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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庭     玄武裂天txt下载     玄武裂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章尔虞我诈

    云烟城联盟的一众强者,骤然在殿宇内发现纳兰飞月三人,众皆怒目相视,有人提出,趁傲云城的这几人落单,先将其一并灭杀,以雪之前峡谷口的耻辱,然后再慢慢考虑摘黄金果实的事。

    "联手吧!大家联手先将这些可恶的莽蛇干掉。如何?"对方最终经过一番商议之后,竟然决定先联手干掉莽蛇;"一切恩怨暂且放过一边,先摘取这些黄金果实才是眼前当行之事。"

    "好啊!这个主意的确不错!只不过谁的人去吸引这些可怕的莽蛇?那一方又上去摘取黄金果实?"纳兰飞月冷笑连连地问道,一点没因对方势众而有所畏惧。

    傻子都知道吸引莽蛇之举,基本上是有去无回,与送死几乎没什么分别,而摘果实或许也不一定就毫无危险,但相对而言风险小了许多。更何况,不管那方摘到果实都绝不会傻傻的交出来。所以,这个提议听去上去似觉有理,实则根本行不通,这种情形下甚至显得有些荒唐可笑。

    云烟城联盟的险恶用心的确是这么设计的,殊不知对方一語便道破了猪都想得到的问题,足见这些强者的智商绝对没超过一百一,否则,这种己所不为的事,又怎会要求别人去做?

    "唉!真的是太可惜了!"青凤忽然幽幽地叹了一声;"这龙涎果是靠龙气龙息滋养而生长出来时,百年才结一次果实,服食一枚便能大幅度的提升修练的资质和天赋,如今近在眼前,却要痛惜的失之交臂。一旦错过,便将永远错过,只怕来身都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当真令人心有不甘呀!"

    嘶!原来是这样啊!竟然大幅度提升天赋资质,绝对是罕世难觅的天才地宝,对方的一众强者闻之,无可震撼色变,贪婪之心纷纷溢于言表。

    "呵呵!这位姑娘所言甚是有理,大家机缘巧合的聚在这里,理当同心协力的摘取这些果实。不如双方分一下工,你们负责吸引巳知的危险,将未知的风险留给我方去完成。一旦摘取所有的果实,按人头平均分配。如何?"对方光冕堂皇地厚颜道,将天下之人全都当成了傻子。

    只不过,意外地,还真有愿意当这冤大头;"这个主意不错!云烟城联盟的人果然不凡,有风度,有担当!就照你们说的做,我方负责吸引这些恐怖的莽蛇,你们负责上树摘取果然。只不过希望各位动作尽量稍快一些,没人知道我们在下面能支撑多久?"青凤一脸肃然,慎重地提醒道。

    对方的一众强者闻言,齐齐微楞了一下,实没想到对方会应允得这般爽快,的确有些大除意料,真不知对方是不是属猪的?

    纳兰飞月并未阻止青凤自作主张的所为,陆随风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会是省油的灯。明知此举凶险无比,明知对方心怀不轨的歹意,却依淡定的欣然应允,心中势必早巳有所谋定。

    "等会由本凤儿一人上去吸引这些莽蛇,放心!本凤儿心中有分寸。届时,你们只须等在树下用心的候着,对方一旦有人侥幸从树上掉下来,见一个斩一个,绝不可留下活口。"青凤狠厉地言道,脸上透出一种令人全身发寒的阴笑。

    纳兰飞月两人虽然听得有些莫明其妙,简直就是一头雾水,却十分知趣的什么也没问,一切很快便会见分晓。

    青凤故作萧洒的朝着对方一众强者打出一响指,示意大家作好准,当然是作好寻死的准备,唯有她知道树上的恐怖,绝对比下面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理了理裙衫,闲庭信步般地朝着树干笼罩着的范围行去,下一步刚一踏出,数不清莽蛇瞬间全动了起来,张着血口,蛇芯呑吐不停,外围的莽蛇发出令人头皮麻的嘶吼声,无数莽身纷纷围了上来。

    这些莽蛇的速度快到了极致,爆发的攻击力更加可怕,之前血淋淋的一幕依然记忆犹新,如不发生什么意外的变故,用不了多久也会跟之前的上一人样,血肉很快会被这些莽蛇呑吸一空。

    "上!"对方的四位强者但见这位小姑娘果然将所有莽蛇吸引了过去,知道一定支持不了多久,现在需要的是争分夺秒。云烟城联盟的四位强者早巳蓄势以待,一个个仿佛像奔射的箭矢一般冲上树端,那些莽蛇惊觉时,巳失去了攻击的目标。

    呼!一位强者当先落在树端的枝干上,重重地吐了口气,后续的三位强者相继分别落在一根树干上。暮地,四根树干周边的树枝像是突然抖动了一下,似若拥有灵性地一般的飞掦了起来,骤然变得像鞭子一样的柔软,呼啸地甩击而出,令空气发出啪啪的可怕声响。

    树干上的四位强者纷至色变,却是惊而不乱,似以料到会有各种情形发生,各自飞速地拔出兵刃,刀剑纵横的狂扫而出,纷纷斩向甩击的树干,殊不知,这些树干坚韧无比,又岂是这些刀剑可以轻易斩碎。

    一时间,树端之上刀光纵横,剑气飞掦,各种绝学杀技纷出;风卷落叶!冰封天地!烈焰焚天!雷霆裂空!

    刹那间,色彩各异的刀光剑气呼啸咆哮,终于将暴袭而至的树枝击退。谁料想,下一刻,骤然响起一片嗖嗖嗖的破空之声,一道道的树干枝影纷至往上袭卷飞射,数不胜数的树干一下变得异常柔软,重重叠叠地飞速地甩击落下,宛如钢鞭,锐利强劲无比。

    树枝鞭影交错纵横,片刻之间,树端上的四个强者尽皆体无完肤,血肉翻卷,面目全非。

    呯砰砰!

    树端上有三道血影相继坠落而下,半空之中便被无数莽身缠绕,三道血影一阵挣扎,血肉很快便被呑吸一空,森森白骨如雨洒落。

    啊!

    又见一团血影发出凄厉的的惨呼,凌空抛飞而起,划出一道血色的弧线,竟然脱出了树干的笼罩范围,轰地一声摔落在安全地带。

    "果然有漏网之鱼?"纳兰飞月话音刚起,一旁的纳兰圣巳经飞速地掠了出去,人在途中,手臂一伸,一道如山般厚重的拳劲呼啸而出。

    轰!

    那道刚坠地的血影再度被拳劲席卷而起,随即轰然炸裂开来,一拳之威,血雨纷洒,尸裂骨碎。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没人会想到这些树干竟然会拥有灵性般的变得柔软,甩击的威力却异常的强劲凌厉,宛若铁索钢鞭,令人防不胜防。

    青凤此时尚还安然无恙地置身于无数莽蛇的围困之中,云烟城联盟的一众强者却都已变成了一堆枯骨。

    嘶嘶嘶!无数莽蛇血口大张,蛇芯吞吐,纷纷距于青凤一尺之外,不敢再有絲毫的寸进。这一幕直看得纳兰飞月和纳兰圣二人骇然地惊瞪着眼,合不拢口。太诡异了!

    凤之高贵一族的无上威压,又岂是这些莽蛇敢轻易撼动,挥手之间便可令这些莽蛇尽皆尸骨无存,灰飞烟灭。"都回去吧!念你等修行不易,本凤无意取你等性命,取了树上的龙涎果,便会很快离去。否则,一律杀无赦!"青凤嘴唇一阵蠕动,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没人听得懂的兽语。

    成百上千的莽蛇一阵嘶鸣,纷纷颤抖不巳,蛇首频频点叩,状似臣服之态,随即纷至退了开去,回归本位。

    嗷!

    一声高亢凤鸣响彻殿宇,余音环绕间,一抹青影如风一般地掠向树端,无数的枝干突然齐齐暴动,漫空铁索钢鞭飞甩疾掦,劲气呼啸。

    风无形,却又无处不再,铁索钢鞭纵横交错,尽数击在空处,徒劳无功。树枝头的黄金果实却在一枚枚的凭空消失。

    片刻之间,树端上的满枝黄金果实蕩然无存。整株树身轰然震颤,无论枝上结了多少果实,每一枚都是树魂培育的结晶,肆意的被人摘取一空,树魂如何不为之震怒。

    从未种意义来说,此树已非真正的草木植物,一定程度上巳算是拥有灵性的异物。树魂一怒,成百上千的枝干骤然伸展开来,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天地罗网,倾刻间便将那束无形无影的风笼罩在其中。

    一股可怕的上古洪荒之气瞬间迸发而出,化身为风的青凤一下便被这股洪荒之气牢牢锁定,仿佛被同样无形的绳索捆绑束缚。成百上千的铁索钢鞭铺天盖地的狠抽狂击,直看得树下的纳兰飞月二人,骇然色变,心头狂震不巳,似巳看到了青凤血肉翻卷的景象。

    嗷!

    一声尖厉的凤鸣震响,无数青色光束绽射四溢,漫空的铁索钢鞭瞬间分崩溃散,四下飞掦,一只青凤的虚影乍闪即逝,树身再次剧烈的震动,随即四周渐渐归于平静。

    纳兰飞月揪心的眼神余光突然瞥见身后侧多出了一道人影,微惊之下飞速拔剑出鞘,不加思索地朝后横削而出,应变能力堪称一流,足可登堂入室。

第三百五十一章石室惊魂

    纳兰飞月揪心的眼神余光突然瞥见身后侧多出了一道人影,微惊之下飞速拔剑出鞘,不加思索地朝后横削而出,应变能力堪称一流,足可登堂入室。

    这一削虽然快到了极致,但那人影闪避的速度更是快得惊人,似若轻风一闪而逝,下一刻,纳兰飞月突然觉得自己握剑的手一轻顿空,接着便见精光一闪,自己的剑竟然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本凤儿若是你的敌人,你此时早巳成了一具尸体。"青凤一脸戏谑的轻笑,剑光一闪,呛的一声送入纳兰飞月手中剑鞘之中。连一旁的纳兰圣都没看清她是如何做到的。

    "你……"纳兰飞月抬头望了望树端,一切都复归了平静,再看着眼前完好无损,一脸云淡风青的青凤,眼角禁不住抽动了几下;"你怎会……那只凤……"

    "打住!什么也别说,别问!"青凤虚手一掦,掌心中出现了两枚散放着蒙蒙金光的果实;"一人一枚,多食非旦是种浪费,反而有害无益。此地的灵气十分充盈,尽快呑食,就地将其练化。"将龙涎果递二人,自己也拿一枚,迅速地呑食,就盘膝而坐。

    纳兰飞月两人见状,也跟着毫不犹豫将果实吞下,双双席地盘坐,很快便进入了身心空明的状态。

    ……

    陆随风和紫燕二人被吸入了一间全封闭的石室,光线虽嫌幽暗,却也足以让人看清四周的环境。石室内竟然空无一物,唯见一具黑色的棺材摆在石室的正中央,闪射着阴冷的幽光。

    "这里是座墓穴?"紫燕脱口猜测地道,脸上看不出一点惶恐惊惧之色。

    嘎吱!

    陆随风抬脚用足尖抵住厚厚的棺材盖,稍一用力,往一旁轻轻地移开一絲缝隙,暮地,一道碧绿的幽光从缝隙中喷射而出,一股阴气瞬间弥漫开来,令人毛发顿然舒张倒竖。

    这束碧绿的幽光充斥阴森凶残的气息,甚至还带着一种麻痹的力量,令人微觉全身有些酥软之感。只不过,以二人眼下的修为境界,几乎已到了万邪不侵,斩杀一切虚无的层次。各自发出一声冷哼,切断一切不良的阴邪气息。

    嘎吱嘎吱!

    厚重的棺盖竟然自动地缓缓移开,一道浑身泛起碧绿幽光的人影,从棺材中直立了起来。

    斩!

    两人的长剑几乎同时出鞘,一金一紫两道光华飞斩而出,锋芒绽射。

    铿锵!紫光金星飞溅,两道足可裂山断流的剑光,竟然无法撼动动这具身体,实是令人惊颤不巳。

    吼!

    碧绿人影骤然喷出一声虎吼厉啸,双膝一弹,两臂一缩一放,似若奔虎般的扑向二人。

    幽光下可以隐约地捕捉到这俱人影的身形体貌,这那里会是一个人,分明是俱全身幽黑,皮层干瘪皱成一团的僵尸,浑身上下泛起金属般的光泽,一双凹陷的眼中绽射出碧绿的幽光,没有一絲人类的感情,只剩下一种空洞的冷漠,冰寒的凶残,诡异的阴森……

    千万别被这看上有些僵硬的身躯所迷惑,其爆发力快若疾风电驰,陆随风和紫燕的身形各朝一旁闪移开去,一下拉开十米的距离。

    噗嗤!坚硬的石壁竟被破碎,撕裂,没有任何情绪的头颅一歪,碧绿的眼珠子来回不定在两人身上移动。

    两人心有灵犀,一左一右,同时刺出一剑,分袭那双碧绿的眼珠了。

    这俱僵硬的身躯竟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出反应,干瘪的头颅微微朝后仰起,避开左面的一道剑气,另一道剑却因目标的移动,一下斩在面颊之上。

    一簇火星飞溅,面颊的皮层被撕开一道十分细微的口子。

    "居然连"断金"都无法重创?"紫燕唏嘘不已地道。

    陆随风看得十分的真切,剑气切割对方面颊的皮层时,有绿芒流转闪烁,一下抵消了大部分的攻击力。

    嗷!

    似被"断金"斩伤皮层,倏地张开一声吼,同时喷出一股绿光,左右分射两人。

    噗!石壁发出一阵被腐蚀的嘶嘶声,碧绿的气息充满了血腥的腐气,闻之令人欲呕。

    武僵!陆随风的大脑中闪过一段信息,似在某本典籍中读取过。这是一具上古武者死后,一口玄气不散,与尸气夹杂融在一起,天长日久,便能发生尸身不朽的作用,还会自行修练。只有受到活人气息的刺激,倾刻便激**内的气机,尸身也会立刻产生某种变异。

    这具武僵刚变异不久,还不能随意自如的调动体内的气息力量,时间一长,绝对的强悍恐怖。必须尽快地将其彻底的灭杀。

    陆随风神色一肃,一袭青衫无风鼓荡,虚飘飘地击一拳,拳在途中骤然化作一尊大鼎,轰然将武僵镇压在中央。

    哐!

    真气铸成的大鼎重愈万钧,直将武僵的躯撼入坚硬的地下,一时四肢乱舞,厉吼连连。

    紫燕手中的"断金"趁势再次隔劈斩而出,一道璀璨的金芒狠狠地斩武僵的脖子部位,发出一阵高速的震荡波,脖子的皮层生生裂开一道口子,却不见有血往外溢出。

    武僵嘶吼着,屈膝弹起,直向持剑的紫燕虎扑而去。

    "等的就是你!"紫燕黛眉一挑,剑身之上金芒流转,使得周边的气流高速的旋转震荡,奔腾不休;"斩!"金芒划空精准地斩落在武僵脖子受创的位置。

    噗嗤!铁屑般的碎片横飞,脖子上的创口被切割出深可见骨的剑痕,武僵一声嘶吼,坚硬如铁的身躯轰然挺立。

    "再斩!"紫燕一声娇喝,金芒旋转震荡,不断地斩击在脖子的同一个部位上,闪电奔雷般连绵不绝的飞臂狂斩……

    武僵剧烈的挣扎着,怎奈剑气如山,加上高速的震荡力量,压迫他难以动弹,唯有任其宰割,胸腹间的皮层生生被剑气切割开来,里面的黑色腑脏和脊椎清晰可见。

    嗷!武僵一声厉啸,体内的脊椎骨间迸发出碧绿色的气流,迅速地将剖开的连接,闭合。

    "怎能让你如愿!"陆随风一声冷哼,手中瞬间多了一杆"火焰飞凤枪",脚一点地,化着赤红的烈焰流光奔射出去。

    火焰飞凤枪直接插入武僵残破的创口处,奔腾的烈焰熊熊燃烧,将他的整个身躯完全包裹了进去,成了一个人形火炬。

    火焰似乎是这俱武僵的尅星,枪锋飞速地胸腹内绞动,烈焰越来越盛,直烧得整个身体的皮肉分离,骨格开始酥软起来,仿佛蜡烛一样不断地往下滴着粘稠的尸油,絲絲炽烈的火光从五官七窍中溅出,青烟直冒。体内外不断传噼里啪啦的炸响,随之轰然爆烈开来,连同棺材也被被焚毁殒尽炸成了碎屑。

    良久,满室碎骨木屑落地,幽光下呈现出一块园形的淡清色的岩石,石上刻着一幅飞龙图案,中央有一处凹槽。这块园形岩石原是藏于棺材之下,如不是棺材发生了意外的被焚碎裂,很难发现它的存在。或许这园形岩石之下就是这间石室的唯一出口通道,除此再无别的其余出路。

    陆随风稍一判断,便毫不犹豫地将手插入凹槽之中,奔力往上一掀,尘土飞掦中果然出现了一个园形洞穴,隐约可见一条石阶呈七十度斜往下延伸,至于通向何处,根本无须费心猜想,只知道这是唯一的出处,有选择吗?

    洞穴内漆黑无光,所幸两人都具有夜视之能,彼此手牵着手摸索地顺着石阶往下行。黑暗中不知行了多久,紫燕心细,一直数着阶梯的数字;"一千梯!"

    前方出现了一片鳞鳞波光,似有水声轻蕩。洞穴尽头竟然是一片汪洋,再无任何去路。

    "唯一的出路或许就在水下?"紫燕猜测地道。

    "是与不是都得一试,没有其它的选择!"陆随风苦涩地笑了笑,幽光中望着紫燕星辰般闪亮的双眸;"或许是条不归路,你害怕吗?"

    "此生能与君相伴,祸福与共,生死相依,天上地下,这水中纵是通向九幽黄泉,在你身边永远无所畏惧。"浅浅地一笑,微光下,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却在这婉转轻柔的语音读到一缕刻骨铭心的执爱,超越生死界限的不朽情怀。

    都说女人为情而生,情之所依所托便是她们全部的世界,对男人而言,女人是一部永远无法全部读懂的书。

    没人知道这片水域是一道地底暗流,或是湖泊,江河?

    从跃入水中那的一刻,一股强大的漩涡激流,便一直席卷牵引着两人的身躯,不断地向下沉落。一千米,二千米……陆随风紧紧地揽着紫燕的纤腰,仍在身难由己的往下潜,护体的真气巳被强劲水流压缩至临近肌肤不足半尺,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距离,护体真气一旦被挤压破碎,很难在水中继续支撑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三千米的深度巳无限接近了水底,似乎巳摆脱了漩涡的牵引,前方的水流一阵震荡,隐隐有五颜六色光华四下幅射,这些璀璨绚丽的光芒,有的犀利无比,有的厚重如山,有的甚至将周边的水域冻结成冰山雪峰,玄妙无比,却又惊心动魄。

第三百五十二章上古玄金蠎

    "这水底竟然座落着一座宫殿?"紫燕惊诧地轻呼道。

    两人排开水流朝着彩光四溢的方向继续潜行,不远处清晰地呈现出一座恢弘巍峨的宫殿,这宫殿看上去似金非金,似玉非玉,通体泛着七彩毫光,给人一种磅礴浩然,却又充满着无尽的神秘玄奥感。

    宫殿的大门紧闭,被一层晶莹洁白的光幕笼罩着,门前骇然蛰伏着一头浑身披着金鳞的巨蟒。见二人潜近宫殿大门,轰然竖起泛着闪闪金芒的蟒身,一眼望去至少有十来米长。

    "这应该是上古玄金蟒,只有将它击败或斩杀,才能靠近宫殿大门。"陆随风一脸凝重地对紫燕轻声言道。

    "这里的气埸十分怪异,根本难以凝聚体内的真元力,最多只剩一成左右。想要战胜这头上古玄金蟒,几乎是件难以做到的事。"紫燕黛眉轻皱,秀目中透出一片忧色。

    "这片气埸居然连真元力都能抑制,更别说玄力了。摆明了,唯有施展真正的武道战胜这头上古玄金蠎,才有资格靠近宫殿大门,这应该是对来访者的一种考验。"陆随风猜测地言道。

    "不知"断金"是否能破开这金鳞蟒身?"紫燕亮出"断金"剑,剑身轻微的颤动着,发出细微的鸣响,充满了灵性的炽烈战意。

    陆随风也同时祭出了"火焰飞凤枪",枪身红光流转,同样发除轻微的颤动,枪锋烈焰呑吐不定,似欲迫不急待地绽射而出。

    上古玄金蟒昂起斗大的蟒首,似已感觉来自两件上品灵器的危胁,蟒身迅速卷屈盘缠成一座巨峰坚岩之势,一双碧蓝的眼中透射出警觉的光芒,令人生出一种面对坚城峰峦的感觉。

    嘶嘶嘶!

    水中的气流发岀一阵高速的震荡,一速眩目的金光飞速地斩上古玄金蟒的颈项,噗!巨形的蟒尾突然高高掦起,似若桶口般粗的一道金鞭卷向斩来锐利金芒;铿锵!火花金星射四溢。

    与此同时,陆随风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几乎在同一时间,奔电般的刺向上古玄金蟒碧蓝闪亮的眼球,烈焰枪锋一闪,瞬间插入闪避不及的硕大眼眶,一股金红色的血流喷射狂溅。

    这是上古玄金蟒浑身上下最薄弱的所在,除此之处根本难以伤及披满鳞片的蠎身。负痛震怒的蟒身轰然暴立而起,陆随风的身形也随之跟着拔高,手中的枪锋不断在眼眶中快速的绞动,一寸寸地向内深入,似欲破脑而出。

    轰!

    桶口粗金鞭蟒尾反卷飞旋,朝着悬在空中的陆随风飞甩狂抽,鞭影如山纵横翻飞,劲气凶湧呼啸,若被鞭影击中,倾刻便会肤裂骨碎,性命难保。陆随风一时间,可谓是险象横生,及及可危。

    惊险时刻,紫燕的"断金"剑及时奔涌杀到,锐利无铸的金芒剑气毅然决然地切入金鞭尾影之中,一时间,剑,鞭上下纵横撞击,爆出一连串的铿锵之声。

    紫燕的身形一次次被强悍无此鞭影震飞出去,又一次次契而不舍的反身杀回,为陆随风争取更多的时间,洞穿坚硬如铁的蠎脑。

    上百次,紫燕巳不清被震飞多次,随着火焰飞凤枪一寸寸深入蟒脑,所到之处,炽烈的火焰高温肆虐地焚毁着蠎脑的内部组织,至使旋舞的重重鞭影逐渐地滞缓下来,凶悍的威势越来越弱。

    噗嗤!

    陆随风握枪的手几近透入巨大的眼眶之中,火焰枪锋终于透脑而出,蟒身斗然冲天直立而起,一阵颤动抖索,口中喷出一声悲嘶哀鸣,巨大蜿蜒蟒身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轰然摔跌在地。

    上古玄金蟒一死,笼罩在宫殿大门外的晶莹光幕,仿佛有了某种感应,洁白光芒纷射四溢,落在陆随风和紫燕两人身上,如沐甘露圣泉,身心顿觉空明洁净,舒泰无比。

    紫燕的体内发出一声"嗡"然微响,仿佛水到渠成般的自然而然,瞬间领悟了"水之领域"规则,没有絲毫阻碍地进入"乾坤境"的层次。

    陆随风也同时多了一系"水之领域"的法则,他现在巳拥有了风,云,星空,雷电,暗黑寂灭,再加"上水之领域",共有了六系,如能再增添一系。便能突破"乾坤境",跨入最高端境界层次,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心中虽充满了无尽的期待和好奇,却没有絲毫的执着,一切顺乎自然,正如此刻发生的一样,水到渠成。

    暮然间,宫殿大门外的晶莹光幕一阵闪烁颤动,虚无中骤然呈现出两道人影,一道迎向陆随风,一道走向紫燕。

    出现在陆随风面前是一个身披金甲武者,五官轮廓十分模糊,只有惊人凌厉的气息从身影散发出来,弥漫四周,凶湧动荡,气势慑人。

    "击败我,大殿门方会自行开启,否则,死!"嘴仍紧闭着,语音仿佛出自人影的胸腔内,没有任何情绪的色彩,冰冷得仿佛就似一柄出鞘的凌厉剑器。

    不知何时,人影的手中握着一把剑,反射出幽蓝的光泽,剑出,剑光眩目耀眼,伴随着风雷滚动的声响,气势浩然磅礴,慑人心魄。

    一剑,夹杂着万马奔腾的气势,闪电刺向陆随风,似被一股厚重凌厉的剑压瞬间锁定,可怕的剑意冲击心神,仿佛要将整个身躯绞碎撕裂开来。

    冷酷的剑意中充满了杀无赦的意志,陆随风清楚的知道,对方出剑的目只有一个,击杀自己,没有多余的选择。

    在这里,一切的玄力和任何能量,都巳受到束缚和限制,唯有以本身的天赋力量和精深武道击杀对方,同样没有更多的选择。所幸,这本就是陆随风所具有的优势和长处。谁怕谁?

    刹那,剑出无声,一抺寒星划空飞逝,以看不见的速度,更刺目的光华绽射而出。

    噗嗤!仿佛蛋壳破碎声响,对方人影充满杀气的幽蓝剑锋,在陆随风剑势光华的压迫下微滞稍顿,继而溃散分崩。下一刻,一抹寒电去势未尽,破竹般的一往无前,直接洞穿对方人影的胸膛,陆随风的手腕随之一旋一绞,身披金甲的人影倾刻破碎爆裂开来,化着点点辉光,消于无形。

    一个碰撞,一次交锋,瞬间秒杀金甲人影,剑却仍在鞘中,仿佛从未曾出过手。足见陆随风的剑之一道的境界巳到登峰造极的层面。

    晶莹光幕中幻化出来的另一道人影,一袭青衫飘飘,看上去轻灵而飘逸,齐肩的长发十分随意向束起,仔细观察的才发现这人影的衣着体形,举手投足的气质风韵,简直与陆随风如出一辙,仿佛就像是一个被复制了的陆随风,只是面部轮廓一片模糊。

    尽管如此,尽管紫燕明知道这是光幕幻化出来的人影,绝非真实的陆随风,仍禁不身心一阵剧颤,全身微微发抖,那是她生命中最柔轻的地方,也是心中的一片不可碰触的逆鳞。

    刹那间的迷茫困惑,对方人影巳一步踏出,手中长剑呛然出鞘,冷酷无情的对着紫燕,一剑迎面绽射而出,攻击的速度迅猛霸道,气势凶残暴戾,与陆随风气韵风格大相庭径。

    紫燕惊觉之下,晃然明白这是自已心境所显现的幻象幻觉,由于自己的实力进阶太过神速,心境修为尚未跟上,形成了一个巨大落差和失衡,才会导致境象由心生的幻视幻觉。

    心思千回百转间,森寒凛冽的剑光巳电射而至,剑锋未至,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顿觉全身肌肤隐隐生痛,纵有再精深的拔剑术,此时也快不过奔射而来剑气锋芒。

    噗!

    身体快速的作出反应,侧身挪步闪移,堪堪避过一剑穿胸之厄,左肩臂衣衫仍被锐利剑撕开一道口子,隐隐有盈红血光透出,所幸只划破了一点表层的肌肤,不致引响拔剑出剑的速度。

    心中的迷茫困惑荡然无存,无视肩臂的些许伤情,"断金"剑适时毅然的飞速出鞘,金芒震荡反击,一剑如电直向对方人影面门奔袭而去。

    铿锵!人影回剑格挡速度快到了极限,非人力可以做到。

    紫燕的反击被一剑蕩开,手腕顺势一转,正欲削向对方的脖子,忽见人影一阵闪烁波动,瞬间呈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容貌体形,神态,举止,气势神韵如出一辙,有如复制一般分毫不差。连手中握的剑也与"断金"一般无二。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剑削向紫燕颈项,太诡异了!

    紫燕见状,黛眉一挑,挥手一掌拍向人影,岂料对方在第一时,同样拍出的一掌。

    "很惊讶是吧?此刻的我就是你,你所拥有的一切,我同样拥有。换句话说,只有战胜了我,也就是你战胜自已。否则,唯有死之一途"人影的语音在耳畔荡响,虚无而飘渺。

    这种境象似听陆随风曾经提及过;人有两个我,一个实,一个虚。一个是神,一个是魔。一念之间,神即魔,魔即神……

    人影像是感之到对方的所思所想,岂容对方再继续思索下去,轰然击出一剑,竟是自己的绝学,风云剑势!

第三百五十三章三千年的等待

    人影像是感之到对方的所思所想,岂容对方再继续思索下去,轰然击出一剑,竟是自己的绝学,风云剑势!

    一时间,强劲的真元力风暴瞬间席卷天地,漫天破碎的飞云有若道道锋利的剑刃,撕裂星空,刺破苍穹。

    紫燕惊觉的刹那,伧促挥出一剑,同样的"风云剑势"。

    轰!

    一模一样的招式,动作,强度,两团毁天灭地的元力风暴强强相撞,四边水流一阵汹涌澎湃。

    "你永远不可能战胜自己!不是吗?"人影的声音再次荡起,再次主动发出攻击。

    两道人影时聚时散,快若奔雷电疾,掌似飘云,拳如风。无数神鬼莫测的绝学频频施展而岀,追魂夺命的杀招连绵不绝,有如滔滔洪流呑噬一切,碾碎一切……时间在惨烈的搏杀中流逝,如火如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难解。

    尚若这般无休无止的缠斗,永远难以分出胜负来,最后势必会导致油尽灯枯。力竭而亡。

    剧烈的的搏杀中,紫燕的脑中突然荡漾起陆随风的声音,"无我相,无人相,无寿者相,无众生相……"整个身躯骤然变得一片晶莹通透;身心顿然一片空明,云舒云卷,云聚云散,一切皆虚。生即死,死即生!破除出一切虚妄,我心依旧。天,地,人合一,道法自然。

    下一刻,紫燕身形骤然在视线中凭空消失,再呈现时,巳悄无声息出现人影的身后,一道璀璨金芒划过对方颈项间,一颗头颅冲天飞起,断口处迸发出絲絲白色的光芒,整个身形随之溃散开来,化着点点晶莹的辉光。

    与此同时,宫殿外的晶莹光幕一阵扭曲颤动,也随之化着漫空星光,消于无形。

    看上去坚实厚重的宫殿大门,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以开启,两人伸出双手搭在门上,轻缓的一推,宫殿大门便微微一震,继而发出一阵隆隆的轰鸣声,缓缓开启。

    一股浓烈无比的上古洪荒之气,似若潮水般的汹涌扑面而来,两人仿佛一下置身于澎湃的洪荒海洋之中,这种感觉稍瞬即逝,这股洪荒气息很快便象潮汐般退去。

    宫殿内的光线十分充足,如同白昼般明亮,让人能清晰地看清宫殿内的一切,却找不到何光源的来处,足够的神奇。

    宫殿的穹顶空间足有数十米的高度,给人一种恢弘浩瀚的感觉,仿佛置身于远古的星空下。殿内的空间面积约有一个足球埸大小,宫殿的四壁隐有彩光环绕流转,凝目望去,壁上竟雕刻着许多栩栩如生的壁画,每一幅壁画的内容埸景不尽相同,好像是记载着某种事件,除了天马行空的猜测,没人能真心的看懂。

    陆随风的视线被其中的一幅壁画牢牢吸引住;浩瀚的苍穹,七彩祥云滚荡流转,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束璀璨的金光从撕裂的缝隙间绽射而出,隐约看上去像是一条龙形的身影,后面紧紧追逐着数十道色彩各异的人形光影,迅速地将龙形金光围绕笼罩在其中……一幕幕栩栩如生的人龙大战,惊心动魄地在眼前浮现,那么真实无虚,似若亲眼目睹一般,直到龙形金光破碎陨落,整个画面嘎然而止。

    难道……陆随风在这一瞬间,似乎在这些展现的画面中捕捉到了一点什么?那道撕裂的缝隙之上是什么存在?完全超出了他想象的极限,让他的呼吸变得异常的急促。

    闭上双眼深呼吸,几次之后,方才平复心中的激荡和震撼,眼开双眼,看见紫燕张着樱口,震惊的双眼不停环视着四周,雕像!一具具身披黄金战甲,手持各种兵刃的雕像,一个个栩栩如生仿佛与真人一般无二。

    陆随风同样被这些真人般的雕像所震撼,内心深处不可抑制地涌现出这种莫名的震撼,根本寻不到任何由来。

    宫殿的左右两端总共排列着三十六具姿势形态各异的雕像,每一具都那坚毅挻拔,犹如锋芒无尽的利刃直指苍穹,仿佛在诠释着一种坚韧和不屈的意志。

    在莫名的震撼中,陆随风发现每具雕像的头顶都悬浮着一团七彩光球,充满了苍桑神秘的气息,其间似乎包裹着什么未知的物品,时隐时现,令肉眼难以分辨看清。

    能够出现置放于这恢弘宫殿中的物品,不用想都知道,绝非凡品。

    "每具雕像的头顶都悬浮着一团七彩光球,里面像是包裹着一件物品,不妨取下一个来看看究竟。"紫燕十分好奇地言,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

    "不可!"陆随风开声劝阻道,眼光视线落在一处两米多高剑碑之上,随即移步走至剑碑之前,迎面扑来一般远古的苍桑之气,仿佛在诉说着无尽发月的流逝,巳在这里存在了很久很久……

    "这剑碑之上刻都是什么?全是些方方块块,貌似文字,却又连一个都看不懂。"紫燕望着剑碑正面刻着的方方块块,皱着眉头,一脸郁闷困惑地言道。

    "这是相形文字,不属于这片世界的文字。"陆随风尽可能地压住心中的震惊,平静淡然地道,这些方块文字铭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每个字都那么熟悉而亲切,那是来自他上一世的那片世界,他所震惊的是竟会出现在这座宫殿之中,目中隐有泪光闪动,包含着无尽的感慨和惊叹。

    剑碑上每个字所表达的信息和意思,他都能轻易的读取和领悟,根本没有一点生疏和障碍的感觉。剑碑上所表叙述的内容十分令人震惊,大体的意思,能读懂这这剑碑之上的文字,其元神和灵魂势必来自另一个世界,与这座宫殿的主人溯本同源。这座宫殿被称之为"隐龙宫"。

    隐龙宫,故名思意,这座宫殿的主人无疑是传说中的那尊上古真龙了。五千年前,在与这片世界比邻的另一个空间,这条上古真龙遭遇了一批强大生命的追杀,情急之下撕裂了这片空间封印,逃亡坠落到此。由于伤及了龙魂元神,又受到这片世界的力量制约,再也难以复元如初,勉力支撑了二千年,终于埋骨于此。

    这三十六尊雕像便是这宫殿的守护"金甲龙卫",在奉命守候了整整三千年,每逢百年开启一次"隐龙秘境",便是等待有缘人,新的主人到来。

    这些金甲龙卫的雕像只是被一种上古秘法封印,并未真正死亡,悬浮在头顶之上的七彩光团内便包裹着他们的神魂,神魂一旦归体,倾刻间便能重新复活过来。

    三千年来,前后曾有上万上进入过这隐龙秘境,时至今日,却无一人有幸进入过这座隐龙宫,就更别期盼什么所谓的有缘人了。

    陆随风和紫燕二人是破天荒的唯一进入者,巧的是陆随风竟真的读得懂这剑碑上的方块象形这文字。难道他真会是三千年等待的那位有缘人?后续的情节真会如这宫殿前主人预言的那般发展么?

    是与不是?剑碑上后续的文字讲述得十分清楚明了,所谓的有缘人,体内必须含有溯本同源的血脉,真正龙的子孙后代,才能俱备这种基因原素。验证的方法并不复杂,相反简单得只须伸出你的手,以掌心轻缓地印在剑碑上,答案倾刻便会揭晓。

    是否是三千年等待的有缘人,陆随风并不在乎,或许出于一种好奇,或许是剑碑中散发出的一种莫名的亲切信息,使他的心神间掀起絲絲血脉间的联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的掌心巳情难自禁地贴印在剑碑之上。

    紫燕扑闪着星辰般闪亮的大眼,迷惑不解地凝视着陆随风这一怪异失常的举动,几番意欲开口动问,见其一脸肃然认真的神态,便将巳到了嘴边话呑了回去。

    时间在默然的静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剑碑依旧没有絲毫动静和异状,一片寂然。陆随风淡然地一笑,带着几许自嘲的意味,想多了,自己那里会是什么三千年等待的有缘人?

    陆随风轻微地摇一摇头,正欲收回手掌的刹那间,剑碑骤然发出了一阵轻微的震颤,随之泛起一层淡淡紫雾轻烟,肉眼可见剑碑的表面呈现一条盈红的血线,眨眼间,血色的红线迅速地扩展幅射开来,似若蛛网一般地遍布了整个剑碑,接着,这些红线不可思议的纷纷龟裂开来,碎裂的石屑随之分崩溃散,缓缓地飘浮在空中,继而渐渐地汇聚在一起,剑碑化着石屑,荡然无存,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惊人的一幕,令人震撼的呈现在眼前,不断汇聚在一处的石屑,竟然形成了一团雾状的气体,一片七彩玄光环绕流转,其间不断有璀灿的光华喷薄绽射,整座恢弘的隐龙宫竟然簌簌震颤不巳。

    三十六尊金甲龙卫头顶的七彩光团,在璀璨金光的映照下发岀一阵嗡嗡的颤鸣,随即纷至缓缓没入每尊金甲龙卫的眉心间……

第三百五十四章三千年的等待(下)

    三十六尊金甲龙卫头顶的七彩光团,在璀璨金光的映照下发岀一阵嗡嗡的颤鸣,随即纷至缓缓没入每尊金甲龙卫的眉心间……

    龙珠!这剑碑竟然是龙珠幻化而成,当真出乎意料,简直匪夷所思。

    陆随风望着悬浮在虚空的一枚拳头般大小的珠子,通体晶莹园润,瞬间将整座宫殿内的所有七彩玄光尽数收敛于其中,继而化着一速金光,一下射入了陆随风的眉心处。

    陆随风惊觉时,脑内骤然发出一阵轻微的轰鸣,无数佰生的信息,似若涓涓细流般的流入识海之中,由于信息量太过庞大,一时间根本难以全部吸收,唯有暂时蓄存在某个区域。

    "参见主上!"

    一声惊雷炸响,三十六尊金甲龙卫突然推金倒玉的轰然跪拜而下,整齐划一同声呼道,"参见主上!"声震殿宇,势若滚滚雷动。

    直惊得一旁的紫燕两手捂着小嘴,眼中装满了无尽震惊震撼,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神奇诡异得令人无法承受。

    陆随风仍在不断地消化着脑中存积的一部份比较重要的信息,突然闻声炸响,神情显得异常的平静,在他脸上找不到絲毫的惊诧之意,抬眼望向这三十六尊跪拜在地金甲龙卫,每个人的年龄看上去都在三十岁左右,或许三千年前他们就是这般年龄,这般模样。一直处在在上古秘法的封印,这段悠悠岁月巳被时间丢失,忽略不计。

    从龙珠在大脑中传递的信息得知,这些金甲龙卫中的每一位,都具有乾坤境颠峰的实力修为,而且似乎还是用一种秘法刻意地压制着自身的修为。其真实原因是,一旦突破了乾坤境这层面,便会跨入一个被称之为"生死境"的境界,也是这片世界修武者的极限,一旦再突破了这个极限,将会受到这个世界规则的制约和排斥,将会被迫被接引到另一个更神秘的位面空间。

    这些闻所未闻的信息,绝对是惊天骇世之迷,一但泄露出去,势必会掀起无比可怕的惊涛狂澜。

    龙珠入体,陆随风的身上自然而然的释放出一股淡淡的龙息威压,尽管他巳经十分小心的竭力收敛,常人虽以查觉不到分毫,但这些金甲龙卫对股气息的感之??常敏锐,似巳浸入神魂骨髓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敬畏和莫拜之心,尽管巳换了一位新主上,我心依旧如故,不弃不离,永身永世生死不弃,这便是这三十六尊金甲龙卫此时此刻的心声。

    陆随风竟然可以清晰感之到他们内心的思想和声音,确实令人十分意外的震撼了一把。不过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发现,至少不会带着一批容易失控的超级炸药桶,而是一张无比强大的隐秘的底牌。

    陆随风微微地向上抬了抬手,三十六人像似感之到了某种信息指令,轰然起身分裂两边,肃然而立。这是一种心灵信息的沟通,举手投足间,甚至一道眼神,有时根本不需要什么语言,便能清晰的领悟到对方的心意心声。

    "修者无时日,千年的岁月弹指一挥间。往昔如烟,活在当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走出去,海阔天高任遨游。"无须多言,短短数语道尽了心中的冲天豪气,令一众金甲龙卫浑身上下金光绽射,传递了一腔热血和誓死追随的坚毅决心。

    "从此刻起,金甲龙卫将不覆存在。你们将被分为;风,云,雷,电,四金卫,每卫各由九人组成。"陆随风话音方落,便见眼前一阵金甲闪动,倾刻间,三十六人便迅速分裂出四个队列出来,恰好是一队九人。

    陆随风在大脑中对这三十六人信息疏理了一遍,略微地做出了一些调整,很快便锁定了每一卫的具体成员,同时指定了每一卫的领队,所有人都没有姓名,只有编号,风卫,以风一至风九命名,以此类推。

    接下来,但见陆随风的身形缓缓离开地面,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双手结印,不断地交错转换着繁杂的手势,整座恢弘的宫殿随着他手势的不断变幻,簌簌地震颤不巳……

    轰!

    突然骤见一蓬璀璨的光华冲天而起,整座宫殿瞬间荡然无存,殿内所有的人皆被一团七彩玄光包裹着,唯听见一阵水波分流的轰隆声响。

    这隐龙宫本是由上古真龙的遗骸幻化而成,陆随风根据龙珠传递的信息得知,可用一种上古秘法将其转化成一枚隐龙戒,整座宫殿也可以同时收入其中。最神奇的是这隐龙戒中充满了龙息灵气,竟然可装载活物,当真妙不可言。

    随着隐龙宫的突然消失,整个隐龙秘境也随之不复存在,所有的幻象幻境荡然无存。隐龙涧数千年来终于呈现出真实的本来面目,山青水碧,仍不失为一处风景这边独秀的最佳游玩之地。

    七彩玄光消散之后,众人脚踏实地,才发现巳置身于峡谷一线天的绝壁峰岭之巅。为了掩人耳目,陆随风让风云雷电一众金卫暂时进入隐龙戒中,以免惊世骇俗。

    当陆随风和紫燕二人出现在一线天的峡谷口处,巳有不少人三三两两,陆陆续续朝谷口外行来,人人蓬头垢面,衣衫袍服血迹斑斑,??烂不堪,状极狼狈不堪。

    远远地,便见纳兰飞月以及所有进入隐龙秘境的众人,都安然无羔地聚在一起,人人都重新戴上了纱巾面罩,似在此焦急地等待着陆随风和紫燕二人的出现。

    "大家都没事吧?呵呵!看样子人人此行都收获颇丰,受益非浅吧?"陆随风上下打谅了一下纳兰飞月;"恭喜了!纳兰公子福缘不浅,一下便跨入破虚境的门坎。"

    "哼!若非沾了本凤儿的光,只怕早巳成了一堆枯骨,那里来的这般风光。"青凤瞥了他一眼,冷哼道。

    "那是!此行如无凤儿姑娘,当真是凶多吉少,后果不堪设想。"纳兰飞月不甚唏嘘地道,想想龙涎树下那可怕的一幕,仍是余悸犹存。

    隐龙秘境巳崩塌消隐,之前蜂涌而入的四百多名强者,能活着走出谷口的巳不足二百人,大多都死于幻景凶地,或是彼此间的争锋夺宝,人在其中都大失常态,显示出人性中最凶残冷酷的一面,几乎与妖兽无异。

    尤其云烟城联盟阵营的人,更是在其间大肆的杀人掠宝,趁势铲除杀戮异己,手段卑鄙残忍至极。只不过,遭遇之人都被斩尽杀绝,没有一个活口,死人都不能站出来指证他们的罪行,无凭无据,各大阵营势力也唯有揣着怀疑,忍气吞声。

    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一直和傲云城的人在一起,才得以侥幸的存活下来。但他们所带来的一众强者,却没见一位活着走出来。

    此时一见云飞掦带着近百人从谷口出来,二人便咬牙切齿,目欲喷血的冲了出去,似欲向其讨要一个说法,却被陆随风拦阻了下来。

    "无凭无据,二位这是去向谁讨公道。更何况,这世界有公道么?"陆随风冷哼道。

    二人一脸悲愤,欲还想说什么?被云无涯拉过一边;"冲动是魔鬼,你二人冲上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巳。"

    "此地不可久留!现在还不是撕破颜面的时候,我们先尽快离去。"陆随风向纳兰飞月言道,随见云飞掦带着一众强者朝这边涌来;"只怕暂时是走不成!"

    "纳兰公子留步!"云飞扬一抬手,近百强者齐刷刷地将傲云城的一众人团团围住,谷口前一时间杀气蒸腾汹涌,充满了火药味。

    纳兰飞月见状,双眉一挑,冷声斥道:"云公子这是在干什么?看这阵势,似要向我傲云城宣战了?"

    "纳兰公子稍安勿燥!我只是想向你讨要一个说法,并无其它意思。"云飞掦神色冷肃地道;"不管结果如何,还不至愚蠢地向你傲云城公开地宣战。"

    "藐视想向你云烟城讨要说法的大有人在,你是不是会给他们一个交待?"纳兰飞月环视了一下周边那些怒目切齿的人,冷笑道。

    "有么?我怎不知道?"云飞掦故作迷茫地道:"在所有进入秘境的阵营中,各个势力皆伤亡惨烈,受损殆尽,唯独你傲云城完好无损的未折一人,而我云烟城的十数位顶级强者,却被人悄无声息斩杀在秘境之中,除了你傲云城拥有这份实力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何种势力能做到?"

    "你不觉得贼喊捉贼的游戏很老套,很无趣么?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关键是得拿出一星半点凭证来。否则,我也可认大胆的断言,所有死在秘境之中的人,都是你云烟城所为,因为只有你们最强势霸道。我可有说错?"纳兰飞月冷笑连连地言道。

    "凡是我云烟城质疑的对象,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凭证。只须你回答,是,或不是?如此已给足了你傲云城颜面,别太自视过高,不识抬举。"云飞扬面透杀气,冷冽凛然地道。

第三百五十五章 醉瓮之意

    "凡是我云烟城质疑的对象,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凭证。只须你回答,是,或不是?如此已给足了你傲云城颜面,别太自视过高,不识抬举。"云飞扬面透杀气,冷冽凛然地道。

    "我若不予理会,看这阵势像是很难善罢干休了。"纳兰飞月有无奈地摇摇头;"但,我若是说"不是",你会相信么?所以,说与不说根本没有什么分别。"

    "我云烟城从不枉杀无辜,只须坐实是你傲云城所为即可。以眼下的势态,纵算你做了也没胆承认。不过,你不回答也可以,但却有个条件。"云飞掦讳莫如深地说道,不知他心中又在算计什么主意。

    "哦?不妨说来听听,以你之心性作为,定然都是些强人所难之事。"纳兰飞月十分鄙视地撇撇嘴道。

    云飞掦不以为忤地冷笑了一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很简单,你我都是年轻辈中的风云人物,平时难得有机会一较高下,今日不妨在此尽展绝学放手一搏。赌注照旧,并重新鉴定一份赌约。你可有这份胆气接受我的挑战?"

    直到此刻,众人才明白的对方一味寻衅找事的醉瓮之意,旨在那尊"五凤朝阳鼎",绕来弯去始终念念不忘。

    纳兰飞月闻言微楞了楞,看了一旁的陆随风一眼,似在征询他的意见。这事他一人还真作不了主,而且心里空空的没点底气,竟忘了自己现在巳是一个破虚强者,而对方修为仍是处在玄婴境的高阶。

    但见陆随风只是微不可觉叩叩首,随即撇过脸去。

    纳兰飞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示意纳兰圣去与对方鉴定赌注合约。

    "至今为止,至少在年轻一辈中,巳没人可以和我放手一战,甚至连逼我出剑的人都做没有。唯有你有资格让我稍加重视。"云飞扬挥退一众围困对方的强者,踏步排众而出,迎风而立,气势为之一变,整个身躯笔直挺拔,仿佛一柄呛然出鞘的利剑直指苍穹,一脸冷傲之色显露无遗,双目开合间,寒芒如电,落在对面的纳兰飞月身上,透出絲絲不屑和蔑视。

    这是云飞扬刻意作势,完全有违他的心性气质,意在先声夺人,以势慑心,令对方未战先生出怯意。

    反观纳兰飞月,全身气息内敛,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神色间无悲无喜,似若古井无波,寻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

    "你将是我踏上年轻辈第一人的最后一块垫脚石!"话落的同时,手中便多了一把剑,剑鞘尤为古朴,寥寥数笔勾勒出飘渺流转的云烟,充满了苍桑的气息。行家一看便知是一件天品初阶的剑器。

    云无涯见状皱了皱眉,随即将一把剑抛向纳兰飞月,剑鞘上雕刻着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

    在此之前,纳兰飞月巳缠着云无涯将那招"孤剑碎星"的玄奥绝学传给了他,如今再配上这星痕剑,可谓是如虎添翼,凭添了一份自信,一张秘杀的底牌。

    两人相距十米,彼此身形微动,几乎在同一时间闪身掠向对方。云飞揚人在途中,手中长剑巳呛然出鞘,一道寒光裹带着慑人的凌厉剑意,天地间仿佛在这一瞬,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融入一片飘渺云烟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纳兰飞月见状,目光微一收缩,星痕图案中的剑同时出鞘,一点紫光灿若星辰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点击在对方袭来的剑尖上,飘云烟的意境破碎开来,荡然无存。

    彼此蓄满劲气的锋芒剑尖对踫相击,火星飞溅,璀璨绚丽夺目。

    剑芒破碎的刹那,云飞扬退步振腕,手中长剑震颤间绽射一抹轻烟纤云,似若一束虚不受力烟云,完全忽视空间阻碍,无声无息,悠悠地掠向纳兰飞月。

    这束烟云看似悠悠,下一秒却突然折向,奔电般直逼对方的颈项。

    纳兰飞月惊觉时,那束飘浮不定云烟再次逼近,目标仍是他颈项间的咽喉部位,凛然的杀气令肌肤生出强烈的刺痛感。

    噗!

    侧身挪步,飞掠而至的云烟被一道剑光切碎,似若清晨的第一道霞光撕破云层,挥洒天际。

    铿锵!空气迸发出斩金裂铁的锐利剑芒,火星紫光飞溅四溢。

    破碎的云烟光影中,骤闪射一点冷艳的紫星,奔电般直朝着云飞扬的眉心绽射而去。

    一点紫星而巳,却给人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云飞扬只觉视线一片迷乱扭曲,只感到一股森寒的剑气扑面而来,却不知致命的一击会刺向何处,唯有选择惊悚闪退,身形同时冲宵而起,掠向虚空,这才堪堪避过一剑透脑之厄。身在其中感受不到"孤剑碎星"意境的可怕。

    所幸这片区域的特殊气埸巳然解除,不再受重力限制,云飞扬得窜上虚空,摆脱对方的后续追杀。

    纳兰飞月回剑,一絲血滴顺着剑尖滑落地面,抬眼望向巳脱剑意笼罩的云飞掦,整个人竟然悬浮波光鳞鳞的湍急河面之,左肩臂的衣袖上开了一道口,隐有盈红透出。

    双方一次碰撞交锋,各击出两剑,一个无功而返,肩臂上多了一道剑痕,一脸惊诧中带着几分震怒之色。一个立身原地,未挪动半步,全身上下毫发未损,一脸云淡风清。

    两人此时巳遥遥相对,彼此悬浮在波光滚荡的河面之上,河畔两岸聚集了无数观者,当今年轻中最杰出的两位风云人物,将上演一埸龙腾虎跃的强强争锋,适逢其会,众皆对这埸精彩的搏杀充满了期待。

    "你适才施展出的是什么招式?绝不是你傲云城的绝学。"云飞扬横剑当胸,脱口问道,对适才的一剑仍心有余悸,明知这话问得有些多余,还是禁不住说了出来。

    "如此低劣的问题,似乎也太缺乏水份了,可不像该从你云公子口中说出来的话。"纳兰飞月语带戏谑地道:"能让对手在郁闷中患得患失,本身就如一把隐形的锋利兵器,雪藏犹恐不及,又岂会轻易泄密于人。"

    "哼!你不过小胜一招,接下来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云飞扬知道再听下去,心智必乱,对方分明是刻意在搅乱自己的心境,岂会上当?全身气息收敛入内,自身仿佛化为一柄无坚不摧,锋芒无尽,身上的云烟气势滚荡,有若脚下狂涛巨澜,隐约之间,似乎形成一种相互呼应的磅礴之势。

    云飞掦之所以选择在水面上战斗,皆因其本身便拥有水属性,占尽了地理的优势,水的力量蒸发可让他的实力倍增。

    轰隆隆!

    云飞扬的剑微微上掦,身下水面的波纹涟迅速地震荡开来,逐渐变得浩大,形成巨澜席卷冲天而起,在埸的众人仿佛看到云烟滚荡和腾起的浪涛合二为一,气势汹涌澎湃。

    纳兰飞月见状略微一惊,随之愕然,对方是刻意将他引到河面上来战斗,原来是其拥有水属性,借水之力增加战力。不过,那又如何?真正强大的实力,又何俱对方借外力的加持。纵算能凭着水力将实力提升五成,仍还是玄婴境。

    云飞扬朗笑一声,手中长剑势若惊电划空激射而出,人剑合一,速度快到了极致,以至令中间的过程变成一片空白,但见一道磅礴的蓝色剑芒仿佛惊涛拍空,身下狂澜似乎也受到牵引,改变方向汹涌地朝着纳兰飞月席卷冲击。

    二十米的距离,剑芒狂涛瞬息即至。

    这一剑快到令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而且这"云烟狂涛"剑势中竟然还暗含着两重劲气力道,一明一暗,明处的狂涛剑势汹涌澎湃,根本难以断定是否是虚招,令人不得不防,不敢轻易忽视,至之不理。暗里的云烟剑势隐而不发,却绝对是致命的一杀。两者相辅,絲絲入扣,令人防不胜防。

    铿锵铿锵!

    金铁交鸣的震响中,一道紫光斩碎了蓝色的狂涛剑势,一束飘浮的云烟锋芒直奔纳兰飞月的胸复部位,森寒的杀气凛然。

    一道紫光流转,纳兰飞月的剑从一个不思议的角度回转过来,堪堪挡住对方诡异飘浮的云烟一剑。

    火星飞溅中,云飞掦再见一点紫光穿透云烟,飞速在眼底放大。惊觉时,反应的速度巳慢了半拍,"孤剑碎星"意境再生,眼底世界一片点点星辰,视觉顿感纷呈迷乱。

    又是这一招!

    云飞扬心底一声惊呼,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破解之法,情急之下唯有施展出家传绝学;"烟消云渺"的身法,瞬间飘移开去,再次脱出可怕的"孤剑碎星"意境。

    方才自暗中舒口气,眼角余光瞥见一道惊天长虹划空斜斜拦腰斩来,本巳先机尽失,对方剑势如电惊射而,竟连挥剑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唯有施展"烟消云渺"的身法,频频地在虚空闪避飘移。

    纵横的剑气在空中犁出一条条紫痕,转眼间,一身衣衫如蝶纷飞,全身上下已被对方森寒凌冽的剑气划出七八条浅浅的血痕,这才惊险万分的摆脱了对方的连环追杀。

第三百五十六章惊涛拍空

    云飞扬的武道修为绝不仅仅如此,定还有留有绝学秘杀的底牌隐藏着,不到势态紧迫,生死攸关之际轻易不会施展出来。

    只是一时之间被那招诡异无比的"孤剑碎星"所制,连施展出绝学的机会都没有,才会出现这种被动狼狈的埸面。郁闷归郁闷,心境方寸却并未有所混乱。

    所幸纳兰飞月并未有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令他有机会重新拉开距离,迅速服下一粒止血疗伤丹丸。获得了喘息之机,一身浑厚至极的水糸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云烟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湿润,逐渐形如无数的水珠,每一滴水珠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透亮的……漫空飘浮的水珠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道汹涌澎湃惊涛。

    云飞扬的双眼中充满的碧蓝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无尽的大海,其中似有惊涛狂澜。

    惊涛拍空!

    双手握剑举过头顶,磅礡浩瀚的剑气势牵引着巨浪惊涛,缓缓地劈空斩下,一道数十丈长的碧色狂澜呼啸拍空,仿佛欲将席卷吞噬一切。

    拍空的巨澜惊涛奔腾扑面而来,悬在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纳兰飞月似乎感到了一种大自然的威力,人在其中显得何其渺小,仿佛倾刻间便可将他吞噬碾压成肉泥碎屑。

    "在我的"惊涛拍空"碾压下,没人可全身而退,你纵有高深莫测的武技也难以施展。此战你巳输定了,再无翻盘的可能。"云飞扬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庆幸对方没有剩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令他拥有了喘息之机,方能施展出这"惊涛拍空"的绝学。

    纳兰飞月这一刻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滴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身下的奔腾激流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甚而连呼吸都有些略感不暢。

    云飞扬见对方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惊涛拍空"之势,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心中大感惊诧,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纳兰飞月的强大巳超出了他的预想,令人感到极度不安和危机感。

    斩月断流!

    纳兰飞月心中一声低喝,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仅仅一剑斩出,刹那。一道紫金色残月流光撕裂狂澜,冲射而出。

    一声轰然爆响,汹涌的惊涛被紫金色的残月流光,从中剖裂开来,左右分流,呼啸着破碎的崩散开来。

    云飞扬眼底的蓝色中倒映一束紫金流光,充斥着一道残月,迅速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惊悚的恐惧在漫延……

    吼!

    眼见自己引以为傲的"惊涛拍空"之势,在一道紫金残月流光下瞬间分崩离柝,一声怒喝,手中长剑呼啸盘旋,四周的水滴瞬间汇聚于剑身之上,十米之外,一条晶莹的水龙撕裂残月,势若奔雷,直朝着纳兰飞月淩空奔腾而去。

    怒海狂龙!暴吼声从云飞扬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无数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剑势,龙威凌厉无双,剑芒未至,龙吟惊天,霸道的剑压降临,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在众人看来,云飞扬的这一剑,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有些武者至认为自己根本无法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剑轰杀。

    云飞扬斩出的剑气龙影,呼啸咆哮,狂暴的气势席卷天地,吞噬一切。

    噗嗤的一声,紫金流光残月一顿,破碎,化为无数紫星金点溅射四溢。强劲的气流风暴重重地扑击在脚下的河面上,掀起了无数几十米高的巨澜惊涛。

    巨大的冲击波,令纳兰飞月的身形在虚空中震颤地飞退了数十米,骇然间,又见一条晶莹如雪的水龙,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扑面奔袭而来。

    水龙奔射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龙影俯冲而至,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孤剑碎星!

    一点紫星绽射,划出一道紫芒流光,弧线斜削,锋芒无尽地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之中,骤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扭曲迷乱,点点紫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龙影崩散,水光四溅飞溢。

    "可恶!"眼见这招"怒海狂龙"又被对方这招诡异的"孤剑碎星"所破,云飞扬怒意上掦,迅速收拢溃散的水之玄力,瞬间凝炼如刃,趁对方剑势用老未收之际,一道如雪晶莹的剑芒,势若奔雷电驰,势不可挡朝着纳兰飞月的胸腹横斩斜削而去。

    纳兰飞月惊觉时,发现自己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向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剑气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云烟城的绝学并非浪得虚名,可谓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若非自己适时晋级破虚境,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剑拦腰斩成两段。

    噗嗤!

    一剑斩出,锋芒无尽,似乎如愿以偿一剑横切过对方的胸腹,云飞扬神色间非旦没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之情。

    这一剑虽然凌厉诡异,但还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他的剑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

    对方的身形明明巳被自己剑势锁定,竟然还能幻出残像,真身那里去了?惊疑之下,顿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来,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

    孤剑碎星!

    一道紫光在水光剑势中骤然炸裂开来,化作千百颗紫星闪射迸杀,每一颗紫星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所到之处,剑势空间一阵扭曲,剑芒水光随之轰然崩塌迸散。

    水天一线!

    云飞扬的身形陡然踏虚暴起,伴着一声虎吼:一道如雪剑光的划破前方的天空,眼见骤然呈现出水天一色的景象,唯剩一线精无蔽目。

    孤星逐月!

    纳兰飞月长剑飞掦,一抹紫电流光几乎在同一时间倾射而出,同样在空中留下一条紫线流光。

    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来,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发出嗡嗡颤鸣声。

    两剑相撞的刹那,云飞扬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击定会被对方封杀,手腕一振一颤,瞬间暴刺出数十道水光剑芒,一气喝成,势若滚荡潮汐,一剑接着一剑,招招不离对方要害死穴,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纳兰飞月的身形在对方凌厉无铸的剑势攻击下,肉眼可见,顷刻间便被撕裂得分崩离析的破碎开了。

    直到此时,云飞扬的脸上这才终于透出开心的笑意,因为这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结果很快浮现出来,对方身形再次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他眼前,仍旧毫发未损。

    纳兰飞月巳进入破虚境的层面,所幻化的残影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似同真身无异。

    云飞扬心神微惊之际,一抹紫电剑芒巳破开叠叠重重水光剑影,一剑电射,透出一线缝隙,直向云飞扬的面门飞射而至,丝丝紫电杀气令皮肤生寒刺痛。

    纳兰飞月剑势的反击,竟然后发先至。每一剑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的全身要害,迫使云飞扬在惊天一击之势之下,不得不撤剑自救。

    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云飞扬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紫电剑气纵横,挥洒自如,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抗一剑,退两步。

    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双剑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云飞扬从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强者可杀不可辱。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长剑直指对方的咽喉。

    锵!

    奔袭一剑虽被荡开,却因此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第三百五十七章溺水三千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云飞扬都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紫电气劲透过剑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剑的手颤抖不已,手中长剑几乎脱手而出。

    云飞扬心头骇然,背心已然湿透,,自己竟然连实力修为都稍逊对方一筹,当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外,甚至质疑对方是否进入了破虚境?倘若真是如此,岂非是自己设局挖坑埋自己?没有时间让他继续揣摩猜想下去。

    此时除了竭力格挡,竟然连一剑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心下一横,陡然抜身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腾起十米之高,手中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将所剩的玄元力全部倾注在剑身之上,绝命一击。

    溺水三千!

    一束眩目的惊电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晶莹闪烁的划痕……

    纳兰飞月凝聚的目光牢牢的锁定那束飞驰而至的晶莹耀眼的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纳兰飞月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整个身躯犹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剑。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紫电光圈。

    纯净冷洌的流光,似若一滴晶莹的水珠,悠悠地滴落在圆弧光环中,瞬间爆裂开来,化出无数锐利的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剑,锋芒无尽,意欲撕破,摧枯拉朽的斩碎一切。

    陡然被一团回旋的紫电气劲包裹缠绕,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锐利流光在绵柔的紫芒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轰然爆裂开来,发出一声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云飞扬孤注一掷的绝杀之技"溺水三千"轰然崩溃,在半空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心神一泄,直朝湍急奔湧的河面飞坠而下。

    从数十米高的虚空直向滚滚激流落下,纵算修为不凡,存话的机率也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何况云飞扬此时身受旋流气劲的重创,这一落之势,必死无疑。

    事发突然,纵算云烟城的一众顶级强者此刻欲想出手相救,却也是鞭长莫及,唯有望洋兴叹,睁睁地望着自己少主命赴黄泉。

    十米,五米……云飞扬如陨石般疾速下坠,三米……无数人惊愕地张大着嘴,骤见一片白云突然从虚无中悠悠生出,轻柔地托住这俱急坠而下的身躯。

    白云柔若无物,却又如絲如绵,有若实质般的包裹着云飞掦的身体,缓缓地移向河岸实地。

    砰!

    白云竟在众目睽睽之下,骤然消于无形。

    云飞掦身形砰然落地,止不住蹬蹬蹬……暴退十来米,最终禁不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云飞掦正欲竭力撑起身形,眼底忽然被一片紫光浸染,随之顿觉喉头一凉。一柄剑,二指宽,薄如蝉翼,冰凉的剑尖颤颤巍巍地顶着咽喉部位,稍一使力,势必会血溅三尺。

    云飞扬抬起眼,看见一张冷肃而坚毅的脸,双目精芒如剑,仿佛一个眼神都能将自己的身体洞穿。正是将他击败,并斩落虚空的纳兰飞月。

    "我输了!"嗓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头勉力挤压出来的,云飞掦抹去嘴角的血渍,用剑鞘撑着地面立起身形,脸上显出一片英雄未路般的悲切神色。他从未想过会自己输给与之齐名的纳兰飞月,而且输得如此彻底,找不到一点可以聊以**的理由

    纳兰飞月还剑入鞘,眼中一片沉静,没一点喜悦和嘲讽的意思;"你的绝学秘杀技很强,应该很少有人可以从容的全身而退。我只是个例外,你输得并不冤。"声音很平静,却是实话实说,并不关心对方是否听得懂,巳反身向回走去。这一战赢得并不轻松,主要是不能杀人,只能重创,无形中受到了制约,所以胜的很幸苦。

    "能告诉我,你的真实修为吗?"云飞扬明知不该问,却仍忍不住问出了口,只不过想证实一下心中的质疑。

    不过,纳兰飞月会告诉他吗?答案是绝对不会。因为眼前这个人,此刻乃自以后都将会是他的强劲对手,能在对手心中留下一道阴影,制造一个郁闷,自然是一件十分令人开心的事。

    "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吗?"纳兰飞月撇撇嘴,讳莫如深地;"你应该关心的是,适才是谁出手救了你?否则,你的尸身只怕巳随波逐流的飘去很远了。"

    云飞扬闻言,全身豁然微震,目光投向云烟城的一众强者,心中暗忖,除了自己人,还有谁会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出手相救?殊不知,结果令他十分失望,他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尽皆羞愧的低垂着头。

    皱了皱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事发突然,相距数百米远,纵是有心出手,也是望尘莫及,如此一想,心中的一股怨气便也沉了下去。

    举目扫视了一四周,正欲开声询问,忽见傲云城的阵营走出一人,一袭青衫,纱巾罩面,五十米的距离,只见了他略微跨出了两步,便到了云飞扬的面前。

    "不用找了!你不该就此陨落在这里,所以,我出手托了你一把,仅此而巳!"陆随风的声音很冷,他知道云飞云不能死在纳兰飞月的手里,至少此时不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当时的情形十分危急,在埸之人,除了自己这群人外,几乎没一人可以做到。

    "你不是傲云城的人吗?为什么要出手救我?而且,如此远的距离,你是如何做到的?"云飞扬竟然连个谢字都没说一声,却一口气抛出了一连串问号,令人直觉不可思议。

    "你觉得自己该死吗?你如果真死了,知道谁会最高兴吗?"陆随风不答反问,他知道云飞扬绝顶的聪明,很快便会找出答案来。

    云飞扬闻言略微楞了楞,随即苦涩地一笑;"我明白了!多谢你不计前嫌出手相助,这大恩云飞扬记下了。"

    "有一点,你仍未明白!"陆随风淡淡地道。

    "哦?请不吝赐教!"云飞掦一脸肃然地道。

    "纵算你真获得了"五凤朝阳鼎",那碧丹王就能炼制出"乾坤丹"来么?"陆随风语出惊人地道。

    "你……竟然连这也知道?"云飞扬骇然动容,此事除了碧丹宫的高层外,绝对不可能会再有任何人知道,眼前之人怎会知道得如此详尽?

    "我所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得多!据我所知,那碧丹王只不过是刚晋级为丹王中阶而巳,但,那"乾坤丹"却是无限接近高阶的丹药,只怕再借给他五十年的岁月,也未必就能炼制出来。所以,下面的话不用说下去,想必你也应该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了。"陆随风点到即止地道,言下之意,是在告诉他,云烟城这次是被人当枪使了一回,而且还为之损失了大批价值连城的财富,可谓是一无所获,而且血本无归。

    "这怎么可能?"云飞扬的脸上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之色,若真是这样,他云烟城的脸可是丢大了去,而且还真不能拿他碧丹宫怎么样?毕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怨不得谁!

    "不管你之所言有多少可信度,我都会去加以调查和验证。"云飞扬略微沉吟了一下;"不过,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云烟城都不再继续淌这潭浑水。"

    "云公子果然睿智!冲着你这句话,这次的赌注也无须再加以赔付了,就此作罢!"陆随风豪爽地道,这一句话的价值大得离谱,堪比一座池而有过之,无不及。

    "你作得了主?"云飞扬微感诧意地凝视着陆随风,对方虽然是纱巾罩面,但其身上却似有似无地透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而且,以纳兰飞月的身份背景,以及骨子透出的那份冷傲和清高,岂会轻易折服于人?

    "云公子所疑不无道理!但这种很快便能验证的事,有谁敢愚蠢的信口胡馅?"陆随风虚手一掦,手中握着的正是那份之前刚鉴定的赌注合约,随即迎风掦了掦,倾刻化作片片纸屑,随飘散开来;"不知云公子还有什么疑虑?"

    "你到底是谁?竟然可以越俎代袍的消毁这份价值不菲的赌注,足见你在傲云城的地位非同一般,似乎巳凌驾于纳兰飞月之上。"云飞掦难以置信地抽动了一下眉梢,隐隐意识自己之前并非在与纳兰飞月交锋,而是一直在与眼这位迷一样的人物交量,他才是幕后的真正掌控者。难怪自己总是每每棋差一着,步步落入对方的局中。纳兰飞月有这份胆略才智吗?跳崖都不信!

    "我是谁并不重要,适当的时候自会知道。重要的是你终止了对傲云城的对立和纠缠,这是双方之幸。否则,被人当作鱼蚌的滋味真的很不妙。所以,你即投之桃,我自当报之以李了。可谓是两不相歉!"陆随风一贯的风格,总是蓄含着道家的中庸风骨,不到迫不得已,通常都会给对方留一线退路,何尚又不是给自己预留回旋的空间和余地。

第三百五十八章碧丹宫的动作

    "你作得了主?"云飞扬微感诧意地凝视着陆随风,对方虽然是纱巾罩面,但其身上却似有似无地透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而且,以纳兰飞月的身份背景,以及骨子透出的那份冷傲和清高,岂会轻易折服于人?

    "云公子所疑不无道理!但这种很快便能验证的事,有谁敢愚蠢的信口胡馅?"陆随风虚手一掦,手中握着的正是那份之前刚鉴定的赌注合约,随即迎风掦了掦,倾刻化作片片纸屑,随飘散开来;"不知云公子还有什么疑虑?"

    "你到底是谁?竟然可以越俎代袍的消毁这份价值不菲的赌注,足见你在傲云城的地位非同一般,似乎巳凌驾于纳兰飞月之上。"云飞掦难以置信地抽动了一下眉梢,隐隐意识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并非在与纳兰飞月交锋,而是一直在与眼前这位迷一样的人物交量,他才是幕后的真正掌控者。难怪自己总是每每棋差一着,步步落入对方的局中。纳兰飞月怎会有份胆略才智?跳崖他都不信!

    "我是谁并不重要,适当的时候自会知道。重要的是你终止了对傲云城的对立和纠缠,这是彼此双方之幸。否则,被人当作鱼蚌的滋味真的很不妙。所以,你即投之桃,我自当报之以李了。可谓是两不相歉!"陆随风一贯的风格,总是蓄含着道家的中庸风骨,不到迫不得已,通常都会给对方留一线退路,何尚又不是给自己预留回旋的空间和余地。

    没人知道两人在河畔边说的是什么?远远走望去,似乎相谈甚为和谐,没一点针锋对的紧张气氛。大部人见没戏再可看,纷纷渡河而去。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毕竟出手救下了我一命,至少应该知道是谁救了我?"云飞扬望着陆随风远去的身影,朗声言道。

    "陆—随—风!"

    百米之外,一道如线的语音送入云飞扬的耳中;陆随风是谁?

    云飞扬苦笑了一下,带着一脸迷茫和困惑,领着一众云烟城之人踏波渡河而去。

    "我俩能继续留下吗?"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几乎同时开口,向纳兰飞月问道。

    "这个……"纳兰飞月望着迎面而来的陆随风,十分自然地脱口言道:"这事还得看陆公子的意思!"

    二人见状没一惊讶和絲毫诧然之意,是个人都看得出这群人的主心骨是谁,更何况,这他二人本也是一方豪强,呼风唤雨的主,又岂会是简单之辈,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以陆随风的听力,几人的对话自然落入了耳中;"你们的事,我巳听说了。那我们的真实身份想必也知道了吧!以二位的身份留下来,是不是会有失颜面,太过委屈了?"

    "惭愧!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大度见谅!今日方知公子乃人中之龙,若能不弃,我二人愿意从此与公子共同进退。"蓝飞鹰一脸肃然,由衷地道,随从蓄物戒中取出"天龙玉简";"这是我们从秘境中无意所得,或许对公子有用。"

    陆随风听云无涯提及过此事,知道上面皆是方块形文字,只怕普天之下除了他之外,没人能读得懂,无论到了谁手中,都与废物无异。

    "这玉简上面记载着一篇修炼秘法,叫做"化龙**",但,绝不是人类可以妄自修习的,除非拥有龙之血脉的灵兽方可修练。"陆随风坦然地,实话实说,没半点水份。不过,这对龙飞来说绝对是一件可遇难求的至宝,一旦修习了这"化龙**",真身化龙指日可待。

    "不瞒两位,这"天龙玉简"对我的确很有用,虽然你们是真心相赠,但我也应该对此有所表示。"手腕一翻,掌心中呈现两个玉盒;"这里装着的是"破虚丹",以你们两人现在的实力修为,如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可以突破玄婴境的壁障,一举跨入破虚境。"

    嘶!两人闻言骇然剧震;八品丹药"破虚丹",亿万金难求,可谓有价无市。两人尽管竭力地控制自己的心跳,捧着玉盒的手仍禁不住在微微颤抖。

    若说丹师城尽显皇霸雄图之气,城墙傲然而立,四门角楼高塔嶙峋,俯视八方,震慑人心。

    那整个碧丹宫就宛如一座小城池,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小城池竟然没有城墙,唯有一道护城河蜿蜒环绕而过,水流也并不汹涌湍急,清澈平和,缓缓流淌,各种造型别致的拱桥,大小错落,皆是出入城池的途径,至少有五六十处。

    按照这位碧丹王的说法;天下最坚固的城墙,并非金石所筑,而是人心。人心所在,固若金汤,人心若失,再高大厚实的坚城,也形同虚设,内外都会被轻易攻破。

    这话听上去虽有些沽名钓誉之嫌,却也有几分道理。即使是其余的七大丹王,也不得不在暗里承认,这碧丹宫的一亩三分地,治理得最为昌盛繁荣,称之为路不遗失,也不为过。全不像其余丹王的领域,且不说平常之众,就连一些小家族也是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不得不说,这碧丹王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入夜时分,华灯初上,七八辆宝马豪车从一处拱桥,缓缓地驶入这小座城池,没人知道这些豪车上所载的是什么人?但,却能从这些驾车人的身上嗅到一股令人颤栗的强大气息,由此可见这些车内的人定非寻常之辈。

    与此同时,晓月阁也送走了最后一批尊贵的客人,关门盘点当日销售状况,几位管事这一核算盘点下来,直惊得众人合不拢口来,整个高品区域的丹药竟然全部销售一空,七八品的高端丹药,居然连存货都没剩下一枚。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庆贺的事,但,这却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形,事出反常,反倒令几位管事心生忐忑,正欲将此事承报上去。

    此时,却见一位护卫神色慌乱地闯了进来;"出……出事了!炼丹室出事了!"

    "什么?难道又有丹师炸炉爆丹了?"有位管事惊问道,之前也曾出现过之类的事发生,因为炼丹室都设在地底的石屋内,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上面根本察觉不到。

    护卫死命地摇着头道:"不是这样!所有负责守卫丹室的护卫,都被莫名其妙的打晕了,我也是刚才转醒过来。"护卫摸了摸后颈,还隐隐作痛;"不仅如此,每个丹室的丹师都一样被击晕了。而且,离奇的是七品以上的高品丹师,竟然集体失踪了。"

    "怎会发生这种事?你们几个去下面丹室看看情况,我去顶层将此事禀报两位丹宗大人。"一个总管事急切地吩咐道,便匆匆朝阁楼的最顶层赶去。

    令人无比震惊的是,这位总管事寻遍了顶层所有的地方,竟然完全寻不见两位丹宗大人的踪影,就像是凭空人间蒸发了似的。

    这一下,整个晓月阁彻底的沸腾炸锅了,当一众丹师悠悠转醒过来,仍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折腾了一夜,只差将晓月阁翻了底朝天,仍未发现两位丹宗大人,以及一众七品丹师的踪迹。太诡异了!这许多人怎可能在众人眼皮之下,无声无息地消失无影。

    当陆随风众人从隐龙涧回到晓月阁时,巳是正午时分。

    远远地,便见晓月阁仍是大门紧闭,一片冷寂,几可落雀。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还不开门营业?"纳兰飞月皱了皱眉;"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乌鸦嘴!不过或许还真被你给说中了!"青凤似有预感地言道。

    果然,当陆随风听完那位总管事颤颤巍巍地叙述了整件事的经过,很快便锁定了一个最大嫌疑对象—碧丹宫,几乎可以肯定此事必是碧丹宫作为。

    碧丹宫早晚都会出牌,这本是意料中的事,只是出手的时机拿捏得十分到位,手段却上不了大雅之堂,显得十分阴损,一招两式;釜底抽薪,让晓月阁一下陷入瘫痪的境地,同时以两位丹宗和一众高品丹师做筹码,逼迫晓月阁自动献上"五凤朝阳鼎"。

    趁着云烟城和傲云城之间纠缠不清之际,不显山,不露水的在悄无声息完成了所有的行动,干净利落,连一点蛛丝马迹的证据都没留下。怀疑不等于事实,纵算知道是他碧丹宫所为,无凭无证,奈之如何?

    没有丹宗和高品丹师的晓月阁,在丹师城屁都算不上,无须多久便会自动出局。这招釜底抽薪之计,果然够阴狠歹毒,可谓是兵不血刃。而且,普天之下几乎没人能轻易忽视这批尊贵人的存在和安危。接下来,势必会委曲求全地以"五凤朝阳鼎"来进行交换。而整件事的交易过程,碧丹宫至始至终都会置身事外,绝不会轻易出头露面。

    一切似乎都在对方的掌控中,算无遗漏。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不仅仅只局于某一个势力。

第三百五十九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一切似乎都在对方的掌控中,算无遗漏。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不仅仅只局于某一个势力。

    殊不知,势态的发展却出乎人的预料,晓月阁只不过仅仅歇业了一天,便开始一如即往的开门继续营业,一如即往生意兴隆火爆,只要你有足够的金币,要多少有多少,丹药的品质,甚至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引来了许多新的大客户。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看来,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

    以静制动,陆随风一点不耽心人质的安危,对方反倒是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在手里,左右不是,甚而更像是一个随时都可能引爆的火药桶。

    陆随风让龙飞进入隐龙戒中潜心修习天龙玉简上的"化龙秘法",争取早日化身为龙。并将一众风云雷电金卫唤了出来,让他们尽快地了解适应外面的世界,这些金卫毕竟已和这片世界隔绝了数千年。

    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服下了八品"破虚丹"之后,便进入了闭关冲击壁障状态。纳兰飞月摆出一副坐镇晓月阁的架势,陆随风等人却巳在暗中悄然消失。

    "这个碧丹王果然是个人物,没见这一亩三分地,被他制理得一片和谐繁荣的景象,当真让人刮目相看。"青凤一向爱憎分明,难得对敌人借以辞色。

    "这不过只是表相而已,大奸大恶之人通常都善于笼络人心,借以遮掩粉饰内心的卑劣凶残。否则,又怎会做这种暗里掳掠人质的阴毒之事来。"云无影不以为然的驳斥道。

    "无影说得没错!咋得多留一个心眼,否则,被人卖了,还自以为是的偷着乐。"胖子欧阳无忌咐合地道。

    "胖子什么时候学候学会绕着圈损人,不会是你媳妇儿教的吧!"青凤咳咳地冷笑道。

    "那是!哦,啊!那有这回亊?凤儿是谁,有人敢要么?"胖子说完,立即闪人,这只凤马上就要发彪暴走了。

    ……

    碧丹宫的紫月湖畔,紫月楼,是这座城池中最豪华奢侈的的所在。楼高七层,隐于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木间。夜色中,灯火初亮,映照林木,片片绿叶晶莹碧翠。美轮美奂,迷离,朦胧。

    顶层的一个布局精致,典雅的包间内,相当宽敞,足可容下二三十人同时用餐而一点不嫌拥挤。陆随风一众人等,各自纷纷选了个临水倚窗位置落坐。

    每人面前都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一杯玛瑙色的酒,颇有几分文人墨客的风雅。

    窗外,三两颗寒星天边,七八点渔火山前。湖面上,轻风掠过,千顷湖水清波荡漾,揉碎了多少诗情画意.......

    陆随风触景生情,心中似有丝丝明悟,不由得悠悠地道:“静极而动,风生水起。逝去的被揉碎,新的诗,新的画,新的意境油然而生。生命如是,人生如是,武道如是。感受自然,融入自然,道无处不在!”

    青凤的眼中青辉点点,似乎有所明悟,举起面前的酒杯,环视了一下众人,像似都沉浸在某种意境的感悟;"来!为我们的心境不断地升华,干杯!”

    众皆相视一笑,举杯轻碰,一饮而尽。

    砰!

    正当众举杯共饮之时,包间门突然被人猛地撞开。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姑娘,秀发蓬乱,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一双惊惶的大眼四处张望,似在寻找出路......

    紧接着,便见七八个身着武士劲服的大汉,手持兵刃气势汹汹地跟着闯了进来。

    姑娘见状,目露恐色,银牙暗咬,突然朝胖子和云无影所在的那扇窗外扑去。胖子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下跃之势。窗外离湖面约有百米,一旦坠下,必然香消玉殒。

    “跑,跑呀!就算你长了翅膀,也飞不出我曹文龙的手心。”说话之人,是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口气张扬。身后的七八个大汉手持兵刃,气势彪悍。

    “曹少爷!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吧!”姑娘颤声哀求道,“我爹欠你曹家的金币,我日后一定如数偿还。”

    “还,拿什么还!你爹连房都抵押了,你一个弱女子还能拿什么还。要不是看你略有几分姿色,纳你做一房小妾,早将你卖到凝香院去了。”被称之为曹少爷的年轻人冷声道。

    “少爷!别跟她啰嗦,直接将这贱人抓回去。”一个大汉叫道,就欲上前抓人。

    “慢着!”这位曹少爷举手阻止道,“这里此时是人家的地盘。不能坏了规矩。”随举手抱了抱拳,“不好意思!我府上贱妾打搅了各位雅兴,我这就将她带走!”

    姑娘见状,顿时吓坏了,下意识地躲向胖子身后,神情楚楚可怜,哭得是梨花带雨。

    这种状况,胖子欧阳无忌当真是还第一次撞见,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拿眼望向云无影。殊不知云无影冷哼一声,撇转脸去,那意思很简单;死胖子怜香惜玉,自作自受。

    一旁的陆随风见状,淡淡一笑,随对胖子暗暗传音道:“这是个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欧阳无忌闻言楞了楞,随即晃然,心领神会的回身对姑娘安抚地笑了笑:“姑娘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带走你!”

    “呵呵!看来你这胖子今日执意要和本少爷过不去了!”遭少爷脸色斗然一变,寒气森森声说道。

    “我看这姑娘姿色平平,骨瘦如柴,要胸没胸,要臀没臀。不知她值多少金币?”胖子晃着头,一脸不屑地道。

    “不多!”遭少爷伸出一只手掌。

    “五百?”胖子猜道。

    曹少爷冷笑连连地摇摇头。

    “五千,五万,不会是五十万吧?”胖子接着往下猜。

    曹少爷故作凝重地点点头,眼中隐现奸计得逞的笑意。

    “嘶!这么多!”胖子故作惊讶地吸了口气,“不会吧!这货也值五十万金币?”回头看了那姑娘一眼,恰好迎上一双愤怒的目光。

    “五十万金币很多吗?”曹少爷沉着脸,冷笑道。

    “不算很多!”胖子随口应着。

    “那不结了!”曹少爷大手一伸,“拿钱!我走人,她留下!”

    “五十万......是不是少了点,八十万,行不!”胖子咳咳阴笑道。

    “什么?”曹少爷闻言,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你耍我!”双眼一瞪,脸上立呈凶色,恼怒地吼道,“给我斩了这胖子!”正欲跨前动手,却发现自己的全身竟无法动弹,心中顿时骇然,“这?!”

    砰砰砰!

    八名大汉手中的剑刚出鞘一半,几乎同时感觉身体猛遭重击,接着便见八道一下人影飞了起来,直向门外撞去。

    云无涯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朝门外瞥了一眼,慢慢地回到座位,适才发生的事,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顶层的包间内发生了如此大的动静,紫月楼的人怎能不发现,片刻间,便听见一片急促的脚步声,紫月楼的人就赶来了。

    “怎么回事?”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大汉领着十来名护卫打扮的人跨进了包间。

    被云无涯摔出门外的几个人,见事不好,寻机飞快的溜走,应该是回去报信。

    中年大汉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再见这曹少爷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全身僵硬状,便伸手贴住对方的背心,试图催动玄力为其舒筋通脉,可是运了半天力,却丝毫不见其反应。

    “这是你做的?”中年汉子怒眉一扬,全身气息展开,玄婴境高阶的玄力力喷涌而出,杀气盈然地指着胖子,怒声喝道。

    “你是这里的主人?”陆随风突然出声问道。

    “算你小子眼力不错!我就是这紫月楼的楼主。嗯!你是什么人?本大爷办事,闲杂人等休管,以免惹祸上身。”中年大汉狂傲地翻翻眼,气势仍然霸道地说,“敢在紫月楼行凶撒野,如不给个交代,哼!”

    "白痴!"陆随风不屑地骂了一句,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竟敢辱骂楼主,你他妈的找死!"一个大汉突然狂怒地冲向陆随风,像是得到了某种的暗示,全身杀机凛然,那阵势意欲将陆随风当埸击杀。

    大汉的身躯刚冲了出来,但觉自己的后衣领一紧,身体斗然一轻,在空中忽地打了个转,径自朝窗外飞掠而去。

    窗外的夜空中传出一声凄厉的呼叫,余音回蕩,闻之令人毛骨耸然。没人看清这刹那间发生了什么?都只觉眼前人影一幌,那大汉便自己朝着窗外飞奔而去。事实上,傻瓜都知道这大汉是被人硬生生扔出走的。

    "不用疑神疑鬼!人是我扔出去的!"云无涯拍了拍手,一脸冷峻地走了出来,指了指沉黑窗外,"你们几位若是自己跳下去,或许还能和他一样的留下一具全尸。"

    窗外是湍急的河流,由上至下最少也有七八十米的落差。若是真往下跳,存活的机会几乎为零。

第三百六十章妖娆碧飘雪

    窗外是湍急的河流,由上至下最少也有七八十米的落差。若是真往下跳,存活的机会几乎为零。

    嘶!中年楼主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自主朝后退去,尽可能的离窗口远一些。心下却是骇然至及,一个玄婴境的大汉,眨眼间,便被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像抛一片树叶般的扔了出去。甚至连对方怎样岀手的都没看见,当真是活见鬼了!

    另外几个大汉同样俱有玄婴境的实力,面对如此的威胁,却是面面相观,硬是不敢轻易出手。几人不是不想动,而是被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气息牢牢地锁定,直让人感到胸闷气憋,连呼吸都感觉极度的困难。全身上下似被一团浓烈的的杀机笼罩着,似乎稍有妄动倾刻间便会被扼杀。

    这就对了!”陆随风撇撇嘴,云淡风清重道:“留下一百万金币,然后滚出去!”

    “嗯?你说什么?简直是找......”中年楼主话音未落,便被一股更强大的气机锁定,森森的杀气让人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直感到胸闷气憋,下面的话根本不敢再说下去。踢到铁板上了!他知道,自己要是敢稍动一动,顷刻间便会被扼杀。强烈的恐惧感告诉他,现在该怎么做: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金卡,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终日打雁,就得做好被雁啄的准备。就凭你这块料,你也只配做做马前小卒而巳,而并非此间真正的主人。我可有说错?”陆随风气息一收,中年楼主但觉全身一松,阴寒的杀气瞬间像流水般地退去,气息顿时顺畅了许多。

    中年楼主不敢再多言,恨恨地扫了众人一眼,满脸尽是怨毒之色,冷哼了一声,便迅速带着几位护卫,匆匆而去。

    “老大!你怎发现这是一个局?”欧阳无忌一脸迷惑不解地问道。

    陆随风端起桌上的玛瑙色酒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杯酒,价值一千金币!这是什么地方?一掷千金之地,如此豪华奢侈的高消费场所,岂是一个被人追得失魂落魄的姑娘,可以任意闯入的。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一帮杀气腾腾的凶汉,这正常么?所以,一开始,我就知道是个局。这位可怜的姑娘,我没说错吧?”望着那位还在发颤的姑娘,鄙视地摇摇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曹少爷定是哪个大家族的纨绔子弟,常与这紫月楼主联手做局,并且累累得手。嗯,这戏是做得不错,惟妙惟肖,十分生动。勉强可拿‘金熊奖’了。”

    “金熊奖是什么?”欧阳无忌好奇地问,顺手端起桌上的玛瑙酒就想喝。

    “一千金币!”云无涯冷冷地提示道。

    “哦!”欧阳无忌心中一惊,像被烫着似的放下酒杯。

    陆随风端起酒杯,潇洒地品了一口,悠然地道:“各位尽管畅饮,一百万,喝得完么?呵呵!又有人来了!应该是说得上话的人。”

    话音刚落,刚才在这此闹事的其中一个大汉居然去而复返,一进门就指着众人喝道:“家主!就是这些人!”

    大汉的身后跟进一个人,年龄在五十开外,面容削瘦刚毅,看上去倒也一脸正气,并非想象中的奸邪之辈。

    那位被称为家主的男子举目环视了一下包间内的人,目光最后落在陆随风身上,两人视线在空中相遇,波!发出一声轻微的撞击,空气微不可见地溢起一层波纹涟漪。

    家主身躯微震,脸上透出惊诧之色,心中暗忖,以自己破虚境中阶的修为,竟然抗不住对方的一道眼神,本以为凭着自身的实力修为,可以强势的镇住对方,没想到竟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陆随风脸色一沉:“曹家主是吧!这位应该就是令公子了!”指风一弹,便解开了那位曹少爷的穴道。

    “爹!替我斩了他!”曹少爷穴道刚解,便发疯似的狂叫道。

    啪!一声脆响,曹少爷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印。

    “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丢人现眼!”曹家主恼怒地吼道。

    “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令公子与这位姑娘联手,做了一个局,企图讹诈我等财物。”陆随风回头看了那位姑娘一眼,惊得她一溜烟藏到那位曹公子身后,满脸涨得通红。

    “曹公子!你想讹我等五十万,我今就讹你五百万。你可以拒绝,我会让你再次无法动弹。别心存侥幸,我之手法,天下无解。不信,你就试试!”陆随风霸气地道。

    “老夫教子无方,实在汗颜。公子小惩大诫,无可厚非。还望看在老夫薄面上,大度见谅!”曹家主十分诚恳地致歉道,随将一张金卡递了过来。

    "爹!这小子分明是在讹我曹家,简直比我还要黑!"这曹公子貌视还没弄清眼下的状态,伸手便欲夺下那张金卡。

    啪!又是一声脆响,这廝就地打了两个转,满眼直冒金星,幸被一旁的那位姑娘扶住,这才稳住身形。

    "逆子生性玩劣,让各位见笑了!"曹家主苦涩地摇了摇头,一脸俱是狠铁不成钢的悲切神态。

    “我观家主一脸正气,胸襟光明,只是溺子过重,日后必将再生祸端。言尽于此,你等速速去吧!”陆随风挥挥手,似不想再到见到这位白痴曹公子。

    曹家主哀叹一声,随向众人拱拱手,这才带着几人匆匆而去。

    经此一番折腾,可谓大煞风景,众人雅兴荡然无存,索性离开包间,准备另寻一处下榻之处。殊不知,刚结完账,正欲离去,忽听门外有人一声惊呼;"宫主来了!"

    众人寻声望去,门外的夜色幽光下,但见适才离去的那位紫月楼主领着十来个劲装大汉汹涌而来,刚到门前便哗啦一下两旁分开,露出一个斜倚在美人榻上的妖娆女子。

    这座美人榻,由四名身形彪悍健硕的大汉高高托起,榻上的女子看上去二十七八岁,身披一件火红透明纱衣,即使在夜色的幽光下,也能看清纱衣内裹胸的亵衣,若隐若现的丰盈身躯,充满着煽动男人情潮的诱惑感,足以令意志薄弱者心旗摇曳,神志迷乱。滑润的香舌不断轻??着充满了性感的双唇,一对**炽烈的媚眼,蓄含着像男人好色般的贪婪。

    碧丹宫的女宫主,碧丹王的掌上明珠,碧飘雪,这间紫月楼的真正主人。

    绝对货真价实的破虚境中阶顶级强者,为人心性亦正亦邪,行事风格霸绝随性,尤其对男人的需求**索求无度,且要求甚高,一般的平庸之辈,不屑一顾。而真正优秀的男却避之唯恐不及,越是如此,越令其饥渴焦灼,**难熬。

    "公子!就是这群人,竟然敢在紫月楼寻衅行凶,还强行勒索了本楼的一百万金币。"那位楼主大汉指着陆随风等人,一脸怨毒地切齿道。

    "哼!你认为本宫主就这么好忽悠?你平时干的那些肮脏勾当,越来越嚣张,没被人给奄了,算你命大。回头再与你算帐。"碧飘雪冷哼一声,直吓得那楼主大汉浑身一哆嗦,冷汗直冒。

    红影一闪,美人榻上巳失去碧飘雪的身影,一阵异香扑鼻,陆随风的眼前便呈现出一张轮廓十分精致的面孔,一双水波轻漾的眼中荡起一抹春色,只可惜她在这男人的眼中看到的一片浩瀚无涯的星空,那么虚无,空寂,眉宇间不觉透出无尽的失望;绝对是个不解花语眉眼,毫无情趣的怪物。

    红影一阵闪动,胖子和傅大叔直接象女人一样地被彻底忽视。红影在云无涯的身前略微停顿了片刻,直疑眼前看见的是一座雪岭冰峰,阵阵寒气刺肤浸骨,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哇!谁说十步之内难寻心仪之物?丰神俊朗中却不失英武之气,儒雅沉静中蓄含着飘逸灵动之风韵,体形健硕而匀称……芳心砰然而动,喉结处一阵轻微的滚动,发出一阵微不可觉的吞烟之声,目中闪射出炽烈如火的光芒,似欲将眼前之人倾刻融化在自己火热的情潮中。

    "留下来陪我十日,此间之事当作一切没发生。如何?"

    哗!此言一岀,众皆一片倒吸哗然之声,女人做到这个份上,当真令人目瞪口呆的无语了,天下所有最恶毒的语言,在其身上似乎都显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是谁?从那处山脉丛林间而来?"可怜的罗惊鸿,竟被一个女人当成了一代尤物,所有人皆在为他叹息默哀。

    只不过,此时的罗惊鸿似乎没有这种认识和觉悟,唯独暗暗地瞥了身旁不远处的白凝霜一眼,看到的是一双含着几许幽怨和几分戏谑的眼睛。

    不会吧?这才多久呀,两人便悄悄的对上眼了。青凤眼光何等犀利,从这两人刹那的目光碰触中,便一下发现了端倪;看来得分别审审了!

    "啥意思?"碧飘雪闻言,一时之间还没弄懂对方话中的意思,不由皱了皱眉;"你是不是认为本宫主很溅么?错!普天下能入本宫主法眼之人,可谓凤毛鳞角。一旦上了本宫主的榻,你才会真正明白什么叫做人间天堂。"

第三百六十一章金锋杀技

    "啥意思?"碧飘雪闻言,一时之间还没弄懂对方话中的意思,不由皱了皱眉;"你是不是认为本宫主很溅么?错!普天下能入本宫主法眼之人,可谓凤毛鳞角。一旦上了本宫主的榻,你才会真正明白什么叫做人间天堂。"

    太无耻了!在埸的所有女人尽皆面红耳赤,脸颊发烧滚烫,同时人人眼透杀机,似欲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妖女碎尸万段。

    "别!人兽殊途,怎可同日而语。"罗惊鸿撇了撇嘴,双手连连摆动,完全一副我怕怕的模样。

    直到此时,碧飘雪才明白对方一直在将自己比喻成兽性狂发的妖兽,脸色唰地一下剧变,正欲发彪,忽见一旁的楼主大汉一声怒斥;""大胆!竟敢羞辱宫主,简直不知死活!"声若金石,楼阁震荡。

    "拔出你的剑来!斩你只须三剑足矣!"楼主大汉早巳憋屈了一腔怒气,正好拿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白脸泄愤。而且,此时有宫主在后撑着,更显得底气十足,霸气飞掦。

    "当心了!千万别将本宫主的心肝宝贝给弄没了。"碧飘雪也在暗中探测过罗惊鸿的实力修为,竟然查觉不到一点玄力波动的痕迹,她当然不会愚蠢的认为对方会是个平凡的普通人,楼主大汉出手,可以借此探探对方的虚实。

    紫月楼的前堂大厅十分宽敞,双方之人纷纷退过一边,为两人的腾出足够打斗空间。

    楼主汉子貌似彪悍粗旷,却不是一个眼高手低之辈,无论对手强大与否,其内心都不会稍有小视意,表面上的张狂和不屑,只是一种战术,意在气势上威慑对手。

    双目中透射凌厉的精光,强横的意念牢牢地锁定罗惊鸿的身形,右手握住剑柄,从剑鞘中缓缓地拔出。这口剑似比寻常的剑宽上一分,剑身之上刻有纹路形状,依稀可见是一头栩栩如生的咆哮猛虎。

    随着剑身的不断拔出,隐约间似乎传出一阵苍劲虎啸。

    剑出鞘,楼主汉子身上的气势斗然暴增一倍,仿佛峰峦崩塌,火山迸发。奔腾滚蕩的气劲狂流,仿佛一座磅礴浩然的峰峦从虚无中显现,不断地朝着罗惊鸿的身躯肆虐狂暴的碾压而来,那可怕的镇压力,令人感觉窒息,全身难以动弹。

    罗惊鸿的喉咙中传出一声低喝,似若云层深处奔射的惊电雷鸣,轰然劈落峰峦,仿佛石破天惊,地陷山崩。

    这只是气势与气势之间的抗衡争锋,空气传出一阵轰鸣震荡,双方皆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看上去像似势均力敌,不分高下。

    嗯!楼主汉子大感惊诧,没想到这平平无奇的小子,竟能在气势与自己抗衡争锋,看来不拿出一点真材实料的绝学来,还真不易收拾对方。

    虎啸山林!

    一声虎吼,刹那间,但见万千剑气汇聚一处,骤然形成一头霸气呑天的脱林奔虎。一剑斩落,虎爪纵横翻飞,霸道致极,封住了罗惊鸿所有的闪避线路,令人生出一种天上地下,无处遁走的感觉。

    罗惊鸿仍静静立着,扑面而来的爪影劲风令他的衣袂轻轻的掦起,没一点要闪避躲让的意思,手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把剑,极为平稳,双目半睁半闭,在重重虎啸爪影的笼罩下,仍若傲雪的青松一般,挻拔不摇。

    爪影如山,锋利如刃,似若万剑奔腾旋舞,罗惊鸿周边三尺外,坚硬的青岩石地面被切割得支离破碎,沟槽纵横。如此凌冽犀利的剑气爪影,却偏偏被阻于三尺之外,再难向内挺进分毫。

    终于,罗惊鸿动了,手中之剑微微一颤,却发出幌若惊雷般的震响,整座楼阁一阵震颤。

    那一瞬间的震动,似乎只是一个起手势,就有如此惊人的威势,竟连一旁的碧飘雪也禁不住心神一阵震颤,这小子到底是何修为?竟连自己破虚境中阶的修为都险些有点把持不住,藏得够深的,看来这次真的有些走眼了。她不敢想像这一剑会是什么景象?

    呛!一抹紫光脱鞘绽射而出,融合气冲星河的剑意,韵含着天地俱颤的豪情气势;紫电惊雷!

    罗惊鸿一声轻喝,剑光掦起,一道紫电横贯长空,卷动万倾雷霆之怒,轰然斩落。

    刹那间,紫电流光霹雳倾泄,空气中骤然传出一阵刺耳之极的铿锵,如山虎影诡异扭曲,阵阵虎吼咆哮如雷,随之轰然爆裂开来。

    两道流光,一黄一紫,踫撞之处,绽现岀一点炽亮的光点,接着便如两颗飞逝的流星刹那撞击,炸开一道璀璨炽亮的光环,扩散四周,所经之处,形成一片数米真空地带,坚硬的地面碎石飞溅四掦。

    炸开的炽亮光环之下,两道身影一触之间,瞬息飞退,再次拉开十米的距离,双方持剑直指对方,彼此炽烈的气息相互牵引,冲击摸擦碰撞,炸开无数闷雷震响。

    "小白脸竟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接下来,我不会再留手,你得做好被分尸的准备。"楼主大汉直视着对方,瞳孔中似有一层淡金色的流光划过,锋芒逼人,语气森冷而锐利,如同他的剑锋般的凛冽。

    "你这话听去未免有些太老套了,通常说这种话的人,最后大多都反被人给斩成了几段,不知你会不会是个例外?"罗惊鸿淡淡地轻声道,神色间没一点大敌当前的凝重,他一直沒接到陆随风的暗示,此人是杀,还是不杀?否则,对方怎可能还会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楼主大汉在辞锋上没占便宜,不再开口说话,双目缓缓闭上,身上的气息随之沉寂收敛,没有絲毫的起伏波动和泄漏。

    三息之后,双眼猛然睁开,绽射出两道淡金色的凌厉气息,有若实质般的在空中留下几米长痕迹,似乎与手中剑锋上喷薄而出的剑气融为一体,形如一道金色流光;"我之剑,斩碎一切,锋芒无尽!"楼主大汉的身形徒然凌空跃起,一剑破空斩出;"金锋绝杀!"

    罗惊鸿双目眨动间,瞳孔收缩如针。眼底倒映出一个淡金色剑气环绕的身影,人剑合一,精芒流转的朝着自己奔射而来。

    锋芒未至,四周的空气仿佛巳被渲染成一层淡金色,瞬间凝聚成无数道金色剑芒,刹那间便锁定罗惊鸿全身的各处致命要穴,绽射奔袭。

    不仅仅快到了极致,且充满了铮铮杀气,似欲将对手一举洞穿撕碎,险恶的杀意显露无遗。

    罗惊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收敛的气息骤然从体内喷薄而出,一股磅礴浩瀚的气势,如同一柄擎天之剑耸立大地,锋芒直指苍穹,浑身上下紫电流光环绕绽射。

    楼主大汉霸道凌厉的破空一剑瞬间微顿,金色剑气仿佛烟雾,被风掠过,迅速分崩溃散开来。楼主大汉剑上的淡金剑气被切断,一时难以续接溃散的金色剑气,金锋绝杀之势无法再贯通施展,惊愕中,身形在空中急速地一个倒翻,落回原地。

    实没想到对方仅凭身上爆发的气势,便轻易地破解了自己的绝学;金锋绝杀!骇然质疑对方的实力修为,是否远在自己之上?没有时间让他多思多想下去,当作宫主的面,绝不允许自己在这个小白脸面前落败。

    楼主大汉的面孔因极度的恼怒而微微扭曲;"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霸道之剑!"一道霸气无比话音落下,一步跨出,落下,一剑隔空斜斩而出,劲气呼啸咆哮,霸道的气势缠绕剑上,金芒绽射。

    金锋断流!

    一道数丈长的金锋剑芒,极尽霸道,携摧枯拉朽之势,当顶斩落。

    罗惊鸿面色凝重地皱了皱眉,因为对方的这一剑令他感到一絲危险的气息,一时之间很难捕捉到这危险源于何处。

    铿锵!

    罗惊鸿骇然感受到对方剑上传出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这股力量竟然蓄含着一种高速旋转的力量。在这股力的突然冲击下,手中的剑差一点脱手飞了出去。

    惊觉之下,手指一松,长剑顿时绕着掌心迅速地转动了一圈,重新撑控住长剑,同时缷掉了对方的那股高速旋转力量。

    楼主大汉的霸道剑势中,蕴藏着的这股螺旋劲才是真正的危险杀机,手中长剑脱手的刹那,也就意味着离死不远了。

    每一次霸道剑势的斩落,都蓄含着强烈的螺旋劲气,仿佛有一股无穷无尽的旋转力凝聚在对方的剑身之上。

    每一剑的撞击,都令罗惊鸿手中的几欲脱手,若不是很快的掌握了卸力的技巧,情形会变得十分不妙,不定真会被对方所创。

    "咳咳!苦苦挣扎仍免不了一死!"楼主大汉咳咳地阴笑一声,又是一剑强劲螺旋剑气,诡异的击出。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区区发力技,难登大雅之堂。"罗惊鸿一脸不屑地道,似乎已找到了破解对方螺旋劲之法。话落,一剑刺出,两剑撞击的刹那,手腕一抖,剑身轻颤间,突然绽射出数道紫电流光,飞快地切入高速旋转的螺旋劲中。嘶嘶!螺旋劲顿时一阵错乱,劲气四下弹跳飞窜,瞬间支离崩散开来。

第三百六十二章 剑之禁区

    嗯!楼主大汉大感意外的一声轻嗯,手腕同时一震,唰唰唰地三剑连环刺出,每一次都蓄含着无比强烈的螺旋劲力。仿佛钻头一样的钻破对方的气埸,钻向罗惊鸿的身体。

    嗤嗤嗤!

    罗惊鸿同样的三剑连环刺出,剑光撞击,螺旋劲与紫电流光相互纠缠冲击,空间一阵震颤扭曲,随即支离破碎的溃散开来。

    不同的发力技巧,不尽相同的劲气争锋,发出的怪异声响仿佛金铁划过玻璃似的,尖锐刺耳的声响令人脊椎发寒,头皮发麻。

    楼主大汉震怒之下,一气狂斩数十剑,剑剑杀气凛然,蓄满了螺旋劲,罗惊鸿却是以守代攻,长剑左挑右蕩,紫电流光纵横翻飞,一次次地将对方螺旋劲气化解于无形。

    直到此时,罗惊鸿仍为接到陆随风的传音暗示,所以一直处于防守姿态,连一次像样的反击都没有发动过。即然少爷没有明确的指示,唯有一种解释;随意!

    正当罗惊鸿正欲发起反击时,对方久攻无果,身上的气势突然一变,少了几分霸道凌厉,多了几分厚重和园润,三米之内弥漫开一种独特的气埸,令人生出一种小世界的感觉,仿佛在三米之内的一切攻击都会变得苍白无力,毫无效应可言。

    "你很幸运,是第一个见识到我"剑之领域"的人。"楼主大汉变得云淡风清,一脸傲然地道:"这是我才领悟不久的绝学"剑之领域"!"

    剑之领域?一个玄婴境高阶怎会创造出自己的领域来?罗惊鸿闻言,生出一种想笑却在克制的感觉来,随不疾不徐地道;"有必要纠正一想你的错误用语,首先,你的这个三米方寸之地,叫做"剑之禁区",而不是什么所谓的"领域",禁区与领域的差距有若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其次,对于别人而言,在你的三米剑之禁区内,或许你是神。但,在我面前,什么也不是。"

    楼主大汉并不知道罗惊鸿是真正的破虚境强者,听了他的说这套说词,只当对方是在故弄玄虚,惑人耳目,不以为然的冷笑连连。

    此话落在一旁碧飘雪耳中,却是豁然一惊,发现对方似乎对"领域"有着相当深刻认知,难道真会是破虚境的强者?心中有些惊疑不定,犹豫着是否应该立即终止这场战斗?

    "最后在告诉一句,如果这巳是你最后的底牌,那这埸战斗就该结速了。"罗惊鸿撇了撇嘴,神色间带着一抹淡淡的不屑之意。

    "是又如何!你有胆跨进我的"剑之领域",我势必将你斩成几段。"楼主大汉还是将他的禁区称为领域,足见他并未相信对方的信口胡谄。

    "是么?"罗惊鸿轻应了一声,手中幽黑如墨的长剑缓缓地刺出,所有的光线仿佛一下被这幽黑的一剑吸了进去。

    "住手!"碧飘雪似巳感觉到了这一剑的可怕威势,禁不住开声喝阻道。

    这一声娇喝似乎稍嫌晚了一些,这一剑巳刺了出去。一点都不快,在埸的每个人都能清晰地看清这一剑的运行轨迹。

    但诡异的是,楼主大汉明明看见还在七八米之外,下一刻,突然瞥见一道眩目的紫电巳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怎么可能?竟然毫无阻碍地撕开了三米"剑之领域",惊骇中迅速作出反应,但就在这僵直的刹那间,整个人完全像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一抹紫电长驱直入,从他身体顶部一划而过。

    楼主大汉的头部微微往上仰起,双眼透出一片惊恐,嘴诡异地大张着……

    呛!随着罗惊鸿还剑入鞘的脆响声,楼主大汉的眉心处突然现出一条醒目的红线,迅速地从中漫延到腹部之下,稍瞬,红线骤然扩展开来,整个身体暮地从中分裂成两瓣,一堆颜色各异的内脏呼啦滑落一地……

    倘若换了别人,碧飘雪或许不会这般情急的出声喝阻,但这位楼主大汉却是她的表兄,所以,他平时在紫月楼干些不入流的勾当,只要不太出格,也就没什么在意。

    噗!

    一道匹练般的劲气从碧飘雪的纤掌中奔射而出,不知意在阻止罗惊鸿的惊天一击,还是迁怒于罗惊鸿对表兄生出的可怕杀机。

    罗惊鸿还剑入鞘的刹那,但觉身后劲气呼啸,意欲闪避巳然不及,呼吸间,披肩的长发巳被奔袭而至的劲气席卷飞掦开来,直觉脑后的头皮生痛。

    "卑鄙!"

    距离最近的云无影一声娇喝,玉掌随声隔空拍出。

    噗嗤一声,碧飘雪击出的劲气,被隔空一掌击溃,飘散余劲未消,罗惊鸿的背心如遭重击,整个人被震得朝前飞跌出去。白凝霜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罗惊鸿,第一时间冲过去,伸出纤纤玉臂接住飞坠而下的罗惊鸿,一脸关切地探视着他身上的情形。

    嘴角溢出一缕血絲,罗惊鸿感觉自己被人环抱着,眼前的方寸之间,一张吹弹得破的面孔,吐气如兰,无比的惊愕中,只觉大脑一阵晕旋,头一垂,恰好落在两座坚挺丰满的双峰之间。

    "惊鸿!少爷,惊鸿受伤晕过去了。"白凝霜紧紧搂着罗惊鸿,心急如焚地唤道。

    "切!一点余劲至于伤成这样么?多半是被某人身上的女儿香熏晕过去的。"青凤戏谑地笑道;"没见这小子头枕在你的啥部位,挺有弹性,蛮舒服的哦!"

    "啊!"白凝霜豁然惊觉的一声羞呼,这才发现这廝竟然紧靠在自己高高隆起的**之间,自己还茫然未觉地紧紧搂抱着……

    呯!有物砰然坠地,有人被摔得皮痛欲裂,却硬挺着,没敢发出声来,继续紧闭眼装晕。

    白凝霜扔掉手中的这个不知羞耻的"货",直觉脸上滾燙菲红,双手捂脸地撇转身去。

    噗!青凤飞起一脚踢在这装死的"货"身上;"哼!不给凝霜一个满意的交代,看本凤儿如何将你抽筋剥皮。"

    呛呛呛!

    空气中传出一片兵刃出鞘的尖锐声响,刀光剑影闪烁眩目。一时间,大厅中汹涌的杀气弥漫,碧飘雪更是一脸悲怒之色,身上的红色透明纱衣无风蕩起,大片如雪的肌肤在灯光下显露无遗,似无所觉,汹涌澎湃的双峰起伏跌荡,足见其心中的愤怒和杀机巳到了极致。

    在碧丹宫这座城池中,她便犹似至高无尚的女王,有人竟敢当作她的面,将自己的表兄生生地劈成两瓣,这里所有的人都必须留下来陪葬,没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去。

    有几位留下来看热闹的顾客,一看情况不妙,恐遭池鱼之秧,便欲想速速离去,殊不知,刚一抬腿,便见眼前精光一闪,人人几乎同时伸手捂住脖子,有血从指缝中汩汩溢出,纷纷身体一软,斜斜地倒了下去。

    没人再敢生出离去之心,前堂大厅的门也同时被轰然关闭,这里将会变成人间罗埸。

    碧飘雪的身后立着二十来个劲装武者,每一个都是气息内敛的破虚境强者,而陆随风这一方不过区区十人之数,表面看来只须一涌而上,倾刻之间,便可将对方一举斩尽杀绝。

    但,碧飘雪,这个妖娆霸绝的女人,绝非看上去的这般简单,碧丹王的掌上明珠又岂会是一个等闲之辈,至少在陆随风的眼中看到的却不仅仅是这些。因为,在关闭大门的那一瞬,有一道人影飞速地掠了出去。

    照眼前的情势而言,对方可以说是佔尽了优势,何必派人前去搬取援兵?岂非多此一举。足见这碧飘雪虽在极度的震怒中,却仍能守住方寸,保持着应有的冷静和清明。沒人知道她感觉意识到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不会让对方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

    或许是对方这群人的神态太淡定,太从容,令她的心中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危机感,或是女人特殊的直觉让她嗅到了一絲十分危险的气息。

    "你等若是自行了断,或可获得一俱全尸。否则……"碧飘雪身后的一个五十出头彪悍男子,杀气森然地指着陆随风众人,一脸不屑地冷哼道,在他眼看到的仿佛巳是一堆死尸。

    "你不说大话,还真没人当你是个东西,只不过却能好好的活着。"陆随风指着一地滑落内脏;"你不会是想步他的后尘吧?你若不信,大可一试便知!"

    "宫主!让老夫出去活劈了这小子!"彪悍男子一脸震怒地道。

    碧飘雪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去吧!千万别轻敌,这些人绝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主要是摸摸他们的底,有机会尽管斩了就是。"

    "小子滚出来!让老夫称称的你本事,是否比这张嘴更利害?"彪悍男子跨步排众而出,杀气凛然地指着陆随风;"你放心!老夫不会让你死得很快,直到敲碎你身上的每一根骨头。"

    "就凭你这"货",还没资格让我们少爷出手。"云无涯冷哼一声,同样地跨步走了出来;"你我不妨赌一把,看谁先敲碎对方的骨头,让他生不如死。"

第三百六十三章 虚皇流星指

    彪悍男子一声冷哼,身体斜斜飘移开去,两手十指连弹,幻化出数十道指风虚影,随即再点射出一道道银色流星,璀璨的星光弥漫绽射开来,无比绚丽的杀机。

    无比璀璨夺目的危险,云无涯屈膝朝后腾起,人在空中,剑指飞掦;孤剑碎星!一束青色流光奔射对方的流星指劲。

    噗噗噗!

    一道道青色流光破碎炸裂开来,冲击抵消着劲气磅礴的银色流星,青光,银星不断地缠绕碰撞,拼了个旗鼓相当。

    虚皇临位!

    彪悍男子指法一变,双掌合什,万念归一,双掌指尖喷射出一颗宛若巨岩般的陨石流星,攻击的面积十分庞大,令人一时间根本无法闪避。

    云无涯腰背坚挺,看上去没一点闪躲的觉悟,剑指横空一斩,一道美仑美奂的青色涟漪一下切入陨石流星之中,迅速地扩展漫延开来。肉眼可见,庞大的陨石流星龟裂分崩,四不溃散。

    青色涟漪余势未尽,直朝着彪悍男子的立身之处漫延过去,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缓慢起来,像似和漫延涟漪的节律同步。

    彪悍男子惊觉时,滚蕩的青色涟漪巳扑面而至。

    虚皇之指天画地!

    食中二指劲气喷薄,仿佛扯动着万斤之力,在身前的周边缓缓地划出了一圈,一层空间波纹屏障阻挡住青色涟漪的推进。

    嗤嗤!

    青色涟漪骤然汇聚成一道璀璨流光,瞬间撕破刚形成的波纹屏障,从中一剖为二,裂缝处光滑柔和,如同精心打磨过的一般。

    青色流光仿佛拥有灵性般地朝对方奔袭而去,退,再退!

    彪悍男子飞退的同时,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玄力似如开了闸的洪水,汹涌沸腾地凝聚于食指端,散发出一抹??笼幽暗的星光,星光十分内敛,似有淡淡的光晕扩散开来。

    虚皇无极指!

    这一指蓄含了九成的玄力,无极星光爆射而出,破碎青色流光的同时,星光仿佛化着无数银色絲线,一下将云无涯牢牢束缚住,死命地牵引拉扯过来。

    云无涯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像是无视于这些絲线束缚拉扯;"你真的很蠢!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以剑入道,所以……"一道青光剑气从指尖奔射而出,如果说别人的剑气像金属般凌厉,那云无涯的剑气就是钻石,无坚不摧。

    无极星指像是无法承载这道青光剑气的切割,噗嗤一声,漏了气的球体一般;絲絲缕缕的玄力劲气宣泄四溢。

    双方电光火石的交锋,乍看上去似乎旗鼓相当,但落在碧飘雪的眼中却禁不住为之动容,这彪悍男子的实力修为只比自己稍弱一筹,而至始自终都是他在主动发起迅猛的攻击,可谓是占尽了先机和气势,就在这样的情形下竟絲毫没佔到一点上风,甚至连对方的一片衣角都未沾上,还几次险些被对方所创。

    由此证明自己之前的直觉和顾忌并非空穴来风,这种极度的危险感觉,让她没有冲动地一涌而上。她在暗自揣摩着,这群佰生的强者突然出现碧丹宫,绝非偶然,定是有为而来。必须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援助到来。

    彪悍男子经过一番交锋,知道对方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但,还没到不可匹敌的程度,眼中闪过慑人的精芒,脚掌一跺地,澎湃的银光溅射开来,流星箭矢般的朝着云无涯的全身奔袭而去。

    虚皇杀天指!

    漫空的银光中透出一束腥红如血的光柱,充满着毁灭,破杀一切的死亡气息,惊电般地朝着云无涯眉心处飞奔而去。

    噗!

    一道血色的闪电,肉眼清晰可见地穿透对方的脑骨,一蓬血雾迸发开来。没人会怀疑一个头颅被轰爆的人,还会拥有一点生机。

    连一直揪着心的碧飘雪见状,也不由深深地吐了口气,看来对方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强大,照此情形,单凭自己现有的优势实力,便可将眼前的这群人一举杀,为死去的表兄复仇。

    嘶!碧飘雪走神思索的刹那,身边传出一片倒吸气的声响;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的眼中同时透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彪悍男子的嘴角刚浮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忽觉脑后头皮一阵发麻,似有一束劲气袭来,想都未及多想,整个身躯下意识地朝前一倾,贴着地面飞掠出去。稍尺一秒片刻,只怕脑颅炸裂的便会是他自己了。

    残影!彪悍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击碎的,只不过是对方的一俱残影而已,这未免也太真实了。

    双方各发一指,彼此间险象环生的交错换位,十米之外,冲天的杀意从两人身上迸发而出,无声的碰撞,凛然的杀气相互冲击,空间的气流倒卷反流,势若潮汐奔涌,至令二人的长袍衣衫被劲力掀得猎猎作响,仿佛要乘风归去。

    呛!彪悍男子的手中握住一把刀,长刀出鞘,数百道银光绽射,漫空仿佛变成一片银色的海洋。眨眼间,骤然化着一道又一道手臂粗细的银色刀芒,悬浮在周身,似若一柄柄护卫的刀器。

    十道银色刀芒环绕流转,充满了锐利的锋芒杀气,守则固若金汤,攻则雷电万倾。

    云无涯的瞳孔微微收缩,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以刀阵御敌。从回旋流转的刀阵中感觉到惊人的磅礴杀气,令对方的实力气势一下增添了数倍。

    "能死在这招"虚皇裂天十刃"下,绝对不冤。"彪悍男子此刻的音调含着金铁般的铿锵之声,仿佛能割裂人的肌肤,令人头皮发麻。

    "虚皇裂天十刃,名字倒也十分贴切,只不知威力如何,是否有辱虚名?"云无涯的全身透出絲絲冷冽的寒气,周周的温度仿佛一下降低了几度,说出来的话似若严冬飞雪般冷浸骨髓。

    "好!就让你尝尝十刃分尸的滋味。"彪悍男子像似对这个刀阵,也无法维持多久,单手在空中打出一个手印,长刀挥动,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峰峦凝聚在刀刃之上,挥刀的动作异常的凝重缓慢,下一瞬,环绕周身的一道银色刀刃,骤然破空射向云无涯,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铿锵!云无涯的手中有一道青光斩出,铿锵声响起,青光银星飞溅。云无涯一剑崩开银刃,握剑的手腕感觉一阵大力的震动,长剑险些脱手出。

    唰!蕩开第一道银刃的同时,第二道银刃几乎前后相连飞斩而至,快到了极致,即使斩飞鸟的速度也跟不上,迫使云无涯不得不幻出残影身法。

    刹那间,第三,第四……有若一连串银星飞逝奔袭,噗噗噗!云无涯的身形动间留下的残影幻象,无差别的在同一时间被密集的银刃纷纷斩碎开来,连真身也几次险些被击中,几乎是贴衣衫划过,可以真切地感觉到银刃中透出的森然杀气,可谓惊险致极,令人毛骨悚然。

    银刃刀阵斩碎残影,在半空微顿,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着,飞速地纷纷调转方向,直朝着云无涯的真身电射围杀过去。

    所幸对方的实力修为只能撑控五道银刃,尚若十道银刃齐出,不知云无涯一时之间是否还能应付难过来?

    连连的闪避间,赢得了出剑的空隙,手腕一震,五道青光剑芒,几乎在同一时间,飞斩向五道电射而至的银刃。一串铿锵声炸响,云无涯只感觉强烈的震荡几欲手震裂开来。足以证明这"虚皇裂天十刃"阵的威力增幅十分恐怖。

    彪悍男子的状态看上去也不轻松,整个面部因用力过度而不断地抽动扭曲,显得异常的狰狞可怖。双目中有浓烈的银芒闪烁,遥遥地掌控着五道银刃,上下纵横,时分时合地从各个角度,变幻莫测地攻击着云无涯。

    彪悍男子倾力地控制着攻击的五道银刃,十分的耗损心神和玄力,还要分神维持另外五道悬浮于身边的银刃,没人知道他还能挺住多久。

    云无涯不断地闪躲回避,不时挥剑崩开银刃,看上去险象环生,却总是有惊无夷,耗损的体力十分有限,逐渐地适应掌握了对方攻击频率节奏和变化,反显得一派淡定从容,时间一长,对方势必难以维持这种局面。所以,他一点都不急,压力山大的反而是对方。

    五道银刃的攻击巳奈何不了对方,彪悍男子的额头巳是大滴的汗珠密布,面色由红变得苍白。看他咬牙切齿,双目怒睁的样子,不会想要孤注一掷地将剩余的五道银刃一并发出去吧?

    果然,悬浮在身侧五道银刃微微一颤,旋即一下冲上了空中,如同一条蛟龙般的游动了一圈,突然飞速地绕到了云无涯的身后,仿佛一条银龙般地锁定云无涯不断闪动的身形。

    吼!彪悍男子从喉间喷出一声大喝,握刀的手背青筋突起,另一手掌同时搭住刀柄,缓缓举过头顶,惊天一刀,隔空劈落,五道锁定云无涯的银刃,突然从五个不同方位角度,电闪般朝着锁定目标奔射而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谁敲碎谁的骨头

    对方巳孤注一掷地放出了所有的银刃,云无涯也无须再有所保留;孤剑斩月!一声冷哼炸响的同时,手中长剑挥岀一道数丈长的紫色光华,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夺目的流光,像似一轮被破损了的残月。

    所有人目光视线这一刻,都被这一道炽亮的紫色残月吸了进去,面前整个世界仿佛一下消失,唯剩下紫色残月绚丽的光华。

    残月飞旋流转,所经之处不断发出吱嘎声,如同尖利的刀子在坚硬的玻璃上用用划过,刺耳的吱嘎声令人心悸难熬。

    接下来,几乎每个人的的眼球都险些从眼眶中突了出来,清晰地看到第一道银刃被紫色的残月从中切开,紧接着第二,第三……弹指间,十道银刃具皆分崩离析地破碎开来。

    紫色残月同时缩小了一半,却在空中突然一个折转,奔电似地朝着彪悍男子飞削而去。

    这一切发生得快了,有若惊鸿一瞥。

    惊楞僵直的瞬间,一道绚丽的光华已填满了整个眼底世界,本能的恐惧让他想要尽力的闪躲避让,或许是施展"虚皇裂天十刃"耗尽了玄力,身体一下根本不听使唤,喉咙像是被??住一般无法呼吸。

    更或许是紫色残月的威力太过恐怖,此刻巳牢牢地将他锁定了,令其全身上下难以动弹。下一刻,彪悍男子只觉得握刀的双臂似被人一下紧紧拿住,一旋一拉,耳畔忽然传出一道"咔嚓"声,连痛呼都没来得及唤出口,便陆续听见一连串骨节纷纷脱位的"咔嚓"声。有细心的人飞快地数着数,整整三十二响,恰好是人体的三十二处骨节。

    彪悍的男子像是一下被抽了脊梁骨似的,卷曲委缩成一团,形同一堆无骨肉泥,两眼一翻,顿时晕死了过去。

    "我说过,看谁敲碎谁的骨头,让他生不如死。看来你的后半生将会在床上度过了。"云无涯声若寒冰的道,抬腿飞起一脚踢向彪悍男子卷曲的身躯,一团无骨肉泥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呯然一声落在碧飘雪的脚下,她身后一众强者个个悲愤满怀,怒不可竭,人人杀气汹涌,便欲挥刀舞剑地杀将出去。

    反倒是碧飘雪异常冷静地抬了抬手,阻住了众人蜂涌杀出的血拼之势。她心中的怒尤胜于在埸的每一个人,自己的表兄被人一剑劈成两瓣,脚下还有一堆生死不知肉泥,心中的愤可谓是旷古烁今,恨不得将眼前的这群人,一个个碎尸万段。

    按理说,自己一方从埸面上看来,应该是佔尽了优势,而对方非但没有一点惊惶不安的表现,反倒有恃无恐,毫无顾忌的大开杀戒,像似彼此间怀着某种仇怨似的。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群人应该比想象中的更可怕,自己等人只是一种适逢其会的意外遭遇而巳。这群人突然出现碧丹宫,多半有为而来,一定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从这些人神态间显露出的淡定从容,像似根本没将人多势众的威压放在心上,仿佛自己一方就如同一群嗷嗷叫的绵羊一般。这并非是一种莫名的患得患失,而是来自女人直觉中对危险信号的特殊触角,她甚至可以确定,双方一旦展开血拼,自己一方将无一人可以存活,包括她自己。

    所幸她之前多了一个未雨绸缪的心思,提前派人出去搬取援兵,此时需要的是刻制内心的愤怒杀机,尽量稳住一触及发的埸面。

    俯身探了探这堆肉泥的气息,人都成这样了,生命信息仍是如此活跃,这是什么手段?太可怕,诡异了!简直骇人听闻。

    碧飘雪深吸了口气,暗中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惊颤,收敛起妖娆的媚态,一脸冷肃地道:"彼此之间不过发生了一点冲突,为何要如此凶残的痛下杀手?"

    "呵呵!如果此时倒下的是我方的人,不知是否还会有此一说?"陆随风鄙视地回应道。

    "你可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碧飘雪面含杀气地冷斥道。

    "当然!正常情况下,应该没人能活着离开碧丹宫。我可有说错?"陆随风不以为然地道,完全没一点心虚害怕的觉悟。

    "即然知道,还敢这般有恃无恐,足见你等根本就没将碧丹宫看作龙潭虎穴。放眼整个丹师城,有如此胆魄的人,几乎曲指都数不出一个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我碧丹宫到底有何目的和企图?"碧飘雪威势凛然,声色俱厉地喝问道。

    "你又是什么人?一身妖娆媚骨,放荡形骸的模样,不会是那座烟花青楼中的头牌大姐大吧?"陆随风刻意戏谑玩味地嘲弄道,他一直怀疑此女的身份背景,来头一定不简直单。

    "大胆!这是我们碧丹宫的宫主,碧飘雪!"有人震怒地斥道;"竟敢如此羞辱我们宫主,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话落,便见一道人影电闪般的掠向陆随风,人尚在途人,腰间长剑巳然出鞘,奔行中拔剑,出剑,一气喝成,快到了极致,除了一点精光绽射,肉眼根本看不清剑身的运行轨迹。

    没人可以忽视这奔雷电闪的骤发一剑,陆随风也不敢,一尺,三寸,絲絲剑气几乎触及眉心。所以,陆随风也不得及时伸出两根指头,锐利的剑锋嘎然而止,但见两根头轻颤了一下,杀人的长剑瞬间寸寸裂断,唯见一把手柄。

    下一秒,便听一声惊天惨呼,一道人影在空中洒下一蓬血雨,倒飞而去,比来时的速度至少还要快上一倍有余。

    砰!人影恰好又跌落在碧飘雪的面前,一个破虚境强者,在偷袭的情况下竟连一招都接不下,不!一招未发。对方只不过简单地伸出两根手指,便令其剑断人飞,血洒长空。这一幕足以震撼一众杀气凛然的强者,纷纷面现惊色,不敢再稍有妄动。

    "碧飘雪,碧丹王的掌上明珠,在这一亩三分地,可以呼风唤雨的主,难怪这些人如此霸道强横,动赢便欲取人性命。"陆随风颇感意外地撇了撇嘴,露出了一抺意味深长的笑意,这笑看上去直令人感觉背心发寒,不知他又在暗里盘算着什么阴人的主意。

    碧飘雪也禁不住莫名地轻颤了一下,这笑容当真太阴邪奸险了。听他的口气,似乎对碧丹宫的情况颇为了解,难不成这些人真是冲着碧丹宫来的,意欲何为?

    "碧宫主猜得没错!我们的确是有为而来。"陆随风像是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悠悠地道;"此事本与你毫无一点关联,但事到如今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哦!此话怎讲?"碧飘雪心神微震,眼中闪过一抹惊色,对方竟然可以判知自己的心思,忽然意识到眼下的局面十分不妙,不是自己想将对方怎样?而反倒是对方将会怎样对待自己?这种感觉听上去似乎很荒唐可笑,自己的身边明明拥有一大帮破虚境强者,数量上优于对方一倍有余,却偏偏不敢放手一搏,反而生出一种身处危局险境的感觉。

    不仅仅是她存在着这种危机感,可怕的是身后的这些强者也莫名地生出这种临埸怯战感,并非贪生畏死,为了惨死重伤的同伴,为了宫主的安危,不惜一战,不惧一死。但,有一种潜在的,仿佛来灵魂深处的莫名惶恐,令人生出一种想要尽快离开此处,离眼前的这群人越远越心安。

    "我知道你巳派人去搬取援兵,或许正在赶来路上,或许巳将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陆随风一脸云淡风清地道;"你一定会问,我等为何还敢继续留下来,而不选择尽快地逃离此地?"

    "的确如此!难道你认为就凭这点人就能与我碧丹宫抗衡吗?"碧飘雪露出一个不屑地冷笑:"只怕此时各个出城的地方都巳被牢牢封锁,你等纵算肋生双翅也休想飞出去。"

    "你碧丹宫有多强大,没领教过。但,我等若是存心想离去,还真没什么地方可以轻易留下。"陆随风一脸自信地道,没一点虚张声势的嫌疑;"不过,你不认为自己眼下也正身处危局之中吗?否则,你为何还迟迟不动手?分明是在刻意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到来。我可有说错?"

    "那又如何?难道你想拼个两败俱伤,鱼死网破不成?"碧飘雪见自己的心思被对方一语揭穿,不在遮遮掩掩,神色一整,气势凛然地冷哼道。

    "鱼死网破?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身后的这些所谓的强者了。"陆随风满脸不屑地冷笑道:"摆在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你的人立即动手,或是我们出手,看看最后能活着喘气的还剩几人?第二,是由你在我们之中任选一人,公平一战。你若胜了,我等束手就擒,随你处置,绝不会有絲毫的反抗。你若不幸败阵,就须留下来为我们办点事。你大可放心!绝不会让你有一点闪失。至于为什么?届时我自会坦言相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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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裂天介绍:
"三阴绝脉"者,史书所载;凡患此症者非但终生不能修武,并且几乎无一人能侥幸活过十三岁。命运关上所有的幸运之门,却开了一扇窗,令其在绝境中峰回路转,当其踏着尸山血海攀上巅峰之时,骇然发现一个惊天之秘。暮然回首,惊觉自己脚下的这片世界幌若恒河之沙粒,渺若微尘。何去何从……玄武裂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玄武裂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玄武裂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