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北宋小厨师TXT下载北宋小厨师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北宋小厨师全文阅读

作者:南希北庆     北宋小厨师txt下载     北宋小厨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四十六章 夹缝中求生

    ps:求月票,求推荐。、。。。

    李奇这下全明白了,明白为何这纥石烈勃赫从一开始就对自己示好,原来这厮是惦记上了他的秘方了,这可都是无穷无尽的利益呀。他心中很是愤怒,凡是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秘方对于一家酒楼而言那就是命根子,而纥石烈勃赫却想一口气买走醉仙居所有赖以生存的秘方,这不是明摆着想把醉仙居赶尽杀绝么。

    李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纥石烈先生,这些方子可是我们醉仙居的根本,我若是私下把这些方子卖给他人,那我如何对得起醉仙居上上下下一百来号人,请恕我不能答应。”

    纥石烈勃赫面色稍显不悦,抬手道:“官燕使误会了,我想买下你这些方子,并非为了做生意,只是我大金国太祖皇帝素来很喜欢你们南朝的美食,此番派我前来四国宴,也是希望能够从贵国寻找一些美味可口的食物带回去,我敢保证,此些方子绝不会在你们南朝出现。”

    操!你娘的当是傻瓜呀,阿骨打兄现在整日忙着覆灭辽国,岂会特意派你来大宋搜罗美食,八成是你这***看准了宋人软弱,所以也想趁机捞一笔,还保证我的方子不会在大宋出现,你娘的北方那么大,我要是你我也不会跑到别的国家去凑热闹呀。md,撒谎都不会撒,看来你们金人除了打仗厉害,其它方面也就那样。李奇心里忿忿不平的骂道。

    王黼听到纥石烈勃赫都把金太祖搬了出来,面色微微一变,忙道:“官燕使,纥石烈先生乃皇上的贵客,而大金更是与我大宋结为了兄弟之邦,不就是几张方子么,有甚大不了的,你作为大宋臣子,应当以大局为重才是,不能只顾眼前的利益。”

    操!你丫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呀。方子又不是你的,你当然说的痛快,还大局为重,你娘的做哪一件事是以大局为重啊。李奇都快被王黼这蠢货给气乐了,笑道:“王相。你前面又说是做买卖。恁地如今又扯到国事上面去了,既然是做买卖,这种事情自然是你情我愿,若非如此那可就不是做买卖了。我脑子不好使,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王黼脸一沉,道:“官燕使,其实纥石烈先生前面说要你与做买卖,我都觉得生分了。以咱们大宋和金国的关系,区区几张方子,何足挂齿,要我说呀,你应当将这几张秘方送给纥石烈先生,好让金国皇帝品尝一下咱们大宋的美食,此乃一大美事矣,想必皇上知道你这么做了,也会表示非常赞同。”最近宋徽宗一直都向李奇。这让王黼很是恼火,如今他可算找到了报仇的机会。

    好啊,好啊,王黼,真有你的。竟然联合外人一起来对付我,你tm无耻的都快没有下限了。李奇气的浑身发抖,王黼此番做,不仅能重创他。而且还能讨好金国,可谓是一举两得。幸好天下无双被封为了大内御酒,而罐头肉如今并未出现在京城,不然这奸臣不非得逼他交出天下无双和罐头肉的方子来。而且他最后那句话分明就是暗示自己,在这件事上,皇上也会站在他那边。关于这一点,李奇是深信不疑,就凭宋徽宗那软骨头,碰到金人那就是儿子见到爹,只要王黼随便忽悠下,宋徽宗肯定会命他交出方子来,到那时他必将陷入绝境,根本无商量的余地。

    落后就得挨打,软弱就得受欺,此时李奇是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个问题,个人再强那有个屁用,若是没有国家在背后替你撑腰,那就算外国的一个乞丐都能站在你头上拉屎。想来倒也可笑,前不久封宜奴还求他帮忙,可是没想到转眼间,他倒是先被人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侮辱了一番。

    李奇眉头紧锁,感到喉咙有些添堵,这那是在做买卖,分明就是在打劫呀,但是他最恨的并非纥石烈勃赫,因为站在他的立场,他为何不这么做?他恨的是王黼,堂堂宰相,竟然帮助外人来欺负本国臣民,还有比这更可悲的事么。他知道如今只能靠自己了,就连皇上也靠不住,暗自思量,王黼想要讨好的是金人,但是纥石烈求的是利益,我能够给他利益,也就是他得讨好我,看来只有在纥石烈身上求得转机了。李奇眯了眯眼,心念一动,好啊,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看谁厉害。随口笑道:“王相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皇上日理万机,此等小事何须劳烦皇上了。”

    算你小子识相。王黼脸上一喜,道:“如此说来,官燕使是答应纥石烈先生的请求了。”

    李奇摇头道:“非也,非也。”

    王黼不悦道:“那你此话又是何意?”

    李奇没有理他,朝着纥石烈勃赫道:“纥石烈先生,你前面之所以说想与我做买卖,无非也是怕麻烦,不愿多惹是非,不知我可有说错。”

    纥石烈勃赫点头笑道:“官燕使说的一点没错。”

    李奇笑道:“我非常认同纥石烈先生的这一说法,若是扯到国事上去,那将会有许多限制,但是生意就不同了,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只要你有心,就没有谈不成的买卖,也就是没有什么是不能谈的。”

    纥石烈勃赫哈哈笑道:“说得好,官燕使果然有见地。”

    王黼见状,双眼透着困惑,他又不懂得做生意,所以不明白李奇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多谢夸奖。”

    李奇微微一笑,道:“方才我仔细的考虑了下纥石烈先生的建议,忽然想到一个互惠互利,双赢的方式,不知纥石烈先生可有兴趣?”

    纥石烈勃赫微微一愣,点头笑道:“当然,当然,官燕使快请说。”

    李奇忽然左顾右盼,道:“哎呀,老是待在屋里真够闷的,纥石烈先生,咱们不妨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一边观看雪景。一边谈生意,岂不快哉。”说着他还故意的瞧了眼王黼。

    王黼楞了下,呆呆的望着李奇,仿佛在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纥石烈勃赫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李奇的意思。哈哈笑道:“有道理,有道理,这里的确有些闷了。”顿了顿,他又朝着王黼道:“王相。你请的宾客想必也快来了,就不用招待我了,我与官燕使出去走走。”

    王黼彻底傻了,心里也明白了过来,暗骂纥石烈勃赫。你这是卸磨杀驴呀,但是他又不敢对纥石烈勃赫怎么样,只能恼怒的瞪向李奇,可是后者早就把目光转到窗外去了,气的他脸都绿了,挤出一丝笑容道:“那好,那好,我就先去忙了,你们慢慢聊。”

    李奇见到王黼那吃瘪的模样。差点没笑出声来,朝着纥石烈勃赫伸手道:“请。”

    “请。”

    李奇和纥石烈勃赫以及那袁洪来到屋外,漫步在后院。李奇笑道:“纥石烈先生,其实我认为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那些方子,而是一个合作伙伴。”

    纥石烈勃赫好奇道:“此话怎讲?”

    李奇缓缓道:“想当初金太祖之所以反抗辽国。只是因为不忍受到辽国的压迫,欲救女真的兄弟脱离苦海,其仁义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小弟才疏学浅。不知我可有用词不当。”

    纥石烈勃赫一个劲的点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暗道,想不到我太祖圣上在南朝也有如此声望。道:“官燕使才华横溢,字字珠玑,说的真的是不能再好了。”

    “过奖,过奖。”李奇呵呵一笑,又道:“有道是建国兴邦,国是建了,而后自然是兴邦了,而兴邦利器,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商业,如今贵国刚建国不久,正处于百废待兴的阶段,此中商机无限,我想贵国皇帝也希望见到自己的子民人人有饭吃,既然人人都要吃饭,那么酒楼那就少不了了。”

    纥石烈勃赫眼中精芒一闪,道:“官燕使的意思是?”

    李奇道:“很简单,咱们合作在贵国开酒楼,我有技术,而纥石烈先生有地位,有威望,可想而知,若是咱们合作,那定是所向披靡。酒楼的兴起不仅能造福一大部分人,而且还能带动农业、渔业、以及畜牧业,对贵国而言,真是百利而无一害,到时贵国皇帝见到这一片繁荣景象,必将会想起纥石烈先生,而纥石烈先生也将名利双收,富甲一方,成为大金酒楼界的霸主。”

    论起忽悠人的本事,这纥石烈勃赫岂是李奇的对手,三言两语就把他忽悠的飘飘欲仙,脚不着地。

    钱吗,谁不喜欢,况且想他们这种从穷山沟出来的人,对利益的渴求可比一般人大的多,他当然希望自己能坐享荣华富贵。

    纥石烈勃赫动心,就连那袁洪都听得内心澎湃。道:“不知官燕使打算怎么个合作法?”

    就怕你不上钩,娘的,你tm从我大宋要去多少钱,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拿回来。李奇笑道:“我方才拒绝纥石烈先生的要求,其实是为了你们着想呀,无论是火锅、还是汉包以及于烧烤,之所以能受到我大宋百姓的喜爱,贵在一个变字。”

    “变?”

    “不错,纥石烈先生大可以去外面问问,我们醉仙居几乎每个月都换花样,新口味,毕竟一道美食再好吃,吃上一年总会腻吧,换而言之,也就是说纥石烈先生如今就算得这些方子,那也只是这一时的,过不了多久就吃厌了,难不成你到时又找我来买?这也忒麻烦了,方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想必你也听说过我们醉仙居的连锁店模式,我们也可以在这基础上稍作改动,我们将为你们提供最新的产品,还会派人去贵国做专业性的指导,不知纥石烈先生意下如何?”李奇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还略带一丝忐忑的瞥了眼纥石烈勃赫,见其没有异色,这才放心下来。

    纥石烈勃赫眉头紧锁,暗道,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听闻他们醉仙居光火锅就有十余种,而且每一种的口味大不一样,我若买方子的话,我买的完么。权衡一番后,他笑道:“官燕使果然是一个奇才,纥石烈受教了,不过此事我还得慎重考虑下。”

    “当然,当然。”

    李奇点点头,心里乐开花了,王黼,你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忽然眉头一抬,笑道:“对了,侧闻纥石烈先生很喜欢听我的女人唱曲。”

第三百四十七章 又闻领土纷争

    ps:求月票,求推荐。。。。

    纥石烈勃赫如今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还在谈生意,他转口就跳到女人上面去了,满脸好奇道:“你的女人?”

    李奇单纯的点头道:“对啊,封宜奴就是我的女人啊。”

    “什么?”

    纥石烈勃赫大惊,道:“你说封宜奴是你的女人,为何我从未听人提起过?”

    李奇摆摆手道:“纥石烈先生有所不知,我原本乃是一小厨子,厨子配歌妓刚刚好,可是如今我已经成为了四品大员,这可就有些不搭配了,她为了不影响我的仕途,才执意隐瞒不说,你想想看,她都三十岁的人,还未成婚,若非已有意中人,岂会拖到今天。若不是我与纥石烈先生一见如故,相信纥石烈先生的人品,我也不敢告诉你,现在还请纥石烈先生提我保密才是,在下感激不尽。”

    他此番做很明显是想把利益最大化,既然纥石烈勃赫如今已经对他们俩的合作动心了,那当然得趁热打铁,把封宜奴那一桩事也给了了,他说封宜奴是他的女人,无非也就是给自己找一个了帮她的借口罢了。

    纥石烈勃赫知道大宋素来凡俗礼节甚多,又听李奇说的有理有据,心中已信了七八分,比起女人而言,他更加喜欢金钱,毕竟他生活在一个奴隶社会的制度下,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买不来,当然,封宜奴这等姿色的女人的确是可遇可不求,但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那可以预见的利益,他自问做不到,权衡一番后,他笑道:“官燕使和那封宜奴真是男才女貌呀,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多嘴之人。”

    李奇听得他这么一说,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摆摆手道:“哪里,哪里,纥石烈先生过奖了。对了,纥石烈先生,你有没有特别喜欢听的歌曲。我好叫贱内唱给你听。聊表敬意。”

    纥石烈勃赫摆摆手:“官燕使的好意,我心领了,就不用麻烦了。”

    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喊声。“李奇。”

    三人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傲气的大帅哥朝着这边走来,来人正是郓王赵楷。

    “下官见过殿下。”

    纥石烈勃赫似乎也识得赵楷,但也没有行礼,只是颔首一笑。

    赵楷也没有太给他面子。嗯了一声,笑着点点头,而且还是那种很不情愿的笑容。

    纥石烈勃赫见赵楷是来找李奇,与赵楷寒暄了两句,便识趣的带着袁洪离开了,反正他要得到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赵楷一挑剑眉,斜瞥了一眼纥石烈勃赫的背影。满脸不屑,朝着李奇道:“怎么?你和他很熟么?”

    李奇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没有称呼纥石烈勃赫为“纥石烈先生”,心里很是欣慰,摇头道:“不是很熟,我刚刚才认识他的。”

    赵楷怒哼道:“此等言而无信的人。你还是少跟他交往的好。”

    李奇诧异道:“哦?此话怎说?”

    “还不就是---。”

    赵楷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道:“先说好,此事你可别到处乱说。”

    李奇笑道:“殿下。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我还是知道的。”

    赵楷点点头,长叹一声,道:“当初我大宋与金国谈判合力攻辽时,父皇因为不知道辽燕京、西京和以及平洲各为一路,派去的书信上面只写着,‘燕京一带旧汉地汉州’,现今辽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但是金国却以此为借口,说曾议者,乃燕地也,平、滦自别是一路,还说什么海上之盟时,他们从未许诺将营、平、滦等地归还给我大宋,这还不止,当初父皇答应把以前每年送与辽国的岁币,照数送与金国,可是他们如今又改变主意了,要在此基础上,再加百万贯。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比之辽国却是更加可恶,可恨。”

    他说到后面,满脸愤慨之色。

    不是吧,又是领土纷争?这还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呀,李奇苦笑一声,问道:“那皇上如今打算怎么办?”

    赵楷无奈道:“还能怎么办,继续谈呗。这金国特使此番前来,参加四国宴只是其一,其二就是转达金国皇帝的意思,但还是不肯归还平、滦等地,而他又只是来传话的,没有办法,父皇只好又派了赵大人出使金国。”

    原来如此!李奇眯了眯眼,他现在终于明白王黼为何要巴结纥石烈勃赫了。他知道王黼这人向来就好大喜功,当初他强烈建议联金攻辽,无非就是希望能做到历任宰相都做不到的事情,能流芳百世,名垂千史,在自己的简历上添上浓厚的一笔,而如今辽国已经灭了,是领功的时候了,倘若谈不拢的话,那么他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所以他肯定要讨好金国,希望对方能够早日把燕云还给大宋。

    关于这次谈判的结果,李奇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完颜阿骨打还是归还一部分城池给大宋,不过也就是几座空城罢了,所有的人、财物都被他们掠夺一空。而且,在不就的将来,金国南下,一下又给夺了回去,花了几百万贯,熬白了头发,耗尽了气力,也就是做了两年的美梦,但是梦终究会醒的,当他们醒来的时候,看的却是金军的铁蹄,听到的是金军那震天的号角声。

    赵楷见李奇沉默不语,道:“难道你就没有话说么?”

    我能说什么?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谈判,谁叫你大宋统治者自废武功,崇文抑武,现在好了,对面站着的是一群还处在奴隶阶级的野蛮人,你和他们去说道理,这不是对牛弹琴么。

    李奇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感触最多的还是无奈,谈生意的话,他有先进的技术,这就是本钱呀,但是谈领土纷争,他既没权力。也没有势力,难道光靠就一张嘴就能说服阿骨打兄么,这摆明就是在侮辱人家阿骨打啊,苦笑道:“殿下希望我说什么?我问殿下一句,倘若金国就是不肯归还。咱们该如何做?出钱买?还是出兵讨伐?”

    “这---。”赵楷被李奇问的哑口无言。出钱买,他自然不愿意,而且人家还不一定愿意要你这钱了,但是出兵讨伐。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过金国,又是一声长叹,摇头不语。

    李奇皱眉瞧了眼赵楷,忽然笑道:“下官才疏学浅。很多道理都不明白,但是殿下文采非凡,听说还曾还考得状元,殿下学了这么多大道理,应该能说服金国把燕云还给我大宋呀。”

    “我---。”赵楷脸涨的跟猪肝似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少挖苦我了,我今时今日才知道原来读那么多书鸟用都没有,说到底还得靠拳头说话。”

    你明白就好。李奇佯作不满道:“殿下。你怎么能爆粗口了。”

    赵楷双眼一瞪,道:“那又怎么样?对什么人,自然说什么话。”

    李奇一翻白眼,道:“殿下,你这话忒伤我自尊了。我是读书少,脑里的词汇量少,只能用脏话来代替,你不同呀。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品德高尚,怎么能跟我们比了。”

    赵楷眯眼瞧了他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读书少好,比我这读书人还要看的远一些。走吧,让本王瞧瞧你今日准备什么菜来招待这些饥饿的野兽。”

    “哇!读书人就算是不一样,脏话都能说的这么文雅,佩服,佩服。”

    “那你这没读过书的人会怎么说?”

    “当然是干ta娘的。”

    “哈哈。不错,干ta娘的。”

    ***************

    夜幕降临,王黼、纥石烈勃赫等一干宾客也来到后院大厅,作为主人的王黼自然是坐在正位上,赵楷、纥石烈勃赫分别坐在左右首,其余宾客则是分两列入座。这一次王黼请的都是他的亲信,至于李邦彦、白时中等人都没有来。而李奇由于要安排宴会上事宜,所以并没有与他们同坐。

    但见每张桌子上摆放着一口小锅,锅下一个直径不到二十公分的小碳炉,锅内是鲜红色的陈汤,腾腾的冒着热气,香味四溢,四周排放着用签穿着的食物,烤鸭、鱼肉、羊肉、鹌鹑蛋,还有青菜等等,反正是应有尽有。

    当李奇看到那金杯玉盏、绫罗绸缎以及在旁赔笑的官妓时,暗骂王黼是个大蠢货,连财不外露这么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又见到纥石烈勃赫那贪婪羡慕的目光,心里是一个劲的叹气,这尼玛不是给金人一个攻宋的理由吗。

    王黼瞧这麻辣烫和火锅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把食物穿在了签子上,问道:“官燕使,你这麻辣烫有何特别之处吗?”

    李奇答道:“回王相的话,下官这道麻辣烫一共有两个寓意,其一是它的吃法,很简单,就是把食物放在滚烫的汤里面,可以说是赴汤蹈火;其二就是它的味道,它的特别之处,是在于当你把所有食物共纳一锅时,食物之间能够互相沾染彼此的味道,再也分不开了,其味自然是不言而喻。这两个寓意都是象征着我们大宋和金国之间深厚的友情,愿为对方赴汤蹈火,不分彼此,友谊长存。”

    众人听罢,脸上都露钦佩之色,有些人都忍不住鼓起掌来,小小一道菜,竟然还能扯出这么多大道理来,这位官燕使的口才还真是了不得呀。

    王黼虽然不喜欢李奇,但是李奇的这番话还是让他着实的兴奋了一把,大呼道:“好,说得好,官燕使不亏我大宋之栋梁。”说着他便高举酒杯,朗声道:“来,为了我们两国之间深厚的友情干一杯。”

    李奇一扫头发,暗笑,恐怕现在我就算撒泡尿进去,你们也没谁敢说这道菜不好吃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 防不胜防

    这宴会还未开始,李奇就直奔主题,将整场宴会推向**,弄的王黼心情大好,胃口自然也是大大的增加,吃啥啥香,一个劲的夸着麻辣烫好吃。omレ♠レ

    在这寒冬之际吃麻辣烫,无疑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在李奇为众入演示一遍这麻辣烫的吃法后,众入如狼似虎般,一抓一大把,用筷子轻轻一捋,菜就纷纷掉落在锅内,然后开怀大吃,举杯畅饮,好不热闹。

    其实从后世的角度来看,这还不能算作一道正宗的麻辣烫,因为里面少了一样非常重要的元素,那就是辣椒,但是从当代的角度来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辣椒的存在,所以也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再说李奇还特别研制了芥辣酱以及花椒油,比起后世的麻辣烫也差不了多少。

    虽然李奇制作的麻辣烫只有微辣的程度,但是有些入还是被辣的满脸通红,大汗淋漓,但同时浑身也暖烘烘的,半点寒意都没有,是说不出的舒服受用。越吃越香,越辣就越觉得好吃,再喝上一口夭下无双,这冰火两重夭的双重刺激,让众入爽到了极点。

    那纥石烈勃赫似乎极爱吃这麻辣烫,就数他桌上的竹签多,而且他只吃肉类,青菜什么的,他是连碰都没有碰,一抹脸上大汗,埋头大吃,是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心中也对跟李奇合作充满了向往和信心。当然,他也是全场最受欢迎的入,王黼以及他的那群狗腿子,争先恐后的向他敬酒,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李奇则是捧着一杯热茶靠在角落里,他可不想和这些入同坐一席,面无表情看着这奢华的场景,心里是五味杂陈,他真不知道是该夸自己的宴会办得好,还是还愤慨的念上一句,暖风熏得游入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正当李奇发呆之际,边上突然响起一个笑声,“李奇,真是想不到你是这么虚伪的一个入。”

    李奇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笑道:“殿下,那是场面话而已,用不着当真吧,难不成你要我举着横幅,站在这里大声嚷道‘还我燕云十六州’。”

    赵楷呵呵笑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值得一试。”

    “那你去吧,我出钱。”李奇没好气的瞧了眼赵楷,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怎么就不吃了?”

    赵楷拍了拍肚子,道:“方才在厨房就已经吃饱了,如今哪里还吃的下。”

    李奇打趣道:“你方才在厨房的时候,没有往金国特使的锅里吐口水吧。”

    “李奇,你也忒瞧不起入了,我赵楷岂会做那些下三滥的事。”赵楷一脸不屑道,顿了顿,他又满脸八卦道:“未必你吐了?”

    李奇翻着白眼道:“对不起,我虽然没你那般君子,但是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此等事绝不会在我的厨房发生。”

    “可惜。可惜。”

    “o阿?你说什么?可惜?”李奇惊诧的望着赵楷。

    赵楷轻咳一声,道:“你听错了,我说的可赞。”

    李奇眉头一皱,道:“不是吧,我明明听到你说的是可惜呀。”

    赵楷脸一沉,幽怨的望着李奇。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邪恶了。李奇讪讪一笑,道:“应该是我听错了。”

    二入闲聊之际,忽然一个仆入跑了进来,在王黼耳边说了几句,王黼听罢,脸上喜色更增,朗声道:“今日本相为了替纥石烈先生接风洗尘,特意请来了封行首唱曲助兴,大家待会就可以听到封行首那夭籁之音了。”

    众入齐声叫好。

    李奇见他们入入都搂住身旁的官ji叫好,不禁摇头暗叹,都tm是一群伪君子呀,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但是有一入除外,那就是纥石烈勃赫,他如今对封宜奴是完全没有想法了,毕竞他目前可不愿因为一个女入而得罪自己的财神。

    王黼见他表情如此平淡,不禁感到十分诧异。

    不一会儿,封宜奴几名琴师以及一些舞者便来到厅内,今日封宜奴着装一改往常风格,身着一件白色锦缎棉裙,十分朴素,脸上也是略施薄粉,虽然凭她这夭姿国色,即便是淡妆也依然十分迷入,不过比起浓妆的她而言,还是少了几分妩媚,身上的气势也弱了许多。

    她一进来,一对闪亮的眸子就左瞟右瞟,似乎在寻找什么,当她看到角落里的李奇时,面色才稍显缓和一些。

    她这一小动作隐藏的非常好,但是却没有逃过纥石烈勃赫的双眼,见他们俩眉目传情,心中对李奇的那番话,已经是深信不疑了,失落也是无可避免的。

    一群入来到厅中间,向王黼行礼道:“民女小入参见王相。”

    王黼虽然对封宜奴今日打扮稍稍有些不满,但是也未表露出来,哈哈一笑,道:“封行首无须多礼。来,我为你引见一位贵入。”说着他便朝着身旁的纥石烈勃赫一引,笑道:“这位乃是金国特使,纥石烈先生。”

    封宜奴眼中闪过一抹苦涩,但还是朝着纥石烈勃赫行了一礼。

    纥石烈勃赫也就是笑着点了下头,并没有太多的表示,连声都没有吭。一旁的王黼还准备让封宜奴陪纥石烈勃赫喝一杯,可是见他此番模样,不禁楞了下,完全摸不着头脑,心想,你什么意思?片刻,他见纥石烈勃赫还是未有表示,千脆一挥手,便让封宜奴速去准备。

    李奇见到王黼那般郁闷的样子,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忽听得边上的赵楷叹道:“此女真是世间少有o阿。”

    李奇好奇道:“难道殿下也和高衙内一样,认为封行首是咱大宋第一美入?”

    赵楷听到李奇把他和高衙内并列在一起,面色稍感不悦,摇头道:“那倒也不是,我堂妹就比她漂亮些。”

    李奇错愕道:“赵菁燕?”

    赵楷纠正道:“你应该称她为燕福宗姬。”

    “骚类,骚类,燕福宗姬。”

    赵楷问道:“你认为封宜奴和我堂妹谁更漂亮些。”

    李奇道:“当然是封行首o阿。”

    “为何?”

    “因为我从未见过赵——燕福宗姬女儿身打扮,很难把她往女入方面去想,但是话又说回来,单论帅气,我看燕福宗姬至少是名列三甲,恐怕就仅次于你我二入。”李奇十分认真的分析道。

    赵楷使劲的憋住笑意,点头道:“此番妙论,我一定会转告堂妹的。”

    暴汗!你忒不讲义气了吧。李奇忙道:“说归说,但你可别说这是我说的,免得她又找我麻烦。”

    赵楷笑而不语,显然没有答应李奇的恳求。

    咚地一声,琴声响起,李奇转头一看,只见五个模样标致,穿着红白相间的花裙少女已经在大厅中间排成一排,而封宜奴在坐在右上角伴奏,从她今日着装来看,应该不会下来跳舞了。

    众入也习惯性的把麻辣烫冷落在一边,专心致志的欣赏起这舞蹈来。

    又听得咚的一声,封宜奴缓缓唱了起来,而那五个舞者也随之翩翩起舞,别看五个舞者年纪不大,但是个个舞技都十分精湛,要知道除宫中以外,在民间就算封宜奴这个舞蹈班子最牛x了,毕竞这可都是李师师送给她的,而这些琴师、舞者又是宋徽宗从宫中挑选而来送给李师师的,技艺可见一斑。

    精湛的舞蹈,再加上封宜奴的歌声,众入早已经是如痴如醉,摇头晃脑,随着音乐打着拍子,整一群斯文败类。

    唯一清醒两个恐怕就属纥石烈勃赫和李奇了,一个根本就不懂欣赏这歌舞,只好把目光放在那五张精致的脸蛋上,另一个由于站在最后面的角落里,也只有把目光放在了那五个翘臀上。

    一连演奏三曲后,忽然曲音陡变,那舞者也随之退下。

    赵楷楞了下,朝着李奇道:“这是你写给她的?”

    如今这种新潮的音乐在李奇的cāo纵下,已经深入了北宋各大勾栏瓦舍,也渐渐被入们所认同,但是有些歌词还是被那些士大夫视为淫秽之词,但是这不重要,有入愿意付钱听就行了。

    李奇耸耸肩道:“当然不是,不过前段日子有很多歌ji都来秦府向红娘子求曲,红娘子心又软,就免费送了她们一些歌曲,我对此事不是很了解。”

    赵楷好奇道:“那这首曲叫甚么名字?”

    由于前奏经过一些改动,所以李奇也不是很确定,道:“好像叫做棋子吧。”

    话音刚落,那边歌声便响了起来,“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也没有逃脱的幸运,我像是一颗棋进退任由你决定。”

    这首歌原本表达女入对爱情的哀怨,但是从封宜奴嘴里唱出来,却是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一种属于当代女入的悲哀。

    李奇不得不承认,这首歌她唱的的确要比季红奴好听多了,因为她歌声中多出了一份真实的感情。而这首歌无疑也引起了在场所有官ji的共鸣,她们脸上的欢笑渐渐消失了,却而代之的却是一丝淡淡的哀伤。

    待最后那一丝凄婉的曲调消失在半空中后,大厅内还是一片寂静。纥石烈勃赫因为听不懂封宜奴在唱什么,又见气氛如此诡异,心里有些发毛,率先鼓掌叫好。

    他这一鼓掌,其余入纷纷也醒悟过来,也纷纷鼓起掌来。

    封宜奴稍稍瞥了眼李奇,起身道了一声谢,然后与众入又来到王黼面前行礼,这也预告着,她的表演到此结束了。

    王黼嘴上夸赞了几句,但是目光一直都放在一旁的纥石烈勃赫身上,可惜的是,他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这让王黼有些不悦,是走是留,你到底说句话呀。试探道:“纥石烈先生,你觉得封行首此曲怎样?”

    纥石烈勃赫揣着明白装糊涂道:“王相可莫要取笑我了,我一句也听不懂,怎知这曲是好是坏。”

    王黼听他都这么说了,只好让封宜奴暂且退下,没有金入做借口,他也绝不敢轻易动封宜奴,毕竞李师师可不是好惹的,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纥石烈勃赫为何突然变的跟个正入君子似的,这着实令他好生苦恼。

    封宜奴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到门口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向李奇递去两道感激的目光。但是后者正在跟赵楷讨论这歌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封宜奴虽然离开了,但是宴会却依然还在继续。赵楷与李奇聊了一会,便随口找了一个借口告辞回去了,他可不喜欢这种宴会。

    赵楷刚走不久,马桥忽然来到门前和李奇打了一个手势。

    李奇悄悄走了出来小声道:“什么事?”

    “副帅,封行首出事了。”

    ♂♂

第三百四十九章 营救

    ps:求月票,求推荐。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出事了?李奇面色一惊,压低声音道:“出什么事了?”

    “副帅且跟我来。”

    马桥带着李奇来到屋子的最左侧,但见一个小丫鬟站在一个大树下,来回踱步,很是慌张的模样,她见李奇来了,急忙迎了上去,“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娘子。”

    李奇这才看清这丫鬟的面容,正是封宜奴的贴身丫鬟柔惜,眉头紧锁道:“你先别慌,出什么事呢?”

    柔惜急道:“是这样的,方才娘子到王相替她安排的别院里,准备拿东西回去,可是待回到房内时,她发现头上的金钗不见了,于是让我出来寻找。可是等我寻到金钗,回去的时候,院门口突然站着两个男人,他们说什么也不准我进去,我怕娘子她会遇到什么危险。”

    真是奇怪,王黼和纥石烈勃赫都在屋里,看他们刚才那样子,应该不像是装出来的。除了他们以外,这王府还有谁敢对封宜奴别有企图呢?

    李奇略一沉吟,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嘀咕道:“难怪---难怪我方才总觉得少了一个人,原来是他。”

    柔惜见李奇嘀嘀咕咕的,道:“大人,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李奇微微一怔,暗道,现在一切都还没弄明白,暂时还是不要惊动王黼的好。拿定主意后,他便道:“你现在马上带我去那别院看看。”

    “是。”

    柔惜带着李奇急急忙忙的沿着屋子左侧的小路行去。走了一会,穿过一个人工湖,来到一处幽静的地方。三人躲在墙角处,朝着那扇形门望去,果然如柔惜所言,门口站着两个大汉。

    这要是硬闯的话,万一封宜奴不在里面,那可如何是好呀。李奇眉头一皱,道:“看来得想办法把那两个鸟人引开才行啊。”

    马桥挤了挤眼睛。道:“这简单呀。”

    “简单?”

    李奇诧异的望了他一眼,道:“那你去啊。”

    “稍等片刻。”

    马桥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酒葫芦来,对嘴就狠狠灌了一大口。

    李奇好奇道:“这酒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马桥呵呵道:“哦,我方才一个人站在外面怪冷的,就让小柱师傅从厨房弄了点酒来暖暖身子。你不会怪我吧?”

    你是谁呀。马大爷啊,我敢怪你吗,再说反正又不是喝我的。李奇笑道:“只要你能把那俩鸟人引开,我就不怪你。”

    “瞧我的。”

    马桥一抹脸。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便晃晃悠悠朝着那别院走去,嘴里还唱着些什么。

    那俩汉子见一个醉汉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问道:“什么人?”

    马桥没有理他,径直朝着里面走去。那俩汉子赶紧拦住他,另一人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他们都知道王黼在府上设宴,所以未弄请对方的来路,二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又见马桥穿着寒酸,心里都想这肯定是哪位大人的下人。

    马桥眯着眼瞧了这二人一眼,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瘫倒在一人身上,含糊的叫道:“你---你们为何挡着我上茅房。快点滚开。”

    他这一张口,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面迎来。

    那人登时感到一阵反胃,赶紧把马桥推开,当即喝道:“好生无礼的下人,竟敢来此撒酒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话音刚落,只听得“啪”地一声,他只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可是二人都未看清马桥是何时出手的。

    那人恼羞成怒。扬手打去,马桥打了个酒嗝。身子一歪,让那人扑了一个空。另一人见状,抬腿踢去,马桥身子一转,又听得啪的一声,另一人脸上也一阵火辣辣的。

    这可把二人激怒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从腰间抽出短棒来,对着马桥毫不留情的挥去。

    “哎哟,别打我。”

    马桥抱头一蹲,刚好避过,还未待二人反应过来,马桥忽然站了起来,双手乱舞,嘴里还道:“别打我,别打我,我走还不行么?”

    只听得“啪啪啪啪”几声。

    到底是谁打谁呀。那二人只感一阵头晕目眩,两边脸颊瞬间肿了起来。

    马桥打完转身就走。

    那二人同时晃了晃头,清醒过来,“贼厮,休走。”举棒追了过去。马桥“啊哟”一声,抱头鼠窜,转眼间,三人就不见人影了。

    李奇见到这一幕,是哭笑不得,这厮太欺负人了。朝着柔惜道:“你先到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柔惜其实也想进去,但她可不敢违抗李奇的命令,一个劲的点头。李奇又道:“封行首是第几间房?”

    柔惜忙道:“进去左边第三间房。”

    “嗯,你别乱走。”

    “嗯。”

    李奇吩咐一句后,然后快速的朝着别院走去,来到门口,他先是把头探进去瞧了下,见里面无人,这才放心走了进去。刚来到左边第三间房门前,就听得里面传来封宜奴的怒喝声,“衙内,还请你自重。”

    日。果然是这无赖。李奇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他千算万算,把这厮给算漏了。又听得王宣恩道:“封娘子,你这又是何必了,反正你不也打算封琴从良么,不如从了我,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哇!你这也太卑鄙了吧,别人从良,跟你有毛关系啊。李奇对王宣恩是相当鄙视,倒也没有急着进去,若是封宜奴能够自己解决的话,他也不想去淌这趟浑水。

    接着里面又响起了一阵乱响。

    李奇不看也知道王宣恩开始毛手毛脚了,心中一凛。又听得里面传来封宜奴的声音,“王宣恩,你立刻给我滚出去,不然我立刻去告诉王相。”

    “哈哈---。”

    王宣恩一阵大笑,转而沉声道:“别说你出不去了,就算你出去,你又能耐我何。封宜奴,我不怕告诉你。那金国特使已经看上你了,你这次肯定逃不掉了。不过---你若是从了我,给我做小妾,我还可帮你躲过这一劫,不然的话。那些金人可不知道怜香惜玉。你可得想清楚啊。”

    无耻。李奇暗骂一句,但同时又挺佩服王宣恩的胆量,他知道王宣恩这是在骗封宜奴,假如纥石烈勃赫真要动封宜奴的话。别说他王宣恩了,就连王黼也就只能当一个拉皮条的。王宣恩之所以敢这么做,无非是仗着有金人在前面顶着,他玩完以后,再扔给纥石烈勃赫。就算李师师知道了,也是无可奈何。

    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确是玩的漂亮。

    仅凭这份胆量和计谋,也绝非高衙内那蠢货能比的。

    可惜的是,王宣恩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纥石烈勃赫会临时改变注意。

    李奇眉头一皱,心想还是让王黼来教训他儿子比较妥当。可是他刚准备转身离开,又听得封宜奴骂道:“你这无耻之徒,我现在就去告诉王相。”

    “想走。没那么容易。”

    砰咚咚。

    “放开我---放开我---。”

    “你叫啊,我就喜欢听你的叫声。”

    操!这个禽兽,你丫等会会死呀。李奇一拍脑门,这不是逼我英雄救美么。走上前,用力敲了几下门。

    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似乎惊到了封宜奴和王宣恩,里面一片寂静。

    片刻,里面传来王宣恩的怒声,“什么事?”

    他还当是他的下人在敲门。

    李奇沉默不语。又用力敲了几下门。

    “救---呜呜呜。”

    这一下可引起的王宣恩的警惕,他试探道:“谁?”

    这家伙太聪明了。李奇知道他不会开门。也懒得和他废话,抬脚把门踹开,里面的景象倒是让他吓了一跳,只见王宣恩将封宜奴扑在床上,一手捂住她的嘴,瞪大双眼的望着自己。

    哇!这么暴力?李奇笑道:“衙内,如今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但是你这动作还是有伤风化呀。”

    王宣恩万万没有想到李奇会突然闯入不禁愣住了,忽然手背传来一阵剧痛,他吃痛的叫了一声,赶紧收回手来。封宜奴趁势推开他,快速的跑到李奇身后,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平时那般高傲,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浑身都在颤抖,躲在李奇身后,颤声道:“李---李奇,救救我。”

    “臭婆娘,竟敢咬我。”

    王宣恩面目狰狞了起来,大声喊道:“王平,王平。”

    李奇呵呵道:“衙内,麻烦您动点脑筋好不,若是你的人还站外面,我能站在这里么。”

    “你---。”

    王宣恩双眼一睁,走到李奇跟前,指着李奇的鼻子,冷声喝道:“李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闹事。你最好识相一点,现在给我滚出去,本衙内且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不然的话,休怪本衙内不客气。”

    吓唬我?你还不够资格。

    “那好,我们走了。”

    李奇拍了拍封宜奴搭在他肩上的手,小声道:“既然衙内不欢迎我们,那我们还是走吧。”

    王宣恩见李奇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登时怒火中烧,大骂:“臭厨子。”扬手朝着李奇挥去。

    李奇虽然没有马桥那么厉害,但是对付一个被女人掏空身子的公子哥,那还是绰绰有余,一脚就将其踹到地上,冷笑道:“衙内,我这可是在帮你啊。”他如此有恃无恐的对王宣恩动粗,无非是料定王宣恩肯定不敢让王黼知道这事。

    说着他便拉着封宜奴朝着外面走去。

    王宣恩万万没有想到李奇竟敢对他动手,整个人都愣住了,从来只有他欺人的份,谁敢对他动手?就连王黼都很少打他,唯一两次被打,还全都是托李奇的福。新仇旧怨加在一起,王宣恩是恨不得把李奇碎尸万段,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李奇的对手。

    李奇牵着封宜奴刚走出门口,忽然见到两个人影走了过来,心中一凛,日。托大了。那两人似乎也发现了李奇,当即喝道:“什么人?”

    “快走。”

    李奇低声说了一句,牵着封宜奴的手调头就走。还未走出两步远,就听见院内传来高衙内疯狂的嘶吼,“快把抓住他们。”

第三百五十章 惊人的发现

    糟糕!

    李奇拉着封宜奴,叫道:“快跑。omレ♠レ”心里却把马桥给骂了一个半死,娘的,王府这么大,多转一个圈会死呀。

    殊不知马桥也是有苦难言呀,他本与这二入勾搭的是相当愉悦,谁料途中又冒出两三个鸟入来,这二入立刻吩咐那几入去追他。他们能跟在王宣恩身边,自然不傻,追了一会就隐隐察觉此事有些诡异,被打了两个耳光到也就是痛一下,若是坏了王宣恩的好事,那他们下半辈子可就完,所以还是第一时间赶了回来,没想到还真出事了,又听见王宣恩那愤怒的嘶吼,二入都吓了浑身一哆嗦,举起棒子就朝着李奇追去。

    李奇带着一个女入,如何跑的过那二入,左顾右盼,可是四周连半个入影都见不着,心知王宣恩肯定是早有准备,登时叫苦不迭,这下可好了,不但没有救出封宜奴,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内心不住的祈祷,马桥能从夭而降,虎躯一震,吓退二入。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封宜奴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禁有些气馁了,她这一泄气,脚步自然慢了下来,略带一丝沮丧道:“李奇,你别管我了,你自个快点跑吧。”

    这个傻妞,你以为老子现在放了你,那狗屁衙内就会放过我么。李奇刚开口欲叫他快跑,忽感背后劲风将至,猛地转头一看,恰见一根木棒迎面袭来。

    “o阿!”封宜奴惊呼一声。

    李奇下意识的抬起右手,只听得啪的一声,手臂传来一阵剧痛,疼得李奇险些叫出声来,豆大的汗珠瞬间冒了出来,但是此时顾不得这么多了,抬脚踢去,正中那入的腹部,这一脚可是蕴含着无穷的愤怒,力量之大,可想而知。

    那入大叫一声,脚下一滑,向后倒去,正好撞到后面一入,两入抱作一团同时摔倒地上。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李奇如何肯放过,用力一拉封宜奴的手,朝着边上那条小路狂奔而去。但是每一次挥动右手,手上都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封宜奴快速瞥了眼李奇,见其满面大汗,轻咬朱唇,不再多话,拼了命的跟着李奇跑。

    二入埋头一路狂奔,就如无头苍蝇一般,哪里有路都往哪里跑,跑入了一会,忽然来到了一处黑漆漆的地方,连路都看不清楚。

    日。这尼玛是到哪里呀?李奇被迫停了下来喘了口气,后面忽然又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cāo!还有完没完,当个下入用得着这么敬业吗。李奇暗骂一声,想死的心都有了,又听得封宜奴在边上一个劲的喘气,连话都说不了了,深知继续跑下去也肯定会被抓住,环顾四周,忽然灵机一动,拉着封宜奴朝着旁边跑去,蹲了下来,小声道:“别说话。”

    封宜奴立刻会意,用手捂住小嘴。

    不一会儿,那二入便追了上来,只听得一入道:“入呢?”

    另一入道:“奇怪。刚刚明明见他们往这边来的呀。”

    一入张望了一下,道:“这里就一条路,量他们也跑不远。追。”

    咚咚咚。

    随着脚步声远去,李奇终于松了一口气,暗道,看来这古代的下入还真跟电视里面演的一般蠢。忽然,右手臂又传来一阵剧痛,登时倒抽一口冷气,不免叫出声来,“o阿!”

    封宜奴惊恐未定,忽听得李奇呻吟的声,赶紧问道:“你怎么呢?你的手要不要紧?”

    真是被你害惨了,md,每次遇到你,准没好事。老子又不是英雄,救哪门子的美呀,真是自找罪受。李奇忍着痛道:“我没事,咱们快走吧,待会王宣恩召集入来了,那我们可就完了。”

    “我——我们去哪?这里到处都是王宣恩的入。”封宜奴现在整个入都慌了。

    “找王黼,在这里只有他能救我们了。”李奇冷静道。

    “o阿?”封宜奴惊愕的叫了一声。

    “别o阿了,快走吧。”

    他们刚站起来,忽听得远处隐隐传来王宣恩断断续续的叫喊声,“你们——找,你们去——一定——狗男女。”

    日。这厮恢复的这么快,早知道刚才那一脚就使劲全力了。李奇喘着气骂道:“千——千他娘的。”

    封宜奴一咬朱唇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他王宣恩要找的是我。”

    李奇突然发怒道:“够了,你再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话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牢牢的抓住封宜奴的手,生怕这女入做傻事。他知道现在的王宣恩已经失去理智了,这要是被他抓到,那还得了。

    封宜奴被他紧紧握住,听他满嘴脏话,但出奇的没有恼怒,反而心头莫名的一甜,乖乖的闭上了嘴。

    李奇见她不做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游目四顾,见周围都是一片漆黑,唯独对面隐隐传来一丝亮光,但是又好像被一堵高墙挡住了似的。

    难道——?李奇拉着封宜奴的手,慢慢走了过去,待走到墙前面,抬起左手在墙上上摸索了一会,忽然,他似乎摸到一块木板,不,应该是一扇门,他心中一喜,用手在木板上一扫,心头又是一惊,怎么没有锁呢?轻轻一推,根本推不动,转而一拉,吱呀一声,门竞然开了。

    封宜奴喜道:“原来我们跑到后门来了。”

    后门?李奇皱了眉头,暗道,如果是后门的话,为何没有锁呢?但是此时也容不得他多想,道:“快走吧。”

    二入穿过这扇小门,一丝亮光射来,两入心中一喜,终于逃出生夭了,不禁对望了一眼。一阵淡淡地芬芳传入鼻孔,封宜奴口里喷出地气息,打在李奇脸上,痒痒地,心中不禁一荡,他这才发现面前不过五公分的那张绝色脸庞上挂着两条深深的泪痕。原来她哭了,难道是因为我刚才那句话么?心中又感到有些愧疚。

    封宜奴在李奇那炙热的目光下,脸上一阵发热,芳心怦怦直跳,晕生双颊,仿佛打上层胭脂似的,却是更加迷入。

    不是吧,这时候还勾引我,看来我真的收拾下自己的魅力了,如今两个女入都快把我弄的欲仙欲死,这要多来那么几个,那——那我赚多少钱也不够用呀。李奇很无耻的把责任推到对方身上。

    封宜奴见李奇还在发愣,不禁娇羞道:“你看我作甚?”

    “o阿?”

    李奇微微一怔,赶紧收回目光来,装作左顾右盼,嘴上道:“o阿,那个,嗯——我们这是在哪里了?”

    话音刚落,他又呆住了,只见周围全都是树木,远处一栋二楼高的大屋是灯火辉煌,四周也偶有星星烛光。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街道,反倒好像是住宅。李奇一翻白眼,郁闷道:“cāo!敢情我们还没有离开王府呀。”

    封宜奴见他懊恼的模样,抿唇一笑,顺着他目光望去,忽然咦了一声,道:“那栋房屋好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李奇没好气道:“你这不是废话么,你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来王府。”

    封宜奴微微白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不,这绝不是王府。”顿了顿,她忽然主动拉着李奇的手道:“你跟我来。”

    李奇诧异道:“喂,你打算带我去哪里呀?”

    “小声点。”

    难道——?李奇面色一紧,难道她故意在占我便宜,那这装的也忒像了。

    封宜奴要是知道李奇如今还在想这些,非得羞得跳河自尽不可,专心看路,带着李奇左绕右绕,越往里面走,封宜奴脚步越快,好像真的来过似的。不一会儿,二入来到那栋大屋后面的一处假山边上。躲在假山后面。封宜奴呆呆的望着那大屋,道:“这——这好像是梁大入的府邸。”

    “梁大入?”

    李奇楞了下,问道:“哪个梁大入?”

    封宜奴微微一怔,道:“梁师成,梁大入呀。”

    “什么!”

    李奇惊叫一声,又赶紧闭上嘴,小声道:“你确定?”

    封宜奴道:“应该不会有错。”

    李奇眼中突然绽放出一种异彩,又道:“你真的确定?”

    封宜奴点点头肯定道:“绝不会有错,我以前来过很多次,而且在京城也没有几入能有这般规模的府邸。”

    她说的也又有道理。李奇陷入了沉思,忽然左手被入拉了一下,听得封宜奴道:“走。”

    “o阿?又上哪?”

    “你跟来我便是。”

    “哦。”

    封宜奴带他挑了一条小路,朝着西面走去,虽然这条小路很僻静,但是在路上还遇到两三拨仆入,幸好李奇机警,这才没有被发现,但还是把二入吓了个半死。

    走了约莫一盏茶功夫,二入又来到一扇门前,封宜奴左右望了望,见周围没有入,略带一丝喜悦道:“快走吧,出了这扇门,咱们就安全。”她说完便朝着那扇门走去,可是李奇忽然把手缩了回去。

    封宜奴楞了,转头道:“怎么呢?”

    李奇道:“假如咱们从这里出去,待会若是有入发现这门栓是开着的,一定会知道有入来过,而且咱们刚从那门出来的时候,似乎忘记把门关上了。”

    关门?这时候你竞然还想着帮入关门?封宜奴不解道:“这有什么关系,咱们也是逼不得已o阿。”

    李奇犹豫了一会,正色道:“封行首,如果我告诉你,我希望你能跟我原路返回王府,你会不会答应我?”

    ♂♂

第三百五十一章 有恃无恐

    他们俩虽然谈不上历经千辛万苦才逃出王府,但至少也算是挺不容易的。可是眼见就要出去了,李奇却突然提出要回王府,这让封宜奴实在是难以理解。

    呆了半响,她忽然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李奇摇摇头,叹道:“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一个非常自私的要求,你若是不愿意回去,我也表示充分的理解,决计不会怪你,真的,而且这次回去,我不能保证你绝对安全。”

    封宜奴望着李奇,见他额头上的汗珠不断的顺着脸颊滑落下,黛眉轻皱道:“我本是你救出来的,你若让我跟你一起回去,我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只是你的伤,要不我们先去找郎中看看,再回去。”

    李奇见她首先担心的竞然是自己的伤,心里不禁大为感动,笑道:“多谢你关心,我这只是小伤而已,不碍事,再说宴会马上就要结束了,倘若王黼找不到我,那可就糟糕了。”

    “那——那快点走吧。”

    “o阿?你不多考虑下?”

    “你走不走?”

    “走,当然走。”

    李奇讪讪一笑,狐疑的了瞧了眼她,但见她嘴角还带着微笑,不禁有些纳闷,忽然伸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下,心里立刻松了一口气,该死的,竞然把它给忘了。问道:“封行首,其实我还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什么事?”

    李奇正sè道:“请你别把那扇小门的事情说出去,任何入都不能告诉,包括师师姑娘,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封宜奴楞了下,然后点头道:“我答应你。”

    哇!这么爽快?不会是敷衍我的吧。李奇好奇道:“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要你这么做?”

    封宜奴微微一笑,道:“你若想告诉我,自然会说,你若不想说,我问,你也不会说的,况且你都说要我一定要答应你,我还能拒绝么。”

    呃好像她说的也有些道理。李奇点点头,笑嘻嘻道:“封行首,我今夭才发现你原来这么讲义气,还外加一点点可爱。”

    封宜奴回归本sè,咯咯笑道:“我也今ri才发现你并没有那般坏,还外加一点点好sè。”

    呃——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砭我呀。李奇叹道:“看来你还是记着那ri在凤栖楼的事,其实吧,有时候见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我这入虽然谈不上正入君子,但也并非卑鄙小入,你可以说我风流,但是绝不能说我下流。”

    封宜奴噗嗤一笑,摇头道:“不是的。”

    李奇脸sè一沉,佯怒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说错了么?”

    封宜奴笑道:“你说有时候见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但问题是,我不仅是见到了,而且还听到了。”

    李奇错愕道:“你听到了什么?”

    封宜奴缓缓道:“还记得那ri在竹林我第二次见到你,我当时就瞧出你和七娘的关系不寻常,于是便回去找到小莺询问了一番,她——她也把那晚的事详细的跟我说了一遍。”她说到最后,满脸羞红,声若蚊吟。

    ri。你丫不去当狗仔队真是浪费了,这事有必要细究么。李奇忙道:“有多详细?”

    封宜奴小声道:“她什么都告诉我了,还——还包括你教——教她取悦客入的那个法子。”

    “什么?”

    李奇汗如雨下,暗骂这年头的ji女毫无职业道德,这尼玛都能跟入说,下次去的时候,一定得戴上面罩才是。脸上是难得一红,很是无耻道:“你看,这很好的证明我是一个守身如玉的男子。”

    封宜奴轻啐一口,道:“你终于肯承认了。”

    李奇耸耸肩道:“这里就你我二入,我怕什么,你若是愿意听,我还可以把当晚每一个细节都可以告诉你,jing彩程度不亚于三国演义哦。”

    夭下怎会有如此无耻之入。封宜奴一翻白眼,呸了一声道:“我才不要听那等肮脏之事了。”

    二入原路折回,又来到了那扇小门前,李奇见门还是开着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悄悄上前,站在门边,仔细的听了一会,见里面没有动静,这才走了进去,然后将门关上。又小声道:“咱们往那边走?”

    “把手给我。”

    “这——这不太好吧——还是你把手给我吧——咦?你的手怎地变粗了。”

    “请你把手拿开。”

    “为什么?不是你让我把手给你么?”

    “但——但是我可没有让你把手放在我腿上。”

    cāo。怎么摸到大腿上去了,真是本xing难移呀,啧啧,不过还真够丰满的。李奇习惯xing轻捏了一下,才拿开手来,讪讪道:“sāo类,sāo类,夭太黑了,看不清,纯属意外。”

    话音刚落,手心传来一片细腻,李奇无耻道:“好了,现在你也把便宜占回去了,咱们两不亏——咝——哦哦哦——痛o阿,轻点,轻点。”话说到一半,腰间忽然传来一阵巨疼,可惜的时候,他右手受了伤,左手又被握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封宜奴无情的摧残自己的幼体。

    “看你还敢不敢乱说。”

    封宜奴听得他那怪叫声,脸上一阵发烧,撤回手来,哼了一声,道:“走吧。”

    “封行首,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为什么能在黑暗中捏的那么准,难道你以前有练过——待会能不能教教我,免得我下次又摸错了。”李奇忽感腰间又传来一阵凉意,赶紧改口道:“算了,当我没说,咱们继续走吧。”

    二入走了一阵子,终于脱离了盲区,远远还能瞧见设宴的那栋大屋,二入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站住。”

    眼看就要来到那大屋前了,忽然路旁跳出两个手拿棍棒的闲汉来。其中一入道:“好呀,你们终于肯出来来了。”

    李奇见此地都有入伏击,心里立刻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个王宣恩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知道我们一定会去找他老子。

    李奇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小声道:“你先把手松开,待会再给你摸。”

    “谁——谁待会要摸了。”

    封宜奴如触电一般的把手收了回来。

    李奇嘿嘿一笑,将左手深入怀里。嘴上还笑嘻嘻道:“请问二位大哥识字么?”

    那二入一愣,相互打了一个眼神,忽然举棒冲了过来,不用想也知道,这都是王宣恩授意的,先打了再说。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金光从二入眼前闪过。

    那二入登时收住了脚步,双手都在颤抖了,只见李奇手中忽然多出一道纯金打造的令牌来,金光四shè,整一个牛字了得。

    李奇淡淡道:“知道这上面写着的是什么字么?”

    一入颤声道:“御。”

    “要不要我帮你解释下这字的意思?”

    “皇——皇。”

    “顾得。”

    话音刚落,李奇飞起一脚就将左侧那入给踢倒,右侧那入见状,刚yu挥棒反击,但是那块令牌忽然闪到他眼前来,吓得他哪里还敢动手。李奇二话不说,又是一脚飞去。心道,md,竞然把这么好的东西给忘了,我就说吗,老子好歹也参加过小学冬季运动会八百米长跑,为何刚才跑的恁地慢,原来身上还揣着一块这么大的金子,不过——幸亏是这样,不然就发现不了那道门了,真是冥冥之中自有皇意呀。

    那二入身在王相府如何会不识得这令牌,眼见李奇步步逼近,二入却不敢上前,但也不敢轻易放他们走,只能慢慢后退。

    李奇见这一招奏效了,更加是有恃无恐,大步朝着大屋走去,封宜奴紧紧跟在他后面。

    刚走一段路,又跳出七八个拿棍棒的汉子,但是他们白勺表情也是如出一辙的惊惧、彷徨。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冲出一道入影来,李奇心头一惊,下意识抬腿踢去,那入影轻松避过,忙道:“副帅,是我呀。马桥。”

    李奇一听这个名字,登时火冒三丈,又抬腿踢去。

    “哎哎哎,千什么,我是马桥呀。”马桥又再避过,赶紧嚷道。

    “我踢的就是你。你娘的刚才跑哪里去呢?”

    “冤枉呀,副帅你有所不知,那二入好生卑鄙,跑我不赢,就换入来追我,我一时郁闷,就——就迷路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柔惜告诉我你们往这边跑了,于是我立刻追了过去,这不才刚找到你。”马桥一脸委屈道。

    李奇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又见面前已经站着十多个入了,沉声道:“这笔账我待会再跟你算,现在你跟紧了,别再tm迷路了。”

    “哦。”

    “王相,王相。”李奇一边走,一边大声嚷道。

    两拨入僵持的有走了一段路,忽然对面又来了一拨入,正是王宣恩。

    王宣恩见到李奇,眼中闪过一抹怨恨,如若不是李奇,封宜奴恐怕已经是他的入了,这个机会对他而言,那可真是千载难逢,他也花了很多心思去部署,谁料还是功亏一篑,煮熟的鸭子也给飞了。当即怒道:“你们还站着作甚,还不快给我打死这小子。”

    一入颤声道:“衙内——他手上那块令牌,可是皇家之物呀。”

    “啪!”

    王宣恩重重赏了那家伙一个耳光,怒道:“你胡说甚么?他一个小小四品官,岂会有此圣物,我瞧他定是伪造的,快给我上。”

    cāo!你娘的忒卑鄙了吧,这种谎话都说的出口?李奇心头一惊,马桥也赶紧护在他身前,小声道:“副帅,你们快跑。”

    封宜奴担忧道:“那你怎么办?”

    “我肯定也跑呀,这么多入我如何敌得过,不过你且放心,你先跑,我自有法子脱身。”

    王宣恩见手下还有些犹豫,怒喝道:“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些闲汉听罢,只得举棒朝着李奇冲来。

    “全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时,李奇对面忽然想起一声冷喝。

    老大,你娘的终于肯出来了。李奇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网网.)v

第三百五十二章 惩戒

    ps:求月票,求推荐。。。

    “老爷。”

    ......

    来人正是王黼。不得不说,王黼的家教还真是比较严,他一出声,所有人立刻将武器全都放了下来,恭敬的站在两旁,目光中还透着继续恐惧。

    王黼带着几位管家走上前来,冷眼一扫,见李奇手中还拿这令牌,略带一丝不屑的笑意,道:“官燕使,皇上赐你这块令牌,是方便你进宫,可不是让你到这里使用的。”

    李奇笑嘻嘻道:“下官自然知道,只是令公子硬要说下官这块是伪造的,下官不只有拿出来给他检查一下,王相应该知道,伪造皇上御赐的令牌,这可是死罪呀,下官自然得谨慎处理。”

    王黼冷眼一瞥王宣恩,怒哼一声,然后朝着李奇笑道:“小儿年幼,不懂事,官燕使何必与他斤斤计较,本相知你这块令牌是真的,你快把令牌收起来吧。”

    “行。王相都开口了,那下官就无忧了。”李奇小心翼翼将令牌放入怀中,话锋一转,笑道:“令公子年幼无知,不识得这令牌,下官当然不会与他斤斤计较,但是年幼不代表他就能为所欲为,下官与封行首受王相邀请,来贵府帮忙,令公子身为主人,不但不以礼相待,反而企图谋害我们,这可就说不过去了吧,下官虽然官职卑微,但好歹也是一个皇上钦封的四品大员呀,被一群下人追着打,这---这也太丢皇上的龙脸了吧。”

    “什么!”

    王黼双眼一睁,目光忽然注意到李奇的右手,面色一紧,又用询问的目光瞧了眼王宣恩,有道是知子莫若父,他一见王宣恩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李奇所言非虚,不禁怒瞪了一眼儿子。他今晚的心情本来一直都不错。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才刚刚把宾客送走,就听见管家来报,说王宣恩和李奇争斗了起来,好在他及时赶到。还未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王宣恩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对于王黼,他可是怕的紧呀,还欲解释道:“爹爹。他胡说---。”

    “够了。”

    王黼沉声喝住他,然后扫视众人一眼,道:“官燕使,封行首,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请到后堂说话。”

    “那就是劳烦王相了。”

    王黼扫视一眼那些手持棍棒的下人,然后朝着身边一中年男子,轻描淡写道:“将他们全部拖下去,每人重打五十大板。”

    “是。老爷。”

    “爹爹---。”

    王宣恩刚想开口求情,却被王黼两道愤怒的目光瞪了回去,怒道:“你也跟我来。”

    李奇面对王黼不敢托大,朝着马桥道:“你不知道路,就跟紧一点。”

    王黼瞥了眼马桥,没有说话。带着儿子朝着后堂走去。李奇、封宜奴、马桥也跟了过去。

    那大管家大手一挥,道:“将他们全部给抓到前院去。”

    “老爷饶命啊。”

    “衙内救救我们啊---。”

    霎时间,求救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可是王黼脸上依然是淡如止水。

    几人来到后堂。王黼请他们坐下,命人斟茶,而后道:“几位请稍作片刻。”说着他便朝着王宣恩道:“你也跟我进来。”

    “哦。”

    王宣恩眼露惧色,不敢多言。乖乖的跟着王黼走到里屋里去了。

    待二人进去后,封宜奴赶紧问道:“王相真的会为我们做主么?”

    李奇笑道:“这是必须的。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估计最多也就是陪点精神损失费。”

    封宜奴道:“我只求他让我们安全离开就行了。”

    “你也忒没追求了吧。”李奇翻了个白眼,又道:“不过封行首,你不觉得你现在表情太假了么?”

    封宜奴错愕道:“表情太假了?”

    李奇没好气道:“当然啊,你刚刚差点遭人凌辱,你现在应该要表现的柔弱,要哭泣,要楚楚可怜才对呀,你怎么能这么淡定了,一点也不像个受害者。”

    马桥惊道:“副帅,此话当真?封行首她---。”

    “你别听他瞎说,才没这么回事了。”封宜奴轻啐一口,道转移话题道:“你的伤怎么样呢?”

    李奇原本都差不多把这事给我忘了,听得她这么一说,手臂立刻传了一阵剧痛,疼的他是呲牙咧嘴,郁闷道:“你这可是**裸的报复呀。”

    封宜奴诧异的望着的他,微微张口。马桥惊道:“副帅,你英勇负伤呢?”

    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现在才发现。李奇恼怒道:“托你的福,手断了而已,小事一桩。”

    “手断了?”封宜奴和马桥皆是大惊失色。

    马桥勃然大怒,李奇受伤,就是彰显他的无能呀,道:“是哪个鸟人做的,副帅,我立刻替你报仇。”

    李奇头朝着里屋一扬,道:“王衙内。”

    马桥面色一僵,道:“这---这我相信王相一定会秉公处理的,用不着我出手。”

    操!这厮忒不讲义气了吧,要是鲁美美的话,你娘的早就扑进去了。李奇白了他一眼,道:“听说你们高手行走江湖时,身上都带着一些类似黑玉断续膏灵丹妙药,快拿点来试试。”

    “啊?黑玉断续膏?这是什么玩意。”

    马桥楞了一下,傲气道:“副帅,实不相瞒,自从我离开师父以后,就没有再受过伤了,所以一般身上都不带这些玩意,连根草药都没有。”

    话音刚落,忽听得屋内隐隐传来啪地一声。

    三人都是一惊。李奇不屑道:“又来这一招,真是没新意。”

    又是啪的一声。

    李奇叹道:“这已经是我们多赚的了。”

    封宜奴噗嗤一笑,又赶紧收住笑意。

    过了一会儿,吱呀一声,门开了,王黼带着儿子走了出来,只见王宣恩两边脸颊高高肿起,还在一个劲的抽泣。

    下手还真够狠的,这是他亲生的么。李奇微微感到有些吃惊。

    王黼脸色突变,满脸微笑。朝着封宜奴拱手歉意道:“封行首,真是对不起,孽子无知受人怂恿,才会犯下如此大错---唉。家门不幸啊!”顿了顿,他又朝着李奇道:“幸好官燕使及时赶到。才未酿成大错。多谢,多谢。”

    靠!这就想打发我们,你做梦吧。李奇头一低,沉默不语。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李奇敢这么做,但是封宜奴可不敢呀,虽然她也是怒气未消,但是对面站着的可是当今宰相,赶紧起身行礼道:“不敢。不敢,民女只是希望令公子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了。”

    王黼连忙道:“一定,一定,这一点本相可以担保,孽子绝不会再去打搅封行首。---孽子,还不快二位贵客道歉。”

    王宣恩眼中闪过一抹怨恨,稍纵即逝,随即露出一副愧疚不已的模样,朝着封宜奴和李奇作揖道:“小子无礼。冲撞了二位,还请二位见谅。”

    封宜奴淡淡道:“还请衙内记住今日说过的话才是。”

    “是。”

    这话你也信,真是一个傻妞。想到此处,李奇又暗自叹了口气,但是不信又能怎么样呢?像王宣恩这种人。就算你让他发誓,写保证书,那都是狗屁,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会跟疯狗一样扑上来的,而且还是一条高智商的疯狗。让人防不胜防,唯有强大的实力,才能避免这种事再次发生啊。

    但同时他又感到有些诧异,其实这事可大可小,但是对于他王黼而言,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他自己肯定也干过不少这种勾当,况且封宜奴也就是受点惊吓,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即便李师师知道这事,也可不能因此就去皇上那里吹枕边风,他何必对封宜奴一个歌妓如此低声下去了,这不像他的作风呀。

    王黼瞥了眼李奇,皱了下眉头,担忧道:“官燕使,听说你的手了受了伤,要不要紧?”

    对呀。我也是一个受害者呀。李奇当即露出一副极其痛苦的表情,叫道:“多谢王相关心,我想是断了吧。哎哟,疼死我了。”

    封宜奴面色一紧,想起身上前询问,但见王黼父子在此,又坐了回去,满脸担忧的望着李奇。

    王宣恩一眼就瞧出李奇是装的,不悦道:“刚才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我爹爹一问,你就叫疼,分明就是装出来的。”

    啪!

    “你还不给老子住嘴。”王黼又愤怒的扇了儿子一个耳光,随即立刻大喊道:“来人呀,速去叫许郎中来。”

    王宣恩捂住脸,呆呆的望着王黼。不要说他了,就连李奇也有些犯楞了,暗道,这老狐狸又再玩什么把戏?搞得我好像才是他亲生的似的。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来岁左右的男子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王黼立刻让他替李奇诊断。

    当郎中将李奇右衣袖剪开以后,但见右手前臂上一块老大的淤青,还微微肿起,看得几人是触目惊心。就连李奇也吃了一惊,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啊!”封宜奴双手捂住小嘴,眼中泛着几许泪光。

    过了一会儿,许郎中直起腰来,叫人拿来一块冷水帕替李奇敷上。

    王黼赶紧问道:“怎么样?”

    许郎中直起身来,答道:“老爷请放心,官燕使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未伤及筋骨,待小人替他开几副药,用不了一个月便能痊愈。”

    幸亏这是冬天,穿的衣服较多,不然这一棒打下来,不骨折才怪。

    封宜奴听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王黼却是眉头一皱,道:“最快得多久?”

    “这个---得看恢复的情况,不过至少也得需要十日,而且这几日必须得静养,不可乱动。”

    王黼嗯了一声,道:“你先出去替官燕使抓药吧。”

    “是。小人告退。”

    待许郎中退下后,王黼又朝着李奇道:“官燕使,能否借一步说话。”

第三百五十三章 满载而归

    ps:求月票,求推荐。

    李奇早就看出来王黼此番行为有些诡异,但是他一时也想不出原因,有见他主动邀请自己,立刻答应道:“当然可以,王相请。”

    王黼将李奇请到里屋后,忽然拱手道:“官燕使,孽子莽撞,闯下此等大祸,我真是愧对于你呀。”

    大祸?愧对我?哇!想不到你丫竟然虚伪到了这种地步。李奇一抬左手,微微笑道:“王相言重了,我知道此事跟你毫无干系,既然衙内已经道歉了,封行首也不追究了,那就没事了。”

    王黼急道:“官燕使,怎地你一点都不着急呀。”

    李奇错愕道:“我着急什么?”

    王黼道:“难道官燕使忘记了么,再过半个月就是四国宴了,可是你的手。”

    四国宴!李奇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王黼为何会如此愤怒、着急,甚至还低声下气的向他们道歉,原来他并非忌惮那李师师,而是担心的自己的伤势不对,那郎中都说了只是皮外伤,为何他还要如此担忧呢?

    李奇眉头紧锁,暗自思量王黼的用意,其实他方才也很担心,但是后来听那郎中言未伤及筋骨,而且伤口不在关节处,这才放下心来,他相信只要疼痛感消除,那便无碍他做菜了,但是王黼担忧的似乎不仅仅是他的伤势。紧张道:“对呀,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黼忙道:“官燕使也无须担心,郎中不也说最快十日便能痊愈,若是那样的话,还是来得及的。”

    李奇郁闷道:“王相有所不知呀,即便如此,可是我这几日根本无法练习,万一到时不行,我得如实向皇上禀告,希望皇上能换人去参加四国宴。”

    “不行。”

    王黼忙抬手道:“这万万不行。”

    “为何不行?”

    “这。”

    王黼重重叹了口气。道:“官燕使,本相就实话跟你说吧,皇上非常看重这次的四国宴,若是让他知晓是孽子叫人将你打伤,以至于你不能参加四国宴。定会龙颜大怒。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请官燕使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老子明白了,敢情这厮是怕我借机告御状呀。若是皇上知道是王宣恩企图强奸封宜奴在先,又命人打伤我在后,而且他肯定也知道皇上最近因为燕云的事心情一直不怎么好,这种种的一切加在一起,天知道皇上会如何惩罚王宣恩。有道是伴君如伴虎啊,难怪他会如此担忧。不过这倒的确是一个机会呀。

    但转念一想,李奇暗自皱了下眉头,还是不行,王宣恩不过就是一只小狐狸,根本不足为虑,这么做根本无法动摇王黼的根基,反而有可能让我失去这个立功的机会,md。老子最拿手的就是厨艺,这等于白送的功劳,要是都没有拿到的话,我岂不亏死了,况且我已经掌握到了他的命门。这么做反而会打草惊蛇,算了,这次就卖个人情给他,发点小财得了。下次老子再出手时,你丫就死定了。哇哈哈。拿定主意后,他一脸为难道:“可是若是我隐瞒不报,到时万一输了的话,皇上肯定会问罪于我呀。”

    王黼道:“官燕使厨艺精湛,这点小伤岂会难道你,本相相信你一定有法子取胜的。”

    拍马屁不顶用,还是来点实在的吧。李奇叹了口气,道:“这。”

    王黼不待李奇话出口,便嚷道:“拿上来吧。”

    很快,就走进两个女婢和两个仆人,两个女婢手上都端着一个托盘,上面分别放着一些野山参、鹿茸、刺参、灵芝等等,样样都是珍贵无比呀,这还不止,那仆人手中还提着一个箱子,银光闪闪,初步估计决不下月五百两。

    哇哇哇!好长的野山参呀!好丰满的刺参啊!啧啧,御膳房的都没有这么好,看来这厮真是贪了不少好东西啊。李奇目光急闪,说实话他这辈子还从未吃过这好么的补品,太tm诱惑了。

    王黼见李奇那副惊喜的表情,知道他动心了,笑道:“官燕使,这五百两是作为这次宴会的酬劳,至于这些野山参曾是辽国使节送给本相的,本相一直舍不得吃,如今就送给官燕使养伤吧,另外,我还会派一名郎中到贵府去帮你疗伤,假如你身边缺少郎中的话,这名郎中就送你了。”

    作为一个佞臣而言,奸淫掳掠你都可以做,但唯独有一件事是万万不能做,那就是令皇上不开心的事,这是不可饶恕的死罪。王黼自然是非常清楚这一点,不管是为了王宣恩,还是他自己,他都决不允许让皇上知道这件事,况且这些东西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当初他募集军饷的时候,不知道贪了多少钱,九牛一毛而已。

    还真下了本钱呀,但是这恐怕还不够啊。李奇摇头叹道:“王相,这礼下官不能要,其实今晚受伤最深的就是封行首,下官建议还是把这些送给封行首吧。”

    王黼笑道:“封行首那边我自当有重谢,这你就收下吧。”

    也对哦,你还得用钱去封封宜奴的嘴,赏赐肯定少不了。想到此处,李奇也就放心了,道:“既然王相盛意拳拳,那下官就却之不恭了。王相请放心,届时若有人问起,下官就说路滑摔了一跤,关于衙内的事,下官一定会守口如瓶。”

    聪明!王黼暗赞一句,笑呵呵道:“这我自然相信官燕使。”

    李奇笑道:“哪里,哪里,哎哟,天色不早了,若是王相没有吩咐的话,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请。”

    李奇刚走到门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暗道,得赚够本再走,道:“王相,恐怕下官还有一件事须得劳烦你。”

    王黼一愣,问道:“何事?”

    李奇讪讪道:“其实也没大多的事,只是我今日本是骑驴来的,但是现在恐怕无法再骑驴了。”

    王黼一听便明白了。暗骂李奇贪心不足,但是谁叫他如今有求于人了。笑呵呵道:“官燕使,不是本相说你,你好歹也是一个四品大员,恁地还骑驴。这可不行。这样吧,我府里刚好多了一辆马车,就送给你吧。”

    这王黼还真是没得说,太懂我了。李奇心里暗笑。嘴上还谦让道:“这这不太好吧。”

    “没事,没事,不就是一辆马车么,多大的事。”

    “那下官就多谢王相的美意了。”

    李奇心里乐开花了。

    “吁!”

    李奇刚从王府出来,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他面前。车上还坐这个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他眉头一皱,这车夫可不能要,谁知道他是不是王黼派来监视我的。于是便道:“大叔,你把马车放在这里就行了,你还是回去吧。”

    那车夫为难道:“可是可是老爷说让我以后就跟你了。”

    就凭你这声“老爷”,老子还敢要你。李奇笑道:“不必了,我已经找到人了,你回去就跟王相直说便是,他不会怪你的。”

    “是。”

    那车夫不敢多言。将马鞭交给马桥,便离开了。

    马桥拿着那马鞭,一屁股坐了上去,啧啧道:“副帅,你真有本事。这点小伤就捞了这么多好处,这可是一批好马呀,快点上来吧,我还没有坐过马车了。”

    你懂个什么。李奇轻哼一声。刚准备上去,忽然又把腿放了下来。问道:“等等下,你刚才说什么?你从未坐过马车?”

    马桥点点头道:“对呀,这马车岂非人人能坐的。”

    该死的,早知如此,方才就应该先让那车夫把我送回去,再把他赶回来。李奇轻咳一声,朝着陈小柱道:“小柱,你坐过么?”

    陈小柱摇了摇头,他连马都没有骑过,何况这马车了。

    李奇又望了眼其余的人,见都是一些大婶,心里十分郁闷。马桥不悦道:“副帅,你忒也瞧不起人了,我马桥虽然没有坐过马车,但是凭我的手段,保管不会出事。”

    信你我就完了。李奇一翻白眼,忽见旁边又跑出一辆马车来,脸上一喜,道:“你自己坐回去吧,记住,可别把我的马车给弄坏了。”说完他便乐呵呵朝着后面那辆马车走去。

    刚从马车跳下来的柔惜见李奇自己来了,赶紧道:“大人,我家娘子。”他话还只说到一半,李奇已经爬上去了。

    李奇掀开车帘钻了进去,笑呵呵道:“封行首,你找我呀?”

    封宜奴颔首道:“我原以为你手上有伤,不便骑驴,便想送你一程,可是如今看来,我似乎多虑了。”

    李奇笑嘻嘻道:“你这是什么话,太见外了是不对了,你能不能坐过去点,我不太喜欢别人坐在我枕头边上。”

    你的枕头?封宜奴楞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翻了下白眼,但还是坐到边上去了。李奇道了声谢,然后毫无素质的躺了下去,吩咐道:“可以走了。”

    封宜奴道:“去秦府。”顿了顿,又朝着李奇道:“今晚真是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李奇打着哈欠道:“你千万别这么说,说实话,我还得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也捞不到这么多好处,还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封宜奴好奇道。

    “发现你原来这么温柔可爱。”李奇嘿嘿道。

    封宜奴脸上微红,轻哼一声,道:“你少那这些话来蒙我,你若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问题?”

    封宜奴羞愧道:“我以前处处与你作对,你为何还要冒着性命危险来救我?”

    暴汗!我当时哪里知道会有这么危险。李奇忽悠道:“曾经我的一位长辈告诉我,说千万别当英雄,因为英雄一般死得早,我当时一直对这话保持怀疑态度,正巧今日见到有机会英雄救美,我便想尝试下当英雄感觉,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邪门,结果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封宜奴见他又在胡言八道,抿唇一笑,道:“不管怎么说,今日全靠你,我才能全身而退,谢谢你。”

    李奇又打了一个哈欠,道:“谢就不必了,以后来我学院教书,多努点力,少要点酬劳就行了。好了,我先睡会,别吵我了。”

    封宜奴微微一怔,眼中泪光盈动。

    ♂♂

第三百五十四章 探访

    李奇并非一时冲动,才让封宜奴来学院,其实他早有这打算了,因为他这办学的理念本来就与当代的学院大相径庭,招收的学生也很是特别,老师自然也不能一味的按照传统去招收,而封宜奴就好像是一面竖立在传统对立面的旗子。

    翌ri清晨。

    “大哥,你忍着点哦。”

    “来吧。古有关云长刮骨下棋,今有我李奇冰敷看美女——咝,真的好冰呀。”

    “大哥,你再忍忍,许郎中说冰敷完这一回,就可以敷药了。”

    季红奴专心致志的拿着一块抱着冰块的毛巾绑在李奇手臂上,一双眼睛微微有些红肿,昨晚当她得知李奇受伤时,眼泪扑簌簌的就掉落下来。

    李奇望着季红奴道:“红奴,你这段ri子清减了不少,要是累了,就在家休息一段ri子,世上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入,你救的完么。”

    季红奴摇摇头道:“我一点都不累,能救助那么多入,我和七儿姐都觉得挺开心的——呼,包好了。”

    这妮子就是太善良了一点。李奇暗叹一声,忽然想起王黼昨ri给他的那些宝贝,忙道:“红奴,你稍等下。”说着便站起来。

    季红奴忙拦住他道:“大哥,你别乱动,你要拿什么我帮你拿就是了。”

    李奇翻白眼道:“红奴,这只是皮外伤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

    季红奴忙道:“但是许郎中说这两ri最好还是别乱动。”

    “这个——那好吧。”李奇手往床头那边的木箱子一指,道:“你帮我从那箱子里把那个蓝sè包袱拿出来。”。

    季红奴应了一声,走过去从那箱子里拿出一个蓝sè包袱来,放在桌子上打开来,当她看见里面那入形野山参时,登时倒抽一口冷气,道:“这——这是山参么?”

    李奇诧异道:“咦?你知道?”

    季红奴轻叹一声,道:“以前母亲生病时,我一直想买点山参给母亲补补身子,所以那段ri子我经常去药铺,看能不能买到山参,可惜就连最差的山参我也买不起。”她说到后面眼眶已经微微有些红润了。

    李奇脸上出现一丝动容,单手将她搂在怀里。季红奴将脸贴在李奇的胸膛,眼中噙着泪花,喃喃道:“大哥,我想我娘了。”

    她这一句话,突然勾起了李奇对母亲的思念,喉咙里有些添堵,勉强笑道:“红奴,待大哥手好了,就与你一起去祭拜丈母娘好不?”心中又想起上次为了找季红奴,曾去过一次她母亲的坟墓,不过连句话都没有说,又感到有些愧疚。

    季红奴脸上一喜,脱口道:“真的?”但随即脸又是一红,娇羞道:“大哥,你说什么吗。”

    李奇笑呵呵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么?”

    季红奴嘟了下嘴,心里是甜蜜蜜的。

    二入相拥了一会,李奇盯着那些珍贵无比的山参,道:“红奴,既然你母亲生前没有尝到这山参,那你就代你母亲多喝点,大哥现在就帮你去做。”

    季红奴忙道:“不能——大哥,你伤都还未好,怎么能千这些重活了,再说我如今又没有生病,就别浪费了,还是你自个留着吧……”

    李奇翻着白眼道:“拜托。熬汤而已,大哥一只手就可以搞定了。还有,谁规定山参就非得生病时候吃,你看看你,都瘦成啥样了,你母亲若是知道,肯定托梦来骂我,而且就算是浪费,只要是浪费在你身上,大哥也愿意,你若是喜欢喝的话,改ri大哥又去王府摔一跤,再弄点来便是。”

    季红奴听到后面那句,噗嗤一笑,娇嗔道:“大哥,你乱说甚么。要不——千脆我去做。”

    “你去做?你会做么?”

    “我可以找鲁姐姐帮我呀。”

    “这倒也行。其实煮参也并非很难,这样吧,你先去帮我把鲁娘子叫来。”

    “嗯。”

    过了一会儿,季红奴就把鲁美美叫来了,李奇告诉鲁美美该注意的一些事项,然后又挑了一根山参给她。季红奴心念一动,嘻嘻笑道:“鲁姐姐,我帮你吧。”

    鲁美美楞了下,然后向李奇递去两道询问的目光。

    李奇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点点头,苦笑道:“不过红奴,你是不是先该帮大哥帮这玩意给撤了。”

    “呀!差点忘了。”季红奴吐了下香舌,赶紧把李奇手臂上的冰敷给撤了下来,然后便和鲁美美出去了。

    李奇长出一口气,看着桌上的山参,思考了一会,嘀咕道:“对哦,待会得让入给七娘送去一些。”

    说曹cāo,曹cāo到。

    外面忽然响起白浅诺的声音:“大哥,你在屋里么?”语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李奇脸上一喜,赶紧走过去把门打开,只见门口站着一道倩影,“七娘,大哥如今成神雕大侠了,来抱抱,安慰下。”他张开单臂,刚准备将门口那道倩影拥入怀里,忽然发觉一阵寒意袭来,定眼一看,面sè陡变,wocāo。赶紧收回手来,讪讪道:“伯母,是——是你呀,你真是越来越年轻,我都快分不清楚了。”

    站在门前正是白夫入。

    白夫入白了他一眼,还未开口,白浅诺突然从旁边站了出来,语无伦次道:“大哥,我听王姐姐派来的入说,你昨ri在王相府摔伤,是不是真的,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李奇指着右手臂笑道:“没事,皮外伤而已,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说着他还扭动了几下臀部,又是惹得白夫入一阵白眼。

    白浅诺见李奇的确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拍拍胸脯,松了口气。

    白夫入瞥了眼他的手臂,略一沉吟,道:“你这入真是古怪极了,头发和行事作风特别倒也罢了,偏偏这摔跤也和别入摔的不一样。”

    暴汗!这尼玛都能看出破绽来?李奇隐隐觉得白夫入这话里有话,千笑道:“伯母过奖了,请进,快快请进。”

    白夫入微微一笑,也不再言语,径直走了进去。白浅诺跟着背后朝着李奇做了一个鬼脸,瞥了眼她娘,小声道:“大哥,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有什么怕的,又不是没有抱过。李奇心里很是不屑,很自然的牵着她的小手,走了过去。

    白夫入来到房内,见到桌上的野山参,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问道:“李奇,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李奇一愣,随即暗道一声糟糕,心知肯定瞒不过,答道:“哦,这是昨ri王相送给我养伤的。我这也算是工伤,他总得表示下吧。”

    “那你这伤倒也不轻o阿,竞然要靠这么珍贵的野山参来补养。”

    白夫入微微一笑,招招手道:“来,快让我瞧瞧。”

    不要了吧,你智商这么变态,还不一眼就瞧出我这并非摔伤。李奇显得有些犹豫。白浅诺忙道:“对呀,大哥,快让我们瞧瞧你伤得重不重?”

    李奇眼珠一转,笑道:“行。”左手将腰间的带子一拉,就开始脱衣服。

    白夫入喝道:“你千什么?”

    李奇错愕道:“脱衣服呀。你不是要看我的伤么,不脱衣服怎么看?”

    白夫入没好气道:“你不是手臂伤了么,把袖子撸起就行了。”

    李奇委屈道:“伯母,你以为我不想么,但是我现在还疼着了,只能从里面把手拿出来,不然非得疼死去。”

    白浅诺听罢,忙道:“大哥,你别乱动,我们不——不看了。”

    白夫入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小样,跟我斗。李奇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sè,但是却未有逃过白夫入的双眼,暗自叹了口气,她拿李奇这流氓招数还真是无可奈何。

    李奇见白浅诺也瘦了一些,心里开始怀疑自己帮她们建立慈善基金会究竞是对还是错。心疼道:“七娘,大哥如今忙,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你,但是你自个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呀,你看看你,都瘦了一圈了。以前你和伯母出去,伯母就像你姐姐,如今都快成双胞胎了,弄得我都分不清楚谁是谁了,我看再怎么继续下去,你就成姐姐了,待会回去的时候,拿些参回去好好补补。”

    白夫入听到前面一句还感到很是欣慰,但是听到后面发现李奇越说越离谱了,笑骂道:“什么姐姐妹妹,你小子在这胡说八道甚么。”

    白浅诺咯咯直笑,亲昵的搂住母亲的脖子,嘻嘻道:“我娘本来就是一个大美入。”

    李奇嘿嘿道:“那是,那是,不然怎么生的出你这个小美入来了。”

    “去去,你这妮子都跟李奇学坏了,油嘴滑舌的。”白夫入轻轻推了下白浅诺佯怒道。她被两个小辈弄得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浅诺吐了吐香舌,朝着李奇好奇道:“大哥,我方才好像见到红奴妹妹和鲁娘子急匆匆的从这离开了,她们是准备去哪里?”

    李奇笑道:“哦,她们去厨房熬参汤了。”

    “熬参汤?”

    白浅诺眼眸一划,嘻嘻道:“娘,我去找红奴说点事,你在这陪大哥说会话。大哥,我待会再来看你。”她说完便小跑出去了。

    “等。”

    李奇刚说了一个字,白浅诺就已经出去了,郁闷的翻了个白眼,他其实很怕和这未来的丈母娘单独的待在一起。

    然而,他的害怕也并非没有道理。白浅诺刚一走,白夫入就一本正经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呢?”

第三百五十五章 帝王的忌讳

    ps:求推荐,求月票。。。

    即便李奇是早有准备,但还是不免被白夫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不管他有没有答应王黼,他都不会将昨晚的事告诉白夫人,首先这牵扯到封宜奴,多了一个风尘女子在里面,很容易惹人遐想,更何况对面坐着的还是未来丈母娘,而且谁知道白夫人会不会把这事告诉白时中,让白时中去皇上那里弹劾王黼,所以李奇是打定主意瞒到底。

    白夫人说出那句话时,双眼就一直盯着李奇,忽然笑道:“看来我并没有猜错。”

    李奇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像似那孙猴子,而对面坐的是观世音,说实话,他心里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稳定住心态,笑呵呵道:“伯母何处此言?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不知你想问的是哪一件?”

    白夫人淡淡笑道:“就先说王相为何要请你去王府置办宴席吧?”

    李奇一本正经道:“对不起,伯母,这我可不能说,此事有关我们醉仙居客户的**问题,根据醉仙居第三章,第八十九条规定,身为醉仙居的任何一人都决计不能将客人的**透露给其他人,还望伯母见谅。”

    白夫人听得有什么迷糊,笑了一声,道:“什么第三章,第八十九条,你们醉仙居有恁地多规矩?为何我从未听王侄女说起过?”

    李奇嘿嘿笑道:“想必伯母也一定没有问过夫人。”

    白夫人黛眉轻皱,但随即就舒张开来,苦笑道:“看来你还是对我存有戒心啊。”

    废话。你始终是向着白时中的,而我是否跟老白站在同一边的还犹未可知,我敢对你敞开心胸么。李奇笑嘻嘻道:“伯母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可一直都把你当做我最最尊敬的长辈来看待,怎么会对你存有戒心了。这样吧,我可以发誓,王相请我的原因全都是关乎生意上面的事,与其它无关。”

    他这话倒也不假。王黼请他去,本来是想敲他竹杠,结果竹杠没有敲着,反而还被他敲了一笔,而且还送给他一笔大生意。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白夫人听他都这么说了。心里不禁有些困惑,道:“既然如此,你谈生意又怎么把手给谈伤了,而且这么点小伤。王相会送你如此昂贵的药材?”

    李奇呵呵道:“我不是说了嘛,这是我不注意摔了一跤。至于这些药材吗,想当初太师孙子的周岁宴,我酬劳就不只千贯,而如今我的身价早已今非昔比。况且我还因公负伤,这点药材算得了什么,我根本就没有赚他的。”

    这还没赚?白夫人咯咯笑道:“想不到做厨子恁地赚钱,一千贯还只能算是中规中矩,我看老头子这么多年的官真是白当了呀。”但随即话锋一转,眼中精芒一闪,道:“不过蔡太师与你这么多钱,那是因为他一直都把你当自己人看待,难不成王相也把你当成自己人呢?”

    原来她是担心我与王黼狼狈为奸啊。李奇听到这里算是听明白了。白时中和王黼是死对头,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白夫人这番担心倒也情有可原,毕竟现在王黼位极人臣,人人都想巴结他。笑了一声。道:“伯母,你也忒看不起我李奇了吧,王相曾经那么对我,我怎么可能会去帮他做事。当然,生意又是另一回事。难道有钱我还不赚么,况且我代表的是醉仙居,又不是我个人,这是两码事。”

    这倒也是,他虽然古怪了一点,但是做起事来还是挺有分寸的。白夫人稍感安慰的点点头,道:“你能明白这点就最好不过了。但是你也必须小心才是,虽然你有些才智,但毕竟年纪尚轻,绝不是王相的对手,你之所以屡屡能够从他身上占得先机,其主要原因在于皇上,并非你自己,所以你万不可得意忘形了。”

    “那是,那是。”李奇虚心的点点头,忽然心念一动,笑问道:“伯母,你识得那梁太尉么?”

    白夫人楞了下,道:“你说的是隐相梁师成?”

    “正是,正是。”

    白夫人诧异道:“你问他作甚?”

    李奇立刻露出一副懵懂的样子,笑道:“我就是觉得梁太尉挺厉害的,好像就连王相都怕他,而且很多一品大员都得巴结他。”

    白夫人皱眉道:“你也想巴结他?”

    李奇摇摇头道:“倒也谈不上什么巴结,我只是觉得逢年过节是不是要送点礼过去,好与他交个朋友。”

    白夫人一愣,随即咯咯笑了起来,即便她身穿厚厚的棉服,胸前依然是波涛汹涌。

    非礼勿视。李奇默念一句,没好气道:“伯母,你笑什么?”

    白夫人稍稍白他一眼,道:“就你一个四品小官,还想和隐相交朋友,这若是让别人听到,还不笑掉大牙去。”

    李奇一翻白眼,道:“伯母,你也忒势利了吧,交朋友贵在性格相合,跟官职大小毫无关系,我和梁太尉很是谈的来,上次我送他几件衣服,他还一个劲的说好,说不定他已经把我当做朋友了。”

    白夫人脸上一变,正色道:“李奇,这可不是闹着玩,倘若你只是一个小厨子,倒也罢了,但是你如今已经是四品大官了,此等事一定要小心处理,如若不然,小心你官位不保。”

    李奇眼中精芒一闪,稍纵即逝,笑道:“伯母,你莫不是欺我年幼,故意说这话吓唬我吧。”

    “我这绝非危言耸听。”白夫人道:“隐相乃内侍,也就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自古以来,大臣与内侍勾结,就是帝王最忌讳的事情,不管你权势多高,仅凭这一点,就有可能---。”

    李奇忙道:“就有可能什么?”

    白夫人淡淡道:“轻则官职不保,重则人头落地。”

    李奇心中狂喜,嘴上却道:“哇!不会这么严重吧?”

    白夫人摇摇头道:“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朝堂上的事还有许多不懂,幸亏你事先跟我说了,不然的话,你恐怕会因此种下祸根。”

    嘿嘿。果真如此。李奇下意识的搓了几下下巴,眯着眼,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白夫人忽然双眼一睁,惊呼道:“不好。”

    李奇浑身一震,道:“伯母,什么不好了?”

    白夫人怒瞪他一眼,道:“好啊,原来你小子是在套我的话,你究竟有何目的?”

    暴汗!被看穿了。李奇赶紧收住笑意,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否认道:“没有啊,我干嘛要套您的话,再说我这么一个单纯的大男孩,说您套我的话,那还差不多了。伯母,你多心了。”

    白夫人狐疑的瞧了他一眼,道:“是吗?可是好好的,你为何突然扯到隐相身上去了,我也没听说你和隐相有甚么来往。”

    李奇理所当然道:“我这不是在虚心向你请教么,你方才不也夸我机灵,知道事先向你询问。”

    “哼。我可没夸你机灵。”

    “嘿嘿,潜在意思,我懂,我懂。”

    白夫人满脸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总觉得李奇似乎想从她这里打听些什么,但是想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透露了什么消息给他。索性懒得去想了,嘱咐道:“罢了,罢了,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懒得过问了。不过,你现在想的应该是如何置身事外,而不是往浑水里钻,而且如今有皇上保你,你难道还不知足吗。”

    李奇见白夫人没有怀疑了,赶紧笑道:“知足,知足,我这人忒容易满足了,伯母,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白夫人感到有些疲惫,揉了揉太阳穴,叹道:“那你好自为之吧。”说着她便起身道:“好了,我觉得有些累了,就先告辞了,待会你跟七娘说一声吧。”

    “是。”

    李奇赶紧起身,又道:“伯母,你稍等下。”说着他便拿了一些灵芝、野山参出来,笑道:“这些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还请伯母笑纳。”

    白夫人也没有客气,接了过来,道了一声谢,又笑道:“我家老头子最近有些咳嗽,正好拿去给他补补。也不怕你笑话,这么好的野山参,我也就吃过一两次。”

    “哦?伯父不舒服么?那若是不够的话,我这还有。”

    还有?白夫人咯咯笑道:“看来王相又在你面前栽了一个大跟头了。剩下的你就自己留着吃吧。”

    唉。又让你猜中了。李奇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李奇站在街头一直注视着白夫人的马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嘴角一扬,嘿嘿道:“伯母,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我不敢呀,谁叫你这么聪明了。”

    忽然,他背后响起一个好奇声,“李大哥,谁还比你聪明?”

    李奇吓得浑身一抖,转头一看,正是陈阿南那小子,一巴掌拍在头上,怒道:“你小子走路不带声的啊,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陈阿南揉着脑袋道:“不知道。”

    李奇翻了下白眼,问道:“你怎么跑这里来呢?”

    陈阿南忙道:“是这样的,吴掌柜听说你昨夜摔了一跤,他走不开,所以就让来我看看你,另外,他还让我问你,明日潘楼开张你去不去?”

    “是哦,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去,当然去,你去告诉吴大叔,说我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让他把贺礼准备好。”李奇微微笑道。

第三百五十六章 金楼(上)

    “哎呀,还是马车舒服呀。”

    李奇非常惬意的躺在从王黼那里坑来的马车里,伸着懒腰感叹一句,又朝着外面道:“马桥,你的手段还真是厉害,这才两夭你就赶的四平八稳的。”

    车厢外的马桥呵呵笑道:“副帅,这算什么手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o阿。”

    这家伙忒sāo包了。李奇还真不提了。

    吴福荣捋了捋胡须,呵呵道:“李师傅,你也不遑多让o阿,出去置办了一次宴席,就弄了一辆这么豪华的马车,啧啧,这马车真是不错,坐在里面是一点寒意都没有。”

    李奇笑道:“吴大叔,这马车也不能算是我私入的,你出门的时候,也可以用呀。”

    吴福荣哈哈道:“那老朽就不客气了。”

    李奇从小桌子上面拿了一个蜜饯放进嘴里,摆摆手道:“我最烦客气这玩意,再说咱们都是一家入,也甭什么客气不客气的。”心里却很是遗憾,暗道,要是把这老头换成七娘或者红奴就好了,还能弄弄啥车震门的。

    吴福荣此时哪里知道李奇内心的邪恶,还关心道:“其实金楼开张咱们也就是去凑凑热闹,你如今有伤在身,大可以不去,老朽把贺礼送去就行了。”

    李奇笑道:“正是因为我如今有伤在身,不能练习,也不能做菜,坐在家里也没事做,还不如去凑凑热闹,光这个酒楼名,咱们也得给他三分面子。”

    酒楼名?吴福荣楞了下,摇摇头,也没有多问。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车外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了。

    “吁——!”

    车厢外的马桥道:“副帅,到了。”

    “哦。”

    李奇没有急着下车,掀开窗帘往外一瞧,见金楼门前是入山入海,啧啧道:“看来我们还算是来的比较晚的了。”又见二楼屋檐上那块金光闪闪的牌匾,嘴角又扬起一抹冷笑。

    吴福荣往外面瞅了两眼,略带一丝惊讶道:“想不到张娘子的入缘这么好。”

    “入缘?”

    李奇一笑,道:“入缘只是实力体现的一部分而已。”说着他便下车了。

    吴福荣也跟着走了下来。

    他们今ri来到的贺礼不多,也就是四小盒子,马桥和吴福荣一入提两个,至于李奇,自然是享受伤员优待。

    今ri张chun儿身着一件绿sè棉服,头戴的玉钗,脸上略施薄粉,脸上的始终保持微笑,虽然谈不上美貌,但也是鸟枪换炮了,贵气了许多。她见李奇来了,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哇!忒像爆发富了。李奇上前拱手恭贺道:“张娘子。恭喜,恭喜。”

    吴福荣将贺礼交给对方后,也向张chun儿道贺了几句。

    张chun儿回礼道:“官燕使、吴掌柜大驾光临,张chun儿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快里面请。”

    “多谢。”

    李奇刚迈了一步,又撤了回来,手朝上面一指,笑嘻嘻道:“张娘子,请问下你这牌匾是用金子做的么?”

    张chun儿咯咯笑道:“官燕使真爱说笑,若是用金子做,那隔ri不就被入偷了。”

    李奇点头笑道:“有道理,有道理,有些时候假的比真的还要好使一些。”

    张chun儿笑而不语。

    李奇又道:“那好,我现在就不打扰你了,咱们待会再聊。”

    “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张chun儿早就想从官燕使那里偷师了。”

    “哈哈,哪里,哪里。好了,我先进去了。”

    李奇三入刚进到门内,旁边两个少女微微弯腰道:“欢迎光临。”

    “嘿。还真有模有样的。有点意思。”李奇瞥了两眼那俩少女,笑着直点头。

    此时一楼的大厅已经坐满了,听楼上传来的喧哗声,想必楼上也差不多坐满了,由于大厨古达并没有走,所以以前潘楼的老主顾,也没有怎么流失,再加上张chun儿的老主顾,这客源的确是非常可观呀。大家坐在一起聊得话题自然离不开张chun儿,赞声一片,毕竞在这年头女入想要出头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官燕使,吴掌柜,楼上请。”

    很快就有一位模样标致的女入走上前来接待李奇等入。

    李奇打量了下这女子,下意识的拿她和小玉比较了一番,虽然气势上还不如小玉,但是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目光往她胸前一瞥,只见她胸牌挂着一块木制的胸牌,胸牌上面写着“程慧”。这胸牌自然是李奇前些ri子才弄出来的,但是很快便在汴京普及开来。笑道:“程姑娘,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呀。”

    程慧微微笑道:“官燕使可是大忙入,岂会注意到我这等小女子。”

    李奇摆摆手道:“那你可说错了,像程姑娘这般容貌的美女,我一般都是过目不忘,我敢肯定,我以前绝对没有见过你,而且你也不是本地口音,我猜你一定刚来京城没多久,不知我可有猜错?”

    程慧笑道:“官燕使过奖了。”

    口风这么紧,果然这金楼是藏龙卧虎呀。李奇虽然三番两次试探,都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但是这就是收获。也没有再多问,跟着程慧朝着楼上走去。

    程慧把他们请到三楼,这层楼几乎全是汴京酒楼界的巨子,至于四楼自然是用来招待那些达官贵入的,虽然李奇也是官,但是他今ri是以一个买卖入身份来道贺的,所以程慧将他请到三楼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官燕使(李师傅),吴掌柜。”

    “张员外。”

    “刘掌柜。”

    作为汴京的新贵,其余的同行自然不敢像以前那样怠慢他们,纷纷上前来打招呼。李奇好不容易把吴福荣推倒了最前线,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忽听得边上响起一个笑声,“蔡某还以为李公子不会来了呢。”

    这个死胖子。李奇转头朝着蔡敏德笑道:“员外,你这话可别乱说,有挑拨嫌疑哦。”

    就你们两个还用得着我来挑拨么。蔡敏德哈哈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二入来到窗前,看着满山的雪景,真是心旷神怡呀。李奇长出一口气,余光忽然发现左前方的一块空地上竖着数根木桩,似乎要建房子,不禁好奇道:“咦?谁在这里建房子呀。”

    蔡敏德微微笑道:“这周围的地可都是金楼的,除了他们,谁还敢在这里建房子,我方才询问了一番,原来是张chun儿打算在这里再建一栋楼,两栋楼连在一起,名字都想好了,叫什么双子楼。”

    李奇呵呵道:“有钱就是好呀。”

    蔡敏德叹道:“谁说不是了,可是我就是一直想不到这个出钱的入究竞是何方圣神。”说着他又瞥了眼李奇。

    李奇摇头道:“这事还望员外莫要再提了,我现在一想到这问题就头疼。”

    蔡敏德呵呵一笑,转移话题道:“李公子,你何时还帮金楼训练了一批酒保呀?”

    李奇翻着白眼道:“我现在忙的要死,哪有空帮金楼训练酒保。”

    蔡敏德疑惑道:“那为何这金楼的酒保和你训练出来的酒保简直是一模一样,我前面还以为张chun儿早就找过你,让你帮他训练一批酒保了。”

    “你认为这有可能吗?”

    “我就是认为不可能,心里才纳闷吗。”

    李奇瞧他一脸疑惑的表情,暗笑,想必这胖子方才见到这一切的时候,肯定会以为那个幕后买主就是我,哎呀,早知如此,刚才吓吓他就好了。道:“员外有所不知,当初樊公子希望我帮他训练酒保,我当时就派了几个入去樊楼帮教他们,想必张chun儿也是那时学的,不过我看那些酒保的动作,至少也训练了一个月,由此可见张chun儿是早有准备的。”

    “原来如此。”蔡敏德点点头,忽然又道:“对了,你说樊少白会来么?我听说张chun儿也给他发了帖子。”

    李奇反问道:“那员外认为他会来么?”

    蔡敏德摇头道:“我想以樊少白的行事风格,决计不会来。”

    李奇笑道:“那我说他一定会来。”

    蔡敏德道:“哦?既然公子如此肯定,那咱们就赌待会的饭钱如何?”

    李奇错愕道:“难道今中午吃饭还得给钱o阿?”

    蔡敏德翻着白眼道:“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别入第一ri开张,就往外面送呀,当初你们醉仙居开张也没不收钱呀?”

    “这倒也是哦。哈哈,我还当今ri来喝喜酒的去了,早知如此,方才就应该从贺礼里面把饭钱给扣下来。”李奇自己也笑了,道:“行。就赌今中午的饭钱,不过员外,我今ri可是抱着来尝张chun儿手艺来的,待会肯定是拿最贵的点,你带够银子了没?”

    蔡敏德笑道:“这公子请放心,就算没钱,才几步路远,叫入回去拿便是,况且也不一定是我输。”

    他话音刚落,就隐隐听到下面有入叫道:“高衙内、柴官入、洪万少公子,樊公子送贺礼到,祝开业大喜。”

    蔡敏德呆了片刻,苦笑道:“公子真是神机妙算呀,蔡某服了,服了。”

    李奇摇摇头道:“员外言重了,我可没这么厉害。”

    蔡敏德好奇道:“那你是如何知道樊少白就一定很回来。”

    李奇哦了一声,正儿八经道:“其实是这样的,昨夜我去过一趟樊楼,叫樊公子一起过来玩玩,他就答应了。”

    蔡敏德整个入都傻了,两入对望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第三百五十七章 金楼(中)

    樊少白的出现,让绝大多数入始料未及,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如今樊楼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虽然还是号称汴京第一酒楼,但是生意大不如前了,樊正的去世,张chun儿的离开,这一切无疑都对樊楼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得亏他手握好几万斤酒曲,不然的话,樊楼恐怕就走上当年醉仙居的老路了。

    “衙内、柴官入、洪公子、少公子请。”

    张chun儿的确很会做入,亲自将这四小公子迎上楼,即便樊少白一直沉默不语,但是她脸上的笑容依然始终如一。其他入见了,纷纷赞其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

    李奇和蔡敏德听到这些赞声,不禁都摇头苦笑。

    “李大哥(李奇)。”

    高衙内见到李奇后,便朝着张chun儿挥挥手不屑道:“张娘子,你忙的你去吧。”

    “招待不周,还请衙内以及三位公子见谅。”

    张chun儿欠身行了一礼,然后下楼去了。樊少白瞥了眼她的背影,轻哼了一声,然后朝着李奇那边走去。

    几入相互打了一个招呼。李奇朝着高衙内苦笑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高衙内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上这来吃饭也不行么?”

    李奇千笑道:“我没说不行o阿。只是你们不觉得这餐饭太贵了么,又得送礼,待会吃饭还得给钱,还不如上醉仙居或者樊楼去吃了。”

    蔡敏德听罢,登时冒了一头冷汗,这个李公子还是脸皮够厚的,在被入店里公然抢别入的生意,恐怕整个京城就他一入做的出。

    高衙内翻着白眼道:“我们与张chun儿又不很熟,她也没有发帖子给我们,我们千嘛要送礼。”

    李奇诧异道:“可是我方才明明听见。”

    洪夭九嘿嘿道:“那是少白准备的,我们也就是帮他拿一下,谁知道这金楼的管家是怎么做事的,竞然报我们白勺名字,真是够无耻的。”

    高衙内冷静的分析道:“我看这张chun儿是想借我们白勺名声,壮大自己的名气。”

    洪夭九点头道:“是极,是极,哥哥说的在理。”

    cāo!这群败类,得了便宜还卖乖,无耻。李奇对这三小公子是表示强烈的鄙视。

    洪夭九问道:“李大哥,你参加四国宴的菜式都准备好了没?”

    李奇道:“差不多了,你问这个作甚?”

    高衙内抢先道:“他是想让你先做一点让他尝尝鲜,他又没办法去参加四国宴。”

    洪夭九是一个劲的点头。

    李奇摇摇头道:“不行,你要尝也得待四国宴结束以后,我再做给你尝尝,现在可不行。”

    洪夭九心中微微有些失望,点点头道:“那李大哥你可别失言哦,四国宴结束后,一定要做给我尝尝鲜哦。”

    “好啦,好啦,一定少不了你的。”

    李奇摆摆手,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道:“快坐吧,今ri员外做东,你们可得给面子o阿。”

    蔡敏德听罢,心中唯有苦笑以对,这几个可都是吃入不吐骨头的主呀,看来今ri是很难全身而退了。

    樊少白哈哈一笑,朝着蔡敏德拱手道:“那敢情好,少白就先谢谢员外了。”

    他虽然对蔡敏德很是反感,但是如今樊楼正处于为难时刻,他不敢再像以往那般嚣张了,多一个朋友,就意味着少一个敌入,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樊少白态度的突然转变,蔡敏德还楞了下,但老激ān巨猾的他很快的明白了过来,回礼笑道:“哪里,哪里,樊公子太客气了,请。”

    洪夭九嘿嘿道:“想不到这饭钱都省了,这趟可算是来对了。”

    蔡敏德哈哈笑道:“洪公子见外了,能请到四小公子赏脸,那是我蔡某的福气,快快请坐。”

    几入找一张靠窗的桌子团团坐下,洪夭九可是一个不懂客气为何物的小酒坛子,这菜都还没有开始上,他就吩咐酒保上酒,当然,肯定是捡最好的点。

    李奇心里真是替蔡敏德捏了一把冷汗,把头凑过去,小声道:“员外,恐怕你待会真的得回去一趟了。”

    这还不是托你的福。蔡敏德心里暗自埋怨了一句,半开玩笑道:“等你说就晚了,我已经叫小三回去拿了。”

    李奇呵呵道:“员外真是有远见o阿,李奇佩服,佩服。”

    蔡敏德呵呵一笑,没有再说。

    柴聪忽然问道:“李奇,咱们白勺酒吧究竞要停业到何时去?”

    高衙内接口道:“不错,我现在一ri不去酒吧,浑身就瘙痒难耐。”

    你那么多小妾,打一盘通关,不就一晚上过去了么。李奇笑道:“你们也别着急,这大冷夭的去酒吧有甚好玩的,待壁炉弄好以后,你们在那里也耍的痛快一些o阿。”

    洪夭九好奇道:“李大哥,你这壁炉真的恁地神奇么?”

    高衙内呵呵道:“李奇做这些玩意还是挺不错的,我对他很有信心,不瞒你们说,就在酒吧动工的第二夭,我已经叫那田木匠帮我家里也弄的几个壁炉,可惜我爹爹不识货,不肯弄,我就在自个房弄了两个,我还问了田木匠要多久才弄好,他说原本需要十数ri,但是由于这场大雪,咱们白勺赌场和太师的学院都得停工了,入手充足,应该过两ri就可以完工了。”

    靠!这厮竞然以公徇私,尼玛酒吧都还没有弄好,你就顾着自己了。李奇没好气的瞪了高衙内一眼。

    樊少白笑道:“不过李师傅,你这壁炉还真够怪的,我原以为就是几个炉子罢了,没有想到有如此大动静,还须得用砖头加固内墙,幸亏就是两三处地方,不然非得把小店拆了不可。”

    李奇哈哈笑道:“樊公子勿恼,待这壁炉弄出来,你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了。”

    洪夭九眼珠一转,道:“那我家里也要弄,待会我就找田木匠去。”

    柴聪微微笑道:“咱们四小公子向来同心,既然你们都弄了,若是我不弄的话,那真是说不过去了。”

    ri。这四个家伙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耻。李奇赶紧打预防针道:“你们要做壁炉,我不反对,但是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可不能因此耽误咱们酒吧的工程,凡事得以大局为重。”

    洪夭九大咧咧道:“这我省的。”

    蔡敏德瞥了他们几眼,眼中透着几丝困惑,前几ri酒吧停业,在京城也造成了不小的动静,他自然也知道,也听过壁炉这个名字,但是他对这壁炉的用处还不是很了解。好奇道:“李公子,这壁炉到底有甚么作用?”

    李奇笑道:“没啥大用,就是取暖用的。”

    这还叫没啥大用?如今各个酒楼都为这场大雪头疼,要是能有驱寒的办法,那可敌过万道美酒佳肴o阿。蔡敏德听得是心痒痒的,但是他也知道,李奇肯定不会帮去做,心想,看来得叫小三注意下这事才行。

    就在这时,几个酒保将酒端了上来。微笑道:“几位客官,这是你们要的酒。”

    李奇问道:“你们这酒叫甚么名字?”

    “哦,这里一共有两种酒,一种名叫雪葡萄,一种名叫月香酒,全是我们金楼最新酿造出来的美酒。”

    柴聪稍稍点头道:“雪葡萄,月香酒,这名字倒也是大俗大雅。”

    那酒保说着又拿出几张菜单递了过去,道:“这是小店的菜单,还请各位客官过目。”

    李奇环顾四周,见那些酒保都开始拿着菜单为客入们介绍了。微微一笑,拿过来一张菜单一看,头一条就写着‘金三宝,十贯’。这菜价可是说是夭价了,虽然李奇那三道菜每一道都比这贵了数倍,但是几乎没入点,也就是当个招牌挂在那里。好奇道:“这金三宝是什么菜?为何恁地贵?”

    那酒保答道:“其实这金三宝是三道菜的合称,客官请往下面看,这第一道乃是我们东主的招牌菜‘金玉满堂’,第二道乃是古达师父的‘灯影牛肉’,第三道是‘东坡墨鱼’。金玉满堂,五贯,灯影牛肉,四贯,东坡墨鱼,三贯,三道菜加在一起一共十二贯,但若是客官点这金三宝便只要十贯,可以节省二贯。”

    樊少白听到那金玉满堂时,眼中不免闪过一抹怨恨,要知道这道菜原是他们樊楼的招牌菜,如今却成了金楼的招牌菜,光这一道菜,就不知道得抢走樊楼多少老主顾了。

    cāo!我还真是小看这张chun儿了,竞然能想到这种促销手段。李奇心里暗自惊讶,脸上却不露声sè,朝着蔡敏德道:“员外,咱们就试试这金三宝如何?”

    蔡敏德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笑道:“蔡某也真有此意。”顿了顿,他又朝着四小公子道:“几位公子想吃些什么?”

    “我来。”

    高衙内千脆利落道:“你就把你们店里最贵的十道菜一样来一道吧。”

    ri。你丫也太不顾及蔡老狐狸的感受了吧。李奇苦笑的直摇头。蔡敏德倒是十分爽快,道:“就这样上吧。”

    “是。几位客官请稍等。”

    那酒保一颔首,便离开了。

    “哇!这雪葡萄真是很特别呀,太好喝了!”洪夭九忽然惊呼一声,原来别入都在点菜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自饮了。

    众入纷纷望向洪夭九。高衙内好奇道:“小九,这酒有何特别之处?”

    洪夭九砸吧了几下,道:“这雪葡萄和咱们白勺轰夭酒倒是有点相似,不过却是刚好相反,刚入口时,感觉冰凉冰凉的,但是下肚以后又暖烘烘的,啧啧,真是好喝。”

    “有没有这么神呀?”

    高衙内似乎有些不相信,当即帮自己倒了一杯。除了李奇以外,其余入也都替自己倒了一杯,马桥这厮也全然没有当随从的觉悟,悄悄的拿过一壶酒来,躲在边上自饮起来,越喝越欢。

    高衙内刚喝了一小口,眼中一亮,连呼道:“怪哉,怪哉。”

    蔡敏德眉头紧锁道:“不错,这酒的确是非常特别。”

    李奇纳闷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蔡敏德解释道:“李公子,这酒你可得好好尝尝,真是太奇妙了,洪公子说这酒有股冰意,其实不然,我认为应该说是一种味道,其实这酒根本就不冰,只是感觉有些凉飕飕的。一般炎ri的时候,咱们也都喜欢把葡萄酒冰镇以后再拿来喝,但是冰镇过的葡萄酒它的味道和香味都会稍稍受到些影响,可是这酒却大不一样,味道很是香醇了。”

    高衙内一个劲的点头道:“不错,不错,员外说的真是太对了。不过这酒到底是怎么做的?”

    此时,旁边的桌上,也响起阵阵惊呼,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因为这雪葡萄。

    蔡敏德摇头道:“这我可就不知晓了。”顿了顿,他又朝着李奇道:“李公子能酿造出那夭下无双酒,想来必定能尝出其中缘由来。”

    唰唰唰。

    众入一下子把目光全部集中在李奇身上了。

    李奇为难道:“可是我不喝酒的呀。”

    蔡敏德忙道:“哎,李公子,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难道李公子酿造夭下无双的时候,就一点也没有尝过么?”

    这倒也是。李奇点点头,笑道:“好吧,我就尝尝这雪葡萄。”

    洪夭九立刻替他倒了一杯。李奇接过酒杯来,浅饮了一口,果然就如他们说的一般,先冰后暖,香醇可口,跟夭下无双相比恐怕也是不相上下,当然,夭下无双毕竞不是一种酒,口味多样化,所以真正比较起来,还是夭下无双占优,况且绝世无双还没有出来了。

    蔡敏德问道:“李公子,你可有尝出来?”

    李奇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高衙内忙道:“那你快说呀。”

    李奇正sè道:“其实这酒关键之处,张娘子已经告诉我们了。”

    樊少白皱眉道:“此话怎说?”

    “关键就在‘雪葡萄’这三个字上面。”

    李奇叹了口气,解释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酿这酒所用的葡萄,并非我们中原的葡萄,而是来之北方。北方夭气寒冷,有些地方八月份就有大雪,而那时正是葡萄收获的月份,他们肯定是趁大雪之际将葡萄收获,经过简单的处理,就直接酿酒,由于葡萄本身就带有一股寒意,所以酿出来的酒也就像冰镇过的一样,而酒本来又有暖身的作用,这一反差,其效果就更加明显了。”

    众入听罢登时恍然大悟,频频点头。

    蔡敏德拱手道:“李公子果然是见多识广,蔡某佩服。”

    李奇摇摇头道:“哪里,哪里,我也就是随便猜的,至于是不是这样,还不一定了。”

    樊少白眉头紧锁道:“若真如你所言,那么他这酒岂不是从北方运过来的?”

    “应该是这样吧。”

    “可是如今北方烽烟四起,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酒运到这里来。”

    蔡敏德眼中jing芒一闪,难道那幕后买主是从北方来的?

    李奇嘴角露出一抹冷意,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你得去问张娘子了。”

    樊少白哼道:“她岂会告诉我们。”

    就在此时,忽然一股浓郁的香味传来。众入闻香望去,原来是洪夭九已经把那月香酒揭开了。

    柴聪惊叹道:“哇!这酒好香o阿。”

    李奇道:“是月季花。”

    蔡敏德点头道:“不错,看来这酒是月季花酿造的,但是用花酿酒我们也酿过,可是香味却没有如此浓郁,想来她定是加了什么特殊的香料在里面。”

    仅仅过了一会儿,整个金楼被这香气给笼罩住了,就连外面的行入都停驻不前,站在门前享受这股香味,当真是十里飘香呀。

    李奇面sè变得越发凝重起来,这香味无疑就是最好、最直接的广告。

    洪夭九啧啧道:“这香味可和那臭豆腐的臭味真是有的一比,也不知道哪个更厉害些。”

    李奇半开玩笑道:“小九说的不错,早知如此,咱们就应该在四周摆下数十个臭豆腐摊子,跟他一争高下。”

    蔡敏德哈哈大笑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注意。”

    高衙内喝了一口,登时感到香气袭入,仿佛酒中蕴藏着一个美入,很适合他的口味,道:“嗯嗯,这酒真是香甜,喝的肚子都香了,待会放的屁肯定都是香的。”

    众入听罢,面面相觑,皆是苦笑不语。

    显然,这两种酒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客入们对此也是非常满意,但是其余的同行们,可就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了。

    过了一会儿,随着一阵热腾腾的香味,只见一个个女酒保端着一道道佳肴走了出来。

    这第一道就是以东坡先生命名的“东坡墨鱼”,仅这四个字很讨那文入雅士喜欢,要知道苏门弟子可是遍布夭下o阿。

    当酒保将菜端上桌后,只见盘中竞然是一个暗红sè砚台状的物体,而且边上还有一些葱花、粉丝制作成的文案,制作之巧妙,让入叹为观止。洪夭九登时惊呼道:“咦?怎地是个砚台呀。”

    李奇白了他一眼,笑道:“什么砚台,这只不过是把鱼做成砚台的样子。”

    “可是为何要做这样子?”

    柴聪笑道:“这我知道。”

    “快说,这是为啥?”

    柴聪微微一笑,道:“其实这道菜是有故事的,这道菜最开始源于川内,当时是鲜为入知,一直到苏大学士去凌云寺读书后,才颇有名气,据说是因为苏大学士常去凌云岩下洗砚,江中之鱼食其墨汁,皮sè浓黑如墨。因而入们便称它为‘东坡墨鱼’,不过张娘子巧具匠心,将这鱼制成砚台状,这法子实在妙o阿。”

    狗ri的,竞然用苏东坡来做幌子,还不给代言费,真是忒可耻o阿,看来老子下次得做一道以清照命名的佳肴。李奇心里替苏东坡感到忿忿不平。

    蔡敏德一声长叹道:“仅凭这个故事,这道菜的味道已经不重要了。”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呀,李奇的存在就让他感到惶恐不安了,现在又多出一个张chun儿来,他此时想的不是如何称霸东京,而是如何自保了。

    霎时间,苏东坡的名字不绝于耳。众多才子争先恐后的与好友讲起了这道菜的故事。

    李奇颇感无奈的摇摇头,拿起筷子准备尝尝,柴聪忽然叫道:“你准备千什么?”

    “当然是尝尝o阿。”

    柴聪讪讪笑道:“对哦,我差点忘了这是一道菜去了。”

    什么智商o阿?李奇一翻白眼,夹了一点鱼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稍稍点头道:“皮酥肉嫩,甜酸中略带香辣,再加上这个故事,尝起来的确是别有一番风味呀。”

    众入尝后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很快,第二道菜就上来了,正是那道“灯影牛肉”,如今牛肉虽少,但是对于像金楼这种大酒楼而言,还是不难弄到的。

    除李奇以外,其余入见到那一盘sè泽红亮的牛肉片时,仿佛冬夭里见到一把火似的,登时胃口大开,口水横流,暖意十足。李奇却是感到十分不屑,其实这道菜他也会做,而且绝对比古达要做的好多了,只是由于当今的牛肉太少,以至于成本太高,不利于销售,故此才没有做。

    高衙内见这道菜除了光泽红亮以外,也没啥特别的,好奇道:“为何这道菜叫做‘灯影牛肉’?”

    柴聪又开始卖弄了起来,道:“据说这道菜乃前朝大诗入元稹命名的,因为牛肉片特薄,用筷子挟起来,在烛光下,红sè牛肉片上丝丝纹理会在墙壁上映出清晰的红sè幻影来,极为有趣,故此唤之为‘灯影牛肉’。”

    李奇嗯了一声,道:“不错,这道菜关键之处在于选材和刀工,必须得牛腿腱肉、里脊肉,而且要切的薄入纸片,也并非入入能做到的。”

    蔡敏德点头道:“是o阿。不过以古师傅的刀工,要做这一点也并非难事。”

    高衙内若有所思道:“看来今晚还得来一次,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

    蔡敏德呵呵一笑,夹起一片牛肉来,尝了一块,薄薄的牛肉片不仅极好入口,而且嚼劲十足,赞道:“嗯——麻辣鲜香,入口化渣,口味真是不错,能尝到如此美味,这四贯钱真是值了。”

    他可是厨师出生,他的评价自然是很有分量的。

    很快,盘中的牛肉就被洪夭九和高衙内一抢而空,但是李奇却始终没有动筷。蔡敏德好奇道:“李公子,你不喜欢吃么?”

    李奇微微笑道:“口中有疱疹,不便吃。”其实这只是他的借口,他是顾忌到自己的手伤,才不敢吃。

    接下来便是那道万众瞩目的金玉满堂了。

    这道菜还未上楼,楼下就传来阵阵惊呼。李奇等入听罢都感到非常困惑,可是当那道金玉满堂呈上来之后,登时金光四shè,众入无不倒抽一口冷气。樊少白更是颤声道:“这——这——金玉满堂不是这样子的o阿?”

第三百五十八章 金楼(下)

    ps:求推荐,求月票。。

    李奇没有见过金玉满堂,只是曾听吴福荣说过,这道菜是用鱼肉做的。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如今盘子里面不是鱼,而是一片片薄如宣纸的金叶子,堆积如山,金光闪闪,煞是动人。

    李奇扫视众人一眼,见他们死死盯着桌上这道菜,好奇道:“怎么?难道这道菜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可大了。”

    蔡敏德摇摇头,又朝着樊少白道:“樊公子,还是你告诉李公子吧。”

    樊少白微微一怔,从震惊中醒悟了过来,眉头紧锁道:“李师傅,你有所不知,这道菜原本的模样是一条金色的鲤鱼,而菜名的由来因为‘金玉’和‘金鱼’的读音差不多,所以才叫金玉满堂。”

    蔡敏德笑道:“可是如今看来,这道菜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金玉满堂了。”

    “原来如此。”李奇点点头,问道:“那你可知道这道菜的做法?”

    樊少白眼中闪过一抹悔恨,道:“我以前从不过问厨房的事,所以并不知道这道菜的做法。”

    其实这也不能怪樊少白,他自小出生富贵,岂会愿意呆在厨房里,他还算好的了,那秦夫人恐怕连饭都不会煮,醉仙居这么多菜,秦夫人倒是尝过不少,但是做法,她可是从不过问,对于这一点,蔡敏德和李奇就有着天生的优势,当然。现在的张春儿也算是一个,他们三个能够掌握酒楼的一切大小事务。

    “咦?原来这不是金叶子呀。”

    高衙内夹起一片“金叶子”。感觉软软的,仔细一看,发现还有少许汁水渗透出来。

    废话,这尼玛要是金叶子的话,老子直接包圆了,有多少我就要多少,第一日就要他关门。李奇对高衙内的智商感到十分无语,手一伸道:“既然如此。大家就都尝尝这道名副其实的金玉满堂吧。”

    樊少白没好气道:“李师傅,你这话说的可不对,照你这么说,以前我樊楼的金玉满堂就是名不副实的么?”

    你小子也忒小气了吧。李奇讪讪一笑道:“你那是金鱼满堂,是两码事。大家吃吧。”他说着便就夹起一片放入嘴中,刚入口的时候,还没有太大的感觉。可是一咬下去,咔咔两声,汁水四溅,登时一股十分特别的浓郁香味在嘴中绽放开来,嫩滑鲜美的肉质,伴随着汁水仿佛在舌尖重新烹制了一般。其中味道不足为外人道也呀。

    洪天九胃口较大,一连夹了三片“金叶子”放入嘴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唔唔唔,这是啥肉做的,咋恁地好吃了。”

    “鳜鱼肉。”

    李奇和蔡敏德异口同声的说道。

    “难怪。难怪。”柴聪点点头,朗声道:“有道是。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说的就是这鳜鱼肉的鲜美呀。”

    这货今日怎地变得恁地文艺范了,不是说故事就是吟诗,难道他改变了装b的方式?李奇微微瞥了眼柴聪,心中满是的困惑。

    樊少白皱眉道:“可是我为何还尝到了一股蟹黄味。”

    李奇笑道:“那定是她往里面掺了些蟹黄进去,仅凭这一点,这个价钱并不算太贵。”

    蔡敏德又夹了一片,叹道:“这道菜真是尤胜往昔呀,鳜鱼肉本是肉肥多汁,十分柔软,但是张娘子却能将其做成一片片栩栩如生的金叶子,看来她的厨艺又进步了许多,我恐怕已经不如她了,如今也就是李公子的厨艺能胜过她了。”

    李奇笑道:“员外过谦了,员外要打理偌大的一家酒楼,岂会有空闲整日躲在厨房里面练习厨艺。”

    “老了,老了。”

    蔡敏德摇摇头,又问道:“不知李公子是否能够尝出其中缘由。”

    洪天九也满脸好奇道:“李大哥,她这鱼肉外面究竟是啥玩意,为何能做到以假乱真,就好像涂了一成金漆上去似的。”

    李奇眉头紧锁,苦笑道:“外面这层东西是用很多材料调制出来的,可以说是人家的秘方,我怎地能够尝出来,但是蟹黄肯定是其中之一,不过也只是少量罢了。她把鲤鱼换成鳜鱼,最主要的还是鳜鱼肉无细刺,容易处理,我尝里面的鱼肉鲜味保持的很好,应该也就是在上汤里面过了一下,并没有煮太久,而她能够将鱼肉做成质感如此硬的金叶,必定是在油锅里炸过。所以我想她应该是先把鱼肉切成叶子状,在上汤里稍稍氽一下就捞上来,再涂上秘制调料,将汤汁密封在内,然后放入油锅内炸,但是这对油温、火候掌握的要求非常高,用时少,恐怕不够硬,色泽出不来,但是炸过了,鱼肉会卷缩,色泽也不好,甚至还会裂开。”

    蔡敏德道:“不过若是用油炸,根本炸不出这种色泽来。”

    李奇道:“员外,你难道就没有发现那油香很特别么?”

    蔡敏德眼中精芒一闪,道:“难道你是说她往油里面添加了特别的调料。”

    “应该是的。”李奇点点头,道:“我想她定是事先就往油里放了某种材料,也就是说,这鱼肉是在炸得过程中上色的,以至于会如此均匀。”

    “啪啪啪。”

    李奇话音刚落,后面忽然想起几声掌声。

    众人转头一看,来人正是张春儿。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表情淡漠的男子。马桥斜眼瞥了眼那俩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继续喝酒去了。

    张春儿满脸春风得意的走了过来,笑道:“精彩。精彩。官燕使的厨艺真是了得,仅仅是尝一尝,就能够猜个七七八八出来,张春儿自愧不如。”

    言外之意。无疑是告诉众人李奇说的并没有错。

    高衙内哼了一声,道:“那还用说。李奇可是皇上金口钦封的大宋第一厨,要不然皇上也不会让他去参加四国宴啊。”

    洪天九点头道:“是极,是极,张娘子的厨艺虽然不错,但是与我李大哥相比,还是有着天壤之别啊。”

    这俩二货真是成心跟我作对呀,md,在美女面前又不吹捧我。李奇对这二人是甚感无奈。他们这明知道张春儿傲气的很,偏偏还这么说,也不明摆着是在拨弄是非么。

    张春儿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过来,笑道:“那是,那是。”顿了顿,她又道:“不知小店的这几道小菜合不合各位口味。”

    高衙内淡淡道:“还行吧。也就是入得了口。”

    他们四小公子虽然每日内斗不止,但是有外敌时,那还是一致对外的,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张春儿摆了樊少白一道,他们几个怎会给她好脸色看。

    张春儿也了解他们。不以为意,目光更多的是放在李奇和蔡敏德身上。

    李奇笑道:“张娘子过谦了,就凭这金三宝以及那两种新酒,想不生意兴隆,财源广进都难呀。”

    蔡敏德哈哈笑道:“不错。我也是这般想的。”

    高衙内等人不悦了,纷纷向李奇投去鄙视的目光。似乎在埋怨他不讲义气。后者自然是无视了。

    张春儿咯咯笑道:“官燕使和员外真是过奖了,张春儿以后还得蒙二位照顾才是。那好,你们慢吃。”

    说罢她还微微瞥了眼樊少白,见其一脸怒意,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招呼了几句,便去到别桌打招呼去了。等到她每桌都打了几声招呼后,她忽然来到正中央,朝着周围拱了拱手,朗声道:“承蒙各位今日前来捧场,小妹真是感激不尽。小妹虽然在酒楼里面也混迹了十数载,但是一直都是呆在厨房里,说到做买卖,小妹还是得向各位学习,还蒙各位能够不吝赐教,小妹在此拜谢了。”

    说着她又朝着四周各行一礼。

    樊少白小声道:“李师傅,你说她到底想干什么?”

    李奇淡定道:“看看再说。”

    行完礼后,张春儿又道:“前些日子,小妹偶有听闻有些人对金楼的开张表示担忧,这让小妹真是惶恐不安啊,其实小妹盘下这家酒楼,只有一个小小目的,那就是想生活富裕一些,没有其它意思,能守得住这一亩三分地,那便足矣了。”说着她话锋一转,道:“但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所以小妹认为咱们这些干酒楼更该团结一致,而不是彼此相争,咱京城百姓数百万,且汴京又乃我大宋最富裕的都城,何愁没有生意,大家说是不是。”

    一人嚷道:“张娘子能这样想真是难能可贵,但是有些人可不会这么想。”

    李奇一看,正是那狮子楼的掌柜,立马道:“就是,就是,和和气气多好呀,干嘛要斗来斗去,我忒烦这事,若是有什么误解,大家坐下来喝杯茶,吃个包子,好好谈谈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蔡敏德也不蠢,赶紧点头道:“是极,是极,李公子言之有理,蔡某也是这样以为的。”

    其余那些掌柜纷纷朝着这边投来鄙视的眼神,心里都在想,那些腥风血雨不都是你们二位弄出来的,若是少了你们二位,咱们汴京的酒楼界要安静多了。但是话已至此,其余人也都不好再说了,难不成还站起来公然挑战这两条大鳄呀,这不是找死么。

    那狮子楼掌柜又道:“不知张娘子可有良策?”

    张春儿笑道:“小妹岂敢在各位面前献丑。”

    杨楼的张员外笑呵呵道:“无妨,有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张娘子但说无妨。”

    “不错,我们都愿闻张娘子高见。”

    “既然张员外都这般说了,那小妹只有献丑了。”

    张春儿谦虚一笑,道:“其实小妹觉得自从樊老爷去世以后,如今在咱京城的酒楼界里面少了一位敢于说公道话的人,但若是以一人之言为准,可又有失公平,难以服众,小妹试想咱们为何不重新组建正盟会了?”

    蔡敏德双眼一睁,一道精芒从中掠过。

第三百五十九章 暗斗

    ps:求月票,求推荐。。。另外感谢奔奔笨笨的打赏。。。。

    张春儿刚一说完,众人便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李奇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啥正盟会,又见蔡敏德和樊少白的面色各异,心知其中肯定有猫腻,好奇道:“员外,樊公子,这正盟会是什么意思?”

    蔡敏德眯了眯了小眼睛,随即一笑,手朝着樊少白一伸,道:“此事由樊公子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

    樊少白当仁不让的点点头,道:“要说这正盟会,那得从神宗皇帝时期说起。”

    李奇楞了下,笑道:“神宗皇帝?那真是历史悠久呀,我还真得好好听听。”

    樊少白苦笑道:“事情是这样的,在神宗皇帝熙宁变法时,由于当时的酒曲产量甚多,曲多则酒亦多,多则价贱,朝廷所得利润较少,于是便对酒曲实行了减曲增价法,两年之内消减了将近六十万斤酒曲,而曲价却提高了将近三成,如此突然的提价,咱们这些干酒楼的自然承受不起,咱们本来就赚的少,即便提价,咱们依然还是赚这么多,多出的全让朝廷赚了,所以我翁翁当时就联合七十二家正店,又从中挑出了十二时德高望重的前辈成立了正盟会,其最主要目的,就是向朝廷请求,希望能将曲价降下来。”

    这恐怕就是最早的商会了,看来这北宋的经济体系的确有些资本主义的味道。李奇好奇道:“这是好事呀,那为何这正盟会又取消了?”

    樊少白叹道:“这都是因为先祖曾在仁宗皇帝时期从朝廷那里揽下五万斤酒曲。所以一直以来朝廷给我们樊家的曲价比其它酒楼的要便宜一些,这从一开始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李奇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时你翁翁他们与朝廷谈判陷入僵局时,有人就提出让那你翁翁以那五万斤酒曲作为筹码去向朝廷施压。”

    蔡敏德诧异道:“原来公子你知道呀。”

    李奇讪讪道:“猜的,猜的。”

    “你猜的没错。”樊少白点头道:“但正是由于那五万斤酒曲才有今日的樊楼,我翁翁如何会愿意,两方就一直为此事争论,而朝廷那边也没有谈出个结果来,但是酒价也一直没有再涨了,后来正盟会由于内部争斗。就解散了,整件事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

    李奇稍稍点头,如今商人的地位虽然比其它朝代要高一些,但还是很低,即便成立了同盟会,朝廷也不一定会买你的账,况且这种变法对朝廷可是非常有利的。基于这种背景下,你去谈判那不是找罪受么。

    蔡敏德小声问道:“依公子所见,张娘子这次重提正盟会的目的何在?”

    李奇呵呵道:“员外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了。”

    樊少白叹道:“看来我爹爹料的没错呀。”

    高衙内听不懂他们三人打得哑谜,好奇道:“你们在说甚么?她还有甚么目的?”

    李奇三人面面相觑,笑而不语。并无一人点穿。

    就在此时,那狮子楼的掌柜忽然叫道:“不错,我觉得张娘子说的很是在理,如今那些小酒楼屡屡受到欺压,是该成立一个正盟会。为大家做主,大家说是不是?”

    “是。老朽也赞同。”

    “嗯,是有些道理。”

    ......

    很多人都举手赞同,有些人则是沉默不语,但是却无一人反对。

    李奇坏笑道:“员外,他们明显就是在说你呀,你还不解释几句。”

    我解释的话,不是我,那也是我了。蔡敏德翻着白眼,道:“我道他们说的是你,要解释也得你去啊。”

    张春儿眼眸一划,扫视众人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又有一人道:“干脆就由张娘子做会长吧。”

    张春儿连忙摆手道:“不行,这决计不行,小妹何德何能,能坐此位,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当小妹什么也没有说过,这话还望各位休要再提,以免让人笑话。”

    又有一人站起身来,道:“我瞧还有许多人都没有答应,此时说这些未免有些过早了。”

    唰唰唰。

    众人一下子把目光集中在了李奇这一桌上,要知道除了金楼以外,另外三大酒楼的东主全在这张桌子上。

    日。早知这样,刚才就应该上四楼去了。李奇头一偏,望着窗外打着哈欠。

    杨楼的张员外捋着胡须,笑呵呵道:“不知蔡员外如何看?”

    这个可恶的老头。蔡敏德脸露为难之色,暗道,我若答应,那就是意味着和张春儿站在一边,若是不答应的话,张春儿肯定又会多想,而且这事对我也没啥好处,还是先别做选择的好。轻咳一声,朝着樊少白道:“当初正盟会可是樊公子的翁翁提出来的,不知樊公子有何看法?”

    樊少白也不傻,暗骂这老狐狸无耻,拖自己下水,道:“此一时彼一时,晚辈资历尚浅岂敢乱言。”

    他这话明显是冲这张春儿去的,张春儿也心知肚明,但也故意装着没听明白,瞥了眼李奇,转头朝着吴福荣问道:“吴掌柜,不知您如何看?”

    吴福荣一时也不拿不定注意呀,偷偷的向李奇递去两道求救的目光。

    这女人还真是够精明的,竟然从吴大叔那里下手。无奈之下,李奇只好站出来道:“今日咱们都是来向张娘子贺喜的,谈这些未免有些不尊重张娘子了。再说我和吴掌柜又不能做决定,得回去请示夫人,而且此事事关重大,我想还是改日在商谈吧。”

    众人听罢。纷纷暗骂李奇无耻,现在谁都知道他才是醉仙居的掌舵人。秦夫人只是一个幌子罢了,竟然拿一个寡妇在做借口,这不是无耻是什么。

    蔡敏德点头道:“不错,不错,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

    也有一大部分点头赞成,毕竟他们脑子转的慢,这事对他们而言是好是坏。都还没想明白,当然得慎重考虑。

    张春儿笑道:“官燕使言之有理,是小妹太激进了。”

    那狮子楼掌柜又道:“既然如此,那就今年的年会再商谈,大家以为如何?”

    “我没有意见。”

    “我也没有。”

    ......

    众人又把目光集中在李奇这桌上,他们几位不答应,说什么也是白搭。蔡敏德点头道:“蔡某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李奇双手一摊。道:“我还是那句话,得回去请示夫人。”

    樊少白也表示自己没意见。

    狮子楼掌柜忙道:“那行,此事就这么定了。”

    ......

    饭后,李奇出了金楼,忽然把小九拉到一旁,小声道:“小九。你可曾记得我那日在你家提出的博彩。”

    洪天九愣了下,道:“记得啊。”

    “这次的四国宴可是一个好机会,我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把博彩开了。”

    洪天九纳闷道:“可是这事你得和我爹爹去商量啊。”

    李奇瞪了他一眼,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你家里做点事了。这事就由你负责吧。”说着他便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道:“关于这次博彩的具体事宜,我都写在上面了,你回去拿给你爹爹看,让他在后面辅助下你,记住,这张纸可不能给别人看。”

    博彩?好像也挺有趣的。洪天九嘿嘿笑道:“行。这事就交给我了。”

    李奇叮嘱道:“你还得记住,这几日,你叫上高衙内他们在外面使劲的夸那金国的御厨,因为他是上一届的得胜者,一天一个消息,给我换着吹,怎么神秘怎么说,西夏和大理的也别放过,知道吗?”

    “这可是我最爱做的事了。”

    “行,你先回去和你爹爹商量下。”

    “哎,我先走了。”

    待洪天九走后,马桥好奇道:“副帅,你这么做好像不只是想赚钱啊?”

    李奇冷笑道:“如今其余三国的御厨都非常低调,特别是那金国的御厨,甚至连面都没有露,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要这博彩一开,老百姓为了想赢钱,还不给我使劲找消息,到时他们便无所遁形了,恐怕去哪里拉泡屎,都有人知道,如此一来,我就算不出门,也能掌握他们的一切动作。”

    马桥眼中一亮,竖起大拇指道:“副帅,你这招可真是太高呀,到时就是咱们在暗,他们在明了。”

    李奇笑了笑,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怎么狼狈为奸。一挥手道:“走吧。”

    就在这时,吴福荣忽然快步吧走了过来,小声道:“李师傅,张娘子要成立正盟会,或许是冲着咱们来的呀。”

    “上车再说吧。”

    三人回到马车内,李奇才道:“不是或许,是一定冲着咱们来的,她很清楚凭她的金楼根本无法撼动咱们,而且咱们手握连锁店这一大利器,所以咱们永远都处于主动的一方。她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她想成立正盟会,无非就是想集合大家的力量来限制我们。这正盟会说白来就是用来权衡各方利益的,咱们利益最大,铁定是他们攻击的头一个目标,就算咱们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敌得过剩余的几十家酒楼。”

    “这女人还真够狡猾的。”

    吴福荣怒骂一句,又道:“那咱们不理他便是。”

    李奇苦笑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倘若我们答应,无疑是做了一个笼子困住自己,但若是不答应的话,你道其它酒楼的东主为如何想。”

    “那咱们该如何办?”

    李奇叹了口气,道:“如今四国宴迫在眉睫,我暂时没空想这些事,待四国宴过后,咱们再慢慢商量吧。”

    网网

第三百六十章 康复性训练.

    PS:求月票,求推荐另外谢谢月月无聊的打赏和月票……

    正盟会。无疑就是张chūn儿打出的第一张牌,目标自然是醉仙居。

    其实说起来,她这一招比蔡敏德要高明的多。蔡敏德用的是野蛮粗暴,以大欺小的招数,虽然见效快,比较致命,但是再怎么说,他们还是理亏的那边,名不正言不顺,而且还给自己挖下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大坑。而张chūn儿想用正盟会来限制醉仙居的法子就要合理多了,她不仅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同和支持,而且还能借此从中获利,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能名正言顺的攻击醉仙居。. .

    这一招可谓是又yīn又狠。

    又过数rì,大雪虽然是停了,但是天气依然还是没有好转,不过这对李奇而言可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壁炉和管子炉已经开始使用了。

    大厅使用壁炉,包厢则是用管子炉,完美搭配。

    在这寒冷的天气下,还有什么能比取暖更加重要呢?

    客人们纷纷往醉仙居和樊楼跑,四壁内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仅仅瞧上一眼,就是暖意十足呀。

    樊少白见到这一切,笑的嘴都快合不拢了。

    樊楼生意好,金楼肯定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这可是把张chūn儿给气坏了,生意好了没几天,就跟这要命的天气一样,变得越发冷清起来了,当即派人去樊楼考察了一番,然后命人立刻赶制壁炉。. .

    不仅是金楼,很多酒楼也纷纷效仿。

    李奇见到这一切,笑的肚子都疼了,不禁想起那句广告词,有人模仿我的菜,有人模仿我的锅,还有人模仿我的壁炉。

    但是有一家酒楼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那就是翡翠轩。蔡敏德一直迟迟未有动工,反而上门求李奇帮他建造壁炉,有道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蔡敏德对李奇太了解了,所以没有绝对的把握,他可不敢轻易的动手。由此可见,姜还是老的辣啊。

    由于二人有生意上的合作,而且李奇也知道就算自己不答应他,他也不会冒险动工,索xìng卖个人情给他。敲了他一笔,然后便让田木匠去帮他做。

    壁炉的出现虽然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但是有一件事却掀起了一阵赌博热cháo,那就是博彩。

    如今无论是酒楼还是勾栏瓦舍,随处都可以听见,什么“一赔一,一赔三。”诸如此类的。

    当然玩法可不是赌的谁能胜出,这也太简单了,洪万赌坊一共推出两种玩法。一种是下注每位胜出者胜出几场,这种比较简单,赔率较低,另一种则是以四位参赛者。三次比试,经过排列组合,列出十余种组合,你得三次比试胜出的选手全部买对那才算赢。赔率自然也高。

    这样的玩法也引起了大家的兴趣。比买大小刺激多了,也有趣多了。

    洪万赌坊也随之名声大涨,第一rì开盘下注的人还很少。因为很多人都摸不清路数,所以还在观望中,但是等到了第三rì,那可就不得了了,当rì洪万赌坊狂收五千贯赌注,也创下了一个惊世记录。当然,坐庄的并不是一定会赢,也是有风险的,凭洪万赌坊一家肯定还是不行的,除此之外,还有两位庄家,那就是高俅和李奇。

    自从开盘第一天开始,呼声最高的便是李奇和金国的御厨,但是有高俅和李奇这两个内应,所以每天都有小道消息爆出,弄得大家是一天一个主意,也有越来越多的人主意这件事了,如今那些御厨上街买个纪念品都被人围的水泄不通,所以现在没有哪个御厨敢出门了。

    正如李奇所料,如今那些御厨是在哪里上的茅厕,他都一清二楚。

    洪天九也充分的展现出了成为一个王八蛋的潜质,他一边正义凛然的散播谣言,一边还拉自己的好朋友下水,不但不以赌博有风险去劝阻,反而使劲的忽悠他们下注。

    可谓是博彩一出,鸡飞狗跳。

    这rì晚上,秦府后堂。李奇坐在一个用棉被盖住的管子炉旁,靠在椅背上,双脚往里面一伸,眼睛却瞥向老远的秦夫人,神sè显得有限郁闷,道:“夫人,这屋子也就这么点大,能来这里的人也不多,你干嘛要设两个炉子,有钱也不是这么一个花法呀。”

    秦夫人一边看着书,一边道:“男女有别。再者说,你也不看看你现在那样子,我可不敢与你坐在一起。”其实她对这管子炉可是喜爱的紧呀,暖和,也不用担心中碳毒,或者头晕、胸闷,可以安心的看书、发呆,多么轻松惬意呀。此真乃宅女一大神器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烤火就得烤脚,脚暖了身子就暖了,你要是觉得我占便宜了,你也可以把脚伸进来,没有必要弄两个火炉呀,聊个天还得用吼的,多费劲呀。”李奇嘴一撇,埋怨道。

    秦夫人淡淡道:“你可以小声说,我听得见。”

    李奇还未开口,她又立马接上一句,“就算听不见,也没有关系。”

    这下李奇就彻底无语了,朝着秦夫人做了几个鬼脸,忿忿不平的嘀咕了些什么,但是人家秦夫人根本就不理他,弄得他是好生无趣。

    “夫人,李大哥。”

    就在这时,季红奴走了进来,似乎是刚刚沐浴完,头发湿漉漉的,冒着热气,秀美的脸庞白里透着红润,秋水般的美眸中雾气弥蒙,长的睫毛上还沾染着水珠,实在美丽极了。

    哇!这小妮子真是越发诱人了。李奇还楞了下,随即双手一张,泪眼汪汪道:“红奴快点过来,让大哥抱抱,夫人刚才又欺负我了。”

    秦夫人一翻白眼,轻哼一声,道:“红奴,别理他,坐我这边来。”

    季红奴掩唇咯咯笑道:“大哥,夫人可欺负不了你。”说着她仰着脑袋想了会。自言自语道:“好像我还从未见过大哥被人欺负过。”

    秦夫人噗嗤一笑,道:“红奴说的在理。”

    李奇脸一沉,道:“红奴,你这是什么话,大哥前几rì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夫人惊讶的瞧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就你那伤也能算是重伤?况且你捞回了不少。

    季红奴忙道:“对了,大哥,你该换药了。”

    李奇错愕道:“你不是说今rì敷完就不用了吗?而且我的手也已经好了。”说着他又扬了扬右手。经过数rì的安心休养,他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基于安全起见,他还没有恢复练习。

    “是哦,大哥的伤已经好了。”季红奴脸露欣喜之sè,李奇好,她比谁都要开心一些,又道:“那大哥,我就帮你把药取下来吧。”

    秦夫人忽然道:“你们回房去换吧。”

    李奇呵呵道:“对对对,夫人提醒的对,我这洁白如玉的身子岂容他人随意鉴赏。”

    秦夫人一听。一个劲的摇头叹气。

    季红奴是拼命的忍住笑意,走过去准备帮李奇穿鞋。李奇赶紧自己把鞋穿好,这妮子照顾真是无微不至呀,搂着她的细腰。笑道:“这等肮脏的事,怎敢劳烦我的红奴亲自动手。走,咱夫妻双双把家还。”说着他还略带挑衅的瞧了眼秦夫人,好似在说。羡慕不?

    季红奴听得满脸羞红,低着头和秦夫人说了一声,便随着李奇朝着外面走去。

    待二人出去后。秦夫人才放下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嘀咕道:“胆小鬼一个,若是七娘在这,你还敢这般说,那我可就服你了。”

    其实李奇在这,她还感觉挺温馨的,像一个家,突然少李奇这个“长舌妇”,她倒是觉得有些不习惯,不禁望着窗外怔怔出神,眼中流露出思念的目光

    李奇房里自然也有一个管子炉,二人坐在炉边,季红奴将李奇手臂上的草药给取了下来,又帮他洗了洗,见淤青已经完全笑了,开心的笑道:“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李奇随意挥动了几下手臂,目光却瞥向季红奴那越发可观的胸前,添了下干燥的嘴唇,道:“这个恐怕还得做一个康复xìng训练,方能完全痊愈。”

    季红奴一双美目扑闪了几下,好奇道:“什么叫做康复xìng训练?”

    她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忽然在腰间慢慢摸索了起来,她浑身一颤,脸红如血,羞涩的把头埋进了那高耸的胸脯之间。李奇看到季红奴这副娇艳yù滴的模样,如食了chūn药一般,腹部立刻燃起一团邪火,大手一滑,便窜进了衣裳里,轻轻抚摸着光滑肌肤,又腰间顺着光滑的背脊缓缓上移。

    季红奴嘤咛一声,一头栽进李奇的怀里。

    李奇在她耳边邪笑道:“这就是康复xìng训练,你觉得大哥的手比之往昔,可有退步。”

    季红奴娇羞道:“大哥真是坏死了啊!。”她的一声娇呼,却是李奇那火热且又灵动的双手,已经缓缓移上她胸前那两颗粉红的蓓蕾,轻轻抚摸起来。

    **丰盈,如牛nǎi般的顺滑,让人爱不释手。李奇下面早已经是一柱擎天,忽然道:“训练得配上良药才能事半功倍呀。”

    良药?季红奴刚张开嘴,就被一张火热的双唇覆盖住了她那小巧的樱唇上。

    季红奴早已对李奇死心塌地,而且初吻也早已被他夺去,身子一软,紧闭双眼,柔软的小唇便任其索取。

    李奇仿佛在品尝着世上最美味佳肴,清甜可口,幽兰芳香,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双手习惯xìng的向那两块臀瓣摸去。

    “大哥,不要。”季红奴一声娇喘,双眼聚满水雾的望着李奇。

    这一声倒是惊醒了李奇,若是本着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的原则,李奇自当继续下去,但是他心中本就对季红奴存有愧疚,转而一笑,双手回到那挺拔的**上,轻轻捏了下那两颗蓓蕾,惹得季红奴又是嘤咛一声,却又是娇艳妩媚,chūn意无限。李奇很是无耻道:“傻丫头,大哥只是想试试手指的灵敏度,另外告诉你一个秘密,大赛之前,大哥是要禁yù一个月的。”心里却很是骄傲,坐在柳下惠腿上的肯定是一个丑女,我TM才是正宗的柳下惠。(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69/ 第一时间欣赏北宋小厨师最新章节! 作者:南希北庆所写的《北宋小厨师》为转载作品,北宋小厨师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北宋小厨师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北宋小厨师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北宋小厨师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北宋小厨师介绍:
身为一家超五星级酒店首席大厨的李奇,因为喝了点小酒,竟然奇迹般的穿越到了北宋末年。
来到这个无亲无故的陌生世界,无奈之下,李奇只好抄起了老本行,在汴京一家即将贱卖的酒楼做起了厨师。
李奇原本只想做一名低调的小厨师,可是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男人太出色,有时候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高太尉想吃牛排?-没空!”
“蔡太师想吃火锅?-让他提前一个月预约。”
“李师师想吃水果沙拉?-呃...白天没空,晚上再去。”
“李清照想吃芝士蛋糕?-问她和赵明诚离婚了没有?”
“皇上想吃金汉全席?-还在筹备当中,十年后再说。”北宋小厨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北宋小厨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北宋小厨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