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危机恶化
鲲鹏再次扩大体积，这次却是吓死人的增长。鲲鹏根据唐士道本尊的法力等级增加体积，现今阶段，唐士道已经跨过万界界主的门槛，达到十万界主的层次。因此，鲲鹏的体积也随之扩增无数倍。可以说，放在虚空也是一个庞然大物了。
以前曾经吞过鲲鹏的吞天蛙，现在相比就像一群小蝌蚪比一座巨岛。
生成如此巨型的空间。
自然而然。
无数的鲲鹏盟族都迅速迁入新的星球，确保这一次神灾安然渡过。界主必须上阵对敌，但后顾之忧更重要。只要保障宗族的安全，界主们修练这么久‘莽’一波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修练力量就为了打架，界主多有好斗之人，没人一直猥琐发育的。
现在的问题是，各势力巨头找不到登船的办法。
有是有。
只有正常申请……哪怕鲲鹏扩大，审查申请的人员增加几百万倍，总效率仍然不高。虚空太庞大了，庞大到谁都不清楚虚空到底有多少势力。无数人涌来，无数势力申请加入，大家才感叹虚空潜藏了这么多巨头。
“神唐是打算故作姿态提高价钱吗？”巨头们最近很不爽。
“应该不是，加入鲲鹏不用支付任何代价。”
“那他想干什么？我们可是拥有超强力量的大势力。他现在审查的是什么，一些弱小到需要寻求保护的小宗族。”
“那些弱小宗族早早就一直在申请。”
“我知道，但现在时机不一样。神灾突然出现，我们需要保留更优秀的种子。我们派遣一个子裔加入，等于他们全子裔加入，神唐不可能不知道这种差别。”巨头们几欲抓狂。人人都懂的计算，神唐却像傻了一般。
情报员们没有说话。
心里只想：大概，这就是法师网培养的奇人。
规则。
先有规则，后有个人力量。
哪怕稻草人这样的存在，它也一直严守法师网的规则。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恣意妄为了。问题是，正因为稻草人严守规则，法师网才有无数人加入，白送一个位面换一个法师身份都在所不惜。同样的，鲲鹏盟族能够如此兴盛，也因为神唐遵守自己订制的规则。
如果神唐恣意挑选宗族，盟族表面没有意见，内心肯定很不爽，平常也不会卖力工作。
神唐不管理，实际就是最大的管理。
以前。
鲲鹏还有神唐不强力这个弱项，现在，界主凭证+人皇评议。
这个弱项也没有了。
“暂且不管他，正常申请。我就不信神唐真的没有打算，我们分散投资其它六大势力，他肯定有所改变。”
“是，但我们认为没什么作用。”
“我相信你们的判断，但界主不能低头。”巨头们认可情报员的智慧，但行事不一定遵从。
“是，主上，我们马上照办。”
很快。
各方势力纷纷作出反应，向四大神域，神国和法师网派送后裔和资源，争取多方庇护。
在神灾之前，界主必须安排后路。
甚至，要有死的打算。
如何让自己的势力和宗族保存下去，如何不失竞争能力，如何保障后裔拥有复兴机会，这是所有界主都需要头痛的问题。以白牧为例，当他战死深虚空，整个白氏宗族都废了。即使后来有白璧出世，白氏宗族也没有多大起色。
可以说。
如果不是神唐与白璧联手进行人之玉任务，白璧又争气晋升，拥有神字和大圆满，白氏宗族再过一亿年也起不来。遥想当初，白牧可是拥有大咒的大界主，白氏宗族更是名列前列的强宗豪族。
白氏宗族中间的没落期，完全就是白牧没有安排好传承的危害。
因为没传承直接完蛋的宗族在虚空还有无数个。
另一方面。
内心只想着‘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的界主，呵呵，真心没有洪水滔天，真心也没有动乱，因为……什么都没有！这种人和这种宗族连一个泡沫都不算，就像灰烟一般消散，连一段记录，一个文字，一点记忆都不会留下。
在虚空拼命努力的界主都不一定有名字，何况不拼命努力的人。
为什么很多人拼死难留一名？
因为虚空太庞大了。
人多，物丰，天才辈出。不值得留名的人物，实力再强也不会留名。活着，你是无人注意的尘埃。死了，你还是无人注意的尘埃。白牧还有人记得，因为他很幸运拥有一个叫白璧的后裔。如果没有白璧，白氏宗族是啥鸟没人知道。所以，任何界主都知道，保障宗族延续就是最好的留名方式。
谁都无法意料自己的后裔会不会爆一个白璧式的人物。
白胜男的出现。
湖仙的出现。
甚至光灵大陆那群渣渣，不也爆了一个烨星斗吗……如果烨星斗没死，她就是神上八皇之一……谁敢说，光灵大陆不会有第二个烨星斗出现。只要光灵大陆传承下去，机会总会有的。传承不下去，亿万年过后，谁知道光灵大陆是啥鸟。
为什么现在没人跟唐士道翻脸？
很简单。
只要鲲鹏还在，就算杀死唐士道他这一脉也不会断。鲲鹏盟族不会因为唐士道死了就翻脸，只会更小心培养他的余脉，保护鲲鹏永不内乱，大家也就能永远拥有这种传承。强如奥灵只是过眼云烟，比她弱得多的义父老好人院长却一直经营老魔院……这就是传承的重要性。
“魔罗莎，你讲述这么多关于传承的事是什么意思？”
“主人，现在鲲鹏盟族需要一个保障。例如，你的嫡裔。”魔罗莎照实回答。
“他们怕我会死在这场神灾中？”
“对。”
“随便一个子裔就行吗？这可没人知道好坏，万一是废物呢？”
“没关系，主人。只要鲲鹏还在就行，接掌鲲鹏的是能人，那就让他自己管理。水平不行的，鲲鹏盟族也可以代为管理。大家只需要一个代表鲲鹏的人，有能力更好没能力也无所谓。现在鲲鹏已经是一个庞大基础，不在乎顶端多一点或少一点星光。”
“没有。”唐士道在完成生命编织之前都不想要子裔，这太麻烦了。
“主人，你在其它的位面……”
“也没有。这样吧，你把其他族长召来，我给你们一个交代。”唐士道把现世之影召现出来，示意魔罗莎邀请一众族长。这件事肯定是他们起的头，最好跟他们说明一下，在这种时期需要安定人心。
很快。
鲲鹏盟族最顶层的族长们都来了。
“见过人皇先生。”
“不客气，直接说吧。你们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这个就是你们想要的保障。”唐士道指着灰色的现世之影，又说道：“你们可以想象它是一件工具，如果我不幸死亡，我可以转移到它的身上重生。”
“人皇先生，这是魔工机偶吗？”族长们一听大急，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保障，这玩意太没保障了。
“不是。”
“那……”
“我不想说明太多，只能告诉你们它好像一个容器，可以承载我的生命。它跟魔偶不同，它有三个好处。第一，无论我死于任何方式，一定可以在它身上重生。第二，如果我死亡之时损失不多，我可以转移力量和技能到它的身上。它不是生命体，但能承接我的一切。例如现在我转移，可以100%转移我的力与技。第三，它的组成成分全是虚空元壤。”
“啊？”听到最近一句，族长们禁不住震惊了。
魔罗莎也一样惊讶。
虚空元壤。
它属于虚空最基本的物质，很多地方都有，非常常见。但是，它又是无法毁灭的存在，目前还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毁坏虚空元壤。即使远古时代的技术，那也是变形虚空元壤制造远古法器，而无法真正毁坏虚空元壤。
现在听着这三种好处，族长们马上明白为什么叫‘保障’了。
人皇不会死。
即使死了，他还有一个虚空元壤构成的身体容器……这个容器还是不毁的。
“主人，万一有人封印了它，或者囚禁它呢？”魔罗莎又问。
“我会让它留在法师网的某一个位面，让它自行修练，这样子你们放心了吧？”唐士道说开了就干脆说完。
“是，人皇先生。”众族长听到‘自行修练’四字心中一震。
但没有多问。
甚至，他们不想知道太多。
“主人，能公开吗，让其他人更放心？”魔罗莎示意一众族长，表示这群人知道了，绝对守密是不可能的。
“无所谓，说吧。”唐士道的不死保障也不止一种。
第二种天赋，转生衍世。
那个才更有作用呢。
魔罗莎和众族长听着都松了一口气，心想人皇老大的‘宣传’还是太少。事实上老大的‘死亡’根本不是问题。在法师网拥有法师凭证，还是界主凭证，无数法师愿意抢着复活他。逆法师牧葬都是死了再活，活了再死，老大这种人物……即使死亡之后失去一切技能和血脉，光是鲲鹏之主的名誉就值一切。
而且。
人皇老大还是任务攻略大师，这类人从不缺少复活支持。
实际上。
鲲鹏盟族本意就是希望人皇老大抖点牌出来，让大家增强一下信心。神灾将至，鲲鹏又是重要安全点之一，作为鲲鹏之主真心需要发一波广告安定人心。
很快，魔罗莎和族长们全力发动，把这个‘不死容器’广而告之。
听到情报大家都哗然了。
人皇居然拥有一个不死的替身容器？虽然不是生命体，有点小遗憾，但最少是不死啊。尼玛，在虚空有谁敢说自己永远拥有一条不死退路的？没有，连牧葬都是靠别人复活。
这时候也没等大家哗吼喧闹完毕。
转眼间。
虚空各大势力又得到一个更不妙的消息：军团星又拿下两人，询问还是没有结果，却知道这次打开是三个‘门’，而不是一道。是不是同一地方打开三道不清楚，总之就是三道。
听到这个消息，各大势力都哑巴了。
此时。
一些隐世修士开始现身，他们之中有些就是曾经战死的前代神上八皇的某某。死亡一次损失极大，但复活重修，他们实力仍然高不可估。
“我们重订了对策，这次危机太大。”乌云夫人再次来访。
“鲲鹏随便你们折腾，不过我要自己行动。”
“理由？”
“我要进入其中一道门。”唐士道说了一句没人敢说话。
第672章：发育完毕，开团
在虚空，与其说晋升界主是背负责任的时候，不如说是你从虚空获取太多好处，是回报虚空的时候。
无论是哪一种理解。
总之，从界主开始就是守护虚空的‘士兵’了。
圣境强者不是不行，而是你资格不太够，撑死只是一个后勤民夫。真正意义上，圣境没有私属位面和宇宙心，很难给宗族和盟友留下一片安全位面，也很难给子裔留下巨大助力。撇去装备和技能不算，界主最差最差也可以留下私属位面和宇宙心。
所以，界主更适合成为没有后顾之忧的士兵。
在神灾来临之前。
唐士道那句‘我要进入其中一道门’的说词被流传各界。即使明知道他拥有不死容器，但这种勇气仍然震惊了所有人。本命只有一条，容器却是无生命的，总归来说他还是拿性命来冒险。更令人敬佩的，这不是说说而已，鲲鹏已经在搜集情报，人皇随时准备出发了。
在以前。
神灾之时也不是没有‘出征’。可是这种出征非常罕见，就算有也是超大军团的出征。
一人。
或者一个小队。
那真没有。一人和一小队的远征已经不叫做冒险，简直可以叫免费给敌人送菜。神灾时期的敌人数量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数字，同样的，力量也极其庞大。简单来说，这等于一片虚空界限入侵另一片虚空界限。再往小一点说，大概等于一个位面硬拼另一个位面。
在这种情况下，最严重是一方彻底覆灭。
例如现在。
永世之牢或者大妖涡有没有另一群‘神上八皇’级别的强者？答案是：有！一定有！甚至会出现更强的怪物。
当年。
奥灵时代，奥灵就曾经拿下一批人送入永世之牢。
需要奥术之神亲手拿下。
可想而知那批人有多么强大。
在普通人看来，人皇唐士道想要进入其中一道门，大概等于一头猛虎说：我要进入海洋，跟一群鲨鱼拼命……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胆敢想象的事情了。
另一边。
最让人震惊的，鲲鹏盟族一下子大变样了。
在以前，鲲鹏盟族给人的印象就好像一群有钱又低调的老头子，完全没有生机。就算鲲鹏游历虚空，每天收获无数，他们仍然平平淡淡做事。相比四大神域，神国和法师网，鲲鹏盟族低调得不是像潜水而是潜入淤泥里了。
最近时间。
鲲鹏盟族却像一朵花苞儿开放，一瞬间展开了它的盛世美颜。
那感觉鲲鹏盟族似乎一下子增张了数万倍。
以前。
在公共地方极少听闻鲲鹏盟族的人在做什么，现在，身旁周围一下子似乎全是鲲鹏盟族的人。从修练人群到炼器人群，再到营商人群，甚至旅行游人，似乎全都有鲲鹏盟族的身影。
从最低调到最高调。
仅仅几天易变。
“因为那个不死容器。”各方巨头自然不是蠢材，一转念就知道因为什么样的理由。
“鲲鹏存在全维系一人之身，人皇不死，鲲鹏即可永存。”情报员们直指核心。这件事基本不需要分析，一个势力翻开一张底牌，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最简单的道理，一个二流势力，只要宗主族长拿出一件远古法器，公开展示，它马上能够变成一个一流势力。
“嗯，不是因为鲲鹏盟族增强了什么，而且它本来就这么强。”巨头们都明白这种道理。
“以前没有保障，现在他们有了。”情报员不无羡慕。
想一想。
如果自己的主上忽然宣说：我得到一件远古法器……自己的动力也会瞬间增加几倍。首领的强大就是下属的胆，拥有一个弱小首领，下面所有人无论是强是弱都低调做人。拥有一个强大首领，下面所有人就算全是弱渣，他们也会勇气十足。
鲲鹏盟族拥有强大力量，拥有海量资源，以前只是‘不敢’高调。
现在。
得知人皇老大拥有‘不死容器’，他们所有人都可以大胆放飞自我了。甚至，听闻人皇要进入其中一道‘门’，鲲鹏盟族也不反对。因为……他拥有不死容器，他就是可以任性乱来。
如果没有，神上八皇都得悠着点，你的行动关系一大群人呢。
没多久。
魔罗莎收集到了消息。不得不说，鲲鹏盟族的‘网络’太强大了。即使弱小到需要寻求保护的小宗族，他们祖上也光辉过，也拥有一些秘学和特殊情报。更别说，有一些加入的就是某某神子，他们背后还是一群活着的神灵。这群神二代发力，他们轻易从各个势力中获得无数情报。
神灾即将来临，其余的神灵们也需要投资自己的子裔，安排好后路，肯定都乐意配合。
“三道门都是大妖涡的可能性很高。”魔罗莎第一时间说明。
“没有永世之牢？”唐士道真心准备反入侵。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高。因为中途还发生了一些事情，虚空战场的各大军团星联手捕拿了一小群永世之牢的逃脱者。表面看起来，永世之牢打开的机率很高，实际上，正因为逃脱者人数不多，反倒揭示永世之牢没有长期打开。”魔罗莎解释道，表示监狱真的开了门，不可能只跑出几个犯人。
“永世之牢很容易逃出来吗？”唐士道有些奇怪。
这可是虚空的最大监狱。
听起来有点不设防。
“这得两说。在平常的时候，永世之牢不可能逃脱，除非谁有本事打破虚空元壤的隔离墙。另一方面，每一次送入犯人都需要打开一个小通道，那时候很可能跑出几个犯人。如果外人想打开永世之牢，唯一办法就是把自己弄进去，在那一瞬间放出犯人。”
“以自己为通道？原来如此。”唐士道听得出永世之牢跟大妖涡不一样，永世之牢没有长期打开的门。
有大字和没有大字，差别就这么大。
这时候，唐士道也能想象永世之牢跟虚空差不多，非常庞大，所以打开小通道也跟虚空裂缝相似，没谁知道在哪里出现。顶多，只有附近的犯人可能察觉，并尝试逃脱。同时，送入犯人的团队也会挡着，不是超强犯人都冲不过关卡。
听闻可能不是永世之牢。
那么……更危险！
“大妖涡就是另一种模式的虚空。根据少量记录，大妖涡一般是虚空元壤形成的超巨巢穴。因为环境特殊，那里的异兽一出生就可能是伪圣境，稍稍成年就是伪界主的级别。更麻烦的，大妖涡的异兽拥有非常聪明的类型，懂得研究技艺和传授知识。星界女皇让我传话，进入大妖涡，大概等于闯入四大神域或者法师网，没人能意料会遭遇什么对手。”
“神上八皇都不能动对吧？”唐士道听着也轻轻点头，早有心理准备。
“对。打开三道门，虚空战场肯定拦不住，一定会有漏网之鱼闯过深虚空的警戒区，最后进入虚空搞破坏。虽然军团星和警戒星能够拦住绝大部分，但是，这一少部分也是一个可怕数字。如果有一头神上八皇这种级别的闯进来，一个小宗族碰上，只要一照面就会完败。没有人守护，虚空则无人安宁。”
“它们不止破坏一两天，不杀掉它们一直都在，对吧？”唐士道很奇怪对方会不会逃。
“对，所以才需要神上八皇的守护。”
“既然这样，你们都留下吧。这件事好像有些神秘计划，我有预感，鲲鹏可能成为战场，你们都小心点。我会在鲲鹏的控制室留下七十二个法术法阵，不到鲲鹏毁灭的关头，绝对不要使用。”
“是，主人。”魔罗莎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绝对遵从唐士道的命令。
禀明情报，魔罗莎也退下了。
此时。
在场只剩下魅摩，蓝姬，武月儿和白璧四人。魅摩生于深渊，那片地方极不容易被入侵，所以不需要魅摩守护。蓝姬的父母都是界主法师，势力属于法师网，又有哥哥和姐姐守护不用她费心。武月儿更简单，她根本没有宗族，只有一个普通的法师位面，完全不需要守护。
最后。
白璧的白氏宗族已经全员迁入鲲鹏。
这么多年一直坚持复仇，实际也不剩什么人物，现在加入鲲鹏也算安全了。之前的位面，白氏宗族全部迁空，只挑选几个有前途的族人留下，再加入法师网，成为新的法师。
这一次。
唐士道决定进入其中一道门，她们自然不想落后。
努力到这种层次不是猥琐发育的时候了，就是需要挑战一些自己从来没有挑战过的事情。力量，名声，她们都争取到了，已经可以跟黑相先生和白相院长等人分庭抗礼。可是，那些人的‘功绩’是自己无法超越的。想要真正胜过他们，自己必须拥有人所不能的成就。
唐士道懂得她们的意思，也不反对。
第二天赋转生衍世不止能够对自己施放，也能其他人施放。
不提打赢的，输了最坏的结果也是大家转生另一躯体，没什么可担心的。在拥有第二天赋转生衍世之后，虚空界域对自己就像一个游戏地图……最严重的后果，撑死了是删号，老子重建小号再玩！
“我们先过去虚空战场，在那里等着三道门打开？”唐士道问道。
“嗯，趁机会热身。”蓝姬提议道。
“虚空战场的战斗从不停止，那里最适合热身。”魅摩轻轻一点头。
“我们找一颗正在开战的军团星吧。”武月儿也是好战份子。
“唐大哥，人之玉任务有一些懂得把宇宙心‘武器化’的人面兽，不如我们也尝试学习一下。唐大哥进入大妖涡是想调查什么吧？这样吧，我们先利用宇宙甲功法隐藏本身，有需要再全力出击吧。”白璧建议道。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调查？”唐士道笑了。
“直觉。”白璧也笑了。
“好，那你跟魅摩，蓝姬和武月儿说明一下。”唐士道也没有意见。
“不需要这么麻烦。”白璧说话间身体溢散三股微弱能量，一下子好像‘复制+分享’一般，三人马上接收到人之玉任务的‘经验’与‘记忆’，包括白璧的所有战斗感悟性。三人能获益多少不清楚，总之她们都拥有同样的体会了。
“谢谢。”三人都致谢，心想这个传说中的花瓶比想象中强大多了。
简单一个举动，白璧也算融入团队了。
第673章：智商碾压
虚空战场从来没有安宁过。
因为虚空和虚空界外都会把‘兵力’集中于这一片地方，虚空战场就像两个国家的边疆地区，没有一天不发生战斗。在这个战场也没有哪一方是防守者，如果虚空的军团星有机会突进，军团星的强者绝对不会客气，100%入侵并占领虚空界外的地盘。
两大界限你占我一点，我占你一些，也从来没有桌面和谈过。
曾经。
还有一种说法：零散的界外兽就是虚空界外的放逐者！那些入侵虚空，宁死不退的界外兽等于虚空扔入永世之牢的罪犯……它们没有退路！它们跟大规模入侵的军团不同，零散的界外兽无法回头，回头也是死，所以它们只能寄望入侵成功。
换而言之。
零散的界外兽更需要消灭干净，否则一定有某个势力被暗中吞食了。
这么多年以来，界外兽有没有成功‘融入’虚空？
有。
肯定有。
但是真正完全融入之后，人们也极难知道它们原本属于哪一方。又或者说，它们本是虚空界外的放逐者，来到虚空也会忠诚这一边。比如永世之牢的罪犯逃到虚空界外，在那一边安居，同样也会投诚于那一边。白璧建议暂时保密身份，理由就是这些潜在的间谍。
如果他们再次反叛，探听情报再暗中通知对面一方，自己一行人很容易被提前狙击。
不论战斗的输赢。
假如想要寻找什么东西，对方肯定全力提防不给机会。
进入军团星之前。
唐士道一行五人提前披上了宇宙甲，全身上下覆盖不露一点痕迹。唐士道也提前收起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不让曝露自己的身份。另外，这一次也不使用招牌技能，所有人都重新琢磨同一种宇宙甲功法的附加法术：钢铁皮肤！
“我叫龙一。”来到虚空战场唐士道也不露面，只随便报一个名字。
“那我叫龙二吧。”魅摩接话，这一句就表明是假名字。
“龙三。”蓝姬再接。
“龙四。”武月儿知道这不是按什么能力排名，而是先认识唐士道的时间。
“我是龙五。”白璧最后一个。
听到这样的报名，军团星的迎接侍官也是愣了。但他没有追问，因为虚空很多隐世奇人喜欢使用假名，不会随意曝露身份。有一件事他说明了：身份不明的人不能随意进入军团星内部，以防不测。只要在星外活动，你是谁根本没人在乎。
说起来。
军团星跟警戒星基本没有差别，除了军团星的战斗更多……不，应该说军团星的战斗是无休止的，每天都有发生，就看是大战还是小战，是强敌还是弱敌。
看到龙一龙二龙三龙四龙五前来支援，他们当然热烈欢迎。
拥有宇宙甲基本就是界主。
界主就是强援。
“多谢五位前来支援，我快速说明情况。首先，这里是水岚军团星，现正跟一支超大型的界外军团作战。危险情况是，对方拥有一位冥河骸君领队，它是极度擅长召唤魂怪的强者。相比最近大事件，你们听过暴食海洋吧？冥河骸君比暴食海洋可怕几千倍。幸运的是，水翁先生正在对付它，我们更需要消灭它的军团。”
“嗯，现在战场有什么急需？”唐士道听说过水翁，他是狩猎者团体最早期的员老之一。
“我们缺少防御力量。”
“可以。”
“谢谢你们，感激不尽。请马上前往东端的裂骨死风战阵，我们需要抵挡骨钉的防御者。五位请小心，这些界外兽非常强大，你们要有对抗万界界主的心理准备。在战阵中请优先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小队，不要奢望不认识的陌生人来救你。”侍官严词提醒。
“好。”唐士道轻轻点头。
飞跃过去之前，侍官又加了盟友援军的法印。
确保不被盟军当成敌人。
很快，五人同时飞入一片阴幽鬼云一般的混乱星区。眼前的空域不算太大，但战士数量却非常多。除了虚空一方，另一边也有无数敌军。裂骨死风战阵很特殊，整一个战场都处于风暴之中。无数的骨质碎片胡乱飞舞，完全没有规律可言。
感觉上，这些致命的小东西就像一朵朵烟花乱爆，纵横交错，根本无法估算溅射路径。
因为骨片乱飞，整一片空域都是灰黑色的。
不得不说。
虚空战场比警戒区更加危险，除了奇境奇技奇兽，还有数量多少和体积大小的危险。
眼前战况。
唐士道一行人面前的敌人有星球大小的界外兽，它们正不断呼出更多骨片。但，唐士道看得出它们不是最危险的存在。在这片灰黑的空域之中，还有无数细小如蚊子界外兽。甚至，还有更细小更隐蔽的界外兽。
这时候。
战阵正厮杀不断。
唐士道也看到有很多战士受伤，一受伤，他们的伤口马上出现一阵灰烟，很明显就是数以万计的细小界外兽入侵。一些战士反应奇快，迅速修复或者挖肉。更慢一点的人，有些伤口被撕裂殃及全身，有些从体内反穿无数虫肢兽爪，有些直接整个人枯萎被抽走血肉与能量。
唐士道也知道。
界主没有那么容易被干掉，一件复活法器，或者一种替身手段就能重生。
可是。
有一句话叫做……虚空是装备为王！
在战斗中消耗的装备越多，代表作战境况越不利。在战场不是你懂复活就不会死，战争是一种消耗，大部分结果都是谁人熬得最久谁人才能赢得胜利。为什么这么多大咒人们最害怕大枯竭术？理由就是消耗作用。
“龙一，这情况我们要干什么？”魅摩抬手，宇宙甲臂铠上面立刻飞落数十只界外兽。
“上最前线，抵挡一些庞大的骨钉和血刺。”唐士道也抬手。
“就这样？”
“我们暂时只用‘钢铁皮肤’法术增强宇宙甲，那就在这方面想办法。”唐士道点头，说话之时也一拍手臂。但，这些细小的界外兽可不弱，一瞬间就飞避闪躲，一巴掌没能打死一只‘蚊子’。定睛细看，这时还能看到它们得意的脸色，仿佛在嘲笑：你奈何不了我们。
“它们是监视我们，不是主攻手。”武月儿一挥拳，打碎一支偷袭唐士道的骨刺。
因为唐士道拍蚊子这一动作，对阵的敌人当成偷袭的良机。
很明显。
就是这些细小界外兽反馈了‘这个人可以偷袭’的讯息，同时给出定位的靶标。
骨刺偷袭不成，细小的界外兽们也不失望。它们就是监视用的眼睛，有机会才入侵伤口破坏内部。眼前这个不顾大局只顾拍蚊子的蠢货，不用一会儿就会没命，多得是手段对付他。
“除了监视我们，它们还可以少量影响我们的动作。”蓝姬轻轻挥手，表示小虫子妨碍我活动手臂了。
“龙一大哥，使用冰法术应该有用。”白璧小小建议道。
唐士道不答只在沉默。
大概过了半分钟。
忽然，唐士道又故意抬手招引，数千只细小的界外兽如同黑烟缠绕，这时候又听一声：“钢铁熔炉。”
声音一起。
唐士道手臂上的宇宙甲忽然生成一个怪凹。
怪凹产生空气漩涡，一下子吸入大量的细小界外兽。同时，一股烧血焦肉的臭味升起。下一秒，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无数光点从怪凹飞了出来。毫无疑问，这些小东西也没有那么容易死掉。它们被钢铁熔炉烧伤，但还是保住了性命。
这时候，武月儿又打飞三支偷袭的骨刺。
魅魔轻一抬臂，多生成一层金属光泽的虫壳：“钢铁囚牢……宇宙甲的壳质皮肤囚牢，你们还能逃脱吗？”
说话之间。
她臂壳之下生出无数打击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壳而出。
“钢铁镜室。”蓝姬也有自己的擅长。
“钢铁磨房。”武月儿更喜欢直接的杀敌方式。
短短一分钟不到，人人头痛的细小界外兽遭遇了不可想象的打击。它们现在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它们也奇怪，这五个被宇宙甲包裹的怪人连法术都不用，光凭一种宇宙甲功法就琢磨出反制方法……他们都是虚空战场的老兵吗？
早早研究过对付微型兽的方法？
“龙一大哥，我觉得防守不如进攻。例如这样的招式：钢轮刀阵。”白璧轻一挥手。
她的宇宙甲开始脱落一页页极小的圆型刃片。
极速旋转。
转眼在身体周围形成一股流沙一般的防护力量……不，应该说是杀伤性的进攻利刃。看到这一幕，魅摩，蓝姬和武月儿眼瞳微亮。她们知道除了这些微型兽，空中还有一些更细小，更隐蔽，更强力的小家伙。光是防御对付它们有点困难，但这种钢轮刀阵的进攻方式就有效多了。
还没等众人换招。
此时。
猛地一阵法光闪亮，数十股‘灰烟’凝聚，迅速变成一个蜂人的模相。它全身都是细小界外兽组成的，也不是单独的生命体，只以这种方式现身说话：“你们是谁？第一次看到这种对手呢。你们不是老兵，我很确定，但新手能这么快反应吗？”
“你又是谁？”唐士道反问。
“你们只用一种宇宙甲功法就能反制，这很可怕。拥有这种本领……嗯，你们是某个势力的员老对吧？还以为只来了水翁一个，看来你们挺阴险啊。幸好，我测出了你们的真正身份。我得通知冥河骸君小心，不跟你们玩了。”集合体的蜂人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表示刚才只是为了试探。
测到五人自曝基石员老的身份，它也满意了。
飞散，远走。
这时候周围的细小界外兽也不靠过来了。
“龙一大哥，你为何不拦它？”白璧张开钢铁圆宫隔绝外界探听，仅限五人商议。
“故意的。”唐士道伸出右手手掌，掌心正有五点微光。
这东西……
赫然就是五只细小界外兽的尸体。
白璧哑然，与魅摩，蓝姬和武月儿对望一眼，心中同时想到一种大咒：大置换术……刚才那个集合体蜂人自作聪明了，它身上肯定有五只微型兽是反监视眼睛。
第674章：力量碾压
“我觉得，隐藏身份在虚空战场有三大好处。第一，这里只问战功，不问来历，我们隐藏身份可以减少很多麻烦。第二，因为身份不一样，我们可以随意战斗，没有任何顾忌。第三，最重要的一点，那些界外兽不看身份，只看威胁程度。我们威胁最大，它们就发疯似的朝我们冲来。”魅摩望着裂骨死风战阵，这里已经荡平了。
“如果不求扬名，隐藏身份确实更容易行动，它们都主动过来送死。”武月儿接话道。
“可惜，我们已经扬名了。”蓝姬笑道。
唐士道和白璧没有接话，只静静分析这些敌人的能力。完人体质就这么特殊，拥有不可思议的辨识能力。接触敌人越久，了解敌人越深。唐士道拥有元祖完人的能力，对人类种族拥有解读和复制的奇效，但界外兽大多数不是人族，所以还需要慢慢了解。
传闻中。
界外兽也有人类种族，但数量极小。不因为强弱，而因为人类种族繁殖速度太慢，人族在虚空界外难以扩张。
此时。
如像蓝姬说的，龙一龙二龙三龙四龙五这个小团队已经‘扬名’了。在水岚军团星，一群不同势力的军团代表都挤出时间参与会议。他们也没有恶意，只奇怪这群人是哪里冒出来的。会议只是分析一件事：裂骨死风战阵的结束。
本来，这场大战估计还需要三五个月才能打完。没想到，提前几个月就打败了敌军。
提前的理由很简单，只因一支五人小队。
这一次。
主持会议的界主叫做水胧，他正是水岚军团星的军团长。在虚空战场中，军团长三个字不是随便能叫的，一个势力的军团指挥者不能叫做军团长，除非他符合一个条件：拥有一件远古法器！
没有远古法器，本身实力再强也不能叫做军团长。
这种规定也有特殊的原因。
因为虚空战争面对的敌人各种类型都有，有些拥有可怕的限制能力，有些拥有诡异的领域能力。不利因素太多难以防范，归根结底，远古法器却是最有保障的一种。更重要，即使强者本人消耗严重，远古法器也保有本原基础，它还可以自我吸收能量回复。
对比古代王朝，远古法器就好像一柄绝世宝剑，就算本人伤了，累了，宝剑在手就还有底气。
“你们有结果了吗？”水胧开口询问。
“有。”军团星的情报员是必备，任何团队都必备。因为他们就是眼，耳和大脑。
“说明一下，详细点。”
“是。”情报员祭现幻象，画面是五尊超庞大的钢铁巨人，同时还有小小的五个宇宙甲人影：“诸位请看，这是最后和最初的对比。刚开始之时，他们都是全身覆盖的宇宙甲，共联法术九成九是‘钢铁皮肤’。裂骨死风战阵结束，他们变成了万米巨躯，也全部由宇宙甲组成。除了防御，他们在空气中布置了数以亿计的‘钢轮刀阵’，那就是模拟并反制飘舞骨片的手段。”
“这么说，等于是他们一力破除裂骨死风的危害？”水胧问道。
“对。太多不敢说，八成五的功劳应该归他们。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关注，他们刚开始表现奇怪，对钢铁皮肤法术开发也不多。可是，仅仅十几天，他们共联着宇宙甲研发了几十种衍生力量。其中，有两种类似‘牢笼’和‘熔炉’的效果杀伤最大，几乎不给界外兽逃命的机会。”
“后来他们被敌军主力围攻了吧？”水胧再追问。
“对，他们现身不到一天就被主力围攻。但，他们仅仅就以一种法术对敌，还能应对自如。根据我们判断，他们五人都拥有人之玉任务的经验，擅长只用一种法术就能发挥威力。有人猜测他们是人皇一伙，但，神魅神蓝神武三人没有去过人之玉位面。从表现上看，他们五人肯定做过人之玉任务。”
“身份的事不用多管，虚空的天才不知道有多少。”水胧不想开启这种议题。军团星从来只问战力，不问名声。
“我们也没追查，身份不重要。根据分析，我们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
“喔？你说。”
“他们五人全部都是超天才类型，全都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而且，他们大概比在座诸位都强。”
“喔……”在场的军团代表听着都一震。
“穆队长，你知道在场都是万界界主。有一半人跨过这道坎达到十万界主，甚至，还有两位百万界主在场。”水胧内心不是惊，反而是喜。盟友越强力，军团星就越安全，这是所有军团长都希望看到的。
不得不说。
水胧这种长驻虚空战场的强者，他从不在乎虚空有什么争斗。
“我知道。请你原谅，军团长阁下，我们评估并不是五人的全部战力，而是指他们仅仅使用一种‘钢铁皮肤’宇宙甲的状态就超过在场诸位。至于他们的其它力量，我们无法猜想。我重提一事，他们五人一定经历人之玉任务，一定对战过那种肯定强大十倍的人面兽。”穆队长又说出更惊人的话。
“他们只用一种法术就比我们强？”场中有军团代表抢话了。
“没错。分析上，是的。”
情报员穆队长第三次确证，在场众人都变了颜色。
这样的分析结果。
如果这五人不是精通专擅一种法术，那么，他们的天赋资质已经无法形容了。
在虚空以一个法术闻名的有几人？
就一个。
老好人院长。
说起来，老好人院长还是以大咒闻名于世，这五人仅仅是一个小咒，还是一种防御型的‘钢铁皮肤’法术。
“我有一个疑问。”
除了水胧在场还有两位百万界主，他们的地位不比水胧低。
他们听着也忍不住开口了。
“佑先生请说。”
“你们言之凿凿说他们一定经历过人之玉任务，有何凭据？”被称为佑先生的老夫认真问道。
“因为宇宙心的武器化。龙一到龙五这五个人都懂得把宇宙心武器化，而且是精通。人之玉任务是稻草人先生的任务，平常也没有谁宣扬和探秘。一般来说，绝大部分强者连‘宇宙心武器化’这个名词都没有听过，对吧？”
“对。”佑先生点头。
“人之玉任务规定只有人类种族可以做，而且只挑奇才异士。在这群人中，真正打过人面兽的不超过百万分之一。我们也不知道人面兽在第几关懂得宇宙心武器化，但是，肯定不是一般天才可以见识的。更重要一点，龙先生和永生之地联手开发宇宙甲才多久？百余年的光阴。宇宙甲还是极少人精通，谈何精通宇宙甲武器化。”穆队长证据十足。
这时候，军团代表们都沉默了。
他们也很清楚：宇宙甲功法正是对抗神灾的底气之一。拥有宇宙甲，一些没有优质圣器的界主都淡定得多。但是，现阶段宇宙甲还是初成和研发之中，极少人精通。至于宇宙心武器化，呵呵，听过的人都很少。没有亲自对阵过人面兽，光凭想象，光凭传言想要修练……做梦更快一点。
宇宙心在界主手中，顶多是好砸一点的球。
“他们叫龙一龙二？”军团代表们下意识想到‘龙先生’，那个带头创建宇宙甲的人物没谁能忽视。
“对，我们也怀疑跟龙先生有关系。”
“他们宇宙心武器化的水平如何？”水胧把话题引回最初。他们不但要评估，还要把情报送给其它军团星，甚至传回虚空，让各大势力考虑怎么面对这群人。如果有可能，他们还想求教宇宙心武器化的技艺，不惜代价。
“强，很强。我们估计战力在诸位之上，可想而知。但，想要学习可能非常困难。”
“为何？”水胧追问。
“因为他们的天赋不一样。从研究，到塑成，到施展，到成熟，到改良，到升格法阶，他们只花费几天时间就完成了。不是一人，是五人都可以做到，仿佛他们拥有共享能力似的。各位能明白吧，例如我们情报员花费几十年还做不到的事情，他们几天就能做到。”
众人一听沉默了。
下意识，他们猛然想起奥灵……那位奥术之神也是不讲理的天赋，别人施展她看一眼就能学会，别人不会的她也可以改良升级，甚至别人想不到的她都能做到。
“请他们援战虫啸战阵，我也亲自过去。不同意不要勉强，也许他们以修练为主。”水胧想了想吩咐道。
“是，军团长。”
穆队长领命，很快把‘请求’传到唐士道手中。
此时。
关于五人小队的消息也传开了。在战场上，情报永远比任何事情都优先。
“界外妖虫吗？好，我们去。”唐士道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很快。
新的团队编制前往第二个危险战阵。此时，一些军团的情报员也加紧脚步跟上，全力观测龙小队的实战情境。水胧军团长亲自上阵，他拥有一件‘水宫玄胄’远古法器。这次一是观测，二是奋力终结第二战阵，争取早日援战对战冥河骸君的水翁先生。
“界外妖虫以甲壳坚硬和数量众多著称，龙一先生有什么提议？”水胧问话。
唐士道看着眼前战阵。
它跟裂骨死风战阵完全不一样。面前空间，厚厚的风沙卷涌，如同波浪，又有无数蛇形妖虫钻出。它们爬出不久，很快又中间分裂，一下子变成两条。其中一条硬化成甲壳虫怪，很快，甲壳虫又裂壳飞出一只蜂妖。蜂妖除了参战，偶尔还会钻入风沙中，很快又一群蛇形妖虫钻出。
这种战斗与其说是拼力量，不如说是拼杀敌的速度。
杀得慢了，敌人就会越来越多。
“这是超凡繁殖的方式，一般的战术没有作用。”唐士道伸手，掌心浮现一枚黑球般的宇宙心。转眼间，宇宙心变成一支黑色长枪，对着其中一条蛇虫疾射。
水胧等人不明。
这时候。
宇宙枪钉杀蛇虫，又好像吸收了新能量，缓缓分裂成两根宇宙枪。再飞出来，又朝着其余的目标飞去。
“所以，唯一战术就是力量碾压。”唐士道再扬手，空中数以万计的宇宙枪浮现。
白璧等人跟进。
同样召唤大量的宇宙枪，以暴雨之势轰射。
水胧只有苦笑。
力量碾压……这几个字可以解决99.999%的难题呢，这能叫战术吗。
第675章：真正的目的
“虫啸战阵不能攻击风沙，否则妖虫更容易吸收能量，只有兵器才是它们的克星。很明显，龙一先生仅仅第一眼就明白了，完全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今次诸位首领都明白了吧，仅一天时间，他们五人就碾压了虫啸战阵，我们之前打了半个月都没起色。”情报员穆队长再次报告。
听着的军团代表们都无话可说。
这一仗。
附近各颗军团星都派了观察员，一些军团首领还亲自参战了。因为虚空战场的战斗随时发生，大家平常都会保留一点力量，以应不测之变。一旦消耗过度，剩下三四成战力都需要躲回军团星内部休养。所以，这一次大家也不算尽力，只是过半力量的发挥。
然而。
这并不能成为大家的借口，因为，龙小队五人只是使用了一种法术。
只用一种法术，说是全力都没有人相信。
情报员们分析龙小队五人超越这一带所有的军团首领，这完全没有夸大。看过虫啸战阵的人都知道，自己对上这种喜欢‘暴力碾压’的人物也没有胜算。在虚空有两类人最难对付，一类是什么法术都精通的人，一类是只精通一个法术的人。
龙小队是不是全精通不清楚，但一种专精绝对错不了。
“穆队长，可以请求他们援助水翁先生吗？”水胧军团长更关心目前的最大敌人，冥河骸君。
“根据情报分析，他们修练多于立功，对我们支付的报酬也收下就算，完全不管有多少。所以，援助水翁先生的事他们肯定愿意，不过，他们有没有第二种想法就难说了。现在还有另一件事，水胧军团长。界外兽也不是笨蛋，龙小队五人如此强力，它们肯定会派人狙击的。”
“对，这肯定。你去得跟他们说清楚，接下来我们也需要有所防范了。”水胧凝重点头。
“是，我马上通知道他们。”情报员穆队长遵令离去。
另一边。
唐士道等人也收到了消息，对此并不意外。
曾经有人说过：虚空战场是最校检一位界主实力的地方，没有之一！
这句话。
理由就是晋升界主的方法有很多种，包括炼金术士和炼器师这类修练者也可以做到。相对来说，技术类强者往往没有那么强大，只有少数技术大师才拥有顶级战力。一般人群中，绝大部分的界主都是法术修练者，少数才是各种技术类强者。
因为技术也可以做到，所以界主的实力肯定参差不齐。
虚空战场为什么最能够校检一个界主的实力？
理由也很简单，因为这里战斗的持久性和针对性的原因，界主往往要面对自己最难对付的敌人。例如法术炮台害怕刺客，刺客害怕召唤师，召唤师又害怕法术炮台。炼金术士和炼器师很强大，但也更容易被针对。即使没法针对，他们的持久作战能力也不高。
“有人说，虚空战场的战斗就是渡劫。没有历劫的神灵，不算真正的神灵。龙一大哥，我们还是用单一法术吗？”
情报员传达消息，大家都知道下一仗会很不同。
虽然不至于大意陨命，但被针对之后也可能打得很辛苦，甚至有被虐的可能。
“嗯。”唐士道打定主意不改。
“龙一，为什么还要坚持？”魅摩很奇怪，宇宙心还能玩很多花样，不是非得死盯着一种法术不可。
“我不止是修练，还想构建一套宇宙心武器化的技能功法。只使用一种法术最难做到，但成功的机率也是最高的。我跟人面兽打过很多场，发现它们的宇宙心武器化都偏向一种功法。另外一点，人之玉任务还没有结束。如果重新进入，任务限制还是一种变身法术，我们需要提前准备。”唐士道也不隐瞒，坦白说明理由。
“宇宙甲可是一大群人共同研究出来的，我们五个能把宇宙心武器化实现吗？”蓝姬微微愕异。
“我们不缺时间尝试。”唐士道笑说。
“如果真的想要做成这件事，不如先盯着一种武器钻研。”武月儿插话道。
“我也是这么想，你们有建议吗？”
“枪。”魅摩，蓝姬和武月儿三人同时说道。
唐士道只微笑不多话了。
修练长枪确实是一个好选择，因为在虚空战场里长枪最适应各种敌人和环境。剑弓鞭等等只针对某些敌人，长枪则是普通性的。宇宙心武器化的功法琢磨出来肯定是给大家用的，如果只适合极少数人，还不如不研究。
很快。
水胧等军团首领再一次集结，准备支援水翁先生驱逐或者灭掉冥河骸君。
原来的打算。
大家合力能够赶跑已经不容易了，但是这一次拥有龙小队五人参援，努力一点消灭冥河骸君并不是难事。虚空战场的战斗，能够保障自我一定保障自我，能够杀敌也一定不会留情。
“龙一先生，麻烦你们了。请小心，对方一定有所行动。”水胧二次提醒。
“好，我们知道了。”唐士道非常镇定。
来到主战场。
第一次真真正正感受虚空战场的可怕。相比那些小打小闹的战阵，主战场的打斗更加激烈，敌人更加可怕，手段更加复杂。除了极细小的界外兽，这里还有超级庞大的个体。同时，战场上还有隐形得难以辨别的界外兽，还有防御高得吓死人的界外兽，还有超凡治疗能力的界外兽，还有精通使用魔械的界外兽。
感觉上。
这更像一支虚空军团，只是种族不同罢了。
主战场中。
整一片空域都是灰黑色的，不时有大大小小的魂怪飞过。它们不攻击任何人，但会影响个人的心智，又能吸走人的能量，更能弱化人和圣器的效果。最重要是它们极难被打击破坏，抗御魔法的防御也很高。除了进攻无力，它们是最好的哨兵和密谍。
攻击，防御，速度……魂怪没有前者，后两者却是偏重加强了。
唐士道还留意到，这片灰黑色的空间也有问题。冥河骸君一定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它还没有曝露自己的计划。
这时候。
主战场中水翁正在小心应战，对手却不是冥河骇君，而是它数百个强大部下之中的一个。来到激斗中的战场，唐士道又发现虚空界外的军团一点都不比虚空差。数量，力量，等级，大家都是差不多水平。从侧重点来看，虚空更重注装备，而界外兽更注重体魂。
作战方式也有一些不同。
虚空更注重战术配合，界外兽则更悍勇拼命。唐士道不敢说谁对谁错，只能说环境不同双主的思考方式也不一样。
龙小队入场。
果然。
冥河骸君几乎同时派出五个最擅长召唤的部曲应战。法术战斗的道理都一样，对付体术强者，召唤师最容易占据优势……召唤一大堆战兽，把自己藏好，然后让召唤兽慢慢磨死体术强者，就这么简单。
这种战术没毛病。
唐士道等人只使用一种法术，只能被外人针对打压。
然而。
相比人之玉任务的人面兽，冥河骸君的部下们还是差了一些。可能它们对付水胧等等军团首领有机会打赢，但唐士道一行人的‘天赋’太高，根本不在同一层次。除了唐士道和白璧的完人血脉，魅摩，蓝姬和武月儿也曾经被生命编织蜕化过，资质非一般天才可以媲美。
交战开始，界外兽一方本以为占了优势。
不到小半天。
它们才意识到……自己一群只是对方的修练材料罢了。
海量的召唤兽扑向龙小队，迎接它们的是一根根宇宙心凝成的长枪。即使它们占据优势，压倒龙小队，龙小队仍然不改不易，继续坚持这样方式对抗。这明显不像战斗的小任性，界外兽们看着都十分奇怪。但是，当长枪的数量增长，速度变快，锋锐提升，它们慢慢意识到……自己一群被耍了。
即使在战场上。
那种‘对方没有把自己放在眼内’的羞辱也是很刺痛人心的。
不需等侍吩咐。
界外兽们开始总攻，不给龙小队这种继续修练的机会。暗地里它们甚至有牺牲一批，换命杀掉龙小队的决心。
然而。
“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现在轮到我们缠住它们了。”水胧不懂这样做的原因。
不过，龙一先生之前提出这样的计划。
军团首领们也乐意配合。
转眼间。
界外兽主力和虚空军团主力绞杀一团，难以分开。此时，大家最在意的龙小队忽然消失了……仿佛某种位置交换，龙小队五人一下子现身一个绝对不可能进入的地方：冥河骸君隔离的灰黑影膜之内。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一直保持安全距离的冥河骸君也是震惊。
“答案没有意义。”唐士道之前用大置换术‘交换’了五只细小界外兽的尸体，这是早早埋下的种子。
现在时机正好，当然要开启刺王行动。
这是战争。
战争从来不惜手段。
再说，无论想立功还是想修行，战争一定以‘胜利’为目标。唐士道等人再想修练，这个‘胜利’也是优先保证的先决条件。一直以来的修练是修练，同时也是欺骗，让大家误以为龙小队只懂修练不懂战争。
现在，正是时候收获果实。
“你们很大胆。但这是送死，你们太小看我了。”冥河骸君可不是什么弱者，相反，它是这群界外兽中最强一个。
听着这话。
魅摩，蓝姬，武月儿和白璧暗暗叹惜：不，是你太小看我们了。
第676章：可以书写历史的天才们
冥河骸君觉得五个刺客太小看它，事实上，真没有……唐士道五人根本就‘没看’它。
看都没看，何来小看。
在唐士道看来，冥河骸君的实力还不如水翁先生，如果一对一硬拼，死的肯定是它。水翁先生的实力又低于黑相先生和白相院长，在基石员老之中仅仅是中段层次。所以，就算只用一种宇宙甲功法和宇宙心武器，五人中任何一人都能赢它。
这般麻烦的布局也不是浪费时间，而是为了彻底杀死冥河骸君。
在虚空战场中。
打退，打伤，打死是三种概念。
打退只是占据上风，确保一次战争的胜利。打伤可能轻伤可能重伤，最少确定敌人一段时间不会再来。真正的重伤，对方可能直接损失一定实力，战力降阶都不奇怪。最后一种打死……这是最难的成果，也是最好的成果。
在虚空战场敌我双方都是冲着‘打死’而去的，打不死才选择打伤，打不伤才选择打退。
小兵小将的级别，打死不难。
但是。
冥河骸君这种级别，打退一百次未必打伤一次，打死更是难上加难。
在战场上一旦出现致命危机，冥河骸君绝对弃战撤退。虚空战场不同警戒星，在这里撤退是一种战术。另一方面，冥河骸君麾下的强者都会拼命保护它，努力让它顺利逃脱。好比神上八皇遇险，如果某个基石员老能够用一命换一命，他们也会替换神上八皇。
这是旗帜。
旗帜不能轻易倒下。
在水岚星这一片冥河骸君曾经被打伤7次，被打退426次，可是它一直很小心保护自己，连重伤都没有试过。因为冥河骸君特别擅长召唤魂怪，所以它比一般的军团首领更加危险，大家一直都想杀掉它却又一直没能成功。
召唤类的强者，总是最擅长隐藏自己。
可这一次。
“冥河骸君还是死了。”
“嗯。”
水胧军团长再一次举行集会，这一次水翁先生也过参与。主战场一战大家都看到了，冥河骸君的手段百出，一直是压着龙小队打。整一个过程99%都是它占据优势，可以说一路赢到下半场。可是，最后的1%却它完败。更严重，它想逃离都逃离不了，因为龙小队一直在织网，从1%一直织到100%才下手反杀。
看到结局大家才明白。
冥河骸君自认为一直是优势，实际只是一种错觉。
“严格来说，龙小队根本没有理会它。因为需要断绝它的后路，所以故意稍稍抵挡。按照真正的实力高低，龙小队五人的任何一人都能够打赢冥河骸君。”情报员最近很辛苦，因为龙小队的发挥太惊人了，他们收集情报一天几变样。
“那种宇宙心武器化的技艺，他们已经超过精通水准，几近完美。”水翁也轻声给出一句评语。
在场众人都沉默了。
以实力论算。
他们这些军团首领距离基石老员还差一线。虽然没差太多，但就是不如那些基石员老。就算更进一步，进入这个层次也是最下层，距离水翁先生还差一筹。现在听到水翁先生肯定，他们彻底相信……龙小队五人真心超过自己一群人，而且超出很多。
“情报组还有什么分析结果吗？”水胧军团长示意。龙小队强大是好事，不是坏事，只是大家被吓到了。
“有一个可怕的猜想。”
“喔？说说看。”
“是的，水胧军团长。”穆队长轻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陈述：“经过三场战斗，再结合那一种小咒法术的衍生效果，我们水岚军团区域2475个情报员一致认定：他们只是热身！”
“什么？”众人听着大惊，禁不住失声。
“他们的身份我们不猜，这太失礼。我们可以确定的是，根据龙小队的战斗经验，修练天赋和学习速度，我们估计……他们的实力还在水翁先生之上。”
“嘶！”会场中，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
这时候。
穆队长还在继续：“仅仅只算一种宇宙甲和钢铁皮肤法术，他们大概就不亚于水翁先生。这样说，我想水翁先生也不反对吧？分析之前一战，冥河骸君使用过‘冥河漩涡’逃遁，但被钢铁风屏阻挡。使用‘冥河水鬼’分散，又被钢铁蔓藤捕捉。使用‘冥河鬼烟’隐藏，又被钢铁毒素找到真身。各位明白吧，这不是提前准备的，而是在冥河骸君在使用之后，他们即时的反应。”
“一瞬间创造一个衍生法术？”
“我们分析这不是创造，而是模仿使用。冥河漩涡和钢铁风屏是同性质的，一个是水，一个是风。冥河水鬼和钢铁蔓藤都是召唤物，鬼烟与毒素也是相同类型。我们分析，因为龙小队跟冥河骸君打了一阵子，他们已经习惯冥河骸君的战斗方式。更大胆的猜测，龙小队预判了冥河骸君的反应！”
“你们说预判，意思是冥河骸君的下一步被他们提前猜中了？”水翁先生开口发问。
“对，就是这个意思。不知道为什么，龙小队经过一阵子的战斗之后，他们很轻松‘预判’了冥河骸河的行动方式。为什么我们评估为‘热身’，这就是理由。龙小队拥有轻易打倒冥河骸君力量，想杀死也不难。但是，他们一直把冥河骸君当成一个解剖物，用作他们的学习。”
“学习？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水胧不禁惊语。
“有一个大胆假设：他们正不停地研究这些界外兽，然后，打算进入虚空界外。”穆队长重重呼了一口气。
说完这一句，仿佛整个人的力气都抽空了。
此时众人全部哑然失声。
打算进入虚空界外？
这自然不可能是访问游玩，只能是打过去。
进攻虚空界外的事情，其实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当虚空集结太多力量，或者太多豪强武者出现，只需要一个领头人就可能拉起一支超庞大的军团。那种时刻，进攻虚空界外就会变成一种风潮。一声呼唤就有无数人跟随，搏一个名声。
四大神域中。
东界械皇以炼器技术闻名，南界药皇以炼金技术闻名，北界符皇以符文技术闻名，唯独西界兽皇不是以驯化魔兽闻名，而是以远征虚空界外闻名。
在奥灵时代之后，虚空一共7次远征虚空界外。
其中。
5次是西界兽皇牵头，2次她有份参与，7次都有份。不是西界兽皇领头的两次，一次是腾聿，曾经跟弈叟闲皇平手的人，传闻黑商的幕后老大。另一次是烨星斗，光灵大陆的法师，差一点传继星界女皇地位的人物。那两次入侵一活一死，腾聿活，烨星斗死。
然而。
西界兽皇5次领头远征，5次都平安回来。2次协力，同样也是无损回归。
换而言之。
即使腾聿和烨星斗这种无限接近神上八皇的超天才人物，跟西界兽皇还是有一段的距离。
“按你们分析，他们进入虚空界外是打算自己去还是召唤志同道合的朋友？”水翁的表情很严肃，因为这不是小事，是天大事情。作为远古时代就出生的人物，7次远征水翁先生都经历过，也知道那种境况有多么可怕。
累积亿年的基业，苦修百亿年的老怪物，说毁就毁说死就死。
西界兽皇不说。
腾聿很强，真的能跟弈叟闲皇一战。
但是，烨星斗比腾聿更强。她只是运气不好，或者说正因为她可能接任神上八皇，所以界外兽不顾一切牺牲都要截杀她。曾经的记录，烨星斗的那一次远征，虚空战场足足平静了一百三十六年时间。能够让战场无哨烟，可想而知有多么严重。
曾经有人说。
腾聿的那一次远征，虚空名士的名字就好像涂笔抹除，一笔一笔划掉了。烨星斗的远征不是涂抹，而是一本名单一本名单撕烂，死了多少强者大家连算都不敢算。
“我们估计，他们是一队五人过去。”穆队长也不想相信这个答案，但，分析结果就是分析结果。
“腾聿与他们，哪一方比较强？”水翁先生再问。
众人窒息。
静听。
“这个……很难说。”穆队长说完，人都像站不稳了。分析的结果太吓人了，经过各个数据对比，他们发现：这可能是一群接近神上八皇的怪物！
众人一听感觉心跳都停止了。
这可不是说一个人，而是一队五人啊。
会场很静。
几小时过去，各军团首领还在思考，甚至还有微微的颤抖。
“报告！”
“滚，不是说了无要事不得打拢吗？”
“抱歉，水胧军团长，这件事太过重要我们不得不来。”情报员迅速上前，递上一份资料：“这是龙小队送来的东西，他们说这是将宇宙心武器化的研究资料，已经接近成型，资质不错的人可能修成‘宇宙枪’功法。我们认为，这是宇宙甲的对应功法，所以……”
还没等说完。
水胧闪身一手夺过，并且第一时间复制分派在场众人。
只一眼。
“传我命令，保密程式开始。凡泄密者，不问情由一律格杀勿论。”水胧伸手示意，情报员第一时间遵令离去。
“龙小队居然能够……”水翁拿着资料的手都有些颤抖。
老一句。
虚空是装备为王……这是最正确的阐述。
水胧是军团长，因为装备。
东界械皇南界药皇北界符皇是神上八皇，也因为装备。
虚空能够力敌虚空界外，还是因为装备。
拥有宇宙甲，界主们面对神灾可以淡定三分，这就是拥有‘装备’的底气。现在，又有一种‘宇宙枪’出世……估且勿论它能否修成，听到这个消息，一切没有远古法器的界主都会乐得发疯。
虚空战场，也将迎来史上最有利的‘武器’。
第677章：源能之海
唐士道联手魅摩，蓝姬，武月儿和白璧创编‘宇宙枪’功法，迅速引发了巨大的动荡。即使水胧军团长已经强令保密消息，但事情还是传了出去。当然不是宇宙枪功法被曝露，而是大家知道了这件事情。很快，整个虚空都震动了。
继宇宙甲之后，又一种跟宇宙心有关功法诞生，没有人能够不关注。
收到消息。
各大势力第一时间派来代表，法师网的代表就是白相院长。他过来询问事情，顺便复制带走一份宇宙枪功法的资料。这时候大家最关注的‘龙小队’正在跟界外兽军团交战，也没想跟任何人谈话。因为神灾将至，各大势力也不浪费时间纠缠。
迅速带走宇宙枪功法，然后第一时间传播修练。
老实说。
这些资料并未完美，只算是大概成型。然而界主们都知道这才正常，每个种族每个强者的修练方式都不同，一种新功法想要适合所有人太难了。除非经过几十年乃至几百年的琢磨研究，否则都无法真正完美化。因为是功法，大家也不在乎完不完美，勉强可以使用就行了。
为了应对即将来临的神灾，所有势力都在抢时候修练。
接下来的日子。
唐士道一行人每天都在参与战争，不停使用宇宙枪对战界外兽。一边了解界外兽的本质，一边磨砺宇宙枪，尽量在战斗中雕琢这种功法。每隔二十天左右，唐士道就会重新谱写一份研究心得，交由附近的情报员送回军团星。
这时，各大势力也在不停琢磨宇宙枪的功法，争取自我改修自我提高。
每天练战不停。
仅仅过了四个月左右，传说中的神灾终于还是来了。
这时候。
军团星的战争也平息了不少，界外兽的军团正慢慢撤离或者放缓进攻，退守到一定的距离观望事态发展。在不明的情况下，界外兽军团也不想鲁莽行动。此时水胧军团长派出情报员通报消息：果然不是永世之牢，三道门都是大妖涡。
听到这个消息界外兽更是严守不出，生怕把灾难引到自己身上。
唐士道一行人赶回。
途中。
一个更意外的消息传开了：三个大妖涡的其中一处并不是敌人。或者说，是敌是友还要看虚空势力如何选择。这一群‘访客’是智慧种族，他们提前集结力量杀光大妖涡的源兽，取代源兽变成入侵者。
“我们为了宇宙甲功法而来。”
三大妖涡开启，其中两次已经进入交战状态。不知道是幸是厄，其中一个却是来谈判的。
他们很坦白地说明来意。
虚空确实有人开启了三个大妖涡的通道大门，也将消息传开。听闻虚空有人研究出了宇宙甲功法，这些强者特意联手，花费近百年时间才集结力量消灭一批源兽，借机会闯入虚空询问宇宙甲功法的事情。他们闯入的人数不多，但大妖涡通道后面却候着一群数不清的数量。
看起来，不同意就只能开战了。
“我们没有时间浪费。大妖涡很快又会集结一批源兽，停留太久我们也会损失巨大。请相信，我们从来没想白白讨要你们的东西，我们已经准备了交换资源，请相信我们的诚意。”访客也不想打，大妖涡的危险他们更清楚。
“如果我们交易，请你们帮忙反攻另一个大妖涡可以吗？”虚空方面由弈叟闲皇代表应话。
“可以，但战利品归我们。”
“好，一言为定。”弈叟闲皇不是怂，而是因为宇宙甲功法各大势力都有研究，早已经不是秘密了。这些访客就算现在拿不到，他们入侵之后只要花费一点功夫也能获得。与其这样浪费战力，不如联同他们扑灭一个大妖涡，减少虚空的损失。
三减为二。
最少，神上八皇可以集中力量对付一个神灾祸源了。
唐士道赶回来之前已经化为原来模样。
龙一的身份自然消失了，也没有人肯定是谁，最多只是猜测。现在神灾降临大家也顾不了这么多，第一时间集中力量扑灭灾祸是最优先的事情。大家看到人皇果然来了，心中惊讶之余也佩服万分。大妖涡的对面源兽无数，危险有多高不敢想象。
再说。
即使能够闯过去，大妖涡对面的界域也不是好地方。
唐士道一行人赶回来，战斗改变了方式。
这时候。
神上八皇正分成了三队应敌。访客那个大妖涡正在关闭，只留下星界女皇一人强行锁合。弈叟闲皇和元灵法皇二人组队，联手‘访客’一众反攻第二个大妖涡。最后，四方虚空和百万龙皇联手，对抗最遥远的第三个大妖涡入侵。
“唐小哥，你们来了。”弈叟闲皇看到唐士道一行人，心中微微感触。
记得这孩子的成年礼还在不久之前。
而如今，他已经成长到大家难以估计的程度了。
“弈叟先生，你好，我们来帮忙了。”唐士道微微点头。看见大妖涡的通道大门不断闯入诡秘悍兽，内心也明白为什么称为神灾了。眼前这些怪兽，大部分的法力等级都很高，有一些还超过百万界主的层次。在虚空，百万界主可是基石员老的标准。
除了等级高，它们还有体型庞大，或者速度奇快的类型。
最重要……数量！
它们的数量就好像流星雨一般飞临闯入，而且还是暴雨的模式。唐士道对比自己目前十万界主的等级，眼前的怪物就像一群一群人之玉任务的人面兽杀来。在人之玉任务是一头一头打，现在是成千上万的一群一群打。这种数量，这种力量，感觉真心不正常。
“唐小哥有疑惑？”弈叟尚未动手，因为基石员老们先开始行动。遇到更强力的，收拾不了的，才轮到弈叟。
“对面不是虚空界外吧？”
“不，当然不是。”弈叟听着笑了。
“我还以为是虚空界外呢，看到这些怪兽才明白它们跟界外兽有些不同。”唐士道最近研究了不少界外兽。
“唐小哥，你连对面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决定进去闯一闯？”
“嗯，无所谓。”
“真有自信。老夫刚好有空，就给你解释一下吧。”弈叟紧盯着大妖涡，又慢慢说道：“大妖涡对面的区域叫做‘源能之海’。传闻中，它是所有能量的起源和终集之地。还有一种说法，源能之海联接了所有区域，包括虚空，虚空界外，以及界外界。”
“原始法域不是不联接虚空吗？”唐士道奇怪。
“对。这只是某些人的猜测，不等于正确。界外界不联虚空是肯定的，但联不联源能之海很难说。不提这个，老夫再说一下这些怪物。一般来说，它们都统称为源兽，全部都是诞生于源能之海的怪物。它们诞生之初就拥有伪界主的级别，否则，它们会被源能之海自然抹除。”
“自然抹除是什么意思？”
“源能之海拥有最浓郁的能量，这些能量也是不稳定的，它们就像时时刻刻吹拂的风。实力低于界主以下，源能之海的‘风’就可以瓦解粉碎你。源兽一般是分裂诞生，又或者在母体内成长完全才会出生。还有一种是最常见是自然诞生，如果你进入源能之海很容易看到。”
“自然诞生？跟元祖元灵的诞生一样吗？”
“类似，但不相同。再说这些访客吧，他们都是各个界域的顶尖强者，也是源能之海的寻宝人。源能之海拥有传说中第二坚硬的晶石‘源晶’，以及第三坚硬的矿石‘源铁’。这两种东西都是源能之海的必备材料，前者是做法器用的，后者是做船用的。”不知道为什么弈叟说得很详细，生怕唐士道不重视又摆着严肃面孔。
“这个源能之海就是力量最高的界域吧？”唐士道有些了然。
“按照平均水平，对，肯定是。至于个体嘛，呵呵，法师网那个员工似乎还没谁压过它一头。”
“谢谢。”唐士道忽然懂了。
弈叟是故意说明的，生怕自己什么都不懂，在对面遭遇致命危险。
能够抹除界主以下的‘风’。
能够自然诞生源兽的‘海’。
平均战斗力最高的界域……这三者都重点提示‘危险’二字。
“去吧，年轻人应该闯一闯。虚空战场只是一般天才的渡劫之地，真正的奇才，应该在源能之海历劫。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一件事：别急。源能之海是庞大到无法想象的界域，你越心急做些什么，结果反而越糟糕。”弈叟再次提示。
很明显，他去过源能之海。
也许大胆一点猜想，神上八皇都去过这个‘能量的起源和集结之地’。甚至说，源能之海就是‘皇’之座的考核地。基石员老和神上八皇，相差就是这一距离。
“这里的源兽很多，不需要我们帮忙吗？”唐士道笑了。
“虚空没有你想象那么弱小，只是有些时候我们都需要保留一分力量，应对那些无法预测的事情。你们只是一群自由的孩子，自由地去冒险就好。我们享誉这种名声与好处，我们有责任守护。最后提醒你们一件事：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人不止你看到的那样强或弱。”
“是指源能之海的人还是你们？”
“呵呵，你自己想吧。老夫倒可以小小坦白，也不知道你感应老夫有多少力量，但，有七成老夫自我封印隔离了。若非必死，老夫宁可战败也不用那股力量。”弈叟笑道。
“多谢。”唐士道致谢。
神上八皇拥有底牌一点都不奇怪，自己也有一堆呢。
弈叟这样说，更多是提醒在源能之海遇到的人。在源能之海，相信也有很多像弈叟这样‘留一手’的人物。
第678章：死风
这一次神灾，大妖涡的入侵比想象中可怕得多。
尽管唐士道已经有心理准备，看到弈叟跟一头源兽首领开战，战至重伤，内心也难平静。这可是神上八皇，虚空代表性力量最高荣誉的八人。之前听闻弈叟隐藏了七成力量，但仅仅杀死一头源兽首领就重伤，这真是超出意料了。
“没想到吧？”弈叟回来了，模样还挺轻松。
“没想到。”
“需要老夫解释一下吗？”
“请。”
“呵呵，唐小哥好像不太服气。感觉得出来你也可能打赢它，对吗？”
“需要一些时间。”唐士道没说太满。
“可惜老夫没有这种时间，必须最短时间杀掉它。源兽普遍有一种缺陷：短命！因为它们诞生的方式，它们属于那种很不稳定的状态。除了极少数能够维持自己，大部分都需要战斗或者吸能，否则本身就维持不住。如果我太拖延，它可能会在临死前自爆一次。”
“所以你故意拼着重伤也第一时间杀掉？”唐士道有点懂了。
“对，只要我不死，呵，药皇的药剂还是很有用的。”弈叟拿出一瓶炼金药剂，只喝一小口就回复了。递到唐士道面前，唐士道却摇头不要。弈叟笑了，小心收回：“不要也罢，你们小心一点，耐心一点，在源能之海也不太危险。再说，你还有一个不死容器。”
唐士道不接话。
现在知道了，弈叟可以打得更漂亮一些。但是，他没有这种时间。由于源兽的特殊性质，他必须最快杀掉对方。再看其他基石级的员老们，他们正大量利用魔工机偶，符文石，药剂，名品圣器等等装备，以速度取胜。一旦发现源兽有自爆的苗头，他们马上打开位面之门，把源兽推入私属位面。
爆炸的后果……即使私属位面没有人，结果也是损失惨重。
不过。
这样做至少确保周围强者不被波及，以一个私属位面的残损换一次自爆，这真心是下了血本。
“弈叟先生，大妖涡到底是什么东西？”唐士道还未出手。
“它是源能之海的特殊涡点。因为更安全一些，所以很容易汇集一大群源兽。它相当于海洋暖流和寒流的交汇点，很适合源兽们生存。一旦联通其它位面，源兽就会全力脱离。源能之海非常危险，不是人人都能生存的。除了故意去冒险的，正常生物都想离开。”弈叟再次提示。
听到这里唐士道也明白为什么源兽们会疯狂入侵……它们正想逃离源能之海。
闲话结束。
唐士道还是没有出手，只观察源兽的作战方式和特殊能力。
这不是不帮忙。
老实说。
这种战斗非常需要节奏，胡乱出手不如不动。弈叟等人都需要更适当的击杀，而不是精彩漂亮的胜仗。大妖涡的入侵是在自己家里打，无论打坏什么都是自家损失。再者，唐士道还需要通过大妖涡进入源能之海，保留力气很必要。
没有人知道大妖涡的入侵什么时候会结束，大家都有另一份计划。
可能是大妖涡的源兽数量不多。
也可能是访客们太给力。
只花费十二天，数量剧减的源兽们主动撤离了。访客们拿到宇宙甲功法，全员从大妖员返还，源兽们更主动散开，它们也害怕这些冒险者的猎杀。在源能之海任何东西都是宝藏，只要看得见，拿得动，没有什么不是稀宝奇珍。
所以，源兽们也知道自己在冒险者的名单之上。
入侵失利，它们也不拼死。
源兽们一撤退，元灵法皇马上开始强行弥合这个大妖涡通道，彻底消除危险。唐士道听到了战报，在这一次占据有利形势的神灾中，结果有十四个基石级员老陨落了……十四个接近黑相先生和白相院长级别的强者，仅仅一次神灾就没了。
也许他们会被人复生，从零开始，从重修行。
但是，这代表他们亿万年积累的所有东西都丧失了。天赋，血脉，法术，特殊技能，一切都被清空了。让人感觉古怪的，他们的装备保留下来了……难怪，虚空是装备为王。
除了基石员老，这次还有数万的界主陨落。
“打完了，在关闭前你们进去吧。我还要赶去另一大妖涡，你们小心。”弈叟也很累，但三道大门只解决了两道，还有最严重的一个地方。
“这种损失正常吗？”
“不。”弈叟轻一摇头，又道：“因为那些源能之海的冒险者助阵，我们才损失这么少。另一个大妖涡，五个老朋友在拼斗，伤亡人数是这里的百倍。我为什么阻止你们跟他们一起走，原因是他们同样危险，甚至比源兽更加危险。现阶段，你们不应该接触他们。”
“原来如此。”唐士道看得出一些访客的实力不亚于弈叟，表面的感应甚至更高。
对阵源兽之时他们都很轻松，仿佛习惯了这种战斗。
当然。
他们毫无顾忌，不像弈叟等人需要保护虚空。在战斗中就算源兽自爆他们也不管，还是基石员老们处理，不轻松才怪。隐隐中，唐士道感觉弈叟和元灵法皇都防了一手：提防那些访客！
在这里没有信任，只是输赢。
魅摩，蓝姬，武月儿和白璧也有一点不淡定，她们第一次被这种强度的战斗惊到了。
本来她们以为自己已经很强大了。
没想到。
顶层层次这么复杂，还出现无数名不经传的超级豪强。
“走吧。”唐士道有一点惊讶，但没被吓到。表面的十二大咒，三远古法器和两大圆满可不是自己的全部。弈叟隐藏了大部分力量，自己何尝不是隐藏更多。
“唐大哥，如果出了什么事，请你先保重你自己。”白璧点头，猛然又说道。
“忽然没有信心了吗？”
“源兽这么强大，它们都想逃离源能之海，我们不能太托大。”蓝姬接话。
“想回来才是麻烦事。”魅摩皱眉。
“走吧。”武月儿还是行动派。
说罢，众人同时飞入，如流光没入渐渐缩小的大妖涡通道。这时候，元灵法皇传来声音：“弈叟，这样好吗？他们都是人类种族的精英种子，很可能都回不来了。一旦出事，可能只有‘不死容器’才能活。”
“小猛虎长大了总要自己捕猎，何况我们也说服不了。”弈叟微笑，眼瞳却隐有担忧。
元灵法皇没再多话。
人皇唐士道如果死了，虚空会缺少一个强大战力，但对异兽种族却是好事。
它知道无数年来有无数天才出世。
可是。
中途陨落不知有多少，只有可以历劫重生的才是真材。
这时候。
另一边，源能之海。
唐士道一行终于进入这个平均战力最高的地方，第一个感觉……疼。
源能之海可不是海洋，它就是一个无边无际的幽空。在这里能量丰足到近乎水液一般，呼吸一口都有能量灌鼻的感觉。可是，这些能量都是暴烈的，都是狂乱的，都是择人而噬的。
唐士道伸出手臂。
此时。
手臂的皮肤正慢慢风蚀，仿如细沙一般飘散。
源能之海的‘风’就像最锋利的小刀，一点一点割走所有生命的血肉。这时，魅摩召现一株魔化蔓藤。很快，魔化蔓藤迅速被抽干能量，迅速瓦解，迅速粉碎，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蔓藤术。
大咒。
在源能之海的‘风’中如像沙雕一般粉碎。
蓝姬掷出一大冰冻术的冰枪。冰枪只飞出几十米远，然后就在这种‘风’中瓦解消散。武月儿招示雷霆，然而周围只微微闪现电光，然后……没有然后了，大雷霆术根本无法大范围施展。
“可怕的风。”白璧轻叹。
“界主之下估计只吹五秒钟就会粉碎，但对我们没什么伤害。麻烦的是法力回复，这里能量过载，我们自然汲能更加困难。暴烈的能量不好纳用，摄入反会危害自己。”唐士道展开法力回复光环，赫然发现：光环的范围也缩小了，仅限身边周围。
估计。
在一伸手触不到的距离光环无法生效，这种‘共联效果’一样被源能之海的风吹散了。
想了想，又召唤一尊神甲傀儡。
小小测试，发现这等于把一架机器人扔入水中，除了活动大大受限，傀儡本身的躯体也慢慢被风蚀瓦解。估算不用半小时，这尊神甲傀儡就会完全崩散。
“这种‘风’是永不停止的，这才麻烦。”武月儿这回也皱眉了。
“走吧。”唐士道示意。
进入源能之海没有任何目标，但没有目标才好行动。现在，所见的，所闻的，所感受的，一切都是最需要的经验。
行进中，麻烦又来。
源能之海跟虚空不同，虚空能够看见星球和光芒，这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发光的星球，仅有能量产生的微光。
放眼望去。
一切都是半迷蒙状态，光色是七彩的，如同隔着一层水雾观望彩虹世界。这里比风烟沙漠或迷雾海洋更可怕，这里上下左右都没有，全部都是模糊的微光界域。
唐士道选定一个方向。
然后。
一行人慢慢飞行，慢慢习惯在这种死风中前进。
几小时。
几天。
几个月过去了……唐士道一行人连一点东西都没看到。源兽，冒险者，源晶，源铁，什么都没有。几个月飞行就像一步没动过，又仿佛整一个源能之海都是空白无物的。
死风带来身体上的疲惫，空无一物则影响了心灵。
幸好。
唐士道一行人都不是普通人，一般人恐怕早发疯了。
接近半年的飞行。
终于。
第一次看到东西……一头源兽。它不是远方来的，而是凭空诞生的。开始只是一颗极微的异卵，迅速吸引无穷能量，迅速增大，最后卵化一头六足的披甲狮怪。诞生之后它马上发现唐士道一行人，但感应实力差距，它胆怯退后，不敢上前。
实际上，双方也不需要动手。
前后只半小时左右，六足狮怪就抵抗不住死风。体甲裂开，能量外溢，迅速风蚀瓦解。在不甘的惊吼中，六足狮怪抗御失效，一瞬间就像烟沙飞散了。
伪界主的级别，无限接近神灵的存在。
生。
死。
仅只半小时的光阴。
第679章：未完成的唯一法术
源能之海的旅行非常孤独。
在这里没有星球，没有陆块，没有陨屑，甚至没有尘土。无论朝那个方向飞行，你永远看不到一点点东西。传闻中的源兽，源晶，源铁，通通看不见。极度偶然的情况，你才可能看见源兽的诞生。但是，99.999%的结果，它们都会死。
即使你抢在它死亡之前出手拿下，刚刚诞生的源兽也没啥好东西。
皮，鳞，甲，骨，这些东西都不算值钱。
如果遇到成群结队的源兽，你很不幸，你死亡的机率也是99.999%，甚至更高。在源能之海，除了大型冒险团队，一个人或者一小队人遇到源兽群只能逃跑，不跑就是死。然而，有时候孤独旅行的人也希望遇上，因为在这里死亡也算一种解脱。
足足过了四年，唐士道一行人才看见第一件实实在在的东西：一块超巨型的源兽遗骨。
它像一个龟壳模样，大约拥有一颗星球的大小。
因为还蕴藏庞大的能量，它风化速度极慢。光看表面的烟散速度，估计它还能够支持两百年左右才会完全消失。嗅着龟壳风化后的灰烟，唐士道可以感应到：这只源兽是故意留下这份‘礼物’的。它把自己的能量设定成一种特殊模式，尽力保护龟壳的存在。
“唐大哥，它有些古怪。”白璧快不记得上一次说话是什么时候了，也许几十天前，也许几年前。
“不，它只是在缩小。这个龟壳拥有特殊的机制，它会随着能量的减少慢慢缩小，最终可能变成几十米大小才会完全崩溃。这是它留下的礼物，送给一切路过的人。”唐士道嗅着灰烟，以元祖完人的能力‘嗅’到它的用意。
“要过去吗？”魅摩也很久没有说话了。
一行人一直在飞行。
不想停。
也没有停步的理由。
在这段时间，所有人的神经都是绷紧的，也没有聊天的兴趣。三年前，唐士道琢磨了一种特殊的修练功法，可能对抗源能之海死风的伤害。同时，可以稍稍吸收这里的能量。因为功法未完整，众人一直在完善它。在这种孤独到绝望的环境中，也没有兴趣给它命名。
“我们过去看一看。如果上面有留下记号，我们就停留一次。如果没有，我们马上离开。”唐士道示意。
“好。”白璧听着也明白用意。
一行人飞近，进入龟壳中，发现这里也不是避风港，死风照样灌满每一个角落。
不过。
幸运的是，龟壳内部保留了大量的记号，包括一些指引路向的讯息。
这些记号不是划痕，也不是法术效果。无论划痕还是法术效果都可能被死风抹除，想要留下讯息必须是一种东西：源晶！在龟壳内部钉着一些源晶棱柱，源晶内部记录着一些特殊讯息，可以用法术辨读。
“源晶和源铁都是‘钱’吧？”蓝姬微微意外。
“居然没人拔走。”武月儿也挺意外。
“也许大家更懂这里的困难，所以谁都不破坏这种‘指引’讯息。”白璧近来感触最深。因为拥有完人体质的关系，她对这种环境感应更加强烈，简直有种‘孤独同化’的味道。看到大家不取走这些源晶，她很容易理解这种感受。
“有个讯息，近期有一条‘船’会路过这里。”魅摩解读其中一枚源晶，获得一个好消息。
“近期是多久？”蓝姬没觉得高兴。
在这种环境，一个模糊的时间可能是巨大单位。
近期？
几天叫近期，几年叫近期，几万年也叫近期……看以什么为参照物。
“我那里知道。等不等，唐哥？”魅摩轻声问道。
源能之海的危害不大。
但是，这里实在太孤寂了，如果是一个人恐怕会孤独到自杀。
有船自然最好。
“我最近快成功了，等一等吧。你们没有元祖完人的体质，修练可能慢一些。但，这种方法是可行的。再过半年左右，我会尝试把自己‘粉碎’重组一次。如果我成功，我可以整理一种‘重组自己’的方法，跟源能之海的死风相反的法术。”唐士道表示等待。
“唐大哥，你是从源兽诞生领悟的经验吗？”金璧问道。心想天才与凡人差别真大，我们连喘气都觉无力，你居然还在创建新的功法。
“有一点，主要是死风效果的逆向推理。”
听着这话众女也不多问了。
还需时半年，等呗。
事实上。
唐士道的估计没差太多。大概五个月左右，唐士道开始让自己进入固化状态，然后，退一步变成液化，之后再退一步变成气化。最后在魅摩，蓝姬，武月儿和白璧的注视下，唐士道‘消失’了。如同被死风瓦解粉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人静静等待，大概只过了一百息时间，空气再重聚一点能量。
如像源兽诞生的方式。
慢慢的，一个光点出现，再化成一团能量气体。然后，能量气体进一步化成液体。之后，液体再进一步化为固体，生成一颗球形黑茧。黑茧慢慢吸入能量，慢慢增大，慢慢在内部凝成一个男子躯体。
“成功了。”白璧微微感叹。
“但好像有点不一样。”蓝姬皱眉，魅摩和武月儿也同有感应。
此时。
唐士道也是心中发苦……成功了，这没错。但是，自己刚刚铸就的法术叫做‘无色源能重组’，而不是纯粹的源能重组。换句话说，这不算彻底完成，因为无色是禁咒，这种方法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使用。
隐隐感觉。
能够自我诞生源兽的只有源能之海，别人不能复制它的方法。
哪怕模仿它的方法，也必须找到支撑的依据。
唐士道找到了……使用无色。可惜，这种方法不算真正的方法，因为对其他人没有用。
黑茧破碎。
重组成功。
“还不算完全成功，我使用一种特殊能力作为基础达成的，你们无法同样做到。不过我已经拥有成功的方法，我们只缺少一种匹配的基础。你们暂且继续修练，试一试用大咒能不能搭配成功。”唐士道一握白璧的手，白璧瞬间共享了这种方法。
转眼。
白璧又将方法共享魅摩，蓝姬和武月儿。
收到功法，只一转念，四人都明白缺少支撑性的东西。或者说，源能重组是源能之海的专属，其他人不能染指，必须拥有另一种基础架构。现在有了方法，众人也有了动力。
继续等待。
忍着孤独默默修练，又经过四个月左右，龟壳内部一枚源晶忽然散发一股强光。
“有人来了。”武月儿睁眼。
“是船。”蓝姬补充道。
说话间五人同时飞翔离开龟壳内部，观望周围，空无一物的迷蒙空间中正有一条‘鱼形’大船慢慢使来。它很庞大，长度约有十万公里，呈鲨鱼的形状。大概看到龟壳周围有人，船中又有一行百人飞了过来。
一开始，他们有做出包围的举动。
可是，飞近之后又改了心思。
因为他们看见的五人都是‘无战力’的普通人。在源通之海的死风中，一界界主都难以支撑，不可能会有普通人。能够自我敛息到这种程度，他们自然不敢轻率打主意。
“有钱吗？”领头者是黑鳞龙人，一开口就是问钱。
“钱是指源晶和源铁吗？”唐士道接话。
“哈？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对，这里的钱只认源铁和源晶。你们什么都不懂，是无意闯进来的吧？我叫黥龙，这条船的船长，你们怎么称呼？”黥龙有点自来熟，扫望之余在武月儿身上多停一眼，似乎更欣赏这种英气飒爽的人物。
“我叫唐士道，她们是我朋友。”唐士道没有太多介绍，留一点余地。
“噢，叫你‘唐’吧。”黥龙也不介意，又说道：“是这样，唐，你们没有钱，我不能多留你们。可以让你们上船，但只许一趟旅行，直到遇到下一条船为止。如果中途你们搞不到钱，我只能踢你们下船。要是另一条船不收留你们，你们就自求好运吧。”
“多谢黥龙船长。”“唐士道微微示意。
老实说。
本身并不需要上船寻求庇护，上船只想更了解源能之海的模式。
“不客气。看你们不是普通人才让你们上船的，如果是弱小的落单小队，我肯定先抢劫一次。”黥龙非常坦白，表明就是想抢，看到不好惹才改主意了：“你们上船之后自己小心。船是我的，但里面最强的人可不是我。打起来，我不帮任何人，不管谁对谁错都不帮。”
“嗯。”唐士道点头。
一行人返还船上。
这时候才发现，源能之海的船就是警戒星和军团星的模式，没有入口，只有传送阵。整一条船都是源铁，虚空第三坚硬的材料，仅次于源晶和虚空元壤之下。因为这种强度，船的内部是最安全的。
“……在源能之海，船是唯一居地。”黥龙船长轻声介绍。
“没有虚空元壤的星球吗？”唐士道也奇怪。
“这里没有虚空元壤。也许有吧，但肯定都是尘埃状态，没谁利用得上。除了源铁和源晶，没有其它东西能够长久存在，所以船才是唯一居地。”黥龙船长领着众人进入。
仅一闪。
眼前又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是一个群族密集，魔械流窜，香气与血腥混杂，繁华与森幽同存的混乱世界。这里有百万界主，也有完全无力的平凡人。有高贵的神裔，也有贫贱的乞丐。仿佛，整一个位面宇宙的各阶层都缩影于这一地方。
本来。
即使源能之海隔离了空间法器的使用，强者一个法术就能赐福无数人，偏偏这里就有无数贫困者。
如此不合理。
为什么？
第680章：从基础开始解密
相比源能之海的绝对孤独，船内是绝对繁华。
这种被称为‘源舟’的船是源能之海唯一的居住场所。除了源舟，再没有第二种东西可以抵挡死风的侵蚀。乐观一点说，源舟是源能之海的旅行工具。悲观一点说，源舟只是生命种族的监狱。无论乐观悲观，不重要，人们只记得一件事就足够了：失去源舟，非神即死。
“唐，我们还有工作，你们请便吧。”黥龙船长示意，也转身离开了。
这时候。
拥有强大实力的强者都注意到唐士道这群新客人。实力低微的人，或者普通人群，他们也不关注。身份地位相差太遥远，普通人根本不会打听强者的事。源舟的庞大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强者一个闪现就能降临任何地方。所以，普通人连强者的闲话都不说。
黥龙船长等人一离开，唐士道马上活动。
源舟内部没有死风的肆虐，使用法术非常方便。神念，超感，这些都能够百分之一百发挥作用。
仅仅一个感应。
转瞬间。
唐士道五人同时闪现，来到一个类似图书馆的地方。馆内的卫兵们猛然一惊，刚想动手，转瞬又回复正常，对这群擅闯者不闻不问。正在馆中看书的人们也是一惊，随后又退远一些。很明显，他们都知道这种不速之客是何等人物。
此时。
白璧张开双手，下一秒，图书馆内所有书本都泛现一层微光。
光芒流溢，又在一眨眼间回归白璧身上。
“我看完了，唐大哥。”白璧弹出四个光符，把看到的内容共享给队伍：“没有源舟的说明，这些书籍小部分是源能之海和源兽的介绍，大部分都是修练功法。如果想知道源舟的事情，最好找一个熟悉这里的人问一问。”
“嗯。”唐士道接收光符，也一瞬间获得了全部资料。
元祖完人的效果，或者全知之眼，两者都可以轻易记录知识和技术讯息。
现在的形势。
想了解源能之海必先了解源舟。外界空无一物，只有源舟内部最可能记录了有用讯息。
想了想。
唐士道再招手，五人闪现消失。
转眼之后。
源舟内部的其中一座下层城市之中，一条繁华大街上，唐士道五人闪烁现身。面前的街道中，无数魔械工车飞梭穿行，无数各族人群奔行疾走。拥有魔法修为的人在空中飞行，拥有财富的人坐着魔械移动，没力量没钱财的人只能靠双脚自己走。
更有一些贫贱者，干脆给别人当坐骑。
犹其是体形庞大一些的半兽，它们都变成了别人的‘马’。
一眼观感。
这座城市跟魔法城市差不多，但不同的是，这里的穷困者极多，完全没有魔法城市的安稳与宁静。最明显的，大街后面微微污臭的后巷就很不正常。一个清洁术只要1点法力，天上飞的任何一人招招手就能做到，但他们完全视而不见。
表面上这里跟原始法域相似，实际上，原始法域的人们习惯公益施法就像习惯呼吸一般。
这里的人，吝啬得跟铁公鸡一样。
道路周围的人看到唐士道一行五人闪现，立刻小心避开。哪怕道路极度拥挤，他们也不敢靠近。心想只有魔法师才有这种能力，绝对不能与之冲突。唐士道没理会路人，举步，五人慢慢走入污暗的后巷。
一个转角。
五人刚刚走入，周围马上跳入一群狰狞的兽人和异族。他们拿着破旧的魔铳和残损的法兵，正邪笑包围上来。仅仅看了一眼，立刻见鬼了似的惊叫奔逃。
他们不认识唐士道。
可是。
魅摩六角四翼，头顶火环的模样吓坏了他们。再说，蓝姬那一玻璃碎页般的蓝尘躯体，看起来比幽鬼还要可怕。别说这些跳出来的劫掠者，连后巷中的乞丐们都钻入垃圾堆，不敢露面，生怕脏了贵人的眼睛。
“肢体再生。”
“回复青春。”
白璧主动协助，对着一个断了双脚的老乞丐挥手。两个最简单的法术，老乞丐换了一个面貌，也换了一个人生。
回复成年人模样的乞丐惊惶一刹又马上跪拜。
双手趴伏。
头额叩地。
“你的名字？”唐士道一招手，乞丐自然飘了起来，立定。
“书奴，请叫小人书奴。尊敬的阁下，小人没有名字，前一个主人让小人管理他的书籍，所以给了小人一个书奴的代号。”自称书奴的乞丐再弯腰，弯得很低，天生好像不会抬头似的。
“我感应到你在修练魔法。”
“啊？小人不敢，小人……”
“这个不重要。”唐士道打断了，又说道：“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做错什么，也不在乎这里的规则。因为在这地方你是唯一拥有少许‘不屈于命运’意志的人，所以我们找到了你，我们需要一个向导。”
“小人……小人竭诚服务，仁慈的阁下。”书奴再弯腰。
“好，第一个问题，源舟内部不允许学习魔法吗？”唐士道也懒得更正他，人人平等这个词只跟实力挂钩。
“源舟内部什么都允许，但需要钱。”
“钱是指源铁吗？”
“不不不，渊富如海的阁下，我们这些贱民可不敢窥视那种贵物。源铁和源晶都是神灵们的钱，我们使用魔法材料，或者粮食。”
“这里缺少粮食？”
“对。英明如你，阁下。这里本可不缺，但贵人们作了限制。”书奴一脸自然，仿佛并无不妥。
“什么理由？”唐士道追问。
“理由是……恶劣的环境催使生命演化……贵人们是这样说的。贵人们说，神灵偶尔需要一些使徒办事，但他们看不上没有资质的弱者，他们需要更优秀的生命。太过平顺的环境缺少蜕变，神灵不喜欢这种模式。所以凡人必须经历磨难，变成神灵需要的种子。”书奴轻声解释。
这些是常识，白痴都知道。
书奴却不敢腹诽半名。在他的认知中，只要拥有力量，不管有没有常识都是正确的。哪怕神灵们觉得黑色和白色不匹配，改黑为白，改白为黑，那也是正确的。
在源能之海，更强就是更正确。
不得反驳。
“好，第二个问题，哪里可以弄到源铁和源晶？”唐士道再问。
“回阁下的话，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源舟旅行途中，幸运之时会遇到源铁和源晶的矿山。源铁和源晶有时候会自然诞生，有时候会附生死亡的源兽身上。第二种方式，神灵们需要解决某些难事，会花钱请援其它神灵。”
“在外面遇到，需要争抢吧？”
“对，无上睿智的阁下。在源能之海，一切可见之物都是宝藏，哪怕一块残骨一片残鳞。”书奴弯腰再弯腰。
“第三个问题，源舟是怎么做成的？”
“知识如渊的阁下，请原谅浅薄无知的小人，这个问题小人并不知道答案。小人只听过一些传闻，说是使用法力渗透源铁，达到某种共隔之后就可以使它变形。源铁无比坚硬，阁下，仅次于源晶和虚空元壤，它无法被正常方式破坏。源舟也不是魔械，只是一个壳子。”
“嗯，你说的足够了。别害怕，我不会处罚你。”
“仁慈如你，阁下。”
“第四个问题，你知道界主如何排行吗？”唐士道第四问。
“啊……”书奴一听却被吓呆了，摇摇头连忙说：“英武莫敌的阁下，这种大事可不是小人能够谈论的。如果阁下真想知道，请前往船内的诸神宫殿查看。那里也是神灵们的居所，凡人仰望之地。”
“好吧，我不为难你。”唐士道伸手，激活书奴体内的法力原点，并直接送赠他一万点法力。
书奴再一次惊呆了。
张着嘴，机灵巧舌的他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我们先过去查看一下，有空再来找你询问其它事情。这一万点法力送给你，不用客气，这对我只是小事。我们刚刚上船，正需要一个向导，麻烦你多收集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唐士道赐予一万法力，真心只是小事。一亿点为一环，一环才是圣境。
对界主来说，法力真是一个不重要的数字。
“是，小人恭候阁下幸临。”书奴压下心中激动，用尽毕生心力冷静自己，不让失礼。
现在他确定了。
自己遇到不是尊贵的法师，而是……神！
唐士道等人闪退。
书奴才从战颤中慢慢站立起来。此时此刻，他最先不是想到报复砍掉他双腿的原主人，也不是想报复那个故意诬蔑他偷看的女姬妾，而是想到一群失去庇护的老学者……那群老头知道更多源能之海的资讯。虽然他们对其他神灵没用了，但，刚才那五位显然急需这些知识。
在这一瞬间。
书奴看到两条路：一，自己荣耀的复仇。二，自己卑微的阿谀……书奴想都不多想，选择第二条。在他看来，现在就是自己一辈子最大的机缘，别说错过，怠慢一点都是罪过。
“我好像记得有个老疯子说过什么远古祖地……嗯嗯，先找到那些老学者，安置好他们再说。”书奴自喃。
举步走出暗巷。
抬头一望城市的繁华，书奴又下意识退后一步，隐回黑暗之中。
但。
下一秒，他体内魔力涌动。
“一万法力……我是……我是宗师法师了，虽然还未修成法术。”
书奴自语，像是给自己鼓气。
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乞丐脏衣。长长吸气，长长呼气，连念三次宗师宗师宗师。再然后，抬头，挺胸，大步，踏入这片他以前从不敢抬头观望的繁华世界。
第681章：界主的等级划分
“唐大哥，这里真有记录。根据源能之海的划分，从1界界主到1万只算是普通‘神灵’。超过1万界这个门槛，一直到百万界主之前又统称为‘神将’。百万界主是第二个门槛，超过1百万之后叫做‘神皇’。一定要超过百万界主，哪怕一百万零一都可以，不超过就不能称为神皇。”白璧翻看诸神宫殿的资料，发现相关划分。
“听起来有一点古怪。”唐士道想了想，貌似自己晋升万界之时没有遇到门槛。
不。
有遇到，但因为元祖完人的无限成长大圆满一下子跳过了。
“还有一种更简单的说明。没跨过门槛的就是神灵，跨过第一门槛的是神将，跨过第二门槛的是神皇。”蓝姬接话，再翻资料：“如果按法力等级划分，那就是‘万以下，万至百万，百万以上’三种。我父亲说过，第二门槛是基石员老和神上八皇的分界线。除了极少数员老超过，绝大部分人都跨不过第二门槛。”
“白相院长他们有超过吗？”唐士道追问。
“不清楚。他们是狩猎者团体中最强大的一群人，应该超过第二门槛。但，水翁先生就难说了。我估计，跨过第一门槛才是基石员老的起步条件。”蓝姬淡淡道。
此时。
武月儿接话道：“老好人院长并没有超过第二门槛。因为他是体术强者，不需要太高的法力等级。”
唐士道听了也点头，知道法力等级不代表强弱：“你们现在是多少？”
魅摩，蓝姬和武月儿对望一眼：“一万，没过第一门槛。”
白璧也示意：“我也一样，没过。”
唐士道听着奇怪了：“白璧，你有一种大圆满吧？”
白璧点头：“嗯，有。但是万界界主这个门槛非常麻烦，估计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突破。如果不是拥有‘三无’条件的基础，加上大咒和大圆满，估计需要很长时间的累积。幸好法力等级对战力影响不算太大，否则我们根本无法在这种地方生存。”
“我们也差不多，只需要时间，能过第一门槛。”魅摩代为说话，也明白白璧的意思。
源能之海不是没有危险。
相反。
这里最危险。
在没有遇到源兽的时候，这里只有死风一种威胁。一旦遇到源兽，那连源舟都可能‘翻船’。在源能之海，万界界主的法力等级不算高，但拥有大咒法术，三无条件的神字，加上远古法器和超凡血脉，法力等级不高也照样威力十足。
“唐大哥现在是多少？”白璧问道。
“十万界主，想要再提升等级也不困难，只是兴趣不大。”唐士道坦白道，又补充说明：“我突破第一门槛不是凭经验，而是元祖完人的大圆满。”
“噢。”白璧没有追问这种大圆满是无限什么，因为她自己也没有说明。
每个人都需要一点秘密。
有秘密才有自信。
这时候。
“五位朋友，可以打扰一下吗？”法能护罩的外间，一队十位界主展示法光。他们听不到唐士道等人谈话，只能传入自己的问候声。这里是源舟的诸神宫殿，有人隔离私话他们肯定要询问原由。虽然这些东西不值钱，但总要过问一下。
白璧撤除法能护罩。
唐士道应话：“你们有事吗？”
“你们是新上船的吧？不好意思，我们团长想请各位聊一聊。请相信我们没有恶意，只想认识一下。在源能之海我们界主之间可不是敌人，源兽才是敌人。黥龙船长肯让你们上船，一定看中你们什么本事，我们相互了解一下也没有坏处。”小队的队长上前，轻声示意。
“可以。”唐士道正想找人聊一聊。
小队长伸手领路。
他开口之时没有自报姓名，相信也不是什么名人。而且唐士道已经看出，他在百界就卡住了，连第一门槛都没有走到。感觉上他不是虚空成长的界主，反而像是一辈子都呆在源舟上的人。
一个传送法术。
唐士道等人来到其中一座神宫。
实际上。
这种交际也没什么意义，完全不谈合作，顶多只是‘你不烦我我不烦你’的小约定。唐士道连名字都懒得问，这位团长虽然是神将级别，跨过万界，但他没有大咒，也没有三无条件，更没有大圆满，甚至没有远古法器。唯一的优势：他活得久，几百亿年的老怪物。
相比自己的百余年光阴，他是几亿倍修练时间。
此时。
白璧等人也暗暗叹惜，心想这位团长能够跨过第一门槛成为神将，九成原因还是信徒的关系。
在场的界主之中。
大约有一六十余人曾经是他的信徒和使徒，晋升界主之后这些人变成了他的队友。之前那位队长正是曾经的使徒，所以才会这么听话。总归来说，这位团长是‘武术教官’多于‘勇武猛将’。隐隐还有一种感觉，他之所以能跨过第一门槛完全是‘教得好’，而不是‘练得好’。
交谈之中。
意外的，这位团长也没有隐瞒，很爽朗坦白了：“我是以一位老师的身份跨过第一门槛的，神将之名，有些名不符实。不过，大部分的神将都跟我一样，只有少数人才能自我突破。在源能之海更容易，因为这里的能量最多。”
仅一会儿的交流，唐士道知道了界主们前来源能之海的用意。
首先。
这里能量最丰富，容易升级。外间的死风肯定汲纳不了，但源晶却是最好的修练品，比魔泉的浓缩精华更好一亿倍。
其次。
源兽的肉，血，筋，骨，角，爪，甲，鳞，毛，刺等等等等，全部都是可以‘吃’的大补品。根据这些界主的说法，源兽的作用大概等于白璧的完人光环，光靠吃食源兽都可以提升。除非临界第一门槛，否则只要撑住不自爆，吃都可能吃到万界界主的程度。
第三。
源晶是修练和制造装备的最好材料，源铁是制作装备和船的最好材料。因为排第一的虚空元壤无法利用，所以，第二源晶和第三源铁成了最受追捧的材料。为什么源能之海的访客能够换取其它界域的好东西，就因为这两种材料。
交谈之中。
唐士道又发现另一件事：在源舟之中成长的界主并不强。
这些人就像狙击手，拥有某种法术的精通。可是他们只专擅做一件事，其它方面很差。类比狙击手，攻击力极高，防御力很差，速度差，格斗差，治疗也差。在虚空成长的界主很不同，大部分都是全能型的。不敢说所有人都这样，但大部分界主除了最强手段，其它方面都不弱。
另一感觉他们不强的原因，是他们更加片面，更容易被针对。
简单点说。
这些人都习惯法术战斗，基本没有擅长体术的。如果自己跟他们硬刚，大概只用一个大枯竭术就能玩残所有人。即使源舟中最强的神将们，他们也更侧重法术，没什么体术或者血脉类的豪强。
交流到这里，唐士道也没兴趣了。
白璧等人也是一样。
神应该是神秘的，这么容易就被看透的人，完全不觉有什么能耐。
唐士道等人离开之后。
很快又有十四个身影闪现进来了。有巨龙，有巨魔，有幽鬼，有魔偶，它们代表一人问道：“怎么样？”
“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刚刚招待唐士道的老团长应话。
“为何？”
“因为我们寻求在源能之海安身立命的方法，他们则是寻求……征服源能之海的方法。”老团长淡淡道。
“这不可能。”
“嗯，也许这不可能做到。可是，至少他们敢这样想，我们却想都不敢想。刚才一番交谈，感觉得出他们已经看透我们了，但我只感觉他们好像普通人。这五人都一样态度，跟我们保持距离，不想深交，很明显是‘看不上’我们。”
“哼，太狂妄。”
“也许吧，总之他们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估计他们对‘钱’的兴趣也不大，只需要一点解决日常问题。奉劝你们一句：别跟他们起冲突。我有一种感觉，他们很强，强到我们难以想象的地步。”
“他们似乎只有一人是神将级别？”
“法力等级不代表强弱。”
“哼，如果我们跟他们争抢什么东西，你不会帮忙吧？”
“不会，绝对不会。”老团长微笑肯定道，心里却在想着：当然不会，他们不会需要我的帮忙，你们倒可能需要我帮忙收尸。我修练不行，但眼光绝对比你们好一百倍。但我不会提醒你们，没错，界主与界主不是敌人，却也不算朋友。
此时。
唐士道等人离开诸神宫殿。
魅摩也开口了：“刚才还有十四个神将藏在附近。”
唐士道点头，但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那种水平谁都能发现。
蓝姬接话：“这些人太弱了。本来还以为源能之海的强者很厉害，没想到，他们跟大妖涡那一战的访客相差这么远。难怪黥龙船长实力稍次也不怕他们，这些人的能力太片面。见了面才觉得古怪，过了第一门槛居然才这点能耐。”
武月儿轻声道：“不奇怪。第一门槛从10001开始叫做神将，但1百万未过第二门槛也叫神将。”
这时候。
白璧再接话：“我觉得无大咒，无血脉，无远古法器才是不可想象的事。感觉上他们只是堆高出来的泥山，除了法力等级没有其它能耐。回想大妖涡那一群访客，他们应该是更庞大的集团，这艘源舟只是小不点吧？”
唐士道示意传送：“去找书奴问一问就知道了。现在的我们不缺少力量，只缺少情报。”
第682章：诸神学院
唐士道一接触完源舟的界主团队，马上回头寻找最基层的小人物，书奴。
不得不说。
相比咸鱼一般的界主们，小人物的拼搏之心更强烈一万倍。仅只一丝机会，书奴就穷尽一生心力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每一踏步，每一呼吸都不想错过。当唐士道再临之时，书奴已经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正跟一群老学者交谈。
如像求知如渴的学生，他极度认真聆听，不想错过一个字。
传送法术闪光。
书奴马上反射性的起立，低头，弯腰，如像卑微的仆人迎接自己至高无上的主人：“欢迎，尊敬的阁下，您的仆人书奴恭候您的驾临。”
唐士道不想嗦改正书奴的态度。
因为这不是帝皇与小兵，这是神与凡人的差距。在书奴心目中，神灵就算看他一眼都叫做恩赐。如果说跟他平等谈话，他会活活吓死。人与人都难平等，人与神更不可能平等。
“我有一个问题。”唐士道轻声道。
“您请说，渊博好学的阁下。”书奴头更低了一点。在老学者面前他是贵人，在唐士道面前他是卑微凡人。
“我刚刚见过了源舟上的界主团队，但，没有想象中出色，他们很弱。”
“啊！”书奴一刹惊声。
迅速的，他再低头，咬紧自己的牙齿，不让自己惊吓疯跳的心脏影响自己的舌头。
这时候其余的老学者们也是愣了。
居然说神灵很弱？
这种话，他们连听都不敢听。
“我在大妖涡见过另一群，他们更强得多。刚才一群人的团长也是神将级别，但真正战斗力不高。为何会这样？据我所知，源兽普遍都非常强大，凭他们的实力似乎无法对抗一群源兽。他们这么弱，你知道原因吗？”唐士道问道。
“神威莫敌的阁下，这个……”书奴勉强咽了一口唾沫，又说：“关于神灵之事，小人请王闻学士解释一下。”
“好。”唐士道轻轻点头。
这时候。
一位老学者站起，他就是王闻学士。
此刻王闻学士也很紧张，毕竟面前五人是言称神灵很弱的存在。努力平伏心神，王闻学士开始说明：“尊敬的阁下，你见过的大妖涡团队和源舟团队不一样。先说大妖涡，它等于一个源兽的聚集点，受到死风的影响最小，最容易繁殖。一般的十人和百人队伍，杀过去只是送死。”
“嗯。”唐士道见过大妖涡，知道那些源兽的力量和数量有多强大。
“再说团队。实际，源舟也分大小，这一条属于小型源舟。一般来说源舟越庞大强者越多，也越强力。黥龙源舟一支，遇到源兽超过十头都要考虑打不打，超过一百头直接回避逃离。因为源铁非常坚硬，所以源舟很安全，哪怕被吞掉也是等待而已。”
“源舟以船长的名字为称呼吗？”
“对，阁下。”王闻学士较少拍马屁的词，直接说事：“黥龙源舟属于小型，还有中型，大型和巨型的源舟。只要源铁制造成器，添加就容易得多，所以最大的源舟庞大到无法想象。因为这种庞大，内部可能产生不一样的秩序，例如……诸神学院。”
“学院？”
“对，阁下。在大型源舟上面都有诸神学院，它只接纳界主一种学生。诸神学院除了源能之海的冒险者，也有其它界域过来修学的人。阁下，你的宗族和导师没没说明源能之海有诸神学院吗？”王闻学士耿直问道。
“没有，诸神学院教什么？”唐士道想到了弈叟，奇怪他是故意不说还是小小考验。
“不，阁下有点误会。诸神学院不教任何东西，只指导一种东西：实战。”
“什么意思？”唐士道奇怪了。
“按诸神学院的说法，阁下，他们这般定义：对界主来说，学习没有意义。任何一个登临界主之人，本身都有诸多技艺。诸神学院不会教谁学习，只指导学生如何提升他原有的能力。练习对界主毫无意义，唯有实战才能令人成熟。”
“王闻学士的意思，大妖涡那些强者都是诸神学院的学生？”
“对。只有诸神学院的学生才敢对抗一群源兽，普通的源舟团队不会碰大妖涡，除非联系数千艘源舟一同讨伐。”
“如何进入诸神学院？”唐士道听懂了，诸神学院才是重点。
“需要两种因素。第一种，幸运。源能之海庞大，空旷，极难遇到大型源舟，运气很重要。第二种，钱。诸神学院不会任何人面子，只要钱。源舟需要源铁，修行需要源晶，诸神学院只要这两种东西。尊敬的阁下，我听书奴说，阁下可能刚刚到来，没来得及赚钱。所以，还有三种方法进入诸神学院。”
“你说。”
“是，阁下。第一种最常见，临时加入诸神小队，前往捕杀一头或一群源兽，根据功劳获得源铁。这等于用工作换取学费，但死伤自负。”
“继续。”
“第二种稍稍特别一点，需要特殊本领。传说中，有一种神灵有着更超凡的能力，他们拥有真正的‘神’字姓名。传闻这种神灵可以撕出虚空裂缝，也能弥合修补。诸神学院亟需这种奇人，因为很多临界者进阶都需要人为制造虚空裂缝。”
“嗯，第三种呢？”唐士道听得懂，不是三无条件晋升需要自己找一条虚空裂缝，找不到你就憋着升不了。
源能之海基本找不到虚空裂缝。
有人达到临者界，自然需要人为制造。
“第三种方法是挑战擂台。诸神学院有内部竞技，一些神灵专门设置擂台和赏金，只要打赢或者办到他们求解的事，胜利者就能获得源铁。最普遍是打赢他们，极少数是解决某些难题。”
“诸神学院的导师实力如何？”
“最低要求，神皇以上。没有跨过第二门槛的人不能成为导师，这是铁则。阁下，其实还有一个小小传闻……嗯，未知真假。有传言说，源能之海的诸神学院导师，绝大部分都来自原始法域。所以，这些导师从来不管任何势力争斗，因为任何势力都跟他们无关。”王闻学士小心道。
“谢谢你的说明，辛苦了。”唐士道一挥手，也不吝啬赏赐。
在场每一位老学者都获得一万法力。
书奴是九万。
加上之前的一万他已经是十万法力的‘法王’了。
众人激动莫名，纷纷拿出自己珍藏的资料，呈递唐士道等人观看。不得不说，这些资料对其他界主一点作用没有，因为他们早知道了。但是，唐士道一行人很需要这些资料。
令人意外的。
书奴还提供一份计划书，建议唐士道一行人如何发展起步。计划书有六大部分，分别针对普通界主，大界主，神字界主，血脉界主，远古法器界主和神将级界主。显然，书奴并不知道还有大圆满和唯一法术，所以未算完美。
但是。
区区一个小人物，能做到这一步已然极其难得。
“很好，我很满意。”唐士道赞赏道，又说：“现在我需要一支情报分析和处理日常事务的小团队，希望你们能够留下来。相信你们也猜到我们是什么程度，只要你们发挥作用，报酬绝对不会少。”
“圣恩如你，阁下，小人誓死尽忠。”书奴弯腰再弯腰，腰都快打折了。
“阁下，能否问一句，为何选择我们？”王闻学士小心问道。
“我们不缺力量，所以不需要战斗人员。与其招纳一群需要培养的战士，不如要一群完全不用费心的学者。只要情报到位，我们可以解决任何事。”唐士道坦白道，老学者们也没有疑问了。
他们能理解。
对于神灵来说，要一只鹰和一只鸽子没有区别。与其花费时间驯鹰，不如要一只鸽子。
接下来。
事情变简单了。看完资料，唐士道等人只找一地方默默修行，等待‘赚钱’机会。在源能之海，遇到矿山，遇到源兽，遇到残骸……无论哪一种都行。在空白无物的源能之海只要看见什么，这东西就是宝藏了。
期间。
好几次看到有源兽诞生，书奴都作出建议：不要争。
因为刚诞生的源兽只是伪界主级别。
对其他人很有用，对神灵没用。按书奴的说法，出手争抢这种东西有**份，不如不要。既然力量胜于源舟的其他人，这身份很重要，不能自降格调。
还有几次遇见一些实力不错的源兽。
书奴还是建议：不争。
“勇猛无畏的阁下，您只需要源铁和源品，这些东西可不太值钱。如果你相信小人，请继续等待。小人建议，黥龙源舟能够拿得下源兽，你都不要，这有失您的尊贵。当他们不敢出手，您又有信心，那再请您出手。做到别人做不到的，这才是您。”
唐士道听了，因为他也懒得思考这些琐事。
在虚空有小金处理一切。
现在，书奴临时接替这一工作。
不到两个月。
果然。
黥龙源舟真的遭遇无法捕杀的强大源兽。也不是绝对打不赢，而是需要拿命去拼。界主们自然不会跟源兽拼死，遇到危险的躲在源舟之内就好，反正源兽也咬不动源舟。
这一次黥龙船长亲自出手了。
但是，只能小心捕拿源兽首领的小兵，最强大的首领只能拖住。
源兽首领很强，需要豁出性命才可能打赢。
“退吧。”黥龙船长也不勉强，捕拿十六只小怪已是大收获。众人小心撤离，尽量不让速度稍慢的源兽首领噬伤。
他们一退。
武月儿却现身了。
面对岩状躯体的源兽，仅仅一拳，武月儿以超凡一击打碎它的手掌，拳力直接贯穿它的脑袋。
下一秒。
死风开始风蚀它的躯体。
武月儿也不理脑子死机的界主们，迅速带走了源兽首领的遗躯。
只一次出手。
黥龙源舟上至神灵，下至凡人，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甚至连心跳都减慢，生怕吵着这种凶拳无敌的杀神。黥龙船长等人在源能之海生活很久，但他们从未见过这种画面：堂堂源兽，一拳秒杀？
虽然这还不算最强类源兽，但这么轻易惨死啦？
这些人又是什么怪物？
第683章：唯一法术与禁咒的差别
武月儿打完一头源兽首领，黥龙源舟中所有的人都改变了态度。
他们知道这些怪物只是一群匆匆过客，自己也高攀不上，但，他们绝对不希望在同行期间发生任何冲突。源能之海没有法律，源舟也没有法规，在这里强者找弱者麻烦只是常态，他们可不想变成被找麻烦的一方。非但界主们自己小心，他们也吩咐下面的人不要招惹书奴等人。
这时候。
一些界主还暗暗庆幸，心想之前幸好没有动手。否则，现在恐怕连收尸都找不到人收了。
经过这一战，唐士道确定了两件事情。
第一。
源能之海就是一个‘力量等于正义’的地方，没什么比武力更能震慑别人。
虚空虽然也讲究力量，但是，虚空还有规则和文明。源能之海则像一个没有文明的野蛮世界，只用力量来衡量对错。例如，之前曾经砍掉书奴双腿的商人，他被地位更高的法师菁英绑到书奴的面前，顺便还招来一群随时准备剁腿的刀斧手。那个曾经诬蔑书奴偷看她的姬妾也被送来了，剥光押来。
现在只要书奴愿意，送礼的法师随时吩咐一边剁那个商人的脚，一边剥姬妾的皮，直到书奴看得满意为止。
如果不满意。
也好办，一个肢体再生法术，治好了再剁再剥。还是不满意，那就再来一百遍。对法师来说，酷刑这种事只是举手之劳。就算不小心杀了，再复活过来再来一万次酷刑也没有问题。
书奴本来已经无视这种仇人了，但因为侍奉唐士道的关系，他必须表露一个神仆的威仪。
主人超级强大，神仆自然不能弱势。
于是。
两人被决议施加一万次酷刑，至于是什么书奴也不关心，反正那些法师绝对不会偷工减料，肯定处置妥当。
第二件事。
源铁真的非常非常值钱。
“一头源兽首领就值6枚源铁币？”唐士道收到‘货款’之后，发现事情跟想象中有些不一样。源兽首领很强大，法力等级绝对超过万界界主的程度。虽然它被杀死了，能量剧减，但它的肉骨血鳞甲皮等等都有巨大作用。
“是的，阁下。”王闻学士是老学者，同时也精通物资经营。
“一般的源兽值多少？”
“1枚不值，阁下。”王闻学士梗直应话。
“这么说不是源兽首领不值钱，而是源铁太值钱？”唐士道微微感叹。
“对。”王闻学士想了想，迅速又说：“阁下，源铁是建造源舟的唯一材料，它的价值高到无法想象。源兽虽然很值钱，但不是必需之物。源兽的血肉对一般修练者有用，对神灵却意义不算太大。相比源兽肉，神灵们更愿意收藏源铁。”
“有点道理，界主们都优先自己。嗯，你说说看，源兽怎么划分的？”
“阁下，源兽没有固定的分法。一般来说我们只称普通源兽，源兽首领和源兽王三种。更强大的也有很多，但基本不在挑战的名单之中。”
“这样啊。留下1枚源铁币，其余的你们拿去换取日常用品吧。”
“阁下，你误会了。在源舟一般法师用不起神灵的钱，源铁币是很庞大的数字，一般法师倾尽一切都不及万分之一。我们这种层次也有自己的钱币，例如魔法材料。因为能量丰沛的关系，魔法材料的来源很多。在源舟，法师可以自动领取一些钱，甚至在凡人层次不花钱也能拿到需要的东西。”
“原来如此。我再问一个问题，源晶和源铁是如何诞生的？”
“源晶从源兽的残骸出现。有时候源兽死后会留下一点残骨或者牙齿，经过某种特殊变化，它就可能变成源晶。在源能之海生成之后，它还可能慢慢变大。源铁则是自然诞生的，不需要任何媒介。源铁是能量实体化的转变，也会越来越庞大。”
唐士道点头，也不再多问了。
现在。
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新创建的源能重组法术就差这种基础：源铁。源能重组是源能之海的专属，别人不可染指。但是，源铁则不在此列。
由于成功创造成了‘无色源能重组’法术，接下来的研究也没有太费劲。
源铁本来就是可以被变形的，它可以塑造成源舟。
拥有了源铁币，此时再用心感触它。
鉴辨它。
共鸣它。
融和它。
唐士道就使用一枚源铁币，慢慢逆向分解，慢慢回塑重铸，慢慢感悟变化，最终在四个月后成功新建一个非常熟悉的唯一法术：源铁重组！这时候白璧，魅摩，蓝姬和武月儿也关注着这最真实一幕，看见唐士道由血肉化成能量，由能量化成源铁，再则源铁生成原人的模样。
“唐大哥，你现在有源铁血脉了吗？”白壁问道。
“不，这不是血脉或者体质，这仅仅只是‘源铁重组’法术的衍生效果，大概可以命名‘源铁之躯’。它拥有超强的防御力，但没什么攻击。这是修练方法，你们共享一下。我创造它是唯一法术的特性，你们不知道能不能修习。”唐士道先把资讯传给白璧，再共享大家。
很快。
众人都知道了……唯一法术可以学！但是，第二个学习的人不是显示唯一法术，只有真正第一个研究成功的唐士道才是唯一法术的显示。本来，唐士道还以为仅能‘唯一拥有’才叫做唯一法术。没想到，唯一法术只需‘初始创造’都符合条件。
“唐大哥，我好像听族老说过。他们说，只要虚空从来没有这种法术，第一个创造它的人都算持有唯一法术。”
“可以教异别人吗？”
“对。所有法术都是这样教导流传的，如果唯一法术不能教，那火球术也只有一人拥有。”白璧笑道。
唐士道只点头，不多话。
这时候。
唐士道又想到了禁咒……禁咒才是真真正正的唯一持有。它的特性之一就是‘独有化’，无法同时被两个人持有，包括学习也无法学习。唯一法术跟禁咒，大概就相差这种唯一独占的性质。
有所了解之后。
修练继续。
因为拥有了唐士道的成功经验，再加上之前几年时间在源能之海的孤独修练旅行。时隔七个月，第二个，白璧成功学会了这种新法术，也获得了源铁之躯的超凡防御效果。
紧接着。
魅摩，蓝姬和武月儿也做到了同样的事情。
可以说。
进入源能之海这么久，大家还是第一次真真正正收获了好处：收获一个‘源铁重组’法术。
这段期间。
黥龙源舟遇到了几十波源兽，过半数没有动手，只有少部分才能捡些便宜。此外，源舟还在旅行中遇见一个新的大妖涡。这个大妖涡没有打开通道，只是源能之海的大妖涡。它比想象中更多源兽，包括无数的源兽后裔。
大妖涡的死风减弱了很多，造成的伤害也很少。
最重要。
大妖涡内部的能量没有那么暴烈，相对更容易吸收纳用。
唐士道看了才回省：原来进入虚空的大妖涡只有百分之一的数量不到，绝大部分更弱小的源兽都提前离开了。真正进入虚空的先锋，基本就是大妖涡最强的一群源兽。
黥龙源舟自然不敢惹大妖涡。
只远远看见一片源兽海洋，然后就迅速拐弯逃离。
另外一种见闻事物。
涡点。
“它是源能之海的出口，阁下。涡点就像虚空裂缝，它可能把人随机传送到虚空的任何一个角落。而且涡点只能出，不能进，也无法窥探对面是什么地方。它就相当单向传送门，但送出位置是不固定的随机位置。在原始法域也有单向传送门，有一些刚好通往这个源能之海。诸神学院的学生，绝大部分都从原始法域过来。”王闻学士说明道。
听到这里，唐士道也明白大家为何怀疑诸神学院的导师了。
既然原始法域有单向传送门通往这里，那么，导师是原始法域强者的可能性更高。
之后。
源舟再前行，唐士道一行人还在继续修行。
源铁重组法术已经有了，但这个法术还需要提升威力，衍生新的效果，生成王之领域，多重领域和特殊效果等等等等。总之，界主如果喜欢修练，没有一刻钟是闲的。
大概过了一年半左右。
黥龙源舟再一次遇到一头超庞大的源兽。它是沉睡状态，但仅仅是沉睡状态已经吓坏了所有人。它的庞大，它的强大，它的威压，全部都达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境界。即使是唐士道，也无法真实感应它有多么的强大。
隐隐有一种感觉。
它已经跟这个源能之海融为一体。
“不用担心这种源兽，阁下，它们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它们身处更高的层次，可能在远古时代就已经存在了。哪怕是源兽王，在它们面前也如同婴儿。它们不会视我们为对手，也不会视我们为威胁，源舟驶过跟一片树叶飘过差不多。大家不能肯定它们是否最强一群，但能肯定是最安全的一群。”王闻学士微微激动，对这种源兽只有膜拜没有害怕。
唐士道只静静听着，第一次感觉源能之海的危险……这种源兽确实极度危险。
平安路过。
旅行继续。
这段时间遇到的源兽不少，但源铁矿山和源晶矿一直没有看到。根据王闻学士说词：几万年看不见一个矿都是正常的，这事只跟运气有关。
唐士道也不强求这种钱。
自从‘源铁重组’法术修成，唐士道现在只期待另一个目标……诸神学院！
第684章：有趣的诸神学院，有趣的研究
“源铁是第三坚硬的材料……”唐士道最近一直在研究源铁。这种材料与其叫做‘铁’，不如说是源能之海的唯一金属。进一步说，它也是源能之海唯一诞生的非生命物质。源晶也是材料，但源晶始源于源兽的残骸，换而言之就是脱胎于生命。
源兽，源能之海诞生的生命。
源铁，源能之海诞生的非生命。
源晶，源能之海诞生的生命与非生命结合的精华。
“这些都很有用，不过排行第一的还是……虚空元壤。”唐士道知道源铁之躯拥有接近不破的防御，但真真正正能够言称不灭的还是虚空元壤凝生的现世之影。这一段时间拼命研究源铁，实际也是为了研究虚空元壤提前铺路。
按照默认。
源晶排行第二，源铁排行第三。它们能被破坏，源晶可以破坏源晶，源铁可以破坏源铁。
为什么源晶是第二？
因为源晶可以破坏源铁，但源铁破坏不了源晶。
所以。
相比源铁和源晶，虚空元壤才是真正不会被破坏的东西。即使有时看到‘被破损’的情形，实际也是虚假的。
例如。
神湮留下的损坏的虚空元壤，其实不是撕裂损坏，而是暂时改变形态。
虚空元壤本身拥有非常诡异的特性，有时候一句不太重的拳头也能打出一个凹痕，就好像空气压水面产生波纹。但这不是破坏，因为虚空元壤会迅速回复原样。就好像手指按在皮肤上一样，使其变形不等于破坏。虚空元壤物质，能量，生命的三重特性，但又不能定位是其中哪一种。
唐士道全力研究虚空元壤，因为觉得这就是解开上世七遗的线索。
甚至。
生命编织的第九种技能也可能有关系。
更甚至。
无色的完美化也跟虚空元壤有关，最少也是一种有关联的启示。
源舟旅行。
又两年过去，一切仿佛进入平淡无奇的正常节奏。偶尔遭遇源兽，偶尔再遭遇源兽，偶尔还是遭遇源兽……在源能之海没有其它东西，在一片空白苍茫之中，除了源兽和源兽聚集的大妖涡，你什么都遇不到。源舟内部这么繁华，事实上也是一种需求。
因为太过孤寂，连界主们都需要一些调节生活的东西。
这时候。
黥龙船长忽然来访：“唐，你真是被幸运女神钟爱的人物。我们刚刚接到访问，有一支诸神学院的团队在附近狩猎探险。他们请求上船休息一段时间，还约请我们送他们回去。”
“需要我做什么？”唐士道点头问道。
经过老学者们的说明解释，唐士道对源能之海也有了深刻的了解。
黥龙并不是源舟唯一的拥有者，他还有无数的盟友，绝大多数都分布在其余的源舟之中，极少数才同行一起。即便如此，默龙的‘财富’也庞大得无法想象。源铁这么贵重的东西，做成十万公里的船，试想一下这是多么恐怖的数字。
要知道，一头源兽首领才卖得6枚源铁币，仅仅姆指大小的钱币。
即使黥龙拥有这条源舟的百亿分之一，那也不可想象。
为什么更强的人都不敢动船长？除了他拥有源舟船体的控制权，这种‘财富’级别也是别人望而生畏的。在源能之海，用钱真的可以砸死人。花费源铁币雇佣神灵，这是最常见的操作。
“本来，我们很需要强者站台增加声威，有你们就不需要了。”黥龙般长微笑道。
“为什么？”
“因为诸神学院的‘学生’什么种族都有，他们又非常喜欢惹事，需要有人威慑他们。他们对我这个船长倒不会怎么样，但船上的界主们可能被挑衅，甚至约斗杀死。有人镇住场面，这一点非常重要。现在不一样，你们打算进入诸神学院对吧？”
“对。”唐士道倒不隐瞒。
“那就没问题了。如果你们打算去当学生，领队的导师一定会约束那些学生。在诸神学院，没有人敢违逆导师的话。诸神字院的导师是靠拳头打服学生的，他的说话就是规矩。”黥龙船长笑道。
“我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你说。”
“既然成为学生就可以安宁，为什么你们不随便派个人去当学生？据我所知，一枚源铁币是100天的学费，这对你们不算太贵吧？”唐士道真心不明白。
“因为答应当学生一定要去诸神学院，不能推辞。”黥龙船长给出一个奇怪的答案。
“大家都没时间去吗？”
“不是，是不敢去。”
“嗯？”
“除了神将级别的团长，这条船其他的界主神灵入学诸神学院，100天时间大概有99天被欺负，除了入学之外都是受罪。唐，我没有开玩笑，这是真的。诸神学院是很美丽的地方，但是，他对弱者和胆小的人都不友好。”黥龙船长淡淡道。
“欺负很严重？”唐士道更奇怪了。
“活得最差的人物，大概比苦狱的中受刑者更惨，甚至可能被当成随意切割的实验品。导师不会管，他们只保证团队外出之时没人捣乱，平时完全不理学生们做什么。在诸神学院，力量不足有两种办法幸免。一，有钱，有钱就能请到保护者。二，攻击导师，被关入隔离室。”
“听你这么说，我忽然更感兴趣了。”唐士道笑了，没想到‘拘禁’居然是一种保护办法。
黥龙船长表面上笑了笑。
内心却非常震惊。
听到这些疾，对方居然一点不害怕，反而跃跃欲试。对待未知之物，更多挑战之心，而不是慎重小心……这种人物天生就与大众不同。且不说天赋，光是这种勇气就是一种优势。
小半天之后。
一行百人的冒险队伍进入了黥龙源舟。一刹那间，船上所有的界主都掩去了本身的气息，其他人也寂静无声。仿佛猛兽路过草丛，草从里的小虫子们一下子没了声响。这一秒的感觉，整一条源舟都静寂了。
队伍领头人是一个老头子。
他好像不干事的路人，见面，点头，然后路过，不再理会任何事情。
剩下的。
一群‘学生’都跃跃欲试，都想搞点事情出来。这些学生全部是不同种族，有巨龙，有恶魔，有异人，有幽鬼，还有说不出名字的奇怪种族。不过，他们化成细小的体型，例如巨龙就化龙人的模样。在源能之海，体型庞大承受的死风更多，所以体型不是优势。
黥龙船长早早习惯了这些学生的态度，知道他们都是闲不住的人。
表面挂着学生之名。
实际上，这些人都是界主。原来的身份可能是使徒，也可能是神二代，总之现在他们都拥有界主的级别。因为他们更习惯于战斗，所以特别喜欢惹事。在源能之海生活太过无聊了，打架也变成了一种乐趣。
“导师先生，这五位就是要入学的新学生。”
“钱。”导师老头说出一个熟悉的字，像极法师网某人的嘴脸。
“这就是。”黥龙船长提前准备了。
当然，这些是唐士道的钱，他想代付唐士道也不欠这种人情。交了钱，导师收起，施法记录一组影像资讯，然后点头表示确认了。入学诸神学院没有什么限制，唯一的要求就是只接收界主以上的人物。
“有新同学入学，别惹事。”导师老头微微示意。
一瞬间。
冒险团队的所有人变了表情，瞬间收敛了一些。
可是。
看着唐士道一行人又有些不爽了，那种感觉就是‘我们本来是可以闹腾的，因为你们我们闹腾不成了’的不爽。这时候，一头化身魔人的深渊恶魔走上前，站到唐士道的面前，指着魅摩说道：“人类，你没有资格拥有魅魔姬众。现在，那个女人归我了。”
唐士道不答话只转头问导师老头：“他好像准备打我，你不管吗？”
导师老头轻声：“不管。”
唐士道又问：“如果我还手呢？”
导师老头微微抬头，一副‘你是新丁吧’的表情：“也不管。我告诫过所有学生，现在也可以告诫你们五人：我只是你们的导师，只负责指导提升你们的能力，其余一切不管。如果你害怕，付钱，或者攻击我，我可以把你关起来。如果你有本事，杀了它，让大家知道你不好惹。”
唐士道笑了：“我杀了它你也不管？”
导师老头很淡定道：“他自己先撩的事，死了也是活该。我只是导师，可不是他爹。”
“你听懂了吧，人类？马上，滚远。”魔人贴近唐士道怒吼道。
态度表示：没人帮你。
在这里拳头就是规则。
“忽然间，我觉得诸神学院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就不知道，导师们到底有没有本事帮我们提升能力。”唐士道对导师老头并无恶意，源能之海又不是幼儿园。望着故作声势的魔人，又平静说道：“我知道你是派出来试探我的，没关系。刚刚付了5枚源铁币，一下子没钱了。付我5枚源铁币，我保证不打死你。”
魔人一听愕然，随后又冷笑：“嘿，人类，你打算抢劫我吗？”
唐士道点头。
魔人大讶，回头望了背后的同伴们一眼，正准备动手。
这时候它又发现……它的身体没了。
只剩脑袋。
唐士道正提着它的角，望着它，就好像科学家在研究一件物品：“你不是虚空成长的，有生活经历的人不会这么自大。你在源能之海长大，也是这里修练提升。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外面的人。你们以为源能之海是平均武力最高的地方，自己就一定很强。实际上，不离巢的鸟无法了解天空的颜色。第二次机会，10枚源铁币。”
“我的父神可是深渊的……”魔人试图复原，但它失败了，治疗法和再生都失效了。
“15枚。”唐士道平静打断。
第三次喊价。
这时候其他的学生动了，一刹那祭现了法器，备招包围，并锁定最佳攻击位置。
配合非常默契。
至少对捕杀源兽是极度完美的战阵。
但是。
当他们准备出招之时，他们发现目标不见了。周围的环境变样，变成一个没有颜色只有黑白的空间。更古怪的，他们发现自己的力量急速下降，仿佛某种不可思议的压制。
再抬望。
他们赫然发现……己方所有人都站在那个男子手掌心上，一个小球之内，如同笼子里的小虫。
第685章：层次不同
打从日蚀和月蚀升格成为‘原始日蚀’和‘原始月蚀’之后，唐士道真真正正划分了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的所属。内心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想要改变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必须把它们当‘人’一样看待。全知之眼和次元体提升到99%，但其余五种还是50%，这肯定因为没找对路子。
所以，唐士道近期使用法术其实是下世之影施展的。
真真正正的持有。
唐士道本尊只保留元祖完人，无色和生命编织三种能力。因为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没有召现出来，所以本尊等于同时拥有三者总和。毕竟，内心再怎么把它们当人看，它们仍是上世之遗之二，两种‘工具’而已。
撤去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不算。
实际。
唐士道可以使用的法术只剩下‘无色’一种。当然，按名称类别是一种，真实情况却是很多种。无色是禁咒，拥有创造一个系列的可能。再加上，禁咒本来就拥有容易衍生新法术的妙用，实质计算禁咒就等于一种法系。
置换，捕缚，囚困，缩小，压制。
唐士道一瞬间就施展五种法术，将这些禀赋，技艺和等级都不如自己的界主捏在掌心。
双方对比。
哪怕无色不像原始日蚀和原始月蚀那样经过了蜕化，它仍是禁咒本质。更何况自从升格元祖完人之后，唐士道一直全力苦修无色……源铁重组花费了时间，但那是下世之影做的……唐士道可拥有三个修练体：本尊，上世之影，下世之影。
所以。
这群界主动手就是作死。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法术。”这时候，导师老头开口了。
“你要救他们吗？”唐士道把三十个界主困在手掌心上，可以说想打就打想杀就杀。这时候，剩余不同派系的界主学生也不敢动手，他们已经被吓坏了。
“不，我说过了我不管。”导师老头还是一样的态度。
他们惹的事，他们自己负责。
在诸神学院之中。
导师不会偏帮强者，也不会偏帮弱者。故意凌霸的人也好，被欺负的人也罢，导师们只做自己的事，就像机器工具一般从不干涉学生的行动。在源能之海，源兽诞生即死的例子无数，那些都是伪界主级别。所以，死了几十个界主根本不算事。
“阁下，我们认输，你开价。”此时被困小球中的界主有人喊话，他们也知道导师不会帮他们。
踢到这种铁板。
呵呵。
只能趁对方没被激怒之前讨饶。
“20源铁币。”唐士道第4次喊话，从5枚喊到20枚。
“好。”
“我是说每人20。”唐士道又补充道。表示之前只是魔人一个在挑衅，现在可是你们一群人动手。
“嘶……好，好的。”
尽管内心滴血，但也只能咬牙认栽。他们可以想象，再讨价还价的下一句就是25枚。他们虽然自大一点，但也不是无脑。最重要的一点……在源能之海强者的说话就是规矩，弱者没资格嗦辩驳。
双方谈妥，唐士道也放了人。
二十人苦着脸商量。
最后迅速凑出600枚源铁币，装成一袋子交给唐士道。在源能之海不宜使用贮物法器，贮物戒指这类东西，一打开分分钟被死风的能量注入谷爆，或者瓦解空间联通导至失效。所以，这里一般不使用贮物工具。船内还行，船外基本不能用。
“谢了。”唐士道收下，心里也知道这是一笔巨款。
一头死掉的源兽首领仅仅才值6枚源铁币，600枚已经等于一百头了。
在源能之海靠打架赚钱都是辛苦钱。
更多的。
人们都是驾着源舟乱转，找到矿山就可能一夜暴富了。
这时候。
导师老头又开口了：“你们有名字吗，或者外号？在诸神学院需要一个叫法，随意捏造一个假名也可以。”
听到这一问。
唐士道自然第一个应话：“我叫唐士道。”
“魅摩。”
“蓝姬。”
“武月儿。”
“白璧。”
导师老头又问道：“你的那种法术我没有见过，连是什么性质都不清楚。它是唯一法术对吧？对于不熟悉的法术，我恐怕无法作出修正建议。但是，我可以根据它的作战效能提供意见。先说明，效果肯定比我熟悉的法术差一些。”
唐士道笑了：“导师先生，你倒很坦诚。但我想修学的不是这种法术，而是另一种：源铁重组。”
导师老头一愕：“是炼器技术吗？”
唐士道摇头：“不。是法术，也是唯一法术。”
说话间，唐士道慢慢伸出自己的右手。心中一个念头，回归本尊的下世之影自然配合施展。瞬息间，右手手臂迅速消融粉散，好像死风侵蚀。但下一秒，粉散的碎末又重新回卷，迅速化为源铁的模样。不到五个呼吸，右手手臂变成了源铁金属臂。
界主学生和黥龙船长等人都看呆了，不敢相信有人能够‘制造’源铁。
“你可以生成源铁？”导师老头皱眉问道。
“不能，这只是法术效果。它是源铁重组的衍生法术，源铁之躯。”唐士道不需要解释法术效果是什么，谁都知道石人变身不是石头，金人变身也不是金子。法术效果只是持续期间生效的特殊作用，并非真正的本体改变。
“它是你本人创造的法术？”导师老头正在思考这种‘源铁重组’有什么作用，也震惊唐士道的能力。
“对。在我手中它是唯一法术，她们则不是。”
“你们也懂得？”导师老头微讶转头。
魅摩，蓝姬，武月儿和白璧也不嗦解释，只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把自己的手掌变成源铁手掌。
此刻界主们都下意识退后一步。
他们能明白，这五人的防御力已经达到极其恐怖的境界。除了源铁法器和源晶法器，一般手段已经无法损伤他们的躯体。不管法术或者体术，想破坏第三坚硬的源铁几乎不可能。如果硬要说行，那只能是一些特殊的远古法器。
换一种理解。
哪怕这五人完全不还手，自己一群人拼尽全力也伤害不了他们一根寒毛。
“你们都想修学这种法术吗？呵呵，看到我们诸神学院遇到难题了。只不过，没问题，就算它是唯一法术，就算我们不懂，它在你们身上发挥作用，我们也能根据实用性提出相关建议。我们见过无数的绝世奇才，也见过无数的奇异法术，用心修行，总有办法提升的。”导师老头很惊讶，但没有被吓倒。
他的层次真的不同，他也是站在教育者角度出发的。
这时候。
空白无物的空间慢慢现身一人，一个白衣校报的青年：“玄堂导师，你可能没注意一个名字。白璧小姐，请问一下，你就是法师网第一美女‘玉人白璧’对吗？”
“是我。”白璧微微点头。
“原来真的是你。但是，这跟传闻有些不一样。我听说你是天生完人，也拥有完人光环一般的能力。还听说过，一般修练者光是呆在你的身边就能提升实力。现在看起来，你已经打破无法晋升界主的魔咒了？”白衣青年微笑道。
“我对闲谈也没有兴趣。”白璧不再回答。
“请原谅，我只想交一个朋友。”白衣青年微笑道。
“你很有自信。但是，我见过更自信的人，例如太阳之王乙昊。而且，你所谓的从容与礼仪也没有作用。我‘看’得到你的身边隐藏着九个人，其中两人正虎视眈眈，貌似还是同胎双子。再者，我嗅得出你不是人类，你是苍白巨龙，只用了某种特殊办法化成人躯。”白璧淡淡道。
“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此时，白衣青年背后好像有一双幻羽展开。仿佛撕裂空间，九个人类青年模样的界主现身了。也不出意料，其中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苍白一族属于异兽，我是人类，不需要有恶意就是天生对立。”白璧应道。
“你真有误会。”白衣青年微微苦笑。
“那个苍红巨龙一直施展幻惑之术，让人放下戒心，让人加深印象，让人渐生好感。不得不说，这种非强力的微弱渐变更适用。只可惜，我拥有完人体质，从没想被感官和心灵反向支配。如果想打架，你们可以动手了。如果不想打，你们可以停止了。继续这种小手段，我会直接动手。”白璧一点都不客气，早不是之前那个玉人了。
“噢？”白衣青年皱眉，伸手示意同伴们停止小动作。
红衣青年也皱眉，没想自己的隐藏手段被看破。
玉人白璧他们早早听过了。
同时，他们也相信这个‘天生完人’会是苍白种族的最优质繁殖工具。
没想到。
幻惑不成，反倒被对方威胁了。
“我们不会动手。”白衣青年退后一步，微笑道：“你说得对，我们大概做不成朋友。但是，在没了解你们之前我们不会鲁莽动手。既然你们打算进入诸神学院，我们也省事。你们是人类种族，刚巧，我们那一艘源舟上的诸神学院，人类种族地位最差。”
“所以大部分学生都不愿意看到我们活得太轻松？”白璧淡淡道。
“我觉得更严重。大部分的人都会想杀掉这位唐士道同学，而你们更适合成为繁殖后裔的工具。请原谅我的直白，玉人白璧小姐。这里是源能之海，这里再没有对你友好的绅士公子，只有想要直接掠劫你的强者。我觉得需要等一等，毕竟刚才那一招有点吓人。”白衣青年望着唐士道，微微有些戏谑味道。
唐士道不理会。
似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说话，也完全不将‘举校皆敌’的危机放在心上。
导师老头眯眼，感觉学院要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