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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总裁的贴身高手全文阅读

作者:笑星儿     女总裁的贴身高手txt下载     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正文 正文_第1959章 麦岛路

    酒红色的衬衣扎在紧身牛仔裤中,白皙的皮肤显得格外妖娆,笑容张扬的男人看着身边一身紧身黑衣的沉默男子,情不自禁的打趣着:“哟,这么快就来了?你那边的事都办好了?”

    面色沉稳的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将眼前嚣张至极的男子从上到下来来回回扫视了好几遍。“你还能穿得更骚更浪点吗?”

    被说骚包的男子瞬间敛起笑容,一脸便秘的瞪着那个戳自己心窝子的“石头”,默默咬碎一口银牙。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男子,赫然就是相约来到洋山港的小酒和豺狼。

    那天一通电话便定下了行程的小酒,先行一步到了洋山港。在这边悠闲的到处转了转,打听了一下有关麦岛的事情。可谁知,当地知道麦岛这个地方的人几乎没有。无奈,只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闲得发慌,不停的催着豺狼。

    原以为豺狼那边情况比较复杂,可能还要多等好几天,没想到自己才在这个破地方待了一天,那人就赶过来了,不得不赞叹一下他的迅速。

    “怎么样?找到麦岛没?”刻意的跟小酒保持了点距离,豺狼平静的询问着。

    看到豺狼的小动作,小酒心塞的送了豺狼两白眼,“没找到,当地的人基本上都说没听过,要么就是听说过但是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哼,你也就这点儿能耐。”豺狼眉毛一挑,一脸的轻视。

    看到豺狼这副德性,小酒的火一下子就被点着了,二话不说,抬腿就照着豺狼的屁股踹去。“草,老大老子打不过,也就认了,你特么凭什么敢瞧不起老子?”

    两人一来一回,拳脚相向,不一会儿就倒在地上滚作一团,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豺狼一身的黑衣,在地上翻滚几圈也就沾点泥土显得更加野性,带着一种力量的美。

    而小酒的衣服颜色比较艳丽,在被压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后,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惨不忍睹。

    稍稍回复理智的小酒发现了自己处境,憋屈的攥紧了豺狼的衣领,使劲把人从身上推开,“你麻痹给老子起来,老子的衣服都被你糟蹋了。”

    缠绵许久的两人终于分开了,豺狼随意的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瞄了一眼小酒凌乱的衣服,眼里带了丝浅浅笑意。

    看着怎么拍都拍不干净,怎么扯都扯不平整,怎么整理都恢复不了原状的衣服,小酒愤怒的朝豺狼竖了根中指,一句话都不说的走了。

    “你不找麦岛了?”

    什么叫定身咒,看看豺狼这句话所产生的效果就知道了。某个负气急走的人在这句话落音以后就停下了步子,定在原地,许久,转身。眼神里满是杀气,咬牙切齿的盯着豺狼。

    “来来来,给哥笑一个,哥给你带路。”豺狼仍在不知死活的扔炸药包。

    小酒苦大仇深的板着张脸,伸出两根手指,戳了下自己的嘴角,给豺狼摆出了个笑脸。“死前面带路,麻溜儿的。”

    豺狼摸了摸鼻子,快步走到前面带路。走了两步路以后就突然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小酒此刻已经很不耐烦了,整个人憋屈得要死还没地儿发泄。

    豺狼转过头,朝着小酒讪讪的笑了下,“那个,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路怎么办?”

    小酒怒了,眼睛里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国骂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出离愤恨了。两只手摞在一起,指关节压得“啪啪”响。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很温柔的语气,很温柔的表情,温柔的让人感觉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豺狼看着眼前恐怖的小酒,只能“嘿嘿”傻笑。

    “可是,我好像真的不知道麦岛在哪儿。”话还未落音,豺狼拔腿就跑,后面紧跟着要跟他玩儿命的小酒。

    “你看老子今天不废了你。”

    豺狼在前面拼命的跑,只顾仓皇逃命。

    “我说……你他妈……要不要……这么拼啊……你……不是……还……要……找老大吗?”豺狼在被小酒顽强的追了两个小时后,有点喘不过气来。

    “杀了你个……祸害……老子再去……找老大……”小酒依然执着的穷追不舍。

    豺狼停下了脚步,双手撑膝,冲着小酒摆了摆手。“老子不来了……你要是杀了我……你就连麦岛大概的方位都不知道了。”

    小酒剧烈的喘了几口气,朝豺狼走过来,抬腿,一脚踹在豺狼的屁股上,让豺狼整个人往前一个趔趄,堪堪稳住了身子。

    回头看了一眼消气的小酒,豺狼有些无奈。草,果然小心眼。

    还没等豺狼气喘匀,小酒一把拎起豺狼的后衣领子。“你给我起来,赶紧的,前边带路,老子要去找老大,没时间跟你磨蹭。”

    默默的从小酒手里拯救会自己的衣领子,豺狼叹了口气,朝着东边的石屋的方向走去。

    “哎,老伯,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麦岛这个地方吗?”因为不认识路,小酒和豺狼不得不放弃以车代步的想法,直接11公车搞起。好不容易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见着一活人,小酒很机智的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你们找那个地方干嘛?”老伯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两个明显不属于这儿的外地人。

    本来小酒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毕竟之前问了那么多次,没有一个人能给出具体的地址。当老伯问出这句话时,小酒眼中有短暂的惊讶一闪而过。

    小酒与豺狼两人对视一眼,有戏。“那个,我们是过来寻找一个亲人的,他就住在麦岛附近,可是我们迷路了,一路走过来大家都说不知道这个地方。所以,您看能不能给我指一下具体的位置,路线?”

    老伯古怪的看了两人一眼,“那种地方那么偏僻,怎么可能有人住?骗我老头也不编一个靠谱点的说法。”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搭话。

    “唉,既然你们想去,老头我就给你们指一下路。只怕到时候去了也找不到,找到了也去不了。”

    两人一听老伯愿意指路,均一脸惊喜的望着老伯。至于老伯最后那一句低得几近自言自语的话,两人压根就没有心情去理会。

    有了准确的路线后,两人的脚程明显加快了不少,不到两个小时就隐隐能看到石屋的影子。心情激荡的两个人朝着石屋迅速靠近,只是眼前的景象让两人不由得一愣。

    只见靠近石屋的海岸线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隔几十米就有个警卫站守。海面上还停有军用潜艇和搜救船,石屋附近搭满了军用帐篷,这个地方基本都被包围起来了。

    找了个地方隐藏了起来,看着前面戒备森严的的状况深深地犯愁。他们两要想突破海岸线当然是轻而易举,可问题是他们是要去麦岛找人,总不能就两人单枪匹马的潜过整个海面吧。

    “靠,你他妈怎么不早说这里被封锁起来了?”小酒一脸怒其不争的看着豺狼,那赤裸裸鄙视的眼神差点让豺狼抬不起头来。

    对于小酒的强词夺理,豺狼表示根本不屑于搭理这种人。“你自己来之前怎么不说打听一下情况?”

    小酒一手扶额,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豺狼。“还我怎么不先打听一下情况,没来之前我就知道这地儿是吧?”

    沉默了下,豺狼斜了一眼小酒,不跟他一般见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突破防御去麦岛。总不至于非要我们去搞架潜水艇过来吧?”

    小酒专注的看着眼前的警戒状况,直接无视了豺狼。

    看着小酒完全不搭理自己,豺狼又弱弱地补了句,“即使真的搞来一艘潜水艇,下水后的动静也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小酒转过头,幽幽的看了豺狼一眼。“闭嘴成么?”

    观察了一会儿,两人合计了一下,准备分开行动。一个原地盯守,摸清楚具体的警戒人员,换班时间,围守距离。另一个沿着海岸线潜伏,弄清楚围守距离,附近的地形状况。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小酒正在努力的将自己的眼力运用到极致,试图将方圆几十米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趁着一个士兵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小酒迅速的靠近了那个士兵所在的帐篷。为了不打草惊蛇,小酒仅仅只是悄悄的钻进帐篷搜刮了一些小东西就撤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重新藏好。

    小东西真的就仅仅只是小东西而已。小酒看着地上摊放着的自己胡乱搜刮的东西,只觉得满头的黑线砸了下来。

    这他妈都什么跟什么?花露水?算了,自己养优处尊了这些年,皮肉都比较嫩了,防治蚊虫叮咬是必要的,这东西还是有用的。压缩饼干?自己跟那家伙都没带干粮,这东西能救急,也算有用。矿泉水?有用。毛巾?不需要……草,这他妈是什么?内裤?难道是要老子拿来lu吗?就算是拿来lu好歹给条女人的内裤啊,这男人的内裤是想恶心死我吗?

    完全没有继续查看剩余物品兴趣的小酒,将用不到的东西随便团了团,给扔进了随手拿出来的袋子里。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又偷偷给放回了原处。

正文 正文_第1960章 芦苇杆子很醉人

    豺狼沿贴着海岸线快速的移动着,一边数着围守的人员数量,一边默默记着周围的环境地形。

    夜色渐深,唯有海面上几艘搜救船上还有点点的灯光透出。围守的士兵早在夜幕降临时就戴上了夜视镜,豺狼不得不被迫藏在石头后隐藏自己。

    情况十分不妙,整个靠近石屋的海岸线没有任何遗漏的完全被封锁了。围守人员的安排也极为合理,很难找到突破口,而且地形对于豺狼和小酒来说非常不利。整个海岸线周边都是十分空旷的,很难找到遮掩物,特别是靠近海岸线附近,几乎完全没有任何可以隐蔽自身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豺狼基本上已经计算出整个海岸线的范围。但是这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就目前来看,整个海岸线的防守十分严密,想要在不惊动这些守卫兵的情况下靠近海面,基本就属于天方夜谭,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海岸线警戒线范围内渐渐有人员走动,仔细看才发现是到换班时间了。

    换班本该是个最为散漫也最为放松的过程,可是看着这些守卫兵严格遵守规章秩序,一令一动的交换职务时,豺狼只觉得心塞无比。这他妈的不会是该死的特种兵吧?不对啊,特种兵也没这么多啊?再说了,要是都他妈是特种兵干嘛全守在这破旮旯儿?面对如此窘迫现状,豺狼只想跪地仰天长啸。

    小酒盯守一整夜,所得结果并不比豺狼好得到哪去。石屋附近成为守卫兵聚集的驻扎地,所以相对来说,人工所致的遮避物要比较多,但同时,看守力度也是最强的,守卫人员过于密集,不太好突破。

    天刚拂晓,小酒就与豺狼在约定的路口汇合。经过一整夜的折腾,两人都显得有些脏乱。小酒的酒红色衬衣早就皱巴巴的裹在身上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偏长的头发也乱七八糟的竖在头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颓废。豺狼一身的黑衣倒是没看出来有多大的变化,仅仅只是多了点泥土附着其上,一夜的疲惫让他看起来略微的增加了少许沧桑感,整个人看起来野性又性感。

    两人一见面,先是互相打量了一番,然后便是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模样。再抬头,豺狼眉眼带笑,有些戏谑的用眼神挑衅着小酒。而小酒则是黑沉着脸,随意的用五指梳子抓了抓头发,便不再看与自己相差甚远的豺狼,免得自己糟心。

    两人沿着来路往回走,准备先找个地方把自己打理清爽了再商量对策。这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了不少,并非因为海岸线守着的那些烦死人的兵,而是小酒只要一想自己要以这副乞丐样被人围观就“嗖嗖”的往外放冷气,让走在旁边的豺狼完全不敢招惹他。

    “你昨晚沿着海岸线走了一趟怎么样?有缺口吗?”小酒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赤裸着上身,一边搓着水淋淋的头发,一边询问着豺狼关于昨晚的情况。

    “别说了,昨晚他妈的盯了那么久硬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突破口,这就算了,还连点遮避物都找不到。我都怀疑是不是有人特地在暗中搞鬼了。”豺狼裹了件浴袍大咧咧的摊在沙发上。

    听到豺狼这句话的瞬间,兰兰的身影自然的浮现在了小酒的脑海中。思索了一下可能性,小酒的眼里变得有些深沉。但愿这次不是她在暗中搞鬼,不然到时再见面估计就有一大笔帐得算算了。

    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点燃叼上,深吸一口,略带苦涩的烟草味道在味蕾上弥漫开来,缓解了情绪上的波动。

    “我昨晚盯了一晚上也没什么收获。这群人的素质还不错,突破口不好找,的确有点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清楚了解目前的处境,两人都陷入一片沉默之中。没有言语交谈,没有眼神交流,两人都只是摊在沙发上默默的抽吸着香烟。缭绕的烟雾将两人笼罩其中,看不清表情。

    一支烟燃尽,小酒率先起身,走到床边直接将自己的身子摔进柔软的被褥之中。“先休息会儿吧,下午起来置办需要的东西,晚上动手,具体的直接依情况而定吧。”说完就果断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被霸占的大床,豺狼只愣了一分钟就直接躺倒在了沙发上。想太多没有多大用处,见招拆招才比较靠谱。而且,越是危险越是能激发潜能,身体也就越兴奋,不是吗?带了丝嗜血的微笑,豺狼直接进入了休息状态。

    正在睡梦中的豺狼感觉身边好像有人,条件反射性的出手攻击,落空后立即睁眼闪身。

    小酒蹲在沙发前看着反应剧烈的豺狼,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不错啊,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退步啊。”

    看清眼前的人是小酒后,豺狼整个人持续的释放出低气压。不用怀疑,这绝对是传说中的起床气。

    豺狼不发一言的回到沙发上坐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小酒,一脸的严肃。

    “走吧,出门买装备。今晚想办法潜进海里。”

    “就我们两个潜进那个不知道任何方向的海域?你确定你不是在作死?”豺狼冷冷的嘲讽着。

    白了一眼豺狼,小酒一本正经的开口:“我确定。只有这个方法惹的麻烦最小,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找到老大。”

    小酒难得的严肃,“你要是没种不可以不去。”

    豺狼还是阴沉沉的跟着小酒出门去买所需物了。两人买的东西不算多,仅仅只能勉强支撑七天的压缩干粮和矿泉水,以及简单的潜水装置。

    两人在配备好自己所需装备后就急匆匆的朝着石屋走去。依然是步行,这样才不会打草惊蛇。

    这次前来的两人准备得十分齐全,就连装满冰块的泥土也是一人拎了一桶,就为了能够轻易的躲过守卫兵的夜视镜。

    入夜,看看夜色差不多了,就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拿出潜水装置,准备换上。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小酒潜水装置的呼吸罩竟然在背包里被压碎了。

    看着碎成渣渣只剩一根空心管的呼吸罩,小酒满头的黑线,只想朝天竖根中指。我操你麻痹,这他妈的碎成渣渣是要我怎么潜?要是只潜个几小时我也就认了,可是这次潜水是特么的按天算的,这是要玩儿死我啊。

    捏着那根空心管,小酒一脸幽怨的看着豺狼手里完好无损的呼吸器。

    正在整理自己潜水装置的豺狼,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回头就见到正一副怨妇上身状态的小酒直愣愣盯着自己手中的呼吸罩。默默的看了下小酒手中捏着的类似芦苇杆子之类的东西,又看了看小酒扔在地上碎成渣渣的呼吸罩其余部分,咬了咬牙,豺狼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了手。

    小酒看着豺狼递过来的钱,脸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两下。不要怀疑,你没有看错,就是钱,豺狼递给小酒的就是刚好可以买一个呼吸罩的钱。打掉豺狼伸到自己眼前的手,小酒狠狠的咬了咬牙,将自己手中的“芦苇杆子”,哦,不对,是空心管,戳到自己嘴里叼着,开始穿自己的潜水装置。

    “你确定这样可以吗?你确定不用再回去买一个吗?”豺狼把钱捏在手里,看似很是担忧的询问着。

    小酒头也不抬的默默拎着自己的一桶泥和装备往一边挪去,跟豺狼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看着与自己刻意保持距离的小酒,豺狼默默的将钱收回兜里,摸了摸鼻子,继续穿自己的潜水装置。

    两人整装完毕,开始用大量融化了的冰水混合物搅拌泥土,制成了满满一桶的泥浆。

    不停的往自己身上裹着冰冷的泥浆,两人的身子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一层又一层,两人都没有停下动作,直到最后两人已经冻的几乎没有任何知觉了,身体都不在颤抖了,两人才停止了往身上涂泥浆的动作。

    借着夜色的掩护,两人在距离海岸没有多远的地方,避开守卫兵,朝着海面缓慢的挪动着自己僵硬的身体。

    其实,两人早已冻得完全没有知觉来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是以前长期的训练下,他们有异于常人的意志力和忍耐力,现在的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往目的地移动,完全是出于本能,出于自身深处的执念。

    一米两米,越来越近了。触及海水的那一刻,两人眼中都不经意的带上了喜色。融入海水之中,两人第一次觉得海水是这样的温暖。浸泡在水中,慢慢舒展着自己僵硬的身体,小幅度的洗掉凝在自己身上的泥浆,待身体微微恢复知觉,两人小动作的朝着东边潜去,渐渐远离了海岸线。

    海岸线在视野里渐渐的远去,两人在完全看不见海岸的时候才敢将头露出海面,大刀阔斧的快速朝着知道的大概方向游去。

正文 正文_第1961章 云诗彤的处境

    在收到有人闯入医院,试图对金飞下黑手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白静就飞奔到了医院。

    听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白静十分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为了防止有人浑水摸鱼,早在之前,白静就安排自己人去学习怎样换药,清楚的记清每种药名及其用法,并且每天都须从医师手中亲自拿到药水,将被人钻空子的可能性降到最低,现在看来这些防范并非是没有作用的。

    看着眼前一身护士打扮的男人,白静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人的一身装扮。也是,男护士本来就少得可怜,这人还敢装作男护士来执行刺杀任务,还真是有勇气。

    刚刚被抓到的男护士在守卫大哥的压制下被人卸下了丅颌骨,一声惨叫还未出口,就被人探入口腔检查了一番,在确定口腔内并未藏毒后,只听“咔嚓”一声,男护士的下颌骨又被人残暴的接上了。

    痛得龇牙咧嘴的男护士在嘴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一声标准的国骂就不经大脑的直接出口了。白静在一旁听着皱起了眉,毫不犹豫的抬手使劲挥下。

    “啪”的一声脆响,男护士的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操,你个臭婊子……”话还没说完,又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男护士的另一边脸上也显现出一个五指印。

    “你妈……”

    “啪”,男护士一边的脸颊已经红肿的鼓起了。

    “操……”

    “啪”

    这次男护士终于学乖了,巴掌声落也不见他再开口。

    白静满意的甩了甩抽疼了的手,吹了吹红彤彤的手心,白静冷淡的开口:“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然,巴掌伺候。”

    男护士眼睛里满是愤怒不甘,但是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驳,剧烈扭动挣扎的身体也渐渐归于平静,似乎是认清楚现状了决定不再白费力气。

    “你叫什么名字?”白静围着男护士转了一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半晌,开口问着毫无意义的问题。

    男护士并未搭言,似乎是在用沉默来反抗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

    掀起眼皮,看了男护士一眼,“怎么?现在又不想说话了?”

    男护士仍未搭言,把头偏向一边,摆明了看都不想看到白静这个凶残的女人。

    白静看到他的动作,仅仅只是风轻云淡的转过头,对着守卫大哥说了句,“麻烦你再帮我把他的下颌骨给卸了,既然不愿意说话,留着也没什么用。”

    守卫大哥听话的朝着男护士靠近,正准备有所动作,“刘瑞”两个字清晰而又快速的从男护士的口中吐出。

    守卫大哥回头看着白静,白静摆了摆手,示意守卫大哥罢手,守卫大哥依言退下。

    “哟,现在舍得说了?不是挺倔的吗?”白静挑起一边的嘴角,一脸冷笑的看着男护士。

    男护士憎恨的盯着白静。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嗯话,那么估计此刻的白静早已被千刀万剐了,说不定连骨头都被剁成渣渣了。

    白静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相当强的,面对眼前这个人如此怨毒的眼神,她依然不为所动,毫无压力的该干嘛干嘛,显得格外的轻松自在。

    “你跟兰兰什么关系?”

    男护士迟疑了一下,看着白静慢悠悠的转头朝守卫大哥看过去,立马在白静开口之前回答道:“我不认识什么兰兰。”

    白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冷笑出声,“不认识?你倒是袒护她,也不知道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鄙夷的看了男护士一眼,白静提出了条件,“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兰兰的事情告诉我,她能给你的我同样能。”

    男护士听完白静的话,眯着眼睛打量了白静一番,很是猥琐的笑着,“你这是要陪我睡的意思吗?”

    白静听完这话,整张脸憋的通红,眼睛里带了点羞怒,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她完全不知道兰兰用的是这种收买人的方法,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白静抬起手干脆利落的又给了男护士一耳光。

    舔了舔嘴角渗出的鲜血,男护士现在也没力气来气愤了,只是有些无奈的说了句:“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打吗?”

    白静攥紧了发烧的手心,松开,捏紧,几个来回,才算是重新镇定下来,依然是高冷女神范。

    正准备继续拷问的时候,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有些不耐烦的拿出,正准备直接挂断,看到显示屏幕上的诗彤两字,白静走出房间,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接通了电话。

    “诗彤?”

    “静静,你有时间吗?”

    云诗彤的声音带了点点的颤音,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云诗彤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一副坚强的样子,从不曾像现在这样赤裸裸的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如此的不安?当初段飞出事的时候,她唯一的一次脆弱也是藏起来的。

    白静有些不安,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只能依着她的问题接话。听着她说要来找自己,白静毫不犹豫的把地址给了云诗彤。

    电话挂断,白静站在门外静静的思索了一下,想不出能让云诗彤如此的原因,只能收敛起自己纷杂的思绪回到房间继续问话。

    云诗彤在出了咖啡厅以后就直接打的朝着白静所给的地址行进。云诗彤现在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虽然从表面看上去还算得上镇定,但是内心是怎样的波涛汹涌恐怕就只有她自己清楚。

    坐在出租车上,云诗彤不停的回忆着早晨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开始觉得是梦境,可后来越想越觉得,那个梦境似乎太真实了,真实得自己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些都是真实的发生过的。

    陷入自己情绪中的云诗彤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出租车行驶的路线正在渐渐的远离自己的目的地,出租车在空旷无人的道路上飞快的奔驰着。

    云诗彤不知何时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她从来没有在出租车上睡觉的习惯,即使再累都不曾在出租车上熟睡过,长期良好的舒适环境造就了她的挑剔毛病。

    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眼前一片漆黑的景象,云诗彤有些惊讶。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快天就黑了?对了,我还要找静静呢。静静……

    脑海中浮现静静两个字的瞬间,云诗彤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第一,我不可能在出租车上睡得那么死,特别是我还在为着那件事烦躁着;第二,再怎么天黑也不可能什么也看不见;第三,不可能天黑了还没到静静的所在地。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云诗彤迅速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动了动自己的四肢,果然,被捆得完全无法动弹,嘴也被贴上了封条,眼睛没感觉到什么异样,所以应该只是被关在了一个封闭的黑房子里了。

    短暂的惊慌失措后,云诗彤很迅速的镇定了下来。开始冷静的分析着可能绑架自己的人,和绑架的相关理由。

    最先想到的,也是最为肯定的人毫无疑问,当属兰兰。绑架理由也是最为充足,夺权加制造经济混乱加上情仇,这些足够一个女人使出这种手段了。这个可能性占了百分之八十,但是疑点是她没必要为了我担起这么大的风险。

    还有一些可能,不太靠谱,但是不能完全排除。那就是摸不清我背景的情况下想要劫财或是劫色。如果是这种可能,那就真是哭笑不得了。这种情况说好解决也还要担上几分风险。反倒是落在兰兰那个势利的女人手里倒还显得安全些,最起码在没有完全失去利用价值之前自己还是处于绝对安全的处境之中的。

    分析出这些,云诗彤直接闭上了眼,重新进入睡眠。现在还什么都不清楚,摸不清周边的情况,养精蓄锐是最好的做法,也是最聪明的做法。

    白静在私人审讯室待了许久,除了偶尔会被男护士言语调戏外,并没有问出什么非常有价值的东西。面对油盐不进的男护士,白静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耗尽了,深吸一口气,让人把男护士锁在这里看着就出了审讯室,决定出来走走,缓和下心情。

    走了几步,白静突然想起云诗彤说要来找自己的事情。调转头,回到审讯室找到守卫大哥,“今天诗彤说来找我,你有看到她的人吗?”

    看到守卫大哥诚实的摇了摇头,白静紧紧的锁起了眉头。当时接到电话就感到诗彤的情绪不对,本来很担心,结果后来自己进审讯室被那个混蛋一气就忘了这件事。按说诗彤要来找我应该早该到了啊,不会是半路出事了吧?

    想到这儿,白静心里有些细微的害怕,不安的情绪迅速的在心底蔓延。

    拿起电话,拨出了诗彤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甜美的女声响起,白静的心迅速的沉入谷底。

    不敢相信的再一次拨号,“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正文 正文_第1962章 大胆的人

    彻骨的寒冷瞬间席卷了白静的全身。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一下子就不在服务区了?如果诗彤真的出事了,我该怎么向段飞交待,怎么向老爹和金爷交待?

    白静下意识了还是根本就不承认段飞的死亡的。也是,曾见着那么强悍的一个人活脱脱的在自己面前晃悠过,再告诉你,他永远的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任谁都无法接受并承认的。

    白静在重复拨打数次仍无法接通后,整个人有接近十分钟的慌神。不停的在心理暗示自己不要害怕,不要着急,还没接到任何有关诗彤出事了的消息,所以现在诗彤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

    镇定下来以后的,白静赶到了天堂酒吧,准备找小酒帮忙。现在能够用得上的人很少,金爷还在昏迷之中,人手无法撤离,而在上海有势利的几个人中估计也就只有小酒最重视诗彤的生死了。

    急匆匆的来到天堂,结果却被告知小酒早一步离开去了洋山港。无奈之下,白静只能给段弘打电话。无论段弘对于段飞的态度是怎样的,云诗彤都是段弘名义上的公公,不可能袖手旁观,并且现在的弘鼎大厦还需要云诗彤的坐镇。想通这点,白静对于争取到段弘的出手相助有了更胜一筹的把握。

    拨通段弘的电话,白静顾不上礼节的焦急开口道:“老爹,诗彤可能出事了,我联系不上她了。”

    段弘毕竟年长许多,多经历了那些风风雨雨,即使是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仍显得从容不迫。感觉到白静焦躁的情绪,开口安抚着,“你先别急,先给我讲讲事情经过,我再安排人去查查看。”

    白静将整件事情的经过,以及自己如何意识到不对劲的事情一字不漏的重新陈述了一遍。

    段弘听着白静详细的讲述,不带任何情绪的开口,“诗彤好歹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有人想暗中使绊子,也得先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派人去查查,肯定会有线索的。这件事就不用你插手了,你安心照顾好金爷就是。”

    听段弘这样说,白静安心不少,还有稍许的不安是为着云诗彤所处的环境而担忧,毕竟两人自认识以来关系一直很好。

    这边段弘的电话刚挂,小酒天堂酒吧那边阿钱的电话就紧随而至。

    “阿钱,有事吗?”

    “静姐,你刚刚急匆匆赶过来是不是为着云小姐的事?”

    “你怎么知道?”白静略微有些吃惊。这消息也传得忒快了吧?自己前脚走出来,消息后脚就到了?

    “酒爷走之前让我抽点人去保护云小姐,怕被人钻了空子,我这边才安排出人手,那边就回复说找不见人了……”阿钱这句话说得小心又忐忑。

    的确,小酒临走之前可是特意嘱咐过要阿钱保护好云诗彤的安危,一切以人为重。结果小酒才刚走没多久,云诗彤就出事了,这要是小酒回来知道了,阿钱就是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想到之前在暗牢看到的何满,再想想小酒回来后自己可能会有的下场,阿钱深深地打了个寒战,背后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

    阿钱跟着小酒很久了,从天堂集团成立之前就已经跟着小酒了。这么多年不说对小酒的处事方式完全了解,也能大概的摸清楚小酒的一些脾性。在小酒面前,有功就赏,有过就罚,从来不存在什么将功抵过的说法,也不存在倚老卖老的做法。这些可以说也是一个禁忌,凡是违者都没有好下场。所以,接到云诗彤不见了的消息时,阿钱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他丝毫不敢妄想小酒会看在他跟随已久的份上放过他。

    联系之前白静急匆匆的赶过来找小酒的事情,阿钱知道大概是出事了,这才打电话给白静来确认消息。

    听着白静近似于肯定的回答,阿钱是彻底的急了。这可怎么办,现在是真的失去云诗彤消息了。

    为了挽回自己犯下的过错,阿钱仔细的询问了一些关于云诗彤失去消息之前的一些事,以便更好的查找。如果能安全的将人带回,自己受的处罚或许会少些,如果不能,那下场简直就不敢想。

    了解了关于白静这边所知道的云诗彤的消息后,阿钱立马亲自带人到宏鼎大厦询问云诗彤消失之前的行程,调取相关录像。这个过程是艰难的,原因不外乎是阿钱等人的身份问题。询问一下行程勉勉强强还能得到点回答,调取录像什么的,简直被人拿来当笑话听。

    对于弘鼎大厦那些人傲慢的态度,阿钱一行人不满到了极点,但是这里是云诗彤的地盘,他们不能有任何动作,能做的就只有忍。

    不甘就此被打发了的阿钱晃荡到了前台,使出泡妹子的所有甜言蜜语,一个劲儿的缠着前台美女不放。

    终于在自己被自己恶心的吐出来之前,前台美女总算是开了金口。“总裁今天没在公司呆多久就走了,具体的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

    “大概什么时间走的?”

    “上午十点左右就走了。”

    给了前台美女一个飞吻,阿钱快速撤离了。没有从弘鼎大厦得到有用的信息是件让人沮丧的事,但是这并不会妨碍阿钱此刻的好心情。

    刚走出弘鼎大厦大门,阿钱就接到手下一个小弟的汇报,说是曾在一个咖啡馆附近看到过云诗彤上了一辆出租车。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概就是说的这种情况。

    回到天堂,让手下的一个电脑高手黑进交通监察系统,找到之前那个小弟所说的地点,锁定车辆。

    根据监控录像,很容易就找到了那辆出租车。本来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却因为出租司机的狡猾让盯着屏幕的几个人头疼不已。

    出租车在云诗彤上车后基本上是绕着整个上海市跑了一整圈,凡是那种摄像设备不太齐全的地方出租车都会找个隐蔽的地方停几十分钟,让人摸不清他的动作。由于时间充足的原因,出租车司机貌似一点都不着急,在绕完环城路线后,朝着浦东宝山的方向开去。

    大概的摸清楚出租车的行进路线后,阿钱安排了几个人去出租车停过的几个地方简单的搜查下,虽然觉得不太可能搜得到什么,但是以防万一总是好的。安排好工作后,阿钱就将剩下的人手全部带上,往浦东宝山出发。

    刺眼的灯光照到脸上的时候,云诗彤仅仅只是短暂的皱了下眉,睫毛轻颤两下便恢复到之前昏睡过去的模样,一动不动的躺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哒,哒,哒……”安静的环境中,脚步声显得格外的大。听着脚步声渐渐的靠近,云诗彤深深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控制自己的恐惧和身体上的不自然。

    手电筒的灯光一直打在脸上,没有丝毫的移动,耀眼的光让人十分难受,很想不顾一切的睁开眼,偏一下头,躲开这强烈的光线。即使很不自在,但是在未摸清楚对方下一步动作之前,云诗彤并不打算睁开眼,只为了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为自己夺得一点点的优势。

    脚步声停止了,云诗彤竭力的止住了想要眨眼睛的冲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保持着平缓的节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诗彤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记录着消耗掉的时间,突然感觉那个人蹲了下来。

    云诗彤从开始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在努力的猜测着来人的大概形象,可惜直到脚步声停止了,云诗彤连来人是男是女都没有搞清楚。在那个人蹲下来的一瞬间,云诗彤有短暂的屏息。为了不被发现,云诗彤做出了正常呼吸的样子,可实际上她已经紧张到呼吸混乱了。

    云诗彤正疑惑这人是来干什么的,就感觉到脸上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

    “把眼睛睁开,别他妈给我装死,我知道你醒了。”低沉的男音响起,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

    云诗彤仍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并没有理会那个男人的说。听声音这个男人似乎应该还很年轻,属于那种有点成熟型的,不过再未睁开眼证实之前,任何的猜测都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操,那药有那么厉害吗,到现在都还没醒?”男人的声调低沉了不少,似乎仅仅只是在自言自语。

    身子被人推挪了两下,云诗彤只是装死的任人动作,毫无反应。感觉到手电筒的灯光完全的从自己的脸上移走了,云诗彤快速的睁开眼,接着屋外的月光瞟了男人一眼,又迅速的闭上了眼。果然,跟自己猜得差不多,年轻男人,有点成熟型的,长相不错,不像缺钱的人。

    云诗彤心里有了点底,这次的事情大概自己只是被之前的事情牵扯其中了,并不是冲着自己个人来的,目前为止自己还是相对安全的,那些人绝对不敢在什么动作都没开始前就干掉自己。想清楚这些,云诗彤完全的放松下了心情,不再理会停留在身边的人,只自顾自的陷入梦乡。

正文 正文_第1963章 天堂酒吧

    男人蹲坐在云诗彤身旁,看着这个在上海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的女人有些自得,一种满足感灌满整个胸腔。云诗彤神级的美女,传说中的精英,她身上所具有的任何特性单独拿出来都可以让人追捧,而如今所有让人赞赏的特点融合成了一体,这足以让男人全身的荷尔蒙沸腾。虽然不能碰,但是能抓到这样的女人,毫无压力的坐在这个女人的身旁也是件能让人羡慕的事。

    阿钱一行人在靠近宝山区的一个偏僻村子时就停了车,一部分留在车上准备随时接应,另一部分人则随着阿钱一起潜进去找人。如果不出意外,人应该就被藏在这个村里的哪一个角落里。

    带着十几个人分成四个小组分头去找,正准备进行打探搜查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阿钱黑沉着张脸,不耐烦的骂着眼前站着的一群小弟,“谁他妈的过来做事还把手机开着?开着你他妈不会调静音啊,还有没有点职业操守了?”

    一群小弟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接话。手机铃声仍在响个不停,阿钱怒了,“我操你麻痹,哪个孙子的手机响了,都他妈的不知道拿出来关了?”

    手机铃声依旧响个不停,一众小弟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眼神怪异的看着阿钱。看着手下的一群人这样痴呆的反应,阿钱简直就是怒火中烧,憋足气刚刚吼出来,就见一个最近新加入的小弟小心翼翼的指着自己的口袋说:“钱老大,好像……是你的手机在响……”

    呆愣愣的视线顺着小弟手指的方向移到自己的裤兜,阿钱使劲儿的将刚憋好的一口气生生的咽了下去,脸变得通红,想想自己刚刚的一通骂,只觉得颜面扫地。

    迅速的掏出手机,按了下挂断键,正准备将手机调成静音,设置界面刚出来,手机就又响了。阿钱现在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看到坚持不懈打来的电话,直接接了起来。

    “哪个孙子打的电话,不知道你爷爷我在做正事吗?”一阵狮吼,电话里仅仅只是传来十分混乱的声音。

    没得到回应,正准备挂断电话去做正事,电话里突然传来吧台小哥虚弱的声音。“钱哥,有人来找茬,把酒吧砸了,这边的工作人员都被打了,你不在,又找不到人帮忙,现在天堂就剩一地的渣滓。”

    随着电话里所说内容的增加,阿钱握着手机的手在不停的增加力度。“先关门,我这边的事处理好了,就回来,工作人员受伤的都给送医院,医药费记酒吧账上。”刚刚说完,手机就不堪重负“咔”的一声,屏幕碎了。

    想想在小酒走后的这两天发生的事,阿钱有种上当了的感觉。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被谁计划好了的,一点一点的瓦解着小酒的力量。这分明就是特意针对小酒的。只是为什么呢?天堂发展到如今根本就没有人敢来招惹,那些个不长眼的早在之前就已经给足教训了,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时机太过巧合了……

    将手机重新丢回兜里,阿钱给手下的小弟简单的交待了下注意事项就分头去找了。

    空旷的房间内,云诗彤睁开了眼,看着满是灰尘的废弃房子,她并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睡了这么长的时间,药效再强也该醒了,有句话叫过犹不及,更何况这男的还算挺规矩的。

    守在她身旁的男人自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好奇的盯着她看,本来准备无视那人的注视,只是那视线让人感觉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云诗彤恶狠狠的朝着男人吼道,只是将近一天未曾进食也未喝水的云诗彤格外的虚弱,声音也就显得温软无力。

    坐在一旁的男人听着云诗彤似是耳语般的“恶毒攻击”,眼里带上了清清楚楚的暧昧色彩,调戏般的朝着云诗彤微微勾起了一边的唇角无限的暧昧蕴含其中。

    男人这个样子在云诗彤眼里绝对是满满的下流无耻,比曾经调戏自己的那个男人更要让人厌恶恶心。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此刻想起那个人,但是一想起那个人,脑海里便满是过往的一切……

    要是那个人在的话,绝对不会让我受这样的罪,即使是受了,他也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我带回去,然后给我报仇。要是,要是他在,就好了。

    云诗彤无意中想起了那个人,陷进了自己的回忆与幻想中,直接的无视了身旁的男人。更没注意到男人早已走到一旁,对着电话在说些什么。

    男人走到屋子的角落,背对着云诗彤,拿着电话点头哈腰的动作有些搞笑。只见他严肃谨慎的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接着便是一个劲儿的点头说是。

    电话挂断以后,男人径直走到云诗彤面前,两手一提,伴随着着云诗彤的一声尖叫,经历了一番天旋地转,云诗彤稳稳当当的被男人抗到了肩上。

    “你干嘛?混蛋,你放我下来,你个流氓……”云诗彤整个上身都倒吊在男人的背上,小粉拳不断的擂着男人结实的背,隐隐能看到手已泛红。嘴里不停的骂着自己觉得很是难听的话,良好的教养让她无法吐出更恶劣的词汇。

    这些对于男人来就跟挠痒痒似的,毫无杀伤力,反而是捶着背部的拳头让他感觉无比的舒适。至于不停的叫骂?反正这个女人也没有力气了,声音不大也就算了,来来去去也就那几个词,毫无新意,毫无攻击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刚刚入夜,天堂酒吧已经热闹非凡了。平凡的一天,按照常规工作的酒吧工作人员,尽情喧闹的释放情绪的男男女女,斑斓的灯光……一切都很正常,如往常一般的平淡无奇。

    哦,不对,也不完全是如平常一般。今天的天堂酒吧来了一二十来个从没见过的人。大概是最近才到上海这边的,毕竟只要是在海上待过很长时间的,没理由从没在天堂酒吧见过。

    面对酒吧里的各种狂魔乱舞,这一二十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们太安静了,安静得根本就不像是来潇洒玩乐的。

    酒吧服务员在这些人进入酒吧时就时刻注意着。这些人看起来不好惹,可千万要小心伺候着,不然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抱着这个想法,服务员在这些人刚刚坐定时,就上前恭恭敬敬的递上了天堂里的酒水单,然后就开始一人给倒了一杯柠檬水备着。动作小心谨慎,没有丝毫失误。

    “先给我们一人来一瓶威士忌吧,酒水单留这儿,我先看看再说。”一个看起来是头目的人说着。

    “好的先生,您稍等,威士忌马上给您送到。”说完,服务员就赶紧撤到柜台拿酒。

    这些人似乎还挺好相处,没有特意的为难人,这么多人,看起来都挺大方的,今晚可以大赚一笔了。服务员满脸笑容的将威士忌送到了那些人的位置,一直在那些人附近的位置端着酒水,徘徊不去。

    看到那些人的威士忌喝得差不多了,服务员赶紧走到“头目”旁边。“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头目”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拿着酒水单,指着前面的几张图片说:“这些给我们一人来一杯。”

    侧着身子,看了看没有名字只有照片的酒水。服务员暗暗擦汗,妈妈的,看来今晚的小费什么的,估计有一半要泡汤。虽然心里正在经受着金钱损失的打击,但面子上还是要顾的。服务员依然强撑着灿烂笑容,语气温和的解释,“不好意思先生,您点的这几杯酒水都没有。”

    “头目”眉头拧起,整个人显得凶神恶煞。“没有?没有放酒水单上干嘛,让人看的吗?那是不是我买单的时候,掏钱出来让你看看就行了?”

    看着“头目”情绪不满的喷洒着唾沫星子,服务员有点点的紧张,默默收回自己之前觉得这些人好说话的观点,赔着笑脸继续解释。“抱歉,这些图片是酒神亲手调配的酒水照片,除非酒神愿意,否则是不能出售的。”看着“头目”没有说话,服务员紧接着说:“先生,要不您换其他的酒水吧,我们天堂里有许多其他的酒水在外面都是喝不到的,您可以试试看,都是很不错的。”

    “头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服务员一脸紧张的等待着“头目”的吩咐。

    “你去给我把那什么酒神叫过来。”

    看着“头目”一本正经的说着这句话,服务员很后悔自己一直一个劲儿往这些人的身边蹭,现在这场面简直能让自己跪了。即使再怎么的应付不来,也得强撑着。“对不起先生,酒神这段时间不在天堂,您的要求我办不到。”

正文 正文_第1964章 爷就是来找茬的

    “你说什么?”“头目”幽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服务员,好像只要他胆敢再重复一遍,他就要让他再也开不了口似的。

    服务员战战兢兢偷偷的朝吧台看去,见到没人关注这边的情况,又紧张的收回目光。“真的很抱歉,先生,您换一种酒吧。”

    “头目”一听这话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将身后的高脚椅都带倒了,“你们这什么破酒吧啊?就他妈一杯酒都没有,还他妈在这儿给我瞎比比。”

    动静很大,以至于周围热闹的人群一瞬间的降温,远远的停止了各自的动作看了过来。虽然场面有些壮观,但是来天堂的都是在上海稍微有头有脸的人,没人会站出来为着哪一方说句话,更遑论出手来维护哪一个。都只是远远的观望,甚至好些人为了不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匆匆的拿起自己的东西早早的出了天堂的大门。

    天堂的治安一向非常的好,基本上根本就不会出现想这样被人的状况。来天堂潇洒又有实力敢砸场子的人,哪个不给传说中的酒神三分薄面?如今倒是出了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胆子大的都是一脸新奇的坐回自己的位子好整以暇的看好戏。

    服务员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本来就只是酒吧里一个端拿酒水的一个卑微职业。平常要是情况不对,在出事前就会有负责人过来应付,把事情都挡了,责任都担了,哪轮得到他们这些人杵跟前跟小学生样的被人教训?

    看到“头目”一身的“老子就是来找茬的”王八之气,服务员抖了两抖,眼神不住的往吧台方向瞟。可惜的是,吧台除了调酒师根本就不见负责人的影子,酒爷就更是连个头发丝都见不着。绝望的缩回视线,服务员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不住的给那个“头目”鞠躬,诚恳的表达自己的歉意。

    也该是这个服务员倒霉,人今儿个就是来砸场子的,甭管你什么态度,这场子都是咋定了,这酒水什么的也就是找个理由来开始。

    当服务员恭恭敬敬一副孙子样的时候,“头目”直接手一扫,桌子上的酒瓶全都乒乒乓乓的摔了一地。同他一起来的那些个汉子也在这一刻纷纷拍案而起,如潮水般合拢了来。

    服务员此时被一群身高体大的汉子围在中间,除了接连不断的弯腰道歉,根本就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只能使劲的缩着自己的身子,妄想着可以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吧台的调酒师早在服务员第一次瞟过来时,就看到了他貌似求救般的目光,只是觉得好像没人敢在天堂闹事,所以只当他是在向自己表达今天工作上的不满,客人的难应付,并没有正真的把他的求救当一回事。当服务员第二次求救的目光扫过来时,他要是还看不出来那边是真的出事了,他就可以直接收拾包袱走人了。虽然他很明白那个服务员需要帮助,但是想了想酒吧里看场子的都被钱哥给拉出去办事了,钱哥不在,酒爷更不在,这个头出不得,否则有去无回,人都是自私的。

    在调酒师思考抉择的几分钟里,那边的事态已经越来越严重,气氛也越来越紧张,整个场面一触即发。围观的人潮早就识相的退出场地,给他们留出更多的发挥空间。

    “我再说一遍,让那个什么狗屁酒神给我滚出来,大爷要见他。”用手一下一下的戳着服务员的脑袋,“头目”一字一顿的说着。

    话音刚落,周围安静的人群中突然传出来阵阵轻微的嗤笑声。抬起头,恶狠狠的扫视了一圈周围个个眼含嘲讽的人,凶狠的目光让周围带着鄙夷的人们下意识的收敛了不少。

    那些讽刺嘲笑似乎就是一个导火线,“头目”收回目光的一刹那,高高的抬起右手,重重的落下,“啪”的一声,带着丝丝鲜红的液体在空中拉出一道耀眼的弧线。

    服务员一瞬间的头晕眼花,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懵了,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等到灯光重新出现在视线内时,不知何时自己早已躺倒在了地上,还有人不停的在对自己施以拳脚,只是自己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这些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回放似的,一幕幕的映在自己的眼底。眼前橘黄色的灯光渐渐的变得明亮,越来越亮,直到最后变成雪白的一片,又一次的失去所有的感官知觉。

    看着地上早就没有了动弹的服务员,看着那张清秀俊美的脸越来越惨不忍睹,那个“头目”似乎是打累了,稍稍罢手,坐回位子上,指挥着带来的汉子们把其他的桌子都给砸了。

    天堂里除了工作人员,前来消遣的人全都在服务员被打的时候走的一干二净。他们想看的热闹是天堂酒吧派人把这些个不知深浅的土匪给扔出去,而不是坐视不理,任凭自己的工作人员被打成这副德性还毫无作为,这样他们自己呆在这里也极度的缺乏安全感,这热闹也就更看不下去了。

    调酒师早在服务员被人围起来的瞬间就藏在吧台内给阿钱偷偷的打电话,希望阿钱能在酒吧正式被砸之前赶紧赶回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是,电话一个一个的拨出去,根本就无人接听。快点接电话啊大哥,祖宗,你接电话啊,全等着你救命呢……

    终于在调酒师放弃之前,也在他被找到之前,电话通了,只是这时候,服务员已经被打得不知死活了,酒吧里的东西也被砸了大半。那群人就好像砸懒了似的,都随便拿了瓶酒边喝边往外走,嚣张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

    看着酒吧一地的狼藉,调酒师只能按照阿钱的说法来收拾下残局。把伤的最狠的服务员抱上车,送到医院,坐在急诊室门口,调酒师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一阵一阵的冒着冷汗。

    看到那群人闹事,冲上去把那些人给踹出去,只是自己不能跟酒爷比,不能跟阿钱比,也不能跟看场子的小弟比,冲上去除了送死还是送死,什么忙都帮不到。

    有些愧疚的搓了两把脸,不由得想,如果当时可以报警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可是那是哪里?那是天堂酒吧,先不说那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不能跟警局有任何的接触,但是酒爷跟警局的不对盘就不能报警。烦躁的抓挠了下脑袋,调酒师焦躁的盯着急诊室的大门。

    天堂酒吧,一地的玻璃碎片,剩余的工作人员伤的都不是很重,相互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开始清理地上的渣滓。每天晚上都热闹非凡的天堂如今显得格外的凄凉冷清。

    工作人员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清扫着地面的垃圾,没有人愿意开口说点什么,气氛太过沉闷,太过压抑。

    “哒、哒、哒……”皮鞋击打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一声又一声的传入剩余的每个人的耳朵里。工作人员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向门口看去。

    一个西装笔挺的英俊男人在灯光下,一步一步沉稳的朝着天堂里面走来。男人有着深刻的五官,深邃的眼睛,看起来分外冷硬的形象有点像混血儿。

    工作人员都只是怔愣的看着人走进来,摸不清男人到来的目的。这个地方才经历一场“灾难”,经不起再来一次,而这个男人一看就不好惹,又是来找茬的吗?

    大家都在想着要不要干脆辞职算了,还有等一下是还拦着这人还是干脆躲得远远的免得引火烧身。再回神之际,男人已经走进了舞厅的位置,径直朝着吧台的位置走去。

    看着周围的人没有阻拦他的进入,也没有向往常一样过来询问自己的需要,仅仅只是一脸防备的看着自己,男人毫不在意的怂了怂肩,放松了下身体,自己很随意的走进吧台,给自己调了一杯酒。

    终于有个胆大的工作人员,在目瞪口呆的围观了长达五分钟之久后,职业性的开口,“对不起先生,今晚酒吧已暂停营业了。”声音微弱,只不过在这个安静的地方倒是能很清楚的听清。

    男人没有说话,端着一杯自己调的有些绚烂颜色的酒轻轻的晃动,连个眼神都没有分一点给工作人员。

    说完自己职责上的一句提醒,见男人丝毫没有反应,工作人员也不敢再多说,只能继续手中的打扰活计,时不时的抬头关注一下男人的动静,看他有没有做出什么对酒吧不利的事。

    男人坐在吧台里,看着舞台周围的一片狼藉,眼里带了些许的笑意,抿了一口酒,沉默的看着安静清扫的工作人员。

    在工作人员的清扫结束时,男人没有在为难工作人员,很自觉的站起身,掏出钱夹,数出自己喝酒的钱放在吧台上,就潇洒的离去了。

    男人的行为让人很是摸不着头脑,不吵不闹,只安静的喝着自己调的酒,就好像仅仅只是为了过来看笑话的。可是这里的每一位工作人员都能很肯定,这个人,跟之前那群人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这个人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进入过天堂。

正文 正文_第1965章 金爷醒了

    “钱哥,整个村子里该翻的都翻遍了,但是没有找到人。”

    抛下天堂那边的烂摊子,一直坚持在这边搜寻,就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人将人安全带回,也算是完成了小酒那句“一切以人为重”的任务。可现在倒好,天堂没顾好,被人砸了,工作人员因为自己的疏于职守被人打伤了,而现在浪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都没有将云诗彤找到并带回。阿钱觉得现在的状况就是即使自己以死谢罪都无法交差。

    阿钱在小弟汇报结束后,一脸的阴沉,也不说话,只是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前来汇报结果的小弟看着阿钱那个样子,也不敢贸然打断阿钱的思绪,只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等着阿钱的吩咐。

    阿钱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的时候,就见到汇报情况的小弟还傻子样的杵自己跟前不知道在干啥,一下子就怒了。“你他妈还跟这儿杵着干啥,好玩呢?人没找到找线索去,线索也找不到就通知弟兄们回天堂去,不知道咱们出来这段儿时间连老巢都被人给砸了?这些还要我说吗?”

    阿钱噼里啪啦跟机关枪样的直接冲着小弟开火,连口气都不带喘的,直说得小弟连滚带爬的赶紧找线索去了。

    等小弟撤离后,阿钱喘了一大口气,在原地愣了几分钟,掏出手机给小酒打电话。现在这局面光靠阿钱是撑不过去的,还得靠老大给顶着。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挂断重新打,“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甜美的女声有史以来第一次让阿钱觉得那声音简直恶心到爆。稍后再拨你妹啊,现在打不通估计过后打多少次都是一样的。老大,你赶紧回来吧,小弟快要顶不住了,我们需要你啊。阿钱望着黑漆漆的天空,看不到一点希望,简直有种想要泪流满面的冲动。

    “白小姐好。”守卫大哥恭恭敬敬的给白静微微鞠了一躬。

    “那个混蛋有没有说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白静一大早就来到了医院,正如段弘所说,云诗彤那边她已然是帮不上任何忙了,那就只能先顾好金爷这边,以免这边也出事,到时候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没有,那家伙嘴紧得狠,也不知道背后的人给什么好处了。”守卫大哥提到那货也有些头疼,典型的冥顽不灵。

    “算了,先扔那儿吧,时不时给点苦头吃,要是一个星期后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直接剁碎了扔海里喂鱼。”白静说得云淡风轻,守卫大哥听得一头的冷汗,难怪总听说最毒妇人心。

    推开门,白静走进去看着背对着她的人有些惊讶。这是,醒了?金爷一直都是平躺的,今儿怎么侧躺着背对着门口呢?

    急匆匆的走上前去确认,想知道金爷是不是醒过来了。要知道如果金爷真的醒了,那么很多事就会重新洗牌,局势甚至会一边倒。站到金爷身后,手臂缓慢的伸出,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有些微的颤抖,好像正在经历着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缓缓放下,手轻轻的落到金爷的肩膀,极轻的拍了拍。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白静不死心的又拍了拍,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这次白静的手上加重了些力道,然后她发现了可怕的事情。

    这拍下去的手感好像不太对劲儿,白静慌乱的捏着金爷的肩膀将人整个转了过来,手上的力道有些大,直接将床上的布人偶整个带着飞了出来。看到手里捏着的布人偶,白静有些傻眼,第一回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

    拎着玩偶有些凶狠的走到门口,将手中的人型玩偶狠狠的砸到守卫大哥的身上。“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语气冷得让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守卫大哥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情况?白小姐不是一向走的高冷范么,这萌哒哒的玩偶是什么情况?不对,白小姐进去的时候明明除了一个手提包什么都没拿啊,这人偶是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的?

    看着守卫大哥久久的都是一副回不了神,弄不清楚状况的样子,白静大发慈悲的给出了一点提醒。“金爷去哪儿了?”

    这提示给了还不如不给,什么去哪儿了?人都还没醒能跑哪儿去啊,这不搁房里好好躺着么?一脸奇怪的看着白静,守卫大哥与白静擦肩而过,走进了房间。

    当看到空荡荡的床时,守卫大哥张大了的嘴里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草泥马,人呢?人去哪儿了?

    怀疑的目光转向站在门边的白静,脸部抽搐似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白小姐,咱不逗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说完象征性的呵呵了两声。

    白静阴沉沉的盯着守卫大哥,那眼神恨不得把人给吃了。

    守卫大哥看着白静黑沉的面容,一秒,两秒,三秒,一直都不曾改变。守卫大哥终于知道了,白静没有跟他开玩笑,人,是真的不见了。

    可问题是他一直在门口守着,就连解决生理问题时也是有信得过的人守着的,没有出过任何的问题。而且每天进出的人都是有数的,要是有人把金爷带出来了,不对,绝对没有这个可能。这几天根本就没有陌生人,更没有身材臃肿的人出入。除非……

    守卫大哥看了看窗户,独自思索了几秒钟,摇了摇头,不对,窗户更不可能。别说会飞的人本来就少,再加上上次那样闹了一次后,维修窗户的时候,考虑到这个问题,早就已经提前让人在窗户上装好了警报器。而且每天换药的时候都有定期开窗关窗,没有人的时候窗户都是锁着的,怎么可能进得来?除非那人会穿墙术。

    想到这里,再想想之前的那些经历,守卫大哥突然觉得这个也不是不可能,有些惧怕的擦了擦汗。“那个,白小姐,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会穿墙术的人?”

    看着守卫大哥不像是胡乱说说的样子,白静仔细的回忆着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异能的所有记忆。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能够穿墙而过的,更没听说过可以带着人穿墙而过。不过,十二枚戒指目前只出现了两枚,能力也没有完全的开发出来,至于有没有可以带着人穿墙而过的,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估计是有了。

    只是,到底是谁来带走了金爷,难道有新的戒指出现在了兰兰的手上,并且将功能完全的开发出来了?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兰兰绝不会只是带走了金爷,动静绝对要比现在的大。那么到底是谁带走了金爷,目的是什么?他手上拥有的戒指的弱点又是什么呢?

    无数个问题一瞬间在白静的脑袋中爆发了出来,太阳穴在一鼓一鼓的跳动着,在手指的按压仍有不停鼓动的趋势。没什么力气的冲着守卫大哥摆了摆手,“赶紧把消息告诉给段老爹,记得其他人面前不要多言,否则,下场你知道的。”命令下达后,白静走到病床边,靠坐在床头,揉按着自己的疼痛的太阳穴。

    “你说什么?金飞被人掳走了?”

    守卫大哥只是说了句金爷被人带走了,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解释,就直接被段老爹的一嗓子吼得半点不敢动弹,如被下了定身咒一般定在了原地,张了张口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厢守卫大哥还未从那震天响的一嗓子中回过神来,段老爹立马又一嗓子吼了出来。“你们都是怎么办的事?被什么人掳走的,你们怎么没给拦下?”

    守卫大哥很庆幸段老爹现在不再跟前,否则估计自己得被段老爹的拐杖砸死。擦了擦额头不停往外渗出的冷汗,趁着段老爹歇口气的机会,守卫大哥赶紧抓住机会开口。“这两天并没有陌生人员出入金爷的病房,而且也不可能有人能当着我们的面把人带走,窗户上也装有警报器。所以,我和白小姐均怀疑是有人使用的穿墙术将人带走的。”

    只听电话那边一声沉闷的拐杖狠狠跺地的声音响起,“胡闹,你们自己玩忽职守还找这么个不靠谱的借口。白静呢?让她赶紧的过来见我。”

    段老爷子这是气狠了,一向都是静静长静静短的,如今都开始直呼其名了。默默的在心里为白静捏了把汗,守卫大哥接了命令等待着段老爷子挂断电话。

    “白小姐,段老爷子让您过去走一趟。”守卫大哥轻手轻脚的走进病房,恭恭敬敬的站在白静身边,小心谨慎的开口,不停的用眼角扫视着白静的脸色。

    “嗯”轻轻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白静闭着眼睛,一只手揉按着太阳穴,一只手没什么力道的随意的挥了挥,“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去审审关着的那混蛋。”

    守卫大哥退了下去,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看靠坐在病床上的白静,提醒了一声,“段老爷子让您现在就过去。”说完也不去理会白静的回答,径自走了。

    病床上,白静似是未闻,只顾揉着太阳穴。半晌,缓缓睁开了眼,朝着门外一步步的走去。

正文 正文_第1966章 软禁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抓来这里?”有些虚弱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出来。

    “你可以叫我六哥。你也不是我让人抓你来的。”六爷很绅士的回答了云诗彤所有的问题。“云小姐,午餐已备好,还请以身体为重。”

    “我不饿。”云诗彤硬着头皮对抗着。可惜,肚子却十分的不给面子,话音还未落就紧跟着“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咬咬牙,从床上爬起来,气冲冲的走到门口,打开门,无视正一脸看好戏倚在门边的六爷,径自下楼去了。

    正厅餐桌上,果然如六爷所说,早已备好午餐了,只是这午餐倒不像平常所见的那般丰盛,而是有些向早餐。只见桌面上摆满了各式的精致糕点,各色的米粥,豆浆,牛奶应有尽有。

    瞅了瞅坐在对面的六爷,又瞅了瞅自己。“这就是你说的午餐?这么大一桌子就我们两人吃?”

    六爷看着云诗彤明显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动却还强忍着的表现,一抬手做了请的手势,慢悠悠的回答了云诗彤的问题。“嗯,你饿了许久应该吃些清淡点的。这一桌子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我已经吃过了。”

    云诗彤想着自己就算要想办法逃跑也得先有往外走的力气,也没再跟那什么六爷客气,给自己盛了一小碗白粥,快速而优雅的吃着。直接无视了坐在对面一直盯着自己的人。民以食为天,吃饭最大。

    六爷坐在椅子上欣赏着云诗彤进食。是的,欣赏。曾听人说,一个人最丑的时候就是吃饭的时候,一个人一到吃饭可以说是丑态百出,各种的让人不忍直视。可是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类人,平时高高在上,冷清得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即使是在做着被称为最丑的行为时,也是优雅异常,让人看着就觉得是一种享受,一种别样的美感。

    云诗彤吃饱喝足,擦完嘴。“不知道六哥把我带到这里来是出于什么目的?”

    六爷有些懒散的看着云诗彤,“没有什么目的,仅仅只是很钦佩云小姐,想跟云小姐交个朋友。”

    “哦?我倒是不知自己有哪点这么特别,值得六哥如此兴师动众的将我弄到这儿来交个朋友。”云诗彤有些嘲讽的看着六爷,有些凌利的说道。

    “云小姐特别的地方多了去了。兴师动众倒是没有,交个朋友却是真的。”六爷避其锋芒,似是而非的模糊的说着。

    六爷始终都在避免谈及关于绑架的事,云诗彤也不好总是咬着这个话题不放,自己现在还在他手上,想跑估计也没那么容易,还是别轻易惹怒他的好。现在他对自己好声好气的,要是过两天这种把戏玩厌了,指不定一怒之下做出点什么事,自己可是想要全身而退的。

    “如果六哥真的是想跟我交个朋友,还请拿出诚意。”云诗彤话锋一转,稍微试探一下他放走自己是否有可能。

    “有没有诚意,时间久了,云小姐自然就能体会得出来。”呵,别做梦了,我既然那么麻烦的把你弄来了,怎么可能在没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亲手放你走?我又不是属红薯的。“云小姐就在这边待一段时间吧,有什么需要就跟吴妈说,她会想办法做到合你意的。这里还算大,花园什么的都还可以,云小姐无聊的时候可以出去走走,只要不出大门,就不会有任何意外。”

    说完微笑着给云诗彤行了一个绅士礼就离去了。

    云诗彤等着六爷离去后,起身出了门。这是一栋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地方很偏僻。看周围的环境也无法猜出这里到底是哪里,周围全被人工种植的树木圈了起来,看不清楚外界的情况,也摸不清地点方向。

    沿着门前小径去了精心修剪过的花园。很美,很精致,梦幻般的琉璃花园不过如此。看着美丽的一切,云诗彤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致,更没有任何观赏美丽的心情。

    她现在仅仅只是个被软禁在此的人,再美的东西也不过是囚禁她的牢笼。牢笼再美,被囚禁其中,任谁都不会欢喜。

    “六爷,有人放出消息说酒爷之所以不在,是因为到洋山港那边去找人去了。”

    六爷斜靠在贵妃椅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怀里那只看不出品种的花猫。“你们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哪儿那么多的小道消息?”慵懒着调子,让周围的人也跟着放松不少。

    汇报消息的小弟汗颜的干笑两声,犹豫许久还是决定说出来。“据说,酒爷找的那个人是云小姐的丈夫,好像来头不小。”

    六爷眼中闪过精光,“消息靠谱吗?”

    小弟忙不迭点头,“靠谱,肯定靠谱,这消息是在酒爷得力助手阿钱喝醉时从他口中套出的,绝对错不了。”

    “哦?有点意思。”六爷抚摸花猫的动作停止了,定定的看着虚空里的某个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去给我查查云诗彤她男人的背景,看看到底是做什么的,能让小酒亲自去找的人绝对不简单。”六爷敛起一身的慵懒,有些严肃的下达着命令。

    小弟高兴的领命而去。嘿,让你做事还那么高兴?那必须的啊,老大就是太低调,以至于帮派里一直都没有太大的变动,就更别提什么升职加薪。现在老大好不容易对个什么事感兴趣了,这做手下的怎么也得表现下吧。主要是现在可以说是有奔头了,表现好了自己也就前途无忧了。

    小弟有些兴奋过度,火急火燎的埋头往外跑,根本没注意到有一个人正迎面走来,等走近看到眼前的人时,早已煞不住车,直接撞进那人的怀里。

    好不容易停住冲击力站稳身子,小弟仰着头看着比自己高一大截的男人,有些怔愣。“你是什么人?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男人无视在自己怀中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弟,带着一脸的痞气的笑容,冲着斜倚在贵妃椅上的六爷开口,“你手下的人也太不矜持了吧?怎么一个个儿的都上赶着投怀送抱?”

    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这个高个子男人的六爷,不曾掀一下眼皮。“你怎么来了?你那地方待不下去了?”

    那个男人个子很高,大概有190的模样。衣着整齐却带着一股不知从何处冒出的流氓气息,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雅痞的味道。

    小弟回神后立即从男人的怀里退开,有些羞赧的不敢抬头,偷偷的用眼里瞄瞄男人,再瞅瞅六爷,见两人似是老相识,一时半会儿没自己什么事,就默默的退下了。只是这次稳重了很多,仅仅只是步伐急促的往外走。

    “我也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在这边混成什么德性了。”说完,雅痞的男人将六爷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圈,最后直直的盯着六爷手中的花猫,一脸嘲讽的开口。“哟,你可是越活越有人味儿了,你该不会是准备一直待在这个破地方吧?”

    带着雅痞的男人似乎对六爷手中的花猫很是感兴趣,说完话就凑了过去,蹲在六爷抱着的那只猫面前。有些犹豫的伸出一只手指,小心的戳了戳六爷怀里的花猫。“它认主没?”

    六爷看到那男人那副德行的蹲在自己面前,不屑的从鼻子中哼了一声,并未搭理他。

    看到花猫很是乖巧的窝在六爷的怀里,高个子男人的胆子渐渐的大了起来,直接一个手掌覆在了花猫的头上,一下接着一下的给它顺着毛。“它今天怎么这么乖?我记得它以前可是很凶的啊。”

    话音刚落,像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的话似的,刚刚还十分慵懒安逸的花猫,迅速的抬起爪子,恶狠狠的朝着男人的手臂抓挠了下去,一爪子直接带出了几道血印子。

    “操,还真是不经夸。你这臭脾气简直跟你主子一个德行。”男人嘶嘶的吸着气缩回了自己白嫩的胳膊。轻轻的吹着渐渐渗血的伤口,男人直接退后两步,远离那两个货,以免受到二次伤害。

    六爷眼睁睁的看着这样血腥的一幕发生在自己的面前,无动于衷。花猫绷紧身体的瞬间,六爷就察觉到了它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跟那个男人很熟而安抚花猫,只是放任着花猫动作,甚至暗地里还觉得应该再锻炼一下花猫爪子的力道的。怎么能只是给了他一道浅淡的伤呢?就应该下手再重一点,直接挠掉他一块肉,让他再也不敢贸然跑来扫人的兴。

    “说吧,你到底是过来干嘛的?谁让你来的?准备待多久?”

    刚刚教训完那个嚣张的男人的花猫,抖了抖身上的毛,站起身,蹲坐在椅子上一副傲娇姿态。

    瞪着那只该死的猫,男人漫不经心的回答。“来肯定是有事的,至于有什么事,你以后自然会知道,其他的你也不需要问了。”男人一副“死心吧,我绝对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的欠扁表情。

    六爷眼都不抬,抱起猫就朝门外走。

    本来还很得意的男人,看到六爷完全直接将他无视了,立马回身冲着即将要走出房门的六爷喊道:“哎,你去哪儿啊?我住哪儿啊?”

    六爷在门口停了下来,回头,露出了一个灿烂到极致的笑容。“我什么都不知道,关我什么事?你爱住哪儿住哪儿。”

    看到那个笑容的时候,男人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妈呀,又要完蛋了。果不其然,就知道那丫的一笑准没好事。为了自己的衣食住行,男人顾不上自己的面子里子了,急匆匆的追了上去,拖着六爷的衣角就开始哭嚎。

正文 正文_第1967章 特殊的住处

    这里是六爷手下一个茶楼的门口,平时六爷最喜欢停留的地方。哦,不对,是六爷以前最喜欢待的地方,以后还是不是最喜欢那就不可估计了。整个茶楼装潢得古色古香,韵味十足。走进茶楼让人有种进入另一个世界的感觉,能让人感觉很放松。

    一步两步,始终没能挪动分毫的六爷,额角直抽抽。扭头看到那个一米九的大男人紧紧攥着衣角,一脸的鼻涕眼泪不住的往自己衣服上蹭。咬了咬牙,使劲儿拽了下自己的衣角。这一拽倒好,衣角还没拽回来,自己整个人就被那个男人八爪鱼样的给搂怀里了。

    放开怀里抱着的花猫,六爷紧紧的攥住了拳头。“松手。”两个字一字一顿的被吐了出来,带着无限的冷意。

    男人听到声音,哭喊声稍顿,抖了抖身子,只当作没听到似的,直接无视了六爷,接着往六爷干净的衣服上面擦着眼泪鼻涕。

    周围的人均一脸诡异的看着两个粘连在一起的两个大男人。六爷看着自己衣服上重新添上的一块湿润的痕迹,隐忍的闭了闭眼。佛曰: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抬起一脚,使劲儿将人踹飞了出去。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惨叫声,一米九的大男人就这样轻飘飘的飞了出去。掏了掏受到冲击的耳朵,拍拍手,抱起花猫,六爷走得干脆利落。

    围观的群众看到这样戏剧性的一幕均表示很震惊,受到了惊吓。齐刷刷的回头看着那个扬长而去的男人,打了个冷颤。

    “小六子,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比之前更加凄厉的叫喊声从男人摔倒的地点穿透人群传至耳边。

    六爷面部抽搐两下,没有回头,只是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并在心里不停的暗示自己。绝对不认识那个畜牲,绝对不认识那个牲口……

    围观的观众还没从之前的刺激中回神,就被这紧接着的一声凄厉无比的喊叫给直接震得定在原地,半晌都无法动弹。现在的人啊,真是作孽啊。一个老年人叹息着摇摇头,似是对这个时代年轻人的失望至极。

    一个黑影闪过,只见刚刚还躺在地上哭得无比凄惨一米九的大男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六爷奔去。

    不明情况的围观群众纷纷扭过脑袋,表示不愿再继续观看这虐心虐肺,相爱相杀的“爱情”惨剧。

    感觉到背后突然传来的呼呼风声,六爷刚准备开跑。步子还没迈开,整个人就又被那个把自己拧成麻花样的大男人给死死的缠住了。

    六爷脸上一向淡定的表情终于崩裂了,“***妈,你赶紧给老子放手。”六爷第一次这么的不淡定,这么的气急败坏。

    紧紧的贴着六爷,使劲儿的蹭了两下,将自己脸上的不明液体全都在六爷身上蹭干净后,才耍赖般的开口:“不放,放了你又要丢下我。我不管,反正你要负责我的吃穿住行。”

    狠狠地止住自己脸上不停抽搐着的肌肉,六爷很是艰难的平淡的开口:“你先松手,你不松手我怎么给你安排住的地方?”六爷压制住心里的火,努力的摆出一副平静的模样,整张脸看起来显得格外的可靠,格外的真诚。

    “真的?”男人明显的有些不信,试探性的看着六爷。

    耐着性子,保持脸上诚恳的神态,六爷点点头。“真的。”

    男人仔细瞅了瞅六爷,没发现什么异样,有些犹豫的慢慢松开手。看着六爷没有逃跑的倾向,男人放心的低垂着头整理自己身上被裹得皱巴巴脏兮兮的衣物。

    六爷扫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惨烈状况,竭力的忍着额头上爆出的青筋,默默的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在手臂上。老子最喜欢的一件衣服竟然被你这畜牲毁成这德行,此仇不报非君子。

    看着专心致志的整理衣服的男人,六爷眯了眯眼,一边的嘴唇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只是这一切都被正在全神贯注整理衣服的男人给忽视了,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后背有丝丝的凉意,回了回头,什么也没看到就没有再放到心上。

    “哎,小六子,你准备让我住哪儿啊?先声明,我要住大点的地方,要干净点,最好还要有个花园……”男人跟着六爷一边走着,一边絮絮叨叨的提着自己的要求。

    六爷默默的听着,未置一言。只在男人把所有的要求都说完后,十分冷淡的回了句,“很大,很干净,还有个很大的花园。”

    “真的,这么好?”男人一脸的惊喜加受宠若惊,泪眼婆娑的看着六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可惜的是,六爷从来都不会怜花惜玉。更何况是身高一米九的这么一大朵男人花。

    看着男人恶心死人的表情,六爷深深的打了寒颤,悄悄的往一边挪了挪。

    “小六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真的是太爱你了。”说完,恶心巴拉的大男人就嘟着张嘴往六爷脸上凑。

    六爷一巴掌拍他脸上,“再上前一步就让你滚去睡桥洞。”

    果然,男人听话的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恢复到最开始见面时的那副正经样子。

    两人走到一个小区门口,停了下来。六爷指着椅子让男人坐下,“你在这儿坐着等一会儿,我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就回来。你要是不放心,把咪咪给你抱着。”

    男人小心的接过六爷手上的花猫,听话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六爷。这次花猫十分老实,只安逸的窝在男人的怀里,慵懒的打着哈欠。

    六爷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看了看一本正经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掏出了手机。

    “喂?是急救中心吗?我这里有个精神病人,他情绪不太稳定,我想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疗养一段时间。”

    “十五分钟后能到是吧?好的,太感谢了。”

    挂断电话,从见到那个男人起就一直憋在心里的那口气,现在总算是舒坦的吐出来了。六爷很是镇定的回到椅子上,坐下来。

    “不走了吗?不是说要给我安排住的地方?”男人有些好奇的看着明显心情好了不少的六爷疑惑道。奶奶的,难道解决一下生理需求还能顺带释放人的情绪,太他妈的不可思议了。

    “懒得走了。我刚跟手下打了个电话,让人派了专车来接你,等车来把你接走了我就直接打车回去。”六爷说这些话的时候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更别说那一脸道貌岸然的表情,估计把人给骗了,人还得给他数钱。

    男人听到六爷这样回答,并没有觉得有个不妥,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这样的安排。

    十五分钟不到,救护车就呼啸而至。在确认了小六的身份后,几个白大褂直接来到男人面前,手里拿着手铐。六爷阻止了白大褂的动作,让几人稍等一会儿,示意让他跟男人说几句话。

    看着男人有些不明所以的眼神,六爷淡定的开口解释到,“这些都是我的手下,那个白色的铁箱子就是我给你安排的专车。等会儿你跟着这些人走就是了,他们会带你到我给你安排的住处去的。至于他们的衣着,你也别觉得奇怪,这是问了统一着装,便于区分派别。”六爷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耐心,如此详细的解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今个儿算是为了这个男人破了例。

    男人才刚来这边不久,对这边根本就不熟悉,很多东西都不懂。但是为了不显得自己太无知,一般遇上自己不懂的,都是装得一脸淡定的点点头就好了。就去现在,听完六爷的解释仍有些无法理解的男人,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六爷走到拿手铐的白大褂身边,侧着身子给白大褂塞了点钱。“别拷着他了,好歹是我哥,他现在还算正常,等到了再给关起来就是。”六爷装出一副不忍兄弟受苦的贴心弟弟模样,轻易骗得了一群白大褂的同情心。

    男人在一群白大褂的“保护”下登上了为他准备的“私人专车”,第一次由衷的觉得他家的小六子并不是完全的不可取的。

    车子发动后,坐在车里的男人高兴的朝着六爷挥手示意。

    看着渐渐走远的急救车,六爷回应着给男人挥了挥手,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男人在看到笑容的一瞬间就觉得心头一紧,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回头看看车里都很正常的人,男人立刻正襟危坐,拿出自己的威严气势。把刚刚那一瞬间心里发毛的感觉抛之脑后。一定是自己阴影太深,才会小六子一笑我就不舒服,对的,肯定是这样。

正文 正文_第1968章 特别的晚餐

    回到别墅,放开花猫,让它自己到处撒野去。六爷急匆匆的走进大门,“吴妈,你帮我把这件衣服洗了。”迫不及待的将手臂上挂着的那件惨不忍睹的衣服塞给吴妈。扯了两下领带,解开衬衣领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六爷从茶几上端起一杯茶,随意的抿了两口,在房间内到处转了转,寻找着云诗彤的身影。

    今天天气不错,没有任何逃跑机会的云诗彤难得的好心情。从楼上卧室里看到下面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自己又没有事情可以做,倒不如到处走走缓和下心情,这样想着便这样做了。

    算得上意外之喜的,大概就是整个花园身处其中,要比在楼上远观要美得多。这里花团锦簇,在一片开得妖娆的红色玫瑰花圃的正中间吊着一个吊椅,吊椅是从镂空顶笼罩着花圃的凉亭上放下来的。一路走过来,心情就渐渐变得如阳光般灿烂。

    随便在六爷书房拿了本自己比较感兴趣的书,走进花圃,坐在吊椅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闲翻着手里的纸张。有那么一瞬间,云诗彤甚至在想,要不要就这样一直留在这里,享受的过着这种美好的生活。

    可惜,她是云诗彤,可惜,她不笨,她一直都清楚的知道并记得自己的处境。更可惜的是,她,是段飞的老婆,而她自己也在不停的接受这个身份。她不能就这样的安于一隅,将一切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不管不问,她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所以,这些都不是她应该享受的,也是她不能享受的,至少,现在不能。

    合上书本,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出满是荆棘的玫瑰花圃。踏出最后一步,云诗彤迎着光,微昂着头,稍微扭转了下身子,看着身后那片妖娆异常的玫瑰花,冷冷一笑,如临世仙子般绝世倾城。

    六爷遍寻不着云诗彤,打着来花园碰碰运气的想法,向花园这边迈进。刚入园子,就看到不远处的玫瑰花圃外,逆着光站着一个美轮美奂的人间仙子。六爷不由得停了脚下的步子,呆呆地定在原地不敢上前,好似生怕扰了这副绝美的画卷似的。

    六爷怎么说也是五行之尊,统领着金、木、水、火、土五个身份神秘却不失实力的组织。美女怎么可能少见,可以说,只要他想,招一招手,无数的美女前赴后继上赶着往他床上爬,那绝对是要什么类型有什么类型的。即使是向云诗彤这样骨灰级的美女,也可以说并不少见。可如今,他却是真真切切的被那个女人迷得走不动道了。

    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可以看起来那么的圣洁无比,高不可攀。女人于他,仅仅只是玩物,只是生活中所必需的发泄品和消遣。第一次有那么一个人,让他对女人这种特殊的物种有了新的认识。

    事情进行得仿佛越来越有意思了。敛下眼中的精光,静静的在一旁等候着云诗彤注意到自己。

    回过头就就看见六爷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却不知为什么,临到近前却又停下了步子,简直莫名其妙。

    没有多想,云诗彤离开花园往屋内走去。路过六爷身边时也没有丝毫的停顿,似是完全没有看见,径直的擦肩而过。

    六爷看着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的云诗彤,并没有生气,只是对她小孩子样的行径感到好笑。摸了摸鼻子,颇有些无奈的开口。“云小姐莫不是没有看见我?”

    云诗彤停下步子,回头,好像现在才看见六爷似的,“原来是六哥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六爷脸部微微抽了抽,操,还真他妈的把我当空气了。好脾气的不跟美女计较这些小事,“云小姐今天的心情貌似很不错。”

    “本来心情是还挺不错的,只是现在就不怎么样了。”一边说着还一边斜了六爷一眼,似是意有所指。

    六爷眼睛微微带笑,“看来云小姐现在对我很是不满啊,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把云小姐得罪了?明明我的出发点是想要跟云小姐成为最好的朋友的。”“最好的朋友”几个字被六爷刻意咬重。

    云诗彤有些不舒服的皱着眉。六爷给自己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是对待犯人,也不像对待敌人,反倒是对自己很特别。曾无意中看过他跟别墅中的其他人相处,如非必要,他是属于那种连话都不多说的人。这些到底是为什么?云诗彤不认为自己的脸蛋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六爷一见倾心从此花空心思的来讨好,这些都是瞎掰。绝对是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做的目的的,只是现在自己还没察觉。

    “六哥倒是没有得罪我,只是我自己有些不满于一直过着被囚禁的生活。”

    六爷一脸的不能理解,“云小姐这话是从何说起?云小姐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舒心自在。”

    云诗彤看着六爷完全一副“我很体贴,我很好,我完全没有囚禁你”的姿态,有些无语。做人装到这种程度就该拉出去毙了。“如果可以走出这栋别墅的大门,我想我会更开心,我们也能更快的成为最好的朋友。六哥,你说呢?”

    “原来云小姐只是想出去走走啊。”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六爷一本正经的沉默了一瞬。“既然只要能出门云小姐就愿意跟我成为最好的朋友,那么也不是不可以。”

    有喜色从云诗彤眼中溢出,晶亮的眼睛让她看上去更加的美丽动人,只是这些她自己毫无所觉。

    拼命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克制着自己想要绽放的笑容。云诗彤有轻微的颤动,她已经有一段时间失去人身自由了,她已经忍耐得够久了。

    六爷看着几乎要喜形于色的云诗彤,有些不忍打破她美好的期盼,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了。“那今晚还请云小姐能够赏脸,愿意与我在别墅门前的地方共进晚餐。”

    听完这话,云诗彤欣喜的心情早就烟消云散了,甚至还有一种想一刀捅死六爷的冲动。别墅门前共进晚餐……亏他还好意思说得出口,真的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云诗彤愤恨的盯着六爷许久,但是那人倒是老神在在没有一丝的不自在,更不说觉得有什么不妥。没办法,不想再多跟他说一句话,云诗彤扭头蹬着高跟鞋“哒哒”的走进寝室内,摔上房门,郁闷的倒在床上,思考着怎样解救自己。

    这几天自己没事就到房屋周围到处转转,没见着什么防守人员,好像也没有摄像头。不过云诗彤没有大脑简单到认为这个地方可以随意进出,毫无压力。既然没有守卫人员,那就说明肯定有什么防范措施,能够百分百确定我完全不可能逃得出去的东西存在。到底是什么呢?而且为什么一定要关着我,还要以与我做朋友为理由?

    在这里待的越久疑问就越多,总有一种什么都是云里雾里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一直被自己忽略着,以至于一些根本上的事都被笼罩了起来无法看清楚。

    “云小姐,晚餐做好了,六爷说请您到别墅门口吃饭。”吴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云诗彤想了想,回了句:“我不饿,今晚就不吃了,就当减肥了。”那混蛋还真的做得出来,别墅门口吃饭……想想就觉得很脑残。

    云诗彤摸了摸瘪瘪的肚子,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被关在这种破地方,还得被那脑残时不时的调戏,还得时不时的被饿肚子。

    正沉浸在一片自怨自艾的氛围中不能自拔,门外传来敲门声。“吴妈?”

    “云小姐不肯赏脸与我共进晚餐就算了,可别把自己饿坏了。我来给云小姐送吃的。”男人平淡的声音响起,云诗彤坐在床上愣了愣。这是什么情况?送饭让吴妈送不就好了,他跑到门口送饭是个什么意思?这么“纡尊降贵”真的好么?

    各种纷乱的思绪飘过,云诗彤心里乱乱的开了门。接过六爷手上的餐盘,回身放到房间里面的小桌子上,然后走回门口,一个眼神都曾分给六爷,“啪”的一声就把人拍在门外了。

    垂头扫了扫自己经过精心装扮过的一身着装,想想刚刚云诗彤连个眼神都不曾瞟过自己,有些憋屈。为了这顿晚餐,自己可是真的有去花心思的,只可惜某人一分薄面都不曾给过。

    门口的餐桌摆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场地上,周围都有花过心思打理过,全部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长桌上摆上的蜡台也插满了蜡烛,一支支都跳跃着橘黄色的火苗。

    看着亲自摆放出来东西,六爷还是很有满足感的。东西布置的效果达到了,只可惜佳人不曾赴约,这便是最大的遗憾。

    淡定的坐到餐桌旁,让吴妈一道道的将菜端上来。六爷给自己的高脚杯里倒上早已准备好的红酒,朝着对面举了下杯,就开始了自己的晚餐,孤单的晚餐。

正文 正文_第1969章 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一米九的男人随着白大褂走进来以后,看着院子里坐着的一个个神神叨叨,穿着蓝白条的宽松衣服的人。暗自腹诽着,这些都他娘的哪个帮派的?怎么看起来都跟傻子似的。

    跟随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走进一个大房间,地方倒是蛮大,就是房间里布置的颜色太单调了,一眼望去全是白的。

    白大褂早在把他带到这个地方后就退出去了,现在房间只剩男人一个人。看了看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男人决定先洗个澡。在房间里找了许久都没找着衣柜,最后还是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两套蓝白条的衣服。难道自己也要穿这样的衣服?那不是跟外面那群傻子一样了吗?男人伸手摸了摸衣服,很柔软。算了,反正自己在这方面从来不挑,看在布料如此柔软的份上,穿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男人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这套让他无比纠结的衣服,适应能力出奇的强悍。

    男人洗完澡出来,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办事,走到门口被守门人员拦了下来。

    “让开,我要出去。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冷冷的看着拦在身前,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

    “赶紧回去睡觉吧,大晚上的跑哪儿去?”老实的男人无视男人的冰冷视线,恳切的劝阻着。

    “你让小六子过来见我。”男人不想再继续跟守门人员啰嗦了,很果断的让老实男人叫来他“主子”。本来以为只要一提小六子,老实男人肯定会诚惶诚恐的给自己赔礼道歉,然后让自己出去。结果……

    “什么小五子小六子,赶紧的回去睡觉,不然我小心我叫人了。”老实男人很显然根本就听不懂男人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更不认识什么小六子,只当是这人犯病了在闹腾。心里翻腾的同情心,让他压下所有的不满情绪,只好声好气让人赶紧回去睡觉。

    “你还敢威胁我?谁给你的胆子?”男人从来不曾受过这种待遇,更何况这人还是小六子的手下,竟然好对自己蹬鼻子上脸,男人觉得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老实男人被他缠得有些烦躁了。这人怎么好歹不知啊,这得是病得多严重才连说喊人都不怕?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怎么就是个神经病呢,还真是可惜了。老实男人一直让男人回去睡觉,可是男人他有事情需要做,所以他绝对是不可能听话的。

    两人在门口僵持许久,老实男人终于忍无可忍,打了管理人员的电话。没过多久就见到十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往这边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哎,你们来的刚好,给这人说说,我要出去,他不认识我不让我出去。”看见一个白天见过的白大褂,男人赶紧走上前,有些急切的说着。

    白大褂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没作声,一直跟在男人的身后。

    男人底气十足的走到守卫人员的面前,指着白大褂,对着守卫人员开口道:“看见没有,他认识我,你赶紧开门,不然待会儿有你好看的。”说完后好像又想起了点什么,又开口对着守卫人员来了句,“老实是好事,但是不能太老实了,人要懂得变通。”

    守卫人员本来还一副看傻子样的眼神看着男人,听到男人的最后一句话,气得脸都憋红了。妈的,一傻子还嫌老子太老实不懂的变通?你牛,你懂得变通怎么就他妈的进这儿了?

    本着不跟傻子计较的原则,守卫人员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转身朝着白大褂打了声招呼就不再理男人了,直接转身回门卫室去了。

    男人看到守卫人员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直接无视了自己,并且完全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男人有些不敢置信。颤抖着手指,指着门卫室被甩上的门,回头看着白大褂支支吾吾的“他”了半天没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大褂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的一切动作行为,不带任何的情绪。感觉到男人的情绪貌似波动很大,直接挥手让身后的工作人员把手上的手铐拿出来,径直走到男人面前,“咔嚓”两声,直接将人拷了起来。

    男人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白大褂的靠近,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那人手里拿的是他娘的什么东西?怎么感觉这么渗人?

    只见白大褂走到自己面前,抓起自己的两只手,把那个奇怪的东西往自己手腕上套,然后两个手在那个东西上面使劲儿一捏,只听“咔嚓”两声自己的手就被牵连到了一起。

    等到白大褂把手拿来,男人还久久不能回神。什么情况?这是什么东西?使劲儿用手往两边挣了挣,发现挣不来后,男人怒了。“我说我要出去,你们没听见吗?这是什么玩意儿,赶紧给我解开,不然,等我见到了小六子,我让他弄死你们。”

    这种场面对于白大褂来说,要就已经见怪不怪了,直接无视就好。十几人都是同样的面无表情,围在男人身边。其中两个人走到男人身边,直接将男人架了起来,朝着男人房间的方向走去。

    男人完全就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直愣愣的仍着人把自己往房间拖。一直到被人架着到了房间门口,一直呆愣的男人才渐渐的回了神。

    “你们到底认不认识小六子?”男人回想着刚刚经历的一切,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白大褂们没有理他,直接将他推进了房间就转身离开。刚刚给他拷上手铐的白大褂走慢了一步,被男人死死的拽住了衣角。

    看着男人一副不知道答案绝不放手的表情,白大褂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的回答了他。“我们不认识你说的那什么小六子。”

    说完,一点一点慢慢的抽拉着被男子紧紧攥着的衣角。

    “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有男人的力道大,尝试好几次都无法从男人手中拯救回自己的衣服,白大褂只觉得走慢了一步纯属失策。“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男人慢慢的思索着精神病院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渐渐的收了手上的力道。白大褂看着男人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偷偷收回自己的衣角,也没有打断男人,趁着男人出神一溜烟儿就没了人影。

    精神病院是个什么东西?院是院子,那么精神病又是什么东西?想了许久未想出结果的男人放弃了深究下去的**。管它什么病,反正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那你能不能把那个让你们把我带进来的人找来?”话说到一半才发现眼前的白大褂早就不见踪影了,轻声细语的把剩余的话叹息样的说完,看了看空旷旷的走廊,男人无可奈何的回到了房间。

    小六子,千万别再让我找到你,不然,你看我怎么弄死你,竟然这么不顾及同门之谊的阴我。男人躺在床上恨得牙痒痒。看样子,今天他是绝对出不去,自己的能力又不能在这里用,男人觉得无比的憋屈。没办法,只能拉着被子盖过头顶,先睡觉再说,剩余的事情只能明天再想办法看看怎么出去。

    别墅里,六爷刚刚享受完一个人的丰盛晚餐,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正准备入睡,结果就莫名其妙的打了两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六爷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支体温表,认真的量了量体温。37.3℃,很正常。奇怪,没感冒啊,怎么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打喷嚏了?放回体温表,六爷很安心的进入了梦乡。

    “小六子,你他娘的给老子站住,看到我跑个啥?”罗武冲上去一把拽住在前方不停奔跑的六爷。

    六爷被罗武攥住六爷后,六爷仍没有停下奔跑的步伐,而是带着罗武一起向前奔跑着。

    “你他娘的,老子让你停下来别跑了,他娘的,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罗武用力将人使劲儿往后一扯,六爷整个人都被甩到罗武的身后摔倒在地。

    罗武两步走到六爷的面前,一脚踩在六爷的脸上,得瑟的笑着开口,“你丫的跑啊,再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呢?”

    盯着张欠抽的脸,罗武不停的拧动着脚腕,使劲儿的蹂躏着六爷的那张脸。“哼,敢骗老子到那个什么破精神病院,你倒是长胆识了啊?”

    “我没骗你。你不是说要大花园吗,那里没有大花园?你还说要干净点的地方,没有地方比医院更干净了。你说要大房间,那儿的房间不大吗?”六爷被罗武踩在脚底下,一脸狰狞的反驳着。

    “操,你倒是会狡辩。”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击小六子,罗武很直接的抬起脚往小六子身上招呼。

    一边打着一边骂着,“让你娘的骗我,让你娘的骗我……”

    小六子蜷缩着身子,对于罗武的拳脚毫无招架之力。

    打累了的罗武看着小六子鼻青脸肿的样子,心里的那口怨气总算是出了出来,稍微的歇口气。“给老子跪着认错。”

    小六子被打得整个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还没等罗武说完就乖乖的膝盖著地跪在了罗武的面前,低垂着脑袋。“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对不起,我错了……”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罗武在一旁看着这副场景,心里舒坦了不少。看了一会儿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一边忏悔一边抽自己巴掌。”罗武在一旁闲闲的开口。

    看着小六子有些怔愣的模样,罗武加重了口气,“快点,按我说的做。”

    小六子仅仅只是怔愣了一瞬间,就老老实实的按照罗武的说法执行着动作。

正文 正文_第1970章 精神病院

    罗武看着小六子这副模样着实痛快,得意的仰天大笑,结果画面不知怎么的就渐渐远去。罗武从梦中醒来,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看一眼纯白的房间,罗武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奶奶的,原来是梦啊。

    回味着梦里的场景,即使是发生在梦里,即使是已经醒了过来,罗武仍觉得无比的快意。只是,如果这个梦境能成真,那么自己应该会更开心一些。

    看看窗外的阳光,再看看满屋的纯白,罗武只觉得无比的憋屈。如果见到了小六子,这些经历过的一定要还回去。

    很迅速的打理好自己,罗武一大早就出了门。只是这次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冒冒失失的就往门口冲,人不可能永远在一个地方摔倒。所以这次,罗武相当明智的询问了一下那些坐在院子里看上去神神叨叨不太正常的人,“告诉我,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都在哪里?”

    可能是由于一米九的罗武身高的优势,以及他那一身的雅痞气息,眼前的人一副被吓得快哭出来的样子,抖着手指着不远处的一栋楼。“那……那……那……在那……”

    很不耐烦的罗武看了那栋楼一眼,回头警告般的瞅了眼快被吓哭了的人,确认无误后,就迈着长腿朝着那边走去。

    张医师今天起的还算早,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惬意的享受着早晨暖洋洋的阳光,还正是一副陶醉的样子。不过总是有那么些不开眼的人,永远不挑对的时间到来。

    清晨美好的时光被“砰”的一声巨大的踹门声打断,张医师坐在椅子里被生生的吓得跳了起来。

    “又是你,你爸妈没教过你进门得先敲门吗?”看到罗武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张医师只觉得无比的头疼。这完全是个灾星,整天屁事贼多。昨晚还给折腾到半夜,你瞅瞅,瞅瞅,喏,黑眼圈都给逼出来了,劳资一直娶不到媳妇儿就是被这种人连累的。

    心里不断的咒骂着一大早毁了自己好心情的人,张医师相当有职业道德的没有骂出口,仅仅只是皱了皱眉毛表示自己的不满。

    罗武听着张医师阴阳怪气的一句话也没生气,直接手一抬,往前一伸,差点就戳到了张医师的脸上。“我父母教过我进门之前要敲门,但是没有教过我手被绑着还要先敲门再进。”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罗武对着大清早的踹门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不想看那人一副欠抽的嘴脸,张医师移开了一直放在罗武身上的视线,往一旁偏了偏,这一偏的感觉可不太好。

    一眼扫过就能清楚的发现自己的办公室门板被踹变了形,心疼的直接冲了过去。轻轻的抚摸着被踹坏的门板,张医师怒气冲冲的回头,正准备先好好怒骂那人一顿发泄下情绪,再让人给赔。结果一回头,看了看罗武高大的身板,再感受了一下罗武一身的痞气,张医师很明智的咽下了早已在心中循环无限次的经典国骂。憋屈的扭回头,继续心疼的抚摸自己的门板。

    罗武站在原地看着举止怪异的张医师,深深地觉得这个地方不宜久待,这不,呆这儿的人都他娘的不正常。

    “那个,你能不能把那天给我弄进来的人叫来?我没病,我还要出去办事呢。”罗武表示很着急,昨天没办成事就已经耽误行程了,今天要是再出不去,那回去肯定会被扒层皮。想想那下场,就觉得深深的恐惧感。

    听着罗武的话,张医师不着痕迹的翻了一个白眼。就你这样的关这儿挺好的,出去了得是多大一祸害啊。尽量语气平淡的开口,“你好好在这儿待着,人我们联系不……”一句话没说完,张医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很突兀的停下了声音。不对啊,上次那个让我们把他给弄进来的人好像挺有钱的,好像很大方的……那我的门是不是……

    这样想着,张医师眼里闪过亮光,语气一转,“这个人嘛,我们当然是可以联系的,你先好好在这儿坐着等会儿,我来帮你联系人。”话音刚落,张医师就一下冲到办公桌前,胡乱的翻着罗武当时的入院记录。

    终于,在一堆乱七八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纸张中找到了罗武当时的入院记录。“六爷?”张医师有点郁闷,哪儿有人叫这名字的?想是这样想,不过,给钱就行了。想通这件事,张医师很欢快的拿起了电话。

    “喂,您好,是六爷吗?”

    “什么事?”冷淡异常的声音让张医师不自觉的减弱了呼吸。

    “我们这边是精神病院的,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端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保持着拿着听筒的姿势,张医师久久不能回神。那天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不是还蛮好的吗?怎么今天就这个样子了?

    看了看仍虎视眈眈在一旁紧紧盯着自己的罗武,看了看手中的听筒,张医师无可奈何的按下了重拨键。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这都还没接就直接挂了?愣了愣,张医师锲而不舍的继续不停的按着重拨键,一遍又一遍。

    在一边旁观的罗武也跟着一遍又一遍的咬牙。奶奶的,这是直接把老子扔这儿就不管了啊,人都联系不上了。

    在张医师不厌其烦的骚扰下,六爷终于还是接起了电话。

    “有病啊?”

    还不待张医师先开口,那边冻死人的声音就冒着寒气的传了过来。莫名的有些压迫感,张医师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六爷,您之前送进来的一个亲人说找您有事,还请您能过来一趟。”

    电话里半天都没有声音,安静的氛围让张医师一度以为电话已经被被挂断。

    “六爷?六爷?”连续两声不大不小的呼唤似乎才算是让六爷刚刚回神。

    “我没时间。”干脆利落,简洁明了,说完这句话,六爷完全不给张医师任何回话机会的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再一次的传来,张医师一回头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的罗武。

    只见罗武一脸的怒气,十分的明显,让张医师完全不敢再上前询问任何有关这个六爷的事。

    轻轻的放下手中的听筒,张医师看了一眼仍把怒火写在脸上沉默异常的罗武,没有说话。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和笔,急匆匆的往外走去,准备去进行日常的病情巡视。只是步子快得有点不同寻常。

    张医师不在了,办公室里显得空荡荡的,而在这空旷的办公室里,罗武仍呆立在原地,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拿起张医师办公桌上的电话听筒,回忆着刚刚张医师按压过的按键,按照正确的顺序,依次的按压着按键。

    “我都说我没时间了,你听不懂?”依旧是冷淡的声音率先的在电话中响起。

    “没时间?你把我扔在这种鬼地方就一句没时间把我给打发了?”罗武冷笑两声,“我怎么不记得我几时变得这么好打发了?”

    “是你?”完全不理会电话里罗武咬牙切齿的声音,六爷带着微微的笑意回复着,那声音那语调让罗武不由自己的捏紧了拳,活动着指关节。

    “不是我估计你又得摔电话了。”罗武按捺下自己的情绪,近似平静的开口。

    六爷没有接他的这句话,似是挑衅的带着笑意询问道:“怎么样?你在那地方过得还好吗?我给你找的地方还不错吧。”

    狠狠的吸了口气,罗武死死地克制着自己想要一下子将电话摔得粉碎的冲动,一字一顿的开口,“还不错。师傅让我来的,有事,跟你无关,我要出去。”

    很简洁的几句话,让六爷愣了很久。六爷不开口,这时罗武也不着急了,只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下午来,你告诉我是什么事,不然,你就搁那儿待着。”六爷说话的语调依旧不曾有任何的波动,只是他的情绪究竟是怎样的,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罗武想了想,暗自在心里衡量了下事情的轻重,咬了咬牙,点了下头。“好。”

    一处白雪皑皑,高入云霄的山峰,直直的耸立在一个不知名的地点。山峰陡峭的挺立着,似是直接从地底长出似的,没有任何可任人攀爬的地方。

    这座不知出自何地,更不知是何名的山峰就像是一夜之间突然长出来的奇迹,直直的戳在白雪皑皑的荒原上。

    高不可攀的山峰顶部被云层遮掩住了,仅凭肉眼根本就无法看清山有多高,山顶有何物。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自这荒原上的一处响起,却无法找到发出惨叫的人。听这声音,这声惨叫似乎是来自山顶……

正文 正文_第1971章 段飞醒了

    “啊……”

    耳边突然想起的惨叫声吓了段飞一大跳,他已经在这漫无边际的荒原上晃悠了好久好久了,一直都没有任何动静,周围孤寂的叫段飞有些发狂的感觉,而现在,终于有了一些动静。

    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却有一些熟悉的感觉。

    段飞抬起头,看了一眼那有些高不可攀的山顶,叹了一口气,既然声音有些熟悉,说不定会是认识的人,这种事情,根本就没得选择。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那原本直直的山峰竟然出现了一条路,承载着段飞一路爬到了山顶,雾气弥漫,云雾缭绕,花开满地,简直就是一片仙境。

    但是就在这貌似于仙境的一角,却有一个白衣女子在慢步前行,留给段飞一个曼妙的背影,那身影是那样的柔弱,那样的曼妙,虽然看不见面容,但是只是背影就能叫人断定,这,绝对是一个倾城美女。

    只不过,现在的这位倾城美女给段飞的感觉,却是一种满满的孤寂,满满的忧伤的感觉,似乎好像是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般,伤心到绝望的那种。

    段飞一眼就看见,那白衣女子已经走到了山顶边缘,在她前方几步远的地方,就已经是悬崖了,甚至段飞都来不及欣赏周围的那些美景,连忙嘶吼一声:“快停下!前面是悬崖!”

    响亮的声音在这不足一百平米的山顶平台上扫荡着,似乎连空气中都被段飞这蓦然的一嗓子震出了好几个漩涡。

    但是那白衣女子就好像没有感觉一样,就好像根本听不到段飞拼尽全力喊的这一嗓子,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着,走着,在悬崖边微微停顿了零点几秒之后,纵身跳下那深不见底的悬崖。

    等段飞以平生最块的速度追到崖边的时候,那白衣女子早已经没了身影……

    那白衣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出现一种叫做心疼的感觉?

    段飞不知道,甚至于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慢慢的软到在地上,跪在地上,两只胳膊软软的垂在身侧,任凭两行泪水划过脸庞。

    “啊……”一声包含着极度痛苦的声音从段飞嘴里喊出来。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白衣少女到底是谁,但是有一点他很肯定,那就是,她肯定是自己认识的人,肯定是自己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段飞伸手捂住胸口,品尝着那种好像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然后再大力的揉了几把的感觉,只感觉那剧烈的疼痛好像在逐渐的朝着四方扩散着。

    “啊!好疼!”段飞伸手捂着胸口,一下子坐了起来。

    周围是一片陌生的环境,古色古香的屋子,满清时代的雕花家具,虽然并不华丽,但是却充斥着一种宁静的感觉,这是哪里?

    再次环绕了一下屋子里的所有摆设,从雕花床到八仙桌,然后到用一根木棍支起来的小格子窗户,确认了这不是梦境之后,段飞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不是梦境就好,那就说明,刚才那个高不可攀的山峰上所发生的是梦境。

    “还好是梦,真实太可怕了……”段飞喃喃的说着,掀开身上的碎花薄被便想下床,在掀开被子的时候,他蓦然间愣住了。

    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身粗布做成的肥大衣服,说是睡衣不太像,说是衣服又太肥了,就好像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偷偷穿了家里大人的衣服一样,不伦不类。

    段飞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不对,但是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随意的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段飞来到窗前。

    窗外正在下着小雨,不紧不慢的,隐隐露出一股凉意,段飞伸手搓了搓双臂,很自然的将窗户给放了下来。

    这时候,一个人轻轻撩开了那只有半截的门帘:“诶?你醒啦?”

    门帘用的料子很薄,段飞很轻易的透过门帘就看的出那是一个年岁不太大的女孩,并且,这个女孩子长的应该比平常的女孩子漂亮一些。

    “嗯?你是谁?”段飞微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少女,警惕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女,瓜子脸,大眼睛,双眼皮,翘挺的鼻梁,丹红的双唇微微翘起一个弧度,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清丽的面容,清澈的眼神叫人感觉到一阵十分舒服的感觉。

    “我叫邱雅,是我爹爹在海边救了你,你都昏迷了好几天了,哥哥一直都说你活不过来呢,不过总算好了,你终于醒了!”邱雅似乎很开心,微微的顿了一下之后,转身往外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等着啊,我去给你端碗粥!”

    “邱雅……海边……昏迷……醒了……”段飞喃喃的咀嚼着这几个字,看着那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消失的少女有几分出神。

    脑海里一片混沌,段飞忽然感觉到一阵头痛,连忙伸手抱住脑袋,委顿在地上,死死的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叫自己哼出声来。

    一些模糊的,残破的画面从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但是段飞却始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究竟叫什么名字,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段飞失忆了……

    其实,在那种巨大的灾难一般的爆炸之中,能够活的下来已经很勉强了,或者说,那已经不能叫做灾难了,应该是浩劫才对!

    毕竟,随着那一场爆炸,整个麦岛都随着爆炸消失在大海之中,就算是小酒和豺狼能够准确的找寻到麦岛的残迹,那也只是一个沉没到海平面以下的一个海底山峰而已!

    不得不说,段飞是一个幸运的孩子,首先,是他那不同于一般人的体质以及修为,再加上身处的位置并不是爆炸的中心,在爆炸的那一刹那,段飞就已经提前预知了一股危险的味道,心下加了警觉。

    对于一位具有一定修为的武者来说,有准备和没准备根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局面,在爆炸来临的时候,段飞就已经将自己的全部能力都放在了防守之上,所以,他成功了活了下来。

    只不过,那毕竟是一场浩劫,虽然段飞成功了保住了小命,但是仍旧被那爆炸的冲击波震的直接昏了过去,然后再被到处乱飞的石头砸中了上百下,几乎全身上下都是伤,骨折错位超过二十处,皮开肉绽的,头部更是挨了几下重的,虽然不致命,但是却叫他失去了记忆。

    此时的段飞就好像是一个迷失的孩子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几岁了,也好像是一个拥有金山的三岁小孩,空有强大的力量却不知道该如何运用。

    也许在这个时候,失忆对于段飞来说还算是比较幸运的,毕竟云诗彤和金爷前后失踪,如果段飞回到上海的话,即使疯不掉也得将整个上海给翻过来,到时候惹怒了一些人的话,即使是强如段飞,也必须要付出代价!

    “我是谁?妈逼的!我到底是谁?”段飞蹲坐在地上,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甚至于一缕又一缕的头发被揪下来他都不知道。

    一直到邱雅端着一碗小米粥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连忙将手里的小米粥放在桌子上,邱雅伸手将段飞扶起来:“你呀你呀,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别到处乱动,你头上受了伤,说不定是血块压迫到哪条神经了也说不定,等血块消失了,以前的事自然就会想起来的!”

    几乎是半哄半骗的,邱雅将段飞送回了雕花床,端起那碗小米粥,用小勺慢慢的搅拌着,慢慢的吹着气:“爹爹说,你身上的伤太重,肯定是出海遇到了大风浪,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还有十几处骨折,必须要好好修养一段日子才行,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你也不用太在意,爹爹救到你的时候,你的脖子上带着一块金链子,我帮你收起来了,上面有一个飞字,可能那就是你的名字了……”

    “也许你的来历很不凡,才不过十几天的时间,竟然能下床走动了,这种恢复的速度还真是叫人惊讶,爹爹原本预计,最起码你要在床上躺两个月呢,赶紧喝完粥好好休息吧!吃饱了才能更好的恢复……”

    段飞听着邱雅那温声细语的安慰,愣愣的将那一大碗小米粥全部吞进肚子里,只感觉到一阵暖洋洋的感觉从肚子里逐渐朝着全身上下扩散开来,叫人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忍不住歪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邱雅嘴角扯起一个微微的弧度,细心的帮段飞掖好被子,然后端着空碗走出了房间。

    虽然她不知道段飞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村民那淳朴的本性总是叫她忍不住有些心疼,尤其在段飞的身上,总是透露着一种浓浓的忧伤,总是叫邱雅情不自禁的升起一种母性的冲动,让她本能的去保护,去照顾面前这个不知名字的大男孩。

    邱雅的家里并不算富裕,或者说是很穷也并不为过,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小就辍学在家,想她这样花骨朵一样的年龄,原本应该在学校里享受自己快乐的学生生涯的。

    邱雅的父亲叫做邱守山,很地道很朴实的一个农村男人,平时靠着在海上圈养一些鱼虾补贴家用,偶尔也会和邱雅的哥哥邱亮一起帮人出海打鱼。

    就在十几天以前,邱守山和邱亮再次准备出海的时候,却偶然在海边发现了昏迷之中的段飞,看到段飞浑身上下被海水泡的发白发烂的伤口,朴实的邱守山当即便动了恻隐之心,不顾邱亮的反对,将段飞救回家里,安排在家看家的邱雅来照顾。

    邱守山不是想要段飞脖子上的那串金项链,而是纯粹的想要救人而已,生活在海上的渔民一般都信海神的,既然海神大人不想让这个人死,既然海神大人安排他遇到了这个落魄的男人,邱守山就必须要救!

    所以,段飞就这样暂时的安顿了下来,谁都没有想到,随便摆摆手就能将整个上海掀起来的段飞竟然落魄成这个样子,到后来段飞自己想起来的时候都不禁有些好笑,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掉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邱雅不知道的是,在她前脚走出房门,随后段飞便睁开了眼睛,眼神里闪动着一种叫做智慧的光芒,他是身受重伤不假,他是失忆也不假,但是,他的本性,他的谨慎并没有失去,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促使着他,想要尽快的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因为,段飞总是觉得,在那个梦里好像是在预示着什么,那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实在是太熟悉太熟悉了,那种深入灵魂的感觉,总是叫他感觉到一种叫做甜蜜的感觉,但是同样的,那白衣女子跳崖的情景,也叫他总是感觉到一阵恐惧。

正文 正文_第1972章 罗武的遭遇

    于此同时,罗武也终于见到了六爷。

    六爷的怀里抱着那只破猫,定定的看着罗武:“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罗武笑了,笑的极其放肆,极其嚣张:“小夏子,几年不见,长脾气了啊?还知道师门的尊卑吗?还记得师门的规矩吗?还记得谁主谁次吗?还记得师门对待叛徒的态度吗?”

    六爷的额头上突然出汗了,虽然天气并不算凉快,但是在这拥有大功率空调屋里,气温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二度的,但就是这样,六爷的浑身竟然瞬间变的湿哒哒的。

    六爷姓夏,名字叫做文浩,只不过是云中天的旁系弟子,虽然说和罗武是同一个师傅,但是从师门地位上来说,简直就是天差地远,罗武是亲传弟子,而六爷夏文浩只不过是一个记名弟子而已,虽然在他的手里,掌握着他们这一脉的财力。

    云中天能够传承到现在,排在功劳簿第一的便是那森严的门规,师门规定,等级森严,分为外围弟子,记名弟子,门内弟子,亲传弟子,嫡传弟子五个等级,他在这凡俗界贵为六爷,但是,在罗武面前,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虽然夏文浩比罗武入门早,虽然夏文浩掌握着庞大的财力,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只要云中天愿意,他的脑袋可以随时从脖子上滚下去!

    或许,面前的罗武就有这样的能力!

    越是这样想,六爷额头上的冷汗也就越多,竟然逐渐的汇成一条条小溪顺着胖脸往下流淌。

    六爷连忙干笑了一声:“好吧,罗师弟,我这就救你出去!”

    罗武哼哼了两声,耀武扬威的从屋子里走了出去,他是带着师门的任务来的,可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这里,再说了,这他妈的究竟是什么鸟地方嘛,除了莫名其妙的病人之外,就是满嘴废话的医生!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金钱与权利为先的,在大把的钞票作为开路先锋,精神病医院一点废话都没有,直接就是一路绿灯,前后不过十来分钟,张医师带着一大票的医生和保安满脸堆笑的将六爷以及罗武送出了门口。

    “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我能不能帮你?要不……先住到我那里去?”六爷坐在车后座上,偷瞄了罗武好久之后,才谨慎的开口。

    相比之下,罗武就大方的多了,直接大手一挥:“我可不敢和你住在一起去,给我提一千两银子出来,我自己去找旅店住!这次出来是要办大事的,没功夫和你逗咳嗽玩!”

    “咳咳!”六爷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一下,没时间逗咳嗽玩?那他喵的你之前可是白白的浪费了一天的时间跟着老子,逗老子的咳嗽玩!

    只不过,既然罗武摆出了亲传弟子的威风,现在的六爷也只能在肚子里暗暗的腹诽一下,却没有胆子将这样的话说出来。

    不过,六爷还是很耐心的给他解释了现在的货币流通方式,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比如说住的地方要选择高楼大厦,不要去住那种小院子,比如说喝酒,千万不能大碗大碗的喝,现在的白酒不比以前的烧酒,如果是高度酒的话,那一晚下去会直接醉的不省人事……

    不过,六爷还是忽略了一点,越是那种高楼大厦里面,各式各样的服务也就越多,而听从六爷的安排住进富豪大酒店的罗武就直接遇到了一件让他抓破了头皮的事情。

    肚子饿了要吃的没错,并且罗武财大气粗的竟然点了七八个人都吃不完的一大桌子菜,高级套房专用的服务员多聪明啊,这样的冤大头不宰都对不起自己,连忙推销一些拥有高额提成的特殊服务。

    罗武听的连连点头,光顾着对着满桌子的饭菜流口水了,这些可是在山上从来都没有吃过的美味啊,什么孔雀肉,熊掌,鳄鱼肉,蛇羹,应有尽有,听到小服务员继续推销,以为是一些吃的喝的,直接就是大手一挥:“一样来一个!”

    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钱!罗武的心里还在暗暗偷笑。

    等到他正在三口肉一口酒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罗武头也不抬的说道:“门没锁,进来吧!”

    出乎意料的,门口一连串的走进来十来个花枝招展的美女,一字排开对着罗武鞠躬:“老板好!”

    “你们是……”罗武直接糊涂了,他只不过是来住店的,然后叫了一些吃的喝的,这些人来这里干什么?

    打架?看起来不太像啊,其中的一个身上只稍微遮掩了一下重要的地方,全身上下有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地方露在外面,直接晃花了罗武的眼睛。

    一定是小夏子搞来折腾自己的!罗武愤愤的想着,开始转着念头要赶这些人走了。

    不过,接下来的镜头却使罗武直接打消了念头,只看见其中那个年纪稍大的年轻美妇走上前一步,微微笑着:“老板,你是喜欢一个,还是两个,或者三个一起呢?”

    “原来是表演节目的……”罗武的眼睛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抬手抓抓头皮,“不用选了,都留下来吧!”

    “都留下?”那名美妇是主管套房这几层的妈妈桑,现在还没到晚上,客人并不太多,再加上听到小服务员形容这个冤大头多傻多傻,直接点兵挑了手底下最漂亮的七个女孩子给带了过来。

    虽然说能住得起套房的人非富即贵,但是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不是?尤其是罗武那瘦不拉几的小体格,很难想象他能在七个美女的连环攻势之下能坚持下来,万一发生什么马上风的事可就丢大人了。

    再一个就是,如果将手底下的这些大将都留下了,那别的房间再要人的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去别的楼层去看别人的脸色吧?

    “怎么?怕我付不起钱?”罗武淡淡的瞟了妈妈桑一眼,他有一个小癖好,最讨厌别人看不起他,最厌烦别人用怀疑的眼神看自己。

    不就是钱吗,老子现在有的是!十来个下三滥的歌舞伎而已,即使是全部留下来表演一场也不过百十两银子……额,折合成人民币也就几万块而已,小夏子可是在柜台存了足足三百万之多,随便花都花不完。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既然老板您喜欢,那就都留下来好了!”妈妈桑被罗武那一眼盯的浑身一冷,只感觉罗武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只大狗熊,随便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似的。

    随即,妈妈桑朝着七位小姐训话:“好好照顾老板!照顾好了,有奖,照顾不好……后果自己想!”

    最后,临走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放心,又加上了一句:“咱们富豪是有规定的!”

    富豪的确有规定,凡是因为各种原因引起套房老板不高兴的,除去变态之外,统统打断双手滚出去!

    不过这一条在这里很明显不适用,这些人当香炉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习惯了各种各样的顾客,只要不是夕阳黑鬼,这些小姐都有足够的把握拿下来。

    再说,只看那一桌子的酒菜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后生是多么的奢侈,虽然说他的人不是很帅,但看在钱的面子上,就算是丑如鬼也得用力伺候啊,到时候随便赏个十万八万的,一两个月的工资就出来了。

    “可以开始了吗老板?”其中的一个萝莉脸的美女笑嘻嘻的凑近了罗武,伸出一只白皙的纤手搭在他肩膀上。

    罗武终于放下手里的筷子,差不多吃的有七八分饱了,这里的饭菜确实很不错,怀疑的看了看眼前几位衣不蔽体的美女:“你们什么都不带,怎么开始?没有萧,至少应该有把琴或者古筝吧?”

    什么人啊这是!

    几个小姐看着罗武的眼神都变了,这个家伙不会是个变态,要一边表演一边那个……他们可不认为罗武只是想看看歌舞而已,虽然说罗武确实是这样想的。

    但是,客人就是上帝,上帝的要求是绝对不能说半个不字的,当即便有两位小姐哭丧着脸去找乐器了。

    可是,现在这社会,如果说是找酒找肉,甚至找美女美男都很容易,但是古筝,古琴……这些东西富豪怎么可能会有?根本就用不上吗?再说,找来也没人会用啊!

    要说伺候人,她们都是熟手之中的皇帝,但是要是弹古筝,还是干脆一点杀了她们吧!

    问题反应到妈妈桑那里,妈妈桑也直接慌了手脚,不过,怎么说也是在这地方混了很多年,熟人还是很多的,稍微打听了一下,恰好在汉风厅还真有几把古筝作为装饰品摆放着,但是,取来了之后,还是没人会弹啊!

    硬着头皮回到罗武所在的套房,妈妈桑亲自上阵,按照记忆里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弹了几下,也就几下之后,一个杯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罗武本来已经整个人陷在那柔软的大沙发里了,但是那噪乱的琴音实在是太难听了,叫他直接摔了一个杯子:“停停停!都给我停住!妈蛋!你们就是这种水平吗?连风老爹的孙女都不如,就这样还敢出来卖,真不知道你们是穷疯了还是穷疯了……”

    妈妈桑正想解释,一个暴怒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妈逼的,老子花钱就是为了玩,你竟然敢不让爷玩?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今天老子还就非玩你不可了!”

    犹如公鸭一般的声音极具杀伤力,具有穿透一切障碍的能力,直接让本就十分不快的罗武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谁他妈的在隔壁猫哭子狗叫的?瞎嚎丧什么?”

    夹杂了真气的声音直接震动了整个房间,就连三米开外的餐盘都从餐桌上蹦了一下,旁边的屋子里顿时就没有了声音,就在众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罗武的时候,房间的大门“嘭”的一声被人直接踹了一个窟窿,同时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胖子。

正文 正文_第1973章 天堂小酒

    “妈逼的,刚才是你在这吼吼?”

    声音震耳欲聋,门口的胖子只穿了一条大肥裤衩子,两眼通红,表情上满是杀气,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屋子里的几个美女先被罗武摔杯子给吓了一下,然后再看到板寸多厚的实木门被人一脚踢开,直接被吓得躲到墙角瑟瑟发抖,完全没有了之前搔首弄姿的状态。

    “嗯?什么味?”罗武不笑不怒,就好像是丝毫没发现自己房间的门被踢了一个大洞似的,只是吸溜了两下鼻子,漫不经心的左看右看。

    那胖子一呆,然后脸上的怒气更加了一层,无论是谁,这样被无视,再加上调戏的情况下,无论多好的脾气也绝对按捺不下去,再说只是看见这胖子脸上那满满的杀气,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胖子怒极而笑:“小子,够嚣张的啊?知道老子是谁不?”

    罗武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两寸的大胖子,哈哈大笑:“你是谁关我屁事?不过,你吓到我的人了……”

    胖子瞟了一眼那些‘衣衫不整’的小姐,眼神中闪烁着不屑的光芒:“一群野鸡而已……”

    罗武逐渐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点了点头:“你先是吵到本公子看歌舞,后又吓到我的人,你自己说是断手还是断脚?”

    话音落下的时候,罗武脸上那笑眯眯的神情已然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厌恶,以及惨烈的杀气,这时候的罗武就好像是一柄绝世好剑,不停的散发着惊人的寒气,甚至空气中都在逐渐凝结着一些水珠。

    胖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到这个时候他才察觉到,眼前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家伙,只看他浑身那隐隐透出的血腥气息,就可以轻易的看出来,这家伙的身上绝对有不少的人命,只是不知道,现如今这社会,到底是什么地方才能培养出这样的男人。

    不!他不是男人!是凶器!

    是的,凶器!绝代凶器!

    不过,胖子并不担心,在这片地方,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凶器又怎么样?

    胖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手机,然后大声的吼道:“二麻子,别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叫上你认识的所有的人,来富豪,我在三十四层!十分钟之内看不到你,提头来见!来的快,我奖你!”

    罗武看着胖子在那耀武扬威的打电话,却是从胖子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畏缩的意思,不在意的笑笑,又重新窝回了柔软的沙发里,任凭那柔软的沙发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抱住,最近他还真的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这时候,那个妈妈桑也终于认出了眼前的胖子,脸色大变之下,连忙紧走几步:“金少,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我安排几个小妹妹给你泻火……”

    胖子一伸手,直接将那妈妈桑扒拉到一边:“滚一边去,早干什么了!”

    金少,全名金少天,外号金熊,金胖子,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少爷,只不过是在这一片的混混头,属于半黑不白的那一群人,不是黑涩会,但是比黑涩会更加难缠,而他的头上,则是真正掌握着地下法则的老大,凭借着这样的靠山,在这些年里可是做尽了坏事。

    其实也算是那服务员倒霉,像这样行走在两个世界边缘的家伙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来到这样的地方的,按照他们的收入来说,即使攒上一两年的钱,也不过能在这过一夜而已,但就是这么一天的时间,偏偏就被那服务员碰上了。

    “胆子明明小的很,却偏偏喜欢装大半蒜,你到底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罗武摇着头叹息了一声,然后一伸手,手里就又多了一只高脚酒杯,正在深情的看着,轻轻的摇晃。

    这话说的,前面跟后面有什么区别吗?

    只可惜,他刚才走神了,并没有看见桌子上的红酒凌空飞进罗武手里的情景,或者说,整个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在急速的转动着自己的心思,根本就没有人发现那诡异的一幕。

    所以,这也就注定了金熊今天的悲剧!

    金熊还在那里不知死活的叫嚣:“小子,你别着急,等我的兄弟门来了,我看你还怎么狂!到时候,我要你趴下来舔我的脚趾头……”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金熊的胆气越来越壮,因为他的兄弟们就快要到来了。

    金熊的兄弟,小混混也!

    只可惜,金熊的算盘今天可是真的打错了,如果对方不是罗武的话,没准他的愿望还真能实现,不过,惹到了罗武,只能算是他倒霉,要知道,罗武可是六爷亲自出面,安排住在这里的,早就吩咐好了,有事直接联系他。

    所以,在套房里发生冲突的时候,中控室里的工作人员早已经将情况反映给自己的上司,而楼层经理也丝毫不敢怠慢,一层一层的往上报告,信息很快就传进了六爷的耳朵里。

    师门的任务为重啊!六爷根本就不用取舍,直接就派出了大队的人马,长长的车队直接冲着富豪行驶了过去。

    这一队车队有上百万的劳斯劳斯,也有平常的家用轿车,甚至还有几千块一台的面包车,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小看这浩浩荡荡的一队车队,因为在领头的部位上,是一台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龙,这是六爷出行的座驾。

    镜头再转,罗武悠闲的靠着沙发品着红酒,金熊满脸杀气的站在门口,只不过,如果仔细看上去的话,却能发现金熊的两条长满黑毛的小腿在不停的颤抖,因为,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他的援兵还没有到来。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一般的来说,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金熊手下的二麻子被人给堵住了,要不然的话,即使是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也绝对不敢违逆金胖子的命令,尤其是在这么严肃的时刻。

    果不其然,金熊手里的电话很快的响起来,里边传来二麻子恐惧的声音:“老大,你先找地方躲躲,我们被六爷的人给堵住了……暂时……”

    电话说到这里突然就没声音了,然后便是嘟嘟的忙音。

    金熊扫了一眼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的罗武,从一开始的时候,这个男人就特别沉稳,似乎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而现在,仍旧还是一副那样要死不活的样,脸上的笑容叫人忍不住想给他两拳。

    只不过,金熊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惹不起,既然牵扯到了六爷那个庞然大物,那么只能说自己点背踢到了铁板,这时候说狠话也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就这样退走的话,也实在是不甘心。

    稍微想了想,金熊终于开口了,只不过那恶狠狠的声音里竟然有些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颤抖:“小子,算你运气好,酒爷有事叫我,等我闲出手来再来收拾你!”

    “酒爷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罗武漫不经心的说着,事实上他已经将电话里那微弱的声音全部都收入耳底了,从一开始的时候,所谓的金少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老鼠而已,闲来无事,玩一下消磨时光,反正那些歌舞伎的演技实在是太差劲了。

    提到小酒的名号,金熊的胆气也壮了不少:“天堂酒爷你都没听说过?你到底是哪里来的?”

    “天堂酒爷?小酒?南酒北飞之中的南酒,天堂的小酒?”罗武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这对于罗武来说,真的是太好太好了,此时在他的心里反复回荡着十四个大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这次下山来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试试段飞的能力,再一个就是,看看能不能将段飞和小酒收归门下,毕竟,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出名了!

    而现在的问题是,段飞已经失踪或者死亡,根据所能得到的情报来说,潇湘夫人和段飞同时在麦岛遇难,既然潇湘府换了女主人,那么段飞十有***的也是凶多吉少,目标人物里也只剩下一个人,小酒!

    本来罗武还在暗自发愁,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接的上小酒这个人,金熊的出现无疑是给了罗武一个借口,真是打瞌睡的时候就有人送枕头,这真的是太好太好了!

    “混蛋!酒爷的名字是你叫的吗?”金熊有些怒了,直接捏气了拳头在上海周围的这片地界上,又有哪个不怕死的敢直呼天堂酒爷的名字?虽然他并不是酒爷的直系小弟,但是终归还是酒爷的粉丝。

    罗武邪邪的一笑:“不服你咬我啊!我就叫了,怎么样?我不但要叫,并且还要掰下他俩门牙来试试他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金熊这回是真的怒了,也顾不上衡量两个人的实力,直接挥动着砂锅大小的拳头就冲了上去,三步起跳,庞大的身体在空中恶狠狠的提起了右腿,膝盖冲着罗武的门面直接压下。

    看着他那恶狠狠的表情,看着他那流利利索的动作,看着他那庞大的块头,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为罗武担心,他,到底能不能抗的住金熊的这一下重击?甚至,有几个小姐都直接一脸恐惧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见接下来罗武被打的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只有罗武,也只有罗武一个人,脸上仍旧挂着那种十分欠揍的笑容,竟然在百忙之中还抬起手品了一下红酒。

    嘭!

    罗武轻描淡写的轻轻挥出一拳,打在金熊的下巴上,那足足超过三百斤重的身体竟然被这一拳直接打飞了,以比他冲上去的时候再加一倍的速度飞出门口,重重的摔在地上。

    “也不看看我是谁?想跟我动手,纯粹是找死!”

    罗武酷酷的扫了一眼在地上不断挣扎想站起来的金熊,然后将目光放在了窗口那边,因为,在那边,不停的传进来一声又一声凄惨的叫声,还有一些别的噪杂的声音,练武的人,不仅身手好,连听力也比平常人要强上许多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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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总裁的贴身高手介绍:
他是中国军方最神秘的组织“龙魂”第一高手,更是让欧洲所有势力深深恐惧的“地狱”缔造者。他厌倦一切重回都市,从此都市风流小保安,恣意花丛、乐不思蜀,可是一心安居生活的他却忽然发现自己身边聚集了女神级美女老婆、暴力警花、熟美的办公室主任、淡雅的大学导师、清纯的小秘书,冷艳的黑道美女等一系列的各色极品美女,最要命的是每一个女人的身上都带着一堆甩不掉的麻烦。
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女总裁的贴身高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