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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西岳灵风全文阅读

作者:燃冰     笑傲之西岳灵风txt下载     笑傲之西岳灵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一章 师门叮嘱记心上

    二十个蒙面人夜袭华山,结果死掉了十二人,被活捉了八人。

    众位年轻的华山弟们神情各异,有的因为初次见血和初次杀人,刚刚打斗之中来不及仔细琢磨,现在停战之后,立时觉得腹内剧烈翻滚,喉头一阵抽搐。附身大口的呕吐起来。

    有的人则是因为刚刚战胜了强敌,欢呼雀跃起来。陆大有更是眉飞sè舞的反复比划着刚刚将使镔铁怀杖的人刺翻在地的拿一招,一面比划还一面的和身边的高根明说笑。

    “嗖——!”

    “嗤!——!”

    “当!噗!噗!”

    岳灵风厉声喝道:“结阵御敌!”

    华山派众位弟,听到大师兄的命令,立刻条件反shè般的再次结成的天罡北斗大阵。这时候陆大有背后的冷汗喷涌而出立时浸透的整个后背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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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刚刚在众位华山派的弟乐而忘形之际。一个腹部中了两剑却没有死透的蒙面人,悄悄抬手shè出了一支袖箭。直奔陆大有的胸口而去。

    这袖箭平时藏在铁管之中,由机簧发shè。是这个蒙面人的平rì在近战动手时候暗算人的暗器。今天这一仗还没有等袖箭出手,和华山派弟的邪门阵法刚一交手,肚就被次了两剑。

    中剑之后,这个蒙面人暂时晕厥了过去,此时刚刚转醒。先是感到了腹部传来的剧痛,身体越来越冷,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抬起沉重的眼皮,到众位华山弟中有的人大口呕吐,有的人欢呼雀跃。心想:“估计老这回是活不成了,不过就算是死老也要拉个垫背的!”

    此人发shè袖箭的位置距离陆大有只有十几步远,袖箭shè出铁管速度疾如流星。等到陆大有发觉的时候袖箭距离自己的胸口只有不到两尺的距离。此时已经避无可避,挡无可挡。陆大有心中惊骇,心想:“难道我今天就要死了吗?”

    在陆大有命悬一线的时候,岳灵风施展弹指神通,双手的食指、中指四指连弹。四粒小石几乎是同时弹出。四粒石的破空之声重叠在一起,听起来像是只发shè了一粒石一样。

    岳灵风距离陆大有接近四十步远,比发shè袖箭的人远了两倍不只。他用弹指神通shè出的石却是后发先至,最前面的一粒石准确的击中了shè向陆大有的袖箭当中。

    石击中jīng钢打造的袖箭当中,石立时撞的粉碎,而袖箭也从当中被石的冲击力弯成了直角。并急速向侧面飞去,最后弯掉的jīng钢袖箭嵌在了二十多步外的院墙上。

    第二粒石shè中了那个发shè袖箭之人的额头,那蒙面人的脑袋上立时多了两个血窟窿。石的进口只有龙眼大小,但是石打破他的头骨之后,碎成了十几块更小的石头粒,这些小石粒威力不减继续穿过蒙面人的脑组织。

    最后这十几个小石粒掀翻了蒙面人另一侧的头盖骨,这出口足有碗口大小,脑浆被带了出来,红的白的混在一起喷洒了一地。

    第三粒和第四粒石shè中了那人的胸口,一粒穿破胸膛打烂了那人的心脏,另一粒shè穿肺叶后砸穿了那人的胸椎骨。

    被岳灵风这三颗石shè中之后,这个发shè袖箭偷袭之人,终于死的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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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位弟结成大天罡北斗阵之后,岳灵风接着厉声说道:“刚刚取胜就得意忘形!一个个的飘飘然了,平时我都是怎么反复叮嘱你们的?嗯?陆大有!你说!”

    陆大有刚刚在鬼门关的门口赚了一圈,现在越想越是后怕,不止是后背,就连额头上的冷汗也是津津而下。

    但是手中长剑却是再也不敢懈怠了,严守门户的同时对岳灵风答道:“大师兄,我知错了!”

    岳灵风喝道:“错在哪里?”

    陆大有说道:“江湖上生死搏杀如若取胜,第一时间内需要清扫战场,杀死的要在尸体补上致命一剑,活捉的要在第一时间内补点至少十个以上的穴道并卸掉双臂的关节。

    补剑和补点穴道时要格外小心,要假定所有尸体和受伤的人都能随时暴起伤人。”

    岳灵风道:“说的不错!”

    说罢转头扫视众位师弟说道:“开始吧!还愣着干嘛?”

    听到大师兄的命令,众位华山弟立刻开始结阵清扫战场。将活着的人每人再次点了十几个大穴

    并卸了他们的膀。死了的在颈后脑干处补上一剑。

    吴昊对举剑对着一个躺在地上重伤呻吟的蒙面人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人没有死,但是腹部被剑刺穿了,显然也活不长了。到底是补剑杀了他还是活捉他呢?

    刚刚双方生死相搏的时候,打杀了对方还感觉不到什么。此时要他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重伤之人,吴昊却下不去手了。

    这时身边的师兄白观到了吴昊楞在哪里,过来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这人已经救不活了。”说罢走上前去,在那人的后颈干净利索的插了一剑,呻吟之声立时停止了。

    到众位师弟已经打扫完战场,点头说道:“以后要切记第一时间扫战场,这是无数个血淋淋的教训总结出的江湖经验。如果你们不重视这一点,将来独自闯荡江湖,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丢的!”

    众人应诺之后,岳不群走到那个带头老者的身边。

    岳不群刚刚听他们这些蒙面人口音南北皆有,武功更杂,显然并非一个门派,但趋退之余,相互间又默契甚深,并非临时聚集,到底是什么来历?

    委实猜想不透,最奇的是,这二十人无一是弱者,以自己在江湖上见闻之博,不该二十名武功好手竟连一个也认不出来,但偏偏便摸不着半点头脑。

    岳不群拿得定这些人必然和嵩山派有大关联,他们这次夜袭华山摆明了是要灭了华山派,如果华山派没有找到古墓中的神功,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发展,必然会被这二十个人灭掉。

    而华山派上下如果尽数被屠戮,最大的得益者就是身为五岳盟主的左冷禅。他或者扶植剑宗为傀儡掌管华山派,或者直接让嵩山派的人接收华山派的势力范围。

    岳不群示意众位弟将这十二个死人和八个俘虏的头套全部拽掉。然后他走到那个带头老者身旁。

    只见这个老者人须髯似戟,脸sèyīn森可怕,须发皆是花白,大概六十多岁的摸样。岳不群仔细辨认了良久,终于想起来了。

    此人名叫陆熙二十年前曾是湖广一带黑道中名气及响量的一个高手。只是后来渐渐销声匿迹了。江湖上的人都以为他封剑退隐或者是被仇家杀了尸骨无存了。没想到竟然投了嵩山派。

    岳不群再他旁边的那个瘦小汉,仔细端详许久才想起来,十八年前太行山一带是有用一对镔铁怀杖的黑道高手名叫胡汉三,此人当年不但武功高强行事狠辣,还曾经杀了少林寺的两位高手。

    后来此人不知去向,江湖上的人还以为是为了躲避少林寺远走西域了呢。

    八人之中岳不群最终认出了四位的身份,都是二、三十年前横行一方,后来突然销声匿迹的黑道人物。

    来这些人暗中投入嵩山派。左冷禅竟然收罗了这许多左道之士,来五岳并派的筹划并非始于左冷禅,三十年前从左冷禅师父做掌门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野心了?

    也许那时只是为了增强嵩山派的实力而收罗了这些黑道强徒。但是后来随着实力的增强,渐渐的野心也随之膨胀了。

    岳不群对岳灵风说道:“活的关到石牢里面,每个人都分开关押。死的扔到山谷里面。”

    岳灵风应诺之后,分派各位师弟去处理尸体和关押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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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yīn县城外的一处似普通的庄里面,“锦毛狮”高克新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坐在桌前的乐厚终于忍不住说道:“我说八师弟,你转的我头都晕了。别再转了。”

    高克新说道:“五师兄他们上华山派已经三天了!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当时约定好的,一旦事成,就立刻离开华山,到这里与我们汇合。

    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一定是出事了。要不我去华山上面打探一番?”

    “九曲剑”钟镇说道:“糊涂,他们若是得手,定然已经回来了。若是失手,你们派睡裙都是无用!这个时候我们更需要冷静。”

    高克新敲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冷静,冷静!叫我怎么冷静?剑宗三个人的武功都废了,想要扶他们上台几乎不可能了。

    如果这次他们夜袭华山派再失败的话,我们这次对于华山的行动就是一败涂地了!他们若是被华山派干掉还好,如果他被活捉。说是我们在幕后指使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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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疑云揣测难周详

    高克新xìng粗直,向来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虽然讲出的话口气很冲,但是周围都是相熟多年的同门师兄弟,也不会和他真的计较。 ..

    听了他的话,另外几个人脸上却露出不以为然的神sè。

    钟镇施施然端起盖碗,轻轻刮开茶沫吹了吹,解释道:“八师弟,陆熙他们是什么人?他这么重义气的人,如何会出卖掌门师兄?再说,就算其他人里面有软骨头,将我们嵩山派拉下水。哼……”

    钟镇冷笑一声:“那时我们只要死不承认,华山派能奈何的了我们?而且,陆熙他们这些人是什么出身,你还不清楚吗?江湖上的人会信他们还是信我们?”

    “我不相信陆熙他们会全军覆没!”一直没有出声的“神鞭”邓八公开口说道。

    乐厚点头表示十分赞同,说道:“不错,老陆他们这二十个人,每个人都是硬手。那天岳不群和封不平比武所显露的功夫,老陆的那帮兄弟如若围攻他,他能对付五、六个已经是极限了。那个岳灵风功夫倒也不错,不过也就是对付两三个的样。

    就算是正面较量,他们分出十人去对付岳不群、宁中则夫妇和他们的儿,其余的人对付华山派其他弟还不是砍瓜切菜一般?要知道,华山派中弟稀少,而且他们的二代弟才习武几年?都是没有什么江湖实战经验的毛头而已。

    何况这次是趁夜偷袭,以有心算无心,万万没有全军覆没的道理。就算是不敌,总归能闯出来几个吧?”

    高克新嘟哝:“可是都三天了,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

    钟镇眉头紧皱,说道:“五师兄,现在他们三天没有音讯是事实,肯定是出事了。老陆他们这些人武功虽强,但是未必是有心算无心。”

    乐厚一惊,问道:“六师弟,你的意思是?那岳不群……”

    钟镇道:“师兄你想,咱们前几天刚和剑宗上山逼迫岳不群退位,虽然最后剑宗三人技不如人,被岳不群父给废掉了。但是也算是和华山派正面冲突了,那岳不群他们这几天能不加倍小心吗?”

    乐厚道:“就算加倍小心又怎么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小心也是无济于事。”

    钟镇道:“五师兄,你就没有想过那岳不群当时隐藏实力?就算他没有隐藏实力,可那华山派毕竟是绵延数百年的门派,若论创派之久远尤在武当之上,曾经也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大派。

    虽然最近几十年衰落了,但是门派中难保不会有什么保命御敌的机关埋伏。而且华山山势之险冠绝五岳,一路上山的险要处数不胜数,多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如果华山派在这些地方设伏,陆兄他们未必能占到便宜。”

    乐厚兀自想不通的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岳不群他如何知道我们何时回去偷袭?此次行动都是只有陆兄他们上山的和我们几个知道,连门下弟都没有透露,万没有泄露的可能啊。”

    钟镇摇了摇头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华山派在此地经营了数百年之久,陆兄他们趁夜上山未必能瞒住岳不群,这是我们之前计划不周了。”

    乐厚从座位上面站起来说道:“不能再等了,我们即刻启程回嵩山。将此间的事情禀明掌门师兄,一切行止请掌门师兄来定夺。”

    嵩山派的众位纷纷赞同。于是纷纷收拾行囊准备起程回嵩山。

    *******************

    华山玉女峰,华山派石牢。

    在一间石牢之中,一个黑衣老者带着粗大的jīng钢手铐和脚镣。他的对面是一袭青衫的岳灵风。

    岳灵风开口说道:“陆熙,你想通了吗?到底说不说?”

    陆熙说道:“呵呵,说了对老夫有什么好处?”

    岳灵风平静的说道:“你若说出幕后主使,便放了你。”

    陆熙冷哼一声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岳灵风走到他的身前,说道:“那你再好好想想吧!”说罢突然出手点了陆熙三处穴道,陆熙本身已经穴道受制,提不起半点真气,如何能躲过岳灵风的点穴?登时中指。

    陆熙软倒在地,然后渐渐感到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的五脏六腑里面爬行,奇痒无比。可是自己又不能把手插入腔里面抓痒,难受的陆熙满地打滚。

    他一边打滚一边叫骂道:“小畜生,你竟然如此歹毒,啊!啊!有种放开爷爷,咱们一较高下!啊——!岳不群!你这个伪君!你这个胆小鬼,用剑阵不是好汉!啊——!有种和爷爷大战一场!我不服啊!!”

    岳灵风转身出了这间石牢,出来之后,转身将这间石牢的铁门关上锁好。

    接着岳灵风来到

    了隔壁的那间石牢,这间石牢里面关押的是一个瘦小的黑衣人,岳灵风进去之后直接了当的问道:“胡汉三,我没时间陪你们兜圈,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哦。”

    在岳灵风问胡汉三的期间,隔壁石牢中陆熙的惨叫还在不断的传来。胡汉三脸sè苍白,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低声说道:“好,我说。我若是说了,你可要说话算数,放我下山!”

    岳灵风说道:“君一言,你若真的供出幕后主使,我自然会放了你。”

    胡汉三声音更加低沉的说道:“此事干系太过重大,背后主使之人实在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你且附耳过来我只让你一人知晓。”

    岳灵风冷笑道:“少来这一套,想说就立刻说,不想说的话就远不要说了。”说罢并拢食中二指作势要点他的穴道。

    胡汉三本想诓骗岳灵风凑过来,好咬掉他一只耳朵,可惜这个年轻的华山派弟却仿佛透了他的心思,连忙说道:“好!我说,我说!”

    胡汉三顿了顿说道:“这幕后主使,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岳灵风道:“继续说!”

    胡汉三说道:“只是这两个人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极高,我就算是告诉你,你也无法报仇。”他说道这里,故意又停顿了一下,仿佛是故意吊着岳灵风的胃口。

    岳灵风似乎也不着急,只是不时的举起右手的食中二指,然后瞟了胡汉三一眼。加上隔壁陆熙的阵阵惨叫作为伴奏,胡汉三顿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止不住的汗液淌了下来。

    他只是略一沉吟,突然间仿佛下定了决心,咬牙说道:“这两个人就是少林掌门方证大师,和武当掌门冲虚道长。”说完之后,他小心地着岳灵风,眼中隐隐含着期待,仿佛期待到岳灵风暴跳如雷的样。

    可是他失望了,岳灵风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平静异常。

    岳灵风对着胡汉三缓缓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高声的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没时间和你们兜圈。你既然对幕后的那个人忠心至此,那么我就成全了你的忠义。你可以满意的死了!”

    “噗!”石牢里面传来的利器入体的声音,然后是身体和铁链叮叮当当的落地之声。一股血腥的味道在石牢之间弥漫开来。

    岳灵风走出那间石室,手中拎着一把匕首,在经过别的石牢门前时,用滴血的匕首随意敲着铁门上的栏杆。

    陆熙的惨叫声,血匕首的敲击声,在石牢之中回响。岳灵风高声说道:“你们六人我也不一一问了。等一下吃饭的时候,会送一只炭笔和一张纸给你们,谁要是想活,就把幕后主使的名字写下来。将你们知道的相关事情全部都写下来。

    写完后夹在碗筷之中,自然会有人来收。写出真相的人,可以活命。其它的人就再也吃不到人世间下一顿饭了。你们可要想清楚啊。”

    说罢,岳灵风叫来两位师弟,说道:“把那个尸体抬走,扔到山崖下面喂野狗。”

    岳灵风和抬着胡汉三尸体的两位师弟退出了石牢,一时间整个石牢里面只剩下陆熙的哀嚎声。

    刚刚出了石牢,吴昊问道:“大师兄,这个人咱扔到哪里?”

    岳灵风说道:“关到外面另一个洞的石牢里面。好让其它俘虏听不到他的声音。”

    陆大有问道:“大师兄,那你手里那只野兔呢?怎么处理啊?”

    岳灵风笑道:“六猴儿,就知道你惦记着这只野兔。等一下咱们三人去把它给烤了。”

    陆大有高兴的说道;“好嘞,等下我来烤啊!你们尽管吃就行了。”

    将胡汉三扔到一个和众位同伙相距甚远的一个dú lì石牢之后,岳灵风带着吴昊和陆大有去烧烤野兔了。

    等到三人吃完了野兔回来。将收上来的六张纸一一过,岳灵风的嘴角挂上了微笑。六个人之中有四个人将责任全部推给了左冷禅。

    ***************

    岳不群的书房内,岳灵风将审讯的结果都告知了父亲。

    岳不群叹道:“来确凿无疑是左冷禅了!这位左盟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还真是有心了。”

    岳灵风说道:“目前来是这样的。爹,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岳不群微微一笑:“不,对嵩山派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不过你要尽快去恒山派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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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汾河泛舟乐飞扬

    又是一年chūn来到。

    早chūn时节,纵惯三晋大地的汾河之上,南来的chūn风鼓荡着风帆,推着不少船只逆流北上。

    其中的一叶轻舟之上,除了船家,还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并肩立在船头。男的清俊儒雅,女的柔和秀美,均是气质高洁的人物。偏偏身边却无随侍的仆从,反而都带着式样相同的长剑。竟是行走江湖的一对年轻伉俪。

    这对年轻的夫妻自然便是岳灵风和刘菁。此次岳灵风的任务就是带着父亲岳不群的亲笔信去恒山派拜山。

    这趟去恒山不同于上次去嵩山杀劳德诺,没有什么风险。因为刘菁自小几乎没有出过衡山城,自打来到华山之后也没有机会出过远门。而且,岳灵风这次到恒山打个来回少说也要一个多月,怕刘菁在山上呆久了气闷,便趁此机会“以公谋私”带着她一同下山游玩。

    岳不群夫妇自然不会扫了儿媳妇的兴致,大方地应允。

    刘菁自是喜出望外,不仅可以陪伴在丈夫身旁,而且,自她入门以后,这也算是第一桩门派任务,虽然只是去恒山送一封信件,但是她依然兴致勃勃地打理行装。

    倒是让一直没什么机会下山的岳灵珊羡慕了许久,令狐冲只好悄悄地允诺,若是下一次自己下山办理事务,也一定带上妻同行。

    岳灵风出门喜欢乘船,现在带上妻,自然更加不想车马颠簸劳顿。于是二人在潼关黄河岸边租了一艘小船逆流北上,在河津由黄河进入了汾河。

    汾者,大也,汾河因此而得名。汾河是黄河的第二大支流。

    从隋到唐、宋、辽、金,因为山西的粮食和管涔山上的奇松古木都是经汾河入黄河、渭河,再漕运到长安等地,所以史书上有“万木下汾河”的说法。

    汾河四周九山汇聚,林海茫茫,溪流淙淙,风光旖旎。夫妻二人一路行来欣赏沿河风光,好不快活。

    就这样顺风逆水一路北上,过临汾、经洪洞、穿清徐。这一rì小舟终于来到了太原府。

    岳灵风站在船边,远望汾河河西岸的晋阳古城方向,忽然心生感慨,对妻说道:“菁儿还记得元好问的那首《雁丘辞》吗?”

    刘菁点头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岳灵风接着吟道:“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sāo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刘菁轻声问道:“莫非这雁丘还有什么典故不成?”

    岳灵风接着说道:“自然是有的。据说当年就在西岸的晋阳古城,元好问路遇一位张捕雁的农夫,见他中两只大雁死状相异,便一时好奇问其原因。农夫告诉他,自己在河滩上到两只大雁,杀掉一只后,另一只脱逃走,却在空中悲鸣哀叫,始终不愿离去,最后竟然一头撞向地面殉情而死。

    听完农夫的诉说,元好问唏嘘长叹,向农夫买下了这两只大雁,将它们埋葬在汾河岸边,用石块垒起一座坟丘,称之为‘雁丘’。

    同行的学们纷纷赋诗,元好问便写下这首流传千古的《雁丘辞》。元好问毕竟是大家手笔,同样感天动地的题材,同行者的诗作早已被人们淡忘,唯有他的《雁丘辞》传唱至今。”

    刘菁道:“风哥哥,你曾经给我讲过神雕大侠的故事,他的师伯李莫愁便是总将这首《雁丘辞》挂在嘴边。想来是情郎背弃了她,每当她想起这雁丘的典故,会更加感慨吧。”语气中颇为惆怅。

    岳灵风这才发现自己引起的话题太过伤感,连忙说道:“菁儿,我自会好生待你,绝不会让你有机会用这《雁丘辞》感慨自身。好了,咱们不想这些伤感的事情,过了太原我们就要弃船登岸了,趁此之前咱们再合奏一曲《笑傲江湖》如何?”

    刘菁可爱的唇角一翘,说道:“好啊!我去舱内取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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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江楼是太原城中一个以清雅闻名的酒楼,因它位于汾河岸边,风景秀丽,太原城的文人学经常在此雅集。可是今rì酒楼中却异常的冷清,下面两层没有一个客人。

    而第三层临河的窗口座位只坐了一个少女,少女身后静立这一位穿着粗布短衫的老翁,老翁的短衫虽然破旧但是浆洗的一尘不染。今rì这望江楼已经被他们包下了。

    那少女身段高挑柔美,曲线玲珑,面容沉静,一双秀眉颇为英气。身前的案上横着

    一具七弦琴,chūn葱一般的手指随意的拨弄了两下琴弦,然后拿起一旁的琴谱轻轻的翻。

    她聚jīng会神地翻开曲谱,不时的眨着长长的睫毛。

    那老者在一旁犹豫了一阵还是说道:“姑姑,河边风大,现在太原这chūn风还是硬得很,还是先关上窗吧。”

    好似是验证这老者的话语一般,一阵江风从窗吹了进来。吹的她手中琴谱的纸张哗哗作响,垂落的秀发在空中飞扬起来,轻拂在她白净如玉的脸庞上。

    那少女抿了抿淡粉sè的樱唇,点头说道:“好吧。”

    那老者轻轻的走到窗边,关上了左边的那扇窗,正要再关右边的窗时,动作突然一顿停了下来。然后手扶窗棱侧耳倾听。

    那少女奇道:“竹侄,怎么了?”

    那老翁就是洛阳绿竹巷的绿竹翁,而这少女自然就是rì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

    绿竹翁说道:“姑姑,江面上有箫声传来……我听着这箫声吹奏的曲好像是《笑傲江湖》。”

    “哦?”盈盈抬起螓首站了起来,向窗外望去。便见从下游方向,一叶轻舟张满了风帆逆流而上。

    盈盈功运双耳仔细聆听,果然一阵箫声钻入了她的耳朵。而且随着轻舟驶来,箫声也渐渐强了起来。

    绿竹翁惊讶说道:“这……这《笑傲江湖》是岳先生吹的,我不会听错,船上的一定是岳先生。”

    “真的是他!”自洛水一别。再也没有人能和她合奏《笑傲江湖》曲了。盈盈心下一喜,转身坐到案旁手扶琴弦。

    刚刚要拨动琴弦,突然一声清丽婉转的琴声传入了她的耳朵。盈盈连忙将双手按在了琴弦之上,不让七弦琴发出任何的声响。

    传来的琴声弹奏的也是笑傲江湖,琴箫合璧。乐曲伴着汾河的涛声,浑然天成交相辉映。

    盈盈起身走到窗边,向河上望去。只见那艘轻舟的船头,一个青衫书生卓然而立,手持一管青翠碧绿的玉箫,正就在唇上吹奏。

    他身旁坐着一个少妇装扮的年轻女,一身鹅黄sè的袄裙。腿上横着一具七弦琴。那少妇正弹琴与岳灵风的箫声相和。

    到岳灵风手中的玉箫,盈盈心中微微一动。

    她细听这曲,体会其中的意境,却是与自己上回和岳灵风的合奏又有不同,她想道:“听这箫声和琴声,他们好快乐啊!”

    那艘轻舟经过了望江楼窗外的河段,渐行渐远。盈盈望着轻舟远去的方向,轻轻叹息一声,脸上闪过一抹羡慕的神sè。想道:“岳先生身边有知音陪伴他《笑傲江湖》,而我只能……”

    绿竹翁在一旁察觉到了盈盈的神sè,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姑,前些rì嵩山派的几个太保刚刚带着三名华山派剑宗的人上华山去,想要夺了岳不群的掌门之位。

    怎么事情刚刚过去不长时间,岳先生就下山出游了?按说此时华山派应该紧守山门才是啊?”

    盈盈淡淡的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岳先生一人先教训了衡山派的鲁正荣,接着又打败了华山剑宗的两个长辈,自此之后想必他在江湖上会更加的名声鹊起。

    隐隐的已经成为江湖上年轻一辈中风头正劲的人物。此时可是他chūn风得意的时候。刚刚岳先生身边那位女想必就是他的夫人吧。琴箫相和,曲协共游,好不快活!”

    她又是一声轻叹,便抬手关上了窗。

    ***************

    岳灵风和刘菁过了太原之后,汾河折向西方,与他们要去的方向不同,于是二人和船家结了船资,换乘马匹继续北上,向恒山方向行去。

    这一rì二人到了朔州地界。岳灵风见天sè已晚,便决定进城在朔州过一晚。此时城门已经快要关闭,二人一路寻找落脚的客栈。终于在掌灯之前,找到了一家满意的客栈。包了一个小院住下。

    二人在房间用过晚饭,正要洗漱入睡的时候。岳灵风突然听到了几声兵器互相撞击的声音。

    于是岳灵风运起了“紫霞神功”,双耳所聚的内功陡然间加倍。兵器撞击的声音立时变得清晰无比,期间还夹杂和惨叫声。

    岳灵风心中好奇,对身边的刘菁说:“菁儿,西南方向有人打斗。我们去热闹?”

    刘菁说道:“风哥哥你想去我便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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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夜探大宅遇敌强

    岳灵风和刘菁二人,从客栈的院里面翻]墙而出。提气轻身沿着打斗的声音向西南方向纵跃而去。

    刚刚过了第一个路口之时岳灵风便听不到了打斗的声音,心说:“动作好快,难道已经分出胜负了?”

    穿过第三个路口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极大的宅院。两扇黑漆漆的大门洞口,门闩断成两截落在地上。一块牌匾被打碎成数十块散落在地上,已经不清牌匾上原本写的什么字。

    岳灵风没有选择从大门进去,而是谨慎的拉着刘菁来到右侧十丈开外的院墙之处。

    先是运功聆听,发现墙内没有任何脚步声和呼吸声。这才脚尖轻轻一点地面,右手在墙边一搭,将头探了出来向墙内望去。

    观察了一会确定院内没有危险,这才翻]墙而过。墙内大院空空荡荡,岳灵风学了一声蛐蛐的叫声,这是安全的暗号。刘菁听到之后立刻从院外跃了进来。

    刘菁以前从未行走过江湖,此时感觉既紧张又刺激。所有行动完全按照平rì里岳灵风对她的教导来,到是做的有板有眼。

    二人穿过外面的院,穿过同样是大敞着的屋门来到大堂。今天正巧是满月,银sè的月光从大门洒进大堂。

    大堂也是空空如野,岳灵风和刘菁继续走向后堂,没走得几步,便见地下俯伏着一个女,僵卧不动。

    着女的打扮应该是这家人的丫鬟。

    刘菁轻声问道:“她怎么……”

    听到刘菁开口说话,岳灵风连忙竖起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做声。

    岳灵风给了刘菁一个眼sè,刘菁会意,掏出一粒小石屈指向那女的颈部一弹,这小石便shè入了那个女的后衣领。可那丫鬟打扮的女仍然不动。

    岳灵风连着剑鞘将宝剑从腰间摘下,一挑她的肩头,门外洒进来的月光一照,刘菁不禁一声惊呼。只见这女脸露惊恐之sè,嘴角渗出鲜血,身体似乎还是温热的,显然死去没有多久。

    岳灵风见刘菁石弹入她的后领之时,便已料到这女或许已死。然而配上死人脸上这一副惊恐扭曲的面容,黑夜中陡然见到,禁不住吃了一惊。

    他站直身四下张望,只见侧面的屏风只后又仰卧着一人,走过去时,是个仆役打扮的老者,也是脸露惊恐的目光,死在地上。

    岳灵风心中大奇,对刘菁说道:“菁儿,拔剑!小心戒备!”刘菁从腰间拔出长剑,二人一步步地四下察,但见东一个、西一个,里里外外,一共死了数十人。

    当真是尸横遍地。诺大一座宅,竟没留下一个活口。一般仆役下人打扮的都是用拳掌下重手打死。

    而上去身怀武功的死者,有些死于掌下,有些死于剑下。凡是死于剑下的武人都是年纪略长,上去武功较高之人。

    刘菁虽然不常行走江湖,但是江湖上残酷的仇杀之事也听过了不少,但蓦地里见到这等杀灭满门的情景,禁不住心怦怦乱跳,只见刘菁映在墙上的影不住抖动,原来她手臂发颤不断打着摆,影自然也颤抖起来。

    岳灵风心想:“这朔州隶属大同府西北毗邻鞑靼,南扼雁门关隘,已是靠近边境,帮会并不多。这大宅显然也不是什么镖局武馆之类的地方。里面却住着这么多江湖人士。这里十有**是晋北黑道著名的万马帮总舵。”

    这万马帮的主要营生是从事和鞑靼人的盐、铁、茶、马走私。

    据说帮主陈宾是山西一带的成名高手,陈家又是商人世家。和鞑靼人之间的走私生意利润极高。从这个大宅的陈设布置来却是极尽奢华。

    刘菁她家虽说是湘南一带的世家大族。但是单论这宅的豪奢却还是比不上这陈家的。

    岳灵风听到兵器交击的打斗声时,本以为是普通的江湖争斗。才动了过来瞧热闹的心思。不想却碰上了万马帮陈家灭门。

    既然猜到了此间的主人并非善类,他便不想趟这个浑水。转头对刘菁轻声说道:“菁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去。”

    刘菁刚刚到了满院的尸体,早已不愿在这里多呆。听丈夫说要离开连忙点头答应。二人便向大堂退去。

    当二人出了大堂到了外院之时,却到院正中站立着一个人。挡在了他们和大门之间。

    月光下但见此人五十来岁年纪,所穿服sè考究之极,一身名贵的宝蓝sè蜀锦长袍。腰上绑着玉带月光照在上面反shè出温润的光泽,帽上也缀着块羊脂白玉,左手上戴了枚翡翠的戒指。

    每只鞋头上都缝着一块翡翠,若不是他腰

    上悬着一柄长剑,只打扮可不像是武林人物,到更像是一个家财万贯的豪绅。

    岳灵风正要出声询问,那人却左手拇指一边磋摩中指上的翡翠戒指一边开口说道:“原来还有两个漏之鱼,想逃到哪里去?是你们陈家不识抬举在先,须怪不得我手辣了。我既然说过让你们陈家鸡犬不留,那就一定要说到做到!”

    话音刚落,只见这锦衣汉拔剑出鞘,反手挺剑刺出。他这一剑出手之奇,着实令人难以想象。

    他拔剑刺来,似是要攻击岳灵风。岳灵风见他不由分说便拔剑相攻。速度迅若奔雷,竟然比父亲全力刺出的一剑还要快上三分,心下大惊。

    岳灵风不敢托大,可这一剑实在太快他已经不及拔剑,只得连剑带鞘的刺出,隐隐罩住那锦袍汉手腕和胸口的两处破绽。

    锦袍汉这一剑奇幻莫测,迅捷无伦。出乎岳灵风所料,对方这一剑竟突然在中途转向,快如闪电般的刺向刘菁。

    岳灵风自打学了“独孤九剑”之后,对剑法一道极为自信,自忖以剑术而论,除了自己的父母二人和风太师叔外,普天之下也许只有东方不败可能高过自己。也只是可能而已。其中风清扬的剑术修为虽然高过自己,但是内力却是远远不如的。

    尤其是岳灵风赤手空拳挑了嵩山派之后,他虽然一直告诫自己不能骄傲自满。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沾沾自喜的。可是今夜在这个晋北小城碰到的锦袍汉,他这一招剑法如此迅疾,自己却无拆解之方。

    岳灵风心头一凛,这锦袍汉剑术之奇,连“独孤九剑”也没法破解,可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伤了妻。

    岳灵风和刘菁并肩而立,那人一剑电掣般刺向刘菁,岳灵风想要格挡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好将剑尖微微一转对准那人的来路。

    岳灵风这一转,若那人继续刺向刘菁,自己的胸口膻中穴便也要撞到岳灵风的剑尖之上。虽然岳灵风的剑还套着剑鞘,但是膻中是人身上最为紧要的大穴之一,若是这么高速的撞上非死即伤。

    那锦袍汉“咦!”了一声,倏地一下又退回了原位,若不是他的剑已出鞘。就好似从未出手过一般。

    便在此时刘菁才惊魂未定的反应过来,握紧剑柄的手心全是汗水。

    这一剑对岳灵风的震撼是出道以来前所未有的,岳灵风不敢分神,也不敢拔剑,生怕对方趁此机会再攻过来。只是紧紧的握着剑柄,盯着对方。

    岳灵风此时方有余暇回想对方刚刚这一招剑法,剑招本身全无特异,只出手实在太过突兀,事先绝无半分朕兆,这一招不论向谁攻出,就算是绝顶高手,只怕也难以招架。

    仔细想来,非因锦衣汉内功奇高,也非由于招数极巧,只是他行动如电,出手进退全出于对手意料之外。

    但是从刚刚对方的言语来,显然将岳灵风和刘菁当做陈家人了。而岳灵风连对面这个高手是谁都没有搞明白。这一仗打的可算糊涂之极。

    岳灵风开口说道:“阁下认错……”

    不等岳灵风说完,那锦袍汉再次出手。刚刚岳灵风那歪歪斜斜的剑鞘一指便化解了他志在必得的一剑,因此他收起轻视之心全力出手。

    刘菁眼前一花,只觉寒光一闪,都没瞧清楚他如何出剑,便发觉长剑已经刺到身前了。她虽然开始修炼九yīn真经的易筋断骨篇内功,可是毕竟才几个月的时间,功力尚浅,竟然来不及反应。

    这次岳灵风虽然开口和对方说话但是依然全神戒备,锦袍汉连刺两剑,当当两声,都给岳灵风挡开。锦袍汉一声冷笑,出招越来越快,他出刘菁的功夫远远低于岳灵风。于是招招都是攻向刘菁。要以此牵制岳灵风。

    岳灵风一柄连鞘长剑使得便如是一个剑影组成的护罩,将自己和刘菁身罩在其内。脸上紫气大盛,已经将《紫霞神功》运到极致,剑身上所带的九yīn真气陡然增加了六成不止。

    功力既高,速度也跟着加快。

    锦衣汉长剑刺入,和他长剑相触,手臂便一阵酸麻,显然对方内力比自己强得太多,稍有不慎,长剑便会给他震飞。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之外,这年轻书生也就是二十出头,怎么会有如此混厚的内功?

    这么一来,他出招时便不敢托大,准了他空隙再以快剑进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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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破解快招有奇方

    岳灵风将刘菁拉到身后使剑护住二人,一柄长剑运转得风雨不透,竟不露丝毫空隙。wWW.. 高速更新锦袍汉剑法虽奇,一时却也奈何他不得。

    但如此打法,锦袍汉毕竟是立于不败之地,纵然无法伤得对方,岳灵风可并无还手的余地。

    刘菁已经出来,只须岳灵风一加还击,剑便会露出空隙,心中暗自着急。奈何自己功力不高,虽然她也学过独孤九剑,可是这锦袍汉出剑太快,当她到破绽还来不及出剑,对方早已出了下一招。

    锦袍汉快剑一击,他便要处于下风。这般运剑如飞,最耗内力,每一招都须出尽全力,方能使后一招与前一招如水流不断,前力与后力相续。

    可是不论岳灵风的九yīn神功内力如何深厚,终不能永耗不竭。难道那锦袍汉三rì不走,岳灵风也这样一刻不停的挥剑三rì?锦袍汉几次想要破直入,总是给长剑挡了出来。每一次长剑相交,锦袍汉的整条手臂都被震得酸麻,长剑几乎就要脱手震飞。

    在那长剑所交织的剑之中,岳灵风也在苦思对策。

    刘菁在岳灵风身后观良久想要帮忙却无从入手,正在暗自着急,忽见岳灵风剑的圈缩小了半尺,她以为岳灵风的内力渐有不继。

    她立刻一声娇斥,从岳灵风身后绕了出来提剑而上,刷刷刷急攻三剑,尽是指向锦袍汉背心要害。

    锦袍汉原本没有把一直躲在岳灵风庇护下的刘菁当回事,可是刘菁一出手便是极为凌厉的三剑,大出他的意料。连忙回剑挡架。

    岳灵风见刘菁竟然从自己的保护中出来攻击锦袍汉,恐刘菁有失,不在防守长剑挥出,疾削锦袍汉下盘。

    刘菁与岳灵风这大半年来朝夕相处,又一同得风清扬传授独孤九剑。二人心意相通,招式配合极为默契,两人同时使出独孤九剑。

    刘菁出剑方位出人意料,时机把握又妙到巅毫。岳灵风内力更高速度更加迅捷,力道更加浑厚,出招同样刁钻难测。

    二人到锦袍汉屠杀陈家满门,下手狠辣,刘菁此时非他敌手,岳灵风力求与妻合力夹攻,希望可以抵挡得了锦袍汉势若闪电的快剑。既得刘菁联手,岳灵风剑招立时改变,只攻不守。招招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三人堪堪又拆了二十余招,锦袍汉心中焦急,左手一圈,捏了一根钢针在手,蓦地刺出。

    这枝钢针极短只有两寸来长,捏在手中只露出半寸来长的尖针,刺在刘菁右腿“环跳穴”上。

    刘菁一惊,长剑急掠,只觉左腿穴道上也是一麻。她不敢再动,狂舞长剑护身,双腿渐渐无力,不由自主地跪下来。

    岳灵风刚刚在打斗中也一直想着致胜反击之法。左手一直扣着几粒石,本意是要偷袭锦袍汉一击必杀的。

    此时见刘菁受伤无暇多想,立时用弹指神通连shè三粒石,往锦袍汉胸口的三处破绽而去。手上的长剑也一刻不停,抖出万朵剑花罩了过去。

    锦袍汉侧身避开剑花。用长剑挡住这近在咫尺的三颗石。石一碰剑身,立时粉碎,石沫溅shè到锦袍汉的脸上打的生疼。手中长剑巨震,虎口竟然迸裂了,鲜血直流。

    他心中骇然,这石上的力道如此惊人,若是打中身体,岂不是三个血窟窿?自己手中所用若不是上好的龙泉镔铁宝剑,只怕要被这三粒石给震断了。

    岳灵风趁此机会,手中长剑一震,将剑鞘震碎,木屑铜皮夹杂着劲风shè向锦袍汉。

    利剑出鞘岳灵风jīng神一震,挺剑刺向锦袍汉的左腋。那锦袍汉要用剑护住头脸挡开木屑和铜皮,左腋是最大的破绽,这剑刺向此处,锦袍汉不能不救。

    锦袍汉手忙脚乱的挡了三剑,退开两步,心下暗惊,适才挡这三招,已震得他半边身隐隐发麻。

    岳灵风剑上催动浑厚的内力,这三剑之中又有紫霞神功的加成。那锦袍汉在对拼中便吃了大亏。

    岳灵风一逼开锦袍汉,便反手弹出两粒石去解刘菁的穴道。刘菁叫道:“别管我,小心!”白光一闪,锦袍汉长剑又刺到。

    岳灵风通过刚刚和他交手,知对方出手如鬼如魅,迅捷无伦,待得清楚攻来剑招之中的破绽,没等还击自身早已中剑,当下长剑反挑,疾刺锦袍汉小腹。竟然又是同归于尽的打法。锦袍汉双足一弹,向后反跃,骂道:“好狠的剑法!”

    锦袍汉得到神功,正要在江湖上大展拳脚实现自己的抱负,岂能与这么一个年轻小辈同归于尽?

    锦袍汉一连攻了数招不胜,出剑更快,岳灵风打起jīng神,与之周旋。初时他尚想倘若败在他手下,自己死了固不足惜,但刘菁也必为他所杀,是以奋力酣斗,一番心意,全是为了回护刘菁。

    拆到数十招后,锦袍汉变招繁复,岳灵风凝神接战,渐渐的心中一片空明,眼光所注,只是对方长剑的一点剑尖。

    独孤九剑,敌强愈强。不论敌人剑招如何腾挪变化,岳灵风的独孤九剑之中,定有相应的招式随机衍生,或守或攻,与之针锋相对。

    此时岳灵风九yīn神功十分深厚,又修习了紫霞神功内力比之当rì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时又已大进。

    锦袍汉所学的神功剑招虽然怪异,毕竟修习的时rì甚浅,内功的威力尚未显露出来,远不及岳灵风研习九yīn真经之久,在加上紫霞神功的加成作用,二人内力相比起来锦袍汉便更加不如岳灵风了。斗到一百六、七十招后,岳灵风出剑已毫不思索,而以锦袍汉剑招之快,岳灵风亦全无思索余裕。

    锦袍汉剑法的每一招各有数十着变化,一经推衍,变化繁复之极。换作旁人与之对剑,纵不头晕眼花,也必为这万花筒般的剑法所迷,无所措手。

    但岳灵风所学的独孤九剑全无招数可言,随敌招之来而自然应接。敌手若只一招,他也只一招,敌手有千招万招,他也有千招万招。然在锦袍汉眼中来,对方剑法之繁更远胜于己,只怕再斗三rì三夜,也仍有新招出来,想到此处,不由得暗生怯意。

    锦袍汉又想:“这二人想来是陈家邀请来助拳的高手,今rì我屠了陈家满门算是结了不死不休的大仇。

    我原本在江湖上也颇有威名,若不杀得此二人,他们终归会查到我的来历,以他们的武功若对我的家人下手报复,我实在是难以护得周全。来这次还是托大了。若能再多练一、两年神功这个后生定然不是我的对手。”

    锦袍汉心下焦急,剑招更加狠了。他焦虑之意既起,剑招便略有窒碍。神功原是以快取胜,百余招急攻未能奏效,剑法上的锐气已不免顿挫,再加心神微分,剑上威力便即大减。岳灵风心念一动,已经想出了破解对方剑法中的关键所在。

    独狐九剑的要旨,在于出敌手武功中的破绽,不论是拳脚刀剑,任何招式之中必有破绽,由此乘虚而入,一击取胜。

    可是这锦袍汉身如电闪,快得无与伦比,虽身法与招数之中仍有破绽,但这破绽瞬息即逝,待得见到破绽,破绽已不知去向,决计无法趁虚而入,攻敌之弱。

    岳灵风自交手以来一直分心苦思破解这剑招之法,总有一不可解的难题,那便是对方剑招太快,破绽一现即逝,难加攻击。此刻堪堪与锦袍汉斗到将近二百招,见他一剑挥来,右腋下露出破绽。岳灵风弹出三粒石shè向这处破绽。那锦袍汉竟然没有回剑自救。

    而是用左手捏住的钢针以超乎想象的迅捷,在三粒石上依次一点,这些石立刻炸裂的粉粉碎。来他手中的钢针也不是凡品。

    数招之后,锦袍汉长剑横扫,右侧肋间又露出破绽,岳灵风又是弹出三颗石用弹指神通shè向破绽。再次被锦袍汉用钢针依次点碎。

    陡然之间,岳灵风心中灵光一闪:“他这神功于极快之际,破绽便不成其为破绽。纵使快如弹的弹指神通在贴身的距离shè出,他依然然能接住。然而比他更快的方法我却是想到了。”

    锦袍汉见到他嘴角边忽露微笑,暗暗吃惊:“这后生为什么要笑?难道他已有胜我的法?”当下潜运内力,忽进忽退,绕着岳灵风身乱转,剑招如狂风骤雨一般,越来越快。

    刘菁退到远处,现在她已经明白,自己武功和对方相差太远。刚刚自己在风岳灵风身边,他要分神保护自己,一直被动挨打,但是自从自己双腿中针然后退出战团,岳灵风竟然越来越有优势。

    此时刘菁连锦袍汉的身影也瞧不清楚,只得头晕眼花,胸口烦恶,只yù作呕。

    又斗得二十余招后,锦袍汉左手前指,右手一缩,岳灵风已经出那一招虽然迅捷却有六处破绽。心中大喜,机会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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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还没出场就领了便当的龙套陈宾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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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气劲纵横谁敢挡

    与这锦袍汉久斗不下,岳灵风既要应付他眼前奇幻诡谲的攻击,又要分神苦思反击制胜的破局之法,分心二用的时间一长已感心力不济。

    岳灵风情知今rì局势实在凶险无比,在锦袍汉这如雷震、如电闪的快招急攻之下,只要稍有疏虞,自己固然送了xìng命,更让妻刘菁也丧命于此。

    锦袍汉出招快,岳灵风内功高。谁能扬长避短,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谁的胜算就更大。

    是以岳灵风一见锦袍汉这一招攻来破绽竟然有六处之多,可是到归到,之前的几次试探已经证明了,无论岳灵风攻向破绽的是长剑,还是弹指神通shè出的石,都无法快过对方的反应。

    对方或是用右手的长剑,或是用左手的钢针,都能后发先至,将自己刺出的长剑和shè出的石挡住。甚至直接变招,让自己无法攻击到他的破绽。

    但是,这锦袍汉出招再快,最终这招式还是要做出动作的,绝对快不过岳灵风修炼的一项武功,这种武功出手伤敌几乎可以动念即至。

    “嗤——!”

    只见岳灵风左掌一竖,立于胸前,手腕微颤,从掌缘几乎同时发出六道劈空掌力,隔空击向锦袍汉的六处破绽。

    那正是独孤九剑料敌机先、制敌之虚的剑意。但是此时攻敌破绽的却不是用长剑,而是劈空掌凌空发出的掌力。右手的长剑则舞成一团青光护住周身。

    锦袍汉出招虽快,但总不及岳灵风手臂竖在胸前不动,只是手腕微微转动极小的角度,真气沿掌缘劈空而出这般动念既至。

    他手中长剑尚未削到岳灵风,对方的劈空掌力已然临体。那锦袍汉心下大惊,突然之间身法由前冲改为后退。这仿佛是违反天地间规律的鬼魅身法,竟然由这人使了出来。

    那锦袍汉的身体仿佛是没有质量的一缕青烟,在后退的同时还向左侧身,想要避过岳灵风隔空劈出的掌力。

    奈何身法再快,也无法快过真气凝聚成的的隔空掌力。岳灵风劈出的六道劈空掌力瞬息既至。那锦袍汉竟能急速侧身避过了三道掌力,然后舞动长剑堪堪挡住了另外三道掌力。

    虽然向后急退的速度抵消了一部分掌力,那锦袍汉还是感到手臂酸麻,虎口剧痛,想来是自己虎口上的伤口裂的更大了。好霸道的内力!

    岳灵风见自己苦思的方法奏效,心中一喜。立刻乘胜追击,上前一步右手长剑向前刺出,手腕一抖,剑尖立刻爆出一团剑花。

    这一招是华山剑法中的一招“无边落木”。一剑刺出,分成十几道虚招。每一个虚招又可以根据实战中的具体情况立时转换成实招。敌人原本认为这一道光影是虚招,反而这一道变成了实招。认为那一道是实招,反而又是虚招。

    可是岳灵风这一次使出无边落木,竟然十几道剑影都是实招。若是用剑使出“无边落木”,是无论如何不能做到的。虽然抖出这十几道剑影,最终变成实招刺出伤敌的总归是一剑。

    可是岳灵风此时刺出伤敌的并不是实体的长剑。而是外放的剑气,这抖出的十几道剑影,每一道都shè出了一股剑气。

    只见岳灵风脸上紫气大盛,内力澎湃。长剑尖端“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左掌依然挡在胸前,准备随时发出劈空掌力,与shè出的剑气夹击眼前的锦袍汉。

    那锦袍汉心中惊骇无比,想不到世上竟然有人会身具如此深厚的内功,陈宾只不过一个边陲黑帮头,怎么可能邀来如此厉害的帮手?

    这剑气和劈空掌力无sè无形,最难防范。这下轮到锦袍汉只能将长剑舞的密不透风,同时向后急退。

    当岳灵风使完了一招“无边落木”,已经将锦袍汉逼出了一仗多远,紧接着又是一招“有凤来仪”。仍然是不论虚招实招全部有凌厉的剑气从剑尖shè出。

    “华山剑法!”那锦袍汉喝道!这两招剑法虽然是遥遥发出剑气,与寻常的华山派剑法使用方法不同。但是招式功架却是一样。被这锦袍汉认了出来。同时他也注意到月sè下岳灵风那张紫气大盛的脸。

    “紫霞神功!”那锦袍汉不甘的吼道:“华山派枉称名门正派,难道要为万马帮这种卑鄙强徒出头吗?”

    岳灵风听到他如此说,立时向后跃出一仗多远。与那锦袍汉拉开约三丈远的距离。右手的长剑和左掌依然在身前戒备。

    岳灵风道:“我们华山派和万马帮有什么干系?我们只是碰巧路过此地,是阁下不由分说,一见面便对我们下杀手。我们不过是自卫]反击罢了。”

    那锦袍汉将信将疑的问道:“你们难道不

    是万马帮邀来助拳的人?”

    岳灵风道:“自然不是!”

    锦袍汉道:“敢问‘君剑’岳掌门是阁下何人?”

    岳灵风道:“正是家父,阁下何人?为何要对我二人下杀手?”

    那锦袍汉说道:“原来是岳少侠,误会!误会!在下洛阳金刀门王伯奋。今夜之事纯熟误会。我以为二位是万马帮请来帮手。”

    岳灵风道:“我只是恰好经过此地,听到有刀剑相击的打斗之声,一时好奇才进来查。此地是万马帮?”

    王伯奋说道:“不错,此地正是万马帮总舵。这万马帮原本是晋北一带的黑道帮会。做的是私贩盐铁去鞑靼换马匹皮毛的生意。

    可是自打陈宾接任帮主之后,竟然开始做起了贩卖女人的勾当。上个月万马帮的帮众在豫北下迷药抓年轻女。

    正巧被中州的几个好汉遇到,这等丧尽天良之事,自然是要管上一管的。结果万马帮人多势众,一连杀了六位中州好汉。

    其中无影双剑林轩、林觉儿两位兄弟更是被万马帮查到住处,去灭了满门,老弱妇孺鸡犬不留。实在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这口气我们中州的爷们儿怎么能咽下去?

    于是鄙人几天前和万马帮定下了死约会。一切恩怨,今rì做个了断。他们杀了无影剑派满门,这个仇今夜我可是要替林兄弟报了!

    没想到竟然碰到了岳少侠,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请岳少侠见谅。”说罢对岳灵风拱手作礼。

    岳灵风连忙还礼,说道:“原来是这样,王大侠此番作为却是我们侠义道的本sè。佩服!佩服!在下虽然少在江湖上行走,却是久仰王大侠的威名。

    今rì得见本尊真是三生有幸。他rì若经过洛阳,在下一定亲登门拜访!王大侠在下还有要事在身,那今r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王伯奋见对方要走,心中也是求之不得,拱手说道:“后会有期!”

    岳灵风面向王伯奋向后纵跃到刘菁身边,说道:“菁儿,跟我走。”

    说罢,便拉着刘菁跃出院墙,向客栈的相反方向奔去。刘菁一见岳灵风带她奔行的方向,便明白了岳灵风的心思。他并不完全相信王伯奋刚刚的话。心中仍然对王伯奋极度戒备。来这件事并不是像刚表面上面那么简单。

    岳灵风兜了一个大圈,确定没有被跟踪之后,才和刘菁一同返回了客栈,翻]墙回到了他们的院。

    刘菁这才开口问道:“风哥哥,你不相信王伯奋说的?”

    岳灵风说道:“不全信。他也许确实误认为我们是万马帮请来的帮手。但是他和万马帮的梁未必只是报无影双剑的灭门之仇那么简单。

    有些事情我也没有想通,要理一理思路。好了,天sè不早了,我们洗漱休息吧。”

    刘菁点头答应,于是吩咐店小二打来热水。她先服侍岳灵风洗漱完毕,然后自己也洗漱了一番。夫妻二人便就寝安歇了。

    不一会,刘菁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岳灵风却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今天和王伯奋一战,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岳灵风在努力回想笑傲江湖原著中的记载,想要理出一个头绪。

    王伯奋,原著中金刀无敌王元霸的长,林平之的舅舅。武功已经得到王元霸的真传,在豫鄂一代武林之中颇有威名,可是绝对不应该有这么高的武功。

    岳灵风突然想起来,这王伯奋今rì用的兵器可是长剑,不是金刀!

    兵器是长剑,鬼魅奇幻迅疾无伦的剑法和身法,左手还用钢针作为武器。岳灵风心中一凛,这王伯奋所用的武功已经呼之yù出了。

    “辟邪剑法!”岳灵风肯定的想道。

    林家早已远走海外,这王伯奋又是如何得到辟邪剑法的?岳灵风突然想起了将近一年之前过一份山下传来的情报。

    那个情报的内容是林震南一家,去了洛阳,在岳父金刀无敌王元霸的家中住了十余rì。然后一家人便乘船出海。

    这个情报到的时候大概是自己带刘菁回华山不久的事情。那个时候自己还在教刘菁华山派的武功,还没遇见风清扬。

    也就是说,这个王伯奋很有可能是在这个时间前后得到了辟邪剑谱的线索。那么他练辟邪剑法的时间应该和自己练独孤九剑的时间相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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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辟邪剑法弱还强

    今天纵横的系统抽了,明明设定了早上7点自动更新,结果查的时候居然没有发布。.. 欢迎来到阅读各位书友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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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岳灵风一个人赤手空拳挑了嵩山派,一掌击败左冷禅之后。他对于自己的武功极度的自信。说不骄傲那是假的。

    可是今rì和王伯奋过招之后,让他再也不敢有丝毫骄傲之心。

    “《辟邪剑法》竟然有如此的威力!这王伯奋满打满算也才练了接近一年的时间而已。”岳灵风在心中思考着。

    岳灵风首先想道:“我为什么潜意识里面一直没有重视《辟邪剑法》呢?”原来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仔细的想过。最近这些年甚至都忘记了《辟邪剑法》这档事情。

    思索了一会儿,岳灵风终于找到了原因:“想来是受到原著中岳不群那两次使用《辟邪剑法》的战果影响吧。岳不群学了《辟邪剑法》之后的第一战是在五岳并派大会上和左冷禅比剑夺帅。

    那一战自己印象最深的是岳不群之前用假的《辟邪剑法》骗了左冷禅,正式比武时先是和左冷禅斗了好久,后来使了诡计,在和左冷禅对掌时暗藏毒针。这才胜了他。

    这样给了自己一种岳不群即便练了《辟邪剑法》也比左冷禅武功高不了多少的印象。

    而且岳不群后来和令狐冲那一场争斗又是以令狐冲的胜利告终的。

    *********************

    那现在自己的武功和那个时候的令狐冲相比又如何呢?

    论内力,现在自已经修炼了十六年的《九yīn真经》,还有寒玉床的功效辅助。实战之中又有《紫霞神功》的内力输出加成。放眼当世,能够在实战中内力胜过自己的人屈指可数。

    但是原著中令狐冲那个时候的内力也是当世少有。他那时候早已练了吸星大]法,将体内桃谷六仙,不戒和尚,少林方生大师这八个人为他疗伤时输入的大量真气收归己用。

    后来令狐冲又几乎吸取了梅庄二庄主黑白、‘双蛇恶丐’严三星还有玉灵道人这三位的毕生功力,内功之强可想而知。”

    岳灵风仔细权衡了半天,觉得单就内力总量来说,自己独自修炼的内力估计还没有那时候吸了一大票内力的令狐冲多。

    但是自己的内力胜在jīng纯,运用起来如臂使指全无滞涩。一个人多,一个人jīng,可谓各擅胜场。

    论剑法,原著中令狐冲虽然学会独孤九剑的时间更一点长,要比自己多出几个月。但是岳灵风还是认为自己的剑法应该更胜一筹。

    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得风清扬传授了半个月的时间,传授完之后风清扬立刻便抽身离去。全靠令狐冲在后来的实战中自己慢慢领悟。

    而风清扬指点岳灵风、刘菁独孤九剑的时间要远远长于令狐冲,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有两个多月。

    在这两个多月期间,风清扬还陪岳灵风切磋喂招。岳灵风剑法中遇到的一些疑难还能及时得到风清扬的解答指点。到了后来两人还一起推敲如何将独孤九剑的剑意融入重剑剑法之中。

    尤其是岳灵风学到独孤九剑时的武学见识要远远高于令狐冲。

    岳灵风学独孤九剑之前已经修炼了多年的上乘内功和招式。对剑法、武理的运用和理解不是令狐冲能望其项背的。

    再加上风清扬走后,岳灵风还会经常和父母这两位高手一起切磋独孤九剑。这一年以来,一直勤练不辍。

    而原著令狐冲学完独孤九剑之后呢?不断的受伤、受虐。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江湖上漂泊、就是被关在牢里。真正练剑的时间要远远少于岳灵风。

    所以单比剑法,岳灵风自信自己此时的剑法比令狐冲和岳不群相斗之时只强不弱。

    尤其是自己修炼的轻功、拳脚、暗器的功夫无一不是上乘的武学,要远远胜过极度偏科的令狐冲,所以使得自己对于独孤九剑的理解更宽泛,并不一定拘泥于剑法。

    综合起来,自己的武功应该是高过那时候的令狐冲。令狐冲都能打败练了《辟邪剑法》的岳不群。自己更应该不在话下才对。

    *********************

    正是因为这样的思想,才导致岳灵风潜意识里面并不重视《辟邪剑法》。

    可是今rì与王伯奋的一战,彻底颠覆了岳灵风原来心中对于《辟邪剑法》的定位。王伯奋最多也才练了一年左右的《辟邪剑法》便有如此威力,若是几年之后呢?这让岳灵风不得不对《辟邪剑法》重视了起来。

    想到这里,岳灵风开始认真的回忆原著中关于《辟邪剑法》的情节。自己是否有忽略的地方。

    虽然重生在这个世界里面有二十二年了。但是笑傲江湖的剧情是他最大的安身立命之本。总是不时在在脑中温习,丝毫不敢遗忘。

    原著中除了早已死去多年的林远图,练过《辟邪剑法》有两个人,岳不群和林平之。

    这《辟邪剑法》确实是个逆天的武功秘籍。首先对于练习者的资质几乎没有什么挑剔。只要能够下决心自宫就能练。

    练《辟邪剑法》之前的林平之是什么资质?他可是一套华山派的入门剑法,辛勤苦练几个月都练不成样啊。资质可以说是差到家了,算是华山派弟中末流的。

    原著中林平之练习《辟邪剑法》之前的武功不仅岳灵珊和青城四秀。就连普通的华山派弟也是不如。

    可是他才练了《辟邪剑法》才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赤手空拳秒杀青城派的余沧海。

    要不是他自己作死得瑟。第一次动手那次,手已经搭在余沧海的心口上了。只要一发力就能干掉余沧海。

    几个月时间,就可以让一个江湖上不入流的小虾米资质极差的林平之,变成一个出手就能秒杀江湖大派掌门的高手。

    修炼《辟邪剑法》的进步速度已经不能用神速来

    形容了。简直是光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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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修炼《辟邪剑法》的人是岳不群,岳灵风仔细回想原著中对他和左冷禅的那一战的描写。

    以前岳灵风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他所使用的计谋上。

    先是故意将假剑谱让劳德诺盗去,使左冷禅所习剑法不全。岳不群所录的《辟邪剑谱》上,所记的剑法虽妙,却都似是而非,更缺了修习内功的法门。临到生死决战之际,他与左冷禅同使《辟邪剑法》,以真剑法对假剑法。

    后来在比武和左冷禅对掌之时,还在手中暗藏毒针。让左冷禅手掌中毒。

    现在再次仔细回想那一场比武,岳灵风将注意力集中在比武本身,而不是那些计谋上。岳灵风才发现岳不群的《辟邪剑法》并不是比左冷禅只高出一点点。而是高出太多了。

    首先,开始岳不群并未用《辟邪剑法》,而是用华山派的剑法和“《紫霞神功》”和左冷禅交手。但是二人只是打了二十多招,左冷禅便用了“寒冰神掌”和岳不群对掌。

    对掌之后二人长剑过了数招便又连续对了第二掌和第三掌,正是这第三掌左冷禅中了毒针。

    之后二人又各自用本门的剑法过了数十招,左冷禅使出了假的“《辟邪剑法》”而岳不群同时使出了真的《辟邪剑法》。

    二人用真假两种《辟邪剑法》较量之时,左冷禅却大占上风,二十多招后打飞了岳不群的长剑。

    长剑脱手后岳不群空手猱身而上,双手擒拿点拍,几招之内竟然就刺瞎了左冷禅的眼睛,取得了这一战的胜利。

    岳灵风仔细的计算了一下,左冷禅和岳不群的那场比武总共不过百招就分出了胜负。

    同级别的高手对决,很少在千招之内分出胜负的。像神雕侠侣中的裘千仞和金轮法王竟然打了一rì一夜。

    而岳不群能在百招只能战胜左冷禅,这要有很大的差距才能做到。

    不仅如此,岳不群前面几十招并未用《辟邪剑法》,而是用的华山剑法。最后来用真《辟邪剑法》和左冷禅交手的时候只用了二十多招就赢了左冷禅。

    按照时间推算,五岳并派大会是三月十五rì,而原著里面岳不群在福州得到辟邪剑谱的时间是前一年的秋天。那么岳不群修炼辟邪剑谱的时间大概是半年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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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岳不群用《辟邪剑法》和令狐冲交手,是在五岳并派不久之后。这一战没有什么yīn谋算计。更能反映出《辟邪剑法》的真正威力。

    二人在刚一开始相斗的时候,令狐冲也是一直处于下风。

    独狐九剑的要旨,在于出敌手武功中的破绽,由此乘虚而入,一击取胜。可是岳不群身如电闪,剑如奔雷,虽身法与招数之中仍有破绽,但这破绽瞬息即逝,待得见到破绽,破绽已不知去向,令狐冲根本无法做到及时攻敌破绽。

    反而让岳不群的快招压制的险象环生。只是一直苦苦支撑,后来令狐冲拖到了两百多招之后,岳不群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所有招式的数种变化悉数用尽。

    在岳不群对令狐冲多次重复使用之前用过的剑招时,令狐冲才能够‘料敌先机’一剑抢在头里,在《辟邪剑法》尚未变招时,令狐冲剑招已刺到腋下,让岳不群挡无可挡避无可避,才能够取胜的。

    令狐冲对付辟邪的办法就是拖,拖到清了所有招式,然后等到招式再次重复的时候,就能够更早的出招,这些才能快过《辟邪剑法》变态的速度。如果见到对方的破绽再出招,是永远跟不上《辟邪剑法》的速度的。

    而令狐冲能够战胜岳不群还包含其他的因素,在令狐冲和岳不群的《辟邪剑法》交手之前,他已经和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交过手。

    后来又接连过岳不群用《辟邪剑法》和左冷禅交手,林平之用《辟邪剑法》和木高峰、余沧海交手。完之后的这段期间令狐冲一直在思考,如何能够破解《辟邪剑法》的快招。

    可以说,如果没有和东方不败交手的经验,没有观战岳不群和林平之和别人交手后的冥思苦想,令狐冲如果直接和那时候的岳不群交手。很难有胜算。

    别说是修炼《辟邪剑法》半年多的岳不群,就是修炼辟邪剑谱时间更短的林平之,令狐冲如果之前没有见识过《葵花宝典》和《辟邪剑法》就直接对决,难道就有胜算了?

    原著中令狐冲林平之追杀余沧海的时候,他一剑刺出奇幻莫测,迅捷无伦,只得他瞠目结舌,当时他心里想道:“这一剑倘是向我刺来,如我手中没兵刃,决然没法抵挡,非给他刺死不可。”

    令狐冲在那之前自忖以剑术而论,林平之和自己相差极远,可是林平之这一招如此快法,他却确无拆解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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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灵风想道这里,思路渐渐明朗了起来,感叹道:“自己还自诩是骨灰级的金庸迷,来自己一直大大的低估了《辟邪剑法》的实战威力。”

    岳灵风想道此处,心中略宽,想道:“《辟邪剑法》是一开始便进境极快的武学,此时的王伯奋练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十有**要强过原著中练了半年《辟邪剑法》的老爹。而我的实战功夫也要强过那时的令狐冲。

    我可不是像原著令狐冲那样,拖到《辟邪剑法》用完才能取胜。不到两百招,便用自己的内力优势找到了致胜的方法。

    现在若让我再次对上王伯奋,我有自信在二十招内就能用劈空掌或者是无形剑气毙了他。

    可是突然多出了一个修炼辟邪剑法的高手,这个世界的又增加了一个不确定的变数。

    想到这里,岳灵风心中十分后悔,当初去福州的时候没有去向阳巷毁了辟邪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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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恒山见性险峰上

    岳灵风无声地叹息了一下,轻轻地翻了个身。欢迎来到阅读 ..

    再去想当初为什么没有去向阳巷也无济于事了,这世上毕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既然现在已经有人学到了《辟邪剑法》,岳灵风就只能接受这个事实,然后思考后续的事情。

    不幸中的万幸,得到辟邪剑法的不是嵩山派或者是黑道中的人物。要是左冷禅或者是余沧海、木高峰之流练了那剑法……这江湖恐怕就更混乱了。

    一个人学会了《辟邪剑法》会做什么?这个可能还是和xìng格有很大关系。

    以修习这门功夫后修为最高的两个人为例。

    东方不败,当年应该也是响当当的男儿,可是自打自宫练了《葵花宝典》之后,内心就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变得喜欢红妆,自比娇娥,恋上须眉汉杨莲亭,不问世事一心想和心爱的人过双宿双栖的rì。

    可是最初林远图修炼了《辟邪剑法》之后,却靠着高强的武功,在白道武林中堂堂正正的开创出一番事业,立下了赫赫威名。

    并且他的行事为人上也没有露出什么不妥,甚至为了掩人耳目,还留下了“后代”,使得此剑法的最大秘密一直不为人所知。

    这二人学了这需要自宫的武功之后,行事风格可谓两个极端。一个心理逐渐变态,向往出世隐居,另一个则是喜欢入世打拼事业,并且依然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而这王伯奋自宫修炼《辟邪剑法》之后,到底会走向何方呢?又会对华山派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岳灵风现在也无法预测。

    洛阳金刀门在鄂豫一带侠名甚响,无论是王元霸还是王伯奋、王仲强两兄弟,在江湖侠义道上的名声都是颇佳。能在少林、武当、嵩山这些武林顶尖大派的势力范围内混出名堂,自然有他们的本事。

    再细想原著中,岳不群夫妇带着华山派众弟下山避敌,前去给王元霸老爷家作客一事。王家对岳不群一直以礼相待,王元霸叫两个儿给岳不群磕头认长辈,年龄和岳不群差不多的王伯奋王仲强可是二话不说就给岳不群夫妇跪下了。

    礼节周到,嗯……儿极为顺服老。

    后来,也是王伯奋伺候令狐冲那一桌的局儿。虽然这个华山派大弟对自己爱答不理,很是怠慢,王伯奋心中气恼,却也没有当场翻脸,甚至也没有找岳不群来教训这个狂妄的后辈,只是想把令狐冲灌醉,让他在席上丢个脸而已。

    这么来,王伯奋的为人倒也不差,就算得了《辟邪剑法》也不至于搅得武林腥风血雨,不得安宁。

    岳灵风想道:不管怎样,还是要尽快调动一部分情报力量去密切关注一下金刀王家。王伯奋到底是怎么得到的辟邪剑法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他将来会做什么?

    最好能弄清他们金刀门有多少人练了《辟邪剑法》。如果王伯奋是第一个得到辟邪剑法的人,那么他会把这个辟邪剑法传给别人吗?

    如果传给了别人,就有人知道他是自宫练剑的这个秘密了。不管怎样,对于一个男人来讲,自宫都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原著中不论是东方不败、林远图,还是岳不群和林平之,可都没有主动承认过这个事情。

    所以,王伯奋也绝不会大张旗鼓地招呼金刀门上下一起练这剑法。

    那么就算是传剑,也一定是最为信任的人。传给他弟弟王仲强?这个……貌似不好开口吧。怎么说?

    “弟弟啊!哥哥最近得了一门威力极大的剑谱,学了之后天下无敌,只要切掉孙蛋就好了。你,咱们哥俩都五十多岁了,孩也都长大了。为了王家的美好未来,就和哥哥一样切了吧?”

    传给老爹王元霸?

    “爹,这个可是当年威震天下的辟邪剑法,多少人都趋之若鹜。只有一点,须得自宫才能练成。爹,你都七十多岁了,女sè之事应该早就淡了吧?曾孙都有了。为了王家的江湖事业,就和儿一样切了吧?”

    趟在床上天马行空的居然想到了这里,岳灵风不由自主的狠狠打了个冷颤。

    恶寒过后,又很是想笑,他暗自想到:“唉,估计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吧。要是真的这样,那王伯奋可是名副其实的‘坑爹’了。算了,现在想这些没什么用。还是将今天交手时候王伯奋所用的招式好好回想一遍才是正经。”

    于是岳灵风开始回想今天和王伯奋交手的过程,一招一式慢慢的浮现在脑海里面。

    岳灵风天资过人心思细密,记忆力也是极好的。此时刻意的回忆刚才那一战的全过程,很快就将王伯奋两百多招剑法在脑中重新过了一遍。

    二人交手伊始,岳灵风用独孤九剑初次和王伯奋过招。这辟邪剑法使用时出招

    和身法速度极快,岳灵风刚一透他的破绽,他便立刻变招。因此破绽便不再是破绽,独孤九剑的威力自然就发挥不出来了。

    然而王伯奋的剑招中虽无破绽,但是对于见过这些剑招的岳灵风来说使用第二次便不灵了。

    岳灵风细细回想这两百多招的辟邪剑法,这些招式虽快,但是剑招自己已经了然于胸。若是下回再对上,他有信心用独孤九剑在辟邪剑法想要出某一招却尚未出招时,一剑抢在头里,对方剑招再快也快不过先出招的独孤九剑,那便是挡无可挡、避无可避了。

    岳灵风准备好好的消化总结一番,回头再传授给妻。那么即便刘菁再对上王伯奋,也可是用独孤九剑应战了。

    至于岳灵风自己,就不用如此麻烦了,即便王伯奋的辟邪剑法还有新的招式没有使出,岳灵风也可以用劈空掌和剑气取胜。最起码以现在的王伯奋来说,他的辟邪剑法再快,也快不过动念既至的内家真气。

    岳灵风侧卧在床上,睁开眼睛望着透过窗纸shè入室内的月光,《辟邪剑法》这两百多招里面的种种jīng妙变化,有如一道澄澈的小溪,缓缓在心中流过,清可见底,更无半分渣滓,然后又想着每一招如何用劈空掌和剑气来破解。

    每想完了一遍,他又接着想如何用独孤九剑来破解,如何用华山、全真、桃花岛的剑法破解,如果不用剑,用拳脚招式贴身肉搏如何破解。这样乐此不疲。

    直到鸡鸣破晓红rì满窗之时,岳灵风这才醒觉。经此一晚苦思,不但想出了多种克制破解辟邪剑法的方法,还对自己从前诸般上乘武功,也有更深一层体会。

    岳灵风笑着想到:“我应该写一本秘籍,叫做《辟邪剑法的一千种破法》。哈哈,这个名字不错。”

    这时,刘菁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她迷迷糊糊的问道:“风哥哥,什么时辰了?”

    岳灵风轻抚她白嫩的脸庞说道:“还早呢,昨天受了惊吓,多睡一会儿吧。”

    刘菁揉了揉眼睛,说道:“不用了,我已经睡饱了。”

    岳灵风道:“真的睡饱了?jīng神好了?”

    刘菁点头道:“恩,好了。”说罢,从被窝里坐了起来。锦被从她的胸前滑落。露出了雪白的亵衣。刘菁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岳灵风的目光从松垮垮的衣领处钻了进去,正到刘菁微露的椒rǔ,最近被岳灵风滋润的越发的娇挺了。

    岳灵风虽然一夜没睡,但是jīng神依然很好。此时见到妻慵懒妩媚的样,不由得心头一热,伸出大手一把将刘菁拉到自己的怀里。

    刘菁娇呼一声,已经被岳灵风紧紧的抱住。二人朝夕相处已经一年了,刘菁自然明白丈夫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她的小脸泛起了cháo红,有些调皮的扭动一下身,贴在岳灵风的耳边轻轻说道:“坏人!”

    岳灵风很配合的坏笑着说道:“哈哈,这就坏了?还有更坏的呢。”

    说罢,堵住那张娇嫩的小嘴,让她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语来。

    *************************

    恒山始于太行山,横跨塞外,东连燕山,西跨雁门,南障三晋,北瞰云代,东西绵延五百里,它西接雁门关、东跨太行山,南障三晋,北瞰云、代二州,莽莽苍苍,横亘塞上,巍峨耸峙,气势雄伟。

    恒山历来以道教闻名,为道教三十六小洞天中的第五洞天,茅山道的祖师大茅真君茅盈曾于汉时入山隐居修炼数载;八仙的之一的张果老亦曾修道于此。

    可是在如今的江湖上,提到恒山,人们首先想到的一定不是那些道观。而是位于见xìng峰上的恒山剑派。

    见xìng峰的山路之上岳灵风和刘菁并肩而行,一面走一面欣赏着见xìng峰上层次分明、美如画卷的断崖绿带。

    到了半山腰的时候迎面一下来一个年轻的尼姑,来的岳灵风和刘菁面前双手合十弯腰行礼,说道:“南无观世音菩萨,请问两位施主来恒山是上香还是还愿?”

    岳灵风和刘菁连忙还礼,岳灵风到这个尼姑虽然没有带剑在身,但是身上所穿的缁衣与以前见过的恒山众位尼姑款式相似,应该是恒山派的尼姑,于是说道:“在下华山派岳灵风,奉掌门之命有事前来求见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烦劳师太通传一声。”

    那年轻尼姑闻言说道:“原来是华山派的师兄,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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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拜见三定入禅堂

    那年轻的尼姑在前面领路,岳灵风和刘菁在她身后相随。.. 山风吹过,那尼姑的缁衣随风飞扬,颇有几分离尘脱俗之感。

    与华山相比,恒山的山路虽然也算陡峭,却并不险峻。那年轻尼姑轻功颇有根底,如同矫鹿般在山路上纵跃,身姿轻灵。

    岳灵风和刘菁则是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着。古墓轻功飞绝天下,他们二人又是在华山走惯了山路的,跟在这位年轻尼姑的身后,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并不见他们二人如那尼姑一般纵跃,只是迈开脚步走着,便跟上了那位尼姑。

    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恒山派的主庵。将岳灵风和刘菁二人带到了偏殿,两位小尼姑奉上香茗,那年轻尼姑便向定闲师太通报去了。

    岳灵风环顾了一下这间偏殿,白墙青砖,家具也极为古拙朴素。端起茶盏,轻轻的用盖刮开茶沫,只见茶水清澈碧绿煞是好。

    刚刚喝了两口,殿外传来的快速但并不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岳灵风和刘菁放下茶盏,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尼姑走入偏殿。

    那尼姑长得极为英气,对岳灵风行礼说道:“阿弥陀佛,贫尼法号仪和。见过华山派岳师兄,这位师妹是……”

    岳灵风和刘菁站起身来还礼,岳灵风说道:“仪和师妹有礼了,这位是在下的内刘菁。”

    刘菁微微屈膝,对仪和道了一个万福说道:“见过仪和师姐。”

    仪和说道:“岳师兄、刘师妹,掌门有请。二位请随贫尼来。”说罢在前面引路。

    仪和带岳灵风二人穿过了好几重院门,来到了一个极为幽静的院。三人在一间禅房门口停下,仪和向岳灵风和刘菁微微颔首,示意二位贵客稍等,自己先叩门。

    只是还没等仪和开口,从禅房之中已经传出一个平和慈祥的声音说道:“仪和,快请岳师侄和刘师侄贤伉俪进来。”

    仪和心中奇道:“这位刘师妹我刚刚问来姓名和身份,师父怎么就知道了?真不愧是师父,江湖上都说师父是‘十年不出门,遍知天下事’。来师父真的有此神通。”

    这仪和自幼出家,在恒山派长大。虽然xìng直爽,但是终rì里不是修习武功就是jīng研禅法,对于世俗之事却不熟悉。

    可是,身为身为掌门的定闲自然不会这么孤陋寡闻。

    带着岳灵风上山的那位年轻尼姑将岳灵风和刘菁二人的外貌形象对定闲师太一讲,定闲师太心里就知晓了。<ww。ienG。com>

    岳灵风当初击杀田伯光,救下仪琳,与恒山派早有一段善缘。如今他和一个少妇装扮的年轻女一同上山,那位女定然就是他去年新娶的妻,已经退出江湖的衡山派刘正风之女刘菁了。

    这个年代,断没有一个男人独自带着别人的老婆到处跑的事情。何况,岳灵风娶刘菁为妻之时,定闲师太作为恒山派掌门也是派人送去贺礼的。

    二人随仪和进了禅房,见到禅房内有三位老尼正对门口盘膝而坐。

    正中那位老尼慈眉善目,一身粗布僧袍纤尘不染,想必就是恒山派的掌门定闲师太了。

    她右手边蒲团之上坐的是岳灵风在衡山见到过的定逸师太。这定逸师太身材高大,眉目之间颇具威严。当rì在衡山城外,岳灵风从田伯光手里救下了她的爱徒仪琳,是以她对岳灵风的印象极佳,见到岳灵风进来往rì严肃的面容也挂上了一丝笑意。

    那么坐在定闲师太左手边的应该就是恒山三定之中的定静师太了。她是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的师姐。年龄最长,面容略显苍老,但依然jīng神矍铄,眼神开阖之间有jīng光shè出,显然内功深湛。

    仪和将岳灵风夫妇请到禅房之内,旁边另有一位小尼姑给二人奉上香茗之后,便与仪和一同悄悄的退出了禅房。屋内只留下了恒山三定和岳灵风夫妇。

    岳灵风之前没有料到“恒山三定”居然会一起接见自己,这可是极大的礼遇了。因此,他走到禅房正中,和刘菁双双跪倒,给恒山三定恭恭敬敬的磕头,行了晚辈之礼,说道:“华山派晚辈岳灵风携内刘菁,见过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叔。”

    定闲师太微笑着说道:“岳师侄请起,令尊和令堂近来可好?”

    岳灵风起身说道:“多谢师叔惦念,父亲和母亲都很好。此番父亲派我来恒山,是有一封亲笔信要呈给师太。”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绸缎包裹。轻轻的打开,里面有一封信,和一个油纸包。

    岳灵风手捧着信和油纸包亲手交给了定闲师太。

    定闲师太接过信和油纸包,见这油纸包和信封均用蜡封好,略微诧异了一下,心想:“这油纸包里又是何物?”岳灵风没有解释,便也不问。

    定闲师太先是拆开了岳不群的亲笔信。抖开

    信纸,读了起来。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双目圆睁,显然极为震惊。

    当读完这封信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了岳灵风和刘菁一眼,随即将信纸交给身边的定静师太,说道:“师姐,你也来。”

    定静师太和定逸师太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定静连忙接过信纸,过之后也是脸sè微变,又将信纸交给一直等着的定逸师太。

    而定闲师太郑重地拿起放在身前的油纸包,小心的用指甲刮掉蜡封。她轻柔的打开油纸包,好像生怕碰坏了里面的事物一般。

    油纸包展开,里面是一本簇新的书册。书页用棉线装订的整整齐齐,蓝sè的封面上面没有任何文字,空空如也。

    定闲师太翻开书册,一页一页的了起来。有的页面她只是草草浏览一眼便快速翻过,有的页面却是仔细了很长的时间才会翻过。眼神之中异彩连连。

    这时候定逸师太也完了信,和定静师太都侧过身来同定闲师太一同着那本书册,表情同样是震惊不已。

    良久,三定终于完了整本书册,定静和定逸显然十分激动,定静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定逸更是满脸的兴奋欣喜之sè。定闲则要好的多,已经控制自己平复了情绪。

    定闲对岳灵风慢慢说道:“阿弥陀佛,岳师兄如此大恩,恒山何以为报?不知岳师兄还有话要师侄转达吗?”说完,眼中直直盯着岳灵风。

    岳灵风答道:“父亲只是嘱咐晚辈务必将这包裹亲手交到定闲师叔的手上。没有再交代其它的事情。”

    定闲若有所思的接着问道:“岳师侄,这信中的内容你们可清楚?”

    岳灵风道:“信的内容父亲单独告诉过晚辈,内却是不清楚的。”

    定闲师太说道:“岳师兄有心了,仪和!”

    听到掌门呼唤,仪和推门进来。

    定闲师太说道:“仪和,你去安排岳师侄贤伉俪去听雨阁休息。明rì叫郑萼陪他们游览一下恒山的风光名胜。”

    仪和应诺之后先退出了禅房。

    定闲师太转过头对岳灵风说道:“岳师侄,庵内不便招待男宾,贤伉俪先在见xìng峰山腰处的别院小住几rì。待我写好回信还要烦劳岳师侄带回华山呈给岳师兄。”

    岳灵风道:“有劳掌门师叔费心了。”

    说罢,岳灵风和刘菁对三定行礼后告辞后退出了禅房,随仪和去山腰的别院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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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房之中只剩下了恒山三定。良久之后,定逸开口说道:“这些本门的jīng妙剑招失而复得,对我恒山形同再造,岳师兄如此大恩要如何报答才好?”

    定静师太说道:“咱们收到消息,前些天左盟主派了‘大yīn阳手’乐厚带着五岳剑派盟主令旗,会同泰山、衡山、华山剑宗齐上华山,逼岳师兄将掌门之位让给剑宗的那个叫什么……叫封不平的人。

    此时岳师兄将恒山派失传的剑谱交还给我们,是不是想要我们在这件事情上表态支持他?”

    定闲师太摇头说道:“师姐,你想的多了。岳师兄在信中只提了送还剑招的事情,别的只字未提。

    根据我们掌握的消息中知道,嵩山派虽然带了三位华山派剑宗的人上华山去逼宫夺权。但是封不平比剑败给了岳师兄,另外两人也败给了岳灵风师侄。

    听说三人的右手也被废了,一身武功算是去了大半。不可能再去争夺华山掌门之位。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无论我们是否表态,都没有人能撼动岳师兄的掌门之位了。”

    定逸冷哼道:“本就是嵩山派做事不地道,知道这些伎俩上不得台面,索xìng也不敢叫我恒山派陪着去做走狗。”

    定静柔声道:“师妹,又着相了!”

    定闲说道:“师姐,师妹,不用费神想这些事情。岳师兄谦谦君,自然不会开口要求我们对此事表明立场。

    可是我们便袖手旁观吗?天门师兄当时也在场,他可是坚定的支持岳师兄的。此事左盟主做的极为不妥。今rì他能不问情由就撤换华山派掌门,如果开此先例,那将来其它四派的掌门岂不由他随意拿捏?此举实在后患无穷!”

    定静师太和定逸师太连忙说道:“掌门说的是。”

    定闲说道:“这次岳师兄送还本派失传的jīng妙剑招,这份天大的人情我们恒派只能将来找机会再还了,我们现在还是想想,该如何向岳师兄表达谢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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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悬空寺中遇和尚

    恒山主峰分东西两峰,东为大峰岭西为翠屏峰,两峰对峙,风格独具,断崖绿带、层次分明。欢迎来到阅读 ..

    一位身穿靛青sè袄裙的少女,沿着见xìng峰的山路一边向下走一边说道:“岳师兄、刘师姐见xìng峰并非恒山的主峰,恒山主峰分东西两峰,东为大峰岭西为翠屏峰,两峰对峙风格独具层次分明,断崖绿带极秀美。

    咱们下了见xìng峰之后,磁窑口侧有一座峭壁如镜的山峰,便是恒山主峰中的翠屏峰。峰上有座建于北魏年间的悬空寺,于松不能生、猿不能攀之处,凭空建寺。是恒山的胜景。二位若有雅兴,咱们今rì便去悬空寺一游如何?”刘菁雀跃的说道:“久闻翠屏峰悬空寺,那是天下奇景,既然来到了恒山,那定然是要一开眼界的!”

    岳灵风笑着说道:“那就有劳郑师妹了。”

    这位少女是恒山派的俗家弟名叫郑萼,定闲师太昨rì安排她今天陪着岳灵风夫妇游览恒山。郑萼生着一张圆圆的脸蛋,眉眼之间常常挂着笑容,为人聪明伶俐,能说会道,让人一见便心生喜欢。

    郑萼引着岳灵风和刘菁下了见xìng峰,趋磁窑口,来到翠屏峰下。岳灵风与刘菁仰头而望,但见飞阁二座,耸立峰顶,宛似仙人楼阁,现于云端。

    刘菁感叹道:“造此悬空寺之人不但真妙想天开,还需要有极大的魄力,果然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三人缓步登山,来到悬空寺中。那悬空寺共有楼阁二座,皆高三层,凌虚数十丈,相距数十步,二楼之间,联以飞桥。寺中有一年老仆妇守打扫。

    郑萼远远的到那仆妇,对着她比划着手势说道:“哑婆婆,我今rì带两位贵客到悬空寺来转转。”那哑婆婆了郑萼身后的岳灵风和刘菁一眼,对郑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岳灵风听到郑萼叫这个仆妇哑婆婆,心中想道:“这位估计就算仪琳的母亲吧,因为声丈夫不戒和尚的气离家出走的。”

    郑萼和哑婆婆打过招呼之后,带着岳灵风和刘菁来到了飞桥之上。飞桥宽仅有数尺,若是寻常人站在飞桥之上,放眼四周皆是虚空,仿佛云生足底,有如置身于天上一般,定然是心目俱摇,战战兢兢。

    但三人皆是身具武功的江湖儿女,此刻临此胜境,顿觉胸怀大畅。岳灵风和刘菁向北望去,于缥缈烟云之中,隐隐见到城郭出没,磁窑口双峰夹峙,一水中流,形势极为雄峻。

    刘菁说道:“古人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形容这里的形势,再恰当不过了。怨不得此处是历代的兵家必争之地。”

    岳灵风点头说道:“不错,史书记载,北魏道武帝天兴元年克燕,将兵自中山归平城,发卒数万人凿恒岭,通直道五百余里,磁窑口便是这直道的北端。”

    郑萼奇道:“岳师兄和刘师姐以前来过恒山?怎么对这里的典故如此熟悉?”

    刘菁笑道:“此番却是第一次上恒山的。这些典故不过是闲来无事从书上到的。”

    郑萼笑道:“真佩服刘师姐啊,我读的书还没有练的剑法多。”

    又观赏了一会儿壮美的景致,三人从飞桥上下来,回到悬空寺中,郑萼到一个纤瘦的身影坐在佛堂里和哑婆婆说话。便大声的说道:“仪琳师姐,真巧啊,今rì怎么到悬空寺来玩了啊?”

    仪琳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转过身来,见到郑萼带着一对年轻夫妇走了过来。连忙起身行礼:“郑师妹,这两位施主是……啊?是岳师兄吗?”

    岳灵风还没答话,郑萼就抢着说道:“哈哈哈,仪琳师姐,正是华山派的岳师兄,你的救命恩人啊。这位是岳师兄的夫人,刘师姐。”

    仪琳连忙再次行礼道:“阿弥陀佛,仪琳见过岳师兄、刘师姐。谢谢岳师兄的救命之恩。”

    岳灵风和刘菁连忙还礼,岳灵风说道:“仪琳师妹客气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都是师兄妹何必这么客气,也是仪琳师妹福泽深厚,当有的善报。就算我没有出手,当时令师定逸师太就在左近,那田伯光也必然是恶贯满盈的下场。”

    刘菁打量这仪琳秀美的脸庞,心中想道:“这位就是风哥哥说过的,从田伯光手上救下来的小师太,她张的好漂亮啊!如果留起一头青丝,绝对是一个大美人。唉……这么漂亮,却做了尼姑,真是太可惜了。”

    郑萼说道:“仪琳师姐,掌门今天让我带着岳师兄和刘师姐游览恒山,既然碰到了,我们一起游玩啊?”

    仪琳说道:“这……郑师妹,我等一下还会回庵里面做晚课的。”

    郑萼敲着脑袋说到:“瞧我这笨的,居然把这事儿忘了。”

    这时,从山路上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声音:“仪

    琳,仪琳。你在上面吧?仪琳?”

    这发出声音的人由远及近,来的好快。叫第一声仪琳的时候,声音还在里许之外,当说完这句话之后,已然来到了悬空寺的佛堂里面。可见这人轻功高明之极。

    此时岳灵风却留意到,那位哑婆婆,在听到那人叫第一声仪琳的时候,便悄悄退出了佛堂,躲到了其它房间去了。心想:“估计来的人应该是仪琳的亲爹不戒和尚吧?否则她干嘛要躲起来?”

    “啊?”刘菁诧异的惊呼了一声。

    因为这发声之人,竟然是一个极为高大的和尚,个比岳灵风还有高出半头。这个身材在这个年代可是极为罕见的。尤其是在尼姑的地盘上碰到了和尚,更加让刘菁意外。

    岳灵风心道:“好个大和尚,这身高估计有两米了吧?”

    那和尚就是仪琳的父亲不戒和尚,他大咧咧的说道:“仪琳,你仪清师姐说你可能来悬空寺了果然没错。哈哈。快点随我走。

    我听你师姐仪清说去年在衡山城外救你那个华山派的小来恒山了。我想去见见那小,谢谢他救了我的宝贝女儿。

    可是去了他们住的那个听雨阁,他居然不在。你快随我去一同找找。既然来了恒山,可不能轻易让他给跑了。”

    仪琳听父亲说话颠三倒四,心中尴尬俏脸一红。郑萼却拍手笑道:“不戒大师,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救仪琳师姐的岳师兄就是这位。”

    不戒和尚闻言大量着郑萼身边的岳灵风和刘菁,然后对岳灵风说:“你就是救了我宝贝女儿的那个小?不错!不错!”

    一连说了两个不错,然后指着刘菁又说道:“这个小丫头是你媳妇?不错,不错,你小眼光不错?虽然比我宝贝女儿要差那么一点,也算是个漂亮丫头,之前是在哪里做尼姑的?”

    在这个年代,即便是长辈,一个男当面夸一位女的长相漂亮,几乎与调戏无异。何况后面还加上没头脑的一句“在哪里做尼姑的?”

    不戒和尚不愧是笑傲世界的第一号浑人,一张嘴就是惊人之语。刘菁先是一愣,当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心中涌起了一股怒气,秀眉紧紧的蹙成了一个“川”字。

    心想:“想不到这位仪琳师妹生的这么温婉可人,却有这么一位老不休的亲爹?”

    仪琳和郑萼听到不戒和尚说出这么失礼的话来,都极为尴尬。仪琳急的满脸通红,跺足嗔道:“爹!你怎么又来胡说八道了。”

    这时郑萼也反应过来了,她平时便是聪明伶俐能说会道的人。连忙说道:“刘师姐,这位是仪琳师姐的父亲不戒大师。他是方外之人不大懂这些世上的俗事。他不是有意这么说的。”

    不戒和尚犹未觉察到他说错话了,诧异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

    岳灵风心说:“这个不戒和尚,他自己娶了美貌尼姑,便把尼姑和美貌姑娘划上了等号,认为凡是漂亮的女必然是尼姑。真是浑的可以。”

    岳灵风想,自己、仪琳和郑萼都知道他是浑人,妻却是不知道,如果再和他夹杂不清,不知道他还要说出什么浑话来惹妻生气。

    索xìng岔开话题,说道:“原来是不戒大师,久仰久仰。华山派晚辈岳灵风见过大师。这位是内刘菁,是我的师妹,可不曾当过尼姑。大师玩笑了。”

    不戒和尚挠着自己的光头,说道:“噢?不是尼姑,呵呵。原来如此。你们两个原来是师兄妹啊。那个,你就是岳灵风?你救了我女儿,我还不曾当面谢谢你呢!你说吧,想要大和尚怎么报答你?”

    岳灵风道:“大师客气了,晚辈救下仪琳师妹是机缘巧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说什么报答,这不是见外了?”

    不戒和尚说道:“啊?不要报答?这怎么行?你对我有恩,怎么能不报到答呢?好吧,大和尚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宝贝能给你,这样吧,将来如果你落难了,只要让大和尚我知道此时,就算刀山火海,也定要去把你就出来。”

    仪琳听到父亲如此说,心中又气又恼,这么说不是再咒岳灵风将来会落难吗?要知道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头嗜血的rì,极为注重口彩。他这么说不祥的言语,是极为犯忌讳的。

    仪琳几乎要哭出来了,说道:“爹!你怎么又胡说八道!”

    不戒和尚奇道:“仪琳,我又说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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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山的故事结束了,明天开始进入本书的重大转折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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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九边重镇栖凤凰

    不戒和尚不知道自己哪里说了错话。可是仪琳又不能当着岳灵风的面和父亲细细分辨,将那些不妥的话再说出来。

    岳灵风一边看到仪琳急得要哭,一边又看到妻子刘菁气鼓鼓的样子。心想:“还是不要再和不戒和尚说下去了。否则不知还要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

    于是,岳灵风对郑萼说道:“郑师妹,走了大半天,我们也是又饿又倦了,不如回见xìng峰用些斋饭,早点休息吧。”

    郑萼何等机灵,立时明白了岳灵风的意思,连忙附和道:“是啊!是走了蛮多路了。咱们这就回去用斋饭吧。不戒大师,你留下陪仪琳师姐吧。就此别过啦!”

    说罢,转身就往佛堂外走去。岳灵风和刘菁紧跟其后。不料不戒和尚一把抓住岳灵风的手臂说道:“岳兄弟啊!这尼姑庵的斋饭有什么吃头,都能吧嘴淡出个鸟来。. .

    还是随我去,我去捉几只山鸡烤来吃,你不知道,这恒山的众位尼姑都不捉山鸡。弄得这山上的山鸡野兔多的是,我那里还藏有好酒。咱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岂不痛快?”

    在佛堂里面大谈打猎、喝酒、吃肉。听的郑萼都随仪琳一同念着“阿弥陀佛”。

    岳灵风连忙说道:“大师,晚辈身在恒山派,客随主便。吃肉喝酒实在是对恒山派的众位师太不敬。还是免了吧。改rì若和大师江湖相逢,咱们在把酒言欢。告辞!”

    说罢,和刘菁、郑萼一同下山去了。

    不戒和尚还要跟上去,却被仪琳死死的拽住,生怕他再上去说什么惹岳灵风不高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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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匹骏马驰骋在南下的官道之上。骑马的二人正是岳灵风和刘菁夫妇。他们离开恒山已经有十天了。

    在悬空寺遇见不戒和尚之后的第二rì,定闲师太便写好了给岳不群的回信。交由岳灵风带回华山。

    岳灵风夫妇拜别恒山三定,便启程返回华山。这一rì终于又到了太原城。

    太原北接忻州,东连阳泉,西交吕梁,南界晋中。位于山西中北部的晋中盆地,背靠二龙山,汾河自北向南流经过。

    唐代大诗人李白曾经盛赞太原“天王三京,北都其一”“雄藩巨镇,非贤莫居”。明初,朱元璋封其三子朱棢为晋王于太原,遂因此扩建太原城,成为明代九边重镇之首。

    赶到城中时,时候已经不早了。二人便找了一间客栈安顿下来。

    一切收拾停当,刘菁说道:“风哥哥,咱们来的时候没有好好逛过太原城,我们好好的在太原城中游览一番如何?”

    岳灵风笑道:“菁儿,我也刚刚想和你说呢,不成想你就替我说出来了。出来一趟,太原城是咱们途经之处最繁华的地方,到是要好好逛逛,给母亲带些礼物才好。”

    刘菁点头应道:“恩,那是自然。”

    一夜无话,第二rì岳灵风夫妇用过早饭,便在太原城内逛了起来。太原城中小吃种类繁多,岳灵风和刘菁见到感兴趣的小吃便浅尝少许。

    逛到午后时分,刘菁在一处沿街的绣庄里面看中了几条刺绣的帕子,绣工jīng美。刘菁出身大富之家对于丝绸刺绣之类的十分识货。认得这些帕子是上好的苏绣。

    刘菁对岳灵风说道:“风哥哥,这是上好的苏绣,不成想在这太原城也能找到。”

    那掌柜的笑着说道:“夫人真是识货,我们绣庄的大师傅年轻的时候在苏州做过绣娘。这帕子是她亲手绣的。在山西可是独一份啊。小的给夫人包一条?”

    刘菁道:“恩,这绣工却是极好的。取三条给我包起来吧。”

    那掌柜的听到刘菁的话,颇为踌躇的说道:“夫人,这大师傅绣的锦帕只剩下两条了,你看?”

    刘菁闻言,说道:“哦,那好吧,两条就两条吧。”心中微微失望,心想:“可惜了,只好给母亲和灵珊一人一条了。我便不要了。”

    掌柜的接着说道:“夫人,听您和公子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若是今rì不离开太原,多等一天。明天午时过后我们大师傅便能绣好一条新的帕子了。您看怎么样?明rì再来店里取如何?”

    听到明天便能买到刘菁心中高兴,说道:“多谢掌柜的,先将这两条包好。剩下那条明rì在来取。”

    掌柜的应道:“好嘞!夫人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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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rì,岳灵风和刘菁继续在太原城中游览。尝到一家糕点铺子做的甘饼味道很有特sè,吃过之后回味无穷。于是便让老板再烤一炉甘饼带走。打算在回华山的路上吃。

    眼看甘饼快要出炉了,刘菁说道:“风哥哥,这里再向前走一个街口便是昨rì买帕子的那个绣庄,我去看看帕子绣好了没有。你取了甘饼便去那里找我。”

    岳灵风说道:“瞧把你急的,一晚上都等了,这一会儿便等不了了?”

    刘菁冲着岳灵风做了一个鬼脸,说道:“拿了甘饼快点过来吧。”

    说罢起身出了糕点铺,朝昨rì那家绣庄走去。

    不一会儿甘饼出炉了。伙计包好了二十个热气腾腾的甘饼交给岳灵风。

    岳灵风收了甘饼,付了帐便要去寻刘菁。就在这时,见到一位女子走进店内,那女子打量了岳灵风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岳灵风腰间的玉箫之上,开口说道:“这位公子,敢问你这柄玉箫是何处买的?”声音娇柔宛转,荡人心魄。只见这女子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sè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那女子约莫廿三四岁年纪,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

    腰中一根彩sè腰带,足下一双蓝布绣花鞋。这女子风韵甚佳,但闻其音而见其人,却觉声音之娇美,远过于其容貌了。那女子脸带微笑,瞧她装束,岳灵风认得是苗家女子的服饰。

    她身后还跟着四个苗女,都是十仈jiǔ岁年纪,穿的一sè是蓝布染花衣衫,腰中缚一条绣花腰带。

    岳灵风看出,这四个苗女虽然年轻,但是走路之间身手矫健,显然身具不弱的武功,而这位和自己说话的姑娘更是一位高手。

    不敢怠慢,说道:“姑娘,这是朋友送的礼物。劳驾……”说着岳灵风继续要向店外走去,可是面前这位苗女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自己若再向前走便要碰到她的身体了,岳灵风只得停下脚步。

    那苗女腻声说道:“敢问公子叫什么?这柄玉箫当初是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一块合适的翠玉。然后请名匠做成玉箫送给她的。她一直十分喜爱这柄玉箫,既然送给了公子,那自然是更加喜爱公子了?”

    这苗女此番声音温柔之极,听在耳里,只觉回肠荡气。不自觉的便要将心底的话说出来,岳灵风心中一凛,心道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岳灵风听她说玉箫是她送给任盈盈的,武功高,认识任盈盈,再加上她这一身苗人的装扮。

    岳灵风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她的身份,于是说道:“姑娘可姓蓝?”

    这苗女听到岳灵风如此说显然十分意外,说道;“咦?你怎么认识我。我们之前见过面吗?”

    岳灵风心道,果然是姓蓝,云南五毒教教主蓝凤凰。说道:“原来真的是五仙教蓝教主,失敬,失敬,在下岳灵风。”

    那女子说道:“你怎么认出我的?难道她在你面前提过我?”

    岳灵风道:“这到不是,年轻的苗族姑娘又身具上乘武功,天下间符合这个条件的也只有蓝教主了。”

    蓝凤凰听到岳灵风说自己的“年轻的苗族姑娘”,心中大喜,脸sè便如chūn花初绽,大增娇艳之sè,微笑道:“你真好。怪不得,怪不得,这个不把天下男子瞧在眼里的人,会把这么心爱之物送给你。”

    在这个年代,汉家女子一般十四、五岁便嫁人了,最迟不会晚过十八、九岁。而一般苗家女子出嫁更早,有些十二、三岁便寻了婆家。

    蓝凤凰今年二十三岁,在这个时代算是地地道道的剩女了。女子生来爱美,蓝凤凰自然喜欢别人道她年轻美貌。

    二十三岁的年纪在岳灵风看来,正是女人褪去青涩鲜花盛放的年纪,在后世无论怎么算,也都是“年轻姑娘”的。他随口的一句话,蓝凤凰一听之下,心中却是十分的开心。

    这些年来蓝凤凰守身如玉,从来不对任何男子假以辞sè。不是她不喜欢男人,只因她不到二十岁就成了名震天下的五毒教教主,天下间有哪个同龄的男人能入她的眼。却又不肯委屈自己,宁可一辈子不嫁也不愿委身给不中意的人。

    这一点她同任盈盈到是极为相似,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又哪有同龄人的身份地位能与她们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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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人去空余梨花香

    :三联版《笑傲》这一年令狐冲二十六岁,蓝凤凰二十七、八岁。之前说过本书所有设定严格按照花城的世纪新修版《笑傲》原著设定。新修版中令狐冲这一年二十四岁,蓝凤凰二十三、四岁。

    岳灵风说道:“蓝教主和那位前辈也认识?几个月之前在下偶遇绿竹翁前辈和他的姑姑,虽然未能谋面,却有幸和那位前辈合奏了一曲。

    前辈的乐理高妙,请教之后让在下获益良多。临别时那位前辈还以玉箫相赠。只是在下那rì来去匆匆,竟不及问那位前辈的尊号。蓝教主既然与那位前辈相识,可否告诉在下?”

    蓝凤凰闻言一愣,能做雄踞南垂的五毒教教主,哪里会是省油的灯,绝对是聪明机智的人物。在这一瞬间蓝凤凰心念电转,消化着岳灵风话里面的信息。

    蓝凤凰心想:“圣姑将心爱的玉箫送给这位岳公子,定然是对他另眼相看的。可是听着岳公子话里面的意思,他竟然不知道圣姑的身份,也未曾和圣姑见面。 . .

    可是两人只是合奏了曲子和谈论了乐理,又怎么能使得圣姑青睐,赐下玉箫?不知道圣姑作何打算,既然她没有点破自己的身份,说不定另有缘由。

    我若是多事说破此事,回头惹得圣姑心中怪罪反而不美了。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稳妥一点好。

    这岳公子名叫岳灵风,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啊?岳灵风……岳灵风……竟然是他?五岳剑派的人!难怪了……”

    说来话长,蓝凤凰之是眨了两下眼睛便理清了思路,于是甜甜一笑,对岳灵风说道:“那位前辈威严甚重,她不肯说名号,我也不敢轻易告诉你。倒是公子最近在江湖上可是风光的紧啊!当初诛杀万里独行田伯光,如今又在华山上连败三位高手。现在年轻一辈里被谈论最多的就是你啦。”

    蓝凤凰这句话说的依然婉转动听温柔之极,但是听着却不复前几句的荡气回肠动人心魄的感觉。岳灵风听出先后的区别,心想:“她之前言语之间果然用上了迷人心魄的特殊功法。现在知道我和任盈盈有些渊源,便不再对我施展了。”

    随即又接着想道:“这个蓝凤凰看上去xìng格直爽,不通汉人的礼节,却是个聪明人,竟然不接我的话。我刚刚这招以进为退算是奏效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啊,若是换成不戒和尚那就头疼了。”

    岳灵风不愿与她多做纠缠,便歉然说道:“让蓝教主见笑了,在下还要赶着去接内子,咱们后会有期。”

    蓝凤凰怕岳灵风在问她关于圣姑的事情,她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这时候岳灵风告辞,她正求之不得,又是甜甜一笑,说道:“岳公子,咱们后会有期,下次我请公子喝酒。”

    岳灵风道:“如此先谢过蓝教主了。后会有期!”说罢,岳灵风一闪身出了店门。

    蓝凤凰看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纳闷地喃喃自语道:“内子?他竟然是有老婆的?我还以为圣姑……”

    离开了点心铺子,岳灵风快步赶往了昨天的那间绣庄,穿过街口岳灵风远远看到那家绣庄的门口竟然聚拢了一些人在向店内张望。

    突然间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岳灵风顾不得惊世骇俗,运起轻功,快速穿过街道,到了绣庄近前,纵身一跃从围观的人群头顶上跳进了绣庄的大门。

    身体还在半空中,岳灵风就感到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中间偏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双脚刚一落地,岳灵风就看到昨天招呼他们的那位掌柜坐在血泊之中,一条极深的刀口从左侧的颈部斜劈至右侧肋部。血液还在不停的渗出来,显然刚刚死去不久。

    岳灵风急忙扫视四周,一眼望见一柄长剑和剑鞘散落在地上,环顾店铺的大堂,却没有刘菁的身影。岳灵风心中大惊抢步上前,拾起那剑,只见剑尖之上还染有鲜血。

    岳灵风心中焦急,这柄佩剑原是刘正风的随身利刃,金盆洗手之后便送给了女儿刘菁。现在这样被弃置在地,菁儿一定出事了。

    看到正躲在墙角发抖的伙计,岳灵风过去一把把他拎起来,喝道:“刚刚那位夫人哪去了?”

    那个伙计显然已经吓傻了,岳灵风问他之后,他吓的大叫起来:“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此时刘菁下落不明岳灵风心急如焚,转身朝门口围观的人群高声说道:“刚刚谁看到一位穿鹅黄sè袄裙的夫人,说出来必有重谢!”

    本来看热闹的人,见到一个人跳进了屋子,从地上捡起还在滴血的长剑,一手拎着店里的伙计,突然横眉立目的向他们大喝。

    众人都是惴惴,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句:“拿刀啦!又要杀人啦!”

    原本还在围观的一大群人,顿时尖叫着作鸟兽散。

    岳灵风看着四散而逃的人们,心中更是焦急。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回头双眼紧盯那个伙计的双眼,柔声喝道:“看我的眼睛!”

    那伙计给岳灵风这么一吼,不由自主的看向岳灵风的双眼,四目相对那伙计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迷离空洞了。

    岳灵风说道:“告诉我,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鹅黄sè袄裙的夫人,她去哪里了?”却是对这个伙计用上了移魂大]法。

    那个伙计只是平常百姓不懂武功,又是刚刚大受刺激,心智立时失守,呆呆的答道:“被带走了。”

    岳灵风接着问:“被谁带走了?”

    那伙计答道:“一个玄衫汉子,他杀了掌柜的。抓走了那位夫人。”

    岳灵风急切的问道:“他是谁?去哪里了?”

    伙计道:“我不认识他,他带那位夫人出门了。”

    “出门去哪里了?”岳灵风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那伙计道:“出门了,我只看到他出门了。”

    看再也问不出有用的信息,岳灵风一把松开那个伙计。那伙计失去了岳灵风手的支撑,立时委顿在地像刚刚一样瑟瑟发抖。

    岳灵风此刻内心好似被滚油在煎熬,却是有力无处使。四下观察,想要找到一些线索,可是一无所获,犹如困兽一般。

    正在焦急的时候,门口光线一暗。岳灵风瞧去,看到几个苗族装扮的姑娘走了进来,正是蓝凤凰一伙人。

    蓝凤凰一进屋子,便是秀眉一皱。jīng巧的鼻子吸了吸,对岳灵风关切问道:“岳公子,怎么了?”

    岳灵风强按内心的急切,说道:“蓝教主,内子刚刚被人掳走了!却不知道被掳到哪里去了。”

    蓝凤凰的眼光一转,便晓得了大概。岳灵风手上的剑定然是她妻子的了,如今剑身上还有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血。

    蓝凤凰心中想道:“这人既然和圣姑有些渊源,须得帮他一帮。”想到此处,便对岳灵风说道:“岳公子,我刚刚闻到,这刚刚有人在这屋子里面用过‘梨花醉’。我知道太原城里有一个人善用这种迷药。”

    听到蓝凤凰的话,岳灵风仿佛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道:“那人是谁?他在哪里?”

    蓝凤凰说道:“跟我来,我带你去。”说罢出了铺子跃上屋顶,施展轻功沿直线向西西南方向驰去,岳灵风连忙追上蓝凤凰,紧紧跟在她的身侧。

    与蓝凤凰一同来的四个苗女也紧随其后。

    蓝凤凰一边纵跃一边说道:“刚刚那屋子里虽然血腥气极重,却混有一丝淡淡的梨花香气,正是‘梨花醉’的味道,这是一种江湖上极少见的烈xìng迷药。

    太原城有一个rì月神教的分坛,这个分坛的香主叫郑远河,江湖人称‘不拜天’。他善用此种迷药,传言还有个嗜好,喜欢強掳女子回分坛和他的手下一起……岳公子莫要担心,我们定能及时赶去。”

    蓝凤凰心中想道:“如果及时赶到,只要告诉那个‘不拜天’岳公子是圣姑的朋友,那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岳公子的夫人无理了。如果是已经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岳灵风听蓝凤凰口中说的这个“不拜天”,虽然蓝凤凰没有把那个词说出来,却能猜到刘菁落在他们手里是什么下场。

    此时岳灵风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可能被一群人凌辱,心中就涌起了滔天的杀意。

    虽然蓝凤凰的轻功已经不算弱了,可是在岳灵风看来还是太慢了,现在早一刻赶到,刘菁便多一分免受荼毒的希望。

    岳灵风急着问道:“蓝教主,那个分坛还有多远?”

    蓝凤凰说道:“沿着这个方向,翻过城墙在城外十里左右有一处极大的庄子,庄外种满杏树,便是那圣教的分坛了。方圆十几里只有那一处庄子,极为好认。”

    岳灵风听到此处,说道:“多谢蓝教主大恩,我先走一步!”说罢,脸上紫气大盛,将《紫霞神功》运到极致,整个人风驰电掣一般急shè而出。

    蓝凤凰只感到身边疾风刮过,岳灵风的背影便和自己拉开了极远的距离。而且两人间的距离越拉越大,片刻之后岳灵风的背影竟然消失在蓝凤凰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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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身陷危境侍虎狼

    郑远河横抱着从分坛大宅的边门进去,里面的心腹看到郑香主抱着一个女人进来,极为默契的在前面给他开门。

    旁边还有心细的手下发现郑远河的右肩受了伤,连忙关切的说道:“香主,你的肩膀怎么受伤了,属下这便去取金创药给香主裹伤。”

    说话间,郑远河进了一间极大的房间。这房间与寻常的居室颇为不同。在房间正zhōng yāng布置了一张极大的圆床,足够容纳七八个人睡在其中。一个半透明的纱帐从房梁上垂下来,将这张大的夸张的圆床罩在里面。

    一位属下抢在郑远河的身前,将纱帐掀开一角,郑远河将昏迷的刘菁放在床边上。

    这时那个取金创药的属下已经背着药箱赶了过来。郑远河走到八仙桌旁一把抄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的将一壶凉开水喝了个干净。

    抬起左手用衣袖在嘴上一抹,大马金刀的坐在圈椅之上,说道:“涂磊,今天这匹胭脂马可是够烈,哈哈哈,等一下一定过瘾。哈哈哈!”. .

    那个叫涂磊的下属一边撕开郑远河肩头伤处的衣服,一边笑着说道:“香主,你这伤就是被这匹胭脂马弄的?

    我刚刚看到她小脸的模样儿了,却是人间极品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呵呵。就是太远天香院的花魁也没她漂亮啊。香主真是有本事,这么极品的胭脂马是从哪里找到的?”

    涂磊这个极为巧妙的马屁,拍的郑远河极为舒坦,仿佛伤口也不疼了,得意的说道:“说来也巧,刚才我在城里闲逛。突然就看到这个漂亮的少妇进了四季织绣庄。这种极品我是好多年都没遇到了,自然不会放过。丝!你他娘的轻点。”

    涂磊清理伤口时下手略微重了一点,弄的郑远河呲牙咧嘴。看到一位手下靠在床边侧头看着刘菁,涂磊连忙引开郑远河的注意,骂道:“叶洛,你个没大没小的,赶紧滚过来。香主还没享用的胭脂马,你凑那么近找死啊!”

    郑远河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引开,笑骂道:“叶洛,瞧你他娘的没出息的样子。着急什么,等老子吃完了肉,少不了你小子那口汤。”

    那个叫叶洛的下属,连忙赔笑道:“谢香主赏,谢涂大哥赏。呵呵。”这才极不情愿的从床边走开,站在了涂磊身旁。

    涂磊对郑远河说道:“香主,那你是怎么被这匹胭脂马伤到的?”

    郑远河叹了一口气说道:“涂磊啊!我当时间一见她进了绣庄。便随在她身后进去。我见这小娘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

    看走路的姿势,定然是个还没生养过的新媳妇。呵呵你知道,这种小媳妇最和我的胃口了,也不舍得一下便给掳来,岂不是无趣?

    我便想上去先调笑一番。可是我刚刚调笑了一句,这小娘皮就翻脸了,说道:‘哪里来的狗贼,再放肆就撕烂你的狗嘴。’

    哈哈哈,果然够味,我看到她嗔怒的样子更是美极了。变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哪知这小娘子的身法不错。竟然后撤一步躲过了。

    这一下她可是怒了,直接就拔剑了。说:‘光天化rì之下竟然调戏良家妇女,若是再敢放肆,便砍了你的狗头!’

    呵呵,这就更有趣了,我看她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武功能高到哪去?但是刚刚那一退的身法着实漂亮,我也不敢过分托大,便拔出了钢刀。

    说道:‘那我就陪你这匹胭脂马玩玩。’说完我就一刀劈了过去,这一刀我用了足有七成的功力,还留有余力能在最后关头收住。想要看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娘子手里的长剑就这么歪歪斜斜的一指,我这一刀若是继续劈下去,还没劈到一半,手腕非被她的剑刺个对穿不可。

    还好我之前留有余力,硬生生的将劈到一半的刀收住了,手腕翻转连忙改下劈为横削。我想刚刚那一剑一定是她胡乱一指,碰巧而已。

    哪成想,这小娘子的长剑角度一变,又是歪歪斜斜一指,我横削的单刀只要在往前半尺,整个小臂非被她的长剑削断不可。这一下可吧我吓坏了。”

    涂磊奇道:“莫非这小娘子的剑法很高?”

    郑远河说道:“非常高!我横削的一刀使了一半,就只能强行收招。这小娘子得理不饶人,上前半步一剑刺出,此时我刚刚强行收刀,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这一剑却是在这个最要命的时刻刺出来。

    我是避无可避,一剑正中右肩。好在她看似不想取我的xìng命,没有继续出招,否则你们就见不到老子了。”

    那个叫叶洛的手下奇道:“香主武功高强,这个小娘子怎么可能三招就伤了香主?”

    郑远河显然很喜欢教训这个叶洛,伸腿踹了叶洛的屁股一脚骂道:“滚你nǎinǎi的,你是说老子撒谎了?有人会撒谎说自己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娘子三招打败了?

    老子江湖人称‘不拜天’,打架比武这种事情,坦坦荡荡,说一是一。输了就是输了。再说了,碰上高手,输了也不丢人。老子武功是什么水平你们不清楚吗?

    就是神教的长老来了,三百招之内也没人有自信赢老子吧?这些个分坛香主里面有几个人能胜过老子这口单刀的?

    虽然有杨总管提携,可是老子若没有点真本事,这个黑木崖脚下神教第一分坛的坛主能轮到老子当?”

    叶洛连忙说道:“是!是!香主武功那是没的说,香主英明神武、一统江湖!”

    一听到叶洛这么说,郑远河又是一脚,这一脚踹的够狠,直接给叶洛踹了一个跟头。怒喝到:“你他娘的脑子被驴踢了?英明神武老子收下了,一统江湖?

    想要害老子啊!只有文成武德圣教主,才能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就是咱们生死弟兄。若是被外人听去了,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你我全家都要人头落地。”

    叶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这句的严重xìng。坐在地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涂磊这时候已经清理完了伤口,倒出来一点金创药,说道:“香主,我要上药了,你忍着点啊!”

    郑远河不耐烦的说道:“上药就上药,别婆婆妈妈的,老子又不是泥捏的。想当年我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上个药怕个鸟啊!”

    涂磊将倒上了金创药的棉布迅速按在了郑远河的伤口上,郑远河突然瞪大了双眼,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的绷着。不过他的xìng格极为硬气,愣是忍住,一声都没有吭。

    涂磊说道:“香主真是条硬汉,这种金创药虽说比别的痛一些,但是疗效更好,伤口好的快。”

    过了好一会儿郑远河才长出一口气。

    涂磊这才问道:“香主,这匹胭脂烈马伤了你,后来是怎么被香主擒获的?”

    郑远河说道:“我看她刺伤我之后,没有继续出招。便猜到,这个小娘子虽然剑法古怪。但是江湖经验却是嫩的很。于是倒提着单刀拱手说道:‘女侠,今天在下认栽了。要杀要刮随便你!’

    果然被我猜中了,这个小娘子显然是没杀过人的。我束手待毙,她竟然不不知所措的愣在哪里。呵呵,这个机会我这个老江湖怎能错过。

    为了稳妥起见,我使了一计,突然后撤和她拉开距离,反手一刀将那个四季织绣庄的掌柜给劈死了。

    那个小娘子,没料到我会去劈死一个不相干的人,见我出刀了,便要冲过来救人。结果刚走了两步,人就晕倒在地,哈哈哈!”

    涂磊问道:“她中了香主的‘梨花醉’?”

    郑远河说道:“不错!哈哈哈,我后撤的同时闭住自己的呼吸,弹出了‘梨花醉’。那匹胭脂烈马还颇有侠义心肠,想要出手救下四季织的掌柜,结果整个人冲进了‘梨花醉’的范围。呵呵,剑法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手到擒来?”

    涂磊笑着恭敬的说道:“香主足智多谋,英明神武!”

    郑远河显然心情极好,笑道:“涂兄弟客气啦!”

    涂磊道:“这匹胭脂马的剑法是什么路数,香主可知道?”

    郑远河摇头说道:“看不出,感觉她的剑法全无章法,像是胡乱使出的,却又高明之极。可是从没见过。”

    涂磊道:“这匹胭脂马,这么年轻,剑法就如此高明,那她的身份……”

    郑远河霸气的说道:“怕个鸟?你怕啦?我郑远河既然叫‘不拜天’,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你要是没有鸟,等一下就别跟我一起骑这匹胭脂马。”

    涂磊连忙说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

    郑远河打断他的话头说道:“涂兄弟,你放心吧!老子不是有勇无谋之辈。这种少年高手背后的人肯定是棘手的存在。我自然清楚。可是越是这样,越刺激啊!

    我小心的很,得手之后,一刻不停的赶回这里了。咱们享用完这匹胭脂马之后,来个毁尸灭迹,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她的师父有通体的本领,又去找谁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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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恶贯满盈终有报

    涂磊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香主谨慎,做事滴水不漏这个属下是佩服的。可是现在……那位在咱们分坛呢,咱们是不是低调一点?等那位走了咱们再收拾这匹胭脂马?”

    郑远河略一沉吟,说道:“涂兄弟说道的也有道理。低调一点也好。反正鸭子已经在锅里了,还怕她飞了不成?”

    郑远河的话音刚落,突然“咣当!”一声。房门被一件事物撞开。那件事物撞开房门之后,继续向前飞去狠狠的拍在了墙壁之上。发出了筋骨碎裂的声音。

    众人这才看清撞开大门的那件事物,竟然是郑远河看守侧门的心腹下属。

    紧接着众人只觉眼前青影一闪,“嗤!嗤……”之声不绝于耳。

    “噗!噗!噗!噗……”

    郑远河依然还在坐在圈椅上面,想站起身来迎敌,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身上两处大穴,被敌人的暗器shè中。..

    全身使不上半分力气,整个人委顿在圈椅之上,脖子一耷拉,垂在胸前。想要呼救,却连张嘴发声都做不到。只剩下眼珠还能转来转去。

    郑远河看到自己胸口被打中的位置有血水渗出。刚刚围在自己身旁的四位手下全都躺在地上。涂磊和叶洛仰面躺在地上,他们的眉心上只有一个寸许长的伤口,但是脑浆和鲜血喷洒了一地。想来他们后脑已经被开瓢儿了。

    另外两个手下那个寸许长的伤口都是在一侧的太阳穴上,但是二人的双眼全部爆了出来,也是脑浆鲜血喷洒了一地,场景十分血腥恐怖。

    饶是郑远河这样见惯了风云的老江湖,也感到不寒而栗。这上门的煞神到底是人是鬼?自己连来人的样子还没有看清,就穴道被制,四个手下被干净利落的干掉。太可怕了!

    出手的人自然是岳灵风,他全力施展轻功甩下了蓝凤凰翻出城墙,不一会儿便赶到了魔教的太原分坛之外。这个庄子占地极大,四周遍植杏林,正直仲chūn,整片杏林都是盛放的杏花。

    岳灵风从庄子的东面侧面翻]墙而过,这么大的庄子有几百间的屋子,如果一间一间的找过去。刘菁也许早就被人……

    岳灵风用的方法简单粗暴。一翻进了东面侧门,便在院子里面见到了十几位rì月神教的教众,二话不说从钱袋子里面摸出一把铜钱,十指连弹。

    那十几位教众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岳灵风用弹指神通shè出的铜钱爆头了。只留下了一个看穿着貌似这十几个人头目的那个人。

    那人穴道被铜钱shè入,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岳灵风一把将他提起来。对他施展“移魂大]法”说道:“你们香主现在在哪里?指引我去,明白吗?”

    说罢手掌在那人肩头一拍,一股真气打入体内,瞬间打通了那人右臂的经脉。那人用手朝前一指。岳灵风一只手提着他的腰带将他拎了起来,顺着他指示的方向跃去。

    一连进了三进的院落,岳灵风见到人便shè出铜钱杀死。他现在内力渊深,弹指神通shè出的铜钱快似流星,迅如闪电。这些普通教众如何能躲的过去?还没有发出声音,便被无声无息的干掉了。

    这里是庄子的东侧,人并不算多,杀了十几个人之后终于来到了一个颇大的院子里面。那个人手指正房的房门,不停挥动。

    岳灵风想道:“应该是这里了!”

    想罢,便将手中这人扔向了大门。那人的身体砸开大门之后,岳灵风紧随其后,纵身跃进了房中。

    岳灵风进了房中之后,看到屋内共有五个人,其中一个人坐在桌边的圈椅之上,身旁站立着四个人。那透过纱帐能看到张极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的身影。

    显然众人以坐在圈椅上的那个人为首。那人右肩上还裹着绷带。岳灵风心想:“就是这个人了!”

    迅捷无伦的弹出六枚铜钱,其中两枚打入了郑远河的身体,封住了他的穴道。另外四枚则shè穿了郑远河四位手下的脑袋。

    岳灵风掀开那张圆形大床的纱帐。看到妻子横躺在床边,衣衫整齐,显然自己及时赶到。对方还没有得逞。

    其实郑远河掳了刘菁进来,刚刚裹了右肩上的伤口,和属下交谈几句。岳灵风就杀到了。前后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到。

    岳灵风一把将刘菁抱在怀里。心中百感交集的想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天保佑!”

    岳灵风拉起刘菁的右腕,三个指头搭在她的脉上,过了一会儿,长出了一口气,从脉象上判断刘菁只是中了烈xìng迷药昏睡了过去,并无大碍。这才彻底将一直悬着的心放在肚子里。

    当确定刘菁没事之后,原本因为心中担心刘菁的安危而暂时压制的怒火再次高炽起来。

    岳灵风将刘菁轻轻的放在床上,转身走向了郑远河。

    郑远河的头无力的耷拉在胸前,突然发现一个人的双脚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面。这个人身穿青sè儒衫,走到自己正前方,一撩衣衫露出一双黑sè的薄底快靴。

    突然抬腿就是一脚,揣在了郑远河的胸口。他穴道被制,只能逆来顺受。这一脚虽快,但是揣在他的胸口却是只痛不伤。郑远河连人带椅子一同仰面翻倒。

    这一跤跌的郑远河七荤八素。后脑勺儿磕在地面青砖之上顿时眼中金星乱转。这时岳灵风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郑远河。

    岳灵风轻轻说道:“你就是‘不拜天’郑远河?”看到对方只是眼珠乱转没有其它的反应。岳灵风才想起来这厮全是穴道被制。

    “嗤!嗤!”岳灵风shè出两枚铜钱,打在郑远河的穴道之上。

    郑远河突然觉得有一丝力气回到了身体里面,发现自己的下颚可以活动了,连忙想要大声喝道:“不错!正是你爷爷我!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神教的分坛?”

    他本想大声回答岳灵风的提问,好引起外面教众的注意。可是当他的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居然只能发出轻轻的气声,无论如何用力,声带始终无法震动。就像自己在对岳灵风说悄悄话一样,声音根本无法传出屋子。

    岳灵风问道:“床上的女子是你掳来的?”

    郑远河见呼救无望,自己只能任由对方鱼肉,最好的结局便是被对方痛快的杀死。于是郑远河打算激怒眼前这个年轻人,好让他一怒之下给自己来个痛快的,大嘴一咧邪邪的笑道:“嘿嘿嘿!不错,这小娘皮丝!”

    还没等他把想说的脏话说完,岳灵风一脚踏在了他右面肩膀的伤口之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郑远河倒抽了一口冷气。

    紧接着岳灵风足尖一点,再次封住了郑远河的穴道,此时他再想要激怒岳灵风却是只能用他乱转的眼珠了。

    岳灵风心中确实是怒极了,越是愤怒,就越不能让这厮轻易的死了。“竟然敢动我的女人。不把你千刀万剐实在难消我心头头之恨。”

    用脚尖一挑,郑远河腰间的单刀连着刀鞘被挑起。身手抄起单刀的刀柄,真气所至,刀鞘立时寸寸碎裂。

    郑远河见到他拿刀在手,脸上露出喜sè。可是看到了岳灵风冰冷的目光,一颗心却又悬了起来,看来对方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岳灵风将刀尖放在了郑远河左手的小指第一个关节上面,慢慢的向下压去。这慢刀子割肉可比快刀要疼数倍。疼的郑远河双目圆睁鼻子直喷粗气。

    就这样岳灵风将他的十根手指的第一节都用刀子慢慢的切去。十指连心,这种疼痛没有亲身经历过是很难想象的。即便是将手臂整只切断的痛快程度,也不如切断一根手指。

    岳灵风现在切断了郑远河的十根手指。疼痛感又增加了数倍。郑远河虽然疼的死去活来心里却发狠起来。心想反正难逃一死,就算你万般折磨,我也要忍住。绝不能被你小瞧了去。

    岳灵风从郑远河变化的眼神中猜到了他的大体想法。冷冷的一笑:“你这个杂碎,你以为这样就完了?这只是个开始。等一下你就只盼速死了!”

    说罢手起刀落,郑远河突然觉得下身一凉,裤子居然被岳灵风给割破了,他的二弟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岳灵风用刀尖将他二弟的脑袋挑起来。说道:“你这只鸟儿,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辜的良家女子。有今rì的报应也是自作孽。”

    说罢用刀尖将鸟头切下了薄薄的一片,依然是用慢刀子慢慢的切。这时郑远河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恐惧的神情。

    要说疼痛程度,切鸟头和切手指相比还要差很多。但是对于郑远河这种好sè如命的yín魔来说,这才是他最“宝贝”的。对于他心理的疼痛要远远大于身体的疼痛了。

    岳灵风将他的二弟慢慢的切成了二十多片,一直切到齐根。接着又切口郑远河的子孙袋,将两颗鸟蛋用刀尖也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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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漫天花雨神难挡

    原本以为自己就算被千刀万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郑远河,竟然流下了心碎的泪水,心想:“报应!看来真的是有报应!我一生糟蹋女子无数,今天竟然来了个现世报!”

    岳灵风用脚尖一踩郑远河的下巴,让他张开了嘴巴。用刀尖挑起一个鸟蛋,先在郑远河的眼前晃一下,然后向前一探,竟然将郑远河鸟蛋喂到了他自己的嘴里。

    然后用刀尖点一下郑远河的颈下穴道,他便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鸟蛋吞咽了下去。然后再将另一颗鸟蛋也喂到郑远河的嘴里,强迫他咽了下去。

    吃完鸟蛋,岳灵风再用刀尖挑起鸟片接着往郑远河的嘴里塞。前后一共咽了五大口,郑远河终于将自己的整根鸟儿的二十多片切片,和两颗鸟蛋都吞咽了下去。

    此时郑远河看岳灵风的眼神,已经如同看魔鬼一般。他不是人!他是地狱来索债的魔王! . .

    十根手指传来钻心的疼痛,胯下的的鸟儿和鸟蛋已经被自己吃到肚子里面。让郑远河心中只想要快点死去。不要在受此凌辱。

    岳灵风冷冷的看着郑远河,说道:“‘不拜天’!好霸气的名号啊!你心中对苍天不存敬畏,却不知苍天在上,恶有恶报,你终有被天诛之时!

    你这一生坏了多少良家女子的名节?刚刚只是斩断你作恶的家什。可是你jiān]yín]女子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些女子的感受?今rì便让你也遭此报应吧!”

    说罢用单刀挑起了一张圈椅,左手伸出抓住了一根椅子腿,手腕一抖便将整根椅子腿掰断。

    正当郑远河思索着岳灵风到底要干嘛的时候,岳灵风用手中单刀侧面在郑远河的胯部一挑,将他的身体翻转了过来。

    结合刚刚岳灵风所说的“可是你jiān]yín]女子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些女子的感受?”突然,一个极为恐怖的念头涌上郑远河的心头。

    “噗!”的一声,郑远河的后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椅子腿插入了他的后门一尺有余,郑远河甚至能够感到自己腹中的肠子被戳漏了。

    郑远河泪水再次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此时他心中十分后悔。刚才在城里发现这个少妇剑法极其高明的时候,就应该果断的脱身。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娘子的剑法就如此jīng妙,她背后的人岂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自己竟然sè迷心窍将这个小娘子掳了回来。结果自己前脚刚进门,这个煞神后脚就杀了进来。弄得自己受尽凌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不招惹自己现在还是神教第一分坛的香主,过着舒服的rì子。奈何这个世上是没有后悔要吃的。他正在后悔着,突然后门又是一阵剧痛。那个煞神竟然拿着单刀的侧面在左右拍打着露在外面的椅子腿。

    郑远河一边流泪一边发狠的想着,我若能侥幸不死定然要将今rì之仇十倍奉还。就算我今rì命丧黄泉,定然化作厉鬼回来找你索命!

    这时候,外面的院子中传来了“敌袭!”的呼喊声。看来是外面几重院子的尸体被人发现了。

    岳灵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如果只是自己一人的话还无所畏惧,大可以杀个痛快。可是现在有一个昏迷的刘菁需要照顾,他绝不能让刘菁再有半点闪失了。还是速速离开再做打算。

    岳灵风来到床边,撕下一片纱帐将自己和刘菁两人的佩剑连同玉箫一起裹好,缚在刘菁的后背。这样自己的腰间便空了出来。

    将刘菁背在身后,把她的双脚盘在自己腰间,双手环在自己颈间。然后分别用撕下的床单将刘菁的双脚和双手绑牢。

    岳灵风原地跳了跳,发现刘菁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之间还是晃动太大,而且刘菁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使不上任何力道。岳灵风只要一站直了身体,刘菁的身体就往后坠,双臂会勒住岳灵风的脖子。

    岳灵风索xìng将床单撕下了极为宽大的一幅,将刘菁的的身体和自己紧紧裹在一起。连刘菁的头脸也用床单遮住。免得等下杀出去的时候被鲜血溅到。

    这时院外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音,还有人喊道:“郑香主这里也有兄弟遭毒手了!郑香主!郑香主!”

    另一人喊道:“大家小心搜索,休要走脱了敌人!”

    岳灵风这边将身上收拾停当,再次抄起单刀。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郑远河,他冷厉说道:“本该让你多受些折磨方能消我心头之恨,如今……便宜你了!”

    说罢手起刀落。寒光过后,郑远河的右腿从膝盖处被斩断,一股血剑从断腿出喷了出来,飙shè出一丈多远。

    郑远河本以为岳灵风会一刀杀了自己,没想到他竟会砍断自己的腿,想让自己流血而死,连最后也不给自己一个痛快的。

    岳灵风斩断了郑远河的右腿之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腿部动脉血管不停的将鲜血shè出体外,郑远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慢慢的下身失去了知觉,眼皮也越来越重。

    渐渐手指被切断的伤处仿佛也感觉不到疼痛了,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终于眼前一片漆黑,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一代yín魔‘不拜天’,就这样惨死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岳灵风一出房门便看到有三十几个黑sè衣衫的魔教教众手拿兵刃刚刚进入院子。有的是从门口奔进来,有的则是翻过屋檐跳进院子。相互配合,进退得宜,行动之间极有章法。

    岳灵风却是毫不理会这些人,纵身向院门口跃去,打算从来路硬闯出去。

    这些教众看到岳灵风先是一愣。只见一个身背绸布大包袱的人,不!应该说是用绸布把自己上身和一个大包袱裹在一起的,从郑香主的房间里冲了出来,直奔东面院门冲了过去。

    “休要走了贼人!”一个头目喊道。院门口有八个教众各亮兵刃也向岳灵风冲了过来,其余的教众则是从他的侧面包抄过来。

    岳灵风将郑远河的那柄单刀当胸一横,内力一震。这柄jīng钢锻打的单刀立时碎裂成了上百个小钢片。紧接着岳灵风用袍袖一拂,上百个小钢片激shè而出。漫天花雨般的shè向门口那八位教众。

    钢片shè来的速度极快,那八位教众想要用兵刃挡格时已经来不及了。“噗!噗!”八人无一幸免,纷纷被钢片shè中。

    这种用袍袖挥出的漫天花雨,准头一般。钢片并未打中穴道,可是上面的力道甚强。钢片入体三寸有余,不论是打中头颈还是打中躯干部分都难以活命。

    岳灵风和当中两人擦肩而过时,又劈手夺过他们二人的兵器。左手一柄三尺多长的钢鞭,右手是一柄烂银虎头钩。

    他左手一挥,钢鞭将原来主人砸的脑浆迸裂。右手一划,烂银虎头钩则钩下了原来主人的首级。

    片刻之间,地上又多了八具尸体,偏偏岳灵风身形晃动间飘逸鬼魅,竟然一星半点的血迹都未曾沾染。

    极度的干净和极度的血腥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身后追来的众人都被震慑地愣在原地,再回神时,眼前已经失去了那人的踪迹。

    岳灵风足下片刻不停的冲过了院门,然后纵身上房又翻进了第二进的院子。这一进院子的人更多,足有几十个之多。岳灵风故技重施,将右手的烂银虎头钩和左手的钢鞭同时震碎,双手大袖一挥。

    身前又有十几个人被shè死。前面的教众在惨叫声中倒地,后面的教众依然悍不畏死的挥动兵刃冲了上来。岳灵风不愿和他们纠缠,取出一丛钢针,挥手以依然是以漫天花雨的手法shè出。

    岳灵风这种shè钢针的手法创自洪七公,最初是用来对付欧阳峰的毒蛇阵,后来由黄蓉传入古墓。岳灵风多年苦练,可以做到一丛钢针同时掷出,分别shè中十五个不同的目标。

    “啊!”

    挡在岳灵风身前的十五位教众几乎是同时发出惨叫之声。胸口的膻中大穴同时中针,十五个人立时气绝身亡。

    古墓派的轻功身法天下无双。眨眼之间岳灵风便已经冲到了第二进院子的门口。双掌一竖分别劈出两道劈空掌力。守在门口的四位教众,直到中掌身亡的前一刻才意识到岳灵风竟然发出了无sè无形的劈空掌。

    冲过了这个院子,岳灵风心中一松。原来最外面一进院子的人明显更少了只有不到十个人。想来大部分聚拢的敌人都在第二进院子里面。

    只要冲过这里便能杀出宅子了。岳灵风又是两丛飞针shè出,将分散在两处的教众全部干掉。

    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外涌进了十几个人,从这些人的装束来看,明显和之前的教众不同,服饰显然更为华贵。普通的教众全都棉布黑衫,而新来的这些人均是茧绸的黑sè衣衫,而且衣领上都有暗红sè的绣纹。

    当先的一人看到满院子的尸体,高声喝道:“小心戒备!保护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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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西岳灵风介绍:
林风,前世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意外死亡后发现自己居然重生在《笑傲江湖》的世界里面。他成了岳灵珊的哥哥,令狐冲的师兄,当然也就成了岳不群的儿子。面对命运,他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又会与笑傲江湖中的女孩们发生怎样的故事?故事精彩一切…笑傲之西岳灵风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笑傲之西岳灵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笑傲之西岳灵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