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狼友之王雷(一)(第一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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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瑶打来电话,告诉华文昊,爷爷已经为他雕琢好了石头。
经过这几天的治疗,宋廉的右手终于可以握起雕刀,而不在感觉到任何不适。
华文昊异常高兴,这几天他一直研究经书里砭石与针炙联合运用治疗疾病的方法,也算有了一些心得,只是因为砭具还没有雕琢出来,没法去实践。
华文昊赶到轩墨斋时,天已经渐黑,宋廉高兴的拉着华文昊走到他的工作室,神情喜悦。雕刻就是老人家的生命,华文昊帮他治好了血栓,恢复了右手的能力,现在又能拿起雕刀,宋廉高兴极了。
桌子上摆放着砭具,华文昊逐个拿起来,爱不释手。要说这宋老爷子的手艺的确jīng湛,每一个砭具都雕刻的浑然天成。
尤其是那刻满符咒的砭具,符咒呈现着立体感,有种呼之yù出的感觉。
“宋爷爷,您这雕刻的太生动了,比我想像的还要好!”
宋廉抿了一口茶水,笑呵呵的说道:“文昊啊!幸好你遇到的是我,不然你这符咒即便雕刻出来也未必听用。”宋老爷子手捋着胡须说道。
华文昊不知所以,看着宋老爷子想听他的解释。
宋老爷子好整以暇的说道:“当年我师傅遇到的那位道人,他话不多,但却在我师傅雕刻之前,讲解了如何雕刻这符咒,我当时就在旁边。”宋老爷子显露出追忆的神情。
“我清楚的记得那道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他说:这符咒是上古之人沟通天地所用的语言,可惜已经失传了。所以雕工必须细腻,要棱角分明,做到自然无为,没有丝毫斧工雕凿的痕迹。
我在雕刻之时仔细回忆了师傅当年雕刻这符咒的手法,虽然比不得他老人家的手艺,但也算凑合过去。”
“宋爷爷,您这太谦虚了,看来咱们爷俩还真是有缘分,这要是换作外人来雕琢这几块石头非雕废了不可,只有在您手上这才能焕发出它的价值,您老这手艺没得说!”
华文昊见这老爷子高兴,不由奉承了他几句,人都爱听好听的,就像女人不论美丑,只要你夸奖她漂亮,那准没错。
宋瑶在一边听着,一边感叹,“这小子比我还会拍爷爷马屁!”
宋廉哈哈笑着,跟华文昊说起他这行业的历史,接着又讲起他年轻的时候是怎么学艺,这谈兴一起来就收不住了,华文昊知道上了年纪的人总喜欢讲过去的事,难得这老爷子如此高兴,就不住的点头,迎合着老爷子的话偶而插上一句话,又引得老人继续讲下去。
宋瑶在一旁听得只打哈欠,手拄着下颌,眼晴都有些睁不开了!
宋廉讲得正起劲,看见孙女都快要睡着了,哈哈一笑:“你看我,老糊涂了,只顾着跟你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爱不爱听这个!”
“当然爱听,您这都是几十年的生活经验,这些经验都是无价之宝,您老把这些宝贝都倒给我,哪还有不爱听的道理。”
“嗨!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样的太少了,就是瑶瑶他爸像你这个年纪时,我一说这些事,他转身就走,我这手艺他楞是没学来半点!”
宋廉叹了口气,“不谈了,不谈了,瑶瑶,你陪文昊聊聊,我得休息了,这干了一天的活,人老了,身子骨也不行了!”
老爷子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说话的工夫就上了三楼了。宋瑶也醒了过来,只看到华文昊还坐在那里,“爷爷呢?”
“说是累了,上楼休息了!”
华文昊没想到这老爷子说走就走,这会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华文昊看看钟点已经晚上八点多钟了,对于大多数的天南人,这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不过华文昊可从没那过夜生活的习惯。
毕业之后,除了每天上班,下班之后,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家安静的看书,按照最流行的话来讲,他就一个典型的“宅男”,按照王雷的话讲:典型的闷sāo宅男。
不过华文昊可从没认同过王雷的话,那家伙从来就是一张损人的嘴,打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没处听去。
“我得回去了,你帮我谢谢宋爷爷!”
“你要回去啊!”瑶瑶站起来,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对了,还没谢谢你呢,你治好了我爷爷的病,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那到不用了。”华文昊连忙推辞,他又不是傻子,这宋老爷子可是有意给俩人创造机会,华文昊又不是看不出来,他可不想招惹这个麻烦。
虽说宋瑶青chūn可人,在女孩子堆里可是上上之选,不过这人看人就是对眼的事,宋瑶虽然长得漂亮,在华文昊那里也只是欣赏着看,他可没对宋瑶生出那个心事,这事要换成王雷,那厮看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对了,上次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答应你的事?”
“就是这里!”宋瑶指着膝盖。华文昊明白过来,“噢,知道了,哪天把药配好给你送过去!”
......
夜晚的城市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格外迷人,绝不会因为白rì的终结而停下它喧嚣的脚步。
华文昊乘坐着最后一趟班次的公交车回到住处,打开房门,华文昊就是一楞,王雷那小子正一脸献媚的对着许盈高谈阔论。
“呀!昊子,你回来了,跑哪去了?打你手机又打不通,只好过来找你。”
华文昊看了看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的。
“文昊,你朋友来了,你们聊!”许盈冲王雷点了点头,转身回房,淡青sè的短衫,秀发披在肩头,胸部傲人的曲线若隐若现,成熟女人所特有的风情,不是那些稚嫩的小女孩能比得了的。
王雷一副猪哥的模样,口水好险没滴下来。
“昊子,你呀的!怪不得不准老子带小丽过来,你这金屋藏娇啊!这是人妻还是御姐啊,凸得凸,翘的翘...”
“靠,狗嘴吞不出象牙!”华文昊赶紧堵住王雷这张臭嘴,这要是让许盈听到成什么事了。
“给我滚屋里去!”华文昊拉着王雷赶紧回到他屋里,在呆在客厅指不定这厮还会说出多么不着调的话。
“不陪小丽,跑我这里干吗来了!”
“嗨,别提了!”
王雷大倒苦水。
第三十二章 狼友之王雷(二(二更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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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王雷与小丽相处以来,小丽一直紧守玉门,王雷几次闯关都没能成功。至多也就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占个小便宜。
他这人处女朋友向来都是以上床为目地,小丽虽然xìng格开朗,却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王雷半个多月没沾着荤腥,昨天趁小丽不注意,出去偷食去了。
也怪王雷点子背,他出去会的那网友恰好是小丽以前的同事。那女孩怕遇到不相当的人,多了个心眼,就找上了小丽,那还用说什么,小丽理都没理王雷,转身就走,把那女孩搞得不知所措。
王雷紧着忙着去哄小丽,要说王雷可没少在小丽身上花心思,衣服、手包、首饰样样都没少买。
小丽也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前几天从王雷嘴里套出了王雷父母的住址,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去探望老人。
王雷处“朋友”向来不告诉女孩子家庭住址,就怕被人缠上,小丽也不知给他灌了什么迷糊药,王雷差不点把祖宗十八代的底都给交代清楚了。
小丽人长得漂亮,又能说会道,把王母喜得乐不可支。本来昨晚王母做了丰盛的晚餐,要王雷请小丽来家吃饭,哪想到王雷搞这么一出来,小丽连他手机也不接,王雷去她那里门都进不去。
王雷请不来小丽,王母就起了疑心,问王雷原因,他吱吱唔唔的说不出来,王母就到小丽那里。小丽一看到王母来了,哭得梨花带雨,诉说王雷的所做所为,把个老太太气得将王雷一顿臭骂,叫他无论如何也得将小丽请回来,不然就不许他进家门。
王雷在小丽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家又回不去,只好来华文昊这里。
“雷子,知道不,你这叫活该。”
“靠,昊子,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王雷哼哼着,他过来的时候连晚饭还没吃,这时泡了碗泡面坐在电脑桌前连吃带喝。
华文昊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会儿反应过来,“靠,你丫的什么时候能不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华文昊懒得理他,他这屋就一张单人床,本打算赶王雷到客厅去睡,转念一想又不对,这家伙就是一只sè狼,许盈姐半夜方便时可别让他给吓到了,还是自己住客厅安全些。
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好,嘱咐王雷早点睡,这家伙玩电脑可没个节制,他自己抱了薄毯到客厅去睡了。
研究了一会经书,睡意涌来,刚刚睡着,就听到王雷叫他:“昊子,你个破光驱就不能换了,连个碟都不能放。”
王雷嘟囔着打开电视,把光盘塞到DVD里,里面期期艾艾的声音传过来。
“都什么时候你还不睡觉。”
华文昊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声音不对,激灵一下爬起来,电视上小泽玛利亚一身教师装束正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王雷正看得津津有味。”
“我靠,你想死啊!”华文昊压低声音,生怕吵醒许盈。爬起来把电视闭掉,拉着王雷把他塞回卧室,“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许盈已经开始在厨房忙碌,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细照shè进来,华文昊冲许盈打了声招呼,洗了把脸。
王雷那家伙睡得正香,也不知道他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囡囡走出卧室,小家伙穿着红sè的小拖鞋,小脚丫露在外面,两只羊角辫扎在头顶,大眼晴忽闪忽闪的,显得可爱极了。
“囡囡,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华文昊拉过小家伙,抱他在腿上。
“囡囡要上学,所以起得早!”
“今天不是周六吗!囡囡怎么还要上学呢?”
“周六不休息。”囡囡从华文昊的腿上跳下来:“囡囡要洗脸刷牙了!”小家伙懂事极了,到洗手间打开水笼头,一下一下的洗起脸来。
许盈煮好了粥,小囡囡已经洗漱完毕。
许盈对华文昊说道:“给你朋友带了饭,我送囡囡上学去,囡囡跟叔叔拜拜!”
“叔叔拜拜!”
华文昊笑呵呵的跟囡囡摆了摆手。
王雷是被手机声叫醒的,愁眉苦脸的走出来,“老妈给我最后通碟了,要是今天不把刘丽带回去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她老人家这是干吗!不过见刘丽一次,怎么就比我这亲儿子还亲了!”
王雷唉声叹气的靠在沙发上。“昊子,要不陪我过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王雷拽过手纸,便劲的拧着鼻子,然后丢到纸筒那边,可惜丢得不准,掉到外面。
“算了吧!上学时哄小女孩那本领哪里去了!”
“损我是吧!那不一样,上学时那小女孩吧,她天真,你给她一个甜枣,她送你一个香吻,你给她一个浪漫,她哭着喊着往你身上贴。
刘丽不一样啊,她不吃我这套,你听我说啊昊子,你说我们俩相处这么多天啊,我最多也就亲几下,摸摸小手,唉!你别说啊,比直接就上床有感觉多了!”“我说你发sāo呢!”华文昊就有些受不了他,这哥们干吗呢!
“快去洗漱,吃完饭该干吗干吗去!”
华文昊感觉得出来,这次王雷可是在劫难逃了,这智商怎么降得这么低了,这要放在过去,王雷能想出一百种对付刘丽的办法,看来这哥们终于陷入刘丽给他编织的陷井里了!
把王雷撵走,这屋子晨总算是安静下来。
华文昊练了一会儿五禽神伎,许盈就开门回来了。华文昊想起今天周六许盈单位休息,不好在占着客厅。
许盈平时周六时收拾收拾屋子,看看电视,从来不出去。她换了鞋,脱掉外衣,华文昊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起来,去厨房倒了杯水,许盈伸手打开电视,华文昊拿着水杯从厨房里出来,许盈拿起遥控器把电源打着。
华文昊喝着水,眼角余光看到DVD还在闪着灯,那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随着电视影像的出现,华文昊猛然想起,王雷那家伙昨晚用DVD放了录像,这会子DVD还在闪着,而他昨晚只是关了电视的电源,DVD还在循环播放着小泽玛丽亚护士诱惑系列的AV。
华文昊的大脑就是“嗡”的一下,这哥们可害苦我也!
第三十三章 尴尬(求推荐啊!)
随着电视影像的出现,小泽玛利亚细腻高昂的叫声伴随着影像一同出现,电视上一个肌肉男正和小泽玛利亚**酣战。
许盈动作就是一滞,等到看清楚电视里的影像后,张大了嘴巴,红润的嘴唇呈现出美丽的弧度,身子僵硬,立时呆在那里。
华文昊几步冲去,手忙脚乱的去关电源,急切之间却按错了键子,声音一下高涨起来。许盈脸sè通红,瞪了华文昊一眼,转身向卧室走去,只把美妙的背影留给华文昊。
华文昊满脸通红,电视关掉后,又把DVD里的碟取出来,狠狠的丢在垃圾桶里,这个死王雷可害死人了,这让许盈姐以后怎么想我。
虽然自己也在网上下载小电影偷看,可又有哪个男孩没这么做过,青chūn期啊,青chūn期啊,不看那不成了xìng盲,可毕竟没被人发现过,哪像今天,可这实在是冤枉了点!
华文昊恼怒极了,下次见到王雷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本想今天仔细研究一下
方剂,现在可好了,还怎么在家里呆,见到许盈实在是太尴尬了。
可是要不同许盈解释一下,华文昊实在是觉得憋曲,天理良心他可是一眼都没看啊,那可是小泽玛丽亚啊,和苍老师是一个级别的大神存在,就像某点里面的大神一样,那是让无数宅男膜拜的存在啊!也不知王雷这厮从哪里搞来的。
不过丢掉好像有些可惜了,华文昊又把影碟拾出来,回到屋里放到某个隐秘处。
忽然想到,上次买紫檀盒的那钱还没还给纪嫣然呢,上次去学校,她跟随学校下乡义诊去了,这已经过了一周,想想也该回来了,自己的身份证还压在人家那里呢!
华文昊叹了口气,一天的安排被王雷的爱情动作片无耻的打乱了。
华文昊换好衣服,想了想还差什么,忽然想到答应宋瑶的药还没给她呢,他这几天已经抽空配好了。
华文昊配除疤药时,特意把砭石研成沫加到药里,也不知道涂在伤疤上会有什么效果。
宋廉雕刻剩下的碎石沫,那可是最好的药材。现代科学实验证明,砭石本身能发shè出红外线,这些红外线照shè人体可以改变局部血液循环,这也是砭石能治病的主要原因。
看到许盈还在她的房间里,华文昊给自己打了打气:“又不是自己看的,有什么心虚的,即便看了又能怎样,孔子曰:人,食、sè、xìng也!这有什么可耻的。”
没有交配就没有人类,这是王雷的名言。
华文昊给他自己打了打气,轻轻敲了敲许盈的房门。
“许盈姐,那个...那个...”
“有事吗?”许盈的声音很平静,放在往常许盈这时已经开门出来了!
华文昊有些尴尬的说道:“许..许盈姐,刚才那片子不是我看的,是...是王雷,也就我那哥们...总之,对不起了!”
“啊!没什么的,男孩子吗,都好奇的。”
许盈的声音不大,门打开,许盈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身上绑了围巾,围巾上面绣着两只可爱的小老鼠,显得调皮可爱!
她脸sè有些红,没有抬头看华文昊,秀发随意的拢在耳后,家居小女人的柔媚更增添了她的妩媚风情。她脚上穿着粉sè的小拖鞋,指甲鲜红,粉嫩嫩的小脚丫格外迷人。
华文昊的思绪就忍不住想到了某个画面,“禽兽啊!禽兽!”华文昊骂了自己一句,该死的雄xìng荷尔蒙!
“有要换洗的衣服吗?我给囡囡洗衣服,一起帮你洗了吧!”
“啊!没有没有。”华文昊连忙摆手,早上换下的内裤,那东西怎么能让别人洗。
“我要上朋友那去,中午不回来了,许盈姐不用给我带饭了!”
说完这些话,华文昊逃也似的跑掉了。
天南医科大学占地八仟多亩,教师员工学生合计起来超过三万人,是国内最大的综合类医科大学,学术带头人三十多人,教授就有300多人。
华文昊站在校门口,上学时的时光仿佛就像昨天还在眼前,五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这一转眼就毕业快两年了,当年同宿的几个好哥们,除了王雷、李威、李文俊留在沈阳,其他人各有发展。
华文昊走到女生宿舍门口,看门的大妈已经换人了,但是盯男生的本领一丁点都没改变,早早的就把华文昊拦在外面!
“女生宿舍,男生止步!你要找谁,回去打电话,别没事老往这里出溜。”
华文昊就是一阵语塞,好家伙,这位大妈可真厉害。要是王雷在这里准会说:“这位是更年期综合症,见不得年轻人卿卿我我,极度变态!”
“大妈,我找个人,不知道她电话,您能帮下忙吗?”
“谁是你大妈?”
“是阿姨!”华文昊哭笑不得,这位大妈综合症比较重啊。
“我找纪嫣然,您帮我找一下成吗?”
这位大妈上上下下打量了华文昊半天,这才走上去:“你不许上来啊,就在这等着!”
华文昊摇了摇头,这位大妈jǐng惕xìng可真高。
宿舍门前的绿柳似乎又长粗了许多,随着晨风在阳光下舞动,远处的cāo场上打篮球的,踢球的做什么的都用,想一想,已经很久没打过篮球了,华文昊就有些感叹。
“是你找我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华文昊转过身,就看到一个清丽的女孩俏生生的站在他的背后,就像从墨sè山水画里面走出来的仕女。
华文昊就是一楞,怎么这些天碰到的女孩一个比一个漂亮。
“啊!你是纪嫣然?”
“我就是!”女孩很安静的回答。
“喔,是这样...”华文昊解释了一下,从背包里拿出两万元钱递给纪嫣然!
这女孩长得跟纪克礼也太不一样了,华文昊偷偷看了她几眼,眉目如画,坚挺的鼻梁,娇俏的嘴唇,华文昊一瞬间想到了季想南,她们两个要是站在一起,准会被人认为是亲姐妹。
“我姑姑给我打电话了,你也是学医的?”纪嫣然接过钱,打量了一下华文昊。
“我们是校友,我去年毕业!”
“怪不得,我姑姑说你医术很高明,你叫华文昊是吧!是这样,我们共青团组织了一个义诊团,每周都下几个贫困县去给老百姓义诊,他们那的医疗水平很差,你医术那么好,如果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去成吗?”
“义诊团!这是新成立的吧,我上学那会还没有呢。”
“是去年成立的,我是团长,我们团里都是各个专业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同学,希望下去后能给老百姓多看些病!因为我们去的那些地方实在是太困难了,很多老百姓生病了看不起病,大医院诊费太高!”
“好,如果我时间一定参加你们的义诊团。”华文昊回答的很干脆。
纪嫣然显得很高兴,拿出纸笔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然后又索要了华文昊的电话。
“那咱们一言为定,我们团里还就缺一名中医师,到时候我们找上你时,你可不准推托。”纪嫣然顽皮一笑。“我们团今天有个活动,要一起交流一下学习经验,有时间吗?一起去,我好把你介绍给大家!”
“啊!今天啊,今天我还有事,改天下乡义诊时我跟你们去不就认识了吗!”
“那也好!”纪嫣然显得有点可惜。“那咱们改天见!”
华文昊给宋瑶打了电话,说在楼下,屋子里传来女孩子们的哄笑声:“谁啊,瑶瑶,神神秘秘的,你男朋友吗?长得帅不帅!”
华文昊合上电话,摇了摇头,青chūn可真好!
第三十四章 挡箭牌
宋瑶穿着粉sè的连衣裙下来,头发披散在两侧,青chūn靓丽,看到华文昊就问道:“你来找我干吗?”
“找你!”华文昊心想:“要不是你向我讨药,我来这里干吗?”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去。
几个女孩子从窗户探出头来,笑嘻嘻的看着两人,“喂,帅哥!追我们瑶瑶啊,不过你要先贿赂我们几个,天天渔港怎么样,请我们吃顿大餐,我们好帮你说说好话!”
几个女孩子开始调笑起华文昊。
瑶瑶举起粉拳挥了挥,“你们几个闭嘴!”不好意思的看着华文昊:“他们几个疯丫头,疯言疯语,你别介意啊!”
“没事!”华文昊可从来不自恋,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华文昊不到一米八的个头,在男孩子里面算是上等个头,长得很大众,不是那种帅哥级的,就是小女孩一看到就会尖叫的那种。
但是他人长得也过得去,在人堆里显得很jīng神那种。
“我来给你送药。”
华文昊取出配好的药膏,他用蜂蜜和薄荷把药粉调成了药膏,装在一个小瓶子里,这样涂在皮肤上就会有种清凉的感觉。
宋瑶接过来,用鼻子闻了闻,“挺香的!不过你这药能去疤吗?”
“当然能!”华文昊配好之后特意试了试,小时候上树掏鸟蛋从树上摔下来,腿上落下了很大一块疤痕,他试用了一下这药膏,只两天就淡得看不出来了。
“那好,我回去试试!你治好我爷爷的病,我还没好好感谢你,改天吧,我请你吃饭!”
“那就不用了!”华文昊心想:“只要你别缠着我强买我的砭石,那就谢天谢地了。”
“瑶瑶,你果然在学校,怎么我给你打电话,你骗我说到爷爷的店里帮忙去了,害得我白跑了一趟。”
华文昊刚要和瑶瑶告辞,就被忽然插进来的声音打断。
华文昊望过去,说话那人从道边上的一台宝马车上走下来,来人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耐克运动装,小伙子长得挺帅气,就凭他这一身装束,和他那辆让人羡慕的宝马车,华文昊就断定这小伙子准是个富二代。
“赵亚楼,你又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不要来找我吗?”
宋瑶看到赵亚楼显得异常生气,情绪与刚才截然不同。
赵亚楼一脸献媚,小跑几步到宋瑶身边:“瑶瑶,你别这样啊,南条那里新开了一家烤鸭店,比全聚德的味道还要好,你不是爱吃烤鸭吗!我请你去尝一尝,还有你宿舍的姐们,都一起去吧,今儿我请客...”
赵亚楼最后一句提高了嗓门,是冲爬在窗台口的几个女孩子喊的,那几个女孩子就咯咯直笑,显然是有些意动,只要宋瑶一点头,这几个女孩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来。
宋瑶皱着眉头:“赵亚楼,我说过,我跟本不喜欢你,你就不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在说...在说,我也有男朋友了!”宋瑶看到华文昊,灵机一动。
“你有男朋友了...”赵亚楼就是一楞,随即就反应过来,呵呵笑着:“瑶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会改啊,你编排出个男友骗我干吗?”
“我骗你做什么!他就是我男朋友。”宋瑶一看赵亚楼不相信他的话,拉着华文昊的胳膊,“他就是我男朋友,这回你信了吧!”鼓胀的胸部就靠到华文昊手臂上。
“靠,这丫头拿我当挡箭牌。”华文昊就有些无语,这个时候根本没法戳破宋瑶的谎言。
赵亚楼这才注意到华文昊,他的眼神里喷shè出嫉妒的怒火,“你是她男朋友...小子,你也配...”
赵亚楼看到宋瑶搂着华文昊的胳膊,脸sè变得难看起来。这个赵亚楼在天南商学院读书,距离天南医科大学只有五个站点的路程。
宋瑶高中时的闺蜜就在商学院读书,宋瑶上学期去看望她时,这个赵亚楼正在追求她那个闺蜜,两人也基本上建立了恋爱关系,没想到这个赵亚楼一见到宋瑶之后就惊为天人,继而开始追求宋瑶。
本来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也因为赵亚楼的移情别恋而产生了误会,宋瑶同闺蜜解释了很多次,奈何她不听,现在两人形同莫路,这让瑶瑶非常伤心,对赵亚楼又能有什么好脸sè,何况赵亚楼花心一个,宋瑶家庭条件又好,根本不吃赵亚楼糖衣炮弹的攻击。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我jǐng告你,你最好离瑶瑶远一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赵亚楼本就是纨绔子弟,上高中时因为家庭条件优越,很少有女孩子能逃出他的手心,自从看到瑶瑶后,就被瑶瑶热情奔放的xìng格吸引住了,最重要的是瑶瑶长得甜美迷人,有点像那个明星李小璐,甚至又过之而无不及。
这让赵亚楼心痒难挨,男人总是对吃不到嘴里的东西最感兴趣,尤其是女人。不是有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piáo,piáo不如偷。赵亚楼上高中时漂亮的女孩没少让他祸害,基本上就是玩够了就抛弃,接着追下一个目标。
因为家境好,碰到棘手的拿几个钱也就打发了,现在的女孩子嫌贫爱富,很少有女孩子能禁得住他的糖衣炮弹。
可宋瑶不同,赵亚楼软硬兼使,就是打动不了她。每次看到宋瑶清纯靓丽的模样,都恨不得立刻把她扒光了丢到床上。
自己都没到手女人怎么能让别人给拱了,赵亚楼一听宋瑶说华文昊是她男朋友,眼晴都要冒出火来了。
宋瑶用小手在华文昊胳膊上捏了一下,娇媚的红唇靠近华文昊的耳朵,吐气如兰,少女特有的芬芳传到华文昊的鼻孔里,让人一阵玄迷。
用仅有华文昊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帮我个忙,把这小子打发了,我会补偿你今天的损失。”
“啊!补偿我。”华文昊差点没问宋瑶怎么个补偿法,宋瑶刚才的姿势太过暧昧了,即便胳膊只是贴在她的胸侧,也能感觉到那里的峰峦叠嶂。
赵亚楼见华文昊没搭理他,他们两人还如此亲密的样子,换作是谁被人如此无视也受不了,更何况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赵亚楼。
“龟儿子,你他|妈的没听到是不是。”
“龟儿子叫谁?”
“老子叫你呢?”赵亚楼猛的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
宋瑶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掐了华文昊一下:“你怎么这么坏!”小动作看在赵亚楼眼里要多嫉妒就有多嫉妒。
也顾不得许多了,铁青着脸,手指着华文昊:“小子,你最好识像点,不然我灭了你!”
华文昊虽然xìng格恬适,却不是孬种,虽然只是给宋瑶当挡箭牌,但是让人指着鼻子骂还是头一回,这个赵亚楼有点过了。
华文昊眉头一皱,走上前一走:“有种你在说一遍。”
赵亚楼被华文昊恶狠狠的样子吓了一跳。他个头虽然跟华文昊差不许多,但是身子骨却单薄的很,要是打起来,还真不是华文昊的对手。
赵亚楼脸sè苍白,今儿可是丢人丢大发了。恶毒的瞪了华文昊一眼,“小子,你有种!”转身上了车,一踩油门,扬长去了。
宋瑶高兴极了,“这小子,就是sè厉内荏,早知道早就找人教训他一顿了,今儿你又帮了我一次,这样吧,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满足你。”
华文昊孥了孥嘴,“该帮的都帮了,是不是...”华文昊示意了一下他还被宋瑶搂着的胳膊,过往的男孩子都露出艳羡的目光。
宋瑶脸上就是一红,立刻松开华文昊的胳膊,“小气鬼,被本姑娘搂着是不是觉得委屈了!”
华文昊可不想在跟宋瑶纠缠下去,跟宋瑶打了招呼就想离开。
宋瑶就有些恼怒,“难道本姑娘就那么让人讨厌吗?这小子好像恨不得离我远远的,真是了。”
要说宋瑶这样想就有些冤枉华文昊了,华文昊大学五年,一心把jīng神用在了专业课的学习上。药物学、药理学、医药化学,不用些功,很难把它吃透。华文昊大学期间,连女朋友都没有处过,根本就没有跟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
宋瑶却不这样认为,心里想着:“让你这样臭屁,以为有两下子就不把本姑娘放在眼里,想追本姑娘的人能排到校门口,看我不把你拿下。”宋瑶不知道自己怎么冒出这样的想法,脸sè就有些微红,更多的是女孩子的自尊心在起作用吧。
第三十五章 “狼”医(求推荐)
华文昊中午在外面吃了碗牛肉抻面,然后在菜市场买了足够一周的菜,这才回到家中。许盈并不在家,这让华文昊减少了不少尴尬。
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窗明椅亮,可见许盈下了一番工夫。华文昊回到卧室,继续研究《青囊经》,忽然想到囡囡的心脏病,华文昊捉摸了一会,看看有没有办法不手术,又能治好小囡囡的先天xìng心脏病。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华文昊就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然后是两个人的说话声音,其中一个是许盈,另外一个声音低沉,是个男人,听他说话的声音年龄应该很大。
就听见那个男的说道:“小许啊,你就住在这,收拾的可真干净,你不仅人长得漂亮,这家也收拾的干净,怎么说来着,这叫表里如一,不像有些个女孩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一到她那窝,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许盈就是一阵轻笑:“陈大夫,您真会说话,谢谢您对我家囡囡的关心,这已经没少麻烦您了,多不好意思,您还买这玩具,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了。”
“小许啊,你这说远了,我就喜欢小女孩,可惜没那命,怎么囡囡不在家。”
“她今天上学,这才两点,要四点钟才能放学。”
“你一个人住吗?”
“也不是,还有一个同租的朋友,早上出去了!”
“啊,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就是换鞋的声音,接着是许盈倒了茶水给陈大夫。华文昊就知道了,原来经常给囡囡看病的大夫,不在理会,继续研究怎么治囡囡的心脏病。
那个陈大夫到是挺能说,先是和许盈大谈先天xìng心脏病的病因,然后又谈现代医学该怎么样治疗,然后又说到需要多少费用。
华文昊本不想听两人谈话,可是这声音传过来了,由不得他不听,这个陈大夫的口才到不错,病理说得也对,华文昊也就停下思考听了一会。
就听到许盈有些犹豫的问:“要那么多钱,我...”
陈大夫的声音传过来:“小许啊,其实你也不必担心,我可以帮你啊!你看,这个手术需要十几万,不是小医院能做的,手术做不好会留下后遗症,孩子还那么小...”
就听他轻咳了一声:“其实小许啊,我啊,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那么漂亮,又那么温柔,一个人带孩子多不容易,我愿意倾尽所能帮你,你看好不好。”
华文昊就是一楞,这怎么谈一谈就变味了。这是许盈的**,他本不想听了,可是陈大夫的声音却挡不住,又传进他的耳朵。
“小许啊!我是真的喜欢你,我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我会疼人啊!”陈大夫说这话的时候就有些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
“陈...陈大夫,您...您别这样,钱不够我会慢慢攒,您别这样...”
接着是许盈移动脚步的声音!
“小许,我帮你好不好,你别拒绝啊...”
“啊...陈大夫,您别这样,这让人看到多不好!”
“小许...盈盈,你不知道,自从我见到你就神魂颠倒,这些天吃不香,睡不好,你就满足我一次,我什么都帮你。”
“陈..陈大夫,你在这样我就喊人了。”许盈声音急促,然后就是两人扭打的声音。
“靠,这家伙原来是个sè狼!”
华文昊跳下床,推开房门,就看到那个陈大夫一手拉着许盈的胳膊,一张臭嘴往前凑要亲许盈,可惜肚子太大,使两人中间隔了很大的空间,他脖子往前凑,许盈向后躲着,就是亲不到人,下身的腰带都解开了,露出一个大红裤衩。
“靠!”华文昊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都什么年纪了还穿大红裤衩,里面的丑东西鼓鼓的,到显示出这个陈大夫老当益壮,那能力还健在。
华文昊的出现不仅吓了陈大夫一跳,就连许盈也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华文昊会在卧室。
“你...你...你是谁,小许,你们家怎么有人!”
许盈脸sè苍白,又有着受屈辱后的悲哀,更增添了一种另类的魅惑力,让人看着都想要好好怜爱。她穿着短衫,胸前的纽扣因为两人刚才的撕扯已经掉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胸,那种若隐若现的视觉冲击更能调动男人的原始yù望。看到华文昊走出来,泪水忍不住掉下来。
陈大夫一边提着裤子一边看着华文昊,他可不知道与许盈同租的是个男人,还以为是许盈的男朋友,头上的汗都流下来了。
华文昊看到这个场面,气不打一处来,许盈母子孤苦零丁,本就够可怜的,这个老男人,借着帮助她的名义打这种主意,其心可诛。
华文昊说话也就不客气起来:“老东西,看你人模狗样的,怎么一肚子男盗女娼,是不是欠收拾了!”
华文昊上前一步,他本就近一米八的个头,又一脸要打人的模样。这个陈大夫已经五十多岁,又肥嘟嘟的,还戴着个眼境,一看华文昊要揍他,吓得当时腿就软了!
“小兄弟,咱慢慢说,你别动手,别动手。这事我错了,怎么办都成,千万别动手...”
陈大夫吓坏了,就怕华文昊动手,他五十多岁的人了,华文昊就是用一只手揍他也够他吃一壶的。
华文昊一看他那窝囊样,本想休理他一顿的心思也没了,这家伙也太软骨头了。
“给我许盈姐道歉!”
“小许,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一时sè迷心窃,我错了,我错了...”陈大夫就像个哈巴狗似的连鞠躬又道歉的。
“还不快滚,还要我丢你出去吗?”
在华文昊的怒斥中,陈大夫连滚带爬的下楼去了。
第三十六章 嚣张(求推荐)
“许盈姐!”华文盈回头看许盈时,只见她蹲在地上满脸泪痕,低低啜泣着。华文昊走过去,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许盈姐,你别哭了,我刚才已经收拾他了,这老家伙再也不敢了。”
许盈只是哭,可能是心中太多的委屈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了,只是华文昊不知道她的过去,他又没有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她。
许盈哭了好一会,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不好意思的看了华文昊一眼:“文昊,你不用管我,没事了,我不哭了。”
华文昊犹豫着说道:“许盈姐,你要是有什么心思就和我说说,不能总憋在心里,那样会生病的。”
“没事,文昊。”许盈强挤出一点笑容,脸上露出凄然的神情。
“许盈姐,我知道你在为囡囡的病担心,我刚研究了很长时间,觉得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不一定非要开刀治疗,就能治好囡囡的病。”
“你有办法!”许盈瞪大眼晴看着华文昊,刚刚哭过的眼晴红得像桃一样,许盈本就长着一双媚眼,这柔媚的样子就像雨打芭蕉,有种摧残的美,更能引起男人的无限遐想。
华文昊连忙躲开她的眼神,暗骂了自己一句:“许盈姐这么可怜,你怎么生出这种邪恶的念头,比刚才那老畜生又好多少!”
“我是想出了一套方案,等囡囡回来的时候,我试一试。”
华文昊努力把那种邪恶的念头清离出大脑,“看来以后不能跟王雷在一起看小电影了,自己都变得不纯洁了。”
许盈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她要去接囡囡回来。刚才一耽搁,差点把时间忘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什么,囡囡和人打架。”
许盈慌慌张张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怎么了,许盈姐?”
“老师打电话,说囡囡和人打架了,她有心脏病,我怕...”
“我和你去。”华文昊跑回屋,拽起背包,两人下了楼,打了一辆车直奔学样而去。
两人赶到学样时,学生已经开始放学,已经有家长陆陆继继的来接孩子。
两人急着赶到囡囡所在的班级,就听到教室内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传过来,“这是什么孩子,老师你看,你看把我们家本本挠得,这么长一道口子,你们怎么什么样的野孩子都收,这个有娘养没娘教的小sāo蹄子。”
然后就听到囡囡的哭声。
许盈冲进去,看到囡囡站在教室里用力的哭着,嘴唇都有些紫了,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囡囡不哭,妈妈来了,囡囡不哭。”
就看那个打扮得非常时尚的少妇皱起眉头,“你就是这小野孩子的妈妈,你怎么教育孩子的,你看把我们本本挠的,你怎么说,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育一下这野丫头,就没完!”
这女的长得非常妖娆,一双丹凤眼,就是嘴唇子薄了一些,一看就是得理不饶人的主。
“大姐,都是小孩子,有个磕碰也是正常的,您怎么能这么说话,一口一个野孩子。”
“她就是野孩子,没有爸爸的孩子就是个野孩子,野孩子...野孩子...”
那个被囡囡挠了的小男孩站在他妈妈身边,一个一个野孩子叫着囡囡,还做出鬼脸。
“原来连爸爸都没有,怪不得,妈妈不正经,连孩子也不正经...”
许盈气得脸sè苍白。老师看得过意不去,走过来劝道:“本本妈妈,你看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咱们是不是换个方式。”
“换什么方式,我们家给你们学校赞助了十几万,就指着本本在这里好好成长,你看你们都招收得什么学生,你们老师怎么管理的学生...”
劝说的那位老师一听本本妈这么讲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知道这位有身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这时囡囡哭着:“我不是野孩子,我有爸爸,我不是野孩子,我有爸爸...”声音却越来越弱,躺在许盈怀里,一口气接着一口气喘。
许盈吓坏了,哭着摇晃着囡囡,“囡囡不哭了,别吓妈妈啊!”
华文昊一看不好,囡囡这样哭下去,心脏病非犯不可,急忙走过去。囡囡这时嘴唇已经发紫,眼晴也往上翻。华文昊一看不好,连忙把囡囡接过去,“老师有没有床,这孩子心脏病犯了。”
老师早就知道这孩子有毛病,一直都挺照顾囡囡,听华文昊这么一说,也跟着着急。
“快抱这来。”教室后面就是一排小床,是供学生中午休息用的。华文昊抱着囡囡跑过去,把囡囡放下。
那女人不依不饶,也跟着走过来,“怎么着,装死吓唬我们,我告诉你...”
“给我闭嘴!”
华文昊忍了半天了,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还不依不饶。回头恶狠狠的的冲那女人喊了一句。
那女人吓了一跳,小脚步“哒哒”的就后退了好几步。老师早就看不惯她那副嘴脸,只是惧怕这女人家里的实力,不敢说话罢了,这时看到她吃了憋,都解了一把气。
平时对待她们家本本时,有一点不对都要受到她的责难,华文昊这一嗓子,可真给人解气。
那女人吓了一跳,华文昊恶狠狠的转身,然后那一吼,就像个炸雷,这时看到华文昊拿出银针,又扎又推的,她又开始辱骂起来。
“怎么着,找了个小白脸我就怕你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想欺负我是吧...”
然后抓起电话...
华文昊没工夫理她聒噪,囡囡心脏病已经犯了,眼晴白眼上翻,一口气接着一口气。许盈已经吓坏了,站都站不住了,幸好老师扶着她,她才没有坐到地上。
华文昊取了几个穴位刺下去,然后开始按摩囡囡的胸口,通过物理按摩缓解心脏的压力负荷。
渐渐地,囡囡的呼吸一点一点的顺畅起来,心跳驱于正常,华文昊这才放下心来,囡囡已经脱离了危险。
可是那个女人还是没有消停,还在那里骂呢。华文昊见过的人多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她,囡囡怎么会犯病,要不是他在,囡囡这条小命就差点没了,这女人还在这骂,这心肠也太...
华文昊忍也忍不住,许盈这会紧张的看着囡囡,哪里还顾得那女人的辱骂。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可这女人...
“姐,谁欺负你和本本了,妈的,咱们家是随便让人欺负的吗?”
随着声音的传来,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从教室门口走进来,和这女人一样,一样的嚣张,一样的霸道!
华文昊抬着一看,“呀,认识!”打女人不算本领,今天来了个找揍的,就拿你给盈盈姐出气了!
第三十七章 解气
这小子不是别人,正是上午在学校见到的赵亚楼,此时一脸傲气,尾巴都翘上天了。正嚣张的叫着,冷不丁就看到华文昊向他走过来。
赵亚楼吃了一惊,心想这小子怎么哪里都有他,上午还想着怎么找人修理华文昊,这下午就见到他!
那女的一看华文昊走过来,指着华文昊对赵亚楼说道:“就这小子欺负你老姐,弟弟你给我削他。”
赵亚楼一听是华文量欺负他姐,心里这个恨啊!这小子把瑶瑶橇去了,这会又欺负老姐,这仇大了。
“小子,又是你,**在天南不想混了。”
赵亚楼手指着华文昊,要不是看到华文昊人高马大,他这会冲过去打死人的心都有,心里恨着,怎么今天出来时就不多带几个人,要不然早废了这小子。
华文昊早就被这姐弟俩的嚣张激怒了,也不多说话,走到赵亚楼身前,就是一巴掌甩过去,赵亚楼也没防备华文昊,哪会想他一声不响上来就开始打人。
这一个大嘴巴打得特别响,把赵亚楼打得脑袋“嗡”得一下,幸好身后有小学生的课桌,后退几步,没有坐在地上。
“泥玛啊!你敢打我!”
赵亚楼脸涨得通红,从小到大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他,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华文昊欺负,气得都要疯掉了,也不顾打不打得过华文昊,一副想要拼命的架势。
不过他那张牙舞爪的样子看在华文昊眼里就成小儿科了。华文昊小时候可调皮的很,打架斗殴这样的事都没少做,赵亚楼摆出这架势分明就是个雏。
华文昊看到他冲过来,一脚踹过去,赵亚楼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小腹处被狠狠的踹了一脚,整个人四平八稳的倒飞出去,砸倒了一大片桌椅板凳。
本本却兴奋起来:“打得好,打得好,少林寺,嗨,哈,舅舅起来打他。”这小孩子到给赵亚楼鼓起劲来了。
那女人一看弟弟被华文昊打了,嘶心裂肺的叫起来,就要冲过来和华文昊拼命,华文昊眉头就是一皱,要说打赵亚楼毫不手软,要让他打一个女人可真就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可这女人真是可狠到了极点,所谓为富不仁者也不外乎如是。华文昊退后几步,随手取出一根银针,对付恶人、小人,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长长教训。
华文昊冷哼一声,身子侧过去,银针在指间走了一圈,随手一扫,准确无误的刺到那女人腿上的腧穴。
华文昊取的是足厥yīn经,《黄帝内经》中讲肝足厥yīn之脉。就是讲这条经脉是肝的经脉,一但出现问题,就会引起肝气不顺。
受外邪侵犯就会发生病变,如果是男人就会产生腹痛,身体僵硬,yīn囊肿大,妇女则会小腹肿胀,甚至咽喉发干,面sè暗淡,颜sè失泽。
所谓医者,即可治病救人,也可害人。华文昊对待良人心地和善,对待恶人可就没那个好心肠了。
他针刺拿捏极准,多一分则深,少一分则浅。那女人只感觉到腿上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她正在气头上,所谓气则伤肝,华文昊这一针下去,她只感觉到一口气不顺,就顶在嗓子眼出不来了。在想上前耍泼,却没那力气了,呼哧呼哧的喘个不停。
赵亚楼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华文昊冷冷的看着他,刚才的男儿血xìng一退,这会意识到在上去只有挨打的份。扶着他姐姐,指着华文昊道:“有种...有种你在这等着。”
这时正赶上放学,不少家长来接孩子,刚才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在眼里,都气不过这姐弟两人的所做所为,这会让华文昊一顿教训,都感觉到解气。
这姐弟俩带着孩子,有些狼狈的往出走,在不走那就是等着让华文昊虐待。
那女人还不依不饶:“弟弟,你不是练过跆拳道吗,上去削他啊!”
赵亚楼一边脸五个手指印,火辣辣的痛,憋曲着说道:“姐,我那是上小学时练的,现在还哪会,不过你放心,咱不能白吃这亏......”赵亚楼露出狰狞的面孔。
华文昊抱起囡囡,这会小囡囡已经好多了,眼巴巴的看着华文昊:“叔叔,我不是野孩子!”
华文昊笑着说道:“囡囡不是野孩子,囡囡是乖孩子!”
许盈一个劲的跟老师道歉,这会把个教室弄得乱七八糟,囡囡老师到是个开明的人,“没有事,碰到这样的家长真是没法说理,快带囡囡去医院看看,刚才可起真吓人,快和孩子爸爸去医院检查一下!”
许盈脸就是一红,这时候她没必要和老师做过多的解释,与华文昊抱着囡囡离开了。
许盈有些担心囡囡,她知道华文昊是医生,有些犹豫着:“文昊,用不用上医院...”
“已经没事了,不用去医院。”华文昊知道许盈担心囡囡盈,解释道:“先天xìng心脏病最怕小孩子哭闹或者呼吸道感染,这样会加剧心脏负荷,容易引起心脏衰竭。囡囡这会不哭了,我刚才用针法泄去了她的心火,使气血畅通,心脏负荷正常,这样就没有事了,等回去之后,我在帮她治疗。”
现代医学对先天xìng心脏病的发病原因还不明确。
但是中医对这种病的解释却早有所著。《金匮要略》阐述这种病时解释为:“yīn阳结合,邪气外侵所致。”
古代辨证理论认为,天地万物皆为yīn阳两气化生,心乃五脏之首,人在孕育过程中,因为yīn阳两气结合之时受到外感邪气的入侵,所以造成婴儿先天之失。
华文昊这几天一直在探索用《青囊经》中的医术来治疗囡囡的心脏病。这几天已经有所悟,基本上确定下来治疗方案,只是还没有实施。
回到家里,华文昊取出砭石,这几天他就在研究用这砭石治疗先天xìng心脏病的方法,基本上已经有了成熟的想法。
从解剖学的观点来看这种疾病,是由于室间隔缺损造成的心功能不全,所以现代医学治疗这种疾病多以手术为最佳方法。
但是手术风险也极大,囡囡今年只有四岁,在五岁之前应该能有自愈的机会,如果能利用物理手段弥补这种缺陷,使室间隔完好如初,那么就完全可以摒弃手术疗法,即节省了手术费用,又减去了孩子的病痛。
许盈有些担心:“刚才你打了人,他们会不会来找你麻烦。”华文昊笑了笑,让囡囡平躺,他用砭石在她胸前慢慢的按摩,这样做能激发囡囡心脏的动和。
“没事,刚才那么多人看见了,又不完全是我们的错。”
华文昊又针对囡囡的病给许盈讲解了一些平时应该注意的问题,就听到手机响起。
华文昊对囡囡说道:“囡囡,叔叔去接电话,一会在给你按摩,好不好!”
小囡囡点着头:“叔叔按得真舒服,一会给妈妈也按一下好不好!”
许盈脸上就露出绯红,华文昊看了许盈一眼,看到她充满活力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回答囡囡,轻轻一笑,用手轻刮了一下囡囡的小鼻子,这孩子太理解人了。
第三十八章 九针(一)
华文昊接通电话,电话是宋廉打过来的,老人家在电话里呵呵笑着:“文昊啊,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时间,到我这来咱爷俩喝点酒,我这有件好东西你过来给掌掌眼!”
“宋爷爷,您这病刚刚好,可不易喝酒啊!”
“好好好!不喝酒,臭小子,你赶快给我过来!”
华文昊放下电话,颇为无耐的说道:“许盈姐,我晚些回来在给囡囡调理身体,这老爷子xìng子就是急!”
华文昊打了车赶到轩墨斋,这段时间华文昊经常过来,轩墨斋里的老师傅都同他熟悉了,华文昊又治好了宋廉的病,已经成了轩墨斋最受欢迎的人,尤其是几个老师傅,他们年纪大了,都有点小毛病。
华文昊这几次过来,几位老师傅都求着华文昊帮忙看看,华文昊有救必应,他为人和善,又不小气,有什么毛病,清清楚楚的给几位老师傅认真解释,这几天几个老师傅吃了华文昊开的药方都起了作用,对他就更加热情了。
唯有小周师傅不好意思往华文昊身边凑,上次的事虽然过去很久了,可是当时说的话挺狠,每次华文昊过来他都躲着,实在是太尴尬了。
华文昊怎么会和他一般见识,几位老师傅跟他热情得打着招呼,小周低着头,假装工作,其实小周心里比谁都急。
他妻子六月份时生的孩子,却在月子里做了病,就是无缘无故的咳嗽,每个月都得咳上半个月,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好,拍了肺片,什么毛病都没有。
没办法又看了几位中医,都是经验比较丰富的老中医,可吃了不少中药也不见好转,连继几个月了,他妻子心情一直都不好,这nǎi水早早就断了。
华文昊治好了宋廉的病,几个老师傅的小毛病华文昊也是手到病除,如果说治好宋廉的病是华文昊运气好,可几个老师傅的毛病也治好了,那就说明华文昊是有真才实学的。
小周这几次想开口,楞是没好意思。今天看到华文昊过来,纠结了好一会,还是没开了这个口,看到华文昊就要上楼,终于鼓足勇气:“华...华哥...”
其实要说年纪,小周可比华文昊虚长几岁,让他叫出华哥这几个字,还真是为难了他,他这几个字一喊出口,脸上就显得特别不自然。
华文昊就回过头,一看是小周,笑着道:“是小周师傅啊,你有事?”
小周脸涨得通红,吞吞吐吐的说道:“华...华哥,上次的事对不起了!”
华文昊就是一楞,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多大个事,早就忘了!”
小周就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都忘了,他还在记着这事,这不是小气了吗,看到华文昊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这段时间看华文昊接人待物,知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君子之腹了,心里就有些后悔了,跟师傅学了这么久的雕刻工夫,这养气工夫还不如比自己小的华文昊呢。
“华哥,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华文昊还真不知道小周要他帮什么。
“那个,那个...”小周就把妻子生产之后做病的事仔细的说了一下。
华文昊想了想,对小周说道:“这样吧,你把人带过来,我一时半会走不了,医生看病要望、闻、诊、切,这样我开出药方也踏实,更有针对xìng!”
小周一听,连声说好,他就等华文昊这句话呢,急忙出去回家找媳妇去了!几个老师傅就是笑,华文昊和小周之间的矛盾他们可都清楚,这个华文昊跟本就没把这事当回事,这才是有气度的人,几个老师傅一瞬间就给华文昊打了满分。
上了楼,宋廉连声招呼:“来来来,文昊,先尝尝我这茶怎么样!”
宋廉这几天可开心坏了,这血栓一除,整只右手完好如初,又能继续干他的雕工了,这手艺就是他的半条命,华文昊帮他治好了病,那就是相当于拾回来半条命,对华文昊那个热情就不用说了。
“咦,宋爷爷,你这是什么茶,怎么黑呼呼的?”
“文昊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茶叫做普洱。”
“这就是普洱茶?”华文昊好奇的看了看,他以前也曾听说过,这茶叶里最名贵的就是这个普洱茶,但是究竟名贵在哪里,他却不知道了。
他父亲华天行也喜欢喝茶,但是平常喝的都是毛尖、铁观音一类,价钱也就是几十块钱一斤,华文昊上次回家给父亲买了一斤大红袍,花了二百多元,楞是没敢说多钱一斤,就怕父亲说他浪费。
“普洱茶跟别的茶不一样,这东西是年头越多越好。”
华文昊只知道茶叶越新鲜越好,年头多了还不让虫子蛀了。
看到华文昊有些疑惑,宋廉继续解释:“这普洱茶不怕年头多,年头越多味道越香浓,且不怕虫驻,三十年以上的普洱茶市场上能卖到万元一斤。前几年在故宫的仓库里发现些百年以上的普洱,单是估价,每斤都上百万了.....”
华文昊听得直咋舌,这么贵的茶叶还怎么喝,那喝到肚子里的不是茶叶,那喝得都是钱啊!
宋廉把茶水泡好放到华文昊身前:“这普洱是我一个老朋友从京城给我带回来的,这是三十年以上的茶叶,平时不论谁来了我都不舍得给喝,今儿你尝尝!”
华文昊就笑了:“宋爷爷,您这茶叶可太珍贵了,这喝得不是茶,也不是钱,这喝得是文化,喝得是您老人家对我的一片厚爱之心啊!”
“就你小子会说话!”宋廉哈哈笑着。
“宋爷爷,你要给我看得是什么!”
“噢,对了,光顾着说话了!”宋廉向他的书房走进去。
不一会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这个小盒正正方方,散发出一阵阵沁人心肺的香味,华文昊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件年代久远的檀木盒。
看到宋廉郑之又重的拿出来,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宋廉看着华文昊,“文昊,能猜出来是什么吗?”这老爷子捉起了迷藏。
“宋爷爷,您这是考我呢?我可不是考古行业的,您这有些难为我了。不过用檩香盒保存的东西,不会差哪里!您就打开吧,可别让我着急了。”
老头哈哈一笑:“好,给你看看。”
随着宋廉把盒子打开,华文昊一下子就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住,眼神在也离不开了。
第三十九章 九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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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面正是华文昊这段时间想要重新打造的银针。只不过这几样银针跟现代工艺生产的针具可完全不一样了,这几样针具分明是匠人用手工打造的,其作工jīng美,一看就不是凡品。
宋廉把这盒子打开,盒子分了上中下三层,老人家从两边分别抽出两个暗格来,每个暗格里放着二十七根针,针分两种,一种是金sè一种是银sè。
华文昊一眼就看出来,这金sè的针,分明是用金子打造的,银sè的针还用说吗,那是银子打造出来的。这些针九根一组,一共分成九组,总计九九八十一根针。
华文昊抽出一根来,冉冉生辉,他本就是中医,一看到这针就已经爱不释手起来。
“宋爷爷,您这针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也太宝贵了。”
“哈哈哈”宋廉爽朗的笑起来,“你喜欢就好,这针送你怎么样?”
“什么,送我了,宋爷爷这针也才珍贵了,我可不敢要。”华文昊吓了一跳。
这一盒针,除了金子就是银子,现在市场金价都300多元一克,那一根金针少说也得二三十克,一根针就合人民币接近一万元了。
华文昊数了数,金针是54根,那是什么概念,五十四万人民币,还有银针,针盒,何况华文昊一眼就看出,这盒针具可不是新打造出来的,分明是有年头了,加上这历史价值,这一盒针具那价值就在百万以上了。
这老爷子一出手就把价值百万以上的东西送给他,虽说治好了他的病痛,可这也不至于送他这么珍贵的东西啊!
“爷爷,你又要送人什么东西啊!”
宋瑶甜美的声音传过来,华文昊一转身就看到宋瑶和季想南,如同一对并蒂莲般出现在楼梯口,胸口就猛得一跳,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一样。
“呀!爷爷,这是针炙用针,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好漂亮啊!”两个女孩子围过来,盯着盒子里的针具观看。
“这啊,这是爷爷送你的嫁妆,怎么样,喜不喜欢?”
宋廉故意逗着孙女,他一把年纪,就喜欢看这个孙女娇嗔恙怒的样子。
“爷爷,我不理你了,你一天就好胡说八道!”宋瑶脸羞得通红,想南就在身边,两人上楼时分明听到宋廉要把这针送给华文昊,这会又说是给她的嫁妆,宋瑶虽然xìng格开朗,这时也是羞不可抑。
华文昊就更尴尬了,眼角的余光看到季想南安然自若,嘴角边带着的浅笑,根本未曾看向他一眼,内心涌起无名的失落。
“哈哈哈”宋老爷子笑声爽朗。“这丫头,脸越来越小,爷爷不逗你了!”
看着华文昊说道:“要说这套针具,我已经收藏四十几年了。”老人家露出追忆的神情。“这套针具是师傅他老人家传给我的,老人家没有后人,把我当做亲儿子待,都说师恩似海,我老师对我的恩情比海还深啊!”宋廉说这话时眼里泪光泛动。
叹了口气,用手抚摸着这套年代久远的针具,似乎已经回到几十年前在恩师膝下聆听教诲的年代。
“师傅他老人家常说物以致用,这套针具不能因为珍贵就淹没起来,真正起到它的作用,才是它最大的价值。文昊啊,这套针具,我不是送给你,而是希望它在你手里能够帮助更多的人...”
“不不不,宋爷爷,这套针具实在是太贵重了,我怎么能夺人所爱...”
“得,小子,这针具有多珍贵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是我今儿说要送给你,你有没有那个福分得到还是未知数,所以啊你也不用先拒绝!”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仅华文昊,就连宋瑶和季想南都想听听下文,不知道这老爷子卖什么关子。宋瑶最了解她爷爷,这老头思想跳跃xìng太大。
宋廉呵呵一笑:“这套针具的来历我老师从来没和我提过,他老人家在去逝的前几天才交给我,只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后来我曾拜访过很多在收藏届知名的人物对这套针具进行鉴定,可都没说出所以为然来。后来还是到故宫博物管托朋友请教了几位这方面的专家,这几位专家翻查资料,整整用了一周时间才弄明白这套针具的来笼去脉。所以这套针自有它的珍贵之处,又有它不为人所知的地方。
文昊啊,不是我老头子卖关子,耍手段,你若真心喜欢这套针具,你首先要断出这套针具的来历,好东西要送有缘人,这是我师傅常挂在嘴边的话。”
宋瑶扑哧一下就笑了:“爷爷,你就是头老狐狸!”
“呀,小丫头片子,有这么说你爷爷的吗?”
“这套针具就连专家都要翻看资料,断上几天,你让他断出来,你还真把他当成个人物了!”
“咳!”华文昊喝到嘴里的茶水好悬没吐出来,这丫头损人都不带脏字。
“唉,都说女生向外,这话不假啊!”
“爷爷,我不理你了,我就事论事,你怎么...”宋瑶就是一跺脚。
华文昊不理他们爷孙俩斗嘴,宋廉这样一说反到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拿起针盒上上下下的翻看起来。
这套针具做工jīng美细致自不必说,就是这装有针具的盒子也是别出心裁。盒子上刻有一个道人,仙风道骨,眼神犀利的看着天空,一根手指怒指青天,而在盒盖的内里刻着岐伯天师四个字。
岐伯天师是什么人啊,那是上古时期的神人,是医书之祖,黄帝的老师,中医就是自他那传出来的。这盒子上刻有岐伯天师四个字,那就是说这盒针具是岐伯的,开什么玩笑。
华文昊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中医史上哪位大家敢自比岐伯,答案是没有,哪位是道士,那可多了。最有名气的就是葛洪,可就算是学贯百家的葛洪先师(中国十大神医之一)他也不敢自比岐伯啊!
那么这盒针具到底是哪位医学大家所留呢?华文昊认真的从这针盒观察,这檀香针盒虽然年代久远,但也有隙可查。
华文昊根据他所掌握的知识断定,这檀香盒也就二百年左右,那时候是明末清初,莫非是他,华文昊竟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第四十章 九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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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爷,我想我已经知道这套针具的来历了!”
“真的吗?”宋廉有些不大相信。
两个女孩子都露出倾听的神情,华文昊看向季想南,她清澈的目光望过来,这让华文昊心中一热,能在自己倾慕的女孩子面前一展才华,这是所有男孩子的梦想,华文昊并不是清修的道士,更不是皈依的佛门弟子,自然有虚荣心,看几个人都看着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他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其实学习医学是一件很苦的差事,无论中医还是西药,本质上都是一样,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枯燥无味。”
“扑...”季想南笑起来,瞥了华文昊一眼,怪他逗人笑。宋瑶嚷道:“你识不识数,枯燥无味是几个字?”
“哦!”华文昊耸耸肩,没搭理她,继续说道:“我刚刚学习中医的时候,根本找不到门路,父亲对我很严格,等到我能够开始阅读古籍的时候,他就逼迫我大把大把的读古籍,什么《黄帝内经》、《伤寒论》、《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金匮要略》...”
“唉呀!你不是知道这针具来的来历吗!这都跑题了!”
“跑题了吗?”华文昊挠了挠头,这丫头也太着急了吧。
“这些古籍医书,我读了不少,虽然有很多至今都没看懂,但也算是从中领略到了中医的jīng髓所在。但是在这些古籍医书中,我读到一个人的书时,感觉到他的医书最不靠谱,这个人就是明末清初的陈士铎。”
“啊,我知道了,你是说这套针具是陈士铎的!”宋瑶插嘴说道:“他说的对不对啊,爷爷!”
“这丫头,急什么,怕文昊猜不对怎么着!”
“爷爷,你在这样我不理你了。”瑶瑶弄了个大红脸。
华文昊尴尬的一笑,瞥了一眼季想南,见她仍盯着自己倾听,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为什么这么说,首先是他写的一本叫《石室秘录》的书,书的第一个序是义乌人金以谋写的,序很普通,没什么特别,可气人的地方是从第二个序开始,这个陈士铎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第二个序是谁写的呢?落款是:天师岐伯职拜中清殿下弘宣秘录无上天真大帝真君岐伯书于玉河之南,时康熙丁卯冬至前一rì。
我当时就想:这个陈士铎也太能扯了,岐伯是谁呀?那是黄帝内经里的神人,估计谁看到这里谁都得大骂陈士铎,这想出名想疯了吧!岐伯他老人家能给您的书写序,这差着几仟年的历史呢!
我耐着xìng子继续看下去,这第三个序,落款是:汉长沙守张机职拜广德真人题于玉河之南,时康熙丁卯冬至后十rì也。
我去了,这个陈士铎不是想出名想疯了,当时我给的结论就是,他这个人是真疯了,你知道这个汉长沙守张是谁吗?”
不仅是宋廉,就连宋瑶、季想南都一脸认真的听华文昊侃侃谈着,纷纷摇着头。
“这个人就是张仲景,你说这个陈士铎是不是疯了,张仲景是汉代的神医,被后人尊为‘医圣’,他老人来给你清朝人陈士铎写序?你真是胆子大,这要放我身上,我就得劝张仲景先师:老人家,我求您赶紧回汉朝去吧,这儿地真不适合您来,您给我写序,这还没写呢就得把我给吓死了......”
“咯咯...”两个女孩子都被华文昊的幽默逗笑了。
“再来看第四个序,就更加无话可说了,落款是:吕道人题于燕山。这位吕道人是谁呢?就是著名的神仙吕洞宾,也就是说,陈士铎面子很大,居然请了吕洞宾大仙来给写序,这搁一般人绝对做不到。”
“所以他的书包括《石室秘录》、《辨证玉函》,全都被我束之高阁,原因是什么,他说话太不着边际了,敢情他的书都是神仙写的,人品如此,写得书又能有什么价值,所以父亲那些个医书里,我唯独陈士铎的书不看!我学的是医术,可不是您老人家的仙术!”
几个人都被华文昊的话吸引住了,宋瑶也不在插话。
“等到我考到天南医科大学后,我在听曾先生的课时,曾先生说:历来中医医书中,阐述妇科疾病的医书首推张士铎的《石室秘录》,那里面的论述,方剂到现在都被延用,不仅被延用,在很多临床上必须用这里的药方才能使病人康复。
我一下子就想到曾读过张士铎那神棍写的书,但是曾先生是什么人,他可是现在中医届的泰山北斗。陈士铎胡说八道,估计曾先生不能也跟着他找神仙辩论去吧!所以我就在相关资料里研究了一下陈士铎这个人,这一研究我才发现,我确实错怪陈士铎老先生了!”
华文昊抿了一口茶水,宋瑶瞪大眼晴看着华文昊:“你快说啊,到底是怎么错怪他了,难不成那些个序还真是神仙写的?”
华文昊就有些无语,就这妞还学医呢?将来谁敢让她诊病。
“我是说这套针具的主人与这个陈士铎关系匪深。宋爷爷,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宋廉叹了口气:“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当年我找的的那几个老专家在翻阅了大量的史料后,也是从陈士铎身上着手研究这套针具的主人......”
“快说,快说...”瑶瑶有些等不急了,
“要说中医史上的名医个个都是令人尊敬的前辈,但非要从这里挑出一二人做为我最崇敬的人,这套针具的主人就是其中之一。”
“唉呀,你这人太能卖关子了,这个到底是谁啊,他有那么厉害吗?”宋瑶又开始忍不住询问。
华文昊慢慢说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很厉害,我只知道这位让人尊敬的老人,在国家逢外族入侵的动荡岁月,他用尽自己一生的时间来抗争,来证明了什么是民族气节,什么是骨气,什么是坚贞不屈!
他又开创了一代学术风气,他的哲学思想,他在文学艺术等诸多方面的成就,都位于同时代的颠峰。
他二十七岁时因妻子去逝,从此终生未娶,包括在他后来名动天下,多少人劝他娶妻纳妾,可他一概无动于衷,从二十七岁那年起,他一个人带着儿子,渡过一生,很多人对自己的爱人说会爱她一生,可又有谁能做到。
只有他说爱他妻子一生,他真真正正的做到了,如此痴情,天下又有几人!他因妻子去逝,专攻医学,开创了妇科治疗的一代风气,为后世妇科理论的成熟大开法门,令后世不知多少妇女得以摆脱病痛的折磨,实在是功德无量!”
华文昊声情并茂,两个女孩子听得泪水涟涟,宋瑶嗔着:“唉呀,你这人太讨厌了,人家眼泪都要出来了!”
华文昊偷看向季想南,见她也眼泛泪珠,恰巧她也望过来,两人目光短暂的交接在一起,季想南脸上一红,把目光移走,只是这一瞥便让华文昊内心涌起无限蜜意。
“不过这个人是谁啊?你怎么就知道这针具一定是他的!”
“我说的这个人就是明末清初的一代文学巨匠,医学巨匠傅青主,之所以说这套针具是他的,那是有原因的。
傅青主一生反清,一生都在与清朝斗。
可是他名气实在太大了,就连康熙大dì dū拿他没法子,清初大搞**,可傅青主写的反诗最多,这人是天下文人心目中的圣人,杀了他就没办法收拢天下文人的心,连康熙大帝也无计可施。
傅青主在满人入主后,因为满人要汉人留他们那样的辫子,傅青主宁愿去当道士,因为当了道士就可以不留辫子了。
傅青主远见卓识,他知道他活着的时候清zhèng fǔ不敢动他,可是一但他去逝之后,他的书清zhèng fǔ决不会让它传下去,傅青主不图名利,但唯独他所开创的一代医术之风他无论如何都要传给后人。
所以傅青主就找了个传人把他的医术传了下去,这个人就是陈士铎。可是陈士铎知道,如果以他老师的名义出书,那书无论如何也传不下去了,所以他就想出这么一招,凡是他老师的书,他皆托神仙之名发表,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医书的序全都是神仙题词,事实上是傅青主口述,托他之笔写出来的。事实也确是如此,傅青主去逝之后,他所有的文学作品全部消失,唯有医术经陈士铎之手流传下来。
我之所以断定这个针盒是傅青主留下的,那是因为盒具上刻有一位道士,你们看这道士。”
华文昊指着盒子上面的道士说道:“他怒指青天,这是说他要拔乱反清。傅青主知识太渊博了,他写的诗大骂清zhèng fǔ,都是捌弯末角的骂,这盒上的道人就是他,他手指青天,那意思是说要拔乱反清,意思非常隐晦,这都是他老人家的风格。
盒里刻的天师岐伯,这也是傅青主以岐伯自喻,他要医的不仅是人的病身,要病的是人心,因为他对自己的国家太热爱了,他看到天下久治之后,老百姓把前明忘记了,所以他要医治人心,古代医学大师里只有他一个人曾以岐伯自居。宋爷爷我说的对吗?”
等到华文昊这一翻论述结束之后,两个女孩子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第四十一章 九针(四)
“好小子,看来我这针不送也不成了,我这套针具就是上央视的鉴宝节目,那些大师也不一定鉴定出来,因为这里涉及的知识太广泛了,不仅要懂医学,更要懂历史,重要的是要在历史里挖掘!文昊啊,这针具是你的了。”
“那怎么成,宋爷爷,我也只是碰巧研究过傅老先师的生平,否则哪那么容易就能断定这套针具是他的,在说这东西也太珍贵了,这套针具您要是拿出去拍卖,只不定能拍出多少钱来。前几年拍卖傅青主的一卷草书,那可拍出一百多万的价钱。”
宋廉笑道:“臭小子,你以为我老人家愿意把这针具送给你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要是能把这针具的来历说出来才送给你,现在你已经准确的鉴定出来,你想让我老人家食言吗?”
宋廉也是一脸苦像,要说他确实有心将这套针具送给华文昊。不过他却多了个心眼,这套针具确实太过珍贵了,现如今文物市场这么火爆,这东西放到拍卖行拍个几百万都不成问题。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宋廉确实喜欢华文昊这个小伙子,这小伙子不仅医术高明,为人也特好,轩墨斋里的这些老兄弟对华文昊都非常认可。
老爷子就宋瑶这么一个孙女,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他心里就多了个心眼,要是华文昊能成为他的孙女婿,这针送给华文昊也就相当于给孙女的嫁妆了,所以刚才说话时老爷子也是一半真一半假。
不过看两个孩子的反应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不过这年轻人的事可不是他能左右了的,要是这俩孩子好不起来,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所以老爷子就留了个心眼,想让华文昊鉴定一下这个针具的出处。
要知道,这种鉴定工夫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是不可能完成的,老爷子也就是想难为一下华文昊,等他答不上来,在把这针具借他使用,不怕华文昊不领他的人情,将来要是和孙女好上了就送给他,要是俩孩子没那缘份,也能找个理由把这针具收回来,这人都有私心,宋老爷子也不能免俗。
谁曾想华文昊这知识面也太广,不仅把这针具的出处讲出来,更是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老爷子就是想反悔也没不开那个面子了,就有些骑虎难下。
华文昊哪里知道这老爷子打得这个主意,要说他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这套针具共计九九八十一根,有五十四根是由金子打造,不过华文昊却知道,虽然是金针,也是参了其它金属,否则以金子的柔韧度也不适合针炙用针,但是它真正的价值是它的历史价值啊。
虽说老爷子要把这针送给他,可华文昊却不敢要啊,人情大于天,这情就没法还了,所以只好推掉。
宋老爷子见华文昊坚决不收,也就不在难为他。
“文昊,既然你不收这套针具,我老头子就不在为难你,不过你还得帮我个忙!”
“宋爷爷,什么帮不帮的,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啊!有个老朋友,多少年的交情了,心脏一直不好,前几天心梗犯了,这几天胸口又闷又痛,吃了药也缓解不了,昨儿去他那坐会,看到我这血栓好了,所以就问我在哪治疗的,我就给我那老友推荐了你,一会儿你跟我去趟,看能不能帮忙给调理调理!”
“那没问题!”华文昊一口应承下来。
“师傅,你们都在!”小周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楼梯口处走来。
“周文啊!你有事?”
“师傅,也没什么事,就是找华哥给看看病!”小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其实周文早就过来了,在楼梯口那听华文昊讲这针具的来历也就没好意思上来打扰,这会听师傅要带华文昊走,这才硬着头皮上来。
“啊!是周哥啊,其实我没你大,你还是叫我老弟吧!嫂子来了了吗?你快带她上来,我给她瞧瞧!”
“那成,我这就下去叫她!”周文就搓着手,看了宋廉一眼,见老爷子点着头,这才下楼去。老爷子呵呵一笑:“文昊啊,瞧见没,你现在是我这轩墨斋最受欢迎的人了!”
周文带着妻子从楼下走上来,他妻子因为刚刚生产过后,所以身材显得有些臃肿,人长得挺秀气。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华文昊叫她坐下,就伸手去把她的脉。
宋瑶是学西医的,对中医的诊病手法显得有些好奇,看华文昊伸手把脉,好奇的问道:“你这把脉真能把看出人得了什么病吗,我怎么感觉你们学中医的都有点神神道道的!”
华文昊就白了她一眼,本来挺正常个把脉,让她给说成神棍了。
宋廉就笑:“丫头,不懂别乱说,这是咱们老祖宗留下地绝活,你以为谁都能把出来毛病,那是一门功夫,没点道行休想断出病来!”
季想南拉着宋瑶说道:“香港有几位名气很大的老中医,他们诊病从来不问病人得了什么病,病人坐在那里,他们诊完脉就会说病人是什么病,身上哪里不舒服,基本上都能一言道中。”
“想南,真那么厉害吗?”两个女孩子就聊了起来。
华文昊把了会脉,然后叫周文的妻子伸出舌头,看了几眼,然后问道:“嫂子,最近几个月生理期的时候是不是血块特别多!”
宋瑶就瞪了华文昊一眼,心想华文昊怎么什么都问。这话要是个年老的医生问出来到没什么,可华文昊太过年轻,他如此问一个年轻女xìng,就让人觉得不合适。
华文昊到没觉得什么,医生诊病,望闻诊切,没有什么不能问的。周文妻子就点了点头,显得有些不自然。
她是因为久咳不愈才被周文拉来看病,看到华文昊这么年轻,心里就已经觉得不太舒服了,这么年轻又能看什么病,一点经验都没有。华文昊过来就问这么敏感的问题,自然就有些不自然。
“没啥大事,嫂子这是生产时体内淤血排得不净堵塞了肺经,所以才会咳嗦不止,这种病西医根本看不出来,你就是做磁共振也振不出来肺子有毛病。
从舌胎上看,你自已可能不注意,回去之后照镜子看一下,舌根处有些淤红的块状,很微小,这就证明体内有淤血,我开一副活血化淤的药,三副药就会好!”
华文昊说得异常肯定。
“淤血!”周文妻子显得有些小心谨慎,可能是这段时间被病痛折磨怕了:“怎么会有淤血,会不会很严重。”
两个女孩子都看着华文昊,想听他怎么回答,华文昊摸了摸鼻子,他这几天对气味特别敏感,鼻子里痒,所以总是不经意的摸一摸。
“嫂子你不要怕,我说的淤血跟西医所说的淤血不一样,西医所说的淤血是指静脉受压使管腔发生狭窄或闭塞、血液回流受阻导致相应部位的器官和组织发生的淤血。中医所讲的淤血,是指经脉受塞,导致经脉不通而引起的病变,完全不同,所以你不必担心。”
然后从包里抽出纸来,随手写了个方子,告诉周文如何煎熬,如何服用。
等到下了楼,周文妻子小声问道:“你找这人靠不靠谱,这么年轻,我这是咳嗦,他非说我身上有淤血,我怎么感觉像是头痛医脚呢!”
周文连忙使了个眼sè,怕被别人听到传到华文昊的耳朵里。
“师傅的病找了不少专家,都说不可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你看师傅他老人家现在恢复的多好,还有王师傅那痛风,跟他说了之后,第二天他就给带来一包药,吃上就不痛了。别看他年轻,能治病就行,咱这就去抓药,如果吃好了,咱在好好谢谢他。”
小两口一边说一边走出走抓药去了。
第四十二章 九针(五)(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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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宋廉喝了点酒,这老爷子无酒不欢,他那血栓病忌酒,华文昊可没敢让他多喝,浅尝辄止。
宋瑶与季想南两人出去逛街,没有一起吃晚饭,这让华文昊颇为失望,季想南对他似乎并没有多少感觉,这多少让华文昊产生些许挫败的感觉,因为在他二十几年的人生里,还是首次对一个女孩产生如此特殊的感觉。
老爷子记挂着给老朋友看病,两人吃过晚饭,宋老爷子给老朋友打去电话,然后叫了司机。
没用上半个小时两人便到了,华文昊下车后才发现,这里是个军区大院,门卫把守极其严格,要不是宋老爷子事先给他那朋友打了电话根本就进不来这地儿。
他这朋友住在一个两层楼的独楼,华文昊一到这门口就知道了,他这朋友身份可不简单,从这住宅就能看出来。
宋老爷子的这位老朋友早早就在门口等候了,老人家七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有些花白,穿着一身浅绿sè的半袖军装,显得格外的jīng神,只不过脸sè不大好,像似大病一场似的。
“老郑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位小朋友,他就是华文昊。文昊啊!这就是郑前,你就叫郑爷爷吧!”
华文昊连忙叫了声郑爷爷,有些疑惑,怎么这老头看上去这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这老爷子的名字还挺逗的,郑前,挣钱,敢情还挺前卫。郑前笑呵呵的把两人请到屋里。屋内装潢并不因外部的阔气而显尊贵,而是显得简洁干练,极符合军人的风格。
“老郑,我这脑血栓就是文昊给治愈的,所以就把这孩子带过来给你瞧一瞧!”
两个老头早在电话里沟通完了,华文昊的医术怎样,宋廉早就交代清楚了,不过华文昊可不知道,这老爷子在说他医术时可没少添油加醋,都说老小孩,这人越老越是小孩子的脾气,有个好东西就想着要显摆显摆。
郑前看着华文昊与他热情的聊了几句。
“小伙子,老宋可轻易不夸人,他在我面前可没少说你好话,不过这老小子的心思我可太清楚了,见到好小伙就给他那宝贝孙女丫头搭桥。不过瑶瑶那丫头可是个好姑娘,我这是没孙子啊,要不然可轮不到你!”
郑前的话把华文昊弄了个大红脸,这俩老爷子这是干吗呢!怎么又把宋瑶扯进来了,看来以后轩墨斋可得少去几回,不然和宋瑶没什么事,也得让人家说出点事来。
宋廉就有些不干了:“老郑,说什么呢!老嫂子呢?怎么不在家?”
“刚出去,沈明那婆娘从国外给她带回来两件衣服,叫她过去,一会就回来了。”
“文昊啊,你给老郑把把脉,看看怎么样?”
华文昊可不敢托大,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多大名气的医生都不敢保准包治百病,何况他这《青囊经》还没吃透,可不敢大意了。
“郑爷爷,我这医术也就一般,也就是宋爷爷把我夸的跟什么似的,你可别对我抱太大的希望啊!”
“哈哈,你这孩子还真谦虚,老宋那病,我给他请的是我们军区最好大夫给他治的,也没恢复成原样,你几剂药就把他治得完好如初,这本身就说明问题,年轻人懂得谦虚,这是好事!”
郑前就把手伸过来,华文昊不在客气,静气凝神,用眼晴望过去,老人身上气息比不上年轻人那么强大,贵在没什么大的毛病,只有心脏的部位气息有些暗淡。
华文昊把了一会脉,断出这是寒凝心脉。于是说道:“郑爷爷,心梗在中医里也分几种,您这病发作时是不是感觉到胸痛彻背,背痛彻胸,感觉到四肢发寒,冷汗自出,心悸气短。”
郑前就是一楞,随即点了点头。华文昊说的症状与他发病时一模一样,医生曾建议他搭桥,可他一听要手术,直接就给拒绝了。
“你说得不错,确实这个症状,这几天吃药缓解了一些,可是一到了晚间尤其是后半夜,这前胸后背痛得我啊...”
“郑爷爷,您这是寒凝心脉,所以胸背特别的痛,这样吧,我帮您针炙疏通一下经脉,看看今天晚上见不见效果,如果效果好,我就连继给您疏通几天经络,估计三四天时间您这胸痛的症状就能好转。”
“那敢情好,文昊,你这就给老郑试试你的针法,我把这套家伙事也带来了,你给他试试这个。”
宋廉把他那套针具拿了出来,华文昊接过来,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他打开针盒,取出九根针来,郑钱看着好奇:“这针有些与众不同啊!”
宋廉一脸得意:“老郑,你那翡翠白菜也就是摆设,我这套针不仅名贵,还能治病,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显示那个白菜。”
“文昊,你给老郑讲讲我这针,让他涨涨见识。”
华文昊忍住笑,这两老头,还真是小孩子脾气。他抽出一根针,说道:“这盒针具共分九种针,第一种叫做镵针,长一寸六分。第二种叫员针,长一寸六分。第三种叫鍉针,长三寸半。第四种叫锋针,长一寸六分。第五种叫铍针,长四寸,宽二分半。第六种叫员利针,长一寸六分。第七种叫毫针,长三寸六分。第八种叫长针,长七寸。第九种叫大针,长四寸。
郑爷爷,你这是寒症,您这病我选毫针给您针炙,有利于邪气散尽,出针养神。”
华文昊说完,嘱咐郑钱趴在床上,又想了想鬼谷十三针里治疗心痹的针法,拿出毫针,依次刺入老人家十三个穴位。
然后依次捻动,郑前就感觉到华文昊每捻动一下针,他就会感觉到一道道的热气在他身体里游走,胸口气闷的感觉就稍减一分,说不出来的顺畅,等到华文昊针完十三个穴位后,老人就感觉到多rì以来凝聚在胸口的一团戾气一下子就舒散开来。
第四十三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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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文昊,你这针炙是怎么针的,我这胸口好像有团热气在流动,流到哪里哪里就舒畅,实在是太舒服了。”
郑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做了几下扩胸运动,然后又做深呼吸,胸口一点憋闷的感觉都没有了,就好像负载很沉重的东西,忽然从身上取走,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轻松,脸上不由得露出喜sè。
“郑爷爷,我只是帮你梳理了一下手少yīn经(心经),您这是寒症,所以我用的是留针法,驱寒邪,固表里。”
郑前不住的深呼吸,胸口越来越顺畅:“文昊,你这针法真是不一般,前几天军务处也派来了个中医,给我针炙缓解胸闷背痛的症状,折腾了半天也不起作用,明儿得写个建议书,得让他们好好学习。”
宋廉笑呵呵的说道:“老郑,怎么样,我推荐的人成吧!咱俩打的堵还算不算数?”
“唉,老宋,要说这治病的人可是文昊,跟你不发生一毛钱的关系,就算是我输了,我这东西也是给文昊!”
“老郑,你这耍赖啊!”
华文昊可不知道这两个老爷子打得什么赌,都说人越老越像小孩,这话一点都不差。
原来宋廉给郑前推荐华文昊来给他治病,这位老爷子不相信华文昊年纪轻轻就能治他的病。宋廉就用了激将法,两人打了赌,要是宋廉输了,就把他珍藏的一块汉白玉拿出来,郑前输了的话,要把他珍藏的一瓶百年茅台贡献出来。
说是打赌,其实宋廉是为老朋友着想,怕郑前拒绝华文昊的诊治,所以才用了这个办法,所谓的打赌,赌的是两人之间诚挚的友情。
“你们这两个老头子一见面就斗嘴!”
“老嫂子回来了!”宋廉哈哈笑着:“老郑可比不上嫂子,这老家伙太抠门了,我馋他那瓶酒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就是不肯开封!”
“你们俩呀...”一抬头就看到华文昊,“唉呀!老郑,这小伙子就是那天救你的那个小伙子,怎么到咱们家了。”
郑前的妻子先一楞,随后满脸的震惊都化为喜悦之情:“小伙子,那天在公园多亏了你啊,不然我老头的命可就没了......”老太太上前抓住华文昊的手,说什么也不松开了。
华文昊这才想起来,怪不得这老爷子看上去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原来是他那天在公园救治的那个老人家。
“小伙子啊,那天你走了也不留个电话,这几天我天天到公园去找你,可怎么也找不到,这老东西还跟我发了通火,说我什么都不是,连救命恩人都找不到。”老太太一边说一边用眼晴直瞪郑前。
“老婆子,真是文昊救得我?!赶紧给儿子打电话叫他过来,别到处找人了,就说救命恩人在家呢!”
宋廉搞不清情况,郑前就把那天华文昊救他的事说了一遍。两个老人家就是一阵千恩万谢,搞得华文昊都不好意思起来。
“爸,救你的人在哪?”
随着一声雄浑的声音响起,一名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华文昊抬头一看,进来的这个中年人身材魁梧,只比他矮了一点,短短的平头,给人一种稳重坚实的感觉。华文昊看了一眼他的肩章,吓了一跳,松枝绿sè肩章底版上,缀有金sè枝叶和一颗金sè星徽,这可是少将军衔。
华文昊只知道这军衔是少将,却不知道像郑直这个年纪的少将,在军队中也是少见的。
“儿子,他就是救你爸的恩人,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对了,叫华文昊!”
“啪!”中年军官几步走到华文昊身上就是一个军礼。“郑直谢谢你救父之恩。”说完放下手,用力握住华文昊的手,“小兄弟要不是有你,我父亲那天就危险了,这几天一直都在找你,总算找到你了!”
郑直一脸诚恳,没有丝毫作伪,华文昊特别喜欢这种xìng格的人,就对郑直生出不少好感。
“那个...”华文昊本想着说点什么,可这个郑直力气可是真大,抓住他手就不放了,使劲的摇,弄得像被一个钳子夹住手似的。刚才老太太就是这样抓住他的手,现在又换了儿子,敢情这家人都喜欢抓人手。
“就叫我郑哥吧!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郑直豁达的说道,拉着华文昊坐下。
“儿子,要不是你宋叔,还真找不到这小伙子......”
郑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郑直听说华文昊医术高明,不仅多问了几句,问他在毕业,在哪工作。
随后问道:“小兄弟,我们军分区医院正在招军医,我看你这水平不错,怎么样,到我们那试试!”
华文昊从济善堂停职之后还没打算找工作,郑直的提议虽然不错,他却没想着要去工作。到军队的医院工作,多少医学院毕业的学生打破头皮争着往里进,可华文昊却无动于衷,他这些天虽然没上班,却不见得比上班轻闲多少,学习也是个体力活啊。
郑直时任华南军区第七集团军长,这几天托他办事的战友可不少,都是为了子女求工作的。华文昊救了他父亲,他就想着是不是帮忙给他找个工作,没想到竟被华文昊拒绝,不仅对华文昊感起兴趣来。
因为华文昊救了郑前老人,这一家人的热情劲就不用说了。时间过得也快,看看时间,都已经快七点了。
华文昊就说:“郑爷爷,我明天在来给您针炙吧,时间也不早了,您和大娘也早点休息。”
郑前说道:“那也好,明天叫郑直派人去接你,还要麻烦你,郑直啊!送你宋叔和文昊回去,咱们明天在聊。”
郑直说声好,进屋换了身休闲服,对华文昊说道:“一出去就穿这身军装,太束缚人了。”
郑直是开军车过来的,jǐng卫员拉开车门,几个人钻了进去,宋廉坐进了车还不忘说道:“老郑,别忘了你的酒,下次过来,叫嫂子把菜炒好,我和文昊来陪你喝酒!”
“啥时候也不忘喝酒,好,就下次,我让你解解馋。”郑前军人的xìng格,答得爽快!
郑直先把宋廉送回轩墨斋,然后问华文昊家在哪。
jǐng卫员叫司机掉转车头,不一会就到了华文昊所在的小区。
华文昊刚要下车就看到许盈抱着囡囡从楼道口走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四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赵亚楼,另外三个人穿着jǐng服。虽然天气已经渐黑,可华文昊却看得清清楚楚。
华文昊就是一楞,怎么赵亚楼跑到这来了,看到许盈紧皱的眉头,心里就是一惊,一定是下午事情,这赵亚楼找人来报复他来了。
郑直看到华文昊盯着许盈几个人看,问道:“怎么了,是你朋友。”华文昊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郑直骂道:“你那一巴掌打轻了,换了老子不把他牙打掉才怪。”
说话的工夫这几个人就走到了近前,华文昊就推开车门走出去,叫了声许盈姐。
许盈被忽然出现的华文昊吓了一跳,仿佛有了主心骨,眼晴一红:“文昊,囡囡不舒服,他们非要带我们母女去jǐng局录口供!”
赵亚楼一看到华文昊出现,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指着华文昊就叫道:“老肖,就是这小子动人打我!”眼神里满是恶毒。
肖jǐng官就瞥了赵亚楼一眼,心想:“不会叫肖jǐng官吗,怕人不知道我们熟悉怎么着。”
“你就是华文昊,有人告你故意伤人,跟我们走一趟。”肖jǐng官语气冰冷,冷冷的看了华文昊一眼,吩咐身后人:“把他带走。”
赵亚楼就一脸得意,心里想着一会到了jǐng局看老子怎么玩死你,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许盈。
下午的时候他跟本没注意到许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只臭屁了几句,就被华文昊一顿揍,心里这个气呀!
等他送姐姐、外甥回到家,然后找到与他比较要好的肖jǐng官。肖jǐng察是东区分局的一个派出所所长,这几年赵亚楼惹事都是肖jǐng官帮他处理,赵亚楼没少给他好处。
把这事跟肖jǐng官一学,这肖姓jǐng官就答应他,不就是收拾个把人吗!在说这事还是华文昊先动手打人,拘他几天也不过份。
肖jǐng官先到学校调查出许盈的地址,这才过来抓人。可惜华文昊不在,叫许盈打华文昊手机,许盈就是不配合,这才要带许盈回jǐng局。
赵亚楼看到许盈靓丽妩媚,心里就动了邪念,心想着一会收拾完华文昊在把这小娘们搞上床,可就真得出了口恶气了。
赵亚楼把华文昊与许盈的关系想像成了那种关系了,这要是把这撩人的小妇人搞上床,不就是给华文昊戴了一顶大绿帽子吗,那才叫爽呢,什么叫报复人,就是把他的女人弄上床,把他人弄进去,这就叫报复。
赵亚楼不无恶毒的想着。妈的,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娘们,还追宋瑶,跟老子斗,老子玩死你。
后面的两个jǐng察走过来就要给华文昊戴手铐。
郑直在车里看得清楚,眉头就是一皱,推开车门,“你们干什么!”伸手把两个年轻jǐng察推了一个趔趄:“这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怎么就给人戴手铐!”
肖jǐng官几个人就是一楞,这位哪来的,连jǐng察抓人的事都敢管,还推搡jǐng察,这不了得。加上这天也快黑了,也没看郑直是从军车里出来的。
两个年轻jǐng察就有些火了,“你敢袭jǐng。”忽然被人推了个趔趄,那还能受得了这个。上前就去抓郑直,想把他按起来。
就听到两声怒喝,“你们找死。”郑直两名jǐng卫员就从车上跳下来,其中一名还端着冲锋枪。
肖jǐng官还有几个jǐng察脑袋就是“嗡”的一下,赵亚楼不识货,他们当然认得这是货真价实的AK冲锋枪啊!
第四十四章 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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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jǐng察吓得就是一哆嗦,这几位是干吗的,怎么连重武器都拿出来了,肖jǐng官吓得一脑门子汗。
“别介,别介,哥几个,闹着玩的,闹着玩的,把家伙事放下好不好?”
肖jǐng官一看拿枪的两个年轻人穿着军服,心里就知道了,这几个人是部队的,看样子这个中年人的官不小,不然出来的时候也不能随便就把枪枝带出来了,那部队可是有规定的。肖jǐng官稍稍放下心,刚才还以为是碰到了亡命徒。
“谁跟你闹着玩的,把jǐng官证拿出来!”
两个jǐng卫员可不管那些。
“收起来!”
“是!”
两个jǐng卫员就把枪收了起来。郑直皱着眉着问道:“你们是哪个区的,谁分管?”
肖jǐng官一看郑直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这位在部队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这说话,根本就是上位者的范。可惜郑直没有穿军装过来,肖jǐng官也看不出他的军衔。
回过来味儿,肖jǐng官也有点不太高兴,就算你是部队的官,可这地方的事也轮不到你们插手啊!怎么还动枪动武的,这也太不把我们人民jǐng察当回事了,刚才让他们吓了一跳,这会回过味,心里也忿忿起来,语气就开始生硬。
“我说,这位军官,我们这是办案,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还动起枪来着,还有没有点纪律?”
“你说什么?”
其中一个小jǐng卫员就上前一步,眉毛立起来。他刚才在车上听华文昊同首长讲话,知道华文昊是老首长的救命恩人,这样的好机会不去维护,那不成傻子了,何况这两个jǐng察对首长不敬,要是在部队,早那个啥了。”
郑直摆了摆手,示意jǐng卫员不要参言。
郑直说道:“好,我就跟你讲讲纪律,先告诉我你哪个分局的,他犯了什么案子?怎么不问原因就带拷子,《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jǐng察使用jǐng械和武器条例》第八条是怎么规定的,你给我背一背,他符合哪一条,你就给他戴拷子。”
肖jǐng官就是一阵语塞,心想:“这位怎么什么都知道。”他本就是想给华文昊点苦头吃,戴不戴拷子还不是他说的算。
脸涨得通红:“戴不戴拷子好像跟您没什么关系吧,我们地方怎么执法还要向你们部队汇报不成!”
“跟我没关系?我们人民军队是干什么的,你给他背一背。”郑直嗓门也大,指着jǐng卫员,让他大声背。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人民军队的宗旨。报告完毕!”
小伙子嗓音洪亮,背得有气场,晚上吃完饭后,这小区里的人都走过来看热闹。
“听见没,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你们jǐng察的责任是什么,你是怎么维护老百姓的权益的。这姑娘又犯什么错了,她抱着个孩子,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许盈不知道郑直跟华文昊是什么关系,但是听他说话分明是向着她和华文昊,她虽然xìng格柔弱,可对这肖jǐng官没什么好印像,刚才上楼的时候,他那气焰,分明是想欺负人,不由委屈的说道:“我女儿生病了,他们不分青红皂白,非要带我去jǐng局问话,您看我女儿...”
围观的人一看许盈抱着的孩子,脸sè发青,有气无力的靠在许盈肩上,都纷纷指责几个jǐng察。
“你们就是这么执法的,这么维护老百姓权益的?狗屁!”郑直爆了一句粗口。
肖jǐng官这个气呀,知道这位是个老油条,这几句说的,他楞是没法反驳。尤其是听到郑直最后一句话,这怎么还骂上人了!
气得他连脖子都红了,平时都是训别人的主,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训他了,何况还是当兵的,这八杆子打不着啊!
“你...你怎么骂人,我们这是合理执法...”肖jǐng官就有些恼怒了,“你们军队出来的就能这样吗?在拦着我们,都一起带走,你这是破坏人民jǐng察办案,只要在地方,你们就得守地方的规矩。”
“破坏办案?守地方的规矩!”
郑直被肖jǐng官的话气笑了,也懒得跟他费话,在跟肖jǐng官讲下去,就是有点掉身份了。
从jǐng卫员手里接过电话:“喂,老耿...,在哪?在你的管辖区,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你的人要带我走...行啊,老耿,手底下的人越来越厉害了!你可别过来...在哪?什么地方...”
郑直就把地址报了出去。
肖jǐng官心里就是一阵合计,老耿,哪个老耿?东区刑jǐng队的老耿,对了,那家伙是部队出来的,跟这位一个脾气。不对呀,听声音不像。管他是谁,托关系也不成。
正想着呢,就听到一阵阵jǐng笛呜叫的声音。肖jǐng官回头一看,一辆jǐng车停到他们身后不远,车里下来一位jǐng官。肖jǐng官一看,认识,不过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人家认不认得他,是西区分管户籍的副局长程志。
就见程志紧跑几步过来,“啪”的敬了个礼,“首长好!”
郑直回了个礼:“你叫什么名字,是老耿派你来的!”
程志满脸堆笑:“是的,是的,首长,就我离您这最近,局长就给我打了电话,他马上就过来!”
肖jǐng官心里就直打突,哪个耿局长,怎么这么大面子,一个电话把程志调过来,耿局长,耿局长,肖jǐng官念叨了几句,脸sè就猛得白了,难道是老大!
程志问清了情况,走到肖jǐng官面前,“你是哪个所的?”
肖jǐng官就支唔着说了。
“南河派出所,这是你管辖的地吗?”程志脸就有些yīn沉。
接着又一辆jǐng车急赶着过来了,从车上下来一人,是东城区公安局马局长。
“郑军长啊,您怎么来我这了!”
上前连忙握着郑直的手,一个劲的摇。
“程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志就走过来,把事情学了一遍。
马局长黑着脸,走到肖jǐng官面前。“你眼晴瞎了,这孩子生病不知道吗?还要往派出所带,你他娘的脑袋让驴踢了......”
肖jǐng官被马局长骂得满脑袋汗,可一声都不敢吭啊,这是他所在这区的大局长,平时话都跟人说不上,都有些迷糊了,这人是谁啊?怎么把局里的祖宗都搬过来了,这多大的事啊,拿大炮哄蚊子啊!
等到耿局长来的时候,他都要站不住了,这是要干什么呀!我不就是想审个案子吗?
耿局长和郑直聊了会,了解了情况,理都没理肖jǐng官这伙人。
郑直给耿局长介绍了华文昊,只说是他的小兄弟,耿局长这个热情,一口一个小老弟,好像特熟悉一般。
华文昊也知道官场这脸面上的事,可没想到郑直这么大的能量。
那边的赵亚楼早就傻了,这一会的工夫,怎么把天南市公安局的头头脑脑都搬来了,知道今天这事肖jǐng官倒霉了,在不走连他都得跟着倒霉。
第四十五章 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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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亚楼想溜走,不过这也不是他想走就能走得了的事,郑直的两个jǐng卫员盯得紧着呢,哪容他溜走。
耿局长责令马局长仔细查查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们的人越权办案,有没有包庇行为。
按照规定,华文昊要同他们回去做笔录。肖jǐng官早就傻了眼,不停的抹汗。马局长看都懒得看他,吩咐程志带赵亚楼,肖jǐng官,华文昊回去调查。
程志心知肚明,这华文昊是郑直的人,也该肖jǐng官他们几个倒霉。这事就连耿局长都惊动了,他还不知道怎么做人吗!往死里弄这几个惹事jīng就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赵亚楼虽然家里有几个臭钱,但是哪里经历过这些,手机又不让他打,连个商量请教的人都没有。
程志可是个老油条,把他带到审讯室,聚光灯一开,连唬带诈就把事情问出来了。肖jǐng官与他勾结的事,自然也全盘托出。
赵亚楼的行为还构不上行贿罪,程志斟酌了一下,就他安上了一顶破坏社会治安的名头,拘留了他十五天,肖jǐng官的行为自不必说,程志打了报告报上去,至于怎么处理就是马局长的事了。
华文昊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许盈屋里的灯还亮着,听到华文昊开门的声音从屋里走出来,jīng致到无暇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倦,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许盈姐,你怎么还不睡,囡囡睡了吗?”
“已经睡了,文昊,你没有事吧?”
许盈担心的看着华文昊,一双美目里写满了担心。这一天多亏华文昊帮她,要不然她一个女人早就撑不住了。
看到华文昊平平安安的回来,一颗心这才放下。这时才感觉到身心俱疲,内心的脆弱怎么也拦不住了,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
本来还想着避开华文昊,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华文昊面前,她总是无法把自己坚强的一面展露出来,可能是这个比他还小的男孩子给了她太多的安全感。
华文昊知道她内心里的痛苦,这一天经历了那么多,她一个漂亮的单身女人,只有用这种方式才更能宣泄她的委屈吧!
华文昊叹了口气,坐到许盈身边,他不知道许盈的过往,但也能看得出来,她虽然外表坚强,毕竟也只是个女人,无论多么坚强的外表也掩饰不住她孤寂的内心。或许这个时候给她一个肩膀就是给她最好的安慰吧。
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揽住许盈的肩膀:“许盈姐,要哭就哭个痛快吧!”
许盈在也按耐不住,靠在华文昊的肩膀上不住的抽泣,仅仅能从声音上就能感觉到她的伤心程度。
华文昊还是首次和一个异xìng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虽然只是想安慰一下许盈,但是她身上迷人的气息,柔软的肩膀,她的小半个Ru房紧紧的靠在他的小臂上,因为哭泣,身体的抽搐,还是让他轻易的感觉到了她那里的柔软与坚挺,即便华文昊在这种情况下生不出什么念头,还是让他阵阵心猿意马。
他摸了摸鼻子,许盈身上好闻的气味,冲击得他的大脑一阵阵空白,努力将这些绮念清除脑海,却发现毫无作用。
许盈哭够了,这才感觉到华文昊的身子有些僵直,眼角的余光瞥到他那里的异样,脸上忍不住的红了一下,却没有太大的反感。
她与华文昊接触这么长时间,知道他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的男孩子。虽然他有些时候会表现得有些好sè,对异xìng表现出足够的好奇,这些却是一个正常男孩的生理反应,丝毫掩饰不住他的优点:正直、善良、热情,拥有男人的气概。
这也是让她在华文昊面前总是无法掩饰她柔弱的一面。止住哭泣,许盈从华文昊的肩膀处起来,泪水早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
许盈红着脸,可能是太久没有宣泄自己的感情,胸压在华文昊胳膊上的时间太久,连她自己都感觉到因为血脉不通产生的酥麻感觉,就好像被男人扶摸过一般,身子忍不住一阵阵颤栗。
“文昊,你去睡吧!谢谢你。”红着脸转身回屋去了。
华文昊楞了一会,仔细品味着刚才动人的感觉。或许年轻躁动的心,跟本忍受不住那种撩拨。
这一夜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与女人的缠绵,面孔是那么模糊,一会是许盈,一会又是季想南,又或是宋瑶,又或是哪个不知名的女人。
天还刚刚亮,他就醒来了,感觉到那里湿辘辘的。华文昊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尴尬的脱下内裤,换上干净的穿上。
他跳到地上,扒开门缝向外看了一眼,客厅静悄悄的,没有人。华文昊向对面的卧室看了一眼,很安静,知道许盈还没有起床。
他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走到洗手间门口。门虚掩着,里面有灯光透出来,华文昊长叹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对女人的抵抗力越来越小了,想到梦里的情景,内心还是一阵火热,那种滋味让华文昊异常**。
推开门走进去,一只手托着内裤,愕然发现许盈坐在马桶上,两个人对视了半天,这才同时反应过来。
许盈只穿着件吊带睡衣,露出雪白的胸脯,秀发垂在一边,里面什么都没穿,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浑圆的臀部毫不掩饰的爆露在华文昊的眼里,内裤下沿露出细致雪白的臀瓣吹弹可破,华文昊就感觉到身体的某一处好像是海绵吸水一样迅速膨胀起来,根本不受他控制,比那个绮丽的梦来得还要猛烈。
许盈没想到华文昊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个时间方便,也没想着要关上门,jīng致的面孔上涌上红霞,使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的娇媚。
“还不出去!”
华文昊这才反应过来,连内裤都忘记藏起来,根本听不到许盈在说什么,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口干舌燥,一股热血在胸腹间乱窜。
直看到许盈慌乱的提起内裤,从他身边经过,这才魂不守舍的醒转过来,只看到许盈关门的背影是那么的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