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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庭     玄武裂天txt下载     玄武裂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九百十一章禁制开,异宝现

    敖冷月刚一从乱石堆中窜出,青鸾圣女早就在那恭候着,沒有絲毫姑息的又一巴掌抽出。这种沒有杀气的巴掌,是最难提前感应到的。

    敖冷月刚窜出的身体再次倒飞出去,不过,青鸾圣女这次是有预谋的,扇出去的力道又加了几分,直接将敖冷月抽出上百米外,直接撞向禁制光膜,引起一阵惊呼响彻。

    那禁制光膜是触碰不得的,之前有个原住民想要强行闯出去,结果被焚得尸骨无存。

    敖冷月听到众人的惊呼,同时也感应到了光膜上传递出的危险,知道一旦撞上,绝对的有死无生。心中暗骂一声青鸾圣女心机歹毒,纤腰虚空倾力的一扭,只距光膜不足数米,身形顿时变向,在空中划出一道孤线,这才与脱离了光膜。

    尽管与光膜拉开了距离,产生了一定安全感,却忘了一只比光膜更危险的玉手,正在向她探来。当她意识到危险时,只觉得头皮骤然一紧,那飘逸的长发,已被那只玉手紧紧抓住,用力往后一扯。

    于是,敖冷月便看见青鸾圣女笔直修长的玉腿,膝盖微微弯曲,迎上自己精致挺翘的琼鼻。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青鸾圣女清冷的声音回荡,紧接着,在无数震惊的目光中,敖冷月的琼鼻,不停的与膝盖亲密接触。

    敖冷月的头发被紧紧抓住,无法摆脱这种连续撞击,如此羞辱,简直比直接杀了她更可怕。无边的悲愤之下,体内的血脉力量爆发,双手成爪,猛地对着青鸾圣女的胸脯怒抓而去。

    感受到双爪上心悸的力量,青鸾圣女急忙松手,同时抬起玉足,一脚狠狠踹在她的小腹上,借力飞退开去。

    敖冷月双爪击空,同时被踹飞出去,一连在空中翻滚了数周,当她落地稳住身形时,看着她的面容,所有人都不禁一呆。

    之前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已塌陷了下去,一片血肉模糊。让人惊骇的是,她的一张脸都被膝盖撞成了平板,仍旧发出一声尖厉的嘶吼,浑身泛起青色的纹路,血脉力量全面爆发,凝聚成一把血色利刃,直朝着青鸾圣女怒斩而去。

    青鸾圣女见状,也是心头一凛,面对这恐怖的一击,也不敢摄其锋芒,急速的闪避开去。

    噗嗤!一道血色光影贴着青鸾圣女的裙衫,一闪而过。空气发出刺耳的音爆,一方虚空仿佛都被撕裂。

    轰!一声震天爆响,那道血色光影重重的斩在山顶的那具石棺上,碎石崩溅中,那具石棺竟爆碎成齑粉。

    隆隆之声响彻,血色光影一直延续到远方,最终轰击在禁止光膜。这方空间猛地发出连锁震颤,不停的抖动着,泛起无数的符文,在空间来回激荡,令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如临大敌般的紧张戒备。

    漫空都是符文纵横翻舞,带起空间波动不已,整个深坑中的重力一下消失了许多,有人甚至可以隐隐感觉到体內的灵力在复苏。

    "天啊!我可以动用灵力了,这禁制法阵像是在逐渐分解!"有人兴奋的惊呼出声;"快看,四周的禁制光罩在开始变淡了。"

    "看来那具石棺应该就是阵眼所在,石棺破碎,就意味着阵法被解开了。"有人猜测道。

    片刻之后,逐渐变淡的光膜,突然如同玻璃罩一般龟裂开来,最后"哗啦"一声分崩四散,一股浓郁的灵气潮汐般的滚荡而来。

    "有宝物出现了!"不知是惊呼一声,顿时有无数身影朝着那座小山冲去。

    见到所有人都动了,敖冷月也由极度的狂暴中冷静下来,知道当下的自己,根本奈何不了青鸾女,又听到有宝物出现,便暂时放弃与其拼命的念头,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狠话,便朝着那座小山飞奔而去。

    当陆随风两人奔向那座小山时,忽然发现随着他们的逐渐奔进,那座小山竟是变得越来越大。原本只有数十丈高的小山,等他们到达近前时,竟变成了一座千丈巨峰。

    整个巨峰,混沌之气缭绕,古朴而荒凉,充满了洪荒的古韵。山峰之上,一具具石棺纵横交错的布满。那些先一步冲向山峰的,都已经到了峰项。一个白虎族的弟子,迫不及待的奔到一座坟塚前,伸手就去掀其中的石棺。

    那些石棺,并没有因山体变化而跟着变大,仍旧跟普通的棺材差不多大小。

    噗!那白虎族弟子刚触碰到石棺,棺盖之上骤然亮起无数道符文,喷出万道血光,那弟子被血光笼罩,连吭都沒吭出一声,便化作了漫天血雾消散。

    "这些石棺,居然有禁止守护,其中必有重宝!"见到这一幕,众皆骇然之余,不惊反喜,纷纷祭出护体光罩,各自小心的靠近石棺。

    咔咔咔……一片血光爆闪之后,一个原住民皇境强者这才缓缓靠近石棺,深吸了一口气,浑身灵力迸发,伸出一双毛耸耸的大手,去推动那石棺盖子。

    可是让他脸色一变再变的是,任由其不断的加大力道,那石棺盖子仍宛若大山般沉重,最后倾尽全力,那棺盖才一点点的移动开来。

    整整用了半柱香功夫,那石棺才露出了一絲缝隙,顿时有一股洪荒气息弥漫出来。那名原住民皇境强者,一声如雷震吼;"开!"

    只是无论他如何拼尽全力推动,棺盖仍保持着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移动,发出有节奏的"隆隆"之声。过了好一会,才露出一条半尺宽的缝隙。

    从缝隙中隐隐可见棺內柔光莹莹,其中静静的放着一件瑞霞涛涛的铠甲,通体符文湧动,混沌之气流转,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件凡品,绝对属于九品之上的宝器。

    一时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泛着红光,无不充满着贪婪的光泽,一个个都在暗中意欲蠢蠢欲动。有几个原住民强者见状,顿时纷纷围了过来守护。

    又花了一柱香时间,棺盖才移动开了一尺,令其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算了算空间距离,估计应该差不多了,就不再去移动棺盖,便伸手进去抓里面的那件宝甲。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当他的的手刚伸进石棺中,那棺盖竟是突然急速的闭合。

    "啊!"一声惨呼响彻,那只伸进去的手臂,居然被闭合的棺盖硬生生挤碎,当他收回时,仍有一部分留在棺內。

    众皆一片骇然,有人庆幸沒有冒然冲上去夺取,否则断臂的那个是自己了。看来只有完全打开石棺,才能取出里面的宝物来。

    随着那人断臂受伤退下,又有两个原住民强者冲到石棺前,合力推动棺盖,很快就移开了一条尺许的缝隙。

    那断臂心有不甘挤上前来,不待棺盖继续移开,便取出一个硕大的长钳来,不信邪的直接探入棺内,想要把里面的宝甲夹出来。

    咔嚓!长钳刚探入石棺內,那刚移开的棺盖又诡异的一下合拢。那七品法器的长钳,被轰然挤压碎,连他的虎口都被震得迸裂开来。那两个前来帮忙的强者,也被震飞出去,口喷鲜血。

    "居然在一个坑里栽两跟斗,这些土著真的够脑残。"一众七重圣地弟子,幸灾乐祸的冷笑连连。结果证明,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些土著用血的教训,给他们投石问路。

    陆随风环视了一下整个峰顶,至少有数以百计的石棺散落各处,布局很混乱,并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却发现敖冷月已经奔至山峰的另一边,她可是拥有洞虚之眸,估计是直奔目标而去。不如跟过看看,或许她能看出开棺之法。

    此时,所有人都纷纷各自选定目标,似乎都学聪明了,先奔到石棺边触碰一下,如果沒有遭到符文攻击,说明石棺已被开启过,没必要浪费时,立即寻找其它的石棺。

    陆随风和青鸾圣女两人也沒闲着,观察了一阵之后,各自选了一个目标。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和气运,所以,两人才分开行动。

    陆随风的气运貌似还不错,触碰到选定的这具石棺时,一阵血光符文涌动,说明这是一具沒有被开启过的石棺。

    以他道境三品的修为,只用单臂就将棺盖缓缓推开,不过其中的这股压力的确很恐怖,但还阻止不了他移动棺盖的速度。

    咔咔咔……几个呼吸间,棺盖已被完全掀开,里面霞光涌动,一股远古的洪荒之气弥漫开来,让人顿时感觉一阵心旷神怡,全身舒泰无比。

    这些远古的洪荒之气,都是被人为的蓄存在石棺的符阵之中,来滋养里面的宝物。石棺一开启,还沒等陆随风来得及去吸取,就一下子彻底消失了。

    "好东西呀!这正是本尊目前最需要的!"陆随风的脑海中,东皇钟器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声调中带着一絲欣喜。

    "这……原来这些洪荒之气都被你给吸取了。"陆随风十分郁闷的抱怨道:"前辈,貌似你这行径是不是有无耻了些?"

第一千九百十二章道丹

    "这……原来这些洪荒之气都被你给吸取了。"陆随风十分郁闷的抱怨道:"前辈,貌似你这行径是不是有些无耻了?"

    "小子,你又在动什么歪心思?"东皇钟器灵警惕的道:"你将本尊带出来,算是欠你一个情,到了上界会出手帮你一次,咱两的因果就算是了结了。你可别乱打本尊的主意,再沾上其它的因果。"

    "我说前辈,话可不能这样说。"陆随风撇了撇嘴道:"我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开棺的,你却吸取了所有洪荒之气,来滋养你的神魂。我种下因,而你却不劳而获的得到了果,这本身就不符合天道。所以,不管你承不承认,还是沾了新的因果。准确的说,不是我沾了你的因果,而是你沾了我的因果。"

    "这样说来,似乎有些道理。"东皇钟器灵思索了好一会,显然不会那么好忽悠的,不过最终并没有认为陆随风的话有那里不对。因为这洪荒之气对陆随风的修为的确有用,它的所为确是有掠取之嫌,自然会沾上不良的因果。

    "不如这样吧,你负责开棺,我负责取出里面的宝物。洪荒之气归我,宝物归你。"东皇器灵沉默了一会,道:"如此一来,彼此都付出了自己的因,得到了自己的果。"

    说出这番话,都觉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只是它受损的神魂,的确太需要这上古洪荒之气的滋养了。声落,不管陆随风是同意,一道微不可觉的波动便探入了石棺内。

    还没等陆随风看清石棺內的东西是什么?里面的东西就突然消失了。只感觉识海中传出一声嗡鸣,神魂空间内忽然多出了一杆枪,通体幽黑,散发着莹莹幽光,充斥着令人心颤的威压。

    "这本是一件准道器,经过符文阵法的加持,以及无数年来的上古洪荒之气滋润,品级得到了大幅提升,勉强算得上是一件低阶道器,正合你当下的修为使用。"东皇器灵十分专业的解释道。

    看来运气还不错,这么快就获得一件道器。陆随风心情大好,也懒得与这器灵计较。只是接下来一连开了三具棺,皆是空空如也。另一边的青鸾圣女,貌似运道不怎么好,连开了数口石棺,仍是一无所获。不过她的神情倒是淡然,沒有露出一点郁闷,沮丧来。

    直到第八具石棺,才好不容易遇到一具沒被开启的,缓缓掀开石棺,却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只浑身洁白如雪的兔子,只有一只巴掌大小,静静的扑伏在石棺,一对红宝石般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着,尤为的可人。

    "这居然是道丹!"东皇器灵也是禁不住的惊呼出声;"而且还是极品道丹,难怪能化形。至少在这片世界,绝对的珍贵难得,可以让你的修为直接飙升到道境九品,当真是掂到宝了。"

    道丹共分为下品,中品,上品三个等级,在上界属于主流丹药。由于道丹师的数量十分稀少,所以道丹也尤为珍贵。

    在上品道丹之上就是极品道丹了,而极品道丹也是最容易辨认出来的,因为它会化形。极品的道丹已拥有了灵性,每一枚丹成时,都会引来丹劫洗礼,渡劫后的道丹,便会生出一絲灵性,根据不同属性功用,化出不同的形态。

    陆随风震惊之余,只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丹香,便被东皇器灵收进了神魂空间。此时的小兔已变成了一枚散发出莹润光泽,宛如珠玉般的丹药。其中隐透出一只小逸的虚影,在丹內来回的流转着,宛若活物一般。

    "这枚道丹经过无数年洪荒之气滋养,品极近乎臻于完美,药性更加凝练。所以,本尊建议你暂时不要服用,等你的修为到达道境七品时再使用,估计可以让你直接突破到道君二,三品!"东皇钟器灵认真的建议道。

    对于成了精的器灵提示,陆随风十分感激,否则此时服下,未免有些可惜了。陆随风点点头,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从神魂空间內取出来收入其中。

    收取道丹后,陆随风对这些石棺更是充满了兴趣,索兴放开心眼向周围的石棺探查而去,免得费力的做些无用功。

    "你这蠢猪,不要命了!"东皇钟器灵冷哼道:"这些石棺內都有符文阵法,不仅能阻挡神魂的探查,还会直接让你的神魂受创,重则变成白痴都有可能。"

    本来以为这小子是一个精明,稳重的家伙,沒想到获得了两件宝物,便失了分寸,变得不淡定起来。

    "呵呵,前辈,你认为我会如此脑残吗?"陆随风撇了撇嘴道,他自然知道这些石棺绝不是可以用神识探查出的,否则怎会有这么多强者到现在仍一无所获。

    即然这器灵不知道他拥有心眼,当然不会儍到去暴露自己为数不多的秘密。只是默默的开启心眼探查,很快就连续打开了三口石棺,竟是无一落空。

    获得了一件天蚕絲软甲,一柄火系长剑,还有一枚造型尤为古朴戒指。在东皇钟器灵的鉴定下,确定三件物品都勉强达到道器的级别。

    尤其是那枚古朴的戒子,并非是单纯的蓄物空间戒,还是一件可以积蓄灵能的道器,只要触发其中的符文,就可以瞬间激发,关键时用来偷袭,绝对出其不意,防不胜防。

    陆随风这边一连获得了五件道器级别的宝物,而青鸾圣女那边,又一连开启了两具石棺,仍是一无所获,索性就彻底的放弃了。

    见到陆随风喜上眉梢的模样,不由淡笑地道:"见你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看上去有种时来运转的感觉,不会是真获得了什么宝物了吧?"

    陆随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呵呵的笑道:"我的额头是不是紫光莹莹,霞云缭绕,否则怎会连连中大彩。"说着便那件天蚕絲软甲递给了青鸾圣女;"这是一件道器,能够扛住道君级别的全力一击。还有这柄火系剑,以及这枚能够积蓄灵能的戒子,都是道器级别,现阶段很适合你使用。"

    "这……"青鸾圣女的星眸中泛起一层莹莹水雾,心中尽是满满的感动和温馨,却迟迟沒有伸手去接下。因为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珍贵了,其中的任何一件都绝对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陆随风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淡笑道:"我们不会再回去,等封皇排名战后,我们就直接离开这里,前往上仙界。有了这三件道器,你的生命才会有宝障,沒有什么比你的安全重要的了。"说完,直接霸道的将三件东西硬塞进她的怀里,不容置疑的道:"你我之间还用分什么彼此,快收起来,免得遭来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青鸾圣女心中淌过一股温流,脸色微红的急忙将东西收进蓄物戒中。环顾四周,大多都在拼命的开启石棺,只有几个临近的原住民强者,正贼溜溜的望向这边。

    "小子,我们是不是该低调点,效力太快了,当心被盯上!"东皇钟器灵提醒道。

    因为别人开启一具石棺至少要一个时辰,必须要将棺盖完全推到底,才不会突然闭合。等里面的宝物被取走后,棺盖才会重新合拢。

    而陆随风现在只须将棺盖移开尺许,东皇钟器灵吸取里面的洪荒之气后,就会立即将里面的东西挪移走。虽然做得隐秘,仍被不少人留意到了这种怪异现象。

    由于陆随风每次开棺速度太快了,而且都只开了尺许,然后就跑向另一具石棺,不引人注意都难。

    "沒事,沒见我每次开棺后都在摇头么,那是误导,让人认为我运气太衰,开的都是空棺。我们继续,机会难得,岂能轻易错过。"陆随风拉着青鸾圣女柔嫩的小手,走向下一具石棺。

    正当陆随风两人在疯狂的收刮着石棺中的宝物时,峰头的另一端忽然霞光涌动,一道黑色的气流从中喷薄而出。

    "这气息太邪恶,应该是出现了一件邪物。"东皇钟器灵出声道。

    嗡!只见一只泛着蓝芒的骨爪,从一具石棺内窜出,飘浮在半空,弥漫出邪恶的气息,仿佛其中封印着什么恐怖的嗜血恶魔。

    "这是邪龙之爪,必毁了它,绝不能落在任何人的手中,否则心神一定会被吞噬,瞬间便成一个暴虐荒滛的大魔头。"东皇钟器灵肃然的出声道。

    此时的邪龙之爪在空中微微的震颤着,看上去像是想要自行离去,忽然被一束光柱牢牢的笼罩住。而这束光柱是从一个原住民强者,眉心间的一只竖眼中发出来的,好像是在与那只邪龙爪沟通。

    "你还不赶快去阻止他!"东皇钟器灵摧促道,如同一个古道热肠的长者。

    陆随风耸了耸肩道:"你没见他的周围有七,八个皇境守护着,我也非济世除魔之辈,只要别祸害到我们头上,管它洪水涛涛。"

第一千九百十三章信心爆棚的敖冷月

    陆随风耸了耸肩道:"你没见他的周围有七,八个皇境守护着,我也非济世除魔之辈,只要别祸害到我们头上,管它洪水涛涛。"

    在场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只邪龙之爪,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谁去阻止,尤其是外来的七重圣地弟子,很快就会离开这个小世界,被祸害的也是当地原住民。

    所有人都在抓紧时间寻宝,那边的敖冷月像是获得了一件了不得的宝物,周身都被一团浓郁的金光笼罩着,无法看清她得的是什么宝物。

    此时的敖冷月释放出强大的皇境气势,死死的压制着那件宝物,想要将它降服。却不知那是一件道器,又岂是一个初入皇境之辈可以轻易降服的。

    九品的仙器,只初具灵性,仍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而道器已拥有较高的灵智,等级越高越不易被降服。如不是有东皇钟器灵出手,以陆随风如今道境三品的修为,想要降服一件道器,都要大费一番周折,那里会如此轻松。

    轰!笼罩邪龙之爪的那束光柱突然迸裂开来,邪龙之爪从中窜出就要飞走,那名原住民强者纵身一把紧紧抓住。邪龙之爪上猛地泛起一道黑光,直接将那名原住民强者轰成了齑粉,血雾漫空。

    见到这一幕,除了陆随风和青鸾圣女两人外,所有人都骇然惊耸,那颗狂热的心一下凉了半截。深刻的意识到,想要获得强大的宝器,必须有与之相匹配的修为实力才行。否则,就会跟那名原住民强者一样,宝器沒捞到,反而被震得尸骨无存。

    噗!又有一个原住民强者不信邪,想要降服一件血色方印,结果整个身体被砸成一团肉泥。而那件血色方印,化着一道血光划空而去,转眼就沒了踪影。

    只在片刻之间,便有两名原住民强者殒命,在场之人自问修为与那两人比起来,也就在伯仲之间。所以,再无人敢单独行动,开始选择伙伴,三五个联合起来,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获得这石棺中的重宝。

    于是,各个种族的弟子分别联手,一旦发现石棺中有宝物,一起出手压制。谁发现的,宝物归谁,规则是大家制定的,各凭气运,谁也沒有怨言。

    陆随风两人自然不再此列,峰顶的面积很大,尽可能的避开眼线,有东皇钟器灵的帮助,只要发现宝物,管它有多高的级别,在东皇钟器灵的面前,都跟小绵羊一般温顺,连张牙舞爪一下都不敢。

    很快已经日落月升,陆随风的灵魂空间中已堆积了数十件宝物,道器级别的也有七八件,可谓收获颇丰。人不可太贪,知足者,命才会长久。

    陆随风所在的一方区域,石棺几乎都被翻沒遍,正准备就此离去。却突然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娇笑声。

    这笑声是从敖冷月的口中发出,回荡四野。清冷的月光下,敖冷月的全身覆盖着一件黄金甲冑,只露出一双宝蓝色的眼眸。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压,辐射四面八方。

    "青鸾,可敢与我一战!"敖冷月怎忍得下之前所遭受的无尽耻辱,感觉已与这件黄金甲胃融为一体后,力量倾刻暴增五倍不止,此时看向青鸾圣女,就如同俯视蝼蚁一般。

    "这件黄金甲胃是一件道器,以这小丫头初入皇境的修为,真不知是如何降服的?"东皇钟器也是难得的连连称奇道。

    "她的体內有着上古青龙血脉的传承,应该又是燃烧了血脉之力,才有可能镇压住这件防御道器。"陆随风猜测的道,转头看见青鸾圣女已穿上那件天蚕丝软甲,手持火系长剑,食指上还带着那枚可以蓄存灵力的戒子,浑身战意凛然。

    此时的青鸾圣女可是有三件道器在身,就算道君当前,也有信心一战。更何况面对一个初入皇境的敖冷月,实在是有着恃强凌弱之嫌。

    当下的敖冷月获得了这件黄金甲胃之后,信心爆发,非常想即刻虐杀这个一直压她一头,给她带来无尽耻辱的命中宿敌。当发现对方根本沒有被自己的强大威势镇压住,眼神中甚至还流露淡淡的不屑之色。

    "难道她也获得了什么重宝不成,否则,那来的这份淡然,自信?不会是在虚张声势吧?"敖冷月暗自猜度着,即然话已出口,只是稍稍的犹豫一下,一杆金色长枪横在胸前,给人一种铁锁横江的势态。

    随即脚下一顿地面,厚重如山的气势骤然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一下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坚硬的地表像是承受不住这般磅礴气劲的挤压,一下龟裂开来。

    一道冲霄的枪意仿佛破开前方的空间,汇聚成一道数丈长的土黄色枪芒,隔空刺出,瞬间地形成了一座伟岸峰峦,势如奔雷般的镇压向青鸾圣女,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青鸾圣女一双星眸如电,没有絲毫闪避退缩之意。下一刻,一道惊电般的的剑光像是从天际深处绽射而出,飞速切入高山巨岳,骤然迸发出一阵高频率的剧烈震荡。

    山峦般坚挺的厚重枪势,随之发出一阵微颤,扭曲,肉眼清晰可见的四下龟裂开来,,漫空中散发出尘土飞掦的气息。

    敖冷月宝蓝色的眼眸中无悲无喜,黄金甲胃鼓荡着凛然浑厚的土之气息,随着厚土气息不断飞快的攀升,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

    肉眼可见脚下的地面,骤然卷起层层叠叠的尘土,似若滚滚洪流奔腾狂涌,气势浩瀚呑天,意欲将对方一举碾成肉泥碎沫。双手握枪朝天举起,凛然厚重的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令人顿生一种危险的感觉。

    枪势劈空砸落地面,势若陨石天降,卷起漫空尘土,化作一条滚滚金色黄龙,霸道无双朝着青鸾圣女俯冲席卷而去。

    这一枪之威,足可裂山断岳,枪影闪动间,叠叠重重,一气劈出数十道如山枪芒,一枪更胜一枪,似若数十条金色黄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皆是重重龙影枪芒。

    "这……怎么可能?"敖冷月的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但见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裙衫飘飘,似若穿花蝴蝶般的游走在龙影枪芒的缝隙间,有若闲庭信步洒然自如。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发无损。

    下一刻,便突然像如风一般轻灵地,从重重龙影枪芒的笼罩中闪掠而出。一束红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敖冷月持枪的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絲烟火气。

    但,看在敖冷月的眼中,青鸾圣女那清冷温婉的模样,仿佛是一下变成了一位杀伐惊天的女战神,每斩出一剑都会产生剧烈的震蕩波,每一声轰响,都令脚下的地面震颤不巳。直令她握枪的双臂震颤麻木,几欲脱手飞出。

    面对着这潮汐般攻击,就算有黄金甲胃护体,也震得内俯动荡,气血翻涌,真心的有些扛不住了。照此状况持续下去,不须片刻,这"铁锁横江"之势,势必崩溃塌。

    果然,在雷霆般连番的斩劈下,坚若磐石的"铁锁横江"之势,终于显出一条裂缝,直惊得敖冷月一身毛发倒竖,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娇喝;"滚!"手中长枪应声横扫而出,企图荡开这诡异惊悚的一剑。

    敖冷月一双美目园睁,仗着有黄金甲胃护体,根本无视巳当胸奔袭而到的剑气锋芒,你洞穿我胸膛的同时,我的枪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你的身体拦腰扫断。

    根本没有更多时间做出多余的选择,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以伤换伤,以命搏命。且不说这一剑是否能破开黄金甲胃的防御,但若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枪扫中,绝对难以承受。

    青鸾圣女先机在握,自然不会去选择这种所谓的以命搏命,两败俱伤的愚蠢结果。身形一扭一荡,从一个不可思意的死角飘移开去,但同时也失去了连环攻击的节奏。

    夺回了先机的敖冷月,手中长枪不失时机的诡异掦起,由下往上朝着对方的两胯之间迅猛地撩起。这一撩之势尤为的刁钻,阴毒,一个躲闪不及,直接会被从中撩成两瓣。

    只不过,青鸾圣女移动的速度太快,留下的这道残影自然不会有这种觉悟,本体仍是不闪不避,根本无视对方阴毒损招,长剑一往无前的挺进,直取对方外露的双目。

    这种一枪直接撩向对方裆部的所为,实在是下作无耻之极。换作任何一个人,无论是男修还是女修,怎样强大,一旦那种敏感位置遭遇攻击,都会在第一时间羞愤的闪避,几乎不会有第二种选择。

    而敖冷月出手从来不会顾忌这些,也正是想利用这种原始的本能反应,才摆脱了当下的危局。殊不知,对方居然不顾被撩成两瓣的可怕后果,坑爹的拼命,这还是人么?

第一千九百十四章包杀不包埋

    而敖冷月出手从来不会顾忌这些,也正是想利用这种原始的本能反应,才摆脱了当下的危局。殊不知,对方居然不顾被撩成两瓣的可怕后果,坑爹的拼命,这还是人么?

    "不好!"当敖冷月发现这一撩之势,竟是毫无着力感的时候,一点剑芒已在眼前飞速的放大,此时想要回枪格挡巳然势所不及,甚至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枪锋在地面犁出一条长长的深槽,掀起一股股的尘土飞扬,形成了一道屏障,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速度。

    退无可退,枪尾倒竖而起,虽然挡住了锋芒无尽的一剑。却是胸前空门大开,如同毫不设防的城门。惊觉时,一抹剑芒充满了整个眼底世界。

    不得不说,这敖冷月的战斗意识尤为的丰富老到,险要关头虽惊,却是方寸未乱,骤然侧身飞起一脚踢出,携着山岳崩塌之力,猛地踹向青鸾圣女的腹部。这一脚之力蓄有万斤,整个空间仿佛都被牵动。

    由于双方的距离太近,青鸾圣女斩出的一剑尚未触及到对方,整个身躯已被万斤一脚踢实,轰然爆裂开来。

    "好!"一旁的青龙门弟子禁不住齐声叫好,一扫之前的紧张和憋屈。

    然而,却沒见敖冷月的眼中沒有半点喜色,虽然目睹对方的身形巳被自己一脚踢得爆裂开来,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脚并未踢在实处,仿佛一脚踏空般的难受致极。

    噗!当她收回踢出的腿时,忽然发现自己的腿腕部传来一阵巨痛,接着便看见一蓬血光迸发,随即便从她的口中发出一声惨呼,整个人也应声跌飞出去,腿上留下了一道血肉翻卷,深可见骨的剑痕。

    那里也是黄金甲胃无法覆盖之处,她如不踢出那一腿,正常情况下,几乎很难伤及到。

    敖冷月的身体尚未落地,又见七点寒光巳在的自己的眼前绽放开来,每一点寒星都蓄含的森冷杀气。

    "欺人太甚!"敖冷月怒哼一声,手中长枪凌空幻起一片螺旋枪影,布下了一层又一层的枪幕,封住了七点寒星所有的攻击角度。

    殊不知,七点寒星被这螺旋枪幕一阻,骤然一滞,随即竟是纷纷炸裂开来。敖冷月的身形猛地急坠而下,手中之枪同时一阵旋动翻飞,掀起一道枪影漩涡,顿时将漫空碎裂的星芒一下席卷牵扯进去。

    随着螺旋枪芒越舞越快,却只见那些星芒碎片,仿佛拥有生命般的灵动有序,前后左右的闪动着,携带着絲絲火系规则之力,发出"嗡嗡"的颤响,每次划过敖冷月的身体,都会在黄金甲胃上切开一道口子,带走一抹鲜红的血光,传出一阵凄厉的的惨呼。

    敖冷月或许并不惧死,但如果是被可怖的分尸,一片片割下全身皮肉,流尽最后一滴血……没敢继续往下想,她真的恐惧了,身心一阵骇然惊颤,突然嘶吼出声;"她获得了许多宝物,你们还在等什么?大家一走杀了她!"

    四周的围观者闻言,眼睛顿时都是一片泛红。一个原住民皇境强者,首先抑制不住贪念的大吼一声,周身灵力爆闪,抡起一柄大斧对着青鸾圣女,呼啸着当头劈去。

    随着他的动手,在场的原住民强者,还是七重圣地弟子,都选择了相信。宝物当前,很少能抵抗住这种诱惑,纷纷祭出仙器,法宝,一涌而上。

    "那就要看你们是否有命获得了!"陆随风冷哼一声,一杆幽黑的长枪在手。枪出如龙,直奔那名手持大爷的原住民皇境强者而去。

    轰!天地为之一颤,那原住民皇境强者劈出的一斧,竟被幽黑长枪轻易震开,枪锋道文涌现,电射入原住民皇境强者的头颅身体,如同西瓜般的轰然爆裂开来,碎成漫天肉屑,血雨纷洒,连神魂都一起灰飞烟灭。

    "死!"陆随风又看都不看的朝后刺出一枪,直接洞穿一名奔杀而来的七圣重地弟子身体,连哼都沒来得及哼出一声,便已殒命当场。

    幽黑长枪随即横扫而出,道文涌动辐射开来,沾者无不直接爆炸开来,化作漫天血震。这些强者甚至连自己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便已经尸骨无存。

    这场面,简直就是一场血腥的雷霆大屠杀。对于这些夺宝者,陆随风自然不会有悲悯之心,杀起来毫无一点心理负担。

    只在数个呼吸间,已有二十多个妄图夺宝者,殒命当场,连神魂都沒逃逸走一缕。剩于的意欲夺宝者,顿时纷纷四下奔逃,神情间尽皆充满了后怕之色。

    陆随风手中幽黑长枪一甩,扛在肩头,浑身雷霆道文流转,长发浮动,宛如一尊雷霆战神,威压四方。目光如电扫过一众意欲夺宝者,朗声道:"想要夺宝,随时恭候,只要觉得自己活够了,尽管来,我包杀不包埋!"

    "狂妄的小子,将身上的宝物留下,饶你不死!"一道声音有如雷动,从远处滚滚而来。声落,一道背生双翼的身影划空而来。千米的距离,振翼而至。

    "风长歌,你这杂交的鸟人还敢去而复返,真不知你那来的这份勇气?"陆随风扫了他一眼,啧啧道:"居然突破到了皇境三品,难怪这么有恃无恐,看来是吃定了我们!"

    "那是当然,所谓强者为尊,不仅是你,在场所有人都要交出从石棺中获得的宝物。否则,死!"风长歌仰面大笑出声,目光突然落在受伤敖冷月身上;"你居然打伤了本尊看上的女人,那就去死吧!"

    话落,一掌隔空遥遥拍出,磅礴的灵力涌动,劲风呼啸,威势慑人。一时间,漫空都是叠叠重重的掌影,宛若一片片羽毛缤纷,给人一种目不暇接的感觉,不知该如何应对。

    "又是这招飞羽掌,不过,以皇境三品使出,比之前的要强大数倍。"一旁的青鸾圣女淡淡地,星眸满是不屑之色的道:"敖冷月是我打伤的,这一战还是由我来吧!"

    沒有了禁制法阵的束缚,区区皇三品的风长歌,在陆随风眼中就是一个渣,所以根本不担心青鸾圣女的安危。要知道,皇境与道境的差距,简直不可以道里计。

    青鸾圣女动了,简单的说,只是轻轻的挪动了一步。就是这一步踏出,恰好落在重重掌影的空隙处。仅仅是这么细微的一个破绽,竟在电光火石被精确无误的捕捉到。

    这绝不是巧合,仿佛早有经过精确算计一般,几乎就在风长歌出掌的同时,已跨出了这神妙的一步。然后抬起玉臂,一指遥遥戳出,仿佛天外飞星划过天际,让人不知所来,也不知所去。

    噗!凌厉的破空声响彻,漫空的掌影竟是如同残枝败叶般,纷纷溃散消弥。同时伴随着一道闷哼,风长歌笔立挺直的身躯猛地向后倒飞而去。

    呯!风长歌的身体从山壁上反弹而回,重重的跌落地面。这一摔,连一众观者都觉得自己的骨节像是一下散了架。

    静!倒吸气的声音显得更加的清晰,无数张嘴增大,久久都沒合拢过来。现场陷入短暂的静止,每个人都在回忆之前的那一指。

    风长歌的那一掌有多霸道强悍,在场没一个能能接得下来,而且是避无可避,绝对是要人命的节奏。

    风长歌已经是皇境三品的存在,几乎可以秒杀在场所有的强者。而青鸾圣女只是迈了一下脚,抬手简单的戳出一指。再然后,就见风长歌突然如遭雷劈似的倒飞出去,砸落地上。那青鸾圣女又是什么修为?

    这情形,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如不是看到风长歌的嘴角有血溢出,还真怀疑这两人是在作秀。尤其是敖冷月,见到这大繁至简,举轻若重的玄妙一指,还蕴含着一絲规则之力。

    仿佛这一指蕴含着无尽的玄奥,诸般大道,仙武的精华,都大繁化简的浓缩在这一指中,让人无法窥透其中的真意。这才发现自己与青鸾圣女的差距有多大,难怪之前会败得如此惨。

    当双方的差距不大时,还会生出强烈的争胜之心。当只能遥遥的望到对方背影时,唯剩下深深的敬畏感,以及无尽的沮丧和落漠。

    此时的风长歌只是內腑受了点震荡,并无大碍。他此刻的脑中只有一个画面,就是那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一指。

    拭去嘴角的血渍,风长歌神情依旧倨傲,只当是自己大意轻敌之故,并不认为对方的修为会强过自己,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啧啧阴笑道:"若不是见你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尤物,那里有机会破解我的飞羽掌?接下来,你不会再有这种机会。"

    "是么?区区皇境三品,就以为可以纵横无忌了。"青鸾圣女不屑的出声道:"换个场合,你这样的角色,只怕连让我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第一千九百十五章天生善射的飞羽族

    "是么?区区皇境三品,就以为可以纵横无忌了。"青鸾圣女不屑的出声道:"换个场合,你这样的角色,只怕连让我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哦,嘴上的口气不小,就不床上的功夫也如此利害?"风长歌舐了舐有些干燥的嘴唇,猥琐无比阴冷的笑道。

    "无耻……"青鸾圣女黛眉上挑,星眸中杀机凛然。女人一旦发起彪来,绝对的可怕。

    风长歌嘴上占尽了便宜,心中却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皇境三品的威势不再保留的释放而出,周身弥漫一层光雾,飞速的运转,氤氲紫气如神霞蒸腾。

    青鸾圣女的眼眸微眯成一条缝,其中有星辰闪烁明灭。一头青絲飞扬,如雪裙摆随风浮动,闲静得宛若一片流云。看得出这份淡然,宁静,绝不是装出来的,举手投足间都暗含着某种天地大势,气度自生,隐有一股超然物外的出尘气韵。

    "哼,故弄玄虚!"风长歌冷哼一声,双脚斗然离地,背后的双翼浮动,猛然冲向高空。手指尖缠绕着紫光电弧,隐隐给人一种惊人的压迫力。

    弹指飞羽!风长歌屈指一弹,宛如一片天外飞羽,几乎无视空间规则,形成诡异的扭曲流线,看似悠悠,实则快若奔电。

    飘渺一指!青鸾圣女在对方出招的同时,裙摆随之浮动,似若一缕飘移的烟云,虚实难以捕捉。同样屈指一弹;"当心你的右脸!"

    嗤!风长歌闻声辨位,只是那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时,他的脸上已多了一道血痕,让他那张本来还算英武的脸,变得有些狰狞。

    "当心你的左臂!"青鸾圣又是一指虚空点出,再次出声提示道,信不信由你。

    嗤!指芒几乎与声音同步,听到提示的同时,根本沒时间判断虚实,左臂又飙出一缕血箭,显然又被击中了。

    "见鬼!同样都是指芒,为什么她能避开,中招的总是我?"聂长空恼怒的暗忖道:"而且怎么也避不开!"

    风长空郁闷得有些抓狂,此时非旦连目标都捕捉不到,不仅完全失去了攻击对象,还要揪心的时刻防范对方的袭击。

    "左下第三条肋骨……右边肩胛……左腿脚踝……右胸骨……"青鸾圣女的声音,宛若袅袅天音荡响,每说一句,都是声落指到,有血飙出。

    尽管对方的指芒,速度看上去也不快,就像一缕缕飘飞的云烟,却每次偏偏都躲不开,直令其郁闷得一口逆血都涌到了喉头。

    此时,身在虚空的风长歌,就如同一个会移动的活粑子。他的每次闪避移动,似乎都在对方的预判中,简直就是喊那里,打那里,指不虚发。

    当下的风长歌早已是全身百孔千疮,伤痕累累,血洒长空。这那里是在战斗,简直就单方面,一边倒的被痛虐。再也憋屈不住的喷出一口血来,那是被气,被羞辱出来的。

    "贱女人,我一定要将你狠狠踩在脚下,尽情的蹂躏!"风长歌一把抹去满嘴的血污,一脸狰狞的嘶吼出声道,背后的双翼猛一振动,再度拔高数十米,这才脱离指芒攻击的范围。手中不知何时已握着了一把长弓,造形古朴厚重,充满了岁月沉淀的苍桑气息。一支灵力凝聚的箭矢,闪烁着莹莹的光华,遥遥的锁定了青鸾圣女。

    咻!沒给对方絲毫反应的时间,扣在弦上的手指一松,箭矢化作一道流光,以肉眼无法捕捉的的速度,直取青鸾圣女的眉心。

    飞羽族天生善射,风长歌射出的这一箭,绝不像看去的那么简单,其中蕴含着多种玄奥的变化,飞行的角度看似直线,实则变化了数个弧度,异常的刁钻。

    这一箭名曰,惊蛰!箭矢未至,耳边已有惊雷炸响,青鸾圣女只觉两耳轰鸣,心神却是絲毫不乱,身形闪烁间有如纤云扭曲,那律动的节奏宛若风起微澜,说不出的优雅,洒然,虚实之间又无迹可寻,难以捕捉。

    这是飘渺心经中的"飞云步",青鸾圣女这还是第一次施展出来,已让人看得眼花瞭乱。道道箭矢如蛇形电弧,都是险险的擦身而过,就像在玩一场心跳的游戏。

    "惊风!"风长歌扣弦的指尖电孤缠绕,弦上又凝聚了三支箭矢,弓弦轻颤,发出悦耳的脆响,三道电弧的流光,以不可思议的扭曲轨迹绽射而出。

    嗖嗖嗖!快,非常的快,快得视线根本捕捉不到。沒有惊天动地的威势,无声无息的跨越百米距离,直朝青鸾圣女着的额头,咽喉,心脏电奔而去。

    "焚天之盾!"青鸾圣女轻喝一声,身上顿时泛起一层红光,瞬间凝聚了一个火盾,其上有着一个朱雀图腾,栩栩如生,蒸腾的炽焰将四周的空气都点燃,自然包括三支追魂夺命的箭矢,化为虚无。

    风长歌的脸色再变,却没时间恼怒,再次张弓搭箭;"回环箭!"随着他的一声轻喝,又是五支箭矢以不同的轨迹,隐隐形成了一个园环,飞速旋动着,形了一个回环箭势。

    只不过,更多的火苗从朱雀图腾上蓬勃的生出,席卷向射来的回环箭矢。

    尽管"回环箭"破碎了不少火苗,但破碎了一个,就会冒出两个来,仿佛无穷无尽。仿佛无论他射出多少箭,都毁之不尽。

    风长歌咬了咬牙,弓弦上的箭矢顿时增至九支。这是飞羽族的传承绝学,射日九箭!顾名思义,就是在刹那间射出九箭,其威力连天上的太阳都能射落。想要九箭齐发,需要在箭道上造旨达到极为高深的境界。

    能够发出惊雷,惊风,回环,已经相当了不起了。之前风长歌施展这"射日九箭"还颇为吃力,难以发挥真正的威力。而当下风长歌空已突破到皇境三品,绝对有信心能将这朱雀图腾轰爆。

    手指微动,九支长箭成扇形幅射出去,形成了一个交织的箭网,更是在空中组合成一个奇妙的箭阵。所经之处,一个个的火苗都像遭遇冰雪,只在几个呼吸间,无数火苗皆荡然无存,只剩了孤零零的朱雀图腾。

    风长歌深吸了口,嘴角掀起一个残忍的弧度,又是一支箭矢搭在弦上,整个人像是进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状态。只是握弓手臂摆动的幅度略微的大了些,弓弦再响,这一箭尤为雪亮耀眼,竟是一柄犀利无比的微型小剑,二指宽,巴掌长短,通体晶莹如雪,冷浸彻骨,寒芒中隐隐有符文闪烁。

    这一箭简直,明快,看上去沒有什么玄妙的技巧可言。就是这种直接的攻击,暗含着大巧若拙的真意。

    箭矢宛如流星划空,仿佛刹那穿越万里空间,所过之处,空间都发生一阵轻微的扭曲,给人生出一种花非花,雾非雾,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意境。

    "居然进入了空明幻箭之境,不过,还不足以乱我心神"感受到这一箭的虚幻和难以捉摸,青鸾圣女语气淡然,却是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因为未知的危机才最可怕!

    "是么?"风长歌笑得十分的猥琐,阴侧侧的道:"但愿这一箭之下,你还有命在。"

    无数的观者见到了这一幕,纷纷为之动容,都在暗自揣摩,异地而处,自己是否能接下这梦幻般一箭?答案不尽相同。

    嗖!一道雾里看花的流线,忽之在左,倏之在右,时隐时现,沒有玄妙的变化,甚至感觉不到任何威能,杀机却是无处不在。只有当它触及到目标时,才知道有多可怕和恐怖。

    青鸾圣女在急速的闪移中,只觉香肩处传出一阵撕裂的剧痛;中招了!

    噗嗤!风长歌的这一箭,沒有絲毫的怜香惜玉成份,直接穿透朱雀图腾火盾,一股血线从青鸾圣女的右肩部激射而出,整个身体也随之轰然倒飞而起,划出一道抛弧线,在空中连连翻转数周才踉跄坠下,差点一屁跌坐在地,状极狼狈。

    好在这一箭的位置并不致命,而且还是贯穿伤,以她冰肌玉骨之体,转眼间便愈合如初,并不影响接下来的战斗。

    正常情况下,风长歌只怕连青鸾圣女一招都接不下,甚至会被直接秒杀。但面对这种远距离的居高临下攻击。此消彼涨之下,这种境界上优势便荡然无存了。

    青鸾圣女双眸微闭,眉梢有些颤抖,脸色由苍白变得有些潮红,识海中的魂力透出,漫延向百米外的虚空。只见一束流光扭曲着,不断变幻着轨迹……

    青鸾圣女的秀眉微微向上挑起,一只纤纤玉手从如雪的衣袖中探出,身前所有的空气在这一瞬间都被挤压出去,那束绽射而来的流光顿时骤灭,没有带起半点波澜。

    这一箭的威能,足以将一座小山摧毁,却被探出一只玉手轻易的化解,这次沒对青鸾圣女造成任何伤害。

    按理说,在神识的探查下,她本可以避开这一箭的攻击,之所以沒有这样做,因为她这一道箭矢攻击,仍只是在试探她的深浅和应变能力,必有更凶险的后招。

第一千九百十六章以彼之道

    按理说,在神识的探查下,她本可以避开这一箭的攻击,之所以沒有这样做,因为她这一道箭矢攻击,仍只是在试探她的深浅和应变能力,必有更凶险的后招。

    果然,在她身后爆开一道青烟,化作无数片金色的羽毛,狂颤着直掠向她脑后……她沒有回头,只是随意一指向后点去,与一片最先临近的金色羽毛踫触。

    然而,当指尖触及到那片羽毛时,眉头突然蹙起,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判断出了错误。因为那片羽毛只是一种能量体,正在释放着极度冰寒的符文,一双秀眉顿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霜白。

    四周的气温倾刻下降了数十度,身上的裙衫表面迅速的结冰。尽管如此,仍难对她造成直接的伤害。只是微皱了皱眉,眉上的的霜白顿时溃散,稍稍踏前一步,身上的薄冰纷致破裂,簌簌洒落在地上。

    这看似随意的举动,暗里却需要运转灵力于体表才能做到。因为这符文中所蕴含的寒冰之力,非寻常的冰霜可比,可以直接冻结人的血液。

    只不过,符文的攻击并没有暂时告一个段落。就在下一刻,一道道符文从羽毛中激射而出,最后爆炸开来,各种符意喷薄,宛如暗夜的烟花绽放。

    这幅画面说不出的璀璨,尤为震撼。无数道符意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条五彩斑斓的匹练瀑流,却是绚丽而恐怖。其中蕴含的符意连空间都能切割,人在其中直接会被绞成肉泥碎沫。

    各种截然不同的符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触手精妙的揉合在一起,非旦沒有发生任何排斥,却是反而威力倍增,杀伤力更恐怖。

    青鸾圣女置身于这片符意形成的匹练瀑流中,脸上无悲无喜,袖中的双手握拳,身上的裙衫已有些许残破,猎猎作响掀起,露出了里面的天蚕絲软甲,将她的整个人与周边的天地隔绝了开来,无惧符意瀑流的任何攻击。

    抬腿举步,在符意瀑流的漩涡中信步,任由各种属性的符文攻击临身,发出一阵阵噗嗤闷响,以及尖锐的切割声。

    体表时而被一层冰霜覆盖,时而被熊熊的炽焰包裹,红亮刺目如同被焚烧了几天几夜。天絲软甲固然水火难侵,坚不可摧,毕竟需要灵力的支持,虽然缓慢,却是不可逆的耗损。

    尽管如此,脸上的神情仍然沒有一絲变化,脚步依然稳定,一步步的与风长歌拉近距离。

    风长哥连续不断的发出符文箭矢,大幅的阻碍了行进的速度,灵力也同时在不断大量的耗损。要知道,这大量的符文箭矢,也是需要强大的灵力来凝聚和触发的。

    青鸾圣女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对方的这种行为很自信,很自傲,很嚣张,也很白痴!与任何一个超越自己的对手战斗,如不即时的拉远,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绝对都是白痴!

    "如此程度的符文箭矢,又如何伤得了本圣女!"青鸾圣女微嘲的喃喃道,每走一步,四周的符文瀑流便会破碎开来。

    有节律的脚步声正在逐渐拉近距,那些符文瀑流像飞蛾扑火般的变为无用的青烟。之所以沒有迅速的靠近,不过是为了消耗对方的灵力。

    但风长歌却不这样,就算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他手段尽管只是一把不起眼的锤子,但不停的敲下去,这座山峰也会有所松动,最终山摇地动。

    风长歌的灵力在急剧的消耗,脸色变得有些潮红,目光依然平靜而坚毅,缓缓抬起右臂,手指不安的颤抖,指间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悬着一座沉重的巨岩,艰难的移动着,在空中勾划出一横一竖两道线条,形成了一个无比凝重的"十"字架;"去!"

    耀起一片光华,宛若一道横空的彩虹。下一刻,这道彩虹分裂成了两条笔直的线条,横竖叠加成一个"十"字,充满了毁天灭地的杀伐之气,仿佛连这片空间都能切割开来。

    虽说此时的灵力不足,不能完全发挥出这道"十"字符文的威力,但已经是足够的恐怖了。

    十字符文箭矢在扬起的尘土飞速的旋动着,切割着一切事物,连空间都像是被切割得支离碎,最后落在青鸾圣女的身上。无坚不摧的天絲软甲之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十"字痕迹,微微下陷。

    这已让青鸾圣女般的脸上透一片惊愕,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而后骤然泛白,接着变成一片愤怒的潮红。身上的天蚕絲软甲一阵振荡不安,下陷弹回,终于撑住了十字符文的锐利切割,现出了无数道切割的痕纹。

    虽然只算得上是微不足道的浅浅痕纹,也足以让皇境三品的风长歌感到自傲了。

    羽族强者几乎都可以越阶战斗,并能战而胜之。但一个皇境三品想要战胜一个道境强者无疑是在痴人说梦。这一点,风长歌自然不知道,当下只是在想如何才能玩残对方。

    真正的战斗搏杀,或许只是一瞬间便能分出生死胜负。但玩残一个对手,就需一个漫长的过程。可以让她不断的受伤,让她的血慢慢流光,变成一个待宰的羔羊。

    当下要拼的不是境界实力,也不是力量,而是智商,而是看谁的受伤最多,流血最多。风长歌此时要做的是,尽可能的避免与对方正面发生战斗,寻找机会不断的替对方放血,还要确保不被对方反咬一口。

    当青鸾圣女摆脱十字符文时,天蚕絲软甲之上已留下纵横交错的切割痕纹,虽未伤及皮层,却让她的衣衫破烂不堪,让她的脸泛起一抹羞愤之色,再透过腾起的尘埃望去,虚空中的风长歌此时已是鸿飞冥冥,连一絲气息也察觉不到。

    当下己是入夜时分,黑暗笼罩着整个天地,触目皆是一个色调,即便神识再如何强大,敏锐,在这座乱石坟塚林立的山峰上,也只能感之到百米內的风吹草动。

    直觉告诉她,风长歌就隐于周边的百米內,只要稍有异动,雷霆一击便会在第一时间降临。

    青鸾圣女站在一处较高的坟丘之上,此时的手中也握着一把精致的小弓,看上去尤为的古朴,倨高临下的俯视着前方的黑暗。不仅羽族善射,她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尤其在这种环境下,十分适合远程攻击。

    缓缓拉动弓弦,弦上的箭矢闪着幽蓝的光泽,发出微振嗡鸣,被山风的呼啸掩盖。在如此的黑暗中,对方发现不了她的存在,她自然也看不见对方身在何处。

    此时的风长歌同样张弓搭箭,随时准备发出雷霆一击。而这一现象,却在青鸾圣女的识海中泛起了一絲涟漪,闪着幽蓝光泽的箭矢开始缓缓移动。彼此都在黑暗中寻找,锁定目标。

    如无一击必中的把握,谁都不敢轻易出手,无疑会在第一时间暴露自己的位置,非常危险。

    然而,青鸾圣女当真是毅然决然的出手了,毫不犹豫的松开紧绷的弓弦。下一秒,箭矢离弦而去,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箭上残留着的尘土,沒有被山风带走,仍旧附在上面,闪着微亮的光泽,似乎突破了距离和时间的束缚。

    太快了!身体的反应较之感官要慢上半拍,风长歌伸手在空中一握,只抓住箭的中段,在铁掌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火星四溅中,箭的前段已破开他的护体灵铠,刺破衣衫,透入身体并不算太深,有血缓缓的渗了出来。

    普通的箭矢根本穿不透皇境强者的护体灵铠,但这却是一支带有规则之力的箭矢,就算铁板山壁都能破开,沒有直接洞穿身体,已经是让人非常吃惊了。

    风长歌抬起头来,望向前方的黑暗,有一条手臂粗的通道,那支箭矢正是从那里出来的。然后,他刀削般的脸上泛起一絲苍白,然后咳嗽,有血从嘴角溢出,眼中仍有金芒闪烁。

    可以确定,箭道的另一端,是百米外的一个坟塚,黑暗中难以视物,百米外神念都无法感之,这支箭却能精准的命中目标,无法想象这是如何做到的?

    一道强悍的气息从他的体內迸发而出,插入身体的箭矢倒飞出去,带着一溜鲜血。双脚所站立的地面骤然下陷,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园形,借着这股恐怖的反震力,整个人已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点点血的殷红。

    当人拥有绝对的力量,并将力量转化为速度的时候,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快到何种程度。如果有人能无视这黑暗的遮蔽,或许能看到一抺流光残影。

    被捕捉到的这一絲气息,每迈出的一步都仿佛跨过一座山岳,不过刹那间,便失去了风长歌的气息。即便青鸾圣女的箭再快,也无法锁定像流光般的目标。

    在百米外的黑暗中,被射中一箭的风长歌,不敢在一处稍停片刻,他相信,只要自己动起来,对方就无法再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第一千九百十七章谁是猎物?

    在百米外的黑暗中,被射中一箭的风长歌,不敢在一处稍停片刻,他相信,只要自己动起来,对方就无法再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当他在黑暗中掠行了一阵,见到地面上的那个被他踩塌的深坑,才发现又回到了原点,正要放声骂娘时,耳中便传出一声轰然巨响。

    尘土迸裂,火光冲天,气浪翻卷。风长歌如山般的身体高高的飞起,火光气浪中夹杂无数锋针凄厉的尖啸,噗嗤之声不断,那是锋针击打在灵铠上的声音。

    当他的重重落在地面上时,双膝微弯,身体竟是强横的保持着平衡,沒有狼狈的摔倒。但浑身上下却是插满了锋针,如同一只刺猬,密布着许多血珠。

    然而,就在这时,黑暗中又传出一声强劲的尖啸声,第二次箭矢突兀而毫无征兆的到了。箭矢所过之处,尘土畏惧的躲避。

    吼!伴随着一声如雷震吼,灵力之气灌入手臂,长弓虚空挥出,迸发出一声"嚓"的锐响,挥出的手臂一阵麻木,虎口现出了一道清晰的裂痕,殷红渗出。

    箭矢受震,擦着身体沒入地层,轰的一声,坚硬的地层出现了一个黑幽幽的深坑,足见这一箭的威力有多恐怖。

    无视虎口的伤痕,风长歌霍然抬起头来,目若幽芒的盯着箭矢发出的方向,身化流光电射而去。

    尽管已经开始重视了这个对手,却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手段,这一系列的布局,算计之精妙,让人不中招都难。想要击败这个对手,必须要拉近距离,否则,再强大也无济于事,反会被对方层出不穷的阴招彻底的玩崩溃。

    黑暗的山峰上,仍在上演着一幕你追我逃的桥段,于是第二次大爆炸又发生了。青鸾圣女占了先机,发出的箭矢可以无视距离,却无法锁定飞速移动的目标。而且,她也没想过,仅凭箭矢就能夺了一位皇境的命。

    她一直在贯彻即定的战斗方略,那就是不择手段的让对方流血,疲于奔命,血流多了实力就会大幅滑落,到了那时才到了真正生死对决的一刻。

    山峰上,黑暗中,响彻一次又一次的爆炸声。青鸾圣女射出了五箭,在对方身留下了五道伤口,应该令其流了不少的血。

    风长歌从空中坠落,手臂上插着一支泛着蓝芒的箭矢,这一次无法再保持身体的平衡,重重砸落地面,现出了数道深刻的裂缝。

    因为愤怒和锥心的痛楚,他的眼瞳仿佛要被火焰点燃,如同一只受伤的兽王,一把握住箭尾,猛地生生向外拔出,完全忽视一道鲜血激射,身体弹起向前奔去。

    只来得及奔出数步,地层再次发生了一场威力巨大的爆炸,火光气浪中夹杂着阴险的锋针。尽管已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爆炸的瞬间,已是脚下重重一踏,脱离地面来到半空,双臂交叉护在胸前,口中仍是闷哼出声,被爆炸的气浪惨然掀飞出去。

    手臂无法遮住的部位,都是布满了锋针,鲜血从各个创口渗出,虽然没有足以致命的伤势,精神和气血明显的虚弱了许多。

    就在这时,又一支带着规则之力的箭矢,已悄无声息的到了他的身前,时机把握得尤为精妙,沒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甚至连反击回射的时间都沒有,仿佛手上的弓成了一个摆设。

    毕竟是皇境三品的强大存在,敏锐的反应非寻常之辈可比,空着的手闪电般的探出,凶险无比的即时抓住了那支恐怖的箭,身体在地面拖出了十来米,脚下的尘土四溅飞扬,脸色苍白,嘴角不断的有血溢出。

    借着爆炸亮起的幽光,青鸾圣女抢先确定了他飞退的位置,玉指再度扣上弓弦,射箭的动作并不快,却着有一种很奇妙的节奏感,整个过程有如行云流水,竟是沒有任何等待的过程。

    面对这种带着规则之力,可以无视护体灵铠的箭矢,这个女子当真是有些可怕了。就要看他的血会流多少,能不能冲到青鸾圣女的身前,到时还剩下多少战力?

    这箭矢的速度太过惊人,远胜声音传播的速度,只有当其到达身前时,箭啸的声音才会出现,想要闪避已经是来不及了。

    风长歌单膝跪在一座坟塚后,身上不知留下多少箭痕,膝盖周遭的地面已染得殷红一片,应该是流了不少的血。

    为了躲避追踪和便于远程战斗,青鸾圣女换了一身衣衫,与黑夜一般的颜色。她此时的身体,尤其是两条玉臂都在微微的颤抖,黑色的裙衫在山风中猎猎作响,看上去也颇为疲惫。

    开弓射箭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和体力,心神的耗损也尤为严重,能将五支附带规则之力的箭矢射完,陆随风青鸾圣女已想要瘫坐在地。她的眼眸依旧明亮,脸色却异常憔悴,双臂无力到了极点,像似撕裂般的疼痛。她沒有倒下,是在等着对手先倒下。

    一支箭矢从风长歌的小腿骨穿过,如果是一个寻常的修者,腿骨肯定已被射碎。但皇境强者的骨头硬度堪比金铁,岂会轻易断碎,那支箭矢甚至沒有穿透,反而给他带来了更大的伤痛。

    伸手握住箭尾,想要将其拔出时,手却颤抖得厉害,竟是一下失去了勇气。咬牙加上另一只手,猛然用力,坚韧的箭矢居然被从中折断。

    这个动作带来的痛苦,直让这强壮的羽族男子,双眉猛挑,喷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回荡四野,震得尘土乱飞。

    膝头渐直,腿上带着一截箭杆,毅然的站立了起来,狼狈之状顿时荡然无存,腰背坚挺,宛若一座不可撼动的伟岸山岳。

    目光凝视着箭矢发出的方向,苍白的脸上一片漠然,因为腿部的箭伤,或许感之到对方的气息没有移动,前行的速度很缓慢,脚步依然十分稳定,气度仍是那么的宏大和霸气。

    夜色中的青鸾圣女沒有再移动身形,望着逐渐靠近的风长歌,恢复了以往的那份傲然和从容。这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因为这种状态下的风长歌,已经再不能对她造成多大的威胁。

    以她初入道境的修为,也无力再射出带着规则之力的第五箭。虽说依然沒有让对方倒下,甚至无法阻止对方不断走近的脚步。但已令其受了不少的伤,流了不少的血,已不复之前的强大。尤其是腿上的箭伤,会让他应变移动的速度变缓,在接下来的对决中,绝对是一件十分不妙的事,甚至可以让他因此而惨遭重创,送命都有可能。

    所以,青鸾圣女选择留下来,不再做被追杀猎物的猎人,已到了结束战斗的时候。望着那个仍旧气势霸道的身影,喃喃的道:"你这副状态,受了这么多伤,流了那么多血,实力至少掉了五成,你认为还会有胜算吗?"

    风长歌的身躯微微一滞,像是在思索这个问题。此时的他仍是那个视众生为蝼蚁的皇境三品强者,这是源于羽族来自骨子里的傲气。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仍觉得自己为刀砧,对方为鱼肉,挥挥手,便能让眼前的这些蝼蚁灰飞烟灭。

    直到身体的许多地方都有锥心的痛传出,才发现自己不再是那么不可一世的强大,就像是一只病猫在面对被戏耍的老鼠。

    就在他微怔的刹那,青鸾圣女收起精致的的小弓,握住了剑柄手,骤然一紧,随之呛然出鞘。

    剑很窄,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线条并不流暢美观,剑锋也不锃亮,一味的朴实,是一把实实在在用来杀人的剑。

    人,剑,夜色,融成了一体,顺着一道斜坡山势俯冲下去,速度越来越快,视觉上只能看见一道淡淡的流光,那是剑的影子。

    明明相距还有五十米,青鸾圣女的剑势已提前出现在风长歌的面前,迎面直刺,然后横掠,接着斜削,最后当头下斩。一气喝成,一点不拖泥带水。因为她施展的剑法最简单,最简单的往往最强大,最致命!

    风长歌没有霸气的硬接这一剑,当下的他已沒有了这种狂傲的资本,反而十分忌惮这一剑的威势。身上的伤痛告他,硬撼的后果虽不致要命,却会遭到更大的重创,甚至失去一战的能力。

    但身为羽族年轻辈的最强者,骨子里的傲气和尊严不容他有所怯懦,所以,他最终沒有选择暂避锋芒。

    他的身前忽然立着一面腥红的旗幡,即使在夜色中也显得尤为的醒目。旗幡展开,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将纵横的剑光包裹在其中。

    噗噗噗!夜色中传出一阵裂帛声,空中洒落无数的旗幡碎片,只剩下一根深深插入地层的旗杆,不停的颤动摇摆,地层的缝隙向四周蔓延,看上去像是一道蛛网。

    旗杆下的地面破碎,尘屑四溅飞扬,旗杆从地层中挣扎而出,呼啸冲起,向着青鸾圣女的方向电掠而去。

第一千九百十八章遇强则强

    旗杆下的地面破碎,尘屑四溅飞扬,旗杆从地层中挣扎而出,呼啸冲起,向着青鸾圣女的方向电掠而去。

    冲下斜坡的青鸾圣女,心头忽而升起一絲警兆,识海深处掠过一道光亮,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奔行中的身体在空中扭转,沒有一絲犹豫的倾刻变向,手中之剑同时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护住全身。

    飞掠的旗杆蛮横的破开空气的阻碍,锁定了青鸾圣女闪移的身形,狠狠的戳进剑网中,传出一声轰然巨响。

    一股无可抵御的力量顺着长剑传递致全身,人还在半空,突遭重击,直接被震飞出去,狠狠的砸落地上,尘土四溅冲起老高。

    青鸾圣女有些狼狈的坠地,抺掉嘴角的溢血,望向对方握着的那根幽黑的旗杆,心头生出极其危险的感觉。

    血色旗幡只剩下这光秃秃的旗杆,而这不起眼的旗杆就是最锋利的杀器;枪!

    这杆枪就是旗幡的旗杆,所以特别的长,立在地上比他的身体高出一大截,手腕粗壮,看上去犹为沉重。枪身通体色呈幽黑,光泽黯淡,笔直得沒有絲毫弯曲,光滑无比,枪锋呈三棱形,泛着幽幽的寒光。

    幡破杆飞,五十米外的一击,便破开了青鸾圣女仓促间布下的剑网,仅是余劲便将她轰得狼狈不堪,险些骨碎重创。

    这根幽黑的长枪,竟被其当作飞剑来使用,皇境三品雄厚的底蕴,又岂是寻常修者可以想象,当真是瘦死的骡驼比马大。

    风长歌单臂执枪斜指苍穹,毫不掩饰的散发出强大的霸气威势,堂堂正正的宣告自己的杀戮之意。他看上去虽浑身是伤,流了不少血,却都是些皮肉之伤,并沒有伤及到内腑,仍有搏杀对方的能力。

    只不过,像是被青鸾圣女阴怕了,心中生出了些许忌惮,于是谨慎。一个善于用脑子战斗的对手,绝对的可怕。

    被对方数次阴毒的袭击,他开始选择示敌以弱,让对手看到自己疲惫不堪,战力大跌,才会现身正面对决。那面旗枪已蓄势已久,捕捉的是那一刹的战机,力求一击毙敌。

    然而,对方扛下了这一击,仍还活着,虽狼狈了些,咳出了几口血,眼中的神光仍然充足,凛冽中有战意燃烧,让他感到了极度危险,再沒有弄清虚实之前,这种状态下的他,还真不敢轻易妄动。

    彼此相距五十米,在夜色的山风中静静的对峙,都在等,显得很有耐心,等那惊鸿一瞥的战机。

    大片腾起的尘土打着旋,从眼前飘落而下,视线受到了刹那的干扰,就在青鸾圣女眼睛稍一眨动的瞬间,风长歌握枪的手臂动了。

    手臂上如絲缕般的布条瞬间化粉,刚才结茄的伤口迸裂,无数道血箭激射,手中握着的长枪同时破空而去,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感之到那道磅礴霸气的枪势,青鸾圣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脚下重踏地面,身体已掠空而起,不避不退,反朝着对方飞速冲去。

    速度快得惊人,衣袂在山风中猎猎作响。风长歌见状眉头微挑,有些诧意,伸出一只右手虚空一握,破空的枪势调整了一下方位,加速绽射,因为与空气的摩擦太过剧烈,以致令幽黑的枪身泛起耀眼的光华,杀气凛然。

    枪锋裹着残尘迎面奔射而来,青鸾圣的一双莲足在空中连连蹬踏,身形再度向上拔高,尖锐的呼啸从足底一闪而过。

    这绝不可能失手的第二枪,居然又被对方惊险的避过,这个结果让风长歌漠然的脸上微微动容,将对方的危险级别再度提升。山风中虚握的掌一紧,枪体向后一缩,瞬间倒弹而回,带着刺耳的尖啸,闪电刺向青鸾圣女的背心。

    枪锋距离背部尚有三尺,尖啸声还沒有入耳,青鸾圣女已提前做出了反应,身子在空中强行侧拧,手中长剑看都不看的狠狠斩向身后。

    一声金属的撞击响彻,伴着强劲的气流喷溅,从剑锋与枪尖之间向四周逸散开来,掀起一股龙卷风尘,呼啸咆哮。

    青鸾圣女握剑手微微颤抖,虎口处龟裂,有血渗出,此时却是毫无所觉,借着剑身传回的反震力,飘飞出去,闪电扑向风长歌,速度竟比先前快上了一倍。

    那杆旗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刚回到虚握的手掌之中。青鸾圣女长剑已随之破空而至,闪着森寒光芒,迎面雷霆斩落。

    风长歌的双眉一挑,长枪简单的递出,枪锋处斗然光芒爆闪。一声铿锵之后,青鸾圣女如同受创的大鸟,闷哼倒飞而去,再次重重砸落地面。

    幽黑的旗枪在风长歌手中高频率的颤抖着,很长时间都无法平静下来,发出令人心悸的低沉嗡鸣声。

    枪与剑的每一次踫撞,都是那么的简单无华,沒有一点华丽的观赏性,实则杀机凛然,凶险无比。

    唯恐对方趁势攻击,青鸾圣女坠地便一跃而起,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小瞧了皇境三品强大,再加上临场战斗经验的不足,就算对方掉落了五成实力,仍有着搏杀自己的能力。在对手彻底的倒下之前,轻敌的后果非常严重,甚至致命。

    对方简单的一枪,便轻易破了青鸾圣女蓄势已久的一剑。按理说这个结果应该很满意了,但风长歌的眉头却是皱了皱,显然因为这一枪沒有直接洞穿对方的身体。

    青鸾圣女刚站稳身子,旗枪如蛇,已奔电般的刺到胸前。危急关头,青鸾圣女低垂的剑锋诡异的翻卷而上,不差毫厘的挑开枪尖,身体借势向后侧掠而去,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追魂夺命的一枪,秀额滑落了一滴冷汗。

    短短的数息之间,风长歌已击出了三枪,每一枪都足以令人当场毙命,按理说,对方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但现实是,对方只摔了两跤,嘴角溢出点血来,人却仍完好无损的活着。

    每每在关键节点,在枪尖的死亡阴影降临时,青鸾圣女都能提前做出反应,而且是最正确的反应。

    这就不得不让人心生警兆了,足以说明对方的战力绝不亚于自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鼻息间呼出的气,如雾一般的弥漫四周,这片空间静得仿佛连飞尘坠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空气中却充满了浓烈得化不开的杀气。

    "居然能将本尊逼到这个份上,你到底是何等修为?"风长歌的双眼中燃烧着幽冷的火焰,说不出的阴森诡异;"不过,你只怕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我却还能燃烧血脉,发出致命的一击。"

    "那为什么还不出手,在等什么?"青鸾圣女的目光很平静,深遂而明亮,嘴角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你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沒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否则,何必耗神说这许多废话。"

    风长歌沉默了很长时间,身上的伤痛让他有些混乱的思绪清明了许多;"你让本尊流了这许多血,本尊在想,该让你如何一个死法?"

    "我的想法却很单纯,直接切下你这鸟人的头颅。"青鸾圣女平淡地道,不带一絲烟火气。

    风长歌微眯的眼中,有一抺怒意闪过,让他失去了捕捉战机的耐性,挺拔的身躯变得更挺拔,以至令刚愈合的伤口都迸裂了开来,无数道血线纵横交错的蔓延,看上去像是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一般。

    飞扬的尘土中,两道人影的距离在急剧缩小,旗枪微颤,一条线的笔直刺出,长剑一抖,隔空奋力斩落。沒有绚丽的光华,任何花哨的技巧,简单而直接,却绝对的要命。

    刺出的枪和斩落的剑,不可避免的遭遇,一道金属交击的声音响彻,尤为的刺耳。

    感受到剑柄上传来沛然力量,青鸾圣女的虎口处有血渗出,长剑震荡几欲握捏不住,一旦脱手必死无疑。规则之力喷薄而出,长剑光芒大放,无数道金色光线从暗沉的剑身上绽射而出,宛如霞光初放。

    霞光穿透尘雾,映照在风长歌的脸上,更有一絲金光化为一线锋针,无声无息的沒入对方的眉心处,以至令可以洞穿山岳的一枪,当空微微一滞,威势溃散,再也无力继续挺进。

    风长歌的一张脸在霞光的映射下,变得几乎透明,一双眼瞳似乎真要燃烧起来,睫毛肉眼可见的根根脱落,瞬间化为灰烬,归于虚无。七窍有血汩汩渗出,无比的狰狞可怖,那里还有一点皇境三品的风彩。

    淌血的眼瞳中闪过一抺从未有过的惊恐,继而变为讥讽的笑意,接着放肆的大笑,近乎咆哮般的大吼出声;"这就是你最后的手段;规则力攻击!本尊漏算了!不过,也仅是烛火之光而已,永远变不成浩月。所以,依然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

    语音仍旧雄浑,燃烧的血气从带伤的挺拔身躯狂喷而出,周遭的尘土都被震离地面,浮向虚空,重新飘飞洒落。

第一千九百十九章飘渺剑道

    语音仍旧雄浑,燃烧的血气从带伤的挺拔身躯狂喷而出,周遭的尘土都被震离地面,浮向虚空,重新飘飞洒落。

    风长歌浑身浴血的屹立山风中,单手执枪斜指苍穹,睥睨乾坤,唯我独尊!只是这股霸绝天下的气势,便足以令人望而怯战。

    青鸾圣女也被这股霸气威势,压迫得膝盖微弯,有汗滴从脸颊滑落,脚下的地层发出"咔咔"的声响,似要龟裂开来。

    "可惜了,如此难得一见的尤物,还未享受一番,就这么香消玉陨了。"风长歌左掌一翻,一座灵力凝聚的小山砸向青鸾圣女的头顶,遮闭住了扬尘。

    他当下的实际战力,不及全盛时期的一半,但燃烧血脉之后的力量却是无比的恐怖。青鸾圣女能扛住这一枪,也颇为吃力,根本沒有余力抗衡当头砸下的灵力小山,唯有眼睁睁的看着,绝望的坐以待毙。

    然而,就在这时,风长歌的口中竟是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继而收掌疾退,砸向青鸾圣女的灵力小山,也为之一顿,继而溃散开来。

    风长歌的腹部竟是裂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鲜血如泉喷涌而出,一路裂尘荡土的退了十来步,喷出的血在地面上拖出一条鲜红的血线,尤为的醒目。

    就在前一刻,见到对方当头砸来的灵力小山,青鸾圣女只是出于本能的斩出的一剑,可正是这盲目的一剑,竟是无巧不巧的切开了他的腹部,这一切不得不说,是天意使然,非人力可以掌控。

    趁鸟病,要鸟命!趁你伤,送你见阎王!如此天赐良机,对于善捕战机的青鸾圣女来说,岂会轻易放过。

    就在对方收掌疾退的刹那,青鸾圣女同时毫无征兆的动了,这一剑的惊人气势无法形容,就如滔滔瀑流一泄千里,其实速度并非见到的那么快,但这股气势却让人感觉无法阻止。

    风长歌捂住汩汩流血的腹部,脸上满是惊惧之色;"这是什么神通剑技?"

    "你只忌惮我的规则之力攻击,却忽视了我冠绝天下的飘渺剑道。"青鸾圣女淡淡的道:"自认为寻常的仙器,根本破不开你的防御,但这不是剑,而是神魂剑意!"

    风长歌闻言豁然,封住流血的穴道,感受到腹部内传出的痛楚,那是残留的剑意仍在侵伐。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便能摧动灵力将这股剑意轻易的清除。只是青鸾圣女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又一道匹练般的瀑流剑意奔腾而来。

    "本尊不过随口一问,你却是知无不言。"风长歌强忍着腹部撕裂般的痛楚,再度大笑,这次却是笑出了声来;"不知你是胸大无脑,还是得意忘形了?或认为本尊已是一个废人,将死之人?否则,这种必杀的隐秘,岂能轻易对人言。真的很白痴!认为皇境真有这么好杀吗?"

    "能被重创的皇境,离被屠还会远吗?"青鸾圣女讥诮的道;"所以,你将会成为这世上第一个被屠的皇境三品,沦为一个传说。"

    这最后一句话,让风长歌的笑声骤止,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就算腹部被切开时,脸色也沒有这般难看,惊,怒,羞愤……

    一头黑发离开肩头,在山风中飘拂,夹杂其间的几根白发尤为醒目只在眨眼间,周边的黑发也被尽数成染成了霜白之色。

    那张略显方正的脸颊也在此时微微下陷,急速的瘦削了下去。但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却沒有絲毫减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般的,反而变得更加强大,狂暴!

    沾满血迹的残破衣衫也在同时震成了碎片,如蝶纷飞,露出了强悍的身躯,站在坟塚上,山风中,古铜色的身躯之上有着超过上五十处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仿佛有一股极为鲜活的生命气息,瞬间填满了他已趋枯竭的灵气池塘,让他的整个人重新回到全盛时期,目中金芒绽放。

    自古仙者惜尊容,不许天地见白头。当下的风长歌,却在一呼一吸间,满头黑发瞬间变白头,在山风中颤抖。这就是燃烧血脉的代价,透支生命。

    沒人知道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黑发为何瞬间如霜白,其间蕴含的生机去了那里?饱满的脸颊突然瘦削內陷,那些血肉又去了何处?

    山风呼啸,夜色中只能隐约看见他的黑发瞬间变白,却看不到更多的细节。但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在飞速的攀升,比全盛时期更恐怖,强大,甚至有过之而无及。

    "怎么会这样?"这让青鸾圣女感到极度的震惊,不安,不解。明明已是强弩之末,怎会突然弓满箭劲?

    殊不知,这是一种燃烧血脉本源的秘法,那些满头的白发,瞬间失去的血肉,都转换成了磅礴的灵力。

    望着一脸疲惫至极的青鸾圣女,风长歌再度笑了,那是一种掌控对方生死的感觉,令其笑得无比的舒心,暢快,像是全然忘记了自己不惜燃烧血脉本源,才换取了当下的局面。

    白头一战,就算能够获胜,流失的生命本源再也无法弥补,剩下的也只是苟延残喘,且来日无多。

    山峰上骤然响彻一声震耳爆鸣,漫空尘土扬起。一道人影已如流光般的穿过纷洒的尘埃,掠到了青鸾圣女的近前。

    "死!"一声如雷咆哮,白发飞扬,双手握枪如同执着一根铁棍,蛮横狂暴的朝着青鸾圣女狠狠砸下。

    这一击,蕴含着燃烧血脉换来的恐怖力量,连空间都能破碎,青鸾圣女那里敢与之正面抗衡,脚下一踏颤抖的地面,双手握剑跃上半空,巧妙的避开锋芒,直接斩向奔杀而至的那道人影。

    "找死!"风长歌枯瘦的面容狰狞如兽,枪尾当空横扫而出。这一刻,血脉燃烧的恐怖威势尽显无遗,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跃向空中的青鸾圣女喷出一蓬血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跌向远处的地面。

    此时的风长歌就如同一座从天而降的巨峰山岳,而青鸾圣女就像是一颗从山上滚落而下的石砾,等待着她的唯有被碾压成粉末的命运。

    旗枪宛如一根擎天之柱,推山倒玉的轰然砸下,一方空间都在簌簌颤抖,像是随时都要崩塌。

    身在半空的青鸾圣女,仓促间艰难的挥剑格挡,下坠的速度变得更快,失去平衡的身体如果就这样砸落地面,就算能扛下这雷霆一击,只怕也会被震得半死,再无一战之力,几乎与坐以待毙沒有任何分别。

    然而,不知是幸运,还是她跃上空中之前就提前做好了算计,她的坠落之处竟是一堆土质较为疏松的小山丘。总之,旗枪砸下的速度远不及青鸾圣女下坠的速度。

    只听噗通一声,溅起一蓬尘土翻卷。紧接着,擎天一柱砸落,小山丘倾刻崩塌,尘土漫空飞扬,缓缓飘落,夜色中也失去了两个生死相搏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山峰上响起一道声响,这声响就像一扇陈旧的竹门被缓缓推开,很轻柔的一声吱呀,却响彻了整个山峰。

    塌陷的山丘下现出了一道龟裂缝隙,逐渐扩大,一道人影从豁口疾掠而出,而后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有血不断的从嘴角溢出,正是劫后余生的青鸾圣女。一身尘土的挣扎着站起来,不敢再有絲毫停顿的急掠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纵横交错的坟塚中。

    不出片刻,又有一道人影蛮横的破土而出,只是略微的停顿一下,便朝着青鸾圣女消失的方向急掠而去。

    急速奔行中的青鸾圣女,神念感之到风长歌已快速的追踪而来,无论怎样不断的变换方向,都如附骨之蛆般的紧追不舍。千米之外的距离,几个吐息间,已拉近到三百米,这个速度用风驰电疾来形容也不为过。

    燃烧血脉之后的风长歌,突然爆发的力量,超出全盛时期的数倍。只是有着一定的时间限制,如果不能在限的时间內击杀对手,届时便会全身虚脱,反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所以,才会这般穷追猛打的紧随不放,必须赶在虚脱之前排除一切潜在的威胁。

    夜色中现出了风长歌的身影,虚踏座座坟塚,一掠便是数十米,枪如怒龙般扎向青鸾圣女的后背。

    疾掠中的青鸾圣女心中斗生警兆,骤然回转身来,即时的横剑于胸前。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枪尖扎在剑身,反弹在肩上,以肩再扛住沉重的反震力,半步不退。

    枪势一往无前的再进,又是咔的一声脆,这是肩骨断裂的声音,剑身再也无法抵御枪上传来的巨力,单膝下跪,膝盖把坚硬的地面砸出数道裂缝,脸色一下变得尤为苍白,嘴角有血渗出。

    肩骨的断裂处很痛,却还能忍住,体內的灵力不断的释放出再生之力,很快便愈合如初。

    但內腑被枪势震荡,却不是能在短时间内修复的。所以,她的脸很白,沒有一点血色。但眼睛反而很亮,非常亮,带着不屈的意志。

第一千九百二十章羽族的傲骨,

    肩骨的断裂处很痛,却还能忍住,体內的灵力不断的释放出再生之力,很快便愈合如初。

    但內腑被枪势震荡,却不是能在短时间内修复的。所以,她的脸很白,沒有一点血色。但眼睛反而很亮,非常亮,带着不屈的意志。

    一声娇喝出声,右手玉腕同时强行一翻,左手紧握成拳,重重的击在剑脊之上。就是这两个简单而艰难的动作,让她被压制的长剑,仿佛一下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瞬间灵动得像出穴的蛇一般,顺着枪杆翻滚而上,绽出一串星火剑花,反将对方的长枪压制在了下方。

    蓄势已久规则之力顺着剑体喷薄而出,闪耀着风长歌那张枯瘦而狰狞的脸颊,照亮了他那双漠视而冷酷的眼睛,还带着一絲难以置信的惊讶。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拼命有用吗?"风长歌盯着青鸾圣女那张有些苍白的绝世容颜,阴啧啧的笑道:"你已是强弩之末,很快就会变成一堆红颜枯骨。"

    说出来的话,声音不大,回荡在夜色中,震得剑上的光芒如同风中烛火闪烁不定,长枪骤然上挑数寸,压制在上面的长剑弹起数寸,一股巨力顺着剑身涌入体内,又是一缕鲜血从青鸾圣女的嘴角溢出,眼眸仍然坚定,身体仍然坚挺,半步不退!

    沒有了选择,就是唯一的选择,两强相遇勇者胜。当然,所谓的勇,并不是愚蠢的,悍不畏死的拼命,其中包含着不屈不饶的意志,以及化腐朽为神奇的智慧。否则,那就不是拼命,而是在寻死!

    燃烧了血脉爆增战力的风长歌,在短短的时间内已消瘦得不成人形。青鸾圣女望着那张满头白发,眼窝深陷的脸颊,像是只蒙着一层薄薄的皮,突起的骨骼清晰可见。她笑了,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且不说你现在的状态是否杀得了我,就算胜了,也是生命本元耗尽,已然来日无多,值么?"

    就在他的枪尖要碰触到对方的身体时,见到青鸾圣女也笑了,笑得很美,却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一个即将涉死之人,怎么还笑得出来?

    此时,在这张脸上应该看到的是,无尽的绝望和恐惧,而这笑中却是完全找到这种情绪,甚至透着一种戏虐和嘲讽的味道。这绝对的有违常理,颠覆认知,让人隐隐不安,似乎嗅到了一絲十分危险的气息,刺出去的枪尖也因此略为的一滞。

    青鸾圣女的眼神很清澈,很淡然,很从容,看向那张形如枯骨的脸颊,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我虽然已无法再动用规则之力,仍还有保命杀人的底牌,你想不想看看?如果一个皇境三品的存在,连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未免也太过悲哀了。不是吗?"

    正当对方在判断这话有多少可信度时,一道极为凝练的魂力,已从青鸾圣力的眉心处释放而出,脱离身体的魂力无形无色,虚幻而飘渺,并非不可着摸,而是给人这种感觉。

    风长歌的眼睛却是忽然变得有些迷茫起来,感觉到眼前的空间泛起了一絲极其细微的波动,令其生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本能的就想收枪闪退。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青鸾圣女的算计之中,手中之剑狠狠的压下,尽可能的缠住长枪那怕一息的时间,确保魂力攻击成功。

    好不容易创造出这一剎的战机,一旦把握不住,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了,到时除了玉石俱焚之外,不会再有第二种结果。

    风长歌回收的旗枪受到长剑的纠缠,只是稍微的滞缓了一下,就是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滞,那絲魂力已飘入了他的眉心,脑中骤然响起一道很细,很微弱的声音,很单调,很难懂。这一瞬,所有的念头都消失了,唯剩下想要去听懂,弄懂的心思。

    收回的旗枪悬在半空,静止了,风长歌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却装满了某种执着……

    这一瞬,山风静止了,空气的流动静止了,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唯有青鸾圣女手中的那把剑宛如一汪秋水,寒光夺目,挟着森冷的杀气,骤然劈空斩落。

    这一剑十分简单,沒有任何花哨华丽的线路轨迹,只是从上直接劈到下,却也是让人避无可避的强大一剑,仿佛连一座山岳都能劈开。

    风长歌手中的这杆旗枪,自然不会是凡品,至少也一件九品之上的仙器。纵然如此,也沒承受住这一剑的锋芒,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生生被从中斩为两截。剑锋去势仍旧强劲,一往无前的继续向下斩去,威不可阻。

    风长歌的意识从刹那的迷茫中恢复过来,口中一声怒喝,如霹雳炸。只见其双手各握着半截断枪,以铁锁拦江之势横架在头顶,硬生生的将斩下的一剑夹住,再也难有分毫寸近。

    两截断枪释放的强大力量,顺着剑身传自剑柄,再传入青鸾圣女的体內,震荡着脏腑,却浑然不觉,低头紧抿着精致红唇,长剑继续向下挤压。切割着两截枪杆,缓慢而不可阻挡的向下移动,距那张瘦削而苍白的脸越来越近。

    仿佛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风长歌的喉咙间滚荡出一声疯狂的嘶吼,挣扎着抬起那只受伤的脚,携带着万斤之力,猛地朝着青鸾圣女的胸腹间暴踢而去。

    一位皇境三品的存在,竟然被逼到想要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地步,已经不能用丢人二字来形容了。

    他知道,就算他的这一脚踢中了对方,也无法阻挡青鸾圣女的剑直接将他的身体劈开。但他仍这么做了,因为他沒有多余的选择,只有采取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将最终的选择权交给了对方。

    就在他的脚踢到青鸾圣女胸腹的瞬间,忽然听到一声布皮被划破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可闻,坚信这绝不是幻听幻觉。接着,他便看自己的脚踢在了对方的身上。

    青鸾圣女在被踢飞出去刹那,手中的剑也同时毅然的斩了下去,她没有选择,石火电光间根本不容生出多余的念头。

    胸腹间如遭陨石重击,人在空中鲜血狂喷,宛若点点血梅在风中绽放,无比的凄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强忍着胸骨塌陷的痛苦,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过去补上一剑。

    虽然对这斩下的一剑很有信心,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这是在屠皇境,那里敢有半分大意。只不过,当下的她却是脚下如铅,大口的喘着气,吐着血,能做的是尽快的恢复着伤势,多蓄一分力,以防对方垂死前的反击。

    风长歌的身上出现了一条红线,很直,从额头处向下延伸,经过他的鼻和唇,胸膛与腹部……

    "你居然……不闪……"风长歌深陷的眼窝中堆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刚一开口说话,那条红线便龟裂了开来,鲜血顿时顺着翻卷的皮肉向外渗出,由于之前的战斗太过惨烈,身上的血流得太多,身体被切开,血也无力涌出,只能是渗淌,看上去愈发的凄惨,血腥。

    身体沒有倒下,依然坚挺如故,低头看着被切开的胸腹,血肉反卷,森森白骨外露,可以清晰看见那颗血红色的桃形心脏,在山风中有节律的搏动。

    换着全盛时期,这种伤势虽然很重,但还不至要命。然而,却不是此时的他可以承受的。因为他大量的燃烧了血脉,体内的生命本元大量流失,想要修复的机率几乎为零。

    所以,他在叹息,心中一片悲凉,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变成了一个传说,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在下界被屠的皇境,可悲而可笑。

    他的手无力的缓缓松开,任由两截断枪从手中滑落,砸在地面上,溅起无数尘土四扬。

    他之前用燃烧血脉的秘法,压制住的那些伤势,在此时爆发了出来,无数道纵横交错的伤口重新龟裂了开来,渗出的血不多,看上去却尤为的惨烈。

    皮肉的疼痛牵动了内腑的伤势,所以开始咳血,黑色浓稠的血带着內脏的碎块,顺着气管不断的从口中吐了出来。

    即使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倒下,他的身躯仍然挺拔,即便死,羽族的傲骨,皇境的尊严也不容践踏。一边咳血,一边大笑。

    青鸾圣女单膝半跪在地面上,口中同样有血不断的溢出,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她也笑了。只不过,同样的在笑,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思,唯有大笑的两人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风长歌浑身是血,披散的白发被血水黏成枯柳的形状,深陷的眼窝中,黯淡如莹的眼瞳变得尤为的平静,嘶哑的出声道:"能告诉我你的真实修为吗?"

    "命都沒了,知道了又有何意义?"青鸾圣女拭去嘴角的血渍,清冷的道:"如不是我战斗经验不足,只怕你连三招都撑不下来。总之,你输得不冤,可以说是虽败犹荣!"

第一千九百二十一章谁为你的愚蠢买单?

    "命都沒了,知道了又有何意义?"青鸾圣女拭去嘴角的血渍,清冷的道:"如不是我战斗经验不足,只怕你连三招都撑不下来。总之,你输得不冤,可以说是虽败犹荣!"

    "我明白了!"风长歌仰面无声而笑;"只是可惜了这具修了数千年的肉身,希望你我不会有再相见的一日。否则,今日之耻,毁我仙体之恨,都将一并找回来。"

    "你知道,我可以连你的神魂一起灭杀,让你连重塑仙体的机会都沒有。青鸾圣女轻叹了一声;"只不过,我相信即然能灭了你一次,同样能灭了你第二次。"

    风长歌黯淡的眼眸露出一絲惶恐,嘴唇蠕动了一下,或许想说什么?或许再无力说什么?最后还是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多谢了!"

    话落,魁梧伟岸的身躯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推金倒玉般的轰然砸在地面上,溅起一蓬尘土纷扬。风长歌眼中的神光逐渐黯淡,双目依旧园睜,放大的曈孔中残留着浓浓的耻辱和不甘。

    "我说过,会让你成为一个传说!"青鸾圣女倒提着剑,裙衫飘飘,青絲飞扬,经此一战之后,出尘的气质中多了几分冷洌的锋芒。如果再与风长歌一战,一招足矣!

    "哈哈哈……邪龙之爪终于被降服了!"之前那名原住民强者,此时手持一只三尺长的邪龙之爪,悬浮在半空,浑身上下泛起幽蓝的光华,说不出的阴森邪异,仰面长笑,声震四野。

    不管是七重圣地的弟子,还是原住民强者,都感受到这股邪恶气息的威胁,皆是心中震骇。

    正在闭目恢复的青鸾圣女,感觉到一股阴冷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全身的毛孔顿时一下炸了开来。抬起眼帘,见到一个手持三尺骨爪的原住民强者,脸上浮起邪恶的狞笑,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心中警兆顿生。

    "交出身上所有宝物,留你全尸!"那位原住民强者根本沒给对方犹豫的时间,话落,手中的骨爪飞出,直奔青鸾圣女抓去。

    如果是全盛时期,青鸾圣女自然不惧,就算对方的手中邪龙之爪是道器,也难以伤害到她。只是当下的状态,已是强弩之末,实在不益再战一场。

    邪龙之爪竟是在途中逐渐变大,爆涨到数十丈,笼罩住一方天地,呼啸拍下。

    "哼,我倒要看看这骨爪有多邪门!"陆随风冷哼出声,衣袖一拂,一只透明的手掌迎风见涨,变成遮天巨掌,直对着骨爪抓去。

    噗!一声沉闷的爆响,遮天巨掌拍在骨爪之上,那骨爪只是剧烈的震动了一下,竟是絲毫无损。遮天巨掌却是布满了蛛网状,似有崩裂之夷。

    "这邪物还真是一件道器!"陆随风也是心头微惊,骨爪虽被挡住,爪锋突然闭合,竟要将遮天巨掌捏碎。其灵活程度,简直堪比人手。

    噗嗤!骨爪攥紧,发出一声炸响,不过巨掌已化作一阵光雾,从骨爪的缝隙间掠走。

    "居然能扛住骨爪的一击,有意思!"那原住民强者也是大感惊诧,眼中的邪异之色却是更加的浓郁,对着几名原住民同伴,啧啧的阴笑道:"你们去抓住那个女子,等我灭了那小子之后,好好的享受一番。"

    四,五名原住民强者,纷纷亮出仙器法宝,齐齐发出一声淫笑,直朝着青鸾圣女扑去。令人心寒的是,一众七重圣地弟子都在犹豫着,要不要淌这浑水。

    也有三,四个热血弟子冲了出去,在他们心中都是来自七重圣地,无论彼此间有多少隔核当下都该放下,共御外敌。

    只是刚奔出一半,他们便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因为其余的众弟子根本就沒有动,完全一副做壁上观的模样。

    "你们……外敌当前,怎能袖手旁观?"一个弟子对着那些无动于衷的人,怒声喝道。

    "切,他二人获得了那么多宝物,可想过拿出来分享?你还想帮忙,不会脑残了吧!"

    "所谓怀璧其罪,为什么要我们为他二人愚蠢买单?"一个弟子幸灾乐祸的冷笑道。

    "哼,你们要白痴的过去送死,别拉上我们。念在同道的份上,会给你们收尸的!"

    最后,只有两个弟子毅然的冲到青鸾圣女身边,亮出自己的仙器法宝,准备生死一搏。

    见到只有两人临危挺身而出,毕竟还是弟子的血是热的。青鸾圣女浅浅一笑,由衷的说了声;"谢了!不过,几只小虾小鱼,还用不着你们出手!"

    "杀!"四名原住民强者,对着青鸾圣女奔杀了过来。另有一名羽族强者却是大手拉弓,弦如满月,无数符文亮起,凝聚成了一支金色箭矢。

    嗖!弓弦震动,箭出发出雷鸣之声,令虚空震颤,光华映照夜空,威势摄人。令人大感意外的是,这一箭的目标并非青鸾圣女,而是陆随风。

    箭矢尤在数十米之外,陆随风已感之到危险的降临,头也不回的朝后挥出一袖,一道巨大的风刃横斩向奔射而来的箭矢,发出一声爆响。箭矢崩碎,风刃仍一往无前。

    那名偷袭者正欲再次拉弓,风刃已到了眼前。速度之快,竟让其无法发出第二箭。手中金色长弓一翻,竟以弓弦抵挡。

    铮!一阵嗡鸣响彻,风刃竟被弓弦弹飞。与此同时,一只巨大的骨爪已迎面俯抓而来,陆随风的手中多了一杆枪,通体幽黑如墨,毫无光泽,却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正是之前从石棺获得的那件道器。

    轰!道器与道器的踫撞,邪龙骨爪直接被一枪崩开。由于双方之间的修为有着巨大的差距,这是必然的结果。

    枪如游龙横空,眨眼间已当胸奔刺而至。仗着邪龙骨爪强大,根本沒有防御的意识,全身空门大开,就像一座不设防的城池。

    枪芒未至,一股恐怖的死亡气息已令其惊魂出窍,连本能的闪避都沒有,竟是脸色苍白的呆立当场。如果被这一枪刺中,枪上附带的力量,会瞬间爆碎他的身体。

    就在他认为必死之际,那名偷袭者终于发出了第二箭。一道金色的流光冲击在枪锋之上,虽只是稍稍的改变了一下枪锋的轨迹,却是险之又险划身而过,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也终于从呆怔中回过神来,召回邪龙骨爪,结果是陆随风以一敌二的在空中疯狂大战。

    而山峰上的四各原住民强者,都非寻常之辈,有着皇境初品的修为。那两个前来助阵的弟子,只有抵挡之力,如不是有青鸾圣女出手保护,已经被斩杀当场。

    那两个弟子知道继续留下来,非旦帮不了帮,反而会拖累青鸾圣女,便识相的退出战斗。对方见状也沒有追杀,他们的目标是这女子,必须要生擒活捉。所以,攻势并不猛烈,只是将青鸾圣女围大中央,等其精疲力竭之时,一举拿下。

    没有了后顾之忧的青鸾圣女,冷哼一声,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园弧,火焰剑芒笼罩四方,从四人的身上横扫而过,一个个身体顿时变成了一团火球,连夜空都被照得一片血红。只在数个呼间,四人的身体便被焚烧成灰烬,山风一吹,消于无形。

    "这……"那两退下来的弟子见状,都是心头骇然,同时感到汗颜。人家一招就将四个皇境强者,灭杀得渣都不剩,那里需要他们两个菜鸟助阵。

    青鸾圣女的战力,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慑住了。尤其是那些正欲冲上来分杯羹的原住民,几乎同时止住了前奔的身形,想要返身逃走时,已经是为时晚矣!

    "血月斩!"只听青鸾圣女一声轻喝,本来无星无月的夜空中,突然现出一道血红色的凄美弯月。

    随着长剑的斩落,那道血色弯月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辐射出无数火红的光束,在原住民群中纵横交错的切割着,即使用仙器法宝阻挡,依旧被切割得死无全尸。

    "那是规则之力,大家快逃……"一个原住民强者惊呼出声,终究还是晚了点,那道血色弯月划过,又有十来个原住民身首异处。

    "混蛋,你们怕什么?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全都冲上去,生擒之后,个个有份!"那名羽族偷袭者高声叫道。

    这话诱惑力十足,只是一众原住民的脸都全绿了,眼中都是惊惧之色。再美妙的尤物,也得有命享受才是。

    "逃!"有人惶恐的大喝一声,再脑残都知道,冲上去的结果是什么?只是他还沒有跑出几步,只听那名羽族偷袭者怒哼一声,手中弓弦抖动,一道箭矢飞出,直接将其崩碎成渣。就连蓄物戒都爆碎开来,竟有一件宝物完好的悬浮在空中。

    嗖!那名羽族偷袭者见状,双翼一振,便到了那件宝物之前,心中狂喜之下,大手一探便将其收了起来。

    杀人夺宝,果然是最佳的途径。这个念头在所有人的脑中浮起,尤其是七重圣地的弟子,见到己方此时的数量占优,在敖冷月的一声娇喝下,都是眼睛发红,如同一群饥渴的凶兽,纷纷亮出仙器法宝,向着那些原住民奔杀过去。

第一千九百二十二章道义绑架

    杀人夺宝,果然是最佳的途径。这个念头在所有人的脑中浮起,尤其是七重圣地的弟子,见到己方此时的数量占优,在敖冷月的一声娇喝下,都是眼睛发红,如同一群饥渴的凶兽,纷纷亮出仙器法宝,向着那些原住民奔杀过去。

    "天啊!这些该死的土著,居然早就布下了符阵陷阱,准备将我们全数灭杀!"一个弟子惊呼出声;"救……啊……"

    山峰上出现了大规模的激烈火拼,天空中战斗的三人也停止了搏杀。陆随风回到青鸾圣女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沒事吧?"

    青鸾圣女摇了摇头,脸色略显苍白,轻声叹道:"这些原住民果然用心险恶,早就存了杀人夺宝之心,暗中布下了符文杀阵。"

    陆随风冷笑:"这些七重圣地的弟子何尝不是抱着这种心思,自作孽,奈何得了谁?"

    噗噗噗……啊啊啊……

    "救我们……"此时的一众七重圣地弟子,就像一群被牵进圈中的绵羊,被一群饥渴难煞的饿狼疯狂的捕杀,绝望中,冲着陆随风二人呼救。

    "之前我们遭到围杀时,怎不见你们出手相助?"青鸾圣女对这些所谓的同道弟子,彻底的失望了,寒着脸道,没有一点想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青鸾,都是七重圣地弟子,理当同气连枝,怎能因为一点嫌隙,见死不救!"敖冷月一边躲闪着符文杀阵的攻击,愤怒的喝斥道。

    "身为圣女,心胸怎可以如此狭窄?这等所为,简直令人不耻,就不怕出去之后,遭到严惩?"一个弟子怒吼出声。

    "你这货还要脸不?青鸾师姐有难时,你们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做壁上观,趴桥望流水,一副事不关己,坐山观虎斗的模样。如今有难了,就玩道义绑架,反过来要人家出手相助,你脑子里装的全是屎吗?"那两个挺身而出的弟子,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就在这时,只见敖冷月浑身浴血的从符文杀阵冲了出来,直朝陆随风几人这边奔来,身后正有七八个原住民强者在疯狂的追杀。她的此举,显然是想祸水东引,用心险恶的想要将战火烧到几人身上。

    "这狗娘养的青龙圣女,太无耻了!"那两个挺身而出的弟子,怒火升腾的大骂道。

    那七八个原住民强者已经杀红了眼,将陆随风等人也当作了肥羊,杀气腾腾的奔杀过来,唯恐迟了一步被同伴抢先,一个比一个猴急。

    "找死!"青鸾圣女秀眉微挑,她本有打算出手的意思,此时见到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冲杀过来,星眸中顿时杀机凛冽,周身灵力涌动,神光流转,在身前凝聚出一朵巨大的花瓣,宛如殷红莲花。

    那些奔杀过来的原住民强者见状都是一惊,原本以为只是凝聚出来唬人的一种异象,继而便发现这朵莲花,竟是"嗡"的一声旋转了起来,一股耀眼灼目的光华,令人目难视物。

    "不好,大家快退!"感受到这朵莲花释放出光芒,充满着足以致人死地的恐怖力量,有人惊惧的大吼出声。

    "出水莲荷,滌净纤华!"青鸾圣女红唇轻启,语出如珠;"灭世火莲,开!"话音落下,红莲急速绽放,花蕊出,如梦若幻,映得一方夜空火红如血。

    嗡!火莲一震,天地仿佛一下禁止了。随即有无数血色光芒爆开,绚丽而诡异,瞬间将奔杀而来一众原住民强者笼罩住。

    "啊……"刹那,阵阵惊呼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闻之令人头皮发麻。一道道血色红光穿透身体,纷纷爆碎成齑粉,血雾弥漫。

    这场面太恐怖了,奔杀过来的一群原住民强者,在这一击之下,尽数化为灰飞,连渣都没剩下一点。后续而来十几名原住民强者见状,顿时止住前奔的身形,随即,几乎集体转身奔逃。

    "即然来了,那都永远的留下吧!"陆随风喃喃地出声道,手中的幽黑长枪遥遥一指,一道黑色的光芒绽射而出。

    这道黑色的光芒划开前方的空间,划过那群惊恐的奔逃者,最后"轰"的一声撞击在大山上,竟是将整座大山洞穿,切口恐怖的光滑如镜。

    陆随风这十分随意的一枪挥出,连厚达数万米的大山都被击穿,令得整个山体都在震荡,开始变形,不停的在崩塌。至于那群奔逃者,连惨叫都沒听见一声,便在这道黑光后,彻底的灰飞烟灭了。

    "居然敢如此大肆屠杀我们古族,简直就是惹下了弥天大祸。你们这些外来的入侵者,必将遭到全面的血腥追杀!"那位羽手偷袭者,睚眦如裂的怒吼出声。

    "白痴,千万年来,彼此不都是将对方当作猎物在追杀么!"陆随风嗤笑一声,青衫浮动,化着一道流光,朝着还沉浸在极度暴怒中的那名羽族偷袭者电掠而去。

    枪出如龙,那名羽族强者双目冷光四射,手中的金色长弓对着刺来的枪锋迎去,他用的是弓弦,而不是弓身。那枪锋上携带的力量太过恐怖,只能以弓弦将其弹开,借着反弹之力拉开距离,施展远程攻击。

    然而,就在弓弦将要触碰到枪锋时,枪锋诡异的扭曲起来,竟是化着了一条雷霆巨龙,那名羽族强者惊觉时,一只泛着金属光泽的巨爪已经降临。一旦被其拍中,绝对的尸骨无存。

    "羽刃裂天!"羽族强者爆喝出声,双翼展开,无数的羽毛竖起,骤然脱离羽翼,化作片片金色羽刃,切割四方。

    这些羽毛不仅是强大的防御,一旦脱离,更是一种杀伤性恐怖的凶器,可以断金裂石,无坚不摧。

    猝不及防之下,陆随风的一袭青衫已被切割得百孔千疮,如不是蜕变成了金肌玉骨之体,只怕已被这些金色羽刃给尸解了。

    "这羽刃果然犀利,只是沒了鸟毛的鸟人,就是一只待宰的鸡!"陆随风朗声一笑,雷龙巨爪已抓向处于震惊中的羽族强者。

    噗!一只泛着妖异光泽骨爪,从百米之外即时的电奔而至,挡住了这一击。逸散的余波仍冲击在羽族强者身上,沒有了羽毛的防御,双翼被撕出数道口子,鲜血横流,如雨倾洒。

    羽族强者闷哼一声,同时趁势飞退向那名手持邪龙之爪的古族强者。当下只有借助邪龙之爪正面抗衡,才有机会施展远程攻击。

    "烈焰囚笼!"陆随风一枪遥遥刺出,虚空中浮现出一道道火红色的线条,天地轰鸣中,凝聚成了一座巨大的火焰囚笼。刹那间,两人尚未反应过来,便避无可避的被笼罩在其中。

    砰砰砰……那是两人疯狂攻击火牢的声音,却惊骇的发现,那火焰之链重重叠叠,如天地囚笼,坚韧无比,絲絲规则之力流转,神通法术皆难撼动分毫,就道器级的邪龙骨爪也无法破开。

    要知道,这世上不谁都拥有魔瞳,天目,洞虚之眼,可以看穿烈焰囚笼的节点。无论任何强大的攻击,只要不能攻击在节点之上,攻击的力量就会由整个烈焰囚笼来承受。就如同一张网,一拳的力量再大,也是毫无着力点,根本无法击破。

    两大皇境强者,还有道器级的邪龙骨爪,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脱出烈焰囚笼的束缚。

    "有什么保命底牌,就尽快施展出来。否则,再耗下去连施展的机会都沒有了!"那羽族强者面目扭曲的嘶吼道,不再保留的"射日九箭"连珠发出。却有如泥牛入火海,连半年波澜都没有掀起。

    "邪龙之眼!"另一名古族强者一声大吼,手中的邪龙骨瓜斗然箕张,骨爪掌心陡然裂开了一条缝,有若一只魔眼突然睁开,一股邪恶气息顿时弥漫开来,辐射四面八方。仿佛一下打开了地獄之门,无尽幽冥之气肆虐。

    嗤嗤!骨爪中的魔眼,邪异的光芒射出,切割在烈焰囚笼上,那韧性十足的火焰之链,竟然被诡异的光芒切开。

    尽管只切断了一根火焰之链,连令整个烈焰囚笼瞬间崩塌,两人顿时不失时机的脱离出来。

    陆随风毕竟是第一次运用规则之力融合火焰,没有经验可以借鉴,由于融合度不够,结果导致在韧性上有所不足,遇上道器级别的法宝,不仅被破解,同时还受到了一定的反噬,体內气血翻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脱出了烈焰囚笼,那骨爪中的魔眼也龟裂开来,剧烈的震颤着,显然也受到了极大的损毁,才勉强换来这样惨胜的结果,已跌落成了准道器级别,威力大减。

    嗡!邪龙骨爪发出一声嗡鸣,这是在吸收那些陨落强者的怨念,以此修复损毁的邪龙器魂,不断散发出一圈圈邪异的幽冷光泽。

    嗡!另一道嗡鸣响起,来自于那名羽族强者,他此时的长弓竟是暴涨了数倍,竖立在身前的虚空中,背后的双翼浮动,双手结印,竖立的长弓符文闪动,越来越亮,最后宛如一**日悬空,耀眼炫目,无法直视。

第一千九百二十三章一饮一啄皆有机缘

    嗡!另一道嗡鸣响起,来自于那名羽族强者,他此时的长弓竟是暴涨了数倍,竖立在身前的虚空中,背后的双翼浮动,双手结印,竖立的长弓符文闪动,越来越亮,最后宛如一**日悬空,耀眼炫目,无法直视。

    那是他燃烧精血唤醒长弓器灵,也只有九品之上的仙器法宝才拥有器灵,还必须是皇境强者,才具备这种能力。当然,不到万不已之时,大都不会以这种方法唤醒器灵战斗,简直就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沒多大分别。

    羽族强者身上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而长弓的光芒却是越来越盛,无数符文闪动中,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缓缓拉弓。那些闪烁的符文凝聚成一支长达十丈的金色箭矢。

    弓弦震颤,箭矢离弦,方园百里的空间都在颤抖,大量的天地灵力,都被这支箭矢吸取,气势吞天撼地,威压八方。

    这绝世一箭,几乎耗尽全身力量,背后的双翼也显得有气无力,黯淡无光。这一箭之后,再无一战之力,大有孤注一掷之势。

    "死吧!"几乎是两人同时爆喝出声,箭矢离弦的刹那,邪龙骨爪也呼啸而出。两道恐怖的攻击同时发出,天地嗡鸣,诸天破碎,仿佛末日降临。

    嗡!陆随风手中的幽黑长枪同样发出一声嗡鸣,枪体上有血色流光环绕,仿佛有血液在其上流淌。一股强横的威压,令四周的云气翻涌滚荡。

    "器魂居然复苏了,那就一起战斗吧!"陆随风仰面而笑,心情大好。这道器长枪中的器魂,不知沉睡了多少千年,想要令其复苏需要一个可遇难求的契机激发,而这种契机或许永远不会出现。

    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苏醒了过来,大慨是受到了那两件器灵威压刺激,刹那褪尽纤华,锋芒毕现,直欲刺破天穹。

    "我以后就叫你"龙吟"吧!"陆随风举起龙吟枪,斜指苍穹,一道血色光柱直冲天际,崩碎一天夜色,虚空仿佛都被洞穿。

    光柱之中,一道龙形虚影翻腾,隐有龙吟之声响彻,陆随风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情绪,那是一种凛冽的战意,一往无前的霸道,摧毁一切的无尽锋芒。

    陆随风体內的能量,毫无保留的输送进龙吟枪中,耀目的红光爆闪,仿佛整片虚空,都容不下它的存在一般。

    "飘渺一枪!"陆随风一声大喝,宛若天神咆哮,吼碎山河,空中的龙形枪影刺出,宛若一挂星河坠下,荡尽天地万物。

    轰!在无数惊骇的目光中,龙形枪影横扫而出,与邪龙骨爪和巨形箭矢撞击在一切,无尽仙力灵波辐散开来,连虚空都龟裂出道缝隙,像是难以承受住这种冲击。

    恐怖的气劲狂涛席卷天地,三人身下的大山,也在这一瞬间崩碎塌陷,无数石棺向四面八方抛飞砸落。

    "这山崩塌了,快逃!"有人惊恐的大呼出声,数百强者都是齐齐色变,纷纷跃上虚空,仓惶的四下奔逃而去。

    轰隆隆!山体全面崩塌,无数碎石尘土飞溅纷射,反应稍慢的直接被巨石,石棺砸得一团血肉模糊,陨命当场。

    恐怖的气劲狂涛,呼啸肆虐而过,高山被夷为平地,平地犁出道道深难见底的沟壑,道道都长达数百里,绝对的触目惊心。

    此时的青鸾圣女也跃上了虚空,来到了陆随风身边,那羽族强者两人早已鸿飞冥冥,不知所踪。见到青鸾圣女浑身浴血,脸色苍白,显得有些虚弱,陆随风心痛的一把揽住的纤腰,脚下虚空一顿,飞速的滑行而去,瞬息掠出百里之外。

    算算时间,进入这封皇路大约已有七月之久,距封皇殿开启还有五个月时间。所有还活着的七重圣地弟子,都在寻找机缘,尽可能的提升自身的修为,力争在封皇战中夺得一个好名次。

    又过去了一个月,这一天,陆随风明显的感觉到天地间的灵气,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像是发生了某种质变。

    这封皇路上的灵气本就比外界浓郁许多,而此时的灵气不仅变得更加浓郁,其中还蕴含着大量的规则之力。

    这对每个修者来说都是莫大福音,尤其是对突破皇境的修者,无论在封皇路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能吸取其中规则之力,都能事半功倍突破瓶颈,轻松晋阶。

    "小家伙,这封皇路上曾有几处特殊的地方,叫做聚灵台,设有上古法阵辅助,可以让皇境之上的修者,在短时间内实力突飞猛进。"沉默了一段时间的东皇钟器灵,突然出声道。

    "对道境有帮助吗?"陆随风神情略显激动的问道,他二人在这段时间,无论如何努力,修为仍是沒有丁点进展,正在郁闷不已。

    "当然!不过同样存在着一定的风险,因为其中的规则之力过多,虽对道境帮助极大,但感悟吸取的规则之力越多,凶险就越大,如果承受不住,就会当场爆体而亡。这就是所谓的水涨船高,风险和机遇并存在。"东皇钟器灵语气变得肃然;"所以,我要问你们,准备好了么?"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知道这些骤灵台的所在之处了。"陆随风露出难以掩饰的欣喜之色。

    东皇钟器灵轻叹了一声;"只是过去了这许多年,应该有不少处崩碎,有些被探寻了出来,然后设置一个遮隐阵法,留下标记,专供后辈使用。"

    "说得也是,一饮一啄皆有机缘,定数,即然知道了,好歹也得走一趟不是。"陆随风摧促地道:"这就带我们去!"

    "可以!不过这聚灵台绝对一把双刃剑,你们千万要量力而行,不可急功近利,可是要等你们带我重返上界。"东皇钟器慎重的提醒道。

    "青鸾,你认为如何?"陆随风看向青鸾圣女,征求的问道。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绝不能轻易错过。而且我们在这里也再难有所寸进,不如赌上一把,只要多加小心,应该会有不小的收获。多一分实力,到了上界便多一分保障。"青鸾圣女星眸亮起,充满了期待。

    于是,在东皇钟器灵的指引,一路披星戴月的奔行了数日,也不走了多少万里,终于来到一处深渊峡谷,其间的灵气浓郁得都凝成了雾状,十米之內目难视物,就如同在一片迷蒙的雾气中摸索着行走。

    也不知行多了久,迷蒙的雾气中呈现出一座巨大的祭坛,至少有方园万丈,古老而充满了苍凉的气息,只是有一角已经崩碎塌陷,不知道这祭坛还能不能用?

    在祭坛之上,还立着两根高达百丈的石柱,直径都有十丈。石柱的周身刻画着无数古老而玄奥的符文,上面被厚厚的积尘遮掩,显然已荒废了无数岁月。

    见到这崩碎了一角的祭坛,陆随风两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就在这时,东皇钟器灵突然出声,喃喃念道:"龙游苍穹,万象复苏,雷破天壁,万道归一……"

    随着这喝吟般的语音响彻,仿佛暮鼓晨钟,回荡天地,那些存积在石柱上的尘埃都在纷纷剥落,无数古老符文闪烁明灭,像是被到某种的力量招唤,开始渐渐苏醒。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周的灵气不断向祭台聚积,由气化雾,再由雾向着液体转变,已浓郁到几乎实质化。陆随风两人的身躯,竟是难以抑制的被这一团灵气轻柔无比的托起,缓缓的送上百丈高的石柱之上。

    彼此分别盘坐一根石柱上,东皇钟器灵的声音,在两人的识海中悠悠响起;"道心空明,化有为无,无,包含所有的有……"

    两人的心镜逐渐变得空无一物,心神仿佛一下脱离了躯壳,畅游无尽太虚,沒有任何时间,空间的慨念,仿佛经历了千万年,又仿佛惊鸿一瞥的刹那。总之,那是一种玄之又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四周的灵气就像平静的湖面,开始像是有微风拂过,缓缓涌动,然后飓风骤临,灵浪汹翻滚,如同海啸般冲刷着石柱上盘坐的两人。

    两人身上的气息不断的在向上攀升,方园千里的空间都在不停的扭曲,波动不已。两人的头顶上方,同时形成了一片由无数线条组成的虚影。

    这片虚影一出现,天地灵气便蜂涌入其中,逐渐汇聚成一个灵气湖泊。青鸾圣力头顶的灵气湖泊,方园直径达到五百里左右。而陆随风头顶的灵气湖泊,竟是恐怖的接近千里。

    只有道境,才能凝聚出灵气湖泊。达到百里方能算是一品,而青鸾圣女当下的修为,应该达到了道境五品。陆随风的状态更妖孽,居然达到了道境九品巅峰,离那道君也只有一步之遥。

    实际上这灵气湖泊,就是道境的气海丹田投影,其中的规则之力在体外形成的一个力场。这种力场与体内的海丹田共鸣,相互映照,不仅能快速的吸取天地灵气,蜕变成规则之力。

第一千九百二十四章修为飙升

    实际上这灵气湖泊,就是道境的气海丹田投影,其中的规则之力在体外形成的一个力场。这种力场与体内的海丹田共鸣,相互映照,不仅能快速的吸取天地灵气,蜕变成规则之力。

    "不错,短短两个月时间,就能有此成就,当真是不须此行了。"东皇钟器灵难得称赞了一句;"好了,时间已到,再修炼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寸进。以你二人如今的实力,到了上界,算是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东皇钟器灵的声音在两人识海中响起,双双从修练中退了出来,头顶上的灵气湖泊,缓缓收入体内,归于气海丹田。

    两人在空灵的状态中,感觉只有一睁一闭眼的功夫,已经过去了两月之久。

    两人回到了地面,彼此发现对面的气质都有所变化,这种变化只能感觉,难以言表。总之,陆随风身上的锋芒更加收敛,看上去朴实无华,却又如渊如海,难窥其虚实深浅。

    而青鸾圣女的身上更是少了几分孤傲,清冷,多了几分飘逸出尘,不沾世间烟火的气质,圣洁得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离开祭坛,走出了这片深渊峡谷,距离封皇殿开启已不足两月,便沒多余时间再寻找另外的聚灵台修炼,是时候赶往封皇山了。

    "嗯,前面有剧烈的灵气波动,过去看看,如果遇到七重圣地弟子被追杀,不妨顺便帮一把"青鸾圣女突破到道境五品,心境也有所变化,尤其是想到自已很快要离开,希望能尽可能多忙衬一下七重圣地的弟子。

    两人一改方向,直朝灵力波动处奔去。刚掠过一座山头,就见到一群七八个男修,正在追赶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的穿着都是七重圣地,大鹏一族的服饰。

    而后面紧追不舍的一群男修,脸上竟然布满了细密的鳞片,眼瞳如鳄鱼一般又细又长,而且还是竖着的,看上去尤为的诡异。那是古族中,变异赤蛟一族的标志。

    这个种族最为贪滛,一个个且都是力能抜山撼岳,战力尤为强大。青鸾圣女看清这些追逐者的面容,也是不由一阵色变。

    而这赤蛟一族,都具有一种特殊的滛邪嗅觉,隔着百里都能嗅到异性的气息。所以,这两个落单的女子气运太差,才倒霉的被盯上了。

    两个女子此时的衣衫,已被撕成条状,大片如雪肌肤外露,更引得后面的追逐者,兴奋不已的嘶声大吼大叫。

    两女虽然都进入了皇境,却根本无法跟赤蛟一族的皇境相比,而且还是以寡敌众。所以,此时已浑身是伤,显然是经过一场恶战,正在落荒而逃。

    看情形,两女是在被当作猎物戏耍,明明早可以追上的,却偏偏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个个的双目放光,如同饥渴已久的凶兽。

    "不会又这么巧吧"当看清两女容貌时,陆随风二人也是不禁一怔。因为正是厉无恨之前英雄救美,从青龙门弟子手中救下的大鹏族两女。如今又被赤蛟一族盯上了,这运气可真是背到了家。

    "这两女薄情寡义,绝不是什么好货。上次厉无恨舍命救她们,两女不思感恩,还无耻的抛下恩人趁乱逃走。如此凉薄之辈,你确定还要救么"陆随风面露鄙夷的道。

    青鸾圣女也不齿两女的所为,但仗义行侠,并不是做买卖,你付出了多少,对方就要回报多少。尤其是在修仙界,几乎都是无利不起早,侠义仁心之辈通常都沒什么好下场,纯属愚蠢之举。

    可是,此时如果不出手,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两女,被这些赤蛟一族的禽兽淫辱至死,她的道心必会因此蒙尘,不忍,也不能让这种事在自己眼前发生。

    "简直就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禽兽"青鸾圣女怒骂一声,还是出手了。纤手一扬,一把精致的小弓出现,灵力凝箭,弓弦震荡,一道金色箭矢绽射而出。

    轰一声爆响,一道箭矢在追逐

    的人群中炸开,无数金光如刃四射。这是爆裂箭,杀伤的范围极大。只是这些如刃的金光,撞击在这些赤蛟族强者身上,竟是发出一连串"叮叮"之声,居然破不开他们的肌肤。

    赤蛟族的皮层坚韧无比,让他们的防御力变得尤为的恐怖,寻常的仙器法宝都很难伤害,更何况这种大面积的攻击,杀伤力有限,也只能稍稍阻止他们追逐的脚步。

    两女本已经绝望,想到即将被这群禽兽滛辱至死,脸色恐惧得苍白如纸,正准备选择自爆时,却突然发现有人出手相救,心中不禁大喜。当见到来者是陆随风两人时,顿感羞愧不已。

    "什么人敢淌我赤蛟一族的浑水,简直就是在找死"一个赤蛟强者环顾四周,身高两米有余,肩宽背厚,全身被细密的鳞片覆盖,浑身上下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慑人心魄。声出如雷,震痛耳膜,竟是一个皇境二品的强者。

    噗回答他的是一道尖锐的箭矢破空声,金光一闪,直接贯穿了这货的眉心,整个头颅炸开,化着一团血雾,身形才轰然扑地。

    一个皇境二品,居然被一箭秘杀,所谓的恐怖防御,就像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余下的赤蛟族强者,俱皆呆立当场,质疑眼前的一幕是否真实。

    "你们两位怎还不快逃,还在等什么"陆随风撇了撇嘴,面露讥讽的出声道。

    "不义之举,已有过一次,饱受心责,岂能再犯"两女都是紧咬嘴辱,一脸坚定的摇着头,缓缓的恢复着体力,显然准备留下来拼死一战。

    "能有这样的觉悟,值得出手一救"陆随风朗笑出声,身形一闪,已出现在两女身前。青鸾圣女仍隐于暗中,不愿出现在这群禽兽面前。

    "想英雄救美,得称称自己是否够份量否则,只有死无全尸的下场"从惊怔中回过神来的赤蛟族强者,咧嘴大笑出声。说话间,手中的血色巨斧已对着陆随风,当头呼啸斩落。

    啪这足可崩山碎岳的一斧,被一只大手给终结了。陆随风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虚空探出,就那么十分随意的抓住那血色巨斧,就像捏着一片羽毛般轻松。

    "多谢师兄两番出手相救"两女见陆随风挡在身前,挡住了这恐怖的一斧,感动得泪眼迷蒙,大有以身相许之势。

    "谢就免了,你们还是快走吧"陆随风冷漠的挥挥手,两女对视了一眼,带着明显的失望。或许是她们之前的所为,太令人不齿了,此时只有对着陆随风施了一礼,双双转身飞速离去。

    沒有了两女的拖累,陆随风便再无顾忌,单手抓那柄巨斧,就像捏着孩童玩具般的轻松。那可是一件七品仙器,其锋利程度,足可裂山碎岳。

    这对以力著称的赤蛟一族,绝对是一种极度的羞辱和蔑视,这货目眦欲裂怒吼一声,浑身气势爆发,脚下的地面都龟裂开来,可是他的巨斧却仍无法夺回,甚至纹丝不动。

    "太弱了,简直与蝼蚁无异"陆随风摇摇头,手上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巨斧竟被徒手生生折断。

    噗半截斧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切过这赤蛟一族强者的脖颈,一股血箭直接将整个头颅冲离身体,又是一击秒杀。

    余下的五个赤蛟一族,何时遭遇过如此恐怖的对手,彼此对视了一眼,同时全身气浪滚滚,周身鳞片发光,看上去准备联手一搏。

    五个皇境的联手一击,就算陆随风也不敢小视,强大的威压令得周边尘土飞扬。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番威势并不是用来攻击的,而是用来逃命的。因为尘土飞扬中,五人的身影已鸿飞冥冥,逃得不知所踪了。

    就连隐在暗中的青鸾圣女见状,也禁不住咯咯轻笑出声。她虽见到这五个被吓破了胆的赤蛟一族强者,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电掠而去,却沒心思去追杀一群惊弓之鸟。

    如今进

第一千九百二十五章读不懂的女人心

    青鸾圣女尚还惊怔当场,陆随风却已经是心随念动,幽黑长枪在手,看也不看的虚空一枪刺出。只听"叮"的一声,枪锋精准的点击在月牙形的弯刀之上。

    陆随风的脚下沙粒下沉数寸,那道光影借着反震之力,掠上半空,一片刀光如群星陨落,耀眼眩目,无尽凌厉的杀机笼罩两人。

    陆随风手中长枪挥舞,在身前布下重重枪网。当当当……无尽的刀光斩击在枪网之上,发出震天轰响。

    当漫天刀光消失时,才看清偷袭者,是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的傢伙。只是还沒等陆随风仔细打量,又一道璀璨刀芒斩落。

    陆随风冷哼一声,手中长枪斜指向虚空,仿佛撑开一方天地,霞光万道,神音隆隆。

    轰!刀光与枪芒撞击,发出震天轰鸣,虚空都泛起大面积光幕,不停的扭曲……

    这惊世一击之后,那黑色斗篷像是承受不住恐怖力量冲击,被撕成了碎片,露出了真容。这张脸虽然陌生,但身上的气息却十分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身形修长,曲线婀娜,凸凹有致,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可谓是匀衬至恰到好处。一头如瀑长发垂落腰间,尤其是那双宝蓝色的眸子,顿时让陆随风两人豁然,这双眼睛,只会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敖冷月!"

    "你有病呀!"陆随风真的怒了,数次饶其不死,却仍是纠缠不休,已彻底的让他生出了杀机,四周的温度都下降到了冰点。

    面对这彻骨的杀机,敖冷月却是毫无在意,美目流转,精致的唇角勾起一个动人的弧度,月牙形弯刀优雅的入鞘,婉而一笑;"我现在已经是皇境三品了,可是无论我变得多强,却仍要不了你两人的命。这已经成了我的一个心结,只有杀了你们,道心才不会蒙尘。"

    "敖冷月,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再来惹我,否则会死得很难看!"青鸾圣女面罩寒霜的道:"现在的我,就算十个你同时出手,都沒有那一丁点的胜算。不信你再出手试试!"

    "咯咯……"敖冷月一阵娇笑,俏脸如桃花绽放;"我能感应到,你的确比我要强上不止一筹,这难道就是双修带来的好处?"

    敖冷月媚眼如絲的上下打谅着陆随风,俏笑嫣然的柔声道:"青鸾,为了公平起见,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借你的小情人,双修几日吧?"

    "无耻!"青鸾圣女羞怒不已的啐了一口;"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倒是很适合赤蛟一族的味口。"

    没有理会青鸾圣女的讥讽,敖冷月仍是笑颜如花的看着陆随风;"你可是我好不容易看中的男人,以后就是我心中的念想,生命的支撑……"

    "打住!你想找双修对象,有的是随叫随到的种猪,我可不是你的菜。最好离我远点。"陆随风真心的怕了这个魔女。

    "你说了不算!"敖冷月媚眼如絲的对着陆随风眨眨眼,这本是一个俏皮而充满着媚惑的动作,尤其是由一个绝色美女施展出来,绝对的赏心悦目,令人浮想连翩。

    而落在陆随风眼中,只觉一阵头皮发麻,背脊发冷,像是被一头洪荒凶兽给盯住了。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陆随风冷漠的道,一脸寒霜,杀机密布,沒有一点说笑的意思。

    "你不会,否则我已死了好几回。就算真被你杀了,能够死在我认可的男人手中,也是最好的归宿,无怨无悔!"敖冷月说得很认真,宝蓝色的眼眸中溢满了淡淡的哀伤。这绝不是装出来的,或许她的內心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悲苦?

    陆随风也不是同情心泛滥的烂好人,对于一个数次想要他的命的疯女人,看在青鸾圣女的份上,已经够容忍了,甚至已到了容忍的底线。如果对方再纠缠下去,他会忍不住直接打爆这颗美丽的头颅。

    见到敖冷月踏波而去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苍凉,像是被整个世界给遗弃了的存在,给人一种夕阳西下,断肠上在天涯的感觉。

    "或许她并沒在开玩笑,而是真的看上你了!"青鸾圣女轻叹了一声,有些吃味的道:"我了解她,她很孤傲,在她那疯狂的外表下,却藏着一个脆弱的心。你的优秀能征服我,自然也会打碎她那颗脆弱的心。所以,她不会放弃,如果不是我们很快就要前往上界,我不会让她就这样轻易离去。"

    陆随风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唯有苦笑,他很睿智,洞察人心世事,却唯独对女人的思维方式,和那变幻无常的行为模式,简直就是无迹可寻,往往都是如坠云雾,难辨东西。

    湖泊虽然一望无际,却并非无边,只是视线难以触及罢了。寻常修者想要安然渡过,还真非易事。需要合理的分配体内的灵力,否则很难达到彼岸。当然,以陆随风两人的修为,踏波而行有如平地,根本沒有任何难度。

    很快便到达了彼岸,才奔出数里,两人便不得不止住脚步,因为前面横着一道巨大的深渊,足足有上万丈的宽度。这不是重点,区区万丈宽度,还不足以让他们色变。而是感之到这片区域充满了未知的凶险,莫名的让人坠坠不安。

    "那个小丫头掉下去了!"东皇钟器灵突然出声道:"你小子不会是想下去救她吧?"

    青鸾圣女一脸玩味的看着陆随风,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淡淡的醋味,不过,还是浅笑道;"我们不妨下去看看,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陆随风望向深渊,摇摇头道:"你沒有感之到这深渊底部,有着恐怖的空间风暴,一旦坠入其中,绝对会被绞碎成齑粉,活着的机会十分渺茫。"

    "即然遇到了,如不下去看看,总觉得有些余心不安。"青鸾圣女的悲悯之心又泛滥了,就算是这个恨之入骨的青龙圣女,也没有例外。

    陆随风从来就没读懂过女人的心思,只能悠悠轻叹一声;"东皇前辈,如果我们下去,能不能护我们周全?"

    "这个倒是沒问题!不过,我只会为你们出手一次,你确定要为这不相干的女人,牺牲掉这次机会?"东皇钟器灵肃然地道。

    陆随风看向青鸾圣女,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只见她没有多少犹豫的点点头;"我与她之间,算是有些惺惺相惜,属于也敌也友的关系。否则,又怎会对她如此隐忍包容!"

    "我发现你们这一对小情人,有时候聪明狡猾的吓人,有时候又蠢得无可救药。不过,我喜欢你们这种愚蠢,充满了火热的人情味。"东皇钟器灵见过了太多的冷酷和无情,声音中带着些许欣赏。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陆随风问道,他可沒信心在空间风暴中来去自如,得上一个双保险才是正理。

    "当然,我虽还处于虚弱状态,这点小事情还是可以轻松做到的。"东皇钟器灵傲然的道:"你们就安心的去吧!"

    "什么是安心的去吧?你这话听上去,怎就那么不吉利!"陆随风一头黑线的嘀咕道。

    东皇钟器灵也发现这话有些语病,改口道:"有本尊在,你们就放心的去吧!"

    "切,这有区别吗?"陆随风翻了个白眼;"你们器灵的语言都这么贫泛吗?"

    "真哆嗦,你们到底下不下去?"东皇钟器灵不耐的怒声道。

    陆随风不再言语,拉着青鸾圣女的手,纵身跃下深渊,尽可能的控制着下坠的速度。同时发现,这深渊有些古怪,似乎只能下,不能上,一旦坠下就再无法上来。

    事到如今,想后悔也来不及,好在上了东皇钟器灵这个保险,希望这货在关键时刻,千万不要掉链子才是。

    两人都祭出了护体灵罩,缓缓下坠,越往下越黑暗,当头顶上方的一线天光,都彻底的消失了,仍不知底部还有多深?

    又下坠了约有一柱香时间,这才终于感觉到了空间波动,无数细小的空间之刃,在无声的切割着护体灵罩。只是这些空间之刃比较温柔,就宛如飘飞的鸿毛一般,并不具备什么破坏力。相反,踩踏在上面,还可以降缓下坠的速度,甚至可以在空中任意改变方向。

    然而,随着不断的下降,下方竟是隐隐传来阵阵轰鸣声。听上去距离还很远,却能感觉到有一股极为恐怖的力量,令人头皮一阵发麻。

    空间波动越来越厉害,那些温柔的空间风刃开始在打旋,变得狂燥而暴唳,变成了一把把锋锐的小刀,切割得护体灵罩"嚓嚓"作响。

    陆随风不得取出龙吟枪,抵挡那些近身的空间之刃,道器的威力果然非同一般,那些空间之刃尽皆触之即碎,并没有给两人带来多大威胁。

    穿过了空间之刃组成的风暴,终于发现耸立着一座巨大的古塔,距离底部尚有万丈,竟是悬浮在半空,宛若山岳屹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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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阴绝脉"者,史书所载;凡患此症者非但终生不能修武,并且几乎无一人能侥幸活过十三岁。命运关上所有的幸运之门,却开了一扇窗,令其在绝境中峰回路转,当其踏着尸山血海攀上巅峰之时,骇然发现一个惊天之秘。暮然回首,惊觉自己脚下的这片世界幌若恒河之沙粒,渺若微尘。何去何从……玄武裂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玄武裂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玄武裂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