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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蒸炸     妙手医侠txt下载     妙手医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六十五章 斗医大赛

    孙万盛听完华文昊的话后有些发楞,他本以为华文昊一定会提出很苛刻的要求,比如会索取一些天材地宝,三宗六派传承千年,各个门派都有各自珍藏的天材地宝。

    毕竟《青囊经》太过珍贵,甚至用无价来形容也不为过,就算华文昊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也一定会答应,谁会曾想华文昊竟然提出一个这样的要求。

    难道这小子脑袋这水了吗,这是孙万盛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原因 。

    沽名钓誉,决对是沽名钓誉,孙万盛随后又想出了这样一个道理。

    不管华文昊是不是为了沽名钓誉,他这个要求还是让孙万盛暗自窃喜,这么简单的要求他怎会不同意,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会输。

    药王大会集合了三宗六派最顶尖的人才,华文昊以一人之力对抗这么多的门派,岂能会赢。

    “好,就依你所言!”孙万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笑开了花。

    曾学礼没有想到华文昊会以这种方式作为赌注,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华文昊的一番苦心,曾学礼从内心深处对华文昊生出敬佩之心。

    曾学礼活了七十几年,能够让他真心实意去佩服的人并不多,华文昊就是其中的一员。

    曾学礼深吸了一口气,他将目光投向孙万永,眼神好像要穿透人心。

    “孙兄,你意下如何?”

    “呵呵”

    孙万永被曾学礼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讪讪的笑了一笑。华文昊刚才的话让他这个宗主很是没面子。

    人家一个年轻人,一个后起之辈为了发扬中医能够做出这样的牺牲,反观他们这些名门正派呢?

    不管这小子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他的话让三宗六派面上无光啊。

    孙万永被曾学礼的目光瞧得浑身不自在!

    他呵呵笑了一下后,躲开曾学礼的目光,“文昊的一番话让我这个宗主自愧不如啊,年轻人有远大的理想,又有如此医术,中医后继有人,后继有人。既然大家都认可。我呢,就不多说什么了。

    文昊对中医有这样深刻的感情,我们三宗六派对中医的感情也同样深刻,所以我代表三宗六派表个态。无论输赢。只要文昊把中医学院建立起来。我们三宗六派一定派最得力的弟子、医师,为传播中医做出我们的贡献!”

    孙万永摆出了高姿态,连对华文昊的称呼都换了。显得热情无比。

    没办法,三宗六派的各派门主都在这里,华文昊以这样的要求做为赌注,他必须摆出高姿态,否则格局就太低了。

    不过孙万永心里却清清楚楚的明白,这场比试华文昊输定了。

    曾学礼内心深处对孙万永摆出这样的姿态是鄙视的,他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既然孙兄这样说了,那么我就说说比试之法,有不妥之处还请各位补充。

    中医传承了几千年,为解除病人疾苦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功劳,咱们都是中医的传人,所以要比试,比的就是治病救人。

    中医治病救人,首先就是通过望、闻、问、切诊断病情,然后通过疗法:砭石、针刺、汤药、艾灸、导引、布气、祝由等疗法将病人治愈。

    所以咱们要比的无外就是诊法与疗法,在场各派各家在诊断与疗法上各有所长,但殊途同归,最终的目地就是要将病人的病治好。”

    孙万永不住的点头,曾学礼的话丝毫不差。

    “西医治病是根据病人所反应的病症,然后通过各种化验,影像最终确定病因,然后通过药物进行治疗。

    而中医治病是通过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机及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津液的变化、判断邪正消长,进而得出病名,归纳出证型,以辨证论治原则,制定“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法,使用中药、针灸、推拿、按摩、拔罐、导引、食疗、祝由等多种治疗手段,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

    所以咱们先比四诊,然后再比疗法。”

    曾学礼说完之后望向在场的各个门主,见他们没有异议之后,这才接着说道:“参加比试的都是名老宿医,所以比试诊断就要比出高水准,参加比试的人不准问病人任何问题,只可以切脉,观色,最后写出病人的病症,疗法,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曾学礼说完之后现场立刻响起噪杂之音。

    曾学礼提出的诊法那是达到了国手级别的大师才能做到,并不是所有的中医都能达到这种境界。

    三宗六派虽然人才济济,但是能够达到这种地步的也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数全都是门主一级的人物,曾学礼一下子就把参加比试的人员提到了大国手的境界。

    要说三宗六派的各个门主都能达到这个地步,在场的人都能相信,但是华文昊只有二十几岁,他也能达到这个境界吗?

    来参加大会的人员之中不乏年轻人,全都在下面窃窃私语,都不相信华文昊也能达到这个境界。

    孙万永说道:“曾兄,规则由你来定,我方没有任何异议!”

    “文昊,你呢?”曾学礼问道。

    “我没意见!”

    华文昊摇了摇头。

    “那就好!”曾学礼说道:“不知道你们派谁出场?”

    孙万永看了看其它宗门的几位门主,笑呵呵的说道:“不知道几位门主谁有兴趣同文昊切磋一下!”

    被问的各个门主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都没有出声。

    这些门主到不是怕输给华文昊,而是出于对自已身份的考虑。

    华文昊只是后进晚辈,让他们出手,这些门主拉不下这个面子,赢了还好说,要是输了,那可就丢人了。

    见各个门主都不说话,孙万盛走出来说道:“师兄,这第一场就由我来吧!”

    孙万盛自然明白那些门主的意思,谁都抹不开这个脸面,他急着出场是怕哪个不开眼的门主将自己的得意弟子派出来与华文昊比试,要是赢了还好,要是输了那可就耽误了他的好事。

    孙万盛对《青囊经》志在必得,可不想让别人坏了他的好事,所以第一个跳了出来。

    “好,那就上台吧!”

    随着孙万永话音落地,现场气氛一下子就火热起来。

    药王大会每一次召开都要举办这样的比赛,但是比试只是在各派的精英弟子之间,从来没有这个级别的高手过招。

    所以各派弟子全都兴致盎然,都想看一看这场比赛的结果。

    要知道华文昊之名早已经传遍各个门派,他救船王,试病毒,在年轻一代弟子的眼里绝对是偶像级别的人物,所以这比赛还没开始这些年轻人就开始议论纷纷。

    “师姐,你说孙师叔能不能胜得了那个华文昊,他的胆子可真大,竟然要一个人挑战咱们整个三宗六派,不过呢,他真的好有勇气,好有思想!”

    胡杏盯着走上前台的华文昊,眼里露出欢喜的神色。

    郑爽说道:“胡师妹,孙师叔是得了乔大师亲传的,医术高明,姓华的小子是不可能赢得了他,他这个人太过狂妄,根本不懂得什么叫谦虚,取得了一点点成绩就自以为全天下所有的中医都不如他,这样的人不会有大长进的!”

    郑爽听不得别人夸华文昊,听到胡杏这么说,立刻就忍不住了。

    胡杏白了郑爽一眼道:“郑师兄不也是得了郑师伯的亲传吗,还不是把‘神针王’的牌匾输给了人家,可见得没得到亲传并不起决定作用,起决定作用的是个人的悟性!”

    胡杏对郑爽没有什么好印像,她不明白师父怎么就把师姐许给这么个家伙,所以一开口就往郑爽的伤口上撒盐。

    郑爽白嫩的脸立刻就变成了猪干色,双手紧握,要不是因为胡杏是水天一的师妹,又是一个女子,他现在都想冲上去撕烂了对方的嘴巴!

    水天一就像没有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一样,只是看着走上台的两人,仿佛这天地间没有什么能让她感兴趣的事物。

    药王大会三年召开一次,因为每次都要召开斗医大赛,所以在大会召开之前就由主办方从前来看病的病人中邀请了一些病人来参于其中。

    这次大会也不例外,曾学礼清楚大会的规则,所以对参于的病患者并不担心,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对华文昊对绝对的信心。

    孙万盛与华文昊分别落坐后,曾学礼说道:“两位,这盒子里一共有十名患者,我随意抽取一个人来,然后由你们共同诊断,将结果写在纸上,然后由几位门主判断胜负。”

    两人都点了点头,孙万盛露出胜卷在握的神情,他不相信华文昊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手段。

    在征得两人同意后,曾学礼从盒子里抽出一个锦囊来。

    台下的众人都随着曾学礼的动作安静下来,想看看他抽出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病人。

    “七号!”

    曾学礼从锦囊里面拿出一张纸条向两人展示了一下。

    随着他报出数字,一名中年妇女在一个年轻女孩儿的搀扶之下走上前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到患者身上。(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五章 木行侮金

    那名中年妇女一走上前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几名门主都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

    原因是那女人走路的姿势,正常人走路时都是抬头挺胸,目视前方,可是这个女人却是仰着头走路,下巴向上扬起,在众人眼里好像是故意为之,所以才由湘水派的女弟子搀扶走上来。

    待到那女人坐下之后,众人又发现那女人的眼晴竟然是向下望着,整个人极不协调,仰着头,眼晴下视,好像是故意为之。

    这是什么病?

    就连曾学礼都皱起眉头,从那女人的气色看基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台下的年轻弟子全都窃窃私语。

    “这人是什么病,不会是癫痫吧,不然怎么会这样?”

    “我看像是颈椎有病,不然怎么仰着头走路呢?”

    胡杏摇着水天一的胳膊:“师姐师姐,你快看,那个女的怎么那么走路,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走路啊!”

    水天一秀眉如烟,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木行侮金吗?”

    孙万盛也没有想到第一个上来的患者竟然是这副模样,这名中年妇女看上去显得很富态,怎么这副模样示人。

    如果换成平时给人医病,孙万盛一定会问对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今天的规则已定,这中医四诊只能望诊,切诊,这可是真正考察一名中医师手段的时候。

    孙万盛强忍走上前去的冲动,望着华文昊道:“你先请吧!”

    华文昊也不客气。走上前去。

    那名女患者见医生走过来立刻说道:“医生我......”

    华文昊连忙说道:“你不用说话,我全都知道,你的病不要紧,一会下去的时候就会好了,你只需听我说就可以!”

    “真的吗医生,我下去的时候就能好吗?”

    华文昊笑了笑,然后靠近她的耳朵轻声了说了一句话,那名中年妇女顿时不住的点头,眼里立刻就有了喜色!

    孙万盛皱起眉头,他听不到华文昊同那名妇女讲了什么。心下怀疑起来。可华文昊又没有明显的违规,他也挑不出来毛病,只好忍着。

    华文昊只把了一下脉,然后就走了回去。这更让孙万盛疑惑起来。难道华文昊胸有成竹不成?

    孙万盛可不相信华文昊就只这么把一下脉就清楚了对方的病症。这小子也太快了吧,从走上前去到回来前后不到三分钟,孙万盛可不想草率行事。

    他在华文昊走回去之后就走上前来。规规矩矩的,仔细的观察病人的神色,然后闭上眼晴认真的把起脉来,然后又看了一下病人的舌胎,仔仔细细的查看了十多分钟,这才信心十足的走了回去。

    孙万盛信心十足,他不相信华文昊只用了那么三两分钟就能把病人的病因查明白,两人比的是诊病,治病,可没说用的时间少就算赢,年轻人啊就是心浮气噪,一会再看你出丑。

    孙万盛将毛笔蘸上墨汁就在纸上写了起来,当他写完放下笔后,见华文昊连笔都没有碰,只是喝着茶水,孙万盛不由的皱起眉头,这小子要干什么。

    曾学礼问道:“你们都写完了?”

    两人同回答:“写完了!”

    华文昊一边说着,这才拿起笔来,刷刷刷,在那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就放下了笔!

    台下的众人可都看得清楚,华文昊致始致终都没怎么思考,更好像在闲云散步,直到曾学礼询问才在纸上写了那么几个字,他是不是没看明白啊!

    胡杏对水天一说道:“师姐,他写的什么啊,孙师叔可写了半天,他怎么就写了那么几个字啊,是不是他没看明白这个病?”

    水天一摇了摇头:“他看得很好,他写了四个字,这四个字应该是‘木行侮金’”

    “你怎么知道?”胡杏诧异的问道,眼里充满了不信。

    水天一淡然的说道:“从下笔的姿势,运笔的方向!”

    “啊!”胡杏一脸的不信,离的这么远,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曾学礼从孙万盛和华文昊手里接过纸张,然后向身后的几名宗主道:“两人都已经诊断完毕,请各位上前会诊。”

    以孙万永为首的几名宗主轮番上前为那名妇女诊断,那名妇女显得有些紧张,她的病在西医院治疗了一周可是一点好转都没有,这才到永和堂来诊治,这永和堂就是五行宗的基业,因为病例特殊,所以被邀请过来,她心里还是很忐忑的。

    待到几名宗主全部诊断完毕,曾学礼问道:“各位已经有了结果吧?”

    孙万永说道:“曾兄,我们几位已经有了结果,此病乃是肝火犯肺,木气上行,进而导致肺失清肃,金水失调之症,换言之,就是木气上行,进而反侮金水!”

    中医的五行理论中,肝属木,肺属金,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侮’在五行中是生克遭到破坏后出现的不正常现象,本来木受金克,但在木特别强盛时,不仅不受金克制,反而对金进行‘反侮’,在中医里这就叫做‘木侮金’。

    说白了,就是本来强大的一方变得弱小,弱小的一方变得强大,这样一来,人的身体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毛病。

    因为在中医里认为人的身体是一个平衡的整体,只有达到阴阳平衡才能健健康康,一但阴阳失调,五行相克,自然就会诞生疾病。

    曾学礼待听完孙万永的话后点了点头,凭他的诊断,与孙万永等人的诊断是一致的,现在要看的就是比试的两个人的结果。

    曾学礼将两个人写的诊断平摊到桌子上。孙万盛写的几乎与孙万永等人说的一样,华文昊写的就只有四个字‘木行侮金’。

    曾学礼笑了笑,孙万盛虽然写的很多,但是综合起来就是四个字‘木行侮金’,两人的诊断就算打了个平手,不过若要论谁高一筹,在曾学礼心里还是认为华文昊高出了一些。

    四个字‘木行侮金’已经完全概括了病人的病因,写得再多也超不过这四个字所包含的意思。

    曾学礼将两张诊断交给几位门主,孙万永看了一下,虽然两人诊断一样。但是明显华文昊要高出了一个层次。

    孙万永按耐住内心的惊讶。他没有想到华文昊在诊断上有如此高的造诣,只用了四个字就把病人的病因阐述的明明白白。

    他刚才说了一大堆解释这个病的病因,可要是言简意赅的说出来不就是‘木行侮金吗?

    孙万永轻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两人诊断一致。在诊断这个环节上打了平手!”只有他心里知道。在诊断上华文昊要更高出一筹。只是这一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罢了!

    曾学礼说道:“那么就请两位将治疗的方法写出来吧!”

    孙万盛早已经成竹在胸,治疗这个病症的药方在《千金方》中早有论述,只要略加改动。三剂汤就可治好病人的病症。

    他在刚刚诊断后就已经想好了这个方子,他从小学习中医,熟记的方子不下千种,这种病的成方经得住时间和空间的反应,但是综合起来还是《千金方》里的这个方子最好,所以他立刻就动笔将方子写了出来。

    孙万盛起身将方子放到曾学礼的桌子上,然后望向华文昊。只见华文昊喝着杯子里的茶水,连笔都没有动。

    孙万盛不仅诧异起来,这小子在干什么,他狐疑的看着华文昊,想不透他怎么不动笔,难道是不知道怎么治这个病,孙万盛不由得窃喜起来。

    不过好像不应该啊,既然知道是‘木行侮金’,怎么可能不知道治法。

    不仅是孙万盛意外,所有人都看着华文昊,他怎么还不写。

    孙万盛嘲弄的说道:“怎么,不知道怎么治这个病吗?大家都等着呢,你难道要让大家一直这么等下去吗!”

    华文昊听到孙万盛嘲弄的话,他走到孙万盛的身边,蔑视的说道:“我不是不知道怎么治这个病,而是病人根本就不需要吃任何的药物,试问,根本不需要吃药的病,我为什么要开药方呢?”

    “什么?不需要吃药就能治好!”

    孙万盛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就连曾学礼都诧异的看着华文昊,他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几位宗主都有些动容,刚才他们可都给病人诊断了,要说不用药就能治好这个病,那怎么可能。

    就算是不用汤剂,改用其它的诊治方法也有可能,但是治疗这种病最好的办法就是汤药,这是大家的共识。

    胡杏说道:“师姐,这种病用针炙或者其它方法治得好吗?怎么华文昊说不用药剂,他是不是想用鬼谷十三针啊?”

    水天一摇了摇头道:“鬼谷十三针虽然玄妙,但是治这个病最好用汤药,可以扶金克木,针炙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他想这么治,这一局他就输定了!”

    水天一也不明白华文昊为什么要这样说。

    孙万盛说道:“小子,不用药就能治好这个病?那好,不用药,不用针,你若是能治好她,我立刻就认输!”

    华文昊笑道:“那还不简单,那我可就要治了!”华文昊神情自若的说道,然后对站在那里的三宗六派的弟子说道:“给我下一大碗的热汤面来!”

    热汤面?

    所有的人都楞住了,治病不用药,要热汤面干吗?这小子是不是疯了,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华文昊,难道他放弃了吗?(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六章 一碗热汤面引发的奇迹

    “真是胡扯!”

    孙万盛听到华文昊竟然叫了一碗热汤面,不屑的道,他是真心想看一看,华文昊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华文昊不管别人投来的异样眼神,他走到那名妇女身前轻声说道:“大姐你放心,一会你的病就能痊愈,不过你得听我的。”

    那名妇女说道:“好,只要能治好我的病,我听医生你的!”

    华文昊冲孙万盛说道:“一碗热汤面这个病就能治好,半个小时内我叫病人恢复如初!”

    华文昊自信满满,向孙万盛下了战书。

    孙万盛行医几十年,类似的病症也曾医治过,要说以一碗热汤面就能治好这个病人,打死他也不信。

    食疗是中医里面重要一项,早在孙思邈的《千金方》中就有论述,元末明初的四大名医李东恒、朱丹溪、缪希雍、傅青主等人在其传世的医书中都有对食疗的阐述。

    中医中讲,但凡生病,都是因为人吃五谷杂粮中来,食物的饮食不当,即可令人生病,又可令人怯病,病三分治,七分防。

    华佗先师在《青囊经》中的论述更为精妙,病者为外物扰,以食为媒,以消为止!

    孙万盛深懂食疗的作用,可是食疗都是慢工夫,就像熬中药,需要文火慢慢的熬制,不可能一蹴而就。

    像华文昊这样用食疗的方法治病,也不可能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宋人马永卿在《懒真子》中说:“必食汤面者。则世欲所谓‘长寿’面也。面条在中医里有易于消化吸收,有改善贫血、增强免疫力、平衡营养吸收等功效,所以有长寿面之说,古人养生也是极推崇面条的,但是用它治肝火上扬之症,那完全就是胡扯了。

    所以打死他也不相信一碗面条就能治得了这个病,所以孙万盛根本无惧华文昊的挑衅。

    台下的胡杏更是一脸的好奇。

    “师姐,这可能吗?这个华文昊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一碗面条就能治这个病?要我看这面条也能治病,只能治‘饿病’”

    水天一淡然一笑。她也不明白华文昊为什么要这么治病。华文昊已经成功的把所有人的好奇心吊了起来。

    曾学礼不知道华文昊打的什么主意,就算是他也不相信华文昊能以一碗热汤面就治好这个病,以他对华文昊的了解,他不可能做这样无的放矢的事。

    那些门主们更是低声探讨。不知道华文昊到底要怎么做。

    就在所有人都好奇万分的时候。一名五行宗的弟子端着一碗热呼呼的热汤面走上前台。

    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华文昊。想看他要怎么做。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大多都从小学习中医,但是谁也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治病方法。要知道能够上这个擂台的都是医术大成者。

    华文昊从那名弟子手里接过热汤面,亲自端着走到女患者身前:“这位大姐,吃了这碗面后,你的病就好了。”

    那名妇女点了点头,伸手想去取筷子,却显得有些吃力。

    华文昊望向台下,然后说道:“哪位师妹上来帮个忙,帮这位大姐把这碗面吃掉!”

    “我来!”

    胡杏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听到华文昊在台上求助立刻就叫起来向前台走过来。

    华文昊冲她笑了笑,胡杏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女裙显得婉约可人,她这一上台,台下的男弟子都把目光投到她的身上,美女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胡杏从华文昊手里接过热汤面,好奇的对华文昊说道:“你要是治好了她必须告诉我原因,这样治病我可是闻所未闻,我师父治了一辈子的病,也没见过她这么治过病人,你可不许藏私!”

    华文昊笑道:“这位师妹尽可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人一个扶着,一个喂那名妇女吃面,所有人都目不转晴的看着台上的三个人,台上台下只听到那名妇女吃面条的声音。

    吃到一多半的时候,那名妇女就有些吃不动了,她停下来求助道:“医生,我吃不下了!”

    华文昊耐心的说道:“大姐,你要想病愈就必须将这碗面吃得干干净净,你放心,吃完之后,我包你立刻下地走路和正常人没有两样,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将这碗面吃掉,中药苦不苦?为了治病你都要喝,何况这只是一碗热汤面,总要比中药汤好吃百倍了吧!”

    中年妇女听了华文昊的话后点了点头,虽然已经吃不下了,还是硬着头皮往下吃,不一会碗里的面条终于吃完了。

    所有人都目不转晴的盯着女病人,看看她是否真如华文昊所说的那样立刻就好,可惜的是那名妇女并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下面的人都议论纷纷起来,华文昊刚才的话说的很大,现在病人已经吃完了可是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那些想看华文昊笑话的人更是大声说起话来。

    孙万盛道:“病人已经吃完了,不知道你说的立刻好转在哪里,咱们医生治病救人讲的就是实事求是,胡说八道可是治不了病的,这场可是你输了!”

    有几名宗主也附和起来,一碗面怎么可能治得了病。

    胡杏小声说道:“哎,怎么办,她可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华文昊笑了笑:“还没吃完,急什么,让病人将汤也喝掉!”

    中年妇女为难的说道:“医生,我真的喝不下了,我的胃真的装不下了!”

    华文昊摇了摇头:“你要相信我,只剩下几口汤。喝完了病就好了,行百里而半九十,不能半途而费,我说过吃完了就会好,你就一定会好!”

    华文昊强大的自信感染了这名妇女,她把心一横,一碗面都吃掉了还差最后几口汤吗?她硬着头皮,在胡杏的帮助下一口气将剩下的面汤喝掉。

    她感觉肚子涨得大大的,连呼吸都有些费力,那种撑饱食的感觉极其难受。撑得她直想翻白眼。

    “已经吃了了。怎么病人还没有好,姓华的,你是不是吹大了!”

    台下的年轻弟子看到病人撑得要打饱嗝全都哄笑起来,刚才华文昊与孙万盛唇枪舌战。对三宗六派的批评丝毫不加掩饰。那些年轻弟子们早就按耐不住。现在看华文昊出丑全都取笑起来,尤其是五行宗的弟子,更是带头起哄。

    华文昊不理会台下的讥讽和嘲笑。他俯下身子对患者说道:“不要有顾虑,想打嗝就打出来,打出来病就好了!”

    胡杏听得莫明其妙,她帮忙扶着患者,也跟着说道:“听华医生的,把嗝打出来就好了!”

    中年妇女撑得实在难受,饱嗝阻在嗓子眼就是打不上来,憋得有些难受,求助的看着华文昊。

    “站起来,帮我扶她站起来!”

    华文昊搀着病人的左手臂,胡杏依言搀着她的右臂,病人在两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可是仍旧脖子上扬,眼晴也不由自主的向下看着,一点好转的样子都没有。

    就连水墨蝶都不住的摇头,心道这个年轻人太孟浪了,怎么这么胡闹!

    下面的年轻弟子们更是不断起哄,华文昊不理会别人怎么做,待那名妇女站起来后,他抬起右手猛的就向中年妇女的后背拍去,就听得‘砰’的一声响,手掌拍在她的后背下,发出好大的声响。

    中年妇女没有想到华文昊忽然会拍打她的后背,而且会使用这么大的力气,她身子一疆,就觉得胸口忽然一松,一个饱嗝就打了出来,咕噜一声,积压在胸口的一股浊气就排了出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左手拍着胸口,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已的胸口,然后又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华文昊,见他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能低头了,而且眼晴也不再向下翻看,而是能上下左右的活动了。

    她喜不自胜的叫道:“我好了,我真的好了,天,我真的好了!”中年妇女按耐不住内心的惊喜连声音都变了,困扰她多日的疾病竟然就这么好了!

    台下台下的人全都目不转晴的看着台上那个惊喜交加的女病人,这怎么可能,这个女病人就这么好了,这怎么可能吗?

    整个现场全都鸦雀无声,只有那个女病人喜不自胜的声音。

    孙万盛脸色苍白,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连继说着这句话,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晴,病人就这么被治好了,他是不是在做梦。

    不仅仅是孙万盛,那些门主们在瞬间的石化后全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他们行医一生,见过无数的病症,病人就这么被华文昊治好了,这怎么可能呢,没有一个人能够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有曾学礼露出会心的笑意,他相信华文昊能够制造奇迹,在这一点上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就是信任,可就算是他也不明白华文昊治好病人的原理是什么。

    中医断病讲的是用辩证的方法分析病人的病症,华文昊到底是怎么判断的,他很想知道。

    胡杏在短暂的惊讶后,大声嚷道:“天啊,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像个不闻世事的小女孩一样叫起来。

    曾学礼说道:“文昊,你就讲一讲吧,你到底是怎么治好病人的,你总要给大家一个解释吧!”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华文昊身上,现在那些轻视、不屑的眼神,喧哗、哄笑的声音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惑、惊讶!(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七章 扳起石头砸自己脚

    既然曾学礼开口了,华文昊自然不能再卖关子了,他好整以暇的说道:“如果要说治疗‘木行侮金’这个病症,用人参归脾汤最为恰当,肝木上行侮及肺金,所以病人走路才会仰着头,她不仰着头走路呼吸就不顺畅。”

    众人安静的听着华文昊的解释,中医将五行引进基本理论体系中,用五行之间相生相克来解释病因,这是中医独特的理论体系。

    “肺属金,肝属木,肝木上行侮及肺金,这就造成了病人呼吸不畅,所以走路必须仰着头,《素问.金匮真言论》中说道:东方青色,入通于肝,开窍于目。

    因为肝木太盛,物极必反,所以病人眼晴下视,这是肝木上行所致。用人参归脾汤调理最为合适,我想如果各位宗主要开方子也必是用这个方子,不过若能再加一味附子,一味细辛效果会更好,因为女子体阴,需用附子温中除寒,细辛则通窍化饮。”

    几位门主听到华文昊的论述后不由自主的点头,如果由他们开方子也必是开这个方子,而加一味附子,一味细辛更有助于加快病人痊愈,华文昊开的方子极为恰当缜密,就是由他们开出,也未必就如华文昊想的这样周到。

    孙万盛更是脸色青白,他开的方子就是人参归脾汤,不过他只加了一味附子,却没有加入细辛,现在听华文昊这么一说,如果加了细辛那效果自然会更好,单凭这个方子他已经让华文昊比了下去,这一场他输的并不冤!

    可是华文昊却是用一碗热汤面治好的病,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华文昊继续说道:“但是咱们中医治病寻根溯源,不像西医治标不治本。是药三分毒,这是所有药物的共性,所以古人治病以养生,调理为主,万不得以才会用药。

    中医望闻问切,我观病人的气色。把病人的脉象,全都符合‘木行侮金’这个症状,但是我诊病喜欢寻根溯源,不仅要诊出病症的所在,更想知道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病人眼角发黑,脉像里又有肾水紊乱的迹向,这是受到了惊吓的原因,我观察她左侧额头有淤青,左手又有淤痕。这是应该是受了外伤,八成是被车撞了才会有这样的伤痕。

    所以我断定病人得这个病一定是被车撞到了,这是肝脏受到冲击进而发生轻微的移位,向上挤压了肺部,所以才会‘肝木上行,侮及肺金’,是不是这个样子?”

    华文昊向中年妇女问道。

    那名妇女瞪大了眼晴,她就有些搞不清楚了。这个年轻的医生怎么就这么厉害,好像亲眼看到她被车撞到。仅凭这点伤痕就知道她这病的原因。

    “我...我是被车撞了之后就这样了,医院里做了各种检查,可是内脏,骨头都没有病,可就是一低头就上不来气,只能仰着头。眼晴不由自主的就向下看,医生也找不出原因,所以才会到这里求助!”

    中年妇女解释着她来这的原因,还有生病的原由。

    众人听到中年妇女肯定的回答后,全都露出惊叹的神情。没想到华文昊观察的如此入微,仅凭病人身上的伤痕就做出这样大胆的推测。

    “肝脏轻微移位,冲撞了肺,就算去治疗,靠身体的自行恢复过段时间也会恢复正常,所以这个病根本不需要用药,我用一碗热汤面治病,是因为胃吃饱了会涨,汤水喝多了肺就充盈,面食本就有调理和中的功效,胃和肺都充盈自然就会挤压肝脏,使它回到自己应该有有的位置。

    我用力拍打病人的背部的肝俞穴,通过震荡挤压使肝复位,她的病在自然就好了!”

    曾学礼听得不住点头,面带笑意,就算是他也无法做到像华文昊这样,将整个病的来龙去脉分析的如此透澈,又以这样一种奇思妙想将病人的病治好,这是医术达到了极高的境界后才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孙万盛脸色难看,这场比试他输的一塌涂地。先前还对华文昊持怀疑态度的各派门主在听完华文昊的解释后全都叹服,华文昊治病简直是信手拈来,有点天马行空的味道,可效果却是出奇的好,这个年轻人果然名不虚传。

    最尴尬的还要数孙万永,出战的是他的亲弟弟,没想到就这么输给了华文昊,这让五行宗颜面无存。

    他站起来说道:“刚才这一场的确是华文昊赢了,这样的诊病治病就算是我师兄乔博渊大师在世也不过如此,没想到年纪轻轻已经达到了这样的高度。”

    孙万永这样抬高华文昊也是抬高他五行宗,输给华文昊这样的高手,说明他五行宗并不是医术差,只是对手太强。

    大家都能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过华文昊的医术的确是精妙,这话也不算过。

    胡杏站在水天一身边笑嘻嘻的说道:“师姐,孙师伯这是找场子呢,这个华文昊真是厉害,这样的奇思妙想他都能想到,孙师叔他输的也不冤枉,师姐,要是你和他比,你能不能赢了他!”

    水天一略一思考,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的医案,如果他每次治病都是这样天马行空,那他的医术已经到了大道无痕的境界,无迹可寻可又另辟蹊径,我比不上他。”

    水天一很中肯的说道。

    胡杏不信的摇着头:“他哪有那么厉害,师父都说你是几百年不出的医学奇才,难道还比不过他,要不师姐你去和他切磋一下!”

    水天一摇了摇头,“医术是治病救人的,不是用来炫耀和比试的,相互比试是为了促进中医的发展,但是把它当做争名夺利的手段,本身就落了下乘。”

    孙万永继续说道:“这第一场我们输了!”孙万永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输了就是输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曾学礼说道:“那么咱们就比第二场吧,不知道你们派谁出场!”这场比试三局两胜,华文昊已经赢了第一场,第二场如果三宗六派仍然输了,那可就真的一败涂地了。

    孙万永说道:“这一局就请张老哥出手,不知道张老哥意下如何?”孙万永笑呵呵冲台上一位年纪较大的长者施礼道。

    曾学礼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没想到孙万永竟然去请张仲和出手,三宗六派里孙万永虽然是公推的宗主,可是真正能让曾学礼敬佩的并且服气的国手里却只有张仲和一人。

    张仲和是攻邪派大师级的人物,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他在一些疑难杂证上的治疗曾学礼都自叹弗如,只不过攻邪派的治病的方法太过诡异,病人很难接受攻邪派的治病方法,除非没有了别的治法了,那些重症、怪症、顽症、难病的患者才会找上这一门,所以这一门派在三宗六派里是门徒最少,影响力也是最弱的一支,但是抛除这些原因,攻邪派在大病,难病,奇病,怪症的治疗上却是其它门派无法相比的。

    尤其是张仲和,他素有‘诡医’之称,因为他的治病方法实在是太过诡异,可效果却又极好,所以才会给人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华文昊早就听说过张仲和,曾学礼在天南中医学院讲课时曾经讲过张仲和的医案,所以华文昊对张仲和印像深刻,知道这是位大国手,其医术并不在曾学礼之下,只不过这个人脾气比较古怪。

    几位门主都望向张仲和,这老头脾气大的很,谁也没有想到孙万永竟然去请他出手,就连孙万盛都觉得师哥考虑的不妥,换成其他门主,只要孙万永相请一定会给他这个面子,可是张仲和不同,他这人持才傲物,脾气极臭,要是答应了还好,要是不答应岂不是落了面子吗?

    孙万永又岂不知这个道理,虽然他也不喜欢张仲和的性子,但却知道张仲和的医术,这些门主里若问医术张仲合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而且他这个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嗜医如病,如果让他知道哪一个人的医术超过了他,他一定千方百计的找对方论证。

    当年乔博渊还活着的时候张仲和就来‘纠缠’过,乔大师为人和善,又不吝啬,曾与张仲和论医论了三天三夜,张仲和这才满意而归,乔博渊大师在世的时候对张仲和评价极高,所以孙万永才会请张仲和出手。

    华文昊医术天马行空,这与张仲和在某些方面极其相似,而且他又是华佗医术的传承人,就凭这两点张仲和肯定按耐不住,一定会出手,所以孙万永才会请张仲和出手。

    果然不出他所料,张仲和在听到孙万永的话后立刻就站了起来,不过他看都没有看孙万永一眼,而是走上前来对华文昊说道:“小子,你刚才治病的方法老夫很欣赏,很像我,很合我的味口,我和你比试不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要是赢了你拜我为师,我要是输了,我把我这一门的绝技全都传给你!”

    好家伙,张仲和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一鸣惊人,敢情这老头是来收徒来了,无论输赢他都要把一身医术传给华文昊。

    孙万永当时脸就绿了,有一种扳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味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八章 砒霜一斤可治病

    华文昊曾听曾学礼在课堂上讲过张仲和的医案,对这个老头印像颇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张仲和本人,没想到张仲和一上来就要把一身医术传给他。

    古时的名医收徒条件是极为苛刻的,首先选徒看的是人品,然后才是他的悟性,一个好的传人能够把他的医术传承下去,否则无论你医术多么高明,一生积累了多少经验,到最后都是尘归尘,土归土。

    所以选一个好徒弟是非常难的!

    张仲和一眼就相中了华文昊,说是比试,实际上他是打定了要‘赖’上华文昊,这个徒弟他是铁了心要收定了!

    在场的各家门主哪还不明白张仲和的心思,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怪老头不仅医术上独树一枝,办起事情来也同样不按套路出牌,这分明是要强收徒了。

    最尴尬的莫过于孙万永,他本意是借张仲和的医术斗一斗华文昊,谁知道这个怪老头一上来就要收徒,这还怎么比?

    曾学礼深知张仲和的脾气,不过他也没想到张仲和如此率直,他笑着摇了摇头,若要是说真心话,曾学礼是最希望华文昊能拜入他的门下,可惜他有自知之明,华文昊的医术独树一枝,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华文昊的了。

    华文昊笑道:“前辈,我也有个条件,只要前辈答应了,您的条件我立刻接受!”

    张仲和没想到华文昊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本他以为华文昊一定会立刻拒绝他,这小子刚才和孙万盛嘴枪舌战的时候可是个不让人的主,他没想到华文昊竟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张仲和不由得喜笑颜开。

    “小子,你说。什么条件!”

    华文昊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无论输赢,等我的医学院正式成立的时候,请您老到我那里开堂授业!”

    “哈哈哈!”张仲和大笑起来,他没想到华文昊竟然提出了这么个条件,到是和他提的条件有异曲同共之妙。

    张仲和毫不犹豫的说道:“我答应你了!”

    华文昊向张仲和深施一礼。行的是弟子礼,虽然没有言明,但是一切都在不言中,喜得张仲和抓耳挠腮。

    他这一门人丁希少,因为医病时剑走偏峰,所以没有极好的悟性,过人的胆量,精妙的医术,是出不了高手的。他刚才看到华文昊用一碗热汤面就治好了病人,这种过人的气魄正是他攻邪派所需要的,所以立刻就动了心思。

    胡杏摇着水天一的手臂惊讶的道:“师姐,这个华文昊还真拜张老邪为师了!”张仲和在三宗六派里就是一个怪人,在背后大伙都叫他张老邪!

    水天一静静的看着台上的两人,安静的说道:“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惺惺相惜。这是水到渠成之事,没有什么可诧异的!”

    曾学礼一看。这一老一少是对上眼了,他从箱子里面取出一个号码念道:“请8号病人上台!”

    随着曾学礼的声音落地,一名三十左右岁的男子从台下走了上来,刚才还有些嘲闹的现场立刻就因为这名病人登台变得安静下来。

    华文昊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医术让所有人都叹服不已,现在又和张仲和比试起来,看点可就更多了。虽然两人的比试不像刚才那样充满着火药味,可这高手之争可不比寻常。

    药王大会以前举行的斗医环节都是各门各派的年轻弟子参加,从来没有这个级别的高手斗法,甚至还有一些年轻弟子还是第一次参加药王大会,能看到这种级别的比赛一个个的眼晴瞪得如灯泡一样。

    那名男子入座后。华文昊向张仲和施礼道:“请前辈把脉!”

    张仲和也不客气直接走了过去,三根手指搭在那名男子手腕上,只过了几秒钟就把手指移开。

    张仲和盯着年轻男子道:“吃药成吗?一副药就好,包你这病一辈子不会复发!”

    那名男子连声道谢!

    张仲和理也不理病人直接就回到坐位,拿起笔就写了起来。

    华文昊不明白张仲和为什么说了这么一句,他走前去伸手搭脉,只把了几秒钟就皱起眉头,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回去,也在纸上写了起来,之后就放下毛笔。

    见两人都已经有了结果,曾学礼又请几位门主去给病人诊病,几个人诊完之后,然后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这才冲曾学礼点了点头。

    曾学礼知道已经有了结论,他冲张仲和道:“张老哥,就请出示你的诊断吧!”

    张仲和道:“不急,先让华小子给出他的诊断!”

    曾学礼笑了笑,望向华文昊,华文昊知道曾学礼是要他的诊断结果了,他把写好的宣纸递到曾学礼手中。

    曾学礼笑着翻开,只看了一眼就楞住了,大家都看着曾学礼,不知道华文昊写了什么。

    曾学礼知道众人都在等着他宣布华文昊的诊断结果,虽然他有些诧异华文昊的诊断,但还是大声的读了出来:“华文昊的诊断是‘无病’”

    他将手里的宣纸展开,两个黑色的大字一览无遗,字写得非常漂亮,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可是字虽然漂亮,却没有这两个字的含义带给众人的震动大。

    被选到斗医环节的病人可都是前来治病的患者中选出来的,不可能没有病,谁没病会到这样的场合来捣乱。

    还没等别人说话,那名男子首先就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

    “谁说我没病,你到底会不会看病,我这病已经半年了,每天头疼的厉害,搞得我每天晚上睡都睡不着,你怎么说我没病,真是胡扯!”

    那名男子用手指着华文昊,一脸的怒气,显然对华文昊的结论极为不满。

    孙万永急忙站起来,他对那名男子说道:“这位朋友不必着急,这个结论并不是最终的结论,你能来参加三宗六派举办的斗医大赛我们已经很感激了,你放心,你的病我们一定给你治好。”

    孙万永安抚了一下病人的情绪,然后对华文昊道:“文昊啊,虽然这局你和张老哥有约定,但是我们之前也有约定,这个约定还算数吗?”

    华文昊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自然算数,我和张前辈的约定作数,和你们的约定自然也同样!”

    华文昊心里冷笑不已,孙万永就是一只老狐狸,他这是在用话来激将他,华文昊又怎么看不出来。

    “那就好!”孙万永笑着说道,他见华文昊受激不过,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他刚才可是亲自给病人把了脉,病人怎么可能没病呢!

    “各位,把咱们的结果拿出来吧!”孙万永迫不及待的将几位门主的诊断结果拿了出来,甚至连张仲和的结果都不问了。

    胡杏小声的对水天一说道:“师姐,孙师伯也太心急了吧,都不问张老邪的诊断了!”

    水天一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心被孙师伯的弟子听到!”

    胡杏就调皮的伸了伸舌头!

    经方派的顾允之站起来说道:“经过我们几人的诊断病人应该是肝火旺盛引起的偏头痛!”

    孙万永笑呵呵的对华文昊道:“华文昊啊,你这次可是输了!”

    胡杏小声说道:“师姐,这次华文昊可输了,他怎么连这个都诊不出来呢,肝火行经脉冲神庭,所以才会头痛,越到晚上痛的越是厉害,这是很平常的病例,他怎么回事!”

    水天一说道:“不急,耐心的看下去!”水天一很好奇的盯着华文昊,不明白华文昊为什么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水天一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华文昊神情自若的看着孙万永:“孙前辈似乎忘记了,我是在和张前辈比试,并不是和众位门主比试吧!”

    孙万永立刻醒悟过来,脸上尴尬不已,他实在是太急迫了,连问都没有问张仲和的结果就直接判定华文昊输了,要是张仲和的诊断也是错的,那不是说明这两人这局打平了吗?

    以孙万永对张仲和的了解,这种病症他是不可能诊错的,所以他才会问都没问直接就判定华文昊输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对张仲和说道:“张老哥,就麻烦你把自己的诊断拿出来吧!”

    张仲和翻了翻白眼,并不理会孙万永,把手中的宣纸交给曾学礼,然后对那名患者说道:“我刚才说了,你的病我一副药就治好你,你承认自己有病对吗?”

    “是啊,我当然有病!”那名男子立刻答道。

    “那好,我单子上写了药方,现在就给你服下去,你的病立刻就好,你同意吗?”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那名男子高高兴兴的答道。

    张仲和就不再说话,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曾学礼就有点不明白了,以他对华文昊的了解,他不可能诊错,而张仲和说话也古里古怪的,这一老一少怎么回事?

    他翻开张仲和给出的那个方子,只看了一眼曾学礼就立刻瞪大了眼晴,上面赫然写着:“砒霜一斤,水冲服!”

    这不是治病,这是要人的命!

    所有人都看着曾学礼的表情,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尤其是孙万永更是心急如焚,到底张仲和给出了什么结论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九章 一罐在手行天下

    孙万永看到曾学礼的表情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难道张仲和给出的药方有毛病吗,这根本不可能。

    他有些急迫的问道:“曾兄,张老哥给出的药方怎样?”

    曾学礼看了一眼张仲和,老头子耷拉个眼皮品着茶水连头都没抬,曾学礼第一眼看到药方的时候的确是被惊到了,可随即就明白张仲和的意思了。

    他把药方冲着众人展开,孙万永盯着那张宣纸,嘴里念着:“砒霜一斤,水冲服!”读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楞是卡在了嗓子眼没能读出来。

    孙万永本以为华文昊这一局输定了,谁知道张仲和给出了这么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方子,砒霜一斤,这不是开玩笑吗?

    不仅是孙万永,所有人都看到了张仲和给出的药方,全都目瞪口呆,砒霜一斤,张老邪这是干什么,恒古烁金,从没听说过谁开药方开出一斤砒霜来,别说一斤就是一两下肚,那也是肚穿肠烂的结局。

    这东西的确能治病,可那也是特病特治,用之也是斟酌斟酌再斟酌,张老邪这是干什么啊!

    台上台下都乱哄哄的一团糟,华文昊看到张仲和开出的药方也忍不住想笑,这老爷子可够坏的,明明看出那人是装病,可他偏偏说他有病,还开出这么个药方,别说他没病,就算他有病也不敢吃啊!

    水天一也不由抿嘴轻笑,瞬间绽放出的风姿让近在咫尺的郑爽呼吸都急促起来。自从他与水天一接触以来就从没见过她笑过。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如此形容水天一也不为过。

    胡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摇着水天一的手臂道:“师姐,张老邪又出大招了,砒霜一斤能治什么病啊,你快说说,能治什么?”

    水天一笑道:“傻丫头,砒霜是剧毒,你说能治什么病?”

    “那张老邪还开这么个方子。他想毒死人吗?”

    “你说呢?”水天一展颜轻笑。

    胡杏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那人没病装病,所以张老邪才开了这么个方子。”

    郑爽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心砰砰跳着,悄悄的向后面退去。

    孙万永精明无比。在短崭的失神后很快就明白了张仲和的用意,他这是在说这人根本没病,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是他搞不明白。刚才把脉,那名男子分明是有病啊。

    那名男子也看到了张仲和的方子,他大嚷大叫起来:“这是干什么,是想杀人吗?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要告你们。”

    他一边说一边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就要往台下去。

    华文昊上前一步拦住他道:“这位兄弟急什么,即来之则安之吗,张前辈的医术精湛无比,他开的方子自然错不了。就算你不吃也无妨,听听这些专家的意见。总好过白来一趟!”

    那名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怒道:“不必了,我看你们全都是庸医,我还是看西医吧,竟然想毒死我!”

    说完转身就要向台下走。

    “站住!”

    正在闭目喝茶的张仲和猛然大喝一声,那名男子刚要迈步,听到张仲和暴喝吓得险些跌倒。

    张仲和大步走过来盯着那名男子道:“说,是谁指使你的!”张仲和眼中精光四射,那名男子惊得不敢与之对视。

    他结巴的说道:“你...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张仲和冷笑了一声,他个子不高可是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是不是找个地方让你明白明白呀,为什么没病跑到这里捣乱,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仲和盯住男子,大声怒斥,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那名男子露出惶恐的神色,故做镇定的道:“你说什么呢,别给我乱扣帽子,你看不明白病,就说我装病,还下砒霜要毒死我,你们这是在犯罪,我要告你们!”

    张仲和冷笑道:“小子,嘴还挺硬,没病装病,今天不把指使你的人说出来,你就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那名男子气得脸色煞白,用手指着张仲和道:“你要干什么,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了吗?你看不明白病凭什么说我装病。”

    孙万永没想到风云突变,他也感觉到不对了,张仲和不可能无地放矢,可是他刚才明明把脉,这个人的确是有病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宗六派每年挑选病人参加这个比试,都是从挑选出的病人里征求意见,然后参加这个比试,无论结果,最后由三宗六派免费为他们治疗,所以不可能有没病的人冒充啊,他心里也不由的产生了疑问。

    华文昊说道:“人体有没有病不仅能从他外在的气色,舌胎,脉像中能看出来,而且还可以从其它的方面入手。

    比如声音,眼神,走路等等方面,都能判断一个人的健康状况。你中气十足,这代表肺、脾、胃都没有病,走路时脚下有力,下盘稳健,代表肾、膀胱、肠道非常健康,眼晴直视时目光明亮,说明心、肝都没有病。

    但是你刚才说慌的时候目光闪烁,这代表你的心并不清明,张前辈吼你的时候你脚下虚浮,这是因为产生惊恐进而肾水不足,所以就算你有病,也是心虚引起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华文昊说的句句在理,而且都是根据五行理论分析一个人的健康状态,这种入微的观察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那名男子听完华文昊的话后更是惶恐,这是什么人啊。仅从他的外在表现就能分析出他的健康状态还有心理,这让他更加紧张,不过就算打死他也不会承认。

    他大声说道:“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我。”

    还没等华文昊说话,坐在那里的‘火罐王’邵劲风开口说话了:“有病没病试一试就知道了,常言说真金不怕火炼,对不对。

    年轻人,我们这里是三宗六派举办的斗医大赛,这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要让大伙相信你是真的有病。你愿意让我试一试吗?”

    那名男子内心忐忑不安,他向台下望了一眼,见三宗六派的弟子们都在下面起哄。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反正嘴在他身上,他说有病就是有病。难道这东西还能测出来。他定了定心,然后说道:“那也好,我本来就有病,是你们诊的不对,我头痛,你诊诊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说好说!”邵劲风冲张仲和笑道:“张老邪,我试一试怎么样?”邵劲风直接就叫起张仲和的外号来。

    张仲和道:“破罐王。你试吧,我信得过你!”两人彼此叫着外号。气定神闲,听得下面的年轻人一个个的都想笑,这都什么破外号啊。

    邵劲风招了招手,他的徒弟任永贺急忙将药箱送了过来,邵劲风将药箱打开,里面瓶瓶罐罐装得满满的。

    华文昊知道邵劲风,这人号称‘火罐王’,一手的火罐神技神乎其神,虽说不能包治百病,但凡火罐能治得了的病基本都是手到病除,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那名男子诧异的看着邵劲风的药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我给你拔几罐,没事,就是几个小火罐,有病祛病,没病健身,以前拔过没有?”

    那名男子过去也拔过这东西,在浴池洗完澡后偶尔也拔火罐,心想这小小的火罐还能分辨我有没有病吗?

    邵劲风从药箱里抽出一节拇指粗细的竹罐,竹罐就是用竹子的一节做成的罐子,据说这竹罐就是华佗发明的。

    他结合了拔罐和刺血疗法的优点,发明了中药竹罐刺血疗法,华佗就曾用此疗法给曹操治疗过头痛病。

    华文昊记得《青囊经》就有记载这竹罐的用法,有热法、温法、寒法、药法、熏法、炙法、点法、走法、运法,九种方法。

    竹罐在邵劲风手里滴溜溜的打了个转轻巧巧的落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他的徒弟将酒精灯点燃,邵劲风抽出一枚银针在那名男子大椎穴上轻轻一刺,那名男子还没反应过来,那枚竹罐就落在了大椎穴上。

    这大椎穴就在脖子后面是连接奇经八脉的要道,更是身体上的重要穴位。

    邵劲风笑呵呵的道:“没事,这叫竹罐刺血疗法,一罐下去浑身轻松。

    我这罐是竹罐里的药罐,用了27种中药在沙锅里熬制,药性全熬进了这竹罐里,这罐子一拔下去,那药性就渗进皮肤,具有舒筋活血,除风祛湿,驱邪避暑的功效,别看这罐子不起眼,我平时给人拔罐还不舍得用,因为这罐子只能用一次,下次就不能再用,金贵的很。

    我这罐子要是给有钱人用,那就是一仟块钱一罐,给普通老百姓拔罐也就收个成本,外加个治疗费用,用不了几个钱,我也不知道你是有钱人还是普通人,一会拔完了想着把罐钱给我算了!”

    邵劲风说话风趣,众人都笑了起来,刚才紧张的空气略微缓解了一下。

    邵劲风接着说道:“这竹罐刺血疗法可是华佗先师发明的,他用这法子给曹操治过头痛病,可惜曹操不识好人心,把华佗先师给杀掉了,他的医术就没有完整的传下来,我这火罐术只继承了一点皮毛,说来惭愧,还弄个破罐王的称号!”

    众人又笑起来,这个邵劲风说起话来真是有趣的很,就连水天一都忍不住抿嘴轻笑。

    华文昊知道邵劲风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可是正经八百的华佗传人,《青囊经》里不仅有鬼谷十三针这种惊天动地的神针之术,还有火罐九法。

    邵劲风继续说道:“我这火罐疗法是辨血辨症,根据病血的颜色、性状来辨别病因、病症,要是血黑如墨,则为久病,瘀血阻络。要是血中夹水,属风湿或肝病。要是血出如丝,就有高血脂、高血压。要是血出如果冻样粘稠物质,属湿毒瘀积,凝滞日久。要是血出如泡沫状物质,属风邪侵袭经络。要是拔出的血鲜红本色,那就说明这个人是没有病的。”

    众人这才明白邵劲风为什么这么详细的解说他这火罐的功效,原来关健是最后一句,要是拔出来的血没有异样那就说明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病。

    中医博大精深,疗法更是多种多样,一个火罐就有这么多的说道,邵劲风一辈子浸淫火罐之术,这火罐上的造诣当真了得,真可谓是一罐在手行天下。

    那名男子初听之时还没觉得什么,直到邵劲风说完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老头是用这种办法来判断他是否有病,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章 药王谷,蓝可儿现!

    众人也是听完邵劲风的解释后才明白他这用罐辩病的本意,那名男子就算是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邵劲风运指起罐,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邵劲风那里,竹罐起来,邵劲风用竹板将拔出的血轻轻一刮。

    “血色鲜红,无病!”邵劲风说道。

    下面立刻响起‘嗡嗡嗡’的声音,没想到这人还真是装病。

    孙万永哑口无言,显然事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想的进行,这下丢人可丢大了,尤其是刚才,几大门主共同出手,分明已经诊出了问题,可是现在......

    孙万永气得想要吐血,虽说这场比试胜负很重要,但是孙万永更重视的是五行宗的名誉,名誉这种东西用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所以他必须表明态度。

    那名男子还在狡辩:“你们不会看病,我没有装病!”虽然声音很大,可明显的底气不足。

    孙万永瞪了那名男子一眼,冲着负责的弟子怒喝道:“把高延斌给我叫上来。”高延斌是五行宗负责筛选病人的弟子,这次选出来参加斗医大赛的病人全部经由他手。

    不一会功夫,那名叫高延斌的弟子小跑着上来,看到站在台上一脸怒气的孙万永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说,怎么回事?”孙万永声色俱厉,就差点要吃人了。

    高延斌低着头,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知道闯了大祸,身子不由的颤抖起来。

    华文昊冷眼旁观,他到想看看孙万永到底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师父,我...是我失察了。没搞清楚就......”高延斌还在想着蒙混过关。

    张仲和却不管那些,冷哼了一声:“小子,你学医几年了?”

    高延斌不敢不答,低声说道:“十五年了!”

    “十五年了,你的医术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学了十五年连人家有没有病都看不出来吗?”

    张仲和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毒。高延斌知道张仲和的身份,也不敢反驳,心里却暗骂张仲和。

    几位门主都不由得皱起眉头,张仲和虽然是在骂高延斌,可是却连着他们也给骂了。他们几个刚才不也是没有诊出来吗,这个张仲和嘴巴可够毒的。

    孙万永心里非常不满,他自己的徒弟自己骂没关系,可张仲和来骂他心里就不舒服了,但这件事的确是他五行宗出了差错。就算不满他也得忍下来。

    那名男子见事情不好,悄悄的向后退着想要溜走。

    孙万永眉头挑起:“站住,事情没有说明之前你不能走!”孙万永指着那名男子,立刻就有两名弟子走过来堵住了那名男子的退路。

    五行宗千年来的名誉,孙万永可不想把这名誉毁在他的手里。

    那名男子大喊大叫道:“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走,你们看不明白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孙万永怒斥道:“闭上你的臭嘴,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做这种事?”

    “我没有。我只是来看病,是你们求我来的。什么指使,你别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们!”

    那名男子嘴硬的很,高延斌用余光看着发生的一切,他在暗暗祈祷,希望这家伙的嘴足够硬。

    华文昊走上前来。盯着那名男子说道:“你以为不说实话我们就查不出来吗?你练过导引术吧?”

    华文昊只说了一句那名男子眼里就现出慌乱的神情。

    华文昊道:“导引术练得好,可以控制自己的呼吸,心跳,脉搏,你虽然练得不怎么样。但是在短时间内改变自己的心跳和脉搏还是可以做到的,你刚才就是用这种方法欺骗了几位门主对不对?”

    那些门主经华文昊这么一提示立刻就明白为什么刚才他们诊脉诊错了,顿时一个个的现出怒容来,这个人实在是太阴险了,怪不得他们全都诊错。

    “你胡说!”那名男子还要狡辩。

    “啪!”孙万永上前就是一个嘴巴就扇了过去,他怒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药王大会是中医千百年来的盛事,你到这里来捣乱,蔑视各派,欺骗各门宗主,污辱中医传承,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说明白就休想离开这里。”

    孙万永是真的怒了,这家伙用这种手段掩人耳目,害得各门宗主丢尽颜面,要不是华文昊解释他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就会诊错脉向。

    “我要告......”

    那名男子话还没说完,孙万永又是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直接被孙万永打得跌倒在地,眼里满是惶恐之色,不敢再说话。

    高延斌吓得簌簌发抖,他还是头一次见孙万永发这么大的火,整个人都吓傻了。

    “说!”孙万永怒视着高延斌,他必须给各门各派一个交代,发生这样的事,做为五行宗的宗主他脸上无光,更重要的是声誉。

    他是三宗六派公推的盟主,如果不能以身做则,那以后还该如何服众,况且这次丢人的还不是华文昊,而是他们这些门主,这才是让孙万永真正生气的地方,本还以为华文昊输定了,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扑通”高延斌吓得一下子就跪在地上,结巴的说道:“师...父,是...是...”

    “是什么?”

    高延斌知道挺不过去了,这种事也不是他能挺过去的,把心一横:“师父,是郑爽让我这么做的,他说......”

    “混蛋!”

    孙万永打断高延斌的话,高延斌只说了一句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华文昊赢了郑家‘神针王’的牌匾,郑爽是想用这种手段让华文昊输掉这场比试,可谁知道会弄巧成拙,孙万永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来拢去脉。

    之所以打断高延斌的话,这是想给郑天直留点颜面,三宗六派同气连枝。他可不想郑家丢人丢到家,何况他们之间现在还有共同的目标呢。

    “他让你做你就这么做,你把五行宗的脸给丢尽了,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的徒弟!”

    “师父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高延斌一把鼻涕一把泪,他没想到孙万永竟然将他赶出师门。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指使的人竟然是郑爽。

    水墨蝶顿时皱起眉头,她向台下望了一眼,水天一恬静如风中百合,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一般。水墨蝶不仅有些遗憾,没想到郑天直的孙子如此不堪,竟然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赢得华文昊,怪不得他会把‘神针王’的牌匾输给人家,水墨蝶不仅摇了摇头。

    胡杏摇着水天一的胳膊道:“师姐你听到了吗,郑爽竟然是这样的人。师父她老人们竟然将你许给他,师傅真是老糊涂了,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整天色眯眯的,一定要师傅取消这门亲事。”

    最震惊的莫过于郑天直,他没想到这幕后的主使竟然是他的孙子。本来输了神针王的牌匾就是他郑家的奇耻大辱了,现在他的孙子竟然又做出了这样的事。

    他本想借斗医环节在众人面前打败华文昊,为了这一天。他做出了多少牺牲,明明就可以挽回了。可是他最喜爱的孙子竟在这个时候做出这么混帐的事情,郑天直怒其不争,这个时候他必须站出来了。

    郑天直从坐位上站起来叹了口气道:“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逆子,孙老哥,我无颜面对啊。”

    郑天直向在场的各派掌门深施一礼。然后向台下怒吼道:“逆子,你在哪里,给我上来!”

    台下的人互相看着身边的人,却哪里还有郑爽的影子,他在华文昊说出那名男子没病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东窗事发。早早的退场了。

    郑铭也没有注意弟弟是什么时候走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知道逃避是没用的,可是这个弟弟竟然就这样跑了。

    郑铭叹了口气,如果他知道郑爽会做这种蠢事他一定会及时阻止他,现在郑家已经沦为众的笑柄了。

    做为长孙,他必须挽回这一切,他起身走上前台,向各位长门深施一礼,然后跪在郑天直面前说道:“爷爷,怪我没有管教好弟弟,一切罪责由我代他承担,郑家的男儿是有担当的,各位门主,我弟弟年幼无知,还请各位原谅他年少无知之罪,我做为哥哥没有给他做出一个好榜样,这全都是我的错,郑铭任打任罚!”

    郑铭态度诚恳,这让几位怒火冲天的门主心里舒服了一些。

    伤寒派的韩天君道:“郑老,你是家长,你说这件事怎么处理!”

    郑天直叹了口气道:“老夫教孙无方,铭儿,你起来,这事与你无关。”郑天直将郑铭拉了起来。

    “家门不幸,出此逆子,火神派传到我这里已经第十七代了,原来我是想将这掌门的位置传给郑爽,可现在......”

    郑天直眼里满是痛惜:“我不能因一人而有损我三宗六派的名誉,现在我宣布取消郑爽继续掌门的资格!”

    在场的门主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没想到郑天直会给出郑爽这么严厉的惩罚。谁都知道,郑爽是郑天直的直系亲孙,郑铭虽然也是他的孙子,却是他弟弟郑天魁的亲孙子,虽然都姓郑,却也有远近之分。

    宣布完惩罚措施之后,郑天直对华文昊道:“我郑家的神匾落到你的手里,今天的斗医大赛就向你讨教几招,不知你意下如何?”

    郑天直终于抛出了重头戏,这段时间他从湘水派那里换来水系针法,又从五行宗那里换来五行游针术就是为了这一天。

    他原本还以为华文昊的火系针法是来自他那一门的古姓仇家,直到华文昊在港用鬼谷十三针救治船王他才知道,华文昊的针术是真正的鬼谷十三针,原本还想找出当年古姓传人的想法也变得淡了,而是生出了贪婪之心。

    此时的郑爽躲在山上,他已经从知近的人那里得到了消息,他紧握着拳头,双目之中满是怒火。

    要不是华文昊他怎么会被爷爷当众宣布,取消他火神派继承人的资格,这一切都是华文昊带给他的。

    郑爽用力握着双力,双目因为愤怒痛恨而变得血红,他要报复,他要报复华文昊带给他的一切。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郑爽怒吼了一声,声音在山谷里传播着。

    “就凭你一个人,你做得到吗?”

    一把柔媚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郑爽没想到有人在他身后,他吓得转过身去,一身火红的衣服,一张柔媚娇艳到让人窒息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郑爽张大了嘴巴,虽然他已经见识过水天一那犹如天仙般的娇颜,但是这个女子却丝毫不比水天一差,只不过她给人的感觉与水天一完全相反。

    这个女人的美是妖媚、性感,能够激发男人最原始的**,如果华文昊在这里一眼就会认出,这个女人正是蓝可儿!(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一章 群山飞鹤(五仟字大章)

    “你是谁?”

    郑爽诧异于这个女人的美丽,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名女子,这个女人决不是三宗六派里面的人,她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

    蓝可嫣然一笑,她这一笑,百花失色,妖娆妩媚的风情撩拨得郑爽阵阵失神。

    “华文昊气势已成,你想报复他无异于痴人说梦,你现在连火神派继承人的身份都没有了,医术又比不上他,你凭什么和他斗呢?”

    “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郑爽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了解的这么清楚,不由的露出警惕之色。

    蓝可儿咯咯笑道:“当然与我无关,但是我们之间有一点是共同的!”蓝可儿望着郑爽,那眼神让郑爽心慌意乱,口干舌噪。

    郑爽连忙躲开蓝可儿的眼神:“你想说什么,我不认识你,如果没什么事我可要走了!”

    呵呵,蓝可儿又笑了起来:“你很害怕我是不是!”她向前迈进了一步,幽幽体香钻进郑爽的鼻孔让他浑身颤栗。

    “其实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你不是想对付华文昊吗,你认为以你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对付得了他吗?”

    郑爽沉默了,这个女人说的很对,以他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华文昊。现在的华文昊就像一株参天大树,而他呢,只不过是树干上的一只虫子,就算尽力去啃噬他,也不过是多吃几片树叶罢了,人家连理都不会理他。

    蓝可儿继续说道:“我给你一个跳板,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帮助你实现你的一切愿望!”

    郑爽怀疑的看着蓝可儿,这个女人好大的口气,“可我根本不认得你。更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蓝可儿轻笑连连,她走到郑爽身侧,凑到他的耳边,檀口轻开,轻声的说了几句话。

    郑爽被她的举动搞得热血沸腾。心猿意马,但是蓝可儿说的话他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郑爽呆呆站在那里好一会,蓝可儿也不催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他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郑爽才回过神来,他内心纠结了好一会,这才说道:“只要你们言出必行,我就答应你们的条件。”

    山林遮住了两人的身影,直到蓝可儿消失,郑爽才慢慢的醒过神来。他将目光投向山谷的那一边,轻声说道:“爷爷,你保重,孙儿走了!”

    华文昊早就料到郑天直会向他挑战,他对郑爽没有好感,那个年轻人是被惯坏了,把医术当成了炫耀的本钱,当成了身份的认证。他不懂得医术是用来救人活命的,他把最本质的东西忘记了。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同情他。

    华文昊与郑氏并没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曾学礼也曾试着调节双方的关系,但是仇已经做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这场争斗再所难免。

    华文昊道:“郑前辈既然有兴趣赐教,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痛快!”

    郑天直也不罗嗦,他向曾学礼做了个请的姿势,曾学礼从木箱里再次抽出两个号来。

    这次是比试针术,双方各选一个病人,看看谁的针术厉害。曾学礼从中选出两名病人来。这两名病人都是四十左右岁的女人,看到华文昊与郑天直在台上,两人同时向郑天直走过去。

    病人看病也会挑人,医生这个行业,越老经验越多,所以病人挑医生也是选年纪大的,年轻的医生通常会受到冷落。

    郑天直对其中一名女子说道:“请你到那边去,华医生会为你诊治!”

    那名女子有些不情愿,狐疑的看着华文昊,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医生,这不是乱弹琴吗!

    华文昊自然看出病人的疑问,他笑道:“这位大姐,我看你面色晦泽,最近是不是感觉腰不舒服,而且脸上雀斑明显增多......”

    “你怎么知道?”

    女病人惊讶无比,用手摸了摸脸,难道这小子会读心术不成,怎么就知道她脸上的斑越来越多,这已经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华文昊笑道:“不要紧的,你的病并不严重,这是肾水不足造成的,你尝试过针炙治疗吗?这是中医的一种治病方法,没有任何副作用,而且治疗效果明显。”

    “针炙?”

    那名妇女用余光看到郑天直已经为另外那名女病人施展起针术来,几枚银针同时扎在那名病人的头上,在阳光下银针格外显眼,女病人只看了一眼脸就白了,身子都有些打颤了。

    “你是说用那种办法治病吗?”

    华文昊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中年妇女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晕针,平时生病我宁可吃药也不打针,我一看到针就不行了,中年妇女连看那边的勇气都没有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郑天直已经为那名病人治疗完毕,那名病人一脸惊喜的道:“郑先生,你的医术太高明了,我感觉清醒了许多,这些日子就是犯困,整天头晕脑涨的,现在好多了!”

    郑天直摆了摆手,叮嘱了病人几句,那名病人就下去了。

    谁都没想到华文昊会遇到这样的麻烦,病人根本不配合他的治疗。

    华文昊苦笑道:“郑前辈,病人不配合治疗,我也无能为力啊。”

    郑天直早就看到了这边的状况,如果病人不配合,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孙万永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走过来说道:“既然病人晕针,那就换下一个病人吧!”

    听到孙万永这么说,那名妇女立刻就不干了。

    “这怎么行,说好了参加这个斗医大赛就会给我治病,我不愿意扎针就不给我治了吗?你们讲点道理成不成。”

    中年妇女看到和她一起上台的病人已经治好下台,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

    “你这个年轻人也是,你到底会不会治病。不用针就不能治病了吗,真是的,没这本事和人家比什么!”

    这女人嘴巴得理不饶人。

    华文昊笑道:“大姐,你别着急,既然不愿意针炙治疗那我用别的别的办法给你治,既然来了。我一定还你一个健康的身体。”

    “你行吗?”中年妇女一脸的不信。

    华文昊也不多说,他走到中年妇女身后,用食指轻轻按在她的腰部,“是这里酸痛吧!”

    “哎呦,就是这里,这腰就像没根似的,使不上劲,就是你按的这里。”

    华文昊从他带上台的医箱里取出几块针状的砭石,在古代的时候。针法和砭法是不分家的,叫做针砭,后世又把针与炙结合在一起,所以针法治疗与炙法合在一起又叫针炙,实际上却是两个概念,针是针,炙是炙,只是在治疗时炙法离不开针。所以才叫针炙。

    华文昊用砭石轻轻的点、戳、压、转病人腰部的几个穴位,一边治疗一边说道:“大姐。是不是感觉到腰有些热了,我用的是砭石,这种疗法是中医里最传统的治疗方法,在黄帝以前是最常用的方法,你体验一下!”

    中年妇女就感觉她的腰在华文昊的治疗下变得炙热起来,整个人浑身舒畅。仿佛每个毛孔都张开了,不一会额头就出了汗,整张脸也变得红扑扑的。

    “我的腰不痛了,真的不痛了呀!”中年妇女欣喜异常。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郑天直只看一眼就脸色就难看起来。华文昊所采用的方法却是上古时期的针砭疗法,上古之时,人们还不能练制铜、铁,所以发明了针砭之法,也就是针法的前身,针砭也就是石针疗法,用石针配合药物治疗病人的疾病。

    到了黄帝时期,岐伯发明了九针,针法趋于完善,而针砭之法也渐渐被九针取代,到了近代,针砭之法只留其名与器具,而使用之法却已失传。

    而华文昊所使用的手法正是已经失传的针砭之法,虽然古老,可是治病的的效果完全不在针炙之下,华夏祖先智慧超绝,决不是后世之人能衡量的。

    北针王洛永昌也凑了过来,他与郑天直分别被人称为“南北针王”,在针法上各有千秋,看到华文昊用针砭之法为病人解除病痛,哪里还能按耐得住,生怕错过了华文昊的每一个动作。

    待华文昊治疗完毕,洛永昌这才感慨的说道:“不虚此行啊,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这已经失传的针砭之法,小友的手法尽得古人精髓,缪希雍曾在《先醒斋医学广笔记》中提到这针砭之法,可惜那里面只有病案,却无手法,今天还能见到这针砭之法实属幸哉,小友一定要将这门砭法传播下,莫使先人的绝技在我们这代人手中失传。”

    华文昊笑道:“洛前辈教导的是,我也是偶然学到,有时间一定和洛前辈探讨这下是砭石疗法,有不完善的地方还要请前辈帮忙填补遗漏!”

    洛永昌听完华文昊的话后笑得眼晴都看不到了,华文昊的话说得很含蓄,但也说的明白,明着是找他填补遗漏,暗里不就是说要把这砭法教给他吗,洛永昌没想到华文昊如此慷慨。

    郑天直看得默不作声,虽然华文昊并没有用鬼谷十三针治疗病人,但这针砭之法却比他用的针法高明了许多。

    岐伯发明九针,通过针刺穴位直接驱除病人疾患,可以说九针是针法治疗疾病的一个分水岭,使针法变得更加容易,更加直接。

    砭法虽然与针法治疗效果一样,但是砭法对医生的要求却是极高,需要的是纯粹的手法,技巧,要对穴位认知的更深刻,对病理把握的更明确才能取得最佳的治疗效果。

    就好比是登山运动员,一个人不凭借任何外物,只凭自己的双手双脚登上山顶,而另一个借助登山器械登到山顶,虽然目标一致,可谁高谁低一眼就明了。

    而华文昊就属于前者,而他恰恰属于后者。郑天直为了这一天准备了许久,没想到刚一交手。他就明白了双方之间的差距在哪里,原本还高昂的斗志瞬间瓦解!

    孙万永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见双方都治好了病人,他打了个哈哈道:“这一局病人晕针,华文昊这一方没办法施展针术,咱们进行下一轮可好!”

    那些门主心里雪亮。若论本事,虽说华文昊没有用针,可是他用的却是砭石之法,比之郑天直的针法又难上了许多,如果论输赢,这局郑天直已经输了,但是孙万永这么说也有他的道理,众人都看着郑天直。

    郑天直又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当他看到华文昊那纯熟的针砭之法时就已经失却了锐气。他叹了口气道:“不用比了,我已经输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输的一点都不冤。”

    郑天直这一刻显得颇为落寞,但也尽显一代大师的风范,输了就是输了,敢于承认,这才是大师。

    台下各门各派的弟子一个个的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郑天直就这么认输了,华文昊甚至连针都没出。一代南针王就这样缴械认输,这怎么可能呢,下面一片哗然。

    华文昊没想到郑天直如此干净利落的认输,这让他对郑天直的印象改变了许多。

    “郑前辈太谦虚了,您这是抬举晚辈了,针法有门第。救人无区分,我们虽然所学的针法不同,但是为医者普救含灵之苦,不问贵贱贫富,这是医者本色。前辈一生医人无数,是晚辈之楷模,江南之地受您恩惠之人不计其数,又哪来的高低之分,文昊学院建成之日,要请前辈前去讲学,肯请前辈为中医发展献一分力,不知前辈是否应允?”

    华文昊说的诚肯无比,向郑天直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这一番话即给足了郑天直面子,又给他戴了个大大的高帽,可谓漂亮之极,就连曾学礼都没想到华文昊能够摈弃前嫌,如此诚心的邀请郑天直,这场恩怨或许就此化解。

    郑天直也没想到华文昊有如此胸怀,就在不久前他还伙同孙万盛谋取他的《青囊经》,两相对比,让他无地自容。

    现在华文昊向他伸出橄榄枝来,他要是再不放心中执念,又怎对得起人家。郑天直内心只纠结了一下,就决定下来。

    “好,趁我还能咬得动黄瓜,等你学院成立之时就到你那里养老了!”

    “好啊,天直兄,到时候我给你做邻居。”曾学礼笑呵呵的说道。

    孙万永没想到风向这么快就变了,他刚才真是枉做小人,这让他尴尬万分,心里又气又恨,气郑天直这么容易就被华文昊收买,恨华文昊心机如此之深。

    邵劲风笑道:“好事好事,这是好事,我在针术上还有一点疑问到要向文昊讨教一下。”

    邵劲风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邵劲风身上,尤其是那些年轻弟子,一个个的兴奋起来。

    邵劲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也要向华文昊挑战吗,这可是真是百年一见,南北针王竟然同时挑战同一个人,所有人的热情都被调动了起来,就连那些门主都诧异万分。

    华文昊笑道:“邵前辈请讲。”

    邵劲风道:“我诊一病人,病长一年之久,病人骨瘦如柴,西医诊断为胃深度糜烂,西法治疗病情不见好转,转到我这里进行中医治疗。

    我诊断为病人脾胃寒虚之症,因胃部糜烂严重到无法用中药调理,于是我用家传针法为他添补胃土,这个针法有个名子叫做‘枯木逢春’。

    我以梅花、九离、渡穴、隔空的手法,取阴明胃经,刺肘铆、天鼎,行天枢、下容,进而使木生火,火生土,重建胃土,进而克制寒症,补足胃虚,我每隔三日行针一次,一月之后病人饮食正常,胃糜烂转为轻度溃疡,不知道你是否有更好的办法治疗这个病症呢?”

    华文昊立刻就明白过来,邵劲风这是向他讨教,并不是要向他挑战。

    洛永昌擅长的是木系针法,以木生火,火生土之法治疗这个病症,恰如其分。不过要是华文昊来治却不需要转这个弯。

    病人是脾胃虚寒,只需以土系针法中的‘厚土埋金’的手法直取胃俞,走阳明胃经即可。

    华文昊笑道:“我若治这个病会取胃俞之穴,走阳明胃经,取巨虚、伏兔,上行至气冲、天枢,以培土、焚木、焦化之法,使胃土昌隆,克制寒虚。”

    华文昊从药箱里取出一枚银针来,仔细说道:“培土、焚木、焦化之法是鬼谷十三针中生土之法,取穴大同小异,根本是在手法和技巧之上,同样的穴位用不同的手法针刺,产生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就像这根针,我刺在穴位之上,用的手法不同,它就会产生五种不同属性的效果。”

    华文昊将银刺在邵劲风的合谷穴上,手指一动,邵劲风就感觉到阵阵清凉,这是水属性;又一动,他又感觉到澎湃的生机,正是他家传的木系针法;再动,一般厚重之感自然而生,此为土。

    华文昊连继变幻五次手法,金、木、水、火、土五种不同的感觉一一展现出来,这就鬼谷十三针的奥秘所在。

    邵劲风呆呆出神,都说鬼谷十三针惊天地、泣鬼神,果然名不虚传。

    华文昊笑道:“有时间我向邵前辈讨教一下家传的针法,咱们互补缺陷!”华文昊向邵劲风伸出了橄榄枝。

    邵劲风哪里还不明白华文昊的意思,连声说道:“好说,好说!”眼晴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曾学礼连连点头,华文昊接连让几位掌门心悦诚服,已经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这次前来拜山,其用意就是要与三宗六派建立良好的关系,化干戈为玉帛,将来学院建成,才好广纳良医,现在华文昊与张仲和、邵劲风建立了极好的关系,还与郑天直化解开来,其目地已经达到。

    曾学礼说道:“既然如此咱们这些老家伙找个地方论道如何,这样比来比去的还真没有什么意思,还是把这个机会让给各门中各派的年轻人如何?”

    张仲和,邵劲风连声说好,其它几位掌门见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也跟着随声附和 ,在见识到了华文昊的医术后,即便有人有想法也不敢再公然向华文昊挑战了。

    就在此时,一把娇柔动听的声音忽然从台下传来。

    “且慢,小女子有一事讨教,不知道可否为我解答。”

    水天一展露轻功,从台下纵身跃上前台,白衣飘飘,宛如仙女下凡,翩然而至。

    一动,百花失色,群山飞鹤!(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二章 无价换无价

    水天一是三宗六派这一代弟子中最杰出的弟子,不仅医术高明,更有倾国之容,几位掌门都是知道她的,只有华文昊不清楚这绝世姿容的女孩是何许人。

    水天一上来就向他问话,华文昊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不知这位师妹有何疑问?”

    水天一明眸流转,将目光落到华文昊手中的那枚银针之上,秀眉微蹙。

    “能否让我看一眼你手中银针?”

    华文昊就是一楞,他使用的银针并无奇异之处,是他在天南太华堂按照特定尺寸订制的,除了尺寸与普通银针不一样外,材料却是完全相同的。

    因为他所使用的鬼谷十三针对银针的要求有特殊的要求,所以华文昊所用的银针有别于其它中医师所用的银针。

    水天一一上台就要看他所用的银针,华文昊以为水天一是对他所使用的银针感到好奇,所以毫不犹豫的就将手里的银针递给水天一。

    水天一从怀里取出一个针盒,然后打里,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银针,水天一将它取出来,与华文昊的那枚银针放在一起,黛眉紧促。

    “这枚银针也是你的吧?”

    水天一将两枚银针放在一起递到华文昊眼前,两枚银针,材质、尺寸一模一样,没有一丝区别,水天一取出来的那枚银针正是华文昊所用的银针。

    华文昊不知道为什么水天一竟会有这样的银针,他几次退敌都是把银针当成暗器使用,在他的手里这银针即可以是救人活命的工具,也可以是捍卫正义的武器。

    “不错,这枚银针是我的,是天南太华堂按照我的要求专门打制。不知道这位师妹在何处得到这枚银针?”

    “这么说,这样的银针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拥有了?”

    华文昊点了点头,这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水墨蝶立刻就明白水天一上台的用意,原来如此,一直心态平和的水墨蝶再也坐立不住。

    “好小子,原来我那镇山之宝是你盗窃的。你还有何话可说!”

    水墨蝶怒容满面,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华文昊大惑不解,不知道水墨蝶说的镇派之宝是何意。

    水墨蝶早已怒火冲天:“小子,没想到你在人前冠冕堂皇,却在暗地里行这鸡鸣狗盗之事,如果今日你不给我一个解释休想离开这里!”

    水墨蝶在看到两枚一模一样的银针后,已经无法压抑内心的怒火。

    华文昊被水墨蝶斥责的一头雾水。

    各派门主听到水墨蝶的话后,与她交好的几派门主立刻就明白了水墨蝶所指的镇派之宝是怎么回事。

    湘水派镇派之宝是它门中的一株人参,人参中的王者为九转还魂丹。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这株人参已经在湘水派的山谷中生长近四百年,历经五转,是世所罕见的灵药,去年被屑小之徒盗走,水天一不远千里追杀盗参者,直追了对方三天三夜,几次伤到对手。可惜还是被他逃脱。

    所幸盗参者在现场遗落下一枚银针,这才留下线索。这枚银针就出自天南的太华堂,水天一追寻到太华堂,可太华堂的伙计只记得订制银者为一名年轻人,却不知道姓名,线索就此中断,但是湘水派并没有就此放弃追寻。

    那株人参是湘水派第12代掌门水擎天亲手所种。历经四百年的风雨,几易朝代,水墨蝶为此还发出药王贴,广寻线索,没想到今天华文昊拿出银针。竟与现场盗贼遗落的银针一模一样,所以立刻认定华文昊就是盗参者。

    华文昊哪里知道这其中的曲折。

    “水前辈指责之事华文昊不明白,晚辈行事对得起天地良心,鸡鸣狗盗之事更是不屑为之,前辈不将事情说明就枉加指责,是否欠妥?”

    曾学礼连忙劝道:“水师妹,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所指的可是湘水派第十二代掌门水擎天前辈所培养的九转还魂丹,这与文昊又有什么关系?”

    水墨蝶强行按耐住冲天怒火道:“曾老哥有所不知,这株九转还魂丹及是本门的镇门之宝,历经四百年的风雨,伴我门派历经百年风雨,历代掌门细心养育,可惜去年秋天却被人盗挖,我湘水派举本派之力全力寻找盗参之人,可是一直没有线索。

    所幸那屑小之徒在我那参园遗落下一枚银针,就是我徒儿天一手里的那一枚,也是这小子专门打制的银针!”

    各位门主这才明白,为什么水墨蝶在看到华文昊所用的银针与水天一拿出的那枚银针一模一样后会立刻失态,原来她已经认定华文昊就是盗取那株人参的贼人。

    华文昊这才明白水墨蝶为什么会这么大的反应,对方一说出九转还魂丹时,他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飞鹰搞到的那株九转还魂丹竟然是从湘水派的药园中盗取的,华文昊一瞬间就将这两者的关系联系起来。

    当初为了给阎王疗伤,华文昊开出药方,本意是想为难飞鹰,没想到飞鹰不远万里,探知湘水派有这株灵参,竟然偷偷给盗挖出来。

    一定是飞鹰恼自己给他出这么大的难题,所以才在现场留下这枚银针,其目地是嫁祸华文昊,飞鹰搞出这么个恶作剧却将华文昊陷入两难之中。

    华文昊与利剑队员在港一起出生入死,飞鹰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不顾生死与古风恶斗,就是为了保护华文昊。

    这些人个顶个的都是真汉子,好汉子。

    华文昊知道飞鹰只是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可这个玩笑似乎开得有些过了头。

    虽然这灵参并非是华文昊亲手所盗,但却因他而起,华文昊顿时沉默起来。那株九转还魂丹虽然只有五转,却是世所难求,万金不换。无怪乎水墨蝶发此震怒。

    九转还魂丹已经用来给阎王疗伤,阎王是他的师父,或许当初华文昊拜阎王为师有那么一点功利之心,但是与利剑队员接触这么长时间后,他是真真正正的明白了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他们就这样隐藏在和平世界的角落里,为了普通人能够幸福快乐的生活。在国与国的战斗中奉献着他们的青春与热血。

    所以华文昊在一瞬间就决定了要怎么做。

    见华文昊默不做声,水墨蝶更加的怒不可抑,大声吼道:“小子,我的九转还魂丹在哪里,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师傅莫怒,盗参的人并不是华文昊,但我想他一定知道原委,你可否可以解释了?”

    水天一平静的看着华文昊,她与盗参人交过手。而且追杀了对方三天三夜,最终还是被对方逃脱,那人决不是眼前的华文昊。

    所有人都望着华文昊,三宗六派的人都知道那株九转还魂丹的重要性,看到华文昊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知道这株灵药的下落。

    华文昊向水墨蝶深施一礼道:“水前辈,贵派灵参被盗虽不是我亲为,但却是因我而起,其间因由恕晚辈无法相告。那株灵参已经被我用于救治一人了。”

    “你......”

    水墨蝶气得用手指着华文昊,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虽然早已隐隐预感到这灵参一定已经被用作药引了,但是从华文昊那里亲耳听到还是让她愤怒无比,根本无法压制内心的愤恨。

    水天一也不由皱起秀眉,眼中满是悲愤伤感。

    那株灵参有她儿时太多的记忆,师傅常给她讲历代湘水派弟子在几百年间如何保护这灵参的故事,听得多了。便对这灵参有了太多的感情,乍闻灵参已为药引,还是隐藏不住内心的失落与伤痛。

    胡杏更是按耐不住性子冲上来骂道:“你...你竟然把灵参给下药了,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

    水天一伸手拉住胡杏。不让她冲动。

    华文昊道:“灵参价值虽然无法衡量,但与人命比起,它也有所值了,服用那株灵参之人是我一位长辈,药方也是我出的,既然这件事情因我而起,那就因我而结!”

    水墨蝶逐渐从愤怒之中冷静下来,灵参已经成为药引,就算她怎么伤心震怒也是于事无补,重要的是她要向对方讨还一个公道。

    “因你而结,那好,我到想看一看你怎样了结这件事。那灵参是我镇派之宝,四百年间,我湘水一派为护这灵参周全不知道死去多少弟子,你一句话因你了结,我到想知道你想怎样了结!”

    所有人都望向华文昊,湘水派的灵参根本就是无价之物,华文昊又怎么了结得了。

    灵参虽然无价,但是为了治疗阎王的病,就算用尽天下灵药,华文昊也一定会为阎王找来。

    在了解了利剑这些人后,华文昊对他们这群人只有敬佩,既然他决定要了结这件事,那就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拖累利剑,影响到师父的名声。

    “灵参虽无价,最终的归宿也是为了延续病人的生命,医术无价,最终的目标却是为了治病救人。

    我知道贵派灵参的价值,我无法寻得与其等同价值的物件来赔偿,但是有一样东西或许能够抵得了这灵参的价值。”

    所有人都望向华文昊,不知道他所说的东西是什么。

    “鬼谷十三针,如果水前辈愿意,我愿将鬼谷十三针传给贵派以抵这灵参,灵参虽有价,却只能救治一人之性命。

    而我这鬼谷十三针,我希望贵派传人学成之后,能救天下疾苦之人!”

    华文昊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没想到华文昊竟然要用这鬼谷十三针来抵湘水派损失的灵参。(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三章 兄弟情深

    水墨蝶当时就楞住了,她有些怀疑华文昊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小子竟然要用谷鬼十三针来补偿湘水派的损失。

    水墨堞刚才还愤怒的情绪一下子就平息了,甚至还有些紧张、激动,是不是听错了,水墨蝶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鬼谷十三针是《青囊经》中最核心的组成部分,就算是药王当年也没有得到过完整的鬼谷十三针,只是将散秩的针法写到了《青囊经遗注》上。

    鬼谷十三针几乎影响了后世各门各派的针法,无论是五龙针法、阴阳针法等等,全部都有鬼谷十三针的影子,可无论哪一派,哪一门的针法都没法达到鬼谷十三针的高度。

    历代相传,鬼谷十三针可以吊元神、转生死、封命门、渡苦海。

    华佗先师当年甚至可以以气御针,以气针之态为人治病,这是针术的最高境界,自华佗后再无一人能够达到这种境界。

    只可惜华佗先师去世之后,这鬼谷十三针就再也没有流传下来,只有零零散散的针法存世,它湘水派的水系针法也不过是鬼谷十三针里水系针法里残存的部分针法,甚至无法和郑氏的火系针法、邵氏的木系针法相提并论。

    那两家的针法虽然也是传自鬼谷十三针,但体系相对完整一些,也成就了‘南针王’‘北针王’之称。

    可见这鬼谷十三针的珍贵,虽然它门中的灵参贵重,但要是与这鬼谷十三针相比,那根本就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所以华文昊提出来之后,水墨蝶当时就楞住了。

    孙万盛更是嫉妒万分。他对华文昊的鬼谷十三针垂涎三尺,却无从下手,没想到华文昊这么轻易的就要将鬼谷十三针传给湘水派,孙万盛恨不得用五行宗的镇派之宝去同华文昊换这针法。

    真不知道这水墨蝶走了什么狗屎运,孙万盛嫉妒的简直要发疯。

    水墨蝶从短暂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她不敢确定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华文昊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我这针法并不是谁都能学得,先师曾有言,鬼谷十三针只传有缘人,心术不正者不传,心怀叵测者不传,心无苍生者不传。

    鬼谷十三针玄妙难学,就算是我也不过学了个囫囵吞枣,所以想真正掌握鬼谷十三针没有大毅力者,没有大智慧者恐怕很难学成。”

    水墨堞能理解华文昊的意思。如果谁都能轻易学成鬼谷十三针,那么这门针法也就不会令后世那么多医者捶足顿胸了 。

    “你真的决定用这门针法来补偿我湘水派的损失?”

    水墨蝶还是有些担心,她害怕华文昊是在敷衍她,是在用这个借口来平息她的怒火。

    谁都知道鬼谷十三针的珍贵,难道这小子就真的把这针术传给湘水派,水墨蝶还是有些不相信。

    因为人心实在是太险恶了,经历的越多,就越不相信别人。

    华文昊说道:“绝无虚言!”

    “好!”水墨蝶说道:“就依你之言。这是我的爱徒水天一,从今天起你就开始教她鬼谷十三针。直到她学成归来,我便不再追究你盗取我门中灵参之事。”

    水墨蝶害怕华文昊反悔,如果华文昊肯教水天一鬼谷十三针,别说一株灵参,就算把湘水派所有的灵药都给华文昊那也是值得的。

    水墨蝶的转变极其之快,刚才还在怒火冲天。可是华文昊一提出将鬼谷十三针传给湘水派之后怒火立即就消失了。

    几位门主都感慨水墨蝶的好运。

    水天一有些犹豫:“师父...”

    水墨蝶立刻阻止水天一的话,“水一,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文昊学这鬼谷十三针,有不懂的地方就多问,以文昊对中医的感情。他一定会尽心传授给你!”

    水墨蝶连称呼都改了,只一会功夫就叫起‘文昊’来,又给华文昊戴了个高帽子,就算华文昊想敷衍了事恐怕也是不行了。

    她太了解水天一了,她怕水天一拒绝这个条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水墨蝶睡觉都会乐出来,这可赚大发了。

    华文昊虽然答应要传湘水派鬼谷十三针,他本意是想在湘水派里挑选一名聪颖的孩童,从小教起。

    医术必须要有传承,华文昊参加三宗六派的药王大会很有感触,三宗六派的弟子众多,虽说良莠不齐,但却不缺传人,这也是他动了心思,要在这些大门派里挑选一名可传弟子的原因,谁知道还没等他开口,这水墨蝶就把水天一推了出来。

    曾学礼这会工夫也明白了事情的来笼去脉,能这样妥善解决总比伤了和气要好,湘水派那株灵参的价值曾学礼也是知道的。

    他笑着对华文昊说道:“文昊啊,水天一是湘水派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人品更是无话可说,你要尽心尽力的教导她。”

    华文昊本想提出异议,可曾学礼这么一说让他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只不过水天一是个女子,华文昊觉得有些不太方便,可又没法说出来,有些事情太过着相反而显得虚伪了。

    “既然如此,我自会尽心教水师妹这门针法!”

    在得到华文昊肯定的回答后水墨蝶笑逐颜开,这次药王大会她湘水派赚大了。

    华文昊此行也算是颇为圆满,教习水天一鬼谷十三针只能说是一个小意外。

    能够这样解决三宗六派的掣肘应该说要比预料的要得太多,如果没有曾学礼的帮助有可能会将双方的关系搞得很僵,现在这样解决华文昊还是很满意的。

    虽然三宗六派里并不是所有人都乐于见到这个结果,但是华文昊却是心满意足了。

    来时是曾学礼与他两人,走时却是多了一个水天一。

    医学院筹备正在紧要关头,华文昊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解决完与三宗六派的争端后,华文昊三人返回京城。

    沈明在到机场迎接华文昊,一见到华文昊就道:“你可算回来了,走,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可要尽心尽力的帮我一次。”

    华文昊笑道:“明哥,你话话说的远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还能不管吗?”

    沈明道:“别的都别说,只要你帮了哥哥这事,一切都好说。”

    华文昊不知道沈明要他帮什么,不过沈明相求,就算有太大的难度他也得帮忙。

    这是真正的兄弟情深。(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四章 正名,尽力一博!

    华文昊笑道:“明哥,就算有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曾老师刚刚下机,先送曾老师休息,还有这位湘水派的水天一师妹,我总不能将客人丢到机场吧!”

    沈明只顾着求华文昊帮忙,连忙笑着向曾学礼告罪,待他注意到水天一时两颗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华文昊连忙在下面偷偷捅了沈明一下,沈明这才回过神来。

    这厮漂亮的女孩见得多了,但却从没见过水天一这种出尘得如同天上仙女般的女孩,沈明都有些怀疑这女孩是不是从九天之上下凡。

    连忙向水天一打着招呼:“原来是水姑娘,在下沈明,文昊最好的兄弟,欢迎水姑娘来到天京。”

    沈明虽然惊艳于水天一的绝色,可是却没敢在她面前流露出一丝一毫猥亵之心,这女孩漂亮是漂亮,但是太过出尘了,就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只能欣赏,凡人对仙女只能仰慕,这是水天一给沈明的第一感觉。

    水天一只是冲沈明点了点头,她并不喜欢太多的俗事应酬,这也正是她的性格所致。

    华文昊虽然与水天一也是初次接触,但也略微能感觉出水天一的性情。这个女孩性情清冷,虽然在飞机上并排而坐,却并没有多少话,可以说这一路上,两人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可华文昊感觉到这个女孩并不像她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清冷,而是充满睿智,是一个极富主见的女孩。

    曾学礼知道沈明的身份,也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沈明这么急着来找华文昊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文昊,那你就先忙吧。天一姑娘由我来安排,正好让她陪我这个老头说说话!”

    “这...”华文昊想要拒绝曾学礼这个安排,曾学礼已进古稀之年,这几天陪他飞来飞去,华文昊怕他身体吃不消。

    “这样也好,我在医学上也有一些问题想要向曾师伯请教!”

    水天一善解人意。看出华文昊有些为难,所以立刻就补充起来,这让华文昊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华文昊心里明白,很是感激水天一的善解人意。

    曾学礼的助手也在这时候赶了过来,水天一上了曾学礼的车。

    沈明这才大呼小叫起来:“兄弟,你这是参加药王大赛去了,还是勾搭姑娘去了,哪弄回来这么个天仙美女,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华文昊苦笑道:“明哥。可别瞎说,这姑娘是湘水派下一代的掌门,医术高明,这次是来交流医术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明摇了摇头:“欲盖弥彰,欲盖弥彰啊,你小子不地道,不老实。原本哥哥以为只有我这样的喜欢三心二意,像你这样一本正经的人就应该一心一意的爱一个人。哥是大错特错了,你小子长得虽然长的正经,可是心却大得很啊,我现在才知道一个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华文昊被沈明说得不知道怎么反驳了,自家知自家的事。沈明花心,可是这家伙处理与女人之间的关系干净利落。

    这与他完全不同,沈明是抱着玩的心态处理这种关系,所以得心应手,不该付出感情的事绝不付出。有了争端就用钱去摆平,这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因为沈明接触的女性全都是那种样貌美丽,目标单一的女人。

    可是他却完全不同,他不是那种滥情的人,可越是对自己感情负责的人越是让自己陷入矛盾,华文昊自己都觉得有些凌乱了,越想越是混乱。

    见华文昊不说话,沈明哈哈笑道:“怎么,让哥哥说到心里了?”

    华文昊苦笑道:“明哥,就别寻我开心了,说正事吧,什么事这么急?”

    沈明说道:“是一个我特别尊重的老人家生病了,一会你过去好好给看看。”

    “老人家?”华文昊就皱起眉头,沈明的爷爷可是老一辈的革命家,难道是他吗?

    可是那种级别的人物都有专门的保健专家,国内外最顶尖的医疗团队随时就在身边护理,按理说不应该来找他才对,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就连阎王这样的人物不也是找他来治疗吗!

    “是不是沈老?”

    华文昊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沈明说道:“不是我爷爷,老头子身体健康的很,哪天我带你去见见他!”

    华文昊笑了笑,没把沈明的话放在心上。沈老在国内那是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可不是谁想见都能见他,恐怕就算这些儿孙要见他,也得先和中央警卫处的人事先打招呼,老人家怎么可能没事见他。

    沈明继续说道:“是方老。”

    华文昊立刻就明白过来,方老和沈老一样都是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学过历史的都知道,方老和沈老当年是一个根据地出来的,一个是政委,一个是司令员,这是一对铁打的老兄弟。

    “方爷爷与我爷爷交情最好。”沈明解释道,就算沈明不说,华文昊也了解那段历史。

    “医生怎么说?”华文昊直接了当的问道,趁还有时间了解病情,华文昊想知道第一手的资料。

    沈明说道:“这老爷子有个毛病,他不吃中药。”沈明为难的看着华文昊,要不是因为这个毛病或许他也就不找华文昊了,他是想看看华文昊有没有别的方法,因为华文昊治病什么办法都用,这一点与别的医生有很大的区别。

    “怎么回事?”

    华文昊疑惑的看着沈明,难道这老爷子不相信中医吗?这没有道理啊,像方老这种老革命怎么可能不相信中医呢,如果是外国人那就一点都不稀奇了,像方老这样的人应该懂得中医,了解中医才对啊!

    沈明苦笑道:“你听说过吧,方爷爷年轻的时候出来闹革命是因为在家乡打了乡绅恶霸才被官府通缉。”

    华文昊就纳闷了,这和方老不吃中药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明说道:“其实不是这么回事,我听爷爷讲,方爷爷年轻时,一次父亲得了重病,他去请大夫,可那大夫嫌他家穷,不给治,方爷爷没办法,将家里唯一头牛给大夫牵去了,求人家给治病。

    可是那大夫也是个庸医,给吃了十副药,病没治好,却是越治越重了,幸好当地有一个教堂,赶上那的传教士下乡传教,用了点西药,把老人家从垂死边缘给救回来半口气。

    那传教士说,老人家是让那名中医给耽误了病情,否则这病是可以治愈的,现在只能看他运气了,传教士给留下一点洋药,一分钱都没要,告诉方爷爷如果吃完之后还不好他也没办法了。

    方爷爷对那名洋教士千恩万谢,就守在父亲身边,等到那些药吃完之后,又过了不几天老爷子就去逝了,那时方爷爷才十四五岁。

    他将父亲埋葬之后越想越伤心,他从小就没了母亲,是父亲将他拉扯大的,与老人家感情深厚无比,想起洋教士的话,他认定父亲是被那名中医给害死的,所以就跑到那名医生家里将人给痛打了一顿。

    可是那名医生也曾治好了一些有权有势力的人,那些人要给他出头,就派官府的人来抓方爷爷,方爷爷就是那时候离家出走,后来参加革命,不过打那时起老人家就再也不相信中医了,所以生病从来不找中医看,这是他的一块心病。”

    华文昊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也怨不得方老,医生可以救人活命,也可以害人性命,显然当年的那名中医就是一个见财眼开,不顾病人生死的无德医生。

    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就算是现在也不缺这样的人。人这东西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人都有,在医生这个行业里,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这样的人都有,只不过西医有一套完整的国际标准,他们出事了可以归结到医生个人的人品问题,可中医一但出事,那就把整个中医行业的名声给搞臭了,这就是认知的不同,也是中医的可悲之处。

    从方老身上就能看出这一点来,这也是当今中医行业存在的问题之一,公平吗?是真的很不公平。

    华文昊皱起眉头,看来这次出诊任务很重啊,关系到给中医正名的问题,要是能给方老治好,让他从此以后相信中医,那可比给中医做多少广告都管用。

    这可是给中医正名的好机会,华文昊决定要尽力一博!(想知道《妙手医侠》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五章 砸的就是爽!!!

    两人一边向停车场走,一边说着方老的病情。

    “方爷爷前段时间回了趟老家,回来后就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有鼻塞、咳嗦的症状,经保健医生诊断是患上了感冒,吃了几天药,鼻塞、咳嗽有所缓解,可是老人家又发起低烧。

    验血后,白血球偏高,用上抗炎药物后虽然白血球降了下来,可是老人家仍有低烧现像,而且皮肤有刺痒的感觉,食欲不振。

    医疗专家组对老人家做了全面检查心、肝、脾胃、肺、肾都没有病,又对血液进行了全方位的化验,可却找不到病因,专家怀疑是免疫系统失调造成的功能紊乱,这几天治疗下来还是不见好转。”

    沈明说起方老的病情来,显得神情有些落莫,看来与方老的感情也是极深的,否则以他的性子不会产生这样的情绪。

    沈明说完之后华文昊心里就有了数,方老的病并不算严重,只可惜方老不用中医治疗,这种病在中医里是典型的伤寒病。

    中医治疗这种类型的病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张仲景在一千多年前所著的《伤寒杂病论》已经对各种伤寒病有了极为细致的论述,要比西方医学不知早了多少年。

    沈明之所以向华文昊求助,就是因为西医治疗无效,所以才来请华文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方老根本不信中医,也从不用中医治疗,这也是整个专家组一筹莫展因由。

    华文昊说道:“没事,方老得的是伤寒病,不要紧,这个病不算重,一副药就可以治好的!”

    沈明问道:“你有把握啊。我可是冒着被骂的危险来请你的,我们家老太爷都不知道我找外人来,你可得用点心,别马虎了。”

    华文昊笑道:“你放心吧,我是那么孟浪的人吗,一会去了见机行事吧!”华文昊也只能这么说。方老不吃中药,虽然他有把握一剂药就能为方老解除病痛,可是老人家不吃中药,不信中医,就算是再高明的中医去了也是无能为力,所以只有等到了地方见机行事才好。

    两人走到停车场,沈明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

    华文昊问道:“怎么车也换了,司机也不带?”

    沈明说道:“宁萱陪老太太去大悲古寺给方爷爷祈福去了,我派司机送人。再说上方老那去还是低调点好!”

    沈明开来一辆奥迪a4,不到20万的公务用车,比他平时那辆显眼的千万豪车不知道要低调多少倍。

    “婶子最近身体还好吧,这几天也没腾出时间去看她!”

    沈浪发动引擎,夸张的说道:“兄弟,赶明离我们家老太太远点,这两天老太太天天叨咕你,问你忙什么呢。就算我这个亲儿子她也没这么关心过,你小子是不是给我们家老太太灌了迷糊药。现在你比我这个亲儿子还亲!”

    华文昊当然知道沈明说的笑话,不过话说回来,他不知怎么的一见到杨佩瑶就有一种亲切感,不知不觉的就想和老人家亲近。

    两人说着话驶出天京机场。

    车行到马关桥时,后面一辆白色的奔驰敞篷跑车风驰电掣的超车直卡到沈明车前,车速极快。里面坐着一男一女。

    沈明不屑道:“开个破车不知道怎么显摆了,我最讨厌这种爆发户了。”

    华文昊只扫了一眼,感觉开车的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有点想不起来。

    沈明刚说完,一顶太阳帽就从前面那辆跑车里飞了出来。是那女的站起来吹风,因车速太快她戴的那顶帽子被吹飞了,不偏不巧的挂在沈明所开这辆车的后望镜上。

    前面那车立刻一个急刹车,沈明的车速也在一百以上,对方的制动系统远远高于沈明的这辆奥迪a4,一下子就定在了前方。

    沈明吓了一跳,就想右转超车,可是后面一辆宝马速度也是极快,这时候也在超车线上,车身探出一个车头,沈明只好采取紧急刹车。

    可是这辆奥迪只是他公司里的公务用车,保养的并不那么好,刹车没有想像的那么灵活,等到沈明去踩刹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车头重重的顶在前面那辆奔驰跑车的后屁股上。

    沈明气得用力拍着方向盘,大声骂道:“你妈,会不会开车!”越是有急事越出这样的事情。

    沈浪气急败坏的推开车门:“你他妈会不会开车?”沈浪不是什么好脾气,瞪着从车里走出来的男女。

    那名男子痛心疾首的看着被顶得有些变了形的车尾,他这辆订制版的奔驰跑车花去了近千万,这一下撞击,少说也得十几万的修理费,这都不是关健,重要的是他这车还是新车,怎么能不心痛。

    见沈明语气不善,他又怎么能有好心情。

    怒视着沈明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摊事了!”

    他的那名女伴也脸色惨白的推开车门走了下来,“怎么撞成这样?”

    男子盯着沈明道:“给我修车!”声音冷冷的,充满了威胁。

    沈明没工夫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他将挂在后望镜上的太阳帽摘下来丢到地上,不屑的道:“自己报修吧,我没这闲功夫!”

    那名女子小跑过来拾起帽子,狠狠的瞪了沈明一眼,却是一个少见的美女。

    男子怒道:“你说什么?你知道我这车值多钱吗?”

    沈明恼道:“值多少钱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你急刹车,自已找撞。”说完就拉开车门理也不理对方,他急着带华文昊给方老看病,哪有功夫陪这两人掰扯。

    女子见沈明要走,伸手拉住车门:“你不能走,撞了车就想走人,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见这个女人拉着车门不放手,沈明不好太过粗鲁,皱眉道:“你想怎样。我有急事,这是我助理的电话,你跟他联系,怎么处理找他商量。”

    “那怎么行,给我一张别人的名片,我哪知道是不是真假。我们这车是新车,就算把你这车陪给我们也不够修车的,你不能走!”

    那名男子趁这功夫已经打了电话,冷冷的看着沈明:“经官吧,没什么好说的。”

    沈明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多钱,我没功夫陪你浪费时间!”

    男子不屑的看了沈明一眼:“你陪得起吗?100万。”

    沈明刚要掏支票,听到对方报出的数字,立刻停了下来。这种车他也玩过,这下撞击十来万的修理费用也就够了,对方一开口就要100万,这分明是在敲诈。

    “你想玩啊?”沈明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他今天已经够好脾气了。

    那名男子看了一眼沈明,冷哼道:“就怕你不够资格。”

    华文昊推开车门,他听得很清楚,没想到这名男子竟然就是林佳音的丈夫。他刚才在车里看到对方后,就认了出来。怪不得刚才他看着有些眼熟。

    卢彬就是一楞,没想到华文昊也在车上,他看了一眼女伴,然后盯着华文昊道:“原来是你!”眼里满是憎恶、仇恨。

    华文昊也冷冷的道:“要一百万是吗?我给你。”

    “你们认识!”沈明有些诧异,不过看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怎么样。

    “认识,不过不是朋友。”华文昊说道:“明哥。叫上你的人,带100万过来,他想玩咱们就陪他玩玩。”

    沈明一咧嘴,他从来就不是个怕事的人,要不是今儿着急。就凭卢彬刚才那些话早就一巴掌煽过去了。

    他拿出电话拨了过去:“赵力军,带上一百万现金,五分钟内给我立刻赶到马关桥,老子的车被人撞了!”沈明‘啪’的就合上电话。

    华文昊的一句话就让沈明就明白过来,这小子是要惹事啊,沈明不知道这两人之间什么关系,可是以他对华文昊的了解,这小子并不是主动惹事的主,今天可是要把事搞大,他虽然着急,但是华文昊要玩,他也只好陪着玩,就算着急,他也得先忍着。

    卢彬露出不屑的神情,他到要看看华文昊想怎样,他刚才已经给南明区的交警大队长打了电话,这会工夫估计已经过来了,他要让华文昊吃些苦头,给他一个教训。

    华文昊看着卢彬的女伴道:“你是他大学同学?”

    “张荟,别理他!”卢彬警告华文昊:“别骚扰我妻子,小心我告你骚扰!”

    “妻子?”华文昊不屑的道:“我记得你还没离婚吧,你们俩充其量也就算个姘头才对,!”

    “你无耻、混蛋!”那名叫张荟的女子脸涨得通红,被华文昊无情的揭露两人的关系,感觉到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的自尊心与尊严受到了侮辱。

    卢彬怒道:“你闭嘴,你要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哈!”华文昊笑了,“怎么,威胁我,像你这么无耻的人,也会有自尊。当你践踏别人自尊的时候何时想到别人也会同样践踏你的尊严!”

    华文昊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卢彬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他在华文昊手下吃过亏,如果对方动手,恐怕他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张荟也吓得脸色难看,声音颤抖:“你...你干什么?”

    华文昊道:“别怕,我不会动手,我怕脏了自己的手,看来你是知道他都做过什么了,种什么因就结什么样的果,你们记住这句话。”

    警笛声响起,一辆飞驰而来的警车停到这里。

    卢彬迎上前去,“张队长,我的车被他们撞了,他们还威胁我和我朋友的人身安全。”

    “怎么回事?”张队长怒喝道,一起走出来的还有两名交警。

    华文昊没有理会这个张队长,对沈明说道:“明哥,你的人怎么还不到?”

    沈明只听明白了一少半,报着看戏的态度,笑着道:“一分钟之内再不到,我撤了这小子保安队长的职!”

    话刚落地,两辆奔驰轿车风驰电掣的直奔过来,八名身穿黑衣的汉子从车上走了下来直奔沈明。

    沈明看了看表,笑骂道:“兔崽子们,还差五秒就晚了!”

    “明少,钱带来了!”赵力军向前一步,将皮箱打开,里面红通通的全是现钞。

    卢彬就有些发楞,他没想到沈明一个电话就有这么大的动作,看来他是小看对方了。

    赵队长见华文昊与沈明根本不搭理他,不由有些气愤,这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你们......”

    沈明打住他的话:“这没你事,哪凉快哪呆着去!”

    “兄弟,钱带来了,怎么着!”沈明对华文昊说道。

    华文昊笑道:“他不是要一百万修车吗,帮他好好修修!”

    沈明哈哈一笑,他们哥俩想到一起了。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把车给我砸了!”

    八名黑壮汉子听到命令,从腰里掏出双截棍就冲了上去。

    张荟一声尖叫,卢彬眼睁睁的看着八名汉将他那辆近千万的豪车砸的面目全非,这一刻他死了的心都有,这脸丢大发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六章 母子相见,相见不如不见!

    过往的车辆纷纷减速观看这令人毕生难忘的场面,一辆价值千万的名车就在三名警察面前被人砸的稀巴烂。

    卢彬脸色难看致极,拥着吓得在他怀里大叫的姘头。

    八名壮汉从破烂不堪的跑车上跳下来。那辆车早已面目全非。

    沈明拍拍装钱的皮箱,然后丢在地上道:“拿着修车去吧,早就提醒过你,做人要低调,你玩得起吗?”

    卢彬咬着牙,眼里满是愤怒的怒火,身子气得都在抖。

    “你...你们欺人太甚,我...我和你们拼了!”卢彬歇斯底里的叫道。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他现在气得都要发狂了。

    张荟死死的拉着卢彬,刚才这一幕早已经将这个女人的自尊与高傲击的粉碎,对方那么多的人,卢彬冲上去的后果只有一个。

    华文昊对卢彬一丁点的同情心都没有,冷冷的说道:“当你去践踏别人的尊严时就应该想到有一天会不会也被人这样践踏你的尊严,你好自为知吧!”

    华文昊说完转身就要上车。

    “给我站住,你们太狂妄了!”张队长怒吼着,这样被人无视还是第一次,这些人实在是胆大妄为,在他眼前就敢做这样的事。

    华文昊看了一眼张队长,从兜里掏出一个证件来:“这是我的证件,我现在有紧急公务要办,如果你觉得能负起这个责任,就将我就留下来。”

    张队长虽然声音很大,但是他也不是傻子,对方敢在他的面前就砸车,如果换成是普通人那跟本就不敢。

    他狐疑从华文昊手里接过证件,只看了一眼证件。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这小子这么狂,原来是国安的处长。

    华文昊不想和这个警察多说费话:“记得明天这个时候把我的证件交到国安!”

    华文昊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张队长楞了一下,随即就像兔子一样跳起来,敲着车窗道:“不必了,不必了。文同志,证件您拿着!”

    他可不想把这烫手山芋留在手上。国安是什么地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他一个小队长是活够了才敢扣留国安的处长,玩命也没这么玩的。

    说好听点那地方是处理国家安全的地方,说难听点那可是专治机构,别说他了,就是换成他们局长,人家要找你麻烦。你也得笑着让人打脸,人家想要搞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你也是跑不掉的。

    张队长立刻像换了张脸一样,脸上笑魇如花,只可惜这张脸实在是太油腻了。

    华文昊降下车窗,接过证件,理也不理站在外面连连低声说笑的张队长。

    “明哥。咱们走吧!”

    转瞬之间三辆车走得无影无踪。

    直到车辆消失,张队长才抹了头上的一把汗。

    卢彬脸上悲泣。望着他那辆面目全非的跑车欲哭无泪。

    卢彬一脸愤恨的对张队长说道:“你怎么这么就让他们走了!”

    张队心里将卢彬的八辈祖宗都给骂遍了,心想今差点就栽在这了。要不是平时多喝了这小子几回酒,今天哪能自己过来处理这件案子,要是不来哪能得罪国安的处长。

    “想找死自己去,别拉着老子!”张队长狠狠的瞪了一眼卢彬,上了警车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在在风中凌乱不已的卢彬。

    沈明笑道:“哪弄来的国安证件,你小子深藏不露啊,看来下次再惹事你得给我当挡箭牌了。”

    华文昊说道:“要不是这家伙太过可恨,太不道德,我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沈明摇着头。“得了吧,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看你将来怎么收场!”

    华文昊尴尬的笑了笑,沈明想问题总是喜欢用下半身,再纯洁的男女关系在他眼里都是不正常的,他和林佳音可是真正的清清白白。

    解释得越多就越是解释不明白,沈明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栏杆缓缓升起,沈明收回证件,车向里面渐渐行去。

    华文昊望着实枪荷弹站立在那里的守卫感慨万千,这里就是外界传说的那个地方吧。

    两人下了车,沈明早已经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低声对华文昊说道:“一会进去不要说话,见机行事。”

    华文昊点了点头。

    沈明是私自带他给方老看病,按照规定,方老这种级别的人物是不可能让外人来医治,这是规定,也是对方老的健康负责,沈明是真心关心方老,否则决不会带华文昊过来。

    两人来到一橦独立的两层楼前直接走了进去。

    华文昊还是第一次来到方老这一级别人物的寓所,不仅环境优雅,更给人一种舒适清爽的感觉,整个住宅的设计显然是经过高人之手。

    华文昊向四周打量了一下,阴阳布局和理,空气流转适宜,这是大家之手,设计建筑的人不仅对风水测度严明,更对医理精通。

    两人直接来到客厅,若大的客厅里坐着不少人。

    沈明一进来就与一些人轻声打着招呼,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种姿态。

    华文昊一个都不认识,走进客厅之后就站在角落里静静的观察着里面的人。有穿便装的,有穿西服的,还有几名身穿军装的军人,看肩章有少将,中将,还有大将级别的军官,华文昊暗暗吃惊。

    沈明走到一名比他年级要大上一些的少将身边道:“方哥,方爷爷怎么样了?”

    被沈明叫做方哥的人是方老的孙子,名叫方国威,四十出头,少将级别,年轻有为。

    方国威说道:“中央保健委的专家们在里面会诊,在等结果。”方国威声音些厮哑,眼晴里也有血丝,这是着急上火,睡眠不佳所致。

    “方哥,我带来.....”

    沈明话还没说完,客厅里的人就全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刚刚还有些窃窃私语的声音转瞬间无影无踪。

    方国威楞了一下,连忙向前望去,惊得他立刻站了起来,慌忙向前迎去。

    “唐爷爷您来了!”

    满屋子的人全都站起来首长、首长的叫个不停,来人正是唐老。

    他身边跟着三个人,一名中年美妇,还有一个正是唐震,另外一个却是一个外国人,一身西装,手里还提着一个设备。

    华文昊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就是唐老了,他和沈老等人都是当年打天下的老将了。

    沈明颇为意外,他没有想到唐老竟然也过来了,他是知道这些老人之间的关系,当年因为那件事,方老,还有他的爷爷沈老与唐老吵翻了天,好多年都不相往来,怎么唐老也过来了。

    “国威啊,你爷爷怎样了?”唐老示意大家坐下,开口向方国威问道。

    “唐爷爷,中央保健委的专家们正在会诊,这会结果就会出来。”

    唐老点了点头,说道:“这位是威廉姆斯先生,英国皇家医学院首席教授,也是英国皇室的首席医生,是你婶婶的朋友。”

    唐老的意思很简单,他是带着医生来给方老看病来了。

    屋子里的人全都屏住呼吸,诧异万分。

    方国威尽量让他的情绪平和一些。

    “谢谢唐爷爷,威廉姆斯先生,请您里面!”方国威连忙请威廉姆斯到卧室。

    早有人给唐老搬来椅子。

    方国威刚进去,方浩天就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到唐老身前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老首长,您来了!”

    唐老说道:“不要见外,都不是外人,坐下说。”

    方浩天说道:“老首长,不知道您要过来,请恕浩天不知之罪,没能前去迎接您。”

    唐老叹道:“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当年你可不是这个样子,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唐伯伯!”

    方浩天脸色略显暗淡,随后便恢复了正常。

    “首...唐伯伯,谢谢您来看望家父,他现在不便......”

    “不要告诉他,让他静养吧,雪晴,你和唐震留在这里,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

    唐老说完就站了起来,方浩天连忙送唐老出门,一屋子的人都跟在后面。

    只有华文昊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双手紧握,身体微微颤抖,右肩靠在墙上,好像要站立不住样子。

    唐老离开,众人又回到了客厅,方浩天连忙请白雪晴、唐震母子落坐,寒暄了几句。

    沈明回到华文昊身边,他刚才想要向方国威推荐华文昊,却被唐老意外过来打断。

    他小声对华文昊说道:“先别急,我一会向方叔叔推荐你,有什么就说什么,能治好病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有顾虑!”

    沈明说完等了一会,见华文昊没有反应,他向华文昊望去,见他眼圈泛红,身子微微颤抖,不由得就楞住了。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沈明从来没有见过华文昊这个样子,诧异万分。看到华文昊呆呆得望着坐在那里的白雪晴,沈明一头雾水,这小子不会对这半老徐娘也感兴趣吧,沈明对唐家的这对母子可没什么好印像。

    母亲对白雪晴恨之入骨,这其中的缘由沈明也是知道的,有些恩怨是没法调和的,就算是唐老与方老还有他爷爷之间不也是因为那件事产生的隔阂吗?(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七章 妈妈,你快回来!

    “妈妈,妈妈......”

    那一声声嘶心裂肺的叫声仿佛就在眼前。

    黑暗中,那个女人将瘦小的他放到楼梯口,用手轻轻的拂着他的小脸。

    “小航,乖乖的在这里等妈妈,妈妈一会就回来,饿了就吃面包,杯子里有水,听妈妈的话不要乱跑。”

    女人站起来,转过身,用手握着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黑暗中,他看到那个女人眼中的泪水滚滚落下,然后一脸决然的表情。

    他挥着手向女人喊道:“妈妈,你早点回来,我一个人怕,我怕黑。”

    女人没有转身,咬着嘴唇。

    黑暗中传来她压抑的啜泣声。

    她毅然转身。

    “妈妈。”他又叫道。

    黑亮亮的眼珠盯着女人的背影,眼里满是渴望,就像在黑夜中寻找光明。

    那个背影,他一刻未曾忘记过。

    女人的身子停滞了一下,身子颤抖着,脚步停下,也只是停顿一下,然后毅然走出楼梯口,就这样永远的消失在他的眼里。

    他早已经不记得在楼梯口里等了多久,饿了就啃一口面包,渴了就喝杯子里的水,他知道妈妈让他在这里等他,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离开,因为离开了,妈妈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他不能没有妈妈。

    面包吃光了,水喝完了,太阳落山了,整个楼道里又暗又冷,他蹲在墙角,又饿又冷,望着不时出入的人,人们和他说话他也不理,他只知道他要等他的妈妈回来接他。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就这样盯着楼道口的铁门,迷迷糊糊中他又听到开门声,楼道的铁门再次被打开,早晨清新的空气从门外涌了进来。

    进来的是个女人,却不是他的妈妈。

    他咬着嘴唇,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他幼小的心几经枯萎。

    开门的女人走了过来,蹲到他的身前。

    “孩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妈妈还没有回来接你吗?”

    他没有理她,只是盯着铁门,期望着下一个进来的是他的妈妈。

    “跟阿姨回家吃口饭好不好?吃饱了再回来等妈妈,好不好?”

    他摇着头:“我要等妈妈。”他感觉到身子轻飘飘的,眼前有些模糊。

    女人叹了口气,摸着他的头:“在这等着,阿姨给你弄点吃的!”

    女人没有食言。不一会就从楼上带给他水和吃的。

    可是他没有吃,妈妈告诉过他,不要吃陌生人给他的东西,他们也许是坏人,是捌骗小孩子的恶人。

    可是这个女人不像是那样的坏人,她很慈祥,她脸上的笑容只有在妈妈的脸上才见到过,可她没有妈妈漂亮。

    他摇着头。不去接女人手里的东西。女人叹了口气,将东西放在地上。然后又取了件衣服给他披上。

    他没有拒绝,因为他感觉到了冷,披上衣服暖和了许多,他感觉到好困,眼晴睁不开了,可是妈妈还没有回来。他不敢闭上眼晴,他怕妈妈回来的时候他看不见她,听不到他喊他妈妈。

    女人叹着气走了,每隔一会都要回来看他。

    天又快黑了,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了。妈妈,妈妈你在哪里,为什么你还不回来,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我是一个好孩子,我听你的话,再不惹你生气,再不和你顶嘴。

    求求你,妈妈,你快回来吧,我再也不会犯错,什么都听妈妈的,我好想你,我的妈妈!

    铁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可是妈妈,你在哪里,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黑夜又到来了,又黑又冷,他害怕,他饿,他渴,他冷,可是妈妈,我不能离开,我怕离开了,您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我。

    那个女人又来了,带着香喷喷的米饭,还有温水。

    “孩子,跟我回家,我在这里等你的妈妈,你已经在这里两天一夜了,不能再等了,听阿姨的话好吗?”

    “不,我要等妈妈,她说过,她会回来找我,我要妈妈!”

    他倔强的等待。

    即便眼晴已经睁不开,可是他仍然不肯闭上眼晴休息会儿,他怕那铁门打开时错过了妈妈的身影。

    一个男人披着衣服从楼道口走下来。

    “小慧,不能让他在这里等了,会生病的,你把他抱到家里,让他吃饭睡觉,我在这里等他妈妈!”

    女人将他强行抱起。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等我的妈妈,妈妈,妈妈......我要等妈妈回来,放开我,我要等妈妈......”

    他用力的踢打着女人,不肯离开,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他要抗衡外加给他的一切力量,妈妈,我怎能离开这里,我要等你回来。

    他哭着、叫着,楼梯口聚来越来越多的人,好奇的看着他。

    女人无可奈何的放下他,抹了一把眼泪,她太善良了。

    将他搂在怀里,陪他在这里等妈妈,她的怀抱和妈妈的怀抱一样温暖,让他感觉阵阵暖和。

    女人很温柔的劝他听话,劝他吃饭,喝水,不然会没有力气等妈妈。

    看着香喷喷的米饭,他终于熬不住了,吃了几口,可是他感觉到喉咙很痛,吃不下去,只喝了一点水,那个男人过来把了把他的脉,皱起眉头。

    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带来了黑色的汤药,他只吃了一口就吐掉了,药汤太苦了,他吃不下去。

    他感觉到好冷,天又快亮了,他感觉到晕晕沉沉的,他听到男人和女人在悄悄的说着什么,可是他听不清。

    他只知道,他不能离开这里,妈妈会回来找他,他要妈妈。

    他可以失去一切,唯独不能失去的。就是妈妈!

    女人再次抱起他,他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眼泪从眼里不受控制的流出来,铁门依然关着,没有打开的迹像。

    他喊着:妈妈,妈妈。妈妈,我要等妈妈,我要等妈妈......

    女人也跟着哭了起来,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天已经亮了,他发起了高烧,终于,他哭得精疲力尽,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到了一小床上。身上盖着暖和的被子,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第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仍然是那个女人。

    她温柔的看着他,用热毛巾给他擦着脸。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女人,他和妈妈有着一样好看的眼晴,可是有不同的地方,她的眼里有更多让他安心的东西。

    不像他的妈妈,他总能在她眼里看到很多他那时候无法明白的东西。

    从那以后他就生活在那个女人的家里了。妈妈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也再也没有在那个女人面前叨念过她。

    虽然他那时还很小。可是在他幼小的心灵上已经埋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明白,他是被是母亲抛弃了,是这家人养育他成长,培养他成人。

    养育之恩,大过于天!

    她就是她的母亲。他就是他的父亲。

    有些东西只掩埋在他儿时的记忆里,某个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或许还会做那个梦,在梦里他依旧泪流满面,仍旧用尽全力呼唤着妈妈。

    可那只是一个梦。他把它藏在心底,从没向任何一个人讲过。

    可是今天,这个梦苏醒了!

    当那个女人走进来的那一刻,他只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那个梦就醒了过来。

    华文昊感觉到天地之间只剩下他和那个女人。

    眼前的景色变了,又回到当初的那个黑暗的楼道里,他还是那个瘦小倔强的小男孩。

    女人转过身,他看清了她的脸,虽然岁月夺走了她的青春,但是那张脸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他握紧了拳头,身子微微颤抖着,如果不是因为靠着墙,他不知道是否还能站住。

    “妈妈......”

    华文昊的声音微不可闻,他拼命的隐藏着眼里的泪水,那些泪水只曾在无人的黑夜里流淌出来过。

    可是他控制不住了,那些泪水完全不受他的控制,拼命的涌出来。

    为何你当残忍的抛弃了我,为何又这样突然的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兄弟,喂,文昊,你怎么了?”

    沈明诧异的盯着华文昊,他压低了声音,从来没有看到华文昊如此失态过。

    这在样的场合,他不应该这样才对。

    沈明将身子移过来挡住华文昊的视线,去拉他的手。

    触碰到他的手时,感觉到那样的冰冷。

    沈明低声说道:“怎么回事!”

    华文昊心神巨震,眼前的景物逐渐恢复过来。

    冰冷的楼梯口消失了,铁门也消失了,他仿佛从地狱的门口被召唤了回来。

    沈明手上的温度让他感觉到一丝丝的温暖,他用力的攥住沈明的手,仿佛一松开就失去了可以让他支撑的支点,那一丝温度让他感觉到他还活着,那一丝温度让他几近冰冷的躯体渐渐温暖起来。

    沈明被他握得仿佛骨头都要碎掉了,他感觉到华文昊好像在失控的临界点。沈明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以他对华文昊的了解,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忍着疼痛,用手揽起华文昊的肩膀,悄悄的向门外走去,幸好这个时候中央保健委的五名专家还有威廉姆斯从方老的卧室一起走出来。

    没人注意到沈明和华文昊两个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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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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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客厅到门口仅仅只有几十步的距离,可对华文昊来说却好像经历了一场无休无止的梦魇。

    每一步都那样沉重,沉重到他举步维艰,如果没有沈明的搀扶,他甚至无法走完这么简单的一段距离。

    室外清新的空气让华文昊感觉到呼吸顺畅了许多,使他恢复了些许力气,他闭上眼晴,那彷徨,无助,刻骨的疼痛让他的心宛如在火上炙烤。

    沈明神情郑重的看着华文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

    沈明搞不清华文昊的状况,刚刚来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甚至在半路上还狠狠的替林佳音修理了一下她那个所谓的男人,怎么忽然间华文昊就变成了现在样子。

    “我没事!”华文昊声音发颤,虽然竭力的掩饰着,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沈明摇了摇头,“别骗我了,当我真的看不穿!”

    华文昊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他不知道沈明究竟看穿了什么,是不是他刚才在客厅一直盯着那个女人......

    这是他的秘密,甚至不曾和任何人分享过,即便包括季想楠,人生之中,有些秘密是永远无法和别人分享的。

    华文昊深吸了一口气,他一直将那段记忆封尘在最深处,如果不是这场意外的相见,他甚至从不去触碰。

    幼年时被亲母抛弃的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忍受,虽然他不知道当初是什么导致那个女人残忍的将他抛弃,但是他的养父养母已经给了他最真挚的感情。抛除那些,他的童年是快乐的。

    “明哥,你别担心,你知道我学的针术是要以气御针的,刚才我的导引术出现了偏差,就是书里写的走火入魔。现在已经好多了!”

    “真的吗?”沈明狐疑的盯着华文昊,他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华文昊刚才的反应他看在眼里。

    从白雪晴来到客厅后华文昊就有些举止反常,眼神就没有离开过白雪晴,他苍白的脸色和涣散无神的眼神骗不了沈明的眼晴。

    沈明想像不到华文昊为什么在见到这个女人之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抑或是他们之间曾经相识。

    沈明把他的推断完全否定,以白雪晴的年纪已经完全可以做华文昊的母亲了,何况她又是什么身份,华文昊又是什么身份。他们之间不可能存在某种必要的联系。

    可是沈明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华文昊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他甚至连对方的身份都还没有搞明白。

    那个女人当年留给他的记忆中只存下了惨痛的回忆,漆黑的楼道,冰冷的空气,还有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妈妈。

    那时的他只有四岁,剩下的还有一些零散的画面,华文昊根本无法将那些画面连惯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那场记忆是如此的深刻。或许在他的记忆里,甚至连那个女人的样子都会模糊。

    “真的明哥。我已经没事了。”

    华文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松,他不想沈明怀疑什么。

    在出来的这一会功夫里,华文昊已经想明白了一切。能够来到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地位显赫,如果她真的想找回曾经抛弃的儿子,又怎么可能找不到。

    已经二十几年了,从没有人向华家打听过他的身世。更没有人问及过他小时候的一切,只有小雅偶尔口无遮拦的说笑一句,他也只不过会心一笑,然后便把过往的一切深埋在心里。

    或许在那个女人心里,他早已经不存在了。如果要认他这个弃子,又何必等到二十几年后,他现在的这个家已经让他很幸福了。

    华天行夫妇待他甚至超过亲生子女,尽心尽力的将一身医术传授给他,从他六岁开始华天行便带他行医,悉心教导,试问换成任何一个人能做的比华天行夫妇更好吗?他又有什么不知足。

    华文昊任凭他的心痛得揪在一起,努力的把一切忘记,包括那个女人对他所做的一切。

    “没事就好!”沈明盯着华文昊,他感觉到华文昊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初。

    “明哥,我们进去吧,专家组的医生出来了,我想听听那些专家的意见。”

    沈明点了点头:“如果没有把握就不要出手,我虽然相信你,但是在这里我做不了主,你明白吗?”

    华文昊如何不懂,方老的身份地位显赫,不是什么都可以给他治病,能够治好还好,如果出了事,没有人能够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两人重新回到客厅,在进来之前,华文昊已经想通了一切,在他的生命里只有陶慧一个母亲,她给了他母亲所能给予的一切。

    虽然想通了一切,但是华文昊仍然无法坦然的面对那个女人,虽然对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想到二十几年来深埋在心里痛苦的记忆,华文昊的心还是忍不住阵阵抽痛。

    他和沈明站在角落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几名专家身上,他们正在向方浩天汇报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你们的意见是增强免疫力的药物配合治疗,服用过敏类药物减轻症状治疗?”

    “是的!”其中一名年纪较大的医生肯定的回答,这名老专家姓曾,名叫曾庆宏,是中央保健委最权威的西医方面的专家。

    方浩天听这个治疗方案后不仅皱起眉头。方老前段时间的治疗就是这个方案,可是病情非但没有好转,现在的情况更是急转直下。

    中央保保健委的专家过来还是这个方案,这和没有请他们来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个治疗方并没有取得很好的效果?”方浩天提出自己的疑问,他不懂医学方面的知识,没法提出不同的意见。但却有权质疑。

    曾庆宏一脸严肃的说道:“刚才专家组会诊后,认为这个方案虽然是常规方案,但也是最好的方案。

    我们刚才看过病案,方老十天前感冒发烧,在服用特效感冒药四次十二粒后,鼻塞症状缓解过来。但是出现低烧,头痛,白血球升高,采取物理降温没有效果,遂服用退烧药物。

    次日,高烧不退,血液化验白血球升高1.5倍,粪便化验无沙门类菌群,于是采用抗生素类药物输液治疗。

    体温正常后。方老出现恶心,头痛,皮痒,胸闷等症状。医生采取抗敏治疗,效果不明显,病人时有低烧,但白血球正常,食欲不振。皮肤瘙痒严重。

    通过分析,专家组认为。方老是因为感冒引起免疫系统失调,进而引发的种种症状,应该采用增强免疫力的药物配合治疗,同时服用抗过敏类药物减轻症状治疗的方案。”

    方浩天虽然心里怀疑,可是却无法反对,这是中央保健委的御用专家组。就算是一号首长生病也是由他们负责治疗,可是说是国内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了。

    方浩天犹豫了一下,忽然看到威廉姆斯。

    “威廉姆斯先生,您有什么看法?”

    威廉姆斯操着不算熟练的汉语说道:“这个治疗方案还须要补充两点,病人年纪很大。需要补充一定的葡萄糖水,还有e族维生素,同时每天都要对粪便进行化验,避免肠道菌类失调引发消化系统内的疾病。”

    方浩天连忙称谢。

    不过专家组的成员却明显有些不悦,威廉姆斯就算不说,在实际治疗中也会给方老用上这些药物,只不过曾庆宏没有说的那么详细罢了。

    华文昊皱起眉头,按照西医这样治疗无可厚非,病人的身体只要不过于虚弱,一周的时间内就会好转,可是如果病人身体不好,这样治疗只会加速病情。

    按照病人的病情发展,显然病人并不适合这个方案,否则也不会病情加重。专家组成员中一个中医都没有配备,这样治疗只会越治越糟。

    别人不懂,华文昊心里却是清楚明白,治标不治本,只会越治越糟。

    沈明小声问道:“他们这么治成吗?”

    华文昊摇了摇头:“如果方老体质足够好的话,他应该能够挺过去。”

    “什么意思?”沈明听得不算是很明白。

    “就是说,这样治是治标不治本,如果病人体质不好,只会越治越糟!”

    沈明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走到方国威身边,冲他小声说了几句话,方国威抬头向华文昊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随沈明走了过来。

    “华老弟是吧,我是沈明的老大哥,有什么话你对我直说。”方国威开门见山的说道,生病的是他爷爷,他比谁都急。

    沈明说道:“文昊,有什么就说什么,别有负担。”

    华文昊说道:“方老是寒邪入体,这样治是治标不治本,很难尽快治疗,只有用中医的办法效果才最好。”

    “如果有你来治,多久能好?”

    华文昊看了看方国威,这个人给他的感觉雷厉风行,身上有股子利剑队员的气息,这让华文昊对他的感官还不错。

    “如果我来治,一天就好!”

    “你敢肯定?”

    方国威声音徒然拔高八度,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喜,方老每天都要承受莫大的痛苦,他这个当孙子的看着难过着急,现在华文昊说一天就能治好老人家的病,他怎么能不激动。

    不过他这一嗓子立刻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这其中就包括白雪晴!(我的小说《妙手医侠》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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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医侠介绍:
妙手回春,铁骨柔情。
再现千年传承的神秘文化,探生命之奥妙,究人生之真谪!
身家亿万,半壁江山请不动我一针一方;
福贵盈门,千金之躯请不动我妙手回春;
侠肝义胆,敢向权贵啸青天;
铁骨柔情,剪不断人生百媚;妙手医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妙手医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妙手医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