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希特勒的婚礼
为挑选猎物,苏军士兵们通常都是拿着燃烧的火把来照蜷缩在掩体内的妇女们的脸,这一模式似乎在所有参与柏林行动的苏军集团军中都很普遍。<-》这种挑选过程,相对于苏军在东普鲁士对妇女不加选择立即施暴的行为,显示了苏军一定的态度变化。在这个阶段,苏军士兵更多的是把德国妇女作为一种战争中的xìng发泄对象,而不是把她们当作德国国防军的替代品来发泄仇恨。
苏联政治军官仍然称这是“为复仇进行的暴力行为”。“当我们冲进柏林时,”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的政治部在报告中称,“一些部队肆意对平民进行抢劫和实施暴力事件。政治军官们努力控制这一局面,他们组织会议讨论了一些课题,诸如‘红军勇士的荣誉和尊严’、‘抢劫者是苏联红军最大的敌人’和‘如何正确理解复仇的问题’等。”不过,这种试图通过政治教育来控制部队的方针注定是要无疾而终的。
苏军的行为使德国人大惊失sè。苏军内部纪律涣散,除了当场枪毙一些下属的个别情况,其他时候,军官们根本没有能力控制部下。当德国妇女试图申诉被强jiān的案例时,苏军多数情况下根本不予理睬甚至还会取笑她们。
“是吗?嗯,你也没损失什么。”
当一群妇女要求柏林市区的一位苏军指挥官保护她们免遭持续的侵害时,这名指挥官这样说道:<h1>
“我们的士兵都很健康。”
实际上不幸的是,有许多苏军士兵还是染病的,德国妇女们为此付出了更大的代价并在不久后证实了这一点。
为了使德军仍然坚持有效的抵抗,鲍曼像戈培尔和里宾特洛甫一样散布德国正同盟国谈判的虚假消息。“守住,顽强抵抗。”他在4月26rì一大早就给省长们下达了命令,
“我们不会放弃,我们不会投降。我们感觉其他国家对我国的政策正在变化。希特勒万岁!”
藏在掩体内的德国人。没有人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不过一种怀疑大家都在叛国的感觉却像毒蛇一样吞噬着德国人的心。
4月27rì星期五晚上,有党卫军军官道:“希姆莱和约德尔阻止我们向战斗中投入更多师的部队。我们会坚持战斗,我们将与元首共存亡,我们到死都会效忠元首。许多人的行为都是出于其他‘更高的动机’,他们出卖了自己的元首。呸!妈的一群猪,毫无尊严可言。帝国总理府正变成废墟,‘局势已是千钧一发’,盟国正要求德国无条件投降,这是要我们背叛祖国。这些该死的家伙真丢脸。他们试图换上平民服装逃离柏林。”
希特勒是在4月27rì下午,召开的临时会议上突然发现原本的亲信赫尔曼?费格莱恩不在。有人对希特勒道:“我的元首,费格莱恩要逃跑!”
大怒的希特勒立即派出了一队盖世太保护卫去将费格莱恩抓回来。这些人找到费格莱恩时,他显然已喝醉了,正同情人在一起。他的包里装着钱、珠宝和假护照,全部已收拾停当。他坚持给总理府地下避弹所打电话并要求同他那位大姨子,希特勒的情人爱娃通话。
不过,使爱娃震惊的是,费格莱恩准备离开她心爱的元首。爱娃道:“你跟元首解释去吧!”。
费格莱恩提到爱娃的妹妹格雷特。极力对爱娃宣称:“格雷特要生小孩了,我只是想去陪她。”
爱娃却是根本不相信。
在4月28rì下午过了一半时,有人告诉希特勒,斯德哥尔摩电台报道了希姆莱在与同盟军接触的消息。对希特勒而言。忠诚的希姆莱会试图同盟军秘密谈判的说法是荒诞不经的,不过在施泰纳拒绝赶来解救柏林时,希特勒已开始对党卫军持怀疑态度了。
他给邓尼茨打了电话,后者马上就此事询问了希姆莱。这位帝国党卫军全国领袖对此全然否认。不过那天晚上。希特勒的新闻秘书洛伦茨带来了一篇路透社新闻报道,报道也证实了希姆莱与盟军的谈判。
希特勒所有的愤怒和猜疑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并因为愤怒和震惊而变得面sè苍白。盖世太保首领兼党卫军地区总队长穆勒对费格莱恩进行了审讯。后者承认他知道希姆莱同贝纳多特接触一事。
费格莱恩在党卫军重兵押解下下了楼,费格莱恩军装上所有的军衔标志、骑士勋章和其他徽章都被摘除了。费格莱恩身上那种趾高气扬的神态已荡然无存,他在帝国总理府花园被处死了。
希特勒直接找到了新提升的空军总司令格赖姆,后者正躺在一个地下室的房间养腿伤。希特勒命令他飞离柏林,组织空军对已到达波茨坦广场的苏军坦克发动攻击并且确保要对希姆莱实施惩罚。
“一个叛国者永远不能接替我担当帝国元首,”希特勒对格赖姆吼道,“你一定要离开柏林,不能让希姆莱逃脱惩罚!片刻也不容耽误。”
格赖姆的情人汉娜?赖奇被召进了总理府地下避弹所,帮助格赖姆拄着拐杖上了水泥土楼梯。一辆装甲车正在外面等着将他们送往一架ar-e96训练机。这架飞机是从外面特意安排的,停在勃兰登堡门附近并做好了起飞的准备。刚冲进蒂尔花园区的苏联第3突击集团军的士兵们惊异地看着飞机在他们眼前起飞,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希特勒逃跑了并立即采取了军事行动。不过,相对迟缓的防空炮火和机枪扫shè并未能击中目标,里特尔?冯?格赖姆和汉娜?赖奇奇迹的逃走了。
在元首地下避弹所内,这个动荡的夜晚还没有结束,更令人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阿道夫?希特勒要结婚了,新娘子就是他刚刚处死的那个人的大姨子。<h1>
戈培尔将瓦格纳带到了希特勒的个人起居室,他是柏林市zhèng fǔ的一名官员,负责主持平民婚礼。瓦格纳还穿着褐sè的纳粹党服并佩带着人民冲锋队臂章,当时正在履行jǐng卫任务。瓦格纳接到这个任务时感到又吃惊又好笑。
戈培尔小声的对瓦格纳提醒道:“元首的婚礼很简单,但是你一定要认真主持!”
希特勒穿着平时经常穿的紧身衣,爱娃?布劳恩穿着一件希特勒经常称赞不已的长的黑色塔夫绸礼服,颜色与环境比较协调。
有些紧张的瓦格纳分别询问了元首和爱娃?布劳恩两人是不是纯雅利安血统,两人是不是都没有遗传病。由于正值战时,仪式从简,这一过程只用了几分钟。接着是在婚书上签名,由戈培尔和鲍曼做见证人。爱娃?布劳恩开始签名,不过突然停下了,划去了“b”,改正了首字母,签了“爱娃?希特勒?(盖博莱娜)?布劳恩”。希特勒的签名几乎无法辨认,他的手抖得非常厉害。
这对人来到了平时用作地下避弹所会议室的前厅走廊,将军们和秘书们对两人表示了祝贺。他们然后去了起居室,开始吃喜宴。喜宴上摆放了香槟,是特意为希特勒夫人准备的。爱娃坚持要仆人们这样称呼她,她在一个背叛的世界里终因自己的忠诚得到了回报。
鲍曼、戈培尔和妻子玛格达,还有留下来的两名秘书克里斯蒂安和容格也来了。希特勒然后将容格带到了另一个房间,口述了政治和个人遗嘱。
容格坐在那儿,又紧张又兴奋,猜测希特勒后会出一番豪言壮语来解释自己所做伟大牺牲的真正意义。然而,从希特勒的嘴里涌出的是一连串的政治陈词滥调、政治狂想和责难的语句,希特勒的声音有些发抖,他道:“我从没想过要发动战争,这是世界犹太人强加给他的。这场战争,尽管受到各种各样的挫折,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战争将会写进历史,并成为一个民族生存意志的光荣具英雄意义的见证。”
接下来,希特勒任命德国海军司令邓尼茨元帅被任命为帝国总统,戈培尔被任命为帝国总理。不过,戈培尔同时也立下了自己的遗嘱,戈培尔道:“在战争为关键的日子,在元首身边发生了这么多疯狂的变节事件后,我拒绝执行元首要我离开柏林的命令。我已经做了一个陪他到死的决定,这是我自己的职责。”
容格对于戈培尔的行为感到敬佩。一名亲信军官将希特勒的一份遗嘱复印件交给了德国陆军任司令舍尔纳元帅。
掩体内颇为肃穆的婚礼气氛已被人们不加掩饰的疯狂行为破坏掉了。在4月29日星期日4时许,陶德尔?容格终完成了打字任务,此时希特勒和希特勒夫人也已回房休息了。
容格去楼上为戈培尔的孩子们找一些食物,在这儿,在一个离伤员们所住的帝国总理府地下野战医院不远的地方,眼前的景象把她深深地震撼了:每个人身体内都熊熊燃烧着一种性爱之火。每个地方,甚至是在牙医的椅子上,性爱的肉体紧紧交织在一起。女人们已丢弃了所有的矜持,随意暴露着自己的私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强盗者的首都
那些一直出去在地下室和街道搜查和吊死叛逃者的党卫军军官也在引诱那些饥饿和易动情的年轻姑娘们回到帝国总理府,告诉她们那儿有派对,有吃不完的食物和喝不完的香槟。<-》在帝国总理府地下的这艘水泥“潜艇”中,在这样一个生存主义者的地狱般戏剧表演背景下,这预示了极权主义者的**。
普通柏林市民的状况现在已变得越来越糟。由于希特勒青年团和党卫军对任何展示白旗的房间开火,柏林的平民发现处在战争双方无情的夹击中。大楼废墟中成堆的碎石内散发出了腐烂的尸体气味,一些被烧得发黑的房屋残骸内则弥漫着肉被烤焦的味道。不过这些可怕的景象并没有对苏军部队的态度产生多大的影响,苏联有关这座城市的三年的宣传已深深留在他们脑海中。在他们的眼中,柏林是“一个灰白、令人恐惧和yīn暗的灭绝人xìng的城市”,是“一个强盗者的首都”。
德国**者也未能逃脱厄运。威丁区在1933年前一直是德国左翼派别的根据地。威丁区被占领时,于利歇尔大街的活动分子出来欢迎占领该地的苏军部队指挥官,并出示了自己在德国**作为非法组织的12年期间一直隐藏的党员证。他们主动让自己的妻女来帮助苏军洗衣服做饭。不过,据一名法国战俘称,这支部队的军官们就在“当天晚上”强jiān了她们。
苏军到处倾泻的炮火使城市的整个街道弥漫着浓烟,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苏军为实现其作战目标遭受了沉重的伤亡。每接近胜利一步,都付出了可怕的代价。在这样一场长期残酷的战争就要结束时,死亡无疑是非常痛苦的。
米哈伊尔是一名深受部下爱戴的年轻连长,他的事迹曾激励了许多人。“跟我上!”他对部下说完这句话后,第一个向一个建筑物冲去。他几乎刚打了三发子弹,苏军的一枚重型炮弹就击中了他前面的一堵墙。房屋一侧倒塌了。这名“脸颊微红、脸sè白净和眼睛炯炯有神”的中尉就被埋在了土石里。
在柏林的街道和房屋战中,路障附近埋有地雷,石头和水泥建筑物都变成了掩体。苏联军队不久就明白了他们面临的处境,即使如此,他们更多地近距离使用152毫米和203毫米重型榴弹炮来攻击开阔目标。只有这样,攻击小队才能前进。
有一种战场是苏军部队会尽可能避免的,那就是地铁隧道和掩体内,而柏林广阔的城区内有1000个这样的地铁隧道和掩体。他们在进入平民防空掩体时都是异常小心,认为德军士兵正藏在里面准备对他们或是对后方发动攻击。因而,他们封锁了占领的每一个防空洞。任何平民只要从防空洞中一露头就有可能被枪杀。
尽管害怕在战争的最后几天阵亡,苏军士兵仍然希望能给家里的每一个人留下深刻印象。作为柏林的征服者,他们自视将是战后苏联的jīng英。
一名叫做佩列韦尔泽夫在信中对家人写道:
“我的亲人们,我深深爱着的人们,你们好。到目前为止,我还活着,身体也很健康,只是所有的时间我都有些微醉。不过,有必要请你们放心。适量的三星白兰地酒不会对身体造成多大伤害。当然,我们的军官也惩罚那些不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大的人。现在,我们已缩紧了对柏林市中心的包围圈,我现在离帝国国会大厦只有500米了。我们已经渡过了施普雷河。几天后,我们将占领普里特泽和汉斯。有些墙上仍写着,‘柏林护佑德意志’,不过我们却说‘德意志灰飞烟灭’!事实最后会验证我们所说非虚。我想把照片寄给你们。这些照片照了很久了,我们却一直没机会洗印。这非常可惜,因为这些照片非常有趣——我肩上挎着一支冲锋枪。腰带上别着一支毛瑟枪,两侧还挂着手榴弹。我们还有许多对付德国人的武器,简而言之,我们明天就能到达帝国国会大厦了。我不能寄包裹,根本没有时间做这些事情,我们前线部队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你来信说家里厨房的部分天花板掉了,但那微不足道!我们前面一座六层楼倒塌了,我们不得不把陷在里面的同伴挖出来。这就是我们现在在德国生活和打仗的情形,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
希特勒,尽管时而悲观,时而乐观,最后终于意识到一切都该结束了。实际上当元首地下避弹所上空漂浮的最后一个气球被击破后,他的保密无线电话通讯系统就已瘫痪了,因而,苏军监听站就在那天截获了元首的普通通讯信号。
鲍曼和克莱勃斯对所有的指挥官联合签发了一份电文:“元首希望舍尔纳、温克和其他人保持一种毫不动摇的忠诚,他同时希望施尔纳和温克能够拯救他和柏林。”
施尔纳陆军元帅给予了如下答复:“后方区域已完全陷入混乱,平民们迫使德军很难实施作战。”
而温克将军清楚地表明不要希望第12集团军会带来任何奇迹:“集团军部队已经伤亡惨重,武器严重匮乏,我们已经尽力了!”
在希特勒的地下避弹所内,即使是最忠实的人,最后也看出希特勒越是推迟自杀,死亡的人数就会越多。在希姆莱和戈林事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元首自杀前提出停火。问题在于,如果他等到俄国人来到帝国总理府前再行自杀,那么里面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洛林霍芬不想在这样一个环境下陪着这些人死,当三个通信员带着希特勒最后遗嘱的副本离开后,他想到了一个主意。由于通讯已经中断,他和博尔特要求准许出城加入德军部队。
“将军先生,”他对克莱勃斯将军说,“我不想在这儿像一只胆小的老鼠一样死去,我希望能够返回到战斗部队中去。”
克莱勃斯起先不同意,后来他就此事告知了布格多夫将军。布格多夫将军说,任何留在这儿的军事助手都可以离开,他的助手魏斯中校将与洛林霍芬和博尔特上校一同前往。
在那天中午的临时会议后,洛林霍芬走到了希特勒面前请求批准他出城。
“你怎样出柏林?”希特勒问道。
洛林霍芬说明了出城路线。洛林霍芬道:“我们走出帝国总理府地下室后,穿过柏林城区到哈弗尔河,然后在那儿可以找到一艘船。”
希特勒似乎很感兴趣。“你一定要找一艘电力摩托艇,它没有噪音,可以通过俄国人的防线。”
洛林霍芬对希特勒的过度热心有些担心,洛林霍福道:“我的元首,这的确是一个最好的办法。”想了想又补充说道:“如果有必要,我们会使用其他船。”
就在洛林霍芬等待希特勒的指示时,希特勒突然感到有些疲劳,与他们每个人轻轻握了下手然后道:“这些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
在元首地下避弹所内,元首死的那天早上,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时有军官们进进出出,不过气氛却是异常凝重。希特勒由于害怕毒药不起作用,因而在前天晚上坚持对施通普费格医生的氰化物胶囊进行了试验。
希特勒钟爱的德国牧羊母犬“布伦迪”自然成了试验对象。希特勒对这种狗的感情要追溯到1932年,那时在他穷困潦倒时,有人送给他这样一只狗。由于所住的房间太小根本不足以养狗,他不得不把狗寄养在别处。这只狗后来又逃回来了,这件事似乎极大地促进了他对无条件忠诚的痴迷。不过布伦迪的绝对忠诚并没有能够挽救她和产下的四只小狗的命运。它们被带到了帝国总理府花园毒死了,戈培尔的孩子们才刚还同这些大脚爪的小狗们嬉戏。
希特勒除了担心希姆莱的背叛,另一件让他为忧虑的事就是害怕被苏联军队活捉。已经有消息称,墨索里尼已被游击队处死,他和情妇克莱尔?佩塔奇的尸体被倒挂在了米兰。有人就这篇无线电闻报道给他准备了一篇特大号的“元首字体”抄本,这样希特勒就不用戴眼镜看了。很可能是希特勒用铅笔在“倒挂”一词上加了下划线。希特勒无论如何已作了决定,自己的尸体将被火化以免俄国人把它放在莫斯科展览。
历史记录也是他深深关注的一个问题,娘子爱娃愿意陪他一同自杀,如果她不愿意,他显然也不想让她活着接受敌人的盘询。这样,死亡就成了必然的选择。
晚上收到了来自凯特尔陆军元帅的电文,他证实不会再有任何救援力量了。而那天早上,在苏军对政府办公区进行了大规模的炮火轰炸后,蒙克旅队长也警告称他们只能抵抗两天或少的时间了。魏德林将军后来在那天早上晚些也来了,他估计由于缺乏弹药,德军的抵抗在晚上就可能崩溃。他再次要求准许他带领部队从柏林突围,希特勒没有马上答复。(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元首之死
当魏德林与希特勒在一起时,爱娃?希特勒带陶德尔?容格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她送给了容格一件自己显然从来没有穿过的银灰sè狐皮披肩。容格猜测着当希特勒和妻子单独在一块时会谈些什么内容,他们两人缺乏大多数新婚夫妇所共有的话题。
容格同样在想自己穿着这样一件银灰sè狐皮披肩如何能逃出柏林市中心。
魏德林将军此时已返回了布德勒区的指挥所。一路上,他躲过炮火轰炸,弯腰冲过一道又一道废墟。对他这样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来说,进行这样一个旅程实在是不堪重负。下午一时,在他刚返回指挥部一小时后,一名党卫军二级突击队大队长在一个先遣小队的护卫下从帝国总理府来到了这儿。
他交给魏德林一封信,信上印有鹰、纳粹十字标志和镀金大写的“希特勒”字样。希特勒在信中对魏德林指示道,绝对不允许投降。如果能够与其他作战部队会合,魏德林可实施突围。“如果突围后找不到其他部队,那么就组织小股部队在森林内继续战斗。”这个森林正是希特勒拒绝“在里面游荡”的森林。魏德林顿时来了jīng神,他乘坐“诺德兰”师的一辆侦察车从一个阵地转到另一个阵地,通告指挥官们做好准备,他们将于晚上10时从夏洛腾堡向西突围。
中午饭前,希特勒召集了他的私人副官党卫军一级突击队大队长奥托?京斯谢,详细指示他如何处理自己和妻子的尸体,希特勒然后同他的营养学家康斯坦茨?曼齐亚利,以及留下的两名秘书容格和克里斯蒂安共进了中餐,爱娃?希特勒大概是没有食yù因而没有同他们一块吃饭。尽管希特勒看起来非常平静,不过他们在进餐时并没有谈话。<h1>
饭后希特勒来到了妻子的卧室。一会儿以后,他们两人出现在了前厅的走廊,京斯谢已经召集纳粹核心阶层的人都来到了这儿。戈培尔、鲍曼、克莱勃斯将军、布格多夫将军和两名秘书同他们进行了最后的道别。戈培尔的夫人显然情绪混乱。呆在地下避弹所房间内没有出来。这间房是她从马苏尔医生手中接管过来的。希特勒穿着平时经常着的服装黑sè裤子,灰绿sè的军用上装,白sè衬衣扎着领带,这身装束将他同其他纳粹领导人明显区别开来。爱娃?希特勒穿着一件黑sè礼服,胸前别着粉红sè的花。希特勒漠然地同他那些亲密同事们握了下手,然后离开了。
地下避弹所下层房间已清扫干净,不过这儿却不是死一般的寂静,似乎没有人听到希特勒对着自己头部开枪的声音。
下午3时15分刚过,京斯谢、戈培尔、鲍曼和最近刚到总理府的艾克斯曼跟着希特勒的男仆海因茨?林格走进了希特勒的起居室。其他人透过他们的肩膀向里面窥视,门然后在他们面前关上了。
京斯谢和林格抬着用国防军毛毯裹着的希特勒的尸体来到了走廊。沿着楼梯走到了总理府花园。林格偷偷地取下了他主人的手表,这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因为在苏军到来把他变作战俘前,他还要想办法处理掉它。
爱娃?希特勒的尸体——毒药使她的嘴唇有些卷曲——也抬了上来,放在了希特勒尸体的旁边,离出口不远。有人然后用便装油桶给两具尸体浇上了汽油,戈培尔、鲍曼、克莱勃斯和布格多夫依次对元首进行最后的致敬。当用作引火的纸和破布扔在两具尸体上时,他们举手行了希特勒式的敬礼。
一名曾在小卖部与一群人喝酒的党卫军jǐng卫从侧门里看着这一情景,他迅速下了楼梯跑到地下避弹所。“元首火化了。”他对罗胡斯?米斯叫道,“你不去看一看?”
希特勒的死显然刺激了戈培尔。戈培尔和他的夫人开始按照原计划自杀,看着六个健康无辜的孩子,戈培尔夫人有些犹豫。但是看到戈培尔脸sè沉痛的摇了摇头,顿时把心狠了下来。戈培尔的六个孩子根本没有成为孤儿的危险,她们的父母准备带她们一块儿共赴黄泉,或者更jīng确地讲。是先送她们上路。
戈培尔的孩子们似乎非常喜欢地下避弹所的新生活。每次使地下避弹所都感到震动的爆炸后,男孩子赫尔穆特都会宣布一下,仿佛这只是个游戏。“阿道夫”叔叔对他们很宠爱。给了他们很多三明治和蛋糕,将它们放在了茶几上,上面蒙有一块儿僵硬的印有花押字的桌布。孩子们甚至可以使用希特勒的个人浴室,这是整个地下避弹所内唯一一个浴室。不过她们的父母早就为她们的未来作了打算。
在4月27rì晚,玛格达?戈培尔在地下避弹所走廊拦住了刚来的党卫军医生赫尔穆特?孔茨。
戈培尔夫人道:“我需要同你谈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在孔茨不解的时候,她立即补充说:“形势已到了这个地步,最为可能的是由我将孩子们毒死。”
孩子们没有被告知4月30rì下午所发生的事情,但是后来看到母亲极度紧张的情形,她们一定是想到发生了一些极为可怕的事情。没有人想起给孩子们吃午饭,直到最后陶德尔?容格突然想到了孩子们,这也预示着下午将要发生的不祥的事情。
当希特勒的尸体还在上面花园内燃烧的时候,地下避弹所内大多数人的心情开始有所好转。许多人开始酗酒,不过鲍曼却把主要心思放在了zhèng fǔ更替和下一届德国zhèng fǔ组建事宜上。他向邓尼茨海军元帅发了一封电文,邓尼茨此时正在设在波罗的海海岸基尔附近普伦的指挥所里。电文只是简单地通知是邓尼茨而不是帝国空军司令戈林被任命为元首的接班人。
“委任状已发出,您应根据当前的情况,立即采取一切相应的措施。”
而戈培尔、克莱勃斯和布格多夫都决定留在柏林自杀。还有一些不希望自杀的人,其中就有巴塞的第9集团军,他们试图从柏林南部的森林突围。大约有两万五千名士兵和平民已偷偷溜过科法涅夫元帅的封锁线。急急如丧家之犬,尽管疲惫不堪,他们仍逼迫自己前进。
就在战争如火如荼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命令,而这个命令竟然与苏联有关。原来苏联的罗科索夫斯基的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解放了柏林北部的拉文斯布吕克妇女集中营后。西方盟国同时发现,在罗科索夫斯基冒险穿过梅希伦伯格后,克里姆里宫竟然意图占领丹麦。英军迅速做出了反应,向汉堡和波罗的海海岸的基尔前进以拦住苏军。而美军也迅速作出相应的调整。
林伯纳和约翰私下里开始相信德国人的传言。“难道我们真的要准备同苏联人开战?”
就在美国领导人仍然未能领悟到,德军在全力抵抗苏军的同时却是迫切地希望向美军投降的时候。
传达希特勒信息的党卫军二级突击队大队长下午6时又回到了魏德林将军设在布德勒区的指挥所,当时魏德林将军和参谋们正根据希特勒的授权制订当天晚上的最终突围计划。这名党卫军二级突击队大队长传达了一份电文,要求所有的突围计划暂且搁置。魏德林要立即向帝国总理府汇报。
当魏德林到达元首地下避弹所时,他受到了戈培尔、鲍曼和克莱勃斯的迎接。他们将他带到了希特勒的房间。戈培尔道:“他元首夫妇在这儿自杀了,两人的尸体己被火化并埋在了楼上花园的一个弹坑内。”<h1>
说完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魏德林将军。魏德林自然知道这样的事情有多么的巨大,无奈的发誓道:“我保证我绝不向任何人泄露这个消息。”
在柏林市中心的夜晚,遭受过轰炸的建筑物燃烧的火光映红了黑漆漆的街道,并在地下投下了形状非常奇怪的yīn影。空气中的烟灰和尘土几乎让人无法呼吸,不时地会传来石头建筑轰然倒塌的声音。更具恐怖效果的是,探照灯光束晃来晃去,搜寻德国空军早已销声匿迹的夜空。
一个党卫军外国志愿者士兵队躲在了“大陆”旅馆内的地下室。妇女和孩子早就把这儿占满了,他们不自然地用眼睛瞅着因战争而变得精疲力尽的士兵们。旅馆的经理来到他们面前,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去杰考伯大街的防空洞。这群党卫军外国志愿者感到一阵痛苦的怨恨,他们为了这些人去牺牲自己的生命,这些人却对他们抱以冷眼。
队转身离开了,仍在战斗的士兵们发现自己成了被社会遗弃的人,他们不再是勇敢的防御者,而是一种危险。在医院,甚至有一家传染病院,护士们立刻没收了刚到的伤员的武器,这样俄国人就找不到任何射杀伤员的借口了。
待在帝国总理府的“诺德兰”师的前任指挥官齐格勒,突然出现在了驻威廉街的德国空军部。不用,他已经明白了情势的迫切。不过,让每个人惊奇的是,由一名比利时人指挥的只有20名外国志愿者支队的一个排也来到了。这个排的人都在大声欢笑,在场的一名士兵写道:“看上去好像是我们刚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忠诚与背叛
这支部队刚在安哈尔特火车站进行了一次坦克搜捕行动,并宣称已把那个地方变成了“坦克的坟墓”。<-》对那些防御德国国家社会主义最后一个阵地的外国志愿者来说,由于共同面对死亡他们中间产生了一种非比寻常的友谊。在“诺德兰”师隶属空军部指挥的一个组成部队中,不仅有斯堪的纳维亚人,还有三个拉脱维亚人和“我们的两名俄国士兵”——毫无疑问是吸收进战斗部队的“希维人”。
帝国国会大厦陷落了。
戈培尔现在已意识到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他要求召见曾同意帮助毒死他六个孩子的党卫军医生孔茨。戈培尔此时正在元首地下避弹所的书房内,与德国宣传部的国家秘书瑙曼进行谈话。孔茨被告知在外面等十分钟,然后戈培尔和瑙曼同时起身离开,让孔茨与玛格达?戈培尔单独待在了一起。
戈培尔夫人说道:“元首的死已为我们夫妇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我们将要自尽去追随我们的元首!”
孔茨点点头没有说话。
德军柏林城防部队将于当晚努力突围,戈培尔全家因此要马上结束自己的生命。孔茨劝说戈培尔夫人道:“我可以将孩子们送往医院,将她们置于红十字会的保护之下!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戈培尔夫人摆了摆手道:“不要再说了!我和他已经决定了!我相信我的孩子们,也会原谅我们的!”
这时戈培尔也回到了书房对孔茨道:“医生,如果你帮助我的妻子杀死六个孩子,我将不胜感激。”
孔茨见戈培尔回来,仍然不死心,又一次提出了拯救六个孩子的想法。
“这是不可能的,”这位帝国宣传部长道,“他们是戈培尔的孩子。”说完。戈培尔被联络官叫离了房间。过了一会儿,戈培尔回来道:“俄国人可能随时会来并打乱我们的计划,”接着对他的妻子道,“我们必须赶快把要做的事情做完。”
戈培尔夫人带着孔茨来到了卧室并从一个架子上拿下一支充满吗啡的注shè器,她们然后去了孩子们的房间。五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早就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了,不过还没有睡着。
“孩子们,不要害怕,”戈培尔夫人对孩子们说道,“医生要给你们打一针,这是儿童和战士们都需要注shè的。”
然后她不忍心再看便离开了房间。孔茨清楚地看到戈培尔夫人眼角的泪花,不过孔茨还是留下来并给孩子们进行吗啡注shè。注shè完以后,孔茨来到了前厅,告诉戈培尔夫人说道:“我们要等十分钟让给孩子们睡着。”
不过,当戈培尔夫人要求有孔茨给熟睡的孩子们喂毒药,他却下不了手。玛格达?戈培尔只好要孔茨把希特勒的私人医生施通普费格找来。然后和施通普费格一起掰开熟睡的孩子们的嘴,将毒药胶囊放进了他们嘴里然后将他们的下巴合上。
后来人们发现大女儿黑尔格脸上有严重的淤伤,这表明吗啡可能对她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在两个成年人试图将她的嘴掰开时。她可能挣扎过。做完这件事后,施通普费格回去了,孔茨和玛格达?戈培尔来到了戈培尔的书房。戈培尔正在房间里非常紧张地走来走去。
“孩子们的事做好了,”她告诉他。“现在我们要考虑自己了。”
“我们快一些,”戈培尔说,“时间不多了。”
玛格达?戈培尔取下了金sè的党章和金sè香烟盒。金sè的党章是希特勒4月27rì作为一种荣誉送给她的,金sè的香烟盒上则带有“阿道夫?希特勒。1934年5月29rì”的标记。
在副官京特?施韦格曼的陪同下,戈培尔和妻子上楼来到花园。他们两人拿了两支手枪,约瑟夫和玛格达?戈培尔站在一起。而在几米远的地方,希特勒夫妇二人的尸体被火化然后埋在了一个小的弹坑内。戈培尔夫妇咬碎了氰化物胶囊,然后两人同时对自己开了枪。施韦格曼根据承诺将便装油桶里的油倒在了尸体上。然后,他引燃了第三帝国的最后一个葬礼柴堆。
下午9时30分,汉堡无线电台向德国人民预告要宣布一个庄严和重要的消息。首先播放了瓦格纳的葬礼音乐和布鲁克纳的第七交响曲,使听众们对将宣布的消息有了心理准备。邓尼茨海军元帅称,希特勒已经牺牲,他“在部队的最前面”战斗而死,邓尼茨本人将接任希特勒出任德国元首。
作为接应从柏林波逃出来的军政要人和平民的温克将军叫参谋发布命令,为了防御苏军的四面进攻,第12集团军各师将退守河岸。温克还命令他的一个军长巴龙?冯?埃德尔斯海姆将军去和美国第9集团军谈判。埃德尔斯海姆和他的参谋于5月3rì在唐格明德附近乘坐一艘两栖船只渡过易北河,并与当地的美军指挥官取得了联系,投降谈判于第二天在施滕达尔的市政厅举行。
美军指挥官威廉?辛普森将军处在一个困难的境地,他不仅要考虑人道主义问题,还要兼顾美国对其苏联盟友承担的义务,还有解决如此巨大的人流的吃饭和其他实际的问题。他决定接收伤员和没有武装的士兵,但是他拒绝了埃德尔斯海姆提出的帮助建造和修理桥梁以完成德军撤退的问题,他同样拒绝解决接收平民难民问题。不管怎么说,战争结束后他们都是要返回家园的。
第二天5月5rì的早上,德军在三个地点展开了紧急的易北河渡河行动:施滕达尔和申豪森之间严重毁坏的铁路桥、唐格明德附近的公路桥和南部几公里远的费切兰渡口。第9集团军的幸存者首先渡河,留在东岸的每个人都在想着他们离去了多长时间。第12集团军的防御圈在苏军的攻击下已大为缩小,在河的正面,它长度不到25公里,而在zhōng yāng,河水大约有18米宽度。苏军的炮火开始给难民和士兵造成很大的伤亡。
第12集团军士兵此时真是百感交集:他们一方面为救援行动感到自豪,一方面对苏军有着刻骨的仇恨,另一方面他们对美国人未能继续前进并将出卖自己人民的纳粹政权推翻感到怨恨。这看起来概括了他们在去往唐格明德的难民之路上的全部心情。路边上,仍然树立着纳粹党的一个广告牌,上面写着:“所有的一切都要感谢元首!”
没有预料到,我们竟然成为美国先遣队来控制和检查渡桥的德国士兵队伍,搜查党卫军、外国志愿者和平民。一些士兵背着军官没收了德军士兵的手表、奖章和武器。
约翰笑道:“呵呵,又发财了!”
我们的士兵端着枪,很远就看到有许多德军士兵将他们的钢盔和大衣给了妇女们,希望能混过桥,当然大多数人都被发现了,在上级的命令下,我只好把他们拖出了渡桥的队伍。
“让我们过去!让我们过去!”有一些被检查出来是德国士兵的人不甘心的叫道。
林伯纳一脚踹过去,道:“我知道你是德国士兵!”
在枪弹和暴力的威胁下,一些人痛苦的留在了东岸。
党卫军的士兵们或许听我们会将他们转交给苏军,因而他们销毁了证件并摘掉了徽章。一些党卫军外国志愿者假装是劳工,克特尔是党卫军“诺德兰”师的一名牙医,他被我的士兵拦住,他解释道:“我不是党卫军,我是美国人的朋友。我是一名牙医!”
吉米狐疑的看着他,有些不相信,事实上,现在所有的德国成年男子都已经被士兵列为军队的成员了,因为他们大多被希特勒给征召进了军队。
我道:“牙医?”
随后问了几个关于牙医的常识,克特尔很正确的回答了出来。
我对吉米摆摆手,道:“嗯,或许他真是个牙医!至少现在是!”
克特尔被放行了,反正放行那么一两个人物对我们来并不重要。
突然,天空中响起了炮弹砸落的呼啸声,紧接着,苏联的喀秋莎火箭炮也砸了过来,这是苏联对渡河德军的袭击。吉米下意识的大叫道:“苏联要和我们开战!”
苏军的炮火只是倾泻在东岸的准备渡河的德军士兵和平民。苏军的坦克、火炮和“喀秋莎”火箭这一场淬不及防的攻击,使得成千上万名仍在排队穿过单轨桥的人送掉了性命。
你是否会死于后一刻,这纯是个“战争运气问题”。苏军5月6日扩大的杀戮行动使得监督平民过桥的美军部队也处在了危险之中,美军指挥部担心我们也会死于苏军炮火之下,所以将部队从河对岸撤回,并向易北河后面撤退了一些距离。
我们的撤离,这恰恰使难民们有了可乘之机,他们蜂拥着,冒着苏军的炮火过了桥。
“看那,有许多不能渡过易北河的人自杀了。”作为留下来观察东岸的约翰指着东岸对我道。
我看了看,易北河上飘满了各种各样的船只,这是对面的德国人试图使用游艇,或者把木板或是油桶扎在一起做成的筏子和各种各样可想象到的能够用来渡河的船,渡过宽阔的水流湍急的易北河。(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大结局
“看看这些逃命的人!”我对于这些乘着船跑到西岸的人,却无人再把船驶回东岸教其他人上船逃命,这一刻,无论哪个民族,无论是哪个世界,都充分暴露了人自私自利的本能。<-》
“要不要shè击?”约翰抬头问我。
我摇了摇头,只是道:“让这些人逃命吧!”
渡船的不足,让有的人想出了办法,一些强壮的人用牙咬着信号电缆的一头游到对岸然后将它系在河对岸的一棵树或是树根上。体力较差的人、妇女和儿童拉着这些临时搭起的线过河。
我正暗赞着想出这个办法的人聪明时,线却一下子断了,瞬间,许多士兵和平民被湍急的喝水给冲走了,只是几个浪花便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在柏林,苏军仍在继续搜寻希特勒的尸体,不过劳而无功。
尽管希特勒的死并没有直接结束欧洲的战争,但肯定加速了战争的终结。意大利北部和奥地利南部的德国部队将近有100万人,于5月2rì投降。丘吉尔想赶在铁托的南斯拉夫游击队之前突进阜姆并占领的里雅斯特。在这场抢占波罗的海沿岸的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州的比赛中,获胜者是英国的第2集团军,他们从易北河的北部突进到了吕克和特拉沃明德。
盟军部队准备快速挺进去解放丹麦,罗科索夫斯基的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现在与丹麦这个战利品几乎无缘了。尽管那时他们已几乎占领了整个梅克伦堡,然而,他的部队却俘虏了数量较少的战俘。让苏联震怒的是,德国曼陀菲尔的第3装甲集团军令部和冯?蒂佩尔斯基希的第21集团军转而向西方投降了英军。
德军这些向西方盟军的大规模投降行动减少了苏联的德国劳工数量,苏联曾想以德国劳工作为德国国防军入侵苏联对其所造成损害的补偿。就在德国最终投降后,艾森豪威尔仍旧不愿意与克里姆林宫翻脸,他告知苏联最高统帅部,所有的德国部队包括舍尔纳的部队都将被移交给红军。安东诺夫对此“极其满意地接受了”。
此时。柏林的道德标准确实遭到了践踏,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几乎没有选择。正如德国诗人布莱希特在《三分钱歌剧》里的诗句:“食物为先,后有道德”。
5月初的时候,勃兰登堡门已经变成了货品交易和黑市的主要场所,解放的战俘和武装的劳工在这里交易他们的战利品。安娜发现各种各样的妇女靠卖yín来换取食物或是香烟货币。
为生存之需而歪曲的不仅是道德。一名德国年轻的姑娘埃洛碰到一位苏联水兵,苏联水兵看上去很年轻以至于让人觉得他还是个在学校读书的学生。他让埃洛为自己找一个体面的、具有良好品格的温柔端庄的好姑娘,他会给她食物,诸如通常定量配给的面包、鲱鱼和火腿。
“给我找一个女人!要不然你也可以!”
而埃洛很显然乐意这样。
食物的力量是巨大的,正如许多的德国士兵在法国发现的那样,当一个妇女需要喂养孩子时。食物的力量会变得更大。在柏林,黑市交易比率是以“香烟货币”为基础的,所以在美国士兵带着几乎不限量的随意支配的香烟箱到来时,他们当然不需要去强jiān。
“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林伯纳赞叹道。
强jiān的定义已经模糊地变成了强制**。当妇女面对饥饿时,枪或是武力就都成了多余。这可以称作是1945年德国发生的强jiān事件演化的第三个阶段。
第四个阶段是一种奇怪的同居生活,许多苏联军官抛开了国内的“革命伴侣”和德国的“占领区妻子”住在一起,他们在苏联的合法妻子在听到关于“占领区妻子”的传闻时狂怒不已,但是她们的愤怒却根本没有什么约束力。苏联当局在了解到许多红军军官意图与他们的德国情妇住在一起,并打算在回国的时候叛逃的做法后。也深感震惊和愤怒。
埃洛和年轻的苏联水兵见过面后,就疑惑自己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由一位有教养的苏联少校提供保护和施舍食物的娼jì。与多数苏联人一样,水兵尊重她受过教育,而她认识的德国男人不喜欢上过大学的妇女。然而。不管这种现象是强jiān还是卖yín,这种获得食物和保护的协定已经使妇女倒退到原始时代,几乎可以说是太古时代。
或许从另一角度预测,尽管德国的妇女已被迫变得比男人更直接。但是当男人们从监狱里回来后,她们还是会很快回复到原来的样子。这或许她们真的很爱她们的家和她的男人。
在战争的最后几个月和德国刚投降期间,让人不可想象的是从1944年到1945年。红军中政治犯的比例增加了一倍。在那年苏联只有四个多月的时间是处于战争时期,在取得胜利的那年,有不少于十三万名红军士兵和军官被军事法庭判处“反革命罪”而枪毙。和上述情况相类似,苏联最高法院军事委员会在1944年判处123名高级军官有罪,而1945年,这个数字是273名。
这些数字还不包括那些被德国俘虏的红军士兵。1945年5月2rì,斯大林命令每个方面军都应当成立专门安置战俘和被苏联流放充军人员的营地。计划成立100个营地,能容纳10万人。做过战俘的人员都要接受苏联秘密jǐng察、克格勃、锄jiān团组织的审查,在80个曾被纳粹德国的国防军俘虏过的红军的将军中,只有37个幸存下来。他们当中有11个被“锄jiān团”组织逮捕,并被苏联秘密jǐng察部队军事法庭判了刑。
苏联整个遣送回国过程直到1946年12月1rì才结束。共有550万人被遣送回国,当中有一百八十万人在战争中被俘虏过,有超过150万人曾被德国俘虏过的红军士兵不是被送到古拉格,就是被送到西伯利亚的劳改营和更艰苦的北方。
被强行送往德国的平民都成了国家潜在的敌人,要受到苏联秘密jǐng察的监视。他们还被限制接近莫斯科、列宁格勒、基辅周围100公里的区域,他们的家人也是嫌疑的对象。即使在最近的1998年,申请加入俄国研究机构的申报表格中还包含有申请人的家庭成员中是否有人曾在敌人的监狱营中待过的部分。<
面对苏联的政治审查,作为呆在盟军军营的我们,不由自主的道:“天啊,当苏联的士兵最好是死了的好!”
斯大林和他的元帅们几乎无视士兵的生命那些在卫国战争中负伤的人员受到的待遇同样令人齿冷。即使幸运的伤残者也要排着长队等候数小时安装人工假肢——看起来像那些在波罗季诺失去一条腿的人拄着走路的一段段笨重的木头。但是,几个主要城市不久就做出决定,不允许街道上出现像“茶壶”似的伤残者,那样会毁坏街道的容貌。因而,这些伤残者或是聚拢在一起,或是遭到驱逐。许多人被送到仅次于遥远北方的白地群岛,他们似乎也成了古拉格的囚犯。真是一群可怜的人啊!
至于叱咤风云的希特勒,不只是尸体没有妥善安葬在一个可辨认的墓地。另外连累了不计其数的战争牺牲品——不仅包括交战双方的士兵,同时也有平民——都埋入了炸弹和炮弹炸成的废墟中。从1945年起,沿着泽洛高地,在柏林城南部的松林里,以及在德国重完成统一后,在首都的城建的施工地点,每年都能发现大约一千具遗骸。这场由于希特勒为满足不可一世的虚荣心理,而导致的人类历史上无理性的大屠杀,彻底地揭示了施佩尔关于历史只强调“终结果”论调的错误。无能、疯狂地拒绝接受现实以及纳粹政权的惨无人道,在它们结束之后才暴露无遗。
不管怎么,欧洲战争结束了,紧接着美军在日本丢下了两颗原子弹后,日本也宣告投降。在宣布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那一天,约翰要去找他的雪莉儿姐妹;林伯纳则是想要回家;至于吉米则是等待命令,他是一个比较老实的人;琼斯被医院送回国了,听他一辈子也没有站起来!至于我和安娜,本来幻想和她有段交集,只可惜终究没有共同语言,而分开。
望着蔚蓝的天空中,一群白鸽飞过,这是和平的象徵,然而我知道,战争并没有结束,国际政治的角逐仍然在上演,在这里永远没有谁对谁错,永远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但是在普通的人们心中,无论是战争胜利了也好,失败了也罢,不幸的永远是谁呢?
回头看着在广场中嬉笑的孩子,你可曾记得,那曾经的炮火隆隆和无尽的战火硝烟?你可曾记得,在路边,在田野里倒着无人问津的尸体?你可曾记得,失去亲人,遭受欺凌与折磨的痛哭?请不要忘记战争带来的伤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