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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神之潮汐到3救世主

作者:飞天     盗墓之王txt下载     盗墓之王全文阅读
    第三部别墅鬼影1神之潮汐到3救世主

    1神之潮汐到3救世主

    (注解:各位看书的网友因为出版修改章节的缘故章节有些错动所以把第三部的一到3章同时上来请大家多指教。)

    “风先生这几个月来枫割寺里生了很多怪事。宝塔旁边的地面上不定时地会有活水涌上来水势最大的时候会一直涨满宝塔所在的天井更诡异的是每次涨水寺里总会有僧人莫名其妙地起火**烧化成灰……”

    兵见接过美金之后几乎是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肚子里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了。他一直跟在我身边迅在回旋的长廊里前进着。

    从这个地方能看到宝塔四层以上的状况乳白色的塔身即使是在昏黄的夜色里仍然清晰可辨。

    “是吗?刚刚天龙僧的**也是这种情况?”我皱着眉取出电话向萧可冷回拨过去。

    “是是、肯定是这样!这种莫名其妙的火焰让寺里的同门恐慌得无地自容最怕有一天烧到自己身上。辈分高些的师叔们曾经翻阅藏经室里的典籍得到一些古怪的启示原来这种天火杀人的事件从很久很久之前便开始了据说是‘日神之怒’在地底生动荡之后无名邪火无处泄便只能通过‘水之脉’喷涌上来谁碰上算谁倒霉——”

    这样的解释纯粹是误人子弟的胡言乱语。自古水火不能相容火焰又怎么可能通过水脉来传播?

    萧可冷的电话通了她在那端出用力拍打胸口的动静:“老天!你终于肯打电话回来了!几时回来?见到张百森前辈了吗?他来过寻福园会晤过王江南和关宝铃——”

    一提到关宝铃她的声音里便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的酸溜溜的味道。

    在她的连番问号轰炸下我根本不得要领苦笑着反问:“张百森来枫割寺到底有什么目的?是敌是友?”

    说话的空当又拐过一道弯淙淙的水流声简直就是响在耳边一样清晰无比。

    萧可冷顿了顿:“什么?是敌是友?唉他是大亨的朋友大亨跟手术刀先生又是挚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跟我们至少不会有冲突的不过他抱着的那个孩子却很古怪老气横秋地问了好几个关于别墅布局的问题。你见到他们了?还有千万不能在寺里留宿千万千万……”

    不能在此留宿的理由肯定就是、也只能是——她怀疑枫割寺里会出现“獠牙魔”这种只有鬼怪神话里才有的怪物。

    “哎呀——”身后的兵见失口叫起来身子一晃咚的一声撞在长廊侧面的石柱子上。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夜色里他正痛苦地用力捂住胸口拚命揉搓着。

    萧可冷急促地问:“怎么了风先生?有什么不对吗?”深深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让我着实感到心里暖融融一片。

    不知道兵见在搞什么鬼以他自身的武功撞这么一下根本没什么关系的。我没理他继续大步向前这里的事不是三句话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我只能简短地告诉萧可冷:“我不会留宿寺里不管多晚都回别墅去。只是‘亡灵之塔’下面涌出了很多地下水并且有名老僧被突如其来的天火焚烧还有龟鉴川、布门履两位大师也现身了……”

    萧可冷“哦哦“地答应着这么多事一股脑儿说出来她肯定也有些头晕脑胀。

    “风先生等我一下你有没有听到召唤声?你听……有召唤声……”

    兵见又叫起来连蹦带跳地追上我拖住了我的胳膊惊恐地向宝塔的尖顶指着。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跟起初那个镇定冷静、大方得体的接待僧人已经完全不同我真怀疑是接二连三的受伤把他的脑神经给磕碰坏了。

    “什么召唤声?”我想挣脱他但他的手死死揪住了我的衣袖。

    “来自‘亡灵之塔’的召唤——是地下的神在召唤……我不想死、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他的手漫无目的地向前指着因为那塔顶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能看到每一层塔楼上整整齐齐的飞檐斗拱。

    我什么都没听到除了一直就存在的水流声。

    “是死神的召唤听……听……死神在唱歌……死亡的挽歌……”他越语无伦次眼睛吃力地瞪起来牙齿也咬得咯咯乱响喉结更是在滑稽地上下颤抖着可见心里的恐怖已经堆积到了极点。

    我无比相信自己的听力如果我都没听到的话任何声音都只能是他的“幻听”。情急之下我用力甩手将他的身子跌跌撞撞地推了出去。与此同时我猛然跨上三四步已经拐过了最后一个弯穿过月洞门进入了宝塔所在的天井。

    刹那间眼前的古怪景象让我忘记了手里的电话只是迅地在眼睛上用力揉了两把再次低头看着地面。

    地面上映着点点繁星星光迷人之极。细看星星是倒映在水里的而此时满地都是清澈的水一直涨到天井的四边。宝塔也在水中至少它的第一层已经被水漫过了一半塔影同样倒映在水里随着水波一切轻轻荡漾着。

    萧可冷一直在叫:“喂、喂喂……”

    电话的工程塑料壳子被我攥得咔咔直响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一阵一阵冷。

    水波带着寒意明晃晃的像是一面巨大古怪的镜子。它们是从哪里涌出来的呢?广场上铺砌的石板缝隙非常细微地基也应该非常坚实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水势涌上来?

    我已经站在水边相隔不远处的一座日式凉亭顶上木然站着怀抱闲云大师的张百森。凉亭的顶是灰褐色的跟他们两个穿的衣服很是协调几乎浑然一体。

    没人能解释眼前的怪异现象特别是当我蹲下身伸手掬起一捧清水之后闻到的是平常井水的甘甜而不是海水的湿腻咸腥。

    “这就更奇怪了木碗舟山附近所有的干净饮用水都要靠地下管道从北海道的纯水处理厂传送过来。难道……是某处地下管道破裂?这就更不对了这么一大片水足有几百个立方……”

    兵见脚步拖沓地走到了月洞门下瑟声感叹着:“就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不知道哪里来的水黄昏涌上来一直到明天上午才慢慢退下去。幸好……幸好天龙僧已经**最起码今晚不必担心有人会再次被妖火夺去性命……”

    他的手仍旧捂在心口上一副痛苦不止的样子。很难想像他这样外表堂堂正正的男人内心却是自私之极只要自己不死身边死多少同伴都不要紧。

    我对着话题艰难地解释着眼前的一切:“小萧塔下涌出来很多水茫茫一片这样的奇景或许只有亲自上来看看才能感受到它有多么奇特……”

    仔细向水面下观察无数细密的水泡正从石块缝隙里飘荡上来足以证明水源就在地下。

    萧可冷惊叹连声:“是吗?这样的事我可从来没见过!不过会不会有危险……如果可能的话您还是先回寻福园来一切等天亮了再讨论吧?”

    我苦笑着回答:“好吧不过水势已经阻住了去路我绕道出寺很快就能回去。”

    既然无法唤醒藤迦留在这里看这些越来越古怪的事情次第生自己却根本无法插手有心无力再拖下去也没什么用处。

    合上电话刚想命令兵见带我从另外的路径离开枫割寺突然听到张百森气沉丹田的一声吼叫龙吟虎啸一般将满院子的水震起了粼粼的水波。他的身子急拔起向前飞跃虽然抱着一个七八十斤的人在怀里却丝毫没有累赘感身子轻飘飘地向前跃出十米脚尖踩在水面上出极轻微的“唧”的一声波澜不惊地再度掠起再次降落时便踩在了宝塔二层的栏杆上。

    他的轻功至少可以在江湖上排名前十之内若没有怀里抱着的闲云大师牵累怕是一次腾跃就能跨越如此远的距离。

    这时天井四面的灰墙上边探出了无数明晃晃的光头都在好奇而忐忑地向天井里望着。在我跟兵见身后衣袂掠风之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来龟鉴川与神壁大师带着象、狮、虎三僧赶到了顿时把这个两米宽的月洞门全部挤满。

    据见诸报章的资料推算龟鉴川已经是一百三十岁高龄的老僧但他飞奔时的气势却像是只有四十岁上下的精壮大汉说话时思路明确毫无老态龙钟之感。

    “风先生对眼前的怪事你有没有自己的看法?”他的双手合十于前胸表情异常严肃。今晚虽然不是严寒的冬夜但气温应该已经接近摄氏零度他赤着上身跑出来竟然丝毫都没有畏冷颤抖的迹象。

    “我?我能有什么看法?这些大概都是枫割寺珍藏的秘闻吧?怎么从来没见你们在日本旅游杂志上披露过?”我恨日本人的不诚实犹胜恨他们对中国人的不礼貌。情况如此诡异他们又不如实向游客和旅游部门汇报情况一旦生游客死亡事件那可就太惨无人道了。

    “风你要不要到塔上来?”张百森向我招手。他们两个站在二层塔上扶着栏杆下望像是站在大海游轮的船舷上。

    很明显萧可冷不清楚张百森的来意。在冬季的旅游萧条期我有理由相信任何一个出现在北海道枫割寺的人都只为了两个目的:海底神墓与日神之怒。

    我摇摇头若是真想看个究竟不如直接翻上宝塔最高处居高临下来俯瞰一番或许能真正现点什么。刚刚想到这里闲云大师与龟鉴川已经几乎同时叫出来:“不如上塔顶看看好了——”

    他们两个话同时说出口动作也同时生。

    龟鉴川从我身边嗖的掠了过去用的是“登萍渡水”的轻功身份脚尖急点击水面出一连串“唧唧呱呱”的动静。距离宝塔还有三米距离时他的身子直挺挺地拔起来一跃之下已经过了第三层塔的高度手掌在飞檐上一搭暴喝一声再度飞升以这种接力方式连续飞升了两次缓缓落在塔顶。

    闲云大师早就到了他的升空方式却是得益于张百森快如怒马奔腾的脚下功夫。他们原先是站在二楼剩余的五层楼梯只用了三秒钟时间就跑完了领先龟鉴川一步站在塔顶上。

    他们三人的视野此时想必已经非常开阔了俯瞰下面的一片白茫茫的汪洋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既然水已经漫到月洞门的位置中间最深的地方绝对过两米真的是个恐怖的数字但是最恐怖的还在后面——

    兵见又叫起来身子扭动着双手死死摁在胸口上脸上露出痛苦难当的神情。他的辈分很低神壁大师不耐烦地训斥着:“喂兵见你在干什么?快点滚开!”身为主持神壁大师的脾气也太暴躁了些如此粗鲁的出家人实在少见。

    兵见的痛苦不是装出来的脚下踉跄着向前跨了几步已经“哗啦”一声踩进水里一直淹没到小腿。

    “我的心脏……我的身子好热……热……”他开始脱衣服三把两把就把上身裸露出来。

    “热……热……热……”他大叫着双拳狠狠擂在胸膛上出“嗵嗵、嗵嗵”的诡异动静。

    僧人们的目光立刻被分为两方一方好奇地盯着塔顶的张百森、闲云大师、龟鉴川盼着他们能有所现找到“神水、天火”的秘密;另一方则全部皱着眉看着兵见在浅水里跳来跳去。

    我刚刚试过水很凉就算是在盛夏酷暑的时候也不可能做为洗澡水来用但眼下兵见的意思却是要脱光衣服后先在水里泡一泡清凉败火才行。没人阻止他像是在看着一个小丑的无聊表演甚至很多人脸上都现出了鄙夷的神色。

    就在兵见低头脱掉自己白色的僧裤时蓦的一团亮闪闪的火焰腾的在他头顶冒了出来。

    这一瞬间相信所有人的思想都跟我一样是被火焰震慑住了全都忘记了出声提醒他。兵见的腰是弯着的脱裤子的动作一下子止住紧张地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火焰映在水面上像是新年晚会上的水幕画鲜活而灿烂地燃烧着渐渐将他的肩部以上笼罩住跟刚才的“洗髓堂”里天龙僧起火时一模一样。

    “啊——救命——”兵见狂叫了一声掩饰不住自己的惊恐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里已经向前直扑将平滑如镜的水面拍打起来向两边“哗”的泼洒出去。

    水能灭火这是地球人全部都知道的物理道理就算在中国人的五行八卦中也明确的有“水克火”的标识。

    兵见反应如此迅应该能够在自身被严重烧伤前自救他站立的地方水深过半米灭火是足够了。不过火焰并没有被熄灭而是在水中持续燃烧着丝毫不受水浸影响。灼烧的剧痛感令兵见像只走投无路的青蛙四肢划水向更深的地方游去。

    神壁大师悲愤地低语着:“邪火、邪火……哪里来的邪火?是上天要把枫割寺赶尽杀绝吗?”

    带着火焰游动的兵见如同一条形状古怪的热带鱼一直向前游着最后一头撞在宝塔的基座上。火焰已经笼罩到他的腰部。他摸索着爬进宝塔的第一层里寻找到向上的楼梯蹒跚地开始向上攀登。

    这种人间惨剧令许多寺里的杂役悄悄缩回了头。

    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兵见的死亡当他从宝塔二层冒出来时全身都被火焰包住了跌跌撞撞地走到栏杆旁静默地站立了片刻身子慢慢前倾噗通一声栽落下来溅起一阵细碎的浪花。

    几乎有过三百双眼睛看着兵见的突然**一直看他在两米深的水下慢慢烧完火焰由狂热转成微弱然后缓缓熄灭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结束了。

    神壁大师、象狮虎三僧同时低沉地念诵着一段悲天悯人的经文这样的“天灾、天火”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能做的只是为死者渡而已。

    一场突如其来的莫名之火一片来无踪去无影的浩荡之水似乎全部是由这座神秘的“亡灵之塔”而起。如果这种诡异的突事件接二连三地出现肯定寺里的僧人们会惴惴不安地产生各种各样的谣言。

    当谣言越传越盛真相也就永远不为人知了。

    我向前跨出一步一脚踩进水里因为我想捞出兵见的骸骨看一看到底有什么古怪之处。

    “不要轻举妄动!”闲云大师遥遥地伸手一指水面上蓦的掀起了齐胸高的大浪阻住了我的去路。

    他的声音并不十分响亮却把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送进我的耳朵里:“有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别人无法听到。寻福园的‘一箭穿心局’只是表象当日的建造者匠心独具绝不可能弄出这么一个‘自寻死路’的布局。我看不懂你跟建造者的关系但知道你身体里蕴藏着无可名状的巨大力量。那些古老的预言你懂、我懂很多人都懂上天的启示对所有的有缘人都是公平的只是每个人领悟开窍的时机不同而已。”

    我仰望塔顶他的身影与张百森融为一体无法看清。

    “努力吧!我看到你身上的光辉潜质拯救未来的人必将是你而我们——我、张百森、龟鉴川、布门履终将成为你麾下的一员并且将有更多的高手加入进来甘心追随你为拯救未来而努力。你是唯一的救世主请一定得善待自己保全自己……”

    听到他这番话我只想哈哈大笑。

    所谓“救世主”是绝对不存在的从小到大学到的哲学道理都明白无误地表明:“人定胜天每个人的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我是救世主为什么既不能飞天遁地又不能千种变身或者吐火喷云、行云布雨?

    我的心思只是一转闲云大师的话便接下去:“关于救世主的概念你的看法完全错误。一个真正的救世主只是一柄世界上最精妙的钥匙而已他可以打开任何空间、任何时间上的任意一扇门却不必有绝顶的武力、绝顶的权力。钥匙能打开莽夫们声嘶力竭却不为所动的铁闸也能任意穿梭于时空门户之内相信我——”

    “他能看穿我心思?”我在心里暗自冷笑。自己有多大能力——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希望自己成为将来天下第一的“新盗墓之王”越大哥杨天的成就但那是十年之后甚至三五十年之后的事。

    “救世主?算了吧那是哄看客哈哈一笑的噱头而已。”我耸耸肩膀正想冷静地反驳他塔上的双方已经突然开始交手——

    塔顶的地形肯定非常狭窄而且瓦面上铺满了天长日久的湿滑青苔想安稳立足都很困难哪能够尽情挥武功招式搏斗?所以龟鉴川与闲云大师一招之间便陷入了比拼内功韧劲的焦灼状态。

    四只手交叉相握着龟鉴川略处下风因为他的身高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张百森与闲云大师相加而来的高度的但他的身为枫割寺的“地主”身后有三百多名寺僧的力量支持已经抢先占据了取胜必需的“地利、人和”两大要素。

    可惜此刻身边没有望远镜只能凭肉眼看他们比拼的过程即使瞪大了眼睛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大概状况。

    “噗——”的一声一片灰瓦从塔顶落下来跌进水里极其响亮地溅起一大片浪花。

    神壁大师不安地吆喝着:“小野、南仁去我的房间拿望远镜出来……”有人答应着飞奔而去其余人都摒住呼吸抬头仰望生怕错过了这场江湖顶尖高手的对决。

    枫割寺历代尚武所以寺里的僧人们个个身怀武艺对技击的追求比对佛法的参悟更热心。尚武的人看到高手过招犹如饕餮者看到满汉全席一样根本挪不动步子。

    “我们不是过招这是心灵交流的另外一种形式。连龟鉴、布门两位高僧都看得出你的不俗……如果假以时日你身体里的异能得以挥将会对地球的未来造福……”

    闲云大师的声音里忽然又添进了龟鉴川的话:“小兄弟枫割寺的未来拜托你了我会随闲云大师一起去雪域荒原找到藏密前辈对《诸世纪》的领悟。知道吗?所谓的《诸世纪》预言只是欧美诸国对这些上天警示语的总结——我们能够想像到的真相是日本有日本的末日预言中国也有……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七大洲、四大洋的任何地方都留着上天的警示只是看有没有人能及时找到并且领悟罢了……”

    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用力倚在一根石柱上。这些话给了我巨大的震撼并且醍醐灌顶一般提醒了我:“既然诺查丹玛斯能接收到上天的警示做出这些准确的预言那么在古老的中国、亚洲、美洲、非洲岂不是也会有很多人能接收到这些惊世骇俗的启迪?每一种族只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预言就够了何必为了诺查丹玛斯的话毕生苦苦求解?”

    龟鉴川突然纵声长笑三个人同时翻身跃下塔顶飘飘忽忽地落在水面上姿势洒脱之极。

    神壁大师的望远镜还没有取来那三个人已经踏着水面洒脱地走到月洞门前。

    我又一次成了众人视线的主角因为闲云大师、龟鉴川同时分握住我的左右手微笑着低语:“让我们来帮你……打通奇经八脉……贯透天地玄机……你将成为……”

    这种旧武侠小说里已经描写滥了的“神功灌输”的桥段绝妙地活生生生在我身上。的确按照中国神秘武学的理论得到外力的帮助打通己身奇经八脉之后气息运转度将会增加三倍以上修炼任何武功时都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一股强大的热流从闲云大师掌心里汹涌奔流过来沿着我的掌、腕、肘、肩一路流淌到我的胸口膻中穴直到脐下丹田暖融融的非常舒服。另一股阴寒的气流却是从另一只掌心传进来循着相同的路线也是进入丹田冷热融合小腹里一阵咕噜咕噜乱响渐渐声音越来越大我浑身充满了一种身轻如燕的畅快感。

    此时距离我最近的是神壁大师正在用极度羡慕加上万分嫉妒的眼神盯着我。这种好事或许他已经思慕了一辈子却始终得不到机会还不如我这个仅仅是第二次进入枫割寺的中国人。

    不知不觉中随着夜色渐深水势慢慢回落下去仿佛天井的地面是一张巨大的筛子满地的水怎么溢上来的又怎么漏了回去渐渐的水与水流声都没有了只剩下干干净净的地面。

    山风吹拂下湿漉漉的地面很快也干爽起来不留一丝痕迹。

    冷热气流左右在我身体里之后让我懒洋洋的只想闭上眼睛睡一大觉思想也渐渐迷糊起来。就在此时口袋里的电话又一次铃声大作在寂静的夜色里几乎有“震耳欲聋”的狂野作用。

    两位大师同时放开了我的手龟鉴川皱着红润的额头苦恼地与闲云大师对望着似乎现了一个极为困惑的难题。

    我取出手机那是苏伦的号码固执地响个不停。

    我只能歉意地对着面前的两人苦笑了一声开始接电话没料到苏伦的第一句话就把我的精神提了起来:“风哥哥我刚刚收到耶兰打来的电话他向我要钱说有一个大秘密可以卖给我是关于、关于‘还魂沙’的……”

    苏伦的声音有些沙哑并且通话质量很差想必她是在一个距离城市较远的地方信号塔覆盖范围的边缘。

    已经很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一股久违的亲切感油然而生我的声音里自然地带上了难以抑制的柔情:“先别管别人的事——你在哪里?不在开罗吗?是在偏僻的野外你还好吗?怎么?嗓子有些不舒服……”

    由冷淡疏远的兄妹关系再到日久生情后微妙的准情侣关系我一直很少这么关心过她。

    她在听筒里长叹带着大感欣慰的口吻:“我没事只是喝水少的缘故。我在……咸阳……一个小镇上……”

    那个地名我得先在脑子里搜索一遍才能辨清它的具体位置。当然与咸阳关联的典故、轶事、传说、宝藏几乎是中国大6最多的并且是大大小小盗墓贼一生都惦记不忘的地方。地方虽小但有盗墓界权威人士信誓旦旦地下过定论——“咸阳每一平方米土地上蕴涵的商业价值都要过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一平方英里土地想财的话就去咸阳挖土吧……”

    清晰记得在寻福园别墅时跟苏伦通过的电话手术刀设在那边的一个私人博物馆被盗苏伦做为手术刀的权益代表必须得飞到咸阳去。

    “我很好不必担心倒是你自己得小心才是。刚刚问过小萧你在枫割寺里?而且生了数件怪事?”

    的确有怪事却不适用在电话里细谈我轻描淡写地回答:“是生了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耶兰是准备狮子大开口地勒索吗?我不觉得那个什么‘还魂沙’还有值得关注的必要——”

    苏伦笑起来虽然嗓子沙哑但笑声依旧动听:“或许吧——知道吗?他要两千万美金而且你或许猜不到他是从东京打来的电话在一个著名的赌场里。或许是赌钱输疯了想弄些钱来花……”

    我稍稍一愣:“哦?他现在在东京?”

    耶兰的专长是沙漠钻探并且在这一行里干了一辈子所以他最适宜、最应该出现的地方是沙漠。无论是非洲、亚洲还是美洲都必须是有沙漠的地方才对。毫无疑问日本列岛没有沙漠可供钻探他来这里干什么?

    电话里传出一阵刺耳的噪声过了一会儿她的话才能继续下去:“自己当心凡事不要冲动我会尽快赶到北海道去跟大家会合……我已经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了耶兰他会再次跟你联系。”

    耶兰的突然出现是个绝对奇怪的消息。

    挂了电话之后我的精神思想迅活跃起来:“赌徒输到精光之后可能会毫无保留地出卖身上的一切来换赌本。他要出售的秘密叫价两千万美金那可真的是个惊人的数字——”我对此表示莫大的怀疑。

    “好像……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对吧?”龟鉴川终于带着古怪的神色开口。

    所有的僧人都涌入了天井一起赶到宝塔下面表情严肃地在地面上苦苦搜索着。如果那些来去匆匆的水流都是从石板缝隙里渗溢出来的单单这样在表面上找来找去肯定毫无结果。如果把地板全部掀起来或许还能有点现。

    闲云大师微笑起来:“小朋友你的身体结构真的是……”

    他忽然住嘴扫视着神壁大师与象、狮、虎三名老僧因为这四个人一直都在我身边没有一秒钟离开过。

    “我的身体结构?”这句话一下子让我想起了在埃及沙漠里进入土裂汗大神的秘室时土星人与幻像魔的影子也几乎是异口同声说过这样的话。从闲云大师的表情和语气能推断得到他没说出来的话应该是在怀疑我不是地球人。

    在意大利求学时我曾做过不下五十次详细到脚趾和毛的专业医学体检任何一次体检表上都没有注明“该生为外星人”这样的字眼于是用最科学的“排除推论法”可以得到答案——“我杨风绝对的货真价实的地球人。”

    闲云大师微笑着突然把一只手放在张百森头顶上嘴唇飞快翕动着。这种情形他一定是在以特殊方式传授什么秘密而张百森眉毛不住跳动用力闭上眼睛胸口激烈起伏着。

    这种古怪的交流方式维持了约摸半分钟张百森忽然睁开眼庄重无比地点头:“是我全部记下了。”

    自从他们这对奇怪的组合在枫割寺出现张百森的态度一直都谦卑恭谨对闲云大师尊崇无比这个样子若是给大6的张氏拥趸看了不知道会惊诧到何种程度?

    水流退下后夜色里的“亡灵之塔”更显得怪异突兀乳白色的塔身高耸着犹如一枚瞬间即将射的巨型航天器。

    龟鉴川的话显得有些吞吞吐吐:“算了!这不重要我们得赶去雪域了是不是?”

    雪域一般意义上指的是喜马拉雅山脉背阴处长年冰雪不化的部分也是地图重笔标识出的死亡之地因为在常年积雪不化的情况下人类很难找到食物根本没办法生存。

    闲云大师痛快地点了点头:“对那里留下的线索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倏地弹身一纵从张百森怀里跃到了龟鉴川怀里。

    于是龟鉴川代替了张百森的位置成了抱着闲云大师行动的“活轮椅”。我跟张百森对视了一眼从他眼里读到了满满的茫然。他的年龄和名声都早过了“四十不惑”的关口却在闲云大师离开他的怀抱的刹那仿佛脑子里的意识突然被清空了仰着脸像个白痴一样看着闲云大师。

    我试着气沉丹田然后慢慢抬起右臂希望自己身体内部能有什么不寻常的变化。可惜力气和呼吸运行跟以前一模一样毫无加强、加快的预兆不禁大为失望。

    “你以后随在他身边好了仍旧有得道飞升的希望甚至比留在我身边有更多的机会。相信他、相信他身体里的能量……”闲云大师轻描淡写地指向张百森然后再指向我:“你永远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知道吗?”

    我愕然后退了一步在心底里苦笑:“使命?我的使命是找到大哥杨天——我可不想做什么‘救世主’之类的人物。如果地球真的要在二零零七年的‘大七数’毁灭我也毫无办法。”

    在我心里一直都是秉承“宇宙无主”的观念:宇宙的形成、星球的存在都是自然形成的结果。既然宇宙都没有主人地球这个微小如尘的星球还需要什么“救世主”?

    无知者无畏知道得越多便越谦卑——这才是地球人观念的最真实写照。一旦知道地球不过是茫茫宇宙的亿万分之一后人类应该能认识到自我能力的极端微不足道。在已经逝去的亿万光年时间里像地球这样的星球生了又灭、灭了又生的肯定无可计数像地球人这样的**凡胎生生死死的更是多到无法想像——

    生死有命不必强求。每次想到这句话我心里总是会充斥着难以想像的悲哀。

    闲云大师突然长叹紧紧盯着我:“你心里在想什么?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停止追求、停止努力地球人的进化也就全部结束了。”他的脸上猛然笼罩上了一层阴云双拳高举像是要猛然打碎什么似的用力挥舞着:“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这么想唯独你不能!不能!很多事等着你去做——”

    一口气呛住了他开始剧烈地咳嗽着。

    当他被龟鉴川抱着的时候形成了一幅古怪之极的画面。因为龟鉴川的脸型根本是个刚刚脱离襁褓的婴孩皮肤柔嫩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破。他则完全是七岁少年的样子无论相貌还是体型。

    “我给你……给你记忆……给你记忆……记忆……”他再次开口声音变得沉浑阴郁眼神则越来越明亮直到把我的目光给狠狠地灼痛了。刹那间我的身子如同给千万支利箭同时射中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不感到剧烈的刺痛并且身体门户大开失去了最基本的防范能力。

    “啊呀……”下意识的我想踉跄后退试图避开他的眼神。这声惨叫是情不自禁出的尖锐之极几乎要将自己的声带都撕裂了。

    “给你记忆……记忆……记忆……记忆……记忆……”耳朵里听到闲云大师那句话的回声断断续续地回响着犹如处身于一条漫无尽头的隧道里。没有知觉也没有思想只听到他的声音在单调地回荡着。

    “噗嗤、噗、噗——”闲云大师嘴里突然连喷了三大口血乳白色的石板地面上像是有人骤然泼墨运笔画出了一大幅血红的怒梅。龟鉴川木然站着自己的灰衣上也淋漓地沾惹上了一长串血丝。

    “记忆……”这是闲云大师硬撑着吐出的最后两个字。

    “那么我以后还有没有特异功能?”几乎已经被遗忘的张百森声音惶惑不已。

    龟鉴川突然仰面哈哈大笑笑声不停脚下一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消失在西墙顶上。

    张百森茫然若失地望着闲云大师消失的方向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生存的力量。

    我只停顿了几秒钟时间立刻向塔下足狂奔在我的猜想之中既然传说里“亡灵之塔”下就是“海底神墓”至少能看出某些端倪特别是在流水刚刚退却的时候。

    围绕如何进入“海底神墓”在全球至少有过一千个版本的虚构故事其中一半以上就是从日本传播出去的。传说总归只是无聊者的意淫真的到了塔下满眼中看到的除了石头仍是石头。

    宝塔的第一层也干透了我怀疑建造宝塔和铺砌广场的这些乳白色石头有某种“吸水纸”的功能。既然能吸水当然也能“吐水”刚刚的水漫宝塔事件这些石头材料自然也“功不可没”。

    我毫不犹豫地一步跨进塔里站在平滑干净的石板地面中央。右前方是一道狭仄的白石楼梯通向第二层然后就是四壁空空毫无现。墙面上带着空气里的酸碱物质侵蚀留下的风化痕迹没有任何装饰性的雕刻图画。

    地面上铺砌的石板无比平整唯一让人觉得奇怪的就是塔里太干净了干净得像由上而下全部被清水冲洗过一样。我在全球各地的游历过程中见识过无数佛塔、古堡、石屋之类的古建筑至少那些建筑的地面和墙面上都有岁月的尘沙积淀即使是日日打扫也无法干净到像眼前的“亡灵之塔”这样。

    这种状态会让我心里有“虚假之极”的错觉也就是说“亡灵之塔”像座盆景里的塑胶造型一样因为水的时时洗涤而得以保持如此干净的程度。

    木碗舟山位于北海道的最北边风从北面的大海上长驱直入掀起满山的风化尘沙怎么可能让它刻意保持如此干净?

    对比四周的廊檐屋顶下午时我曾留意到屋顶上铺着薄薄的浮尘无一例外。

    看着直通二层的楼梯我在迟疑着要不要直上塔顶去看看。神壁大师携同象、狮、虎三僧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紧跟在我身后很明显带着“监视”的敌意。

    这一层有四道门通向西南、西北、东北、东南四个方向。无独有偶宝塔开门的方向与整个枫割寺的坐落方位也是一致的都是正西偏南三十度。

    我转来转去仔细观察过地面、墙壁和头顶始终一无所获。

    这样规模的佛寺高塔在全日本至少有十家以上至少在我眼里还看不出它有什么乎寻常之处。

    兵见的残尸已经被抬走送去专供火化的另外一个佛堂。任谁都无法解释火焰无法在水中泯灭这件事所以聪明的日本僧人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无言的沉默。

    如果没什么新的现我也就只能选择离开了毕竟枫割寺门外还有个安子在等我。

    张百森失魂落魄地走过来站在宝塔的西南门前大梦初醒般看着我。他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鬓边和额角的白迅向外滋生蔓延着。我开始怀疑他对闲云大师的病态依赖会不会造成自己精神、**上的双重崩溃——

    当我的目光从他白丛生的头顶向上望忽然在许许多多的飞檐、屋脊、围墙的遮掩下现了“神头镇”屋顶上的旗帜一角。或许只是幻觉吧因为宝塔的一层低于最外围的枫割寺围墙至少有四米多视线不可能在夜色里飞得那么远。我只是觉得从这个方向一定是直冲神头镇的漆黑房子的。

    一阵奇特的灵感涌上心头我立刻一百八十度后转目光随即降落在一幢孤立的乳白色房子上。那座房子是建立在一大片灌木丛中的依旧是同样的乳白色石材占地不大只有三层方方正正的像是三个“口”字规规矩矩地叠在了一起

    冬天的灌木丛黝黑低矮更显得那白房子分外怪异突兀。

    “那是……哪里?”我指着白房子向一个僧人询问。

    “那是——‘冥想堂’谷野师叔单独修炼的地方。”僧人忙着低头盲目搜索随口回答根本来不及抬头看。

    我的思想给刺痛了一下因为想起了在沙漠里惨死的谷野神芝。吞吃了“十九颗舍利子”的谷野神芝以为自己可以轮回转生不死却在复活的第一时间里被杀死状奇惨无比。那么舍利子去了哪里?是被他的肠胃消化了吗?

    弟弟的死讯肯定有详细的记述报告送到谷野神秀这里来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心思抱着“丧弟之痛”继续修炼。

    如果我没算错白房子、宝塔、神头镇是在一条直线上这个“一箭穿心局”最凌厉的攻势是对着西偏南三十度的方位跟寻福园的关联并不明显。以前觉得“亡灵之塔”这支箭是针对寻福园的看来有些高估自己的份量了。

    白房子距离宝塔大概有一公里远中间隔着很多长廊、偏殿、亭台曲线计算肯定要过三公里路程。

    “我……要去拜访一下谷野神秀……”这个念头一出现我的肩头立刻激动得颤抖起来。谷野神秀是盗墓界的老前辈跟他派去沙漠的替身谷野神芝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以他近三十年的盗墓经验对我心里层层叠叠的疑惑问题肯定能够解开一二——如果他肯说的话。

    或许是我的长久凝视引起了神壁大师的注意他主动凑过来摆出严肃的面孔:“谷野师兄从不见外人的抱歉。”他的神情显得很“心虚”目光又是咄咄逼人大有“端茶送客”的意思。

    做为枫割寺的主持今天在众僧面前受了龟鉴川的训诫颜面扫地或许就想把这股火泄到我身上来。

    我无意招惹任何人又一次见识了日本人的时时处处“敝帚自珍、闭关自守”的小家子气只好招呼张百森匆忙离开连神壁大师派给的引路僧人也没用大踏步地走出寺门。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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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公告:《盗墓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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