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拍摄进行中（二）
沈秋山也一口干了杯中酒，在龙江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烧刀子这种酒倒是畅销，喝了暖和。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这么着吧，老刘，明天你再辛苦辛苦，好好引导引导秋铭，不用留面，该骂就骂！”沈秋山放下酒杯说。
“行，我尽力。”刘永泉点点头。
“还有个事，外景这块光线有点过于明亮了，我们这戏主基调偏黑暗，所以，我希望每一个镜头都不要用强光，这个你应该能把控好，另外我研究了一下想把后面的一场夜戏拿到明晚拍，两组合并，你那边安排一下……”
沈秋山找刘永泉过来并不是光说四弟沈秋铭的事，也是要跟他好好沟通一下拍摄的相关事宜，拍摄是双管齐下，这样才能保证进度，沈秋山这边他能把控，刘永泉那边就得靠他了，好在两人合作过两次，沟通起来也算顺畅。
两人聊着戏，不知不觉的就把剩下那半瓶烧刀子喝完了。
次日。
沈秋山率领着a组继续拍摄闫峰的戏份，今天要拍的是几场“动作戏”，李丰田这个角色算是整部剧“动作戏”最多的，然而，他的“动作戏”还与传统的动作戏不同，他属于“天赋型”的杀手（打手），打架也好，杀人也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也可以说是随心所欲，可是却又准又狠，基于这个原因，他的“动作戏”也不太好拍。
原本沈秋山是计划让闫峰完全融入角色之后再拍这些动作戏，但昨天一天，闫峰几乎就把李丰田的所有“文戏”都拍完了，所以，动作戏只能是往前提。
“小李，你再去叮嘱饰演小混混的那几个群演一声，一会拍的时候千万注意点分寸，别把老闫给我打伤了。”
“道具，你们那个假血给我弄逼真点，看着跟红油漆似的，拿观众当傻子呢吗！”
“还有假的啤酒瓶，千万跟真的区分好，演员拿错了，要出事的……”
沈秋山扯着嗓子反复叮嘱一些要注意的事情，这场要拍的是李丰田一个人单挑张兵一众小弟的戏份，地点是酒吧，镜头不算多，但是一场群戏，一旦涉及的出镜人员多了，拍起来自然也就更难，因为任何一个人出纰漏，所有人就都要重来。
“第一百五十三场，第一镜，第一条。”
三！
二！
一！
开始！
场记打板。
简单的两句对话，双方一言不合就动手，不过，正如沈秋山预计的那样，这场群戏拍的并不顺利，几个群演要么动作不到位，要么走位有问题，作为一个老教授的闫峰演动作戏也有些吃力，远没有昨天那么顺。
一条，两条，三条，五条……
一场戏反反复复的拍了九条，还是没达到理想的效果，无奈之下，沈秋山只得让演员们先休息。
闫峰毕竟是五十出头的人，连续折腾了九条身体有些吃不消，坐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看电视剧的时候觉得打架的戏份那么难，自己一拍才知道，不简单啊。”闫峰喝了口温水，感慨道。
“群戏最看配合，那几个群演太脱戏了。”沈秋山摇摇头。
“嗨，我也拖了后腿。”闫峰有些惭愧。
“这个还真没有，老闫你演的还是不错的。”沈秋山说的是实话，这时，李唐凑了过来：“山哥，有人找你。”
“谁啊？”
“菠菜视频的米总。”李唐回应。
“她怎么来了？”沈秋山一怔，摆摆手：“行吧，你让她直接进来吧。”
“好的。”
李唐答应一声，过了一会儿，披着一件黑色貂皮大衣的米雪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
“沈导，不介意打扰吧。”米雪笑吟吟的说。
“介不介意你不是都来了？”沈秋山耸耸肩：“不过，我倒是好奇，米总怎么还找到片场来了。”
“我说路过，你信吗。”米雪一边说着，一边摘掉了手上的皮手套。
“信……才怪。”沈秋山轻轻摇摇头。
“我还真是路过，来龙江卫视办点事，刚好看见了你们剧组的牌子，不过，就算没这么巧的遇见，我也会找你的。”龙江广播电视大厦就在距离这里几百米的地方，所以，米雪如果真是去龙江卫视办事倒是真可能路过。
“怎么着，拍摄进度如何？”米雪又问。
“很顺利。”
“大概多久能杀青？”
“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两个月吧。”沈秋山道，拍戏这种事导演也说不好，毕竟需要所有演员以及工作人员的配合。
“米总不是说我这题材太小众了嘛，怎么又关心起我这剧来了？”沈秋山笑着问。
“我们可是签过优先合作协议的，搞不好你这戏就在我们菠菜播出呢，我当然得关注了。”米雪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继续说道：“还有啊，《老男孩》已经有四千五百万的票房，不过，现在涨势已经慢了许多，想突破五千万有点难，所以，我想沈导如果方便的话，最好剪一版《老男孩》加长版，你那不是有许多剪掉的素材吗，可以都利用起来嘛。”
米雪这话一出，此行的目的也算是“暴露”了，来说来去还是想依托《老男孩》的热度圈钱，之前，米雪试探过沈秋山关于拍摄《老男孩》第二部的事情，当时沈秋山给了明确的拒绝态度，现在，她又想鼓捣一个加长版，还真是费尽心思。
“米总，我们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赚钱的机会当然也有很多，还是不要去消费《老男孩》了。”沈秋山沉着脸，继续道：“而且，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很忙，根本就没时间去剪辑什么加长版。”
“只要你同意，剪辑的事我们可以自己来。”米雪道。
沈秋山摇摇头：“米总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懂我的意思，这不是谁去剪辑的事，而是，我不想那么做。”
“ok！那好吧。”出乎沈秋山的意料，米雪脸上倒是没太多失望的神色，她脱下了身上的貂皮大衣搭在胳膊上，然后坐到了沈秋山旁边的休息椅：“那么，我们谈谈你这部《无证之罪》吧。”
“嗯？”
闻言，沈秋山一愣，看米雪这架势，显然，这才是她此行的真正目标，只是，沈秋山有些不明白，不久前，米雪还对他这部刑侦题材的“小众”网剧不看好，怎么现在突然转变了态度？？
……
61，这女人要干嘛？
“米总是打算现在，在这里跟我谈《无证之罪》的播放版权吗？”
沈秋山眯着眼打量着米雪，希望能从她的神色变化中看出些什么，可惜，并没有。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既然来了，那就谈谈嘛。”米雪轻轻一笑，摆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
然而，沈秋山却不认为她真是很随意的提出这件事，不管米雪是不是来龙江卫视办事路过这里，但这个时间她出现在片场，又要谈《无证之罪》的播放版权，想必其中还是有些原因的。
“米总也看见了，我这正忙着赶进度，这会儿谈事显然不合适，而且这戏我刚刚开拍，等成片出来，米总看了之后再谈也不迟啊。”沈秋山笑着耸耸肩，摸不清对方的套路，他当然不会去谈判。
米雪皱了皱眉，沈秋山的这个回答多少还是让她有些意外，剧没拍完就卖了盈利，难道不是好事？？
可是，沈秋山竟然连谈都不愿意谈，摆出这种姿态多半有两种原因，第一种是对自己的戏格外有信心，第二种则是待价而沽。
“难道其它视频网站已经联系他了？”一个想法在米雪心中闪过，并得到了她的认可。
“这帮人下手可够快的！嗅觉也够灵敏嘛！！”米雪心中暗自抱怨，但神色变化并不大：“好吧，既然沈导没时间，那你就先忙着，我在这儿看看沈导拍戏总没问题吧？”
“啊？”沈秋山没想到米雪竟然要留下来，迟疑了一下，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拍戏很无聊的，看别人拍戏就更无聊了。”
“哪有？！我看过剧组拍戏，挺有意思的。”米雪轻轻一笑：“打发时间，刚刚好。”
“得，那米总随意。”沈秋山耸耸肩，不再理会米雪，拿起扩音器喊道：“各部门准备了，一分钟之后，继续拍摄。”
沈秋山很快便进入到了工作状态，而经过休息调整之后，演员们的状态也好了不少，又拍了三条，这场李丰田一个人单挑一众小混混的群戏总算是过了。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整个剧组便进入到下一场戏的紧张拍摄中，由于，今天拍的都是“动作戏”，很辛苦，也很熬人，一个上午，演员们都累的够呛。
中午，剧组放饭休息。
沈秋山、闫峰、李唐等人围在木板搭成的简易饭桌旁吃饭，一边吃，一边聊着下午的戏份。
“咦，菠菜的米总走了？”吃着饭，沈秋山突然发现，在片场呆了小半天的米雪不见了踪影。
“是啊，刚才我还看见她了？这么会儿人怎么没了？”李唐左右寻觅了一圈，也没见人。
不过两人话音刚落，米雪还真是出现了，她一手领着七八个打包盒，身后还跟着十来名饭店的服务员，一边走，一边指挥：“就这了，你们把菜分发一下，带汤的千万注意，别洒了。”
说话间，米雪走到了沈秋山几人跟前，把手里的打包盒往桌子上一放：“看你们拍戏辛苦，加几个菜。”
“嗨，让米总破费了。”沈秋山笑了笑，然后冲剧组的工作人员们喊了一嗓子：“大家赶紧谢谢米总吧。”
“谢谢米总。”
“米总辛苦。”
“米总常来啊~！”
众人嬉笑着喊道，剧组的工作餐多半只是盒饭，而米雪在旁边的饭店点了六桌十人标准的酒席，这对于剧组的工作人员来说可是大改善了。
“大哥。”
米雪的加餐刚刚在桌上铺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沈秋山扭头一看，是自家的小妹沈秋诗。
刚到龙江的第二天，沈秋山便已经跟小妹沈秋诗见过面，这会儿，沈秋诗显然是来剧组探班的，她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戴着毛线帽，脖子上缠着一条厚厚的棉围脖，只露着一双大眼睛。
“小五，你来的正好，一起吃吧。”沈秋山笑着招了招手。
“我在食堂吃过了，知道你就在龙江电视台附近拍戏所以过来看看。”沈秋诗一边说，一边摘下了围脖，一张白皙秀美的面孔呈现在众人眼前。
“大哥，我给你买了龙江烧鸡，很好吃的，你尝尝。”沈秋诗笑吟吟的走到沈秋山身前，晃了晃手里拎着着牛皮纸袋，不过，当她看见饭桌上那丰盛的菜肴时，却是一怔。
“嚯~！大哥，你们剧组伙食也太好了吧！早知道，我就不在食堂吃饭了！”
“不行，从明天起我要来你们剧组蹭饭，大哥，明天你还在龙江电视台附近拍戏吗？？”沈秋诗小脸上满是笑容。
闻言，沈秋山、闫峰等人都笑了。
“剧组怎么可能天天有这么好的伙食，今天是有人请客啊。”沈秋山指了指一旁的米雪，介绍道：“这位是菠菜视频的米总，今天就是她请全剧组吃饭。”
“米总，这是我小妹，沈秋诗。”
“沈总，你们家基因也太好了吧，妹妹一个比一个漂亮，秋水就够美的了，这位秋诗妹妹竟然更漂亮。”米雪笑吟吟的夸赞，她这种老油条，当然是很会聊天的。
“米总说笑了，我可不敢跟三姐比。”沈秋诗被夸的小脸微红，心中自然还是很受用的，哪个女人不希望听到别人的夸赞呢。
“谦虚~！”米雪莞尔一笑，眯着眼睛问：“秋诗妹妹是在龙江电视台工作？”
“不是，我是燕京卫视的实习主播，我们电视台与龙江卫视有合作，被外派到龙江的。”沈秋诗解释道。
“哦？”米雪皱了皱眉，菠菜视频与许多电视台都有合作，对于电视台内部的人事关系以及潜规则还是知道不少，通常情况下，被外派的主播都是在电视台内没什么机会的，或者是被排挤的。
“那秋诗妹妹是喜欢在龙江还是回燕京呢？”米雪不动声色的问。
“当然是回燕京了，亲人、朋友都在燕京，而且龙江好冷的，可惜，我还要在这里熬上一个月。”沈秋诗如实的说道，并没有想太多。
“得嘞，回头我跟你们领导说一声，让她赶紧把你调回燕京，可别把我们粉雕玉琢的秋诗妹妹冻坏了~！”米雪轻轻一笑，菠菜视频跟燕京卫视有很多合作，她也认识不少燕京卫视的领导，这点事还真难不倒她。
只是，一旁的沈秋山就越发的懵了，这女人又是请剧组吃饭，又是帮小妹调动工作，她这是要干嘛？？
……
62，待价而沽
沈秋诗也是一怔，她以为只是闲聊天，没想到这个刚刚才见面的米总却要帮她调回燕京。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米总，还是不必麻烦了，反正也只剩下一个月了。”在不清楚对方底细的情况下，沈秋诗当然不会接受对方的帮助。
她是聪明人，一个陌生人突然给予自己莫大的帮助，通常情况下要么是对自己有所图，要么就是对自己身边的人有所图，那么，眼下这位米总应该是后一种情况了。
“我的傻妹妹啊，你以为他们说一个月就一个月啊，像你这种情况我见多了，搞不好一年都回不去。”米雪笑着摆了摆手：“这事就交给我了，不麻烦的，你等会儿。”
米雪说着，拿过手机，直接播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姜哥，对，我小雪啊，嗯，请你帮个小忙，我妹妹在你们燕京电视台工作，是一名实习主播，可是不知道怎么着被派到龙江支援了，嗨，你是知道的，龙江冰天雪地的，小姑娘都冻病了……”
“嗯，叫沈秋诗……谁说妹妹就得一个姓了，表妹嘛，得嘞，先谢谢姜哥了，改天聚聚，嗯，拜拜~！”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米雪打完了电话。
“行了，秋诗妹妹，三天之内一准有消息。”米雪冲沈秋诗笑了笑。
“这……”沈秋诗有些不知所措，在米雪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台领导的名字，姜姓本来就少，而姓姜的领导只有一位，是燕京广播电视台的副台长，姜毅。
如果跟米雪通电话的人是姜毅，这事九成是靠谱的。
“还不谢谢米总，早点回去对你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沈秋山开了口，毕竟人家事都办完了，要是再矫情就没意思了。
“谢谢米总。”见大哥发了话，沈秋诗也就没什么顾虑了，在内心深处她自然也是想回去的。
“别喊米总了，听着就那么陌生，以后喊雪姐。”米雪属于典型的燕京大妞，为人热情、爽快，一边说一边招呼沈秋诗坐到自己身边。
“嗯，雪姐。”沈秋诗笑了笑，米雪要比她大十来岁，喊一声姐也不吃亏。
午饭吃的其乐融融，饭后剧组又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开工。
这回米雪倒是没继续在片场耗着，跟沈秋山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沈秋诗下午还有工作，也回了电视台。
可能是中午好伙食的缘故，下午的几场戏拍的很顺利，提前了近两个小时，就把原定的戏份拍完了。
由于今天还有夜戏，所以，沈秋山也就没继续赶进度，让自己这一组工作人员先休息，养精蓄锐等着晚上开工。
不过，沈秋山自己倒是没休息，领着李唐去了b组的拍摄现场。
“山哥，我可能知道米雪为什么急着跟我们谈合作的事了。”李唐一边开着车，一边说。
“嗯？为什么？”沈秋山精神一震，这事已经在他脑子里徘徊了小半天。
“乐酷昨天上线了一部刑侦题材的新剧，叫《警察往事》，上线第一天，乐酷方面一次性更新了四集，结果口碑不错，24小时单集播放量就突破了三百万，这样的开局估摸着《警察往事》会火一波，这也就说明刑侦题材的网剧还是有市场的，而菠菜方面一直都是跟乐酷打擂台的，所以，米雪急着签我们这部剧也就不奇怪了。”李唐分析道。
“有这事？”沈秋山拿出手机，赶紧搜索了一下《警察往事》，果然就像李唐说的那样，这部剧虽然刚刚上线但却收获了不俗的口碑，网络上已经有不少议论的帖子。
“这倒真可能是米雪急着签我们戏的原因，她是做内容出身，《警察往事》虽然还没大火，但凭借一个优质的开局，她就已经判断出了后续的趋势，这点敏锐的嗅觉米雪应该是有的。”沈秋山淡淡说着，脸上却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好事啊，连运气都变好了~！”
“山哥，什么好事啊？”李唐疑惑的蹙了蹙眉。
“《警察往事》这时候热播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好事啊，一旦它把刑侦题材的热乎气搅起来，我们这部剧的卖价一定会水涨船高。”沈秋山语气笃定的回应。
“是啊。”李唐也笑了，这个道理很好理解，在沈秋山决定拍摄《无证之罪》的时候，刑侦题材是公认的冷门，所以，就算是《无证之罪》制作精良，剧情走心，也要有一个从冷到热的过程，但如果有作品先把这个题材搅热了，哪怕是让视频网站看到了这个题材的前景，那么，无论是卖剧，还是推广，都会省不少力气。
“看来还真是不能急着卖了。”
作为一部剧的出品方当然是要追求收益的最大化，所以沈秋山得好好琢磨琢磨《无证之罪》卖给谁，怎么卖。
这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名字是，罗雅君。
看到这名字，沈秋山又笑了，心中隐约已经猜到了她打来电话的原因。
“喂，是我。”沈秋山接通电话。
“山哥，好消息，乐酷视频和美艺视频的人都联系到了我，想要买你正在拍的这部《无证之罪》的播放版权。”罗雅君语气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而且，他们开的价钱都挺高，听那意思还可以继续谈，争取利益最大化。”
“都开多少啊？”不出沈秋山意料，果然是有买家盯上了他的新剧。
“乐酷那边的意思是，单集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看质量，美艺则直接报价两百万一集。”罗雅君回应。
沈秋山轻轻点了点头，两家开的价钱倒是都在合理区间之内，以这个时空网剧的发展情况来看，目前单集百万的网剧已经算是高价了，但是，由于沈秋山是《老男孩》的导演，故此，他的新作网站给一个溢价很正常。
不过，这个价钱显然还没达到他的心理预期，因为《无证之罪》的投资力度要远远超过线上的大部分网剧，按照他的预算，《无证之罪》单集成本就差不多一百万了，所以，卖价当然要更高一些，至于，最终卖到多少，就要看形势了。
而根据现在情况，他自然不必着急，待价而沽，是最好的选择。
……
63，拍摄进行中（三）
“山哥，你看我是不是跟他们深入接触一下，摸一摸底？”罗雅君的声音又从电话中传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先不急着谈，告诉他们等戏杀青之后再聊，如果再有网站找到你，都这么说。”沈秋山道。
“啊？”罗雅君一怔，在她看来乐酷和美艺方面给出的价格都不低了，如果在新剧拍摄的时候就把播放版权卖出去，岂不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好事。
“也可以都接触着，摸一摸各方的情况。”沈秋山又补充了一句。
“好吧，那我知道了。”罗雅君多少还是有些不解，但既然沈秋山这个老板都发话了，她也就没再多言。
“真的又有网站找上门了？”等沈秋山挂了电话，李唐笑着问。
“嗯。”沈秋山点点头，摸了一根烟出来：“风向是真的有所转变，而这些视频网站的反应也真快，当然，他们第一时间找到我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老男孩》的成功，抛开剧集内容不说，光是《老男孩》导演新作这个噱头就够吸睛的了。”
“可不是，如果我是那些视频网站也一定找山哥啊！”李唐嘿嘿一笑。
说话间，两人到了b组的拍摄现场，砂锅店。
这店是女一号朱慧茹以及大哥朱福来合开的小店，整部剧中有很多戏份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而这会儿，刘永泉正在拍的是男一号严良与女一号朱慧茹的第一场对手戏。
剧情是，由于孙红运以及黄毛的命案都牵涉到了朱慧茹，所以，严良决定亲自过来看看，其实这时候他还没有怀疑朱慧茹，只是凭借一个老刑警的直觉来摸一摸情况。
与严良一起来的还有他的上司女刑警队长林奇，这部剧的原作者是想把两人撮合成一对的，但是剧版中林奇的存在感不高，主要也是其它角色太过于出彩，完全掩盖了她的光芒，事实上别说她了，就连男一号严良的风头都被三位“凶手”抢去了不少，没办法这剧三位“凶手”给人的印象都太深刻了。
首先是失手错杀了黄毛的“小三”朱慧茹，她美的令人窒息，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许多剧迷都直接沦陷在她的盛世美颜之下。
然后是温文尔雅、智商爆表的“法医”骆闻，他睿智，冷静，杀人不留一点痕迹，甚至如果不是他自己保存了杀人的证据，严良明明猜到他是凶手，却也无计可施。
而第三个凶手，人狠话不多的“丰田哥”就不必多说了，他甚至成了所有剧迷的“噩梦”。
“停！！”
监视器后，刘永泉不满的喊了一声，然后冲沈秋铭招了招手：“秋铭，你过来，看看刚才自己演的都是什么！”
经过昨晚跟沈秋山的长谈之后，今天在拍摄现场刘永泉还真是没给沈秋铭一点面子，只要拍的不过关就重拍，上一场戏，甚至ng了二十一次。
沈秋铭皱着眉，脸色微红，总是因为他ng，他心中当然是非常惭愧的。
“沈导。”
“沈导……”
这会儿，有工作人发现了沈秋山。
“山哥，你来了。”刘永泉仰起头，果然看见了沈秋山，忙从监视器前站了起来。
“进度怎么样？”沈秋山问。
“一上午拍了两场戏，这是第三场。”刘永泉摇摇头。
沈秋山没说话，走到监视器前，看了看刚刚拍摄的画面回放，顿时就变了脸：“沈秋铭，你这是在演戏呢，还是背台词呢？？你到底看没看过剧本！知不知道严良是个什么人？严良要是你演出来的这个人，这故事根本就不存在了！！”
“因为严良早死八百回了！就算是他不死，警局的领导也不可能找这么个窝囊废来破雪人的案子！”
沈秋山气急败坏的大吼，这是《无证之罪》开拍之后他第一次发火。
现场一片静寂，没有人说话，而沈秋铭就好似一个做错了事被老师训斥的孩子，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敢还嘴。
因为于公于私沈秋山训斥他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于公，沈秋山是《无证之罪》的总导演，沈秋铭是戏中的演员，导演训斥演员几句很正常。
于私，沈秋山是沈秋铭的大哥，正所谓“长兄如父”，做哥哥的训斥弟弟几句也很正常。
尤其是，在这个时空“长兄如父”的观念还非常被认可，因为这里没有计划生育的政策，多数家庭都有好几个孩子，父母忙活不过来，家里的老大自然而然的就要承担起照顾弟弟妹妹的任务。
所以，在一个家庭中，老大往往是很有话语权的，在弟弟妹妹面前说话也一向很有分量。
“边上看着，我给你演一遍！”
沈秋山说着脱掉了裹在身上的军大衣。
而一见沈秋山要亲自上阵示范，现场的工作人员也都来了精神，大家也都想看看沈秋山这位总导演的演技如何。
“那成，演员就位。”刘永泉喊了一嗓子。
这场戏入镜的角色有四个，分别是严良、林奇、朱慧茹，以及朱福来。
男一号严良是一边吃着砂锅一边跟朱慧茹聊的，举止表情都十分随意，女刑警队长林奇坐在严良身边，很是不满的看着这个出来办案还不忘了吃的“搭档”，朱慧茹就站在严良对面静静的看着他，内心多少有些不安。
朱福来与严良有三个人的距离，完全是一种在服务的姿态。
由于是多人对话的戏份，所以拍摄采用多机位，一切准备就绪，刘永泉拿起了扩音器。
“三！二！一！”
“开始！！”
由于是导演示范，场记也没打板，只是刘永泉喊了嗓子。
镜头先是给到了男一号严良，他认真的吃着砂锅，发出“滋遛滋遛”的声响，女一号朱慧茹有些愕然，站在对面看着他，眼珠微动，内心波澜起伏，毕竟她是杀了人的。
朱福来：警察同志，还要点什么吗？
警察接二连三的找上门，这位朱慧茹的大哥已经有些慌，企图跟身为警察的严良套套关系，所以，非常客气。
林奇：不用了。
她对严良出来办案还想着吃这件事本身就很不满，所以不等严良说话，就直接回绝了，还白了严良一眼。
然而，男一号严良却是我行我素，他轻轻一拍桌子，一边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说：“不是，用。”
“有那个格瓦斯吗？”
朱福来：有、有、有
严良：常温的
“哎”朱福来答应一声，垫着脚去取水了。
严良自然发现了这一点，而接下来，他与女一号朱慧茹的第一次对手戏，正式开始。
……
64，是这么唱的……
严良：“你哥这腿有残疾啊？”
朱慧茹点头：“嗯。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严良：“怎么弄得？”
朱慧茹：“从楼上摔下来，摔的。”
严良伸手扯了张纸巾，一边擦嘴，一边问：“怎么还能从楼上摔下来啊？”
朱慧茹：“十年前，我们在老家得罪了人，他被推下来的。”
严良：“报警了吗”
朱慧茹：“报了，但是我们没有证（人）”
她人字还没说出口，朱福来便拿着水折返回来：“小茹，说什么呢，我这是工伤，工伤……”
这一段对白其实是一个烟雾弹，因为这时候严良推测的“雪人”是一个身体存在残疾的人，所以，朱福来的出现难免会让观众有所联想，尤其是孙红运的案子，他是有充足作案动机的。
戏演到这，沈秋山一摆手停止了表演，其实这场戏后面还有一段严良给朱慧茹录口供的戏份，只是刚才沈秋山就看了一遍回放，后面的台词记得不太清了，也就没往下演。
不过就是这一小段，严良身上那股痞气与随性，却被沈秋山演绎的淋漓尽致，尤其是他与沈秋水的对戏，流畅自然，看不出一丝的表演痕迹，仿佛他们就是那剧中之人。
“啪啪啪……”
刘永泉带头鼓起了掌，毕竟沈秋山这是示范戏，他得给足面子，当然这只是一方面，主要也是沈秋山演的的确不错。
“老四，你来一遍吧。”沈秋山冲沈秋铭招了招手。
“嗯。”
沈秋铭点头，两人交换位置，刘永泉掌镜重新开拍。
不过，这次沈秋铭的表现依旧不太理想，虽然照比之前强了一些，但还是没能演出严良的那种痞气。
“边上看着。”
沈秋山沉着脸再次示范，然后沈秋铭再演，效果不理想。
沈秋山二话不说，继续示范，如此反复，足足七次，而游离于状态之外的沈秋铭终于被一点点的带入到了严良的角色之中。
第八次再开拍时，沈秋铭总算是演出了严良身上的那些特质，而一旦他真正的代入严良这个角色之后，演出的效果甚至要比沈秋山还要好，毕竟，沈秋铭的年纪与剧中严良的年纪吻合，并且由于常年习武的原因沈秋铭的身上还有一股其它演员身上都没有的“硬气”，这个特质再与严良本身的性格特点结合，无疑又为这个角色加分不少。
“过！”
这场戏在反复拍了二十几次之后，刘永泉终于喊出了“过”字。
站在监视器后的沈秋山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哥，谢谢。”沈秋铭始终话不多，但当刘永泉宣布这一场过了之后，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并且第一时间跑到沈秋山跟前道谢。
“以后就这么演。”沈秋山淡淡道。
“嗯。”沈秋铭点头。
接下来的拍摄就顺利多了，完全进入角色的沈秋铭虽然还做不到一条过，但是每场戏最多也就是拍个三五条，这个ng数已经在正常的范围之内了。
晚上，整个剧组出动，拍摄开机之后的第一次夜戏，也是全剧大结局的几场戏份。
李丰田绑架了朱慧茹，逼着郭羽杀她，关键时刻严良赶到，上演最后的对决，在结局的这几场戏中，十分考验几位演员的演技，尤其是已经彻底黑化的郭羽，他先是被李丰田逼着杀自己最爱的女人，那种无奈、绝望和挣扎很考验演员的功力，原作中这个演员的演技非常出色，完美演绎了从开场的“傻白甜”小职员到最后黑化的心机男的转变。
沈秋山这一版中郭羽的扮演者是沈秋水推荐来的一个师弟，演话剧出身的祁东，科班出身又在话剧舞台上磨炼几年的他，演技没问题，将剧中这个最令人讨厌的角色刻画的入木三分。
在所有演员的努力之下，这场夜戏拍的也异常顺利，十二点就收了工。
次日。
拍摄继续，由于昨晚拍了大夜戏，沈秋山把今天的开机时间延到了十点，给工作人员们充足的休息时间。
不过，沈秋山自己倒是早早就来到了片场，一边研究今天这几场戏份的拍摄，一边仔细勘察现场的状况，以免在拍摄的过程中发生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李唐也来到了片场，面带笑容的跟沈秋山打起了招呼，然后便一脸陶醉的哼起了歌……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
后面两句有点跑调了，作为这首歌的作者，沈秋山下意识的矫正：“小李，后两句跑掉了啊，是这么唱的，听着……”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dilili……】
拍摄进展顺利，沈秋山心情不错，再加上自己也喜欢这首歌，就顺着唱了下来。
然而，一旁的李唐却傻了眼：“山哥，你也太牛了吧，这么快就学会了？”
“呃？”
沈秋山一怔，突然反应过来，这首《曾经的你》他拿给韩啸作为电影的主题曲了，应该还没发布才对，可是，李唐竟然会唱。
难道两人是“老乡”？？
沈秋山有些怪异的看向李唐，深深吸了一口气，试探着问道：“那个，你认识许巍么？？”
“啊？”李唐一愣，满脸疑惑：“山哥，许巍谁啊？不认识！”
“不认识？”沈秋山皱了皱眉，问道：“刚才那歌哪学的？”
“微博上啊，韩啸处女作《无期》的主题曲，难道山哥你不是在微博上学的？？”李唐觉得沈秋山有些怪，疑惑的反问。
“嗨，我第一次听这个是韩啸放给我听的，他问我这歌是不是适合做他新戏的主题曲。”沈秋山笑了笑：“没想到，他还真选这首歌了，嗯，我就说这首歌不错。”
“我就说嘛，山哥你忙的睡觉时间都快没了，怎么有时间刷微博。”李唐恍然，点头称赞道：“不过，山哥这首歌可真好听，而且很有味道，昨天晚上韩啸在微博发的先导主题曲，今早就火了，已经冲上微博音乐榜前十了。”
“不过，这首歌的词曲作者有点意思，竟然叫‘矮大紧’，也不知道哪个二货，竟然起这样的笔名，真是个逗比~！”
李唐笑嘻嘻的说着，然后又哼起了歌。
……
65，这次要用什么歌？
沈秋山黑着脸：“小李啊，你这样背后说人家不好，没准这个笔名对于他来说有什么特殊含义呢！”
“嗨，矮大紧能有什么特殊含义啊。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李唐嘿嘿一笑：“不过，我刚才还真是认真的想了想这笔名的含义，估计这一定是对他本人的形容，个子矮，脸特大，衣服紧，哈哈哈，一定是这样。”
沈秋山脸更黑了，清了清嗓，正色道：“那个小李啊，道具组的人还没来，这么着，你帮忙把今天拍摄用的道具搬一搬，顺便再摆好。”
“啊？”李唐一怔，哭丧着脸道：“山哥，这也不是我的活啊。”
沈秋山一脸严肃：“什么你的活，他的活，都是剧组的工作，去吧，忙起来，免得净想些有的没的。”
“哦。”李唐郁闷的点点头，心中暗道倒霉，顺嘴还把哼着的歌词改了：“曾梦想仗剑走天涯，因工作放弃了想法……”
“臭贫~！”
沈秋山笑着摇摇头，然后好奇的登陆了微博，他也是有微博账号的，并且还靠着《老男孩》涨了五十七万粉丝，加上之前的粉丝，刚好凑了一个整数，六十万。
进入韩啸的微博主页面，果然看到他在昨晚十点多发布的一条微博：《无期》拍摄过半，先放一首主题曲给大家欣赏。
后面跟着音乐播放地址，播放器上显示着歌名“曾经的你”。
此时，这条微博的点赞数已经超过了三十万，转发数也有七万多。
点开留言区，清一色的好评。
“意外的好听，已单曲循环。”
“竟然有这么良心的电影主题曲，必须赞。”
“我也曾梦想仗剑走天涯，可兜里没钱就放弃了……”
“是真的好听，就冲这歌等《无期》上映也会去看。”
“歌是真好听，只是，作者矮大紧是什么鬼？”
“听完歌我就在想这是哪位大神的新作，结果看到作者是矮大紧，当时就懵逼了，谁能告诉我，它是谁？”
“……”
翻了翻留言，除了称赞歌曲本身，竟然还有不少网友对作者“矮大紧”感兴趣的。
沈秋山会心一笑，这时手机屏幕却突然一闪，有电话打了进来，正是韩啸。
“喂，山哥吗。”电话接通，韩啸的声音传来。
“是我啊，韩老弟，你一定猜不到我在干嘛？”沈秋山笑着回应。
“难道山哥你不是在拍戏吗？我可听说你的新戏开拍了。”韩啸道。
“戏是开拍了，不过，听说你上传了《曾经的你》正刷你微薄呢。”沈秋山笑了笑：“看样子效果不错呢。”
“可不是，我打电话就是想感谢山哥呢，有了这么一首主题曲，电影票房能多一个亿！”韩啸这话虽然夸张了点，但也是对《曾经的你》的一种肯定。
沈秋山又笑了，打趣道：“嗨，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也就九千九百九十九万！”
“嗯！应该是山哥说的数。”韩啸也笑了，放出先导主题曲只是电影宣传的第一步，然而，这效果自然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对了，小翰在你那怎么样？给你添麻烦了吧。”本来沈秋山也准备打电话问问儿子的情况，这会儿韩啸的电话打过来倒是正好。
“没有，小翰这小子不愧是科班出身，演技不错，跟我戏里角色形象又吻合，我倒是要感谢山哥你给我推荐这么一个好演员呢。”韩啸客气的说道。
“韩老弟，你就不用替他说好话了，总之，该骂就骂，该收拾就收拾。”
沈秋山当然是不相信韩啸这番话的，对方多半是给自己面子，然而，这次沈秋山还真是判断错了，沈翰在《无期》剧组表现的很好，演技也得到了人们的一致认可。
“小翰演技确实不错。”韩啸再次给予认可，随后，话锋一转：“对了，山哥，我这次打电话过来其实还是有事相求啊。”
“哦？什么事？只要能帮上忙的，哥哥一定义不容辞。”沈秋山语气肯定的回应，难得有韩啸这么一个仗义的朋友，他的事沈秋山自然是鼎力相助。
“还是歌的事，我这部戏，里面有一个角色是在各处流浪的原创歌手，需要一首原唱作品，本来我是跟刘子清约的歌，作品也拿到了，并且已经拍了，只是，那歌我实在不太满意，山哥你也知道，这部戏是我的处女作，所以，我希望尽量完美点，就想问问山哥你哪儿还有没有没发表，而且适合情节的作品。”韩啸话说的很诚恳，而作为导演的沈秋也能理解他追求完美的心情。
“需要一首什么类型的歌？”沈秋山问。
“节奏欢快一点，最好与流浪原创歌手的人设附和。”韩啸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样吧，你等我消息，最晚明天给你答复。”沈秋山沉吟片刻回应。
“嗯，那我就等消息了，有合适的作品最好，没有的话山哥你也不用为难。”韩啸又补充了一句。
“明白。”
沈秋山应了一声，正事说完，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如果韩啸寻求帮助的是其它事情，沈秋山或许无能为力，但是求歌的话，对于他来说其实是很简单的，只不过，沈秋山不知道给他哪首歌好一点。
另外，受到韩啸发布电影先导主题曲的启发，沈秋山也想到了一个宣传《无证之罪》的办法，那就是也先出一首主题曲，再配上一些剧中吸引人的镜头，弄一个类似mv的短视频放到网络上，一旦宣传效果出色，《无证之罪》的卖价自然还会有一个提升。
作为导演兼《无证之罪》的出品人，沈秋山除了要想法设法的把戏拍好之外，当然也要想方设法的把它卖一个好价钱，现阶段的沈氏影业在这个世界的“娱乐帝国”之中不过是“小虾米”般的存在，随时都有可能被吃掉，所以，沈秋山要尽全力把它做大、做强，直到有一天它变成可以侵吞别人的“大鱼”。
摸出一根烟，点燃，沈秋山陷入了沉思，这次，要用什么歌呢？
……
66，让我欢喜让我忧
剧组继续开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拍戏的间隙，沈秋山脑海中飞快的过滤着各种旋律，经典的歌曲很多，但困难的是在其中找出合适的。
就这么的琢磨了大半天，在晚上收工的时候，沈秋山心中总算是有了备选歌曲。
回到宾馆，开始闷头创作，十一点，两首新歌出炉，一首发给韩啸，一首发给二弟沈秋海。
在演完《老男孩》之后，沈秋海就已经告诉了沈秋山，拍戏的事他以后就不参与了，一来没天赋，二来不感兴趣，他喜欢的还是唱歌，也正因为这样，这次的《无证之罪》沈秋山并没给沈秋海留角色，不过，唱歌这种事当然是他的活了。
忙活完歌的事，沈秋山冲了个澡准备睡觉，不过，刚刚躺倒床上韩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山哥，你简直就是天才，当导演可惜了啊！！”从声音中可以听出，韩啸很激动。
“这么说，歌还满意了？”沈秋山笑了笑，他给韩啸的歌叫《带你去旅行》，这歌节奏轻快，旋律简单，在另一个时空的网络上很火，当然，沈秋山选择这首歌主要还是它比较符合一个乐天派流浪歌手的人设。
“满意！太满意了！而且与角色的契合度完美，就用这首歌了。”韩啸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山哥，这次酬劳你必须收，不然，就算这歌再好我也不用。”
“得，既然韩老弟坚持，那就给五万吧。”沈秋山也算了解韩啸，他如此坚持，自己说什么也没用，索性就开个价钱。
“五万？山哥，你开什么玩笑。”韩啸摇头：“后面再加个零还差不多。”
沈秋山却是笑了笑：“这就是市场价了，歌你拿去作电影插曲，版权还在我这，当然，韩老弟要是有意要这歌的版权，也可以。”
“我要版权还真是没用，毕竟我也不是歌手，只是，就算是作电影插曲，五万也太少了点吧。”韩啸不愿意占便宜。
“不少了，对于新人来说已经是高价了，而我在音乐圈跟新人差不多。”沈秋山打了个哈气：“行了，韩老弟，就这么说定了，拍了一天戏，我得休息了，有时间再聊。”
“这……”韩啸沉吟了一会儿，淡淡道：“那好吧，山哥，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再这么聊天歌可不给你了！”沈秋山又打了个哈气：“行了，先这么着，我是真困了。”
“得嘞，那你赶紧休息，晚安了。”
“嗯，晚安。”
……
次日。
沈秋山早早起床，坐在电脑前回看昨天拍摄的镜头，同时在备忘录中记下一些剪辑点。
然而，就在沈秋山聚精会神的做着记录时，手机响了，是二弟沈秋海，不用问，一定是歌的事了。
“大哥，你最近简直开挂了啊，竟然又写出这么好听的一首歌，三天，不，两天之内我就把这首歌录完。”沈秋海显然也对收到的作品十分满意：“不过，大哥，你这么急着让我录这首歌干什么用啊？”
“这歌我打算作为新剧的片尾曲，不过，近期要先弄一个宣传片出来，用得着。”沈秋山回应。
“那行，我抓紧录，我感觉这歌一定会火，就像韩啸那部电影的主题曲《曾经的你》一样。”沈秋海下意识的问：“对了，大哥，那首《曾经的你》听了吧，如果没听，你赶紧听听，是真不错。”
沈秋山没想到这样也能扯到《曾经的你》不由苦笑的摇摇头：“嗯，听过了。”
“怎么样，很不错吧。”
“是不错。”
“可不是，听着特有感觉，dilili……”沈秋海不由自主的哼了两句，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那位矮大紧老师是谁的马甲，真想邀首歌，不过，能写出《曾经的你》这样的歌，应该也是大神级的音乐人了。”
“嗨，你看我，叨咕什么呢！”沈秋海自嘲一笑，把跑偏的话题又拉了回来：“说真的大哥，你这首《让我欢喜让我忧》并不比《曾经的你》差，只是两首歌属于不同风格，没办法比较罢了。”
见沈秋海如此推崇“矮大紧”，沈秋山真想直接把真相告诉他，不过，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这笔名他也就是用这么一次，另外，知道的人多了万一传到儿子沈翰耳朵里，那小子一犯倔，再辞演了《无期》可就麻烦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沈秋山还是很了解沈翰的个性。
“对了，大哥，我记得你的新戏是刑侦题材吧，用《让我欢喜让我忧》作为片尾曲合适吗？这歌虽然好听，但是作为一部刑侦剧的片尾曲，会不会太牵强了。”沈秋海提出自己的看法。
“这事你就甭管了，好好录歌就行。”沈秋山轻轻一笑，若是普通的刑侦剧，用这首《让我欢喜让我忧》作为片尾曲的确有些违和，但是《无证之罪》却完全可以，因为在另外一个时空是有成功案例的，这首《让我欢喜让我忧》曾是女性犯罪题材刑侦剧《红蜘蛛》的片尾曲，这部剧口碑褒贬不一，但收视率却是实打实的高，以至于还拍了三部续集。
而作为这部剧的片尾曲，每当这首《让我欢喜让我忧》的歌声响起，都不仅让人唏嘘剧中那些犯了罪的女人们，而《无证之罪》的女一号，朱慧茹正是这样一个让人惋惜、怜悯、哀叹的女性罪犯，所以，完全可以用这首歌。
并且，沈秋山已经想好了第一波宣传方式，他准备用已经拍摄好的素材，剪辑一段朱慧茹的“专辑”，再配上这首《让我欢喜让我忧》放到网络上。
沈秋水因为《老男孩》积累了不少的人气，无数男粉丝沦陷在她的“盛世美颜”之下，因此，沈秋山有理由相信制作一期朱慧茹的专辑，应该会有些效果的。
接下来的三天，拍摄进展顺利，闫峰也成为第一个杀青的主要演员，另外，这三天沈秋山有意识的增加了女一号朱慧茹的戏份，以至于，沈秋水每天都累个半死，不停的找大哥沈秋山抱怨。
不过，这些抱怨却在《无证之罪》第一波宣传片上线之后，消失了。
……
67，米总的杀手锏？
事情是这样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周五晚。
又拍了整天戏份的沈秋水刚刚瘫在床上，就收到了大哥沈秋山的飞信消息，让她上微博转发一下《无证之罪》官微发布的宣传片。
“除非明天减少我的戏份，不然打死也不转~！”累成狗的沈秋水闹起了小情绪。
然而出乎沈秋水的意料，这几天“人性泯灭”的大哥沈秋山竟然同意了，回复了一个“好”字。
“真的假的？”沈秋水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沈秋山很快回复。
“好，截图为证，如果你骗我，就让大家一起谴责你！”沈秋水回复之后，将两人的聊天记录截屏发到了“巨星家族”飞信群中。
然后，这才登录微博，找到了《无证之罪》官微发布的宣传片，转发到自己的微博。
而在转发的同时，她也顺手点开了这段她也没见过的宣传片。
伴随着轻柔的背景音乐，沈秋水自己饰演的朱慧茹出现在画面中，先是一个面部的大特写，将她那张“盛世美颜”完美的呈现在镜头前，美眸流转，楚楚动人。
对于这个剪辑处理沈秋水自然是非常满意，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自恋的微笑：“唉，怎么会有这么美滴女人……”
镜头逐渐远拉，朱慧茹全身入境，洁白皓腕上的手铐格外刺眼，这个镜头正是大结局时朱慧茹被带入监狱的画面。
这时，歌声响起……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
【爱悠悠、恨悠悠】
【……】
“这是……二哥的声音。”沈秋水立即就听出了这歌的演唱者。
而伴随着这淡淡的、又有些忧伤的歌声，画面不断跳转，让沈秋水感到的吃惊的是，竟然九cd是她的镜头，并且很多镜头就是这几天拍的。
这下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几天大哥沈秋山“泯灭人性”的给她加戏了。
宣传片一共四分钟出头，随着画面定格，那有些忧伤的旋律也随之终止了。
猛然间，沈秋水心头一阵惆怅，短短的四分钟她仿佛看完了自己饰演这个角色的“一生”，心中竟然有些不舍，从拿到剧本到拍摄，她已然融入到了朱慧茹这个角色之中，这会儿，看着画面中的自己却有一种亦真亦幻的奇妙感觉。
退出播放页面，沈秋水长长出了口气，好半天这才平复了心情。
而等她的目光再落到这条转发的微博上，却不由一惊，短短的几分钟时间，留言数竟然已经突破了五千。
目前，沈秋水微博总粉丝数是两百一十二万，随着《老男孩》的热度逐渐褪去，她的关注度也没有《老男孩》横空出世之时那么高了，一条微博的留言数也就是三四千。
可是，她转发《无证之罪》的宣传片才几分钟，评论数竟然就破了五千，自然让她十分吃惊。
点开评论区，清一色的好评。
“哇，新剧终于要出了吗，我水美翻了~！”
“简直美的不要不要的，我这小心脏啊，受不了。”
“以为校花已经是颜值巅峰了，这部剧的造型感觉比校花还要美~！”
“美是美的，但怎么有一种美的令人心疼的感觉，难道是错觉？”
“没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尤其这配乐让人很忧伤呢，不过很好听。”
“人美，歌也动听，弱弱的问一句，这剧什么时候上线，追定了！”
“同问，本来对刑侦剧没兴趣，不过冲着秋水姐姐这颜值，一定看。”
“看颜的你们简直弱爆了，难道就没有人跟我一样觉得这歌超级好听嘛。”
“顶楼上，第一眼被秋水姐姐的颜值吸引，然后耳朵就被这歌声征服了，好听~！”
“……”
刷着评论，沈秋水突然觉得这几天累成狗的拍戏值了，对于一名演员来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得到观众的认可了。
次日。
经过一夜的发酵，《无证之罪》的宣传片不出意外的火了，沈秋水美出新高度的颜值，以及动听的《让我欢喜让我忧》成为网友们讨论最多的点，而宣传片的火热，也直接将《无证之罪》送上了微博热搜榜，虽然只是第九名，但这对于一部之前没有任何宣传的网剧来说已经是了不起的成绩。
借着上热搜的机会《无证之罪》这部“默默无闻”的网剧也第一次进入了大众的视野。
菠菜视频总部。
米雪电脑里播放着《无证之罪》的宣传片，在她对面内容二部经理刘艳面色有些焦急，内容二部负责的是电视剧以及网剧的播出内容，所以原则上来说《无证之罪》的播放版权应该是她负责的。
“好你个沈秋山，不老老实实拍戏竟然还玩出了花样。”宣传片播完，米雪不由自主的嗔怪了一句。
“米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无证之罪》宣传片这么火，现在刑侦题材又这么热，其它网站势必会采取行动啊。”刘艳皱着眉问。
“还能怎么办，我只能再跑一次龙江试试看了。”米雪轻轻叹了口气：“另外，你手上那两部刑侦剧再跟进一下，价钱方面可以适当溢价，但不能超过百分之二十。”
“嗯。”刘艳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对了，米总，乐酷那边的《警察往事》单集播放量已经突破六百万了，还打起了年度最佳刑侦剧的旗号，热度很高。”
闻言，米雪皱了皱眉，然后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忙吧，出门时告诉小丽马上给我订去龙江的机票。”
“好的，米总。”刘艳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米雪简单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然后便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做内容出身的她有着常人无法媲美的独到眼光，方才看了《无证之罪》的宣传片之后，她心中便有了一个判断，那就是《无证之罪》这部剧很可能要火，而这么一部前景大好的剧，她自然是想按在手中。
不过，跟沈秋山打了几次交道的她却深刻的认识到，这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当初《老男孩》的谈判她就因为轻敌吃了哑巴亏，原本想早点签下《无证之罪》的播放版权，结果沈秋山却又打起了太极，不松口。
所以，米雪对于这次前往龙江的前景并不看好，可是，这部剧她又志在必得。
“唉，看来只能用杀手锏了……”米雪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拿起了电话。
……
68，成交
乐酷视频。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内容部总监苏美琪娇俏的面孔上满是怒色：“两百四十万一集还不满足，他以为他是谁？拍了一部《老男孩》还真把自己当成知名导演了，自不量力！！”
“苏总说得对，那个沈秋山简直是给脸不要脸，两百四十万一集他还要考虑，难不成有人会给他三百万一集？”苏美琪对面，内容三部经理刘东成满脸谄媚的附和，一双小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瞄过苏美琪因为生气而剧烈起伏的胸-脯。
不过，眼前这个女人他也只是想一想而已，毕竟人家是老板杨天烁的女人，并且手腕强势，属于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他可招惹不起。
“苏总，那么我们还要不要加价了？虽然沈秋山这价格要的离谱，可是一旦他的新剧落在其它网站，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不小的冲击。”刘东成小声说道。
“还加价？我们又不是疯子！！”苏美琪狠狠白了刘东成一眼，冷冷道：“放弃吧，尽管让他去找其它冤大头，我就不信他那《无证之罪》真会好看，说不定也是扑街的命。”
“嗯，苏总说的对，我看也是扑街的视感，只是，那我们的刑侦季怎么办？”刘东成轻轻皱了皱眉，因为《警察往事》热播，所以乐酷方面准备打造一个“刑侦季”，连续播上三部刑侦题材的网剧，而原本沈秋山的这部《无证之罪》就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一集两百四十万的报价也会被拒绝。
“刑侦季当然是照常进行了，难道整个华夏就他沈秋山一个人拍刑侦剧，我记得你手头不是还接触了几部刑侦题材的网剧吗？继续谈啊，争取快点拿下。”苏美琪没好气的说道。
“好嘞，苏总，我这就去办。”刘东成点点头，抬腿就要走。
“等等。”苏美琪摆了摆手：“还有一件事，《警察往事》由每天更新两集改成每天更新一集，尽量拉长播出时间。”
“这……”刘东成皱了皱眉，为难道：“苏总，这么做怕是会引起观众们的不满吧。”
“充其量抱怨几句罢了，照做吧。”苏美琪不愿意多言，扭过头看向了飘窗外的远方。
“知道了。”刘东成点点头，大步离去。
……
下午。
《无证之罪》拍摄片场。
沈秋山正聚精会神的导戏，手机突然响了，他本不想接的，可是打电话的人却十分执着，手机响个不停，郁闷的从兜里翻出手机，沈秋山本想直接按死，可是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时却是一怔，赶紧冲戏上的演员一摆手。
“卡，所有人休息十分钟。”
吩咐了一声，沈秋山拿着手机走到了片场的角落，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雅茜，是你吗？”来电显示的名字是秦雅茜，不过，沈秋山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自从妻子去世之后，秦家人几乎就没主动联系过他。
就连与他关系相对缓和的秦雅茜也只是偶尔才会跟他发几则飞信问候一下，聊聊沈佳妮以及沈翰的事，可是，今天秦雅茜却直接打来了电话，还真是很稀奇。
“嗯，是我。”轻柔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正是秦雅茜。
“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出什么事了？”这是沈秋山的第一反应。
闻言，电话另一端明显沉默了一下，然后秦雅茜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嗔怪的味道：“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呃……”沈秋山一怔，这语气倒是让他想起了秦雅茜在自己家里常住的时候，那时的秦雅茜还在影视学院读书，古灵精怪，说起话来也是无所顾忌，所以，经常跟沈秋山这个姐夫撒娇，开玩笑。
“没有，什么时候打给我都可以。”沈秋山赶紧补充了一句。
电话另一端又沉默了一会儿，秦雅茜问道：“听说你拍了部新剧。”
“嗯，正拍着呢，刑侦题材。”沈秋山如实回应。
“那选好播出平台了吗？”秦雅茜问。
“呃……？”沈秋山又是一怔，有些搞不懂秦雅茜怎么突然关心起了这事：“还没呢，正在谈。”
“菠菜视频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秦雅茜直截了当的说道。
“菠菜视频？”沈秋山眉梢一挑，他的反应极快，当即就联想到了《老男孩》找播出平台时，米雪主动找上门的事。
“雅茜，你认识米雪？”沈秋山问。
秦雅茜也没否认：“嗯，朋友。”
得到肯定的答复，沈秋山也算恍然，想来当初米雪找上门寻求合作也是秦雅茜暗地里帮的忙，虽然以《老男孩》的质量丢到哪个平台都能火起来，但菠菜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好的，我知道了。”沈秋山轻笑着点点头，他已经猜到了秦雅茜主动打电话来的原因，九成是米雪请她帮忙。
“那就这样了。”秦雅茜说了结束语，只是半天也没挂机，好一会儿又补充道：“《老男孩》和《让我欢喜让我忧》都很好听。”
嘟、嘟……
秦雅茜言尽于此，电话里传来了忙音。
沈秋山轻笑着摇摇头：“嗯，看来这小丫头还是有关注我的作品。”
“山哥，有人找。”
李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谁啊？”
沈秋山转过身，可看见来人之后却忍不住笑了，没错，来人正是米雪。
“山哥，别来无恙呀~！”米雪满脸灿烂的笑容，却将以往“沈总”“沈导”的称呼，改成了山哥。
“原来是米总，欢迎~！”沈秋山大步返回。
米雪莞尔一笑，伸出白皙的手掌与沈秋山握了握手：“山哥，《无证之罪》的宣传片做的可真漂亮，我是越看越喜欢，怎么着，再谈一谈？”
米雪也不遮掩，开门见山。
“我的新作，菠菜视频是有优先购买权的，所以，米总想谈，我随时奉陪。”沈秋山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米雪一阵无语，心道，上次您老哥可不是这么说的~！
“好呀，那这个数字怎么样？”心中满是诽谤，但米雪脸上却是不着痕迹，抿嘴一笑，两只手分别比划了一个数字，左手是二，右手是六。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每集两百六十万。
沈秋山沉吟片刻，然后点点头：“成交。”
……
69，火速上线
米雪开的这个价钱很“科学”，想必她是获知了乐酷那边的报价，在他们报价的基础上提高一点，如此一来也不会让沈秋山觉得亏。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事实上，两百六十万一集购买一部网剧的播放权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天价了，而沈秋山之所以能够拿到这个价格，一方面是《老男孩》导演的光环加持，另一方面也是借了刑侦题材突然火热的这股东风，剧集的质量反倒是排在了最后，毕竟现在《无证之罪》还没拍完，仅仅放了一部宣传片，别人当然无法确定这就是一部质量过硬的作品。
听到肯定的答复，米雪暗自松了口气，心中感慨：还是杀手锏好用啊~！
“ok，很高兴能跟山哥二次合作。”米雪轻轻一笑。
“合作愉快！”沈秋山点点头。
“嗯，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跟山哥沟通，要不我们换个地方？”米雪提议。
沈秋山指了指片场的一票工作人员，摇摇头：“现在怕是不行，我这个导演走了，剧组就得停工，这么着，你就坐监视器后面吧，咱们边拍边聊。”
“呃，好吧，山哥果然敬业。”米雪越发觉得这个“老男孩”有点意思了，几千万的生意就在拍摄片场谈了，换其他人估计是干不出来的。
沈秋山回到自己的座位，让李唐在自己身边加了一把凳子，米雪就坐在他旁边。
拍摄继续。
沈秋山专注的盯着监视器，看到不满意的地方直接叫停，然后喊过演员，指出自己认为不足的地方，很有耐心，也不发火。
一场戏ng了五次，第六次时总算是让沈秋山感到满意。
“过。”
“准备下一场。”
沈秋山大手一摆，然后捧起旁边的保温瓶润了润嗓子：“米总，说说你的想法吧。”
都说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米雪还真是被工作状态下的沈秋山所吸引了，所以，他冷不丁一说话，倒是让米雪有些惊慌。
“啊。”米雪回过神，脸颊微红，打趣道：“山哥，你可真是切换自如呢，我正看你拍戏入神呢，下一秒就又说到我这边的事了。”
“时间紧迫嘛。”沈秋山轻轻一笑。
“嗯，其实我最关心的是，这剧什么时候可以杀青？”这的确是米雪最关心的事，她当然希望《无证之罪》可以早点上线。
“快的话也要半个月，慢的话可能得二十几天。”这事沈秋山早就在心中计算过了，现在演员们都已经进入了角色，剧组工作人员之间的配合也越发默契，所以，拍摄进度很快，已经超过了开拍之前的预期速度。
“再加上后期制作，也就是说《无证之罪》要一个月才能正式上线了。”米雪微微皱了皱眉，沉吟片刻问道：“山哥，你看有没有可能让《无证之罪》提前上线？”
“提前到什么时候？”沈秋山喝了水，问。
“当然是越快越好。”
“如果米总特别希望《无证之罪》早些上线的话，那么，一周之后就可以。”沈秋山想了想回应。
“啊？一周？？”米雪一惊：“你刚刚不是说，最快也得半个月才能杀青吗。”
“没错，全剧杀青最快也要半个月，不过，这与上线不冲突。”沈秋山耸耸肩：“米总应该听说过，边拍边映吧。”
“嗯。”米雪点点头：“听说过，早些年许多港剧都是这么拍的，只是，这样赶进度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拍摄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后面的更新可就没有保证了。”
“没错，这样是很冒险，不过却可以让《无证之罪》以最快的速度上线。”沈秋山放下保温瓶，摸出一根烟，点燃：“我也是回答米总的问题，至于，如何播放，什么时候上线，这个完全由米总自己决定，毕竟，剧是你花钱买的。”
说完，沈秋山的目光又扫向了现场的工作人员：“都准备好了吗？下一场戏，三分钟之后开拍。”
“边拍边映，你有几分把握不出意外？”米雪沉吟了一会儿问。
“没有把握。”沈秋山摇摇头：“你问我《无证之罪》最快可以什么时候上线，我只是告诉了你一种可能，拍戏的过程中谁也不能保证不出现意外，所以，我是没有一分把握的。”
“不过，米总如果决定边拍边映，那么，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保证剧集的更新。”沈秋山吐着烟雾，伸了个懒腰。
米雪又陷入了沉思，好半天这才开了口：“那就一周后上线，我马上安排前期宣传！”
“行，我尽力配合。”沈秋山点点头：“对了，以现在的拍摄进度，我应该可以剪辑出前五集，我建议米总最好是周播的方式。”
“了解。”米雪起身：“我回去准备合约，以及《无证之罪》的上线宣传工作。”
“回见。”沈秋山摆了摆手，之后，便又进入到了拍摄状态之中。
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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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页广告：年度最烧脑刑侦大剧《无证之罪》下周上线。
新剧提示窗口：《无证之罪》第一版宣传片来袭。
人物：“老男孩”沈秋山以及他的新剧。
菠菜视频这一波宣传攻势下来，本站的会员们也都炸了锅。
“这么快就要上线了吗，以为还要等好久。”
“期待山哥新作，山哥出品，必属精品！”
“刑侦剧可不好拍，不知道有没有《警察往事》好看。”
“给大菠菜点个赞，前天还说山哥新作要去乐酷播呢！”
“又能看见美美哒秋水姐姐了，准备舔屏~！”
“菠菜动作好快，乐酷弄个《警察往事》，这边马上就上线《无证之罪》果然又要打擂台啊。”
“是啊，菠菜历来是跟乐酷硬钢，不知道这次谁会赢，目测菠菜危险，毕竟《警察往事》已经火了。”
“不一定的，昨天就看了宣传片，秋水姐姐美出新高度，《让我欢喜让我忧》也超级好听，没理由不火的。”
“我看好菠菜赢，有《老男孩》余热加持，又有秋水姐姐的盛世美颜，不赢才怪~！”
“……”
70，上线就爆
乐酷视频。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什么？下周就上线？这怎么可能？？！”
内容总监苏美琪得知《无证之罪》下周就上线的消息，不由大惊。
“是啊，我也纳闷呢，沈秋山那剧开机也就十来天，不可能这么快就拍完了。”刘东成也是满脸疑惑：“可是，菠菜那边广告已经打出来了，不会有假啊。”
“除非，他们是边拍边播！”苏美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么玩，他们就不怕断更？”
“边拍边播？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胆子可太大了，万一拍摄中出点什么差错，剧集制作不出来，还不被网友骂死？！”刘东成有些吃惊。
“他们被骂死不正好！”苏美琪耸耸肩，拿出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满脸享受之色：“老米呀，你就算是想跟我们拼刺刀好歹也用心磨一磨刀嘛，就这么仓促上阵，还想赢？天真！”
苏美琪口中的“老米”当然是米雪了，事实上，三年前两人还是可以一个被窝里睡觉的好闺蜜，可是，正应了那句话，防火防盗防闺蜜，作为米雪的闺蜜，苏美琪却通过不懈的“努力”勾搭上了这位好闺蜜的未婚夫，也就是乐酷董事长，杨天烁。
这才有了后面的米雪出走，创立菠菜视频，以及，如今菠菜处处与乐酷作对的局面。
“知道菠菜那边的出价吗？”苏美琪吐着淡淡的烟雾问。
“这个还不清楚。”刘东成摇头。
“最好弄清楚，我真是很好奇，他们这个冤大头当的到底有多大~！”苏美琪脸上尽是玩味的笑容。
“好，有消息我马上通知苏总。”刘东成赶紧点了点头。
……
美艺视频。
“菠菜下手可够快的，我们谈判的人还没派出去，他们已经定好上线日期了。”
“可是，下周上线，沈秋山的剧还没拍完吧。”
“估计是边拍边播，米雪那女人真是疯子，为了跟乐酷硬拼，去冒这么大的险，万一出现意外，丢了网站的信誉得不偿失！”
“边拍边播？他们还真干得出来。”
“嗯，一定是这样，这下倒是有好戏看了。”
“周总，那么你认为谁的赢面大？”
“这个可不好说，目前看乐酷显然是占上风的，毕竟《警察往事》的口碑不错，不过，《无证之罪》有《老男孩》的余热加持，估计上线之后的播放量差不了，但能不能持久就要看作品的质量了。”
“嘿嘿，周总分析的在理。”
“唉，也只剩下在这里分析了，手里没有优质的作品跟他们竞争啊……”
企鹅视频。
“乐酷两百四十万一集的报价都被拒了，菠菜这次怕是出到了三百万一集了吧！”
“疯子！全都是疯子！！三百万一集去买一部网剧？卫视首轮剧的独播权都能买到了！”
“可不是，估计这次菠菜要吃大亏了，《老男孩》赚的钱都要吐出去喽！”
“嗯，赔本是一定的了，这倒是不像米雪的做事风格，估计是跟乐酷那边杀红了眼。”
“那么，赵总，我们刚刚买下的那部《黑枪》还按照原计划，下周上线吗？”
“上啊，难道我们还怕菠菜不成，现在刑侦题材真是火热的时候，有剧不播握在手里不是傻嘛！”
“好的，那我就按照原计划进行预热宣传了……”
……
《无证之罪》下周上线的消息，也在行业内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原本这剧是众人盯着的一块“肉”，然后，就在这块肉熟了一半的时候，却突然被人夹走了，众人当然都会给予特别的关注了，尤其烹饪这块肉的“厨子”刚刚才做出了一道人人称赞的美食，所以，这块肉到底好不好吃也就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
接下来的一周。
沈秋山以及他的《无证之罪》剧组忙到起飞，尤其是沈秋山本人白天要拍摄赶进度，晚上还要监督剧集剪辑以及后期制作的相关事宜，好在看守所里的那段日子沈秋山有坚持锻炼身体，再加上作息规律，身体状态调整的不错，这要是换成以前那个经常应酬熬夜的他，估计早就顶不住了。
而在沈秋山的努力之下，这一周，他也超额完成了任务，制作完成了《无证之罪》的前六集，这比他的预期要多出了一集。
周五。
菠菜视频部分人员加班。
晚八点，《无证之罪》正式上线。
根据米雪的计划，《无证之罪》每周末更新三集，所以，今天也一次性上传了前三集内容。
而《无证之罪》的观看模式也采用了独播网剧的固有套路，网站vip会员免费观看，在上传的三集内容中其中，第一集、第二集针对所有用户开放，不过，第三集就需要开通菠菜视频的vip会员了。
“上线了。”
“有了。”
“沙发！”
“我的沙发！”
“握草，这么多人！！”
“原来这么多人在等……”
八点整，《无证之罪》剧集内容刚刚上线，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第一集的评论区下面就刷出了几百条留言。
“看剧，看剧。”
“我去，上来就是命案。”
“这画质，太精细了。”
“这是网剧？制作也太精良了吧。”
“一看就是良心剧啊，开刷。”
“山哥新剧，必须支持啊！”
“从《老男孩》过来的打卡！”
“为秋水姐姐来的打卡！”
“喜欢山哥的打卡……”
留言数在不断的增加，而在刷了第一波留言之后，许多观众都进入到了观剧的模式之中，留言中也越来越多关于剧情的讨论。
八点半。
《无证之罪》上线半个小时。
留在公司加班的米雪来到了后台数据监控中心。
“怎么样了？”米雪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毕竟购买这部《无证之罪》的价钱都够买一些卫视首轮播出剧集的网络独播权了。
“爆了！上线就爆了！！”技术刘树有些激动的回应。
“爆了是怎么样的数据？？”米雪心头一喜。
“米总，您看。”刘树指着电脑显示器上的数据介绍道：“《无证之罪》上线半个小时，第一集的播放次数已经超过了三百万次，并且九成以上的ip地址没有重复点击，也就是说《无证之罪》现在就已经有将近三百万的用户在观看了，然，这才半个小时啊……”
“如果换算成24小时，那么，《无证之罪》的首播次数一定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怕是又有新纪录要诞生了！！”
……
71，爆炸的数据
“yes！！”
米雪攥紧拳头，兴奋的挥出。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毫无疑问，她赌赢了，半个小时播放数突破三百万，这样炸裂的数据，还从未在菠菜视频出现过，甚至放眼全网也十分罕见，远的不说，就说目前乐酷热播的《警察往事》，上线24小时的播放次数也才三百万。
如果只对比两者的首播次数，《无证之罪》毫无疑问会把《警察往事》秒成渣。
“米总，《无证之罪》的首播数据虽然喜人，但是这很大一部分原因归功于《老男孩》的余热，以及网站倾尽全力的宣传，可是，这个势头能不能延续下去，就要看剧集本身的质量了。”刘艳倒是没有盲目的乐观，出言提醒。
“嗯。”米雪点点头：“这个我清楚，等等吧，剧集的口碑很快就会出来，毕竟，现在观剧的人数已经超过三百万，这么庞大的观众基数，足以看出这部剧的真实口碑了。”
“当然，我对这部剧的口碑还是很看好的。”米雪已经看完了沈秋山送来的前六集，所以，对于口碑其实她并不是太担心。
在旁边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米雪索性也就不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九点。
《无证之罪》上线一个小时，第一批观剧的观众已经看完了第一集，进入到第二集的剧情。
而《无证之罪》第一个小时的播放次数也出来，七百一十二万九千七百六十五次。
上线一个小时，播放次数竟然就突破了七百万次，毫无疑问，这绝对是网剧上线首小时的播放纪录了。
“上线一小时，播放次数突破七百万，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老男孩》的影响力啊！”刘树感慨，这种变-态的首播数据应该有多方面原因，比如菠菜的大力宣传，《让我欢喜让我忧》的火热，沈秋水的美颜加持。
但这些一定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能造成这种炸裂的效应，一定是《老男孩》超高口碑的一个延续，毕竟，这部戏是沈秋山《老男孩》之后的第一部作品，自然会受到无数《老男孩》迷的关注。
“嗯。”米雪赞同的点点头，在她的预想之中，《无证之罪》上线24小时的播放次数突破五百万次，她就满足了，然而，她万万没想到，《无证之罪》一个小时的首播数就远远超过了她心中预期的数据。
“口碑也爆了！”
“看来这部剧要彻底爆了！！”
一旁的刘艳语气激动的感慨，她正在翻看《无证之罪》第一集的评论区……
“第一次见到制作这么精良的网剧，赞一个！”
“良心之作啊，五星好评~！”
“演员演技集体在线，太牛掰了！”
“阎王谁演的啊，好叼的感觉。”
“秋水姐姐美的过分了啊！”
“阎王，秋水姐就不说了，那个金主任、华姐演技都那么好，简直良心！”
“大金链子，小短貂，你这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啊……严头儿张嘴就是金句，逗比！”
“从《老男孩》跟过来的，本来就是凑个热闹，一不小心入了坑，好看~！”
“出乎意料的好看，比隔壁的那部《警察往事》强太多了。”
“给大家讲个笑话：年度最佳刑侦剧《警察往事》。”
“这是我见过制作最精致的网剧，没有之一，山哥牛掰！！”
“……”
铺天盖地的好评，由上至下翻下来，竟然一个差评都没有，并且，留言数还在迅速的增加，几乎每一秒钟都能蹦出好几条来。
“米总，第二集的播放次数已经突破六百万了！”刘树的声音响起。
米雪一眼扫过去，果然后台数据显示，《无证之罪》第二集的播放数已经突破了六百万！
这说明百分之九十观看了第一集的观众都跟到了第二集，这个数据足以证明这部剧拥有超高的“黏度”，而这个黏度也是对一部剧品质最好的验证。
“好~！”
米雪只说了一个字，但从她的神态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内心应该是格外激动的，《老男孩》的横空出世，让菠菜视频的流量直接提升到了四大视频网站的水准，但随着《老男孩》的热度褪去，菠菜视频的流量也回落了不少，不过，却已经达到了二线视频网站顶尖的位置。
而目前这个阶段，菠菜视频急需一部高品质又能“引流”的剧集来稳固一下网站的流量，只要他们能坐稳二线顶尖的位置，就可以随时向四大视频网站发起冲击，这也就距离米雪的最终目标又迈进了一大步。
然而，就在这个菠菜视频最需要高品质剧集的时候，首播的《无证之罪》却拿下了这样华丽的数据，这怎么能让米雪不激动呢，透过《无证之罪》华丽的数据，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复仇”成功的那一天。
九点二十。
《无证之罪》上线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第一集的播放次数已经突破了一千万。
几乎同一时间，菠菜视频首页最显著的位置，也挂上了醒目的庆贺条幅：热烈祝贺《无证之罪》单集播放数突破一千万！！
燕京。
某高端别墅。
苏美琪脸上敷着面膜，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连身短裙下一双白皙笔直的美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格外吸睛。
不过，坐在沙发另外一端的杨天烁却并未关注她，刚刚应酬归来的他，一边喝着茶，一边翻着手机。
忽然，杨天烁瞳孔一缩，握着茶杯的手也悬在了半空。
“这，这怎么可能……”杨天烁愕然出声。
“怎么了啊？”苏美琪眯着眼，声音酥软，与在公司时判若两人。
“今天菠菜那边有新剧上线？”杨天烁放下手里的茶杯，面沉似水。
“对，有一部，我倒是忘了。”苏美琪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又喃喃的嘀咕道：“也不知道成绩怎么样了，没准已经扑街了……”
“喂！你干嘛！！”
苏美琪突然感觉面部一凉，敷在脸上的面膜被人粗鲁的掀开了，张开眼，杨天烁正满面怒气的盯着她。
“怎么了吗？人家得罪你了？？”苏美琪皱着眉，满脸委屈。
“上线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播放次数突破一千万，你还有心思在这敷面膜？！”杨天烁怒不可恕，直接把手里的手机丢在了苏美琪的身上。
……
72，他叫沈秋山，曾是个扑街导演
“这怎么可能！！”
“一个半小时都不到，播放次数突破一千万？开什么玩笑，假的，一定是假的！！”
苏美琪腾地从沙发上窜起，刚刚敷过面膜而倍感水嫩的脸上爬满了惊愕的神色。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你以为这是几年前，网站数据随意作假的年代？”杨天烁眉头紧蹙：“《老男孩》已经让菠菜跃居到了二线顶端的位置，如果这部《无证之罪》能够续上热度，那么，他们与我们的距离真的就越来越近了。”
“可是，这数据也太假了吧，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他们这部剧首播24小时的播放次数岂不是要破亿？！”近年来工信部严抓网站数据造假的问题，所以，目前各类网站对外公布的数据与真实数据出入都不大，充其量也就是上下半分之十的浮动，但面对这样一个爆炸的数据，苏美琪还是不愿意相信的。
杨天烁坐回沙发上，默默喝了口茶压了压有些激动的情绪：“破亿应该不会，《无证之罪》取得这样的上线成绩主要还是来自《老男孩》的人气加持，再加上菠菜方面的宣传到位，所以，才会上线就炸，但这种炸裂的增幅持续不了24小时，可就算他们的24小时首播次数不能破亿，六七千万还是会有的，甚至八千万左右。”
“八千万？！”
苏美琪深吸了一口气，目前在乐酷热播的《警察往事》连载了十四集，而这十四集加一起的总播放次数也才刚刚突破八千万。
也就是说，《无证之罪》第一集24小时的播放次数就可能与《警察往事》的总播放次数持平，这简直太打击人了。
“内容的事，我本来不想多问，毕竟都是由你负责的。但是，我想知道《无证之罪》的播出平台为什么不是我们乐酷？”虽然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但杨天烁的语气却有些冷。
“我们争取过的，只是，沈秋山那家伙胃口太大了，我已经出到了两百四十万一集，他还是不同意。”苏美琪咬着牙，气呼呼的道：“这个价钱已经可以买一些卫视首播剧的网络独播权了……”
“这么说，菠菜那边出到的价格要高于两百四十万了。”听到这个价钱杨天烁也是微微一惊，这个价钱对于一部网剧来说真的是天价了。
“她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精准！”杨天烁心中暗自感慨，当初乐酷能从一众网站中脱颖而出，有很大一部分功劳要记在米雪这个内容总监的身上，正是她对内容的精准把控才能让网站的用户越来越多，最终成为行业的四巨头之一。
“希望他们这部剧后劲乏力吧。”杨天烁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还真有可能，因为他们是边拍边播，搞不好就会出差错。”苏美琪冷声道。
“边拍边播？”杨天烁一怔，面露苦笑：“她可真敢。”
“老米摆明了就是想跟我们拼刺刀嘛，如果不是边拍边播，她就没机会跟我们打擂台了。”苏美琪道。
杨天烁喝了口茶，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明天加大《警察往事》的宣传力度吧，全网刷一波口碑，希望能压一压他们的势头。”
“嗯。”苏美琪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阴冷：“老米既然跟我们拼刺刀，那我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
十点。
《无证之罪》上线两个小时，第一集的播放次数已经突破一千五百万，而第一批观剧的观众们也都看完了前两集，但这时候在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道选择题，要不要看第三集，这第三集只有菠菜vip会员才有权限观看，已经有菠菜vip会员的用户还好，那些没开通菠菜vip会员的观众就面临着花不花钱开通的问题了。
菠菜视频的vip会员不算贵，每个月15元，季度付、半年付、或者年付还有优惠政策。
但这毕竟到了动真格的时候，有多人愿意花钱来继续追剧也是菠菜高价购剧最终能不能回本的关键，所以，纵然《无证之罪》第一集、第二集的播放次数喜人，但实际上这第三集才是最为关键的。
“第一批观剧的观众应该看到第三集了吧，数据怎么样？”
《无证之罪》炸裂的开场自然引起了各方关注，在首播破千万的广告横幅挂出去之后，米雪就连续接到了一些祝贺以及寻求广告合作的电话，这会儿，手机难得消停，她赶紧关注一下最为关键的第三集的数据情况。
“米总，第三集的播放次数刚刚突破了五百万！”刘树满脸激动的回应。
《无证之罪》上线才两个小时，能够看到第三集的观众有限，然而，就是这样第三集的播放次数却已经突破了五百万次，这再次证明了《无证之罪》这部剧的高粘度以及高品质。
“第三集已经破五百万了？！”听到这个数字，米雪美眸一缩、嘴巴微张，又被震撼到了，做内容出身的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些数据背后的“意义”。
“好~！！”
千言万语浓缩成一个字，米雪重重的点点头。
自从创立菠菜视频，她都在寻找那么一两部可以引爆网络的现象级作品，因为她深知在当前的视频行业格局下，想要崛起，想要成为行业的第五巨头，必须要有现象级的作品助推才可以，可是她等了三年都没有出现这样的作品，菠菜也只能按部就班的“缓速”发展，她心中清楚，按照这样的发展速度想追上乐酷很难。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两个月之内，网站竟然接连出现了两部现象级作品，《老男孩》在网络上引起了巨大轰动自不必多说，而依照《无证之罪》现在的势头，这必将又是一部现象级的作品。
曾经渴求不得的东西，却在短时间内连续出现，米雪内心的激动情绪可想而知，而这个时刻，她脑海中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男人披着军大衣，坐在监视器前，一丝不苟，手里还时常捧着一个“老年人”标配的保温杯……
没错，他叫沈秋山。
曾是个扑街导演……
……
73，破亿
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露出会心的笑容，米雪突然发现那个“狡猾”的家伙似乎也没那么可恶。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米总，我这还一个好消息呢！”刘树看到了米雪脸上的笑容，自然而然的认为她是在为《无证之罪》的数据而高兴。
“嗯？”米雪回过神，轻轻一笑：“什么好消息。”
“米总，你看这里……”刘树拖动鼠标，显示器上又呈现出一组数据，这是菠菜vip会员增幅情况的曲线图，而就在刚刚这个曲线却突然来了一个垂直的上升。
“vip会员数涨了这么多？”米雪一惊。
刘树笑着点点头：“米总，在过去的一个小时，网站新增了vip会员60万！”
“一个小时涨了60万的vip会员？！”米雪惊得嘴里能塞下自己的拳头，菠菜开站三年，目前活跃的vip会员数也只有600万左右，然而，在过去的一个小时vip会员的涨幅却达到了总数的十分之一，这可真是恐怖如斯了。
目光在那垂直的线条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米雪缓缓说道：“这又是《老男孩》的加持啊，《老男孩》是单片付费模式，所以，那些注册了账号的会员们大多只是购买了《老男孩》的观看权，现在《无证之罪》上线，那些从《老男孩》跟过来的观众们也就开通了vip会员。”
“米总，你说的没错，我随机看了一些新增vip会员的账户情况，许多都是《老男孩》上线之后注册的，并且消费记录中大多都只购买了《老男孩》一部作品。”刘树结合数据肯定了米雪的推测。
“嗯，这就没错了。”米雪点点头，内心却是波澜起伏，一个小时新增了60万vip会员，就算是所有人开通的都是月会员，那么，这一个小时菠菜视频就入账了900万。
也就是说，近四分之一的购剧成本已经回来了。
可是，这才一个小时啊，仅仅是一个开始，若是按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光是新增vip会员这一项收入也会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这次真是赚了！”米雪心中感慨，《老男孩》虽然大火，但由于九一分成的高票房门槛，菠菜方面并没有赚到什么钱，不过看目前的形势，《无证之罪》可是要赚翻了。
同一时间。
龙江。
沈秋山还在苦哈哈的整理白天拍摄的素材，由于边拍边播的缘故，他已经把每天拍摄的戏份做了调整，就按照剧本的集数去拍，而沈秋山的这一版《无证之罪》要比原作多了三集，原作是十二集，虽然好评度很高，但美中不足的便是大结局有“烂尾”的嫌疑，过于仓促，所以，沈秋山在自己的这一版中增加了那些被省略的情节，让故事更加的完整、丰满。
沈秋铭就坐在大哥沈秋山身边，看着回放中自己的表演，他手里捏着一个扁嘴的不锈钢酒壶，里面是龙江本地产的“闷倒驴”65度的烈酒，喝一口从嗓子到胃都是暖的。
“大哥，我们这部剧彻底火了啊，上线两个小时第一集播放次数已经超过了一千五百万，什么《警察往事》早就被我们秒成了渣~！”沈秋水满脸笑容的走进房间。
“嗯，成绩还不错。”沈秋山点点头，他当然也关注了《无证之罪》上线之后的表现，而这样的成绩并没有让他太意外，毕竟有《老男孩》的人气加持，上线日的表现不会差。
“三姐，你可又火了啊。”沈秋铭难得的主动开口，看来心情很不错。
“你三姐要颜有颜，要演技有演技，早该火了。”沈秋水得意的耸耸肩，脸上是美滋滋的笑容，的确《无证之罪》上线之后，她的微博就又火热了起来，评论区已经被“舔屏”的留言刷爆了。
“不过，秋铭啊，你这次的表演可是也得到了观众们的认可，竟然还有好多人跑到我微博下面留言，让慧茹和阎王在一起，亏他们想的出来……”沈秋水有些嫌弃的抿了抿嘴。
沈秋铭笑了笑，他自然也看到了观众们的评论，这也是他心情大好的原因。
“对了，大哥，你又藏私了啊，明明演了一个配角，而且这才出镜几分钟啊，竟然就有一大票观众喊着喜欢你，让我都有点嫉妒了……”沈秋水做出一副不忿的模样。
“这就是个人魅力嘛~！”沈秋山开了句玩笑，《无证之罪》的热映让众人心情都不错。
“嗯，大哥的魅力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陈小朵那小丫头就不说了，就说菠菜视频的美女老板米总吧，一天天的扎在剧组陪着大哥，还请全剧组吃饭，要说她只是为了买剧，我可不信。”沈秋水笑着耸耸肩：“老四，你信吗？”
“我也不信。”沈秋铭倒是很配合。
“看吧，连秋铭都不信。”得到了“友军”的支援，沈秋水心中的八卦之火燃烧的更旺了：“大哥，要我说那个米总不错，自己创下菠菜视频这么大的产业，人又漂亮，给我们当大嫂，我是可以接受的。”
“我看也成。”沈秋铭附和的点点头，他这个友军倒是很合格。
“你们俩啊~！”沈秋山轻笑着摇摇头：“人家扎在剧组真是为了买剧，行了，甭八卦了，回去背台词吧，明个儿又是一天的戏，我们现在可是边拍边播，不能出一点差错。”
“看吧，心虚了。”沈秋水撇了撇嘴。
沈秋山则是淡淡一笑：“看来，女一号的戏份还是安排少了，不行，我得调整一下明天的戏份……”
“别，别呀~！大哥，我这就回去背台词还不行嘛~！”沈秋水无语，导演特权惹不起啊。
“大哥，我也回去背词了。”沈秋铭喝了口酒，起身跟三姐沈秋水一起出了房间。
网上。
《无证之罪》炸裂的开场表现还在延续……
十一点，第一集的播放次数达到2300万，三集累计播放次数突破5000万。
十二点，第一集播放次数突破3000万，三集累计播放次数超过7000万。
凌晨四点，第一集播放次数高达4500万，三集累计播放次数，破亿！！！
此时，《无证之罪》刚刚上线八小时。
毫无疑问，一系列有关网剧的记录都将被刷新~！
……
74，影响
次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上午九点，《无证之罪》上线十三个小时，已更新的三集累计播放次数1.2亿。
从数据增幅来看，相比刚刚上线那会儿已经慢了许多，不过，上线十三个小时就取得这样逆天的成绩，还是令业界同行震撼不已。
美艺视频。
“这次真是失算了，早知道《无证之罪》能有这样的战绩，别说三百万一集了，四百万，甚至五百万一集都值！”
“是啊，上线八个小时累计播放次数就破亿，这可太霸道了，应该是网剧中破亿最快的了。”
“嗯，但上线即爆还不是最可怕的，毕竟有《老男孩》的超高人气加持，可怕的是它的口碑，花生影评的评分竟然高达9.1，毫无疑问它的后续表现会更霸道。”
“我看了上线的前三集，确实精彩，而且制作精良，可以碾压线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网剧，沈秋山这家伙从牢里出来之后倒是真的‘重新做人’了，作品水准都提升了。”
“是啊，倒是让菠菜捡了大便宜，一部《老男孩》直接把菠菜的流量提升到了二线顶级的位置，这部《无证之罪》如果能一直保持现在的水准，怕是菠菜的流量又要大涨，搞不好都能与我们媲美了……”
企鹅视频。
内容部的会议室内气氛压抑。
总监赵辉一张脸阴的能滴出水，就在昨天《无证之罪》上线的同时，企鹅也上线了一部重金购买的刑侦剧《黑枪》，结果全网都在刷着《无证之罪》的好评，而他们的《黑枪》连个水花都没溅起，同样上线十三个小时，同样是上传了前三集，结果累计播放次数勉强才突破一百万，真是扑到了姥姥家。
而口碑与《无证之罪》相比也是天地之差，《黑枪》在花生影评网上的评分仅有4.5。
“看看人家的数据，再看看我们的？一个十三小时1.2亿，一个十三小时一百万！真是他妈的……”赵辉气的直接爆了粗口，不过鉴于正在开会，后面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陈发，《黑枪》是你签的作品，说说吧，一百二十万一集买这部剧，你是怎么想的？还是拿了人家好处！！啊？！”赵辉直接发飙，坐在他右手边第二位的男人顿时浑身一颤。
“赵总，你就算是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吃回扣啊，刑侦题材一直冷门，所以这个题材的新作很少，可供选择的空间不大，而最近大家都在采购刑侦题材的网剧，所以，价格难免虚高。”陈发急声解释：“另外，我觉得《黑枪》上线成绩这么扑，主要也是因为与《无证之罪》同时段上线的结果，他们的势头太猛了，以至于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我们的《黑枪》。”
赵辉无言，因为菠菜宣布《无证之罪》上线日期的时候，《黑枪》已经订好了上线日期，二者碰到了一起，陈发还刻意请示过他要不要更改上线时间，结果，是赵辉自己拍着桌子说不怕《无证之罪》，坚决不更改上线日期，故此，这会儿陈发提起这茬他还真是无话可说。
番茄视频。
内容总监余飞的办公室。
在他对面，刚刚由副经理晋升为经理的梁芳面色不太好看。
“梁经理，你不能因为《武圣》的扑街，就彻底否定了沈秋山这个人嘛，《老男孩》当初也是来找过我们的，结果你没签，让菠菜捡了个大便宜，这次的《无证之罪》你本应该全力争取的，结果呢，又让菠菜抢去了播放权！上线八个小时播放次数破亿！毫无疑问这又是一部现象级的作品！！”余飞痛心疾首的拍着桌子，他是真的心疼，一早晨脑子里都在想如果《无证之罪》放在他们的平台播，会带来多大的利润。
“对不起，总监。这是我工作的失误，由于一直对沈秋山有些看法，所以，对他的作品也就没那么用心。”梁芳低着头，小声说道。
“道歉如果能改变《无证之罪》的播出平台，我倒是可以接受你的道歉，可是，这可能吗！”余飞沉着脸，继续说道：“梁经理，如果没记错的话，你职务前面的‘副’字刚刚拿掉没几天吧，但你的表现实在让人失望，好自为之吧，希望你能摒弃个人情绪，认真的去对待每一部作品！”
“谢谢总监的教诲，我很惭愧，不过，请总监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带着个人情绪去甄别作品，一旦沈秋山的下一部作品有消息，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它拿到我们的平台播出。”梁芳一脸笃定的说道。
“嗯，我看你的表现。”余飞郁闷的叹了口气，《老男孩》《无证之罪》两部大火的作品都无缘番茄，他是真的感到惋惜。
龙江。
《无证之罪》剧组正常开工。
由于剧集首播大火，所有工作人员也是干劲十足，以至于拍摄进行的也异常顺利。
上午的戏份提前一个小时就拍完了，剧组也提前放了饭。
“山哥，有人找你。”
沈秋山刚刚放下筷子，准备抽一根饭后烟，李唐便走了过来。
“谁呀？”点着烟，沈秋山先抽了一口，这才问。
“说是龙江市委的领导，不知道真假。”李唐皱了皱眉。
“嗯？市委的领导？”沈秋山一怔：“人在哪？”
“就在片场外面的车里，说是请你过去。”李唐道。
“得嘞，那我就过去看看。”沈秋山点点头，一边抽着烟，一边往外走。
出了片场，街道对面果然停着一辆商务型的黑色轿车。
“沈导，这呢。”
沈秋山一露头，一名身着藏蓝色西服的男人立即下了车，冲他挥了挥手。
“你好。”沈秋山跟对方打了招呼，急走几步过了马路：“是您找我？”
“是我们领导。”男人指了指车的后排：“上车说吧，外面冷。”
“嗯。”沈秋山点点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车后排空间很宽敞，这会儿，里面已经坐了一个男人，这男人约莫五十出头的年纪，着正装，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很儒雅。
“沈导演，你好。”沈秋山一上车，男人便主动打招呼。
“你好。”沈秋山礼貌的点点头，问道：“请问您是？”
“哦，我是龙江市文化局副局长，杨德宇。”男人轻笑着回应。
“文化局副局长？”沈秋山微微一怔，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局级干部可不小了，可是对方却主动找到了自己，这是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