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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侮辱尸体

    绿洲基地神树下方的密室中，变回本体的小光头版达米安与双马尾少女版布鲁斯韦恩并肩而立，面对着五具冷冰冰的尸体。

    双马尾少女虽说喜欢摆扑克脸表情并不明显，却流露出一丝淡淡悲戚之色，面前的五具尸体生前都是他最亲密的战友，往日曾欢声笑语共历艰险，却未曾想如今却天人永隔。

    以前布鲁斯对他们充满提防，总是怕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黑化而毁灭世界，却万万没想到最终黑化毁灭世界的竟然是不同平行宇宙的自己。

    蝙蝠侠不是没给自己预设一个防黑化方案，但可惜的是这世上哪有自己给自己设套骗过自己将自己坑死的事情发生呢？

    这本身就是个悖论，如果蝙蝠侠黑化了，将聪明才智用在邪路上，当然可以轻松破解自己以前设下的计谋，除非黑化蝙蝠侠一心想自杀，或是失忆降智，不然计划绝不可能成功，但他既然已经黑化，肯定不会选择自杀以谢天下，黑化后的他也只会更聪明不会更蠢。

    结果就是，七位梦魇蝙蝠侠黑化的无比顺利，防蝙蝠侠黑化计划根本就没起任何作用。

    这就好像屏住呼吸妄图憋死自己一样，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性，但也不知布鲁斯是怎么想的，还假模假式地真给自己制定了一套屁用不顶的防黑化方案，估计是拿来骗正义联盟其他英雄的，好让他们觉得蝙蝠侠一视同仁、大公无私并不是针对谁。

    策划了大半辈子怎么防备正义联盟的其他几位核心成员，到头来他们却统统死在了黑化自己的手上，布鲁斯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非常对不起曾经的战友们。

    当然，蝙蝠侠不是那种沉浸在悔恨情绪之中的弱者，她很快就重新抖擞精神，翻过了这一页，开始考虑失去了战友之后的糜烂局势该怎么收拾了。

    “他们的灵魂升入天堂，归上帝管理，我的几种需要本体灵魂才能唤醒尸体的秘法都不能生效。”

    小光头达米安摊开手道：“如今想让他们回归，只有一种利用他们遗骸的秘法，这种秘法叫做‘六道傀儡之术’，简而言之就是将他们制造成遥控生化机器人一样的东西。”

    火影世界里能复活人的忍术有两种，轮回天生之术和己生转生之术，能将死者暂时召唤到人间助战的忍术有秽土转生之术，但这些忍术却都不能用在正义联盟几位死去的核心成员身上。

    无论是轮回天生、己生转生还是秽土转生，前提就是将死者的灵魂从冥界召回人间，火影世界的冥界关防及弱，可以说根本就不设防，灵魂都可以自己溜回人间闹闹鬼玩。

    掌管冥界的死神也好，阎罗王也罢，这些火影世界的神明也跟工具人一样，一点主见和脾气都没有，被忍者们像自家养的狗一样肆意驱使。

    正因为火影世界神明孱弱，复活和召唤死者作战的邪法才如此滥用，除了不知得罪了哪路神明就是无法被转生或复活的野原琳和日向宁次之外，就连木叶村的路人甲村民死了都有幸复活。

    可是到了dc宇宙，西方世界信奉天主的人死后只有天堂和地狱两个去处，地狱的管理很松懈，各路魔鬼和恶灵有事没事就溜达到人间闹事，天堂却管理甚是严格，好人死了想活过来，除非上帝特批，不然根本不可能。

    哪怕布鲁斯认识康斯坦丁这类跟天堂和地狱都有密切关系的黑魔法师，康斯坦丁也掌握召唤死灵的通灵魔法，他也未曾和死去的父母对话过。

    后来他为了复活达米安，都要打上天启星，付出的辛苦和代价相当巨大，且不提达米安这种正邪掺半的问题人物，死后灵魂去没去天堂都不好说。

    dc宇宙中一般不搞复活，要是某个世界死的超级英雄太多直接就世界重启了，能复活的超级英雄屈指可数，背后也有着十分浓重的高维干涉的痕迹，也就是得到了上帝的特批。

    “这些人都是伟大的英雄，你不复活他们也就罢了，竟然要利用他们的遗体制造兵器……”

    双马尾少女心情极为压抑地道：“作为他们的生前好友，我不允许你亵渎他们的遗体！这可已经涉及犯罪了罪名是侮辱尸体罪！”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他以前之所以不愿意凑到便宜老爹身边就是不喜欢有这么事儿爹戳在那里指手画脚。

    “都什么时候了，我们的行为规则还要受法律和道德限制？”

    达米安耐着性子道：“杀人还犯法和十恶不赦呢，希望国大兵也没少在中东地区杀人放火啊！我们现在就处于一场波及所有多元宇宙的超级战争之中，不利用他们的尸体制造超级士兵，难道你能去抵挡梦魇骑士？缺少这些超级士兵的保护，有多少人会被你的平行宇宙邪恶分身杀掉，到底活人重要还是死人重要？”

    双马尾少女抿着嘴唇默然无语，思考了好半天，才垂头丧气地来到几具尸体前，深深对着尸体鞠躬，歉然道：“对不起……犬子不得不冒犯你们的尸体，还请你们原谅他……将来等我死了，灵魂升天见到你们之后，会亲自向你们致歉。”

    达米安抱着胳膊冷眼旁观，道：“还不知道你能不能上天堂呢，毕竟你的精神状况是个随时都有可能黑化的不稳定因素，说不定你明天就屁颠屁颠跑去投奔黑暗骑士团了呢。要不然你干脆改信仰得了，跟我一样转信佛教，等你临死的时候我给你超度一下，能免去你死后恶堕下三道之苦。”

    双马尾少女懒得理会逆子的冷嘲热讽，偏开头去不忍目睹达米安加工他曾经战友们的尸体，冷声道：“开始你那种用尸体制造人形兵器的邪恶秘法吧！”

    达米安毫不客气地道：“区区臭皮囊而已，既然他们已经升入天堂，也就是渡到了彼岸，腐朽皮囊不过是可以随便丢弃的垃圾，能废物利用一下造福人类，他们的灵魂要是还不乐意，那就干脆滚出天堂算了，因为这种人根本没资格上天堂，统统是伪君子并不是真好人！”

第二百三十三章 六道哈皮

    布鲁斯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知为何成为了佛教徒，说起佛理来一套一套的，尽管心里很不舒服，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既然超人、闪电侠、绿灯侠、神奇女侠和海王都因为积德行善上了天堂，那么牺牲精神和奉献精神一定不会缺乏，献出死后的遗蜕守护全人类，到也像是天堂子民该有的思想境界，断然不会斤斤计较。

    双马尾少女苦笑着摇头道：“好吧……跟他们相比，我的想法还是太复杂了，也许他们的灵魂如果在场，会第一时间欣然同意。”

    达米安撇撇嘴，又取出了那个装着眼睛的小瓶，当着布鲁斯的面进行了写轮眼即插即用操作，但这一回他却是直接将两只眼晴全给换成了万花筒写轮眼。

    换好了写轮眼，达米安开始凝聚查克拉，由于他身处神树下方的密室，神树的查克拉都被他抽取到自身，空气中肉眼可见蓝色的大股查克拉气流汇入他的身体。

    布鲁斯何曾见过火影世界凝聚巨量查克拉的景象，看到蓝色气流还以为是传说中的魔力，毕竟西方世界的魔法师魔力也往往以蓝条作为象征。

    达米安的写轮眼瞳孔中的花纹飞速旋转起来，先是改变了瞳孔纹路形状，转化为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紧接着瞳孔和眼白的颜色也发生了变化，出现了圆形嵌套的纹理，仔细看的话，还有六颗勾玉形状的斑纹整齐地分布在圆环上。

    种植了神树成为查克拉之父，又将自己的身体进行大筒木化改造之后，达米安的大筒木血统纯正度已经不逊于大筒木羽衣了，大筒木羽衣实际上也不是纯血大筒木一族，而是大筒木一族与人类的混血儿。

    觉醒轮回眼的关键只在于大筒木血统的纯正度，达到一定阈值就能成功转化，宇智波斑正是因为移植了柱间细胞纯化了大筒木血脉才成功获得了后来移植给长门的轮回眼。

    在一旁观看的布鲁斯越看越觉得气氛诡异，这场面怎么看都透着邪气，不由得担忧地道：“你确定你的黑魔法不会出问题吗？又是挖眼换眼，又是炼制尸体……我听康斯坦丁说这一类血祭邪法都会扰乱魔法熵，会有报应降临到施法者身上。”

    “别听那个半吊子法师瞎说，连火球术都不会搓，他还有脸自称法师？”

    达米安不屑地撇撇嘴道：“确切地说，那小子是个巫师，我的法术乃是运用天地阴阳五行之力的玄门正法，跟他从恶魔那里学来的奇巧淫技是两码事！”

    边说着，达米安边结印凭空创造出了一根根不知什么材质构成的黑色圆棒，他拿着黑色圆棒走向了超人的尸体，从怀里取出了一把绿莹莹的氪石手术刀。

    这把氪石手术刀，还是他刚叛出刺客联盟不久来哥谭夜访蝙蝠洞时从蝙蝠侠秘密仓库里偷出来的氪石加工成的，如今可算派上了用场，正好可以拿来解剖超人的钢铁之躯。

    在准备用手术刀在超人尸体上开洞前，达米安顿住了手，回过头道：“如果你实在看不下去，还是出去吧，接下来的场面可是非常重口味的，哪怕是蝙蝠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给自己的好友们开膛破肚，估计也要留下心理阴影。”

    双马尾少女轻轻叹口气，转过身走向密室大门，在走出密室前低声道：“算是我个人的请求，别把他们的尸体搞成弗兰肯斯坦的样子……”

    在西方人印象中，复活的尸体要么是僵尸，要么就是佛兰肯斯坦那样的缝合怪，布鲁斯虽然认同达米安的说法，相信几位朋友的灵魂会同意利用他们的尸体守护地球，但若是被达米安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模样，将来他死后升了天，估计要被朋友们的灵魂围殴。

    达米安头也没回，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放心吧，我的手艺好着呢，保证你的朋友们手术之后栩栩如生、音容宛在，比作了遗体美容还安详呢！”

    退出了密室，双马尾少女在门口久久徘徊不愿离去，她担心达米安又骗人，将正义联盟的几位朋友的肢体和器官拼凑在一起，制造出一个丑爆了的僵尸怪物。

    就好像等待亲友手术一样，布鲁斯在密室门口等了许久，一天一夜过去了，她等得都有些感到疲惫，却见密室大门被推开，达米安站在门口朝她招手道：“改造完成了，就知道你担心我将他们的尸体弄得一团糟，就让你第一个来欣赏一下我的作品吧。”

    布鲁斯连忙跑进了密室，一走进房间她就是一愣，房间里停尸床上的尸体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站着的六个披着红色云纹大衣的人。

    这六个人赫然就是超人、闪电侠、神奇女侠、海王、绿灯侠……和蝙蝠侠？

    布鲁斯以为自己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第六个人的确就是蝙蝠侠，长得和她没变身前一毛一样！

    这六个人果然如达米安所说，还真是栩栩如生、音容宛在，除了表情僵硬一些看着好像都在扮酷之外，和生前没什么太大区别。

    布鲁斯很快注意到他们的脸上和身上嵌入了许多之前达米安用魔法召唤出的黑色圆棒，这就是这些尸体改造人和本尊之间最大的差异了。

    “等等……为什么我也在列？”双马尾少女真心有些困惑，哪怕是以她蝙蝠侠的智慧都彻底晕了：“我是死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也死了？”

    “噢！”达米安一拍脑袋，道：“忘了告诉你了，我在用影分身搜刮韦恩庄园的时候，除了超人他们的五具尸体之外，还发现了一具来自平行宇宙的蝙蝠侠的尸体，我制造天道傀儡有个规矩，那就是要造就必须造六个，于是便用那具尸体凑数了。”

    “为什么梦魇骑士会携带一具其他宇宙蝙蝠侠的尸体来我们的宇宙？”双马尾少女无比疑惑道。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想拿来当诱饵，诱骗看到离奇事件就忍不住去调查的蝙蝠侠上钩吧？”达米安随口应道：“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该给天道傀儡组合起个什么名字。”

    布鲁斯一脸无奈道：“达米安，有些时候我真的觉得你该去阿卡姆寻求帮助，里面也有几位医术不错的精神科医生……起名字很重要吗？”

    达米安却一脸的认真：“当然很重要！名不正则言不顺，你们的团队要是不叫‘正义联盟’，改叫‘废柴联盟’你们还能在战斗中屡屡取胜吗？名字具有‘言灵’的神奇效力，人们念诵炫酷的名字就能给团队加持愿力，是气运争夺战中的重要影响因素。”

    “好吧，那就还叫‘正义联盟’吧，毕竟这些傀儡战士都是用原正义联盟核心成员的尸体制造的。”

    布鲁斯实在是被神经兮兮的达米安搞得无奈了，像对待歇斯底里症发作的病人一样，耐着性子顺着他道。

    “不不不……正义联盟已经被勇气联盟取代，早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没必要给这个覆灭的组织招魂。”

    达米安摇头道，他似乎对起名字这件事相当注重，摆出了冥思苦想认真思考的姿态，来回踱步了许久。

    边踱步还他喃喃道：“创造出这个法术的那位法师将他制造的傀儡军团称之为‘六道佩恩’，他选取了六个性格有缺点的人进行改造，对应六道众生的原罪，并以‘痛苦’作为他们的名号，虽然他的出发点是世界和平，却偏执地认为让人们感受痛苦，人们生出恐惧心才会产生抑制力，从此便再无战争……这种行径岂不是和恐惧之神巴巴托斯宣扬的理念差不多？”

    念叨到了此处，达米安突然灵机一动，道：“我制造的六道傀儡，选取的都是各自怀有人性优点的前超级英雄，制造他们出来也是为了恐惧之神而非散播恐惧，那么就该选一个与‘痛苦’相反的词汇作为他们团队的名号！”

    说到此，他指着六位前正义联盟超级英雄，语气颇为庄重地高声宣告道：“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六道哈皮’，你们诞生的目的，就是将快乐散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第二百三十四章 六道异能

    定下了新正义联盟傀儡的团队名称，达米安的心情也变得和这个团队的新名字一样，明显欢乐了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炫耀似地向抚额无语的双马尾少女介绍道：“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杰作，六道哈皮每一位成员都在他们原有的能力基础上得到了新的升级，获得了新能力，可比以前厉害多了，若是让我的六道哈皮和原版的正义联盟交手，绝对呈碾压之势力！”

    说着，他一招手，超人走上前来，站到了双马尾少女面前。

    “这具身体本来就具有各种超凡之力，除了热射线视力之外都得到了保留。”达米安指着超人的双眼，遗憾道：“毕竟他的眼睛已经发生彻底的改变，被我的轮回眼同化掉了。”

    布鲁斯注意到，六道哈皮的几名傀儡的眼睛变得和达米安进化出的那双古怪眼睛有几分相似，眼白颜色改变了，瞳孔中也出现了圆环嵌套的纹路。

    “不过，取而代之的是，他能使用‘神罗天征’和‘万象天引’两种强力异能，神罗天征可以释放出巨大的斥力，一瞬间就能碾平一座城市，万象天引则相反，释放出无可抵御的吸引力。拥有了这两种异能的超人，就真如天神将世一般可以震退包围他的敌军，也随时能将特定目标牵引到面前来一拳砸碎。”

    达米安得意地道：“强如神明，杀敌无需亲自动手，便能一念弱者退散，一念敌酋授首，他便是六道哈皮中的天道，全称是天道超人！”

    布鲁斯听完这讲解也是暗暗吃惊，超人保留了生前的钢铁之躯，用热射线视觉换取了两项斥力和引力异能，综合实力明显是大大增强了。

    本来超人以物理攻击为主，热视力看起来很炫酷但几乎没什么战绩，打在强力敌人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将热视力换成了念动力又或者是操控引力的异能，无异于如虎添翼，正好与他强悍的肉身相匹配。

    “接下来是修罗道绿灯侠，由于失去了绿灯戒指，即便有，他人也死了动用不了意志力，根本用不了绿灯戒指，无法再想以前一样用意念制造武器，我就给他身体做了小小的改造，植入了纳米机器人。”

    达米安继续讲解道：“纳米机器人可以构造出盔甲、光束炮、导弹等等兵器，同时我还给他录入了各类高阶战技，能让他像阿修罗一样勇猛厮杀。”

    失去了绿灯戒指和灵魂的绿灯侠尸体其实就是一具普通人的尸体，但达米安还是决定将其当成制造六道傀儡的原料，重要的不是他的战斗力，而是附着在他尸体上的残余气运。

    “人间道闪电侠，尸体也保留了神速力种子，可以像生前一样进入神速领域，我给他的加强就是配上两把极为锋利坚固的武士刀，武士刀刀锋上还淬了剧毒，附加了诅咒，保证一刀下去蹭破点皮都能要人命。”

    达米安接着道：“我不明白闪电侠之前是怎么想的，开发出那么多种所谓的神速力大招，结果统统都是软杀伤技巧，敌人就算中招也只是皮肉伤，他想要变强很简单，就是给他一柄致命武器，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出剑只要够快，任你异能玄妙，我只一剑破之。”

    他只是心地善良，不愿杀人而已！”布鲁斯连忙替闪电侠辩解道。

    达米安撇撇嘴低声嘟哝道：“嗯，不忍心杀一个人，但却滥用神速力破坏了时间连续性引发时间逆潮汐毁了一整个宇宙，杀掉了全宇宙的人，真是大善无疆呀。无心之失杀了一个宇宙的人都能当好人上天堂，天堂的准入标准还真是有些令人费解。难道天堂里就没有过失杀人罪这条罪名吗？”

    他嘟哝的声音很小，刻意避开了布鲁斯的耳目，后者只看到他在碎碎念，却不知他念叨什么。

    达米安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立刻转到了下一位六道哈皮傀儡：“畜生道海王，保留了亚特兰蒂斯皇族的身体素质和跟鱼交谈的能力之外，我给他增加了‘通灵术’异能和“水遁”法术，使他能随时随地创造巨量的海水并召唤深海巨兽到身边助战。”

    dc宇宙的海洋里隐藏着很多超级巨兽，这些巨兽之中最大的体型堪比哥斯拉，是一头长得很像大龙虾却又有章鱼触手的大怪物，除此之外还有一头巨大的螃蟹，巡洋舰大小的海龟。

    海王在陆地战斗力其实大大削弱了，就是因为他无法立刻将忠于他的深海巨兽召唤到陆地助战，在某电影宇宙中，他和弟弟海洋领主决战的时候，就运用“跟鱼说话”的能力召唤来巨兽和无数海洋生物大军击溃了海洋领主统帅的亚特兰蒂斯军队。

    给畜生道海王增加一项“通灵术”能力，正好弥补了这项短板，使得他的地面的作战能力与在海中一样强大。

    “饿鬼道神奇女侠！”轮到了正义联盟核心中唯一的女性，达米安介绍道：“在保留了她原本的奥林匹斯半神身体素质的同时，我给她增加了一项吸取敌人能量的异能，只要她抱住敌人拼命地抽，就能活活将其抽成人干！”

    “等等……你给她添加了什么见鬼的异能啊！”双马尾少女皱眉抗议道：“我觉得你这么改造她，似乎有歧视女性的意味！”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道：“你不要乱脑补，我可不是影射些什么不健康的东西。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她的半神之躯是由泥土构成，泥土代表着大地，正所谓厚德载物，大地的承载能力最强，容纳的能量最大，正好与抽吸能量的异能相匹配，换成别人很容易将自己给撑爆了，她的身体却承受得了庞大的能量。”

    达米安的解释勉强说得通，布鲁斯虽然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却也不能再吹毛求疵乱抬杠了。

    天道超人、修罗道绿灯侠、人间道闪电侠、畜生道海王、饿鬼道神奇女侠全部介绍完毕，就剩下地狱道蝙蝠侠了，布鲁斯心中颇有几分期待，很想知道达米安给蝙蝠侠配置了什么样的超能力。

    “地狱道蝙蝠侠！”如布鲁斯所愿，达米安很快就介绍到了最后一位六道傀儡。

    布鲁斯翘首以盼，可等了半天却不见达米安说出下文，好奇道：“怎么停了，继续说啊？”

    达米安摊开手道：“没了。”

    “等等，其他的六道傀儡不都被你加强过，有的给了武器，有的添加了异能，为什么地狱道蝙蝠侠就没了？”

    “不都说是凑数……咳咳，我觉着吧，蝙蝠侠就该不具备任何异能，以凡人之躯在地狱难度闯关，这才是真正的蝙蝠侠精神所在！正义联盟核心团队中的蝙蝠侠不也没任何异能，但他可是团队核心！”

    “臭小子，别用这种鬼话糊弄我！”布鲁斯却是识破了达米安的谎言，怒道：“我靠的是智慧，但六道傀儡灵魂都没有，哪里来的智慧，你还不给他添加异能，难道他的作用就是当啦啦队吗？”

    达米安一脸无奈地道：“我倒是想给地狱道蝙蝠侠添加一个召唤阎罗王的异能，但西方世界地狱里没阎罗王啊，就一个魔王撒旦，若是在战场上把魔王撒旦召唤出来，他指不定帮哪一方呢！反正地狱道蝙蝠侠就这样了，反正各项面板属性不比活的蝙蝠侠差，爱要不要！”

第二百三十五章 恐惧来袭

    就算布鲁斯不满意地狱蝙蝠侠被设定成了六道哈皮傀儡中唯一一个没有任何超能力的拖油瓶，但毕竟制造傀儡的人不是他，逆子达米安又从来没听过他的话，一腔怨气也只能憋着。

    就在达米安打算带领六道哈皮傀儡去同在绿洲基地的青少年超级英雄们那里亮个相展示一番提振一下低迷的士气的时候，突然一名兽人族忍者赶来，向他通报了雷达发现有高速飞行物接近的情报。

    达米安和双马尾少女立刻赶到了基地指挥室，在大屏幕上连接了卫星监控画面，却见一架蝙蝠侠战机在蹂躏者、破晓诡灯的掩护下径直朝这里飞过来

    突袭韦恩庄园行动结束之后，达米安第一时间就将正义联盟成员的尸体带回绿洲基地，借用神树积攒的查克拉制造六道哈皮傀儡，就是为了预防绿洲基地遭到黑暗骑士团的报复性突袭。

    达米安在撒哈拉沙漠开辟绿洲基地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黑暗骑士团入侵前新闻媒体已经尽兴过大肆报道，黑暗多元宇宙入侵后，青少年超级英雄们躲到了绿洲基地的情报也早就被杀戮机器和蹂躏者探查清楚。

    达米安疏散了民众之后，黑暗骑士团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撒网捞鱼一般四处出击抓捕逃散的民众，另一个就是直奔绿洲基地而来，毁掉人类最后的堡垒，杀光所有青少年超级英雄，断绝了人类反抗的希望。

    一旦拔除了绿洲基地，歼灭了地球上最后一名超级英雄，几十亿凡人哪怕明知道投降会沦为奴隶，命运将无比凄惨，但人性的怯懦将会促使他们好死不如赖活着，抱着侥幸心理屈服于强者，幻想着强者吃肉之余能给他们剩一点苟延残喘的残渣剩饭。

    正是考虑到绿洲基地除了他之外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一旦黑暗骑士团来袭，他就算拼尽全力迎战，孤身一人也就能牵制两三名强力梦魇骑士，其余的梦魇骑士完全可以绕过他的防线冲进绿洲基地大屠杀。

    这是一场时间的赛跑，他一定要在梦魇骑士抵达前用正义联盟成员们的尸体造出六道傀儡，否则一旦基地毁灭，青少年超级英雄被杀，他也就再无聚敛气运翻盘的可能了。

    幸好他第一时间完成了六道傀儡，赶在了梦魇骑士们突袭到来之前，赢得了这场赛跑的胜利。

    梦魇骑士团拖延了一天一夜时间，主要原因是无情战魔的失踪使得他们对达米安的忌惮愈发提高，开始怀疑达米安具有消灭梦魇骑士的能力。

    蝙蝠侠的本性多疑，也喜欢在行动前制定一个“完美计划”而不是无脑莽一波，几位梦魇蝙蝠侠聚在一起对无情战魔的失踪进行了缜密调查，他们一度怀疑这个“炮灰宇宙”有可能存在某种来自宇宙熔炉的“金属”，达米安正是用“金属”杀死了无情战魔。

    几位梦魇蝙蝠侠四处采集信息推理判断，折腾了一天一夜终于查清了真相，他们联系上了被困在异空间中的无情战魔，也确认了本宇宙不存在能威胁到他们生命的“金属”。

    完成了情报工作，确信达米安只是用一种空间魔法暂时将无情战魔关了起来，梦魇蝙蝠侠们才做出了突袭达米安老巢，与残存的人类抵抗军进行最终决战的决定。

    蹂躏者和红死魔倒是可以立刻从位于希望国的哥谭市赶到非洲撒哈拉沙漠中心，但考虑到分头行动有可能被实力不容小觑的达米安分头击破，于是除了蹂躏者和破晓诡灯之外，其余不具备飞行能力的梦魇骑士便坐上了蝙蝠战斗机，整个团队一起行动，飞往了绿洲基地。

    蝙蝠战斗机的飞行速度不慢，但美洲距离非洲上万公里，也不是瞬息能到，路上又耗费了飞行时间，这才姗姗来迟，给达米安留出了制造傀儡的宝贵时间。

    青少年超级英雄们也聚在了绿洲基地指挥中心，他们看到屏幕上的敌袭警报，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他们接受达米安训练的时日尚短，还没修成高深武功，实力提升非常有限，自信心明显还很不足。

    只有钢骨、沙赞、超级少女、神奇少女这几位超能力比较强悍的青少年超级英雄和迪克-格雷森为首的蝙蝠侠家族成员们主动站了出来，主动向达米安请战，说愿意与他一同出战迎击梦魇骑士团，掩护其他青少年超级英雄撤退。

    蝙蝠家族成员们能力不怎么强，统统都是凡人之躯，但一个个都跟蝙蝠侠学得胆气很壮，面对什么样的强敌都敢挑战。

    达米安拒绝了他们的出战要求，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表情，沉声道：“将来会有机会的，现在还不需要你们出去送死。”

    蝙蝠战机很快飞抵了绿洲基地上空，机舱门开启，狂笑之蝠、杀戮机器和溺亡怨灵跳出了机舱落在地面，迎着金字塔的正门方向站成一排。

    一道红黑相间的残影闪过，红死魔也用超级速度奔跑着赶来，加入了他们的队列，蹂躏者和破晓诡灯俯冲下来，悬浮在了并肩而立的四位梦魇骑士身后半空之中。

    杀戮机器抬起胳膊，在手臂上的操控面板上按了几下，他前方的地面上突然由纳米机器人构造出了一台空间隧道发生器，发生器完成后开启了一道空间门，无情战魔从那道时空门中缓步走了出来。

    至此，梦魇骑士全员到齐，他们站在一起释放出强大的恐惧气场，仿佛沙漠里耀眼的阳光都黯淡了几分。

    躲在金字塔基地指挥中心的青少年超级英雄们一个个就好像小孩子看到了成群的野兽，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咽下口吐沫，深切地感受到了这些毁灭世界无数的恐惧散播者们的压迫力，还未开战心中就已经生出淡淡的畏惧之心。

    双马尾少女也混在青少年超级英雄的队伍里，她用余光扫过众人，不由得暗暗摇头，这些青少年和正义联盟的成年超级英雄比起来，还是差得太多了，其中很多人甚至连一颗勇猛无畏的战士之心都不具有。

    扫过了这些别人家的孩子，布鲁斯的目光落到了站在青少年们最前方的达米安身上，他看起来则从容、淡定、心如止水、无悲无喜。

    红花还要绿叶衬，以前布鲁斯总看达米安不怎么顺眼，觉得这臭小子实在不像话，不像别人家孩子那么听话那么乖，而现在和别人家的孩子们站在一起一对比，她反倒生出了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第二百三十六章 交锋从登场开始

    黑暗骑士团的登场动作可谓相当酷炫，他们光是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很有气势，恐惧气氛不用渲染便自然而然地弥漫开来。

    “哼！狗改不了吃屎，蝙蝠侠也改不了喜欢吓人的怪癖，总是靠渲染气氛先声夺人打压士气！这也并不奇怪，这些家伙都曾是蝙蝠侠，蝙蝠侠最喜欢在出手前装神弄鬼一番，从心理上先震慑住敌人，吓他们一个半死，从而起到打击士气削减敌人战斗力的作用。”

    达米安仿佛看穿了敌人把戏一般淡然道，双马尾少女版布鲁斯听了却非常不爽，他也曾是蝙蝠侠，当蝙蝠侠的时候的确挺喜欢搞一些惊悚下人的亮相动作，甚至在和老朋友戈登局长见面时也常常这么搞，动辄玩突然消失吓戈登一跳。

    对罪犯这么干可以解释成是在进行心理战，可是跟戈登局长也这么玩，就未免有点恶趣味了，完全没什么实际作用，全是表演欲作祟，深深沉溺在蝙蝠侠人格设定中无法自拔。

    “这玩意也就能吓小孩子一跳或者吓得戈登局长心里咯噔一下，且看我来破解蝙蝠侠的战前恐吓心理战术！”

    达米安有如一位老练的谋士，就差手里没拿着羽扇乱扇了，却见他淡然通过无线电向手下们下令道：“各部门注意，开启金字塔基地外放音响，灯光师做好打光准备，音乐给我奏起来！”

    黑暗骑士团站好了队形，也完成了充满恐惧气氛和压迫力的登场动作，正准备向金字塔集体发动机进攻，就在此时异变陡生，金字塔基地突然舞台彩灯骤然亮起，安装在金字塔外墙上的各种强力射灯放射出五彩光芒，将这座基地照耀得活像一座巨大的舞台。

    与此同时，震天响的音乐和歌声也从扩音设备中播放了出来，音乐节奏欢快而大气十足，是一首西方人耳熟能详的交响乐贝多芬的《欢乐颂》!

    聚光灯的灯光汇聚在一处，六位穿着云纹大衣的神秘人物在颂歌的伴奏下闪亮登场！

    六道佩恩登场的时候，可是自带bgm的，那段bgm颇具宗教色彩且恢弘大气，但却少了几分热烈和欢快的意味，更是用来衬托六道佩恩那令人恐惧的强大。

    达米安的六道哈皮当然也要有样学样配上登场音乐，他本来想选《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当伴奏，只可惜文化背景不同，西方人怕是听不懂那首歌的旋律，于是只能十分遗憾地弃用了这首非常接地气的好歌，换成了西方人熟悉的《欢乐颂》。

    以后，《欢乐颂》就是六道哈皮登场音乐了，但凡六道哈皮出战，就会配上欢乐颂高超的合唱。

    其实，欢乐颂的歌词非常应景，其中有一段：

    “欢喜，好像太阳飞行

    在天上壮丽的原野里，

    兄弟们，赶你们的道路，

    快乐地，像英雄走向胜利。”

    用这首歌当成六道哈皮英雄登场的配乐实在是恰如其分，而且欢乐颂作为颂歌也在歌颂和赞美上帝，变相地拍了正义一方幕后大佬的马屁，运气好的话拍的上帝舒服了，说不定能得到他的眷顾，给达米安率领的反抗恐惧之神的战士们加持个神圣光环什么的。

    六道哈皮配着《欢乐颂》登场，效果果然拔群，黑暗骑士团登场渲染出的压抑氛围顿时一扫而空，躲在金字塔里观战的青少年超级英雄们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

    当他们看清己方出场迎战梦魇骑士的六位勇士的容貌时，都不禁齐齐发出惊呼声。

    “那……那不是超人吗？”

    “还有闪电侠、神奇女侠和绿灯侠！”

    “蝙蝠侠和海王也在，他们都复活了吗？”

    有道是将是兵胆，青少年超级英雄颓势尽扫，精神顿时振奋起来。

    “别高兴得太早了！”达米安却毫不客气地给他们泼了冷水：“你们看到的不是正义联盟，而是我用他们尸体改造的六道哈皮傀儡！这些傀儡完全听命于我，六道哈皮傀儡的战斗力不弱，但和真正的正义联盟比起来，缺少了灵魂，他们能暂且抵挡黑暗骑士团，但却不可能最终战而胜之，彻底击败黑暗骑士团本就该当是你们的责任，别盲目依赖正义联盟那群成年人了！”

    泼完冷水，达米安似乎是为了佐证他对六道傀儡的绝对控制权，抬手打了个响指，外面正摆出与六道佩恩登场时一样冷酷气势汹汹模样的六人组立刻跳起了欢快的舞步。

    他们跳的是节奏明快的踢踏舞，舞步充满了跳跃性，活泼而欢快，跳到**处几人还手拉着手蹦着模仿《大河之舞》玩起了整齐的高踢腿。

    青少年超级英雄们本来还以为正义联盟核心全部复活，他们终于又有大腿可以抱了，看到傀儡们跳出大河之舞高踢腿，心是彻底凉了，这舞步明显是告诉他们，谁来抱大腿统统要被踢飞！

    金字塔下方的黑暗骑士团本来看到正义联盟伴着《欢乐颂》乐曲闪亮登场还紧张来着，结果超人他们突然跳起了踢踏舞，饶是以他们都拥有蝙蝠侠的智慧也被这荒诞的场面搞懵了。

    “够了，不要随便玩弄别人的尸体！”

    双马尾版布鲁斯实在是看不下去，从青少年超级英雄的队伍中站出来，高声呵止道：“你用他们的尸体战斗还能说成是为了保护民众，现在控制他们跳舞又是怎么回事？”

    “你懂什么，这是高层次的气运博弈，乃是于无声处听惊雷的高妙交锋！”

    达米安头也不回，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蝙蝠侠登场前不都喜欢渲染恐惧气氛故弄玄虚吗？对方都是黑化蝙蝠侠，集体使用这种技俩渲染恐惧氛围给他们加持战斗，我就要以毒攻毒，用欢快的乐曲和活泼的舞蹈来反击，抵消他们的蝙蝠侠装酷吓人之术！”

    “胡说八道，这都你自己瞎编的吧？”

    布鲁斯气急败坏地驳斥道：“我怎么不知道蝙蝠侠还会什么‘吓人之术’？再者说了，你凭什么说跳舞奏乐就能破解蝙蝠侠的压迫力？”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做出这种安排，都是基于现实情况缜密考虑过的！”

    达米安理直气壮地道：“蝙蝠侠的宿敌是谁？是小丑啊！小丑是什么职业？渲染欢乐气氛的呀！只有小丑才屡屡令蝙蝠侠吃瘪，这就说明对付蝙蝠侠，就需要渲染欢乐气氛呀，这是有事实佐证的，有科学根据的，可不是我瞎编乱造！”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专门设计

    达米安那套破解蝙蝠侠“恐吓之术”心理战术的理论到底有没有道理还真说不准，反正他本着闲着也是闲着，试一试又不会怀孕的原则，姑且这么一试，万一真有效果就是赚了，没效果反正不亏。

    不过，伴着《欢乐颂》跳着大河之舞出场的出场方式似乎起到了一定效果，黑暗骑士团们登场时营造的压抑气氛淡化了很多，就来几位梦魇骑士本尊都流露出困惑之色，看起来没之前那么威风凛凛了。

    蹦蹦哒哒一路从金字塔顶跳着舞蹦下到了金字塔底，踩着有节奏的踢踏节拍，六道哈皮来到了黑暗骑士团几位梦魇骑士面前，大战似乎一处即发，但场面看起来怎么也不像酷酷的超级英雄大战，更像是两群土味逗比就要开始尬舞斗舞。

    梦魇骑士们真不想这这样的对手迎战，与他们战斗简直跌份，简直把超级反派的逼格都掉光了。

    可是来都来了，对手也送上了门，梦魇骑士们总不至于扭头就走，狂笑之蝠无奈地道：“不知是哪个白痴将正义联盟核心成员的尸体改造成了生化机器人，操控这些机器人的家伙似乎磕了药神志不清醒，我们快毁掉这些可怜的尸体吧，看在他们都曾是蝙蝠侠的朋友的份上，看到别人利用他们的尸体摆出这么可笑的动作，真为他们感到可悲，死了都不得安宁。”

    论起改造尸体，狂笑之蝠也是专家，他将整个蝙蝠家族都改造成了僵尸罗宾，正因如此他才一眼就看出了六道哈皮傀儡的本质一群被一种的古怪魔法和科技相结合的技术改造成生化机器人的尸骸。

    “我来处理这些垃圾吧，看着就心烦意乱！”蹂躏者站了出来，作为梦魇骑士中力量最强的存在，他有信心一瞬间就将这些能够活动的尸体拆成碎片。

    蹂躏者朝着蹦过来的六道哈皮飞了过去，六道哈皮傀儡中的天道超人停下了舞步，徐徐升空迎着他飞起，但飞行的方向却是朝向天空。

    飞到高空的天道超人朝着蹂躏者一抬手，摆出抓握的姿势，万象天引能力发动，巨大的牵引力扯动着毁灭日改变了飞行方向，被迫向着天道超人飞去。

    天道超人毫不客气地猛地出拳将被扯到身前的蹂躏者砸飞，出拳的同时神罗天征一齐发动，砸击的力量与斥力叠加，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蹂躏者根本无法控制身体，就好像巨浪中的一叶小舟，身形如炮弹般飞射出去，化作了天边的一颗流星。

    超人的拳击叠加神罗天征，力量已经大到能使被击中的物体突破第三宇宙速度，蹂躏者被这一拳打出了大气层，天道超人则循着蹂躏者飞走的方向追了过去，与他一起消失在了天际，二人的接下去的战斗估计要在宇宙空间中展开。

    本以为蹂躏者能轻松干掉由正义联盟成员尸体改造的生化机器人，却没想到一照面蹂躏者就被打出了大气层，黑暗骑士团们顿时提高了警惕，不再将这群尸体生化机器人当成不堪一击的滑稽木偶。

    六道哈皮中的人间道闪电侠拔出了双刀，身形化作一道红黄相间的残影，裹夹着神速力闪电疾冲向了黑暗骑士团，红死魔连忙高声提醒道：“小心，他想要利用神速瞬间斩杀我们！”

    话还没说完，他就同样化为一道红黑色相间的残影，与人间道闪电侠的残影纠缠碰撞在一起，二人同为神速力使用者，他们之间的战斗肉眼根本无法看清，只见两团残影不断交错碰撞，在短时间内不知道过了多少招。

    六道哈皮中的畜生道海王也发动了进攻，他直接召唤出一头巨型螃蟹，跳到了螃蟹头顶指挥着这头巨蟹用巨大的夹子夹向了溺亡怨魂。

    抡起综合实力，溺亡怨魂比海王要高出一个等级，这也是布鲁茜能征服她诞生的那个宇宙的依仗，可是海王改行当召唤师，发挥出他最优秀的特长“和鱼说话”能力叫来了宝宝，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在陆地上和溺亡怨魂交手，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修罗道绿灯侠也冲向了破晓诡灯，身穿纳米阿修罗铠甲，杀入了破晓诡灯用意念幻化出的怪物群中开起了无双，纳米盔甲构造出三头六臂，使得他可以迎击来自任何方向的进攻，来自达米安复刻的精湛战技使得他真如战神降世，招法精妙到了极致，哪怕在幻化怪物群中也厮杀得游刃有余。

    破晓诡灯幻化出的怪物们切瓜剁菜般被他砍杀，真如阿修罗杀入地狱屠戮群魔，越战越凶，越杀越是兴起，破晓诡灯却是遇到了克星，二人棋逢对手，一个创造魔物一个屠杀魔物，谁也奈何不了谁。

    无情战魔冷笑着起来，道：“很好，战斗越焦灼越激烈越好，战争就是我力量的源泉，战火不息杀戮不止，我就能变得越来越强！”

    他拔出了战刀，正要投入他最为热爱的战场痛快地厮杀一番，却见饿鬼道神奇女侠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径直朝他扑来。

    无情战魔露出嫌恶的表情，他的确很痴迷神奇女侠，但这不代表他会喜欢神奇女侠尸体改造的活尸。

    “滚开，恶心的腐肉，别靠近我！”

    无情战魔挥刀斩去，却被饿鬼道神奇女侠灵活地扭身避过，后者一闪身不知用了什么战技，瞬身到了无情战魔身后，然后就像一只大八爪鱼一样扑在了无情战魔背上，紧紧地抱住了他。

    “要爱，不要战争！”

    抱住无情战魔的饿鬼道女侠莫名其妙地高声喊起了反战口号，发动了能量抽取异能，无情战魔只觉得腰酸腿软，战意也在慢慢消散！

    戴着战神头盔的他本可以吸收战争给予他的力量无限增强自身，结果被饿鬼道神奇女侠抱住之后，刚刚从黑暗骑士团和六道哈皮战斗中汲取的力量就统统被她给吸走了，不仅如此他自身的力量也高速流失，统统被吸入了一个无底洞。

    达米安在开发六道哈皮的时候，正是针对梦魇蝙蝠侠的特点进行了专门克制的设计，如今投入实战果然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对黑暗骑士团的确有压制效果。

第二百三十八章 冷笑话

    蹂躏者本是超人的克星，他可以喷吐含有氪石粉尘毁灭日病毒，一旦被他进身喷上一口超人就立刻变成软脚虾。

    正是因为具有这项特殊攻击方式，蹂躏者才在多元宇宙中猎杀超人如杀鸡，轻轻松松就破解了超人的钢铁之躯。

    虽说达米安改造的后的天道超人只具有躯体没有灵魂，但氪星人的肉身同样惧怕毁灭日病毒，然而拥有了神罗天征和万象天引之后，却是完全克服了这项弱点。

    蹂躏者的毒雾喷吐根本碰触不到天道超人的身体就被无形斥力吹散，他想要飞行逃离却又被万象天引死死拽住。

    为了避免这两个超人级的超级战士战斗中撞坏了绿洲基地的建筑和神树，达米安控制天道超人将蹂躏者牵引到了大气层之外，让他们二人在无人的空旷宇宙中慢慢纠缠。

    天道超人即便克服了被毁灭日病毒沾染的弱点，但却也没什么有效手段杀死蹂躏者，但凭借着不逊于蹂躏者的力量，在外太空中不断接受红太阳照射而获得的无限能源，运用万象天引牵制却可以和蹂躏者无限期周旋下去，牵绊住他使他无法返回地球。

    超人和蹂躏者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他们对星球地表具有毁灭性的破坏力，即便是战斗余波地球也有些吃不消，达米安只能用兑子的方式，派出天道超人抵消蹂躏者，将蹂躏者排除在战场之外。

    二人在太空中以万象天引为牵引绳索，谁也靠近不了谁，谁也脱离不了谁，就好像两颗相互环绕的伴星恒星系统般转起了圈圈。

    地面上，人间道闪电侠的主攻目标其实并不是红死魔，他在达米安的操控下以攻其必救的方式，双刀斩杀的目标一直定在其他几位梦魇骑士身上。

    神速力加持之下，除了蹂躏者的反射神经能反应过来，其他的梦魇骑士就如待宰羔羊，会在不知不觉中中刀，红死魔只能不断阻挡人间道闪现侠的神速刺杀，但他却缺少强力兵器，抵挡起来事倍功半，哪怕他的奔跑速度不比人间道闪电侠慢，却因为被动防御而处处受制。

    红死魔的威胁程度也很高，他可以逆向运用神速力将敌人拖入神速领域加快敌人的衰老速度，如果任他飙起高速袭击青少年超级英雄或另外几位六道哈皮傀儡，很可能造成惨重的伤亡。

    因此达米安给人间道闪电侠的任务就是牵制红死魔，逼得他没时间做其他事，具体方法就是拎着双刀追砍其他梦魇骑士，使得红死魔迫于奔命阻拦，化被动为主动。

    修罗道绿灯侠自不必说，化身阿修罗屠戮群魔，与意念制造恶魔的破晓诡灯厮杀得难解难分，同样完美地牵制住了敌人，畜生道海王召来深海巨蟹助战压制住了溺亡怨魂和她的死水军团。

    最惨的就是无情战魔，他之前被达米安扔进异空间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想要跟人打架在空旷的异空间里也找不到对手，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本想大干一场泄泄火，结果却遇到了饿鬼道神奇女侠。

    他的异能其实潜力极大，能够从战争中汲取力量，只要战争规模越大、力量层次越高，越激烈他就能无限度地变强，这项异能非常适合在黑暗多元宇宙入侵过程中充当先锋。

    交战双方的力量都能被她汲取壮大自身，战争持续到最后无论胜负如何，他则一直在渔翁得利，将双方在战争中的消耗全都化为自己的力量，待到交战双方两败俱伤，吸饱了力量的他则是战场上最强大的存在。

    可是饿鬼道神奇女侠根本不与他厮杀，反而像个橡皮糖一样粘着他不撒手，赖皮赖脸地纠缠不休，一边抱紧他一边还乱叫什么“要爱，不要战争！”“爱我吧，就像我爱你那样。”“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这僵尸疯婆子还哼唱起了约翰列侬的反战名曲《imagine》，歌词唱道：“没有杀戮牺牲的借口，没有需要皈依的神祗。想象一下所有的人们，平静中自在地生活。”，别说唱得还挺好听，而且非常应景，听得无情战魔那叫一个心烦意乱，简直觉得这是魔音灌脑。

    饿鬼道神奇女侠还不知道从哪里找出几朵野花朝他头盔的缝隙里插，硬是摆出一副用温柔和无疆大爱化解他戾气的架势。

    无情战魔不怕对手战力强横凶残霸道，因为只要与他交手，敌人的力量都会被他吸取来为己用，好死不死饿鬼道神奇女侠就半点和他开战的念头都没有，倒是看起来很想跟他化干戈为玉帛，当场解甲归床。

    无情战魔是一身的战意和杀戮本领都使出不来，就好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别说汲取战争能量越战越勇，他都快自己泄掉战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杀戮机器此时也僵立当场，钢骨向他发起了黑客攻击，两个赛博电子生命体在无形的网络领域展开了激烈攻防，互相争夺对方的机械躯壳操控权，暂且顾不上外界情况。

    黑暗骑士团之中，只有狂笑之蝠还没迎来相克的六道哈皮傀儡，但地狱道蝙蝠侠却已经盯上了他，一步步向他走进，来到他面前与他面对面站定。

    梦魇骑士们都各自找上了对应的六道哈皮傀儡，狂笑之蝠见地狱道蝙蝠侠朝他走来，知道这就是属于自己的对手，连忙掏出了两把镰刀准备迎战。

    狂笑之蝠观察过其他梦魇骑士和六道哈皮傀儡之间的战斗，他敏锐地发现这些生化机器人都在原版超级英雄的基础上进行了强化或改造，看到地狱道蝙蝠侠朝他走来，他心里还是有些小紧张的，担心对方也被加持了专门克制他的某种能力。

    狂笑之蝠猜测，蝙蝠侠生化机器人很可能具备克制酒神因子的抑制他无限自愈能力的异能，从而可以彻底地杀死他，因此他不得不提起百倍小心。

    地狱道蝙蝠侠板着扑克脸，站在如临大敌的狂笑之蝠面前，并没急着发动进攻，而是用冷漠的声音问道：“你知道超级英雄们为什么要穿紧身衣吗？”

    狂笑之蝠一时间有些困惑，轻轻摇了摇头。

    地狱道蝙蝠侠咧嘴一笑，道：“因为救人要紧呀！”

    通过战场摄像无人机看到这一幕的双马尾少女版蝙蝠侠也是一头雾水，她疑惑地看向了达米安，不明白他操控的地狱道蝙蝠侠到底在搞什么鬼。

    察觉了便宜老爹质询的目光，达米安耸耸肩道：“之前我说得也不太准确，我的确没给地狱道蝙蝠侠添加任何超凡之力，但却给他添加了一项特殊才华，那就是讲冷笑话……他会在战斗过程中不断讲冷笑话逗对手笑，扰乱对手的心智，从而迫使对手露出破绽，这也是一种攻心之术，用来取代正版蝙蝠侠的战斗智慧！”

    “我呸！”双马尾少女气急败坏地唾弃道：“蝙蝠侠智慧是讲冷笑话能取代的吗？你能不能别再糟践蝙蝠侠的形象了，我花了多少年才树立起的英雄形象，几天时间就被你糟蹋光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地狱无间

    “如果你非要给地狱道蝙蝠侠加一个特别的能力，也别给他弄一个讲笑话的才艺啊！”

    布鲁斯人都快气晕了，压抑着怒火颤声道：“你不是将他命名为地狱道蝙蝠侠吗？名字听起来倒是很威风，为什么特长却是讲笑话？这根本名不副实！”

    “注意细节，他讲的是冷笑话！”达米安理直气壮指着屏幕道：“你不觉得蝙蝠侠讲冷笑话很合适吗？不信你看，敌人的确被逗笑了呀！”

    布鲁斯循着达米安所指一看，狂笑之蝠还真就咧开嘴看起一脸笑意，似乎笑得很开心。

    “不对吧……”布鲁斯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皱眉道：“那家伙嘴巴一直向上咧，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也是在笑……等等，这不是重点，就算逗笑他又对战斗有什么用处？”

    “老爹，你的思想太陈旧了，怎么考虑的总是打打杀杀？”

    达米安用规劝的口吻道：“胜负往往在棋局之外，你要跳出条条框框看待世界，不要只注重一时输赢，重点在于创造意料之外的变化来扰乱世界线稳定，那么即便他们拥有既定胜利的世界线，不断加持这种‘不可能发生却发生’的外力扰动也会渐渐偏斜，命运的齿轮才会缓缓转动！”

    布鲁斯真的有点听晕了，实在是跟不上达米安的思路，但达米安的话却略微启发了他，那一抹悟透世界本质的灵光只隔了一层雾里看花的膜，只要再加一分力气就能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但可惜的是，本宇宙的布鲁斯还是太过平凡，并非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曾在多元宇宙的广袤天地中历险过的真蝙蝠侠，只差这一点悟道契机，他仍旧没突破第四面墙。

    但比之前稍有进步的是，她倒是不再坚决地反对达米安的做法了，似乎她也明白自己的反对毫无作用，达米安依旧会我行我素，无奈地只能选择听之任之。

    地狱道蝙蝠侠嘴巴跟另一个位面的死侍似的，那叫一个特别的碎嘴子，一边和狂笑之蝠交手一边叨叨咕咕地讲着一点都不好笑的冷笑话。

    还别说，达米安似乎歪打正着了，狂笑之蝠竟然真的被冷笑话攻势骚扰到，脸上一直挂着的诡异微笑都渐渐消失，慢慢显露出烦躁的表情。

    “够了，你的笑话太拙劣了，快给我闭嘴吧！”

    终于，狂笑之蝠实在压制不住烦闷的情绪，表情狰狞地狂吼道：“蝙蝠侠就不要讲笑话，小丑才应该讲笑话啊！你简直令我感到困惑和厌恶，你到底是蝙蝠侠还是小丑？”

    地狱道蝙蝠侠冷着脸一本正经地道：“我是讲冷笑话的蝙蝠侠，而你又是谁？你笑起来倒是很灿烂，看起来明明是个很好的笑话听众，因为不管笑话好笑不好笑，你看起来都在笑。对了，你会讲笑话吗？”

    狂笑之蝠身子一晃，竟被地狱道蝙蝠侠的灵魂叩问问得愣住了，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更不清楚自己会不会讲笑话！

    如果他是蝙蝠侠，他就不该笑，如果他是小丑那么他就应该讲笑话，双重人格的矛盾竟被眼前那怪异的讲冷笑话的蝙蝠侠触动，就好像被催眠的人听到了“叮铃”一声铃铛响声，心理的安全阀彻底崩溃。

    “我到底是谁？”狂笑之蝠踉跄几步，捂着脑袋嘶声道：“他的笑话明明很冷很不好笑，可我为什么要笑？”

    “再听听我的冷笑话，说不定你能想起来你到底是谁，或许你可以和我搭档一起到喜剧俱乐部表演呢！”

    地狱道蝙蝠侠趁此机会出手，一拳砸在狂笑之蝠脸上，将他打得失去平衡，紧接着冷笑话的拳头一同来袭，连番猛击之下狂笑之蝠毫无还手之力。

    战场摄像无人机一直在拍摄，也将这一段画面传输到了指挥中心，双马尾布鲁斯简直惊呆了，猛然转头看向了达米安，她也是万万没料到达米安看似荒诞的安排竟然奏效，的确用冷笑话扰乱了狂笑之蝠的心智，使得他的格斗技法错漏百出，被只拥有一般蝙蝠侠实力的地狱道蝙蝠侠打得连连败退！

    “这怎么可能……”双马尾少女愕然道：“我还以为你是在胡闹……难道你真的已经算到了这种情况？”

    达米安淡然一笑，沉声道：“我做任何事，都自有我的一番道理！你能理解就理解，理解不了我也没办法。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光头少年指着屏幕画面中的狂笑之蝠道：“狂笑之蝠是感染了小丑病毒的蝙蝠侠，病毒侵蚀了他的人格，将蝙蝠侠人格和小丑人格硬捏合在了一起，使得他既拥有蝙蝠侠的冷静睿智又拥有小丑的凶残和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这种结合看起强强联合造就了最强的智慧型反派，但世上没什么完美无瑕，万物皆有两面性，其实也存在着极大的隐患！”

    双马尾少女拥有蝙蝠侠的灵魂，智力当然不弱，响鼓不用重锤敲，循着达米安的思路略一思索，喃喃道：“任何人格的融合都会有裂痕和人格冲突，你正是利用‘蝙蝠侠讲冷笑话’这种极为突兀矛盾的场面作为‘触媒’，触发了他心灵中蝙蝠侠和小丑人格的对立！”

    达米安笑着点头道：“蝙蝠侠讨厌小丑的笑话，而小丑很喜欢给蝙蝠侠讲不好笑的笑话，狂笑之蝠融合人格中蝙蝠侠的部分极度厌恶地狱道蝙蝠侠的冷笑话，可融合人格中小丑的部分却将其引为知己，小丑如果命运线出现偏差没有堕落成超级罪犯而是成为了超级英雄，不就是一个讲冷笑话的蝙蝠侠吗？地狱道蝙蝠侠就是一面镜子，让狂笑之蝠融合人格中的蝙蝠侠和小丑都能从镜子中看到一部分自己，这种撕裂感使得他的自我认知出现了矛盾，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双马尾少女咽下口吐沫，看向达米安的眼神愈发异样，这才醒悟过来，为何达米安将用来充数的蝙蝠侠命名为“地狱道”，竟然真有他谋算的深意蕴含其中！

    人心既地狱，当一个人审视自我的潜意识最深处，看到人格中的另一面，那无异于凝视深渊，而你在凝视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地狱道，既无间道，当一个人认不清自己的善恶，彻底迷失了自我，分裂成了两个截然不同却相依相生的人格，那么他就堕入了无间地狱，永远陷入分裂人格之间的争斗。

第二百四十章 停战

    要说达米安漏算无疑未免有点太抬举他了，这厮倒是一向喜欢在自由城资料馆拿到剧情世界资料之后仗着读过资料装神棍。
    不过，不论他即便没算到狂笑之蝠被地狱道蝙蝠侠的冷笑话刺激到的反应，纯粹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也不耽误他贪天功为己用，对着一向对他有成见的便宜老爹装一波B。
    回复罗大调查员的诸天历程，其实翻车的时候贼多，只是这厮脸皮很厚，哪怕翻车了也能找到各种理由掩饰过去，即便掩饰不过去也能随机应变搞一个“这波不亏”和“我自有我的道理”，死鸭子嘴硬撑过去。
    身为一个合格的神棍，一定要利用好“幸存者偏差”，当他算错了翻车的时候肯定会低调装死，算对了的时候就极力高调装B引人注目，时间长了人们往往会忘记他翻车时的丑态，只记得他神机妙算时的英姿。
    虽说蒙中了的成分比较大，但要说达米安刻意制造出一个讲冷笑话的地狱道蝙蝠侠纯粹是为了恶心原版蝙蝠侠，他也不是那么无聊，制造这样的特殊蝙蝠侠确实有攻心战的考量。
    狂笑之蝠在没有“金属”存在的平行宇宙可谓不死不灭，巴巴托斯神力加持下，宇宙炸了他都能物质重组，因此消灭他肉身的杀伤手段统统无效。
    一般来说对付杀不死的怪物，那么就只能封印，可是狂笑之蝠却又拥有穿梭宇宙晶壁系的能力，任何封印空间都关不住他。
    如此一来，对其进行攻心战就成了唯一的选项，既然没别的选择，达米安当然要抱着“试一试又不会怀孕”的原则，从心理分析上着手，利用凑数的地狱道蝙蝠侠给狂笑之蝠挖了个坑。
    他也不能断定地狱道蝙蝠侠能不能起作用，但如果没用也无所谓，大不了他亲自下场对付狂笑之蝠，毕竟狂笑之蝠和他硬实力存在巨大差距，他有一百种方法就算杀不死笑蝠也能恶心死他。
    勇于尝试的人总会有收获，这一回达米安抽中了上上签，攻心战术竟然奏效了，地狱道蝙蝠侠明明综合素质非常平庸，却按着狂笑之蝠一顿猛揍，要不是狂笑之蝠具有自愈异能，怕不是早就被活活锤死了。
    至此，六道哈皮傀儡全员占据上风，黑暗骑士团则全员陷入了苦战，这是梦魇蝙蝠侠开始侵略多元宇宙以来头一次遭遇到的重大挫折。
    金字塔基地中的青少年超级英雄们看到战局向着优势的方向发展，之前压抑的气氛顿时消散，很多性格开朗跳脱的年轻人不禁高声开口欢呼助威起来。
    达米安却仍旧板着脸，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布鲁斯悄悄来到他身边，低声问道：“看起来你制造的六道哈皮傀儡已经全面压制住了梦魇蝙蝠侠，现在是时候出击将他们逐个消灭了，什么时候发布总攻的命令？”
    “消灭？”达米安抿着嘴缓缓摇头道：“我们没‘金属’，怎么消灭他们？再者说，就算消灭了这批棋子，巴巴托斯随时都能造出一批更强力的新棋子！”
    话虽是在泼冷水，但达米安还是走向了指挥中心的出口，边走边道：“不过，现在的确到了我该出面的时机。”
    布鲁斯一愣，连忙紧跟着他的脚步追了出去，和他一起走出了金字塔基地，二人一路奔跑，直奔着正被地狱道蝙蝠侠揪着领子提起来殴打的狂笑之蝠面前。
    “等会再揍，我先和他说几句话。”
    达米安一摆手，先是叫停了地狱道蝙蝠侠，接着对鼻青脸肿，一嘴尖牙都被打落大半的狂笑之蝠语气诚恳地道：“来自另一个宇宙的韦恩先生，如你所见，我们多元宇宙的抵抗力量远比你们预想的顽强很多倍，我们双方都应该各自理性地考虑一下，战争还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吗？”
    没了地狱道蝙蝠侠碎碎念般的冷笑话心灵攻击，狂笑之蝠渐渐缓过神来，涣散的精神再次集中，恢复了因人格冲突而无比混乱的神志。
    “你真是个神奇的达米安！”
    狂笑之蝠咧开嘴勉强扯出个笑容道：“能把黑暗骑士团逼到这种地步，足可以为之自豪了，要知道无数个正义联盟团队都曾倒在了黑暗骑士团的战车碾过路径上。的确，现在看起来你们取得了优势，但你不要以为胜利就在眼前，因为只要黑暗之神还在，黎明的曙光就永远不会降临！”
    达米安点了点头道：“先生，我非常认同你的话，因此我想和您商讨一下签署停战协议的事宜，巴巴托斯并没有必须征服我们宇宙的理由，你们大可以绕过我们的宇宙去祸害别家呀。”
    双马尾布鲁斯一愣，都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道：“达米安，你疯了吗？”
    狂笑之蝠也是一愣，笑意渐渐收敛，用嘶哑的嗓音认真地道：“你和那些庸碌的超级英雄不一样，你很理性，竟然不会被盲目的英雄式自信迷惑。”
    “客观现实如此，我们的宇宙本来就是个非常平庸无奇的多元宇宙，我也不是什么天命之子，没必要把拯救世界挂在嘴边，有点能力就膨胀得把自己当成宇宙警察，认为多元宇宙发生点什么烂事都必须掺和。”
    达米安耸耸肩道：“我不明白超级英雄的这种盲目的自信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或许是来自现实侧的希望国？问题是现实侧的希望国明明无利不起早，有利可图才会伸爪子，在无利可图的环保、排放、国际协议上屡屡退出不肯承担责任，怎么现实照进幻想就变得这么像居委会大妈了呢，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当了婊子非要立牌坊？”
    双马尾布鲁斯和狂笑之蝠都听不懂达米安打破第四面墙的吐槽，前者一脸惊愕，对逆子竟然摒弃英雄精神与邪恶一方妥协而感到震惊；后者则低头思考起来，权衡着与达米安签订停战协议退出这个难啃的多元宇宙转而去祸害其他宇宙的利弊。

第二百四十一章 拉拢

    布鲁斯万万没想到，逆子达米安竟然要祸水东引，和意图毁灭多元宇宙的顶级反派们谈和，让他们去祸害其他多元宇宙。
    这在超级英雄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身为超级英雄、正义的化身，当然要与邪恶势力不死不休，永远不会妥协，无论形势多么危急也要死战到底。
    可是达米安竟然在略占上风的时候提出了停战的提议，还教唆黑暗骑士团去征伐其他多元宇宙，本来还对达米安渐渐升起好感的布鲁斯顿时心都凉了。
    且不说以邻为壑放任黑暗骑士团入侵其他多元宇宙将会害死多少无辜的性命，就连对本宇宙已经被黑暗骑士团杀死的超级英雄和民众来说也非常不公平，轻易地放弃了为他们复仇和讨回公道的权力。
    再者说，放走敌人苟且偷安，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黑暗多元宇宙继续侵略下去，迟早所有多元宇宙都会被占领，到了那时候黑暗骑士团还会卷土重来，本多元宇宙迟早会毁于一旦。
    这样的提议布鲁斯绝不可能做出，达米安一向表现得谋略过人，却做出这样的决断，实在令布鲁斯难以理解也不能接受。
    达米安倒也不是抱着妥协退让的心思才提议停战，实在是现实条件太差，只能战略性龟缩，如果黑暗骑士团肯退出这片多元宇宙去其他宇宙的话，他才能争取足够的时间训练那群现在还是废材们的青少年超级英雄。
    至于说将来巴巴托斯势力膨胀问题，达米安并不担心，黑暗骑士团迟早会碰到真正义联盟主角团队，如果顺利的话就会集体被剧情杀在真主角团队所在的多元宇宙。
    即便因为自己这只小蝴蝶扇动翅膀导致真主角团遭遇重挫，他也能在双方战斗的最关键节点率领已经被他训练过的青少年超级英雄们驰援。
    “有趣……”狂笑之蝠冷笑着道：“你凭什么说服我们撤退？”
    “很明显，你们无法在短期内攻陷我所守护的多元宇宙，与其在一个并不重要的宇宙耗费这么长时间，还不如去入侵其他宇宙，这样会节省你们很多的时间成本。”
    达米安侃侃而谈道：“换成其他多元宇宙，你们早已建起恐惧之塔了吧？而现在呢？如果我坚决地率领残余的超级英雄们殊死抵抗，这场战争恐怕要持续到天荒地老。我们的多元宇宙并不是你们必经之路上的要塞关卡，多元宇宙数量那么多，入侵哪一个不是入侵？何必在我们的宇宙白白浪费时间？”
    狂笑之蝠思考起来，沉吟片刻道：“你也没有击败我们的胜算，才会提出停战的提议，那就说明我们只要继续进攻……”
    “并非如此！”
    达米安打断了他，道：“我或许没有一举击败你们的成算，但无限度地拖下去的办法却有很多，甚至可以永远跟你们耗下去！曾经有一位至尊法师就是用这种方式和一位无上魔主谈妥了停战协议，我建议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免得巴巴托斯的计划因为我们这个小小的、并不重要的多元宇宙而停滞数千年！”
    “你能活上千年？”狂笑之蝠质疑道：“就算你很难对付，但等你衰老、死亡之后，这座宇宙也终将归于黑暗！”
    “不好意思，我还真的能活数千年。”
    达米安耸耸肩道：“我将我的基因改造成了一种独特的外星血统，那种血统叫做‘大筒木一族血脉’，拥有这种血统的智慧生命寿命极为悠长，哪怕是死了也能将灵魂寄托到一种叫‘查克拉’的特殊能量中，从而无所不在，成为一颗星球的守护神明。”
    达米安的描述非常离谱，简直就像是无稽之谈，但他笃定的态度却使得一旁的布鲁斯和狂笑之蝠都直觉地感觉他似乎并没说谎，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布鲁斯简直无法直视自己这个儿子了，他倒是知道达米安是位基因生化专家，也为了得到力量而对自己进行了基因改造，却没想到他改造得这么夸张。
    拥有各种神奇的异能，力量与超人相仿，而且能活数千年，死后灵魂还不灭，这简直已经不是凡人，与神明只有一线之隔，至少比半神之躯的神奇女侠的身体更加接近于神。
    “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哟，希望韦恩先生能慎重考虑一下。”
    达米安恳切道：“现在你的团队已经被我的六道哈皮傀儡全面压制，而我都还尚未出手，一旦我使出全力，你辛辛苦苦招募黑暗骑士团必然会减员，可是要影响你将来的入侵计划，在我们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多元宇宙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
    狂笑之蝠沉默了一阵，却是被达米安的话威慑到，现在他很清楚这座多元宇宙是一块多么难啃的骨头，就像达米安所说，这座宇宙也不是什么战略要地，只是无数个多元宇宙中不起眼的一个，哪怕漏下这个宇宙不入侵，攻占了52个主宇宙，巴巴托斯的征服计划也能圆满完成。
    如果付出太大的代价牺牲掉一两名梦魇蝙蝠侠，乃至召唤巴巴托斯真身降临，即便最终取胜，付出和收获也严重不成比例，做了一笔巨亏的买卖。
    达米安正是掐准了他这种心态，试图用媾和的方式争取时间，超级英雄式的一味猛打猛冲看似英勇且光彩，但却并不是正确的战略之道。
    战争乃是政治的延续，战略层面上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一场大战既是将军们的角斗场，也是外交家们的舞台。
    狂笑之蝠思考了许久，突然高声大笑起来，达米安还以为他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却听他边笑边说：“我们可以放过这座宇宙，但条件是你要跟我们走！如果你加入黑暗骑士团，我们立刻就撤退，一同去征伐下一座多元宇宙！这座宇宙，就作为将来巴巴托斯成为多元宇宙主宰之后，封给你的私人封地吧！怎么样，我的提议是不是也很诱人，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要考虑一下？”

第二百四十二章 讨价还价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身为黑暗骑士团战略大师的狂笑之蝠发现本宇宙的达米安诡异的强大之后，立刻派杀戮机器收集资讯，仔细查过达米安的过往，对这位本宇宙最强大最难缠的对手进行了深入的了解。
    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几位梦魇骑士也是大开眼界，他们乃是全员恶人，却也是没见过作恶做得如此有创意的大奸似忠之辈！
    好人对于坏人的评价往往不够准确，因为他们站在善良的角度，要“公平”地对一个人下评断，往往不会过于主观，也不会把一个人想得太坏。
    坏人们就真实得多了，凭直觉凭本能就能看破表象，认清一个人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就算过于主观，就算评价错了，他们也不会感到抱歉。
    毕竟，坏人更了解坏人，恶人还需恶人磨。
    在梦魇骑士们看来，达米安无疑切开来整个人都是黑的，哪怕他花了很多钱投入慈善事业，也只能说明他大方不吝啬，并不能说明他心善。
    甚至，梦魇骑士们都已经知道兽人族的诞生正是达米安暗中干的好事。
    正义联盟没查出来兽人爆发事件和达米安有关系，是因为没掌握证据，而梦魇骑士们根本不需要证据，他们逮住了几名刺客联盟的成员严刑拷打，硬生生将那几人折磨死，逼问出了口供。
    几位同为侦探专家的梦魇骑士结合着搜集来的线索和证据坐在一起一通分析，得出的结论已经非常接近事实，那就是达米安所图甚大，憋着坏心想要整垮所有的超级英雄组织，然后再将他自己推上本宇宙主宰的宝座。
    如果黑暗多元宇宙没入侵，这小子的邪恶计划估计用不上十年就能成功，黑暗骑士团若是晚上几十年入侵这一方多元宇宙，面对的将是早已被他统一了的达米安地球帝国。
    得出这样的推论，几位梦魇骑士也是松了口气，庆幸他们来早了一步，要不然达米安大权在握大势已成，组织起的反击将更加凌厉，他们面对的就不是一盘散沙且十分不专业的正义联盟英雄们，而是达米安地球帝国的精锐皇帝亲卫队和用各种黑科技武装到了牙齿的帝国远征军团。
    到时候别说是政府这一方宇宙，估计要来一个七十亿疯狗出闸，达米安地球帝国借用他们的跨宇宙空间隧道反扑，将势力范围向外拓展，开辟达米安多元宇宙帝国的新基业。
    达米安这样的坏蛋，在正义一方超级英雄看来无疑是破坏和平的野心家和邪恶独裁军阀，但在梦魇骑士们看来却是纵观多元宇宙也不可多得的人才。
    和他相比，小丑格局太小、卢瑟心不够黑、毁灭日纯属莽夫、达克赛德区区一条守着天启星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守户之犬，皆为碌碌之辈。
    既然达米安的野心是想当单体宇宙主宰，狂笑之蝠却是动了心思，将借花献佛索性把他所在的宇宙送给他做封地，拉拢他加入黑暗骑士团，有了他的助力，想必巴巴托斯的征伐事业将会进行的更加顺利。
    狂笑之蝠邪笑着蛊惑道：“如今，这座宇宙的成年人超级英雄已经被我们黑暗骑士团杀得七七八八，唯一有一战之力的只有你和你的生化机器人，若是你能和黑暗骑士团联手，分分钟就能剿灭残余的一切抵抗力量，立刻就能将你推到地球主宰的宝座上。黑暗骑士团还可以帮你远征天启星，待到斩杀了达克赛德，你就成了这座宇宙的唯一主宰！”
    拉拢人方面，狂笑之蝠也是轻车熟路，要知道梦魇骑士团的六位成员可都是他一个人亲自出面拉来的，只要对方是恶人，而且有**和野心，他都能找到突破口说服其入伙。
    这种无往不利的说服力，也和他是巴巴托斯的使徒有关，巴巴托斯神力加持之下，他的言语能引动邪恶者内心深处的本源**，产生如同“魅惑”般的类魔法效果。
    达米安还真露出了很感兴趣的表情，甚至闪着邪恶之光的眼睛都有点发亮，摸着小光头认真地开始了考量，看起来就像下一刻就要点头答应了。
    “达米安，你千万别被他骗了！”一旁的双马尾少女大惊失色，厉声呵止道：“你可是蝙蝠侠之子，哪怕不能成为英雄，也不要堕落而与这些恶魔为伍啊！”
    “我真不明白，当超级英雄有什么好，无非是自我满足和虚荣。”
    达米安不屑地撇撇嘴道：“超人都曾对卢瑟承认他当超级英雄是存在着膨胀的虚荣心的影响，而你呢……难道你敢说你成为超级英雄没受童年阴影和复仇的**的影响？所以我从来不自诩为超级英雄。”
    布鲁斯闻言心都凉了，如果达米安反叛，己方失去了唯一一位能与黑暗骑士团扳手腕的强者，敌方却多出了一位智谋和武力都属顶尖的恶人之王，此消彼长之下，这场战争的结果将毫无悬念。
    就连青少年超级英雄们借以躲避的基地都是达米安的，己方所有的作战士兵不是兽人就是白绝，这二者都对达米安无限忠诚，只要他一声令下枪口就立刻调转。
    此时此刻，布鲁斯真切地感受到了绝望，被亲生儿子背叛，要比他得知正义联盟几位核心成员被杀时还痛苦。
    “很好的提议呀，不过……”
    达米安转向了狂笑之蝠，先是赞了一句，却很快变了脸，冷着脸道：“你当我是白痴吗？这座宇宙早就落入了我的口袋，要不是你们冲进来捣乱，我成为宇宙主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现在你拿我的东西跟我做交易让我给你们卖命，你能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智商！我虽不是超级英雄，但我却是个精明的商人，绝不会做这种被人卖了还提人数钱的亏本生意！想拉拢我入伙，还是提出更好的条件吧！”
    本来心情已经坠入了谷底的布鲁斯听到达米安开口拒绝，大大地松了口气，但悬着的心却一直没落下来，他也是没料到达米安拒绝的理由竟然是狂笑之蝠提出的条件不够优渥。
    那就是说，如果狂笑之蝠能拿出更好的收买条件，达米安会毫不犹豫地投入黑暗势力的怀抱，心安理得地当个坏蛋。
    布鲁斯心里忐忑极了，凭她的实力，根本无力阻止达米安和狂笑之蝠的交易，她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祈求双方因为分赃不均而谈崩。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世界之龙

    在绝对的力量差距之下，任何智谋都变得毫无意义，布鲁斯还是蝙蝠侠的时候，以凡人之躯对抗强如神明的对手，往往用小道具来进行骚扰攻击，然后寻找对方的弱点，从而利用弱点打击伤到强敌。
    蝙蝠侠的炸弹飞镖受装药量限制，威力还不如一颗破片手雷，然而就好像绿箭侠的爆炸箭一样，却能炸得任何级别的敌人一阵眩晕，可以说是DC宇宙中最稳定的控制技能了。
    但事实上，超人用眼睛接子弹甚至都不会眨眼，像达克赛德和毁灭日这种与超人实力相当的敌人，理论上就是把手雷塞进嘴里引爆，也就跟嚼一颗糖豆差不多，却屡屡被蝙蝠侠的爆炸镖炸得露出破绽。
    双马尾版的布鲁斯倒也携带了微型炸弹，她心中无比焦急地想要阻止达米安和狂笑之蝠出卖宇宙的邪恶交易，却不敢轻易动用炸弹，指望凡人之躯的自己仰仗着小道具击败狂笑之蝠和达米安的联手。
    达米安经过一番未知的修炼和基因改造，身体强度已经可以跟超人媲美，比超人更强的是他极高的武道境界，在他身边几十米范围内，任何敌意都会被他第一时间感知到，布鲁斯只要动了偷偷掏出炸弹的念头，就能被他预先察觉，防患于未然地率先出手制止。
    按理说达米安这种武道感知力，一些超级外星生命诸如超人或达克赛德也该具有，然而他们却在和蝙蝠侠对战时屡屡反应迟钝，中了蝙蝠侠小道具的招，竟然能和他五五开。
    蝙蝠侠敢放心大胆地对莫名迟钝的超人与达克赛德玩道具流，却不敢用同样的方式对付达米安。
    很久之前他与达米安交过手，甚至自己与达米安之间的武道境界差距，他还没来得及出招，一举一动就已经完全被达米安预判到，这种境界碾压根本不是小道具能抹平的，因为达米安完全不会给他掏出道具的机会。
    一向强硬深信自己最终一定能取胜的蝙蝠侠，这一次彻底失去了信心，她从未感觉到自己如此弱小、可怜和无助，自己的命运乃至整个宇宙的命运，都只能寄于他人之手，全凭狂笑之蝠开出的价码和达米安的一念之差。
    “好吧，你胃口比我想象得大很多。”
    狂笑之蝠笑意更甚，道：“的确，一座宇宙的主宰并没多大的吸引力，梦魇骑士团每一位成员都曾是一座宇宙的主宰，在我找上他们之前，他们就已经征服了他们所在的宇宙。”
    狂笑之蝠不怕达米安狮子大开口，巴巴托斯成为多元宇宙的主宰之后，事件一切都属于黑暗之神，无论达米安想要什么，唯一主宰巴巴托斯都能满足他。
    “这样吧，待到吾主征服整个多元宇宙，便将一个扇区划归与你，使成为势力范围横跨数个乃是数十个宇宙的多元主宰！”狂笑之蝠再度用充满诱惑力的语气蛊惑道：“到时你甚至可以集合数个宇宙物质、能量、灵魂和精神的总和晋升为神！”
    双马尾少女的心再度提了起来，布鲁斯暗中调查达米安，对他进行犯罪心理侧写，分析过他的想法，曾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论断，就是他这个儿子已经站在人间巅峰，最终的**也就只有成为超脱凡人生命形态的“神”。
    达米安甚至不怎么掩饰自己的野心，曾在很多次媒体访谈中暴露过这种想法，当然他不可能说得那么直白，顶多表示自己的愿望是创造伊甸园，开辟人类新世纪，将地球打造成人间净土。
    宣扬这种愿望，不就是变相地表达出他想要成神吗？除了无所不能的神明，谁又能造人间建成神国？
    狂笑之蝠似乎也对达米安进行过同样的心理分析，切中要害地说出了助他成神的条件，这一回达米安欣然答应下来的可能性极大。
    达米安叹了口气，道：“一座宇宙的主宰，和多个宇宙的主宰，有什么本质区别吗？等我统一了这座宇宙，完全可以开发平行宇宙穿梭设备，这种设备的开发难度并不高，其他平行宇宙的卢瑟就曾成功开发过，到时候我只要率军征伐，想要多少平行宇宙，就能得到多少平行宇宙！”
    双马尾少女又是松了口气，庆幸达米安没答应狂笑之蝠的条件，可她心里却更不是滋味了，当初自己对达米安的判断根本就不是偏见，这小子的野心简直大到不可想象！
    本来布鲁斯还以为自己这个儿子最终**是加冕地球皇帝当人类之主，现在从他和狂笑之蝠的讨价还价中才真正了解了他的预期目标——地球主宰他根本看不上眼，宇宙主宰是他稍稍努力就能得到的成就。
    成为单体宇宙主宰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开始，是他率领大军冲向星辰大海建立多元宇宙帝国开端。
    当父母的一般都希望子女理想远大，而且能不断努力一步一步实现远大的理想，可是对布鲁斯这位心力憔悴的老父亲来说，儿子野心太大而且具有实现野心的能力，也是一种极为沉重的负担。
    数十个宇宙的主宰儿子都不放在眼里，守着哥谭市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蝙蝠侠情何以堪，真应了那句“岩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尽管理念相悖，在蝙蝠侠看来这种野心简直邪恶到了极点，但和他自己的格局比起来，他还真是有够卑微，显得特别没志气。
    她都有些怀疑，达米安用计将她变成现在这副双马尾身材绝赞美少女的形象，是不是在暗中提醒他做人该当胸有大痣。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狂笑之蝠的笑意收敛，沉着脸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如你们所见，我的能力可以媲美整个黑暗骑士团，那我就该当得到比你们更高的地位。”
    达米安眯起眼道：“我听闻在黑暗多元宇宙的地位谱系之中，地位在巴巴托斯之下最高便是世界熔炉的守护者，巴巴托斯之龙！如果你做不了主，可以去请示一下巴巴托斯，只要他将我晋升为巴巴托斯之龙，我就向他宣誓效忠！”

第二百四十四章 虚以委蛇

    狂笑之蝠的怪笑一瞬间僵在了脸上，这使得他的表情显得很不协调。
    “你竟然想成为巴巴托斯之龙？哈哈哈哈哈！你还不如直接说你要刺杀巴巴托斯取而代之呢！”
    他癫狂地笑了起来：“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但野心太膨胀了却会自取灭亡！你的最终目标是取代巴巴托斯而加冕为新的黑暗宇宙主宰的吧？也许成为新的恐惧之神对你来说也仅仅是个开始，接替巴巴托斯之后，你便要摘下他精心培育的胜利果实，用你自己的方式入侵多元宇宙，最终晋升为多元宇宙大世界的唯一主宰！”
    达米安耸耸肩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承认，说不定我只是喜欢世界熔炉熔岩蒸腾的办公环境，喜欢看烧东西呢。”
    一旁的双马尾少女都不相信达米安的鬼话，她更确信狂笑之蝠所说的才是真相。
    逆子的野心如此惊世骇俗，她却已经见怪不怪了，就算知道达米安的野心竟然是矗立于整个多元宇宙的巅峰，成为一切一切的至尊和唯一，做人的境界不知道比守着哥谭那个烂泥坑打滚的蝙蝠侠高到哪里去，她也在一次次的刺激过后开始麻木。
    她算是想明白了，她这个逆子不是忤逆之子，忤逆蝙蝠侠算什么本事，蝙蝠侠对于这位逆子来说又算什么东西，对抗蝙蝠侠不过是达米安漫长人生历程中的一个小插曲。
    逆子达米安乃是逆天之子，生下来就是要逆天改命，一步步踏上巅峰，达到了一个世界巅峰无法继续上升，他就要破碎虚空打开一片更广阔的天地，直至无限多元宇宙都被他踩在脚下。
    “这种敷衍的谎言就不要再说了！”狂笑之蝠冷笑道：“你怎么会知道巴巴托斯之龙的存在？既然你知道巴巴托斯之龙，那你就一定知道它所代表的世界规则，巴巴托斯之龙乃是毁灭之龙，它能毁掉多元宇宙中的一切，甚至包括巴巴托斯本尊！”
    狂笑之蝠的语气愈发严肃起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座不起眼的平行宇宙会出现你这样一个对多元宇宙大世界所有了解的达米安？据我调查，这座宇宙甚至没人曾离开过，这些信息你到底从哪里获知的？”
    他的思维迅速运转，思考着继续道：“难道说，你和我们一样，也是次元入侵者，来自多元宇宙大世界之外的维度，只有这一种可能了，果真如此的话，你比我们还危险！”
    布鲁斯听了狂笑之蝠的猜测，心中也是猛然一惊，她一直以为达米安古怪的性格和匪夷所思的思维逻辑是来自于他那疯狂的外祖父还有亦正亦邪的母亲，却是从来没想到达米安的邪恶灵魂有可能来自维度之外。
    蝙蝠侠作为多元宇宙重要的位面之子，偶尔梦神会向他托梦给他传递一些特殊的信息，布鲁斯所掌握的秘密信息要比本宇宙其他超级英雄多得多，是这座偏僻宇宙中唯一知道外界宇宙信息的超级英雄。
    其他维度的穿越者抵达DC多元宇宙大世界也不是没有先例，在多元宇宙的传说中，就曾有一票拿着锤子和盾牌的域外战士闯进来，还和某个平行宇宙的正义联盟打了一架，最后发现双方都属于正义一方，这才化干戈为玉帛，还通力合作化解了一次危机。
    也曾有一位穿着红色紧身衣嘴巴很贱很碎的家伙偷渡来观光，还顺便看望了一下据他所说是本宇宙表亲的某人。
    这些穿越客都没造成多大的危害，却不代表不会有来自域外的极恶之辈潜入进来掀起血雨腥风，从达米安的野心和他的种种反常表现来看，他如果是域外来客的话，对本宇宙没任何归属感，且能力出众所图甚大，危害说不定还真比只是想把正常宇宙拖入黑暗宇宙的征服者更可怕。
    如果达米安本来就不是本宇宙的土著，那么宇宙的毁灭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入侵本宇宙只要拿到他想要的，哪里会管走后洪水滔天。
    达米安也没想到狂笑之蝠竟然能猜出他的跟脚，还说破了他域外潜入者的行藏，顿时脑中的“翻车警报器”警铃大作。
    一旦穿越者身份曝光，他很有可能沦为DC多元大宇宙公敌，无论是正邪双方都要将他列为必须除掉的敌人，那他再也别想左右逢源反复横跳而牟利，甚至有可能将命丢在这里，被贴上起源之墙永远封印。
    “哼！”达米安心思电转，思考着掩饰的托词，冷哼道：“你们这些当父亲的，尤其是有了点小成就的傲慢父亲，就是不肯承认自己老了不行了，一旦儿子取得了你们不敢想象的成绩，就怀疑他作弊而疯狂打压，还自诩为‘管教’！蝙蝠侠或许在很多方面十分优秀，但做父亲方面却严重的不及格，多元宇宙中就没一个好父亲版本的蝙蝠侠！”
    没等狂笑之蝠开口，双马尾版本的布鲁斯却先质疑道：“你不能把这种质疑单纯地解释成蝙蝠侠对儿子的偏见，因为你还是没解释你为何能获知其他平行宇宙的信息，这种信息除了蝙蝠侠之外，一般的超级英雄根本无从得到！”
    “啧啧……”达米安鄙夷地看着他道：“你竟然中了敌人的离间计，真是太愚蠢了！你难道还没发现，我和他虚以委蛇是有其他目的的吗？”
    双马尾布鲁斯和狂笑之蝠都是一愣，却见达米安抬起手来，他手心里捏着一叠卡牌！
    狂笑之蝠大惊失色，怒吼道：“该死，你偷了我的万能卡！”
    他发疯似地扑向达米安，想把那叠卡片抢回来，却被安静地守在一旁的地狱道蝙蝠侠念着冷笑话一拳打倒。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金属”样本到手了。”
    达米安朝双马尾少女显摆了一下刚刚到手的那些泛着金属光泽，印着小丑图案的古怪卡片：“要不是我和他讨价还价分神，根本没机会悄悄破解掉卡片上巴巴托斯的守护魔法，我在忙着拯救世界，而你却中了敌人的计策，怀疑我是更危险的次元入侵者，你的疑心病真该找个心理医生好好治一治，我推荐哈莉-奎因博士，她平时虽然疯疯癫癫的，但关键时刻却非常靠谱，比你这个经常性黑化的家伙还靠谱呢！”

第二百四十五章 宇宙密码

    “你以为狂笑之蝠的本领仅限于比普通蝙蝠侠具有更敏捷的身手和更狠辣的心肠吗？”
    达米安摆弄着手中的卡片，用说教的口吻道：“你是不是以为你和狂笑之蝠打了一架且全身而退，你的实力就和他五五开了？殊不知他真正的力量还没发挥出来，一直作为底牌藏着呢！”
    晃了晃手里的金属卡片，达米安道：“这就是他的底牌，由宇宙金属锻造而成，加持了巴巴托斯神力的小丑万能卡！每一张卡片都能使拥有者短暂地具备用自己的想象具现化为现实的规则之力！”
    布鲁斯暗自心惊，这才知道原来狂笑之蝠竟然还藏有这么一手近乎于神迹的底牌。
    幻象具现化干涉现实，这绝对是只有神级强者才能施展出的能力，之前狂笑之蝠对他的刺杀中如果使用了这种卡片，他只怕一个回合都挺不过去。
    狂笑之蝠在原剧情中就给人感觉并不善于战斗，他出手所杀的基本都是凡人士兵或警察，但实际上他很可能是所有梦魇骑士中最强的那个，就因为他拥有用宇宙合金制造万能卡片的特殊异能。
    这种印着小丑图案的金属卡片，采用的是来自世界熔炉的宇宙合金，竟有狂笑之蝠搜集他曾到访过的宇宙的本源能量，在恐惧之神巴巴托斯神力的加持下被合成出来，拥有无比强大的神秘力量。
    原剧情中狂笑之蝠曾将这些卡片分发给哥谭超级罪犯们，让他们凭想象力创造出邪恶地牢，然后将超级英雄们引入地牢围困并歼灭。
    这种卡片可以将小范围内的区域任凭使用者改造，就好像开启了上帝创造模式，在那片区域中的一切都短时间地随着使用者的念头塑造成型。
    谜语人用这种卡片制造了迷宫，急冻先生用这种卡片创造了一片冰封地带还将自己改造成了冰巨人，毒藤女用这种卡片制造出了超巨型食人花沼泽。
    这种宇宙合金制造的卡片和自由城的世界规则卡已经有几分相似之处，是非常珍贵且强力的道具。
    达米安耐心地向布鲁斯解释道：“我与他交谈时屡屡说出惊人之语，就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从而运用魔法破解卡片上附着的巴巴托斯防御神力，如果在没破除恐惧神力之前就碰触到卡片，下场就是立刻被巴巴托斯侵染精神，变成疯狂丧志的巴巴托斯使徒！”
    这句话倒也算半句实话，原剧情中狂笑之蝠将卡片送给哥谭超级罪犯之后，他们就沦为了笑蝠的爪牙走狗，甚至还能感染被他们接触到的超级英雄，像疾病蔓延一样制造出越来越多被巴巴托斯控制了神志的疯子。
    达米安一边和狂笑之蝠讨价还价，一边指使三宫魔替他破解恐惧之神神力，身为多维度大魔王的三宫魔也属于神魔层次的存在，虽然力量比恐惧之神逊色不少，但力量境界等同，多花些时间还是能消解掉对方附着在物品上的神力。
    当然了，达米安一向是一颗黑心两手准备，素来喜欢吃完原告吃被告，坑完善人坑恶人，他和狂笑之蝠的讨价还价也不是纯粹的分散注意力，假如狂笑之蝠请示巴巴托斯封他为巴巴托斯之龙获得了批准，那他当然会欣然前往世界熔炉。
    要知道成为了巴巴托斯之龙，就掌握了“金属”的锻造技术，除此之外还能获得反叛并杀死巴巴托斯取而代之的力量，简直就是一步登天的封神捷径。
    作为实用主义者，达米安才不会在乎什么正道邪道，他的心境绝不会因为走邪道封神就变得邪恶。
    然而，狂笑之蝠拒绝了他的条件，还意外地说破了他的跟脚，那么他就只能随机应变立刻反复横跳到正义一方，硬是把自己的讨价还价说成是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在交涉之初，达米安就已经开始暗中指使三宫魔破解小丑卡片了，不论谈判结果如何，哪怕他能被封为巴巴托斯之龙，这些小丑卡片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一旦谈崩了就偷走狂笑之蝠的底牌避免他决死反击，哪怕谈妥了，他能被封为巴巴托斯之龙，比狂笑之蝠地位高，长官收下官点见面礼，谅狂笑之蝠也不敢炸刺。
    达米安将演技飙到了极致，演出了一场和反派boss虚与委蛇巧妙夺取敌方强力底牌的戏码，借此来掩饰他是域外入侵者的真相，然而双马尾少女却不怎么买账，仍旧一脸的狐疑。
    敏锐的布鲁斯向来注重细节，她眉头紧锁着摇头道：“你还是没解释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秘密！”
    达米安后颈上都不禁流下一滴冷汗，从本宇宙的蝙蝠侠初见他开始，就对他产生了怀疑，这种直觉本能性质的怀疑，很可能是高维干涉的影响，若他圆不过去，哪怕是变成了双马尾少女的布鲁斯也会在蝙蝠侠之魂熊熊燃烧之下查出最终的真相。
    他的便宜老爹哪怕是个偏辟宇宙的普通蝙蝠侠，但蝙蝠侠终究是蝙蝠侠，达米安若是仗着自己积攒的碾压性的力量杀害了他，必然会惊动蝙蝠侠们背后站着的那位幕后大佬。
    “唉，老爹，你是真的不了解你的亲手儿子，对我简直一无所知。”达米安露出一丝哀伤之色，叹口气道：“你知道我的特长和爱好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还真把布鲁斯问住了，他曾细致地调查过达米安，从调查资料上看这小子什么都干，而且干什么都精，世上就几乎没有他不会的东西。
    如果硬猜一个达米安的古怪爱好，或许就是开发基因逆转药剂，四处销售甚至免费派发，然后躲在幕后偷偷看别人使用。
    虽然不知道达米安为何问出这样的问题，双马尾少女却被那一抹哀伤神色触动了心弦，产生了一丝丝愧疚感，她的确是个很不负责任的父亲，在达米安的成长历程中没起到半点作用，如今达米安变成这副样子，他除了怀疑、打压、责备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双马尾少女摇了摇头，因为她确确实实不了解达米安，不知道达米安真正的爱好到底是什么。
    “你真应该抽时间关注一下我的油管个人频道。”达米安苦笑道：“我在发布第一个视频的时候就曾对粉丝们说过，我喜欢唱、跳、篮球和rap。我在油管频道上发布了很多翻唱或原创歌曲，也算得上一位网红音乐人了。”
    说着，他掏出折叠屏幕手机，打开了油管页面，从中选中了他一个的表演视频，点击了播放键。
    播放键一点开，快节奏的电吉他声和刺耳的吼声就从手机扩音器中传出，视频中的达米安一副哥特杀马特造型，穿着铆钉皮衣，弹着电吉他吼着一首重金属死亡摇滚。
    “平行宇宙之间的信息交流，只能靠一段节奏密码……”
    达米安指着他自己唱摇滚的视频道：“我也是在无意间弹奏乐曲的时候感应到了域外信息，能实现这种跨宇宙信息交流，一方面是因为我无意间弹奏出了那段节奏密码，另一方面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在整个宇宙中，只有两个人弹奏出这种节奏才能沟通黑暗宇宙，一个是我，蝙蝠侠之子，另一个是乔纳森-肯特，超人之子。”
    解释完毕，达米安关掉了视频，挺起胸膛道：“这次黑暗多元宇宙入侵，我其实也是最为关键的人物之一，是我弹奏的节奏像蝴蝶扇动的翅膀一样将本宇宙的信息传递到了多元宇宙，被黑暗宇宙接收到，他们才循着节奏传来的方向找到我们宇宙的时空定位锚点。我虽然是无心的，也未曾想到多元宇宙竟然是个黑暗森林，但既然灾祸之源与我有关，我就有责任担当起一切后果，不要要将这些入侵者彻底消灭，还要杀去巴巴托斯的老巢，终结这场宇宙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