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战斗打响
啊嘞，这是要开打的节奏？
一直没有出声静静地当着观众的周曜，突然后知后觉地想到。
不过真要打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吾王的这一边。
“作为本王最后的宽容，阿尔托利亚，成为本王的女人。本王会宽恕你的违逆之罪。”
吉尔伽美什下达了最后通牒，说道。
即使对手是阿尔托利亚以及圆桌骑士的三人，外加被当做空气的周曜三人，他也依旧贯彻自我。
这虽是目中无人的狂傲，但同时也是基于自身强大的实力。
无论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他吉尔伽美什都有这个资格。
因为他是王，不自高自大还做什么王？
“invisible air（风王结界）！”
对于吉尔伽美什的最后通牒，阿尔托利亚以宝具的呼唤作为了回答。
顿时，强烈的气流汇聚成风暴围绕着她的身体旋转起来，将她的身形被遮挡住了。
本来风王结界的作用是用来包裹住誓约胜利之剑的剑身，一方面通过隐藏剑身来强化近战攻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名。
而此刻，阿尔托利亚并没有将它缠绕在誓约胜利之剑上，而是直接以自身为凭依来使用。
以身为剑，寄托于风之结界当中，其效果——
阿尔托利亚消失了，从散去的风暴之中。
就在周曜为此感到惊讶的时候，吉尔伽美什眉头一挑向后跳了起来。
下一瞬，他原本站着的位置被凭空斩击出一道裂痕，碎裂的岩石碎渣飞溅得到处都是。
可见蕴含的力道之大，而且直到出现之前根本没有半点征兆。
不用想造成这一击的必然是阿尔托利亚无疑了，她居然借助风王结界将自身都隐藏了起来。
周曜悄然地打开了审判之眼，将阿尔托利亚的身影捕捉在眼中。
“这种杂耍一般的东西你觉得会一直对本王有效？真是天真而愚蠢的想法！”
立于半空之中的吉尔伽美什不屑地嘲笑道。他的脚下是一根奇异的圆柱。
从王之财宝所拿出来的，由一节节雕刻着图纹的部分累积成的黄金之柱。
从形式上来看大概是某些古民族部落会使用的图腾柱，就是它的作用使得吉尔伽美什轻松躲开了阿尔托利亚的一击。
“千疮百孔吧，让本王更加的愉悦！”
他的话音刚落，展开的王之财宝瞬间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噗噗噗！！！
三发刀剑兵器的射击作为先锋直奔阿尔托利亚而去，以三角三叉的分布瞄准了她的头与双肩。
砰砰砰！！！
可惜，没有用。
处于隐身状态的阿尔托利亚挥剑斩出极快的十字轨迹，干净利落地弹开了射过来的兵器。
其溅射地面造成了猛烈的爆炸效果。
然而这才只是开始，更多的兵器紧随其后地降临了。
不只是针对阿尔托利亚一个，在场的其他人也是攻击的目标之一。
果然如此么……
看到吉尔伽美什展开那么多的宝具时。他就觉得是把这座大厅中所有人都视作了攻击目标。
如今见到数把华丽的兵器飞速划过空气，奔着自己这边过来，他连忙取出了贽殿遮那进行格挡。
这个时候比起射杀百头，他更信赖贽殿遮那。
毕竟被吉尔伽美什当成子弹的兵器全都是宝具的原型，射杀百头很可能抵挡不过。
然后于此，攻防战展开了。
大厅瞬间化作了战场。
吉尔伽美什独立于黄金柱之上，一副欣赏小丑表演的表情俯视众人。
王之财宝中的兵器不要钱似的不断发射出去，火力宛如威力强化了无数倍的机关枪一般。
刀剑，枪戟。一切利刃所向掀起无敌攻势。
一道道黄金之影仿佛要将空间打得千疮百孔。
充分地体现出在面对数量众多的敌人时其战斗特点的优越性。
持续之间，隐藏阿尔托利亚身形的风王结界被破开了。
持续之间，阿尔托利亚孤身向前冲锋，用誓约胜利之剑斩击在黄金柱上。
持续之间。可惜并没有造成实际的结果，阿尔托利亚立刻又被突显身边的黄金波纹逼迫得后撤。
持续之间，以蕾朵儿为首的骑士三人拔剑抵挡着兵器的射击，四面八方的威胁让她们难以前进半步。
持续之间。周曜挥剑格挡一个人在原地打得不亦乐乎。
持续之间，二呆和咲夜两人抓住瞄准自身火偏弱这一机会，分开两侧朝吉尔伽美什包抄。
持续之间。阿尔托利亚再次发起冲锋，竟乘着气旋踏上了空气直接锁定了吉尔伽美什本人。
“哦，本以为只是随处可见的杂碎，没想到……看来是本王稍微有些小看你们了。”
吉尔伽美什眼睛一扫三方发起的攻击，左边是借助伸缩的枪柄高高跃起的二呆，右边是咲夜投射出的数把漆黑短刀，正面是凶猛来袭的阿尔托利亚。
时机配合上没有半点的瑕疵。
“但也只是‘稍微’而已。”
没有瑕疵并不意味可以取胜，吉尔伽美什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先是二呆，一道倒垂的黄金波纹横现，从中降落下一柄巨大的双刃剑挡住了她的去路。
剑身遮挡正前方的视线，又由于身处半空无法做出自由灵活的闪避，二呆的攻击以无奈告终。
枪刃碰撞巨大的剑身，她借以反作用力避开了后续追加的射击。
相对的方向，咲夜投射的短刀速度非常快，即使与王之财宝的射击相比也不遑多让。
若是采取射击抵消，想必捕捉不到短刀的轨迹。
为此吉尔伽美什索性召唤出了几道盾牌，立在他的右侧将短刀全部拦下。
最后的主菜，是直冲过来的阿尔托利亚。
既然是以剑发起的攻击，那他就以剑来回应。
而且是用相同的剑。
吉尔伽美什从宝库中拔出了誓约胜利之剑的原型，与阿尔托利亚接触了。
锵！
剑刃激鸣不分上下。
阿尔托利亚一脸的气势汹汹，吉尔伽美什一脸的自信从容。
他不喜欢近战，但不代表他不擅长近战。
只是身为王的傲气，不想亲身而为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女王与王的创造者
清风徐来，飘过某座建筑物的高顶。
在其之上，悠然地坐着一位男性。
他有着散发徐徐光辉的银白长发，身穿着高贵典雅的法师长袍，气质宛如是洁白花儿般耀眼璀璨，一抹笑容随时随地都可以勾摄异性目光。
梅林，是属于他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身份也随之浮出水面。
没错，就是身为阿尔托利亚的老师与辅佐者，站在了魔术师顶点的**师梅林。
在他所在地的不远处，砰然一声产生了很不妙的巨响，是从一座宫殿般的建筑中传出来的。
“啊，打得很热闹嘛。”
梅林露出欣赏美妙事物的目光，轻飘飘地道出了一句。
“你只想说这句废话？”
略带不满的清秀声音传出，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身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暗紫色的魅影，那是她长长的秀发在随风飘荡。
没错是一位女性，而且还是个大美人。
身穿着暗色调的半透明紧身衣，隐隐显露出里面诱人的性感身材。
明明是如此妖艳的打扮，却愣是穿出了一种莫名的圣洁高贵之感。
只能说她本人的气质实在是太过超凡了。
“斯卡哈女王驾到，真是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梅林轻浮地嬉笑一声，道出这话却看不出半点真诚。
不过从他的话语中，女性的身份也公布了出来。
影之国的女王，库丘林的师父，二呆此次前来的原因。
“是呢，居然敢让我亲自过来的这份罪过，就用你的性命来抵偿吧。”
斯卡哈一脸淡然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是认真的还是只在开玩笑。
“哇，真是……”
梅林想要说什么。
“给我闭嘴。”
然后被斯卡哈打断了。
“……是。”
短暂的沉默降临。随后斯卡哈看向了不时传出爆炸声的位置。
“说吧，让我听一听你的临终遗言。”
“哎，以我会死为前提？”梅林惊讶了一下。
“理所当然，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使唤身为女王的我，你的罪过早已经不是死一次就能偿还得了的。”
挽起手臂的斯卡哈一副女王范地说道。
“哇，这还真是我的荣幸呢。”梅林故作一脸的惊讶。
“若是换做他人，早就已经成为的我枪下亡魂了。所以对我的宽容感激涕零吧。”斯卡哈淡然出声。
“谨记在心。”
梅林的表情变得正经，站起了身施施然一鞠躬。
“说吧，我的时间有限，因为听信了你的花言巧语。我接下来可有得忙了。”
“说成花言巧语可真是太让我忧伤了，我只是尽到盟友的本分，向您提出了最合理的建议。”梅林一脸的无辜。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表面上说着以培养可以独立于如今末代的战士，让我进行全世界范围内的收徒。实际上就是为了达成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斯卡哈冷冷地瞪了梅林一眼，丝毫没有被他的表情所欺骗。
她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宣称大范围的收徒，都是因为梅林之前突然跑到了他那里向他提出来的。
“我哪有什么目的，只是小小的期望罢了。期望可以诞生一位将未来从破灭的结果中拯救出来的新王。”
梅涟非常诚恳地说道，可惜并没有感染到斯卡哈。
“你的千里眼所看到的？看来比我看到的更加清晰啊。没办法谁让论起偷窥的能力这个世界还没有谁能出你左右。”斯卡哈的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波动。
“这是对我的称赞吗？”梅林苦笑地说道。
“自然是对你称赞。”
“那我就心怀感激地接受了？”梅林无奈地说道。
“这是我亲口的称赞，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这方面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女王。”梅林小声地低语道。
“你有说什么？”斯卡哈故作没有听清的问道。
“不，什么都没有。”梅林说道。
“话说回来会让你如此上心，看来一定是很惊天动地的事件了。”
“相当的惊天动地。”
“比当初英灵座破碎时还要大？”
“可以说那只不过是个前奏罢了。真正的大戏还在后头。”
“那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呢。”
“嘴上这么说，可是您的表情可没有半点相同的意思。”
在梅林的眼中，说出这话的斯卡哈嘴角弯起了一抹愉悦的月牙。
要说不省心的话，您似乎也可以算在其中之一呢……
梅林心里悄然飘过了这个想法。并没有将其流露在脸上。
“不提这个，到现在你还没有说正事呢。我可是难得中的难得才会因为某个人的话而离开‘家’。”
斯卡哈重新打开了话题道。
“我可不可以当成，你这是在对我暗示什么？”
梅林调笑地问了一句。然后回答他的是冰冷的长枪枪锋。
“敢这么跟我说话还活下来的目前只有我那爱徒一个人。”
斯卡哈面无表情地说道，她的手中是一把猩红色的长枪。
外形上非常接近库丘林的刺穿死棘之枪。
“哇，我居然有幸成为第二个。”
“少说废话。”
斯卡哈收回了手中长枪，催促道。
“是是，那边发生的事情你应该洞悉到了吧，里面可是有你未来的学生之一哦。”
“所以说呢？”斯卡哈等待他的下文。
她的确查看了大厅之中所发生的战况，其中也的确发现了二呆的存在。
“可以的话，若是能进去阻止一下我会不胜感激的。”梅林说道。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的临终遗言吧。”斯卡哈先是点头，然后冷酷出声。
“呃，还请手下留情。”梅林苦笑。
“居然是这种可有可无的小事，你觉得我会宽恕你？”斯卡哈瞪视道。
“可是眼下可以最有效地阻止他们的只有您了。”梅林试图解释道。
“你怎么不去？”斯卡哈质问。
“我？不不，我可不擅长战斗。”梅林连忙摆了摆手。
顿时让斯卡哈翻了翻白眼。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什么都没做就回去的话显得浪费时间。
所以——
“看在里面的那个小丫头是我最感兴趣的一个的份上，这份恩情我会让你成百上千倍地偿还的。”
斯卡哈跃身消失在梅林身边。(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前往伦敦
英国，位于欧洲大陆西北面的不列颠群岛。
虽然如今已经没有什么欧洲大陆，全都统称为旧大陆了，但是这一点不会改变。
为什么突然提到它，是因为周曜与咲夜两人已经踏上了这片土地。
啊嘞？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被忘记了，还是说漏掉了一章？
不不，并没有被忘记，也没有被漏掉。
在大厅之中，以阿尔托利亚为首的众人的确和吉尔伽美什打了起来，而且打得很激烈，不过最后却被出乎意料的来访者给打断了。
——影之国的女王，斯卡哈！
没有人会料到那个时候她居然会出现，不过多亏于此战斗以无人伤亡结果结束了。
在双方拼得你死我活之前。
即使是目中无人的吉尔伽美什，在见到斯卡哈插手战斗之后也不得停下了手。
应该是考虑到若是继续战斗下去的话，斯卡哈也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吧。
由此可见他对斯卡哈的强大有多么忌惮了。
咳咳，长话短说，战斗停止之后，吉尔伽美什留下了“不久之后就会发兵不列颠大学”的宣言，带着阴沉的表情离开了。
而阿尔托利亚这边，在和斯卡哈经过各种二样的交谈之后，二呆被周曜双手奉上送了出去。
离别时二呆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神仍旧还停留在周曜的脑海中，大概是从斯卡哈的身上感受到了和咲夜相近的气息吧。
可是人家当老师的都亲自来了，他又怎么可能突然改口拒绝呢。
于是，二呆直接被带走了。
于是，如今正式踏上旧大陆之行的队伍只有周曜和咲夜两人。
不，准确来说是三个人……
“火龙的咆哮！”
周曜大声一吼，龙之吐息从口中猛烈地喷射出来，贯穿了前方的一条线。
被卷入其中的是一个个人体的骨头架子。在火焰之中焚化成了碎末飘散空中。
“没完没了的啊。”
喷射完火焰，周曜发牢骚道。
挡在他面前的还有至少几百个相同的骨头架子，杀完了一波又会出现一波，简直没有尽头。
毫无疑问它们就是旧大陆唯一的主人——亡灵们。
从离开不列颠大学到现在所遇到的绝大多数，都是眼前这种人形的骷髅。
近战能力不算太弱，大概要比食尸鬼强上一些。
不过在周曜各式各样的火术面前，只能说不堪一击。
可是太多了，骷髅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经过事先的侦察他们已经避开了最危险的区域，比如说之前差点就撞进去成山成海的骷髅堆。
可路上的骷髅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地蹦出来。
若是一个个地击倒简直会累死人，若是使用范围杀伤的魔术则会迎来空魔的窘况。
好在周曜有补魔圣药来嗑。可一直持续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们不会走错路了吧，怎么还没有到目的地。”
挥舞着贽殿遮那击出飞焰，周曜再次开口道。
“按照地图上的标记，应该快到了。”
他身旁的咲夜一边看着地图，一边与周围的环境进行对比。
虽然眼过之处都是些荒芜的土地或者是岩石的废墟，并没有显眼的标志物。
不过咲夜手上的这份地图是大学为了探索而量产出来的特制品。
附加了魔术效果可以来实时地确认自己的位置。
实时？没错，就是实时。
外观上和普通的地图没什么两样，但是地图上会显现出代表持有者的标记。
和网游中的那种地图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要还在区域之内就能确认自己的位置。
“快到了？这种话让我相信不能啊。”
虽然知道咲夜不会忽悠自己。但是周曜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就好像“再睡五分钟”，“改天再说”这种话一样，“快到了”的快一般都不快。
他们现在正在前往可以让咲夜的暗黑雾都升级的目的地，也就是英国伦敦的某处。
在那来。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们。
“这是对我的质疑么？真是过分的主人。”
咲夜面色淡然地说道。
“这就算过分了？！那一直以来你对我的人身攻击都成什么？”
周曜眼睛一瞪，可惜咲夜没有半点要和他对视的打算。
总觉得咲夜的心情不太好，自从踏进这里之后……
被无视掉之后，周曜不由得在心里想到。
虽然咲夜一直都是个面瘫。从面相上看不出心情，但是他还是可以感受到一些细微的不同。
是因为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的原因？
周曜刚要开口问一下，不想有人从远处过来了。
是居住在暗黑雾都中的第三人。冴月。
“咲夜大人，源地快到了。”
外出探路的冴月单膝跪在周曜和咲夜面前说道。
虽然地图可以显示本人的位置，但是显示不了目的地的具体位置。
只标记了伦敦的方位。
“终于要到了吗，太好了。”周曜高兴地说道。
“这句话我明明才刚说过，为什么主人您的反应截然不同。”咲夜在一旁表达了意见。
“那种小事无需在意。快走吧，趁着这一块儿没什么骷髅。”周曜转移话题道，一副准备发起冲刺的架势。
“不，有关这一点，其实……”
冴月面露难色犹豫着说道。
“怎么了？”周曜收住脚步奇怪地问道。
“是有一个大家伙吧。”咲夜代替冴月回答道。
“是，的确是没错，但是为何咲夜大人会知道……”
冴月点了点头，同时疑惑道。
“已经过来了。”
在咲夜的指向下，在场的另外两人朝其看了过去。
结果一道庞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仍旧说骨头垒砌成的躯体，却超越了人体形状的范围。
发黑的灰骨闪烁着金属的冷芒，四足着地的野兽之身。
最前方是上下晃悠着的三头兽首，形状有点像狗或者狼那一类，一个喷火，一个喷霜，还有一个吐出墨绿色的不详气息。
若是用一个名称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地狱三头犬了吧。
这是在告示着他们已经踏上了通往地狱的道路？
只有死者才能通往前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亡灵三头犬
怪不得这一块儿出奇的干净，原来是头目的私人地盘啊。
看着晃晃悠悠不断接近的身影，周曜默默地想到。
“十！十分抱歉！是我的疏忽！”
同样看到亡灵三头犬的接近，冴月慌慌张张地道歉起来。
在她看来亡灵三头犬会向这边走来，一定是自己的失误导致被跟踪上了。
实际上也正是如此，从对方的反应来看可不像是在随意的溜达，注意力已经锁定了这里。
“不，这并不怪你，反正迟早都要解决的。”
咲夜拔出漆黑短刀不在意地说道。
“没错，只能说狗鼻子太灵了。”周曜也开口安慰道。
“全是骨头鼻子有用？”
“全是骨头鼻子有用？”
咲夜和冴月异口同声地问道。
前者明显是带着一股鄙视的意味，后者则应该单纯的疑惑。
但是不管本意如何，造成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让我静一会儿。”
队友太不给面子了，周曜表示很受伤。
明明是自己在安慰人，受伤的为什么变成了自己？
“虽然不想打扰您，但是对方攻过来了。”咲夜说道。
果然，在接近到一定距离之后，亡灵三头犬的脚步开始加速，变得越来越快。
从一开始的慢走，变成了眼下的冲刺。
“炎之手！”
周曜也知道现在不是想闲事的时候了，立刻召唤出炎之手。
让其摆出交叉防御的姿势挡住了亡灵三头犬的去路。
磅！
很快两者撞击到了一起，发出大声的响动。
亡灵三头犬的身形被阻碍得停滞了一会儿，为此炎之手直接化作了碎片消失于空气中。
看来比想象中的要强嘛……
周曜眉头一挑，收起刀与咲夜冴月一同冲了出去。
两个女仆从左右包抄，而他自己则是率先一步正面强攻。
龙之力第一阶段——龙纹化！
不该犹豫的时候就要果断出击，周曜立刻发动了龙之力。
接下来该用哪一招来当做见面礼呢，就用这一招吧。
“火龙的钩爪！”
周曜将火焰缠绕在脚上提升爆发力。跳起来对着亡灵三头犬使出一记漂亮的空翻踢。
砰！
火焰之踢命中亡灵三头犬的一个脑袋，瞬间将其踢爆。
借着反作用力，周曜折身再次翻身拉开了距离。
然而出乎意料的，他前脚刚离开，亡灵三头犬被破坏掉的头颅瞬间就完成了再生。
其速度就算放到死徒之中也绝对是一流的水准。
周曜眉头微皱，就见再生好的亡灵三头犬发出了咆哮。
火焰柱炮，冰锥集群，以及腐蚀溶液。
三种不同属性的攻击从亡灵三头犬的三个脑袋喷射出来，分别瞄准了三个方向的三人。
看来是不打算给冴月和咲夜出手的机会。
不过仅凭这种程度的攻击又哪里能拦得住呢。
“火龙的咆哮！”
选中周曜的是火焰柱炮，对此他也同样回以相同攻击。
两股火焰对碰在一起。结果是龙的咆哮更胜一筹。
另一边咲夜面对是冰锥集群，连成一片的锋利冰锥汹涌奔腾，可是在咲夜的短刀之下，变得异常的苍白无力。
什么叫做战斗的舞姿？
咲夜正在做的就是战斗的舞姿。
短刀在她的十指间灵活反转滑动，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夸张动作都不会脱离手指的掌控，配合上优美飘然的回旋舞步，咲夜轻松地化解了危机。
不，这对她来说还算不上危机吧。
不仅轻松躲过，还顺利接近亡灵三头犬的身边。
嗤！
这是短刀切断骨头的声音。
咲夜的一刀将亡灵三头犬开膛破肚。
虽是这么说。不过当然没有血腥的场景出现。
但是让人意外的是，亡灵三头犬身子一抖在瞬间修复了被切掉的骨头之后立刻跳跃起来，与咲夜拉开了距离。
看样子是被咲夜给吓到了。
不只是因为攻击，更是因为她散发出来的杀意。
由于亡灵三头犬采取了躲避。还在喷射着腐蚀溶液的第三个脑袋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至于它的目标冴月。
在攻击停止之后从雾气的状态慢慢变回了人形。
距离亡灵三头犬原本所在的位置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说来惭愧，我并不擅长速攻。”冴月满脸羞愧地说道。
“那为什么还非得绕道包抄啊。”
周曜一愣紧接着便是无语。
“不知不觉？”
冴月想了一下带着不确定地出声道。
“你在问我？”
“不，十分抱歉！”冴月反应过来慌张鞠躬道。
这妹子，出乎意料的呆萌啊……
周曜无奈地心想道。
“请别再废话了。快点解决掉这只畜生。”
另一边的咲夜停在原地用手中的短刀指了指不远处的亡灵三头犬。
“你是在跟我说话？”周曜眉头高扬又问了一遍。
“没错。”咲夜点头。
“……”
明明都是女仆，反应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周曜摇了摇头甩掉这个疑问。
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咲夜原因不明地心情不好。
一定和所谓的源地有什么关系。
“好吧好吧。就让我一发咚地解决掉吧。”
周曜目光一凝认真了起来。
不远处的亡灵三头犬没有逃跑，也没有继续攻击的趋势。
而是压低了身子，像提起警戒的狗一样进行着气势的威慑。
可惜在场的三人都不是亡灵，它的气势一点用都没有。
也许正是判断出了这一点，亡灵三头犬见周曜三人还没有逃跑的打算，终于还是忍不住要攻击。
三个头分别扫过三个人，似乎在进行着某种评估。
最先收回去的是望向咲夜的脑袋，接着是冴月那一边。
“所以说我看起来是最软的那个柿子？”
见到对自己发起冲锋的亡灵三头犬，周曜笑了笑。
对咲夜一定是这个理由，对冴月则应该是顾忌她那比较麻烦的雾化能力吧。
这么说来亡灵三头犬还是有着一定智慧的。
可惜也只是一定程度上。
不然的话绝对不会挑他下手而是转身就跑。
虽说那样的话也不见得就活下来就是了。
“有一种攻击，名为炎龙王的咆哮。”
以这句台词为开场，周曜张开了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怨念聚集之乡
顿时无尽的火焰倾泻而出，宛如席卷而起的台风展开了霸道的肆虐。
视野被染得赤红，耳边充斥着火焰扑腾之声，周曜眼前的空间全都被火焰给吞噬了。
从威力上来说，完全不是火龙的咆哮可以比拟的。
无论是攻击的范围，还是攻击的强度，亦或是其他别的方面。
就算是火遁之中的豪火两技也不行。
“这一发威力够足的啊。”
擦掉嘴角残留的余焰，周曜感叹道。
火焰的台风逐渐散去，在他的面前残留下炮击过的轨迹。
原本还算平整的土地直接被推出来一条大坑道，其中已经找不到亡灵三头犬的影子。
在炎龙王的咆哮之下，它就算有着一流的再生能力也只能变成灰烬。
结束了战斗，早早就避开了的咲夜和冴月回到了周曜身边。
“主人，既然解决了，那我们赶紧走吧。”
咲夜表情有点不对劲地说道。
她看起来有点苦恼和疑惑，同时又显露出一丝烦闷的意味，混杂在一起在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占据了一小块位置。
“嗯，稍等一下容我补个魔。”
周曜瞥了一眼咲夜的变化，手伸进夜笠的空间中拿出了鲜红果实。
一路走来魔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是时候补充一下了。
为了应对接下来的重头戏必须要准备充分。
“我们走吧。”
痛快地吃完了果实，周曜说道。
“在这边儿”
冴月指引出确切的方位，在前边带起了路。
很快，三人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来到了目的地。
是一座被灰色的雾气所包裹的城区。
最外围的雾气不算特别的浓郁所以能看得出建筑的样貌，但是城区的深处就只能看得到灰乌乌的一片了。
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没有踏入城区的范围就让周曜感受一股深入骨头中的寒意。
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来到了鬼城一样。
“一般这都是恐怖片的展开啊，突然有点不想进去了。”周曜心想道。
但是都已经站到这里了，又哪有回去的道理。
于是他看向冴月问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源地？咲夜的暗黑雾都可以在这里升级？”
冴月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确是这里。我感受到了同胞们的呼唤，在呼唤着新生，呼唤着自由。”
“这话什么意思？”周曜皱起眉头地问道。
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升级暗黑雾都这毋庸置疑，但是除此之外的信息他并没有深入了解。
不是不想了解，而是一直有所忽略。
比如说源地的存在他只知道是和暗黑雾都有着某种联系。
“我因死徒之血，经历漫长的进化，获得了‘已死之身’，但是剩下的数万同胞还以怨念之身被束缚在这里。他们都在祈求，祈求着延续还没有开始的人生。”
冴月细细将源地的情报道了出来，自此周曜也终于掌握了完整的来龙去脉。
久远之前的伦敦曾有好几万名的娼妇。
当时的堕胎技术还相当落后粗暴。本来可以正常出生的孩子都被当成是垃圾一样被处理。
婴儿的尸体都被扔到东端城区附近的河流里，怨念就在这条混沌的河里不断积存起来。
数万名连出生也遭到了拒绝的婴儿们的怨念，逐渐开始幻化为年幼少女的形态。
这名少女忍不住开口向遇到的一名女性喊了一声“妈妈”，结果却遭到了辱骂，她感到非常难过就把女性杀掉了。
接着又杀死了其他人，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人们起了“开膛手杰克”这个名字。
在杀死好几人之后，因为某个魔术师察觉到这一系列的猎奇杀人是来自魔性存在的犯罪行为，于是就早早把她收拾掉了。开膛手杰克就这样消失在黑暗中。
以上就是英灵“开膛手杰克”的由来，而那条河流所在的东端城区就是眼前的这座。
本来在少女诞生之后，数万的怨念就消失了。
即使最后被杀死也依旧没有改变，因为“开膛手杰克”这个名字已经广泛传播开了。
她借以归入了英灵的行列之中。
可是不曾想末日来临。旧英灵座的破碎导致绝大多数的英灵消亡，其中就有她一个。
开膛手杰克确确实实地消亡了，可作为诞生她的源头，那数万的怨念却并没有消亡。而是重新回到了故乡继续徘徊着。
也就是眼前的这座城区。
即使整个英国都变成了旧大陆，这里也依旧保持了下来。
怨恨着，诅咒着。它们那绝望而异常短暂的一生。
但同时又在等待着，祈祷着，祈祷有一天会获得新生。
然后咲夜出现了，带着暗黑雾都来到了这个世界。
她的存在，她的本质，简直就是第二个“开膛手杰克”，让徘徊的怨念看到了希望。
恰巧又被唯一可以脱离源地束缚的冴月给碰到了。
这简直就像是上天赐予下来的机会。
数万怨念又哪里不去紧紧抓住呢。
“来龙去脉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咲夜的暗黑雾都是解救数万怨念的钥匙咯？”
听完了冴月一连串的叙述，主要点头表示理解。
一句话总结，就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若是想要将暗黑雾都升级，就必须要跟城区内的数万怨念打交道。
具体怎么打交道，会打出什么样的结果还都无法确定。
就周曜个人看来，算是一笔风险未知回报诱人的交易。
“是这样没错。”冴月轻轻点头。
“咲夜你怎么了？！”
周曜看向身旁的咲夜，本想要问问她的看法结果却被她的表情给吓到了。
愤怒，怨恨，悲伤，恐惧等负面情绪汇聚在一张脸颊上，看起来比狰狞的鬼面还要可怕。
“……啊，主人你说什么？”
咲夜脸颊一僵恍然回神般问道。
之前的混沌情绪已然不再。
“你刚才……算了没有事。”
看咲夜的反应就知道刚才的表情并不是出自他本人，周曜觉得问了也是白问。
其原因追根究底只有一个，那就是面前这座被灰雾笼罩的城区。
一定是里面的怨念一类的东西影响到了咲夜。
就跟他有感受到的透骨寒意似的，咲夜一定也感受到了更加深层次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状况连连
“要不，我们不进去了？”
想了一下，周曜提议道。
在看到咲夜刚才那张鬼面之后，他一直不变的念头也动摇了。
即使回报再诱人，可咲夜若是出了点什么事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听到周曜的提议冴月顿时慌张了起来，完全没有料想到他会反悔。
冴月组织着语言想要劝说周曜，不想咲夜先一步开口了。
几次深呼吸似乎在发泄内心的什么，咲夜又回到了以往的平静模样。
“我没有关系。让主人白白浪费时间是女仆最大的失责。”
说着，她迈步第一个走进了灰雾的城区之中。
不给周曜半点说话的机会。
“啧！”周曜头疼地砸了咂嘴，连忙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咲夜突然说这种话就算是他也能看得出是在逞强。
城区内的怨念对咲夜造成的影响远比表面上的要强烈得多。
然而只是脚前脚后的间隔，等他也进入到灰雾范围内时却发现咲夜不见了。
“审判！”
真红之眼召唤出来，四周被迷雾阻碍的环境立刻变得清晰。
可是仍旧找不到咲夜的身影。
是超出了侦查范围？还是说被带进了类似固有结界的异空间？
周曜想要深入搜索一下，可是眼下的情况有可能人没找到还把自己给走丢了。
随即他想到了冴月还在身边。
“喂，咲夜不见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周曜想尽可能地保持平静，可是说出的话语中还是带着一股刺人的寒意。
咲夜的消失让他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是没来由的妄加猜测，而是直觉或者说第六感告诉他的。
经过心眼（伪）提升后的直觉，就算不用在战斗上也远比一般的直觉要准确得多。
“咲夜大人的‘试炼’已经开始了。”
冴月晃悠着身子低头回答道，状态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你怎么了？”周曜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悄然拔出了贽殿遮那。
冴月的表情他看不到。但是冴月身体的变化却完整落入了他的视野当中。
周围的雾气从静止状态缓慢向她流动，与她身体表面雾化的部分融合到了一起。
“咲夜大人的‘试炼’开始了，决不允许有人破坏。”
抬起脸的冴月如是说道，双眼之中被灰白所侵染。
呼呼——！
流动的雾气由慢至快激烈地卷动起来，绕着冴月在她的头顶汇聚出一个球体。
“看来是无法沟通了。”
周曜叹了口气自语道。
自走进来之后他就能感受到温度的急剧下降，想必一定是雾气的作用。
不过在火龙的体质面前并不会对他构成影响。
说这个是因为冴月如今的变化也一定是受雾气的影响。
这里是数万怨念的聚集之所，雾气大概类似于怨念的扩散物。
冴月拥有雾化的能力更容易被雾气侵蚀，进而受到怨念的操控。
“为了愿望，为了愿望，必须杀光。”
冴月说着没头没脑的话。双手的手臂经历雾化以及再构成，变化为了带有利刃的灰质长鞭。
攻击来了！
周曜眼神一凝脚下连忙发力朝左侧躲避，下一瞬长鞭顶端的利刃就切开了他刚才所在位置的地面。
只凭这一点就足够说明，雾化出来的武器具备着真实的杀伤力。
“杀光杀光杀光杀光杀光杀光……”
冴月机械质地重复同一个词语，疯狂地甩动起双鞭。
与其说是针对一个人的攻击，不如说是在无差别地扫荡。
“真是吵死了。”
周曜喊了一声，随即火龙的咆哮出口。
火焰与刃鞭交锋在一起，结果以火焰稍胜一筹告终。
冴月双手幻化出的双鞭被高温焚烧回了雾气的状态，周曜顺势大踏步冲了起来。接近到她的身前。
“给我安静下来吧！”
他反手握刀敲中冴月，沉重的打击瞬间就剥夺了她的行动能力。
虽然她身体一部分雾化了，但是还没有到完全无视物理攻击的地步。
这也让周曜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若是不起效的话他就只能用更狠的招数来制止了。
随着冴月的倒地，一直在上空回旋着的雾气球体却并没有消失。
甚至还从气态逐渐想固态转变。变成了一个大鸡蛋。
“妈妈、妈妈、妈妈……”
一连串的声音从蛋壳中传出，无机质的声调就像快要坏掉了的收音机。
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喂喂，刚消停了一个，这又来了个更能吵的。还能不能让我愉快地去找咲夜。”
周曜无奈地自言自语起来，甩刀就是一记飞焰射了出去。
砰！
火焰撞击在蛋壳表情炸裂出了火花，可惜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飞焰不够？那这个呢！”
周曜眉头一挑。再次使用了火龙的咆哮。
然而依旧没有破防。
呜哇呜哇呜哇——！
经受了两次攻击，大鸡蛋终于不再喊了，可是取而代之的是分贝更强一级的噪音。
仿佛婴儿的哭声，却听不出丝毫新生命诞生的喜悦，反而让周曜一阵头皮发麻。
必须要速战速决了！
又是喊“妈妈”又是哭声的，怎么想那鸡蛋里面都是在孕育着什么很糟糕的东西。
有可能是狰狞的怪物，有可能是可怖的魔鬼，但绝对不会是婴儿。
话说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婴儿是从蛋壳里孵出来的，又不是小鸡仔。
“炎之手！”
周曜具现出炎之手的同时，双手也握紧了贽殿遮那。
“断罪！”
竖起的贽殿遮那由头顶向上发出了斩击，一刹那红莲之炎如海啸喷涌而爆发，凝聚成放大了何止几十倍的刀刃发起了切割。
嘎吱！
伴随着响声，蛋壳表面出现了一道裂缝，覆盖了大概三分之二的面积，火焰就停歇了。
哇哇哇哇——！
哭声加剧了，不如说更加吵闹了。
看来断罪的红莲之炎让它很不好受……
周曜强忍着抓狂的感觉，将炎之手作为踏板跳跃到了半空中。
“火龙的铁拳！”
瞄准蛋壳正中心被切开的裂缝处，他打出了火焰的铁拳。
顿时，火焰与雾气混合在一起砰然爆散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寻找走失的咲夜
(感谢书友“白雪公主与七个死矮仔”的打赏！)
……
“呼，搞定收工。”
从半空中落到地面上，周曜长出一口气甩了甩拳头。
随着四溅的蛋壳碎片变幻回雾气，吵人的噪音终于停歇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周曜瞅了瞅倒在地上的冴月，又瞅了瞅城区的深处。
略作犹豫之后他选择继续深入。
会这么做不是他对冴月记恨上，只是因为两者相比较咲夜对他更重要。
刚进来就碰上了这么一出，他可不敢再带着冴月一起了。
不论是清醒状态还是昏迷状态。
虽说咲夜的消失也有可能是因为被带进了异空间，但是不把这里探索一遍的话可能终究只是可能。
“所以安安静静地等我回来吧。”
周曜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沿着笔直的大道向前深入，眼过之处全都是被灰色覆盖的老旧街铺。
这座被雾气笼罩的城区曾经是伦敦的一部分，可惜到了现在只有这里勉强保留了下来。
往昔的英国已然不再，如今这片区域是属于新不列颠王国的领土。
以骑士王莫德雷德以及圆桌骑士为首的新不列颠王国。
只属于亡灵的王国。
众所周知英灵是依靠英灵座而存在的，在旧英灵座破碎时导致绝大多数英灵消亡，而极少数幸存下来的也面临了一个无法忽视的问题。
没了英灵座这个“源”他们该如何长久生存下去？
于是某种方法就被探究出来了。
那就是作为亡灵的英雄，作为亡灵的王延续存在。
旧大陆亡灵蔓延，规模上已经可以称之为“种族”了。
就像“人类”这个种族一样。
似是而非，位于绝不相容的两个极端。
但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信仰”。
有英灵发现可以从亡灵那里聚集信仰。来维持延续自身的存在。
于是在一段人类无法得知的漫长光阴之后，十王先后诞生了。
他们彼此划分领土，在将亡灵当做子民来管理的同时聚集信仰。就算后来新英灵座诞生，也没有人愿意重新回到束缚之中。
不列颠王国就是其中之一。
本来周曜以为要来伦敦的话免不了会和王国的人接触，结果问了才知道王国的根据地并不在这边。
好了，闲话就到这里。最可疑的地方找到了……
周曜停住了脚步，来到了城区中心的河水前。
他在这里找到了咲夜遗留下来的一把漆黑的短刀。
“这是咲夜的解体圣母，这么说来……”
握紧手中的短刀，随即他低头看了过去。
河水是静止的，颜色接近漆黑的混沌。
若只是这样还好，可在审判之眼的探查下他看到了更加不妙的景色。
完全扭曲在一起的混沌，到处都是鬼脸面具般的脸颊，这哪里还是河了，根本就是混沌物的堆积场。
“混沌物？也就是说这里既是怨念的主体咯？”
周曜举刀想要试探性地攻击两下。不过想了想又放弃了。
咲夜的消失显然和河水有关，可是他不确定若是攻击河水的话会造成什么影响。
有可能打败怨念救出咲夜，也有可能对咲夜造成伤害。
所以说不亲自确认一下的话——
“这就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吧。”
嘀咕了一句，他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静止河之中。
为此他还提先关闭了审判之眼，不然真下不了决心。
“咲夜，为了你我连小命都不顾了，你可别出事儿啊。”
周曜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就感觉身体被一股冰冷的湿润感所包裹。
和真正的水很相似。但是其中又多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勉强睁开了眼睛，瞬间就被一张快要贴到自己脸上的面孔给吓到了。
尼玛！我明明把审判关上了！
下意识地就要喊出这句话。周曜的意识就陷入黑暗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待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陌生的环境中。
西洋风格的建筑群，来来往往的各式马车，有说有笑地交谈着的行人，以及作为色调主角的黑白色。
就像老旧胶片播放出来的黑白电影，呈现在了周曜的眼前。
“我不会又穿越了吧……开玩笑的。”
周曜一边自说自答一边慢步走了起来。
确认一下。记忆没有出错，自己是跳入了静止河之中才来到了这里。
目的是为了寻找咲夜，ok。
魔术的话……
周曜抬手一伸在掌心点燃了火焰。
ok，没有问题，可以正常使用魔术。
那么。接下来就是正题了。
周曜走近一位站在街道边的男人搭起了话。
然而就仿佛是被当做了空气似的，无论他怎么开口都无法吸引到对方的注意力。
不爽之下他甚至用火焰小小地来了一下，发现直接穿透过了对方的身体。
“果然是这个样子啊。”
尝试了好一会儿周曜叹了口气停了下来。
自己仿佛是这里的局外人，好像无法干涉这里的一切。
而对方则是舞台上的演员，依照着事先定下来的剧本扮演者自己的角色。
“这样的话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接下来的该怎么办，周曜只好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咲夜若是在这里的话，终有会遇上的时候。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虽说原本就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但还是能感觉出场景切换到了夜晚。
随着夜晚的到来，街道上的行人一晃眼就消失得一干二净，马车什么的也找不到一辆。
整座城市好像变成了鬼城。
周曜刚产生这种感觉，就发现空气渐渐地被白色侵染，由淡至密，最终茫茫大雾降临了。
“又是雾气，又是夜晚的，这里该不会是旧时代的伦敦吧，而且还是开膛手杰克存在的那个伦敦。”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咲夜在这里所扮演的角色就显而易见了。
想到这里，周曜突然生出一种危机感，非常微弱却又实际存在。
来自于心眼（伪）。
糟糕！
他脸色大变刚要采取行动，可惜晚了一步。
一把漆黑的刀刃从背后刺穿了他的心脏。(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雾夜的舞台
主角已死，本书完。
…………
………
……
哎？
周曜眼前一晃差点栽倒在地，稳住身体之后他连忙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那里完好无损并没有被刀刃穿透。
“怪了。”
他记得刚才明明被人给捅了一刀，怎么晃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抬起头看向周围想要寻找凶手，却发现这里不是自己被捅刀的地方。
而是自己刚来时的起点。
“我去，不会是那个吧。”
想到某种可能，周曜不禁苦笑地咧了咧嘴。
死亡回档？或者是其他的称呼也行，总之就是无法通往结局时重新开始的意思。
比如像刚才那样被人干掉。
作为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之前搭话的那个男人在重复着他看过了一遍的动作。
一个两个可以说是巧合，但是一连串的动作都没有不同就不可能归为巧合了。
而且其他人的行动他也有所印象。
多亏于此，他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也就是说我的确是被干掉了，干掉我的人没意外的话……”
周曜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咲夜的身影。
只可能是她了吧。
居然敢对自己这个主人下刀子，回去后真该好好调教一下。
不过自己也需要检讨，当时若是多提起些警惕的话也许就不会那么简单地被阴了。
终归是有些大意了，接下来必须小心应对才行。
于是周曜打开了审判之眼环顾四周，确认并没有异常后向着当时被捅刀的地方走去。
考虑到当时已经切换为夜晚还起了浓雾，所以他刻意放慢了脚步等待着条件的凑齐。
终于，第二次相同的景色出现了。
夜晚降临，浓雾渐起。
周曜手持着贽殿遮那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警惕着四周的一切风吹草动。
对方若真的是咲夜的话，那么之前成功偷袭他的手段就明了了。
【气息遮断】和【雾夜杀人】。
【气息遮断：a+】
切断自身的气息。适合秘密行动的技能。完全切断气息的话几乎不可能被发现。
不过发动攻击时气息遮断的等级会大大下降。这个缺点能用“雾夜杀人”弥补。
【雾夜杀人】a
身为杀人鬼，总是能找到最有效最简洁的杀人方式。
在雾夜的环境作战会得到前三项能力值的加成。
这两个都是来自于咲夜面板上的技能，搭配在一起堪称是最完美的暗杀技能。
虽然一直以来咲夜没多少机会展现，但是她实际上是一位顶尖的暗杀者。
比起正面的交战，更擅长隐于暗处发起一击必杀。
再加上有着雾夜环境的加成，这里无疑是她最好的狩猎场所。
来了！
这么想着周曜目光猛然一凝，转身就挥动手中的太刀，自雾气中突然显现的身影灵巧一避躲开了。
还没完！
周曜前踏一步，手腕翻转调整好角度，没有收刀就直接发起第二击。
可惜对方再次运用迅捷的身手躲开了。
“果然是你啊。咲夜。”
双方拉开了距离，周曜终于有机会看到对方的全貌。
就如他所想的，偷袭自己的人的确是咲夜。
不过却和他认识的那个咲夜有着很大的不同。
首先是穿着上，万年女仆装的咲夜居然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布裙，将纤细的双臂和双脚裸露在外。
接着是表情上，比起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现在的咲夜多了几分空洞少了几分生气。
没错，就好像里面被换了东西的人偶一样。
最后就是体型上，个头矮了不止一截。缩水程度和二呆有的一拼。
“妈妈？”
咲夜直勾勾的瞅着周曜念叨起来，眼神早已经被浑浊沾满。
“你在叫谁？”
周曜扯着嘴角一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好的模样问道。
看咲夜这样子果然是在扮演着“开膛手杰克”的角色。
“我想回去……”
咲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说道。
“难道要以对话方式的推进剧情？”
周曜默默地嘀咕了一句，犹豫着接下来的行动。
这里是既定好的世界。按照剧本演绎的舞台。
咲夜是这个舞台上的主角，而他则是……乱入角色？
剧本的内容根据到目前为止的信息来看，应该就是演绎“开膛手杰克”的一生吧。
自怨念中幻化出来的少女，不断地杀人只为寻求名为“母亲”的存在。
结果最后被魔术师所察觉而消灭掉了。
既然这里和那数万怨念有关。那么演这一出戏的目的就是为了从咲夜这里寻求答案？
作为第二代的“开膛手杰克”，咲夜会选择什么样的结局。
是和第一代的开膛手杰克一样，作为杀人鬼不断杀人。然后迎来灭亡的下场？
还是选择其他的道路，走向别的结局。
不管是哪一种，都需要给数万怨念一个结果，否则不可能离开这里。
万幸的是周曜加入到这座舞台之中，可以避免咲夜选择和开膛手杰克一样的结局。
“直接将怨念消灭掉？”
这是周曜最先想到的办法。
就算无法让暗黑雾都升级，也不能让咲夜的安危受到威胁。
可话是这么说，眼下咲夜已经和怨念产生了联系，他又不会专门对付这种事情的手段，怎么可能成功啊。
那就只能想办法让咲夜自己做出判断了，不是现在扮演着角色的咲夜，而是一直以来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个咲夜。
也就是要想办法让咲夜恢复原本的人格，从剧本束缚的开膛手杰克这个角色中脱离出来。
不然选择的余地实在太有限了。
“咲夜，你还记得我吗？”
周曜尝试着开始和咲夜进行沟通。
“妈妈……”也不知道算不算回答，总之咲夜下意识地就念叨了一句。
“才不是妈妈。”周曜连连摆手。
“我想回去……”咲夜再一次重复起之前的话语。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身体也动了起来，朝着周曜奔去。
“对话没有进展么……”
周曜提刀迎上了咲夜，有审判之眼在可以不用担心咲夜的气息遮断。
没有了气息遮断，周曜有信心和咲夜对等抗衡。(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在重复间向前一步
战斗继刚开始的偷袭之后再次展开。
也许是知道了自己的隐蔽能力不能奏效，毕竟在发起偷袭前就被周曜先发制人，所以这一次咲夜采取了正面的进攻。
锵锵锵！
金铁交击摩擦出丝丝火花，声音的节奏宛如一首动人的旋律。
穿梭于流动的雾气之间，在夜空之下独显美妙的身影。
漆黑的短刀不断在咲夜的手指间翻转，从正手握势切换到反手握势，又从反手切回正手，配合着她的动作不断对周曜发起连击。
回旋，上挑，突刺，勾手，随着飘扬的银发自由灵活地呈现出来。
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取要害之处，稍有松懈立刻就会分出胜负。
这就是独属于咲夜的战斗方式，即使被角色的外壳所束缚也无法改变。
悠扬之中渗透着层层杀意，美妙之下隐藏着死亡的诱惑。
让周曜不禁想起了以前和咲夜二人对练的时光。
不过眼下的这个咲夜可不会注意分寸。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周曜一边挥舞着太刀化解咲夜的攻击，一边苦思冥想起来。
只有给予怨念一个结局，这座舞台才会拉下帷幕。
为此咲夜原本人格的恢复就成了重中之重，毕竟这是属于她的“试炼”。
果然首先还是要建立起正常的对话才行啊。
连对话都进行不了的话还谈什么拉下帷幕，自己可不是“观众”。
从之前的战斗可以得知自己的攻击对咲夜有效，不像外面那些龙套角色跟个3d投影似的。
这证明物理层面上的干涉是可行的，自己拥有干涉剧情的能力。
那么反推回来换个方面想，对话上的干涉也一样可行，只不过自己还没有找到切入口。
“是我哦咲夜，你的主人周曜。”
抓住和咲夜近身顶撞在一起的机会，周曜试着再次开了口。
要说哪里最有可能存在切入口的话。当然就是对自己这个存在的认知了。
虽然上一次失败了，但是仅仅一次的失败可称不上放弃的理由。
“妈妈？”
咲夜对他的话产生了反应，歪头问道。
同时手上的攻势一点也没有因此而减少。
“不，都说是我了！周曜！”
周曜连忙否认道，强调出自己的名字。
“我想回去……”
咲夜答非所问地说道，内容和之前两次一模一样，看来是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好吧，对话又停滞了。
听到重复了三遍的回答周曜知道又失败了。
是因为只是提及自己的名字还不够冲击力？
于是周曜开始换其他的方式来投石问路。
时间在无声无息的流逝，寂静的夜空下激撞声持续不断。
“我想回去……”
周曜已经忘记这是第几次听到咲夜的这句话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尝试，不断地讲述者和咲夜两人共同的回忆。几乎快把嘴皮给磨破了。
可是得到的回报只有咲夜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的两句话。
“妈妈？”，“我想回去……”，这两句话。
听得周曜都快发疯了。
“该死的贫乳女仆！跟你费了半天的话你就不能换个回答？”
抓狂之下他不禁愤愤地骂了一句。
换做平时的话咲夜听到一定会黑掉，百分之百会黑掉。
可是眼前这个咲夜在僵住了一下后，给予的回答仍旧是那句“妈妈？”
“啊！对！我就是你妈妈！”
周曜有些自暴自弃地承认了咲夜的话，没有留意到她为什么会僵住了一下。
结果——
“妈妈！”
咲夜停下了攻击的动作，声调高扬地再次喊了一句。
哎？居然换台词了？！
周曜瞪大了眼睛心想道。
原来是这样啊，只要回应咲夜最开始的问句就会进入之后的对话？
早该想到的！
周曜长出一口气，调整好状态。
“没错。我就是……”
噗！
周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把刀子捅进了他的肚子。
“我想要回到妈妈的体内。”
我想要回到妈妈……
我想要回到……
我想要……
我……
咲夜握紧手中的短刀撕裂开了周曜肚子，向前探出娇小的身子试图要钻进去。
卧了个槽！
这是什么展开！
周曜来不及狂呼，眼前一晃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起点。
“真是受够了。要不要这么玩我。”
他捂着额头无力地吐出了一句，就觉得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这是什么鬼转折？！
明明终于推进了话题，却发现居然是死路。
还是一去就无回的那种。
这是哪里的惊悚游戏吗？
到现在毛进展没有就死了两次，难道这是要让我一路死过去的节奏？
花费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将不满和抱怨发泄出来。周曜叹了口气冷静下来。
“果然还是自己大意了么。”
冷静下来之后，周曜回忆了一遍之前发生的经过。
因为发现话题推进了的喜悦，导致他松懈了对咲夜的防备。
于是就让咲夜给轻松得手了。
回想到当时咲夜打算要做的举动。他脸色发青地捂住了堵住。
回到胎内的愿望指的是物理层次上的？！
“没办法，再来一次吧。”周曜自语道。
过程省略，画面切换。
雾夜的舞台上，他再次和咲夜相遇。
这一次周曜吸取了教训，采用了比较粗暴的办法。
凭借着对咲夜知根知底的优势，他用武力将咲夜压制得失去了战斗能力。
于是在昏暗的小巷中，咲夜依靠着冰冷的墙壁，对面挠了挠脸颊的周曜。
“虽说这一回二话不说立刻就展开了强攻，算是控制住了咲夜。可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周曜低声自语道，看向把视线投向自己的咲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妈妈？”
似乎是听到了周曜的声音，咲夜机械性地开了口。
又是这个问题啊。
“啊，我是妈妈。”周曜承认道。
现在咲夜控制住了，就算想袭击也没有余力。
他想看看在这种情况下咲夜会做出什么反应。
“我想回到妈妈的体内。”
咲夜无力地抬起手伸向周曜，似乎打算抓住他。
“回不去哦。”周曜回答道。
“回去，回去……”咲夜又开始机械性地重复起来，抬起的手仍旧挣扎着往周曜探去。
顿时，周曜感知到夜笠传出一道波动，接着他从河边捡到的漆黑短刀钻了出来，飞向咲夜的双手。
不好！
周曜脸色一变连忙抓住短刀的刀柄，却被刀身传递出来的巨大力道给带动着向前倒去。
然后，
噗嗤一声。
短刀贯穿了咲夜的脖颈。
“终于……连接上了……我的主人……”
咲夜的双眼恢复了清明，双手捧着周曜握刀的手掌，轻轻地说道。
下一瞬，周曜保持着前伸的动作回到了起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在等待间期待结局
（感谢书友“g浅恋”的打赏！）
……
刚刚发生了什么？
周曜愣愣地站起身卡着空荡荡的双手，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和咲夜的对话又向前进了一步，然后在河边的短刀飞了出来，带着自己的手刺穿了咲夜的脖颈……
捋了一遍好经过的他下意识地捂住了额头。
“不对不对，我动摇个什么，既然回到了起点，就说明一切都恢复到最开始的状态。”
周曜恍然惊醒，连忙甩了甩头驱散心里阴暗的想法。
明明自己都在这里死了好几回了，却赶不上咲夜死掉一次所带来的冲击力。
“终于连接上了……”
想到重置前咲夜所说的话，周曜反复地念叨起来。
那应该是原本的咲夜没错了，会说这句话代表着她也在努力挣脱角色的束缚。
或许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也说不定。
不管怎么说，如今总算是向前一步。
“对了，短刀！”
周曜连忙打开夜笠空间确认短刀的存在，能出现转机它无疑是最大的功劳者。
“有了！end……”
在短刀的刀身上，鲜血的痕迹组成了“end”三个字母。
“这是等待结局的意思？”
说到开膛手杰克的结局，那就是最后被某个魔术师给解决掉了。
咲夜是想告诉自己，等到剧情步入结局时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想了好一会儿，周曜推断出以上的结论。
“算了先不说这个，再去接触一下这里的咲夜吧。”
打定主意，周曜再次前往与咲夜的相遇之地。
依旧是过程省略，画面切换。
雾夜之下，周曜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小巷中，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咲夜的身影。
“怎么回事？”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估算。这个时候咲夜必然已经出现了才是。
没有出现，就意味着剧情又发生了变动。
“变动……让我等待结局到来，意味着在此之前就没有干涉咲夜的必要……嗯，咲夜是开膛手杰克，连续杀掉女性的杀人鬼……”
周曜的大脑少有地高速运转起来，不断地筛选来到这里之后所接收到的情报。
然后一个答案悄然浮现了，不是杀人鬼的开膛手杰克不是一个好杰克。
开膛手杰克最后之所以会被魔术师消灭，就是因为她连续杀了好几名女性。
但是事实上经历到现在，咲夜一直都在重复着主动向自己这个男性发起攻击。
这不符合开膛手杰克的行事风格。
会这么做大概是咲夜在其中干涉。
如今少了干涉的必要，那么开膛手杰克就需要回到原本的剧情中。
也就是猎杀女性。
“去找一下吧。”
即使不是为了阻止咲夜的行为。但也要确定她的行踪好等待结局到来。
不然谁知道魔术师哪一天会找上门来。
要是错过了结局的话总觉得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于是周曜开始在雾夜的伦敦城区展开了漫漫的寻人之路。
然后在临近雾夜褪去时，他找到了咲夜。
化身开膛手杰克正在虐杀一名女性。
“顶着我家咲夜的脸做这种残忍的事情……”
周曜走近现场后，已经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样的感想了。
场面那叫一个不忍直视。
让人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不是现实了。
周曜咋舌的同时又感觉到一种即视感。貌似自己以前也干过类似的事情？
因为记忆太模糊了他回想了一下也没能回想起来。
不考虑这个，在咲夜终于停下手之后他走了过去。
“周曜？”
咲夜抹掉脸上的血迹，歪头出声道。她的声音带着些咲夜原本的味道，却要比咲夜稚嫩了许多。
怎么感觉这句话在二呆的身上也用过……
“第一句话终于不是问‘妈妈’了！”
听到咲夜主动打起招呼，周曜顿时有股泪流满面的冲动。
被问了那么多次他都快得神经质了。
“你认识我？”
切换到正经状态，周曜向咲夜问道。
“周曜，主人？”
咲夜指着周曜。生硬地点了点头。
是残留着上一次死亡前的记忆？
周曜心想道，也对着咲夜点了点头。
“没错，我就是你的主人。”
“主人。”
跟着周曜的话语，她重复地念叨了一句。
咲夜找到了。那么接下来等待魔术师的出现就可以了吧。
等到结局来临，一切都会迎来了结。
“你去哪里？！”
看到咲夜迈动**的小脚往别处走去，周曜喊了一句。
“……”
咲夜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走了起来。
就像是在跟他说“一起来”一样。
没办法。为了防止错过结局，周曜必须要确保咲夜的行踪。
所以他只好跟上了摇摇晃晃的小小身影。
从背后看去，咲夜的身影有种莫名的寂寞。
不。应该说是开膛手杰克。
她是数万婴儿怨念的集合体。
无法得到母爱，于是渴求着爱。
连出生都不被允许，所以渴望回到母亲的胎内。
作为一个生命都算不上完整，因而想要成为真正的生命。
结局到来之时，咲夜会给予她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周曜怀着期待等待那一天的来临。
不过眼前还是先搞清咲夜要去哪里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了一条河流旁边。
“这里应该就是怨念的诞生地了。”
周曜简单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然后继续跟着咲夜往前走，走进了河流旁边的一条地下水道中。
这里水位不高，刚刚没过脚腕的程度。
一条条圆洞的通道纵横交错，宛如地下的大迷宫一般。
“这里。”
拐了个弯儿，咲夜停了下来，对着周曜指了指一处。
“这就算是临时的家了呗。”
周曜看着高于水位的一截圆柱通道，不由得苦笑了两声。
为了能第一时间迎接结局，他就算不想住也得住了。
猎杀女性的条件已经满足，就等魔术师出现了。
不过在此之前——
“你先洗一洗吧，全身都是血。”
周曜看着咲夜提议道。
虽说有着气息遮断和情报抹消两个技能，咲夜的存在不会被普通人发现。
可还有自己呢，他可不想看着咲夜这副模样。
正好外面就是河流，提供了很方面的机会。
“一起。”
咲夜走了过来拉住了周曜的衣袖。
这算不算是福利？
周曜挠了挠脸颊，看着咲夜不肯松手的模样只好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在结局间迎接新生
雾夜逐渐退去，黎明近在咫尺。
河流慢慢地流淌着，也不知道会流淌到哪里。
“别乱动哦。”
静静的河边，周曜拿着毛巾正在帮咲夜擦拭头发。
他忙活了好一阵总算是把咲夜洗干净了。
看来除了杀人鬼的技艺以外，原本的女仆技能咲夜一点都没有留存下来。
没办法，周曜只能当起保姆从头照顾到尾。
“嗯。”
咲夜轻轻应了一声，呆呆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来让我看看。”
随手将毛巾扔回夜笠中，周曜将咲夜转了过来面对他。
咲夜身上原本的那件破衣服早就扔了，现在穿着的是周曜从夜笠空间里拿出来的衣服。
一件暗蓝色的哥特风连衣裙，穿在萝莉咲夜的身上简直就跟精致的人偶没有区别。
真是名副其实的哥特萝莉！
周曜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啊，别问他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种衣服……
“走，回去吧。”
一切完毕，周曜拉起咲夜的小手回到了之前的地下通道中。
说实话周曜有点搞不清楚咲夜现在的这个人格是怎么回事。
只是开膛手杰克这个角色所塑造出来的外壳？
还是咲夜本身衍变出来的？
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一丝咲夜往日的影子，却又和二呆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说到二呆，也不知道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居然让斯卡哈亲自出山。
希望会顺利吧。
回到了连简陋都称不上的家里，周曜靠着墙壁打发时间地想到。
也不知道魔术师什么时候会出现，在此之前也只能等待了。
“周曜。”
“嗯？”
听到咲夜的声音。周曜疑惑地看向了她。
“主人是什么？”
咲夜带着些许疑惑地问道，明亮的眼瞳中看不到半点混沌空洞。
似乎打从这一回合开始，她本质上的某种东西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哎？”
周曜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想了想他开口道。
“大概就是支配者与庇护者的意思？换成我和某个恶劣女仆的话还要再加上‘家人’这一条。”
“家人……妈妈？”咲夜的声音中多出了一股意义不明的味道。
“怎么可能。”周曜连忙否认道。
虽说事实上真的有点这种感觉，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受咲夜照顾，但是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说出来。
一定会被咲夜嘲笑的。一定……
“妈妈。”咲夜低声喃语道，怀揣着无比的向往。
“你很想要一个妈妈？所以才杀了那些人。”周曜明知故问道。
正因为过于存粹，才会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情吧。
“她们不是妈妈，没有爱。”咲夜悲伤地低语道。
“你在渴望着爱？”
“渴望，爱是什么？”
“爱是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大概。”
周曜打起了没什么底气的包票，说道。
咲夜的话，一定会选择最完美的结局。
一如她本身是最完美潇洒的女仆一样。
静静地。时间流淌。
故事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剧本正常进行着，无论是虐杀的尸体被发现，还是“开膛手杰克”的传播。
一天，两天，在慢慢的等待中，结局临近了。
“晚上好，杀人姬小姐。”
随着这一句问候的响起，魔术师终于出现了。
是一位面容苍老却不显半点暮气的老年人。
他身穿着灰色的大衣。头上戴着一定礼帽，一手拄着红木的拐杖。另一手轻轻挽起行了个贵族礼。
真正的贵族，真正的绅士。
这是周曜在看到他时所产生的感想。
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也能感受到的“绝对”气质。
奇怪……
就在周曜产生感想的同时，他发现老年魔术师似乎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是错觉，吧……
周曜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在这座舞台上除了他和咲夜之外，剩下的全都是被剧本所创造出来的人偶才是。
就算是作为结局象征的魔术师也不例外。
“……”
不同于周曜心里的大量活动。咲夜只是呆呆地看着对方歪了歪头。
“看来是位文静的小公主呢。”
老年人没有在意，露出和蔼的笑容再次说道。
“只不过作为玩笑而言，那种事情还是有些过火了。”
他手中的拐杖敲击地面，顿时一座魔法阵从咲夜脚下的地面展开。
金黄色的光芒之中一条条锁链钻了出来，朝着咲夜激射过去。
锵锵！
两声清脆的响声。咲夜用手中的短刀打掉最近的两条，接着全速爆发笔直地冲向老年魔术师。
“冲太快撞到头可是很痛的。”
依旧带着笑意，老年魔术师再次敲击拐杖，顿时急速冲刺的咲夜前方竖立起一座铁壁似的魔法阵。
咚！
咲夜刹不住步子正面撞上魔法阵，被反弹的力道被弹得倒飞回去。
没有捕捉到猎物的锁链们抓住这个机会一股脑涌了上去，眨眼间就将咲夜的关节给缠了个结实。
叮！
老年魔术师第三次敲击拐杖，比前两次要小得多的魔法阵显现在半空中，一把金色的光矛从其中露出了尖。
我去，消灭的开膛手杰克的魔术师原来这么强？！
不对！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再这样下去咲夜的结局只会是被消灭。
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结局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眼看着咲夜就要被消灭，周曜有些着急了。
“再见了小姑娘，你不应该存在这里的。”
老年魔术师挥动手腕，就见光矛贯穿空气笔直坠入地面。
嘭！
强烈的爆炸声响荡，掀起的灰尘弥漫四周。
没等灰尘散去，本应该被消灭的咲夜冲了出来，提起手中的短刀就刺进了老年魔术师的胸膛。
胜负一下子逆转了。
逆转得周曜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尼玛上演的是哪一出！？
刚夸了一句立马就领便当了！？
不管周曜这边的感想，在杀死了老年魔术师之后，咲夜的身子僵硬住了。
她的手保持着收回短刀的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跟个雕像似的。
“结局篡改……请求新结局……再连接……”
咲夜宛如坏掉了的电脑，机械性地重复起断断续续的言语。
周曜听到之后，顿时明白了什么从夜笠中拿出了那把短刀就走向咲夜。(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告一段落
你是谁？——我们是不被允许诞生的孩子。
不被允许诞生的孩子？——不被允许诞生的孩子。
你渴望什么？——我们渴望作为“母亲”的爱。
你期望什么？——我们期望回到母亲的胎内。
你们的愿望呢？——我们，想获得新生。
如何获得新生？——这要看你的选择。
我的选择？——你将给予我们结局。
什么是结局？——接受我们、背负我们、容纳我们、吞噬我们，亦或是成为我们的一员。
若是不做选择呢？——那将永远徘徊在这里，直到终焉到来。
我如何去选择？——踏上准备好的舞台。
什么样的舞台？——演绎少女短暂一生的舞台。
由我来演？——由你来演，你是舞台的主角，同样也是决定结局之人。
只有我一个人？——大概只有你一个人。
少女的结局既是你的结局？——少女的结局既是我们的结局。
我必须做什么？——全凭你的自由。
少女的名字？——开膛手杰克。
真是个恶趣味的名字——的确是个恶趣味的名字。
那么可以开始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进入我的舞台吧——进去你的舞台。
愿彼此好运——或许但愿如此。
……
中断的意识恢复，却也只是恢复罢了。
如潮水般的“东西”喷涌出来，差一点就要被吞噬。
漆黑的，混沌的，毁灭的，绝望的。
啊，原来这就是怨念。
而且不是一人份的怨念，是三万七千份的怨念。
不被允许诞生的不甘。不能得到母爱的痛苦，不会开始人生的绝望。
每一人，每一份从里到外都在宣泄着这个。
一份只是细微的污浊，但成千上万份混杂在一起就变得污秽不堪。
在这污秽之下，可以坚持多长时间呢。
正想着，舞台拉开了帷幕。
这就是所谓的演绎？
无法操控，无法说话，只能以自己的意志来进行有限的干涉。
这该怎么办？——“咲夜，为了你我连小命都不顾了，你可别出事儿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所问非所答。却意外地传递出莫名的温暖。
是主人……
然后，第一幕开演了——
【少女握着短刀从背后刺穿了某人的心口。】
请原谅，我的主人。
这都是为了您着想，让您尽快理解身处的境况。
才不是作为家里的女性越来越多的报复。
接着，第二幕开演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少女刺穿了某人的胸膛。】
请节哀，我的主人。
又一次让你体验到不愉快的经历。
但是多亏了您的努力，角色的束缚被削弱了一些。
还有真的很感谢，将那些回忆全都记在心底。
为了不辜负您的努力。我也该做出选择了。
给予三万七千份怨念的结局。
下一次机会，第三幕开演——
【少女抓着某人的手，将短刀贯穿了自己的喉咙。】
终于，连接上了。与现实连接。
果然在事先留下“钥匙”是正确的。
终于从污秽混沌之中，夺取到角色的控制权。
虽然只有短暂片刻，但是足够了。
足够感受到主人的体温，足够为迎来结局做下准备。
下一次。我将真正成为少女。成为开膛手杰克。
终幕，来临——
【少女做下了连续杀戮的罪行，然后遇到了某人。】
【被莫名的依赖所驱动。两人成为了临时的同伴。】
【临时的结束，既是舞台迎来结局的时刻。】
感谢主人所做的一切，我选择好了结局。
……
你做好了选择？——我做好了选择。
你会给予我们结局？——我会给予你们结局。
是接受我们？是背负我们？是容纳我们？是吞噬我们？亦或是成为我们的一员？
——既接受你们，也背负你们，既容纳你们，也吞噬你们，同时你们将成为我的一员。
无法理解。——我会让你们理解。
接受我们？——接受你们，成为我的过去，我的记忆，我的历史，我人生的上一站。
背负我们？——背负你们，决不允许背叛，决不允许遗漏，共同前行。
容纳我们？——容纳你们，以我心为容器构建属于你们的家园。
吞噬我们？——吞噬你们，吞噬掉三万七千份的怨念，化作容器的养分。
成为你的一员？——啊，关于这个，优先于以上所有。
优先于所有？
我的存在意义既是你们的存在意义。
我给予你们新生，你们给予我人生。
我是谁？我是十六夜咲夜。
十六夜咲夜是只属于主人一人的女仆。
如今，迎接主人的时刻到来了——
“辛苦了。”
以淡淡的问候为开端，咲夜睁开了眼睛。
虽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合上过，但是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将某一位映刻在自己的眼瞳之中。
“您也辛苦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庞，咲夜不禁露出了微笑。
“居然看到你笑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周曜惊讶地说道，脸上全都是笑意。
单凭这个笑容，他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也许真是在做梦也说不定，短刀刺得我好痛。”
说着，咲夜伸手摸了摸插在她胸口上的短刀。
那是为了打开结局大门所必须的钥匙。
“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被你捅了两次，这一回扯平了。”周曜故作无奈地说道。
在结束了魔术师的剧情之后，他就把短刀插入了咲夜的胸口。
虽然有些下不去手，但是不下手的话就迎不来结束。
“这件事是扯平了，但是另一件事还没有呢。”咲夜拔下胸口的短刀，说道。
舞台还没有彻底拉下帷幕，刀伤就不会影响到她。
“还有哪件事？”周曜疑惑。
“那就是您为我一介女仆所做的努力这件事——”
没等周曜反应过来，咲夜发起偷袭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一触即离，如蜻蜓点水。
却能让人感受其中所蕴含的强烈情感。
周曜愣愣地看着在眼前发生了一切，感受到嘴唇上还残留着些微的温润。
最终化作了一抹高兴的苦笑。
“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咲夜的变化（上）
“终于回来了！”
光芒一阵闪烁，周曜与咲夜回归现实的伦敦城区之中。
重新呼吸到旧大陆不算清新的空气，周曜还是感觉非常的舒畅。
咲夜跟在他的身边，一脸淡然完全恢复到了往常的状态。
在结束了“开膛手杰克”这一戏剧之后，静止河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弥漫在四周的雾气也在以肉眼的速度消退，失去了雾气的包裹，本来还保持着完整的建筑发生了剧烈的风化现象。
迅速地化作尘埃追随着雾气挥洒在这一片天地之间。
“还真是该说什么好呢……”
周曜低声喃语一句，话到嘴边却无法组织起完整的句子。
这里是开膛手杰克的诞生之地，亦是迎来结束之地。
虽说过程有点蛋疼，但还是顺利迎来了结局。
不过结束并不代表着尽头，只是站在新的起点上罢了。
“无需多说什么，一切都是她们所期望的结局。”
咲夜淡淡出声，注视着城区从有到无。
“说到结局，之前的那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慢步前行中，周曜想起这事儿问了一句。
从他这边看来，起初咲夜的确是被束缚在开膛手杰克的角色中，不得不踏上舞台走向结局。
可到了半途中，也就是最后一次的重置，那个开膛手杰克仿佛从既定的角色中解脱了出来，成为了活生生的生命。
在一起生活了两天，他自然感受到了这一点。
懵懂不知，异常纯粹，又对“爱”尤为渴望。
那不可能只是一个塑造好的角色该有的真实。
即使外表和咲夜异常的相似。他也一度认为那就是曾经的开膛手杰克。
不是塑造出来的角色，而是真正的本人。
但也只是“一度”而已，若那是真正的开膛手杰克，又何必需要找咲夜前来呢。
“那就是我哦。”咲夜意味深长地回道。
“哎？”周曜不太懂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说起来非常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的。”
“请简要说明。”
“我明白了。一句话概括，我将过去给予了开膛手杰克。现在的我背负起三万七千人份的未来。”
“拜托，还是详细说一下吧。”
咲夜概括的太简洁了，他愣是没有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与开膛手杰克已是一人，我是现在的开膛手杰克，开膛手杰克是过去的我。”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那个让我一起洗澡的小杰克就是以前的你呗。”周曜恍然大悟道。
有点像“穿越回了过去，遇见了小时候的咲夜”那种感觉。
“虽然您的措辞让人莫名的火大，但是的确就如您所言。”咲夜闭上双眼叹了口气回道。
似乎对那段经历非常不愿提及。
但她的这个反应，反倒让某人感觉有趣起来。
“是这样啊。说起来那两天过得还真是快乐呢，从开始的周曜到后来喊我哥哥，还缠着我让我讲童话故事……”
周曜望远方作回忆状，一脸感慨地说道。
“真是奇怪，我不记得有那种记忆。一定是主人你记错了。”
咲夜一脸淡然地说道，只不过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她的脸色染上了些许的红晕。
发现了这一点的周曜心里生起了前所未有的爽快感。
一直被咲夜压着各种毒舌各种冷眼，今天终于看到了翻身的希望！
“不，怎么可能记错。我的记忆可是都清楚地记着呢。”
眼下需要果断地追击。必须要让咲夜露出害羞的表情。
这是从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情了，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绝对是主人您记错了。”咲夜继续矢口否认。
“不不，绝对有这一回事情。作为证据我可是有拍下来的。”
见咲夜如此顽强，周曜祭出了杀手锏从夜笠中掏出了照相机。
别问他为什么会随身带着照相机。
噗！
然而没等他做出反应，咲夜手腕一抖就把照相机给一刀两断了。
“不好意思主人，我一不小心手滑了。”
咲夜没有半点诚意地道歉道。
“这手滑得还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周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里只剩下一半的相机，突然很后悔拿出来了。
“所以一定是主人您记错了。不如待会让我为您做一下头部按摩吧。一定会帮助您恢复正常的记忆。”
咲夜淡定地收起匕首，提议道。
按摩？我看是想用物理攻击消除我的记忆吧！
周曜在心里腹诽道，拒绝了咲夜明显不怀好意的提议。
这时候，两人走到了刚刚苏醒过来的冴月身边。
“万分抱歉！居然对咲夜大人的主人您……”
看来是完整地保留着之前的记忆，所以冴月才会如此的惊慌失措。
“没关系。又不是你的错。”周曜摆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
“有关系，没想到我不在的时间里，还发生了这种事情。”
周曜不在意不代表咲夜不在意，她深深地看了冴月一眼，用无声的压迫逼得冴月低下了头。
随即她走到了冴月的身边，抬起散发出淡淡光芒的手掌，将冴月收了回去。
收到了哪里？自然是……
“那么我们该回去了，主人。”
轻描淡写地收回手，咲夜轻轻鞠躬对周曜说道。
“啊，嗯。”周曜愣愣地点了点头。
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二呆那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之后就可以回中央省了。
也不知道金闪闪说他要发起的战争有没有开始，若是赶上了的话还是得帮一把的。
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情必须要确认。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一次来不远万里来旧大陆可就是为了这件事，如今忙乎了好一阵子总得有回报吧。
若是没有回报的话他会骂人的。
说了这么多，当然是确认咲夜的信息面板了。
确认她的暗黑雾都有没有升级为固有结界。
想着，周曜打开令咒点开了咲夜的信息。
“喂喂，这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的结果啊……”
眼睛紧盯着信息界面，周曜下意识地念叨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咲夜的时停和宝具（下）
【assassin】
真名：十六夜咲夜
筋力：c
耐久：c
敏捷：a
魔力：c
幸运：b
宝具：a++
职阶技能：
气息遮断：a+
切断自身的气息，适合秘密行动的技能。完全切断气息的话几乎不可能被发现。
不过发动攻击时气息遮断的等级会大大下降。这个缺点能用“雾夜杀人”弥补。
保有技能：
【女仆十六项全能】c
身为女仆必然要掌握的技能。而作为女仆中的女仆，十六夜更是掌握了包括烹饪，茶艺，格斗，驾驶，家务，理财，艺术，外交，鉴定，枪械，侍奉，侦察，赌博，种植，酿造，缝纫十六项技能。
【完美而潇洒】a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处于何种状况，都能够尽到作为女仆的职责。
对于十六夜而言，她所掌握的所有女仆技能都达到了各自领域的最高境界，比起技能更接近于奇迹。
【雾夜杀人】a
身为杀人鬼，总是能找到最有效最简洁的杀人方式。
在雾夜的环境作战会得到前三项能力值的加成。
【时世界】ex
操控时间程度的能力，同时似乎还能对空间进行操作。
咲夜的操纵时间，就是可以令时间停止而只有她可以移动、可以令时间的流动变慢而实现超高速移动、可以令时间的流动加速而使物体的存在发生变化的能力。
完成瞬间移动以及隔空取物也没有问题。
但是，要将发生过的事情改变为没有发生过，除了特殊情况外，是很困难的。
在物品损坏、燃烧、吃掉的情况下，就算将时间返回去也无法恢复原样。
只是做到能让被移动过的物体回到本来的位置这种程度。
即使如此，这依旧是超越了人类领域的能力。无数魔术师花费一生的时间也无法完成的能力。
宝具：
【解体圣母】
通常是十六把等级d的小刀。
聚齐“夜晚”“对方是女性（雌性）”“有雾”三个条件，会转变成诅咒，即“把对方的内脏揪出体外，变成解刨的尸体”。
没有聚齐则只能发挥单纯的伤害，不过每聚集一个条件，效果翻倍。
【女仆机关？花园小镇】
等级：ex
种别：对军宝具
说明：完成了三万七千份的共同愿望。将其作为独立的servant进行连续召唤的固有结界。
人数上是等同于三万七千份的三万七千人，根据结界的性质赋予特殊职阶——“maid（女仆）”。
因此具备相关的职阶技能，甚至零星的存在拥有着宝具。
从整体上划分，分为专职战斗的战斗女仆，以及专职生活的生活女仆。
人数的上的比例大约是9比1的样子，也就是三万三千三百的战斗女仆和三千七百的生活女仆。
所有女仆的技能基本上都是从【女仆十六项全能】中分离出来的衍生系技能。
战斗女仆会获得额外的能力值强化，并且有极少数领悟独有技能。
同时女仆可以一定程度上离开固有结界，并且维持固有结界的魔力消耗由全体人员共同承担。
……
这便是咲夜经历了这一次事件之后的改变，也是让周曜久久无法回神的所在。
大部分的信息并没有发生改变。比如能力值只有宝具提高了。
这在周曜看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有一处的改变让他怎么都没有意料。
保有技能中原本存在的情报抹消貌似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技能。
虽说跟情报抹消的效果根本不搭边，但是看到它的第一眼周曜的心情就沸腾了。
咲夜是十六夜咲夜，而十六夜咲夜的招牌能力是什么？
时间停止的能力啊！
俗话说没有时停的女仆长才不是真正的女仆长，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虽然一直以来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实际上在当初召唤咲夜的时候，周曜发现她没有自带时停的能力就小小地失望了一下。
即使随后就被成功召唤的喜悦所取代了。
本以为以后都没有机会看到咲夜用这个技能的身姿了，没想到如今居然出现了！
是因为轮回了好几次的舞台？还是因为将开膛手杰克当做过去的自己？
原因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咲夜有了时停之后战斗力立刻就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本来在已经召唤出来的英灵当中，咲夜的战斗能力已经落到了末位。
可有了这个【时世界】的咲夜。嘿嘿……
啊，有人问优呢？优已经定位成吉祥物了，不包括在内。
而且除了【时世界】之外，咲夜的暗黑雾都终于也进化成了固有结界。
——【女仆机关？花园小镇】！
看过了宝具信息的周曜已经不知道该说才能表达心中的激动了。
连续召唤三万七千人的固有结界，全都具备女仆职阶，甚至还有自带宝具的存在。
从性质上来看和“王之军势”差不多。都是召唤大军的宝具。
但是更重要的地方不一样！
大帝的“王之军势”是一帮基佬，而咲夜的女仆机关是大片的妹子啊！大片的妹子！
因为很重要必须要说两遍。
三千后宫算什么，咱自带三万的女仆团！
外出换一批，回家换一批，白天换一批。晚上换一批……
不好，有点想歪了。
足足三万七千人的数量，即使减掉非战斗人员也已经超过了三万。
有咲夜一人在就足以和军队抗衡。
“看主人的反应，非常满意？”
一直沉默着咲夜出声询问道。
虽然没有言明但是周曜自然知道她指的是【时世界】和【女仆机关？花园小镇】。
“已经不是满意的程度，都把我给吓到了。”周曜如实说道。
鸟枪换炮？不不，应该是小刀换核弹的级别！
“您能满意，我就安心了。”咲夜面色淡然地说道。
“那三万七千份指的是怨念？”激动之后，周曜又问了一句。
“是，以原先的暗黑雾都作为容器，孕育所有怨念给予新生。”咲夜点头道。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有种你多了三万七千个女儿的感觉。”
“女儿？不，并不全是女性。”
“哎？但是上面写着全都是女仆啊。”
“有规定男性不能成为女仆？”
“……你说得好有道理。”
随着对话的进行，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要开战了
小小伦敦城区的消失对于旧大陆来说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抹浪花，并不会引起什么变化。
与其相比，此刻更大的巨浪正在扑向旧大陆的英国区域。
吉尔伽美什对不列颠大学宣战了。
王者从来不食言，更何况是自诩王中之王的吉尔伽美什。
既然说了开战那必然要将战火席卷这片土地。
清晨——
旧大陆和钢之大地接壤的地平线上，完全呈现两个极端的黎明来临了。
“真是有趣的风景。”
不列颠大学正门侧的城墙之上，周曜望着远方不禁感叹道。
他的身旁是静静守候的咲夜。
在那之后两人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顺利地回归了不列颠大学之中。
“您指的是哪一边？”
咲夜依旧是那个冷静淡然的咲夜，听到周曜的感叹后轻启朱唇。
“两边都是。”
周曜轻轻一笑，视线从地平线的一侧移到了正门对面。
在视野不受任何阻碍的平原之上，数量庞大的军队集结了。
手持着冷兵器的骷髅步兵，骑着骸骨马的骷髅骑兵，身形庞大的骷髅重甲兵等等不做详细的表述。
总之就是清一色的白骨大军，按兵种的不同组成了一块块战列方阵，虎视眈眈地望着不列颠大学。
放眼望去灰乌乌的一片至少是以十万为单位来计算，甚至可能已经超过了百万的级别。
数量如此恐怖的亡灵们聚集在这里自然不可能是开联欢会。
吉尔伽美什离开时下达了宣战布告，如今正是到来的时刻。
茫茫的亡灵大军一副要踏平不列颠大学的气势，令紧张的气氛逐渐弥漫开来。
“我觉得主人您并没有掺和进来的必要。”
咲夜的语气中充斥着些许不满，言辞比以往要锋利。
“毕竟赶上了，错过了的话多可惜啊。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大的战争。”
周曜干笑了两声。为自己的“任性”辩解道。
本来他们回来的时候，外面的白骨大军还没有抵达。
那个时候两人完全可以离开这里，阿尔托利亚也说可以立刻送他们回中央省。
不过在周曜的坚持下最后两人还是留下来了。
不为别的，这么大规模的战争不亲眼见识一下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
特别是对战的双方还是吉尔伽美什和阿尔托利亚。
简直就像是命运般的战争？
“没办法，谁让您是我的主人呢。有需要随时请下命令吧。”
咲夜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和认命。
“嗯。机会合适的话可以检验一下你的固有结界。”周曜有些期待地说道。
咲夜的【女仆机关？花园小镇】放在这种场合再适合不过，到时候可以有个全面的认知也方便以后使用。
“抱歉，连累你们了。”
两人正说着，阿尔托利亚随着忙碌的人群登上城墙走了过来。
此刻的她身穿着吾王那套招牌式的铠甲，不过颜色却不是印象中的蔚蓝而是带着淡淡金辉的洁白。
“不，这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你无需在意。相比这个，你这个大大将来这里合适吗？”
周曜巧妙地岔开话题问道。
“大体上的安排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交给蕾朵儿他们就可以了。”
阿尔托利亚点了点头说道。随即看向了城外面的白骨大军。
“这么说，不列颠那边也会参战了。”周曜不禁问道
“嗯，虽说这一次乌鲁克只派来了大概三分之一的兵力，但还是由两边来承担让损失降到最小为好。”
阿尔托利亚面容严肃地说道。
“这规模才三分之一？我还以为是全部呢。”周曜有些惊讶。
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可能的，旧大陆别的没有，唯独亡灵绝对充沛。
若是没有这个规模的兵力的话，十王还需要这么警戒？
曾经的地球以人类的数量为最，如今的地球则是亡灵和魔物争夺第一。
“不可能的。即使是金皮卡那个混蛋也不会这么做。”阿尔托利亚摇了摇头。
“说的也是。”周曜点点头说道。
就像新不列颠王国与不列颠大学相对应，吉尔伽美什的乌鲁克也一定有一座大学在监视着。
若是吉尔伽美什不惜全军出动来远征的话。对应的大学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不仅是阿卡德大学那边，若是闹出那么大动静的话，其他十王可能就会掺上一脚。”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周曜的想法，阿尔托利亚继续说道。
她口中的阿卡德大学应该就是乌鲁克那边的大学了。
“其他十王啊……”周曜不禁念叨了一声。
“基于相同的道理，我们这边也是一样。”阿尔托利亚又补上了一句。
“即使这样，也是我们这边占据优势吧。”周曜想了想问道。
在双方十王同等条件下。有不列颠大学的己方更有利一些。
“表面看起来的确是这样，但是……实话说因为我们这边的情况与其他大学不同，所以防御性质的机制并没有设置多少。”阿尔托利亚面色有点尴尬地说道。
“其他大学不同？啊……”
周曜念叨了一遍立刻就明白过来。
大学是用来监视十王的机构，可不列颠大学这边因为阿尔托利亚的存在，别提监视了根本就成了一家人一样。
“嗯。就如你所想的。要说哪座大学最容易被毁灭的话那一定就是我们这儿了。金皮卡那个混蛋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开战的。”阿尔托利亚有些无奈地说道。
就如她说的，大学若是不具备相当强悍的防御力的话怎么可能留存至今？
乌鲁克旁边的阿卡德大学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吉尔伽美什的性格会容忍有人类的大学做邻居？
说不定早就发起多少次战争了，可依旧没能毁灭阿卡德大学。
“时间差不多了，王国那边的军队应该快到了。”
阿尔托利亚估摸了一下时间，说道。
就在她话音落下后不久，对面的方阵出现了变动。
一侧的军队开始行动起来，朝着与不列颠大学完全相反的方向进军。
兵种的组成是三分之二的骑兵加上三分之一的步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