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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希北庆     北宋小厨师txt下载     北宋小厨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三十一章 创业大会(下)

    杨帆拱拱手,而后手朝着李奇手中的瓷器一指,笑道:“经济使莫不是看上了这灯罩?”

    李奇心如明镜,点头笑道:“有点动心而已。”

    杨帆哦了一声,道:“可我瞧这灯罩并无特别的地方啊。”

    李奇知道他是在探自己的口风,也没有隐瞒,道:“那可不是,这等材质比一般的都要薄很多,而且透明度极好,假如外观能做的再完美点,那绝对大卖无疑。杨公子应该清楚,咱们京城达官显贵多不胜数,而那些达官显贵又喜欢在晚上大摆筵席,请歌妓、官妓来府上弹唱助兴。晚上就一定要点灯,所以这灯光可以说是晚上最重要的东西,缺之不得,可别小看这一个小小的灯罩,它能令那泛黄的灯光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比那些黄鹂之音还要令人陶醉。”

    那韦荣忙点头道:“大人说的是,这灯罩在晚上散发出来的光芒的确是十分迷人”

    杨帆听得沉吟了起来,目光一闪一闪的。

    李奇呵呵一笑,将灯罩递还给韦荣,笑道:“要是创业大会结束以后,还未有人找你,你去醉仙居集团公司找一个名叫小玉的姑娘,就说是我让你去找她的。”

    韦荣大喜,一个劲的点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杨帆眼珠咕噜转了一圈,笑呵呵道:“经济使,你们商务局弄这创业大会,可否帮人出主意,你也知道,来这里的人可并非人人都是商人出身,也又很多不会做生意的。”

    你就说是你得了,真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李奇呵呵道:“当然,我们的善后工作也是非常周全的。只要双方确定合作后,若有需要的话,我们会提供一些经营方案的。”

    杨帆笑道:“那些方案可是经济使制定的?”

    李奇懒得他废话,直接道:“若是杨公子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些建议。”

    杨帆眼中一亮,忙点点头道:“好好好。”

    “杨公子慢看,我得去忙了,改日有空一起喝茶。”

    “一定,一定,就怕到时经济使会嫌我烦了。”

    “哈哈。杨公子说笑了。失陪了。”

    “请。”

    别过杨帆以后,李奇又院内四处游荡,见众人的热情都非常高涨,心里也放心不少,忽然,他在人群中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用力拍了那人的肩膀,大声道:“蔡员外!”

    蔡敏德吓得一震。转头一看,见是李奇,一对小眸子都快翻的不见影了,“李公子。蔡某这一把年纪了,你就少吓吓蔡某了。”

    李奇呵呵一笑,问道:“不知员外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啊。”

    蔡敏德举起手来。

    “当归?”

    蔡敏德笑道:“公子好眼力呀。”

    “员外难道又想做药材生意?”

    蔡敏德点点头道:“酒楼界有像公子这等厉害的人物在,蔡某恐怕难以出头了。所以得尽快找条后路才行呀。”

    去你娘的,你要想转行,就别贪图江南那块地呀。李奇笑呵呵道:“员外说笑了。不过员外想做药材生意倒是出乎了我意料之外。”

    蔡敏德呵呵道:“蔡某读书不多,懂的也不是很多,除了做菜以外,还就对这药理略知一二,药膳不分家吗,以前在太师府的时候,还特别跟人学过一阵子,还是那句老话,做生意做熟不做生,除了这药材生意,我也做不了别的了。”

    “原来如此。”李奇点点头,笑道:“不过员外的眼光真是令我佩服不已呀。”

    “此话怎说?”

    “员外是在考我呀。”

    “岂敢,岂敢。”

    李奇呵呵一笑,道:“是人就要吃饭,吃饭就得上酒楼来,而且咱们大宋即便是一般的普通人家都不会在家做饭,所以酒楼里面的利润是非常巨大,且具有相当强的持续性,只要经营的好,便可长久的生存下去,除非哪天人不需要吃饭了。同理,是人就会生病,生病就得去抓药,这能不赚钱么。员外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能够敏锐抓住世上最赚钱且又最稳定的两门生意,甚至连书都不愿意读,比我强多了。”

    “哎哟,算蔡某求你,你就别寒碜蔡某了。蔡某哪是不愿意读书呀,只是蔡某农家出身,根本就资格读书。”蔡敏德幽怨的瞧了李奇一眼,随即又呵呵道:“不过公子的想法与蔡某真是不谋而合啊,药膳都是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只要用点心,至少不会亏本。”

    “那是,那是。不知员外可有收获?”

    蔡敏德笑了笑,道:“收获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仅仅是做药材生意,赚钱难,毕竟世上可不是只有你一家药材铺,所以还得有好的方子,我方才与几个来这里做药材的买卖人、郎中都聊过,他们手中的确是一些方子,说的都是挺好的,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蔡某岂能轻易相信他们,这也令蔡某觉得好生为难。”

    李奇笑道:“关于这一点,员外大可放心,你也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若是我没有把握,岂敢让他们来这里。凡是关于药材方面的买卖,我都派人去做过详细调查,都没有问题。”

    蔡敏德眉头一皱,道:“你们都调查过?”

    这老狐狸,真是太谨慎了,md,天生就是一商人啊!李奇苦笑道:“员外多虑了,这是人家的秘方,我们怎地会去索要,就算我们想,他们也不会愿意给。我们只是派人去调查了用过他们药的病人,还对方子里面含有的药材进行过调查,不过每味药的斤两,我们可就没有询问了。但是有句话我可得说在前面,这里面还讲究一个对症下药,员外若真要做这生意,可得谨慎又谨慎呀。”

    蔡敏德点点头道:“这我知道,我知道,这跟做菜是一个道理。”

    李奇一笑。忽然好像听到了洪天九的声音,“哎哟,都已经开始了,哥哥,这都得怪你,弄那么久,指不定咱们就错过了什么好玩的玩意。”

    李奇举目望去,只见四小公子那一群人从门口走了进来,洪天九极度不满的朝着旁边带着一朵娇艳红花的高衙内嚷嚷道。

    高衙内据理以争道:“小九,这怎么能怪我呀。这事说快就能快的么?”

    柴聪皱眉哼道:“你小子白日宣淫,还有脸说了,下次可别指望我们会等你了。”

    “就是,就是。”

    高衙内不爽道:“什么白日宣淫,你这人太下流了,我这可是为我们高家续香火,开枝散叶,此乃大事矣,你懂不懂呀。”

    “我下流?”

    柴聪气的脸都绿了。也无所顾忌了,吼道:“开枝散叶?你这厮都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了,比我们都多。还用得着这么急么?小九九代单传,也没你这么着急。”

    高衙内嘴一撇,下意识的抚摸了下鬓上的红花,很得意道:“那是我有本事好不。你们这是羡慕。”

    “你---。”

    樊少白忙道:“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别再争了。好多人都看着了。”心里却嘀咕了起来,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和这伙人成了朋友。

    这群活宝。李奇一拍脑门,朝着蔡敏德道了一声,“失陪了。”然后朝着四小公子走去。

    高衙内一见李奇来了,忙上前道:“李奇,你来的正好,快给我等评评理。”

    这里这么多人,还评个毛的理,你不要脸,我还要了。李奇手一抬,道,“别,千万别。我知道衙内你天赋异禀,我羡慕嫉妒恨行不。”

    高衙内得意极了,朝着柴聪几人道:“瞧见没有,瞧见没有,人家李奇多坦白呀,有啥说啥,乃真小人矣!”

    “嗯?真小人?”李奇惊讶的望着高衙内。

    高衙内呵呵道:“李奇,咱们俩都是直性子人,有啥说啥,你也别见外了,真君子可不会羡慕嫉妒恨,伪君子又不会说出来,唯有真小人才会恁地直白的说出来的。”

    樊少白哈哈笑道:“衙内,你这番言论真是精辟,我等佩服不已。”

    柴聪等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了。就连旁边的人也都在低头偷笑。

    李奇真想一巴掌拍死这家伙,咬着牙笑道:“衙内,看来你这最近又涨学问了呀,说起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哈哈,那是,那是。”高衙内很骚包的一个劲点头,得意之情那是无以言表啊。

    拜托!我这是夸你么?李奇无语了。

    洪天九忽然将脸凑到李奇面前,一脸焦急道:“李大哥,你这创业大会上面可有啥新奇的玩意,我们是不是错过了很多好玩意。”

    这四小公子性格分明,各有特色,老子是双拳不敌八爪啊!李奇用力的抓了抓头,恼怒道:“对不起,我与各位的品味完全不同,你们别来问我,自己去看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嗖的一声,洪天九就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当中。

    李奇气急道:“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忙,恕不奉陪。”他怒哼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樊少白难得见到李奇气成这个模样,走上前拍了拍高衙内的肩膀,笑道:“衙内,恐怕这世上也只有你能把大名鼎鼎的金刀厨王气成这模样了。”

    高衙内眨着大眼睛,茫然道:“你何时见我气他了,我明明就是在夸他啊。”语气相当真挚。

    “呃...!”

    正巧柴聪从他身边经过,当即没好气道:“那你以后千万别夸我。”

    高衙内嘴角一翘哼道:“你个伪君子。”

    柴聪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在地,心里哭喊道,交友不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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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章 惊出一身冷汗

    “咕噜!咕噜!”

    李奇狠狠灌了一口茶水进肚里,但依然无法熄灭心中的怒火,嘴里嘀嘀咕咕的骂道:“高衙内,你这个蠢货,真是气煞我也,老子迟早要让你明白你鬓上的花儿为何会那么红。”

    话音刚落,忽听见边上一人笑呵呵道:“想不到康儿竟然能将向来就能说会道的经济使气成这模样,难得,真是难得啊。”

    李奇转头一看,见还是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随即又面色一紧,惊讶道:“皇---大官人?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人正是那宋徽宗,他身旁跟着那仆人便是梁师成,二人在这拥挤的人群当中,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了,特别是那梁师成,隐相二字,是当之无愧啊,不去当演员真是浪费了。

    宋徽宗笑道:“来了有阵子了,只不过我打算先在这里四处看看,待会再去找你,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不过那几个小子也真是太不像话了,个个都是出身于名门望族,可是却口无遮拦,真是成何体统。”

    “是是是,大官人说的对极了,我觉得如此,大官人应该去和太尉说道说道。”李奇是一个劲的点头道。

    宋徽宗斜眼瞧了李奇一眼,笑道:“看来康儿还真是没有说错,你呀,真是瑕疵必报。”

    李奇郁闷道:“我这也是为了衙内着想呀。”

    宋徽宗呵呵一笑,没有就这个无聊的话题做过多的纠缠,指了指院中那些人道:“不过你这创业大会办的的确是不错,我方才逛了一会,就瞧见许多好东西,啧啧,我大宋民间真是藏龙卧虎呀!”语音之中,颇显自豪之意。

    既然如此。那你就悠着点,就你这种败家的玩法,不管是虎还是龙都会被你给玩死去。当然,这话可说不得,李奇笑道:“大官人说的是,不过不过这还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你说的不错,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宋徽宗稍稍点头,又道:“既然你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那你就应该去将这些好东西从民间挖掘出来,切莫让这些好东西埋没了。”

    李奇颔首道:“是。李奇遵命。”

    宋徽宗一笑。又道:“特别是像这种创业大会,应当多举办几次,甚至到全国各地去举办,我方才至少见到不下于十笔生意在这里诞生,转眼间就有十家子人能够有机会生活过的富裕,我心里甚是欣慰呀”

    李奇正色道:“大官人,这可不止是十家子人的事,若是都成功了,至少能够解决上百人甚至几百人的生计问题。而且也能很好的充盈国库。”

    宋徽宗哦了一声,道:“这话从何说起?”

    李奇答道:“我们就假设大官人方才说的那十笔生意都成功运营了起来,那么他们总得招人来帮忙吧,若还是一个人忙上忙下。那还干嘛来这里,这就无疑提供了就业机会,那些找不到事做,无力养家的人就能够得到一份挣钱养家的工作。平均十来人真不算多,而且将来做大了,还能招更多人。养活更多的人。还有,虽然如今朝廷颁布了恤商法,减少了一部分商税,但是却也鼓励出新的商人,这一部分商税是原本未有的,算起来,几乎没差,而且从长远看来,得到的远比失去的要多。”

    宋徽宗听得是只点头。

    就在这时,左上方忽听得嗖嗖嗖的几声,接着又听得上空传来砰砰砰的几声。

    “出什么事呢?”

    李奇吓的浑身一震,要知道如今皇上可是在这里,这尼玛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可真是百死难辞其咎呀,猛地抬头一看,只见空中隐隐有彩光,忽隐忽现,脱口道:“烟花。”

    其余人也都被震住了,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

    又听得嗖嗖嗖的几声。

    砰砰砰。

    还没等众人醒悟过来,突然听到有人嚷道:“起火了。”

    李奇转头一看,只见左上方白烟骤起,浓浓的白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弥漫开来,而右上方已经有火光冒起,

    “着火了,着火了!”

    众人开始匆忙逃窜,场面瞬间就变得混乱不堪。

    而这突入起来的炮鸣声,也让李奇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梁师成忙挡在宋徽宗面前,嚷道:“快保护大官人。”

    时刻在暗中保护宋徽宗的四名护卫也赶紧跑了过来,站在宋徽宗的四周。

    李奇这才猛然想起宋徽宗还在这里,赶紧道:“梁大人,你快护着大官人出去先。”

    宋徽宗震怒道:“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现在可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啊。李奇郁闷道:“我暂时也不清楚。”

    马桥这是也跑了过来,道:“步帅,你没事吧。”

    李奇也顾不得自己了,忙道:“马桥,你快保护皇上出去。”心里却嘀咕道,不会是有人想来暗杀皇上吧,好像电视里面那些杀手出来都先放个烟花啥的。越想越是害怕。

    由于宋徽宗的存在,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紧张起来,梁师成早已是冷汗涔涔,脸都吓紫了。

    转眼间,浓浓的白烟已经覆盖了整个前院,而那火势也越来越大。但是相比起那火势,马桥与几名护卫更害怕的是白烟中未知的危险,几人并没有盲目的往外冲,而是稳稳当当的护着宋徽宗慢慢朝着外面移动。

    “咳咳咳。”

    李奇也顾不得宋徽宗了,因为这时候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刚想开口叫人来救活,就被浓烟给呛了个半死。

    “大人,大人。”

    李奇隐隐听到秦桧的声音,由于浓烟越来越多,基本上都看不到人了。赶紧嚷道:“我在这里---咳咳咳。”

    片刻功夫,秦桧就跑到了李奇身前,道:“大人,你没事吧。”

    李奇摇摇头道:“我没事,快叫人救火。”

    “大人请放心。下官已经派人去了,这火不大,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扑灭。”

    李奇听了,心里登时松了口气,忽然又是面色一紧,小声道:“那皇上呢?”

    秦桧惊道:“皇上也来了?”

    该死的。李奇暗骂一句,道:“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等到他们来到外面,见到宋徽宗安然无恙,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一个时辰后。

    在商务局的大堂内,宋徽宗、李奇等人都坐在里面。气氛相当严肃,特别是宋徽宗,阴沉着脸,今天的好心情全给这场突然起来的变故给坏了。

    原来这只是一场意外,那白色的烟子是有人在前院放了烟花造成的,如今的烟花可都是黑火药制成的,不成熟,烟特别的多,而且在众多商品当中。有许多易燃物品,火花溅到上面险些酿成火灾,好在火势不大,一下子就被扑灭了。但即便如此,还是把众人给吓出一身冷汗来,特别李奇、秦桧等人,都快虚脱了。

    “大人。犯人已经带到。”

    只见两名侍卫带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名男子一进来就哭喊道:“大人,大人,这不干小民的事呀。小民是被冤枉的。”

    秦桧怒喝道:“尔还敢狡辩,本官已经查明,那烟花就是你带进来的,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那人满脸大汗道:“是,那些烟花是小人带进来的,可不是小人点的,是---是两个公子点燃的。”

    李奇眉头一皱,忽然道:“其中一个公子是不是左鬓上插着一朵红花。”

    那人一愣,道:“大人怎地知道?”

    除了那两个二货,还会有谁干得出这种事来。李奇搓了搓额头,在马桥耳边吩咐了几句,后者点了下头,就出去了。

    李奇瞧了那人一眼,感觉似曾相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乌有华。”

    “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乌有才?”

    乌有华惊道:“大人认识我哥哥?”

    李奇点点头道:“我乃军器监监事,那些烟花都是你自己做的?”

    乌有华心中一凛,点头道:“是的。”

    “那你对火药还挺熟悉的吗。”

    “小民这都是跟小民的哥哥学的,而且小民一直就很喜欢捣鼓火药,于是经常做些鞭炮和烟花什么的去卖钱。”

    李奇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时,马桥也带着高衙内和洪天九进来了,那俩蠢货一进来就低着头,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显然他们已经都知道宋徽宗在这里了,不然他们哪会轻易就范,跟马桥来这里。

    马桥将人带到,向宋徽宗行了一礼,然后就去到了李奇身边,小声道:“步帅,你真厉害,他们两个人果然没有离开,还在外面看热闹了。”

    李奇笑道:“这是他们不知道皇上在这里,不然早跑了。”

    “小侄见过赵叔叔。”

    二人乖巧的朝着宋徽宗作揖道。

    宋徽宗实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怒道:“康儿,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高衙内忙道:“赵叔叔误会了,此事与我等无干呀。”

    乌有华忙指着高衙内道:“二位公子,方才明明就是你们点燃小民来的烟花的,怎地会与你们无干。”

    洪天九道:“乌老哥,瞧你这话说的,方才明明就是你叫我们点的。”

    “小民何时叫你们点了?”

    高衙内哼道:“我一开始是不是问你,你那些铁罐子是啥玩意?”

    乌有华点了点头。

    洪天九又道:“你说是烟花,是也不是?”

    乌有华又点了下头。

    洪天九说道:“我又问,你这烟花有啥特别的,你说射的高,而且还非常漂亮,比一般的烟花要看的多,能照亮半边天,我可有说错?”

    “没错。”

    高衙内道:“接着我就说我不信,这只是你信口胡说,啥烟花还能把天给照亮了,是也不是?”

    “是这样的。没错。”

    洪天九又道:“接下来你又是怎么说的?”

    乌有华如实道:“小民说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一试便知。”这话刚一出口,他自己都呆了。

    这两小子肯定是串好来的,老子一人对付他们两人,都够头疼的了,更何况是这老实巴交的乌有话。李奇听得直摇头。

    高衙内和洪天九相视一眼,同时抬了抬眉头,表情很是得意。

    高衙内乖巧的朝着宋徽宗道:“赵叔叔,你可是听到了,是他让咱们点的。我们俩年纪小,不懂事,就听了他,没曾想到那烟花恁地多烟,险些都被那烟呛死,好在我们俩机灵逃了出来,不过这厮真是用心险恶,小九,你说是不?”

    洪天九一个劲的点头。

    乌有华猛地一怔。跪在地上哭喊道:“几位大人,小民只是随口一说,不知道他们真的会点的,小民是无辜的呀。”

    宋徽宗先是一抬手。让乌有华住嘴,沉声道:“康儿,你莫不是欺赵叔叔无知?”

    高衙内吓得浑身一抖,忙道:“侄儿不敢。”

    “哼。你堂堂太尉之子。岂会听从一个老百姓的话,我瞧你们俩就是对那烟花好奇,想着试试看。你两个小子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周围有些什么人,放着什么人,这是放烟花地方吗?”

    那两蠢货见宋徽宗发飙了,赶紧低头道:“小侄知错了。”

    宋徽宗重重叹了口气,也拿这俩活宝没办法,怒其不争道:“你们都已过了弱冠之年,怎还恁地不懂事。此事我会给你父亲说的,让他好好管教下你。”

    “啊?”

    宋徽宗双目一瞪,道:“你还有意见?”

    “没---没有。”高衙内满脸大汗,滋润着鬓上的红花更显娇艳,双腿开始抖了起来,这要是让俅哥知道他差点把宋徽宗给蒸熟了,那还得了。

    洪天九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也意识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浑身都抖了起来,俅哥毕竟还不是暴力派,但是洪八金可是个疯子呀,揍起人来那简直就是要了小命啊。

    真是现世报啊!李奇看到二人发抖的样子,不禁低着头偷笑起来,爽!太爽了!

    宋徽宗摆摆手道:“你们先滚回去好好反省下。”

    “是。小侄告退。”

    二人赶紧往外走去,隐隐还能听见他们相互埋怨的声音。

    “都怪你,叫你溜你不溜,还说要看李大哥的热闹,现在好了,大哥的热闹没有看成,反而被他看了咱们热闹了。”

    “你现在还说这干啥,我都快愁死了,这事要让我爹爹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皮不可。”

    “我更惨,说不定双腿都会被打断。”

    “你九代单传,七公他老人家也会保你的,可惜我不是。”

    “九代单传跟腿有啥关系,命根子在就行了。”

    “唉...。”

    宋徽宗和李奇听到他们的嘀咕声,实在是忍不住了,待他们一出去,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笑了好一阵子,宋徽宗朝着李奇使了个眼色,李奇心里神会,朝着乌有华道:“好了,乌有华,此事现已查明,不干你的事,你也是受害者,现在你就可以回去了,哦,创业大会还会举行两日,你还可以去。”说到这里,他又道:“算了,算了,你也别去了,我会帮你安排的,就当做是对你补偿吧。”

    这可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乌有华不禁大喜过望,一个劲的拜谢。

    待乌有华出去以后,宋徽宗也起身道:“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大官人。”

    几人刚走到门口,宋徽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道:“对了,李奇,你那射雕英雄传怎地没有写呢?”

    暴汗!又是这个问题,我也想写,但问题是写不了啊!李奇挠挠头,郁闷道:“我倒也想写,可是---唉,不敢瞒大官人,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说,封娘子写,大官人也知道我那书法,哎哟,半天难写得出一个字来,可是如今封娘子到师师姑娘哪里去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拖着。”

    宋徽宗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上次询问我封娘子的事情。”

    “可不就是吗。”

    宋徽宗轻咳一声,道:“也罢,就告诉你吧,其实封娘子并未在师师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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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三章 春光无限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受不住酷热,悄悄地躲得无影无踪。河堤上的树木撑开浓厚茂密的枝叶,努力遮住耀眼的烈阳。

    “操!热死我了,马桥,究竟还有多远呀?”李奇骑在马上,擦了把汗,朝着身边的马桥询问着,心里无限怀念他那辆能散发迷人冷气的宝马。

    马桥这在山林待贯了的孩子,面对这炎热的天气显得十分淡定,道:“步帅,你别着急呀,就在前面。”

    “我他娘的都快被蒸熟了,我能不急么?”李奇怒哼一声,嘴里却又嘀嘀咕咕的骂道:“这个封宜奴也真是的,学什么世外高人,好好的城里不待,跑到这荒郊野岭来,md,要是遇到淫贼怎么办?真是蠢的可以。”

    二人沿着大路又走了大约一炷香功夫,又转小路行了一顿饭功夫,来到了一个幽谷前,但见满目苍翠,树枝轻轻摇动,一阵微风拂来,李奇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马桥停下马来,道:“步帅,你说的那水竹园就在这幽谷里面,而且这幽谷四周环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进去。”

    “这地方还真是不错,要是能再这里建个军事基地就好了。”

    李奇环顾四周,不住的点了点头,停驻一会儿,才道:“走吧。”

    二人经过一条狭长的山涧,发现里面竟是别有洞天了,李奇和马桥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的景象,整个人都傻了。

    不远处是一条七八名宽的小溪,沿着静静流动的溪水望去,是一个如翡翠般的小湖,湖面上架起一间竹木材质的阁楼水榭。

    美。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啊!

    但是李奇一想到这水竹圆的主人,便也释然了,他昨日已经向宋徽宗打听清楚了,封宜奴其实并不在李师师在家中。而是在李师师在城东郊的水竹园内。

    李师师可是皇上的女人,这阁楼水榭对她而言算得了甚么。李奇不禁有种骂脏话的冲动,这尼玛还真是一个偷情圣地啊,有钱有势就爽。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水竹园。”

    当二人来到唯一能进到里面的一座木制拱形小桥前时,被桥边上的两个护卫给拦了下来。

    李奇眉头一皱,抬起头来,怫然不悦道:“你们睁开狗眼睛看清楚了,别tm有事没事就吼。”

    二人瞧了眼李奇,抱拳道:“小人见过步帅。”

    他们俩就是封宜奴身边的护卫,以前自然也见过李奇。只是方才李奇一直是低着头的,故此没有认出来。

    李奇直接问道:“封娘子在这里面吗?”

    二人互望了一眼,均没有做声。

    李奇懒得和他们废话,抬腿就朝着里面走去。

    那两人赶紧拦住李奇,左边一人道:“对不起,步帅,你不能进去。”

    “嘿。你们两个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本帅。对了,师师姑娘在里面吗?”

    二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李奇松了口气。朝着马桥一挥手道:“马桥,你帮他们找找缺点,让他们知道什么才能算做一个成功的保镖。”

    马桥错愕道:“咋找?”

    “笨蛋,当然是用拳头找啊!”

    马桥这下全明白了。一语不发,倏然一脚飞出。

    那两名护卫没有想到马桥连招呼都不打就开打,一时未反应过来,左边一人本能的用手臂一挡。砰地一声,手臂一阵巨麻。

    马桥得势不饶人,左掌劈出。右拳由下至上击向右边一人。

    砰砰两声。那二人堪堪挡住。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奇摇摇头,然而抬腿朝着里面走去。

    一人见罢,忙道:“步帅,你不能进去。”欲上前阻拦李奇,可是马桥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右腿横扫,将他逼了回来了。

    “马桥,你慢慢和他们玩,我先走了,哦,记住,别伤了他们。”李奇快步朝着里面走去,生怕被误伤,嘴里还挺嚣张的嚷道。

    自从上次被杀手伏击,马桥可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今日正好让他活动下身子骨,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呀。

    而那两名护卫也只能眼睁睁的瞧见李奇走了进去。

    李奇一来到水榭里面,就大声嚷道:“封宜奴,封宜奴,我知道你在这里面,快点出来,别让副院长久等了。”

    “啊?”

    忽听得后面传来一声惊叫声。

    李奇一听就听出来了是封宜奴的叫声,赶紧快步朝着里面走去。

    可还只走到一半,只见封宜奴的贴身丫鬟柔惜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拦住李奇的去路,急道:“大人,你不能过去。”

    日。不会是在偷人吧?太没有追求了,要偷也应该偷我这高富帅呀。李奇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的步伐,直接绕开柔惜,嘴上还问道:“我为何不能过去,莫不是里面藏着一个男人。”

    柔惜没有想到李奇恁地没有素质,稍稍一愣,赶紧追了上去,但是她如何追的上李奇。

    片刻间,李奇就来到了水榭后面,但见怪石嶙峋耸兀,参差不齐。石缝中百花齐放,鸟语花香,岩壁下是一个水潭,幽不见底。

    但是这都不重要,比起水中那丽人来,什么风景都是no。

    只见一位绝色的美女素颜雪颈沐浴其中,长长的秀发一半坠入水中,一半浮在水上面。肌肤细如凝脂,香肩柔滑如绸缎,隐隐能够瞧见泉水下那丰满的酥胸,沟壑深深、双峰凸起,幻影中微微晃动中,如梦如幻,迷人至极。

    哇塞!赚大发了。

    李奇双眼瞪的铜铃一般大小,嘴巴张的足够塞下一个鹅蛋了。

    “不准看,不准看。”

    封宜奴香肩急沉下去,又羞又怒的叫道,在泉水的波光照耀下,俏脸那一片嫣红却更显诱人,一时间是风光无限。

    我tm要是不看,我还是男人么。李奇死死盯着封宜奴。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眼珠一转,双手忽然向前探了探,嘴上嚷道:“封娘子,封娘子,你在哪里呀?出什么事呢?唉,你是不是被我这样子给吓到了,不瞒你说,我如今身患眼疾,准备去出海治病。今日是特地来向你来道别。”

    封宜奴见他双目炯炯有神,还泛着一丝绿光,**裸的盯着自己,似乎要将自己看穿了似的,哪里像似患有眼疾,气的险些昏倒过去,连话都说出不来了,这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

    这时,柔惜也追了过来。见到这景象,登时捂着小嘴惊呼一声。

    封宜奴如今也是病急乱求医,疾呼道:“柔惜,快把这无耻贼子赶出去。”

    柔惜一怔。忙冲上去来,拉这里的后襟,使劲的换后拖,道:“大人。你不能看,快出去,快出去。”

    可是就凭她那点力气哪里拖得动李奇。

    李奇得了便宜还卖乖。故作惊恐道:“哎呀,哎呀,柔惜妹子,你在干什么呀,干嘛帮我脱衣服呀,你莫要欺负我一个瞎子呀,贞操对于我而言,比性命还要重要,我---我宁死不屈,呜呜呜。”

    柔惜听得满脸羞红,见又拖不动李奇,急的又冲到李奇面前,双手张开,急道:“大人,你快转过身去,不准看,不准看。”

    柔惜的身高满打满算,也只有一米五几,可是李奇却是一米八的身高,这哪里挡的住,被李奇视若无物呀。

    李奇目光在落在封宜奴身上,笑呵呵的一个劲摇头道:“我看不到,我真的什么也看不到。”

    封宜奴是欲哭无泪,世上怎地还有恁地无耻的人。

    柔惜仰着头望着李奇,登时醒悟过来,又开始使劲的蹦了起来,忠心可嘉呀。

    李奇被他蹦的有些眼花,在这美景面前,有这么一只“苍蝇”在,真是大煞风景呀。惊恐道:“出什么事呢?我这么感觉这地都在震动。”他说着双手倏然探出。

    柔惜吓得往后急退,忽听得扑通一声,只见柔惜一时不注意也落于的水中。

    “啊!”

    “哎哟!哎哟!我的眼睛。”

    溅起的水珠正巧有两滴飞入了李奇的眼中,他赶紧揉了揉眼睛。

    “柔惜。”

    封宜奴惊呼一声,赶紧游了过去。

    她这一动,水中风光又浮现出来了。

    “哇!”

    李奇哪里还顾得上揉眼睛,登时又看傻了,一切风光尽收眼底,怎一个爽字了得。

    “啊---!”

    封宜奴听得李奇那一声惊叹,又反应了过来,惊叫一声,又藏于水中,惊恐道:“贼厮,你看什么甚么?”

    “胸臀---哦不不不。”

    李奇轻咳一声,又故作惊讶道:“咦?我的眼睛怎地好了,哎妈呀,你的水---哦不,这水可真是神水呀!”

    封宜奴如今是动弹不得,明知他是在故弄玄虚,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道:“那你还不把眼闭上。”

    “为何要闭眼?”

    李奇一愣,不但不闭眼,反正走上前去,低着头盯着封宜奴,很是“诧异”道:“咦?封娘子,柔惜妹妹,你们怎么掉到水里去了,水里太危险了,快点上来呀。我来拉你。”

    封宜奴如今是光溜溜的哪里敢上来,人都快被李奇逼疯了,骂道:“下流!”

    “这---这不太好吧!封娘子,你真是太热情了,人家不好意思。”李奇羞涩的搓着手,突然开始宽衣解带起来,手脚那是相当的麻利呀。

    封宜奴羞怒道:“你作甚么?”

    李奇挠着头错愕道:“你不是让我下流吗?我不脱衣怎么下水去游啊?我就这一套衣服,弄湿了就不好了,你---你真是太性急了。嘿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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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 色有色报

    下流是这个意思么?

    封宜奴都气懵了,呆呆的望着李奇,过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气,因为她知道,面对脸皮比长城还厚的李奇,现在发怒也无济于事,心平气和道:“副院长,现在宜奴行动有所不便,还请你先到外面喝杯茶,稍等片刻,我随后就来。”

    李奇点点头爽快道:“哦,你早说嘛,害的人家都误会了,那好,我就先到外面去等。”他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封宜奴万万都没有想到李奇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不禁还愣了片刻,才朝着柔惜使了个眼色,道:“柔惜,你瞧瞧他是否走了?”

    柔惜游了过去,见李奇走的没影了,道:“封姐姐,他走了。”

    封宜奴拍了拍酥胸,轻出了一口气,随即银牙紧咬道:“此仇不报,我封宜奴誓不为人。”她说着就游向岸边,缓缓从水中站起来,那一具玲珑有致、丰满迷人的酮体终于露出了水面,金黄色的阳光轻洒在上面,水光粼粼,就如出水芙蓉一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就在这时,李奇的声音又在响起,“哎,对了,我差点忘了有件事要跟你---。”

    这话说到一半,李奇是如何也说不下去了,呆呆的望着那具迷人耀眼的酮体。封宜奴也傻了,呆呆的望着李奇,两人是大眼对小眼,表情出奇的一致,十分滑稽。

    “啊!”

    封宜奴迟到的一声惊叫,倏然蹲下身子来,一手拿起身边的衣裳挡在胸前,柔惜也赶紧游了过去,挡在封宜奴身前。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李奇一个劲摇头道,心里却是惊喜交加。哇操!想不到她的竟然比骨欲的还要大,都可以和夫人的媲美了,md,幸亏我聪明,知道用这诱敌之计,不然岂能见到如此美景。

    封宜奴此时恨不得上前和李奇拼命,泪珠几欲夺眶而出,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不待这么欺负人的,怒极道:“你这无耻之人又来干什么?”

    李奇面不改色的走上前。一本正经道:“哦,是这样的,我忘了有件急事要跟你商量。”

    封宜奴瞧他满眼笑意,心知中计了,暗骂自己太粗心大意了,这凭白无故的让他人瞧了一个干干净净,简直亏到家了,恐怕她自刎的心都有了。但性格极强的她,受此奇耻大辱。兀自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红着脸道:“不能等会再说吗?”

    李奇没好气道:“我也想等会再说,但我怕你又溜了,到那时我上哪去找你呀。”他说着游目四顾。啧啧道:“你还真会享受,找了这么一个好地方,我可就惨了,整日被人追杀。今日要不是再不把这事弄妥,我这条小命就完了。”心想,这么好的机会放在面前。我还不趁机勒索,我对得起老天还我的人情么。

    封宜奴见他铁了心不走了,只好问道:“什么事?”

    李奇正色道:“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射雕英雄传的事呀,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倒是潇洒的很呀,可是却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我,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负责了。原本我还以为你得了抑郁症,没想到你却在这里享受,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么。”

    封宜奴头一偏道:“我不是让柔惜去学院了请了假么?”

    李奇哼了一声,道:“拜托,按照学院的规矩就算你不亲自去,至少也得写个假条,写明请多少日,因何请假吧,要是人人和你一样,那这个学院还怎么办下去,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公是公,私是私,你这么搞,我这个副院长很难做啊。还有,你不在,书就没法写,高衙内他们一天到晚追在我屁股后面要书看,我别说办公了,连睡觉都梦见被人追稿,再这么继续下去,我非疯了不可,要不然我也不会顶着这么大的太阳来找你。”心里却道,早知有此良辰美景,我tm早就来了,什么蛇鸟狗熊传,老子才不管了。

    封宜奴黛眉一皱,叹道:“对不起,这事是我做的不对,只是我当时又惊又怕,根本没有心情上课,但是我已经打算明日就回去了。”

    李奇狐疑道:“那故事你还会继续写的哦?”

    封宜奴一脸真诚道:“当然,我既然答应你了,那就一定会完成的,我封宜奴做事还是有始有终的。”

    李奇轻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要不今日我们就一起回去吧,正好有个伴吗。”

    哼!你这下流无耻之人分明就是信不过我。封宜奴稍稍点头,轻声道:“也好。那你现在可以先回避下吗?”

    李奇嘿嘿一笑,招招手道:“当然,当然,我现在就到外面等你,要是坏你了游泳的心情,那真是抱歉,我就先失陪了。”

    他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又折了回来,谨慎道:“封娘子,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封宜奴双目闪过一抹怒火,但也就是一闪即过,随即给了他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道:“这点小事,我犯得着骗你么。”

    “这倒也是,那我就先出去了。”

    李奇呵呵一笑,转身离开了。

    封宜奴这次学乖了,先叫柔惜上去瞧瞧,待确定安全以后,封宜奴双目忽然迸发出一丝火光,粉拳紧握,发出咯咯的响声。

    李奇来到水榭前面,站在湖边上,伸了个懒腰,回想起方才那美丽的风景,心里那叫一个美呀,只可惜太短了,没看过瘾。忽听得远处传来哼哼哈哈之声,举目望去,见马桥竟然还在那两个护卫缠绵在一起,苦笑一声,道:“看来我这个保镖真是憋坏了,不过这么个玩法,不给你打死,也会累死去啊。”

    过了一会儿,他忽闻后面有点声响,转头一看。只见封宜奴身披一件红袍,白皙的脸蛋冒着丝丝水汽,湿漉漉头发披在肩上,还在滴着水,双手没入袖子,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

    李奇错愕道:“封娘子,你怎地这模样就出来了,头发都还没有擦了,你真用不着这么赶,我不急的。”

    封宜奴摇曳着那婀娜多姿的身躯缓缓朝着李奇走来。左手轻轻拂开掉在眼前的那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微微笑道:“副院长说的是,回去当然用不着这么赶,但是有件事我可是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想等了。”

    李奇错愕道:“啥事?”

    “就是---。”

    封宜奴双目冷芒掠过,脸色骤变,怒吼道:“取你狗命。”她说着右手倏然举起。

    李奇只觉眼前冷芒掠过,只见封宜奴手中握着一把雪亮的匕首朝着他扑来。

    操!李奇大惊失色道:“你---你别乱来呀,哎呀呀。”他见封宜奴疯了似的。转背就想逃,可是他忘记这水榭在湖面上,只觉脚下一空,只见他双臂在空中划了几个圈。大吼一声“操!”

    扑通一声巨响。

    李奇直接栽进了湖里。

    封宜奴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李奇会蠢到这种地步,竟然往湖里逃,一时间也呆住了,木讷的望着湖面。

    过了片刻。湖面的涟漪渐渐消失了,但是依然不见李奇踪影,静静的湖面让人感到害怕。

    封宜奴猛然醒悟过来。喊道:“李奇,李奇,你快点出来,我知道你躲在里面的,你再不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别在躲了,我知道你藏在水里面的---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不显身,我定要你不得好死----好了,你别玩了,我---我只是吓你的,你先出来再说,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她说到后面,声音极近哀求。

    忽听得哗啦一声,只见湖中间钻出一人来,又听得一个笑嘻嘻的声音,道:“呐,你可得记住你方才说的话。嘻嘻,还是水中凉快。”

    封宜奴见到那张嬉皮笑脸,知道自己又被耍了,脸上紧张之色立刻被愤怒给取代了,右手紧握刀柄,咬着银牙,柔声道:“当然,你快点上来吧,在水中待久了,容易着凉的。”

    李奇狐疑了瞧了她一眼,道:“哇!你在哄三岁小孩呀,你瞧瞧你的手都抖成啥样了,我这要是上去了,不得把命给丢了。”

    封宜奴见诱惑不成,恼羞成怒道:“李奇,你若是男人就上来,躲在水里算什么男子汉。”

    李奇踩着水,惬意道:“好汉当水中行。你丫有本事就下来呀,咱们水中过过招如何,不瞒你说,马桥在水中可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这话倒也不假,马桥这辈子最怕水,岂是他的对手。

    “你---。”

    封宜奴气的柳眉倒竖,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李奇哼道:“你要试试么?想试的话就下来呀,我定让你体会鸳鸯戏水的乐趣”

    “你无耻。”

    “承蒙夸奖,在下受之有愧。”

    封宜奴彻底抓狂了,狠狠道:“好,好,你有本事就一辈子不上来。”

    李奇哈哈道:“当然不会,待马桥累死你俩那个不成器的保镖,我就可以上来了,我玩会水先,哎呀,真是凉快。”

    封宜奴一愣,不自觉的望向桥那边,见马桥果然在和她的那名护卫动手,心中又急又怒,却又拿李奇无可奈何。

    “哎哟,我操!”

    李奇忽然惊叫一声,笑脸渐渐的变得扭曲起来了。

    封宜奴一怔,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日。忘了下水预备操了。李奇突然大声嚷道:“快来救我,我腿抽筋了。咳咳咳。”

    封宜奴眼中闪过一道疑惑的光芒,但随即冷哼道:“你还想骗我,我才不会上当了。”

    “傻妞---谁骗你了---。”

    李奇终于尝到了狼来了的滋味,心里哀叹一声,这真是自作孽呀,看来只有靠自己了。他突然一头栽进湖里,双手伸向自己的左脚,想试着自救,可这手还未碰到,他右小腿忽然又是一阵痉挛,疼得他呻吟一声,这一张嘴,一口水直接呛得他险些昏厥过去,暗自悲叹,我命休矣!

    封宜奴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你这次玩的又是什么把戏。”但眼中还是透着一丝担忧。

    这时,忽听得桥那边响起了马桥吼声:“步帅,步帅。封娘子,你还不快去救步帅。”

    封宜奴转头一看,只见马桥火急火燎的朝着这边跑来,当即哼道:“要救,你自己去救。”

    马桥急的是边跑边蹦,嚷道:“我不会游水呀,求求你快去救救步帅吧。”

    封宜奴又转头望向湖面,心想,他不会无聊到同样的把戏还玩两遍吧。又回想起方才李奇那痛苦的模样,若是假的,那也只是我再做一回笨女人,若是真的,那---。忽然双眼一睁,纵身跃入了湖里。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哗啦一声,封宜奴从水中钻了出来,右手还环抱着一人,不是李奇是谁,只是方才还活蹦乱跳的李奇如今已经奄奄一息了,不过咱们的李师傅还真是死了也得先看看谁家的棺材睡着舒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原本靠在封宜奴肩上的脑袋,忽然滑落至胸前,脸颊紧紧贴在那丰满的胸部上,真是羡煞旁人呀。

    封宜奴抱着李奇,微微喘着气朝着岸边游去,忽然双眼一睁,脸上浮起一片嫣红来,骂道:“这个下流胚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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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奇缓缓睁开眼,但是睁开眼后,他却又宁愿自己是闭着眼的,因为这一睁眼就见到一般银光闪闪的匕首,要知道人才刚醒的时候,那是非常脆弱的,惊叫是避免不了的。

    叫声还在持续中,忽然旁边响起一阵刺骨的笑声,“怎么?你原来还会害怕呀。”

    封宜奴!李奇心中一凛,倏然闭上嘴来,只见一张绝美脸庞正盯着自己,嘴角微微露出的那一抹笑意让人瞧得渗着慌。脖子微微向后缩去,挤出一丝笑容道:“封娘子,你这是干什么呀?哎哎哎,你千万别乱来呀,我晕血。”

    “晕血?”

    封宜奴冷笑一声,道:“你平时杀生那么多,怎地没瞧见你晕血啊!”

    李奇无耻道:“我只晕自己的血。咦?马桥呢?马桥,马桥。”

    “步帅,你找我呀?”

    话音刚落,马桥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封宜奴眼眸一划,手腕向下一弯,快速的将手藏入被子中,刀锋滑到了李奇的腰间,然后整个人微微倾斜下来,看上去就像爬李奇身上似的。

    马桥可是一个单纯的男人呀,见到这种场面,当即打了个一冷颤,赶紧捂住眼,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出去。”心里却嘀咕起来,这个步帅还真是奇怪,这种事情也叫我进来看。

    靠。这女人太tm的狡猾了。李奇面色一紧,张嘴就嚷道:“马---。”

    封宜奴手上稍稍一用力,小声道:“不想死就别出声。”

    李奇感觉腰部一凉,到嘴的话是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登时冷汗涔涔,md,我怎地好像没有穿衣服,这女人究竟对我做了甚么?恐惧道:“你---你稳点,万不可别乱来。千万得注意呀,这---这不是开玩笑的啊,稳着点,稳着点,别再下去了,要人命的啊。”

    封宜奴冷笑一声,余光向后一瞥。见马桥已经走了出去,突然朝着外面叫道:“马桥,步帅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柔惜,你带马桥去客房休息。”

    “是。”

    “步帅,那我就先休息去了。你慢慢享受。”

    享受个毛呀!老子现在可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丫能有点觉悟么。李奇急的满脸大汗,心里把马桥全家都给诅咒了一遍,苦于受制于人,咬着牙道:“保佑你今晚做噩梦。”

    封宜奴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目光变得越发妖艳,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本性毕露。将匕首顺着李奇的胸膛滑到喉结处,冷冷笑道:“这下可就没人救得了你了。”

    完了,这女人八成是疯了。李奇如今是动弹不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封娘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用不着这么对我吧,小心点。小心点,你丫能不能别抖呀。”

    “无冤无仇?”

    封宜奴双目中厉芒一闪,手抖的越发厉害了,怒道:“你今日下午恁地欺我,我怎会饶过你,你又知不知道方才我几次都想一刀结果你,不过我又觉得让你在梦中死去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她这一抖。李奇就更加害怕了,满脸大汗,惊恐道:“那---那---你---你打算如何摧残我?”

    封宜奴呸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你知道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

    “对男人而言是阳痿。对女人而言---呃...好像还是男人阳痿。”

    李奇脱口说道,但话一刚说完,他突然大惊失色,惊叫道:“啊---。”哪里还顾得上那啥匕首,猛地掀开被子,眼见五肢俱全,不禁长出一口气,喃喃道:“md。幸好还在,吓死我了。不过,我怎地没有穿衣服呀,呜呜呜,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啊!”

    封宜奴万万没有想到李奇会如此奔放,惊呼一声,赶紧撇过头去,用左手掩面,耳根都红透了。“你这无耻之人还不快把被子盖上。”

    嘿。想不到这女人脸皮这么薄?方才还那么嚣张,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李奇如何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嘴上笑道:“封娘子,你这人忒虚伪了,既然你都敢帮我脱衣服,怎地现在又不敢看了,不会是方才看厌了吧。”说话间他悄悄的用被子裹住下体,毕竟他可不是暴露狂,然后挨着墙坐了起来,躲过那把匕首的威胁。

    “你休要胡说,是是马桥帮你脱的。”封宜奴羞极道。

    马桥?李奇愤怒道:“不是吧?那我还宁愿是你脱的了。”

    “我跟你拼了。”

    封宜奴大怒,不睁眼,右手下压,但是动作极慢,显然她还留有余地,忽然发现手下一空,不禁大惊,睁开眼来,只见方才还躺在床上的李奇如今已经不见踪影。

    躲在封宜奴身后的李奇瞅准这个机会,一把抓住她的右手,一手死死抱住她。

    封宜奴何曾被一个**男子抱过,又羞又急,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叫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我要放开你,那我就真是一个棒槌了。李奇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把将封宜奴扑到在床上,双腿夹住封宜奴不安分的双腿,双手按住封宜奴的双手。

    不得不说,这姿势真是太tm诱人了。

    封宜奴在女人之中,算是力气比较大的,毕竟从小跳舞长大的,但是比起男人而言,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李奇虽然比不上马桥、牛皋、岳飞等人,但还带从小也是拿着锅铲长大的啊,制服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当然,像赵菁燕、耶律骨欲那种变态女,那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不过封宜奴的性子倒也倔强,不停的挣扎。

    李奇对此感到一阵头疼,毕竟她手中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万一伤着谁了都不好,一狠心恐吓道:“够了!你丫再动,我就将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然后把你脱光了掉到树上去,让世上仰望。”

    封宜奴明知他是吓自己的,但还是不敢再动,泪眼汪汪的望着李奇哀求道:“求求你,快放了我吧。”

    我这要是放了你,我还有命么。李奇居高临下,诱骗道:“那请你先把刀放下。”

    封宜奴如今只想早点脱离李奇的魔爪。赶紧松手把刀扔在一旁。

    李奇快速的捡起刀有多远就扔多远,然后迅速的又抓住封宜奴的手。封宜奴怒道:“你不讲信用,我已经把刀扔了,你还要怎样?”

    李奇嘿嘿道:“我可没有说你把刀扔了,就放开你,这不讲信用又从何说起啊。”

    “你---你无耻。”

    “拜托。当你拿着刀欺负一个赤身**、行动不便的纯洁男人时。怎地又不说无耻了。”

    “你---。”

    封宜奴美目中泪光盈动,硕大的丰乳一起一伏的,偶尔与李奇的身体来个亲密的接触,弄得李奇心里是一阵荡漾,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了。

    二人皆是气喘吁吁,四目相对。封宜奴似乎瞧见李奇眼神的异样,面色一紧。道:“你想干什么?”

    该死的,老子什么时候变得跟高衙内一样了。李奇深呼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浴火,叹道:“封娘子,不管你信不信,今日之事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我可不是特意来看你洗澡的---。”

    “你还敢说。”

    “好好好,我不说。”

    李奇可不敢在刺激封宜奴那脆弱的心灵。正色道:“那我们就谈谈正事吧。”

    “你先松开我。”

    “你当我傻呀,今中午我敢一转背,你就拿刀来追我,险些害我丢了性命,松开你恐怕就谈不了了。”

    “你---那你快说。”

    李奇一本正经道:“其实我这次来,除了想说服你回学院去,最主要的是想跟你一声对不起。那晚是我连累你了,让你受到了惊吓,其实我有去找过你的,想跟你道歉。只是你当时不在家。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说得倒也真诚。

    封宜奴微微一愣,淡淡道:“好了,你说完了,快松开我。”

    暴汗!我这都还只是前奏啊。李奇忙道:“你别急呀,我还有话要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些天都没有去学院?”

    封宜奴哼道:“这我今中午就说了,我没心情。”

    李奇直接道:“你是不是怕再被我连累?”

    封宜奴又是一愣,迟疑了下,随即道:“你知道便好。”

    “果然如此。”李奇苦笑一声,又正色道:“不过我以为你不应当会害怕,因为你本身就一直处于在是非当中,你可不要忘记还有很多大人物惦记着你,假如有一日,我真的倒下了,不管你跟我有没有关系,他们都会千方百计地得到你的,毕竟你也知道,很多事情师师姑娘都不便出手,所以我以为你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继续留在学院上课。”

    封宜奴一怔,道:“你的意思是---你会保护我?”

    李奇点头道:“当然。不然当初我也就不会允许你去学院了,而且我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说到这里,他又觉得这话有些暧昧,又补充道:“我作为副院长,当然得对学院里面的每一个人负责。”

    “那你就不怕我连累你吗?”

    李奇翻着白眼道:“你别太瞧得起自己了好不,你那点连累算的了甚么,比起我当下遇到的困难,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就说那王宣恩吧,他如今都不够资格跟我斗,要是他如今再敢在我面前蹦跶,我给两耳刮子,他也只能老老实实接着。”

    “话说如此,可是---可是每次你和我在一起,总会遇到性命危险,算上这次一共三次。”

    不是吧。难道她是在担心我?这不科学呀!李奇一愣,呆呆的望着封宜奴。

    封宜奴脸上飘起一丝红晕,皱眉道:“你瞧什么?”

    李奇微微一怔,忙道:“没有,没有。”随即又呵呵道:“说来也好笑,我还一直把你视若福星了。”

    “福星?”

    “是啊!因为我每次跟你在一起我都能化险为夷呀!”

    封宜奴啊了一声,觉得他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同一件事,从不同的角度去想,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这真是太奇妙了。

    李奇赶紧趁热打铁道:“好了,这麻烦要来你躲也躲不了,人活在世上担心太多只会徒增烦恼,还不如顺其自然,明日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好好当你的老师,就当那晚的事没有发生过,学生们很需要你的,书迷们也需要你的,我就更需要你了,你是不知道,高衙内那群蠢货已经开始在组织人抵制大宋时代周刊了,而且就连皇上也来催稿了,不然我也不会恁地着急来找你,我也想让你多多休息一下。”

    封宜奴显得有些挣扎,道:“让---让我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那黄花菜都凉了。李奇急的都快扑到封宜奴身上了,“这点小事还用考虑甚么的。”

    封宜奴刚张嘴,忽觉下体被一硬物顶住了,身子莫名的一软,喷出一口幽香来。

    李奇心中一荡,忽觉屁股上凉飕飕的,下意识的低头一瞧,差点没有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原来他这一动裹在下身的被子突然滑落了下去,更要命的是,他的小兄弟正好抵在了封宜奴的双腿之间,靠,哥们,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之地啊,罚你三天不准吃肉。

    “啊!”

    还没等李奇反应过来,手臂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大姐别咬了,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呀,疼疼疼!”

    “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腹部突然又被人狠狠顶了一下,险些断子绝孙。

    “哦谢特!”

    这突如其来的双重剧痛让李奇闷哼一声,一下子脱力扑到在了封宜奴身上,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那小兄弟又在进了一步。

    “哦!”

    他不禁呻吟了出来,这尼玛还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你作死啊。”封宜奴脸红如血,心中更是羞怒交加,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奋力推开李奇,随即落荒而逃。

    李奇躺在床上一手捂住腹部,一手猛捶着床板,欲哭无泪道:“大姐,我真是无辜的呀,这只是一个男人应有的反应呀,要是没有反应,那我就得找你拼命了。完了,完了,这一趟铁定白跑了,想不到身子都被人瞧光了,事还是没有办成,呜呜呜,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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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 来势凶猛

    当晚,李奇就被封宜奴赶出了水竹园。

    有道是温柔乡,英雄冢。

    有成千上万的英雄已经证明这句话没有错。李奇也深信不疑,所以他一直在庆幸自己不是啥大英雄,用不着顾忌这一点。

    其实他的想法也没有错,温柔乡对于凡人而言,的确不致命,但是,你也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虽然那一刹那刺激让李奇是爽歪歪了,但是他也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那就是重感冒。

    一向把海参、鲍鱼当零食吃的李奇,自以为已经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可没曾想到,在女人面前,特别是美女,自己还是显得那么的脆弱。

    要人命啊!

    上午时分。

    “啊欠,啊欠。为什么白天也会有星星呀,老子是不是快死了,我不想英年早逝啊。早知如此,那晚就应该大被同眠,至少不会遭此待遇。唉...也不知道那傻妞有没有出关,老子贞操险些都丢了,又遭如此大罪,你丫还跟老子闹别扭的话,老子就---啊欠,啊欠。靠!谁tm在诅咒老子啊!”

    李奇躺在房前的一个大树下,头上贴着一块热毛巾,喷嚏声不断,萎靡的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哪里自言自语。

    一连三日,他几乎门都没有出,好在醉仙居集团有白浅诺在那里顶着,军营那边他交给了岳飞、牛皋等人,而商务局那边有秦桧在,他倒也没有什么顾虑。

    “大人。”

    这时,陈大娘突然走了过来。

    李奇倏然坐起,惊恐道:“大娘,算求你了行不,我真不想吃药了,我自己调理下就行了。”虽然厨师当尝百味。但是李奇对于那苦到骨髓的中药还是非常忌惮,谁知道这年头的医生究竟行不行呀,又没有营业执照,别没病也给整出大病来了。

    陈大娘讪讪道:“这---这都是夫人吩咐的,老身也只是奉命办事,况且---况且老身也不是来叫大人吃药的。”

    李奇瞧她手中并没有端着药,这才松了口气,又问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陈大娘答道:“哦,翡翠轩的蔡员外来了。”

    “蔡老狐狸?他来干什么?”

    李奇迷茫了眨了眨眼睛,道:“你带他来这里吧。”

    “是。”

    不到一会功夫。蔡敏德与蔡老三就来到了李奇的小院子内。

    “哎哟...哎哟...。”

    这才刚一进到里面,就听见李奇的那有气无力的呻吟声。

    陈大娘愣了下,暗想,奇怪了,方才大人的精神还不错,怎地转眼工夫就呻吟了起来,莫不是病重呢?嗯,待会得告诉夫人,是不是药用少了。

    “哎哟。公子,你这是怎么呢?”

    蔡敏德先是一愣,又见李奇躺在睡椅上,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快步走了过来,满脸关切的问道。

    虚伪的家伙,你丫巴不得我早死吧。李奇眯着眼抬起手,虚弱道:“员外来了呀。”

    蔡敏德的演技那也不是吹的。一把握住李奇的手,忙道:“公子,蔡某在这里了。”

    李奇忍着笑意。用力抓住蔡敏德手向下拉了拉,动了动嘴皮,蔡敏德赶紧弯下身子来,问道:“公子,你说甚么?”

    “员外呀,我抱恙在身,不能起身相迎,还望你--望你---啊欠。”

    话说到一半,李奇突然一个喷嚏打出,喷了蔡敏德一脸唾沫加鼻涕。

    蔡敏德整个人都傻了,敢情你就是想和我说这话呀。

    “对不起,对不起,在下绝非故意的。”

    李奇左手恶心的在嘴巴、鼻子上一抹,又是一把抓住蔡敏德胳膊,一脸歉意的说道。

    蔡敏德恶心的都快吐了,挤出一丝笑容道:“小事,小事而已,公子你还好吧?”

    后知后觉的蔡老三赶紧递上一块帕子过来,蔡敏德抄起帕子就使劲的往脸上擦,估计回去以后,这身衣服也决计不会要了。

    李奇瞧他那恶心的模样,险些笑出声来,轻咳一声,摆摆手道:“别提了,别提了,这人活在世上就是来受罪的。”说着他又朝着陈大娘道:“大娘,还不快进屋搬张椅子来给员外坐。”

    陈大娘微微一怔,忙点点头,进到屋内去了。

    李奇又朝着蔡敏德道:“下人不懂事,员外勿怪。”

    我敢怪么?蔡敏德讪讪道:“哪里,哪里。”

    片刻,陈大娘就搬了一把椅子走了出来,道:“大人,若是没事的话,老身就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

    待陈大娘走后,李奇手一伸,道:“员外,快坐呀。”

    蔡敏德如今对李奇身边的一切事物都感到恶心,瞥了眼那椅子,还迟疑了下,才坐了下去,但也只坐了半边屁股。

    李奇呻吟一声,问道:“不知员外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蔡敏德小眼眸一转,笑道:“是这样的,我听闻公子抱恙,便寻思着过来看望下公子,左邻右舍的,怎么也得来看看呀。”

    跟你李爷玩这一套,八成你是刚从陈大娘口中得知的。李奇不露声色,道:“那员外一定带了灵丹妙药来,快拿来给我瞧瞧。”

    蔡敏德面色一僵,随即面不改色道:“公子太瞧得起蔡某了,以公子如今的地位,用的药肯定是世上最好的,要不就是从皇宫内拿来的,蔡某岂敢献丑。”

    老狐狸,有一套呀,这都让你娘的猜准了。李奇抬抬手道:“不管怎么说,在下都得多谢员外的关心啊。”

    “公子客气了。”蔡敏德呵呵一笑,又道:“公子,前几日还见你好好的,怎地一下子就病倒了?”

    李奇叹道:“还不是操心操的,唉,还是别提了,提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啊,我这是用生命在做生意呀。”

    “唉。谁说不是了。我们这些商人都是在用生命做生意呀。”蔡敏德忽然一声长叹,表情比李奇还要凄惨一些,只是那一对小眼睛却使劲的往李奇身上瞟。

    这下轮到李奇犯愣了,好奇道:“员外因何苦恼?”

    蔡敏德又是一声长叹,摇摇头道:“我们这些做买卖的真是不容易,有时候,你不想与人争,可是偏偏有些人不肯放过你,蔡某都打算躲到江南那边去了,可是有些人却还是不依不饶的。”

    这老狐狸不会是在说我吧?不可能呀。老子比你还先想到江南那边的,我没怨你就已经算够给你面子了。李奇听他含沙射影的,问道:“不知员外说的是谁?”

    蔡敏德眨了眨小眼睛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张春儿了。”

    她?李奇皱眉道:“不可能吧,最近没听说金楼有什么动静呀。”

    蔡敏德苦笑道:“在京城是没有动静,可是如今在京城外面谁人不知道张春儿的大名。”

    “哦?还有此等事。”

    李奇面色一紧,坐起身来,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呢?”

    蔡敏德见他突然一下好像大病痊愈了,心知方才又被他耍了。稍稍有些郁闷,但也没有记在心上,毕竟这些都只是小事,道:“公子恐怕是有所不知。在最近的一两个月内,金楼在西京洛阳,北京大名府和南京应天府以及其它州府连开十三家分店,如今都开到长江边上去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去江南开分店了。”

    李奇大惊失色道:“一两个月内连开十三家分店,这---这怎么可能?”

    “蔡某也是前些天从一些外地来的客人口中得知这消息的,刚开始也还不信。后来一打听,还真有其事。”

    李奇眉头紧锁,道:“可是据我所知,张春儿一直都在京城,没有离开过啊。”

    “她是没有去,但是古达去了,另外她还派去了很多人,分头行事,手段和买下潘楼的手段一样,都是捡现成的,直接买下别人的酒楼。”蔡敏德越说越气恼,道:“看来她背后的金人还真是一位大财主呀,但是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一下子开这么多店,任凭那张春儿手段通天,那也忙不过来啊。”

    李奇面色渐渐的变得凝重起来了,喃喃道:“她或许根本就不是为了做生意。”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李奇微微一怔,笑了笑,道:“人家有钱没地方花,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呀。”

    “话虽如此,但是---。”

    蔡敏德欲言又止,斜眼瞧了李奇一眼。

    李奇笑道:“员外莫不是怕她去江南跟你抢生意。”

    蔡敏德呵呵道:“哪能呀,江南可不小,就算把京城内所有的酒店都搬去,那也容得下,只是张春儿这种开店的方式实在太诡异了,而且按照她开店的趋势,明显就是冲着江南那边去的,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公子不也是筹备在那边大展宏图吗,张春儿来势凶猛,不得不防呀。”

    我早就在防了,可也要防的住呀,她一不犯法,二不为恶,而且她经营酒楼也是深度樊正的精髓,稳如泰山,即便与人争利,用的手段比你都还规矩些。李奇笑道:“这怎么防,做生意本来就是各凭本事,她要去江南,我们谁也拦不住,况且如今我可是主张提倡商业,要是我这边刚刚鼓励百姓从商,那边就去打压其他的商人,即便我用的是正规的手段,那也难免会让人多想,更何况到目前为止我和她还只是斗个半斤八两,如今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倒也是。”蔡敏德叹了口气,道:“可是就任她这么继续下去。”

    李奇耸耸肩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员外大可不必担心,你方才也说江南足够容下数百家酒楼了,咱们也吞不下,而且她这么个开法,根本就顾不过来,是赚是赔也是个未知数,况且咱们在京城尚且不惧他,难道去了江南就怕她呢?”

    蔡敏德笑道:“那是,那是,其实蔡某倒也不是怕她,只是她这做法实在是太奇怪了。好了,蔡某不多说了,公子你就先养病,蔡某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先告辞了。”

    “好说,好说。”

    待蔡敏德走后,李奇取下头上帕子来,苦笑道:“娘的,想安静的生个病都不行,真是太凄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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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 一丘之貉

    转眼间,二日过去了,李奇在陈大娘和季红奴的细心照顾下,病也好了一大半,虽然目前为止他拿金楼还是没有一点办法,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要再不去看看,那也太没有存在感。

    这日上午,李奇与马桥骑着马晃晃悠悠的朝着金楼行去。

    “阿嚏,阿嚏!”

    马桥捂住鼻子,道:“步帅,你病还没有好呀?”

    李奇翻着白眼道:“这不正好如你所愿么。”

    “啥意思?你这病跟我可没有关系。”马桥略带一丝古怪的说道。

    李奇岂不知他的意思,暗道,事没办成,还给这厮取笑,真是亏到家了。哼道:“我生病了,你就可以整日待在你师妹身边了,我可是听阿南说了,这几日你天天猫在蛋糕屋,寸步不离,说不定心里还在祝愿我这病晚点好。”

    马桥目光略显躲闪,似乎被李奇言中了,但是他又不善于说谎,辩解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可没有这么想,我只是希望步帅你能在家多休息几天。”

    “这有区别么?你丫太没公德心了吧,今日不把这事说清楚,我跟你没完,难怪我这几日天天在打喷嚏,原来是你在诅咒我呀。”李奇怒骂道。

    马桥忽然指着前方道:“步帅,那不是高衙内么,咦?洪公子也在啊。”

    李奇头也不回的嚷道:“你少拿俩蠢货来转移话题,那俩蠢货如今正在家闭门思过了,快点给我老实承认错误。”

    这话音刚落,忽听得前方传来一声暴怒声:“贼厮,你骂谁蠢货?”

    不会吧,是真的?|对呀,老子忘记这厮是不会说谎的。李奇猛吸一口冷气,转过头来,只见高衙内站在左边街道旁。一脸怒容的望着他。

    又听得右边有人道:“大哥,你这话忒也伤人了,我又没有得罪你,太不讲义气了。”

    李奇又一转头,只见洪天九站在岸边,一脸幽怨的望着他。咦?他们这又是玩什么把戏,怎地一人走一边呀。不对,其中一定有猫腻。故作惊讶道:“二位,你们莫不是又在玩什么新游戏?”

    洪天九反问道:“啥新游戏?”

    李奇指了指这俩蠢货,道:“那你们为何一人走一边。”

    “哼!”

    两人同时哼了一声。

    原来这对基佬是在闹别扭啊,也好,他们俩联合在一起。实在是太难对付了,闹得越久,对我越有利。李奇见他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对方身上了,就准备开溜了,笑呵呵道:“二位既然一大清早就有如此雅兴,练习千里传音的功夫,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先走一步。”

    “大哥,你先别急着走,正好与我等评评理。”

    这步子还没有迈出,洪天九就突然冲了过来,一脸委屈道。

    高衙内也冲了过来,愠道:“也好。李奇你就来评评理,看这事是谁错了。”

    汗!就你们两个二货还需要别人评理啊,md。你们也能做出什么有理的事来么?老子很忙的啊!李奇极不情愿道:“究竟是什么事啊?”

    “还不就是昨日的半决赛。”

    “哇!都踢到半决赛来了?”

    高衙内眉头一皱,道:“这你都不知道?对哦,昨日你好像没有来,好呀好呀,李奇,我们太尉府的蹴鞠赛,你都不来捧场。真是太不给面子了,今后你休想本衙内去醉仙居捧场。”

    “还有我。”

    靠!你们两个不是闹别扭么,怎地还同仇敌忾,太不科学了呀。李奇一愣。赔笑道:“这次二位真误会我了,我这几日病的都快死了,你们好歹也是我李奇的挚友啊,都不来看望下我,真是太令我心寒了。”

    高衙内挠着头,狐疑的望着李奇道:“是不是真的?我瞧你也不像是病入膏肓之人啊?”

    洪天九点头道:“就是,大哥,你不会又是骗人的吧。”

    你丫才病入膏肓了。李奇翻着白眼道:“这事你大可以去秦府问问,问马桥也信,他可不会说谎的,人家蔡员外可是第一天就去看望我了。”

    马桥点点头道:“步帅这几日的确是卧病在床。”

    这两蠢货不禁面面相觑,面露羞愧之色。高衙内眼眸一转,道:“不就是生病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谁人不生病呀,不过你放心,等你快死的时候,本衙内一定会去看你的。”

    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李奇冷冷笑道:“说不定是我去看你呢。”说着他也懒得废话了,道:“好了,好了,有事说事,没事我可要走了。”

    洪天九抢先道:“哦,大哥,事情是这样的,昨日半决赛是太尉府对齐云社,原本我们打算按照你教给我们方法去对付他们,可是---可是哥哥他突然又要装什么谦谦君子---。”

    高衙内怒道:“什么叫装,我本来就是的行不。”

    “这我还真没有瞧出来。”

    “你---。”

    高衙内双眼一睁,随即又是一声长叹,双手背负,仰面朝天感慨道:“小九,你是不会明白的,这就叫做人在高处不胜冷。”

    李奇郁闷道:“是人在高处不胜寒。”

    “有区别么。”高衙内似乎很不爽李奇打乱他的节奏。

    “呃...不大。”

    “这不就是了”高衙内哼了一声,又道:“李奇,如今本衙内名声在外,高青天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当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使你教的那些卑劣伎俩,这不是坏我名声么。”

    卑劣?李奇心中不悦,但鉴于高衙内的智商,他不好多说,淡淡道:“那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呢?”

    “那自然可行。”

    “明白。”

    李奇点点头,道:“你们也不用说了,我全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衙内他那种高尚的踢法破坏了整个太尉府的战术,导致太尉府落败。是不是?”

    洪天九是一个劲的点头道:“就是这样的,大哥,你说他是不是很令人气恼。”

    “绝对令人气恼。”

    高衙内怒道。“李奇,你是向着他的?”

    李奇摇头道:“非也,非也,其实衙内你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

    高衙内哼道:“当然情有可原。”

    洪天九茫然道:“那大哥你究竟是个啥意思?”

    李奇一本正经道:“我以为吧,这事可大可小。毕竟会影响到二位的友情,若要我一个人来判断,实在是有失公允,而且我压力也挺大的,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召集你们那些狐朋---好兄弟开个专门会议,就这件事深入的探讨一下。说明缘由,看看究竟是谁的错?”

    “对对对,你说的在理。”

    高衙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一转头朝着洪天九道:“小九,敢一战否?”

    洪天九哼道:“即便哥哥要华山论剑,小九也奉陪到底。”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柴聪那小子。”

    “去就去。”

    “大哥。我们就先走了。”

    “慢走,慢走。”

    李奇呵呵一笑,心里开始替柴聪默哀起来了。

    打发这俩蠢货后,李奇和马桥来到东城,秦桧早已在路上的一个茶肆等候了,今日李奇可不是以同行的身份去的,而是经济使的身份造访金楼,故此带上秦桧也表露立场。

    三人刚一来到金楼。那主管程慧就迎了出来,微笑道:“二位大人,快里面请。”

    李奇诧异的瞧了程慧,笑道:“我说程小娘子,你好像算到我会来似的。”

    程慧错愕道:“大人何出此言?”

    靠!都是演技派呀。李奇呵呵笑了笑,没有多说,扫视一眼。见里面客人也不少,阵阵香气扑面迎来,道:“生意不错吗。”

    “哪里,哪里。让大人见笑了。”

    “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李奇摇摇头一笑,道:“我今日前来是想找你们东主谈点事。”

    程慧手朝着楼上一伸道:“大人楼上请。”

    李奇一愣,道:“张娘子在楼上?”

    “正是。”

    “你不用通报一声?”

    “岂敢耽误大人办公。”

    “有点意思。”

    看来这金楼附近也有不少眼线呀。李奇笑着摇摇头,抬腿朝着楼上走去,边走边笑道:“哎,我说小慧呀,多日不见,你还真是越发水灵了。”

    跟在后面的秦桧登时冒了一头冷汗,你好歹也是一个三品大员呀,竟然公然调戏人家小姑娘,这像什么话。

    马桥倒是习惯了,脸上依然是一尘不变。

    程慧面对李奇恁地直白的“夸奖”,不禁脸上也有发热,颔首道:“多谢大人夸奖。”

    “对了,不知小慧你可已成家?”

    秦桧彻底懵了,暗道,他今日不会是来找婆娘的吧?

    “还未成家?”程慧顶着一头冷汗道。

    李奇又问道:“那可有意中人?”

    程慧一愣,随即摇摇头。

    李奇嘿嘿笑道:“要不这样,我醉仙居如今是狼多肉少---哦不,应该说是有很多有志青年,要不我跟你忙活忙活,帮你挑个如意郎君,也算是我们醉仙居和你们金楼的一次联姻,一举两得呀。”

    原来是你来扯皮条的呀。秦桧不禁感到羞愧不已,跟了这么一个无良老大,真不知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啊。

    程慧啊了一声,随即手朝前一伸,道:“大人,到了。”

    “就到了呀。”李奇回过神来,发现已经来到了一间包间门口。

    程慧请轻轻敲了几下门,道:“张娘子,经济使来了。”

    仅仅过了片刻功夫,门就开了,只见张春儿一脸微笑道:“经济使大驾光临,张春儿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哪里,哪里,张娘子太见外了。”

    “二位大人快快请进。”

    李奇点点头,又转头朝着程慧眨了眨眼睛,道:“小慧,那事你好好考虑下,若是有需要的话,本官愿做这个媒人。”

    程慧一脸尴尬,木讷点了下头,待李奇进去后,她才长长出了口气,她也算是老江湖了,可是在李奇面前,她总是莫名的紧张。

    李奇进到包厢内,忽然发现里面还坐着二人,登时一愣,这二人李奇都认识,其中一人还是老相识了,正是王黼之子王宣恩,至于另一个人则是那中书侍郎张邦昌,这个张邦昌可也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呀,如果说蔡京、王黼误国的话,那这厮可就是直截了当的叛国了。

    原来是你们呀,那还真是一丘之貉。李奇眼中掠过一道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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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被摆了一道

    “哈哈,经济使,别来无恙了。”张邦昌站起身来,朝着李奇拱手笑道。

    张邦昌,北宋最大的叛臣,靖康年间,金军打过来之际,他由于力荐求和,与软弱的宋钦宗想法不谋而合,宋钦宗更是将其视若知己,提拔他为太宰,他甚至可以说是当时宋朝廷当中投降派的代表人物,后来宋钦宗也听了他的,结果就发生了这么一出悲剧。金国灭亡北宋后,他还当过短暂的一段时间的傀儡皇帝。

    李奇拱手回了一礼,笑道:“原来是张中书,有礼,有礼。”

    他曾在上朝的时候与张邦昌见过几次面,但是并不熟。不错,张邦昌的确是一个厉害人物,但是李奇还真没有太把张邦昌当回事,一来是因为中书侍郎这个相当于副宰相的职位,地位虽然与李奇相当,但是并无什么实权,当然,宋徽宗也挺喜欢他的,但是李奇更为受宠。等到张邦昌真正得势的时候,那要等到赵桓即位以后,现在情况已经变得扑朔迷离了,所以李奇暂时还没有太注意张邦昌,毕竟如今对付王黼等人就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他也不想再竖强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当初李奇增加宋金两国贸易,以及后面的经济变法,张邦昌都曾出言支持过他。

    秦桧也行礼道:“下官秦桧见过中书大人。”

    “秦学正无须多礼,无须多礼。”张邦昌亲切的说道。

    “哟,王衙内也在呀,听说王相前段日子生病了,在下原本想去看望的,苦于抽不出空来,不知王相近来如何?”李奇又朝着王宣恩笑呵呵道。

    这第一句话就把王宣恩给气了个半死,要知道王黼生病全是让李奇给气出来的,咬着牙笑道:“多谢经济使关心。爹爹一切安好。”

    看来我与那孔明先生还是有点差距呀,想把人给气死,实属不易啊。李奇暗叹一声,嘴上却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张春儿伸手道:“大人快快请坐。”

    李奇呵呵道:“这不太好吧,若是打扰几位谈正事,那李奇可就真是罪过了,我还是下次再来吧。”

    这人还真是够虚伪的。张邦昌暗骂一句,嘴上却笑呵呵道:“经济使太见外了,再说我们也没有谈什么正事。来来来,快快请坐。”

    张春儿也道:“不错,不错,二位大人请坐。”

    “那---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奇朝着秦桧使了个眼色,二人坐了下来。

    张春儿立刻命人看茶,然后坐在末座上,笑问道:“不知经济使上门造访,有何事吩咐。”

    “吩咐倒也不是,就是有些事想要询问下张娘子。”李奇笑道。

    张邦昌笑道:“需不需要我和宣恩回避下。”

    你丫也真够虚伪的。李奇忙道:“不用。不用,就是例行公事询问下,小事,小事。张中书莫折煞晚辈了。”

    张春儿微笑道:“大人尽管问便是,民女一定知无不言。”

    李奇轻咳一声,道:“是这样的,不知张娘子可曾听过最近朝廷颁布的恤商法。以及咱们大宋与金国的经济合作。”

    张春儿点头道:“此事自然知道,为此我还特意去了解了一番,经济使此举真是造福我大宋商人。民女也是感激不已。”

    李奇点点头道:“那便好,请问张娘子又有没有听说过近日商务局举办的创业大会?”

    张春儿颔首道:“此事民女也知晓。”

    “那张娘子是否对这创业大会有些意见?”李奇笑问道。

    张春儿一愣,摇头道:“不知大人为何有此一问,是不是民女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李奇摆摆手道:“张娘子勿要多虑,我就是见张娘子并未现身,也没有派人去,所以特意前来询问一下,张娘子如今在我们汴京商人里面的地位可是举足轻重,我不得不慎重待之呀。”

    “大人过奖了。”

    “我在公事上从不说那些虚伪的话。我不知道醉仙居和金楼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但是我以为即便有,但咱们也应该以大局为重。”李奇手一抬道。

    除了马桥以外,其余人心里均道,虚伪。

    张春儿笑道:“大人言重了,贵店和小店一直相安无事,何来的过节,而且民女一直都很支持大人的变法,甚至不惜身先士卒,只是民女不善言辞,唯有用行动来证明。”

    “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我就是喜欢用行动说话的。”李奇一笑,话锋一转道:“但是不知道张娘子做了那些我不知道的大义之举。”

    “大义之举绝不敢当。”张春儿摇摇头,忽然道:“不过我对大人的经济建设有些拙见,不知当不当说。”

    “但说无妨。”

    张春儿正色道:“我以为咱们京城的商人已经呈现出了百花齐放之势,而我大宋最富裕的商人都在这京城,故此,我以为大人应当将重心放在全国。不怕大人笑话,民女鲁钝,为了支持大人的变法,所以在最近的这一段日子里接连在长江以北开了十余家分店,希望能够按照大人的理念带动经济运转,虽然这种做法有些莽撞,但是我以为却是值得的。”

    “哦?还有此事?”

    “大人莫不是不知?”

    “这我还真是不知,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太感谢了,不过这样做是不是太过莽撞了,张娘子你照顾的过来么?”

    “事在人为嘛,再说既然朝廷最近重视商业,那么在这时开分店,时机也是恰到好处。”

    王宣恩忽然问道:“那不知经济使对于张娘子说法可认同。”

    李奇笑道:“绝对认同,我们商务局就是缺少像张娘子这样的人才呀。”

    王宣恩呵呵道:“那有何难,你何不让张娘子去商务局帮你。”

    李奇一愣,随即笑道:“衙内说笑了,张娘子坐拥万贯家财,岂会看的上那小小的商务局。”

    张春儿道:“若是大人瞧得起民女,民女倒是愿意一试,大人的财力比民女强了何止千倍。但是大人依然原意用行动来报效朝廷,张春儿虽不及大人,但也和大人有同样的想法。”

    好家伙,你丫还真是够直接的。李奇笑道:“不过我大宋可没有女人为官的先例啊!”

    王宣恩道:“这有何难,有道是举贤不避亲,此乃大事何必拘泥于小节,若是经济使不愿出面的话,我倒是可以求我爹爹想想办法。”

    李奇摆摆手道:“王相绝不会答应的。”

    “经济使为何恁地笃定?”

    李奇笑呵呵道:“很简单,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商务局是一个独立的部门,王相若是干预进来,难免会让人说闲话的。”

    王宣恩一听到“独立部门”就想起了军器监那一档子是,恨的是牙痒痒的,冷笑道:“如此看来,还是经济使你不愿意啊。”

    开玩笑,你们想在我的地盘插上一支旗来,我能答应吗,你未免也太低估了我的智商吧。

    李奇还未开口。秦桧忽然道:“王衙内误会大人了。其实大人这么做是另有原因的。”

    王宣恩一挑长眉,道:“哦?愿闻其详。”

    语气是盛气凌人,他虽无官职在身,但是他爹爹如今权势滔天。谁人见到他都得给上三分薄面,更何况秦桧这不知名的小官。

    秦桧笑着解释道:“衙内或许还不知道,在大人的变法当中,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官商各司其职且同心协力,以求富国富民。且不说张娘子是个女子,就算是个男子。大人也不会让他去商务局的,不可否认,张娘子做买卖的本事那是有目共睹,能够很好起带头的作用,既然如此,我们大人岂会让她扬短避长了,弃商从官,这与变法的宗旨也是背道而驰。话说回来,其实张娘子若有心支持大人的变法,她作为一个商人参与进来比一个执行者参与更为妥当,她若是有什么好的注意,也都可以来商务局与我们商量,若是张娘子的意见有用的话,我们大人一定会采纳了,而且双方之间的合作也可以起到一个表率作用,我以为这才大人的本意。”

    操!这厮真是tmd政治天才啊,就这屁大的事都能扯出这么多大道理来,老子都不如你呀。李奇呵呵道:“秦学正说的不错,官商只是局部,其实我更看重官民之间的合作。”

    那王宣恩岂是秦桧的对手,这番话堵得他是声都出不了了。

    张春儿眼中也闪过一抹失望。

    张邦昌见气氛有些尴尬,哈哈笑道:“说得好,说得好呀。秦学正这番话可谓是经济使此番变法的精髓所在。我可也是非常支持经济使的变法呀。”

    李奇笑道:“张中书三番两次在朝堂之上出言相挺,在下铭记在心。”

    张春儿半开玩笑道:“大人或许有所不知,中书大人其实并非只是嘴上说说,他还在用行动在支持经济使的变法。实不相瞒,中书大人他早些日子投了些钱在小店,如今也算是半个商人。”

    张邦昌先是愣了一会,随即哈哈笑道:“此等小事,张娘子还是勿要再说,以免让经济使笑话。”

    李奇也是一愣,随即错愕道:“还有这事?在下倒想听听”

    张邦昌摆摆手道:“我也只是想略尽绵力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张春儿又道:“不禁是张大人,就连王衙内也是非常支持大人的变法呀。”

    李奇瞥了眼王宣恩,道:“如此说来,王衙内也投钱在了金楼?”

    王宣恩呵呵道:“我倒也想与经济使合作做买卖,就怕经济使不愿意啊。”

    李奇哈哈道:“哪里,哪里,衙内说笑了。”心里却道,我当然不愿意呀。

    王宣恩突然一本正经道:“经济使想必也知道,自从一开始,为父就非常支持经济使的变法,为父贵为少宰,自然得起个表率,所以此举别无他意,就是想支持下经济使。”

    张春儿又道:“可不止如此,为了支持大人经济建设的理念,前些日子张大人和王相还介绍了几位金国贵族与民女认识,我们洽谈的十分愉快,也签订了合作关系。”

    李奇这下彻底愣住了,他知道朝中肯定有人支持张春儿,他也知道张春儿背后是金人在撑腰,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张春儿今日会全盘托出。微一沉吟便也明白过来了,张春儿用的无非就是借力使力的招数,她在这个时间点将事情说出来,那么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从账面上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支持李奇变法,你不但不能怪她,还得奖赏她。

    简单的一番话,让一切原本只能在暗中进行的事情变得更具合法化了。

    想到此处,李奇心里唯有苦笑,想不到老子竟然送上门被人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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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回到原点

    就现在张春儿这种扩张的方式,与她以前经营的理念完全是大相径庭,而且在经济法则中,如此迅速的扩张,也决不可取的,纵使你多有钱,那也不是这么一个玩法的。

    显然,张春儿这么做并非是为了做生意,而是另有目的。

    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在古代战争中,信息和地理重要性不言而喻,张春儿到处开酒楼,名义上像似在支持李奇的经济变法,但是李奇知道她可能是在借此探路,甚至她想打造成一个情报网,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一切都还只是李奇的推测而已。因为就目前为止,张春儿还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行事中规中矩,即便李奇想要鸡蛋里挑骨头,那也挑不出。在商言商,金楼实力雄厚,而且张春儿手段了得,不是说打倒就能打倒的,只要她不犯致命的错误,李奇也无从下手。

    就国事而论,是。他知道张春儿是在为金国办事,但是那又如何,若是想要因此办了张春儿,前提必须是金军打了过来,他才能下手,要知道如今宋金可还是盟友关系,她这么做根本无可厚非。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是有张邦昌、王黼等人在后面支持,李奇若没有确实的证据,那也很难动她。

    这下倒好了,张春儿连后路都给找好,都不用你问,我把一切如实告诉你,你李奇不是搞经济建设么,行,我支持你,我扩大经营规模,到处投资,带动经济发展,你李奇不是说要跟金国合作吗。我也支持你,我跟金人合作,促进宋金经济发展,从表面上看,张春儿无疑是李奇忠实的支持者。

    即便到后来真的发生了什么,张春儿到时也可以说当初都是你鼓励我这么做的,况且你自己跟金人也有合作,你要治我的罪,这从何说起呀,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么。

    不可否认的是。张春儿这一招借力使力,玩的真是漂亮至极,让李奇根本无话可说,甚至可以说李奇将来就是张春儿最大的挡箭牌。

    被人摆了一道,李奇心中是哭笑不得,但是这一切他早就知道了,故此心情也没有太大的起伏,如今他最好奇的就是,张邦昌和王黼这人究竟知道多少。是彻底投靠了金国,还是被人张春儿当枪使了,但是李奇更相信后者的可能性大些,毕竟王黼和张邦昌都是大宋重臣。享受着荣华富贵,他们怎地又会背叛宋朝,去投靠金国,而且金国目前对于大宋还是十分友好。

    于是李奇又试探了一番。但是收获不大,这些人都成精了,哪里这么容易走漏口风。

    又坐了一会儿。李奇就起身告辞了。出了金楼,秦桧忽然道:“大人,这个张娘子不简单呀。”

    李奇故作诧异道:“秦学正何出此言?”

    秦桧面色凝重,摇摇头道:“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但是我总感觉她似乎在掩盖什么。”

    汗!看来赵菁燕那句话一点没有错,凡大奸之人,必有惊艳之才,要是这厮真的能忠于我,那我真的会轻松许多啊。李奇不禁暗暗惋惜,笑而不语。

    秦桧瞥了眼李奇,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见他不说,也不好多问,转移话题道:“对了,大人,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了。”

    “什么事?”

    “是这样的,最近上面似乎有人在暗中阻止大人变法。”

    “哦?还有这等事?”

    “嗯。最近几天来,我们招人遇到了不小的阻碍,很对人以前支持我们的人,如今都对我们避而不见。”

    李奇皱眉道:“你是说?”

    秦桧直接道:“下官以为这一切都是王相在从中作梗。”他知道李奇跟王黼的恩怨,所以对这一方面向来就不顾忌。

    “没有证据,你可别乱说。”

    “是。下官记住了。”

    这个王黼还真是瑕疵必报,md,刚刚才与金国签下盟约,他立马翻脸不认人,真是比翻书还快些。李奇问道:“那你可已想到应对之策?”

    秦桧双目厉芒一闪,道:“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下官倒有不少,不过下官以为此乃关系性命的重病,当根除之。”

    这家伙还真是能人所不能,敢想别人所不敢想的。李奇不禁微微一怔,随即淡淡道:“如此说来,你已经找到治这病的方子呢?”

    秦桧摇摇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下官以为,首先得下定决心去找。”

    李奇摇摇头笑道:“你这话不妥,有病自然得治,这跟决心与否并无干系,但是有句话说的好,是药三分毒,这药若是用的好,便能药到病除,但若用不好的话,反而会伤及本身,甚至可能因此丢掉性命,所以,治病这事是急不得了,必须得徐徐渐渐,事事照顾周全,方能痊愈。”

    “是,下官明白了。”秦桧颔首道。心里却疑惑不已,为何他显得如此淡定,莫不是已经胸有成竹。

    李奇瞥了眼秦桧,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暗叫一声苦,和这种人打交道还真令人头疼呀。从怀里掏出一张铜卡来,递了过去道:“拿着吧。”

    秦桧一怔,错愕道:“这是?”

    李奇笑道:“这是我们醉仙居的黄金会员卡,里面有八十贯,在医学中,有固本培元一说,治病的同时,也要巩固自己的身体,你这些天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你拿着它去醉仙居吃点好的吧。”

    “谢大人。”

    秦桧没有推让,直接收了下来,他知道这点钱对于李奇而言连九牛一毛都谈不上,所以客气无疑是虚伪的表现。

    李奇一笑,这也是他最欣赏秦桧的一点。

    三人走到一半,陈阿南突然跑了过来,道:“大哥,学院那边来人,说---。”他说到此处,他见秦桧也在。忽然压低声音在李奇身旁小声道:“说封行首回学院来了。”

    李奇大喜,道:“当真?”

    陈阿南点了点头。

    李奇又朝着秦桧道:“秦学正,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你就自己去醉仙居验验这卡是否是真的吧。”

    秦桧颔首道:“大人说笑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大人慢走。”

    “那好,本官就先走一步了。”

    别过秦桧后,李奇与马桥、陈阿南三人先是来到了蛋糕屋,拿上一个蛋糕,然后才快马加鞭的赶去了学院。其实那晚在从水竹园返回秦府的路途中。李奇从马桥口中得知是封宜奴奋不顾身救了他的性命后,便深刻的反省了一番,并且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今日他就准备负糕请罪。

    一进到学院里面,李奇就直奔封宜奴的办公室行去,可是他刚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转道去了艺术楼,偷偷在窗外瞧了瞧。见季红奴正在上课,心里这才松了口气,毕竟做了亏心事,他不得不慎重处理呀。

    从艺术院出来以后。李奇才赶去了封宜奴的办公室,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前,先是躲在窗外瞄了一眼,见封宜奴果然坐在桌前的。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咚咚咚。

    他敲了几下门。

    “谁?”

    咚咚咚!

    “滚。”

    暴汗!这都猜出来了。李奇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滚,轻轻推了下门,吱呀一声。门掩开一条缝来,嘻嘻,天助我也。他老夫子厚着脸皮推开门走了进去,招手笑道:“封娘子,你回来了呀!”

    啪!

    一声脆响。

    瓦特?李奇吓得一震,低头一看,只见一个茶杯已经在他脚下粉身碎骨了。抬头一看,只见封宜奴怒目相向,一双妖媚的丹凤眼中蕴含无尽的怒火。尴尬的笑道:“封娘子,你这是哪个地方的风俗呀,真是够特别的,而且还够浪费的。”

    “你这无耻之人给我立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封宜奴手往门外一指道,语气坚决果断。

    汗!不会来真的吧。李奇鼓起勇气道:“我可是副院长---别扔,别扔!”

    啪!

    “我躲!”

    啪!

    “我再躲。”

    啪啪啪!

    封宜奴这次似乎真的动怒了,反正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着李奇扔去,刚开始还是往脚下扔,到了后面,直接朝脸上扔了,但是力道也减轻了许多。

    李奇一个劲的蹦跶来,蹦跶去,手忙脚乱,他可是把他那张帅脸看的比贞操还要重要,背后已然被冷汗浸湿了。

    “呼呼,好了,都扔完了,你也发泄够了吧。”李奇擦了一把冷汗,见桌上的盘子里已经空空如也,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微微喘气道。

    哗啦!

    封宜奴忽然猛地拉开左边的抽屉。

    李奇双眼一瞪,只见满满一抽屉的茶杯,恐惧道:“封娘子,这茶壶就一个,你带这么多茶杯来干什么呀?”

    封宜奴冷声道:“你若是不想这些茶杯全部砸在你身上,现在就立刻给我出去。”

    哇靠!就算是防狼也用搞这么大吧。李奇强装镇定,呵呵道:“封娘子,你这肯定是故意用来吓我的吧,别闹了。”

    砰!

    话音刚落,一个杯子就在李奇脚下开花了。

    李奇一怔,也恼火了,愠色道:“封宜奴,你够了吧,我已经低声下气的来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别不识好歹。”

    封宜奴一听这话,眼眶泪光盈动,抄起桌上的课本就朝着李奇扔去,咆哮道:“你说我不识好歹?你这无赖,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滚,滚。”

    李奇脾气也上来了,张了下嘴,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怒哼一声,转背就出去了。

    因为封宜奴哭了。

    李奇来北宋也接触了不少女性,但唯有两个女人是他至今都揣摩不透的,一个是永远都神神秘秘的赵菁燕,另一个就是这时晴时雨的封宜奴。

    赵菁燕其实都还是另外一码事,因为是她自己将自己给包裹住了,不想让别人去了解她。但是封宜奴却正好相反,他似乎已经将她想要表达的东西全部展现出来,李奇也曾以为自己很了解她了,但是在这一刻,他似乎又觉得他对封宜奴的了解回到原点。

    与此同时,他和封宜奴的关系也回到了原点。

    这刚一出院子,正巧遇见下课归来的季红奴。

    季红奴不知道状况,见到李奇,面色一喜,小跑过来兴奋道:“大哥,封姐姐回来了。”

    “我知道。”李奇淡淡回应了一句。

    季红奴见李奇脸色极其难看,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你怎么呢?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

    李奇微微一怔,忙笑道:“怎么可能,大哥这么和善的人,怎地会生气,要也是别人生气。对了,你跟我去办公室走一趟。”

    季红奴愣道:“什么事?”

    李奇笑道:“封娘子身体不适,从今日开始就由你接替他续写射雕英雄传吧。”心里却暗骂,滚他娘的风格,老子倒着活了几百年,还从未见过谁离开了谁,地球还就不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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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 有宋火器初长成

    自从那日以后,李奇再也没有去找过封宜奴了,甚至连学院都很少去,生气是一个原因,另外,就是他实在有太多事要处理,实在是抽不出太多的时间为了一本小说而苦恼。

    在经济方面,他开始在全国各地实行变法,几乎把商务局的人都给派去全国各地,另外,他还叫田木匠领着几个工匠南下去了杭州,做实地勘察,一旦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他就会派人去将在江南开酒楼一事落实下来。

    经过多日的努力,汴京的商业已经渐渐复苏起来,街道上车水马龙,过往商人是络绎不绝,而且还多出了许多生面孔,金发碧眼的,棕黄色皮肤的,可谓是百花齐放。

    在军事上,李奇那一套新式训练法也在军中普及开来,即便是殿前司也不例外,如今只要你去到军营,都能听见那雷鸣般的踏步声。

    一商一武齐头并进。

    至于金楼那边,李奇还没有想到太好的制止方法,他也明白,在两国之间,不可能完全杜绝对方的间谍,只要不被对方偷窃到一些机密就算是成功的防守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对方也派送间谍去,好在李奇也不傻,他也借着经济建设这一东风,偷偷的往金国运送了不少的细作。

    如今这还都是小事,最令李奇郁闷的是,就是北宋的军工业发展还是太慢了,这可是重中之重呀,但问题是这东西是急不来的,是,李奇见过很多枪炮,导弹,但是这些东西不是说做就能做的出来的,它需要很多重工业来支持的。

    但是你不去做,那就永远不会有。李奇再一次发布赏榜,凡是有人能够提供更加先进武器者,赏银最高能达到五百贯,这可真是不少。赏榜一出,立刻引来了一大批人,但是他们献上都是一些冷兵器,几乎没有一件是令李奇满意的。

    这一日上午,秘密军事基地里。

    “大哥。”

    “有华,你怎地来了?”

    当乌有才见到弟弟乌有华时,不觉都呆住了。

    一旁的李奇笑道:“是我让他来的。”

    其实在当日的创业大会上。李奇就是看中了乌有华,毕竟这年头对火药了解的人太少了,后来李奇又亲自询问了一番乌有华,原来他以前也是军器监火药坊的工匠,只是他性格没有他哥哥那么稳重,屡屡顶撞上司,结果就被赶了出去,以至于沦落到去做烟花为生,不过这厮的火药技术倒的确是了得。甚至比他哥哥还要高上那么一筹。

    乌有才忙行礼道:“小人见过监事。”

    李奇故意板着脸道:“乌监作,这事你做的可真是令本官太失望了。”

    乌有才惶恐道:“不知道监事说的是何事,小人定当改正。”

    李奇半开玩笑道:“你明知道本官求贤若渴,可是你却对你这个对火药如此了解的弟弟只字不提。叫本官如何能不失望。”

    乌有华听得心中一乐,傻呵呵的笑了出来,毕竟能够得到别人的看重,特别是像李奇这种大官。这无疑是一件非常开心的。

    乌有才微微一愣,紧张道:“监事,其实---其实小人也想过让我弟弟再回---回军器监来。但是--但是他当初是被赶出去的,所以小人才忍着没说。”

    李奇其实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呵呵一笑,道:“好了,你别紧张了,其实这事情的原委我已经听你弟弟说了,也不能全怪你弟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只注重将来,如今你们俩兄弟又能在一起同心协力,帮我大宋研制出更新式的武器了。”

    “小人原为监事效犬马之劳。”乌氏兄弟齐声道。

    李奇笑着点点头,又朝着乌有华道:“乌二郎,以前的事我就就此揭过了,但是今后你必须得按照基地的规矩办事,假如再有什么出错,哼,那可就不是赶你出去这么简单了,具体赏罚,保密守则里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乌有华抱拳道:“监事的教诲,小人定当谨记在心。”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李奇稍稍点了下头,又朝着乌有才道:“监作,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回监事的话,已经全部准备就绪,就等监事视察。”

    “行。那就现在去吧。”

    “是。”

    乌有才带着李奇等人出了洞穴,来到湖边的一个空地上。只见空地上摆着一张长桌,两名护卫守在两旁,在长桌三十步远还竖立着一排稻草人。

    长桌上摆放着一些乌起码黑、怪里怪气的东西,一个铁葫芦,一枝捆着一个布包的长箭,还有一些带有引线铁球、布包,反正是大同小异。

    “监事,这里就是我大宋如今现有的大部分火器。”乌有才指着长桌小心谨慎道。

    “大大--大部分?”

    李奇惊讶的望着乌有才。

    乌有才点点头道:“不错,是---是大部分,还有一些是因为抛石机不便运送到这里面来,故此无法向大人演示。”

    暴汗!大部分?这用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的火器,还能称为大部分,不待这么坑人的啊!李奇有些想哭了,以一个现代人的审美目光来看,这实在太寒碜了一点,不过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现实。走上前,认真的审视那些武器,随手拿起那一枝箭来,问道:“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回大人的话,这唤作火箭。”

    “火箭?”

    李奇面色不由的一惊,点头道:“这名字真是霸气。这布包里面就是火药?”

    “是。”

    李奇深呼吸一口气,暗道,这布包也不小,威力应该还可以,道:“那就先瞧瞧这火箭的威力吧。”

    随后,李奇身后一名弓箭手上前来,李奇将那枝所谓的火箭递给他。

    那名弓箭手接过箭矢来,又上来一名士兵,手中拿着一个小火折子。

    “监事,你还是站远一点,以免误伤到你。”乌有才颔首道。

    哟。还能误伤呀,那威力应该很可观啊!李奇来精神了,向后撤退三步,正欲再退时,乌有才又道:“站在这里就行了。”

    李奇一愣,道:“这么远就够呢?”

    “够了,够了。”

    李奇将信将疑的点点头,而后道:“那就是开始吧。”

    “点火。”

    乌有才立刻叫道。

    只见那名弓箭手,张弓搭箭,然后将箭头垂直向下,另一名士兵则是用火折子点燃布包外面那根长长的引线。

    火星闪烁,那名弓箭手沉稳的瞄准对面的一个稻草人。

    听得嗖的一手,箭矢如流星般飞出。

    李奇赶紧捂住耳朵,只听得哗的一声响,对面那稻草人瞬间燃烧起来了。

    不会吧,莫不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这爆炸声也忒小了吧。李奇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再看那稻草人,竟然并没有四分五裂,只是略微有些倾斜,他这才确定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而是这火药威力太小了,他也明白为什么叫火箭了,那就是这火箭伤人的并非靠爆炸力了,而是火。

    乌有才见李奇目瞪口呆的样子,也不知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小声道:“监事,你瞧这火箭如何?”

    简直衰到家了。李奇心里赶紧默念,不能伤士气,不能伤士气。点头道:“很好,很好。”但你若细心看,便能瞧见他眼角闪烁着泪光。

    乌有才又道:“其实还有一种火箭,我们在布包里面藏有铁蒺藜,如此一来,除了火烧以外,还能靠着铁蒺藜刺伤敌人。”

    你们已经刺伤了我心呀。李奇强颜欢笑的点点头,不做评价。可是马桥忍不住了,忍着笑道:“这火箭,忒也费事了,就你们点火的功夫,我已经能射杀好几个敌人了,反正目的都是射死敌人,难道烧死的比射死的要好一些,何必这么费事了。”

    “住嘴。”

    李奇怒吼道,心里却哭喊道,有你这么揭人伤疤的么。马桥尴尬一笑,不再做声了。李奇又走上前,拿着那个铁葫芦道:“这铁葫芦又是甚么?”

    乌有才恭敬道:“这唤作霹雳炮。”

    “霹雳炮?好家伙。”

    李奇又是一惊,暗道,这名字倒是一个比一个响,不会又是中听不中用吧?道:“那真东西如何用?”

    乌有才道:“一般都是用抛石机扔出去,还有守城之时从城楼上扔下去攻击敌人。”

    这莫不就是第一代手雷,那得试试看。李奇道:“那就试试这个吧。”

    由于这里没有什么抛石机,他们也不是在城楼上,于是只能将这霹雳炮置于远处,至少保证铁片不会伤及到人。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李奇有了心里准备,没有表现的紧张,只是木讷着望着远处。可是他没有注意到,乌有才等人已经全部捂上了耳朵。那乌有才望着李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暗道,这监事行事真是怪异。

    那名士兵表现的也是极其专业,点燃那长长引线,就转背疾奔,又是纵身跃起,趴在了一个山坡下。

    哇!用得着这么夸张不?

    正当李奇觉得那士兵有些大题小做之际,忽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火光突起,李奇整个人都呆了,只觉耳边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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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天才少年(上)

    “嗡嗡嗡...。”

    耳鸣还在持续中......。

    “监事,监事。”

    乌有才见李奇呆立在原地,赶紧上前来,小声的喊道。

    “哇!这霹雳炮还真响呀,都快把我的耳朵震聋了。”一旁的马桥忽然惊呼道,双手一个劲的搓着耳朵。

    李奇微微一怔,转头一看,问道:“马桥,你也没有捂耳朵?”

    马桥木讷的点了下头。

    李奇心里好过了一些,毕竟不是他一个人在“战斗”呀!使劲的晃了晃头,双手一个劲的揉这耳朵,惊叹道:“这玩意真是响啊!”

    乌有才呵呵道:“监事有所不知,其实这霹雳炮还有一个名字。”

    “啥名字?”

    “震天雷。”

    震天雷?真是声如其名呀。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奇突然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怒视乌有才一眼,深吸一口气,道:“你真应该早跟我说。”

    乌有才啊了一声,忙一个劲的道歉。

    李奇哼了一声,手往前方一指,道:“走。去看看这震天雷的威力如何。”

    一行人来到方才震天雷置放的地点,当李奇看到那个澡盆大小的小坑洼时,他真的宁愿自己没有来看过,让自己对霹雳炮的印象还停留在那雷鸣般的声音上,这尼玛威力实在是太小了点吧,就炸出这么一个小坑来,用个毛用呀,别说群伤了,就连能否炸死一个人都还只是一个未知数呀。

    乌有才见到李奇呆愣的表情,以为李奇被这霹雳炮的威力给吓傻了,还在兴奋的解释道:“监事,这霹雳炮除了声音能够惊扰敌人,炸伤敌人以外,而且那炸飞的铁片还能伤及敌人,监事。请看这些树干上。”

    李奇微微一怔,究竟走到一棵树前,见那些铁片都没入了树干当中,心里小小有些安慰,道:“这些铁片用处比那声音要有用的多呀。”

    演示完霹雳炮时,乌有才又再跟李奇演示其它的火器,其实都是一些由霹雳炮改装过的。在里面放毒药,或者燃料等等。

    但是问题依然还是存在,那就是火药本身的爆炸力实在是不敢恭维,威力小的可怜,李奇努力的不让自己想起后世电影里面那些爆破场面,就你们这些玩意。恐怕人家拍电影的都不会要啊。

    还有一点,如今的火器使用方式也太过繁琐,几乎就看不到什么机动性,阵地战的时候还好说,但是一旦碰上遭遇战,估计就全部报废了,就那震天雷的重量。要是用手扔的话,估计只能到了被敌人收割的时候,用来自爆。

    在这一刻,李奇感觉自己的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呀。

    当李奇审查完所有的火器后,那乌有华忽然小声道:“监事,其实---其实小人也带来一样小---小发明,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李奇哦了一声,不禁道:“那你藏着作甚。快点拿出来看看。”

    乌有华应了一声,从肩上取下包袱来,在里面捣鼓了几下,拿出一个小布包来。

    又是这布包?李奇满眼是掩饰不住的失望,郁闷道:“你这布包不会也是跟那火箭一样吧。”

    乌有华稍稍一愣,尴尬的点了下头道:“用法的确是一样。”

    就知道是这样。李奇如今对这布包更是不报任何希望了,道:“那你就说不同之处吧。”

    “是!”乌有华道:“其实这布包里面装的一种十分特别的烟花。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共有黄、蓝、红三种光芒,非常醒木,所以小人想。假如用床子弩将这烟花射想空中,或许---或许---。”

    李奇眼中一亮,忙道:“信号弹!”

    乌有华愣了下,觉得这名字倒也十分贴切,忙一个劲的点头。

    这信号弹倒也是军事上必不可少的。李奇兴奋道:“那让我瞧瞧。”

    乌有华瞧了眼天空,见阳光照的眼都睁开,挠着后脑勺道:“大人,现在试恐怕看不出什么来。”

    李奇斜视了天空,表示理解的点点头。重重的出了口气轻咳一声,扫视那些工匠一眼,问道:“各位以为我大宋的这些火器如何?”

    那些工匠你望我,我望他,但无一人敢答话。

    李奇又道:“那你们想不想听听本官的看法。”

    众人齐齐点头。

    “一个字。”

    李奇竖起一根手指,道:“烂!”

    乌有才等人面色一愣,脸露惭愧之色。

    李奇叹了口气,道:“火药的威力关键在于爆炸力,什么毒药、铁片,那都是辅助性的,可是你们却忽略了火药的本质,实乃本末倒置,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便携性,就拿这霹雳炮来说吧,用法太过局限性,不能在战争中普及,武器用来干什么的,是用于战争的,是为战争而生,哪有战争配合武器的道理,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不管在什么战争中,这些火器都能派上用场。如果说这些东西就是你们的骄傲,那我只能说,我为你们的骄傲而感到羞耻。”

    那些工匠被李奇这劈头盖脸的训下来,个个羞愧低下头来。

    李奇顿了顿,又道:“不过凡事都有个过程,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我并非责怪你们,而是想告诉你们,作为一个研发者决不能满足现状,要不断的进步,不断的向自己的提出疑问,要敢于想,敢于做,敢于去实践,错了,那就从头再来,鸟大的事。再拿这霹雳炮来说,其缺点一目了然,太重,威力太小,杀伤不够大,假如我们能做到一手就握住,杀伤力扩大十倍甚至百倍,到时我们大宋每个士兵身上带上几个,遇到敌人突袭,随手可以扔出击杀敌人,这才叫做火器。你们明白吗?”

    “明白。”众人齐声道,其中乌氏兄弟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李奇点点头道:“我不想逼你们太紧,但是你们自个也要争气,别给我们军器监丢脸。是荣耀还是耻辱,就看你们怎么去选择了。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去忙吧,乌监作,乌二郎你们留下。”

    “是。”

    待其余人离开后,李奇与乌氏兄弟围着湖边走着。李奇问道:“对了。监作,我上次给你的小本子你看了没有。”

    乌有才兴奋道:“小人看了,监事大才,小人不及万一啊。”

    “这些马屁话就甭说了,还是谈谈正事吧。”

    三人席地而坐,开始围绕这火药讨论了起来。李奇对火药的了解全是冲书上学来的,虽然没有实践过,但是对制作火药的配方却是非常了解,而且还有要好几种配方。而乌氏兄弟虽然没有李奇那先进的理论知识,但是却从小玩火药长大,动手能力可见一斑。

    三人配合起来,堪称完美。

    但是对于李奇的那些先进的理论知识。乌氏兄弟恐怕还得花上点时日来消化。

    不知不觉中,正午将过,李奇与他们吃过午饭以后,就动身回去了,他还得赶回军器监去安排想军事基地提供火药原料的事宜,由于他的先进理论,所以又增加了好几种制作火药的新原料,为了加快改善火药的步伐。他必须尽快把原料补齐。

    ......

    “放开我,放开我。”

    当李奇等人来到离军器监只有二十余步远的时候,忽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军器那边传来。李奇举目望去,只见军器监门前的那两名护卫提着一个小孩走了出来,那小孩使劲的挣扎,嘴上一直大叫“放开我”,“你们凭什么不准我进去”之类的话。

    但是那两名护卫始终没搭理他。将其扔着街边,然后转身回去了。那小孩倒也有趣,起身就又朝着里面走去,可是又被那俩名护卫拦了下来。

    李奇越看越好奇。不禁加快了步伐,转眼间,一行人就来到军器监门前。

    “卑职参见监事。”

    那两名护卫见李奇来了,赶紧行礼道。

    李奇瞥了眼那小孩,年纪不过十二三岁,不到一米四的个子,脸上稚气未脱,唇红齿白,穿着普通,左边背着一个包袱,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护卫抱拳道:“回监事的的话,方才这小孩想擅闯军器监被我等给拦了下来,但他兀自不肯罢休,欲翻墙进去,又被我等擒拿住。”

    那小孩突然朝着李奇作揖道:“请问这位大人可是军器监监事?”脸上是一点惧意都没有,一般平常小孩见到李奇这么大的官,吓得估计都不敢说话,哪里还敢上前询问。

    李奇瞧他作揖挺有范的,十足一个小书生呀,点点头道:“不错。”

    那小孩忽然指着那两名忽闻道:“那还请监事重罚此二人,以免坏了监事大人的信誉。”

    李奇瞧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不禁一笑,道:“此话怎说?”

    那小孩又作揖道:“敢问军器监门前的榜文可是大人命人贴上去的?”

    “当然。”

    “榜单上面写明凡是能够向军器监提供有利于我大宋军队武器者,均可得到奖赏,不知小子可有说错。”

    “一点没错。”

    “对于前来献武器者,可有年龄限制?”

    “没有!”

    “可分男女?”

    “不分。”

    “照监事大人方才所言,也就是无论男女老少皆可前来。”

    “当然。”

    那小孩淡定从容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小子方才前来献宝,且事事说明,但是他们二人兀自不允许我进去,反而将我拒之门外,若是监事大人没有欺骗小子的话,那他们就已经违抗了监事大人的命令,军令如山,若不重罚此二人,一来有损监事大人的威严,二来有损监事大人的信誉,所以小子才会请求监事大人责罚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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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二章 天才少年(下)

    嘿。这小孩还真是有点意思啊!李奇瞧这小孩说话有条不紊,条理清晰,且还有理有据,一般的大人都比不上,不禁越发的好奇,转头朝向那二名护卫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这两名护卫可都是李奇带来的,知道李奇的脾性,不敢解释,抱拳道:“卑职疏忽,还请监事责罚。”

    李奇其实也没有怪他们,任谁见到这么点大的小孩,相信都会采取这种做法,转头又朝那小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那一对仿佛带有灵气的漆黑眸子咕噜一转,诧异道:“榜文上并未写明凡前来献宝者,一定要通报姓名。”

    李奇呵呵道:“是没有明文规定,如此说来,你是不想说呢?”

    那小孩使劲的点了下头。

    “那本官也就不勉强你了,免得你又说本官没有信誉。”李奇问道:“你说你来献宝的?”

    那小孩拱手道:“小子不敢欺瞒监事大人。”

    李奇笑道:“但这只是你一面之词,假如我就凭你这一面之词而责罚他们,是不是对他们也不公平?”

    那小孩稍稍一愣,道:“监事大人言之有理。”

    “这样吧,你先随我进去,让我瞧瞧你带来的东西,若真是如此,我定当责罚他们二人,但是,如果你是在这里无理取闹,我也会责罚你的,你听明白了吗?”

    “小子明白。”

    李奇下马来,手往里面一扬,道:“进去吧。”

    三人刚刚来到前院,忽见侧屋内走出一人来,不是别人,正是军器监的二把手,少监虞祺。

    李奇刚想打招呼,忽听得“呀”的一声。转头一看,只见方才那神气十足的小孩,突然躲到他身后去了。心感好奇,正想询问,正巧此时虞祺也瞧见他了,赶紧走了过来,行礼道:“下官见过监事。”

    李奇转过头来,拱拱手笑道:“虞少监在这就最好了,省的我去找你,待会我有些事要与你商量下。”

    “是。”虞祺点点头。目光却朝着李奇身后望去,面露狐疑之色,忽然手一指,道:“监事,这小孩是?”

    李奇呵呵道:“他说是来献宝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年纪不大,竟然敢独身一人来军器监,勇气可嘉呀。”说着又转身朝着那小孩道:“你还快出来见过少监。刚才吩咐本官办事的胆子都去哪里了。”

    那小孩面露恐惧之色,先是探出半个头望了眼虞祺。

    虞祺可是一定盯着那小孩的,忽然面色一惊,道:“是你!”

    那小孩浑身一抖。低着头走了出来,作揖道:“孩儿见过爹爹。”

    虞祺抬起颤抖的手,指着那小孩道:“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李奇啊了一声,惊讶道:“虞少监。这---这是你儿子呀?”

    虞祺惭愧的点点头,忽然想起李奇方才说他儿子还吩咐李奇办事,不禁惶恐不已。李奇的手段他是见过的,当即大怒,吹胡子瞪眼的朝着那小孩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监事,为父---为父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下你这个不孝子。”

    他说着撸起袖子就朝着那小孩冲去。

    这要是一般的小孩肯定是转背逃跑,可是那小孩依然是低着头,一动不敢动,你要说他不害怕吧,可是双腿抖的都快断了。

    由此可见,这虞祺的家教是何其的严厉,不过虞祺乃是进士出身,读书读出来的,教起儿子肯定也是一板一眼的,倒也有理可循。

    这种事情李奇是遇到多了,赶紧上前挡在那小孩面前,道:“我说少监,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监事放在眼里?这里可是军器监,不是你家里。”

    虞祺忙拱手道:“对不起,下官---下官也是被这不孝子给气的。”

    “就这点小事,犯得着么。”

    李奇没好气的瞥了虞祺一眼,转头又朝着那小孩问道:“你是不是借着献宝为由,来找你父亲的,也真够狡猾的呀。”

    那小孩迟疑了一会,随即颔首道:“回监事大人的话,小子并未撒谎,若是小子是来找父亲的,照实说便是了,何苦多此一举。”

    嘿,这小子说的倒是真有道理。李奇呵呵道:“如此说来,你当真是来献宝的?”

    “是。”

    虞祺面露疑惑之色,小心翼翼的问道:“什---什么献宝。”

    李奇反问道:“你不知道?”

    虞祺摇摇头。

    李奇笑道:“是这样的,你儿子说他有新式武器要给我瞧瞧。”

    虞祺登时呆了,随即一怔,抡起巴掌就准备扇去。

    李奇皱眉“嗯”了一声。

    虞祺又赶紧放下手来,一脸歉意道:“监事,小儿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勿要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么小的年纪恐怕连武器是什么都不知道,岂会做的出新式武器,下官这就带他回去好好教训下。”

    李奇呵呵道:“虞少监,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指不定你儿子又要我责罚你。”

    “他敢。”虞祺双目一瞪,随即又纳闷道:“不过监事何处此言?”

    李奇简单将外面的事情说了一遍。

    虞祺听罢,差点没有晕厥过去,垂首顿足道:“你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气煞我也。”若非李奇在此,他估计早就扑上去了。又朝着李奇行礼道:“小儿年幼,还请监事饶过他这一次,下官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

    李奇点点头,转头朝向那小孩道:“你怕不怕?”

    那小孩摇摇头。

    “那你腿咋抖的这么厉害?”

    那小孩这才弱弱的点了下头道:“怕。”

    “那你还献不献?”

    那小孩儿偷偷瞥了眼父亲,见其把鹰眼都瞪成豹眼了,不禁吞了吞口水,犹豫片刻,一咬牙,使劲的点了点头。

    虞祺见儿子公然反对他,感觉父亲那至高无上的地位遭遇到了挑战,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指着儿子道:“好好好,你小子真是胆大妄为,为父要---。”

    李奇手一抬,打断了他的话,板着脸道:“虞少监,本官既然已经张贴榜文出去了,你儿子来此献宝,合情合理,你也无权赶他出去。”

    虞祺气的都快犯心脏病了,他如何能相信他这个不到十五岁的儿子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道:“可是---。”

    李奇不悦道:“好了,好了,有事到屋里再说。”

    虞祺见李奇面色不悦,不敢多说,恼怒的瞪了儿子一眼,而后才颔首道了声“是”。

    李奇不敢让虞祺父子走在一起,生怕这家伙控制不住与他儿子同归于尽,所以还特意站在父子两中间。

    来到屋内,李奇坐在正座上。虞祺还未坐下,就先怒吼一声:“跪下。”

    扑通。

    那小孩不敢多言,直接跪了下来。

    李奇对这教育方式不敢苟同,但也没有多说。总得让虞祺找回点父亲的威严。瞥了眼虞祺,见其面色虽然愤怒,但是眼中满是担忧。笑道:“这样吧,只要你并非恶意整本官。那本官就不责罚你了,当然,你献上之物若是有用的话。那本官必当重赏。”

    “多谢监事大人。”那小孩恭敬道。

    虞祺眼中的担忧退去几分,嘴上却道:“监事,小儿无礼,应当重罚,当重罚才是。”

    李奇摆摆手,让他别再说了,笑问道:“你现在可以把名字告诉本官了吧。”

    那小孩答道:“小子名叫允文。”

    李奇点点头道:“虞允文。”这话刚一出口,他忽然双眼一睁,大惊道:“啥?你就是虞允文?”

    那小孩还被李奇这一惊一乍给吓了一跳,忐忑不安的点了下头。

    虞祺以为儿子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满脸大汗道:“监事,小儿是不是还犯了其它事?”

    可是李奇似乎在想问题,并未听见。

    哎妈呀,这小子不会就是那南宋抗金儒将虞允文吧?天啊!我没这么走运吧。对对对,我记起来了,这虞允文的父亲就叫做虞祺,难怪当日听这名字有些耳熟,一定不会错了,这下真是赚大发了。

    想到此处,李奇不禁笑出声来。

    他这一突然发笑,虞祺父子就更加惶恐不安了。

    李奇为何会恁地兴奋,那是因为这虞允文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在不久的将来,他临危受命,趁着完颜亮渡江之际,大破金军,几乎把完颜亮的大军打的全军覆没,后来为相,也是兢兢业业,而且还为南宋推举大量的人才,贤相之称,当之无愧。

    隔了半响,李奇才从兴奋中醒悟过来,见虞允文还跪着的,忙抬手道:“快点起来,快点起来。”

    那虞允文见虞祺没有做声,不敢起身来。

    李奇斜眼瞧了眼虞祺,后者忙道:“不孝子,没听见监事的话么。”

    “谢监事大人。”虞允文跪着作揖,然后才站起来。

    李奇认真打量了虞允文一番,越看越喜爱,好奇道:“虞允文,你可知道你父亲在军器监就职?”

    “小子知道。”虞允文点头道。

    “那你何不将你的宝物交由你父亲带来?”

    虞允文瞥了眼父亲,显得比较犹豫。

    李奇道:“你尽管说便是,本官在这里,还轮不到你爹爹做主。”

    虞允文忐忑道:“其实---其实小子是为了那赏金来的,若是将这宝贝交给爹爹,爹爹定然会无偿献给军器监。”

    虞祺这次真是的怒了,一拍桌子,起身指着儿子道:“放肆。你---你太令为父失望了,平时为父都是如何教你的,小小年纪就如此贪财,长大怎还得了。我虞祺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呀,竟然生出你这么一个不孝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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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 允文射箭救母

    虞允文小拳头紧握,眼眶都红了,突然朝着虞祺跪了下来,拜倒在地,道:“孩儿愧对爹爹的教诲,但是孩儿兀自认为孩儿没有做错,孩儿不偷不抢,凭着自己的双手来此赢取赏金,此何错之有?”

    “你---你还敢顶嘴,为父今rì决计饶不了你。”虞祺怒不可遏,高举起手来。

    “虞少监。”李奇沉声叫了一句,又皱眉道:“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吧?”

    虞祺这才想起李奇是商人出身,这话的确有些不妥,忙道:“下官不敢。”

    李奇哼了一声,道:“不敢?从本官一进门到现在,你根本就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本官每说一句话,你都有意见,干脆你来坐我这位子得了。”

    虞祺见李奇真的动怒了,赶紧作揖道:“下官知罪。”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李奇敲着桌子道:“罪不罪这是另外一码事,他还是个孩子,即便做错了什么,那也应当细心教导,你用得着这么大呼小叫么,就算你要大呼小叫,那也得等问清楚再说吧,无论公私,你这么做都是不可取的,从现在开始,你若再打断本官的话,本官当以军法处置,你好自为之吧。”

    虞祺不禁冷汗涔涔,颔首道:“遵命。”

    李奇也颇感无奈的瞧了虞祺一眼,然后才朝着虞允文道:“虞允文,你先起来。”

    虞允文也够机灵的,这次他没有用眼神询问父亲,而是直接站了起来。

    李奇笑问道:“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迫切需要这么一大笔钱,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吧。”

    虞允文点点头。

    “本官对此十分好奇,若是可以的话,本官倒想听听你的理由。”

    虞允文答道:“父亲常教导小子,君子当坦荡荡,无事不可对人言。小子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救母。”

    虞祺显然早已猜到了,闭眼轻叹了一声。

    李奇皱眉道:“你母亲怎么呢?”

    虞允文道:“去年母亲身患重病,需人参治病,可是我们全家都靠着爹爹那一份俸禄过rì子,人参如此昂贵,根本买不起,即便是省吃节用,那也只能偶尔买之给母亲大人治病。前些rì子,小子无意间听到爹爹说监事张榜悬赏,故此小子就想来此赢得悬赏为母治病。”

    “原来如此。”李奇稍稍点头,转头朝着虞祺道:“虞少监,为何从未听你说起过这事?”

    虞祺苦笑道:“监事,这只是下官的家事,怎好宣扬。”

    “难道本官在你眼中,就是那么的不近人情吗?”

    “不---不是,但是这种事叫下官如何开口。唉。”

    贪的太贪,清的又太清,唉,都不好办呀。李奇摇摇头,道:“虞允文,你孝心可嘉,但你可有信心?”

    虞允文不卑不亢道:“若没信心小子也不敢来此,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所以小子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李奇哈哈一笑,道:“有意思。那你就快把你的宝贝拿出来吧。”

    “是。”

    虞允文取下包袱来,将其放在地上,然后将包袱打开来,只见里面放着三个长度差不多的竹筒,竹筒上面有四个节,一端是封死的,另一端则是用纸封住的,另外还有一把竹制小弓。

    虞祺见这宝贝恁地普通,不禁面露失望之sè。

    李奇好奇道:“这是什么?”

    “小子给其取名为‘三阶火箭’。”

    “又是火箭?”李奇如今听到这个霸气的名字就有些哭笑不得,问道:“那你说说你这三阶火箭有什么独到之处?”

    虞允文一对小眸子左右晃动了几下,似乎有些紧张,挣扎了一番,他才道:“小子在说明这三阶火箭之前,有一个不情之请。”

    李奇哦了一声,道:“说来听听。”

    虞允文道:“小子以为武器的好坏说是说不清的,唯有试过才知道,故此小子想跟监事大人比试一番。”

    虞祺双目怒睁,若非李奇吓了禁口令,估计他有的咆哮起来了,你一个黄口小儿竟敢挑战三品大员,你当真是嫌命太长了啊。

    其实这若是别人,李奇或许不会搭理,但是对方可是虞允文,他颇感兴趣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知你想比试甚么?”

    “shè箭。”

    话音刚落,就听得边上响起“噗嗤”一声。

    李奇眉头紧锁,转头望向马桥,道:“你笑什么?”

    马桥一个劲的摇头道:“没笑什么。”但表情甚是奇怪。

    李奇哼了一声,道:“你明明就笑了,看来你对此很感兴趣,那就由你跟他比吧。”

    马桥指着自己惊讶道:“我?”

    “你不敢?”

    马桥哼道:“我马桥有什么不敢的,只是---。”

    “那就行了。”李奇不给他把话说完,又朝着虞允文道:“由他和你比,你没有意见吧?”

    虞允文颔首道:“还请这位大哥手下留情。”

    这算个什么事呀。马桥郁闷道:“步帅,这不太合适吧,我马桥堂堂男子汉从不欺负弱小的,这要是让我师妹知道了,她会瞧不起我的。”

    李奇保证道:“你且放心,此乃高度军事机密,你师妹绝不会知道的。”自从那rì打猎归来,他深知自己若不想丢人,就决不能再碰弓箭,毕竟不是每次都是那么的走运,能捡到豹子大虫什么的。

    马桥虽然单纯,但是跟在李奇身边这么久,也知道他的为人,以及他的箭术,心知这次肯定躲不过的,朝着虞允文道:“你放心,我用一成力跟你比。”

    虞允文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道:“多谢这位大哥高抬贵手。”

    李奇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比?”

    虞允文道:“小子习弓不到一个月,若以准心为赢,小子自当认输,所以小子想比谁shè的远。”

    马桥双手一摊,没好气道:“其实不管比什么,你都是输呀。”

    “此番比试重在演示,而非输赢,不是吗?”

    马桥一愣,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哦。”

    李奇心里十分期待,他觉得虞允文既然有把握提出这比试,那绝非只是演示那么简单,笑道:“多说无益,要比过才知道。走吧。”

    一行人来到了军器监后面的一块草地上。虞允文与马桥站在草地中间,而李奇、虞祺则是站在边上。马桥随便要来一把轻弓,拉了拉,确保不会被拉断。而虞允文也要来一枝箭矢,蹲在地上,开始捣鼓了起来。

    李奇忽然朝着虞祺笑道:“少监,你很紧张吗?”

    虞祺微微一愣,摇头道:“下官没有紧张啊?”

    “那你把拳头握的这么紧干什么?”

    “啊?”

    虞祺这才意识到手心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赶紧松开手来,尴尬一笑。

    李奇忽然叹了口气,道:“虞少监,这原本是你们的家事,本官不好多说,但是有些话本官还是不吐不快,若说的不对,你也勿怪。”

    “监事请说。”

    “其实在这件事上,我以为你儿子做的比你好,一个国家可不是一个人组成的,而是一群人组成的,或者说是一个团体,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那就是缘分,本就应当互相帮助,帮多帮少,这不重要,重要的在于一种美好的氛围,假如都各扫门前雪,那这个国家就少了一份人情在,若真是如此,那纵使烈阳高照,你都会觉得这个世界冷冰冰的,试问谁想生活在这种环境下。你妻子生病了,且不说你能否解决,即便你能够解决,我们也应该去看望下,出一份力,这不是施舍,这是一种互相帮助,因为每个人都不可能一帆风顺,我、他都会遇到困难,到时可能也需要你的援手。”

    虞祺听罢,老脸一红,羞愧道:“监事教训的是,下官太过迂腐了。”

    李奇呵呵笑道:“我可不是在教训你,我也没那本事,我只是希望我们都能活的更加jīng彩、丰富一些,而非每天出门见到对面屋内走出来的只是一个面熟的陌生人罢了。”

    “下官明白。”

    这时,虞允文忽然道:“监事大人,我已经准备好了。”

    马桥打着哈欠道:“我也准备好了。”

    李奇转头一看,只见虞允文将那竹筒绑在箭上,但跟早些时候见到的火箭相差无几,只不过是布包变成了竹筒,手一伸,道:“那就是开始吧。”

    马桥问道:“你是先shè还是后shè?”

    李奇一听,登时冒了一头冷汗,这马桥何时变得如此邪恶了。

    虞允文道:“我们就一起shè吧。”

    “也好!”

    哇!真是一对忘年基佬呀。李奇嘴角抽动了几下。殊不知这里面就属他最邪恶。

    马桥轻轻一拉,就是一个满弓,他瞥了眼虞允文那小身板,又收了几分力,似乎觉得还是不妥,又再收了几分力。

    虞允文先是将箭头垂直朝下,一名早先安排好的士兵上前用火折点燃竹筒下方的引线上。

    这火光刚一闪出,虞允文立刻举弓来,箭头朝前,咬着牙,使劲的拉呀,双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听得嗖的一声!

    虞允文的箭矢刚一shè出,马桥几乎是在同一间松开弦,他其实根本就没有看前方,反正又不比准心,方才还一直都在替虞允文的那小身板感到担忧,生怕他没把箭shè出去,反而把人给shè出去了,不得不说,马桥还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啊。

    两枝箭矢几乎是同一时间shè出去的,但是差距十分明显,马桥那枝箭刚一离开弦,就将虞允文的箭矢甩在了后头。

    但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眼看虞允文的箭已经到了极致,在空中摇摇yù坠,忽然那竹筒尾部迸发出一道火焰来,那枝箭就好似凭空多出一份力量来,不但没有落下,反而猛然朝前飞去,瞬间就赶超了马桥的那枝箭。

    虞允文脸上绽放出了得意的微笑。

    不会是幻觉吧。马桥差点没有把眼珠子瞪出来。

    李奇一见,心里立刻明白了过来,不愧是虞允文,果然是一个大大的人才呀,哦不,应该称之为天才才是。

    又听得砰地一声巨响,但见远处横空多出一团白雾来。

    李奇双眼一睁,原来里面还暗藏了玄机啊!(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四章 够卑鄙!我喜欢!

    “虞公子胜!”

    当那名士兵宣判玩结果后,虞允文彬彬有礼的朝着马桥作揖道:“小子侥幸胜出,承让,承让。”

    “不---不算,这不能算数。”

    马桥微微一怔,登时慌了,摇头摆手的,此时他是连肠子都给悔青了,他万万没有原来那毫不起眼的竹筒竟然蕴含着这么多玄机。如果他不留力,如果他换一把拿手的弓,如果他没有轻视对手,那他也不会输,可惜的是,这世上并没有这么多如果。

    虞允文笑道:“依马大哥之言,要如何才能算作输?”

    “呃...。”

    马桥一愣,微微瞪了虞允文一眼,见其满眼笑意,怒道:“好小子,竟敢阴我。”

    虞允文狡黠笑道:“兵法有云,兵不厌诈,假如马大哥认真对待,兴许就是小子输了,那时候小子也绝不会有二话。”

    马桥被他这一句话堵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若继续争下去,那就不禁是输了比试,而且连人都输了,哼了一声,极不情愿道:“我输了。”心里悲叹道,想不到我马桥一世英名,尽毁于此啊!

    “你当然输了。”

    李奇走了过来,微微白了马桥一眼,道:“你这家伙何时才懂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的道理。若是你不把这自大的劣习改了,今后或许还会栽更大的跟头。”

    马桥昂首含泪道:“成王败寇,你们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尽情羞辱我吧。不过我马桥迟早会百倍奉还。”

    得了!看来我这话是白说了。李奇没好气道:“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呀,你现在连让我们羞辱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一句话无疑重创了马桥,若非硬顶着,他真想痛哭一场,也终于低下那骄傲的头来,小声道:“步帅,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奇见他面色凝重,稍稍一愣,与他走到边上去,小声问道:“什么事?”

    马桥挤出一丝微笑来,紧张兮兮道:“步帅,你前面说这是高度军事机密,是不是真的?”要他和一个未成年的小孩比试,他就已经觉得够丢面子了,若是还输了,那简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无言见江东父母呀,这对他而言,重要性恐怕仅次于迎娶鲁美美。。

    李奇一听原来就这事,直接朝着马桥竖起一根中指。

    马桥一愣,道:“啥意思?”

    “你自己想吧。”

    李奇没有和这厮废话,转身朝着虞允文走去,他对这天才少年真是有太多的好奇了。

    其实别说他了,就连虞祺都对儿子玩的这一出,感到十分好奇,趁着李奇离开之际,赶紧问道:“允文,你实话告诉为父,这---这真是你做的?”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虞允文点头道:“孩儿不敢欺瞒爹爹,这的确是孩儿自己做的。”

    虞祺诧异道:“那你是何时做的?为何为父从未听你说起过?”

    虞允文仰着小脑袋想了想,不确定道:“这个---这个应该算是过年的时候做的吧。”

    “何为‘应该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爹爹误会孩儿了。”虞允文颔首道:“其实这三阶火箭原本只是孩儿一时贪玩做的烟花,直到最近军器监发放榜文后,孩儿才想到将烟花改成了火箭。”

    “烟花?”

    虞祺又是一愣,惊讶道:“你说你自己会做烟花?”

    虞允文挠着头道:“其实---其实也不能算作烟花,就是孩儿顽皮弄了些火药放进竹筒里点燃,难看极了。”

    “是吗?”

    虞祺皱了下眉头,忽然面色一变,道:“不对,你在说谎,为父清清楚楚记得,年初一的时候,为父问你要不要买烟花,你当时明明就说不喜欢烟火,你既然不喜欢,怎地还会自己去做。”

    “我---。”

    虞允文突然低下头来。

    虞祺见儿子支支吾吾的,愠色道:“我什么我,还不快从实说来。”

    “你在审犯人呀!有你这么问话的么?”李奇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道。

    虞祺见李奇走了过来,忙道:“监事,下官只是让他如实相告。”

    李奇微微瞥了眼虞祺,道:“我说虞少监,偌大的军器监你都能管理的井井有条,对每个下属也都非常了解,但为什么你对自己的儿子却是一点也不了解呢?”

    “啊?”

    虞祺错愕的望着李奇。

    李奇头朝着虞允文一扬,道:“你儿子的确说谎了,但不是方才说的,而且很早以前就已经说了,只是你并不知道罢了。”

    虞祺越听越迷糊了,好奇道:“下官愚钝,还请监事明言相告。”

    “这话没错,你的确够愚钝的。”李奇苦笑一声,道:“你们家如今都在省吃俭用,凑钱为你妻子治病,他既然敢为了母亲独闯这军器监,可见他是一个大孝子。你说要买烟花给他玩,烟花可也不便宜,他如何舍得这钱,所以才会告诉你他并不喜欢。但是他见到其他孩子的玩的时候,肯定也会非常想有个烟花,要么他就去偷去抢,否则唯有自己做了。”

    虞祺听罢,登时恍然大悟,一拍脑门,一肚子悔意,红着眼眶,哽咽道:“孩子,是为父错怪你了,你是我们虞家的好男儿。”

    虞允文声音也哽咽了起来,道:“爹爹,其实是孩儿太任性了,孩儿不该隐瞒爹爹,气着了爹爹,孩儿不孝。”

    虞祺听了,更是羞愧不已,感觉喉咙堵住了,话都说不出来。。

    李奇轻轻挠了下眼角,笑呵呵道:“虞少监,这一切都是天佑我大宋呀,若非如此,你儿子也不可能做的此等有用的火器来。”

    虞祺心里突然又觉得非常的骄傲,即便是当年中了进士,他也没有这么骄傲过,傻傻一笑,却不知如何说是好。

    李奇虽然没有做父亲,但是他做过儿子,他父亲也是一直以他为傲,所以他很明白虞祺此时的心情。表示理解的笑了笑,又朝着虞允文问道:“允文,本官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将烟花改造成这三阶火箭来的。”

    虞允文又作揖道:“当初小子见到别人玩的烟花,觉得那烟花很简单,于是小子不自量力学着自己做,可是做出来的烟火一点也不漂亮,当时小子心中很郁闷,就任性的将竹筒倒过来使,发现有时候那竹筒会冲上天去,有时候又会炸裂,我心感好奇,又试了几次,才发现假如下面留有空隙,那么竹筒就飞起来,若是封住的话,就可能会炸裂,但那时只是贪玩,玩厌以后就没有再玩了。直到后来我听爹爹说军器监新来一位监事,这新监事十分看重火器,还发榜悬赏,最高赏银足足有五百贯。小子当时就想,要是我能赢得那五百贯,那么替母亲治病的钱就不用愁了。想着想着,小子就想起了那烟火。”

    “原来如此。”李奇稍稍点头,道:“那你这三阶火箭又是怎么回事?”

    虞允文不敢隐瞒,如实道:“其实这三阶火箭很简单,只需先找来一个竹筒,这竹筒必须得一端有竹节封住,另一端没有竹节,中间还得有两竹节。然后在里面的第一个竹节上钻一个小孔,将火药灌入中间那一节内,然后用根引线堵死那小孔,露出一小段出来,然后再在上面一节内灌入适量的火药,插入引线,用纸封住。当点燃引线时,先燃烧的是第一节内的火药,底部虽然是用纸封住的,但是一烧就没了,等于是留有空隙的,故此方才箭在空中会突然加快往前面冲去,当第一节内的火药燃烧完以后,插在中间一节的引线将火引向中间的一节,但是中间一节是封死的,所以就爆炸了。”

    “不是还有一阶么?”

    虞允文忙道:“其实那一阶是我昨日才想到的,我前面反复试过之后,发现二阶火箭的威力太小了,害怕监事大人看不上,于是就找了三节竹筒,在顶端的竹节上钻一个小孔,灌入石灰,然后又用一个小木头堵死。”

    “石灰?难怪方才爆炸的时候,空中还漂浮着一团‘白雾’。”

    李奇说着哈哈一笑,道:“好小子,你还真够狠的,在真正的战场上,这石灰若是飘入人的眼中,这无疑也是致命的,够卑鄙,我喜欢。”

    你这是夸人,还是损人呀。

    虞祺父子皆感羞愧。

    李奇忽然眼眸一转,笑道:“不过我觉得你做的还不够彻底。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竹筒会飞上天,为什么又会爆炸呢?”

    虞允文一愣,随即答道:“这个小子也想过,但却百思不得其解。监事大人你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

    虞允文喜上眉梢,兴奋道:“那监事大人能否告知小子。”

    “当然可以。”李奇说着话锋一转,道:“只不过这是本官的独门学问,概不外传的,你若想要学,必须拜本官为师呀。”

    虞允文大喜过望,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还在边上,又投去两道询问的目光。

    虞祺道:“监事愿意收你为徒,那是你小子的荣幸。”

    虞允文这下再没顾虑,跪倒在地,道:“小子虞允文愿能拜监事大人为师,还望监事大人能收下允文。”

    悟空,你专门收妖精,贫僧专收天才,师父终究还是技高一筹呀,哇哈哈。李奇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奸笑。

第六百四十五章 令人头疼的菜式

    其实李奇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喜欢收徒弟,除非是确实没有办法,像吴小六、大小柱就是这没办法中的产物。因为他曾经当过徒弟,他当时和父亲学厨的时候,深刻的体会到了他父亲那种痛苦,一个字,累啊。

    但是虞允文所展现出来的天赋,让李奇觉得若是不将自己满腹的化学、物理知识传授给他,那就是罪大恶极,罪不可赦。

    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收徒。

    回到屋内,李奇朝着虞祺笑道:“虞少监,你觉得这三阶火箭如何?”

    虞祺如实道:“下官以为用处很大,我们还能换一些大竹筒,捆绑两个在床子弩上面,一轮齐射下去,杀伤力定然会大大增加的。”

    “你说的不错。”李奇笑着点点头,又道:“那你说允文这宝贝值多少赏金?”

    虞祺微微一怔,忙道:“不可,不可,这若是旁人,倒也好说,但是下官本是军器监官员,这也是下官分内之事,怎敢索要赏金。”

    李奇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你的确是没有资格索要赏金,我也没打算给你,因为这东西并非你做的,而是你儿子做的,允文有句话说的不错,他既非偷,又非抢,而是靠自己的双手,靠自己的大脑去创造财富,这有何不可,而且这种做法一直是本官提倡的。”

    顿了顿,他又朝着虞允文道:“允文,既然你这宝贝名为三阶火箭,那本官就赏你三百贯吧。”

    虞允文大喜,忙道:“徒儿多谢师父。”

    “这是你应得。”

    三百贯?虞祺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心中不但不喜,反而感到害怕,满脸担忧道:“可是监事---。”

    李奇不等他把话说完,就道:“你若再说。我就赏他一千贯。”但这话一出口,他心中一凛,这厮不会是在扮猪吃老虎吧。

    显然,李奇多虑了,人家虞祺的人品还是值得信赖的,立刻紧紧闭上了嘴。

    一个时辰后。

    李奇和马桥站在军器监大门前,望着虞祺父子与两名护卫带着那三百贯踏上回家的路途。李奇原本准备今日跟他们一起去看望下虞允文的母亲,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等哪日去御膳房弄点好人参来了再去。

    “怎么?还想着报仇呀?”李奇见马桥表情呆愣,不禁笑道。

    马桥摇摇头。感慨道:“我输的心服口服,这小孩年纪不大却有胆有某,跟我小时候一样,其实方才我也应该收他为徒才是---哎哎哎,步帅,你去哪啊?”

    “回家。”

    “等我啊!”

    回到秦府时,已经到了傍晚。

    这刚一进门,李奇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气氛有些不对。

    果然。陈大娘小声道:“大人,方才府中来了几位客人,好像都是大有来头,如今都在前厅里。”

    “是吗?”

    李奇皱了下眉头。面露疑惑之色,去到前厅,当他见到里面坐着的人时,不觉一愣。妈呀,来头果然很大。

    只见宋徽宗坐在正坐上,木有小**的梁师成站在旁边伺候着。蔡京、王黼分别坐在左右两旁,王仲凌、李清照坐在后面,气氛相当严肃,而宋徽宗似乎脸色也不挺不好的。

    李清照见李奇来了,轻松了口气,她原本在这里研究金石研究的正爽,没想到皇上突然驾到,这可把她给惊呆了,想走也走不了了,而秦夫人和白浅诺又还没有回来,真是如坐针毡呀。

    “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

    李奇直起身来,又朝着蔡京、王黼拱了下手,随后好奇道:“皇上,你怎地来了?”

    宋徽宗脸一板道:“我不能来么?”

    汗!好大的火气呀,看来是有人逆龙鳞了。李奇赔笑道:“当然能,当然能,皇上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宋徽宗微微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李奇赶紧收声。

    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尴尬了。

    “李奇,你说收我大宋复燕京是不是天大的喜事?”宋徽宗突然扬起手道,语音中饱含委屈。

    搞什么?怎么问这个问题。李奇不敢乱言,只能顺着他的话道:“绝对的大喜事呀!”

    “是不是该犒赏三军?”

    犒赏个毛呀,打成这样还有脸犒赏,难怪人人都想当兵了,太tm幸福了。李奇口是心非道:“当然该呀。”

    “那朕想用你那道无相来替童太尉、梁宣抚使接风洗尘。是不是理所当然?”

    “绝对---,啥?无相?童太尉?”

    王黼淡淡道:“今早前方哨探来报,说我大宋军队已经收复了燕京等地,童太尉也已经班师回朝,如今恐怕已经在路上了,不出一个月便可到京了。”

    童贯?蔡攸?六贼都齐了,这下可真是够热闹了。李奇光想想都觉得头疼,这里都还没有解决,又来两个重量级的奸臣,局势变得越发的扑朔迷离了。挤出一丝笑容道:“皇上说的对。”

    宋徽宗哼道:“朕思来想去,还是以为唯有无相这道高贵的菜式才能放上桌面,迎接我大宋军队凯旋归来,朕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唤作无相宴,可是偏偏有些人觉得朕太铺张浪费,影响不好,极其不妥。朕也只是为了犒赏三军,何来的铺张浪费,真是扫兴。”

    叫无相宴?你这不是给我增加压力么。不过---谁敢忤逆你呀!李奇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谁来,偷偷瞥了眼蔡京和王黼,见他们两个都不做声,心知这一定是一个大人物,小心翼翼道:“敢问皇上,是谁扫了皇上的兴致。”

    “皇后。”

    这还真是一位贤后呀。李奇一愣,全明白了,皇后统领后宫,掌管御膳房,她的意见,宋徽宗可不得不听呀。心里暗骂。这是你娘的家事,你跑到我家来干什么?你不会让我去找皇后商量吧?想到此处,他偷偷瞥了眼宋徽宗,正巧宋徽宗也向他瞧来,那目光真是用到了极致,再明显不过了,无非就是在说,这事你得替朕搞定。

    靠!你丫这不是为难我么,一边是皇上,一边是皇后。我---我tm想当缩头乌龟都无壳可缩啊。李奇满脸大汗,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去。

    “你怎地不说话呢?”宋徽宗双目斜视,沉声道。

    我说你妹,你这是赶鸭子上架啊。李奇挠挠头,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毕竟皇帝都亲自来了,道:“皇上请放心,微臣有办法物尽其用,绝不会浪费。”

    “此话当真?”

    “微臣不敢欺瞒皇上。”

    宋徽宗瞥了眼蔡京、王黼二人。蔡、王二人面色略显诡异。随即他又哈哈一笑,道:“朕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哈哈。”

    糟糕。上当了,md。看来我的心理素质还是不够强呀,这么轻易的就被他吓到了。李奇心里郁闷极了,还得赔着笑脸道:“皇上过奖了,这只是微臣应当做的。”

    宋徽宗捋了捋胡须。笑道:“好好好,关于无相宴的事,就全部交给你了。不过你可得记住了,这次你不禁要让朕满意,还得让皇后满意。”

    事已至此,李奇还能说什么,军令如山,皇命大过山呀,作揖道:“微臣遵命。”

    梁师成忽然道:“皇上,时辰不早了,你得用晚膳了,咱们该回宫了。”

    “不急,不急。”

    宋徽宗摆摆手,呵呵道:“今日难得出去一趟,这么早回去作甚。对了,朕方才来的时候,听说街上很多人都相约去美食街,朕今日倒也想去看看。”

    蔡京呵呵道:“不瞒皇上,老臣最近也时常听人谈论这美食街,据说自夏以来啊,城中百姓一到晚上就相约去美食街,还说那里的小吃乃是我汴京最好吃的,老臣也想去看看。”

    这个老吃货,真是服了你了。

    “可是...。”

    李奇欲言又止,露出一副为难之色。

    宋徽宗皱眉道:“莫不是不妥?”

    李奇讪讪道:“是有些不妥,美食街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皇上你身份如此高贵,真不适合去。”

    宋徽宗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既然你的美食街能把客人都吸引去,那必定有它的独到之处,你可别扫了朕的兴致啊。”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爱去不去。李奇见他意已决,也不再多说。

    李清照忽然站起身来,可是这话都还没有出口,宋徽宗忽然手一扬,道:“李娘子,你也一同前去吧。”

    李清照一愣,随即点头道:“民妇遵命。”心中却是郁闷不已,她虽不是秦夫人那种迂腐的女人,也喜欢与赵明诚,或者一些好友游山玩水,但也仅限于好友,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说蔡京还在这里,她如何想去,偷偷的朝着李奇递去两道求救的目光。

    李奇也难办呀,刚才宋徽宗都已经明言告诉他了,不要扫兴,他如何还敢多嘴,尴尬一笑。

    李清照见李奇也没有办法,只能认命了,道:“皇上能否容民妇改扮下。”

    王黼皱眉喝道:“你莫不是还要让皇上等你?”

    宋徽宗似乎又想起什么,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反正如今时辰尚早,你快点去吧。”

    “多谢皇上,民妇告退了。”

    李清照行了一礼,就告辞了。

    宋徽宗忽然又朝着梁师成招了招手,然后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梁师成一个劲的点头,随即就快步出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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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厨师介绍:
身为一家超五星级酒店首席大厨的李奇,因为喝了点小酒,竟然奇迹般的穿越到了北宋末年。
来到这个无亲无故的陌生世界,无奈之下,李奇只好抄起了老本行,在汴京一家即将贱卖的酒楼做起了厨师。
李奇原本只想做一名低调的小厨师,可是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男人太出色,有时候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高太尉想吃牛排?-没空!”
“蔡太师想吃火锅?-让他提前一个月预约。”
“李师师想吃水果沙拉?-呃...白天没空,晚上再去。”
“李清照想吃芝士蛋糕?-问她和赵明诚离婚了没有?”
“皇上想吃金汉全席?-还在筹备当中,十年后再说。”北宋小厨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北宋小厨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北宋小厨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