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就问你怕不怕
要知道富家在香港虽然表面上经营着一家房地产公司和一个餐馆规模看上去都不大，可实际上富家是隐形家族，要是真的动起来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还真的没有几个人敢惹。
富察明的爷爷更是一个行事果断，甚至有些心狠手辣的江湖人物。在他那个年代的香港，你要是下手不狠根本站不住脚，更别谈还建立什么家业。
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自己爷爷出手，但他听自己父亲提起过，当初富家的第一份家业就是他爷爷一个人用一把刀砍出来的，那一夜死了不少人。
所以犹如枭雄一样的爷爷，竟然出现了畏惧神色，还是对内地这个坐在老房子里看上去脸上老年斑不少的老人，富察明很是想不通。
“没必要这么折腾，当年没离开，现在更不可能离开，我的根在四九城走不掉的。以后有机会再见见，没机会就算了。”玄老头摇了摇头，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转头看了杨东旭一眼。
“把桌子上的鼻烟壶拿一个给明。”
“好的。”杨东旭点了点头，跑到屋里随手在两个鼻烟壶中挑选了一个拿出来递给了富察明。
看到鼻烟壶富察明眼睛亮了一下，相对杨东旭对于古董字画经过这几年的熏陶，依然犹如武爱兵迷自行车车条一样弄不清楚，他显然有几分眼力知道这是个好东西。
“谢玄爷赏赐。”富察明伸出双手恭敬的接了过去，虽然感兴趣但并没有在手里仔细把玩，或者观看，而是先收了起来。
“嗯。”玄老头淡淡的点了下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杨东旭示意一下：“这是我的传人杨东旭，要是合得来你们可以多相处一下。”
“杨师叔好。”富察明面色僵硬了一下，但还是抱拳对杨东旭行礼。
“你好，你好，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各交各的，各交各的，你喊我旭子就行。”杨东旭被富察明的称呼吓了一跳。
今天的事情太诡异了，总是让他处于惊吓中。
“辈分如此，晚辈不敢。”富察明虽然也很别扭，但却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我没那么古板，你们怎么相处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不插手。”玄老头语气依然平淡的说到：“去我屋里的桌子上把信拿出来。”
玄老头对杨东旭吩咐一声，继续对富察明说道：“信你回去的时候带给你爷爷，顺便帮我带句话，既然他在那边扎根了过的不错，那就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吧，我也老了懒得再去折腾什么。”
“晚辈一定带到。”富察明恭敬的行晚辈礼。
带着富察明出了四合院，杨东旭松了一口气，他也感觉到富察明松了一口气，刚才在里面的气氛太诡异了让人不敢大声说话。
“察明哥，现在中午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出了大门杨东旭开口说道。
“你不是族里人？”富察明没有回杨东旭的话，而是愣了一下脸上神色有点不敢置信。
“族里人，什么族里？”杨东旭被富察明的话弄的有些糊涂。
看着杨东旭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富察明的眉头挑了一下，转身看了大四合院一眼，回头是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我的姓氏富察，不是富，你喊我小明就行。”
“富察？复姓啊，不过复姓我只听过欧阳。南宫什么的，你这个倒是少见。我还是喊你明哥吧，喊你小明你比我大，你别扭我也别扭。”杨东旭笑着说了一句。
同时心里也在嘀咕，我也很乐意喊你小明，只是等后世那个倒霉孩子的段子出来，谁要是喊你小明，你不拎刀和他拼命才怪。
对于富察明说的族里人，杨东旭并没在意。既然玄老头没和自己说，那就是没到说的时候，或者没什么必要解释。
先带富察明去杨家宴吃了一顿，然后很奢侈的叫了一辆出租车，带着他在四九城转了转，看到富察明似乎对老物件更感兴趣，于是带他去潘家园溜达一下，到晚上潘家园那边关门了才送他回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去接他，先是吃了个早餐，然后去大四合院中和玄老头辞行，直到把富察明送上飞机杨东旭才转身回了四合院。
“玄老头有故事啊。”一到四合院长，看着闭目在摇椅上很是惬意的玄老头，杨东旭直接说道。
“老子要是没点道行早就被你这个小王八蛋气死了。”玄老头眼睛睁开一条缝眯了杨东旭一眼。
“那个富察明......”
“自己判断，感觉不错就当朋友共事，只要他爷爷还活着，你就可以放心用。”玄老头说这句话的时候眯着的眼睛中闪过一道精芒。
不过他的眼睛本来就眯着，加上杨东旭也没注意，所以没看到这道精芒。
“以前这院子的主人，也是像富察明他们家这样的？”杨东旭不禁问道。
“他差远了，根本不入流，收他这个院子一是看上了脚底下的藏宝室，二是给他祖上留点面子。不过他去香港的时候，临走前我让他给我带了句话给富家。”
“富家，不是富察家吗？”
“都一样。”玄老头淡淡的说到神色依然。
“哦。”杨东旭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你要是对北边那些人感兴趣，有机会我可以帮你介绍下，能不能用你自己判断，不过他们有的虽然有点能耐，但更多的却是一个麻烦。”玄老头眼睛睁开认真的看了杨东旭一眼。
“这个......算了，随缘吧，到时候能遇到，或者能用到的就接触一下，不行的那就算了，我不强求。”杨东旭摇了摇头。
玄老头的身份总是让他云山雾罩的，可虽然不清楚玄老头以前是干嘛的，就看今天富察明那架势，这背后故事就小不了。
所以既然玄老头没有让他全盘接手的意思，杨东旭虽然很好奇，但心里却有几分谨慎，这不是防备玄老头。
而是他只要张嘴玄老头肯定告诉他，可是他知道之后那就必须接手了。玄老头的教育就是这样你想要我就给，但给了之后你就必须学好用好，不然一顿板子的惩罚都是轻的。
所以在不确定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之前，杨东旭准备观察观察。别到时候接手了，自己玩不转又被玄老头教训，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
富察明这边的事情过了没几天，原本杨东旭以为已经回RB的小野带着那个身材不错的助理再次上门，这一次身边带着一个政府对外的工作人员。
看了看小野，又看了看发现RB人谈判的对象竟然是个孩子一脸惊讶的政府工作人员，杨东旭心里已经明了几分。
“小旭君，再次上门打扰还请多多包涵。”小野鞠躬十分有礼貌的说到。
不要以为RB人对你鞠躬就是很有礼貌，或者对你十分尊重什么的。RB人的鞠躬就好像中国的点头打招呼一样，没你想的人家对你是多么恭敬的意思。
“《龙珠》的印刷似乎暂停了，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要拖太久，不然我真的要找律师了。”杨东旭看了小野一眼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
这几天杨东旭一直在关注RB那边《龙珠》的销售情况，现在不是几年前除了郝一帆，或者小野松智，杨东旭想要得到国外的情况需要费点力才行。
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深圳那边的外商正在快速增加着，尤其是RB企业尤为的活跃。因此在深圳那边已经略有根基的武爱兵，想要帮杨东旭打听RB那边事情还是非常方便的。
“是的小旭君，我也想尽快重新拟定合同，让合作重回到正规上来。”
“重新拟定合同？NO，NO，NO，小野君，我想你是想多了，合同既然已经签订那就必须执行，你们要是想要毁约请赔偿违约金，三天，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要还是这个样子，那我想集英社就会收到律师函，同时也会见见报纸什么的。”杨东旭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突然发现RB人竟然也有如此天真的时候，如此明目张胆的想要从自己腰包里掏钱，这样的小动作自己瞪着眼睛看着呢，他还是以为自己能成功，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
“小旭君，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算融洽不是吗，我们......”小野一边说话，一边对旁边点来的中年人使眼色。
“融洽？我没这么觉得，我给你们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却到现在一毛钱都没拿到了，眼看要拿钱了，你却让我修改合约。你觉得这种关系是融洽？”杨东旭脸上带着嘲讽的神色打断小野的话。
“这位小同志......”
“我知道他请你来的意思，但这件事情是私人之间的商业交易，而且我们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签订好了合同。不要和我说什么国家大义，对外国友人要友好。
除非你能赔偿我数百万的损失，当然这个数百万的损失不是人民币，更不是日元，而是美金。你要是能做主赔偿你就继续说，我没意见。”中年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杨东旭直接堵了回去。
“这个......我并不是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不过数百万美元的合作，我们国家......”
“我知道国家缺外汇，如果价格合理想要兑换我没意见，你要是敢说为了祖国建设让我无私捐助，我就敢直接把你扔出去。”杨东旭面色有些不善。
“不......不会的......”中年人连忙摆手。
显示被杨东旭的年龄惊讶到，再被牵扯到数百万美元的交易惊吓到的中年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此时他还是有一点理智的，先不管眼前这个孩子的年龄，既然牵扯到数百万美元的交易，这可是美元啊，绝对不是他一个对外工作人员能够处理的事情，这件事情必须上报让上面定夺才行。
“小野君三天时间，我不管你现在就打电话回去禀告，还是飞回RB商讨。三天后要是继续这样，我就找律师走违约公诉。”
“小旭君，小旭君，我们可以商量，可以再商量商量。”小野松智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请了一个官员，非但没有把这件事情解决，反而收到了最后通牒。
官司肯定不能打，就算赢了集英社的声誉也就毁了，无论他们怎样辟谣，都无法更改三年前签订的合约，现在为了更多利益他们想要毁约的事实。
那些看漫画的人通过新闻什么的，还能糊弄糊弄。可是那些漫画家，尤其是有名的漫画家，都有自己的私人助理的。
那些精明的助理可不是谁都能糊弄的傻子，他们的利益和漫画家绑定在一起。一旦集英社因为强行毁约利用关系又打赢了官司的事情出现，那就绝对的臭大街了。
以后除非付出更大的代价，甚至要交足够的定金，才能签到不错的漫画家，否则没人会再和他们签约。
如果说杨东旭是中国人，在RB没什么势力可以拿捏一下的话。那些漫画家和别的漫画社合作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漫画家都是自由的，集英社那些竞争对手也不是好惹的。
没理会小野松智好像死了爹一样的神情，杨东旭转身出了门。
刚出门杨东旭反映过来：“NND这是我家才对吧，怎么每一次都是我离开？下次谈事情找个别的地方，不然每次从自己家先离开，总感觉怪怪的。”
小野回去和自己的领导怎么谈杨东旭没关心，但也没等着出结果。去给武爱兵挂了个电话，几天前邮寄的包裹那边已经收到了。
于是第二天天RB有些知名漫画社就得到一个消息，《龙珠》作者因为集英社想要重新签订不平等合约已经开始和集英社走公诉流程。
同时《龙珠》作者新一部漫画《神奇宝贝》开始寻找漫画出版社合作。虽然谁都知道这是在对集英社施压，可不管集英社那边怎么声明，怎么用出版社的共同利益需要维护，不能让漫画家为所欲为，尤其是那个漫画还是一个外国人来说事。
当几个漫画出版社看到邮寄来《神奇宝贝》整整一回的漫画稿件之后，瞬间都坐不住了，积极开始和大陆这边联系，同时办理通关护照赶往燕京。
“这可是风靡全球的皮卡丘，集英社就问你怕不怕？”
听到武爱兵那边反馈来的消息，已经有三家RB排名前十的漫画社想要恰接《神奇宝贝》杨东旭嘴里哼着歌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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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看好那边自己选
杨东旭一套组合拳下来瞬间让集英社高层感觉到压力，如果说不少漫画社也感觉杨东旭的合约的确有点过分。
哪怕是一开始是因为集英社想占便宜，而且已经占了三年的便宜。但这种先例不能开，不然要是有漫画家也想照着这个合同来，对他们漫画社也有影响不是？
可《神奇宝贝》一出，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合同虽然过分可那是三年前，《龙珠》作者更有远见而集英社愚蠢所致。
所以只要双方都有合作诚意，他们不信把价格开高一点，《龙珠》作者会提出像之前合约那样的无理要求。
因此当确定《神奇宝贝》非常有市场前景，虽然不知道能火到什么程度，但肯定是一件优秀作品之后，和集英社同仇敌忾的其他漫漶社瞬间把集英社扔到了一边。
他们可是集英社的竞争对手，不是集英社手下的小弟，没事看在同行的面子加上自己也会受影响帮你吆喝两声还行，牵扯到自身利益之后，谁还管你集英社的死活。
“混蛋，混蛋，一群目光短浅的家伙，天照大神怎么会有你们这群愚蠢的子民。”得到其他漫画社积极在和大陆那边恰接之后，集英社的社长在办公室中大发雷霆。
这让女秘书好似鹌鹑一样的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动，刚才这个糟老头接电话的时候猛然坐了起来。
还好自己努力半天......，不安要是牙齿刮到收了什么伤。她可担待不起，前几任秘书现在还在红灯区讨生活她可是知道的。
“还蹲在下面干什么，你这个婊子，还不打电话通知下面的人开会。”发了一通火，把办公室能砸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集英社的社长大吼着，根本没注意自己下门还没关。
十几分钟之后会议室坐满了集英社的高层，小野就在其中不断擦着冷汗，当社长进来之后所有人站起来行礼，不过有几个人的目光显然注意到了社长的下门。
然后不由得看向跟在社长身后，那个十分妖娆的女秘书，几个人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瞬间找到发现这一幕的同伴对视了一眼，眼中的神色很是猥琐。
“消息你们已经知道了，现在怎么办？”已经头发花白的社长并没有发下自己下门大开，大声咆哮着。
“如果仅仅只是官司问题，我们可以拖一拖，打个两三年的，打官司过程中加印《龙珠》这样即使官司输了，我们陪违约金，也比履行合约赚得多。
可现在他又拿出《神奇宝贝》根据打探来的消息看，这又是一部优秀的漫画。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取舍，是履行合约继续合作，还是和这个漫画家做一锤子买卖。”
会议室开始有人发言，不少人点了点头。现在关键问题不是《龙珠》的合约，就算杨东旭公诉打官司他们也不在乎。
他们在乎的那一边的利益更大，《龙珠》已经长期在RB霸榜，而且是首批走出RB国门成绩不错的漫画。
现在《神奇宝贝》也很优秀，那么这个叫小旭的漫画家以后是否还会出产更优秀的漫画？要他是个高产而且品质有保障的漫画家，那这里面的利润可就大了去了。当然之后的漫画合约肯定不能像《龙珠》合约这样制定。
“小野，合同的事情真的没办法商量？”社长看向不断擦汗的小野松智。
“肯定是不行了，几次接触下来，小旭君那边已经开始恼火了。我想过找大使馆，通过外交的影响力，让中国官员对他施压。
但你知道，虽然现在中国很需要我们的资金，改变了对我们的态度。但对双方之间也不是非常友好，所以这个影响力有限。”
“你觉得他是个天才漫画家吗？”有人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小野的身上，这才是会议的关键所在。小旭究竟有多大的价值，影响着最后的决断。
“和我他接触的时间不长，所以没办法判断，但能够拿出《龙珠》和《神奇宝贝》两部优秀漫画已经说明了他的才华，更重要的是他今年才13岁。”
没错13岁，这个回答让会议室中的气氛猛然一沉，十三岁就能拿出《龙珠》，不龙珠已经连载四年的时间了，也就是说在他九岁的时候就能拿出《龙珠漫画》。
经过四年的沉淀又推出了《神奇宝贝》，那是不是说再过几年经过生活的历练，或者接触事物增多他的灵感一来，又会推出其他优秀的漫画呢？
在座的人这些年见过太多的靠一部漫画成名，结果默默无闻的漫画家。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小旭不属于那些昙花一现的漫画家，而是很有可能是棵摇钱树。
香港半山区，虽然这里没有后世那么繁华，但已经具备富人区雏形，能够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说山顶的那些别墅，单单能在这个区有座房子，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奢望的。
富察明已经回来好几天了，不过自家老爷子一直在参禅没人敢去打扰。直到今天老爷子才从庙里回来。
富家表面在香港不显，就连住的地方虽然在半山区，但也仅仅只是公寓，而不是那些更加招眼的别墅。不是富家买不起，而是他们一直在防备着什么。
“把见到他的经过说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细节。”当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住着拐棍坐在书房中那张大椅子上的时候，所有富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眼前这个老人虽然已经交出权柄多年，家里大少爷已经是一家之主，可相比于眼前这个老人的威仪，大少爷还是差上不少。
“是这样的......”富察明把见到玄老头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你说他有个传人，但不是族里的人？”老人手指在桌面信封上面轻点着，目光有些闪烁不定。
“是的，那是一个13岁的孩子，做事非常老道，我想从他嘴里套话，没有套到一句有用的。之后通过其他渠道才打听到，他和玄爷并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另外一个教书先生从乡下带回来的干孙子。”
“他教出来的弟子，如果让你可以随便套话的话，那些话是真话是假话还真的不好判断，反而你无从下手才正常。”老人敲动着手指，屋里的人都恭敬的站着没人敢说话。
半响之后老人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然后拆开信封看了起来。看信的老人脸上的神色变化十分剧烈，一会儿狂喜，一会儿大悲，又一会儿显得很是惊恐。
直到把信在烟灰缸里烧掉捣碎灰烬，一个小时之后，老人的面色才稍稍恢复正常，按了一下桌子旁边的铃一直候在外面的几个儿子和富察明这个孙子才走了进来。
“内地经济渐渐放开了，但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们都清楚。最近一直不都在吵着要不要去内地投资吗？”
“爸，您想好了？”站在第二位置的一个中年人面色一喜。
“也不能算是想好，我知道你们不同心也不同力，无论我说什么，你们只是在表面应付一下我这个糟老头子。”
“不敢。”屋子里人所有人躬身，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个和敢不敢没关系，你们有各自的诉求我能理解。现在趁着我在把话说清楚吧。香港留一份基业，这里是我们的根，无论遇到什么风险都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海外发展和内地发展同时进行，你们不是有看好内地，也有看好海外吗？去掉三分之一不能动的资产，其他资产五分之一内地，五分之四海外。
谁去那边自己选，哪里都不想去的留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头子守家业。小明去内地，如果有可能多和你嘴里那个杨东旭接触接触，如果可以选择和他合作。”
“是父亲。”
......
“是爷爷。”
......
看到老人挥手，一行人离开了书房，走在最前面的老大，也就是富察明的父亲脸上露出喜色，三叔和四叔也是如此。
但富察明的二叔和五叔却皱着眉头，虽然老爷子还在不可能涉及到什么分家产的事情。可现在分头发展已经开始划定界限了。
毕竟老大带着另外两个兄弟专攻海外市场，如果打下来江山，即使老爷子不说那也是他们三个以后的基业。
同样老二和老五去内地打下来的江山，也不是以后老大他们几个能伸手的。可眼下内地投资资金小，海外的多这让老二和老五心里都不痛快。
现在分下来的可就是到嘴里的肉啊，多少自然需要计较。可老人都说话了，他们虽然不能做到像老人说的那样兄弟同心，但这件事情上显然不容违背。
从资金数量上来开老爷子似乎看好海外，不然一下子不会投入五分之四的资金。但从人员安排上来看又比较看好内地。
富察明可不单单只有一个嫡孙的名头，他还是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子，比他父亲这个长子还要受宠，从小就聪明过人这几年老爷子亲自调教之后手段也不错。
虽然二代人还在，但老爷子已经又把他培养成接班人的意思。所以从这一点上来看，老爷子又比较看好内地市场。
第九十三章 不换行不？
如此老爷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所有人都猜不透。但老大却乐的直咧嘴，因为海外是他主张投资的，以后海外要是有所成就肯定少不了他那一份，更何况现在有充足的资金，这一块蛋糕肯定不会小。
现在老爷子又点名让自己儿子去内地，虽然他不看好内地那落后的市场，可儿子过去也是个保险不是，要是内地万一有所成就，那他们家那一份也少不掉。
这样已安排对他来说无疑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其他兄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有点羡慕的看着自己大哥，长子就是长子，虽然时代不同了，但老爷子还是偏爱啊。
杨东旭并不知道自己在RB烧了一把火，短短几天时间火势就已经起来，也没想到被送走感觉应该很长时间不会再见的富察明，再一次开始计划来内地的事情。
这一次不是匆匆过来拜访，而是带着大笔的资金，还有他二叔和五叔一起，准备在内地扎根，而且首选的合作人就是他。
不过他在家里也等到人了，一个外交部的副主任，带着两个手下来到了小四合院。没错这一次不是之前的一个处理鸡毛蒜皮小事的对外办事处，而是直接上升到外交部，一上来就是一个副主任，级别虽然只是副处，但权力却不小。
“你们来得不巧，我家大人不在，想谈事情的话只能换个时间。”看着来人杨东旭无奈的说道。
虽然心里不想这些人上门，可是来都来了事情已经无法避免。不过这件事情显然他不会直接谈的，免得表现的太突兀。
“你们家大人什么时候下班？”来的副主任面色还挺和善的。
前两天他真的被手下上报上来的资料给震惊到了，他没有想到现在全国都在寻找外汇的大环境下。竟然有人手里有几百万的外汇，而且还都是美元。
看到资料的时候他感觉有人再和他开玩笑，几百万美元已经够夸张的了，还是在一个十多岁小孩的手里，写报告的人能不能长点脑子？
就在他准备把递交报告的人叫到办公室很训一顿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似乎没人愿意拿自己前途这么开玩笑，于是就去核实了一下，没想到这已核实竟然真捞出来一条大鱼。
不过他对一个小孩掌握着几百万美元还是不信的，虽然小人书是小孩画出来的，证明这个孩子很聪明，可是再聪明几十块钱的零花钱顶天了，怎么可能掌控着这多钱。
这件事情还是要找他们家大人谈才是，于是郭田义亲自带人上门拜访，眼前这个小孩的回答无疑就是对他猜测的佐证。
“我爷爷要是不加班的话六点左右就回来了，我姐姐有点晚要等到九点。”
“这样啊，你能不能打电话让你爷爷先回来啊？”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现在也就才上午不到十点的样子，他们肯定无法等到下午六点。
“可以啊，我家有电话，我这就去打。”杨东旭点了点头一副乖孩子的模样。
“电话号码能记清楚吗？”
“记得清楚，政研室电话我打过好几次。”杨东旭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郭田义笑呵呵的，只是突然他面色一愣：“你说哪里的电话？”
“政研室啊，好像叫改革政策研究室，对应该是这个名字，我听我爷爷说起过。”杨东旭皱着小眉头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那你爷爷在里面做什么啊？”郭田义下意识吞了一下开口水。
政研室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单位，那里面不说是整个国家的智囊，但绝对有着极大的权柄。并且里面的都是人尖子不说，政审什么的也必须过硬才行。
“一开始是副主任，后来升职当主任了，最近好像又要升职，具体升什么不知道。”杨东旭挠了挠头脸上疑惑的神色很是能迷惑人。
“啊？这样啊，呵呵，你不用给你爷爷打电话了，明天不是周六吗，我们在上门拜访，你和你爷爷说一声就成，就是今天这个点。”郭田义的笑容有点干。
不干不行啊，政研室的副主任那是什么级别？副厅级！去年又做了一次级别上调，副主任就是正厅级，而主任直接就是副部级，副部级还往上升那是什么职位？
他竟然让和自己顶头上司一样的存在，丢掉手里的工作回家来见他。郭田义感觉自己双腿有点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不是没想过杨东旭在信口胡说，为的就是不想放弃手里那一大笔的外汇。可看杨东旭的样子不像是胡说。
同时副部级的官员虽然会给安排专门的住所，但也有不少老BJ人依然住在自己家里。所以他一时间猜不透这里面的关系，不过保险起见肯定不能打这个电话。
“真的不需要打吗？”杨东旭天真的问道。
“不需要的不需要的。”郭田义连忙摆手。
看着郭田义带着人匆匆来，又匆匆走了杨东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不禁有些头疼。集英社那边纠纷解决之后，那些外汇他可是有用的，根本没想过和国家兑换什么。
可现在看来即便是自己爷爷周义仁出面，这些外汇也不可能全部保在手里了。这让从来没想过把外汇转到内地使用的杨东旭一时间有点挠头。
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晚上周义仁下班之后，杨东旭和他说了一遍。
“具体有多少钱？”周义仁皱着眉头问道。
“具体没有算过，如果那边是违约，赔偿违约金的话是五百万美金，要是执行合约的话具体数字我没算过，但怎么也有个一百万美金吧，而且这只是暂时的，漫画还在连载，以后收益可能更大。”杨东旭想了一下说道。
“那个小人书真的那么赚钱？”
“当然赚钱，不然人家又不傻签合同不说，还给你那么多钱？咱不说国内出书能赚多少钱，就说那些报社吧，日民日报面向全国，不说所有人都买报纸，每天也不是能捞不少钱吗？漫画在RB比报纸更捞钱。”
“你打算怎么办？”
“能不和国家兑换吗？”杨东旭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觉得呢？”周义仁淡淡的看了杨东旭一眼。
得，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集英社那边究竟怎样还没确定了，所以我现在手里一毛钱的外汇也没有，就算最后集英社那边事情处理好了，我手里也不可能一下子多几百万美金出来。
直接把外汇和国家最兑换可以，给钱也行，找东西做抵押当我买下来也行。但比例不能按照银行指定得来，那玩意太坑了。”杨东旭皱着眉头说道。
别说国家现在想把手里的人民币兑换成美元，杨东旭也想这么干，现在美元和人民币的汇率可是1:3.45。
你么有看错，就是1美元兑换3块4毛5分钱的人民币。以前杨东旭也感觉后世动不动就是1美元可以兑换七八块人民币。
那现在中国这么落后，1美元兑换个10元人民币应该差不多。可是他想错了，现在的人民币真的值钱。三块多钱兑换1美元还是国家银行的汇率，黑市中兑换至少要四块钱以上。
也就是说现在什么都不用管，把手里的闲钱想办法都兑换成美元，等到比率上升到1美元七八块钱人民币的时候再兑换回来，没怎么费事就赚了一倍多。
所以别说杨东旭要是能的拿到美元结算的稿酬他真的有用，就算没用，他在内地现在又不缺钱，也没有必要把美元兑换回来不是？不然过几年之后资产就要来个大缩水了。
“要是有用的话你可以留点，但不能太多。还有这件事情我出面不合适，你找个其他人和他们谈。”
“知道了。”杨东旭点了点头，自己干爷爷也是官家人，身份也在这里摆着，显然谈这件事情真的不合适，找谁来谈的人杨东旭早就想到了。
武爱兵在深圳显然赶不回来，周雅那边也有点不合适，想来想去杨东旭把东子叫了过来。
“你真的有美刀，还是几百万的美刀？”东子眼睛发亮的看着杨东旭。
“想都别想，国家已经盯上了，你要是有本身从国家嘴里抢食吃，我没意见。”杨东旭自然知道东子打的什么注意。
国家很缺外汇，因此就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市场，现在不但是官家，很多普通商人眼里也都盯着绿油油的美金呢。
“不能通融一下？”东子有点不死心。
“要是能通融我会拿出来？”杨东旭翻了个白眼。
东子知道没希望了，杨东旭的精明他这几年彻底领教了一番，所以连他都保不住的好东西，自己这边的确没什么办法。
“不过想要外汇的话，也不是弄不到手。”说完之后杨东旭脑海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
“真的？”东子瞬间来了精神。
“不过是卢布，不是美元。”
“卢布，没问题，卢布也行，去掉美刀就属老毛子的卢布吃香，就算日元都要靠边站。”
“现在人民币和卢布兑换比例是怎样的？”杨东旭开口问道。
“好像是1卢布3块多钱人民币吧和美元差不多，应该是这个价，有不少老毛子喜欢来燕京这边买衣服生活用品什么的，不懂的看到标价直接用卢布支付了傻的冒泡。
懂的知道利用一下汇率，有一次我听到一个会说中国话的老毛子说1卢布要换3块钱人民币的。还说自己吃亏了，去银行换可以换更多。”
“那行，这件事情我琢磨琢磨，先把漫画那些稿酬谈好，然后我们去弄点卢布。”杨东旭眼中闪烁着灼灼的光芒。
第九十四章 勤劳的小仓鼠
在杨东旭想怎么多留住一点外币储存好办事的注意力，从稿酬上面转移到北边老大哥身上的时候。
RB漫画社不少人直接杀到了燕京，没有像见小野那样自己直接出马。而是把周雅推到了前面。
听到杨东旭让她和RB人谈漫画稿酬的事情，周雅一开始是拒绝的，因为她根本没谈过这样事情。不过当听到他说这钱都是咱家的，别人谈他不放心也怕被坑了之后，周雅拿出了绝对的战斗力。
杨东旭这个姐姐不能说是个财迷，但只要是能赚钱，或者自家钱的事情，她会变得比杨东旭都聪明。
合约谈判杨东旭是个半吊子，除了咬死一个价码不退让之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迂回，什么是相互妥协，又或者如何探知对手的底价。
这方面周雅也不擅长，不过这些年杨家宴所有的采购，以及支出都是周雅在处理。当进入谈判状态，杨东旭又把漫画在RB的市场介绍一下，以及自己漫画的价值大致说清楚之后，周雅直接就进入了谈判状态。
不到三天时间《神奇宝贝》的合约就签了一下，这次依然是集英社，《龙珠》那样的合约就别想了，不过谈的依然是分成合约，而且分成比例不低，只是动漫改编权属于两家分享，不再是杨东旭独有，但集英社使用这个权利的时候杨东旭必须要拿分成的，反之亦然。
“怎么谈下来的？”看着手里的合约杨东旭一脸不可思的看着周雅。
“很简单啊，只要把他们当成买菜，我把自己换位成卖菜的，把自己东西的好处说清楚，在和他们说要是买了这些菜怎么怎么划算，怎么怎么好，就谈好了呗。”
“姐，你绝对是个天才。”杨东旭扑过去抱着周雅亲了一口。
他真的没有想到，平常在杨家宴表现不温不火的周雅，竟然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怎么样，不会吃亏吧？”听到杨东旭夸自己周雅眼睛亮亮的，就像是看着糖果的小女孩一样。
“论到具体价值吃亏肯定还是有点的。”杨东旭开口说道。
“啊，还是亏了！”周雅的眉毛皱了起来。
“人家是漫画社，我只是一个画漫画的，虽然成绩不错能多拿点，怎么可能有人家赚得多。不过这样已经很好了，再高，估计就没人愿意和我签约了。”看着周雅皱着眉头可爱的样子，杨东旭没忍住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呸呸呸，和谁学的，说，在学校有没有这样欺负女同学？”一边擦脸上的口水，一边直接揪住了杨东旭的耳朵。
“没有，绝对没有，我在学校老实着呢，怎么可能亲女同学？疼，姐，真的疼......”杨东旭一边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边的叫着。
他实在想不明白在人前温婉的周雅，为什么会在自己面前化身为大魔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现在周义仁基本上不管他这个干孙子了，只要不是牵扯到什么大事，其他事情杨东旭可以自己做主。
周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接管了周义仁手里管束杨东旭的大权，责怪很少，一般都是上手，不是揪耳朵，就是腰间软肉来一下，或者上鸡毛掸子，下手看似轻巧，但滋味绝对生疼。
“要是在耍流氓，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周雅哼了一声松开手指，嘴上虽然说得厉害，但却伸手在杨东旭发红的耳朵上揉了揉。
每次都这样，只要教训杨东旭动手了就绝对不客气，掐一下绝对青紫有痕迹。可教训过后自己又忍不住心疼，帮杨东旭减轻疼痛。有的时候杨东旭感觉自己这个姐姐是不是有点人格分裂。
不过已经完全长开的周雅越发的美丽了，尤其是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幽香很是吸引人，上门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踢破了，但周雅都不愿意，就连周义仁都开始有一点着急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七岁对女人就感兴趣，毕竟是一个四十多岁老男人心里的杨东旭，对周雅却掀不起任何的**。
他和周雅在一起就像是一个毛头小子和自己仰慕的大姐姐在一起，时不时的拉拉小手，抱一抱亲一亲就激动的不得了了，从来没有想过更进一步什么的。
“对了姐，杨家宴开分店的事情怎么样了？”杨东旭一边享受着周雅给自己揉耳朵一边问道。
经过五六年的经营杨家宴的招牌已经起来了，同时原本看上去挺大的两层楼杨家宴，此时也越来越拥挤。所以开分店的事情就提上了日程。
“地方已经找好了在前门那边，地方不小，也是两层小楼加一个院子，有一千多个平方呢。过两天去签合同，没问题的话下周就可以装修了。”
“租的还是买的？”杨东旭随口问道。
现在杨家宴的事情他基本上已经不过问了，除了每天去杨家宴那边蹭饭之外，从不插手饭店里的任何事情。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雅不再找杨东旭报账，很多事情除了一些需要和纳兰易商量的之外，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她自己拍板做主。
有的时候晚上两个人躺在凉床上睡不着，也会聊一聊这些事情。不过一般都是周雅再说杨东旭听，偶尔才插一下嘴，说一说印象中后世那些高级酒店什么的是什么样的。
当然这些说法都是纸上谈兵，因为他从来没有吃过2000块钱以上的大餐，也没住过五星级酒店，不过这些东西对周雅来说却是一个明确的大方向，可以让她做出更正确的决断。
“租的，想买来着，不过对方开价有点高，这两年燕京房价长得太快了。”周雅松开揉杨东旭耳朵的手，拿了两个苹果洗了洗递给杨东旭一个。
至于削苹果皮，杨东旭不怎么喜欢吃削过的苹果，总感觉拿着带皮的苹果咔嚓咔嚓啃的很带劲，一向节俭的周雅恨不得把苹果核也吃了，自然不会想把苹果皮消掉这样奢侈的事情。
“能买就买下来了吧，咱们家的生意可是长久生意，现在房价涨，以后房租也会跟着涨，别开张没几年因为房租的事情又要搬地方。”
“买下来也行。”周雅点了点头也明白什么钱花的值，什么钱需要节省，“国贸那边盖的楼你怎么看？”
“国贸那边盖楼不是去年刚开始吗，已经盖好了？”杨东旭愣了一下。
去年国贸一期工程正式开始，因为手里有飓风建筑杨东旭托人从里面接了一点小活让王强国这些人了解了解大工程的建造是什么样的。
再加上那边自己也有几套买来的房子要拆迁，所以对于国贸那边杨东旭还是挺留意的。不过那边规划不小，貌似没个三四年搞不定的。
“不是，前段时间有人来店里吃饭的时候，有几个南边过来的商人，对国贸那边挺感兴趣的，他们随行的燕京人好像也不简单，也很看好国贸那边，说找找路子看看能不能先拿下一些房子。”相对于杨东旭咔嚓咔嚓好似啃玉米一样的吃苹果，周雅也斯文很多。
你很难想象眼前这个美丽，气质高雅婉约的女子，几年前还是一个穿着补丁衣服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也无法看出这个温婉的女子手里掌控着杨家宴这家在燕京都名气不小的饭店，已经开始准备开分店了。
“挺有眼光的，虽然现在人已经感觉房价高了，但肯定不是房价的顶端，这里可是首都，以后绝对寸土寸金的地方。”杨东旭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以后国贸是燕京的CBD，因为重生前他根本没来过燕京，对这里有哪些繁华的地方一无所知。
但他知道国贸在CY区，二环外，三环边上。后世别说三环边上，就算是四环边上的燕京房价都逆天，所以现在要是有门路，把还没竣工的国贸一期一些房子拿下绝对赚钱。
“房价还会涨？”周雅吃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
“不是还会涨，而是还会大涨，香港那边的房价现在都已经是多少了？作为中国的首都燕京的房价会比香港差？所以现在才哪到哪，涨价的大头在后面呢。”
“那我们要不要多卖几套房子？”提到赚钱周雅的眼睛亮晶晶的。
“这个好像已经买不少了，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玄老头那边把房产证抱出来整理整理，现在我也不知道都买了多少房子。”杨东旭挠了挠头说道。
最近几年老物件不是很好收之后，玄老头去看了不少房子，只要价格合适基本上都拿下了。杨东旭一开始可是都冲着一环买房子的，其他地方的根本看不上眼。
而现在三环边上国贸那边拆迁，他都拆了好几套房子，由此可见他这个每年都在屯房子的小仓鼠究竟买了多少套房子。
具体的杨东旭没算过，反正房产证什么的都是用玄老头房间中一个大箱子装着，那个箱子有点像是古代电影中盛放官银的箱子半人多高，现在房产证好像快堆满一箱子了。
所以大致估算一下，原本还羡慕铁家祖上有一条秀水街的杨东旭，现在感觉一条秀水街好像就那么回事......
第九十五章 富家再到
《神奇宝贝》合约签订之后，集英社那边对《龙珠》的出版不再卡着印刷，所以没过几个月杨东旭就拿到了自己第一笔稿酬。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杨东旭每天都在和东子嘀嘀咕咕，不断的联系武爱兵那边从南边调集货物准备去北边大干一场。
‘倒爷’这是80年代出现的特殊群体，主要贸易对象就是重工业发达，可轻工业极具缺少的苏联。
其实杨东旭并不是第一批做倒爷的人，早在前两年已经开始有商人去北边做倒爷了，现在黑河那边，以及几个和苏联接壤的县市，都有不少倒爷推动起来的贸易集市。
“一次弄这么多，不会回有点风险？”东子有点担心的看着杨东旭。
倒爷的事情他并陌生，毕竟他在燕京也算小有名气，有很多去北边的倒爷有不少都从他手里拿货。不过老毛子那边似乎不太平，去的倒爷有赚的盆满钵满的，也有去了再也没回来的。
所以已经有了不小身家的东子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提着脑袋去换钱。因此对于北边的贸易没怎么上心。
同时这几年杨东旭一直处于闭关学习的状态，除了对已经铺开的摊子稍微打理一下之外，根本没有想过拓展业务的事情，因此他们才没有喝上头汤。
“以前怎么从那边把货物运到燕京的，现在就怎么运到黑河那边去，正好有船，从这里到黑河一年四季都可以行船，所以可以不断的交易。”
“那边没燕京这么安全吧？”东子问出了自己的担心。
当初只所以敢从南边大批走货过来，自然因为四九城他东子熟悉，官面上，街面上都有人心里有底，可去黑河可是两眼一抹黑。
“我没打算让你去苏联境内，至少现在过去风险太大。燕京的老毛子不少，找人打听打听谁在黑河另一边有点势力，我们不去苏联内地直接在黑河和他交易。”
“和以前一样，只是现在身份换了，咱们当南边的商人，让苏联那边老毛子自己做二道贩子？”东子眼睛一亮。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出关手续什么的对我们来说是门清，所以把船送过去很容易，但苏联那边咱们没路子，所以进关就有点困难。
不过找到合作伙伴就没这么麻烦了，咱们这边的事情咱们负责，他那边的事情他负责，我们只要负责把货送到，然后结账走人就行。不过交易时候咱们要卢布，不要人民币。”杨东旭开口说道。
“这个办法不错，老毛子虽然懒了点，但赚钱的事情肯定很积极。可这两年咱们和老毛子的关系虽然缓和了，但熟人有点不好找。”东子眉头皱了一下。
“往老一辈人身上打听打听，当年苏联援助我们建设的时候，很多老人都有几个老毛子朋友的。”杨东旭想了想周义仁好像和他说过，当年他还在燕京教书的时候，有几个不错的苏联朋友。
“我去打听打听，不行我姥爷那边也有一些熟人，让他帮忙问问，不过要是固定在黑河对面的地方有点麻烦，毕竟那个地方虽然和我们临界，可认识的人不一定在那边工作不是？”
“先问问看吧，反正调集货物也需要时间，实在不行到时候咱们把货物运到黑河直接卖给那些‘倒爷’虽然赚不了更多，但也不会吃亏。”杨东旭也觉得东子说的有道理，于是又想了一个稳妥的办法，不过他们是冲着卢布去的，这个办法只能在情况最坏的时候使用。
“那我先回去了。”东子点了点头，心里踏实不少。就算赚不到最想要的卢布也不会吃亏不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晚上周义仁回来，杨东旭和他说了这件事情。
“这里面利润很大？”周义仁眉头挑了一下问道。
“有些老毛，额......苏联人在燕京买东西，明明是10块钱人民币的价格，他们给了10块钱卢布，还感觉便宜，你说利润大不大？”
“这两年咱们和北边那个老大哥的关系可不怎么好，会不会出事？”周义仁不禁有些担心。
前几年和哪位首长谈的一些话，这几年已经一步步落实了下来，国家的确在掌握左右逢源尺度的时候获得了不少好处。
而北边那个老大哥也感觉到自己身边这个小兄弟似乎有点不听话，于是举行了好几次规模不小的军演。
不过双方还都算克制，这两年关系明面上缓和不少。中国在付出一定代价之后，也获得了不少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暗中却依然破涛汹涌。
“只是单纯的商业贸易，我这边把货物运过去，他们那边接手销售，虽然量大了一点，但都走正规程序。我们赚钱，他也跟着一起赚钱不是，咱又不坑他们。”
“这件事情我帮你问一下，不过一定要把握好尺度。”周义仁最后点了点头。
虽然他不想让自己这个干孙子表现的太过突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不代表他让杨东旭什么事情都不做。既然事情大有可为风险不大，没有道理有钱不赚。
在杨东旭在找苏联那边关系的时候，富察明带着自己两个叔叔再次登门，见面的地方依然是大四合院。
和富察明一样，他二叔富德海和五叔富德才也恭恭敬敬的下跪给玄老头行礼。不过杨东旭心中有个疑惑，富家不是姓富察吗？为什么只有富察明是‘富察’，而他两个叔叔却是富德呢？
在杨东旭在心里思索着这三个人来意的时候，富德海和富德才也在琢磨着玄老头和他。虽然来之前已经有了富察明的提醒可以看到这么古色古香的大院子，两个人依然非常惊讶。
他们不止一次听自己父亲说过眼前‘玄爷爷’的事情，对80年之前的大混乱时代也有所了解。
按理说玄爷爷这样的身份能够吃饱穿暖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住这么大的院子，而且看上去非但没什么羁绊，反而获得很滋润。
这让他们从心底收起了那份香港人看内地人的傲气，慢慢的摆正了自己的心态。毕竟无论是父亲的提醒，还是眼前看到的景象，对这个玄爷爷恭敬点没有半分的坏处，说不定还有好处。
“你们的来意我多少能够猜到一点，不过这方面的事情我不打算插手，有什么事情你和他说。”让杨东旭又拿了两个物件出来，给富察明两个叔叔当见面礼，玄老头对杨东旭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个‘他’就是杨东旭。
“这个......”富家三个人都皱了一下眉头。
杨东旭也有些诧异的看着玄老头，和周义仁一样玄老头以前也是不想让他表现的太过突出，甚至恨不得他直接躲在暗处阴人不露面才好。现在却把他直接推到了前台，看来对于富察家玄老头心里很有底啊。
“外面挺热的到屋里坐吧。”看到玄老头闭着眼睛慢慢的晃动着摇椅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杨东旭只好把富家的三个人引到了正房大厅中。
现在已经不是几年前想要卖个空调都要四处找人拿批条的年代了，因此四合院中各种家电十分齐全。
不过玄老头虽然喜欢冰箱，因为冰镇西瓜是他夏天的最爱。不过对于空调却没有太多的想法，即便是现在很热他躺在葡萄藤下拿着竹笋叶子编制成的扇子挥舞出着微汗，也不想在屋里吹空调。
总是说人的身体应该历经一年四季寒冬三伏才能顺了精气，身体更加健康。否则四季一乱很多病就会接憧而来。
对于这一点一向认为玄老头是神棍的杨东旭也表示赞同，因为后世的确有不少空调病的出现。不过只要坚持锻炼，这种不顺的精气也会顺的，所以他觉得没必要大夏天的有空调不用用扇子。
杨东旭的选择玄老头从来不去过问，即便他坚持自己的观点，也不会让杨东旭保持和他一样的观点。所以杨东旭选择吹空调他不会阻止。
杨东旭喜欢各种语言，会日语，德语现在也行了，又准备学法语，而对琴棋书画却没什么兴趣，他也没说什么。
“不知道三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这么大的四合院总是心里不踏实的玄老头一直不想找个佣人，所以杨东旭只好洗了一盘水果端上来，同时给三人倒茶。
落座之后他自然坐在主位上，他旁边坐着的是富察明二叔富德海，下手位置则是富察明，富察明对面是五叔富德才。
这个座位让杨东旭瞬间对富家中谁的地位高低有了了解，毕竟富家的家教走的路线很传统。所以按辈分应该五叔富德才坐的位置，富察明却坐在那里，证明富察明在富家地位不低。
富家三人隐晦的对视一眼，最后由坐在杨东旭旁边的富德山说话：“这次来内地主要是想要投资的，老爷子对内地市场很看好，让我们来探探路。”
这句话半真半假，同时没说来这里其实想要和玄老头合作的。因为对于杨东旭这个不大的孩子，他心里不放心。
“哦，你们看好哪个行业？”杨东旭并不意外富德才的话。
毕竟现在港商来内地投资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有关系的自然都走走关系。都是中国人，自然知道有的时候人情关系，比挥舞着钞票更好办事。
“目前还没想好，不知道杨少有是什么建议没？”富德才反问了一句。
第九十六章 初步合作
已经四十多岁的富德海给人的感觉很是沉稳，眼中不时闪过的精芒显示这个人不但沉稳，而且做事非常果决，同时也很有手段。
相比下富德才给人的感觉就有点普通，但仔细一琢磨有感觉有点看不透。那一头的长发表现出他另类的性格。
虽然现在摇滚在香港已经有一定的市场，但留一头长发的人毕竟不多。更何况富德才还是大家子弟。
同时他的长相有点妖，看到他的第一眼杨东旭就想到重生前看的电视剧《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东华帝君，不过东华帝君是一头白发，而他是一头黑发而已。
“现在内地百废待兴，投资什么都基本上都赚钱，81年的时候就有港商来内地探路了，正好那个时候我在这边有人和对方合作了一下，也赚了不少。”
“哦，那不知道杨少更看好哪一行？”几年前眼前这个小孩就和港商有点合作，让富德海有些意外。
“我们之前做的是服装和家电倒卖，这个目前还是有很大市场，只要你们能从香港，哪怕是深圳那边拿到货基本是不愁卖的。”杨东旭开口说道。
现在的内地基本上都是卖方市场，只要你有货价格哪怕贵一点也有人买。虽然中国的轻工业正在蓬勃发展，但总是无法满足庞大的人口需求。
“不知道杨少对房地产怎么看？”倒卖这种事情富德海自然清楚，不过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生意，于是也不再绕直接开口问道。
“挺好的呀，我手下就有一个建筑公司，叫飓风建筑，目前在燕京也算小有名气。”
“看来杨少对房地产很看好啊？”眼前这个小孩手底下还有建筑公司，这让富家三人有点震惊了。富德海开始慢慢重视起眼前这个小孩，收起了心中的轻视。
“不看好也不行啊，燕京房价这几年一直在涨，还有可能继续涨下去，这么大一块蛋糕既然看到了自然要咬一口不是？”
“如果我也想投资房地产，不知道杨少有什么建议？”
“先在政府找点关系吧，虽然现在内地十分欢迎港商，但拿地的手续有点繁琐，即便你是港商有很多部门给开绿灯，没认识的人处理起来也麻烦。”杨东旭也没藏着掖着，说了在内地想要走房地产行业的诀窍。
这个诀窍不单单是现在，就是放在后世也是通行的。只有官面上有人你才好拿地不是，拿到了地你才能盖房子啊。
不过这句话里面也暗含着另外一个意思，杨东旭既然有建筑公司，那这句话就是他有关系，没关系以现在政府对港商的友好都不好玩，他没有港商背景自然更不好玩。
“不知道杨少手里的建筑公司有没有想过合资？”富德海说话十分直接了当。
虽然他手里挥舞着钞票还是外资，找个合伙人应该不难。但不知根知底他也怕被坑不是？所以既然发现杨东旭并没有因为年龄小而表现的幼稚，富德海准备下一把注。
“合资当然好了，有港商合资这个外衣，很多事情好办的多，同时还能拿到更多的优惠。不过飓风建筑我没想过找投资商。”杨东旭眉头皱了一下。
这句话不是敷衍，而是他真的没有找投资商的意思，对于未来房地产究竟如何火爆了如指掌的他，怎么可能让别人来自己碗里分肉吃？
其实杨东旭已经在计划，当《龙珠》稿酬结算下来之后，一部分外币要和国家兑换，这是之前说好的没办法改。
剩下的他决定在香港成立一家皮包公司，然后再让这个皮包公司注资飓风建筑。这样他在享受外资优惠的同时，依然把飓风建筑控制在手中。
“我并不是要多少股权，我对内地的房地产也十分看好，不过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一上来就弄什么大项目，所以想跟着杨少的建筑公司跑一跑学点经验再说。”富德海明说了自己的打算。
“这样啊。”杨东旭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中。
几分钟之后杨东旭抬起头。
“这样吧，我拿出两成干股让你们注资飓风建筑，两成干股200万人民币不二价，至于什么专业的估价别提这个，有些东西的价值是估算不出来的。
同时我有个条件的。现在内地能盖大楼的工程师基本上都在政府手里，所以注资之后你最好能找一些专业的建筑人才过来。
当然这个合作只是暂时的，要是你们以后觉得自己也能干了，可以成立自己的建筑公司。不过专业的人才要留下，不能你们一走直接把飓风建筑给掏空了。”杨东旭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些条件大致听上去很自由，但实际上却很苛刻，先不说两成干股就要200万，飓风建筑有没有1000万的价值。
单单富家这边要找专业人才，这些人才以后还要给飓风建筑留下，就不是富德海想要跟着杨东旭学习一下的初衷。
但在杨东旭看来这个条件并不苛刻，让富家进来就等于让他们捡钱，要不是看在玄老头的面子上，他才不会把这样的好事送到富家手里。
同时把专业人才留下的话是相对的，到时候人家真的要辞职不上班了？你能把那些专业人才都杀了？所以这个要求其实有点考验富家的诚信，而诚信这个东西，有的时候在商场上是最靠不住的。
“可以，不过专业人才不能都留下，我会多挖几个，或者多培养几个，到时候我要是想要单干也不能做光杆司令呀？当然我带走的肯定不会影响飓风建筑的正常运营。”在富察明和富德才听到杨东旭要求皱眉的时候，富德海却直接拍板决定下来。
这个决定不但让富家的两个人意外，杨东旭也有点惊讶。虽然这些条件在他看来，这种让富家捡钱的买卖已经是看在玄老头的面子上了。可听上去的确有点苛刻的，没想到富德海竟然直接决定下来。
“这个自然。”杨东旭点了点头，不由得审视了富德海一眼。
眼前这个中年人比他想象中魄力更大，杨东旭突然感觉让他加入飓风建筑福祸难料，有可能他会给飓风建筑养出一个强大对手来。
杨东旭审视富德海的时候，富德海也在看他。他很想知道眼前这个小孩开口提出这样苛刻条件，语气还有点不情不愿的依仗到底在哪里。
“不知道你对唱片行业怎么看？”飓风建筑的事情定下来，其他事情杨东旭稍后会让王强国和富德海谈，所以他没在这个问题是上纠结，而是岔开了话题。
“水有点深。你对唱片行业有兴趣？”富德海眉毛挑了下开口问道。
何止水有点深啊，这个水深的时不时还要淹死人的。无论是香港还是台湾，凡是唱片公司就没有背后不站着黑道势力的。
所以想要进入这个行业光有资本不行，还必须有人，有站得住威慑力足够的人。有了这个还不行，还必须有作词作曲人才行。
相对于歌手而言，作词作曲人才是唱片公司的宝贝疙瘩，想要抢他们至少要来一场大战死几个人才行。
毕竟好的歌手虽然难找，但海选一下总能找到几个不错的。可有才的作词作曲人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了。
毕竟歌手再好没有好歌你也火不起来，反过来只要歌好只要唱歌的不是一头猪，嗓音和外形稍微不错就能火起来。这个铁律在港台已经有了无数次的证明。
因此现在港台唱片业有个统一的现象，那就是歌手都怕唱片公司，拿着微薄的工资不说，还时不时的要答应一些不合理的要求。
但在幕后的作词作曲人虽然在普通民众眼中名声不显，但却赚的盆满钵满，而且地位不低。要是有那个知名的作词作曲人想捧红谁，在已经是明星歌手眼里可怕的唱片公司，是很乐意效劳的。
“的确有点兴趣，不瞒你说我在深圳有个磁带生产厂，好几条流水线，每天出个七万八盒磁带跟玩一样。”杨东旭笑着说道，同时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现在有点盗版业鼻祖的意思，尤其是这几年没事，把精力稍微在这方面集中了一下。目前内地盗版磁带十盒至少有三盒是从杨东旭厂子的流水线上下来的。
“杨少还真的让我有点意外。”听到杨东旭在深圳那边还有个这么大的厂子，富德海真的有点意外，这样更加坚定了他投资飓风建筑的决定，“不过光有磁带厂可不行。”
“这个我知道，唱片公司没有作词作曲人是肯定玩不转的，我在这方面不才，也算小有成就，比如说《我的中国心》、《你的样子》等都是前几年我没事的时候写的，不过只是作词，不过这几年我在音乐方面下了一番功夫，作曲的话也勉强可以了。”
“你是小旭？”富德才没等自己二哥说话，就惊讶的看着杨东旭。
相对于二哥看好内地市场，还想投资房地产，大哥他们几个看好海外市场。富德才其实更看好娱乐产业，从他留着一头长发就可以看出，对音乐他是喜爱的，并且偏爱摇滚。
只可惜家里的老爷子没有往这方面投资的意思，所以他跟着自己二哥来内地投资，这只是因为他和自己二哥的感情才过来陪绑的，他自己对房地产基本没兴趣。
“要不要找郝一帆过来确认下？”杨东旭眨了眨眼睛。
第九十八章 挑事的
晚上杨东旭没有去陪富家三人逛一逛燕京的夜色，去卡拉OK什么的来个一条龙的服务。不是他不想招待，而是他这个年龄显然不适合做这些事情，因此只能让富家三人自己安排喜欢的活动了。
“让我移民香港为什么？”九点多杨东旭陪着周雅回到家中，听到杨东旭的提议周雅一脸的惊讶。
“方便以后公司的运营啊，今天介绍的富家那三个人都是香港人，我和他们准备合作开公司，自己家的东西肯定自己人看着才放心，所以我想让你帮忙。”
“我在香港人生地不熟的去能能干嘛？”周雅的眉头皱了起来。
“没说要去香港啊。”杨东旭说道。
“不去香港干嘛移民？”周雅有点被杨东旭弄糊涂了。
“移民过去不一定非要在香港住的。飓风建筑的总部就在燕京不会迁到香港去，准备成立的海纳唱片公司虽然在香港注册，但燕京也有办公地点，所以你也不用跑到香港去。”
“都在燕京我干嘛要移民香港？”周雅还是不明白。
“外资，外资投资人明白不？现在国家大量吸收外资，有一个香港投资商的身份能得到不少优惠的，比如说杨家宴要是变成和香港的合资企业，免税什么的也能省一大笔钱呢。”
“也就说我只是把户口转移到香港，从官面上说是个香港人，其实不用去香港，依然在燕京。”周雅似乎明白了一点事很么。
“Bingo！就是这个意思，老姐就是聪明。”杨东旭竖起了大拇指。
“这样能行吗？”周雅心里有点不踏实，感觉是在弄虚作假。
“有什么不行的？我们又不是只扯着外商的虎皮不做事，以后海纳唱片利润，以及我那些漫画稿酬，都可以拿来向内地投资，真的会有外资注入到我们现在公司中能有什么问题？”
相比于仅仅只是扯着港商大旗捞好处的人，杨东旭这样做事绝对经得起核查的。因为虽然现在想要从汇率上大赚一笔，可国内这个大市场他是不想放弃的，只要机会合适把国外的钱投资进大陆也是他的计划之一。
同时他也需要一个洗钱的通道，当然这个钱不是黑钱，也不能说不是黑钱。现在苏联那边做‘倒爷’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了。
卢布是杨东旭一毛钱都不打算囤积的，所以赚到大笔卢布之后，杨东旭会兑换成日元，相对于人民币以后的贬值，日元升职空间可不小。
不过都换成日元显然也不行，这样抗击风险的能力太弱，所以杨东旭还会兑换一部分美金在欧美购买一些股票什么的，也会兑换人民币吃点黑市兑换的红利，同时也会运营到香港公司一部分，然后再以香港公司的名义投资到内地。
这样多渠道消化掉从苏联赚的钱，他的利益才能最大化。但这些钱显然不能放在富家人手里。
所以杨东旭要一个信得过人有个香港身份，这样无论是在香港银行，还是在国际银行开户都会方便很多。
同时在海外置业的时候，香港人的身份也比内地人方便的多。现在就是没渠道，有渠道把周雅的户籍换成新加坡，或者加拿大，又或者美国人那就更加完美了。
并且外商的身份对于杨东旭的产业其实也是一层保护伞，至少顶着外商的大旗，在后世那个宰肥猪的时代，那些蛀虫下刀的时候也会有所顾忌不是？
“办理移民需要什么东西？”听到不用离开燕京去香港，周雅没有多少排斥。
其实只要能够帮到杨东旭，即便她心里不愿意，非要去香港不可的话，她也是会去的。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上次不是有个外交部的郭田义副主任吗？明天我让东子联系下，让他帮忙跑跑这边的手续，然后让富家跑一下香港那边的关系。这样你只要提交一些资料就行，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杨东旭显然早有打算，已经安排妥当了。
现在普通人想要移民香港有点麻烦，尤其是大陆正在吸引外资，而有些人带着资本转移到香港或者国外审查十分严格。
不过有关系就省去很多事情，现在移民出去其实大陆这边程序很好跑，主要是香港那边愿不愿意让你过去，审核有些繁琐。不过有富家人帮助这些都不是问题。
“我要是帮你看着其他公司，杨家宴怎么办？”周雅皱着眉头问道。
她虽然喜欢做事，而且不怕累。可现在杨家宴要开分店，她又要处理飓风建筑的事情，武爱兵那边的厂子有的时候也需要她来交接，去北边做倒爷周雅也要过问一下，这么多事情加在一起，她真的有点分身乏术。
“杨家宴的事情把李燕升上来管理吧，她才能不错，在杨家宴呆了这么多年用起来也放心。其实你不用大小事务都过问的，海纳唱片公司以及飓风建筑这边你只要看好财务这一块就行。
去北边的那些货物也一样，东子还不敢在我面前玩花儿。深圳那边的厂子有武爱兵在时不时审核一下账目就行。并且厂子会并入海纳唱片公司，武爱兵也会是海纳唱片的副总经理，所以你的压力会小很多。”
“都是咱家的生意，交给外人我怎么放心？”周雅噘着嘴有点担心。
“有些权必须要下放的，不然别说其他公司，就杨家宴多开几家分店，照你这个管法也会累死的。”杨东旭开解道，不过看到周雅噘嘴小女孩的样子一时间没忍住，伸头亲了一下。
周雅先是一愣，随后伸手去揪杨东旭的耳朵，但早有准备的他怎么可能被抓住，亲了一下扭头就跑。
“小流氓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揍死你。”周雅追在后面大叫着，脸色并不气愤，也没有之前的忧愁，反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你要揍我，我还站住，你当我傻啊？”杨东旭回头做了个鬼脸，两个人院子里追逐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东子登门，不过脸色看上去有点不好。
“怎么啦，昨天失眠了？”杨东旭从药桶中出来，一边喝着小米粥一边问道。玄老头手里提着鸟笼，去和几个胡同里的老人下棋去了。
每天早晨玄老头会过来看着杨东旭练功，然后自己吃完早饭去遛鸟，半晌午之后回大四合院那边，有老物件，或者有什么房子的话下午会过去看看，没事就在大四合院里喝喝小酒，或者去外面走走，生活很是自在。
“那群王八羔子又掺和进来了。”坐在杨东旭对面东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好像咬着自己的仇人一样咀嚼格外用力。
“那群王八羔子？”杨东旭愣了一下，随后眉头皱了起来：“西城的，还是南边的？”
自从和万军有了交集之后，虽然苦追周雅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结果，而万老爷子似乎也对周雅很满意提了一句，但也有点心动的周义仁被周雅态度坚决的拒绝之后，万军就很少还杨家宴纠缠周雅了。
不过两家关系并没有受多大影响，所以东子和万军那边也有所来往。比如说现在两家的服装，家电，磁带什么的，都是武爱兵在深圳那边统一采购一起运回来的。
这次准备去老毛子那边捞钱，杨东旭怕东子一个人不稳妥，或者大批货物出关处理不来，也把万军拉上了。
不过万军对做倒爷似乎没兴趣，现在正一头扎进房地产中想着怎么拿地呢，据说国贸一期那边的工程就有他的一份。所以做倒爷的事情由秀水服装公司牵头，杨东旭占五成，东子四成，万军只占一成。去掉万军东子嘴里的‘王八羔子’就只剩下西边和南边那两家跟风的了。
“一个都没少。”东子的脸色十分阴沉。
“他们怎么掺和进来了，这两年不都是在捣鼓批文吗？”杨东旭一脸的不解。
因为周义仁和万家的关系，他和万军这边算是和解了之后，西边和南边那两家似乎感受到了压力，于是也以一种默许的态度联手了。
不过是盟友也是对手，杨东旭和万军这边都做不到合作无间他们自然也不行。不过随着改革开放进一步深化。
手里有资金，背后也有关系的这两家，不是弄夜总会，就是在搞批文，当然房地产也做。不过和万军以及杨东旭这边自己干不一样，他们做房地产就是倒一手赚快钱。
不过无论是夜总会，还是搞批文，或者是倒一手。这都是来钱快的买卖，所以这两家这两年也有点习惯了赚快钱的意思，对服装和家电什么的基本都不在意。所以对他们突然出手掺和进来做‘倒爷’杨东旭十分奇怪。
“他们就是来挑事了，当初就应该狠狠的收拾他们一顿，打老实了看他们还敢炸毛。”东子冷哼一声。
“当初要是动手，现在你估计还没出来呢。”杨东旭瞥了东子一眼。
当初要是真的动手，凭几家当时的势力，事情闹起来动静肯定不小，随后再跟上82年的严打，就算东子赢了也会被借机咬一口，现在不知道在那个监狱里劳动改造呢。
把嘴里的油条咽下去杨东旭开口问道：“他们走多少货？”
“目前打听到的只有一船。”
“一船就一船吧。”杨东旭无所谓的说道，无论是对方想挑事，还是进来捣乱的，一船货物影响不了什么。
“事情就这么算了？”
第九十九章 这是一块大蛋糕
就这么算了？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杨东旭明白自己无论做什么只要赚钱，别人跟风是没办法的事情。可是知道归知道，三番两次对方都这么干，他心里也恶心不是。而且这已经不是跟风，而是利用关系直接抢食了。
“苏联那边又不是我们家，船舶公司里的船也不是都听我们的，他们要跟着我有什么办法？不过这个事情这次不能这么便宜他们，我先琢磨一下之后再说。大哥大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杨东旭想了一下现在的确没有太好对付对方的办法，只好把事情暂时压下。
这几年杨东旭虽然一直都处于‘闭关’状态，但对外界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尤其是武爱兵就在南边，所以有很多消息他得到的都很及时。
“那玩意方便是方便，可真的会比BB机好卖？”东子有点担心的问道。
BB机早在83年的时候就在SH出现了，尤其是汉显的一出来一两千一部卖的很是火爆，杨东旭自然让东子动手捞了一笔。
经过几年发展BB机市场自然更加火爆，所以杨东旭突然要放弃这块市场，转攻一部至少两万多块钱的移动电话，也就是‘大哥大’东子心里十分没底。
“一开始自然不好卖，还有可能会亏一点，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在它不是很好的时候抢一张入场券，BB机只是一个替代品，迟早会被淘汰的。”杨东旭开口说道。
BB机是什么东西他太清楚了，不过这玩意很有局限性，虽然它的出现，促进了国家各个城市大修公共电话。
可也就火爆了一段时间而已，当移动电话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注定目前火爆的BB市场进入了末路倒计时。
“什么入场券？”东子一脸不解。
“通信产业入场券，现在虽然只有GD有电话系统，但这个迟早要普及到全国的。所以我们必须率先进入。在所有人还没注意的时候抢一张入场券，这个可以多拉一些人进来。”
想一想后世移动和联通独霸的时代，后来又出现了昙花一现的小灵通，以及凭借互联网崛起十分坚挺的电信，杨东旭眼中就露出火热的神色。
不过有入场券能否发展的好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毕竟想走通信产业没有国家的支持，分分钟卡的你动弹不得，所以杨东旭知道这个自己无法吃独食，必须拉更多的盟友才行。
当然如果实在无法去通信市场中分蛋糕，他还有第二不可以走，可以收购一些移动、联通和电信的股份。
90年之后内地的公司好像着了魔一样迷上了上市，无论是在国内上市圈钱，还是去国外上市打名声，标榜世界五百强什么的。
要是自己无法进入通信市场，那就收购一些股票跟在后面喝汤好了，总之这一块蛋糕必须咬一口，不然杨东旭睡觉都睡不好。
“这个你有把握吗？”虽然不知道通信产业是什么，但听到一向喜欢吃独食的杨东旭这次准备多拉一些人，就知道这是一件大事，投资肯定不会小。
“百分之百的把握肯定没有，我已经做好了亏钱的准备。”杨东旭摇了摇头，通信产业后世的确火爆，可他能否成功进入心里的确没底。
“这个对专业技术要求很高吧？”虽然对通信产业不熟悉，但因为杨东旭特别关注‘大哥大’的事情，对于一些事情东子还是有了解的。
“就是因为技术要求高，门槛才会高，这样不是谁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可我们也没技术员啊？”东子说到了关键点，手里没人走技术要求高的行业，这不是拿钱往水里扔吗。
“我会想办法从香港那边挖人，RB那边也会想想办法。”杨东旭显然不是无的放矢，这件事情他在心里已经琢磨很久了，就等着国内出现移动电话系统呢。
不过杨东旭没有全说实话，香港和RB那边的技术虽然好，但并不是杨东旭想要的。他在等一个契机，在等苏联分裂之后，从北边那边挖通信人才，甚至通讯科技大拿成立实验室。
也就说他现在就动手，其实在铺路，赚钱不赚钱都无所谓，就算是赔钱也必须先进入这个市场为以后铺路。
“那我找找看看，有没有人感兴趣吧，股份怎么分？”看到杨东旭的样子，东子就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去做了。
不过他也没有再劝的意思，因为相同的一幕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都是他质疑。可过不了多久就证明杨东旭是对的，所以把心里担心的事情问出来之后，他就懒得再劝，不然又要显示自己的愚蠢了。
“先打听一下谁感兴趣吧，这件事情可以慢慢操作。”杨东旭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拉再多的盟友进来以后的发展肯定还是受到节制。因为通信产业太重要了，说成国家的命脉产业也不夸张。
这样的产业国家显然会自己把持在手中，即便允许私人资本进入，也依然会站在绝对掌控全局的地位。这样的产业似乎并不是人多关系够就能掺和一脚的，最后在大势面前说不定还要交出控制权，如此就等于给别人做了嫁衣。
同时通信产业想要走向强大，必须要有自己的卫星，想要在中国放一颗属于自己的商业卫星有点难。后世通信业那么发达，商业如此蓬勃，也没见谁能在中国有自己的私人卫星。
去国外租借私人卫星，甚至放一颗属于自己公司的商业卫星都可以。可国家会允许国外的卫星进入国内的通信产业？而且还是无比重要的通信公司？显然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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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信业，移动电话吗？你看好这个行业？”周义仁诧异的看了杨东旭一眼。
移动电话系统在国内算是新鲜事物，就连系统都是模拟出来的，处于绝对的起步阶段。甚至连通信这个名字也是刚出现的，因为GD那个移动电话系统，就是叫移动电话通信系统，所以对于杨东旭对它感兴趣周义仁有点意外。
“不是看好，是十分看好。”
“说说理由。”周义仁放下筷子来了兴趣。
“以后的通信市场肯定是一块大蛋糕，移动电话的出现已经预示到了这一点。”
“移动电话发展很有前景我相信，但这并不是你所说的通讯产业的全部吧？”周义仁嘴角带着笑容看着杨东旭。
自己这个干孙子什么都好，就是想要占便宜的时候不喜欢把所有理由说出来，喜欢把最重要的事情留一手，然后从旁枝末节上去糊弄。
“现在‘大哥大’的花费是0.6元一分钟还是双向收费，这个收费虽然高，但国家不一定赚钱。因为大哥大太贵的用的人毕竟只是少数。
但随着移动电话的发展，当有一天移动电话像BB机一样开始普及，甚至比BB机还要火爆，能做到人手一部，那个时候的电话费别说双向，就算是单向收费，一毛钱一分钟那是多少钱？”
周义仁瞳孔收缩一下，呼吸加快了少许，显然他被杨东旭描述的前景给吓住了。要是真的有那一天，这是几百亿，不这是几千亿，甚至上万亿的大产业。
上万亿什么概念？去年整个中国的全民生产总值也就9万亿多一点吧，上万亿的产业比GD这个率先发展起来的富裕省一年的收入还要多。
“你确定？”周义仁认真的盯着杨东旭。
原本还想瞒着什么的杨东旭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当自己干爷爷露出这个神色的时候，自己就不能再隐瞒了，否则挨揍都是轻的。
“固定电话从一开始只能政府机关用，到现在已经开始向民众普及，BB机从一开始的几千块，到现在快要跌破1000块钱，甚至已经有几百块的BB机出现了。
这两个都是和通信业有关的产业链条，他们的发展已经预示着移动电话以后的发展比它们会更加火爆，因为以后国人会更加富裕，因此购买力自然更强。”
“那你怎么知道移动电话能取代BB机？”
“当你手里有移动电话的时候，还会在身上带着BB机，然后有人呼你，你再拿着大哥大回电话？直接打到大哥大上不就好了，干嘛非要多这一道手续？
再说就算取代不了又能怎么样，BB机也是通讯产业的一部分吧？人手一个BB机，和人手一个移动电话概念不是一样的吗？”
杨东旭的话让周义仁哑然失笑，一不注意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主要还是对通信产业并不是很了解，或者说被上万亿的数据个给吓到了。
不过马失前蹄他并不觉得尴尬，而是继续看着杨东旭：“还有。”
“通信产业不单单包括电话通信，还有网络通信。”哭丧着脸侥幸心理果然不行啊，还是被榨干了，自己干爷爷的鼻子越来越敏锐了。
“网络通信？计算机！”周义仁眼睛猛然亮了一下：“国家好像还无法支持这么浩大的工程吧？”
对于通信产业他的确没有深入的研究，但作为政研室的一把手，对于国外一些发达国家的产业构造，他还是做过深入分析的。
不过他犯了一个现在人都会犯的错误，他的主要研究对象放在了电力、汽车以及其他重工业上面，通信业虽然有注意但并没有深入研究，网络通信也只是扫了一眼没有太留意。
第一百章 伊万
现在手机虽然在外国已经有了庞大的市场，但电脑还不是家庭的标配，哪怕是以后的IT世界巨头微软，也才在今年三月份刚上市。
但即便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对于网络通信的基础建设投入周义仁还是有印象的，因为那个数字实在是太惊人了。
“基础建设工程太过浩大，自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这个需要一点点的来。所以我们可以先从移动手机技术开始，一边拓展这个市场，一边把这个市场中赚到的钱投入到基础建设中去，这样就可以形成良性循环。”
“这样的循环，光用赚的钱投入进去好像远远不够。”周义仁皱着眉头在心里大致估算了一下。
“前期肯定不够，主要是移动电话市场现在在国内刚起步收入自然有限。不过高投入高回报不是？”杨东旭抿着嘴脸带笑容的看着周义仁。
“说说你的打算？”
“玄老头那边有个亲戚是香港人，前段时间回来探亲这个事情你是知道的。我准备利用他是港商的身份投资通讯业。当然国内现在已经有的固定电话我是不会碰的。
我投资的是目前刚刚开始的移动电话产业，以及网络通讯产业。这两个目前都是赔本的买卖，拿下应该可以吧？”
“就算这两个产业的前景不是很明朗，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有长远目光的人也不止你一个，更何况还有一些发达国家的例子可以借鉴。不然你以为国家展开这两个不能赚钱，甚至还需要赔进去很多钱的产业做什么？有钱烧的？”周义仁瞪了杨东旭一眼。
“额......”杨东旭讪讪笑了笑。
“不过这次你知道让其他人来做这件事情，自己没有直接参与，看来这几年静下来学习没白学。”打了杨东旭一棒之后，周义仁又丢了个甜枣。
“要是这些都不能参与，那能不能给我一张通行证？”
“这才是你想要的吧？”周义仁哼了一声：“什么通行证？”
“手机通信证啊，或者说移动电话通行证，也就说让我可以和移动公司一样，可以经营移动电话系统，以及手机号码什么的。”
“国家辛辛苦苦赔钱投入基础建设，你感觉自己有摘桃子的能力吗？”
“他们投入我也可以投入啊，移动通信系统基础建设钱虽然多，但也并不是天价不是？”杨东旭急忙说道。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周义仁严肃的看着杨东旭。
“就当是我为国家做贡献了。”杨东旭一脸为祖国增砖添瓦的神情。
“信你年都能过错。”杨东旭正直的样子在周义仁看来，显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能不能行啊？”杨东旭开始拿出小孩子撒娇的手段。
不过这一点对周义仁显然不适用，他知道杨东旭比一些成年人还要成熟，于是淡淡的说道：“我研究一下再说。”
能被杨东旭看上的肯定都是巨大利润的行业，尤其是这种他能沉下心思和自己谈的行业，利润绝对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他不会帮着杨东旭占国家便宜，但要是国家需要，他也不反对杨东旭投资进来互利互惠。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他需要衡量一下。
如果国家移动通信建设真的有大量的资金缺口，也有意吸收私人资金，那他对杨东旭参与一下并不反对。
但如果国家没有这个意思，十分重视这个行业的发展，那么他不想帮杨东旭参与，也不会让他通过其他途径参与，因为他不想让杨东旭做出头鸟。
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杨东旭有些失望，不过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急不来。就算它能够在这个时候参合一脚，每一个几年的时间根本看不到什么规模。
因此对于‘倒爷’计划以及海纳唱片公司的事情他开始更上心，只所以有底气投入移动通信基础建设，就是以为他即将拥有这两个吸金利器，不然凭他这点小身家，参与进去还不够冒个泡的。
又过了三天，杨东旭和富家三人商定好合作细节之后，富察明留下先进入飓风建筑了解，富德海和富德才返回香港准备筹备唱片公司以及注资房地产的事情。
刚送走富家兄弟的第二天，杨东旭接到了周义仁的通知，苏联那边有消息了，而且那个人正巧现在也在燕京做学术交流。
来燕京做学术交流的苏联人50多岁，是一个物理方面的学者，大混乱年代之前，他有过一段在北大教学的经历，也是那个时候和周义仁认识的。
“周，好多年不见你老了很多。”没有去杨家宴，而是在小四合院中周义仁带着杨东旭亲自站在门口迎接了这个小老头。
只是让杨东旭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苏联小老头一开口竟然说的是汉语，而且十分流利，还有点京片子的味道。
“伊万你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两个老头子抱在一起相互拍打着彼此的后背，神色很是唏嘘。
“周，真的没有想到还能见到你，当初我回国时让你跟着我走去苏联，你却不愿意，真的没想到你在哪个疯狂的年代还能活着。要知道莎娃当年可是差点要为你殉情，还好她没有做傻事。”被称作伊万的老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显然和周义仁当年的感情的确不错。
“她......还好吗？”周义仁身体僵硬一下。
杨东旭眼睛猛然一亮，这是有故事啊。
“并不是很好，回国之后她在朋友介绍下认识了她的丈夫，但那个人就是一个混蛋每天酗酒，后来酒精中毒死了，她一个人生活到现在。本来这次交流她也要来的，但因为别的事情耽搁了没来成。不过她要是知道你已经回燕京了一定会过来的。”
“看什么看，还不叫人？”周义仁似乎察觉到了杨东旭目光中的八卦之火，甩手给他后脑勺一巴掌。
“伊万爷爷好。”杨东旭对着眼前这个大鼻子老头甜甜的叫着。
伊万全名叫伊万*伊万罗维奇*伊万诺夫，相对于杨东旭印象中高大的苏联人，他的个子有点小，站在周义仁身边只到自己干爷爷肩膀的位置，两个人站起来要是换下一下肤色和头发，周义仁这个身板才是苏联人应有的。
“这个是？”伊万疑惑的看了看杨东旭。
“我的干孙子，当年我被下放的地方就在他们的村子，能够活下来得到了村里人不少的救济。”想到那段艰苦岁月周义仁不免也有些感叹。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国家终究会强大起来的，对于这一点他坚信不疑。
“明白，明白，他也是你的孙子，但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对吧？我是不是要给点见面礼？”伊万显然是个中国通对‘干孙子’的理解十分正确，很可爱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要找点值钱的东西。
“哈哈，不要在意这些我的老朋友，走屋里坐，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周义仁笑着把伊万领进了门。
“今天没带，下次我会补上，这是礼节。”伊万很认真的转头对杨东旭说了一句，然后才抬步向屋里走，还夸张的耸动着鼻子：“红烧肉吗？我的最爱，我这次就是冲着它来的。我的口水忍不住了。”
杨东旭被伊万认真的样子弄得一愣，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跟上嘴里嘀咕一声：“有趣的老头。”
虽然个子不高，但伊万绝对是战斗名字的胃食肉动物，一桌子从杨家宴那边送来的宴席80%都是肉，而且还都是很有油水的那种，结果超过一半都进了他的肚子，杨东旭也算是大胃口，可和自己干爷爷加在一起也没有伊万一个人吃得多。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还是这个味道，我爱死了这个味道，回去的整整一年中我做梦都在梦到这个味道，可惜莫斯科没有一家好中国餐馆。”50多度的二锅头倒进嘴里好像喝水一样的伊万拍了拍肚子很是满足。
杨东旭打了个电话让杨家宴那边的服务员过来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再上点水果什么的，屋子里空调开着温度刚好，伊万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坐陪一会儿之后杨东旭起身离开，今天显然不是谈他的事情的时候。自己干爷爷估计和这个小老头有很多话的要说，所以他十分识趣的离开。
晚上回来之后伊万依然没走，又叫杨家宴那边送来一桌宴席大吃一顿之后，伊万准备住下。就算休息也放不下工作的周义仁，今天罕有的没有去碰工作，一副要和伊万秉烛夜谈的架势。
所以杨东旭识相的去了杨家宴，在周雅下班关门之后，由周雅骑着自行车带着他两个人去大四合院那边过夜，把小四合院留给了这两个种族和国家虽然不同，但却有着深厚友谊的老头。
“姐，要不找个时间你学个驾照吧？”原本想要骑车带着周雅，但却被周雅撵到后座上的杨东旭，侧坐在后座上无聊的看着街道说道。
“学那个东西干嘛？”把自行车蹬的飞快的周雅脸上带着笑容，她很喜欢带着杨东旭在这样的夜晚骑着车吹风的感觉。
“你有了驾照我们可以买个汽车啊。”
“那东西太费油，还不如骑自行车呢。”这就是周雅，虽然每天手里的流水几万块，几家公司的账目动不动几十万上百万，她依然觉得多花几块钱的油钱，不如骑自行车实惠。
第一百零一章 神秘的伊万
“那也需要买一辆啊，你现在是好几家公司的经理呢，以后办事开着车去有面儿不是？就拿东子来说，你们两个都去秀水服装那边核账，他开着车，你蹬着自行车，员工也看不起咱不是？”对于自己这个姐姐杨东旭显然十分了解。
于是不劝她如何多花钱，而是从其他方面入手。要是自己吃点亏什么的周雅不会在乎，但她绝对不能让杨东旭被别人看不起。
“那个好学不？”
“肯定好学，比你数学考试容易多了。”杨东旭笑着说道。
“你再说这个，我把扔沟里去。”周雅一只手握着车把，另外一只手向后拍了杨东旭后背一巴掌。
也不知道周雅的脑回路是怎样形成的，明明核账十分顺畅，和一些老会计一学就会，还能举一反三。
可就是迷在了数学考试上面，对于应用题里面的汉字也认识，数字单列出来运算也没问题，可是汉字加数字，然后让你读懂意思进行解答，她就傻眼了。
“姐，你喜欢什么样的汽车啊？”周雅打他根本没用力，再说杨东旭皮糙肉厚的就算用力也不会痛。
“我也不知道。”侧脸看了看旁边路面上行驶的汽车周雅摇了摇头。
现在路面的汽车要比几年前多得多，不过并不拥挤，哪怕旁边加入自行车的大军。但见惯了后世汽车的杨东旭，对这个年代的汽车怎么看怎么别扭。
现在燕京流行的汽车基本都是一个款式的，老红旗，老SH，还有桑塔纳什么的，还有一个燕京吉普212。
就算是外国汽车伏尔加嘎斯，还有拉达什么的也都是一样的老旧款式。倒是雪铁龙富康看上去还顺眼一些。
“要不买雪铁龙吧。”杨东旭说道。
“那个贵吗？”
“我也不知道，东子买的桑塔纳好像什么都办下来才5万不到，雪铁龙是外国人车应该贵一点吧，但再贵十万以内应该可以拿下。”杨东旭想了一下说道。
“这么多钱？”周雅秀眉皱起，还没买车呢就开始心疼了。
“钱多自然有钱多的好处，人家卖的贵，有卖的贵的道理不是？我先帮你问问东子在哪里学车吧，拿了驾照我们去挑车，最近燕京好像开了好几家新的车行。”
汽车在这个年代显然也是个赚钱的买卖，不过杨东旭没有汽车方面的渠道，加上前几年自己干爷爷和玄老头看的紧，所以就没碰这个。
七月中旬的夜晚已经开始燥热了，不过大四合院院子够大所以风不小，即便房间里有空调，杨东旭还是喜欢睡在院子里看星星。
没睡在葡萄藤底下，那玩意阻挡视线不说，有的时候还掉虫子，一不小心压死几只黏糊糊的让人恶心。
因为院子里有池塘的原因，即便种了不少驱蚊的花草，夜里依然蚊子不少。不过竹板的凉床玄老头立夏的时候就用艾草掺着其他一些草药连着熏了好几天。
所以即便院子里蚊虫不少，也不敢靠近凉床这边，洗完澡杨东旭穿着四角裤，周雅的衣衫也有些单薄，两个人躺在院子里看着满天星空很是悠哉。
周雅在的时候玄老头不会在中间大院中睡觉，而是拉着自己的凉床跑到前院去了，杨东旭和周雅都说了几次，他依然我行我素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小旭你说嫦娥真的在月亮上吗？”周雅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开口问道。
“没有吧，报纸上不都说了六几年的时候，美国那边就登月了吗，要是嫦娥在上面突然去个外国人，他能活着回来才怪，嫦娥可是仙人。”杨东旭往周雅身边凑了凑。
有人说女人身上都有一股特有的香气，不过杨东旭认为那基本上都是香水，或者沐浴露，以及肥皂的味道。
不过周雅身上的确有一种不同的香气，很淡不凑近根本闻不到，很好闻，杨东旭也说不清楚究竟像是什么样的花香。
“就知道胡说。”周雅侧脸斜了杨东旭一眼，娇美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有一层光晕有种圣洁的感觉。
“我怎么胡说了，嫦娥难道不是神仙？”杨东旭嘴角带着笑意。
“那你抓个神仙给我看看，我就承认你说的是对的。”周雅崛起小嘴鼻孔中哼了一声。
“神仙哪有那么好抓的，我又不是神仙，我要是神仙的话就带你去月亮上看一看......”杨东旭嘴里扯着没用的话。
周雅手中拿着扇子轻摇着，大部分扇出的风都在杨东旭身上，就这样两个人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小，周雅手中扇子越摇越慢。
最后当均匀的呼吸声在院子里响起的时候，杨东旭很没有睡相的趴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周雅侧着身子在杨东旭的身旁，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杨东旭十指紧扣安静的像个精灵。
早晨六点钟杨东旭准时睁开了眼睛，睁着稀松的双眼，把周雅搂着自己脖子的手拿开，同时把压在周雅大腿下的腿抽出来，伸了一个懒腰。
杨东旭属于那种睡一觉能换几个姿势，甚至横过来，或者倒转过来的人。而周雅睡觉有点粘人，总是喜欢在怀里抱着什么像个小女孩。所以每天早晨醒来她的怀里不是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怀里的枕头，就是杨东旭。
杨东旭起来没多久，怀里没有东西抱咕唸几下嘴巴的周雅也睁开了眼睛，先是迷茫的看下四周不知道自自己在那里，半响之后才记起来什么小迷糊的样子很是可爱。
洗漱好之后的周雅开始屋里屋外的忙着打扫，当练武的杨东旭停下动作收功之后，玄老头端着草药出现，同时出现的还有一桶热滚滚的水。
大夏天的一起床就洗了一个可以退毛的热水澡是什么感觉？总之泡药时间足够之后，杨东旭直接跳进了旁边的池塘中游了两圈。
昨天刚用抽水机把池塘里的水抽出来一部分，让底下泉眼存水把池塘里的水换了一下。因此池塘中的水很是清澈。
“大早晨的洗凉水澡，生病怎么办？”从厨房中端着早餐出来的周雅横了杨东旭一眼。
“我常年练武怎么可能生病。”
“我教你的是养生，不是百病不侵。”玄老头在旁边补刀。
于是周雅看杨东旭的目光更加不善。
解决早饭杨东旭跟着周雅一起离开，周雅要去杨家宴，他则是回小四合院那边，一天一夜都过去了，估计自己干爷爷叙旧应该差不多了。
从路口带了两份早餐进去，果然两个老头估计昨天聊的兴起又喝了一些，所以都快九点了才刚刚起床。
“你的事情昨天你爷爷和我说了，我在阿穆尔州那边的确有熟人，但你真的只想交易吗？”伊万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杨东旭。
周义仁已经去上班去了，所以没了老友的存在，即便是面对杨东旭这个看上去还是一个孩子的男孩，伊万都显得十分的正式。
他嘴里的阿穆尔州就是黑河对面的城市所在的州，城市叫布拉戈维尔申斯克市是阿穆尔州的的首府，中苏7000公里边线上唯一相对的姊妹城市。
“要是你能让那边的人只专门和我做生意那就更好了？”杨东旭脸上带着无害的笑容。
伊万笑着摇了摇头：“我认识的人在那边虽然有些影响力，但并不能左右整个维尔申斯克市。”
“生意只有垄断才能有最大的利润，虽然你朋友不可能阻止所有的交易，但最大的交易只留下一个不就可以了吗？庞大的货物想要过边境线，是要接受检查的不是吗？
我的要求其实不高，只要你的朋友让其他大批量的货物检查时间稍微长那么一点，而我的货物检查时间短一些，或者直接可以通过，我想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周说的不错，你果然是个小狐狸。”伊万笑着审视了杨东旭一眼。
杨东旭眉毛挑了下看着伊万大脑快速运转着。他不确定自己干爷爷真的和伊万关系很好告诉了他一些事情，还是对方在炸自己。
“不要想那么多小男孩，我和你干爷爷的感情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对于中国的态度，我的家族更亲近与列宁，而不是斯大林。不过时代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吗？”伊万送耸了耸肩膀，那双似乎永远带着笑意的眼睛好似看穿了杨东旭的内心。
“可以以物易物，比如说在你们那边来说没用的大树，野生的药材，毛皮什么的，淘汰的技术也行，不过这个我需要挑选。”杨东旭吁了一口气没有躲避伊万的目光与他正视。
“看来你小小的身体里，真的有一颗庞大的野心。”伊万似乎对杨东旭十分感兴趣，“不过这样的交易可以把利润最大化，你长大了一定是个合格的商人。”
“谢谢你的夸赞。”杨东旭起身行了个晚辈的礼节。
虽然伊万没有说什么，但话语中隐藏的意思已经代表他答应了。只是对于他干爷爷这个苏联的朋友他有点看不透，因为刚才伊万提到了家族，而他那个朋友显然不单单是朋友，很有可能是他的家族成员，不然他表达的意思不会这么肯定。
“你对苏联和美国的冷战这么看？”在杨东旭琢磨伊万身后家族可能拥有力量的时候，伊万思维十分跳跃的问了一句话。
“如果我说你们会输，你信吗？”杨东旭先是一愣，然后挑衅的看了伊万一眼。
不管自己干爷爷和这个老头昨晚都说了一些什么，他总感觉伊万的话语有点咄咄逼人，他不能一直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第一百零二章 启程
“你果然与众不同，要不是周不想让你离开他，我真的想带你去莫斯科陪我一段时间，我想那会极为有趣。”伊万擦了擦嘴站了起来：“好了，我下午有个研讨会，需要回去准备一下，离开之前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听说你俄语不错，我想不需要我再给你找个翻译了。”
“你真的是个物理学家？”把伊万送到门口杨东旭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句话用的是俄语。
“我还是一个社会学家，而且在莫斯哥政府有任职的哦。”伊万转头对杨东旭眨了眨眼睛，这句话同样是俄语，随后大步离开了胡同，胡同口已经有一辆车在等他。
杨东旭皱着眉头站在门口沉思，回忆着他进屋之后和伊万说的每一句话，最后眉头紧锁转身走进了屋内。
刚才他说苏联会输的时候，伊万的反应太平静了，平静的还有一丝的黯然，似乎他也知道苏联会输，又或者说他认同杨东旭的观点。
可他是只知道苏联会输，还是已经推测到苏联会解体，杨东旭不敢肯定。而最后那句在莫斯科政府中也有任职显然充满深意，一时间让杨东旭想不明白。
“这就是头老狐狸嘛，干爷爷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而且看上去感情真的不错。”杨东旭不禁在嘴里嘀咕了一句。
长城会所落座于燕京天元公园旁边，占地三十亩围湖而造风景秀丽，建成不到两年是燕京最知名的会所之一，繁花似锦却很少对外营业。是很多官二代，以及掮客的聚集地，有人私底下称这里为小国务院，因为各地想要的批文只要钱使足了基本都能拿到。
夜幕刚刚降临，长城会所前面的停车场已经一水的小汽车，价格至少十万以上，这个年代能开十万小汽车的非富即贵，比后世那些跑车什么的要牛掰多了。
韩兴从一个小汽车中下来，搂着涂着腮红的女子向里走，女子身材高挑长相艳丽，只是腮红看上去有些碍眼，但没办法这就是现在流行的美丽。
走进会所中一路上有不少人喊着韩少，或者兴哥，韩兴有的时候点头，有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看上去很有派头。
没在一楼停留，直接搂着女人上了二楼，让不少站在一楼没资格上二楼的人羡慕不已。相对于一楼的热闹，二楼要安静很多。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二楼的，掮客更是很少能够上来的，至于那些要批文的人，能上二楼的在燕京都是有根儿的，自然不会像一楼那么喧闹。
没在二楼大厅中停留，推门走进一个装修奢华的包厢，里面男男女女有六七个很是热闹，不远处有个牌局正在进行，牌局上一个中年人已经额头见汗。
“韩少。”不少人起身打招呼，也有人只是点了点头，显然和韩兴身份地位差不多。
“几个意思啊？”韩兴对着牌桌那边扬了扬下巴。
“要煤炭批文的。”有人撇了撇嘴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尤其是看到中年男子才输5万就额头冒汗了，这才哪到哪儿啊？五万只是开胃菜，要想拿到批文没个二十万想都不要想。
虽然为了促进改革开放煤炭资源价格被下压不少，很多煤矿生产就是亏损，但那只是对正规国家煤矿生产而言。那些小煤窑，私人矿井可不少挣钱，就算把煤炭称为‘黑金’也不为过。
所以中年人既然有眼光没有直接私开煤矿，而是很有远见的想要批文，把这个生意从上头打通长久霸占着捞钱，不吐几口血出来这事绝对不算完。
“韩少想不想弄几个零花钱？”刚才说话的人收回目光开口问道。
“什么行业的？”韩兴往沙发上一靠翘着腿慢慢晃悠着，带来的艳丽女子拨了一颗提子放进他的嘴里。
“药品，和日商合作的，不过有点哪个......”陈翔挑了挑眉毛。
韩兴意会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这个我不碰，你知道我家老爷子的脾气，要是知道我用他的关系弄这个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对方开的价格可不低，而且日元支付。”陈翔有点不死心。
“很下本钱啊，可这方面的批文我可玩不转，你又不是不知道国家对药品严管政策，别到时候狐狸没逮到，还惹了一身骚。”韩兴摇了摇头。
看到韩兴的态度陈翔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知道这笔生意自己没法接了。不过虽然拿不到钱有点肉疼，不过他又不止一个买卖，于是不再纠缠岔开了话题，
“听说韩少最近想要做倒爷了，货都准备好了。”
“看人家玩的热闹，跟着掺和一下，我一船，魏飞那边一船不是什么大动静跟着大头跑着玩。”韩兴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
“我没时间，要是有时间我也跟着跑跑，东哥的大名可是响当当的。”陈翔的语气中充满了揶揄。
东子能和他们这些家庭背景不简单的官二代齐名，甚至还要压他们一头，让这些人十分不服气。
毕竟他们什么身份？东子什么身份？他们有的家庭能够和开国元勋拉上关系，比如说韩兴的爷爷就是开国少将，现在身体依然健朗。
东子那边才几个子儿？就那几个穷亲戚最高官职不过副厅级，副厅级在燕京算个官儿？要不是他会钻营赶上了当时的政策，一个胡同里冒出来的泥腿子怎么可能和他们这些大院儿里的孩子相比？
所以对于东子做什么，不少人都用眼睛盯着呢，只要东子这边一动，就有不少人跟上，其中以西城的韩兴，南城的魏少最为活跃，因为他们是第一批跟着东子捡钱的。
好处捞到不少，但总是跟风让他们十分不爽利，于是更看东子不顺眼。虽然现在路子广了，不再做那些丢身份的二道贩子，但他们还是时不时的会恶心一下东子。
毕竟两船货物看起来不少，可能赚几个钱？他们随随便便弄两个批文，在会所中搂着美女喝喝酒打打牌就不比这个少。
“有机会可以抽时间插一脚，别的不说这个东哥做生意还是不错的，至少都赚钱不是？”韩兴笑语气带着嘲讽。
“也就是赶上了好时候，不过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别的不说再过几年韩少拔根腿毛都比他腰粗。”陈翔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听说杨家宴开分店了，在城南那边？”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盯着东子，和东子有最多合作的杨家宴这边自然也少不了眼线。
“那......”
“东子可以随便捏捏杨家宴那边就算了，虽然他们家的根儿就是个苦哈哈出身的教书先生，可哪位教书先生现在的位置太敏感，而且还经常和上面几位打交道，我们要是处理不好，他和我爷爷那边歪歪嘴，我以后别想出来玩了，很有可能被扔到兵营里去。”
“哪位是惹不起。”陈翔点了点头：“你说哪位怎么就那么聪明，听说现在不少政策都是他那个政研室捣鼓出来的，一开始还有人反对，可只要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现他是对的。”
说道周义仁陈翔脸上也不禁露出佩服的神色，虽然没和这位见过面，可作为地位不低搞批文的掮客对政策自然需要敏感，不然踩到雷区就完蛋了。
所以对于政策的方向有点心得。而作为政研室的一把手周义仁，自然是他关注的对象。
当然这样的关注只是十分留意，同时大部分只是听说，他还没本事打听到核心的政策动向。只有政策已经实施出来之后，他才会马后炮的知道一些什么，然后再听到一些这个政策出来时候，谁反对，现在灰头土脸之类的风言风语。
“听说首长的智囊团中他的地位都不低，还坐在那个位置上，不是聪明人能行？反正我家老爷子不止一次夸他，说要是放在古代他至少是个丞相。”虽然和东子那边不对付，但对周义仁韩兴还是敬佩的。
不敬佩也不行，老爷子都敬佩的人他能不敬佩？就算不敬佩，他敢惹？
“既然老爷子都称赞，咱还是躲着一点走吧。”陈翔点了点头。
做他这一行的最重要的不是怎么揽生意，而是分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笔买卖丢了，还能做下一笔，要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别说饭碗砸了，能不能再四九城待着都是个问题。
在周雅听了杨东旭的建议，不是租，而是直接把店铺买下来之后，杨家宴的分店开始紧锣密鼓的装修。
杨东旭从伊万哪里拿到了一个电话，于是跑到大使馆打了个电话。没办法现在家里虽然有电话，但是打不了国际长途，哪怕对方就和中国这边隔着一条河，但也打不出去。
在电话中没有多谈，只是说了一个大概的情况，约了见面地点和时间会面后就挂了电话。
三天之后杨东旭和周义仁说了一声，又去大四合院打了声招呼，然后和东子一起出发，没错这一次杨东旭准备亲自过去，因为有很多事情东子谈不合适，他需要亲自来。
第一百零三章 防不胜防的跟风
没有坐船，而是先做火车去和哈尔冰，然后从哪里坐车去了黑河。现在的黑河虽然不是什么著名的城市，但因为倒爷的出现，这里十分热闹，比国内的商业气息更浓，各种商品市场头一天货物堆积如山，第二天就全部被无数倒爷带着涌入对面的苏联。
站在哨所旁边杨东旭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尤其是对面森林密布的苏联，两世为人这是杨东旭第一次出国，即便自己没有坐飞机，仅仅只是跨过了一条河而已。
没有等多久几辆粗狂的军车就使进了哨所。门口的士兵敬礼，一个带着少校军衔的男子从车上跳了下来。
“杨东旭，杨少？”从车上跳下来的少校有着一米九的大个头，身板也极为的粗壮，这样一个大汉有种蹩脚汉语说这话，给人的感觉不是巨大身体带来的压迫，而是喜感。
“我会的俄语足够我们交流的。”杨东旭这个个头站在托伊面前，就像一个小孩站在巨人的面前。
托伊*托伊罗维奇*伊万诺夫，阿穆尔州驻军少校，伊万的侄子，具体年龄看不出来，但应该不到四十岁，算是军队中的少壮派。
“哈哈，太好了，那个汉语实在是太难了，小的时候我叔叔没少揍我，但除了几句打招呼的话之外其他的我依然学不会，你的名字来的时候我可是练了两个小时呢。”托伊大笑着伸出熊掌拍了拍杨东旭的肩膀，没敢用力，但依然拍的杨东旭龇牙咧嘴的。
有托伊带着哨所立刻放行，并且托伊用哨所中的电话直接联系了不远处口岸那边，正在检查船上货物的苏联人员匆匆看了两眼也一起放行了。
坐在托伊的车上没有去兵营，而是来到了一个小庄园之中，庄园占地面积有多大杨东旭不知道，但两层半的小别墅看上去很有格调。
仅仅只是少校，不住在军营中而是住在这么一个庄园中，杨东旭对伊万诺夫这个家族的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东子跟着船上的货物，没有和杨东旭一起，所以托伊这个大个子今天招待的客人就是杨东旭这个小孩。
不过不知道是得到了自己叔叔的提醒，还是一路上杨东旭的表现让托伊很满意。所以对于杨东旭的招待很正规，没有因为他是个小孩儿轻视。
土豆、牛奶、面包还有黄油苏联人餐桌上的主旋律，对于硬的可以当武器的面包杨东旭没有丝毫兴趣，但桌子上牛肉不知道怎么做的很有风味，所以他专攻牛肉，牛奶当饮料吃的很是欢快。
“胃口不错，你已经成年了。”饭桌上的托伊对杨东旭输了一个大拇指。
苏联人胃口都很大，所以在招待客人的时候食物准备的份量都很多，杨东旭能干掉那么多牛肉和两大杯的牛奶，这已经是一个成年人的饭量，让托伊很是开心。
“有机会去燕京我请你一次，我家里有个饭馆味道还是不错的。”杨东旭拿着餐巾擦了擦嘴靠在椅背上很是满足。
“中国菜？味道的确不错。”托伊燕京一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离开餐桌两个人上了二楼的书房，一个佣人送了两杯茶进来之后就退了出去。
“我叔叔说你觉得冷战我们会输？”托伊收起脸上的笑容很正式的问道。
“如果开战，我承认苏联军队是强悍的，但是这样对耗我不看好你们，毕竟你们民众的生活质量和美国民众的生活质量已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是吗？”杨东旭抿了一口红茶，觉得味道还行。
“哈哈，你比上面某些混蛋的目光要犀利的多。”托伊大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怨念。
现在苏联不是没有明眼人，比如说伊万，比如说眼前的托伊，甚至还有更多的人已经看出了苏联的疲态。
可惜不知道是领导的需要，还是那些陷入装备竞赛的人已经迷失了，苏联现在主题曲依然是军备，让不少有志之士痛心疾首。
“别管那些混蛋了，他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我们多赚点钱塞进自己腰包里才是正事。”杨东旭淡淡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只要那些混蛋还在位置上，做什么事情都是白用功，还不如多挣点钱。听说这一次你带来不少的货物？”托伊点了点头脸上愤怒的神色收敛起来。
“不不不，这不算多，这仅仅只是第一批而已。如果可以我想以后的船只会变得更多。”
“哈哈，你的野心绝对要比你的个子大得多。”托伊大笑着。
在书房中时不时传来托伊大笑的过程中，两个人在书房呆了三个多小时。三个小时两个人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也没有签订什么合约。不过两个人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容，显然对这次谈判十分的满意。
拒绝了依托的挽留，苏联人夜生活十分豪放，杨东旭其实想要去见识一下。可惜他只是一个十三岁的男孩，虽然下面发育的不错，但有个禁欲的条例在。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杨东旭直接返回黑河。
“叔叔，事情已经谈妥了，只是他有个要求十分奇怪。”把杨东旭送走之后，托伊回到书房中打了个电话。
“什么要求？”电话另一端传来伊万的声音。
“他希望拿交易的六成收益在苏联境内购买一些产业，然后用这些产业作为保证，向我们的银行借贷，能借多少是多少。”
这个要求的确古怪，以为东西做抵押向银行借款，抵押的东西能够被估价到原本价值的6成就已经算是银行讲良心了，这样一借贷原本的资产瞬间缩水四成让托伊十分不解。
“无息的？”伊万问道。
“不，他没有这个要求，按照正常利息走就好，但他想要借贷的期限很久，希望最好都是10年，甚至更久。”托伊皱着眉头说道。
“十年吗？”伊万沉默半响：“帮他做这件事情，我会给你调集一笔资金和他做一样的事情。”
“一样的事情？叔叔......”
“照我说的做，合约也要和他一样，总之他做什么你就跟在后面做什么，如果资金不够和我说，或者一些不动产也可以拿去抵押。”伊万打断了托伊的话，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
此时的苏联表面上看去依然是强大的北极熊，可嗅觉敏锐的人已经感受到了它的风雨飘摇，伊万诺夫家族虽然不是苏联顶级的家族，但依然有着庞大的势力。
现在很多看出了一些什么的家族都在想办法规避风险，有的甚至冒险正向国外偷偷转移，伊万所在的家族自然也有这样的动作，但能够偷偷转移的毕竟只是小数目。
他们的根基毕竟在苏联，有些东西，有些资源是无法转移出去的。所以就在伊万纠结的时候，他意外到燕京见到了自己的老友，同时遇到了杨东旭。
见到杨东旭的一瞬间伊万有种嗅到同类的感觉。如果说自己老友的睿智给自己的感觉是站在阳光下的堂堂正正的话。
那么他从杨东旭这个不大的孩子身上嗅到了浓浓阴谋的味道，总感觉眼前这个不大的孩子在算计着什么，妖异的让人捉摸不透。
所以伊万准备赌一把，赌这个让自己嗅到同类气味下意识变得谨慎起来的大男孩，只所以有这样的动作并不是无的放矢。
当然他不可能把宝都压在杨东旭身上，毕竟整个家族的命运不可能系在一个十三岁孩子的身上，伊万还没有那么疯狂。
不过他不在意在风险可控的情况下压上一笔。毕竟只是从银行贷款的话就算出了什么事情，凭借伊万诺夫家族的实力抹平并不困难，所以这个赌注赢了皆大欢喜，输了对家族的影响几乎为零，稳赚不赔的买卖赌一下没什么好怕的。
杨东旭不知道就算自己跑到了苏联，屁股后面依然有跟风的，而且这次跟风的还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同时看上去似乎决心还不小。
“你的钱准备怎么用？”第二天东子带着黑眼圈回到了黑河，走路有点飘的他显然尝试了一下异域风情豪放，而且火力开的还不小。
“你是什么打算？”被杨东旭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的东子端起杯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准备在苏联置业，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跟着一起来。”杨东旭说道。
因为这次关系是杨东旭走通的，因此以后这边的生意他占七成，南边组织弄货的武爱兵一成半成，看着走货的东子也是一成半。
当然成本费用也按照这个摊，一成半听上去虽然不多，但搁不住量大啊。比如说这一次五艘船一起过来，交易额两百多万卢布，他们至少赚了一半，也就是100万卢布的利润。
也就说东子什么都没干，就是跟着过来走一趟，交接核实一下账目前前后后也就一天多，还加上他一夜打炮的时间他就赚了15万卢布，相当于40多万人民币。
虽然因为货物量大，而且还要从南边运来，大约平均一个月才走一次，可这是个长久生意，而且却去掉冬季冰封时期，其他时间都在捡钱，以后还会捡更多。
要不是和杨东旭关系不错，主意是杨东旭的，关系也是杨东旭走的，甚至货物还是武爱兵调集的，就是跑跑腿的他能分这多钱？所以这个分成比例东子没什么不满意的。
“置业还是算了，我已经联系了一些需要外币的人，卢布可是很抢手的。”
“那行，你玩这个吧，手里别留太多卢布就行。”杨东旭点了点头没再劝。
“我留那玩意干嘛？自然趁机多赚点。”
“悠着点，别以后钱多了，下面不举了？”杨东旭撇了撇东子，目光在他下身扫了一下。
“哥们儿昨天做了五次新郎知道不？起床时她们都在床上躺着呢。”东子十分不服气拿出了自己的战绩炫耀一下。
“蝌蚪游大江什么感觉？”
“蝌蚪游大江？”东子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可当看到杨东旭瓢向自己下身****眼神的时候瞬间明白过来。
“要不要脱裤子比比？”
“和一个13岁的孩子比，看来你的对自己的本钱也没自信啊......”
第一百零四章 两个新人
加上来回路上耽搁的时间，杨东旭离开一个星期之后又回到了燕京。回香港办事的富德海和富德才也到了燕京。
这一次他们不但带着新公司注册下来之后，需要周雅签字的手续。又解决了周雅香港户口的同时，十分有效率的带着两个歌手一起过来。
当然随行的还有一批录音装备，杨东旭回到燕京的时候，装备已经在收拾好的房子里组装了。
房子在三里屯距离王府井有点距离，是一个不小的酒吧，不过位置有点偏。只所以拿下它是因为当初建造的时候，酒吧老板去香港见过世面，手里也有俩钱于是弄了个地下录音室，想搞音乐。
只是酒吧装修好没多久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又找到了移民香港的路子，于是家当清点一下全部卖掉，全家到香港过资本主义生活去了。
正所谓刚瞌睡就又有人送枕头，能捞到这个酒吧杨东旭感觉赚了不少。虽然就把位置有点偏，可距离三里屯的正街就两个路口偏能偏到哪里去？
更重要的是所有装修已经完成，他没有必要再去捣鼓一样隔音的录音室，同时上面随时都能开业，而且房主急着处理价格还不高，最近一年老物件收的越来越少的杨东旭很久没有这么捡漏了。
两个歌手一男一女，男的叫张文，女的叫吴琦，两个人都是二十岁左右刚出道，在港台属于小有名气，但属于伸手一抓也能捞到三五个的那种。
两个人嗓子都很好，张文细腻带着灵动和张信哲能挂点边，吴琦声音沙哑有力很像田震。嗓子虽然不错，可长相就磕碜了一点。
如果说张文的长相勉强还能和奶油小生沾边的话，把吴琦的长相那就是平均线以下了。不过这个时代和后世不同，才能比颜值多少还是重要那么一点。
不然赵传啊，伍佰啊和羽泉组合不可能火起来，而且还是大火，比蔡国庆杨钰莹这样的金童玉女都要火，显然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有点内涵的，所以对于两个人的长相杨东旭也就不苛刻要求了。
“录音室弄好之后，一个人先录一首歌看看效果，如果能打榜成功，那就再出专辑，不过出专辑的时候依然是一人一首歌，其他歌曲你找人去买，我不参与。”
虽然录音设备没有完全装好，但对试音没有影响，让两个人清唱两句就成。听完两个人一人唱完半首歌，杨东旭转头对富德才说道。
这两个人嗓子的基础条件虽然都不错，但并没有达到杨东旭的要求。要知道他能拿出来的歌曲都可以当做成名曲来的，所以专辑中10首歌要是都用这样的歌曲就是浪费。
因此一人两首歌已经足够了，其他歌曲花钱随便买点凑数就好，杨东旭没有把两个打造成歌王歌后的意思。
不过毕竟是公司第一批歌手，太亏待了也不好，而且公司也需要一炮而红，所以杨东旭需要的只是他们火，至于以后的发展，就看看两个人能不能进步了。
进步就多给歌，不进步也就这样吧。这样的安排看上去有点冷血，有点利用完人过河拆桥的意思。
不过杨东旭不这么想，如果两个人的嗓子一直是这个水准，把好歌给他们的确是糟蹋了。再说相比于以后那些一首歌能唱一辈子捞钱的歌手，杨东旭一人给以后他们可以捞一辈子钱的两首歌已经很大方了。
“两首歌是不是少了点？”富德才皱起了眉头。
如果杨东旭这个小屁孩刚才的话让张文和吴琦神色有点古怪，就像是大人看说大话的小屁孩的眼神的话，富德才的反应直接让两个人傻眼了。
要知道富德才可是老板，怎么对一个说话不着调的小孩这么客气？难道这个小孩是哪家的大少爷，连自己老板都得罪不起？
“公司是他的，我只是个打工的，而且以后他是公司的首席制作人，什么歌曲能发表，谁要出专辑，都要经过他的同意。”富德才似乎看出了自己挖来的两个歌手心里想什么开口说道。
张文和吴琦这一次彻底呆住不知道说什么了，同时两人心里都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现在解约还来不来得及？
来内地录歌已经让两人有点不满了，但看在富德才开出的合约金额不少的面子上还是来了。可把自己以后的前途交给眼前这个小屁孩，两个人都感觉富德才疯了。
“录音室什么时候能装好？”杨东旭没管两个人的表情向富德才问道。
要是两个人嗓子真的很好，杨东旭可能会客气一些，毕竟有才的人傲气一点应该的。可两个人嗓子只能说不错，而且合同杨东旭也看过，对于这两个明显是冲着钱来，和凑数意思差不多的歌手，他自然没有太好的耐心。
“明天就能弄好，调试需要一天的时间，后天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使用了。”
“录音师呢？”杨东旭虽然经过这几年的努力，音乐素养还行，但这些设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显然不会用，同时他是音乐制作人，没必要把录音师的工作也兼了。
“明天才能到，台湾那边的录音师，所以手续办理起来有点麻烦，不过这是个人才。”
“那你们休息，后天这里弄好之后试着录一录看看。”杨东旭点了点头。
“那歌曲？”
“明天我拿来让他们两个先熟悉下。”杨东旭摆了摆手离开了酒吧。
听到是台湾的专业录音师张文和吴琦都是眼睛一亮，一首歌好不好录音师也是关键，毕竟录的都是杂音，歌曲再好也毁了不是？两个人对视一眼，先压下扭头就走的冲动。
明天先看看那个录音师是谁再说，同时也想看看眼前这个臭屁的小孩，究竟有什么本事，既然这么傲气。
晚上在杨家宴摆了一桌把富德才几人都请来了，不管怎么样公司也算成立了，虽然刚开始人不多，但也要请大家吃饭庆贺一下。
吃完饭张文和吴琦以及一些工作人员先走了，富德海去王强国那边恰接一下，过两天香港那边的工程师就过来了，看看能不能搞个工程。
所以很快房间中就剩下了他和富德才两个人。
“怎么了，北边那边不顺利？”富德才看着杨东旭问道。
今天杨东旭虽然整天神色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异常。但王德才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尤其是在录音室那边和张文以及吴琦说话的时候。
平常的杨东旭都是嘻嘻哈哈，从来没有过那么盛气凌人，而且还不解释的。就好像心里有股无名的火想要发泄一些。
“北边没事，就是有点气不顺，没事睡一觉明天就好了。”杨东旭摆了摆手。
他不是一个刻薄的人，相反有的时候也很好说话。就算他心里的确准备只给这两个歌手两首歌，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生硬的表达出来。
和玄老头学了这么多年千门的东西，情绪控制，尤其是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要让他感觉到你对他的好，而不是你对他的敌意，哪怕最后你背后阴他，他还会感激你的心理把控，其实他还是有些火候的。
只所以心里有火气，是因为移动手机那边有消息了，国家对于这一块的确重视，但只准备稳步推进，换句话说就是国家没有想要引进外资的意思，或者对于这个产业还没有特别重视不想大力发展。
可你不想大力发展，那给个机会我出钱发展行不行？不好意思，不行！
就是这种站着茅坑不拉屎的事情弄的杨东旭一肚子火。所以看过两个歌手签的合同，再看两个人的条件之后，他一股无名之火没控制住就喷了出来。
“弄海纳唱片公司你不只是想玩一玩吧？”富德才犹豫一下开口问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杨东旭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之前总是玩一票捞钱走人的几个投资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一个大行业，前景很好，我想做行业老大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玩玩就走。”
说完杨东旭深意的看了富德才一眼，这个留着长发平常不怎么说话，长相有点妖的男人，有着旁人都没有的细腻心思呀，竟然对他的以前做过调查。而且还这样直接说出来，有点意思。
“那就好，相对于我大哥他们的海外投资，和二哥看好的房地产，其实我对唱片公司很感兴趣，所以准备当做事业来做，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放心，以前做哪些事情原本就是冲着捞钱去的，就算想做大因为门槛太低也没什么做头，海纳唱片不一样的。你还是想想怎么多挖一些专业的人才过来吧。”杨东笑了笑让富德才放心。
“这段时间我一直再筹备这些事情，其他的人才好说，就连歌手都很好找，实在不行还能去学校做个海选，可好作词作曲人太抢手了。”富德才叹了口气
一开始没踏入这个行业他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感觉没什么，进来之后才知道看似波澜不惊的唱片业竞争竟然如此激烈。
“如果成名的歌手是摇钱树的话，那么唱片公司就是种树的人，可怎么让树长大结果有收获，作词作曲人就是其中的关键了。想挖人家会下金蛋的母鸡，自然困难。对了，我让你收集的资料怎么样了？”
“在酒店放着呢，明天给你带过来，不过你这样筛选有用吗？”
第一百零五章 你真的是小旭？
杨东旭要的资料是一些港台那边歌手的资料，以及一些作词作曲人，不管是知名的，还是小有名气的，哪怕一点名气都没有只是给唱片公司寄过小样的。
统统都整理在一起，为了这个回香港的富德才把注册公司的事情扔给了下面的人去做，亲自去跑了这件事情，用了不少人情才拿到这些资料的。
“有用，当然有用，现在一些有名的歌手我们想挖也挖不到，就算能挖到代价太大得不偿失，所以只能咱们自己淘，遇到合适的新人签下，省钱不说可塑性也高很多不是？”杨东旭解释了一句。
当然这是借口，因为这些资料他能搞到手，其他人也能搞到手，要是真的有发光的金子在就被人淘走了，不可能轮到他。
不过杨东旭有优势，他不用去听这些人唱的小样，看写得歌词，他只要看脸就足够了。看看这个人自己人不是认识，以后是不是成名歌手，是就直接签下，不是丢到一边。
发光的金子是被人选走了，可还有很多被泥沙掩盖的金子不是？杨东旭有后世记忆这个作弊手段，不拿出来用用太对不起自己脑海中的那些记忆了。
“明天我把资料给你送来。”富德才没有说什么。
虽然他感觉到杨东旭这个解释有点敷衍，因为这样找人才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他不感觉这些被很多公司淘汰下来的人会有什么钻石。但这些话他放在心里没说，杨东旭这个大男孩他有点琢磨透，万一真的捡漏了，他也不算白忙活一场。
回到小四合院杨东旭打开自己房间中的一个大箱子，里面有两个厚厚的大本子，本子里都是平常没事的时候杨东旭回忆起来的歌曲。
几年音乐知识的学习让杨东旭有了一定的专业知识，所以在判别张文和吴琦嗓子特点在会后，他直接翻到了张信哲的歌曲和田震的歌曲。
看着张信哲的成名曲，杨东旭皱着眉头最后把《爱如潮水》拿了出来，然后从田震歌曲中选了《好大一棵树》。
海纳唱片想要一炮而红，显然需要经典的成名曲。就算张文和吴琦底子还差点，不过有这两首歌应该能把两个人顶上去。
第二天吃完早饭，杨东旭去了三里屯的酒吧，吴德才几人已经在了。杨东旭把手里的歌谱递了过去：“一个人一首，你们先看看歌谱，一会儿清唱一下。”
富德才先接过歌谱看了看，不过毕竟不是专业的人音符也看不明白，只能看了一下歌词。张文和吴琦拿着手里的歌词看了看，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到一边认真琢磨一下去，《我的中国心》就是他写的，你们也是走运公司刚成立需要歌手，不然能轮到你们？”看到张文和吴琦不在意的样子富德才哼了一声。
“《我的中国心》他写的，怎么可能？”张文一脸不信的神色。
“你就是小旭？”吴琦看了看歌谱上面写着小旭两个字，也不信的看着杨东旭。
“如果你是说写《我的中国心》的那个小旭的话的确是我。”杨东旭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我的中国心》都发布好几年了，那个时候你才多大？”张文感觉自己老板在往自己脸上贴金，而且方法用的太幼稚了，真以为他是傻蛋呢。
“要不要我把郝一帆叫来让他给你们确认一下？”杨东旭哼了一声：“熟悉一下歌曲，然后清唱。”
“愣着干嘛？还不过去练歌。”听到杨东旭说道郝一帆，张文和吴琦都愣住了，看到两个人发愣富德才吼了一声。
“你真的是小旭？”吴琦还是有点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这个不重要，先练歌。”杨东旭摆了摆手，和富德才一起走到旁边沙发上坐下。
这个酒吧面积不小，上面两层地下室一层。整个地下室大约有三百平米左右，隔出来一个不小的录音室之后，旁边还有不少空余的地方可以当做休息室，同时留了一个大厅，放着一些水果和饮料，也有不少的乐器让歌手没事可以找找乐感什么的。
这一次有富德才的加入杨东旭没有省钱，地下室的装修就算了这是之前房东已经弄好的。光那些录音设备就花了小二十万，在加上那些乐器什么的，房子不算花出去三十多万。
这样的顶级配置，就算放在港台那边都不多见，一些大的唱片公司录音室有的还不如他这个呢。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看着拿着歌谱在旁边皱着眉头哼歌的张文和吴琦，富德才有些担心的问道。
“行不行，他们一会儿唱一下不就知道了？”杨东旭毫不担心的啃着苹果。
要是一个歌神，一个歌后如此大神的成名曲都不行，那还有什么行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
半个小时之后张文和吴琦感觉差不多了，于是两个人走了过来。两个对视一眼之后，张文先来。
“不问你为何流眼泪
不在乎你心里还有谁
请让我给你安慰
不论结局是喜是悲
...................”
可能是第一遍唱，没有音乐伴奏张文的声音有点紧，唱的也很硬，完全只是照着音调在走，没有表达自己的感情。
一边下来杨东旭眉头皱了起来：“再熟悉熟悉，那边有吉他，你拿着去旁边的休息间找找调子和感觉，主要是理解下歌里所蕴含的感情，一会儿再唱，吴琦你来。”
“哦，好的。”看到杨东旭的样子吴琦不禁紧张起来。
“放轻松，这只是第一次试唱，不要有太大的负担，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当是唱着玩。”看到吴琦的样子，杨东旭脸上露出笑容，压抑的气氛瞬间缓和不少。
“嗯嗯。”吴琦点了两下头，似乎再给自己打气。
“头顶一个天
脚踏一方土
风中你昂起头
冰雪压不服
..................”
不知道杨东旭的安慰起了作用，还是吴琦真的放开了自己，相对于张文的生硬，她表现的不错。虽然还达不到田震演唱的那种高度和蕴含的感情，但已经有点味道。
“不错，你再熟悉熟悉，要是没问题明天我们录音。”杨东旭脸上的笑容浓郁几分，对于海纳唱片的第一步信心有多了几分。
“是，老板。”吴琦鞠了一躬。
如果说刚才还质疑眼前这个大男孩是不是小旭，那么现在吴琦虽然感觉不可思议，但心里已经相信了几分。
因为无论是她的《好大一棵树》还是张文的《爱如潮水》都是不错的歌曲。虽然她的音乐素养不是很高，无法进行专业的品鉴，可她好歹也是个歌手，歌曲也听了不少。一首歌是好是坏还是有些分辨能力的。
如果自己这个小老板真的是小旭的话............吴琦的眼睛不禁亮了起来，旁边的张文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可能看出彼此的喜色。
张文拿了一把吉他到旁边房间中练歌，吴琦也去了另外一个房间，两个人的积极性和劲精神面貌和刚才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早把这个身份搬出来不就好了？浪费那么多口水。”看到张文和吴琦这么积极，富德才的面色也松弛下来。
“刚才不是说了吗？也没什么用啊。”杨东旭耸了耸肩。
富德才愣了一下，的确刚才两个人拿到歌的时候他的确说了杨东旭就是小旭，可张文和吴琦根本不信。
“你这个年龄太有欺骗性了，要不是我知道事情始末，也不会相信你是小旭的。”富德才摇了摇头。
别说吴琦和张文了，就算是他，如果不是杨东旭表示自己是小旭之后露了一手。他也不信眼前这个小孩是写出《我的中国心》那首火遍大江南北感觉的作词人。
今年他才13岁，那几年前不是才八九岁，八九岁就写出这样的歌，这已经不是天才了，简直就是个妖孽。
这一次张文和吴琦都用心琢磨，练习的时间长了一点。
这一次吴琦先来，效果比刚才还好好一些，杨东旭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轮到张文的时候，虽然还是没有唱出杨东旭想要的张信哲那种味道，不过比起第一遍要好上不少，显然已经十分用心了。
“行，都不错，休息一下吧，今天你们就练习这两首歌就行，多找找歌曲里面的感情，领悟了里面的感情先感动你自己，才能感动听你歌的人。
下午我再过来一趟重新过一遍，如果没什么问题，下午录音师也就到了。让他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录音，然后送到港台打榜。”杨东旭称赞一声，为了让两个人更加积极的练歌画了一个大饼。
“我的歌曲真的能去打榜吗？”张文有点不敢相信，吴琦也是如此。
虽然是小有名气的歌手，而且还是从香港过来的，他们心中有着傲气。可是打榜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没想到一次看在金钱上面来内地的机遇，让他们竟然距离梦想只有一步之遥。
“打榜算什么，以后你们还要出自己的专辑呢，公司都成立好了，总不能像几个大学生随便组建一个乐队，没事一起玩玩，不开心就解散吧？你们的工资可不低。”杨东旭开了个小玩笑。
“老板我一定会努力的。”吴琦握拳竖在胸前保证道。
“我也会努力的。”张文也立马保证。
两个人的激情再次蓬发。杨东旭和吴德才笑的对视一眼。有这样的激情再配上好歌，以及还算不错的嗓子，似乎打榜并不只是一张大饼。
第一百零六章 对比
富德才挖来的录音师叫罗文华33岁，个子不是很高，但为人很幽默，下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很有男人味。以前是在飞石唱片工作，后来因为和主管冲突直接辞职，做过一些小乐队的录音师，前段时间被富德才发现挖了过来。
“录音室不错，歌也不错，不过乐队呢？”罗文华在录音室溜达了一圈，试了试设备满意的点了点头。
“乐队？”杨东旭不禁愣了一下。
“歌曲总要有配乐吧，你难道想不要配乐干录？”罗文华奇怪的看着杨东旭。
“额......”杨东旭和富德才瞬间都有点傻眼。
是呀，歌曲要有配乐，没配乐怎么录制，难道录一首清唱的歌曲打榜？
“去艺术学院那边找找，应该能找到。”杨东旭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录歌他是第一次搞，光顾着录音设备，歌谱还有歌手了，结果把乐队给忘了。主要是后世唱歌的时候都有现成的伴奏，他对乐队还真的没什么概念。
不过现在燕京玩音乐的人可不少，尤其是一些高校里的学生，这群人基本上都站在时代的前沿，对外面的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
所以当大街小巷出现一些扛着大块头录音机带着墨镜跳舞人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人组建了乐队。
不过这些人没什么名气，所以一时间不好找。不过赶时髦的大学生这样的小乐队肯定不少，尤其是艺术学院那边，要专业知识有专业知识，要能力有能力，还能挑。
“乐器不缺吧？”杨东旭转头向富德才问道。
“这个应该不缺，购买录音设备的时候能看到的我都买了，架子鼓，电音吉他，萨克斯风，连钢琴我都买了一架。”富德才说道。
扫了扫录音室中的乐器杨东旭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乐队，但歌曲照样录，先把歌录好，然后找到乐队再把配乐录好加进去就行，这样的录制方法现在很流行。
主要是歌手和乐队配合着录的话容错率太低，稍微那个拍子接不上，就要全部重录。而且一起录杂音也太多。
甚至一句歌词有的时候反反复复要录好几遍，你总不能让乐队把这一啪的音乐反反复复也演奏好几遍，甚至十几遍吧？
所以歌手录制的时候那一句不行录到行为止，同样乐队哪里出错重新录制哪里。两边都没问题节奏准确，然后合在一起正好完美。
杨东旭先给艺术学院那边打了电话，让一个老师帮自己留一下，这几年为了学更多的东西，他在中戏那边可没少混，很多老师都熟悉，所以找个乐队不困难。
让张文和吴琦又各自唱了一边，张文虽然有进步，但却达不到杨东旭的要求，反而是吴琦让人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显然领悟能力不错。于是让张文到旁边房间再自己研究研究，先录吴琦的。
录音是一种很枯燥的事情，别管一首歌是多么好听。当这些歌词拆出来，一句一句录，甚至一个字一个字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多少美感。
一个上午只录了吴琦的歌，还就录了一半。
一行人只好先去吃饭休息一下，下午两点的时候，吴琦嗓子需要好好休息，于是杨东旭让她好好琢磨下还没录完的歌曲，张文开始录制。
相对于吴琦还能时不时的过一句，张文的录制持续两个小时，结果一句都没录完。
“别带着太多的幽怨，这首歌写的不是幽怨和嫉妒。是说两个人相恋而又不两情相悦的爱情，女孩这边以前有过一段感情付出很多，但却没有得到回报。
现在遇到的这个男人对她很痴情，可她对这个男人的感觉就像是大哥哥一样。只是这个男的愿意付出一切来找回女孩对爱情的那颗心。歌曲里有痴情，有关怀......”
录音室中杨东旭手舞足蹈到的比划着，想把自己心里的意思，这首歌想要表达的意思说出来让张文理解。
以前杨东旭听歌只感觉好听就行，对于歌曲中表达的意思总是模模糊糊的。但在经过几年的学习之后，不说精准把握歌曲中每一个点，但8成的感情还是能诠释的。
“现在我相信他就是小旭了。”看着杨东旭着急的向张文叙述的样子，罗文华碰了碰旁边的富德才说道。
“是有点那么音乐制作人的感觉。”富德才笑了笑，杨东旭越专业，越是有才，海纳唱片越有前景，他自然越开心。
“休息十分钟，你再琢磨一下，一会儿我们再录。”看到张文哭丧着脸，杨东旭摆了摆手宣布休息一下。
来到录音室外面喝了口水，杨东旭紧锁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张文毕竟刚出道没多久，慢慢来，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一点？”如果说富德才只是一个外行的话，罗文华就是绝对的内行，所以对于杨东旭的要求标准感觉有点高。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的时候可能有点苛刻，但是好的歌曲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不能完全把这首歌的感觉唱出来，那还不如不唱。这是海纳唱片第一次推出来的两首歌，我至少要让同行看看我们的水准吧？”杨东旭叹了口气。
心中也感觉自己对张文的要求有点高了，毕竟他是一个刚出道的新人，不是天赋和嗓子都极好以后大红大紫的阿哲。
可是《爱如潮水》这首歌要是不把那种味道唱出来，这首成名曲就糟蹋了。不是说按照张文这个水平这首歌不会火，而是在内行人的眼中一眼就能看出海纳唱片的深浅来，他不想在同行面前丢脸。
同时阿哲那可是他的偶像，重生前虽然没有做过狂热粉丝，甚至没有去听过他的演唱会，就连正版的磁带和光盘也没买过几个，但那也是自己偶像啊，他的歌这么敷衍了事杨东旭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十分钟一过录制继续。
刚唱两句杨东旭就冲进了录音室让张文停下来。
此时张文的面色也不好看，毕竟无论是谁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个小时，一句都没露出来心里也有火气。但当确定杨东旭是小旭之后，他有火也不敢发，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自己的老板。
“出来一下吧。”杨东旭无奈的叹了口气，让张文从录音室出来。
来到外面的休息厅，皱着眉头的杨东旭伸手从旁边拎过一把吉他说道：“我来给你唱一遍，你再找找感觉，不过我的嗓子不适合表达这首歌，毕竟我还带着童音，但大致的感情应该差不多，你听下。”
听到杨东旭要唱歌，罗文华几人都围了上来，就连在不远处熟悉歌曲的吴琦也走了过来。
抱着吉他试了下音，杨东旭弹奏起来，“不问你为何流眼泪......”
唱第一句杨东旭声音有点紧，同时也有点不在调上，于是他停了一下来。吭吭把嗓子清理了一下，然后重新开始。
“不问你为何流眼泪
不在乎你心里还有谁
请让我给你安慰
不管结局是喜是悲
走过千山万水
......................”
唱着唱着杨东旭闭上了眼睛，他的嗓音和张信哲显然不一样，13岁的他声音中还带着稚嫩的童音。
但当杨东旭第二次开口之后罗文华眼睛猛然一亮。吴琦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张文从一开始心里有火气，变成了一丝羞愧。
别说是他，就连富德才这个外行都能听得出来，杨东旭长的要比张文唱的好听多了，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一曲结束休息厅中静悄悄的。
“咳咳......那个......要不这首歌你来唱吧。”罗文华突然说道，所有人都是一愣。
张文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说出来。罗文华这句话虽然不但打击了他，还有可能让他失去成名的机会，可他和杨东旭唱的一对比，的确杨东旭更像是歌手，而是他只是一个光知道在调子上把握的雏鸟。
“我对唱歌没兴趣。或者说我对当歌手没兴趣。”杨东旭摇了摇头，他想过以后自己要不要走演艺路线，后来想想觉得这条路不适合自己。
他是那种喜欢静静装逼的性格，就是平时不显露好像一个路人一样，可要是遇到有人在他面前炸毛，他随便一个身份拿出来，都让对方羞愧的把头塞进裤裆里的那种感觉。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去中戏那边看看争取把乐队的事情搞定。张文再试试领悟一下这首歌的味道，等乐队到了之后，要是还不行就先录配乐，然后你听着配乐唱看看会不会好一点。”看了一眼张文的神色，杨东旭知道就算继续录下去也是白搭，于是站起身来。
“老板我一定会好好练歌的。”张文有些羞愧。
要是说之前他还有点作为香港歌手的傲气的话，那么杨东旭这个弹唱一出，他瞬间被打落到的坭坑里，一个专业的歌手，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屁孩，他有什么好傲的？
“这首歌可能真的有点难，但是攻破了难关容易出成绩不是？别的我不敢说，只要这首歌你能唱好，就算你以后出不了什么好歌，也够你吃一辈子的。”杨东旭拍了拍张文的肩膀。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有些恍惚，似乎杨东旭才是一个成年人，被安慰的张文是个小孩子。
出了录音室富德才开车杨东旭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因为没驾照，也没有雇司机的打算，所以富德才临时充当了司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