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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跃千愁     修真界败类txt下载     修真界败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零三八章 地牢大战

    第一零三八章地牢大战

    这话打脸那叫打得一个响,简直是句句诛心,因为这办法的确不是他想出来的,话如利刃,一下就捅中了心窝子,拔都拔不出来,足够他铭记终生。于是乎,那张脸都绿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反驳,只能咬牙切齿的面目狰狞道:“跃千愁,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跃千愁一脸讥讽道:“你放心,求谁也求不到你头上来。”抬手掐着一小节小拇指啧啧道:“三界谁不知道你是个卖女求荣的畜生,可怜穆天娇用身子给你换来了这么点虚荣,你却不好好珍惜,还要拿出来显摆,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无耻还是怎么的?也不想想,就凭你自己那点能耐能找来这么多人帮你?”

    他之前还顾忌着乌雄的面子,不想骂到那俩夫妻头上去,可是事到如今图穷匕见,人家已经摆明了要取他的小命,他再留情也是狗屁不值,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了退路。

    “抓活的,抓活的,我要亲手nòng死他……”穆兵指着牢中反复咆哮,因为实在是找不出比跃千愁更恶毒的话来骂跃千愁。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多少透lù出一丝怜悯的意味,你既然知道他牙尖嘴利,何必还要老是跳出来找刺jī?

    “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nòng死谁!”跃千愁一声冷笑,牢中无风,衣衫却是陡然猎猎动dàng起来,磅礴的杀意瞬间爆发。

    “莫非还想做困兽之斗不成?不自量力!”东顺来保持着眯眯笑意,双手却是突然变长shè出,犹如两条干瘦的竹竿一般,唰的穿过了牢笼,前段的两只手掌突然变成了两双利爪,一只抓向跃千愁的脑袋,一只抓向跃千愁的xiōng口。

    完全就是想一击致跃千愁于死地,他才不管穆兵要不要抓活的,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否则会夜长梦多。需知好不容易才把苍云信给骗走了,耗不起太多的时间,若是等苍云信反应过来赶来了,而大家还没赶紧离开,那大家谁都别想离开了,绝情宫三剑合一拔剑式可不是开玩笑的。

    冥皇初期的高手突然偷袭,其速度之快根本就不是跃千愁能躲开的。但对方人多势众,又全是高手,他独自面对焉能不做准备,千把紫火高能刀早已经借着杀气爆发的掩饰偷偷布置在了身体四周。

    “杀!”跃千愁一声厉喝,千把无影无形的紫火高能刀同时旋转绞杀。“噗噗……”一连串破絮般的声音响起,那迅捷如闪电般的两双鬼爪顿时被碎尸万段落了一地,化成缕缕灰烟。

    “嗯…”东顺来一声闷哼,被绞断的一双鬼爪迅速缩了回来,以可见的速度迅速重新长出。他满眼的难以置信的扫了监牢里一眼,自己的一双鬼爪何其锋利和坚硬,焉能是一般东西能损毁的,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了牢中布满了至阳的锋利之物,简直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

    不但是他,其他人也都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冥皇初期的东顺来竟然一个回合就吃了大亏。那千把紫火高能刀一发挥威力,磅礴的恐怖气息汹汹bī来,让这些yīn间的鬼魅魍魉皆胆颤心惊不已……

    既然已经出手,凭跃千愁的个性就不会再留情,五指对着牢外箕张似爪,又是一声厉喝道:“杀!”

    千把紫火高能刀顿时如剑雨一般,疯狂从金属栅栏间爆shè了出去。然而已经没了开始出其不意的效果,东顺来重新长出的一双鬼爪迅速推出,一道黑sè透明的玄bō光墙立刻挡在了前面,只见光幕上立刻深陷出一道道飞刀轮廓,正在一点点前凸。

    他愣是凭着强悍的修为硬抗住了如暴雨般shè来的紫火高能刀,然而黑sè透明的玄bō光墙正在一点点的被突破。东顺来急声道:“这小子的东西是我冥修的克星,我快坚持不住了,你们还不趁我陷住了他的宝物一起动手宰了他!”他到现在都认为跃千愁是用了什么宝物。

    瞠目结舌的众人立刻醒过神来。穆兵却是看得心惊胆寒,没想到跃千愁这么厉害,竟然连冥皇初期的高手也说要坚持不住了,正缓缓向一旁挪去,有要逃的迹象。

    然而跃千愁杀手锏一招接一招,不lù则已,一lù出来样样皆非比寻常,哪是一般高手能挡住的,若非有压箱底的东西,他焉敢到处luàn跑。

    既然已经被人杀上了门想装孙子都装不下去了,再手下留情就是猪,除非不想活了。一时间,跃千愁的杀意根本不加任何的掩饰,眼见对方要群殴自己,而穆兵亦有要逃的迹象,顿时双目yù裂,焉能让他再跑了……

    “杀!”第三声怒吼一出,跃千愁双掌猛的推出,整个人都恨不得一下冲出牢笼,浑身爆发出耀眼的紫光,数千把紫火飞剑猛的从身体里面炸shè出来,完全是以全面覆盖的方式,进行无差别攻击。

    如此短的距离内,阻挡在跃千愁正前方的金属栅栏瞬间被摧枯拉朽的轰得稀里哗啦,直接被锋利的紫火飞剑给撕烂了。

    这是什么东西?众人大惊失sè,皆没想到这紫sè的飞剑居然如此锋利。本以为在地牢中困住跃千愁后,跃千愁和那待宰的羔羊没什么区别,然而此时才发现,狭小的空间同样局限了他们自己的逃跑可能。

    蜂拥而来的紫sè飞剑如碗罩一般密密麻麻大面积扣了过来收拢,对方分明就是想一网打尽一个不留,能逃跑的地方只有身后的墙壁。

    那挡住了紫火高能刀的黑sè通明玄bō光墙,却挡不住紫火飞剑的狂轰滥炸,瞬间被轰烂。东顺来再也笑不出来了,一脸的惊luàn,殊不知自己若是仙界修士还有可能凭着高深的修为挡住,然而这至阳的紫火飞剑却是十足的冥修克星,凭他目前的修为想挡住很难。

    身后“轰”的一声巨响,其他几名冥修联手在墙壁上炸出了一大洞,纵深数百米,外面的广场上土石崩飞,同时出现一个大洞。

    几乎就在大洞出现的同时,跃千愁五指一张,使出了土诀,那口大洞“轰”直接塌方,差点把想闪进去的人给活埋了。

    跃千愁这家伙显然是狂性大发了,凭着区区的小仙修为竟然想困住大家,独自一人打这么多高手。

    “啊……”那边一声惨叫,穆兵修为较差,这么近的距离下没来得及躲避,被几把飞剑穿肠而过,当场倒在了地下哎哟叫“救命”,然而此时谁还顾得了他。只见地面一阵蠕动,直接将他吞了下去。

    一切的一切,说是慢,其实变故发生的很快,几乎是几个转眼间的事情……

    “去死!”东顺来一声怒吼,强横无匹的修为当场爆发,凌厉的罡气瞬间席卷向四周bī来的紫火飞剑。双拳捣出一团犹如实质的罡气轰杀向跃千愁……

    登时,跃千愁修为低的弱点就暴lù出来了,紫火飞剑若是放在仙帝级别的高手手中使用,今天几人必死无疑,然而跃千愁的修为相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低了。

    凌厉席卷的罡风当场搅luàn了shè来的飞剑,尤其是那双拳以冥皇初期的纯修为捣出的罡气,更是直接将正面shè来的紫火飞剑轰得倒飞luànshè。

    冥皇初期的修为岂是儿戏,一展现出来那简直是地动山摇,整个地牢瞬间垮塌,一时间土石mí眼,隆隆声不断。对面双拳所轰杀的地方,金属栅栏直接根根崩断,后面的墙壁也在顷刻间被无匹的威力给轰得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外面的地面上,千米的直线距离上,所有巨石垒砌的房屋都被巨大的威力崩上了天,地面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壕沟,接着天上又有数不清的土石纷纷坠落如雨,人影到处四shè躲避,修为低的、没来得及躲避的,直接被这地下轰出的双拳余威给打成了ròu渣……

    突然出现的一团金光裹住跃千愁,但仍被这一双重拳给轰得如流星般shè向身后的洞中……

    “擒住他要挟苍云信!”东顺来大手一挥,稀里哗啦落下的土石被瞬间扫开,出现了短暂的空隙,他一声冷哼,闪身shè向自己轰出的地洞,追杀而去。其他几人见紫火飞剑并非不可抵挡,顿时信心大增,几乎是跟着shè了过去,七人一同追杀而去……

    说时迟其实快,正在城卫府外看热闹的众人突然被一阵巨响吓了一跳,身后的广场上陡然蹦出一个大洞来,更有土石纷飞如雨,大部分人立刻四shè躲到了空中。

    门外等候的苍云信不是傻子,稍一转念便明白自己中了计,看情形是有人在地牢里动手了。

    “呔!”苍云信愤怒到了极点,一声霹雳怒喝震得空中诸人心神俱震,身旁的蜃尤和何正匡更是连退数步,口鼻间甚至沁出了血丝,脸sè瞬间变得惨白。

    苍云信刚一个闪身到空中,又见地牢后面“轰”的响起地动山摇的一声巨响,瞬间出现百米深千米长的壕沟,原本建在上面的房屋顷刻被崩上了天,到处是人四散躲避,其间夹杂着惨叫……

    ps:第三章奉上,看完可以休息了。第四章也在码,准备留明天发,谢特!

第一零三九章 逼供

    第一零三九章bī供

    苍云信脸sè骤变,凭他的眼力立马看出这是高手出手的余威,修为起码到了仙帝初期,有这份修为的,城卫府里面除了那姓鹿的将军,就是那个东来顺了。

    城卫府大堂内端坐着等消息的鹿将军感受到剧烈的震响后,同样脸sè大变,起身一掌将跟前的石案给拍碎了,环顾下面站立的手下,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对付个小仙初期的修士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生怕苍云信不知道吗?”

    气急败坏之下,一个闪身消失在大堂内,刚一出现在空中,立马看到了怒眼看来的苍云信,心中当即一惊。幸好的是,苍云信现在根本没心思理他,抢救跃千愁是头等的大事,已经闪身shè走……

    “金光伞!”追杀到洞中的东顺来一声惊叫。

    只见一把金sè的大伞侧倒在地上,跃千愁抱着伞柄躺在地上一声一声的咳嗽,嘴里呛出一口一口的鲜血来,整个人被金伞上散发出的淡淡金华笼罩着。虽然看起来受伤不轻,身上却是没有一点伤口。

    “金光伞!”随后追来的几人也是一声惊叫,大家虽然没有见过金光伞,但是却听说过,乃是仙界仙宫数得上的防御法宝,这把伞的外形太过明显了,只怕稍有些阅历的人都能看出是金光伞。

    “来不及了!算他命大,走!”东顺来一声招呼,几人迅速朝着几十米外的地洞豁口shè去。他们知道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攻破金光伞的,再拖延下去,谁都别想从苍云信手下逃命。

    然而东顺来并不死心,身形弹shè起的同时,对着下方的金光伞又是重重的一拳轰出。

    “靠!”金光伞里的跃千愁一声怪叫,之前高估了金光伞的威力,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了,谁知冥皇初期的修为太过吓人了,虽然没有攻破金光伞的防御,但也把他震得够呛的。

    如果再被打中一下,跃千愁真的怀疑自己会不会被直接给震死,哪里还敢硬抗,几乎就在重拳轰到的同时,连人带伞一起躲回了乌托邦。

    “轰”整个暮光之城都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一个深入地下的大洞瞬间出现,东顺来一出手就走,根本就细看有没有打中跃千愁,人已经爆闪而走。

    就在他刚要逃出升天之际,那个轰出的大洞内,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声:“苍云信,我cào你祖宗,他们要跑,给老子拦住他们,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声音虽然来自地下,但那歇斯底里的愤怒声已经隐隐透出地面,外面的人皆听得一清二楚,谁都能听出是竭尽全力的一吼。

    真的还没死!东顺来神情抽搐,恨不得再折回去干他几下,然而实在是没时间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正值朝这边冲来的苍云信一听到“他们要跑”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了,cào不cào他祖宗的话,他一点都不生气,听到跃千愁能精气神十足的骂人反而精神一振,那家伙显然还活着,根本就无暇再听后面说的是什么。

    目光一闪的同时,立刻就发现数百米外的沟壑内有七条流光shè出,呈扇形分散逃跑,很聪敏的办法,就看谁倒霉或谁的运气好了……

    “呔!”苍云信一声怒喝响彻天地,想同时抓住七个分散而逃的活人,他没那个把握,但是却有把握留下七个死人。

    “铿!”一声轻yín回dàng天地,连天地间的空气都在微微晃动,一道耀眼的白芒悍然从袖子里抽出,刹那照亮了整个暮光之城,闪耀于天地之间。习惯了黑暗的众人一时很难适应如此刺眼的光芒,下意识的纷纷抬起袖子掩面,或闭上了眼睛,耳边只听到滚滚呼啸的风声。靠得近的人瞬间被强大的气流如摧枯拉朽一般dàng开……

    正四散而开的东顺来等人只见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立马感觉到了背后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强大气势,皆胆颤心惊的回头一看,一道横扫而来的强光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奔来,扑面而来的气势瞬间让人窒息,强行灌入肺腑,挡都挡不住。

    七人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在下意识地拼劲全部修为涌出护体罡气防御,然而护体罡气“轰”如jī蛋壳一般被轻易摧毁,七人齐齐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刹那被横扫而来的强光给吞噬,七声惨叫刚响起就被吞没了,后面不少看热闹的人没来得及逃走,顿时凄厉的惨叫声大片响起,不过又在转眼间被吞噬……

    “轰隆隆”大地在颤抖个不停,仿佛要天翻地覆一般,待到强光消失,天地间重归于平静后。躲避在空中的众人方缓缓睁开了眼睛,顿时一个个变得瞠目结舌……

    占地方圆数十里的暮光之城,从中央广场附近开始,半个暮光之城全部坍塌了。尤其是苍云信所面对的那个方向,呈扇形分布的三分之一的城郭瞬间被dàng成了齑粉,连块完整的石头都看不见了。扇形的两边则是倒塌的房屋一大片,数十里外的十几座大山已经被夷为了平地,烟雾弥漫久久不散……

    苍云信不动不摇的默默浮立在空中暗暗调整着气息,这一剑拔出,修为的消耗是相当巨大的,他冷眼bī视着前方,右手斜斜向下横着一把剑。这把剑不像一般的飞剑,剑身更长更宽,雪亮雪亮的剑身似乎温度很高,氤氲着一股白sè雾气,在袅袅消散。最后剑身缓缓由雪亮变成了清亮,如一泓秋水光可鉴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剑,否则也难以承受如此强悍的威力……

    “这难道就是绝情宫的三剑合一拔剑式……”

    一些窃窃sī语声响起,无数惊恐的目光看着苍云信,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们无法想象一人之力能迸发出如此强悍的威力。再看看那尘雾弥漫的前方,哪还能看到一个人影,从之前的惨叫声中可以听出,只怕死在这一剑之下的,除了那逃跑的七人外,数不清还有多少人……都被这一剑给灭了!

    其实苍云信也不想滥杀无辜,但是那一剑的威力释放出来后,他自己也无法控制杀伤范围,不到威力完全消耗殆尽为止是不会罢休的……

    蜃尤目瞪口呆,没想这些天来,有个这么厉害的高手在身边。

    这就是本门的三剑合一拔剑式!何正匡脸上的兴奋之情难以抑制,久闻掌门忘情的三剑合一拔剑式厉害非凡,但是一直无缘得见,原来威力如斯恐怖!

    那鹿姓将军脸sè晦明晦暗的看着苍云信,心中难以抑制的涌起一股寒意,下方身披战甲的手下虽然在纷纷飞到自己的身后,但是他知道,人再多也挡不住那一剑……

    下方地洞里,跃千愁刚从深坑内闪出,便听到外面一片如雷的滚滚肃杀声推向远方,连地下都在剧烈的颤动,动静甚是吓人,等到动静全消后,才发现自己被坍塌的泥土掩埋了大半个身子。

    他快速闪了出来,róu了róuxiōng口再次呛出一口淤血来,双臂一张,散落的紫火飞剑全部从土中钻了出来收回了体内。随后看了看四周,迅速沉入了地下,在数百米深的地下进入了一个圆球形的空间。只见穆兵躺在地上,正在给自己肚子上的伤口上药,嘴中还哀哀呻yín,显得非常痛苦。

    “穆兵,再次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跃千愁上前一步,抬脚直接踩在他双手捂住的肚子上,把他十指连药瓶一齐踏进了裂开的肚皮中,稍稍愈合的伤口立刻鲜血迸shè而出。

    “啊……”惨叫凄厉刺耳,让人máo骨悚然。

    跃千愁根本不为所动,脚下再次用力拧了两下,直到把他两只手掌完全塞进了自己破开的肚皮内,方冷笑道:“你不是说有我哭的时候么?我等着你自爆丹田呢!什么时候?”

    穆兵疼得上气不接下气,哪有胆量做那神形俱灭没有来世的事情,目光惊恐的看着他,在那喘着断断续续的粗气道:“跃千愁…饶…饶了我,只要…你放了我……以后让我做……做什么…都行。有乌雄帮忙…以后仙界没…没人敢动你……”

    “乌雄算什么东西!”跃千愁一声冷笑,右手拉出一支青火长剑,剑锋在穆兵眼前晃悠道:“老实交代,你这次来冥界是干什么来了?”

    他还在认为对方身上藏了什么秘密,然而到了这个时候,穆兵哪还敢说是特意来追杀他的。可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跃千愁手中长剑反手一挥,直接将他两只脚砍了下来,从脚踝开始齐齐而断。

    “唔……”穆兵顿时额头汗如雨下,身子稍一扭动,腹部的鲜血则流得更快了。

    “还跟老子嘴硬!”跃千愁嗤笑了一声,手中长剑再次反手一挥,又从他膝盖位置截下两截断tuǐ来。

    “啊……”穆兵一声惨叫,迫不及待的回道:“杀你,追杀你,是为追杀你而来。”

    “追杀我?就凭你能找这么多冥界高手来追杀我?”跃千愁手中剑移动,剑锋悬在了他眼睛上,漠然道:“没有乌雄的力量在背后支持,你根本不可能找到这么多冥界高手帮忙。总不至于为了杀我,乌雄敢和仙帝作对吧!再不老实交代,我一剑剜出你一颗眼珠来,你信不信?”

第一零四零章 反间计

    第一零四零章反间计

    剑锋在眼前微微晃动,穆兵瞳孔骤缩,他丝毫不会怀疑跃千愁在开玩笑,保管一个不高兴就能一剑挑出自己一颗眼珠出来,遂急声道:“是我故意对乌雄说,你曾经追求过天娇,你俩的关系一直很暧昧,这才jī起了乌雄的醋意,让他动用了力量来协助我追杀你。”

    “呃……”跃千愁一阵凝噎无语,先不说自己和穆天娇有没有暧昧关系,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有,这种事情是一个做父亲的能说出来的话吗?何况是没有!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居然有做父亲的会如此毁谤自己女儿的名誉。

    别说是他,只怕那死去的东顺来死也想不到自己之前想不通的问题,竟然是因为乌雄吃醋而引起的。需知有时候,哪怕某个男人的城府再深,也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也往往会因为这样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冲动举动来。

    “原来是这样!”跃千愁微微摇头道,他倒不认为穆兵在说谎,缓缓吐出一口气道:“我算是服了你了,连自己的女儿也照样诬陷……我问你,穆天娇知不知道你来追杀我的事情?”

    “没有!我和乌雄一齐瞒着她的,如果让她知道了她肯定不会同意。”穆兵慌忙回道,几乎是不经过大脑考虑就说了出来,生怕回答不及时就会遭到毒手。

    听到这话,跃千愁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觉得还好没有看错人,需知穆天娇在自己眼中一向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不至于如此没有xiōng怀,如果碰上一家白眼狼那可真够恶心人的。

    手中长剑从穆兵眼珠子上挪开,剑身拍了拍穆兵的脸道:“我就想不通了,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竟然让你睚眦必报到了如此地步,就算老子到了冥界,你也要不惜代价追来除之而后快,究竟是为什么?”

    “呵呵……”穆兵忽然一脸凄惨的笑了起来,笑得呛出一口血来,声音沙哑道:“我虽然无能,但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我岂能看不出她的心思来?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她?当年你俩出了神墟境后,我就看出来了,天娇那丫头喜欢上了你。若是你俩成双成对也就罢了,可她现在嫁给了乌雄,乌雄是什么人?那是在仙宫都算得上有权势的人。丫头去天下商会给你捧场也就算了,接着连大婚的时候也把你请来了,那是什么场合?也太明显了,我怕啊!我怕丫头会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来,毁了她来之不易的幸福啊!”

    跃千愁一愣,有些了解了,怪不得这老狗在穆天娇大婚的时候故意羞辱自己,原来是这样。长剑再次拍了拍他脸道:“可你也犯不着玷污自己女儿的名誉吧!你难道就不怕乌雄的误会更深,越发毁了你女儿的幸福?”

    “只要你死了,丫头断了念想,我相信凭丫头的头脑有能力和乌雄处好关系,因为丫头的清白身子就是最好的筹码!”穆兵忽然又面目狰狞的吼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看不惯你。我穆兵在仙界熬了这么多年才有出头之日,凭什么你一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的穷小子能比我活得更好,你若是有好的出身和好的背景也就罢了,可你以前只是一个为我四通商会卖命的手下而已!”

    “妈的!恐怕你前面的话都是安慰自己的理由吧!嫉妒老子才是真的。狗东西,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老子比,让你目中无人!”手中剑一挑,穆兵的右眼珠飙了出来。

    “让你狗眼看人低!”手中剑再挑,穆兵的左眼珠又跳了出来。

    “啊……跃千愁你……”穆兵痛苦嘶吼的话还没吼完,跃千愁又一剑chā进了他的嘴巴里,嚼烂了他舌头,冷笑道:“让你对老子吼!”

    穆兵当即脑袋一歪,痛晕了过去。跃千愁剑刚拔出来,忽然隐隐听到有人连连疾呼:“跃千愁你在哪里……”他不由一愣,还以为是搅烂了舌头的穆兵在说话,仔细一听才发现是苍云信的声音,顿时看了看头顶嘀咕道:“老家伙真是好嗓门,老子躲这么深的地下都能听到。”

    手中剑一挥,唰的砍下了昏mí话中的穆兵的脑袋,青火飞剑一收,俯身抓住穆兵脑袋的发髻,迅速向头上的土层中钻去……

    已经钻入地下半坍塌状态下的地洞内寻找的苍云信貌似癫狂的连连急喊,正在边清理塌方边寻找跃千愁,之前明明还听到跃千愁骂人的声音中气十足,现在怎么会没反应了呢?如果跃千愁一死,自己就准备躲在冥界逃命吧!一辈子也别想回仙界了,还了绝情宫不说,还要面临不断而来的追杀。

    他现在是多么的希望跃千愁再骂自己一顿,骂得再恶毒一点也没关系,只要没死就行……

    突然,神识敏锐的察觉到前方的坍塌处有动静,苍云信一喜,只见跃千愁已经破土而出了,手中还提了只双眼血糊糊的脑袋,正是穆兵的。

    苍云信迅速抑制住满脸的惊喜,摆出冷漠表情道:“你杀了穆兵?”心中却在啧啧惊奇,在数名冥修高手的攻击下,其中更有冥皇初期的高手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都没能杀了他,这家伙竟然还能活着,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半身是血的跃千愁提着手中脑袋晃了晃,冷笑连连道:“你是不是以为是针对我来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刚才审过他了,要杀的人的确是我不错,不过背后却是乌雄在搞鬼,真正针对的其实是你们绝情宫。也不知道你们绝情宫到底怎么得罪了乌雄,妈的!连累到要杀老子做引子,然后利用仙宫的强大力量来铲除你们绝情宫。老子真是倒血霉了,早知如此,鬼才会找你们绝情宫的人来保护。”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挑拨离间吗?”苍云信心中震惊,但是表面上却依然冷漠道:“分明是你得罪了穆兵,这穆兵是来找你报仇的。”

    “说这话的时候mōmō自己的良心!”跃千愁拍了拍自己心口,提起穆兵的脑袋嗤笑道:“其他人就不说了,你觉得就凭他能找来冥皇初期的高手相助?其实你心里也清楚,这事的背后肯定有乌雄的影子,没有乌雄的支持,就凭他能不能来到暮光之城还是个问题。”

    “哼!”苍云信不以为然道:“你身上有仙帝的法旨傍身,乌雄没那个胆子和仙帝作对。”

    “不错,虽然穆兵这死鬼已经招了,但是让我想不通的就是你说的这一点,乌雄本就是仙宫的人,怎么会带头和仙帝作对?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想不通啊想不通!”跃千愁在那摇着脑袋,忽然微微一怔,lù出一丝狐疑神情道:“我说老苍,你说会不会是仙宫不想看你们绝情宫坐大,所以才整出让我来作曲这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实际上是设计好了的,就是想牺牲我来找个借口,然后光明正大的收拾你们绝情宫?”

    此话一出,苍云信眼中的震惊就有些掩饰不住了,他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仙宫已经察觉到了掌门忘情的秘密,所以才设计出这事来?不过想到一个疑点,转眼又平复下了情绪,冷哼道:“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明明就是你死赖着要让我来保护你的,仙宫这才下了法旨给绝情宫。莫非你早就跟仙宫勾搭到了一起,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来向仙宫效忠不成?”

    “你不说还罢,一说老子就更怀疑了。”跃千愁mō着满是血迹的下巴摩挲道:“你知道大明轮吧!”

    “这事又关大明轮什么事?”苍云信斜眼问道,脑中却是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仙帝下法旨让我作曲,传旨的人正是大明轮。”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明轮执掌仙界商会联盟,而mí幻仙城正是他的领地,你天下商会就在他的地盘上,找他传旨最正常不过了。”苍云信表面淡然道。

    “这的确很正常,可现在想想,最不正常的就是,让我出来四处采风的就是他。当我担心和你结下了仇,你会在暗中谋害我的时候,他又出主意说,让我找你来保护我,说你练成了绝情宫三剑合一拔剑式,有你保护天下少有人能动到我,绝对很安全。”

    跃千愁在那里提个脑袋背在身后,疑云重重道:“而我又担心你不会答应,可他说让我先去找你试一试,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他就想办法到仙宫求来法旨,让绝情宫掌门忘情来向你施压,到时候你不答应都不行。因为他和云鹏还有韦chūn秋是朋友的关系,于是我就相信了他,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苍云信闻言一震,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早已经设计好的圈套……”

    “妈的!我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我明明知道去求你,你是肯定不会答应保护我的,可我还是傻乎乎的被他忽悠去了找你,还以为能把你给恶心一顿。如今想想,这样做的好处是摆脱他们的嫌疑,好对外公布说,是我求你不成,最后才求到仙宫头上,而仙宫为了仙帝的大婚典礼,才不得已满足了我的要求向绝情宫下了法旨!”

第一零四一章 真相

    第一零四一章真相

    说到这里,跃千愁忽然从背后抽出空着的手一拍大tuǐ,一惊一乍道:“妈哟!商会联盟的大明轮执掌,仙宫的外务大统领乌雄,然后还能在冥界动用冥皇初期的高手,甚至连黑冥大军都参与进来了,这么庞大的势力联合而动,难道就为了杀我一个跃千愁?开什么玩笑!未免也太看得起我跃千愁了吧!”

    眉头一皱,转到皱眉思量的苍云信跟前,手背打了打他的xiōng口问道:“老苍,你帮我分析一下。你看,这么庞大的势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驱使动的,你说这事的背后会不会是仙帝金太在使坏,否则谁还能动用他们这些人……你脸sè变了,莫非我猜对了,真的是在针对你们绝情宫?那老子也太冤枉了吧!”

    苍云信的脸sè的确是变了,被跃某人一张毒嘴丝丝入扣的分析,加上一些摆在眼前的事实如山,想不相信都难。不由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想了想……

    仙帝忽然向一个小小天下商会的掌门下旨,让他为仙帝大婚作曲,这本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至今还有许多人想不通。尔后,大明轮又鼓动跃千愁来找自己保护,这点是可信的。除非跃千愁是傻子还差不多,用屁股想也能想通,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会答应的,如果不是有人鼓动,跃千愁若真想让自己保护,直接求仙宫就行了,何必要绕个弯子来自取其辱,然后又再去求仙宫,这不是脑袋有máo病吗?凭这无赖的狡猾程度是断然不会做这傻事的。

    大明轮显然是想摆脱仙宫在背后指使的嫌疑,同时那段时间,门内恰好监视到大明轮异常积极的数次光临了天下商会,放在平时,就算是一般的大派想请他光临都难,更别说去天下商会去得那么频繁了。

    自己拒绝后,仙宫借跃千愁的嘴,然后顺理成章的下法旨给绝情宫bī自己保护跃千愁。最荒谬的是,跃千愁一个小人物出了事情,竟然要牵连到整个绝情宫,理由是怕自己不尽责保护跃千愁,会误了仙帝的大婚庆典。

    法旨一下,就等于已经让绝情宫入了圈套,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只要把跃千愁杀了就行。之所以绕这样的圈子,无非是仙宫想找一个名正言顺对绝情宫动手的借口罢了,否则怕会让仙界各派人心惶惶不利于统治,需知绝情宫之前的几任仙界第一大派正是被仙宫找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给铲除了。

    前车之鉴,绝情宫以掌门忘情为首的高层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仙宫已经准备动手了……

    “嘿嘿!看来我还真是被你们绝情宫给连累了!”跃千愁盯着苍云信咬牙切齿道。心中却在暗暗向大明轮抱歉,为了增加可信度,希望大明轮能谅解,同时觉得大明轮身在曹营心在汉,也应该能理解的。

    总之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明白自己并非只是苍云信的仇人,绝情宫也不会放过自己,于是索性趁着这个机会顺势而为挑拨一下,bī一bī绝情宫,如果能bī得绝情宫造反就好了,那么这个大麻烦仙宫会帮自己收拾掉,想必绝情宫不会坐以待毙吧!可都是一帮牛人啊!

    “连累你?哼!若不是我救你,你已经死了。”苍云信迅速恢复了平静,没承认也没否认仙宫在针对绝情宫,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张扬。反而盯着跃千愁冷笑道:“你现在杀了乌雄的岳丈,还是想想怎么向乌雄交代吧!”

    “我要向他交代什么?谁看到我杀穆兵了?”跃千愁提起穆兵的人头,冷笑道:“明明是东顺来那伙人杀了穆兵好不好……你也别装出一付没事人一样,现在你我都清楚这事背后的原因,仙宫肯定也心里有数知道人是我们杀的。栽赃嫁祸不但对我有好处,同时也能给你们绝情宫争取点时间做准备,只要盖子没揭开,仙宫就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对你们绝情宫动手,你该感谢我才对!”

    话虽这样说,但真正的原因只有他心里最清楚。和乌雄的恩怨,一但穆兵的死讯传回仙界,只要乌雄不蠢,应该知道自己敢杀他岳父自然就明白自己捏住了他的把柄,如果再赶轻举妄动,那就试试看仙帝知道这事的后果会怎么样,孰轻孰重他乌雄心里应该有数。目前来说,威胁最小的反而应该是乌雄。

    苍云信闻言目光一阵闪烁,虽沉默不语了,但心里却明白,在目前来说,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能不让仙宫找到对绝情宫直接下手的理由。诚如跃千愁所说,可以推迟危机的爆发,让绝情宫多做准备。

    微微吁出口气后,看着xiōng口还有嘴巴上满是血迹的跃千愁,眉头微皱道:“你伤成这样,没事吧?”现在对他来说,跃千愁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尤其是自以为知道仙宫针对绝情宫的真相后。

    跃千愁mō了mō下巴上的血痂,讪笑道:“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伤啊伤的就习惯了,恢复的快,好的差不多了。”

    苍云信一愣,有些不信的上下审视他,任谁被打得吐出这么多血来,哪能好那么快。

    见他不信,跃千愁又不可能对他泄lù金珠的神效,赶紧晃了晃手上的人头,转移话题道:“走吧!该让外面的人知道‘真相’了。”闪身朝出口掠去,苍云信跟着闪去……

    两人从地下掠出后,跃千愁不顾四周惊疑不定的目光,直接向矗立在暮光之城中央位置的残破雕像飞去,落在了巨型雕像上面的豁口顶上,环顾四周一眼,立刻无语凝视在那半城的废墟上。好一会儿才偏头看了眼落在身边的苍云信,估mō着是这老家伙又拔出了那惊世骇俗的一剑吓人。

    目光从苍云信身上收回,手中人头迎着众人提起,对着那一脸yīn霾盯着这里的鹿姓将军,沉声喝道:“鹿将军,你手下勾结东顺来等人向我仙界中人下毒手,砍下的人头在此,你作何解释?”

    “哼!荒谬,谁能作证?”鹿姓将军咬牙道:“我倒是怀疑人是你杀的,然后栽赃到我手下的头上。”

    “姓鹿的!”苍云信一声冷喝,右手又mō上了左手腕上的储物镯,微微踏前一步道:“穆兵等人被你们提前从牢里面提了出来,而跃千愁则被你们关在囚笼内,直到刚才才被我从囚笼内救出来,试问他如何去杀穆兵?那七名行凶作恶之徒虽然已经被我一剑诛杀,但是他们慌忙逃窜的举动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难道你还想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天理昭昭,你若是敢明目张胆的冤枉人,我苍云信哪怕拼着一死,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闻言,跃千愁颇为欣慰,之前的一番思想工作总算没有白做,老家伙还是第一次主动配合自己,而且摆出的道理还如此有理有据,一下就洗脱了自己的嫌疑。这下只怕除了幕后的经手人外,谁也不会相信是自己干的。

    然而鹿姓将军正是幕后的经手人之一,他自然知道其他人不可能会杀穆兵,杀穆兵者除了跃千愁不会有第二人,但是个中内情又不可能公之于众,况且苍云信摆明了在威胁自己,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暗中咬了咬牙缓缓说道:“听苍供奉这么一说,倒是让本将军想起了跃千愁的确尚关押在囚笼中无法行凶,也许此事真的有什么内情,本将军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四周围观的人,本还有不少人联想到了跃千愁和穆兵有过节,都觉得跃千愁杀穆兵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连鹿将军都说了跃千愁在被关押中无法行凶,登时打消了大家伙的这个念头,一时间都浮想联翩起来,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是黑冥大军勾结外人干的好事,可又是为什么呢?

    苍云信冷哼了两声没有再说什么,双方心知肚明,这事说是会查个水落石出,但是根本就没有许下时间限制,肯定是查到最后不了了之。不过他和跃千愁都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什么,只要不扯到自己头上来就行。

    “苍供奉!”浮在前方空中的鹿姓将军,突然再次发声道:“除了那七名被诛杀的凶手外,大半个暮光之城被毁,还有这么多仙冥两界的修士被你枉杀,虽然你是无心之失,但这是本将军的领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让本将军如何对上面交代?”

    苍云信当即眯眼盯去,对方分明是刚才吃了暗亏,现在开始找自己的岔子。仙冥两界一向是强者说的算,杀了就杀了,有关系有能耐有背景的自然会在事后找自己算账,没那本事的只能自认倒霉,哪需要他来出头。然而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己又的确是毁了暮光之城,人家如果硬是逮住这一点刁难的话,也说得过去。

    “你想如何?”苍云信漠然道。鹿姓将军饱含深意的瞥了跃千愁一眼,随后回道:“苍供奉毕竟是无心之失,但本将军也不敢擅自做主,还得回禀上峰,等候上峰的指示再做决定。在此之前就麻烦两位配合一下,暂时不要离开暮光之城这一带,免得有事难以找到二位。”

第一零四二章 冥界买卖

    第一零四二章冥界买卖

    说这话时,他身后千来名黑冥大军的将士已经徐徐呈战斗队形浮在了空中。这更是赤luǒluǒ的威胁了,之前苍云信威胁了他,他立马就还以颜sè。其实他也不想威胁苍云信,谁知道苍云信会不会悍然出手,那可是要命的事情,然而他要是不把丢的面子给找回来的话,丢的不单单是他个人的面子,而是整个黑冥大军的面子,他担不起那么重的责任。当然了,还有一重原因……

    跃千愁暗道一声糟糕,苍云信杀了人毁了暮光之城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立马猜测到了姓鹿的意图,对方显然是见暗杀自己失败,有苍云信在场又不好再擅自行动,需要请示上面该如何进行下一步,遂把自己给留下。

    夜风如cháo阵阵吹来,远处的làng涛声若有若无,站在高高残像上的两人相视一眼,真要强行从黑冥大军的包围中杀出去不难,但后果是严重的,这无异于跟整个冥界的黑冥大军作对,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暗中磋商一番后,苍云信不方便示弱,跃千愁遂呵呵笑道:“我们本来就要在暮光之城小住几日,不过鹿将军最好抓紧时间请示,过期不候!”

    “如此甚好,来人!”鹿姓将军回头喝道:“派一百精干人手保护,免得有人打扰他们二位。”扔下一句话便闪了回去,空中千来名黑冥大军的将士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剩下的果然只有一百名。任谁都知道,保护是假的,监视倒是真的。

    看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掉了,半个暮光之城都被毁掉了,许多人要去处理后事,请示上层该怎么处理这事。当然,并非是大家都没有脾气,而是由于苍云信那一剑太过骇人了,否则此时的苍云信恐怕要遭受围殴了。

    “老苍,隐龙山庄在这里的地盘好像也被你给毁掉了,我们到哪去落脚?”跃千愁目光在那废墟中找了几遍苦笑道。

    说曹cào,曹cào就到,一身狼狈的丁相直接掠空飞来,站在二人面前盯着苍云信咬牙切齿道:“苍云信,我这里近半数弟子死在你剑下,连我也险些丧命,你作何解释?”

    他相对来说是比较倒霉的,因为不想再掺和到这两人的事情里去,怕受牵连所以没出来看热闹,结果差点被苍云信一剑给报销了,幸好运气好给逃了出来。并不是有多心疼门下死去的弟子,而是来发泄一下心中怒火的。

    “事情你也清楚,老夫多解释无益,有什么事情可让你隐龙山庄找我绝情宫商讨,我没时间和你喋喋不休。若再啰嗦,我不介意再多杀一个!”苍云信一声冷哼,霸气外lù,丁相顿时没脾气了。一旁的跃千愁瞅着丁相嘿嘿一笑,心想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刺jī嘛!

    下面的何正匡和蜃尤也迅速飞了过来,何正匡脸上的精神异常振奋,丝毫没有因为苍云信惹了麻烦而头疼的感觉,反而越发恭敬的拱手道:“大供奉,我已经命弟子收拾房间去了,这里人多眼杂,不妨移步到咱们那里歇息。”绝情宫经营点所在的位置和被毁的地方在截然相反的方向,倒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没办法也只好如此了,几人迅速在何正匡的带领下飞向了绝情宫在此地的经营点,剩下浑身上下狼狈不堪的丁相无语……

    绝情宫经营点四周,那百名黑冥大军的将士明目张胆的布守在了周边监视。何正匡亲自安排好了几人的住处后,苍云信趁着跃千愁领着蜃尤查看居住环境的当口,朝何正匡打了个手势,两人正要一起回避一下,背个手闲逛的跃千愁回头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大概猜到了苍云信要做什么,当即喊道:“何长老请留步!”

    两人止步转身,何正匡有些疑huò的笑道:“不知跃掌门有何吩咐?”

    跃千愁提溜着穆兵的脑袋走来,送上道:“麻烦何长老安排人将这个东西送给仙宫的乌雄,就说是我转交的。另外再帮我向乌雄夫fù带句话,就说我能力有限,未能保住穆兵的性命,连穆兵的全尸也未能保住,只留下了这颗脑袋,甚感惭愧!”

    “这……”何正匡登时为难的看了看苍云信,开玩笑这种事情哪能luànchā手。

    苍云信微微沉默了一下,皱眉道:“穆兵的人头他可以安排人帮你带去,但是带话……你不如留言在yù牒中,连人头一起转交给乌雄夫fù吧!”

    跃千愁知道他的顾虑,嘿嘿一笑,mō出一块yù牒来,注写了一些话到里面,连同穆兵的人头一起交给了何正匡。既是苍云信交代了,何正匡也只有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这两样东西……

    绝情宫经营点的密室内,苍云信一进来便神情凝重的布下了隔音结界,随后也mō出一块yù牒来,思之再三后,在里面注写了不少的东西。写完后,又认认真真的检查了几遍,接着在yù牒上加持了绝情宫的特殊禁制。

    何正匡看得眼皮直跳,他知道这种禁制乃是一种自毁禁制,若是有人不懂解开的要领强行打开的话,yù牒里面的内容立马会自行毁掉,就算是他这个长老也无法解开。

    苍云信递出yù牒,沉声道:“你带上一些人立刻回仙界,这块yù牒你要亲自交给掌门,记住!只能交给掌门,不能落在任何人手中。此去途中若是遇见什么盘查,你可以说是受跃千愁委托,送穆兵的人头给乌雄。若是遇见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立刻将此yù牒给毁掉,不能落在其他任何人手中。事关重大,记清楚了没有?”

    若不是不能横跨两界传讯,加上他自己暂时又不能离开这里,这里面记载的东西他是不会转由别人之手带回去的。

    何正匡神情一肃,竟然是不能转手只能直接面呈掌门忘情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万分重要的东西,当即点头道:“大供奉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苍云信再次一番叮嘱后,两人一起出了密室。何正匡随后快速把这里的事情安排了下去,自己则点了几十号人迅速飞离暮光之城。同时离开暮光之城的不单单是他们,由于仙冥两界不能直接传讯,其它各派皆纷纷派了人回仙界禀报这里发生的事情,这样一来,大家在途中反而可以结伴而行,减小了不少的风险……

    跃千愁倚在石头窗口,看到何正匡带人离开后,方若无其事的转身走到刚进屋里的苍云信身边,有些不解道:“没想到暮光之城竟然有这么多门派派了人手驻守,不知道大家在这里做的都是些什么买卖?”

    苍云信也没做隐瞒,倒是直接告知了……

    由于冥界自古以来有规矩,不允许冥界的人同仙界做买卖,暮光之城其实就是在黑冥大军的统领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黑市交易集中地,仙冥两界的人想在这里做买卖都要遵守规矩。所谓的规矩,就是因为这里有黑冥大军的庇护,可以安心交易,那么保护费是肯定要交的,不交根本在这里hún不下去。

    至于仙冥两界交易什么,冥界最缺的就是各种武器和法宝。需知冥界地域宽广、人数众多,时常有打打杀杀的事情发生,所以武器和法宝的消耗是个巨大的数字。

    可惜的是,武器和法宝必须要会控火炼制才行,然而烈火天生就是冥修的克星,这便成了冥修炼制法宝和武器的最大障碍。不过这些障碍对仙界修士来说,根本就不成问题,你们冥修想要,我们可以给你们炼制,当然这肯定不能白给,自然要付出代价。

    于是冥界储量极为丰富、而仙界修士又需要的灵石便成了最好的交易物品。同时冥界还能找到一些仙界稀缺的各种矿藏金属,都是炼制宝物所需的东西,买方和卖方市场就这样形成了。

    而能在暮光之城做买卖的,都是仙界上万门派中排前的一些门派。至于那些小门小派连能不能安全到达这里都是个问题,只怕交易还没有做成,手上的东西早就被人给抢掉了,所以那些小门派和小商会只敢在离冥界出入口不太远的地方寻找商机。

    不过话又说回来,小门派和小商会的手上几乎没什么好东西,冥界的各方大势力是看不上他们的东西的,而冥界储量丰富的灵石矿又大多控制在各方大势力的手上,那些小门派只能找到一些零碎的小势力或散修做买卖,这就是恶性循环。

    “原来是这样!”跃千愁闻言缓缓点头,皱眉道:“照这样说来,像仙界那些炼器大派,譬如离火宫岂不是发大财了?”

    苍云信忍不住嗤笑一声道:“发财各凭本事,只要他离火宫有那个胆子吃独食,没人会说什么。”

    跃千愁一怔,想想也是,若是离火宫一家断了大家的财路,那大家不联手nòng死它才怪了。不过想到各大派在这里发大财,不由有些心痒难耐,搓手问道:“不知道我天下商会派些人来暮光之城做买卖行不行?”

    ps:再懒一天,明天给自己打jī血!!

第一零四三章 冥皇令牌

    第一零四三章冥皇令牌

    “没什么不行的,只要你有能耐摆平在冥界发生的任何麻烦就可以。不过……”苍云信朝窗外看了一眼,淡淡说道:“你还是想办法先把眼前这一关过去再说吧!”

    跃千愁闻言登时心痒不起来了,神情一阵抽搐,自己倒不是怕事,而是和黑冥大军之间的麻烦不解决根本就没办法在这里发财,这里毕竟是黑冥大军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他之前被关押的时候,还想着有大明轮的执掌令牌在手不用着急,可以找黑冥大军的最高统帅黑池夫人帮帮忙,可如今看来,还不知道黑池夫人有没有chā手到这件事里面,倒是不好急着把大明轮的执掌令牌拿出来了。然而这麻烦不解决还不行,先不说还要继续在冥界找毕长chūn,哪怕不找毕长chūn,自己以后总不可能永远不来冥界了吧!

    忽然,跃千愁眼睛微微一亮,他陡然想起了那个半张脸用黑纱巾挡着的女人来,记得那个冥界圣女曾经给了虞姬一块令牌,说是遇见什么麻烦的时候那块令牌能帮上些忙,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老苍!你有没有听说过冥界圣女?”跃千愁mō着下巴问道。

    苍云信和蜃尤闻言几乎是一起看了过来,神情间皆有些愕然。苍云信狐疑道:“冥界圣女?听倒是听说过,不过好像没什么人见过,据传此女一向深居简出,好像比冥皇白启还更神秘,在冥皇宫的地位很是超然。你问她干什么?你千万别告诉我说你认识冥界圣女!”蜃尤也是一脸的狐疑。

    老子还真认识她!跃千愁不置可否的对两人耸耸肩,确认冥界圣女真的有那么牛bī就行了。他东拉西扯的转移了话题,过了一会儿忽然神神秘秘的问苍云信道:“有没有隐蔽点的地方借我用下,能够不让人打扰我的那种?”

    “干什么?”苍云信不解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我自有用处。”跃千愁神神秘秘道。苍云信脸sè微有不快,沉声道:“跟我来。”说罢走了出去,跃千愁朝蜃尤招招手,示意他也来。

    苍云信把两人领到了之前的那个地下密室内,他还想看看跃千愁到底想干什么,结果跃千愁对他义正言辞道:“个人隐sī,禁止观望。”

    苍云信顿时大袖一甩,气哼哼的走了出去。蜃尤很自觉,本也想尊重跃千愁的隐sī权,谁知跃千愁指着他喊道:“帮我在门外守着,禁止任何人窥视。”

    蜃尤道了声是,守在了门外,跃千愁把地下室的石门一封,在室内到处查看了一遍后,焕然消失在里面……

    人间妖鬼域yīn风谷,愁云惨雾下yīn风凄厉,跃千愁陡然出现在鬼王大殿外,大步朝鬼王大殿走去,外面把守的鬼修们顿时诚惶诚恐的跪下一大片拜见。还没走上鬼王大殿的台阶,里面的虞姬等人已经被外面此起彼伏的“掌刑使”三个字给惊了出来,以虞姬为首纷纷掠到外面参拜。

    “都起来吧!”跃千愁平和的朝众人抬了抬手,随后指着虞姬笑道:“你跟我来一下。”一群人方缓缓站了起来,神情异常恭敬。

    “是!”虞姬跟在了跃千愁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不疾不徐的登上了鬼王大殿前的台阶,隐没在深宫内……

    走到大殿中央后,跃千愁停步朝鬼王大殿内到处看了看,发现依然是当年模样,没有一丝的变动。虞姬束手在他身后,抱拳道:“虞姬听候吩咐?”

    跃千愁转身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俏佳人,依稀能想起两人当年初次见面的场景,淡淡笑道:“此来找你借用一件东西,当年冥界圣女送给你的那面令牌还在吧?”

    虞姬稍微怔了怔,随即赶紧从腰间的储物袋里mō出了那面不到巴掌大的黑sè令牌,双手奉上。跃千愁接到手上再次看了看,一面云纹,一面高山,山有六峰,五峰拱卫着中央的最高峰,居中隐隐有一座巍峨宏伟的宫殿。令牌的材质似乎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木质,通体黝黑,正是当年见过的那面令牌。

    放在当年,跃千愁还不知道这令牌上的宫殿是什么意思,但是如今的阅历已经非当年能比,微微一阵沉yín后,隐然猜到了五峰拱卫的宫殿恐怕就是威名赫赫的冥皇宫。

    “东西暂借我用一下,到时候还你。”跃千愁笑着收了起来,目光无意中瞥到了对方腰间的储物袋,遂mō出了两只储物镯递给她道:“我也不白借你的,这两只镯子算是租金,里面各有十个储存空间,比储物袋携带方便且好用。”

    虞姬又是一怔,当即惶恐躬身道:“虞姬不敢。”对她来说,那个什么令牌一点用处都没有,不是跃千愁提起她都忘记了,就算跃千愁索要走了她也没感觉,哪还敢收掌刑使的租金。

    “给你就拿着,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这里多的是。”跃千愁抓起她手,硬塞到了她手中,心中却是琢磨着,万一那什么冥界圣女追究起来为什么令牌到了自己手上,自己多少也有个理由应对。

    虞姬的身子忍不住一颤,这么多年来,抓过她手的男人对方是第二个,捏着一对镯子躬身道:“谢掌刑使!”

    跃千愁也不愿跟她多客套,笑眯眯道:“有件事情你要提前做准备,你在暗中物sè一个接你鬼王之位的人选,暂时不要公布,也许要不了多久我要带你离开妖鬼域。”

    “啊……”虞姬霍然抬头,明眸内满是惊讶,也有忐忑,更多的是对未知前途mí茫的彷徨。

    “不要想多了,是让你帮我办事。当然,这只是我暂时的想法,具体会怎么样,到时候再说。”跃千愁笑着摆了摆手道:“好了!我还有事情,你忙你的吧!”

    虞姬恭送的话还没说出口,跃千愁已经焕然消失在了大殿内,不由看着手中的一双储物镯发起了愣来……送自己手镯,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掌刑使看上了自己?

    回想想又是一脸释然,刚才根本没有从掌刑使眼中看到任何因sè而动的情yù,何况凭掌刑使的权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显然是自己想多了。她转而开始查探起两只储物镯中的玄妙来,发现里面果真各有十个储物空间,不由有些惊喜的套在了两手手腕上,比划了一下,发现的确比储物袋好用多了。

    蜃尤把守的那间密室石门被隆隆推开,跃千愁笑眯眯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蜃尤转过身来,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才进去了这么一点时间就出来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秘密的事情。

    两人顺着通向地下密室的台阶走了上去,发现苍云信正背个手守在外面,看向跃千愁的目光闪烁不已。跃千愁笑呵呵道:“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一直在不务正业,仙帝大婚的日期可是不远了,到时候看你怎么交差!”苍云信冷笑道。

    跃千愁登上最后一级石阶,双手抱着肚子嘿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多走走多看看才能增加作曲的灵感,我刚才之所以要找个不让人打扰的地方,就是因为突然有了好的灵感需要梳理一下。”说完慢慢晃走了,苍云信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的背影……

    三人不离不弃的在一间屋里窝了整整一天,门g头大睡的跃千愁忽然坐了起来,另两个盘膝而坐的人不解的看着他。跃千愁蹦下石头chuáng,看着窗外沉声道:“那鹿林到底在搞什么鬼,等了一天还没有禀报个结果出来,老子还有事情,没时间陪他玩。”他们现在已经nòng清了那鹿姓将军的名字。

    “那你想怎么样?莫非真有胆子和黑冥大军对着干?人家可不管你身上有没有仙帝的法旨在身。”苍云信不屑道。

    “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走!找他去。”跃千愁大步朝外面走去,他现在是底气十足,就差找机会发飙了,已经耐着性子等了一天,不会再等第二天了。

    苍云信刚想叫住他让他不要冲动,然而跃千愁已经掠向了空中,连忙和蜃尤一起追了上去。

    “站住!”一声厉喝响起,四面八方百条人影已经团团将他们三人给围住了,为首一人扶着腰刀冷声道:“不知诸位想去哪里?”

    “让姓鹿的来见我!”跃千愁脸sèyīn沉道。为首那人漠然道:“将军现在没空!”

    “架子还tǐng大!那我去见他。”跃千愁身子一动,为首的将领“锵”的一声拔出了腰刀一拦,四周百名军士立刻齐齐拔刀相威胁。这番动静立刻又引了不少人飞到空中观望……

    “滚开!”跃千愁一声厉喝,单掌一拍,数不清的紫火高能刀立刻在他身边如龙卷风一般旋转,裹着他直接朝前方冲去。

    他根本就不压制那股能让冥修心悸的恐怖气息,挡住他的人不明深浅,当即惊得迅速闪开。苍云信心中一惊,这小子到底抽什么风,一言不合就敢对黑冥大军动手……

    蜃尤跟着苍云信迅速跟了上去,那闪开的冥修将领在没有接到死命令前,也不敢强行阻挡苍云信,放由两人穿了过去。不过他随后mō出了一只黑sè的牛角号角,举在嘴前“呜呜”吹响。

    沉闷的号角声当即响彻了整个暮光之城,无数人被黑冥大军的征战号角给惊得飞到了空中观望究竟。千来名黑冥大军的军士迅速飞到了空中杀气腾腾,统率众人的将军鹿林在左右相随下,大步走出了城卫府。

    跃千愁三人就站在城卫府的门口,苍云信和蜃尤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前面的跃千愁,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而四周围观的人群却是心惊不已的看着他们三人,有些担心苍云信又要出手祸及大家。

    将军鹿林目光灼灼的看着三人,沉声道:“怎么回事?”

    那吹响号角的将领迅速过来禀报道:“禀将军,跃千愁说要见你,我说了将军没空,他却对我黑冥大军出手强闯!”

    鹿林霍然盯向跃千愁,冷笑连连道:“还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对我黑冥大军出手,真当我们是摆在这里好看的不成。”

    “少在这里废话!”跃千愁负手而立,面无表情道:“我给黑池夫人面子,才耐着性子等了一天。你不是说要往上禀报吗?我是来听你们上面处理结果的,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

    鹿林现在根本就无视跃千愁,只是目光yīn冷的盯着苍云信道:“苍供奉,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留下等候我们上峰的指示,还是要陪跃千愁一起强行离开?”

    话里威胁的意味很浓,苍云信目光一阵闪烁,想冲出去容易,但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黑冥大军中高手如云,只怕一闯出这里,立马就要承受漫无止境的追杀了。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跃千愁一声冷笑,背在身后的手伸出一只,袖子里的手掌抓着一面黑sè的令牌缓缓迎向鹿林,沉声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他估mō着冥界圣女应该不会糊nòng人,就是不知道这面令牌到底能解决多大麻烦。不过他相信,这面令牌就算作用不大,至少也能让黑冥大军有所顾忌不敢luàn来吧!

    鹿林根本就不屑一顾,盯着苍云信正要继续bī问,他身旁左右军士的脸sè齐变,忽然唰的一下全部对着跃千愁单膝跪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鹿林一愣,左右喝道。

    “将军,是冥皇令牌!”他身边有人声音颤抖的传音说了句。

    跃千愁一看跪下众人的样子,心中立刻有了底气,冷笑连连道:“还真是狗胆包天,居然敢对我手上的令牌不屑一顾,我倒要看看你有几颗脑袋。”

    鹿林的目光挪到跃千愁手中的令牌上后,顿时被那令牌上五峰拱卫主峰的图案给惊住了,那分明就是冥皇山。尤其是那令牌的材质,采用的乃是冥皇宫后宫幽木林中的幽木制成,整个冥界也只有冥皇居住的地方才长有幽木,根本无法假冒。当即失声道:“冥皇令牌!”

    哆嗦着弯下双膝“咚”的跪在了地上,发出颤音道:“属下鹿林不知令使驾临,罪该万死!”他一跪下,加上他口中的那句“冥皇令牌”,空中的千名军士立刻脸sè大变,纷纷落下单膝裹着行礼。

    这莫名其妙的一幕出来,上上下下的人震惊一片……

    “冥皇令牌……”空中一片失声,不管是仙界的也好,还是冥界的也好,都不敢在空中托大,纷纷闪了下来束手而立,表示对那深居简出的冥皇的尊敬。

    苍云信和蜃尤瞠目结舌的看着跃千愁,打死两人也想不出跃千愁突然会搞出这一幕来,他昨天还是黑冥大军的阶下囚,还差点被杀了,今天反过来挥手间就让不可一世的黑冥大军臣服在脚下,这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苍云信心中的震惊可谓是难以言喻,竟然是传说中冥皇亲自手刻、可以号令冥界的冥皇令牌,虽然这冥皇令牌并不能真的号令整个冥界,但是这面令牌所到之处,整个冥界有几人敢冒大不讳阻拦?那无异是挑战冥皇的威严,须知冥皇一怒三界都要震动啊!

    他想不通跃千愁怎么会有冥皇令牌,这东西总不可能到处都有吧!他左想右想,翻来覆去的想,就是想不通,跃千愁怎么会和冥皇牵扯到一块去了……

    其实别说是他们,跃千愁自己也有些惊住了,他估计这面令牌会有些作用,只是想解决目前麻烦的。诚如苍云信所说,离仙帝大婚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光从冥界入口到暮光之城就huā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再赶上一段路,再通过那个什么无尽黒涯,再到那冥界禁地寻找毕长chūn,不知道要huā多少时间。如果再算上往返时间的话,时间实在是不够用。

    他在这里耗不起那时间,这才借了虞姬手上的令牌一用,准备快刀斩luàn麻解决麻烦。可他做梦都想不到,手上的竟然会是冥皇令牌,是能让黑冥大军也臣服在脚下的冥皇令牌……

    完了!那什么冥界圣女不是在坑人嘛!这东西怎么能随便luàn送,关键还是送给了虞姬那么一个修为弱小的鬼修,任谁都会认为肯定不是太贵重的东西。要不是这样,自己岂能随便拿出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跃千愁心中一阵苦笑,目前是快刀斩luàn麻把麻烦给解决了,但是这块令牌竟然是冥皇令牌,威力未免有些大过头了,看现在的动静就知道了,冥皇初期的高手都跪在了自己脚下颤抖,只怕后续会有更大的麻烦接踵而来。

    先不说别的,首先消息传到冥皇耳朵里去了后,冥皇白启肯定要追查冥皇令牌怎么会到了自己的手上,搞不好就要派人抓自己了。就算冥皇会放过自己,仙帝金太只怕也会想搞清楚自己手上怎么会有冥皇令牌,这下麻烦大了,很有可能闹得仙冥两界都没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第一零四四章 一人之下

    第一零四四章一人之下

    抬起的胳膊缓缓放下,手中的冥皇令牌收进了袖子里,跃千愁心中千头万绪,表面上却是bō澜不惊的朝城卫府走去,和鹿林擦身而过时偏头瞥了眼,淡然道:“你跟我来!”

    “是!”鹿林迅速站起,跟在跃千愁身后走进了城卫府,外面千来号军士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没人敢sī自站起来。苍云信和蜃尤依然沉浸在震惊中,看着跃千愁的背影,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两人竟然有些不敢跟着进去,跃千愁的身份成了两人心头巨大的疑问。

    城卫府大堂内,跃千愁随手布下隔音结界,转身看着诚惶诚恐束手而立的鹿林,没有过渡的前言,直入主题的淡淡问道:“黑冥大军为什么会参与到穆兵杀我的行动中来?”

    鹿林脸sè煞白道:“属下不知,属下只是接到了统领的命令,让属下配合穆兵的行动,其它的真的一概不知。”

    “统领?”跃千愁眉头一挑道:“是乌雄?”

    “呃……”鹿林顿时一愣,想不通手持冥皇令牌的人为什么会问出如此白痴的问题来,顿了顿迅速解释道:“不是仙界的乌雄,是我黑冥大军中的统领洪基。”

    “洪基?”跃千愁立马知道自己搞了个乌龙出来,不过丝毫不以为意,眯眼问道:“统领的权利很大吗?在你们黑冥大军中算个什么等级?”

    听他这么一问,鹿林当即晓得对方对黑冥大军的事情一无所知,于是有些讨好的详细解释道:“属下在黑冥大军中任千卫职,每一百千卫归一名统领节制,然后每一百统领上又有一名大统领辖制,大统领总共十位,大统领全部直接听从黑池夫人的调遣。”

    跃千愁默默盘算了下,得出结果后,顿时大吃一惊道:“如此说来,黑冥大军岂非有一亿兵马?”

    “只多不少!”鹿林恭敬道:“由于冥界的地域太过辽阔,其实一亿兵马还有些不够用,各方豪强手下的人马联合起来至少超过千亿,这还不算上冥河水族里面的,我黑冥大军的压力依然很大,幸好夫人英明,一直在扩充兵马。”

    妈的!这还不够,有一亿人马了,还要扩充人马?跃千愁快要无语了,自己人间的修士加起来也不过百万众,而且大多是化神期以下的,这黑冥大军里的每一个军士最少都有小仙级别的修为吧!这黑池夫人的权利大的惊人啊!不过想想也是,面对冥界众豪强手下的千亿之众,按比例来说,一亿人马的确不算多。

    ***!这冥界能容纳下这么多人,还真够大的!怪不得连冥皇白启也只能对冥界进行威慑和治理,而无法进行真正的一统,想把这么多人完全统一起来的确非常困难。

    由此,跃千愁也多少理解了一些事情,怪不得仙界各派都争着到冥界来发财,超过千亿冥修的巨大市场啊!哪怕一人买上一件仙界的武器和法宝那也是了不得的庞大数目,冥界开发出来的灵石足够养活整个仙界的修士。

    都说冥皇宫禁止冥界和仙界做买卖,可这么大的需求在这里,冥皇白启想强行压制住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凭冥皇的耳目,暮光之城这么大的一个黑市在这里他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纵容黑冥大军在这里坐地分赃抽成。需知黑冥大军上亿兵马四处征战,武器和法宝的消耗同样是巨大的……

    跃千愁回过神来又问道:“那个东顺来是什么来历?莫非也是黑冥大军中人?”

    “此人属下以前没有见过,不过想知道他的来历应该不难,相信令使动用冥皇令让整个黑冥大军的势力一查便知。”鹿林恭敬回道。

    跃千愁再次无语,他本身就是狐假虎威,哪敢动用冥皇令调动整个黑冥大军,那样岂非是找死,何况这事本就牵扯到了黑冥大军的上面。稍一思量,知道此地不能再久留了,当即淡淡问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令使折煞属下了!”鹿林惶恐的退到了一边。

    跃千愁冷哼了一声,撤了隔音结界,大步朝外面走去,见到府外依然跪着一动不动的近千军士,越发感觉此地不宜久留,迅速走到苍云信和蜃尤的身边朝空中祭出了飞行梭,道:“这里没事了,我们继续赶路!”说罢自己率先蹦了上去,苍云信和蜃尤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么着急干什么,也跟着闪了上去。

    跃千愁头也不回的亲自架着飞行梭急速远去,留下暮光之城内的一群人相视无语。许久以后,鹿林确认跃千愁真的走了,方下令让一干手下站了起来,他有种做梦的感觉,跃千愁居然没有追究他任何责任……

    远离暮光之城的飞行梭上,跃千愁忽然喊道:“老苍,你来驾驭,咱们快点赶路。”

    这次苍云信倒是没有执拗,换了跃千愁的手,驾驭着飞了一阵后,突然问道:“跃千愁,你有冥皇令牌为什么不早拿出来?”结果发现无人回答,回头看了眼,发现跃千愁正在皱眉思量着什么,遂再次问道:“这么着急离开干什么?你有冥皇令牌,有没有把暗杀你的事情问清楚?”

    “问什么问?”跃千愁回过神来苦笑道:“我这冥皇令牌是假的,再继续呆下去,恐怕真的是走不了了。老苍,你还是以最快速度赶路吧!我怕晚了会有追兵。”此话半真半假,总之就是希望苍云信能快点赶路,尽早到达那冥界的神秘禁地,反正这冥界是不好继续长时间呆下去了。

    “啊……”苍云信和蜃尤同时失声,齐齐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没想到他连冥皇令牌都敢假冒,现在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急着离开了。

    “假冒冥皇令牌!他们难道连真假都认不出来?跃千愁,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苍云信犹自不信道。

    跃千愁顿时苦笑不已道:“我之前还真不知道这是冥皇令牌,只是曾经无意中见过一面,听说这令牌在冥界用处不小,于是就仿制了一面,这次只是想拿来解决眼前的麻烦,谁知道竟然是冥皇令牌,早知道是冥皇令牌,我就不拿出来了。不过你们放心,估计一时半会儿人家还发现不了。”

    “哼哼!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连冥皇令牌都敢假冒,这世上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你想死也不用把我们两个也拉扯进来。”苍云信的脸当场就黑了,他之前就觉得奇怪了,跃千愁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冥皇令牌,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感情闹了半天是假冒的。

    “妈的!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嘛!”跃千愁没好气道:“我还真不想连累你们两个,你们要是不高兴,我们现在就分道扬镳!”

    闻言,苍云信和蜃尤的嘴角同时抽了抽,两人倒是想和他分道扬镳,可是分得了吗?两个人的命都和他挂上了勾,他玩完了,大家都跟着玩完,还必须得想办法保护着他。

    苍云信气得不说话了,黑着一张脸,不过飞行的速度却是渐渐提到了他能驾驭的极致。蜃尤一阵沉默后,弱弱的说道:“我看还是走水路吧!一但假冒冥皇令牌的事情被揭穿了,这陆地上的黑冥大军只怕立马就要撒开网抓捕我们,我们根本无法逃脱。走水路的话,至少黑冥大军还不敢轻易追查到冥河里面去,应该比在陆上安全许得多。”

    “嗯!言之有理!”跃千愁连连点头。黑着脸不再吭声的苍云信,立马驾驭着飞行梭拐变方向,朝着冥河流域快速飞去。

    幸好现在离冥河流域的位置不算太远,苍云信急速飞行,半个时辰的样子就到了冥河岸边。跃千愁收了飞行梭,苍云信迅速把四周查探了一遍,确认没人方对蜃尤点了点头,蜃尤二话不说,迅速现出原形,张开了河蚌,另两人迅速钻了进去,河蚌迅速合上沉入了水里。

    蜃尤在冥河中急速游行,他的肚子里一片洁白亮丽,苍云信和跃千愁多少有了些安全感,不由自主的齐齐松了口气,随后两人一愣,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跃千愁头一偏,身子一倒,躺了下来翘个二郎tuǐ。

    “为什么非要去那神秘禁地?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想到那里去干什么。”苍云信盘膝坐那沉声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到冥界不知道冥界之宽广。不到那神秘禁地,又怎么能知道它神秘在什么地方?”跃千愁胳膊枕着脑袋看着他,唉声叹气道:“你不觉得这辈子不到那里去看看有些可惜吗?”

    “鬼话连篇!”苍云信一声冷哼道:“你还是想想我们该怎么回仙界吧!只恨我绝情宫在暮光之城的弟子怕是要被你给一起连累了。”嘴上这样说,心中却在惦挂着何正匡能不能把yù牒顺利送到掌门的手上。

    “哎!”跃千愁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倒是有些担心天下商会的人,想回一趟天下商会,不过想起来之前交代过,只要发现不对劲,芙蓉和武立雪她们便会立刻联系自己,稍稍放心了一些。

    两人就这样一直被封闭在河蚌里面,在冥河中默默的潜行,然而幸运的是,一连数天过去了无惊无险……

    巍峨宏伟的冥皇宫后宫幽木林中,静静矗立的阁楼上不时传来“咕咕”来回滚动的声音,几只硕大的萤火虫攀爬在窗沿上。窗户里面,靠窗口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斜放了一只黑sè的木制摇椅,白衣书生躺在上面缓缓摇动着,显得悠闲自在,斜对着窗外微微闭着眼睛。

    如果外面的夜空有繁星美景皓月当空的话,想必他会睁开眼睛慢慢欣赏,然而外面的天空永远是一成不变的黑sè,实在是没什么好欣赏的……

    一道银光闪现,银甲千军现身,漂浮在窗外看着他。摇椅依然在慢慢摇动,书生眼也不睁的隔着窗台问道:“来了!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查过了,那跃千愁手上拿的的确是幽木雕刻的冥皇令。”银甲千军皱眉道:“奇怪了,冥皇令怎么会落在他的手上。莫非您雕刻的冥皇令不止两面?或者说有人在幽木林中盗伐了幽木而仿制的?可也不对啊!幽木坚硬难伐,有枝无叶,很容易清点,我已经查看过一遍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损少的地方。”

    书生眼皮下的眸子滚动了一下,淡然道:“这事暂且不管了,暮光之城的黑冥大军为什么掺和到暗杀跃千愁的事情里面去了,查清楚了没有?”

    “暂时查不清楚了,几条重要的线索都断了。”银甲千军闪身钻了进了阁楼里面,走到摇椅后面搭了把手轻轻摇动,解释道:“穆兵已经死了,没人亲眼看到究竟是谁杀的。而那几名参与暗杀的人也被苍云信一怒之下一剑给全部斩杀了。镇守暮光之城的千卫长鹿林在跃千愁走后的第二天就死了,还有鹿林的上峰统领洪基也死了,理由皆是因为冲撞了执掌冥皇令的令使而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书生的双眼缓缓睁开了一下,精芒四shè的闪耀,随后又慢慢闭上了。就在这同时,银甲千军陡然感觉那摇椅重如万钧,嘎然停止了摇动,自己竟然无法再摇动摇椅分毫,心中微惊,知道看似漫不经心的书生已经震怒了。

    “你相信是畏罪自杀?”书生淡淡问了句,摇椅又能摇动了,“咕咕”来回滚动声重新在阁楼内响起。

    “自然不信!”银甲千军摇着摇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我迅速让各地的网点梳理了一下这些人的行踪,终于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暗杀跃千愁的一名冥皇初期高手乃是黑山大王的一名手下。”

    “你的意思是说,黑山和黑冥大军勾结在了一起?”书生bō澜不惊的淡淡问道。

    银甲千军微微摇头道:“这都没什么,我担心的是黑山、黑冥大军,还有仙界的仙宫,三方勾结在了一起。”

    “想图谋不轨吗?”书生语带讥讽道:“我就算把这冥皇宫让给他们,他们镇得住吗?”

    银甲千军闻言轻笑了一声,道:“现在事情还没确定,我已经让安chā在黑山身边的人开始暗中调查了,如果事情真的和黑山有关系,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查到这三方有没有勾结。”

    “嗯!”书生发出了一声鼻音,丰神yù朗的脸庞上神态安详,犹如睡着了一般。没过一会儿,突然轻轻抬了抬手道:“有人心虚了,可能是你的调查被发现了,你回避一下吧!”

    银甲千军看了眼窗外,化作流光飞了出去。就在他飞走没多久,一道黑光落在阁楼外的石子小径上,冷yàn高贵的黑池夫人现身。听到阁楼上“咕咕”来回滚动的声音,顿时对着阁楼的窗口跪下行礼道:“黑池求见冥皇。”

    窗口缓缓传来冷漠无情的声音道:“你难道忘了我说过,没有我的召见,你不许再到这来?你自己去红甲战军那领罪受罚吧!”

    黑池夫人顿时吓得一哆嗦,huā容失sè的连连叩头道:“冥皇恕罪,妾身和红甲战军之间有过结,他会直接将妾身扔到无尽黒涯的。求冥皇听黑池解释,妾身是因为一时心慌,才误闯了进来,求冥皇开恩呐!”说罢就在石子路上重重的连连叩头不止。

    “你手握亿万大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心慌的?”窗口里面的声音淡淡飘出来道:“那我倒要听听看,若是你的解释不能让我满意,那就老老实实的去无尽黒涯吧!上来吧!”

    “谢冥皇开恩!”黑池夫人赶紧爬了起来,额头上磕出的印痕犹在,她一身的修为明明可以轻易化解掉,却故意留在了额头,一付我见犹怜的样子,拖着长长的黑纱朝阁楼内快速走去。

    上了阁楼后,看到窗口边摇椅上慢慢晃悠的书生,快步走到了书生的脚边跪下,带着哭腔道:“妾身有罪,辜负了冥皇的期望。”

    书生眼睛未曾动一下,淡然道:“既然你自己都承认有罪了,那就说明我没有冤枉你,老老实实去无尽黒涯吧!”

    “……”黑池夫人一阵凝噎,伴君如伴虎的滋味她比谁都体会得更深刻,幸好她自认为mō清了书生的秉性,装着胆子挪跪到书生的正对面靠墙而坐,轻轻抱住了书生白sè长袍下的一只赤足,搂在怀里拿捏按摩起来。悲悲戚戚的挤出眼泪道:“就让妾身再好好shì候冥皇最后一次吧!”

    埋头搂住书生的赤足一阵力道恰到好处的拿捏后,突然发现书生的另一只赤足自动抬了起来,脚掌按在了她饱满的xiōng口轻轻上移。黑池夫人霍然抬头,却见书生已经睁开了双眼笑眯眯的看着她,同时发觉xiōng口那只不安分的脚掌已经顺着脖子下面的领口滑进了衣服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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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五章 一人之下(二)

    第一零四五章一人之下(二)

    “冥皇…”黑池夫人一声嘤咛,满面娇羞的侧开身子,奈何衣服被那书生的赤足给勾住了。衣服的料子很好,丝润光滑,瞬间从她身上剥离了下来,人躲开了,衣服却没躲开,里面没有亵衣,雪白嫩滑的上身当即暴lù在空气中。

    黑池夫人怯生生的用双臂挡住xiōng部的饱满,娇羞无限的咬着红chún,chūn光yòu人……

    “你可是好久没有来伺候我了。”书生伸出的赤足摆脱黑sè的衣裙收回,看着那坐在一堆黑sè宫装中的雪白娇躯微笑。

    “妾身伺候冥皇一万个愿意,可是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黑池夫人抱着饱满的xiōng部微微垂头,一付泫然yù泣的样子。

    “那也不一定。”书生淡淡说了句,便没有了多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貌似在说,看你的表现再说。

    阁楼中的气氛顿时异常暧昧起来,又有几只萤火虫飞了过来,扒在窗沿上,将那娇媚的身躯照得更加yòu人。黑池夫人像个初夜的新娘子一般羞赧的松开了双臂,无双xiōng器让不止一次见识过的书生的眼中依然再次闪过惊叹,看着如剥了壳的jī蛋一般白嫩的身躯缓缓从一堆的黑sè宫纱中站了起来,一丝不挂,完美无瑕的让人怦然心动!

    黑池夫人轻展yù臂,拔掉了束发的簪子,一头如瀑的黑发弹性十足的打散在肩头,又齐腰,抵翘tún。发簪落在了地上,窗外吹进清凉呢喃的夜风,如瀑的秀发丝丝缕缕的有些凌luàn飘动,让妩媚的女人显得越发yòu人。

    黑池夫人的妩媚和美丽,那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也不会在当年让眼高于顶的书生一眼相中,做了他的宠姬。她知道该怎么yòuhuò男人,有着驾轻就熟的经验。可这种女人往往不甘平凡,让书生多少有些惋惜,然而本性难移的东西,他向来不会去huā时间、精力去感化教诲或强行bī迫改变之类的,无法改变的东西只能加以利用……

    书生一动不动的躺在摇椅上笑眯眯的看着她,黑池夫人上前一步,欠身行礼道:“妾身一定将功赎罪,悉心伺候冥皇。”轻柔的抓住了书生的一只手,将书生从摇椅上拽了起来,身躯纠缠了上去摩擦,纤纤十指如灵蛇一般不知不觉褪去了书生身体上的白袍,随后绕到书生正面,将书生推倒在了摇椅上。

    摇椅忍不住前后摇摆起来,女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跟着爬了上去,红chún中吞吐的红舌异常灵敏,一寸寸tiǎn着,不断在书生的身上挑逗,慢慢游走。最后女人埋头在了书生的下体……

    当糜烂腐朽的声音在阁楼内低喘、呻yín、细唱或高亢时,阁楼的屋顶上,银甲千军脊背笔直的抱臂站在夜sè下,他虽然对这阁楼内偶尔会出现的声音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温柔的海,jī情的海,狂暴的海,有人说那叫yù海!一切都归于平静后,阁楼的躺椅上躺着赤luǒ的心满意足的一男一女。躺椅窄了些,女人只好半蜷缩的侧弓在了男人的身体上,脑袋枕在他肩头,如瀑的秀发洒遍了男人的xiōng膛。

    书生一只手半搂着她,一只手游走在黑池夫人的身上,最后把玩着她xiōng口的饱满,淡淡笑道:“真是越来越会伺候人了,看来你宫内的那些男宠也没有白养。”

    cháo红未消的黑池夫人脸sè陡然煞白,书生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了僵,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妾身自从跟了冥皇后,便生生世世都是冥皇的女人,绝不会再让任何男人占有妾身的身子。养着那些男人不过是给妾身拿捏按摩的下人罢了……难道连您也吃醋了吗?”她嘻嘻轻笑一声。

    书生哈哈一笑,重重的捏了她丰满处一把,问道:“说吧!你不是要和我解释什么吗?”

    黑池夫人当即腻在他肩头,有些委屈的说道:“这事说来都怪妾身扩充黑冥大军的实力太过急切了一些,让黑冥大军中hún进了一些良莠不齐之辈,他们竟然被仙界的人给收买了,帮助仙界的人追杀跃千愁。然而没想到那跃千愁竟然是冥皇您派出的令使,他们也知道祸闯大了,等臣妾派出人抓捕他们的时候,他们却惧于冥皇您的威严而畏罪自杀了,真是便宜了他们。然而这毕竟是臣妾管教无方,才致使冥皇暗中派出的令使泄lù了身份,所以臣妾才诚惶诚恐的赶来请罪,一时间竟忘记了冥皇给臣妾的禁令。”

    谋杀跃千愁的事情,早的时候是有人在暗中跟她打过招呼,然而她只是随口吩咐给了手下人去做,也没当一回事,转头都差点忘记了。毕竟跃千愁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小人物罢了,一个金太点名唱歌作曲的戏子罢了,就和她手下的男宠没什么区别,压根就没有放在她眼里,杀了就杀了吧!

    然而直到冥皇令牌在跃千愁手中出现的消息迅速传到她耳朵中后,当即让她震惊了。倒不是惧怕参与了暗杀冥皇令使,跃千愁之前没公布出身份,完全可以当做误会和冥皇解释得通。让她恐惧的是,这背后牵连到的一连串的秘密都将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情而暴lù出来,一旦冥皇发觉了,她将万劫不复生不如死。于是这一件本不放在她眼中的谋杀事件,立刻引起了她的高度重视。

    很快,下面经手了这件事情的人都被快速抹杀了,掐断了追查的线索。她刚稍稍松了口气,几乎前后脚的功夫便发现了银甲千军派了人在暗中查这件事情,须知银甲千军乃是冥皇身边的近臣,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冥皇的意思,很明显,冥皇已经盯上了这件事情,差点吓得她魂飞魄散。

    所以才她才拼着违背冥皇不让她擅闯此地的禁令硬是闯了进来,她必须抢先来禀报解释,来表明自己的忠心。虽然线索都被掐断了,但是有些事情自己说出来和被查出来完全是两重意义,必须及时化解可能会出现的危机。

    书生把玩着她的nǎi子,冷哼道:“我的令牌已经好久没lù过面了,畏罪自杀?哼!知道怕就好。算了,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你的那些属下以后是该好好管管了。”

    “臣妾一定huā心思大力整顿。”黑池夫人脸sè一喜,双臂搂着书生的脖子弱弱道:“您不怪罪臣妾了么?”

    书生的手滑到了她的翘tún抚mō,微微叹息道:“是个尤物啊!少了你,岂非少了好多乐趣?”

    “谢冥皇恕罪,臣妾以后一定竭尽全力的伺候冥皇。”黑池夫人喜形于sè,身子如水蛇一般的扭动起来,挑逗纠缠中忍不住有些奇怪的呢喃道:“那跃千愁也真是好福气,竟然得到您的垂青赐予了冥皇令牌,这份殊荣可是连臣妾也未曾享受过。”

    她一直在怀疑跃千愁手中冥皇令牌的真实性,因为从未听说过冥皇和跃千愁接触过,那跃千愁手中怎么会有冥皇令牌?她此来多少也有想从冥皇嘴中验证真假的味道。

    “这事你就不要cào心了,我自有打算。”书生不置可否的淡淡笑道。他虽没有承认,但是落在她的耳朵里,却无异于承认了给了跃千愁冥皇令牌。

    “是!臣妾现在只cào心该cào心的事情,那就是伺候好冥皇。”黑池夫人一声妩媚到极致的媚笑,哧溜滑到了摇椅下,一头如瀑的秀发挡住了书生的下体,极尽奉承……

    又是一番jī情澎湃的放纵后,黑池夫人仔细伺候书生穿好衣服后,自己也将地上的衣服捡起穿好,挽起秀发重新盘好,又恢复了冷yàn高贵,只是一丝慵懒的气息在脸上未消。

    书生默默站在窗口望着外面,将一身上下整理好的黑池夫人来到他背后,双手搂住了他的腰抱紧不放,有些哀怨道:“臣妾以后想您的时候,能随时来这里伺候您吗?”她想趁热打铁的突破那道禁令,否则哪怕自己再会伺候男人,以后也不可能老是使用同样的办法,那样男人迟早会腻。

    “你打理着亿万兵马,确实免不了会有许多事要禀报,禁制你来此确实有些不近情理。”书生点了点头,拍拍搂在自己腹部的双手,笑道:“好了,你忙自己的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是!”黑池夫人高兴的松开了手行礼,随后拖着长长的尾裙轻轻下了阁楼。

    待她从楼下出来,化作黑光远逝后,银甲千军由上空缓缓飘下到窗口,看着书生皱眉道:“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那令牌真的是你给跃千愁的?这不可能!”

    书生斜眼看着他,没好气道:“为什么我干这种事的时候,你总是在边上偷听?知道不知道这很影响心情。”银甲千军一怔,神情抽搐了起来,看着书生从窗口转身下阁楼,然后又看着他从楼下走出……

    书生放步在围绕阁楼的石子小路上,一身白衣赤足徐徐而行,也不怕硌脚,绕到了阁楼的后面。后面有一条小径直通幽木林深处,他顺着缓缓走去……

第一零四六章 贵人

    第一零四六章贵人

    幽木林间星光点点,是那攀爬在树上的萤火虫。书生一踏入林间小径,树上的萤火虫便飞出两只来,在前方不时交错飞舞着,照亮着前途。书生尾随两团亮光,云淡风轻的徐徐慢行,和他一身儒雅的装束倒是相得益彰……

    幽木林的面积其实并不大,两只萤火虫在前方慢慢引领飞行了数百米后,便到了小径的终点,前方豁然开朗,一座精致的白sè小庄院出现。两只萤火虫迅速飞了过去,落在了屋顶上,那里本就星星点点的停歇了不少的萤火虫。

    小庄院白yù的围墙,白yù的房屋,围墙还不到一人高,chéng人站在墙边便可以将里面的情形一览无遗。围墙有进出的门,却无遮挡的门板。

    书生赤足踏上了门槛,看着院子里铺满了细密平整的黑sè细沙,虽是黑sè的,却干净平整的厉害,让人不忍心破坏,伸出的脚又缩了回来,听到里面“嗡嗡”不绝的声音,顿时苦笑道:“我可以进来吗?”

    “没事就不要进来了。”清灵幽幽的声音hún杂在嗡嗡的声音中响起。

    “那我还是进来算了。”书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的赤足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狠心一脚踩在了细腻柔软的黑沙上,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进来。

    院子里的左边屋廊下,一个黑衣女子长发披肩,半张脸掩盖着黑纱巾,正在转动着一具石磨,“嗡嗡”的声音正是石磨发出来的。廊柱上攀爬着几只萤火虫,将门g面女子推磨的情形照耀的一清二楚。

    石磨的出槽口下,摆着一只银sè的瓮,有细腻均匀的黑沙正在从出槽口滑落,淅淅沙沙的流进了银瓮中。石磨上方的圆盘中,有一个拳头般大的投料口,门g面女子一手推磨,另一只手上抓着几块黑sè的神品灵石,不时会往投料口中放入一块。

    通常一般人磨的是豆子,磨出来的是豆腐,她磨的却是灵石,这磨出来的黑sè细沙不知道该叫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能将坚硬的神品灵石给磨成细沙,这石磨应该也不是一般的石磨。

    书生在细沙上踩出一行脚印,走到屋廊下回头看了看自己踩出的杰作,还盯着煞有其事的看了一阵,似乎想看出点什么名堂,结果一无所获的耸了耸肩。于是又盯着推磨的门g面女子看了一会儿,握拳在chún边微微咳嗽一声道:“何必如此麻烦,这东西想要多少,我可以给你nòng出多少来。”

    “你这算是没话找话吗?”门g面女子看都不看他一眼,皱了皱眉道:“身上一股yín秽的气息,以后干了那苟且之事,三天之内不许进我这门。”

    “这都能闻到?”书生提前xiōng口的衣服闻了一下,没有嗅到任何异常的气味,遂苦笑道:“我特意慢慢走来,就是想散尽身上的味道,没想到还是……”他忽然一怔,回头看了看自己小楼的方向,其实和这座庄院隔得并不远,也就几百米的距离,对方的修为虽然不高,但那种肆无忌惮放纵的声音想听见应该并不难,回过头来又微微咳嗽一声道:“你不会是已经听到了吧?”

    “那女人叫那么大声,想不听到都难。不过这和听不听到没什么关系,你身上确实有那种yín秽气息,我若是闻多了,会影响我的卜算能力,严重的话,卜算能力甚至会消失,你以后注意了。”门g面女子淡淡说道,那种男欢女爱的事情在她嘴里犹如嚼蜡一般无味。

    “原来是这样!”书生脸上的神情一肃,点头道:“我记住了。”

    门g面女子又添了块神品灵石到石磨上的投料口里,匀速的推着磨,淡淡说道:“不要再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找我什么事?”

    书生站在走廊下,背起了手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亲手雕刻了两面冥皇令牌,除了我身上的一块外,还有一块我送给了你……”

    门g面女子忽然停下了推磨,“嗡嗡”声也随之消失了。关注着她脸上表情的书生还以为说中了什么,却见她弯腰抱起了地上的银瓮,原来是银瓮里面的黑sè细沙已经装满了。门g面女子抱起银瓮,看了他一眼道:“为什么不说了?”

    书生当即被她噎了一把,看着她走到廊下,抱着银瓮慢慢走到院子那头的角落,伸手到翁里抓起一把把黑sè细沙,一点点的往院子里挥洒。书生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奈道:“你是不是把我给你的那面令牌送人了?”

    “是的!”门g面女子边挥洒着黑sè细沙,边缓缓后退道:“难道不能送人?”

    “没有,我从不干预你做任何事情。”书生目光一阵闪烁,盯着她的背影道:“可我也知道你不会轻易和陌生人打交道,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要送给跃千愁?”

    “跃千愁?”门g面女子一怔,手里的活停了下来,她想起了在人间地宫里遇见的那个扎了满头小辫子的土著,很奇怪的土著。

    她给他卜算过一次,发现那土著竟然是一个死过两次却依然活着的人,于是想清晰的卜算一下他离奇的死法,结果发现无法窥视,想卜算一下他的将来,还是无法窥视,就连其修为也一样让人无法窥视,只猜出了个名字,是个浑身充满了谜一样的人。

    她有记忆以来,只遇见过三个让自己无法窥视命运的人,然而这三个人偏偏都出现在困住自己的人间,而且时间都很接近,一个是杀了守护自己的两位冥将的毕长chūn。还有一个就是那满头小辫子的土著正是叫跃千愁,她印象很深刻,所以一提起这个名字立马就想了起来。

    但是自己当初并没有把冥皇令牌送给那个满头小辫子的跃千愁,自己也不可能把冥皇令牌送给一个无法琢磨的人。而是在进入九幽冥洞之际,忽然发现了一个非同寻常的女鬼修,窥视其命运发现这女鬼修的命运将来所达到的高度简直让人无法置信。

    这位女鬼修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然后成就其非凡的将来。她想窥视其命中贵人是谁,竟然能助她达到那样的高度,可是根本无法窥视到那位贵人,这也就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三个让她无法窥视到的人。

    也就是在窥视到那女鬼修的一丝命运后,自己才将冥皇令牌送给了她,希望能在未来帮上她,以便双方能结下善缘。就在自己将冥皇令牌送给那女鬼修后,忽然发现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的举动,隐约感觉到应该就是那女鬼修的贵人,可是自己根本无法察觉到他在什么地方……

    现在听到书生说自己送给那女鬼修的冥皇令牌落在了跃千愁的手上,她微怔之间有了一丝明悟,也许那第三个让自己无法窥视到命运的人根本就不存在,而是前面遇到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如此一来那女鬼修的命中贵人便呼之yù出了,应该就是那个扎着满头小辫子的跃千愁。

    他竟然能把那女鬼修扶持到那样的高度,那他本人将来的成就岂非更高……

    门g面女子的目光一阵惊疑不定,隐隐闪过一丝jī动和兴奋,喃喃道:“终于让我找到你了。”这门g面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和跃千愁在人间照过面的冥界圣女。

    书生默默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从第一次见到她从那无边无际的神秘禁地走出来后,还是头次见到她bō澜不惊的脸上lù出jī动和兴奋的样子,这女人一向对任何事情算无遗策,屡屡帮了自己的大忙,就连当年自己和金太能从人间天劫中逃生,也是沾了她的光,否则两人定是死路一条。

    加上她从那无边无际的神秘禁地走出来的神秘身份,自己对她一向不敢轻慢,奉为天人。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她lù出这样丰富的表情……

    书生惊讶之际心头非常的不平静,琢磨着“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是什么意思?忍不住问道:“莫非那个跃千愁和你有什么关系?”

    冥界圣女回过神来,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微微摇头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回冥界的时候和他有一面之缘,说过几句话而已。”

    她没有说清是在回到冥界之前,还是回到冥界之后,书生却是理所当然的当成了是回到冥界之后发生的事情,缓缓点头道:“一面之缘就能让你送出令牌的人,想必是你看出了点什么。也是,记得初次在化龙门看到这小子的时候,他竟然抱着离广的小儿子跃上了龙门,一举助那rǔ臭未干的小儿化龙成功。虽然那黄máo小儿能跃龙门成功是自身的原因,但是现在想想,才想起冥河黑鲤一族跃龙门一向有一个‘有缘人’的说法,能做黑鲤化龙的有缘人,想必不会太简单,必有什么因果在内,是我忽视了。”

    “帮助冥河黑鲤化龙?”冥界圣女一愣。

    “是!”书生笑道:“你不太关心什么事情,所以没有和你提起罢了。”冥界圣女抱着银瓮,脸上微微绽放出一丝笑容,轻声道:“还真是个贵不可言的‘贵’人,看来我没有猜错……”

第一零四七章 乱七八糟的命运

    第一零四七章luàn七八糟的命运

    “贵人?”书生一怔,随后淡淡笑道:“你用贵不可言来形容他?能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让我非常惊讶!”

    冥界圣女看了他一眼,伸手到银瓮中抓出黑沙匀称细致的洒向院子里的地上,静静的洒出一把又一把,黑沙落地却又发出淅淅沙沙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见她不理自己了,书生苦笑笑,看了眼身后,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屋廊下约膝盖高的走廊上,一双赤足收起,盘膝在石磨边,双手扶膝,默默看着冥界圣女边撒播黑沙边一点点后退。

    他本以为自己很有耐心,能等到对方慢慢将整片院子shìnòng完,然而她几乎细致到了一丝不苟的地步,自然也就快不起来。个把时辰后,小小的一块院子连一半都没有shìnòng完,书生不由无奈的抚了抚额头,他发现自己的耐性似乎连一个时辰也难以扛过去,何况看情况至少还要一个时辰,相对于自己所经历的悠久岁月来说,一两个时辰算什么?然而现在……这简直不可思议。

    遂坐在屋檐下,近乎自言自语的说道:“自从经历人间那场大战后,对我来说,犹如醍醐灌顶,方知天威难测,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天眼注视着一切,并非我辈能够抗衡。在悠久的岁月长河中,我白启并非第一个执掌冥界的冥皇,估计也不会是执掌冥界的最后一任冥皇,这点我有自知之明,所以白启也不求能与天地同朽……”

    听到这里,冥界圣女撒出一把黑沙后,回头看了他一眼,边继续做那别人看不懂的事情,边冷冷说道:“你既然已经看透了,何必还要再来我这里絮絮叨叨,你别告诉我说,你这次来不是来向我探寻你自己的命运?”

    “呵呵!虽不求能与天地同朽,但白启不想落得个悲惨收场的结局,如果我命运的终结注定是要悲惨收场,左右都是如此,那白启为何不能和命运做抗争?都说蝼蚁尚且贪生,我白启心xiōng再宽广也不能免俗。”书生如老僧入定一般的慢慢说道。

    一只倒挂在屋檐下的萤火虫脱落下来,轻飘飘的在他身后飞舞,忽然落在了他身后的磨盘上,一闪一闪的亮光被白yù墙面反衬回来,让说自己不能免俗的书生反而显得有些超凡脱俗起来。

    “强词夺理!说来说去还不是又回到了原点。”冥界圣女冷哼道。

    “不管我是不是强词夺理,但我说的都是大实话,这点毋庸置疑!”书生看着她淡淡笑道:“为什么你从那里出来的时候会遇见我,而不是遇见别人?为什么你会时常在我眼前,这难道不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这应该也是我命运的一部分,说不定冥冥之中上天已经给了我一次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既然已经有了解决之道摆在眼前,白启自然要去争取,否则无异于逆天行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的到来,就是让你走向最终命运的重要因素。”冥界圣女淡淡说道,此话一出,书生眉头皱起,陷入了沉思中……

    “哎!你我相处这么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仙女散huā般的门g面女子突然微微叹息一声,有些不忍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上天能让我窥视他人的命运,那是我的荣幸,但它只是让我做一个旁观者,却没有赋予我泄lù他人命运的权利。每当我窥视到一个人的命运时,便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告诫我,一但泄lù出去,我必将遭受天谴……我的母亲便是前车之鉴!”

    “你的母亲?”书生一脸愕然,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以前曾数次询问她的来历,都没有得到只言片语的答复,没想到她今天竟然提到了自己的母亲,不由惊讶道:“如此说来你的母亲也能像你一样窥视别人的命运……你为什么从那里出来?那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你的来历难道不能告诉我吗?”

    “这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何况是我的隐sī,我不想轻易告诉别人。”冥界圣女bō澜不惊的撒着黑沙。

    书生一付早就知道会这样的样子耸了耸肩,忽然眼睛微微闪现智慧的光芒,沉yín道:“你能把令牌送给跃千愁,不知道你嘴中的这个贵人到底贵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也不瞒你,须知你嘴中的‘贵不可言’没办法不让我心动,不知道他的贵气能不能对我有利?”

    冥界圣女一愣,手上的活停了下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身饱含深意的看着他。事实上冥皇令牌自己只是送给了那个女鬼修,自己也从未说过自己把令牌送给了跃千愁,但是令牌的主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以为是自己把令牌送给了那个跃千愁,诸多巧合凑在一起,突然间似乎有些点醒了自己,让自己好像窥视到了一些什么……

    她若有所思,命运的轮盘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它的运转,浩浩dàngdàng不可逆转,如宇宙无尽星辰的演变,繁杂而奥妙,只能用大势所趋来形容。自己这个旁观者虽能窥视一斑,但是却只能顺从,没有逆转的权利,若是想强行改变些什么,其实是在做无用之功,没人能逆转宇宙无尽星辰的浩瀚演变,不顺势而为必将被碾成齑粉……

    想通了这些,她反而不想再告诉书生真相说自己并没有把冥皇令牌送给跃千愁……

    书生看着她发呆的样子,有些好奇道:“怎么了?难道被我说中了什么?”他目光闪烁不已,有种迫切想知道答案的jī动,但是他又知道勉强不了她,只能是期待。

    冥界圣女轻轻吐了一口气,挡着半张脸的黑纱轻轻飘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她停下了作业,抱着银瓮走向书生,将东西放在了石磨下,转身坐了下来,和书生并排坐在了一起,好像一对情侣一般,实际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书生又是一愣,lù出一丝稀罕的神情来,还是头次和她这样近距离的坐在一起,忍不住偏头无礼的打量着她的容貌。那充满智慧的光洁饱满额头,如远山般的熏烟黛眉,长长的睫máo下明眸如秋水一般沉静,却又时而熠熠生辉,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黑纱搭在高tǐng的鼻梁上,还能朦朦胧胧看到黑纱下那yòu人的嘴chún……

    “我敢打赌,你如果把脸上的黑纱给摘下来,一定是一位世所罕见的美女!”书生窃笑了一声。

    冥界圣女回头冷漠的盯着他道:“我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和人打赌摘下了我母亲的面纱,结果落了个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轮回的下场,怎么?你也想试试?”

    “呃……”书生顿时笑不起来了,犹如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讪讪的看向了前方。

    “这世上有三种人,我窥视不到他们的命运。第一,我自己,自己无法窥视自己的命运。第二,是自己完全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大能者。第三,便是命运叵测充满了变数的人,让人无法预料。”冥界圣女突然莫名其妙的说出这番话来。

    书生一愣,随后肃然道:“这世上还有能完全掌握自己命运的人?莫非是神界的强者?”

    冥界圣女微微摇头道:“所谓能自己完全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并非说是能摆脱所有的一切桎梏而为所yù为的人。宇宙浩瀚充满了未知的演变,是个永远的谜,囊括着所有的一切,就在我们的头上,默默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就是我们所说的‘天’,所有逆天而行的人都会被无情的碾成齑粉。于是有大能者想追寻它运转的轨迹,想跟随它所引导的道路前行,追求和宇宙星辰一样的不朽,便将这条道路称为了‘天道’。”

    “但是能真正踏上这条道路的修行者微乎其微,可一但追寻到了天道的足迹,修行便有可能一日千里,让世人望尘莫及。踏上了天道的人,天威煌煌,光彩夺目,其命运不是我能窥视的。当然,天道难寻,想永远踩着天道的足迹前行何其艰难,也不知道终点究竟在何方,漫漫征途十有**都要mí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能走到最后。”

    “天道?”书生肃然起敬的呲了口凉气,那从未触及过的浩瀚领域忽然呈现在自己的面前,突然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不由抬头看向了漆黑的夜空,良久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苦笑道:“你忽然告诉我这些,莫非是想告诉我说,那跃千愁是踏上了天道的人?”

    “他?不是!”冥界圣女很肯定的摇了摇头,道:“他是我说的三种人里面的最后一种,命运叵测充满了变数,我想窥视却是一片眼huā缭luàn,他的命运给我一种luàn七八糟的感觉,真真假假hún杂在一起,看得我头晕目眩异常难受,甚至恶心的想吐,根本就无法梳理清楚,只怕连他自己也是一片茫然,在不明所以的luàn来……”

第一零四八章 白启帮忙

    第一零四八章白启帮忙

    “呃……”书生有些惊叹的连连点头道:“还有人能有这样的命运,用命运叵测充满了变数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不过话又说回来,想必拥有这种命运的人极其少见吧!是不是可以说这是具有特殊命运的人?”

    冥界圣女微微点头道:“有一种说法是,这种人是在天道的夹缝里苟且营生的人,等于给了他一条迥异于常人的路,让他自生自灭,就看他能不能走到最后。这种人也不知道是得到了天道的垂青,还是受到了天道的抛弃,具体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正因为这样才叫充满了变数。”

    书生有些哭笑不得道:“可你却把令牌给了这么一个人,照你这样的说法,他哪算得上是什么贵人,莫非你是想看看他能不能走到最后?”

    冥界圣女想想还是没有吐lù自己并没有把令牌给跃千愁,只是淡淡说道:“我只是这么一说罢了,是不是谁的贵人都是相对而言的。我只是在猜测,他这种在天道的夹缝里苟且营生的人,是不是可以将一些命运已经固定的人,拉偏向命运的另一条岔路口?”

    书生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眯眼看着她道:“你是说他有可能改变我的命运?”

    他突然隐隐猜测到,她之所以破天荒的跟自己说这些话,实际上已经在告诉自己,自己以后的命运好不到哪里去,而跃千愁这个在天道夹缝中生存的人因为无命运可言,于是可以不守游戏规则,可以做一些别人不能做到的事情,譬如能改变别人的命运。

    虽然不知道被他改变的命运是好还是坏,但是如同她所言,是不是谁的贵人都是相对而言的。于是他照此推理,对跃千愁坏的人,跃千愁自然要以报还报,对跃千愁好的人,自然也会得到相应的报应,这就是好坏之分的差别。否则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令牌送给跃千愁?这里面未尝没有示好的嫌疑……

    聪明的人往往会认为自己看破了命题,然而往往会聪明反被聪明误,至于到时候是好是坏需要靠时间来检验他的认知。至少书生目前认定了是这么一回事,冥界圣女却是霍然站了起来,反身抱起了银瓮,不假颜sè的皱眉道:“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无法窥视他的命运,这是你自己胡luàn猜测的,好了!你已经打扰我很久了,该走了。”

    书生放下tuǐ,跟着站了起来,yù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想想对方的习惯和脾气,知道下了逐客令再问什么也是枉然,当即一个闪身到了围墙外面,看着她又在那干枯燥无味的事情,不由摇头离开了。

    漫步在幽木林间的小径中,书生时而仰头时而垂头,赤着双足,蹉跎唏嘘的考虑着什么。不知不觉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阁楼边,随后又回头看了眼刚才来的方向,目光坚定了起来,快步走回了阁楼里面。

    来到楼上的窗口前,有节奏的轻轻敲了一下窗沿,一道银光闪现,银甲千军出现在窗外候命。书生沉yín着缓缓下令道:“立刻给我查跃千愁的去向,尽快查清回来报我。”

    银甲千军怔了一下,立马拱手抱拳道:“是!”一个闪身消失了。

    就在书生要坐回摇椅的当口,远处天际一道金霞划破夜空,瞬间到了窗口,一身异常华丽金袍的威严男人现身,细长的眼缝内精光闪烁,微微瞥了眼摆在窗口边的摇椅,刻薄的嘴chún微微开阖道:“白启,你日子倒是过得悠闲自在。”

    “哪有你过得悠闲自在,我这里暗无天日,还有一大堆不听话的人,不像你在山河秀丽五光十sè的仙界,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书生双手往身后一背,lù出傲慢的神情讥讽道:“金太,你是无事不登门,说吧!又有什么事找我?”

    原来这突然到访的来客正是仙界的至尊帝王仙帝金太,一个冥界至尊,一个仙界至尊,两人相逢的场面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老朋友见面,何须如此刻薄。”金太面无表情道:“你到我仙宫的时候,我扫榻相迎,哪有像你这样把客人堵在窗外的事情。”

    书生一声冷哼,但还是负手转身走开了,让出了窗口进来的空间。金太瞬移出现在了窗内,犹如贵不可言的帝王一般,无比威严的缓缓踱步在阁楼内,审视着阁楼内的摆设,微微摇头道:“还是那些腐朽的破东西,成年老调的摆设……身为堂堂的冥界至尊,何必要把日子过得如此清苦,你再怎么淡薄简约,在别人眼里,你还是当年那个屠杀冥界千万生灵的冥皇白启,没人会说你好。王者就要有王者的样子,不能自掉身价。”

    “腐朽的破东西?”书生不屑的挥了挥手,lù出不可理喻的样子道:“莫非都要像你一样,坐在金疙瘩上,躺在金疙瘩上,连和女人同chuáng也在金疙瘩上,你就不闲硌的慌?没品味的家伙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当然,清苦是清苦一些,比不得你,天天有一大堆人在耳边歌功颂德,更有歌姬美女成群环绕在身边伺候,活生生过的就是人间土皇帝的日子,真让我佩服不已。”

    “歌姬美女成群环绕,也比不上你慧眼识人,找了个像黑池那样的尤物伺候。要不我们换换口味,我把成群的歌姬美女送给你,你把黑池送给我,一群换你一个,你也不吃亏。”金太背手看着倚墙而立的架子上的繁杂卷宗,虽然在开玩笑,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有说话的语气依然刻薄冷漠,似乎天生就不像是开玩笑的人。

    “你当谁都和你那样变态?”书生眼珠一转,突然哂笑道:“要换也不是不行,那些被你轮流宠信的烂货就免了,不过我对姬舞还是有点兴趣的。不如你把姬舞送给我,我把黑池送给你,怎么样?”

    金太闻言缓缓转过身来,目光闪烁的盯着书生看了会儿,方点头道:“可以,不过不是现在,等我玩腻了再和你换换口味。”

    如果此时有人听到这仙界的至尊和冥界的至尊竟然在谈如此龌龊的勾当,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随时拿来交换的,只怕都会自惭形秽吧!尤其是那即将嫁做人妻的姬舞,假如知道了这番谈话,当该情何以堪!

    书生的嘴角顿时一阵抽搐,lù出斗嘴失败服了的眼神,挥手道:“怪不得连名字里面都带了一个‘太’字,简直是天生的变态。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突然想来看看你罢了。”金太迎着对方讥讽的眼神,面不改sè的说道:“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我仙界的一个小卒,怎会得到你这个冥界堂堂冥皇的垂青,竟然赐予了冥皇令牌给他?好像黑池那女人你都没有给过她吧!还有,黑冥大军和我仙界中那个叫穆兵的人搅合在一起对那个小卒痛下杀手,这事我怎么觉得有些蹊跷,同样是一个小人物,他怎么可能调动黑冥大军,是不是跟我的那个外务大统领有关?事情发生在你的地盘上,凭你的势力,你别告诉我说你没有查清这背后有没有内幕。须知你我早有约定,为了维持你我各自对两界的统治,要互通有无,所以希望你能坦诚相告。”

    书生笑yínyín的看着他,心中却是念头转了无数,对面这个家伙狡猾狠毒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人性,自己早就领教过了,有些事情可以说,但有些事情又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牵涉到冥界圣女的命运之论自然不能泄lù,否则天知道会引起什么变故。

    “你笑什么?莫非是你在背后什么搞鬼?”金太一双本就细长的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隙,闪着毒蛇般的寒光。

    “我只是觉得奇怪罢了,凭你那目中无人的眼光,怎么会挑一个像跃千愁那样的小卒作什么曲?还特意亲自下了道法旨,你说能不引起我的兴趣吗?”书生哎呀叹道:“恰好上次在那难得一现的化龙门上遇见了那小子,我在暗中左看右看的把他看了一遍,都觉得不像是你的作风。既然你仙帝金太要抬举他,我白启又岂能闲着,于是我叫人暗中塞了一块令牌给他,不过我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我的冥皇令,想必当他拿出来后,自己都傻眼了吧!呵呵!正好我也闲着无聊,我倒要看看那小子今后该怎么自处。”

    说了一大堆理由,他心中却是补了一句,姓跃的小子,我费了心思帮你,你以后应该感谢我才对啊!否则凭这老狐狸的狠毒,你是死路一条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金太细长的双眼缓缓放开,这话他是相信的,凭对方一贯和自己顶牛的作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如果不闻不问才叫真的奇怪了。

    遂冷哼一声道:“荒谬!这样荒谬的事情也只有你这种不顾身份的人才会干。之所以点他作曲,你也不用疑神疑鬼,这里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首先是姬舞看中了他作的曲子;其次是我听过他作的曲子的确有些不一般的味道,倒是可以用上一用。至于事后,如果他能尽展才华取悦于我,有用就留着,没用自然有人会收拾他,不值得你我为他cào心。说说我第二个问题吧!你这边都查出些什么了?”

第一零四九章 忘情

    第一零四九章忘情

    “暂时还没查出什么来。”书生神情有些生硬道,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金太闻言缓缓转身走到窗前,漠然道:“白启,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查不清楚,我看你这冥皇的位置还是让给别人坐好了。”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摆明了就是不相信对方的话。

    “我倒是想让给你坐,你敢坐么?”书生嗤了一声,同样走到窗前,和金太并肩而立道:“屁话就少说了,这事我没心思和你绕来绕去。并非是我没有尽力去查明真像,而是暂时还没查出结果来,和那事有牵连的人都死了,有些关键人物更是畏罪自杀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畏罪自杀?”金太霍然偏头看来,飞入两鬓的剑眉挑动道:“这事倒是有些诡谲莫测,看来你对冥界的掌控确实让人不敢恭维,竟然有人敢在你眼皮子底下耍这种伎俩,你难道就没有找出背后的主谋来?”

    “我这边的事情不用你cào心,我心里有数。”书生双手撑在了窗台上,看着幽木林中点点闪耀的萤火虫,淡然道:“倒是你那边,也该仔细给我查查了。有件事我倒是要提醒你,这次的事情不单单是黑冥大军和你们那个外务统领的岳丈搅和在一起,其中还有黑山大王的手下,三方势力以那个穆兵为首而动,就凭那个穆兵还掀不起这么大的làng,你那外务统领只怕不简单呐!”

    “黑山大王?”金太细长的双眼中精光闪烁,道:“此人久有耳闻,听说很厉害,你就没有查查他底细?”

    “多年前突然冒出来的,以雷霆手段大肆抢夺吞噬了几块领地后,便再也没了动静,有点神秘莫测的味道。”书生手掌轻轻击拍着窗沿,淡淡说道:“冥界不比你仙界,越是来历不明的人,就越是让人不好轻举妄动。不过他这次竟然主动chā手到了我这里来,再不表示表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金太微微点头道:“黑山大王、黑冥大军,还有我那外务大统领,哼!这三伙人竟然穿上了同一条kù子,他们想干什么?想造反?”说着看向书生道:“这事不要急着动手,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了再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连根铲除,别留下什么隐患……事情的进展你我双方保持联系!”说完便直接化作一道金霞消失在遥远的夜空,办完了事情便走了,没有丝毫多停留一会儿的意思,果决如斯。

    bō澜仙境,浩dàng翻涌的云海中,有一座如剑刺向苍穹的高山,山势无比的陡峭,无路可寻,四周皆是悬崖峭壁,凡夫俗子只能仰望长叹而不可高攀。大半截山峰突兀出翻涌的云海,能看到四周山壁上垂下的藤萝缠枝纠结,山高山险则不乏励志的雄鹰筑巢,一阵天风席卷云海,藤萝摇晃间阵阵高亢的鹰啼声嘹亮,数只雄鹰从巢xùe中钻出,迎着烈风展翅翱翔。

    云雾起伏,藤萝摇曳的后面山壁上,十四个刻骨铭心森然入眼的大字分三排竖刻在陡峭的山壁上,字体个个有数十丈大小。天风依然拨开了云雾,儿臂粗的古藤也难掩其真容!

    “天无情,地无情,匪我思存,我亦忘情!”

    字迹深陷在山体内,历经风雨侵蚀,已是沧桑古老,显然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

    云雾突然渐染朝红,旭日刹那跳出远方的云海,万丈光芒照耀天地。如剑耸立的山巅迎接到了第一缕朝霞,一道彩虹以可见的速度迅速形成,从云海的这一头,到云海的那一头,刚好搁浅在了突兀出云海的山巅上,如此美景异常壮观和动人心魄,乃天地奇观,独此一家不可复制。

    此山名叫“情冢”,寓意为埋葬“情”的坟墓,在仙界可谓威名赫赫,乃是仙界第一大派的绝情宫掌门忘情的独自静修之地。也就是说整座“情冢”只有忘情一个人静修,绝情宫的其他人是不敢和他共享的,因为这座山峰的悬崖峭壁下,埋葬的不仅仅是“情”,还有忘情杀妻灭子屠戮一家上百口后抛下的尸骨,试问绝情宫的其他弟子有谁能安心在这座山上修炼?尽管这座山很大!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负手屹立在“情冢”之巅,宽宽大大的蓝衣长袍迎着天风猎猎,还有没有任何束缚的长发劲道十足的在身后飘dàng交织,恍然如梦间会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他是站在彩虹之巅。在他身后,有栋简简单单由几块石头搭成的石屋……

    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银sè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只有两个眼洞中能看到一双淡漠的眼神,迎面对着冉冉升起的旭日,不怕刺眼依然从容。此时,银sè的面具上折shè出瑰丽的sè彩,光彩夺目,犹如天人。

    光滑的面具上原本看不到任何的杂sè,此时却因为朝阳的照shè,在那两个眼眶窟窿的下方,隐隐呈现出两道泪痕,一直延伸到嘴边的位置。如此一来,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张面具在伤心绝望中无声的哭泣,这样奇特的面具也不知道是采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打造的。

    他不是别人,正是仙界第一大派的掌门忘情,也是一手开创仙界第一大派绝情宫的强人。他能在自己一家上百口人抛尸的地方静修这么多年,还能lù出如此淡漠的眼神,可见其心智是多么的非同一般,也许用绝情来形容更恰当!

    一道流光忽然穿破翻涌的云海,吓走几只翱翔的雄鹰,径直落在长发和衣袍猎猎的忘情身后,绝情宫供奉梅和现身,对着忘情躬身行礼道:“师尊!”

    忘情头也没回,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默默经受着天风和朝阳的洗礼,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梅和的到来。

    而梅和似乎也早就习惯了这一切,丝毫不以为意,恭敬的行过礼后,从储物镯内召出了一把通体雪蓝耀眼的巨剑,蓝得那么纯净彻底,以至于光滑的表面隐隐给人一种雪白刺眼的感觉。

    一看就知道是非凡的宝物,但是非常巨大,甚至可以用畸形来形容。剑身的宽阔处,比两个并肩而立的梅和的肩膀加在一起还要宽些,剑身长达四米有余,剑柄也足足有一米长,加起来是一把足足有五米长的巨剑。剑刃虽异常锋利,但完全可以把剑身当做睡觉的chuáng板。

    最奇怪的地方还在剑柄上,其打造的方式不像是一般的剑柄,而是由六条手腕粗的龙,镂空拱合而成的。六只龙头咬合成护手,六条龙尾绞缠成剑尾,遍布龙鳞,栩栩如生。如此一来,也就避免了剑柄过于粗大,让人无法一把抓握,等于可以从六个方向随时抓握一条龙身做剑柄,可见是huā了心思打造的。

    梅和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把巨剑,但眼神落在上面还是忍不住心神一振dàng漾,双手恭敬的托着雪蓝的巨剑禀报道:“师尊!离火宫掌门火肖子亲手给师尊锻造的剑,弟子已经取回来了。只是此剑过于巨大了,使用起来只怕有些不太方便,其重量更是达到了一万三千斤!”

    事实上绝情宫供奉级别的弟子都是忘情的弟子,包括苍云信在内。那些接受忘情传法,在一定时期内没有达到一定修为的弟子,全部被忘情给亲手宰了。现如今绝情宫内的弟子,几乎都是苍云信这群供奉的徒子徒孙。

    “这次算是欠了火老儿一个大人情!”忘情终于发出了无比平静的声音,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感情起伏,仿佛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一段话一般。

    “欠他人情?弟子不这样认为。”梅和苦笑道:“绝情宫上下历时五万余年,牺牲了不计其数的弟子、搜集的三界第一炼器金属蓝海金精,足足有一座小山那么一大堆,就被他给挥霍成了这么一点,谁知道他有没有sī吞。其它源源不断数不清的东西就不说了,还有三万亿神品灵石的工钱,也一块不少的给了他,哪里还欠他什么人情?”

    忘情缓缓转过了身来,天风依然jīdàng,然而此时他的长发和衣袍却静止了下来,可以用纹丝不动来形容。淡漠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从面具后面shè出,在梅和双手捧着的剑上扫了一遍,语气平静道:“好剑!……火老儿在这把剑上的付出远远超出了我们的付出。huā了三万年的时间锻造而成,这把剑已经远远超越了火老儿所有的巅峰之作,可谓是心血集成的大作。想必此剑的成功,也让火老儿的炼器本事大大的提升到了另一个高度,三界之内只怕没有什么宝物能挡住这把剑的锋芒。”

    “有这么厉害?”梅和看着自己手上比chuáng板还大的巨剑不可思议道。

    “可媲美神器的无双杰作,了不起的杰作!”忘情语气平静的表达了赞赏之意,身体内忽然涌出一股磅礴的气机席卷梅和手上的巨剑,一阵嗡鸣声犹如龙yín般在山巅响起,尖锐的刺人耳膜,山下翻涌的云海突然急促动dàng起来。梅和能清晰的感觉到手中的巨剑竟然传来了一股无比兴奋的jī昂情绪,不停的颤动,仿佛潜龙觉醒即将一飞冲天……

第一零五零章 六龙雪蓝

    第一零五零章六龙雪蓝

    刹那,感觉变成了现实,长达五米的巨剑缓缓从他手中漂了起来,尖锐刺耳的龙yín变成了绵延流长,jīdàng在天地云海间。遍布在四周云海下的各座山上,无数目光投向了这边,不知道那云雾上方的“情冢”山巅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梅和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巨剑,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师尊体内的气机已经收了回去,这把剑竟然有了意识,自己飘了起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无双杰作,了不起的杰作,不愧是火老儿huā了三万年心血用无数珍宝淬炼出来的神器。”尽管几乎已经是极致的赞赏,但是忘情投像那把剑的目光依然淡薄。

    那把巨剑缓缓绕着屹立山头的忘情转圈,如龙yín般的剑鸣声犹如呜咽,仿佛一头被困了无数年的神龙终于得见天日看到了自己的主人一般,又似乎在祈求着什么。

    “神器……这么好的东西火肖子怎么会舍得交出来?”梅和看着充满灵性的巨剑咽了咽口水道,他将心比心,假如自己炼制出了这样的宝贝,那是万万不可能交出来的。

    “自然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地方,你不需要知道的那么清楚。”平静的声音缓缓从银sè面具后面发出来:“还有一点很重要,这把剑虽好,但是在别人手里也仅仅是把无双利剑,远远达不到神器的地步。它需要有人jī活,它是一把剑,需要有人用强大的剑意jī活,赋予它属于神器的生命力。论剑意之强大,能够将它jī活的,三界之内舍我其谁!”

    “剑意?……原来是这样,弟子受教了!”梅和恭敬的行了一礼,站直了身后,看着依然在嗡嗡呜咽环绕的巨剑,神情振奋道:“师尊,既然神剑已经被您的剑意jī发觉醒,还请师傅给这把神剑赐名。”

    巨剑似乎也听懂了他的话,环绕忘情飞行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仿佛这正是它所期待已久的事情。忘情看着不时在眼前飘过的巨剑,一阵沉默后,平静的一字一字缓缓吐出道:“赐汝名‘六龙雪蓝’。”

    “六龙雪蓝”四个字,巨剑每环绕一圈到忘情正面时,便有一个音节从忘情嘴中吐出,击中在它的剑身上。四圈,承受四个音节后,巨剑身上陡然爆发出雪蓝sè的光芒,在山巅绽放,瑰丽的雪蓝光芒瞬间和旭日朝阳争辉……

    四周云海下的各座山上,无数人惊讶的看了看头顶的云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好像看到遍染朝红的云海突然变成了蓝sè,不过也只是瞬间一晃而过,随后云海的颜sè又恢复如初了。

    山巅上,雪蓝的光芒稍显既收,随后化作雪蓝的宝光,在巨剑的体表莹莹流转,神器的神韵已经毕lù无疑。突然,巨剑浑身上下爆发出磅礴无匹的凌厉剑意,迅速jīdàng于天地之间,bī得梅和也措手不及的连退几步,方强行稳定了下来,忘情却是站那不动如山岳。搁浅在山巅的壮观彩虹已经被冲散了……

    一声高亢的剑鸣声响起,一道雪蓝sè的光芒突然从山巅上冲天而起,笔直的shè向苍穹,快似流星赶月,拖曳着细细长长的尾巴。凌厉的剑意迅速如冲击bō一般从山巅扩散向四周,浓密的bō澜云海瞬间jīdàng起巨大的涟漪滚滚奔腾向四周,火红的朝阳光芒迅速投shè在了下方的起伏山峦之间。

    所有站在外面的绝情宫弟子张大了嘴巴,亲眼目睹了头顶浓密的云海迅速被推开,然后jī情澎湃的火热阳光犹如光柱一般渐渐在青山绿水间扩散照亮。虽然此时此刻的景象异常壮观,但是没有人去欣赏,大家的瞳孔齐齐收缩,努力的盯着那一点shè向苍穹的雪蓝光芒。

    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那震慑人心神的磅礴剑意,所有人都朝“情冢”的山巅上投去无比崇拜的目光,强悍如斯的剑意除了山顶上的那位还能有谁?事实如何只有站在忘情身边的梅和才知道,这磅礴的剑意并非来自驭剑的高手忘情,而是那把剑本身。

    四周山上的众人已经看不见了那道shè向苍穹的雪蓝光芒,似乎消失在了天空一般。大家观看了许久正mō不着头脑之际,突然那一点雪蓝光芒又发出一点亮光出现在了天幕上,越来越清晰,犹如一颗璀璨的流星急速奔啸而下……

    流星行至半空,也许是因为和空气中水分摩擦的原因,陡然产生了让绝情宫弟子终身难忘的壮美奇怪。

    六条如虹的巨大飞龙在空中渐渐呈现,而且越来越清晰。只见六条矫健的彩虹天龙摇头摆尾,追逐着那闪耀着雪蓝光芒的璀璨流星,直奔苍茫大地。恍然中,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是那六条彩虹天龙一齐顶着一颗龙珠从域外苍穹飞临人间……

    六条巨大的彩虹天龙携带着磅礴的剑意铺天盖地而来,撞向“情冢”山巅,所有的绝情宫弟子大惊失sè得不敢喘气。

    “轰”一声巨响,苍茫山峦间齐齐震撼颤动,飞禽走兽惊恐悲鸣四散逃命。六条巨大的彩虹天龙瞬间消失,齐齐钻进了那座“情冢”高山之内,仿佛“情冢”是龙巢一般,它们从天外游历归来……

    所有绝情宫弟子跟随着山峦大地一阵摇晃后,部分人再看向那座“情冢”高山不由松了口气,震dàng的烟尘散尽后,那六条彩虹天龙的气势虽然惊人,不过幸好没有损坏大家心目中的那座圣山。

    然而这只是某一个角度看到的结果罢了,从另一个角度观看也许就不是那种结果了。

    另一个角度的弟子们突然响起一阵惊呼,有人指着“情冢”失声惊呼道:“山裂开了!”

    只见一道笔直并且光滑的裂缝出现在高山的中央,从山巅到山下笔直笔直的裂缝虽然只有一米来宽,但是却直接把整座“情冢”一劈成了两半。角度适当的弟子可以从裂缝中看到一条如“一线天”般的丝线亮光,他们和一线天另一头的弟子大惊失sè的惊呼:“山真的被劈开了……山真的被劈开了……快向长老禀报……快向供奉禀报……”

    “不得喧哗!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梅和威严的声音从山巅上滚滚压向四周的山峦,听到他的声音,四周顿时鸦雀无声了。

    山巅之上,喝斥完的梅和看着自己和师傅忘情之间的一条一米来宽的裂缝,恰好把两人给分开了,师傅在这头,弟子在那头。

    梅和上前几步,朝裂缝下面看了看,顿时呲了口凉气。如果这无匹的一剑直接将整座山给轰平了倒也不至于让他如此吃惊,吃惊就吃惊在竟然是将如此大的一座山给对半切开了,切口光滑,除了这一米来块的裂缝,整座山几乎丝毫无损。

    山虽然高大,但是山石却是脆硬的,如逢大力相当容易被粉碎,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如果是泥土堆积的山倒也不难做到……梅和连连惊呼道:“不愧是神器,不愧是神器,光凭它本身的威力就强悍到了如此地步,若是师尊驾驭起来,试问天下谁是师尊的对手?”

    “这倒不一定,不过总算有了一搏之力,不至于束手就擒任人宰割。这把剑偏偏这个时候大成,不得不说是天意,看来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躲不过就只能面对!”忘情语气平和,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放了下来,从宽大的袖子里面扔出了两块yù牒,说道:“看完就毁了。”

    “是!”梅和恭敬的神态中有些疑huò,不知道师傅让自己看的是什么东西,然而随着神识注入查看后,神情渐渐凝重了起来。

    这两块yù牒一块是苍云信派何正匡送来的,里面记载了他和跃千愁到冥界后发生的事情,重点分析了跃千愁遭到暗杀背后不为人知的一幕,有理有据的把所有一切都分析清楚了,虽然没有百分百的做出定论,但是字里行间已经透lù出无比沉重的恳求,那就是要师尊忘情早做准备,预防可能发生的重大危机。

    另一块yù牒则是绝情宫弟子从冥界传回的消息,其中也提到了暮光之城所发生的事情,表示跃千愁被暗杀的事情疑云重重,还有待查证再报。

    梅和将两块yù牒合在一起,双掌将其拍成了碎粉随风吹散,面sè无比凝重道:“没想到仙宫已经准备对我们绝情宫动手了……大供奉分析的没错,mí幻仙城跃千愁莫名其妙跑来找大供奉合作的时候,弟子当时也在场,跃千愁那番举动确实有些多此一举,没想到背后另有玄虚。师尊!我们是要早做准备了,不能让仙宫轻易得逞!”

    “急什么!”忘情缓缓走到裂缝前,目光垂视下方,语气平淡道:“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在没有必胜的把握前,敌不动我不动,别nòng巧成拙!绝情宫的命运不在于我们准备得有多充分,而在于我和金太一战谁胜谁负!”

第一零五一章 头颅

    第一零五一章头颅

    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其中的张狂昭然若揭。梅和恭敬的道了声:“是!”心中却是兴奋又震撼,师尊话里的含义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凭师尊如今的修为,整个仙宫只有仙帝金太才有那个资格和他一战,至于其他人根本就挡不住他,无须放在眼里。

    忘情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掌朝裂缝中虚凝成爪微微一提,一道埋藏在深渊之底的雪蓝光芒“咻”悍然shè出,在山顶上凌空翻动,“锵”的一声,果断的chā在了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尽管差不多有半截剑身深入石头地面,但lù在外面的部分仍有大大的一截,那流转的雪蓝宝光已经内敛消失,在阳光的照shè下,山巅有一亮点熠熠生辉。

    这把“六龙雪蓝”剑就这样静静的chā在了山巅,忘情从头到尾都没有用手触碰它一下,后面几个月的时间也依然没有触碰它一下,甚至都很少看它。一人一剑就这样遥遥相对,只有外人看不见的心意在相互沟通。直到几个月后的忘情下山,“六龙雪蓝”剑才被拔离了山巅……

    “没什么事就退下吧!”忘情淡然道。

    梅和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了一只小小的红匣子,双手捧上道:“火肖子要我把这个给师尊!”

    忘情没问是什么东西,接过了红匣子,托在掌中微微沉yín不语,待到梅和告退后,才缓缓打开了。匣子里面装满了雪白的银沙,将匣子微微倾斜,细腻的银沙如流水般淅淅流出,随风飘dàng向远方,渐渐一枚埋藏在银沙中的雪蓝sè的戒指lù了出来。

    伸出两指捏起那枚戒指,红匣子被放弃后,翻滚着倒出银沙落入了他脚下的裂缝中。这是一枚比普通戒指要宽上一些的戒指,材质很显然和炼制“六龙雪蓝”剑的材质一样,都是三界罕有的蓝海金精。戒指里面有一个单独的巨大空间,比起一般储物镯里面的十个空间加在一起还要大上数倍。

    但这些并没不能引起忘情的注意,忘情的目光落在了戒指的内环表面,上面镌刻着“若云”两个字,让他的目光久久不能挪开。良久后,忘情罕见的自言自语的微微叹息道:“火老儿,你这是想提醒我记得什么吗?”

    知道“若云”这两个字含义的人不多,这是一个人的名字,而且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忘情结发妻子的名字。还有不为人知的是,他妻子姓火名若云,和离火宫掌门火钧是兄妹关系,火若云是火钧火肖子的亲妹妹。当年是兄妹三人,老大火烈火空子,老二火钧火肖子,老三是妹妹火蝶火若云,不过在离火宫创建之前,老三火蝶就嫁给了忘情,这事除了当事人没外人知道,大家也都绝口不提,不想让他人猜忌是重要原因之一……

    拿着这枚雪蓝sè的戒指默默看了会儿,忘情最终还是将其套在了左手的食指上……

    极乐仙境,仙宫外务大统领府邸后huā园内,衣冠楚楚的穆天娇坐在亭子内默默的流泪不止,金袍的质量很好,过水不湿,眼泪滴在上面径直滑落。她搁在石桌上的右手上握着一块yù牒……

    乌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旁,她神情恍惚竟然没发现。乌雄同样默默看着她,脸sè晦明晦暗,他想不到这么多人联动都没能把跃千愁给杀了,他设想中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

    那边的人不应该会闹出这么大纰漏啊!否则大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他不止一次的如此自问。

    这都不是他最担心的,最让他担心的是,跃千愁手上竟然有冥皇令牌,毫无疑问事情一下就闹大了。冥皇令牌一出,只怕想不惹起仙帝的关注都不行了。

    幸好那边传来消息说,事情都抹平了,深查不下去。不过那边也在催他尽快离开仙宫,否则很可能有危险,但是乌雄知道,如果真有危险的话,他现在已经被人给盯上了,想离开也没办法离开。

    左右是如此,于是他壮着胆子到仙宫找仙帝金太请罪,说自己的岳丈打着自己的旗号勾结一些人到冥界找跃千愁sī下寻仇,自己有失察之罪请求仙帝降罚。结果仙帝金太说,不知者不罪,区区一个跃千愁比不上自己的外务大统领的命金贵,不过不想再有第二次。

    乌雄千恩万谢的松了口气,虽然暂时看似安全了,不过心中依然绷紧了弦,准备找到合适的机会立刻就离开。

    这才刚刚从仙宫回来便见到了这一幕,目光落在穆天娇手上的yù牒上,微微叹息道:“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人每天给你送外面传来的消息。”

    穆天娇泪流满面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哽咽道:“你早就知道了?”

    “冥界的消息传递不如仙界这么迅速,等到消息在仙界扩散开……”乌雄走近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仙宫的消息比你早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该如何像你开口……岳丈大人出了事,我也很难过,但是逝者已逝,生者还要向前看,夫人节哀!”

    “他果然还是去找跃千愁了,我一直担心着,我就说过他不是跃千愁的对手,可他不听……”穆天娇忽然站了起来,双手抓住乌雄的一只手,情绪失控道:“谁干的?是谁杀了我父亲?那些人和我父亲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父亲?是不是跃千愁干的?”

    乌雄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好,暮光之城公开的消息是另一批冥界中人杀了穆兵,可他心里清楚,自己正是怕穆兵没经历过大场面,怕把事闹大了连累到自己,于是找了些可靠的人来配合穆兵,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去杀穆兵。其实参与这事的人心知肚明,当时苍云信在地牢外面,地牢里面会杀穆兵的人除了跃千愁没有第二个。

    可这样的话他现在不好说出口,他现在只是深深的后悔当初怎么会鬼mí心窍的答应了穆兵!乌雄看着穆天娇心中微微叹息一声,之所以会吃醋,其实是因为自己的心里真的在乎这个女人,否则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头脑发热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来。

    “据那边传来的消息,应该不是跃千愁,跃千愁当时正单独关在一间地牢内,不太可能有机会对岳丈大人下毒手,这个黑冥大军的人已经证实了。”乌雄无奈道。

    “可我看到消息说,跃千愁是提着我父亲的人头闯出来的。”穆天娇一针见血的断断续续哭泣道:“他既然能闯出地牢,那就说明地牢困不住他,说明他有机会对我父亲下手。何况他手上还有冥皇令牌,能够号令黑冥大军,谁知道是不是黑冥大军在配合他作秀。”

    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一下就看出了疑点!乌雄心中喟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反抓住她的手掌安慰道:“放心!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他本来还想说些严惩凶手的话,但想到现在的跃千愁身后竟然站着冥皇那么恐怖的人物,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找跃千愁算账。

    伤心了一段时间后,穆天娇抹了把眼泪,又lù出了只有在当年支撑着四通商会的时候才有的坚强神情来,对着乌雄就直接跪了下来。乌雄一愣,赶紧扶起她道:“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穆天娇见无法再跪下,果断的说道:“我能力实在有限,对冥界的事情实在是无能为力,求大统领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情份上,帮我到冥界把我父亲的尸体找回来安葬!”

    “这……”乌雄显得有些为难。穆天娇咬了咬chún道:“如果真的为难那就算了。”

    “哎!”乌雄一声长叹,从储物镯里mō出了一只yù石打造的箱子轻轻放在了石桌上,无奈道:“岳丈大人的尸首,黑冥大军的人倒是寻找过,不过已经找不到了,反倒是……跃千愁托绝情宫的人把岳丈大人的首级给送来了,就…就在这里面。”

    他这话倒不是假话,当时黑冥大军的鹿林考虑到穆兵是仙宫外务大统领乌雄的岳丈,还真是派人到坍塌的地下寻找过穆兵的尸体,结果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事实上大家谁都不知道,穆兵是被跃千愁给拖到地下几百米的深处给宰了,被剑削成了一段一段的无头尸深埋地底,差了几百米的地层找自然找不到。

    穆天娇颤抖着双手打开了yù石箱子,穆兵神情扭曲的头颅悍然歪倒在里面,显然临死前遭受了不小的折磨。幸好的是,铸就仙体的人尸体短期内不太容易腐烂,否则此时哪还能看清是谁。

    穆天娇的眼泪再次无声的落了滑了下来,把嘴chún咬出了血来才强行控制住了情绪,盯着穆兵头颅上血糊糊而空洞的双眼道:“我父亲和那些人没那么大的仇恨,他们犯不着杀了人、砍下了头颅还要剜去他的双眼,不是有深仇大恨的人根本没必要干出这样的事来……”

第一零五二章 梦里不知身何处

    第一零五二章梦里不知身何处

    穆天娇颤抖的手伸进了箱子内,抚mō着穆兵的脸颊,手指掠过血迹斑斑的空洞右眼眶时,语音颤栗道:“这是剑伤,那人用剑剜去父亲右眼时,一定在说…目中无人……”手指滑到血迹斑斑的空洞左眼眶时,呢喃道:“他一定在说…狗眼看人低……”

    她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一个杀他父亲的凶手的轮廓,凭着对那人的了解,猜测着说出的话竟然真的和凶手本人动刑的时候说出的话大致相同。

    她缓缓将穆兵的头颅抱了起来,正想拥入自己的怀中,忽然发现穆兵的嘴chún上有伤痕,若不是无意中发现还真看不出来,被嘴chún上的血迹覆盖了。她颤抖着手捏开了穆兵的嘴巴,当即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略带腐臭的血腥味,只见空洞的嘴巴里,舌头已经被搅烂了,牙齿也找不出一颗完整的来,囊在口腔中一团,分明是有人用剑chā进了嘴巴折磨出来的。

    一旁的穆兵亦是微微有些心惊,没想到嘴巴里还内有乾坤。也不知道这穆兵说过些什么东西,竟然惹得跃千愁下如此毒手,砍下头颅、挖了双眼还搅烂了其舌头。

    “啊…”穆天娇突然失声痛呼,当场向后昏倒过去。乌雄一惊,迅速托住了她,一只手掌按在了她的头颅上,给她驱散郁结之气,不一会儿终于让她幽幽醒了过来,急声道:“夫人请节哀!这个仇我们迟早是要报的,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穆天娇躺在他怀中,流着眼泪惨笑道:“我早就说过此人不简单,又和我们无冤无仇,让你不要和他对着干,可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呢!你若是不追杀到冥界去,焉能遭此毒手!”

    乌雄一把将穆兵的人头从她怀里抓了过来,顺手放进了yù石箱子里盖上,眉头皱起道:“听夫人这话的意思,莫非肯定是跃千愁干的?”

    “这分明是有深仇大恨才能下此毒手,父亲的背后有你撑腰,他以前就算有仇人,一般人现在也不敢对他怎么样,更不要说跑到冥界去痛下杀手了。既有仇,又有此能力在冥界行凶的人,父亲的仇人中有这资格的也只有跃千愁了,跃千愁是个睚眦必报的真小人,不是他还能是谁?”穆天娇推断着锁定了真凶。

    原来跃千愁在她心目中是个小人,看来是我误会她了!乌雄看着她一阵无语,默了默沉声道:“你放心,岳丈大人的这个仇,我迟早会给他报的。”

    穆天娇既没赞同,也没有反对,挣扎着站了起来,将yù石箱子收进了储物镯中,看着乌雄惨然笑道:“我想把父亲的头颅带回四通商会去,和母亲合葬在一起。如今父亲死了,四通商会没了人坐镇,我想回去接手四通商会,把四通商会继续经营下去……”

    冥界幽木林中的阁楼上,书生正提笔在书案的绢布上时不时的写上几个字,白布黑字,写上几个字嘴里又会忍不住念叨几句。只见字迹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上面,大多是“命运”或“天道”二字,看他皱眉的样子,貌似tǐng让他费神的。

    一道银光从窗外钻进,银甲千军现身,看到书生这个样子微微一愣,走到边上看清内容后,哂然一笑也不打扰。书生却是叹了一声道:“笑什么?”

    “呃…没笑什么。”银甲千军拱手转移话题道:“我查到了一些有关跃千愁的消息,有人看到他和苍云信一起藏在了一个叫蜃尤的河蚌的身体内走了水路,顺着冥河流域逆流直上了,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去哪。于是我又传讯联络上冥河水族内的一些朋友,让他们帮我打探,结果还真的发现了那个河蚌水族在冥河中状若逃命似的一路不停的赶路,估mō着跃千愁和苍云信还在其体内。”

    “状若逃命?难道冥河水族中有人在追杀他们?”书生提UU小说意识的说道。

    “发现他们的人只是说像在逃命,我估计不是,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赶路。”银甲千军分析道:“如果真的是有冥河水族在追杀他们,那他们更不应该在冥河中赶路了,而是在陆地上逃命。如果是陆地上有人追杀他们,他们大可不怕,跃千愁手上有冥皇令牌,随时可以调动沿途的黑冥大军保护,一般没人敢动他们,又何必要逃命?”

    “令牌?”书生微微一怔,说到令牌,他不由想起冥界圣女的话,跃千愁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冥皇令牌,会不会是因为拿出了冥皇令牌结果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

    想到这里,倒是觉得可能性不小,不由淡淡笑了笑道:“没查出他们有迹象要去哪?”

    “他们在冥河中一路小心,尽量避开有人或人多的地方,一直逆流而上,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来之前刚接到冥河水族朋友的传讯说,估计要不了几天他们就要顺着冥河流域闯入无尽黒涯境内了。”银甲千军说道。

    “无尽黒涯?他们去那干什么?”书生愕然道。

    银甲千军无奈的摊了摊手道:“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一时间两位在冥界威名赫赫的大人物,都有些想不通他们在搞什么。

    书生思忖着放下了手中的笔,绕着桌子在阁楼里面走了几圈,忽然停在窗口看着窗外道:“千军,让你那些冥河水族中的朋友盯紧一点,随时传讯和我保持联系,我出去一趟!”说完化作白光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漆黑的夜空一闪而过,迅速消失在远方的天际。

    银甲千军愣了愣,遵命的“是”憋在嘴里还没说出来,看了看桌案上写的字,捏着下巴疑云重重道:“命运、天道…看样子不像是有感而发,为什么把冥皇令牌送给了跃千愁又追查着不放?他到底想干什么?”摇了摇头想不通,随后也闪身出去了。

    诚如冥皇宫内的两位大人物所说,冥河中的确有一只逃命的河蚌,而且是一只活了上百万年的大河蚌。

    蜃尤肚子里装着两人,那是一刻不停的在冥河中躲躲闪闪地赶路,从得知跃千愁手上的冥皇令牌是假冒的后,他比跃千愁和苍云信更害怕,冥皇那是什么样的人物?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致他于死地,百万年的经验告诉他,卑微懦弱并不可耻,能活下去才是最好的。

    在他光润yù洁的肚子里面,跃千愁拿他肚子里的ròu团当枕头,弹性十足睡得稀里哗啦的。开始的时候还是故作镇定在假寐,到最后他也想开了,反正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担心也没用,从容应对才是真。

    紧绷着的神经一放松,还真的睡着了,还不时打着小呼噜。这一睡就睡得昏天黑地,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睡过,梦里不知身在何处,时而做梦自己被冥皇的手下给抓住了,可关进牢笼里后,却发现在前世的监狱里面,还有穿制服的狱警在眼前走来走去,于是自己大大咧咧的叫对方搞根烟来抽。

    狱警明明扣着一顶大盖帽,却发出苍云信的声音道:“要不要我用烟呛死你?”

    自己当即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忽然又被押出了监狱,结果却发现自己被警察押进了一座宏伟的宫殿里,书生模样的冥皇高高在上,正对着自己桀桀的yīn笑,lù出狰狞的獠牙,要生吞活剥自己。

    自己努力的想看清对方的脸,却又朦朦胧胧的始终看不清楚。最后不管了,直接瞬移回乌托邦了,却发现自己在高速公路上开着跑车兜风,载着衣着性感的姬舞在兜风,并很牛bī的告诉姬舞:“留在瑞士银行的钱,咱取出来了,这辈子可以过舒服日子了。”

    突然天空出现旋转的乌云,苍云信的那张老脸陡然浮现在空中,盯着高速公路上车里的他们冷哼道:“你要钱还是要命?”完全是一付拦路打劫的模样。最可怕的是,姬舞突然也回过头来看着他,一张美女的脸,却发出和苍云信一样的声音道:“你要钱还是要命?”

    结果一下就把他给惊醒了过来,霍然坐起,看了看周边的场景,顿时吁了口气重新倒了下来,对盯着自己神情抽搐的苍云信摇摇手道:“老苍!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里哪哪都有你在说话,可把我给吓了一跳!”

    “噩梦?又是笑着要什么烟的,又是瑞士什么的取了钱出来过舒服日子的,这也叫噩梦?”苍云信一脸讥讽道,他刚才就忍不住和说梦话的跃千愁对了几句。

    “呃……”跃千愁当即像弹簧一样蹦了起来,瞠目结舌的指着苍云信惊叫道:“你怎么知道?你还知道瑞士?靠!你也是穿来的?”

    “穿来的?我飞来的行不行?”苍云信冷笑连连道:“叽里呱啦的梦话一大堆,我想不知道都难。我说你还真够心宽的,都这样了,你还能睡着做美梦?”

    跃千愁一愣,感情是自己说了梦话,自己还会说梦话?心中当即微微一惊,没说出什么不能曝光的秘密来吧!看来以后不能当着陌生人的面睡觉了,简直太危险了。

    他正想问问苍云信自己还说了什么,突然传来蜃尤的声音道:“大家小心了,马上就要进入无尽黒涯境内的冥河水域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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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604/ 第一时间欣赏修真界败类最新章节! 作者:跃千愁所写的《修真界败类》为转载作品,修真界败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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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败类介绍:
臭名昭着的死刑犯,死后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这里没有四个轮子的奔驰,有四个蹄子的宝马。天上没有飞机,有在天上飞的仙人。没有话也没关系,有千里传音……这个世界太疯狂,前世只有书里和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修真者,在这里不是幻想,而是真实的存在。
死刑犯想,既然来了就要好好活下去,上辈子有过做神仙的梦想,那是不可能滴,这辈子打死也要过把瘾……神仙姐姐,我来了!修真界败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修真界败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修真界败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