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寓言
珍妮特继续翻着手中的文件，又道：“那，季莫申科他们要想在基辅建造的这个主题乐园，你怎么看？”
“本来就只是玩票，一年终究也只是几千万美元的收入，”西蒙随意摇了摇头，想了想，道：“不过，可能会涉及到安全问题，这就麻烦了。”
“安全问题？”
“是啊，这毕竟不是普通的主题乐园，而是军事主题乐园，罗夫诺那边的主题乐园，我亲自插手过安全条例的制定，非常严格，最大程度确保游客的安全，哪怕因此损失乐园的趣味性也在所不惜。基辅那边就很难说了，万一他们瞎搞，出现游客死伤，到时候罗夫诺那边的主题乐园也必然会受到牵连。”
珍妮特点头道：“这倒是个问题呢。”
“不过也说不定，”西蒙笑笑，道：“即使没有环球影城那么大的规模，按照季莫申科的设想，至少也是数千万美元的投资，坦白说，季莫申科那边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只能从海外贷款。而如果未来两年乌克兰内部出现高层变局，比如拉扎连科被库奇马拿下，这个项目基本上就烂尾了。”
珍妮特看完了手中的文件，合上文件夹道：“我不这么认为啊，即使拉扎连科失势，毕竟罗夫诺那边的军事主题乐园很赚钱，或许会有人想要承接下来继续也说不定，比如库奇马一系。”
西蒙只是耸肩，倒也不否认这种可能。
乌克兰那边，库奇马一系和拉扎连科一系的裂痕与冲突，归根结底，还是利益冲突。
两方的裂痕之所以没有蔓延到罗夫诺州，主要是他们目前都在争抢东乌地区含金量更高的重工业资产，主要集中在彼得罗夫斯克帮的老巢彼得罗夫斯克州以及后来大名鼎鼎的顿涅茨克州，不仅因为靠近俄罗斯，前苏联遗留的大部分重工业集团都在东乌，而且，乌克兰内部的煤矿资产，90%也都在顿涅茨克地区。
由于后来的各种天然气相关新闻，外界总认为乌克兰是一个缺少能源矿产的国家。
实际并非如此。
东乌克兰地区的煤炭储量，如果能够得到良好的利用，足够整个乌克兰烧一个世纪。
这还是已探明的煤炭储量。
只可惜因为这个国际长期的动荡混乱以及各方利益的牵扯，导致东乌地区的煤矿资产没能得到良好的利用，反而不得不花费本来的寒酸到可怜的外汇从俄罗斯进口天然气，因此也处处受到俄罗斯的掣肘。
再看西乌，越来越繁华的罗夫诺地区，虽然当初西蒙也以谢尔盖·科莫罗夫的奥尔德克公司作壳收购了大批当地的国有资产，但现阶段，罗夫诺地区的大部分产业，说到底都是西蒙大笔真金白银砸下去砸出来的结果。
另外，罗夫诺地区还有另外一个特别的高收入人群，ufms私军，超过当地普通居民十倍以上的维家私军，赚了钱终究是需要花的，因此也带动了当地的经济。
无论是西蒙真金白银砸下去的成果还是认为制造的一批高收入人群，都不是那么容易抢夺，这也是西蒙能够在罗夫诺州悄然深耕维斯特洛体系势力的另外一重重要原因。
珍妮特放下刚刚关于乌克兰那边一系列事件的监控资料，又拿过一个厚厚的文件盒，里面是牛皮纸装的一份份档案资料。
随意拿起一份，封面上写着‘班希科夫家族’，拆开档案袋，抽出资料，第一份是一个女孩，盖琳娜·班希科娃，16岁，只看右上角的证件照，这就是一个如同洋娃娃一样的漂亮女孩，栗色头发，大眼睛，精巧的鼻子，小嘴巴，完全符合某个家伙的喜好。
于是哗啦哗啦朝身旁男人摇了摇手中的资料：“这就是你打算打造的有一批，嗯，外戚？”
对于自己的某些心思，西蒙一项不对珍妮特隐瞒。
看了眼珍妮特手中的档案，西蒙点头，注意到页面上的名字，又补充道：“这一家已经被放弃了。”
平日里家族的情报网络都是珍妮特负责，她比西蒙还早知道某些事情，闻言撇撇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那个家伙的妻子和两个女儿都弄到温泉庄园去了。”
这就没法回答。
西蒙干脆假装没听到，手里依旧是那份关于俄罗斯大选的资料。
珍妮特也只是象征性吃味一下，视线重新落到手中的档案，跳过第二份自断前程的马克西姆·班希科夫的资料，直接看向后面。
娜塔莉亚·班希科娃，36岁，能生出那样一个女儿，母亲的外貌自然丝毫不差，同样是证件照，却同样耐看。
最后一份，伊娃·班希科娃，14岁，比姐姐盖琳娜小了两岁，证件照上却显得更加稚嫩，不同于资料上盖琳娜169cm的身高，大概是还没有张开的缘故，伊娃·班希科娃只有153cm的小个头。
珍妮特看完，又象征性地啧啧两声表示不满，突然又问道：“外戚，说起来，西蒙，我们家对你来说是不是也是外戚？”
西蒙头也不抬，语气也似乎没有迟疑：“不是啊。”
即使男人没有再补充太多，珍妮特已经是带着点小满足地弯起嘴角，当然不是，如果不是某个家伙实在是强大到连老头子都拗不过来，身边这个，应该是西蒙·约翰斯顿才对，本来就是一家人，哪里是什么外戚。
身子斜过去小小地在男人身上挨了挨，珍妮特继续翻看手中的档案，片刻后又道：“这次的14家，直系方面能用的好像也不多，不过，旁系亲属还是能扩展一下的。西蒙，你打算怎么安排啊？”
西蒙道：“随便落子，哪里需要就塞哪里，不行了或者出错了就拿下来。如果说更仔细一些，两年后的乌克兰大选，上次时机不到，这一次，该是罗夫诺州份额的国会议员，我打算尽可能拿下来。”
珍妮特想了下，道：“乌克兰的国会议员名额是450个，总计25个州，罗夫诺州可以分到18个，好像不多呢，我们现有的自己人就可以全部瓜分。”
不同于美国国会的参众两院，乌克兰议会采取一院制，而且选举流程是一种特别的混合选举制，大概就是450个名额大致划分为相对平均的两部分，一部分归属全国各个选区，另外一部分由各个参选政党根据得票比例自行分配。
因此每个州能够获得的议会名额并不如同美国这样公平，强势州可以拿到四五十票，弱势州或许只有个位数的议员名额。
以罗夫诺州现在的实力，在1998年的换届选举中，拿到20个国会议员名额还是绰绰有余的。
乌克兰现在是总统-议会制，相对来说当然也就有议会-总统制，两者的区别其实也很简单，谁在前面，谁的权力就更大一些，比如前者，总统可以指定总理人选，后者的总理人选就要由议会提名。
不过，议会依旧对这个国家的政治走向有着很深的影响力，特别现阶段列昂·库奇马还是一个喜欢玩平衡而不是专权独断的领导人，无论是主动还是无奈，这都意味着，只要在议会拥有足够的席位，维斯特洛体系就能最大程度保证自身在乌克兰的影响力。
西蒙这么想着，听到珍妮特的话，笑道：“总不能做的太明显，而且就像谢尔盖、克里姆他们，手里的事情太多，可没有精力去做什么国会议员。”
珍妮特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就让你的这些小情人们去做国会议员啊，这太乱来了。”
西蒙一本正经地强调道：“是小情人们的父母。”
珍妮特抬手在西蒙肩头打了一下。
西蒙也不以为意，而且说得就是事实：“未来几年，乌克兰的经济还会继续下行，同时，这个国家的内部政局也会持续动乱，更多目光只会盯着库奇马，根本不会有太多人在意到底是谁在当议员。”
这也是乌克兰政坛的一个奇葩之处。
原时空中，乌克兰首富阿克梅托夫把自己的司机、保镖、牙医等身边人一股脑全部都推到了国会议员的位置上，也没有引起什么反弹。后来的某位演员总统更是奇葩，成功当选并争取到大量议会名额后，演员总统曾经参演的某部电视剧内的很多演员、制片等主创，都成了国会议员。
逐渐深入了解更多后，对于乌克兰那边，比较有能力的代言人，西蒙反而不再希望他们在充当国会议员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就像伊芙根妮娅的父亲弗拉基米尔·科尔科什科，最初西蒙也希望对方参选国会议员，随着弗拉基米尔在罗夫诺州政府高层表现出了相应的能力，西蒙逐渐希望对方能够在自己的这出根据地扎根下来，将来直接拿下州长位置。
至于那些议员名额，派一批听话的傀儡过去就足够。
珍妮特一份份地看完手中的14份档案，还在其中几处提笔做了标注，再次抬头，发现身边的西蒙还在翻看俄罗斯选举的资料，暂时放下手中的文件挨过来，问道：“俄罗斯那边怎么样了？”
西蒙道：“叶利钦稳赢。”
两人此前已经对俄罗斯有过一些讨论，包括私下里与某个圣彼得堡的斯莫尔尼宫灰衣主教接触的事情，西蒙也没有对珍妮特隐瞒。因此，对于西蒙在俄罗斯的经营思路，珍妮特已经非常熟悉，此时依旧忍不住道：“其实，我还是觉得对于俄罗斯，完全可以采取和乌克兰同样的策略。”
西蒙侧头抵了抵珍妮特脑袋，笑道：“你不觉得我们自己这个目标已经太明显了吗？”
“嗯啊。”
“所以，如果缺少了外部目标，华盛顿当局可能就会把注意力转到我们身上。这其实也是我悄悄和布什家族达成默契的原因，这次就算了，下一次，肯定是布什家族上位比戈尔更好，因为布什家族的执政基因已经确定了，他们更喜欢把注意力转向国外。”
珍妮特微笑补充道：“还喜欢打仗。”
“是啊，”西蒙跟着点头，道：“现在世界各大主要经济体，除了美国，其他都不是太好，明年可能还会再出现一次全面的下跌。如果将来戈尔继任，延续克林顿‘问题是经济’的执政策略，美国经济继续上行，很可能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当经济足够强势，没有就业和税收等方面的后顾之忧，政客们往往就会尝试做更多，到时候矛头就要只想我们了。所有，我们需要布什家族改变这种势头，乃至通过战争从根本上削弱联邦的国力。”
珍妮特听西蒙说完，身子突然又凑过来一些，脸蛋贴在西蒙脸庞上：“西蒙，你总要考虑这么多，不累吗？”
“不累啊，”西蒙微笑着伸手搂住珍妮特：“因为有你们。”
珍妮特没有再纠结男人话语里的‘you’是单数还是复数，道：“其实我知道，你一直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变得更好一些。”
“其实也不一定呢。”
“嗯？”
“有这么一个寓言，”西蒙嘴角依旧带着微笑：“屠龙的英雄被人民推举为国王，然后，王位上的英雄身上开始长出龙鳞。”
珍妮特当然听过这个寓言，确实挨着自己男人更紧了一些，轻声道：“我宁愿你成为恶龙，也不要你当英雄。”
西蒙在珍妮特滑嫩的脸蛋上吻了下，道：“我是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不过，我只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从来没想过成为一个英雄。或者，我本来就是一条闯入这个世界的恶龙。”
珍妮特其实能够感受到，身边男人说起某些事情，总是带着一些戏谑和嘲讽，甚至会主动推波助澜，参与其中，但实际上，这个男人的心底对此是有些哀伤的，一种对这个世界失望到极致的哀伤。
因为这种失望，西蒙最近几年不断将自己的位置摆得更高。
就像，前些年，西蒙觉得想要改变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应该从最基础的教育体系做起，重视初级教育，并且付诸了行动。现在，他反而更看重某些关注整个人类未来的事情，太空移民、核聚变、太阳能等等。
这种改变，其实就是一种最坏打算。
当某些几乎无法逃脱的最坏情形出现，或许，此时的这些安排，可以为这个世界这个种族留下一线生机。
仅此而已。
第976章 偷渡
自从得到这份新工作，前斯塔西特工乌尔里希·桑德曼就感觉自己这些年来一直过得比曾经更加动荡漂泊。
新的雇主是谁，从来没有见过。
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
因为没有过直接接触，一旦出现了什么问题，哪怕是他们因为谋杀被捕，也不会牵扯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如果斯塔西特工执行任务失败，也不会得到东德的任何公开承认。
这是惯例。
乌尔里希·桑德曼今年已经43岁，对于特工特别是外勤特工而言，这样的年龄有些大，当曾经效忠的那个国家崩溃，乌尔里希当初也考虑过顺势退休，找一份平淡的工作。只可惜，世事总不由人。
首先，他的底子很不干净。
哪怕想要全身而退，也要看合并后的全新德国政府愿不愿意放过自己，柏林墙倒塌之后，新的德国政府对前斯塔西成员的调查和追索从来没有停止过，以至于大批前斯塔西成员都遭到逮捕，还有很多人被迫逃亡，遭到暗杀不明不白死去的也不胜枚举。
相比起来，乌尔里希已经非常幸运。
其次，即使侥幸躲过了清算，乌尔里希想要平稳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或者总是有那么一些不甘心。
因为他有很多人要养活。
不只是年迈的父母、妻子和四个孩子，另外还有一个小他21岁的妹妹，妹妹学习成绩很好，以前没机会，现在，她马上就要在美国的哥伦比亚大学毕业，计划接下来四年拿到博士学位，如果他转向平淡，哪怕是妹妹的学费都支付不起，更何况，同样还有自己逐渐长大的孩子们。
这还只是亲人。
乌尔里希还有六个逝去战友的家庭需要帮扶。
不堪回首的陈年往事。
曾经他努力往上爬，一度做到少校级别，说来甚至有些可笑悲凉，不是他有什么官瘾，就是为了多获得一些薪酬补贴，以及悄悄利用这一重身份赚一些见不得光的外快，只是为了能够尽可能帮扶身边的更多人。
因此，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转向平淡。
现在，除了小妹，乌尔里希的家人都生活在澳大利亚，日子富足而安定，即使明白亲人们从根本上被当做了人质，乌尔里希也没有觉得不妥。
这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只要他不背叛，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哪怕在任务中死去，他也相信自己的亲人能够得到很好的照顾。毕竟那个拥有上万亿美元资产的年轻富豪最不缺的就是金钱，而对方要的，只是他的忠诚。
曾经可以对自己的国家忠诚，现在，乌尔里希也可以对某一个人忠诚。
骨子里，乌尔里希明白这是一种很公平的交换，自己这条命就算卖给对方，因为那人给出的薪酬要比东德时期丰厚太多，他也可以更加宽裕的帮扶那些战友们的家人。
没什么不好。
现在的乌尔里希公开层面持有的已经是澳大利亚护照，虽然名字没变，但在维斯特洛体系的运作下，基本上也等于换了一个人，曾经的过往也一拍两散。
大概是确认了他的忠诚可靠，乌尔里希现在手中还掌管着五个行动小组。
几年时间的悄然观察下来，乌尔里希明白，对于相对扁平化结构互不关联的维斯特洛家族情报团队而言，这已经是相当高的级别，也是相当的信任。
乌尔里希还庆幸一点。
这些年，自己负责的小组，或许杀过人，却没有人死亡。
因此也不再增加亏欠。
而且，这一次，哪怕有人死去，需要弥补的也只会是那个人，和他无关。
曾经的他相当于一个军官，军官指挥士兵冲锋陷阵，理所当然，但他从来没有习惯过指挥别人赴死，他甚至更愿意自己去死。或许当年自己年纪轻轻就晋升少校军衔，随后很多年都没有再得到提拔，也是因为斯塔西高层发现了他这种妇人之仁吧。
这次的任务，乌尔里希同样亲力亲为。
说起来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任务，调查世界各地指向法国的偷渡路线。
大概是因为需要亲自跟进蛇头组织，存在相当的危险性，才动用了他们这个团队。
没什么不好。
虽然吧，乌尔里希想不明白那个年轻富豪想要了解这些做什么，就像过往几年，他们总能接到各种看似很没道理的任务，乌尔里希的一位下属曾经笑着指出，那位大人物可能只是不想让他们闲着。
或许有这种可能。
不过，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乌尔里希却不会这么天真，就像两年前，他们在意大利南部参与的一些琐碎行动，最初看似也很没道理，然而，一夜之后，意大利南部光荣会的一个家族就被连根拔起。乌尔里希不知道整个过程一共有多少人被杀，想想，肯定不少。
那一夜意大利南部与西西里岛隔海相望的雷吉奥市，很多区域都出现了枪声，甚至让人以为发生了骚乱。
根据随后的种种迹象，乌尔里希还发现，他们的幕后老板还顺势在雷吉奥市扶植了一个傀儡家族，他们的这次偷渡路线调查，那个以达涅利为首的光荣会下属达涅利家族就给与了一些帮助。
然后是数千公里的奔波。
乌尔里希亲自带着自己的直属团队另外两名成员一起，首先来到伊拉克北部边境的一个小镇。
这边有一个蛇头据点，负责招募客户。
耐心等待了一周，乌尔里希三人跟着蛇头团队招募而来的一批总计129名客户一起离开伊拉克，趁着夜色进入土耳其，连夜奔波，来到土耳其中南部临海一个小村庄。
暂时潜伏下来。
如此又是三天时间的等待，直到一次深夜，所有因为奔波疲惫而有些颓靡的偷渡客被喊醒，匆匆来到岸边，登上一艘货轮，进入最艰难的一段海上航程。
129位偷渡客，93名男性，36名女性，全部都被赶入了最底层船舱，蛇头团队成员全程都带着面罩，在入仓之后从每一位偷渡客身上收取1000美元现金，这是一半，另外一半要抵达目的地之后再收取。
这是较为正规的蛇头团队的一个规矩。
或者说是与偷渡客长久磨合之后形成的一个规矩，因为在偷渡航线上，发生过太多偷渡客被谋杀遗弃的恶劣事件，因此，稍微聪明一些的偷渡客都会保留一半的资金，正规的蛇头团队也不会强行索取。
正规的蛇头团队，说起来有些古怪。
却是事实。
因为存在着很多不正规不专业的蛇头团队，以及不明就里不懂规则被欺骗乃至丧命的可怜偷渡客。
乌尔里希三人整个任务过程都进行了相当精巧的易容，上船之后，因为提前有过安排，他们算是船上的贵宾，那些蛇头团队成员只在与偷渡客接触时戴上面罩，对于他们却没什么隐瞒，还相当配合地主动给予三人需要的信息。
哪怕拍照都没问题。
三人的任务是需要照片照料的，因为这支人蛇团队与意大利光荣会有着非常紧密的关联，经过上面的特别交代，只要不拍摄诸人面孔之类敏感的信息，也任由三人自便。
总的来说，这是一艘注册在巴拿马群岛的货轮。
行驶在地中海上的货轮注册地却是巴拿马，其实也是一种惯例，甚至还有很多注册在更加冷门的非洲或者南亚，归根结底，还是方便一旦出了意外推脱责任。
这支蛇头团队，准确来说还附带着走私人物。
从欧洲到北非，送一趟走私货物，再带回来一批偷渡客，两边赚钱。
每人的偷渡费用是两千美元，这也是目前的行情价格。
地上海上的偷渡费用基本上如此，那些不专业的蛇头团队还会再索要的更少一些，或许1000美元就行，当然，他们组织的偷渡规模会很小，甚至可能是一些整个航运公司内部小团队利用正规航行偷偷赚外快，悄悄在船舱里藏几个人这种。
毕竟海员的工作虽然辛苦，但薪水并不高。
哪怕一次偷渡十个八个，也足够一些人拿到一笔额外的收入。
而这支正规的蛇头团队，2000美元偷渡费用之外，还可以赚到更多。
因为抵达后，还会有另外一批人为这些偷渡客安排工作，然后，他们还需要利用接下来几年额外支付一笔费用，数目不一，这次的，公开数字折合大概8000美元。
也就是说，总体成本是10000美元。
不过，这些偷渡客其实也是幸运的。
因为支付一万美元之后，他们的一切都可以得到相当妥善的安置，而不像有些业余团队，以及某些头脑发热以为只要抵达彼岸就能过上好生活的偷渡客，下场往往非常凄惨。
当然并没有什么协议。
只是，这些人随后几年都会被一整个组织严密控制，几乎就相当于廉价劳工，或者，准确来说，奴隶。
因此，说是8000美元，谁都知道，这个数字只会更多。
无论如何，对于这些偷渡客而言，只要能够抵达海外安定下来，付出再多大概也是值得的。
乌尔里希知晓这些人都是生活在伊拉克边境的库尔德人，中东的库尔德人犹如欧洲的吉普赛人，而且生活条件更加恶劣，甚至最基本的生命都很难得到保障，特别是这些年遭遇严厉制裁的伊拉克经济形势恶化，库尔德人的境遇也就变得更差。
“其实这并不是一条太好的航线，”夜色中的甲板上，乌尔里希和那个自称名叫雷诺的船长一起抽着烟，因为非常擅长和人接触，蛇头团队对于乌尔里希几人或许好奇，却没有了太多戒备，此时反而有些侃侃而谈:“自从冷战结束，最近几年偷渡可是一个最热门的生意，只是，无论是中东，还是法国，一个不是最好的出发点，一个不是最好的目的地，约翰，你知道为什么吗？”
公开介绍，乌尔里希自然也不会用真名，他现在叫约翰。
摇了摇头，乌尔里希问道：“为什么？
雷诺船长道：“中东这边，想来你肯定很清楚，因为他们都不算太合格的廉价劳工，因此，偷渡这些人往往是得不偿失的。”
乌尔里希笑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还做？”
雷诺船长目光中闪过一些精光，笑道：“因为我们可以保证他们抵达目的地之后，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有人偷懒，皮鞭肯定非常有用。而另外一些人，是无法保证这些的。”这么说着，不等乌尔里希再问，雷诺船长又道：“至于法国这部，因为这些年来一直是右翼执政，对于非法移民的打击非常严格，因此想要偷渡非常困难。”
说到这里，雷诺船长换了一根烟，点然后深深吸了一口，道：“现在最优质的偷渡路线其实是从东欧到西欧，因为肤色相近，东欧人更容易融入西欧，而且，不像非洲的黑鬼和中东的这些，东欧人还更能干，以至于德国等一些国家的政府，几乎是默许东欧的非法移民悄悄进入他们国家的，因为这些国家缺少廉价的劳动力。另外，呵，其实还有亚洲，只不过这条线太远了，非常不好做，不过，或许你也知道，亚洲人都很勤劳，如果不是没有门路，我其实都想做亚洲人这条线。”
乌尔里希笑了笑，又和雷诺船长聊了一会儿，到了晚餐时间，大家一起进入船舱用餐。
然后是给底仓的偷渡客们送餐。
这其实是一个很多人都不太喜欢做的活计。
乌尔里希很自然地主动帮忙，捧着一个装有米饭的塑料桶一起来到底仓，刚刚进入，一股混杂的怪味就扑面而来。
负责分发食物和淡水的蛇头组织成员敲了敲手中的水桶，示意底层这些如同鬼魂一样的偷渡客过来领取食物，其实不是不想直接放下东西离开，只是，一旦这样，或许就会有人饿死。
这些都是劳动力，蛇头组织可不像有人因此识趣，当然要亲力亲为。
第977章 冲击4000亿
偷渡客们每人只有一勺米饭和一杯淡水，很快分发完成，乌尔里希·桑德曼和自己的两位属下熟练地收拾着空掉的塑料桶，另外几个一起下到底仓的蛇头组织成员却摸索进了人群，昏暗中响起一阵拉扯和争执，伴随着乞求和抽泣，很快七八个女人被驱赶着离开人群，走向不远处的舱门。
其他偷渡客只是沉默以对。
底仓参与偷渡的女人本来就很少，乌尔里希知道，这些都是没主的女人。
缺少男人保护，或许，抵达法国之后，下场也不会太好。
乌尔里希三人拎着空桶跟着离开底仓，刚刚来到甲板，这边已经热闹起来，船上的蛇头组织成员都参与其中，带着面罩，赤着身体，如同一个星空之下的露天狂欢。
拒绝了雷诺船长的邀请，乌尔里希三人把空桶送回厨房，然后一起返回自己的舱室。
两位跟随乌尔里希已久的属下内心或许意动，却也丝毫没有参与其中的意思，他们的这位上司温和的时候非常温和，严苛的时候也足够严苛，两位下属甚至觉得，如果必要，乌尔里希会果断杀掉他们。
不能参加甲板上的狂欢，不是因为什么道德因素。他们本来就游走在黑暗之中，别说道德，法律对他们都没有太多的约束力。
主要是可能影响到他们的任务。
仅此而已。
回到自己的舱室，三人打了一会儿扑克，然后休息，再次醒来，户外依旧暗沉一片。
黎明前的黑暗。
货轮也已经抵达了法国沿海。
没有码头，一百多人乘坐几条前来接应的快艇抵达岸边，这里是法国南部城市尼斯附近。
上岸之后的三天，又是悄然而谨慎的连翻中转，总计129名偷渡客，除了少数前往投靠亲友，大部分人都被分成了三波，陆续赶往法国首都巴黎，乌尔里希的团队继续跟进，看过了整个偷渡流程，还有这边非常完善的非法移民安置网络。
抵达法国的偷渡客在有组织的非法移民团伙引领下，根据性别、年龄和技能等因素，迅速分配到巴黎各处的阴暗角落，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尽职尽责地跟进完整个安置流程，这次认为总算结束。
乌尔里希带着两位下属赶往他们在瑞士日内瓦的一个据点，时间已经是7月3日。
这次乌尔里希名下的五个团队全部出动，拉美、非洲、亚洲登出来玩法国的偷渡航线，全部都走了一遍，除了亚洲方面的偷渡团队还在途中，其他几个小组全部返回。
接下来就是整理资料。
日内瓦湖北部距离日内瓦市中心已经有些偏远的一处湖畔别墅内，乌尔里希正在一张巨幅世界地图前用红色水笔小心描画着，这处面积很大的开放式办公室房门被人推开，一位下属从外面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头儿，俄罗斯那边的大选结果出来了，叶利钦胜选。”
乌尔里希描画的手丝毫没停，明显不怎么感兴趣。
刚刚完成了一趟利比亚到法国偷渡航程的乌尔里希名下二组组长丹尼斯·佩克见上司不感兴趣，讪讪地放下那页网络新闻的打印件，随意地拉过一张办公椅坐下，看着乌尔里希描画，想了想，道：“头儿，我觉得，我可能有点猜出咱们大老板想做什么了？”
乌尔里希依旧沉默的工作。
丹尼斯·佩克又无奈地笑了笑，转向另外一边正在电脑前忙碌的另外一人：“拉斐尔，你想知道吗？”
名叫拉斐尔·克里奇的三十出头白人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同样很不给面子的模样。
丹尼斯·佩克露出一副受伤抓狂的模样，实在没忍住，无论自己的同伴想不想听，都不吐不快，道：“我觉得，咱们大老板想要做和当年希特勒完全相反的一件事。”
乌尔里希听丹尼斯这么说，微微皱了皱眉，终于开口斥责道：“丹尼，我不想再听到你类似揣摩上面意图的言语，否则我会进行通报，你不适合这份工作。”
丹尼斯·佩克闻言脖子一缩，知道乌尔里希一点也没有开玩笑地意思，连忙道：“头儿，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而且，对于现在的工作，无论如何也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他可不想被赶出去，其实丹尼斯也绝对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只是在乌尔里希面前才会健谈一些，主要是因为丹尼斯是乌尔里希当年在斯塔西时亲自带出来的下属，不仅亦师亦友，甚至还有一份近乎亲情的情谊在其中。
乌尔里希对刚刚出炉的俄罗斯大选结果不感兴趣，然而，这一天，全球媒体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件事上。
西蒙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经过长达半年时间的艰难竞选角逐，叶利钦最终以53%的支持率打败了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久加诺夫。
可以说，这次大选也俄罗斯自苏联解体之后的又一个分水岭。
如果说过往几年俄罗斯的经济已经崩溃的话，随着这次大选结果的出炉，支持叶利钦连任的俄罗斯各大寡头进一步控制了这个国家的方方面面，开始加大扩张速度，因此也将俄罗斯经济带入更深层次的深渊。
第二天，7月4日。
美国独力日。
西蒙和两个珍妮一整天都在忙碌，主要是参加丹妮莉丝娱乐ceo艾米·帕斯卡尔的婚礼，这位好莱坞女高管跟随西蒙一路走来，对于丹妮莉丝娱乐的发展居功至伟，因此，对于这位女高管的婚礼，西蒙也给出了十二分的重视。
艾米·帕斯卡尔却没有大肆操办，林林总总要求的宾客总人数还不到100人，却也热热闹闹了一整天，而且打算和丈夫短暂度过一个独力日假期周末后就重新投入工作，蜜月以后再补。
同样是这一天，北美暑期档也开启了新的一周。
虽然7月4日是周四，但因为独力日的缘故，这个票房周提前了一天，当天一共有三部重要新片开画，分别是米高梅出品的同性喜剧《鸟笼》、迪斯尼出品肖恩·康纳利主演的动作大片《勇闯夺命岛》和索尼出品的漫画改编电影《幻影奇侠》。
独力日之后，第二天，此前的一个完整票房周也宣告结束。
6月29日到7月4日，上周开画的丹妮莉丝娱乐这个暑期档唯一一部独立出品的重磅炸弹电影《断头谷》成功将蝉联周票房冠军的《007之幽灵党》打落下马，成功登顶。
虽然没有了曾经《蝙蝠侠》系列的光环，蒂姆·波顿的这部《断头谷》依旧收获了大量的好评，综合媒体评分达到8.8分，接近经典的程度。
甚至，西蒙觉得或许正是没有了曾经越拍越烂的《蝙蝠侠》系列拖累，反而让蒂姆·波顿的这部新片更加手段关注。说起来，还是因为没有了曾经的《蝙蝠侠》，身家降低，这部《断头谷》的制作成本最终也只花掉了7000万美元，远低于原时空中的1亿美元。
最终开画首周七天，《断头谷》以接近1.7万美元的馆均，首周进账5139万美元。
曾经的历史上，《断头谷》的本土票房只有一亿美元左右，这一次，在丹妮莉丝娱乐强大的发行攻势支持下，这部被宣传为‘每一帧画面都足够作为一张精美海报’的奇幻电影，开场进账5139万美元，再加上接近经典的口碑，本土票房增益50%左右问题不大。
考虑到影片的制作和宣发总成本也只有1亿美元，本土1.5亿美元，已经足够收回大部分成本。
显而易见的是，丹妮莉丝娱乐出品的重磅炸弹，大头往往都在海外，因此，只是票房，就足够让丹妮莉丝娱乐收回相当丰厚的利润。
伴随着《断头谷》的成功，影片的男女主角，约翰尼·德普和米娅·科施娜人气都大幅增加。
说起来，自从《剪刀手爱德华》之后，德普这些年一直混迹在各种低成本独力电影圈子内，甚至已经出现从二线滑落到三线咖位的苗头，《断头谷》的精彩表演，再加上这部电影在商业上的成功，一举将德普送上好莱坞一线行列。
另外的米娅·科施娜，更加典型。
维斯特洛女郎。
虽然好莱坞并没有公开的这种称呼，而且，因为西蒙捧红的明星实在是有点多，但显而易见，米娅·科施娜的走红路线，非常经典。
消息灵通的圈内人士还知道，西蒙·维斯特洛当初给予了蒂姆·波顿很高的权限，唯独在女主角上面没有妥协，坚持启用米娅·科施娜，这位外貌清纯中带着一股特别冷郁气息的女星也将《断头谷》中的小女巫角色诠释的精彩纷呈。
于是，此前几部小片子的磨砺之后，米娅·科施娜同样一举成名。
这是真正不存在水分的一举成名。
归根结底，一个演员想要成名，拼的还是知名度，你能让越多人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咖位就越高，而参演注定全球范围内大规模上映的重磅炸弹电影，哪怕影片没有成功，也足够让演员获得相当的知名度，以及，相应的，更多的机会。这种人气增益，是那些票房只有几百万的低成本影片完全无法比拟的，除非你直接获得奥斯卡提名。
随着《断头谷》的成功，丹妮莉丝娱乐也趁势官宣，米娅·科施娜将出演詹姆斯·曼高德的新片《移魂女郎》，一同出演的还有好莱坞奥斯卡影帝乔·沃特的女儿安吉丽娜·朱莉。
因为独力日假期的缘故，再加上两部影片在题材上并不存在太大冲突，《007之幽灵党》上映第三周，面对《断头谷》冲击，票房跌幅依旧强势的保持在了31%，再收3860万美元，上映三周时间，这部007系列超级重磅炸弹累计票房达到1亿8399万美元。
从这种票房趋势看来，《007之幽灵党》基本上已经锁定了1996年度暑期档的票房冠军位置。
至于能否坐稳全年票房冠军，还要看年底的《神奇女侠2》、《霹雳娇娃》等影片的票房表现。
独力日周末之后，7月8日，新的一周，维斯特洛体系正式开启了债券发行计划。
首先宣布的是美国在线的30亿美元。
从上半年维斯特洛体系的连续减持动作，金融市场就不断提醒投资人新科技泡沫破裂的风险，西蒙在各方压力下放弃了长线减持计划后，没想到突然又来这一出，很多人都措手不及。
即使美国在线的公告中，这一笔30亿美元的债券将主要面向海外投资人，消息公布的当天，北美股市还是出现了一次明显的下跌，一路高歌猛进的纳斯达克市场单日跌幅达到1.2%，毕竟市场都不傻。
只不过，不傻贵不傻，资本市场从来都没有过真正的理智。
周一的1.2%跌幅后，周二，纳斯达克市场就反弹了0.7%，周三，再次反弹了0.8%，于是，三天时间，纳斯达克市场整体不仅没有下跌，还出现了轻微的上涨。
截止7月10日的周三下午收盘，纳斯达克指数已经达到4215点。
与此同时，最受资本市场瞩目的几只龙头科技股中，伊格瑞特公司逐渐开始一骑绝尘，周三当天，这家新兴网络公司的市值已经高达3876亿美元，级纳斯达克指数突破4000点之后，北美股市也明显很快就将出现一家4000亿美元级别的公司。
业内预测，伊格瑞特的最终市值，可能独霸整个纳斯达克市场10%左右的份额。
相比曾经的雅虎，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然而，现在的伊格瑞特，远远不是曾经的雅虎一家门户网站能够比拟。
随着悄然不断持续的业务升级，现在的伊格瑞特，门户网站业务占据的比重已经越来越小，而且，无论是伊格瑞特完全垄断的互联网基础工具软件，还是高歌猛进的在线广告业务，乃至规模傲世全球其他同行的云计算业务，都实实在在地为伊格瑞特提供了大笔大笔的现金，这也是曾经哪怕抵达千亿市值巅峰实际上都还没有形成完整商业模式的雅虎完全无法比拟。
第978章 困兽
卢旺达副总统兼国防部长保罗·卡加梅对美国的正式访问开始于7月8日，为期三天，这位卢旺达的实际掌权者对华盛顿的访问在媒体上并没有引起太大反响，反而是最后一天突然离开华盛顿，抵达美国西海岸在西蒙·维斯特洛的杜梅岬庄园作客，让一众媒体热闹跟进了一番。
保罗·卡加梅作客杜梅岬庄园，主要是代表卢旺达人民再次向西蒙·维斯特洛表达对两年前阻止卢旺达大屠杀惨剧的感谢。
从伍德菲尔德庄园爆炸案到插手卢旺达战争，再到随后在意大利辣手清除一整个光荣会家族，西蒙为了最大程度避免某些觊觎而将该展露的锋芒全部都展露了一遍，包括这些暴力手段之外的插手1994年中期选举和悄然完成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计划’。
锋芒尽显后，就是收敛。
特别是今年还是美国大选年的情况下，维斯特洛体系更要保持低调，避免引起各方的反弹。
因此，西蒙其实并不想在杜梅岬庄园招待保罗·卡加梅这位非洲政客。
毕竟这实在能让太多人联想到太多东西。
不过，如果不招待，同样会产生某些负面效果，首先是引发猜测，维斯特洛体系在非洲的付出是否完全失败了？维斯特洛体系的其他盟友甚至可能因此产生动摇，权衡利弊，倒是还是安排了一次午宴。
既然决定，那就热热闹闹的。
顺便邀请了一批加州的名流政客，还安排了媒体采访。
很多时候，媒体和公众的关注点总是有些奇怪，就像大家不关心保罗·卡加梅与总统等一干华盛顿高层会面的内容，对于西蒙·维斯特洛招待这位非洲政客时的午餐菜单却非常感兴趣。
当然，另外一些人却能从其他层面看到更多东西。
要知道，两年前的卢旺达战争结束，面对很多人对维斯特洛体系可能控制卢旺达的担忧，西蒙相当干脆利落地选择撤出，好像真的就是一个不计得失只为维持人间正义的罗宾汉。再然后，两年时间，人们甚至逐渐淡忘维家私军曾经在卢旺达做过什么，某些人也以为维斯特洛体系对卢旺达的影响已经降到最低。
直到前段时间，维斯特洛体系借助卢旺达政府的名义向法国发难，让希拉克当局灰头土脸，大家才反应过来。
很多人也因此做出应对。
比如安哥拉的多斯桑托斯当局驱逐法国前总统密特朗之子的军火交易团队，彻底倒向维斯特洛体系。
视线无比拉高拉远，再次俯瞰。
似乎不知不觉中，维斯特洛体系的强大影响力已经遍及全球。
北美自不必说。
此外，维斯特洛体系在亚洲、非洲、欧洲都开创了相当强势的影响力，亚洲的中国，非洲的卢旺达和安哥拉，欧洲的乌克兰乃至对于某些人而言若隐若现的俄罗斯。这种看似毫无关联的落子，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影响到整个棋盘的格局。
莫斯科。
叶利钦是在杜梅岬庄园招待午宴的第二天早上才拿到了一份相关报告。
7月3日胜选后，成功连任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内心并没有多少喜悦，甚至谈不上如释重负，因为这位俄罗斯元首的身体状况已经岌岌可危。
叶利钦从两年前开始就已经受到越来越严重的冠心病困扰，多次秘密入院效果都差强人意。再加上过去半年时间，为了竞选，叶利钦还要在俄罗斯各地连续奔波拉票，使得身体状况进一步恶化，已经到了不进行手术就很难维持下去的程度。
7月3日的投票日，公开照片中叶利钦亲自前往投票点给自己投票，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但在公开的照片之外，却是就近守护着一整个医疗小组，随时对叶利钦发起急救。
医生的建议是立刻进行手术，叶利钦却不敢冒这个风险。
虽然克宫医疗团队给出的手术成功率在80%以上，但，终究不是100%，一旦出现意外，这次胜选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因此他必须尽可能安排好更多事情，才能登上手术台，这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完成。
而且，成功取得了连任，俄罗斯的局势反而更加一团乱麻。
此时此刻，克里姆林宫的总统办公室内，过往几年在俄罗斯经济改革中起到关键作用此前又是总统竞选班子负责人的丘拜斯·鲍里斯耶维奇正在和手中翻阅昨日杜梅岬庄园午宴资料的叶利钦讨论新一届俄罗斯政府的高层任命。
其实更倾向于传话。
这位后来被称为俄罗斯私有化之父的俄罗斯高层目前的角色更倾向于克里姆林宫与俄罗斯诸多寡头之间的联络纽带。
叶利钦已经很难判断对方是否还忠诚于自己。
而且，从丘拜斯的汇报中，那些寡头简直有些迫不及待。
“总统先生，总统先生？”
察觉到叶利钦的走神，丘拜斯不得不提高了一些声音提醒，脸上也闪过一些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似乎以为叶利钦再次不顾医嘱地喝了酒，此时还没有恢复清醒。
叶利钦从面前的资料上抬起头：“嗯，你刚刚说什么？”
丘拜斯提醒道：“关于别列佐夫斯基希望成为总理的事情。”
叶利钦微微晃了晃脑袋，才道：“那么，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觉得不妥，”丘拜斯道：“而且，别列佐夫斯基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根本没有任何执政经验，如果将对方放在总理位置上，只会是俄罗斯的灾难。”
“好吧，我会认真考虑的。”
丘拜斯一愣，还要说什么，叶利钦已经摆摆手：“我突然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下午再说。”
丘拜斯有些不甘心，继续道：“另外，总统先生，别列佐夫斯基还是犹太人，这也是他不适合成为总理乃至克宫高层的一个重要原因。”
叶利钦再次摆手：“你先回去吧。”
见叶利钦失去耐心，丘拜斯没有再继续，起身默默离开了办公室。
等丘拜斯离开，叶利钦有些烦躁地靠在椅背上。
随着大选的结束，别列佐夫斯基、波塔宁等俄罗斯寡头根本没有了任何收敛的意图，明目张胆而急不可待地向克宫索要各种回报。哪怕是他曾经信任的身边人，比如刚刚离开的那个，也生出了自己的小心思。
丘拜斯刚刚的一番说辞，叶利钦其实都明白，主要是因为这位下属已经投靠了波塔宁一系。
还特意提及犹太人。
呵。
说起来，各大寡头中，不是犹太人的还真不多，波塔宁恰恰就不是犹太人。叶利钦却丝毫不相信丘拜斯是一个民族主义者，无外乎自己的利益罢了，毕竟波塔宁虽然不是犹太人，但对方幕后最大的金主乔治·索罗斯可是再明显不过的犹太人，丘拜斯私下里和那位美国金融寡头的关系也非常亲密。
办公室房门再次被人敲响，叶利钦的二女儿塔季扬娜走了进来，放手关上房门，看着孤独地坐在宽大办公桌后面的父亲，塔季扬娜声音放的很轻：“爸爸？”
叶利钦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笑容，示意女儿坐下，想了想，问道：“那个人最近在做什么？”
塔季扬娜自然知晓父亲说的是谁，回答道：“他最近正在重新梳理克里姆林宫的物业清单。”
克里姆林宫，很多时候其实只是一个代号，塔季扬娜所说的克里姆林宫物业只是一个概括，除了位于莫斯科代表着国家权力中心的这处宫殿，还包括俄罗斯各处乃至位于国外的与总统相关的庞大房产物业体系。
前苏联高层到处修建度假别墅是出了名的，很多资产都被俄罗斯当局承接下来。
叶利钦点了点头，稍微犹豫，到底还是没有让女儿召唤某人过来。
对于西蒙·维斯特洛推荐给自己的这位前圣彼得堡副市长，叶利钦私下里几乎已经将对方的档案履历翻烂，但除了最初亲自为对方安排了一个总统事务局副局长的职务，这段时间，叶利钦始终都没有再表现出任何特殊对待，甚至说有些冷淡。
他还在观察。
毕竟这件事牵扯实在太大，万一……将来真得扶植出了一个西蒙·维斯特洛的傀儡，即使按照女儿传达的某人说辞，一旦坐上了某个位置，根本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傀儡，叶利钦也相信事实如此，但，万一呢？
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叶利钦问道：“你最近和米哈伊尔·弗里德曼有过接触吗？”
这么一说才发现，俄罗斯现有的七大寡头，自从选举结果尘埃落定，其他人都开始纷纷索取自己的利益，唯有那位维斯特洛体系在俄罗斯的代言人米哈伊尔·弗里德曼，除了胜选后的庆祝晚宴上聊过几句，随后就没有再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似乎被很多人忘记了一般。
塔季扬娜显然对这件事也非常上心，或者说，归根结底还是对某个年轻男人更加上心，点头道：“昨天还有过联系，米哈伊尔正在爱沙尼亚，和当地讨论一个电信合作项目。”
“嗯？”
塔季扬娜解释道：“阿尔法集团旗下拥有一家电信公司，叫做维佩尔通信，除了国内，这家主营移动通信业务的电信企业还在东欧的其他一些国家开展业务，发展非常不错。”
叶利钦点点头，突然又对其他寡头生出一股强烈的厌恶。
那些人只想着侵吞自己国家的资产，对比起来，西蒙·维斯特洛扶植的这位代言人，却在向外扩张，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想了想，叶利钦又问道：“电信投资股份公司私有化的事情，米哈伊尔那边有过诉求吗？”
当初秘密与西蒙·维斯特洛接触，塔季扬娜代表自己父亲许诺对方可以获得这样一份见面礼，结果被西蒙·维斯特洛拒绝。
即使女儿有过解释，叶利钦还是觉得，那可能是维斯特洛不太看好这次大选结果的缘故，毕竟这次电信私有化可是一笔肥到流油的生意，其他寡头稍微有些实力的都在争取，别列佐夫斯基和波塔宁两大寡头甚至为此已经开始大打出手。
现在，恰好米哈伊尔·弗里德曼负责的阿尔法集团还在俄罗斯开展了电信业务，将这笔资产交给对方，无疑再合适不过。
塔季扬娜却摇了摇头。
叶利钦有些不相信：“真的？”
塔季扬娜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说道：“我也和米哈伊尔谈过这件事，他明确拒绝了，因为，嗯，没有得到那个人的授权。”
叶利钦想了想，说道：“我记得瑟曦资本正在帮助中国的一家电信公司进行海外ipo操作？”
塔季扬娜也看过这份资料，点头道：“是的，这是一笔很大的交易，预计筹集40亿美元左右的资金。”
叶利钦又琢磨了片刻，问女儿道：“塔尼娅，你说，我们能不能进行同样的操作，将电信投资股份公司交给瑟曦资本进行海外ipo操作？”
此时的叶利钦，对于那些如同野狗一样围绕在克宫周围的寡头们，内心已经反感到了极致。
对于俄罗斯电信投资股份公司这块肥肉，西蒙·维斯特洛不想要，他反而更喜欢给予对方，而对于那些非常想要的家伙，叶利钦更是无比想要让对方狂欢喜一场。
塔季扬娜见自己父亲说出这番话时，脸上露出些许异样的红润，不由生出一股怜惜，她何曾不知道那些简直有些欺人太甚的寡头们给父亲带来的压力，起身为自己父亲倒了一杯矿泉水递过去，等叶利钦喝了几口水，心绪平静下来，正要开口，叶利钦自己已经苦笑着摇头道：“算了，这件事还是不要再提，让他们自己去争吧。”
心血来潮，注定只是心血来潮。
即使此时已经非常虚弱，叶利钦的政治智慧也没有消失。
如果西蒙·维斯特洛接受这份馈赠还没问题，其他寡头面对这一现实，或许会对他有所怨恨，但在维斯特洛体系的强大实力面前，很大可能还是会选择默认。不过，如果西蒙·维斯特洛不要，他也不将这块肥肉给其他寡头，那就等于捅了马蜂窝。
第979章 安全感
上午10点钟的《移魂女郎》制片会议，米娅·科施娜提前半个小时就抵达马里布的丹妮莉丝影城。
凭借《小妇人》斩获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现在又拥有了《断头谷》这样的大卖作品，米娅·科施娜已经成为好莱坞上升势头最快的新锐女星之一，而直到现在，女孩也只有21岁而已。
很多女星的21岁，或许还在好莱坞苦苦等待一个跑龙套的花瓶机会。
童星出身的米娅·科施娜本人更是能够体会到自己这份事业线的难能可贵之处。
带着某人为她配备的维家女侍雪莉一起来到行政区三号办公楼，其他人都还没有抵达，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对于这位《移魂女郎》中咖位最大的女星能够提前到来甚至有些惊异，米娅却无法诉说自己的某些小心思。
两人暂时在一间休息室内等待，女侍雪莉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在米娅期待的目光中摇头道：“那边说，维斯特洛先生正在参加一个会议，只回复会帮我们提一下。”
米娅目光中顿时露出失望表情，很有些小幽怨。
提前来到丹妮莉丝影城，当然是想要见见他，可惜未能如愿。
说起来，米娅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其他人透露的一点，她和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上过床，因此，大家都理所当然认为她是他诸多情人之一的事情，其实有些名不副实。
进入这个圈子里，从小长得又漂亮，米娅一路走来也遭遇过很多纠缠，遇到他之后，这些觊觎全部消失不见，能够在好莱坞活得如同公主一样，简直是奇迹，因此内心深处，米娅对相识以来见面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的男人却有着一种比父亲还要依恋的感觉。
安全感。
男人没时间见自己，米娅失落了一会儿，等雪莉给自己端来一杯咖啡，还递过一份今天最新的《好莱坞报道者》杂志，米娅终于打起了一些精神。
这才想起今天是周五。
7月4日到7月11日一个持续八天时间的独力日假期票房周结束。
今天的《好莱坞报道者》将过去八天单独列为一个票房周，主要是因为上周的三部主要新片都是提前一天在7月4日的周四上映，而不是周五，于是，本周的数据就与再前一个票房周出现了一天时间的重叠。
无论如何，关键还是票房。
面对《鸟笼》、《勇闯夺命岛》和《幻影奇侠》三部新片的狙击，过去八天，《断头谷》依旧强势蝉联单周票房榜单第一名的位置，八天时间进账4673万美元，如果减去7月4日当天的922万美元，次周7天进账数据为3751万美元，同比跌幅只有27%。
上映两周时间，蒂姆·波顿这部口碑爆棚的奇幻恐怖片累计票房达到8890万美元。
第二名依旧没有轮到上周的几部新片，而是继续被《007之幽灵党》占据。
上映第四周，《007之幽灵党》此前八天时间的票房进账为3562万美元，减去7月4日的819万美元，过往其他进账为2743万美元，同样是因为独力日假期观影人数大幅提升的缘故，票房跌幅只有29%。
开画将近一个月时间，《007之幽灵党》的累计票房也正式突破2亿美元大关，达到2亿1142万美元。
上周的7月4日可谓1996年暑期档最后一个重量级影片开画周，无论是《鸟笼》还是《勇闯夺命岛》抑或《幻影奇侠》，都相当重磅，再然后，因为亚特兰大奥运会即将到来，这个暑期档也就没有了重磅炸弹级别的影片开画。
这其实也意味着，无论是《断头谷》还是《007之幽灵党》乃至再前一些的其他影片，抗住了上周三部新片的冲击，接下来都能相对从容地收割票房
因此，按照《007之幽灵党》上周7天时间还能保持2742万美元的票房体量计算，再加上影片本土票房顺利突破2亿美元关口，预计中的本土3亿，基本上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此前《断头谷》的本土1.5亿美元预期，因为次周的良好表现，也被证明相当保守。
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7月4日三部备受期待的新片的宣告失利的基础上。
榜单前两名之后，迪斯尼出品的《勇闯夺命岛》终于拿到了第三名的位置，不过，相比曾经迈克尔·贝版本的票房口碑双丰收，这次的《勇闯夺命岛》，因为只保留了肖恩·康纳利，另外两位主创迈克尔·贝和尼古拉斯·凯奇全部推出，甚至失去了好莱坞传奇制片人杰瑞·布鲁克海默的把关，影片上周开画后的媒体综合评分只有差强人意的6.1分。
至于制片方故意在影片中埋下的诸多将肖恩·康纳利与第一代007联系起来的诸多彩蛋，也被影评人批评拥有蹭热度的嫌疑。
毕竟真正的《007之幽灵党》可是正在热映。
于是，这部耗资7000万美元打造的重磅炸弹动作大片，7月4日开画，首周8天时间最终进账只有2659万美元。
这样的成绩当然不算票房失败，却也远低于迪斯尼最初首周4000万美元以上的票房期待，毕竟是有着独力日假期的加持，首周8天连3000万美元都没有拿到，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成功。
而且，如果没有《断头谷》和《007之幽灵党》压着，依靠接下来的长线，《勇闯夺命岛》或许还能冲击一下亿元票房俱乐部，现在，这种可能性也实在有些渺茫，最终本土票房更可能在7000万到8000万美元之间。
算上3000万美元的宣发开支，《勇闯夺命岛》和《断头谷》的预算规模恰好相当，只是，对比《断头谷》两周时间高达8890万美元的累计票房，《勇闯夺命岛》无疑就要显得惨淡很多。
榜单第四名被米高梅出品的同性喜剧《鸟笼》夺得。
首周八天时间，《鸟笼》的开画票房为2391万美元。相比3100万美元的制作成本，首周票房超过2000万美元，这部中等预算喜剧肯定是成功的。只是，相比原时空中的年度票房第九名累计破亿的出色成绩，面对一系列重磅炸弹的挤压，《鸟笼》这次预计6000万美元的本土票房，当然就有些差强人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电影市场的容量有限，现实如此。
上周的最后一部新片《幻影奇侠》占据了榜单第五名位置。
不过，索尼这部耗资4700万美元漫画改编电影虽然占据了第五名，开画8天时间的票房却是直接从前几名掉队，连千万美元区间都没有跨入，首周仅有可怜的943万美元票房进账，再次成为索尼影业的一枚票房哑弹。
dc电影宇宙成功之后，最近几年陆续有着不少制片厂尝试制作漫改电影，可惜都已失败收藏。
索尼只不过是再次重复了一次失败而已。
上周的三部新片之后，今天开始的最新一周，北美市场只有一部埃迪·墨菲的《肥佬教授》正式开画。
说起来，《肥佬教授》曾经是环球影业出品影片，而且同样跨入了年度票房榜单前世行列，即使成本有些高，依旧算是大卖。
因为自身的制作计划安排，西蒙当初没有再接手这部影片，而是亲自牵线交给了福克斯影业。虽然这些年重磅炸弹电影迅速崛起，依靠曾经的《比弗利警探》系列光环，埃迪·墨菲依旧长时间维持好莱坞一线男星行列，《肥佬教授》的制作预算最终也达到5400万美元，算是福克斯这个暑期档的一部重磅炸弹。
放在7月12日这天上映，也是出于规避竞争的考量。
影片最初的预算为4000美元，可以说超支了1400万，据说默多克对此颇有微词，毕竟事情很明显，5400万美元预算，再加上2000万美元的宣发，除非出现一个票房小奇迹，否则，哪怕本土只是破亿，这部电影也不太容易通过院线发行收回成本。
毕竟埃迪·墨菲是黑人，海外的票房号召力很不稳定。
其实西蒙也是出于这种考量，没有将项目转给更亲近一些的米高梅，而是福克斯。
不过，既然曾经能够闯入年度票房前十，即使时易世变，同样的主创阵容，这部电影的票房成绩应该也不会太差，福克斯小赚一笔应该不会太困难。
米娅·科施娜有些漫不经心的翻完今天《好莱坞报道者》上的票房数据和其他各种电影资讯，时间也来到10点钟，《移魂女郎》的剧组成员陆续到齐，大家一起转去隔壁一间会议室开始今天的制片会议。
相比曾经明显失控的4000万美元制作预算，西蒙这次只给了2000万美元。
因为倾向于文艺片性质，即使有着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断头谷》又刚刚大爆，身价最高的米娅这次也只拿了200万美元片酬，另外的安吉丽娜·朱莉，虽然在试镜阶段表现堪称惊艳，以至于导演詹姆斯·曼高德在明知这位女星的外貌有悖于大老板审美的前提下，已经坚持启用对方，这次却也只给出了10万美元片酬。
两位女主之外，因为丹妮莉丝娱乐出品影片的高质量，其他陆续加盟的角色，即使在好莱坞已经小有名气，也基本上都只拿工会底薪。
大家都只是为了争取露脸，谁想从这部据说西蒙·维斯特洛都特别关注的文艺片中赚钱，那才是真疯了。
詹姆斯·曼高德自己这次同样也只有150万美元的导演费用，比米娅还要低一档，不过，作为导演、编剧兼制片人，詹姆斯·曼高德还签署了分成条款，只要这部影片取得商业上的成功，后续还能获得不错的收益。
这次算是剧组完备后的第一次制片会议，大家相互介绍熟悉一番，各自谈谈自己对剧本的理解，时间在大家的讨论中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12点钟。
会议结束，大家开始陆续散去。
米娅刚刚起身，已经有另外两个女孩凑了过来，倒不是明显有些不合群的安吉丽娜·朱莉，而是影片的两位配角，一个叫布莱特妮·墨菲，一个叫卡迪·斯特瑞兰德。
卡迪·斯特瑞兰德很是自来熟地问道：“米娅，你中午有其他安排吗，一起吃午餐怎么样？”
很小就开始混迹这个圈子，米娅当然知道两女接近自己的意图，最近几年尝试这么做的人可不止她们两个。
虽然外表文静，米娅却也不是那种喜欢拒人千里的性格，私下里反而非常活泼，悄悄打量两女几眼，确认大概不符合某个男人的偏好，也就笑着点头：“好啊，我正打算去威尼斯海滩吃海鲜，大家一起吧，嗯，我请客。”
布莱特妮·墨菲见米娅答应，连忙道：“这怎么行，当然是我和卡迪请客。”
如此说这，两女不知不觉已经一左一右簇拥在米娅身边，直接带动着女孩往外走，不再给其他人搭讪的机会，米娅仿若未觉，拎起自己的白色爱马仕包包，最后和其他人点头告别，和两女说笑着一起走出会议室。
刚刚出门，女侍雪莉已经等在门外，见米娅身边跟着两女，稍微愣了下，才上前道：“米娅。”
米娅·科施娜有些疑惑：“嗯？”
雪莉比划了一下，干脆直接对另外两女道：“抱歉，可以让我们单独说几句话吗？”
另外两女也知晓雪莉的身份，相比米娅，反而更多了几分莫名的敬畏，当然没有任何问题，表示她们会在电梯口等等。
“是这样的，”雪莉等两女走开，又带着米娅离开了一些有人出入的会议室房门，才说道：“我们快过去吧，维斯特洛先生说要和你一起吃晚餐，就在餐厅那边。”
本来今天已经不抱希望的米娅闻言，眸子亮了亮，下意识点了点脑袋，想起不远处两女，又道：“我和她们说一下。”
雪莉点头。
两人一起走到电梯，米娅很遗憾地找了个理由敷衍一番，就匆匆带着雪莉离开。
跟着来到楼下的布莱特妮·墨菲两女见米娅两人下楼后没有去往停车场，而是走向行政区另外一处，都明白了什么，却也只能表示羡慕。
第980章 两只老虎
午餐时间持续了半个小时，女侍雪莉最后看着米娅·科施娜小鸟依人地挽着男人手臂一起起身，还以为事情有了很大进展，结果，大老板只是把自己的服务对象送到门口，然后拥抱告别。
还特意对她笑笑，叮嘱好好照顾米娅。
当然连忙答应。
两人一路来到停车场，等上了车，看着坐在后座的米娅，雪莉才终于问道：“老板……今晚没时间？”
米娅表情中透着点小满足，却又明显很失落，点头道：“他马上就要启程去纽约。”
雪莉下意识问道：“做什么啊？”
米娅白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
雪莉自知失言，笑了下，发动车子转出停车场，一边问道：“那，你和老板，嗯，约时间了吗？”
米娅再次摇了摇头：“我提过，他说，有时间了就会联系我。”
如果不是涉及到某个男人，雪莉简直要直接指出这话简直太敷衍了，等于什么都没说，此时当然不能如此表露，却也同样遗憾，毕竟她的守护对象能够离大老板更近一些，她这位女侍也能有更多机会，于是忍不住追问道：“那你和老板午餐时都聊了什么？”
米娅闻言，微微弯起嘴角，显然对刚刚过去的半个小时非常满意，说道：“聊很多啊，我平日里的生活，还有电影、旅行、美食、音乐……西蒙很博学的，也很风趣，总之就是你不知不觉就想要一直和他待在一起的那种男人。”
雪莉看着米娅目光中闪着小星星的兴奋表情，就难免羡慕。
刚刚的午餐，她可是和a女王一起坐在老板两人附近，a女王啊，绰号永远不会错，可以想见米娅是什么感觉，简直战战兢兢。
唉。
如果自己有机会爬上a女王的位置该多好。
送走米娅，西蒙也马不停蹄地离开马里布影城，赶往洛杉矶国际机场。
登上自己的波音767飞机，下午飞向纽约的4个小时依旧没有浪费，在飞机上观看了一部样片，《不羁夜》，这是西蒙非常喜欢的另外一位好莱坞文艺片导演保罗·托马斯·安德森的又一部新作，根据导演自身少年时代生活在成人影视公司附近的经历改编，制作成本1500万美元。
曾经的《不羁夜》也算大名鼎鼎，特别是影片中海瑟·格拉汉姆扮演的滑轮女孩，嗯。
这一次，因为西蒙这只大蝴蝶的缘故，《不羁夜》发生了很大改变，主要是男主角，从原版的马克·沃尔伯格换成了本·阿弗莱克。
大本是在《心灵捕手》拍摄之前完成了这个项目，现在《心灵捕手》还在进行后期，《不羁夜》已经成片。
相比外貌过于老相的马克·沃尔伯格，虽然人高马大，但此时却很嫩甚至很能吸引某些特殊爱好者兴趣的大本确实更加适合《不羁夜》的男主角，此外，女主角海瑟·格拉汉姆也没有改变，倒是曾经出场的朱丽安·摩尔，因为已经凭借《招魂》系列积累了不错的名气，这次并没有再在影片中出现。
除此之外，这部电影还有另外很多九十年代著名的独立电影人客串参与，比如西蒙记忆中后来获得奥斯卡影帝的菲利普·塞默·霍夫曼，以及此时还非常年轻的‘战争机器’唐·钱德尔，乃至《无耻之徒》中各种作死就是不是的老爸威廉姆·h·梅西。
现在的这些人可以说都还籍籍无名，大概没人想到他们能集中到一部电影之中，后来还能够走得那么远，包括如果不是受到西蒙影响现在还在各种串场的摩尔阿姨。
好莱坞就是这么奇妙。
至于《不羁夜》本身，既然能够聚集如此多潜力电影人出场，也可见优秀，事实也是如此，西蒙看完样片，自己可以给出9分以上的评分，再加上影片涉及的某个噱头，将来商业上的表现肯定也会非常不错。
四个小时时间，看完《不羁夜》样片，剩余的两个小时，西蒙又花在维斯特洛家族私人情报团队刚刚提交的那份关于法国偷渡路线的报告上。
自从某些计划开始执行，西蒙虽然并不着急，却也一直在紧密跟进。
这份报告，大体上，西蒙最关注的还是成本。
其实这世上很多事情，归根结底也都是成本。
最典型的就是航天工程，如果不是成本制约，人类或许早已登陆火星。
根据乌尔里希·桑德曼的报告，无论是从中东还是北非抵达法国，偷渡费用基本上都是2000美元左右，另外，亚洲方面，因为路线太远，几乎是需要在这个星球上绕一个大圈，成本也大幅增加，大概在5000美元左右。
西蒙本来就只关心中东和北非两条线，至于亚洲，说实话，他可以一点都不像个法国贡献任何一个既勤劳又不懂得该闹事的时候闹事的亚洲人，这不只是中国人，整个大中华区，受到数千年儒家文化的浸染，都是如此。
说起来，后来的西方对华人各种忌惮敌视，反而大笔引进中东和非洲移民，这简直蠢到极致。
亚洲人才绝对是最优质的移民引进对象。
仔细想想其实也能够明白，亚洲人往往优秀，相比那些往往移民之后只能居于社会底层的中东和非洲移民，亚洲人虽然很难进入西方阶级核心，却往往比普通西方中产阶级要过得好，哪怕是一穷二白移民西方的亚洲人，往往也能通过自己的勤劳和智慧过上相对富足的生活。
于是问题立刻就出现了。
你们怎么能比我们这些土著还过得好？！
后来的各种反对种族歧视运动，往往没有亚洲人的身影，除了亚洲人的本性过于温和，另外还有一个原因，一个大部分西方白人都不会明着承认的原因，亚裔在西方很多国家，其实并不属于被歧视阶层，更确切一点，其实是属于被嫉妒阶层，甚至，在很多底层白人眼里，亚裔已经达到了特权阶层的程度。
这一点，从西方各种名校里的亚裔比例就可见一斑。
所以，你们都过得这么好了，还说遭到种族歧视，还要求进一步平权，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是题外话。
看过针对法国的偷渡路线资料，接下来就是安排执行偷渡计划。
虽然后来的法国给人一种满大街都是黑人的感觉，但现阶段，无论是密特朗时期还是希拉克时期，对于移民特别是非法移民的控制还是非常严格的，法国前几年还特意取消了美国一直在几十年后都还保留着的出身公民权。
再加上其他各方面原因，法国目前确实不算非法移民青睐的偷渡目标，根据官方的公开数据，法国每年的非法移民数量大概只有6到7万人。
这显然是存在水分的。
但即使翻一倍，说起来也确实不多。
既然如此，西蒙当然要努力，这种事情也不能急，下半年开始经营一下相关偷渡网络，另外，还要从政策上支持法国各种左翼乃至极左翼政党群体，不断游说法国政府放开移民政策，西蒙的最终目标是千禧年左右，每年向法国输入10万最低劣的非法移民过去。
恰好，随着保罗·卡加梅对美国的访问结束，非洲那边很快就要再起战端。
如果历史不发生太大改变，这就是记忆中一直持续到2000年之后将大半个非洲都卷入其中的第二次非洲世界大战。
死伤无算。
西蒙这次当然不会再跑去当救世主。
当然，表面上还是要当一下的。
从非洲拯救出一批精壮特别是能生养的非洲难民，全部送到法国去，争取大巴黎的新生儿出生率早日突破记忆中60%以上的黑化程度。或者，60%怎么够，90%以上才是圆满。
每年10万最劣质的特定非法移民对象输入，哪怕按照2000美元的全额补贴，其实也只需要2亿美元。
实际上，最多只需要补贴一半，或许就足够各种蛇头组织开足马力。甚至，如果西蒙愿意，他甚至可以是偷渡移民产业链中获益，西蒙当然不会这么做，却也不妨碍他趁机扶植一批从中获益的利益团体。
利益永远是驱动人类去行动的最有力工具。
抵达纽约，东海岸这边已经是七点多钟，暮色即将降临，下了飞机，西蒙抵达曼哈顿，来不及休憩，就被艾琳·兰黛拉着去参加上东区的一个老钱派对。
这位兰黛家族的女继承人和西蒙的关系已经算是半公开。
当人们习惯了某些事情，逐渐也就习以为常。
特别还涉及到西蒙。
西蒙·维斯特洛啊，这位已经让人只能仰望的年轻男人，无论是权势还是财富，都还没有任何停止扩张的迹象，一直在不断攀升攀升，完全不给其他人活路的模样。
如果是别的什么家伙，美国的传统势力早就联合在一起发起狙击。
甚至直接人道毁灭都不是没有可能。
无奈，当很多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西蒙·维斯特洛积累的财富和权势就已经达到了让人只能敬畏而难以生出太多抗拒和觊觎的心思，毕竟，万亿美元级别的富豪，拉开财富榜单第二名真正两个数量级，根本不存在追赶的可能性。
更何况，对方的崛起，大部分都是在一个全新的产业上从零开始创造财富，而不是或明或暗地从现有的各类产业中进行掠夺，因此在崛起过程中，并没有为自己积累太多敌人。
于是只能尽可能接纳，融合，最好能够再从对方碗里分一杯羹。
这一点西蒙·维斯特洛也相当慷慨，因此同样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各种潜在矛盾。
无论如何，超过1亿美元的个人财富，而且还在持续快速增加，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自持了一些。
反正艾琳·兰黛就特别难以自持。
参加完派对，两人十点多钟返回西蒙在上东区第五大道的公寓，难以自持到直到凌晨一点才终于睡下。
第二天一早，感受着还如同树袋熊一样攀在自己身上的软玉温香，西蒙不得不默念几句女人是老虎，见到要躲开，要躲开啊要躲开。
艾琳·兰黛睁开眼：“你说什么呢？”
“中文，儿歌。”
“什么儿歌啊，唱给我听听？”
女郎撑起娇嫩的身子，手臂抵在西蒙胸口支起下巴，脸上露出娇俏的表情，不得不说，这姑娘外貌并不出色，却透着一股让人很难抗拒的特别韵味，此时被一样滋润过后的模样更加让人心动。
见艾琳·兰黛猫儿一样盯着自己，西蒙只得勉强开口：“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谈恋爱，谈恋爱，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真变态，真变态。”
“……”
艾琳·兰黛继续眨着猫一样的眼睛，穷追不舍：“很好听呢，嗯，什么意思啊？”
“儿歌能有什么意思，就是两只老虎交朋友的故事，”西蒙恶趣味上来，伸手环住女郎细细的腰肢，道：“来，我教你唱。”
艾琳·兰黛到底不是珍妮特，无法从西蒙毫无破绽的表情中发现任何不妥，于是很乖巧地跟着学习，女郎的学习能力也很出色，早餐的似乎已经能够非常娴熟地唱出来，惹得亲自服侍西蒙两人早餐的女管家安格瑞表情各种古怪。
毕竟要负责长岛那边的国风歌舞团，安格瑞·戴维斯也从来都是一个有心的女人，很自然地学了一些中文。
虽然吧，水平也只限于日常交流的程度，但，怎么简单的歌词，她还是能听懂的。
看着艾琳·兰黛雀跃的模样，自家老板又一本正经，安格瑞·戴维斯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偶尔躲进厨房时，才忍不住弯起嘴角。
可怜的姑娘。
不知道将来发现自己唱的所谓‘儿歌’真正含义，不知道会不会抓狂。
依旧还沉浸在小幸福当中的艾琳·兰黛依旧没有察觉这些，陪着西蒙一起吃着早餐，问道：“你上午有什么安排？”
“这一届维密的主题策划确定了，我去看草样，”西蒙说着，见女郎已经嘟起嘴，笑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第981章 停办
维密女ceo格蕾丝·尼克尔斯从布鲁克林一处维密的工作室内迎出，和西蒙以及有些意外的艾琳·兰黛打过招呼，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些异样，没忍住好地指了指西蒙有些通红的左边耳朵：“这是怎么了？”
“被咬的。”
西蒙如此回答，立刻被挂在身侧的艾琳·兰黛面带羞红地轻轻掐了一下。
格蕾丝·尼克尔斯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立刻不再多言。
西蒙也没有过多解释。
其实还是关于早上儿歌的事情，来时车上，显然是新鲜感还没有过去，艾琳在车上哼唱，西蒙私下里恶作剧，可不想她真得在人前出丑，于是打算重新教一个‘两只老虎跑得快’的正规版本。
当然就露馅。
于是在车上被狠狠收拾了一番，还好两人都不是需要亲自开车的命。
唉。
好心没好报啊。
艾琳·兰黛注意到西蒙的如此眼神，于是又示威地朝男人呲了呲小白牙。
只是很快就如临大敌。
这是一处内部类似于工厂厂房的宽敞工作室，专门用于维密大秀主题设计并制作维密大秀道具。
不过，此时此刻，最大的问题是，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身材高挑长相精致的大妖精身影，下意识把身边男人搂紧了一些的艾琳·兰黛扭头看向西蒙：“今天不是周六吗？”
西蒙笑着点头：“是啊，”然后一摆手，一副朕的江山模样：“所以我才会这么有钱啊，看大家周末都不休息，全部跑来工作。”
艾琳·兰黛顿时翻起白眼：“你以为我不知道，她们肯定都是为你来的。”
话音还没有落下，本就注意着这边的一群大妖精如同感受到了某种强烈吸引，纷纷雀跃地向这边聚了过来，艾琳·兰黛看着几十只越来越近的细腰长腿大高个，简直压力山大，当然不能示弱，于是微微扯开嘴角，还悄悄扬起下巴，搂着男人手臂的动作当然不能变。
首先来到近前的是海蒂·克鲁姆。
这姑娘很会做人，先笑着对艾琳·兰黛摊开手臂：“艾琳，真没想到你也会过来。”
从小到大的教养，即使存着明显敌意，艾琳·兰黛还是下意识松开了西蒙手臂，才海蒂·克鲁姆迎过去。
随即发现。
上当了！
海蒂·克鲁只是和艾琳·兰黛轻轻抱了下，艾琳只感觉对方拍自己后背的小动作都很赶时间的模样，当然或许不是事实，总之你转眼就扑到了身边男人怀里，不是事实也是事实啊。
碧池！
以后雅诗兰黛的代言，你一个也别想拿到。
啊啊啊，还抱，该松开啦，竟然还蹭，胸前本来就没什么，再蹭就磨平了，啊呸！以后我们家代言绝对没你份了，连平面广告都别想！
“嗨，艾琳。”
耳边又响起招呼声。
这是史蒂芬妮·西摩，嗯，这个结婚了，问题……额，好像更大。
某个家伙，据说……太坏了。
果不其然，史蒂芬妮·西摩和她招呼过后，很自然地转向好不容易腾出位置的海蒂·克鲁姆，然后他一点都没客气。
喂啊……你注意一下，别人都结婚了。
手！
能够混到这个层级的大妖精，一个个都是人精，发现艾琳·兰黛如同炸了毛的猫咪，再加上海蒂·克鲁姆带头，一个个故意似的，都先和她打起招呼，还不知不觉把女郎从最初挂到西蒙身上到最后挤在了人群外围。
海蒂·克鲁姆、史蒂芬妮·西摩、辛迪·克劳馥、安贝·瓦莱塔、克劳迪亚·希弗、曲丝·高芙、费尔南达·利马、丹妮拉·普斯特娃、安妮莉丝·瑟伯特、凯伦·穆德、翠西亚·希弗、罗伯塔·奇尔科……
好吧好吧。
我记住你们了！
当某个家伙终于从人群中出来，手里挽着曲丝·高芙的小腰，另一边挂着费尔南达·利马，以为自己被忘记了，艾琳·兰黛几乎要落荒而逃，好在他径直走过来，推开身边的费尔南达，重新环住她的腰肢向内走去。
委屈顿时消退了一些。
算你识相。
这边都是开放的办公区，一个个大型隔间，基本上每一个隔间负责一个主题。
妖精们今天跑过来，当然是为了西蒙。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陪着西蒙走了一段，到底还是各自散去，假装目录。
进入第一个主题区。
刚刚主动消失的格蕾丝·尼克尔斯再次出现，亲自为西蒙介绍，这边是‘夜色魅惑’。
顾名思义，以黑色为主要色调。
其实维密大秀，核心色调无外乎黑色白色粉色几种，因此需要在音乐、布景和最重要的翅膀上不断创新挖掘。
自从第一届大获成功之后，最近几次维密大秀，都是前一届刚刚结束，第二届紧接着开始筹备，现在是7月中旬，距离11月份的维密大秀开场还有四个月时间，不过，今年核心的六大主题，除了一些制作比较繁琐的大型翅膀和作为亚洲的天价梦幻bra，其他基本都以完成。
包括配乐也基本完成。
维密主题的配乐，同样成为诸多歌手毛遂自荐的平台，吸引力并不比超级碗中场表演差多少，毕竟不只是每年数千万的收视观众，还有后续的录像带和其他电视播放，这可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曝光平台。
相比起来，反而是超级碗，过去了也就过去了，除了少数诸如迈克尔·杰克逊中场那样的经典，每年比赛结束后，就很少再被人提及。
再加上某个家伙经常喜欢亲自操刀，留给其他音乐人的空档不多，因此，各类主体，基本上都是量身定制，觉得不会出现西蒙记忆中你唱你的我走我的那种主题与音乐完全不协调的混乱场面。
配乐的事情还在其后，西蒙今天过来就是看已经完成的时装翅膀与模特的搭配效果。
试装模特这样的活计，本该是一些不出名的小模特负责，如果西蒙今天不出现，事情也肯定如此，根本不会有此时工作室内的一群大妖精亲自出面。
今天当然不同。
现在的时尚圈，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偏偏，只要搭上某个男人，本来关注度很低甚至没有关注度的模特，立刻就能一鸣惊人，这种诱惑是大部分踏入这个圈子的女孩完全无法阻挡的。
然而，时尚圈的资源终究有限。
你上来了，很可能就意味着其他人被挤下去。
就像近期突然凭借《007之幽灵党》中一个出场只有几分钟却颇为惊艳的女杀手角色一鸣惊人的罗伯塔·奇尔科，这姑娘本来在很多人眼里只是又一个辛迪·克劳馥的模仿者，此前故意在嘴角点了两颗小痣，走得还是美国甜心的风格。
没想到，经过某个男人的魔法之手，洗掉了嘴角那两颗美人痣的女郎竟然会在《007之幽灵党》这样的大片中那么惊艳。
甚至传闻连正在筹备的《终结者3》都向她发来了试镜邀请。
如果再拿到《终结者3》的女主角，那等于直接在好莱坞站稳了脚跟，这样的际遇，也只有已经拍完《勇敢者的游戏》等待年底上映的曲丝·高芙能够比拟。
模特毕竟是青春饭，长青的没有几个。
转做演员才是正途，只可惜，哪怕是辛迪·克劳馥，去年那部《公平游戏》也以失败收场，基本上一次性耗尽了她此前几次通过某人安排在《蝙蝠侠：黑暗骑士》等影片中客串积累的人气，一步踏空，全盘皆输。
现在基本上放弃念想，传闻谈了一个在曼哈顿开俱乐部的男朋友，已经准备结婚。
即使如此，辛迪·克劳馥今天还是跑来了。
总而言之，机会这种东西，不能缺，但对的机会，才更加重要。
而西蒙·维斯特洛无疑是最能为她们提供合适机会的家伙，不仅如此，本人也足够年轻、帅气、多金金金金……
因此才会有今天这群大妖精的出现。
至少在这个圈子，大家都算是功成名就，如果不像莫名其妙就被挤下去，当然不能给其他小妖精机会，毕竟又是周末，只要在纽约，于是都很默契的赶了过来，同时很果断把一些维密原本准备好的试装模特全部挤出去。
这也解释了艾琳·兰黛的疑惑。
为什么这里都是熟悉的面孔？因为生面孔想露脸都挤不进来啊！论抓马能力，周边的这些大妖精，每一个都能九段以上。
艾琳·兰黛本来还担心男人跑来就是为了乱来，发现他很快进入工作状态，而且非常专注的模样，认真听取格蕾丝·尼克尔斯和其他工作人员对一系列完成作品的介绍，不时提出自己的意见，于是逐渐平静下来，跟着男人一路走一路看。
总计六个主题，花了两个多小时才过了一遍。
期间现场的大妖精们也都很专注认真地模样，即使会出现一些无伤大雅的故意走光，也当是工作过程中的小调剂。
“今年的梦幻bra给曲丝很合适，不过，看造型，翅膀就算了，梦幻bra已经足够吸引眼球。”临近中午，大家停留在最后一个pink子品牌的大隔间内，西蒙靠在一处宽大的工作台边，对格蕾丝·尼克尔斯交代道：“还有，pink主题的音乐，节奏没问题，只是台词有些不搭，换一下，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用纯音乐。至于主题大开，给罗伯塔吧，她的气质和这个系列还是很搭的，恰好今年的人气也很高……”
如此交代一番，等工作人员记下，西蒙又道：“还有一件事，提前说一下，让你们有个准备。”
大家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西蒙也没有卖关子，说道：“今年是第五届，我很高兴维密大秀能够一路走到今天，而且，每一届都能吸引大量关注，几年后的现在还处在巅峰状态……”
说到这里，西蒙稍微停顿了下。
而西蒙身边，无论是维密的工作人员，还是一群大妖精，莫名都生出一股不太妙的感觉，往往这种开场之后，可就是‘但是’啊。
果然是但是。
西蒙接着道：“但是，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维密对于每年这次大秀的依赖性越来越强，对于任何一个商业品牌而言，营销都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不过，如果一直就营销集中在单一的某个大秀，一旦这一大秀对公众失去吸引力，很可能也意味着这一品牌走向末路，我不希望维密走进死胡同。”
这就……更明显了。
西蒙身边，艾琳·兰黛看着周围不少大妖精都明显难以置信瞪大眸子的模样，顿时解气。
意思已经很明显，西蒙也随即挑明：“所以，这一届之后，接下来，维密将会停办。”
“啊……”
即使已经猜出，西蒙此时说出来，周围还是响起一阵惊呼。
作为维密的ceo，格蕾丝·尼克尔斯先忍不住，问道：“西蒙，大秀做的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停办？”
西蒙看着这位最近几年兢兢业业的维密女掌门，认真解释道：“正是因为很好，非常好，我才希望能够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暂停，这样能够给大家留下最美好的一段回忆。要不然，如果一次重重复复地办到所有人都厌倦的程度，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格蕾丝·尼克尔斯抓住了西蒙话语里的一个关键：“西蒙，你是说，这只是暂停，不是永久停办？”
西蒙点头：“合适的时机，当然会重启，或许两年后，或许三五年后，我觉得，下次的重启时机，嗯，千禧年是个不错的时间节点。”
“我明白了，你可能觉得维密大秀举办太频繁，会让观众逐渐失去兴趣，这样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改为两年举办一次怎么样，没必要不定期暂停。”
格蕾丝·尼克尔斯如此说，周围大妖精们立刻又露出一连串希冀的目光。
可惜，西蒙可不会因为这些娆人的目光而对自己的决定有所动摇：“我刚刚说了，停办维密大秀，不是为了停办而停办，只是希望维密这一品牌在大秀之外再找到其他合适的品牌营销运营模式，另外，我还看过一些报告，消费者对于维密产品也颇多微词，这也是维密在接下来几年需要更改的地方，总之，格蕾，你和管理层尽快讨论一份后大秀时代的运营方案给我，就这样。”
第982章 八个
中午直接在维密的这处工作室内用餐，西蒙请客的外卖，忙碌了一上午的大家都留了下来，算是一个简单的自助午餐派对。
只是气氛明显古怪。
所有人都注意里依旧集中在西蒙不久之前才刚刚说起的那件事，维密大秀停办。
天啊。
一旦维密大秀停办，很难想想，接下来还有哪个平台能有这场大秀更高更快的曝光力度。
要知道，最近几年，模特圈子，只要打上维密天使的标签，立刻就能吸引大批的注意，哪怕只能走上一次维密t台，也能因此受益相当长的时间，而最顶尖的那几位维密代言人，更是成为时尚娱乐媒体长期追逐的对象。
对于时尚娱乐大圈子食物链最底层的模特而言，曝光，其实就意味着名气，也就意味着金钱。要不然这个圈子也不会形成广泛的蹭歌星影星的风气，因为那些人更容易带动她们的名气。
只是那种事情要看运气。
而维密大秀，只要上去了，那就妥妥的一举成名。
“西蒙，我觉得格蕾刚刚的建议不错啊，”维密六位代言人之一的史蒂芬妮·西摩坐在西蒙身边，一边不动声色地挨挨蹭蹭，一边忍不住劝说：“其实我明白你的心思，维密大秀不像奥斯卡，每年都能有最新的电影内容，更不是超级碗，每一次都能带来悬念，但它还是有着非常庞大固定拥趸的，更何况，现在还处在巅峰期，改为两年一次，绝对比要停办更好。”
艾琳·兰黛坐在西蒙另外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餐盘里的食物，即使似乎和自己关系不大，还是对男人此前的决定感到惊讶。
此时听史蒂芬妮·西摩这么说，即使下意识很想维密停办，让周围这些大妖精全部都离他远远地，却也觉得，嗯，挺有道理的。
这样一场时尚盛宴，突然没有了，哪怕是她这个外人，想想也挺可惜的。
西蒙感受着身边史蒂芬妮·西摩有些特别的女人香，突然问道：“芬妮，你上半年是不是又生了孩子？”
史蒂芬妮·西摩有些意外：“啊，你也知道啊？”
西蒙微微耸肩，带着点调侃道：“所以，难道你不觉得自己也该回归家庭了吗？”
史蒂芬妮·西摩简直有些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当初未婚先育，替她此时的丈夫彼得·布兰特生下第一个孩子，她其实就有些后悔了，对于模特而言，能够找到一个身家上亿的富豪结婚生子，其实也算圆满，然而，史蒂芬妮·西摩没想到的是，她本来已经处在下滑状态的事业，因为最近几年的维密大秀，突然又翻红起来。
对于一个从来不算安分的女人来说，这个时候，婚姻反而成了一种累赘，更何况孩子。
当初最终选择结婚，也是因为她和大她二十多岁的未婚夫为了婚前协议的事情拉扯了很久，好不容易达成了协议，不太甘心放弃。
总之，都是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机。
毕竟当初的协议中涉及到了继承权条款，生下第一个孩子后，史蒂芬妮·西摩又掐算着时间在上半年生下了第二个孩子。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吃亏。
悄无声息地再次碰了下身边男人，史蒂芬妮·西摩没有回应西蒙刚刚的调侃，而是转移话题，问道：“西蒙，或者，既然维密停办，那代言的事情怎么办？”
“只是大秀停办，代言人肯定还是会有的。”
“那，我明年，到期之后可以续约吗？”
当初的第一批代言人是五个，辛迪·克劳馥、雅斯敏·盖瑞、泰拉·班克斯、海伦娜·克里斯滕森和史蒂芬妮·西摩，除了咖位最高的辛迪签了三年，其他四位女郎都签了五年协议，五年期的合约，恰好明年到期。
此前辛迪的合约到期，这位老牌超模反而有些后悔当初只签了三年，希望续约，西蒙却没有同意，而是果断换人，另外，雅斯敏因为私人安排，也提前选择了解约，再加上扩充了子品牌pink的代言人，现在的维密一共有六位代言人，分别是泰拉·班克斯、海伦娜·克里斯滕森、史蒂芬妮·西摩、伊娃·赫兹高娃、费尔南达·利马和曲丝·高芙。
因为此前积累的名气，辛迪·克劳馥推出后，史蒂芬妮·西摩本该凭借资历成为维密六位代言人中当之无愧的大姐头，哪怕很多人都知晓费尔南达·利马和曲丝·高芙都是西蒙的固定情人，毕竟两女太年轻。
说起来，史蒂芬妮·西摩今年也才28岁，对于这份职业来说，已经算是大龄，如果维密大秀继续，并且成功续约，史蒂芬妮·西摩依旧能够再保持至少五年的巅峰期。一旦维密停办，她的资源又远远无法和费尔南达·利马与曲丝·高芙这种相比，结果就很难预料了。
西蒙故意扭头打量身边的尤物几眼，笑道：“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
感受到西蒙的眼神，史蒂芬妮·西摩故意又挨过来一些：“西蒙，现在说不行吗？”
西蒙很有些暗示地微微挑眉：“现在可以说吗？”
咳咳！
另外一边，艾琳·兰黛及时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史蒂芬妮·西摩完全没理会艾琳的意思，轻声道：“西蒙，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艾琳探着脑袋，怒目而视。
当我不存在吗？
连声音都不压一压，太不要脸了。
西蒙还真有点担心艾琳会暴走，伸手搂了搂女人的腰肢，挨过去低语几句，艾琳觉得自己很没出息，缩了缩脖子，最后只是白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这才转向另外一边。
史蒂芬妮·西摩会意，凑过来，西蒙也低语几句，又示意了下餐桌对面一直低眉顺目安静用餐的a女郎：“去吧，让a帮你。”
听完男人的低语，就连史蒂芬妮·西摩也忍不住微微瞪着眸子，迟疑了小片刻，还是起身，主动走向对面的a女郎。
艾琳很快又一脸狐疑：“你和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
艾琳撇嘴，一副你骗小女孩的模样，看着a女郎放下餐具，带着史蒂芬妮·西摩走向附近一个房间，也不再多问，因为辛迪·克劳馥很快也凑过来。
这只大妖精更让艾琳心生忌惮。
相比史蒂芬妮·西摩的迫切，辛迪·克劳馥似乎淡然很多，她其实只比史蒂芬妮·西摩大两岁，今年刚刚30岁，对于其他模特，这已经是标准即将退役的年龄，不过，到了辛迪这种层级，即使今后会越来越多被后来者抢占资源，总还是能获得不少品牌的青睐。
更何况，辛迪其实也不是没想过更进一步。
就像去年的那部《公平游戏》，以她的咖位名气，那也算是一次相当不错的资源尝试，可惜以失败告终，也宣告她转型电影明星的想法失败，好莱坞就是这样，站得越高，摔得越狠，而且往往对女人更加苛刻。
无论如何，八十年代开始就被elite打造成第一代超模，辛迪也算看尽繁华，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既然求而不得，那就尽量面对现实。
目前已经打算结婚。
和西蒙聊天时，辛迪也显得更当然一些，说起自己的事情：“他叫兰德·杰柏，在曼哈顿开了一家俱乐部，我们其实也认识很多年了。说起来，西蒙，你晚上又安排吗，或许可以一起去玩儿？”
西蒙摇头：“晚上要参加一个派对。”
说起来，西蒙的日程，如果他不想放松，几乎可以按小时甚至按分钟计算，对于西方这样的派对社会，基本上每天都能接到各种各样的邀请，有些可以直接忽略，有些还是要出席一下。
辛迪也不强求：“那就有空再说了。”
西蒙笑笑，问道：“真打算结婚了？”
“是啊，”辛迪朝不远处其他女孩示意了下：“和她们相比，我已经是老女人了，当然要尽快稳定下来。”
“你可一点都不老。”
“嗯哼。”
“咳咳。”
“……”
如此插科打诨几句，辛迪也很识趣地没有一直占着西蒙身边的位置，聊了一会儿就端着自己的餐盘走向他处，很快又有女郎过来打招呼。
过了大概十分钟，艾琳·兰黛一直有所注意的a女郎和史蒂芬妮·西摩再次返回，首先注意力还是放在史蒂芬妮·西摩身上，艾琳发现，嗯，这女人的脸色有些红，如同刚刚做过了某些事情。
这个，什么状况？
于是又看向a女郎。
a女郎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将一个带吸管的不透明咖啡杯送到西蒙手边，又安静地回到西蒙对面坐下。
艾琳·兰黛当然也很快发现了问题。
只是，这姑娘的小脑瓜，显然无法理解其中的关节，直到西蒙把那只咖啡杯递过去，让艾琳尝了一下。
然后，艾琳几乎要抓狂。
混蛋啊。
直到午餐结束，艾琳·兰黛还是气呼呼的模样，上了车，也是一副我还在生气你不好好哄一下肯定是不行的模样。
西蒙很耐心的哄了一路，直到座驾跨国布鲁克林搭桥重新进入曼哈顿，艾琳才一副勉强原谅你的模样，只是还忍不住抱怨：“西蒙，你真是太荒唐了。”
西蒙只是笑笑，拉着女郎小手：“我先送你回去。”
艾琳一愣。
西蒙道：“下午要去高盛那边参加一个会议，这个就有点枯燥了，你不会还要跟着吧？”
“那，你今晚？”
“或者，你可以在第五大道的公寓等我，晚上是abc的一个派对，我去接你。”
艾琳这才点了点脑袋。
西蒙依旧拉着女郎小手，道：“不过，艾琳，你要明白，我能放在你身边的时间终究不多。”、
“嗯？”
“我是说，你其实是自由的，明白吗？”
“你要甩了我？”
“……”
“混蛋。”
“这个，不需要总是强调某个事实吧？”
艾琳瞪着身边的无良男人：“你当初勾引了我，现在又想甩了我？”
西蒙无奈摇头道：“我从来不会主动甩掉某个女人，我只是说，你们是自由的，而我无法给你们正常的情感生活，乃至，婚姻，这更不可能。”
艾琳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混蛋，为什么你其他的情人都有女侍女卫，而我没有？”
西蒙也是一愣，这思维有点跳跃：“你需要吗？”
“我不需要吗？”
“你可是兰黛家族的继承人，身边肯定不缺这些。”
女郎明显进入不讲理模式：“所以你就可以不给吗？”
“我当然不会不给，只是……好吧，我抽空就让安格瑞和你联系。”
艾琳立刻开始讨价还价：“那个，别人都是两个，是吧？”
“嗯？”
“我要四个，嗯，八个。”
“这，要那么多跟班做什么？”
“我就要八个。”
“珍妮身边可都没有八个。”
“我不管，我就要八个。”
“乖。”
“八个！”
“好吧好吧，不过，你要知道，其实人多了反而麻烦。”
“这是我的事情，八个，你给不给吧？”
“给。”
西蒙见女郎这次真的要暴走，很果断地答应下来。
最近几年，维家女侍女卫的培养一只都没有停止过，或许只有少数最顶尖的能够进入维斯特洛家族核心圈子，但即使外围，其实各方面也都相当出色，西蒙的心思，也是希望这些女侍女卫能够成为自己身边女人的一种助力，帮她们做一些自己的事情。
内心深处，西蒙希望自己身边的女人都能拥有一些自己的事业。
总之不要太闲最好。
对于艾琳，西蒙从来都是非常随缘，这位毕竟是老牌老钱家族的大小姐，身家丰厚，对于这位姑娘，西蒙原本一位新鲜劲儿过后，她会主动离开自己，毕竟出身大家族，总能更独力一些，不太可能成为缠在他身上的一颗藤蔓。
没想到，事实明显还是有些出入。
车厢内，艾琳·兰黛和西蒙讨价还价了一番，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不再说话，只是身子却谢谢的靠过来，主动偎在西蒙肩头，突然又念念了一句：“西蒙·维斯特洛，你真是个混蛋呢。”
第983章 4000亿
西蒙并没有要求低调，于是当天下午，维密大秀即将停办的消息就飞快传开，最初被当做假消息，然而，当一些消息灵通人士从上午现场诸人这里得到确切回复，媒体立刻就炸了锅。
首先是各大网络门户平台直接将新闻推上了头条。
毕竟没有得到官方的正式宣告，一些新闻通稿还出现了偏差，以为此前不断传出消息的今年这一届维密大秀都要停办，即使很快得到澄清，还是有太多人觉得难以置信。
这可是一旦平均收视数千万人次被誉为‘时尚界超级碗’的超级大秀啊。
即使不说最近几年这场大秀为维密品牌带来的高额市场增益，哪怕是这场大秀本身，过往几年平均都在千万级别的录像带销量，也意味着数亿美元的实际利益。
突然就这么放弃？
西蒙·维斯特洛不会是疯了吧？
周六下午开始，不只是所有和维密品牌乃至ltd集团相关的高管，就连西蒙也接到了一连串打探消息的电话，晚上参加丹妮莉丝娱乐东海岸管理层派对，罗伯特·艾格等人也一副怀疑西蒙最近是否压力太大精神出现问题的狐疑模样。
第二天更加广泛的传统媒体开始加入讨论，局面变得更加热闹。
作为维密母公司ltd集团最大股东的瑟曦资本旗下阿波罗管理公司可谓首当其冲。
当初阿波罗管理公司团队以24.5亿美元的全现金收购ltd集团，按照私募股权的通常运作手法，基本都是在持有5年左右，重新进行上市，套现立场。ltd集团并购案1992年完成，明年恰好是第五年。
因此，ltd集团同样已经在悄悄筹划重新上市。
西蒙突然宣布维密将会在今年之后停止举办，哪怕是暂停举办，对于明年的ltd集团再次上市也必然会造成冲击，毕竟这场时尚大秀对ltd集团的带动实在是太明显。
面对阿波罗管理公司负责人利昂·布莱克急切的探询，西蒙也耐心解释。
合适时机停办维密大秀是西蒙在这场大秀最初开始时就产生的念头，他不希望维密对这场大秀的依赖太深，也不希望整个ltd集团都对维密品牌的光芒完全掩盖，最近几年，ltd集团旗下的快时尚品牌express的发展同样迅速，只是完全被维密的光芒闪耀所掩盖。
总而言之，西蒙希望这家公司可以冷静下来，重新思考企业的产品和营销策略，并且以更加理智的心态进行下一步的扩张。
主要是海外扩张。
在此之前，因为维密大秀实在是太惹眼，所有人几乎都沉醉在这场大秀带来的泡沫当中，忽略了这家公司本身存在的很多问题，就像曾经的维密，当大秀停办，所有积累的问题爆发开来，整个公司几乎就走向了陌路。
而且，即使没有了这场大秀，以ltd最近几年来的快速成长，再加上美国股市此时的大热状态，明年的再次ipo，市值预计也能达到100亿美元级别。
从当初的24.5亿美元到100亿美元，五年时间，平均年回报率超过60%，这已经非常对得起投资人。而作为阿波罗管理公司投资的一个成功项目，当然也不会一次性完全套现，未来还有相当的成长空间，可以持续带来回报。
同时，今年宣布停办，而不是明年ipo之后再宣布停办，也避免了很多潜在的诉讼。
毕竟这场大秀的影响力确实太大，如果明年重新上市后再宣布停办，必然会冲击股价，甚至引发股东对维斯特洛体系恶意操纵打压股价的集体诉讼，现在，ltd还保持私有化状态，则没有这种问题。
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利昂·布莱克其实无法认同西蒙的说法，却也无从反驳。
西蒙的思路完全是为ltd集团长远发展考虑，而作为私募股权，往往需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套取更多利益，可以说，其中存在了明显的潜在利益冲突。
只不过，西蒙终究是这一切幕后的大老板。
老板说了算。
其次，模特圈子简直哀鸿一片。
如同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一众大妖精的震惊反应，失去了维密大秀这个最强力的曝光平台，大家以后还怎么走捷径一举成名啊？！
可惜，作为大圈子食物链的最底层，这群大大小小的妖精们更没有话语权。
甚至，如果西蒙不是整个维斯特洛体系金字塔顶层的最**oss，而只是拍板这件事的维密高层，某个骨子里不乏凉薄的妖精群体可能已经闹将起来，原时空中，维密大秀二十年都和和气气风风火火，大秀刚刚停办，妖精们立刻造反。
联名信啊。
起诉骚扰性侵啊。
揭发举报指责维密的各种歧视啊。
再加上维密本身的业绩低迷，舆论冲击之下，进一步将这家老牌企业推向深渊。
总之，那句话怎么说。
嗯……
反正都是被迫的。
无论如何，既然已经作出决定，西蒙丝毫没有更高自己决定的念头。
在纽约度过周末，西蒙周日下午启程飞往伦敦。
预计持续一周时间的欧洲之行。
这边的主要日程是为了下半年维斯特洛体系连续发行债券的投资推介，一些活动，负责债券发行的高盛等几家投行希望西蒙能亲自出席。
西蒙在当地时间周一抵达伦敦，同样是这一天，7月15日，伊格瑞特公司正式发布了1996年度上半年的财报。
自从伊格瑞特总营收突破百亿美元级别，这家互联网巨头企业的业绩增长速度就在不断放缓，毕竟体量就在这里，想要如同最初那样不断地翻倍增长根本不现实。此前的1995年度，伊格瑞特的全年营收同比增长幅度为78%，而今年，业内普遍认为，伊格瑞特的年营收增长将会降低到50%左右。
事实证明，由于新科技产业的疯狂，市场对于伊格瑞特的业绩增长明显还是低估。
1996年上半年，伊格瑞特两个季度的合计营收达到139.1亿美元，相比去年的前两个季度，同比增长达到61%，明显超过业界50%左右的预期。
不仅如此，因为伊格瑞特很多业务的毛利实在很高，再加上整个新科技产业都在近乎无节制地烧钱，即使将更多收入都用来发展业务，伊格瑞特上半年的净利率还是突破了10%，最终达到11.9%，净利润为惊人的16.55亿美元。
半年营收139.1亿美元，净利润16.55亿美元，说起来，这几乎是西蒙记忆中很多互联网巨头在10年之后才能达到的营收体量。更不要说原时空中的1996年，大部分互联网企业甚至都还没有形成可持续的商业模式。
不过，这份业绩却是实实在在。
美国互联网产业的大环境早在七八十年代就已经具备，西蒙以自己的前瞻性眼光，不仅提前了至少五年时间以整个维斯特洛体系的力量全力推动互联网产业的发展，而且，一出手就直接推出了一连串成熟的商业模式。
除此之外，伊格瑞特还拥有当下具备垄断优势的互联网基础工具软件等业务，这等于是沃伦·巴菲特看中的那种没有竞争对手可以自由定价的收费桥梁。
互联网基础工具软件、网络门户、搜索引擎、云计算、电子商务、软件商店、游戏商城等等业务，即使依旧都处在发展的相对初期阶段，但此时的伊格瑞特，几乎就等于后来各大网络巨头的一个集合体。
总而言之，相比此时很多还只是在‘讲故事’的新科技企业，伊格瑞特已经将所有潜在竞争对手都远远甩开。
用一句比较俗套的话来说，伊格瑞特现在的敌人，就只是它自己。
而且，按照西蒙的潜在规划，将来这家公司必然走向拆分，一旦拆分，也将是一场远比当初at-t被肢解还要来得轰轰烈烈的超级行业地震，毕竟当初的at-t，即使是超级行业巨无霸，拆分时的市值也不足千亿级别。
伊格瑞特，注定将是一个万亿美元市值级别的超级巨无霸。
无论如何，7月15日这一天，伊格瑞特超出预期的营收和净利数据，直接带动了这家公司的股价再次大幅上扬。
只是周一这一个交易日，伊格瑞特股价单日涨幅就达到了3.6%，堪堪超过3%的涨幅放在其他企业身上似乎有些微不足道，但别忘了，这可是此前就已经接近4000亿美元规模的伊格瑞特。
凭借3.6%的股价涨幅，这家新兴互联网企业巨无霸市值一举冲破了4000亿美元关口，当天下午收盘时，伊格瑞特市值已经高达4103亿美元。
只是一天，所有伊格瑞特股东持有的股票总价值就因为这3.6%的涨幅而正值了147亿美元。
相比伊格瑞特4000亿美元的体量，147亿美元的市值增长似乎已经微不足道，但，只是这147亿美元，依旧要超过美国股市此时90%以上企业的市值数据。只能说，伊格瑞特的市值已经太高，高到让人麻木。
就像后来，美股的五大科技巨头faang，动辄千亿万亿，实际却还有太多企业徘徊在百亿美元区间，对于五大科技股巨头只能抬头仰望。
伊格瑞特领跑，同样是周一这天，思科、美国在线、微软、英特尔、汀科拜尔、甲骨文等等公司，股价纷纷出现上扬。其实也是因为近期是年中财报密集发布的时间段，甚至一些分析师认为，7月份结束，纳斯达克指数或许就要冲上5000点。
5000点，这可是西蒙记忆中2000年左右才算达到的巅峰。
如果真在7月份就突破，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在11月份美国大选之前导致新科技泡沫无以为继而走向破灭。
实际却并非如此。
伊格瑞特的业绩实实在在超出了预期，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有人欢喜，就有人愁，伊格瑞特的业绩亮眼，并不意味着其他新科技公司的业绩也同样亮眼。
同样的这个7月份，除了思科的增长因为全球范围内对网络设备的需求持续增加而继续大幅提升外，紧随其后的维斯特洛体系三大科技巨头，美国在线，因为全美互联网普及率不断提升乃至走向饱和，至少本土范围内，业绩增长就明显开始放缓。
因此也导致了美国在线的年中财报低于预期。
再加上，虽然整个新科技产业依旧疯狂，但在自身涉及业务区域普及程度明显高于其他运营商区域，其实也就说饱和程度更高增长潜力降低的情况下，美国在线依旧在大局发行债券并进行大范围的基础设施扩张，这似乎已经有些盲目的倾向。
现阶段整个新科技产业都近乎于盲目，这却并不意味着大家看不到美国在线的过度投资倾向。
因此也导致了近期美国在线的股价出现上下震荡。
在投资人看来，美国在线急需开拓全新业务，以及加大海外扩张力度。
其实方向非常清晰。
克林顿政府的《电信法案》已经接触了电信行业之间的业务壁垒，美国在线应该顺势开拓固定电话、有线电视等业务，同时进一步突破自身以往的经营区域，特别是发展海外业务。
只是，虽然也偶尔有风声传出来，但美国在线对此的实际行动似乎有些迟缓。
于是难免受到资本市场的催促。
最直接的反应也是股价。
美国在线在维斯特洛体系三大科技巨头中的市值一直垫底，最近几个月更是被进一步拉大。
同样的7月15日这天，伊格瑞特的4103亿美元市值之后，思科的市值也冲到了紧随其后的3756亿美元，而美国在线的市值，还只是2697亿美元，已经被伊格瑞特和思科两家拉开了足足千亿美元的差距。
三巨头之外，同样的新科技领域，汀科拜尔可谓后来居上。
凭借今年发布的irec系列数码摄像机产品的大获成功，汀科拜尔已经拥有三款旗舰产品，分别为iplayer、icam和irec，而且三款产品的年销量都突破了千万级别，并且因为互联网的高速增长，还在持续增加。
于是，ipo挂牌时就突破千亿级别的汀科拜尔，截止7月15日收盘，市值已经达到了2263亿美元高位。
又一家2000亿美元级别的企业巨无霸。
再加上传统传媒娱乐领域的丹妮莉丝娱乐，当天收盘市值为3537亿美元。
突然之间，人们再次关注起了一件事，西蒙维斯特洛现在的身家是多少？
第984章 不争气
听到身边助理提醒，车厢内的林素抬起头，才知道已经抵达目的地，收起膝上的资料下了轿车。
这里是苏州工业园西侧金鸡湖和独墅湖之间的湖心岛。
说是湖心岛，其实是恰好夹在两大湖泊中央面积达到数平方公里的陆地区域，并不与两岸完全隔绝。
下车后，放眼望去，周边一片繁忙的工地景象。
这里是西蒙在中国开建的又一处物业，足足圈下了湖心岛南端靠近独墅湖一侧的20公顷土地，计划建造一座中式园林庄园。
随着维斯特洛体系的思科、诺基亚、汀科拜尔等企业先后落户苏州工业园，市政府对于这片很多开发商垂涎不已的黄金地块批复显得干脆利落，得知西蒙·维斯特洛想要建造自己的落脚地，20公顷的土地，眼睛眨都不眨。
不止如此，赶来苏州之前，杭州那边同样已经在西湖畔圈出了一块土地，毕竟是西湖景区，面积无法与这边相比，但也达到5公顷，能在西湖北岸划出5公顷的私人地块，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办到。
要知道，那处地块隔壁就是三十年代的蒋经国故居，可以想见风水如何。
大热天依旧一身ol正装气势十足的陈晴很快带着一群爪牙迎了过来。
爪牙，这是林素心底下意识的一种感觉。
总之就是很张扬那种。
很是西化地亲昵拥抱一番，陈晴就拉着林素走向工地，饶有兴致地介绍起这座占地要比苏州四大园林加起来还要大的私人园林规划格局，哪里要挖人工湖，哪里是花园，哪里要修凉亭，哪里是藏……
林素觉得吧，这妮子纯粹是想要晒自己。
现在可正是中国的三伏天。
两女都属于肌肤白皙的那种江南女子，不过，或许是从小家境比较优渥的缘故，林素要比陈晴更白一些，显而易见的是，某个男人恰好偏好如此，于是难免更喜欢林素。
知晓归知晓，林素还是耐心地陪陈晴在整个工地走了一遍。
苏州四大园林，面积最大的拙政园占地也只有5公顷出头，另外三处园林都是一两公顷的规模，这边占地直接达到20公顷，折合300亩，很多城市社区也不过如此，绝对的大工程，言谈之间得知，中国南方诸如香山帮之类的顶级园林建造团队几乎都被招揽过来。
总之，只是粗略看过一遍施工现场，时间就过去了大半小时。
如果不是助理很快送上了遮阳伞和防晒帽，林素都怕自己会中暑，倒是陈晴一点疲倦的模样都没有，这妮子当年大学时练过长跑，身体素质确实很好，要不然……也不会总在某些时候欺负她。
看完工地，两人倒是没有再多待，一起上了林素来时乘坐的那辆奔驰轿车，陈晴直接吩咐司机赶去机场，一边问道：“陪菲亚特的考察团队看得怎么样？”
林素摇头，意态有些阑珊：“杭州那边肯定是没希望。”
“有希望才坏事呢，如果菲亚特落户浙省，我们以后只能另选目标在中国布局了，”陈晴说着，还撇撇嘴，继续道：“而且，就算杭州拿到了这个项目，在我看来，结果也不会太好，那些意大利人，眼睛都要长到头顶了，还是那种弄台法拉利过来就以为我们买不起的模样，这种态度能在中国做好生意才怪。”
阿涅利家族控制的菲亚特集团近期正式派遣团队来中国考察，恰好陈晴两女都在中国，再加上菲亚特与维斯特洛体系的良好关系，西蒙吩咐陈晴两女负责跟进一下。结果，陈晴只跟了两天就中途离场，留下林素一个人应酬。
林素听陈晴这么说，不满地乜了她一眼：“所以你就半路跑掉了？”
“是啊，我才不伺候那群大爷。”
正如西蒙当初的判断，即使自家老板没有提醒，陈晴也觉得，菲亚特的考察团队实在不太靠谱，连带着这家公司或许也不怎么靠谱。
干脆不浪费时间。
陈晴自认为自己现在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倒是林素，亲自陪着菲亚特团队从北京逛到南京，连续一周，最后还拨不开情面，尽力斡旋邀请了菲亚特团队去自己的家乡杭州做客考察。
即使同样觉得不靠谱，林素还是兢兢业业。
毕竟总不能两个人都跑掉，某个男人可是交代过的。
两人一路聊着，抵达机场，直接带着一干随从登上了一架飞往美国的湾流v商务机。十多个小时的旅程后，湾流v在7月16日周二上午降落在纽约国际机场。
正值昨天伊格瑞特市值突破4000亿美元大关。
随着伊格瑞特市值再创新高，连带着，西蒙的个人身家也再次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
今天一大早，较为权威的《财富》杂志就在自家的网站上公布了西蒙个人身家的最新统计数据，1.3万亿美元，相比年初的2月份突破万亿门槛，半年时间不到，西蒙的个人资产再次增加了将近3000亿美元.
这显然是一份不那么精确的统计，与事实却相差无几。
因为，西蒙名下资产之中，当下只是领衔的伊格瑞特、思科、美国在线、丹妮莉丝和汀科拜尔五家，不仅单体市值全部都突破了2000亿美元，而且，根据西蒙对这五家公司的持股比例，只是这五家公司，为西蒙带来的个人财富就达到10173亿美元。
10173亿美元，这就是一份相当精确的数据。
毋庸置疑。
而《财富》杂志只是对西蒙其他所有资产进行了相对笼统的估值，作价3000亿美元，其实也明显偏低。主要还是依旧没有上市的瑟曦资本、威瑞森电信等公司的估值很难太过准确。
相比年度刚刚突破1万亿美元引起的轰动，1.3万亿，已经让太多人感到麻木。
毕竟这实在是脱离了大部分人的想象极限。
不过，越是靠近这个社会金字塔顶层的人物，越是明白这个不断增长的个人财富数字是多么恐怖。
陈晴就非常沉入其中。
特别还是，两人刚刚回到北美，就接到了《福布斯》杂志的主动联络，希望对她们做一些采访咨询。
因为消息是一起发向两人，被动了一些心思的陈晴悄悄拦下。
很显然，《福布斯》这个时候联系两人，正是为了下个月即将推出的1996年度《福布斯》美国400富豪榜，而随着斯高柏股价的持续飙升，即使只持有很少量的股票，算上其他一些投资的话，两人的身家也都达到了入围美国400富豪榜的门槛。
长岛。
国风艺术团所在的临海庄园，陈晴和电话那头好不容易联系到的自家老板讨论了十多分钟，终于依依不舍地挂断，对于《福布斯》的事情也做到心中有数。
自家老板的意思是要不要上榜，她们自己拿主意。
其实陈晴也明白其中的关节。
上榜肯定有上榜的好处。
比如，一旦登上福布斯榜单，因为两女的身份，肯定会在中国那边名声大噪，至少也是在中国顶层圈子里名声大噪，毕竟哪怕只是在《福布斯》榜单上垫底，折合数十亿人民币的身家也足以让大部分中国富豪仰望
获得这样的光环，将来不用再打着自家老板的名号就能做很多事情。
不好的事情当然也有不少。
这样的世道，突然崛起的亿万富豪总是难免受到各种各样的猜疑。而她们两个女人，恰好还是来自中国的华裔，突然之间就闯入了美国的最顶级富豪榜单，难免招来各方的审视，如果舆论操作不好，中国那边也很可能出问题。
主要是两女都已经入籍，这种事，很容易引发一些不必要的公众情绪。
摆弄着手中的手机思索片刻，陈晴瞟了眼不远处正很认真地和国风艺术团编舞团队讨论项目的林素，很快打定了一些注意。
风头还是要出一下的，因为将来确实可以因此在中国获得诸多便利。
不过，没必要两个人一起上。
自家老板那种，几乎是在金字塔顶层又制造了一个专属金字塔的家伙，当然想要藏都藏不住，陈晴和林素她们这种挂在榜单尾巴上的水准，那就是可有可无了，操作余地因此非常大。
总之，陈晴是不打算出这个风头，让林素做这支出林秀木就是。
如此决定之后，又拨出去几个电话交代一番，陈晴走向不远处人群，这里是国风艺术团练功房内最大的一间，除了一众编舞，周围还有大群穿着练功服的妙曼女郎正在墙边搭着把杆热身。
没有掺和大家正在讨论的一支以《关雎》为主题的舞蹈，陈晴示意其中一位编舞老师走出人群，来到可以望见户外湖面的窗边，看了眼练功房内的一群小妖精，低声问道：“王姐，老板近期来过这边吗？”
西蒙的日常安排总是匆匆忙忙，而且也肯定不会告知陈晴这边。
王姐名叫王冬月，曾经是上戏的一名舞蹈老师，同样专业舞蹈演员出身，即使已经年近四十，依旧可以看到当年的风韵，当初被陈晴亲自招揽负责国风艺术团成员选拔，随后一路跟来美国，因此和陈晴颇为亲近。
听陈晴这么偷偷摸摸地问起，王冬月也不缺少人情世故，同样降低了一些声音，说道：“维斯特洛先生上个周日来过，带了一位小姐过来一起看女孩们跳舞，不过只待了两个小时。”
今天是周三，也就是四天前。
那时候陈晴两个还在中国，倒是没有因为这个遗憾，陈晴稍微犹豫了下，干脆点明，朝练功房内的一众小妖精示意了下：“王姐，我是说，她们，老板有特别喜欢的吗？”
这话依旧不算直白，王冬月却也会意，很快摇头：“没有。”
其实，当然有一个。
特别是还是让她们这些编舞老师羡慕乃至嫉妒的那一个，只是，这件事陈晴肯定已经知晓，毕竟当初就是陈晴亲自操办把那对母女安排出去的。除此之外，这几个月大老板也陆续来过几次，每次停留的时间都不算长，更不要说和哪个姑娘发生一些旖旎。
说起这个，来到美国之后，王冬月能够感受到，国风艺术团内的姑娘们对于某些事情都是有所准备的，甚至，不少丫头明显都有些期待，特别是几个月下来，住在这处奢华的临海庄园内深刻体会到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各种‘奢靡腐朽’，好吧，总之所有人都乐不思蜀。
哪怕是她们这些编舞老师，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想回到曾经的生活。
对于她们来说，为了维持当下这份生活，付出再多也是值得。
可惜，明明大部分姑娘都有期待，无奈某人不出手，大家也无可奈何。
其实也不算不出手。
某个男人出现时，不乏一些女孩会大胆投怀送抱，老板也并不拒绝，搂搂抱抱的显得很自然，只是，唯独没有再深层次地更进一步。
陈晴听到王冬月的答案，和对方对视片刻，确认不是虚言，也是无奈。
只能转向周围的一群小妖精。
太没用了。
陈晴如此想法，当然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男人身边的女人很多，陈晴和林素能够吸引到的关注相对自然很少，虽然陈晴很早就意识到这种状态，但也并不意味着她不希望有所改善。国风艺术团这边，女孩们都是来自中国，如果能搭上那个男人，毕竟同宗同源，稍微运作，也可以让她和林素得到更多的关注。
只可惜。
不争气啊。
如此念叨着，陈晴带着王冬月重新走回编舞团队，参与讨论了片刻，很快道：“让她们跳一遍试试吧，讨论再细，都不如直接看效果。”
很有道理。
于是，参加这支算是重头的《诗经》开篇之作舞蹈的女孩们发现，整个下午，陈晴都显得异常严格，或者说苛刻，甚至有女孩被挑刺臭骂了一顿，哭哭啼啼地也没有被放过，还要继续跳。
其他人感受到陈晴的气场，都显得战战兢兢，大概意识到似乎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惜没人敢问。
相比莫名其妙笼罩在陈晴阴影下的国风艺术团，乌克兰，罗夫诺州首府里夫尼市北部的温泉庄园，简直如同一个世外桃源。
因为庄园的面积足够大，包括周围的大片林地都属于庄园私人所有，外人不经允许不得靠近，因此方圆数公里之内的范围都是女孩们的活动空间，于是，哪怕这边居住着十多个女孩，还包括庞大的侍者安保团队，依旧丝毫不显拥挤。
甚至都有点空旷。
又是一天清晨，不同于庄园内的其他所有人，从相比以往居所简直天上地下的卧室大床上醒来，娜塔莉亚·班希科娃依旧感觉自己是在做梦，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毕竟庄园里十多个女孩，除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其他人可都没有母亲亲自过来陪着。
第985章 有人的地方
五点四十分准时起床，穿衣洗漱一番，六点整，娜塔莉亚·班希科娃走出自己的房间。
温泉庄园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刚刚出门，迎面就撞见了另外一人，玛尔塔·贝克纳茨，这位有着一双深蓝色眸子的高挑棕发女郎是庄园的女侍之一，准确来说是娜塔莉亚这位管家的副手，只是，实际情况却有些出入。
看到娜塔莉亚出门，玛尔塔丝毫没有一个副手的觉悟，而是直接从手中文件夹里抽出一页清单递过来道：“娜塔，今天的食物马上送来，这是清单，你去接收一下吧。”
副手没有副手的觉悟，娜塔莉亚同样没有这处庄园管家的觉悟，她知道面前这位最多不过25岁的女郎不仅是基辅大学的高材生，此前还在伦敦接受过专业的管家培训，在她到来之前，玛尔塔本来就负责这处庄园的日常。
娜塔莉亚到来之后，玛尔塔最初倒是谨慎试探一番，大概发现她除了能做一些家庭主妇的基础活计，其他什么都不会，也就自然而然地越俎代庖，平日里很多事情都直接向伊芙·贝索诺斯科娃汇报，根本不怎么和她商量。
娜塔莉亚同样不觉得自己被架空。
本来就没有这种能力，进入这座庄园，她已经感觉如在梦中，如果搞砸了什么，娜塔莉亚倒是不太担心自己，毕竟已经和那个男人离婚，即使再被赶出这处庄园，在此时机会不少的里夫尼找一份活计，总不会比以前更糟。
只是，娜塔莉亚不想两个女儿受自己连累也被赶出去。
据说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曾经就这么做过，因为家长犯错，一些女孩因此失去了这种以前连梦里都不怎么敢想象的生活。
接过玛尔塔递来的清单，娜塔莉亚还不忘朝眼前女郎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我这就过去。”
说着向外走去。
玛尔塔·贝克纳茨看着女人离开，嘴角微微挑了挑，就很快转身去做其他。
算上女侍女卫等服务团队，庄园内一共居住了三十多人，即使都是女人，饭量不大，日常需要消耗的食物也非常可观，因此每天都有相关配送。
娜塔莉亚带上另外四位女侍一起离开侍者们居住的附楼，来到庄园大门口，一辆小型厢式冷藏卡车已经停在这里。
门岗女卫认真检查之后，连司机都是女人的皮卡依旧只能开进庄园内的值班岗亭旁边，然后开始卸货清点，精心包装的各种肉蛋菜蔬水果鱼鲜应有尽有，据说其中很多都是从里夫尼城西一家去年才刚刚落成的有机农场运来。
这些娜塔莉亚其实都不怎么懂，却大概知道，一般人肯定享受不到类似待遇。
清点完成，五人来回几次将十多个装有各类食物的箱子搬进主别墅厨房，如此忙碌过后，娜塔莉亚又主动给正在给女孩们准备早餐的女侍帮忙，其实也做不了太多，那些女侍都接受过厨艺培训，而她，还是什么都不会，只能做点洗菜之类的边角伙计。
七点钟，早餐时间。
当然不是她们服务团队的早餐时间，而是女孩们的。
娜塔莉亚继续帮着送餐，这份工作倒是最容易，还能见到两个女儿。
女孩们的日常安排就非常宽松，远远没有西蒙当初作为女侍培训的那批女孩严格，或者说根本就没什么太明显的约束，除了每天上午和下午各三个小时的各类课程，其他自由活动。
标准的放养。
隐性的规则当然很多，只是需要女孩们自己去领会，同时也会有人对女孩们的日常进行记录，一旦过界，结果可想而知。
主别墅一间餐厅内。
被安排同住一个卧室的盖琳娜·班希科娃和伊芙·班希科娃姐妹俩七点多钟来到餐厅，这边已经坐着六七个女孩，还有恰好给女孩们端上早餐的母亲。
两个女孩看到娜塔莉亚，身形都是微微一顿。
倒是娜塔莉亚露出欣喜表情，招呼道：“盖琳娜，伊芙。”
顶着其他几个女孩飘来的各异目光，姐妹俩也只能主动招呼：“妈妈。”
然后，坐在宽大长条形餐桌旁的一个穿红色长裙女孩大概没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来，这让两个女孩更加尴尬，那女孩笑出声，却也丝毫没觉失礼，反而推了推面前餐盘，扭头对娜塔莉亚道：“娜塔，火龙果好难吃啊，我不要沙拉了，帮我换一份米粥，再来一个煎蛋和一份蔬菜三明治。”
女孩颐指气使，娜塔莉亚却很好脾气，点头道：“好的，尤利娅。”
见娜塔莉亚如此，坐在尤利娅身边的另外两个女孩也纷纷要更改早餐，一时间将娜塔莉亚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依旧站在门口的盖琳娜脸色绯红，个子小小的妹妹伊芙看了看自己母亲，又瞟了眼姐姐，微微垂下脑袋，脚尖在地板上碾啊碾，直到感受到姐姐拉自己走向餐桌，才动起脚步。
主别墅内一共有大大小小三处餐厅，这是最大的一间，除了尤利娅三个，还有另外四个女孩坐在餐桌另外一侧。
见盖琳娜姐妹磨磨蹭蹭地挨在不远处一角坐下，四个女孩中的一个终于忍不住开口，对还在念念叨叨明显故意指使的尤利娅三女道：“不要闹了，尤利娅，你们这么浪费，西蒙知道了肯定不会喜欢。”
女孩直接抬出了西蒙，对面三个女孩气势顿时一弱。不过，尤利娅嘴上依旧不饶人：“我只是今天不想吃沙拉而已，而且肯定不会浪费，”说着转向娜塔莉亚：“娜塔，你们肯定会吃掉的，对不对？”
娜塔莉亚下意识想要点头，只不过，她只是性格太软弱了一些，却也不是傻子，注意到不远处两个女儿难堪的模样，反应过来，话到嘴边又咽下，只是轻声道：“我去帮你们换早餐。”
说着收起三个女孩面前的餐盘，捧着托盘来到两个女儿旁边，正要开口，盖琳娜已经指着恰好进门给刚刚开口四个女孩送餐的另外两位女侍：“妈妈，你去忙吧，我和她们说。”
娜塔莉亚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餐厅，下意识还加快了一些脚步。
等娜塔莉亚身影消失，盖琳娜微微抬头朝尤利娅三个那边看过去，恰好与对面目光相对，尤利娅依旧没有丝毫心虚，还朝盖琳娜吐了下舌头示威，然后转向对面，语气里带着点挑衅和炫耀：“娜塔，你听说了吗，就在昨天，拉扎连科被刺杀了。”
还是娜塔，不过当然不是班希科娃姐妹的母亲。
娜塔莉亚这个名字在东欧实在是太普遍，依旧是起名字缺少想象力的锅。
此时庄园内算上伊芙·班希科娃的话，15个女孩，其中就有两个安娜和两个玛丽亚，如果算上里夫尼城南别墅的三个女孩，那就又多了两个重名的叶卡捷琳娜和娜塔莉亚，如果再算上当初离开的三个女孩，还要多出两个尤利娅。
还坐在餐厅里的娜塔莉亚，全名是娜塔莉亚·格莫洛娃，说话的尤利娅全名是尤利娅·阿列克谢娃。
除了班希科娃姐妹，女孩们的姓氏倒是没有重复。
相比名字，西方人的姓氏倒是非常丰富，特别是东欧，因为历史因素，族裔众多，姓氏也就显得更加五花八门。
娜塔莉亚·格莫洛娃其实知道尤利娅为何语带炫耀地说起这件事。
尤利娅·阿列克谢娃出身基辅一个低层公务员家庭，被西蒙选中后，尤利娅的父亲巴托茨·阿列克谢夫最近得到重新安排，从此前基辅市政系统的一个普通公务员，一跃进入近期随着乌克兰宪法落实而正在调整的基辅核心，被调往了乌克兰对外政策管理总局担任局长秘书。
这是一个直接对总统负责的核心国家机构，虽然没有总统事务总局或者经济政策管理总局那么核心，但这种升迁也绝对是跨越式的，说是连升n级都不为过。
而且，很明显的一点，对外政策管理总局，只听名字就大概明白这一部门的职能，而且，直接对总统负责，而非议会和总理管辖的内阁机构，也都明显有着特别的安排在其中。
总而言之，在庄园内其他女孩家属普遍都还没有着落的情况下，尤利娅的父亲得到重用，连带着尤利娅也在女孩中多了一份明显的优越感。
因此，现在突然说起拉扎连科被刺杀事件，尤利娅炫耀意味非常明显。
毕竟父亲可是进入了基辅高层啊。
只要对面的娜塔莉亚·格莫洛娃接话，尤利娅很快就能转到自己父亲身上。
上次前后两拨的十多个女孩，本来就分为两个圈子，娜塔莉亚和尤利娅本来都属于第一批格蕾丝为西蒙挑选的那八个，不过，此时一边三个，一边四个，也算是泾渭分明。
只不过，事实证明尤利娅显然选错了炫耀对象，如果是班希科娃姐妹，绝对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对于娜塔莉亚·格莫洛娃，作用显然不大。
甚至只得到了一个白眼。
明显猜出了尤利娅的意图，白了对方一眼之后，娜塔莉亚还补刀道：“尤利娅，你不觉得自己太得意了吗？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孩子，你这个样子，很难说你爸爸是什么样，或许用不了多久，啧啧，你就要被赶出去了。”
尤利娅没料到炫耀不成反被嘲讽，却也不怵，立刻反击道：“我爸爸当然知道该怎么什么，倒是你们家这边，哈，怎么到现在都没消息？”
娜塔莉亚耸耸肩：“我可不像某些人，有点动作都要到处炫耀。”
尤利娅眨了眨眼睛，一点不信：“那你说说，你爸爸被怎么安排了，或者，你妈妈也要过来做女仆了？呵呵。”
尤利娅如此说，尽力假装自己不存在的班希科娃姐妹再次受到10000点伤害。
两位女侍给娜塔莉亚这边的四个女孩分好早餐，安静离开，娜塔莉亚很淑女地拿起餐具，才又乜了对面的尤利娅一眼：“不告诉你。”
“切！”
“哼！”
七点到九点，早餐加休息时间。
女孩们也是热热闹闹，或者说嬉嬉闹闹。
如此直到九点钟，开始上课，上午一共三节课，分别是两节英语和一节芭蕾。
西蒙没想过这些丫头成才，因此课程安排主要以‘实用’为主，当然，如果有女孩想要上进，那也没问题。
其实恰好也有。
第一批的八个女孩中，除了尤利娅和娜塔莉亚两拨七个，另外还有一个学习非常努力的女孩，名叫安娜·贝尔科斯卡，这位来自乌克兰南部敖德萨州的15岁女孩，除了每日课程，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庄园图书室里，其他姑娘最不感兴趣的一个场所，和伊芙提及之后，还被安排了完整的高中课程小灶。
上午的上课时间，女孩们刚刚集中到庄园内的教室，伊芙·贝索诺斯科娃就带着另外一些人就抵达温泉庄园。
这处庄园的门禁非常严格，别说陌生人，哪怕是女孩们的亲属，哪怕是女性亲属，不经允许都无法进入，唯有伊芙拥有可以带人入内的权限。
伊芙当然不会随便带什么人进来。
就像这次，只看这些人与维家女侍一般无二的装束，气势却明显比庄园这边的侍者团队更加十足，而且还都说英语，身份就不难猜测。
西蒙·维斯特洛身边的直属团队。
庄园内顿时骚动起来。
女孩们上课的三个小时，伊芙带来的女卫团队将整个庄园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边，实际上掌握了管家大权的玛尔塔一路跟随，意识到什么，也颇为兴奋。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西蒙·维斯特洛要来了。
事情很快得到了进一步证实。
虽然没有确切消息，但，上午的忙碌之后，下午的庄园里，看似一切没什么变化，实际上，庄园的护卫工作已经新来的团队接管，而且，更加明显的预兆是，伊芙的那个妹妹，柳德米拉·贝索诺斯科娃也突然出现在了温泉庄园。
以这妮子的性子，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根本不会凑过来。
毕竟自从成了西蒙的女人，柳德米拉在里夫尼城区也得到了自己的物业，即使无法与城南别墅和这处温泉庄园相比，但也颇为豪华。
主要还是直属于她一个人。
既然拥有了自己的物业，通常情况下，当然不会跑来和一群丫头凑热闹。
现在这么反常，原因可想而知。
通过柳德米拉越发确定了某个猜测，庄园内的所有女人都开始悄悄上心起来。
哪怕是娜塔莉亚·班希科娃都不例外。
虽然今年已经36岁，娜塔莉亚的外貌身材依旧出众，特别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保养之后。而另外一个很明显事实，这处温泉庄园内，虽然她还没有见过那位大人物，但，基本上，所有女人都是被对方予取予求的。
无论是小水葱一样的女孩们，还是外貌身材普遍都非常出众的女侍女卫，甚至，娜塔莉亚偶尔见过，哪怕是教授女孩们课业的女老师，一个个都靓丽优雅。
更何况，她们还是母女三个。
男人们的邪恶心思，虽然她只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普通女人，但对于某些事情，作为女人总归还是很容易无师自通。
于是难免忐忑。
完全不知道一旦遭遇到某些事情该怎么办。
今天是7月19日，周五。
亚特兰大奥运会开幕的日子，对于奥运会不感兴趣的西蒙本周在伦敦、巴黎、柏林、日内瓦等欧洲主要城市跑了一遍，参加各种债券推介活动，直到这天傍晚才抵达里夫尼。
不过，却也没有立刻赶去温泉庄园，而是在里夫尼市区参加一个酒会，主要是招待维斯特洛体系在乌克兰这边的核心高层。
以及昨天刚刚发生的拉扎连科刺杀事件。
温泉庄园的女孩们对于这件事只会当做茶余饭后的探知，然而，对于对政治比较敏感的人而言，这绝对是一件可能引发一场政治地震的大事件。
第986章 欧洲工厂
现阶段的乌克兰，除了盘踞西北由维斯特洛体系控制的罗夫诺帮和掌握基辅大权的彼得罗夫斯克帮，另外一股重要政经势力就是以东乌工业重镇顿涅茨克州为根据地的顿涅茨克帮。
根据西蒙得到的消息，乌克兰总理帕夫洛·拉扎连科遭遇刺杀，幕后指使正是此时顿涅茨克帮的魁首叶夫·谢尔班。
至于原因，依旧是为了利益。
不同于以农业为主的西乌，东乌地区集中了这个国家大部分的能源工业资产，特别是顿涅茨克，乌克兰百分之九十的煤炭资源都储存于此。
拉扎连科前两年还只是能源部长时就一直试图染指顿涅茨克帮的地盘，今年成功晋升乌克兰总理，这位在任何过手项目上都要挂掉几层皮出了名贪得无厌的政客自然不会再收敛，联合自己的搭档尤利娅·季莫申科一起试图瓜分顿涅茨克地区的钢铁和煤矿产业，结果遭遇了顿涅茨克帮最激烈的反弹。
就在昨天，7月18日，拉扎连科赶往机场的路上遭遇汽车炸弹袭击，最终有惊无险。
作为后来者，西蒙还知道后续。
毕竟即使乌克兰这样的小国，二号人物遭遇刺杀，必然也会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
曾经的历史上，这次事件之后，大概是同一年年底，拉扎连科一系以牙还牙，叶夫·谢尔班就没有拉扎连科那么幸运，谢尔班夫妻两人一起被几名职业杀手打成了筛子。
这其实就是前苏联地区当下的残酷现状。
不只是这段时期趁势崛起的商业寡头没有一个底子太干净，哪怕是中下层，很多时候为了争夺一家企业，一栋房产，甚至是一家百货商店，都可能引发一场火并。为了尽可能阻止随时可能出现的暴力抢劫，很多前苏联大城市的主要商业场所都会有明晃晃直接挂着ak47的保安，
其实到底是保安还是黑帮，谁也说不清楚。
犹如一个失去了规则束缚的蛮荒时代。
里夫尼城北一处不对外开放的高档俱乐部内，西蒙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特意挂了一副乌克兰地图的墙壁前，身边是奥尔德克公司负责人谢尔盖·科莫罗夫、ufms总裁克里姆·杰列维扬科、罗夫诺州州长安德烈·斯米尔诺夫和里夫尼传媒负责人亚历山大·柳达耶夫等人。
啜了一口红酒，西蒙另一只手朝地图上罗夫诺州所在之处虚划了下，对身边人道：“我知道你们已经越来越不满足将势力局限于罗夫诺州，越来越想要向外扩张，不过，现在你们应该也看到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彼得罗夫斯克帮掌握了这个国家的政治权力，顿涅茨克帮继承了前苏联时代的大部分工业遗产，相比起来，想想你们自己，有什么？”
西蒙如此说着，见杰列维扬科朝他微微挑眉，笑着道：“是啊，你们有我。”
大家都轻笑起来。
西蒙稍等片刻，却是摇头，说道：“但我不得不给你们泼冷水，我一点也没兴趣和那些人头破血流地去争夺你们看重的那些资产，因为我看不上，有这样的时间精力，我可以在这个世界上的其他地区找到几百个回报更加丰厚的投资项目。”
想想近期关于西蒙1.3万亿美元最新个人身家的新闻，酒会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完全无从反驳。
而且众人也明白，西蒙对罗夫诺州的根本诉求，核心其实只有一点：乌克兰前线军事服务公司（ufms），这支由两年前卢旺达战争发起并持续保持活跃的私人武装，才是这位身家万亿的年轻男人会出现在这里的根本原因。
否则，正如西蒙刚刚所说，他根本看不上这个乌克兰西北的破落边州。
以及……他们这些人。
西蒙·维斯特洛看不上他们，这是事实，而另外一个事实就是，现场所有人，最大的依仗却实实在在就是此时站在众人中央的这个年轻男人。如果没有对方，现场众人，或者只是一个偏居一隅只能做点微不足道小生意的普通商人，或者只是一名退役之后不知最终将走向何方的退伍军人，或者只是一个上面一阵风浪就被掀翻在地的边缘政客……
而现在，他们却是这个国家任何一方势力都无法忽略的罗夫诺帮。
即使政治势力无法与彼得罗夫斯克帮相比，经济实力还不如与顿涅茨克帮，但有着维斯特洛体系这棵参天大树作为后盾，在其他势力为了各种利益明火执仗拼死拼活时，一直在沉默而快速发展的罗夫诺帮，将来能走到哪一步，谁能确定？
酒会大厅内，西蒙泼完冷水，再次啜了一口红酒，打量着面前的乌克兰地图，突然问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能拥有超过一万亿美元的财富吗？”
大家面面相觑。
这个问题，他们还真没有认真考虑过，面对西蒙的提问，即使脑海中隐隐有一些想法，也没有冒然开口。
西蒙没等到答案，也不失望，自顾自答道：“因为我擅长去走别人没有走过的路，去开拓别人没有注意到的产业，最典型的就是互联网，i这个词汇，70年代其实就已经出现，但直到二十年后，互联网才开始爆发，毫不夸张地说，维斯特洛体系一手主导了这次爆发，思科、美国在线、伊格瑞特，三家公司，构成了网络设备提供商、网络服务提供商和网络内容提供商一整条产业链，现在，只是这三家公司，市值加在一起就超过了1万亿美元，相比起来，按照国民财富相当于gdp的5倍计算，整个乌克兰才价值2000亿美元。”
说到这里，西蒙左右瞄了眼身边人的表情，有人神往，有人惊讶，有人若有所思，再次笑了笑，接着道：“我说这些，不是向你们炫耀什么，而是在指明一条路。苏联时代遗留下来的资产，以及这个国家的其他资源，看似一块非常可口的肥肉，但想要拿到手，代价一点都不小，甚至可能会丢掉性命，而且，一旦你们将目标放在这些东西上面，将来大部分时间都要花在各种倾轧争斗上面，反而会阻碍你们前进的脚步。那么，问题又来了，除了那些人正在争抢的这些，你们说说，乌克兰还有哪些没有被拉扎连科他们注意到的珍贵财富？”
又一个问题。
这次众人没有再沉默，谢尔盖·科莫罗夫很快道：“西蒙，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应该是……嗯，人口。”
西蒙抬手打了个响指：“没错，人口，超过5000万的人口，绝对是乌克兰最有价值而且不被人重视的一笔财富，也是你们可以像我一样走的一条别人没有走过的道路。”
如此说着，西蒙不再看两边反应，而是朝乌克兰地图周围的灰色地带虚划了一下，接着道：“首先要从大局说起，1994年4月15日，世界贸易组织成立，这是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一个世界经济加速全球化的节点。全球化导致的最明显一个结果，就是资本会自然而然地流向成本更加低廉的区域，比如中国，比如东南亚，以及，东欧。相比起来，东欧的人力资源虽然同样廉价，但与亚洲相比却没有丝毫的竞争力，至于原因，你们应该明白。”
西蒙周围，无论是否真的明白，都一起配合地露出会心笑意。
中国的改革开放已经将近二十年，而东南亚，一直是西方国家为了遏制中国的重点扶植对象，因此产业基础相对扎实，同时各项产业的成本又非常廉价，是现阶段资本的最佳流向。
这其实并不是无法追赶。
最关键原因还是，现阶段的东欧地区实在太乱，不说正在内战的南斯拉夫等国家，哪怕是俄罗斯或者乌克兰，也根本不存在引入外资发展经济的合适条件。
营商环境实在太差！
如果不是维斯特洛体系这种级别的超级寡头，普通商人想要在这些国家投资，从官员到黑帮，一层层扒皮下来，最后别说企业办不办得成，人能不能安全离开都是问题。
西蒙抵达一地就习惯性阅读一下当地报纸。
就在下午酒会之前，今天的《基辅导报》上除了大篇幅拉扎连科被刺杀新闻之外，还有一则消息引起了西蒙的注意：一位德国商人三年前在基辅开办了一家面粉加工厂，工厂建成之后遭到了所在区域黑帮的觊觎，想要平白勒索三成股份，商人自然不会同意，然后在去年被人当街爆头。
新闻的内容是基辅警方宣布案件正式侦破，相关嫌疑人被绳之以法。
只不过，表面上似乎正义得到了伸张，但大部分海外商人看到了这篇新闻，大概都会断绝了在乌克兰投资点什么生意的念头。
西蒙脑海中闪过这则新闻，一边继续道：“无论乌克兰其他州郡怎样，罗夫诺州是不同的，既然我们已经完全控制了这片区域，我们就应该最大程度利用好。相比亚洲，乌克兰在地理上拥有绝对的优势，原材料方面，作为欧洲粮仓，同样没有任何国家能与乌克兰相比，至于人力，只要罗夫诺州提供足够的机会，根本不需要向外扩张，公众就会自然而然地向我们周围聚集。凭借正在快速推进的全球化进程，利用乌克兰的人口优势，我们完全可以将罗夫诺州打造成一个欧洲工厂，服装、家具、电子、食品等等，都可以涉足，而且都有潜力做好。”
再次给大家一些消化的时间，西蒙喝了几口红酒，瞄了眼神色都颇为意动的众人，接着道：“而且，一旦计划达成，这件事还会带来另外一个结果，那就是你们会得到公众的拥护。想想看，无论是彼得罗夫斯克帮还是顿涅茨克帮，他们都只是在瓜分这个国家的资产，无视人民的死活，而罗夫诺州，却可以创造无数个工作机会，让无数人过上富足稳定的生活，到时候，公众会支持谁，不言而喻。总而言之，只要按照这份计划走下去，并且取得成功，最多十年，这个国家就是你们的。”
西蒙从来不是一个太喜欢多言的人。不过，这却并不意味着西蒙不擅长演说和煽动。一番话结束，这番包含了大格局大野心的说辞，让现场诸人都感到心绪澎湃。
不过，坦白说，这依旧只是西蒙借题发挥画出的一张大饼。
正如西蒙最初所言，如果想要赚钱，他根本就不会看上乌克兰这片动荡之地，更好的投资目标实在太多。
另一方面，关于‘欧洲工厂’的设想，西蒙很早就已经产生。
最初的想法是囊括整个乌克兰，后来发现，根本不现实，于是缩小到维斯特洛体系完全控制点罗夫诺州。
过往两年时间，除了重中之重的ufms，西蒙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为这份计划打根基。
现在，罗夫诺州已经完全被维斯特洛体系完全掌握，社会秩序稳定，营商环境优越，接下来，随着拉扎连科势力膨胀成为库奇马一系的威胁，基辅当局的内斗加剧，肯定无暇再顾忌罗夫诺州这边，因此将是罗夫诺帮快速扩张的最好时机。
不仅如此，明年开始的东南亚经济危机，也会减缓欧美资本流向亚洲的速度，而经济危机波及全球之后，西方实体产业向更低成本区域转移的趋势又会加剧，这又为西蒙的‘欧洲工厂’计划提供了最好的外部条件。
内外条件兼备，接下来就是执行。
知易行难。
这世界从来都不缺少最优秀的方案规划，最后能够成功的寥寥无几，关键就在于，十分的方案计划，从来都很难得到哪怕七八分的落实。
因此，西蒙一手扶植起来的罗夫诺帮能够走到哪一步，只能拭目以待。
成功了，皆大欢喜。
失败了，无关大局。
因为大量关于‘欧洲工厂’计划的讨论，西蒙直到深夜11点才离开里夫尼城北的俱乐部。
并没有就近去城南别墅。
那边的叶卡捷琳娜三个丫头并不在乌克兰，而是跑去了亚特兰大看奥运会，跟了西蒙两年，对于三个逐渐长大的丫头，西蒙的限制也越来越少，前些日子通过西莉亚和西蒙提起，随口就答应下来。
当然，西蒙也不会说起最近会来乌克兰。
上午根据种种迹象猜测西蒙会过来后，温泉庄园的女孩们兴奋了一天，结果，等到深夜某人也没有出现，以为他大概不会过来，于是，当西蒙凌晨左右抵达庄园，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
只有伊芙·贝索诺斯科娃等寥寥几人还在悄悄等待，包括从姐姐这里得到确切暗示的柳德米拉·贝索诺斯科娃，伊芙在这方面显然也有着自己小小的私心。
看到西蒙进门，柳德米拉直接扑到了西蒙怀里，树懒一样挂在男人身上，还迫不及待抱怨起西蒙停办维密大秀的事情，她明年18岁，本来还想凭借维密大秀平台一举成名呢，现在，没机会了。
西蒙也没有把撒娇赖皮的柳德米拉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搂着丫头小腰和伊芙招呼，又看向其他几人，除了跟随西蒙而来的几位女侍，另外还有两个，因为提前看过资料，都一眼认出，一个名义上一个实际上的两位温泉庄园管家，娜塔莉亚·班希科娃和玛尔塔·贝克纳茨。
风格上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
第987章 奥运开幕
虽是深夜，因为时差缘故，西蒙并没有什么困意，瞄了娜塔莉亚和玛尔塔两个女人一眼，就转向伊芙吩咐道：“我去泡澡，帮我准备下换洗衣服。”
说完抱着依旧挂在身上的柳德米拉转向通往室内温泉浴池的西侧走廊。
等男人离开，伊芙下意识看向跟着西蒙一起过来的a女郎。艾莉森没有凑热闹的意思，见伊芙看来，只是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你们服侍好老板。”
见a女郎说着也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伊芙才对其他人道：“很晚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这句话意图有些明显。
伊芙说完，脸颊上不由染出了一些红晕，她从来不是妹妹那种胆子大到无法无天的姑娘，内心产生某种姐妹俩独占某个男人的心思让她本能羞赧。
维斯特洛家族周边服务团队的管理都非常严格，伊芙这位上司下令，其他女侍即使不满，听到吩咐，都很识趣地纷纷散开，刚刚被男人目光扫过而莫名忐忑的娜塔莉亚·班希科娃更是有点落荒而逃，倒是玛尔塔·贝克纳茨留在最后，目光丝毫不怯地主动道：“伊芙，我帮你一起。”
如果是柳德米拉，肯定不会给玛尔塔这种机会。
伊芙虽然不是娜塔莉亚·班希科娃那种性格软弱完全没主见的女人，但平日里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一向很好说话。
现在……
嗯，好像和原则问题之类扯不上边。
再加上，出于某种掩耳盗铃的鸵鸟心态，伊芙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好的。”
两个女人一起上楼，来到放置有男人常备衣物的衣帽间，挑出一套从里到外的男士衣物，伊芙还不忘给自己妹妹准备了一套换洗。
再次下楼，刚刚走进氤氲着淡淡雾气的温泉浴池，就听到柳德米拉一边噗噜噗噜吐着水一边语带娇嗔道：“不要啦，西蒙……噗……这水好难喝……噗……等下让姐姐来，她可是国家级运动员哦，肺活量大，肯定能坚持好久的。”
伴随女孩的声音，两女也看到冒着热气的温泉浴池内情形。
西蒙坐在日式风格的浴池边缘，池水较深，几乎淹没肩头，两条肌肉线条流畅的修长手臂攀在池边，另外的柳德米拉只有一个脑袋和一截纤细脖颈探出男人面前的水面，还在噗噗地吐着水巴拉巴拉。
这个。
即使已经24岁，玛尔塔·贝克纳茨依旧还是标准的雏儿，至于伊芙，其实也差不太多。只不过，女人对于很多事情总是更容易无师自通，即使真得不太明白，也大概意识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肺活量大？
好吧。
脸庞彻底红透的伊芙忍不住想着，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和父亲那样，平日里狠狠心，结结实实地收拾这个不着调的妹妹一顿。
侧对着门口的缘故，柳德米拉首先看到了伊芙两人进门。
玛尔塔可以钻伊芙的空子，显然无法从柳德米拉这里占到便宜，很快又被女孩毫不客气地赶了出去，伊芙其实也想出去，可惜被妹妹拉住，或者……其实也没那么坚持要离开，毕竟妹妹也不算外人，有过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n次难免更容易接受一些。
第二天早上，伊芙少有地没有早起。
羞于见人。
倒是一向喜欢赖床的柳德米拉破天荒跟着西蒙早早起床，直到男人九点钟出门都一直缠在他身边，宣示主权的模样，随后还想一起外出，可惜没能如愿。
今天是乌克兰当地时间7月20日。
周六。
根据时差，西蒙早上九点出门时，六个小时前，在美国总统比尔·克林顿的亲自主持之下，位于美国佐治亚州首府亚特兰大举办的第26届奥运会正式开幕。
这届奥运会比较特别之处是从第一届开始算起，恰好是奥运会100周年。
百年大庆，因此也规模空前，本届比赛中设26个大项、41个分项、271个小项，一共有197个国家地区派遣了代表团，参赛人数达到10788人，创下现代奥运会举办以来参赛代表团、参赛人数和比赛项目三项最高纪录。
西蒙对体育一直兴趣不大，发迹以来，不止一次有人建议他购买一只篮球队或橄榄球队之类，也从来没有动心过。
不过，对于这次奥运会，西蒙还是颇为关注。
主要是媒体层面。
早上坐车离开温泉庄园赶去ufms基地过程中，西蒙就拿到了丹妮莉丝娱乐和伊格瑞特公司两方面的奥运主题简报文件。
因为奥运转播权通常都提前几年拍卖，去年才吞并abc电视网的丹妮莉丝娱乐没能拿到这一届奥运会的转播权，不过，这样的一次大型新闻事件，特别还是发生在美国本土，维斯特洛体系当然不会放过。
虽然没有获得赛事转播权，丹妮莉丝娱乐和伊格瑞特公司还是派遣了庞大的媒体团队奔赴亚特兰大，特别是伊格瑞特，利用互联网信息容量大且即时性更强的平台优势，几个月前就开始通过各种各样的运作争取奥运会的媒体热度。
从昨天开始，关于奥运会的话题更是在伊格瑞特公司旗下的伊格瑞特门户、facebook社交网络和youtube视频网站等平台上全面爆发，google搜索引擎上，关于奥运会的话题也成为搜索热门。
根据各方面的对比监测数据，网络平台上的奥运主题活跃程度已经隐隐盖过了传统媒体，比如youtube平台，因为irec的迅速普及，关于亚特兰大奥运会现场的各类视频上传数量直线飙升。
即使伊格瑞特方面刻意对很多数据保持低调，西蒙相信，经过这次奥运，传统媒体将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互联网新媒体的强势冲击。
大势，无可逆转。
全世界的目光都被奥运会吸引过去，西蒙在乌克兰这边依旧按部就班。
周六一整天，本该是休息日，西蒙都泡在ufms基地，还亲自检阅了一直在不断招收筛选的新一代ufsm雇佣兵种子，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18岁之前的日常主要是在ufms子弟学校接受文化课程，主要依旧是外语培训。
西蒙虽然是精英主义者，但对于从零开始培养的新一代ufms雇佣军，选拔标准反而不是聪明。
相反，笨一点的少年反而更容易入选。
因为西蒙需要的是绝对服从命令的士兵，太聪明的人，心眼太多，往往做不到这一点，道理就像太聪明的边境牧羊犬做不了警犬一样，因为太聪明，遇到危险会退缩，也就很难达到标准。
直到夜幕降临，西蒙才离开ufms驻地。
然后赶去往温泉度假村观看表演。
这次不是上回安德烈·沃德米尔卡和亚历山大·纳吉耶夫两人特意为西蒙准备的芭蕾表演，而是圣女天团组合的一次小型演唱会。
当初亲自推动打造的圣女天团组合，近期已经在乌克兰发售了第一张俄语专辑。
西蒙还亲自操刀了主打歌，算是曾经圣女天团最让人耳熟能详的一首，因为被蔡依林翻唱过，中文版是《恋爱百分百》，英文歌名是《stop！stop！stop！》，俄语歌名和英语歌名一致，只是换了俄语单词。
哪怕前苏联地区现阶段的社会状况一塌糊涂，人们的日常娱乐需求从来不会短缺。
就像中国。
九十年代，中国经济刚刚进入快车道，远不如十几二十年后，然而，这段时期反而是中国音乐行业少有的黄金时代，进入新世纪，中国的音乐产业……嗯，基本上就没有音乐产业了。
东欧这边大致如此。
三位精挑细选的高颜值美女，加上《stop！stop！stop！》这样用后世术语形容就是堪称洗脑神曲的流行歌曲作为主打，圣女天团迅速在乌克兰打响了名气，首张专辑近期还会在俄罗斯等前苏联国家陆续上线。
说起来，因为东欧此时的乱局，如果是其他什么人打造这样一支歌唱组合，一旦成名，很快就会成为各种权势人物的觊觎对象，包括各种地下黑色势力或许都会插上一手。
最终结果可能昙花一现。
曾经的圣女天团，西蒙即使了解不多，也大概知道一些混乱内幕，这一点，只看圣女天团频繁更换成员就可见一斑。
现在，依靠势力已成的罗夫诺帮，再加上，当初组合成员刚刚挑选完成，乌克兰这边就第一时间送到了西蒙手里，在罗夫诺很多高层眼中，这基本上就是西蒙兴之所至养出的一组花瓶，私人禁脔，因此近期成名之后没有任何乌烟瘴气的事情找上三位女郎。
只需要安心发展。
当然，另一方面，也只能安心发展事业，个人生活基本上是没有的。
三位女郎今晚在温泉度假村的表演，则完全是正规的商业演出，即使西蒙不出现，也会照旧。
度假村该给的出场费一分钱不能少。
这算是安德烈·沃德米尔卡两人更进一步的摸索，模仿拉斯维加斯常年拥有大牌歌星驻唱的运作模式，虽然这处温泉度假村不可能邀请大牌歌星长期驻场，每个周末安排一些特别节目还是绰绰有余。
毕竟刚刚成名，三位女郎的出场费其实也不高。
邀请歌星只是其中一环。
安德烈·沃德米尔卡近期还在招揽人手打造各种各样的表演团队，与军事主题乐园其他股东达成协议后，三处度假场所开始融为一体，度假村这边还通过最近几个月的盈余资金开始修建规模更大的度假社区和表演剧院。
以及，另外一个赌场项目也在规划之中。
随着计划的一步步推进，里夫尼北部30公里左右的这片综合度假区域，虽然没有好山好水，但对游客的吸引力一直在不断提升。
温泉度假村的酒吧内。
看过圣女天团三位女郎的表演，西蒙和安德烈两人一起转来这间酒吧，结束表演的三女也很快过来，乖巧地主动簇拥在西蒙身边，即使男人没有过明确表示，甚至，上次被送去美国，对方都没有吃掉她们，只是让她们做了一些颇为粉艳的表演，但几个月下来，三位女郎也自然而然地认定了自己的身份。
这毕竟是西蒙·维斯特洛。
能够成为对方的情人，哪怕是相当边缘的情人，也是太多女人求而不得的事情。
酒吧内的一处沙发卡座，西蒙和三女占据了一边，安德烈和亚历山大占据了另一边。
对于西蒙的左拥右抱，两位中年人心中略微羡慕，却也没有更大的感触。度假村这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更何况以他们两人的身份，如果想要，随手招来十个八个都是轻而易举，只不过，和大老板在一起，当然不会傻到这么做，即使老板左拥右抱，两人也都表现的非常规矩。
话题还是这片度假区域将来的发展。
西蒙端着一杯鸡尾酒，一只手搂着身边一位女郎的小腰，说道：“你们两个的方向没错，我要提醒的是，营销方面一定要跟上，而且，对于回头客，特别是能够带来新游客的回头客，一定要给出足够诚意的优惠，相比欧洲的很多旅行城市，罗夫诺这边没有任何优势，就需要你们在很多细节上不断下功夫。”
安德烈·沃德米尔卡点着头，说道：“我和亚历山大最近正在和西欧的一些旅行社联系，希望能够建立合作。”
“这个有些早，不过，还是你们自己拿捏，我只看结果，”西蒙不太赞成，也没有反对，这边目前的接待能力有限，并不适合与旅行社合作，不过，如果说为将来做铺垫，也无可厚非：“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们要提前有所准备，就是冬天，这一点你们都没有忘记吧？”
虽然没有俄罗斯那么靠北，但乌克兰的冬天依旧漫长而寒冷，特别还是位于西北内陆的罗夫诺州。
关于这一点，巴黎迪斯尼乐园就是一个最惨案例。
当初选址过程中，因为忽略了巴黎四季分明的天气，导致每当入冬，巴黎迪斯尼乐园的游客数量都会大幅下跌。
安德烈和亚历山大显然都考虑过这个问题。
亚历山大道：“老板，军事主题乐园那边，冬天的生意肯定会非常惨淡，我们考虑的是发展室内靶场。度假村这边应该不会太差，毕竟有温泉，还是比较适合冬天度假娱乐的。另外，我们还打算策划一些冬猎活动。只要一切顺利，冬季维持良好运营并不是问题。”
第988章 买方市场
今天依旧很晚回到温泉庄园，相比昨日，深夜的庄园别墅内依旧显得很安静，不过只看庄园内灯火通明的样子，女孩们显然都没有睡下。
西蒙并没有带回圣女天团的三位女郎。
虽然三女都非常期盼。
不过，西蒙也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吩咐身边人给三女安排了一个特别的服务团队，每人两个，一侍一卫，算是正式明确地收为禁脔。至于什么时候吃掉，看兴致。或者一直没时间吃掉，也无所谓。
收藏家并不一定需要摩挲把玩过自己的所有藏品。很多时候，只是纯粹喜欢这种占有的感觉。
进门后依旧是伊芙带着几人过来迎接。
倒是没有再看到柳德米拉粘人地扑上来，任由伊芙帮自己脱掉外套，西蒙还有点好奇，问道：“米拉呢？”
“回家了，”伊芙说着，想起昨晚的荒唐，不好意思地躲闪了一下男人的目光，又似乎画蛇添足地补充一句：“要回去看望爸爸妈妈。”
“嗯。”
伊芙注意到西蒙回应时嘴角的笑意，不知道他是不是猜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他猜出。
妹妹是被她赶回去的，到不是因为昨晚，而是，丫头太缠人了，从昨夜西蒙来到庄园直至今天早上离开，一直紧紧霸占着男人，唯有她这个姐姐才愿意分享一点。
内心深处当然希望自己姐妹俩能永远占有这个男人。
但，怎么可能？
伊芙其实很聪明，而且依旧是女人对某些事情的无师自通。
自己妹妹是一个不懂得适可而止的笨丫头，如果今天还继续这么缠人，难免适得其反，于是白天西蒙离开后，她也强行把妹妹送回了城区父母家。这妮子就是个没心肝的，每次回来，如果她不驱着赶着，连家都不愿意回。
这么想着，跟随男人穿过大厅，伊芙轻声问道：“老板，要泡澡吗？”
西蒙点了点头。
奔波忙碌一天，回来泡一下温泉，最能放松解乏。
伊芙看着自家老板再次转去西侧走廊，刚刚随行的a女郎也是如同昨天那样直接上楼，便下意识带着玛尔塔几位管家女侍一起跟进了温泉浴池。
娜塔莉亚·班希科娃随波逐流地夹在几人当中，进入浴池，见伊芙很自然地上前帮西蒙解开衬衫扣子，玛尔塔更是殷勤地凑过去，丝毫不显勉强地跪在地上，躬身帮那个男人脱掉鞋袜，然后又稍稍直起身子，伸向男人腰间皮带，另外两位女侍站在旁边接过衣物。
有些无措。
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不是她做不到玛尔塔那样的屈意讨好，这样一个耳濡目染到任何一个光环都让她连仰望心思都生不出的男人，心底丝毫抗拒的念头都没有。
只是没有人告诉她该如何做。
于是，当男人看似无意地扫过来，娜塔莉亚甚至泛起一股颓然和恐慌，担心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于是下意识上前了一小步。
可惜男人身边好像没有了她的位置。
好在，很快发现这一点的伊芙救了她，让她将不远处的浴袍拿过来，如蒙大赦的班希科娃连忙照做，小心翼翼地选了一件不知道合不合适的白色浴袍再次回来，男人已经踏入池中。
这次没有柳德米拉驱赶，玛尔塔得以留了下来，等男人入水后还凑到池边小声问道：“老板，要按摩一下吗？”
西蒙摇头，他从来不喜欢这种事，主要是西蒙非常抗拒被人触碰身体，哪怕是身边熟悉的人都不习惯。
玛尔塔的言语倒不全是某些明显蕴含粉色意味的暗示，为了这一句话，女郎私下里悄悄学习过正规的按摩手法，属于真正可以给人带来放松的那种，没想到，显然……这番准备算是白费。
不过也没有气馁，抢在其他女人开口之前，玛尔塔很快又道：“老板要不要喝点什么，我去准备？”
西蒙一双手臂再次习惯性攀在两侧岩石上，舒服地靠在池水边缘，闻言道：“送一壶茶过来，绿茶。”
玛尔塔连忙答应，从池边起身。
西蒙也没有忘记其他人，扭头看了一眼，朝娜塔莉亚抬头示意了下：“让盖琳娜和伊娃过来陪我，其他人都去休息吧。”
娜塔莉亚闻言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男人说的是自己两个女儿，顺从地答应了一声，目光在男人肌肉线条明朗看着就充斥某种爆发力的一双手臂上瞄一眼，心脏略微收紧，又连忙收敛目光，转身走出室内浴池。
其他人随即也陆续离开，伊芙留到最后，将一双拖鞋整齐地摆在池边，轻声问道：“老板，我等下再过来？”
“不用，去睡吧。”
伊芙点点头，稍微犹豫，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
这是自己的男人呢。
潜意识里，这样一个如同她救世主一样又理所当然占有着她的强大男人，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娜塔莉亚很快带着自己的一对女儿回到浴池这边，玛尔塔随后送了一壶绿茶进去，只是，直到伊芙打发着所有一直等待到深夜的女孩们去休息，都没有人再从温泉浴池内出来。
第二天，依旧是连轴转地忙碌日程。
西蒙上午返回里夫尼市区，连续参加奥尔德克公司、里夫尼传媒和刚刚整合组建的里夫尼化工集团的三场会议。
为了配合西蒙的日程，三个团队将会议地点集中在里夫尼城北的一栋办公楼内，九点到十二点，三个小时，每个团队一个小时时间，结束一次会议，西蒙不用动身，另外一个公司的团队随即接上。
对于奥尔德克公司，除了过往几个月的企业经营状况讨论，受到西蒙的启发，谢尔盖·科莫罗夫产生了一个‘轻工业联合体’的产业设想，在今天会议室提了出来，希望以罗夫诺州为根据地，打造一个涉及服装、家具、食品等各方面轻工业生产的综合性联合企业组织。
即使大致设想还只是存在科莫罗夫的脑海中，会议上的大致阐述，也能让人体会到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产业计划。
如果真的想要执行，几乎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
无论是维斯特洛体系，还是乌克兰当局，都将被或主动或被动地调动起来，提供大量的资源支持。
具体到奥尔德克公司这边，首先要做的不是扩张，而是对自身进行精简，将奥尔德克体系内与这份计划无关的各种工厂企业剔除，专心于核心的一系列轻工业制造。一旦这份计划成功，将来里夫尼市的重要性，甚至会超过乌克兰首都基辅。
持续一个小时的奥尔德克公司会议，因为谢尔盖·科莫罗夫临时提出的想法，其中大半个小时都是在围绕这份计划进行讨论。
具体的规划方案可能需要几个月时间来拟定，将来的执行，更不是短期内能够启动。不过，西蒙对于这份计划却是颇为看好，如果谢尔盖·科莫罗夫真的能够一步步将规划的‘轻工业联合体’打造出来，西蒙也不介意在这个过程中调用整个维斯特洛体系的资源给予支持。
至于计划的可行性，更是毋庸置疑。
因为乌克兰的底子其实非常好，不是一般想象中的好。
就说人力资源方面，曾经的乌克兰，因为苏联解体之后持续了几十年的长期动荡，九十年代初的超过5000万人口，到了最后，竟然流失了将近1000万，而且，显而易见，这1000万流失的人口，绝对都是最优质的劳动力资源。
如果这1000万最优质的人力资源全部留在乌克兰国内，如果乌克兰的局势能够稳定下来并且像中国那样发展经济，以乌克兰堪称优越的农业资源和工业基础，可以想见这1000万人将为这个国家创作多么可观的财富，乌克兰甚至足以成为欧洲最富裕的国家之一。
可惜，这些人基本上都沦为西欧底层的最廉价劳动力。
标准的一手好牌，打到稀烂。
或者说，现在的乌克兰，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真正在意这副牌，哪怕少数在意的人，也没有坐上牌桌的权力。最终结果，足以成为一个没有累赘不需要转移支付的‘迷你苏联’的乌克兰，最后沦落为欧洲最大的破落户。
世界就是如此。
奇妙而讽刺。
西蒙无法改变乌克兰的现状，也没有任何改变的想法，不过，对于在罗夫诺州一个独属于维斯特洛体系的根据地打造一个小小的经济奇迹，兴趣却是越来越浓郁。
说起来，乌克兰的整体局势越乱，才更加方便西蒙在这一隅之地展开操作。将来这片区域的经济实力越强大，维斯特洛体系对这个国家拥有的控制力也就越强。
核武器出现之后的现代社会，除了最终可能无法避免的毁灭性战争，在此之前，经济才是国与国之间博弈的最主要阵地，掌握了一个国家的经济，几乎就等于掌握了这个国家，同样，打败了一个国家的经济，也就等于摧毁了这个国家。
最终分崩离析的苏联，就是这套理论的最典型注解。
对于苏联解体的原因解释有无数种，在西蒙看来，归根结底还是一个，经济。一个甚至无法让国民吃饱穿暖的国家，即使武力再强大，也不可避免走向毁灭的命运。
另一方面，即使里夫尼最终成为乌克兰的一个经济奇迹，西蒙也不担心会失控。
相比整个维斯特洛体系的力量，再加上维斯特洛体系拥有很强话语权的华盛顿当局，别说一个罗夫诺州，哪怕是整个乌克兰，实力都不堪一击，如果有人造反，想要压制，西蒙能想到几百种方法。
而且，到时候，掌握了这片区域的经济，其实也就掌握了人心所向。
随后的里夫尼传媒，主要议题还是增加对整个乌克兰舆论控制的话题。
亚历山大·柳达耶夫正在筹划购买一家乌克兰的全国性电视台以及几家报纸，维斯特洛体系在乌克兰的核心利益位于罗夫诺州，传媒体系却要扩展到全国，这件事此前一直做得比较收敛，现在，随着维斯特洛体系在乌克兰的合作伙伴库奇马当局的稳定，这份布局也可以加快。
另外，乌克兰并不算大，一家全国性的电视台，体量自然也远远无法与美国的abc电视网相比，因此也意味着花钱不多，西蒙自然支持。
最后的里夫尼化工集团，主要是关于近期刚刚完成收购的敖德萨那家大型化肥厂以及接下来的进一步整合，目标还是西蒙当初设定控制乌克兰半数化肥产业乃至间接控制这个国家的农业生产。
完成了对敖德萨那家化肥厂的兼并，整合之后的里夫尼化工集团目前各类化肥总产量已经超过90万吨，接近现阶段乌克兰300万吨全国化肥总产量的三分之一。看似与半数的目标相近，但其实，在苏联解体之前，乌克兰的化肥年产量接近700万吨。
显而易见，现在的300万吨完全是大幅萎缩之后的结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这个国家的乱局依旧，乌克兰的化肥生产还是会逐渐恢复，因此，想要控制这个国家半数左右的化肥产业，将来里夫尼化工集团至少需要拥有300万吨以上的年产量才算达标。
另外还有一件随着里夫尼化工集团不断扩张而逐渐让西蒙发现的事实，听起来也有点讽刺。
作为欧洲粮仓，现阶段的乌克兰，化学肥料的使用率低到可怜。
相比苏联时期将近700万吨的花费生产大部分都用在了乌克兰国内，现阶段，乌克兰全国的化肥使用量，甚至还不到50万吨。
这其实也是当下乌克兰相比前苏联时期5000万吨以上粮食年产量直接减产过半的主要原因，此前的1995年，乌克兰的全年粮食产量最终只有2500万吨，因为经济的持续下行，相比1994年的2700万吨，不仅没有增加，反而再次下跌。
核心还是乌克兰现代农业体系的崩溃。
农作物缺少化肥养料，即使乌克兰的土地基础再好，也不可能生产出足够多的粮食。
这件事反映在里夫尼化工集团上面，结果就是，随着里夫尼化工集团的规模不断扩大，只是这家公司现阶段满负荷运转后的90万吨化肥年产量，整个乌克兰国内都无法全部消化。
而且，即使还在不断扩张，里夫尼化工集团终究也不可能占据乌克兰的全国市场。
只能出口。
于是，曾经的欧洲主要粮食出口国，非常讽刺地变成了化肥出口国。
现阶段乌克兰超过80%的化肥都没能用于自己国家，而是转向外销。
难道是乌克兰农民不想用化肥吗？
当然不是。
关键是买不起。
这个国家当下的世道，对于大部分农民，田地里的粮食，够吃就行，或者哪怕是不够吃，那也没办法。
至于化肥，管不了那么多。
另一方面，因为化肥产业分散、出口渠道狭窄等等原因，即使全球范围内的化肥需求都非常旺盛，乌克兰在这方面还是没有什么议价权，本来价格已经足够低廉，还是会被进口国家不断压价。
西蒙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里夫尼化工集团身上，因此动用维斯特洛体系的关系打通了美国的出口渠道。在此之前，乌克兰的化肥主要就近出口到欧洲临近国家。
至于美国那边，同样是农业大国，对于化肥的需求非常庞大。而且，即使考虑到运费因素，毕竟乌克兰的化肥生产成本实在太低，出口过去依旧有着很强的竞争力。
随着美国出口渠道的打通，里夫尼化工集团接下来的扩张也将更加顺利。
主要是现阶段乌克兰国内的大部分化肥企业都入不敷出。即使里夫尼化工集团对于收购的开价虽然非常低，几乎和白抢大不多，但现阶段，乌克兰的状态就是，只要有人抢，只要让很多化肥工厂不至于破产倒闭，只要让很多产业工人保住饭碗，就是一件好事。
而且，相比钢铁煤炭天然气等利益丰厚的产业，这方面的生意也实在很难引起那些寡头们的兴趣，基本是维斯特洛体系的买方市场。
第989章 千金养士
上午的日程结束，中午宴请一干参加会议的高层，下午走马观花几处位于市区的产业，西蒙在下午四点钟左右赶到城西的ufms子弟学校。
正式启用后的名字当然不是这个，而是里夫尼西城学校。
这所直到目前都还在扩建当中的学校提供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全年龄段教育，主要招收ufms佣兵子女和罗夫诺帮高管子女入学。
因为学校的超高办学质量，当然也有很多人希望将子女送入学校，这边并不拒绝，区别只是ufms佣兵子女和罗夫诺帮高管子女的教育完全免费，算是一项特别福利，而其他外来者，就需要缴纳昂贵的学费。
在很多人看来，里夫尼西城学校的最强大之处就在于，这所学校当下的学生总数大概3700人，而教师数量，却达到惊人的2100余人，不考虑其他非教学职能人员的情况下，纯师生比也只有1.7比1，对于一家提供初级教育的学校来说，堪称恐怖。
其实，这主要是源于西蒙当初招揽人才的策略。
因为这个国家的崩溃，曾经教育体系非常发达的乌克兰地区，因为财政方面的捉襟见肘，大批顶级教职人才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不得不另谋出路。作为一个骨子里的精英主义者，西蒙本能地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再加上当初那份关于一位顶级物理教授连折合5美元的退休金都发不出来不得不写信乞求一份工作的事件刺激，就要求这所学校放开招聘相关人才。
因此，这所学校超过2100名教师，基本上都拥有博士以上学历，很多都是乌克兰甚至从俄罗斯慕名而来的大学教授。
西蒙给出的平均薪资水准是500美元，这在美国就是个笑话，乌克兰这边，却已经是顶级的高薪水准，超过现阶段乌克兰居民平均月收入的十倍以上，足够这些精英人才在里夫尼安家落户。
说起来，超过2100人的师资队伍应对3700名学生，过剩几乎是必然，因此很多教师其实并不上课，毕竟也并不是所有西蒙招揽的精英都适合走上讲台，于是多余的人才，或者根据自身专业为学生开辟兴趣小组，或者在里夫尼这边还刚刚立起雏形的研究机构从事自己的研究，又或者干脆为维斯特洛体系在这边的企业提供各种咨询服务。
实在无所事事，闲着都没问题。
即使这些人每月的薪水总计超过百万美元，对于西蒙而言也无关紧要。
按照中国古代的说法，就当是千金养士。
实际上，拿了西蒙在乌克兰相对来说非常丰厚的薪酬，还真没有多少人故意偷懒。
虽然是暑假期间，西蒙进入学校后，校园内依旧有着很多人在活动。
西蒙很早就明白，影响人一生的关键不是大学教育，而是初级教育，因此当初在确定维斯特洛家族慈善方向时，还产生过为此发力的念头，后来面对现实，主动调整。
不过，对于这边这所学校，即使没有洛杉矶索维尔学院的相关期待，西蒙亲自确定的教育风格还是堪称严苛的精英教育，而不是欧美普遍忽悠底层的快乐教育，想要快乐，想要童年，抱歉，出门左转，里夫尼西城学校不提供快乐童年。
虽然是只要符合条件的学生都能免费入学，但从小学阶段开始，这所学校内的学生就将处于竞争状态。
因为家长缘故，除非做出特别恶劣的事情，否则不会有人被开除，不过，所有学生都会按照学习成绩进行划分，成绩好的学生进入尖子班级，差生就和差生聚一堆。当然，因为师资力量足够，西城学校也会进行适当的因材施教。
比如文理科之间，或者，实在对所有文化课都没兴趣却有着体育擅长的，都能得到培养。
而且，西蒙还定制了额外的奖学金条例，乃至，将来中学毕业，如果能够考入指定大学，还会继续得到维斯特洛体系的资助，乃至在维斯特洛体系的安排下直接出国留学。
家长方面，如果接受不了这种斯巴达式的教育，那就只能把孩子领走。
不过，直到现在，只有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将孩子送入这所学校，还没有什么人因为学校的教育制度太严格而让孩子退学。重视教育，望子成龙，绝对不只是中国家长的教育观念，这几乎可以说是世界上所有家长的本能。
西蒙在这处校园内走了一遍。
整个校园，哪怕是幼儿园区，都有着很多学生，幼儿园那边显然是一些家长没工夫看孩子主动送过来，毕竟这边的幼师水准也是精挑细选后的最顶级，而其他中小学区域，各处教师都有学生或者接受暑期补习，或者是各种兴趣小组活动，不一而足。
总之就是充斥着一种这个破败国家完全不具备的锐意。
大概是有心人的特别安排，西蒙还见到了当初那位给自己写信的基辅国立大学物理教授，名叫谢尔盖·叶尔沙科夫的老人今年已经68岁，依旧精神矍铄，正在为一群学生补习高中物理，西蒙还旁听了一段，相比记忆中自己高中生涯的物理课程，只能说差别明显。
最后聊了几句，老人对西蒙表示了感谢，他现在这一份工作，几乎支撑起了一大家人。
然后还有些不可避免的唏嘘感慨。
西蒙一直在学校里停留了两个小时，直到六点多钟才离开。
随即晚上又是一个宴会。
比较特别，招待乌克兰的一些军方高层。
随着乌克兰宪法的确立，乌克兰的政治军事体系都开始了新一轮的变革，军方这边，基辅当局已经开始酝酿新一轮的军事改革。
其实，说白了还是再一次的裁军。
即使苏联刚刚解体时乌克兰地区的七十多万大军已经压缩到二十多万，现在的乌克兰，还是养不起。
西蒙也提前拿到了一些资料。
这次改革，整个乌克兰的军队将规划整合为三大军区，主要是以基辅为核心的北方作战司令部，以敖德萨为核心的南方作战司令部和以里夫尼为核心的西方作战司令部。
没错。
三大军区，基辅当局打算把西部9各州整合起来的西方作战司令部的根据地设立在罗夫诺州的首府里夫尼市。
这显然不是随意为之。
西蒙对此并没有尝试改变什么。
如果是苏联时代，或者其他政局稳定的国家，当局这么做，西蒙或许还会心存芥蒂。
现在的乌克兰，二十多万大军，坦白说，就是一群可能连海湾战争中伊拉克军队都不如的土鸡瓦狗。
至于原因。
当兵是要吃粮的，而现在的乌克兰，就说1995年，基辅当局挤出的过分预算折合只有可怜的9.1亿美元，还不到10亿美元的军费，再加上乌克兰现阶段众所周知的层层扒皮状态，落到1996年年中大概24万军队身上，可能连5亿美元都不到。
士兵吃饱饭可能都是问题，更别说打仗。
现在的乌克兰军队，说白了，从上到下都在各种折腾着自谋生路，毕竟苏联刚刚解体没几年，西方社会与东欧国家正处在蜜月期，至少乌克兰这边，没有任何战争的迹象，自然也就没有人会想起或在意自家的军队。
西蒙招待的正是已经内定为西部作战司令部司令员的乌军高层，名叫瓦西里·鲍里索夫，今年56岁，中将军衔。
说起来，也正是这位将军当初调集了一个团的工兵帮助军事主题乐园那边进行基建，鲍里索夫家族也是军事主题乐园那边的秘密股东之一，此外，前段时间确定的乌克兰高层子弟留学资助计划，瓦西里·鲍里索夫的小儿子亚历山大·鲍里索夫就在其中。
另外，与安哥拉方面的军火交易，鲍里索夫家族也参与其中，鲍里索夫的大儿子阿列谢克·鲍里索夫还在相关的军火贸易公司任职。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自己人’。
当然，表面上，瓦西里·鲍里索夫在基辅当局属于库奇马一系，只是并不算核心，最终能够在几位竞争者当中成功捞到西部作战司令部司令的职位，还有着维斯特洛体系悄然发力运作的缘故。
相对于拱卫基辅的北方作战司令部和拥有海军的南方作战司令部，西方作战司令部的规模最小，哪怕不考虑接下来的进一步缩编，现阶段也只有不足6万人。
西蒙甚至悄悄产生过某个念头，5000人的ufms私军对视6万西部作战司令部士兵，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当然，这种局面发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即使万一中的万一真的发生了，西蒙也只会远远地看热闹，当然会为失去ufms私军而惋惜，但并不会伤筋动骨。
瓦西里·鲍里索夫更像是一个官僚而多过军人，其实只看对方的大腹便便，就不难想见，在西蒙面前，更是丝毫没有一个即将成为大军区司令员的派头，反而带着明显的谦恭，头目如此，其他参与宴会的乌军高层更不必说。
于是，一顿晚宴，可谓宾主尽欢。
晚上10点钟，晚宴结束，西蒙没有留在城区的意思，乘车离开再次赶往里夫尼城北的完全庄园。
当车辆进入主干道，坐在西蒙身边的a女郎说起了一件正事：“莫斯科那边再次送来了一份邀请，希望你能参加明晚的一个宴会，主要是招待美国的一个投资访问团队。”
西蒙靠在真皮座椅上，闻言直接摇头：“不去。”
长久跟在西蒙身边，a女郎知道的事情也比其他人更多，想了想，道：“老板，我觉得，有些事后还是需要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的。”
西蒙望了眼a女郎的眸子，笑了笑，道：“a，那你说，叶利钦为什么又邀请我？”
a女郎道：“应该是为了表现某种诚意，或者一些沟通，总之，肯定关系到老板在俄罗斯的那些布局。”
西蒙摇了摇头，笑道：“这次你就错了。”
“嗯？”
西蒙却没有再解释。
关于某人的安排，除了两个珍妮，西蒙没有告诉过其他任何人，哪怕是a女郎，也只是知道西蒙在俄罗斯那边有着一些特别的布局，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西蒙布局的会是俄罗斯的下一届总统。
这件事太大，西蒙不是不信任a女郎，而是不想留出这样无关紧要的破绽。
再说叶利钦的这次邀请。
如果说上次，叶利钦是真的想和西蒙谈谈的话，这一次，就非常可能是一次试探，试探西蒙当初的某些许诺证实。
西蒙和叶利钦的二女儿塔季扬娜说过，某人并不是他的傀儡，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傀儡，这种事情，稍微有些脑子的人大概都不会轻易相信，这次试探，叶利钦就是想要看一下，西蒙会不会表现出对俄罗斯的干涉姿态。
如果去了，那就可能让叶利钦得到一个暗示，西蒙对俄罗斯非常感兴趣，乃至，对于某个安排，也非常重视。
西蒙如此重视，叶利钦就不可避免会多想。
或者，哪怕西蒙真的猜错了，叶利钦是真的非常想和西蒙认真谈谈，西蒙再次拒绝，还是会起到他希望的某种结果。
a女郎见自家老板不解释，也没有丝毫多问的意思，转而又说起其他一些需要西蒙知晓的事项。
回到温泉庄园，时间还是晚上11点左右。
今天没有立刻去泡澡，来到大厅隔壁的起居室，几个女孩正在这边看电视。
西蒙其实也不希望太热闹，抱住了个子小小的伊芙·班希科娃放在怀里，又留下了女孩的姐姐盖琳娜，就让其他女孩离开。
娜塔莉亚·班希科娃明显故意躲开，伊芙又去安排女孩们休息，倒是玛尔塔·贝克纳茨表现的依旧如同昨晚那样热切。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咖啡，西蒙示意女郎在旁边坐下，抱着怀里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还起了个doll的名字，笑着随口问玛尔塔道：“今天怎么样？”
话语随意，玛尔塔却丝毫不敢随意，不知道大老板指的是什么，只是谨慎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