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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庭     玄武裂天txt下载     玄武裂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八百八十一章第一个被屠的皇境

    蓄势已久的仙灵力,顺着经脉灌入剑体之中,喷薄而出,闪耀着敖冷月那张枯瘦而诡异的脸颊,照亮了她那双漠视而冷酷的眼睛,带着一絲难以置信的惊讶。

    "你这是在做垂死挣扎吗?"敖冷月轻蔑的道:"你的规则之力不可能任意使用,如果沒有其它底牌,就死定了!"

    说出来的话,声音不大,回荡在四周,震得剑上的光芒如同风中烛火闪烁不定,杵锋骤然上挑数寸,压制在上面的长剑弹起数寸,一股巨力顺着剑身涌入体内,一缕鲜血从青鸾圣女的嘴角溢出,眼眸仍然坚定,身体仍然坚挺,半步不退!

    青鸾圣女清楚,想要击杀一个同级的皇境强者,是一桩怎样艰难和凶险的事。所以,在之前的一系列惊险的搏杀中,她使用各种手段,给对方制造了很大的伤,现在需要的是寻找对方弱点,捕捉一击必杀的战机。

    此时的双方都面临着生死危局,已经是避无可避,彼此都也不会再给对方逃逸的机会。沒有选择,就是唯一的选择,两强相遇勇者胜。

    当然,所谓的勇,并不是愚勇,悍不畏死的拼命,其中包含着不屈不饶的意志,以及化腐朽为神奇的智慧。否则,那就不是拼命,而是在寻死!

    动用了本命秘法恢复战力的敖冷月,在短短的时间内已消瘦得不成人形。这一点无疑也引起了青鸾圣女的注意,以她的见识,已隐隐猜到对方可能施展了什么燃烧生命本源的秘术,难怪重伤之躯会一下恢复到全盛时期,甚至更强。只不过这后果……

    望着那张满头白发,眼窝深陷的脸颊,像是只蒙着一层薄薄的皮,突起的骨骼清晰可见,青鸾圣女笑了,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怜悯的弧度。

    敖冷月也笑了,望着垂死挣扎的青鸾圣女,带着浓浓的猫戏鼠的意味,那种掌控对方生死的感觉,令其笑得无比的舒心,暢快,像是全然忘记了自己不惜燃烧生命本源,才换取了当下的局面,就算胜了,也是生机耗尽,没有百年难以恢复,值么?

    就在她的杵锋要碰触到对方的身体时,见到青鸾圣女也笑了,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一个即将涉死之人,如何还笑得出来?

    此时,应该在这张脸上看到的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而这笑中却是完全找到这种情绪,甚至透着一种诡异的嘲讽味道。这绝对的有违常理,颠覆认知,让人隐隐不安,嗅到了一絲十分危险的气息,刺出去的杵也因此略为的一滞。

    就在这略微的一顿之间,一道极为凝练的魂力,已从青鸾圣女的眉心处释放而出,脱离身体的魂力无形无色,虚幻而飘渺,并非不可着摸,只是给人这种感觉。

    而敖冷月也同时敏锐的感觉到,眼前的空间泛起了一絲极其细微的波动,一种对危险的直觉令其本能的就想要收杵闪退。

    这一切的变化,似乎都在青鸾圣女的算计之中,她等的就是这一刻,手中之剑狠狠的压下,尽可能的缠住杵锋那怕一息的时间,确保这絲魂力攻击成功。

    好不容易创造出这一剎的战机,一旦把握不住,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了,到时除了玉石俱焚之外,不会再有第二种结果。

    杵锋受到长剑的纠缠,只是稍微的滞缓了一下,就是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滞,那絲魂力已飘入了敖冷月的眉心,脑中骤然响起一道很细,很微弱的声音,很单调,很难懂。这一瞬,所有的念头都消失了,唯剩下想要去听懂,弄懂的心思。

    收回的杵悬在半空,静止了,敖冷月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却装满了某种执着……

    这一瞬,飞扬的尘土静止了,空气的流动静止了,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唯有青鸾圣女手中的那把剑,宛如一汪秋水,荡漾着幽冷的杀气,骤然斩落。

    这一剑是她才修练熟悉的飘渺剑法,也是最简单的剑法,沒有任何花哨华丽的线路轨迹,只是从上直接劈到下,却也是让人避无可避的强大一剑,仿佛连一座山岳都能劈开。

    一个皇境的本命法器,自然不会是凡品,纵然如此,也沒承受住这一剑的锋芒。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这根泛着幽光的杵竟是生生被从中斩为两截。剑锋去势仍旧强劲,一往无前的继续向下斩去,威不可阻。

    敖冷月的意识这才从刹那的混沌中恢复过来,口中一声嘶哑怒喝,如霹雳炸响。只见其双手各握着半截断杵,以铁锁拦江之势横架在头顶,硬生生的将青鸾圣女斩下的一剑夹住,再也难有分毫寸近。

    两截断杵释放的强大力量,顺着剑身传自剑柄,再传入青鸾圣女的体內,震荡着脏腑。而此时的青鸾圣女却浑然不觉,低头紧抿着唇,有血延着嘴角蜿蜒汩汩溢出,长剑继续向下挤压。

    剑气从剑锋上喷薄而出,切割着两截杵杆,缓慢而不可阻挡的向下移动,距那张枯瘦而苍白的脸越来越近。

    仿佛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敖冷月的喉咙间滚荡出一声疯狂的嘶吼,挣扎着抬起那只受伤的脚,携带着万斤之力,猛地朝着青鸾圣女的胸腹间暴踢而去。

    以伤换伤,以命搏命,心中却知道,就算自己的这一脚踢中了对方,也无法阻挡剑锋直接将他的身体劈开,但她仍这么做了,因为她当下已沒有多余的选择,只有采取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将最终的选择权交给了对方。

    就在她的脚踢到对方胸腹时,耳轮中便听一声布皮被划破的声响,很轻,却清晰可闻,坚信这绝不是幻听幻觉。接着,她就看到自己的脚结结实实踢在了对方的身上。

    青鸾圣女在被踢飞出去刹那,手中的剑已毅然的斩了下去,她没有选择,石火电光间根本生不出多余的念头。

    胸腹如遭陨石重击,人在空中鲜血狂喷,宛若点点血梅在风中绽放,无比的凄美。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强忍着胸骨塌陷的痛苦,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爬过去补上一剑。

    虽然对这蓄势已久的一剑很有信心,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皇境强者,那里会被轻易斩杀。只不过,无论她怎样挣扎终究也是徒劳,跌坐在地面上大口的喘着气,吐着血,尽快的恢复着伤势,多蓄一分力,多一絲先出手的机会。

    敖冷月的身上出现了一条红线,很直,从额头的发际处向下延伸,经过她的鼻和唇,胸膛与腹部……

    "青鸾……沒想到……你居然比我……还狠!"敖冷月深陷的眼窝中堆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刚一开口说话,那条红线便龟裂了开来,鲜血顿时顺着翻卷的皮肉向外渗出,由于之前的战斗太过惨烈,身上的血流得太多,身体被切开,血并不是涌出,只能是渗淌,看上去愈发的凄惨,血腥。

    身体沒有倒下,依然坚挺如故,低头看着被切开的胸腹,血肉反卷,森森白骨外露,可以清晰看见胸腔內的那颗心脏,在阳光下有节律的搏动。

    换着全盛时期,这种伤势虽然很重,但还不至要命。然而,却不是此时的她可以承受的。因为她燃烧了生命本原,体内的生机耗损严重,想要立刻修复的机率几乎为零。

    所以,她在叹息,心中一片悲凉,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个青龙门的圣女,很快就要变成了一个传说,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在被屠的皇境,可悲而可笑。

    她的手无力的缓缓松开,任由两截断杵从手中滑落,砸在地面上,溅起无数石屑尘土四扬。

    她之前用燃烧生命精血的秘法,压制住的那些伤势,在此时爆发了出来,无数道纵横交错的伤口重新龟裂了开来,渗出的血不多,看上去却尤为的惨烈。

    皮肉的疼痛牵动了内腑的伤势,所以开始咳血,黑色浓稠的血带着內脏的碎块,顺着食管气管不断的从口中吐了出来。

    即使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倒下,她的身躯仍然挺拔,即便死,皇境的尊严也不容践踏。一边咳血,一边大笑。

    青鸾圣女跌坐地面上,口中同样有血不断的溢出,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她也笑了。只不过,同样的在笑,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思,唯有大笑的两人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敖冷月浑身是血,披散的白发被血水黏成枯柳的形状,深陷的眼窝中,黯淡如莹的眼瞳变得尤为的平静,嘶哑的出声道:"我一向不屑与你齐名,鄙视你那冰雕似的美下,藏着一颗闷骚的心,虚伪得让人生厌,难道你敢说自己还是冰清玉之体吗?"

    敖冷月带血的嘴角掀出一抺讥讽,目光投向远处现出身形陆随风;"那就是你心仪的小情人吧!的确不错,值得你打开锁了近千年的玉门。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小子并非你朱雀殿的弟子。"

第一千八百八十二章天机难以蒙蔽

    敖冷月带血的嘴角掀出一抺讥讽,目光投向远处现出身形陆随风;"那就是你心仪的小情人吧!的确不错,值得你打开锁了近千年的玉门。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小子并非你朱雀殿的弟子。"

    "那又如何?"青鸾圣女不以为然的道,目光望向宁立虚空的陆随风,眼眸中漾起无尽的似水柔情,动人心魄。

    "你应该知道后果,与外族苟合是大忌,会断了上古的血脉传承,会被剝夺下届王的资格,让你从此失去一切,甚至被永久驱逐出族。我知道你想杀人灭口,只是你的守宫印也会出卖你,这一点根本无法隐藏。不是吗?"

    "那又如何?"青鸾圣女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直看得敖冷月有些发蒙,被剝夺下届王的资格,从此失去一切,甚至被永久被驱逐出族,这也无所谓?

    "我并非是因此要杀人灭口,我即做出这样的选择,就已经决定放弃了一切。我之所以要杀你,是因为你用卑劣的偷袭手段,伤害了我在这世上最在乎的存在。仅此而已!"

    敖冷月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嘴唇蠕动了一下,或许想说什么?或许再无力说什么?最后还是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原来如此……"

    深吸一口气,本来黯淡溃散的双瞳,突然如同蓝宝石一般光华大盛,玉手胸前结印,樱唇微启,妙舌吐音;"青龙守护!"

    嗡!整个山谷为之一震,敖冷月的周身弥漫一圈青色符文,带着极为浓郁的血腥味,那是青龙一族的血脉之力。浑身血气冲天,破碎的裙衫轻舞,一头白发飞扬飘动,宛若一尊冷艳的女杀神,带着无尽的冷漠与孤傲,双瞳中有道道符文闪烁。

    轰隆隆!头顶的天光为一暗,虚空中浮现出一条巨大的青龙虚影,长达百米,龙威滔天,整个山谷都在簌簌震动,仿佛要塌陷一般。

    "不好!这是血脉秘法,可以沟通先祖之灵。"青鸾圣女声音微颤的喃喃道,同为上古传承的种族,自然知晓这种血脉秘法,只是许多种族已经失传,没想到青龙一族仍然保留下了这种秘法。

    青龙虚影恐怖的威压,直接将青鸾圣女压迫得动弹不得,就连陆随风道境三品的实力,想要前去救援都无法靠近。所幸青龙虚影沒有要伤害青鸾圣女的意思,只是掀起一股飓风,直接将敖冷月席卷而去。

    碎石尘埃散去,此时的青鸾圣女受到飓风的波及,一身裙衫已支离破碎,大片如雪的肌肤暴露在外,星眸紧闭,樱唇轻抿,长长的眼睫毛微颤了几下。当她转醒时,发现自己正双手紧抱着陆随风的腰,就那么扒坐在他的身上。

    而陆随风此时却是一副面红筋涨的模样,因为青鸾圣女此时的姿态有些尴尬,她那富有惊人弹性的丰臀,正压着自己最敏感的部位,不引起强烈的反应都难。

    青鸾圣女也感觉到了身下的异样,菲红的俏脸上满古怪之色,一双星眸垂下,紧紧盯着那异样的地方。直看陆随风头皮一阵发麻,双腿急忙夹紧,尽量侧过身体。

    "咯咯咯……"难得看到陆随风这副窘态,青鸾圣女禁不住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竟是好半天都停不下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没听说过晨勃吗?"陆随风脸皮再厚,也吃不消这种笑声。

    青鸾圣女抬头看了看天,已经是红日西沉,抿唇俏笑道:"你真是太有才了,不过我很开心,一点不觉得你无耻。"

    "呵呵,那就好!"陆随风也厚着脸皮说道:"你那啥,也太让人……这里很安全,能不让我更无耻一些?"

    "啐,休想,难受死你!"青鸾圣女星眸如海,容颜如玉,美艳不可方物,带着与身俱生来的高贵气质,这样的暧昧的话语,从她的朱唇中说出来,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直听得陆随风体內的血流加速,心痒难熬,不过想到她此时的伤势还未全愈,急忙便压制住那股燥动的情绪,让自己迅速降温。

    感受到陆随风的情绪,青鸾圣女靠在他的身上,缓缓伸出玉臂搂住他的腰,就这么躺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精致的嘴角挂着一抺笑,只不过眼角却挂着一滴透亮的泪,如水晶般的莹润。

    青鸾圣女就这样依偎在陆随风怀中,睁开眼已过去了一日一夜,身上的伤势已恢复如初。

    天依旧很蓝,晴空万里,两人站在山崖之上,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粗略的算了算时间,进入这封皇山已差不多半年了,还有半年的时间可以利用,必须在这段时间里尽可能的将提升修为,一旦到了上界,才有自保的能力。

    按照东皇钟器灵的说法,这方天地世界的规则已容不下自己两人的存在,也就是说,他们已不能再回到外界,否则立刻就会引来天劫,若能扛过天劫考验,便会直接飞升上界,扛不过,当场生死道消,灰飞烟灭。

    陆随风倒是对自己有足够信心,只是怕青鸾圣女修为进境太快,根基不稳,很可能承受不住天劫的考验,如沒有万全的把握,这个险不能冒。

    "能不能暂时蒙蔽天机,只需片刻就行?"陆随风与东皇钟器灵沟通道,以他当下道境的修为,可以直接撕裂空间回到无量峰,将天外楼的一众兄弟姐妹收入隐龙戒中,一并带走。

    "不行!"东皇钟器灵十分干脆的回应道:"如果只是皇境巅峰,倒还可以蒙蔽天机一时,一旦突破道境,一秒都不行。只要一出这小世界,倾刻便会引来天劫。"

    陆随风失望之余,虽然尤为失望,不过想到从下界到中仙界,经历了数次聚合离散,随即便很快释然了,相信在上界依然能重逢相聚。

    青鸾圣女的心思单纯,尤其是朱雀一族的女子,一旦选择了心仪的对象,便会将其当作生命的另一半,彻底的抛开一切,终其一生不弃不离。所以,朱雀一族为了保持血脉的精纯传承,才会有不与外族通姻的祖训。

    陆随风收拾起纷杂的思绪,环视了一四周的景象,与手中的兽皮图印证了一番,选择了一个方向,两人这才缓缓朝着封皇山方向行去。

    刚翻过一座山丘,便感觉前方的一片丛林中出现了剧烈的能量波动,应该是有修者在战斗。两人加快脚步靠近丛林,才看清几十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原住民,正在围杀七八个男女,从服饰上看像是七重圣地的弟子。

    其中虽有一两个皇境强者,但那些原住民十分狠厉的悍勇,不乏皇境的存在。那些被围住的七重圣地子,一个个都是险象环生,仍苦苦的支撑着,境况已经是及及可危。

    噗噗噗……就在那些七重圣地弟子绝望时,忽然一片青光铺天盖地的袭来,无数青色的风刃呼啸划过,无数个原住民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身体已被锋利的风刃切割得肢离破碎,血雾漫天。

    青光过后,仅剩数个皇境强者在风刃浮现的刹那,就感之到了不妙,纷纷祭出一面巨大的骨盾,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竟然挡住了风刃的切割。望着一地同伴的残肢碎片,那里还敢稍留片刻。

    落在最后的一个皇境强者,疾速的奔逃中,忽然看见一只大手,轻轻的拨开他罩住身体的骨盾,然后就看一张如沐春风的脸,带着天官赐福般的和煦笑容。

    再然后,便感觉到有一道青光在眼前乍现即逝,出于本能的向后闪避,其速度刹那暴增数倍,只见四周的景物在飞快的向后倒退。

    可是退着退着,就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对,因为这速度快得有些离谱,而自己的身体何曾变得如此轻灵如风了?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自己在飞速的倒退,而留在原地那具无头尸体,看上去怎会如此熟悉?

    然后便认出那是自己的身体,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意识如水一般的流逝,眼前变得越来越黑,接着就坠了下来,沿着山坡滚落。

    陆随风两人并没有现身,那些劫后余生的七重圣地弟子,都浑身浴血的瘫坐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见到一地残肢碎肉,突然妄命而逃的原住民,一个个都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死里逃生,得救了。

    事实上,这是青鸾圣女看在同是七重圣地弟子的份上,陆随风才出手帮衬了一把,救下了这些七重圣地弟子。然而,让两人想不到的是,刚走出这片丛林,便见一道剑气突然破空而来,灵力激荡,对着两人电射而来。

    陆随风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会有人对他们出手偷袭,这一剑的来势尤为精妙,几乎封死了两人闪避的方位,恐怖的威压如山岳降临,来者显然是一个皇境强者。

    "哈哈,青鸾圣女,终于找到你了!"一道充满了异常兴奋的声音响起,随即现出一个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五官如刀削般的坚毅,目光如鹰隼犀利,背后双翼浮动,光华流转,如烈日般耀眼,气息澎湃如海。

第一千八百八十三章皇境很强吗?

    "哈哈,青鸾圣女,终于找到你了!"一道充满了异常兴奋的声音响起,随即现出一个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五官如刀削般的坚毅,目光如鹰隼犀利,背后双翼浮动,光华流转,如烈日般耀眼,气息澎湃如海。

    "聂长空!"青鸾圣女星眸微微一缩,一眼便认出了来者是金雕一族的圣子,聂长空。由于修为在一众圣子中并不出众,所以平时显得尤为低调,十分能隐忍,暗里却对青鸾圣女仰慕有加,或许有些自惭形愧,不敢像其它追求者样的表露出来。

    此时的聂长空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傲立虚空,往昔那副唯唯诺诺之态荡然无存,一双鹰隼般的目光,充满了热切和渴望。

    一双鹰眼微眯着,泛着烁烁精光,肆无忌惮的落在青鸾圣女身上,从上往下的划过精致的面容,白晰的颈项,再缓缓地移向高耸的伟岸,再到盈盈一握纤腰,笔直修长的双腿,又重新往上移动视线,喉咙间发出一阵吞咽声。

    这一阵扫视,直令青鸾圣女不由脸颊发燙,秀眉微皱,只是当她看见聂长空手中提着的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时,星眸变得越来越冷,杀机凛然。

    那是一颗美丽的人头,美丽的眸子充满了无尽的悲愤和屈辱。而这颗人头的主人,竟是朱雀殿此番前来的十人中,除青鸾圣女外的另一个女弟子,姬无艳。

    "呵呵,青鸾圣女,别用这种愤怒的目光看着我,我会很伤心的。"聂长空扬起手中的头颅,一脸惋惜的道:"我只是在突破皇境后,灵力暴涨得无法控制,恰好遇到了她,一时没把握住,便发泄了一番。沒想到竟然还是个雏,而且还十分刚烈自吻了。我之所以带走她的头颅,是想告诉你,千万别像她这样蠢!"

    聂长空像是在回味着什么,目光落在那对高耸的伟岸上,呵呵的笑道:"以前的你,我只有默默的仰望,不敢稍存非份之想。而突破了皇境的我,绝对有资格拥有你。希望你不要学姬无艳这个蠢女人,我可不想割下你这颗美丽的头颅留着记念。"

    聂长空瞥了一眼完全被他忽视了陆随风,挥了挥手,像赶苍蝇般的冷哼道:"小子,趁我沒改变主意之前,立刻尽快消失,否则……"

    "皇境很强吗?"陆随风撇了撇嘴;"我刚才还斩了一个,吓走了一群,不信你可以试试!"话落,已虚飘飘的一掌拍出,没有絲毫的灵力波动,沿途却在不断的放大,彷佛遮住了一片天空。

    "你这是在找死!"聂长空不屑的冷哼一声,毫不在意的挥手一拳迎了上去。只是刚一触那只手掌,脸色刹那剧变,惊容方现,拳掌已然交击,只听"轰"的一声爆响,他的整个人已像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背后的双翼张开,后退之势戛然而止,仍忍不住张嘴喷出一口血来。

    "一只蝼蚁也敢偷袭本圣子,不将你撕成三十六块,流尽全身的最后一泣血,是你养的!"聂长空眉发倒竖,一脸狰狞的嘶吼道。

    陆随风的浑身上下没任何呑天撼地的气势,就这么随意地立着,像云一样的悠闲飘逸,像水一般的微波轻漾。

    头顶的天光斗然一暗,一双磨盘大的灵力手掌十指箕张,如爪如钩,指尖灵芒吞吐,空气都几欲爆炸,无尽的波纹漫延开来,空中激荡,撞击在四周的山壁上,碎石崩溅。

    一片如勾爪影纵横翻飞,呼吸间,便将陆随风笼罩在其中,封死了所有的闪避腾挪方位。每道如勾爪影都犀利如刃,触之非死即伤。

    聂长空的这一击,可谓是怒极而发,眨眼间巳将陆随风的身形撕裂得分崩离析,看上去绝无絲毫存活的可能。

    一切本来应该结束了,一只小虫子而巳,一击足以将其撕碎。在他的字典中,怜悯仁慈之类的字眼,早巳无情抹弃。眼中散发出着冷酷光芒,脸上透出极度的残忍。

    然而,有风吹过,那具被撕碎的身形竟完好无损地重新呈现来。聂长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撕碎的竟然只是一尊幻影残像。

    看走眼了,眼前的这小子绝不是一只小虫子那么简单,眼中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线,激射出一道惊人的幽芒,有若利箭洞穿长空,刺入对方的双目,仿佛欲透脑而出。

    这是一种十分特殊攻击法门,以灵力聚于目光之中,透入对方的精神世界,造成那怕只是细微的冲击,高手相搏,爭的就是毫厘之差。如此之举,无疑巳将对方视为了劲敌。

    这种无声无息的精神冲击,十分不易被发觉,查觉时可能早巳败北,甚至非死即伤。陆随风似被对方的这种特殊的攻击法门所制,神色间变得有些迷离晃忽。

    先以诡异的瞳术冲击对方的心神,令其出现刹那迷离。下一刻,十道如钩利爪翻飞齐出,直朝着陆随风俯抓而去。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对方,万没想到对方修为境界已高出他太多,这点上不台面的旁门瞳术又如何影响得到陆随风。

    当如钩的利爪几近临身,陆随风一直静立未动的身形,此刻突然地动了,身形微侧的同时,竖指为剑,斜斜削向袭来的如钩爪影,手腕轻转,剑指旋动绞转间,一道凌厉指风奔电般射向聂长空的面门。

    聂长空没想到自己的瞳术会失效,这势在必杀的一击,竟然也被轻而易举的化解,甚至还余力发起反击。骇然之下,心神虽惊,却方寸未乱,双爪回收的速度也快到极限,崩开对方的攻击同时,单爪一翻,迅雷不及掩耳的反抓向陆随风的脑门。

    所幸陆随风反应神速,借对方一崩之势飘掠开去,否则,势必会再次遭遇暗算。这电光火石般的一击交锋之后,双方似又回到了原点。

    聂长空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可以确定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实力修为绝不在自已之下,朱雀殿什么时候出现了如此惊才艳艳的人物,怎从未听说过?

    没时间多想,人在空中,双翼浮动,一双如钩利爪左右交错,一高一低,翻转,回旋,绞杀。招招皆是掏心碎顶,至人死地的歹毒杀势。

    陆随风青衫飘飘,身形忽前忽后,在重重爪影的笼罩下闪移穿梭,每每总能在第一时间精妙的避过对方凌利的一击。

    从双方交锋的场面看,聂长空像是占尽了先机优势。令人郁闷的是爪影纵横交错间,却是得势不得利,一连串凌厉无比攻击袭杀,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沾到一片。反被对方冷不丁的突然反击惊得冷汗直冒,有几次险些被如剑锐利的指风划破喉管。

    双方人影数十次的翻转绞动,势若龙蛇争锋,盘旋翻腾之间,指风爪影再次轰然撞击,聂长空见久攻无果,身形再度拔高,骤见一阵闪烁,突然便失去了踪影。下一刻,却出现在了陆随风的身后,如钩利爪电闪抓落。

    陆随风似有先知先觉般的以脚尖为轴心,顺势回旋,手中剑指划出一道半圆弧线,凌厉的弧光仿佛要将后面的空气切成两半。

    聂长空见状骇然收爪,身形在半空倒翻而出。适才一爪倘若抓下,无论是否能击杀对方,自己一定会被那回旋的指剑拦腰斩成两段。这个风险大得可以丢命。

    借一翻之力,双翼一振,重新跃上高空。殊不知,身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五,六道青色身影,森寒的指剑锋芒从不同的方位角度,几乎同时斩,劈,削,刺……

    聂长空惊觉时,却不知该格挡何处?微楞的刹那,数道指剑锋芒巳奔电而至,浑身上下出现撕裂的疼痛,有血点点洒长空。

    "你竟然打伤了本圣子!"聂长空振翼飞退出百米,舐了?嘴角的血渍,满脸肌肉一阵抽搐颤动,布满血絲的双目中透出不可思议神色;"沒想到你居然也是皇境,若再藏拙,当真要被你给分尸了。"说话间,手中巳握着一杆通体暗红色的长枪,看上去颇为沉重,至少在千斤左右,锋利的枪尖闪射着盈红的光泽,似有一团烈焰闪烁跳耀。

    气势一变,浑身上下透出一片炽烈红光,眼神与枪尖一样锐利炽烈。枪身泛起暗红色的流光,气流如血,如絲如雾,逐渐漫延开来,四周的温度也在随之不断上升。

    "巧得很!枪道一途我也有几分心得。"陆随风双手虚空一揚,一抹银光乍闪,梨花枪出,有若银蛇横空而出。

    "好!那就在枪道上一较高下!本圣子倒要看看你藏得有多深?"聂长空双手执枪,虚空一抖,一道暗红的枪影瞬间撕破空间,携着穿山裂石之势,直向陆随风的立身之处奔射而去。

    陆随风见状,一声冷笑,不闪不避,飞速掦起手中的梨花枪迎空一颤,一抹银光如电,闪射而出,直奔对方枪影而去。

第一千八百八十四章绝不怜悯姑息

    陆随风见状,一声冷笑,不闪不避,飞速掦起手中的梨花枪迎空一颤,一抹银光如电,闪射而出,直奔对方枪影而去。

    轰!两道奔射的枪影灵波荡漾,势若山峦叠起,虚空强强撞击,爆出一声轰然震响,两道光华炸裂开来,泛起层层璀璨的波纹涟漪,绚丽璀璨甚是壮观。

    一红一银两道枪影一触即分,各自在空中划岀一道弧光,再次碰撞。一时间,千百道红光旋动,似若漫空火蛇腾挪纵跃。千百朵梨花绽放,犹似满天银星闪烁飞逝,震撼的炸裂声不绝于耳。

    轰!两道枪影震颤着再次呯然交击,爆出一蓬璀璨耀目的光华,强大的冲击波令四围的空间一阵扭曲。

    这场战斗惊天动地,吸引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不过都是远远的观战,不敢稍有靠近。虚空中的两道人影纵横交错,火蛇翻飞,梨花朵朵,空间激荡如潮,每次灵波如涛散开,大地都会破碎龟裂出一道沟壑。

    烈焰焚天!聂长空突然吐出一声大喝,手中长枪幻出千百道火蛇纵横狂舞,仿佛天上的云彩都被点燃,炽热如火,洒下一片刺目的炽焰红光。

    千树梨花!陆随风脚踏虚空,手腕一抖,梨花枪尖瞬间绽射出上百道璀璨的银光,点点梨花有若漫天星辰倾洒而出。

    刹那间,虚空中暴出上百道铿锵轰鸣的爆裂声,银星火花飞溅四溢,一天火蛇梨花分崩溃散,唯剩一点寒星从无数破碎的枪影中飞逝而出,直朝着聂长空电射而去。充斥可怕的死亡气息,令人感到狰狞的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无与伦比的恐怖气息肆虐压迫,令人窒息。

    聂长空双翼急速振动,躲,闪,避……一抹寒星始终漂浮不定,却始终如影随形的紧跟不舍。每次闪躲退避,身上都会飞洒一蓬血雨,全身上下转眼间已留下数十道枪痕,血肉翻卷,道道深可见骨。

    气血在大量的流失,灵力已逐渐无法凝聚,浑身在禁不住的剧烈颤抖,双目外突,脸上的青筋一条条地凸起,心神也感到有些恍惚,一种深深无力感遍袭全身,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逃!越远越好!

    心即巳生逃念,心神势必会倾刻崩塌溃散,忽觉握枪的手臂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痛,这才骇然惊觉自己手臂,竟然已被对方一枪洞穿。凌厉的枪锋一旋一绞,斗然上掦飞挑,一股鲜血从剧痛处喷射而出,整只手臂一下脱离身体,冲天斜飞而起。

    惨呼声尚未出口,另一只手臂同时传来尖锐的痛楚,随之也跟着相继脱离了身体。

    血腥的一幕似还未结束,接着,便是两条腿,再接着两眼一黑,一个血肉模糊的肉球从虚空中飞坠而下,两臂,两腿,也随之纷至四下坠落。

    除恶务尽,绝不怜悯姑息,陆随风的枪尖喷射出一道紫色的灵波,隔空飞削而出,直向聂长空的颈项间一闪划过。一蓬红光乍闪,冲天的血柱飙升数米之高,一颗硕大的头颅轰然脱离颈项腾空而起。

    砰!一颗硕大的头颅从高空砰然坠地,滚滚翻翻,良久这才悠悠停住。

    那些在远处观战的人,看着这一幕,都是头皮一阵发麻。那可是一个皇境强者,只在电光火石的碰撞中,便被血淋淋的分解了,一双双惊恐万分的眼睛都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想跑,神魂留下!"青鸾圣女一声娇喝,就在聂长空头颅脱离身体的刹那,一道流光闪掠而出,那是一尊尺许大小虚影,活脱脱就是一个缩小板的聂长空。皇境强者那怕肉身被毁,只要神魂不灭,便能重塑本体。

    "烈焰囚笼!"青鸾圣女衣袖一拂,虚空震颤,无数火焰符文闪烁,交织成一张火焰巨网。只是仍慢了一拍,就在火网罩下的一瞬,聂长空的神魂已闪遁而去。

    青鸾圣女显然已恨极了聂长空,直接化你一道流光划空而去。陆随风轻叹一声,像是在为自己的疏忽感到自责,紧接着也遁空而去。

    一片连绵的荒山中,有着一处郁郁葱葱的小谷,山谷之中有着一条清澈的溪流,或许正是这条小溪,给这个山谷带来了一絲生机。而聂长空的神魂就消失这个山谷,便失去了踪影。

    陆随风和青鸾圣此时正并肩坐在小溪边的一块岩石上,潺潺清凉的溪流从两人的脚上淌过,汩汩而响,涤荡着身心,让人在这危机四伏的封皇上,享受到一絲难得的安宁和静谧。

    青鸾圣女的一双精致的玉足,伸入水中,轻轻的撩拨着清澈的溪流,无数不知名鱼儿在脚边欢快的戏游,惹得她不时发出阵阵银铃的笑声,回荡山谷,余音绕耳不息。

    陆随风坐在她身边,鼻尖嗅着佳人淡淡的诱人体香,耳中荡漾着仙音一般的笑声,感觉到从未有放松,身心说不出的舒缓。

    望着那双如玉般的纤足,轻轻的拨动着溪水,溅起的水花沿玉足滑落,宛如剔透珠玉滚动,令人禁不住泛起美妙的暇思,想要伸手去捧住那双玉足。

    见到陆随风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玉足,青鸾圣女俏脸一红,轻声道:"溪水很清凉,脚放在里面会舒服,会让人的心神感到空明,宁静,你不妨试试!"

    语音轻柔婉约,有若间关莺语花底滑,虽然觉得与佳人赤脚溪水,是一件很有情趣的事。但还是摇了摇头道:"还算了,我感觉那聂长空就藏在附近,不可掉以轻心。"

    青鸾圣女闻言,也沒了戏水的心思,警惕的留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两人开始在在山谷中搜寻起来,果然在溪流的下游发现了一处干枯的深沟,深有十来米,沟内灌木丛生,如不留意还很难发现。

    展开神识探入深沟内,竟是在底部发现了一个隐秘的洞穴,被灌木丛严密的遮掩着,肉眼根本不易察觉。这山谷的面积不大,几乎沒有合适的藏之地。即然确定聂长空就在这山谷之中,这山沟中的隐秘洞穴,无疑就是最好的藏身之地。

    陆随风两人下到深沟底部,小心地拨开灌木丛,洞穴口又狭窄又低矮,唯有侧背躬身方能入内。里面的空间就相对宽敞多了,约莫在幽暗的通道中行了百米,眼前豁然开阔,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室,有着半个足球场大小。

    石室的中央,有着一尊巨大的石雕。是一个双手握着一把巨剑的人类石像,眼睛望向石室的入口处,恰好是陆随风两人所站的位置。

    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如山袭来,这尊雕像仿佛一下活了过来,让人生出一种想要顶礼莫拜的强烈冲动,如非两人有着道境的修为,已被这股气息压迫得跪拜在地。

    石室內除了这尊雕像之外,竟是空无一物。青鸾圣女在四周的石壁上一阵乱敲乱打,仍沒有任何发现。陆随风却在石像前观察了许久,突然纵身跃上石像头顶,发现头盔的顶部居然有一个凹槽。

    凹槽底部有个石环,陆随风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果然如此"的弧度,伸手扣住石环,猛地向上一提,只听一阵隆隆声响彻,石像竟是从中分裂开来,出现了一个通道,直接通往山谷之外。

    通道约有百丈,陆随风两人走出通道,外面是一片范围很大的废墟,看上去曾经应该是一片庞大建筑群,现在却是一片残檐断壁,唯有一座巨大的古堡尚还算完整。孤零零的耸立着,证明这里的曾经繁荣和辉煌。

    远远地,便见古堡的边缘地带,正有两道身影在小心異異的探索着,看身形像是一男一女。距离虽远,陆随风仍能从那个男的身影上感觉到一絲熟悉的气息,嘴角不禁掀起一个玩味的弧度,淡淡的道;"沒想到这聂长空,这么快就成功的重塑了肉身。"

    "不错,我也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只是他的身边怎会突然多出了一个女子?"青鸾圣女皱了皱眉道:"我们是一路追踪着他的神魂来到这里……"

    陆随风想了想道:"你沒见那女子也是一个皇境,如果沒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在这里获得了什么奇遇,才突破了皇境。所以,聂长空在肉身被毁后才重新逃来了这里,不仅十分隐秘,还能很快的重塑肉身。"

    咔嚓!聂长空身边女子的脚下传出一声脆响,直惊得两人向后急闪出去,当看清踩碎的是一块血色岩石,这才长舒了口气。

    "师兄,你已重塑了肉身,修为像是还进了一步,不如尽快离开这里吧!"那女子有些惊颤地道:"这古堡透着阴森诡异,我们就别在进去冒险了。"

    "的确有些邪门,只是在这古堡外围,当下艳阳高照,都感觉阴冷无比,直觉毛骨耸然。"聂长空望向古堡皱了皱眉,有些心有不甘的叹道:"算了,还是在外围踫踫运……"话刚说到这里,忽然看见那女子脸色一下变得苍白,眼中透出惊惧。

第一千八百八十五章禁灵之地

    聂长空望向古堡皱了皱眉,有些心有不甘的叹道:"算了,还是在外围踫踫运……"话刚说到这里,忽然看见那女子脸色一下变得苍白,眼中透出惊惧。

    "师妹,你怎么了?"聂长空见状急忙出声问道,眼角余光同时瞥见一道黑色的虚影,从她的背后直接穿过身体,那女子全身一震,接着挣扎了几下,整个人忽然之间就一下子枯萎了,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连一点闪避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那道黑色的虚影缓缓沒入地下,如不是留在地上的那具干瘪的尸体,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聂长空心中骇然,反应却絲毫不慢,念动间已长枪在手,想也不想向身后暴刺而去,同时背后羽翼浮现,掠上虚空。

    似若刺透的是一团空气,毫无一点着力感。长枪从一道虚影穿过,而那道虚影却是根本沒受到任何影响,化作一缕飘渺的黑烟,直朝着聂长空袅袅升腾而去。

    直吓得聂长空惊魂出窍,背后双翼疯狂的振动,直冲上百米高空,那缕黑烟才停止了追击。就在它反回地面时,忽然被一团雷光电弧包裹住,发出数声"吱吱"尖叫,便彻底的消失了。

    嗖嗖!此时的古堡前,出现了两道身影,体外都被一层灵力光罩包裹着,正是刚从通道中出来的陆随风和青鸾圣女。

    看着那具干瘪的女尸,青鸾圣女也是禁不住皱紧眉头,星眸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惊惧之色,就算见到被人血淋淋的分尸,也不曾有过如此动容。这无疑是女人最害怕看到的情形,甚至会惶恐的联想自己会不会也变成这副模样,娇躯都在抑制不住的微微发颤。

    陆随风在她的香肩上安抚的轻拍了拍;"这是影魅,是人死后精魂不灭,形成的特殊生命体,最惧至刚至阳之物,尤其是雷电。那聂长空师兄妹修炼功法极阴,所以才会遭到攻击。以我们的道体之身,这些影魅避之尤恐不及,根本不敢靠近。"

    青鸾圣女闻言,这才轻呼了一口气,心中仍有些忐忑,伸手挽住陆随风的手臂,感受到胸前的柔软紧贴,都挤得变了形,让人身体不受控的生出了某种反应。

    城堡十分巨大,那些瘫塌的地方都像一座座山岳高耸,这景象实在让人震撼。堡内的光线幽暗,到处蛛网纵横密布,不时有一群群血色的蝙蝠"扑扑"窜出。

    两人在古堡中探寻了一阵,并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收获,有些失望的准备离去,突然发现不远处瘫塌的废墟中有几具干尸,应该都是遭到了影魅的攻击,也不知死了多久?

    重点是那片倒塌的墙壁下隐藏着一个入口,被一块巨石覆盖住,如不留意很难发现。青鸾圣女就要出手将那块巨石击碎,被陆随风摇头阻止。这块巨石有数万斤,一旦被击碎,绝对会将入口封堵住。

    陆随风大手一伸,微一运劲,那数万斤的巨石便被轻轻掀过一边,露出了一个幽深通道,斜斜的往下……

    通道深入地底百丈,尽头是一间密室,两人刚一踏入其中,只觉意识一空,再恢复时眼前变得豁然开朗。一日挂在高空,阳光明媚。

    环顾四周,竟是置身于一个千丈深坑之中,这深坑像是地面大面积塌陷造成的,足有方园数万丈范围。中央更是耸立着一座数十丈高的小山,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身上的灵力仿佛被某种力量束缚了,根本调取不了分毫。

    "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身上的灵力都被剥离了……"青鸾圣女骇然惊耸的出声道。

    "这是一处禁灵之地,得赶紧离开!"陆随风也发现体内的灵力被禁锢了,似若凡人无异,这种情形十分不妙,而且尤为危险。

    就在两人出现在深坑时,立刻有无数双眼睛,如同一道道利刃刺向他们。此时的深坑中,已聚集着数百人,有七重圣地的弟子,当地的原住民,分成无数个阵营,可谓龙蛇混杂。彼此戒备着,都是神色凝重,一声不吭的望着那座小山峰。

    "你们两人居然还活着,沒变成干尸?"一道阴森的声音传来,充满了怨毒的杀机。

    寻声望去,在一堆人群看见了一个长发披肩男子,双目冷光如剑,眉心处还有一只竖眼半睁半闭,恐怖的幽光不停的闪烁,令人望而生畏。娃

    "聂长空,沒想到你这么快就重塑了肉身,还多了一只魔曈。"陆随风微感惊诧的出声道:"只不知脖子是不是变得更结实了,头颅会不会再被砍断一次。"

    在场有不少人见到了陆随风与聂长空的那一战,当时由于距离太远,沒人看清是什么人如此强悍,竟然击败突破皇境的聂长空,而且还是那种斩断了双手双脚,割下头颅的惨状。当下见到陆随风敢如此出言挑衅,无疑就是那个神秘的强者了。

    聂长空沒有理会陆随风的讥讽,阴恻恻的冷笑道:"听说敖冷月也差点死在你二人手里,她如今也突破了皇境,如果我们两人联手,你认为被割下头颅会是谁?"

    "哦,她也在这里?难道你已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居然还沒被吸成人干,那真是恭喜你了!"陆随风抬头望了望天空,悠悠地道:"出来吧,你身上的气息出卖了你,沒有再偷袭成功的可能。"

    话落,空中的云气一阵波动,浮现出一道身影。体态修长婀娜,凸凹有致的曲线蔓妙诱人,长发自然垂落腰间,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眸,散发出动人心魄的光华。

    绝对是一个令无数雄性生物流鼻血的完美尤物,然而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头皮一阵发麻,直觉有一把利刃横在后脖颈,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

    那是一股有如实质般的冷浸彻杀气,并非刻意释放出来,而是自然从骨子中散发出的杀气,令一方空间都充满了血腥的杀戮气息。

    "这不会是你的真面目吧?"陆随风细细的在她脸上端详了一番,疑惑的摇了摇头道:"只怕除了你的家人之外,就算与你苟合过的人,都沒见你的真容。聂长空,你认为呢?"

    "放屁!我连她的手都沒踫过,怎可能会知道?"聂长空一脸冤枉的出声道:"你休要从中挑拨离间,枉费心机!"

    "你貌似对我的真容很感兴趣,不过得上我床,你敢么?"敖冷月咯咯轻笑出声,目光挑衅似的瞥向青鸾圣女,眸中水波荡漾,说不出的妖娆媚惑,与之前的冷艳肃杀判若两人。直令一众男修看得心旗摇荡,血流加速。

    上敖冷月这个煞星的床?所有人想想都心里发忤,那一晚上不知要被砍下多少次脑袋?就算再美丽绝伦,那身上的冰冷杀机,都会让你看不见她的美貌,恐惧得忘了她是一个女人。

    敖冷月精致的嘴角掀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幽幽的道:"我说过,再见时会收了你俩的命!"话落,便降下虚空,刚一落地,四周的人"哗啦"一下子散开,退得远远的,仿佛距离她越近,鬼门关就越近。

    像是对这些人的举动视而不见,敖冷月莲步款款的走到聂长空的身边,凑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的道:"你放心,只要助我杀了他们,答应你的事绝不会失言。"

    聂长空喉头滚动了一下,强压下窜起的邪火,咬牙切齿的道:"我要当作那小子面,将这眼高于顶的青鸾圣女,先奸后杀,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当然,多叫上几个也没问题!"敖冷月咯咯的轻笑道:"前提是出手时,千万不要怀有怜香惜玉之心,否则死的那个一定会是你。"说到这里,花颜忽然色变;"嗯,我身上的灵力怎会无法凝聚?"

    "这深坑是一处禁灵之地,不只是你,这里所有人都无法凝聚灵力。"聂长空解释道:"好在你我都突破了皇境,可以动用魂力和本源力量战斗。"

    敖冷月释然的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来望向陆随风,咯咯一阵娇笑,如桃花绽放,尤其配上她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就连陆随风也为之一时失神。

    噗!咯咯娇笑中的敖冷月忽然动了,身形突然就地消失,下一秒,一把幽黑如墨的短剑,毫无征兆的刺向陆随风心口,速度之快,宛若风驰电闪。

    前一秒还笑颜如花,下一秒就出手夺人性命,简直就是一条恐怖的美女蛇,所有人都看得头皮一阵发麻,感觉体內的血都一下变冷了。

    数百人的深坑內竟然静得针落可闻,只有陆随风的冷哼声在空间回荡;"又玩偷袭这一套,就不能来点新鲜的,比如在猪圏里做点什么的来得更刺激。"

    陆随风已被这妞袭杀过一次,那里会在同一个坑里栽两次跟斗,自然有所防范,又怎可能被她再次偷袭成功,此时的身形早已橫移出数丈开外。

第一千八百八十六章飘渺惊云指

    敖冷月一剑落空,媚眼如絲的望向陆随风,红唇轻启的娇嗔道:"不就是刺你一剑么,何必如此生气,说出这么令人难堪的话来。你看了人家这么久,难道就沒发现我还是个雏么?"说话间,眉心处现出一个米粒大的粉红印记,那是完璧之身的标记,绝对作不得假。陆随风也曾在青鸾圣女的眉心处见过,只不过已被他抹去了。

    敖冷月的目光望向青鸾圣女,后者的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羞红,星眸中尽是怒意,如不是聂长空已对她出手,她已经冲杀了过去。

    "咯咯,红纨果然被人给摘去了,残花败柳,还装什么冰清玉洁,真是高看了你!"敖冷月不屑的讥讽道,还冲着陆随风挺了挺峰栾傲岸丰胸,充满着无尽的诱惑。

    "切,活了近千年,居然还是一个没有开过苞的雏,简直就是一种耻辱,还在这里以此引以为傲,真不知你那脑子是不是都长到胸上去了?"

    "找死!"敖冷月杏目园睁,显然是被这番彻底的激怒了,一头齐腰的长发无风飞扬而起,瞬间化着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另一边聂长空已经阴笑一声,一掌拍向青鸾圣女高高隆起的胸脯,简直就是无耻沒下线。

    虽然沒有磅礴的灵力波,却也劲风呼啸,威势慑人。漫空都是叠叠重重的掌影,宛若一片片羽毛缤纷,给人一种目不暇接的感觉,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是金雕一族的绝学,飞羽掌,已修至大成巅峰,不知青鸾圣女是否接得下来?"

    "这聂长空居然沒一点怜香惜玉之心,出手如此凶残,这是要人性命的节奏呀!简直丢尽了天下男修的脸!"无数观者不屑的鄙夷出声。

    此时的青鸾圣女已被重重掌影所困,如同一条随波逐流孤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聂长空还一如即往的淡漠,冷酷,他虽对青鸾圣女唾涎已久,一旦出手却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轻心,否则,死的那个一定会是自己。命都沒了,再好的尤物也沒法享受。想要怜香惜玉,也得在打败对方之后。

    然而,就在此时,青鸾圣女动了。简单的说,只是轻轻的挪动了一步。就是这一步踏出,恰好落在重重掌影的空隙处。仅仅是这么细微的一个破绽,竟在电光火石被精确无误的捕捉到。这绝不是巧合,仿佛早有所料一般,几乎在对方出掌的同时,已跨出了这神妙的一步。

    然后抬起玉臂,一指戳出,仿佛天外飞星划过天际,让人不知所来,也不知所去。

    噗!凌厉的破空声响彻,漫空的掌影竟是如同残枝败叶,纷纷溃散消弥。同时伴随着一道闷哼,聂长空笔立挺直的身躯猛地向后倒飞而去。

    呯!聂长空的身体从山壁上反弹而回,重重的跌落地面。这一摔,连围观的人都觉得自己的骨节散了架。

    静!倒吸气的声音显得更加的清晰,无数张嘴大张着,久久都沒合拢过来。现场陷入短暂的静止,每个人都在回忆之前的那一幕。聂长空的那一掌有多霸道强悍,绝对是要人命的节奏,而且避无可避。

    而青鸾圣女只是迈了一下脚,抬手简单的戳出一指。再然后,就见聂长空突然如遭雷劈似的倒飞出去,砸落地上。

    这情形,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如不是看到聂长空的嘴角有血溢出,还真怀疑这聂长空是在故意陪青鸾圣女作秀。

    只有皇境之上的强者看出了那一指的玄妙,大繁至简,举轻若重,还蕴含着一絲规则之力。否则,这简单的一指,根本化解不了这大成阶段的飞羽掌。

    毕竟沒有灵力加持,聂长空只是內腑受了点震荡,并无大碍。他此刻的脑中只有一个画面,就是那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一指。

    仿佛这一指蕴含着无尽的玄奥,诸般大道,仙武的精华,大繁化简的浓缩在这一指中,让人无法窥透其中的真意。

    聂长空拭去嘴角的血渍,神情依旧淡漠,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深吸了口气,疑惑的道:"这不是你朱雀一脉绝学,莫不是在这段时间获得了什么上古传承?否则,不可能使出如此精妙的一指!"

    "你说得沒错,这是飘渺惊云指,刚学会不久,正好拿你来试试招,如有灵力加持,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青鸾圣女不置可否的出声道,想到被**而死的族中女弟子,淡然如水的星眸中,似有杀机涌动。娃

    "哼,若不是唾涎了你这尤物很久,你那里有机会破解我的飞羽掌?接下来,你不会再有这种机会。"聂长空舐了舐干燥的嘴唇,阴冷的笑道:"希望你倒下之前还活着,否则就真有些暴敛天物了。只可惜被那小子捷足先登的摘下了红纨,不过,熟透了的果子吃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无耻……"青鸾圣女被气得黛眉上挑,樱口微张,却是羞怒得发不出声音来,浑身杀机凛然,已经到了彻底暴走的边缘。

    女人发起彪来绝对的可怕,聂长空嘴上占尽了便宜,心中却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想要征服一个女修,就得彻底的打败她。皇境的威势不再保留的释放而出,那份猥亵的色相荡然无存,魂力外透,形成一层光雾弥漫周身,飞速的运转,氤氲紫气如神霞蒸腾。

    此时的青鸾圣女反倒是怒气尽收,好看的眼眸微眯成一条缝,其中有星辰闪烁明灭。青絲,裙摆随风浮动,闲静得宛若一片流云。

    看得出这份淡然,宁静,绝不是装出来,举手投足间都暗含着某种天地大势,气度自生,隐有一股超然物外的气韵。

    "哼,故弄玄虚!"聂长空冷哼一声,双脚斗然离地,背后的双翼浮动,猛然冲向高空。手指尖缠绕着紫光电弧,隐隐给人一种惊人的压迫力。

    飞羽西来!漫空掌影叠叠重重,如羽翻飞中暗藏着另一门绝学;惊魂指!所谓兵不厌诈,仙者之间的战斗也不会有所例外。

    噗,噗,噗!魂力凝聚,指芒如梭,宛如流星飞逝,锋锐如针,几乎无视空间规则,形成诡异的扭曲流线,一道道的激射向青鸾圣女。

    青鸾圣女在对方出招的同时,裙摆随之浮动,似若一缕飘移的烟云,虚实难以捕捉。同时幽幽出声道;"飘渺一指!当心你的右臂!"

    嗤!聂长空正欲闻声辨位,但那尖锐的破空之声,已在他右臂之上响彻,有血腥气弥漫。

    "当心你的左膝!"青鸾圣又是一指虚空点出,再次出声提示道,信不信由你。

    嗤!指芒几乎与声音同步,听到提示的同时,根本沒时间判断虚实,左膝又飙出一缕血箭,显然又被击中了。

    "可恶!她怎可能魂力外放,难道也突破了皇境?"聂长空恼怒的暗忖道:"而且同样是指芒,为什么中招的总是我?"

    聂长空郁闷得有些抓狂,人在虚空非旦连目标都捕捉不到,不仅完全失去了攻击对象,还要揪心提肺的时刻防范对方的袭击。

    尽管对方的指力并不锐利,甚至还很温和,速度也不快,就像一缕缕飘飞的云烟,却每次偏偏都躲不开。虽然只及了一点皮肉,却令其郁闷得一口逆血都涌到了喉头。

    "左下第三条肋骨……右边肩胛……左腿脚踝……右胸骨……"青鸾圣女的声音,宛若袅袅天音荡响,每说一句,都是声落指到,有血飙出。每一指都如天外飞星,铃羊挂角,无迹可寻。

    身在虚空的聂长空,此时就像是一个会移动的活粑子,仿佛,他的每次移动,都在对方的预判中,简直就是喊那里,打那里,指不虚发。

    如果对方的攻击力稍强那么一点点,自己早已是全身百孔千疮,只怕此刻不死也是重伤。尽管如此,他的整个人也是伤痕累累,血洒长空。

    这那里是在战斗,简直就单方面,一边倒的被痛虐。憋屈得一口血再也忍不住的喷了出来,是被气,被羞辱出来的。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我一定要将你狠狠踩在脚下,尽情的蹂躏!"聂长空一把抹去满嘴的血污,一脸狰狞的嘶吼出声道,背后的双翼猛一振动,再度拔高数十米,这才脱离指芒攻击的范围,手中不知何时已握着一把长弓,造形古朴厚重,充满了岁月沉淀的苍桑气息。一支魂力凝聚的箭矢,闪烁着莹莹的光华,遥遥的锁定了青鸾圣女。

    咻!沒给对方絲毫反应的时间,扣在弦上的手指一松,箭矢化作一道流光,以肉眼无法捕捉的的速度,直取青鸾圣女的眉心。

    聂长空射出的这一箭,绝不像看去的那么简单,其中蕴含着玄奥的变化,飞行的角度看似直线,实则变化了数个弧度,异常的刁钻。

    这一箭名曰,惊雷!箭矢未至,耳边已有惊雷炸响,青鸾圣女只觉两耳轰鸣,心神却是絲毫不乱,身形闪动如随风柳枝摆动,那律动的节奏宛若风起微澜,说不出的优雅,洒然,虚实之间又无迹可寻,难以捕捉。

第一千八百八十七章射日九箭

    这一箭名曰,惊雷!箭矢未至,耳边已有惊雷炸响,青鸾圣女只觉两耳轰鸣,心神却是絲毫不乱,身形闪动如随风柳枝摆动,那律动的节奏宛若风起微澜,说不出的优雅,洒然,虚实之间又无迹可寻,难以捕捉。

    这是飘渺心经中的"轻风拂柳步",这还是她第一次施展出来,直令人看得眼花瞭乱,道道蛇形电弧,都是险险的擦身而过,就像在玩一场心跳的游戏。

    "惊鸿!"聂长空扣弦的指尖电孤缠绕,弦上又凝聚了三支箭矢,弓弦轻颤,发出悦耳的脆响,三道蛇形的流光,以不可思议的扭曲轨迹绽射而出。

    嗖嗖嗖!快,非常的快,快得视线根本捕捉不到。沒有惊天动地的威势,无声无息的跨越百距离,直朝青鸾圣女着的额头,咽喉,心脏电奔而去。

    "火盾焚天!"青鸾圣女轻喝一声,身上顿时泛起一层炽焰红光,瞬间凝聚了一个火盾,其上有着一个朱雀图腾,栩栩如生,蒸腾的炽焰将四周的空气都点燃,自然包括三支追魂夺命的箭矢,触之刹那化为虚无。

    聂长空的脸色再变,却没时间恼怒,再次张弓搭箭;"惊魂回环箭!"随着他的一声轻喝,三支飞行的箭矢以不同的轨迹,隐隐形成了一个园环,飞速旋动着,形了一个回环箭势。

    只不过,更多的火苗像春天里的小草,从朱雀图腾上蓬勃的生出。无数火苗席卷向射来的惊魂回环箭矢。

    尽管"惊魂回环箭"破碎了不少火苗,但破碎了一个,就会冒出两个来,仿佛无穷无尽。直看得聂长空倒抽冷气,仿佛无论他射出多少箭,都毁之不尽。

    "看来得拿出些底牌来了!"聂长空咬了咬牙,弓弦上顿时多了九支箭矢。这是金雕一族的传承绝学,射日九箭!

    想要九箭齐发,需要在箭道上造旨达到极为高深的境界。能够发出惊雷,惊鸿,惊魂回环,已经相当了不起了。而聂长空当下要施展的是;射日九箭!

    顾名思义,就是在刹那间射出九箭,其威力连天上的太阳都能射落。这虽说有些夸张,但以聂长空皇境的修为,有信心能将这朱雀图腾轰爆。

    手指微动,九支长箭成扇形辐射出去,形成了一个交织的箭网,更是在空中组合成一个奇妙的箭阵。所经之处,一个个的火苗都像遭遇冰雪,瞬间荡然无存。只在几个呼吸间,数百个火苗只剩了孤零零的朱雀图腾。

    聂长空深吸了口,整个人像是突然进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状态,嘴角掀起一个残忍的弧度。又是一支箭矢搭在弦上,只是握弓手臂摆动的幅度略微的大了些,弓弦再响,这一箭尤为雪亮耀眼,竟是一柄犀利无比的微型小剑,二指宽,巴掌长短,通体晶莹如雪,冷浸彻骨,寒芒中隐隐有符文闪烁。

    这一箭简直,明快,看上去沒有什么玄妙的技巧可言。就是这种直接的攻击,暗含着大巧若拙的真意。

    箭矢宛如流星划空,仿佛刹那穿越万里空间,所过之处,空间都发生一阵轻微的扭曲,给人生出一种花非花,雾非雾,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意境。

    "这种虚张声势的箭势,也想要乱我心神,简直就是意想天开!"感受到这一箭的威胁,生出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青鸾圣女的语气,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显得有点色厉內荏。因为未知的危机才最可怕!

    "是么?"聂长空笑得十分的猥琐,阴侧侧的道:"但愿这一箭能留你口气,我对尸体可沒有兴趣。"

    无数的观者见到了这一幕,纷纷为之动容,都在暗自揣摩,异地而处,自己是否能接下这神乎其技的惊世一箭?答案不尽相同。

    就在这种期待中,一道雾里看花的流线,忽之在左,倏之在右,时隐时现,沒有玄妙的变化,甚至感觉不到任何威能,只有当它触及到目标时,才知道有多可怕和恐怖。

    杀机却是无处不在。青鸾圣女在急速的闪移中,只觉肋下传出一阵撕心剧痛;中招了!娃

    噗嗤!聂长空的这一箭,沒有絲毫怜香惜玉的成份,直接穿透朱雀图腾火盾,一股血线从青鸾圣女的背部激射而出,整个身体也随之轰然倒飞而起,划出一道抛弧线,在空中连连翻转数周才踉跄坠下,差点一屁跌坐在地,状极狼狈。

    好在这一箭的位置并不致命,而且还是贯穿伤,以她冰肌玉骨之体,转眼间便愈合如初,并不影响接下来的战斗。

    尽管她的修为比聂长空高出一个大境界,但在这深坑中,不仅禁灵,而且还禁空,最多只能掠上三十米高度。而背生双翼的聂长空却可以不受这个限制,可以用远程攻击居高临下的袭杀对手。此消彼涨之下,青鸾圣女在境界上的优势便荡然无存了。

    此时,陆随风正在用神念感之隐于云气中的敖冷月,眼角余光恰好瞥见青鸾圣女被一箭透体而出,虽不致命,却处境堪忧,简单就是单方面被攻击节奏。

    正常情况下,聂长空只怕连青鸾圣女一招都接不下,甚至会被直接秒杀。然而,双方当下的灵力都被束缚住,无法调动絲毫,这种境界上的差距就被无限缩小了。更重要是还有禁空限制,这就让背生双翼的聂长空占尽了优势,在远距离的攻击下,只有被动挨打的份,毫无反击能力。

    此时的青鸾圣女黛眉紧皱,无比的郁闷中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这副模样实在让陆随风看不下去了,禁不住对青鸾圣女大声斥道:"你儍呀,灵力被禁,你不会动用朱雀血脉啊!"

    可谓是一语惊醒局中人,不只有金雕一族能背生双翼,朱雀血脉一旦被唤醒,同样拥有这种肋生双翼的本命技能。

    青鸾圣女本就冰雪聪明,天资卓越,朱雀血脉怎可能沒被唤醒,只是动用本命技能,需要燃烧血脉,以她如今道境的修为,可以任意的遨游虚空,根本不用展翼飞行,几乎就没动用过。久而久之,竟是被彻底的忽视了。

    就算在危机关头,她也沒有意识到,自己是朱雀血脉的传承者,同样拥有背生双翼本命技能。直到陆随风出言提示,这才豁然醒悟,一阵暗自汗颜,周身随之红光闪耀,两肋之下一对火焰羽翼豁然张开,摆脱了禁空束缚,冲天而起。

    就在陆随风出言分神的这一剎那,一直隐于云气中的敖冷月动了,身形像风一样快捷,云一般的飘浮多变。两把寒芒刺目的短剑突然出现在陆随风的左侧,一左一右,双手短剑齐出,一剑肋下横切,一剑由上而下扎向肩臂,角度刁钻,诡异。

    陆随风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杀给吓了一跳,浑身一个哆嗦,脚下惊惶失措的一歪,斜斜地一个踉跄跌向一边,却是无巧不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双剑袭杀,堪堪躲过溅血的一劫。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没人知道。

    一击无功,飘身而退,比来时的速度更快,相距二十米,敖冷月裙衫飘飘的傲立。陆随风却是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伸手抹去脸上被吓出来的豆大汗滴,一脸惊惶地望向对方,幽怨的道:"又玩偷袭,堂堂一代青龙圣女,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打一场么?"

    "如你所愿!"敖冷月轻哼一声,身形化风,瞬间便出现在陆随风身后,双剑再次齐出。这那里是堂堂正正的战斗,简直就是典型的杀手风格,而且还是最顶级的那种。

    直惊得陆随风浑身一颤,脚下又是一个踉跄,笨拙的身躯一下朝前扑跌而去,锐利的剑锋又是无巧不巧的贴着他的背脊险险划过。

    又是巧合?敖冷月只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已,两番必杀一击尽皆落空,纵算对方有十足的准备也难如此轻易的化解,脑中骤然闪现四个字;扮猪吃虎!

    那一连串的踉跄,跌扑,斜倒,看似惊惶笨拙,仔细想来却是妙到毫颠,似对自己的意图,出招的方位和线路了然于心,如无超绝的实力和无比的自信,又岂敢这般以身弄险,貌视被忽悠的对象从头至尾都是自己。

    敖冷月回到原地,身形在微微地晃动着,裙摆摇曳间,隐隐发出一声声十分轻微的嘶嘶声,似若一条草丛中的毒蛇在吐芯般,令人毛骨耸然。

    裙摆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能看见一个虚影,稍眨眨眼的功夫,甚而连虚影也就地消失了。一个大活人竟在众睽睽下,凭空人间蒸发,如非亲眼目睹,当真有些匪夷所思。

    一众观者没人出声嘘唏惊呼,埸面反显得更加沉寂,人人屏息凝气,都在试图寻找那消失的人影。

    唯有陆随风非旦没有四处去寻对方的存在,反而安静地垂闭下双目。对方施展的不过是一种隐身秘法,若肉眼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就不能称之为秘法了。

第一千八百八十八章一寸短,一寸险

    一众观者没人出声嘘唏惊呼,埸面反显得更加沉寂,人人屏息凝气,都在试图寻找那消失的人影。

    唯有陆随风非旦没有四处去寻找对方的存在,反而安静地垂闭下双目。对方施展的不过是一种隐身秘法,若肉眼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就不能称之为秘法了。

    有风掠过,一把幽黑如墨的剑锋随风而至,无声无息地刺向陆随风的背心。毒蛇捕捉猎物的时候,总会伺机而动,精确地把握最佳时机,发出闪电般的致命一击。尤其是出击的刹那,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意。

    而敖冷月刺出的这一剑,似乎比毒蛇的攻击速度更要快上一倍。在一众观者的眼中,倒映着一道虚影,竟然头下脚上,一抹幽黑的精光,从最刁钻的角度绽射而出。

    呛!一声长剑出鞘的轰鸣,一道森寒的剑光骤然划向身后的虚空之处;铿锵!一声轻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暴响,随即又恢复了沉寂。

    在埸的观者,只隐隐看见一个模糊的虚影,听见一声铿锵脆响,唯有寥寥数人看清发生了什么?至于陆随风的剑是如何出鞘的,在垂闭着双目情况下,是如何精准无误地荡开这必杀的一击,那就不得而知了。

    铿锵,铿锵!接着又见一片弦目的剑光四方闪射,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炸响,火花银星漫空飞溅。唯见陆随风身形闪动挪移间,时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时而闪身横斩,凌空飞刺……

    一明一暗,上演着看不见的生死时速,远攻近击,贴身搏杀,稍缓一秒半拍,势必溅血当埸。陆随风的衣衫上现出了数道口子,所幸尚未伤及肌肤皮肉,难以想象那一连串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是何等惊心动魄。

    事实上,陆随风从一开始便以气机锁定了对方的气息,所以无须用眼也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位置。尽管对方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无声无息的境界,但她身上的气息,却会在第一时间出卖她的意图,那所谓的隐身秘法巳形同透明。

    这一轮交锋,在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中,双方巳是交手了数百招。敖冷月的身形刚一沾地又突然动了,在稍一眨眼的瞬间,有如鹰击长空般出现在陆随风的头顶上端,一剑瞬杀。

    叮!陆随风以令人惊颤的速度,再次拔剑出剑,精准无误点击在袭杀而来的短剑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唰唰唰!敖冷月此番似已预留下了后手,借着这一撞之势,身形一转一扭,巳诡异地贴近了对方的身体,一挑一削一勾,手中短剑闪刺三连击,快若毒蛇吐芯。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短兵刃摶杀,需要的就是力求贴近对方,缠身才能将杀人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令对方的长兵刃受到极大限度的制约。

    通常用剑都讲究注重一定的距离,人与目标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空间,只有至始至终的掌握好这个距离空间,才能充分的发挥剑术的威力。

    一旦被对手贴身靠近,因为剑的长度关系,无论是刺,劈,削,斩都会显得束手缚脚,有些方位角度根本上就变成了难以防范的死角。

    敖冷月出手更是阴毒,刁钻,招招致命,皆是对方长剑所难触及的死角部位。精致的嘴角刚掀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却骇然发现一柄又窄又薄的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从她两胯之间突然的往上撩起。

    姑且不说她的闪刺三连击是否能重创对方,纵算侥幸得逞,势必也会被这撩起的一剑从中剖成两瓣。这种以命赌命的搏杀,拼的就是一股视死如归的豪勇之气。

    悍不畏死不等于不惜命,尤其这种从胯下被破撩成两瓣的死法,对一个女人来说,更是难以接受。所以,敖冷月不加思索的滑步侧身,放弃了必杀的一击,飞速飘移开去。

    陆随风却是凌空挽出一朵剑花,剑气如山斩下,气势吞天撼地。堂堂正正一往无前,没有任何花哨虚式,剑剑劈山裂石。

    似被这突然暴发的吞天气势所慑,敖冷月竟是不敢正面接招抗衡。双剑隐于肘后,身形连环闪烁移动,意欲摆脱对方剑势的笼罩。却骇然发现已被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机牢牢锁定,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湧纵横。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的剑气笼罩下,所谓的魅影速度此刻巳成了笑谈。

    尽管如此,这位青龙门圣女并非那种从温室出来的菜鸟,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杀,临场战斗经验何其丰富,虽惊而不乱,当下却出人意料的突然俯下身体,贴地窜了出去。短剑无声划出,直接削向对方的下盘双腿。

    一个大美女,竟然以这种蹲身贴地姿势进行反击攻杀,虽不雅,却十分见效。陆随风惊觉时巳迟了半分,剑锋划破裤管,腿上传出一阵痛感,显然巳受了伤。

    一击得逞,趁对方剑势微滞之际,一双短剑瞬间幻出一片光华,左右斜削横切,专攻对方腰部以下的部位,连环逼杀快捷诡异。

    飘渺踏星步!陆随风的身形如波似浪,起伏跌荡间有若星云幻灭,看似险象横生,剑锋偏偏总是擦身贴体划过,每每总是有惊无险,毫发未损。

    敖冷月夺得先机,气势飙升,一轮强势的凌厉袭杀,还真是逼得陆随风不得不频频回剑自保,状极狼狈。

    陆随风左闪右避间回剑一荡,封住了对方暴袭而来的短剑,敖冷月右手的短剑却是顺势一沉,由下往上一翻,骤然刺向对方肩臂,左手划出一道寒光,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掠向陆随风的右胸,一招两式,凶狠刁钻。

    殊不知,这一招两式的袭杀,竟然还是她惑敌的虚招,整个身子同时滴溜溜的一转,就像蛇一般灵动的窜到了对方的身后,一剑狠狠扎向陆随风腰间命门,一旦刺中,势必会惨死毙命当埸。

    然而,这看似必杀的一击,却又诡异的被对方给挡住了,一把看上去又乍又薄的剑,竟是突然弯曲折转在身后的腰眼之间,恰好栏下了这致命的一刺。

    敖冷月的脸上闪过一抺惊讶,身形微侧的避开反弹而来的剑刃,同移向左侧,手中短剑退而挺进,由上往下的狠狠一剑扎下。这一剑仿佛像是毒蛇大张着的嘴猛然闭合,要用森冷的毒牙一下扎进猎物的身体。

    森寒的剑锋几乎已触及对方的身体,长剑有如一条玉带般的向上卷起,弹射向对方握剑的手腕,扎下的一剑顿失去了方位。同时发现手腕竟被对方的剑脊抽出一条血痕来,若是剑刃,轻则手腕溅血,重则被齐根削断。

    这一连串的摶杀快若电闪,双方皆险象环生,招招杀机,式式夺命。战到此时可谓是一波三叠荡,形势仍旧不明朗,胜负之数仍是悬念。

    敖冷月的一双美目变得更加冰寒幽深,手中的短剑冷静地往上一挑,奔电般的拨开对方的剑身,同时借这一拨之势往上一抹,闪电般地划向陆随风的咽喉。

    这一抹,可谓是刁钻阴毒,正当短剑无限接近对方的脖颈时,却骇然发现一道耀眼的剑刃正横在那里等着。只要他的短剑划过,还未触及脖子,手腕就会被那横着剑刃割断,就好像是自己特意迎上去的一般。

    太诡异了!这小子像是能提前预判自己的攻击线路,一次或许是巧合,二次三次,猪都不会相信。心中暗自嘀咕一声,不得不再次郁闷地放弃这抺杀对方大好机会。

    手中短剑往内一收,在掌心中一转一旋,整个人的重心微微下移,双膝半蹲,突然矮身窜出去,掠出两步,脚下猛地跨出一个大弧线,出现在了对方的另一侧,一抺幽光直向陆随风的肋下猛刺而去。

    陆随风右手握剑,下肋部位自然成为了防卫的死角,正常情况下除了闪避之外,根本无法防范。但,诡异的一幕又再次发生了,长剑竟然不可思议出现在的肋下部位。短剑点击在剑身之上,传出一声"叮"的脆响,堪堪贴衣而过。

    双方错身而过,重新拉开距离。敖冷月失去了贴身缠绕搏杀的的机会,美眸眯成一条缝,瞳孔中闪烁着幽深的光泽,她的脚步在缓缓地移动着,短剑斜指对方,不断的摇晃摆动着,幽光闪烁。迷惑着对方的视觉,令其无法判断将会从何种方位角度发起攻击。

    陆随风长剑一直斜指地面,似若一尊雕像般,不为所动,令对方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任何出击的角度和机会。

    所谓的人体死角,对眼前的这个小子而言,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令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实的确如此,不由人不信。

    双方之间的连番惊险搏杀,没有任何灵力的加持,霸道磅礴,风云色变的气势,有的只是流星奔电般的袭杀和反袭杀,纯粹是仙武道的强强搏奕。

第一千八百八十九章规则之力

    双方之间的连番惊险搏杀,没有任何灵力的加持,霸道磅礴,风云色变的气势,有的只是流星奔电般的袭杀和反袭杀,纯粹是仙武道的强强搏奕。

    双方的衣衫都无风而动,猎猎作响。下一秒,敖冷月的身形突然微动,如同滑水般的骤然出现在了陆随风的面前。太快了,二十米空间距离,举步间巳无声无息的跨越。

    锵!陆随风手腕一转,长剑敲击在削来的短剑之上。剑光流转旋动,一圈圈的牵引着袭来的短剑向上揚起。

    敖冷月手中的短剑不受控的被一股引力往上牵动,原本前冲的身体不得不尽力的向后回缩,感觉自已的手臂仿佛要被撕裂一般。一股巨大的旋转力,牵动手中的短剑高高向上掀起,使其整个身形也情难自主的往上冲去,胸前空门顿时大敞,被对方扬起的剑鞘重重敲击了一下。

    呯的一声,敖冷月避无可避的硬抗了这沉重一击,胸前高耸的峰峦都被拍得塌陷下去,体内一阵血气翻涌的同时,整个人也趁势飞速的闪退,并未意识到自己巳然死过了一次,身体竟然乍退即上,并出其不意地又一次无限贴近对方。

    若不是念及对方是个女子,这袭胸之举显得有些猥琐,收回几分力道,整个胸腔骨骼都差点被震碎。陆随风的这一念之仁,却反令自己身陷危局。

    致极羞愤的敖冷月,杀机更加浓郁,岂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战机,双手短剑幻出一片冷冽的光华,挑,刺,削,旋,一连串凶狠疯狂的贴身搏杀,招招欲致人死命,一双短剑近身,威力倍增,更加上闪电般的突袭,势欲必杀,绝杀。

    噗!闪过了胸前的一划,肩臂上的诡异一刺却是避之不及,衣袖裂开一条缝,一抹鲜血绽射飞溅。敖冷月得势不饶人,身子飞速一转倏旋,吐息间竟巳出现在陆随风身后,一抹寒芒直奔背心而去。

    "结束了!"敖冷月的嘴角勾勒出一抺残忍的弧度,竟是连剑带手一起深深地插入了对方身体之中。

    一切发生得太快,肉眼视线跟不上这一连串惊心搏杀的变化,所有人都认定陆随风只怕已难逃这一杀之劫。

    "不好!”短剑入体的刹那,似若刺中的是一团空气,毫无着力之感。而陆随风的身体却化作点点星光溃散开来,敖冷月立刻意识到自己刺中的是一具残影分身。眼角余光同时瞥见一道惊天长虹已拦腰斜斩而来。当下不加思索迅速收回短剑,在手中一个旋转,恰好与斩来的长剑碰撞。

    叮!借着一撞之力,身形下蹲,闪身朝着侧面窜出。脚下突然跨出一个弧度,左手短剑诡异地刺向的对方大腿部位。

    陆随风接连吃了对方几次蹲身贴地的袭杀之亏,自然巳是有所防备,长剑再次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出现,一声铿锵响起,短剑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殊不知,敖冷月的这一击也是虚招,借这一荡之势,身形一个急转,右手短剑顺势削出,直奔对方的脖颈而去,速度快捷无比。

    陆随风似乎早料到对方这一招的后手袭杀,手中长剑倒竖,像是早在那里等着对方的这一削,敖冷月递出的手腕恰好迎上倒竖的剑刃。

    一声娇哼响起,持剑的手腕竟是裂开了一道口子,有血汩汩渗出,若不是反应即时,已被齐根斩断,这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

    陆随风并未展开追击,任由对方电射而退,长剑斜指地面,神色仍旧平静如水,淡淡地道:"你的贴身缠杀术对我没用,若再这般轻敌,你这艘大船只怕会翻在我这小河沟里!"

    “是么?"敖冷月微眯的眼眸中少了几分轻视之意,多了些许凝重;"不得不得承认,之前的确小视了你,有资格让本圣女稍稍认真正对待。"说话间,一股澎湃的气势,宛若实质,潮夕般朝着陆随风滚滚席卷而去。

    陆随风的身上也同时爆发一股滔天气势,有如水银泄地般铺展开来。战斗的节奏顿时从贴身搏杀,上升到了"势"与"势"的抗衡交锋。而这种气势上的搏奕,并不受禁止。

    势与势的争锋,一个照面,一次无声的碰撞,看似浪静风平,没有开山裂石的震撼,实则惊心动魄,杀机汹湧,可谓险象横生,生死一线。美食

    蹬蹬!双方的口中发出一声闷哼,身形都是踉跄地向后暴退数步,强大的回旋反震力,令彼此的面色都变得有些苍白。

    "你居然也突破了皇境,难怪能抗衡本圣女的气势。"敖冷月的眼中闪过一抺惊诧,再次聚势,形成一柄幻刀,泛起一片湛蓝光华。斜斜一斩间便蓄含着无数种变化,刀意,刀势,尽聚于这斜斜的一斩之中,寻常修者势必将被夺其心智,未战巳是心生怯意。

    陆随风微眯着眼,面色仍旧平静,并未被这股凛冽的杀势所慑,神情间却是多了一份凝重。

    敖冷月的眼中充满了碧蓝的色彩,仿佛化为一片无尽的汪洋,其中似有惊涛狂澜。灵力幻刀高举过头顶,磅礡的刀势仿佛牵引着巨浪惊涛,缓缓地劈空斩下,一道数十丈长的狂澜呼啸拍空,让人感受到了一种大自然的威力,人在其中显得何其渺小,仿佛倾刻间便会被吞噬,碾压成肉泥碎屑。

    陆随风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仅仅拔剑出鞘,一道金色的流光喷薄而出,宛如一勾弯月划空。直接将呼啸的狂澜之势,左右分流的从中剖裂开来,溃不成形的纷崩四溅。

    "可恶!"敖冷月怒极娇喝出声,气势化刀,斩出一道数十丈长的青色龙影,咆哮雷动,龙爪如钩似刃,直接将那勾金色弯月撕裂得分崩离析的破碎开来。

    再看另一边,青鸾圣女与聂长空,都是背后双翼浮动,百米虚空之上遥遥对峙。失去了居高临下优势的聂长空,仍是手持长弓,一改之前的猥琐之状,神色间多了几分凝重。

    "青鸾,我们打过赌如何?"聂长空一脸认真的说道:"此战你若败了,就无条件做我的女人,总好过变成一堆红颜枯骨,孤苦零汀的留在这封皇路上。"

    "听说你有一位风姿卓越的大姐,和一位妩媚妖娆的小妹,都是男人心中的绝代尤物,不知引来了多少狂蜂浪蝶。"青鸾圣女知道对方是在有意激怒自己,非旦沒生气,反而婉而一笑;"如你这般禽兽心性,又是近水楼台,朝夕相处,不被你偷吃才是怪事。她们不会也都成了你的禁果吧?"

    见到聂长空的嘴角一个劲的抽搐不停,青鸾圣女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讶之色。不会吧,自己这一番胡言乱语,也只是想激怒对方而已,不会真被误打误撞的给说中了吧?

    "你……怎可能会知道?"聂长空像是被气糊涂了,这一开口才发现说漏了嘴,无疑承认了自己的禽兽所为。所幸这是在百米高空之上,沒有第三者听到这番话,所以当下要做的是,杀人灭口。

    嗖!弓弦嗡鸣,箭如流星逐月,呼啸绽射而出。又是金雕一族的传承箭技;七星连珠!

    一箭化七,相互呼应,连成了一体,形成了一个北斗杀阵,直朝着青鸾圣女连环绽射而去。

    "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果然连自己的亲姐亲妹都祸害了,禽兽呀!"青鸾圣女悲悯的叹息一声,伸出一根纤纤指,虚空一划,流光过处空间一阵扭曲,北斗杀阵尚在途中,巳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歪歪扭扭,溃不成形的崩散开来。

    "这是规则之力!"聂长空骇然惊呼出声,一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同样是刚突破皇境,他也只触摸到絲絲规之力,对方怎可能运用得如此随心所欲,信手掂来?

    "还是低估了你!不过,在我的"月满长空"之下,仍难逃一死!"聂长空深吸了口气,沒有时间让他震惊下去,对方表现出来的强大,让他不敢再有絲毫的托大。弓弦震荡,一箭横空,一道道园弧形的箭光叠加,形成了一轮血色的皓月,华光四溢。每一束光线都血红如火,杀气凛然的交织成一张箭网,直朝青鸾圣女当头笼罩而去。

    青鸾圣女仍静静的立着,神色依旧清冷,看上去甚至有些神游物外,像是在思索或领悟什么?直到被血色的箭网彻底的笼罩住,这才从衣袖中探出一只玉掌,虚空一拂,眼前的空间又是一阵扭曲起来,血色箭网顿时被拉扯,变形到某种极限,随即使无声无息的溃散开来。当空的一轮血色皓月,就像镜片似的轰然破碎。

    "这就是规则之力?!一切的武道,仙法,传承绝学,神通变化都是小术,唯有"道"才是根本!"青鸾圣女喃喃自语,像是沉浸在道之规则的演化中,如痴如醉,挥手间化腐朽为神奇。

    "烈阳焚世!"星箭,月箭被破,聂长空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甚至已经记不清,已有多久沒有动用这第三只"日"箭了。

第一千八百九十章掌中自有锦绣山河

    "烈阳焚世!"星箭,月箭被破,聂长空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甚至已经记不清,已有多久沒有动用这第三只"日"箭了。

    箭出,不见血不归。一股热浪冲天而起,沿途的空气都在燃烧。日箭化作一轮烈阳,眩幻着所有人的目光视线,一时难以视物。

    他现在施展的"烈阳焚世",是燃烧觉醒的血脉力量凝聚而成,其恐怖的威势,仿佛连虚空都能焚烧。

    "这应该是你金雕一族引以为的天品箭技,日月星箭吧!"青鸾圣女幽幽地道:",除非三箭齐出,才能对我造成一定的威胁。"

    无论在那里都是一样,当你沒表现出足够的实力之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是狂妄,嚣张。但前面星箭,月箭,都被轻易的化解。此时听上去就大不一样了,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青鸾圣女说话间,又一掌虚飘飘的挥出,席卷而来的炽烈火浪扭曲着,化作缕缕歪歪斜斜的云烟四下飘散而去。当空烈阳被无形的规则之力,在呼吸间切割得分崩离析,溃不成形的爆碎来。

    青鸾圣女的强大,明显超出了聂长空的预判,不敢再稍有留手,弓弦再次震响,三箭同时呼啸齐出,成品字型的悬浮在青鸾圣女的头顶,嗡嗡颤鸣。

    赤色的烈阳,银色的月轮,璀璨的星辰。日,月,星全部显现了出来,相互辉映,笼罩着一方天穹,尤为壮观。

    三道色彩各异的流光,蕴含着恐怖的杀伐威能,呈品字型的围绕着青鸾圣女,不停地变幻,盘旋着。感觉到三箭带来的威胁,仿佛稍有异动便会遭到毁灭性的攻击。

    青鸾圣女不动,则无破绽,可以在瞬间作出无数种选择。就是这种以不变应万变的从容姿态,给人一种固若金汤,无隙可乘的感觉,硬是令得聂长空始终的不敢轻易发动雷霆一击。

    就在聂长空这稍一犹豫的刹那,青鸾圣女衣袖虚空一拂,一道规则之力瞬间化作一只透明的掌印,无声无息的跨越近百米的空间距离,当聂长空惊觉时,已被一掌印在胸口。

    这一掌没有带絲毫灵力,甚至只是轻描淡写的随手拍了一下,聂长空却是如遭雷击,身体剧颤的倒飞出去。

    不是青鸾圣女手下留情,而是聂长空的反映太快了。这一掌尚未及身,聂长空已敏锐的退飞出去。不是被击飞,而是人家灵巧的过了这猝不及防的一击。

    人在半空,虚手一招,三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仍是品字型的倒飞而回,继而合三为一,大地斗然一暗,黑暗笼罩大地,乌云中浮现一轮明月。

    这黑暗是人为制造出的,这明月是由箭光凝聚而成。明月动,乌云翻滚,箭气如龙,破碎洞穿一切,无可阻挡。

    明月皎洁,却充满了冷浸的杀机。月华如水,却荡漾着千万道锋锐剑芒,直朝着青鸾圣女水银泄地般铺洒而去,那是要将人洞穿成刺猬的节奏。

    这一切的变化来得太快,青鸾圣女探出的掌印,也只向上一翻,即而随之放大,延伸……摊开的掌心中,骇然现出一座座山川,一条条河流……

    仿佛这只手掌,就是一片山河,就是一方天地。翻掌之间,所有的箭光都湮灭在山川河流之中。

    仅仅一掌便可化作锦绣河山,滌荡一切。手掌继续延伸,直接向明月探去。准确的说,应该是那柄日月星合一的光箭探去。

    "居然敢硬撼三箭合一的威能,简直就是在找死!"聂长空不屑的冷哼道,甚至还带着些许颇为惋惜的意味。

    然而,令他目瞪口呆的是,这只掌印根本就沒有触碰到三箭合一凝聚出的煌煌明月。因为明月与掌印之间还隔着万里山河,那怕再强的威能,也无法破碎万重山岳,断开千条河流。

    轰隆隆!一座座山峰崩塌,一条条江河断流,煌煌明月最终还是挡不住万里河山的的碾压,像镜面一样的破碎,这只掌印像是跨越万重山河,轰击在尚还呆怔着的聂长空身上。

    轰!一声巨响,聂长空应声倒飞出去,这一次不是主动退避,而是被结结实实的印了一掌,连胸口都塌陷了下去。塔

    不过,也只是胸骨塌陷,脏腑受了些震荡,这点还不致令一位皇境强者毙命当场。尽管如此,聂长空稳住身形时,还是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一头长发乱舞,手中长弓变成了一杆金色长枪,浑身杀气更盛,像是被这一掌彻底的打出了真火。

    青鸾圣女习惯性的掸了掸本就沒沾上什么尘土的裙衫,清冷的道:"我知道这不是你真正的实力,如果还藏着掖着,你会是死得很惨。"

    "是么?你未免也太小看我这个金雕圣子了。之前只是试试你的深浅,只能算是热身而已,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较量。记住我们的赌约,输了做我的女人。"聂长空抺去嘴角的血渍,啧啧的阴笑道:"放心,我会留你一口气,好好享受!"

    进入了战斗状态的聂长空,气势显然与之前不同,散发出一股俯视众生,掌控一切的慑人锋芒,仿佛一个眼神,就能破掉对手的无畏意志,生出未战先怯之心。

    "无耻!谁与你定下过赌约?像你这样的禽兽,简直就是天地难容!"青鸾圣女一脸都是鄙夷之色,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呵呵,我是不是禽兽,你试过不就知道了!"聂长空猥琐的舐了舐唇,呵呵的淫笑声中,手中长枪却是突然刺出,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志之力,仿佛凡是阻挡在前面的一切,都会像冰雪遭遇烈阳一般消融。

    仅仅是刺枪的动作,都认真得一絲不苟,找不出丁点暇眦。枪很直,沒有任何偏差,就这么毫无花哨的直直刺向青鸾圣女,就像在对一个被审判者行刑。

    这一瞬间,青鸾圣像是被某种力量束缚住,竟是动弹不得。而聂长空刺出的一枪,简单而直接,因为这枪法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杀人,收割生命。

    这一枪在视觉上看去很缓,很慢,仿佛跨越万重山河,实则快若疾风奔电,当你惊觉时,枪锋已刺入体内。

    青鸾圣女自然不会为这化繁为简的一枪所惑。枪锋沒有絲毫光华透出,近身不足五米,锋芒斗然微颤,瞬间绽射一道耀眼的枪芒,直袭向青鸾圣女的胸腹。

    千钧一发之际,一直静立不动的青鸾圣女,突然动了,沒人知道她是否真的被那股力量束缚住?总之,她的确是动了,准确的说,是抬起一只纤纤玉手,在身前划了一圈,形成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太极图案,恰好挡住了奔袭而至的一枪。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枪,只有触及到目标时,才知道有多么强大。阴阳太极图案轰然炸裂开来,化作点点星光,洒落在继续挺进的枪锋上。

    这些星光虽小,仿佛一块块坠落的星片,一旦数量多了,仍会造成极大的威力。本来笔直挺进的枪锋,此时却变得歪歪斜斜,保持不住原先的轨迹,堪堪与青鸾圣女擦身而过。

    势在必得的一枪刺空,聂长空还没来及惊讶,漫天坠落的星片旋动着,已迎面呼啸而来。任谁都想不到这些星片竟是锋利如刃,猝不及防之下,身上已被切割出数道血痕。

    "大寂灭枪!"聂长空的喉咙间吐出一声如雷震吼,本来黯淡无光的枪势,猛地爆发出一团璀璨夺目的光华,那些束缚住枪体的星片,宛如莹火遭遇烈阳,瞬间荡然无存。

    这突然爆发的枪势,像是要裂山断流,洞穿苍穹,化着一道流光,直朝着青鸾圣女的眉心处奔射而去。

    枪道的攻击力,是公认的最为犀利,霸道。大寂灭枪,不仅是犀利,霸道,其中还帶着着寂灭的意志力量,可以对神魂进行攻击。

    青鸾圣女的神色依旧清冷,星眸中的却有杀机涌动,探出一只纤纤玉手,拍出一道掌印,无视空间距离,迎风见涨,急速的变大。五指张开,仿佛将这片天穹都撑开了。遮蔽了天上的阳光,演化出诸天星斗。

    轰隆隆!无数星辰坠落,组合成一只星辰巨掌,震撼压下,仿佛天穹塌陷。寂灭枪势破不开,刺不穿,无论枪势如何锋锐,仍旧坚不可摧。

    星辰掌不断压下,寂灭枪势坚韧的挺进,形了一个此进彼退,势均力敌,分庭抗礼的场面。

    聂长空怒目园睁,脸上青筋突起,额头见汗,一身衣袍猎猎鼓荡。青鸾圣女也是面沉如水,裙衫拂动,一头如瀑青絲飞扬,身下的地面也为之微微塌陷,龟裂出无数道蛛网,看上去也显得并不轻松。

    眼看着寂灭枪势被星辰掌压迫得节节退缩,他的整个人也在向后倒退,每退一步,空气都会发出一声爆鸣。聂长空深吸了口气,根根发絲竖起,喉头滚动出一声大喝;"裂云枪!"

第一千八百九十一章 飘渺大手印

    眼看着寂灭枪势被星辰掌压迫得节节退缩,他的整个人也在向后倒退,每退一步,空气都会发出一声爆鸣。聂长空深吸了口气,根根发絲竖起,喉头滚动出一声大喝;"裂云枪!"

    枪锋光芒爆闪中,隐有絲絲金色光华闪烁,枪出如龙,前方的虚空都被刺出一道幽深的裂缝。这已经超越了枪道的境界,而且还是携带着血脉之力的一枪。

    一道轰然震响中,星辰巨掌溃散成漫空星辰。枪芒所过之处,一颗颗星辰爆碎。只是这些星辰的数量太多,那怕携带着规则之力的枪芒,势如破竹一路挺进,仍是被无穷尽星辰阻挡。一颗颗星辰更像是一头凶兽,死死的撕咬着裂云枪芒。

    "没想到在这种被逼入绝境的情形下,居民还被你激发了些许规则之来。"青鸾圣女也仅仅是微感惊诧,说话间,又是一只透明掌印隔空拍出。

    聂长空的心神都集中在裂云枪上,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掌印在胸口处,如不是皇境的身体强度变态,已被一掌拍得四分五裂。

    尽管如此,还是被轰得"蹬蹬蹬"的倒退数十步,身后的双翼急速浮动,这才竭力的稳住身形,深吸了口气,才缓解了胸口处的疼痛。仍是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

    当在如此多七重圣地弟子的面,自己连对方衣角都沒沾上丁点,却被打得连番喷血,这张脸简直就沒处搁了。同样是初入皇境,怎么说差距不应该会如此大?

    沒时间让他郁闷,双目中似有熊熊火焰燃烧,杀机凛然。裂云枪刺破虚空,击碎星辰,却破不开这只新凝聚的星辰大手。

    金色的枪锋与星辰掌摸擦出电弧火花,就这么此进彼退的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

    "哼,又玩偷袭,你当我是猪呀!"聂长空此番早有防备,然而,他看见那只遮天大手印,无视空间距离的阻碍,像座山岳般的降临时,才发现无论如何闪避,都躲不开这只遮天大手印碾压。

    一声轰然震响,聂长空的身躯直接被拍落虚空,坚硬的地面被砸出了一坑,整个人被陷在其中,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如果真是偷袭也就罢了,可明明看见那只遮天掌印降临,却偏就躲不开,这种感觉比吞下一只死苍蝇更难受。

    青鸾圣女裙衫飘飘的傲立虚空,一派的云淡风清,清冷的脸上带着一抺若有所思的神色。她也是第一次运用规则之力对敌。正好借此来验证一下,现在自己到底有多强。说实话,聂长空真的很悲催,竟被当的成了试手对象。

    "咳咳……"聂长空从坑中爬出来,一头黑发都变成土灰色,那里还有之前的傲然霸气,皇者风彩。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因羞愤而变得极度的扭曲,看上去显得有些狰狞。

    皇境强者的体魄果然强悍,从百米高空坠下,也只是内腑受了点震荡,喷了几口血。而且很快就将羞愤的情绪排除一空,变得尤为的平静。然而,这种平静比愤怒更可怕,令人心悸,那是一种火山迸发的前兆。

    背后双翼一振,再冲霄而起,扶摇直上,抺去嘴角的血渍,手中长枪遥指向青鸾圣女,一脸凝重的道:"你居然是在运用规划之力战斗,否则,同阶之间的差距不可能会有这样大。"

    "你说沒错,我也只是领悟了些许而已,正好拿你来试试。"青鸾圣女毫不隐讳的说道:"我男人说,只有在生死搏杀中,才能逐渐领悟这套飘渺大手印的精髄,以前也只是仓促使用了一式;锦绣河山,和第二式诸天星辰,效果虽还不错,只是还有待进一步完善。"

    聂长空听到"我男人"三个字,脸上的肌肉就是一阵抽搐,后面的话完全沒听进去。他之所以一直想要占有青鸾圣女,不仅仅只是因她的美貌,而是因她的朱雀血脉,可以让他的金雕血脉进化。前提是必须摘下她的红纨,加以炼化……

    "你说的是那小子?"聂长空看了一眼正与敖冷月打着一团的陆随风,不屑的摇摇头道:"这怎么可能?你怎会看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我绝对不信,等打败你之后,一定要验证一下才知道!"

    "大寂灭式!"聂长空手中的长枪泛起一蓬光华,竟浮现出絲絲金之规则之力,锋芒裂天,无坚不摧。

    "飘渺大手印,第三式,颠覆乾坤!"青鸾圣女也是一声冷哼,纤纤玉掌一翻,在场的所有人顿觉眼前的空间一阵波动,四周的景物一阵错乱,天地为之反转倒旋,难辨高低上下。

    轰隆隆!虚空震荡,一道环绕着无数金色线条的巨形枪芒,刺在一只布满了透明蛛网的遮天大手上。

    这是金之规则力与空间规则力的踫撞,一道道无形的涟漪扩散开来,离得稍近的观者,都是口鼻喷血的震飞出去,有些更是筋断骨裂。

    规则之力的踫撞,仅仅是余波便恐怖如斯。这还只是蕴含了少得可怜的丁点规则之力,这片天地空间都难以承受,仿佛就要塌陷下去。难以想象,这始作甬者的双方,受到的冲击有多大,皇境之下绝对的尸骨无存。

    虚空中,唯只见一只遮天大手,紧紧的握住那道金色巨形的枪芒,就仿佛像是握住了整个世界。

    尽管聂长空的嘴角都有血溢出,身形都坚挺如山,寸步未移。一双眼瞳孔,由黑色变为纯粹的金色,倒映出四周的景物。

    本来似若枪与盾的对抗,但现在却被他捕捉到了一絲破绽,大寂灭枪势斗然挺进,居然将布满网状的掌印撕开了一条缝,顿时有大量的透明雾体逸散而出,遮天大手印肉眼可见的在缩小。

    "金之规则力果然锋锐无比,竟连空间之力能切割。"青鸾圣女也禁不住惊叹出声,整只掌印突然腾起熊熊火焰,直接将大寂灭枪势包裹在其中,巨大的枪体同样肉眼可见的在缩小。

    "火能融金,你只是初入皇境,怎可能掌握两种规则之力?"聂长空满脸都是难以置信,这才意识到那所谓的破绽,本就是一个预设的陷阱,就等着自己儍乎乎的往里钻。

    当大寂灭枪势奋力的脱离了火海,只剩下了可怜半截,想要复原如初,需要补充大量魂力,以及珍贵的规则力,聂长空整颗心都忍不住在滴血。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本就是朱雀血脉,对火之本源有着特殊的亲和力,首先掌握的自然是火之规则,这空间规则力只是意外的收获而已。"青鸾圣女毫不隐讳的道,对将死之人沒有什么可隐瞒的;"我也只是作一个大胆尝试,看看两种属性之间,是否可以相互转换。"

    "我操,貌似自己又被当了一次猴耍,成了一只当作实验的小白兔。"聂长空暗自怒骂了一声,只怕近近年来做的蠢事,加起来都沒有今天多,会不会是患了痴呆症?

    "看来这聂长此番是踢到铁板了,几乎沒有扳回颜面的可能了。"一个白虎堂的弟子怜悯的道。

    "听说他还奸杀了朱雀殿的一名女弟子,如今还想霸王硬上弓的掠取青鸾圣女的朱雀血脉,当真是禽兽不如,自作孽不可活"有弟子鄙视的出声道。

    飘渺大手印,第四式,火焚苍穹!遮天手印烈焰蒸腾,笼罩一方天地。大寂灭枪势刚才恢复原状,一只火焰巨掌已当头镇压而下。

    以他的皇境的修为,要避开这一掌自然沒问题。只是之前一直都是他在发动攻击,对方不过是在被动的防守反击。

    而此时,对方还是第一次主动发起攻击,自己若闪避退让,那这张脸当真是丢到姥姥家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势弱,明知道这火之规则是金之规则的剋星,也只能咬着牙硬扛。

    大寂灭枪势裂金芒璀璨,仿佛连虚空都能撕裂。只是刚一接触到那火焰巨掌,锋利的无比枪锋便被融为虚无。

    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中,聂长空的脸沒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他的一双眼瞳,完全变成了黄金色,其间有无数规则之力,像蛛网般的密布。那是枪道意志和规则之力凝聚而成的天道之眸,可以无视任何规则之力的阻碍。

    "这禽兽居然在这火焰巨掌压力下,突破到了皇境二品,还凝聚出了天道之眸眼。"青鸾圣也是禁不住惊嘘出声;"只不过,这对将死之人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哈哈……没想到吧,我居然在这种场合下冲破了壁障,你就等着做我的女人吧!"聂长空禁不住仰面张狂的纵声大笑出声,之前的羞愤一扫空。

    嗖嗖嗖……一道道金色光束,从他的双瞳绽射而出,完全忽视火焰的焚烧,直接将那只焚天巨掌击出无数个窟窿,轰然爆裂开来,化着无数火蛇漫空激射。

    青鸾圣女暗自叫苦不跌,脚踏飘渺踏云步,一时间,满虚空都是人影闪烁,在一道道金色光束中穿棱游走,看上去险象环生。

一千八百九十二章第一个被抽光耳光的皇境

    青鸾圣女暗自叫苦不跌,脚踏飘渺踏云步,一时间,满虚空都是人影闪烁,在一道道金色光束中穿棱游走,看上去险象环生。

    这一幕直看得那些金雕一族的弟子,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般的满面通红,热血沸腾,心中的一腔郁气全消。

    殊不知,此时的聂长空却郁闷得肝疼,突破后漾溢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为了一雪之前的无尽羞辱,倾力的摧动着天道之眸,体内的魂力抽空了大半,却连对方的衣袂都沒沾上一片。

    "黄金战将,凝!"聂长空的喉咙间喷出一道如雷震吼,双瞳中绽射出的金色光柱,顿时凝聚出一尊尊身披黄金战甲的巨型虚影,逐渐变得凝实。,一个个手持金枪,脚踏虚空,宛如天兵神将兵降世,轰隆隆的冲向青鸾圣女。

    一时间,无数个的青鸾圣女身影破碎,一个个的黄金战将化作烟云消散。那情形如同千军大战,直杀得虚空崩裂,云气翻腾,遮天蔽日。

    良久,天道之眸开始黯淡下来,应该是体內的魂力无法支撑下去,那些黄金战将随之变得虚幻起来,逐渐变得不堪一击,很快就被清洗一空。

    青鸾圣女的身形逐渐清晰的显现出来,只是面色显得有些苍白,看上去像是魂耗损过度,有如强弩之末。

    而聂长空更是额头见汗,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脯剧烈的起伏,情形也不容乐观。这一次交锋,双方都魂力几欲耗尽,也只拼个旗鼓相当,仍是高下难分。

    此时的双方,身形虽都挺得笔直,气势仍然凛冽,明眼人却看得出这两人已再无一战之力。事实上,那聂长空突破到皇境二品之后,在战力上明显的倍增。

    在这种情形下,青鸾圣女的表现却是诡异的遇强则强,仍能拼过势均力敌,一时间还真让人深浅难测。

    聂长空深吸了口气,眼眸中的色彩变幻,一道道绿色的线条从双瞳中绽射而出,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起来,呈现出一方郁郁葱葱的木之世界。

    其间的一花,一草,一木,甚至一阵风,一片云,都可以伤人于无形。一旦陷入其中,绝不仅仅削弱对手战力那么简单,还能重创,乃至灭杀对手。

    青鸾圣女的整个人都被一层绿色的氤氲雾气笼罩住,仅仅是其中散发出来的气息,远远的都令人感到肌肤如割,心生恐惧,神魂颤栗。

    "青鸾,如果撑不住,那就赶快让输,乖乖的做我的女人。本圣子实在不忍看到一个绝代尤物被切割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聂长空的声音虚无飘浮,在一方郁郁葱葱的木之世界荡响。

    "这应该就是你最后的底牌了,区区禁魂领域也想困住我,你是不是想多了!"青鸾圣女精致的嘴角,掀起勾一个不屑的弧度,身上的裙衫无风自舞,点点辉光从星眸中纷至逸出,四下弥漫幅散开来,每一点辉光都化着一团火苗,宛如一朵朵绽开的火莲。

    这些绽放的火莲,像是一缕缕火焰精灵般的跳跃着,令这方一方郁郁葱葱的木之世界,开始变得炽热起来,仿佛连空气都会被随时点燃……

    "这是……规则之力演化的领域?"聂长空的声音仍然飘浮不定,却带着难以置信惊诧;"这怎么可能?嗯,这些小火焰怎么变成了一只只血色朱雀?不好!火克木……"

    噼里啪啦!但见整个郁郁葱葱的木之世界中,漫空都是巴掌大小的血色朱雀在振翅翻飞狂舞,层层叠叠,数不尽数,毁之不绝。只要一触碰,顿时宛如勾动天雷地火,瞬间爆发出剧烈的轰鸣,腾起一片滔天火焰。

    不过片刻功夫,这一方郁郁葱葱的木之世界,便已成了一片火焰空间,炽烈的高温就连精金玄铁都会被融化。

    "算你狠!"聂长空满脸通红,整个人就像是从火海中逃出来的一般,一头长发和背后的羽翼被灼烧得光禿禿,空气中还隐隐散逸出林木被灼烧的味道。

    "可惜了,沒将你这只金雕烧成一只烤鸡。"青鸾圣女轻叹了一声,一脸尽是惋惜之状。

    "你……少得意!"聂长空摸了摸被烧光了头发的秃顶,脸上的肌肉忍不住的一阵抽搐,咬牙切齿的怒哼道:"你不过初入皇境而已,就算天资卓越,领悟了规则之力的运用,以你的魂力又能施展出几次来,只怕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吧!"

    "是么?你不妨试试看!"青鸾圣女不置可否撇了撇精致的红唇,忽然见到聂长空手中的长枪换成了一柄剑,通体呈乳白色,五指宽,比一般的剑长出了许多,看上去并非金属所铸,更像是一根仙兽的骨骼打磨而成,通体泛着莹莹的光泽,充斥着阴森暴唳的气息。

    禁不住惊咦了一声;"这是龙骨,其中还蕴含着一絲残存的龙息……"青鸾圣女感觉体內的朱雀血脉燥动不安,第一时间已敏锐的察觉到这柄骨剑,是以罕见的龙骨打磨而成。

    "是柄骨剑沒错,稍有点见识的人都看得出来,但能一眼看出是龙骨的,却是绝无仅有。"聂长空轻抚着剑身,温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个少女的身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禁不住仰面啧啧阴笑道:"我知道了,你的朱雀血脉应该受到了这龙骨剑的压制。呵呵,接下来……"

    "你又想多了,就算不动用血脉力量,仍然能将你虐成一只死雕!"青鸾圣力纤臂一揚,手中也多了一根玄红色的长鞭,长两米有三,鞭身带着玄奥的螺旋纹状,鞭梢呈三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乍一看上去,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鞭梢顶端喷射燃烧,宛若一只栩栩如生的火焰朱雀。

    "这鞭中似有器魂的存在,难道会是一件魂器?"聂长空感受到自己手中的龙骨剑在轻微的震颤着,其中的炽烈战意,感染了他的情绪,点燃了身上的热血。

    手腕一抖,虚空中顿时呈现出无数个手持龙骨剑的身影,每一个的姿态都不一样。相同的是挥出的每一剑,乳白色剑气中都有一条龙影破空而出。呼吸间,便极有规律的组成了一个细密的龙形剑网。

    这一剑蕴含着淡淡的龙威,五十米的距离瞬息即至,让人连一絲闪避的时间和机会都沒有,瞬间便将青鸾圣女的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青鸾圣女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抺凝重,却看不见絲毫惊色,也沒有一点想要闪避的意思,手中的火焰长鞭当空划了一个整园。下一刻,空间扭曲成了一个惊人的弧度,整个细密的龙形剑网被拉扯歪歪斜斜,一条条龙影剑气竟然折向反转的直朝对方席卷而去。

    叮叮,当当……聂长空一脸惊愕,手忙脚乱的化解着自己发出去的剑招,郁闷得想要开口骂娘。一道龙影剑气顺着他的颈部掠过,险些就被自己的剑气割断咽喉。

    对方的血脉力量分明已被压制,不知道使出了什么诡异的手段,居然能让时空扭曲,改变了剑势的空间轨迹和时间顺序,以至于差点被自己发出的剑气所伤。

    "难道又是规则之力?"聂长空一脸郁闷的低咕道:"一个初入皇境,怎可能拥有如此雄浑的魂力支撑?不,一定是在虚张声势,只怕此时的魂力已被掏空,当下应该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咳咳,接下来,就等着……"

    聂长空似乎已看到了某种消魂画面,殊不知,一只纤纤玉掌突然出现在眼前,紧接着便听一声清脆耳光响起;啪!半边脸颊顿时传出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

    "贱人找死!"聂长空彻底的暴怒了,一个堂堂的皇境,居然会被一个女子当众煽耳光,这绝对是无尽的耻辱,就算倾三江四海之水也洗不清。

    整个人顿时化着一道流光,直向着青鸾圣女绽射而去,每一次虚空闪烁,都让人生出一时空错乱的感觉,根本无法锁定这道流光的具体位置。

    一束束乳白色的龙形剑气激射,这是龙骨剑释放的剑芒,每一道龙形剑气都有着空间之力,寻常手段根本无法阻挡,其速度和攻击力恐怖到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好可怕的时空剑势,看来这禽兽是准备搏命了!"青鸾圣女轻哼道,手中的长鞭呼啸而出,抽出一道道螺旋火焰,每一道炽焰中都呈现出一只朱雀虚影,看上去要比对方的龙形虚影凝实得多。

    虚空中,一道道的龙形剑气和朱雀枪影,相互交击,缠绕搏杀,传出一阵阵仿佛泡沫破碎的声响,无数火花银星四溅纷射,宛如烟花璀璨夺目。

    此时的青鸾圣女,看在聂长空的眼中,已不再在是绝代尤物,而是一个势必杀之后快的存在,此女不死不足以血耻。搏命气势节节攀升,一道愤怒的低吼,从喉咙间滚滚喷出;"葬剑术!"

    龙骨剑隔空斩出,却与之前的剑势有所不同,其中蕴含着时光奥义。这一剑,是葬送光阴,当然是葬送对手的光阴。让一个妙龄少女瞬间变成龙钟老太。

第一千八百九十三章步步生莲

    龙骨剑隔空斩出,却与之前的剑势有所不同,其中蕴含着时光奥义。这一剑,是葬送光阴,当然是葬送对手的光阴。让一个妙龄少女瞬间变成龙钟老太。

    青鸾圣女只觉眼前的空间一阵拉扯扭曲,体內热血控制不住的一阵沸腾,像是在急速的燃烧,让人生出一种口干舌燥,肌肤收缩绷紧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光阴真的在飞速流逝,这种感觉让人惊耸颤栗,尤其是女人,沒有比光阴飞速流逝更恐惧的了。

    聂长空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冷漠的弧度,似乎已看到了最后的结果;红颜瞬间变枯骨。只可惜,他施展的对象是朱雀一族的圣,血脉中拥有悠悠的无尽寿延,更有着抑制时光流速的能力。所以,那种高堂明镜悲白发的场面,注定不会出现。

    "沒想到这禽兽不如的家伙,居然拥有如此阴毒的法门,应该是在某处秘境中获得的。不过,似乎对我没用!"青鸾圣女讥讽的喃喃出声道,手中的火焰长鞭虚空一抖,发出一道高亢的朱雀啸鸣,响彻九霄天宇,四周的空气泛起一阵涟漪般的波动,冲击着扭曲的空间。

    良久,扭曲错乱的时空归于平静,天边的最后一抺残留的余辉,被暮色掩隐,唯见几点星光,一勾弯月。

    "这怎么可能?"聂长空面部肌肉抽动,望着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孔,依然如故,沒有絲毫变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青鸾圣女看似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对方的葬剑术,心中却是暗暗吃惊不已,顿时变得凝重警惕起来,不知这禽兽还会使出什么更阴毒的损招,不敢再稍有大意。

    聂长空只当那是火焰长鞭中的朱雀器魂,有着剋制葬剑术的作用。但器魂的潜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无尽的利用,只要消耗殆尽,就再难抗衡自己的葬剑术。

    一次,二次,三次……青鸾圣女只是化解,并沒发起反击,像是对这葬剑术颇感兴趣,一次次的抵挡,细细的领悟着个中的玄奥,只要获得一絲精髓,便能触內旁通的窥其全貌,为我所用。

    第八次,所有观者都能隐隐感觉到头顶的空间在拉扯扭曲,而青鸾圣女凤的整个人,像是被包裹在一层火焰光幕中。四面八方,无数的龙形剑气在不断的缠绕攻击。

    只是这一切都像是徒劳无功,一声朱雀啸鸣响彻,龙形剑芒崩溃,聂长空终于放弃了这种无谓的攻击。然而,当他收招时,却突然发现对方的人和鞭,都在这一眨眼间消失了,仿佛幻化成了一个泡影,整个世界一下安静了下来。

    到了皇境这个层面,已经很少有看不清的东西存在。所以,明知道对方出招了,自己却看不见,足见对方的这一击速度,已到快了连光影都完全消失了的程度。

    即然看不见,又如何闪避?当下唯一最正确的应对方法,就是站着别动。聂长空的选择无疑是对的,静静的立着,横在胸前的龙骨剑透射出道道乳白色的光华,环绕周身,无数龙影盘旋流转,首尾相连的形成了一层层的防御,看上去严絲合缝,无懈可击。

    青鸾圣女的反击,看似简单的一鞭,却是无影,无声,无息,正是这种不带一絲烟火气的攻击,才最为可怕。你不知道这致命的一击何时出现,以什么方位角度出现,什么时候抓住你的破绽,如影随形紧追不放?

    如果修者要分类,有人似狼,坚?不拔,冷酷狠厉。有人如蛇,不动则已,动则一击必杀。有人如狮似虎,气势威凛,先声慑人。而此时的青鸾圣女,分明就像是一个掌控局面的猎人……

    噗噗噗……无数螺旋火焰鞭影,快如暴雨般的撞击在对方护体的龙形剑气上,发出一连串轰鸣炸响。

    聂长空见状,反倒是松了口气,未知才更可怕。面对铺天盖地的螺旋火焰鞭影攻击,神色冷漠的伸出一只左手,沒有人知道他这是想做什么?

    难道他准备以一只血肉之掌,去接住那些暴雨般螺旋火焰?要知道这些螺旋火焰,都由朱雀之火凝结而成,可以焚尽天下万物。

    青鸾圣女同样看得很疑惑,手中的火焰长鞭再次抽出,消失在虚空中,快得不可思议。

    嘶!聂长空左手的食中二指竖起,随着手指划动的轨迹,一缕柔和的乳白光华突现,分解成无数金色絲线,闪射着耀眼的毫芒。延伸拉扯开来,将四周的空间切割成一块块,纵横交错。那些螺旋火焰鞭影,都被切割得分崩离析的溃散开来。

    右手的龙骨剑也沒闲着,斜下一挥,剑气裂空,斩向前方的一片螺旋火焰鞭影。

    噗噗噗……破碎的螺旋火焰化作无数血色流星,如雨倾泄般的冲涮在龙形剑网之上。呼吸间,龙形剑网都不知道经受了多少次打击,看上去摇摇欲坠,随时有崩溃之夷。

    撕啦!布匹撕裂的声音一道道响起,虚空腾起一片火海……

    "贱人可恶!"聂长空怒骂一声,身后双翼浮动,空气涟漪荡漾,整个人宛如水中之月般的破碎消失无踪。

    "嗯,居然是幻道!"青鸾圣女秀眉微凝;"金雕一族可没有这种传承,看来也是在秘境中获得的秘术。"

    幻道的战斗模式尤为诡异,且扑朔迷离,也幻也真。看似防守,实则却是在攻击。看似攻击,其实是防守。攻击与防守相互转换,变幻无常,沒有明确的分界线。这就是幻道,以幻为主,让对手迷失在其中,一旦露出稍许破绽,必败无疑。

    "镜花水月!"聂长空飘浮不定的语音响起,空气如水折叠荡漾,破碎的月华光芒虚虚实实,幅射四方,笼罩一方天地。

    如果执着的去见招拆招,那就直接落了下成,等于陷入了幻道,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真正的巅峰强者,是要让别人跟着自己节奏走,不是我来防你,而是你要时刻提防我的攻击。

    青鸾圣女心如明镜,纤尘不染。身随鞭走,步步生莲,所经之处,火焰鞭影撕裂星空,弥漫的残月光华荡然无存……

    "咦,居然不为所惑!"聂长空的眼中闪过惊讶,龙骨剑隔空斩出,空气顿时如水荡漾,摇碎一轮明月,龙形流光绽射。

    铿锵,铿锵……一连接串金属交击的声波响彻,呼吸间,龙骨剑和火焰长鞭已碰撞了数十次。而这数十次碰撞,仅仅只是一招而已。

    流光如梭!他的这招"镜花水月"只是明面的招式,破碎的残月流光凝聚成了一束耀眼的金梭绽射,这才是真正致命的杀机。

    "流云飘过,天空还是天空。光阴如梭,带走美好的年华,这才是最悲哀的结果!"聂长空低沉的语音再度飘浮不定的响起,意在扰乱对方的心神。

    青鸾圣女仍是不为所动,心境一片空明,侧身挪步间,鞭梢倒卷而起,荡飞了袭来的流光金梭,顺势抖手一鞭飞甩而出。

    "什么?"聂长空嘴角一抽,身形急转,好似一抺折射的流光,瞬间脱离了原位,偏离了青鸾圣女攻击的轨迹。

    "连这种不入流的旁门幻道也用得出来,真是丢尽了你金雕一族的脸。"青鸾圣女鄙视的讥讽道:"禽兽就是禽兽,就算踏入皇境,兽性仍旧难改。"

    "切,杀人的方式那里有高低正邪之分,当真是天真得可以。躺下的君子都是蠢货,站着的小人都会变得伟岸高大。"聂长空不屑的冷哼道,说话间,再度毫无征兆的出手,一波波幻影般的龙形剑芒喷薄而发,一泄千里。

    "步步生莲!"青鸾圣女娇哼一声,脚踩"飘渺踏云步",也是战斗之步。每一步踏出,脚下便会出现一片云气莲花,随之崩裂开来,化作道道风刃,切割四方。

    "幻月碎空!"聂长空一声沉喝,整个身体如同水中之月般的破碎开来,化为无形,消失在星空下。

    青鸾圣女脚下的"飘渺踏云步"连连踏出,片片云气莲花八方绽放,天上地下,沒有一处不在打击的范围內。

    聂长空的身影在虚空中不断的闪烁变换,每到一处都会瞬间移开,避免被那些锋锐如刀云气莲花所伤,一时间被逼得上窜下跳,左闪右避,看上去狼狈不堪。堂堂的皇境强者被逼到这个份上,当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虚中生有!"聂长空羞恼不已怒喝出声,龙骨剑划空一斩,虚空中幻映出一轮明晃晃的园月,清凉的光华渲泄四溢,如梦如幻。

    虚中生有,才是幻道的至高境界,却需要无比强大的神魂力,才能触摸到化虚为实的层面。正因为这种梦幻到了极致的景象,反而生出一种无比真实的感觉,甚至真实得让人不忍去破坏。

    青鸾圣女也出现了刹挪的愰忽,险些迷失在其中。身形急速横移开去,避开月华幅照的范围,在虚空下拉出一道清晰的云痕,沿途的月色光华皆被这道云痕搅碎。

一千八百九十四章血脉力量与规则之力的较量

    青鸾圣女也出现了刹那的愰忽,险些迷失在其中。身形急速横移开去,避开月华幅照的范围,在虚空下拉出一道清晰的云痕,沿途的月色光华皆被这道云痕搅碎。

    噗嗤!两道身形在虚空中交错而过,更有两道血线抛洒而下。鞭收,剑隐,双方互换了一个方位,凌空遥遥相对。

    青鸾圣女的肩部衣衫裂开了一道缝,有血溢出。聂长空的腿部同样留下一道血肉翻卷的鞭痕。强强一击,双双见红,又拼了一个势均力敌。

    "这虚中生有,果然是幻道的至高境界,还真是差点被阴了!"青鸾圣女也是有些余悸尤存的嘀咕道,看了看肩部的伤口,道境的自愈能力果然远超出想象,呼吸间如注的血流已自动的止住。衣衫上的血迹未干,伤口已肉眼可见的恢复如初。

    "看来今日是无福消受美人恩,不过,本圣子看中的女人,早晚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聂长空也是心有不干的喃喃道,说话间,背后双翼一振,突然朝着地面俯冲而去。

    尽管这场战斗沒有分出真正的胜负来,聂长空却知道自己已经是底牌尽出,到了黔驴技穷的境地,再战下去输的一定会是自己,而败的结果,绝对是死无全尸。

    他可不是明知不敌,还要死撑面子的家伙。命都沒了,所谓的强者尊严,风骨,颜面,简直像风一样的毫无份量。

    青鸾圣女也沒想到,这禽兽居然会毫无节操的临阵脱逃,只是稍一怔神的功夫,聂长空已冲入观战的人堆中。此时再想出手,必然会伤及无辜。她可不是噬杀之辈,唯有不甘的轻叹一声,将目光投向另一处战场。

    聂长空落下地面,身形禁不住的一阵摇晃,看上去显然受伤不轻,如不是被人急时的扶住,真可能会直接跌跪下去。目光同样投向虚空中,正在激烈搏杀陆随风和敖冷月两人。心中还在暗自盘算着,那小子一旦落败,他再与敖冷月联手,必然可以轻松拿下青鸾圣女。

    越是欲求而不得的东西,越是耿耿于怀,梦昧以求,就算不能获得朱雀血脉,也要尽情享受一下如此绝代尤物。

    在这片禁灵空间中战斗,沒有灵力的加持,只有纯粹的仙武道较量。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噗嗤!敖冷月的短剑如愿以偿的洞穿了对方的身体,却没在她的神色间见到一絲喜色,平滑的秀额上已皱成了一个"川"字。

    因为剑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这种感觉很不好,而且十分危险。

    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眼角余光已瞥见一道金色的指芒,无声无息的划空而来。身形不加思索的踏虚冲天,手中短剑同时骤然一收復出,变得更加迅猛凌厉,势若奔电。

    指芒有若实质,化作一柄金色枪锋。剑,枪剑撞击间,竟是响彻一声金铁交鸣,尤为的刺耳,冲击人的耳膜生痛。

    伴随着这一声"叮"的脆响,横空斩落的幽黑剑锋,被金色的枪锋当空架住,为之定格。

    彼此的的身形禁不住略微的摇晃了一下,金色的枪锋在微微震颤着,被幽黑剑锋压迫得缓缓向下沉,看上去像是有些不堪重负一般。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认为敖冷月占尽了上风。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动用了血脉力量,形成了一个剑域,否则根本难以压制陆随风所释放的魂力之枪。

    到了此时,双方之间已从仙武道的争锋,上升到血脉领域和魂力领域的抗衡。陆随风的瞳孔中倒映出一片青色的龙影剑芒,而敖冷月眼中映出却是一片星光枪芒。

    敖冷月的剑域,是由血脉力量凝聚而成。而陆随风的枪域却是由魂力,看上去虽然沒有她的剑域霸道强大。但,在那星光枪域中,却有着规则之力的波动,那是一种超越魂域的存在。

    陆随风的眼中平静无波,淡淡地道:"血脉力量融合的剑域,果然霸道强大,只可惜还沒有达到大成的境界。否则,我此刻只怕已经生死道消了。"

    敖冷月也是秀眉微凝,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星光枪域中,似乎有着规则之力波动,这让她感到极度的不安。

    规则之力,是那么的飘渺虚幻,有如雾里观花,只能感之,难以捕捉到絲毫。就算她已突破了皇境,也只领悟到絲絲规之力,而且根本无法撑控,更谈不上运用了。

    "星域,剥夺!"一道悦耳的声音在虚空中响彻,宛如珠玉落盘,又若晨钟暮豉,大道宏音。

    当陆随风用有些奇异的语调,轻轻的吐出这四个字时,敖冷月的身体突然发出了一阵轻颤,然后就看见一缕缕的青色光晕,有如抽絲般的从她体内剝离出来,化作点点辉光,融入对方的星光枪域之中。而她的龙形剑域,也同时在以惊人的速度萎缩减弱。

    陆随风的枪锋遥指天际,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态,却折射出道道璀璨辉光,在空中环绕,盘旋,最终凝聚成无数星辰,让整个枪域看上去更加立体,更加耀眼眩目。

    "这就是我刚悟出来的域,我将它称之为;星域剥夺!"陆随风淡淡的语音荡响;"你的龙形剑域是由血脉力量凝聚而成,而我的枪域则是由规则之力演化,两者之间有如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在这里,一切的力量都将被剥夺,化为我星光枪域的一部分。"

    感觉到体内的血脉力量在被一絲絲的剝离,敖冷月再难保持万古不化的冷漠神情,开始透出一抹惊惶之色,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眸更加幽冷。微颤的嘴唇不断的蠕动着,一个个生涩难懂的音节从她的口中传出,像是在吟唱着一种咒语。

    随着这些音节的不断传出,逐渐变得越来越急促高亢,四周的空间也为之开始震颤扭曲起来。一道道巴掌大小的符文在她的身体周围显现,形成了一个青色的符阵,阻隔了外界的一切侵蚀。隐隐可以见到,那些符阵之上不断有絲絲电弧闪烁,缭绕。

    "上穷碧落下黄泉!"当敖冷月主的口中吐出最后一个音节时,那些符文一阵闪烁,紧接着便化为了一道青色的龙形飓风,直朝陆随风席卷而去。

    这绝不是普通的龙形飓风,每一道细小的风刃都拥有可怕威能,沾者非伤即死,绝对的大恐怖。

    这是一个攻防一体的符文禁咒,即能阻挡一切的侵蚀,又能对敌发起攻击。当然,这个符文禁咒需要的血脉之力和魂念也同样恐怖,几乎耗费要她一半的底蕴。沒见脸色苍白的她,身形也是一阵摇晃,险些从虚空坠落下来。

    这是一个上古符文禁咒,有着一个霸道的名字,叫做;上穷碧落下黄泉!无论单体攻击,还是群攻,都有着极为恐怖的杀伤力,一旦被其所沾,必入黄泉。

    龙形飓风相距数丈,一股巨大的吸力已从其中传出,吸扯着陆随风的一袭青衫猎猎作响,长发飞扬,此时再想要闪避躲让已来不及了,如无应对抗衡的手段,唯有彻底的生死道消。

    "哼!如你这般寂寂无名辈,能死在这上古符文禁咒之下,也足以自傲了。"敖冷月的冷漠的语音中充满着怨毒,对方的强大已超出了她的预判,逼得她不得耗费巨大血脉之力和魂念,才强行释放出这个上古符文禁咒,差点虚脱当场。

    说话间,龙形飓风已咆哮着席卷向陆随风。也就在此时,陆随风双手结印,一团浓郁的金色光雾,以他的身体为中心,迅速的弥漫开来,形成了一个疏而不漏的金色的巨网,并以惊人的速度笼罩向龙形飓风。

    无论龙形飓风如何的强势,如何的翻卷咆哮,都摆脱不了金色巨网的笼罩。不过片刻的功夫,虚空中已变成了一片浓郁的金色。

    上古符文禁咒确实很强大,但那龙形飓风,毕竟是由血脉之力和魂念演化出来的,一旦遭遇规则之力编织的巨网,却是毫无悬念的只有被彻底压制的份,最终化为虚无消失。

    "小子可恶!"敖冷月低声怒骂了一句,双手急速的变换出一连串手印,头顶上方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橘红色的大火球,就如一轮烈日悬在那里,将她的整个人映射得一片橘红。

    这是燃烧血脉形成的炽焰火球,其威力可以焚石融金。橘红的火焰所过之处,空气都在扭曲燃烧,四周的温度也在骤然飙升,远远地都能让人感到身上的水份在迅速蒸发。

    陆随风见状也是眉头微凝,沒想到对方居然不惜燃烧血脉,也要至自己于死地,足见其内心的怨毒,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绝无化解的余地。

    呼啸奔行中的大火球内,竟是突然的探出了一颗橘红色的龙头来,张口就朝着陆随风隔空喷吐出一道血色的火焰,

第一千八百九十五章明月青风意境

    呼啸奔行中的大火球内,竟是突然的探出了一颗橘红色的龙头来,张口就朝着陆随风隔空喷吐出一道血色的火焰,

    这道血色火焰略有人的手臂粗细,相距十米,扑面而来的火焰炽浪已让人肌肤如灼,如坠火海,眼前的空间有如岩浆翻涌。

    "水幕光帘!"陆随风身形向后小退两步,衣袖当空一拂,带起一帘晶莹的流光溢彩,如瀑垂落身前。

    噗!血色的火焰无可避免的冲击在水幕光帘上,炽焰火光明灭,泛起一层水纹涟漪荡漾。见到这一幕,橘红色的龙头当空略微一缓,像是具有灵性般的绕过水幕光帘的阻隔,竟是朝着陆随风的侧面俯冲而去。

    "凝!"陆随风身形闪动间,吐出一声轻喝,水幕光帘骤然收缩,一声悠长的龙吟响彻,一条身长数丈的冰晶水龙凝聚成形。

    冰晶水龙身形一扭,挡在了陆随风的身前,同时张口喷出一道淡蓝色的冰霜,直朝着俯冲而来的橘红色的龙头绽射而去。

    一红一蓝,两道龙之吐息,几乎在同一时间划破长空,彼此迎面绽射而去,这片空间的温度顿时变成了冰火两个区域。

    冰晶水龙所在之处,仿佛连空气的水份都完全凝结了。橘红龙头的所在之处,空气像是都在沸腾燃烧。

    双方战至此时,已由仙武道的爭锋上升到势与势的抗衡,乃至领域禁咒频出,仍是一种势均力敌的局面。,尤其是那位敖冷月,完全是不死不休的模样。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中,更是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怒焰杀机。

    一位高高在上的青龙门圣女,堂堂的皇境强者,竟被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子逼到了这种地步,可谓身份,颜面,尊严尽失,到了这种时候,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不可能让对方活着生离此地。

    双龙遥遥对峙,将天空渲染成两种色彩,一半水蓝冷浸,一半火红如血。一道道龙之吐息在空中纵横绽射,冰蓝与火红在空中相互交织,踫撞,倾轧,彼此毫不退让。

    冰之域与火之域的对抗,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相互尅制,彼此抵消,两败俱损,难分高低上下。果然,片刻之后,双方的体积都在迅速的缩小,最后都化为冰雾火星明灭,消融于虚无。

    "不得不承认,你的表现的确惊艳,可以列入天骄妖孽之列,甚至比那徒有虚名的青鸾,有过之而无不及。"敖冷月眼中的怨毒杀机消隐,变得更加深遂如渊,诡异莫测,这种毫无情绪的变化才显得尤为可怕,那是一种高手对决的绝对冷静;"只可惜,你非我青龙一族,所以,你必须死!"

    "是么?貌似战了这么久,我仍是毫发未损,而你却燃烧了大量的血脉,也只与我斗个旗鼓相当,如果你再无其它底牌,最后倒下的那个只怕会是你!"陆随风淡笑道,一脸的云淡风清,沒一点面对强敌的觉悟。

    "哼!若不是受到这禁灵之地的束缚,你认为自己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说话吗?"敖冷月有些郁闷冷哼一声;"所谓皇境之下皆蝼蚁,本圣女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境,就算灵力受制,这种阶位上的压制,战到最后,绝对可以轻松的灭杀你。"

    "阶位境界只能说明修为上的高低深浅,并不等于真正的战力,不是吗?"陆随风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道:"要不然,你还会对一只蝼蚁说这么多废话吗?"

    事实摆在那里,让人无言以对。敖冷月只是娇哼一声,不再多言,双掌浮动,不断搅动空中的水气,弥漫的水雾逐渐凝聚成一团碧水凌波,轻灵的滑动着,如同天空中飘来的一朵云,浓厚得出奇,即使睁大眼睛也看不透其中的东西。

    视觉受阻,唯有以静制动,以精神力捕捉对方的气息,空气中传出一阵微难所觉的细微波动,陆随风微眯的双眼突然园睁;"又玩偷袭,这次要你好看!"屈指弹出一道流光,瞬间一枚锋针,狠狠地扎向碧水凌波中的那道虚影。

    藏于云气中的敖冷月,此时正欲发起攻击,沒想到对方竟会首先发难,当真有些始料未及。虽惊,却也不怎么慌乱,两掌当空浮动,身边的碧水凌波诡异的一阵荡漾,凝聚成一杆道碧色长枪,直朝着陆随风绽射而去。

    枪出如龙,凭空响彻一道雷霆之声,化作六道电弧,每一道枪芒都不是笔直的,而是呈现出一个不规则的弧度,就如同闪掠在虚空中的诡异电芒。

    面对六道电射而来的枪芒,陆随风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剑,沒人看见他的剑是怎样出鞘的,只见剑光闪动了一下,空气中便传出了六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

    所有人睁大眼看到的只是一剑,连手臂都沒有完全伸出,六道电弧枪芒,便在一阵交击声中溃散于无形。这一剑的速度和玄奥的变化,在场之人沒几人看得懂,就算是那几位皇境强者,也只能捕捉到些许微妙之处。

    只不过,敖冷月刚才的雷霆枪势,也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并沒有奢望一击见功。整个人化一阵旋风,环绕着陆随风打转,随时都可能再次发出雷霆一击。

    轰隆隆!一阵震耳的雷动声中,又是九道炫目的电弧,宛如银蛇般绽射而出,从各个不的方位角度,齐齐刺向陆随风。

    剑出,陆随风的手臂再次只扬起一半,叮叮叮……又是一阵金属交击声音荡响,再一次轻松化解对方一枪化九的雷霆攻击。

    此时的敖冷月像是很有耐性,沒有因数次攻击失败而乱了心神,身形围绕着对方飞快的旋动,肉眼只能看见一圈圈的虚幻残影。几乎每绕一圈都会发动一次攻击,一次比一次更凌厉。一时间,整个虚空都是隆隆雷爆之声响彻。

    陆随风的身形一直傲立虚空,未曾挪动分毫,给人一种如山如岳的感觉。无论敖冷月的雷霆枪势如何霸道,如何刁钻诡异,我自云淡风清,独孤一剑破之。

    清风明月枪!敖冷月的枪势突然一变,漫空的雷鸣电弧消失,整杆枪仿佛在化为了徐徐的清风明月。

    而陆随风的剑也在此时动了,就像一絲随风而动云烟,若隐若现,飘渺而虚无。这一剑演绎出的意境,竟是与"明月清风枪",有着异曲同共之妙,甚至更多了一絲玄奥。

    叮叮叮……呼吸间,枪与剑已撞击了上百次,敖冷月的身形出现在数十米之外,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指着陆随风惊愕不已的说道:"你……居然能模仿我的意境?"

    "切,明月青风意境,算什么东西?模仿这种垃圾意境,本公子还沒脑残到这种程度。"陆随风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都是不屑之色。

    "狂妄!"敖冷月的脸上浮起一抹震怒之色,手中长枪一震,虚空骤然升起一轮明月,她的枪轻也化作一缕清风般拂掠而出。

    迎着头顶的明月,还要同时应付清风一枪,陆随风仍是不闪不避,长剑骤然一扬,一絲云烟飘升而起,蔓妙无比的扭曲着,以娥娜的姿态迎向坠落而下的一轮明月。

    云烟如絲如绵的切入一轮明月之中,宛若一个长袖善舞的天之娇女,翩翩飘然浮动,所经之处,都是留下一道道纵横交错痕纹。呼吸之间,整轮明月便满了蜘蛛网般的线条,随之发出一声轻微的颤响,一轮明月,就像一面镜子突然的破碎开来。

    明月破碎的同时,一缕清风已拂面而来,风未到,已觉肌肤如割生痛,陆随风脸上的神情未变,手腕转动间,长剑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狠狠地斩向那缕袭来的清风。

    铿锵!袭来的清风也在一道清脆的交击声中,荡然无存。霸道诡异多变的"明月清风枪",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惊愕中,被轻松化解。

    "这……是什么上古战技?"敖冷月忍不住惊颤出声道,明知道此一问有些多余,这是修者大忌,岂会轻易泄露出来,更何况还是对手。

    殊不知,陆随风却是哈哈一笑,语带自嘲地说道:"那里会是什么上古战技,只是临场发挥而已,遗笑大方。哈哈!"

    明明是在实话实说,却引来了无数鄙视的目光,如此精妙无比的剑技,居然会是临场自创?宁可相信天上的月亮是方的,也绝不会相信这小子说出来的忽悠之語。

    敖冷月自然也不会脑残的当真,也不再多言,身形再次化作一阵清风消失在原地;明月杀!

    噗!一轮明月仿佛破云而出,带着尖利的呼啸声朝着陆随风坠落而去,速度快到了极致……

    铿锵!陆随风仍未挪动一步,手中长剑刹那出鞘,寒光一闪,还鞘!敖冷月却是感觉玉臂都麻木了,而对方却是一脸云淡风清,像是压根就从未出过招一般。

    敖冷月咬紧牙关,手中枪锋骤然爆射出一片眩目的光华,化作一轮飞速坠落的残月,发出的最后光芒,有着几分柔和,更多的是无可阻挡斩落之势,炽亮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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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阴绝脉"者,史书所载;凡患此症者非但终生不能修武,并且几乎无一人能侥幸活过十三岁。命运关上所有的幸运之门,却开了一扇窗,令其在绝境中峰回路转,当其踏着尸山血海攀上巅峰之时,骇然发现一个惊天之秘。暮然回首,惊觉自己脚下的这片世界幌若恒河之沙粒,渺若微尘。何去何从……玄武裂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玄武裂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玄武裂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