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走向光明
“那些东西早在两年前就装好了，你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原因很简单……”
面对外公的质问，达米安耸耸肩坦言道：“因为你早就被架空了，我在刺客联盟中发展了只忠于我的密党，甚至在你身边都安插了眼线。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www.uu234.net”
拉尔斯-古尔愕然道：“架空我？还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两年前你才几岁啊！怎么会有人愚蠢到被你一个小孩子策反？”
塔利亚也仿佛头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她警惕地左右观望，目光扫过围拢过来的忍者们，万万没想到刺客联盟竟然已经发生了内部分裂，忍者们在暗中分成了两派，一场宫斗大戏在幕后悄然上演！
“联盟内部有人悄悄投效于我很正常的吧？”
目光清澈的少年歪着头，一副被老人家的天真打败了的古怪表情：“明明是你们整天公开宣扬我是天选之子，拥有伟大的战士血脉传承，必将是领导刺客联盟走向强盛的未来领袖，当然会有人押宝在我身上，想要当从龙功臣，做未来领袖的起家班底，这叫做‘站队要趁早，靠山要找好’是最基本的职场生存法则。我只需要私下里悄悄试探出怀有这种心思的人，再用恰当的方式和他们接触，通过秘密结社增员的方式扩散影响力，就很容易拉起一支‘东宫派系’了。”
少年指着拉尔斯，道：“外公，你已经七百岁了，看你老成了什么样子！联盟内部很多人怀疑你的身体机能还能不能维持在巅峰状态，甚至都有传言说拉撒路之池的不死祝福对你已经无效。换成是你，愿意跟随一头年迈行将就木的老虎，还是愿意投效初生即将翱翔的幼龙？”
拉尔斯脸色铁青，今天他一连遭受了两场惨败，先被自己的得意弟子斯莱德-威尔逊击败，被砍得遍体鳞伤，随后惊悚地发现原来他早就中了亲外孙的算计，在茫然无知中家底都被悄悄搬空。
拉尔斯-古尔并不是个昏聩之人，按理说有人在联盟内部搞小动作他早该有所察觉，但千算万算他却算不到自己的亲外孙，一个两年前年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身上，从未对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钦定继承人起过疑心。
这就是灯下黑，谁能想到明明躺着就能当未来领袖，最不可能叛变谋反的刺客联盟唯一钦定继承人还没等成年就动了搞宫变弑君上位的歪心思？
他今年才十二岁，说不好听的小勾勾毛都没长齐，到底急个什么劲儿啊！
达米安选择在这样的时候摊牌，肯定就是要逼宫了，这孩子不满足当未来领袖，他怕不是要想要挟拯救刺客联盟的余威当场改朝换代！
越想，拉尔斯-古尔越是绝望，这孩子不但掌握了自称是“华夏古代武术”的诡异超能力，力量上占尽上风，心机也如此阴沉，联盟还有一大批人暗中效忠于他，一旦振臂高呼，定是从者如云，就凭他和塔利亚二人，根本无法翻盘了！
何况，塔利亚还指不定会支持谁呢！
小小年纪就恐怖如斯，此子断不可……不对……
拉尔斯绝望的心情中，又古怪地掺杂着些许自豪感，有子如此，何愁刺客联盟将来不横扫世界，实现自己净化世界的终极梦想！
塔利亚咽下口吐沫，小心翼翼地对越看越觉得陌生的亲儿子道：“达米安……他毕竟是你外公……刺客联盟领袖之位迟早是你的，何必这么绝情呢？”
她一直都想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世界上最优秀的战士之王，很希望儿子能成长为她父亲拉尔斯-古尔那样冷酷无情、足智多谋的强者，可没想到儿子太优秀对于母亲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儿子还未成年就已经达成了她对儿子的最大的期望值，现在就已经要踩着忍者大师的尸体坐上战士之王的宝座……
作为母亲，塔利亚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在父亲和儿子之间站队，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即将加冕的刺客联盟新领袖。
还把他当成个孩子是不可能的了，他表现出了一名合格领袖的风采，联盟中起码有一半刺客对他死心塌地，但奉他为主人卑躬屈膝，又总觉得不适应。
拉尔斯-古尔心知这场宫变尘埃落定，新皇即位之日，便是旧皇驾崩之时，无谓的垂死挣扎只会堕了他数百年的威名，一脸淡然地道：“好吧，我的孩子，你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只要你答应我，一定要实现组织的最终目标，建立一个理想世界，就拿我的尸体作为你登上王座的垫脚石！”
“啊哈哈哈……咳咳……能看到这么有趣的一幕，我就是死也死得值了！”
躺在地上的丧钟忍不住一边咳血一遍狂笑起来：“拉尔斯大师，我的确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刺客联盟真正继承人的本事，你不也一样么？或许，我们二人前往地狱的路上，还能做个伴呢！”
黑发少年赧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这气氛也太压抑了，别搞得好像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嘛……就像我之前说过的，我对刺客联盟领袖之位不感兴趣，只想安静地离开。”
少年收起笑意，认真地对忍者大师道：“外公，我之所以和你摊牌，不是要夺取你的领袖之位，而是怕你过后回过味来清查我背着你悄悄安装防空导弹和机枪塔的事情，连累那些向我效忠的忍者，既然他们隐藏不下去了，我只能将他们一起带走。”
拉尔斯和塔利亚，连同地上躺着的丧钟闻言都是一愣。
达米安摊开手，对拉尔斯道：“你我都很清楚，你并不是个甘于退居幕后的老人，我也不是个甘于装嫩蛰伏的小孩，我继续留在联盟中，你我之间迟早都会爆发激烈的冲突。毕竟大家亲人一场，相识也是缘分，撕破了脸反倒让外人看了笑话，好聚好散才是最好的结果。”
丢下面面相觑，还不能立刻消化这段推心置腹的坦诚之语的母亲和外公，达米安拎起瘫软的丧钟，随手将他丢给一旁侍立的忍者，也不管那蒙面的忍者到底是不是曾向他效忠过的密党成员，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向道场悬崖一侧的停机坪。
在场的绝大多数忍者，包括被随机选中，接过丧钟并将他抗在肩上的那位，都默然不语地而自觉跟随着黑发少年的脚步，追随着他们新领袖略显矮小的背影，走向了未知的远方。
就在此刻，山谷间的云雾散去，金色阳光迎面映照而下，从背后塔利亚的视角看去，她的儿子和追随者们仿佛走入了耀眼的光明之海。
第六章 说服力max
刺客联盟的要塞建在悬崖峭壁上，出入要塞交通方式当然只能靠直升机和索道，因此要塞也建有停机坪和地下机库，机库中停放了数十架各类飞行器。m.www.uu234.net
本来达米安的想法是自己独自离去的话就用轻功滑翔，免得被直升机上安装的定位器追踪到去向，如今东宫密党败露，那群誓死追随他的忍者无法继续潜伏在刺客联盟，要带领他们一起走的话，就只能乘坐直升机了。
现在即便被追踪到，也无所谓，外公和母亲足够理智的话，短期内应该不会有胆量骚扰他。
两大首领都被少主震慑，刺客联盟内部再没任何人胆敢阻拦这只队伍，一众人马坐上十几架双旋翼运兵直升机，迎着阳光徐徐升空，飞向了远方。
直升机平稳地在山峦间飞行，达米安坐在的直升机机舱中，丧钟躺在他身旁，少年查看了一番佣兵之王的身体状况，发现除了那颗被打爆的眼球无法再生之外，伤势已经痊愈得七七八八。
身体的伤痛无挂碍了，但丧钟的精神状况却很糟，一副哀莫过于心死的咸鱼模样，大概是认为自己已经死定了，指不定要被恶魔少年如何下毒手炮制。
“威尔逊先生……我要先向您道个歉……很抱歉害你变成了残障人士。”
达米安组织了一下语言，尽力用和善的语气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不是有意弄瞎你的眼睛，那只是一场意外……”
丧钟用仅剩的左眼瞟了少年一眼，略有些恼火地道：“别用这种熊孩子闯祸之后的口吻跟我说话！没错，你还是个孩子，我也没法向你家长索赔，这只眼睛瞎了也是白瞎，只能算我倒霉！”
达米安尴尬地笑了笑，接着道：“其实，我们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私人恩怨，希望你不要把个人情绪代入这次对话之中。”
丧钟叹口气，情绪稍稍缓和，冷声道：“别绕弯子了，直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不然你也不会留下我一条命，对吧？”
少年打了个响指，赞道：“和聪明人聊天就是痛快！我问了一下我的党徒们，刺客联盟对你背景进行了调查，你的身份是佣兵吧？对了，你是不是有个表弟也在当佣兵，我刚才好像把你和你的表弟记混了。”
“这不是什么秘密，在加入刺客联盟之前和叛离刺客联盟之后，我都是一名佣兵。至于说我表弟，我跟他关系很差，基本不来往，鬼知道他在哪里厮混，别跟我提起他！”
“所谓佣兵，拿钱办事，不分立场，不辨善恶。那么，我们能不能抛开这场小小的不愉快，重新建立平等互利基础上的合作关系呢？”
丧钟笑了起来，道：“你想雇佣我？在佣兵界，我的身价可是最高的！你出得起价吗？”
黑发少年也笑了起来：“别跟我谈钱，钱是卜谢特，我们要尊重梦想！”
“佣兵是最不尊重梦想的人，他们的梦想就是赚钱，我们最好只谈钱，没钱免谈！”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不缺钱，你要多少都能给你，在我混乱的记忆中，几辈子都没缺过钱！”
丧钟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少年，反问道：“你一个十二岁，刚刚逃了家，身边只有一群狂热信徒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不缺钱？你不会是打算雇佣我，让我率领这群忍者抢银行，再把抢到的钱拿出来一部分支付给我吧？这想法未免有点太天真！”
“抢银行多麻烦啊，尤其是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喜欢多管闲事的基佬异装癖的情况下。”
黑发少年耸耸肩道：“作为一个逃家的叛逆熊孩子，跑路前先偷家里的钱当活动经费不是基本操作吗？你真以为我离开刺客联盟就只带走了这群忍者和十几架飞机么？我能瞒着忍者大师，在他眼皮底下偷偷安装防空武器和机枪塔，肯定要搞定联盟内部的情报部门、财务部门、采购部门、后勤部门、安保部门和技术部门……”
少年嫌细说太麻烦，索性简略地总结道：“这么说吧，我顺走了外公花了700年时间积攒的刺客联盟一多半的财富，能给外公和母亲留下另外一小半，已经是我怕刺客联盟就此倒闭，他们俩流落街头而发了善心。”
丧钟眨了眨独眼，这才醒悟过来，决不能凭年幼的外表来看待眼前的少年，这就是一头披着孩子皮的老狐狸，办事比成年人稳妥多了！
刺客联盟积攒了多少资产，别人不清楚，觊觎刺客联盟首领之位的丧钟最是清楚不过，岩壁训练营只是刺客联盟培养忍者的修炼场之一，除了这一处秘密基地之外，在全球各地还有很多分支机构，包括忍者训练营地、要塞、监狱、海岛、企业、科研机构和实验室。
拉尔斯-艾尔-古尔在几个世纪以来与各大国际势力接触，把握住历史机遇，赢得了巨大的财富，白手起家创建了偌大的基业。
由于起步早，家族企业经营时间长久，dc宇宙中几位著名的新兴资产阶级富二代身家加在一起，都未必比得过他，如今却被亲孙子挖空了老底，统统做了嫁衣。
这正是英雄迟暮不得不面对的窘境，哪怕联盟成员明知道忍者大师是个被恶魔诅咒过的老不死，但看到他须发皆白佝偻着腰一副风烛残年的老人相，心里总会有点打鼓。
这导致他的威信在不住不觉中不断下跌，即便靠铁血手腕和杀人立威也无法重建，反而更让人以为他是老糊涂了，开始犯一些英明之主晚年必犯的错误。
多年来积累的不信任，终于在下一代钦定联盟继承人横空出世之后达到了爆发点，达米安的出走，实际上是刺客联盟的分裂，一个组织变成了两个组织。
全球各地的刺客联盟分成了两个派系，一半以上分布在全球各地分支机构得到消息后摆明车马地整体改旗易帜，不再尊奉总部传达的命令，只唯达米安少主马首是瞻。
除非忍者大师率领残余手下来一场联盟内部统一战争，一个接一个地攻陷分裂出去的机构，最后再亲手宰了达米安掐断成员们的念想，否则也只能吞下大半基业易主的苦果。
本来这一切，都应该在丧钟发动突袭成功干掉忍者大师，担任刺客联盟领袖后属于他，而他现在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炫富，还要拿本应属于他的钱来雇佣他，心中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独眼老佣兵昂起高傲的头颅，大声道：“作为顶级佣兵，我也不是随便冒出个富家纨绔砸钱就砸服的！收起你那些该死的臭钱吧，你这是在侮辱我的尊严！”
少年脸一沉，盯着他那只仅剩的左眼，意味深长地道：“好吧，你不想跟我合作，那就谈一谈赔偿问题，这次突袭中你杀死了不少忍者，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效忠于我的，你该怎么赔偿？”
“为了策划这次行动，我花光了积蓄，本以为干了这一票，得到了刺客联盟，就会像你一样拥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钱了。”
丧钟耍起了无赖，挑衅似地道：“结果如你所见，我赔光了口袋里的最后一枚铜板，还搭上了一只眼睛，什么都没得到。所以，很抱歉，我赔不起，也不想赔。”
达米安冷声道：“作为佣兵，你应该知道《日内瓦公约》中明文规定佣兵不享有成为战俘的权力……那意味着我可以肆意对你施加刑罚、拷问和折磨。”
丧钟冷笑道：“入了佣兵这一行，我早就做好了受刑惨死的心理准备！你能对我做什么？挖掉我另外一只眼睛，砍掉我的四肢，将我扔进蚁穴和蛇坑？你应该明白，对于某些人来说，尊严比死亡更可贵！我就是那种宁可站着死，也不肯跪着生的男人！”
黑发少年摇了摇头：“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嘛……再者说，就算把你砍成人棍喂蚂蚁也无利可图。我看你外在条件不错，有没有兴趣当偶像？至少能给我赚点小钱弥补损失，给罹难者发抚恤金。”
丧钟一愣，没听懂少年的话，愕然道：“当偶像？什么偶像？”
“我依稀记得华夏有一种神药能使人恢复青春，代价是改变性别……”
黑发少年捏着太阳穴，仿佛在辛苦地回忆着：“只可惜我忘记了怎么才能制造这种超级好用的神药，幸好我在东瀛有位姓犬金的黑道网友，他前阵子在网上发信息召集全球黑帮头目推广黑道党徒当偶像赚钱的生意，说是真的很好赚，还向大家推荐了泰国一家整容机构，说那里的医生有点变态，但手术技术非常高超，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明天就安排你去泰国吧，将来可要努力工作赚钱还债哟。”
就好像至尊法师的道场装了wifi一样，刺客联盟的要塞也覆盖了网络，达米安从小就是个网瘾少年，6岁那年还曾黑进希望国国防部窃取资料，他在暗网中有不少身份神秘的网友。
丧钟眨了眨独眼，费了不少心思才理清了恶魔少年表达的意思，立刻收起那副滚刀肉的疲赖相，无比认真地道：“老板，到底你打算出多少钱雇我？至少出个价啊，出个价这买卖说不定就成了呢！”
第七章 需要指引的迷茫少年
丧钟能获得“佣兵之王”的称号，除了身手不凡，谋略过人之外，很重要的一点是因为非常守信，契约精神十足。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www.uu234.net
只要收了钱，签下了雇佣合同，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面对何等的强敌，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使命必达。
在受雇于“光博士”莱特-亚瑟期间，丧钟取得了绝对对得起佣金的战绩，凭一己之力击败了多位正义联盟成员，堪称dc反派界少见的良心外援。
他打败的那些超级英雄中，不乏身价亿万的富豪和力量远远超越人类极限的强者，但他绝不接受收买，坚决不肯妥协，不懂什么叫知难而退，一直战斗到雇主死亡或合同终止。
正因为佣兵职业生涯交出了完美的答卷，他才会成为佣兵界的传奇，但他也不是什么任务都承接，若是遇到不喜欢的雇主，哪怕对方砸下金山也请不动他，遇到些不知进退试图强迫他就范的家伙，还会被他亲手暗杀掉。
这，才是世界第一佣兵该有的腔调！
……
尽管雇佣过程中出了一点点小波折，但签下了合同之后，丧钟立刻进入角色，很懂规矩地负手侍立在达米安身后，特别有金牌保镖的职业范儿。
丧钟也很无奈，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他的确不怕死，甚至不怕生不如死的肉刑折磨。
但那披着少年皮的魔鬼整治人的手段超乎了他的想象力，很准确拿捏住了他的软肋，专门从男子汉的尊严上下毒手，给他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黑道都当得了偶像，佣兵凭什么当不得？
切掉小勾勾，割掉臃肿的肌肉，填充脂肪或假体，进行荷尔蒙注射，硬生生将铁血肌肉硬汉用物理和化学相结合的手段修修剪剪拼拼凑凑缝缝补补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或是用药物控制，或是经某位东瀛皇牌调教师之手瓦解抵抗意志，最后逼他出卖色相在众目睽睽下唱歌跳舞赚钱，说不定还要被肥头大耳的赞助商潜规则……
这简直比将他切成人棍扔进蚁穴都要可怕无数倍！
硬汉一时爽，全家当偶像，这谁能遭得住啊！
拒绝恶魔之子出卖灵魂的契约惨遭肉刑折磨而死，后人提起他还能竖起大拇指赞一句“好汉子，虽死犹荣，没有辱没世界第一佣兵的名号！”。
当偶像被人玩坏，传出去还不得令他曾经的敌人们笑掉大牙，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甚至流出的小视频都可能被当成手枪弹药储备，在佣兵界传播开来。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还不算太惨。
有的人死了，他的小视频还在流传，才是真的惨绝人寰！
丧钟这种头铁的猛汉或许不懂“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道理，但他很清楚自己若是不退这一步，可就要波涛汹涌，**一波接着一波了！
能稍稍宽慰他抑郁心灵的是，这位新雇主提供的佣金还算公道，并没因为捏住了他的软肋就逼他签卖身合同，甚至连赔偿都替他垫付，更没让他免费打工还债。
就像达米安自己说的，他根本不差钱，崽卖爷田心不疼，败的都是他外公攒下的家底，也就没必要在这方面斤斤计较。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食人之禄，忠人之事。
丧钟是个很有职业素养的佣兵，很快进适应了打工仔的身份，向他的新雇主提问道：“老板，你雇佣我，是想让我替你办什么事？请把任务目标告诉我，最好能提供一份任务简报。”
“没任务简报，更没什么任务目标……”
黑发少年眉头紧锁，苦笑着摇头道：“我雇你，正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想找一位见识广博，立场又偏中立的顾问，给我提些建议。你说说看，我现在该搞点什么事情？”
丧钟一愣，他还是头一次遇上如此古怪的雇主，雇了佣兵不给佣兵安排任务，反倒让佣兵给他安排任务。
见丧钟发愣，达米安诚恳地道：“威尔逊先生，我并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我的状况有些特殊，冥冥中能感觉到我降生在这个世界，一定有非常重要的目标去完成，但却又对具体目标一无所知，只能不断地尝试，在尝试中摸索和探寻我的人生意义。”
这番话，无形中令丧钟对达米安的观感好了几分，倒是令他觉得眼前披着少年皮的魔鬼有点像个正常的少年了。
这个年纪的青少年，会困惑，会迷惘，会烦恼，会在选择人生道路时寻求指引。
结合达米安自幼没父亲陪在身边，没得到来自父亲的指引的经历，丧钟没来由地想到了自己的儿子，那也是一位天才少年，同样缺失了父爱……
“老板，既然我们已经签署了合同，建立了稳定的合作关系，就不要叫我‘威尔逊先生’了，你可以称我为‘丧钟’，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都这么称呼我。”
回答的语气虽说仍旧带着职业化的冷漠，却明显与之前有所差别，丧钟这才算正式就职，开始认真地看待这份被逼无奈才接下的工作。
“‘丧钟’是你的诨号吗？”
少年歪着头，魔怔般陷入了迷思道：“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给自己起诨号呢？我是不是也该给自己起个诨号？好像我原本就有诨号来的……那诨号似乎是个官职的名称，唉，实在想不起来了。”
晃了晃头，少年不再徒劳地找寻失落记忆，道：“那么丧钟先生，你对我的下一步行动有什么的建议吗？”
“我的建议是，你该取代拉尔斯-古尔，完全掌控刺客联盟！”
丧钟肃容道：“凭我对忍者大师的了解，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即使你是他的亲孙子，他也会把你当成头号敌人，迟早有一天将他失去的全部夺回来！”
黑发少年摇了摇头，丧钟眉毛一挑，厉声道：“一时心软，只会养虎为患，你千万别小看拉尔斯-古尔，或因为他是你的外公就手下留情，否则你迟早会死在自己的亲人手上！”
“丧钟先生，我选择分裂刺客联盟成立新组织，而不是取代拉尔斯-古尔继承领袖之位，自有我的道理。
刺客联盟可不是什么好招牌，我外公所谓‘净化世界’的终极愿望，说白了就是杀死世上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带领剩下的人完全依照他的理想重建新世界。”
黑发少年平静地解释道：“他从不掩饰地四处传播这套邪说，并将其当成了刺客联盟的宗旨到处宣扬。一旦继承了刺客联盟领袖之位，哪怕是杀掉拉尔斯-古尔夺取来的，我的名字也立刻会登上无数个政府机构、秘密组织、超级英雄团队和闲散超级英雄的重点监控名单，被贴上‘恶魔继承人’的标签。我还没决定未来的道路怎么走，可不想给所有人留下这种先入为主的不良印象。
分裂了刺客联盟，还被拉尔斯-古尔当成了死敌，我选择的余地就多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些与拉尔斯-古尔为敌的超级英雄，会尝试探知我的立场，试图将我‘挽救’拉拢到他们的阵营里。”
说到此，少年用清澈地眼神看着丧钟，露出一个纯真的微笑：“说不定我将来会成为一个善良到极致的圣人，总不能在作出选择之前就掐断自己当好人的机会吧？”
丧钟咽了口吐沫，他被少年复杂的算计惊呆了，纳闷这么一个步步为营、十步一算、老奸巨猾到了极致的家伙，何须需雇佣个年长顾问来指引找寻什么人生目标，都有点怀疑他刚才表现出的困惑和迷茫是不是演出来的。
第八章 在阿卡姆开招聘会
建议达米安立刻干掉自己的亲外公和亲妈，丧钟也是出于一片好心，真正站在达米安的角度为他着想。www.uu234.net
这位五十岁的老战士这么快就接受了达米安，并全心全意地为他出谋划策，除了尊重契约之外，还有一段隐藏的秘辛。
十几年前，塔利亚在哥谭市给蝙蝠侠下药一夜风流而珠胎暗结怀上达米安，那个时间节点丧钟也在哥谭，正给忍者大师当左右手对付蝙蝠侠呢。
塔利亚作为一位独立、强大而个性十足的欧美女性，能干出下药睡男人这种事来，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睡男人不是因为爱情，而是想要榨取强者基因原液。
丧钟作为除了比韦恩先生年纪大些，身体机能和武术水平丝毫不逊色甚至多有超出的强大男人，也有幸近水楼台先得月，就在塔利亚睡蝙蝠侠的前一夜和她滚了床单。
两个男人前后脚将精华送进了同一个女人体内，十个月之后出生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这就是一笔糊涂账了，在拿到基因鉴定报告之前，谁都说不清楚。
以至于后来因为一份伪造的基因鉴定书，丧钟和蝙蝠侠为了争夺儿子达米安而大打出手，差点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丧钟也只是怀疑眼前的黑发少年有可能是他的种，但无法做出最终的确认。
本来丧钟并不相信达米安-艾尔-古尔是他的种，但被这孩子击败之后，心态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他目前处于一种邻人疑斧的微妙心态，越看越觉得这孩子跟自己太像了，是辣么的阴险狡诈和心狠手辣，一点都不像某个不敢杀人的异装癖基佬sm爱好者。
当然，丧钟真的想多了，光从发色瞳色就能判断出来，达米安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一个金发蓝眼的男人怎么可能生出黑发绿瞳的儿子？
就算瞳色可以用塔利亚也是绿瞳来解释，发色就完全不符合遗传规律了。
或许是因为丧钟晚年丧子悲伤过度，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之后，潜意识渴望得到补偿，弥补自己对死去儿子的亏欠，忽略了如此明显的破绽，还自我催眠似地将其归结于基因改造的影响。
……
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提案了，毕竟佣兵当久了，丧钟已经习惯于执行命令，并不擅长自主策划大阴谋。
“真的没别的建议了？”达米安不甘心地问道。
丧钟思索了很久，试着建言道：“跳跳城有个青少年超级英雄团队，一个邪恶教派组织想要雇佣我抓捕该团队的成员，夺取他们的超能力，开出了十亿美金的佣金。只可惜我还没找到合适的间谍人选混入其中，你的年纪与外表倒很适合……要不然我们联手干这一票，事成后五五分账？”
达米安不耐烦地摆摆手：“真是个糟糕透顶的建议，我又不缺钱！何苦为区区十亿美金与超级英雄结怨？”
叹口气，少年摇头道：“看来，只有你一位顾问还不够，我的顾问团还需要壮大！”
丧钟讪讪地闭上了嘴，他提出的这项“赚钱计划”存着私心，想要来一招“借刀杀人”，蛊惑他的新老板，青少年中的战斗机去对付他一直以来心心念念想要毁灭掉的宿敌超级英雄组织。
“我必须再找几位顾问，给我提供更多的建议……”
达米安摸着下巴思索着道：“下一站，就去‘哥谭市’吧，我听说那里民风淳朴、风光秀美、气候宜人，只是精神病人很多，都说精神病人思维广，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优秀的人才。”
丧钟皱眉道：“你想去找那个蝙蝠怪人当你的顾问？劝你别浪费时间了，那是个无比自私、固执和傲慢的家伙，他特别爱出风头，控制欲还特别强，绝不肯其屈居人下，找他就是自找没趣。”
“蝙蝠怪人？你说的是我那位传说中便宜老爹吧。”
达米安笑着摇头道：“我可不会聘请他，我是想找顾问，岂能找个事儿爹回来对我颐指气使，就凭我这暴脾气，被他惹恼了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直接将他绑了送泰国去动手术！”
丧钟的心情没来由地好了起来，想象着蝙蝠怪人穿着轻飘飘的裙子唱唱跳跳的样子，难得地嘴角微挑，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问道：“听起来你并不认同他的那套正义理念？”
“怎么说呢，太小家子气和爱过管闲事了！”少年耸耸肩道：“地球上的大事小情，哥谭后院的鸡毛蒜皮，就没他不操心、不想管的。在我看来，他要是真想做出一番大事业，就该彻底放弃哥谭，视野更开阔些，地球那么大，宇宙那么深邃无垠，何必窝在一个不可救药的城市里和一帮精神病和小混混折腾个没完。”
“哦？”丧钟饶有兴致地追问道：“你所说的放弃哥谭是什么意思？没了蝙蝠侠的哥谭市，可就要彻底完蛋了，沦为一座群魔乱舞的罪恶之城。”
“那又如何？充其量不过是第二个底特律。哥谭又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重要城市，既不是希望国科技中心，也不是政治经济金融中心，因犯罪率暴增而萧条就萧条下去呗。
给想离开的市民们发一笔遣散费，前往‘大都会’‘中心城’‘星城’定居，甚至干脆移民加拿大，不就不用担心伤及无辜了？”
达米安不屑地撇撇嘴：“留下那群不肯离开的烂人们自相残杀，过不了几年他们就狗咬狗死得差不多了，到时再开启‘哥谭振兴计划’扫清为数不多的死剩种，在废墟上重建一个崭新的哥谭市，问题不就彻底解决了？”
丧钟假模假式地叹息道：“你提出了一个很有建设性和创意的哥谭问题解决方案，可惜那位蝙蝠怪人先生一定不肯接受，他强迫症般的控制欲绝不能容忍哥谭市处于失控状态，他一生恪守的原则也不允许他辜负那座城市对他的信任。”
“所以说，想要做大事，就不能太吹毛求疵，应该懂得取舍，有舍才有得嘛……”
黑发少年絮絮叨叨地讲起大道理，说着说着突然醒过神来，摆摆手道：“习惯性地扯远了，总之，我对哥谭市这座腐臭的大粪坑不感兴趣，更不想跳进去搅屎，为了避免麻烦，也不想惊动哥谭的守护者。”
顿了顿，达米安一本正经地向丧钟下达了任务指令：“这次哥谭之行的目标是寻找人才，重点考察一下阿卡姆疯人院，听说那里人才辈出来着。你的任务是带领忍者们在城里闹事，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好让他无暇抽身，我趁机去阿卡姆开一场现场招聘会。”
第九章 声东击西
哥谭市，一座夜晚天空中永远漂浮着浓云给探照灯当背景板的城市。m.www.uu234.net
明明位于阳光明媚、气候宜人的新泽西州，哥谭市无论是气候还是城市建筑风格，都很像一座南欧古城。
这或许是因为市政府搞的美化工程浪费了大笔税款，四处胡乱建得到处都是丑到夜里能吓坏路人的哥特风格装饰石像鬼雕塑的缘故。
这座城市远远看去，林立的高楼大厦，就好像是一坐坐古典教堂的方尖塔楼，夜晚的城市不但天空被浓云遮盖，楼宇间还总会飘着淡淡薄雾，整座城市看起来就像一座霓虹灯闪烁的大墓地。
哥谭市民们的夜生活，就好像在坟头蹦迪，紧张，刺激，喧闹，还有点惊悚和恐怖。
哥谭市是希望国唯一一座白人占人口总比例很高城里的黑帮头目和罪犯们绝大多数多数都是白人，黑人很少见，但犯罪率却比黑人社区还高出几倍的城市。
这还是城里有位“无所不能、永远不会犯错，永远不会休息”的邪恶克星、暗夜骑士的前提下取得的伟大成就。
白人能在犯罪率上赢过黑人可是相当的困难，哥谭人民却做到了，还是在城市经济状况相对景气的情况下，因此才获得了民风淳朴的赞誉，说的就是哥谭市民们淳朴得就好像非洲大草原上的黑叔叔，素质那叫一个儒雅随和。
因此，在达米安看来，这波人民是真的不行啊，发点遣散费把还有救的市民移民出去，剩下的根本没必要搭理，就算像放弃底特律一样放弃哥谭，让这些垃圾白人和哥谭一起腐烂，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惋惜的。
非洲、拉丁美洲和亚洲有很多类似的堕落之城，也没见哪位心怀正义的英雄赖在那里把惩奸除恶当成毕生信念，上帝对待这类堕落之城的态度，都如覆灭索多玛城和蛾摩拉城一样，疏散少数善人然后屠城了事。
超人也曾说过，哥谭市和蝙蝠侠一样已经病入膏肓，彻底没救了。
蝙蝠侠何德何能，以为自己能比上帝和超人还厉害，只要努努力吃点苦流点血就能够拯救哥谭？
但毕竟哥谭市隐藏着很多秘密，很多时候会出现“dc宇宙乱不乱，哥谭说了算”的诡异状况。
蝙蝠侠到底是因为坚守正义的信念，还是因为哥谭有必须守护的玄学隐秘理由，仅仅是通过网络调查侧面收集哥谭信息的达米安也说不准。
信念坚定之人值得尊敬，但值不值得效仿和学习，就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在弄清楚哥谭市的水到底有多深之前，达米安对自己的便宜老爹只能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
夜晚时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将一位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惊醒，他连忙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没急着开灯，跑到窗前微微掀开窗帘一道缝隙偷眼向外观望。
这个男人便是哥谭警局的局长詹姆士-戈登。
早在达米安出生前，黑暗骑士大事件中，詹姆士-戈登就已经担任了哥谭警局局长，如今一晃十二年过去，在他和蝙蝠侠的紧密配合下，哥谭市的治安得到了极大的好转，很多黑帮领袖和超级恶棍都被蝙蝠侠送进了阿卡姆疯人院。
这两年来，戈登局长也能偶尔有机会回家睡个好觉，不必每天夜里蹲在楼顶上摆弄探照灯了。
偶尔戈登局长也会自嘲，说他不是局长，而是灯长。
朝窗外一看，戈登局长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看到了躲在阴影中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忍者，忍者们已经悄悄包围了他居住的公寓，刚才爆炸的便是他安排在楼下值守，负责保护他安全的警察的巡逻车。
刺客联盟的忍者？
戈登局长一下子就辨认出来袭者的身份，在十二年前的事件中，刺客联盟的忍者也曾出现在哥谭，这些外来的过江龙，比城里的地头蛇要可怕得多了！
每一次哥谭市中出现忍者的身影，就意味着将要发生惊天动地的大案。
戈登局长连忙从枕头底下取出手枪，利落地给手枪上膛，心中思考着该如何突出重围，不被这些来意不善的忍者擒获。
戈登局长是哥谭市警察的领袖，一旦他当了俘虏，整座城市的警察体系就会陷入指挥混乱，同时也切断了警方和蝙蝠侠的联系，针对他下手，正是擒贼擒王，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虽说年纪有些大了，戈登局长身体状况保持的不错，在蝙蝠侠的帮助下进行了良好的武术训练。
他有信心在一对一甚至一对二的情况下打倒刺客联盟的忍者，只要策略得当，不惊动多数袭击者，是可以悄然全身而退的。
只能一对一或一对二打败忍者，给人感觉戈登局长有点弱鸡，但实际上戈登可以一个人单挑十几个帮派打手。
刺客联盟的忍者们都是苦练过的精锐刺客，每人都熟练掌握一两种格斗技巧，和城里的帮派分子的战斗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蹑手蹑脚地走向房间一角，戈登轻轻推开了一道暗门，曾有过多次被人堵在家里一顿毒打的经历，他也算久病成医，给自己安排好了撤退的通道。
刚刚钻进暗门，额头上就被冷冰冰的枪管顶住，戈登心里又是咯噔一下，抬眼看去却见阴影中一个戴着阴阳两色面罩的壮汉好整以暇地躲在密门后面，守株待兔般等他上钩。
“丧钟？”来者也是戈登局长的熟人，他愕然道：“你来哥谭做什么？”
“放松点，戈登局长。”丧钟沉声道：“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哥谭市也不会遭到破坏……”
“你休想……”
戈登局长岂会相信这个臭名昭著的佣兵头子，这家伙出现的地方，总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一次他来到哥谭，肯定策划着什么可怕的大阴谋。
无惧顶在额头上的枪口，戈登局长想要奋力反击，却还没来得及出拳，就被丧钟一拳砸中小腹，捂着肚子瘫倒在地。
不久之后，哥谭市夜空中万年不散的云层上，灯光勾勒出蝙蝠的投影。
下方的楼顶，戈登局长被绑在了探照灯旁，丧钟抱着胳膊站在楼宇边缘，等待着即将到访的客人。
与此同时，城市郊外。
阿卡姆疯人院高耸的钢铁闸门徐徐升起，昆西典狱长率领着荷枪实弹的狱警们守候在大门口，同样在等待另一位即将到访的客人。
第十章 金主驾到
蝙蝠灯塔楼顶，静静等待许久的丧钟突然有了反应，沉声道：“你再敢靠近一步，塞进戈登局长体内的炸弹就会立刻爆炸！”
他身后的阴影中，一个披着斗篷的魁梧身影顿住了脚步，用低沉而沙哑的嗓音道：“丧钟！我猜你是在履行一份雇佣合同，劝你最好别为了保持完美完成合同的记录而跟我结下私人恩怨！我知道你是冲我来的，放了戈登，我随时奉陪！”
丧钟转过身，走上前与蝙蝠侠面对面站定，散发出了毫不逊于黑暗骑士的强大气场。两位可以争夺一下“最强地球人”称号强大男人四目相对，冰冷的目光无形中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
“没错，合同就是合同，没必要搞成私人恩怨，雇主的要求是利用戈登威胁你在这里罚一晚上的站，用他的话说：‘就像爸爸用相对温和的方式处罚调皮的儿子一样，不会有人受伤害，也能让孩子冷静下来反思错误’。”
丧钟冷笑着道：“只要你什么都不做，等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升起，哥谭市又将迎来美好而安宁的一天。否则……哥谭日报的头条新闻一定会很精彩。”
“蝙蝠侠不会接受任何威胁！”
沙哑的嗓音蕴含着怒意：“想让我安静下来遵守你的规矩，除非你能将我打得陷入深度昏迷，或是直接杀了我。
再说一遍，你敢对戈登做什么，就成了你我之间的私人恩怨，佣兵之王丧钟从今日起就要开始歇业，我会关停、封锁、破坏你的每个任务，直到我满意为止，如果我永远无法满意，那就会永远持续下去。”
“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丧钟耸了耸肩，道：“事实上，我也认为雇主制定的计划太温和了，温和到有点无聊。长夜漫漫，我们两个男人在楼顶上大眼瞪小眼吹风算怎么回事？既然你躺下了才肯乖乖听话，那么我们就来热一下身，看看谁能让谁先躺下。”
一言不合，壮汉们扭打在一起，这两人交起手来，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短时间内很难分出胜负，估计要来一场一直干到天亮的盘肠大战了。
……
哥谭郊外，阿卡姆疯人院的闸门前。
昆西-夏普，一位立志竞选哥谭市长的疯人院院长，这个男人长着标准的政客脸，身材略肥胖，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还有点面善亲切。
闸门开启后，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穿着牛仔裤和连帽运动衫的便装少年，昆西院长准备好的欢迎词卡壳了。
他得到的消息，明明是一位能为他的竞选事业提供大笔政治献金的大金主驾到，却没想到等来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
总所周知，在希望国当政客，想要当选就要砸钱，砸钱越多当选几率越大。
砸下的钱并不是用来干贿选买票一类的违法之举，而是用来支付报纸、媒体、户外展牌的广告费；支付制作竞选用品的经费比如旗帜、帽子、文化衫、标语、传单、海报；支付竞选活动经费和竞选团队工资等等。
砸钱越多，曝光率就越高，就更容易把自己的政治理念传达给选民，把自己美化包装得更完美更可靠。
经营一家疯人院，当然不会有多大油水可捞，昆西院长一直都很缺钱，不但缺竞选经费，更缺一旦有幸当上场哥谭市长后实施他的政治理想建设阿卡姆之城的项目资金。
昆西院长作为撒谎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政客，节操却是不低，不肯效仿某个口口声声说建墙，最后却因为没钱无法兑现的同僚，一心想要真正建成阿卡姆之城，彻底而永久地解决哥谭治安问题。
就在他为筹集竞选资金而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国际基金会联系上了他的竞选委员会，说是非常认同他的执政理念，认为建立阿卡姆之城，把罪犯统统扔进去自生自灭，简直是个绝妙的好主意，因此想考察一下他管理的疯人院，评估他的管理才能，再决定是不是对他进行全方位的支持。
这家国际基金会名称是“复仇者基金”，宗旨是为受害者讨还公道，提倡必须严惩罪犯，推广天网监控系统、罪犯终生植入追踪器、化学阉割、死刑和新加坡式鞭刑，口号是：“法律保障罪犯的人权，那么受害者的人权在哪儿？”
这家基金会被各路人权组织和人权大律师骂得狗血淋头，被媒体讽刺成“复辟中世纪严刑峻法”，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倾力支持，将其看成一家正义且实干的慈善组织。
基金会专门向支持死刑和法律严刑化的议员提供政治献金，免费建立城市天网监控系统，给因公殉职的警察提供抚恤金，替受害者支付律师费聘请强力律师团。
甚至有传言说某些受害者家属通过秘密途径联系到基金会，还能申请到一笔‘惩罚者奖金’用来雇佣杀手、刺客，干掉那些犯下无可饶恕的罪行，却在律师的开脱下轻判或在条件优渥的监狱中享福的家伙。
据说有很多残害儿童的强x犯就是被领了“惩罚者奖金”的狱友爆烂了菊花而惨死在狱中。
秉持着这种理念的金主，资助昆西-夏普也完全符合逻辑，昆西院长的阿卡姆之城计划，就是将阿卡姆疯人院扩建为一座小型城市，把哥谭市的罪犯统统扔进去，里面的规矩只有一条：“只要不逃跑，在里面随你干什么”。
若是这项计划能取得预期的效果，连哥谭市这样的罪恶之城都能改变，就具备了现实意义和榜样作用，复仇者基金会完全可以拿它来当样板工程宣传，进行全球推广，让世界上的所有罪犯都堕入修罗地狱，在地狱中自相残杀。
那便装少年见昆西院长发愣，迈步上前向他伸出手：“夏普先生，请不要以貌取人，我就是来自‘复仇者基金会’的调查员。如果你不相信，那么基金会可以先给你的竞选筹款捐赠账户打过去一千万美元聊表诚意。”
少年的话音刚落，昆西院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听到竞选委员会财务主管兴奋的声音：“夏普先生，好消息，刚刚有一笔一千万元的捐赠到账，我们的财务赤字问题解决啦，可以发工资了！”
昆西院长连忙握住少年的手用力摇晃，热情地道：“恕在下怠慢，热烈欢迎您大驾光临参观指导，里面请……里面请！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我该如何称呼您才不会失礼？”
第十一章 钞能力的正确用法
虽然复仇者基金会派来的调查员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很不同寻常，甚至可以说相当诡异了，但账户里打进来的一千万美金却做不得假，昆西院长就算看在钱的份上，也不能怠慢了这孩子。www.uu234.netwww.uu234.net
不过，他还是免不了要旁敲侧击试探一下，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名字叫布雷德-罗，一位来自华夏的混血儿富二代。”
少年随口应道：“我的朋友们都叫我布雷德，复仇者基金会是我在两年前用去世的父母留给我的遗产创办的，我的公务称呼是小罗先生。”
昆西院长的疑问稍稍得到了解答，眼前的少年是个继承了巨额遗产的富二代，这倒能解释他为什么会那么有钱，还蛮不在乎地大肆挥霍，随手就能捐赠一千万美金。
可是，还是有很多难以解释的地方，就比如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就算乱花钱想去做慈善刷履历，给非洲小朋友修学校挖水井不就行了，何必搞一个复仇者基金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涉足矛盾尖锐的犯罪份子人权话题。
“小罗先生……我很好奇，你为何会对严厉地惩戒罪犯感兴趣，而创办复仇者基金会？”
一边在前方领路，引导少年走向囚室区，昆西院长一边问道：“这本应是你这样的年轻人很难接触到的领域吧？”
少年眼中流露出悲戚之色，眼角含泪道：“这就要从两年前的一个夜晚，我和我父母从剧院中走出来，在小巷里被一个持枪歹徒拦住说起了……
……父亲为了保护我和母亲冲向了歹徒，手枪走火击中了母亲，父亲也在搏斗时中弹，那凶手离开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意，丝毫没因犯下杀人罪而羞耻，反倒因为收获颇丰庆幸不已。”
“这可真是一场悲剧……我很抱歉听到这么一个悲伤的故事。”
昆西局长假模假式地擦了擦眼角，公式化地表示了同情。
“这场悲剧，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少年目光犀利起来，捏紧拳头，恨声道：“我心中充满了无处排遣的愤怒和悲伤，迫切地想要替父母报仇，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异想天开地花巨资请一群武术教练训练自己，把自己培养成超级英雄，然后亲手去宰了那家伙吧？滥用私刑可是违法的！父母从小就教育我要遵纪守法，我不能辜负他们的教诲！”
“况且，就算我把自己训练成一个天下第一的武术高手，只凭一人之力，打上一辈子，又能打倒多少罪犯呢？一千个，甚至一万个？全球每年恶***刑事犯罪者就有三百多万，我每天要打一万个罪犯才能打得完，殴打罪犯的确可以出气，也很爽，貌似很酷，但未免太个人英雄主义了，说不好听的有点单纯是自私地在发泄，对大局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少年用远超年龄的成熟口吻道：“却作为一个自幼受过良好教育的富二代，一个有理性的人，不能单纯着眼于泄愤，就要从根本上杜绝类似悲剧的发生，这样才能真正告慰父母在天之灵，做出一番大事业来改变世界。
因此，我就用遗产建立了‘复仇者基金会’，以基金会为翘板，撬动全球各国政府对恶性犯罪的立法的严苛度，对罪犯的打击力度，最大程度提高罪犯的犯罪成本，让他们明白杀两个人抢到几千美元，并不值得庆幸，因为这些钱只够他们买一张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少年叹口气道：“现在希望国的法律对罪犯还很宽容，很多杀过无数人的杀人狂，受到的惩罚却是一间比汽车旅馆还舒适的监室，浪费纳税人的钱将他们养得白白胖胖，好让他们有力气逃狱，策划下一场大屠杀。”
昆西院长重重地点头，都有点被小罗先生的肺腑之言和赤子之心感动到了，他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懂道理，执行力惊人且心性无比成熟的有志少年。
小罗先生板起脸，威严地道：“就像复仇者基金会的口号所述：‘罪犯的人权得到保障了，那么受害者的人权在哪儿呢？’留给受害者的只有冰冷的墓地、亲人的泪水、路人廉价的同情，他们可永远也活不过来了啊！
我的使命就是推动立法，也不强求轻罪重罚，只要希望国能达到华夏执行死刑的坚决程度就可以了，对于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人渣，就杀之以谢天下！
当然，执行死刑的方式可以温柔些，提倡注射死刑，不要吧场面搞得太血腥，让他们舒舒服服地在睡梦中死去，是我能赐予他们最大的仁慈了。”
“世上要是多几位像小罗先生这样的少年英才，何愁超级罪犯肆虐横行啊！”昆西院长不禁赞叹道，这话里有一半是拍金主的马屁，一半也算发自真心的感慨了。
“哪里哪里……”
少年谦虚地摆摆手道：“只可惜主流舆论还是倾向于强调‘罪犯也是人’‘人权至上’‘爱甚至能感化恶魔’，废除死刑的呼声越来越高，我想要实现理想，还是任重而道远呐。”
话锋一转，少年饶有兴致地道：“昆西院长你倒是给我提出了一个新思路，那就是划定罪犯隔离区，建立罪犯专属城市搞罪犯自治。这就不是我们不把罪犯当人了，而是给罪犯们最大限度的自由，让他们自己不把自己当人，自相残杀也是他们的自由，人权虽宝贵，自由价更高嘛，能堵住那些人权斗士的嘴。”
昆西院长忙不迭地点头，道：“阿卡姆之城的构想正是如此，我连设计图都画好了，建在一座孤岛上，由一群精锐佣兵把守，保证罪犯们插翅难飞，您可以随时过目审阅！”
少年满意地点头道：“很好，等我视察过疯人院，对您的领导力做出准确评估后，计划对阿卡姆之城项目投资三十亿美金，如果阿卡姆之城确实能‘处理掉’哥谭市的罪犯，下一步就是游说国会推动立法，将全米国的监狱统统阿卡姆化！”
说到此，少年意味深长道：“要知道犯罪率居高不下，超级罪犯肆虐可是希望国当前形势下面临的最大内部矛盾，影响着国民生活的方方面面，假如您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一无解难题，还给米国守法公民一个安全的国度，就有可能从市长一步步当选州长、国会议员……乃至总统！”
昆西院长听得双眼放光，看像少年的目光愈发炽热，胖脸上的肉都在不经意间谄媚地笑得叠起了褶子。
第十二章 研究精神病
达米安对昆西院长说的一大堆东西，几乎就没几句实话，什么向阿卡姆之城项目投资30亿，纯属信口开河，画个大饼吊住对方的胃口罢了。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扯这么多，无非是拿出一千万美金买一张阿卡姆疯人院一日游的门票，在里面看中哪位人才直接向昆西院长开价买人。
有那30亿大饼吊着，只要不是打包将所有超级恶棍统统带走，只领走一两个人的话，昆西院长应该会大开方便之门。
反正平时疯人院经常发生劫狱或逃跑事件，丢那么一两个人再正常不过，蝙蝠侠总会跑出来擦屁股，再把逃犯抓回来。
流血流汗的是蝙蝠侠，而昆西院长躺着就能把政治献金赚了，何乐而不为？
便宜老爹和自作多情的老爹在城里激情肉搏，当儿子的则假模假式地装成投资人和昆西院长谈生意，也不知到底谁是大人，谁是孩子。
不过，唯一真实的，就是“复仇者基金会”，这家基金会在两年前建立，已经运行了两年时间，的确实打实地履行了基金会的宗旨。
复仇者基金会和达米安两年前开始挖刺客联盟墙角偷他外公钱的时建立的一大堆各种名目的慈善基金会一样，最终目的基本上都是为了洗钱和逃税。
当然，除了把名为匿名捐助者赞助，实为刺客联盟杀人放火赚来的黑钱洗白成合法收入之外，基金会也的确履行了职责，一直在不懈地做出推动死刑立法的努力。
这么做一来是为了掩饰洗钱而必须做做样子，二来是达米安的确很看不惯穷超级恶徒无论干了什么坏事，被抓起来也永远不用担心判处死刑，总能找机会逃狱继续犯案。
达米安出生后就半封闭式的刺客联盟崖壁要塞接受训练，上网是他唯一了解外界世界的窗口，他在网上知道这个世界很神奇，存在很多“超级英雄”，也有很多“超级罪犯”。
网站上的新闻多半都是围绕着某位超级罪犯又制造了一场惨祸死伤了多少无辜百姓，某位超级英雄又拯救了世界抓住了那个超级罪犯。
按理说害死了那么多人的超级恶徒被抓捕归案，很快就能传出他在某月某日被执行死刑，结束了罪恶的一生的后续报道，可达米安却惊讶地发现，无论恶人干了什么，最终的惩罚都是终身监禁，就几乎没几个被判死刑的。
再过一段时间，新闻又会爆出之前被抓捕的超级罪犯逃狱，又酿成了一场惨剧，害死了多少无辜民众，紧接着又被同一位超级英雄抓捕归案。
类似的事情周而复始，都让达米安产生了严重的错觉，怀疑世界是不是掉进了时光怪圈，永远在做着重复的循环。
超级英雄不当场杀死超级罪犯，用他们的话说是：不能将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于是只能将其交给警方，让他们接受公正公开的审判，这个理由达米安可以接受，还算合乎情理。
但法庭不判超级罪犯死刑就有点不合常理了，很多罪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但法庭偏偏就只判监禁，坚决不肯判死刑。
就好像“杀手鳄”这种变异的怪人，长得就像个怪物，看着令人生厌，还以吃人肉为乐，这种货色被捕后都不判死刑要赋予人权浪费税金关押教化，真让人怀疑希望国的法官和人权律师们脑子是不是进了水，屁股到底有没有坐在人类这一边。
后来，达米安黑进了希望国国防部窃取资料，才知道有个“自杀小队”计划，军方想要利用这些超级罪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同时用来制衡超级英雄。
至此，达米安终于拼凑出了完整的生态链：超级英雄抓捕超级罪犯交给人类政府，人类政府以赦免罪行为诱饵、微型炸弹为威胁操控超级罪犯反制超级英雄，环环相扣、生生不息，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想要彻底打破这个循环，达米安还没想出最妥善的方案，不过建立一个慈善基金会搅屎，替无辜的受害者张目伸冤，恶心一下希望国政府倒是可以顺手而为，左右也要洗钱，以什么名义洗不都是洗？
当年下的一步闲棋，如今正好派上用场，昆西院长做了复仇者基金会的背景调查，确定基金会的确存在且履行着职能，影响力也逐年提升，资金相当雄厚，对少年金主的来意不疑有他，完全相信了达米安编造的鬼话。
“据说，阿卡姆疯人院关押着世界上最凶残的超级罪犯。”
少年将话题引入正轨，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道：“为了更好地消灭罪犯，我也在研究犯罪心理学，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人性的沦丧，邪恶人格到底是怎么产生的，能不能让我和这些罪犯面对面交谈，为我正在撰写的犯罪学论文搜集第一手素材？”
“这……”昆西院长面露难色，道：“小罗先生，那些超级罪犯都非常危险，太过接近他们会给他们可乘之机，万一伤到您可就不好了。”
达米安笑着摆摆手道：“不必担心，我励志与罪犯作斗争，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也进行了严格的自卫格斗术的训练，哪怕是面对荷枪实弹的士兵，一个打十个都不成问题。”
昆西院长还是苦笑着摇头，他又怎么可能相信一个矮小瘦弱的男孩子能有多么厉害，只当这是小孩子的吹嘘。
黑发少年也不多言语，身影一闪，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划出一道残影，在昆西院长领来保护他的一队狱警中穿行，很快又回到了原地。
他回原位站定没多久，十名手持突击步枪的狱警就好像同时拔掉了电源的机器人，悄然无息地同时软到在地！
摊开手，黑发少年对看傻了眼的昆西院长笑道：“如何？那些超级罪犯能像这样瞬间打倒你雇来的精锐佣兵吗？”
昆西院长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喃喃道：“也许你不必建立什么基金会，完全可以穿上黑色紧身衣，自己亲手去打击犯罪了……”
第十三章 夜访小丑女
尽管达米安展现了完全不符合年龄的恐怖实力，昆西院长还是不放心让他去见那些穷凶极恶的超级罪犯，但对方可是要投资30亿的大金主……
纠结了一番，昆西院长还是艰难地点了头，重新调来了五十名佣兵小队，同时提高了警戒等级，开启了安装在疯人院各处的自动机枪塔。m.www.uu234.netwww.uu234.net
带领达米安前往超级罪犯囚禁区的路上，少年又煞有介事地和昆西院长聊起精神病人治疗和经营疯人院的话题。
不聊不要紧，几句对话下来昆西院长无比惊讶地发现，黑发少年绝对是个内行，把治疗精神病人的各种狠毒方法说得头头是道，就好像他真的成功经营过一家疯人院，而且治愈了相当多病人一样！
这种内行的经验之谈可不是头脑聪明看书能学来的，就好像神射手是靠子弹喂出来的；王牌飞行员都是拿昂贵的航空燃油烧出来的；经验丰富的精神医生也要靠治愈精神病堆出来的。
只有亲自上过手，狠狠折磨过精神病人，真正用物理和化学的手段扭曲过病人的心智，才能黑发少年一样如数家珍地讲述一个个病例，准确剖析病人的心理。
要不是达米安年纪太小，昆西院长都怀疑他也曾担任过很多年的精神病院院长之职。
这番内行之间的交流过后，昆西院长不再怀疑少年金主刚才的说辞了，他绝对是个精神病学专家，同时也是犯罪心理学专家，水平要比不少专家教授都高出很多。
转念一想，昆西院长反倒觉得就算冒风险，也应该帮达米安完成这份论文，金主对精神病的罪犯的兴趣越大，投资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开始摆正自己的位置，醒悟过来不能凭外表判断，要知道他生活在一个神奇的世界，各路变态强者层出不穷，智力爆炸的天才少年比比皆是，若是还认为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就不靠谱，从而不慎重对待的话，这笔投资肯定就飞了，还凭白得罪一个未来前途不可限量的超级天才少年。
来到阿卡姆疯人院地下超级罪犯关押的区域，警卫数量明显多了起来，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各类闸门也要比上层囚室厚重坚固，摄像头和自动机枪炮台数不胜数。
关押超级罪犯的囚室，每一间牢房都有一扇一人多高的高强度防弹玻璃，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内部的情况，囚室墙壁也是全金属结构，炸弹都难炸开。
这个时间点的阿卡姆疯人院，关押的超级罪犯非常之多，蝙蝠侠几乎快要将哥谭市的各路恶棍一网打尽。
正因为哥谭市的超级罪犯们都进了阿卡姆，蝙蝠侠才能抽身出来，在这个时期更多次参与正义联盟的事业，经常和超人、神奇女侠、闪电侠、钢骨组团活动，活动范围也扩展到了全希望国乃至全世界。
超级罪犯们的关押方式各有不同，一些威胁度低的囚犯尚且有在囚室内自由活动的权力，但另外一些身体就相当于凶器的家伙则非常难受了。
就比如贝恩，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他被固定在铁架子上，身上插满了管子，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向他体内注射催眠药液。
又比如杀手鳄，则是被锁在水牢里，嘴巴上套了铁嚼子，根本张不开嘴，维持生命全靠嘴套旁边的管子注入流食。
再就是小丑，尽管战斗力比不上贝恩和杀手鳄，却同样被绑的跟汉尼拔似的，就连嘴巴都被堵住，免得他口出妖言蛊惑人心。
昆西院长领着达米安走过这三间囚室，少年只是站在大玻璃前看了一阵，就兴趣缺缺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和这些纯粹的邪恶者对话。
“我不打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少年耸耸肩道：“在我看来，这一类罪犯，根本没有研究的必要，他们是不可能被治疗的，处理的方法一是人道毁灭，二是额叶切除术。”
达米安招聘的是顾问，不是打手，他有的是办法控制贝恩和杀手鳄乖乖替他杀人放火，但没有必要，况且性价比太差，这俩货名声太臭，招募他们的话，无异于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
至于说小丑，天生的背叛者，谁都控制不了他，甚至搞不清楚他混乱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是留给便宜老爹去相爱相杀吧。
昆西院长松了口气，他也怕少年头太铁，非要跟这几个极度危险的家伙对话，连忙引领着达米安来到另一个关押区域，这里的犯人危险等级下降了一个级数。
来到一间囚室的玻璃窗前，达米安立刻被里面的风光吸引了一位扎着双马尾的金发美女正盘膝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慵懒地捧着一本书，沙发旁的茶几上还放着一杯咖啡，供她时不时举杯小嘬一口。
美女的穿着很清凉，上身是紧身t恤衫，下身就只有一条小内裤，完全不在乎囚室是半开放状态，任何人都能透过玻璃朝里面观望。
“‘小丑女’哈利-奎因。”
达米安念出了囚室门口的名牌：“她曾经也是一位精神病学和犯罪心理学专家，现在反倒成了疯子……是个很好的交流对象。”
哈利-奎因待遇不错是因为她加入了自杀小队，替政府干了些脏活，才换取了相对宽松的关押条件，甚至得到了一台名牌咖啡机，也渐渐降低了看守者们对她警惕性。
昆西院长点点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遥控器，按动了上面的按钮，牢房的单向镜面玻璃转为了双向透明，里面的美女立刻察觉到了变化，兴致勃勃地扔下书，蹦蹦跳跳来到了窗前。
“尊敬的院长先生，你怎么会有时间来看望我呢？很久都没人来找我玩，哈利好寂寞哟。”
美女甜甜的嗓音从扬声器中传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她和院长关系很亲密，有一腿似的：“这位可爱的小帅哥是谁呀？现在的精神病人也开始低龄化了吗？”
神经质的美女一惊一乍的，突然想到了什么，叫道：“哦哦，能不能把他和我关在一起，就当做我这段时间很听话的奖励吧，睡觉的时候没有玩具熊抱很孤独呢，经常失眠……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了……”
少年微微一笑，对昆西院长道：“那就如她所愿，打开牢门，把我关进去吧。”
第十四章 妇女儿童权益保障基金会
“可是……”昆西院长迟疑道：“太危险了，用不用先把她捆起来？”
达米安摆摆手道：“没关系，这位女士长达数百页的的犯罪记录中，从来没有过一例伤害未成年人的案件，今天应该也不会破例。www.uu234.net”
同样是疯子，哈利-奎因却要比她的邪恶恋人底线高得多，哪怕是作恶，也秉持着某些原则，比如说不伤害小动物、小孩和孕妇，这大概和她和小丑曾有过一个女儿不无关系。
怀上女儿之后，哈利-奎因离开了小丑一年时间，给女儿找了个寄养家庭，又重新回到小丑身边，而小丑却仿佛没察觉她曾离开过一样。
或许是因为怀有对遗弃女儿的愧疚，哈利-奎因对孩童和孕妇有着异乎寻常的仁慈之心。
至于说小丑，就彻底没有任何底线了，为了达成目的，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无辜孩童，向超级英雄的亲属家人下手，至于说逼问他为什么如此狠毒的原因，用他的话说：“理由？就像今天早上我用小猫抡死小狗一样，只因为我喜欢这么做！”
拗不过金主，昆西院长只能按动遥控器，打开了牢房大门，本来还打算拍一队狱警跟随达米安一起进去贴身保护，却被少年拒绝了。少年只身走进了牢房，还让昆西院长关上了牢房门。
一走进房间，穿着清凉的金发大姐姐就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少年，用脸在达米安的脸上蹭个不停，还发出了猫咪般的呻吟声：“哦，好久没有抱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了，没什么比这么干更减压的啦。”
少年摆着扑克脸，虽说明显看起来一脸的嫌弃，却强忍着不发作，很有耐心地等大姐姐借他的小身体过足了瘾……
哈利-奎因的确偶尔会对美少年产生莫名好感，但还真就没动过歪心思勾搭上床过，她看似猥亵少年的行为，本质上和吸猫一样。
至于说达米安，无论是这一世还是前世，都对美色有着极强的抵抗力，抛开前世莫得感情不提，这一世他才十二岁，说不好听点下面毛都没长齐，都没开始二次发育，加之年龄差距巨大，他根本不可能对成熟女性产生任何激素引发的本能冲动。
之所以强忍着嫌恶感给小姐姐发福利，还是他考虑到大局为重，想招揽人才就要表现出应有的慷慨。
“奎因女士，如果你爽够了，就请放开我，你的热情令我有点不舒服。”
少年冷谈地道：“我希望我们能坐下来谈谈，如果你执意要继续下去的话，我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噢……抱歉……我弄疼你了吗，小可爱？”
小丑女一脸的歉意，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语气一转：“可是，我的身体不听使唤啦，再让我抱一会，我想也就两三个小时……”
“够了！”
少年运起内力一震，小丑女猛然弹开，摔飞回了沙发上，错愕道：“是电击吗？你在衣服上装了电击器？真有点小布丁的风格呢！酥酥麻麻的好舒服，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再来一次嘛。”
清凉美女敏捷得活像扑向老鼠的大号猫咪，小蛮腰一扭就揉身而起，再度飞扑向少年，这一次她却扑了个空，少年仿佛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身影一闪，达米安出现在了小丑女身后，出手掐住了她的后颈软肉，就像提着一只猫般将她的身子揪了起来，随手一甩扔回了沙发。
这一回，聪明的小丑女终于反应过来，面前的少年看似矮小柔弱的身子，实际上隐藏着惊人的力量，她被制服并扔飞的整个过程，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哈利-奎因为了跟得上小丑的罪恶脚步，也曾刻苦地修炼过武术，格斗能力相当不俗，可是眼前少年所用的技巧，却已超出了她对武术的理解范围，只让她感到深不可测。
“好吧……我想我已经过完了瘾，如果你能答应这场对话结束之后，给我一个抱别的拥抱的话，我们就谈谈吧。”
认清了情势的美女规矩起来，在沙发上摆了个很淑女的坐姿：“喏，要不要来一杯咖啡？可是来自哈瓦那的高级货呢。”
少年点点头，很随意地坐在沙发另一侧，接过了小丑女递过来的咖啡杯，喝了一口，评价道：“确实是高级咖啡豆，研磨熬煮得恰到好处，唯一的缺点是里面的配料有点糟糕，严重破坏了口感。”
“奶精和砂糖都是高级品呢。”小丑女委屈道。
“不，我说的是强效麻醉剂，你怎么在牢里搞到的？”
少年皱了皱眉，质问了一句，却仍旧将一整杯咖啡一饮而尽：“请别耍小花招了，我的耐心有限，也不想通过向一位美丽的女士使用暴力的方法来立威，再有下一次，我转身就走。”
“好吧”小丑女失望地拖着长音答应道，她郁闷地嘟哝着：“现在的小孩都这么难缠了吗？我是不是被关得太久了，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待她安静下来，少年才一本正经地正色道：“哈利-奎因女士，我是一名继承了巨额遗产的富二代，名下有十几家慈善公益基金会，我对你的履历很感兴趣，想要雇佣你担任妇女儿童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
“？”小丑女一愣：“今天是四月一号吗？这是个哥谭电视台新策划的整人节目？你们这么愚弄一个精神病是不人道的！”
“奎因女士，我并没有在开玩笑。”
少年亮出扑克脸，沉声道：“这是一次正式面试，假如你想要离开这里去干一番大事业，还请您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现在请谈一谈你对因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战斗而造成的大量伤亡引发的孤儿潮问题怎么看？”
“？”小丑女有些无所适从：“这不是超级英雄和政府该解决的吗？”
“据我的调查，超级英雄们中的一些富豪只是捐了钱，或者偶尔收养一两个他们看得顺眼的小男孩、小女孩。”
少年冷声道：“而政府……甚至都没把捐助全部用于公立孤儿院，挪用了一大部分去开发新武器，孤儿们在公立孤儿院过得很艰难，还要面临着被一些心理变态的院长、看护虐待侮辱的危险。”
第十五章 聘用小丑女
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一旦开战，声光效果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动辄摩天楼倒塌，整片整片街区化为灰烬，一座城市接着一座城市毁灭，破坏力比地震海啸和龙卷风都大上不知多少倍。www.uu234.net
更不用说政府徒劳地派遣军队和亚特兰蒂斯、天堂岛打过仗，那基本就是白白把十几万士兵送上了绝路，在战争中超级英雄可不再恪守不杀法则，杀得那叫一个血流成河。
每一个成年人的死亡，都有可能留下一两名孤儿，希望国的中产阶级又很喜欢举债过日子，一旦一家之主顶梁柱死于非命，银行可不管有的没的，直接合理合法地强收房屋，将孤儿寡母们赶出家门。
数遍世界各路超级英雄，除了在哥谭市做珠宝生意的猫女赛琳娜-凯尔把赡养孤儿当成事业来做之外，其他人并没有投注太多的心思。
值得一提的是，莱克斯-卢瑟先生在公益事业上的投入的捐赠金额相当之多，尤其是对超级英雄造成的损失方面，卢瑟先生就好像一位尽职尽责的老管家，总在纨绔阔少们胡闹一番之后出面帮忙擦屁股。
但哪怕卢瑟、奎恩、韦恩这些富豪们捐了不少钱，这些钱能不能用在孤儿上，会不会有邪恶孤儿院院长中饱私囊，寄养家庭靠着收养孤儿骗补贴敛财，就很难控制了。
毕竟超级英雄们很忙，有很多关乎地球毁灭的大事等着他们去办，不可能天天蹲在孤儿院里监督。
取出一只折叠屏手机，展开成平板电脑，少年随便选取了几段偷拍视频展示给哈利-奎因，里面正是邪恶的孤儿院院长们凌虐孤儿的录像。
“该死的！”小丑女怒不可遏地叫道：“我要把这些变态的脸撕下来，缝在他们屁股上！”
“哦？”少年眉毛一挑，道：“听起来你对妇女儿童权益保障基金会的职位很感兴趣？用不用我给你详细介绍一下？”
视频里，展示的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压在一个小女孩身上，小女孩看起来很幼小，一头金发满脸惊恐和无助，好像个破烂的洋娃娃。
哈利奎因的私生女，就是这样的年纪，也是一头金发，当然并非视频中的小女孩，却具有非常相似的特征，乃是达米安特意选出来刺激她的。
总是一副玩世不恭调皮模样的小丑女面目狰狞，难得地正经起来，阴着脸道：“跟说说看，你的基金会和那些施舍些钱财用来换名声和逃税的虚伪组织有什么不同？”
少年指着视频里的丑陋胖子道：“你所看到的这个人已经受到了惩罚，他被送到泰国接受了整形手术，正在用身体努力赚钱赔偿被他们残害过的孩子们，也不知那些抱着他开心玩耍的赞助商知道他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样子会作何感想。”
滑动平板电脑的画面，另一个丑陋的胖子压在一位娇喘的美少女身上，眼尖的哈利奎因察觉到那美少女的一处纹身与之前的丑陋胖子一模一样，身上的几处黑痣胎记也如出一辙。
“真是个有创意且充满幽默感的处罚方式，讽刺意味十足……”小丑女不禁鼓起掌来：“看来你的基金会的确有独到之处！”
少年儒雅随和地笑笑，道：“妇女儿童权益保障基金会的职责，一方面是保护真正柔弱的妇孺，另一方面将残害妇孺者变成妇孺，一来剥夺他们伤害别人的能力，二来让他们体验一下被害者的切身感受，还能创造价值回馈社会，这就好像劳动改造一样，劳动能创造一切，能真正的改造一个人，使其完善自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嗯，做女人。”
小丑女咬着嘴唇，纠结地道：“的确是个好职位，一想到我能帮助那些堕落的可怜人重新塑造灵魂，用电疗、物理疗法、药物和拷问帮他们成为更好的人，真是很兴奋很令人憧憬呢！”
小丑女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又跟随小丑进修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拷问折磨病人方面的经验不比达米安的前世差多少，达米安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向她递出了橄榄枝。
“可是……我的小布丁还困在疯人院里，我呆在这里虽然不能经常见到他，却离他很近……”
小姐姐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像个患得患失的恋爱少女，犹豫着道：“要是让他知道我丢下他一个人跑出去寻开心，他一定会很生我的气，或许会不理我呢。”
达米安揉着太阳穴，不耐烦地道：“对于处于热恋中的女性，我不想多费口舌劝服，因为她们已经丧失了独立人格和思考能力。你不想干也无所谓，我还有后备人选，我想猫女女士应该也很想竞聘这个职位。她可是个独立的大女人，就好像她的诨号一样，只会当主子，不会当男人的奴仆，不会因为喜欢某个人就一定拴在那个人身边。而你的诨号，听起来就好像另一个男人的附庸，一辈子也走不出他的阴影。”
说罢，少年毫不犹豫地起身，转身走向囚室大门，就要这么无所谓地丢下哈利-奎因转身离去。
“等等！”
小丑女跳起身，尖声道：“别把我和那只贱猫相提并论，谁说我不如她？反正我就算消失了几年，小布丁也未必察觉得到……
好吧，什么时候给我办理入职手续？难道要等我服完刑出狱吗？提醒你一句，我的刑期足有一千八百年，这已经是在减刑了三十一次之后年限。”
少年微微一笑，对付一个热恋中昏了头的女人，也并非完全没办法，就要看她的恋爱本能更强，还是和闺蜜的撕b竞争之心更强了。
心中偷偷地不屑叹了一句：“呵，女人”，少年面不改色，装出欣慰的表情称赞道：“奎因女士果然大气，是我小看了你。刑期什么的不必在意，精神病人本应免于刑事处罚，你的刑期不过是国防部为了将你征入自杀小队操控司法硬造出来的，相关证据我都已掌握，只要请到一个足够强大的律师团，再得到几位议员的支持，在国防预算议案上向军方发难，拿你的自由来做幕后交易，想翻案并不难。”
少年扳着手指道：“标准程序是这样的，首先，你会因精神病而免罪，紧接着你会被判处无限期强制精神治疗，然后阿卡姆院方会立刻宣布你病愈可以随时出院，感谢伟大的希望国司法体系和政治体制吧，有钱的话，犯多大的罪都能找到开脱的办法。”
第十六章 毒藤女
和哈利奎因签订了聘用合同，达米安满意地走出囚室，对昆西院长吩咐几句，许诺替昆西院长成立一家“独立助选组织”，这家独立助选组织将会提供大量不受监管的选举“软钱”，用于买断哥谭电视台一年的黄金时段替昆西院长打竞选广告。
黑箱交易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达成，哈利奎因的待遇一下子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前脚达米安刚走，后脚就有人给她的囚室送来了一大堆零食、顶级美食、100寸大屏幕电视、游戏机、爱心猫熊玩具和小猫小狗宠物。
家具也全部替换，牢房装饰得比总统套房都华丽，小姐姐再也不用穿清凉装四处乱发福利了，因为送来的衣柜里已经挂满了名牌服饰。
这种看似公然贿赂的权钱交易在希望国实际上是合法的，只要操作手法得当，就绝对经得起反腐调查，即便有违法嫌疑被人抓住了马脚，像某位老女人一样在质询会上装老年痴呆复读机一样说“没听说”“不记得”“不知道”，就能轻易蒙混过关。
很多总统候选人在选举期间都要宴请金主搞筹款招待会，金主们是因为认同候选人的政治理念才砸钱捐赠，可绝对不是想靠砸钱买通政客替他们牟利的哟，普通选民若是觉得不公平，大可以卖血凑钱给他们支持的候选人捐款。
大家拼财力，钱多就当选，难道不公平吗？没给钱就知道一通乱叫的贱民，那跟某电影网没买电影票看电影就评分的云观众有什么两样？
这，就是有希望国特色的资本主义闵主，不喜欢的话，太平洋又没盖子，加拿大边境又没建墙，想走随时可以走！
dc宇宙的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们之中，只有莱克斯-卢瑟先生看透了这一点，在某个平行宇宙砸钱当选了总统，利用总统身份治得超人欲仙欲死。
值得一提的是，超人先天不具备竞选总统的资格，他拿不出希望国本土出生证明，违背了选举法的基本条款，只能永远被排斥在权力核心之外，无论他干了多少拯救地球的好事，也会当成异类提防。
消除超人和人类之间的终极怀疑，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超人和希望国公民结婚，在本土生一个孩子，当这个混血孩子长大之后，在正义联盟里有钱的叔叔伯伯资助下选举总统，就能合理合法地当选。
假如这个孩子是女性，还是拉拉，配合她外星移民二代的身份，如果皮肤再黑一点，那简直就是无敌候选人，放眼望去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所以说，太阳底下没新鲜事，华夏几千年前搞的和亲政策，放到dc宇宙的当代希望国，也是一剂切实有效解决外星人难民问题的良方。
……
跟随昆西院长来到下一间牢房，达米安透过大玻璃看去，里面就好像一间温室暖房，里面杂乱地长满了绿色植物，藤蔓和叶片都快把玻璃窗遮蔽住了。
“几天不清理，就会变成这副样子。”昆西院长无奈地摊开手道：“请稍等一下，针对囚犯的特性，牢房里安装了特殊的清扫装置。”
说着话，他按下遥控器，牢房里的隐藏喷头开始喷洒药水，强效除草剂灌满了牢房的每一个角落，房间里的绿色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啊啊啊……我可怜的孩子们，你们这群魔鬼！”
惨叫声从牢房中传出，枯枝烂叶堆里，一位红发美女跪坐在地上，无比绝望地捧着枯萎植物的残骸。
比起哈利奎因，这间牢房的囚犯穿得更清凉她什么都没穿！
在除草剂淋下之前，她其实穿了一身叶片和藤蔓编制的紧身内衣，但现在那身衣服已然枯萎发黄，从她身上腐朽脱落了。
“唉……”少年同情地摇了摇头：“其实完全没必要洒除草剂，我本身也是个热爱大自然的孩子，绿色植物能给我提供特殊的神秘能量，我将这种能量称为‘先天灵气’。”
昆西院长搓着手道：“小罗先生，还是谨慎点好，囚犯具有操控植物的异能，房间里的绿植都是她的武器，她能用这些植物缠住你，制造毒液和幻觉孢子……”
“罢了，木已成舟，我也不是要追究什么。”少年摆摆手道：“打开牢门吧，洒过除草剂之后，就连囚犯本人都快枯萎掉了，应该没任何危险性。”
走进囚室，来到那刚刚失去了植物遮蔽的红发妹面前，眼看着她在短短几分钟之内本来还水嫩的皮肤褶皱干裂，快变得如同干尸一般，一副进气少出气多，就要当场嗝屁的惨象，达米安皱眉道：“洒点水浇浇花吧，她这副样子还怎么和我交流？”
“小罗先生，别被她的伪装给骗了，有些耐旱植物看起来一副就要枯死的惨象，但只要一沾水就立刻疯狂生长。”昆西院长苦劝道：“她用这种假死的花招，已经尝试过多次成功逃狱啦。”
“没关系，我说过我热爱自然，植物不会伤害我。”
在达米安的强烈要求下，刚才喷洒除草剂的喷头转而喷起清水，洗去了附着在红发妹身上的药液，在生命之水的滋润下，她的脸色很快红润起来，干瘪的身体也渐渐恢复圆润水嫩。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营养没跟上，用来蔽体的绿叶并没长出来，红发妹娇嫩花蕾般的身子摆出一个“我是娇花，快来采我”的诱人姿势，看似无比柔弱惹人怜爱地趴伏在地。
红发妹刻意稍稍改变了形态，本来在淋除草剂之前还是熟女模样，如今却缩了水，恢复成了十三四岁少女稚嫩容颜，似乎在有针对性地对走进牢房的少年展开魅惑攻势。
作为一个植物人，毒藤女帕米拉-莉莲-艾斯利可以随意改变外表，她不加掩饰的情况下，皮肤应该是绿色，但修饰伪装之后，就好像经过修剪的庭院灌木，像呈现出什么样的容貌都能呈现出来。
年龄对她来说也没了意义，植物可以生生不息，只要满足水分、阳光、土壤和温度的条件，她甚至能得到永生。
“谢谢你替我说话，热爱自然的小帅哥……”
趴伏在地的少女柔弱地道：“请你帮我一个小忙，把我扶起来好吗，我中了除草剂的毒，使不上力气了……”
第十七章 仅仅是绿化工程而已
不得不说，毒藤女不愧是当过哥谭夜总会头牌的女人，很善于把握男性心理，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她都能准确地把握住“痒点”。m.www.uu234.netwww.uu234.net
像达米安这样十二岁的小男生，最憧憬的就是那种年龄或许就比自己大上一两岁，但身体却已经开始发育了的小学姐。
然而她的媚眼却抛给了瞎子，达米安淡漠地看着躺在地上装柔弱的美少女，伸脚踢了踢她挺翘的屁屁，不耐烦道：“省省吧，艾莉丝女士，无论是你的幻术孢子还是荷尔蒙控制异能都对我无效。至于说伪装成我同龄人这一招……你当我是瞎的吗？早就见过你本来面目了。”
趴在地上的“娇花”脸一沉，身上突然长出四条带刺的藤蔓卷向了少年，想要将他挟持为人质，利用他当挡箭牌逃出阿卡姆疯人院。
如果说适应性一流的小丑女在疯人院的生活就好像度假般惬意，毒藤女的囚笼生涯就如同时时刻刻身处地狱业火焚烧般痛苦了。
阿卡姆疯人院是一座钢铁森林，方圆一公里之内几乎不存在任何植被，为了抑制毒藤女的超能力，定期还会向牢房喷洒除草剂和干燥剂“消毒”。
离开了绿色植被的毒藤女，就好像离开了水的鱼，被除草剂喷淋的感觉，和普通人洗硫酸浴没什么两样。
因此，毒藤女无时不刻不想立刻逃出这鬼地方，哪怕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以往但凡被她把握住机会逃出安装了除草剂花洒的牢房，能自由施展异能之后，她总是忍不住召唤植物疯狂生长，想要彻底将阿卡姆毁灭掉。
结果屡屡因为忙着复仇耽搁了逃跑的最佳时机，被赶来的蝙蝠侠按在地上摩擦，一次又一次再度被关了回去，可见她被虐出的心理阴影有多重，复仇心有多么的强烈。
为了逃出去复仇，她已经不在乎什么道德底线和颜面了，哪怕对方是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男孩，她也要放下身段努力勾搭，勾搭不成就要用强。
藤蔓刚刚碰触到少年的身体，就好像触了电的蛇一样颤抖起来，不再受毒藤女控制，软趴趴地垂落在地。
“怎么回事？”红发少女惊讶道：“你也有控制植物的能力？我的孩子们为什么不肯攻击你？”
“硬要用科学解释的话，那就是我的生物波频率很接近于植物乃至自然万物，它们将我当成了同类。”
说着话，少年招招手，一根从毒藤女身体里长出的藤蔓乖顺地攀附到他掌心，在他手掌长出花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出一朵纯洁的白莲花。
少年拈花一笑，朗声吟道：“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心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毒藤女的花蕾被少年把玩在掌心，听着他吟着颇具禅意的偈语，心中没来由地涌起了异样的情绪，果然感知到那少年散发出的缥缈波动频率仿佛完全融入了自然，又或者就是大自然本身，根本就不像人类应该发出的生物波。
“我还以为你所说的‘热爱大自然’，只不过是一句富人们为彰显环保意识，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托词，他们往往度假的时候喜欢山明水秀的风光，赚钱时候却疯狂破坏自然……生物波不会撒谎，你竟是真的热爱自然……”
红发少女爬起身，手撑着地面，屈膝跪坐在地，仰起头呆呆地望着少年，喃喃道。
“出家人不打妄语……贫……”少年一脸慈悲相，正要说下去却卡了壳，困惑地挠着头道：“？我什么时候出过家？”
晃了晃头，将混沌的记忆碎片闪回的画面暂且压下，少年强忍着眩晕感伸出手将红发小姐姐拉起身，顺手将那朵白莲花摘下，插在了她的耳畔。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位超热爱大自然的富二代，用父母的遗产创办了很多公益基金会，其中一家便是‘木叶基金会’。”
少年一本正经地说道：“木叶基金会即将投入巨资开展一项在撒哈拉沙漠种树的大型公益工程，最终目标是彻底消灭全球沙漠，将沙漠统统改造为巨木参天的原始森林，目前基金会还缺一位负责人，艾斯利女士对这个职位有兴趣吗？”
毒藤女一手横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扶下巴，认真地思考起来，想了片刻，挑起她嫩芽织成的眉毛，道：“绿化沙漠的愿景很好，可是太不现实了！沙漠绿化水源是关键，以现有的技术手段，即便投入巨资建造输水管道，很难在短时间内竣工，况且就算满足了水源需求，在蒸发率极高的沙漠中，选择耐旱易活树种也是无解难题，即使我运用异能提升树苗存活率，也无法实现荒漠变森林的奇迹！”
“艾斯利女士，我读过你的资料，你是一位优秀植物学家兼生化专家，没有合适的树种，我们就尝试自己运用基因技术开发出新树种。”
少年认真地劝说道：“事在人为，世界上有那么多拥有天才头脑和神奇力量的超级英雄，可他们还不是整天在打打杀杀，又有谁关心过沙漠化的问题？
如果像你这样具有植物系异能，又真心热爱大自然的超凡者都不肯投身这项事业，难道还能指望超人一口气把地球上的沙子都吹到太空去吗？”
毒藤女还是很纠结，在她看来黑发少年的想法不怎么可靠，真的太异想天开了。
有些改变地球地貌的超级大工程，真的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只有那些人民勤劳、国家团结、善于建设史诗级大工程的伟大国家才能成功。
绿化撒哈拉沙漠这样的天方夜谭，如果不是那种伟大的国家以国家工程的名义实施，来哪怕超人参与进来，运用他移山填海的力量，也不一定能取得成功。
自然界是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有机整体，并不说搬走沙子沙漠就会消失，种下树种就能长出密林，只有做出全面、细致、长久而复杂的系统性工作，沙漠生态系统才可能整体改变。
这个世界上具有消灭沙漠能力的国家，除了华夏别无分号，但即便是华夏国也要无数人耗费几十年的辛劳才改造成功一小片沙漠。
眼前的少年就算有钱，砸下巨量的财富，也肯定无法实现改造撒哈拉沙漠的绿色奇迹，毕竟金山银山换不来绿水青山，优美的自然环境乃是世上少数用钱买不到的宝物。
黑发少年又一次掏出了他的折叠平板电脑，这一次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一长串植物基因代码图谱。
“你也是一名植物遗传学家，这份基因代码你应该能看得懂。”
少年讲解道：“这是一种外星植物的基因代码，这种植物姑且将其称之为‘神树’吧。神树可以在任何自然条件下生长，生长的同时能改造该片区域的环境，甚至能使沙漠变成绿洲。”
毒藤女被电脑屏幕上的代码吸引，仔细看了半天，道：“可是，这份基因代码不完全，有很多碱基对缺失，一些双螺旋结构的配对也非常混乱，光凭这份代码制造不出你想要的植株。”
“我的记忆模糊了，只能记得这么多……”
少年叹口气道：“补全这份基因图谱，正是你的任务，我依稀记得，一旦创造出了神树，只要不断向神树献祭生灵，就能获得神奇的力量，能轻松地将沙漠化为绿洲。”
毒藤女过去黑化的时候也曾干出过肆意杀掉伤害植物的家伙埋进土地当花肥的狠事，却没想到眼前的少年也如此凶残，竟然要用血祭生灵的方式绿化沙漠。
察觉到毒藤女异样的目光，少年连忙摆手道：“别误会，杀人是违法的，我们可是正规企业。不过，我们生活在一个神奇的世界，时不时会有异空间的怪物或是奇怪科研机构制造的变异野兽出现，这些怪物和野兽可没什么人权，生命力还远超地球人，正好可以拿来当滋养神树的肥料啊！这些怪物留在地球上也是入侵物种和异类，置之不理会引发生化灾难，关押起来又浪费纳税人的钱，政府很希望有企业或社会组织能帮他们无害化处理这些生物废料呢，他们甚至会付钱给我们人道毁灭并填埋这些怪物。”
“如果你所说的神树，真的有那么神奇的话……”毒藤女沉吟着道：“那我就加入你的基金会，为保护伟大的自然母亲尽一份力量！”
达米安兴奋地伸出手，与毒藤女紧紧相握，激动地道：“太好了，说不定你将来可以成为月之女神！”
毒藤女脸色微红，嗔道：“小小年纪就这么懂得恭维女性，花言巧语的，真不老实！”
少年不知中了什么邪，兀自在哪里嘟哝些毒藤女听不懂的话：“早就觉得手下那群只懂体术的废柴忍者缺点东西，若是能基因调制出神树，好好训练一下妇女儿童权益基金会全球选拔出的优秀孤儿，何愁火之意志后继无人！”
毒藤女一头雾水地问道：“火之意志又是什么东西？”
“火之意志代表希望！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世界，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少年眼睛里闪着别样的光彩，兴奋地道：“我们的世界如此危险，孩子们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只能永远在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的阴影下瑟瑟发抖，默默承受凄惨飘零的无奈命运！还有那尸位素餐、只为上位者们的利益服务而左右摇摆的政府，他们统统不值得信赖和依靠，人想要改变命运，唯有靠自己的双手去打出一片新天地！”
虽然不明白少年到底在说些什么，毒藤女却被他闪耀的眼神深深吸引，只觉得里面蕴藏着磅礴的生命力和无限的激情，感染得她都不禁有些热血沸腾了。
第十九章 夜探蝙蝠洞
达米安给毒藤女的安排的脱罪方法和小丑女大同小异，同样按精神病免罪来操作，一个能为了保护植物而杀人的女人，你说她不是精神病别人都不信。www.uu234.net
况且她还是有政府背景的植物学家搞的秘密实验的受害者，更容易博取陪审团同情，只要她配合律师在法庭上装可怜，再找些环保组织成员游行示威造声势煽动舆论，被判当庭释放都有可能。
以往帕米拉不是没这种脱罪洗白的机会，只不过特立独行的她宁死也不愿配合，笃信大自然高于一切，不肯接受人类寄生虫施舍给她的虚伪同情。
得知了黑发少年的真实身份，知道了他到底是谁的儿子，向来叛逆的帕米拉都不自觉地乖顺了许多，对达米安的安排言听计从，她认为这是自己尊重契约精神，签了雇佣合同就要尊重老板，老板还是个生物波与自然无比和谐的奇人，听命于他也没什么丢脸的。
至于说真正原因嘛……反正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点小怕。
走出毒藤女的牢房，达米安又跟随昆西院长视察了超级恶棍囚禁区的其他牢房，一路走去，参观动物园般依次见到了“谜语人”“双面人”“泥面人”“猪面人”“日历人”“疯帽匠”“企鹅人”……
对于这些或多或少有一技之长的囚犯，达米安连谈都懒得谈，只是冷冷扫了一眼就略过。
做成了两笔大买卖的昆西院长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大转变，见金主不感兴趣，反倒主动推销起来，道：“这些囚犯也都是各自领域不可多得的人才，您的基金会难道不需要吗？”
少年揉着太阳穴道：“算了吧，这简直就是一场马戏团的怪人秀！我讨厌他们，原因有两点，一、他们是男人；二、他们长得丑。理由已经足够充分了吧？”
昆西院长失落地叹口气道：“哥谭市倒是有不少女性超级罪犯，比如猫女、谜语人的女儿英格玛，西风、兔女郎、紫罗兰、梅格派……但蝙蝠侠似乎对女性罪犯下手没那么狠，这些人都没被缉拿归案。要不然等将来她们之中有人落网，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我选人不仅仅是看性别和脸蛋的好吗？重要的是她们具不具备我所需要的宝贵才能！”
达米安恼火地道，训斥完，递过去一张小纸条：“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新货到了记得给我的秘书打电话……”
肮脏的交易暂告于段落，昆西院长正打算恭送金主离去，少年的脚步却停在了一间玻璃窗结霜的囚室前，翻开平板电脑查看这间囚室关押的犯人的资料。
“‘急冻先生’维克多-弗里斯……”
念出了犯人的名字，少年透过玻璃窗向里面张望，看到一个戴着透明头罩、皮肤呈冰蓝色的秃头壮汉。
“小罗先生，他可是男人，而且长得也很丑。”昆西院长凑上前，语气略有些疑惑地道：“您的口味实在令我难以准确把握……”
“我不是说过了吗！”少年提高音调道：“我选人注重的是才能！才能！才能！”
激动地强调了三遍，少年才平复了心境，用正常的语气道：“急冻先生吸引我的，是他的入狱原因为了复活身怀绝症的妻子而屡屡犯案。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对这种痴情之人颇有好感，总觉得可以雇来替我发电什么的。除此之外，他秃了，还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应该很强才对。”
“就是说，下一次我需要给您找一位秃头的痴情美女超级罪犯？
”昆西院长挠着头道：“不得不说，您的条件有点苛刻……一定要自然秃么？现剃的算不算？”
“随便你吧！”达米安懒得和他废话，指着牢门道：“打开门，我要进去和他谈谈。”
达米安走进了囚室，就好像进了冰库，温度骤降到了零下四十度，而散发冷气的源头就是那位正专注于安静地阅读书籍的蓝皮肤大光头。
急冻先生听到牢门开启的声音，放下了书缓缓抬起头，眼神稍有疑惑，语气平静地说：“孩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长相粗豪可怖的壮汉却异乎寻常地文雅而彬彬有礼，他思索着道：“让我猜猜，你是一位心灵超能力者？院方想要利用你从我脑子里得到情报？我能速冻我的大脑，停止分子运动和生物电传递，使你你读不到我的思维，我不想伤害你，请离开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弗里斯先生，你笃信冰冻是生命通向永恒的唯一途径，但你知道拉撒路之池吗？”
少年衣着很单薄，但在低温下却一切如常，好像根本不受环境温度影响，用同样平淡的语气道：“拉撒路之池可以令垂死之人立刻痊愈，甚至能复活死者，你的背景资料里提到，你一直想找到复活冰封亡妻的方法……”
急冻先生一下子失去了冷静，猛然站起身，急促地追问道：“你知道拉撒路之池在哪里？”
“当然。”少年依旧一脸的平静淡然：“那是我家的澡堂，想带你的妻子去泡个温泉吗？”
……
达米安从阿卡姆疯人院走出来，漫长的一夜只过去了一半，站在哥谭郊外的一座小山丘上，遥望着远处的浓雾漫漫、霓虹璀璨的城市夜景，还能看到城中某座楼顶放烟花般时不时爆开一团火光，大概是蝙蝠侠在使用炸弹道具对抗顽敌。
吹着清凉的晚风，达米安的心情很舒爽，这一趟阿卡姆之行收获颇丰，招揽了三名得力干将，还受他们的启发找寻到了些许失落的记忆碎片，想出了些很有趣的未来发展路线。
若现在就趁着蝙蝠侠被丧钟纠缠住空档就这么转身离去，那么预先制定的行动计划完美达成，即完成了阿卡姆招聘会，又没有惊动蝙蝠侠。
糊里糊涂和丧钟战斗了一夜，第二天表面上却什么都没发生（昆西院长绝不可能透露买卖犯人的秘密），蝙蝠侠估计也搞不明白到底是谁那么无聊花重金雇丧钟来和他逗闷子。
达米安视线稍稍转移，从城区转向了郊外远处若隐若现的一处灯火灯影阑珊之地，那正是韦恩庄园的位置。
就这么结束哥谭之行，总觉得有缺了点什么，少年不知为何熊熊燃起了作死之心，既然来到了蝙蝠城，不去蝙蝠洞转转，这就好像到了巴黎没去登铁塔、到了东京没去秋叶原一样，旅程不圆满。
少年摸着下巴嘟哝道：“难得来一趟，或许，我该去清点一下将要继承的遗产……”
第十八章 夜探蝙蝠洞二
达米安给毒藤女的安排的脱罪方法和小丑女大同小异，同样按精神病免罪来操作，一个能为了保护植物而杀人的女人，你说她不是精神病别人都不信。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况且她还是有政府背景的植物学家搞的秘密实验的受害者，更容易博取陪审团同情，只要她配合律师在法庭上装可怜，再找些环保组织成员游行示威造声势煽动舆论，被判当庭释放都有可能。
以往帕米拉不是没这种脱罪洗白的机会，只不过特立独行的她宁死也不愿配合，笃信大自然高于一切，不肯接受人类寄生虫施舍给她的虚伪同情。
得知了黑发少年的真实身份，知道了他到底是谁的儿子，向来叛逆的帕米拉都不自觉地乖顺了许多，对达米安的安排言听计从，她认为这是自己尊重契约精神，签了雇佣合同就要尊重老板，老板还是个生物波与自然无比和谐的奇人，听命于他也没什么丢脸的。
至于说真正原因嘛……反正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点小怕。
走出毒藤女的牢房，达米安又跟随昆西院长视察了超级恶棍囚禁区的其他牢房，一路走去，参观动物园般依次见到了“谜语人”“双面人”“泥面人”“猪面人”“日历人”“疯帽匠”“企鹅人”……
对于这些或多或少有一技之长的囚犯，达米安连谈都懒得谈，只是冷冷扫了一眼就略过。
做成了两笔大买卖的昆西院长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大转变，见金主不感兴趣，反倒主动推销起来，道：“这些囚犯也都是各自领域不可多得的人才，您的基金会难道不需要吗？”
少年揉着太阳穴道：“算了吧，这简直就是一场马戏团的怪人秀！我讨厌他们，原因有两点，一、他们是男人；二、他们长得丑。理由已经足够充分了吧？”
昆西院长失落地叹口气道：“哥谭市倒是有不少女性超级罪犯，比如猫女、谜语人的女儿英格玛，西风、兔女郎、紫罗兰、梅格派……但蝙蝠侠似乎对女性罪犯下手没那么狠，这些人都没被缉拿归案。要不然等将来她们之中有人落网，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我选人不仅仅是看性别和脸蛋的好吗？重要的是她们具不具备我所需要的宝贵才能！”
达米安恼火地道，训斥完，递过去一张小纸条：“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新货到了记得给我的秘书打电话……”
肮脏的交易暂告于段落，昆西院长正打算恭送金主离去，少年的脚步却停在了一间玻璃窗结霜的囚室前，翻开平板电脑查看这间囚室关押的犯人的资料。
“‘急冻先生’维克多-弗里斯……”
念出了犯人的名字，少年透过玻璃窗向里面张望，看到一个戴着透明头罩、皮肤呈冰蓝色的秃头壮汉。
“小罗先生，他可是男人，而且长得也很丑。”昆西院长凑上前，语气略有些疑惑地道：“您的口味实在令我难以准确把握……”
“我不是说过了吗！”少年提高音调道：“我选人注重的是才能！才能！才能！”
激动地强调了三遍，少年才平复了心境，用正常的语气道：“急冻先生吸引我的，是他的入狱原因为了复活身怀绝症的妻子而屡屡犯案。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对这种痴情之人颇有好感，总觉得可以雇来替我发电什么的。除此之外，他秃了，还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应该很强才对。”
“就是说，下一次我需要给您找一位秃头的痴情美女超级罪犯？
”昆西院长挠着头道：“不得不说，您的条件有点苛刻……一定要自然秃么？现剃的算不算？”
“随便你吧！”达米安懒得和他废话，指着牢门道：“打开门，我要进去和他谈谈。”
达米安走进了囚室，就好像进了冰库，温度骤降到了零下四十度，而散发冷气的源头就是那位正专注于安静地阅读书籍的蓝皮肤大光头。
急冻先生听到牢门开启的声音，放下了书缓缓抬起头，眼神稍有疑惑，语气平静地说：“孩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长相粗豪可怖的壮汉却异乎寻常地文雅而彬彬有礼，他思索着道：“让我猜猜，你是一位心灵超能力者？院方想要利用你从我脑子里得到情报？我能速冻我的大脑，停止分子运动和生物电传递，使你你读不到我的思维，我不想伤害你，请离开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弗里斯先生，你笃信冰冻是生命通向永恒的唯一途径，但你知道拉撒路之池吗？”
少年衣着很单薄，但在低温下却一切如常，好像根本不受环境温度影响，用同样平淡的语气道：“拉撒路之池可以令垂死之人立刻痊愈，甚至能复活死者，你的背景资料里提到，你一直想找到复活冰封亡妻的方法……”
急冻先生一下子失去了冷静，猛然站起身，急促地追问道：“你知道拉撒路之池在哪里？”
“当然。”少年依旧一脸的平静淡然：“那是我家的澡堂，想带你的妻子去泡个温泉吗？”
……
达米安从阿卡姆疯人院走出来，漫长的一夜只过去了一半，站在哥谭郊外的一座小山丘上，遥望着远处的浓雾漫漫、霓虹璀璨的城市夜景，还能看到城中某座楼顶放烟花般时不时爆开一团火光，大概是蝙蝠侠在使用炸弹道具对抗顽敌。
吹着清凉的晚风，达米安的心情很舒爽，这一趟阿卡姆之行收获颇丰，招揽了三名得力干将，还受他们的启发找寻到了些许失落的记忆碎片，想出了些很有趣的未来发展路线。
若现在就趁着蝙蝠侠被丧钟纠缠住空档就这么转身离去，那么预先制定的行动计划完美达成，即完成了阿卡姆招聘会，又没有惊动蝙蝠侠。
糊里糊涂和丧钟战斗了一夜，第二天表面上却什么都没发生（昆西院长绝不可能透露买卖犯人的秘密），蝙蝠侠估计也搞不明白到底是谁那么无聊花重金雇丧钟来和他逗闷子。
达米安视线稍稍转移，从城区转向了郊外远处若隐若现的一处灯火灯影阑珊之地，那正是韦恩庄园的位置。
就这么结束哥谭之行，总觉得有缺了点什么，少年不知为何熊熊燃起了作死之心，既然来到了蝙蝠城，不去蝙蝠洞转转，这就好像到了巴黎没去登铁塔、到了东京没去秋叶原一样，旅程不圆满。
少年摸着下巴嘟哝道：“难得来一趟，或许，我该去清点一下将要继承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