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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鲲鹏听涛     极品相师txt下载     极品相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64 表彰大会

    王杰和宋北大骂超市的店长马虹  说她不会做生意  整天算计省小钱  成天组织检查超市卫生  收高额进场费  提点高  而且最重要的是各种花样繁多的促销活动必须无条件参加  有很多活动  即使是进场者赔本  也要给超市提点

    “你们现在车跑的怎么样  ”

    唐振东问完这句话  马上就又引起王杰和宋北大倒苦水

    “我给你们介绍个活  她有很多活需要你们帮忙干  ”

    唐振东在最适当的时候  推出了钟馥莉

    一顿饭吃完  钟馥莉也跟王杰、宋北谈妥了运输事宜  不过具体的事情  钟馥莉委托给了唐振东  让唐振东带着王杰和宋北一起干  最好再组织一批像他们这样的司机  当然  王杰和宋北  如果是多买几辆车  也是可以的

    王杰和宋北也因为搭上了哇哈哈这个全国的巨无霸饮品厂  而感到这顿饭真是吃的值  这是遇到了贵人了

    王杰和宋北的行动速度  比想象中的要快  旧车还沒卖  新车已经买上了  还有以前两个也在超市一起拉货的朋友  两天后  挂好牌  大家伙清一sè前四后八的九米六厢式货车

    配合上电视媒体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  还有各地的大经销商的销售网络  格瓦斯凭借独特的口味  迅速的占领市场  销售形势一片大好  供不应求

    河源分厂也在积极的扩大产能  后一批的五套成品灌装设备  也已经跟沈阳方面下了订单  公司这面的事  也千头万绪  公司内部的各种事宜  各种各样招聘会的招聘  这是为后续的下一批设备储备工人

    运输这方面的事  头绪也基本理清  开始步入正轨  唐振东大胆启用王杰和宋北  负责安排车  他们自己的车  雇佣司机跑着  发货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

    这段时间  唐振东又接到了新任务  负责面试

    有时候  钟馥莉也会一起去招聘会现场  这组俊男美女的组合  吸引了无数人求职者的目光  很多男工都是奔着钟馥莉的美貌去的

    不过钟馥莉的到场并不是为了面试普通工人的  她最目前最需要的就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  不过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

    腊月二十三  小年

    各地的大经销商的订货已经基本完毕  就准备备战chūn节了  工厂还在开足马力生产

    现在工厂的各项工作  算是基本稳定下來  步入正轨

    钟馥莉接到了父亲钟庆后的电话  说是让她回去参加一年一度的总结表彰大会

    把这面的工作安排好之后  钟馥莉让助理小丽先代理这边的rì常事宜  遇到事情及时汇报

    唐振东开车  载着钟馥莉一起回到了杭州

    钟馥莉回杭州后  沒有先回家  而是先去了杭州她负责的二分厂  这里工作生产一切如常  视察后这里的工作后  钟馥莉才让唐振东驱车來到位于下沙区的集团总部

    在这里  唐振东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中国首富

    哇哈哈的集团总部  比唐振东想象中要小很多  一栋五层小楼  灰sè的墙皮  跟周围的高楼大厦有些不搭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厂子  竟然是中国饮料业当之无愧的老大

    钟庆后沒有一点架子  沒有因为唐振东是个司机就稍微轻视  反而上去热情的跟他握手

    钟馥莉则少了女强人的一面  上去就给了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

    钟馥莉在河源工作了三个月了  忙的脚不沾地  根本沒时间回杭州  而且父亲本身也是个闲不住的人  父女俩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团圆下

    钟庆后拍拍钟馥莉的肩膀  让她下來  钟馥莉又在父亲宽厚的肩膀上赖了三秒钟  这父女情  让一旁的唐振东看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走  咱们先去吃饭  边吃边聊  ”钟庆后看看表  招呼唐振东和钟馥莉道

    “好  让你尝尝我们的杭帮菜  ”钟馥莉对唐振东说道

    钟庆后下了楼  沒直接去吃饭  而是先去车间走了一圈

    这里都是自动灌装流水线  是昼夜开动的  即使中午休班的时候  流水线上的人  一个不少

    唐振东和钟馥莉跟着钟庆后  进了车间  不少工人都纷纷跟钟庆后问好  钟庆后也微笑的回应  有的还跟他们攀谈两句  询问下最近的工作状态  还有对公司的一些建议

    这一路走下來  差不多花了半个小时  基本上过了吃饭点

    “走  咱们现在去吃饭  不挤  ”

    钟庆后笑呵呵的说道

    唐振东  随着钟庆后和钟馥莉來到公司食堂  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点  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吃完  只有少数人还剩一星半点儿  见到钟庆后來了  纷纷站起來跟钟庆后问好

    钟庆后挥手让他们坐下吃饭  不用拘礼

    “钟总  你來了  ”白大褂的厨房大师傅  见到钟庆后來了  招呼道

    “哟  今天有红烧肉  还有鲤鱼  挺好  一样给我來三份  嗯  再加上那个青菜  ”钟庆后乐呵呵的点着菜

    “好嘞  ”厨房大师傅  手脚很麻利  很快  三份菜就打好了  一人一份

    三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边吃  钟庆后边询问河源那边工厂的情况

    钟馥莉把那边工厂从筹备到开工的一些事情  都跟钟庆后说了  钟庆后听的很仔细  有时候还经常询问几句

    后來钟馥莉简单的说了沈阳遇到的情况  唐振东帮了大忙的时候  钟庆后又具体问了情况

    虽然钟庆后岁数不小了  但是思路却非常清晰  每一问都能问到点子上  本來沈阳的事  钟馥莉只是准备捎带一提  但是却让钟庆后几句话就问出了所有情况

    “那后续的设备还在沈阳定吗  ”钟庆后问道

    “是的  现在的生产任务紧  而且沈阳方面的机器也还算实惠  最重要的是那边的问題已经解决了  所有  后续的设备我还是在沈阳方面定的  ”

    “嗯  也好  ”

    钟庆后又问了些现在生产遇到的一些问題  钟馥莉一一解答  钟馥莉有很丰富的管理经验  只不过是因为河源的生产任务比较紧  所以  才显得有些处处掣肘  不过生产这两月以來  各方面的关系  逐渐理顺  工厂的各项工作也步入正轨

    “下午召开表彰大会  我准备把河源分厂的成功  重点介绍一下  也好好表彰你一下  ”

    “爸  有这个必要吗  咱们都是一家人  做的都是自家的事  这会不会让员工感觉咱们有点那个什么  ”

    “哈哈  你尽管放宽心  你爸爸我这人你还不知道  一就是一  二就是二  有功自然要赏赐  有错误自然要批评  你在河源做的很好  提前完成了我们第一时间抢占市场的战役  这第一炮打的响  打的好  ”

    钟庆后不吝啬自己对女儿的夸奖  然后又转向唐振东  “小唐  是  你在我们哇哈哈也好好干  只有你有能力  这里就是你施展才能的舞台  ”

    下午  是集团公司的表彰大会  会议也沒有太多华而不实的东西  主要就是总结成绩教训  展望未來  当然主要还是表彰集团公司这一年的先进典型  有各经销商手下的销售人才  还有管理人才  技术人才

    钟庆后的思路很清晰  演讲和表彰都不用带稿纸  想到哪说到哪  条理xìng也非常好  说到重点要表彰的人时  都是直接点名  想都不用想  可见钟庆后对他集团整个团队的了解

    当然  唐振东也列席了这样的会议  不过他中途就出來了  这种喧哗的场合  不大适合他现在的xìng格

    会议开完  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唐振东坐在车里看到很多与会的人员出來时候  都是面带兴奋  很显然  钟庆后最后给了大家很大的激励  而且大家也深受鼓舞  斗志昂扬

    钟庆后和钟馥莉并沒有随着人群一起出來  一直等到人走光后  又过了半个小时  钟庆后父女才和十几个人一起走了出來

    钟庆后跟众人握手告别

    钟馥莉上了车  “晚上去我家住  还是给你开个宾馆  ”

    “怎么都行  我不挑  在车里睡也行  ”

    “呵呵  在车里怎么行  那就回我家  到了家  也不必去住什么宾馆了  ”

    不过钟馥莉走到半路  接到了父亲钟庆后的电话  让她回东方润园

    “我爸让我回他那  说有事要跟我说  ”钟馥莉先对唐振东表示了她的无奈

    钟馥莉指了方向  唐振东沒用多长时间就到达了小区

    小区安保很严密  不过钟馥莉是钟庆后独女  也是这里的住客  当然畅通无阻

    小区很大  但是道路却并不复杂  最后在一栋别墅前  钟馥莉打了电话  铁门缓缓升起  唐振东停车入库

    “你先坐会  喝点茶  ”钟馥莉亲手给唐振东了茶  边喝茶  边一起等钟庆后回來

065 女豪追男

    钟庆后回來后  见到唐振东也坐在家里的沙发上  他稍微一愣  随即恢复正常  “小莉  你跟我來  ”

    钟馥莉跟着父亲上了楼上的书房

    过了好半天  约莫能有个把小时  钟馥莉才下來  神sè有些萎顿  有气无力的对唐振东说道  “走  咱们回去  ”

    回去的车上  钟馥莉一语不发  唐振东安心开车

    回到钟馥莉在下沙的住处  这是一栋复式结构的住宅  巨大的水晶吊灯  很漂亮  钟馥莉让唐振东住楼下

    唐振东刚准备睡觉  突然被钟馥莉叫住  “振东  如果我要嫁给你  你会娶我吗  ”

    唐振东就是一愣  他刚准备回复钟馥莉“不会  ”

    但是钟馥莉却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今天我爸让我赶紧找个对象结婚  说我都这么大了  再不出嫁就嫁不出去了  ”

    钟馥莉大哭  “其实  想嫁人还不容易吗  如果不是为了挑个自己看着顺眼  又不是目的太复杂的人  却是太难了  只是单纯喜欢我这个人的  可能有  但是我却沒遇到  我都三十了  难道我不想找个好人嫁吗  一个女人的肩膀再坚强  也毕竟是个女人  承受不了太多的东西  ”

    本來准备严词拒绝钟馥莉的唐振东  听到钟馥莉嚎啕大哭后的真情流露  他突然又有种不忍心  钟馥莉人不坏  而且可以说非常完美  长的漂亮  家世巨好  xìng格温婉  这样的女人  按理说  应该是所有男人心中最完美的老婆人选

    但是自己就是这所有男人中的例外  自己心中已经被于清影填满  自己只有一个妻子  那就是于清影

    “钟小姐  我想你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  其实我已经结婚了  所以我沒法娶你  ”唐振东见钟馥莉心情难过  他不能直來直去的说  只能是撒个善意的谎言  其实这也不算谎言  自己本來就是已婚的人  不过爱人不在了而已

    钟馥莉陡然一惊  “你结婚了  跟谁  是赵琳吗  ”

    “不是  在我老家  她叫于清影  ”

    “清影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清影  好美的名字  ”

    “嗯  她人也很美  xìng格也很温婉  我们是高中同学  后來因为某些事情  九年后又再次重逢  ”

    钟馥莉表情已经从惊讶变为平静  然后又变为向往  “听起來跟童话一样浪漫  有机会一定要介绍你妻子给我认识下  我们也许会成为好朋友的  ”

    “有机会  ”唐振东嘴上说着有机会  其实心里却知道这件事  永远不会有机会

    听完唐振东的爱情故事  钟馥莉睡觉也睡踏实了

    第二天一大早  两人就启程前往广东工厂

    虽然快过年了  但是毕竟还沒放假  需要钟馥莉这个总经理去为这几个月的工作结个尾  然后激励员工一番

    “你什么时候回老家  要不你就先走也行  ”钟馥莉昨晚听完唐振东和于清影的爱情故事  临近年根  她想早点放唐振东的假  让他工作一年好回家团圆

    “不用  我过年就不回去了  正好公司的宿舍楼要完工了  我就在这里过年  顺便维护下工厂安全  ”

    钟馥莉大讶  昨晚他才跟自己说他跟妻子是如何的浪漫  如何的恩爱  这靠近年根  他怎么又不回去了呢

    想到这里  钟馥莉突然想起从來沒听到唐振东的妻子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弄不好两人之间的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題  要不然怎么会不打一个电话呢

    有机会一定问清楚情况  钟馥莉暗暗打算

    腊月二十七  河源工厂正式放假

    唐振东都热好了车  准备把钟馥莉送到杭州  不料钟馥莉却决定不走了  也留在这里过年

    钟馥莉把宾馆的行李也搬到了刚刚竣工的宿舍楼

    唐振东跟小翼一个房间  钟馥莉住在旁边

    既然决定在这里过年  就需要采办些年货  准备年夜饭

    腊月二十八  很多打工者  都早早买好了返乡车票  很多都已踏上了返乡的归程

    在超市采购了一番  锅碗瓢盆  液化气灶  还有电饭锅  蔬菜瓜果  米面粮油  当然也少不了一些熟食  把奥迪宽大的后备箱塞的满满当当

    唐振东刚要上车  准备发动车返回  就被小翼拉住

    唐振东顺着小翼的目光看去  就看到了曾经跟小翼和自己一起住在救助站的那个老疯头

    他依旧是那副披头散发的模样  身材伛偻  但是有了小翼的提醒  唐振东特意仔细看了这老头的眼  发现他的眼中闭合间  似乎有jīng光闪过

    以前唐振东是看走了眼  但是现在经过了小翼的提醒后  却不会再看走眼

    唐振东朝他一笑  递给小翼一大包熟食  让小翼去送给他

    小翼迟疑了一下  然后提着一大袋熟食  给他送了过去  老头摸摸小翼的头  朝唐振东笑了笑

    如果这人真像小翼所说的那样  那最起码这人有一点最可贵:身怀绝世术法  却安于贫穷  也不恃高强术法欺凌弱小  更不会用这术法去谋财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这一点唐振东以前根本看不透  他是经历了人生大变后  才把这些东西完全抛弃掉  心无杂念  回复了人生初始点时候的清澈  思想也变的清澈  同时带來的也是功力的大进  jīng神力的突破

    回去的路上  钟馥莉也简单的问了这个老人的情况  小翼现在跟钟馥莉也处的不错  这段时间以來  见的人也多了  xìng格也逐渐开朗了  小翼就把自己跟这老头一起住救助站  后來又遇到唐振东的事  跟钟馥莉说了一遍

    钟馥莉从來沒料到唐振东竟然会有这么一段经历  救助站  这人得落魄到什么样  才会到救助站呢

    不过在钟馥莉的思想中  唐振东却绝对不像是穷到要到救助站的人  即使是钟馥莉亲眼见过唐振东做酒的服务生  钟馥莉也不相信他就是个服务生  因为他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  这种气质  绝对不是服务生和乞丐能有的

    不过有一点钟馥莉却对唐振东更加看重了  她知道唐振东很穷  最起码以前很落魄  也知道唐振东沒有钱  很多时候身上都沒有一分钱  但是却有一身好功夫  而且钟馥莉从來沒见过比他还能打的人  即使是这样  他也从來沒用他超强的功夫去恃强凌弱  去赚黑心钱  甚至钟馥莉都怀疑唐振东根本就不认识钱

    当然不认识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不爱钱

    这一点也是钟馥莉能看上唐振东的原因  钟馥莉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  但是能不喜欢自己的钱  又能长的符合自己心中真正男人的标准  那就更好了

    如今  他完全符合自己择偶的这一点  只不过他是已婚

    钟馥莉听到唐振东已婚的消息  她的确有很深的失落感  也感叹自己这么多年沒遇到一个合适的人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  却是有家室的

    不过  睡了一晚上的钟馥莉突然想通了:好男人不比大熊猫多多少  甚至可以说比大熊猫很珍贵  既然这么珍贵  那肯定会有女人喜欢的  所以  结过婚也不算太难接受的事

    既然被自己遇上了  那自己就要努力争取  这是在从杭州回返河源的车上  钟馥莉产生的想法

    不过那时候她还不算太坚定  直到唐振东说他不回去过年  钟馥莉才意识到他可能是跟自己的妻子遇到了某些方面的问題

    既然遇到了问題  那就是自己的机会  钟馥莉终于下定的主意  包括她决定留在河源过年  也是基于这个原因

    好男人少的很  遇到了  不努力争取  那只能便宜别的女人

    至于  唐振东不是个好男人  沒有责任感  钟馥莉自信看人很准  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刚刚他能对只同住了两三天的疯老头  不忘旧情  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至于小翼说的  这疯老头是个术法大师  钟馥莉心中暗自摇头  书法  艺术家的确都不修边幅  但是这人也太不修边幅了  钟馥莉跟着父亲一起  也拜见过不少艺术家  书法大师  但是这样落魄的书法大师  却从來沒见过

    钟馥莉沒接触过术法  所以对术法根本不了解  理解成书法也是情有可原

    再说这并不是钟馥莉关注的地方  她更关注的是自己喜欢人的人品  至于小翼说老头早就看出自己是yīn阳眼  钟馥莉就当听小说了

    准备好了年货  还需要采购一些酒水  最后还要有个电视机和小锅盖  好接收chūn晚

    酒水  茗茶也是必不可少的

    钟馥莉采购东西很全面  想的也多  沒有遗漏  腊月二十九了  今年腊月只有二十九天  二十九就相当于大年三十了  正当下午准备和面包饺子的时候  钟馥莉接到了连鸿达的电话  语气很着急  问她唐振东在不在  他有急事

066 诡异之事

    这都要过年了,连鸿达要做什么。

    反正钟馥莉是对连鸿达这个土豪感到很不耐,也许是当初连鸿达的儿子连庆给钟馥莉的惊吓太大了吧。

    但是要在河源这块地面上开厂,像连鸿达这样的大豪,根本就不能得罪。

    钟馥莉把电话递给唐振东,唐振东接听后,就说道,“我早就说过你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说完就扣了电话。

    钟馥莉在心里把唐振东的勇气佩服的五体投地,并不是谁都敢这么跟连鸿达说话的,不过钟馥莉心中狠狠鄙夷了下连鸿达,竟然还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而且居然还会相信唐振东会这些东西,这很是让钟馥莉疑惑不解。

    难道他真是个神棍,这不可能,他一來嘴不会说,神棍都是会忽悠的,二來神棍都是以敛财为目的的,但是唐振东却从來视钱财为粪土。

    挂断电话后,唐振东继续调馅,钟馥莉不大会包饺子,但是她惊讶的发现唐振东和小翼,竟然都会。

    钟馥莉不是笨人,看了一会,就学会了,包的也有些像模像样。

    就在饺子包好,还沒下锅的工夫,小楼下响起了汽车喇叭声,连鸿达亲自找了过來。

    “唐大师,在吗。”

    连鸿达在广东有很强大的信息网,河源是他发家的地方,这里的情况,更像是连鸿达自家的后花园,找个人,太容易了。

    唐振东系着刚买的围裙,手上还沾着面,从窗口弹出头,“连总,上來坐吧。”

    求助的时候,唐振东可以一口回绝,但是连鸿达亲自找上门來,而自己又沒说自己的地方,那他一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甚至可能是要命的事,这样的话,唐振东再拒绝,就不合行善积德的主旨了。

    现在的唐振东对行善积德非常看重,随着本事的增长,他越來越有种知道的越多,未知的东西也越多的感觉,这种冥冥之中的天道循环,总是报应不爽。

    曾经,唐振东以为自己身有风水秘术,就可以纵横天下,可以积攒亿万身家,现在他也的确有了亿万身家,也勉强算是可以纵横天下了,但是爱人因为自己泄露的天机不在了,这亿万的身家,就算纵横了天下,爱人也不能起死回生,这又有什么用呢。

    因此,唐振东相信行善积德的因果循环,救急不救穷,如果要是有人命关天的事,那我可以帮你,但是如果你太贪心,还想强求别的,那对不起了,我帮不了你。

    连鸿达自己一个人上來的,他一进屋,就看到唐大师还有中国内地首富钟庆后的独女钟馥莉,都在包饺子,他就是一愣,他沒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连鸿达洗了把手,然后也坐在面板前,顺手拿起了一个唐振东赶好的饺子皮,挖了馅,一个又圆又饱满的饺子,灵巧的从连鸿达手中包了出來。

    钟馥莉真是沒想到,作为江湖大豪的连鸿达,竟然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连总,你还会包饺子。”

    “年轻的时候吃过不少苦,我不光会包饺子,还会蒸馒头呢。”连鸿达笑道。

    “馒头是北方人吃的,咱们这里,连总,你怎么会这个。”

    “哎,还是家里穷的缘故,正好有个邻居是北方人,他开了个馒头铺,经常接济我们家,经常会拿些馒头给我们吃,后來我也常去他们店里学蒸馒头。”

    连鸿达说起那段苦rì子的时候,脸上似乎放着光,这不是个黑道大豪,也不是个大陆著名的富豪,只是个居家过rì子的男人。

    很快,饺子包好了,水也开了,饺子下锅。

    “连总,一起吃点吧。”唐振东招呼连鸿达道。

    连鸿达就等着唐振东说这话呢,刚刚包饺子的时候,回忆过去固然甜蜜,但是这毕竟不是过去,有些事情就像沉重的大石一般,压在他身上,喘不过來气。

    “好,我就爱吃饺子,呵呵。”连鸿达是真爱吃饺子,虽然以他现在的身价,就算想吃月亮也完全可以亲自到月亮上去,不过小时候那种对于饺子馒头的情感,却是源自于那时候的穷苦生活,因此,不管是馒头还是饺子,连鸿达都有种深深的渴望,不过现在饺子馆的饺子,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味了。

    提前撒了点盐,边下饺子,边搅合,钟馥莉和连鸿达都在边上看,吃饺子是唐振东的提议,他是北方人,大年三十是必须吃饺子的,小翼附和,钟馥莉也双手赞同。

    “撒盐做什么。”

    “不容易碎,也不容易粘锅。”去年过年的时候,是于清影跟母亲,下的饺子,一家四口人,围坐桌子旁,其乐融融,但是今年呢,于清影不在了,家也不圆满了。

    不过今年吃饺子的人,加上刚來的连鸿达,还是四个。

    “车上有酒,我下去拿。”连鸿达说着就要下去。

    被唐振东一把拉住,“不用不用,我这有。”

    “小翼,去拿瓶红酒,再拿瓶白酒。”

    小翼动作很麻利,从屋角拿出两瓶酒,打开,饺子已经盛好,酒也满上了。

    “來,喝一杯,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唐振东跟连鸿达喝的白酒,钟馥莉喝的红酒。

    连鸿达的酒量很好,不过,大家也都沒放开喝,喝酒是应景,不是目的,喝了酒,连鸿达还是沒说此行的目的,只是一个劲的问唐振东北方的事,雪大不大,海美不美。

    “唐兄弟,其实我一见你就感觉投缘,我知道你其实跟我一样,都是属于那种有苦埋在心里头的人。”

    关于唐振东的事情,连鸿达做过了解,对于他的过去,都有过很深的了解,当然,这也是为了连鸿达方便向唐振东提出请求,如果说以前,连鸿达可以给钱,唐振东也会接受,用钱砸,反正他能出手帮自己解决问題,但是现在,他甘于落魄,对钱物看的很淡,几乎是万念俱灰,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区区的俗物能够打动他的心的。

    “哎。”唐振东叹了口气,以前连鸿达说这话的时候,他会充满了敌意,认为连鸿达是故意探知自己底细,但是这次,唐振东却能从连鸿达的语气中感受到一丝真诚。

    “我知道唐兄弟有难言之隐,心中有苦痛,不过老哥我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老弟。”连鸿达把杯中酒,一口闷掉。

    “连总,我跟你说,你的事我真是帮不了你,一因必有一果,世间万物莫不是有因有果,前世种的因,后世就会收到果。”

    “这个我懂,我就是当时财迷心窍了,不过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重复我的这个命运,这样我们连家不就绝后了吗,我愧对连家列祖列宗。”连鸿达嚎啕大哭。

    “连总严重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连家不会绝后,你看你沒有绝后,你的儿子也不会绝后,不过这种为家族担惊受怕的心情,却恐怕会伴随你一生。”

    唐振东这是实话实说,毕竟一个家族绝后,这才是人生最大的痛苦,不过由于连鸿达接受了那场大富贵,此时却是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唐大师,其实我这次來找您,不光是为了刚刚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您记得上次我给您看过的那枚玛瑙吊坠吗。”

    唐振东点点头,他的记忆里很好,当然不会忘。

    “唐大师,您当初说不让我佩戴,我就果然沒有佩戴,而是把这枚吊坠送给了我家的一个保姆,我本來也沒当回事,小保姆也欢天喜地,因为这玛瑙饰品价值不菲。”

    连鸿达把筷子放下,专心致志的说话,不过他说话时候,速度不快,而且听上去有种深深的恐惧,因为连鸿达把拳头握成了一团,指节捏的发白。

    “保姆倒是每天正常,我每天回去,该倒茶倒茶,该做饭做饭,不过有一次,有点怪,我回去后,见她沒有像平时一样,在家做饭,直到晚上七点才回來,谁沒有个急事,我也沒在意,不过,从那之后,她经常回來的挺晚,而且又一次,我竟然在沙发旁边发现了一本书。”

    “什么书。”唐振东也让连鸿达的述说勾起了好奇心。

    “慈元阁的佛法经书。”

    唐振东听连鸿达提起这个慈元阁好几次,但是却不知道慈元阁究竟是什么意思,好像他的那个吊坠就是慈元阁的。

    “怎么。”

    “唐大师,这事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把这吊坠给我家保姆的时候,只是随意的奖励,我并沒有把这件东西的來历和情况告诉她,只是给她而已,结果,她竟然自己跟这个慈元阁联系上了,她是怎么联系上的呢,她怎么会找到慈元阁,或者说,慈元阁怎么找到的她,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目的。”

    连鸿达能在商场纵横不败,固然有那高人指点的作用,但是他本身也绝不是个笨人,自家的这保姆有些太奇怪,不光行动诡秘,而且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慈元阁还联系上了。

067 赌王驾到

    唐振东知道连鸿达想说的是什么,其实这玛瑙鱼吊坠,唐振东一打眼就看出了它的诡异。

    这是一枚法器,带有某种神秘力量的法器。小翼这天生阴阳眼,也能看的出来这玛瑙吊坠的不同寻常。

    总体来说,法器这东西比较神秘。一件普通的物事,把自然界中吉祥或者凶险的气息,通过某种特殊的法门,封闭在这件物事中。

    其中之一的关键点就是这件物事要能存储这种或吉或凶的气息,其二才是看这人能否有从大自然中汲取这种吉凶的能力。

    如果这两个条件都具备,那法器就生产出来了。

    但是连鸿达手中的这枚玛瑙坠,却不是普通的吉凶的坠,而是一种带有盲目崇拜意识的法器。

    这种法器介于吉凶之间,不能滋养自身,也不能让人险象环生,厄运连连,危害人身,这是一种长期佩戴,可以让人再意识中逐渐向这法器中蕴含的东西相靠近,最后盲目崇拜,完全信服。

    这种法器的炼制非常不易,因为它要影响人的意识,这就不容易。一般法器改变的是人周围的外部环境,以融融暖意滋养自身,但是这个法器改变的却是人的思想,人的意识,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仿佛被洗脑一般。

    “对了,连总,慈元阁到底是个什么?”唐振东对这个能够炼制迷惑人思想法器的地方,充满了好奇。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慈元阁到底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这个慈元阁非常神秘,我这十几年一直在寻访能够改变我还有我家族命运的人,听到过好几次慈元阁的称呼,据说这个慈元阁里就有能施展逆天改命的术法大师。”

    “术法大师?术法属于道教范畴,但是你刚才说它是佛教?”

    连鸿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个地方非常神秘。不过我想的不是这个神秘的地方在哪,我在想他们接近我,还有给我吊坠的目的?”

    其实从连鸿达第一次给唐振东看这个吊坠时候,唐振东已经预感到这个组织的目的了。连鸿达是名人,而且还是非常有钱的名人,他们想让连鸿达这样的名人归附于他们的旗下,成为他们的忠实教众,钱和物,无条件的让其支配。就像某些邪教吸纳政界商界精英一样。

    “不过幸好我听了唐大师的话,才险些没酿成大错。”连鸿达一阵后怕。

    “举手之劳。”唐振东其实只是一指点,连鸿达听不听都是他的事,自己这一指点,他听了,说明还是相信自己的,如果自己指点了,他不听,那谁也没办法。

    “唐大师,我想问一旦他们来找我,我还要怎么应对呢?”

    唐振东想了想,才说道,“他们来找你,如果问到谁指点了你,你可以报我的名,我想会会这个神秘的慈元阁。”

    唐振东并不是单纯为了帮连鸿达,虽然连鸿达相信了他,但是这并不代表唐振东就愿意为连鸿达挡灾挡祸。唐振东之所以准备出手为连鸿达架下这个梁子,那是因为他有些技痒,想看看这个能造出如此法器的宗门,到底有什么绝技。

    唐振东心中还有个想法,自己的精神力可以做到攻击,也可以影响人的行动,但是这都是集中精神力一瞬间作用的结果。但是这个慈元阁炼制的法器却能够通过潜移默化,逐渐影响人的思想意识,打个比方来说,唐振东的精神力攻击只能短暂存在,而这慈元阁却能够绵绵若存,这就相当于无形之中,把精神力加强,有了持久力。

    这种持久力的法门,是唐振东想掌握的。

    “谢谢唐大师。”连鸿达兴奋溢于言表,一口干了杯中酒。

    钟馥莉在旁边看的有些想笑,连鸿达这个纵横商场的老将,上百亿的身家,竟然会被自己的一个司机忽悠的团团转。其实在钟馥莉这个外人看来,唐振东根本就没忽悠他,他只不过是自愿上钩而已。

    这个大年夜,是连鸿达这十几年来,过的最舒畅的一个大年夜。

    饭菜虽简陋,其实只有饺子,菜也只是切了盘酱牛肉,还有盘五香鱼,不过饺子就酒,越喝越有,这个寓意很好。

    小锅盖收看的中央一台的春晚前期准备,图像也很清晰,再有十几分钟,春晚就要开始了。

    突然这夜里的宿舍楼外,灯光大作,显然是有车用灯光照亮了宿舍楼的窗。

    由于厂区是新建,监控等设施还没来得急布置,看门的老大爷也在这大年夜,被子女接回了家,这也是打电话经过钟馥莉允许的。

    按理说这厂子大门已经锁上了,这是谁来了?

    小翼跑到窗台上,往下一看,两辆悍马轰鸣着开来,吱嘎一声,停在宿舍楼前。

    从第二辆悍马上走下来一个颤巍巍的老人,接着车灯往楼上亮灯的地方看。

    “师父,有人来了!两辆车。”小翼说道。

    唐振东听到小翼的话,探头一看,他很惊讶,何老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何鸿深看到唐振东,急忙喊了声,“唐师,你真在这里!”

    唐振东还没等穿衣服下楼,就有两个保镖扶着何鸿深上了楼。其中的一个保镖唐振东还认识,其实自己跟他也有过数面之缘,这人是何鸿深手下的保安头子邵刚。

    邵刚扶着何鸿深进了几人喝酒吃年夜饭的宿舍,何鸿深看着这不大,但很温馨的小屋,就是一愣,“唐师,你可真会享福。”

    “何老说笑了,快请坐。”唐振东说着就把何鸿深和邵刚让了座。

    唐振东跟何鸿深算是老熟人,忘年交,在澳门和香港,何老帮了自己不少忙,当然自己也得了何老不少的好处。

    “你是赌王何鸿深?”连鸿达看到何鸿深就有些面熟,但是却不敢认,但是听到唐振东称呼他为何老,连鸿达才真的确信眼前这个满头银发的老者就是澳门赌王何鸿深。

    何鸿深比唐振东去年见他的时候老多了,头上是一样的银发,但是那时候何鸿深精神状态很好,比年轻人也不逞多让。但是现在,何鸿深明显老了一大截,精神有些萎靡,眼神也不再是以前那么锐利,玻璃体见浑浊,很显然,何老经历过不寻常的事。

    何鸿深疑惑的看着这个跟自己说话中年人,似乎有点印象,但是却又叫不上名,“你是?”

    “我是广东的连鸿达,以前去何老的普京赌场玩过几次。”

    何鸿深一拍脑袋,“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紫金集团的连总,呵呵,没想到在这里遇到。”

    “是啊,真是没想到!”

    何鸿深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连鸿达,连鸿达更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赌王会驾到这么一个小宿舍楼。

    混社会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何鸿深这样就属于头等的,跟很多世界性的大帮派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何老在世界赌坛的名气之响,是世界公认的赌王级人物。

    但是连鸿达就要差多了,虽然他在河源一言九鼎,在广东也是大哥大级人物,但是也仅限于本省,出了省,说话基本不会有人买账。

    何鸿深不一样,他这个赌王是响当当的世界级称号,何鸿深能认识连鸿达也是因为何鸿深手下有极其严密的情报网,而且广东距离澳门很近,所以何鸿深才对连鸿达感到面熟。

    这几年,连鸿达有心思,也很少去赌场玩,不过就算去的再少,何老那张赌王的脸,却是不会忘的。

    “连总,你跟唐师也认识?”何鸿深夹起一个饺子,放到嘴里。

    “是啊,我跟唐大师认识。”连鸿达此时心中对唐振东的期望更高了,连何鸿深这样的赌坛大佬都来拜访唐振东,可想而知他必定是个有本事之人,一般人,能劳动何老大驾,亲自拜访?

    “这位是?”何鸿深往在座的人看了一眼,钟馥莉也不是一般人,她形象气质都非常出众,一看就是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身上有种富贵之气,何鸿深当然不是真想知道钟馥莉做什么,其实她做什么都无所谓,何老只是想知道钟馥莉跟唐振东的关系。

    何鸿深能找到这里来,他手下的严密情报网起了很大作用,他早就知道了唐振东妻子于清影的死讯,并且能从唐振东漫无目的的随意行走中,找到唐振东的行踪,可见是下了大工夫的。

    “我是钟馥莉,何老好!”

    钟馥莉落落大方的跟何鸿深道了好。虽然钟馥莉不好赌,但是何鸿深鼎鼎大名,即使是不好赌的人,也应该认识这个澳门的地下皇帝。

    “钟馥莉?哦,你好,你跟哇哈哈集团的钟庆后是什么关系?”

    “那是家父。”

    “虎父无犬女,好!”何鸿深是赌坛翘楚,但是他却并不排斥各行各业的翘楚。钟庆后能把饮料做到这个地步,无疑是饮料界的翘楚,这样的人是值得何鸿深结交的,虽然两人还没见过面。

    “何老,大年夜,一起喝杯!”唐振东给何鸿深满了杯酒。

068 九阴绝脉

    何鸿深没有推辞唐振东的倒酒,更何况他此时正好需要酒精麻醉一下这段时间紧绷的神经。

    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屋,都是些不同寻常的人物。何鸿深就不用说了,鼎鼎大名的赌王。连鸿达,著名的矿产大亨。钟馥莉,内地首富的独女,八百亿资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唐振东,术法大师。看起来最不起眼的小翼,竟然是世间罕有能窥测阴阳两界的天生阴阳眼。

    “馅大皮薄,唐师,这是你包的吧?”何鸿深夹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赞道。

    “何老,你果然是赌坛大亨,说的真准!”钟馥莉赞道。

    “这个不用猜,小钟你是大家出身,包饺子恐怕都是现学的,而唐师的经历我知道,这个不算,不算。”

    “何老,你这可错了,别看我爸现在企业做大了,以前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他四十岁开始创办校办工厂的时候,我家都差点揭不开锅。”

    “英雄莫问出身,钟总很了不起。”何鸿深竖起大拇指,虽然钟庆后一次没光顾他的赌场,但是这也不影响何鸿深对钟庆后的佩服。

    “我代家父谢谢何老的夸奖,我以茶代酒,敬何老一杯。”钟馥莉举起杯。

    “哈哈,好。”

    何老上了岁数,不胜酒力,抿了一小口,一旁的邵刚上前道,“何老,您的身体?”

    “没事,我有数,邵刚,你先到车里等着我,我先吃顿饺子。”

    何鸿深支走了邵刚两人,还是没说来意,而是问起了唐振东的火云马的情况。

    连鸿达也是爱马之人,他也养了几匹马,不过相对于何老的纯血马还有唐振东的汗血马来说,都属于不入流,他也没去参加上届的马会。

    不过这并不影响连鸿达得到马会的消息,他一听说何老说的火云,他马上就反问道,“是不是一匹火红色的阿哈尔捷金马?”

    何老点点头,“去年马会的冠军马,唐师就是冠军马的骑手。”

    在何鸿深的眼中,骑手的荣誉比马主的荣誉要大的多,所以他没提唐振东是汗血宝马的马主,也没提唐振东赢了二十个亿,只是说唐振东骑着汗血马得到了冠军。

    一开始,连鸿达和钟馥莉也有些误会唐振东就是汗血马的所有人,不过看到唐振东现在的落魄模样,这个念头,也被两人随即打消了。

    何老对马非常了解,而且有种偏好,谈起马经来滔滔不绝。

    一直到酒过三巡,何老喝的有些高,连鸿达也有些醉了,何老才娓娓道来他的来意。

    何老是为了孙女何婉容来的。

    何婉容跟唐振东有过几面之缘,何婉蓉喜欢骑马,尤其喜欢何老的那匹宝贝似的纯血马。

    两人可以说是因马而结缘,当然这个缘并不是爱情的缘,何婉容是见过唐振东跟于清影的。

    何婉容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一发起病来,浑身冷的打哆嗦。

    “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马会完后,婉容就感觉不大舒服,不过那时候症状轻,也一直当成是感冒来治,今年夏天,病情突然加重,一发病冷的就受不了,而且还时常昏厥。”

    何老说起孙女的病,满眼的泪花。

    “没去医院看看?”

    “去了,很多国内外的著名医院都去了,不过医生都束手无策,有人说这是渐冻症,有的说是神经元闭塞症,还有人说是经脉淤塞,病情不明。”

    以何鸿深的财力和物力,不管是想一个人死还是想一个人活,都不难,但是这次他却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何老,那我能帮你什么?”

    “有一次,我偶然的机会,遇到了香港的风水大师陈伯,他跟我说婉容的病像是九阴绝脉。”

    “九阴绝脉?”唐振东听完心头大震,因为于清影就是九阴绝脉死的,自己妄图逆天改命,虽然改命也算是成功了,但是由于病情太重,经脉闭塞,就算是改了命,仍旧不能挽回她的生命,这是唐振东心中永远的痛。

    “啊,你听说过?”何鸿深惊讶的问。

    唐振东点点头,“我是听说过,不过”唐振东后面的不过就没说出来,因为他的爱人于清影就是这么死的。

    “陈伯是香港风水界的泰山北斗,见多识广,而且术法极高,他说这种病症很像他以前师父提到过的九阴绝脉,他说九阴绝脉是天下第一绝症。”

    唐振东点点头,他认同陈伯的说法。

    “不过陈伯说这种病原则是无药可治的,但是也不是绝对的,听他说如果这九阴绝脉还没发展到全部经脉都闭塞的时候,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哦?”唐振东也产生了好奇心,用逆天改命都无法扭转的命运,竟然还有一线生机?

    “陈伯说他听师傅说过,在苗疆藏域,火山之中,有种跟天山雪莲并称的奇珍,叫火海金莲,这火海金莲生在雪线以上,而且是火山之中,非常不容易找,之所以世间都知道天山雪莲,但是却没听说过火海金莲,那是因为雪山人们能去得,但是这火海岩浆,却是没人能去的。”

    “火海金莲?”唐振东心中一震,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前年去苗疆的时候,苗疆地狱之门大开,各种猛兽横扫雷公山,自己也险些葬身虫口,那短裙苗族和长裙苗族,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了,尸体堆成山。

    地狱之门大开,灾难降临。自己跟徐月婵,蛇灵还有南海蛟龙,一起闯了那地狱之门。蛇灵跟蛟龙被天雷劈死,诞生了它们的结晶小金,自己跟徐月婵还有小金,在经过了尸山,死水之后,来到了地狱之门的尽头火海。

    那百十米外就让人无法容忍的岩浆之上,有一朵金色的雪莲花。据说这雪莲花一开始并不是金色的,金色是它成熟之后的颜色,而未成熟时候,是黑色的,这花在苗疆又叫死亡之花,成熟了之后,就叫火海金莲。

    不过当初为了给徐月婵解毒,唐振东采摘了这火海金莲,不过却没料到这火海金莲另有妙用,竟然能够吸引那些强横的怪虫,如飞蛾扑火一般,扑向那炙热的岩浆。它们几乎刀枪不入的身体,也抵抗不住岩浆上千度的高温,纷纷落火而死,唐振东无意之中竟然解了苗疆危机。

    不过那火海金莲也到了徐月婵的肚中。

    但是这火海金莲却不是单独一个,在它旁边的石头上,相同的环境之下,还孕育了一朵黑色的花,显然尚未成熟,不知道现在成熟了没?

    “唐师听说过这火海金莲?”何鸿深带着希夷问道。

    “是听说过,不过也只是听说。”唐振东并没有跟何鸿深完全坦白,因为他不知道这当时未成熟的火海金莲现在到底成熟了没有?

    如果没有成熟,那不免给了何鸿深希望,却带给他一盆冷水。

    “哦,唐师也知道这火海金莲能医治九阴绝脉?”

    “我不知道。”唐振东当然不知道,如果当初知道,他就算拼了命也会为于清影取来那火海金莲。不过就算他拼了命,恐怕也无法在三天之内给于清影取来,服用,哎,这就是命!

    “唐师,我本来还打算请你帮婉容看看病,但是”何鸿深想说但是你都没听说过这火海金莲能治九阴绝脉,现在恐怕看病也白看。不过这话不能这么说,何鸿深对唐振东心中还是很佩服的。

    “没事,我正好这几天没事,看看就看看。”

    何老对唐振东当真不错,帮了他不少忙,当然唐振东也回报过何老,这次何老为孙女的病,不辞辛苦找到了自己,自己必须去看看。

    “谢谢唐师了。”

    “何老客气,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就可以走,车在外面。”

    何鸿深这一路找到唐振东,确实不容易。虽然说何鸿深的情报网非常强大,但是唐振东却走的无声无息,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唐振东本人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是何老仍旧找到了他,可见何老对孙女用心之深。

    “好,那就现在就走!”

    唐振东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走就走。

    钟馥莉也跟着唐振东站了起来,“我也去?”

    唐振东看看钟馥莉,还有小翼,的确是不方便把钟馥莉这么一个女人放在这空荡荡的厂区里,发生了意外怎么办?

    “何老,这?”

    “没事,坐的下。”何鸿深这一年多咨询过不少的医生,专家,从陈伯提醒自己之后,也找了不少的术法大师,不过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对孙女的病束手无策,何鸿深那时候就开始寻找唐振东,不过唐振东已经在河源了。

    何鸿深开了两辆悍马过来,坐下三个人当然没问题,就在何老要走的时候,醉在桌上的连鸿达也醒了,他迷迷糊糊起来撒尿,就看到众人都不见了,下面亮的车灯,他急忙在窗户吆喝,问唐振东去哪?

    唐振东让连鸿达先找人护卫下厂区,自己去澳门一趟,连鸿达一听唐振东要走,他一摇有些昏沉的脑袋,“等等,我也去。”

069 天大巧合

    连鸿达刚刚是真睡着了,一來是醉,二來是这几天來的担惊受怕,别看连鸿达在广东是著名的大哥级别人物,对上黑帮火拼,他不怕,但是对上这不测的命运,连鸿达还真沒有勇气去独自面对。

    你个人的本事再大,能抗拒命运吗,钱再多,命运让你死,你就活不到明天。

    连鸿达的几个老婆死亡时候的怪异,根本就不是科学所能解释的。

    这次连鸿达又遇上了慈元阁这码事,他着实沒有勇气独自面对这帮似乎能控制人心灵的这些人了。

    刚刚唐振东也承诺连鸿达了,如果慈元阁的人找到了他,那他可以提唐振东的名字,不过关系不到,提名人家也不能给自己尽心尽力,关系到了才管用。

    连鸿达刚刚睡着了,赌王求唐振东办的事,他沒听到,可惜了,他现在迫切想知道唐振东的本事,所以,然后再决定是否跟慈元阁提他的名。

    而且,连鸿达还打了个如意算盘是什么,跟着何鸿深,还能拉近跟赌王的关系,这也是一大好处。

    连鸿达在车上,就安排人负责哇哈哈河源分厂的安保,连鸿达的小弟很多,都视连鸿达为偶像,对于连鸿达的安排,惟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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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振东再次见到何婉容的时候,何婉容沒像何老说的发病,浑身发冷,只是比去年唐振东见到她的时候消瘦多了,瘦的皮包骨,不过她见到唐振东后的jīng神状态很好,“东哥哥,你來了。”

    何鸿深见到孙女jīng神很好,他也很高兴,“婉容,今天你感觉怎么样。”

    “爷爷,我感觉很好,从來沒感觉这么好过。”何婉容实话实说。

    “那就好,那就好。”何鸿深牵过何婉容的手,“婉容,來,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钟馥莉钟姐姐,这位你叫连叔就行,这位是唐振东的徒弟,小翼。”

    钟馥莉看着何婉容消瘦的面容,有些不忍心,何婉容继承了很多何鸿深的长相特点,包括了有些混血的相貌,高挑的身材,可以说何婉容是何鸿深的心头肉,在小辈中,何鸿深最宠爱的就是何婉容。

    “连叔,钟姐姐。”何婉容这一病,原來有些刁蛮的xìng子,收敛了不少,仿佛一下子长大了。

    “那个,爷爷,我想跟东哥哥单独说几句话行吗。”何婉容央求的看着爷爷何鸿深。

    何鸿深看了看连鸿达和钟馥莉,钟馥莉见到何婉容这样我见犹怜的模样,她心底也起了一丝不忍,虽然钟馥莉也看出了何婉容对唐振东的好感,且不说唐振东已经成婚,就算他是单身,自己也沒必要跟一个命不久于人世的人计较。

    连鸿达也是人老成jīng之人,他能看不出何婉容和钟馥莉对于唐振东的情谊吗,虽然唐振东自称是钟馥莉的司机,但是这老板对于司机的情,他还是不会看错的,何婉容对唐振东的情谊,那是根本不用看,是人就能看的出來。

    看來,自己真是要重新估计这个不起眼的司机啊,如此之好的女人缘,钟馥莉,何婉容,攀上任何一个,他都会立刻身价百倍,青云直上,但是他却安心做他的司机,不对红颜动心,这不仅仅是需要毅力的。

    “那几位,我家里还有好茶,咱们先去后院喝壶茶。”何鸿深招呼着大家往后院走,在走前,何鸿深给了唐振东一个眼sè,让他有机会去看看何婉容的病情。

    唐振东不动声sè的点点头。

    “东哥哥,影姐姐的事,是真的吗。”钟馥莉走在最后,就听到何婉容问唐振东道。

    影姐姐的事,什么事,钟馥莉心里就是一震,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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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哥哥,不要难过,影姐姐是好人,她在天堂一定会过的很好的,她会一直看着你,看着你过的很好,嗯,你好,她就好。”

    跟何婉容一起,唐振东也算跟她共过患难,在法国餐厅吃饭,印第安超能力者伽略林的jīng神攻击,还有银河赌场的王雷和rì本黑龙会的刺杀,这一幕幕,都涌到了唐振东脑中,那时候的何婉容虽然有些任xìng,不过绝说不出这番安慰人的话,而且最关键的是她说的跟于清影嘱咐自己的话,几乎一模一样,她得的病也跟于清影一模一样。

    是否得了一样的病,思想也会接近。

    “我本想随她去的,但是她叮嘱我好好活着,不过沒有了她,我的生命已经毫无意义。”提到于清影,唐振东有万般的话想说,其实他从于清影死的那天起,早已经心如死灰,他的心,他的未來,他的梦,都随着于清影而去,在这世间,他再无半分牵挂。

    “东哥哥,清影姐是希望你好好的。”

    “哎。”唐振东叹了一口气,何婉容哪里知道爱人之间的生死不渝,只有自己随着她去了,那自己才能过的好,过的心满意足。

    何婉容见唐振东心情低落,也不再多说,而是陷入沉默。

    “好了,这些事不说了,你还小,等你大了你就懂了。”

    “切,人家不小了,都二十五了,除了沒真实的经过男女之事外,别的我都懂。”何婉容自傲的道。

    “好,你懂,你懂,说说你的病,你什么时候发觉自己得了这种怪病的。”

    何婉容低头想了想,说道,“如果说严重的,那是从今年夏天开始,我就特别怕冷,三伏天气,冷的直打哆嗦,其实我本來也挺怕冷的,我记得有次去哥本哈根,滑了一次雪,别人都玩的兴致勃勃,唯独我冻的赖在床上,不过那种冷,跟现在这种冷并不一样,以前的冷是皮肤起鸡皮疙瘩,但是现在的冷却是感觉骨头都冻僵了那种感觉。”

    “你感觉这种冷的前后,有沒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或者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何婉容摇摇头,“沒有啊,我不记得了,其实我这种情况并不是从今年夏天开始的,应该说是从去年过年前就开始的,在马会前,我本來是准备骑着爷爷的纯血马去参赛的,后來就是那几天,我突然感冒了,感冒后感觉浑身无力,头晕眼花,害的我都沒去看东哥哥你骑着火云夺冠的英姿,真是遗憾,对了火云呢。”

    何婉容的思维跳跃的很快,她似乎从不为自己的病着急,只是说了几句,就转到了火云上面。

    “我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他在海城。”唐振东喃喃道。

    经过何婉容的这一提醒,唐振东是感觉应该回去看看自己的老朋友火云和小金了。

    “东哥哥,你沒在海城。”何婉容歪着头问道。

    “行了,别说我了,你还是再仔细回忆下,看看在你发病的左右,有沒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是到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东哥哥,我真不记得了。”何婉容捂着头,牙根紧咬,身上瑟瑟发抖,开始时候抖的轻,后來抖动速度逐渐加快,仿佛筛糠一般,“东,东,哥哥,我,我冷。”

    唐振东见到何婉容瞬间就由一个正常的女孩,变成了发病状态,唐振东伸出一只手,在何婉容的后脑到后背的几个穴位上,连续不停的拍打着,同时一股股jīng纯的内劲传递过去,再加上刺激窍穴激发她身体自身的热量,何婉容逐渐恢复正常。

    “身体放松,放松,再放松。”

    何婉容尽管神情恢复正常,但是身体由于刚刚的剧烈严寒后,还是一片绷紧,唐振东让她放松,再放松。

    在何婉容逐渐放松的时候,唐振东牵过何婉容的一只手,一缕jīng神沿着何婉容的手,游走她的全身。

    唐振东许久沒有动用他的jīng神力了,虽然这么长时间沒动用,但是却并未见生疏,反而jīng神越发纯粹凝练,比起去年这个时候,jīng神力强大了一倍不止。

    jīng神力在何婉容的体内游走,发现她体内的奇经八脉郁结了七七八八,但是还有条任督二脉贯穿的主脉,还留有一丝空隙,这的确是跟于清影身上的症状一模一样,不过要比于清影身上的症状轻多了,于清影是奇经八脉全部萎缩淤塞,而何婉容的经脉闭塞是闭塞,但是由于任脉和督脉的主干脉系还有一丝空隙,所以何婉容的经脉还沒有完全萎缩,只不过有一丝萎缩的迹象。

    如果香港风水泰斗陈伯的话是真的,那何婉容的确是还有机会活命,当然这要在能找到火海金莲的前提下,当然这个世间,火海金莲绝对不好找,恐怕如果不是何鸿深恰巧问到了自己,那何婉容的下场也会跟于清影一模一样。

    九yīn绝脉,这可不是平常的病症,很多大夫还有术法高手,听都沒听说过,这几乎是几百万甚至几千万分之一的几率。

    奇怪,自己认识的女人中,竟然有两人都得了这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千古绝症,要说这是巧合,这他妈的巧合的也太过分了。

070 完美男人

    唐振东的怀疑不无道理,虽说无巧不成书,人生在世,遇到的都是巧合,但是巧合也分频率的,频率太快的那就不是巧合了,而是疑点。

    不过,何婉容想不起來在病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唐振东也不能帮助她回忆,只能等她慢慢想了。

    有一件事,却是当务之急,那就是需要赶紧治好何婉容的病。

    如果陈伯说的是真的,火海金莲能救何婉容的病,那唐振东就决定马上出发,再去一趟苗疆的地狱之门。

    唐振东支开何婉容,找到何鸿深,对他直言了对何婉容病情的看法:“何老,据我观察,婉容姑娘的病,还沒到九yīn绝脉,或许叫做六yīn绝脉更准确一些。”

    “此话当真。”何鸿深眼神里有了一丝惊喜,如果按照那些医生的话來说,婉容无疑已经被判了死刑,但是陈伯却让何鸿深升起了一丝希望,不过陈伯也无法判断何婉容的九yīn绝脉到底发展到了哪个阶段,虽然陈伯见多识广,但是这个九yīn绝脉却是非常罕见,他并沒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也根本无从判断这九yīn绝脉的程度。

    唐振东这么一说,何鸿深当然惊喜,对于唐振东,何鸿深是百分百信任的,虽然唐振东年岁不大,但是却绝对是个说话靠谱的人。

    唐振东点点头,“如果我沒看错的话,应该是这样,不过即使六yīn绝脉,剩下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于清影从感到不舒服,到九yīn绝脉经脉全部闭塞,也就两年的工夫,这段时间,唐振东总是在外面东奔西走,竟然忽略了于清影的身体,他当时只想着于清影会遭逢大难,但是却不是短命之人,他也就沒太在意,事实证明,他错了,即使是再小的灾难,如果不去注意,也能引发无可挽回的大灾难。

    如果按照于清影的病情发展那样,何婉容最多还有一年的活头,而且这一年她会遭受更多的痛苦。

    想到刚刚何婉容痛苦的模样,唐振东不禁想起于清影的痛苦,她一定也有类似的痛苦,但是却从來沒跟自己说,她承受的太多了。

    不过,那时候唐振东也不认识九yīn绝脉,他还是听师父徐卓说起的九yīn绝脉,才对这种绝症有了认识。

    “哦,对,对,我马上再多安排人去寻找那火海金莲,看看能不能找到。”何鸿深急忙掏电话,不过他平时从不随身带电话,“元群,元群。”

    “何老,***在赌场坐镇呢,你忘了吗。”邵刚上前一步说道。

    “哎,我这脑子,邵刚,你赶紧联络人,让他们抓紧时间寻找火海金莲,奖金再提高一倍,不,五百万,让他们抓紧时间。”

    “好的,何老。”邵刚刚刚告退。

    “爷爷,这火海金莲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很难找。”何鸿深刚说完,何婉容就出现在后面。

    “婉容,你别担心,爷爷有办法,一定会找到这火海金莲的。”何鸿深安慰何婉容道。

    “爷爷,你就别骗我了,你看这上面根本就沒有这火海金莲的记载。”何婉容举起手中的大屏手机,上面百度了下火海金莲,只有一条词汇:据说,火海金莲,生在在炙热的火海之中,火海能融化一切,但是却不能融化这伴生的火海金莲。

    “婉容,陈伯听他的师父说过这火海金莲,他也知道这火海金莲的存在,这种火海金莲是你这种病的克星,找到了它,你就有救了。”

    何婉容叹了口气,显然并不相信何鸿深的这种说法,“哎,爷爷,我长这么大,锦衣玉食,豪门名车,衣着光鲜,按说我是沒有什么遗憾了,但是我总感觉我的人生是不完美的,总感觉缺点什么,今天我见到了东哥哥,才突然想起,我还从來沒谈过恋爱,爷爷,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想谈场恋爱可以吗。”

    何婉容的话,让何鸿深老泪纵横,他一直很相信命运,自己开赌场开了这么多年,虽然事事都主张公平正义,行事力求光明磊落,但是赌场來的钱,即使再怎么行事磊落,归根结底还是赚的昧心钱,时间久了也是要遭报应的。

    你看,这报应果然來了,自己的孙女得了这种百年不遇的绝症。

    “婉容,你喜欢谁家的公子,爷爷就算抛下这张老脸不要,也帮你去求这门亲。”何鸿深在港澳一带的名声之胜,就算是特首,一些小国的元首也无法掩盖其风头,凭着他的这个面子,就算别人明知道自己孙女有病,谁还敢不娶。

    但是何鸿深却是由于关心何婉容而心急,忘记了何婉容对唐振东的态度。

    “呵呵,爷爷,我喜欢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何婉容听到爷爷的话,笑的很甜。

    何鸿深是局中人,有些犯迷糊,但是钟馥莉跟连鸿达却是局外人,从何婉容一开口,他们就知道何婉容说的人是谁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來何婉容对唐振东的情谊。

    不过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钟馥莉能出言阻止吗,先不说何婉容是赌王最宠爱的孙女的身份,就说何婉容是个绝症之人,谁又能剥夺她人生的最后一个愿望呢,钟馥莉沒法说,连鸿达当然更不会说了。

    何鸿深本來是个聪明睿智之人,虽然年过九旬,却是耳聪目明,头脑灵活,但是这次何婉容一病,何鸿深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连头脑反应也慢了许多。

    左右看看,何鸿深才明白孙女这话的意思,他随即苦笑道,“唐大师是爷爷请來为你诊断病情的,而且他也有家室的,你知道的,你不是跟你清影姐姐关系很好么。”

    “清影姐不在了,东哥哥就是单身了,我敬爱清影姐姐,我为什么不能代替她照顾东哥哥,我为什么不能跟他谈恋爱,再说,我跟清影姐姐得的是一样的病,爷爷,你也别骗我了,我早就知道了,这种病是绝症,东哥哥那么爱清影姐姐,都毫无办法,我又怎么会有救,爷爷,婉容求你了。”

    何婉容眼里噙着泪,她话说完,何鸿深眼睛也湿润了,他只是无助的看向面无表情的唐振东。

    此刻,何鸿深沒有了一代赌王的风采,他只是个疼爱自己孙女的耄耋老人。

    唐振东仿佛何婉容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脸上沒有悲伤,但是钟馥莉却能看到他的悲伤在心底,虽然他面上无动于衷,但是心里却像那啼血的杜鹃,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用血在表达。

    在这一瞬间,钟馥莉读懂了唐振东。

    钟馥莉第一次听到唐振东和于清影的故事,虽然唐振东跟她讲过跟于清影的前半段的缠绵,但是他却沒说最后跟于清影怎么样了,他才流落他乡,不肯返家,原來是这样,她也得了九yīn绝脉。

    怪不得他眼底总有种深深的悲伤,让人见之就想落泪,但是他那铁汉般力量和功夫,又让钟馥莉深深为之痴迷,在钟馥莉心中,唐振东是最完美的男人,该男人的时候男人,该柔情的时候有柔情,铁汉柔情,是最能打动女人心的。

    失去了爱人,他流落街头,面对花花世界,丝毫不为所动。

    面对一步登天的机会,他从來都是不屑。

    面对自己和赵琳这样出sè的美女投怀送抱,他却能守着心底的那份爱意,克制心中最原始的冲动,他是真男人。

    钟馥莉简直无法用言语來形容唐振东身上的这些品质了,为了心中的爱人,名利,美sè,权势都统统如粪土一样。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这是一个钟馥莉寻找三十年却未得的近乎完美的男人。

    钟馥莉心中突然有了种走入他内心世界的感觉。

    “爷爷,你看,你看,东哥哥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何婉容高兴的跳了起來,拉着何鸿深的手,高兴手舞足蹈。

    也只有何婉容会认为唐振东的不说话是默认,连鸿达心中暗暗摇头,真是个单纯的姑娘。

    何鸿深有些为难的看着唐振东,那眼神是希望唐振东装作答应,就算他了了孙女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其实在何鸿深心中,这火海金莲只是传说中,现实中根本不会存在,要不然自己派出的寻找火海金莲的人马,也有不少,而且都是侦探界的jīng英,还有那么密集强大的情报网,半年的时间了,都一无所获。

    唐振东缓缓摇头,“何老,令孙女的垂青我很感谢,但是却不能接受,因为我心中只有亡妻一人的位置,再也无法容纳他人,请原谅。”

    唐振东的话,让钟馥莉送了一口气,虽然她也可怜何婉容的病情和遭遇,但是要让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其他女人谈恋爱,即使不发生什么,女人心中也很难接受。

    “啊。”何婉容听唐振东说完,直接心口一阵绞痛,伏在何鸿深肩上。

    “不过我想我可以试着去寻找下这火海金莲,不过事先最好能安排我见一下陈伯,我想了解这火海金莲的具体模样和特xìng。”

071 双生双盛

    听到唐振东直接拒绝了自己,何婉容一阵心痛,差点昏厥过去,不过何鸿深却是老成持重,他能看出唐振东眼中的一丝希望的光。

    “唐师,你见过,或者听说过这火海金莲。”

    唐振东点点头,“我的确见过一次,不过这次去却不能保证再次见到。”

    唐振东说的是真话,在地狱之门的火海中,的确有株火海金莲,但是已经被他采了,旁边不成熟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所以,唐振东就想先见一下陈伯,听听他对着火海金莲用法的描述,看看一旦不成熟的火海金莲,能不能对六yīn绝脉有作用。

    “东哥哥,你不答应我,我不怪你,虽然我很心痛,但是反而让我很崇拜你,因为我太羡慕清影姐姐了,她能找到你这样的爱侣,是每个女人心中最美好的期盼。”何婉容擦擦眼泪,“东哥哥,你不答应我,我真的无所谓的,这样只会让我更喜欢你,更敬重你,其实你根本不用來安慰我说能帮我找到解药。”

    唐振东心中苦笑:其实我真的知道地狱之门之中有火海金莲,不过谁又能相信自己在天雷滚滚中,活着进入了地狱之门,踏过尸山,死水,最后到达火海。

    这种事如果不是唐振东自己亲自经历,只是听别人说的话,他一定以为是在讲故事,这个现代化的社会,光天化rì,朗朗乾坤,地狱之门,开玩笑,做梦吧。

    “何老还是先帮我引见一下陈伯吧,我有些事需要问问陈伯。”

    “好,我马上联系,不过你们不先休息下吗。”

    唐振东摇摇头,示意先联系陈伯再说。

    何鸿深的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就约好了陈伯。

    由于连鸿达和钟馥莉等人昨晚基本沒怎么睡,何鸿深先安排他们住下,所以,中午只有何鸿深带着唐振东还有孙女何婉容一起去拜见的陈伯。

    唐振东虽然一夜沒睡,但是却神采奕奕,而何鸿深却不行,一晚上沒休息,再加上这段时间cāo心孙女何婉容的事,憔悴的很。

    陈伯是香港风水姐的泰山北斗,在风水界拥有极大的名声和地位,是风水界的中流砥柱式的人物。

    陈伯具体叫什么名,大家都不记得了,反正不论是富豪商贾,还是政客大佬,都会尊称一声陈伯。

    陈伯,一身的白sè丝绸唐装,老běi jīng千层底布鞋,腰板笔直,目光湛然,非常有神,唐振东看一个人首先会看他的眼,陈伯的眼炯炯有神,充满了智慧,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心底去。

    陈伯看到唐振东的虎步龙行后,也迎出了门,“贵客盈门。”

    “陈伯客气了。”何鸿深尽管有些奇怪陈伯的热情,但是也沒在意。

    陈伯呵呵一笑,“里面请。”

    佣人端上了茶水,陈伯给几人都满上,不经意的问道,“小友师从何人呐。”

    “小子的师父上徐下卓,鬼谷门。”

    “鬼谷门。”陈伯大讶,“鬼谷祖师创立鬼谷派,虽然不以风水相术闻名,但是却是真真正正的风水相术界的鼻祖,徐卓,徐卓,莫非是号称鬼谷祖师最得意的徒弟徐福一脉。”

    唐振东点点头,“陈伯见闻广博,佩服,佩服。”

    “哦,原來如此,世人只知道徐福是个方士,世人知道他也只是从他忽悠秦始皇求取长生不老药开始,但是却很少有人得知徐福的真正身份,人人都以为鬼谷祖师最得意的徒弟非孙膑、庞涓莫属,要不就是苏秦,张仪,最次也得说上毛遂,但是世人哪里知道孙膑、庞涓之流,无不是只学得鬼谷先生的部分本领,孙庞二人学得鬼谷先生的行军布阵之学,苏张二人学得鬼谷先生的合纵连横之学,这些人只是学得鬼谷先生的一部分才能,便能恃之纵横天下,威名远播,而谁又能知道鬼谷先生一生中最得意的弟子竟然是被认为是‘骗子’的徐福呢,造化弄人。”

    说到酣处,陈伯直摇头叹息。

    “什么,徐福竟然是鬼谷先生的弟子。”何鸿深惊讶的问道。

    何鸿深着实沒想到唐振东竟然是鬼谷子一脉。

    何鸿深听说过秦始皇和徐福,也听说过鬼谷先生,何鸿深听说秦始皇是因为他的雄才伟略,而听说鬼谷先生则是因为有一年佳士得拍卖的一个好几亿的天价瓷器: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大罐,后來,何鸿深专门回來恶补了下鬼谷子的知识。

    “是啊,谁都想不到,别人只是继承了鬼谷子的部分才能,而这徐福却是个全才,是最受鬼谷子喜爱,也是鬼谷子晚年所收的关门弟子,只有他继承了鬼谷子的全部才能,忽悠个秦始皇,那只是小菜一碟,其实我料想忽悠秦始皇并不是徐福的唯一目的,他可能不想忽悠谁,这或许只是他游戏人生的一种手段,把天下最强、威势最盛之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豪情。”

    陈伯对徐福推崇备至,让唐振东心底有种把他引为知己的感觉。

    有了陈伯对唐振东的推崇,宾主之间的气氛融洽多了,可见陈伯这人有很强的交际手腕。

    闲聊几句后,唐振东才问起陈伯关于“火海金莲”的事情。

    “火海金莲,天下间至宝,生长在雪线上,火海之间,是驱毒圣药,药xìng猛烈霸道,是唯一能对还沒完全闭塞的九yīn绝脉治疗的圣药,古书上把雪莲称作疗伤至宝,但是这火海金莲完全是雪莲沒法比的,对了,何老,令孙女的病是。”

    “唐师说,婉容的病还沒到九yīn绝脉的地步,也就算是六yīn绝脉吧,如果按照陈伯你的说法,那婉容是否还有一线生机。”何鸿深满脸希望的看着陈伯。

    “如果真是还不到九yīn绝脉,那这火海金莲确实可以医治,这药xìng猛烈的火海金莲,就如一剂猛药,一旦有一丝缝隙,这股猛烈的药劲,就能通过这丝缝隙,拓展淤塞的经脉,但是一旦到了九yīn绝脉,身体全部经脉都已经闭塞,那即使是火海金莲也无力回天,不过,这火海金莲。”陈伯本想说这火海金莲他也只是听师父说过一次,并且他的师父也只是听说,到底世间有沒有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好,弄不好这火海金莲只是一个传说,到哪里去找。

    “唐师说他听说过火海金莲,也有幸见过一次,他这次过來就是想跟陈伯您确定一下这火海金莲对于九yīn绝脉的医治效果。”

    “哦。”陈伯点点头,看向唐振东,“小友当真见过这传说中的火海金莲。”

    “见过,不过却不知道跟陈伯说的是不是一件物事。”

    “这火海金莲相传生长环境十分苛刻,对周围环境要求很高,必须是炙热环境下的一点泥土,才能孕育这火海金莲,据说这火海金莲花开时候金光湛然,仿佛镀了一层金,不过这火海金莲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金sè的,初始时候是黑sè,跟岩浆周围的石头颜sè很相似,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來,只有成熟后的火海金莲才是金sè。”

    “哦。”唐振东点点头,继续问道,“那这火海金莲只有这金sè的莲花能入药吗。”

    “这金sè的莲花,也是驱毒疗伤的圣药,但是只有这莲花盛开后那金sè的莲蓬中的莲子能治疗这九yīn绝脉,也只有这聚集了天地jīng华的莲子才是天地间最纯粹的jīng华所在。”

    陈伯这么一说,唐振东的心中陡然一震,他记得当时自己采下那朵金sè莲花时候,旁边还有个凋谢了的花骨朵,因为这花骨朵远沒有金sè莲花那样吸引人,所以,唐振东采摘的时候,只是采了那朵金sè莲花,经过陈伯这么一说,他知道那并不是花骨朵,极有可能那花骨朵并不是花骨朵,而是金莲盛开之后的莲子,唐振东突然间感觉心如猫抓,就想赶紧启程,再去一趟地狱之门。

    不过,唐振东还有问題,沒问完。

    “陈伯,小子,还有个疑问,那尚未成熟的黑sè金莲,有沒有疗伤功效。”

    陈伯疑惑的看着唐振东,此时陈伯也能看的出來,唐振东是真的见过这火海金莲,而且还极有可能见过这火海金莲未成熟时候的模样。

    这种传说中的物事,非大机缘之人,无以得见。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这未成熟的金莲,恐怕就算有效,也是效果甚微吧,但是小友,有一点,据家师所言,这火海金莲一般是双生双盛,天地奇珍,都是一yīn一阳,这点你要注意。”

    “何为双生双盛。”

    “双生双盛就是这一yīn一阳的金莲,一般都一起开花结果,一起开花,一旦有一枚凋谢,另一枚也将殉情而凋谢,当然,我也只是听师父说的,不知道真假。”

    “啊。”唐振东听后大惊,双生双盛,那自己当时采了一朵盛开的莲花,旁边还有一朵凋谢的莲蓬,那是怎么回事。

    好像在自己的记忆中,在不远处的另一块石头上,还有一株黑sè未成熟的火海金莲。

072 地狱不在

    凌乱,太凌乱了,唐振东本來还挺有信心找到这火海金莲的,但是经过陈伯这么一说,唐振东又沒有了信心。

    不过陈伯也只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并且这种事一个传一个,最后都传走样了,、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试试看。

    “陈伯,小子还有最后一个问題:如果到了真正的九yīn绝脉阶段,是不是就算有这火海金莲,也不能医治。”

    陈伯想了想,“这个,我真的不敢说,好像师父是这么说过,但是这世间之事,都沒有绝对,一种绝症出來,都应该对应一种或几种解决这种绝症的方法,毕竟古医术上说的也只是他们那时候自己的经验,医学是不断发展的,你说是吗。”

    陈伯这话,其实是变相的安慰唐振东,其实他的师父的确是说过:一旦九yīn绝脉已成,那天下就真的无药可治了。

    不过师父只是说无药可治,并沒有说今人沒法配制新药。

    “哎,不瞒陈伯说,内人就是死于九yīn绝脉,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如果我早一天知道这火海金莲的作用,或许我真的有机会改变内人的xìng命,可惜,唉,造化弄人。”唐振东深深的叹了口气,那语气中的伤感,是人就能听的出來。

    “哦,哎,命运就是这么无常,小友节哀顺变,别太过伤心,我想弟妹恐怕也不希望你思念成疾吧。”

    陈伯一阵感叹,这个命运的确够无常的,他如果早点听说这火海金莲的作用,而且他又见过这火海金莲,或许真的能先一步找到这救命的火海金莲,可惜啊,人生无法倒回,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

    突然,陈伯眼前一亮,这九yīn绝脉极其极其的罕见,绝大多数人,听都沒听过,更别说见到了,而他这短短的一年间能遇到两个身患九yīn绝脉之人,这也不能不说是个大机缘,这个机缘能说明什么呢,上天也不会凭空安排这两件不可思议的事,密集的发生在一个人身上的,老天还是比较公平的。

    或许,真的会有奇迹出现。

    陈伯暗暗想。

    辞别陈伯后,唐振东决定立即启程,虽然何婉容哭着喊着要跟着唐振东去,但是何鸿深晓得利害关系,那火海之中要取一朵花,何其之难。

    这火海金莲单听名字就够恐怖,生在在火海之上,那火海就是岩浆,滚烫的岩浆,就算隔了几百米,人都无法靠近,更诳论这花生在火海之上了。

    何鸿深人老成jīng,他能听出陈伯跟唐振东语气中的凶险,所以不管孙女高兴不高兴,这是她康复的唯一希望,何鸿深禁止何婉容跟着唐振东一起去。

    唐振东甚至都沒來得及回何家跟钟馥莉和连鸿达告辞一声,就踏上了苗疆之旅。

    雷公山上依旧枝叶茂密,曾经的食人巨蚁杀戮的苗人的残值断臂,也因为在这热带丛林的关系,早被分解的干干净净,不过偶尔还能看到剩余的白骨。

    再次來到短裙苗寨,见到徐大长老的时候,徐大长老依旧热情欢迎他们苗族命运注定的首领。

    短裙苗族的人口减员的利害,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是很多逃到远处躲避的人,事后也返回家园,就是这样,在长裙苗族,剩下的人口还不足原來的三分之一。

    “本山和龙一他们上次还來信回來说,他们在海城过的非常好,学到了很多东西,还夸首领你很照顾他们呢。”徐大族长见到唐振东,笑呵呵的招呼他喝酒。

    苗人好酒,徐大族长也不例外。

    唐振东有些惭愧,把徐本山和龙生一等人带出去后,自己真是有些忽略了他们的存在,以前自己东奔西走,沒空照顾,现在爱人不在了,他自己又远走他乡,更是沒招呼这些淳朴的苗人分毫,沒想到人家还夸自己照顾他们照顾的好,就算唐振东的心再古井不波,此时也是sāo的满脸通红。

    不过徐大族长并沒有在意,徐大族长也是喝口酒就上脸的人,所以,唐振东的脸红在他看來,是喝酒爽快的标志。

    徐大族长喝了酒就兴奋的谈起,这两年來,苗寨的建设,还有那不断出生的娃娃,这都是苗族以后血脉的延续。

    说到兴奋处,徐大族长连干三杯。

    “对了,大族长,月婵姑娘回來了沒。”唐振东突然想起了那个跟自己一起闯地狱之门的苗疆圣女徐月婵。

    徐大族长摇摇头,“沒有,她好久沒回來了,怎么她沒跟你在一块吗。”

    “沒有,不过去年chūn节前,我们在沿海的岛屿上偶遇过,后來就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哦,她都快两年沒回來了,这姑娘过的也很苦,小时候就送到了九洞山,我也沒照顾过她,哎。”

    徐大族长是个xìng情之人,高兴和难过唯一的表达方式就是喝酒。

    “对了,首领,你这次回來有什么事需要我们苗寨帮忙吗。”

    “大族长,跟你说过很多次,就别叫我首领了,咱们我叫你老哥,你叫我老弟就好。”

    “好,好,就叫你老弟。”

    唐振东接着把自己这次來的目的跟徐大族长一说,徐大族长听完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上次的灾难,还历历在目,食人巨蚁杀了那么多苗人,这是徐大族长心中永远的痛,甚至一提起來,就是眼泪。

    唐振东的确是闯过了一次地狱之门,但是那次的经历是险死还生,徐大族长也知道,如果这次再去,又是生死难料。

    徐大族长把自己的担心跟唐振东一说,唐振东哈哈大笑,心道如果死了正中下怀,那样正好可以去跟清影团聚了,不死,就是救活一条人命,是给自己父母积德,怎么算这笔账都是自己合算。

    不过,唐振东仍旧对徐大族长的好意,表示了感谢,但是他坚持要去。

    徐大族长也知道唐振东的xìng格,虽千万人吾往矣,首领就是首领,别人怕的要死的地方,但是他却毫不在意,仿佛生死只是等闲。

    男子汉大丈夫,视生死如等闲,苗人最崇拜的就是视死如归的好汉子,徐大族长更是对唐振东救人不顾自己安全的行为,表示了由衷的敬意。

    唐振东的记忆力非常好,但是在这四面都一样的雷公山丛林,他很难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地狱之门的方位,这也是唐振东进短裙苗寨的原因。

    徐大族长当即派了两个族人,带了粮食和淡水,带着唐振东一起前往地狱之门。

    地狱之门的恐怖,在每个苗人心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场人与巨蚁的大战,以人的完败告终,那场大战,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走了两天两夜,终于到了苗疆的边上,接近了藏地。

    雷公山的边缘,一股荒凉悲伤的气息,走到这里,唐振东已经辨明了方向。

    他看两个苗人有些踌躇,不敢往前走了,显然那些食人巨蚁给他们留下了深刻难以磨灭的印象。

    “你们先回去吧,我已经辨明道路了,麻烦你们了。”

    “不,首领,族长让我们送你过去。”

    “不用送,我知道路。”

    唐振东看两个苗人的确是想送,但是又害怕的很,于是他说道,“你们也不用去送了,就留在这里等我好了。”

    经过唐振东的劝说,两个苗人才决定留在这里等唐振东归來。

    唐振东接过这个苗人递过來竹子做的水壶,大步朝地狱之门的方向而去。

    旧地重游,唐振东颇有些感慨,上次來,是两人两蛇,如今两蛇有了自己爱情的结晶,而自己的爱人却不在了,想有结晶都沒有了可能。

    地狱之门前的雷区,沒有了遍布骇人的雷闪,可能是由于地狱之门未开的原因吧。

    上次在山谷的尽头,地狱之门大开,仿佛就在等着他们进入一样,但是唐振东走出了山谷,竟然沒发现这地狱之门在哪。

    难道这地狱之门不是常态存在的,而是随着季节而变化,这也太诡异了。

    上次张开了大口一般的地狱之门,现在竟然消失了。

    这让唐振东又在这山谷中反复走了两遍,但是仍旧沒有找到这地狱之门存在的任何痕迹。

    如果不是唐振东的记忆力惊人,都会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得了失忆症,怀疑自己曾经的经历是不是真的,最起码也会怀疑这里究竟是不是那个地狱之门的山谷。

    但是,唐振东可以百分百确定,这里就是那个地狱之门的山谷。

    找不到门,那就找那个岩浆坑。

    这里的地表温度不低,很显然这里地下有丰富的地热资源,找到了岩浆坑,也不走重走那尸山死水了。

    唐振东练习内家拳以來,浑身的触觉分外敏感,他找岩浆坑,沒法凭记忆,因为当时走的是地狱之门里面,上面的情况无从得知。

    因此,唐振东只能凭借自己灵敏的触觉,去感知大地温度的细微差异,从而找到这火热的岩浆坑。

    唐振东前走三步,后退两步,反复感觉这里地温的细微差异。

073 火海取莲

    唐振东的触觉非常灵敏,有种近乎妖异的灵敏。

    他找的方向很正确,半个小时后,他就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地温越來越热,唐振东也加快了脚步,时间不长,他就來到地狱之门的那个露天的火海所在。

    不过这里的热度,即使唐振东有过想象,仍旧是难以抵御这里岩浆井的高温。

    再一次旧地重游,曾经的那次从这里掏出生天的经历,仍旧历历在目。

    尽管岩浆距离这里的岩浆口有百多米的深度,但是这百多米下的岩浆有不断冒出的岩浆泡在上面炸开,热量也随之向上散发。

    距离老远,唐振东已经能看到那泛着金光的金sè金莲,自己记得沒错,上次自己采的只不过是一只金sè的花朵,而那只金sè的莲蓬虽然不如莲花美丽,但是相比较光秃秃的岩壁來说,仍旧是被唐振东一眼看到。

    只不过先前唐振东看到的那株未成熟的黑sè金莲,却是只有光秃秃的一支枝干了,上面的黑sè花朵已经不在了。

    陈伯跟唐振东说起过双开双盛的意思,是这火海金莲并不是单独存在,而是一公一母,一yīn一阳,两株金莲互为依托,就好像鸳鸯的一公一母一样。

    如果说那已经盛开的金sè莲蓬是阳的话,那未开的一定是yīn,只有金sè的阳花,才能以炙热的阳气迅速的打通阻滞的yīn气,而那yīn花很可能是治疗相类似的阳脉闭塞的症状。

    但是此时伴生的yīn花不在了,那朵阳花的金莲也有些腌头耷脑,而且金sè的莲蓬向下垂着,正好垂的位置向那岩浆中,仿佛抵挡不了这岩浆的热气,要被烤焦了一般。

    不过唐振东知道了双开双盛的习xìng,知道yīn花不在了,阳花也难以独活,因此慢慢的转向枯萎。

    只是趴在洞口看了一会,唐振东的脸就烤的炙热通红。

    上次來的时候,自己有龙牙在手,无论这炙热僵硬的岩浆洞壁,自己也不惧攀爬,而且龙牙本身煞气浓重,也有降温的作用,但是此时龙牙唐振东放在了于清影的尸身处,用以增强那里的煞气,保护她的肉身。

    岩浆壁很光滑,不过不远处还是有一些突起的石头,唐振东试着向下攀爬了几步,岩浆壁的温度比地面的温度又要高出许多。

    他脚下的鞋底已经被这炙热的岩浆烤的蔫软,仿佛踩在稀泥里,往下爬了十几米,唐振东干脆甩掉已经稀软的鞋子,手脚的热量,唐振东已经有强横的身体和无比坚毅的jīng神,可以免力抵挡。

    越往下,温度越高,而且这个温度的升高并不是逐渐加强,而是以几何方数的程度加强。

    唐振东趴着一块岩石,往下又比量了下距离金莲的高度,还有大该四十米,这四十米的距离,几乎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沒往下走一米,都需要付出极大的痛苦,唐振东的手脚都被炙热的岩浆烤的冒烟,都有烤焦的趋势。

    不过这种生命的痛苦对唐振东來说并不是单纯的痛苦,他要用这种痛苦來折磨自己,用这种痛苦來说明自己还活着,甚至他期盼痛苦过后的解脱,期盼跟于清影的团聚,这种痛苦他甘之如饴。

    这种近乎自虐的态度,让唐振东在往下攀爬的途中,小心翼翼,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

    虽然死了就能跟爱人团聚,但是那只是jīng神的团聚,他还希望跟爱人死同穴、葬共处。

    因此,唐振东不敢分散一丝jīng神,甚至都沒空去多看那金莲一眼,因为每走一步都很痛苦,看一眼距离这么远,更痛苦。

    还有三十米,二十米,唐振东的头发已经烤焦,手脚,前胸都已经有焦糊的痕迹。

    此时,唐振东不论是体力还是耐力,都已经处在要崩溃的边缘,突然,唐振东感到脚下一紧,然后身体向下猛的一坠,唐振东暗叫不好。

    唐振东爬这岩浆壁,完全是体力和耐力的全部配合,他的体力分配的很好,沒用一丝多余的劲,脚下支撑身体,就刚好是支撑身体的劲,手上抓住石壁,就刚好是抓住石壁,稳住自己身体的劲,因为这个地方并不是手脚并用的,很可能老远都沒有一块能落脚的石头,他只能单纯的依靠手臂的力量,有时候也并沒有能供手抓住的石头,只能是连续的蹦跳,这样的地方,唐振东只能是节省每一分体力。

    突然被东西缠住自己的脚,唐振东不惊慌是不对的,他根本沒机会低头看脚下是什么东西,只是在脑中出现了那食人巨蚁,心道:吾命休矣。

    不过,唐振东并沒有紧张,反而有一丝期待,与爱人的地府相会,但是唯一的遗憾就是生同裘,不能死同穴。

    唐振东就感到这个缠住自己的东西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巨大,反而在沿着自己的脚踝,小腿,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此时,唐振东完全是用手固定身体,脚下悬空,根本沒空去查看这缠住自己的小怪物,他只是感觉中这东西并不大。

    这东西,从他大腿爬上了他的腰部,一直到他的前胸,唐振东突然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这东西他认识,然后他就想到了小金。

    唐振东这一想到小金,往下一看,手下自然加了一份劲,因为他的身体不能紧贴石壁了,必须要拱起身,才能探出头,这一加劲,突然手上的石块,一阵松动,突然断裂,唐振东猛的向下掉去。

    落了十几米,唐振东才手脚并用的抓住了一块不大的石头,稳住身体。

    这时候,小金,正好从他前胸已经烤的焦糊的衣服中钻了出來,“妈的,你个调皮的小东西,吓死我了。”

    唐振东见到小金,就开始大骂。

    不过小金仿佛知道他的心意似的,在他的胸前和后背钻來钻去,故意跟他捣蛋丝的,那意思是说:谁让你不带我出去玩。

    嬉闹了一阵,小金才渐渐平静下來,三角形的小脑袋,瞪着大眼,看着唐振东,似乎在诉说它的相思之情。

    唐振东摸摸小金的脑袋,小金比以前长大了稍许,不过它那小身材,仍旧是沒法跟蛇灵跟蛟龙的身材相比,真不知道这两个巨型动物交配后,怎么就产生了这么一个小东西的后代,难道是基因突变。

    这一人一蛇,对视了好一会,唐振东才感觉炙烤的慌,原來这里距离岩浆还不足四十米了,怪不得这么热。

    “小金,去,把那金sè的莲蓬给我弄过來。”唐振东一指火海金莲,小金却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身形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朝斜下的金莲shè去。

    一口咬下了金莲,小金还昂头朝唐振东示意,那意思是问:我厉害吧。

    唐振东哪有功夫跟小金嬉闹,你这个变态就是生在岩浆中的,当然不怕热了,可是我的肚皮都快烤焦了,“走,上去。”

    唐振东颤巍巍的在岩石上站起身來,比量好位置,然后手脚并用,朝上攀爬。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攀岩也是一样,很多爱好攀岩的人都是从直上直下的陡峭岩壁下往上攀爬,你见过谁从这直上直下的岩壁,从上往下爬的。

    唐振东还有十几米登顶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小金,仍旧是站在原地,“小金,快上來。”

    唐振东朝小金一比划,小金高高的昂起头,那意思是说:你先走,我比你快。

    唐振东知道小金的本事,也知道它不怕热,不过却不知道这金莲怕不怕热,如果掉到岩浆里,这一趟自己就白來了。

    就在唐振东还有不到十米就登顶的时候,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小金突然启动,弓起的身形,就如拉开的弓箭,迅速的朝上弹shè,一弹就是十几米的距离,速度快的惊人。

    上面的岩壁已经不大热了,唐振东的速度也很快,但是仍旧沒有小金快,它在唐振东攀上岩壁的时候,已经歪着头向下看着唐振东了。

    唐振东跳出岩浆井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片片碎裂,唐振东一把抓住小金,摸摸它的头,接过了它口中的火海金莲的莲蓬。

    突然唐振东想起了那株黑sè的火海金莲,问它,小金朝唐振东呲牙咧嘴,唐振东惊问,“你是说让你吃了,你嫌这里太热,“

    唐振东跟小金生來有种交流的共通,小金的意思,唐振东一下就读懂了。

    “你可真行。”

    不过这金sè的莲蓬中的莲子可不止一粒,希望这些够用吧。

    沿着來路返回,那两个短裙苗寨的族人,还在那里等唐振东,当他们看到唐振东近乎赤身**的出來,而且浑身被烤的焦红,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他们一人给了唐振东一件衣服,唐振东才不至于赤身**。

    返回了短裙苗寨,徐大族长又备了酒,就等唐振东回來喝了,小金调皮,在唐振东喝酒的时候,突然从他怀里探出头來,也在杯里舔了一口,徐大族长看到了小金,顿时跪下膜拜。

074 降头大师

    唐振东到达澳门普京大酒店  已经是他出发的四天后了

    虽然是大年初四  但是对于澳门赌王何鸿深來说  并沒有一丝新chūn佳节的兴奋  因为他最疼爱的孙女何婉容身患九yīn绝脉  昨天又疼的死去活來一次  这让何鸿深把所有的期盼都归于唐振东一身  期望他能够成功的取得传说中的火海金莲  也期待那火海金莲真的能像传说中的有那样神奇的作用

    虽然何鸿深期盼唐振东早点归來  但是却实在沒想到唐振东四天就返了回來

    “唐师  你回來了  ”

    “幸不辱命  就期望这火海金莲真有这传说中的作用了  ”唐振东知道何鸿深的心情  所以  他也根本沒绕弯子

    “哦  好  好  唐师  谢谢你  ”何鸿深真的是太感激唐振东了  这种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以何鸿深的财力和人力  还有情报网  找了这火海金莲整整半年了  却沒有半点线索  而唐振东出马仅仅四天  就把东西带回來了  这怎能不让何鸿深对唐振东佩服万分

    “用不用把陈伯找來  ”

    “叫陈伯來也好  毕竟还是他最了解火海金莲的特xìng  ”

    何鸿深的面子真够大  打电话给陈伯后不久  陈伯就由香港的家中  赶到了澳门

    “火海金莲在哪  我看看  ”陈伯一进门就大喊  他从來沒见过火海金莲  对金莲也只是闻其名不见其形

    唐振东一摊开手掌  现出三枚散发着淡淡黄晕的金sè莲子

    “这就是火海金莲  ”陈伯大讶

    唐振东点点头  “在下按照陈伯所说的方法寻找  这应该就是火海金莲了  ”

    “你真是在岩浆中取得这火海金莲  ”

    也难怪陈伯怀疑  这岩浆的温度连石头都能融化  更别说什么肉身了

    “岩浆上三十米处  也算不上生在岩浆中  ”

    陈伯瞪大了眼睛  仔细的看着唐振东说话的神态  发现他不像是说谎

    “好  英雄出少年  现在咱们就來试试这火海金莲的效力是否真如传说中的一样  ”陈伯从唐振东手中捡起这三枚金莲子  握在手中  都能感受这金莲子传來的丝丝热力

    “那好  我们就试试这金莲子的威力  ”

    唐振东捡起的这火海金莲的莲蓬一共有九枚金莲子  他留下六枚  那是准备看着金莲的威力是否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神  如果真的有效果  那唐振东或许会进行一个他回來途中萌生的计划----试着用金莲拯救下于清影

    不过于清影都断气将近一年了  虽然尸身未腐  但是能有效果吗  就算沒有效果  唐振东也要试试  这毕竟是个希望

    陈伯拿着一枚金莲子  让何婉容张开嘴  放入她的口中

    何鸿深还有钟馥莉  连鸿达  还有何鸿深的御用风水大师李元群  都在静静观看陈伯用这传说中的火海金莲  治愈传说中的九yīn绝脉

    何婉容把金莲吃到肚里只有半分钟  突然就感觉一股火热  由胃部升起  沿着胃部向全身扩散

    这扩散的火热  开始时候犹如涓涓细流  而后逐渐变成烈马奔腾  仿佛要冲破何婉容经脉的阻滞

    不过这冲破阻滞的过程  带给何婉容的痛苦也是无以名状的  她开始还想勉力抵挡  但是随即疼的大喊一声  昏死过去

    “不好  ”陈伯大喊一声  一把扶住要倒地的何婉容

    “谁给我护法  ”陈伯左右一看  目光定定的定在唐振东身上

    唐振东适时的站了出來  “我來  ”

    “好  除了这位兄弟  大家都退下  ”陈伯的语气毫不客气  简直是语带喝斥  此时情况紧急  他也沒空小心翼翼的说话了

    何鸿深带着李元群  还有钟馥莉  连鸿达等人都退了出去  给陈伯掩上门

    唐振东扶着何婉容坐下  陈伯也在何婉容对面盘腿坐下  五心向天  嘴里念念有词  三秒钟不到  十几只巨大的蛇形生物  就从陈伯的衣袖口  裤腿口钻出  然后盘踞在陈伯身前  等候陈伯的召唤

    陈伯闭上的眼睛  猛的一睁  嘴里念叨了一声“去”  这十几只大型的蛇形生物  纷纷闪电般的爬向唐振东和何婉容

    幸亏是唐振东胆子大  要不然一般人看到这个场面早就吓晕了过去

    唐振东坐在何婉容后面  不动如山  非常镇定的看着这十几只大蛇爬向自己和何婉容  然后排着队从何婉容口鼻  钻了进去

    很快  这十几只大蛇就算不钻到了何婉容的体内

    很难想象  这十几只大蛇  黑sè的鳞片  看着渗人  每只都有四五公分粗细  长有一米多长  竟然全部都钻进了何婉容的身体里面

    唐振东沒去看正喋喋不休默念着咒语的陈伯  而是意识跟着大蛇而进入何婉容的身体里

    进入何婉容身体里的大蛇  数量如此之多  体积如此之大  却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密密麻麻  反而都显得游刃有余  大蛇们在何婉容的胃中聚集  然后突然一下子分散  大蛇们仿佛瞬间都化成了一团团的小蛇  沿着何婉容的血管和淋巴细胞  直达何婉容的经脉  跟随着进入何婉容体内的火海金莲的金莲子  瞬间直达何婉容的各处闭塞的经脉

    这些蛇原來是疏通经脉的作用

    何婉容的体内经脉闭塞太多  而她的身体又太弱  火海金莲在炙热的岩浆中孕育  药xìng至刚至阳  对于yīnxìng的闭塞yīn脉來说  是最好最霸道的中和药物

    但是由于何婉容的体内经脉闭塞  这些霸道的金莲子的药力  冲破了她堵塞经脉的同时  还对她原本的经脉起到了极大的冲击

    打个比方:就像一个淤塞的河道  突然來了大水  不一定冲开的就是下游的淤塞  而是连周边的河道都会经受这大水的冲击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淤塞的河道上  先行的开辟出一条水道  让大水的冲劲有个卸力的地方  才不至于对江堤造成很大的损坏

    陈伯放出的这些蛇  就相当于河道提前的清淤

    不得不说  陈伯的这个方法非常管用  对于金莲子的霸道力道來说  这些蛇类起到了很好的清道夫的作用

    何婉容虽然人还在昏迷中  也感受不到身体所受到的痛苦  但是如此一來  她身体内部经脉所受的创伤自然就小的多

    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  陈伯才收回了这些大蛇

    唐振东用jīng神看着这些小蛇们缓缓的退出何婉容的身体  然后变成大蛇钻了出來  最后又爬回到陈伯的衣袖、裤腿中  唐振东真的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陈伯依旧是那身开襟的丝绸唐装打扮  真不知道这些大蛇爬到他身体里后  都藏到了哪里

    “陈伯  晚辈大开眼界  ”唐振东赞道

    “哪里  哪里  雕虫小技罢了  ”陈伯自谦道  “师父教的入门的东西  呵呵  很少用了  ”

    “哦  敢问陈伯  这可是苗疆盅术  您真是位盅术大师  ”

    “呵呵  其实这是降头术  不过你要说这是苗疆盅术也未尝不可  因为降头术本就脱胎于盅术  同出一源  都是一个东西  ”

    “降头术  你是降头师  ”唐振东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他对降头术有过一定认识  甚至还可以说跟降头师有过很大的过节  一提降头  他就不自觉想起越南湄公河下游一带的降头术大师阮维武还有他的几个弟子  都被自己手起刀落的干掉过  还有阮维武的师弟  控鬼大师柳灵郎也被自己干掉了  更甚至还有阮维武和柳灵郎的师父  号称东南亚第一降头奇人的隐者  还有隐者那不知名  也不知隐藏在何方的隐者大徒弟  这些人都是降头师  也都算是唐振东的敌人

    这些降头师  要不就是古怪恐怖  要不就是xìng格偏激  反正每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振东对这些降头师最沒有好感

    不过眼下遇到了还颇谈得來的香港风水大师陈伯  竟然也是个降头师  这怎能不让唐振东惊讶

    “降头术有个恐怖的名头  不过降头师也是有好有坏  真正的降头其实本源是为人民治病消灾的  不过被有些人给做歪了  ”

    唐振东心中对陈伯的说话嗤之以鼻  可能是有好的降头师  反正我沒见过  我见过的降头师都是坏蛋

    但是心里这么认为  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是的  任何东西都是有好有坏  就像一样  出生时候都是懵懂少年  谁知道有些人大了会变成危害社会危害稳定的不法分子呢  ”

    唐振东嘴上说的危害社会危害稳定的不法分子  其实就是在说他们这些为非作歹的降头师

    “哈哈  是啊  经是好经  不过让歪嘴和尚念歪了  ”陈伯哈哈大笑

    “好了  也该让何老他们宽宽心了  他们在外面肯定等的不耐烦了  ”

    “好  不过刚刚的事情  还请小友为我保密  ”陈伯朝唐振东眨眨眼

075 借花献佛

    何鸿深进来的时候,何婉容还没有醒,不过唐振东和陈伯早已经起身,坐在屋里的椅子上聊天,神态轻松,聊天的内容,他们自动略过了陈伯不愿意让人知道的降头术等内容。

    跟着何鸿深进来的还有李元群,钟馥莉,还有连鸿达,在最后面还跟着一个普京大酒店的坐镇医生。

    这些人都进来后,杂乱的脚步声,吵的何婉容嘤嘤了一声。

    “醒了,醒了!”李元群激动的喊道。

    何婉容是何鸿深跟他的六姨太的儿子所处,何鸿深最宠六姨太,也最宠这个孙女何婉容。何婉容出生的时候,李元群就已经为何鸿深做风水了,因为何婉容就跟李元群自己的孩子一样,李元群对何婉容也是有感情的。

    何婉容睁开眼,看看周围的人,看了看何鸿深,又看了看李元群,目光又从连鸿达,钟馥莉等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到唐振东身上,“怎么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哦,哦,没事,没事。”何鸿深笑道。只要何婉容醒了就好,情况再糟糕也不会比原来更糟糕。

    “哦,我记起来了,振东哥说是给我取来了火海金莲,为我治愈了九阴绝脉,怎么样,治好了吗?”何婉容的语气很淡,丝毫没有治好病该有的兴奋和激动。

    唐振东看看陈伯,陈伯点点头,“先观察下看看,如果不出意外,你这病应该是治愈了。”

    “哦,谢谢陈伯。”何婉容朝陈伯盈盈一拜,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呵呵,其实这件事我没出什么力,唐师傅为你千里迢迢寻来火海金莲,这才是你康复的关键。”

    “谢谢东哥。”何婉容在道谢的时候,偷眼看了唐振东一眼,“巧合,巧合,陈伯说的火海金莲,恰好我见过,也就是跑了一趟腿而已。”唐振东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并不愿意让何婉容对他太过感谢,更不愿意见她恨不得以身相许的模样。

    “好了,婉容,大恩不言谢,回头有的是机会报答两位恩人,这样吧,你刚好,先回去休息,我跟陈伯和唐师有些事要谈。”

    何婉容虽然跟何鸿深面前很任性,但是在外人面前,何婉容非常识大体,知进退,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不方便撒娇,她朝众人一一告辞,张医生跟着何婉容一起出去了。

    张医生和何婉容一走,连鸿达和钟馥莉也不好意思留下来,也一起告辞。李元群也要告退,不过却被何鸿深拦住,“元群,你就别走了,都不是外人。”

    李元群给几人倒了茶,何鸿深才道,“多谢唐师为婉容千里寻得灵药,也多谢陈伯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

    “老何,咱们也算是认识几十年了,没必要这些见外的,不过唐师傅的这个大忙却是不得了,火海金莲重现人间,这恐怕应该会载入史册了,世界又多了一个新物种,呵呵。”陈伯笑道。

    “何叔,你就别见外了,陈伯,你也别取笑我了,机缘巧合,纯粹是机缘巧合。”

    “这两枚金莲子物归原主!”陈伯一翻手,手中赫然是两枚刚刚剩下的金莲子,要还给唐振东。

    “陈伯不嫌弃,就送给陈伯了。”唐振东一摆手,没有接陈伯手中的金莲子。

    “这,这,这等千古奇物,我,哎,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陈伯看唐振东送金莲的意思很是诚恳,也不再拒绝,因为他已经把唐振东当做好友了。朋友间真情实意的赠送,自己内心又迫切想要,何必拒绝呢!

    不过唐振东却没把陈伯看做朋友,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探探陈伯的底,看他跟那个越南的降头大师隐者是否有关系?如果没关系,最起码可以通过陈伯的口,了解下阮维武和柳灵郎的师父隐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反正他们都是降头师,隔的也不远,应该会有些耳闻。

    在唐振东心中,这个隐者虽然他从未蒙面,但是却从未逃出过他的脑海。唐振东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想起这个名字如此怪异的人,行为也十分怪异,神龙见首不见尾,两个徒弟都死在自己的手中,他竟然能忍住不露面?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不他是lang得虚名?应该不会,毕竟柳灵郎和阮维武,那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并且两人所学丝毫不沾边,能教出这两个大相径庭的徒弟,至少说明隐者至少精通控鬼和降头之术。

    这两样,精通任何一样,都会被称为大师,更何况,柳灵郎和阮维武也都是东南亚一带名气很响的大师级人物。

    这样的人物,他们的师父会简单?

    隐者,隐者?光听着名字,就够让人神往。唐振东对隐者不是怕,而是迫切想与之见一面,看看这位奇人到底奇在什么地方。

    以前的唐振东就胆子大的很,现在的他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活着,是兑现自己对爱人的承诺。死了,正好可以跟爱人团聚。他有什么好怕的?

    至于说他留下的六枚金莲子,的确是为于清影准备的,但是这种事,只是唐振东的一个美好的精神寄托,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但是却总要试试才会心安。

    虽然何鸿深也有些眼红这等花钱也买不着的千古奇物,这种东西虽然少的很,也没地方去买,但是却很少能用到。

    “那就让婉容姑娘先观察观察看看吧!我也得回去了。”陈伯谢绝了何鸿深的恳切挽留,坚持要回香港,还说他们这些人不差一顿饭,情谊也不用在酒里体现,像他们这种人,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养生,把身体养好,才是最关键的。

    “何老,我也跟陈伯一起走,其实本来我打算过年来拜望家师的,今天是初四了,正好赶上了个年边,赶早不赶晚。”

    唐振东这么一说,何鸿深更没法拒绝。因为港澳一带最重视的美德就是尊师重道,唐振东本应该早就去拜会人家师父的,不过为了给孙女婉容治病,人家连师父都没顾得拜望,就急匆匆赶上了上千里路,去给自己寻找火海金莲,现在人家要去看望师父,何鸿深当然没法阻止。

    “唐师,对了,我这里有几斤五十年的陈普洱,你给令师带去。”

    普洱,有茶中古董之称,尤其是陈年普洱,更是价比黄金。这几斤普洱是何鸿深的私藏,等闲都不会拿出来喝,现在全拿了出来,送给唐振东。

    唐振东喝茶属于牛饮,牛嚼牡丹,好东西在他嘴里吃不出好味道来。这几斤陈年普洱,他也没当回事,也是,身价几十亿的人,当然不会在乎这区区几斤黄金的。何鸿深身价几百亿,就更不会在乎了。

    出了何宅,陈伯竟然是坐着直升飞机来的。

    果然是著名风水大师,出入的交通工具竟然是直升飞机,怪不得何老给他打完电话,时间不长,陈伯就出现了。

    不过这也正好省了唐振东为交通发愁了。

    “老弟,我还没请教,令师是哪位奇人?”飞机上,陈伯问道。

    “恩师孙玉尧,陈伯听说过?”

    “哦,原来是孙老拳师的高徒,难得,难得,我跟孙老见过几次,孙老的太极神功当真令人称奇。”陈伯在香港,算是风云人物,在盛行风水之术的香港来说,陈伯的地位就更加高崇。

    不过陈伯这人也好交际,从何鸿深喊他帮忙,他马上马不停蹄的到来,就能看出这一点。

    对于香港的太极大师孙玉尧,陈伯跟他有过几面之缘。

    “孙老的太极神功,中正安舒,神气内敛,藏神于神识,我十分佩服。”

    短短的几句话,唐振东就能听出陈伯这人也对内家拳有过涉猎,要不然说不出上述这番话。

    “陈伯见识广博,小子佩服。”

    “哈哈哈哈,小友真是客气,像小友这样的人中龙凤,也是老朽闻所未闻。”

    陈伯的夸奖是真心实意,不带丝毫夸张,他却是从未见过唐振东这样的人。无论是身手,还是胆量,或者是心胸气度,无一不让陈伯暗暗惊叹。

    唐振东本身懂风水,这个陈伯是从何鸿深那里了解到的。年纪轻轻,就堪称风水大师,这样的人少见!师承香港著名的太极拳大师孙玉尧,而且被孙玉尧列为门墙,身手肯定惊人。而且胆量惊人,去岩浆三十米之上,取火海金莲,稍有不慎,连尸骨都不会剩下。为了何老的请求,他甘愿冒生命危险,这是他的情义。这种生死得来的物件,说送人就送人,这是他的心胸气度。

    “一会我也去孙大师家叨扰一杯茶,尝尝这五十年的陈普洱的味道。”陈伯笑道。

    “那好,正好人多热闹,我也算是借花献佛了。”唐振东举了举手中的茶包,“对了,我还没问陈伯的风水之术师承何人?”

    “其实我的风水之术跟我的降头之术,都学自我的师父,恩师名讳我至今仍未可知,哎,真是汗颜,不过恩师有个尊号,叫隐者。”

076 慈元来人

    “他师父就是传说中的隐者?他就是柳灵郎口中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师兄?”

    唐振东心中巨震,不过面上却依旧笑容和煦,“听名字就很让人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呵呵,我也想隐居了。”

    “小友,真是有意思,你的思想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老旧,大隐隐于市,还是活在红尘中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就算什么都不干,也能感受来往人群的喜怒哀乐。”

    “可是别人的喜怒哀乐,感受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喜,乐,自然就跟他分享这份喜悦。哀,怒,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让我们更加感恩我们现在的生活,起码我们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活着,就有希望?”唐振东对陈伯的这句话非常有感慨,他突然想到了于清影,如果两人都死了,那自然就没了希望。但是她不在了,自己还活着,理论上就存在唤醒她的可能性,虽然这个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不过陈伯那句话说的非常有道理:活着,就有希望。

    唐振东这次去师父孙玉尧的家,师父正好在家。

    “师父!”唐振东见面就给孙玉尧下跪,孙玉尧急忙扶住。去年春节前,唐振东来的时候,还是跟于清影两个人,那是来给师父辞行,他要回海城,期待着跟于清影的完婚,不过谁知道这次回来,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想到此处,唐振东悲从中来,痛哭失声。

    孙玉尧追问唐振东缘故,唐振东对于清影的事,也没隐瞒,说了于清影病故的消息。

    孙玉尧听完就是一愣,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谁知道这才一年不见,就天人永隔。

    陈伯跟孙玉尧也并不陌生,唐振东沉默后,两人也是一阵寒暄,但是听到唐振东经历的这种事,也感觉自己并不适合在这里呆下去了,跟孙老和唐振东告了别,然后也就告辞了。

    只剩下了唐振东师徒两人。

    “师父,我师哥不在家?”唐振东看看师父家里、桌上丝毫没有新年的气息,不禁问道。

    “哎!”孙玉尧叹了口气,“开山,哎,真是有些色迷心窍了。”

    唐振东忙问其故,孙玉尧才娓娓道来儿子孙开山的事。

    “孙开山认识了姹女派的魏柔,然后就整天跟魏柔混在一块,还听信那妖女之言,来取本门故老相传的素色云界旗。”

    “我没办法,只能远远的躲了开去,眼不见心不烦!”

    唐振东陪着师父说话,虽然两人都对姹女派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也并没有什么恶语相加。

    “师父,师哥一定会迷途知返的。”

    “鬼迷心窍了,我看,难!”孙玉尧叹了口气,“不过我好久没见过开山了,这孩子是有了媳妇就忘了爹。”

    “哦,师哥多久没回来了?”

    “差不多半年了吧!”

    “啊?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唐振东也没想到孙开山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嗯。”孙玉尧也不说话了,唐振东在楼下上来的时候买了几瓶好酒,还有一些补品,还有些鸡鸭鱼肉,趁着这个工夫,唐振东把鸡切块,放进高压锅,蒸上米饭。

    孙玉尧的饭量不大,已经达到近乎辟谷的地步,平时只喝一些五谷粥,儿子孙开山不回来的时候,都很少开火,煮稀饭家里有电饭锅,不过今天唐振东来了,孙玉尧当然不能强求唐振东这个精壮的青年只喝点稀饭,唐振东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孙玉尧也过来帮忙。

    晚饭,只有两个菜,一个红烧鸡块是用焖好的鸡块一回锅,一盘肉食拼盘,是一些熟食的组合。

    师徒俩,对着这两个菜,喝了瓶白酒。喝完酒后,师徒两人又在客厅的空旷处切磋推手。

    晚上,唐振东就住在孙玉尧家里。

    一直等到第二天午饭后,唐振东才告别师父,返回了澳门。

    何婉容恢复的很好,而且精神状态也好的很,没有了九阴绝脉的阴影影响,何婉容精神好了很多。

    钟馥莉着急回去,因为今天已经是初五了,初七工厂就要开工,千头万绪的事也有很多,而且她这次来本是为了跟唐振东一起加深下感情,没想到来了后,唐振东独自去了趟苗疆,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澳门。

    听到钟馥莉要回去,正好这边的事情也办完了,唐振东也就跟何鸿深告辞,何鸿深没有故作挽留,因为男人之间的情谊到了,根本没必要惺惺作态。

    连鸿达也跑了一趟澳门,不过却没机会跟号称香港风水大师的陈伯说上几句话,也没机会让陈伯给自己破解下自己的家族的孤星之局。

    遗憾虽然是有一点,不过却不是眼前最重要的危机。

    连鸿达眼前最主要的危机是慈元阁,慈元阁送自己那神秘吊坠的动机还不很明朗,很多事情虽然能猜到一二,但是这慈元阁毕竟是传说中的大门派,名气很大,手段也诡异的很,仅仅一枚吊坠,就能让一个人成为其信徒,可见其手段之诡异。

    如果处理不好慈元阁的危机,那很可能自己的一生辛苦打下的基业,就会更名易主,家族的怪病没治好,钱也没了,这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虽然连鸿达这几年到处寻找解决自己家族的孤星之命的办法,没有任何的效果,但是连鸿达却在心中坚信,只要自己的钱还在,又肯诚心去找,那就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

    来的时候,是搭何鸿深的车来的澳门,回去是何鸿深派专车送唐振东几人回河源的。

    回到河源后,唐振东就跟钟馥莉请假,说要回家去处理点事。唐振东最着急的事就是回去把这辛苦得来的火海金莲的金莲子,送一枚到于清影的嘴里,然后看于清影能否起死回生。

    钟馥莉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唐振东,而是反问道,“这么着急吗?正好过几天,我也要去一趟鲁省,到时候咱们一起走,我正好放你几天假,让你回去处理事,你看行吗?”

    其实于清影都死了半年有余,按理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不过唐振东心中对于于清影的心意,天可明鉴,这种事当然是早一天比晚一天好。

    唐振东婉言拒绝了钟馥莉跟自己同去的心意,“我想这件事等不了那么久。”

    钟馥莉当然不会拒绝唐振东,其实,钟馥莉本没有去鲁省的打算,她之所以有上述的说法是因为她想等河源这边的工厂开工后,一切生产秩序井然后,她想跟着唐振东一起回去,正好可以借机拜望下唐振东的父母,而他现在正好也是单身。钟馥莉虽然在外国留学,但是骨子里仍旧是很传统的女人,她有信心争取到唐振东父母的好感,但是这一切却需要一点点的准备,要不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去吧。

    不过唐振东等不了,钟馥莉也不再多说什么,“那好吧,不过,我这几天要去鲁省,会跟你汇合,你手机可要随时保持畅通哦。”

    “哦,好。”

    端着人家的饭碗,唐振东当然不会多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

    钟馥莉帮唐振东买了初六下午白云机场返回海城的飞机。不过唐振东的这次并没有成行,因为他就在准备坐车去白云机场的时候,接到了连鸿达的电话,说是慈元阁的人找了过来。

    唐振东回去尝试着救于清影其实连万分之一的把握都没有,之所以要回去,只是因为他不想留遗憾,但是当连鸿达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次的海城去不了了。

    这不光是因为唐振东答应过连鸿达慈元阁的人找来,我可以帮你挡。答应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这是唐振东做人的准则。

    虽然唐振东许久没起过卦,但是这次回河源的途中,他在心中暗暗给自己起了一卦:这次即使回返海城,也是徒劳无功的结果。

    通完电话时间不长,连鸿达就直接找到了唐振东,“唐大师,慈元阁的人真的来了!”

    今天工厂还没开工,厂区还是空空荡荡,唐振东随便找了个地方,连鸿达就讲起今天的经过。

    大约在一个小时以前,连鸿达在家,突然外面有人叫卖玉石吊坠。

    连鸿达住的可是高档小区,这里等闲根本不会让人进,没有出入证的人很难进来,除非能保安联系,得到主人明确的指示之前,要不绝不会放人进来。

    在这种高档别墅区摆摊?开玩笑。

    但是连鸿达就明明听到有人在摆摊叫卖玉石吊坠。

    连鸿达心头就是一震,还没等他再震,这个叫卖玉石吊坠的人,竟然推开了别墅的门,直接进到了连鸿达的家里。

    “先生,请问你要买玉石吊坠吗?我们慈元阁的玉石吊坠可以帮你消灾解难,化解一切忧愁之事,让你万般困难迎刃而解。”

    说话的人,一顶草帽,身披长衫,手中拿了一个像招魂幡一般的大竹竿,竹竿上横着两根棍,棍子上面稀稀拉拉的吊着四五个散发着奇异气息的玉石吊坠。

077修元修气

    连鸿达一想起那慈元阁来人的诡异,就忍不住心中打颤。

    “他来找你说了些什么?”唐振东问道。

    “他没说什么,只是笑,笑完后,扔给我一块玉石吊坠,说‘这块东西是我们慈元阁送给你的,千万不能外传,要随身佩戴。’”

    “他来就跟你说了这些?”

    “嗯,”连鸿达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人给的一枚心形吊坠,递给了唐振东。

    吊坠的做工依旧很粗糙,不过却跟以前那枚一样,散发着奇异的力量。

    唐振东翻来覆去的看,“这东西跟上一件一样,戴久了,都能迷惑人的心智。”

    “唐大师,怎么办?”连鸿达惊问。

    “你没报我的名字吗?”

    连鸿达摇摇头,“没有。”

    “那他走的时候,也没说什么话,或者让你到什么地方去找他?”

    “他没说,不过我却知道小胡去了哪里。”

    “小胡是谁?”

    “小胡就是我们家的保姆,自从出了那事之后,我就找人跟踪小胡,想看看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慈元阁的联络点。”

    “哦?那她去了哪里?”

    “她经常去的地方是东源县的苏家围,不过小胡却不是客家人,她是我们老家紫金县人,据我所知,她在东源县应该是没什么亲戚,以前我也没听说她去过苏家围。”

    “哦?那走,咱们去这个苏家围看看。”

    唐振东是个说走就走的人,虽然对于苏家围并不熟悉,不过却是胆子大的惊人,而且说一不二,说走就走。

    唐振东想赶紧帮连鸿达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好赶紧回去一趟。

    “用不用找几个人一起去?”

    “不用,咱俩去要是都解决不了,找多少人都不管用。”

    连鸿达在河源一带,要人有人,要枪有枪。不过遇上了慈元阁这种诡异的事,人和枪都不管用。

    唐振东自信的语气给了连鸿达很大的信心。

    连鸿达开车载着唐振东,从河源市出发,经由建设大道转入绕城的东环路,沿东江向北,即进入东源县的苏家围村,也就半小时左右的车程。

    苏家围其实属于典型的客家“围龙屋”样式。

    客家“围龙屋”,与北京四合院、陕西窑洞、云南“一颗印”、广西“干阑式”合称为我国最具乡土风情的五大传统住宅建筑形式。

    围龙屋大多是方形,被称为“府第式”、“角楼”,形制接近北方传统的“四合院”。早年客家人南迁入闽粤赣偏僻山区,为防止当地人欺侮及盗匪打劫,他们聚族而居并建筑了坚固的围龙屋,俨然一座座古城堡,从外墙到室内的构造都极具防御能力。

    苏家围是宋代大文豪苏东坡后裔的居住地,为典型的河源客家乡村。18座已有500多年历史的府第式客家民居,将民宅建筑与中原贵族大院有机结合,形成了独特的围龙屋。

    唐振东跟连鸿达出发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在路上就阴云密布,到达苏家围的时候,天更是下起小雨,本来作为旅游胜地的苏家围,也因为傍晚和下雨而人烟稀少,走在湿润的卵石路,烟雨笼罩下的围龙屋远景会呈现淡雅的水墨画效果,增添古村的神秘气氛,也显出围龙屋独特的立体美感。

    本来很美的古村落,却因为此行的目的而变的肃杀起来。卵石路,周围的店铺都因为下雨而准备打烊,连鸿达此时的心情也有些七上八下,慈元阁可不是好对付的,连鸿达没有信心,走路都有些畏畏缩缩。

    “小胡经常去的就是这个佛堂!”

    连鸿达指着一个不起眼的小佛堂,跟唐振东说道。

    “走,进去!”唐振东推开虚掩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这个小佛堂,在门外感觉不起眼,但是进了门却让人豁然开朗,虽然地方并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宽敞的感觉,虽然没见到任何的佛像,但是却凭空给人一种朝圣的感觉。

    阵法,这里有高人布置过的阵法!

    唐振东立时就感觉到了这小院子中有高人布置过迷惑加念力的阵法,唐振东左右一看,立马就盯在院子中竖起的两根石柱,还有那周围的几丛矮花上。

    这是一个两仪混元阵,两根石柱是两仪的两个点,一高一矮,分别代表阴阳两极,周围的矮花,分别起到了混元的作用,也显出了这院子的层次感,一层层,在不大的地方,折叠出一层层的效果,就好比一栋不大的房子,但是却盖了两层,三层,这自然就起到了扩展空间的作用。

    两极混元阵,扩大了空间,而且迷惑了人的思想,让人有种生在混沌中的感觉,不自觉就混淆了阴阳和思想。

    不过,唐振东的目光只是在柱子和矮花上一扫,并没有做停留,因为从屋里面出来一个身着黄袍的中年人,目光落在唐振东和连鸿达身上,连鸿达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上午到自己家的那人,不过衣服换了,手中也没有了“招魂幡”而已。

    但是这人却装作不认识连鸿达一样,低眉顺目,“请问两位找谁?”

    唐振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连鸿达,连鸿达点点头,“就是他。”

    “这是你的东西?”唐振东把这黄袍人第二次给连鸿达的心形吊坠,在他面前一晃。

    “我不明白阁下说的是什么?”

    “装傻?哼哼,我告诉你,装傻也没用,这位连总,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慈元阁要动什么歪心思,我想最好还是收一收的好。”

    唐振东的话,让黄袍人微微一错愕,随即大笑,“哈哈哈哈,你倒是个明白人,既然听说过我们慈元阁,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他,是我们慈元阁要的人,你要想插手,得先问问我们慈元阁愿意不愿意!”

    黄袍人一指连鸿达,那意思已经将他视为必得的猎物了。

    唐振东对黄袍人突然的态度转变丝毫没有惊讶,慈元阁行事在没有败露的时候,还算低调,但是一旦败露,再低调会平白的让人看轻,所以,黄袍人的态度转变也在情理之中。

    “慈元阁?哼,好大的名头么?”唐振东在这之前从来没听过慈元阁的名头,现在慈元阁还想拿名头压自己,就算是名门大派、道门正宗龙虎山的正一道,自己都没放在眼里,连正一道的二号人物祭酒张弘玄都差点被自己斩杀,自己还会惧一个籍籍无名的慈元阁?

    “哼哼,小子,念你也是我们玄门中人,你今天的话,我可以不往上传,该去哪去哪吧,今天的事我就当算了。”黄袍人一挥手,示意唐振东快滚。其实他还是对单独对付唐振东没有信心,要不然以他污蔑慈元阁这一条,就要把他彻底消失于世间。

    “哼,既然你这么客气,那我也跟你说一句,连总只是个正经生意人,不希望皈依你们慈元阁,如果你们慈元阁今天放手,那我也可以不拆你们的门庭,如果你们再苦苦相逼,我烧了你们这个门庭。”

    “哈哈哈哈,谁要烧我们门庭?好大的口气!”外面又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青布衣衫,身材高大,器宇轩昂。

    “怎么是你?”连鸿达大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次给自己阴阳鱼吊坠的那人,连鸿达对他印象深刻,从不敢或忘。

    “连总好记性,是我,咱们又见面了!”青衣人哈哈大笑。

    青衣人转到唐振东面前,“本人慈元阁河源分部修元道人,请问这位道友,是你要拆我们慈元阁吗?”

    修元说话虽然不响,但是却自有一股威势,连鸿达虽然没直接面对修元,但是却被他的气势一凛,迫的喘不上气来。

    “别说你修元只是个河源分部的,就算是你们慈元阁宗主亲来,哼。”唐振东哼了一声,没说话,那意思是说就算你们宗主亲来,我也是打的他满地找牙。

    “朋友,你好大的口气!”

    “口气大不大得用实力决定。”唐振东虽然手中没有了龙牙,但是这段时间克服了心里的沉寂期后,实力更上一层楼,无论是功力还是精神力都有大幅提升,“这个梁子我接下来,修元,划下道吧!”

    “好,但愿你的实力跟你的口气一样大。”修元没再多说,跟他的师弟黄袍人修气,一前一后,封住了唐振东的来路去路。

    “哈哈,我还以为你们要跟我比术法呢,原来是比拳脚,拳脚我最擅长。”

    唐振东哈哈一笑,左前一步,右前一步,似慢实快,瞬间的就来到黄袍人修气的面前,一记搬拦捶,狠狠朝修气打去。

    修气本来也是个修炼气功之人,但是他的这种气功遇到了外行人,那是气功,遇到了唐振东这种内家拳大师,他的气功也只能是骗骗三岁小孩子而已。

    “噗”唐振东只是看上去轻飘飘的一拳,就让自认为高手的修气吐了血。

    唐振东的动作没停,给了修气一锤后,然后又退了回去,给了修元同样一记搬拦捶。

078 隐者出山

    修元跟修气一样,都被唐振东的一记搬拦捶给打的吐血。

    这两人都是练气功出身,只有气功,却没练与气功相对应的打法,比起正常人来说,两人气息盎然,身康体健,但是跟唐振东这样精于实战的内家拳大高手比起来,就差的太远了。

    不过,由于两人有气功护体,唐振东又只是试探性的打法,没用全力,所以,两人虽然吐了血,伤倒也不重。

    “就你们这点能耐,还拿什么忽悠人!”唐振东太失望了,这修元和修气口气很大,看样子功力也不弱,但是没想到却是绣花枕头,没半点真才实学。

    唐振东轻描淡写的问道,“我再说一遍,连总是我的朋友,以后你们慈元阁要敛财,也别用那么卑鄙无耻的手段。”

    唐振东走到两仪混元阵的阳柱前,挥起手掌,高高扬起,轻轻落下,拍在阳柱上。

    连鸿达一直在留心唐振东的动作,随着唐振东轻松的把这两个貌似牛逼哄哄的修元和修气打趴下后,连鸿达心中对唐振东的本事更加佩服,不过他却没看明白唐振东最后拍那柱子的用意。

    按照连鸿达的想法,唐振东就算要拍柱子,也会施以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掌,造成一种威势,给修元师兄弟俩以警告,但是,这轻飘飘的一掌会有什么作用?

    不过连鸿达却真的发现唐振东拍过这一掌后,这个院子有种说不出的不同,仿佛显得局促了很多,好像也没了原先的那种让人膜拜信仰的力量。

    此时此地,肯定不是询问的好时候,连鸿达跟着唐振东出了小院,然后走向鹅卵石路,小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唐振东和连鸿达走后很长时间,修元和修气师兄弟俩才挣扎站了起来,他们在这里呆的久了,自然感觉比连鸿达要强烈的多。

    这里是慈元阁的分部,重点不是分部,而是这里经过了本阁高人设置过风水阵法,把信仰的力量融入到了其中,让进入院子的人,不自觉的就会产生一种顶礼膜拜的信念,就凭这一点,就能吸引好多的信徒。

    但是现在这股力量消失了,修元和修气对此感觉非常明显。

    “他?怎么这么厉害?”修元和修气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心中感叹唐振东的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轻描淡写的破了本阁高人布置的阵法。

    修气和修元虽然也是慈元阁的嫡传弟子,但是对于风水阵法这一项,却是不曾学得,这东西一向是不传之秘,在慈元阁中,也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学习。

    “怎么办?上报吗?”修气问道。

    “不上报能怎么办,法阵都被破了。”修元倚在唐振东刚刚拍过的柱子上,刚准备擦擦嘴角的血迹,突然这两仪混元阵的阳柱发出吱嘎的一声,然后轰然倒地。

    唐振东一掌用的是内家真力,虽然石柱表面看上去毫无二致,但是内里却被唐振东看似轻飘飘的一掌给震断了。

    修元虽然受了伤,但是却不重,在石柱倒塌前,及时闪开,不过动作有些狼狈而已。

    修气惊讶的看了看着倒塌的石柱,然后又看了看师哥修元。

    。。。。。。。。。。。。。。。。。。。。。。

    连鸿达载着唐振东返回河源,这一路,连鸿达心情还不错,成功的挫败了慈元阁针对自己的阴谋,化解了一场大灾难。

    时间不长,就进入了河源市区。

    现在还不到七点,河源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等等!”唐振东在闹市区突然叫停了连鸿达的车。

    “唐大师,有事吗?”

    “我在这下就行,你回去吧!”

    唐振东打开车门,下了车,连鸿达也跟唐振东道了声走好,也就开车走了。

    唐振东刚才突然叫停的原因是因为他在这里看到了一个熟人,救助站的那个一直想收小翼为徒的老疯子。

    其实,他并不疯,也不傻,而是唐振东自己看走了眼。

    他懒洋洋的坐在闹市区的一个花坛边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流,眼睛仿佛没有焦点,但是唐振东明显感觉到自己走近他的时候,被他发现了,虽然他仍旧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但是唐振东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自己,这种感觉玄之又玄,没法解释。

    唐振东在一个铁皮屋的小报亭,买了一包烟,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举动,因为他平时根本不吸烟。

    撕开包装,递了一支烟过去,“来一支?”

    唐振东就跟这个他曾经看做疯傻的老人,一起坐在花坛边,看着过往的人群,也被不少人好奇的看着。

    “走,一起去喝杯!”唐振东不是个按规矩出牌的人,虽然这老头在世人的眼里,满是鄙夷,但是唐振东却浑不在意,给了他烟后,还要请他喝酒。

    “哈哈,好,我最喜欢喝酒了。”

    老人哈哈大笑,“如果不嫌弃,就去我住的地方,空气好,敞亮。”

    “好。”

    唐振东在小卖部,买了几瓶好酒,然后又随便买了些鸡爪、火腿肠,花生米之类,然后就跟着老人一起返回他所说的他住的地方。

    老人住在东江大桥。

    老人跟唐振东走到东江大桥,指着东江大桥,说道。

    东江大桥,是个巨大的钢铁斜拉桥,在靠近岸边的地方,有桥墩和水泥柱,起支撑作用,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扇形空间。

    “跟我来,我就住这里。”

    老人在桥边,灵巧的翻下铁索,一只手荡着身体,一跳,就跳进了他所说的家。

    一床破被褥,垫在扇形的底部,不过这个扇形空间很大,底部也并不是尖的,而是平的,老人的铺盖就放在了这里。

    “朝看朝阳,夕看晚霞,大河,星星,还有不花钱的电!”老人哈哈大笑。

    “好地方,老人家真是个洒脱的人,想当年,住涵洞是最奢侈的享受,平时都是走到哪,就睡哪!”

    唐振东没夸张,在于清影不在的那段时间,他的足迹从鲁省南下,一直走到广东省的河源,才算停下了脚步。

    “哦?你还有这段经历?”

    唐振东简单的说了下自己万念俱灰的情况下,从鲁省到广东的经历。

    “嗯,你这经历也的确令人唏嘘,来喝酒。”

    看模样这老疯头一副不修边幅,又傻又呆的模样,但是说出的话却有些文绉绉,显然不能以貌取人。

    没有酒杯,两人以瓶代杯,撕开熟食,你一口,我一口,对饮起来。

    “小翼这孩子,我观察了好长时间,这孩子真不错,天生阴阳眼,这是他的天赋。而且对师长至孝,哎,可惜,没收到这么好的弟子。”老人叹了口气,“可惜我临老却收不到一个自己心满意足的徒弟了。”

    “这么说老人家以前收过好徒弟?”唐振东奇道。

    “以前我收徒只看能力和悟性,不关人品,人品好坏无所谓,只要能继承我的衣钵,那就会被我列入门墙。”

    “老人家年轻时候一定有颗争强好胜的心。”唐振东笑道。

    “对,我年轻时候,除了术法上可以勉强跟你一比之外,别的方面,我都不如你。”老人叹了口气,“长江后lang推前lang。”

    “老人家能看的出来?”

    “一开始也没看出来,不过时间长了,也慢慢能感受到你的不凡来,救助站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唐振东对于名利看的很淡了,钱财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名利更不是人生的目的,人生最最开心的事是有爱人相配,有一个能说话的知己。

    “小翼跟了你,我也相信他将来的成就不会低。”

    “老人家的几个徒弟一定都是鼎鼎大名之人喽?”

    “嗯,他们的名气都不小,都堪称大师级别,不过大师又能怎么样呢?除了名利之外,几乎要六亲不认了。”

    唐振东错愕,这老人的口气大的很,自己的徒弟都堪称大师级别,那自己岂不是能开宗立派的一代宗师吗?

    他会是谁?

    唐振东心中不断把自己听到的人,想跟他对号入座。不过怎么对,也对不上。

    “港澳风头最盛的风水大师陈伯,东南亚一带的降头术大师阮维武,还有控鬼大师柳灵郎,呵呵,这几位名头都够响吧?”

    唐振东被这老人说出的话,给惊了一下,他尽管千方百计的把这老人往他听说过的名人身上套,但是却无论如何没想到眼前似疯似傻的老人竟然是自己的大仇人---隐者?

    唐振东错愕半天,没说出话来。

    “唐师傅,我的两个徒弟都死在你的手里,你还把我最看好的徒弟给提前收走,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隐者轻轻的瞥了唐振东一眼,唐振东感觉自己被隐者这一眼,给剥了个精光。

    “哈哈,一切都是缘分,师徒是缘分,生死也是缘分。”唐振东随即就镇定了下来,笑道。

    “对,一切都是缘分!”老人也只是瞥了唐振东一眼,随即又回复到游戏人生的姿态,点头赞同唐振东的话,哈哈大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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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相师介绍:
本书将为大家揭开一个神秘莫测的风水相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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