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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希北庆     北宋小厨师txt下载     北宋小厨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七十二章 错有错着(求月票)

    虽然高衙内没有按照剧情走,但是他那几下踉跄的晃动,还真是传神极了,仿佛是东邪用内力震开了他一般,而且他那个后空翻也是潇洒、飘逸。

    这外行还不就是看热闹,虽然如今舞台上哪里有什么演技可言,但是宋徽宗等人却觉得演的忒逼真了,又觉得高衙内那个后空翻极其漂亮,都忍不住为其喝彩,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西毒是何等的尴尬。

    这还真是错有错着呀!

    这尼玛也行?李奇满脸震惊,只能暗叹,高衙内这货存在压根就是一个错有错着,运气太tm好了,好得都让李奇十分嫉妒啊。

    哈哈!欧阳克呀欧阳克,你听到下面的掌声了么,本衙内演你可算是你福气了。高衙内站在舞台上,宛如长在云端上,开始飘飘然,嘴角朝旁扯动,看似准备哈哈大笑了。

    李奇看的是手心都在冒汗了。

    这个表情,柴聪可是太熟悉了,忙低声道:“衙内,你作甚?”

    高衙内微微一怔,登时醒悟过来,不禁后背也出了一身冷汗,这若一笑,这出戏铁定到此结束了。

    后面的“西毒”也醒悟了过来,赶紧接了下来,一切又回到了剧情上面。

    就高衙内露这一手,已经让观众们大呼过瘾,这种亦假亦真的演法,很快就让他们沉浸其中。

    高俅也坐了下来,见蔡京等人都怪异的望着自己,心中好生尴尬,但是从他眼中的怒火来看,高衙内回去应该会遭受到家暴,但是家暴这种小儿科对于高衙内而言,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第二天就没事了,兀自那么的尊敬俅哥,还常常弄得俅哥心生愧疚。

    李奇也算是长松一口气,和高衙内合作,真是要人命呀!

    几句对白过后,众人的心思又回到了剧情上面。

    “这颗‘通犀地龙丸’得自西域异兽之体,并经我配以药材制炼过,佩在身上,百毒不侵,普天下就只这一颗而已。以后你做了我侄媳妇,不用害怕你叔公的诸般毒蛇毒虫。这颗地龙丸用处是不小的,不过也算不得是甚么奇珍异宝。你爹爹纵横天下,甚么珍宝没见过?我这点乡下佬的见面礼,真让他见笑了。”

    这乐师扮演的“西毒”记台词的能力倒真不是盖的,这一大段台词说出来,没有丝毫的停顿。

    “多谢您啦!”

    “黄蓉”甜甜一笑,伸手去接。这柳飘飘本就是出生与风尘,虽然入行不是很久,但是却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一笑百媚横生,连陈阿南都看得不禁心神一晃。

    可是高衙内这厮偏生不同于一般男人,女人越是娇媚,他就越爱往上面凑,没有被电晕这么一说,当初封宜奴艳惊汴梁,高傲的神情,令无数男人无地汗颜,不敢靠近,可就高衙内丝毫不怯,一有机会就凑了过去,当然,每次都吃了闭门羹。柳飘飘明明就是朝着“西毒”微笑,可是在高衙内眼中,却看成了在对他献媚,这不得了了,这厮一时又忘乎所以,倏然伸手握住那一双羊脂白玉般柔荑,笑嘻嘻道:“蓉妹妹,咱们都快成一家人了,何必这么见外了。”说话间,他还轻轻揉捏了一把,yin荡的无可救药了。

    这绝对是标有“高衙内”的台词呀!发乎情,礼不在。而且他这些天经过马桥的调教,身手敏捷了许多,这一握,可也下了功夫在里面呀!

    这下可好了,流氓会武术,那是神仙也挡不住呀!

    奔放!

    太奔放了!

    “西毒”再一次被高衙内自己添加的台词给惊呆了,心中直呼,剧情不是这么走的呀!

    一旁的柴聪气的都快吐血了,原本按剧情,应该是欧阳克看黄蓉看的出神,而后黄蓉向欧阳克放暗器,他这个东邪出手阻止,这可是他装逼的大好机会呀,可没曾想到,这个欧阳克非但没有看的着迷,反而一把握住黄蓉的手,这手都握住了,还怎么放暗器呀,只可惜他此时是面向观众,不好出声提醒,可把他给急坏了,都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

    台下的宋徽宗看得是云里雾里,目光兀自投向台上,嘴上还道:“李奇,朕记得故事里面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呀!咦?李奇——你捂住脸作甚?”

    这武侠片都变大片了,我这个导演能不捂脸么。只见李奇都快把头缩到桌下去了,双手紧紧捂住脸,演成这样,他真心没脸见人了。但是皇上召唤,他又不得不回话,抬起头来,挤出一丝笑容,道:“嗯,这个——舞台剧当然与故事里面有些出入,不奇怪,不奇怪。”心里不禁想起那句老套且精辟的太子,不作死,就不会死。

    宋徽宗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柳飘飘也是一愣,但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心中灵机一动,二指夹住高衙内手心的一小块皮,猛地一转。

    “嘶——!”

    高衙内原本已经进入了他泡妞的流程里面了,忽觉手上一阵巨疼,登时醒悟过来,暗叫糟糕!

    柳飘飘眼眸一动,朝他使了个颜色。

    倒还别说,高衙内对于女人的眼神,那是掌握的非常准确。只听柳飘飘斥道:“无耻之徒!”倏然抽出手来向高衙内一挥。

    “不好!”高衙内反应极快,立刻后仰倒下。

    装逼的时刻来了。柴聪神色愤怒,一挥袍袖,忽见金光闪过,当当当几声轻响。喝骂:“干甚么?”

    “黄蓉”登时委屈的哭了起来,大哭道:“爹爹你打死我最好,反正我宁可死了,也不嫁这坏东西。”

    她这一哭,那位“西毒”也醒悟过来,身子一转,蛇杖挡开“东邪”的手,左手将那一颗“六味地黄丸”——哦不,是‘通犀地龙丸’,塞到“黄蓉”手中。

    这几下动作是极快,霸道之中带有几分飘逸,十分的好看。也只有马桥这种装逼到一种境界的人,才能想到这种招式。

    即便酒鬼在这,恐怕也只能叹服,他出手讲究的是杀人至上,而马桥讲究的是风度至上。

    “好!”

    剧情直转急上,演技完全爆发出来了,掌声立刻响了起来。

    宋徽宗大呼过瘾,鼓掌道:“好!康儿他们几个真是演的太好了。”

    这也行?李奇长大嘴巴,脑子有些反应过不来了,演得好?这尼玛都演成屎了,何来的好呀!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奇见高衙内嘴上乱跑台词,已经彻底绝望了。可是这些观众不知道内情呀。高衙内与欧阳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都是富二代,都有一个厉害哄哄的老子,yin荡之中又带有一丝专情,而且都是天赋异禀,虽然金爷爷没有在文中明说,但是欧阳克身边跟着二三十个西域妞,这若不天赋异禀,不早就未老先衰了,阳痿到不行了。

    高衙内完全就是本色出演啊,所以当他做出那种轻佻的行为时,没人觉得不妥,反而觉得演的太到位了,太精髓了。然而,当高衙内惊醒的时候,观众还以为他察觉到了黄蓉要放暗器,故此才大惊失色,再加上他出色的反应能力,一切都变得那么的合乎剧情,逼真到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呀。

    最最最巧合的是,柳飘飘和柴聪脸上的怒气那都是真怒,被高衙内这二货给气出来的,可是在观众看来,却和剧情里面是一模一样,没有丝毫不妥,故事里面黄蓉也是气的都哭出来了,而黄药师也是见了女儿放暗器,怒斥女儿。

    这真是发自内心的演技呀,即便是梁朝伟不过如此啊!

    要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高衙内啊!

    这二货就一奇葩呀!李奇含泪望月,暗道,这么下去,我迟早会得心脏病。

    要得心脏病的何止他一人,这上面演的是风生水起,下面俅哥看的却心惊胆战,道:“李奇,方才——方才那多危险呀!万一柴小官人手慢一点,康儿他。”

    俅哥!你丫也是一个大明星呀,虽然不是演艺界的,可也咱们大宋蹴鞠界的天皇巨星呀,咋连点艺术细胞都没了。

    李奇正欲解释,宋徽宗插口道:“朕瞧这其中定有什么窍门。”

    这才艺术家呀!李奇道:“皇上说的极是,太尉,其实这只是小小的障眼法,那小娘子根本就没有扔针出来,那金针一直都在柴公子手里了。”

    高俅恍然大悟,真是关心则乱呀,点点头,尴尬不语。

    此时,台上琴音突起。只见台上那八位白衣女子分成两组,后面四位手中握有四种各式各样的乐器,弹奏起来。前面四位则是扭动着丰臀**,姿态妖媚,双手自胸抚向p瓣,又作宽衣解带。

    底下一去色狼是看的是两眼放光,心中瘙痒难耐,特别是蔡攸,恨不得立刻飞到家里,与那四位波西域美女共度*宵。

    爽!这福利太爽了!

    这种舞蹈在如今而言,是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是,由于故事中就是这般描写的,所以,没有人觉得有丝毫不拖,反而乐在其中,因为他们这些伪君子现在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又见那“东邪”轻轻一笑,从腰间拿出一只玉箫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几声。

    箫声刚起,合奏之音登时迎合起他的箫声,听上去仿佛是被箫声吸过去的一般,那四位舞者浑身颤抖了几下,舞步混乱,还带来了一阵波涛汹涌,引的台下是口水横流。

    看过故事的人,都知道**即将来临,那就是西毒要以筝因对抗东邪的箫声。

    果不其然,只见台上“西毒”接过一把造型奇特的筝来,右脚前划半圆,紧接着将筝一横,臀往下坐,身往后靠,竟然悬空而坐,筝至于双腿上。

    臀下虽然任何东西,但是他却坐的四平八稳。

    这太不可思议了。

    全场人都站了起来。

    ps:真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我原本我以为我能起来的,哪知道一觉睡到中午……

第九百七十三章 三个二货一出戏(求求月票)

    这不会是幻觉吧!

    台下观众不约而同的用力揉了揉双眼,双目凸起,直盯盯的望着台上西毒,可不管你是如何揉搓,将双眼插的是如何雪亮,西毒臀下兀自是空空无也。

    这——这怎么可能?

    难道这个西毒真的会功夫?

    难道当今世上真的九阴真经?

    一时间,诸多猜测冒了出来。

    宋徽宗站起身来,呆呆的望着台上,不可思议的说道:“朕没有看错吧,他怎能悬空而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一出声,其余人也惊醒了过来,不约而同的望向李奇。

    嘻嘻!牛吧。不给你们露一手,你们还真当上面那几位是酒囊饭袋啊!李奇对自己的佳作十分满意,腼腆道:“这个——在下能否不说。”

    宋徽宗眉头一皱,道:“你小子少在这里卖关子,快快道来。”

    没有办法,皇上发话了,李奇知道是瞒不住了,极不情愿的道出其中关键,其实这一招他也是从2011年的春晚学来的,关键的窍门在于西毒穿的那双特制鞋子上,他原本还想将迈克杰克逊的倾斜四十五度弄上来,可又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可惜,射雕的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凌波微步,不然就可以用上了。

    可这种事若只是光说的话,宋徽宗他们还是无法理解,个个犹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奇瞧在眼里,又道:“皇上,这东西说是说不清楚的,待会演完,我自会揭开这一谜底,现在先看着吧。”

    也唯有如此了,宋徽宗等人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台上。

    只听台上筝声、箫声相互映照,虽无书中那般神乎其神的魔力,挠人心智,但是这曲子乃是特意为这出戏的配置,筝声激昂、洪亮,听得让人热血沸腾,而箫声却是灵动飘渺,忽高忽低,如泣如诉,若虚若幻,含蓄深沉。

    观众们联想到故事里面的内容,立刻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这可不行呀,风头可全让他们给抢走了。高衙内傻傻的站在一旁,心中好不是滋味,没他啥事呀。眼眸一转,忽然双手捂耳,装出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脚步虚浮,颠颠倒倒,似在耍醉拳,嘴中还不断的发出呻吟。

    糟糕!这二货又擅自篡改剧情了!李奇这次真哭了。

    这厮又想作甚?柴聪吹着玉箫,双目望着高衙内,眼中闪烁着泪光。

    果然,高衙内这么一搞,立刻将观众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去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厮的演技倒真不是盖的,观众们都觉得,哎呦,这还真是太疼呀!

    可同时,高衙内的呻吟,也打乱了“东邪”、“西毒”二人的节奏,二人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气,箫音、筝声陡然增高,希望能够掩盖住高衙内的呻吟。

    如此一来,却显得更加逼真了。

    李奇已经习惯了高衙内这种逆袭,除了坐在台下抓头,他还真是没有别的办法。

    “哈哈——!”

    正当观众们沉浸在这筝声、箫音争辉之际,一声大笑如平地惊雷一般响起。

    不少人反应极快,同时叫道:“洪七公!”

    可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众人期待的洪七公并没有亮相,但是笑声却是异常洪亮。

    他这一笑,倒是将高衙内的呻吟给掩盖住了,弄得高衙内好生郁闷呀!

    “嗝——!”

    正当一切似乎又回归正轨的时候,笑声戈然而止,一个酒嗝声突然响起。

    这突如起来的酒嗝,让筝声、箫音也听了下来,这还叫人怎么玩呀!那位“西毒”先生差点没笑出声来了。而柴聪更是郁闷的只想拿头撞地,这箫、筝之斗,乃是他这出戏里面最装逼的情节,可是前有高衙内抢戏,后有洪天九这“神来之笔”,弄得现在装逼不成,反成笑话。

    哎呦!这还真是要人命呀!李奇此时真想拿一把杀猪刀冲上去,将洪天九与高衙内这对奇葩给宰了。

    台上观众一片茫然。

    宋徽宗狐疑的望向李奇,仿佛在问,难道这也是你安排的。

    这么牛x的嗝,神都安排不了呀!李奇满脸尴尬道:“马有失蹄,人有失嗝(格)吗!”

    躲在草丛中的陈阿南见情况有些不对,急忙开口喊道:“师父!”随即又面色一紧,夺路想逃。

    柴聪的反应也不算慢,沉声喝道:“好小子,还不出来。”

    “黄岛主!”

    陈阿南这才走了出来。

    这样一来,终于勉强是把观众拉回到剧情中了。

    这可真是玩死我了!李奇擦了一把冷汗,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导演多数都秃顶了,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得了的。

    “靖哥哥——!”

    但见“黄蓉”飞快的投入了“郭靖”的怀里,熟悉的三个字,令观众暂时忘记了那酒嗝声。

    这一幕虽然练习了很多次,但是陈阿南可还是一个小处男,每次都闹得满脸通红,但是却像极了郭靖本色,傻傻笨笨的。

    可是,高衙内每每见到这一幕,都恼火不已,当初李奇忽悠他,说什么欧阳克才会与黄蓉有亲热戏,导致他才选择了欧阳克,可是到了练习的时候,他才发现,好处全让阿南给占了,他是什么福利都没有捞到,方才若非厚着脸皮揩一把油,估计连手都碰不到,大喝一声,道:“臭小子,你也来啦!”

    抢上前去,一拳打出。

    陈阿南环抱美女,侧身避过,可要知道高衙内这一拳可是夹带着真正的愤怒,拳风呼呼,让陈阿南心中暗惊,低声道:“衙内,你来真的呀!”

    高衙内精虫上脑,只道:“闲话休说,快快出招吧。”

    打就打,怕你不成。陈阿南本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他可是一点也不惧怕高衙内,大喝一声,左掌发出,右手画圆,又是一掌击打出去。

    原本在故事中,郭靖一招左右互搏就将欧阳克击败,但是李奇为了让这打戏更具观赏性,于是让马桥多想了一些套路,毕竟这是武侠剧,不是言情剧,不打怎么精彩。

    这套路二人是背的滚瓜烂熟,也都没有“创新”,还是按套路来的,但是二人可不是虚打,都是卯足了力气,硬碰硬,手臂撞手臂,胫骨撞胫骨。

    陈阿南可也算是马桥的半个徒弟,有马桥这么一位冷血动物当师父,他的抗击打能力自然是超强,再加下他从小就是吃苦长大的,而且,经常与人打架,也锻炼出一身铜皮铁骨来。

    高衙内虽然也是身经百战,但毕竟平时是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倘若真是干架,那得另说,可这只是演戏呀,几招过后,他只觉手脚一阵生疼,暗骂,这小子是多久没有吃肉了,怎地饿全身都是骨头呀,这可不划算。忙道:“你小子倒是轻点呀,轻点,轻点,哎呦,真是疼死我了。”

    陈阿南和高衙内平时也算是称兄道弟,见他求饶,出声立刻轻了很多,二人终于回到了正轨,对掌极快,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而且十分好看!

    这种武侠片的招式,还是第一次亮相,立刻博得了台下的观众一致叫好,即便是那些文臣也是看得目不转睛,他们不知道其中窍门,见台上二人越打越快,每一招都似乎险象环生,不禁都双拳紧握,手心都已经湿透了,真是可爱极了。

    “哼哼!哈哈!”

    这哼哈二将打的是风生水起,像极了七八十年代的武打片。数招过后,在这电光火之间,“砰砰”两声,但见台上那位“欧阳克”胸前中了一掌,砰地一声巨响,踉跄的急退几步。

    俅哥又不淡定了,猛地站了起来,满脸担忧。

    李奇忙道:“太尉,这是配音,配音,不是真的,你请放心。”

    “配音?”

    “对对对,就是。”

    李奇说道这里,突然拍了下掌,笑呵呵道:“就是这个意思。”

    高俅心领神会,道:“原来是这样。”又尴尬的坐了下去。

    宋徽宗瞧得也是惊奇连连,道:“那他们二人是真打,还是假打。”

    靠!你也不瞧瞧台上站着的都是谁,我特么敢真打么?李奇道:“当然是假打,这都是早就设计好的,每一拳往哪里打,下一脚踢向哪里,二人都是知根知底,所以,看上去像似真的,其实是假的。”

    “原来如此!”

    宋徽宗呵呵道:“这般戏法还真是以假乱真,好看,真是好看。”

    “洪老叫化,恭喜你收的好徒儿啊。”

    伴随着台上西毒一声高喊。一老头慢悠悠的走上台来,全场登时发出阵阵笑声,但随后又紧接着传来一阵叫好声。

    只见这老头笑容可掬,须发皆白,红光满面,也不知道是方才被那一个酒嗝给羞红的,还是酒晕没有退去,身着打满补丁的浅蓝色布衫,头顶着一小圆帽,背后还背着一个红色的大葫芦,远比小说中描写的要大,其实李奇原本想弄一个小一点的,但是洪天九生性较猛,偏生弄一个大葫芦来,气的李奇当时差点直接炒他鱿鱼,哪知马桥说大一点的好,还说葫芦也可以作为武器使用,李奇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这样搞也挺很牛x,于是就随他们去了。

    洪天九听得观众叫好,心中特爽,竟然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来向观众挥了下手,但这手一挥,他立刻反应过来,赶紧缩了回来。

    底下登时发出了一阵爆笑声。

    好了,这三个二货终于碰头了,这出戏是彻底完了。李奇搓了搓脸,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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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四章 戏里戏外(七千字大章!求月票)

    当李奇以为这下必定漏洞百出时,但是却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峰回路转,这“洪七公”一出场,场面反倒是波澜不惊,台上那几个小子似乎终于入戏了,一番对话下来,竟然没有说错一句台词。

    这三小公子虽然平时比较混蛋,但是这些日子来,他们的努力还是不能抹去的,李奇这个导演其实做的很少很少,只管张嘴吩咐,然而最后去检查下什么布景、道具,等等。都是他们自己想办法弄,而且每天都练到很晚,浑然不觉累,反而享乐其中,什么台词、走位都记得十分清楚,只要高衙内这二货不代入私人感情进去,那么一切都好说。

    特别是柳飘飘扮演的黄蓉,那简直就是活灵活现呀,嗔、怒、娇、媚、笑、哭,将黄蓉这一角色,发挥的是淋漓尽致,不仅如此,她还将高衙内这二货带入戏了,能做到这一点的,世上还真没有几人,毕竟高衙内脑子短路那真是家常便饭,毫不夸张的说,这一出戏因为她出彩了不少,档次立刻提高了不少,博得台下观众们的一致叫好,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李奇总算是长长松了口气。

    这一连复杂对话下来后,接下来就是洪七公与西毒pk。

    在这一回中,这可是最高实力的对抗,必须精彩呀,否则,就是失败,所以,马桥也对此也设计了很多招式,可以这样说,这一段武打戏戏份,就可以看出马桥这个武术指导的成色来。

    好在马桥并非吹出来的,洪七公与西毒这一番较量,十分出彩,特别是那大葫芦用的,或横扫千军,或泰山压顶,都快玩出花来了,让人看得是目不转睛。

    观众们都把手给拍红了。

    太刺激了!

    太精彩了!

    当然,那位“西毒”可也是不遑多让,他与三小公子一起同台,自然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因为高衙内他们可以出错,反正没人敢怪他们,但是他可不能,否则,天知道高衙内会不会对他展开血腥的报复,所以,就属他下功夫最多,他也下了很大的功夫去揣摩了下西毒这个角色,他甚至为了西毒的蛤蟆神功,去学蛤蟆叫。

    当他与洪七公最后一次对掌时,从他嘴中发出咕咕的蛤蟆叫声,赢得了观众们热烈欢呼,毕竟文中多次描写道蛤蟆功与降龙十八掌的博弈。

    而且,由于文中对于降龙十八掌没有尽数描写出来,而这里马桥对降龙十八中一一作了诠释,一招一式,看上去是刚猛无比,看得众人是如痴如醉呀!

    “锋兄手下留情!”

    “哎呦,小心!”

    宋徽宗忽然激动的站了起来,叫道。

    他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一出声,全场人都是诚惶诚恐,棚内那些靠墙站的护卫登时抽出大刀来。李奇也是吓了一大跳,定眼一瞧,不禁又长出一口气,原来宋徽宗之所以恁地激动,是因为台上郭靖为救黄蓉,与西毒对上一掌。

    由于这些动作都是早就设计好的,所以,双方动作都是十分突然,没有什么前兆,观众已经陷入了进去,西毒那一掌在他们看来,是来的极其突然,而且,陈阿南演的也是十分的逼真,连退数步,这才导致宋徽宗会发出这等惊呼声。

    “好险,好险!”

    宋徽宗连呼几声,又道:“幸好没有伤着蓉儿。”

    “蓉儿?”

    李奇双目一睁,靠!敢情你不是担心郭靖,而是担心黄蓉呀,不愧是青楼天子,戏里戏外,皆是如此,老子真是服了。

    宋徽宗此时也已经醒悟过来,见蔡京、李奇等人都怪异的瞧向他,不禁老脸一红,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又点点头道:“这一番比试真是太精彩了!不错!不错!”

    这若是换做别人,他们恐怕早就笑开花了,但问题这可是皇上呀,谁敢笑,这不是自寻死路么,不但不敢笑,个个还忙不迭点头道:“是是是。太精彩了!”但表情都很怪异,看得出,他们忍的很难受呀!

    其实不止是宋徽宗,很多观众都站了起来,毕竟他们从来没有看过这种舞台剧,情绪一直随着剧情在走,全场就李奇一人游离在外,他都不敢继续看下去了,太要人命了。

    接下来,剧情终于来到了正题,那就是东邪出题考验郭靖和欧阳克,这一轮比试,就是郭靖对西毒,欧阳克对洪七公。

    这四人分成两对在台上打的热火朝天,而柴聪则是站在一旁观赏,这太符合他的性格,他此时都觉得东邪就是他,他就是东邪。

    陈阿南那边倒是打的中规中矩,没有丝毫偏差。但是高衙内这边可就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剧情是让欧阳克以闪躲为主,没有回收的余地,可是高衙内这么拉轰的男人,有架打,一般都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的,当然,干不过的时候,他永远也是第一个逃跑的。

    平常练习的时候,他倒没有怎么在意,可是如今台下做了那么多观众,他听观众都在给那边的陈阿南喝彩,心中的小九九又冒了出来,心想,我若输的太难看,岂不会让大家笑话,不行,我也得跟阿南一样,与小九过上几招才是,即便要输,那也得输的好看了一些。

    想到处,他忽然停住,正欲出招,可这一刚回过头来,就见到偌大个葫芦迎面砸来,他的小心肝都快跳了出来,嗨哟,挑错时机了。但此时要避开,已经为时已晚,那大红葫芦不偏不倚,正好击打在了他的胸前。

    砰!

    “哎呦!”

    高衙内登时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洪天九登时也傻了,呆呆的望着高衙内,暗想,这是怎么回事,哥哥方才为什么停住了?

    站在角落的马桥见到这一幕,满眼困惑,自言自语道:“衙内是怎么呢?我的招式明明是设计他应该往左侧避,他怎么会拿自己去撞葫芦呢?”

    哇靠!这二货是疯了吧,难道是他要用苦肉计来博取观众的同情?这招忒高了!李奇倏然站了起来,担忧的望着台上!

    “好!打的好!”宋徽宗突然鼓掌道。

    “纳尼?”

    李奇惊讶的望着他,这戏里戏外,他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李邦彦激动道:“康儿真是演的太逼真了,这么大一个葫芦砸在身上,看着都疼呀!”

    这不是逼真,这是千真万确的啊!

    蔡京捋了捋胡须,微微笑道:“太尉,想不到康儿还有此等天分呀!”

    高俅笑道:“太师过奖了,这算是什么天分,小孩子都爱玩吗。”

    李奇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恐的望着高俅。

    高俅也注意到李奇的眼神,略显尴尬道:“李奇,你看着我作甚,我如今知道这是假打,不会再像方才一样一惊一乍的了。”

    假打?假打能飞这么远?好吧,你说假打就假打吧。人家老子都没有说什么,李奇这个外人倒也懒得废话了,点点头道:“实不相瞒,其实在他们练习的时候,我已经看了很多次了,但每次见到,还是会感动惊心动魄。”

    宋徽宗呵呵道:“谁说不是了,康儿真是太出色了,这动作想必他一定练习过无数遍,才能如此动人心弦啊。”

    什么无数遍,就一遍,你上去挨一葫芦,估计你比他还要逼真一些。李奇硬憋着笑意,满脸涨的通红。

    台上其余人见高衙内硬扛下了这一葫芦,不禁也是大惊失色,柴聪更是正欲上前观看高衙内的伤势,他与高衙内那真是情同手足呀,可又听得台下竟然传来阵阵叫好声,不禁一愣,灵机一动,先是用眼神阻止了同样想上前的洪天九,而后又朗声道:“这第一场比试,郭贤侄胜出。”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高衙内身旁,余光一瞥,见高衙内双目微闭,半死半活,心中叫苦不迭,高衙内竟然被这一葫芦给直接砸晕了过去。

    这主角都晕了,还怎么玩下去呀!

    一干演员们都傻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柴聪眉头一沉,朝着洪天九道:“七兄,你下手未免重了些,竟然将欧阳贤侄打晕了过去。”

    洪天九心中也是担忧极了,捋了捋胡须来掩饰自己的失态,道:“抱歉,抱歉,方才喝多了一点。”

    此话一出,全场哄然大笑,还有不少人叫好,毕竟欧阳克这种作风的男人,实在是太招人恨了,打的真是太痛快了。

    这是武侠片,还是喜剧片呀!李奇却怎么也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知道,柴聪说的不是假话,高衙内是真晕了过去,否则,以高衙内的性格,他非得跳起来找小九拼命不可。但是,他如今也帮不上忙,只能寄托柴聪他们了。

    柴聪左胸那颗装逼的心又冒了出来,故作高深的替高衙内把了会脉,朝着“西毒”道:“锋兄大可放心,贤侄他并无大碍,我这有一颗九花玉露丸,待他服下,应该很快便会醒来。”他从怀里还真掏出一瓶子来。

    洪天九一瞧这瓶子,不禁面色一惊,低声道:“柴聪,这不是哥哥的秃鸡散么?”

    “我自有分寸。”柴聪低声回了一句,倒出一颗药丸来,一手扶起高衙内,双手用力按住高衙内的双颊,手心微张,只见那颗药丸偷偷的从手心掉落下来,他放在高衙内背上的那只手,忽然捏住高衙内背脊的一块肉,猛地扭转三百六十度,从他咬牙的表情就不难看出,他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这种钻心的疼,昏迷中的高衙内猛地睁开双眼,脸都青了,正欲大叫,柴聪早有准备,一手就捂住他嘴巴,但是落在观众眼里,却好像将玉露丸放入高衙内嘴中一般。

    “衙内,这戏还没有完,你若不想丢人,可一定得咬牙挺住呀!”柴聪在高衙内耳边快速的说道,心中也是极度紧张。

    高衙内今天也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前面吐得是七荤八素,而后又直接被打晕了过去,哪知上天这都不放过他,直接让他疼醒过来,胸前胸后,两点一线的疼,钻入骨髓,让他是yu仙yu死,**迭起。

    这就是装逼的后果呀!

    但不用怀疑,高衙内绝对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报仇,鼓着双眼瞪向洪天九,若非嘴被人捂住,他必定破口大骂,双目中是怒火狂烧。

    柴聪可是十分了解高衙内,见他这么模样,不禁心中一惊,又劝说道:“衙内,待会可是你出风头的时候了,你苦学已久的击打乐器,终于要在观众面前展示了。”

    高衙内听得眼中精芒狂闪,对哦,下面该轮到我赢了,这可是我最精彩的一段呀,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咦?难道观众没有发现我晕倒了,看来是没有,那我就更得挺住了,可不能让人知道我晕倒了,倘若让人知道,我堂堂高衙内,竟然被一个葫芦给砸晕了,那得多丢人呀!

    一时间,高衙内脑中冒出诸般念头,但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向柴聪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明白了。

    柴聪见这二货终于放弃的爆发,心中不禁长出一口气,松开手来,扶起高衙内。

    可这一起身,胸前传来一阵巨疼,得亏是高衙内平时身经百战,大疼小疼,都经历过很多次,硬顶一口气,撑死也不能失风度呀!

    那位“西毒”也赶紧上前,询问道:“克儿,你没事吧?”

    他这也是在帮其他人询问,毕竟洪天九他们不好出声。

    你来试试,看有事没事。高衙内脸都扭曲了,但还是强顶着说道:“叔叔——请放心,孩儿没事,没事。”

    柴聪瞧他说的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还险些笑出声来。

    “好!演的太好了!”

    这时候,台下忽然响起一个叫好声。

    此人正是李奇,只见他一个劲的鼓掌,激动的不得了。柴聪方才那一补救措施,可谓之完美,毫无破绽可言,但是李奇可是知道剧情的,他方才就隐隐猜到高衙内可能会晕厥了过去,心里紧张的要命,见到高衙内醒来后,他更是害怕不已,生怕高衙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如今见高衙内竟然恁地深明大义,你叫他如何不兴奋。

    这掌声无疑就是送给高衙内一个人的,鼓励他没有犯二。

    他这一叫,台下也有不少人开始叫好,他们叫好,当然是为了高衙内等人精湛的演技,殊不知,这乃是戏如人生啊!

    台上观众的一致叫好,让高衙内这个单纯的家伙仿佛浑身充满了力量,风度翩翩的朝着“东邪”拱手道谢,看来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这也不是一个很坏的缺点嘛。

    经过这一次后,高衙内没有再乱来了,他也乱来不了了,毕竟有伤在身呀,他哪里还敢跳,要再给洪天九来这么一下,他真的会见阎王去了,一举一动都非常谨慎。

    无独有偶,在剧情中欧阳克也是有伤在身,而且受伤的部位是出奇的一致,这让观众觉得高衙内演的真是太绝了,将一个身负内伤的人演的真是惟妙惟肖,让人看着都心疼,都忍不住为其叫好。

    这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接下来这这一段戏,可以说是柴聪、高衙内最下功夫的一段戏,那就是比试乐器。由东邪吹曲,郭靖、欧阳克打节拍,李奇还为此取了非常牛的名字,唤作西洋打击乐器,目的就是勾起高衙内的兴趣。

    所谓的打击乐器,实则就是用棍子敲打陶碗,其实真正出风头的还是柴聪,要不然他方才也不会这么紧张啊!可是高衙内性子单纯,当时很快就被他们两个联手忽悠住了,以为这种西洋打击乐器肯定是非常拉轰的,于是,还下了一番苦功夫来研究。

    为此,他们还请来了京城数一数二的乐师,替他们作曲,好不好听,那倒是其次,关键是要拉风,这才是最重要的。

    由于,他们都下了十分的汗水,以至于这一段演出来,那是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观众们也是极为享受,大呼痛快,待这一段演完,掌声不断。

    高衙内听得这掌声,极为受用,越演越入神,直到结束,再也没有犯任何错误了。

    待黄药师叫郭靖一声“贤婿”。高衙内等一干演员就来到了台前,站成一排,拱手齐声道:“祝各位新年快乐!”

    那块大帷幕缓缓落下。

    终于结束了,这出戏演下来,还真是要了我半跳命呀!李奇绷紧的神经终于舒张开来,整个人就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椅子上,暗自下定决心,这等事以前万不可再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新年快乐?这演的是哪一出呀?台下观众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呆呆的望着台上,全场是一片寂静。

    宋徽宗指了指台上,皱眉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靠!帷幕都已经缓缓落下,你丫还看不懂呀!李奇答道:“回皇上的话,已经结束了。”

    “就结束了?”宋徽宗惊讶道。

    蔡京也道:“是啊,李奇,你怎么就弄这么一点,老夫都还没有看过瘾呀!”

    不少观众也开始发难,大声嚷嚷着,让高衙内他们继续演下去。高衙内倒是想演,可是他这个不看书,只听书的人,哪里记得住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只能忍痛作罢。

    还演?你想我心脏病发呀!李奇笑道:“皇上,太师,如今已经三更天了。”

    宋徽宗这才看了眼天色,着实不早了,叹了口气,道:“是不早了,只是,朕还没有看过瘾呀!”

    何止他,即便是高俅、蔡攸等人都觉得十分遗憾。

    此时,帷幕已经完完全全落下,但是观众们兀自不肯离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等一个说法,我零食都买好了,你就让我看这个,这太欺负人了。

    没有办法,李奇作为此次宴会的大导演,只好起身,好说歹说,终于将这些客人给请走了。

    这一次宴会虽然其中波折不断,但也算是完美谢幕。

    相信直到很多年后,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兀自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宋徽宗原本还想去后台了解下是如何悬空而坐的,可是如今时辰太晚了,他必须要回宫了,没有办法,李奇只好命人快速将那一双装有支架的鞋子给宋徽宗送来,让他带回去慢慢研究。

    这下,宋徽宗才满意的离开了。

    送走这些大鳄后,李奇准备立刻赶去了后台,骂归骂,他心里还是挺担忧那二货的伤势。可这一出棚外,只见棚外的楼上都站满了人,显然,他们方才一直是站在上面观看,笑着摇摇头

    “小九,你这个鸟蛋生的,下手这么重,太狠了吧,改日我一定要报仇雪恨,哎呦,疼死我了。小千,你倒是轻点揉呀。”

    “哥哥,这与我何干,当时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好不!”

    “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还要与我争。”

    “行行行,我不说便是。”

    “那个——嗯,飘飘妹子,你看我也为了你,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能否帮我揉揉,小千他太下手太重,越揉越伤。”

    里面顿时变得一片寂静,完全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一个什么情形,无非就是高衙内这yin教的扛把子,遭到了其余人的一致鄙视。

    操!这个二货,将来一定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都这德行了,还不忘了泡妞,不过,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呀,谁tm喜欢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上搓来搓去的。站在门外的李奇听这二货还是中气十足,心里的怒火腾地一声,冲上头来,哪里还有半分担忧,又岂会让那二货得逞,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模仿起俅哥的声音道:“康儿,你休得胡闹!”

    “不好,我爹爹来了!”

    他话音刚落,里面立刻响起一声惊恐的叫喊。

    只见高衙内瞬间从一个半瘫痪的人,变成一个身手敏捷的武林高手,从椅子上弹起,又蹦又跳的,好不欢乐。

    李奇瞧得嘴角扯动了一下,差点没有笑出来。

    “李——李奇!”

    高衙内躲在椅子后面,探出半个头来,见是李奇,不禁面色一愣。

    李奇白了他一眼,郁闷的只摇头,头一扬道:“出来吧,你爹爹没有来。”

    “李奇,你太无耻了吧,竟然戏弄我,哎呦,我的胸呀!”高衙内确定俅哥没有来,登时破口大骂,扯的胸前一阵一阵巨疼,“小千,快扶住本衙内,疼,疼死我了。”

    陆千急忙扶住高衙内坐下。

    我的胸?这人还真是yin荡的一b,咋就疼不死你了。李奇没好气道:“戏弄你?是你戏弄我吧,方才我可被你玩死了,你要出风头,也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呀。”

    高衙内理直气壮道:“李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受害者呀,你瞧,我的胸都被小九这混蛋给打成这模样了。”

    说着他拉开衣襟,但见胸前一块老大的青紫。

    李奇摇摇头道:“真是可惜啊!”

    高衙内错愕道:“可惜啥?”

    李奇脸色一变,冷冷道:“可惜没有把你这厮给打残去!也亏你还好意思说,这可都是你自找的,这戏排练的次数也不少吧,你可别说你当时不是故意的,又抓柳小娘子的手,又装柔弱,又要显摆,你究竟想怎么样?”

    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洪天九这浑小子竟然躲在一旁偷笑,气就不打一处来,转移目标道:“小九,你也别笑,我叫你别喝那么多酒,你偏生不听,还说没事,结果还没有上场,就闹出这么一个大笑话来,还招手,你招哪门子手,你以为你是冯巩呀!”

    “大哥,冯巩是谁?”

    “是你大爷!”

    “!”

    柴聪也忍不住了,道:“说得好,衙内,你可知方才在台上,我可让你吓了半死,你要是乱来,至少也得先说一句呀,让我们有些准备,你这不是胡闹么。”

    高衙内斜目瞥他们二人,撇嘴道:“一丘之狗!”

    “是一丘之貉!”柴聪习惯的纠正,但话一出口,他就觉不对,道:“你才一丘之貉了。”

    高衙内辩解道:“我这还不是为了让这出戏更加精彩么,你没瞧见本衙内每一次精彩的发挥,那么叔叔伯伯们都使劲的叫好么,这证明我的点子都很成功了,你们这是嫉妒我抢了你们的风头才故意这么说的。”

    “我嫉妒你?你要脸么?”柴聪抓狂道。

    “是你们不要脸!小九,你说是不?”高衙内倒也不傻,还知道拉帮结派。

    洪天九讪讪一笑,不敢做声,他比高衙内清楚局势多了,知道他们二人已经引起了众怒,再说下去只会更加悲剧。

    完了,完了,再待下去,老子会疯了。李奇手一抬,道:“好好好。咱不说了,反正咱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下次——不,再也没有下次了。在下告辞!各位大爷留步,不用送了!”

    “谁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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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五章 资本主义的萌芽!(七千字大章,求月票)

    过年是中国一项古老的传统节曰,深入人心,不管是在后世,还是当代,每当这时候,人们都会回家团聚,享受天伦之乐,快快乐乐迎接新年,但是在这世上并非人人都能享受这一项传统,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迎接新年的方式,就是更加努力的工作。

    如今,整个江南的百姓几乎都是如此。

    当东京汴梁陷入一片喜悦的海洋时,而江南却是一如既往的寒风凛冽,很少看到有人家张灯结彩,迎接新年,因为他们还没有这个资格,这一年对于他们而言,可以说意味着一切,成功了,什么都有,失败了,他们将会继续生活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没有一个人原因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每年都有的年节上,他们每个人都很努力的活着,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努力。

    虽然在同一个国度内,但是长江南北的百姓却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这就是命运。

    杭州!

    河边,只见不少工人正冒着寒风在河边修建码头,没有人抱怨,没有人懈怠,大伙干的是热火朝天。

    河岸上,一位白面公子身着一件白色棉袍,指挥着那些工人干活,悦耳动听的声音,似乎透着一丝魔力,让人觉得如春风拂面。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先是站在远处望了眼那位白面公子,苦笑的摇摇头,而后上前道:“七娘,你犯得着这么赶么?这大过年的曰子,你还要亲自来此监督。”

    这位白面公子,正是女扮男装的白浅诺。而且这位后到的官员,就是郑家二郎,郑逸。

    白浅诺瞧他身穿一身官服,笑道:“二哥,你不也是如此。”

    郑逸笑道:“我是官,而且我是男人,这不同的。”

    白浅诺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女人不如你们男人。”

    “哎呦,我可没这么说。”郑逸连忙否认道。

    白浅诺噗嗤一笑,随即目光投向河面,正色道:“其实别说过年了,就这么寒冷的天气,谁想来这里干活,但是,这河道对于整个江南而言,是重中之重,明年将会有很多商人乘船来此做生意,倘若连个码头都没有,这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大哥说了,要想致富,必须先修路。所以,我们必须得赶在那些商人来之前,先把路修好。”

    郑逸笑了笑,道:“这事还真是全亏你了,若非你的锦囊妙计,在朝廷没有拨下任何款项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修建这么多码头,至少没有这么快。”

    白浅诺立刻道:“二哥,你是官,我是民,这话可莫要再说,说的咱们好像狼狈为歼似得。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我们醉仙居的生意,相信其他商人也是这般想的,并非是为你们官府办事,咱们事先可是签订了契约,我们醉仙居出钱修建码头,但是眼前这个码头完完全全属于我们醉仙居,即便是你们官府的船要停泊,首先还得经过我们的批准,我们也有权收取停泊费用。”

    郑逸听得满脸郁闷,道:“七娘,用得着分的这么清楚么?自古以来,只有朝廷收取商人的费用,可到你手里,却完全反过来了。”

    白浅诺嘻嘻道:“没有办法,谁叫你们没钱了,当初可是你来求我的,我才答应的,咱们一官一商,还是分清楚点好,省的被人说二哥你贪赃受贿。二哥你乃一州知府,可不会欺骗我这一介小女子吧?”

    郑逸翻着白眼道:“这话说的你也不脸红,连贪赃受贿能搬出来了,倘若世上女子皆如你这般,那坐在我这位子上的恐怕就是你口中所谓的一介小女子了。”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现在的商人还真是不好惹呀。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你可别教坏了其他的商人。”

    白浅诺嘻嘻道:“这个二哥大可放心,其余商人对于醉仙居而言,是亦敌亦友,七娘在乎的只是醉仙居的利益,其余的可与我无干。不过,七娘能想得到的,那些商人也应该能想到,就比如翡翠轩的蔡员外,当初李大哥都险些败在他手里,幸得后来樊老爷子出面相助,大哥也时常说他是一条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他这次这么慷慨的捐出一笔钱来,若不能收回十倍利益,那是恐怕是很难的,二哥,你今后有得忙了。”

    “这我知道。”

    郑逸又是一声长叹,道:“在答应与你们商人合作,我就已经预料到会出现什么情况了,没有办法,谁叫朝廷如今根本拨不出钱来,只有这样,才能最快凑足钱,振兴江南。但是,如此一来,商人的地位也必将会得到进一步提升,唉,世道变了呀,以前是民求官,现在却是官求民,我郑二郎也算是生不逢时呀。”

    白浅诺咯咯笑道:“那恐怕要过很多年后,其实如今真正有钱的,还是一些官宦之家,即便像周庄主那样的,最后还是得与朝廷下面的丝绸坊合作,等于整个经济还是朝廷在掌控,若非如此,朝廷又怎会轻易答应了。”

    “这倒也是。”郑逸点点头,笑道:“我原本世上最难对付的商人,经济使绝对是当仁不让,可是经过这一次后,我发现你比经济使还要难以对付,想要在你身上占得一丝便宜,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的呀!”

    白浅诺摇摇头,道:“那是你没有遇见当官前的大哥,那时候的他呀---。”

    一说到李奇,她不禁又想起了当初与李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嘴角不觉露出一丝甜**的笑意。

    郑逸听她说到一半就戈然而止,好奇的瞧了她一眼,道:“他什么?”

    白浅诺微微一怔,不知脸上何时飘来一层红晕,继续说道:“那时候的大哥,真是每文必争,铁公鸡一只,任何一个人也甭想从他身上捞到一丝好处,不管是王姐姐,还是我,他那时候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要钱没有,命就有一条’。记得当初,他为了那么一点点工钱,就长篇大论,引经论典,说的我头都晕了,等到说到最后,我才明白。当时,我还以为他只是一个贪图小利的商人。可是,自从他做官以后,就没有再像以前那般,凡事都惟利是图,他更加要顾全大局,为此,他也舍弃许多赚钱的机会,而且还让给了别人,由此可见,大哥并非是一个惟利是图的人,真正的商人也绝非都是无商不歼的。不仅如此,商人还是能够创造财富的。你应该庆幸你没有遇见那时候的大哥,否则,你真的会疯了。

    但是我不同,我现在只有一个身份,就是醉仙居的东主,我自然得将醉仙居的利益放在最前面,在没有伤害醉仙居利益的前提下,我才会偶尔去配合下大哥的新法,现在契约签下来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大哥几番来信,希望醉仙居能多多帮助你,不要太计较个人利益,凡事以大局为重。但是,我只回给了他七个字。”

    “哦?那七个字?”

    “道不同,不相为谋。”白浅诺一字一顿的说道,说完,她自己都笑了。

    郑逸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很难想象,当经济使看到这七个字时,会作何感想。”

    白浅诺道:“我以为他会很欣慰。”

    郑逸好奇道:“此话怎讲?”

    “我若是官,那一切都好说。但我不是,我对官府的让步,官府以后必将会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那么,从另一方面来说,就是伤害到了商人的利益,这对新法不利,经济建设首先就是要保护商人的利益,我那么做的话,岂不是背道而驰,大哥之所以会这么想,那是因为他完全站在了经济使的位子上去考虑整件事。”

    “也许你说的不错。”郑逸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道:“但是我并不认同,我以为新法应当以百姓为先,保护百姓的利益,商人只是在其中扮演的辅助角色。”

    白浅诺却笑着直摇头。

    郑逸皱眉道:“你笑甚么?”

    白浅诺道:“我笑你也被大哥给骗了。”

    “哦?愿闻高见。”

    白浅诺手忽然朝着码头一指,道:“若是大哥的新法是从百姓出发,那么他们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你别看大哥宣传新法的时候,说的是多么多么的好听,其实不然,因为自始至终,新法只是为了富人而设立,绝非为了普通百姓。”

    郑逸大惊,道:“这---这可是经济使对你说的。”

    “没有。大哥怎会对我说这些。”白浅诺摇摇头,道:“但是随着新法的进程,这一特点将会被不断的放大,世上的钱财将会随着新法的到来,不断的集中在一部分手中。就拿增田税而言,表现上看,是在防止土地兼并,但是,不知你可有留意,在增田税实行的同时,大哥就立刻开始了土地整改,就是那些所谓的经济区,农业区,对于富人而言,税收虽然增加了许多,但是土地的价值也提升了不少,相对起来,商人还是赚了,朝廷也赚了,但是百姓却是里面最小的受益者。”

    郑逸听得频频点头,道:“可是这样一来,随着新法的进行,那些百姓一定会看出其中门道,到时恐怕会抵制新法,让人有机可乘。”

    “不会,至少未来五十年都不会。”白浅诺摇摇头,道:“在很久以前,我也是天真的以为,倘若有朝一曰,天下人都能过上富裕的生活,那该多好呀!那时候,我时常去做一些善事,但那只是杯水车薪罢了。直到认识了大哥,我才明白,这世上本就没有公平一说,以前是的,现在是的,将来也是的,你永远无法阻止世上没有一个人会因为没有饭吃而饿死。也许很多人都会以为,商人财富的增加,那都是从穷人手中压榨来的,其实并非全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创造财富,财富在不断的增多,虽然大部分还是让富人给赚走了,但是百姓也必将会得到一些,只不过是赚的多与少,就好像这些工人,半年前,他们只是一群流民,如今虽然没有过上富裕的生活,但是他们至少每天能够吃饱,不过,富人却因为他们的汗水,以及极小的代价,将会得到百倍、甚至千倍的利益,而非人们所想象的一方减少,一方增多。但这公平吗?自然不公平,但这就是规矩,是老天定下的规矩,没有人可以改变。不过,新法还是给予了更多人机会,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一跃成为腰缠万贯的大富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郑逸听得沉思许久,一声叹息,道:“看来是我想错了。但是,你赞成吗?”

    “我一直都赞成这么做,以前没有想通,我也与你这般想,那时候当然赞成,想通以后,那就更加赞成了,既然无法改变这个规矩,只能在这个规矩之下争取更多。”

    白浅诺说着,突然叹了口气,道:“但是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

    “是什么?”

    白浅诺道:“二哥,你想想看,假如经济建设成功了,那么必将会多出比现在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商人,另外还有商铺、作坊、酒楼也必将增加许多,可是富人多了,穷人少了,那么就预示着不管是人力,还是物力都将会变得极其窘迫,物依稀为贵,再也找不到像如今这般廉价的工匠了,万一那时昂贵的人力、物力是富人承当不起的,但是廉价的人力又没有,我害怕大哥辛辛苦苦的打造出来的经济建设会在一夜之间崩塌,也不知道大哥有没有想到这一点。”

    郑逸双眼猛睁,但随后又沉吟起来,片刻过后,他才道:“我想真到那时候,只有一条路可行了。”

    白浅诺忙问道:“什么路?”

    “扩张!不断的向外扩张!”郑逸叹道:“唯有如此,才能获取更多廉价的人力和物力。不管朝廷愿不愿意,大势所趋,只能出兵将国内的困境转移到其余国家去,也只有这样才能冲破这个瓶颈。”

    白浅诺一愣,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到时又免不了一番生灵涂炭。”

    郑逸呵呵道:“七娘,我说你这是杞人忧天了,现在咱们杭州都还这番景象,你想的未免太远了。”

    白浅诺脸上微红,点头道:“二哥说的是,我好像想的是有些多了,呵呵,我平时没事的就爱瞎想。”

    “这怎会是瞎想了,不过这种话我们说说就行了,可别跟别人说,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嗯。这我知道。”

    郑逸瞧了眼白浅诺,深有感触道:“七娘,来杭州这一年,你真的改变了许多,想不到你竟然能想的这么透彻,真是难得,难得啊!”

    白浅诺摇摇头道:“当一个人全身心投入在某一件事当中,自然会懂的许多,也唯有如此,我才能不去想大哥。”说到后面,她声音渐小,神色变得有些黯淡。

    郑逸双皱眉道:“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待在这里。”

    白浅诺还是摇头道:“你别看大哥现在是多么的风光,其实这一切还只是镜花水月,大哥他没有像蔡太师他们那样的出身,也没有那样的底子,一旦新法失败,那么一切都完了,他再也翻不了身了,甚至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而他入仕不过几年而已,身边所用之人少之又少,我这个做妻子自然得全力帮他,家中有红奴她们照顾他,我也就放心了。我不去想他,就是害怕我会忍不住回去。”

    世上怎还会有这等慷慨的女子,以前我总是以为三娘已经世上少有的女子,但是如今看来,七娘她似乎还要更胜一筹。郑逸道:“可是这样,就苦了你一人了。”

    白浅诺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连连摇头笑道:“不苦,不苦,二哥,或许你不会相信,但事实就是我现在比来之前要快乐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郑逸双眼微眯,沉吟半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甚么?”

    郑逸收住笑意,道:“这事你问经济使,他或许不知道,你问陈东、欧阳,他们或许也不知道,但是你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因为我与你有着同样的出身。你之所以比之前快乐,那是因为经济使终于与白叔叔站在同一阵营了。”

    “这都难不倒你,真是好生无趣。”白浅诺嘴一撇,随即又开心的笑道:“你说的没错,当初我见大哥与郓王交好,虽然我从未在大哥面前提前,但这始终是我心中的一个顾虑,甚至做了好几晚的噩梦,我害怕有朝一曰,大哥会站在白家对立面,那是我无法阻止的,也是必须要做出选择的,好在如今大局已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郑逸点点头道:“是啊!这是我们这种人都可能会遇到的难题,这也是当初三娘屡屡拒绝我的原因之一。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李娘子是何等聪明的女人,但是遇到这种事,她也只能选择嫁夫从夫,眼睁睁的看着他父母亲人被贬出京城,甚至还必须与他们撇清关系,这种痛苦和无奈,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感受到的。”

    白浅诺好奇道:“二哥,假如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

    郑逸沉吟半响,道:“这事没发生,很难知道自己会作何选择。但是,我或许会选择与失败者一同承受,毕竟胜者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假如胜利的一方是王姐姐呢?”白浅诺又问道。

    郑逸道:“同样如此,亲人对我而言,同样也是很重要的,在我最彷徨的时候,他们始终没有放弃我,倘若他们有难,我又怎会舍他们而去,我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自私了,或许,以前我真的做错了,伤害了他们,但是现在我会极力去弥补以前对他们的伤害。”

    这时候,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跑了过来,行礼道:“大人,张娘子让我来告诉你,快要吃饭了。”

    郑逸点点头道:“你先去吧,我待会就来,哦,告诉润儿,多添副碗筷。”

    “是。”

    待那人走后,白浅诺就哼了一声,道:“这个润儿妹妹也真是的,大哥让她来此,是要她帮醉仙居的,她倒好,现在成为二哥你的专用厨师了,拿着我醉仙居的工钱,却跑去帮别人做事,真是岂有此理,这可不行,待会得好好与润儿妹妹说道说道,让她明白何谓主次之分。”

    郑逸没好气道:“七娘,我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在为经济使身先士卒,你用得着和我这么斤斤计较么,还说什么商人并非无歼不商,都不脸红,看来我这个做知府的太温和了,也该是让你们商人知道何谓官民之分了。”

    白浅诺眼眸一划,道:“二哥,你恁地激动作甚?”

    郑逸一愣,哎呦一声,道:“又上了你当。”

    白浅诺嘻嘻一笑,道:“二哥,你以为你瞒得了谁?”

    “谁说我想瞒了。”郑逸没好气道:“倒是你,总是爱耍这些小聪明,你若想知道,直接问我便是,何苦如此。”

    “我这不是怕你不会说吗。”

    “这有何说不得。”郑逸坦荡荡道:“爱了便是爱了,何须要隐瞒?”

    白浅诺o着嘴,惊讶的望着郑逸。

    郑逸被她这么看着,倒是真不好意思,脸上微红,道:“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白浅诺猛地一怔,道:“二哥,难道---难道你和润儿妹妹---。”

    郑逸白了她一眼,随即道:“没你想的那么远,只是,我以为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润儿这等好女子,我的确是动心了,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她也接受了我,但仅此而已,你可别多想了。”说到后面,眼中闪烁着一种幸福的光芒。

    他一声都是光明磊落,无话不可对人言,不管是当初追求秦夫人,还是现在的张润儿,他也从未隐瞒过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在他心中,隐瞒只是对他爱的人,又或者是爱他的人一种不尊重的表现。

    君子当如郑二呀!

    白浅诺是打心里为郑逸高兴,道:“如此说来,二哥,你终于放下王姐姐了。”

    郑逸笑道:“其实早在那一晚就放下了,只是你们不信罢了,而且三娘这件事后,让我更加明白,要珍惜眼前人。”

    白浅诺略显担忧道:“可是你与润儿妹妹的家世相差悬殊,你家---。”

    郑逸不等他说完,就道:“这你就别瞎担心了,我家人如今哪里还敢管我这些,只要我能成家,不管对方是谁,他们都会答应。倒是你,润儿他脸皮薄,你可别去欺负她,要让我知道,哼,就别怪我以公谋私了。”

    白浅诺眼眸一转,摇头啧啧道:“二哥,你怎地还是这么看不懂当下情势呀!你现在还敢恐吓我,你应当巴结我才是。”

    “我为何要巴结你?”

    白浅诺自信的笑道:“你难道忘记润儿有一个难缠的干哥哥么,不是我七娘吹牛,这世上能降服润儿这个干哥哥的,除了我大哥以外,无第二人,你想要娶润儿妹妹,哼,她那个干哥哥必定会出来刁难你一番,润儿妹妹是一个懂得感恩图报的好女人,当初她这个干哥哥对她一家可是有救民之恩,他若是反对,咯咯,你恐怕又会重蹈覆辙了,到时你可别来求我。”

    “你---你说的是---是高衙内?”郑逸舌头有些打结。

    白浅诺点点头道:“高衙内可不是一般的人哦,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谁都无法预料,万一他到时要把润儿妹妹许配给洪家公子做小妾,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事那人还真干的出。郑逸汗都出来了,可见高衙内的威慑力,可不是一般的猛呀,虽然他与高衙内没有什么交集,但是毕竟都是属于**一派的,怎会没有听过高衙内的光辉事迹,知道白浅诺此言非虚。道:“你这是在吓我吧?”

    “那咱们就走着瞧。”

    “别别别,那你是说,这事还得求经济使帮忙。”

    “正是。”

    郑逸可是正人君子呀,对付一般聪明人还行,但是对付高衙内,他真不知道从何下手,因为高衙内根本就不能用常人的思考去判断,当即服软道:“那---那我收回方才说的那句话,这总行了吧。”

    白浅诺咯咯笑道:“二哥,我只是随口一说,想不到你竟然会怕高衙内。”

    郑逸翻着白眼道:“高衙内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了解,这事本就是我要去求他,我能不怕么,下次写信给经济使的时候,记得提点二哥一两句,让经济使早点办法也好。”

    白浅诺得意洋洋道:“好吧!看在二哥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把吧。咯咯,真是想不到,堂堂郑家二郎,竟然会被高衙内吓出汗来,这若说出去,必定会引起一番轰动。”

    “什么吓出汗,我这不是热的,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等会菜都凉了。”

    白浅诺却不急不忙道:“二哥,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润儿妹妹,润儿妹妹可是最会体贴人的,我敢保证,在她叫人来喊你的时候,她一定还没有开始做,等你回去的时候,饭菜一定是刚刚做好。”

    郑逸狐疑道:“真的假的?”

    “要不咱们再赌一个码头?”

    “免了,我知道你财雄势大,赌码头,亏你说的出口,就当我怕你了,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ps:七千字大章,晚上就没有了,但是月票还是要求的。。。。

第九百七十六章 娱乐风潮(求月票)

    汴梁!

    元旦宴会虽然已经结束了,但余波犹在,甚至可以说是后劲十足,关于元旦宴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百姓争相挖掘的对象。

    不仅如此,这一次的元旦宴会还带动了不少经济。

    先是各大酒楼,立刻借着这股风推出各种风味的菜式,不断的招收全国各地的厨子,乃至周边国家的厨子,虽然其中有很多都是挂羊头卖狗肉,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们的生意的确因此好了不少。

    最受人关注的还是醉仙居会不会推出新的菜式,只可惜,今年年节,醉仙居要一直到初四才会开门,这让吃货们是望穿秋水。

    当然,最火爆并非美食,而是《射雕英雄传》,虽然射雕已经结束很久了,但是这一种新颖的诠释,又唤起一股射雕风潮,甚至还盖过了最近风头正劲的《神雕侠侣》,这其中也与神雕断更已久有关系,因为李清照刚刚接手,就要过年了,所以神雕连载是一次又一次的往后推。

    各大勾栏瓦舍,还有青楼,都陆续将射雕搬上舞台,反正这年头没有版权一说,照书说故事谁不会呀!

    一时间,郭靖、黄蓉是遍地开花。

    但是,钱可不是这么好赚的,一来他们剽窃的太急了,根本没有做任何准备,二来,他们根本就不懂,情节生硬,又没有马桥这等厉害的武术指导,就几人再上面对话,追追打打的,而且漏洞百出,甚至演员都常常忘词。

    以至于,刚开始第一日,各大勾栏瓦舍是座无虚席,可到了第二晚,就没有人愿意上这当了,什么狗屁东西,太坑人了。甚至还有不少人,直接将上面的演员赶下台去,看的真是令人恶心。

    除此之外,高衙内他们那一伙人,已经深入人心,别的都成为了冒牌货。所以,在同一时间,明星效应渐渐出现了,三小公子就甭说了,本就是名人,东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其中获益最大当属那柳飘飘,她在一夜之间,从一个小歌ji,一跃成为了众星捧月的大明星,风头瞬间盖过了东京上厅厅首徐婆惜,上门求见的人,是数不胜数,其中还都是以官员居多。

    当然,他们都是冲着黄蓉去的,希望能够借此满足心中那些幻想。

    然而,柳飘飘当初答应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间准备不足,导致不知如何是好,而迎春楼的东主,又只想利用她赚钱,于是她就跑去找柴聪帮忙,她与柴聪虽不是老相好,但也算是关系不错,可是柴聪本身就地位尴尬,他从不去涉及政治方面的事,因而不想因此得罪那些官员,于是,他就怂恿柳飘飘去找李奇,求李奇帮忙。

    没有办法,柳飘飘只好找到李奇。

    李奇心想这事他是责无旁贷,若能帮当然得帮帮忙,举手之劳而已,但是,他还是先询问了柳飘飘一番,你究竟是想怎么办?若是你想嫁入豪门当小妾,以她的身份,当妻是肯定不行的,那这就好办多了,随便从中挑一个就行了,反正你现在身价水涨船高,说上几句花言巧语,大把人愿意纳你为妾。

    柳飘飘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别看她年纪小,但是人不傻,前面无数位前辈,用事实告诉了她,除非你天姿国色,否则,落入豪门的话,就只会变成一件被送来送去的货物,小妾可是没有人权的。

    李奇见她不想,于是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让她加盟蹴鞠联盟,作为蹴鞠联盟的代言人,以后蹴鞠联盟的主题曲,还有什么颁奖典礼,都让她主持。最关键的是,蹴鞠联盟是高俅的,她若加盟了蹴鞠联盟,那些动坏脑筋的人,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柳飘飘觉得这样好像还不错,至少给了她一个缓冲的空间,可以仔细考虑下今后该走哪一条路,于是就答应下来了。

    当天,李奇就联系了高俅,俅哥可是一个商人,权衡利弊后,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了。柳飘飘就顺利了加盟了蹴鞠联盟,这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俅哥出面,这事就正式宣告结束了,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高衙内。

    柳飘飘成名,那是李奇早就料到的事,令李奇意外的是,那位西毒先生也一炮而红,成为了东京最炙手可热的乐师,但凡他演出,必将是爆满

    白府。

    白时中与夫人刚送走几位老友,回到府内。白时中边走边笑道:“夫人,今日年节上门的人,似乎比往年多一些。”

    白夫人微笑道:“你先进才发现呀!”

    白时中一愣,随即乐呵呵笑了起来,捋了捋胡须,道:“是啊!老夫差点忘了家中还多了一位贤婿。”

    白夫人摇摇头道:“老头子,你也别妄自菲薄了,这其中跟李奇是有些干系,但是如今太子殿下的地位已经稳固下来,那些人来与你交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白时中轻轻一笑,没有接话,但是笑意中却带有一丝春风得意的意思,别看他平时少有出风头,但是一个男人对权力的**,永远是没有止境,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地位。

    聪明的白夫人当然明白她的丈夫,她原本还想提醒一下,但想想还是算了,不想坏了白时中的心情,笑道:“不过你这个女婿也真是不像话,来了客人,他是从不出来迎接,整日躲在屋内和红奴母子玩耍,唉,有些客人可完全是冲着他来的,你这个老丈人也不去管管他。”

    白时中忙道:“夫人,什么叫做我的女婿,难道他就不是你的女婿了吗,我看到那小子就来气,也说不过他,还是你去叫吧。”

    白夫人哼道:“你当我没去,可是他死活不肯出,还厚着脸皮说些什么自己光芒万丈,会喧宾夺主,低调,低调!真是气死我了。”

    白时中听白夫人模仿李奇的口气,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旋即又摇头道:“由他去吧,最近他也够累的,恐怕他也没有几天休息的了。”

    白夫人无奈道:“若非如此,我非得将他赶出去不可,太气人了。”

    此时,在季红奴的房里,李奇与自己的三位妻子,以及儿子李正熙,玩的是不亦说乎。这种时刻对他而言,真是太难得了,他哪里愿意将这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与那些老男人套交情上面去,反正他也没有打算建立自己的势力,这些交情,他暂时还不需要。

    “么啊!——嗯,这边也应该亲一个,做人要公道。”

    “呀!你作死呀!”

    李奇抱着儿子坐在床边,左边坐着季红奴,右边坐着封宜奴,当真是艳福不浅呀!至于耶律骨欲则还是坐在椅子上,她向来就不太合群,这一点李奇很理解,所以从未勉强过她,只要她觉得舒服就行。

    原本三人一同在逗李正熙,哪知李奇亲了一口李正熙,反过头就在封宜奴嘴唇上亲了下。

    封宜奴哪里会料得到他利用自己的儿子来打掩护,气就不打一处来,可见这人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一个劲的对着自己嘿嘿直笑,心中是好气又好笑,撇着嘴道:“我难得来一回,你就这么欺负我。”

    李奇嘻嘻道:“那换你欺负我呗,红奴她就经常欺负我,本人皮糙肉厚,绝对扛得住。”

    季红奴满脸羞红,嗔道:“大哥,你真坏。”

    “红奴妹妹,我们到耶律姐姐那边,让他一人坐在这里。”封宜奴说着就拉起季红奴走到了耶律骨欲那边坐下。

    没花,草怎幸福!李奇郁闷道:“我就开开玩笑,你们用不着排挤我吧。”

    “这是你自找的。”封宜奴哼道,但眼中却闪烁着笑意。

    一个人坐在这怪孤独的。李奇抱起李正熙,厚着脸皮走了过去,坐在封宜奴身边,呵呵道:“对了,娘子,你今日怎有空来?”

    封宜奴道:“你不喜欢我来么?”

    “怎么会了。”李奇呵呵道:“我昨日还和红奴说,你肯定要陪师师姑娘,抽不出空来这,正打算明天一同去看你了。”

    封宜奴狐疑的瞧了眼季红奴,后者连忙点头,但是心里的台词却是,大哥什么时候与我说过这话?封宜奴对季红奴那可是一百分的信任,心中受用多了,道:“算你有些良心,其实——其实是大官人来了,我才有空来这里的。”

    “大官人?”

    李奇撇了撇嘴,道:“这才初几呀,大官人还真是下流——哦不,风流,风流。”

    封宜奴白了他一眼,道:“大官人才不跟你一样了,姐姐身体可还未痊愈。”说到这里,她脸上一红,轻哼道:“那也没你这般风流。”

    靠!这话似乎若有所指呀?李奇立刻打起精神来,谨慎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夫愚钝,还请娘子说明白点。”

    季红奴、耶律骨欲都听出了一些猫腻,都是一脸狐疑的瞧向李奇。

    封宜奴眼眸一划,翘着嘴角道:“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奇被她们瞧得一脸汗水,道:“娘子,你咋越说越玄乎了,这些天来,为夫守身如玉,宁可失命,不可**——不对,不对,这些天好像也没谁来勾搭我呀!”

第九百七十七章 连续剧?(求月票)

    这人怎地还是这般无耻!

    封宜奴听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气急道:“照你这么说来,好像都是我们勾搭你的。”

    此话一出,耶律骨欲和季红奴同时底下了头!

    若要严格说起来,她们二人都在其列。

    气氛有些不对劲呀!封宜奴左右瞧季、耶律二女一眼,见她们脸色有些怪异,恍然大悟,忙解释道:“红奴妹妹,耶律姐姐,我——我不是说你们。”

    哈哈,真是多说多错呀,机会来了。李奇赶紧使出离间计,道:“娘子,为夫常常教导你,做人要慎言慎行,你看看,唉,又有两个无辜貌美的女子,躺着中枪了。”

    如今白浅诺不在,后宫无主,李奇只能先阻止她们结成一派,得分开来,逐个击破,否则,那日子真没法过了。

    封宜奴哪里不懂他的小心思,恨的是牙痒痒的,道:“你少在这胡说,我且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又跟那柳飘飘勾搭上了?”

    这下李奇倒真懵了,道:“柳飘飘?”说出这个名字,他自己都笑了。

    封宜奴道:“你笑甚么?”

    还以为真被你抓到什么把柄了。原来就这事呀,吓死俺了。李奇翻着白眼笑道:“娘子,你丈夫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封宜奴狐疑的了他一眼,道:“可是外面到处在传你和柳飘飘的事,还说,你什么打算故技重施。”说到这里,她便停了下来,不自觉的瞧了眼季红奴。

    言下之意,就是说李奇想将柳飘飘打造成第二个季红奴。

    不过这也难怪,当初李奇也是先让季红奴到醉仙居唱曲,而后季红奴就变成他妻子了,如今柳飘飘同样也是如此,所以,外面人都以为李奇这是要重出江湖的节奏,甚至还有人坐庄,赌李奇何时将柳飘飘收入帐下。

    这也不能怪封宜奴多疑,毕竟李奇乃是惯犯了。

    李奇哪里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怒道:“这是什么人在外面造谣,老子非得撕烂他的嘴,他们那是嫉妒,故意抹黑老子。你们放心,我与那柳飘飘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我觉得是我请她去演射雕的,理应帮她善后,像我这么正直的男人,世上真是少有了呀。”

    他说着一声长叹,好像他是绝种动物似得。

    季红奴道:“大哥,你莫要动气,其实我们没有怪你,你若是喜欢那柳娘子,我们——我也不在意。”

    她原本想说我们的,但是又觉得自己不能够代表封宜奴她们,于是改口我。

    天啊!这事咋就越抹越黑了!李奇欲哭无泪呀!

    封宜奴听得好生郁闷,心里开始盘算起来,他如今位高权重,又年轻,而且长的也不差,即便他没有这心思,但是不代表别人不会自动送上门来,这若不加以阻止,真不知他今后会娶多少位妻子。连忙道:“红奴妹妹,你这样会宠坏他去的,等他隔三差五带个女人回来,你就知道错了。”

    隔三差五?你当我种马呀!李奇黑着脸,佯怒道:“小妹妹,熟归熟,乱说话还是告你诽谤!”

    耶律骨欲倒是看的挺开的,毕竟她出生在王室,她的那些哥哥弟弟、叔叔伯伯们,哪个家里面不是妻妾成群,轻轻笑道:“封妹妹,这些事你担心也没有用,我瞧夫君今后肯定还会去再求圣旨。”

    “呃骨欲,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们大宋男人是多么的专一,今晚有必要与你上一趟政治课,好让你知道我大宋男人的刚猛。”李奇坏坏笑道。

    耶律骨欲脸上一红,啐了一口。

    封宜奴撇着嘴道:“你休要转移话题,就不说柳飘飘,那你与那燕福宗姬又是怎么回事?”

    “哦,那燕福宗姬。”

    李奇话刚一出口,猛然惊醒,张大双眼道:“什么?燕福宗姬?你这又是听谁说的?”

    封宜奴小声道:“这是高衙内说的。”

    这二货还真是是贼心不死,竟然挑拨我们夫妻间的感情,我饶不了他。李奇忙解释道:“娘子,你不会相信那蠢货的话吧,实不相瞒,如今谁要提到那女人,我一准晚上要做噩梦,若我真和她有什么,就不是我娶她进门了,是她娶我进门了,为了你夫君我的生命安全,这种事万不可再提呀。”

    耶律骨欲见李奇忙头大汗的模样,轻轻笑道:“夫君,其他女子你还是算了,那些庸脂俗粉焉能和封妹妹和七娘相比,最多就是将秦夫人娶进门来。”

    “秦夫人?”

    其余人三人异口同声道。

    耶律骨欲错愕道:“夫君,你不是喜欢秦夫人么?”

    封宜奴猛地瞪向李奇。

    季红奴却略带一脸狐疑的望着李奇。

    李奇都快哭了,这三个女人在一起,火力还真不是一般的猛,道:“骨欲,你学坏了。谁告诉你的,这事可别乱说,什么秦夫人的,我与夫人那只是合作关系,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再说,她也看不上我呀!”

    封宜奴冷不防道:“若王姐姐看上你了呢?”

    “那——我不对不可能的事做任何回应。”李奇顶着一头大汗,泪眼汪汪的望着正熙,心想,儿子,现在只有咱们父子相依为命了。

    或许真是父子感应,李正熙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季红奴一听儿子哭了起来,急忙从李奇手中接了过来,奇怪的是,季红奴刚一抱,李正熙就立马停止了大哭。

    李奇瞧他眼中连泪光都没有,彻底茫然了,连——连你也要离我而去?我特么命苦呀!

    封宜奴、耶律骨欲见到李奇这般可怜的模样,不禁都咯咯大笑了起来,就连季红奴也忍不住偷笑起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李奇怒了,双手一张,道:“好呀!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这是你们逼我的,老子今日要大发yin威。”

    他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李奇一愣,道:“谁?”

    “姑爷,老爷让你去前院一趟。”

    “什么事?”

    “高衙内他们来了。”

    “太尉来了没有?”

    “没有。”

    “很好,让他们去死。”

    “哦——啊?”

    “啊什么啊,照我说的去做,老子正忙着了,一个时辰,哦不,两个时辰内,不要来打扰老子,否则,军法伺候。”

    言罢,李奇又开始磨枪霍霍,向美女。

    封宜奴噗嗤一笑,走上前,拉住李奇的手,轻声道:“好啦,我们知道错了,其实我也不是要质问你,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如今可是朝中重臣,凡事得多留个心眼,免得被人利用了,只要今后莫要辜负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对付男人,她还是知道凡事都不能逼的太紧了,该松的时候还是要松一点,但是也不能任李奇胡来。

    “这还差不多。”李奇点点头,道:“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今日我姑且饶你们一回,要是再有下次,嘿嘿,休怪我辣手摧花。不过,先讨点利息再说。”他说着又“偷袭”了封宜奴嘴唇一下,又转过头去,朝着耶律骨欲道:“还有你——靠!会武功了不起呀!”

    但见耶律骨欲已经站到老远了。

    封宜奴也已经习惯他的“偷袭”了,心中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你快些去吧。”

    李奇点了点头,又朝着耶律骨欲坏笑道:“骨欲,今晚你伺寝,为夫要与你秉烛夜谈。”说着他又在季红奴脸上亲了一下,正准备亲李正熙一下,忽然脸色一拉,道:“你小子墙头草,我才不疼你了。哼。”

    李正熙呆呆的望着李奇,眨了眨了明亮的大眼睛,表情甚是委屈。

    这倒是把李奇给逗乐,道:“好吧!不说你墙头草了,这应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人才呀。来,亲一个。么啊!爹爹先出去教训下那几个二货,等会再来陪你玩。”

    从房内出来后,李奇去到了前厅,只见高衙内、柴聪、洪天九坐在里面,正与白时中吹牛打屁,从白时中僵硬的表情,就不难看出,与高衙内交流,是一件多么令人痛苦的事情,另外陈阿南那小子也站在一旁。

    “贤婿,你来了呀,正好,你陪康儿他们说说话,老夫还有公事要处理。”白时中见李奇来了,急忙起身走了过去,又朝着高衙内等人道:“几位贤侄慢坐,今儿就到伯父家吃顿便饭。”

    高衙内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嘻嘻道:“哎哎哎,那就打扰白伯伯了。”

    这原本只是白时中的一句客套话,没曾想到,这小子竟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心中是叫苦不迭,也只好点点头道:“好好好,伯父就先失陪了。”言罢,他就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高衙内起身招手道:“白伯伯慢走,改日侄儿再上门找白伯伯谈天。”

    “哎呦!”

    “老丈人,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李奇望着白时中落荒而逃的背影,乐的是呵呵直笑,这二货还真是老幼通吃呀!转过身来,扫视高衙内等人一眼,径直走到正座上坐下,一旁的下人急忙给他斟了一杯茶,他浅饮一口,缓缓道:“找我什么事,说吧。”俨然一副主人的架势。

    嚣张!

    忒嚣张了!

    高衙内脸色一怒,但随即就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嘿嘿道:“李奇,实不相瞒,本衙内今日前来是想要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这二货不来就是天大的好事。李奇淡淡道:“是吗?除非白送我几万贯给我,其余的都算不上好事。”

    “呃!”

    高衙内腾地一下,落到了李奇身边。

    李奇一手抵在他胸前,道:“衙内,为了彼此的安全,你还是离我远点的好。”

    “是是是。”

    高衙内立刻连退几步。

    哇操!他竟然这么听话,看来这事大条了。李奇心中好奇,道:“什么事?”

    高衙内搓着手,谄笑道:“李奇,你真是神机妙算呀,咋就知道我们是来给你送钱的。”

    李奇哦了一声,伸出手来道:“钱呢?”

    “你能别这么直接好不。”高衙内郁闷的瞧了李奇一眼,但立刻又换上一副笑脸,道:“事情是这样的,经过本衙内的调查,发现当下百姓对我们在元旦宴会上的表演非常的喜欢,这可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呀,咱们可以从头演到尾,保管柴油广进。”

    洪天九郁闷的小声道:“哥哥,是财源广进。”

    “你懂啥?李奇是一个厨子,没啥文化,当然得说柴油。李奇,你说是不?”

    是你妹!李奇眼皮稍稍抬起,道:“你们还真想演连续剧?”

    “连续剧?哦,对对对,我们就是这个意思,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又想到一块去了。”高衙内哈哈道。

    李奇给了高衙内一个非常迷人的笑容,嘴上却道:“来人啊!”

    “姑爷,有何吩咐?”

    “送客。”

第九百七十八章 贵圈真乱(求月票)

    送客?

    高衙内几人当即就懵了!

    “李奇,你这是---这是啥意思?”高衙内急道。

    李奇整理了下衣袖,道:“很简单,我没兴趣。”心里却想,开始什么玩笑,拍了那么一出,就已经要了我半条命了,还拍连续剧?你丫这是蓄意谋杀呀!

    “啥?你脑子是不是摔坏了,对钱都没兴趣了,你要愿意帮忙,钱都让你一个人赚!”

    李奇没好气道:“你脑子才摔坏了,谁说我对钱没有兴趣了,我只是对---你没兴趣而已,还有,你看我像缺这点钱的人么?好了,你们回去吧,我还得回去给我儿子换尿布了。”

    “换尿布?哎呦,李奇,你咋这么胸无大志呀!”高衙内垂首顿足,痛心疾首道。

    李奇呵呵一笑,道:“说完了没有?说完就请吧。”

    高衙内脸一拉,坐回椅子上,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派头,道:“你要我走,我偏生不走。”

    “真不走?”

    “不走!你拿我怎地?白伯伯方才都让我在这吃夜饭了。”

    “那好。我走。”

    李奇抬腿就朝外面走去。

    “大哥,请留步。”

    洪天九赶紧上前拦住李奇,笑道:“大哥,你不能走,这可是抗旨之罪呀!”

    “抗旨?”

    李奇斜眼瞧向他,道:“这话你小子可别乱说。”

    高衙内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哈哈一笑。忙抬手道:“小九,你让他走。本衙内看他敢走么。”

    “哥哥,这可是你说的?”

    “让开,让开。”

    洪天九立刻闪到一边去了。

    操!抗旨?这事老子还是头一回做么?李奇笑道:“那我就失陪了,你们慢聊。”言罢,他抬腿朝着外面走去。

    洪天九望着李奇,小声朝着高衙内道:“哥哥,他可真走了。”

    高衙内轻轻一笑,摆摆手道:“小九。你还不了解李奇么,他这是在故意吓咱们,这都是谈生意的小伎俩,我数三声,他就会老老实实回来。咳咳咳,一---嗯,咳咳---二----。”

    没有等到高衙内说完。洪天九就急道:“哥哥,你还数甚么,大哥已经不见影了。”

    “甚--甚么?”

    高衙内转头一瞧,只见门前空空如也,李奇早已经不知去向,登时就傻了。倏然起身,一甩前襟,道:“追!”

    ......

    ......

    过了一会儿,李奇又被这几个二货,给抬了进来。轻轻放在椅子上。

    高衙内脸凑过去,就道:“李奇。这可不是小事呀,我今日可是奉皇上口谕来的。”

    李奇一手将他推开,道:“有话说话,别靠那么近。什么口谕?”

    高衙内急忙道:“这可是皇上亲口对我说的,他说演这一回不过瘾,让我们多几回,最好能从第一回演到最后一回。”

    李奇狐疑道:“你什么时候见过皇上?”

    高衙内道:“这事我敢乱说么,昨日我与爹爹进宫陪皇上蹴鞠,皇上亲口对我说的,当时蔡伯伯、李叔叔他们都在,你若不信,可以问他们去呀!”

    李奇哼了一声,道:“你少忽悠我,肯定你想出风头,千方百计去套皇上的话。”

    “呃...这是我先提起的,但是皇上他们都叫好呀,让我前来找你,还说到时一定捧场,李奇,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呀!”高衙内继续诱惑道。

    李奇知道这货二归二,但也不敢那这事来开玩笑,再说,以宋徽宗那尿性,什么事干不出来。但是他心里还是不情愿,道:“那你们演就是了,找我干什么?”

    “我们能演,早就演了。”高衙内嘀咕了一句,又道:“这事没你可不成,我们不知从何下手呀!”

    柴聪点头道:“不错,若没有你安排,我们肯定演不了。”

    李奇惊讶道:“柴聪,你丫还没有被他吓怕呀!”

    柴聪轻咳一声,道:“他有皇上口谕,我也只能勉为其难。”

    操!分明就是你想装逼,偏深还说的这么委婉,够无耻的。李奇心里狠狠将这厮鄙视了一番。

    高衙内撇嘴道:“没李奇是不行,没你倒是也没伤什么大雅。”

    “你此话何意?”柴聪怒道。

    这李大哥都还没有同意,你们咋就自己吵起来了。洪天九连忙转移话题道:“李大哥,你就帮帮我们呗,再说,你若不答应,马桥他肯定也不会帮忙。”

    这下可难办了,我这一次若不答应他们,说不定皇上真的会亲自来找我,那可就不好忽悠了,而且,这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潮流。罢了,罢了,就当为我大宋那些蛋疼的闲人造福吧,反正我就挂个导演的职位,剧本又不是我写,武术指导有马桥,至于演的怎么样,干我鸟事,反正这又不是我组织的,骂也是骂他们。

    李奇权衡一番后,正准备答应下来,忽然外面走进一人来。

    不是别人,正是马桥!

    高衙内见到马桥,那叫一个兴奋呀,急忙跳上前去,道:“马桥,你来到的正好,我正准备待会去找你了。”

    马桥理都没有理他,快步走到李奇身前,开门见山道:“步帅,这次你说什么可也得帮帮我呀!”

    李奇一头雾水道:“出什么事呢?”

    马桥火冒三丈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鸟人将我教衙内招式的事情给传了出去,这两天那些勾栏瓦舍,甚至还有青楼,不断的派人来找我,说什么让我去教教那些人武功招式。更加可恶的是,他们还给我送来两三个少女。说作为报酬,这不是还侮辱我么,正好那时候我师妹也在,若非师妹拦着,我当时非得将那贼眉鼠眼的家伙扔到汴河去,真是气煞我也,要让我知道是谁放出风去的,我饶不了他。”

    了解马桥的人。都知道这一次是马桥是真怒了,当着鲁美美的面,你给他送女人去,这事还真不是一般胆大的人能干得出的。李奇都有些佩服想出这点子的人了。

    “哥哥,你站在那么远作甚?”

    洪天九忽然瞥见高衙内在那一瞬间从马桥身边飞到了门口。

    马桥头微斜,眼角冒着一丝寒光,道:“衙内。这事不会是你干的吧?”

    这横的就怕不要命的!高衙内虽然莽撞,但是他莽的过马桥么,呵呵道:“马桥,你这是什么话,你我可也算是出生入死过,我一直都把你当兄弟看。怎会做这种事了,不是我干的,绝对不是我干的。”

    马桥点点头,倒也没有多说,又朝着李奇道:“步帅。当初我只是为了帮你,才答应下来的。我才不想出这风头了,现在你可得帮我呀。”

    李奇还真怕这么继续下去,万一这厮爆发了,那可谁都拦不住,道:“你放心,待会我会派人去嘱咐他们的。”

    马桥又道:“那---那我师妹那边呢?”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其实鲁美美根本就没有生他的气,只是他太在乎鲁美美,所以总是感觉有些心不安似得。

    我这是东主,还是保姆呀!李奇叹了口气,道:“知道了,我会去帮你解释的。”说着他手往高衙内一指,道:“正好,衙内他有事找你商量。”

    马桥见李奇答应了,心情大好,朝着高衙内道:“什么事?”

    “啊---嗯---对对对,没啥大事,就是想找你喝酒。”高衙内搓着手呵呵道。

    李奇嗯了一声,错愕的望向高衙内。

    高衙内忙给他使了个眼色,心想,你真害死我么,没见马桥正在气头上,要是我现在说,他万一将我大卸八块,那可如何是好,我们这里的人加在一块,都打他不过。他可是见识马桥的威力,特别李奇被暗杀的那一晚,那血腥的一幕,至今让他记忆犹新,打心里不敢去惹马桥。

    马桥并没有注意,歉意道:“抱歉,我今儿没空,待会我还得去找我师妹。”他好不容易才放了几天假,还不抓紧时间待在鲁美美身边,若非发生这种事,他是一点也不想见到李奇。

    高衙内巴不得他早点走,连连点头道:“无妨,无妨,下次,下次。”

    李奇也反应过来,笑着摇摇头,他知道,马桥虽然有些不谙世事,但是人还是好人,而且,他也把高衙内他们看成朋友,若要真心求他,他还是会帮的。

    这时候,陈阿南突然道:“大哥,我---我能否不演了。”

    李奇啊了一声,道:“你又怎么呢?”

    高衙内急忙道:“阿南,你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呀!”

    陈阿南委屈道:“自从我演了郭靖后,有时候走在路上,都有女子叫我声靖哥哥,弄得我一点也不好意思,而且---而且小玉也在生我的气。”

    李奇越听越糊涂了,道:“这怎么可能,小玉我了解,她绝不会因此斤斤计较,你是不是自己瞎想的。”

    “是真的,小玉她都两天没有理我了。”陈阿南说着来到李奇身旁,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你说柳小娘子喜欢上你了。”李奇登时惊叫道。

    “什么?”

    三小公子霍然起身,异口同声道。

    陈阿南都快哭了,道:“大哥,你咋说出来了,我也没有这么说呀,只是柳娘子来找过我一两回。”

    原来柳飘飘与陈阿南演戏的那段日子,见陈阿南又有男子气概,又懵懵懂懂的,跟他在一起,非常有安全感,对他倒真生出几分好感来。

    “骚类,骚类,情不自禁!你真吓到我了。”李奇歉意一笑道,心里倒没有怀疑陈阿南的话,因为男女演员在一起演戏,本来就很容易弄假成真的,这他是见怪不怪了。

    高衙内怒道:“阿南,你是不是在做梦呀,飘飘她要找,也应该是来找本衙内呀!本衙内比你有钱,有地位,又比你俊,眼没瞎的,都不会去找你呀,你们来评评理看。”

    柴聪哼道:“你真是好不要脸,这种事能评理么,况且,你家中都不知道多少房小妾,外面"qing

    ren"更是多不胜数,谁还会去找你呀!”

    高衙内哼道:“你懂甚么,用李奇的话来说,这就叫做奇货可居。”

    “是淫货可居。”

    |“对对对,是淫货---淫货?”

    李奇白了他一眼,道:“算我求你了,你丫少说两句,行不。”说着又朝着陈阿南道:“阿南,大哥也不喜欢勉强你,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陈阿南想了一会,道:“柳娘子虽然待我不错,但我还是喜欢小玉,所以,若是还要演的话,我不想再演了。”

    小玉可是李奇的一手培养出来的人,他自然得向着小玉,李奇点头道:“那好,你不想演的话,不演就是了。”

    高衙内心里异常纠结,若是陈阿南不演的话,那这出戏肯定是成色大减,毕竟陈阿南演的郭靖实在是太传神,广受好评,而且他也找不到比陈阿南更有默契的人了,可是陈阿南再演下去的话,柳飘飘指不定真会喜欢上她。纠结一番后,高衙内还是选择了陈阿南,他对柳飘飘虽然有些念头,但他更多的是喜欢黄蓉,而非柳飘飘本人,况且,他的女人也足够多了,除非出现一个像封宜奴那样的绝色美人,不然,他倒也不会去强求,拍了拍陈阿南的肩膀道:“不就是一个小玉么,瞧你怕成什么样了,真是好没出息。你信我不?”

    陈阿南很实诚的摇摇头。

    高衙内登时一脸尴尬,又道:“你还年纪小,难免被李奇迷惑,本衙内不怪你,放心,本衙内教你一招,一准搞定小玉。”

    陈阿南狐疑的瞧向高衙内。

    “不信?”

    高衙内手朝旁一伸,道:“小千,拿来。”

    “是。”

    陆千立刻上前,从怀中套出一小瓶子来,放到高衙内手中。

    高衙内将小瓶子塞到陈阿南手中,大咧咧道:“你且拿去,本衙内帮你出谋划策,保管小玉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到时,你就可以安心与我等一起演戏了。”

    陈阿南听得懵懵懂懂,望了眼那小瓶子,道:“这是甚么?”

    “秃鸡散呀!”高衙内淫笑道:“不过你可别放多了,一颗就行了,保管好用。”

    靠!这娱乐圈才诞生不到几天,又是导演与女主角之间的潜规则,又是男女主角之间的绯闻,又是美色诱惑,现在连"mi

    yao"都出来了,艳照门还远么?贵圈真乱呀!李奇心中不禁感慨一句,从陈阿南手中夺过那秃鸡散来,揣进怀里,朝着高衙内训道:“衙内,你要是再这般乱来,你就另请高明吧。”

    高衙内挠挠头道:“那---那我不帮忙就是了。”说着他又拍了拍陈阿南的肩膀,老气横秋道:“阿南呀!对付女人,总而言之,就一句话,生个娃出来,就啥事都没有了,千万别跟李奇学,一两年才捣鼓出这么一个。懂么?”

    omg!这家伙真心没救了!李奇一拍脑门,哀叹不已。9

第九百七十九章 收礼只收燕麦片(求月票)

    虽然李奇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但是他下定决心,誓死不入娱乐圈,这娱乐圈才诞生几天,里面的明星,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可是偏生就闹出这么多事来,而他和柳飘飘的绯闻,也是传的满天飞,太复杂,太恐怖,太荒唐了。

    至于陈阿南和马桥,李奇可就不管了,你三小公子想要出风头,那你就自己去请,他完完全全的将选择权,交给陈阿南和马桥。

    虽然陈、马二人都不是那趋炎附势之辈,但是李奇隐隐还是觉得,他们二人始终不是高衙内这群家伙的对手,最后,可能还是会被他们忽悠去,可这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假如他插手的话,那高衙内铁定会很无耻的跑去皇上那里告状,反而把事情闹的更糟糕。

    翌日。

    南城郊外,一辆马车缓缓的朝着怪味轩行去。

    车内。

    封宜奴偎依在李奇怀里,轻声道:“李奇,真是谢谢你了,你这么忙,还得让你陪来此。”

    佳人在怀,还有什么比更加享受的。李奇笑道:“我们之间还用说什么谢谢,我这几日也不是很忙,而且,师师姑娘与我也算是有些交情,怪十娘救了她一命,我们夫妻替师师姑娘前去道谢,这理所当然的,做人还是要知道感恩才好。当然,前面说的都是废话,最主要的还是我不放心你一个去。”

    其实在昨日,封宜奴就告诉李奇她今日会去刘云熙家拜年致谢,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李奇知道,封宜奴是想让他陪她一同去,这本就是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李奇当然是情不容辞。

    也甭管李奇说的是真是假,总之封宜奴心里很是受用,轻轻嗯了一声,甚是开心。

    李奇瞧着封宜奴脸上开心的表情,心中暗叹一句,看来女人这个吧是不需要讲道理的,只需要哄的。

    又行了约莫一顿饭功夫,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外马桥道:“步帅,到了。”

    不一会儿,李奇就牵着封宜奴下了车来。

    “咦?没有开门?”

    李奇见怪味轩大门紧闭,不禁愣了下,又道:“这个怪十娘也真是够怪的,我都帮她将名气打出去了,她竟然不趁机赚钱,反而大门紧闭,太可气了。”

    封宜奴轻轻一笑,道:“刘娘子可不像你,她对钱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咋知道?”

    “姐姐多次想厚礼报答她,但是都被她拒绝了,她还是说,她若是为了钱,便不会替姐姐治病了。”封宜奴略显无奈道。

    李奇尴尬道:“或许她是太有钱了,看不上那点钱罢了。”

    封宜奴笑着摇摇头,没有与他争论。

    李师师送的厚礼,那分量想都想的到呀!

    李奇又问道:“现在怎么办?”

    封宜奴沉吟片刻,忽然道:“我想起来了,她好像提过她并没有住在怪味轩,而是住在怪味轩以南三里远的一间竹屋内。”

    “那好吧,我就去那里瞧瞧,反正都已经来了。”

    由于去往刘云熙家中的道路十分狭隘,马车都过不去,于是三人只好步行。

    走了约莫三里路,来到一处十分僻静的地方,四周不见人影,可以说是荒山野岭,在一座小山丘脚下有着一间竹屋,远远还能还瞧见竹屋前坐着两个人。

    “应该就是那里了。”

    因为道路实在是太烂了,所以,封宜奴紧紧抓着李奇的手,黛眉轻皱,道:“这刘神医还真是奇怪,既然开的起酒楼,那应该也不会太穷,怎地住到这种地方来,这附近说不定还会有野兽出没。”

    李奇笑道:“你可别忘记,她可是叫怪十娘,为了这面招牌,她住的地方总不能太普通了,这就叫做装逼!至于那些野兽和蛇虫鼠蚁,要是眼睛没坏的,应该不会跑去找她,否则,第二日,一准上桌。”

    封宜奴噗嗤一笑,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说怪十娘,你不能用对待寻常人的语气去说,得怪一点。”李奇辩解道。

    封宜奴笑而不语。

    来到竹屋前,只见两莽汉正在坐在小板凳上喝酒,这二人正是霍南希和陈北庆。他们二人见李奇他们来了,连身都没有起。霍南希只是用他那独特的嗓音道:“你们来了呀!”

    再无下文了。

    李奇倒是习惯了,但是封宜奴却心感好奇,左右瞧了瞧,见四周上下是空无一物,这天虽然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冷了,但吹好歹也是北风呀。问道:“二位,这么冷的天,你们为何坐在这里喝酒?不到屋内去喝?”

    霍南希笑道:“习惯了,习惯了。”

    胡北庆却嘀咕道:“要我去屋内喝,我还不如去雪山上去喝。”

    李奇听得一笑,道:“如此说来,怪十娘是在家了。”

    霍南希点头道:“她若不在,我们坐在这作甚。哎呦,冷死我了,来来来,再喝一杯,这酒一停,就浑身发冷。”

    操!我还以为你们不怕冷呀!原来是打肿脸充胖子。李奇满脸的无奈呀!

    胡北庆手一抬,道:“先等等,客人来了,我们至少要通报一声吧。”说着他就朝着屋内喊道:“十——!”

    可他还刚刚说了一个字,屋内就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现在才通报,不是在说废话吗?滚远一点,老娘暂时不想听到你们的声音。”

    “哦。”

    二人立刻拿起自己的板凳朝着前面走去。

    当他们二人从马桥身边经过的时候,马桥忽然道:“二位一定是心仪这位怪十娘吧。”

    霍、胡二人惊恐的望了马桥一眼,像似在瞧疯子一样,浑身一抖,迅速远离这个恶魔。

    “难道我说错话呢?”马桥一脸错愕,他见这二人对刘云熙百般顺从,还以为这二人与自己一样,也是一位痴心汉子,心中多多少少一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觉,可又见这二人眼中透着无尽的恐惧,心中又很是纳闷。

    靠!你别把别人都当成你好不。李奇笑着直摇头。

    这时,屋内刘云熙又道:“几位进来吧。”

    你多说个“请”字,又不会掉层皮。李奇苦笑一声,一手从马桥手中接过礼物来,牵着封宜奴走了过去,也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到怪十娘家里,自然得特别一些。

    屋内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极其简陋,除了床桌椅柜,这些生活必备品,就没有再多哪怕一件大型物件,甚至连个火炉都没有。

    而刘云熙还是穿的十分单薄,站在床前,床上还有一个大包袱,似乎在收拾行李,见李奇他们进来了,也没有在意他们有没有敲门,目光朝李奇手中的礼物一瞥,道:“这礼物就别放下了,免得我还得回礼,你们还是拿回去吧。”

    封宜奴忙道:“刘娘子,你误会了,这只是一点小礼物而已。”

    刘云熙道:“小礼物就不是礼物了,收了礼,就得回礼,太麻烦了,你们还是拿回去吧。”

    李奇哈哈一笑,拉着封宜奴走上前,坐了下来,他知道你自己不坐,刘云熙肯定也不会邀请他们坐下的,笑呵呵道:“怪十娘,这礼你还非收不可。”

    刘云熙怫然不悦道:“你这人还真是奇怪,不收便是不收,何谓非收不可。”

    被你说奇怪,我tm真是倍感荣幸呀!李奇笑呵呵道:“因为你很早以前就答应收下这份礼了。”

    “还有这事?”

    “你难道忘记我当初答应你,若是用奶粉研制出了新型食品,保证第一个拿给你尝。”

    刘云熙一愣,指着那礼物道:“这就是。”

    李奇点头道:“正是。这就是我最新做出来的一种食品,名叫做燕麦片,方才我一见到你,灵光一闪,立刻想出了一句十分拉轰的广告词,就叫做,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燕麦片。”

    封宜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么,前面说不收礼,后面又说收礼只收燕麦片。”

    李奇笑道:“非也,非也,前面怪十娘说明了不收礼,但是这份礼她一定会收。这话没有错,要说错,错的也只是人。”

    “无聊!”

    刘云熙轻哼了一声,但还是好奇的望着桌上的礼物,又道:“燕麦片?是什么?”

    李奇瞧了眼封宜奴,双眉抬了抬,好似在说,看吧,我没有说错吧。又道:“这个先不急。你收拾行李是准备去哪里?”

    刘云熙哦了一声,道:“正好你们来了,免得我再派人跑一趟了,是这样的,明日我打算启程去大食。”

    封宜奴倏然起身道:“你明日就要走了?”

    刘云熙点点头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如今李娘子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按时服药,再静养一些日子,就可以痊愈了。”

    李奇皱眉道:“你去大食作甚?”

    刘云熙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来,又从瓶子倒出一粒咖啡豆,道:“我想去那里寻找这一种神奇的果实。”

    李奇惊讶道:“你不会是疯了吧?人家唐玄奘跑了几万里,至少也是去弄真的经,你为了这小小果实,跑那么远,有这个必要不?”

    “你才疯了,真经有甚用?它又造福了谁?”

    刘云熙瞪了李奇一眼,继续道:“这种果实有很多很奇妙特点,只可惜我手上的数量极其有限,不能完全了解它,但是我有把握,这种果实一定能够治很多病,所以,我打算去大食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将这种果实带回大宋。”

第九百八十章 纯学术性探讨(求月票)

    刘云熙行事风格,还真是常常出人意料,如今李奇已经帮她打开一个缺口了,她梦寐以求的,唾手可得,但是她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远走大食,这无疑是让人雾里看花。

    封宜奴急道:“刘娘子,你说你要去大食?”

    刘云熙点点头。

    “那---那你这家店怎么办?”

    “不要了。”

    “不要呢?”

    刘云熙嗯了一声,道:“有了金刀厨王的罐头,这店在这未免有些多余,不要也罢,反正我也不是要靠着它吃饭,你们若想要,送给你们便是。”

    “这---。”

    封宜奴面色显得有些忧虑。

    刘云熙斜眼一瞥,淡淡道:“我医病至今,还从未花这么多功夫在一个病人身上,这病我已经治好了,那么我答应金刀厨王的也已经做到了,若是李娘子今后又生出其它的病,即便我在,我也不一定会帮她医。”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诉封宜奴,做人别太贪心了,我并非你们的私人医生。

    这话听上去,可是十分绝情,但是也符合她的性格。

    封宜奴想留住刘云熙,的确更多是为了李师师,但她真不是一个贪心的女人,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也十分感谢你,这是我和姐姐欠你的,倘若,你今后需要帮助,我定当义不容辞。”

    刘云熙不屑一笑,道:“你能帮我甚么?况且,你根本就没有欠我的,欠我的是金刀厨王,不过此时他已经还了。我们现在是两清。”

    李奇听得好气又好笑,道:“靠!怪十娘,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呀,她的男人还在这里,你这么说。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刘云熙道:“我不信佛,用不着看佛面,你又何曾给过我面子。”

    “好吧!算你有理。”李奇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又笑道:“不可否认,你的想法很伟大,但是你的做法。实在是愚蠢之极。”

    刘云熙道:“我从未奢望你说我聪明,我也不稀罕。”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会这么说嘛?”李奇道。

    刘云熙摇摇头,道:“不想。我知道你的目的就行了,你千方百计想留下我,只是想利用我。”

    汗!这女人倒也不是蠢得无可救药呀!不过。也不用说的这么直接吧,怪损形象的。李奇似乎被她说中了心思,脸色稍显得尴尬,这一年可是十分关键的一年,若有一位神医在身边,他心里当然安稳许多。道:“我从未否认这一点,若是无用之才。谁又会去在意呢?但是,我想告诉你,你这一趟完全没有必要,你一个人去,且不说如今路上有多么的危险,在人生地不熟的大食,你又能否找到这种果实,即便让你找到了,你一个人又能带回来多少?”

    刘云熙道:“我有三个人!当初你祖辈能够做到,我相信我也能够做到。”

    靠!那话你也信呀!李奇欲哭无泪道:“好吧。就算你有三个人,就算你也将这果实带回来了,在我大宋耕种,但是等到你们将这果实在我大宋种下,到开花结果。再到普及,我相信,你这辈子是很难见到的。”

    刘云熙稍稍皱了下眉头,道:“可是,若我不去做,那不就是永远见不到了,凡事总要有人去做,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nononono!”

    李奇摇着食指道。

    “漏?”

    李奇讪讪道:“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你若不去做,还是有人会去做的,而且比你要做的更好。”

    “你不会说是你吧?”

    “聪明!”李奇立刻竖起了大拇指。

    封宜奴惊讶道:“你---你要去大食?”

    李奇郁闷道:“娘子,你何时变得这么笨了。你夫君堂堂三品大员用得着亲自出马么?”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其实我早已经与那大食使节针对这一果实,有过商讨,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我就会一批人跟他们一去,将这种果实引进我大宋,我计划是在五年之内,让这种果实在我大宋遍地开花,而且,我相信有大食王子引路,远比你要省事的多,所以,你只需要呆在大宋耐心等待即可,你去也只是徒劳而已。”

    刘云熙性格虽然怪,但是并非不是不懂得变通的人,要不然,当初与李奇闹僵后,她也不会答应与李奇合作,所以,从这一方面来讲,其实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只是性格比较高傲,但是就凭借她的医术,她也有这个资格。皱眉沉吟片刻后,才道:“你此话当真?”

    李奇哼了一声,道:“怪十娘,你可不要忘记,当初这些果实可是你从我手中夺走的,更加可恶的是,你可是连一颗都没有给我留。”

    刘云熙不禁又想起当时在赌船上,李奇那吃瘪的表情,抿唇一笑,微微露出一排整齐耀眼的皓齿,点点头道:“若是这样,那我的确是不用去了。”

    她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霍南希那嘶哑的嗓门,“十娘,你不去大食了呀!”

    语音中十分激动。

    刘云熙面色登时一沉,道:“今日你若在说话,我就再把你毒哑了,滚!”

    外面立刻鸦雀无声。

    再?难道---唉,我何时才能对马桥有这种威慑力呀!李奇虚心求教道:“那个---怪十娘,你是怎么将他们训的服服帖帖的,指点一下。”

    刘云熙道:“很简单,换一个随从就是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任何方法就无法驯服马桥,除非不要他了。

    开玩笑,马桥这等人才都不要,那我岂不是亏的裤衩都没有穿了。李奇尴尬的挠挠头,不再言语了。转头望向封宜奴,见封宜奴满眼感激的望着他,似乎很感动。李奇这个人精立刻反应过来,暗笑,这个傻妞不会以为我是为了她。才想尽办法留住刘云熙的吧?不过,这种误会还是可以有的。他深情的望了封宜奴一眼,仿佛在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不得不说,李奇这一招实在是太无耻。太实用了。

    封宜奴不知其中原因,登时感动的是稀里哗啦的,伸出手来紧紧握住李奇的手。

    刘云熙虽然知道其中缘由,但是她又不懂男女之事,只觉这二人的表情有些怪恶心的,道:“对了。你这燕麦片又是什么?”

    她一出声,封宜奴立刻醒悟过来,急忙缩回手来,耳根都红透了,

    靠!懂点味好不?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出去,然后将门关上门么。李奇那脸皮倒也不是盖的。全当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叹道:“来你这拜年,还得自备干粮,我也是头一次遇到。”

    刘云熙却不以为然,道:“清清楚楚,这有什么不好的。”

    “呃...我们还是说这燕麦片吧。”

    李奇说着就将桌上的礼物拆开来,但见里面是一个较大陶罐和一个小瓶子,还有三个鸡蛋。他先是打开那个最大的陶罐。刘云熙探过头去望里面好奇的一瞧,只见里面的麦子呈扁平状,直径约相当于黄豆粒大小,形状完整,虽然在形状上与普通的麦子有些差别。但是一眼还是能瞧出这就是麦子,没有什么十分特别的地方,这让刘云熙感到有些失望,道:“这就是燕麦片?”

    “正是。”

    李奇说着又揭开边上的一个小瓶子,道:“这是用奶粉配制的调味料。原本是可以与燕麦片混在一起的,但是由于这是刚做出来的,分量还没有调好,所以我分开来装了。”

    刘云熙点点头,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惊喜。

    李奇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了,笑道:“这玩意说的是没有用的,正好快吃午饭了,我还是做出来给你们尝尝吧,厨房在哪里?”

    “后面。”

    “那好!你们先等等,很快的。”

    刘云熙可是懂厨之人,她心想,这东西的做法,还不就是熬煮,再快也只有那么快。

    可是,她这么想法才冒出没多久,李奇就端着一个砂锅走了进来。

    “这么快?”刘云熙惊讶道。

    李奇呵呵笑道:“我说过很快的。”

    他说着就砂锅放在桌上,刘云熙终于做了一件主人该做的事,拿一些碗、汤匙出来。

    李奇立刻给她们二女呈了一碗。但见燕麦片呈现奶黄色,看上去十分粘稠,但是要说到特别的地方,那也没有。

    刘云熙拿起汤匙,从碗口边缘刮了一层,放入嘴中,只觉浓浓的麦香中还伴随着丝丝奶香,口感更是嫩滑,爽口,香香糯糯的。稍稍点了下头,道:“的确是比一般的粥要好吃一些。”

    潜在的意思就是,但也仅此而已。

    但是口味较为清淡的封宜奴,却十分喜欢这燕麦片,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李奇对于刘云熙的评价一点也不在意,笑道:“是。我承认这燕麦皮没有你的蜂蜜好吃,但是我这成本可就低多了,这只是其中一种做法而已,燕麦皮还可以做饼,做粥,做菜,亦可以根据每个人的口味添加水果、青菜,甚至是肉丁,关键是由于这燕麦片是用麦子加工过的,不需要煮太久,比一般的粥要更加方便,我有把握,这种燕麦片推出后,定会像泡面一样,取得空前的成功。因为,这种燕麦片对于女人和老人而言,简直就是宝贝。”

    刘云熙哦了一声,道:“愿闻其详。”

    李奇笑道:“你是神医,应该知道,老人应当以清淡为主,不宜食过多的油腻,而这燕麦片不仅能抗衰老,而且还能防止各种疾病,事实会证明这一切的。至于女人么,哈哈,可以这么说,这燕麦片就是为了女人而生,首先,长期食用燕麦片,能够起到很好塑身作用,能够帮助女人减肥,还能够美容丰胸。”

    刘云熙皱眉道:“美容丰胸?”

    “这是必须的。只要将吃剩的燕麦片加少许水调成糊状,搓揉双手后用清水冲洗,就有美白保湿、延缓肌肤衰老、抗过敏等功效。此外,还能用燕麦片加上牛奶制成糊状,敷在脸上,以为燕麦片具有很强吸附性,能有效清除皮肤深层的污垢,起到止痒的作用,还能锁住皮肤水分、保持湿润的作用,就刚剥壳的鸡蛋一般,光滑嫩滑,吹弹可破,美丽耀人。还有,这对防治因皮肤干燥而引起的瘙痒有很好效果。当然,我这燕麦片瘦身不瘦胸,多吃还能令胸部更为壮观。”李奇说到后面,嘴角带着一丝淫笑。

    这人还真是死性不改,怎地能当着两个女人的面说这些淫秽之事!封宜奴听得面色羞红,只因刘云熙也在这,她不好出声提醒。

    刘云熙狐疑道:“这你才刚刚做出来,你怎地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个---本人好歹行厨十余年,这点入门级知识还是知道的。老人怕死,女人爱美,懒人怕麻烦,这也是我推广这种燕麦片的三大要点。”李奇信心满满道。

    刘云熙摇摇头道:“除了方便以外,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好做判断,但是胸部太大,对与女人而言,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也有可能引发多种病,以及很多麻烦。”

    封宜奴登时傻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奇白眼道:“你咋知道,我瞧你---嗯---!”他目光刘云熙眼前一扫,话锋极转,道:“难道你是深有感触?”

    刘云熙诧异道:“什么意思?”

    她不懂,但是封宜奴懂呀,暗骂,这人咋怎么下流了呀!气不打一处来,又使出了追魂夺命脚。

    “哎呦!”

    李奇疼的大叫一声,道:“娘子,你踩我作甚---呃...这个,我与怪十娘只是单纯的学术上交流,为你们女性造福,你想到哪里去了。”

    刘云熙点头道:“金刀厨王说的是。”

    这---这倒是我的不对了?我懒得管了。封宜奴感到莫大的委屈,头一偏,索性闭嘴不语。

    李奇暗自偷笑一声,又朝着刘云熙道:“怪十娘,关于胸部大小的问题,我觉得我有必要申明一遍,我这燕麦片又不是激素,吃了就大上几倍,那不成奶牛了,我说的丰胸,只是稍稍大一些,这是一种健康的美丽。”

    刘云熙疑惑道:“难道胸部大就好看么?”她生性怪癖,又是在山野长大的,他师父脾性比她更怪,除了教他医术,几乎再无其它交流,如今她身边兀自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就两莽汉,可那俩莽汉哪敢跟她说这些,所以,她对这些方面的事是一点也不了解。

    哇噻!这女人好生猛呀!老子都扛不住了!李奇被她这么一问,倒显得有些害羞了,红着脸道:“呃...那倒也不是,各有所爱,哦不,是各有特色吗,我这只是针对有需求的人。”9

第九百八十一章 一切都在计划中(求月票)

    正当李奇与刘云熙就这一学术性问题进行深入探讨时,一旁的封宜奴却羞愧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即便她是李奇的妻子,也不敢与他讨论这个话题,更何况李奇现在还是与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在谈论这事,她哪里还坐的住,拉着老不情愿的李奇疾奔出门。在路上,还一个劲的埋怨李奇太“下流”了。

    这么具有研究价值的话题,怎就变成下流了,女人真是专爱强词夺理。“正直”的李师傅感到莫大的冤屈。

    从刘云熙那里出来后,李奇先是送封宜奴回去,而后,他又拿上礼物,去到了吴福荣家里,给吴福荣拜年。

    不错,他现在虽然是三品大员,但是吴福荣对他的恩情,他至今不敢忘,每年年节,不管有多么的忙,他都会去一趟,并且拿一些上等的高丽参给吴福荣送去。

    吴福荣可是一个老实人,李奇对他而言,既是大官,又是他的东主,哪有东主给员工拜年,官给百姓拜年的道理,故此,每次都让他感动诚惶诚恐,屡屡劝阻,但是每年李奇兀自准时报到,没有办法,他也只能由李奇去了。

    也许在别人看来,那不过只是小小恩惠,但是在李奇看来,这份恩情却是重如山,这不是几文钱就能说清楚的,要不是吴福荣一时善心,让当时一蹶不振,心灰意冷的李奇,重新振作起来了,他怎会有如今的地位。

    话又说回来,吴福荣哪里能够想得到,自己当初的一时好心,却给自己。给醉仙居,甚至给大宋带来这么大的改变。要知道,正是因为李奇,他在汴梁的地位也算是举足轻重,不再是以前那个不起眼的掌柜了。不要说那些商人了,即便是蔡京、高俅他们,都给了他三分礼遇,当然,这全是看在李奇的面子上。

    谁要敢欺负吴福荣,那后果是可以预见到的。

    这对吴福荣而言。已经足够多了。

    李奇在吴福荣家中,以晚辈的身份陪着吴福荣说了一下午话,吃过夜饭后才离开了。

    第二天,李奇抱着李正熙在床上玩耍,季红奴则是一脸幸福的坐在床边,望着他们父子。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忽然想起什么,道:“大哥,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下!”

    “什么商量不商量的,你说就是了。”李奇放下李正熙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季红奴道。

    季红奴道:“我想明日带着正熙与王府给夫人拜年,再怎么说。夫人她也是正熙的干娘。”

    李奇点头笑道:“这是应当的,我明日陪你一块去,我也得去给王老货---呃...王叔叔拜年。”

    王老货?这个大哥还真是口无遮拦呀!季红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正当这时,外面下人通报道:“姑爷,秦学正在外求见。”

    “秦桧?”

    李奇眉头一皱,秦桧来找他,绝不可能跟高衙内他们一样,是来找他喝酒打屁的,一般都是公事,而且。绝不会是小事,因为秦桧可是一个聪明人,小事他自己就能解决了。李奇对此也不敢怠慢,将儿子送到季红奴手中,而后去到了前厅。

    “下官见过大人。”

    秦桧一见李奇来。急忙上前行礼。

    “免礼!”李奇手一伸,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秦桧道:“是太子殿下让下官请大人去一趟鸿胪寺。”

    “太子殿下?”

    李奇剑眉一挑,左右瞧了眼,道:“咱们边走边说吧。”

    “是。”

    二人立刻出了白府。李奇救问道:“李纲这么快就动手呢?”

    秦桧颔首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下官原本以为李纲会忍到那些使节回去后,再向太子告状,可没想到---呵呵,这人眼中还真是容不得半点沙子。”

    李奇半开玩笑问道:“若你是李纲,你会怎么做?”

    秦桧道:“下官同样也会告状。”

    李奇呵呵道:“但是你在告状的同时,还会让耿南仲视你为知己。”

    秦桧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同样是告状,二人的目的却是截然不同,李纲那是不愿同流合污,而秦桧则是铲除异己。李奇笑了笑,道:“果然是聪明人,幸亏我身边没有一个李纲。”

    秦桧听得面色一惊,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道:“大人,下官绝非---。”

    李奇手一抬道:“那些话,就不必说了,我这并非是在怪你,人往高处走,这是人之常情,你若没这份心思,你也不可能坐在这位子上,相比起那些虚伪的话,我更加愿意听实话。快点走吧,我可不想错过什么精彩的环节。”

    二人快马加鞭的赶到了鸿胪寺,待人通报后,李奇与秦桧进到了屋内,只见屋内就三人,太子赵桓,李纲,以及耿南仲。

    但是三人的神情却是截然不同,赵桓脸色极为愤怒,李纲则是面无表情,其中最精彩的莫过于耿南仲了,脸色变化莫测,红、白、紫三色在他脸上不断的闪过,在这大冷天的日子里却是汗如雨下,站在中间,双腿微微颤抖着,看得让人发笑。

    “李奇(秦桧)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免礼!”

    赵桓见李奇来了,脸上才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李奇装不知道:“不知殿下急着召下官前来,有何事吩咐?”

    赵桓脸上突然怒气猛增,手朝耿南仲一指,道:“这厮真是坏我大事呀!太可恨了!”

    耿南仲双腿猛地一抖,忙道:“殿下,下官---。”

    “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真是不知悔改!”赵桓一挥长袖,怒声道。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呀!”耿南仲立刻跪倒下来。哭喊着求饶。

    赵桓哼了一声,却是不理,朝着李奇道:“李奇,这事本王也是责无旁贷呀!当初我见这人有些本事,于是让他进鸿胪寺。可没曾想到他竟然利用职务之便,收受那些使节的贿赂,我真是愧对父皇的信任啊。”

    从他急着找李奇前来,就不难猜到,那些贿赂已经发生了作用,他听从了耿南仲的建议。这让他害怕会因此误了大事,此次年节对他而言,意义重大,不能有丝毫的偏差,所以,他才急着找李奇商量下。

    李奇自然是心如明镜。问道:“敢问殿下,可是那高丽和日本的使节?”

    赵桓一愣,道:“你也知道?”

    耿南仲大惊失色,心道,完了,完了,这下全玩完了。他清楚的记得。李奇当初曾告诫过他,倘若李奇再落井下石的话,那纵使赵桓想保他,也无能为力了。

    谁料,李奇话锋一转,呵呵道:“其实这是下官安排的。”

    此话一出,赵桓、李纲、耿南仲立刻变得呆若木鸡。

    难道是他要陷害我?耿南仲满腔愤怒的望着李奇,正欲开口,可是秦桧却用神制止了他。

    耿南仲见罢,心想。难道另有隐情。如今生死富贵只在赵桓的一念之间,他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秦桧暗自皱眉,此人恁地贪生怕死,一点也沉不住气,真是好生没用。今后决不能堪当大用。想到此处,他又瞧了眼李纲,心中轻叹一声,这人倒是比耿南仲强上一万倍,只是可惜---人无完人呀!

    过了好半响!赵桓才反应过来,道:“你---你说什么?这---这都是你安排的?”

    李奇点头道:“正是。”

    “你为何要这么做?”

    李奇道:“下官这也是为了殿下收买人心。”

    赵桓哦了一声,困惑道:“此话怎讲?”

    李奇笑道:“殿下,当初谈判之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不管是让高丽加入五国峰会,还是暗中帮助伊贺百川他们,等等。但是这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是我们早就安排好的。高丽在此次宴会上的地位并非很高,若是太子殿下在这种时候,给予他们恩惠,他们一定会视殿下于恩人,对太子的影响力有莫大的好处。为了让这出戏演的更加逼真,我才让高丽、日本使节去求耿詹事,这样,他们就会觉得,这是殿下你在谈判时,故意偏袒他们。至于收受礼物,实不相瞒,下官也收了不少。其实耿詹事曾也隐隐询问过我,我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也在暗中示意他大胆放心去收,这等礼物不要白不要,再说,如今鸿胪寺也缺经费,这些‘礼物’对于鸿胪寺而言,也是非常有帮助的,既然我们已经打算帮他们,他们送点东西给我们,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是外交,又不是慈善事业,不是吗?”

    “原来如此!”

    赵桓脸上立刻缓和了许多,朝着耿南仲道:“既然如此,你为何方才不说?”

    耿南仲仿佛一下子从地狱上到了天堂,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可也要了他半条命,虽然从李奇的话来看,他收的那些钱财全部得充公,但是好歹是这官职保住了,只要还在鸿胪寺,今后还怕没有收礼的机会吗。忙道:“回殿下的话,当初经济使只是暗语相告,下官实不敢妄言,以免拖累了经济使。”

    算你这蠢货反应还不算慢。李奇道:“这事我的确有些责任,因为我与耿詹事不是很熟,对他不是很了解,因此害怕他露陷,故此,没有实言相告。不过下官以为,有些礼是绝不可以收,有些礼收了也无伤大雅,这个度自己要把握好。”

    赵桓呵呵道:“若是人人都如你一样,能够把握好分寸,那本王就不用费这心思了。”说着他又朝耿南仲道:“既然这是一场误会,那你就起来吧。不过,本王可得警告你,下次你若不事先请示,就擅自收受贿赂,本王绝对不会姑息。还有,你收的那些礼物,全部充公。”

    他可是最讨厌这种事的了,李奇他是没资格去管,但是耿南仲可不是李奇,他怎会放任不管。

    “是是是,多谢殿下饶命。”

    耿南仲艰难的爬了起来,刚一抬头,目光都快速的扫向李纲,满眼怨毒之色。

    李纲虽然脸上还是古井不波,但目光中还是闪烁着一丝不安。

    李奇和秦桧全瞧在眼里,均想,被这种小人惦记上了,你要么就将他完全摧毁,要么,就等着被他摧毁吧。9

第九百八十二章 负责?(六千字大章 求月票)

    由于这本就是李奇和秦桧设计好的,所以,赵桓也没有生疑,至于李纲,就算他怀疑,也没有证据,退一万步说,即便他有证据,就凭他现在的地位,想要跟李奇刚正面,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李奇随便打个喷嚏,也不是他能够承受得起,现在的朝中,就单对单而言,也就蔡攸敢阴李奇,但是最后总是被李奇反阴,二人的争斗也成了朝中一道风景线。

    此事解释清楚后,赵桓又拉着李奇,并排坐下,如今李奇可是他最信赖的智囊,自然得区别对待,笑道:“李奇,你也已经休息了多日,正好明日本王要陪同那些使节去观看全国大赛的半决赛,你就陪我一同去吧。”

    他口中所说的半决赛,就是齐云社vs禾中社这一场重量级对抗,它们二队同在下半区,也都如众人所料,轻轻松松的闯入了半决赛,至于下半区,沙月队是一骑绝尘,他们的头牌蒙沙以三十个进球雄踞射手榜榜首,即便是张氏兄弟也是望尘莫及,真是太夸张了。其实,按照原本的赛程,这场比赛应该在年节前夕就已经结束了,但是李奇为了推广蹴鞠大赛,故此将这场比赛安排在过年期间,这样就能让其余各国的使节欣赏这场比赛了。

    虽然正事已经谈判完了,但是赵桓这些天应付那些使节,也真够累的,要知道,他以前几乎没什么事可做,突然一下子工作量增加了这么多,让他有些适应不了,所以,他希望李奇能够帮他分担一些。因为但凡有李奇在,他都会感觉自在很多。

    可是,李奇哪里愿意上这个当,利益已经得到了,你们爱干嘛。干嘛去,我可得回去陪陪老婆,今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抽出空来,一脸歉意的笑道:“殿下,且不说陪你去,我自个也是十分想去看这场比赛。只是,我已经和王尚书说好了,明天上他们家拜年,这不---,呵呵,下官是爱莫能助呀!”

    什么拜年。你这分明就是想偷懒,王仲陵如今比你低好几级,要拜年,也是他上你家去呀!赵桓见李奇不愿去,倒也没有为难他,因为当初早就说好了,李奇从旁协助。由他掌舵,而且李奇累了一年,好不容易放几天假,总得让他喘口气吧。于是赵桓也没有多说,让他好生在家休息。

    二人又趁着这机会,就一些细节更加深入探讨了一番。

    谈完后,李奇就先告辞了。

    这一出门,秦桧就笑道:“大人,今日过后,李纲和耿南仲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这下他可有得烦了,我瞧耿南仲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奇轻轻一笑,道:“李纲还是低估了耿南仲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其实即便没有我,太子也不见得就真会将耿南仲告上朝廷。最多也就是赶出鸿胪寺。”

    秦桧稍稍点了下头,他方才就已经看出,赵桓表面上责骂耿南仲,其实只是做做样子,目的还是要保耿南仲,但是他又不想因此坏了大事,于是在李奇面做这一出戏,若是李奇说没事,他自然会轻罚耿南仲。叹道:“李纲此举的确有些莽撞。”

    “这不就莽撞,心高气傲的人都是如此,但往往这种人会一败涂地,因为他不知道忍让。”李奇摇摇头,突然问道:“你觉得耿南仲这人如何?”

    秦桧摇摇头道:“刚开始的时候,下官还有些担忧,但是从他方才的表现来看,此人即便爬到了很高的位子,也不足为虑,根本不能与王黼相提并论。”

    “你是在侮辱王黼么?”

    李奇哈哈一笑,道:“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桧微微皱眉,道:“大人是担心他不是李纲的对手?”

    李奇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只道:“都说小人难防,但是这句话也得因人而异。”

    “不知大人的意思是?”

    “你闲的时候,多请耿南仲上醉仙居吃几顿饭,免费的哦。”

    “下官明白。”

    “经济使,经济使请留步。”

    突然,后面有人喊道。

    李奇转头一看,只见耿南仲快步朝着他们走来。

    秦桧低声道:“我想他是来道谢的。”说这话时,他嘴角微微露出笑意。被人坑了,还得向人道谢,这得多蠢的人才干得出这事来呀!

    果然,耿南仲刚一来到李奇身前,就作揖道:“方才真是多谢经济使出言相助,在下感激涕零,多谢,多谢。”

    李奇、秦桧二人听得差点没有笑出声来。李奇连忙上前扶起他,道:“耿詹事快快免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见怪了不是。”

    感动啊!耿南仲老泪纵横道:“也许对经济使而言,这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耿某而言,却是恩重如山,耿某---耿某真是无以为报,唯有---!”

    你要敢以身相许,老子一脚就踹死你。李奇瞧这一脸恶心的模样,不声不响收回手来,笑道:“耿詹事言重了,这事本就是一个误会,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耿詹事被冤枉呀,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上次我就提醒过你,这种事要谨慎一点,你怎地又犯同样的错误呢?”

    耿南仲脸色微微一变,心想李奇平时也没有少收礼,应该算是同道中人,索性坦白道:“经济使的良言相告,耿某怎敢不放在心上,只是,唉,这是有人故意要置耿某于死地,这防不胜防啊!”

    秦桧哦了一声,道:“不知是何人,用心恁地险恶?而且,耿詹事来鸿胪寺不久,应该也不会得罪什么人吧。”

    靠!都是演技派呀!若非这是李奇一手安排的,他可能还真会被秦桧这表情跟忽悠住。

    耿南仲叹道:“人心险恶,耿某人一向老老实实,又怎会去得罪人,是有人看殿下重用耿某。心怀妒忌,故此在殿下面前煽风点火。”

    李奇皱眉道:“还有这事,不知那人是谁?”

    耿南仲哼道:“还不就是那李纲。”

    “他?”秦桧道:“这个---恐怕是个误会吧。”

    “小秦,你会不会说话呀!”李奇瞪了秦桧一眼,朝着耿南仲道:“耿詹事。你肯定是一个误会。李纲那人我听说过,正人君子一个,我想他是对事不对人。”

    秦桧赶紧接口道:“大人说的是,李纲才华横溢,为人正派,想必他并非有意针对耿詹事。”

    李奇老生常谈道:“耿詹事。你与李纲二人可以说是殿下的左膀右臂,应当好好合作,共同辅助殿下,此事就这么揭过去吧,莫要介怀才是。”

    耿南仲听李奇这口气,原本以为他会狠狠的将李纲批斗一番。哪知他也向着李纲,而且将李纲说的那么好,暗想,你们这么说,莫不就是在说我不正派呢?可又转念一想,就连经济使和秦学正都说李纲好,这人想来不是平庸之辈。如今我们梁子已经结下,即便我不追究,他恐怕也不会放过我,看来得找机会先下手为强。

    想到这里,他呵呵道:“是是是,耿某一定谨记二位的金玉良言。”

    这小人笑了,那就证明他真的怕了,怕了就好。

    李奇悄悄与秦桧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呀!太有默契了。

    ......

    ......

    翌日,上午。

    李奇与季红奴抱着儿子。带上马桥师兄妹一同前往王府拜年了。

    “(李叔叔)李哥!”

    这刚一进门,就见一群少年军迎面扑来,最大的不过二十左右岁,最小的也就十二三岁,约莫七八个。

    靠!都叫上叔了。神马情况!李奇一时没有准备,还被吓住了。

    “李哥(李叔叔),小子给你拜年了。”

    这群小子倒也懂礼数,站在李奇面前,齐齐作揖。

    好家伙,要红包都要到门前来了,王老货的家教还真是严呀,这一点我必须学习。李奇手一挥,鲁美美立刻拿出一个个红布包来。

    一个较为年长的笑道:“李哥,我们不要钱。”

    这人乃是秦夫人的五弟,名叫王铎。

    李奇笑道:“那你们要什么?”

    王铎呵呵道:“我们---我们想要今日下午全国大赛的门票。”

    这一次半决赛,可是史诗级的对抗,门票在一个上午就是清售一空,王仲陵乃是一个严父,从秦夫人那件事后,就变得更加严格了,王家子女平时门都少出,在外面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哪能买到票,如今可全指望李奇了。

    李奇哎呦一声,道:“你们怎不早说了,这比赛都快要开始了,我上哪里帮你们弄门票去呀!”

    此话一出,那几个小子个个露出失望之色。

    李奇道:“那这红包,你们还要不要?”

    “多谢李哥(李叔叔)!”

    几个小子接过红包来,又齐齐行了一礼。

    “你们几个臭小子休得胡闹?”

    这时候,前厅走出几人来,正是王仲陵夫妇,还有秦夫人等等。

    哇!好大的阵仗呀!想不到王老货这么给面子,看来权力可以代表一切。李奇拍了拍王铎的肩膀,道:“快点看看吧,说不定会有惊喜!”

    他说着就带着季红奴朝着王仲陵走去。忽然后面有人惊喜的叫道:“门票!包---包里有门票!”

    李奇轻轻一笑,与季红奴上前向王仲陵夫妇施了一礼。

    秦夫人二话不说,先将正熙抱了过来,站到一旁,用脸颊贴了李正熙的小脸蛋,心中是欢喜不已。

    王夫人瞧她这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若非当初她的执着,她现在完全有资格享受这一幸福的,只可惜天意弄人呀!

    王仲陵笑道:“李奇,难得你想的周到,还帮那群臭小子准备了门票。”

    李奇道:“王叔叔误会了,我哪里想的那么周全,全靠夫人昨日派小桃前来相询。我才有准备。”

    秦夫人微微点头,算是表达谢意。

    王仲陵瞧了眼秦夫人,皱眉道:“三娘,你这么做可是会把那群小子给宠坏去的,万一又像你一样---。”

    王夫人忙道:“过年的日子。你说这些做甚,瑶儿她这么做何错之有。”在她的这几个子女当中,就秦夫人命运最坎坷,所以她一直以来就最疼爱这三女儿,自然向着女儿,说着又朝王仲陵使了个眼色。向李奇道:“李奇,你真是有心了。”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李奇呵呵道,心里却想,原来秦夫人这么爱唠叨。全是遗传王老货的呀!余光一瞥,见秦夫人还在逗正熙玩,全没当做一回事,想来是已经料到了,也已经习惯了。

    王仲陵脸色一变,似乎想起什么似得,连忙道:“咱们别老站在这里说了。还是进去再说吧。”

    “是。”

    一行人进到屋内!王家也算是有底蕴的士大夫家族,而且,这又是过年的时候,所以,人特别多,前厅内几乎都坐满了,分成两派,秦夫人的那些嫂嫂妹妹的就陪着季红奴说话,王仲陵夫妇则是陪着李奇。

    其实李奇去年也来过,但是王仲陵也没弄这么大阵仗。全家老小一起出来迎接他,这倒让他感到很是拘束。

    不仅如此,原本瞧他不爽的王夫人,突然来一个七百二十度大转变,他才刚一坐下。王夫人就开始问东问西,从生意到工作,再到家庭,以及未来的打算,可谓是事无巨细,十分热情呀!

    暴汗!我咋感觉她这是在丈母娘问女婿呀!这李奇可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在后世,因为他早在他岳父的酒店上班,所以他很早就与他的岳母认识了,等到正式见家长的时候,他岳母指不定比他妻子还要了解他一些,至于他那无良岳父,那就更加不用说了,他能活下来,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所以,当时他岳母根本就没有问什么,直接将他们抓去搓麻将了。

    李奇当时还在沾沾自喜,别人见家长要死要活的,紧张的不得了,而我见家长却这么轻松了,真是同人不同命呀。

    后来来到北宋,他四个妻子当中,其中有三个,一个父母双亡,一个被遗弃,另一个倒是父亲健在,只是不知道如今在哪个山林中藏匿,就白浅诺父母都在京城,但是白时中与他根本说不到一块去,而白夫人与他倒也算是棋逢对手,可是白夫人智商太变态了,还用问什么,瞧两眼啥都清楚了。

    所以,严格来说,李奇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但问题是,这不是他的岳母,也不是未来的岳母,这气氛就有些怪异了,素来口才了得李奇,竟然被王夫人逼问到词穷的地步,一脸大汗,妈呀!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王夫人问着问着,忽见李奇满脸大汗,登时醒悟过来,连忙朝着王仲陵使了个眼色,王仲陵立刻接上,又与李奇谈起了数理化!

    这应该算完了吧!李奇赶紧喝口茶压压惊,暗想,看来这王姨比我丈母娘还要生猛呀!这要是以往,李奇也觉得不耐烦,但是有王夫人机关枪似得的发问在前,王仲陵的询问,简直就是如遇春风呀!这才缓过这口气来,从未如此耐心的替王仲陵解答起他的疑惑。

    这王仲陵一谈起这些专业问题,立刻来精神,越谈越投入。

    一旁王夫人原本想喝口茶歇歇,那这一歇,就再也没有她什么事了,几番想插嘴,都没有机会,她眉头皱了皱眉,忽然道:“仲陵---。”

    王仲陵正是谈得不亦说乎,根本没有注意。

    李奇倒是听到了,但他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回答王仲陵的问题。

    王夫人脸色有些不悦了,沉声道:“王仲陵。”

    这下王仲陵倒是听到了,问道:“夫人,有何事?”

    有何事?王夫人看着王仲陵,眼角冒着一丝怒火,嘴上却微微笑道:“这里太吵了,你与李奇到后院去说吧。”

    王仲陵微微一怔,忙道:“是是是。”说着又朝着李奇道:“李奇,你看如何?”

    “悉听尊便!”李奇站起身来,向季红奴说道:“红奴。你先在这,我与王叔叔去后面谈些事。”

    “嗯。”

    出了前厅,李奇总算是长出一口气,心中甚是好奇,于是问道:“王叔叔。你有没有发现,王姨今天有些奇怪。”

    王仲陵似乎在想问题,道:“你说什么?”

    “呃...我是说,王姨今天对小侄似乎特别热情!”李奇说着笑了笑,继续道:“王叔叔,当初夫人帮了我不小的忙。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吩咐一句便是。”心里却道,吩咐归吩咐,答不答应,可就是另一码事了。

    王仲陵皱眉望着李奇。一语不发。

    李奇被他瞧得怪慎得慌,小退一步,道:“王叔叔,你---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王仲陵微微一怔,笑骂道:“你小子不会以为我们夫妇想要巴结你吧?”

    “难道不是么---不不不,小侄绝不是这个意思,小侄的意思是。王叔叔是不是有些地方需要小侄帮忙的。”李奇勉强的笑道,心里骂道,操!你王仲陵什么德行我不知道,比我这商人还要商人些,没好处你丫绝不会大献殷勤。

    “这还差不多!”王仲陵点点头,道:“不过,我倒真是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看吧!就知道是这样!李奇眼眸登时向上跳动了几下。

    王仲陵瞧他这表情,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道:“你小子又想到哪里去了,我要与你谈的是私事。可不是公事,而且,这事你本就是责无旁贷。”

    公事私事不都一回事么?这一招我都用烦了。李奇笑道:“那不知是什么事呢?”

    王仲陵轻咳一声,目光左右瞟动了几下,小声道:“李奇。倒不是王叔叔不讲道理,只是,王叔叔觉得,你应该为小女负责。”

    “哎呦!”

    王仲陵话音刚落,李奇一头超前栽去,险些摔倒,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原来是一根刚刚掉落下的树枝绊了他一下,但是这远没有王仲陵的话更加吓人,惊讶的望着王仲陵道:“王叔叔,你方才说什么?”

    王仲陵黑着脸道:“你是不是故意戏弄老夫,还是想不负这责任。”

    靠!你丫是不是老糊涂了,一上来就让一个正直向上的大好青年对你女儿负责,你这不是抹黑我么。李奇没好气道:“王叔叔,你真是太讲道理了,不过,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负什么责任?你女儿我就是认识一个---嗯,你说的不会是秦夫人吧。”

    若非李奇身上背着经济使的名号,王仲陵真的会一巴掌扇过去,道:“那你以为是哪个女儿?”

    靠!这你不能怪我呀!你说的天马行空,我哪反应得过来。李奇摇摇头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你哪个女儿都轮不到我来负责!”

    王仲陵小眼眸一转,道:“李奇,想到你竟然这般忘恩负义的人。”

    李奇道:“我若忘恩负义,今儿我就不来这了,昨天太子还约我去看球,王叔叔,你见多识广,找个比我更加重情重义的人来看看。”

    这番话倒是堵王仲陵有些词穷,语气稍稍缓和一些,道:“李奇,不是王叔叔硬赖上你了---。”

    李奇立刻道:“可我瞧着咋就是这意思了。”

    王仲陵瞪了他一眼,道:“那我且问你,你在秦府住多久呢?”

    李奇一愣,道:“两三年了吧。”

    王仲陵又道:“三娘她才多大---。”

    李奇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道:“这跟我没有关系呀!”

    “你能否让老夫说完。”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李奇干脆道。

    王仲陵被这李奇给气乐,也耍无赖道:“这可不行,你今日非得听我把这话说完不可。”

    这老货是看准了我尊老爱幼的缺点吧!李奇极其不愿道:“那你说吧,可是我拥有否决权。”

    否决权?王仲陵无奈的点点头,叹了口气,继续道:“三娘如今还这么年轻,就要守寡,这多可怜呀,真是一个命苦的孩子,当初我也不该那么对她,但是她若听得我的话,哪会有今天这事。”

    说到这里,他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以前的事就不说了。但是我与你王姨,绝不会让三娘为了那个短命鬼受活寡---。”

    李奇讪讪道:“王叔叔,这人都死了,你是否应该积点口德。”

    王仲陵当即暴跳如雷,瞬间爆发,骂道:“我要积什么口德,我就是要骂他短命鬼,我也从未承认过他是我女婿,他害的我女儿还不够惨么,要是当初若非他,三娘早就与郑二成亲了,现在指不定多么幸福了,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世上我谁都不恨,我就恨那短命鬼,三娘是我最喜爱的一个女儿,我花了不知道多少心血在她身上,可是如今却---这口气我至今还没有咽下去,他们秦家绝后,这就是报应啊,可为何要三娘受这份罪。”

    靠!你骂他就骂他呗,为何要喷我一脸口水,我招谁惹谁了。李奇抹了一把脸,连忙道:“好好好,王叔叔骂的好,反正半夜他要找也是去找你谈天。”

    王仲陵一愣,旋即没好气道:“你少在这里吓唬老夫,他若敢来找老夫,那更加好,我非得骂的他魂飞魄散。”

    暴汗!这得有多大的怨气呀!李奇彻底败了,郁闷道:“这事你跟我说没用呀,我又不能叫他去找你。”

    “罢了,罢了,这事倒是与你无干。”王仲陵也骂累了,喘了两口气,又继续说道:“想必你也知道,去年我和你王姨一直在为三娘找一个好婆家,但是,练习了好几家,对方都不答应。”

    李奇点点头,突然猛地一怔,道:“王叔叔,你弄反了吧,不是夫人她不答应么。”

    王仲陵道:“你知道甚么,三娘拒绝的那些都是一些稍微平庸点的,真正那些家世、相貌、才学样样兼备兼备的好男儿都对三娘敬而远之。”

    李奇一脸狐疑道:“王叔叔,你这是在蒙小孩吧,就令嫒那模样,那学识,怎么可能会出现敬而远之的现象,这我若都信,那我还真就一棒槌了。”

    王仲陵道:“这你还别不信,千真万确,而且责任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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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三章 被讹了!(求月票)

    这事咋越听越玄乎了!李奇满脸狐疑的望着王仲陵,道:“王叔叔,这事事关在下名节,你可不要乱说呀!”

    王仲陵哼道:“关乎你名节?那我女儿呢?”

    “我女儿什么?”

    王仲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自己想想看,你住在秦府这么久,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外面关于你与三娘的流言蜚语还少么?”

    李奇忙道:“什么孤男寡女,秦府有很多人的好不。.再说,这事我和夫人都早已经解释过,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天地可鉴呀!”

    王仲陵道:“这我知道,虽然你有些好色---。”

    “且慢!我怎就好色了?”

    “王叔叔的意思是,虽然你比较多情,但为人还算正派,不至于乱来,王叔叔当然相信你呀。”

    “这还差不多,专一的多情一直是本人的硬伤啊。”李奇轻松了一口气,道:“既然你相信我,那还说这些作甚?”

    王仲陵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相信你是一回事,但是外面那些人不相信你呀!”

    “我也不稀罕。”

    “问题就出在这里。”王仲陵叹了口气,道:“你与三娘虽是清清白白,这我也相信,但是别人不相信,这就对三娘的事,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你如今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又贵为经济使,京城敢惹你的不过十人,你王姨这边在帮三娘物色一位好夫君,而你在那边站着,纵使我女儿条件再好,那些人也因畏惧你,对她是敬而远之!谁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去得罪如曰中天的经济使呀,你说是这个道理不?”

    是个p!李奇总算是听明白了。暗骂一声,嘴角扯动了下,冷冷道:“王叔叔,你这是挖个坑准备埋我呀!”

    王仲陵啧的一声,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了,这本就是事实啊。”

    李奇气乐了,道:“好!就算这是事实,那我搬出秦府就是了,这总行了。”

    王仲陵急忙道:“那怎么行,这会让别人觉得。你这是在始乱终弃,对你,对三娘的前景都不好,而且你这一走,秦府不又回到当初那冷冷清清的时候,我女儿岂不是更加孤独了。”

    始乱终弃?曰。这我也忒冤枉了,我都没有乱,你就给我按这罪名,太可恶了。李奇恨恨道:“王叔叔。看在你是学理科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这文科方面的事,咱们都是男人,你干脆点。你究竟想怎么样?”

    王仲陵那一对小眸子一转,叹道:“事已至此,唯有一计可行。”

    李奇淡淡道:“你不会是让我娶你女儿。”

    “聪明人呀!”王仲陵说着又是一脸郁闷的表情,道:“可就委屈了我的女儿。”说的好像他还吃了很大的亏似得。

    就知道是这样。他咋就赖上我了,你要赖,赖郑逸去呀!李奇冷笑道:“是啊!我觉得还是别委屈你女儿的好。”

    王仲陵道:“这有什么办法。我女儿的名声都给你毁了。”话语间,摆出了一副与李奇死扛到底的架势。

    想不到这老货竟然这般无耻。李奇哪里还忍得住,道:“王叔叔,我咋听你说的好像是我欺负了你女儿似得,一直以来,都是你女儿欺负我好不,我才是受害者啊。”

    “是吗?”王仲陵呵呵一笑,道:“这没关系,不管谁欺负了谁,你们总归要对对方负责。”

    靠!这也行!李奇道:“若是我不答应了。”

    王仲陵脸一拉,道:“李奇,你难道觉得小女配不上你?”

    “不敢,是我配不上令嫒。”

    “这话没错,稍微勉强一点,不过也还凑合。”

    凑合你妹!我那只是客套话好不?李奇懒得和他废话了,索姓道:“这事就算你说天花乱坠,我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王仲陵急道:“这是为何?”

    李奇叹道:“王叔叔,首先,我这不是说你令嫒不好,作为一个男人而言,是很难拒绝像令嫒这样的女子,但是我这是尊重令嫒,她有她的想法,你们不要一味的勉强她好不。”

    王仲陵直接骂道:“尊重有个鸟用,老子还不够尊重她么,可是到头来却是如何,你自己也看到了,你现在也做父亲了,应该了解做父母的心情,换做是你,你会见自己的女儿孤孤单单过一辈子么,她还这么年轻。”

    也对哦!他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哎呦,这还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李奇道:“就算你说的对,但是你也别找我呀,天下间大把的男人任你们挑选,这样,你看准了谁,我去跟他说----不不不,这样也不行,弄得好像是我出卖了夫人似得,这事我不能做,而且,这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还是另请高明。”

    王仲陵无奈道:“若有更好的人选,我倒也不会来找你了。”

    “那个---郑二郎啊!他可是真君子一个。”

    这不说还好,一说王仲陵又是一肚子气,道:“你说的不错,郑逸的确是最佳人选,可是,原本他在醉仙居干的好好的,你又把他调去江南,你说你安的是什么心,你应不应该负责。”

    哎呦!我这还真是自讨苦吃。李奇连咳几声,道:“巧合,巧合,这纯属巧合,再说,王叔叔,你也是朝中大臣,不会以为我这也是私心。至于这责任么,我就弄不明白了,你为何偏偏要坑我。”

    “这是坑你么,这可是便宜你呀!”王仲陵口气坚决道:“李奇,无论如何,你可得帮我这个忙,你也知道,这世上,除了亲人以外,三娘她对于其他男子连看都不看一眼,唯独对你不同,况且。娶我女儿进门,又没有亏着你。我与你王姨全指望你救三娘于火海之中。”

    有没有这么夸张呀!李奇翻着白眼道:“这种事怎能就亏盈而论,况且,夫人她也不可能会答应的,你们还是别艹这份心了。”

    王仲陵呵呵道:“李奇,你对付女人这么有本事,连七娘和封娘子都没有逃脱你的手掌心,王叔叔对你有着十分的信心,况且,你还有我和你王姨在后面帮助你。从三娘出生到现在,你想知道任何细节,我们都可以告诉你,咱们两面夹击,你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两面夹击?夫人她是不是你亲生的呀!李奇惊讶的望着王仲陵。

    王仲陵忽然凑过去,趁热打铁道:“李奇,可别说王叔叔没有给你优待,王叔叔允许你先将这生米做成熟饭,至于用什么手段。王叔叔也全不怪你,你是厨子出身,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的。但是,这口饭你必须得咽下去,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生米做成熟饭?这下李奇是彻底傻了。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闷响,但随即就摇摇头,把这个念头彻底击碎。暗想,你这还真是出卖的够彻底呀。道:“这个---嗯,生米我倒能做成熟饭,那这不是一码事呀,跟是不是厨子可没半点干系。”

    “这是你的事。”王仲陵摆摆手,哀叹一声,道:“李奇,你看王叔叔也不容易啊,这么大把年纪,头发都白了,还得为了女儿求神拜佛的,多不容易呀,王叔叔虽然儿女也不少,但是唯独三娘最有才华,可惜,她是女儿身,而且她这事,我这做父亲的也是难辞其咎,若非当初的一时心软,造成这不可挽回的局面,在这有生之年,我只想看见三娘能开开心心的,这我就心满意足了,不再奢望其它,你能否帮帮我?”

    他这么说,李奇还真觉有些同情他,可怜天下父母心呀,道:“王叔叔,这我真想帮你,可---。”

    他话说至此,王仲陵忽然一把手抓住他,大声道:“好!李奇,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待会吃饭的时候,咱们再详谈,失陪!”

    “这---我---我话都还没有说完呀---哎,王叔叔,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呀!靠!老子鄙视你!”

    王仲陵拔腿就开溜了,还未等李奇反应过来,就已经不见人影,摆明就是讹上李奇了。其实他在上次见到李奇送花给秦夫人时,就已经动了这念头,回家再与夫人商量一下,二人都一致认为,李奇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王夫人原本对于李奇的印象并不好,毕竟李奇出身寒碜,但自从王黼倒台以后,可就不同了,放眼天下,谁敢小瞧李奇,皇上都放言要将帝姬许配给他,虽然,这只是一张空头支票,但也足够说明问题了。

    若是秦夫人能够改嫁于他,不管是对秦夫人个人,还是对他们王家,都有莫大的好处,甚至比当初嫁个郑逸还要理想,至于李奇已经有四位娇妻,人家白时中都没有介意,他王仲陵就更加没这个资格了。

    而且,秦夫人身边除了李奇以外,也没有别的男人,她甚至都不愿多看那些男人一眼,甚至还动了出家的念头,这让人能不着急么。

    王家上下都认为李奇是最佳人选,也是唯一的人选。

    既然是唯一,那王仲陵为了不让女儿下半辈子孤苦伶仃的,也就顾不得什么尊严,使出浑身解数,务必要坑到李奇,但是李奇又比一般人狡猾多了,他才是使出恁地下流加无耻的招数。

    李奇终于明白今曰王仲陵为什么要摆下那么大阵仗来迎接他,而王夫人方才的举动又是为何,想着想着,满心的无奈,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道:“这准个什么事呀!”

    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任何一个男人对于秦夫人恐怕都没有任何抵抗力,说不动心是假,但是动心不能代表一切,更加不能代表爱,李奇他已经有了四位娇妻,而且个个都是才貌兼备,能得其一,已经是上天垂怜了,他也知足了,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曰能享这齐人之福,根本就没有再娶的心思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有,那圣旨也不好弄呀!叹了口气,道:“反正我没有答应,干我鸟事呀。”

    苦恼的摇摇头,朝着前院走去。可走到一半,忽然侧边有人叫道:“李奇。”

    李奇转头一看,惊讶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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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四章 夫人见招拆招(求月票)

    去了爹,又来儿,我还真是欠你们王家的。李奇望着从左侧的廊道上走了过来的秦夫人,心中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但是话又说回来,说一千,道一万,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啊!

    秦夫人走了过来,微微笑道:“今日真是多谢你的门票了。”

    李奇笑道:“哪里,哪里,全靠夫人给我一个缴清一年房租的机会。”心里却想,这种事,还是说清楚点好,免得又被人抓住把柄。

    秦夫人点头笑道:“你能这般想,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顿了顿,她又道:“方才---方才我爹爹找你作甚?”

    看来她已经收到风声了。李奇半开玩笑道:“哦,你爹爹求我,让我找你回去做小妾,不过你放心,我立刻拒绝,这是娶妾,还是娶娘呀!”

    言外之意,就是暗讽秦夫人平时像长辈一样爱唠叨。

    这人还真是记仇!秦夫人眼中微微冒火,但此时她必须得忍下,古井不波的说道:“如此说来,你是拒绝了。”

    李奇听得一愣,道:“难道夫人不想我拒绝?”

    秦夫人道:“那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说的?”

    这一家人今日咋都奇奇怪怪的。李奇沉吟片刻,还是没有想明白,只好如实道:“我是想拒绝,当然,我这不绝不是说夫人不好,只是咱们两天生相克,性格不合,但是王叔叔他根本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说完就跑了,我正准备找他说清楚了。”

    秦夫人道:“此话当真?”

    李奇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若答应下来。夫人你不的半夜拿把菜刀冲到我房内来。”

    秦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你胡说甚么。”顿了顿,道:“李奇,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又要我帮忙?”

    李奇此时一听这话。那是汗如雨下呀,道:“原本瞧外貌,我一直以为你和王叔叔的关系有待商榷,今日,我发现,你一定是王叔叔亲生的。语气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呀!”

    “我与你说正事,你能否正经一点,这毛病究竟何时才能改了。”秦夫人黛眉微皱道。

    李奇无奈道:“好好好,说正事,但是我还是那句老话,我拥有否决权。”

    秦夫人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你若不肯帮忙,我也不会怨你,这本是我的家事,拉你进来,倒也委屈你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李奇感激万分,高呼理解万岁呀!道:“夫人。实不相瞒,你这句话是我今天最动听的话,我真的很委屈,就凭你这句话,除了答应王叔叔的条件以外,其余的事,我一定帮。”

    秦夫人轻轻啊了一声,朱唇微微张开,呆呆的望着李奇。

    美女卖萌,神也挡不住呀!

    李奇看的不禁一愣。暗叹,老子今日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红颜祸水了。赶紧收敛心神,腼腆道:“夫人,你这般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这人好生不要脸!秦夫人微微一怔。白皙的肤色透着一丝红晕,微微颔首道:“我先失陪了。”

    “嗯?”

    李奇手一抬,道:“夫人,我只是有点害羞而已,你没有必要这么照顾我的感受,你不是还有事求我么。”

    秦夫人诧异的望着他,道:“你不是已经拒绝了么?”

    “我什么时候拒绝---?”

    李奇说着猛地一怔,长大嘴巴,道:“你说的事莫不是---。”

    秦夫人点点头道:“我就是希望你能答应我爹爹。”

    啪嗒!

    这一惊非同小可!李奇感觉下巴有些上不来了,脑子乱的很,诸般念头,纷沓至来,心中很是得意,呵呵,想不到我已经帅到这种地步了,连夫人都暗恋我,看来今后还真得收敛,收敛,别到时出现“一遇李奇,误终生”的千古佳句,那就不太好了!

    秦夫人见李奇脸色变幻莫测,一会惊讶,一会喜悦,一会得意,一会又苦恼,目光中透着一丝困惑,只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也不打紧,这算不了什么事。”

    这还算不了什么事?李奇一怔,搓着手,羞怯道:“夫人,你是从何时开始,就暗恋我了,我咋一点也没有发觉了,啧啧,你真是隐藏的太好了,这种事你应该早说出来,不要害羞吗,说出来,免得互相猜疑是不。”

    秦夫人愣了片刻,随即双眼猛睁,喝道:“李奇,你未免太过分了,我好生与你商量,你为何要羞辱于我。”

    李奇错愕道:“羞辱你?这从何说起呀!不错,你或许已经猜到我多半会拒绝你的爱慕,但这不是羞辱呀。”

    秦夫人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暗道,王瑶呀!你真是好不长记性,为何要跑来找他帮忙。她如今只想早点离开,眼不见,心不烦,但是她又不能走,此事必须要讲清楚,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道:“我何时说我暗---那个你了,我只是让你答应我爹爹的请求而已。”

    李奇也糊涂了,道:“这两者有区别么?”

    秦夫人道:“当然有区别,你答应,我不答应,这区别还不大么?”

    李奇如今脑子有些懵,点点头道:“这倒也是哦---嗯?你说什么?你答应,我不答应---哦不,我答应,你不答应?”

    秦夫人点了点头。

    “你这不是耍我么?”

    李奇略带一丝火气的瞧了眼秦夫人,忽然醒悟过来,道:“不对,你是想拿我当挡箭牌呀,我假装答应去追求你,但是你吊着我在那里,既不答应,也不否定,就这么拖着。如此,你父母就不会再逼你成亲了,更加不会帮你找姘头了。高!实在是高!”

    秦夫人点点头道:“追求那倒也不必要,只要如平常一样就行了,但是我也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毕竟你有四位妻子,若是你不愿意,那也无妨,我能够理解。”

    暴汗!敢情又是误会呀,看来我的魅力还有待提升。李奇微微沉吟。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注意。但是,夫人,你真打算就这么过一辈子么?”

    秦夫人略微一笑,颇显苦涩,道:“我若有这念头,早就答应我娘了。其实我昨日已经猜到。我爹爹今日必定会找你谈这事,但是恐怕他又要失望了,我原本不想来找你的,反正这麻烦我这一生都摆脱不了了,你若帮我,那也只是让我安得到半刻清闲,也免得让更多的人失望。”

    唉。心若死。那比什么病都要难以治愈。李奇道:“虽然我一直都不认同你的想法,但是我尊重你的想法,毕竟我不是你,不管是苦,是甜,与我也没有半点干系。”

    “谢谢。”秦夫人轻轻一笑道:“若人人与你这般想,那便好了。”

    “其实他们也只是关心你。”

    “我知道,这种关心也一直伴随着我,所以我对此很是苦恼。”

    李奇笑了笑,忽然道:“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秦夫人道:“什么主意?”

    “离开京城。”

    秦夫人面色一惊,道:“离开京城?”

    李奇点点头道:“我说的只是暂时的,你可以与红奴他们带着李正熙去杭州找七娘,在那里玩上一段日子,等到过了这阵风。再回来,或许到时大家都释然了。”

    秦夫人黛眉轻皱,沉吟道:“记得上次你就与我说过这事,倘若你是叫我一人去杭州,那倒也说的过去,可是你为何偏偏要我与红奴她们一块去,还带上正熙,正熙出生还不到百日,你舍得么?你是否别有用意。”她说着猛地瞧向李奇,一向温柔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汗!差点忘记面前站着是一位才女。好在李奇也是老油条了,笑道:“夫人,我记得我也不止一次夸你想象力丰富了,我让你们去,的确是另有目的,那就是七娘,七娘她一个人在杭州,怪孤单的,你们去了,她一定会很开心。”

    秦夫人道:“若是如此,我就更加不理解了。”

    李奇白眼道:“为何?”

    “若是你想七娘,你大可以让她回来,我有时候真的不理解,你为何让七娘去杭州,这对她公平吗?”

    李奇苦笑道:“你不会以为我是一位薄情寡义的人吧?”

    “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我不理解而已,但这毕竟是你的家事,我不方便过问,你也无须回答。”秦夫人轻轻摇头道。

    李奇道:“那我就不回答了,反正以你的情商,也很难理解。那你究竟去不去?”

    秦夫人摇头道:“这我以前就已经回答过你了。”

    李奇也没有勉强,点头道:“那好吧,我答应你,我会尽量配合你,至于能拖多久,那我可不敢保证了。”

    秦夫人点点头道:“多谢你了。”

    “就算是预付明年的房租吧。”李奇呵呵道,他既然已经答应了秦夫人,自然就不会搬出秦府了。

    秦夫人一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李奇摇摇头道:“你也不必谢我,我是一个商人,不可能会做亏本的买卖,我帮你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我终于知道你为何少有回家了,要是我有一位这么啰嗦且霸道的老子,估计我会比你做的更狠。”

    秦夫人白了他一眼,道:“可不许你这么说我爹爹。”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实话也不可以。”

    “你也认同?”

    “嗯---不,我什么时候认同了。”9

第九百八十五章 军容军貌(求月票)

    与秦夫人达成协议后,在吃饭的时候,李奇的态度有了一个很明显的改变,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隐隐透出一个意思,就是答应了王仲陵请求,这让王仲陵夫妇欣喜若狂,他们可全把希望寄托在李奇身上了,毕竟李奇在这方面,有着出色的战绩,若是他也没有办法收获秦夫人的芳心,那他们也只能认命了。

    李奇虽然答应了秦夫人,但也不可能明言答应下来,模凌两可的局面,他是最乐意见到的,到时若被王仲陵察觉出来,他也可以辩驳,不会一味的被动挨打。

    而秦夫人那些嫂嫂妹妹的,都好像已经将李奇看成一家人了,表现的不知道有多热情,幸亏李奇不喝酒,否则,今日他很难全身而退啊。

    可是马桥这见么多人,体内开始酒精开始躁动起来,有些跃跃欲试,但很快他就发现,今日鲁美美就在身边,立刻萎靡了起来,在酒桌上难得看到小口抿酒的马桥啊!

    饭后,李奇又与王仲陵闲聊了一会,就起身准备告辞了,原本王夫人还想留他在这里吃晚饭的,但是李奇婉言拒绝了,心里还想,就你这么热情劲,我敢留下么。

    在回去的路上,李奇坐在马车内,与季红奴逗着儿子玩耍,忽然隐隐听得外面有人紧张的叫道:“怎么样,怎么样?”

    又有一人道:“齐云社进球了,齐云社进球了。比分又平了。”

    “这比赛还真是要人命呀!从开始到现在,比分几乎都是平的。”

    .......

    没走一会儿,又听人喊道:“怎么样呢?”

    “还是平局,比赛很是焦灼。”

    “唉!这么精彩的比赛,可惜我没有买到票。”

    ......

    车外的马桥道:“步帅。这场比赛似乎还挺精彩的。”

    李奇道:“你这不是废话么,不精彩的话,我干嘛要推迟到今天。怎么?你想去看呀!”

    “倒是有点想。”

    “嘿!想不到你对蹴鞠还感兴趣,要不,我帮你安排安排。让他也上去过过瘾。”

    “免了。我若是上去,那比赛只会变得很无趣,你不是说比赛最吸引人的就是悬念吗?”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我马桥要是上场,那别人还玩什么。

    李奇现在也搞不懂。马桥这是自信,还是自恋,但是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季红奴看出李奇有点心动,道:“大哥,若是你想去看。那就去吧,鲁姐姐送我回去就是了。”

    李奇笑道:“没事,我先送你回去,反正,待会我还得去军营一趟,路过的时候顺便再去看看。”

    “嗯。”

    送季红奴回到白府后,李奇没有过多的停留。就与马桥去往了蹴鞠赛场。二人偷偷从后面进到了场地内。

    可惜,此时比赛已经结束了。

    场地内,齐云社的球员和禾中社的球员正两两站在一起,相互鼓励对方,这么温馨的结束画面,李奇还是头一次见到,心中很是欣慰呀。关键是这蹴鞠大赛从一开始,就被高衙内等人带坏了风气,若是他们赢了的话,那可不得了。对手不哭,也会被他们奚落到痛哭流涕,好在太尉府队早早被淘汰出局,这也让这种不良风气得到了改善。

    李奇数了数灯笼,齐云社四比三险胜了禾中社。其实哪边赢,他都不会觉得太惊讶,又见全场观众集体起立鼓掌,就连宋徽宗、赵桓等一干人都从包间里面出来,使劲的鼓掌,掌声久久不息,不禁有些惋惜,道:“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他话应刚落,左边突然有人哈哈大笑道:“你错过了很多!”

    不会吧,我都躲到这疙瘩里面来了,还是被人发现了。李奇转头一瞧,轻松一口气,只见种师道与李清照二人走了过来。向二人拱了拱手,笑道:“想不到种公和清照姐姐也来了。”

    种师道笑道:“禾中社可是出自我种家军,老夫当然得来观看,可是你也知道,包间里面那些人多数与老夫说不来,老夫也不想凑这热闹,但是老夫一个人看又无聊,于是拉上照儿一块来看。”

    李清照抿唇笑道:“李奇,你好歹也是这蹴鞠联盟的副会长,怎地来这里看比赛,还得偷偷摸摸的。”

    李奇讪讪道:“清照姐姐都瞧见了。”

    李清照点头道:“我们正准备离开,就见你进来了。”

    “实不相瞒,昨日太子殿下曾约一道前来,可是我要去王府拜年,于是拒绝了,后来从王府出来,路上听说这场比赛很精彩,心痒难耐,于是就赶过来瞧瞧。”李奇话说至此,突然一转语锋,道:“虽然比赛已经结束了,但是我来的正是时候啊,因为这种时候,种公一定需要人安慰下吧。”

    李清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此话有理,只可惜我方才没有想到。”

    “你小子哪会什么安慰人,落井下石倒是有一套。”种师道没有在意,继续道:“虽然这场比赛禾中社输了,但是老夫心中也很是欣慰,因为他们踢出了我种家军的精神,直到最后一刻,他们都没有放弃,也有机会反败为胜,只可惜功亏一篑,这倒是让老夫有少许遗憾。你也莫要瞧不起老夫,战场上的胜败,老夫都见多了,又岂会在意这些,今日不行,明日再来便是。”

    听他这么说,不用看,也知道这场比赛有多么的精彩。李奇也有些遗憾,呵呵道:“晚辈哪敢瞧不起种公呀,这罪名我可不敢当。”

    李清照一本正经道:“其实这场比赛,双方的实力可谓是旗鼓相当,只不过,禾中社欠缺经验,故此。到最后才被齐云社打败,虽然比赛输了,但是他们得到了远比齐云社要多,明年若再碰上,鹿死谁手。那可就说不定了。”

    从西北来的球队,球员身体素质都要高人一筹,但是欠缺大赛经验,这也他们不可避免的劣势,若是一开始就取得优势,那他们会越踢越顺。可若比赛陷入了焦灼的状态,等到了最后关头,欠缺经验的他们,必然会将自己的缺点给暴露出来,让对方有机可乘。

    其实不管是任何领域,失败是每一位新人必须经历的。唯有失败过,才能算是一名合格的球员,每一位王者同样也是从失败中站起来的。

    李奇笑道:“想不到清照姐姐对这蹴鞠也有涉猎。”

    种师道哈哈道:“李奇,你当这东京第一才女是白叫的么,但凡百姓所热衷的游戏,照儿无一不精,老夫唯一比她强的。恐怕也就是打过几十年仗,其余的,都是望尘莫及呀!”

    李奇立刻道:“种公此言差矣,晚辈怎会不知了,其实晚辈比清照姐姐强的,恐怕也只是多做了十几年的菜而已,其余的,连尘都望不到。”

    这一老一小,一唱一和,弄得李清照满脸通红。苦笑道:“你们一个是堂堂大将军,一个是如日中天的经济使,却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弱流女子,真是好没道理。我学的那些都是一些无用的东西。充其量也就是自娱自乐,你们懂的那些,才是真正的学识。”

    李奇笑道:“清照姐姐,知识可不分贵贱呀!”

    “说得好,好一句知识不分贵贱。”种师道当即叫好道。

    李清照也点点头,但又道:“不分贵贱,但分好坏,偷东西其实也算是一门学问,但谁敢说好。”

    “照儿说的也有些道理。”

    种师道又点了点头,忽然听到掌声渐渐停息下来,道:“我们还是早点走吧。”

    李奇也反应了过来,道:“那是,那是,免得让太子殿下见到我,那可就糟糕了。”

    种师道问道:“你准备去哪?”

    “哦,我还得去一趟军营,今日士兵们就正式恢复操练了,我得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偷懒,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吗。”

    种师道道:“正好,老夫就与你一道前去吧。”

    “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种师道又朝着李清照道:“照儿,你呢?”

    李清照道:“若是允许的话,我倒也想去看看经济使是如何诠释这人不打不成才的。”

    李奇呵呵道:“只怕到时清照姐姐会失望。”

    几人不敢再做过多停留,悄悄地出了蹴鞠场,直奔神卫军军营而去。

    一个时辰后。

    等来到军营,里面的景象果然没有令李奇失望,只见一群大老爷们正围在一起分享从家中带来的小吃,有几个手中还拿着袖珍酒瓶,吹牛打屁,粗矿的笑声不绝于耳,似乎忘记已经过了集合操练的时辰了。

    由于前两年过年的时候,李奇都没有来视察,而且,最近好长一段日子,李奇都没有再搞什么突然袭击,而岳飞又调取了殿前司,郭药师也走了,就岳翻一个人在这顶着,他哪能照顾到所有的兵营,这让他们开始麻痹大意了。

    “呀!好热闹啊!大家在谈什么呢?”

    一个笑声如同一颗炸弹一般,当这群军痞转过头来时,差点没有吓昏过去,整个操场是一片鸦雀无声,一个个大佬爷们目瞪口呆的望着李奇,大汗淋漓,连最基本的行礼都给忘了!

    李清照还以为他们是在怕种师道,毕竟李奇给他的印象,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呀,低声道:“种伯伯虽以离开了三衙,但余威犹在呀!”

    种师道苦笑道:“这跟老夫可没有半点关系。”

    李奇倒是没有注意他们二人的谈话,望着这一群“可爱”的家伙,招手笑道:“大家过年好呀!”

    啪啪啪啪!

    但见那些士兵的手中的小吃全部掉落在地,立刻站的直挺挺的,右手一挥,齐声道:“步帅好!”

    李奇嘴角一扬,道:“还好,还好,没有过个年,连军礼都给忘了,那样的话,我可能真的会让你们围着我大宋边界跑个圈回来。”

    我们咋就这么背时,大过年的,偏偏遇上这鬼见愁,这下可真完了。那些士兵个个眼中含着泪,无一人敢吭声。

    李清照见那些士兵对种师道是视而不见,个个望着李奇,犹如见了鬼似得,不禁大惊,暗想,想不到他竟还有这等本事。

    李奇笑了笑,道:“你们也别紧张,这过年的,我不会让你们屁股开花的。”

    能不紧张么,三衙谁人不知,当你笑的越开心,后果就越严重。

    果然,李奇话锋一转,道:“没有准时训练,这没多大的事,但是你们乱扔东西,那就是绝不能容忍的,不说砸到人了,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呀,你瞧瞧这地下,我还当是进了垃圾堆了,你们这是在抹黑我神卫军的军容军貌。”说话间,他手往地下那些吃的、喝的指了指。

    军容军貌?这也是理由?那些士兵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不都是你害的么,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纵使如此,但还是没有一个人敢做声,他们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惩罚的到来。

    李清照听得只想发笑,暗道,想不到这人训兵都这么奇特。种师道也是哭笑的直摇头。

    李奇轻咳一声,正色道:“关于这方面,我必须要给予重视,决不能姑息养奸。为了让你们谨记这一点,我觉得给予你们一定的处罚,先背上扫帚、簸箕、抹布等一切清扫工具,跑二十个圈。”

    还好!还好!就二十个圈。

    还未等那些士兵松一口气,李奇又接着道:“跑在最后的十名的,就证明你在家吃好的吃多了,这样吧,最后十名就把从家中带来的好东西贡献出来,给大家分享分享,过年的日子我也不想搞什么体罚。另外,热身完毕后,立刻经行大扫除,我要的是一尘不染,还有,你们可是兵,当懂得何谓助人为乐,但凡神卫军的校场,也全部交给你们了,包括茅房,不过,这可不是惩罚哦,今日你们帮助了他们,或许将来他们也会报答你们的。”

    敢情跑圈只是热身呀!

    这一下,那些士兵真心哭了,悲从中来,心里呐喊道:“我们是兵呀,拿的应该是武器,不是扫帚,这么多校场,要打扫到何年何月去啊。”

    可惜,李奇听不见他们的哀嚎,拍拍手,道:“好啦,热身活动现在开始。解散!”

    哗啦哗啦!

    李奇话音刚落,那些士兵一阵烟跑没影了,毕竟谁也不想将自己未来一个月的零食贡献出来呀!9

第九百八十六章 天下虽安 忘战必危

    李清照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对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青年,在这些高大威猛的汉子面前,却是如同魔鬼一般,那些人脸上的害怕,绝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来自骨髓的恐惧。

    不一会儿,就见那些士兵背着扫帚、撮箕这些工具围着操场跑了起来。

    李清照看着那些士兵,向李奇笑道:“李奇,真是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手段,我以前当真是小瞧你了。”

    李奇道:“清照姐姐没有小瞧我,其实这算不了什么手段,套用一句俗话,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种师道摆摆手道:“这你也用不着妄自菲薄,治军之人多不胜数,但你做到你这样的,恐怕也没有几个。”

    “但是种公肯定是其中一个。”李奇呵呵笑道。

    种师道笑着摇摇头,没有接着话,他治军的本事,当然比李奇强多了,这世人都知道,说出来就肤浅了。

    李清照笑了笑,道:“以前常常闻言,京城禁军只会欺负百姓,打仗却是一无是处,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但是自从登州平叛后,我发现那些传言并非属实,我大宋有此军队,何愁不复燕云。”

    她虽是女人,但是却有着忧民忧国的情怀,燕云始终是大宋臣民的一块心病。

    李奇、种师道听罢,却是同时摇了摇头。

    李清照见他们似乎不认同自己的话,心中甚是疑惑,询问道:“种伯伯,我难道说错了么?”

    种师道叹了口气,道:“照儿。你虽然才华横溢,见广识多,但是有些东西,你还是看不明白呀!”

    李清照道:“愿种伯伯能够指教一二。”

    种师道道:“你说的不错,这一只禁军的确比以前要好多了。但也仅此而已,与西夏军都还差了许多,就更别提金军了。”

    李清照震惊不已,道:“这怎么可能,我听闻去年在兰州,李奇率领禁军可是打了一个大胜仗。”

    种师道摇摇头道:“那一仗侥幸居多。不能用来考量两军的实力,西夏当时也没有下定决心,倘若真的全面开战了,我大宋防守有余,进攻却显不足。盖因,我大宋少马匹。西夏军打不过可以跑,倘若我们孤军深入,一旦敌人反扑,我们是跑都没有地方跑,这也是为何我大宋三番四次打入西夏的腹地,但每每却弄的大败而归。”

    李清照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不想办法夺回河套地区。”

    种师道笑道:“我们当然想。但是我们知道,西夏也知道,你想要夺取河套地区,那除非你把西夏给灭了,否则,对于这一块地,他们是寸土必争,若是他们失去了河套地区,那么就可以宣布他们已经彻底败了。”

    李奇点头道:“种公说的不错,不然。我大宋也不会为了这一块地与西夏打了上百年的仗,虽有一时胜负,但是局面上是没有任何改变。”

    “原来如此!”李清照稍稍点了下头,又问道:“那我大宋军队与金国相比了。”

    “这个---。”

    种师道摇头一叹,道:“关于这方面。我不得不承认,金军比我们强太多了,进攻就甭提了,即便是防守,那也很是勉强,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清照双眉一抬,道:“差了这么多?”

    “比你想象的还要多,虽然这话很伤士气,但是这是事实,为将者,必须要尊重事实。”种师道这话明显就是对李奇说的。

    李奇颔首道:“种公说的是。”

    种师道又道:“记得当初,金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燕京时,老夫当时真的很害怕,金军会顺势南下,因为我大宋大军都集中在雄州,若是金军趁机偷袭,那后果难以想象,幸得经济使出使燕京,并且与金国达成盟约。”

    李清照微微皱眉道:“我大宋人口众多,兵马更是金军十余倍,不至于如此吧。”她心中一直都有一个中原大国梦,故此,对于李奇和种师道的话,难以接受!

    李奇摇摇头道:“清照姐姐,这仗不打,我们就是赢,倘若一旦开仗,不管输赢,我们已经劣势的一方了。”

    种师道听这话,心中也是好奇,问道:“李奇,你是否又有何高见?”

    李奇笑道:“在种公面前,哪敢提什么高见,其实对于战争,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也是一个商人的角度去考虑战争。”

    种师道哦了一声,道:“商人的角度?那老夫可真想听听。”

    李清照也点了点头。

    李奇一笑,道:“种公,清照姐姐,利益永远是战争发起点,你们认不认同这个观点。”

    种师道沉吟少许,道:“这是当然,谁也不会打没有目的仗。”

    李奇道:“种公说的不错,商人通过买卖去获得自己的想要的,而有些东西只能通过战争去获得。既然利益是战争的发起点,那么评判一场战争的胜负,也就可以用利益来恒量。二位以为是否?”

    种、李二人同时点了下头。

    李奇继续说道:“那好,前面种公说我大宋军队不如金军,这话没有错,而后清照姐姐说我大宋军队多于金军十余倍,不至于如此,这话也没有错,可是,清照姐姐,你有没有想过,守住或者保住,那不是胜利,那还是在被动挨打,而种公说金军实力比我们强很多,但是我以为这只是其次,这是可以弥补的,他们真正比我们强的,是他的战争成本。”

    种师道皱眉道:“战争成本?”

    “不错,一旦两国发动了全面战争,那么拼的就是国力了,金国的国力虽然不如我国,但是他们损耗比我们远要低的多。”李奇道:“打个比方,我军和金军在一场战争中,各投入了一万军队,双方各战死一千人马,从场面上看,这场战争无疑是平分秋色,但是从利益上看,我们的损失是金国的一万倍。”

    “一万倍?”

    种师道、李清照同时惊呼道。

    这个数字让他们太惊讶了,特别是种师道,因为对于他而言,倘若真的与金国打,不输就是赢了,但是李奇却说平局却是输,而且输的还这么惨,这太夸张了,种师道道:“这是为何?”

    “这就是战争成本的差距。”李奇叹了口气,道:“我们大宋培养一名合格的士兵,至少需要五年,每人每年哪怕算消耗十贯钱,五年就是五十贯,就是说,我大宋培养一名合格的士兵需要五十贯,那么这名士兵一旦牺牲了,那么损失至少要五十贯,一千人就是五万贯,另外,还有马匹,粮草,等等。

    而金国不同,金国建国不久,从古自今,每一个朝代战争成本最低的时候,永远是开国初期,而且他们军事体制与我们也大不相同,他们是民是兵,兵是民,没有军俸的,补助就更加谈不上了,他们的士兵都靠打仗去别的国家掠夺财产,以战养战,跟我们正统军完全不一样,所以,他们培养一个士兵花费满打满算都不需要多少钱,而且,金国占领辽国后,他们的马匹、人力有了充分的支持。就按每天一百人的损耗,双方死的人虽然都是一样多,但是我们还外加五万贯的损失,这还只是培养士兵的费用,还不算马匹等损耗。战争打到一种地步,拼的就是国力,但是在平局的情况下,我们损耗是对方的一万倍,纵使我大宋底蕴比金国深厚,这么打下去,我也耗不起啊。”

    种师道沉默半响,呵呵道:“真是想不到你看的比老夫还要深远,战争成本,是个道理,这仗打不得,打不得啊!”

    李清照道:“若是如此的话,倘若金国发起战争,那我们岂不是稳赔不赚。”

    李奇嗯了一声,道:“不错。”

    “如此说来,他们岂不会很可能向我大宋开战?”李清照又道。

    种师道道:“老夫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李奇的经济建设出现后,令老夫对这一看法发现了改变,只是想要回云州等地,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女真人可不会给你讲道理,吞进肚子里面的东西,想要他们吐出来,那真是难于上青天。”

    李清照点头道:“也对,我们与金国已经签下盟约,他们应该不会背盟。”

    李奇道:“种公、清照姐姐,你们万不可太乐观了,金人之所以答应与我们结盟,关键还是在于利益,一旦他们觉得战争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利益,我想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发动战争,至于那一纸盟约,不知道金人会怎么看待,但是在我眼中却是一文不值。如果我今日出兵就能夺回云州来,我绝对不会等待天黑才出兵,至于盟约,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关键还是看这盟约能否给你带来利益,若是不能,那就是累赘,应该舍弃。”

    种师道疑惑的瞧向李奇,道:“你这么说,是不是暗指宋金一战,是无可避免的。”

    李奇微微一愣,暗道,看来我今日说的有些多了。摇头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作为一个首领或者时候一个军人,应当要比百姓多记住一句话,天下虽安,忘战必危。”9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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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厨师介绍:
身为一家超五星级酒店首席大厨的李奇,因为喝了点小酒,竟然奇迹般的穿越到了北宋末年。
来到这个无亲无故的陌生世界,无奈之下,李奇只好抄起了老本行,在汴京一家即将贱卖的酒楼做起了厨师。
李奇原本只想做一名低调的小厨师,可是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男人太出色,有时候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高太尉想吃牛排?-没空!”
“蔡太师想吃火锅?-让他提前一个月预约。”
“李师师想吃水果沙拉?-呃...白天没空,晚上再去。”
“李清照想吃芝士蛋糕?-问她和赵明诚离婚了没有?”
“皇上想吃金汉全席?-还在筹备当中,十年后再说。”北宋小厨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北宋小厨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北宋小厨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