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唯一法术的对赌
唐士道授权远古学院研究‘先祖召唤’这种唯一法术，整个过程是这样子的。
一，远古学院铸造一百枚法匣戒指，或者酌情增加更多数量。
二，由唐士道本人附加法术，并限时性使用。这些法匣戒指附加先祖召唤的法术效果，然后分派给导师研究，或者提供测试人员战斗试用。在研究过程中，导师拥有好成绩，唐士道大概需要针对给予一些好处。例如延长先祖召唤的使用时间，或者暂借这种法术让导师完成一些特殊任务。
三，研究结束，双方结清应当赋予的好处。最后唐士道收回法术的使用权，导师则收回法匣戒指。
简单来说。
这等于唐士道借一个‘游戏’给导师玩，然后导师把‘游戏攻略’回馈给唐士道。
因为这是唯一法术。
在唐士道不‘指导教学’的情况下，其他人无法学会先祖召唤。哪怕拥有暂时生效的先祖召唤法器戒指，可以使用先祖召唤作战，本人对这个法术的原理仍然不理解，也无法模仿学会。这就像很多人见过唐士道施展无色，还感受过这种力量，但都无法理解是什么。
即使稻草人和奥灵也认不出来。
魅摩一行懂得源铁重组，因为是唐士道‘共享’给白璧，白璧又同时共享给她们的。换而言之，她们获得了唐士道亲自传输的知识与技艺，也获得唐士道自亲给予的权限。
如果不是唐士道的传授，她们根本无法理解是什么。
正常情况下。
火球术这种简单的法术，很多人都可以自我研究生成。但是唯一法术都拥有特殊标记和秘锁，就像正常人可以一跳跳一米远，但谁无法传送闪现一米远。唯一法术都有复杂的原理，不是猜一猜想一想就能做到的。
唐士道能够自创，最大功劳应该归功于全知之眼。
入学开始。
第一堂课是试炼古空间。
第二堂课就是……战斗。
“欢迎诸位前来听课，本尊也不问你们是什么身份。外间的事情我们不感兴趣，远古学院的规则也不能变。既然各位不介绍付一笔研究费资助人皇同学，我也代人皇同学谢谢各位的慷慨。那么，本尊不多废话了，有请两位测试员入场。”开课之后，蝼师只领着唐士道入场，主持的人员意外是一名副院长。
唐士道来到‘课室’之后，发现这里就是一个拥有能量隔离的格斗场。
实际上。
唯一法术的研究手段非常奇特：打架！
从开学打到毕业。
除了试炼古空间的第一堂课要打，第二堂开始就是不停止的演示。例如先祖召唤的研究，接下来就是蝼师主持研究，一行数人或者感兴趣的数十导师加入，然后由测试人员开始对战。研究召唤类法术的流程，一般是一方只使用普通召唤，一方使用唯一法术召唤。
很明显。
前者不可能胜过唯一法术的召唤。所以测试开始，前者会不断增加数量，一对一，二对一，三对一，四对一，总之一直测试到双方战平为一个阶段。战斗仍然不会停止，战平，战胜，碾压胜利，秒杀，测试战斗会一直持续进行。
在这一段期间，导师们不提出不同的要求。
例如。
让使用普通法术的一方使用水焰，寒冰等等法术助战，而使用唯一法术的一方还是只用一种。
又例如。
普通一方使用增效或者削弱效果，唯一一方仍然保持原状作战。
总而言之。
导师们会根据自己看到的结果，不断提出新的意见。初步研究就是了解先祖召唤的真正威力，进阶就是找出最适合先祖召唤的作战方式，巅峰就是尝试创造新的衍生法术，从而提升先祖召唤的威力。
什么时候算研究完毕，这通常是唯一法术的主人说了算。
只不过。
如果导师们有了好成绩，法术主人又吝啬不给资源，导师们和测试员也可能自动暂停研究，搁置，暂缓，你爱等等，不等自己滚。这种研究是双向的，假如法术主人觉得导师不是真心研究，而是另有居心，法术主人也会停止收回权限。
一般来说双方都会合作，基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可是。
也有特殊情况。例如有时法术主人拖延太久，研究几千年还不肯结束，导师们有可能暂缓，跑去研究其它的唯一法术。另一方面，如果导师们几百年不出成绩，法术主人给了资源又没有收获，那也会换一家学院。
格斗场的战斗即将开始，测试员入场，蝼师马上轻声说明了以上情况。
唐士道只静静听着。
蝼师还提到现在的状态：“还有一种特殊情况，拥有唯一法术的强者没有太多资源。这时候他就可以开放课堂，让外人参观。非学员的任何人员进入课堂，他都需要支付一笔‘钱’，当是资助法术主人的研究用度。同时，这种战斗还能‘赌’。”
“赌？”唐士道奇怪了。
“对。因为有一些战斗的测试时间比较长，过程也比较无聊，所以有人会压注对赌。比如普通召唤对先祖召唤，有人在10对1开了盘，也有人在15对1开了盘。有趣的是，无论什么对赌，只要谁人赢钱获利，你都可以获得10%的税收。”
“看起来，我们光卖门票就收入巨款。”唐士道望着格斗场的周边，这里有数百万的豪强观战。
“因为你是人皇，也因为这些人都别有用心。”蝼师倒也坦诚。
很明显。
这些势力代表都因为‘人皇’二字而来，不是为了评估唯一法术。除了想要合作的势力，大部分势力都想知道人皇的擅长与弱点，寻找打败人皇的方法。至尊1需要亿界界主的等级，万法领域和唯一法术三项条件。但是，真正完整化还需要1万种衍生。
这1万种衍生怎么来的？
绝大部分都是各大学院的导师们研发完成的。除了远古学院，虚空各族自办的学院也一样在研究这些东西。
只靠本人不是不行。
但耗时太久。
万法领域本来就很耗时间了，再加上1万衍生，界主什么不做死熬唯一法术都会熬成狗。正常的操作，大家都是死熬万法领域，唯一法术交给学院导师或者信任的基石员老团体，又或者暂让族中的长老们。
所以，唯一法术的研究，基本就代表一位至尊的擅长。
了解擅长，也就可能了解弱点。
“我能下注吗？”唐士道完全不介意，因为先祖召唤不会是自己的常用专擅，无色系列才是。
“这个你需要问一问庄家。”蝼师一听笑了。
此时。
没等唐士道再说话，忽然一个声音响起：“能，人皇想下什么注，本尊都接了。但是，赌注不能太小。”
在场的大佬们还没有看是谁，仅一听就知道有人要搞事情。
好胆量。
你们居然敢在这种场合搞事情……嗯，我们喜欢。
来，继续，爆米花汽水各来一桶。
唐士道转头。
此时，两道光芒柔柔闪现，不带一丝劲烈，仿佛这种控制力超越法术本身之上。来者一位狮头人身，另一位却是翩翩公子。这会儿，唐士道仿佛看到了元灵法皇的嫡子乙昊，不过眼前人更柔润，乙昊更刚毅。乍一看，二人又极度相似，几近相同。
“本尊狮宫，幸会。”狮头人身的魔兽自称狮宫，拱手示意。
“本人帝子辰，见过人皇先生。”温润青雅的公子点头，拱手示礼，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不沾凡尘的味道。
“太有礼貌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好吧，我们现在认识了，赌注怎么说？”唐士道收回目光。
两人都是至尊强者。
而且，帝子辰也不是人类种族，只是化身人相罢了。
至尊魔兽面见百万界主，这种态度肯定不对。至于是什么理由，唐士道也不想多猜。干脆一点，直接说事。
“不知人皇想赌什么？”狮宫问道。
“如果你没有想好，请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浪费我的时间。”唐士道很不客气道。
“我们只想了解人皇的需要。”狮宫语气变冷了一点。
毕竟，它可是至尊魔兽，人皇只是百万界主。如果不是唐士道的战绩太可怕，又有神上十皇之名，双方本来相隔着整整一个级别呢。
正常情况下，狮宫会垂问界主已经叫做给脸了。
吃瓜观众们却爽了。
果然，远古魔兽的至尊都不给面子，神上十皇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无限魔力+无限兵库，就这么拽。
“我需要源铁材料。”
“好啊，人皇，我们就赌源铁材料好了。10对1我们各押一边，赢的人一百吨源铁，如何？”
“太少了。”唐士道摇头。
“一千吨又如何？”
“你这样加价太浪费时间了。这样吧，一亿吨源铁，我押先祖召唤赢。”
“喔……”狮宫闻言一震，又说道：“10对1未免太……”
“10对1是你输定了，我不会这样押。我赌100对1，还是押先祖召唤赢。”唐士道淡淡道，一句话说死了。
这时候。
整一个格斗场都寂静了，包括两位测试员也是愕然。
此刻大家都想……人皇是不是疯了？
你钱多？
“好，我同意了。”狮宫偷偷看了帝子辰一眼，看见后者微微点头，它也一口应下。
唐士道侧头蝼师。
蝼师只说：“可以了，一言即为承诺。在这里不遵赌注承诺者，必招全员共讨。但是人皇同学，你还没有答应，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唐士道笑了：“不用，我也同意了。”
狮宫一听大笑。
吃瓜观众们却全皱了眉头……先祖召唤曾经被研究过，人皇的胜算极低。
因为。
先祖召唤是一种随机化增强，它包括‘普通兽，精英兽，首领兽，王兽，远古王兽，先祖王兽’六大级别。发挥越好的法师，召唤增强也就越高。不过在正常情况下，能够把王兽召出来就不错了。
大家不怀疑人皇拥有更好的技艺，很大机率召现远古王兽或者先祖王兽。
但是。
那只是测试员啊，它练不练过召唤术都难说。
你自亲下场，150比1我们都信你。但，那个一脸懵逼的测试员，20比1我们都不押它。
你被坑了啊人皇。
狮宫和帝子辰绝对提前解读过先祖召唤的研究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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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1章：你们一定没有见过挂逼
唐士道一定要押先祖召唤赢，就像狮宫一定要压先祖召唤输。无论法术本身效用如何，押注就代表一种胜负……先祖召唤赢就是唐士道赢，先祖召唤输就是唐士道输。
话说回头。
既然重注押赌，肯定也不会无脑送钱。
例如1比1就这样押注，押普通法术就是无脑式送钱，押得越多被人笑得越惨。所以，狮宫和帝子辰需要寻找赢的可能，押10比1或者20比1的比率。先祖召唤不同其它法术，它具有不稳定的特性。
普通兽，精英兽，首领兽，王兽，远古王兽，先祖王兽……光是划分上先祖召唤就是六种级别。
实际上的结果更复杂。
召唤出来的战兽未必就是普通或精英，也可能介于普通与精英之间。
这时候。
一些吃瓜观众也施展法术隔开小小范围谈论，跟风押注了。
“主上，我们为何跟押狮宫至尊？”
“胜率更高。如果说最弱小的普通兽是1，最强大的先祖王兽是100，那么，先祖召唤的效果就是随机加几点或者几十点。10点20点，或者34和57这样的不完整增加。先祖召唤是越擅长召唤术，召唤强化的机率越高。相反，越不熟悉召唤法术，先祖召唤的增强机率就越低。”
“这么说100比1是狮宫赢定了？”
“嗯，虽然不绝对，但机率高太多了。如果幸运召唤王兽以上，人皇可能赢。但，这种机率太低太低。”
“不对，就算远古王兽也赢不了……”
“蠢材！数字上是100比1很强大，实际上，一百位1法力的初级法师能打赢一个100法的高级法师吗？一招就可能全秒了。”吃瓜观众们知道唐士道暂借先祖召唤，全部都提前解读了这种唯一法术。
因为上一个持有者‘律阿’曾经研究过，各大学院都有一些记录。
本来。
在唐士道没有授权的情况下，这些记录是一直封存的。
现在授权了，导师们必须重拾重整。因为这样，各大势力也拿到了相关……本来就不保密的东西，也不指望各院导师抵死不公开是不是。所以不但狮宫和帝子辰，凡是打算好意接触或者恶意接触的强者都解读过了。
先祖召唤的基本效用，大家都有一个底。
“一亿吨啊。”
“人皇简直是送钱。”
想到一枚源铁币就贵重得离谱，一亿吨这数字真心吓死很多人。源铁可不是因为重而硬，它是因为内部的魔能结联阵。就像虚空元壤，它真像泥土一样轻，却是第一坚硬的不毁之物。
唐士道不理会众人谈笑，只对这种‘教学方式’大感兴趣。
实战研究。
确实，最可能精确挖掘法术潜力的方法。
唐士道也知道大家的心思。
现场没有一个人押自己，这很容易理解。
一般来说。
先祖召唤在不擅长的人手中没有太大威力，因为这种加成是随机的概率增强，绝大部分只在普通和精英上面转变。以测试员的水平，10比1的赌局可能胜多输少，但15比1就难说了。自己开100比1，简直就是送钱。
魔兽的级别因为水陆空不同。
不过。
以无魔力的蜥蜴为例子很容易分辨。例如，普通级别就是一般蜥蜴，有点牙有点爪的食肉蜥蜴。精英兽不会增强太多，就像大蜥蜴，群体中更大更壮更强的个体。首领兽开始不一样了，大概就像……鳄鱼。这种程度强了很多，但未脱离那种层次。
王兽级别。
这一序列不止鳄鱼，大概相当于古代恐龙中的剑龙，而且还是拥有巨齿和重爪的剑龙。
远古王兽。
相当于加强的暴龙，不是原版，是利爪，巨齿，厚甲都强化过的暴龙。
先祖王兽。
这个层次大概等于不会喷火的巨龙，比暴龙更灵活，还多了会飞的翅膀。
当然这是无魔法的例子，拥有魔法特性，普通兽的进攻能力也会稍稍加强一些。相对的，这种比例是不变的，拥有魔法的远古王兽，威力自然是倍翻倍翻的增长。所以，100只利牙蜥蜴想要打赢1只鳄鱼还有可能，但对上妖化剑龙就作死了，至于远古王兽的加强版暴龙，呵呵，能不能咬破厚甲都难说。
在狮宫和吃瓜观众们的心中。
这只是100蜥蜴对1条大蜥蜴的战斗，顶多对上1条鳄鱼。如果测试员运气不佳，很可能是100蜥蜴对1蜥蜴。
赌局已定。
两位测试员也开始了。
使用普通法术的测试员当然信心十足，一招手，100只风狼闪现。
散开，布阵。
然后静静等着颤颤发抖的唯一法术测试员召唤出1个风狼。
看着它那模样，白痴都知道它不擅长召唤法术。
法光闪现。
1头风狼闪现场中，被包围……啊不，应该说它一个包围了100只风狼……普通风狼是2米体长左右，它是30米。普通风狼是一身柔毛防御，它身上拥有狼毫成涡的咒印法阵，六个法阵。普通风狼没有角，它有八支尖角，上面还有闪电咒文。普通风狼擅长速度，利爪不强，它则是巨爪，四肢都有雷电缭绕。普通风狼是一首一尾，它是二首二尾。
普通风狼就是狼。
它的头顶上拥有一个雷电王冠，背部还有两支闪电光翼。
没有搏斗。
仅仅一爪拍打地面，奇光闪电环状扩散，100普通风狼就全部电焦翻飞了。
“先祖王兽……”吃瓜观众们傻眼了。
狮宫也是傻了。
这时候。
“哈哈哈哈……”唯一法术测试员却要笑残废了，整具躯体都在一个劲地颤抖着，还一边努力拱手说：“谢谢谢谢，运气运气，运气好而已……哈哈……”
众人哑然，也知道这货赢了肯定有奖赏的。
可是。
这句话却反驳不得。
先祖召唤，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这就像摇中奖，中三等奖的机率再高，也不比幸运女神亲过的小手，一摇就是特等奖。运气来了，你摇几百次几千次摇不中的奖，人家一把就中。
所以运气这种事，你得服气。
不服不行。
“多谢狮宫族皇一亿吨源铁。”唐士道淡淡说道。
“噢……哼。”
“听起来你不太服气，要不我们再赌一把？两亿吨，100比1，我还押先祖召唤赢。”唐士道又淡淡道。
“好。”不等帝子辰的授意，狮宫直接就答应了。
先祖召唤的召唤特性它一清二楚。
运气不会再有第二次。
哪怕前一个最有名的持有者律阿，他就曾这样说过：先祖召唤的使用者，如果拥有平均率为‘王兽’的水平，他一个人就媲美一支军团了。实际上，律阿本人都很难保持这种平均率。
二次交锋。
吃瓜观众们减少了一些钱，还是跟着狮宫下注。
测试员摇出特等奖。
很棒。
但，人们相信没有第二次了。
普通测试员再一次召现100风狼，它也眼带恨意，准备好好扳回一局。下一秒，又是一头30体长八角双头双尾有雷电王冠有闪电光翼的先祖狼王现身。
还是一爪。
还是一击。
秒杀！
“这不可能！”狮宫忍不住大吼起来。
此时此刻。
周围众人却在惶然中微微颤抖，包拓使用唯一法术的测试员，它自己也吓坏了。
这不是运气。
谁都不相信这还是运气。
连续召唤两头都是先祖狼王，这等于你完全不懂英文，却在两份英文试卷上胡选abcd，结果却两份都是满分……这不是幸运女神亲过的手，幸运女神亲自来做都做不出来。
“罗奇，再召一次。”蝼师知道赌局已经结束了，狮宫在同一个坑摔了两次。
“是。”唯一测试员再召一头风狼。
结果……先祖狼王。
蝼师再示意。
罗奇连连召现，数十只全部都是先祖狼王，无一例外。
这时候。
全场死一般寂静。
除了长叹，各方代表内心又是一片惊寒。世上居然有一种机率性法术可以做到每一次都是最高极限？连最出名的原主人‘律阿’都办不到的事情，后继者居然做到了？
忽然间。
人们猛地意识到：人皇比自己想象中更可怕一百倍！
一个可以把一群蜥蜴变成一群巨龙的人。
一个可以把所有召唤战兽变成先祖王兽的人……至少在召唤法师这个群体当中，人皇已经是最高顶点。除非有人拥有胜过先祖召唤法术，否则你再强化加持也没用。什么增益法术，什么光环，什么御兽技能，通通加起来还不如人家一个原型召唤。
深想一想。
仅仅一个先祖召唤，在战斗力方面，人皇这个百万界主最少要翻六番。
换而言之。
数十位乃至数百位的百万界主，还不够人皇一个先祖召唤打了。
“人皇同学，你的先祖召唤都可以拥有最高效果？”称呼上，蝼师在唐士道入学之后加上同学二字。在远古学院，同学二字不是小看，而是一种证明……半步至尊的证明。
听到这一问，人们竖起耳朵。
心想人皇会不会回答。
“不能。”
听到这一答，人们又松了一口气。
毕竟，人皇也不是万能的。
“那么在什么情况下它可以达到最高效果？”蝼师再问道。
“我本身拥有完整图腾的召唤法术。”
“喔，需要完整图腾吗……人皇同学，能不能请问一下，你拥有几种完整图腾的召唤法术？”
“不多，几十万种吧。”
听到一答案，不但蝼师愕然，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多？
几十万种？
嗯嗯，相比所有召唤法术，几十万种真不算多。最详细划分的话，恶魔一系就可能数得出几十万种不同魔脉血裔。但是，主流的召唤法术有多少种？
仅仅三千多种。
一人精通几十万种……比万法领域还可怕几十倍。
“我们错了。”
“嗯，他是万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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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2章：不可思议的天赋
看到这样的结果，远古学院的导师们也是懵了。
本来。
先祖召唤这种唯一法术，提高它的强化率也是一种重要研究，而且占据好大一部分的研究。现在，人皇告诉大家：不需要，先祖召唤已经是最高强化率，不用任何人再研究它。换句话说，前主人律阿那些研究资料，九成以上都没用了。
研究衍生法术是一种挑战，导师们也喜欢这种挑战。可是挑战难度太高，那就有点心里发虚了。
这时候。
格斗场的吃瓜观众们也没有离开。
现在是课堂。
课堂的意思就是：如果人皇不反对，大家可以亲眼见证下一步的研究，亲眼看见人皇的唯一法术获得哪种提升。什么样的威力，什么样的优势，什么样的不足，什么样的缺陷，这些通通都会展示出来。
只要了解够深，让人恐惧的先祖召唤一样可以找出弱点。
在导师们思索之时。
场外各族代表也在私声议论：“反召唤法器的价格要提升了。”
“对，先祖召唤太可怕，我们必须有所准备。”
“可惜这还不够，根据源能之海传回来的资料情报，人皇更擅长铁法术。”
“无限兵库？”
“不，无限兵库是大圆满。人皇在源铁重组这唯一法术中生成了一系列的全新法术，称之为铁法术。而且他远远不止一种唯一法术，擅长就有好几种。如果真打算动手，正面袭击不行，即使再多人包围也未必有。我们必须了解他的能力，利用环境和控制手段才有机会拿下。”
“三无强者就是麻烦。”
众人都知道最困难的一点是什么：三无条件的神字！达成这种条件的强者更容易撕裂空间，比一般界主更容易逃脱。最最重要的一点……人皇继承了空骨的大空间术！
本来，使用扭曲空间的力量和法器可以‘围困’人皇。
现在人皇有了大空间术。
呵呵，反过来被他围囚还差不多。
为什么大家害怕大空间术？
因为界主以上都拥有私属位面可以‘遁逃’脱离。除非是环境限制，又或者被某些法器妨碍，否则界主很容易脱离战场。就算被限制和妨碍，界主一心逃跑也很难杀死，顶多曝露他一个私属位面。只要他再跳换几个，基本都可以幸免于难。
然而。
当年在空骨的面前，在第一空间法师的面前，基本无人能够逃跑，战败即俘。甚至说，当你以为逃脱成功，下一秒即刚好落入空骨的手心。
一些远古魔兽还知道……大家一直想研作大空间术。
但，大空间术一直都是空骨的唯一法术。
远古人全力研究过空间术和空间法器，但从来没有成功模仿出大空间术这种大咒。小咒和法器都很多，大咒却只有空骨手中才有。可能也因为这种理由，空骨功劳再大也是大家不喜的一人。更重要……他不是魔兽种族。
望着淡然等待的人皇唐士道，场中众人仿佛看到了空骨的重临。
一样的奇才。
一样的天赋。
一样的桀骜。
当年的空骨更加强大，现在的人皇更有天赋……相比前者战斗力上的可怕，后者这种‘全能’怪物更令人恐惧。
“人皇同学，先祖召唤在强化率方面没有思路，我们改换元素与融合的方向如何？”蝼师代为发声。
“可以。”
“这样的研究未必会有很大的威力提升。”蝼师坦白道。
“没关系，越多不同思路越好。”
“嗯。”蝼师听了也对一众导师点头，他们全都有所误会了，以为唐士道是为了1万衍生的完整条件。实际上，唐士道真是需要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思维，不同的尝试。越大量越复杂的学术研究，越容易产生不同的火花。
普通人这样做很容易混乱，但唐士道拥有全知之眼。
越多讯息，越有营养。
此时。
两位测试员又在导师们的指示下战斗，普通召唤一方召现了数千只风狼，另一方仍然轻松。先祖王兽对普通兽，数量再多也威胁不大。想要耗死，那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另一边。
输了三亿吨源铁的狮宫正一脸死灰。它很清楚这是什么数字，也知道这一笔帐有多么伤筋动骨。
可是，这无法抵赖。
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可以赖帐。
如果他敢这样做，不止在场观众会变成‘敌人’，以后也绝对不会有学院接收翼狮种族的学员，也不会有种族结盟翼狮种族。信守承诺对任何种族都重要，特别在虚空，交流太困难，可能一万年都不见一次面。只要一次承诺无效，亿亿亿年都洗不清污名。
“人皇先生，现今有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源铁材料利用率更高，狮宫族长也有难处。不如我们改换源晶支付，人皇先生意下如何？”帝子辰脸色也不好，但保持微笑询问。
“可以。”唐士道点头。
“支付方面需要提高多少额度？”帝子辰再问。
“一样就行。”
“多谢。”
听到人皇不为难，大家也松了一口气。源铁与源晶，比率大概是一亿倍。后者更贵重得多，可是利用率也更低，一般只有用于修练。前者不但利用率更高，而且有铁矿师和铁英灵的计划出现，源铁材料也更有价值了。
三亿吨源铁赌注，以三吨源晶支付，这绝对让狮宫和帝子辰轻松了一身。
首次挑衅。
完败。
大家丧气之余也没有失去信心，毕竟狮宫只是下游族皇，帝子辰也是一个孩子。
关注重点。
此时，不得不说，远古学院的导师不愧是远古学者。他们从远古时代活到现世代都是一直不停的研究，不说学识多寡，光是寿命就比法师网还要长。这样的人物，又专注于研学一事，他们不可能是平凡人物，也不可能没有本事。
仅仅半天。
蝼师就跟一群朋友提出了‘先祖龙鳞’的课题，然后只用两天就实现了它。
“人皇同学，这是一种法术融合。我们以巨龙之鳞为蓝本，直接分离并融合到先祖召唤之中，生成新一种衍生法术。它的效果不算很强，但可以增加非鳞魔兽的防护能力。”蝼师实现之后，马上把成果回馈给唯一法术的主人唐士道本尊。
构想，尝试，成功，结果……这一系列的研修最终都归法术主人所有，蝼师的讲解是必须的。
只不过。
一种衍生法术的构成与结果未必完美。
“但是，它还有一个缺点。先祖龙鳞并不能达到最大强化率，只能随机性增强，一如先祖召唤的原本效果。毕竟我们没有完整图腾，目前只能做到这种程度。接下来我们会分派两三人研究图腾，两三人完善先祖龙鳞的效能，其余大部分进入新一项研究，你意下如何？”蝼师再问道。实际询问只是礼貌，导师们一般按照自己的判断进行。
因为他们才是内行，法术主人擅长不代表研究能力也一样出色。
唐士道自然不会否决导师的意见。
正常情况下，学员们也没谁会怀疑导师的判断。
现在。
除了先祖龙鳞的完善，蝼师等人又进入‘先祖风翼，先祖之怒，先祖影护’等等效果法术的研究。学院导师跟一般强者的最大不同，他们知识更多，他们脑洞更大，他们也更有办法融会贯通，生成新的衍生法术。一般强者擅长战斗，他们擅长研究，就像汽车技师与赛车手的区别。
这时候。
一块上课的各族代表换了一些人，更换一群情报人员。不过，仍然有一些较闲的种族首领留下了。
狮宫和帝子辰都没有走。
一个个衍生法术生成，他们都一一铭记在心。甚至，一些种族同样在研究针对方法。
例如先祖龙鳞。
闪电打击最有效，大家就加强闪电打击的研究。
看着研究课程一天天过去。
大家比较放心的……人皇再没有什么表现。很明显，人皇在研究衍生法术方面也不擅长。他应该比普通强者好一些，但相比导师们差远了。看到这一幕吃瓜观众们也不意外，毕竟这才叫做正常，人皇懂得太多才不正常。
“先祖祝福。这是一种提高强化率的法术，效果一般，但比没有好。”蝼师等人很给力。
“谢谢。”唐士道也不吝赏赐。
远古学院稀缺的资源，唐士道都一一献予。近一段时间最多产出又最缺少的‘源铁矿’，唐士道也给了不少。因为研究是双方的，收到资源导师们的动力也更高了，更多人投入先祖召唤的研究行列。
此时其他人都很无奈。
人皇是铁矿师计划的发起人，不但有想法有技术，他本人也是最高产量的铁矿师。
有才又有钱。
远古学院的导师们侧重研究是必然的。
大概十五天左右，先祖龙鳞的学术研究中止了。图腾方面几乎没有成果，完善程度却提升了，物理抗性和魔法抗性都大大提升。继续研究只是浪费人力，所以蝼师主动中止这一项。
“抱歉，衍生法术的图腾很难寻找原型。”
“没关系，蝼师导师，你们的成绩我一直看在眼里，我非常感谢。”唐士道完全不介意，真的。
因为……
“其实，先祖龙鳞的图腾我已经有了一个概念，却不是实现在召唤兽身上。”唐士道又说。
轻轻一挥手。
同样是一只风狼召现，不过，它是源铁材质。
严格来说。
它应该叫做‘魔械傀儡兽’。
不同是，它是源铁材质，威力与防御都高得吓死人。更重要，这只源铁风狼的身上多了一层龙鳞，一层泛着咒文光芒的龙鳞。虽然大家都看不懂，但估计这就是图腾的符文印记。同样，在场所有人也感应到它的抗魔能力。
在这一刹那，吃瓜观众们领悟两个结果。
第一。
自己研究的针对法术没有屁用。在这种抗魔龙鳞的面前，什么闪电打击只是笑话。
第二。
远古学院导师们做不到的事情，人皇做到了。
神纹的原型，图腾。
大咒人皇唐士道仅仅用十五天时间就创造了一种……这不是作假，这也不是提前准备。因为先祖龙鳞是蝼师提出的概念，是一种全新的衍生法术。人皇在蝼师的基础上再进一步增加了完整图腾，这个过程只有十五天，还是在大家亲眼见证的情况下。
无虚无假，他真就拥有这种不可思议的天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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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3章：新旧冲突，不可避免
真正的战斗还没有打响，密谋者的志气已经一挫再挫。
面对这种怪物，任何人都会生出一种无力感。
一如当年的奥术之神。、
在她面前，任何法术都是渣渣……那不是说战斗力或者威力的关系，而是一种你完全无法掌控，甚至完全无法理解的能力。就好像地上的野兽对阵天空的猛禽，这种‘飞行’就是一种你不可理解和不可复制的东西。不论力量强弱，地上野兽都赢不了空中猛禽。
在奥灵时代。
对阵奥术之神的战斗，你不死就叫做很厉害了，赢是不可能赢的。
看到唐士道的能力之时。
大家感到害怕不是先祖召唤的威力，而是唐士道本身的天赋……当年的奥灵胜在什么地方？天赋！论等级，远古时代就存活修练的异兽最高；论威力，拥有最多最强远古法器的豪强最高；论技艺，最幸运和最博学的研究者最高。
但是，奥灵时代谁是第一？奥术之神，奥灵！
这无可争议。
巨龙一出生就比地鼠鼠王还强，这就是血脉天赋的原因。奥灵是现世代的新生儿，却比最古老的顶级豪强还强，这就是修练天赋的原因。更可怕的，在血脉上奥灵还是元祖元灵，于是就铸造了这一不可思议的怪物。
“人皇依靠后天努力也拥有元祖完人的体质了。”禁隔的私人空间中，种族首领们长叹。
“不止如此，他还有元祖奥体，跟奥灵一样拥有无限魔力大圆满。”
“唉……”
越是交谈，越是无奈。
大家知道人皇的‘法力等级’只在百万界主左右，距离至尊1还差几十倍，这未成威胁。鲲鹏盟族也是新生势力，锋锐十足，但贮备有限，光是占领木魁的剩下地盘就占领不完。在个人实力和团体实上方面，人皇都未成威胁。
可是，这种‘天赋’太可怕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群四五十岁的学者，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跟他们一块读博士。
你可以自信知识更丰富，见闻更多，底蕴更厚。
但，你不得不惊叹这种天资。
此时此刻。
远古学院的导师们也是一样震惊。他们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试图重现远古之光的魔兽们这么想除掉这个人，也明白为什么赤宵那种闲人会出面撑场子。
站在不同立场。
人皇可能是最可怕的敌人，也可能最强力的盟友。
幸运的是，导师们不需要立场，他们只需要做一件事情：研究法术！
稻草人也好。
奥灵也罢。
这些可以吓死人的名字通通不关他们的事。
课堂继续。
这时候，一些种族的首领们离开了。在一个绝对隐密的地方，它们面见一群绝对是敌非友的拜访者：源兽！
虚空种族与源能之海的源兽。
双方绝对不是朋友。
不是你入侵我的地盘，就是我入侵你的领地。
有史以来从未停止。
“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源兽们没有发难袭击，生死仇敌坐在一起商谈，听起来不可能，实际真的发生了：“大咒人皇唐士道，他的铁矿师计划和铁英灵计划我们很不喜欢，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了。”
“我们很喜欢。”魔兽们简单应道。
“但你们不喜欢人皇本身，对吧？我们不喜欢他的计划，你们不喜欢他本人。只要他消失，一切事情都皆大欢喜。”源兽也有聪明的个体，而且还很多。它们能够占据大妖涡，不光是依靠蛮力。
“我们不想当棋子。”魔兽们淡淡说道。
它们知道源兽比它们更着急。
占据上风一方，淡定最重要。
“我们可以给予你们一定数量的源舟。有了源舟，你们就有了落脚点，可以生活于源能之海。”源兽们也知道自己处于不利地位，没想只靠口舌取得好处。人皇对魔兽只是绊脚石，对它们却是不折不扣的敌军，它们必须更重视这件事。
“我们能拿多少数量？”魔兽们必定选择合作。除非愿意放弃计划与理想，否则必须拼。
“看你们的成果。杀了他，给少量。封印他，给大量。如果能够废了他，你们喊多少我们都加一倍。”源兽们也知道唐士道拥有不死容器，杀掉只是下下之策，找到办法废掉才是最佳方案。
这可能做到吗？
可能。
在虚空没什么不可能的事。
法师网的创建者会死，奥灵会死，疯神会死……没有谁不会死，只看方法对不对。同样的道理，法师网的创建者有人废了，虚空也有豪强折戟半途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就看你找不找得到方法。
最简单的例子。
如果有谁能够请动稻草人对付人皇，居然无忧搞定。但是，谁请得动稻草人？
不，没有！
一个都没有！
在原始法域之中，有一群员老也是逆天的强大。可是，他们不会帮助任何种族，大家的阴谋诡计在他们眼中就跟小孩子玩泥沙差不多。即使在源能之海，一些古老源兽也强到离了谱的地步，但是……它们不会鸟你！
一群野狼请求一头巨龙出手对付一只云鹰，它会理你们吗？
不会，吃了你们的可能更大。
“我们需要援军。”
“有的，我们可以提供。在法力等级方面，十倍百倍于人皇的援军，我们能提供数万乃至数十万。但是，真正战斗力如何就难说了。法器装备，技艺，这些东西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我们源兽也未习惯发展炼器技术，只有血脉天赋的强大。”
“这不够。消耗战对一般强者有用，对无限魔力的人皇没用。我们需要强援，拥有特殊能力的强援。”
“没有。源兽也有两派，我们中有一群疯子只对远古祖地感兴趣，我们得防范它们。”
“去虚空界外，你们更容易进去不是吗？”
“这需要更大的代价。”
“总比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顺利扩展好，对吧？告诉那些怪物有这种计划，它们也会着急，着急就会帮忙了。”
不得不说。
有一些‘聪明人’不擅长对付外敌，内斗却是好手。
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对源能之海是一个威胁，对虚空界外同样是一个威胁。所以，在共同敌人的威胁下，源兽们更容易进入虚空界外，也更可能说服虚空界外的界外兽。加上内部引线，三方达成同一阵线是水到渠成。
商议完毕。
获得三方合作的约定，魔兽首领们又有了信心。
它们相信，只要等到三方真正合作，一切麻烦都不是麻烦，一切阻碍都不是阻碍。也许，三方还可以加强合作，进一步深化利用这种优势。借助外力，在各自的地盘消弥敌对力量，巩固原有基础，达成兴旺霸业的伟远大理想。
越想象，越美好。
一时间魔兽首领们又是信心大涨，不但没有失利的丧气，相反变成一副‘我们前途无比光明’的模样。
此刻，不同阵营的魔兽见了，也不知道这群家伙吃错了什么药。
远古学院的课程继续。
不过。
暗地里，一些事情发生了变化。例如，风火水三院的学咒被神秘团体资助了，有人援请它们与人皇这个人类竞争较劲。又例如，一些不同阵营的魔兽族皇被秘密邀请，商议加入某一个特殊的团体。再例如，一些特殊的学员新近加入，它们都是至尊级别的强者，它们需要进一步深化增强自己。
这时候不管谁都看得出来，正有一股诡风吹起。
隐隐以人皇为中心形成一个风暴。
虫师过来了。
小心提醒一句，但它也不知道真正的麻烦在哪里。另外，蝼师也暗示问话：研学是否继续？
唐士道回应继续，不受任何事情影响。
暗流汹涌中。
一位特殊的人物拜访了唐士道：三耳！
“我记得上次叫你查探最多虚空元壤的地方，你找到了吗？”唐士道也不意外，能够不惊动任何人来见自己，也就只有三耳这种‘情报第一’的特殊强者了。
“找到了，平凡之地，你敢去吗？”三耳真有消息，还交出一本冒险日记。
“我要看有空没有。对了，你过来肯定不止还个人情吧？”
“另外一人请我办事，关于你的事。”
“魔罗莎？”
“你真聪明。”三耳微微一愕。
“我只是了解她们。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启动，远古学院有变，她们不可能不动。魔罗莎是情报团团长，当然是她最先动手。说吧，什么事？”
“不是我，我只负责把一件东西带来和带走。”三耳消失，隐踪，原地却多了一个方匣。
唐士道打开发现是一头远古魔兽。
玄龟一族。
“你是……我的信徒？”唐士道有些惊讶，现身者赫然也是界主级别，很接近至尊的层次。
“是的，阁下，事情是这样的……”玄龟一开口就不停。它需要节省时间，因为它还要尽快返回某地，不能曝露自己的身份。它说明了远古魔兽，源兽，界外兽三方合盟的事情。但它的地位不高，知道的事情不太多。不过，它提供了帝宸和帝皓两个威胁最大的名字。
“你们明明有利，为何站到我这一边？”唐士道有些不明白。
“两个原因。第一，我们不是背叛，只是离开了背叛虚空的团体。虚空是我们的家，你是我们的敌人，但你不会破坏我们的家。那些‘盟友’是同伴，但它们会破坏我们的家。我们选择家，不选择破坏家的敌人。”
“嗯，另一原因呢？”
“信心。它们表面上信心十足，但是，从它们借助外力那一秒钟开始，它们就失去了信心。人皇，你陷入不利会救助法师网吗？”玄龟反问道。
“不会。”
“这就是区别。信心还在，一切皆有可能。信心没了，一切成果都是泡影。抱歉，我不能多留，告辞。”
玄龟回归方匣之后，三耳才现身。
很明显。
玄龟不知道三耳，甚至三耳也不知道玄龟……它们只做自己的事，另一半由‘未知伙伴’完成。
“别问我问题，也别告诉我。我不相信任何说话，我只相信我找到的情报。”
“嗯，再见。”唐士道也没有打算问。
这一次。
魔兽种族的行为超出意料，但，唐士道不打算公开。如同玄龟所说的，联手，代表没有信心。
没有信心的对手。
联手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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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直接浮出水面的獠牙
听完玄龟一族代表的密报，唐士道深深觉得有些人就是劝不听，说不通，讲不明。
但是……打一顿就好！
真打痛了，这种人才会懂事。
话说在远古学院这种搞研究都用打架方式的地方，本身也多得是机会扯一个理由开打。再说狮宫和帝子辰，两人估计跟陷害魅摩一行的事情有关，就算他们两人没参与，听闻帝宸的帝皓两个‘敌人’在搞事情，他们两个也脱不了关系。
照这种情况，不需要多久就有事情发生了。
然而。
让唐士道意想不到的……不不不，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发展远远超出了大家的想象。两个月时间不到，远古学院同时来了一群客人，一群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客人。
当他们入场，整一个格斗场马上分割成五份。
以学院导师为最大一群，包括其它种族的首领和族皇们，大家稍稍不适地挤到一块，占据最大多数的坐席。当然，这是因为学院导师们散布各处，维持了整一个局面。否则，各族首领们早已消散更多，不敢与这群来客争位。
这时候学院的院长也到场了，可是它并不多话，甚至没有自我介绍。
它现身，大概只为了支撑局面。
第二个群体。
“本尊神太渊，见过院长先生。”自称神太渊的来客是一个人，很有礼貌。但是，当他一个人坐落，周围数十米内都空了席位，无人胆敢坐近。所有人都知道，神太渊本来应该叫做‘太渊’，这是所有元祖元灵强者都喜欢使用的字。
例如神太辉。
神上八皇之一，元灵法皇，他就叫太辉。
正常而言，元祖元灵强大不强大很难说得清楚，有一些水平也确实不怎么样。
只不过。
以神太辉为例，他经历几十次神上八皇换席，也经历几百次神灾，他始终没有阵亡。同样，神太辉的前一代元祖元灵代表也不是死亡退位，而是自愿换一个人上任。所以，无论强不强大，没有人敢小觑元祖元灵。在虚空很少人听过元祖元灵的死亡，更多是听说他们的复活或诞生。
哪怕翻遍历史，你最多也是听说……喔，奥灵死了。
然而，几乎没有然后了。
第三个群体。
“本尊白苍擎，来自源能之海的源兽种族。现在我们不是入侵者，我们是代表源兽的使者团体，受邀请来的。本尊来自苍白种族，请诸位多多指教。”自称白苍擎的源兽是一个类人形的雾状生物，身边除了同样的苍白种族，还有其它源兽种族一同前来。
在场众人都知道源兽种族，也知道源兽种族最诡异的苍白种族。
因为。
苍白种族有一个别称：介于生命与死亡之间的种族。
源兽被邀请而来？
这句话，虚空中谁人听了都碍耳。但是，大家也相信白苍擎没有说谎。在虚空中做出非人举动的强者并不少，就好像永世之牢从来不缺少犯人。白苍擎是谁请来的，不重要，重要是它想干什么。
第四个群体。
“本尊名为罗界，界外兽的使者代表团团长。”一位类似半兽的至尊开口了，两句话就震惊了所有人。之前还是慑于威势退远，现在听到界外兽三个字大家不自然地退得更远了。
相比源兽，界外兽才是大家更加忌讳的存在。
源兽引发神灾。
那是很少见的灾难。可以说整一个虚空很多神灾，但按照一个区域和一个种族算，可能几亿年都遇不到一次。相对的，界外兽灾难就太多了。虚空战场，深虚空，所有引发战斗的基本都是界外兽。如果说源兽是山林里的猎豹，界外兽就像身边的恶狼，你任何时候都需要提防它们。
听到界外兽几个字，基本上所有种族的首领们都面露怒色……这不能忍。
界外兽属于战争进行时，百分之一百的敌人。
邀请敌人？
这绝对超出了大家的容忍范围之内。
此时，大家望向第五个群体。
“本尊帝宸……本尊帝皓……见过院长先生。很荣幸认识大家，很抱歉打扰了唐大师的课堂。”两个光芒中的影子说话，一前一后，不知道是双胞胎还是双身怪。他们很有礼貌的问候，对远古学院保持着正常人的尊重。
可是，下一句话。
“白苍擎先生和罗界先生都是我们邀请来的……”
众人眼神发冷。
如视敌寇。
“理由是为了共同探索远古祖地，探秘更隐密的地方。相信各位都知道，远古祖地隐藏了一个最大秘密，除了原始法域之外的第二个界外界：源之彼岸！”
帝宸和帝皓又一句，所有人脑门抽筋。
扯尼玛的蛋！
日尼玛祖宗十八代！
这种屎理由也叫做理由？源之彼岸从传名到现在，连个影儿都没有。别说通道大门，连地板砖都没有找到一块。按照极端人氏的说法，源之彼岩就是骗人的，一群疯子的狂想，一个白痴的胡话，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它真实存在。
“我们有一些消息。”
又一句，场面气氛微微变化。
帝宸示意。
指着白苍擎和罗界：“白苍擎先生和楼界先生也有一些消息。如果合起来，这些消息可以提供更多资料。如果分开，我们的消息都等于无用。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已经把资料传给各大学院的院长。根据各位院长的研究，这些资料确实有一些作用。”
此时人们低哗，全部都望着现身到场的院长。
院长只望了唐士道一眼。
轻叹，又点了点头。
这时候人们再度一阵轻哗。显然，资料不是假的。但是……现在弱智都明白，帝宸，帝皓，白苍擎，罗界，他们四人都为了对付人皇而来。如果真是合作寻找源之彼岸，他们只会秘密进行，完全不需要公开。或者说，他们被人抓到‘通敌’之时再坦白也不迟。
院长望着人皇的表情也说明：我们不会帮它们，但，也不能帮你。
远古学院是中立的。
诸神学院也是中立的。
有史以来，没有人改变它们俩的中立立场。也可以说，大家都不希望它们改变，这些‘学术派’保持中立对大家才是最好的事情。
“稍后，我们会把消息分享给大家，让大家共同研究这些资料。”帝宸微笑继续。
在场众人没有心喜。
相反。
内心一片冰冷。
为了对付大咒人皇唐士道，这些人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平常握着这些珍贵资料，踏玛的是狗咬都不松手。现在，为了对付一名对整个虚空都有益的后辈，他们拿出了手中最宝贝的好牌。
“我不感兴趣，我只是来看热闹的。”神太渊打断了。
相信。
在场中人也只有他敢打断。
这一句，众人心中微暖。虽然大家也估计元祖元灵不会援手人皇，但，他们是异兽种族的最高血赋啊，也就是异兽种族一方。人皇是人族，帝宸和帝皓是魔兽，神太渊是异兽……神太渊能够不落井下石，这已足慰人心。
毕竟还是有人先以虚空为重，之后才争高低。
对于白苍擎和罗界的‘使团拜访’大家心中有数，铁矿师计划和铁英灵计划出现，它们不想破坏才怪。哪怕破坏不了，人皇这个‘种植者’也必须搞死。铁英灵计划影响最大就是源能之海的虚空界外，它们必定出手做些什么。
可是，帝宸和帝皓……他们还能算铁英灵计划的受益者。
不，应该说虚空中越强大的种族，受益越高。
然而今天。
他们变成了‘对付’人皇的最尖利矛。
此时。
法能护罩一个个升起，各族都在商议这件事情。
“无法反对。”
“嗯，帝宸和帝皓把‘资料’公开，就算我们不同意也有无数种族会同意。源之彼岸，虽然一直都是扯蛋的幻梦，但也一直有人相信它的存在。如果资料不假，谁都会‘大局为重’放弃反对意见。”
“可以劝说人皇返回法师网吗？有稻草人在，他们可不敢闯入。”
“人皇会躲就不叫人皇了。”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人皇可是给了所有种族两个好处，我们就像弱智一样被牵着鼻子走？”
“没办法，你不同意其他人也会同意。要知道，人皇已经把技术和方法都公开了，就算他不在计划也不受影响。只要人皇不死，计划就能继续。对虚空种族来说，儿子大了不要娘，它们干得出来。犹其现在最多是魔兽种族，不是跟人皇同族的人类种族。”
“这件事太恶心了。”
“你会习惯的。如果远古魔兽真的识大局，重信诺，远古时代会终结吗？我们都知道起源几代很好，打下了牢固的基础，但后来还是让魔兽后裔们玩崩了。帝宸和帝皓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他们只会觉得是大家背叛了他们。你想说话？你想提意见？等你有本事再说。现在，没人在乎我们的意见。”
私下议论很快结束了。
现在大家都明白，两大使者团体的‘落脚’是一定的，也没人能跳出来阻止这件事。
另一方面。
他们针对人皇的计划要开始，而且，现在是可以明目张胆地开始。
“诸位首领，诸位导师，大家好。本人朱丁界，朱界之子，朱鼎界之弟。本人专修召唤法术，听闻人皇先生也擅长召唤法术，本人特别高兴。籍此机会，特想向人皇先生讨教一番。不知，人皇先生敢否应战？”一位人形的界外兽上前，很有礼貌拱手。
众人一听无语了。
心想你都用了‘敢否’二字，人皇还能退缩吗。
这不叫讨教，这已经是逼迫了。
“我不喜欢玩游戏。”唐士道淡淡说道：“要打就打生死战，你敢吗？”
反问一句。
微笑的朱丁界笑容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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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章：同阶的天才
帝宸，帝皓，白苍擎和罗界不会直接挑战唐士道，因为双方地位不一样。
按照法力等级和个人地位来说，他们就等于老牌的博士，哪怕小学生再优秀他们也不可能当着众人之面挑战。如果帝宸真想下场挑战，格斗场人群中肯定也有一位某某站出来说：帝宸先生这么有兴趣，不如我们来打一场？这种人真的存在，即使神太渊也可能这样顶一句。
所以，朱丁界出来了。
他的层次与唐士道差不多，就算高点也没有高多少。
可是。
挑战没问题，但生死一战的条件就有问题了。简简单单一句回应，在场人们已经看出很严重的问题：神上十皇之一，鲲鹏之主，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的发起人，大咒人皇，唐士道……他真正愤怒了！这不是一般气愤，甚至超过五位朋友被陷害的那种程度。
这是第一次。
从传言中，从见闻中，大家第一次看见这般‘无情’的人皇。
此刻。
在场所有人都有一种感觉：只要朱丁界说一声：战。二人必死其一，绝无幸免。
这一瞬间，帝宸和帝皓也感觉到：自己三方联合的挑衅超过了一种容忍界限。自己祭出利爪，露出獠牙，却也因为踩过某条红线而激起了对方的杀机。尽管人皇语气平平，神情淡然，可那正是不带一丝感情的回应。
换而言之。
人皇已经不将挑衅者当成生命看待了，那是一种视如山湖林海的感觉。
若山林不毁人，人必毁山林。
这一刻。
朱丁界陷入进退维谷的地步，他没有想到，人皇竟然没有半句转圜，一开口就是生死之决。他很清楚这不止是一场战斗，人皇这样回应等于……针对整一个三方联盟！
“可以。但是本人想代替吾弟应战，如何？”没等朱丁界说话，又一人声响起。
转眼。
一位雄健高大的巨汉跳入场中。
虽似人形，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界外兽之身。那种雄力气概绝对不同寻常，大有一种手碎寰宇的骇人力量。巨汉落场之后，又拱手示意：“本人朱鼎界，朱界之子，朱丁界之兄。虽然不擅长召唤法术，对本身力量倒有一点自信，还望人皇不吝赐教。”
“随便谁人上阵都一样。”唐士道闪现场中，也不需要多言。
一招手。
数以万计的源铁傀儡现身，包围场中的朱鼎界。
令人意外的。
朱鼎界怒吼一声，躯体暴涨，化成半金属化的熊人形相。它的双臂自动生成源铁爪套，躯体一部分化为源铁鳞皮。奇奥的咒文闪耀，如像风沙一般旋卷身边周围。一双巨爪抬起，空气漾起阵阵波纹，看起来正是某种王之领域的特殊具象。
那种现象正表明，朱鼎界拥有力撕裂虚空的神威。
场外人们惊异之余也很奇怪。
体术对召唤最是不利，分分钟被召唤师耗死。体术擅长袭击法师炮台，法师炮台擅长大范围清理召唤兽，召唤师擅长虚耗体术强者……这种克制朱鼎界没理由不知道，为何还要故意以弱势对战强势？
“因为你替弟弟出头，我给你一次表演机会。”唐士道已经不想多话。
一挥手。
源铁傀儡们飞扑袭杀。
然而，朱鼎界笑了。它根本没有闪躲，一爪化拳，狂催巨力，挥击硬撼源铁傀儡的铁拳。两拳交击，也没有太多的能量爆炸，只有让人悸寒的能量隐波扩散，最终结果……粉碎是源铁傀儡的整一具躯体！
场外众人轻哗。
第三坚硬的材料，一击粉碎。这至少说明：朱鼎界已经拥有‘源铁武器’的拳头与躯体。它的爪，牙，皮，甲，骨，毛，通通都已经蜕变到源铁法器的性质……生命法器，说的就是这种程度。
然而。
惊人的不是朱鼎界的威力，而是另一个现象。
本来。
召唤对体术，后者耗力至死的可能很大。可是朱鼎界一击破敌之后，粉碎的源铁傀儡飘出几十粒小光符，转眼没入朱鼎界的躯体之内。这一击非但没有消耗它的能量，相反，朱鼎界反而好像微微上升了一点点。
击杀，汲能，增长自我。
听起来很古怪，但也不是不可能……在战斗中临时提升，木魁就有这种能力。不过，木魁是预借队友的，朱鼎界却可以强夺败亡敌人的能量。
轰轰轰轰的连声震响。
不到半分钟。
朱鼎界打碎一地源铁傀儡，大步大步来到唐士道的面前。一熊一人，高低对望。
这时候其余源铁傀儡都停止了动作，没有上前援助。
场外众人未有放松。
朱鼎界只是占优，未算获胜。要知道，人皇也是体术强者，未必害怕朱鼎界的拳头。场中，已经拥有绝对优势的朱鼎界也未有大意，右爪握拳，聚起最强力量。也不迅捷，缓缓一拳挥击，拳轰之时也扭曲出一阵阵的空间波纹。
众人可以想象，这一拳绝对不好接。
人皇他……会躲闪吗？
不。
没有。
战况跟所有人想象都不一样，唐士道完全没有反应。只轻轻伸出一只手指，一点点在挥击过来的拳头上。
瞬息间。
朱鼎界身边周围的空间分裂了，变成一个个空间方块的模样。就像一块块方形砖块，一下子分裂成数十份。几乎同时，这些空间方块又二次分裂，变成了数百块。再下一瞬间，空间方块第三次分裂，变成了数千份。然后，几万份，几十万份，几百万份……
仅仅一个呼息不到，朱鼎界的一拳挥击变成了一阵灰烟掠过。
唐士道还是手指一点的动作。
另一方。
灰飞烟灭。
“不！”朱丁界闪落场中，双手已经握不住灰烟。朱鼎界被分裂太多，物质与能量都分裂至极小极微弱的地步，连一股能量微风都能把它的生命吹熄。
场外众人震住了，因为人皇根本没有使用太多能量，只调用了一点点。
朱鼎界为什么死亡？
“你居然利用我哥哥的空间力量反噬它自己，你……”朱丁界怒吼。它看得出来，在场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人皇没有发力，只在朱鼎界的力量上拨乱了一点。然后，朱鼎界自己的力量崩坏了。可以说，这是朱鼎界自己杀死了自己。
简单来说，这等于它发出威力无比的一枪，但唐士道把枪口反拨了，朝向它自己。
这算是法术战斗吗？
老实说。
算！
没有人规定法师一定要拳头对拳头，火焰对火焰。
相反，法师是智者，这种‘返还’式打斗没有不妥，反倒很巧妙，很精彩。魔法镜返，伤害转移，敌我易位，这些法术本来就是借敌之力杀敌之命。朱鼎界拥有轰碎虚空的雄力，反被更精通空间法术的人皇利用，这有毛病吗？
没有！
“你是第二个吗？”唐士道平静望着朱丁界，完全没有杀人的感觉，只像是用手抹了一点灰尘。
看到这表情，场外众人一阵惊寒。
不是因为力量大小。
那种表情……这位人皇被这种‘背后捅来的刀子’激怒了，他不再像一个学者那样面对问题。现在的他是一个战士，真真正正符合神上十皇之名的杀戮者。
“我可不怕你的先祖召唤。”朱丁界因为兄长败亡，也不顾一切出手。
一挥手。
数以万计的影子闪现。
众人本来还奇怪，这样挑衅先祖召唤是为哪般。再一看，闪现不是召唤兽，而是……朱丁界本人。数以万计的‘朱丁界’闪现，每一个都跟他本人一样。
“他在召唤自己？”
“诡异的能力，应该不能持久吧。”
场外众人一看就明白他为什么敢挑战先祖召唤。拥有这种诡异本领，可以以万打一，也不能说没有胜算。
可是。
还没感叹完毕，下一秒，场中的朱丁界们变化了……从英健男子的模样变成青年，少年，儿童，婴儿……仅仅三个呼吸，场中只剩下一个朱丁界和一大堆的婴儿。虽然婴儿们保有一些能量，但谁都知道，他们真是一群婴儿，无论思维还是举动。
没等多想，整个格斗场一瞬变成黑白颜色。
“小心。”
场外一名中年男子强闯入场。
朱丁界也祭现最强召唤兽，保护自己周围，挤满大半边的格斗场。
可是。
在这一刹那间，唐士道轻轻伸手。
就像翻书。
轻轻一拨。
整黑白空间翻过一页黑色书页，然后又翻过一页白色书页。黑白空间，如同书本，转眼就翻过了几百书页。等到闯入男子怒吼震荡，翻页停止，格斗场已经回复正常。
唐士道和中年男子还在。
朱丁界消失了。
他自己，他的召唤兽，那些婴儿，通通消失了。仿佛整个空间被涂改过，有一些东西被直接‘抹掉’了。没有余能，没有感应，连存在证据都涤净了，朱丁界与一众召唤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狠。”中年男子冷声，握拳。拳头没有火焰，只燃升一种朱红烟霞。
“你是第三个吗？”唐士道依然平静。
未等应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拿着酒葫芦的老头现身，咕噜咕噜灌着酒。看着怒气冲冲中年男子，老头打了一个嗝才道：“至尊4的客人啊。招待不周，不如陪老头子喝一壶如何？”
中年男子怒目，但未应话。
那些酒是朱红颜色，仿佛就是某种界外兽的鲜血醇制。
“朱界，回来。”场外的罗界招手。
他知道不能这样开战。不是朱丁界和朱鼎界才有家长，虚空和法师网也有家长。他们想要私底下出手暗算人皇，有可能。想当着众人之面动手，不可能。
毕竟，虚空和法师网的家长也是要脸的。
朱界怒哼一声，却也不敢违逆罗界这位首领团长。
闪没。
老头才笑道：“很有趣的大空间术。不过，这个先祖召唤更有趣。少年，你逆向施展了对吗？”
唐士道不知老头是什么人。
内心估计，他跟赤宵脱不了关系：“没谁规定先祖召唤一定是增强，不是吗？”
“这话倒不错。律阿的法术传给你，也能死得瞑目了。”
唐士道皱眉，但没有问。
老头这般说话肯定认识律阿，甚至可能就是朋友关系。
这一搅局。
场面一静。
但，人们内心却不平静。法力等级更高，无限接近至尊级别的朱鼎界和朱丁界，连一招都接不住。
理论上。
它们和人皇可是同阶偏上啊。
仅这样？
一招完了？
第766章：风暴伊始
帝宸和帝皓的脸色冰寒，白苍擎和罗界则是眉头紧皱，表面还维持平静神情。
仅仅一试，结果却超出意料。
人皇的反应，人皇的强大，人皇的不留余地，这些都超出所有人的想象。隐隐中，场外众人还能感觉到：人皇对帝宸和帝皓的‘愤怒’超过白苍擎和罗界。本来同是虚空一方，大家应该算是同一阵营。但是，联合源兽与界外兽的两人，在人皇眼中比敌人更可憎。
眼前一事，大家也知道无法斡旋。
人皇跟三方联合，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地步。可能这不代表法师网，也不代表鲲鹏盟族。但是，人皇已经表明态度，他对这个联合……不，他对这种做法只有绝对的敌对。
各大种族会因为源之彼岸的资料妥协。
人皇不会。
各大种族会因为三方联合的强大而避其锋芒。
人皇不会。
“今天就此结束吧。”远古学院的院长开口了，他不想再有下一个死者出现。毕竟远古学院是学术地方，不是谁家的权谋会议场，也不是谁家的单挑决斗场。
众人松了一口气。
可是。
下一秒又重新提起。因为他们都知道事情没有结束，今天才是开始，明天可能是更混乱的局面。
很快。
事情极速传开。原始法域是魔法通讯，又不受虚空能量的干扰，仅仅几分钟时间，各方驻守的种族巨头都收到了消息。同样的，原始法域各个阶层也听说了。
源之彼岸。
人们最关心的一个名词。
源兽与界外兽，人们听见却又故作听不见的名词。在一般强者心目中，这两个‘敌人’太庞大，论不到他们关心。可是，各方首领却不在乎这些，他们更关心人皇的反应。
迅速的。
各大种族的首领和代表一个团体一个团体聚头，商议今天发生的事情。
情报员也提供第一手消息：“拒绝了，他们不要源之彼岸的情报。”
首领们一惊：“谁？都有哪个？”
“全部，诸位首领，是全部。鲲鹏盟族所有加盟种族，包括大部分修练黄金秘能的人类种族，还有就是神唐系信徒的相关种族，他们都拒绝这些情报。学院的导师告诉他们，这些资料是公开的，是任何人都能免费取得的。但是，他们还是拒绝。”
“是人皇的意思吗？”首领们很震惊这种掌控力。
“不，因为不是才可怕。人皇从来不管鲲鹏盟族的事情，一直任由他们自己组织与管理。同样，神唐系信徒也这样，也是自行管理。人皇只吩咐使徒办事，只在生意事情才叫鲲鹏盟族，分享有利益的东西。”
“自发的？这是故意表忠心吗？”
“不，诸位首领。或者说，他们不需要表忠心。人皇曾经承诺并且立下契约，他死了，鲲鹏会留下交由鲲鹏盟族使用。理论上人皇死了，鲲鹏只是少了一个升级它的人，鲲鹏盟族一点改变都没有。包括神唐系信徒也一样，人皇死了，这些人也不会解散，他们团结起来才有力量。”情报人员有话实说。
“所以，你们的猜测……”
“他们内心一样憎恨这种‘背叛虚空’的行为。只不过，以前他们不敢公然反抗远古魔兽种族。现在有人皇站出来，站在最前面，他们也随之表明态度。”
各族首领听着沉默了。
他们懂。
他们也不喜欢这种背叛者。可是他们必须顾全大局，为整一个种族考虑。面对源之彼岸的重要资料，他们必须低头接下，否则就会落后于其它种族。帝宸和帝皓也知道大家的反应，所以才明目张胆勾结两个外敌。
然而。
他们猜错了人皇的反应，也猜错了人皇背后那些人的反应。
不管帝宸和帝皓利用资料拉拢还是分化，或者给人皇施加压力，这都失效了。当人皇亲自出手杀掉两个挑战者之时，双方只剩下死战一条路。
“他们可真大胆。”
“是的，诸位首领。远古魔兽们，哪怕其中一个分支，对鲲鹏盟族也是庞然大物。何况还有源兽的苍白种族，虚空界外的界外兽。这三方任何一方都是高山，鲲鹏盟族只是小土坡。不过，他们就这样硬顶了。”情报员语带佩服。
“但是……”
“是的，诸位首领，这才是开始。帝宸和帝皓公然现身，他们绝对不止这一点手段。就像他们擅长的，让人防不胜防的手段才刚刚开始。”情报员不无担心，但最终没有劝说。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首领一样会因利益而动，而不在乎本心。
不到一天。
事情再变。
原始法域中讯息沸扬，多人传闻已有第二份源之彼岸的资料流传。尽管资料内容很少，但，价值比第一份更高。
此时。
各方首领一听，心想：来了。
帝宸和帝皓正在招呼自己的盟友，源能之海的白苍擎和虚空界外的罗界。他们对人皇的反应稍稍惊异，可最终并未影响他们的计划。归根结底，虚空永远不会真正同心合力。
“人皇能利用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吸引他们，我们也能利用源之彼岸的资料拉拢他们。”帝宸很自信。
他太清楚这些首领的习性。
也许他们感激人皇，但他们不会援助回报。
特别像现在这样，需要面对这么可怕的三方敌人，那些种族更不敢插手了。能够声援一下，或者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在虚空有一部分人只喜欢当独行武者，为什么？理由就是保持本心。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考虑利益因素。
“他们会过来吗？”白苍擎有点难理解。
“现在还不会。”帝宸应道。
“那我们是白费功夫？”白苍擎不太擅长阴谋诡计。
“不，现在不会不代表下一次不会。再过一天，我们会让人放出第二份资料的真实内容，让大家确定它存在。然后在第三天，我们还会放出第三份消息，在第四天再公布它的真实内容。那时候，大概会有一部分种族代表过来私下求见。”
“一部分？”
“是的。只是一小部分，不会太多。可是，再下一个计划，我们会放出那件东西……传闻中在源之彼岸找到的东西。然后，大概会有无数种族代表求着面见我们。”
“可是那件东西未知真假。”罗界接话了。
“不重要。它不是远古时代制造的，也不是现世代的产物。我们查不到它的来历，其他人更不可能。只要鼓吹一下，不需要说明是否真是源之彼岸的东西，人们自然会这样想。”
“未知更容易骗人？”白苍擎有点懂了。
“没错。”帝宸微微得意笑道，又说：“计划一定顺利，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麻烦。第一，人皇的武力太高。他居然一招就杀了同等偏上实力的朱丁界和朱鼎界，我估计至尊1也不是他的对手。有赤宵那些猪朋狗友盯着，我们也不好出手，这件事很麻烦。”
“我们会解决。”白苍擎说道。
“对，只要有适合的机会，我们可以解决。不止你们才有‘降临之玉’的技术，我们也有。”罗界点头。
“第二个麻烦，人皇拥有相当出色的使徒团队。因为他是无限魔力，所以他敢共享所有能量，从而吸引了大量的人才。我们想要扩散消息，人皇的使徒一定会阻止。你们可能不知道，在人皇麾下有一个叫做‘军刺’的女使徒，她可是相当可怕的情报员。”
“你这样说，又需要我们做什么？”白苍擎有一点不耐烦。
“没什么，必要之时，借用你们的口公布一下。因为你们是虚空的敌人，所以，有时候比我们说话更能让人相信。”帝宸淡淡道，白苍擎和罗界也轻轻点头。
在狙击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上，他们绝对出力。
虚空越是内乱，他们只会越开心。
一天后。
第二份源之彼岸的资料被公开了，从传言到公开，仅仅两天。
这会儿。
风云变幻，每一个种族首领都陷入决择困境。
正值这时候。
原始法域的一处鲲鹏据点，苏红鳞引领她的共生法魂过来问讯：“魔罗莎团长，我是神洛翁，我代表铁英灵的团体，想要跟你谈一谈。”
魔罗莎示意，早猜到对方来意。
苏红鳞背后显映一个怒目横眉的幻影：“帝宸和帝皓做的破事，相信你知道了吧？他们散布源之彼岸的消息，难道你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魔罗莎点头：“有。”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动作？还需要等吗？”
“不，这很容易。例如我现在下命令，让所有情报员行动起来，散布第三份，第三十份，第三百份资料，这很容易混淆视听。当然，光这样做意义不大。我们还可以散布一些‘神秘物品’，没有人查得出来历的物品，就说是源之彼岸的东西。然后，大家就混乱了。请相信，我们有这种东西，鲲鹏盟族这么大，常有发现一些古古怪怪的东西。”
“你下命令了吗？”
“没有。我下了另一条命令：无论三方联合说什么，第一时间推动它，让更多的人知道。”
“喔，你大概不是蠢到资敌吧？”
“当然不是。老实说吧，这一次幸好所有鲲鹏盟族都拒绝了资料，否则，我会亲自剔除他们出局。包括信徒也一样，我们不需要墙头草，只要以虚空为家的人。我不知道远古魔兽有什么理想和计划，但是，经历这一次，它们更没有机会了。我就想让所有人知道，为了它们自己……它们可以出卖虚空。”
“然后呢？”
“不需要然后了，主人的举动已经说明……拳头才是解决一切祸乱的武器。”魔罗莎淡淡道。
一句话表示。
战争开始了……高有高阶之战，低也有低之利牙。
第767章：第一刀，军刺的刺刀
听到魔罗莎的回应，神洛翁也是愕然了。
这名‘使徒’比想象中更好战。
或者说。
这件事比想象中更严重。
作为熟人，神洛翁还是真诚劝告一句：“魔罗莎团长，我相信拳头是解决一切祸乱的武器。但是，唐老弟还不是至尊级别吧？万法领域，万种衍生，这些全都是需要时间打磨的东西。你们打算正面交锋，现在还不足对抗远古魔兽的雄厚底蕴。”
听到这样一句。
魔罗莎笑了，望了望苏红鳞，又说道：“神洛翁先生，看来你真把红鳞妹妹当成衣钵弟子，居然没有询问这些事。好吧，我说明一下。你说的至尊条件，主人确实还没有亿界界主的基础。但是一万种衍生法术，呵，不说我们这些使徒，即使与之双修的魅摩，蓝姬和武月儿三人就做到了。”
神洛翁听着一震。
魅摩和蓝姬先于唐士道进入法师网，背后又有种族支持，早有准备不奇怪。武月儿有湖仙引领，她提前筹谋过万种衍生也正常。神洛翁还知道，白胜男和湖仙这类人很早就开始构筑基础，她们为了‘三无’条件甚至一直不晋界主。
“可是，魔罗莎团长，万法领域才是更困难的基础。”
“不，神洛翁先生，刚刚相反。我不知道主人为什么没有这样做，但万法领域……如果主人命令我们使徒团体研练，我们大概只要十天就能为主人办到。这些事不算秘密，也不用隐瞒你。主人除了共享他的所有法力，还共享了他的绝大部分法术，包括大咒。”
“你们都会大咒？”神洛翁震惊了。
“对，不能说我们懂了，只能我们最顶级的使徒都能使用主人的大咒。中层少一些，最低层也有接近全法术的使用权。另外，魅摩，蓝姬，武月儿，白璧和湖仙小姐都跟我们‘共享’了法力和法术，以白璧的‘大共享术’为基础。使徒之中接受保密契约越多的人，拥有的权限越高。”
神洛翁第一次听到大共享术。
但是。
想到白璧以前叫做‘完人光环’，能够把自己的能量共享滋养身边所有人，她修练出大共享术并不奇怪。要知道，最近这些年，人之玉任务就是她和唐士道通关最高。
蜕变之后白璧还拥有大圆满，她做到这一步完全合理。
“神洛翁先生，你现在明白了吧？我们这些使徒除了拥有主人的法力和法术，还拥有其他五人的法力与法术。当然，主人那种黑白世界我们不懂，主人那些超凡血脉我们也没有。除此之外，我们拥有其余一切。如果不计法力消耗和打斗时间，朱丁界和朱鼎界那种货色，我随意在数万使徒中挑一个就能杀掉他们。”
“你们自己的修练……”神洛翁一听不禁有些冷意。
这些使徒已经形成一个特殊网络。
虽然总能量仅只六人，但她们可以单独抽出一人作为最利尖刀使用。换而言之，这些使徒才是最恐怖的‘铁英灵’，除了能量她们具备一切武器。
“我们当然有修练。无时无刻不在修行，无时无刻不在战斗，无时无刻不在研究，无时无刻不在进步。神洛翁先生，外人看不到我们的成长。不过，我，军刺魔罗莎，仅仅只是顶层使徒的一个。在金仙子麾下，在精灵女皇麾下，还有数不清这种能力的存在。”
神洛翁再一次骇然。
没谁会像人皇唐士道这样分享，他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技艺和法术，连大咒都共享使徒们使用。神洛翁很难想象，如果使徒这个团体意外崩坏，人皇的一切秘密不是坦呈世人面前了吗？
法力，法术，技术，这些东西人皇都不在乎？
“战争开始了，神洛翁先生。主人挥旗，我们使徒必须行动，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存在意义。”魔罗莎的神情没有一丝害怕。仿佛，远古魔兽种族的威名对她毫无意义。
很快。
外间消息迅速传播，比想象中流传更快。
不到五天时间。
原始法域和虚空一些定位区域都收到最新消息，除了知道帝宸和帝皓联合外敌的消息，还知道了源之彼岸的资料。如同帝宸意料的，越来越多的种族代表私下请见，商议‘合作’的事务。
仅仅几天时间。
风向变了。
三方联合从不利变成有利，虽然表面承受骂名，暗地却已经联合一个超巨型团体。也许这个团体不会帮他们对付人皇，但也不会出手帮助人皇了。源之彼岸的资料，让他们作出了‘正确’选择。
当帝宸把‘神秘物件’放出，暗中加入的种族一下子多了十倍。
三方联合再次集会。
“所有的事情都如意料一般，我们搞定了那些墙头草。”帝宸让白苍擎和罗界查看自己的成果，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不到十天，他只用几份资料就逆转一切。
“比想象中顺利。”白苍擎也点头，他倒不介意送出一些资料。
他很清楚。
即使拥有这些资料，源之彼岸还是找不到。
“力量，团队，物资，盟友，我们通通都占绝对优势，任何一方面我们都能碾压人皇的势力。接下来……”
“帝宸阁下，我们……我们有一些事情想禀报。”情报员们不得不打断。
他们觉得已经进入战争状态。
不好的消息也得说。
帝宸皱眉：“哨鹰团长，有什么不妥的情况吗？”
情报团团长哨鹰点头：“是的，帝宸阁下，有一些事情我们不得不说。”
“好吧，你说。”
“多谢帝辰阁下，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查到一件怪事，最大力量推动资料流传的团体就是：黄金使徒。”
“魔罗莎？”
“对。最近几乎所有的黄金使徒都在推动，在帮助我们传播消息。”
“她疯了吗？好吧，想抹黑我们又如何。在虚空这片地方，人们只看谁人成功谁人失败。”
“属下也认为她是故意扩大，让更多人敌视我们。但是，这不重点。帝宸阁下，我们的初级资源收购几乎接近停顿状态。”哨鹰团长说道，这句似乎是一件无关重要的事情。
帝宸也奇怪了。
初级资源的购入只为了最低层的魔兽。
“帝宸阁下如果不太明白，我换一种方式说：我们刚刚出生的孩子，他们正迅速失去他们应有的营养与成长资源。除了原先的贮备，我们最近基本购买不到新的资源了。”
“魔法材料吗？再去商量一下，提高点钱，我们不缺这个。”帝宸挥手，不在意一点小钱。
“帝宸阁下，我们买不到。”
“他们跟钱有仇吗？”
“不是的，他们接受了另一个团体的订单：黄金使徒的订单。”
“呵，想跟我们远古种族比财富吗？”
“帝宸阁下，我觉得……我们这边比拼不了。因为，魔罗莎派人接洽是用‘经验之石’为条件的。相信诸位都清楚，经验之石是整一个虚空最大的生意，人人都稀缺的东西。另外一点，过去那些合作者，他们也优先出售给黄金使徒。我们提高价钱，他们也说没货。”
帝宸不蠢。
听到这话他也明白：那些合作者是故意的，哪怕少赚一点，他们也不跟自己做生意。
孩子没了‘奶粉’。
一时半会还没有问题，可以从更上层往下调拨。但是，这种断层的后果很可怕，时间越久越严重。无论大人还是小孩，没有‘粮食’就没有发展。一旦小孩这一层没有匹配的魔法材料培养，就像所有豆苗不浇水一样。等老苗谢了，新苗根本接不上来。
“好狠的手段，比人皇更狠。”帝皓想到魔罗莎，这家伙可有‘军刺’之称，最喜欢一击致命的怪物。
“我有一个疑问，黄金使徒拥有这么多经验之石吗？”白苍擎问道。
众人一静。
哨鹰紧张呼了一口气：“是的，我们刚刚收到新消息：所有黄金使徒都懂得制造经验之石！除此之外，大部分的神唐系信徒也懂。而且，黄金使徒基本共有人皇的绝大部分技艺，他们利用某种手段‘共享’使用这些技艺。”
“就好像铁矿师？”帝宸有点寒意。
“不，他们真的懂得。保密契约越多的使徒，学会的技术也越多。人皇不是授权使用，是真的教会了他们。除了没有人皇的唯一法术，黄金使徒基本可以代替人皇进行90%以上的工作。之前我们一直不知道，现在他们公布了……如果他们愿意，随时可以把经验之石的产量提高几万倍。”
帝宸等人彻底哑然了。
他们从未想过，双方冲突的第一战居然是‘物资’之战。
一瞬间。
他们想到了‘野蛮强购’的手段，下一秒，他们知道这样不行！军刺魔罗莎的一刀正中要害……自己与源兽和界外兽联合，如果现在对其他种族下手，强夺物资，那么，自己马上会成为虚空叛徒，变成敌人入侵虚空的叛军先锋。
不动手还能说是与外合作，一旦动手，投敌叛徒之名就落实了。
如果听而任之。
最基层的‘粮食’就断了。表面上，黄金使徒恶意抢生意作用不大，但他们起了头，其他种族一定跟风。一旦大家都这样做，远古魔兽种族的‘粮食’就会越来越少。落井下石这种事，他们不对人皇下手，但一定会对着自己下手。
这一刻，帝宸有些惶然。
不应该是这样啊。
这场战争第一刀刺穿居然是物资，黄金使徒居然挑战底蕴最雄厚的远古魔兽种族？
还初步成功了？
明明只是新代生的小婴儿们，为什么拥有这样的獠牙？
第768章：第二刀，最豪华的武装军团
无尽虚空的战争不需要理由。
对外，必打。
对内，可打可不打。
同时战争又有很多种形式，法术对决只是其中一种。除了力量胜负，资源战，装备战，联盟战，种种方法都可利用。最极端的例子，打开大妖涡的通道，或者帮助永世之牢的罪犯逃脱，又或者放任界外兽进入战场。总而言之，战争方式不拘力量一种，也可借力或者联盟手段。
力量对决胜负最快，但未必最有效。
远古时代崩坏，最大原因就是法师豪强的离弃和资源的短缺。当整一个文明的资源无以为继，断裂是必然的。一旦文明断裂，崩坏也是必然的。
三方联合刚一被狙击，帝宸和帝皓马上知道坏事了。剧本脱离自己的控制，风浪也突然得超出意料。
这时候除了还击，他们也需要补救。
在虚空生存，一个势力只要露出虚弱之相，周围所有种族都会露出贪婪目光，没谁跟你客气。
帝宸第一时间寻找同族帮忙。
但是……
“回想远古时代，初期在积累，中后期却在吃老本。现在远古时代终结了，那些骄傲的家伙还在吃老本。拒绝它们！虽然我们都是远古魔兽种族，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没有那些家伙跳腾，我们魔兽种族可能更容易发展起来。”
虚空最庞大是魔兽种族，占据最多地盘也是魔兽种族。
魔兽整体实力的雄厚不容置疑。
但是。
它们的派系太多了。
远的不说，曾经最风光的巨龙一族和恶魔一族，两者就是绝对尿不到一壶。因为力量为尊的关系，魔兽种族不同人类种族的智慧方式，它们几乎不存在强者听从弱者指示的可能。哪怕是族中长者智者，也需要有实力才能说话。
这也就导至：即使魔兽一支也分有各个派系。
例如。
巨龙一族就有火焰巨龙，冰霜巨龙，风暴巨龙和大地巨龙四大种派。这不是说巨龙只有四派，不，远远不止。即使火焰巨龙也有炽焰巨龙和冷焰巨龙两大类，这两大类中又有法术派和体术派，甚至还有工艺技术派。总之，团结是一个不存在的名词。
最大可能，一头超强巨龙蛮力威压，暂时统合整一种派。但想要统治所有的巨龙，就算拥有龙之玉都做不到。
在这种情况下。
除非一致对外的外敌入侵，否则巨龙一般不会联手。
帝宸和帝皓想请旧日同族进行‘合作商贸’，但无一例外都遭到了拒绝。远古魔兽们也不是蠢材，它们知道神唐系信徒无处不在。大咒人皇是唯一奇葩的神主，他不拒种族，他还让信徒自行管理信徒，天知道这些信徒有多少隐藏在大众人群之中。
现在跟帝宸贸易没有好处，反倒一定惹上一身腥臭。
这绝对不干。
再说。
帝宸的团体真溃散了，最可能瓜分还是自己这群最了解它们的同族。甚至说，现在就可以派人过去接触它们的部曲，离间，分化，拉拢一大批归入自己手中。落井下石什么的，谁都擅长。
一天后。
情报员回报了消息，帝宸和帝皓真正重视了起来。
同族都不看好？
为什么？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帝宸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只想外部因素。
“有是有，但我们现在的状况……”
“你们只要把情报禀明，我们会分析。”帝宸打断情报团长哨鹰的话，他觉得在两位‘新盟友’面前丢的脸已经够多了。辛辛苦苦拿出源之彼岸的资料，结果反而陷入不利，这肯定出了什么错。
“是，帝宸阁下。”哨鹰觉得自己尽力了，毕竟不是族中话事人。
从当初不帮助狮犴开始，局势已然走偏。
帝宸示意。
哨鹰慢慢开始展示一个光屏，画面正是一支超大军团：“两天前，一支独立武装进攻了源角星。相信白苍擎先生知道这地方，一个大妖涡入据较久的地方。除了源兽种族，这星球还隐藏一大批各族追捕的‘罪犯’。因为集合豪强太多，暂时大家都奈何不了。”
“嗯。”白苍擎点头。
他知道真正原因，因为源兽比较容易‘援助’这里。
源角星有一件特殊的远古法器，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打开一次大妖涡通道。所以，源角星内部的真正力量比表面上多得多。遇到军团围攻，那件远古法器还能自损式使用，一次打开几十个通道。
因为这种隐藏手段，源角星还坑了不少虚空豪强。
“它完了。”哨鹰再展示，画面已经变了。
一颗破裂的星球。
一颗燃烧的星球。
一颗再无生机的星球。
看到这画面，大家只注意另一件事：这群拿着兵器穿着铠甲的战士。
“他们是……”白苍擎皱眉。
“神唐系信徒。”哨鹰轻轻点头，又说道：“这群战士只有极少数是使徒，九成九以上是信徒。他们包括人类，兽人，灵体，巨龙，恶魔和邪灵等等，实力高低不齐。神唐系信徒是自行管理，常常有独行武者加入，因此信徒的实力无比强悍。当然，这些不是重点。”
“那些铠甲是源铁法器？”帝宸的脸色非常难看。
“是的，帝宸先生。准确点说，这一百万界主战士身上穿的铠甲，头上戴的头盔，腰部缠的腰带，脚上穿的鞋子，手上执的刀剑，甚至项链和戒指都是源铁法器。他们一百万人全体全装，装备比至尊1的霸主们更豪华。”
“哪来的？”帝宸不相信，源铁法器一直是稀罕物。
“铁矿师是使徒，炼器师是使徒，源铁装备的制作还是使徒。在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之前，金仙子已经开始这种筹备。根据神唐系信徒自己的说明，使徒们之所以这么快，完全因为一种特殊的唯一法术：大炼铁术。我们查过，没听过这种大咒，但它跟‘炼铁焚金术’效能很像。”
“人皇共享了这种法术？”帝宸隐隐想起这种大咒源自哪里。
“不是全部，只让金仙子和精灵女皇等一行人临时使用，人皇还临时暂借了源铁重组法术。帝宸阁下，这件事情不是源铁矿多少的问题，而是使徒们都能制造源铁装备。这不合理，一般只有源铁铸炼师才能制造源铁法器。”
听到这里，帝宸和帝皓都沉默了。
白苍擎和罗界脸色也很差。
他们记得……人皇是为数不多的‘自觉醒技师’之一，也只有他才可以量产铁英灵。使徒们可以制造源铁法器，这是不是人皇切割了自己的灵魂分给大家？
可能很大，不过人皇好像不用拼到这种程度。
有契约能够收回，人皇确实可以这样做，但多少都会自损本身。
一场战斗。
源角星完蛋了。
此时，大家却明白神唐系使徒展示的‘豪华装备’才是重点。百万信徒，全员全装……这样的总量连东界械皇都拿不出来。要知道源铁本身就贵得要死，何况它还需要源铁铸炼师来制作。
人皇真的分割自己的灵魂拔苗助长了吗？
帝宸想不清这个问题。
只知道三方联合被捅了第二刀，更狠更疼的一刀。
在虚空。
装备为王这一句话无人反对。同样，源铁铸炼师这种‘爸爸’也没人敢得罪。无论用什么手段，人皇能够一次支配数十万计的爸爸工作，这结果太可怕了。想深一层，如果人皇拼着双败俱伤，他是不是可以进一步提升这种产量？
例如分割更多的灵魂，人皇是不是能够‘复制’几百万的源铁铸炼师？
三方联合再强也镇不住装备为王这句话啊！
此时。
帝宸等人头痛之时，神唐系信徒也派出代表，希望魔罗莎劝说人皇不要采用这种削弱自我的手段。他们觉得，一时间顶不住三方联合，躲几十年就行了。鲲鹏盟族和信徒发展很快，不需要多久就能茁壮。
魔罗莎却回一句：“主人从未插手，也从未分割自己的灵魂。”
信徒代表一听不问了。
他不想知道太多，毕竟他不是使徒。可是，这句话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人皇不需要自坏灵魂也可以大量产出源铁装备。很可能，这一百万人的全体全装不止一次，以后还有后续。
一天不到。
百万源铁武装军团的消息传遍了。
甚至说。
人们已经不关心源角星的覆灭，已经被这一支超级军团迷住了。源铁法器，随意一件就在名品圣器之上。名品圣器需要订造，不熟还得排队。源铁法器没法订造，跟源铁铸炼师没有交情，一亿年你都别想排到一件。即使界主神皇，拥有一件也算‘镇族之宝’。
至尊的级别，能够一身全装的人极少。
倒不是至尊们弄不了一套，而是源铁法器太重要，很少人会一身占用数件。因为它是除远古法器外最好的武装，一人使用两件不如两人一人一件。除非特别富余，又或者实在没有后继者可以使用，否则强者不会占据太多。
无论如何，源铁法器稀少人所共知。
即使有了铁矿师计划，源铁法器仍然不会提高多少产量，毕竟这种东西永远无法满足需求。
一听到源铁军团出现。
大家感觉就像听说一支百万军团一人肩扛两枚核弹出去打架一般。
要不是录影为证，根本没人敢信。
消息一传开。
一瞬间，本来接触三方联合的代表们都消失了。全部不见，无影无踪……包括已经答应加盟的种族代表也消失了，仿佛它们从来没有来过。
这一变化……
人皇的武力还没有展现，但是，他的技术力量已经重重暴击两刀，足让三方联合断筋折骨。
甚至。
假如三方联合不动，他们自己就可能失血而死。
第769章：第三刀，渗入骨髓的情报团
使徒一般都是三种分类：高级，中级，初级。
使徒战斗力的强弱跟分级没有关系，追随时间的长短也没有关系，忠心程度还是没有关系。作为神灵的最重要仆人，使徒的级别分类只跟一件事情有关：契约！
简单来说。
接受契约越多的使徒，越容易保密。保密越多，知道的秘密自然越多。所以，签订契约越多等级就越高。使徒并非越强大越受重视，很多时候，强大的使徒都不愿意接受太多契约。这无关忠诚，本身就很强大的使徒也需要自己的秘密，神灵们也能谅解这一点。
相对的。
没有多项契约的保障，神灵也不会分享太多的技艺，更不会派送特别秘密的任务。
相比一般常态。
唐士道的使徒多了两个级别：管理级和编外级。
管理级就是小金，精灵女皇和魔罗莎等少数拥有主事权力的使徒，包括只呆在圣兽家园的瞽玄武，聩青龙，媸朱雀，戾白虎和默麒麟也属于这个级别。后来，金玉琉和金玉璃也加入这一列。她们在不同地方统御着高级使徒，又以高级使徒指挥中级和初级使徒。
另外一种。
编外级，这些使徒属于‘无契约’类型，整个虚空大概只有唐士道才容许这种使徒存在。
在无契约的情况下，任何神灵都无法信任使徒，也不会让他们办事。即使法师网的法师与法师之间，没有契约也不一同做任务。所以，一般神灵最多只有管理级使徒，不会接受无契约使徒。
不同其他神灵。
唐士道接受了这种使徒，而且数量极大。这些使徒挂靠不在唐士道本人名下，而是另一个身份：现世之影。
准确来说。
编外使徒并不知道现世之影这个名字，唐士道没有跟任何人提过。编外使徒们只是知道：自己挂靠的对象叫做‘不死容器’。一个由虚空元壤组成的人形影子，一个绝对不会毁灭的影子。
由于没有契约，编外使徒共享的东西很少。
但不重要。
因为他们不在乎……编外使徒本身拥有超强实力，一些成员的身份非常诡异，甚至就是某个小种族的基石员老。他们不需要唐士道的共享法力和技艺，他们只需要一个‘不会死’的神主，而且又不会对他们指手划脚的神主。原则上，编外使徒加入使徒行列，大多是为了其他使徒的制作法器。
源铁法器。
神唐系信徒拥有优先购买权，其它法器也能优先选购。
使徒们不用买。
使徒们直接可以借用，丢失了也是赔点材料。同样，编外使徒也拥有这种好处，可以直接借用其他使徒的制作品。更让他们放心的一点，唐士道从来不叫他们脱离本族，也不叫他们曝露身份声援，更不叫他们进行危险的任务。
编外使徒不像士兵，也不像佣兵，反倒好像一群特殊的朋友。
唐士道的编外使徒有多少只有魔罗莎才知道，包括小金和精灵女皇都不曾过问。
在平常。
编外使徒提供最多就是情报，基本不现身参与战斗。所以，虚空各族人人都知道人皇这个白痴拥有一群无契约的编外使徒，却从来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在各族首领看来，无契约使徒简直就是儿戏，绝对不可能信任的一群人。
如今，远古魔兽联合源兽和界外兽。
三方联合。
战争也打响了。
现时神唐系信徒和使徒们都发了力，狠狠捅了三方联合两刀。不过，神秘的编外使徒还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似乎白白辜负了人皇对他们的信任。
老实说。
现在各族首领都很想见识一下，想知道这群虚空唯一的‘无契约’使徒能干点什么，想知道他们又是什么身份。
可是大家都失望了。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人皇的编外使徒全都没有露面，一个都没有。他们仿佛只是虚幻的镜花水月，完全不存在。即使神灵主人面对三大势力的威胁，他们仍然隐藏暗中，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仿佛完全不管主人的死活。
看到这结果，大家也开心了……人皇终于干了一件蠢事。
他终于瞎眼了一回，投资错一群人了。
无论如何。
物资战和装备战开始了，帝宸和帝皓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们必须还击。源兽和界外兽也一样，它们不但希望人皇陨落，还希望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终结。哪怕不终结，他们也想大大破坏它的进展。远古魔兽想做什么他们都配合，只要虚空不断动乱就好。
三方联军秘密选派大量好手，准备针对鲲鹏盟族进行一次奇袭。
刚一联系。
事情出奇的顺利。
鲲鹏盟族正对深虚空发动入侵战争，深虚空一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人皇的仇敌真多啊。”帝宸听着族群代表的回报不禁笑了。这一次深虚空一方没有额外条件，直接同意合作。它们愿意给源兽让路，让大妖涡的军团顺利进入。但是，深虚空方面不允许大妖涡停留占据。
一旦完成袭击这次计划，源兽们必须离开。
引狼入室的事情他们也不干。
“我可以说服它们，但我们需要支付一些代价，例如一大批魔法材料。”白苍擎也不是乘机要挟，大妖涡军团从来不会白白干活。源兽以力量为尊，又生活在风险极高的源能之海，没有利益它们绝对不行动。大妖涡也不是王国制度，谁都命令不了谁。
“没问题。”帝宸也不在乎，远古魔兽的底蕴还是很雄厚的。
“我也可以请界外兽军团入侵，不要魔法材料，但需要一些法器武装。圣器之类，没有好处它们也不会行动。”罗界说是虚空界外的代表，事实上，虚空界外也不是一个王国，拥有无数的派别。想要这些‘领主’行动起来，没有好处也不行。
“可以，但要看你们能够办成多少事。”帝宸也不是白痴，打击鲲鹏盟族只是手段，不能一直是亏损的生意。
底蕴再雄厚也不能浪费。
打仗必须有收益。
要知道，鲲鹏盟族掌握着虚空最庞大和最赚钱的生意：经验之石。
如果对耗资源，帝宸可没有信心。
“力量方面我们占据绝对优势，资源贮备我们目前也是占优。不过，这一次进攻鲲鹏盟族必须抢到好处。要知道，这个新兴势力可是很有钱的。物资和装备他们都不缺，能够捕拿一批人，让人皇交赎也能换取一笔重金。”帝宸是远古魔兽，仍然拥有‘掠食于敌’的习性。
“如果人皇不换呢？”白苍擎怀疑这种勒索能不能生效，地位更高的强者不太在乎弱者的生死。
“他会的。如果他不肯支付报酬，我更多办法对付他。”
“外间传闻他一直不管鲲鹏盟族的事情。”
“对。但是，鲲鹏盟族有麻烦，他一定得管，否则这个团队就散了。他不参其事，那只鸟和那个精灵却在其中，他脱不了关系。最重要他还有神上十皇之名，他退缩不得。”帝宸早就看穿了一切。
计划一旦开展，成功是必然的。
源兽和界外兽奇袭，鲲鹏盟族有防范也没用。力量上的强弱差别，再加上深虚空的团队暗中指引，对付鲲鹏盟族这些入侵者太容易不过。全面开战不太可能，这种定点打击百分之一百成功。
唯一不爽的。
帝宸命令一下，整个盟族拖拖拉拉半个月才开始行动。没什么重要理由，各方首领都在商量利益的分配……没错，鲲鹏盟族的地盘还没有打下，为了分配利益各方首领就吵了半个月。白苍擎和罗界催了几次，但也很理解，领主模式的团体都这样。
一个个的首领都为自己打算，很难迅速行动起来。
终于。
在帝宸和帝皓主动让出一些利益之后，奇袭计划顺利开始了。
外界没有反应。
当这次最大规模的奇袭开始，一切都无声无息进行。
此时外间人们还疑惑：为什么远古魔兽们什么都没有做？难道是被鲲鹏盟族的最壕军团吓怕了？没理由。在整体力量方面，远古魔兽可是强大太多了。
“帝宸阁下，我们完全不参与可以吗？”情报团团长哨鹰心有疑惑。
“可以。这不是我不信任你们，而且源兽和界外兽自理更有利。它们来自不同地方，军刺魔罗莎再厉害也不可能打探到消息。这一次连深虚空的引领人都不知情，只在发动袭击之前才知道目标。”帝宸做事滴水不漏。
说实在的。
他也无法绝对相信情报团，毕竟魔兽种族并不团结，情报团中各族棋子都有。
让源兽和界外兽布署虽然会脱离掌控。
但，绝对保密。
帝宸示意情报团退下。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人皇那张惊惶的表情。一旦鲲鹏盟族被奇袭，他入侵深虚空的计划就被打断了。登上神上十皇之位，第一次战役就夭折，这可是最重的一记耳光。
赤宵那群混蛋明明不想插手，偏偏站一在旁吓唬人。
这一次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什么阴谋诡计都没用，什么技艺资源也没屁用，唯有拳头才是最硬的规则。奇袭之后，你们就会明白我们三方势力联合起来有多可怕了。
一天。
两天。
三天。
本来一心坐等好消息的帝宸愣了……人呢？
胜利的欢呼？
或者奇袭失败的消息呢？
随便有一点什么讯息都可以啊，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人呢？
消息呢？
深虚空的奇袭行动无声无息，鲲鹏盟族没有被袭击消息，依然平平如常地入侵深虚空。
“哨鹰团长，你们去打探一下。”
“是。”
帝宸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又一天之后，他知道了。
“哨鹰，只有你一个回来？”帝宸看到只剩一个情报员，马上意识到不妙了。
“他们都没能回来。”哨鹰现在也不知应该禀报什么。
“什么意思？”
“我们被奇袭了。”哨鹰尽力驱除寒意：“我们的数量，力量，技艺，持有装备，战斗习惯，体质血脉，甚至我们有什么弱点和不足之处对方都知道。那种感觉，他们比我们自己更了解自己。我们没有还手之力，不到十息我们就全灭了。”
“你……”
“被放了回来。魔罗莎女士要我传达一句话：谢谢你的27支源兽团队和56支界外兽团队，我们很满意这些材料。”
“……”
第770章：灰烬
帝宸，帝皓，白苍擎和罗界望着只剩下一人的情报团，内心一阵冷意上涌。
各族对于情报团的培养。
老实说。
基本除了最有前途的后裔，资源方面排第二就轮到情报团了。因为情报团不止是打听情报，还需要提供意见。另外，情报团还有寻宝探秘，破解谜题，或者接触新技术人才的种种使命。一个情报员可能不是万能的，但一群情报员加起来绝对是万能的。
情报员团弱吗？
不。
即使实力不算太高，情报员也拥有最上乘的装备。在‘一片黑暗’的虚空，情报员就是眼睛和耳朵。没有足够好的眼睛和耳朵，光有拳头屁事都干不成。一个人倒无所谓，一个团体，一个种族，没有可靠的情报系统就等于一潭死水。
“你先下去吧，以后我们很需要你的经验培养新人。”帝宸没有怀疑哨鹰，能够放回来基本就不怕调查。
“帝宸阁下，我认为……”哨鹰还想说话。
“我知道。”帝宸一阵无力感涌起，打断了哨鹰的话：“奇袭计划完了，它们正落入魔罗莎的口袋中。相信除了鲲鹏盟族，虚空四大神域，神国，法师网都参与了。这么庞大的数十支军团，无声无息消失，仅仅是鲲鹏盟族做不到。帝皓，你有什么意见？”
“我们对付不了鲲鹏盟族。”帝皓淡淡道。
“因为这件事？”
“对。到目前为止，鲲鹏盟族没有真正行动过，都是信徒和使徒们办事。另外，人皇本身也没有动过。很明显，我们的团队对付不了他的团体。魔罗莎很聪明，太聪明了。本来这一次她全面反击可以吃下奇袭部队，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她联合各方悄悄地吃下了。”
听着这话白苍擎奇怪了：“有什么区别吗？”
帝皓点头：“有，很大的区别。第一，她不独吞，而是请援各方势力一块分享。这不仅让其他种族都分了一杯羹，也表明她乐意跟大家合作。经过这一次，他们心中会想……下一次还有好事，我们还有机会合作。所以，这种‘盟友’更加坚定。”
白苍擎也能理解：“分享的确容易拉拢盟友，还有第二？”
“对。第二点，最聪明的一点，她没有曝露这件事。以正常人的思维，不，哪怕一般聪明人的思维都会公布。只要公布这件事，她就能拥有一大群的后援力量，有可能吓住我们。可是，她花费时间隐瞒了。这样一来，谁人参与，谁人得了好处，谁人袭击了我们，我们通通不知道。”
“她保障了盟友的安全？”
“没错，这样做，盟友们等于无意中欠她一份人情。现在战争才刚刚开始，那些人也不想曝露身份，所以他们非常感激魔罗莎的隐瞒。可以预见，下一次合作，他们只要叫唤一声就会过来，绝不推辞。另外，他们彼此之间也不会出卖，无形中紧紧联系成了一体。第三……”
“还有第三？”白苍擎有些感叹，力量与智慧真这么不同吗？
“对，还有第三点更重要。我可以肯定，奇袭计划的消息不是魔罗莎的情报团打听到的，而是‘编外使徒’提供的。我们原本以为这些人没有用，实际上，编外使徒才可怕，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谁是编外使徒。我们四人不询问计划，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魔罗莎却知道。所以……”
“情报是源兽和界外兽提供的。”白苍擎再不懂政治也听出来了。
罗界的脸色也不好。
他们都知道，源能之海和虚空界外都不止一个势力。源兽就有大妖涡和远古祖地两种不同理想的派别，虚空界外跟虚空一样势力众多，甚至更加复杂，种群林立。在这些不同势力中，情报人员是互相渗透的，之间甚至就是敌对的。
“魔罗莎也联合了源兽和界外兽？”帝宸猛然一震。
“不会。”帝皓轻轻摇头：“她敢这样做，人皇会亲手宰了她。人皇的立场很坚定，法师网，人类种族，虚空。他一直坚守本心，也从未妥协，也不可能为了权位地盘背离同伴。魔罗莎不需要联合源兽和界外兽，只需要另一种人：罪犯。”
“什么意思？”在场只有白苍擎不明白。
“虚空的超级罪犯，在虚空界外的眼中可能是‘好人’。相对的，被虚空界外追捕的罪犯，在虚空也可能是好人。例如在虚空界外作乱，试图推翻统治层的人类和界外兽，他们来到虚空就是‘起义者’身份。现在我们联手打压人皇，如果人皇带着铁英灵计划投靠你们，他也是你们的‘朋友’不是吗？”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明白了。
编外使徒不拘身份，混入这些人一点都不奇怪。人皇不会支持他们闹事，但是，可以庇护他们安全。
不需要亲自庇护。
他们加入编外使徒的团体，其它编外使徒就会提醒和帮助他们。
这时候。
大家明白帝皓为什么说对付不了鲲鹏盟族了。编外使徒就是‘隐藏暗处’的神唐系信徒，他们最不希望人皇陨落。跟信徒一样，他们都需要一个首领，一支能够团结众人力量的旗帜。只有这样，他们这些‘散兵游勇’才能强大，才能抵抗外部的危险。
鲲鹏盟族的支柱是鲲鹏，它是人皇的，但人皇本身不管理。
信徒的支柱是不死容器，它是人皇的，拥有它信徒们就拥有一支不倒的旗帜。
为什么他们难搞？
理由就是……人皇从来没有管，一直是他们在自己管理自己。
“我们弄错了一件事。”帝皓淡淡道。
“嗯，是我错了。”帝宸点头，承认是自己的错误：“我们对付鲲鹏盟族是错的，因为这样只会激怒他们所有人。人皇从来不插手鲲鹏盟族的事务。所以，我们对付鲲鹏盟族不是对付人皇，是对付他们，他们不可能不拼命。相反，如果我们只对付人皇，他们反而可能静观其变。”
“人皇求援他们一定帮忙，但不求援他们会等。可是，使徒们则不同。”帝皓轻叹。
“使徒一定对付我们，人皇已经宣战了。”帝宸明白这句话。
回想一下。
联合源兽和界外兽也是错的。
本来，自己等人不必激起所有人的怨怒，仅仅只要针对人皇一个就行。可是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再回头只是作死。名声已经没了，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尽头。赢了，可能回复远古时代的荣光。输了，恐怕再没有立足之地了。
想到这里。
帝宸和帝皓也放弃对付鲲鹏盟族，内心知道不团结的远古魔兽怼不了团结的鲲鹏。
只不过。
在力量方面，己方仍然远远超过对方。
人皇还不是至尊级别，己方的至尊魔兽数量却可以形成军团。如果人皇不是大圆满，没有元祖完人的血脉，基本上不需要太费心。
“得想办法绕过赤宵那群人。”帝宸想到了难点。
“嗯。”
“最好的办法，找人假冒远古邪宫的‘罪犯’，它们是最不能容忍大空间术存在的强者。太惹眼的也不行，最好是大家都不知道的角色。只要有人愿意出头，我们就有办法‘提升’他的力量。装备法器作用不大，但，降临之玉……只要一枚就可能解决问题了。”帝宸的计谋不少，转眼就想到好办法。
众人定计。
此时，旁边的哨鹰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其实它很想说：拥有更强力量的一方，越淡定应对局面越好。这样手忙脚乱的行事，很明显只是对自己不利。
可。
想到三方联合不宜拖延太久，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劝说。
内心感觉那位一直淡定研学的人皇没那么好对付，他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做，隐隐却觉得他已经行动了，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军刺魔罗莎很可怕，但魔罗莎的主人应该更可怕，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
这时，另一边。
远古学院中，唐士道本身的确没有离开，一直都跟导师们研究唯一法术。
但是。
对于这种联合外敌打击自己人的势力，唐士道也不可能手下留情。研究生命编织，追查上世七遗，这是最重要的事情，绝对不会中止跑去做其它琐碎事情。可是自己走不开，还有其它办法可以做到。
此时，翼狮种族的驻地。
狮宫领着帝子辰回到它的宫殿，商议对付人皇的事情。
“因为赤宵那群人一直在旁，父上不敢赌他们会否援助人皇。否则，光凭我们就能拿下他。”帝子辰感觉人皇就是狐假虎威，如果没有庇护早死了几十次。
“百万界主，等级太低，技艺再好也威力不大。”狮宫自然讨好，对方可是最受宠的王子之一。
“等级高只是能量多，他拥有无限魔力大圆满倒没相差太多。只不过，没有至尊的万法领域和万种衍生，对阵至尊强者他吃亏很多。进入万法领域，他可以施展的本事就不多了。”帝子辰也不是无脑，只是至尊的骄傲丢不掉。
“对对对。”狮宫为了抱大腿也是无节操。
“不用敷衍我，我比大哥可差远了。狮宫族皇，现在我是真心需要一些朋友。”
“明白。只要子辰有什么需要，我们翼狮种族一定……”
“狮宫族皇，等等。你这里是炽热星球，温度变化很大吗？”帝子辰忽然挥手打断，脸色惊变。
狮宫闻言也是猛然一惊。
转眼。
祭现法器，闪出宫殿之外。
此时，眼前已经是一片灰烬的世界。
翼狮种族的兽兵守卫，源兽和界外兽的援军成员，还有狮宫请来的佣兵们，它们通通都在尖叫中迅速燃灰。这不是火焰，是它们的身体自动炭化，然后散碎变成漫天灰烬。眼前这种热力无法形容，连火焰都生不出，魔兽们就直接灰化了。
空域的外围，一层黑色火流包圆，就像一颗黑色太阳吞食了一颗普通星球。
狮宫和帝子辰反应过来之时。
星球内只剩三个活物……狮宫，帝子辰，还有一位右手执持木矛，左手掌心浮飘一枚黑色太阳的燃火黑影。感觉不出它是生命还是灵体，只能肯定，就是它燃烧了眼前一切，让万物变成灰烬。
第771章：反击的火焰
狮宫和帝子辰看清楚来犯之人，心中瞬间想到两个快要遗忘的战影，以前人皇唐士道身边常常跟着的两个影子。
虽然一直不知道它们叫什么。
不过曾经在一段时间里，它们就是人皇的标记。一身老魔院的校服，一本万法之书，两个战影。曾经很长一段时间，这就是人皇的固定形象。后来，老魔院的校服不变，万法之书却很少显露，两个战影也隐匿不见了。大家不明白为什么，只感觉人皇更加简单了，也更常使用黑白世界那种力量。
从简到繁。
再从繁到简。
如今人皇连其它法术都很少使用了，进入一种越来越简单的模式。
“你会说话吗？”狮宫不害怕，因为它是真真正正的至尊1，而帝子辰更是至尊2级别。即使这个战影的主人唐士道，他也不过百万界主的级别。法器随着主人强大而强大，主人不强，法器不可能太强。如果不是人皇的大圆满太强力，狮宫自信单打独斗都能拿下这个晚辈。
上世之影没有回答。
除非唐士道本身愿意开口传话，否则，作为上世七遗的它是没有自我意识的。
“只是傀儡吗？罢了，人皇不敢来，想必是担心自己打不过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你只是一个测试我们的棋子。不过，我还是会好好招呼你的。”狮宫自认为看破了，猜到人皇不敢亲自前来的理由。大圆满打伪至尊很给力，但是，对付真正的至尊魔兽……
呵呵，他跟影豹打了一个平手，那就是事实。
虽然当时人皇未尽全力。
可是影豹也没尽力，连万法领域都没有施展使用。
狮宫没有大意，也不会大意。
即使是面对一个战影，它也小心慎重对待。
双爪左右一张，狞笑间，整一片空间变成了五彩缤纷的迷幻世界。数以万计的咒文闪现五颜六色的光芒，一转眼，周围的环境就化成炫彩奇境，同时还有一种惑人心神的感觉。仿佛，这里就是一切法术的源点，也是一切咒语的归宿。
同在这一刹那。
数以万计的法术咒语进入‘限制’状态……狮宫本身没有受限，但上世之影被限制了。在这个炫彩奇境中，上世之影被限制禁用一万多种法术，只能使用这一万多种以外的法术。换而言之，这等于失去法师的绝大部分力量。
这时候。
帝子辰也张开自己的万法领域，他也不信任狮宫，不敢把自己交托一个‘朋友’手上。
因为帝子辰也拥有万法领域，他可以保证自己的施法权限。
万法领域的效果。
在各自的万法领域之内，施法无碍。但是，没有万法领域对抗，必然遭到对方的限制。同时，如果两个领域交织，你的法术融入万法领域之中，而对方却拥有融合法术，你也不能使用。这也代表，万法领域的融入法术越多，战斗之时就越有利。
“你只是一个傀儡，应该不会唯一法术吧。体术，你能有多少力量？”狮宫祭出宫门盾，它的最强防御法器。
源铁材质，附加大守护法术的效果。
此外。
它的宫门盾还隐藏二重防御，并藏有第三重的反刺反伤的咒语。
展开万法领域，狮宫也不客气地启动了虚弱，沮丧，钝化，迟缓，衰老等等削弱法术。对方没有万法领域，自己拥有，所以可以尽情削弱对方，也不担心对方驱散这些效果。除此之外，狮宫还给自己加上振奋，坚固，巨人之力，钢铁皮肤等等增益法术效果。
原本这些增长效果不大。
但是。
一方拥有万法领域，一方没有，两者在最基本的法术使用上就有极大差别。
狮宫自然不会介意自己多增强一分力量。
敌人越弱越好，自己越强越好。
法力等级。
法器装备。
法术使用。
种种条件都是自己占优，狮宫根本不担心这种诡异对手。
看到对方木矛突刺，狮宫轻蔑暗笑。看得出这个战影是擅长体术，也拥有一种未明性质的黑焰。可是，自己可是至尊魔兽啊……魔兽种族，除了极少数的特殊种类，绝大部分的魔兽都擅长体术。凶牙利爪，这可是魔兽最不缺少的东西。
竖盾，耀甲，吼鸣法术，蓄力于爪，狮宫已经预见矛折兵碎的场面，下一瞬间就是自己撕碎战影身体的画面。
帝子辰也是一样想法，不认为人皇的一个测试棋子有什么能耐。
然而。
那根平平无奇的木矛就像穿刺薄纸，轻易刺穿了狮宫的源铁宫门盾，又刺穿隐藏的二重防御，再刺穿三重反伤法咒。这还不算完，木矛继续刺穿狮宫的手臂，再刺穿它的源铁铠甲，轻松地贯穿它整一具躯体。
狮宫闪电回击。
以至尊魔兽的兽爪雄力，以至尊强者的体魄力量，以源铁材质的宫卫爪……全力一击！
爪斩木矛。
瞬间，源铁材质的爪器炸裂粉碎，至尊魔兽的兽爪骨飞血溅。
木矛……丝毫无损！
下一秒。
狮宫的整一具躯体，由内至外穿出无数绿芒根须，看起来如像一个散发绿光的仙人球。几乎同时，绿芒根须缠绕，收缩……在战影挥舞长矛之时，狮宫整具躯体都在绿芒闪光中化为灰烬，又仿佛被绿芒吞食了。那种感觉，狮宫就像一颗绿果，黑色木矛就像绿蛇一般把‘果子’吞了回去。
仅仅一招。
一刺。
至尊1的狮宫变成了灰烬，连余能都被吞食殆尽。
“怎么可能……”帝子辰惊惶失语，第一时间祭现最强力量，努力压住身体的颤抖。他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拥有如此恐怖的兵器。源铁材质加上大守护术的巨盾，不敌一刺，再加上源铁铠甲和至尊魔兽的躯体都抵挡不住。
这是远古法器吗？
不！
恐怕远古法器都无法做到这种程度。
木矛不但杀了狮宫，还吃了它……攻击性的远古法器，禅九的开天棍应该最具威名了，它拿在一个弱渣的手上仍然拥有压倒性的神威。但，开天棍应该无法做到这种程度，除非是禅九本人持有。
“对了，这就是……”帝子辰猛然想起一个快要遗忘的情报。
开天棍曾经跟一根木矛打斗过。
那个情报提到，连远古法器‘天门盾’都抗不住十击的开天棍，曾经就有一根木矛跟它硬撼过，而且不损不坏。那根木矛，正是属于大咒人皇唐士道。那时候人皇似乎连界主都不是，现在人皇成长了，这根木矛也……
本人越强！
法器越强！
这个道理人人都懂。只不过，看到木矛刺穿源铁盾牌，帝子宸仍然不敢相信。换成开天棍打碎，那还可以接受，这根木矛难不成比开天棍还要……
绝对不能碰一下！
帝子辰内心打定主意，绝不跟这根木矛硬拼。身为至尊法师，自己有的是办法应对。
没等多想。
战影意外的收回了木矛，变成一个藤环。再一张手，幻彩奇境似的万法领域多了数千颗黑色的小小太阳，温度进一步飚升，连脚下星球都慢慢化为燃灰。
这是王之领域的具象，帝子辰看得出来，内心也不意外。
可是。
再一转眼，天空中又出现了数千颗同样大小的白色太阳。两者交辉，形成一种奇异的光暗异象。一时间仿佛看不清真伪，分不出哪个是真形，哪个是虚象。更可怕的，每一颗太阳都生成一个影像，面对的战影一下子变成一万多的数量，而且……完全分不清真假。
“这是圣之领域？没关系……我能赢！”帝子辰感应对手的诡异与可怕，但信心不变。
至尊2的级别不可能输给人皇的‘工具’。
至尊法师的法术。
至尊魔兽的体术。
自己这等力量不可能输给一个战影。挥手间，帝子辰身边出现无数‘星涡’，如同特殊性质的黑洞。同时，他褪去人类的外壳，回复软质体态。光芒流溢全身，生成无数咒文。幻惑迷彩一般的光翼展开，帝子辰身上也多了一层透明的硬质外壳。
此时的‘它’不单回复魔兽原型，更有一种远古异兽的味道，像是混了血的异兽形态。
它这种形态很接近‘虚鬼无面’那种次祖血脉。
稍逊一点。
但是，力量上强大太多了。
进入这种特殊姿态，帝子辰的信心更大了。虽然它也是魔兽，但它更相信异兽的血脉。异兽第一，魔兽第二，前者就是血脉太优秀了。
手握星涡，傲然面敌。
此时。
黑色的太阳和白色的太阳‘龟裂’了。好像卵壳破碎，飞出一个个纯黑和纯白的怪鸟。当这些黑鸟和白鸟集结，钻入燃火战影的体内。转眼间，一个左半身白色，右半身黑色，鸟头，人躯，鸟翼，人臂，形相怪异的怪物现身了。
当它张口，世间所有光芒都像被吞食了。
然后……世上只剩黑暗。
此时另一边。
三方联合的议殿，帝宸和帝皓都闪过一丝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全力洞察感应周围，又发现很安全，没有任何外敌入侵此地。想了想，继续商议。还不到两分钟，忽然，一枚未完成的降临之玉自然弹出。
它一瞬间闪耀最强烈的光芒。
随后。
光华消散，降临之玉迅速暗淡……龟裂，破碎，最后崩散，转眼间化为无形灰烟！
看到这一幕。
帝宸和帝皓都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一切。
“是谁？”
他们一点有用讯息都没有获得。就像之前的情报团被覆灭，他们也无法送回一点有用讯息。一切无声无息开始，一切又无声无息终结……面对这种无形敌人，帝宸和帝皓连一丁点有用讯息都没有收到。
仿佛，它们都直接湮灭于虚空了。
第772章：不可能的成长速度
“帝宸阁下，帝皓阁下，我们刚刚收到两个坏消息。”哨鹰的情报团被砍了一小半，但整一派的魔兽种族还有大量人手。如果不是之前被‘秒’得太吓人，他们可能大胆查探到更多消息。现在所有情报员都很小心，提防一切危险的降临。
“什么消息？”帝宸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了半天，但仍然冷静不下来。
那枚未完成的降临之玉粉碎了。
它联结着一个人：帝子辰。
换而言之。
帝子辰已经死了，烟消云散的死亡，没有遗留一点讯息。
“第一个，翼族种族完了。”哨鹰放轻了声音，听得出主上的心情很差：“我们接到源兽领队的召集令，前往通知翼族种族驻地的休息成员。但是，我们刚到就发现翼族种族的驻地没了，连魔兽强者们也渺无音讯。我们派人查看其它驻地，结果发现通通都消失了。”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帝宸声音很冷。
“有，但是没有什么作用。当我们赶到之时，最多只看到一丝还有余温的灰烬。然后，灰烬被虚空的能量吞噬殆尽了。”哨鹰声音更轻了一点，更加小心说话。
“那些灰烬呢？”帝宸也没心情多话。
“留不住。不知道因为什么，灰烬烧得非常彻底。我们想保留也保留不住，冰冻之后它们仍然消散了。”哨鹰小心展示光屏，那是试图留住灰烬却又失败的画面。
在场众人注目。
很快发现，情报员们真的尽力了，却仍然留不住灰烬。还看得出那片地方刚刚经历战斗，战斗也刚刚结束。
这时候。
罗界望向另一同伴：“朱界，你更擅长火焰法术，你有什么看法？”
朱界摇头：“我做不到。这不是力量的问题，而是虚空本身的吞噬消无。诸位都明白的，这只有一种可能。”
“是元祖元灵。”帝宸轻声感叹。
众人都一副了然表情。
理论上。
这不叫做虚空的吞噬，在一些学者的研究中，这种现象叫做‘回馈’虚空。元祖元灵诞生于虚空，也拥有不同能力将不同的物质消弥殆尽，回馈报偿虚空这位‘父母’。其实也不止元祖元灵，强大的法师要消弥弱小的生物也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只要把物质和能量彻底破坏，最终一定可以返还报偿虚空。
一般来说。
除了消除证据与痕迹，很少人会这样浪费能量。
眼前这一幕，能够‘灰烬’高魔星球和所有远古魔兽，那一定是超级强者或者最擅长这种手段的元祖元灵才能做到。特别是翼狮种族的驻地星球，几乎有一小半都是源铁材料，想把它变成灰烬可不容易。更重要的，这段时间很短，因为狮宫返回驻地才不久。
“第二个坏消息呢？”帝宸不想猜，听完坏消息再说。
“诸位请看。”哨鹰示意。
此时又打开另一组景象，显示正是大家计划中的狙击目标，大咒人皇唐士道。
画面中。
人皇正静静坐在场外的观众席上，观看格斗场中测试员的对战。不远旁边，主职导师蝼师正轻声说话，一边指示测试员作出不同改变，一边给人皇讲解研究成果。本来这没什么问题，人皇本来就一直‘虚耗’时间，也一直没有离开远古学院。
可是，画面的情形不寻常。
在人皇的身边，数百个空间‘小窗口’静静飘浮着，慢慢渗入如似实质能量光华。这些能量光华就好像水流，一点一点地渗入人皇的身体。这时候，人皇还侧目望了监视者一眼，但又毫不在意，继续专注场中的演示和导师的解说。
“我们打听了这种……”
“我知道，我们比你清楚。”帝宸打断了哨鹰的说话，与其他人对望一眼：“超空间传导，大空间术的衍生术。”
“帝宸阁下，它能够用来修行吗？”哨鹰再问。
“嗯？人皇变强了？”
“帝宸阁下，恐怕人皇已经不能用变强来形容了。”哨鹰一脸苦意，又慢慢说道：“根据我们的情报，仅仅从昨天到现在，人皇的最高法力等级最少增长了五倍。”
惊闻这一句，场中瞬间肃静。
五倍？
一天时间增长五倍……这可是百万界主的级别啊，你踏玛会飞啊。
“理论上，这不可能。”帝宸一脸严肃。
哨鹰不太明白。
因为它不了解大空间术。
这时候，帝皓开口了：“空骨的大空间术拥有很多奇妙技艺。例如这一种，超空间传导，它可以从遥远的空间传输送来能量。只要另一边产生同样的空间共鸣，哪怕你从几百个不同空间的魔泉汲取能量都可以。只要不被打断，它可以一直这样提供能量。”
“喔。”哨鹰不多问，感觉这跟升级无关，人皇也不需要回魔。
“另外，空骨还研究过一种特殊衍生，它叫做‘时空掠劫’。如同它的名字，空骨可以制造一片掠食能量和掠夺生命的空间，需要提前准备。虽然不是全部掠夺，但杀死或者打败对手之时，他可以掠取一定程度的能量。我们捏着一个弱小动物也可以做到，空骨的手段更加高明得多。”
“这么说，人皇掠劫了五倍的能量？”哨鹰反应过来了。
“不，这不可能做到。假如现在我直接给你输送能量，提升你30%就好，你会变成怎样？”帝皓轻轻摇头。
“我会……喔，我大概会自爆，不，一定会自爆。”哨鹰听着一愕。
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实力到达一定的高度，瞬间暴长可不是好事。例如他们这种层次，暂时性翻十倍都没毛病，因为那是额外附加。可是，本源性的提升，30%就受不了。就像平凡人穿上几百斤的铠甲，难受点不会死。不过平凡人忽然增长几百斤肥肉，那就不得了了。
正常情况下。
接近至尊的程度，个人本源力量暴升10%就会不稳，20%就接近崩坏，超过来30%几乎自爆定了。
不动没事，一动必崩。
哪怕界主等级翻倍，往一个宇宙塞入另一个宇宙，那也危险。
这时候。
“人皇的法力等级翻了五倍，这是真实的吗？有一些技能，临时增长和借用也很像升级。”白苍擎也发问了。它是源兽种族，源兽比一般生命更加奇特，不过暴增暴长也有限度，过量也是死路一条。强大到一定程度，只有临时附加的力量才不会致命，暴增基本就属于不稳定状态。
还有一些时候。
临时附加太高了也会有危险。
“不，我们很多人查证了。人皇的界主等级超过一千五百万，大概是之前的五倍左右。他没有隐瞒，也任由外人评测。人皇看起来不在乎法力等级，自从拥有无限魔力大圆满，人皇就没有刻意隐瞒了。”哨鹰淡淡道，对白苍擎可没有太客气。
毕竟它只是帝宸和帝皓的麾下，不需要对源兽客气。
听到这个回答，众人再一次沉默了。
这不是假的。
人皇不在乎别人的查探，那证明已经被多方种族查验过了。
可是。
一天增长五倍太离奇了。要知道，暴增暴长一定会出事，在之前就有一个大名鼎鼎的例子：疯神！
连疯神都顶不住的暴增暴长，人皇是如何做到的？
大空间术的神奇效果，远古魔兽们都清楚。
可是，这种实力暴增理解不了。
哪怕远古时代的初期，或者法师网建立之初也没有出现这种怪事。低层次上翻几百倍都不奇怪。百万界主啊，翻一倍都是不可思议的巨大数字，怎么可能翻五倍还不出问题。
此时。
帝宸和帝皓想到了另一件事：帝子辰的死。
即使不是人皇亲手杀死，也一定跟人皇大有关联……估计帝子辰的能量就是被人皇掠劫了。除了它，翼狮种族大概也亡于人皇的合作伙伴之手。
“赤宵不会干这种事。”帝皓忽然摇头。
“我知道。”帝宸也不是蠢材，那些人不会轻易动手，他们宁愿呆着发霉也不胡乱插手后辈的事情。
不是赤宵一行人。
那么，人皇拥有另一群支援者？
还是实力超级的支援者？
“要阻止吗？”哨鹰又开口了，试问道：“人皇那种状态看起来非常不稳定，似乎可以轻易打断他。帝宸阁下，为了防止人皇继续成长，我建议派人打断他。也不需要太强的人，大概一具没有主人的魔工机偶就行了。”
“可以，你去试一试。”帝宸也知道‘超异空传导’很容易打断。
以前空骨有办法挡阻破坏者，不过也会手忙脚乱。
人皇刚获得大空间术不久……
嗯，大概能暂时压一压。
哨鹰得到授权，马上挑择一些魔工机偶进行袭击。不需要太强大，主要能够惊乱人皇就行。当然，材质太差也不行，不够人皇一口气吹散。源铁材质就差不多了，起码能够攻击人皇的无限兵库。输赢不重要，能够扰乱他就算成功了。
两小时之后。
远古学院，唐士道所在格斗场，一具魔工机械忽然发动袭击，大量的种族首领也在观测这一幕。
魔工机械是一只飞虫。
很小。
很灵活。
很迅捷。
它不用攻击人皇本身，惊乱他的法术效果就行了。
然而。
魔偶飞虫的袭击没有成功，它直接穿过了唐士道所在的区域。整一片小空间就像有‘里世界’和‘外世界’的间隔，同时空间又像扭曲遗失了这一块，这里不再真实。魔偶飞虫冲撞，一瞬间就在另一端撞了出来，唐士道所在的一片就像不存在似的。
下一刹间。
未等学院的守卫动手，一个源铁空间匣忽然出现，转眼就将飞虫封装了起来。
此时，几十个叮叮当当的冲撞声音响起。
铁源空间匣一下子缩小，再一还原，内部再没有一丝声响了。
这时候。
唐士道的身边周围，空间小窗口仍然源源不断输送能量，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别说惊扰，这种袭击就像发生在另一个空间位面，唐士道完全不受波及。旁边不远处，导师们也是醉了，他们亲眼看着唐士道一步步提升。
从昨天开始就一直不停。
仿佛，他的稳定容性是无限的，完全可以无惊无险提升到更高的等级限度。
一切不合理现象，在他身上都有合理理由。
第773章：全面入侵
人皇唐士道一天提长五倍法力等级的消息自然瞒不了任何人。
在远古学院中，人皇的学术研究本来就是公开的，任何一个团体都可以派人观看。远古学院的导师也不会管，只要唯一法术的主人不要求保密，导师们通常不会限制外人观看。只要不捣蛋，基本上谁都可以进入远古学院逛荡逛荡。
当然，搞事寻仇不行。
远古学院禁示任何人在这里作乱。就算想约战，不经对方同意也不能单方面动手。
唐士道不限制外人观看，所以各族都在盯着‘先祖召唤’的研究进度。至于唐士道身上发生的事情，毫不客气地说，当他刚一施展超异空传导，不到半天各族首领就全部知道了。帝宸他们慢一些，因为他们的情报员又减少了几十支小队，人心惶惶自然工作龟速。
唐士道的提升，所有人都觉得不合理。
可是。
谁都无法否决事实。
现在人皇正坐在那里研学，任何人都能探查感应。真提升假提升，稍稍一个感应就知道了。就算你自己不擅长这种感应，其它种族的首领和情报员都得出了一样的结果，难道是所有人一块说谎不成。
此时，各族首领都在谈论三方联合的失利，他们正一次又一次败退。
“远古魔兽们不妙的消息可不止一个。”
“怎么啦？”
“虚空那么庞大的地方，不但有人皇一个天才后辈。你们还没有听说吗，元**皇，神速马皇，西界兽皇，三人联手干了一件大事。元**皇挖过瞳魁一枚眼睛，她以此为媒介，突袭了瞳魁的总基地。另外她还故意泄露消息，引导瞳魁联手牙魁和骨魁三方合击。”
“一对三？没事吧，上次她还是深空夫人之时就安全逃脱了。”
“这次可不是一对三，瞳魁，牙魁和骨魁还集结了大量的基石员老成员，提早设下了包围网。不过，元**皇也借用她特殊的能力多带了两人，神速马皇和西界兽皇。元**皇擅长法术，神速马皇擅长体术，西界兽皇变身和召唤都擅长。所以，三人组成一个铁三角，硬撼三魁的包围网。”
“她们打赢了？”
“不止是赢。瞳魁等人封锁两个月的消息，最终只是当了陪练，三人在熬战中都获得了不同程度的提升。另外，神速马皇的‘神速军团’仅仅花一个月就找来了，还带着西界兽皇的庞大军团，以及一群法师网的猎宝法师。那一场应该说是元**皇三人拖住了瞳魁三人，最后神速入侵，狠狠吞掉了它们的支柱性据点。”
“深虚空大崩？”
“嗯，现在鲲鹏盟族，神速军团，兽皇军团，猎宝法师，四大势力正全力入侵深虚空。继木魁之后，瞳魁，牙魁，骨魁三人也陨落了。它们本想拼上一命拖拉元**皇垫背，可惜，它们拼掉性命也奈何不了三人。这场秘密战争，深虚空是血崩，虚空已经是全线入侵了。”
“那现在深虚空只剩下五魁？”
“对。相比人皇，元**皇三人获得的实利更多。毕竟她们底蕴更雄厚，远远不是鲲鹏这种新兴势力可以媲美的。远古魔兽们只盯着人皇，现在它们应该知道错了。在虚空，它们的障碍可不止人皇一个。”
深虚空乱战，各族热议。
对神上十皇的表现，人们意料之外也意料之中。
大家都知道。
虽然虚空人们不像法师网的评议，但大部分时候都不会评错人。能够获得这种名声，必定拥有一些非凡之处。强大如禅九都没有推举成名，不是她力量不足，而是她不是这一类人。神上十皇中，东界械皇是最有名的炼器师，南界药皇是炼金术士，北界符皇是符文师，他们都能一人振兴一派。
禅九很强，但不属于这种能人。
另外。
元灵法皇代表异兽那群懒鬼，百万龙皇则是魔兽选派的代表。弈叟闲皇看似没啥亮点，实际上，人家才是虚空各族最尊重的一位。修练虚空坍塌和虚空裂缝，他和他的闲人朋友功劳最大，绝无争议。
西界兽皇，七次远征虚空界外。
五次首头两次辅助。
星界女皇退了，元**皇接任……元**皇融合前其中的一部份就是深空夫人。一个能跟最强八皇之首打架的人，还曾经摘掉瞳魁一只眼，更在三魁合击中平安脱身，最后还用瞳魁的眼瞳和牙魁的牙齿做了一条项链。
元**皇加上三位夫人和一枚叫做混沌之石的东西，五合一啊。
如今的元**皇比深空夫人不知道强多少倍。
再说两个新秀。
神速马皇不用说，其实早是老牌的著名人物了。神行白马四个字不但有名，还是第一个斗胆对打南界药皇的后辈。她一直压着自己不提升，实际暗中成长却一点不少。登位的原因，打伤了百万龙皇，同时分裂魔兽种族，现如今起码划走了三成势力。当然，中立的魔兽种族不算。
凡是站队的，白胜男已经拉走了一小半。
这是耍嘴皮子能做到的吗？
她是人类啊。
人类能够拉走魔兽团队是什么概念……除非那些魔兽种族绝对相信她，否则不可能力举一个人类当首领。尽管白胜男拥有马之玉，但那只能交结一个种族。能够拥有这种能力，这种手段，这种名声，肯定不是吹嘘出来的。
最后一个，大咒人皇。
不用说，没人怀疑他的能力。鲲鹏盟族形成一系，他不登皇座才是怪事。
现在听到三皇杀三魁。
人们震惊，但内心也觉得妥当。人皇跟远古魔兽杠起来了，三皇谋夺深虚空没什么好奇怪的。如果按照阴谋论，人皇根本就是骗过大家耳目的招牌，真真正正，元**皇等人才是杀着，因为她们实实在在抢夺了好处和地盘。
要不是大家都盯着人皇，深虚空肯定没那么容易陷落。
这时候。
帝宸和帝皓也感觉自己上了当，深虚空崩陷的实在太快了。
“罗界先生，界外兽能否援助一下深虚空？”帝宸的远古魔兽团体和深空兽有莫大关联。魔兽是最大数量和最大占据，深虚空的深空兽又是魔兽居多，暗中联合非常紧密。更重要，深虚空可以抑制虚空的拓展，不让神上十皇太容易成长。
“我个人认为没有机会抵挡。”罗界淡淡道。
“为什么？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战争还在继续，未知胜负。”帝宸不以为然，只想条件没有谈好。
“你误会了，我没有推脱。老实说你们虚空越乱我越高兴，不是联盟都想帮助你们，何况我们现在还是联盟。我觉得没有机会，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西界兽王！”罗界解释说道。
“她很强悍，但是……”
“不，你们觉得她很强悍，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可能你们不算死敌，所以未有真正了解她。我透露一下吧。虚空七次远征，五次是她发动的，两次辅助进行。另两次，一次是烨星斗，在某种意义上她死了。另一次是腾聿，在某种意义上他基本废了。唯独西界兽皇，她打了七次都没事。你们想想，我们是不是很仁慈？”
听着罗界这样说，大家都愕然反应……界外兽对西界兽皇恨之入骨！
两战一死一废。
七战全打却偏偏没事，这肯定不合理。
“我们认为西界兽皇有多种虚假。第一点，她自己应该是假的。我们的情报团认为：西界兽皇本人不是本人，真正的西界兽皇应该是她身边那两只狼。第二点，她悍勇应该是假象，这是她隐藏智谋的手段。最近我们打听到一个人，军刺魔罗莎。军刺两个字，任谁都想到威力强大的武器。可是，军刺是头脑更可怕。”
“没错。”帝宸不反对这一点。
“西界兽皇领队，她的进攻点很精准，防御时很巧妙，连撤退都很有保障。那种感觉，她就像下棋一般，每一步都提前算好了。自从第一次她平安逃脱，我们一直花费最大心思杀死她。结果，六次都没能杀掉。你们知道战争之时的狙击量吗？不算其它派系，就我这一派，我们狙击过487次西界兽皇，487个她都是假的。”
“……”帝宸愣了，在场众人也是一阵寒意。
他们真没有听过这类消息。
毕竟，界外兽也不会故意宣扬这种丢脸的事情。
“我们花费最大代价在西虚空打听消息。我们发现，西界兽皇的故事也可能是假的。什么两姐妹找到一个匣子，打开的死了，不打开的成了神上八皇之一。这是骗局，西虚空根本没有这样的两姐妹。真真正正的西界兽皇，连西虚空的基石员老们都不了解。我们打听到，最初之时，真正为她担保的人是原祖龟，法师网狩猎者最老一辈的人物。”
帝宸，帝皓和白苍擎听着都沉默了。
原祖龟是一个奇特存在，它到处都有朋友，却又不像很强大的存在。如果它为西界兽皇作保，西虚空的基石员老们肯定不会怀疑。在人品上，原祖龟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换句话说。
真正了解西界兽皇底细的只有原祖龟一个。
“这一次入侵，西界兽皇既然开始，我估计她已经有十足把握。我们加入，可能变成添油。她的七次远征不成功，主要原因是底蕴不足。如果整个虚空都听她的，我们早覆灭了七次。现在她入侵深虚空，我认为……她跟军刺魔罗莎接触过，因为她们都是一类人。”
“我们被人皇吸引目光，她们却乘机夺取最大利益。”帝宸想明白了，这件事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的。
自己什么计划，什么盘算。
呵呵，这根本就是在人家的棋盘上跳腾。
“我认为人皇也参与了。”帝皓有一点不同意见，又说道：“人皇是法师网的攻略专家，他不可能呆坐不动。大家都以为他害怕了，躲在远古学院不敢出来。事实上，他正需要大家这样想，也需要我们觉得他害怕了。我们猜得越错，代价就越严重。”
听到这里，众人者反应过来了。
其实，包括魔罗莎针对远古魔兽的‘打击’也是幌子。真正的目标一直是深虚空……吃进嘴里的才叫肉，咬伤和咬损只是好看。魔罗莎又不是白痴，她不可能不知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道理。
物资战，奇袭战，信息战，这些都是为了实实在在的利益。
罗界反对援军不无道理。
也许，整个虚空的豪强都暗中准备刀叉，准备瓜分第二只伸出去的手。
“哨鹰，你们再去打听一下，看深虚空的入侵规模有多大？”
“是，帝宸阁下。”
新命令一下，哨鹰等人也冒险出动了。这段时间，他们这些情报员可不安全。不过，也不需要他们太多打探。
没等几天，消息已经全面传播四方：是全面入侵！
一如虚空外界的远征，现在整一个虚空似乎都涌动起来了。听得出名字的势力都在行动，所有人疯了似的全面入侵深虚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突然成军，也没有人查得到是谁联络了如此巨大的力量。在这股巨浪之中，隐隐好像一群叫做‘信徒’的小船翻滚，转眼又消失不见，仿佛不曾存在过。
无论如何。
现如今，深虚空就像一个空置的金矿，所有种族都疯狂集结力量，入侵占据属于自己的好处。
第774章：至尊的第一个基础
深虚空连陨四大魁首，剩余五人也开始收缩防御，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跟虚空各族硬撼。尽管每一个庞大势力都拥有大量的基石员老，随时可以代替首领人物成为新的魁首。可是，目前这种境况明显无人愿意出头。谁都知道，现在谁出头肯定被集火打击。
现在，整个虚空都进入一种狂欢状态，有点名气的种族都赶往深虚空夺宝占地。
面对这种海浪式的全面入侵，所有人都无计可施。
帝宸等人都是至尊。
看似更强大。
实质上，虚空并不缺少这类强者。就像界主一直很低调生活，日常极少露面。可是，在深虚空的警戒星和虚空战场的军团星，界主豪强的数量不知道有多少。同样的，至尊级人物也一样隐身暗处，或者停留在至尊法域这类地方。
总数远远不如界主，但也有一定数量。
假如帝宸等人亲自出手，结果很可能像当初瞳魁袭击唐士道那样，一转身就被另一个强者袭击了。
再加上。
他们这点数量相对整个深虚空，哪怕大家看见你就闻风而逃，你也拯救不了多少地方。奥灵，禅九，她们哪一个都强，相对那些庞大种族，她们却不是令人担心的存在。就现在来说，星界女皇卸任之后，各族首领也一样不再担心她了。
“帝宸阁下，我们认为深虚空就算败落，那也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深虚空太庞大了，想占领它不知道要多久。如今最重要的，我们需要稳定盟友的种族。”哨鹰尽最大努力建议了。
这些天，帝宸和帝皓都已经脑子混乱。
他们联合外敌，布置了各种计划，可是一次次吃亏的都是自己。明明在力量上和底蕴上都是己方占据绝对优势，种族也是己方强大，偏偏每次都是敌人得利。
“帝宸阁下……”
“盟族发生了什么事？”帝宸不得不面对现实，在战略上他确实不如敌人。
“它们都遭遇了可怕袭击，非常严重的损失。我们估计是人皇做的，最近这几天人皇的法力等级已经超过五千万界，超过至尊1的一半。照这样下去，不用两个月他就能符合至尊1的等级条件。除了万法领域能耗他时间，其它方面都不是难题了。”哨鹰展示一些画面，全部都是远古魔兽盟族的地盘。
这些驻地都消失了，顶多只能看到最后一点灰烬。
“还没有查到是谁干的吗？”帝宸很头痛。
自己后院四处起火。
本族，盟族，外援种族，一切能够叫做盟友的种族都遇上了麻烦。仿佛从联合源兽和界外兽开始，自己这一支远古魔兽种族就被所有人恶意针对了。明明散布了源之彼岸的资料，大家‘吃’完还没有抹嘴，他们马上像集体遗忘了一般。
“我们无法确定，包括您委派的至尊法师也找不到结索。”
“猜测呢？”
“猜测就是人皇的同盟，或者人皇自己。人皇曾经使用过一种黑色火焰，拥有类似金乌血脉的效果。从剩下这些灰烬看来，袭击者的能力一定跟火有关。”
“金乌血脉的火焰是白色的。”
“帝宸阁下，我们也相信金乌一族不会出手对付我们。现在只能猜测人皇拥有类似的力量，或者他的盟友拥有这类力量。无论如何，人皇使用‘超空间传导’不断提升等级，这明显需要另一边配合达成。所以说，盟族损失的力量，大部分回馈虚空，极少部分被人皇吞食，这才合理。”
“现在怎么稳定盟族？”帝宸干脆不想了，自诩聪明却连连吃亏，干脆听情报员们的意见。
“集中人群。”
“嗯，这倒是最简单的办法。你去通知它们，让所有强者集中到最重要的驻地，余下最大部分成员不必理会。人皇应该没有兴趣袭击那些弱者。另外再通知它们，如果真的遇上了袭击者，无论如何都要拿下，拿不下就杀掉，绝对不能让袭击者继续肆行。”
“是，帝宸阁下。”哨鹰很想劝说一句，但是又忍住了。
撤走强者。
留下弱者。
这对保存有生力量很重要，但也很伤人心。源兽和界外兽正不断过来支援，理论上应该庇护那些弱小魔兽。可是走到这一步，指望源兽和界外兽参与庇护也不太现实。不，应该说，两位首领现在只一心对付人皇，已经忘了其它事情。
感觉现在就像溺水的人抱着一大团枯草，勉强继续飘浮，但后果……
哨鹰离开。
帝宸和其他人继续商议。
人皇已经‘半至尊’的消息可不妙。毕竟，这个异类可是拥有多种唯一法术的怪物，他现在就不怕至尊强者了。一旦让他登临至尊境界，那么，他的屠戮能力就更加可怕了。
“希望万法领域和万种衍生能够拖延他的时间，几百年……不，拖住他几十年就好。”帝宸轻叹。
它现在需要时间。
同样的，白苍擎和罗界也需要时间，源兽军团和界外兽军团没那么容易进入虚空。现在深虚空大乱，它们还需要更加小心。一旦失去深虚空这片半中立地，它们撤退逃跑的道路都减少了一大半。再加上，合力寻找源之彼岸只是幌子，大家仍然全力提防‘外敌’的进入。
在这种情况下，源兽和界外兽真心需要时间才能混入支援。
命令传出。
很快。
远古魔兽种族的同盟们都有不同反应。它们的内心非常不甘，却不得不遵从指示。
毕竟，现在真有一个未明袭击者不断吞食它们的驻地。
可是这种命令，首领们也有非议。
“为什么不派遣至尊魔兽过来保护我们？现在源兽和界外兽都是我们的盟友吧，为什么不让它们支援和守护我们？”
“现在这样撤离，抛弃弱小的同族必然伤了它们的心。”
“这不重点，撤离就代表中断。我们已经在物资上缺少补充，一旦中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弥补。”
“撤容易……唉，想重新嵌接就困难了。”
“联合源兽和界外兽，这真是愚不可及的计划。为了那种飘渺的理想，我们却付出了实质的损失。这不值得啊。其实人皇对谁都没有害处，只是一心独霸一心压制他族的人才会觉得有害。也许那些老朋友是对的，我们应该融合，或者追求更高……例如挑战一下异兽。这样一来，就算死也死得顺心。”
怀着憋屈心情，首领们也依令行事，尽量保住重要战力。
不到十天。
一个惊天消息传来了。
远古魔兽集中的重要驻地，情报员们小心播放录影，一支源兽军团的支援记录。播放之时，情报员也轻声介绍：“这两位领队都是白苍擎的儿子，名为白苍玉和白苍英。它们都是至尊2的境界，同行还有整整一万余源兽，一小半接近至尊的境界，还有五位是至尊1。”
各放首领看着画面，发现这个消息不太妙。
源兽军团行进，它们被阻拦了。
阻拦的身影很熟悉……漆黑的躯体，缀亮点点星光，如像宇宙缩影的模样。这种模样跟宇宙甲极度相似，但更灵动明丽一些。虚空中人人都熟知这种形态，因为过去有一位叫做奥术之神的强者就是这种战斗姿态。
元祖元灵的元祖奥体。
元祖奥体的奥能法体。
进入这种状态，本人可以直接能量化，并联结未明空间获得无限的魔法能量。除了奥术之神本人，其他人模仿这种能力只能够持***或者几秒时间。但是，后来有一人第二个实现这种大圆满。
大咒人皇，唐士道。
虽然这种姿态也可能使用宇宙甲假冒，不过，另一件东西绝对无法假冒。
万法之书！
整个虚空只有两本万法之书。
一本在稻草人手上，另一本还是他手上……大咒人皇唐士道！
“大家都知道人皇的本领，应该不会有事吧？”远古魔兽种族的首领们看到无限魔力的奥能法体，内心暗暗担忧。但是又想到，源兽和界外兽都清楚人皇有这种本事，它们肯定有所提防。
哪怕耗不赢，撤退肯定不成问题。
两个至尊2和五个至尊1，对付连至尊都不是的人皇，没理由会输。
然而。
在录影中看到人皇忽然祭现领域，把整一大片空间变成了魔法海洋，让空域能量变成魔泉一般的流水，所有的首领都变色了。这是王之领域的具象，绝对不会错。元祖奥体只是血脉力量，居然也被人皇衍生王之领域，这种对手太诡异了。
再下一个画面。
魔法海洋进一步变化，生成数百个漩涡，漩涡又迅速凝结成一颗颗的魔晶星球。
“圣之领域……”
王之领域具象的进阶变化，傻瓜都知道是什么。达成圣之领域的效果，说明这种元祖奥体看齐了大咒的等阶，因为只有大咒才能拥有圣之领域，小咒最高是王之领域。
继续的画面。
魔法海洋吞噬了所有人，最后更覆上一层类似黑洞的表层。众人可以想象，这就是王之领域的特殊效果，大概就是某一种‘魔法黑洞’。
“它们没有一个人出来。”情报员快速结束了画面，只有魔法海洋消失的一幕。
再打开另一幕。
远古学院，唐士道身边的小窗口汇入无数灵光。
十息时间不到。
“人皇迈入亿界界主的层次，他符合至尊1的法力条件了。而且……这个东西，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情报员们表示白苍玉和白苍英一行源兽肯定已经死了，如今人皇晋升的事情才是重点。
最后的画面。
人皇在晋入亿界界主之时，手掌心延生一条咒痕，绕至小臂之上，转眼又隐没了。
它是什么？
现在所有人都在奇怪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