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容妹儿在易德怀中娇嗲道。容妹儿在怀中仰着头看着他,脸上露出那美丽的微笑,也许是她这么多年来最幸福的时刻。
“妹儿,什么事”易德亲切的道。他没有看容妹儿,两双幽深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易天齐。
这也是为什么,当易天齐剑挥发出金青两道剑光,而开心不起来,而且还更加深沉。他们不知道,半年以后的日月重叠该怎样面对。不管在什么人面前,未知的东西是最可怕的,最难想像的。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怠。
易德这么多年来心中的苦,肯定不比容妹儿少。只是他对儿子超然的爱,忽略了对妻子的爱、家族的爱,其实他心中对这些都知晓,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以。
天意不可为,人可胜天。天乃虚无之物,人乃灵识之躯。天弄人,人斗天,天、人相争,彼此消长,各有千秋。在凡人眼中,天肯定是虚无的,人肯定是灵识的,那在修真者眼中呢?天又是怎样呢?恐怕他们是与生俱来斗天的工具。
易德这么多年来收罗天下极阴极阳草与果,不计其数,为之炼丹,为易天齐减轻-痛苦。
自从无尘子给易天齐输过真气后,依德夫妇觉得易天齐的身体有所改变,他们每天轮流为易天齐输入真气。毕竟易德夫妇修为有限,不能每次充满他的阴阳丹田,不过这坚持不懈,长年积月的积垒,把他微弱的筋脉已经成为实体的真气筋脉,似如天斗。
如今,易天齐的七筋八脉,比如说:常人是喘急的江河,而易天齐呢?是澶澶的小溪。所谓:兄弟同心土变金,父子协力山成玉。何况,是无私终日奉献的父母呢。易德夫妇这么多年的天斗,倾向天的天枰终于向灵识之躯倾斜。
“德哥,是不是该把师兄留下的玉盒打开”容妹儿道。
“再过些时日吧”易德无奈的说道。易德此时更加抱紧怀中的容妹儿。不知道这样幸福的紧抱对他们还有多少时间,离日月重叠日将近半年的时间,在无知的面前,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永远是最可怕的,易德只能用紧抱来安抚心中不平静,而又慢长的等待。
易德也不是不想打开,曾经也想过,就在易天齐十四岁的时候想过,那时比容妹儿还心急。只是被无尘子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说什么易天齐的身体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说什么修真之人,不要急功近利,须静心修道,方能证得大道。还有,难怪你这么多年一点进步也没有,时常回师门看看,连那些后辈都超过你了。
易德也是情有可原,他也是在未知的情况下,可以更早的做好未知的一切,未雨绸缪啊。那里知道被无尘子无情的斥说。
易德听后,心中不免心酸,他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呀。
尤其是听到最后几字,语气加重,心中不知是什么味道,让人难过。
易德这么多年来一直输真气给易天齐,那有时间修炼。要不就忙于生意。不然,怎样位居五大家族之中,怎样卖那么多的草与果,为易天齐服用。还暗地里为国家东奔西走,以报天国对他孩子的特许。
自从易德被无尘子训斥后,把府内的事情都交给了府内总管,自己全心全意陪易天齐修炼。这一年来,易德与易天齐都有相应的提升,尤其是易天齐突显更大……
女人嘛,是一个很痴心的动物,尤其是当女人把心给了自己喜欢人身上的时候,女人的心更痴。而容妹儿的心,就在她分娩的那一刻,她的心就给了易天齐。不然,她就不会昏睡过去了,那时,她的心痛了,而且是彻底的心痛了,很彻底……
容妹儿看着易天齐终年如一日的修炼,心中不免升起了关怀,试问一下,有那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而且,自己的孩子在别人的眼中天生异样,说为不详之人。恐怕,只要是任何一位母亲的心都会痛。
容妹儿只是想在日月重缝还有半年的时间内,做好准备,以备不时之须。不管做什么事情未雨绸缪总是好的。你快一步,别人就比你慢一步,这样你就比别人更接近你的目标。而易德呢,他只能在易天齐以后的事情顺命天意。他不是这样的人,是一个很爱斗,爱拼的人,只是出于无奈才挽绝容妹儿的话。容妹儿的话被易德回绝后,脸上露出不尽的伤感。
清晨西街道尽头的司徒府
府前站立着两排人,为首的两人,一中年和一少年,中年五十上下,一身青衣,少年一身白衣,与十四五岁,两人身后的人,穿着是清一色的布衣,面目严肃,没有一丝笑容。中年人对着少年道:“等回见到司徒丞相,要懂礼数,不要没有规矩。”
少年虽然点点头,懒散的说道:“知道了,父亲大人”
这一看是一个富家子弟,而且还是那种很没有教养的子弟。中年人听着少年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摇摇头不在说什么,看着司徒府。你说说,象这样的大人和孩子,象这样的教育和态度,教出来的孩子会不会很没有品味,很垃圾呢?如果在我家,这样的态度肯定跪洗衣板了。
中年人乃天国威武将军杨震天,少年是杨震天之子杨浩南。这父子二人今天前来特向司徒丞相提亲,现在正在等司徒府人传话。
“杨将军今日携同爱子前来,让老夫受宠若惊,使寒舍篷壁生辉呀”司徒青云急忙从府内出来,站在府前对着杨震天拱手下道。
出来之人就是天国右丞相司徒青云,当府人通知他时,他觉得很纳闷,还和自己的独生子同来,这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他跟自己的夫人商量了一会,所以出来晚了。
“那里,那里”杨震天拱手说道。
“让杨将军久等了,请”司徒青云道。
司徒青云看到后面站立着的布衣人也跟着动了起来,对着杨震天道:“杨将军,带这么东西是所谓何事”司徒青云看到他们父子二人身后的聘礼,不只是什么意思,就疑惑的问了起来。
杨震天想了一会,望着司徒青云道:“可否内堂一叙”他也是不想一言道明,万一出了什么错,自己的脸面将何存。此时,司徒府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杨震天父子二人来的时候就是招摇过市,怕不得自己是提亲的。
司徒青云看看杨震天,又看看他身后的礼物,道:“可以,不过这礼物是否留在府门前”司徒青云也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不想让人家说闲话。
杨震天看着司徒青云,又看看身后的礼物,对着司徒青云道:“好,好……”杨震天连说几个好,他也是无奈,毕竟今天前来未通知司徒青云,有事情急
促,不好分说,杨震天也只好应允。在一旁的杨浩南看着只瞪眼,好象人家欠他什么是的。
“小侄,见过司徒丞相”杨浩南懒散的道。杨浩南看见自己拿来的聘礼留在外面心中有些不满,说起话来有点刺耳。在身边的杨震天看着自己儿子的表现只瞪眼,不过,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心中恨不得打他几巴掌。只是在这么多人前不好意思,毕竟丢的是自己的脸,谁叫自己管教无方呢?这叫子不孝父之过。
姜还是老的辣,杨震天比杨浩南老道多了,没有想到他生出了这样的一个儿子,要是我早就拿脑袋撞墙了。不知道杨浩南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成长起来。
司徒青云看着杨浩南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呀”司徒青云特别在最后几字加重了话音,听着杨震天老脸一红,很不是滋味。狠狠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杨震天乃军界元老,又位高权重。在不把父亲的树阴下任何人放在眼中,刚才跟司徒青云说话虽然懒散,但是说话间双眉之间透露出一种霸气。所以说司徒青云的话有两种意思,一是:象他的父亲,有一股霸气,也许是与生聚来的,二是:他太自满了,不规矩。年轻人要懂得谦虚,不能骄傲过头,没有限制。
内堂,四人
司徒青云,杨震天坐在内堂居中,一右一左,相视而望,沉默未语。右下位坐的是司徒青云的妻子张容,她看看自己的丈夫又看看杨震天,也是沉默未语,好象想些什么。左下为坐的是杨浩南,懒散的坐着,好象对自己的习惯不以为然。
内堂此时鸦雀无声,仿佛空气凝结般,各自的表情肃然,只有那个懒散的杨浩南东张西望,好象这事情对自己无管紧要。杨震天看着心中直冒火,此时他也不好对杨浩南有什么,也只好忍忍做罢。而司徒青云看着杨浩南这副表情,视而不见,转头看着自己的妻子,两眼相视。都传替自己的眼神,彼此之间产生了同感,不用任何语言,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这种默契是何等了德。
司徒青云看着大家都没有说话,他首先打破这沉静的画面。其实,他是故意不说话的,他要说可以随便找一个理由,可是他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是等杨震天来究竟是什么目的。他估计已经猜出几分,只是想听听他说出来。而杨震天看着自己的儿子今天的表现,就满身是火,又送来的聘礼被司徒青云留在外面,心理火气更大,现在正在气头上,泻火呢。他心里想: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闷亏,还在从人面前丢了面子,想着以后怎么报复,今天不是为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才不会找你这个老顽固。只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真是口蜜腹剑。在平常生活中会有这样的人,而且很多。
“不知道杨将军今日来我府所谓何事”司徒青云说道。其实司徒青云是耿直之人,没有什么含蓄说出,他一语道破你要来的目的。
杨震天看着司徒青云一语道破话语,他也没有闲说,铿锵有力的直言道出:“老夫今日前来提亲,想与令爱和犬子,促成一段美好姻缘,不只司徒丞相可否答应”。此时的他火气已经消了七八成了,不然下面肯定没什么好话。还是忍着说了出来。
杨震天说后,看着司徒青云,双眼之间流露出来的霸气,让人不寒而栗,两眼就像两吧刀子,只割你的心魂。他只是用语言来威慑司徒青云来答应这件婚姻,不然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也是给司徒青云的一种暗示。
司徒青云能接招吗?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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