第十六章 争斗
他不知道的是，石传峰和严小康，为了《明朝那些事儿》几乎公开干上了。
“石主编，我认为，不管是在任何时刻，我们都不应该失去最基本的判断能力，看看现在，看看这个，一个高中生的文章，而且还是用这样的方法来写历史，你都敢签下来？好吧，签下来也就算了，你竟然还给了80块钱的高价！难道我们出版社，是给高中生发奖学金的么？”
严小康脸红脖子粗地给石传峰添堵。
石传峰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质疑，他想了想，道：“严主编，我们两人都有让稿子通过的权力，我只是在行使我的权力而已。我认为这篇稿子，它就值那个价！我也相信这个稿子大有可为。”
“那都只是你的猜测吧，这样的猜测也太不负责任了。”严小康道：“毕竟是个新人，又有那么高的价格，这在别人看来，也说不过去。”
其实严小康看过《明朝那些事儿》的稿子了，的确觉得这是一本很神奇的书，也有火的潜质，但更大的可能是被淹没于书海，最关键的是，这本书是石传峰签下来的，所以严小康恨屋及乌地觉得这本书也就那样。
现在他也要大声说出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让很多人都去想——哦，原来石传峰给了一个新人那么高的价格！
“严主编，我们各自有自己的职责，我用不着跟你解释！到时候，书的销量会说明一切！”
石传峰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是要让严小康自己走出教室。
严小康愤怒地你了一声……看到石传峰已经低头看书，自己也只能离开，不接着在这里自讨没趣，不过，在离开之前，他恨恨地转过身来，说道：“石主编，等着看吧！如果到时候这本书的销量1000册都不过，我看你怎么跟上面的人交代！”
说完这句话，他走出办公室，把门狠狠地带上。
“砰！”
一个响声把石传峰关在里面的空间。
外面的很多职员其实都听到了石传峰和严小康的争吵，也大致听到了新书的事情。
“什么，石主编给一个新人签了80元每千字？他是怎么想的？”
“也许这本书真的很好呢！”
“再怎么好，这80也有些打坏规矩的意思了！”
“等着吧……”一个比较八卦的职员压低声音，悄声说：“如果到时候那本书销量真的不过1000册，那石主编，可就有的看了！”
大家听到之后，心照不宣地点头。
1000册是一本书销量算合格的标准，一般新人的书销量只要能够过1000册，那还是有接着写下去的可能。
如果石传峰签下的这本新书1000册销量都没有到的话，那他这次肯定是颜面尽失，在出版社的话语权都要大大降低。
甚至他这件事情还会沦为笑柄！
1000册销量听着不多，实际上也不简单，这年头，写书的人越来越多，看书的人越来越少，卖出去1000册其实也是一个还算可以的成绩。
很多人也开始等着好戏开锣。
办公室里，石传峰铁青着脸。
严小康毫不客气的态度，让石传峰相当生气。外面那些职员们的议论，虽然他听得含糊不清，但也知道这些人在期待什么，想到自己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他心中更是生气。
“李晨灿啊……这次，我可是把很多东西赌在你身上了……你的书可别让我失望才好。”
严小康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嘴角还挂着一丝冷笑——“石传峰，你也是老江湖了，这次怎么会栽在一个新人上？”
高考的钟声越来越近。
叶菡雪几乎都在学习，李晨灿一直在写他的《明朝那些事儿》，现在为止，一万六千多已经打到了他的账户上，只不过李晨灿暂时没有公开罢了。
突然班里的一个女同学走到了李晨灿桌子的斜边上，然后说：“李晨灿，余老师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哦，好的。”
听到这句话，很多人都在猜测，余风找李晨灿又会有什么事情呢？
上次，余风和吴川因为李晨灿的《日暮归州》特意来班里找他，这次，难道又有什么好事？
一些女生们看着李晨灿的目光，逐渐恢复了以前的痴迷，而一些男生们则是对他羡慕嫉妒恨。
李东把脑袋压在自己的桌子上方，暗暗握紧拳头，屈辱感在心底里上升……转而他又拼命地投入到题海之中，他一定要在高考里压过李晨灿！
李晨灿敲敲门，走到余风的办公室之中，余风看着李晨灿很亲热，让他直接坐在自己的对面。
“余老师，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李晨灿坐在凳子上问道。
余风笑眯眯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吴校长已经把你的两首诗推荐到了帝国古诗词大赛上，他特意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好好学习，这两首诗参赛的事情，他会帮你解决的！”
李晨灿点了点头，这两首诗如果真的可以在古诗词大赛上获奖，那也是一种对自己的福利，所以如果这件事情能成功的话，他自己也乐见其成。
“谢谢余老师，也请您代我谢谢吴校长。”李晨灿有礼貌地说。
余风笑呵呵的，这个年轻人让他觉得很不错，很得体。
他接着说：“这些就不用了，我其实还想问问你，有没有其他存着的好诗？如果有的话也可以一并拿出来。”他有些期待地搓搓手：“我倒是想看到更多。”
李晨灿想想之后暂时摇了摇头，虽然他脑子里的存货不少，可是一拿出就是经典这太引人瞩目，还是等等吧：“暂时也没有更多了，如果有的话，我会和余老师说的。”
“这样啊。”余风有些失望，但转而又挂上了笑容：“你回去上学吧，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好，谢谢余老师，再见。”
李晨灿走出了办公室，他想着，如果自己的两首诗词真能在古诗词大赛上得奖，那还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而且他也还有很多存货，能够证明自己不是江郎才尽。
第十八章 还债
周末，又只是李晨灿、李映雪两兄妹在家，李朝勇和杨怡芳两人趁着周末都出去做兼职了，儿子的学习成绩好起来，在让她们心情愉悦的同时，肩膀上的压力却也更重了。
李晨灿的《明朝那些事儿》已经写完了第二部，但这个暂时没交给石传峰，只要把第一部交给他就成了。
第二部是要另外谈价格的。
石传峰说，现在《明朝那些事儿》已经走上了流程，最快高考结束的时候就能走完流程直接出版。
现在距离高考已经只有二十天的时间，李晨灿自己并不太着急，有了聪明两倍的大脑，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而他又是文科生，那对高考自然不必担忧。
“哥，等下我做腌菜炒肉给你吃啊。”李映雪在厨房里提高声调，对李晨灿说。
“腌菜炒肉……”李晨灿有点不详的预感：“不对吧，我怎么记得，好像那个肉已经放着有味道了。”
家里的冰箱被要债的人给抱走了，这几天很多新鲜的菜都没有办法保存，只能尽快吃完。
这个肉稍微多买了一点，现在五月多的天气，稍微多买点肉，一下子就有了味道。
“没关系，我能洗净。”
李晨灿瞬间无语了……他得准备一下，什么时候应该把一万六的巨款说出来，好歹也买个冰箱什么的，让爸妈少辛苦点。
吃过饭，李晨灿去洗碗，突然听到了门铃声，李映雪穿着粉红色的小拖鞋，一蹦一跳地跑去在猫眼上看外面的人……谁知道，她才这么一看，瞬间变得脸色惨白，身子微微有点抖，右手握在门把上，却怎么也捏不动。
甚至于，李映雪大大的眼睛里，慢慢被水雾覆盖，仿佛受惊的小兔子一般。
“开开门吧！我知道你们在家，求你们了。”门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之中带着哭泣，虽然隔音效果很好，但这个声音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到了李映雪和李晨灿的耳朵之中。
无声无息地眼泪流满了一张脸，李映雪小小地后背靠在门上，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门被敲了一次又一次。
外面的那个人声音越来越凄厉了。
李晨灿皱了皱眉头，放下洗碗的橡胶手套，走过来看着惊慌的李映雪，心里好像被刀片割了一下。
李晨灿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的人，已经猜到了来人的大致身份，只不过身边和小猫一样柔弱的小妹，却让李晨灿的心仿佛被融化了一样，他搂住李映雪，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来应付。”
外面敲门敲得越来越响，李映雪用手抓着李晨灿的背，清秀的小脸蛋上早已经是梨花带雨。
虽然催债的人有过一波一波，但李映雪总是没能适应这种情况。
李晨灿拉开了门，这些人不打开门的话他们会一直赖在那里，而且还会一直敲门发出各种噪音，最后影响邻居，也影响在里面人的心情。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穿着有些破烂的人，虽然刚刚他敲门敲得很响，但偏偏生了一张老实巴交的脸庞，他是个农民。
虽然帝国的强大覆盖到很多角落，但帝国的人口实在太多，所以在农业人口这个大问题上，解决得没有美利坚那么彻底。
李晨灿搜索了一下记忆，知道这个人叫刘安福，是李家的一个亲戚，在李朝勇做生意失败的时候，实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刘安福借了家里八万国民币。
今天可能是来要债的。
刘安福推开门只看到高高大大的李晨灿，还有他那有些惊慌，脸庞上残留眼泪的小妹，心一下子就软了，可是这一趟他不能不对家里有个交代啊……老婆得了尿毒症，家里的存款有很大一部分给了李家，而他们家本来就很不富裕，所以，今天刘安福必须要从这里拿到一点钱……
“你们爸妈呢？”刘安福扫了一眼里面，有些失望：“不在家吗？”
“他们不在。”李晨灿拍了拍李映雪的背部：“映雪，你先回房间吧。”刘安福听到这句话，似乎有心制止，但还是没有做出来。李映雪却倔强地摇了摇头，她不想让哥哥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我要留在这里。”
“好吧，别哭了。”李晨灿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说：“表叔，过来坐吧，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我爸妈他们会回来的。”
刘安福有些吃惊地看了李晨灿一眼，这个青年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沉稳气度，让人不得不想，这个青年真是很奇异。
“小灿……真的很抱歉要来打扰你们。”刘安福坐在凳子上，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啊。你表婶得了尿毒症，我……”
他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哽咽。
李映雪也停止了之前的慌乱，听到这句话，小小地眉头皱了起来，刘安福说的话一下子触动了她的心，本来差钱不还就是家里不对，现在人家家里还遇到那样的事情……她心理软下来，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算了，小灿，你也别找他们了，我再回去想想办法。”刘安福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咬着牙说：“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
李晨灿知道刘安福说的话肯定都是真的，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老实刻在他的骨髓里，来要债都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映雪，你在家里待着，我和表叔出去一趟。”李晨灿对李映雪说了一声，然后待着刘安福从里面出来。
刘安福有些奇怪：“小灿，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李晨灿微微一笑：“表叔，我不是送你的，是还你钱，我爸妈已经交代过了，虽然暂时不能把钱完全还给你，但我们能先还你一万，暂时救救急，也给我们点时间，我们会尽快把欠您的钱都还上的。”
“什么？”刘安福吃了一惊，看着李晨灿不是开玩笑，心中的暖流突然冲了上来……
原来他们家早就准备好了。
“好，好……好的……谢谢。”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应该是我们家里谢谢你才对。”
……回到家的时候，李晨灿微微一叹，这个钱怎么都不够啊，一万六眨眼间就出去了一万……不过既然也开始花钱了，顺便得买个冰箱，不然问题真心不小。
第十九章 吾家有男初长成
李朝勇和杨怡芳今天一起回来，趁着两个小孩都不在身边，商量着事情。
“安福的钱，咱们还是尽量还上吧。”李朝勇的声音有点低沉：“他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杨怡芳咬着嘴唇点点头，这些天两人起早贪黑的也赚到了一些钱，但这些钱她想留着供儿子上大学，家里也需要这样那样的开支，情况很严峻呢！当然不想还钱。
但刘安福的家里的确出了大事，在这种时候不把钱还给人家，良心上也过不去。
所以杨怡芳虽然心中有些哀叹，但还是同意了丈夫的决定。
正在这个时候，李朝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刘安福，李朝勇有点心情复杂地接通电话。
欠刘安福的八万块钱，经过他和杨怡芳的起早贪黑，现在总算能够勉强还上五千，虽然有些杯水车薪的感觉，但能还一点是一点。
李朝勇刚刚要说话，对面的刘安福却突然道：“表，真不好意思，要特意跑来你们家一趟……只是我这边情况你也知道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过来的。”
李朝勇听到这句话，捕捉到这句话里的关键信息，便问道：“你现在在我们家？”
“不，刚刚出来。”
李朝勇有点心情沉重起来，他不傻，已经想得到刘安福是来要债的，想着自己应该怎样解释一下，就说：“那我过去找你吧，刚好也有事情要跟你说。”
刘安福却说：“不用了……小灿都给我了……真的很不好意思，但这一万块钱我还是拿走了，谢谢。”
“什么？一万块钱？”李朝勇有些惊讶。
“对啊，不是你让小灿给我的么？”刘安福奇怪地问道。
“哦……你说那个啊。”李朝勇心潮起伏，心念电转之间暂时把这个事情压下来。
挂断电话，李朝勇对杨怡芳说：“走，咱们回去问问小灿，这是怎么回事？他给安福还了一万块钱。”
“有这种事？”杨怡芳也加快了脚步。
两人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李晨灿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会不会是不法手段得到的？
这也是人之常情，一股横财突然出现，任谁都会想偏。
但他们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打消，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李晨灿当然不会是那种会通过违法手段挣钱的人。
回到家，李朝勇夫妇二人第一时间就把李晨灿叫了出来，然后问道：“小灿，刚刚你表叔给我们打过电话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映雪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双手插在兜里，坐在沙发上，白天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并没有完全消除。
李晨灿知道事情瞒不过去了，就说：“我给你们看样东西。”也不等两人回复，他就走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拿出了自己签下《明朝那些事儿》第一部买断合同给他们看。
看到这份合同，两口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小灿……这是你写的？”李朝勇看了李晨灿一眼。
李晨灿点了点头：“嗯，因为这本书，我刚刚得到了一万六的稿费，刚好遇到我表叔过来，我知道他们家情况也很糟糕，就先给了他一万。”
听到这些话，两口子都感觉心中百感交集。
激动的是儿子一下子重新变回了以前的聪明，居然还能写书！
高兴的是他想得那么周到，给刘安福钱，而且又说是李朝勇他们放下的……
这份心思，让两口子的心中都感到一种欣慰与高兴。
但在高兴的同时，却又是难过，李朝勇想到自己儿子赚到的第一桶金，居然要用来给家里还债，忍不住心如刀绞，勉强把心头的心思放下来，他对着李晨灿说：“小灿，难为你了。”
李晨灿本来还担心他们问东问西，或者说要让自己把剩下的钱交出来，或者是要让自己好好学习，不许接着写东西了呢……没想到，老爸说的是这样的几个字，却把这个毕生坚强，勇敢面对一切事情的男人的心思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李晨灿突然觉得，不管什么都是值得的。
“爸，别那么说，我也是家里的一员。”李晨灿这么说了一句。
李映雪拿过了合同，也惊奇地看了一眼合同，想到李晨灿的两首歌、全年级第一，还有今天的这张合同，她对哥哥的骄傲自豪冲到胸臆，填满了整份心情。
再想到今天他给自己的安全感，李映雪心里暖暖的。
杨怡芳毕竟心思更多些，就说：“小灿，剩下的钱你好好保管，别乱花，还债是我们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操心……”
李晨灿想说点什么，但仔细想想还是点了点头：“嗯，我打算先买个冰箱……嗯，今天有人给我吃的肉变味了啊。”
李映雪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李晨灿一眼：“喂，我说！虽然是变味的，但你今天吃了三分之二好吧？”
看着兄妹二人的样子，还有躺在沙发上一脸逗妹妹得逞的笑容的李晨灿，老两口心中有无尽的欣慰。
他们感觉，哪怕是丢掉了一切，有着一双儿女，也值了。
吾家有男初长成！
时间慢慢过去，高三的日子，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根紧绷的发条，充满了一种压抑的气氛。
吴川带着李晨灿的《日暮归州》、《浪淘沙·北戴河》来参加今年的帝国古诗文大赛。
今年的天府省，倒是也有一些不错的诗词出现，但和其他省份的比起来，水平不算太高，天府省古诗词协会的会长孙石英也有点愁眉苦脸……这些诗词出去，那大家岂不是要嘲笑天府省无人了？这里可是苏东坡的故乡，怎么能出现这种事！
正在这个时候，吴川来找孙石英了。
吴川是孙石英平辈论交的一个朋友，他知道吴川有些水平……而今天，孙石英看到吴川手上有一张纸，心中提起了兴趣——难道这小子有什么好诗来送上么？
想到这里，孙石英连忙招呼吴川：“吴川，快过来快过来。”
ps：感谢日一一+用大大三次打赏。
昨晚发生的事情，真的很难过，尤其是一个作为在昆明的云南人。穷凶极恶的暴徒们实在不值得原谅。
第二十章 成为种子选手的词
其实，吴川作为蓉城一中的校长，在身份上并不比孙石英低多少，但在古诗文一道上，他觉得自己和孙石英的修养差了十万八千里。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吴川十分尊敬孙石英，尤其是在诗文一道上更是如此。
吴川现在听到孙石英的召唤，连忙走了过来，笑吟吟地说：“孙会长，怎么了？”
孙石英的脸色多了几分无奈：“你说怎么了？说来真是气人！堂堂天府之国，现在出现的都是一些什么诗……水平不足，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吴川说道：“也不至于吧，咱们在帝国古诗词界的水准一向挺高的啊，今年不会不行吧？”
孙石英无奈地说：“就是因为往年都不错，如果今年没有什么好点的诗词上去，到时候肯定会被人嘲笑的。而且我刚刚还听说，江南省那边出了几个怪才，很有才华，燕京那边也有一些压箱底的宝贝，甚至隔壁南云好像都有个很厉害的，我不想到时候脸都挂不住啊。”
吴川点点投，他也知道孙石英的担忧。
这个以省为单位投报诗词的事情，很多时候就是激起各省之中的一些对抗之气。
这几年来，传统的诗词强省主要就是西南的天府省，往东的江南，北边的北直隶燕京，但今年似乎真的有些收成不好。
“对了，你来干什么？你手上的东西给我看看。”孙石英对吴川说了一句。
吴川哦了一声，然后笑着说：“我正要跟你说呢，我刚刚从我们学校学生的手中得到了一首诗，一首词，今天特意带着过来给你看看，想让他也参加这次古诗文大赛。”
“你们学校的学生？”孙石英皱了皱眉，说：“你那不是高中么？一个高中生写不出什么好诗词吧？”
虽然写诗作词，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才气，但需要很深的文学修养，需要岁月的累积才能更好地把这种才气衬托出来。
现在的高中生，也许能够写出天然去雕饰的诗词，但也很可能没有太大的底蕴，所以孙石英并不是很热衷。
吴川并没有解释，而是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孙石英点点头，看了一下吴川递给他的那张纸。
《日暮归州》。
看到这个诗词的名称，孙石英也没有太大的感触，等到他把整首诗看完之后，细细咀嚼了一遍，然后才感慨了一声：“这首倒是写的不错！很不错啊。”
吴川有点得意地说道：“是不错吧？我就说嘛。”
“真的很不错，可以当成种子选手了。”孙石英笑着道：“苹末风寒多刺骨，林梢烟淡半笼堤这两句用得可真是绝！看起来还真不像是高中生能写出来的，不会是你代笔的吧？”
吴川连忙摆手：“你开什么玩笑，要真是我写的，我干嘛费这么大波折，直接说是我写的不就成了？不过，孙哥，你再看看下首词。”
“嗯。”孙石英已经完全提起了兴趣，虽然他见多识广，但一个高中生能够把诗写成这样，他也觉得很意外。
一边这么想着，他一边看了下面的那首词。
《浪淘沙·北戴河》。
“从诗转到词……这小子还真是有几分能耐。”孙石英在心中这么想着：“不过不知道这首词写得怎么样呢？”
虽然说很多人都是同时精通诗词的人，但很多人也只能精通其中的一项，毕竟中华民族那么多年的诗词历史，每一项都足够钻研一生。
第一句，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
“好庞大的气势！”一首词，也许一个人能够在用词之类的地方精雕细琢，但气势很多时候却是自然流露的。
这两句话，瞬间让孙石英激赏不已。
“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北戴河的雄浑气势被这几个字勾勒得淋漓尽致，让孙石英感觉心中的情绪瞬间也被带动起来，胸膛里的血液都在被慢慢点燃。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从景物转到议论，胸膛中的血液，在这个时候从慢慢被点燃，瞬间变成了熊熊烈火！
这是酣畅淋漓地阅读体验！
北戴河夏秋之交的波澜壮阔，气怀河山的博大胸襟，在一瞬间之内从这首词中撞入到孙石英的脑海！
渊渊做万山之响，汪汪若千顷之波！
孙石英舍不得放下这首词了，看了三遍之后，才缓缓地抬头说道：“这是你的学生写的？”
“对，一个高三即将毕业的学生！”吴川看到孙石英的神情，就知道他也被这首词震住了，言语之中也不无得意。
“一个高中生，居然能有这种气势！”孙石英摇头感慨：“我怎么感觉，我这学诗二十多年，是在荒废光阴啊？”
吴川说：“其实之前我也有这种想法……但仔细想想，作诗作词和写文章毕竟不同，作诗作词，更需要天分和才情，这个是练不出来的。”
孙石英也有些赞同地点头：“你说得对，看来这个李晨灿是吧？他就是有才情的人。这一诗一词，我都收下了！你可真是及时雨，给我送来了《浪淘沙·北戴河》，这下子，看他们谁还能笑我蜀中无人！”
吴川高兴地道：“那一切就都仰仗你了，我也希望李晨灿的这一诗一词能够有自己应该得到的荣誉。”
“放心。”
李晨灿从余风那里得到了自己古诗词被选中，将代表天府出征的消息，心中虽然谈不上波澜不惊，但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高考还是在一天天接近，帝国的高考虽然没有前世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那么恐怖，但还是评判一个学生多年学习的重要标准。
李晨灿也默默为自己鼓劲，他需要通过高考来让父母放心，也希望通过高考来得到更大的荣耀。他有了两倍聪明的脑袋，又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要达到这些应该不太难。
班主任左红，班里的李东，现在也在发愤图强，最近的李东一门心思地闭关，想要在高考这场终极对决之中击败李晨灿！
高考一天天到来，叶菡雪也一天天都在努力，班里就算下课了也很少有噪杂之声，窗外的光线细细碎碎地洒落进来，尘埃在空气中四散纷飞，所有的一切，都让李晨灿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那个时空，回到了准备高考前夕。
而在那个十八岁里，自己没有考上大学……以后开始了折腾岁月，开始了混迹时光。
这一世，他不能再那样了……
第二十一章 离别的时候
学校快要高考，但薛飞扬却有些烦恼。
这几天，他以前见过一面的音乐制作人一直在缠着他，让他帮找一下蓉城一中的李晨灿，他们特别喜欢《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这两首歌，希望和李晨灿商量一下，能够把他的歌买下来，甚至是把他整个人都签下来。
毕竟，这两首歌现在视频被疯传，网络上的大家都在惊叹，都在为了歌曲折射的他们的过去而难过忧郁。
这个音乐制作人和他有一面之缘，就过来假装熟络其实求他办事了。
但薛飞扬现在也不好过去说，毕竟李晨灿都要高考了，自己也不想影响了他。
所以暂时把这件事情拖下来，可是那边一直在催促，他也很烦。
2013，崇定十年的高考已经开始了！
高考的两天，对于参加高考的绝大多数学生们来说，都掺杂在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之中。
他们即将迎来一场命运的决战，却又是十二年学生生涯的一次检验，成功的人，涅槃成佛，输的人，坠入地狱。当然，这一世的高考没那么恐怖，但对考生，考生的家庭也仍然有很重要的意义，所以，高考是紧张而让人患得患失的。
高考又是令人难过的……在高考之后，高中三年的同学，即将各奔东西，散落天涯，过去的一切将会随着六月的风被吹散在这个潮湿多情的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两天的高考之后，同学们相聚在一起，大家都能看到彼此每一个人眼中的疲惫。
不管大家有多少的情绪，在此时此刻，都会有说不尽的疲惫。
李晨灿和叶菡雪站在对面，叶菡雪想着这过去的点点滴滴，想到很多可爱的同学们，也几乎忘掉了高考带来的压抑，情绪转变成了另外一种低沉，两人默默地开始并肩行走，叶菡雪说：“李晨灿，毕业了你想干什么呢？你想考哪个学校？”
李晨灿微微一顿：“我还是想考燕京大学，我爸妈他们希望我能考上那里……但考了我可能会休学。”
“休学？”叶菡雪觉得李晨灿的想法很不好琢磨：“为什么啊？”
“我也没想好，只是一个大致的想法。”李晨灿觉得不能辜负了自己的十八岁，他如果能考上燕京大学，那对父母有了个交代……
但这一世的大学，和自己前世的那个大学部一样。
帝国的大学毕业很困难，并不是混就能混出来的，需要好好学习……而李晨灿感觉自己似乎没有好好学习的时间。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切要等到时候再说。
这个时候，有点胖的赵永康追了上来，他背着书包，拍了拍李晨灿的肩膀：“考得怎么样？”
“一般吧。”面对这个自己的发小，李晨灿微笑着说。
他知道这货对叶菡雪似乎也是有想法的……
只可惜，他是没什么机会。
“叶菡雪，你呢？你打算考哪个学校？”想到赵永康在身边，李晨灿也就故意给他问了一句，果然，赵永康十分关注。
叶菡雪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然后展颜一笑：“顺其自然吧……”
之后身边的同学越走越多，大家最后提议到草地那边的石桌石凳上坐一坐。
于是，在很多人的畅谈声，大家慢慢因为离别而低沉下去的情绪也在逐渐弥漫……不知为何，李晨灿突然有看到了自己原本那个世界那部电影里场景的即视感——《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
是不是自己也得说一句，我的梦想就是让世界因为有了我而有点小小的不一样呢？
下午，大家都集中在一起，照毕业照。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仪式，也是一次预示好了的离别，在这张相片之后，大家以后就只能成为相片里的几个像素，剩下几段念想。高中岁月在这马蹄滚滚的声音之后，随着淳淳流过蓉城的南河水，一起消失在茫茫人海。
照完毕业照之后，很多女生们的都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很多男生们都有点忍不住地眼圈泛红，彼此之间相互捶上一拳，以前的很多事情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就算是李东，现在和李晨灿彼此看到的时候，也都勉强对对方挤出一丝微笑来。
高中时代的仇恨，能有多大呢？
整个高三年级的学生们，都还留在原地，并没有因为照相完成就走，大家都还在和同学们做告别。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提议道：“李晨灿，再给我们唱一次《同桌的你》吧？”
“对啊对啊！我好想听！”
“给我们唱一个吧！”
大家的声音纷纷响应起来了，《同桌的你》是撞入这些脆弱心灵里的一首歌曲，现在真的特别应景。
“好吧……”李晨灿也没有推辞，就说：“只是我手上也没什么东西可以伴着唱啊。”
“这里有把吉他！”突然，音乐老师薛飞扬从斜刺里杀出，恰到好处地递上了一把吉他，递给了李晨灿，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
“谢谢你。”李晨灿说了一句之后，在所有人万众瞩目的眼光之中，他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吉他轻轻拨动，口中的声音变成好听的音节钻入每个人的耳朵。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声音在缓缓飘过充满了离愁的现场，那些聊天的，伤感的，在做其他事情的同学们，都自发地围了过来，围在李晨灿的周围，在他的四周形成一个大圈，里里外外少说围了有十多层，围了两三百个人……
大家默默无言，听着这首歌，听着甘冽地吉他声，还有李晨灿清澈的嗓音。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当李晨灿这句歌词唱出来的时候，一个女生再也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泪开始滑落，其他的人被她的悲伤传染，弥漫的情绪让大家都暗暗抽泣起来。
对啊！
读书的时候，大家都想逃避那艰难的学业，逃脱苦口婆心地师长，也觉得日子过得实在太慢……但这才多久？恍惚一瞬之间，却就真的到了毕业时光，到了各奔东西的时候。
而这段过程，天空和大家的干净的学生时代一样，是湛蓝色的……
可到了现在……大家，终将散落在天涯。
悲伤的情绪在肆意弥漫，轻轻地微风吹过，抖动的树梢沙沙作响，那些情绪，就在这柔软地六月里，在干净地空气中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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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首《同桌的你》并非荡气回肠的那种类型，却把大家心里的那点伤感的情绪，搜肠刮肚地给捞出来了。
“现场听到这首歌，感觉这个孩子真是有才华。”薛飞扬旁边的音乐制作人感慨了一声。
他叫萧治，是蓉城星创音乐制作公司的音乐制作人。
其实，已经有不少的音乐制作公司盯上了李晨灿，但帝国法律对学生们的保护味道太强，他们也不敢随意过来调查他，找他说什么。
幸好萧治认识薛飞扬。
今天，李晨灿高考结束，萧治迫不及待地就要过来和他聊聊了。
然后就听到了这一首《同桌的你》。
这首歌，在现场听起来，比他之前听到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好听得多，也伤感的多！
此时，围绕在李晨灿身边这越来越多的学生们，都在为了这首歌的旋律和歌词，想到了离别，忍不住流泪。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唱到**的时候，周围的几百号人一起唱了起来，声音飘出校园，让很多人侧目。
青春在现在变成一种带着伤感的情愫，让大家讲这首歌唱得千回百转，充满了离愁别绪。
一首歌唱完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拥抱在一起，眼泪从脸颊上流淌下来。
在这种伤感的情绪之下，萧治和薛飞扬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哀伤。
这首歌的确是调动人们情绪的大杀器！
李晨灿从歌声之中抬起头来……突然又有人说：“再唱一遍吧……”
青春的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心脏在胸膛里剧烈地撞击，李晨灿在这种感召之下，突然对大家说：“这首不唱了……我给大家再唱一首最近刚刚写好的歌吧……仍然送给我们失去的青春岁月！”
听到李晨灿又要唱原创歌曲了，周围的同学们从泪光里抬起头来，充满了期待的神情……对李晨灿的歌，他们只能期待。
萧治和薛飞扬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萧治对李晨灿的兴趣更大了，只是，不知道他将要唱的这首新歌，是什么样的类别呢？会不会也有《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那样的感觉？
萧治双眼充满期待地看着李晨灿。
李晨灿调了一下吉他，清澈地吉他声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之中。
听到这个吉他声，萧治一下子眼睛就亮了！因为这个吉他的旋律相当不错，他从直觉上就认为这会是一首好歌！
看来，这个已经带给了他很多惊讶的年轻人，此时又要带来更多惊讶！
所有人的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李晨灿，此时的李晨灿，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简单的牛仔裤，青春的气息在他的身上洒落，简单却纯净。
再然后，他的吉他声音到了一个节点，李晨灿好听的声音缓缓吐出：“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什么……”仅仅是第一句歌词唱出来，萧治和薛飞扬就呆住了！
也许其他的一些学生们还没有到他们那样的年纪，可他们两人，却因为这句歌词，居然又一种眼泪夺眶而出的冲动！
仿佛惊雷炸裂一般。
慢慢的，他们已经脱离了青春岁月那么多年，这些年，的确，风里雨里都要自己走，也流过泪，也有过悔恨的错误……但是，还记得坚持什么吗？
自己的坚持是什么？
现在还记得么？
第一句歌词让他们突然感到一种澎湃的震撼从胸膛中冲了出来。
周围的学生们，也听得入迷了，虽然没有薛飞扬和萧治那么深的感触，但他们也可以从这样的歌词里，找到很多自己的影子。
那句还记得坚持什么，也让他们同样心潮澎湃。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妖孽？！”此时此刻，萧治心中充满了惊疑不定，一个18岁的高中生，居然能写出这么好的歌词！而且旋律上还匹配得天衣无缝！
天啊！
“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
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
“……”此时此刻，萧治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
薛飞扬同样如此！
两个中年人，对这几句歌词的感触，如同滔滔江水一样冲击过来！
真爱过，才会懂！谁说不是呢？会寂寞，会回首……这岁月不就是那样的吗？但是，总有梦，总有朋友一直在心中！
萧治再也忍不住，泪眼朦胧。
周围的同学们，刚刚忍下来的眼泪，也再次流淌出来……
谁没有朋友！谁没有梦想！
然而，最大的杀器李晨灿还没有唱出来呢！此时此刻，叶菡雪都忍不住泪眼朦胧，看着那个自己的同桌，想到以后要各奔天涯，心中的惆怅仿佛鞭子一样抽打着自己脆弱的心，一遍遍……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当听到这几句歌词的时候，萧治和薛飞扬在周围那哀伤的情愫之中，哭成了泪人！
朋友一生一起走，但过去的日子，怎么还会有呢？一句话就是一辈子，一生情都在一杯酒里！
薛飞扬和萧治都想起了那过去的日子，想起了依然陪在自己身边的朋友，想起了那一生的情谊还有彼此许下的承诺。
两人忍不住想要把电话拨给自己最好的朋友，让他们听听这首歌！
虽然作词作曲的人，只有十八岁，可是这首歌却变成催泪弹，让两人无法逃避这种心灵最深处的感动！
到了现在，所有的学生们也都忍不住了，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那些日子，不再有！
但朋友，要一生一起走！
好朋友们相互抱紧了对方，眼泪流淌，在一句话一辈子的歌声里，在一生情一杯酒的往事中，哭成泪人！
已经聚集了五六百人的这边，居然全都被李晨灿这首歌感染得再也无法忍耐自己的情绪。
甚至于，很多闻讯赶过来的老师们，也都在抹着眼泪……
整个蓉城一中，现在成了歌声的感染地带。
第二十三章 邀请加入音乐公司
“天啊，这个李晨灿，到底是哪里来的妖孽？”一个音乐老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在对他身边的老师说：“搞得我都有些忍不住了！”
“唉，谁还能忍得住啊！”他旁边的老师也抹了一把眼泪道：“谁还没有个朋友呢？”
“这首歌不仅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朋友才那么伤感，也是因为想起了自己对待朋友的情谊……”
离得李晨灿最近的几个，早就哭得不行了。
叶菡雪都红了眼睛。
“朋友不曾孤单过
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
还要走，还有我……”
这首歌的第一遍已经唱完了，但所有人都还在抹着眼泪。
尤其是最后那几句歌词，更是直指人心。
对啊，身边有朋友，那就不会孤单，叫一声朋友，一切情谊都懂了，尽在不言中。
以后的道路上，肯定还有伤，还会有痛苦，但是不管如何，都要往前走，而且不管如何，身边都还有朋友！
而现在身边，不就有那么多的朋友么？！
最后几句歌词袅袅飘出的时候，很多人都拥抱在一起，为了自己的朋友，为了继续往前走！
这首歌在现在唱出来真的特别应景，不仅有一种离愁别绪在里面，却也有一种励志元素在里面！
不管遇到怎样的伤痛，大家都要往前走，而且还会有自己的朋友陪在身边。
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这是多么美好的情谊？！
李晨灿缓缓抬起头来，看到的是激动不已的五六百号人。
“唱得真好！”
“这么好的歌，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写出来的？”在抹干了眼泪之后，剩下的大家都在为李晨灿今天的歌曲叫好。
《朋友》一首歌，真的可以说是唱得荡气回肠！
一句话，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的情谊，努力地奋斗，不断地前进！
居然就在这么一首歌之中，被说得通通透透。
所有人都生出一些无法回避的感触来……
萧治擦干了眼泪，然后对薛飞扬有点尴尬地说：“见笑了……我只是想起一个在东北的朋友，我和他的关系就和这首歌一样……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现在想想，真觉得有这样一个朋友，我其实也挺幸福的。”
薛飞扬微微一笑：“有什么可见笑的，我刚刚还不是被这小子给弄哭了么！这个李晨灿，他的才华真是很惊人，希望这块璞玉能够有自己展示的地方吧。”
萧治神情有点严肃：“一定会的。”
在因为听到《朋友》这首歌而一起流泪之后，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亲近了许多，不再和之前一样疏远，而好像变成了老朋友一样！
“李晨灿，谢谢你，谢谢你带给我们这首《朋友》！”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对李晨灿说道。
“谢谢你，李晨灿！谢谢你让我听到了这样的三首歌！”又有人说了出来。
然后，一时间都是谢谢李晨灿的声音。
李晨灿看到大家的感动，心中也仿佛真正地带着自己的灵魂回到了十八岁，回到那青葱岁月，回到那悠悠时光。
这一次，他是真正地回去。
等到大家慢慢散开之后，这首《朋友》也已经被逐渐扩散开来，大家都在轻轻哼着这首歌，《朋友》不仅胜在歌词耐人寻味，也胜在旋律很简单，朗朗上口又容易记忆，所以自然而然的，大家也很快就能够把《朋友》的旋律给哼出来。
李晨灿把吉他交给了薛飞扬，然后说：“薛老师，谢谢。”
薛飞扬微微一笑，拍了拍李晨灿的肩膀说：“你不用谢我，我给你一把吉他，让我听到了你的《朋友》这一点也不亏！你一个十八岁的人，怎么能写出这样厚重的歌？”说道后面，薛飞扬的神色充满了感兴趣。
李晨灿很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他要怎样面对人们的质疑呢？很多人肯定会对他那各种各样十分有才华的作品感到惊讶和疑惑，这个时候，他应该怎样才能摆脱大家的疑虑呢？
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把自己塑造成天才！
李晨灿笑着摊摊手，耸耸肩膀表示自己的无奈：“薛老师，这是天赋，我也没有办法！跟天生丽质难自弃一个意思。”
“噗！”叶菡雪和赵永康差点就喷了，薛飞扬也无语道：“我怎么感觉你有些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感觉？”顿了顿，他又用手示意着萧治说：“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萧治，是蓉城星创音乐制作公司的音乐制作人，他对你的歌比较感兴趣，所以想跟你聊聊。”
李晨灿想起自己的歌有可能卖出去的事情，对萧治也感兴趣起来，他最近是真的很缺钱……不，是家里很缺钱！
叶菡雪和赵永康听到已经有音乐制作人来找李晨灿，在心中暗暗为他感到高兴，也暂时到了其他地方，不再打扰李晨灿。
“李同学，我们去喝茶吧，边喝边谈，怎么样？”萧治问道。
“好的。”李晨灿点点头，想到了赵永康他们，便有点为难，赵永康这个时候却冲着李晨灿挥手：“灿啊，我们先走了。”
“那好。”
茶馆里，茶香袅袅。
李晨灿和萧治、薛飞扬相对而坐。
三人的身上都穿着汉服。
来茶馆里的人一般都穿汉服，如果自己没带，也能在茶馆里有临时租用的，这些都是消过毒的。
身穿汉服的李晨灿，眉清目秀，身材挺拔，有一种十分明显地儒雅气息。
其他两人也是英姿勃发。
帝国从提倡穿汉服至今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这几十年，大家对汉服的审美观也建立起来了，穿上汉服，也男俊女靓，别有一番风味。
“李同学，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今天我是来问问你意见的，我们希望能够收购《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朋友》三首歌的版权，同时也希望将你签入我们的公司……我们星创是全国排名前三十的音乐制作公司，有着完备的发行渠道，也有捧红人的一系列机制，我们相信能够将你捧出来，也让你的这三首歌红遍大江南北！关于这点，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征求薛老师的意见。”萧治开门见山地说道。
薛飞扬想了想，也说：“对于这点，萧先生没有夸张。”
李晨灿冲着薛飞扬点点头，然后对萧治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现在暂时不想签入音乐公司，不过几首歌的版权，是可以商量的。”
“为什么不签呢？”萧治连忙问道。
“我不太习惯被经纪公司和唱片公司束缚……我想要自由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难道你打算当独立音乐人么？这样有些难啊。”萧治说道。
第二十四章 出售歌曲版权
帝国的娱乐产业空前发达。
在电影上，帝国是全世界第一大票仓，在国产电影海外总票房上，和美利坚各有起落，基本上都是在世界第一第二，帝国的燕京国际电影节的电影金龙奖和美利坚的奥斯卡金像奖是世界上水平最高的电影奖项。
音乐上，帝国的流行歌手的歌曲扩散整个世界，流行歌手们也在整个世界爆红，同时，帝国的音乐也是世界上最发达的，有音籁音乐节颁奖仪式这样的世界性的音乐节，影响力十分庞大。
文学上，帝国有世界一流的弘道文学奖，和诺贝尔文学奖并称世界两奖，帝国的各种出版物和电子出版物市场都在繁衍到巅峰，更是有网络文学这种独特的文学形式、文学载体。
……说帝国在文化上不尴不尬，并非是帝国竞争力不行，事实上帝国文化的竞争力也就是在一些地方逊色于美利坚，和庞大的十亿人口基数有些不搭。另外就是，帝国的电影，音乐，文学虽然十分发达，但这些都是基本上西化了的！电影不用说，这是法国人发明的，而帝国的电影文化虽然都打上了现代汉文化的烙印，但真正关怀中华民族的电影在世界上影响力却不算很强。
帝国的音乐……这是全盘西化的音乐，现在流行的都是西式的流行歌曲用帝国的普通话或者广南的流行的粤语来演唱，但实际上旋律和内核，都是西方那一套。
文学上，帝国的古诗词复兴运动叫嚷了几十年，实施了好几年，但是成效却不算太大……网络文学的发展也陷入了瓶颈……
所以，帝国的文化说有问题是因为中国人正在努力寻找文化的根源，想要将这种独特的根源融合在民族特性之中，让炎黄子孙的文化真正承前启后，让传统文化真正在现代土壤上百花齐放。
要说帝国和西方文化融合之后的现代汉文化，那绝逼还是扩散到了整个世界的……哪怕和美利坚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最简单地来说，二战之后剩下一半领土的韩国、越南、老挝、日本这些国家，以及周边的印度、中亚、南亚国家，现在大部分人民都掌握了本国语言和汉语两种语言，韩国这两年更是已经全盘启用汉字——他们不得不这样干，毕竟韩国在创造自己的文字之前一直用的是汉字，他们现在一方面是需要和中国更好地交流，一方面也是为了解读自己的传统文化，所以开始写汉字，说汉语。
……就是这样辐射力让每个中国人自豪的现代汉文化之下，虽然存在着尴尬，但又有着庞大而光鲜亮丽地一面。
在音乐这一个层面上，帝国的音乐虽然空前发达，也存在着独立音乐人的形式——他们的新歌找不同的公司合作，然后进行分成，但却又游离各大音乐制作公司之外。
但这样存在着巨大的问题——没有专业的演艺经纪公司作为保证，他们很难维持自己的人气，不维持自己的人气，那每次发新歌都需要音乐制作公司来一番宣传炒作……可这又不是他们自己的人，炒作了自己也没有太大好处！
因此，这样一来，很多的演艺经纪公司和唱片制作公司都不愿意接受独立音乐制作人！他们的日子也会日渐艰难，除非是能够一直保持自己的人气……
可是，在现在这个唱歌的人越来越多，听歌的人越来越少的年代，每天都有无数怀揣音乐梦想的少男少女跨入这个行当，但能成功几个呢？他们很快就会被后来者淹没！最终一文不名，迷失在茫茫人海，甚至沦落到去丽江、大理之类的地方卖唱。
所以只有那种真正有大自信，又有着大能耐的人，才会选择成为一个独立的音乐制作人！
难怪萧治在听到李晨灿的说法之后会那么吃惊。
“对，也可以那么说吧。”李晨灿微微点头说。
薛飞扬也在旁边皱眉道：“李晨灿，你可要知道，独立音乐制作人的路有多难走……现在咱们国家，有几个出名的？你要想好再说。”
李晨灿自信一笑：“本来唱歌也不是我的主业，所以作为一个独立音乐人是比较符合我状况的！所以，萧先生，这就是我的想法，如果觉得不好，我也不会勉强。”
萧治陷入了思索之中。
哪怕李晨灿要求这样的方式……但耐不住这家伙的歌好听啊！《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那叫一个火爆，如果真正打榜卖钱，那肯定能赚到一大笔钱！而今天这首《朋友》的话，他萧治作为比较敏锐的音乐人，也完全可以预测到这首歌究竟会有多么燃！
既然这样的话，签下来当然是可以的。
所以，他直接说道：“李同学，和你们这种类型的音乐人签约，我们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完全将你们的歌曲版权买断下来，我们自己发行，第二种是和你分成，你觉得哪一种方式比较适合你呢？”
李晨灿当然毫不犹豫：“还是分成吧。”他相信《同桌的你》等这三首歌，肯定可以在这个世界闯下名堂，让他获得很多资本，不仅是金钱资本，也有很多方面无形的社会资本。
这些东西都很有用……
“分成……”萧治点点头，他对李晨灿的这个选择并不意外，公司有专门的音乐评估团队，到时候会对歌曲的价值进行评估，然后决定这首歌曲的宣传程度。萧治对李晨灿道：“我们给新人的分成一般都是30%。”
这样的分成的确不多，但也不少。
帝国和前世不太一样……前世的那些音乐公司，并不依靠发行歌曲来赚钱——盗版横行的年代，用发行歌曲赚钱就是天方夜谭！但是，帝国的人民都有着很强的版权意识，他们会自觉维护一首歌的版权。
一首歌打榜的时候也只会提炼出精彩的或者开头的十几秒到几十秒的时间试听，试听之后喜欢可以直接下载，下载是收费的，一般下载一人次根据定价不同，在0.01元到1元之间。
0.01是实在卖不出去，又因为各种原因而不能完全解禁的歌曲的价格，1元则是天王巨星的歌曲的价格。
这样的的版权分成，还有出了唱片、周边产品之后的分成。
至于一个歌手依靠这个成名接到广告，这些音乐公司就无权参与分成，所以他们给音乐人的分成就是30%。
这是行价……会随着一个歌手身价的上升而调整。
李晨灿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几首歌的版权也就暂时出去了，接下来会进行包装，出售！不过，李晨灿在薛飞扬的帮助之下，和薛飞扬确认了自己的歌曲宣传费用最低必须到达普通三流歌手的宣传水平，否则这个合同作废！
这个条款让萧治很为难，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
第二十六章 《明朝那些事儿》上架销售！
普通三流歌手的新歌宣传水平其实不低，萧治也是承担很大的压力答应下来的。
反正他觉得这几首歌也配得上那样的水准。
只不过，在和萧治签约之后，有很多的音乐制作公司都找上了李晨灿，希望能够得到他几首歌的签约权。
十分可惜的是，他们也知道了，李晨灿的签约已经交给了星创音乐制作公司！
在遗憾之余，这些人也十分无奈，并且提出很多口头上的马后炮——如果你当初签的是我们公司，那应当如何如何……不过这些人也就是说说而已了，呈个口头上的痛快，如果真让他们给，他们可不一定可以给到这伙人嘴上说的那么高的价格。
李晨灿当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他也不可能后悔——反正自己又没有被卖到星创音乐制作公司，他只是自己写的歌被卖出去了而已，等到有新歌，又可以卖给其他人了，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高考之后的假期开始了。
这是一个漫长的假期。
在等待高考成绩降临的期间，也是考生们相当煎熬的一段光阴——这就好像犯人在等宣判一样，如果结果已经来了，那无论是好是坏，也只有选择去接受，但结果到来之前，却总剩下煎熬。
蜀中的蝉鸣一天天嘹喨起来，这个城市正在逐渐步入炎热的夏季，虽然天府省的气候十天只能有一两天看得到太阳，但夏天这艳丽的阳光还是洒到了人间。
6月17日，高考成绩还没有出来……
这些天，李晨灿在家里尽快把自己脑海中的《明朝那些事儿》一字不落地复制下来，全部誊抄到自己的本子上，到现在为止，已经快抄完了……
在家里的日子，李晨灿每天抄书，父母也不让他干什么，他就在家里煮饭做菜，等待李朝勇、杨怡芳、李映雪回来之后吃。
平淡而温馨的家庭时光在逐渐过去。
这天晚上，家里人在吃饭吃到一般的时候，李朝勇突然似乎有点漫不经心地说：“小灿，成绩是28号出来，是吧？”
李晨灿点点头：“是的，二十八号。”
李朝勇嗯了一声道：“这次……有信心吗？”
问完这句话，李朝勇虽然仍然在夹菜，可他的眼神却很明显地关注起来了。
李晨灿刚刚高考结束的时候，李朝勇和杨怡芳其实十分关心他的成绩，但又担心刚刚经历这么一场高考，儿子压力很大，就强忍着没有问什么，一直到今天，他们觉得李晨灿应该恢复得很好了，所以就问了这句话。
李晨灿沉吟了一下，然后说：“爸妈，放心吧，我会给你们考一个状元出来的！”
李晨灿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自信，让李朝勇和杨怡芳放下心来，李映雪却说：“哥……牛皮别吹大了啊。”
李晨灿笑骂：“小丫头片子，你敢跟我赌么？”
“好啊，赌什么。”
“随便！”
李朝勇却用严肃地语气说道：“小灿啊，你这句话是宽我们的心呢，还是真的有这种自信？”
“放心吧。”李晨灿给李朝勇和杨怡芳一人夹了点菜：“我会一鸣惊人的！”
18号的时候，石传峰打电话过来，说《明朝那些事儿》19日的时候就要正式新书上架了！
李晨灿点了点头，心理也开始严肃起来。
《明朝那些事儿》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和自己利益密切相关的文化作品，不管对这本书有多大的信心，也不管《明朝那些事儿》在前世的地球卖得有多火，但在这一世，都需要在这里的人们的检验……他们说不好看，那这本书也就没有了好的销路。
挂断电话，李晨灿却慢慢想通了，这个事情不过只能看到时候的情况了……反正在这个平行空间里，他满脑子都是宝贝，只有用不完，没有不够用的说法！
石传峰挂断电话，心中也五味杂陈。
他知道，有特别多的人在等着看《明朝那些事儿》的笑话，也就是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80元每千字签下这本书，现在不仅让出版社内部的人们议论纷纷，也让顶头上司都有些吃不准，好几次问他这本书到底怎么样……可以看出来，他上面的吴刚对这本书的确十分不看好。
而严小康自然不必说，一旦他说到《明朝那些事儿》的时候，就充满了对石传峰地鄙视，仿佛《明朝那些事儿》的扑街已成定局似的。其他的那些下属们，也在这件事情上，有些阴阳怪气，让石传峰都咬牙切齿！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因此而对李晨灿有什么不好的态度——签约《明朝那些事儿》是自己的选择，就算遭到了别人的质疑，那也和李晨灿没有关系。
但是，出版社内部的潮水，暗潮汹汹。
严小康内部放言：“如果《明朝那些事儿》销量不超过一千册！那我不管怎样也不能让石传峰继续这样尸位素餐！”
一本书当然不可能让石传峰下台，但严小康很有可能让这件事情变成导火索，从多个角度来攻讦石传峰，让他遭到沉重打击。
石传峰在听到严小康的内部放言之后，心头郁郁难平，却也知道，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只是在《明朝那些事儿》上！
如果这本书扑街，那他就悲剧了！
如果这本书能够和自己想象中一样大火，那严小康这些人，在《明朝那些事儿》出版之前，他们嘲笑得越high，等到《明朝那些事儿》大火之后，他们也就会伤得越深！
石传峰在心中想到这些以后，也知道，目前的情况下，自己只能等待，想得太多并没有什么用处。
6月19日，《明朝那些事儿》正式在蓉城百花出版社旗下的发行渠道上公开上架发售！从这一天开始，《明朝那些事儿》就将要开始自己波澜壮阔地旅途！
作为当事人，石传峰十分紧张，他甚至搓着手，不太敢听《明朝那些事儿》的销售数据。
至于李晨灿，虽然他是作者，但他反而没有太多紧张……
第二十七章 良好地阅读体验
2013年6月。
蓉城。
今天很多书店上，都多了一本《明朝那些事儿》。
新书上架的时候，展位特别重要，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一本书是放在走进书店的人们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还是放在他们需要找半天才能找到的地方，那肯定有着天壤之别。
《明朝那些事儿》虽然遭到了严小康地极力嘲讽，但在石传峰的坚持之下，还是得到了一个对于新人而言，还算比较不错的展位。
只不过，这样的展位，一天一换，就算是看在石传峰的面子上，《明朝那些事儿》在这个展位上也最多能放三天，过了三天之后，如果销售量不起来，那就只能被其他的书打压到下面。
所以这三天之内的销量也至关重要！
今天，走进书店的很多人都要去看看上架的新书。
帝国的国民在从小的教导下，对看书还是很重视的，也喜欢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好书看。
江凯安等到下午五点半下班，约着一群同事来到了最近的彭连书店，他们一行六人，都是来看书的。
其实他们这伙人也不一定就非要买书，很多都是来蹭白书看的，但一个月下来也会买三四本，帝国的很多书店都比较大气，对这种蹭书看的人也不会驱赶。
几人走到了里面，看了一下新书，江凯安一眼就看中了一本《明朝那些事儿》，其他的金融啊之类的他都不太感兴趣。
“这是什么书？”
其他几个人有点感兴趣地凑过来，但看到试看的这本在江凯安的手上，也就去看其他的新书了。
江凯安没有看序也没有看其他的东西，而是直入正题，看第一章。
“第一章，童年，让我们先从一份档案开始！”江凯安颇有兴趣地看着这些，然后看到了李晨灿对朱元璋颇有乐趣地评价，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怎么这么写历史？还没见过呢！不过怪有趣的！”
江凯安饶有兴趣地往下看这本《明朝那些事儿》，然后……他的目光就离不开这本书了。
他的表情也在发生丰富地变化，有的时候在笑容满面，甚至是掩藏不住自己发自内心的笑，有的时候却眉头紧蹙，有的时候捏紧拳头，十分紧张，在不知不觉之中，他突然感到哟润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呀！”因为太沉迷书中的世界，江凯安被人拍了一下，拍得魂飞魄散，转过脑袋去看到是自己的同事，立刻发火道：“你干嘛？”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走？”江凯安的同事说：“你看看你的表。”
江凯安看了一下表，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已经度过了两个小时！说实话，以前看一些节奏紧凑的小说，也会这样忘记掉时间，有时候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三四个小时……可是今天……老天，他看的可是历史啊！居然也会忘记时间？
“什么书把你迷成这样？”江凯安的同事看了一下这本书的封面：“《明朝那些事儿》？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历史了？”
“也不是我关注历史……是这本书写得真的太有趣了……”江凯安就要把书递给他的同事，想了想却又把书收起来：“走吧，回家了！”
“莫名其妙！”江凯安的同事有些无语。而江凯安这个时候已经带着《明朝那些事儿》去前台付钱了。
收银员刚好认识江凯安，就笑着说：“老江，平常不见你买新书的啊。”
“这本书很好看……”
第二天，江凯安来到了办公室，他昨天晚上发疯一样地看了五个小时，一直把《明朝那些事儿》第一部直接全部看完！在这一部之中，他看到了波澜壮阔的逐元大战，也看到了朱元璋一步步蜕变成凶狠帝王，孙子的江山却被儿子篡了的过程！
整个过程，节奏紧凑，用词一阵见血，而且还用一种诙谐的语气延续下来，让人在看得很轻松的同时，却放不下这本书！
“什么时候出第二本啊？”江凯安已经在纠结这个问题了。
等到他来到办公室之后，因为昨晚看《明朝那些事儿》有些熊猫眼，他的同事们有些好奇，也就问他了……等到江凯安把事情说出来之后，昨天那个喊他的同事熊坤恍然大悟，把他桌上的《明朝那些事儿》拿过去了，江凯安自己已经看完，就没有阻止。
熊坤和江凯安的反应差不多，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特别诙谐……但看着看着……他就被拽入书中的世界，再也出不来了！那波澜壮阔的战争场面，环环相扣而鞭辟入里地对历史的解读，让他只剩下被这本书给勾引，再也拔不出来。
他实在忍不住才去了趟厕所，谁知道，等他回来的时候，同样好奇的他身边的一个人把书拿过去看，也拔不出来了，现在死活不把书还给他。
“卧槽！贱人啊！”熊坤怒气冲冲地冲着此人竖了个中指，但今天也没啥事情做，办公室都快转椅竞速赛了，想到自己的书被别人抢走，熊坤的心中又是一阵气闷，他直接站起身来，对江凯安说道：“等会儿如果主管过来，就说我上厕所了。”
江凯安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要去干嘛啊？”
熊坤道：“我去买本《明朝那些事儿》。”
“看我的就行了啊……你去买干什么。”江凯安不可思议地说，平常时刻，熊坤此人，能蹭书绝不买书，这个时候居然要去买一本可以蹭着看的书！实在是不可思议。
“喏……”熊坤冲着刚刚抢走他书的人怒了努嘴：“那鸟人把我的书抢走了，我只能去买一本。”
“你等着不就行了！”
“我等不了了！”熊坤风风火火的：“我现在就想看！”看到熊坤的样子，想到自己也是不忍释卷，江凯安一下子就深有感触。
熊坤接着说：“这种书又不是那些快餐小说，这可是历史文，只是用不同的方法表达出来而已，买一本来也很有收藏价值！”
说完，熊坤迅速地跑出去买书了。
同样的事情在接下来办公室里接二连三地发生，光是这个办公室就给《明朝那些事儿》贡献了4套的销量！更别提被他们影响的其他办公室了！
而这样的事情，在蓉城大地的很多地方相似地发生！
《明朝那些事儿》上架第二天，销售量开始上升。
第二十八章 销量疯涨
“石主编，这个数据其实勉强还说得过去！”这一天，在主编的办公室里，严小康特意找到了正石传峰，说道：“但问题是……这可是您花了八十块每千字签下来的书，这个销量也有点太不符合这个价格了吧？”
刚刚严小康得到了《明朝那些事儿》上架第一天的销售数据，整个蓉城发售之后卖出去了73本，这个销量对于一般的新人新书而言，还是不错的……可是背后却是80元每千字的价格！
这个价格，这个销量，有些不搭配。
在办公室外面，很多人都悄悄凑过来听个热闹，听到两大主编的针尖对麦芒，对能够凑热闹这个事儿十分热衷。
同时他们也在议论：
“石主编这次八十元每千字，那么高的价格，换来七十三本销量，可是有些灰头土脸了吧。”
“是啊，这次石主编在吴总那边很不好交代了，吴总对石主编可是给了最大的信任。”
“也不一定吧，这本书毕竟只是第一天开始销售，销售要好起来，也总需要一个过程吧。”有人反驳道。
在办公室里，石传峰也这么反驳：“严主编，你有些太着急了吧，这本书不过才刚刚上架而已，李晨灿又是个新人，你以为他的书会和一些大作家一样，第一天刚刚上来总需要一个适应期的嘛。”
石传峰的话听起来有些理直气壮，但在严小康这里，却只是换来了他高深莫测地笑容：“哦？是吗？可是，一般第一天一本书也就能反映这个书的销量了……更何况，既然石主编您这么有信心的话，为什么今天要一直到下午才过来呢？难道不是因为觉得书的销量太低，不好意思看到我们的原因么？”
“你……”石传峰顿了顿：“严主编，请你不要太过分了！”
虽然他说的这句话声音很大，但谁都知道，这家伙已经有些外强中干了。
石传峰的确是因为知道了第一天七十三本的销量，所以感觉上午不好来见到这些人，就躲在家里装病，下午才过来。
严小康作为他几年的老对手，对石传峰的了解沁入骨髓，自然可以知道这货打的是什么主意。
现在，严小康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石传峰，于是，被揭穿的石传峰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跳起来了。
说真的，《明朝那些事儿》第一天的销量也让他失望，因为这个失望他要躲在家里，但现在被老对手当面揭穿，他下不来台了。
严小康看到石传峰已经恼羞成怒，嘿嘿一笑：“好吧，石主编，三天过后，上架的书就要挪挪位子了，到时候不知道《明朝那些事儿》会挪到什么位置上呢？”
屋子外面的人听着严小康贱贱的声音，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为石传峰叹息，这次石主编算是要有暴风雨降临了！
“严主编，请你出去！”
石传峰气得眼冒金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严小康就喜欢看石传峰这样……让你丫这么轻信一个年轻人，这下子栽跟头了吧？！
严小康大摇大摆地就要走出办公室，打算接受外面那些同事们崇拜的目光检阅，却在这个时候，外面跑来一个风风火火的人。
这个人是出版社和各大书店之间负责联系的一个工作人员，就是他负责沟通出版社和各大书店。
“小米，干什么呢？慌慌张张的？”严小康刚刚从石传峰的办公室走出来，现在摆出主编的威严来对严小康说了一句。
在办公室里的石传峰，此时还在生着闷气，严小康这厮，实在是太过分了！过分到让他受不了的地步。
怎么能这样呢？就算是政敌，也不应该如此过分吧？
石传峰的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
难道是自己真的看错了么？《明朝那些事儿》根本就没有火的可能性？但是，为什么那本书给自己那么强大的吸引呢？要知道，石传峰也是阅卷无数的人啊。
但现在他要冲着李晨灿发火吗？不行啊，书毕竟是自己签下来的，石传峰没有迁怒于人的习惯。
此时此刻，外面被称作小米的人，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严小康说：“严主编，是这样的，现在有一套新书大部分书店都售空了，书店让我把出版社里的库存拿走！”
新书一般在书店里的不多，因为太多了容易乱，库存有限，需要和出版社随时沟通……
“什么书？售空了？怎么回事？”严小康的心中突然有了点不详的预感，他也不知道这个预感来自何方。
“就是刚刚上架的《明朝那些事儿》！”小米说道：“这本书今天基本上都售空了，他们让我赶紧过来拿书。”
“什么？！”严小康仿佛被人打了一个闷棍，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刚刚他还用《明朝那些事儿》对石传峰百般奚落，谁知道这才一会儿的功夫，这《明朝那些事儿》就出现了如此富含戏剧性的改变？
周围的那些员工们也张大嘴巴看着小米，他们也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严小康说道：“《明朝那些事儿》昨天不是总共只卖出七十三本么！今天怎么可能一下子售空？放在书店里的至少有四五百本的吧？”
小米一拍手掌道：“哎呀，书店老板们也都是那么说的啊，昨天还销售平平的一本书，今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下子销量就冲上去了！拦都拦不住！最高的那个书店，今天到中午就卖出去了八十八本，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严小康这下子眼前越来越黑了……你丫不是在玩我吧？
这一瞬间，他简直感觉周边所有的员工都在看着自己的笑话！
刚刚他还用这件事情对石传峰攻击挖苦，但现在事情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要遭受耻辱的就是他了！
严小康的脸色慢慢红了起来，连带着身体因为尴尬而起了一些鸡皮疙瘩，他皱着眉头，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压不下去了！
果然，周边的员工们都是一脸惊讶而奇怪的神情。
“《明朝那些事儿》今天大卖了？”正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石传峰一脸笑容地站在那里，这会儿，他的身上间只有一种农民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严小康脸色一黑，他感觉自己业报降临了。
ps：感谢想飞的人在哪里大大的打赏，谢谢。
第二十九章 争了口大气
严小康绝对没有想到，之前看起来已经成了扑街相的《明朝那些事儿》，居然在这一天突然来了一个绝地反击？！
这个事情，戏剧性也太强烈了吧？
石传峰此时却是感觉浑身浊气顿消，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轻飘飘的了。
他在《明朝那些事儿》的身上寄托了自己的很大期望，可是这本书第一天的销量让他无比失望。
因为这本书，他甚至还要在家里躲上半天才敢出来。
哪知道，这才过去一个早上的时间，事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场的所有的工作人员们都带着呆滞地目光看着这一切……因为，眼前发生的事情多少让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
“对的，石主编。”
小米对石传峰说：“《明朝那些事儿》现在卖的特别火，才一个早上就全部断货了！现在那些老板们都要求加印呢！看到这本书卖得火，省外也有很多书店在和咱们联系了。”
小米对石传峰毫无隐瞒的话，小米那古怪而上气不接下气的表现，也冲入了严小康的眼球，顿时之间，严小康想到自己对这本书的大肆攻讦甚至就发生在一两分钟之前，一时间，他胸膛中有口逆血上冲，已经不敢面对石传峰接下来的责难，他打算脚底抹油，开溜！
石传峰可不是什么容易宽恕政敌的人，他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然后说：“严主编，怎么样？我给出的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吧？”
他指的是《明朝那些事儿》的火爆销售。
现场的职员们，一个个又都用感兴趣地目光看着两大主编的公开对抗，不过这一次主动权已经完全到达了石传峰这边，他得到主动权的原因，是因为《明朝那些事儿》在销量上的绝地反击！
《明朝那些事儿》第一天得到的销量，看起来多多少少显得拙劣，可这第二天的销量，却瞬间上冲，高得吓人！
“看来，石主编果然是有先见之明！他花八十块钱每千字签下这本书，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慧眼如炬！什么叫做慧眼如炬？”一些人在心中立刻用成王败寇的观点想：“石传峰还真是厉害，能够发现高中生写的好书，又有那样的魄力用远高市场的价格签约下来。”
“这个高中生也真够厉害的！听说才有十八岁？”
……不理会大家心中的想法，严小康此时却是要直面得知了最新消息的石传峰的攻讦。
此时此刻，严小康还能多说什么？
但要他在石传峰面前认输的话，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咬了咬牙，只能尽量用可以找回一点自己面子的话语，说道：“石主编……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这不过只是第二天而已，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带来这样的销售量暴增的？咱们还得看接下来这本书的销售呢！”
其实，石传峰心中也有点担心这个问题，但他可不想在严小康面前承认。
他冷哼一声：“严主编当初说过，我是给那个叫做李晨灿的同学发奖学金才给他80块钱每千字的价格，但现在，我想，这本书的销量已经初步证明我的正确！而且它还将会接着证明的！说不定，我的手下将会出现一个厉害的新人！但严主编呢？”
严小康脸红脖子粗，事情的确如此……李晨灿也太妖孽了一些，这个劳什子《明朝那些事儿》也是够妖孽的，昨天还让自己得意，第二天就给了自己那么大的一个巴掌！
他也知道，在这场和石传峰的争斗之中，他已经落入了下风。
于是，严小康也只能恨恨地说道：“来日方长呢！咱们且先等着看看这本书的第一周销量如何再说话！”说完这句话，他走到自己的办公室之中，凶狠地把门带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听着严小康的砸门声，石传峰的心中很爽。
这个李晨灿，真是太争气了！
也不枉自己当时那么看重他。
《明朝那些事儿》现在看来，已经有了大卖的可能！
一天早上销售几百本，这可是畅销书的节奏。
所有的职员们各自归位，不过他们的心中，都还在想着这件事情，想着妖孽的《明朝那些事儿》。
也在偷偷讨论，这个李晨灿，究竟是何方神圣？
石传峰赶紧叮嘱大家把《明朝那些事儿》的库存送到各大书店，同时又叮嘱负责联络的人，通知印刷局准备加印。
接下来，石传峰就靠在了自己办公室的凳子上，心中开始思索着《明朝那些事儿》的火爆。
他要考虑的是，这个火爆现象究竟能不能持续下去？
因为石传峰的心中也有点担心这部电影会和严小康诅咒的那样，销量高只是昙花一现，过了今天，销量就会猛降。
但经过仔细地考虑之后，他认为那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毕竟《明朝那些事儿》是经过他仔细审核的，这本书新颖有趣，情节紧凑，描写战争场面更是波澜壮阔，气势雄浑，这本书的销量激增，肯定是因为质量的关系。
因为书的质量而销量激增的话，那这种销量高就会持续下去，一直到耗干市场容量的那一天。
所以，他不用担心《明朝那些事儿》的销量问题，他需要关心的，是《明朝那些事儿》第二部和李晨灿的签约问题。
说实话，石传峰现在不得不佩服李晨灿对自己的自信以及他的预测准确，他坚持说《明朝那些事儿》除去第一部之外全部用分成，只是给百花出版社优先签约权……
现在看起来，李晨灿的先见之明，很快就要转化成为他腰包里的财源滚滚。
石传峰心中还真是佩服那个十八岁的青年！
只不过，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写他的第二部了呢？这倒是一个问题啊。石传峰恨不能他一夜之间就把《明朝那些事儿》全部写出来，当然是要保质保量的。
石传峰暂时还不打算联络李晨灿，而是打算接着观察一下销量再说。
第三十章 庞大印刷量
“老板，我刚刚找了一下你们店里，没看到《明朝那些事儿》啊？这本书在哪里？给我来一本。”
中午，下班的高峰期到了，书店里来了说着类似的话的很多人。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和熊坤一样提前翘班溜出来买书，事实上，大部分人都是要等到下了班之后才过来的。
结果，很多人收到的答复就是收银员或者工作人员们无奈地答复：“抱歉，这本书暂时脱硝了，请给我们一点时间调运过来！”
“脱销了？不会吧？这不是新书上架么？”有的人不满地问道：“怎么可能那么快脱销呢？”
“很抱歉，但这本书的确脱销了，这本书今天过来一直卖得相当不错，所以现在已经卖完了。”这些人也只能无奈地回答。
的确，很多书店都被大批涌进来的顾客把书给买光了！
也正是这样，才会出现去出版社紧急调运的事情。
“那好吧……要等多久？”一些顾客问道。
“可能要等上一个小时左右吧。”
“那我一个小时之后再来买。”
……很多人有些怏怏地走出书店，本来是打算买本书，下午去办公室看的……这本书他们很多人是看了几页就知道是好书，所以才来书店买回去看的。
如果是一般的快餐文，那借着朋友的看看，相互交换着看就行了，用不着来买。
但《明朝那些事儿》不仅是一本文笔幽默，能一直调动兴趣的书，而且还是一本可以让大家学习到明朝历史的书，既然这样的话，那专门来书店买上一本，在家中放着读也很不错。
抱着这个想法，大家就来买书了。
也因为这个想法，《明朝那些事儿》才出现了神奇的售空。
一天上午销售上百本的成绩，让《明朝那些事儿》成了20号这一天最好卖的书之一。
大家都抱着相似的想法买书，所以就算是几个朋友，都有可能出现人手一本的情况。
很多书店在经过半个多小时之后就把《明朝那些事儿》调过来了，这些调过来的书居然很快就被卖光！一时之间，居然有一些洛阳纸贵的样子。
买到书正在看书的人们，也开始关心作者是谁。
“应该是一个比较著名的史学大家吧！有这样的笔法，还有那么深厚的历史知识。”一些人都抱着这个态度看作者的名字——李晨灿。
为了防止大家因为看到李晨灿是一个高中生就不买书，所以《明朝那些事儿》并没有挂上作者介绍，所以大家只能看到一个光秃秃的名字。
“李晨灿……名字挺好听的，但以前没听说过中国有这样的史学家啊？”很多人都觉得特别奇怪。
“是不是什么新人？”
很多人都在猜测着李晨灿的身份，不过李晨灿这个名字，也已经烙印在了他们的心中，他们至少知道《明朝那些事儿》是李晨灿写的了。
在《明朝那些事儿》初步满足了大家的购买需求之后，很多人又兴起了一个怨念——《明朝那些事儿》这本书情节精彩，剧情环环相扣，虽然都是已经发生的史诗，但在作者的春秋笔法之下，这些书里的史实却全部活了起来，让人感到一种十分强烈的阅读快感，和阅似的，在看完了一本之后，还想要看到下一本……
于是，《明朝那些事儿》的第二部也就在他们的口中被喃喃念叨，想着这本书什么时候才会出？
但他们也知道这个事情暂时是不好说了。
石传峰等到6月21日的早上，统计了一下昨天的销售数目就知道了，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果然，《明朝那些事儿》维持了高销量！
这本书第一天的销售数字是总共73本，第二天却卖出了672本！而且这只是在蓉城。
蓉城作为文化发达的全国第五大城市，《明朝那些事儿》的热销很快就藏不住，被周边城市给知道了。
南云的春城，附近的山城，贵溪的林城，广北的邕城，广南的广平、南昆……一大堆城市都在要求引进《明朝那些事儿》，于是，这本书的销售不仅限于天府省，而是冲向了广袤帝国的各个角落。
和蓉城百花出版社有密切联系的印刷厂开始加班加点，赶印1000册《明朝那些事儿》！
10000册的销量如果放在一个新人身上，可以说算是很成功的了，但石传峰很有魄力，直接让大家印一万册！他甚至有预感，这一万册都满足不了全国读者们的需要，天府省是大，但出了天府，一千五百万平方公里的大帝国，还有其他很多的地方可以卖《明朝那些事儿》。
这个年代，一万册的销量对一本书来说很不错，对新人来说算成功。
十万册的销量是一本书勉强步入畅销书的门槛。
二十万册销量就是一本书正式跨入畅销书行列。
五十万以上的销量就是畅销书中的佼佼者。
一百万册以上，那就是超级畅销书！
帝国最畅销的书籍有过单册卖出过三千万册的销量，但很多事情都是富的富死，穷的穷死，强大的书能卖出去三千万本，而diao丝书们能卖出去一千册就勉强能应付了。
而他现在感觉，《明朝那些事儿》相当有可能成为畅销书。
今天下午，他就接到了顶头上司吴刚的表扬，最开始的时候，吴刚因为听到了严小康的撺掇，对石传峰80元每千字签下《明朝那些事儿》十分不满……但现在，他一下子就对石传峰的这个决定感到十分赞同，亲切表扬了石传峰。
他现在反而觉得，严小康这家伙有些混淆视听，应该找个机会敲打他一下。
同时，凭着多年在出版市场上的敏锐嗅觉，吴刚也很快就通知石传峰，让他找人紧急加印《明朝那些事儿》，尽快印得多点。
到了21日的时候，《明朝那些事儿》在几大印刷厂地赶印之下，已经加紧赶印了一万本投入了蓉城以及天府省的其他城市的书店，与此同时，这本书的电子档也到了其他省市，开始在这些地方印刷。
21日这一天，全国印刷了五万册《明朝那些事儿》！这对一个新人来说，已经是很庞大的印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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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两首歌的宣传
李晨灿接到了石传峰的电话，这个电话自然是来报喜的。
听说《明朝那些事儿》销售大火之后，李晨灿心中也高兴起来。
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件能够挣钱，而且和自己名声息息相关的事情，现在办得相当不错！
《明朝那些事儿》总算和自己在那个世界的轨迹一样，开始火热了起来。
这也预示着，以后李晨灿的其他的抄过来的东西，也将会和《明朝那些事儿》在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中的一样轨迹相似，都会在这里火爆起来。
在这个时候，李晨灿手头上的《明朝那些事儿》也已经写到了最后一本，他每天只需要把这本书的内容从脑子里搬到纸上，当然，速度会很快。
和《明朝那些事儿》开始火爆销售一起到来的也有另外的一个消息，那就是，李晨灿的《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朋友》已经开始包装宣传了。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在萧治那边，李晨灿要求的是，让这几首歌至少达到一个三流歌手的新歌的宣传标准，萧治也需要履行这个合同。
只不过，在履行合同的过程之中，他身上也顶着一些压力。
这个压力主要来自上峰。
顶在萧治上头的林学清，虽然很相信萧治的判断力，但他们认为一个新人一下子就要求三流歌手发布新歌的待遇，这位面有点过分。最关键的是……这个新人还不是他们公司的，居然只是
但毕竟已经承诺下来了，林学清也只好同意。
很快，《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这两首歌首先开始了宣传，有了之前这两首歌在视频上的高点击作保证，很多人都表示等这首歌出现之后都会去下载。
虽然在视频中听到过这两首歌，但那毕竟有些模糊不清，音质也不好，如果出了正版的，大家当然会去听正版的。
正版的音乐不仅音质好，而且也是购买正版的心理。
帝国的国民们，基本上都有购买正版的意识，反正一首歌的价格也很便宜，买正版又花不了多少钱，大家都比较乐意。
很多人之前已经听过《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这两首歌，现在也认为等正版出来之后，可以去购买正版，补上之前听过的一张票。
在这样的准备之后，萧治也邀请李晨灿，让他尽快过来公司这边录音，等到《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正式发布的时候，当然不可能弹吉他来作为伴奏，伴奏需要一系列复杂的东西。
李晨灿把旋律之类的要求抽个时间全部给了星创音乐制作公司，接下来又去录音室把这两首歌都录下来了。
录音室里录歌的音效，和自己清唱，抑或用吉他伴唱都不是一个级别的，李晨灿对录音室并不陌生，前世他也到录音室里录过一些歌。
如果要深究李晨灿在原本地球位面上的所有事情，那他就是一个导演、歌手，而他毕生最爱的也是为之奋斗了十多年的电影。
只不过，他混了十多年才总算混成一部命题作文一样地卖肉的中小成本电影的导演，却又穿越到了现在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他最想干的事情，也是拍电影，不过拍电影需要累积，而他现在太年轻，能通过写东西和唱歌慢慢逼近那个目标。
《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这两首歌就是相当不错的切入点。
录音室里录完歌之后，萧治请李晨灿在外面喝咖啡，萧治说：“晨灿，你也需要了解一下现在有关于一首歌的方方面面。”
“嗯，你说。”李晨灿洗耳恭听地说道。
“在我们国家，一般而言，一个新人的歌一次下载，售价就是在五分钱到一毛钱左右。”萧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给李晨灿：“一般而言，新人的歌曲，第一个月能够销售到一万人次下载，那他还是很有希望的，也会得到一些重点地培养。如果新人第一个月就能销售十万人次的下载量，那这个新人会相当出色，如果一个月就能销售一百万，那他可以参与年度新人王的争夺！”
“你的这两首歌，暂定售价是八分钱每次下载量。”萧治对李晨灿道：“中间的这笔账，我想不用我算你也能算清楚，算明白！一首新歌在发布之后就要打榜，打榜最重要的是前两个周，咱们国家最有影响力的是三个榜单，这两个榜单一个是千寻音乐风云榜，另外一个是音籁音乐大赏，还有一个是星尘歌曲排行，三个榜单的口味各不相同，千寻音乐风云榜的口味偏向于大众化，朗朗上口的音乐他们最喜欢，不太计较歌词。音籁音乐大赏侧重一些老歌手，新歌新人基本没有太多的可能在这里露脸，星尘歌曲排行是文艺榜单，清澈嗓音和文艺的歌词是他们的最爱，这个榜单受众不如其他两个，但很容易培养死忠。”
李晨灿点点头，这三个榜单的特性萧治已经讲得很清楚。
《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这两首歌，既能大众朗朗上口，也能小众受文青追捧，所以他自己很有信心。
谁知道，萧治来了一个神转折——“当然，你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所以，我们的目标就是这两首歌可以冲上千寻音乐风云榜新人新歌榜前300名，而千寻音乐风云榜的前三百名，影响力十分有限，所以我们主要要冲的是二流榜单，艾米音乐排行榜……这个榜单虽然是二流榜单，但只要能冲上前三十名的话，影响力也很大，只要能进入这里的新人新歌榜，一个月下来，一首歌卖出一万首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李晨灿眉头微蹙，萧治对他的讲解，让李晨灿有些无语，他还以为自己的歌应该可以冲击千寻音乐风云榜呢！
似乎是看穿了李晨灿的想法，萧治微笑着说：“晨灿，咱们慢慢来，第一首歌如果你能卖出去5万次下载量，我就给你庆功！”
李晨灿也只好点点头。
第三十二章 相关问题
“别看卖歌这个事情，来钱似乎很快。”这时候，萧治对李晨灿无奈地说道：“我年轻时候也想，帝国十亿人口，哪怕只有五亿，一个人买我一首歌，那我也能挣到几千万！就算分给作词人，作曲人和各种地方，我也还能挣不少，可后来我才发现，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虽然很多人都有听歌的习惯，但偌大一个中国，每天就要有上万首歌进入市场，稀释一下，那也就是富得富死，穷的穷死！天王巨星们每发一首歌，一首歌一块钱，都能有几百万的下载量，甚至是几千万的下载量！帝国破纪录的，香江歌星张旭友的《雨夜》，全国下载量2.4亿，全世界下载量十亿次，算上之后的唱片利润，一首歌就让他挣了几亿！但他也就这么一首最辉煌的，其他的歌，最高的一首下载量全世界也才两亿不到。”
中国的歌星们，虽然可以挣到很多钱，每发一首新歌，都会有巨额收入，但他们每年顶多能发十首歌左右，毕竟如果不保证质量的话，以后会没有人买他们的歌。
不过，这个世界的天王巨星，也的确是惊才绝艳！
前世李晨灿看过一些，yy到一个娱乐明星得到所有人尊重，娱乐产业却拙劣到令人发指，随便一本金庸小说都能让全世界人激动得热泪盈眶的世界。
但李晨灿现在所在的中华帝国，娱乐明星的确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尤其是帝国需要和美利坚打文化战，娱乐明星社会地位也更高，可这个世界，电影、小说等文化产业也是空前发达。一本金庸小说就让全球人跪舔，那是绝逼不可能，这个世界也有张旭友、刘安华、张恒荣那样的超级歌星，也有很多惊艳的电影人，又有无数实力雄厚的作家。
萧治在继续说：“但是，一些公司培养出来的新人呢？上传一首歌，上传一两年，下载量一千个都不到，完全就是喝西北风的节奏！你这首歌在视频网站上有点人气，所以一万人次下载量应该是能保证的，只要能冲上艾米音乐排行榜前三十，保持三天左右，那一个月得到五万下载量没问题。”
“五万啊……”李晨灿对这个数据有点失望：“可我这两首歌，视频网站上的点击率加起来都有几百万了啊！”
萧治嗤之以鼻：“那些视频网站的点击量，水分大着呢！很多是为了拉赞助让点击率虚高的，一般会有五比一的水分，离谱一些的甚至会有一百比一的水分！”
李晨灿听得心都凉了半截，也就是说，其实自己的两首歌真实点击率只有几十万，甚至这都没有！
但问题是，这两首歌前世的确风靡了整个中国，影响了好几代人，而且，也影响了学校的同学们，让他们流泪。
仔细想想，问题应该是出在宣传和质量上——
视频网站上，大家的点击都是自发的，而帝国每天都要更新不知道多少条视频，自己的视频被直接淹没也是很容易想象的事情。而且在视频上，因为录像设备的问题，大伙儿听到的音质不清晰，这两首歌的影响也就很有限。
但现在要被一个音乐公司给包装，要在他们的宣传平台上让自己这个歌卖出去，而且还可以打榜……
李晨灿相信，这两首歌一定能够掀起一些风浪。
“我知道了。”李晨灿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萧治说：“其实，如果你能加入我们公司的话，我们能给你更好的包装，也可以给你更好的待遇……甚至还能动点手段，让你去参加今年的‘中国好音乐’大赛。”
“中国好音乐？”李晨灿也开始关心起来。
中国好音乐是帝国的几个选秀节目之一，与其他的一些选秀节目不一样，中国好音乐主要只是关心参赛者的原创能力。
虽然在上面也可以演唱别人的歌，但演唱别人歌的可以参加其他选秀节目，在中国好音乐这里，演唱别人的歌要被扣很多分。
中国好音乐是一个专注于培养原创音乐人的平台，很多著名的原创音乐人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这其中也包括很多没有加入音乐制作公司和经纪公司的独立音乐人。这个节目在中国所有歌唱类选秀节目之中，收视率是最高的，每年最终决战的时候，更是会引起收视狂潮。
但中国好音乐一趟下来，如果一个人要夺得冠军，要准备很多的原创歌曲，而这样又要和其他人一起竞争，时间紧迫，不一定能够在需要的时候拿出自己写的歌……
因此，只有那些真正的妖孽才能加入到这个中国好音乐之中。
中国好音乐已经举办了八届，收视率却越来越高，今年的中国好音乐会在七月份正式开赛。
李晨灿当然也想加入这个中国好音乐的节目，要在这个节目上只要能冲进前五名，那名气瞬间就打响了！
从音乐圈跨入电影圈，这也很容易能够实现李晨灿重拍电影，执掌光影世界的愿望。
但他也知道，这个节目需要吸收的是一些有真才实学，也出了名的人……而不是和前世的快乐男声之类的一样在全国直接海选。
他现在没出名，也就不能加入。
而现在听到萧治那么说，李晨灿自然也开始关心。
“对，中国好音乐。”萧治说：“这个节目，如果能够冲上千寻音乐风云榜新人新歌榜的不错排名，而歌曲又确实很有灵气的话，他们会选择吸收的。”
李晨灿：“这个不错的排名，需要多不错？”
萧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泼冷水：“晨灿，咱们要现实一点，这个节目七月份就开始，现在已经到了挑人的最后阶段……《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这两首歌却是要在24号才发布，难道你有信心在一个周之内，就把这两首歌冲到千寻音乐风云榜的前方么？”
李晨灿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