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8章 只许州官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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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看完手中的文件，约瑟夫·施拉普抬头对自家老板道：“西蒙，拉扎连科明显越界了，考虑到我们在乌克兰的利益，为了确保拉扎连科一系不会向罗夫诺州伸手，我觉得我们应该让白宫发声表示关切，还有联邦这边的媒体。”
“这就是我让你先知道这件事的目的，”既然下属已经想到，西蒙也不需要过多费心，说道：“俄罗斯那边，我也会安排下去，表示同样的关切。其实这件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狗咬狗而言，但我们必须确保一条疯狗不会在咬死另一条狗之后得意忘形。”
这比喻……
约瑟夫·施拉普不由想起了关于自家老板两年多前的一些事情。
西蒙注意到施拉普的表情，微笑了下，说道：“约瑟夫，你知道吗，东方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叫做，只允许当官的放火，不允许普通百姓点灯，这本来是一个讽刺，但其实，在我看来，这就是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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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看完手中的文件，约瑟夫·施拉普抬头对自家老板道：“西蒙，拉扎连科明显越界了，考虑到我们在乌克兰的利益，为了确保拉扎连科一系不会向罗夫诺州伸手，我觉得我们应该让白宫发声表示关切，还有联邦这边的媒体。”
“这就是我让你先知道这件事的目的，”既然下属已经想到，西蒙也不需要过多费心，说道：“俄罗斯那边，我也会安排下去，表示同样的关切。其实这件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狗咬狗而言，但我们必须确保一条疯狗不会在咬死另一条狗之后得意忘形。”
这比喻……
约瑟夫·施拉普不由想起了关于自家老板两年多前的一些事情。
西蒙注意到施拉普的表情，微笑了下，说道：“约瑟夫，你知道吗，东方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叫做，只允许当官的放火，不允许普通百姓点灯，这本来是一个讽刺，但其实，在我看来，这就是世道。”
认真看完手中的文件，约瑟夫·施拉普抬头对自家老板道：“西蒙，拉扎连科明显越界了，考虑到我们在乌克兰的利益，为了确保拉扎连科一系不会向罗夫诺州伸手，我觉得我们应该让白宫发声表示关切，还有联邦这边的媒体。”
“这就是我让你先知道这件事的目的，”既然下属已经想到，西蒙也不需要过多费心，说道：“俄罗斯那边，我也会安排下去，表示同样的关切。其实这件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狗咬狗而言，但我们必须确保一条疯狗不会在咬死另一条狗之后得意忘形。”
这比喻……
约瑟夫·施拉普不由想起了关于自家老板两年多前的一些事情。
西蒙注意到施拉普的表情，微笑了下，说道：“约瑟夫，你知道吗，东方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叫做，只允许当官的放火，不允许普通百姓点灯，这本来是一个讽刺，但其实，在我看来，这就是世道。”
认真看完手中的文件，约瑟夫·施拉普抬头对自家老板道：“西蒙，拉扎连科明显越界了，考虑到我们在乌克兰的利益，为了确保拉扎连科一系不会向罗夫诺州伸手，我觉得我们应该让白宫发声表示关切，还有联邦这边的媒体。”
“这就是我让你先知道这件事的目的，”既然下属已经想到，西蒙也不需要过多费心，说道：“俄罗斯那边，我也会安排下去，表示同样的关切。其实这件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狗咬狗而言，但我们必须确保一条疯狗不会在咬死另一条狗之后得意忘形。”
这比喻……
约瑟夫·施拉普不由想起了关于自家老板两年多前的一些事情。
西蒙注意到施拉普的表情，微笑了下，说道：“约瑟夫，你知道吗，东方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叫做，只允许当官的放火，不允许普通百姓点灯，这本来是一个讽刺，但其实，在我看来，这就是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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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施拉普不由想起了关于自家老板两年多前的一些事情。
西蒙注意到施拉普的表情，微笑了下，说道：“约瑟夫，你知道吗，东方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叫做，只允许当官的放火，不允许普通百姓点灯，这本来是一个讽刺，但其实，在我看来，这就是世道。”
认真看完手中的文件，约瑟夫·施拉普抬头对自家老板道：“西蒙，拉扎连科明显越界了，考虑到我们在乌克兰的利益，为了确保拉扎连科一系不会向罗夫诺州伸手，我觉得我们应该让白宫发声表示关切，还有联邦这边的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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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喻……
约瑟夫·施拉普不由想起了关于自家老板两年多前的一些事情。
西蒙注意到施拉普的表情，微笑了下，说道：“约瑟夫，你知道吗，东方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叫做，只允许当官的放火，不允许普通百姓点灯，这本来是一个讽刺，但其实，在我看来，这就是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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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让你先知道这件事的目的，”既然下属已经想到，西蒙也不需要过多费心，说道：“俄罗斯那边，我也会安排下去，表示同样的关切。其实这件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狗咬狗而言，但我们必须确保一条疯狗不会在咬死另一条狗之后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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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施拉普不由想起了关于自家老板两年多前的一些事情。
西蒙注意到施拉普的表情，微笑了下，说道：“约瑟夫，你知道吗，东方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叫做，只允许当官的放火，不允许普通百姓点灯，这本来是一个讽刺，但其实，在我看来，这就是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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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让你先知道这件事的目的，”既然下属已经想到，西蒙也不需要过多费心，说道：“俄罗斯那边，我也会安排下去，表示同样的关切。其实这件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狗咬狗而言，但我们必须确保一条疯狗不会在咬死另一条狗之后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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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施拉普不由想起了关于自家老板两年多前的一些事情。
西蒙注意到施拉普的表情，微笑了下，说道：“约瑟夫，你知道吗，东方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叫做，只允许当官的放火，不允许普通百姓点灯，这本来是一个讽刺，但其实，在我看来，这就是世道。”
认真看完手中的文件，约瑟夫·施拉普抬头对自家老板道：“西蒙，拉扎连科明显越界了，考虑到我们在乌克兰的利益，为了确保拉扎连科一系不会向罗夫诺州伸手，我觉得我们应该让白宫发声表示关切，还有联邦这边的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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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注意到施拉普的表情，微笑了下，说道：“约瑟夫，你知道吗，东方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叫做，只允许当官的放火，不允许普通百姓点灯，这本来是一个讽刺，但其实，在我看来，这就是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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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施拉普不由想起了关于自家老板两年多前的一些事情。
西蒙注意到施拉普的表情，微笑了下，说道：“约瑟夫，你知道吗，东方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叫做，只允许当官的放火，不允许普通百姓点灯，这本来是一个讽刺，但其实，在我看来，这就是世道。”
认真看完手中的文件，约瑟夫·施拉普抬头对自家老板道：“西蒙，拉扎连科明显越界了，考虑到我们在乌克兰的利益，为了确保拉扎连科一系不会向罗夫诺州伸手，我觉得我们应该让白宫发声表示关切，还有联邦这边的媒体。”
“这就是我让你先知道这件事的目的，”既然下属已经想到，西蒙也不需要过多费心，说道：“俄罗斯那边，我也会安排下去，表示同样的关切。其实这件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狗咬狗而言，但我们必须确保一条疯狗不会在咬死另一条狗之后得意忘形。”
这比喻……
约瑟夫·施拉普不由想起了关于自家老板两年多前的一些事情。
西蒙注意到施拉普的表情，微笑了下，说道：“约瑟夫，你知道吗，东方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叫做，只允许当官的放火，不允许普通百姓点灯，这本来是一个讽刺，但其实，在我看来，这就是世道。”
认真看完手中的文件，约瑟夫·施拉普抬头对自家老板道：“西蒙，拉扎连科明显越界了，考虑到我们在乌克兰的利益，为了确保拉扎连科一系不会向罗夫诺州伸手，我觉得我们应该让白宫发声表示关切，还有联邦这边的媒体。”
“这就是我让你先知道这件事的目的，”既然下属已经想到，西蒙也不需要过多费心，说道：“俄罗斯那边，我也会安排下去，表示同样的关切。其实这件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狗咬狗而言，但我们必须确保一条疯狗不会在咬死另一条狗之后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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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施拉普不由想起了关于自家老板两年多前的一些事情。
西蒙注意到施拉普的表情，微笑了下，说道：“约瑟夫，你知道吗，东方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叫做，只允许当官的放火，不允许普通百姓点灯，这本来是一个讽刺，但其实，在我看来，这就是世道。”
认真看完手中约瑟夫·施拉普抬头对自家老板道：“西蒙，拉扎连科明显越界了，考虑到我们在乌克兰的利益，为了确保拉扎连科一系不会向罗夫诺州伸手，我觉得我们应该让白
第1059章 完全解锁
魏参差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开西蒙怀抱，跑去舞台后面的换衣间穿上前段时间才从中国送来经过精心设计的舞蹈服装，采用了一种古法的真丝轻纱工艺纯手工制作，贵到让人咋舌，虽然制作了三套备用，但如果不是男人过来，依旧轻易不会穿上身。
再次来到舞台上，这边专门调过的灯光已经暗下，魏参差还是一眼就看到自己刚刚的位置已经被顾窈窕占据，顾窈窕身边还多了另外一个女孩，名叫蒙小宛。
于是怨念满满。
结果一支《蒹葭》反而跳的更加零丁幽怨缠绵悱恻，让台下的男人不由鼓掌，然后让她再来一遍。
坏家伙。
还是乖乖再次跳了一遍，好在然后他没有再让自己继续。
正要去后面换掉衣服，见男人朝自己招手，于是直接下了舞台走上前，顺势做到他腿上，还故意挤了挤旁边的顾窈窕。竟然抢自己位置，好姐妹没得做了。
顾窈窕感受到魏参差的情绪，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还说道：“参差，衣服很贵的，你最好先去换下来。”
不换，反正有备用。
这么想着，还是看向搂着自己的男人，西蒙捧着女孩细腰，凑上前感受了一下，笑问道：“这是什么味道，很好闻，不是香水吧？”
“不是香水，是来自中国的熏香，”魏参差把身子朝西蒙贴了贴，让男人闻得更方便些，解释道：“而且，这款熏香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叫‘晚唐梦’，以沉香为底，蜂蜜为引，取丁香、玉兰、桂花、茉莉四种花瓣炮制而成，和西方的香水完全不一样，西蒙，是不是很特别？”
西蒙感受着魏参差身上传来的柔韵温香，轻轻在女孩白皙脖颈上吻了下，点头道：“是啊，晚唐梦，繁华将尽，醉生梦死。”
被男人在颈上吻了下，魏参差立刻羞涩地缩了缩脖子，面露娇赧，嘴上却是道：“西蒙，每次听到你说这些，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美国人。”
“被你看穿了，其实过去几百年，我有过很多身份的，就像《这个男人来自地球》里演的那样，中国当然去过。”
“呵呵，我们看过那部电影，很有意思，听说里面那个拉弓镜头是你亲自做的？”
“是啊，他们都拉不开，恰好我力气很大。”
“嗯，能感受到呢。”魏参差点着脑袋，旁若无人地坐在男人腿上和他说小话：“西蒙，你今晚要回曼哈顿吗？”
“当然，第五届维密大秀，你知道的。”
魏参差顿时失望，又忍不住试探：“那，我，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吗？”
“现场啊，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主要是过去参加派对，”西蒙说着，见怀中姑娘可怜兮兮的小表情，笑道：“你想去看的话，当然没问题。”
魏参差纤细柔软的身子又朝西蒙贴了贴，还主动搂住男人脖子，期待道：“我是说，西蒙，今晚，我，我们能陪你一起吗？”
西蒙笑问：“你们是谁啊？”
“窈窕她们。”
魏参差朝旁边示意，虽然对刚刚顾窈窕占自己位置很不满，但为了获得男人青睐，还是主动拉上她。
西蒙坏笑着步步紧逼：“只有你们两个？”
魏参差微微嘟嘴，表情幽怨地朝旁边欧阳黍离两个示意了下，小声道：“西蒙你喜欢几个，当然就是几个了。”
“这可不行，既然是你提出来，当然是你来帮我选，不过要记得，我刚刚可是说过，我力气很大，如果你觉得自己一个就可以，结果却受不了，那可不怪我。”
魏参差脸蛋红透：“西蒙，你太坏了。”
“好好想想，”西蒙抚着女孩身上手感极佳的轻纱，转过头，待守在身后的一位女老师凑过来，吩咐道：“突然想听《十面埋伏》了。”
人到中年依旧风韵犹存的女老师点点头，走向舞台右侧按照金陵十二钗副册命名的十二女子乐队那边。
西蒙也推了推怀中的魏参差：“去换掉衣服吧，这是表演用的，别弄坏了。”
敲定了某件事，魏参差这次乖乖地站起身，转去舞台后面的换衣间。
看着魏参差离开，乐队那边还在准备，西蒙左右看看，笑着朝欧阳黍离身边的苏丰年示意：“来，我看看你的玉。”
苏丰年刚刚完全听到西蒙和魏参差的对话，正有些莫名的期待和忐忑，不知道魏参差等下会不会拉上自己，此时听男人唤她，下意识起身，反应过来，又红了脸蛋，还是乖乖上前，被男人拉过小手，顺势像魏参差一样坐在他腿上。
因为某人的要求，国风艺术团的女孩们都贴身佩戴当初为她们定制的身份玉坠，而且，明显是故意，玉坠的吊带，不长不短，恰好埋入胸口。
因此男人所谓的‘看玉’，往往带着几分小香艳。
搂着身上轻盈乖巧的女孩，西蒙也没有着急，而是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苏丰年顿时也幽怨起来。
无论是男人真不记得她的名字，还是，他也像参差那样，在故意调侃她。
说起来，‘参差’那么古怪的一个名字，为什么自己就觉得要比‘丰年’好一百倍呢，自己当初能得到这个名字该多好。
西蒙在午餐之前就离开了东汉普顿。
魏参差跟随，女孩斟酌犹豫一番，还是主动带上了上午最初和西蒙坐在一起的另外三个女孩，顾窈窕、欧阳黍离和苏丰年，乘坐直升机跟他一起离开的某个瞬间，还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个深宫里主动想着该怎么讨好自己帝王的小女人。
或者，整个国风艺术团，大部分女孩都是如此，而对于西蒙·维斯特洛占有上百个姑娘这种事，大家潜意识里也不觉得有太多不妥。
1.5万亿美元，富可敌国。
而且最近男人的身家数字可还增加了不少。
来到曼哈顿，享用过午餐，本来是奔着维密大秀而来，午后却不再急着过去，这点心机女孩们可不缺，即使她们都对自己的外貌身材很自信，终究比不过那些可以走上维密t台的大妖精。
男人又把选择给了她们，于是魏参差提议去一些博物馆看看，纽约这边有很多顶级博物馆。
结果遭到否决。
西蒙可不想被围观，不过，女孩们的愿望还是得到了满足，下午的时间里连续去了几位收藏家的私人收藏室，无论是东西方绘画、雕塑、古籍、瓷器应有尽有，还看到了据说是来自埃及的木乃伊，目不暇接程度丝毫不亚于那些大型博物馆。
最后在一个让女孩们眼前一亮的珠宝收藏家那里，西蒙让她们一人挑选了一件礼物。
小小谦让一番就没再拒绝。
女孩们自以为很本分地挑选了各自认为恰到好处又颇为喜欢的首饰，只是，当笑容满面的藏主将精心包装好的一套项链胸针递过来，魏参差见还有一些鉴定证书和文件，好奇打开看了一眼，被文件上那串7位数的标价吓到差点把文件丢出去，可怜兮兮地问男人要不自己还是不要了吧。
最终还是买了下来。
还忍不住觉得，就算把自己卖掉也不够啊，无论如何，总而言之，以后吧，肯定就是他的女人了。
悄悄瞄过其他三个女孩，都是类似反应。
于是明白，这位珠宝收藏家这里，或许根本就没有便宜东西。不过，再想想，这些对他来说，也根本不算什么，他花出去一百万，和她们花出去一百块，大概差不多。
直到晚上七点多钟才返回第五大道的公寓。
然后，吃过晚餐，四个姑娘莫名对今晚的维密大秀更加没了兴趣，男人和女人晚上本就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一个男人和四个女人，可以做的事情当然就更多，于是西蒙也没有再理会今晚的维密大秀和余兴派对。
另外一边，从几个月前就开始被媒体大规模关注的第五届维密大秀，似乎让这个晚上曼哈顿的冬日气温都上升了不少，整个城市都弥漫着一股火辣而躁动的气息。
过往几年人气最高的一批天使超模，今晚全部集结。
无论是莱辛顿大道兵工厂的现场门票还是余兴派对的入场邀请，这段时间都堪称一票难求。因此导致足有上万的维密军团粉丝堵在莱辛顿大道兵工厂周围，随后又聚集在余兴派对举办的格拉梅西酒店外，哪怕知晓注定见不到天使军团的大妖精们，依旧坚持不肯散去，市政府不得不加派警力到附近维持秩序。
虽然很多人都发现西蒙·维斯特洛这天晚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但无论是万众瞩目的天使军团，还是现场或派对上的诸多宾客，都沉浸这场狂欢当中。
盛大而完美的狂欢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纸媒、电视和网络各个平台，都是对昨晚维密大秀盛况铺天盖地的报道，因此也让公众对11月18日的电视播放期待度达到最高，官方也适时宣布，最后一届维密大秀的电视播放版，将会延长半小时，增加一部分特意为观众准备的花絮特辑。
第五大道的68街顶层公寓内。
同样的早晨。
越来越熟练自己生活助理角色的卡门·凯丝只觉得吧，今天挺特别的。
时间都过了九点钟，自家老板竟然还没有起床。
这还是卡门第一次遇到，而且，看女管家安格瑞·戴维斯明显古怪的表情，她大概也不常遇到。
公寓内空间足够大，老板身边有其他女人时，往往不怎么会打扰的a女郎吃过早餐，又整理了一些今天的文件资料，终于在卡门跑来自己书房送咖啡时察觉到异样，随意问起，得知自家老板还没有起床，表情也明显古怪。
随后还有些小担忧。
男人太放纵，偶尔也会有不太好的结果，想到这里，a女郎就离开书房，来到这套顶级复式公寓三楼的主卧，敲了敲门，得到回应，推开一些，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顿了小片刻，就再次悄悄退了出来。
如此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选择坐在楼下客厅翻阅文件的a女郎才看到自家老板走下楼梯。
于是起身迎上去。
安格瑞和卡门也鬼使神差地一起出现。
西蒙瞄了眼女人们的表情，对安格瑞吩咐道：“送三份早餐到楼上，她们在卧室里吃，我这里随便。”
说着转去餐厅。
a女郎跟上，等自家老板在餐桌旁坐下，简单吩咐卡门几句打发她离开，就支着下巴好奇道：“老板，今天……嗯，感觉很好吗？”
女孩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顶级舞者，4x100%完全解锁，西蒙的感觉已经不能再好了。
面对a女郎少有的小好奇，西蒙也配合，打趣道：“反正你是比不了的。”
a女郎本能有些小小不服气，不过，想了想，发现自己无从反驳。
卡门很快再次回来，送了一杯牛奶和饼干先让自家老板垫肚子。
西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又对a女郎道：“今天都有什么事情？”
a女郎将刚刚带过来的一叠报纸和文件推过来，说道：“昨晚的维密大秀非常成功，今天到处都是新闻。莱辛顿大道一直堵到凌晨两点，听说一个来自加拿大的年轻男孩守到深夜，寒冷天气加体力透支引发了心脏骤停，还好及时送去了医院。”
西蒙前世今生都没有过追星崇拜之类的经历，却也能够理解这种疯狂粉丝的疯狂行为。连续五年的维密大秀，即使不如歌星影星那么容易吸粉，天使军团积累的粉丝规模依旧堪称庞大。
拈起一块饼干吃着，西蒙一边翻看今天的《纽约时报》，一边道：“或许应该提醒一下格蕾丝那边，让她注意一下女孩们的安全问题，不要出现当年丽贝卡·希弗那种事情。”
“我觉得问题不大，或者，统一给她们配一双女侍卫？”
西蒙假装被饼干屑呛到地干咳两声，摇头道：“继续，换个话题。”
a女郎白了自家老板一眼，又道：“昨天下午，国风艺术团那边，那个名叫采蘩的女孩已经搬出去了，手续全部交割，她在下个月巡演中的位置也会有人替代，按照老板的吩咐，她的名字和玉佩都已经被收回。我已经给陈发了封邮件，再补一个女孩。”
西蒙只是嗯了一声。
对于身边的女人，西蒙从不勉强，只要别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国风艺术团那边大概也是一样，西蒙不勉强，也不否认自己的占有欲，既然那个女孩心有所属，肯定不适合再继续留下，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a女郎打量自家老板的表情，主动换了个话题，说道：“还有，针对昨天乌克兰那边发生的叶夫·谢尔班谋杀案，白宫明天就会发声，《纽约时报》等几家报纸都会跟进，还有俄罗斯那边，也已经安排好。”
“足以一下尺度，我可不想拉扎连科短期内因为这件事倒台。”
“我明白。”a女郎表示记住，又指了指西蒙面前的一叠报纸文件道：“最后，老板，在下面，有一份来自理查德·梅隆·斯凯夫那边很有意思的一篇新闻稿，斯凯夫周五晚上还见了老虎基金的创始人朱利安·罗伯逊。”
西蒙没有急着去找那份文件，而是好奇道：“斯凯夫是极右派，罗伯逊不是民主党吗？”
“罗伯逊也是共和党，这些年他总计向共和党各方面捐赠了超过100万美元的政治献金，对民主党的支持几乎没有。”
西蒙这才知道。
主要是索罗斯虽然也踩两只船，但主要还是民主党的支持者，索罗斯和罗伯逊关系不错，西蒙还下意识以为对方也是民主党支持者。
不过，西蒙对此也没什么纠结。
哪怕是维斯特洛体系内，虽然因为西蒙的缘故整体偏向于民主党，但很多核心高管却是共和党的支持者，西蒙对此其实是乐见其成，算是某种名正言顺的两边押注。
至于理查德·梅隆·斯凯夫私下的小动作，西蒙一直都知道。
维斯特洛家族的私人情报网络团队资源一直非常充裕，毕竟不是一个国家，就如同维斯特洛体系旗下企业产生的大笔利润无处可去一样，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理查德·梅隆·斯凯夫，不把对方盯到完全透明，就算西蒙这些年的努力白搭。
实际上，上次西蒙和蒂莫西·梅隆摊牌后，察觉到自己被监视的斯凯夫很是折腾了一番，只不过，终究也是白搭。
这段时间对方私下里的各种串联，完全都在西蒙眼中。
随着西蒙陆续开始对联邦各类传统产业进行布局，维斯特洛家族这个超级‘新钱’已经越来越对美国规模庞大的‘老钱’资本们产生威胁，最近几年潜在矛盾最尖锐的，无疑就是网络和纸媒之间堪称生存之争的利益冲突。
如果不是两年前西蒙对赫斯特家族的打击实在太狠让人忌惮，随后又适当拉拢补偿了一批纸媒集团，现在的维斯特洛体系绝对是美国传统纸媒群起而攻之的眼中钉肉中刺。
然而，这些矛盾依旧存在。
将来还不只是传统纸媒，医疗、矿业、运输、国防等等领域，西蒙都会涉足。
与其让各种矛盾不断积累再积累，还不如让他们主动爆发出来，小规模的爆发，方便西蒙各个击破。
如此和a女郎聊着，等卡门送上早餐，西蒙差不多吃完，才翻到那份如果理查德·梅隆·斯凯夫在这里看到绝对会被吓出一身冷汗的新闻稿。
很精彩的一篇文章。
斯凯夫将矛头指向科技股，也在西蒙的预料之中。
现在的新科技泡沫就是最明显的靶子，更何况其中还牵扯到巨大的利益，只要押对方向，足以让超级富豪再暴富一次。只不过，就算新科技泡沫真得崩溃，对于已经做好准备的维斯特洛体系而言，受到的冲击其实很小，甚至反而能让维斯特洛体系进一步扩张自身的新科技产业版图。
倒霉的只是大批初创企业和各方投资人而已。
即使对此甚至有些期待，该做的姿态西蒙还是要做，不能让人产生一拳打在空出的感觉。
更何况，既然斯凯夫找到了一直看衰科技股的朱利安·罗伯逊，西蒙也很好奇，一旦这次老虎基金坚持做空，如同原时空那样因为押错方向，导致基金巨亏直接清盘，罗伯逊该怎么给投资人交代，梅隆家族又怎么给罗伯逊交代？
第1060章 用力过猛
11月11日，新的一周，维密大秀引发的时尚话题还在持续，对于关注全球时事政治的群体而言，除了上周美国大选的波澜，一个围绕乌克兰的时政大瓜好像突然之间全面爆出。
当天上午，美国的《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洛杉矶时报》等几份影响力巨大的报纸一起在重要版面报道了乌克兰当地时间11月9日发生的顿涅茨克州企业家兼乌克兰自由党重要人物叶夫·谢尔班遭遇刺杀的案件。
不同报纸针对这次事件的报道角度虽然不同，也没有指名道姓，但都不约而同地批评了乌克兰国内不断恶化的营商环境和越来越极端尖锐的党派斗争。
紧接着，当天上午的白宫记者会上，面对记者的询问，白宫发言人同样表示了对这次事件的关注，并表达了对乌克兰推动民主化进程和市场经济开放程度的担忧。同时，考虑到国际资本最近几年对乌克兰的大笔投资不仅促进了这个国家的经济发展，还为当地带来了数以百万计的工作机会，白宫发言人呼吁基辅当局采取措施确保海外投资人的合法权益。
事情还不止于此。
同一天，俄罗斯的《消息报》、《真理报》、《俄罗斯报》等重要报纸同样对谢尔班刺杀案进行了报道，以及来自克宫的同样关切。
两位老大哥同时针对一件事发话，本来还有望限制在乌克兰内部的刺杀案件立刻全球皆知。没人会傻到以为美俄两国会是出于正义感或者表面上不痛不痒的那些理由而发声，于是纷纷跟进，再加上，工业发达且资源丰富的东乌地区本就是很多人密切关注的一块香饽饽，顿涅茨克立刻成为各国媒体密切关注的焦点。
乌克兰，基辅。
事情开始发酵的第二天，昨夜一整晚都没有休息的帕夫洛·拉扎连科接到通知匆匆赶到总统府，刚刚进入办公室，就被列昂·库奇马劈头盖脸地砸过来一堆报纸复印件以及紧随而来的咆哮。
“蠢货，看看你都干了什么，现在全世界都在看我们热闹！刚刚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代表还打电话给我，表示可能会重新对明年给予我们的贷款资金进行审核，你知道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引发什么连锁反应吗，你个婊子养的！”
拉扎连科没能躲开，下意识握了握拳，见办公桌后的库奇马恶狠狠盯着自己，只得迅速调整情绪，说道：“列昂，我不太明白你在说……”
话音没落，一只咖啡杯已经再次飞过来。
拉扎连科这次勉强躲开，还是被汁水溅到了身上，狼狈地抹了抹衣襟，再次压下心底的怒意，终于道：“我是说，这是有人在针对我。”
“还用你说，瞎子都看得出来，”列昂·库奇马语气依旧严厉：“我现在就问你，打算怎么收场？”
“我已经……那个，总之不会有人找到那些杀手。”
库奇马随手又抓起一个文件夹丢过来，骂道：“所以说你才是个蠢货，找不到那些杀手，你打算自己把罪名担下来？”
“我，列昂……”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给你一个星期时间，把这个案子了结。还有，接下来不许再向顿涅茨克伸手，包括你身边那个婊子，你们全给我收敛点，要不然我就让你从总理的位置上滚蛋。”
“……”
“蠢货，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拉扎连科咬了咬牙，终于还是道：“我明白了，列昂。”
“以后喊我总统先生。”
拉扎连科心底泛起一丝凉意，库奇马这是不再拿他当心腹了，迟疑片刻，终于还是点头：“是的，总统先生。”
“滚吧，记住，你只有一个星期。”
拉扎连科却没有走，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道：“列……总统先生，我还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在针对我？”
“滚出去。”
等拉扎连科灰溜溜离开，怒发冲冠的列昂·库奇马靠在皮椅上，好一会儿才算平静下来。
不过，想想上午连续与美国驻乌克兰大使和国际基金组织代表的沟通，还是感觉头疼。劳心劳力两年时间，乌克兰国内局面总算平稳下来，经济跌势也算勉强止住，这个时候，这个国家，实在是经不起太大的波澜。
没想到，自己曾经倚重的左膀右臂会给自己捅这么大一个篓子。
列昂·库奇马其实对拉扎连科和他身边那个女人的吃相一清二楚，只不过，现在的乌克兰，坦白说，大哥莫笑二哥，大家都是如此，他也没有立场对此要求太严苛。只是，经历这件事，再看拉扎连科最近几年的所作所为，库奇马逐渐反应过来，曾经的盟友，无论是野心还是实力，都在迅速增加。
这样继续下去，参照今年的俄罗斯大选，以拉扎连科和季莫申科堪称完美的政商组合，谁能保证三年后拉扎连科会不会如法炮制他在1994年由总理取代总统的操作？
最初还有些犹豫不定，突然的这件事，终于让库奇马下定决心拿下拉扎连科。
不过，因为拉扎连科本身根基已成，这件事其实并不算容易。
重新梳理一遍脑海中的思绪，库奇马按下桌面座机的通话键，让秘书唤来自己的女婿，等维克多·平丘克进门，库奇马没有过多废话，说道：“维克多，你立刻去一趟里夫尼，试探一下西蒙·维斯特洛到底想要做什么？”
维克多·平丘克闻言，敏锐地联系到了某件事：“列昂，你是说，顿涅茨克那件事引起的风波，是维斯特洛在推动？”
列昂·库奇马点头，在与美国大使会面时，对方并没有隐瞒这件事，不过更深的内幕，那位大使也不知情。库奇马最初知晓，内心也难免愤懑，只是冷静下来，他发现自己还是不得不认真应对。
毕竟维斯特洛体系当下的实力实在是太庞大了，而罗夫诺州那边，背靠维斯特洛体系的罗夫诺帮，同样势力已成，近期随着乌克兰议会选举法案的完成，那边还注册成立了旨在推动经济发展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乌克兰进步同盟党’，明显剑指明年的乌克兰议会选举。
虽然罗夫诺帮态度明确地站在他这一边，可谓盟友，但内心深处，库奇马对罗夫诺帮的忌惮远多于倚重。
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这是任何人都会产生的本能心思，更别说一个国家的元首。更何况，维斯特洛体系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强到对方一旦倒戈相向，库奇马完全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招架。
就像这次，完全就是一次突然袭击，即使明白这并不是针对自己，库奇马的忌惮也难免更多几分。
只可惜，列昂·库奇马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并不算稳如磐石，身边不止有着拉扎连科这样明显生出异心的潜在对手，依靠东乌工业根底迅速成型的顿涅茨克帮那群人，同样对基辅大权虎视眈眈。
这个时候如果与罗夫诺帮这样的强援闹翻，自己的对手们估计做梦都会笑醒。
既然不可能翻脸，当然要努力维持这一层关系。
在列昂·库奇马看来，这次就是一次好机会，维斯特洛显然对拉扎连科不满，那么，自己这边再推一把，基本上就切断了拉扎连科将来与自己竞争的可能性，而顿涅茨克帮那边，库奇马觉得，西蒙·维斯特洛闹出这么大动静，肯定不只是为了敲打拉扎连科。
或许，对方也看中了东乌地区的工业资产。
如果能够通过这件事挑起罗夫诺帮和顿涅茨克帮之间的矛盾，自己这边恰好可以坐收渔利。
按照自己的思路，库奇马对女婿一番面授机宜，维克多·平丘克就匆匆离开基辅，赶往里夫尼。
另外一边，离开了总统府，拉扎连科返回总理官邸，作为坚实盟友的季莫申科已经等在这里，看到拉扎连科满脸几乎化不开的怒意，季莫申科没有废话，直接说起了自己的推断，虽然他们这边没有库奇马直接被人透底的人脉，但迹象太多，其实也很容易判断。
说起来，前段时间，拉扎连科想要从维斯特洛那2亿美元安置社区建造计划中分一杯羹，让季莫申科控制的一家壳公司拿到安置社区的钢材订单，结果在奥尔德克公司举办的一次竞标中空手而归，怀恨在心的拉扎连科在库奇马打过招呼的情况下还是故意拖延了罗夫诺火电厂项目的审批。
这还只是其中一个。
当初连续几次尝试交好维斯特洛体系都碰了软钉子的季莫申科同样对罗夫诺帮非常不满，作为地头蛇，又背靠总理先生，想要给罗夫诺帮上眼药，也实在简单不过。
现在，一盆凉水当头浇下，瞬间清醒。
不说本身堪称恐怖的体量，只是能同时调动美国和俄罗斯两个大国一起发声这种能力，就不是他们这些小虾米该招惹的。
从长计议一番，季莫申科也秘密从基辅出发，赶往里夫尼。
首脑叶夫·谢尔班的死亡让顿涅茨克帮陷入一片混乱，当很多人都以为顿涅茨克帮因此在与拉扎连科一系的斗争中将彻底落入下风时，没想到事情的转机会来得这么突然而猛烈，两个世界级老大哥都对谢尔班刺杀案表示关注，再加上维斯特洛体系刻意放出风声，顿涅茨克帮同样迅速做出了反应。
于是，依旧是同一天的上午，名叫维克多·亚努科维奇的顿涅茨克州副州长就作为顿涅茨克帮代表，前往里夫尼，尝试与罗夫诺帮展开接触。
乌克兰现阶段举足轻重的三方势力代表齐聚里夫尼，罗夫诺帮一众核心根本无法处理，只能联系西蒙本人。
西蒙在11月11日周一这天就返回美国西海岸，由于时差缘故，接到消息，时间是周二早上。
听完西莉亚·米勒在电话内的汇报，即使提前有所考虑，不想闹出太大动静，结果还是发现有些用力过猛。
想想又不觉得太意外。
其实就是西蒙低估了维斯特洛体系当下的能量，高估了乌克兰各个势力面对两大强国施压的承受能力。
如果将乌克兰比作一家公司，预计今年450亿美元左右的gdp体量只比维斯特洛体系内一家丹妮莉丝娱乐集团的营收强一些，如果说盈余能力，丹妮莉丝娱乐刚刚过去一个财年超过50亿美元的净利润规模，更是完爆当下只能举债度日的乌克兰。
因此在单纯的经济实力方面，乌克兰甚至还不如一个丹妮莉丝娱乐。
于是，无论是西蒙扶植的罗夫诺帮，还是控制基辅政权的彼得罗夫斯克帮，乃至东乌工业重镇的顿涅茨克帮，其实都只是在这样一个经济实力还不如西蒙手中一家超级传媒娱乐巨头的体系内腾挪。
说不好听点，对于西蒙而言，乌克兰内部的各方势力争端，都只能算是菜鸡互啄。
当两个围观的巨人在维斯特洛体系的操纵下哪怕没想出手只是作势一巴掌晃过去，正在互啄的菜鸡都要吓得四散逃窜，因为它们并不知道巨人是不是真的要打下来，而以巨人的出手力道，如果真的打在实处，那是分分钟出鸡命的下场。
西莉亚·米勒带着自家老板的叮嘱赶往乌克兰，私人飞机抵达罗夫诺州上空，通过舷窗俯瞰，这片土地已经落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很多区域都被白雪覆盖。不过，相比在白雪中显得安静甚至沉寂的村庄乡镇森林旷野，一眼就能感受到某种生机勃勃的罗夫诺州首府里夫尼却显得与众不同。
白日晴空之下，私人飞机降低高度略过里夫尼上空，可以清晰看到城市各处很多工地依旧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而位于城市东北乌斯季亚河畔数十栋公寓楼一起开建的安置社区显得更加惹眼。
谢尔盖·科莫罗夫和弗拉基米尔·科尔科什科赶来接机。
西莉亚下了飞机，感受到周围吹来的冷风，缩了缩脖子，用这两年锻炼下来越发熟练的俄语问迎上来的谢尔盖道：“我在飞机上看到很多工地还在施工，已经下雪了，这么做没问题吗？”
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的谢尔盖道：“现在白天温度还能保持在零度以上，施工问题不大，等12月份一天24小时都是零下气温，大部分工程只能停止，还有少量继续，只是必须采取保温措施和更换抗冻材料，成本会增加很多，至少安置社区那边是不会这么做。”
西莉亚点点头，接过助理艾米丽递过来的一双手套戴上，一行人走向停在跑道旁的车队。
见西莉亚似乎不急的样子，弗拉基米尔却忍不住，问道：“米勒女士，平丘克、季莫申科和那位来自顿涅茨克的副州长都等在城里，西蒙是怎么打算的？”
西莉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按照我提前传来的日程表进行，等下的晚宴准备好了吗？”
“当然，不过，只招待平丘克一个人吗？”
西莉亚点头道：“这就是西蒙的安排，我们和库奇马一直都是盟友，这一点不会改变，盟友之间当然要打好关系。当然，这是在我们的盟友处在胜利者位置的前提下。另外，明天上午我会和那位亚努科维奇谈谈，谢尔盖，弗拉基米尔，你们明天也参与这次会面，想要确保罗夫诺州的发展，我们需要对顿涅茨克的煤炭资源进行一定的控制。最后的季莫申科，老板的原话是，不要理她。”
对于乌克兰这边的各方势力，西蒙的核心策略其实很简单，抓主要矛盾。
列昂·库奇马就是这个主要矛盾。
至于其他，比如拉扎连科一系，西蒙会任由其蹦跶，只要对方不过于招惹自己，他也乐得看戏。西蒙也相信，经历过这次舆论风波，各方再想要朝罗夫诺州伸手时都会谨慎起来。
说着已经来到车队边。
西莉亚暂停脚步与谢尔盖两人说完，最后道：“我先去城南别墅休息一下，晚上会准时赴宴，你们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两人点头，谢尔盖又道：“西莉亚，我们在巴斯夫湖畔建造的那批别墅已经落成了，有你一栋，不打算过去住一下试试吗？”
西莉亚笑着摇头：“不行啊，我今晚住城南别墅，明天晚上要去城北的庄园，这也是老板安排的。”
两人都笑着表示理解。
这是自家老板要西莉亚看看一群丫头们有没有不安分。
说起来，对于那些女孩，别说有自己女儿在其中的弗拉基米尔·科尔科什科，其他罗夫诺州这边的维斯特洛体系核心，都是无比上心。当然，绝对不是怀有某些心思的上心，而是尽可能避免那些丫头们被人觊觎的关注，以免连累他们遭遇自家老板的迁怒。
毕竟以他们一帮人现在的身份地位，女人根本不缺，确保自己的财富和权力才是第一位。而这一切，都是来自一群丫头背后的某个年轻男人。
第1061章 迷你赌城
“西班牙一家规模很大的时装集团老板原本计划最近几天来里夫尼考察，如果投资计划敲定，能给里夫尼带来至少3000个工作机会，没想到顿涅茨克那边突然就发生了这样的恶**件，那位老板迟疑了，这也是西蒙为什么会生气。维克多，西蒙的意思，我们只是生意人，不想过多参与别国政治，但是，作为投资人，既然为乌克兰民众创造了足够多的福祉，我们的利益也应该得到保障。”
晚间的宴会安排在市中心奥尔德克公司旗下一家高档酒店内，长桌两侧坐满了罗夫诺帮的诸位核心，客人就只有总统女婿维克多·平丘克一个。
维克多·平丘克被安排与西莉亚·米勒坐在一起，听到这位维斯特洛心腹的解释，内心半信半疑，脸上却是无比诚恳：“对此我们很抱歉，西莉亚，总统已经亲自过问了这次事件，我保证短期内就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但这件事的恶劣影响已经形成了。”
维克多·平丘克摇头道：“不，不一样，事情发生在顿涅茨克，和罗夫诺无关，我相信认真沟通之后，西班牙的那位企业家会理解的。而且，总统对罗夫诺州一直非常关注，对于安德烈、弗拉基米尔、谢尔盖、克里姆他们共同主导这片区域的发展也相当认可。”
“这样的话，我们非常感激总统先生的信任。”
平丘克又道：“其实总统也关注到维斯特洛先生在里夫尼投资的安置社区项目，这才是企业家真正的社会责任感，因此总统还希望抽时间能亲自过来看看，并对项目的建设者表示感谢。”
总统女婿的这番话稍微提高了声音，在坐的都是人精，纷纷附和表示欢迎。
今晚宴会只邀请了自己一人，谢尔班刺杀案又顺利带过，再看此时众人的态度，维克多·平丘克对于这次罗夫诺之行的结果已经非常满意，至少表面上，西蒙·维斯特洛并没有任何改换阵营的意思。接下来，除非对方做出实质性动作，双方的盟友关系依旧牢固。
侍者再次送上菜肴，对话短暂停顿，品尝了一下刚刚送上的炭烤鲟鱼，维克多·平丘克接着道：“另外，西莉亚，总统对顿涅茨克最近几年的滞后和混乱非常失望，如果维斯特洛先生有意对东乌进行投资，基辅可以给出一切便利条件。”
平丘克语气诚恳，曾经混迹政治圈子多年的西莉亚却是立刻感受到库奇马方面可能的意图，对方希望维斯特洛体系能帮他打压最近几年迅速自成一系并与基辅当局针锋相对的顿涅茨克帮。
这件事有利有弊。
弊端是如果真听了平丘克的怂恿，这边不仅被当了枪使，而且顿涅茨克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吃下的，否则拉扎连科一系最近几年不会在顿涅茨克连连碰壁。
好处也显而易见。
顿涅茨克州拥有乌克兰90%以上的煤炭资源，这是西部各州以罗夫诺为核心扩充火电网络所必须的。
另外就是顿涅茨克地区的重工业。
这也是乌克兰从前苏联继承下来最厚实的一份家底，如果能够吃下，并且通过改造整合重新激发相关钢铁、机械、化工等产业的潜力，将来甚至可能成为欧洲的‘匹兹堡’。
不过，这些只能想想。
西莉亚和自家老板谈过，维斯特洛体系在乌克兰的经营重心未来五到十年内都不会改变，依旧是以罗夫诺州为核心，发展轻工业为主。
当然，趁着这次机会，顿涅茨克帮已经主动派了代表过来，基辅又是如此态度，恰好对顿涅茨克那边足够整个乌克兰烧上一个世纪的煤炭资源插上一手。
这么想着，西莉亚表面不动声色，对平丘克的建议很感兴趣的模样，却也没有给出任何实质性的许诺。
维克多·平丘克最后又不忘聊起罗夫诺帮成立的‘乌克兰进步同盟党’，西莉亚一方面代替自家老板重申不会过多干涉乌克兰内部的政治问题，一方面又直接替在场诸位罗夫诺帮核心做出保证，进步同盟只会与基辅当局站在一起。还半开玩笑表示，如果不是总统先生坚持不建立党派，罗夫诺州也不需要这么麻烦。
说起来也有趣。
苏联解体后，列昂·库奇马没有再组建或加入任何党派组织，因此，这位乌克兰总统是世界上少有的无党派国家元首。
晚宴尽欢而散。
城南湖畔的别墅内，西莉亚带着助理艾米丽·乔普林昨晚留宿在这边，别墅内三个自由度越来越高的丫头前些日子才从日本返回，早餐时巴拉巴拉地和西莉亚说起旅行见闻，餐桌上还坐着听闻消息悄然来到这边的伊芙·贝索诺斯科娃。
西莉亚感受着三个丫头语气里的无忧无虑，等叶卡捷琳娜话音落下，看向娜塔莉亚·柳达耶娃，面带微笑：“娜塔，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已经满十八岁了，是吗？”
“是啊，”娜塔莉亚点头：“就是上个月。”
女孩说着还弯起嘴角，想起上个月虽然没见到某个男人，却收到对方的生日礼物。
西莉亚语气依旧温和，还带着关切：“那你想过上大学的事情吗？”
娜塔莉亚略显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一时间不明白西莉亚为何会这样问，不过，女孩很快说道：“我听西蒙的安排。”
“西蒙可没时间帮你们安排这些，”西莉亚道：“即使你们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哪怕一直这样下去，西蒙那边也没问题，但也需要适当考虑下未来的事情，你们终究不可能这样过一辈子。”
未来？！
三个丫头都是一怔，然后发现，不知不觉，竟然两年时间已经过去。
这绝对是她们人生中最幸福无忧的两年。
因此，当西莉亚提起，丫头们才意识到，时间真是飞快，娜塔莉亚都18岁了，叶卡捷琳娜和伊芙根妮娅，成年也就是这一两年。
其实吧，当然偶尔也是考虑过未来。
只是现在已经这么美好，男人也没有对她们任何不满的地方，如此状态下，哪有太多心思想什么未来？
西莉亚一番话，才让女孩们醒悟。
是啊。
终究不可能这样一辈子。但，那该怎样呢？
见三个小雏鸟不再雀跃，西莉亚内心很是满意，捻起勺子开始吃麦片粥。
跟了西莉亚两年的女助理艾米丽旁听完刚刚的一番对话，嘴角悄然勾起一个弧度，很是理解自己上司的心声：凭什么自己劳心劳力，你们一起小丫头就这么无忧无虑？
气氛稍稍沉默了片刻，娜塔莉亚再次开口，带着点期待和忐忑：“西莉亚，那个，西蒙下次什么时候来乌克兰啊？”
女孩问题出口，一直安静用餐的贝索诺斯科娃稍稍顿住动作，还忍不住看了眼西莉亚。
西莉亚耸肩：“我不知道啊，不过，北美那边感恩节和圣诞节都快到了，至少，明年之前老板应该没时间来这边。”
餐桌上齐齐飘起了一阵失落情绪。
其实丫头们现在哪怕去北美都没什么限制，只是，去了那边，很多时候也根本见不到西蒙。经过上次亚特兰大奥运会后被珍妮特唤到身边训诫调教的经历，丫头们更是不敢主动找上门。
越想就越是失落，餐桌上丰盛的食物也一点都不香了。
早餐结束，西莉亚和女孩们告别，又提醒了一下伊芙自己今晚会去北部温泉庄园那边，正要带着艾米丽上车离开，伊芙根妮娅小跑过来，欲言又止的模样。
西莉亚示意艾米丽先上车，主动带伊芙来到一旁。
“是这样的，”伊芙跟着西莉亚来到甬道旁边，这才道：“西莉亚，马上就是节日，我……我们家准备了一些礼物，是一些很好的琥珀原石，我……爸爸希望能感恩节时送去给夫人，你能帮我先和夫人说一下吗？”
西莉亚微微挑眉，随即明白过来。
维家女侍女卫团队一直是珍妮特这位女主人亲自打理，也就是说，乌克兰这边，无论是伊芙还是温泉庄园那边的女管家玛尔塔·贝克纳茨，如果有事情，都可以联系到杜梅岬庄园那边。
眼前丫头没有让伊芙或玛尔塔帮忙传话，而是找上她，显然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乌克兰这边的其他女孩，大概是想不到要给珍妮特送节日礼物的，或者哪怕有人想到，难免又觉得自己没资格或者珍妮特看不上，转念一番就会放弃。
于是，不让其他女孩知道悄悄付诸行动的伊芙根妮娅，乃至科尔科什科一家，肯定能受到珍妮特的更多关注。
道理很简单。
无论如何，礼多人不怪。
西莉亚想到这些，又意识到，或许，自己刚刚在餐桌上挑起的某个小话题，实际上并没有起到太大效果。就算三个丫头平日里真得没考虑过未来，听伊芙根妮娅此时这番话，她们幕后的家族，肯定会有所考虑。
更何况，这么一点醒，下次女孩们见到西蒙，提一句，男人随口一番安排，她们的未来就都有了。
因此，西莉亚发现这根本不是给几个丫头种忧郁，而是在帮忙。
自己果然是个好人啊！
有些郁闷，西莉亚却没有拒绝伊芙根妮娅的请求，答应帮这个忙，算是让科尔科什科一家欠自己一个人情：“没问题，我会转告夫人那边的，对了，需要我帮忙送过去吗，我保证不会私吞。”
“不，不用，”伊芙根妮娅拒绝，又反应过来，连忙道：“西莉亚，当然也有你的礼物，我明天就送给你。”
“明天又不是什么节日，你感恩节应该是想去北美吧，到时候可以来我家拜访。”
伊芙根妮娅被戳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点头答应。
离开城南别墅，上午与顿涅茨克州副州长维克多·亚努科维奇的会面同样顺利。
首先是政治层面。
由于工业体系和种族方面的牵连，顿涅茨克帮与俄罗斯的关系很近。
如果是曾经的千禧年之后，美俄重新交恶，连带着乌克兰国内不同势力也很难凑到一块。现在却不一样，美俄正处在蜜月期，东西乌之间的对立也远没有后来那么严重，因此不存在意识层面的障碍。
其次，首脑遭遇刺杀，顿涅茨克帮元气大伤，这次为了交好维斯特洛体系，本就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结果维斯特洛体系这边只希望涉足一些煤炭开采业务，以便确保西部各州的火电燃料供应，丝毫没有触及东乌钢铁、机械等核心重工产业的意图，亚努科维奇甚至觉得这要求简直不算什么要求，甚至希望这边开价能更高一些。
毕竟要的多了，也就意味着双方建立的利益牵扯也会更深。
总而言之，事情很明显，西蒙·维斯特洛并没有深入东乌的意图。
这也让罗夫诺帮的一众核心颇为失望。
如果西蒙愿意，趁着谢尔班刺杀案的这次风波，维斯特洛体系完全可以与库奇马合作清理掉拉扎连科一系，并且趁机向东乌大举扩张，到时候，哪怕是总统库奇马集团，恐怕也难以再和罗夫诺帮抗衡。
结束与亚努科维奇的会面，西莉亚在罗夫诺帮几位高层陪同下开始帮助自家老板‘巡山’，查看维斯特洛体系在罗夫诺的各项产业。大半天时间，从里夫尼北郊的工业区一直到位于城市北部三十公里处的度假娱乐区。
如同预期那样，入冬之后，这片娱乐基地的海外游客数量大幅减少。
好在，随着大雪落下，度假村附近赶工修建的滑雪场正式启用，再加上度假村加大了对本地游客的开放力度，总算能够继续维持。
乌克兰其实有着世界上最优质的滑雪场，只可惜，地点位于乌克兰西南部的喀尔巴阡山脉附近，相比起来，里夫尼市周边基本都是平原，因此位于温泉度假村附近的滑雪场质量可以想见，只是依靠落差不到百米的丘陵打造的最低层级简易滑雪场，休闲娱乐可以，根本吸引不到专业的滑雪爱好者。
下午时分，一行人散步在滑雪场跑道旁边的林间小路上。
温泉度假村的负责人安德烈·沃德米尔卡亲自给西莉亚做着讲解。
“今天是工作日，难免冷清。为了吸引本地游客，我们从10月底开通了从城区到这边的免费周末班车，最近几个周末都非常热闹，上周的滑雪场几乎挤满了人，周末各种歌舞、魔术、杂技等表演项目上座率都接近满座，温泉浴池供不应求，赌场也算可观，总体能够维持度假村的收支平衡。”
西莉亚还没有去过军事主题乐园和狩猎场两边，听沃德米尔卡介绍，也不奇怪，除了ufms私军家庭，随着里夫尼的发展，还有另外一批高收入人群也快速成长起来，这些人构成了对于温泉度假村而言非常可观的本地消费群体。
不过，西莉亚并忽略事情的关键，转向军事主题乐园的负责人亚历山大·纳吉耶夫道：“近期海外游客的数量降低了多少？”
亚历山大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苦相：“整个娱乐基地的话，相比上个季度只剩不到三成，而且主要集中在度假村这边。”
亚历山大没有明说军事主题乐园的状况，西莉亚也能够想象，毕竟没有人会喜欢在寒冬天气里体验冷冰冰的飞机坦克，这也本就在预料之中。
晚间依旧是派对，专门招待西莉亚，也算是平日里都很忙的罗夫诺帮的一个聚会。
安德烈·沃德米尔卡和亚历山大·纳吉耶夫在派对上再次找到西莉亚，更多探讨了一番。
经过大半年时间的经营和对相关产业的深入了解，两位负责人逐渐明白，温泉度假村才应该是这片娱乐基地的核心，两人也因此在征得西蒙同意后将这边所有资金盈余都投入到温泉度假村的扩建当中，最终的目标是在温泉度假村的基础上，以博彩行业为核心，以多元化娱乐作为辅助，打造出一座综合性的小型赌城。
欧洲以博彩行业闻名的摩纳哥公国，面积才2平方公里出头。这边不与拉斯维加斯等赌城比拟，但规模想要超过摩纳哥，丝毫没有难度。只有摆脱度假村模式，发展成一座‘赌城’，哪怕是迷你赌城，这处度假娱乐基地才能更好地在全球范围内打响名气，无视季节影响地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最近几个月我和亚历山大陆续又考察过拉斯维加斯、大西洋城、澳门以及摩纳哥等赌城，并且根据我们这边的具体环境做出了一个开发方案。西莉亚，既然西蒙肯为一个安置社区砸出两亿美元，我觉得，我们的项目应该更具商业潜力。如果你明天上午有时间，我们能不能谈谈？”
西莉亚摇头道：“抱歉，安德烈，明天上午我还有其他安排，如果你们愿意，可以直接把策划书给我，我会带给西蒙。其实度假村这边几个项目的经营状况大家都有目共睹，西蒙对你们两人的工作非常满意，只是不希望大家过于急切。”
安德烈点点头，稍微犹豫，还是道：“我们做出的预算大概也是两亿美元。不过，只要西蒙同意，只需要给我们1亿美元启动资金以及相应的融资授权，我相信以维斯特洛体系的号召力，肯定会有其他投资人愿意跟进。”
亚历山大注意着西莉亚的表情，及时补充道：“整个开发计划需要5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完成，前期投入者肯定会占据更多份额，因此哪怕西蒙只给1亿美元，维斯特洛体系也能掌握绝对控制权。”
西莉亚微微摇头：“坦白说，我觉得两亿美元太多，里夫尼城区的两亿美元安置社区，预计至少容纳15万人，几乎等于建造一座新城，我无法想像你们打算把这两亿美元花在哪里。不过，既然你们有信心，那就期待西蒙能给出肯定答复吧。”
第1062章 投靠
里夫尼北部，西蒙金屋藏娇的温泉庄园内。
天色微亮，西莉亚·米勒感受到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注意到靠窗一边一个身影正在穿衣服，于是微微起身，支起脑袋微笑打量。
艾米丽·乔普林发现西莉亚醒来，系好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俯身凑过来和自己的女上司吻了下，说道：“西莉，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西莉亚抓住艾米丽手臂：“不要走，陪我一起睡。”
“被她们看到了总不太好，”艾米丽说着，身子却是在西莉亚轻扯下歪过来，问道：“对了，早餐想吃什么？”
“我想想，老板这个时候肯定会说，想吃你。”
“呵呵。”
再次小小纠缠厮磨了片刻，西莉亚终于放艾米丽离开，重新躺下，决定睡个懒觉。
这两天还是挺累的。
只不过，刚刚睡熟没多久，就被艾米丽拍醒，睁开眼，看到身边的女助理，笑问道：“打算重新陪我睡了？”
“不是，”艾米丽脸色郑重：“季莫申科正在庄园门外。”
西莉亚愣了下，反应过来，捉过艾米丽手腕看了下表，才刚过七点半，感叹道：“很有心的一个女人啊，可惜了，艾米，把她打发走吧，就说我不见。”
“我已经这么说过，她说见不到你是不会离开的。”
西莉亚舒服地缩进被窝，慵懒道：“那就让她等着，外面那么冷，她受不了就会离开。”
艾米丽笑道：“人家待在车里，怎么会冷？我觉得，如果你不见，她今天一整天估计都要跟着我们了。”
“西蒙说了，不许我理会这一帮人。大不了等下喊一架直升机过来，我们早餐后飞去城区，看她还怎么跟。”
“好吧。”
艾米丽答应着，起身离开，只是过了一会儿又再次返回，对床上的西莉亚道：“季莫申科说，她不是代表拉扎连科而来，她是代表她自己，希望和你谈谈。”
西莉亚语气迷糊：“嗯？”
“很明显啊，季莫申科打算脱离拉扎连科，这次是来投靠我们的，”艾米丽道：“所以，西莉，还要继续拒绝她吗？”
西莉亚顿了一秒钟，反应过来，猛地坐起身。
虽说依靠男人上位的经历不太光彩，但能够短短几年内在乌克兰将摊子铺到这么大，没有人会否认季莫申科的能力，西莉亚作为一个女人都不得不承认多少有些佩服对方。此前限于自家老板的交代，才打算不理会。
不过，西莉亚的理解中，自家老板的吩咐是建立在季莫申科依旧站在拉扎连科一边的前提下。
如果对方要投靠维斯特洛体系，即使也知晓这样一个漂亮女人走到自家老板身边，可能会削弱她在乌克兰的权力，西莉亚还是尽职地从自家老板的立场考虑问题。
这应该是一件好事。
大概二十分钟后，穿戴整齐的西莉亚下楼来到别墅一楼的一间书房，已经等在这里的尤利娅·季莫申科连忙从沙发上起身。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季莫申科女士。”
“你好，米勒女士。”
西莉亚一边和季莫申科握手招呼，一边打量对方。
面前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人穿着一套时尚感十足的粉色香奈儿套装，亚麻色的头发披散着，于是整个人显得有些柔弱，丝毫不带传闻中‘乌克兰天然气公主’的那种女强人气质。
西莉亚没有深思对方今天的装扮是否刻意而为，招呼之后，两人坐下，她就开门见山道：“季莫申科女士，艾米刚刚说，你这次是代表自己而来，是这样吗？”
季莫申科点头，也没有绕弯子，说道：“如果维斯特洛先生愿意接纳，我希望加盟罗夫诺帮，成为维斯特洛体系的一份子。”
西莉亚已经没有刚刚听到艾米丽传话时那么惊讶，此时反而带着点揶揄：“那么，季莫申科女士，拉扎连科怎么办？”
“我和拉扎连科只是合作伙伴，而且……”季莫申科说到这里，稍微迟疑，还是道：“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这次事件之后，总统先生应该很快会革去拉扎连科的职务，这也应该是维斯特洛先生希望看到的，对吗？”
西莉亚不置可否：“既然这样，季莫申科女士，你打算以什么样的诚意加盟维斯特洛体系？”
“这个，我希望能和维斯特洛先生见一面，当面洽谈。”
西莉亚望着眼前三十多岁依旧光彩照人几乎完全符合自家老板口味的女人，瞬间明白对方打算付出什么样的‘诚意’，微微耸肩：“季莫申科女士，如果当面洽谈就是你的‘诚意’，我会帮忙传话，但坦白说，你见到老板的可能性很低。”
季莫申科表情不变，语气里带着诚恳：“米勒女士，你现在可以联系一下维斯特洛先生吗，我就在这里，或许我可以先在电话里和维斯特洛先生聊聊？”
“现在可不行，季莫申科女士，大概你忘记了时差这种事，美国那边现在是深夜，所以，我会在今天下午给你一个答复。”
这么说完，西莉亚已经起身，做出送客姿态。
季莫申科却没有站起来，而是道：“西莉亚，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能留在这里做客，我是一个女人，留在这里应该没问题，而且刚刚我已经打发我的司机离开了。”
西莉亚却一点没有妥协，做了个请的手势：“季莫申科女士，西蒙是一个很看重**的人，这里是私人领地，即使是女人也不能轻易留下，庄园里有司机，可以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季莫申科继续争取：“我不会到处乱走，只待在这里，这间书房？”
“很抱歉，”西莉亚坚持送客：“请吧，季莫申科女士，希望我们不要有什么不愉快。”
季莫申科见西莉亚如此坚持，只得起身，说道：“我在西边的温泉度假村定了一套公寓，这几天就住在那边，米勒女士，希望能尽快收到你的好消息。”
“当然，我会第一时间给你回复。”
送走季莫申科，西莉亚仔细算了算时间，无论是美国东西海岸都已经是深夜，于是决定下午再联系北美那边。
和艾米丽以及庄园女管家玛尔塔一起来到别墅餐厅，向女侍点了一份早餐，想起一件事，西莉亚问玛尔塔道：“昨晚到现在，我好像都没有看到娜塔莉亚·班希科娃，她去哪了？”
娜塔莉亚·班希科娃，庄园内两个女孩盖琳娜·班希科娃和伊娃·班希科娃的母亲。
西莉亚最初知道这三母女，只觉得自家老板荒唐。不过，这次过来，两个丫头依旧在，母亲却没了身影，又难免好奇。
玛尔塔道：“娜塔去伦敦了，夫人亲自安排的，让她去那边帮舒尔希金娜和安托年科一起打理老板在伦敦的物业。”
玛尔塔说着，还有些羡慕。
以及，可惜。
那个连两个女儿都不如的女人去伦敦能做什么，除了亲自打扫房间端茶倒水，什么都不会，实在是浪费，如果自己能离开这里去往伦敦那种大城市该多好。
西莉亚听玛尔塔这么解释，也瞬间明白。
到底是一件荒唐事，这边女孩又太多，人多嘴杂，如果自己处在珍妮特·维斯特洛的位置上，大概也会这么安排一下。说起来，自家老板那么花心，身边却没有出现过某些因为女人引起的破事，总是悄悄帮忙收拾首尾的杜梅岬庄园肯定功不可没。
或许，在西莉亚看来，这大概也是珍妮特·维斯特洛这位正牌夫人地位稳如泰山的一个重要原因。
另外一边，尤利娅·季莫申科被温泉庄园的司机开车送回附近度假村的酒店别墅，立刻拨通了拉扎连科的电话，主要是打探谢尔班刺杀案的调查进度，对于刚刚与西莉亚·米勒会面的事情，季莫申科也没有隐瞒。
当然不会实话实说，虚与委蛇一番，很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顿涅茨克那边的专案组已经将他们主动送上的替罪羊逮捕，目前正在清理后续并与顿涅茨克帮博弈，毕竟顿涅茨克帮那边也不干净，如果他们要趁着这次国际舆论施压的机会穷追不舍，大不了彻底把盖子揭开，看看谁更臭。
这通电话聊到最后，拉扎连科又开口要钱，直接就是1000万美元，说是用于补偿安置几位替罪羊，恨得季莫申科差点把电话摔出去。
这种小事哪里需要1000万美元。
不过，毕竟两人现在依旧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到底还是答应。
挂掉电话，季莫申科又通知手下给拉扎连科转账，做完这些事情，她才走向二楼与卧室相连的阳台，打量周围被整株移植而来的常绿松柏围绕的度假村酒店公寓以及不远处影影绰绰的娱乐区，细细盘算今后的事情。
自从三天前谢尔班刺杀案在国际舆论平台突然爆发，还受到了美俄两国高层的直接关注，季莫申科就知道拉扎连科算是完蛋了。
总统那边无论是出于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忌惮，还是担忧拉扎连科继续搞出乱子破坏到他在国内国外寻求平衡的执政策略，库奇马都不可能再允许拉扎连科继续干下去。
季莫申科最近几年跟随拉扎连科迅速建立起自己的商业王国，表面风光，但她很清楚自己的根基依旧浅薄，就像她手中此时垄断了国内天然气供应的最大现金奶牛乌克兰统一能源公司，一旦失去了拉扎连科的庇护，立刻就会被其他政商实力垂涎觊觎的对象，而且她也没有多少反抗之力。
没有了能源公司源源不断的资金供应，其他才刚刚铺开的产业，也就没有了以后。
无论如何，她必须尽快寻找下一个靠山。
罗夫诺帮或者准确说是其背后维斯特洛体系在这次事件中展现出来的恐怖影响力，让季莫申科直接锁定了目标：西蒙·维斯特洛。
只要能靠上这个男人，她面临的所有问题都不会再是问题。
而且，私下收集到的资料，自己也非常符合那个年轻男人的口味，季莫申科相信，只要能见到对方，她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说服’对方支持自己，到时候，她甚至有望成为真正的乌克兰女王，而不只是当下所谓的什么天然气公主。
这才是她来到罗夫诺州的真正目的。
重新梳理了一番脑海中的计划，季莫申科在冷风中舒了一口气，转身下楼，打算到娱乐区喝杯酒，放松一下。
来到楼下，助手主动为她安排了两位贴身保镖，季莫申科想想还是没有拒绝，她平日里的安保团队有着相当于一个排的编制，都是前苏联时期的精锐特种兵，这也是没办法，乌克兰国内最近几年的各种暗杀活动层出不穷，类似几个月前拉扎连科遭遇的未遂汽车炸弹，她同样碰到过。
上周末被打成了筛子的叶夫·谢尔班，算是比较倒霉而已。
至于罗夫诺这边，季莫申科其实知道总统的女婿维克多·平丘克和顿涅茨克的一位副州长都来到了里夫尼，虽然不相信对手会在罗夫诺州动手，这等于是对维斯特洛体系的直接挑衅，但也不得不防。
如此一直等到傍晚，始终都没有收到来自西莉亚·米勒的回复，季莫申科终于察觉到不妥。
没能在西蒙·维斯特洛金屋藏娇的温泉庄园要到西莉亚·米勒的联系方式，季莫申科也没有冒然再去堵门，而是先联系了谢尔盖·科莫罗夫，得到的消息让季莫申科从头凉到脚。
西莉亚·米勒竟然已经在今天下午启程飞回了北美。
碧池！
心中大骂，又难免无措。
现在该怎么办？
季莫申科幻想着科莫罗夫是在欺骗自己，正要再次跑去温泉庄园那边，度假村的负责人安德烈·斯米尔诺夫亲自找过来，送上了西莉亚·米勒离开前留给她的一封信。当着斯米尔诺夫的面直接拆开，薄薄的一页纸上只有一句很潦草的俄语
——老板说你太没诚意，见面就算了。
这次算是透心凉。
安德烈·斯米尔诺夫望着眼前脸色变幻不断的乌克兰商界女强人，稍等片刻，问道：“季莫申科女士，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先离开了？”
季莫申科连忙镇定下情绪，问安德烈道：“这封信是什么时候送到的？”
“下午三点钟左右，不过，米勒女士让我傍晚六点钟再交给您。”
季莫申科点头。
不由想起早上会面时西莉亚·米勒的提醒，看来自己真得犯了个错误，如果早知道，就应该事先准备一份充满诚意的方案，而不是平白就要见维斯特洛。无论如何，将来只要能靠上那个男人，自己肯定能拿回更多。
这么想着，心中又恼恨起来。
早上那个女人如果多提醒她几句，或许她就能醒悟过来，她为什么就不多提醒自己几句！
现在怎么办？
直接飞到北美去？
且不说能不能见到维斯特洛，目前的动荡局势下，没有得到维斯特洛的肯定回复，她也不敢冒然离开乌克兰。谁知道出去一趟，再回来，这边会变成什么样子。
至于罗夫诺帮这边。
无论是谢尔盖·科莫罗夫、克里姆·杰列维扬科还是弗拉基米尔·科尔科什科，这些人，捏在一起实力很强大，但本身都不算话事人，其实很容易看出，西蒙·维斯特洛根本就没想在这边扶植一个头目，就连西莉亚·米勒也只是代理人而已。
真正权力终究都握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年轻男人手中。
因此，与罗夫诺帮的高层接触，也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
这样仔细算起来，今天早上的那次会面，或许是她和维斯特洛建立联系的最好机会。
可惜，错过了。
都怪那个可恶的碧池，或许，对方就是故意，不想让她走到西蒙·维斯特洛身边而已。
虽然心中恨极，但逐渐平静下来，季莫申科不得不面对现实，匆匆离开里夫尼返回基辅。
既然没能搭上西蒙·维斯特洛，拉扎连科这个盟友，无论愿不愿意，她也必须尽力维持，同时也要考虑寻找其他盟友。
第1063章 自由贸易区
美国东海岸，长岛东端的马萨葡萄园岛一处庄园内，返回北美的西莉亚再次见到西蒙，时间已经是11月15日，周五。
短短几天时间，面对国际舆论的强烈关注，基辅当局派驻顿涅茨克的专案组迅速破获了谢尔班刺杀案。
案情总结的新闻发布会上，乌克兰方面表示被捕的五位凶手其中之一因为所在工厂被谢尔班名下企业收购后遭遇裁员而怀恨在心，联系其他几位同伙发起了这次刺杀。
这理由就是屁话。
稍微了解内情的旁观者都知晓，整件事就是乌克兰内部两大势力为了争夺东乌工业资产而进行的激烈角力，而且，联系几个月前拉扎连科遇刺未遂，双方都不干净。
这种丑事，肯定不适合让公众知晓。
哪怕掩耳盗铃。
既然案件已经迅速侦破，列昂·库奇马还亲自召开了一个记者会向全球各地的记者保证乌克兰会加强对海外投资者的保护，再加上俄美两国一番发声后就没有再做出实质性的后续，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至于私下里还在持续的涌动与波澜，那就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探知。
马萨葡萄园岛南端靠海的庄园别墅客厅里。
西莉亚·米勒捧着咖啡慢慢啜饮，偶尔看一眼旁边沙发上搂着艾琳·兰黛一起翻看那份赌城开发方案的自家老板。
如此过了十多分钟，读完资料，西蒙摩挲着怀中艾琳的腰肢，还侧头在女郎脸颊脖颈上细细吻着，一边问道：“感觉这份方案怎么样？”
因为西莉亚出现而故意赖在男人怀里宣誓主权的艾琳在西蒙动作下脸蛋迅速变得红润，按住他一只作怪的大手，摇头道：“我不懂这个，不过，里夫尼具体在哪我都不知道，真投资一大笔钱建起一座赌城，将来能吸引游客吗？”
“拉斯维加斯成名之前也只是一个沙漠小镇而已。”
艾琳见西蒙说着又吻到自己嘴角，实在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这么卿卿我我，作势咬了他一下，说道：“那你自己决定，反正都是你的钱。”
西蒙没有被艾琳的假咬吓到，又在女郎耳垂上吻了下，说道：“要不兰黛家也参与进来，将来留给我们的小诺亚，让他当东欧赌王，听起来就很厉害，对不对？”
艾琳更加不好意思：“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而且，投资的事情，要我爸爸他们决定，我可管不了。”
这么说完，从小到大都被当淑女培养的艾琳终于受不了被西莉亚看着这么亲昵，挣脱西蒙怀抱起身道：“好啦，我要去睡午觉，你们聊吧。”
西蒙不舍地拉着女郎手臂直到她起身后一点点挣开，含情脉脉：“知道你一个人睡不着，我很快就过来陪你。”
艾琳白了西蒙一眼：“我喜欢一个人睡。”
说着见小手还被西蒙握住，男人还侧过脸，只能上前吻了吻，才得以被放开。
只是，刚要转身出门，脑袋瓜到底不算笨的艾琳反应过来，某个家伙刚刚就是故意，为的是让她受不了主动离开。
最后丢出一个‘我明白了’的眼神，不忘礼貌地朝西莉亚点了点头，艾琳还是向外走去。
等艾琳离开，西蒙瞄了眼面色古怪的西莉亚：“是不是很羡慕？”
对于某些事情，西蒙并没有刻意隐瞒，西莉亚自然也就知晓，虽说内心难免意动，女人却并没有接话，而是道：“诺亚，很不错的名字。”
“是啊，艾琳起的，我们都希望是男孩，到时候就叫诺亚·兰黛·维斯特洛。”
终究是老板的私事，哪怕有着亲密关系，西莉亚还是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点点头就没有再多言，转而问道：“老板觉得这份方案怎么样？”
西蒙道：“如果一切只需要两亿美元，倒是可以试一下，但真正启动，这笔钱肯定不够。”
西莉亚也表示认可。
想要打造一座赌城，赌场、酒店之类的基础建设只是一个开始，两亿美元放在乌克兰，确实可以把摊子铺开。
关键还是后续的运营。
就像大西洋城，虽然不算太失败，但相比最初造城时的轰轰烈烈，现在的结果远低于投资人的预期。
拥有诸多优势的大西洋城都是如此，地处东欧不知名偏远州郡的一座赌城，想要做起来，难度绝对不是一般的大。到时候，一旦赌城运营不理想，这个项目很可能就要如同一部类似《未来水世界》或着当下还在拍摄的《泰坦尼克号》这样失控的电影项目，想要避免前期的巨额投入打水漂，投资人就不得不咬牙持续烧钱。
很难说会不会成为一个无底洞。
稍微斟酌，西莉亚说道：“从温泉度假村和军事主题乐园的经营来看，安德烈和亚历山大的能力都很出色，而且他们还在持续探索学习，这算是一个很重要的积极因素，如果两人的这份激情能够持续五到十年，或者再加上老板愿意动用维斯特洛体系的资源给予支持，我相信这座赌城成功的可能性在70%以上。”
西蒙合上手中的文件道：“我找人再评估一下，西莉，说说你前几天的乌克兰行程吧？”
西莉亚整理了一番思绪，详细说起与维克多·平丘克、维克多·亚努科维奇、尤利娅·季莫申科三人的接触经过和一些磋商成果，以及其他一些日程，就连科尔科什科家希望感恩节过来送礼物的事情也没有忘记。
其中一些事项西蒙已经在西莉亚提交的备忘资料中得知，听到伊芙根妮娅希望感恩节过来的事情，也只是笑笑，表示西莉亚直接转告珍妮特就是。
另外心中也有些小感慨。
亚努科维奇也出场了。
这位顿涅茨克帮出身一度成为乌克兰总统的政客可谓乌克兰前后几位总统中混得最惨的一个，事情的根本在于对方的亲俄立场。只可惜，俄罗斯早已不是前苏联，本尊都要被美国压着打，更别说支撑亚努科维奇的执政，最后能做的，只是还算义气地给了这位落难小弟政治庇佑，避免对方被抓回乌克兰丢进监狱。
大致谈完，西莉亚终究没忍住，问道：“老板，这次风波是我们在乌克兰大举扩张的一次绝佳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呢，大家对此都感到遗憾且疑惑？就像季莫申科，如果老板同意那个女人的投靠，我们可以直接控制乌克兰的天然气供应。”
“如果想要投资天然气，我完全可以直接去俄罗斯购买油气田，这才是真正的能源生意，季莫申科只是一个依靠垄断分销渠道攫取利润的二道贩子而已，”西蒙耸肩，说道：“至于为什么不趁机扩张，我当然知道你们的心思，趁着这次机会，摧毁拉扎连科一系，同时进军东乌吞并顿涅茨克帮，到时候，我们基本上就等于控制了整个乌克兰，对不对？”
西莉亚没有贸然点头，反问道：“老板，这有什么问题吗？”
“坦白说，我差点也没能克制住这种扩张的**，还好，最终守住了这条线，”西蒙说着，见西莉亚还是疑惑，又道：“西莉亚，问你个问题，你觉得维斯特洛体系为什么能在过去十年以近乎奇迹的速度成长壮大？”
这个问题太大，西莉亚想了想，只能微笑道：“因为老板是天才啊。”
西蒙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强求西莉亚回答，主动道：“我不否认我有自己的秘密。不过，维斯特洛体系之所以在过去十年迅速崛起，其中一个关键因素就在于，我从不在已经形成垄断的各类传统产业上与人争锋，因此绕过了很多创业者往往遭遇的竞争障碍。就像丹妮莉丝娱乐，从成立开始，为了避免当时的老牌七大的打压，我一直在进行对外合作，把很多利益都让了出去，直到现在，这家公司还与好莱坞其他几家巨头有着合作项目。再就是互联网领域，这就更加典型，完全是一个从零开始的新兴产业，因此维斯特洛体系也能够在几乎没有竞争对手的环境中迅速发展壮大。”
西莉亚若有所悟。
西蒙望着西莉亚的表情，继续道：“我在乌克兰的布局也一样，苏联解体后，这个国家从前苏联继承下来的最有价值的资产都在东部和南部，但我并没有往东南部发展，而是将目标放在最为穷困落后的西北部一个边境州郡，并且投入了大批资金从零开始发展，再加上我继续对乌克兰地头蛇的让利，这才没有引起乌克兰本土势力的觊觎和反弹。”
见西莉亚不由点头的模样，西蒙依旧没有停止：“人总是喜欢不劳而获，这是天性，只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也很难长久握在手中，就像拉扎连科一系和顿涅茨克帮为了东乌工业资产争夺而进行的激烈交锋，他们都以为这是不需要付出太多就能获得的东西，结果呢，叶夫·谢尔班甚至丢掉了自己的生命。还有季莫申科，这位天然气公主看似很风光，但只要乌克兰政局变换，她现在掌握的垄断性天然气分销渠道，几乎立刻就会被抢走，这也是握不住的东西。相比起来，我们最近两年在罗夫诺州的布局已经成型，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经营，打造出一个强势到可以轻松控制乌克兰经济的超级罗夫诺财团，到时候，这个东欧国家，自然就会控制在我们手中。就像好莱坞，以丹妮莉丝娱乐现在的实力和体量，我说自己就是好莱坞之王，你觉得有人反对吗？”
西莉亚下意识微微点头，反应过来，又连忙摇头，最后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只能笑笑：“老板，我明白了。”
西蒙露出满意表情，却是主动转了话锋：“不过，我最近几天其实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嗯？”
“我们搞出了这么大动静，如果不主动索取一些什么，反而会让乌克兰的地头蛇们心思难安，以为我们在谋划什么更大的事情。”
西莉亚顿时深有同感：“老板，其实这也是我想说的。”
西蒙道：“所以，接下来，里夫尼那边可以向基辅当局申请成立自由贸易区，就当是我们这次希望得到的好处。”
“自由贸易区？”
“是啊，这件事你也知道，两年前里夫尼市政府那边就已经提了出来。不过，最初模仿中国设立经济特区的方案肯定行不通，基辅只要没疯，都不可能再对里夫尼进行全面的资源倾斜，他们自己的资源都不够。那就退一步，推动里夫尼成立拥有关税豁免权的自由贸易区，没有了贸易品类和关税的限制，不仅能够吸引更多投资人进入里夫尼，谢尔盖提出的‘轻工业联合体’计划也能获得一个更好的发展平台。而且，谢尔班刺杀案的风波刚过，无论是基辅当局，还是其他势力，都不会贸然跳出来反对这项计划。”
西莉亚这才想起当初被西蒙暂时压下的那份提案。
赌城之类的开发方案终究只是边角，罗夫诺州的产业核心，还是轻工产品和代工产业，而且两方面都以出口为主。这种情况下，为了推动罗夫诺州的进一步发展，将里夫尼市打造成自由贸易区，确实再好不过。
而且，乌克兰目前的局面下，自贸区提案获得基辅放行的阻力也是最低。
于是迅速提起兴致，认真和自家老板探讨了大半个小时，西莉亚才终于告辞离开，打算立刻与罗夫诺那边进行接触。
西蒙亲自送西莉亚登上返回格林尼治的直升机，看着直升机消失在冬日澈蓝的天际，感受着周围因为树叶凋零而少了绿荫遮掩的慨然寥落，随意抬臂舒展一番身体，好一会儿才向别墅方向走去。
这边其实是兰黛家族的一处庄园。
艾琳怀孕后，依旧健在的雅诗兰黛创始人当然也是女郎祖母的雅诗·兰黛亲自做主将庄园划到了这位孙女名下，说是送给艾琳肚子里某个小家伙的礼物。
回到美国常见的白墙蓝顶别墅前，听到声音，西蒙抬头，看到二楼卧室窗边已经醒来的女郎朝自己招呼，笑着回应一句，做了个稍等的动作，很快进入别墅，来到二楼卧室。
不过，虽然顺从地任由男人把自己从窗边沙发上抱起来放在腿上，艾琳却是凑到西蒙衣领间抽了抽鼻子，不满道：“谈了这么久，还说陪我午睡呢？”
“要不再睡一次？”
“哪里还睡得着啊，”艾琳抬手在男人肩头打了下，又软软靠过来，语气幽怨：“你等下也要离开吗？”
都这语气了，虽然前天下午赶到已经陪了女人两天，西蒙还是只能道：“当然不，今晚我们还住这里，给你讲鬼故事。”
艾琳嘟了嘟嘴，拉过西蒙一只大手放到嘴边作势咬了下，到底没用力，放开后依旧幽怨：“你都不爱我，也不娶我，只想着占有，还把我弄怀孕了，现在多陪我一下是应该的，对吧？”
西蒙反过来把女郎一只小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一下，都快要内疚到停跳了。”
艾琳果然感受了一会儿，丢了个白眼过来：“骗人。”
西蒙低头，再次吻在女郎唇上。
温存了一会儿，两人分开，多了点小小满足的艾琳没再释放幽怨魔法，穿着薄袜的脚尖点了点旁边茶几上一叠厚厚的资料。这些是西蒙昨天带来，女郎刚刚没忍住好奇翻了下：“都是梅隆家族的资料，你又打算做坏事啊？”
西蒙下意识玩儿梗：“为什么要说又呢？”
艾琳显然无法get，只是道：“梅隆家族可比赫斯特家族实力强多了，劝你还是不要乱来。”
西蒙点头，见女郎目光中还带着关切和提醒，笑道：“为了避免将来被别人乱来，甚至影响到我们的孩子，我当然是不会轻易乱来的，肯定都在规则之内。”
艾琳见西蒙明白自己的意思，不再多说。
西蒙瞄了眼那叠资料，也是感慨。
通过这些日子对梅隆家族的调查，西蒙发现，相比把自身困于传媒领域的赫斯特家族，梅隆家族的资产版图和人脉网络，几乎就是自己潜意识里一直在为维斯特洛家族铺展的终极目标模板。
现阶段的梅隆家族，金融资本有控制着大批地方城市银行的梅隆金融集团，矿业资本有全球产能排名前列的美国铝业，运输资本有控制着大批国内铁路的gti公司，医药资本则涉足记忆中被瑞辉以900亿美元巨资并购的华纳兰伯特公司，能源资本则持股大名鼎鼎的雪佛龙公司。
所有这些被列举了名字的企业，市值都在百亿美元以上，而且每年的利润都相当丰厚且稳定，总体构成了梅隆家族目前的资产根基。
百年传续下来，梅隆家族对这些企业的持股已经非常少，基本都在10%以内，至于华纳兰伯特或雪佛兰之类，连5%都不到。然而，通过整个家族数以百计的家族基金、信托基金、慈善基金对这些企业的持股以及百年时间构建的人脉网络，梅隆家族直接或间接控制了这些企业以及关联公司大批的董事会席位，因此虽然只是少量持股，梅隆家族依旧对这些企业拥有着相当的话语权。
其中诸如工业运输公司gti，更是依旧由蒂莫西·梅隆担任首席执行官，直接控制在梅隆家族手中。
这就是整个梅隆家族虽说只有几十亿美元资产却能够影响到千亿产业帝国的资本底蕴。
以小博大又盘根错节的资本架构，使得哪怕维斯特洛体系对梅隆家族涉足产业规模形成了量级上的绝对碾压，但如果西蒙想让梅隆家族如同赫斯特家族那样短期内衰落，传统的打压手段，根本就不起作用。
因为西蒙一旦攻击梅隆家族，就等于触动了一张涉及金融、医药、能源、矿业等领域的庞大资本体系。
这还只是资本层面。
通过几乎每个家族子弟名下动辄数个十数个各类基金一个多世纪的不断捐助，梅隆家族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编织的人脉网络更加庞大。
就说教育，梅隆家族的基金会，几乎捐助过哈佛、mit、耶鲁乃至海外的剑桥、帝国理工等世界上大部分排名前列的顶级名校，一旦与梅隆家族产生冲突，如果家世无法与其抗衡，或许只要对方一句话，就能将自己的对手关闭在大批名校的大门之外。
这才是真正的根深蒂固。
西蒙想要打压梅隆家族这种老钱，规则之内，只能通过长时间的磋磨，先抽取梅隆家族所依赖的资本，然后再缓缓切割其人脉网络，最终让这个家族彻底失去对联邦的影响力。
随着维斯特洛体系根基稳固之后开始向全球范围内依旧被大量老钱资本控制的传统产业进行扩张，与美国乃至世界老钱体系的冲突几乎是必然。因此，西蒙并没有因为发现梅隆家族这块骨头太难啃就打算放弃，反而更加斗志昂扬，就当这是一场试炼，只要能把梅隆家族打下去，其他老钱，在维斯特洛体系面前都将不堪一击。
第1064章 强者愈强
西蒙在东海岸马萨葡萄园岛陪艾琳的时候，西海岸的洛杉矶，依旧是马里布与圣莫妮卡接壤的帕利塞德半山腰那处豪宅内，丹妮莉丝娱乐晚间在这边举办了一个规模不小的派对。
主要是为了庆祝《安娜贝尔》的票房破亿和招魂电影宇宙的彻底成型，近期票房卖座的《不羁夜》诸位主创和其他很多与丹妮莉丝娱乐交好的好莱坞电影人也都受到了邀请，算是一次年底联络感情的大型聚会。
首先还是不得不说起近期的电影市场概况。
今天是11月15日，周五，1996年度的感恩节档期正式开启。
刚刚过去的一个票房周，11月8日到11月14日，上映第三周的《安娜贝尔》以21%的单周票房跌幅继续进账2729万美元，三周时间，这部招魂电影宇宙全新系列开篇累计票房达到1亿零920万美元，轻松晋级亿元俱乐部，同时有望冲击招魂电影宇宙第一部本土票房达到1.5亿美元的影片。
另外一部丹妮莉丝娱乐旗下高门影业出品的《不羁夜》，上映第四周以24%的平稳跌幅走势再收669万美元，累计票房3549万美元，基本收回总计2000万美元的制作和宣发总投入，进入盈利阶段。
与丹妮莉丝娱乐两部卖座影片形成鲜明对比的，无疑是这个年底档期好莱坞其他制片厂的压力与焦灼。
这份压力主要来源于三部电影，11月22日上映的dc电影宇宙新片《神奇女侠2》和圣诞档期连续的《勇敢者的游戏》和《霹雳娇娃》。
三部超级重磅炸弹。
其中《神奇女侠2》作为去年年底全球票房最终高达19.38亿美元的《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之后第一部dc电影宇宙大片，业界预计影片的本土票房轻松4亿美元打底。
至于《勇敢者的游戏》和《霹雳娇娃》，一个是有着史泰龙加盟的特效大片，一个是与007系列形成联动并有望发展成特工电影宇宙的重磅项目，只要上映后口碑不出现崩坏，基本都是本土两亿美元的票房级别。
于是，只是三部超级重磅炸弹，基本就锁定了年底两大档期的8亿美元票房，留给其他制片厂项目腾挪施展的空间简直可怜。
说起来，自从去年开始三部电影的档期先后陆续公布，好莱坞就已经在筹划主动减少或延缓开发计划以图规避。
实在不堪压力的索尼影业在今年9月份年底营销启动之前干脆调整了旗下投资8000万美元的朗·霍华德和梅尔·吉布森搭档新片《赎金风暴》的档期，从既定的1996年感恩节撤出，转投1997年暑期档。
索尼给出的理由是希望影片获得更加充裕的后期制作时间，但一部老派的犯罪动作电影，又不是特效大片，哪里需要太多后期时间？
难免一番议论纷纷，对影片也不可避免形成了负面影响。
索尼却不得不这么做。
不仅如此，索尼还将本来定档圣诞的芭芭拉·史翠珊新片《双面镜》拉回到感恩档，准确来说是11月8日的感恩档前一周，终究也是为了获得更多转机。
11月8日到11月14日的首周已经过去，芭芭拉·史翠珊继叫好叫座的《岁月惊涛》之后又一部自导自演心理题材影片《双面镜》，4200万美元的制作成本，2489块开画银幕，上映七天票房只有 1608万美元，馆均刚过6000美元，预计本土总票房只有4000万美元左右，败局已定。
不过，业界评论中，索尼却是走了一招勉强不错的好棋。
如果《双面镜》没有提档，而是继续放在圣诞期间与一众新老大片对撞，这部口碑远不如《岁月惊涛》的剧情片只有沦为炮灰的下场，哪怕本土4000万都想也别想，一旦本土院线发行彻底没能溅起水花，后续渠道只会更加吃力。
再说感恩档开篇，《神奇女侠2》上映的前一周，依旧也是两强争锋，分别为华纳兄弟影业出品的《空中大灌篮》和派拉蒙旗下的经典科幻系列《星际迷航8》。
《星际迷航》系列不需多说，少有的好莱坞科幻常青树，本次续作耗资4500万美元。
《空中大灌篮》则是一部真人与动画相结合影片，类似迪斯尼当年票房大卖的《谁陷害了兔子罗杰》，而且，华纳这次不仅启用了旗下著名卡通形象兔八哥，还邀请传奇篮球巨星迈克尔·乔丹参演，耗资8000万美元，野心满满。
只可惜野心前面不止挡着一部《神奇女侠2》，哪怕11月15日到11月21日档期都堪称糟糕。因为接下来的这一个票房周，11月18日是万众瞩目的第五届维密大秀电视播映，11月19日和11月21日又是依旧如日中天的第二届《美国偶像》秋季档收官剧集，即使都在工作日，占据了三个晚上的这两档现象级电视节目，依旧会严重冲击感恩档第一个票房周的观影数据。
如果不是《赎金风暴》提前跑路，《空中大灌篮》可能都要忍不住落跑。
不过，想想明年的暑期和年底，《龙卷风》、《独力日》、《泰坦尼克号》等等，其实也没有太多落跑的余地，总不能跑到1998年。
归根结底，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当下的丹妮莉丝娱乐实在太强势，好莱坞盘子就这么大，丹妮莉丝娱乐占有太多，其他制片厂的生存空间自然越来越小。为了避免投资的电影项目不断沦为炮灰，接下来，好莱坞其他制片厂，只会陷入一种被迫缩减制片规模进而导致自身实力更加衰落的恶性循环。
帕利塞德山腰豪宅的派对上。
wma和caa两家人才代理巨头的掌门人恰好就在讨论这个问题。
八十年代也算风光一时的迈克尔·奥维茨充满了感慨：“现在的局面发展下去，最多五年，好莱坞七大的说法就要成为过往，我觉得到时候，丹妮莉丝娱乐一家独大的同时，最多附带两三家实力加在一起都无法与之抗衡的二线，其他厂牌，大概就只剩下厂牌了。”
现在都是小弟，因此与曾经死对头见面却颇为心平气和的乔纳森·弗里德曼跟着微微点头，又问道：“你觉得谁能剩下？”
“背靠ge，又拥有dc电影宇宙，华纳肯定算一个。米高梅哪怕能把特工电影宇宙做起来，也只能算半个。剩下一个半名额，就看福克斯、迪斯尼、派拉蒙和索尼以及他们后备资本谁更能死撑了，另外，还有西蒙的态度。”
“考虑到新闻集团的因素，我觉得福克斯应该能算一个。”
“不一定，”奥维茨道：“新闻集团是新闻集团，福克斯是福克斯，西蒙肯定会与新闻集团交好，福克斯这边，哪怕默多克自己其实都不太上心，他更喜欢做电视，而不是不确定性太强的电影。其实最近我和艾斯纳也聊过这件事，他更可惜迪斯尼，落在法国人手中，没落的可能性最大。”
这一点弗里德曼倒是赞成：“西蒙好像不喜欢法国。不过，迪斯尼的主题乐园业务，西蒙应该会感兴趣。”
“这是一定的，因此迪斯尼的厂牌肯定能保留，就像环球影城一样。而且，哪怕已经拥有了环球影城，现在的丹妮莉丝娱乐也足以吃下迪斯尼，”奥维茨说着又忍不住感慨：“十年时间，做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乔纳森·弗里德曼表情中露出些许怀念，笑道：“每次想到第一次和西蒙见面时那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我都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可惜当年让你得了便宜，要不然我肯定把wma彻底打趴下。”
“坦白说，以当时wma的糟糕局面，我一度想过跳槽跟你干来着，还好遇到了西蒙。”
两人说到这里，相视而笑，在这处崖畔草坪的灯光映照下相互举了举杯，啜饮一口香槟，乔纳森又问道：“说起来，你和艾斯纳做的那个领英，怎么样了？”
“ipo已经启动，一切顺利的话，明年1月份挂牌，”奥维茨说着又难免担忧：“但愿能赶得上。”
乔纳森当然知道奥维茨在担忧什么，颇为同感：“现在纳指实在是太疯狂了，我在大选投票前就卖光了自己持有的全部科技股，坦白说，赚了不少。不过，将来还打算再买回一些三巨头的股票，就当是长期投资，我对西蒙是绝对信任的。”
“呵，我比你清仓的更早，10月初就卖光了，最近我妻子还对我抱怨，说是卖早了，希望再买一些。”
“这种事千万别听女人的。”
“当然，”奥维茨笑道：“我有点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干脆全部投资了两年期的封闭基金。”
“哈哈，突然发现我也需要这个，帮我介绍一下？”
“那明天我让助理把资料发给你。”
两人正聊着，看到已经怀孕六个月的艾米·帕斯卡尔挽着自己丈夫伯纳德·温劳布一起走来，连忙迎上几步。
“晚上好，艾米，还有伯纳德。”
“晚上好，乔。”
乔纳森招呼完，奥维茨也上前和艾米轻轻拥抱了下，看向她肚子问道：“知道是男孩女孩了吗？”
“是个男孩，我们打算给他起名叫丹尼尔。”
“哦，恭喜。”
“谢谢。”
寒暄一番，乔纳森问起了一件近期好莱坞都很关注的事情：“艾米，听说澳洲那边《泰坦尼克号》现在很麻烦？”
“是啊，汤姆已经亲自飞去布里斯班盯着了，好在，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总算能够杀青。”
迈克尔·奥维茨也好奇道：“西蒙的意思呢，我记得他上个月还去澳洲度假？”
艾米也不知道该说自家老板什么，回忆整个项目，她总觉得自家老板就是在故意放任卡梅隆的失控，反正，现在那艘‘大船’没有两亿美元是无法搞定了，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能随便和其他人说，只是道：“西蒙也一直在盯着，大家都很头疼。”
乔纳森劝慰道：“偶尔这样也没什么，好莱坞一直如此，你现在应该多休息，注意孩子。”
“谢谢你，乔，你可真贴心。”
两人也没有忽略艾米丈夫伯纳德，又和对方聊起了近期克林顿连任后的一些时事。
既然处在现在位置，艾米根本不可能有太多休息时间，见三个男人话题热络，就招呼一下独自离开，走向《安娜贝尔》几位主创那边表示该有的祝贺。
作为此时好莱坞最有权势的女人，恰好又怀着孕，一路上所有宾客都主动殷勤又小心翼翼地上前招呼，一些人看到艾米和《安娜贝尔》的导演聊天，又难免艳羡。
《安娜贝尔》的导演名叫威廉·马隆，今年43岁，又一个典型的大器晚成。
或者也不算大器晚成，威廉·马隆早在1980年就筹资7万美元拍摄了自己的第一部科幻恐怖长片，发行后卖得不错，后来的第二部作品还获得了土星奖提名，并被邀请作为剧版《猛鬼街》的导演。
可惜随后就陷在了电视圈子。
这次的《安娜贝尔》，算是咸鱼翻身，虽然与丹妮莉丝娱乐签署了苛刻的长线合约，作为导演的自主权也少的可怜，但随着《安娜贝尔》的成功，威廉·马隆也一举成名，今晚更是体会到一种众星捧月的感觉，43岁的中年人，面对周围各种大咖小咖的亲近笼络，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好莱坞就是这样。
从来不缺人才，缺少的，只是机会。
伯纳德·温劳布找到自己妻子时，艾米刚刚应酬完《不羁夜》剧组，正在和琳达·瓦格斯说着什么，走进之后才听到是关于《拯救大兵瑞恩》的事情。
“西蒙的意思就是这样，史蒂文的实力毋庸置疑，我们这次除了派遣会计团队跟进财务，其他都不参与。对了，《超时空接触》的男主角拖了这么久，你前几天给西蒙的那批名单有眉目了吗？”
“嗯，西蒙这次终于选中了一个，来自澳洲，名叫休·杰克曼。”
艾米想了下，没什么印象，却是道：“这样就好，如果明年初电影开拍还搞不定男主角，鲍勃会抓狂的，真不明白西蒙为什么要纠结这样一个小角色。”
琳达笑道：“西蒙说他可是很虔诚的，如果选了一个完全不像牧师的演员来演牧师，他会有阴影。”
艾米只想翻白眼。
又聊几句，艾米等丈夫和琳达打过招呼，挽着他手臂走向其他客人。
和艾米分开，琳达·瓦格斯目光在人影攒动的宾客人群中稍微寻找，锁定目标，直接走了过去。
本来正在聊天的几位男女看到琳达走近，纷纷停下对话打招呼。
西蒙·维斯特洛的这位御用选角负责人可比现在好莱坞的任何一个大导演大制片都炙手可热，因为大导演大制片不一定能让演员爆红，而这位西蒙·维斯特洛代言人给出的机会，含金量就要高上太多。
琳达只是对其他人稍微点头，就示意一个小姑娘和陪同她的三十多岁短发男子一起来到靠近崖边的栏杆旁。
男子名叫斯科特·兰伯特，是wma旗下一个经纪人，很普通的那种，名下客户最出名的也只有老牌男星唐纳德·萨瑟兰儿子基弗·萨瑟兰这种级别，另外还有一些儿童演员，就像此时身边这个女孩，今年12岁，刚刚在《安娜贝尔》中演过一个角色，名叫斯嘉丽·约翰逊。
第1065章 斯嘉丽·约翰逊
虽说只是wma旗下一个普通的经纪人，斯科特·兰伯特却知晓琳达·瓦格斯的大名鼎鼎，此时被琳达喊到一边，男子目光里已经带着些许难以抑制的兴奋，主动问道：“瓦格斯女士，这个……有什么事情吗？”
琳达本来在打量男子旁边的小姑娘，闻言抬头看了眼这位经纪人，确认道：“斯科特·兰伯特？”
“哦，当然，真没想到瓦格斯女士竟然知道我，”斯科特·兰伯特更加意外和激动，说着连忙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琳达：“瓦格斯女士，这是我的名片。”
琳达接过名片瞄了眼，又看向疑惑目光里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小姑娘，伸手过去托起女孩下巴：“笑一个给我看看。”
还是洛丽塔的小姑娘听话地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琳达摇头：“放开些。”
女孩稍稍咧开嘴，于是露出了一对不太好看的小板牙。她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下意识想要垂下脑袋，下巴却被面前女人指尖轻托着，表情无师自通地转为可怜兮兮。
琳达看着女孩表情变换，只是笑笑，对旁边的斯科特·兰伯特道：“近期给她安排一次牙齿矫正吧，另外，跟我来。”
说着转身向别墅方向走去。
隐隐明白了一些什么的斯科特·兰伯特两眼放光，连忙示意小姑娘跟上，三人穿过人群，进入别墅，很快找到正在大厅一角沙发上聊天的几人。
斯科特·兰伯特看过去，都是以往可望不可即的大咖，罗伯特·雷德福、布莱恩·德·帕尔玛、阿尔·帕西诺、蒂姆·罗宾斯、米歇尔·菲佛、苏珊·萨兰登……以至于这位经纪人一时间连主动上前招呼的勇气都没能鼓起。
不过，诸位大咖在琳达·瓦格斯面前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大家热络招呼着，米歇尔·菲佛还主动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给琳达。
琳达没有客气，坐下之后才示意某个同样有些局促的小姑娘上前，对罗伯特·雷德福道：“鲍勃，你正在筹备那部《马语者》不是缺少一个小女孩吗，这是斯嘉丽，或许可以让她试试，西蒙都对她挺看好呢。”
听琳达提起西蒙，众人都将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
琳达也适时提醒，虽说年少却一点不懵懂的女孩很快反应过来，主动喊人：“雷德福先生，你好，我叫斯嘉丽·约翰逊，今年12岁，刚刚出演《安娜贝尔》，我还在华纳的一部《致命陷阱》里演过肖恩·康纳利先生的女儿。”
大方的孩子总是更容易讨人喜欢，更何况刚刚琳达一句西蒙都看好这女孩，一众大咖都显得和颜悦色，罗伯特·雷德福听女孩自我介绍，笑着又问了一些问题，就果断表示可以抽空给她安排一场正式的试镜，还叮嘱了一番女孩该如何准备，读一读《马语者》原著之类。
简单聊过几句，琳达主动起身，带着小姑娘和经纪人离开，再次来到后院。
从路过侍者手中取了一杯红酒，琳达抿了一口，来到一处人少的花坛边站定，对亦步亦趋跟过来的两人道：“《马语者》是去年出版的一部畅销小说，鲍勃很喜欢这个故事，打算自导自演，目前已经由丹妮莉丝影业立项，其中小女孩格蕾丝的角色戏份很重要，因此这只是一次试镜机会，如果斯嘉丽在试镜过程中的表演不达标，西蒙都不会答应。所以，你们接下来认真准备，再就是等我通知试镜时间。”
斯科特·兰伯特连连答应着，稍微犹豫，终究没忍住，试探道：“瓦格斯女士，你刚刚说……维斯特洛先生，嗯，对斯嘉很看好？”
琳达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别有意味地看了兰伯特一眼，掏出自己的皮夹，选了一张名片递过去，说道：“上面是我办公室的号码，斯科特，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不是什么与斯嘉丽有关的事情，不要随便打这个电话。”
眼前女人没有直接回答，斯科特·兰伯特却是彻底明了，强自镇定地接过名片，又连连保证道：“瓦格斯女士，你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斯嘉的。”
琳达微微点头，又转向小姑娘，伸手揉了揉丫头脑袋，轻声道：“幸运的小东西。”
说完就转身离开。
始终没有过多解释，不过，琳达确定这位经纪人应该已经明白过来。
说起来，其实自家老板并没有对刚刚的小姑娘表示出太多兴趣，只是在当初选角过程中偶尔提过几句，还亲自确定把角色给了小姑娘。
不过，态度终究不同。
琳达也就记在心上。
能够这么多年在自家老板身边稳稳占住自己的位置，琳达靠的就是对某人心思的时刻揣摩，某些事情，悄悄帮自家老板安排一下，总不会错。
虽然丫头现在很小，但琳达也没觉得什么不妥。
且不说自家老板一直很有分寸，只说他此时拥有的权势，哪怕真的过界了一点，也根本不算什么，某些事情在好莱坞即使不说普遍，也一点都不算罕见。
这其实是第二个。
当初《招魂2》在英国拍摄，也有一个小姑娘被自家老板看上，名叫凯拉·奈特莉，都是不错的胚子。
因此也被琳达悄悄安排着。
望着琳达·瓦格斯离开的身影，斯科特·兰伯特稍稍幻想了一下自己的光明前景，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再看身边丫头，这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星。
虽然吧，小了点，但这又如何。
哪怕短期内不能直接从小丫头身上获得什么红利，只是凭借刚刚琳达·瓦格斯留下的名片，他接下来就可以尝试挖角一些名气不错的客户到自己名下，相信刚刚那个女人也总不能让自己白当保姆，总要给些好处。
这就是机会。
稍稍盘算一番，斯科特·兰伯特打定主意，见身边丫头也显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睁着一双绿色眸子望着她，抬手想要学着琳达·瓦格斯刚刚那样揉一下丫头脑袋，手臂扬起又下意识收回。
现在这是小姑奶奶，得供着。
于是露出温和的笑，对小姑娘道：“斯嘉，我们商量一下，这件事不告诉你妈妈，怎么样？”
女孩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关于西蒙·维斯特洛喜欢我的事情？”
喜不喜欢这件事，斯科特·兰伯特还真不确定，毕竟维斯特洛身边那么多女人，而这妮子还这么小，根本不符合传闻中西蒙·维斯特洛的口味。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小丫头心里什么都明白，这就好办多了，因此点头道：“是啊，如果你想成为大明星，这件事最好保密，因为你妈妈可能会把事情搞砸。”
小姑娘稍微想了下，就点点头：“好吧，斯科特，不过，这样的话，整牙的事情该怎么办？”
“很简单，就说是《马语者》片方的要求。”
女孩点点头，只是又道：“可是，牙齿矫正手术应该很贵吧，我妈妈肯定支付不起。”
“这不是问题，我们会想到办法的。”
一大一小商量一番，很快拿定主意。
意外惊喜让两人对派对的兴致也淡了很多，这边毕竟不是他们两个小人物的圈子，又带了不到半个小时，便提前离开。
斯嘉丽·约翰逊住在圣莫妮卡南部的海洋公园区，经纪人开车送女孩回到家，时间是九点多钟。
梅兰尼·斯隆打开门，看到欢快扑到自己怀里的女儿，连忙抱住，又看向站在门外的经纪人：“斯科特，真是麻烦你了，”说完抱着女儿微微侧身：“请进来坐一下吧。”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恰好还有事情要谈，听到梅兰尼的邀请，斯科特·兰伯特微笑招呼着走进门。
这是一栋洛杉矶常见两层公寓的二楼，本就不大，一家五口挤在客厅里顿时更显拥挤。
经纪人大概知晓这一家的状况。
梅兰尼·斯隆是一个单身母亲，曾经混迹纽约电影圈子，前两年和丈夫离婚，为了几个孩子的演艺事业发展搬来洛杉矶，日常只依靠零工和丈夫支付的抚养费过活。
说起来，这种事情在圈子里特别常见。
单身离异的母亲，自己明星梦破灭转移寄托，或者希望子女成名改变自己的人生，于是带着孩子蜗居在洛杉矶孜孜不倦地寻找机会，其中最典型也最充满争议的，无疑就是当年的波姬·小丝母亲。
不过，这主要还是波姬·小丝后来成名的缘故。
圈子里为了让孩子出人头地，别说像波姬·小丝母亲那样送10岁女儿去拍裸照，更加出格的事情都不胜枚举，只是普通人不得而知罢了。
斯科特·兰伯特也是看在纽约熟人介绍的面子上才签下梅兰尼·斯隆四个孩子中的三个，他本来更看好斯嘉丽的姐姐凡妮莎和哥哥阿德里安，没想到，却是最不看好的小姑娘意外给了他最大的惊喜。
当斯科特进门，本来探头探脑的另外三个孩子也纷纷招呼。
斯科特·兰伯特耐心地打着招呼，不经意打量凡妮莎·约翰逊，女孩今年16岁，是四个孩子中的老大，相比身高不到一米六的母亲，大概继承了父亲基因的少女身高已经175厘米，而且脸蛋要比妹妹斯嘉丽好看很多，甚至有种超模胚子的潜质。
可惜好莱坞从来不缺漂亮女孩，即使有着混迹电影圈子的母亲亲自调教，凡妮莎·约翰逊无论是资质还是机会都比妹妹差了太多。
不过，再看还是瘦瘦小小的斯嘉丽，经纪人内心某些隐隐的念头一闪而过。
斯科特·兰伯特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接过凡妮莎殷勤递过来的一杯水，礼貌地喝了一口，见斯嘉丽已经迫不及待和自己母亲说起《马语者》的事情以及梅兰尼·斯隆又惊又喜又难以置信地看过来，笑着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今晚见到了雷德福先生，这是他即将自导自演的又一部新片，由丹妮莉丝娱乐投资。而且，按照……一位选角负责人的说法，这次是一个戏份很重的角色，如果能够演好，斯嘉肯定能成为最热门的童星。”
梅兰尼·斯隆抱着女儿，想了想说道：“《马语者》，我好像听说过，去年出版的一部畅销书，只是还不知道内容，对了，斯科特，斯嘉确定拿到角色了吗？”
“还没有，需要进行试镜，”斯科特说着，见梅兰尼·斯隆露出失望表情，又补充道：“不过，既然我们被选角负责人亲自引荐给了雷德福先生，派对上聊得还非常愉快，斯嘉的希望很大。只需要接下来好好准备，首先就是要看一下《马语者》的小说。另外，那位选角负责人还建议斯嘉做一下牙齿矫正手术。”
梅兰尼·斯隆听到这里，又面露忧色：“牙齿矫正，这种手术应该很贵吧，我恐怕……对了，斯科特，如果能拿到角色，这次斯嘉的片酬大概能有多少？”
“肯定足够斯嘉做矫正的，不过，即使拿到角色，片酬短期内肯定也无法到手，”斯科特说着，似乎犹豫了下，又打量这套简陋的出租公寓，最后道：“这样吧，梅兰尼，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自己的名义贷一笔款项借给你们，将来斯嘉丽拿到片酬，还我就行。”
“这……”
梅兰尼·斯隆却是迟疑，她不明白经纪人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而且，还有些担心自己还不起。毕竟美国的牙医是出了名的贵，一次矫正手术，少则数千美元，多则真是没什么上限，以至于在这个国家，往往通过牙齿的好坏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出身阶级。
正犹豫着，感受到女儿抓着自己手臂晃啊晃，梅兰尼·斯隆很快心软。
欠债就欠债吧。
只要女儿能成名，肯定能轻松挣回来。就算……大不了让父母或前夫救急。
拿定主意，梅兰尼·斯隆对经纪人点了点头，也不忘留个心眼，希望女儿参演那部电影的眉目更多一些再说。
要不然，能不做什么手术还是不做。
经纪人只是想让某个小姑娘欠下自己一份人情，当然不在意这些细节，点头答应下来，又开始详细和梅兰尼聊起接下来该做哪些准备。
第1066章 改变策略
直升机降落在东汉普顿最东端一处临海庄园内，凯雷集团掌门人大卫·鲁宾斯坦下了直升机，在机翼带起的冷风中下意识竖起风衣衣领，目光打量四周，这处周围被各类常绿植物紧紧包围的庄园，连脚下草坪都还带着绿意，完全没有汉普顿地区其他很多豪宅冬日里的萧索寥落，即使他本人一点不穷，依旧忍不住生出了点仇富的情绪。
养护这样一处庄园的背后，都是钱啊。
而且，这还只是维斯特洛在汉普顿地区诸多庄园中的一处而已。已经有媒体报道，只是因为某人一己之力的大举买进，最近几年已经导致美国各地很多热门富人区的房价大涨。
两位穿制服的维家女侍迎过来，大卫·鲁宾斯坦连忙收起这些心思，简单和其中一位东欧面孔个子高挑的女郎简单招呼，就随对方朝不远处英式风格的别墅走去。
进入温暖如春的别墅，大卫·鲁宾斯坦正脱掉厚厚的风衣交给一位女士，隐隐的一阵女人嬉笑声传来。
显然不止一个。
心中好奇，终究只能好奇。
被带到大厅隔壁一间会客室，那位东欧女郎亲自送上咖啡，一边解释自家老板正在换衣服，很快就到。
大卫·鲁宾斯坦当然没什么异议，本就是他提前了几分钟过来。
西蒙很快出现，身穿米色长袖t恤和卡其色长裤，脚上踩着拖鞋，头发还有些湿润，不难联想对方刚刚在做什么，鲁宾斯坦又忍不住幻想了一下别墅室内浴池里可能的香艳春光。
可恶的超级富豪！
招呼过后，两人刚刚在沙发上坐下，那位东欧女郎再次出现，还跟着另外一位女侍，手里拿着毛巾拖鞋，走到自家老板身边示意了下手中的毛巾，轻声道：“老板，戴维斯女士说这样容易感冒，夫人会很生气。”
西蒙点了点头。
东欧女郎便走到自家老板身后，动作轻柔地用毛巾帮男人擦干头发，另外一位女侍则是来到西蒙脚边跪坐下来，脱掉他脚上的塑胶拖鞋，先用毛巾擦干，才换上了一双刚刚带进来的棉质拖鞋。
大卫·鲁宾斯坦等两位女侍做完这些后离开，内心已经麻木，还有点怀疑人生。自己最近一个月大半时间都在做空中飞人，每天短暂几个小时的睡眠里，做梦都不忘思量公司事务，结果不会都是在替别人的富贵温柔添砖加瓦吧？
西蒙可没心思琢磨这位基金经理的复杂心思，等卡门两个离开，直接问道：“这次中国之行的结果怎么样？”
今天是11月17日，周日。
过去一周，大卫·鲁宾斯坦再次返回中国，正式启动了一些投资项目的洽谈工作。
大卫·鲁宾斯坦听西蒙问起，连忙打起精神，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叠资料，把其中一个黑色文件夹递给西蒙，一边翻开自己的备忘录，说道：“很顺利，我们这次雇佣了高盛的团队作为财务顾问，已经开始对徐工集团进行财务审核和资产重组。另外，三一重工方面的合资谈判，35%的股份基本敲定，目前拉锯的只是投资金额。还有上次老板选中的那家位于广西省的柳工集团，对方的反馈也非常积极。”
徐工和三一是鲁宾斯坦10月份中国之行就选中的目标，这次开始正式推进。
柳工集团，则是西蒙同意陈晴提出的养蛊计划后，又亲自敲定的一家企业，除了主要的这家公司在记忆中排名行业前列，还有一方面原因，就是西蒙在阳朔占据了一个山头，那边眼巴巴盼了几年，总要给个大项目回馈一下。
既然要养蛊，三家当然不够，只不过这方面急也没用，肯定要慢慢来。
西蒙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边又问道：“英国的那家铂金斯发动机公司，你们的团队接触的怎么样了？”
大卫·鲁宾斯坦道：“我已经组建了一支调查团队，开始收集铂金斯发动机公司的资料，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可以在明年初发动。”
铂金斯发动机公司是世界知名的柴油发动机企业，而对于诸多工程机械而言，柴油发动机也是重中之重，中国现阶段已经能够自产发动机，但很多大功率工程机械发动机，还是需要进口。
这又涉及到维斯特洛体系布局工程机械产业的另外一条策略。
最开始，按照大家的设想，是希望以凯雷的资金为主导，引入海外的工程机械技术进入中国，提振相关产业的发展。
这段时间一番接触尝试，发现行不通。
现阶段，日韩欧美的重工企业基本上都在中国有所布局，但同时，也基本上不太看好中国的相关产业发展。
至于原因，还是骨子里的傲慢与偏见，北美这边的这种傲慢与偏见更甚，联邦各大工程机械巨头，截止目前，只有卡特彼勒在中国设立了分公司，其他诸如凯斯、迪尔、德莱塞等公司，要么干脆还没有涉足，要么只是可有可无的销售公司。
既然不看好，凯雷主动掏钱打前站，这些公司出一些技术，应该也是个不错的方案吧？
还是不行。
哪怕是一些入不敷出的二三线工程机械企业，在凯雷的接触过程中，都基本上是一边敝帚自珍，一边漫天要价，开出的条件都很难让人接受。
西蒙也因此第一次切身感受到美国金融资本和工业资本注定不可调和的深刻矛盾。
既然如此，这段时间一直在亲自关注这件事的西蒙在与凯雷团队讨论后，果断改变策略。
首先是对中国方面。
布局继续，或者收购，或者入股，先用钱开路再说，毕竟工程机械并不是技术要求高出好几个等级的汽车产业，只要有模板，又不缺资金，以中国自身的研发能力，大部分产品都能逐渐做出来。
其次，当然也有做不出来的东西。那么，中国方面缺什么，凯雷就帮忙买什么。
英国的铂金斯发动机公司就是凯雷看中的第一个目标。
大部分工程机械使用的都是柴油发动机，中国很早就能自产柴油发动机，技术水准却很难满足很多工程机械的需求，这就是目前中国大部分工程机械巨头的短板。
另一方面，相比美国，英国的重工业衰落程度更甚，这些年就是在不断卖家当，这就给了凯雷机会。
而且，铂金斯发动机公司的市值目前只有10亿美元左右，哪怕算上收购可能遭遇的溢价，也绝对不会超过15亿美元。
西蒙只为投资中国的工程机械领域准备了10亿美元资金，现在为了一个发动机公司，就要花十多亿美元，似乎有些不划算。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
首先，这笔钱当然不是维斯特洛体系全部承担。
西蒙现在的资本布局目标基本上着眼于通过分享进行渗透与控制，并不追求完全的利益，因此各个项目中，西蒙只打算占据30%到50%的权益。
其次，铂金斯发动机公司目前依旧是诸如卡特彼勒在内的世界上很多大型工程机械巨头的发动机供应商，只是因为本身处在行业天花板状态再加上大环境不好，目前的经营状况才有些不尽人意。
按照拟定的方案，买下这家公司后，凯雷将会关闭铂金斯发动机公司在英美等地成本高昂的工厂，向中国进行制造转移，以期大幅降低生产成本，同时在原有销售网络基础上大举开拓中国方面的新兴客户。
待到这家公司重新焕发生机，无论是继续持有，还是重新上市套现，都将是一笔非常划算的生意，同时还能辅助维斯特洛体系的中国工程机械产业布局。
这当然也是相当理想的状态。
不过，因为成本缘故，相关产业向中国转移，这是全球工程机械领域的整体趋势。
预计千禧年之后，全球工程机械巨头都会纷纷涌向中国。西蒙现在做的，就是提前布局，占下先机。到时候，当其他巨头反应过来，维斯特洛体系已经能够通过自身布局建立一道产业壁垒，尽可能分割更多这部分产业的红利。
西蒙一边认真翻看手中资料，一边和鲁宾斯坦讨论各种细节，不知不觉大半个小时已经过去。
会面临近结束，西蒙合上手中已经翻了两遍的文件夹，对鲁宾斯坦道：“还有一件事，你知道我在乌克兰有着很多投资，这些不谈。我们都知道，前苏联的重工业基础其实非常强大，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被乌克兰继承。我要你和我在乌克兰的负责人西莉亚·米勒联系，近期成立一个团队，专门在乌克兰收集我们需要的技术和人才，然后转去中国。就像敖德萨的黑海造船厂，作为前苏联的航母制造基地，所涉及到的港口机械，对于我们正在谈判的徐工来说会非常有用，甚至可以成为我们的谈判筹码。还有顿涅茨克那边的矿业机械，总之，这些你们自己操作，我只看结果。”
大卫·鲁宾斯坦也知道近期刚刚发生的谢尔班刺杀案幕后大致详情，听西蒙这么说，这位基金经理也是目光一亮，倒是没想到这一点，直到现在，全世界都还在不断地挖前苏联的墙角，原本前苏联的工程机械技术，联邦是看不上的，但用在中国，绰绰有余。
不过，正要点头，大卫·鲁宾斯坦反应过来，又道：“西蒙，黑海造船厂，涉及到军舰和航母，这件事就有些敏感了，华盛顿可能会插手进来。”
西蒙当然明白鲁宾斯坦的暗示，说道：“疏通华盛顿是你擅长的事情，而且，大不了，我们只收集能转移到中国的，不能碰的就不碰。”
大卫·鲁宾斯坦想想也是，点头道：“那我等下就和米勒女士联系。”
话题到了这里，也算结束。
大卫·鲁宾斯坦梳理了一下，确认没什么遗漏，就起身告辞。
西蒙送鲁宾斯坦离开别墅，想起一件事，问道：“多尔入职凯雷的事情应该敲定了吧？”
“多尔已经答应了，不过，多尔的原话是，忙碌了几十年，他打算修养一段时间，正式入职大概要到明年春天。”
西蒙点头。
其实也明白，更多还是为了等大选引发的媒体关注彻底冷却而已，毕竟刚刚败选就转投私企，终究不太好看。
目送鲁宾斯坦乘坐直升机离开，西蒙才返回别墅。
问过迎上来的卡门，西蒙来到别墅二楼一间起居室，四只都只是裹着浴袍的大妖精正慵懒的散在房间四周，分别是简欣和陶月蕾两只东方妖精，以及上次刚刚被西蒙收拢并与简欣两女走得很近的罗伯塔·奇尔科和安妮莉丝·瑟伯特，此时四女或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或坐在窗边一边喝着咖啡翻阅杂志一边享受下午阳光，或拥着抱枕缩在一角沙发上闭目小憩。
看到西蒙出现，妖精们才再次精神起来。
陶月蕾还拍醒了正在睡觉的简欣。
西蒙走到正中的长沙发边坐下，伸手搂住陶月蕾，在女郎脸蛋上吻了下，看向另一边迷蒙醒来的简欣。
“无聊了？”
简欣拧转着身子，枕在西蒙腿上，微微摇着脑袋，还透着某种红润的脸庞看向男人：“没有啊。”
总不能说刚刚客人拜访之前在楼下室内浴池里被某个家伙折腾太狠。
累的。
而且，虽然只有寥寥几次，简欣却发现了一件事，男人很喜欢和一群女孩乱来，不过，在一群之中，又喜欢专挑一个欺负。
今天她就是比较倒霉的那一个。
罗伯塔和安妮莉丝也从窗边起身走过来，安妮莉丝坐在陶月蕾旁边，罗伯塔见简欣横着身子占完了一侧沙发，便矮身在男人脚边坐下，扬起娇小脸蛋：“西蒙，我们晚上有活动吗？”
“当然，只要你不怕冷。”
简欣从刚刚的汉语换回英语，说道：“我怕冷，不去参加那些派对了。”
“那你就留在家里，”西蒙说着，大手顺着罗伯塔娇小脸蛋滑下去，一边说道：“《终结者3》的那个角色我是不会帮你争取的。而且，好莱坞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混，以后还是专心在时尚圈发展吧，如果担心将来，那就趁现在做一些投资，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罗伯塔闻言，小脸上有些幽怨，却丝毫没有坚持的意思，还乖巧的点了点头。
主要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好。
不仅和安妮莉丝一起搬进了格林尼治的一套豪华复式公寓，身边有女侍女卫服侍，男人还送了她们一堆礼物，就连生活中的很多开支都不需要她们理会。
上周的维密秀结束后，想要出去玩，男人直接派了一架私人飞机给她们四个，还有信用卡随便刷，从纽约出发，夏威夷、东京、香港、巴黎、伦敦……整个围地球转了一圈，即使想着不敢太过分，一圈下来，几十万美元也刷了出去，还不说私人飞机之类的费用。
这种优渥到极致的生活状态，哪里还能让人生出什么奋斗念头？
终于也明白他身边为何会有那么多女人，而且都不想离开。比公主还梦幻的生活，傻子才会想要离开呢？
至于将来。
嗯。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第1067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明明一直在国外发展，没想到，我们突然之间在国内就成名人了，听……中国那边说，最近很多媒体都在对我们参加维密的事情进行报道，克雷普女士还和我们谈过，打算近期让我们返回中国，那边帮我们安排了很多工作，可能要一直忙到春节。”
“这就是背靠一家大型经纪公司的好处，要不然，你们做了什么，当然没人知道。”
“西蒙，你要不要趁着中国春节的时间去那边啊，很热闹的？”
“看时间安排吧，最近很忙。”
西蒙和简欣聊着，两架黑色直升机已经依次降落在伊斯特河畔的停机坪。
带着陪自己在东汉普顿度过周末的四位女郎下了直升机，最后亲热告别一番，先送她们上了轿车，西蒙自己才乘车赶往中城区洛克菲勒中心的维斯特洛公司总部。
今天要和詹姆斯·雷布尔德以及瑟曦资本那边的负责人讨论新科技泡沫破裂前后的应对策略，包括维斯特洛体系相关企业近期的一些ipo或者发债运作、对冲基金团队在这段时间内的对冲策略以及在华盛顿等各个层面与理查德·梅隆·斯凯夫联络的各方老钱资本进行的博弈。
坦白说，无论接下来局面如何发展，维斯特洛体系都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首先是对冲基金那边。
西蒙很早就开始收缩对冲规模，接下来只会更加保守，预计将涉及新科技领域的对冲资金控制在20亿美元以内。因此接下来最坏情况也只会亏掉这笔资金，对于庞大的维斯特洛体系而言无关痛痒。
主要是以维斯特洛体系目前的体量，根本不需要再进行各种冒险，堂堂正正的发展才是正确之道。
其次，接下来还有instagram、linkedin等维斯特洛体系关联企业的先后ipo以及12月份丹妮莉丝娱乐集团高达50亿美元的长期债券发行，这些依旧是为了尽可能囤积更多资金，为将来经济周期转向后的抄底做准备。
再次，就是与梅隆家族、老虎基金等目前看空科技股的资本势力进行博弈。
11月初的美国大选结束后，为了避免大选年出现大幅经济震荡影响选情的美国两党都不再坚持某些事情，这也就给了看多和做空的两方自由操作余地。
目前各方都处在铺垫和建仓阶段，预计新年前后将会爆发。
西蒙本打算冷眼旁观，最多只根据维斯特洛体系利益的需要进行一些运作。随着理查德·梅隆·斯凯夫联系大批老钱资本对新科技产业进行做空，西蒙也顺势入局，计划通过这次博弈打击美国的老钱资本，进一步巩固维斯特洛体系在华盛顿和媒体圈等各个领域的影响力。
西蒙抵达洛克菲勒中心开始一天的工作时，简欣两女和分属不同经纪公司的罗伯塔与安妮莉丝分别，也很快来到中城区27街与第五大道交叉口的elite总部。
刚刚进入公司，负责两女的经纪人阿曼达·雷恩就带她们来到格蕾丝的办公室。
和这位虽然不常见但还是感觉近期气质发生了某种变化的elite女掌门招呼过后，简欣两女刚刚坐下，格蕾丝就说道：“elite在中国那边的负责人安早上传来消息，中国的中央电视台将会对你们两个进行采访，时间安排在今天下午两点，这家电视台在中国的地位，我想你们两个比我更清楚，所以等下你们立刻去准备吧，先和安召开一下视频会议，再就是准备对方需要的素材。”
格蕾丝说完，又将已经整理好的一份资料递给两女，见她们还在发愣，示意旁边的经纪人阿曼达接下资料，又微笑着看向两女：“还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太多了啊。
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己两个小模特，怎么就能上央视了呢？
即使这段时间陆续有不少中国媒体对她们进行采访或报道，两个女孩也从来没有幻想过这件事，毕竟，她们当然知晓央视在中国意味着什么。
听到格蕾丝的问题，简欣先反应过来，问道：“格蕾，这个采访，是什么节目啊？”
“好像是一档新闻节目，具体你们等下问安，她更清楚。”
不会是《新闻联播》吧？
那就更要上天了。
格蕾丝见两个姑娘呆呆怔怔的模样，可没心思陪她们惊呆，拿过旁边一份文件翻开，赶人道：“去楼下会议室吧，还有什么疑惑你们自己去问，既然你们都知道这是很好的机会，千万别搞砸了。”
两个姑娘听格蕾丝这么说，即使还满肚子疑惑，还是只得起身。
总部设在上海的elite模特经纪公司中国分公司负责人名叫安小寒，是一个三十出头颇为时髦的短发女人，此前也和简欣她们联系过几次，等两女带着经纪人阿曼达来到楼下一间会议室，安小寒已经在线上等待。
详细介绍一番，才知道，并不是新闻联播，而是央视早间7点钟的综合性新闻资讯节目《东方时空》。
两女丝毫没有失望。
现阶段，《东方时空》在国内的人气，基本上就和早间的‘新闻联播’差不多，同样不是什么人能够露脸的。
总之，简欣内心已经想着赶快通知国内的亲朋好友注意收看，相比那些边边角角的报道，这样一下，她们两个算是真正要成为国内的大名人了，至少在国内模特圈子里，不可能再有人比得了她们。
还忍不住打听一番。
安小寒没有隐瞒，表示这是陈小姐给她们争取来的机会。
陈晴。
这也知道，不过还没有见过面，主要是从人在中国的吉尔·佩克特和祝莫莫她们那里听来。
果然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最后能争取到几分钟的露面机会，但随后却是结结实实地忙碌了一整天。
央视那边对她们报道的主题是趁着这次维密大秀的机会，宣传一下中国女孩走向世界，征服各大时装周和维密t台，核心当然是为国争光。
巴拉巴拉。
下午的采访持续了两个小时，录制对话、交换素材等等，结束后又是和中国那边进行视频会议，商讨伴随这次采访的后续公关策略。反应过来发现，中国方面的负责人安小寒在那边可是熬了个通宵，只为陪着她们。
如此直到傍晚六点多钟才返回上西区的住处。
两个姑娘一起泡过澡，吃过晚餐，就准时缩在电视机前等等abc今晚即将播放的第五届维密大秀。
这可是关键。
和陶月蕾一起吃着为了避免过量故意切成很小快的苹果沙拉，望着电视屏幕上维密大秀开播前的最后一段广告，简欣道：“如果知道这件事，莫莫在国内一定羡慕疯了。”
陶月蕾小心地捧着玻璃碗，说道：“莫莫参演的可是张的电影，你又不是不知道，电影明星可比我们模特发展前景好多了。”
“西蒙只是让她在那部电影里露脸而已，还记得昨天西蒙和罗伯塔说的话吗？模特在电影圈子可不是那么好混的，更何况莫莫那么高的个子。而且，呵，现在还已经算是离开西蒙了，将来更加前途未卜呀。”
陶月蕾感受到简欣的幸灾乐祸，想起一件事，问道：“早上你故意闪过莫莫的名字对不对，我们在中国被媒体报道的事情，大部分可都是她告诉我们的。”
简欣顿了下，还是点头：“是啊，小蕾，你没发现我们两个其实刚刚好吗？西蒙忘了莫莫，对于我们才是最有利的。”
陶月蕾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简欣打量着陶月蕾的表情，意识到她想通了这件事，弯起嘴角，还亲昵地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下。
电视荧幕上。
八点整，画面切换，灯火辉煌的纽约城俯瞰镜头中，配合激昂的音乐和一个男声的快速讲解，第五届维密大秀电视播放正式开始，上西区别墅内的两个女孩顿时收起心思，如同此时守在电视机前的数千万美国观众一样，紧紧地将注意力放在电视荧幕上。
片头过后，是六位维密代言人的一段长达十分钟的蒙太奇混剪，起床、锻炼、用餐、试装……而剪辑的最后一分钟，更多维密天使汇入进来，最终一起集中在莱辛顿大道兵工厂的后台。
六位代言人就是维密的六个亲女儿，当然没法比。
好在，相比其他一闪而过的维密天使，简欣对于她们最后能得到两秒钟的聚焦镜头还是非常满意。
因为这一届维密大秀延长了半个小时，开篇也就显得有些长。
不过，同样在上西区的丹妮莉丝娱乐东海岸总部，负责值班追踪电视节目收视数据的工作人员得到的实时反馈，大概是一个个完**ody牢牢捆住了观众眼球，十分钟时间，开篇收视直接突破前四届记录后，后续却丝毫没有回落的意思，待到第一个主题开始，还出现了又一次的收视冲高。
事实也是如此。
众神集结星光熠熠的这次维密大秀第一阶段收官之作，先后六个主题，乃至相较往年额外插叙的一些访谈、幕后等等，丝毫都没有成为观众的尿点。
全程高能。
当持续一个半小时的大秀播放结束，伊格瑞特门户很快放出消息，初步估计这次大秀的北美地区平均收视人数将达到5000万以上，相较此前最高的第四届3830万平均收视，直接拔升了一大截。第二天一大早，详细数据公布。
第五届维密大秀，同时作为第一阶段的最后一届时尚盛宴，最终平均收视人数达到5370万，最高收视人数6520万，核心的18到49岁观众收视率，当晚更是高达惊人的32.6，相当于5370万观众当中有73%的最具价值广告群体关注了这档电视节目。
随着大秀的电视播放，此前一周稍稍冷却的人气重新冲到最高。
不只是维密军团四十多位天使都再次成为媒体的关注对象，连带着维密品牌内衣和维密大秀周边销量都大幅提升。
由于这档节目没有电影发行窗口期的限制，电视播放第二天，大秀录像带直接上架，同时还推出了五届合集等纪念版套装，伊格瑞特旗下的亚马逊电子商务平台，维密全部五届的录像带，单日下单数量就达到了17万盒。
根据线上数据和线下反馈，预计维密大秀录像带产品在第五届维密大秀播放第二天的总销量在50万盒以上。
其中最新的第五届维密大秀，录像带总销量有望再次冲击2000万盒大关。
以至于，不少媒体都忍不住调侃维密可以改行做传媒，而不是卖内衣，同时更多媒体也难免惋惜，无论如何都难以理解，西蒙·维斯特洛为何要在维密大秀的巅峰时期暂停这场时尚盛宴，简直是有钱都不赚。
明眼人当然不缺。
时尚超级碗终究不是每年都充满了胜负悬念的真正超级碗，连续五届，其实能用的花样都已经用过。如果一直持续，接下来，观众逐渐产生审美疲劳几乎是必然。就像这一次，如果不是最后一届的噱头，别说创造全新的收视纪录，相比往年，能不下跌都算不错。
还有录像带。
如果持续个十几届，年年举办，观众对维密录像带的兴趣必然不断打折扣。现在，五届收手，恰到好处，每一届都能作为很值得收藏的精品，一套录像带完全可以长久地卖下去，包括各种电视台，想要重播一下，也得掏钱，这些都是相当丰厚的长线收益。
有人欢喜有人愁。
电影市场。
上周开启的感恩节档期第一周，如同此前一些业内媒体预料那样，本就想着抢滩《神奇女侠2》这只票房巨兽上映之前登陆院线能收多少票房就收多少的几部新片，果然还遭遇了维密大秀电视播放的冲击。
周一全天，北美电影市场所有影片的单日票房总和只有356万美元，相较此前周日的全天2397万美元，暴跌了86%。
工作日相较周末票房暴跌本是理所当然，只是，86%的跌幅，实在也太触目惊心了一些，就说再前一周，周日和周一同比跌幅只有73%。显而易见，11月18日当天的票房大跌，无疑是受到了维密大秀电视播放的影响。
维密大秀还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周二和周四，将是《美国偶像》第二季的的秋季档收官，因为是前期海选结束得出32强的剧集，意义非凡，预计3000万以上的观众规模，不可避免会再次对秋季档首周形成冲击。
这些依旧只是其次。
11月20日，周三。
洛杉矶，全球影迷的强烈期待中，《神奇女侠2》再次选择了神圣公民大礼堂举办盛大的首映礼，宣告着这部dc电影宇宙最新巨制的到来。
第1068章 完美答卷
傍晚六点整，神圣公民大礼堂内，《神奇女侠2》的故事紧随去年年底的《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
开篇楔子是一队深入非洲丛林腹地的探险者意外发现了一座神殿，并从中取出这个名叫塞恩族的远古部族神器，弑神之刃。
随着一位摄影师对弑神之刃进行拍照，画面切换，转为连篇累牍对这一重大考古发现的报道。
稍微了解dc漫画背景的观众都瞬间明白。
弑神之刃，引出的自然是神奇女侠的宿敌豹女。
楔子结束，紧接着是片头。
正片开始于一场听证会。
超蝙大战之后，再次感受到超能力者和外星生物对地球威胁的世界各国在美国牵头下，组成了专门应对此类事件的‘联合国特别危机处理委员会’。
超人已经死亡，蝙蝠侠重新隐匿身份，于是在联合国政府的号召下，神奇女侠主动出面，参加了这次听证会，话题主要是关于拥有巨大能量的母盒的安置归属。
神奇女侠大致解释了母盒的来龙去脉，在世界各国代表希望人类重新获得母盒控制权的追难诘问之下，戴安娜依旧坚持，由于莱克斯·卢瑟造成的危机在前，天堂岛保存三只母盒，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听证会最后不欢而散。
戴安娜在会后找到美国在委员会的代表比尔·赫曼，将一份报道‘弑神之刃’的报纸递给对方，表示希望收回这件可能对人类造成危机的远古神族遗留神器，比尔以详谈为由，邀请戴安娜参加了曼哈顿一位名叫马克斯韦尔·劳德的商人举办的慈善酒会。
马克斯韦尔·劳德，dc漫画旗下的一位二线反派。
同时，酒会上的引荐过程中，戴安娜还认识了马克斯韦尔的女助理，芭芭拉·密涅瓦。
相比马克斯韦尔·劳德，芭芭拉·密涅瓦自然大名鼎鼎。
豹女。
看似愉快的交谈，戴安娜对马克斯韦尔·劳德的异样凝视有些疑惑，直到劳德鼻血渗出，才提醒对方。待到劳德去处理鼻血，戴安娜稍微深入的与比尔说起弑神之刃的事情，再次强调，如同母盒一样，这件此时正在大都会博物馆展览的远古神器，人类无法控制，甚至可能带来灾难。
比尔·赫曼听完戴安娜解释，表示会尽快处理。
待神奇女侠离开，比尔被马克斯韦尔·劳德邀请私下会面，在劳德的凝视中，将自己与神女的对话和盘托出。
原来，马克斯韦尔·劳德是一个拥有心灵控制能力的超能者，比尔·赫曼不知不觉被对方控制。只可惜，这一能力对戴安娜无效，不仅如此，此前招呼中企图对戴安娜进行心灵控制，还遭到了反噬。
劳德控制比尔的目的同样是为了母盒，对于委员会向神奇女侠施压无果颇为失望，当得知弑神之刃竟然是一件远古神器后，立刻做出全新计划，交代自己身怀绝技的女助理芭芭拉·密涅瓦去将弑神之刃抢来。
于是引发了影片的第一次小**。
博物馆袭击案。
察觉到神奇女侠也在亲自盯着大都会博物馆内的弑神之刃，再加上博物馆本身的严密安保，芭芭拉·密涅瓦确认无法悄然盗取，便决定明抢，于是带领一堆武装分子突袭了博物馆，并绑架了大批人质作为阻挡神奇女侠的肉盾。
徒手挡子弹的一番精彩对战，芭芭拉带领的武装分子在戴安娜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芭芭拉却顺利的拿到了弑神之刃。
即将被戴安娜抓捕的关键时刻，戴着面具的芭芭拉按下了遥控炸弹的按钮，表示戴安娜有10秒钟时间，选择人质生命，或者她手中的弑神之刃。
神奇女侠毫不犹豫地返回人质群中，找到了炸弹。
倒计时已经只剩下最后3秒。
神奇女侠当然没有闪电侠的手速进行拆弹，千钧一发之际，戴安娜猛然发力，拎着炸弹一跃而起，撞碎博物馆屋顶向天空而去。
轰然一声巨响。
大都会上空爆出一蓬耀眼火光，某个黑点被远远抛出。
人质全部获救，弑神之刃遗失。
故事开始分成两条线。
马克斯韦尔·劳德一番研究弑神之刃上的铭文，得知需要血祭才能获得附着在神器上的猎豹女神的力量，果断割破了自己的手掌。
没有反应。
随即明白，血祭的对象，只能是女人。
稍微犹豫，劳德就将弑神之刃交给了自己忠诚的女助理，再加上一些心灵控制，芭芭拉·密涅瓦将弑神之刃刺入自己胸口。
震动了劳德家族豪宅的异象中，芭芭拉·密涅瓦被弑神之刃上遭遇过诅咒的邪恶猎豹女神附体，开始长出毛发，呈现豹女形态，并且在蜕变完成后，第一时间向马克斯韦尔·劳德发起了攻击。
好在，这次劳德的心灵控制起到了作用，即将被豹女杀死的关键时刻，控制住了对方。
至于原因，或者是豹女终究还保留了芭芭拉的神智，或者是精神自控能力没有神奇女侠强横，或者其他各种。
总之都是第四面墙外的编剧为了剧情进行的改编。
生死之间徘徊一遭的劳德总算没有白白忙活，获得了豹女这位拥有强大武力的下属，便展开下一步计划，猎取另外一位超能力者。
钢骨。
话分两头，为了保护平民被炸飞出去的神奇女侠昏迷中醒来，第一时间找到了比尔·赫曼，戴安娜只将弑神之刃的消息和比尔谈过，因此确认消息肯定是从对方这里泄露出去。
结果，哪怕动用了真言套索，还是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因为比尔根本就不记得被马克斯韦尔·劳德精神控制的事情，也就谈不上在女侠面前说谎隐瞒。
不过，这位只是被利用其实当然是正面角色的政府官员，和女侠一番讨论过后，认为既然某些人是从他这里得到消息，那么，大致也能判断对方可能的下一步目标。
随即向戴安娜介绍了联邦政府正在秘密进行的另外一件事。
原来，当初政府对超人带来地球那只母盒进行研究过程中，一位名叫塞拉斯·斯通的研究人员擅自动用了母盒的力量拯救自己重伤濒死的儿子维克多·斯通，将维克多打造成了一个生化人。
超蝙大战过程中，塞拉斯·斯通意外罹难，维克多·斯通失踪，而经历过莱克斯·卢瑟化身外星异种的可怕后，担心同样经过外星技术改造的维克多·斯通会危及到人类安全，美国政府成立了调查组对维克多斯通进行追捕。
因此，如果当局这边出现了信息泄露，那么，对弑神之刃感兴趣的幕后之人，肯定也会对由母盒力量改造而来的维克多·斯通感兴趣。
神奇女侠可以顺着这条线寻找。
戴安娜听取了比尔的建议，对维克多·斯通展开追询，可惜到底晚了马克斯韦尔·劳德一步。
获得豹女能力的芭芭拉·密涅瓦带领的团队首先在大都市的一处贫民区中找到了习惯昼伏夜出头戴面具过着隐居生活的钢骨，虽然经历过当初与‘网格’的战斗，也慢慢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但钢骨终究不如身经百战的蝙蝠侠、神奇女侠那么老练，很快几乎要被豹女制服。
关键时刻，神奇女侠从天而降。
影片的第二次**。
神奇女侠经过激战，将豹女击败，身受重伤的豹女在夜色掩护下，跳上了一辆高速列车逃亡而去。
细心的观众不难发现，列车上的目的地，指向dc世界的另外一座关键城市——中心城。
这也让神圣公民大礼堂内的影迷一阵激动。
电影宣传阶段，丹妮莉丝娱乐对《神奇女侠2》的剧情可谓极尽保密，陆续放出的几款预告片，除了主要透露第二部大反派为豹女之外，就是半遮半掩地展示了极少量的钢骨镜头，让观众进行猜测。
神奇女侠与钢骨的交叉故事，已经让影迷颇为兴奋，没想到，自从1991年首部大电影之后期待已久的闪电侠竟然也会在这部《神奇女侠2》中亮相。
三大超级英雄集结，如何会不让人兴奋。
大银幕上。
担忧昏迷的钢骨，神奇女侠并没有立刻追赶，而是对钢骨进行了施救。
醒来后的维克多·斯通看到戴安娜，首先表现出的，却是深深的歉疚。
通过交谈，戴安娜才得知，原来三巨头与莱克斯·卢瑟化身的外星异种战斗时，维克多·斯通也在附近，但在外星异种几乎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维克多最终选择了退缩。钢骨一直深深内疚，觉得是自己的退缩导致了超人之死，以及，自己父亲的意外死亡。
如果当初他勇敢站出来，或许一切就能改变。
戴安娜听过维克多的经历，并没有责备对方，反而尽力安抚。情绪平静下来，维克多·斯通又问起豹女的事情。戴安娜详细解释，豹女身上附着的灵魂本是一个远古部族的守护神，后来在部落战争中遭遇诅咒而黑化，变成一个邪恶的神灵，被封印在弑神之刃上。
通过此前的战斗，戴安娜判断猎豹女神还没有完全觉醒，因此需要尽快找到对方，将其重新封印。
两人一番商议，匆匆赶往豹女跳上那辆列车的目的地，中心城。
故事线从此再次展开。
中心城。
作为警察局物证技术专家的巴里·艾伦被连夜喊醒。
来自大都会的深夜列车上发生了命案，一列车厢内，两位青年遭遇了袭击，死状凄惨，似乎遭遇了某种野兽的抓挠撕咬，而经历此事的一位中年乘客只知道死亡的两位青年试图搭讪一位女性。因为那位女子并没有反抗，中年人又遭遇了小痞子的威胁，担心遭到波及，便躲到了其他车厢。
没想到就发生了命案。
剧情在这里并没有拖沓，来一场闪电侠探案之类。
中心城的警察系统很快传来消息，城市车站附近发生了暴乱，急需支援，巴里·艾伦和诸位同事一起匆匆赶往。
与此同时，神奇女侠带着钢骨也一起赶到。
轻易找到了目标。
而且再迟一步，被诅咒的猎豹女神彻底占据了芭芭拉·密涅瓦的身体，完全觉醒，并且通过嘶吼召唤，将周围的人类控制并转化为瞳孔金黄尖牙利齿的喽啰，大肆对城市进行破坏。
这方面细节同样进行了改编。
漫画中的猎豹女神通过撕咬将人类感染成自己的同类，考虑到这种方式太低效也太血腥，于是换做了更加高端的音波感染。
最后大战。
完全觉醒的豹女战力大涨，以一对二犹有余力，更何况还召唤了成千上万的喽啰一起向神奇女侠和钢骨发起攻击。
相比起来，既要应付豹女，又不能伤害只是被控制的无辜人类，戴安娜和维克多很快捉襟见肘。
关键时刻，电光闪起，闪电侠出场。
快速将围聚在神奇女侠和钢骨身边的感染者打退，这才得以和戴安娜打招呼。
却是没有太多时间废话。
判断出这位异能者站在自己一边，又发现对方很快，神奇女侠快速做出指挥，希望闪电侠能将周围的感染者全部制服，同时解释，只要打败豹女，这些人就能恢复。
于是，大银幕上再次出现了让人记忆深刻的‘闪电侠时间’，也就是西蒙在第一部《闪电侠》中模仿《x战警》快银慢动作的镜头。
巴里·艾伦就地取材，扯过路边的电线，在超高速运动中一边数着数字，一边将画面中动作减缓到最慢的无数感染者一一捆成了无法动弹的‘人棍’，一边还忍不住念叨一句，但愿电力公司不会找自己索要赔偿。
城市中骤然炸起流动的电光，似乎又转瞬即逝。
“38637！”
最后数完一个数字，巴里·艾伦已经重新出现在了神奇女侠和钢骨身前，手中还扯着一根电线，与戴安娜和维克多对视一眼，就冲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豹女。
“386……”
数字数到一半，巴里·艾伦就被速度一点不慢的豹女击飞，制服胸前还多了几道血痕。
击飞巴里·艾伦后的豹女果断朝闪电侠一声咆哮，结果，跌落在瓦砾堆中的巴里·艾伦只是稍微眩晕，就很快恢复清明。
另外一边的神奇女侠抽出自己的刀盾准备战斗，一边对旁边的维克多道：“不要怕，她的声音只能控制普通人。”
这其实算是一个解释，为何三人特别是闪电侠没有遭到豹女的感染和控制。
随后，精彩的3v1。
虽然没有前作超、神、蝙vs外星异种那么激烈，依旧酣畅淋漓。
正义再次战胜邪恶。
豹女落败，黑化的猎豹女神灵魂逃离芭芭拉·密涅瓦的身体，芭芭拉恢复人身，戴安娜认出女郎身份，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故事来到末尾。
马克斯韦尔·劳德被捕。
戴安娜收回了弑神之刃。
闪电侠最终选择继续隐藏身份，没有与戴安娜有更多接触。
最后的画面，则是经历这次战斗成长许多的钢骨向神奇女侠提议，应该建立一个超能力者联盟，就像这次一样，大家相互帮助，共同对抗邪恶。
戴安娜笑着问这一组织该叫什么名字。
维克多·斯通一番考虑，试探说道：“正义联盟，怎么样？”
画面暗下。
音乐响起。
最后的最后，依旧是必不可少的彩蛋。
幽暗而遥远的宇宙深处，巨大的宇宙飞船上，身披战甲的魁梧身影向坐在王座的君主报告，再次收到了母盒能量的信号，已经确定方位，王座上传来一个浑厚而果决的声音：“找到它们，带来给我！”
荒原狼，达克赛德。
当灯光亮起，神圣公民大礼堂内的影迷脑海中还残留着这两个名字。
意犹未尽。
很快，热烈而持续的掌声响起。
只看现场两千多名观众此时的反馈，毫无疑问，在堪称阴影的《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光环笼罩下，《神奇女侠2》交上了一份相当完美的答卷，打破了很多评论者此前关于超蝙大战成绩太过惊艳会让其后项目高开低走甚至后续乏力的判断。
“恭喜你，西蒙，不得不说，《神奇女侠2》又是一部杰作。”
“谢谢，罗杰，很荣幸你今天能亲自从芝加哥赶来。”
“呵，这是我的荣幸才对。”
……
“爸爸，这部电影真是太棒了。”
“谢谢，利兹，记得带妮基她们早点回去，不许太晚睡觉，更不许到处乱跑。”
“知道啦知道啦，好啰嗦。老爸，我们能提前拿到一份拷贝再看一遍吗？”
“不行。”
“真小气。”
……
“维斯特洛先生，谢谢你给我参演豹女的机会，从暑期档007的玛德琳·斯旺到这次的芭芭拉·密涅瓦，哦，真是……我到现在还感觉自己是在做梦，我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只能是三流女演员了，”
“不用客气，乌玛，你的演技很棒，这些都是你应得的。这个，别哭好吗，大家还以为我欺负你。”
“真是抱歉，维斯特洛先生，我失态了。”
“或者你去那边休息一下。”
“不，不用，维斯特洛先生，我在想，能不能私下请你吃饭，再次表示感谢？”
“很遗憾，我可能没时间。”
“那就今晚，等下，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
“今晚恐怕也不行，就这样，我去和其他人打个招呼。”
……
西蒙和扮演豹女的乌玛·瑟曼说完，就转身走向今晚意外出现在首映礼上的鲍勃·怀特。
通用电气对时代华纳已经完成整合，而曾经通用电气旗下nbc电视网的ceo鲍勃·怀特，目前的职位是通用电气集团旗下全新的nbc-时代华纳集团总裁，特里·塞梅尔则是nbc-时代华纳集团ceo。
重组之后，虽然名义上是特里·塞梅尔的副手，但其实两人并无从属关系，都是直接向杰克·韦尔奇汇报，而且，两人的分管业务，除了行政、财务、人事等方面，各自也有着偏向。怀特主要负责电视和纸媒业务，塞梅尔依旧主管电影，同时还有华纳旗下正在发力的电信业务。
西蒙和塞梅尔的良好关系几乎众所周知，而现在，塞梅尔因为日程安排没有出席《神奇女侠2》的首映礼，并不负责电影业务的鲍勃·怀特却突然跑了过来，稍微考虑，就不难想象其中的猫腻。
看来，哪怕成了nbc-时代华纳公司，华纳还是逃不开内斗的宿命。
这也是西蒙私下觉得杰克·韦尔奇缺乏魄力的一点。
大概是nbc-时代华纳集团规模实在太大，韦尔奇的期望又很高，于是，这位传奇经理人既不愿像应对其他子公司那样大胆放权，又不想彻底驱逐曾经的管理层，于是不可避免再次造就了眼下的局面。
西蒙表面热情地和鲍勃·怀特招呼着，内心已经忍不住日三省乎己。
哪怕将来要放权，无论是丹妮莉丝娱乐，还是伊格瑞特等其他公司，即使进行拆分，都不能出现这种纠缠状况。
果然，简单寒暄一番，鲍勃·怀特就暴露了自己的意图：“西蒙，这部《神奇女侠2》确实很棒，不过，难道不觉得，只是让闪电侠和钢骨在其中作为配角，太不公平了一些吗？而且，据我了解，《闪电侠》和《钢骨》单人电影在首部曲之后，都已经被压了好几年，这实在不符合系列电影的开发节奏。”
既然鲍勃·怀特还是一副好好商量的语气，西蒙也就耐心一点，摇头道：“鲍勃，闪电侠和钢骨在适当时机作为配角出场，这是我当初支持华纳独占这两大超级英雄的条件。至于你第二个问题，我想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我们必须控制dc电影宇宙的开发节奏，避免项目过于泛滥让观众产生审美疲劳，甚至还可能会影响到好莱坞的多样性。说起来，最近几年这种倾向已经很严重了，好莱坞每年票房前十的头部电影总票房越来越接近全年票房份额的40%。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红线，或许你听过迪勒的帐篷理论，如果好莱坞只剩下帐篷杆，那肯定不是健康的产业状态，因此我们必须给其他类型影片足够的生存空间。”
第1069章 两部‘彗星撞地球’
鲍勃·怀特并没有被西蒙一番说辞侃晕，语气里还多了点酸意：“问题是，西蒙，最近几年你所谓的‘帐篷杆’，大部分都出自丹妮莉丝娱乐，这就很不公平了，不是吗？”
“你错了，鲍勃，相比其他领域，好莱坞的竞争反而是最公平的，只要你能制作出足够优秀的电影，观众就会买账。丹妮莉丝娱乐只是最近这些年做的比较好而已，我们并没有阻挡其他制片厂制作优秀影片，这是别人的问题。”
“好吧，”鲍勃·怀特没有继续争执的意思，也不再绕弯子，说道：“西蒙，我这次来洛杉矶，是希望华纳兄弟这边在现有dc系列之外，能够开发更多的超级英雄电影。”
西蒙收敛起表情：“如果我没记错，鲍勃，华纳的电影业务应该是特里在负责。”
“没错，不过，很明显，特里在这方面并不算尽职，至少在超级英雄电影的开发方面，他完全没有激发dc品牌应有的潜力。”
“那么，我想知道的是……”西蒙望着鲍勃·怀特：“杰克知道这件事吗？”
鲍勃·怀特顿了下，还是道：“我暂时还没有告诉他。”
西蒙直接朝怀特举了举杯，说道：“既然这样，今晚愉快一些。而且，我可以明确我的态度，我不同意。如果你们打算强行推进，我当然无法阻止，但我会更改现有dc电影宇宙项目的开发规划。”
这么说完，西蒙不再理会鲍勃·怀特，直接转身走向他处。
问起杰克·韦尔奇，只是西蒙想要确认今晚这件事是否来自韦尔奇的授意。不过，对于dc电影宇宙，西蒙的强硬态度丝毫不会改变。不知不觉已经将好莱坞看做自己的地盘，为了避免漫改电影太早泛滥，为了维护好莱坞的多样性，西蒙连自家的漫威都一直压着，当然不会允许dc那边乱来。
如果矛盾激化，哪怕是dc电影宇宙，西蒙也能说停就停。
刚刚和鲍勃·怀特分开，乔纳森·弗里德曼就迎了过来，又是祝贺一番，乔纳森说起另外一件事：“西蒙，丹妮莉丝娱乐近期立项的两部彗星撞地球题材电影，《天地大冲撞》和《绝世天劫》，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筹备？”
《绝世天劫》是西蒙当时交给米高梅那部传染病题材卖座影片《恐怖地带》编剧罗伯特·普尔很早就产生的一个想法，《恐怖地带》成功后，普尔也开始热门起来，名下《绝世天劫》剧本顺利被丹妮莉丝娱乐看中。
《天地大冲撞》则是西蒙受到《绝世天劫》启发产生的想法，曾经的历史上，两部影片同年打擂，非常热闹。原版的《天地大冲撞》已经被蝴蝶掉，西蒙重新捡起，还交给了原版的编剧迈克尔·托尔金撰写。
两个项目近期一起加入丹妮莉丝娱乐的立项列表，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筹备，但两部注重特效的超级重磅炸弹，迅速引起了好莱坞各大经纪公司和一种大小明星的关注。
没办法。
现在的好莱坞，丹妮莉丝娱乐出品的影片最容易让演员爆红，同时，想要稳固自己的咖位不被后来者顶掉，哪怕是大咖们也要尽力争取这些机会。
乔纳森·弗里德曼此时显然在为wma旗下的明星打探消息。
西蒙对于乔纳森当然不会有什么隐瞒，说道：“暂时都只是立项，不过，明年的档期已经满了，《天地大冲撞》会放在1998年，而《绝世天劫》，我希望迈克尔·贝担任导演，这需要等他完成《侏罗纪公园3》，上映时间要推到1999年。”
乔纳森闻言，点了点头，基本在预料之中，也就没有急着推荐人选，而是又道：“金已经拍完了那部《有线电视修理工》，丹妮莉丝娱乐这边一直没有下一个项目的消息，西蒙，我只能问你了？”
《有线电视修理工》是西蒙一直在悄然扶植的烂仔帮成员本·斯蒂勒和贾徳·阿帕图作为幕后班底为金·凯瑞量身打造的一部喜剧。
曾经的历史上，金·凯瑞凭借这部电影，拿到了好莱坞第一份2000万美元基础片酬，从此开启了2000万时代。
因为当初的合约和西蒙对金·凯瑞的压制，这次当然没有2000万美元。而且，包括这部电影，也是西蒙刻意安排，原时空中的《有线电视修理工》，票房成绩可谓金·凯瑞爆红之后最差的一部，花掉了当时索尼将近5000万美元预算，全球票房才勉强过亿。
这还是西蒙故意对金·凯瑞的压制，顺带让烂仔帮练手。
此时听着乔纳森明显带有求情的语气，西蒙也没有坚持，说道：“我抽空让人送剧本给他。”
金·凯瑞当初和丹妮莉丝娱乐签署了5部合约，在两部《神探飞机头》、《变相怪杰》和已经拍完还没有上映的《有线电视修理工》之后，就只剩下最后一部。
其实剧本也早已准备好。
《楚门的世界》。
这也是一个在好莱坞流传已久并没有被西蒙这只大蝴蝶扇掉的剧本，故事编剧八十年代就产生了创意，1991年才被好莱坞关注到，剧本多番辗转都没能成功投拍，最后落到了丹妮莉丝娱乐手中，被西蒙悄悄拿下。
如果不是金·凯瑞当初试图毁约与丹妮莉丝娱乐闹得很不愉快，西蒙可能早就拿出来，甚至可以在奥斯卡上推对方一把。
说起来，最近几年被西蒙悄悄压下的剧本其实不少。
就像这个1996年的年底档期，最卖座的影片本该是汤姆·克鲁斯主演的《甜心先生》，克鲁斯在丹妮莉丝娱乐的不断打压下已经沦落到二三线，《甜心先生》的剧本虽然没被扇掉，却也被西蒙封存，为其他电影让路。
乔纳森见西蒙松口，也算松了口气。
其实也能理解西蒙的做法。
当初丹妮莉丝娱乐连续签署了多份长约，其中还有关键的dc电影宇宙一系列演员合同，如果不给试图毁约的金·凯瑞一个教训，其他演员肯定也要闹起来，到时候很可能无法收场，甚至dc电影宇宙能否创下去年超蝙大战的辉煌都难说。
主动服软的金·凯瑞转投wma，在乔纳森的说项下，才摆脱了被雪藏的境地，只是，在丹妮莉丝娱乐这边的恶感已经形成。如果不是这样，以这位喜剧明星前两部电影展现出来的票房势头，现在的成就绝对不止于此。
好在，总算只剩下最后一部片约。
乔纳森能够想象，完成最后一部电影后，双方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不过，如日中天的丹妮莉丝娱乐，显然也不会太在意什么交集。
甚至时代已经不同。
现在的好莱坞，明显已经是超级重磅炸弹电影的时代，而不再是曾经大导演大明星被各大制片厂众星捧月的年头，就像dc电影宇宙，没有大导演大明星，一样能创造票房奇迹，甚至这些年等于捧出了一批全新的大导演大明星。
乔纳森刚刚问起两部彗星撞地球影片，也是wma旗下的一些大咖主动请托。要不然，丹妮莉丝娱乐再将这些机会给了那些新人，很多最近几年本就咖位岌岌可危的大牌，可能就真要被拍死在沙滩上。
归根结底，某个十年前横空出世的年轻人，已经彻底改变了好莱坞的格局。
首映礼的第二天，《神奇女侠2》的口碑直接解禁，各方媒体的综合评分达到8.7分，接近经典。
而且，这部dc最新巨制的口碑甚至已经无关紧要，当各大影院在首映礼第二天张贴出最后一款神奇女侠、闪电侠、钢骨三大超级英雄集结的海报，就已经让此前并不知道闪电侠会参演的大批影迷期待程度再上一个台阶。
紧接着，11月22日，火爆的午夜场之后，万众期待的《神奇女侠2》正式在北美4017块银幕大规模铺开。
与此同时，11月15日到11月21日的感恩节档期第一周也宣告结束。
其实在11月15日到11月17日的周末三天票房出炉后，《空中大灌篮》和《星际迷航8》的两家出品方就已经感到不妙，完整一周，由于11月18日的第五届维密大秀电视播放和随后周二、周四连续两档平均收视人数都在3000万以上的《美国偶像》第二季秋季收官剧集，最终票房结果出炉，两部新片的制片方彻底心凉。
感恩节档期首周七天的总票房为9546万美元，其中周末三天就占据了7923万美元，而四天工作日的票房仅有1622万美元，占据一周票房比例只有可怜的17%，而正常情况下，这一比例往往在30%左右。
也就是说，这一周的三档热门剧集，相当于吞掉了北美院线超过1200万美元的票房。
丹妮莉丝娱乐这些年出品影片越来越让其他制片厂毫无还手之力也就罢了，现在就连丹妮莉丝娱乐的电视节目也来和大家争抢市场份额，实在是让人欲哭无泪。
最终，感恩节档期第一周，票房冠军并不是耗资8000万美元由兔八哥和乔丹领衔的真人动画结合电影《空中大灌篮》，而是派拉蒙的经典长线科幻系列续作《星际迷航8》。
上映首周，《星际迷航8》开画七天进账最终为3467万美元。
这份成绩并不算失败，却也明显低于派拉蒙首周4000万美元的票房预期。
而且，500万美元的预测差距，恰好与被几档热门电视剧集吞掉的票房份额相当。如果没有《神奇女侠2》，开局3467万美元，《星际迷航8》后续其实有望冲击8000万到1亿美元本土票房，影片制作成本4500万美元，只是依靠本土发行，就能收回制作成本。
现在，《神奇女侠2》气势汹汹，开画首周竟然还被丹妮莉丝娱乐出品电视节目砍了一刀，本土7000万票房的可能性都小到可怜，只能期待海外。然而，《星际迷航》系列在海外的人气远远不及本土，能拿到相当于本土一半票房就已经是幸运。
计算下来，本该是派拉蒙稳赚的星际迷航系列，在这部续集上，即使全渠道下来不会亏损，也必然成为这些年商业成绩最差的一部。
不过，《星际迷航8》其实还算幸运。
票房榜单第二名的《空中大灌篮》，才是真正的失败。
华纳模仿当年《谁陷害了兔子罗杰》的模式耗资8000万美元制作的这部真人动画相结合影片，还请来了耳熟能详的兔八哥和迈克尔·乔丹，结果，影片上映后的口碑直接扑街，平均媒体评分只有4.3分，连及格都不到，远远没有达到当年《谁陷害了兔子罗杰》一片盛赞的景况。
北美市场即使非常成熟，其实也不缺烂片大卖的状况。
只是要看时机。
曾经的《空中大灌篮》，缺少强力对手的情况下，本土斩获了超过9000万美元的票房，全球2.3亿，也算卖座。
这一次，只说开画首周，不仅要与《星际迷航8》对撞，还有上周芭芭拉·史翠珊的《双面镜》和万圣节档期开画至今犹有余力的《安娜贝尔》，结局可以想见。
首周七天，依靠2650块开画银幕，《空重大灌篮》的票房进账最终只有2514万美元，馆均甚至没能达到1万美元的卖座水准。
开局2514万美元，下周又是足以让同期影片票房数据动辄腰斩的《神奇女侠2》，华纳方面甚至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这部耗资8000万美元的重磅炸弹要面临何种光景。
两部新片之外，上周顺利破亿的《安娜贝尔》，本周在两部新片的冲击下，票房跌幅虽然达到43%，但依旧斩获了1556万美元票房，上映四周时间票房累计1亿2476万美元。
这部制作和宣发总投资才3000万美元的招魂电影宇宙新片，稳坐钓鱼台。
第四名是芭芭拉·史翠珊的《双面镜》，次周票房跌幅为29%，进账1140万美元，两周票房累计2749万美元，通过后续上映，预计有望达到预期中的本土4000万，算是索尼出品这一项目的最好结果。
第五名是《不羁夜》，依旧是丹妮莉丝娱乐出品影片。
相比第四名《双面镜》的1140万美元，上映第五周的《不羁夜》的票房直接滑落到431万美元，可以想见同期其他旧片更加惨淡的票房光景，算上《不羁夜》，前四名开外，本周被计入票房统计报表的13部电影中的后9部影片，总计也只分到了不足900万美元的票房。
不过，所有这些电影，无论好坏高低，又都在轰轰烈烈碾压而来的《神奇女侠2》面前，沦为浮云。
第1070章 回国
波士顿，11月24日的周日下午。
带着三个儿子和赶来美国探望自己的女儿安妮特一起看过下午场的《神奇女侠2》，步行返回住处的路上，听着三个男孩和女儿热络地讨论这部影片，安静走在孩子们身边的玛丽亚·贝兹鲁克内心也不由产生一种自豪感。
这可是他主导制作的电影。
而她肚子里，此时有着他的一个小家伙。
人是一种立场生物。
想想这两天在报纸上看到关于《神奇女侠2》的新闻，相比去年身处局外时的《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玛丽亚更加切身地感受到了某个小男人创建的丹妮莉丝娱乐在美国是多么强势。
11月22日的首日，算是午夜场，《神奇女侠2》只是开画第一天就斩获了3561万美元票房，比上周那部名叫《星际迷航8》的新片首周七天的票房还要高，从昨天周六的票房趋势判断，媒体已经预测这部电影将再次实现首周三天票房破亿的创举。
三天票房达到1亿美元，玛丽亚内心忍不住拿乌克兰乃至前苏联的货币单位换算一下，越发觉得震撼。
而创造这个奇迹的人，恰恰还是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于是内心不由自主浮现出来的各种情绪，让玛丽亚因为某个孩子缘故本就对他不断淡化的陌生感更加消离。甚至，因为他往往一两周时间才能过来看自己一下，不知不觉又生出一些幽怨。
带着孩子们悠闲地步行了二十多分钟才从附近的社区影院回到居住的庄园，玛丽亚带着四个孩子刚刚进门，就看到守在别墅门口的安格瑞·戴维斯。
女管家和孩子们打过招呼，等姐弟几个进门，才对预感到什么主动停步的玛丽亚道：“贝兹鲁克女士，现在天气这么冷，您应该让司机开车带你们出去，而不是走这么远的路。”
玛丽亚当然明白女管家这是在关心她腹中的孩子，解释道：“没关系的，我家乡可比波士顿要冷多了。”
“还是要注意一下。”安格瑞在主人家面前从来都恪守本分，只是这样小小劝阻一番，就不再多言，而是道：“另外，我马上就要返回纽约，安格瑞女士，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玛丽亚点点头，稍微犹豫了下，还心虚地看了眼客厅里的孩子们，才小声问女管家道：“安格，他最近在忙什么？”
“最近《神奇女侠2》上映，这个您肯定知道。另外，马上又是感恩节，老板也抽不出时间，”安格瑞说着，不等玛丽亚露出太多失落表情，就继续道：“不过，老板12月初那几天肯定会来东海岸，因为到时候曼哈顿的维斯特洛大厦封顶。”
12月初，无论具体哪天，肯定都是至少一周之后。
不过，总算有了点期盼。
安格瑞·戴维斯又和玛丽亚讨论了一些琐事，还不忘和四个孩子道别，才带着几位随从离开。
乘坐直升机返回纽约，时间是傍晚时分。
女管家刚刚落地，又乘车赶去为简欣和陶月蕾安排送行，两位东方女郎今天返回中国，作为自家老板近期的心头好，她也要多关注一下。
肯尼迪国际机场。
简欣和陶月蕾这次被安排了一架湾流v超远程公务机，虽然还是难免要在夏威夷经停一下，但也让两位女郎充满了一种即将衣锦还乡的兴奋。无论如何，只是来美国大半年时间，就能乘坐私人飞机返回，如果亲友知道这些，即使联想到某些事情，大概也很难产生什么偏见。
这个年代，私人飞机在中国和传说差不多。
和前来送行的女管家以及罗伯塔和安妮莉丝等好友道别，简欣两女登上湾流v，私人飞机很快启程。
最终抵达目的地，时间已经是北京时间周一的下午五点多钟。
地点是首都机场。
这年代能在国内动用私人飞机的都是大人物，再看两位女郎身边竟然带着几位外国女人当跟班，机场工作人员迎接起来更加殷勤，还有人认出了简欣两女，虽然没有索要签名之类，但对于两位登上了《东方时空》近期在国内很火的国际名模，话语里满是恭维。
本来近乡情怯，这样一下，本就没生出多少的隔阂感很快消散。
刚走出机场，两女就看到某个依旧嚣张地踩着高跟鞋身高好像两米的姑娘冲了过来，热情地和她们抱在一起，亲热地差点都要当众亲几下，于是又引来了机场周围旅客的一番注视。
祝莫莫和两女招呼过后，又介绍身边同样个子高挑眉眼之间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正是在祝莫莫母亲安排下成为女孩贴身助理的小姨莫五菱。
最后才轮到旁边一个穿黑色女式西服气质干练的短发女人。
提前有过好多次联系，当然认识。
安小寒。
elite模特经纪公司中国分公司的总裁。
elite的总部设置在更加开放的上海，不过，因为提前安排好明天要在京城这边谈一些工作，大家就聚在了这边。
如此寒暄一番，一群相当惹眼的女人才走向等在机场外的几辆豪华轿车。
和两位姐妹有很多话要谈的祝莫莫主动和简欣两个挤一辆车，等车子发动，女孩又忍不住扑到坐在中间的简欣身上一阵亲昵撒娇，看得另外一边的陶月蕾莫名有些心虚，私下可是悄悄达成默契，打算把祝莫莫挤掉。
“这下好了，今晚我们一起住帽儿胡同的四合院，就说我们要秉烛夜谈，小姨总不会再找理由拦着我了。”
简欣听祝莫莫这么说，半开玩笑：“你都和西蒙分手了，再住到西蒙房子里，不合适吧？”
祝莫莫还黏在简欣身上，因为好久不见的激动，倒是没有感受到她语气里的试探，而是道：“我才没想分手，都是我妈安排的。”
另一边的陶月蕾稍稍转了下话题，问道：“莫莫，你那部电影拍的怎么样了？”
“10月初开拍，我的戏份本就不多，月底就拍完了。而且，电影在上周也已经全部杀青，正在进行制作后期，”祝莫莫说着不忘举一反三：“不过，《卧虎藏龙》那边可没这么轻松，不仅要全国到处跑，而且可累了，特别是武打戏，有狐上周电话里还说，她在一个湖上吊威亚摔了下来，落水后累得都不想让人救了，觉得淹死在湖里也比拍戏轻松。”
“这么吓人啊？”
“是啊，武侠戏嘛，飞来飞去，又不是真的有轻功。”
简欣又问道：“那你最近在做什么？”
“主要是在中戏上课，”祝莫莫说着，顿时又有些蔫蔫的：“西蒙都说了，我不适合成为演员，拍《有话好好说》只是露一下脸而已，但我妈……反正我现在是被困在中戏了，我妈让西蒙给我安排了一个旁听生的名额。”
简欣听着祝莫莫抱怨的语气，笑道：“这你还不满意啊，多少人想要进中戏都进不去呢。”
祝莫莫坐直身体，不满地嘟着嘴：“要不我们换换？”
简欣立刻摇头：“不换。”
祝莫莫鄙视了她一眼，又想起什么，从包包里掏出一盒碟片，对两女道：“看看，我在一个路边盗版碟小摊买的，全部五届都有呢，那个小贩说最近卖的可好了。这是第五届维密大秀的vcd，我觉得这肯定是西蒙安排的，不仅把你们俩推到了央视，而且大秀11月18日那边才播出，这边怎么几乎同步出现，还带中文字幕，比国内的盗版电影还迅速。”
简欣感受着祝莫莫酸酸地语气，接过碟片打量。
外包装的塑料盒制作相当精美，维多利亚的秘密内衣秀的字眼之外，两女的照片在一众超模剪影中非常显眼。
陶月蕾也探头过来观看，同样很快笃定，肯定就是那个男人帮她们安排的，就像上次的央视采访，对方需要一些维密大秀的镜头作为素材，不需要她们联系，就有人主动送了过来。而且，上周《东方时空》关于她们的采访播出之后，最近几天，只是国内这边亲朋好友的主动联系，就让她们体会到了整件事的影响力。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
打量把玩片刻，简欣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碟片的内容，不过也没有忘记旁边的祝莫莫，又问道：“对了，莫莫，吉尔和安妮她们最近怎么样？”
其实简欣两女和中国这边的吉尔·佩克特两个联系比祝莫莫还频繁，就说这次回来，提前也打过招呼，因为临时有事情，吉尔两个才没有过来迎接她们。
经过最初久别重逢的激动欣喜，祝莫莫逐渐冷静下来，也感受到了一些简欣的疏离和试探，听简欣又问到了一个点子上，祝莫莫倒是没有敷衍，说道：“吉尔她们最近正在谈判一个大型别墅地产项目，据说总价值10亿，最近可忙了。”话说到这里，祝莫莫到底还是没忍住，问道：“这些事情你们肯定知道吧？”
简欣神色自若地点头：“是啊，不过肯定没有你在这边知道的详细。”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如果不是我瞒的好，恐怕我放在吉尔那边的那笔钱都要被我妈妈要回来了。”
西蒙当初一次性给了几个女孩一笔生活费，100万美元，不多，不过几个女孩都没有立刻花销，而是作为了投资基金。
简欣听祝莫莫说起这个，顿了顿，倒是没有再多言，只是车厢内的气氛不知不觉还是改变了不少。
回到南锣鼓巷帽儿胡同的四合院，已经是暮色降临。
简欣一行人在这边江山舞姐妹的迎接下刚刚安置好房间，吉尔·佩克特和赵安妮也赶了回来，相比遭遇排斥的祝莫莫，简欣两女与吉尔她们倒是依旧亲近，又是一番寒暄。
随后，直到天色彻底黑下，在外忙碌了一天的陈晴才返回。
林素近期一直在南边跟进越来越临近路演的中国电信ipo，陈晴则是脱开了身，忙碌自家事情。
回到住处，累了一天的陈晴只是简单和简欣两女招呼一番，就迫不及待地去泡热水澡放松一下。
今天真是累坏。
主要是上午去了东城区的某个大衙门，被某个大领导亲自接见，谈了一些乌克兰的事情。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陈晴自找。
近期和自家老板的邮件通信中，西蒙说起会让凯雷派考察团到乌克兰，尝试从乌克兰挖掘一些前苏联的工程机械人才到中国，配合这边的产业布局，还随意说起了黑海造船厂之类。
陈晴随后调查一番，才明白其中的‘黑海造船厂’到底意味着什么，于是前两天和京城一位官员讨论海淀区那个地产项目时偶尔说起。
没想到，才两天就被最上面注意到，今天直接被喊了过去，一番探究。
当然知道上面想要什么。
只是，对于这件事，陈晴丝毫不敢扯虎皮拉大旗，有一说一，她能做的实在不多。而且，大家也都知道，即使前苏联现在一片混乱破败，但很多方面依旧被西方紧紧盯着，特别是各种尖端技术，国内想要拿到，即使动用某些私下手段，也绝对困难重重。
要不然这世界早就技术大同了。
不过，陈晴当然也不忘趁机卖好，表示自己会尽力，还说起自己这边与乌克兰有着直接的生意往来，做起事来其实也很方便。
既然找她谈话，上面显然已经知道。
无论如何，对于凯雷正在推进的几个大项目，乃至她手中的外贸生意，将来肯定都是好事。
至于上面的期待，陈晴也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毕竟，有些事情，玩的太过，那可是会出人命的，她可不想涉入太深。
上午的重要会面之后，下午又是连轴转地忙碌。
直到天黑才能回家。
泡在舒服的浴缸里，陈晴脑海中仔仔细细地重新梳理了一下今天上午的某个会面，不知不觉大半个小时已经过去。
洗过澡，已经是晚餐时间。
来到餐厅，大家落座，陈晴才稍微对简欣两个的到来表示一番欢迎，不过心思又很快转向吉尔·佩克特负责的玫瑰园项目。
第1071章 算你狠
“最多再有一周，我们就能完成对玫瑰园全部10亿人民币登记债务的审核，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如同我们预期那样，最终需要这个项目承担的债务大概只有60%，其他都是一些对这个项目没有任何实际权益的管理层自身所负债务，不出意外都能轻易剥离，哪怕最终发起诉讼，我们也能轻松打赢。”
四合院的餐厅内。
陈晴听吉尔说到这里，打断道：“吉尔，这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你需要放弃自己美国人动辄提起诉讼的思维，这个项目，哪怕我们没能做成，也不能有任何公开诉讼发生。”
吉尔疑惑：“陈，我不明白？”
餐厅里还有其他人，陈晴没有太深入，只是道：“市政府希望我们接手这个项目，就是不希望有任何负面消息爆出，法律诉讼就是其中一种，所以，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是，其他的，你以后会慢慢明白。”
“好吧，”吉尔点了点头，接着道：“预计6亿人民币的债务，经过充足，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能压到5亿之内，这样就非常划算，因为相比四年前，目前那片区域的地价已经上涨了三倍多，因此相比最初的1.5亿土地快，只是那块地本身的价值，目前就要超过5亿。”
因为简欣两女的疏远而悄悄郁闷的祝莫莫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这样的话，市政府为什么要把生意推给我们，应该有很多人抢着做才对吧？”
陈晴看向女孩，反问道：“你能随便拿出5亿吗？”
祝莫莫眨了眨眼睛，大概明白过来。
如果按照某个男人的身家，5亿人民币，折合不到6000万美元，那也就是两三套庄园的小钱，只不过，对于其他资本，大概就成了一笔无法随意动用的大钱。
事实也是如此。
不过，祝莫莫也只想到了一方面。
首先还是中国的房地产行业大环境不好，从93年调控开始，目前依旧处在紧缩状态，严格调控之下，产业整体低迷，不可避免地限制了国内外地产商的投资热情。
其次，就是这个项目实在太大，或许远不如后来动辄直接造城的夸张，但1996年的现在，北京昌平区的玫瑰园，800亩的占地，就是全国规模最大的别墅地产项目，因此导致想要接盘的资本没有足够实力，有实力的投资商又不敢随意接手。
最后，还有就是这个项目背后的利益牵扯实在麻缠。如果不是这次政府插手进来，可以起到某种斩断乱麻的作用，哪怕是西蒙，也不会随便插手。陈晴当初和吉尔私下谈起，就说过，介入玫瑰园的合适时机，就是政府插手之后，项目破产之前。
只是没想到被上面主动找上了门。
既然本就有意，接手处理掉这个大麻烦，又可以让官方欠下一个人情，再加上自家老板也同意，最终才开始摄入。
吉尔喝着甜汤，见祝莫莫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接着道：“说起这个，那位负责跟进这个项目的政府官员今天还问起关于资金的事情，他们大概也担心我们会像前几位投资人那样，只想……嗯，用中国成语来说，就是空手套白狼，呵，这是个很有意思的词汇。”
餐桌上的吉尔一直用汉语和陈晴聊天，此时听女郎这么说，今天刚到的简欣两个才反应过来，相比最初吉尔那别扭的汉语，才过去短短几个月，这洋妞的中文水准简直突飞猛进，甚至连口音都没有多少。
发现这一点，简欣内心莫名压力倍增。
此时的餐桌上，无论是陈晴，还是吉尔，好像都是那种既有外貌又非常能干的类型，倒是她和陶月蕾，除了这幅皮囊，很难再有其他凭恃。
这样来看，不知不觉因为前几个月太忙以及生活太舒适而被自己放下的进修服装设计的事情，还是要尽快提起来。
陈晴见吉尔说起这个，想了想，说道：“那位主任姓李对吧，明天……嗯，算了，我明天中午亲自请他吃饭聊聊，到时候你也一起来，我们以佩克特地产投资公司的名义，直接向国内汇一笔钱进来。”
吉尔点了点头，觉得陈晴这么做有些多此一举，直接汇钱进来不信可以了，哪里还需要再谈谈。
不过，女郎也大概想到，其中肯定又有自己不清楚的规矩。
还是要努力学习啊。
陈晴当然有自己的考量。
关于这个项目，虽然是自家老板亲自首肯，但在国内这边，知道的人可不多，这也是陈晴按照自己老板心思刻意为之，某人喜欢做‘幕后黑手’。
因此，这个项目，目前名义上正在和各方谈判的，是一家前段时间才刚刚在香港注册的‘佩克特地产投资公司’，直接启用吉尔姓氏的一个随意名字，而不是市政府期待的列维森集团。而且，哪怕再上一层，佩克特地产投资公司的母公司，依旧是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壳公司，总之都不是直接指向维斯特洛体系。
于是，哪怕知晓陈晴的背景，这件事也难免让市政府疑虑。
如果再来一个想要空手套白狼的折腾一遭，那整个项目估计就要彻底烂掉，无法收场。
打消上面疑虑的最好方法，就是暂时一下自己的势力。
简单来说，就是转一笔实实在在的现金到国内，类似于保证金，这大概也是那位负责跟进这个项目的李主任乃至幕后更多人所期待的，而陈晴这边，事情也再简单不过，维斯特洛体系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现金。
为了一次性让上面彻底打消疑虑，陈晴都已经想好了金额，5000万美元。
折合超过4亿人民币的一笔大额资金，还是外汇，对于整个北京城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那位被上面指定来跟进这个项目的政府办李主任，却会是一个大人情，对方说这笔钱进入国内后放在哪家银行，那就是哪家银行，相关银行得到这样一笔大额存款，对于行长来说也是一份政绩。
其实人脉就是这么一点点搭建起来。
这次是给予，下次就可以寻求帮助，多次来往之后，不知不觉就会形成比熟人朋友更加紧密的利益关联。
陈晴对于这些事情简直无师自通，吉尔作为一个美国人，即使有着普林斯顿毕业的高智商高学历，毕竟文化环境不同，想要理解这些，就需要更多时间。
这么聊着，晚餐临近结束，陈晴才又对简欣她们道：“老板已经帮你们打开了一个很好的局面，就像前段时间央视的采访，还有第五届维密的vcd。你们可能不知道，只是我这边联系的一个渠道，在国内就投放了500万张维密光碟，只是一周就有分销商要求追加，你们可以想象一下自己的知名度。如果不是没赶上，甚至还能推你们去春晚露一下脸，明年再看吧。还有小寒，你也要努力。总之，接下来能发展到哪一步，就要看你们自己了。我只提醒一点，千万别什么不入流的钱都要挣，考虑好你们自身的定位，你们现在可是世界级的超级名模，格调端好，明白吗？”
无论是简欣两女，还是安小寒，哪怕因为陈晴的居高临下稍微有些不舒服，还是下意识附和点头。
陈晴喝完最后一口甜汤，放下汤匙，也没有忘记祝莫莫，看向女孩笑道：“莫莫今晚就住在这里吧，不过内院的房间都已经满了，你和五菱只能住在外面院子。”
莫五菱正要开口，祝莫莫已经压着心底的委屈抢着道：“好啊。”
莫五菱注意到祝莫莫的表情，稍微犹豫，就没再多说。这丫头，骨子里终究继承了自己大姐的某些性格特质。不过，今晚的事情，莫五菱也绝对不会和姐姐说起，要不然肯定挨训。
陈晴安排好这些，没有再理会餐厅内女人们的心思，起身出门，本就一左一右服饰在陈晴身旁的江山舞姐妹也如影随形地跟了出去，只留下四合院内的其他女侍帮忙收拾残局，看得祝莫莫一个没忍住直接做了个‘狗腿’的嘴型，恰好被对面的赵安妮看到，女孩一点不心虚，还瞪了对方一眼。
赵安妮只能低头继续吃东西，心说自己招谁惹谁了。不过，或许哪一天再见到大老板，自己应该主动一些，万一……看你还有什么资格朝自己瞪眼。
哼。
陈晴离开后，大家也很快散去。
即使被安排在了外面一进院子，祝莫莫到底没有离开，更没有再自讨没趣地主动往简欣两个那边凑。只是，等待她来到房间的女侍离开后，很是在大床上翻滚扑腾了一番，脑海中第一次产生是不是要造一下母亲大人反的念头。
另外一边，简欣和陶月蕾也被分在了外院，本就没在内院住过，也就没感觉太多什么不妥。
更是没时间。
回到自己房间，同样磨蹭着在简欣一句挽留后就果断留下的安小寒就向两女介绍起了国内这边的状况，两个姑娘这才知道自己在国内有多热门。
本就经过了持续几个月的宣传打底，两女人气在维密大秀播放以及《东方时空》采访后彻底爆发。
只是最近一周，打听到她们将在近期回国，哪怕elite中国这边提前放出去了10万以下合作面谈的口风，安小寒这边还是接到了数以百计来自各方的商演、代言、戏约、采访等等五花八门的邀请。
不过，即使没有陈晴在晚餐上的提醒，elite通过瑟曦资本中国经济研究院猎头团队雇佣有着在欧洲和中国两地时尚圈过年工作经历的安小寒也知道该如何对两女进行包装定位。
现阶段的中国正处在大营销时代，稍微有些名气的人都能收到商家的关注。简欣两女作为仅有的两个登上维密大秀t台的中国名模，甚至还被央视报道过，再加上维密大秀vcd在国内堪称泛滥地热卖，这种‘为国争光’级别的名气，如果想要捞钱，那实在是太容易不过。
只是，任何事情都过犹不及。
就像陈晴提醒那样，如果无论是三无保健品代言还是夜总会开幕商演之类什么乱七八糟的钱都愿意挣，短期内肯定能赚一大笔，但估计也就很快没有然后，毕竟各种正规大牌都很重视代言人的声誉，不可能与格调太低的名人合作。
另一方面，模特吃得终究又是一份青春饭，短期内能赚更多钱，当然最好。
这就需要拿捏尺度。
简欣两女为此和安小寒一直讨论到深夜，第二天天色刚亮又早早起床。
这次直接到北京，主要是两件已经敲定的事情要忙，一个是简欣的席梦思中国区代言合约，一个是两女一起的《时尚》杂志专访。
席梦思的代言，显然还是西蒙操作的接过。
作为依旧控制在阿波罗管理公司旗下的国际知名床垫品牌，席梦思最近几年一直在扩张，中国市场自然不会放过。西蒙以前倒是不怎么关注，因为简欣两女才了解了一下，发现席梦思团队还是犯了西方人傲慢与偏见的通病，虽然没有放过中国市场，却也并不重视，于是亲自干涉了一下。
目前席梦思已经重新制定了1997年度的中国营销计划，其中一环就是增加代言人和电视广告投放。某个代言人名额也直接被西蒙内定，气质属于端庄高雅类型的简欣恰好合适。
至于《时尚》的专访，这款时尚杂志和《vogue》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国家旅游局1993年创办的一份期刊，不仅属于国字头，还是目前国内影响力最大的时尚杂志。
宽敞到堪称空旷的五进四合院，早餐时女人们没再聚一起，简欣两女只是离开前找到同样正打算出门的陈晴道别。
祝莫莫最后起床，最后吃早餐，自然也最后出门。
作为中戏96级表演班的旁听生，她平时只去上一些专业课，今天上午恰好有形体课。
收拾好自己的包包，打算步行去附近中戏上课的祝莫莫忍了一夜，临出门，终于对自己小姨道：“我决定了，以后都住在这里，不回和平里的公寓了，小姨，如果你告诉我妈妈，我就离家出走，回美国。”
这段时间，知晓了祝莫莫在美国的经历，又亲眼见识过某个男人的煊赫，莫五菱倒是没有了当初直接给自己姐姐打电话的风风火火，只是听着祝莫莫明显置气的语气，还是忍不住反驳道：“你护照都被你妈妈拿走了，还怎么回美国？”
想到这个就更加郁闷，自己母亲大人大概是很早就想到她可能产生这种念头，早早就收走了她的护照，不过，祝莫莫很快道：“我偷偷补办一张就是了，反正，你告诉我妈妈，我就离家出走。”
莫五菱倚在门槛上，打量着自己外甥女：“就算我不说，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祝莫莫扯着挎包的肩带，笃定道：“就这样，我就住在这里。”
“那个……”莫五菱顿了下，说道：“莫莫，我说的是很久的以后，要知道，他肯定是不能娶你的。”
“那就，以后再说，”祝莫莫说着，又忍不住的：“小姨，要不你还是回天津大学，把研究生读完，还有按照你当初的计划留校，没必要跟着我。”
莫五菱道：“就算我同意，你妈也不同意啊，而且，说真的，现在做你的助理，薪水太高了，我可舍不得辞职。”
当初莫一菱向西蒙要求给自己女儿配两个助理，直接塞了一个名额给自己小妹，莫五菱因此放弃了自己的研究生学业以及作为留校阶梯的本科辅导员工作。莫五菱本来还有些犹豫，得知这份工作的薪水后，再加上自己在家里权威深重的姐姐要求，最终还是同意。
甚至还拉来了自己的一位同学占下了另外一个名额。
毕竟每月1000美元的基础薪酬，还不算各种福利，简直和做梦一样。哪怕按照当初姐姐的要求，只能做5年，那也比现在很多人一辈子赚的钱都要多了。
祝莫莫听自己小姨这么说，也是无奈，只能道：“那你自便吧，我去上课了。”
莫五菱点点头，目送祝莫莫离开，才返回这处位于三进院落内的西侧厢房。
虽然工资高到让人觉得不真实，但因为平日里只需要照顾祝莫莫一个，莫五菱比这边嫡系的维家女侍团队还要清闲，本来就因为要给予某些帮助而拉来的那位名叫任景兮的同学，也被莫五菱直接打发回去照顾她重病的母亲，开始还有些担心，后来发现根本没人过问，也就更放下心来。
最近几个月，除了照顾祝莫莫起居，安排她上表演课以及拍戏，莫五菱还充分利用了这份工作给予的福利，拿到了驾驶执照。
现在，那部《有话好好说》拍完，祝莫莫暂时也没有其他工作，莫五菱不可避免地更加闲暇起来。
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一番家务，其实这些也不用她来做，想起隔壁花园有一座，于是就起身出门。
穿廊过院来到花园内的，这边有女侍正在打扫，并没有拦着莫五菱，踩着木质楼梯来到二楼，挑挑拣拣一番，发现一册冯梦龙的《醒世恒言》没有插好，还带着书签，于是拿出来，走到床边的红木书桌旁坐下，开始
随即还发现，不仅窗外透入的阳光正好，里也很暖和，丝毫没有冬日里该有的清冷。
温柔乡，英雄冢。
脑海中莫名闪过这片词汇，莫五菱翻着书，突然觉得，或许，这就是某个高高在上的家伙故意而为。
这世界，不只是男人怕温柔乡，女人也是一样啊。
看来该想想做点什么，总不能这样让自己在‘温柔乡’里彻底沦落下去。
只是，莫五菱在天大本科学的是文学，放弃了本来的事业安排，一时间倒是没想到自己可以做什么。
愁人呀。
好在不急，可以慢慢想，慢慢想。
这样漫不经心着，不知不觉，一整天都已经过去。
祝莫莫直接在四合院内住下，连带着莫五菱也留了下来。
陈晴对此丝毫没有表示什么异议，还主动问起两人缺不缺什么，很是关心的模样，甚至让莫五菱有些狐疑。
某个女人可绝对不是这么好说话的性格。
只是，倒也想不出为什么。
如此直到11月28日，周四，美国那边这天是感恩节，陈晴终于暂时忙完了京城这边的事情，启程飞往苏州，接下来，还要和中国电信的ipo团队一起展开全球路演。
湾流v在上午十点钟抵达苏州。
陈晴刚刚下飞机，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让她尽快回去一趟。
很少接到父亲大人的电话，而且，自己也没有和家里说过自己的形成，陈晴正要推脱，说自己很忙，晚上再回家吃饭，没想到父亲大人非常生气，直接说不回去以后就永远不要回去了，然后就甩了电话。
看来事情很大。
只能先让司机开车回家，一边想着是不是哥哥又出了什么事情。自从陈晴发达以后，即使没有刻意扶植，家里还是变化很大，有好有坏。
大概是发现了陈家的突然富贵，又没有摸清更深的底细，前段时间陈晴哥哥陈亮被人引诱参与赌博，输了十多万。
事发之后，陈父大发雷霆，不仅让自己大儿子在院子里跪了整整一天，还用皮带抽，毫不留手，陈晴哥哥的外套都被抽烂。如果不是爱儿心切的陈母直接心疼到晕了过去，很难说会打到什么程度。
最后是陈晴收尾。
如果是一般人家，遇到这种事情，哪怕倾家荡产往往也只能认栽，可惜遇到了陈晴，随即市政府发动了一场针对性很明显的扫黑行动，还有人被判了死刑，再加上方方面面的招呼，某些人彻底明白了现在的陈家不好惹。
甚至后来还有一些道上的主动尝试联系她，道歉之类。
想到这里，陈晴也就稍稍放心。
肯定不是家里再出什么事情，毕竟以自己父亲大人的性格，肯定不会给她哥哥第二次犯错的机会，那次事情之后，连她资助兄长开的超市都被父亲亲自接管下来，就是担心儿子再败家。
既然确定这点，陈晴稍稍放心，开始思考这边的事情。
这次回苏州，是要和祝莫莫母亲详细讨论锦书影城的***计划，想起祝莫莫的母亲，陈晴就再次不满，倒不是对莫一菱，而是自己上次安插到祝莫莫父亲祝从先担任校长那所学校的某个女老师。
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让她听到好消息，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脑子不停地转着各种事情，当听到司机提醒，陈晴才发现已经到家。
女卫拉开车门，陈晴下车，发现家里大门开着，也没有多想，直接进门，然后就有些僵住。
因为陈晴一眼就看到院子里那棵她花了不少心思特意让人移植过来的百年桂树旁边，孤零零地站着一个年轻姑娘，可不就是她刚刚才想到的没用东西，沈离歌。
然后，还轮不到陈晴多想，听到动静的陈父就气势汹汹地从正屋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
而父亲大人后面，除了母亲，兄长嫂子，还有一个陈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女人，祝莫莫的母亲，莫一菱。
陈父明显气得脸膛都有些红，冲到陈晴面前，扬起鸡毛掸子直接开抽，嘴里还念念叨叨：“就是教不好你，就是教不好你，我陈铁军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个坏心肠丫头，怎么能做这种事情，我今天就打死你！”
啪——啪——啪——
从小到大可谓相当熟悉的吃疼传来，陈晴终于从呆怔中醒悟，看着母亲泪眼摩挲望着自己都模样，本来想跑的陈晴终究停步。
只是总不能这样挨打，稍微犹豫，陈晴可怜兮兮的喊起来：“爸，别打了，我这套衣服12万买的。”
本来再次高高扬起手臂的陈父动作一顿，习惯了节俭的他那里能想象什么衣服需要12万，不过，再想想女儿现在做的事情，还不由得他不信，于是鸡毛掸子到底没能抽下来，只是还没忘盯着自家姑娘：“12万，啥衣服要12万，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说完丢掉鸡毛掸子，陈铁军却是跟着颓然蹲在地上，抱住脑袋，继续喃喃自语。
见父亲大人不再动手，陈晴稍微松口，见父亲模样，又有些伤心，然后又反应过来，看向莫一菱，心中咬牙切齿。
姐姐！
算你狠！
第1072章 你自己知道
闹腾一场，陈父被陈母和陈兄搀扶着回到正屋，眼看如此，陈晴不得不主动认错一番，然后就被既不想丈夫看到女儿再生气也是不想女儿再挨打的陈母赶了出来。
离开陈家小院，陈晴自顾自地上车打算离开，刚刚在车厢里坐下，没想到莫一菱也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看了眼身边依旧理直气壮的女人，心中郁闷至极的陈晴脱口而出道：“莫姨，祸不及家人啊。”
莫一菱扭头盯着陈晴：“原来你知道这个词啊。”
陈晴反应过来，一时语塞。
好吧。
正要吩咐司机开车，窗边又凑过来一个女郎，却是沈离歌，姑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弯腰轻轻在车窗上敲了下。
陈晴看到对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按下车窗就吼道：“滚，有多远滚多远。”
沈离歌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有些惧怕地瞟了眼另一边视若无睹的莫一菱，声若蚊蝇：“姐，我没地方可去。”
“那就去死。”
沈离歌眼泪更多，站在车边稍微僵持，默默退后两部，随即又扭头，似乎无意地看了眼陈家小院的大门。
本来要离开的陈晴注意到这姑娘的动作，微微扯了扯嘴角，瞪着那姑娘道：“车里没你的位置，要跟着我就滚后备箱里去。”
沈离歌顿了下，果然走向了车后。
副驾驶上一位女卫刚刚坐好，见此情形，转头看向陈晴，陈晴没好气道：“给她打开后备箱，你去帮忙关上。”
女卫知晓陈晴的脾气，没有丝毫多言，再次推门下车。
片刻后，车子发动，莫一菱才又道：“哪找的这姑娘，挺狠的。”
“没你狠啊，莫姨。”
“只是你针对错了对象而已，我丈夫感觉不对，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了。”
陈晴语带揶揄：“嗯，莫姨你调教的真好。”
莫一菱斜了陈晴一眼：“看来你不知道什么叫爱情。”
“切。”
莫一菱表情稍微郑重了一些，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要不然我就真不客气了。”
陈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你以为我很闲啊。对了，莫姨，你去哪里，前面路口把你放下行不行？”
“不用，马上就中午了，请我吃饭吧，顺便我们再碰头一下下午的事情。对了，有件事告诉你，我现在还兼任那家持股锦书影视城母公司的虎丘文化旅游控股集团董事长，以后整个锦书影视城的开发，市政府这边，由我直接负责。”
陈晴没想到短短这段时间，莫一菱又进了一步，只是依旧没好气道：“看来莫姨你实在被埋没了好多年啊，早调出来，现在少说也是个市长了。”
莫一菱好像没有感受到陈晴的揶揄，幽幽道：“谁说不是呢。”
既然被莫一菱黏上，陈晴也就没有直接去城西的虎丘区和自己的一众随从会和，而是来到古城区北边拙政园附近的一家老牌苏菜餐厅，要了一个包厢，点过菜，跟在身边的一对女卫和从后备箱里放出来的某姑娘被打发去守门，房间里只有陈晴和莫一菱两个。
等侍者送上餐前茶点，莫一菱喝了口茶，直接道：“我和市政府沟通过，虎丘文化仅持有锦书10%股份还是不公平，必须按照后续开发阶段的土地价格计算持股份额，至于正在修建的秦王宫，暂时还计算10%，当初的土地价格也不会更改，市政府会按照项目预算补齐我们应该出资的部分。”
陈晴瞪着眸子一脸不满：“莫姨，这是违约。”
“你可以通报给维斯特洛先生，让他亲自决定，”莫一菱丝毫不为陈晴表情所动，而是道：“只要你不是傻子，又不把别人当傻子，就应该知道，这样变更对双方都好。如果按照你们这边描述的全景规划，整个项目，肯定是要上报北京审批的，或许你们这边能够运作通过，但很难说时间要拖多久。现在我们等于通过很多地区常用的分块审批模式将规模控制在地方权限之内。”
“这和你违约有什么关系啊？”
“关系就是为了确保事情成为既定事实后被上面默认下来，政府必须持有足够的利益，这样才能避免国有资产流失的指责。”
陈晴哒哒哒地用手指在餐桌上敲打片刻，然后对门外喊了一声。
等守在门口的一位女卫推门进来，陈晴道：“去帮我买一本黄历，看来我今天不该出门，全是破事儿。”
“……”
女卫等待片刻，确定陈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莫一菱捧着杯子啜饮茶水，只是耐心等待答复。
陈晴发完神经质，才转向莫一菱：“好吧，莫姨，我会告诉老板的。”
其实也知道，另一方面，这还是市政府希望锦书影视城加快开发的一种手段。
莫一菱都说了，后续项目，按照开发阶段的土地价格计算，也就是说，拖得越久，土地成本肯定越高，就像京城的玫瑰园项目，1992年拿到地块时，地价只有300块一平米，800亩才1.5亿，短短几年，哪怕全国房地产行业低迷，京城地价还是快速上涨了三倍多。
苏州即使比不上北京，这种趋势肯定一样，更何况，不同于秦王宫的荒山丘陵，后续项目要占用农田，地价肯定也不一样。
莫一菱见陈晴点头，放下杯子，继续道：“我看过最近大家讨论出来的后续项目草案，除了确定下一步会开发的明清宫苑和清明上河园，这两个项目确实很大，但，那个对锦书影视城旅游业务肯定会有很大帮助的锦书游乐场，为什么不能同时启动呢？”
“因为我们要分先后主次啊，”陈晴道：“莫姨，同时启动‘明清宫苑’和‘江南风华’这两个比秦王宫要大很多的项目，老板许诺的20亿预算可能就要花掉大半了，因此我们必须考虑运营问题，毕竟是人造景点，想要吸引游客是需要长时间进行缓慢培养的。相比起来，作为影视基地，却可以立竿见影地收到成效。”
“我觉得两者并不冲突，你们不是打算引进环球影视城的管理模式吗？洛杉矶的环球影视城，根据我查到的资料，就是游乐园与影视基地形成完美结合。”
“洛杉矶的环球影视城从30年代就开始进行结合了，可不是一天就形成现在每年千万级别游客规模的。”陈晴耐心解释：“老板的意思是，明清宫苑和江南风华，都要一边建造，一边应用，争取每建成一个景点，就要有相应剧组入驻，甚至就像秦王宫一样，专门为一些剧组建造景点，最终目标是项目全部完成之后，锦书影视城也要同步完成整个商业链条的培养。”
莫一菱微微点头，却是道：“后面的，仔细说说？”
“这个莫姨你应该关注过，就是那些锦书艺人中介公司、锦书酒店餐饮公司等等企业，按照你的要求，这些公司都算在锦书影视旅游发展集团旗下了，”陈晴说道这里，又道：“对了，莫姨，这些公司的启动，也是需要前期资金的，你可别忘了到时候出资。”
莫一菱点头道：“只要合理，我不会拒绝。”
陈晴才接着道：“所有这些，只要随着锦书影视城的建造完全发展起来，最终就能形成一个完整的影视产业链条。这些年全国各地其实已经因为各种项目建造了很多影视城，不过，他们往往在拍完一部或几部影视作品之后，就迅速冷却下来，造成了资源的极大浪费，为什么？就是因为没有形成可持续的商业模式。”
“不是因为规模太小吗？”
“当然，这也是原因，”陈晴郁闷，好像这是自己什么时候说过的，抛开念头，继续道：“所以，对于锦书影视城，无论是影视方面，还是将来开发旅游业务，最最重要的就是形成自身拥有竞争力的商业模式。作为拍摄基地，我们必须能够提供全套的服务，无论是场地还是演员乃至道具，无论是效率还是成本，我们都能做的比其他竞争对手强一大截，那么，锦书影视城就能持续长久地发展下去，形成一个产业，旅游方面也是一样，我们必须让游客觉得物有所值，来到这里，看好吃好玩好，甚至流连忘返，下次还想要再来，这样的话，我们也就成功了。”
“你说的都很有道理，具体打算怎么做？”
“首先不能出现掣肘纠缠，这也是我提议老板把莫姨调来这里的原因。其次，我们拥有好莱坞的丹妮莉丝娱乐集团作为后盾，提供各种运营和管理经验，这就是优势。接下来，再就是因地制宜地形成自己的商业模式，不能生搬硬套，这就需要一点点摸索。不过，只要核心前提满足，管理层又不是一群蠢货，整个项目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莫姨，你这段时间比我更多接触锦书系的一群高管，应该能确定他们不是蠢货吧？”
“嗯，感觉肯定都是你挑出来的人。”
“莫姨真是明察秋毫。”
“都和你一样，精明强干不假，但又都过于野心勃勃。”
“……”
莫一菱又道：“你说我是在***，我不否认，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你这边，我只能说，你需要压制一下他们，因为他们是具体做事情的人，现在需要的是埋头，而不是看天。”
“莫姨，谁在看天，你直接告诉我，我今天就送他上去。”
“暂时还没有。”
陈晴很孩子气地朝莫一菱做了个‘那你说这个做什么’的鬼脸。
莫一菱继续不动如山，只有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不在意陈晴这些小动作，继续喝了几口茶，才又道：“还有那个‘桃花坞’的项目，为什么要单独列出来，按照你们关于江南历史人物景观复制的定位，难道不应该放在‘江南风华’里面吗？”
“首先，桃花坞这个项目，除了唐寅相关景点以及大面积的桃花景观，还有就是计划中的12家仿古客栈，这就涉及到旅游业务，目前暂时不需要，因此推后。其次，就是老板的私心了，他打算在这个项目里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庄园，老板还说，要挑选一块巨石放在桃花坞里，上面刻八个字，‘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莫一菱目光的疑惑：“这是什么典故，和唐伯虎应该没关系吧？”
陈晴撑着下巴露出满眼小星星模样：“莫姨，难道你不觉得这句话很有意境吗？”
“只觉得应该有故事在其中。”
“啧，好像不久前还有人说自己拥有爱情呢，”陈晴说着，收起花痴表情，说道：“这句话背后当然有故事，不过老板说他不喜欢，只是纯粹喜欢这句话，还打算将来根据这句话重新编写一个故事，拍成电视剧。”
“感觉有些……乱来。”
“那是你忘记了我们老板的另外一重身份，他可是一位好莱坞顶级导演兼顶级编剧，还拿过奥斯卡奖呢。”
“那是好莱坞，和……”莫一菱说着，想起唯一一次和西蒙·维斯特洛通话，对方流利的汉语，以及私下对那个男人的了解，顿了顿，还是道：“和中国是不同的。”
“莫姨你这就强词夺理了，老板对中国文化的精通，好吧，就说一首词，虞集的《风入松》，莫姨你知道吗？”
莫一菱摇头。
“老板知道，而且第一次见面，他就能有感而发地背诵出来。而且，前段时间，老板还写了一首中文歌，嗯，这个我不能多说，总之你明年就知道了。”
莫一菱只觉得吧，眼前这姑娘，是真的崇拜那个高高在上西蒙·维斯特洛。不知为何，莫名有些担心自己女儿。这段时间太忙，好多天都没有打电话过去，看来今晚应该给北京那边打个电话。
陈晴则是真的有点上瘾模样：“还有，关于我们一边开发一边利用的事情，还有江南风华以深挖江南历史人物以及相关传奇故事的建议，也是老板提起的，就像苏州相比唐伯虎名气差一些的冯梦龙，他的惊奇话本系列，就是锦书传媒接下来的电视剧开发重点，江南风华的街巷园林也会围绕这些故事进行设计，总而言之，只要你见到老板，亲身体会一下，绝对能感受到他是多么一个天马行空才华横溢的男人。”
莫一菱素手持杯送在嘴边，安静听着陈晴神采飞扬地描述，眸子却微微眯起，等陈晴说完，另一只手突然拿起旁边一个汤匙，直接敲在了陈晴脑门上，还连敲了三下。
陈晴连续吃疼几下，赶忙躲开，瞪着并没有追过来的莫一菱：“喂，你打我做什么？”
莫一菱放下手上的汤匙，继续啜了一口茶水，才斜乜了陈晴一眼，带着警告，恶狠狠道：“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