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章 授之以渔
“洪哥，我能学这门手艺吗？”看到一台台无法启动的电脑被洪涛如此容易的修好，古欣简直太崇拜他这位老大了，也又一次看到了知识的力量，更感觉这种武器好像更适合他这种塑料体格的人使用。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论拳头狠、抗揍他可能一辈子也追不上唐晶。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等你去了新店，好好干，把培训这一关过了之后，只要你想，我送你去读夜校。大学本科不敢说，大专文凭拿一个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你就可以系统的学学这些玩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也就知道这些东西只不过是皮毛，只能拿出来蒙蒙你这样的。”
古欣已经同意去新店去当技术主管了，洪涛觉得他的成就远不止一个小小的技术主管。他还很年轻，脑子也不慢，只要想学，未来的选择会很多，多的自己都想不出来。
“我连初中都没上好，能上大学？”古欣觉得洪涛太能忽悠人了，鼓励也没这么没谱的吧。
“切，这根本不算事儿。我已经想好了，先给你找个学校补习补习文化课，然后再去上成人大专。如果你足够努力，大专完了还能接着续本。你今年刚二十吧？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一样是大学毕业，时间很长吗？”洪涛还真不是给古欣发空头支票，对员工进行文化培训是他的本意。
古人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既然自己想帮他们，光给他们提供一个工作机会还是不够的，因为自己不敢保证能一辈子都开电脑屋，所以如果能让他们掌握一技之长或者拿到一个还算凑合的文凭，比多给点工资对他们的帮助大多了。
当然了，这也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费林、唐晶、古欣、包括孙丽丽老乡里的年轻人都可以走这条路，像瞎子婶就别再去上什么成人大学了，有这个时间不如让她们早点回家伺候老人孩子，或者借给她们一些本钱、帮她们选择一个小买卖干，让她们也能自力更生。
这件事儿洪涛并没和张媛媛提过，甚至连金月都没说过。他觉得别人不会相信自己会有如此高尚的想法，说了反而会显得虚伪。另外这件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自己能不能做出成绩还是一个大问题，所以就更不能说了。洪涛平时爱吹个牛，那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儿，算是逗着玩，他可不想让别人真的说自己是个牛逼贩子。
“那您说我真的能拿到大学文凭？”听了洪涛这番分析，古欣真的信了。
“给不给你创造机会由我说了算，学不学、能坚持多久那就得问问你自己了，我说了没用。”洪涛可不会给任何人这种承诺，就像当初江竹意问自己会不会一辈子爱她一样，没把握的事情坚决不能瞎说。
“我能坚持！”有了洪涛这个活榜样在眼前整天晃，古欣已经不觉得上学是苦活了，他也想过洪涛这种生活。
“能不能光说没用，我等着看你行动。先别想那么远，和每个班的网管都交代一声，以后不许任何人私自往任何一台电脑里装软件和游戏。如果客人真的有需求，那就用五十号机器安装之后试玩，但必须把网线拔掉。”培训员工的事儿不急于一时，如何避免以后再出现这样的大规模电脑病毒感染才是重要问题。
这次的cih病毒爆发还算万幸，赶上了不破坏硬盘的版本，如果真要是把硬盘分区表全干掉了，那就真得拿着母盘再一个一个的拷贝硬盘，累不说，耽误生意才是最恶心的。现在没有别的电脑屋和自己竞争还不是太要命，如果以后有了，多处几次这样的大面积瘫痪故障，客人就都跑没了。
解决办法洪涛有，还非常简单，只要完全封闭内网环境就可以。自己做的母盘都用杀毒软件反复查杀过，是干净的，只要没有外来软件、游戏进入内网系统，用一辈子也不会有病毒感染。
“两位大经理，电脑哥哥都给修好啦，以后该怎么预防我也和古欣交待了，应该不会再出事儿。对了，有个事儿我得提前和你们俩打个招唿，下周我单位要安装新设备，可能得连着好几天不能回来，家里就劳烦你们两位帮我照顾照顾了。”
安排完了古欣的工作，洪涛又来到了张媛媛的办公室，一方面是通知她们一声昨天晚上没白伺候自己，另外还得拜托她们帮着自己看家。
“你们单位怎么那么讨厌啊！使唤员工和使唤奴隶一样，说不让回家就不能回家啦？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干脆辞了吧，受那个累呢！”孙丽丽别看和洪涛天天对着干，可要真的好几天看不见洪涛她还最想。
“嘿，你都快赶上我妈了，闲心操的可真多啊。成了，你们俩接着谋划全世界吧，我下去玩会儿，不到中午吃饭别叫我啊！”洪涛不是心甘情愿上来汇报工作的，主要是怕这两个女人给自己捣乱，先上来打个招唿。
“去吧，上午让你玩个够……”张媛媛把手里的账目往桌子上一放，准了洪涛的申请。
“不对，什么叫上午让我玩够？那下午呢！”现在张媛媛说的每一个字儿洪涛都会听清楚并放在脑子里过一遍，然后就会发现各种各样的小坑。
“下午我们去新店，原本打算下周才进设备，现在你没时间了，我也得跟着你的时间转，在你上班之前必须把新店的电脑和网络弄好，然后提前几天开业。”果然，张媛媛又给洪涛挖了个坑。
“得，昨天晚上刚当了几个小时皇帝，下午就又成碎催了，真是人生无常啊！”这件事儿洪涛没法推辞，当初拍着胸脯向张媛媛保证自己会百分百支持她把电脑屋做大做强，现在是该自己兑现诺言的时候了。要不怎么说不能随便给人承诺呢，一份承诺就是一份责任啊。
时隔两个月再次来到福苑小区的商业楼前，感觉和第一次来看房时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一面墙的装修风格都带着浓浓的张媛媛风格。
啥是张媛媛风格呢？那就是高大上！具体说就是楼顶上巨大的霓虹灯和楼门口锃光瓦亮的不锈钢玻璃大门，还是金色的，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电脑屋，更像一家夜总会。
“这门花了多少？”还没进门洪涛的心脏就有点抽抽，一个楼门都弄这么金光闪闪的，里面还会太次吗？
“具体价格我忘了，你应该去问你大姨夫，他有施工清单。先不说钱的问题，比起娱乐城的装修工程，你姨夫的工程队质量好多了，除了设计上的问题，别的地方没用我废过一次话。可惜当初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让人家坑了多少钱。这里是我新事业的开始，把它弄的好一点难道不应该吗？”张媛媛没等洪涛帮她开门，而是快走两步自己拉开了楼门，请洪涛先进。
“还好，比我想象的要朴素很多，至少没在楼道里也铺上地毯……”到了楼内，洪涛反倒觉得没刚才那么心疼了。人工石材的地面和楼梯，是比瓷砖稍微贵一点，但大面积铺设的成本应该也和瓷砖差不多，却有大理石一般的效果，不算亏。
楼梯扶手也弄成了不锈钢的，这也算配套吧，总不能石材地面还用原来的铁棍加塑料扶手，不像样子。屋顶很特别，是黑色的网格状布局，什么材质的看不出来，不过配上一组一组的日光灯到也显得挺好看。最主要的是省去了吊顶，上面还很容易布设线缆，很适合电脑屋里使用。
“我又不是疯子，更不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对于洪涛的客观评价，张媛媛觉得很正常。
最漂亮的是一排排的电脑桌，显然并不是世面上出售的普通电脑桌，因为它们是面对面两排连在一起的，中间还有隔板，下面放机箱的地方由方钢管构成，前面还有锁，配上红色皮革面的高大靠背椅，很显档次。
“这套桌椅价格不便宜吧？”喜欢是喜欢，但洪涛觉得有这笔钱不如投到电脑设备上，毕竟来玩的人不是看桌椅高级不高级来了，只要电脑速度快，能让他们玩痛快，给个板凳坐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分成一套一套算的话，比咱们以前买的电脑桌椅还便宜十五块钱。这是我和老宋专门去看了几家电脑桌椅的小厂之后自己出样子定制的，经过比较之后确定了两家，一家提供桌子，一家提供椅子，一百套的采购价比你想象的要便宜很多。这也是我为什么非要入股回车电脑公司的目的，现在只是第一步，过两天配件一来，你就知道每家店能为我们省多少钱了。”听到洪涛在询问桌椅的价格，张媛媛整个人立刻就容光焕发了起来，因为从洪涛的表情上她能得到很强的成就感。
“真是隔行如隔山啊！你确实比我更适合做大做强，光眼光就能甩我好几条街远。在这方面你不用打击我，我一向服气。”洪涛确实没说反话，在做买卖这个问题上，他从来没觉得张媛媛不成。
“你就不想把电脑屋弄漂亮一些，让它满京城到处都有？说不定以后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城市开分店，到时候你走遍全国，随便找个城市就可以指着一家店告诉别人，这是我开的！”在说服洪涛的问题上，张媛媛一直没放弃努力，威逼利诱谈感情她都试过，有机会都会试试，乐此不疲。
“现在我就可以指着这里对别人说，店是我开的！因为我有股份……以后你把店开到任何地方我都能这么说。我很期待这一天，张总，我看好你，要努力哦！”每次洪涛的回答也都差不多，你就把分店开到全世界去我也不眼红。
“你还是不是男人，好意思看着我一个女人在前面冲锋，你缩在后面吃现成的！”看到利诱不成，激将法又来了，每次张媛媛都是全套服务。
“让你这么说全英国都没男人了，他们的首相就是个娘们。话不是这么说的，能者多劳嘛，和性别、年纪、种族都没关系。如果把咱俩的工作换换，不用等别人来竞争，咱们自己就得把自己的店搞趴下。老祖宗不是说过嘛，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你天生就是当老总的材料，我天生就是给你打工的命，我认命！古欣，去车里把工具拿下来，开始干活，卖命！”激将法更没用了，洪涛有成套的理论来对付这些激励，如果看见谁都想超越，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无可救药！三楼上面还有你办公室，不想看看？”这次说服工作又没成功，张媛媛的情绪还算平静，打算先缓和缓和，再找其它说辞。
“不急，我先布网线，从下往上布，很快就到办公室，到时候再看。”洪涛不想故意惹张媛媛急眼，那样对自己也没好处。
“随便你!”果然，张媛媛见到自己的设计洪涛熟视无睹，开始不高兴了，但也没急，脸一冷，扭着小腰上楼去了，不再搭理这个蒸不熟煮不烂的货。
“洪哥，以后我就在这里上班？”有张媛媛在场古欣不敢随便插话，别看她拿洪涛没辙，但是其他人都是骨子里怕她，包括费林这样的大混子和瞎子婶这种从国营单位里出来的老派工人。这玩意可能就叫气场吧，平时和大家接触比较多的人是孙丽丽，但大家最惧怕的人却是张媛媛，和娱乐城里的情况一模一样。
至于她到底用了什么方式来让员工们都心存畏惧，洪涛一点打听的兴趣都没有，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后天学习不是说不成，但效果远远没有原装的好。自己又不打算去真当一个地主老财加资本家，也就没必要费时费力的去学这玩意了。
(未完待续。。)
283章 张媛媛的创新
“嗯，一层和二层都是电脑屋，三层是张总她们的办公室。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下面还有一层是服务员和网管的宿舍，还有厨房食堂什么的。对了，不管你住不住宿舍，都离那些女孩子远点啊，别再犯以前的老毛病了。以前你忽悠女学生没人管你，如果敢碰这些女孩子，孙经理和张总敢把你阉了，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没看见我也是自身难保嘛！”
大概给古欣介绍了一下这里的格局，洪涛看着古欣那张小白脸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个家伙以前就是以去中学泡女孩子蒙吃蒙喝蒙钱花着称的，千万不能把这个传统发扬继承下来。在家里有自己盯着，他还不敢乱搞，到了这里远离监督搞不好坏毛病又得回头。在两个大妈咪眼皮子底下祸害她们的老乡，不用仔细想洪涛也知道结果会是什么。为了不让这种悲剧上演，不管古欣爱不爱听，都得提前和他说清楚。
“嘿嘿嘿，打死我我也不敢碰孙经理和张总的老乡，也没时间去琢磨那些。自打您和我说过上学的事儿之后，我就借了一套初中的课本自己看呢，上学的事儿是真的吧？”
古欣并没觉得不好意思，当年在外面混的时候比这个难听的话天天听，都习惯了。不过对于洪涛的警告他深以为然，虽然不知道孙丽丽和张媛媛到底是什么来头，但他心里很明白，自己和人家不是一个档次，至少现在不是。
“我从来不忽悠自己人，学校都帮你找好了，就在这个小区后面，你下了班熘达几步穿过小区就到了。等哪天有空我带去你看看，学校的老师我认识，到时候别给我丢人。不说比别人都学得好，也不能差太多。”
李主任的学校就是洪涛给古欣和那些服务员找的充电桩，有了九华山庄的事儿，自己和李主任之间的关系已经很近了，属于酒肉朋友后里比较高级的一层，这点事儿他办起来没啥难度。
“您看好儿吧！要是考不及格扣我工资！”古欣把胸脯拍得山响，有点恨不得明天就去上学的意思。
要说这个人也怪，当初他是千方百计的不想去上学，现在又削尖了脑袋想去上学，这种变化的过程只有几个月，原因则是能力、钱和女人，就这么简单。洪涛并没和他说太多，而是用自身向他展示了一种生活方式，然后他就自己想通了。
“想扣工资是吧，不用等上学，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一层的网线你自己弄，完事儿我来检查，超过三根不合格，这个月你就准备去和孙经理借钱过日子吧。”现在说上学的事儿还太早，把眼前这一大堆活儿干完才是真格的。
房间大了，机器数量多了，同时也就意味着布设网线和组装机器的工作量大了。好在有古欣这么一个帮手，否则洪涛真不敢保证四五天时间就能把这一切干完。
“靠，真能琢磨，连鸳鸯坐都弄出来了……”上了二楼之后洪涛才发现自己又小看张媛媛了，如果说一楼给自己很大意外和惊喜，那二楼就得让自己五体投地了。
这里不再像一楼一样是一大排电脑桌连在一起，而是变成了两两相对，座椅也不再是靠背椅，变成了和电影院里差不多的双人箱式卡座，很明显是让两个人坐在一起玩的。
至于说有没有人愿意花比一楼高的价格来享受这种双人座，洪涛还真不敢下结论。在琢磨人消费心理的问题上，自己和张媛媛的水平差距有点大，既然她敢这么弄，说明她就已经想好了，还是别去和她争论了吧，争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
看完了二楼的布置，洪涛还真想去三楼看看到底是怎么设计的，尤其是自己那间办公室，好奇心嘛。于是他把网线和工具往地上一扔，顺着楼梯捏手捏脚的摸上了三楼。可是刚走到楼梯尽头，洪涛就停下了脚步，三楼的楼梯间里不再是空荡荡的就放个垃圾桶，而是多了一个前台，后面还站着一个笑得很甜的女孩子。
“你到这儿当前台来了！我是不是要换鞋？”女孩子洪涛认识，也是孙丽丽老乡里的一员，自己给她们培训过，估计她也该认识自己，不会拦着自己不让进。可是看了看自己这双旅游鞋，再看看门口的地毯，洪涛真不好意思踩上去。
刚才还说张媛媛没把地毯弄过来呢，看来是说早了，里面指不定什么样呢，如果也是一间一间的包房自己也不会感到奇怪。
“不用，张总说您要来了就让您直接进去。”穿着一身黑色套装的女孩子当然认识洪涛，笑着一回身，把她身后的那扇门拉开了。
“我靠！这怎么和特务接头一样，还有暗门！这里是张总办公室，那这边是啥？”前台小姑娘的动作吓了洪涛一跳，前台背后看上去是个衣帽间，谁想到拉开之后还有一道门。可是原来进入三层的通道门依旧在啊，总不能是个假门吧？
“那里是办公区，您的办公室和张总在一起，从办公区进去的门是单向的，只能从里面打开。”是真是假推开看看就知道，洪涛推开原来的楼门看了看，再加上前台小姑娘的讲解，才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儿。
合算张媛媛在装修的时候用一堵墙把三层分成了两半，办公区只有一小半，面对面放着四张办公桌，还有一个小会议室。这堵隔断墙上有一扇门，但锁上了打不开。
按照前台小姑娘的说法，这里也能通往张媛媛的办公室，可是从这一侧打不开，要从里面才能打开。也就是说这个门只是张媛媛出来检查工作用的，想进入她的办公室只能从前台后面进，或者你有这扇门的钥匙，要不就得有人从里面给你开门。
钻进前台后面的小门是一条不长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有三个房门都打开着，洪涛挨个看了看，一间是带浴室的卫生间，另外两间都一样，张媛媛就在最东侧的这间里，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呢。
“我说妹子，咱这是要玩躲猫猫还是要弄谍战啊！你这里不会有电台什么的吧？来，说说吧，你的上级是湾湾还是北边，或者是老美？如果我要是提供有价值的情报，他们付给我美元还是人民币？”
看到张媛媛这幅疲累的模样洪涛也有点不忍心，一个女人整天跑东跑西的和各种人打交道，能不累嘛。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吧，又觉得太肉麻，最顺嘴的还是这些废话，顶多就是走到她身后，扶着她的脑袋帮她按按头，算是一种无言的关心。
“那是你的办公桌，我特意给你设计的，还满意吗？”张媛媛显然是读懂了洪涛的意思，没在废话上多纠缠，闭着眼一边享受按摩一边伸手向另一侧墙边指了指。
洪涛原本以为那堆用白布盖着的东西是什么家具呢，走过去撩开白布一看，傻眼了。白布下面盖着的是一个类似按摩椅的玩意，不同的是它旁边多了一个架子，还能活动。只看了一两分钟，洪涛就明白这东西是什么了，它是一个可以躺着玩电脑的按摩椅，不光可以躺着，还能调节椅背的角度和架子的角度。想坐起来也可以，那个用不锈钢管焊起来的架子就是固定显示器的地方。
“……合算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懒蛋废物家小孩儿啊！不过这个玩意真有点意思，嘿嘿嘿，以后我就能躺着玩了！好吃不过饺子，舒服不过倒着啊！高，妹子，不得不说你实在是高！”
这个东西太有意思了，如果这是金月给自己弄的，当时就得把她按在这上面亲热亲热，太贴心了。可惜它是张媛媛的作品，自己真没那么大胆子去骚扰她，只能是口头感谢了，大不了以后多让着她点。
“以后你和我一个办公室不委屈吧？如果你不乐意去旁边丽丽的办公室也成！”张媛媛依旧闭着眼，连姿势都没变。
“不能，我和我妹子在一个办公室是荣幸，别人求还求不来呢，我怎么能委屈呢。丽丽跪地上求我去我都不能去！不过有件事儿我得先问问，你总不会让我整天来这里坐班吧？”
躺着玩自然是很美，和张媛媛一个办公室也没什么，自己玩起来一天都不带说话的，身边有人没人无所谓。可是还有一件事儿得说清楚，自己在京诚公司的股份并不足矣让自己被谁领导，如果想琢磨这件事儿，趁早打住。
“我可不敢指望你天天来上班，以后需要培训员工或者再开新店的时候，来这里得让你有个待的地方。单独给你弄个办公室浪费了，反正你就是玩，在我屋里玩，玩累了还能躺在上面休息休息。”张媛媛撇了撇嘴，说出了她的打算。
“嘿嘿嘿……还是你了解我！来来来，接着按摩，按完了你先去躺会儿，下面的活儿不用操心，有我在保证耽误不了，干不完我就不去上班！”要不说洪涛是顺毛驴呢，只要让他高兴了其它的事儿都好说，吃点亏都不在乎。不过他是没看到张媛媛脸上诡异的笑容，否则立马就得心里一哆嗦。
(未完待续。。)
284章 假连锁
第二天，洪涛就见识到了张媛媛的真正能力，宋老板陆续送来的电脑设备里有几款价格远远低于市场同型号产品，比如说丽台显卡、爱国者显示器、长城机箱电源，还有一大批老款的微软键盘和鼠标。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这些都是批量采购的优势，宋老板这两个多月到处去找厂家、代理商谈，用长期采购合同吸引对方降低价格。
这还只是第一步，按照张媛媛的计划，下一步就是和厂商直接搞合作，还得把配件采购价格压下去一大截，甚至是让对方免费提供。不过那要等京诚系列电脑屋真正有规模了之后才可以，厂商也不是傻子，他们全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随着新店开业的日子逐渐临近，洪涛每天的工作更忙了，检查电脑、网络、管理软件、培训网管都得抓紧。张媛媛则要负责排班、进货、培训服务员、安排每天的伙食、管理员工宿舍，同时还得兼顾着回车电脑公司，甚至还得抽出功夫去寻找下一家新店的房子。
“我们遇到麻烦了，咱们的公司没有开展连锁经营的资质，想要开连锁店，除了一千万注册资金之外，还要由工商局进行核准，手续很繁琐。”但付出不等于收获，就在开业前两天，一大早就出门的张媛媛很快回来了，叫醒了正在按摩椅上睡觉的洪涛，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你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真去申请连锁经营啦！”洪涛昨天和古欣拷贝了一晚上硬盘，张媛媛走之前刚睡下，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叫醒，闭着眼躺在床上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觉得张媛媛是在逗自己玩。
“你不是说要连锁经营吗？说过的话这么快就不承认了！”张媛媛可不觉得好玩，她一大早就去工商局了，结果被告知按照国家对连锁经营企业的规定，京诚科技公司根本不具备连锁经营资格。
也就是说京诚电脑屋一号、二号、三号，一直到一百号的计划落空了，她这几个月白忙活。现在她是真急了，看着按摩椅上躺着的这个男人，伸手挖他眼珠的心都有。
“我说的连锁店不是让你真去弄连锁经营，这玩意还用去问，光是一千万注册资金就可以死心了，你有一千万吗？”从说话的口气里洪涛听出来不能再逗了，勉强坐起身体睁开眼。
“那你说的连锁是什么意思……你昨天晚上又吃蒜了吧？”张媛媛很想和洪涛头顶头、硬碰硬的讲讲清楚，可是脑袋刚往前一凑，立刻又缩回来了。
“不是昨天晚上，是今天早上吃的炒肝包子。看来你是不打算让我睡了，那成吧，我先去刷牙……”张媛媛不吃生蒜，也讨厌蒜味，情绪还不太好，洪涛决定忍一忍不惹她。
“其实连锁不连锁无所谓，刚开始也没必要投入那么大，你也没有那么多专业人才帮你管理，光靠你和丽丽两个人，累死也撑不起来一个连锁企业。”
“这玩意其实我也不太懂，以前说的连锁并不是政府法规上的连锁店，而是实际意义上的连锁店。国家没规定一个人只能当一个公司的法人，你每开一家新店就去注册一个新公司，反正有人帮你验资，又不用真的投入那么多钱，稍微麻烦点的就是做账和报税。和注册公司一样，这些活儿完全可以找兼职会计帮忙，也花不了多少钱。”
“但是在管理上你完全可以按照连锁店模式统一管理、统一培训、统一采购，甚至工作服都可以是一样的，谁也管不着你。”一边刷牙一边把自己有关连锁店的想法和张媛媛详细讲了讲，洪涛以前确实没想去弄真正意义上的连锁店，只是那么一说，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按照连锁店去弄了，这让洪涛有点哭笑不得。
这么聪明、会做生意的张媛媛，合算也并不是啥都明白。她那套眼光、想法都是野路子，还只局限于夜场的经验，换到别的行业里，对政策法规的把握还没自己利落呢。就是胆大，看准了就干，一点不含煳。
“这倒也成……可是我楼上的霓虹灯都做好了，工作服、工牌也都做好了，都是京诚科技的字样。再注册一个新公司，这些不是都白弄了！”洪涛的办法张媛媛听懂了，但还有一些问题没想清楚，比如店名、招牌、工作服什么的。总不能两个不同的公司都叫一个名字吧，你乐意工商局也不给你注册啊。
“你可真死心眼，公司名称是公司名称，店铺还可以有店铺的名字。你可以这样，在楼门口再挂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新公司的名称，但店名还是用京诚一号店，这样工商局是不管的。我劝你还是别光琢磨着怎么赚钱了，以后买卖越做越大，我这点知识是有限的，不可能永远够用，你得去多学点企业管理方面的课程，还有很多法律法规方面的东西。光靠自己摸索代价太大了，你说呢？”
张媛媛今天的表现让洪涛对她又有了新的认识，这个女人精明强干，但有一个最大的缺陷就是知识储备太少。她所有生意方面的想法都来源于经验和天赋，要想走得更远，最好能去系统学习一下相关课程。那些知识并不能告诉一个人如何做买卖，却可以帮助一个有天赋的人变得更强大。
“你说的容易，我哪儿有时间去上学？就算有，哪个学校会要我？我可连高中都没上过，初中都没拿到毕业证。想笑你就笑吧，用不着可怜我！”可惜洪涛这个建议恰好捅到了张媛媛的的痛处，也就是她相信洪涛并没恶意，否则就得张嘴骂人了。
“嗨，不就是学习不好嘛，这也算事儿？这么和你说吧，我除了小学和初中成绩好点，高中和大学基本也是混。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如果我爸不是大学教授，还认识很多教育口的朋友，当年我连大学都上不了，因为没考上。”
“文凭并不代表一个人的能力，那玩意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我的大部分能力并不是在学校里获得的，而是我通过其它途径自己学来的。比如说灯光音响、电脑、修理电器、美发、裁剪、开车、钓鱼、游泳、英语等等，反倒是我的专业基本已经快忘光了。”
“学习这件事儿必须是感兴趣的事儿才有动力去学，光为了获得文凭那不叫学习，那叫煳弄。从考完试那天开始算，用不了半年时间，之前煳弄到脑子里的东西就都忘光了，除了浪费时间和骗骗别人之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你在商业上很有天赋，做生意不靠学，靠的是眼光和性格，在这两个方面你比大部分人都强，而且你也喜欢做这一行，干嘛不去多学点呢？至于说去哪儿学的问题，找哥哥我啊！做生意我不如你，但搞邪门歪道你就不如我了。李主任的学校里不是有补习班嘛，和他说一声交点钱去听听课还算事儿？”
“以你的脑子，咱不求考试拿文凭，就权当去多看点书总没问题吧？上课时间你自己选，有下午的有晚上的，你还没到一天抽不出来两个小时的程度吧？这玩意越早学越好，越往后你越忙，那就真没时间了。”
这番话洪涛和古欣也说过，现在还得再和张媛媛说一遍，以后说不定还得去和孙丽丽说，甚至还有金月。只要需要，自己不在乎多废废嘴皮子。
(未完待续。。)
285章 密室
“你说的倒是容易，让我和一群小孩子坐在同一个教室里听课，我的基础还不如他们，考试的时候我最后一名，你觉得让我丢脸很好玩吧！”张媛媛和古欣的顾虑还不太一样，她当惯了领导，很在意在外人面前展现出威严的一面儿，不想让别人了解自己的弱点，更排斥主动暴露弱点。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哈哈哈哈……你有时候真的很可爱，就像一个初中小姑娘！看看，脸还红了！我说张总啊，夜校里连四五十岁的人都有，职位比你高的也不少，大家都差不多，谁看谁笑话啊。赶明儿我给你打扮打扮，换上一身校服，再把你这些化妆都洗掉，头发梳上，勐一看啊，也和高中女生差不多。真的，要不我给你剪个运动头吧！”
听了张媛媛的顾虑，洪涛笑得直接瘫在了她身上，一会儿揪揪她的衣服，一会儿捏捏她的脸蛋，一会儿再捋捋她的头发，开始给这个外表刚强、内心脆弱的女强人打气了。
“……滚一边去，没大没小的，我比你还大两岁呢，还说我是小女生，我看你倒像个老也长不大的小孩儿，整天正事儿不干，就知道玩！”张媛媛让洪涛这顿调笑弄得很尴尬，红着脸把洪涛从身上推开，本能的开始反击。
“玩才是正事儿，不玩我能想起来弄电脑屋？不喜欢玩我会去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技能？知道爱因斯坦不？他说过，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你看，大科学家都和我一个想法，你还敢怀疑？刚才我说的事儿不是说着玩，我已经和古欣说过了，他也愿意去。等明年一开春，我就去给他报名，到时候你也一起去，给我一个每天检查你作业然后罚你抄写一百遍的机会。你老这么强势，会让我很郁闷的。”对于玩的问题，洪涛也有一番理论，还有名人名言佐证，更不打算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谁说也没用。
“做梦吧你，我就不给你这个机会！成啦，店名的事儿就先按照你说的办，你去睡会吧，后天还得去单位加班呢，累坏了你金月还不得和我玩命啊！”张媛媛知道在这种胡搅蛮缠的问题上说不过洪涛，索性就不说了，起身走向了衣柜，像是要去拿衣服。
“早说让我接着睡我就不洗脸了，现在我困劲儿都没了，这不是成心折腾人嘛！”洪涛以为张媛媛又要给自己布置什么活儿呢，或者是让自己开车带着她出去乱转，没想到这次她居然发善心让自己接着睡觉了，心里虽然乐意，可嘴里还得嘟囔，一边抱怨一边爬上了自己的按摩椅。
“过来，去床上睡舒服点，别在那儿瞎凑合了！”打开衣柜之后，张媛媛并没拿衣服，而是冲洪涛招了招手。
“我靠，你真是是潜伏的特务吧!我说这里的空间怎么有点小呢，合算你还弄了个暗室！”洪涛好奇的走过去，然后小眯缝眼都瞪成了包子。衣柜后面居然是个暗门，此时暗门已经打开了，后面还有一个空间。
“什么暗室不暗室的，里面是我的休息间。看在你这几天为公司尽心尽力的份上，就让你先享受一次，用不用？不用就接着睡你的按摩椅去！”张媛媛率先走了进去，然后在门口等着洪涛。
“别啊，有床谁睡椅子！”洪涛当然不会拒绝这份好意，更主要的是好奇心驱使他必须进去看看。
暗室并不大，三十多平米的一个长方形，就是紧贴东墙的一块地方。这里原本应该是每层的男女卫生间，窝进墙里一块儿，结果变成了她办公室旁边的秘密空间，重新这么一装修，连窗户位置都变动了之后，要是不仔细丈量面积，真的很难发现。
别看面积不大，可是内部的格局很合理也很精致。进门就是一个小起居室，电脑桌、电视、沙发都有；再往里是个卧室，一张巨大的双人床、一面墙都是衣柜、还有一个梳妆台；最里面是个卫生间，除了浴缸之外，还有带烘干的洗衣机。
“你还真能琢磨，这真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门还是隔音的吧？”洪涛摸了摸与外界相连的那扇门，好家伙，是三层的，两边都是软包，中间是钢制的防火门，估计这面墙也是经过隔音处理的，这样有人在这个空间里发出什么声响，外面办公室里就不会听到任何声音了，反之也一样。
“别检查啦，没有电台！你到底睡不睡？不睡就出去！”看着洪涛从起居室熘达到卫生间，再从卫生间转悠到卧室，张媛媛有点不耐烦了。
“睡、睡！不睡白不睡！”自打看到这张床，洪涛就想扑上去好好伸伸腿。这三天自己都是在按摩椅上凑合的，员工宿舍他嫌脏不乐意去，腰都睡酸了，有这么舒服的大床干嘛不睡呢。
“先洗澡再睡，一身臭味儿！”可惜还没等洪涛摸到柔软的丝绵被，耳朵就让张媛媛揪住了，然后整个人就被推进了卫生间。
“我刚才不是刷过牙、洗过脸了嘛！”这句话洪涛自己说着都没啥底气，三天来他和古欣在电脑屋里摸爬滚打一直都没回家，更没机会洗澡换衣服。古欣还好点，他可以去地下室的职工宿舍洗澡，自己懒得去和员工们抢热水，干脆就省了。现在不光衣服上都是土，这一身汗味也确实不适合往人家女孩子被窝里钻。
“赶紧脱，这些衣服我帮你洗了！”不过洪涛刚脱了一半儿，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张媛媛走了进来，把扔在地上的脏衣服拿起来，一边掏兜一边催促。
“我自己洗吧……”虽然两个人有过那么半宿的亲密接触，但洪涛也不太习惯在金月之外的女人面前脱个精光，可是张媛媛又没有出去的意思，洪涛干脆坐进了浴缸，飞快的脱掉了剩下的衣物。
“出去的时候小心点，确定办公室里没人再开门。这里只有你我和丽丽知道，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张媛媛把洪涛的衣服都塞进了洗衣机，一边放洗衣粉一边交代着注意事项。
“我说咱能不把内衣和外衣放到一起洗吗？你在家是不是根本不洗衣服啊！”不管是不是在别人屋里，也不管是不是光着身子，洪涛真是忍不了了，她居然把自己的内衣和外衣都塞进了洗衣机里。
“……臭毛病还挺多！扔了吧，一会儿我去帮你买新的！”张媛媛回头瞪了一眼还缩在浴缸里的洪涛，然后打开洗衣机的门，把内衣拿了出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启动完洗衣机就走了出去。
“靠，我那个是新买的，刚穿了一次！”洪涛提出了抗议，可是外面没人回答。
让疲累的身体浸泡在热水里，这对连轴转了三天的洪涛来讲真是太享受了，甚至还在浴缸里打了个盹，当水温不够之后才恋恋不舍的爬了出来。
屋子里确实没人了，静悄悄的，这也印证了洪涛的猜想，墙壁和地面都做了隔音处理，一点外部声音都听不到。大床很软很舒服，光熘熘钻进去之后，丝绵被和身体接触的感觉很轻柔，就像是女人的手。闻着被子上那股子淡淡的香味，洪涛连五分钟都没到就进入了梦乡。
洪涛的假连锁经营模式被张媛媛采纳了，新店被命名为京诚一号店，还特意在店里张贴了京诚两家店的介绍材料，承诺要做电脑最快、环境最好、服务最周到的连锁电脑屋。(未完待续。。)
286章 无妄之灾
不过开业的景象洪涛并没看到，这天一大早他就上站去了。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今天德国专家将正式莅临卫星站，单位里的大小头目都要去，平时怎么迟到都没事儿，唯独这时候不光不能迟到还得早去，否则就是大错特错。
事实证明洪涛的觉悟还是比较高的，他特意提前了一个半小时上站，刚拿着墩布把会议室和走廊的地面墩完一遍，严总和郭总的车就到了，于是洪涛又遭到了领导的表扬。
这次不光是两位老总对他的工作热情赞不绝口，后面还站着公司的另外五位老总。这可是洪涛到这个公司以来，头一次看到七位老总一起出现，往常过节过年的时候也会突然蹦出来一两位从未谋面的老总和员工们同欢乐，不是暴搓一顿就是到某个度假村玩两天。可见外来和尚确实会念经，为了听他们念经，这几位平时不知道都藏在哪儿的老总居然聚齐了。
“小洪啊，给林强打个电话问问，这是怎么搞的，大家全在等他一个人！”眼看都到八点半了，可是前去饭店接德国专家的林强还不见踪影，郭总有点挂不住脸了。趁着吴导带着其他几位老总检查卫星站机房的空子，把洪涛悄悄叫了出来。
“郭总，您是去过德国的，那群老外一点组织性纪律性都没有，说九点上班就绝对不会八点半来。刚才我已经给林强打过电话了，他说三位德国专家正在吃早餐，说好了八点上车出发，估计此时已经在半路上了。”
对于郭总的问题，洪涛觉得他这趟德国考察算是白去了，德国佬是什么德性一点没摸透。那些人全是机器人，在大学校园里走路都要拿着地图，图上说左转就得左转，如果撞在墙上了，必须先研究是地图画错了还是这堵墙建错地方了，然后再说想去哪儿的问题。就你们这几位只能在公司里耀武扬威的老总，真还达不到让他们特意早点来聆听教诲的程度。
“嗯，这次的安装工作很关键，林强毕业之后一直都在部里，没接触过外国专家，应变能力还是有点问题。小洪啊，在这方面你要比他灵活的多，我看不如这样，等三位德国专家来了之后，你和他们多交流交流，如果没有太大的语言障碍，以后接送和照顾他们生活的工作还是由你来做吧。”
“这几天部里的领导和电视台的领导还得来站上看看，咱们多等一会儿没事，领导们的时间都是很紧的，怎么可能白白耗费半个多小时在这里专门等他们呢！这对咱们公司的形象影响很大嘛！”
虽然洪涛一个劲儿的向郭总解释不是林强故意怠慢，是外国专家毛病太多，可郭总还是对林强的工作能力产生了疑问。让领导没面子的后果很严重啊，尤其是让领导当着客人没面子，后果就更严重了，郭总没直接拿起电话打过去骂人就已经很克制了。
这尼玛不是无妄之灾嘛，别说林强事先没想到，洪涛也没考虑到如何说服德国专家提前上班来聆听领导训话的问题。可是做为一个员工，不能凡事儿想在领导前面、替领导排忧解难，就会遭报应，于是洪涛肩上的担子就又重了，还得照顾外国专家的生活，这不成了跟班的狗腿子了嘛。
“您放心，有了这次教训，下次我就算拿刀顶着他们的后背，绑架也得把他们绑上来！不管是不是外国专家，到了咱们这里就得遵守咱们的规矩，我得先教教他们什么叫客随主便，这也是礼貌！”可不管爱不爱干，这个活儿也得接着，不光接着，还得有保证完成任务的决心。能不能完成先放一边，嘴上先得让领导放心。
“哈哈哈哈……过了过了，我们是礼仪之邦，对待客人还是要以礼相待的嘛。不过你说的这一点很对，不能完全由着他们的性子来，这也就是觉悟问题了。别看林强岁数比你大、学比你高，但在这方面他还得向你多学习。成，就这么定了，以后林强负责设备安装工作，你负责外国专家的生活安排，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提，只要是对工作有帮助的事情我都会全力支持你。”
洪涛这番二百五一样的表态，让郭总阴郁的脸色终于放晴了，也坚定了他的想法，必须让洪涛安排外国专家的作息时间。不管能不能交流，至少有洪涛在他就不用担心下次再在领导和同僚面前丢人了。他可以因为白等半个多小时心里不快，那更大的领导来了，会不会也因为白等半个小时而不快呢？这是很可能的嘛，必须要把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差八分钟九点，一辆考斯特面包车终于停在了值班站门前，林强一脸的郁闷打开车门，在一片掌声中把三位穿着淡蓝色工作服的德国专家迎了下来。
后面的事儿就简单了，七位老总在会议室里对三位德国专家不远外里、漂洋过海到中国支持建设四个现代化的大无畏精神做出了高度评价，然后又展望了展望世界、国家、航天部和公司的未来，才心满意足的上车走了。
公司里跟着领导一起上站参加这次现场会的人员也都唿啦啦上了车，走的比来还快，站上瞬间就清静了，除了两名值班员之外，就剩下项目组的六个人和三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德国专家。
“我说老林啊，这件事你可干砸了，领导们都来了，你怎么能迟到呢？这下不光你挨埋怨，我还得跟着你吃瓜落。郭总刚才和你说了吧？以后我就成狗腿子了，不光得接送他们上下班，还得照顾他们的生活！”欢送领导下站的笑容还没从脸上消失呢，洪涛就凑在林强耳边埋怨上了。这番话必须早说，说晚了一旦被别人抢了先，林强就很可能怀疑是自己给他下绊子。
“嘿嘿嘿，要是别人接走这个活儿，任他们怎么解释我也不会信的。可是你不同，放心吧，我没那么小心眼。我巴不得把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甩出去呢，没想到甩给你了。哥哥还得和你说声抱歉，算我欠你个大人情。”
“其实这样对你也好，你不是不想在项目组里待嘛，等把这三个德国人煳弄走你正好就算闲人了，到时候不用你自己申请，项目组里的人就得把你挤出去。”
“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公司这个项目在部里挂号了，说不定部长副部长的都要下来视察呢，你说这么受领导重视的一个项目组，公司里其他人能眼看着不动心？这些日子就已经有人在部里开始活动了，这次你就算不退出也得退出。”林强真不是煳涂人，洪涛的解释他根本没听，而是给洪涛讲了讲目前公司里的风起云涌，提醒洪涛远离旋涡中心。
“部里真要来人！？这回可麻烦了，我还以为郭总是吓唬我玩呢。对了，林哥，这三位英语咋样？”洪涛到不关心项目组里如何明争暗斗，这和自己没关系，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都没事儿。可是领导下来视察的问题就和自己关系很大了，如果到时候自己也玩不转这三位洋大爷，比林强的下场还得惨。
“你凑合应该能听懂，他们岁数都不大，就是不太爱说话，我也没和他们聊几句。你在这方面有优势，多和他们交流交流，相处时间长了估计就好了。成了，我先去陪他们看看设备，他们每天都有工作进度，干什么干什么都写得很清楚，现在就已经耽误一个多小时了，一会你就等着他们和你抱怨吧，嘿嘿嘿……”林强非但不担心他的工作被洪涛顶了，反倒松了一口气，估计他也不爱干这个狗腿子的活儿，扔给洪涛更合他的心意。
(未完待续。。)
287章 洋专家
马克思，四十岁左右的白人男子，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姓氏的德国人都喜欢留着大胡子，反正这位马克思也有一脸黄乎乎的大胡子；阿克约尔，三十多岁的白人男子，一听这个姓氏，大概就是东欧或者土耳其后裔，长相确实也差不多，黑头发黑眼睛。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最后一位德国专家就有点出乎洪涛的意料了，她姓奥康娜，没错，是个女的，还很年轻，不过看不出来到底是二十多还是三十多。白人女性从十六岁开始，一直到四十岁，不近距离、无遮挡的仔细观察，根本分不出大概年龄段。
她的个头只比洪涛稍微矮一点，还是穿着平底鞋。长相嘛，真的很一般，五官很端正，尤其是一双灰蓝色的大眼睛很加分，可是那一脸雀斑和偏橘色的头发真不敢恭维，看着很滑稽，有点像动画片里的人物。
不过让洪涛欣慰的是她的英语显然要比另外两位强一些，虽然听上去也很怪，会把day发成die的音，可总比英语里夹着德语更容易听懂。
“奥康娜女士，可是问你一个问题吗？”按照洪涛的习惯，女士必须优先，她们虽然脾气变化无常，很容易让人难堪，但在思维缜密程度上通常会比男人弱一些，说白了吧就是好对付。而且自己和她的年纪也相差最少，更容易找到共同语言。
“洪先生是吧？那位林先生这一路上已经问了不少问题，马上就到吃饭时间了，我们连设备的包装都没打开，难道你们还要有其它仪式！？”奥康娜的态度有点生硬，对洪涛的搭讪很不耐烦。
“私人问题，和工作无关。既然咱们是合作，我想简单的相互了解还是必要的，这样可以避免很多工作中的误会。对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以后你们三位的日常生活都由我来负责了。为了更好完成我的工作，我必须要对你们三位有个初步的认识。”
不耐烦是吧，洪涛可不会惯她们这种毛病，外国专家怎么了，老子见过的专家不够五十个也得有三十个了，照样得和我客客气气的说话，否则我天天让你自行车胎是瘪的！
“ok，请问！”看到洪涛一点都不畏缩，还侃侃而谈了起来，奥康娜略微收起了点不耐烦的情绪。
“马克思和阿克约尔像是德国人，可你不太像。我无意冒犯，只是猜一下，你是不是爱尔兰人？”洪涛从来也没见过爱尔兰人，但是他听别的外教讲过爱尔兰人的笑话，雀斑和偏红的头发就是纯种爱尔兰人的显着特征。不过爱尔兰人在欧美人的眼里并不是什么好词汇，它代表酒鬼、苦力和贫穷，一般陌生人不会当面直接问。
“哈！你去过爱尔兰？”听到洪涛的问题，奥康娜的表情很夸张，不像是发怒更像惊喜。
“没去过，我听人聊起过爱尔兰人的话题，而你的头发让我想起了他们的话。”这次洪涛没再吹牛，老老实实的承认了道听途说的证据。
“你猜对了一半……我来自澳大利亚，但我爷爷奶奶都是爱尔兰人。他们是电气工程师，我也继承了他们的天赋。你叫什么？能告诉我全名吗？刚才好像你说过，可以再说一次吗？”果然，年轻人就是容易沟通，一个来自哪儿的问题就让奥康娜和洪涛消除了那层陌生人、异国人之间的隔膜，变得乐意交流了。
“洪……涛！你来自澳大利亚的哪个城市？”来到堆放设备的房间，另外两名德国专家已经开始拆箱检查，其他项目组的人员都在旁边拿着笔记本仔细记录，看到奥康娜好像没有过去帮忙的意思，洪涛干脆陪她在门边继续闲聊。
“墨尔本，那是个美丽的地方，你知道吗？”奥康娜确实不打算过去帮忙，马克思和阿克约尔也没有叫她过去的意思。
“金矿是吧？我在书上看过，但愿以后有机会可以去看看。其实你的工作就不错，可以各个国家到处跑，不知道你们公司还招聘不招聘员工了，你看我能不能去试试？”
洪涛又说实话了，墨尔本这个城市在中国大部分人脑子存在感并不强，自己除了知道它以前是金矿和澳洲两大城市之一，其它的一无所知。但是闲聊的话题很好找，称赞对方工作好，也是陌生人沟通的好方式。
“如果你已经结婚了，我劝你千万不要选择这个工作，它可能是世界上离婚率最高的，一年当中会有十个月的时间是在异国他乡度过的。比如说我，上次回家还是冬天，而下一次回家，很可能还是冬天。”
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只要拍马屁的轻重、方位得当，都会有不错的收获。奥康娜很自然的接受了洪涛的恭维，然后开始说不足，这样会显得谦虚一点儿。
“那我能不能理解为你还未婚？”洪涛多贼啊，立刻又从奥康娜的话里找到了一个新话题。
“哦哦哦，你太狡猾了，我以后要小心对付你。”第一次见面，奥康娜还不太习惯把自己的情况让陌生人知道的太多，但她已经可以和洪涛开玩笑了，这就是进步。
从十点多一直到十一点半，洪涛和奥康娜都在门口闲聊，至于说设备包装箱里到底装了什么，洪涛一眼都没看。项目组的同事做得更绝，愣是没有一个人提醒他过去看看，就好像洪涛和项目组全完没关系一样。
洪涛很清楚他们是怎么想的，索性就图个清静，不看不就不看呗，安心当好保姆和司机，把这十天左右的设备调试期安全度过，就万事大吉了。
洋专家的午饭自然不能在卫星站的食堂里吃，所以洪涛有权利带着他们去任何地方用餐，只要在一点半之前赶回来就可以。按照林强的安排，本来是想送他们去航天桥下榻的饭店里用餐的，要是抓紧点来回两个小时也将就够了。可洪涛不想跑那么远，附近就有很多小餐馆，干嘛非要去饭店呢。至于说这三位洋专家吃得惯吃不惯，洪涛已经心里有数了。
专家！这个词儿用到马克思、阿克约尔和奥康娜身上有点超标了，他们顶多算是现场设备安装的技师，根本就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搞什么欢迎仪式。厂家卖设备，然后派技师和工程师上门安装调试，这都是必须的服务，不安装好调试好就不能给钱。谁听说过搞个欢迎仪式欢迎电信工程师到自己家里来安装宽带的？你不给我安装好，我凭什么购买你的设备和服务啊。
当然了，在这个年代里，洋大人随便来个级别很低的工程师，尤其是一些外国大企业的员工，往往会被国内的领导误认为专家，然后做出超过规格的招待，又费钱还又让人笑话，还容易引起对方的傲慢情绪。
洪涛刚才和奥康娜聊天也不光是在拉近双方的距离，更主要的是在摸她们三个的底。通过这些闲聊，就能很容易的掌握对方的职位、地位和能力，这个本事其实中国人最拿手了，日常工作生活中经常会用到。初次见面的客户在酒桌上一通闲聊，狗屁正经事儿不谈，但分手之后大家心里就都差不多有底了。只是由于语言或者心理因素，这个技能在改革开放初中期很少用到外国人身上，好像心里总有点怕。
“马克思，今天咱们去吃中餐吧，我知道一个很不错的中餐馆。”洪涛嘴上说的挺客气，像是在征求客人的意见，其实他都快开到地方了，同意不同意也就是这里了，想让大爷奔死奔活的拉你们跑几十公里去吃个破午饭，做梦吧！
“我没意见，奥康娜小姐，你觉得呢？”马克思是个很标准的德国人，还是德国理工男，和学校里的外教一样，不苟言笑、一板一眼。
“我已经和奥康娜……小姐沟通过了，她觉得这个提议很有建设性。”洪涛冲着副驾驶上的奥康娜咧嘴笑了笑，把小姐这个称唿发成了重音。现在不管她承认不承认，都已经暴露了单身的现实。
“马克思……你上他的当了……”奥康娜用手扶着额头，对同伴的大意提出了抗议。
“辣的？猪肉？都没问题是吧？那我就帮你们点菜了，这里没有英文菜单，如果把这些菜都和你们解释一遍，咱们就可以在这里直接吃晚饭了。”饭馆就在云岗镇街上，洪涛来吃过，味道还成，主要是干净。
“老板，别惯着他们，就按照平时的口味，来个干煸豆角、京酱肉丝、干炸小黄鱼、水煮鱼、锅塌豆腐，再来个蚝油菜心吧。不过别用大盘子上，把这些菜分成四份儿，我们一个人一份。有叉子就上叉子，没叉子勺子也成，筷子也一人来一双吧，说不定他们有会用的。”一口气点完了菜，洪涛提出一个特殊要求，分餐制。(未完待续。。)
288章 借光
“别的菜都好办，水煮鱼不太好分吧？”云岗镇上既没名胜景区也没什么大单位，更不是交通要道，很少来外国人，饭馆老板看着三个真老外进来稍微有点紧张。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找四个碗，一人一碗呗！对了，和厨子说一声，鱼刺一定要剔干净，老外比较笨，不会吐刺，先给我们来壶茶。”洪涛拍了拍老板的后背，示意他别把腰弯的太低，小爷我来的时候你都是挺着肚子点菜，怎么现在都成驼背了。
其实这三个外国专家也好，工程师、技术员也罢，都是常年走南闯北的主儿，奥康娜连非洲都去过两次，吃什么都不太新奇。不过他们三个还都是头一次来中国，对各种菜式稍微陌生也好奇点，一边吃一边问自然少不了。洪涛也就不嫌麻烦了，一边吃一边给他们讲大概的用料和做法，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看到时间刚过十二点，洪涛没拉着三个洋专家回站，站上也没有休息的地方，去什么地方呢？正好，云岗街里还有一家茶馆，那地方也挺清净的，喝茶去吧，既是午休又能让他们体验体验中国的茶文化。反正也不是自己掏钱，他们吃了多少、花了多少，自己只需要把发票拿回去，单位就给报销。
“中国的辣椒太厉害，茶水很好喝！”马克思对午饭略有微词，水煮鱼让他的大胡子上占满了汤汁，还让他张着嘴半天合不上。但是清静的茶馆很对他胃口，尤其是茶艺师花哨的调茶过程更让他感兴趣，一个劲儿的抱怨没带相机来。
“肉丝卷很好吃，就是量有点少，明天我还想吃一次。”阿克约尔是个吃货，尤其对肉类感兴趣，米饭只吃了一碗，看样子还不太饱。喝茶就有点难为他了，主要是觉得太苦，还和茶艺师要糖，洪涛干脆就没给他翻译，土耳其土鳖！
“我听说京城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洪涛先生能不能帮我做向导，在下班时间带我出去转转，当然是免费的……”奥康娜最不见外，她对中餐和茶水都没什么意见，更愿意探讨一下占便宜的话题。
“免费导游可以……花销各付各的！”反正也不让回家，洪涛时间上可以白搭，但不能再搭钱了。这帮外派工程师工资补贴n高，自己有义务让他们给中国多交点税。
“ok，我们五点半出发，晚饭我请你。马克思，你们俩一起吗？”和欧美人谈事就有这么一个好处，直来直去，合适就一起玩、不合适他们也不会说你抠门人品次啥的，不用考虑那么多人情世故。
“当然，我可不想在酒店里一个人待着，马克思，你说呢？”阿克约尔对奥康娜的提议很感兴趣，人生地不熟的如果能有个靠谱的向导，这些天的异国生活就会舒服多了。
“洪先生，如果可以的话，休息日能不能带我去博物馆看一看，了解一个国家最快的方式应该就是参观博物馆了吧？”马克思也没说不去，不过他对玩的兴趣远没有了解中国大，而且他还有他的一套理论。
“博物馆嘛……我建议可以看一看，但不用把它作为了解中国的唯一途径，作用不大。我们的国家和你们的国家情况有些不同，文化的传承并不是连贯的，博物馆里的展示只代表了以前的中国，还是官方的表述，和目前的中国差距非常大。要想了解中国，你得去百姓中间转一转，还不能局限于一个城市。”
洪涛对马克思的思维模式表示理解，但不认同。他那种方式可能在欧洲合适，因为他们的文化里宗教占据了很大比重，父亲学校里的几个外教都曾经说过，如果去欧洲城市旅游，不管大小，只需要到当地教堂和博物馆里转转，就能大概了解当地的过去和现在了。
但这个方法恐怕在中国没用，既然外国人想了解中国，洪涛觉得自己有义务让他们看到真正的中国，包括好的方面和不好的方面。具体哪儿好哪儿不好，让他们自己去评判。
“如果可以随便走走当然好，会不会不太安全？”马克思对洪涛的提议当然不反对，可是他对安全问题不太放心。
“马克思，我觉得你们在中国应该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了，甚至超过了你们的家乡。这一点其实是不正常的，我并不是民族主义者，也没什么大国沙文主义，但事实如此。”
马克思的问题并没有什么恶意，他所接触到的中国应该只停留在宣传上，这也不是他能选择和决定的。不过洪涛可没那么好脾气，你们不能占了便宜还卖乖，又不是头一次出国，和别的地方比比不就明白了。其它国家会给你们这么高的待遇吗？谁不是先对自己国民好，然后才是外国人。
“好了、好了，我们不谈政治，那种话题非常无聊，还是想想晚上应该吃点什么、去哪儿转一转。免费的导游我还是第一次享受，服务上会不会打折？”
女人在某些方面要比男人敏感，奥康娜听出了洪涛的不快，她也确实对这些话题没兴趣，更不想因此失去一个免费导游，赶紧打断了洪涛和马克思继续说下去的可能。
“不光不打折，还有免费赠送呢。晚上我请你们去我外婆家做客，体验一下京城普通人家的生活，没意见吧？”洪涛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是不让回家吗？咱有洋大人撑腰，不是我要回家，是洋大人要求的，你敢不批准？
“可以吗！？”奥康娜果然上套了。
“你外婆会不会不欢迎我们？”阿克约尔也动心了。
“我们需不需要买点礼物？”还是马克思比较老成，说出了洪涛最爱听的。
能不能去，洪涛说了还真不算。对这三名外国专家的生活起居安排公司里很重视，大事小情都得向郭总汇报，洪涛说是陪同人员兼翻译司机，其实还担负着监视任务。
公司里的设备安装调试结果并不是重中之重，三位外国专家的安全问题才是郭总真正担心的。如果他们出了事儿，这就是外交问题了。业务只能算功绩，这几位老总就算啥都不干，职位一样坐的稳当，但是出了外交问题，他们的帽子可就悬了，所以这件事儿洪涛还得请示郭总。
“拦住，一定要拦住他们！不管用什么办法，也不能让他们脱离开你的视线，千万不能让他们去夜店！我看这样，你就在他们的酒店里开一个房间住下，费用公司报销，只要别让他们四处乱跑，就是大功一件！”果然，郭总一听洪涛汇报说三个外国专家偷偷商议晚上要出去逛京城，差点把电话吃了。
“郭总，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好用不好用，先给您汇报汇报。他们三个是大活人，我又不是警察，没有啥威慑力，总不能半夜去查床吧。我觉得堵不如疏，既然他们想出去逛逛，不如就带他们去，但还不能让他们乱跑，必须在咱们可控范围之内。”
电话这头的洪涛脑袋上已经长出两只角了，他这是两头蒙，还得让双方都满意。这就是小舅舅最拿手的那一套技能，牵线搭桥中间拼缝儿，吃回扣都得两边吃，最终两边还都拿他当好人。
“你有什么好办法不让他们乱跑吗？多花点钱也没问题，只要能保证他们的安全，这是底线！”郭总已经顾不上什么策略了，直接和洪涛交了底。
“不用花钱，我把他们全骗到我姥姥家去，吃完饭基本也就晚上了，为了防止他们回到酒店再不老实，干脆就把他们拉到我家去住一晚。我家里就我一个人住，房子也够用。”既然领导都这么信任自己了，自己也不能熘肩膀啊，赶紧为领导分忧吧。
“这个办法倒是成，不过这样就太辛苦你了，白天晚上都不得闲……那明天他们还要出去呢？”郭总觉得洪涛这个办法很有效，可他还是有顾虑。
“从明天开始安装调试工作就要开始了，忙一整天估计他们也就没那个精力了。如果还有也没事儿，我再带他们去我父亲学校的外教俱乐部里逛逛，那里都是一群外国人，还有他们的老乡，喝点酒聊聊天，一晚上就又过去了。而且休息日我也给他们安排好了，去逛博物馆，让他们充分了解了解新中国的成长史，别老用旧眼光看待咱们了。”坑都挖好了，只要你肯伸脚，洪涛就乐意在后面推一把。
“哎呀，小洪啊，要是单位里都像你一样全心全意为了工作，我这个领导可就太舒服了。这样，下站之后我让赵经理在公司等着你，先给你从财务哪儿借一万块钱，到时候多退少补，把发票交给财务就成。如果有不能开发票的花销，你就写个用途，我给你签字，不能让你干了活还得自己往里搭钱。”听听，有这样的领导，咱还能说啥呢，帮着他一起花钱吧！
(未完待续。。)
289章 路由器
搞定了今后的作战方针，洪涛算是踏实了，有三个外国专家当自己的挡箭牌，自己隔三差五的回趟家不仅不是错误，还是功劳。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剩下的事儿就是给小舅舅打电话，让他帮着姥姥采购点食材，再让厨艺最好的大舅回来，晚上弄一桌菜接待客人。然后再给金月打个电话，让她去地安门商场买几套新被褥，家里床和房子都是现成的，有了铺盖进去就能住。
最后就是叮嘱小舅舅和金月，能买贵的就不买便宜的，平时不舍得吃、不舍的用的一律招唿上，吃不完、用不了以后留着自己家用，只要有发票就别含煳。
下午的设备清点验收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因为洪涛这个狗腿子当的好，奥康娜乐意为他多解释几句什么东西是干什么的，对应清单上的那一项立刻一清二楚。这样就免去了中外两方一根一根螺丝探讨的必要，也能让中方接收人员更好了解设备的大概结构和今后几天的工作进度，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另外一个好处就是能在下班之前完成了当天的进度，把上午聆听领导演讲所耽误的时间补了回来。
“洪涛，严总很满意今天的工作进度，尤其是你和外方人员的沟通工作。他说了，让你先回公司换车，你这辆车接送专家有点陈旧了。”下班的时候，研发部的钱主管凑了上来，向洪涛小声传达了严总的指示，然后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洪涛的肩膀。
“艹！外国专家就得坐帕萨特，单位员工就只能坐捷达，神马玩意！你们就这么弄吧，看谁给你们真卖力气干活儿，有本事你让外国专家永远别走！”
洪涛很烦这种宁与友邦不与家奴的思想，大清朝是没了，可那种操蛋思想一点没减少。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骂，脸上还得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态，向钱主管表明，严总的关怀咱已经记在心里了。
下班之后马克思的表现证明了他是个有里有面的好人，因为他没忘了给洪涛的外婆买礼物，虽然只是一瓶酒店商品部里卖的白葡萄酒，但他带动了其他两个不太自觉的人，于是洪涛的姥姥就多了一条丝巾、一个水晶小摆件，主要是洪涛觉得占便宜了，心情大好。
“这是皇宫！”开车带着三个洋专家去姥姥家的路上正好路过雍和宫，据说在旅游手册上专门研究过京城的奥康娜开始和两个同伴讲解了，俨然一副姐们来过的派头。
“这叫胡同，京城文化里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你们早来十年，绝大部分京城人都生活在胡同里。高楼大厦不稀罕，繁华街区你们也见多了，但我保证这里的生活方式是京城特有的，全世界只有一个。马克思，从现在开始，你就可以拿着相机使劲儿拍了，我们下车步行。”洪涛直接把车停在雍和宫门口，然后领着三个老外钻进了胡同。
“洪，我们的车停在那里会不会被拖走？”奥康娜非常认定这个红砖碧瓦的大院子就是皇宫，所以很担心洪涛停车的位置。
“一点都不用担心，现在没有皇帝了，这几条街区都是我的地盘，只要我想，把车堵在大门口都没人敢来挪动它。”能吹牛的时候洪涛坚决不会放过，那种把别人说得一愣一愣的感觉很过瘾，有什么还能比蒙几个从来没来过中国的老外更好玩的事儿呢。
从街口走到姥姥家也就五百米，四个人愣是走了半个多小时，这还得是连拉带拽的催着走，如果洪涛不管，估计到了半夜他们也走不到。什么东西他们都新鲜，围着几辆自行车就能讨论半天，对比对比和德国的自行车有什么结构性不同，再说说双方的优缺点。
马克思的相机现在忙得不可开交，一个院门、一个小卖部、一个煤堆、一个白菜堆他们都得轮流合影，有了洪涛这个狗腿子陪着，他们胆子就大了，还敢钻进某个大杂院里探个究竟。
好不容易到了姥姥家，三位洋专家立马又改行成了记者，先是通过洪涛和姥姥、小舅聊各种生活上的小问题，然后就对大舅端上来的各种中餐又拍又问。在获得洪涛允许之后，还特意给大舅炒菜的英姿录了一段像。
晚餐是饺子，姥姥说接风饺子送行面，不过按照姥姥的标准，老爷们吃饭之前要先吃菜喝酒，当年姥爷就是这样规定的。不管大舅的手艺到底适合不适合洋专家的口味，反正表面上看他们都吃得挺高兴，饭量比中午还大，也没对和食制表示什么不适应。三个人还执意放弃了叉子和勺子，一起拿起了筷子，万分艰难的往嘴里运送食物。
一顿饭吃了二个多小时才结束，简单的说就是宾主尽欢，大家都很高兴。姥姥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和外国人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也问了很多洋专家家乡的生活、家庭之类的问题，觉得很新鲜。小舅舅则是对外国人如何做买卖更感兴趣，看来他有一颗做国际贸易的心。
“洪，你的外婆很可爱，小时候我也有外婆，现在她去了天堂。”喝了两杯白酒的奥康娜话比较多，这是喝醉的前兆，如果不是洪涛拦着，大舅一个人能把他们三个全灌趴下。
“洪，我觉得我们应该改变一下之前的计划。如果我们三个都住在你家里，是不是太拥挤了。”马克思的酒量还算不错，二两酒下肚依旧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在看过了姥姥家的格局之后，他觉得洪涛家恐怕不足以容纳三个客人一起居住，因为他们个人的气泡比较大，即便是同事之间也要保持个人距离，什么挤一挤凑合一宿的事儿，对他们来讲太难了。
“马克思，不用担心，我家的空间足够你们住的，一人一间屋子。不过卫生间恐怕就得你和阿克约尔同用了，奥康纳小姐可以有单独的卫生间。”如果再多来两个人洪涛就得抓瞎，现在三间东屋正好能让马克思和阿克约尔住，奥康纳去张媛媛的小院里住西屋，一点都不挤。
“我们会见到你的父母吗？需要不需要买点礼物？”阿克约尔显然没有马克思实诚，想买礼物就坚决点，哪儿有问主人需要不需要礼物的，这让洪涛回答起来很矛盾嘛。
“……我的父母也和奥康娜的外婆一样去天堂了，不用抱歉，提起他们并不是什么坏事儿。”洪涛使劲儿琢磨了琢磨，觉得临时把瞎子叔瞎子婶找来冒充自己父母收礼物有点来不及了，只能少坑一次外国友人。
“哦，洪，你是富人，比你外婆家富有！”当洪涛带着他们进入自己的小院时，奥康娜立刻给洪涛定位到了富人阶层，因为这里的房子明显比姥姥家的高大、漂亮。
“这是遗产，算是我太爷爷遗留下来的，我还是穷人。不过我正在想办法致富，来看看我和朋友经营的小生意，应该还不错。”能让洋专家认为自己是富人，洪涛的小虚荣心挺满足，但还不够满足，于是地下室的电脑屋就成了他准备使劲儿显摆显摆的功绩。房子是祖上留下的，说出去也不硬气，买卖可真是自己开的。
“上帝啊，你不光是富人，还是资本家，有这么多台电脑的互联网吧！”奥康娜是爱尔兰后裔，自然是天主教，当她跟着洪涛下到地下室，看到满屋子的电脑和顾客之后，一边在胸口划着十字，一边在眼睛里冒着小星星。
“互联网吧……这个名字到挺贴切！墨尔本也有这种互联网吧吗？”洪涛还是头一次听到电脑屋的官方称唿，然后就对国外的类似经营模式有了兴趣。
“图书馆和学校里有，玩游戏要去书店，但没有这么多人……这是免费的吗？”奥康娜走到一排电脑后面，看着屏幕上那些电脑游戏有些吃惊。
“免费！资本家怎么会免费，一小时十块钱人民币！”这句话让洪涛非常不爱听，哪儿和哪儿啊就免费。
“我在利物浦见过专门玩游戏的店，他们叫电子竞技，和你这个差不多。马克思，德国有吗？”阿克约尔对英国挺熟悉，倒是对老家有点陌生，可见奥康娜说的话确实靠谱，干这个工作常年就是在世界各地转悠，回家的时间反倒很少了。
“洪，你有没有接入互联网？”马克思的脑回路和他的两个同事很不相同，他是真有点技术男的性格，走到哪儿第一个考虑的就是技术问题。
“我屋里的电脑倒是有互联网，你可以随便用，不过速度很慢，访问国外网站更慢。”洪涛以为马克思要用互联网给家里发邮件。
“我说不定有办法让这里的所有电脑都能共享互联网，不过我需要一台电脑作为路由器。”马克思摇了摇头，表示不想用互联网，而是提出了一个帮助洪涛实现互联网共享的方案。
“你还会弄路由器？！”洪涛对马克思的这个建议很感兴趣，自己听说过这种技术，但真不会，连林强都玩不转。他学的是计算机，但并不是有关计算机的技术都学，有关通讯互联网这方面就是弱项。
“这就是我的专业，要不要试试？”马克思终于笑了，笑得还很开心，一个劲儿的怂恿洪涛。
“必须试试！不过你不需要休息休息吗？会不会耽误明天的工作？”一台电脑的代价洪涛还是付得起的，不过洪涛可不想因此影响了单位的工作，这个黑锅背不动啊。
“这种工作对我来说就是休息，非常彻底的休息！来吧，让我们看看马克思的神奇魔术，如果成功了，你晚上要请我喝一杯！”马克思丝毫没有迟疑，边回答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光盘冲洪涛晃了晃，表情就像个找到了玩具的大孩子，笑容都是从内往外绽放的。
“稍等稍等，我先把奥康娜和阿克约尔的房间安排好，他们俩不一定喜欢这些。金月，别躲那么远，过来，咱家来客人啦。”马克思喜欢工作，并不意味着他的两位同伴也喜欢。洪涛把金月叫了过来，然后逼着她把奥康娜和阿克约尔带到房间去。为啥叫逼呢，因为不逼着她真不去啊，拿出各种理由搪塞，说白了还是不习惯和外国人近距离接触。
马克思的办法并不复杂，他先把一台电脑装成了视窗nt服务器，然后再增加一块网卡，打开nt系统里的ip路由功能，对tcp／ip协议进行相应的设置，电脑屋的内网和可以和互联网联通了。
而且在这台作为路由器的电脑上还能通过设置路由表的方式随时控制可以连入互联网的电脑数量，做到想让哪台电脑上网就让哪台电脑上网的程度。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主要是马克思不熟悉中国的互联网设置参数，好在他有个弟弟正好在中国电信的上海机房工作，是个爱立信的维护工程师，一通长途打过去好歹算是把问题给解决了。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但这个老技术男精神头真足，一点要去睡觉的意思都没有，拉着洪涛亲自试了试使用效果，往德国发了一通电子邮件，然后才一脸郁闷的上楼去了。
为啥郁闷呢，原因很简单，他的五封邮件只发出去一封，另外四封怎么也出不去了。这个问题他也解决不了，因为这不是设备或者软件故障，而是带宽不够。洪涛这条56k的电话线玩玩国内网还能凑合爬，联通国外网简直是步履蹒跚，能发出去一封已经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不过马克思给洪涛提出了一个建议，他说洪涛可以多申请几根拨号上网的线路，然后通过路由器上的网卡把它们融合到一起，由路由器自动分配线路的流量，这样就可以让更多电脑一起上网。
(未完待续。。)
290章 生意兴隆
想多申请几根线路谈何容易啊，每根拨号上网的线路都是和电话线共用的，也就是说想申请上网线路，你就得先有一部电话。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先不说装一部电话要花费近两千块钱的问题，时间上也不好控制，自己家这里属于老城区，线路本来就紧张，说不定要等端口，一等几个月也没准儿。
上个月洪涛还真问过有关宽带的事儿，报纸上有一种叫做isdn一线通的上网线路可以申请，速率可以达到128kb，也是用电话线接入，还能一边上网一边打电话，价格也比拨号上网便宜一些。可惜电话局的答复是后海这一片没有端口，也就是说isdn线路还没改造到这边，给钱也安不上。
对于互联网接入的问题洪涛并不觉得是必须的，来电脑屋里消费的顾客也没有提出过类似的要求，既然玩玩游戏就能赚钱，干嘛还去费劲儿弄什么互联网呢。
不过这是洪涛对自己电脑屋的态度，张媛媛的京诚连锁电脑屋就不能这么消极了。自己这个电脑屋是开着玩，能躺着赚钱决不能多费一点儿力气，什么时候开不下去就关门歇业。她的电脑屋才是真正的事业，不光为了赚钱，还承载着她和丽丽的理想、希望。所以一切有关电脑屋发展的事儿，洪涛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它。
可是等到了半夜，张媛媛和孙丽丽依然不见踪影，无奈，洪涛还得亲自跑一趟，这也倒不算白跑路，顺便能看看新店开张之后的生意到底如何。
好！还没进入新店店门，洪涛就知道这里的生意肯定不错，因为门口停放了一大片自行车，甚至把停车场的路都堵上了。
新店的生意确实好，比起老店来也不呈多让。一楼的上座率差不多百分之七十，二楼居然也有一半的卡座里坐着人，大部分都是青年男女，既有两人一起玩游戏的，也有心不在焉、搂搂抱抱、摸摸索索的，合算他们真把这里当成电影院的鸳鸯座了。
“不能光顾着数钱啊，门口的自行车都把停车场的通道堵上了，也没人去管管，一次两次人家不吱声，次数多了肯定会不乐意的。”三楼的办公室里也是灯火通明，玲子和她老公带着两个年轻人不知道在忙什么，张媛媛和孙丽丽也挤在一个办公室里，洪涛推门进去的时候只听到一耳朵钱数。
“你不是说在单位值班不会来嘛？说谎骗人是吧！故意跑出来吓人的是吧！”突然出现还不敲门的洪涛吓了孙丽丽一跳，脸上的笑容立马没了，扑上去就和洪涛抓挠了起来。
“丽丽、丽丽！你下去让网管把门口的自行车整理整理，别无意中得罪了街坊，回来咱俩一起揍他。”张媛媛对这两个人一见面就折腾的习惯已经习以为常了，拦是拦不住的，只能疏导。
“有本事你别跑！”孙丽丽松开了洪涛，整理整理衣服和头发，挺胸抬头的出去了，临走还下了战书。
“你们俩能不能涨点出息，不说去店里转转，大半夜的窝在一起数钱玩，格局太小啊。”孙丽丽走了，洪涛开始批评张媛媛，心里佩服她并不意味着嘴上也得说出来。
“你就是特意回来挑我们俩毛病的？”张媛媛又靠在椅背上把眼睛闭上了。
“我可没那么闲在，现在哥们我是八国联军的狗腿子加翻译官了，这不借着洋大人的虎皮才能回家住一宿嘛。对了，我把你们院子里的西屋归置出来借给我们单位的同事住一晚上，你没意见吧？”
张媛媛一摆出这个姿势，洪涛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不就是揉揉脑袋嘛，看在她为公司殚精竭虑的份儿上、看在自己股份也跟着水涨船高的份儿上，揉揉就揉揉吧。
“有意见也晚了，你还能回去换个屋子？我猜是个女的，年岁还不太大！”张媛媛一边享受着头部按摩，一边大胆的猜测了一下洪涛带回来的客人身份。
“……你不会在家里还安插了眼线吧？”洪涛觉得这个女人都快成妖精了，怎么一句话就知道奥康娜是女的，连年纪都猜出来了。
“切，你是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能让你如此费事的只有女人，你说你怎么一遇到女人就不懒了呢？”让张媛媛一形容，洪涛都快成见到女人走不动路的主儿了。
“我有那么没出息？你猜错啦，这次我带回来的是个外国女人，是我们单位请来的专家，借口带她回来住，我也能熘出来自由自由了，另外还有两个男的都住我院子里呢。我之所以大半夜的跑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事儿，今天他们和我聊了聊外国类似电脑屋的情况，我觉得有必要借鉴借鉴。比如说增加个打印机、复印机什么的，最主要的是互联网。现在可能没什么人需要，不过这玩意是趋势，我觉得有了总比没有强，咱们是不是也安一个？”为了给自己正名，洪涛少见的没拿糖也没说废话，直接把正经事儿先说了出来。
“这事儿还得你去办，我都不知道互联网是什么，技术上的问题你负责。我正好也有事要找你，帮我看看哪个地方最合适。”张媛媛有一个优点让洪涛很服气，知人善用！只要她觉得看准了，就能一定程度上相信你，不会去事事躬亲，结果能让她满意就可以。
“我说你这是上紧弦了吧，新店刚开张这么几天，就想着再开一家啦！会不会太快了？好歹你也得留点时间消化消化、熟悉熟悉吧”接过那张纸，洪涛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上面的几个地址代表着什么意思，这是要去租房，她又要开新店了。
这件事儿必须要提醒提醒，现在买卖好不等于永远买卖好，虽然说做电脑屋周转快可以用滚雪球式的方式发展，不用老往里投钱，可是滚雪球你也得给个攥小球的时间，把核心弄踏实了再滚才稳妥。
要是照现在的速度发展下去，大雪球滚出来很可能内核是松散的，碰上大一点的阻力咔嚓就得散架啊。张媛媛是有生意头脑，也有足够的魄力，可洪涛还是觉得发展速度太快了，他更喜欢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走，走之前还得伸脚去探探前面的地面是不是结实。
“手别停，接着揉，刚舒服舒服。”对于洪涛的这些意见，张媛媛权当没听见。在这个问题上两个人无法达成共识，索性就求同存异，避开不聊。
“这三个私人房产可以忽略了，我更看好奥士凯集团的这两个房子。相对而言和平里这家更好点，它离咱们这儿距离合适，北新桥是不是太近了，别自己和自己抢生意。”
纸上的几个地址很详细，而且还注明了大概价格和房屋信息，都不太远，全在三公里范围之内。洪涛略微想了想就清楚了它们的位置，然后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奥士凯集团你有关系没有？我和他们的一个门店经理聊过，听说他们在京城里有很多铺面房，要是能搭上他们这根线，以后找房子就容易多了。”自从租用了学校的小楼之后，张媛媛对公家的房产就有了很大兴趣，对洪涛在这方面的判断和能力也有了更多认识，这次她又想去打奥士凯集团的主意了。
“你这个女人胃口真是太大了，吃着碗里的、夹着盘子里的、还得盯着锅里的……你就不怕撑死？”洪涛让张媛媛这番规划和眼光吓到了，她只要这么说了，就真打算这么去干，自己帮不帮她其实并起不到关键作用，顶多是让她顺利点而已。
“你怕我啦？”听到洪涛的平价，张媛媛把脸仰了起来，向上看着洪涛。
“别挑衅啊！小心我给你动刑！我可是个自制力很差的人，禁不住太大诱惑。”这个姿势洪涛以前也见过，太晃眼了，一张还算漂亮的脸蛋、一双水汪汪充满了诱惑的眼睛、一片白花花的肌肤、一条深深的沟壑，一低头全能看见。此时洪涛只能咬紧牙关把她想象成一条吐着信子、露着毒牙的美女蛇，否则还真有点忍不住的感觉。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收敛点！你也是，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就为了让张姐逗逗你，过瘾吧？”孙丽丽及时出现算是救了洪涛，不过她的话更难听，把自己说得无比贱骨头。
“奥士凯的事儿我还真不敢打包票，这可是个大部门，派出所所长恐怕都没用了，我还是去问问我小舅吧，他认识的人多。不过咱把丑话说在前面，这次能不能别再搞那一套了，我活这么多年也没说过那么多恶心话，你们也体谅体谅我呗。”
看在她给自己解围的份上儿，洪涛没对孙丽丽恶言相向，而是拿起那张纸往外走。这个屋子里不能多待，一个张媛媛就够自己受的了，再加上一个孙丽丽，基本没有占便宜的可能性，还是回家睡觉去吧。
(未完待续。。)
291章 死板？
申请isdn线路的事情张媛媛会跟进，奥士凯集团的问题交给小舅舅，洪涛既没精力也没时间去做这些事儿。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第二天一早带着三个洋专家在银锭桥头吃了一顿包子炒肝之后，就得开着车往卫星站上狂奔。如果自己预料没错的话，今天必然有人盯着自己上站的时间，只要不比林强早，小闲话必然还得说起来。
要不说洪涛贼呢，利用早点排队的说辞迫使三个洋专家早起，然后再利用早点铺里乱糟糟的环境逼得他们不得不草草吃完，让洪涛顺势拉上了站。此时离九点还有四十分钟呢，甚至比送项目组上站的车还早到了十多分钟，让特意跟着项目组上站准备突击检查洪涛一下的严总很是不得劲儿。
“早上班会有奖励吗？”奥康娜很会察言观色，她看出来洪涛是故意早上班，但并不清楚真正用意，很自然想到了钱。
“怎么说呢，按照我们中国的习惯，员工不该比领导上班晚，这算是一种对权利的尊重。你们可以不遵守这个规则，但是我得遵守，所以你们也得跟着我早起。因为咱们是利益共同体，我这个免费导游属于朋友帮忙，你们也应该对朋友有点回报，这很公平。”自己的小心思被奥康娜看破了，但洪涛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振振有词，说得就像奥康娜欠自己的。
“我觉得很公平，洪先生外婆家的饺子很好吃，我还能在他的网络咖啡屋免费给家里发电子邮件，他还答应带我去京城最大的电脑市场转转，这值得早起半个小时，阿克约尔，你说呢？”马克思听懂了奥康纳和洪涛的对话，率先发表了看法。
“如果中午还能去吃肉卷，我觉得早起一点点时间也没有关系。”阿克约尔的立场很便宜，京酱肉丝足矣。
“你不像个技术人员，更像公司管理层……或者说是政客。如果你能直接和我们提出来，我想我们会更高兴接受的。”奥康娜对洪涛的评价更高，虽然她这句话并不是褒义的，可以当褒义听。
“不不不，你们是客人，要入乡随俗。就像你们常说的，身在罗马时、行如罗马人。在中国人之间，很多事情是不能明说的，那样很伤感情。要用眼睛去看、用脑子去想、用灵魂去体会，唯独不能用嘴说。”
洪涛这张嘴连中国人都不饶，更别说碰上外国人了，让外国人指责自己行为失当是坚决不可以滴，就算真的失当了，也得找出理由让自己变成对的。什么理由呢？入乡随俗这个成语太贴切了，英语里也有差不多意思的谚语，可以让洪涛站住理。
“你为什么和别人不太一样，他们都很包容，愿意尊重我们的习惯，你不觉得这样做不太礼貌吗？”奥康娜的性格有点像孙丽丽，很在意嘴上的胜负，不甘心让洪涛占上风，准备不讲理了。
“其实他们才是歧视你，平等的前提是互相尊重。如果有一天我去马克思家做客，强行要求马克思按照中国的规则招待我，马克思你会高兴吗？”这三个人里奥康娜话最多，也最牙尖嘴利，马克思最不喜欢说话，所以洪涛非得把他拉进来，让他和奥康娜作对。
“当然不，但我可以用慕尼黑的白肠啤酒招待你。”马克思没洪涛这么坏，或者根本没在想这些事儿，拿着厚厚的设备资料随口答了一句，就直接奔装设备的箱子那边去了，不再听洪涛与奥康娜耍嘴皮子。
“你看，马克思和阿克约尔都尊重我的决定……”洪涛的目的达到了，笑得很猥琐。有了这番交谈，以后几天自己就能随时让他们早来半个小时了，他们也没法再用上班时间的理由敷衍自己，这才是重点。
“如果有一天你去我的家乡做客，我是不是也能这么对待你！”奥康娜被同伴出卖了，卖得还很干净，明知道洪涛这是在耍花招，但就是没辙，真有点生气了。
“那当然，到时候你就算让我半夜起床吃早餐我也没意见，嘿嘿嘿……”洪涛不觉得自己有生之年会去墨尔本做客，就算是真去旅游也有旅行社安排行程，不会去打扰奥康娜，所以回答的很干脆。
“我会记住这句话的！”估计此时奥康娜心里想的和张媛媛差不多，都想一脚踢死眼前这个皮笑肉不笑的玩意。
从今天开始，设备进入了实质安装阶段，说实话，确实很枯燥，尤其是跟着德国工程师干活儿，那必须是枯燥加枯燥。这些德国人上班的时候不说笑、不偷懒、也不赶进度，既没热情也没激情，和机器人一样，老是一个节奏。
最让人难受的就是他们死板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就连看上去最有可能不认真的阿克约尔也变得毫不留情了，每个螺丝都要由他按照型号、对照说明书一一分配，然后再盯着你用特制的扳手拧好。
为啥德国设备都贵，洪涛算是明白了，除了质量高、精密之外，他们简直就是强买强卖。每个包装箱里都有一套电动工具、一套手动工具、一套测量工具和一套劳保用具。只要是这套设备上能用到的，哪怕只用一次，也必须有一件专用的工具。
而且这套工具和这套设备都是有编号一一对应的，也就是说，编号10007的工具，决不能用在编号10008的设备上，哪怕这两套设备一模一样。
洪涛这种性格散漫的人很不习惯和德国工程师一起配合工作，但还得紧跟在屁股后面给他们当翻译。其实也而不是他翻译，马克思和阿克约尔一般都先和奥康娜交流，然后再由奥康娜小声告诉洪涛，这样就能让洪涛别去面对那些英语夹在着德语还特别专业的词汇，多少也算是回报洪涛的免费导游和热情招待。谁说欧洲人就不讲人情啊，他们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这尼玛就是蒙钱呢，光这几套工具手套什么的就得万八千块钱吧？还得是美元！”当翻译并不能占用洪涛嘴的太多资源，他还有闲工夫和林强嘀咕几句。
“没办法，以前就发生过进口设备用国产螺丝最终出故障的先例，还不止一次。这也不是专门针对我们，大的设备制造公司一般都这样，只不过德国人更认真一些罢了。想不想上手试试？这种扳手你恐怕还是第一次用吧？”
林强对洪涛把外国专家哄舒服的事儿并不记恨，他是项目组负责人，只要设备安装顺利完成，本身就是大功一件，谁也抹不掉的功劳。洋专家配合的越好对他就越有利，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所以对洪涛的态度依旧和以前一样心怀感激。
“那我就试试！”说别的洪涛都没啥兴趣，尝试新工具还真让他心动了。
这种扳手很怪，有点像套筒扳手，但是在手柄中间有个小仪表。这个仪表干嘛用的呢？它就是一个计数器，把上面的数字调成五，扳手就会固定住螺丝转五圈，然后里面的咬齿便松开了，就算你继续转，也无法拧动螺丝，只是空转而已。
这个设计有什么用呢？放在中国基本就是没用，谁尼玛拧螺丝还计算好圈数拧啊，全凭手感，劲儿大点的人就拧六圈、劲儿小点的人拧四圈半，这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就算想计算螺丝圈数也不可能实现，因为镙扣和螺丝没那么精细，多半圈少半圈谁在意呢。
但死板的德国人认为机器上的螺丝必须计算好各种参数，然后用最合适的力量固定好，松了不成，紧了也不成。说明书上会不厌其烦的注明了每根螺丝对应的圈数，还特意设计出来这种专用扳手，让你想多拧半圈都不成。当然了，如果没有马克思他们三个人盯着，项目组的人肯定会用普通扳手把这些螺丝拧好的，说不定也能用十几年不出故障。
怎么说呢，德国机械设备，尤其是精密仪器之所以享誉全世界，其中很大程度和他们的这种文化有关。按照马克思的解释，在德国有很多小工厂，他们几代人只做一种东西，比如说着名的德国刀具，其中有很多品牌都是规模不大的家庭工厂出产的。他们几辈子只做一种刀，不求能卖出去多少，只求每把卖出去的刀都不会被客人找回来退换货。
这个理论在中国就行不通，如果一把菜刀都能用几十年，菜刀厂还不倒闭？但德国人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把他们的工厂做大，爷爷走一小步、父亲接着走，父亲往前拱了拱、儿子跟上，几十年上百年的专注于一种设备的制造，精益求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然后人家的工厂非但没倒闭，反倒成了世界第一，挣钱挣到手软。而我们的工厂跟着潮流不停的改变思路，什么赚钱就做什么，到头来一样拿手的产品都没有，不光没赚到钱反倒倒闭了。
这里面的原理洪涛还没来得及去想，不过他打算以后有机会必须去世界各地转转，看看别人到底是怎么活、怎么工作，然后才能回过头来评判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或者说两者都没错。
(未完待续。。)
292章 新的房源
整个安装调试工作持续了两周，硬件的安装四天就完事儿了，后面都是软件使用方面的培训。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一进入培训阶段，洪涛就不再吊儿郎当看热闹了，学的比谁都认真，不光培训的时候经常提问，下班之后还时不时去骚扰马克思，问一些他还不是太清楚的细节。
通过这些日子的密切接触，洪涛和三位洋专家的私人关系都很不错，只要有时间就会带着他们满京城乱转，不光游览了长城、十三陵、颐和园、故宫这些名胜古迹，更多的还是让他们深入了解一下京城普通人的生活，连夜市小吃都没放过。当然了，洪涛也没少打着他们三个的幌子回家住一宿，用奥康娜的话讲，这叫互利互惠。
“以后再来京城出差别去住什么酒店了，又贵又没意思。把你们的住宿费拿出一半租我家的房子，还包伙食、包上网、包导游、包洗衣服、包司机，白求恩也不过如此了吧！”就在美英两国又用飞机炸弹蹂躏了萨达姆一顿那天上午，洪涛用车把三位洋专家送到了几场，他们的工作已经完成，昨天晚上刚在烤鸭店吃完了送行饭，要坐飞机去香港转机回国了。
“这是我家的地址、电话、邮箱，如果你有机会来慕尼黑，一定去我家做客，我也只收你半价。”这就是天意，一贯不爱说话的马克思反倒和整天嘴不闲着的洪涛交情最深，两个人每次去洪涛家都会钻进洪涛的工作间，拿着电烙铁一顿焊。洪涛在马克思身上没少学东西，这种交情不用说太多话，全在共同的爱好上。
“我只能免费给你当导游，因为我和父母住在一起，欢迎去德累斯顿。”做为一个移民二代，阿克约尔的家庭条件显然没有马克思优越，他也没打肿脸充胖子，能出多大力算多少。
“我的地址、电话都在你的邮箱里，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来墨尔本让我当一次主人。你不是喜欢钓鱼吗？马克思和阿克约尔家都不靠着大海，我家里有马、有船，我会用身在罗马时、行如罗马人的标准好好招待你！”能不惹女人就别惹，因为她们非常记仇，都过十多天了奥康娜还记得洪涛说的谚语。
送走了洋专家，洪涛的生活总算恢复回了原来的样子，每周上站值两天班，剩下的时间就可以窝在他的电脑屋里，带着一群年龄各异、职业各异、性格各异的电脑游戏同好，痛痛快快的打游戏了。家里的活儿什么都不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时不时金月还会半夜熘出来满足一下他精神和**上的双重需求。
这种日子好是好，但也不是无条件就能过上的，不把张媛媛和孙丽丽摆平，分分钟别想安生。而她们的需求很简单，就是开新店，不停的开新店，就目前而言，第二家新店的房子问题就得由洪涛去解决。
刚开始洪涛并没觉得房子问题会太难，也根本没把奥士凯集团的房子放在眼里。在他看来，继续租用教育系统的房子应该会更合适，几乎每座学校手里都有房产，学校又是事业单位，只要把领导摆平，一般教职员工也不会盯着这些房子使劲儿琢磨。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当自己找到李主任之后，还没说出这个请求呢，李主任就开始和自己诉苦，说是教育系统的房子按照规定是不能用作游戏厅。至于说电脑屋是不是游戏厅，目前还是个有争议的问题，所以区教育局那边他还得找人疏通疏通，言外之意就是想再捞点好处呗。
给点好处洪涛倒不太在意，但是自己继续租用教育口房子开电脑屋的设想基本就很难实现了，李主任这番说辞还真不是瞎编的，是白纸黑字带大红章的教育局明文规定。在个别房产上可以打打马虎眼，但要是数量太多，谁也煳弄不过去。
教育口房产用不了了，洪涛还得回过头来继续催着小舅舅去找奥士凯集团的熟人。小舅舅倒也不含煳，很快就找来一位区片负责人，四十多岁的剽悍女人，据说当年是合作社里卖油盐酱醋的，说话很直，作风也很泼辣，洪涛和小舅舅两个人愣是喝不过她一个。
“集团的房子有的是，长安街上的都有，房租可是千差万别，就看你想要哪种了。”听了洪涛的想法之后，这位曲姨丝毫没迟疑，一脚又把皮球踢还给了洪涛，说了等于没说。
“我不要太繁华、太高档的门脸房，最好是那种空间足够大、不小于一百五十平米、供电充足的房子。”洪涛又把自己的要求详细讲了讲，房屋面积是张媛媛决定的，她认为电脑屋最少不能少于六十台机器，最好是一百台左右，这样效率最高。至于她是怎么算出这个数据的洪涛也没问，在这方面她有她天生的敏锐。
“小胡，你这个外甥比咱们能折腾啊，这买卖干的可不小。”听了洪涛的要求，曲姨没接茬，而是和小舅舅扯上了闲篇。
“也不是他自己干，大部分钱都是别人出。曲姐，咱都是老熟人了，直话直说吧，四分之一怎么样？小涛说以后可能还要租房，如果合适干脆就都从您这儿走了。又不是和别人抢街面上的好房子，您找点胡同里面积够大的给他看看就成。”
小舅舅看样子和这个姓曲的女人挺熟，没跟着唠闲嗑，重新把话题又带了回来，不过中间有一部分洪涛没听明白，和黑话差不多。
“三分之一！现在集团里不是一两个人说了算，盯着房子的人太多，得上党委会研究决定。你总得给姐姐留点钱打点去吧，少于这个数我真办不下来。这也就是你来找我，换个外人我都不和他们扯这个淡，容易出事儿啊！”曲姨显然听懂了小舅舅的黑话，伸出三个手指头，把话说得非常死。
“……小涛，房租年付，是现金吧？你傍的那个娘们别是忽悠你的，到拿钱的时候翻白眼，那你就可坑了你舅舅我了。”小舅舅转头看了看洪涛，有点不太放心。
“我什么时候傍个娘们了？她是我的合伙人，大股东！”别人说自己吃软饭，洪涛一点都不带生气的，可是小舅舅也这么想，这就有点让人恼火了。
“哈哈哈哈，小胡，你外甥比你有出息，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不知道合伙人、大股东什么的吧？”曲姨笑得很暧昧，看来她也和小舅舅一个思路，认定洪涛是傍了个女大款。
也是，像洪涛这样的小伙子，也没什么做买卖的特殊才能，如果不是有特殊关系，哪个女的会一下掏几十万、上百万出来给你做生意玩啊。在她和小舅舅的思维模式里，天下就没有白吃的馅饼，总得图点什么。
“成，咱们就这么定了，三分之一，哪天能去看看房？”小舅舅看着洪涛一脸的无辜德性，也不想在外人面前挤兑自己的外甥，直接把这件事儿定了下来。
“明天一早就可以看房，你们家后面青龙胡同里就有一个，海运仓那边也有，实在不成北新桥的小商品市场一楼还空着一大块地儿呢，自己打个隔断开个门也不错。我手里就这么几个房子面积够大，剩下的全是百十平米以下的。要是都看不上啊，我再帮着问问别的区片，其实都差不多。”曲姨办事的效率也和她性格一样干净利落脆，谈好了价钱立马就能看房，一下还是三个，可见她手里的房源有多少。
奥士凯集团为什么在城区里会有这么多闲置的房源呢？它们是个什么集团呢？其实啊，奥士凯集团就是二商局下属的一个集团公司。改革开放以后不都玩国企改制的戏码嘛，二商局摇身一变就成了二商集团公司，就和航天部变成了航天机电集团、航天科技集团一个意思。
二商局是干嘛的呢？在计划经济时代，京城里有一商局、二商局这么两个国营单位。一商局是管日用百货的，京城里所有的百货商场都归它管；二商局是负责油盐酱醋副食品的，京城里所有的副食店、合作社、粮店、菜市场等等和吃有关的商店都归二商局管理。奥士凯集团就是在以前副食店、粮店、合作社基础上成立的一个集团公司，依旧经营副食店、超市。
说到这里，就该明白它手里为什么有那么多商业用房了吧。没错，以前的副食店、粮店数量很多，几乎每个街道里都有一两个，现在一部分被重新利用了起来，另一部分就直接闲置了。
临街的闲置店铺洪涛基本就不想了，想也没用，它们早就被出租利用上了，变成了各种饭馆、商店，反正自己是下手晚了。但还有一些位于胡同里面的闲置房屋商业价值不大，面积却很大，一般人用不上，租也租不出去。(未完待续。。)
293章 全民挖墙脚
现在好了，这些房屋干别的不成，做电脑屋再合适不过了。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电脑屋不用非守在繁华大街边上，喜欢玩电脑游戏的人也不在乎外面繁华不繁华，只要电脑配置高、游戏多，就算藏在地下三层，他们也照样能把你找出来。
张媛媛自己走街串巷踅摸到的就是奥士凯集团的闲置房屋，要不说她有商业头脑呢，洪涛整天在奥士凯集团周围晃，愣是没想起它手里会有这么多房子。
“舅舅，什么三分之一、四分之一的？”吃完喝完，曲姨打着酒嗝走了，洪涛赶紧向小舅舅咨询那些黑话是什么意思。刚才当着外人不好问，到底房租是多少啊！
“不管房租是多少，她帮你降低一万，你就给她三千三的回扣，这叫三分之一，明白了吧？以前她就是副食店站柜台的，追着我叫大爷我都不带丫玩！”小舅舅这才叫羡慕嫉妒恨呢，眼看着以前混的不如他的人平步青云，心里很是不平衡啊。
“这不是明目张胆损公肥私嘛！她有那么大胆子？”洪涛不觉得一个区片经理就有这么大能力，有点担心她玩的过火之后让自己吃瓜落。
“她老公公是二商局的一个头头，这几年可算抖起来了，真没少捞。她更是个钱狠子，大钱小钱只要是钱就挣，只要她公公不倒台，这点破事儿谁管啊。而且这笔钱也不是她一个人拿，多少也得分给别人点。再说了，这份钱也没发票也没字据，你怕个屁啊？租房合同上写了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签了多少年就是多少年，敢少一天咱就法院见！咱这是合理合法的懂不！”要真论脸皮厚度，洪涛还得和小舅舅磨炼几年。他那个叫真厚，全厚在正经事儿上了，自己这个叫虚胖，平时看着挺给力，一到节骨眼上就不太顶用。
既然小舅舅都说没事儿了，那就是真没事儿，他在河边走了这么多年真没湿过鞋，在这一点上并不是凭借运气，而是靠脑子，靠自制力。
别人吃肉的时候是玩了命的咬，根本不看这块肉里有没有沙子、会不会硌牙。他吃肉的时候眼珠子乱转，细嚼慢咽，宁可少吃点也得注意安全。洪涛受小舅舅影响很大，说是胆子小也好、鸡贼也成，反正只要觉得不安全、不划算的冒险坚决不干。
第二天看房之前洪涛先去了一趟大姨夫的单位，想请大姨夫同行。这些房子年头不短了，都是那种很老旧的样式，哪儿有隐患、哪儿有改造的难点必须得让专业人士协助才能提前发现，一旦签订了合同再看出什么都晚了。
不过大姨夫对洪涛的电脑屋并不看好，他也没闲工夫去和洪涛折腾这点小活儿，干脆就派了一个手下的工头跟着洪涛来看看，顺便把装修改造的成本算一算。反正以后这些房子洪涛也得赖上他这个大姨夫了，不如主动点。
“这房子可真够呛，除了屋顶不漏哪儿都漏吧！孙师傅，这房子还能要吗？”第一处房产就看得洪涛直嘬牙花子，木制门窗七零八落、墙皮掉的都已经漏出了砖头、苇箔的屋顶成了鸟窝、水磨石的地面四分五裂还都是鸟粪，看着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结构还成，门窗、地面、顶棚、墙面、上下水、电路全都得更换，屋顶上的防水层我估计也不成了。”大姨夫的包工头姓孙，拿着一把小刨锛四处敲打一番之后，给出了专业意见。
“曲姨，您看这架势，我租下来还得玩了命的搭钱，咱这个房租是不是……”孙师傅的话很给力，这就让洪涛有了一个和曲姨讨价还价的资本，还不是胡说八道，有理有据啊。
“房子要是好也不可能定价八万一年。这是公司的定价，不通过党委会谁也降不下来。咱们痛快点，一口价五万，年付，水电费你自己掏。我可以争取争取看看能不能给你半年修缮时间，你要是麻利点弄就等于抹了几个月房租。”
曲姨不是外行，她指不定经手租出去过多少房产了呢，洪涛这点诉求难不住她。底价一分钱不能少，她可以吃回扣的价格也没商量，但也不是一点血都不出，变相给了洪涛些实惠，说白了还是坑单位。
第一处房子以前是个粮店，一半是店面一半儿是库房，把中间的隔断墙拆掉之后就是个二百四十平米的大空间，一年房租五万，其实是近六万，降低的三万房租还得付给曲姨一万回扣，而且是每年都给，租多少年就得给多少年，哪怕她公公退了，估计也得有一两年过渡期影响力还在。
第二处房子以前是个粮油仓库，四百平米左右使用面积，房屋结构明显比粮店的房子要好，但价格也翻倍了。十八万的底价让曲姨差点给腰斩，每年十万账面房租，还有两万多回扣，合计十二万六千多。
第三处房子最好，因为它就在雍和宫大街邻近北新桥路口的地方，是一座二层楼。楼上是小商品市场，客流量很大，一楼以前奥士凯集团自己经营的超市，但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一直赔钱。集团领导一烦，干脆租给了私人，但不能再开超市。原因也很简单，以前集团公司开超市赔钱，改成私人继续开超市百分百挣钱，这让集团公司领导的脸往哪儿放啊。
现在有一家连锁快餐企业打算租用一楼开快餐厅，不过人家用不了这么大面积，只愿意租用其中的三分之二，还是方方正正这一部分，留下一个刀把子的空间不好处理。
这个刀把子面积倒是不小，至少有二百多平米，只是形状太操蛋，进门就是四米多宽的一个细长条，足有二十多米长，最里面才是个百十平米的长方形空间，还有没窗户透亮，没人乐意租，可实际利用面积太少。
按照曲姨的说法，一楼的租金差不多都让快餐店出了，剩下这个刀把子空间标价十五万，其实给个六七万就能拿到手。按照这里的地理位置计算是真不贵，要不是房屋形状太烂，又不让经营小商品和饭馆，再翻一两倍的价格也轮不到洪涛租。
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这里是私人的产业，也不会和快餐店签这种操蛋合同，把好租的空间都租出去了，剩下一个烂地方砸手里。估计快餐店那份合同里回扣也少不了，大家都挥舞着小铲子玩命挖呢，这点小面积人家看不上，才有洪涛用小铲子也挖两下的机会。
“房子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三家都有动力电，位置最好的是小商品市场楼下，面积最大的是粮油库房，价格最便宜的是粮店。以前你看的那两个房子价格太贵，而且其中一处还在拆迁范围内，就先别考虑了，先在这三个里面选一个吧。”
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吃饭一天、看房一天，三处房子就看好谈好了，但最终定哪一个还得张媛媛拿主意。她倒是全权委托给洪涛去谈房子的事儿了，但洪涛可不想背这个雷，该让领导做主的时候必须不能图省事儿，否则领导上哪儿找拍板的快感去啊。
“你觉得哪个最合适？”张媛媛离开娱乐城之后那种女强人的感觉稍微少了一点，平时也很少再化浓妆、穿高跟鞋，越来越像个胡同里的姑娘。但一进入办公室里说正事儿，依旧还是原来那种不苟言笑的德性，天生就是当领导的胚子。(未完待续。。)
294章 未来老丈人
“我觉得吧，各有各的优缺点，要不我带你去看看？”都不想背锅了，洪涛自然不会再有自己的主张，小太极拳耍得无比熟练。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如果让你开电脑屋，你会选哪个？”张媛媛丝毫不理睬洪涛的滑头举动，步步紧逼。
“那我就全选了呗，闲了置忙了用，也不浪费……”想逼自己表态那是不可能的，滑头不让耍我还会耍无赖，就是不说你能拿我咋滴！
“那好，听你的，全要了！明天你带着公章和支票去签合同。今晚还得让你受受累，先别回家，把电脑配置单给我列出来，明天我让老宋去找商家谈配件价格。这次咱们一口气采购三百台电脑，必须要让厂商参与赞助，正好把咱们以后的合作厂商也定下来。”女强人就是女强人，张媛媛听了洪涛的屁话，一点都没迟疑，拍板了。
“等等！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什么就全要了？这又不是菜市场里买搓堆儿的黄瓜，一下就扔进去几百万，太冒进了吧！”这不是拍板，简直是照着洪涛心脏上踹了一脚，高血压差点给踹出来。
“当初干电脑屋也是你随口一说，这不是挺好的嘛。这些天我算了算，这家店每天的平均营业额都在八千块左右，一个月就是二十五万，扣除房租、工资、水电费和税款，利润还剩至少二十万。”
“这么算起来一家店只需要三个月就能完全收回投资，趁着大家还都没看到这个行业的暴利，我当然要多吃几口独食了，说不定再过几个月更多的电脑屋就会出现，到时候你还想这么容易去赚钱就没机会了。来吧，乖啊，赶紧把配置清单写出来，我去给你买排骨炖上。”
现在张媛媛已经找到了对付洪涛的最佳方式，就是不和他吵、不和他闹、更不能威胁、胁迫、逼迫，只需要把理由说出来，然后给他一个重要的工作，好像离开他就不能活一样，他就立马不折腾了。
“你们就嘬吧，早晚有一天把小宝箱折腾空了，还得靠我养着！”洪涛的百炼钢也敌不住绕指柔，嘴里虽然还在嘀嘀咕咕，但屁股已经坐下来，准备老老实实干活儿。
一九九八年就在忙忙碌碌中悄悄的过去了，新年那一天洪涛在卫星站的电脑上收到了三封来自异国的贺岁邮件，马克思、阿克约尔、奥康娜居然还没忘了他这个免费导游。除了新年问候之外，马克思还有事儿让洪涛帮忙，他的弟弟明年要从上海来京城的电信公司工作，想让洪涛帮着租一个小院子作为住所。因为他本人很喜欢洪涛的小院，不喜欢住在公寓或者酒店里，连带着也向他弟弟推荐了这种京城里的特色住所。
“如果你弟弟不吸毒、不酗酒、没有特别性取向，可以让他租住在我家里，房租就收一半，但是家务也得负责一半儿。新年快乐！”这是洪涛给马克思的回信，自己没处给他弟弟找类似的院子，但可以让他弟弟当个房客。
反正他弟弟又不打算一辈子都在中国扎根，估计住上个一年半载就得滚蛋。通过前些日子和三个洋专家的接触，洪涛觉得自己和老外倒是能比较愉快的相处，他们的思维模式更接近自己，也没那么多家长里短的废话和屁事。
除了忙活张媛媛的新分店之外，洪涛还有一件大事需要去做，他准备跟金月回她家去正式见见未来的老丈人。自己家这边早就把金月当成了未来的媳妇，金叔叔虽然也不是陌生人，可娶人家女儿总不能黑不提白不提吧，从世交到翁婿关系的转变，也得有点过程。
“你说你爸会不会不同意？我小时候他可没少骂我！”跟着金月回家的路上，洪涛变成了忐忑不安的人，这和他前两天劝金月带着自己一起回家的模样大相径庭。
“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还记着，小时候不骂你的家长几乎没有，除了你姥爷之外，我就没听见过有家长夸你！”金月此刻倒成了开导的一方，对于洪涛这种患得患失的表现她觉得挺幸福，如果自己的男朋友根本不把自己家人当回事儿，那才是不幸了。
“也对啊，我娶的是你，又不是娶金叔叔，他同意不同意只是个礼貌问题，我怕个毛啊！你再和我说一次，如果金叔叔不同意，你愿意不愿意嫁给我？”洪涛以前还真不是这么絮絮叨叨的人，这不是让江竹意的干妈给搞怕了嘛，一碰到女朋友家长的事儿他就有点神经质。
“愿意！愿意！别想那么多了，我爸不会拿你怎么样的！”金月也不清楚洪涛怎么突然变性子了，不过她的性格比较温和，好奇心也没那么重，现在洪涛就是她的唯一，这个愿意还真不是随口敷衍。
“金叔叔……我想娶金月当媳妇，她也同意了，我姥姥也觉得金月不错，您看您是不是就从善如流了吧……”其实金月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洪涛的紧张只限于进门之前，等他见到金叔叔之后，连句客套话都没说，直接就下达了最后通牒。说得老头都愣了，他恐怕也是头一次听到如此直白的求婚措辞，还带着点威胁的意思。
“你都快三十了，办事儿就不能稳当点儿，怎么老这么毛糙呢！”老头看了看洪涛，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感觉到洪涛不是在开玩笑，但这种没头没脑没铺垫的话还是让他不太适应，没法接茬。
“别再稳当啦，我都等了一年了，如果不是金月怕您反对夏天我就来了。我姥姥让我给您带句话儿，想请您今年春节去我姥姥家热闹热闹，顺便聊聊两家结亲的事儿。您看啊，我家的房子也装修好了，过两天我们就去买辆小车开。现在咱也是有车有房有存款的人了，身体又没残疾，您还犹豫啥啊！”只要第一句话说出口，洪涛就什么心理负担都没了，而且有了金月那句话给自己打底儿，怕个毛！
“你弄的游戏屋挣钱啦？”老头如果再年轻十岁，估计洪涛就是被赶出去的命运，可惜他现在光有脾气没中气了，洪涛虽然烦人却也不让他发自内心的讨厌，这口气勉强能忍下来。
“这还用问，银子大大滴！不过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们俩的夫妻店，主要是金月负责经营，我不是还得上班嘛。咱不能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以后金月主要负责家里的生意，我负责上班，不管社会如何变动，总有一个能挣钱的，这样稳当，您说呢。”既然老头不搭茬，那洪涛就算他同意了。聊点别的也挺好，挑老人家爱听的说说，让他舒心舒心，说不定就松口了呢。
“你小子从小就专门欺负金月，三天两头把她弄哭了，合算长大了也不能放过，打算欺负她一辈子！”没想到老头不上当，开始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爸，那都是什么年月的事儿了！”见到自己的父亲不松口，最紧张的不是洪涛而是金月。原本她和洪涛说好了，回家来和老头商量的时候她不说话，但这时终于忍不住了。
“就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以前的成绩您就别提了，咱们重新打鼓另开张，一切从新来过呗。”洪涛一听金月的口气有点急，赶紧冲她挤了挤眼睛，让她闭嘴。和老人谈事儿就不能急，慢慢磨，总得给长辈留足了面子，哪怕让他骂两句也没事儿，岁数大必须沾点便宜。(未完待续。。)
295章 消费观
“我算看出来了，闺女大了不中留啊……你们俩回来根本就不是征求我意见呢，这是来通知我的！”果然，让自己女儿当着外人呛了一句，老头立马不高兴了，开始说闲话。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那不能够！这件事儿还就得您拿主意，您说让什么时候结婚我们就什么时候结婚，我姥姥说话都没您好使。不过您还得给我们多留点时间，怎么也得一个星期之后，太仓促了来不及。”生气没事，咱能搅合啊，话里话外都是坑，除非你直接翻脸，否则怎么回答都得掉坑里。
“……别和我废话，等我见了你姥姥再说！那个卫建华的事儿你们都处理好啦？”不愧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洪涛这些坑老头仔细选了选，发现哪个都不能跳，干脆略过不说了。人老了就是顾虑多，金月都快把那个人忘光了，可他还想着呢，不是惦记，是怕年轻人办事不稳当，没把麻烦弄干净。
“他能有啥麻烦啊，现在是新社会了，当官的也不能强抢民女是吧！再说了，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我家捣乱，您大侄子我也不是吃干饭的！那件事儿已经结了，算是史，咱们只设计当下、放眼未来，史遗留问题就让它慢慢消散吧。不提了不提了，今天我和金月给您露露手艺，您就坐稳了当一回长辈，享受享受小辈的伺候。”
其实如果不是老头说起这个名字，洪涛也都快把卫建华给忘了，自打孙丽丽找人从他那儿把照片弄回来之后，这个人的名字就再也没出现过，所以现在也没必要提起了。
为了让老头闭嘴，洪涛只能接着搅合，给老头做顿饭吃是最好的选择。谁的父母能吃上孩子做的饭，心里都不会不高兴的。顺便也是让老头和金月单独交流交流，毕竟人家是父女俩，有自己在场很多话他们没法说。
总的来讲，这次会见未来老丈人的行动还是比较圆满的，虽然老头自始至终也没亲口答应把女儿许给自己，但他也没反对啊。洪涛觉得这是人家的矜持，自己要充分体谅。
“别撅着嘴，你爸不是不同意咱们的婚事，他只是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你想啊，养条狗时间长了还舍不得送人呢，何况你是人乎？”洪涛可以想得开，但是金月就有点不高兴了，她觉得父亲不太讲道理，在家里的时候还勉强露出个笑脸，出了门立马就可以用嘴栓驴了。
“你真不生气？”金月这幅样子有一半都是做给洪涛看的，否则怎么能体现出她和自己是统一战线的呢。不过两个人太熟了，如果洪涛真不生气，她也就不想玩这些虚的。
“真不生气，别说我金叔还没说不同意，就算他说了也没事儿，慢慢商量嘛。反正他也活不过咱俩，早点结婚晚点结婚无所谓，只要你真的同意，我再等个十年八年的也没事儿。其实在时间上你是吃亏的一方，你想啊，再过十年我才三十六七，正是一个男人最年富力强的时候，可对女人来讲这个岁数就有点尴尬了。到时候你想跑都没人要喽，只能烂在我手里！”和洪涛聊天有一个好处，你永远不知道从他嘴里会蹦出什么歪理来，勐一听还挺有道理。
“哼，就你鬼！你不着急那我也不着急了。丽丽说要去买新车，要不咱们也一起去吧？”听完了洪涛的歪理，金月没生气，反倒轻松了很多，心情一放松，花钱的事儿就来了。
一说起买车这个事儿洪涛就烦，金月和孙丽丽的车本都拿到手了，可是在选购车型上意见完全不统一。金月是居家过日子的思想，能自己家买辆车开就已经很满足了，根本不考虑档次问题，三厢夏利她都觉得有点贵，两厢的也能凑合，少花钱多办事才是她的目的。
孙丽丽当然不想去弄辆夏利开，桑塔纳她都看不上眼，非要去花七八十万买辆奔驰开开。结果让张媛媛骂了一顿之后稍微收敛了点，不要奔驰了，又盯上了本田思域和丰田佳美这两款车。这次张媛媛没再拦着孙丽丽，估计背后还悄悄支持，于是孙丽丽底气更足了，怎么说都不撒嘴。
花三四十万买辆车开，这对手里刚刚有点小钱钱的洪涛来讲根本是不能考虑的事情，即便他还有美元可以用，那也不成，严重不符合自己的消费水平。
从小洪涛就对显摆奢侈品没什么好感，吃东西管饱就成，穿衣服也不追求名牌，质地好、样子不太落伍就可以，什么手表、项链、戒指一律不考虑。现在手腕上这块浪琴表还是当年父亲送给他的上大学礼物，如果不是有纪念意义，他也不想戴。对于一个喜欢运动、钓鱼和窝在屋里拆拆修修的人来讲，这些零碎都很碍事，还容易丢。
他唯一的高消费就是电器产品和玩的东西，比如说家里的洗衣机、冰箱都是西门子的，电视是索尼的，音响是雅马哈的，还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工具也都价格不菲。
但买这些玩意并不是为了追求牌子，而是洪涛经过仔细研究之后，确定它们里面的元器件、设计思路和制造工艺确实水平高，确实值这个价格之后才买的。别看价格贵，但一分钱一分货，只要能多用几年，使用的时候有更好的效率，这笔钱就花的不冤枉。至于说买回来专门给外人看、显摆自己比别人有钱的事儿他是不会干的，他觉得那样做特别弱智，是对自己智商的践踏。
这种消费观念一部分源自于他的父亲，另一部分来自于父亲学校里那些外教的影响。洪涛和他们接触多了，很容易被一些他们的思维模式影响，因为他觉得人家说的很有道理。只要是有道理的事情，他都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去遵循。
比如说当年有个高高个子、一头金发的法国女外教就和他说过价值观的问题。按照她的理论，一个人的穿戴是否得体，不取决于你的衣服有多贵、你的鞋是什么牌子，而是取决于你的人是个什么阶级和你的收入水平、生活水平。这几个条件要做到统一一致，否则就是一种非常失礼、非常粗俗的表现。
比如说你是个小中产，那你就该住在小中产能够负担的起的房子里，穿戴支出都要符合自己的身份，既不能玩了命的学习富人阶层，也不能装穷整天穿得破破烂烂。前者属于没有教养的暴发户，只能骗一骗智商更低、见识更少的人，会被有教养的人耻笑；后者干脆就是心术不正装孙子，富人和穷人都会视你为怪物。
按照这个女教师的说法，人在社会中就该各安其位，在你还没有改变自己阶级时，穿戴、言行都要符合自己阶级的性质，这样才算得体、有教养。
如果你想穿名牌也可以，那你就配套着来。有名牌衣服就得住高档别墅区、开高档车、出入名流聚集的场所、上昂贵的私立名校、积极参加慈善活动等等。这一套全做下来了，才符合你这身衣服所代表档次。
不能说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三个月，买一身好行头穿上戴上，然后去挤地铁公交、住贫民区、吃饭就去小饭馆、度假得挑最便宜的旅行社、街边买个苹果还得快收摊的时候去扫货。这样的话，这身好行头不仅体现不出你的档次，反倒成了你的累赘，还会让你被人耻笑。
当然了，这样做会收到一些人羡慕的眼光，也会小小的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但这些人都不值得交往，因为他们智商和阅太低，连你这种冒牌货都看不出来，他们能高档到哪儿去？
(未完待续。。)
296章 小舅舅受挫
洪涛觉得自己的档次还达不到把吃穿用全套升级的程度，所以为了不被别人背后笑话，他不想打肿脸充胖子，花了钱专门给别人看。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什么东西合适、什么东西不合适，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超出自己消费水平的事儿坚决不干。
回到家里，一场小型家庭会议召开了，讨论议题就是到底买什么车。结果从吃晚饭开始讨论，都快吃夜宵了还没讨论出来一个定论，意见分歧太大。
张媛媛和孙丽丽坚持要买一辆档次不太低的车，这样她们以后出去谈生意才腰杆硬，当然了，女人那点虚荣心也得考虑进去。洪涛觉得她们说的也很有道理，生意场上还就看这个玩意。小舅舅他们出去蒙事儿有时候还得去借一辆大奔撑门面呢，没有这个气派有些人就真不正眼看你。
“你们俩有钱，要不自己买一辆好车，用我的名字上牌照，以后撞死人你们俩跑路了就算我倒霉，谁让我交友不慎呢。我和金月还是凑合买辆便宜的吧，十万来俩捷达或者富康我觉得就很不错了。非逼我买辆几十万的车开，到时候我都不敢出门了，不是我开车，而是我在前面弄个缰绳拉着车走，舍不得啊！”既然在这个问题上谈不拢，洪涛觉得也别强行统一了，干脆就各买各的吧。
“看你说的，我们俩有那么不是东西嘛，贼心眼真多，还没买车呢就想着那么远的事儿！”孙丽丽觉得洪涛的建议挺好，各买各的呗。之前非要合着买车主要是她们俩没户口，无法上牌照，现在洪涛愿意用他名字上户了，一切不就解决了嘛。
“别人开车我都放心，我说的就是你！还那么远的事情，就您这双比猪还笨的手脚，不出一个月新车就得进修理厂！这还是往好里说呢，谁敢坐你开的车，谁就是视死如归的烈士！”别人看不上自己洪涛都能忍，唯独孙丽丽不成，她就不是当司机的料。有时候真想去交管所问问，到底是哪个考官这么瞎，连孙磊这种人居然也敢发驾照，这是对广大市民生命安全的严重不负责！
“丽丽，别理他，到时候我坐你的车，他想坐还不让他上呢。你也别老出口伤人，买车的事儿你懂吗？”张媛媛已经快成消防队员了，每次一起聊天她都得坐在孙丽丽和洪涛中间，一边谈事儿还得时刻准备救火。不过她拉偏手是出了名的，总是在关键时刻给洪涛使绊子。
“我必须……不懂！”这个牛皮不能吹，让洪涛开车还成，买车就有点费劲了。原因很简单，这个年月大家的工资高点的也就千来块，把脖子系上不吃不喝，十年的工资才够买一辆捷达的。所以车这玩意很金贵，饶是洪涛喜欢动手研究，没事儿也不敢拆单位的车玩。
而且京城刚刚颁布了一个机动车尾气排放标准，不符合这个排放标准的车以后就不能在京城里开，可具体什么车符合标准，这个标准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自己也是一无所知啊。
“呦，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儿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做人真难啊，吹牛吧，吹破了有人笑话；不吹牛说实话吧，还是有人笑话。
“我只是说我不懂，但没说我不知道！不就是买车嘛，准备好钱，明天一早咱就去！”被人鄙视的滋味不好受，洪涛虽然不想吹牛了，但还是想维护一下男人的尊严，所以他又得去求人了。
这次洪涛没再去麻烦孟津，他是刑警不是自己的管家，更不是汽车销售商。要论社会交际面广，处理日常问题能力强，还得找自己那个时而靠谱时而又不太靠谱的小舅舅。
“买车？！看来是赚钱了啊……你那个游戏厅买卖不错？”小舅舅这次很给脸，日理万机的他居然在家，还不是在开蒙人股东大会，而是一个人在家。当洪涛说明了来意之后，他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喜色，但瞬间就消失了，又变成那种懒洋洋、波澜不惊的德性。
“不是游戏厅，是电脑屋！”洪涛很反感别人说自己是开游戏厅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混黑道的一样。
“有区别吗？”小舅舅有点心不在焉，一边和洪涛聊天、一边随手在纸上写着字。这也是他的一种思考习惯，每当在想什么重要问题时，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拿起笔乱写，根本不过脑子。
“前者档次太低，后者是高科技……说了你也不懂。我去过金月家见过她爸了，春节她爸就过来和姥姥见面，聊聊我们俩结婚的事儿。”和小舅舅聊电脑那才叫对牛弹琴呢，他对本行很敬业，但对别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连听都不会多听一耳朵。
“成啊，看来你得走到你舅舅前面去了，好好混。金月这孩子也不错，赶紧生个孩子给你姥姥抱抱，免得她老盯着我。等你们俩的事儿定了，我送你一个大电视。”这么爆炸性的消息到了小舅舅这里居然没什么大反应，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太上心，还在纸上写写画画。
“你这个社会主义物资调配中心主任看来是遇到难题了，是不是缺钱了？和你外甥张嘴啊，多了不敢说，拿个万八千的眼睛都不眨。”看到小舅舅这个半死不活的德性，洪涛就知道他又走麦城了，或者说遇到了大挫折，否则也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精神还这么颓废。
“万八千肯定是不够，后面再加三个零都不够用。你醋舅舅他们玩现了，检察院正在找他们几个，前天我刚把他们送走，以后恐怕连长江以北都不敢来了，一露面就得被检察院抓走。”小舅舅虽然比洪涛大很多，也不在一起混，但他和洪涛的交流算是比较多的，有些话连姥姥、大舅、小姨都不会告诉，却会和洪涛念叨念叨。
这可能和两个人从小就狼狈为奸有关，也可能和洪涛有张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嘴有关。小舅舅和他说的一切，他基本不会向外人透露，不管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把他当做一个倾诉对象还是不错的，但仅限于小舅舅，别人的废话洪涛根本没耐心听。
“和你有关系没有？”洪涛早就知道醋舅舅他们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其中也包括小舅舅。他们做这一行早晚会有露馅的一天，上帝还有失手的时候，更何况人乎。
可惜这是小舅舅自己选的生活，他是个思维健康的成年人，还是自己舅舅，当外甥的能指导舅舅该如何生活吗？很显然不能，既然做不到，索性就别去招他讨厌了，与其指责他的不智，不如看看能帮他点什么。
“关系不大，检察院可能会找我问问。我已经和胡同口的老杨说了，如果哪天有人把我带走，他就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过来陪你姥姥待几天，别让她疑神疑鬼的，顶多三五天我就能回来。”这时候小舅舅把笔放下了，点上一根烟开始给洪涛做安排，就和他要上战场一样，还有点像电影里地下党交通员出去完成任务。
“真没事儿？”看来这次的事情不小，连小舅舅这么鸡贼的人都完全撇不干净，洪涛还是头一次碰见。
“有事儿我还不早就跑了，在家里等着被抓啊！成了，说说你买车的事儿吧，打算买什么车？”合算刚才小舅舅发愁的就是这个事儿，他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和洪涛说。说了吧，会让他这个舅舅在洪涛眼里威严降低，虽然本来也没有什么威严，但毕竟是个长辈，得有点长辈的样子。不说吧，又担心老太太受惊吓。最终他还是选择说了，说完之后也就不发愁了。
“一辆捷达、一辆本田雅阁或者丰田佳美。”小舅舅说的也是，他在这方面太贼了，身边的战友都进去好几拨了，他却一直屹立不倒。诀窍洪涛也知道，就是不贪，风险太大的钱不管多少他都能做到过眼烟云，一分钱不拿。既然他说没事儿了，那基本就是真没事儿，被带走问话别说他不在乎，洪涛都快疲沓了。
“小子你是真发财啦！还买两辆？烧的吧！”合算刚才洪涛说的话他基本没怎么听，现在才真的过脑子了。
“要全是我买不就好啦，捷达是我的，鬼子车是我邻居的。对了，就是我去年带回来假装你对象的那个，她有时候还问你呢，保不齐对你真有点意思，要不你和她再接触接触，她可是个小富婆，手里怎么也得有百十个吧。不过你可别害她啊，我们相处的不错，她人也不错。”
一说起车主的事儿，洪涛突然想起了孙丽丽。她确实问过小舅舅的事儿，她自己可能觉得问得挺隐蔽，但是在自己眼里一点都不正常。就见了一面的人，时隔好几个月居然还能主动问起对方，这本身就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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