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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那年那月那时     灭秦之秦时明月txt下载     灭秦之秦时明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三章

    “那一夜,你问我有没有想过你,我没有回答,我从来不会想,也不敢想,我怕给了你希望后,等到有一天,我突然间的消失,你会不知所措,但是,我错了,如果当初能给你希望时,你就不会干今天这样的傻事。”陈生坐在床沿,望着如熟睡般的女孩,喃喃自语道。

    陈生轻轻的把裸露在床单外面的玉手,放进床单里,当床单被掀开的那一刻,一角白布呈露出来,陈生心神一震,慢慢的抽出刘悦最后的所想,那写的满满一白布单的字,“陈胜”细细数来一百四十九个,正是自己踏入刘府的那一天起到今天的日子,整整一百四十九天,再差一天就整整半年,“原来她一直都在记着!”

    陈生木然的走出刘悦的闺房,刘季珪失神的坐在台阶上,看见陈生走了出来,肥胖的脸上微微颤抖,问道:“悦儿走了吗?”

    陈生轻轻的点点头,木然道:“对,走了,带着笑意和安详走的。”刘季珪肥胖的面庞痛苦的扭曲在一起,那一刻,刘季珪仿佛老了十岁,四十多岁的他却像垂暮老人般,萧索,心碎。

    “你自由了!这是悦儿最后的愿望。”刘季珪老泪纵横的哽咽道,“不过刘府再也不欢迎你,你也不要再踏进刘府半步!不然结果你自己知道!”刘季珪转声冷冽的说道,那语气如寒冬里的飞雪,让人不寒而栗。

    今夜的星月被一片乌云遮盖,一道闪电划破宁静的夜空,传来一阵阵沉闷的雷声,让人的心里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压抑。

    陈生已经不知道是怎么从刘府走出来的,脑海中,时不时的想起,刘悦银铃般的笑声,在离去的那一刻,纤细的左手还紧紧握着凋零的桃枝。

    这一刻,陈生木然的面庞渐渐扭曲,面露狰狞的对着一望无际的田野,呐吼道:“陈生,陈生,陈生!我恨你!恨你的懦弱,恨你的胆小,更恨你的自以为是!总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结果这就是报应,悦儿,骂你是大笨蛋是猪没有错,也许你连笨蛋、猪都不如!你活在这世上为了什么,不如死掉算了。”

    滚滚惊雷,一阵接着一阵,掩盖了陈生的怒吼,似乎对陈生的嘲笑。

    这一刻,陈生笑了,对着苍天的嘲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你这么喜欢玩弄人的命运,那我就和你斗上一斗!

    陈生手指苍天,一脸笑意的立誓:“今天,我陈胜在此立誓,不会再让人玩弄、操纵我的人生,即使是贼老天你也不能,除非,今时今日,将我劈死,不然来日,我将化为九幽修罗和你斗上一斗。”庄严而又肃立的起誓,似乎苍天也惊恐了陈生的认真,一道惊雷直直的落在陈胜的身上。

    凤凰磐涅,遇火重生。

    瓢泼大雨,灌溉了久未临甘露的禾苗,也许今年是个丰收年!也淋醒了被雷劈倒的陈生,这一刻他应该叫陈胜!整个衣服已经被烧成灰烬,麦色的皮肤已经被烧焦大片大片,轻轻一动,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陈胜牙龈已经被咬出血,却还是面带微笑,喃喃道:“没有劈死吗?既然没有将我劈死,他日,我不会让你再玩弄我的人生!”说完用尽最后的力气,如蚯蚓般慢慢的匍匐到木屋。

    整整三天,陈胜就躺在草垛里,不曾动过一下,期间巩奋等五人也来过两次,因为大门紧闭,误以为陈胜已经走了,就再也没有出现,谁能想到这个木屋里面,有个人正在顽强的挺过了生命的极限。

    木屋内,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阵阵恶臭掺杂着浓浓的血腥味,这已经不是人住的了,仿佛是来自九幽深渊恶魔的暂住地。

    陈胜咬着牙,手里拿着把不知在哪里找来已经把斑斑锈迹烧的通红的钝刀,小心翼翼的割着被烧焦的烂肉,一块、两块,已经忘了这次割到的是第几块,草堆上散漫了滩滩血迹,望着两天前割下烂肉的那一块,嫩嫩的新肉已经长了出来,这是陈胜爬回来的第二天发现的秘密,被雷击中的那一块肉已经坏死,如果不割掉很容易感染,伤及生命,陈胜不得不找一把钝刀将咬紧牙根,慢慢的将那块烂肉割到,第二天被割掉肉的地方,已经长出新的肉来,陈胜不禁为自己的能力感到错愕,他搞不懂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能力,生命再生急速回复的能力,手指被割一道口子,眨眼之间以能看的见的速度回复!陈胜怀疑到底是从穿越开始的时候就有这种能力,还是被雷劈后,产生变异,有这种能力。这已经无法查证了,从穿越到被雷劈中之前,陈胜就没有受伤过,如果不是被雷劈中,到现在还不知道有这种能力,另外还有一件神奇的事,那就是穿越之前纹的那条卧龙纹身,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似乎被雷电击中后,活性了细胞肌肤,那条纹身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当割到最后一块烂肉的时候,陈胜微笑着站起来,那健壮完美的身躯裸露在眼前,白色、麦黄色、焦黑色印在那具完美的身躯上。

    浑身充满了爆炸般力量的陈胜微笑着道:“有些发臭,该去好好的洗下澡了。”像是在和自己说,又像是对这具完美的身躯说。

    从河水中起来,陈胜整个人看起来焕然一新,河水似乎冲掉了皮肤上的麦黄和焦黑色,皮肤如新生儿般的嫩滑,白皙,若是从前的陈胜看到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欣喜如狂,自恋不已,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个了,他要做一件事,一件哪怕让自己的命运产生翻天覆地变化也要做的事。

    刘府上上下下挂上了白布,灯笼上的那个“奠”是那么的刺眼,陈胜却一脸笑意的走了进去,若只看他的脸庞,你真的以为他在笑,但是那个凛然的眼神,让人望上一眼都不寒而栗,仿佛这是来自魔鬼才有的微笑。

    正堂内,刘季珪一脸憔悴的站在刘悦的棺木旁,此时的他再也没有往日的风采,就像一个木偶般失去了灵魂,“白发人送黑发人。”每个人都受不了这个事实,但这却是真的。

    管家阿福急冲冲的闯了进来,刘季珪望都没有再望一样,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可留恋的了,最心爱的女儿已经死了,就算发生天大的事也和他无关。

    阿福在刘季珪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老爷,那个陈胜又来了。”听到这个让自己痛恨一生的名字,刘季珪脸色已经铁青,若不是他,刘悦也不可能跑出去,更不可能出事。

    “已经饶了你一次,这次跑来是你自找的!”刘季珪脸露狰狞的说道,带上几个家丁,匆匆的向门口走去。

    “你还来干什么?悦儿最后的心愿,让我放了你一次,我已经照做了,这次你来是打算陪着悦儿一起下葬吗?”刘季珪冷冷的望着一脸笑意的陈胜,只要他一声令下,将陈胜团团围住的十来个家丁,将会把陈胜撕个粉碎。

    陈胜环绕了眼,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家丁,以他的那三脚猫的功夫确实只有束手就擒的地步,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陈生而是陈胜,一个怒骂苍天的陈胜,陈胜依旧微笑着对着刘季珪道:“我赌你不敢,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听着陈胜肆无忌惮的话,刘季珪铁青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变的和墨样的黑,刘季珪这一刻忽然笑了,那是一种肆无忌惮的笑:“陈胜,你太瞧的起自己,也太低估了我刘某人了,确实,悦儿最后的请求我无法拒绝,但是上次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不准再踏进刘府半步,但是今天你不仅踏进了还走了进来,现在可别怪我了!”说完一挥手,家丁如恶狼般扑了过来,只见陈胜左闪右闪的竟让十几个家丁扑了空,有几次明明已经抓住了衣角,还是让陈胜躲了过去,这一刻陈胜仿佛像一只苍蝇,总能在人迹严密的缝隙中,找到穿梭的死角,刘季珪脸色越来越难看,恼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胜一脸笑意的望着恼羞成怒的刘季珪,眼神幽幽的说道:“我只想知道悦儿究竟是被谁害成这样的,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查出来了吧。”

    刘季珪闻言一愣,轻轻的笑了,那是一脸的讥笑,道:“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你会怎么做?”

    “我会为悦儿报仇!”陈胜轻轻的笑着说道,那声音很平静,若不仔细听,很容易被人遗忘。

    刘季珪听着陈胜平静的说出这句话,脸色有些缓和,但嘲笑似乎更多了:“就凭你?”

    “对,就凭我!”陈胜幽幽的说道,那语气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仿佛在说一件不管自己的事情一样!

    “你可知道那个害悦儿的凶手是谁吗,他的权利有多大吗?又有多少人为他卖命吗?别说是你陈胜一个人,就算是十个百个,你也斗不过他,刚才我的手下只想活抓你,若是就地屠杀,只怕你现在已经是个死尸了。”刘季珪冷然的道。

    “不管他是谁,权利有多大,又有多少为他卖命,只要我陈胜要他的命,天王老子也要交出来!”这一刻,陈胜再也没有笑意,而是一脸的暴虐的杀意。

    “勇气可嘉,但只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刘季珪不屑的说道。

    “是不是匹夫之勇还维持尚早,在我们家乡有这么一句话,也许你还没有听过,“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陈胜道。

    “好一句,“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现在相信你了!”刘季珪哈哈一笑,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随和,仿佛他一直就是一个随和的人。

    刘季珪在阿福的耳边轻轻的嘱咐了几句,阿福匆匆的向刘季珪的书房跑去,不一会儿拿来一个小箱子,刘季珪将箱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把全身像鱼鳞般的匕首,和一箱子圆足布,笑道:“这里有一百枚圆足布和一把“鱼肠剑”算是当作你做这件事的报酬。”

    陈胜当听到一百枚圆足布时只是有些惊讶,当知道那把匕首样的剑就是流传千古名剑“鱼肠”时那就是错愕了,“原来我一直低看了你,这样的绝世名剑,不应该在普通人的手上,你的身份让我很好奇!”陈胜拿过鱼肠轻轻的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道。

    “关于我的身份你就别问了,我也不会说的,我只想看你怎么杀掉害悦儿的人。”刘季珪平静的说道。

    “我知道你不会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也对你的身份没有一丝好奇,只是随口问问,害悦儿的人是谁?”陈胜笑意着说道。

    “砀郡郡尉李言!此时此刻正在劳役营中!”当说出李言的名字时,刘季珪的语气有些加重,似乎咬牙切齿的道。

    “李言?”陈胜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笑了,那笑容如此的温暖,似乎要将严冬融化掉一样!

    “还有一件事,我想为悦儿做最后的送行!”陈胜缓缓的道,语气不容置疑。

    “也好,你就见她最后一面吧,她正在正厅,安详着躺着!”刘季珪叹了口气道。陈胜完全不理会刘季珪的话,直径走入正堂,那个精灵般的女孩,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裙,安详着熟睡,脸上挂着笑意,陈胜暗想,做那个梦已经很甜!灵台前,那件被撕破的黄色连裙,是多么的刺眼,陈胜眼角抽搐,拿起那件被撕破的黄色衣裙,塞进上衣内,心中默念道:“悦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我要亲手将那个禽兽抓来为你赔罪。”

    不带一丝留恋,决然的转身离去,陈胜害怕,害怕压抑在心中的愧疚让自己沉迷,忍着不舍,绝情的离去。陈胜在踏出刘府的那一步起,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为他热情送别的刘季珪冷笑道:“直到现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恨你,收起你的伪善吧,悦儿天真,但我不是傻子,长工虽说很难招,但是这世道还是有很多人为了钱不要命,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视最亲爱的女儿,苦苦哀求都不顾,一心想送我去断头台,悦儿的死,你也有责任。”

    陈胜离去的话,让刘季珪久久不语,心中一直想着陈胜的话。“悦儿的死,我也有责任?”仅用自己能听到的语气问道:“阿福,我做错了吗?”

    阿福闻言,唯有苦笑。

    注:说上两句,那天每天最大的渴望就是有喜欢本书的人,能收藏下,昨天从5人收藏涨到6人收藏,让那天高兴了好久,可今天一看又降到5人,伤心泪奔中!那天承认文笔不好,有些啰嗦,在此保证,尽量改正!希望喜欢这本说的人尽量收藏,这也是对那天的一种鼓励!

第十四章 吴广

    刘季珪一脸失魂落魄的走进书房,来到书架面前,书架上堆满了几千卷简书,刘季珪随意的抽出一本来,简书后面竟夹着一根红绳,只听见“咔咔”两声,书架轻轻的转动,墙壁后面竟有一个暗门,刘季珪弯腰推门而入,窄小的回廊,两边灯火通明,刘季珪走了有半刻钟的时间,可想隧道之深,非一日可能完成,回廊的尽头有两道暗门,左边一道是通往城外的暗道,右边是一间储藏库,里面储藏着许多金银和兵器,刘季珪向右边的暗门,推门而进,满屋内金光闪闪,那光芒十分耀眼,宝石玛瑙、金银珠宝堆放一地,刘季珪望都不望一眼,直径向里面走去,再走上几步,锋利的青铜剑、戈、矛,整整齐齐的排列,有几万把之多,看着蓄势待发的兵器,刘季珪有些欣喜,更多的是痛苦之色,又向内走了几步,这里没有金银珠宝没有绝世神兵,而是一排排干净整齐的灵位。

    “大魏文侯姬斯之奠位”“大魏武侯姬击之奠位”“大魏惠王姬罃(婴)之奠位”“大魏襄王………之奠位”“大魏哀王………之奠位”“大魏昭王………之奠位”“大魏安厘王………之奠位”“大魏景湣王………之奠位”“大魏魏王假………之奠位”细细数来魏国历代君王的灵位竟然都在这里,在最后一个魏王假的灵位后,竟然从小安置了一个灵位,上面工工整整的写到“大魏长公主姬悦之奠位”,若是此刻陈胜在面前一定骇然,没想到刘悦的正是身份竟然是位亡国公主!

    刘季珪老泪纵横的一头跪在历代灵位之前,心中有愧,语气有些哽咽颤抖的道:“魏王,老臣有愧啊!当日城破之时,您让我偷偷的将悦儿公主带出城去,好好的隐姓埋名,等待他日复国之时,可是老臣这些年来一直忙碌于复国大业,忽视了悦儿公主,以致悦儿公主惨遭厄运,他日九泉之下,有何脸见魏国历代君主。

    这时刘季珪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管家阿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也一头跪了下来,拼命的磕头,愧疚道:“老爷,您不要再自责了,说起悦儿公主,老奴也有责任,您将府内上上下下的事交给我打理,是老奴没有做好,才致悦儿公主惨死,老爷,您就将老奴的命拿去,告诫君主的在天之灵吧!”

    “阿福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刘季珪突然问道。

    “三十四年零六个月”阿福想都不想就说道。

    “是啊,三十四年零六个月,人生有多少个三十年!阿福你的命我暂且替陛下为你留着,你现在只要做一件事,就是跟踪陈胜看他能否实行诺言为悦儿报仇,若他报仇失败被杀,你就亲手将李言的首级带回来,告慰陛下在天之灵,若他带着陛下的“鱼肠”跑了,就将他的性命一并带来!”刘季珪森然的说道。

    “是”这一刻,管家阿福的整个气质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哪里还有瘦弱老人的样子,他就像一个屠夫般,阴森恐怖。

    “陛下,老臣斗胆暂时苟且偷生,等他日复国之时,必来自刎谢罪。”刘季珪对着魏王的灵位恭敬的道。

    “是时候该联系其余五国的王族遗脉了。”刘季珪走出了暗门,轻轻的道,复国之声久久的回荡在深长的回廊上!

    一天后,魏国各地的征收的劳役被驱往阳城,原来人口不多的小城,此时热闹非凡,整整九千劳役,三千轻甲步兵,一千征役兵,共数一万三千人,重新翻修十分宽广的征役营,涌进一万三千人,就有些不够看了,不得已,只得将九千劳役赶到荒郊野林之中,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暂住下来,陈胜赫然在九千劳役之中。

    此时的陈胜不知道,相隔一里路的城中,那赫赫有名的刘家,已经是人去楼空,百亩良田低价贱卖,没人知道为什么刘家离去的如此匆匆,自从刘家小姐死后,刘家一夜之间像人间蒸发一样,有人流传是刘家得罪了某某鬼神,刘家小姐才离奇死亡,刘家一夜之间消失无影无踪。传言永远只是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而此时在劳役营中的陈胜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在乎这个,此时的陈胜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李言”。

    陈胜一脸笑意的向不远处的一个征役兵屯长走去,(本文设置屯长官职就相当于一个百人小队长,亭长官职就是千人小队长)这已经是陈胜巴结的第五个屯长,怀里揣着一百枚圆足布(足以相当于古代一万两)只要拿出一枚圆足布就足够让屯长对你喜笑颜开,这一招,陈胜屡试不爽,想起当初的怀疑,陈胜不禁哑然失笑,钱能通万物,这句话果然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眼前的屯长,二三十岁左右,身体硕壮,一米**的个子比起陈胜还足足高了两公分,面相粗犷,声音洪大,给人一种东北汉子豪爽的性格,他正在和四、五个役兵喜笑颜开,天南地北的谈论所见的趣事。直到陈胜走到面前才发现过来,有些愕然的望着面前一脸笑意的陈胜,道:“你是?”

    陈胜一脸笑意的道:“我叫陈胜,阳城本地人士,是一个劳役,明天就要启程前往两千里之外的渔阳,一路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所以想多认识些朋友,路途好照顾照顾!”

    听到陈胜的话,那屯长不禁有些惊诧,在这片树林里的九千劳役都是来自不同地方集结在一起,一个地方相当于一个团伙,这几十个团伙,互不往来,已经成为一个习惯,没想到这个叫陈胜的男人,竟会结交不认识的人做朋友,而且从他嘴里说他是个劳役,似乎九千劳役中,每个人都是愁眉不展,神情低落,他还笑的起来,难道他是个傻子吗?这个屯长对面前的陈胜产生了一丝好奇,顺口道:“我叫吴广,字叔,阳夏人士。”

    “吴叔?”陈胜暗念道,不由一丝苦笑。“这小子占我便宜,我要这么念他名字,不比我高上一辈”含糊的说道:“吴广你好,以后我们在一起互相多多照顾!”

    “彼此彼此,多多照顾!”吴广文绉绉的说了一句,看着那粗犷的面容,不禁有些不伦不类。

    这时候,吴广身边的一个役兵不屑的说道:“一个穷劳役的鬼话连篇的说些什么,反正你们到了渔阳,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想巴结我们,你还不够格。”

    吴广闻言,微微皱眉,望着那个役兵低斥道:“田臧怎么说话的!”陈胜听到那个叫田臧的话,微微一笑不语理睬,到是那个叫田臧的役兵,听到吴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自己,脸面扫地,面色铁青,恼怒道:“吴广,别以为当个屯长就真把自己当个官,别人怕你,我田臧可不怕你,你以为你是谁啊,还不是个民夫,和我耍什么横!”吴广听到田臧的话,脸色越听越黑,手指着田臧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陈胜一脸笑意的走上前来,宽慰道:“好了好了,都消消气,是我的不对,对不起了!”

    吴广听到陈胜的话,脸色有些愧然,又望望田臧脸又黑了几分,甩下了句“哼”便转身离去,望着吴广离去的背影,陈胜深深的望了一眼,“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对着田臧和其他的役兵笑道:“冒失打扰了!”田臧望都不望陈胜一眼,转头和其他几个朋友继续谈笑风生起来。

    陈胜转身离去,那长挂在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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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武臣

    “陈老弟,你终于回来了,可让我一阵好找!”陈胜正慢悠悠的往自己的营地走去,只见一个身体硕壮的大汉一脸兴奋的凑了过来,这是陈胜到征役营里遇到并巴结的第一个屯长,也是管理自己所在劳役营里的屯长。

    陈胜一脸笑意的问道:“王屯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只见那王屯长一脸兴奋的凑了过来,在陈胜耳边小声翼翼的道:“陈老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说今年的劳役多,屯长人数不够,还有两个职位空缺,听上面的意思说,在劳役营里面招募,要求身强体壮,五官端正的人担当,老哥我个人的意思,觉得这个职位正合你意,身强体壮,你再拿些资金打点打点,两个空缺名额一个非你莫属!”

    “屯长?”陈胜心中本无意当这个官职,但自己身为一个劳役,注定是低人一等,遇到一个脾气好点屯长还和你唠叨几句让你巴结巴结,遇到不好的没乱棒将你打出去就不错了,刚才那个役兵田臧鄙视不屑的样子就是最好的答案,钱确实是万能的,但没有同样的地位,只有被被人宰的份!

    “那个王大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我这还有一个圆足布,小小意思!”陈胜一脸笑意的从怀里掏出一枚圆足布塞在王屯长的手里,王屯长接过一枚圆足布顿时眉开眼笑的连连点头,笑道:“不客气,我们是兄弟嘛,互相帮忙!”忽然想起什么,又附在陈胜耳边道:“陈老弟,你只要攻破邬亭长那一关,屯长这个职位非你莫属,听说邬亭长的大哥是李郡尉的心腹爱将的弟弟。”

    “李郡尉”陈胜听到这个名字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让人高兴,轻轻的拍拍王屯长的肩膀,笑道:“谢谢你,王大哥!改天请你好好的吃一顿。”王屯长被陈胜一阵大笑,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有顿美餐也不错,王屯长一阵憨厚的笑了笑。

    陈胜问清了邬亭长住的地方,原来就住在征役大营,陈胜走出了树林,向不远处的征役大营走去,人分三六九等,上等人住在征役大营内,像亭长、士兵、有些关系的屯长,营外附近就住些新兵和役兵,至于远处荒野树林永远是劳役住的地方,不过这种等级分明的制度,却给了陈胜有可乘之机,陈胜现在要做的就是某一份正式身份。

    陈胜刚走进征役营,不仅未眼前的场景惊呆了,暗道:“我说怎么每个劳役都是瘦骨如柴的,原来强壮的劳役都到这来排队募征屯长!”望着排着一条长龙般的队伍,各个身强体壮,陈胜拿着自己这身板和人家比起来,只能排在中下等,靠自己这点本事,还真不一定能募征的上呢!钱能通神,给了陈胜强大的信心,两千多人应征,名额只有两个,千里挑一,比前世应征公务员的难度还要高上几分,陈胜不知道,其实屯长两个名额,只有一个是给劳役留着的,另一个是给役兵预备的!那就等于两千名里挑一个。

    望着两千名长龙的队伍,陈胜唯一苦笑的暗道:“还是老老实实的排队报名吧。”排队的期间,陈胜时常能看到十支十人小队士兵不停的在这队劳役周围晃悠,如是有一名劳役被挤出队伍之外,就会走过将那名被挤出外的劳役压到最后一位从新再排,被挤出来的劳役心有不甘,又不停使坏的往前挤,总有三三两两的几个被倒霉的挤出来,重新再排,似乎这样的事情能加快脚步,劳役乐不疲倦挤着人,加快自己的脚步,陈胜不由为自己担忧,以自己这个中下游的小身板,被人挤出来是迟早的事,但是排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似乎后面的人没有挤过自己一直都和自己间隔一拳头的距离,陈胜不禁疑惑的往身后的望了望,一直没注意身后的陈胜,后面已经排上了百人之多的长龙。

    陈胜后面的劳役哪里不向前挤啊,刚被挤出来的倒霉老兄被押到最后,等士兵走后,一脸不甘怨恨的使劲向前挤,发现手里的劲似乎不怎么大,转过身拿背部向前面的人,使出吃奶的劲往前顶!前面站的人也借着后面人的力气往挤,你挤我挤他也挤,整整一百多人拼命的往前挤整个力气都压到站在陈胜后面一个人的身上,却硬生生的抵住了,陈胜不禁仰着头望了身后站着那人一眼,整整二米四的个子,比小巨人姚明都高十一公分,身体壮的和头牛一样,那个大块头看见陈胜回头望着自己,一脸憨厚的笑了笑,洁白的牙齿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憨厚老实,这是身后这个大块头给自己的第一印象,似乎这个人可以争取过来,陈胜笑了笑道:“谢谢!”听到陈胜的谢谢,那个大块头有些羞涩的挠了挠油光发亮的脑门,忽然身后的力气又加大了,大块头挺直了腰板,将后面一百多人的力气硬生生的阻挡了下来!

    “既然后面有这个大块头顶着,那么……”陈胜阴测测的坏笑道,“似乎这样的排队速度,到明年也等不到我。”猛的一使劲,向前顶去,又有两个倒霉的孩子被挤了出来,也不用士兵押送,一脸郁闷的向最后一位走去,似乎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被挤出来了,陈胜不仅暗自怪老天,罪恶的制度啊!

    两个时辰后,陈胜竟然挤到前一百名之内,那些被挤出来的人一脸郁闷发狂的玩命向前挤,但挤到陈胜身后的大块头,就像被挤到一堵墙一样,硬生生的被挡了下来,似乎只有一百来人,没有再挤的必要,陈胜停了下来,站在陈胜前面的人一脸笑意的转过头来望着陈胜道:“真要感谢你啊,如果不是我们共同进退的挤,这么多人不知道排到什么时候!”

    陈胜谦虚的道:“不应该谢我,应该谢我身后的这位,如不是他顶住了后面的拥挤,只怕我们还到不了这里呢。”身后的大块头一听挠挠脑袋憨厚的笑了笑,忽然发现身后的力气急剧的增加,有些气恼,一发力向后退了一步,只听见后面哀声叫骂声不断,前后夹击可怜中间的那些人,成了受气包,整整一百多人都被挤出来,倒在地上,一脸郁闷的士兵走了过去维持纪律,骂骂咧咧的声音此起彼伏,站在最前头的陈胜因为距离太远没有听清,不过仔细一想也就那么几句。“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我!”

    还有十多位就轮到陈胜了,陈胜这才看清那最前面登记人的样子,三十来岁,细眯着眼睛,尖嘴猴腮,一脸不耐烦的书写着报名者姓名。

    轮到陈胜时,陈胜刚想告诉这个尖嘴猴腮登记官姓名时,只见那登记官伸直了臂膀,活动活动僵硬的腰,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就只招募这么多名额,你们都回去吧!”

    陈胜闻言不由有些错愕的望着面前的登记官,暗道:“怎么轮到我就不招了,为什么倒霉的事总让我遇到。”一想到身上还有万事通行证,不由的神秘兮兮的附在登记官耳边道:“大人,我是别人介绍而来的!”一听有人介绍来,登记官脸色顿时好了几分,不由小声问道:“是谁介绍你来的?”

    陈胜笑道:“介绍我来的人姓钱!”“钱?似乎营里面没有姓钱的官员啊!”登记官不由疑惑道,但看见陈胜递过来的两枚圆足布,顿时眉开眼笑的点点称赞,这小子会做人!陈胜接着道:“后面一个也是我朋友,大人!”

    登记官连连称道:“这个好办!”大笔一划,陈胜和后面的大块头名字都写了上去,陈胜这才自己,这个大块头原来叫武臣,名字确实取得不错!关键是那恐怖的力气,一个顶一千个,搁在现代早就横扫举重冠军的金牌了,看来史书上楚霸王单手举千斤,所言非虚啊!

    (那天有罪,竟然给阳城写到魏国的境内,地理没学好,无脸见各位书迷们!现在布局已经下了,再要该的话,不知道怎么改起,大家就不要较真了,看书就是一种乐趣,如果正要争个所以然的话,那就可以编写历史了!今天看见收藏人又增加了一位,八位,那天兴奋了好久,打算熬夜也得再更一章!算是昨天食言的补更,哎,昨天晚上加班也有休息好,但为了喜欢这本书的朋友,咬着牙也要再更新一章!)

第十六章 很傻很天真

    将大块头登记完后,登记官一脸不爽的对着后面排着长龙般队伍的劳役说道:“好了好了就只要这么多名额,你们那里来的就那里去吧!”听到登记官的话,后面的长龙般的队伍一阵哗然,大部分听了登记官的话都纷纷向营外走去,也有几十个倔头一脸不满的争辩道:“凭什么那个矮子能应征上,我就不行”一个倔头指着陈胜和登记官理论。

    登记官顺着那个倔头望向准备离开的陈胜一眼,心中暗道:“别人送了钱给我,你要送钱给我,我也给你个登记名额,但你行吗?”嘴上道:“要怪就怪你来的晚,你要来的早,也有你的一份!”不说还好,一说那倔头肺都气炸了,本来自己也是最头一批来的人,若不是有人使坏,往前挤,自己早就登记好了。不敢辩驳登记官,恶狠狠的望了陈胜一样,一脸嘲笑的对着渐渐走眼的陈胜道:“那个矮子,你把你那个名额给我吧!以后我罩着你,反正你就算报上名去也得不到屯长这个职位!”

    陈胜这才听明白这个矮子说的是自己,比划比划自己和他的身高,却是在他的面前像个矮子,论理说陈胜一米八七的个子,在现在没算是个高挑的人了,但穿越到这个非人的年代,自己就是中下等水平了,这里就好像巨人集中营一样,一眼望去,一米九两米的个子比比皆是,那个嘲笑自己矮子的人估摸也有两米一的个子,陈胜只有苦笑的摇摇头,不去理会,陈胜不去理会,可跟在自己后面的那个武臣却没那么好性子,武臣一脸气愤的上去,轻轻的一提,竟将那个两米一高的倔头和举草垛一样,提了起来,恶狠狠的道:“道歉!”

    那倔头本来被武臣提了起来十分恼火,但两米一的个子和两米四的一比,只得服软的说了声对不起,等武臣将他放下来,走出离武臣五米远的地方,一挥手,身边几个两米来高的同伙一涌而上将武臣团团围住!陈胜不由为武臣感到担心,想叫身边的士兵阻止时,只见身旁的士兵十分乐意欣赏一场群殴表演,不仅没有阻止,还挪了挪地方,在陈胜准备向士兵求助的这段时间里,武臣芭蕉叶般大的手掌,一掌拍一个,竟十分轻松的将四五个两米来高的劳役掌拍倒地,呻吟不断。那挑动这场架的倔头,看武臣如此骁勇,顿时抛下同伴,撒开腿子向营外跑去,不注重同伴遗弃同伴的人,日子注定要过的很惨,陈胜却无暇顾及这些了,对武臣这个强有力的外援势在必得!

    武臣一脸憨厚的走到陈胜面前,陈胜笑了说声“谢谢!”不过笑着说的这声“谢谢”不像以前应付一样,加入了一丝感情!

    武臣挠了挠光秃秃的脑门子,语气很洪亮的道:“不用谢,刚才你和登记官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该感谢应该我感谢你!只是奇怪,你认识那个大人物姓钱,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个嘛………”陈胜不知道怎么解释,有些为难的挠挠脑袋,短短两个时辰的接触,陈胜竟然学会了武臣的招牌式动作,“这里人多,等下人少的地方我慢慢告诉你!”说完一手搂着武臣的腰向偏僻的地方走去,(大家不要误会,陈胜可不是同性恋,实在的武臣个子太高,陈胜想和武臣多多亲近亲近,兄弟就应该勾肩搭背的,陈胜的个子够不着武臣的肩膀只有搂着腰,以是亲近。)

    走到偏僻之处,陈胜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一脸笑意望着面前憨厚的武臣介绍道:“我叫陈胜,阳城本地人士!”武臣挠挠脑袋呵呵傻笑的道:“我叫………”还未说完,陈胜就帮他说了“武臣!很不错的名字。”

    武臣不解的望着陈胜道:“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好像没有告诉你吧!”陈胜笑着解释道:“刚才登记官问你的名字时,我听到了!”“哦”武臣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又继续介绍道:“陈县人士!”胡同姓名之后,两人说的话也没有这么拘束了,陈胜问道:“武臣,你是为什么来当劳役的?”听到陈胜突然的询问,武臣不由的眼眸一黯,叹道:“有双手脚,谁愿意当劳役啊,自小俺家就穷,有上顿没下顿的,俺爹在俺很小的时候就被征兵去打仗,死在战场,留下母亲和俺还有俺一个妹妹生活,等俺长大成人的时候,俺娘因为过度操劳,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世了,留下俺和俺妹妹两人相依为命,妹妹是俺的全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俺妹妹在很小的时候眼睛就有些看不清,看周围的事物都是雪白雪白的一片,看人也就模模糊糊,村里的人都说俺妹是被鬼蒙住了眼睛,又叫“鬼遮眼”,找了好多大夫都说没办法治,近来妹妹的眼睛越来越严重,俺想给妹妹找个夫婿好替俺照顾照顾她,毕竟俺也不能一直和妹妹生活在一起,村里人会说闲话的,可俺妹妹是个瞎子,别人一听俺妹妹是个瞎子都不敢上门提亲,俺就想给妹妹置办一份嫁妆家业,到时候肯定就有人上门来提亲,给人干了两年的短工都没有长工半年的工资高,虽然长工是要做劳役修那个什么长城,村里人说修长城的就没有再回来过,又听俺那地主说,修长城只要修三年,修完三年就可以回家了,俺想,俺这么大个个子,顶个三年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干上半年就给两个尖足布,三年的话就有一个园足布两个尖足布,到时候俺就可以给妹妹盖个好大好大的房子。”武臣想着美好的愿望不由的憨厚的呵呵笑了起来。

    听完武臣七荤八素的话,陈胜想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讲些什么,笑道:“武臣你被你那地主坑了,我做长工半年都给三个尖足布,你却半年只有两个!”听到陈胜的话,武臣憨厚的笑了笑道:“俺那地方做长工的都是半年两个尖足布,俺做长工之前都打听清楚了!你做长工半年有三个尖足布,在哪里?等俺干足了三年,不在俺那地主家做长工了,到你在的那家地主继续做,再干个三年我又可以盖一栋房子了!呵呵”

    陈胜听到武臣的话,顿时目瞪口呆了好久好久,暗想:“没想到遇到一个牛人,打算为盖长城事业坚持奋斗!”搁在现在厂里领导的话,就是:“这个浩瀚的工程离不开你们啊!继续努力卖命的干!”

    陈胜继续问道:“那你打算干到什么时候,就不干了?”武臣憨厚的笑了笑想了一会儿,继续道:“俺现在二十三岁,干到五十岁还有二十七年,三年干一回,那就得干九次,一次有一十二枚尖足布,俺下次到你那地主家干,一次就是十八枚尖足布,干个八次,就有一百四十四枚,再加上这十二枚就是一百五十六枚。”看着武臣仔细举着芭蕉扇般大的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数字到底能赚到多少钱,好几次有想坐下来给鞋子脱掉拿脚丫子继续数着的冲动,幸好看见陈胜乌黑的脸这才硬生生的放弃了拿脚丫子数的冲动,最终的结果一百五十六枚尖足布,“这么多钱,俺给俺妹妹留一半,再一半就留给俺儿子!”武臣一脸兴奋的道

    陈胜听了半天,才重重的喘了口气,小声的嘀咕道:“梦想很伟大,现实很残酷,目标有动力,脑袋够白痴!通俗的话讲,就是很傻很天真。”

    武臣没听清楚陈胜小声嘀咕,询问道:“你说什么,俺没有听清楚!”“哦,我说今天的月亮正圆啊!”陈胜应付道。“月亮,大白天你也能看见月亮,你的眼睛可真好,不像我妹妹”想着自己的妹妹武臣眼睛不由的有些暗淡,“不知道,我不在身边的三年,妹妹一个人能不能照顾自己!”

    陈胜的选择是对的,他的白痴回答真好应付脑瓜子不怎么转动的老实人,一想到武臣说自己妹妹看东西白茫茫的一片,看人影模糊不清,陈胜不由灵机一动,询问道:“你妹妹是不是眼珠子里面被一层白白的东西遮住了?”武臣听到陈胜的话,一脸惊讶的望着陈胜,不解道:“你怎么知道?”听到武臣惊讶的表情,陈胜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基本可以肯定武臣的妹妹是得了现在所说的“白内障”,陈胜有些纳闷,白内障一般是老年人得的多些,怎么武臣的妹妹从小的时候就得了。

    陈胜宽慰道:“你妹妹的眼病也不是没办法治。”武臣一脸兴奋的道:“真的可以治?你能治?”看着一脸渴望神情的武臣,陈胜暗想这病搁到现在并不是什么奇难杂症,但是在文化相差两千年的秦朝,似乎并没有办法。不想让一脸渴望的武臣失望,陈胜安慰道:“虽然我不能治,但是我相信肯定有神医能治好你妹妹的眼病,只要我们耐着心慢慢的找,总有找到的一天。”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吧!武臣虽然还是有些失落,但是还是憨厚的笑了笑对陈胜道:“谢谢你,陈胜!只要能给我妹妹的眼病治好,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陈胜笑着道:“都是兄弟,分这么多干什么!”

    “兄弟?”武臣憨厚的念道,“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我今年二十三。”

    “很不巧,今年我二十四,比你大一岁!”陈胜呵呵一笑道。

    “大哥!”武臣很憨厚的对着陈胜叫了声。

    (第二章拜上,只花两个小时就写起来了,那天很兴奋啊,有点想再写第三章的冲动,但是值一夜班,脑袋昏沉沉的,再写一章怕写不好,扫大家的兴致,所以那天决定明天有时间再补上一章算报答各位看官的了,另外现在收藏只有八位,那天很渴望能突破个位数的收藏,大家也满足满足那天我的心愿!拜谢!拜谢!)

第十七章

    陈胜从邬亭长的帐篷里出来,武臣一脸热切的迎了上来,问道:“大哥怎么样,办妥了吗?”陈胜点点头,道:“送了二十个圆足布,他才答应下来。”“二十个圆足布?我修一辈子长城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啊!”武臣憨厚的笑了笑道。

    陈胜又从怀里掏出二十个圆足布塞到武臣的手里,武臣看到手中的二十个圆足布一愣,愕然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话的语气似乎加重了些,很气恼陈胜将自己想成什么人了!陈胜笑了笑宽慰道:“我们是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大哥有些钱,大家应该一起分享,有难的时候还要你多担待点,再说你妹妹的眼病,要求医多治,少不了要花钱,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我们其心协力,天下的财富取之不尽!”

    武臣听到陈胜的话也没有娇作,小心翼翼的将手中二十个圆足布藏好,陈胜搂着武臣的腰,向营外走去,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将武臣弄到自己名下,到时候商量事情也轻松一些!省的去他的屯里找。

    次日的启程,发往渔阳,限期一个月,逾期亭长以下皆斩,这条酷令,在劳役里炸开了锅,每个人都感觉脑袋上悬挂着一把剑,随时都有人头落地的危险,役兵不停着拿着鞭子鞭笞速度慢下来的劳役,劳役怨声载道,却不得发泄,越渐压抑的怨气,越聚越多,当爆发的那天将是恐怖,陈胜要的就是这种结果,每日不停的走动在九千劳役之中,劳役和役兵之间的关系愈加紧张,陈胜心中却越是高兴,现实的变化和陈胜心中的计划越渐接轨,陈胜告诉自己要稍安勿燥,等待一击毙命的时机。

    陈胜率着自己名下一百多名强壮的劳役,缓缓的行走,九千劳役中,纷纷传开,劳役队伍中只有陈胜和吴广的队伍里,没有发生鞭笞劳役的事情,而且和劳役之间及其和睦,关系融洽,惹的其他劳役队伍里,羡慕异常,陈胜和吴广的名声在劳役队伍中渐渐传开了。

    武臣凑到陈胜的跟前,小声的说道:“大哥,最近我看你和那个吴广走的十分近,难道,你也想把他拉入咱们的计划中?”陈胜环顾了四周一眼,周围的劳役和自己的间隔有三米远,应该不用担心自己谈话别人听的见,小声嘀咕道:“这十来天的观察,我发现吴广为人义气,但乐于平淡,若我将心中计划告诉与他,他不会告密,但也不会帮我们,还记得我和你将水浒传里面豹子头林冲的故事吗?”

    一想到陈胜将的水浒传一百零八位好汉的英雄事迹,武臣就一阵向往,以前只想着安家好好的过日子,但听到陈胜劝解的说道:“身为男儿,就应该风风光光的来世上走一遭。”内心深处那一点不平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一下子投进陈胜阴谋的怀抱。

    “我们也给吴广来个逼上梁山,到时候就没有回头路,他不得不和我们站在一起!”陈胜一脸自信的笑道,武臣也被陈胜强大的自信暗自征服,回想起当初为什么要和陈胜走到一起,似乎就是他那股从容不迫的自信所征服,导致陷入陷阱都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一万三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渔阳行去,队伍的中间,一座宽大的营房车,被几百个身强体壮的劳役缓缓的推行着,稍有人怠慢,就被后面的士兵一顿拳打脚踢,营房车内,李言正一脸享受的躺在五米长宽的大床上,锦衣玉袍,侍妾成群,一位长相清秀,唇红齿白的侍妾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盆刚从水里浸好的水果,李言一张嘴,侍妾就眉开眼笑的送上一颗,李言细细的品味,临行不忘在侍妾的臀部卡上两口油,惹来侍妾一阵娇笑白眼,望着妩媚动人的侍妾,李言不由的缅怀起那一天,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如果再品尝一次,死都愿意。

    这是帘门被掀开,一位身穿青铜盔甲的络腮胡子的悍将走了进来,李言询问道:“邬校尉有什么事吗?”那个络腮胡子的悍将一脸恭敬的道:“李大人!”李言眉头一皱,道:“这里都是自己人,你叫我公子即可,家父将你遣来保护于我,你不用太过拘束。”那邬校尉点点头道:“是,李公子,最近我在劳役队伍中视察,发现役兵和劳役之间关系弩拔剑张,长此下去,属下怕会引起哗变,恳请公子放缓行走行程。”李言一听有些不悦道:“邬校尉,你可知道为什么朝廷规定一月半时日为限,我却只说一月为限?”邬校尉木讷道:“属下不知,请公子不吝赐教。”李言听到此话脸色不由略好几分,继续道:“家父正托表叔李斯关系,想将我派到咸阳当个中尉,只要做的好晋升主爵中尉到时候封将拜侯也非难事,只是我当这个郡尉时间不长,没有太大功绩,现在不好好做一番事业,如何能进入始皇陛下的眼中,其余五国都是同一时间押送劳役前往渔阳,只要我比他们快半个月到,相信到时候表叔李斯劝始皇陛下封我一个中尉,也没人反对了!”想起美好的愿望,李言不由失声笑了起来。

    邬校尉这才恍然大悟,恭敬道:“公子英明!”说完准备转身离去,吩咐下去,继续加快行进脚步,忽然李言想起什么道:“邬校尉,中途死上几个劳役也不打紧,我要的是你把劳役心中的不满给我用铁血手段压下来,做几次杀鸡儆猴,我看谁还敢不满,哼”说完,酒色掏空,蜡黄的脸上聚齐一丝青气,狰狞暴虐。邬校尉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稍后的两天,行程更加紧急,就连陈胜和吴广的队伍里也有些吃不消,每日每夜的赶路,劳役之中,有些人心生退意,乘着夜黑他人熟睡之际,三三两两的逃出劳役营去,结果不得而知,有人传扬,那些逃跑的人都已经跑的无影无踪,逍遥快活去了,于是更多的人乘着夜色往劳役营外面逃跑。这股风气似乎也影响了陈胜所在的队伍了。

    这天夜里,陈胜为这几天的事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望了一脸熟睡正香的武臣,蹑手蹑脚的走出简陋的营帐外面,望着月牙般的夜色,思绪有些焦躁,这几日,陈胜发现自己营内,有浮现了一股不安的情绪,虽说不管千难万难,自己从来没有叫役兵鞭笞劳役加快行军速度,但是越来越紧张的氛围,让陈胜不知如何是好,越动乱越对自己有力,但是当自己的队伍里也有些浮躁动乱,那将会打乱陈胜蓄谋已久的计划,世上最难猜的就是人心,若这份浮躁慢慢演变成一种怨气,怨气慢慢变成一种不满,到时侯反抗之时,令行不止,乃兵家之大忌,陈胜很想去和那些劳役搞好一下关系,但是自己这个屯长的职位却让人犯了难,虽说你对别人不错,但毕竟是管理他们的,那些劳役怎么会和你讲真心话呢,以前为了这个屯长之职是想多借着这个职位和别的队伍接触接触,现在这个屯长职位却让自己和劳役之间产生一丝隔阂,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心里话。

    陈胜甩开脑子里那些烦人的事情,静静的望着今天的月色,忽然听到不远处,一丝声响,陈胜不由的好奇,向那声响的地方走去。

    (今天那天,看到收藏又加了一位,九位拉!有些兴奋,点起交流区,发现难得有一位极玄道尊的朋友给我写下了留言,说我写的不是秦时明月同人,在此解释下,我写的确实是秦时明月的同人,但是我要把事情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我打算给灭秦之秦时明月分几卷几卷来写这本书,第一卷就写《陈胜抗秦》为历史伏笔,第二卷就开始围绕国产动漫秦时明月的剧情写了,我要好好酝酿一下,陈胜到底是在秦时明月中扮演什么角色,又会遇到些什么事情,大家敬请期待,其实我昨天发的那一章就为秦时明月埋下了伏笔,武臣的妹妹不是有眼病吗?相信大家不会忘了秦时明月里面的神医端木蓉吧!只透露这么多,喜欢这本小说的朋友敬请收藏,那天拜谢!还有大家多到交流区内留言,对本书的看法,那天不想每天上作者专区专门看点击率长了多少或收藏了多少!再奉上一章!)

第十八章

    昏暗的夜色,只见三五个黑漆漆的人影,正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进,向还在打瞌睡的守营士兵靠近,陈胜望着那三五个黑漆漆的人影,不由心神一动,最近传言,晚上经常有劳役乘夜黑风高之也逃跑,看来今天让自己给碰上了,该不该阻止他们呢,陈胜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随他们去吧!便准备转身离去,忽然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那最后一个人的面容,陈胜竟然看得清楚明白,那个人是自己队伍中的劳役,陈胜有些影响,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他的名字叫周文,因为性格开朗,说话风趣,在劳役之中有些威信,劳役也乐于和他交朋友。

    陈胜不禁疑惑暗想:“他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他也想逃跑吗?”想着也轻轻的跟了上去,而此刻周文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还在熟睡的士兵,心中七上八下的,生怕士兵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这几个人,忽视了身后越来越近的陈胜,陈胜轻轻的在周文身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顿时周文魂飞魄散的准备叫了起来,陈胜手急心快的一把捂住周文的嘴,附耳嘀咕道:“是我!”周文睁大着眼睛,一脸惊恐,但被捂住了嘴叫不出来,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周文这才稍微放下一点心,见周文不再惊恐,陈胜放下了手,周文回过头来看清来人,见来的人是陈胜不由的有些心慌,小声的道:“陈……陈屯长,你怎么来了?”陈胜目不转睛的盯着周文问道:“你真的打算要逃跑?”周文听了低头不语,这时前面的伙伴,已经和周文之间有段距离,见后面的周文没有跟上,回过头望了一眼,见周文身后还蹲着一个人,不由一愣,但见来人没有声张,也放下心来,打了个手势,陈胜看的清楚明白,那是叫周文快点跟上,周文看着同伴的手势,左右为难,犹豫不定,陈胜小声道:“你真的打算和他们一起逃走?你难道不知道逃跑被抓到的下场吗?”周文黯然的点点头解释道:“我知道,但是听说很多人都顺利逃了出去,而且没有一个士兵去追捕,现在赶路越来越苛刻,只怕我们还没有到渔阳就得活活累死。”想起这几日所见的情景,身体瘦弱的人没有力气行走,倒在路上被人打死遗弃荒郊,到处都发生过,如果以前陈胜只看到百姓过的十分的苦,那现在就能体会到,秦国的残暴,似乎人命在士兵眼中还有一条狗贵重,没人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明天,往往今天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朋友,明天就被遗尸野外了,不跑还能怎么样!

    陈胜感叹道:“会有办法的,只要你能坚持住,我相信一定会有好的一天!”伙伴在前面的催促,陈胜在耳边安慰,让周文摇摆不定,最终狠下决心,对着同伴摆了摆手,前面的伙伴一阵气恼也不再理他,小心翼翼的向营外走去,周文呆呆的望着已经跑出营外,没入黑夜中的伙伴,如果自己要跟着他离开,估计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后悔吗?”陈胜突然询问道。周文摇了摇头,道:“是我自己选择留下来的,我不后悔做出这个决定!”陈胜轻声笑了笑,拍拍周文的肩膀,道:“走吧!我们回去睡觉,明早还要早起赶路呢!”“恩”周文点点头道,和陈胜蹑手蹑脚的向自己营的方向走去。

    次日后,天还未亮,帐篷外一阵嘈杂声渐起,武臣迷迷糊糊的抱怨道:“啊,这么早就要启程了啊!”说完托着疲倦的身子坐了起来,睡眼朦胧的望了眼,躺在身旁的陈胜,这时陈胜也坐了起来,双目呆滞的望着前方,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起身整理整理衣服,见身旁的众多劳役还在睡梦中,拍了拍手道:“大家快点起来,马上要动身了!”有对武臣道:“武臣,你和我去把营帐收起来。”武臣点点头应道,众劳役听到陈胜的话纷纷起床,陈胜忽然想起昨天和自己一起回营的周文,不知道他休息没休息好,便直径向周文的床铺走去,看着空荡荡的床铺,陈胜心神一愣,难道昨天他还是偷偷的跑走了?伸手摸了摸还有些温热的床位,陈胜不由的松了口气,这是帐篷外,周文一脸慌乱的跑了进来,陈胜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周文不停的指着外面,却吓的说不出来话,这是帐篷外更加嘈杂,人流在帐篷外面走动的多了起来,陈胜掀开帐篷门帘走了出去,武臣也跟了上去。

    帐篷外面,役兵屯长急匆匆的向营中间的广场上跑去,其中一个屯长,陈胜还认识,正是不久前,告诉自己要招募屯长的王屯长,陈胜上前拽着匆匆向广场跑去的王屯长。

    王屯长正焦急的向广场跑去,被人突然拽住,心中怒火中烧,正要转头呵斥一翻,但看拽住自己的是陈胜,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毕竟拿人手短,吃人最软。

    陈胜一脸笑意的询问道:“王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多屯长役兵急匆匆的往广场方向赶去?”

    王屯长不禁有些愕然,问道:“你不知道?没人告诉你吗?”陈胜摇摇头不解道:“没有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屯长脸色又些难看道:“发生大事了,邬校尉派遣士兵通知我们到广场集合认人,听说是最近这些天偷跑掉的劳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抓到了。”

    陈胜心神一震,愣在那里,昨天自己不是亲眼看见那些劳役都跑掉了吗?怎么还会被抓住?

    王屯长抱怨道:“那些该死的劳役,逃跑都不会,现在可好,被抓住,邬校尉叫我们这些屯长役兵去认人,看是不是我们队伍里逃跑的劳役,我们这些屯长役兵要被那些该死的劳役害死了。”

    陈胜想起了暴秦的苛刻条律,有一项株连之罪,若押解的劳役当中有一人逃跑,同铺上下左右四人同罪,若十人逃跑,屯长役兵皆株连。

    王屯长也不和陈胜多聊,心急如焚的向广场跑,心中祈祷,希望自己队伍里逃跑的劳役没被抓住,望着王屯长离去的背影,陈胜有些恍惚,但脑中的思路渐渐清晰过来,陈胜猛然发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自己太高看自己的计划了,也给对手想的太简单了,很显然这个逃跑事件,就是李言设计的一个圈套,他要将劳役中不安分的因素一下子全清理掉,想必这几天传言就是出自李言之手,根本就没有劳役跑掉,而是被抓住藏了起来,再放出传言引诱更多的劳役逃跑,好一网打尽。

    陈胜不由一阵气恼,这么简单的陷阱为什么自己没看出来,自己能听到传言有劳役逃跑,士兵、校尉难道是傻子,没有听到这样的风声?看来心中的计划得改变一下,陈胜坚定了信心。笑容又挂着脸上。

    周文也走出了帐篷,靠近陈胜的面前,心中的恐慌减轻了许多,轻声道:“陈屯长,谢谢你!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站在陈胜身旁的武臣听了周文的话,不解的挠挠头,目光落在陈胜的身上,像是要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陈胜笑道:“不用谢我,要谢应该谢你自己的决定,如果昨天的执意要和伙伴离去,我也没办法阻拦你!”

    当人心中升起恐惧的时候,笑容是最好的安慰,周文庆幸道:“陈屯长但是还是要多谢你!”对于周文的固执,陈胜岔开话题道:“陈屯长,叫的多生疏啊,我今年二十四,比你大就叫我陈大哥,比你小就叫我陈老弟。”

    周文道:“陈大哥!”陈胜闻言顿时眉开眼笑,似乎兄弟又多了一位,道:“走,我们也去广场看一看,顺便看一下你的同乡。”听到陈胜提前同乡,周文心中眼里有黯然,劳役逃跑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就给他做最后一次送行吧。

    在路上听了周文的话,陈胜感觉一阵后怕,原来,周文和队伍里几个劳役商量乘着夜色逃跑,周文算是先头军,若逃跑没被抓到,其余几个劳役就打算隔天再一起逃跑,如果真让他们逃跑成功了,那现在自己不该和王屯长一样心中七上八下的等待着邬校尉的发落,如果拿屯长开刀,那自己算不算出师未捷身先死?看来管理一定要加强,虽说自己这个队伍是从每个劳役队伍里拉出两位组合起来的,虽不能说同心协力,但也不至于扯后腿啊!

    (收藏终于超过十位数了,晋升十一位,那天好高兴啊,这是那天的第一本书,文笔写的生疏,不怎么好,不知道各位看的是不是觉的有些啰嗦,若觉的啰嗦,请留言,那天一定多多改进!我个人认为,写小说就是吹牛,吹的好才有人看,吹的不好,才没人鸟你,最近看到大家的支持,那天心中很是急躁,想加快故事的脚步,但有怕节奏太快,书友没看大半天都没看明白写些什么,写的具体点,有怕书友们说我啰嗦,很少迷茫,希望大家能在本书多多留言,提出你的见解,那天一定多多改正!众人拾柴火焰高!)

第十九章

    营内广场,人山人海的人群将广场围的水泄不通,陈胜等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挤进去,广场中央台子上,几十个劳役惊恐的面对台下的人群跪着,邬校尉一脸煞气的望了眼人群,对着士兵大手一挥,道:“杀!”几十个刀斧手齐刷刷的一刀落下,只在台子上留下几十具无头尸体,人群中前来观看的劳役,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惨白,有些胆小者一下瘫倒在地,邬校尉微微冷笑的望着下面劳役一眼,“公子,这招杀鸡儆猴果然高超。”想着,喊道:“这件事,李大人不想多加深究,但是日后若再有一人逃跑,床铺左右十人连诛,若跑十人整个队伍连诛,哼!”

    台下的劳役屯长役兵闻言脸色一变,有的脸色铁青,有脸色惨白,更多的是惊恐万分,自这件事后,劳役纷纷在睡觉前拿根绳子将自己和床边的同伴手系紧才能安然入睡,但要同伴一翻动身子旁边的同伴就会惊醒,每一夜,劳役都难以安眠,第二天,又天未亮就继续启程,苦不敢言。

    “大哥,再过几日就要到达大泽乡了,距离渔阳的路程已经将近走了过半。”武臣神采奕奕的凑到跟前道。

    “大泽乡?”陈胜心神一动,还有一半的路程。

    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阳光,也打乱了陈胜的沉思,“大哥看这个情形,怕是要下暴雨了。”武臣道,这时,一骑马士兵策马跑过,高声喊道:“李大人有令,暴雨将近,就地扎寨,等暴雨停后再行赶路。”

    精神疲惫的劳役闻言,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再也不愿起身。

    主营内,李言裹着锦袍围在篝火堆旁满脸抱怨道:“这该死的梅雨天气,一连下了五天,眼看半个多月都快过去了,行程才刚走一半,本来还想捞点政治业绩,让这该死的梅雨害的,现在只希望不要误期了。”

    端正的坐在一旁的邬校尉建议,道:“公子,这雨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不如我们就冒雨前行吧!”“冒雨前行?”李言一听心神一动,这个办法到是可以试试,吩咐道:“你交代下去,我们要冒雨前进,不可耽误期限!”

    “是”邬校尉恭敬的领命道,便匆匆的走出营帐外。

    下了五天的暴雨,劳役们难得有闲下来的时间,都呆在营帐里睡觉不愿意活动了,陈胜每天都站在雨地里,淋着倾盆大雨,脸上挂着笑容想是享受一般,惹的别人见到都心中暗骂“白痴!”

    在那个夜里,像精灵般的女孩就是随着暴雨逝去的,现在整整五天五夜的暴雨,这是精灵般的女孩在提醒自己,复仇启示录即将开始。

    “大人有令,为了不耽误期限,现在拔营起寨,向渔阳进发!”传令兵在每个营帐门口喊道。

    “现在拔营起寨,李言你是在自寻死路。”陈胜听到传令兵的话,心中冷笑道,脸上却是欣然领命,对着队伍里百多名劳役、役兵叹道:“弟兄们,军命难为,我们现在只要启程了。”

    听到陈胜的话,劳役和役兵没有抱怨什么,纷纷起身,收拾营帐,随着大军缓缓前行,五天的暴雨冲刷了暴干的土地,留下了深一趟、浅一趟的淤泥,道路极其难走,整整行走一天还只走晴天一半的距离,当天夜里,整个劳役、士兵中发生了大量的伤寒感冒,就连陈胜提前将篝火燃起都避免不了,几个体质弱的役兵劳役纷纷高烧不退,想必其他营中情况更严重。

    邬校尉一脸惊慌失措的闯进主将营内,李言正懒洋洋的躺在篝火边上取暖,见邬校尉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微微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邬校尉喘口气道:“公子,不好了,军中发生大面积伤寒,估计是急赶了一天的路,被暴雨淋的!”

    李言有些不悦道:“伤寒这等小事你也来向我禀报?自己身为参将这点小事也解决不好?”被李言突然的质问,邬校尉脸色一红,心中暗想“最近怎么了,怎么芝麻大点事都慌成这样,都是那个卦坏的事,临行之前,自己曾经请人卜了一卦,卦象现实大凶之兆,自己一路上小心谨慎,也没出现什么大事,看来自己是庸人自扰了。

    “公子,我知道怎么办了!”邬校尉轻声道,说着转身离开营帐,忽然李言喊道:“记得,明天照常出发。”

    “还要照常出发?”邬校尉转头询问道。

    对于邬校尉的询问,李言感到十分的不悦,道:“怎么,听不清楚我的意思?那我就再重复一变,明天照常出发!”

    “可是,大军内部分人都感染伤寒,若明天照常出发,只怕会坏事啊!”邬校尉尽量压低语气争辩道。

    李言闻言,脸色一变,惨白的面庞泛起一丝青气,怒道:“别说是伤寒,就算是死也要给我死在前进的路上!”

    看着李言有些恼怒,邬校尉也不敢辨驳,“是”领命到便匆匆的走出营帐。

    “大人有令,明天照常启程,不得延误!”传令兵喊道。

    陈胜营帐内,武臣不满道:“大哥,我们有几个兄弟都已经生病了,明天可怎么赶路啊!我看那个狗官更本没有把我们当人看!”

    其余劳役、役兵脸上都露出愤愤不满之色,盯着陈胜征求意见,陈胜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起身走出营帐外,武臣问道:“大哥,你要去哪啊?”没有回应,似乎人已经走远了,留下劳役和役兵面面相觑。

    陈胜冒着大雨,向刚才经过的一片树林跑去,在树林里,找到一株叶子像竹叶样的植物不停的抛挖着,终于在根部挖到一截果实,再旁边的水荡里清晰一翻,嫩嫩的芽是紫色的,

    陈胜松了口气,没错就是它了,生姜祛伤寒,得多带些回去,以备后用,又找到几株,那外套包裹着,慢慢的回到营帐内。当天夜里,每个人都喝了点陈胜带回来的果实,熬成汤,喝完后,只觉的全身上下一股暖流,再也不怕冷了,伤寒似乎也好多了,周文、武臣和劳役、役兵询问陈胜带回来的究竟是什么,陈胜笑而不答,有时候装的神秘点还是比较好的。

    “武臣,你带点紫姜去吴广帐内,相信他们应该也有很多人染上了伤寒。”陈胜分了点生姜出来,交给武臣嘱咐道。

    武臣看着这些神奇的宝贝有些不舍,但还是严格的执行着陈胜的命令,向吴广营帐的方向跑去,望着武臣离去的背影,陈胜愉悦的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就冒雨启程,很多劳役士兵都起不来,只要陈胜和吴广两个队伍的劳役精神奕奕的冒雨赶路,陈胜和吴广的队伍相隔不远,时常两人的目光错在一起,吴广眼色中掺杂着一丝感激之情,陈胜笑着回应,有时候无声胜过有声。

    伤寒的劳役、士兵在同伴的搀扶下缓慢的走着,有时候一个路滑,两人双双摔倒,却只爬起来一个人,伤寒的那个早已失去了知觉,陈胜看的有些不忍,很想将紫姜分出一些让伤寒的人服用,但是,心中的那一片阴暗让他放弃了这么做,人人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就算帮助了他们,也只是对自己心存感激,却不会死心踏地的效忠自己。而陈胜心中要的就是效忠,要变成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当天夜里,武臣对着陈胜抱怨道:“大哥,你怎么能拿出一部分紫姜分给不相干的劳役呢?要想知道这可是我们昨天晚上忙碌了半宿才在那片树林里挖出的紫姜啊!”

    陈胜苦笑着,却不语,心中一直问着自己,今天不是想的好好的吗?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什么还给不相干的人送上紫姜,想了好久好久,才得出一个结论,自己终究做不到铁石心肠,无情无义之人。不择手段?很遥远的将来,或许会吧!

    (今天思路不怎么清晰,写的有点艰难,想了好久好就才写出这一章,抱歉了,今天只要一章,争取明天爆发,更新两章,还望勿怪!)

第二十章

    冒雨前进了五天,陈胜望着跌跌撞撞的劳役、士兵,每个人的肤色惨白惨白,通过惨白的皮肤能看透暴露出来的青筋,伤寒的问题已经解决,但是每天淋着暴雨,每人肤色长期泛白,恐怕没到渔阳大部分的就要死在路上!

    陈胜凑到武臣的耳边,轻声嘱咐道,武臣微微点头应道,匆匆的离去。

    当天夜里,大营内每一个劳役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道,眼神环顾着四周,若看见役兵或士兵经过,连忙撇过头去,不再说话,等役兵、士兵走后才又小声的嘀咕道。

    “马上一个月时间将近,路程才走一半多点,听说大秦律法严酷,误期未到皆斩!”一个劳役附在另一个同伴耳边道,同伴听后脸色更加惨白,焦急的问道:“那该怎么办,按我们现在的速度,别说现在只有十来天时间,就算是一个月时间也到不了渔阳,听前面探路的人回来说,前方路段已经被暴雨冲断,大人准备转头回去,改道前行,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个劳役冷笑的道:“别说改道前行,就算前方路段没有塌陷,十多天的时间我们也到不了渔阳,左右是个死,不如和他们拼了,我们有九千人,他们只有三千人,胜利的天枰已经向我们倾斜。”同伴听到劳役的话,咬咬牙面露狰狞的说道:“老子受那些士兵的气很久了,左右是个死,干他娘的!”说完这话后,众劳役纷纷响应。

    郑屯长很高兴,因为今天难得被邬亭长夸奖了一番,能得到邬亭长的赞赏那就能入邬校尉的法眼,只要自己好好表现一番,那前途不就……想想心中都难以压制兴奋之情,不由的多喝了两口,醉醺醺的走进营帐内,忽然脚下一滑,郑屯长重重的摔了一跤,借着酒劲气的叫骂道:“TMD,那孙子跑哪里去了,地上打滑也不弄弄搞的老子在营门口摔个狗吃屎,等他回来看老子不抽他二十鞭子!”郑屯长骂的是自己队伍里的一个劳役姓孙名覃,人很机灵,相貌也长的清秀,这一个多月没碰到女人,郑屯长难得看到一个男人长的这么清秀,便将他当做自己的“禁胬”供他玩弄。

    郑屯长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感觉到身旁站着个人,抬头一看,竟然是孙覃正在冷冷的望着他,心中无名之火顿起,掀起巴掌就向孙覃的白皙的脸上扇了过去,郑屯长很享受巴掌打在白皙的皮肤上,渐渐升起五个红通通的掌印,让自己有种暴虐的快感,白光一闪,郑屯长没有享受到一丝快感,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右手掌蔓延全身,郑屯长朦胧的醉意这时也彻底清醒了,恍如做梦似的,看见自己右手掌和身体分离,像垃圾般的掉在地上,鲜血不停的从伤口流了出来。

    孙覃压抑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狰露出来,神似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清秀的五官此刻扭曲在一起,语气中难以抑制兴奋、悲凉,疯狂的道:“郑屯长,怎么样这种快感一定很合你胃口吧!你不是一直都很享受虐人的快感吗?今天晚上,我要细细的为你奉上一顿快感大餐,让你终生难忘!”说完,抽出明晃晃的匕首猛的扎进郑屯长还撑立在地上的左手,鲜血飞溅,溅在孙覃扭曲的脸上,增添了一丝阴森恐怖,郑屯长殷厉的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孙覃轻闭上眼,面露微笑,享受这份难得的快感。

    剧烈的疼痛稍微减轻,郑屯长因为失血过多嘴唇惨白,颤颤哚哚的道:“孙子…孙覃,有话好好说,这个多月里,我对你怎么样,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孙覃一脸冷笑的望着眼前曾经威风八面的屯长,笑道:“这一个多月你一直对我照顾有加!”听到孙覃的话郑屯长脸上自信了几分,心中的怨毒却越演越烈,“但是……”孙覃转声冷笑道:“你一直都把我当成你泄私欲的工具,我是个男人,我有我自己的尊严,但你一次又一次的践踏我的尊严,知道劳役们都怎么称呼我吗?他们叫我“郑嫂”。”

    “哈哈哈哈!郑嫂多么好听多么威风的名字啊!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你不是喜欢亵渎男人,来满足自己心中变态的快感吗?那我今天晚上就慢慢的让你感受,我要一块一块把你的肉慢慢割下来,让你在快感中死去!”孙覃慢悠悠的道。

    郑屯长闻言,脸色一变,喝道:“孙覃难道你不怕吗,我只要大喊救命,不一会儿就会有人闯进来,将你乱到砍死!”

    “喊吧!大声的喊救命吧!想必刚才你的惨叫声已经传到整个营中,为什么没有人跑来查看一番呢?”孙覃冷笑道。

    郑屯长闻言一愣,确实刚才自己这样的惨叫为什么没人前来查探一番呢?

    这是营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杀喊声、惨叫声不断,郑屯长一脸死灰的瘫倒在地,“现在所有的人都造反了,相信九千劳役已经围攻主将大营,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回应,安心的享受我为是准备的快感大餐吧!”孙覃癫狂的狞笑道,一步一步的向郑屯长逼近。

    陈胜和武臣、周文等众劳役、役兵呆在营帐内,时常有些自立为王的劳役跑了进来想将陈胜等人拉拢一番,加入他们的造反队伍。

    陈胜一一回应,必要的时候一定支援他们,那些自立为王的人才心满意足的离开陈胜营帐内,直到没有人再走进来,陈胜派了两个健壮忠心的役兵在营帐外看守,武臣这才一脸不忿的道:“大哥,他们这些跳梁小丑也想拉你入伙,痴心妄想!要想拥立为王我这只尊奉大哥你为王,其他人想要当王,先问过我手里的铁棒答应不答应。”武臣挥舞着长三米重两百来斤,碗口般粗大的铁棒,一副轻松的摸样,让陈胜赞叹不已,曾经见武臣舞过一次,十米之内,罡风肆虐,人若陷入其中,铁棒打成一滩肉泥,天生神力再加上两百来斤的铁棒,杀伤力将极为恐怖。

    “对,我们也奉陈屯长为王!”周围的劳役们纷纷喊道,

    “自立为王?”陈胜苦笑,摇摇头,自己从来就没打算过自立为王,不为别的,单凭现在秦始皇还在世,造反之事就成不了。

    “我先到吴广那里看下。”陈胜道,说着起身离开营帐,“大哥我和你一起去。”武臣喊了声也站了起来跟了上去,留下面面相觑的劳役,一劳役道:“陈屯长到底答应不答应自立为王啊?”另一劳役道:“没有说,看样子是不想自立为王!”

    “那陈屯长要是不自立为王,我们怎么办?”一劳役问道,说完再也没有人回答,一丝担忧的氛围涌上每个人心头,一直默声不语的周文皱眉道:“陈大哥要是不自立为王,我们就逼他自立为王!到时候众望所归,想不答应都难!”

    “怎么逼?”一劳役问道,周文摆了摆手,示意附耳过来,众劳役纷纷附耳过去,周文小声的嘀咕道,听到周文的话,众劳役喜笑连连,“这个注意不错!”一个劳役兴奋的叫了起来,可怜的陈胜现在还不知道被人阴了一把!正和吴广交头接耳的合计着什么,武臣在不远处把哨。

    “陈老弟,现在几十个劳役队伍都纷纷造反,自立为王,这不,刚才还有几个屯长找我想要联合,老哥,我现在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吴广叹道,不到万不得已,吴广还真的不想走造反这一步,暂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能成功,你就准备面临整个大秦帝国的围剿,左右都是个死,这让吴广十分的为难。

    “吴老哥,误期也是死,造反也是死,不如舍命拼上一场,也许还有活下来的机会。”陈胜道,目不转睛的盯着吴广的脸上。

    吴广脸色一变,诧异问道:“陈老弟,你是打算支持哪些造反的人?”

    “不,我不支持任何人,我只是想保护我手下那帮弟兄的性命!”陈胜轻轻的道,但语气却十分坚定,不容置疑。

    听到陈胜的否认,和真情流露,吴广心中的那根弦被轻轻的拨动一下,自己不就是为了保全手下那帮兄弟的性命,才对所有人婉言相拒,吴广心中一动道:“陈兄弟,冲你这句话,我吴广和手下的弟兄们的性命就都交给你了,我吴广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至少我对手下这些兄弟的情义,经得起任何考验,只要你陈老弟能保证我手下这些弟兄们的性命安全,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和你干!”

    “我保证不了所以弟兄们的安全,但尽我所能保证大部分弟兄的生命安全!”陈胜庄重的道。

    这一夜的谈话,陈胜和吴广真正的走到一起,两个队伍近三百人,再有一些没有首领的劳役也纷纷投奔而来,一夜之间,陈胜的队伍在所以劳役中,已是一支独大,人数超过九百人!

第二十一章

    另一面,李言将三千士兵聚集主将营外,和九千劳役分为两个阵营,大战一触即发,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阶段,李言在主将营内,嚣张的暴虐道:“我要将那些该死的劳役全都处死,邬校尉传我命令,乘着夜色帅军偷袭劳役大营,格杀勿论!”

    “是”邬校尉点清人马,匆匆离去,看着哥哥离去,邬亭长也想退出大营,省的成为李言的受气包,但是李言没有发话,邬亭长走也不是离也不是!

    这是一士兵匆匆跑进来报道:“大人,外面有个叫陈胜和吴广的屯长前来请罪!”

    “陈胜、吴广?”李言闻言心神一动,摆摆手,士兵转身离去,站在一旁的邬亭长一脸热情的凑了过来道:“大人,这个陈胜我认识!”

    “哦?”李言道,邬亭长继续说道:“大人,这个陈胜和我有点交情,他那个屯长职位还是我派给他的,相信他还是向着我们的!如今他前来请罪正是说明了这一点!在下认为我们可以利用陈胜、吴广等人去调节那些造反劳役的争端!”邬亭长款款而谈,眼角稍微瞄向李言,看着李言赞叹的点点头,心中惊喜万分,不由赞叹陈胜真是个福星,上一次看到他就给自己送上二十个圆足布,这次请罪又得到公子的赞赏,想着想着一股脑的将自己对陈胜的个人看法说了出来,让为此事恼怒的李言升起了想见其本人的念想。

    “你去告诉守卫一声,让他带陈胜、吴广前来主营见我!”李言道,听到李言的话,邬亭长匆匆离去,“陈胜?”李言碎碎的念叨道

    在邬亭长的引导下,陈胜和吴广走进主将营中,面前这个二十多岁,体型消瘦,面色苍白的男人应该就是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的李言了。

    陈胜连忙惊慌失措的下跪道:“下官有罪,没能管理好劳役,让劳役大面积造反,导致兵围主将营,特诚惶诚恐的前来请罪!”对于陈胜突然下跪李言愣住了,邬亭长和吴广也愣住了,似乎这个时代并不兴跪拜之礼,但对于陈胜突然这一跪,李言的脸色红润了几分,频频的点头赞赏,这个家伙是个人才!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邬亭长和吴广的脸色就没有这么好看了,其中吴广脸色更是由青变黑,似乎自己影响中的陈胜并没有这么懦弱、没骨气,见个大官就下跪,心中有几分鄙夷,但看到陈胜都跪下了,自己如木桩子站在那里不太像话,半推半就的单膝跪下,负荆请罪。

    从未享受过下跪礼仪的李言,此时此刻心中一种成就感悠然而生,喜笑连连的走上前去一把搀扶起陈胜道:“陈屯长何罪之有?劳役大面积造反,也不是你一个小小屯长就能管理过来,再说你上面不是还有亭长吗?若你屯长要有罪,那亭长就罪该万死!”

    邬亭长闻言脸色一变,一下跪到地上,惊恐的道:“大人恕罪,是我治下不严,才导致劳役造反,还望大人饶命!”

    李言似乎喜欢上别人给自己下跪的感觉,刚才故意这么说就是要敲打敲打营中还有一个站着和木桩样的人!

    陈胜语气有些哽咽道:“谢大人恕罪,在下今天前来一个主要是向大人您请罪,二个是带来九百个兄弟帮大人平乱!”

    “哦,九百人,陈屯长真是帮了我大忙,让我大军少了十分之一的敌人。”李言欣喜的道,越看陈胜顺眼,比那个邬亭长看的顺眼多了,心神一道:“陈胜现在我暂命你为亭长之职,等这件解决后,你就跟在我手下干吧!还有你吴广,他日加官进爵不是难题!”

    邬亭长脸色有些难看,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引狼入室。

    从主将营中走了出来,“我要你一个解释!”吴广甩下这句话“哼”了一声便离开,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耻辱,再也没给好脸色陈胜看!陈胜立马跟了上去,两人走到一个僻静的小树林里,吴广这才开口道:“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印象中的陈胜不是个卑躬屈膝的小人!”

    陈胜笑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小人,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你……!”吴广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半响过后,吴广叹了口气道:“我想知道原因!”“没有原因只有目的,我的目的就是要接近李言,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同时我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只要不惹祸事,李言不会再拿你们开刀,这也是你昨天加入我队伍的承诺。”陈是木讷的道。

    “你知道我现在心中在想什么吗?我想把你狠狠的揍一顿,你口口声声说把我当成自己人,可到头来,你就连计划都没和我说过一次!”吴广冲着陈胜怒吼道。

    “等到以后你会知道的!”陈胜丢下句话,便转身离开,留下吴广愣在那里好久好久。

    黑夜笼罩大地,久未停过的暴雨在这一夜停了下来,藏在乌云深处的月亮终于在今夜撒下洁白的月色,陈胜吴广率领的九百弟兄在距离不远处的主将营旁驻扎下来。

    周文提着一条一米多长的鲤鱼走了回来,武臣看到后一阵惊奇,问道:“周文你小子在哪里搞到这么大一条鲤鱼?”

    周文微微一笑,道:“今天我走到一个小河边,真想洗洗手,忽然河中就有一条鲤鱼跃出水面,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大一条鲤鱼,我想如果把它抓住,众弟兄就有鱼羹吃了,不知道是我运气不错,还是这鲤鱼太傻,愣在那里让我抓,今天的事情可真是奇怪,小河边有这么大一条鲤鱼不说,抓它的时候还不跑走,看来老天爷是看弟兄们太辛苦,赐条这么大的鲤鱼犒劳犒劳大家!”

    听到周文的话,众人只觉一阵惊奇,一人道:“真是奇怪,今天我也在这小河边走过,别说是这么大一条鲤鱼,就是蝌蚪大的小鱼都没有,莫非真的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另一人道:“我也去过,确实没有小鱼,今天这条鲤鱼来的太奇怪了,也许真的是上天恩赐的!”众人听到这话深信不疑,也许真的是上天恩赐的,不然这前不朝村后部朝店的,这条大鲤鱼来的也太奇怪了。

    周文大喊道:“弟兄们,今天我们可以美餐一顿了,大家升起篝火,摆好大锅,做一锅鱼羹大家都可以品尝这鲜美的鱼汤了!”听到周文的话,众人不一会儿就将篝火点燃,将铜器里注满水,等水烧的沸腾,周文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仔细悠闲的刮着鱼鳞,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周文手中的那条大鲤鱼,有的人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急盼着能早点吃到鲜美的鱼肉,喝着鲜美的鱼汤。

    看着周文慢悠悠的刮着鳞片,武臣可等不急了,一把夺过匕首和鱼,抱怨道:“周文你小子这样慢慢刮鱼鳞,得刮到明天早上,还是看我的吧!”说着三下五除二的将鱼鳞熟练的刮掉,匕首一刀划开鲤鱼白花花的肚皮,将手伸进里面把内脏掏出来,手在内脏里的瞬间武臣忽然发现里面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武臣有几分好奇,将那东西掏了出来,众人看武臣在鱼腹内掏出一个用丝绸裹着的硬物,惊奇万分,不知是谁在喊道:“快看,鱼腹内藏有东西。”更多的人凑了上来,周文也有些惊讶的道:“武臣你怎么在鱼腹内掏出这个东西?”武臣也有些惊讶,鱼腹内怎么会藏有丝绸之物呢?举起右手挠挠后脑勺,憨厚的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掏鱼内脏时候感觉有硬物,就掏出来看一下!没想到竟然用丝绸包裹着!”

    有人怂恿道:“快打开看看究竟里面包裹着什么东西!”武臣这次回过神来,还不知道里面包裹着是什么呢,说完便一层一层剥裹的丝绸,完全摊开时,一个只有两截手指宽的黄金印章显露在众人眼前,印章上雕着一只虎头,印章上面用小篆雕刻着“胜王之玺”丝绸上模模糊糊的写着两句话“神降懿旨、陈胜为王”。

    “神降遗旨、陈胜为王”不知是谁高声呼喊了起来,顿时如瘟疫般蔓延整个队伍中,众人交头接耳,一人道:“看来上天都希望陈屯长为王,不管陈屯长怎么样说,反正我是第一个支持陈屯长!”“我也是!”另一个人也相应,“算我一个!”“………”“………”不一会儿时间,三百多人都支持陈胜称王,另外的五百多人,有的是吴广队伍的人,有的对这件事感到怀疑。

    “大家快听,这是什么声音?”一个耳尖的人喊道,本来交头接耳闹哄哄的人全都安静下来,仔细倾听。

    嗷呜--嗷呜--嗷呜--,“这是什么声音?”一人问道,“好想是狐狸的声音,又想狼的声音,隔的太远听的不是很清楚!”另一人不确定的道。

    “你仔细听,好想声音中掺杂着另一种声音。”一人道。另一人再仔细的静心去听,惊喜叫道:“真的有别的声音,我还听见了,是在呼唤着“神懿旨、陈胜王”

    听到那人说的话,其余众人仔细聆听真的听到了,这不知是狐鸣还是狼鸣叫声中“神懿旨、陈胜王!”原本抱着怀疑心态的人也有些松动了,看来真的是上天让陈胜为王。

    (那天争取明天将陈胜抗秦内容写完,就回归国产动漫秦时明月剧情里面,其实那天也是第一次看秦时明月,我不想一次将三部都看完,我想跟着剧情慢慢走,再加上我自己的一些看法,并不是完全像秦时明月剧情那样靠拢,我会按我的意愿安排一些虚构的人物加进去,今天的狐鸣之声也可说是狼鸣之声,正是秦时明月第一部百里飞剑第二集,苍狼王御狼追逐盖聂时候相对应,狼鸣之声传百里,不小心传到陈胜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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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营帐内,陈胜呆坐在床铺前愣愣的出神,武臣一脸兴奋的闯了进来,大声嚷嚷道:“大哥,现在无论你答应不答应称王,我们都要拥立你为王,连上天都指示你称王!”

    听到武臣的话,陈胜脸色一呆,问道:“什么上天的指示?”武臣兴奋的道:“刚才周文抓到一条一米多长的鲤鱼,说要熬成鱼羹犒劳犒劳大家,我嫌他刮鱼鳞刮的慢,就亲自动手,没想到掏鱼内脏时,还在鱼腹内掏出一个用丝绸包裹的黄金印章,丝绸上还有两句话写着“神降遗旨、陈胜为王”不就是写大哥你的吗?后来百里之外传来狐鸣之声,声音里掺杂着“神懿旨、陈胜王!”外面的人吵吵嚷嚷的要拥立你为王!”陈胜听后脸色一变,阴沉下来,道:“武臣你去把周文叫过来,另外在营外守好,不要让人打扰我们!”看着陈胜阴沉着脸,武臣满脸狐疑的望了望陈胜,嘴里嘀咕道:“上天都指定你为王,还这么不开心,真是奇怪!”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周文掀开营帘走了进来,问道:“陈大哥你找我?”陈胜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淡淡道:“说吧,这些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周文假装疑惑的道:“陈大哥你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陈胜冷笑道:“那我就凭我的假想说出你的计划,虽然不知道你在哪里找到一条一米多长的鲤鱼,但是鱼腹里面的东西是你塞进去的吧,你故意慢慢刮鱼鳞,就是算准了武臣性子急,一定会抢过来帮你弄,等鱼腹内藏的东西被武臣掏出来,武臣一定很疑惑,你安排几个人在人群中嚷嚷,吸引大家的好奇,等黄金印章和丝绸上的两句话被人念出来,你加以蛊惑,众人都知道武臣憨厚老实,定会相信九分,为了让人更加相信是上天的旨意,你又叫人在远处扮狐鸣声,蛊惑大家!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陈胜的每一句话都说进周文的心坎里去了,当陈胜说完猜想,周文已经是一身冷汗,陈胜越想越气愤怒道:“你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谋划,你可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你将我的计划搅得一塌糊涂。”

    “计划?”周文疑惑,心中更是自责,本来是一心想帮陈胜没想到越帮越忙,看着周文自责的想着,陈胜心中又有些不忍道:“算了算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交代下去叫大家赶快撤离,顺便叫吴广过来,我有事商谈!”虽然不知道陈胜是怎么打算,但周文用心的去做,弥补自己的错误。

    不一会儿吴广走了进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陈胜苦笑道:“看来不能保全所以兄弟的性命了,想必你也听到了,刚才众人里传出老天要我称王,若这话传到李言耳朵了,我们好不容易换来的好感恐怕就此要烟消云散。”

    “你想没想过要称王?”吴广问道,陈胜摇摇头苦中作乐道:“从来没有,这件事完成后,我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能娶到个三妻四妾再好不过!”

    “什么事情?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肯告诉我?”吴广问道

    “我要杀一个人!”陈胜淡淡的道

    “谁?”吴广问道

    “李言!”陈胜道

    “李言!你为什么要杀他!”吴广脸色一变,好奇的问道。

    “他是个该死之人!”陈胜漫不经心的笑道。

    “你带着兄弟们赶快跑吧,越远越好!”陈胜嘱咐道

    “你呢?”吴广问道,陈胜沉默不语,吴广也能猜到,道:“你是想学壮士荆轲,独自一人刺杀李言!”见陈胜还是不语,继续问道:“你杀李言有多少把握?”

    “一成都没有!”陈胜道

    “一成都没有,那不就是有死无生?”吴广愕然道

    “如果今天的计划没有搅黄,我接近李言,把握就有九成!”陈胜有些懊恼的道

    “你完全可以率领手下这帮兄弟帮你!为什么还要自己一个人刺杀?”吴广不解的道。

    “曾经我确实是这个打算,但是和你们在一起久了,我不想将你们拉下水”陈胜淡淡的道

    吴广听后有些感动道:“我留下来帮你!”听到吴广的话,陈胜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感动,看来自己的情感投资没有白费,“至于其他兄弟会不会帮不帮你,我不知道!”吴广继续道。

    “我答应你,不愿意留下来的,我会安排他尽早离开”陈胜微微一笑道,吴广听后点点头,透过眼眸能看出两人的眼中有一种情叫真心。

    当天夜里陈胜吴广招来九百弟兄向他们说清楚计划,没有一人愿意离开,陈胜另一方面封锁消息,能瞒住李言多久,就瞒多久。

    半夜时分,一轮明月高高挂着天边,月光皎洁,陈胜营帐附近却暗流涌动。

    吴广跑了进来对着陈胜道:“邬校尉来了,带来李言的口谕,让我们配合他实行今晚对其他八千劳役的进攻。”

    “哦?”陈胜心神一动,平静的道:“你去转告邬校尉我稍后就到,交代弟兄等下进攻的时候,每人袖子上绑个白布,好辨清楚是不是自己兄弟,另外交代下去,能躲就躲,实在不行倒在地上装死,我们要蓄积我们的力量给李言最后致命的一击。”

    “恩,我马上就办!”吴广匆匆的离去,当天夜里,九百劳役、役兵都纷纷在袖子上绑上白布,邬校尉看到后疑惑问到,吴广解释黑夜中交战不好辨别是不是自己人,帮个醒目的白布好分清楚。邬校尉这才恍然大悟,随后催促吴广赶快率领九百劳役和自己的三千士兵一起行动。

    相隔不远的八千劳役营里,今夜也是火光通明,主营派来的三千兵力和陈胜率领的九百余人,已被密探查探清楚,八千劳役也摩拳擦掌的做准备,就等四千人前来给予致命一击。

    八千劳役广场上,几十个屯长纷纷站在台上,谁也不服谁,都不拿正眼瞧对方,但如今四千士兵来攻,也不得不勉为其难的抱在一起,共同抗敌。

    一个身高两米二个子魁梧的屯长对着八千劳役大吼道:“兄弟们,那些当兵的当官的欺压我们很久了,现在到渔阳也是死,不到渔阳也是死,我们不如舍命干掉那帮狗腿子,狠狠的解一口气。”八千劳役听到屯长的话,纷纷响应,怒吼发泄这些时日的不满。

    站在台子上的另一个屯长也走了出来吼道:“弟兄们,我们有八千人,他们只有四千人,胜利已经是站在我们这边了,等到我们将他们杀光,再抢他们的盔甲兵器,攻打县城,听说前面大泽乡有很多金银财宝、妙龄少女等我们,到时候我们每人再抢两三个女人,也享受下只有当官才能拥有的三妻四妾。”说完肆意的淫笑,八千劳役也被这美好的幻想所蛊惑,哈哈的笑起来,似乎现在每个人胯下都骑着一个妙龄少女。

    忽然探哨来报,四千士兵已经到营门外,众屯长大手一挥,各自领着自己的队伍迎击敌人。大战场被分为几十个小战场,几十个屯长领着自己的兄弟各自未战,号令不统一,打在一起已经是十分混乱,有的劳役已经杀红了眼,根本顾不上身边是不是自己的人,屠刀已经挥了过去,那个劳役躲闪不急,死在自己人身上,另外同伴看自己好友被自己人杀了,顾不了这么多了,也挥过屠刀,将其斩杀。

    每个人都像发红眼的野兽般,见人就杀,战斗十分惨烈,听到陈胜的命令,跟着三千士兵后面的九百劳役,畏畏缩缩的躲在后面,等加入战局,有的劳役还为挨刀就假装倒了下去装死,战场混乱已经没有人理会这些,邬校尉乘着闲下来的空隙,看了看时局,当看到陈胜带来的九百劳役在短短几分钟只剩一百多人,有些出神,这时一道白光一闪,剧烈的疼痛从手臂袭卷而来,右臂上被划出一道一寸来长的口子,邬校尉惊出一身冷汗,庆幸万分,又十分懊恼,你死我活的时候还出神,不死已经是万幸了,反正公子就没看好过陈胜带来的队伍,便有加入厮杀之中。

    陈胜优哉游哉的在混乱战场上,闲情散步,那个不开眼的想挥刀杀来,被忠心耿耿的武臣一棒打的脑浆迸裂,看着忠心的遵从着自己指示的劳役,陈胜一阵满意,双方打在一起才只有十多分钟,自己带来的人就躺下一大半,陈胜欣喜万分。

    看着双方的人都在急剧减少,一万三千人的厮杀,现在能站起来的只有五千人不到,三千士兵也损失一半,只有一千五百人,八千劳役也损失一大半,只有三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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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那三千五百劳役越打心中越没底气,不知是谁带头逃跑,顿时像瘟疫般蔓延整个队伍,已经无人留恋作战,纷纷落荒而逃,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见那些劳役要逃跑,一千五百士兵可不干了,来时大人可说好,砍下一个劳役脑袋一个尖足布,这三千五百个尖足布可是自己一年的粮饷了,气势如虹的追过去有几个落单的劳役十几个士兵一涌而上将其剁成肉泥,情势极度逆转,原本二打一,现在十砍一,正可谓是一报还一报。

    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只有陈胜几十个人站在那里似乎没有要追的意思,其中还有一个不是陈胜那边的人,那就是邬校尉,因为手上有伤,邬校尉也懒的去追,反正局势已定,邬校尉走到陈胜身边有些欢喜的道:“陈亭长,现在局势已定,回去后大人肯定会好好犒赏你的!大人可经常对我说你陈亭长人不错。”

    陈胜谦虚的笑道:“那得多谢邬大人的提携,若不是大人在李大人面前替在下多多美言,李大人也不会高看在下。”

    见陈胜如此上道,邬校尉不禁喜笑涟涟,笑道:“我们回去向大人禀报吧!”“恩”陈胜点点头道:“李大人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说完又吴广指使道:“吴屯长你留十几个兄弟在这打扫打扫战场,顺便好好接待下功劳卓著的士兵们!”说完对着吴广眨眨眼,吴广握紧拳头回应明白,嘴上道:“是”说完领着十几个弟兄仔仔细细的打扫战场。

    陈胜交代好后带着武臣、周文等几十个弟兄跟在邬校尉后面缓缓的向主营方向走去,等到人越走越远,没入黑夜中,吴广拍拍巴掌,划破战场的宁静,喊道:“大家都起来吧!给我仔细的排查还有没有装死的或还有一口气的敌人,有几当场格杀!”吴广一说完,原本躺在地上几百个役兵纷纷站起,捡起士兵锋利的矛戈,仔仔细细的排查,其中有些装死的劳役一听吴广要仔细的排查,顿时惶恐不安,当看到十几个人变成八百多人不一会儿就排查到自己,哪还有工夫躺在地上挺尸,撒开腿就跑,役兵一阵错愕,却没有追赶的意思,继续排查,见没有人追赶那些反叛劳役纷纷站了起来,撒开腿没入黑夜之中。

    见是自己人,受些轻伤的士兵怕了起来坐在地上,受重伤的士兵则不停的呻吟,似乎要人发现自己,士兵这样做让吴广松了口气,打个手势,几十个役兵走到伤兵跟前,伤兵做梦也想不到等待自己的不是救助而是屠刀,带着错愕惊恐的眼神不甘的死去。

    这样的查找实在太慢,吴广怕挨久了,追赶劳役的士兵会回来,便喊道:“每人在每具尸体上捅上两刀,装死的劳役现在快点走,等下就格杀勿论了。”听到吴广的话,那些装死的劳役确定他们不要自己的小命,又有十多个站了起来,没入黑夜之中,也有些装死受伤的士兵想跑,却被役兵轻松追上,眼中惊恐苦苦哀求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给他的回答却是刀光一闪,血溅满地,那个役兵“呸”了一声对着尸体道:“老子也是劳役,最恨你们这些秦兵!”确定无一泄露,吴广这才发布了陈胜下一个计划,阻击归来的秦兵,为陈胜杀李言赢得时间。

    距离主营越来越近,陈胜举起握紧的拳头示意等下动手,见到陈胜的指示,武臣紧紧的握住手里拿的两百斤铁棒,周文等役兵则悄悄的将手放到腰间,以便以最快速度掏出腰间的匕首。走到追前面的邬校尉没有注意到后面人的动作,皱着眉忍着右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铁甲慢慢流淌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见到守营们的两个士兵邬校尉松了口气,那些愚蠢的劳役竟然没有声东击西偷袭大营,若派二百劳役偷袭大营,大营危矣,大营一破前方作战的士兵将不战而降,看来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见是邬校尉回来,守营门的士兵一脸热情的迎了上去,嘘寒问暖的询问一番,一个脑瓜机灵的士兵连忙第一时间将自己获得的消息向李言禀报。

    邬校尉可没时间闲扯,手臂上流的血再不止,小命可就玩玩了,匆匆忙忙的向营寨里面走去,陈胜等人随后跟上。

    走进营内,只有寥寥几十个士兵在巡逻,邬校尉对陈胜道:“我先会营房包扎下伤口,你们先去见大人吧!”陈胜点点头,便和邬校尉兵分两路,邬校尉向偏营走去,陈胜等人直径走到主营,主营内,李言脸色煞白的坐在主将位置上,不知为什么脸色铁青,十分难看,对于陈胜突然走进主营,李言脸色一变,极力的演示自己的焦虑,但却被陈胜看着眼里,暗道看来李言已经得到我要称王的消息了。

    陈胜上前一步恭敬的抱拳道:“大人,八千叛逆以被我们杀退,邬校尉受了点轻伤!”看见陈胜上前一步,李言连连后退,强制镇定的道:“陈亭长辛苦了,不知大军已回来否?”

    陈胜笑道:“大军去追逐逃跑的劳役,我和邬校尉提前回来了!”一听邬校尉回来了,李言脸色好看几分,现在唯一祈求的就是拖延大军回归的时间!继续闲扯道:“陈亭长为我们立下大功,不知要什么封赏,只要你提出来,我一定做得到!”

    陈胜讥笑道:“我要的封赏大人您给不了,只有我自己去取!”

    李言神情一愣,强颜欢笑的道:“陈亭长,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尽力帮你办到!”

    陈胜冷笑道:“我要的就是你的命!”说完掏出怀中的鱼肠剑向李言刺去,见陈胜来势凶猛,李言连连后退,连滚带爬的竟躲闪过去,但胳膊被鱼肠划了一刀,鲜血淋淋。

    李言大声骂道:“陈胜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杀我?”营外的巡逻士兵听到李言的喊叫声,都集聚了过来,守在帐营外的武臣等人见巡逻士兵跑了过来,二话不说,自己抄起手里的武器厮杀起来,武臣一铁棒下去就有一个士兵毙命,其余士兵看武臣是最难啃的一块骨头,纷纷围了上来,顿时武臣的压力倍增,周文和其余役兵见武臣被围住了,想杀出一条通路,但是这些士兵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不禁没有帮到忙,连自己都被围困在里面,武臣和周文等人合靠在一起,看着将自己紧紧包围的士兵,武臣低声道:“我来冲锋,你们掩护我,打散他们的阵型,他们就不攻自破。”说完如蛮牛般的抡起大铁棒横少千军,士兵连连退让,乘着功夫周文带着几十个役兵杀了出来,士兵想再次集结已经来不及了。

    冲出包围后,武臣气势如虹杀向士兵,却不敢再次深入,再给自己包围起来可就不好了,进退有序的厮杀着。

    陈胜再次举起鱼肠向李言刺去,一个黑影闪过,陈胜被突然的一脚踹的好远,胸口如遭盾击般压的喘不过气来,抬头一看,那个就是刚去偏营包扎伤口的邬校尉,看着邬校尉在自己身边,李言心中有了些底气,狞笑的道:“陈胜,现在看是你死还是我死!”

    陈胜捂着胸口站了起来,轻轻的深呼气,胸口的疼痛似乎轻缓了许多,冷笑道:“就算多个帮手,你也是必死无疑,我曾经发过誓不管千里万里必杀你!”

    听着陈胜冷冽的语气,李言心中一寒,问道:“我又没有结仇结怨,为什么要杀我?”听到李言的问话,陈胜仿佛听到世间上最好笑的话,哈哈一笑冷酷的道:“你和我的仇不共戴天,我想你应该还记得这个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见撕碎的黄色衣裙,看到这件黄色衣裙,李言脸色一变,道:“她是你什么人?”

    陈胜狂笑道:“她是我什么人?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却被你害死,你说你该不该死!”紧握着拳头,指甲已扎进肉里,鲜血溢出,只有疼痛才能缓解心中的仇恨,仇人就在眼前,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他一起死。

    “她死啦?”李言神情一愣,有些遗憾的道。

    “去死吧!”陈胜怒吼的扑了过来,邬校尉一把推来还在发愣的李言,挡在陈胜面前,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欣赏你,但是你要杀死公子,我只有要你的命!”说着抽出腰间别着的青铜剑。

    陈胜也认清楚了不杀死邬校尉就别想杀死李言,紧握着手中的鱼肠,眼中升起熊熊战意,那就战吧!我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站起来,那个人一定是我!

    (还有两章就回归到秦时明月上去了,那天我得好好复习复习动漫,大家猜猜秦时明月中人物谁会是第一个登场!欢迎大家踊跃参与!)

第二十四章

    邬校尉握剑冲了过来,一开始就一个横劈,陈胜连连小退两步,闪了过去,手中的鱼肠剑只有半尺长而邬校尉握着的青铜剑却有三尺长,近乎自己六倍,想打败他唯有近身作战,陈胜一个猛跨步冲了过去,准备来个致命一击,邬校尉早早看出陈胜的动作,早早的远避,陈胜的近身作战计划落空,只能仓促的拉开距离,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邬校尉下一步动作。

    邬校尉继续一个横劈,陈胜向后倒退两步,看到邬校尉嘴角冷笑,陈胜暗道不好,后退时脚步不稳,邬校尉一个扫腿,陈胜只觉的身体悬空,便重重的摔倒在地,机会来了,乘着陈胜倒在地上,邬校尉拿着青铜剑竖劈下去,眼看陈胜就要被劈成两半,陈胜突然一个驴打滚,惊险的避了过去,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后背已吓出一身冷汗,经过短暂的交锋,陈胜知道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打过邬校尉,别人可是久经沙场磨炼出来的武艺,招招里面暗藏杀机,若不是自己机灵早就身首异处,但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运,再次交锋若一时的疏忽,恐怕真的就要身首异处了。

    怎么办?陈胜有些焦虑,恍惚间看到邬校尉右臂上一滴鲜血滴在地上,看来他包扎的伤口崩裂了,这是个机会,陈胜冲了上去,邬校尉一剑刺了过来,陈胜一个左侧身避了过去,挥起左臂重重的打在邬校尉的右臂上,邬校尉眉头一皱,强忍着疼痛,横扫了过去,陈胜躲闪不及,左臂也被划了一刀,双方又双双后退拉开距离。

    殷红的鲜血顺着左臂慢慢滴下,这一次的碰撞还是吃了亏,陈胜左手紧紧握紧,又冲了过去,邬校尉挥剑砍来,陈胜拿左手抓住挥来的青铜剑,邬校尉心中冷笑,单凭肉掌想挡住锋利的青铜剑,简直是找死,“叮铛”一声脆响,铁器碰撞的声音,邬校尉仔细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陈胜的手里竟拿着一块铁疙瘩,青铜剑砍在上面留下一道细小的剑痕,陈胜暗自庆幸,幸好没有给自己的宝贝打火机砍坏,乘着邬校尉发愣的空隙,陈胜一把握住青铜剑,挥起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鱼肠剑,只听“哐当”一声三尺来长的青铜剑被砍成两段,邬校尉手里握着的青铜剑已不足半尺比陈胜手中的鱼肠剑还要短上几分,邬校尉这次认清楚陈胜手中的名剑,叫道:“你怎么有鱼肠剑?”躲在邬校尉身后的李言一听陈胜手中的剑竟是鱼肠,顿时大颜失色。

    陈胜抓住邬校尉的胳膊,手中的鱼肠剑顺势捅了过去,邬校尉眼看避无可避,身子一偏,避开致命的一击,整个鱼肠剑已经没入肺叶里,邬校尉也将手中的短剑刺入陈胜的心脏,陈胜只觉的胸口一疼,身上的力量慢慢流逝,神智渐渐模糊,恍惚间,他看到了身穿蓝纱的女孩甜甜的对自己微笑。

    “我不能死!”陈胜发出不甘的怒吼,营帐外的武臣、周文等人大颜失色,武臣心急如焚,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自己在这里拖上一分大哥就多一分危险,如同蛮牛般的冲了过去,神挡杀神、佛挡屠佛。

    营帐内,李言和邬校尉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如同来自九幽冥渊修罗般的男人,邬校尉很清楚自己明明已经将断刃插进陈胜的心脏,为什么陈胜没有死。

    插进肺叶中的鱼肠被陈胜握住,狠狠的绞了一圈,邬校尉瞳孔紧缩,陈胜凑到邬校尉的耳边轻声的道:“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的忠义,但是你却对一个禽兽忠心耿耿,知道为虎作伥吗?老虎固然可恨,但是那只帮助老虎的伥更可恨!”

    邬校尉带着迷茫的神情死了,陈胜一下子瘫倒在地,嘴角苦笑着暗道:“终究没有悦儿报仇!”意识渐渐模糊,最后一眼看着李言一脸紧张的凑过来,整个天都黑了。

    李言用脚踹了陈胜两脚确定陈胜已经毫无知觉,这才小人得志般的哈哈大笑起来,喊道:“你不是说千里万里誓要杀我吗?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只要站起来,我就让你杀,来杀呀!杀呀!我让你杀!我让你杀!”狠狠的在陈胜身上踹上两脚,发泄心头之恨。

    “贼子,俺大哥杀不了你,俺杀你!”武臣不知什么时候闯进大营,看见李言正在踹陈胜,顿时怒火中烧,两百斤重的铁棒带着强劲的劲风扫了过来,李言还未转过头去,只听“啪嗒”一声,李言的脑袋如炸开的西瓜样,被砸个粉碎,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流落一地,武臣还不解气,继续挥舞着两百斤重的铁棒砸在李言的尸首上,不消片刻,已经被拍成肉泥,李言到死都没想到,被暴怒的武臣鞭尸打的不成人样,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直到吴广走了进来呵斥道:“够了!”杀红眼的武臣这才清醒过来,松开手中的铁棒,“哐当”一声沾满肉泥和脑浆的铁棒掉在地上,武臣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哽咽道:“大哥,你不要死啊!你说好还要带我寻遍名医,将我妹妹的眼睛治好,可不能丢下俺一个人先走了!”看着陈胜胸前还插着那把断刃的青铜剑,气恼的拔了出来,吴广看到武臣的动作,刚想阻止却已经晚了,怒吼道:“武臣你疯了吗?想将你大哥杀死吗?”

    武臣闻言一愣,埋怨道:“大哥都已经死了,这把剑还插着大哥身上,我不拔下来,大哥死后都很疼的!”

    吴广怒吼道:“你怎么知道陈胜已经死了,也许他还没死呢,你这么一拔他不死也得死!”

    “大哥没死?”武臣错愕道,从始到终见陈胜一动不动,心脏处插着把断掉的青铜剑武臣就已经认为陈胜死了,突然被吴广这句陈胜没死怎么办?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想起自己莽撞的拔出心脏处的青铜剑,武臣肠子都悔青了,芭蕉叶般大的手掌狠狠的扇着自己耳刮子,直到嘴角溢出血来,还不停止。

    吴广看着武臣这个样子也有些不忍,暗想自己究竟怎么了,明明已经捅进心脏的人怎么可能还有活的机会,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陈胜的鼻息,没有呼吸,终究还是死了,吴广眼眸一黯,心中一种难言的情绪久久回荡在胸腔内。

    “咳咳”陈胜一声咳嗽嘴里咳出血来,但是终于有了气息,吴广精神一震,武臣惊喜万分,叫道:“大哥还没有死,大哥还没有死!太好了,大哥还没有死!”武臣兴奋的凑上前去看着陈胜,陈胜这声咳嗽后就再也没有回应,仿佛一个死人般,但是武臣和吴广等人心中却有着那么一丝希望,小心翼翼的将陈胜抬到床上,撕开衣服,胸口触目惊心的伤口正源源不断的流出血来,吴广焦急道:“必须赶快止血,不然陈胜将有生命危险!”

    “俺去找些止血草来!”武臣道,匆匆的走出营房,这是周文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和武臣撞到一起,周文一下子被武臣撞到地上,眼冒金星,脑袋一阵迷糊,武臣可不管这么多,看都没看一眼匆匆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吴广望了周文一眼,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慌张!”周文爬了起来,晃晃脑袋,这才想起要禀报的事情,焦急的道:“吴屯长不好了,附近郡县的士兵听到这里发生叛乱,派兵来援,正和我们兄弟打到一起,现在如何是好!”

    吴广眉头紧皱,许许多多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发生了,现在陈胜昏迷不醒,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问道:“他们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周文道:“不足五里地!”“五里?”吴广暗自猜测,道:“通知弟兄不要和他们交锋,我们立刻撤退,顺便找辆舒适的马车,陈亭长受了重伤,我们要将他安置妥当!”

    一听陈胜受了重伤,周文脸色一变,也不多问,道:“是”便匆匆下去安排事宜。

    吴广望了眼如同熟睡般的陈胜叹道:“还是你好,什么事情都不顾,现在可把我愁白了头!等你慢慢好起来,我也做一回甩手掌柜!”自娱自乐的笑了起来。

    距离主营不远处的小树林,一个消瘦的黑夜静静的注视着井然有序撤退的劳役,暗叹道:“小姐看来你没有看错了,那小子是个重情义的人,老爷和他之间的帐也算是了结了!”站在黑夜中的人影真是被刘季珪派出来监视和刺杀李言的阿福,一路上,阿福日以继夜的跟着陈胜后面,监视着陈胜的一举一动,周文那次散播的谣言就有阿福的一份功劳,若没有阿福的支援,周文再好的计划也无法顺利的实行。

    “是该向老爷禀报这个好消息了。”阿福暗自叹道,人影一闪,整个人跃出三丈开外,三两步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一章那天想了好久,似乎描写的不是蛮好,以后尽量改正,现在剧情慢慢回归,大家期待!欢迎大家踊跃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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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黑甲骑兵

    陈胜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自己醒来,一路上马不停蹄的逃窜,每次匆匆的睁开两眼看着武臣、吴广等人关切的眼神,再次陷入了黑暗,耳边断断续续听着武臣吴广等人的商议,很多商议都是关于自己的,陈胜和想插上两句话,但不管怎么使劲去说,嘴巴像是被粘住一样,动不起来。

    再次醒来,口干舌燥、嘴唇发裂,陈胜蠕动着嘴唇,守护在一旁的武臣惊喜的望着再一次醒来的陈胜喊道:“大哥醒了!”不一会儿,马车内吴广和周文等人闯了进来。

    “水……水……水”陈胜断断续续的说道,吴广催促道:“快拿水过来!”“哦”武臣反应过来,从腰间别着的水囊扯了下来,一点一点的倒进陈胜口干舌燥的嘴里,冰凉冰凉的泉水舒适着全身,陈胜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喝水这么爽快。

    喝过水后,陈胜的精神萎缩,但是没有陷入昏迷之中,强压着睡意,虚弱的问道:“我已经睡了多久?这是在哪里?”陈胜说的声音很小,武臣不得不附耳听着,听到陈胜的话,道:“大哥你可真能睡啊,已经睡了半个多月了,现在我们距离大泽乡已经千里之外了。”

    “半个月?”陈胜心中一阵苦笑,暗道我还以为我睡了有半年呢,已经跑到千里之外了,压制住的睡意再次袭上心头,陈胜很想再问一句萎靡的道:“楚……楚……楚”终究敌不过强烈的睡意,再次陷入黑暗。

    留下武臣、吴广一干人等面面相觑,终究没听明白陈胜要说什么意思?周文问道:“什么楚……楚……楚?难道陈大哥的意思是说要到楚国去?”

    “楚国?”吴广暗自思索,近些日来,身后的秦军穷追不舍,自己等人东奔西跑,始终没有甩到秦军,属下查探回报,说了些最近谣传,其中最盛的就是这句“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莫非陈胜真的是想让自己等人前往楚国境内躲避秦军?

    武臣斩金截铁的叫道:“大哥一定是这个意思,一定是让我们逃到楚国境内躲避秦军!吴屯长快点下令吧!叫弟兄们向楚国境内进发!”这些日子来,陈胜昏迷不醒,一直都是由吴广忙上忙下,众人都十分信服。

    吴广咬咬牙心中一狠,道:“好,传令下去,向楚国进发!”周文匆匆走了出去,对着行进的大军喊道:“吴都尉有令,传令三军向楚国境内进发!”众人纷纷允诺,“向楚国境内进发!”“向楚国境内进发!”“向楚国境内进发!”传令之声由近到远直到马车内再也听不到了,大军回撤,浩浩荡荡的向楚国境内开进,至于陈胜最后要表达的意思,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陈胜又一次醒来已是三天后,大军距离楚国境内已不足一千里地,不消十天就能到达,这一次陈胜醒来又比上一次脸色好看几分,已经能半倚半坐起身来,听着武臣不厌其倦,唠唠叨叨讲着这些日子发生的趣闻,陈胜也问清楚了李言的事情,知晓悦儿的仇已经被武臣报了,压在心中寝食难安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心中又一种苦闷涌上心头,未来自己该何去何从?

    “不好了,后面又出现大批秦军”马车外嘈乱的叫喊声,打断了陈胜的沉思,武臣连忙掀开车帘走了出去,车外传来武臣洪亮的声音,道:“小声点,大哥要好好休息,你们再这样吵,我就对你们不客气!”听到武臣的话,外面的声音小了很多。

    武臣有走了进来,蹲坐着望着陈胜憨厚一笑,道:“大哥你好好休息,外面的人不会再吵到你了。”陈胜无奈的苦笑着,问道:“我昏迷的期间,秦军一直追着我们?”

    武臣摇摇头道:“没有,我们离开大泽乡的时候确实有一队秦军对我们紧追不舍,后来吴都尉设计甩到了追兵,一路上跋山涉水也相安无事,现在这只追赶的秦军,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武臣刚说完,吴广就焦虑的走了进来,看着陈胜气色好了几分,也松了口气,对着武臣问道:“药换了没有?”

    武臣点点头道:“大哥昏迷的时候,我已经换好了!”换好就好,吴广念叨道:“多多注意伤口,不要感染溃烂,不然就糟糕了。”“嗯”武臣点头道。

    陈胜一阵郁闷,好像自己完全是透明的一样,忽视了自己的存在,虚弱的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吴广不在意的道:“只是一路追兵,我们加快行军速度,甩开他们就行。”说着又匆匆离去,看着吴广忙忙碌碌的样子,陈胜心中有些歉疚,武臣在一旁哄着孩子般,哄着陈胜压低声音道:“大哥,你睡觉觉,睡好了才有精神,才能赶快好啊!”又是一阵阵睡意涌上心头,陈胜忽然发现自己很讨厌这种感觉,以前在做长工的时候,没事就想睡觉,现在厌倦了呆在黑暗中的感觉。

    又不知道过了几天,陈胜胸口一疼,猛的惊醒过来,武臣正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擦药换纱布,突然将陈胜疼醒,武臣一阵自责,歉意道:“大哥,对不起,弄疼你了吧!”眼前的武臣和上次见到的完全变了样,脸色黝黑,面庞有些消瘦,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人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疲倦,似乎许久未睡。

    陈胜问道:“武臣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武臣带着深深的疲倦道:“情况不太好,这次追兵不知道为什么,和上次追我们的秦军完全不一样,每人穿着黑甲铁骑,我们的兄弟和他们交过一次火。”

    “怎么样?”陈胜询问道,武臣叹了口气道:“死了五百余人,现在我们的兄弟还没不到四百人。”“怎么会这样!”陈胜一阵错愕,继续问道:“他们死了多少?”

    “不足二十余人,其中我杀死了十余人!”武臣神情低落的道,听到武臣的报告,陈胜一阵气恼,加重了语气,道:“我们死了五百个兄弟,他们才死二十余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武臣描述着当时的情况,当时,后面追赶的秦兵只有三百余人,我和周文一商量,决定给他们来个反击,消灭三百余人的秦军,吴广大哥,派五百兄弟跟着我们去偷袭,和他们在平原发生交战,不知是兵器问题还是什么,我们兄弟从李言那得到的矛戟刺在他们的黑铁甲上,完全破不了他们的防,他们腰间的铁剑一下子就将我们的矛戟砍成两半,一面倒的屠杀,我们的兄弟像是闯进狼群的羔羊,被吞的尸骨无存,最后在兄弟拼死保护下,我们才冲出包围,但五百余名兄弟却再也没有回来,武臣想起当时的情景,健壮的身子不由的微微颤抖,深深的自责压在心里都快喘不过气来。

    陈胜轻轻的叹了口气,却不知道如何安慰面前顶天立地的巨汉,无声的拍了拍武臣的肩膀,武臣抬起头看了看一脸真挚的陈胜,心情似乎好过了许多,陈胜宽慰道:“兄弟们的仇,我们以后再找他们好好算这笔帐,现在是要如何甩掉后面的追兵,你去叫吴广、周文过来,我们好好商议商议究竟该怎么办!”“嗯”武臣看着逐渐恢复起来的陈胜,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样,语气欢快了许多。

    再看到吴广,陈胜都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有问题,眼前哪有吴广的声音,简直是活脱脱的乞丐,蓬头垢面、眼睛凹陷下去,身上弥散着一股汗臭味,看着陈胜异样的目光,吴广一阵苦笑道:“你小子昏迷这段时间,可给我害惨了,忙里忙外,什么事情都要我去过问,现在的我哪有当初的潇洒从容,等你好了,也要把你变得和我这样!”

    陈胜微微一笑,歉疚道:“难为你这些时日,为大家忙里忙外,我想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情况好着呢,大家就等你好起来带领大家抵抗暴秦!”吴广强颜欢笑的道。

    陈胜叹了口气,道:“你又何必瞒着我呢?我已经问过武臣最近的情况,现在我们还有多少兄弟?”

    吴广闻言语塞,讪讪的叹道:“还有四百余人!”“后面的追兵呢?”陈胜继续问道。

    大致估计了一下,约一千多黑甲铁骑,不过他们似乎没有穷追不舍的意思,至今我都不明白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吴广道

    不对我们穷追猛赶?陈胜问道。

    嗯,我们大部分人都是以脚行走,他们铁骑若真要追赶一天时间足够追上我们,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做!吴广道。

    我想我估计猜测出他们的想法!陈胜思索片刻,突然道。

    什么想法?武臣、周文、吴广等人纷纷问道。

    我猜测他们其实一开始根本就不是追杀我们的人,他们的身着打扮必是隶属大秦的精锐之师和李言带来的士兵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从李言士兵手上搜刮来的武器却破不了这群人的盔甲,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出现在这里是干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陈胜低沉的说道。

第二十六章

    “为什么时间不多了?”武臣不解的问道,吴广和周文也是一脸不解之色望着陈胜。

    “我设置一个假设,如果我们就是那群人,是派去实行别人任务,在任务的途中发现杀兵造反的人,你想他们的主帅会怎么样?”陈胜道

    吴广揣摩着敌人的心思,思索片刻道:“我应该一边紧跟,一边向上头禀报,听上面交代究竟该怎么做!”

    陈胜点点头,微微一笑道:“不错,如果派兵前往秦国境内禀报,一来一回最少要六天的时间,我们和他们相遇已经过了几天?”

    武臣猛的站起,“砰嗵”一声响声,马车顶部被身材高大的武臣撞的摇摇晃晃,武臣这才想起如今是在马车内,不得不半蹲坐下来,柔柔光秃秃的脑袋叫道:“五天!”

    周文闻言一愣,难以置信的道:“那我们不只有一天的时间!”吴广低着头不语,在思索着什么。

    陈胜脸色发白,点点头道:“还有一天的时间,不管他们得到什么命令,相信明天这个时候,他们就该将我们截下,甚至当场格杀。”语气中一阵疲惫,该死精神又开始萎靡,陈胜强制的压制一阵阵眩晕。

    “有什么办法吗?”吴广沉默半晌终于抬头问道。

    陈胜摇摇头道:“只有一个字“逃”。”

    吴广苦闷道:“我也想逃啊,但是不管怎么逃都甩不开他们。”

    “也许你理解错“逃”的意思了,不是我们“逃”而是我“逃”。”陈胜轻轻道。

    “大哥,你怎么说话和打哑谜般,说了半天我都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武臣不解道。一旁的吴广和周文却明白过来,周文揣测道:“陈大哥,你是叫我们独自逃跑?”武臣一听顿时脸色一变吼道:“周文你在说什么,什么叫独自逃跑,你想甩开大哥吗?”

    陈胜点点头道:“周文说的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单独逃跑,不仅要单独逃跑,而且要从四面八方不同的地方分散逃跑,这样生存的几率就大些!”

    武臣听到陈胜的话,语气有些缓和,但是依旧不满道:“反正我是不会和大哥分开的,就算要逃,我也要和大哥一起逃跑!”

    “我也不赞同分开逃跑!”吴广说道,虽然陈胜的计划生存的几率大了很多,但是其不良后果也很多,单凭陈胜身受重伤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是逃不出去的。

    “我知道你们的担忧,但是,如今的情况,就像一场狩猎,我们不是猎手而是猎物,大局不是我们掌控的,没有人知道谁会死谁不会死,再好的猎手也有失手的时候,当猎物逃脱猎手的追捕,等待它们的将是大片大片的森林!只有活着才有翻盘的机会。”陈胜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那淡淡的微笑感染了吴广等人的内心,有一种希望叫作信心正悄悄的在众人心中生根发芽。

    “大哥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跟定你了!”武臣憨厚的笑了笑说道,陈胜心中一暖,点点头默许道:“嗯”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出去告诉大家一声。”吴广淡然的道,便走出马车内,周文也随着出去了。“大哥,看样子吴都尉好像不怎么高兴啊!”武臣不解道。

    “不用理会他!”陈胜笑着道,说完这些话松了口气,轻闭上眼假寐着,武臣看着渐渐熟睡的陈胜,轻手轻脚的走出马车内。

    四百余人在一片小树林里停了下来,一人小声议论道:“吴头领叫大家集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另一人道:“还能是什么,肯定是关于后面紧追不舍的秦军咯。”另外一人担忧的道:“上次武校尉带领五百名兄弟去杀那些该死的秦军,没想到回来只有数十人,真没想到这些秦军这么厉害,和我们当初遇到的根本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吴都尉来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顿时小声议论的人安静下来。

    吴广神情有些低落的走了过来,道:“胜王醒了过来!”众人听到陈胜苏醒了,顿时欢欣雀跃,一扫往日的阴霍,吴广继续道:“胜王听到如今的情况,假设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后面的追兵正不紧不慢的跟着,可能是听从上面的指示,六日指示估计会下来,如今已过五天,也就是说只有一天的时间,后面追兵就要赶超我们。”

    当吴广分析完当前的形势,人群中如同投下一颗炸弹,顿时炸开了锅,恐慌的情绪再次蔓延,周文皱皱眉喊道:“安静安静,听吴都尉给话说完!”吴广的威信还是有些作用,人群中安静不少,吴广继续道:“胜王打算让兄弟们乘着今夜天黑分散逃跑,大家不要三五个结成一伙,最好是单独一个人跑,这样被抓住的几率小些。”听到吴广的话,众人都放心下来,有人喊道:“吴都尉,我不会独自逃跑的,自从和你杀官造反,我这条命就交给你和胜王了,现在有难胜王叫我们独自逃跑,这要将我们的良心陷于何地,我只有一句话,要死一起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对,我也不走,要死一起死,独自逃跑我丢不起那脸!”人群中另一人响应道,一个两个许许多多的人都纷纷响应,也许其中有些人像独自逃跑,但大家都这么表态了,自己不表态似乎不好。

    吴广环视了众人一眼,有真心的也有犹豫的神情百态,欣慰不少,道:“这不是胜王的命令,是我擅自做主,大家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好聚好散,今夜大家分散逃跑,逃出去后到到楚国境内“凤鸾山”会合。”一人道:“我同意吴都尉的主意,若我有命逃出去,一定去“凤鸾山”和大家会合!”吴广点点头道:“好,大家散去收拾东西,今夜我们分散逃跑,能不能跑出去就看大家的运气了。”众人散去后,周文走到吴广面前担忧道:“不知道会有多少逃出来的人会到“凤鸾山”会合。”

    吴广叹了口气道:“也许不足十人也许不足百人,但是能到凤鸾山的人一定会是我们最信任的兄弟。”周文欣喜的点点头。

    黑夜笼罩大地,初秋的季节,夜晚来临早些,黑夜中人群涌动,众人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害怕被后面的追兵猜测出自己的计划,乘着黑夜向四面八方逃窜,陈胜在武臣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吴广凑了上去,道:“计划已经如时进行,能不能逃出去,就看老天的安排了。”

    脸色惨白的陈胜点点头,道:“成事在人,某事在天,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吴广突然问道。

    陈胜指了指胸口,道:“放心吧!那一剑已经捅进我的心脏老天都没要的我命,说明我的命硬,一定能逃出来!”

    吴广也觉的十分有道理,陈胜的命不是一般的硬,从没有听说剑刺进心脏还能活过来的,但是陈胜却做到了,道:“我已经安排逃出来的兄弟在凤鸾山会合,希望到时候你能来!”

    陈胜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会没事的,如果我能活着逃出去的话,一定会到凤鸾山,如果不能……”

    吴广闻言脸色有些难看,郑重的道:“我和兄弟们都希望你能够活着回来!”

    陈胜勉强一笑道:“会的,我一定会活着再和兄弟们相聚!”

    (今天晚上那天和朋友出去喝酒,有点喝多了,暂时写到这里,明天再补上一章算是赔罪,今天抱歉,思路不通,想了半天都知道写什么,脑袋胀的厉害!)

第二十七章 赤练

    吴大哥,在杀李言之前我就算计好退路,普天之下,莫不是大秦的土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也许楚国恨暴秦,但我相信秦王嬴政一定加大力度打压楚地,楚地步步艰难决非长久之地。陈胜道

    吴广闻言一愣,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陈胜指了指远方,笑道:“世界很大远非我们见到的那样,在这大地的另一面也有一个和暴秦一样宽阔的帝国叫罗马!”

    吴广惊讶道:“和暴秦一样大?那里远吗?”陈胜苦笑道:“很远,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就算走上十年也到达不了!”吴广闻言顿时露出失望之色,陈胜继续道:“我们也不必非要跑到罗马,就拿近的说,秦王嬴政为什么要修长城?”

    吴广想都不想道:“为了抵御外族匈奴啊!”陈胜点点头道:“嗯,这不就行了,如果楚地真的非久待之地,你就带着兄弟远赴匈奴之地吧!相信嬴政的势力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方。”吴广点点头道:“明白了!”

    陈胜嘱咐道:“想要推翻暴秦要好好的招募有志之士,兵不可怠慢操练,上次的事件,为什么我们带五百兄弟去偷袭却敌不过三百余人?也许装备固然是一方面因素,更重要的是兄弟们的战斗力,我们的兄弟都是常年拿着锄头耕地的佃农,怎么可能打的过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好比一群绵羊从进了虎狼之群不被吞噬的尸骨无存才怪!”

    吴广有些不悦的道:“那之前我们阻击的李言士兵呢,难道他们不是秦兵吗?”

    陈胜叹道:“他们?他们已经腐朽了,你只要记住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吴广碎碎的念叨道,陷入短暂的沉思,陈胜拍拍吴广的肩膀道:“别想了,现在逃命才是首要之事。”吴广这才回过神来道:“我在凤鸾山等着你!”陈胜勉强一笑点点头,目送着吴广周文等人远去,武臣走到跟前道:“大哥,我们也走吧!”

    “嗯”陈胜说道,转身走上马车。武臣连忙阻拦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明明知道现在坐马车逃命最是显眼,大哥你要是在走不动,我背你吧!”说着显示了下自己硕壮的肌肉。

    陈胜笑道:“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许许多多兄弟为了保护我送掉了性命,现在该我为各位兄弟做点什么!”武臣领悟到陈胜究竟想做什么,心中微微感动,得此大哥,小弟何求!憨厚笑道:“大哥那我帮你赶车,一定吸引追兵的注意力!”后面的一句话在心中默念道:“死也要保护大哥你的周全!”

    后面千余黑甲铁骑中,举着火把不紧不慢的跟着前面叛军,明亮的月光照在这些冰冷的黑甲上,在黑铁面具的后面仅露出一双噬人心魄的瞳孔,仿佛这是来自深渊中的洪水猛兽。一个黑甲铁骑从后面跑到最前方对着另一个黑甲铁骑道:“队长,上头派人下来了!”那个被自称为队长的头领转过头来,阴森的目光让人望上去不寒而栗,“哦?在哪里?”铁骑队长问道。那个前来禀报的黑甲铁骑一脸惊恐的望着铁骑队长身后,颤颤栗栗的说道:“就在您的后面!好多蛇!”铁骑队长心中一凛,胯下的骓马躁动不安,低喘嘶鸣,望了望脚下,不知何时数以万计的毒蛇将整个黑甲铁骑包围,不远处树荫下走出一个人。

    娥眉婉转,明眸流盼,朱唇皓齿,媚态横生的妖冶女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铁骑队长刹那间被她的绝世容颜所迷,女人纤细的腰间一条盘旋着的赤练王蛇正狰狞的吐着蛇信子,铁骑队长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仅那短短一瞬间的失神足够自己死上十次八次了,“好美丽而又恐怖的女人!”铁骑队长心中暗道。

    那妖冶女子伸出殷红的舌头舔了舔粉嫩的红唇,妩媚道:“我的时间很忙,几个叛逆贼人,你们就自己动手吧!但我希望不要落下一个活口。”

    那黑甲铁骑凑到铁骑队长耳边道:“密令里面说到,这位姑娘是鬼谷谷主卫庄手下四大天王之一的赤练,密令中让我们一切都听从她的安排!”

    铁骑队长心中一紧低下头不敢直视面前妩媚动人、媚态横生的女人,害怕再一次被她的美丽所吸引,陷入其中不能自拔,道:“是,决不留一丝活口!”听到铁骑队长冷酷的道,面前媚态横生的女人笑了,那笑容百媚生花让人不自觉的想再望一眼。

    忽然不知是谁发现前方的异动,喊了句:“不好了,他们想趁夜逃跑!”赤练望了眼前方黑影涌动,媚笑道:“有点意思,你说是吗?”缠绕在腰间的赤炼王蛇爬上了赤练洁白如玉的右臂上,幽深的望着远方黑夜吐着蛇信子。

    一声乌鸦的鸣叫惊醒了睡梦中的陈胜,陈胜慢慢的坐了起来,后背上的冷汗也无从擦拭,心中的不安欲演欲烈,乌鸦鸣叫视为灾难,但愿是我多心了!陈胜嘀咕道,掀开车帘,阳光照进车内,陈胜拿手挡了挡耀眼的阳光,赶了一夜车的武臣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看见陈胜已经醒来,笑道:“大哥,你醒了啊?怎么不多睡睡?”

    陈胜伸了个懒腰苦笑道:“睡了这么多天再睡就成猪了!怎么样,我来赶下车,你进去休息休息吧!”武臣摇摇头道:“那怎么行,大哥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若赶车崩裂伤口那可如何是好!我身体壮一两天不睡觉也没事,等大哥你身体好起来再说吧!”陈胜一听也觉的有些道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好好的养伤,养好了伤,什么都好说了,问道:“后面的追兵怎么样?”武臣得意的一笑道:“昨天夜里追兵发现了我们要趁着黑夜逃跑,他们想分头去追,我故意在他们面前挑衅了几下,把他们都吸引了过来。”

    “是吗?”陈胜有些不信的退回马车内,掀起车窗伸头往后面望去,后面尘石滚滚,马蹄声络绎不绝,看来武臣真的将所有追兵的吸引过来了,那样兄弟们逃出去机会就大些!陈胜心中的不安轻了许多,“砰嗵”一声,马车内剧烈抖动,陈胜整个人向前一倾斜,重重的撞在车壁上,陈胜问道:“武臣发生什么事情了!”

    武臣语气有些喘息的道:“大哥,不知道为什么马狂躁不安,我有些驾驭不住了”

    马车内摇晃更加剧烈了,陈胜双手紧紧抓住车窗,掌握平衡,慢慢的像车帘挪去,一声剧烈“嘶噪”马车顿时失去平衡向前倾去,陈胜幸亏紧紧抓住扶手,不然这强大的惯力肯定要将自己掀翻出去,车内的颠簸停止了,陈胜小心的掀开车帘走了出去,武臣被强大的惯力掀了五米远,陈胜走了上去将武臣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没事吧?”武臣晃了晃脑袋,道:“没事,就是刚才那下摔蒙了!”确定武臣没有事后,陈胜这才回头确信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拉车的骏马不知为何口吐白沫发出最后的嘶鸣声,一条细小的赤练蛇真耀武扬威的从骏马腹下怕了出来,对着陈胜吐了吐蛇信子,向远处爬去,武臣有些恼怒的提起铁棒就要给这条该死的蛇砸成肉饼,陈胜一把拦住了武臣道:“算了吧,我们还是赶快跑吧!等下后面的追兵就要追来了,别浪费时间!”武臣气恼的放下手中的铁棒道:“大哥,现在没有马,我们怎么跑的过后面的追兵啊!”

    陈胜指了指前方一片茂密的森林道:“我们先跑进树林,这周围都是宽阔的平原,一眼就能望到我们的去向,进了森林可以甩开他们的追赶!”武臣点点头道:“嗯,大哥我背你吧!你受的伤还没有好,跑起来多有不便,小心撕裂伤口!”陈胜没有娇作拒接,现在逃亡之际,再这样推来推去不仅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别人,爬上了武臣如小山般大的背脊上,武臣背起陈胜一路狂奔跑向前方不远处的森林。

    “进了树林?”赤练自嘲的笑了笑,笑容很美但眼中泛出阵阵寒光,脚下数以万计的赤练蛇慢慢的向树林深处爬去,铁骑队长凑了过来,声音洪亮的道:“赤练姑娘,这是一片茂密的独林,杂草灌木丛多不胜数,人若藏匿在其中,想要搜索出来十分的困难,以在下看我们不如用火攻,现在初秋之际,天气干燥又无风只要大火一烧,他们想不出来都难,除非他们宁愿烧死在里面!”

    赤练妩媚的吐了吐舌头微笑道:“哦,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好久没看到一场盛大的篝火了,今天又有机会欣赏一场。呵呵!”

    铁骑队长喝喊道:“众将领把守各个出口,我们要集中烧林将他们逼出来!”

    “是”众铁骑纷纷允诺道。

    (赤练出场了大家期待吧!终于回归秦时明月剧情上了,大家可以参照动漫来看我的小说,下一章将有所交代从哪里参照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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