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一心修行，恐怖的成长速度
元祖完人体质进一步演化，唐士道也是惊喜莫名。
之前法师天赋增加第二天赋‘转生衍世’，证明法师网的常态规则也有‘突破’的可能。或者说，法师网并没有规死不能突破，只是一般法师都认为不能突破罢了。现在，通常意义血脉体质本该只有一种技能，它却生成了第二个，这证明……血脉体质也没有规限，它也能够变化。
超自然成长。
超自然回复。
两者看似相差不多，但两个技能就是两个技能，哪怕作用相同也是两个，不是一个。在唐士道看来，多获得一种技能不算重要，知道一个新界限才最重要。血脉体质可以扩展第二技能，这个秘密恐怕只有极少人才知道，做得到的就更稀罕了。
这时候，生命编织从1%一下子飚升到11%的拓展度，足足增长了总量的十分之一。
由此可见。
血脉体质的蜕变增长，它本身也代表着一种生命本质的演化。
“龙先生解除了虚空裂缝和虚空坍塌？”
“他放弃了？”
“是控制不住了吗，哈……真的控制不住？”
众人惊疑猜测又不敢肯定。因为眼前发生的事情太惊人了，没有一件是合理的。看到唐士道主动解除虚空裂缝和虚空坍塌的‘外衣’，大家也不知道应该松一口气还是继续紧张。
这时候。
魔兽们在首领的命令下，再度展开进攻。唐士道也放平心态，回复之前一拳一个的致命打击。
众人感觉怪异，一时间又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很快。
他们感觉不对劲了。
“龙先生居然完全没有消耗的样子？不对，他有消耗，但他的回复……太快了，简直就像浸在魔泉一般。”
“周围的能量形成某种环流。”
“没错。”
“这不是一般意义的回复。龙先生的能量与周围空间保持一致步调，多则溢，少则补。万穴星巢附近的能量太丰沛，他的能量回复超过任何一种法术。这样围攻不行，除非在没有能量的空间，或者禁隔周围的能量。”
生命之蛇没有弱者，大家很快就看出来了。
与此同时。
魔兽首领们也意识到不妙，迅速示意一些至尊魔兽隔绝能量，生成单独力场。这需要特殊法器，也算是一件自曝‘我有宝贝’的坏事。但是到了这一刻，它们不得不冒险行事。
空间一禁隔。
果然，龙先生的古怪回复暂停了。
魔兽首领们还没有高兴起来，下一刻，冲上前被一拳打死的魔兽溢散能量，大部分回馈虚空，小部分被龙先生‘自然吸收’了。不需要虚空裂缝和虚空坍塌的手段，现在，龙先生不做任何事情都可以‘自然’强夺周围的能量。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不是自然回复。”神太渊沉声，身边一群朋友也在皱眉。
它们是元祖元灵，它们最了解虚空的脾气。
一般来说。
很少有人能够跟虚空掰腕子，跟虚空抢食……特别是这种回馈虚空的能量。在正常情况下，法师回复是汲取虚空‘过剩’的能量，而不能汲取虚空嘴里吃下去的能量。想要汲取这种能量，就像一个平凡人拿着水桶，想在海洋漩涡中打一桶水那么困难……分分钟弄死自己。
因此。
在平静的水面‘打水’和在漩涡‘打水’是两种概念，后者一般无人做到。
“可怕的是，龙先生不像刻意强夺。”
“对，刚才的虚空坍塌是刻意，现在只好像一种自然吸取，但，这明显不可能是自然。在普通状态可以强夺虚空的能量，我也无法想象这是什么能力。”神太渊看不懂，只知道龙先生没有故意强夺，这种强夺是被动产生的。
魔兽首领们不关心这些，它们只想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对付。
禁隔能量失败了。
魔兽上前也是送能量，这还怎么打？
至尊4或者至尊5？
魔兽首领们倒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它们不会这么冲动，因为风险太大。以境界条件来说，界主需要宇宙心，私属位面和信徒体系，而至尊需要万法领域，亿界等级和唯一法术。换而言之，界主魔兽死亡不可惜，只是能量与位面的损失。
但是至尊不同，至尊的唯一法术就是所有种族的心头血。
界主魔兽死亡再多，也不如丢失一个唯一法术严重。没有唯一法术，法力等级再高也不是至尊。
现在。
围攻龙先生的魔兽就有十倍法力等级以上的，但它们绝对不是至尊3，仅仅只是法力等级高而已。至尊1和至尊2，需要唯一法术1个和2个，这百分之一百是用本族‘变身’和‘召唤’来达成的。一旦超过至尊2到达至尊3，那就需要第三个唯一法术。
也就是说……至尊3死亡，必定丢失一个唯一法术。
召唤与变身可以预防。
比如。
本族的至尊2魔兽，持有本族变身与召唤，它可以传授唯一法术给第二或第三个后继者，就像唐士道把源铁重组教给魅摩，蓝姬，武月儿和白壁。假如唐士道死了，魅摩等四人其中之一自然成为源铁重组的唯一法术持有人。这就像皇位传太子，不会丢，外人也抢不了。
可是，至尊3不同。
第三个唯一法术肯定不是变身与召唤，也可能不止一个‘太子’，甚至不是本族的强者持有。最简单的道理，火球术，在这世上也有人持有火球术的唯一法术，但继承者嘛……呵呵呵呵……多到没法数！
唯一法术是至尊的玉玺，没有就不行。
所以。
本族的变身与召唤可以‘传位’太子，第三种分分钟是白丢。
至尊4或至尊5上阵。
先不说能不能压倒龙先生，就算能，其余藏在暗中的豪强也不会错过机会。一旦至尊4或至尊5重伤，他们百分之百下手。打死还不要紧，最怕被劫人……拥有唯一法术的至尊就是一个宝藏，让人最眼红的宝藏。
因此，大多时候至尊3以上都很稳，不然就被当成boss分了。
逞英雄是没用的。
当初帝宸和帝皓不敢出手，不但顾忌赤宵下手‘切’了他们，同时也顾忌其他强者下手。一个重伤的至尊等于一条重伤的巨龙，冒险团绝对不会放过。
是攻还是撤？
魔兽首领们正犹豫之际，忽然，它们的后院起火了。
“你说什么？”
“没错，族皇，我们被偷袭了，全部都是生命之蛇那些团队，他们把源铁法器抢了回去，还抢了很多……”
“马上回防。”魔兽首领们怒火炸了，但不拼生死反倒回防本阵。
它们很清楚一件事：本族不能重伤。
一旦重伤。
呵呵，其他万穴星巢的种族也不会客气。这地方可不讲道理……不，整个虚空没多少地方讲道理的。除了四大神域，神国，法师网，还有就是新一个鲲鹏了。
虚空无限庞大，真正让人安心的地方连十个都不到。
群兽退散。
这时候，唐士道也猜到了原因。毕竟，跟生命之蛇的老奸巨滑比起来，万穴星巢的魔兽和异兽种族脑子还不够好，吃大亏是必然的。再者，自己也算被大家‘利用’了。放置一个目标，吸引火力，然后集中火力切后排。
唐士道倒不介意，收获一个‘超自然回复’……你们多利用几次，真的，我不介意再多几个技能。
接下来的事情。
很意外。
一些魔兽种族被切后排，其余魔兽不帮它们。
相反，它们也落进下石乘机收割。
“因为我们迟早会走，顶多几个月。它们则不同，它们平常就是呆在这里的竞争者。一旦有谁虚弱，其它种族肯定配合我们下死手。我们只是路过，它们从不担心我们会占领地盘。”磐罗帝魔飞了过来，看到唐士道奇怪也解释了。
在它看来这位‘朋友’成长了，虽然未到至尊3，但法力等级起码翻了一倍。
仅仅一场硬仗。
仅仅几天时间。
这种成长速度太可怕了。而且，看起来他不止法力等级一项收获，隐隐还获得大家都不理解的好处。
“多谢支援。”
“我们没有帮忙。”
“不，你们也分担一些压力，好一部分魔兽为了挡住你们而没有攻击我，谢谢。”唐士道致谢。虽然本来就不需要援军，但磐罗魔一族真心想要帮助自己。
“好，我领受你的谢意。现在我们要过去捡便宜，你要一起吗？”
“不了，我需要调整一下。”唐士道仍然站在生命之蛇的外壳上面，观望战场的转移。
现在是那些兽穴星球的混战了。
磐罗帝魔飞走。
此时。
神太渊和一位幻化人类出现，稍稍好奇的望着唐士道。
“谢谢，我知道你们准备帮我。”
“但只是自作多情，你根本不需要我们帮忙。”神太渊自嘲道，倒不是真的介意。说话之前，又张开护罩禁窥。
“我叫原水赤汶，原水青泷的父亲。”
“喔，你好。”唐士道现在知道那一块肉片的主人叫做原水青泷。
“我们找到了人，就是我另一个儿子。”
“喔。”唐士道知道它的话是什么意思，谋害原水青泷的人就是它的亲兄弟。恐怕还是很亲的，最不提防的。可以想象，这个兄弟的天赋也很棒，但比起原水青泷可能逊色得多。大概的剧情，一个类似太子的存在，忽然被另一个光芒更强的真太子遮盖了。于是，它捅了兄弟一刀。
就这样。
其实，有些事也不需要太复杂的理由。
原水赤汶没有多说，因为没有心情多谈，更不想外人知道太多。它幻化出现，本身就是不想曝露身份。一旦以真正大佬种族现身，呵呵，周围起码一堆人想抱大腿。
“事情已了，绝对不会牵涉你。如有私小事情，你尽可找我，不必使用那枚东西。”原水赤汶说明来意，以一个父亲的身份道谢。军团支援令很重要，非大事不用。但它作为父亲，对救治儿子的恩人自然另情相待，小事也不烦帮忙。
“好的。”唐士道没想请援谁，只表面客气一下。
原水赤汶也不多话。
示意，闪走。
至此一段历程基本完结了，剩下的是……正头痛如何‘拉拢’龙先生的团队首领们。
这才两段路。
龙先生不但不吃亏，反倒越来越强了。
这还怎么拉？
第791章：生命之蛇旅程中的奇葩区域
万穴星巢的战争越演越演，但跟生命之蛇无关。这时候，好一些魔兽的后院都起火了。当围攻唐士道的第一批种族中招，其它种族都落亍下石围殴它们。很快，这些落井下石的种族也被落井下石了，它们的后院也起火。再后来，这些对着落井下石种族落井下石的也被……总之，乱成一锅粥。
此时。
唐士道正在巩固基础，啥都不干。
之前一场熬战，唐士道一个人收割的材料比任何一个团队都多得多。至于抢夺源铁法器，呵呵，没兴趣。
此时此刻。
唐士道只一心修行，尽可能提高法力等级。再者，生命编织的拓展更重要，其它都只是小事。
外间激战不停。
在生命之蛇加速之前，所有团体都拼命狩猎，争取多抢一些魔法材料与魔素食品。因为生命之蛇的旅行不会每一次都有食物被充，常常会进入一些荒芜至极的地方。不吃不喝没有影响，但有吃有喝对修练大有帮助。在孤独的长期旅程中，肯定有吃有喝有修练最好。
如果只是休闲娱乐，谁会过来生命之蛇这种危险地方。
这时候。
唐士道也了解到，生命之蛇的旅行时间非常长，很多拥有固定生活区域的种族就预定一万年回归一次，轮换人员一次。所以，途中生活是难以想象的漫长。除了极少数人闭关修练，绝大部人都需要进行任务与狩猎，也需要调节自己的生活方式。
喜欢吃喝并不是需求，而是逼出来的习惯。
与外界交流更少的古族强者，它们更加需要调节自己生活的东西。
“龙先生，你需要魔法材料或者魔素食品补充吗？”
“不用。”
“但，你现在似乎不正常。你好像……你是在吸收万穴星巢的能量吗？”磐石帝魔也是关心才问，换别人它才懒得理会。眼前这种吸汲效果太过惊人，如果持续一天半天，它还不奇怪。
可是。
这已经快两个月了，龙先生的法力等级又飞跃了一大步，他还在继续成长。
很明显，这又是违背常理的模式。
“嗯，我正在模拟生命之蛇的成长方式。”唐士道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侧面回应一下。事实上，唐士道本身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本来，超自然成长和超自然回复都不算什么超凡技能。
超自然成长可以‘不修而晋’，拥有吸收一切能量自然提升等级的效果。
超自然回复可以‘不汲而满’，拥有强夺能量回复自我的作用。
两者相加。
催化出来的效果就惊人了。如果不刻意控制，唐士道就像一块海绵，不停从外界吸收能量。本来仅有超自然回复，这块海绵还会汲满。加上超自然成长，这个上限不断提高……两者加起来的效果就离奇了。特别在万穴星巢这种能量喷发的地方，简直就像放了一个抽水机。
唐士道没空闲狩猎，只静心修行，实际也是为了稳定自己。
这些天。
自己的成长太快了，晋级至尊2之后，法力等级最少又翻增两倍，距离至尊3的等级要求只差七成。这么短的时候，这么快的增长，生命之蛇内部的强者们都要吓坏了。不得已，唐士道只能间竭暂停了超自然成长和超自然回复的被动效果，强行让它们进入‘停工’状态。
这样一来，别人就会猜想是什么法器产生的效果，而不会猜测是自己拥有什么能力。
唐士道不怕麻烦，但也不喜欢麻烦。
随着生命之蛇再次加速，远离万穴星巢，唐士道解除限制，发现这时候自我增长的速度慢多了。万穴星巢是能量过量，所以超自然成长和超自然回复都是超高效。进入平常的区域，增长效果还在，但没有之前那么离谱了。
又半个月。
真真正正离开万穴星巢，生命之蛇内部所有的团体都进入欢庆模式。
“龙先生，好像这一次的大丰收并不常见。”
“喔。”
唐士道不了解生命之蛇的旅程，磐罗帝魔说什么就听什么。看见所有人都在欢庆，想必这句话也没错。不到七天，生命之蛇再度进入一次传送。可是，欢乐的气氛瞬间一窒。随后人们继续欢庆，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磐罗帝魔又来解释：“下一次是进入‘原素风廊’，除了极少最擅长的风系强者，其他人大概不会外出。”
唐士道奇怪：“原素风廊有什么？”
磐罗帝磨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永不停竭的原素风暴，风涡，以及风龙卷。在原素风廊中，其他元素法师会被压制到最低，可能出去站一会就会被吹成烟尘，就像源能之海的死风。体术能坚持一下，但是，没什么用，原素风廊真没有东西。”
唐士道也不怀疑，风系法师肯定查探过，确证没有东西。
很快。
原水赤汶派人送来消息：不要查探，原素风廊只适合原风种族生存。即使对于风系法师，他们在这里也是艰辛活动，时刻被环境折磨。除了原风种族，没有人能够适应。
看到这消息。
唐士道彻底打消主意了。
四大原素种族是异兽的大佬种族，它们不会说谎，也不需要对谁谎。何况，这种一试就知真假的谎话，它们不可能会扯。原水赤汶大概担心自己自信过头，深入原素风廊探险，所以故意提醒一声。同时也可以想到……原素风廊的危险超乎想象，至尊2出去都可能是送死。
两天后。
原素风廊到了，唐士道只传送到外壳感应一下，然后……返回内部继续静心修练。
无法利用。
危险也超高。
或者说，这些‘风原素’需要经达打磨，需要大量时间反覆淬炼才能利用。一般情况下它只是‘伤人利器’，大概只适合某些特殊的种族。就像狼吃肉羊吃草，狼想吃草不是不行，但那需要太多改变。唐士道不缺手段提升，所以不想浪费时间。
“喝酒欢庆吧，生命之蛇会在这地方转悠好一段时间。”
“好。”唐士道也不介意。
虚空什么奇葩地方都有，不适合修行的地方太多了。
这段期间，请柬还是雪片一般飞来。但，唐士道继续巩固基础不搭理任何团队。之前被人‘联外坑内’利用一波，唐士道可没兴趣跟这些人举酒谈笑。
整整半年多，唐士道一直修练不停，生命之蛇终于路过了原素风廊。
再传送。
“下一站是灵沙古墙。”磐罗帝魔解释，也很了解：“一个超大范围的区域，跟远古祖地很像。外壳是一个超庞大沙墙，内部是风沙弥漫的区域，大概比宇宙脂网还庞大得多。偶尔可以找到一些魔法宝石，但数量极少，不值得花费时间。最主要内部没有生物，遇到对手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仅仅几句话，唐士道全听懂了。
四天后到了地方。
唐士道也看到一半宇宙空间被沙墙隔绝的景象，此时还有擅长速度和土法术的强者入内，大概是寻找适合自己的魔法宝石。进入的人数极少，看起来也没有太过深入，防止无法及时离开。
“有人深入内部吗？”
“有，巨龙种族和恶魔种族都有人在里面探寻了数亿年，但没什么发现，也从来不见一个活物。”
“喔。”唐士道飞近，稍稍感应一下。
感觉没有生物，连死灵都没有。
生命之蛇经过这个灵沙古墙的地方也不长，大概一个月就离开了。
下一站。
“咦？”磐罗帝魔本想解释，可是，它张口一半却哑然失语：“请等一下，我需要查问同伴们知不知道。”
这时候不需要唐士道猜疑。
在生命网络上，无数团队发出‘疑问’，询问有谁人知道这是什么区域。
仅仅数秒。
同样的问题霸占了所有屏幕，但没有一个是答案。
不一会。
一个磐罗魔族人前来：“龙先生，有一位叫做‘赤汶’的先生派人给你传讯。前来的使者说：赤汶先生不知道，请你务必小心。我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大概是指眼前这片区域。”
唐士道点头：“谢谢。”
原水赤汶传讯传得很急，也隐去了原水二字，大概事情真的不小。
没半小时。
磐罗帝魔略带兴奋回来：“龙先生，超大事件，这是未知来历的新神秘区域。生命之蛇减速了，最大减速。按照以前的习惯，进入某个新区域，生命之蛇会最长停留。新地方能量越多，停留越久，就算能量少，一般也要停留一两年时间。”
“好像某种设定。”唐士道无语了。
“当然，生命之蛇本来就是大家的旅行工具。”
“……”唐士道却不相信，感觉上，生命之蛇更像一种‘讯息收集工具’……带人飞，只是附加的。
当然，这只是自我猜测。
面对新区域，唐士道也不想充当老鸟，新丁身份都没抹掉呢。
这时候。
探索新区域的团队出发了，它们就是……团队强者们培养的学徒或者不重要的子裔。换而言之，这是另一种模式的炮灰，随时可以死，死掉也不可惜的类型。除此之外，一些擅长召唤术的强者也派出召唤兽。
“为什么不全用召唤兽减少牺牲？”唐士道有些奇怪。
“因为会被骗。”
“嗯？”唐士道更奇怪了，明显是那些弱小的学徒和子裔更容易被骗吧。
“虚空的特殊区域有很多幻象，幻境，幻术干扰。召唤兽不是本人，很容易被欺骗，传送假象就危险了。那些学徒和子裔更容易中招，但它们是生命体，就算死了，把尸体带回来我们也能‘逆向调查’它们被什么骗了。当然，彻底湮灭没有办法查，只能再派。”磐罗帝魔解释道。
“这更像送死。”
“当然。如果它们能够立功，以后的人生也会不一样。反正他们本来就无望，有机会只能拼一拼。”磐罗帝魔眼神表示：他们不肯去也会被杀掉，不能不去。
唐士道没有说话。
内心也明白：虚空有善良的人，但没有善良的种族……善良的种族都死光了。
能够庇护善良种族的只有四大神域，神国，法师网和鲲鹏。
在虚空。
没有力量的仁慈就是自杀。
第792章：水晶幻境，特殊的生命空间
生命之蛇的旅行很简单，不断前往能量多的地方移动。在这个过程中，谁都无法确切判断生命之蛇会停留在什么地方，又会停留多久。所有人也知道生命之蛇不是一个生物，没有自己的自主意识，更没有什么控制它。但是，类似的它仍然不可判断。
无根源物之一，这不是说说而已。
所有种族都追查不到起源，所有法术都破解不到秘密，这才叫做无根源物。
当然。
尽管生命之蛇的行动无法100%判定，但经过无数年的追随与分析，人们也大概能够估计它‘惯性’。例如，它喜欢能量多的地方，这就是一种习惯。又例如，它在某些地方会一万年重走一次，通常也是能量多的地方。再例如，它偶尔会发现一些人人都不知道的神秘区域，还是能量多的地方。
因为这一条条的记录，人们隐约判断了生命之蛇的行动模式。
同时。
这些记录都完整存放在生命网络中，任由所有人查看。
“前入新区域，生命之蛇最少会停留一两年，有些时候更长。如果是老区域，最多不会超过一年，除非被挡着无法前进。此外，最重要的一点，生命之蛇本身不会‘探索’新区域，如果没有人进入内部查探，生命之蛇最多绕行一段时间，然后直接离开。所以想要借助生命之蛇本身探索，没有可能。”磐罗帝魔一直说明，给朋友讲解这些重要事项。
有些事情听一次就足够，但，没听过一定不行。
派人进入新区域。
一方面是探险，二来也是为生命之蛇开路。如果没人探索，下一次再过来这里仍然是没开发状态。
“新区域常常有很多重宝，所以大家都不想错过。”磐罗帝魔说了重中之重。
“原来如此。”唐士道最近都在修行，也不想动脑子做什么。
龙先生这个身份不同人皇。
龙先生只要是纯粹的人修强者就足够了，不需要参与权力和地盘的竞争。
仅仅一天。
各个探险小队回来了。
各大团长的首领也不需要它们说话，只需要它们的魔法录影。此外，所有参与探险的队员都被带走了，开始检查它们的身体与灵魂，清除一切被入侵和扭曲的可能，保证最真实获得资讯。生命之蛇内部的团队不会藏私，也不会关起门查证，所有检查结果都公开在生命网络上。
假如，派出的成员拥有什么特别‘收获’，例如捡到某某重宝，其它团队也不会索要。
幸运在生命之蛇是一种奖励。
无人觊觎的奖励。
很快。
磐罗帝魔拿到了详细资料，只需要给探险小队的首领们一点魔法材料就行。
“这个地方……我们决定命名为‘水晶幻境’，已经录入生命网络。它是一个完全由水晶构成的地方，拥有一些比较温驯的晶体生物，目前还没有发现宝物与人工痕迹。初步估计，这是一个全新的生命区域，但并未拥有太好的发展。此外，水晶幻境区域的幻惑程度极高，几乎相隔一小段距离就会失去感应。所以，进入内部不能中断联系，否则可能迷路。”
“既然水晶幻境未成长，破坏一下就不行了？”唐士道有点奇怪。
“探险小队试过了，发现水晶拥拥有吸收能量的作用，汲能之后还会迅速生长。而且，水晶生长越多，幻惑影响就越强。在未彻底了解之前，最好不要胡乱破坏水晶幻境。龙先生，关于生命之蛇的旅程地点，对我们来说越多越好。不同的地方适合不同的种族，破坏一个可能等于破坏某一个种族的幸运地。”
“原来是这个理由。”唐士道明白了。
好比原素风廊这种地方，对其它种族没有意义，对风系一脉却是宝地。假如有人故意破坏了水晶幻境，大概也等于故意破坏某一个种族的修练圣地。
无形中，你可能不止得罪一个种族，也许是得罪了一大派系。
根据初步的探研。
很快。
生命之蛇的各大团队开始出发，组团进入水晶幻境内部。在最零碎的外围开始，各方豪强马上召唤无数‘哨兵’锁定位置，以防中途迷路。虽然没有危险，但谁都不想丢这种脸。
唐士道没有跟谁组队，也不想妨碍磐罗魔一族的竞争速度。
一个人闲逛就好。
踏足水晶幻境，还没没开始体会，生命编织马上提升至12%拓展度，仿佛一下子吸收了无数知识。惊喜中，唐士道再观望，眼前赫然是一个前所未见的生命世界。在这里，无数的巨型水晶耸立，形成擎柱一般的存在，同时又联结一块块的陆地。此外，地面，山岳，河流，森林，每一处都有水晶。
在这个地方，水晶就像野外的花花草草那么普遍。
地表各处都有野兽。
这些野兽一部分是毛皮类，一部分是甲壳类。同样的，它们体内都有水晶骨骼。更意外是它们的成长方式。在吃食了一定的草或水，它们一转眼就会完全晶化，如像一具水晶雕像。这时候，晶体开始成长，增大，到达一定程度才停止，最后还原为本初模样。
在成长的一会儿，它们完全是结晶化，结束之后才转变血肉生命。
这种身体生长与能量有关。
只有能量充足，它们轻易从几米变成十几米，甚至更多。如果能量不多，那只能增长一成两成。唐士道更感兴趣的是，晶化生长的畸变。
这里的生物，好一些像鹿或狼。
当那些鹿型生物被狼型生物捕捉噬食，其余逃掉的会产生两种变化。第一种：晶化，变形，长出翅膀，然后化成一只飞鹿的模样，逃入天空。第二种，晶化，变形，长出厚鳞硬甲，然后化成重甲鹿的模样。这不需要多久，只要它们觉得危险，一会儿就能变成另一种生命型态保护自己。
同样的。
当鹿长出翅膀，或者变成重甲鹿，狼吃不了了。
那么，狼也会变化。
狼会长出更尖的大牙，或者更强力的臂爪。对于能够飞入空中的飞鹿，狼也会长出翅膀，飞空追捕。这时候，鹿群又会有新的变化，继续利用新的型态逃跑，例如变成鱼型鹿怪进入水中。相对的，狼也会继续变化，继续追击。
不过，唐士道发现这种猎杀不是绝对的。
当狼捕杀太过，鹿群被激怒。
这时，鹿群会集体晶化，由数只或者数十只汇成一只。那时候，狼再扑上去，可能就是遭遇一只更大更强的巨熊了。这种反杀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唐士道感觉鹿群不太愿意‘多合为一’，因为这等于放弃它们自己的生命。
不过，群体生存不下来，它们只能反戈一击。
水晶生物并非越庞大越吃香，也并非虎熊才是掠食者。
在唐士道的观察中。
毒蜂，毒蚁，或者凶鸟群，这些掠食者一样可怕。撇去生物的本能，一些野兽还懂得策略。例如，被狼追捕的兔子，实在无路可逃，它会晶化分体，变成一主一辅两只。主体躲藏起来，辅体则增加速度长脚，诱引狼兽追捕。
这时候又有三种不同结果。
一是辅兔很快被速度更快的狼吃了，主兔仍然危险。二是辅兔拉怪拉得远，主兔安全逃脱了。三是辅兔故意投入一个虎穴或者熊洞，狼和辅兔都被干掉了。
没错。
弱小生物也懂得坑人，没谁是绝对优势。
唐士道一直观察这些水晶生物，还发现一些鼠怪懂得让一部分同伴毒化，送喂捕食它们的山猫或者狐狸。只要捕食者中毒弱化，鼠怪们就会乘机反杀。在这种自然环境中，哪怕最庞大的生物也可能被一群毒蚁吃掉。同样的，最庞大的蚁群，也可能被一只喷火蜥蜴轻易杀光。
除了各种诡异能力，水晶生物一般在‘攻，防，速’三者取舍。
攻击可以破坏防御甲壳。
防御可以无视只有速度没有利牙的生物。
速度快可以袭击有攻无防的生物。
最常见例子如猛狼，甲蜥与毒蜂三者：猛狼可以杀甲蜥，但会被毒蜂袭杀。甲蜥无视毒蜂，能弹舌点食，但敌不过猛狼。毒蜂奈何不了甲蜥，但能弄死猛狼。
更特殊的例子。
喷火或喷毒的看似很强，遇到抗火和抗毒就懵比了。速度快和体积小可以无耻偷袭，遇到会音波震荡的就粉粉碎碎渣渣灰灰了。
“龙先生，已经快四个月了，你居然还在观看这些小动物？”
“我对寻宝兴趣不大。你有什么事吗，神太渊先生？”唐士道不是闲逛，这段时间一直在磨砺生命编织。从进来之前的11%，到踏足瞬间增长至12%，现在已经是15%了。这种拓展成长，在唐士道看来比任何一种宝物都珍贵。
“原水青泷有一点问题。”神太渊又递出一块肉片。
“它没有醒来吗？”
“醒了，也开始恢复状态了。但是，它的情况有点不对劲。”神太渊没有说太多，只把肉片交给唐士道。说是肉片，实际上，这种‘肉’就是一种能量体。这是原素种族的本原模样，它们是能量化的，一般不需要生物躯体。
除非刻意生成血肉躯体，否则这才是原型。
唐士道接过。
内心马上有所感应，也知道事情诡异。想了想，又说道：“我还需要一些时间研究。不过，现在可以提醒一句。从肉片看它没有问题，可是，仍然有一些事情在干拢它。”
“什么事情？”
“它的灵魂认为自己不是原水青泷。不是记忆修改，也不是灵魂替换，而且一种自我否定。简单说就像一个弱者挑战一个强者，弱者相信自己一定能赢。明明是假的，但仍然相信是真的。原水青泷也差不多，明明是本人，但它认为自己不是。”
“我会提醒老朋友找一找原因，希望你帮忙再研究一下。”
“嗯，反正我也是闲着。”唐士道点头。
现在是研究生命编织最重要，拿到这块肉片之时，隐隐有一种增加经验的感觉。但，不到1%所以没有变化。这种经验增长不假，因此，唐士道也觉得这种‘生命奇闻’不可错过。
现如今。
一切增加生命编织经验的东西都是自己需要的。例如，眼前的水晶幻境，唐士道就隐隐感觉……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自己没能找出来。
第793章：不一样的眼睛，不一样的风景
不到半年，水晶幻境中，生命之蛇的团队基本都离开了。这片地方属于初生地带，现在还没有什么值得下手的东西。没有强大的魔兽和异兽阻挠，各大团队探索之时非常轻松，不必花费多少功夫就能翻查清楚。
虽然水晶幻境也很庞大。
但，再庞大也抵不过生命之蛇的强者数量。
海量的召唤兽一批批放出，如网铺散，也不需要召唤太强大的就能坚守岗位。只要不遭强大魔兽攻击，水晶幻境的幻惑效果再强，大家都有无数‘眼睛’保障行动。没半年，大家发现没有好东西，各大团队马上留下一些探索小队，其余大部分都返回生命之蛇。
大家也不奇怪。
在生命之蛇的旅行中，这种无收获的地方多得是，新区域没有好货也正常。例如之前的灵沙古墙早就找出来了，现在仍然还是无用之地。
这时候。
磐罗帝魔过来了：“龙先生，你还继续留下吗？”
“对，我还在研究。”
“龙先生，其实生命之蛇的旅行地带，最多宝贝一定是神秘遗迹，又或者超强魔兽霸占的区域。水晶幻境是新区域，但也是未成长区域。这种地方不能说绝对没有好东西，不过肯定没几个，而且作用也不会太好。”
“没关系，我只是观察这些水晶生物。”
“好吧，反正生命之蛇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走，你感兴趣就慢慢找。小心一点，旅行中不一定外界才有敌人。”
“嗯，我会小心。”唐士道不在意。
毕竟龙先生这个身份没有仇怨，不同人皇的身份，那是属于人人想杀的存在。
哪怕有人暗算自己，估计也不会挑水晶幻境这种小地方。
这时候。
生命之蛇的团队已经大批撤退，唐士道却还在水晶幻境的最外围，内部区域还没来得及观摩。这一段时间里，生命编织只提升了1%的拓展度，达到16%的程度。可是，感觉在这一地方已经到达尽头，简单的观察已经不能进步了。
深入水晶幻境内部，力量弱小的探索小队真心不少。
它们大多数都是魔兽种族的成员，因为魔兽种族的繁殖能力最好。因为水晶生物都很弱小，对它们也没有威胁。
看见唐士道，它们也主动避开。
至尊2。
这可是它们不敢与之对视的级别。何况，万穴星巢一战它们都看到录影，知道这个人类有多恐怖。
唐士道本来不理这些小队。
但隐隐感觉，它们的情绪影了周围的水晶。
畏惧！
很明显的情绪，仿佛倒影映现水晶中。此时唐士道还‘看到’疲惫，不满，怨恨等等情绪，同样也有兴奋，高兴，激动和仰慕等等。唐士道未确定水晶倒映产生了什么实质作用，但是，这种感应肯定不假。
于是。
拿出一枚源铁币，无视一众魔兽的贪婪眼神：“打扰了，请告诉我，你们知道的探索小队，哪一支情绪变化最大？如果你们不知道，告诉我谁最清楚这些消息。告诉我资讯，这枚源铁币就是你的。如果你们欺骗我，我就找你们的团队首领算帐。”
一枚源铁币，对至尊强者不算太宝贵。
可是。
这些魔兽有一部分连圣境都不是，它们看到源铁币就跟凡人看见神器差不多。
“百面怪。”一头狐怪抢先道。
“什么？”
“就这这种异兽……”狐怪打开法术录影，展示一个画面：“这种……它们就是百面怪。尊敬的龙阁下，百面怪不但情绪变化最大，它们甚至可以随时转换喜怒哀乐的状态。无论你需要它们变成什么样，它们都可以快速做到。”
“谢谢，假装的不需要。”
“不，尊敬的龙阁下，百面怪不是假装，它们真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你发现我说的不对，你可以回头惩罚我。”狐怪连连展示了几个画面，全部都是某种异兽情绪变化的模样。
“好。”唐士道抛出源铁币，狐怪惊喜接过，其余魔兽都一脸艳羡。
但，它们可不敢抢。
强者之赐，弱者可不敢起异心，它们只恨自己说得晚了。
唐士道又拿出一枚源铁币：“百面怪小队在哪？”
这一回。
一群魔兽抢着回答了，毫不犹豫。唐士道得到答案，抛出源铁币，也不管它们怎么分。
十几次传送。
不到两分钟。
唐士道找到了一支特殊的小队：黑色的躯体，软泥的体质，无脸无目，仿佛就是一团蠕动的黑泥。看到‘龙先生’传送降临，十六只百面怪马上立正，迅速蠕动，生成一个仿似人类的型体。随后，在头部脸上泛现一张白色的笑脸。
百面怪不知道龙先生来意，但是，笑，笑就对了。
唐士道看了周围的水晶簇一眼。
果然。
这些水晶可以倒映这种伪装出来的情绪。换句话说，百面怪也不是假装，它们真的可以马上开心。
“我有一睦事情想找你们帮忙。”
说事之前先亮钱。
唐士道不知道百面怪的习性，但魔法材料肯定人人喜欢：“这是一枚源铁币，相信你们都知道。我正在做一个试验，很需要你们的才能。喜，怒，哀，乐，麻烦你们展示这每一种情绪，种类越多越好，感情越真实越好。只要达到要求我会给你们十倍奖励，甚至一百倍。就算达不到，我也会给你们一枚。”
百面怪们一听傻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好事。
按照它们的心思。
至尊2啊，只是喝令一声都得乖乖听话，哪里还有什么收钱的事。
“是……是……如您吩咐。”
弱者没有资格反对强者的说话，长期在生命之蛇生活的它们早就学会了。无论要求多么奇怪，它们必须遵从。情绪模拟？这是它们最擅长的。既然龙先生要看，它们就当是一场表演。
奖励不敢贪求，不责怪就算好了。
一众百面怪开始演绎。
意外的，它们的‘本领’超乎想象的好，不但喜怒哀乐，连惊惧忧虑爱慕等等都可以真实表现。更离谱的，一只百面怪身上可以出现数种情绪，喜怒一体，哀乐一体，甚至爱恨一体，简直就能玩出花来。
这时候。
17%……生命编织自然增长了一点。
同时。
周围的水晶也进一步变化，不单倒映，而像烙印了这些情绪。可是，这还不足够。让人奇怪的，最擅长情绪变化的百面怪感应不到。唐士道心想无关力量，大概是它们没有元祖完人的体质，也没有人修的超凡感应。唐士道还觉得，自己能够洞察更深，也因为生命编织的加成。
“很好。但是，人数太少了。你们还有同伴吗，我可以花钱雇请？”唐士道示意道。
“是……如您所愿。”百面怪先是应话，然后才问道：“尊敬的龙阁下，我们可以请示一下首领吗？”
“当然可以。”
“您需要……需要多少人为您效劳？”
“越多越好，只要擅长这种情绪模拟的都可以。”唐士道示意道。
“包括别的种族？”
“对。”
“是……请您稍等。”百面怪队长联系上峰，说明事情。同时又联系其它小队，保证完成龙先生的雇请。一直以来，大家都找不到跟龙先生攀谈的机会。现在有了机会，它相信首领绝对不会错过。至于探索……那是小事，一个新区域过几万年再来也未必有好货。
唐士道一直静静等着，发现周围的水晶感染‘情绪’之后有了一些奇异变化。
挥手。
招来一只羊怪。再弹指，震碎两枚水晶叶子，一枚掉落羊怪面前，一枚自己拿着：“吃了它。”
唐士道示意。
也不需要羊怪听懂，只做一个动作它就能明白。
羊怪没有惊恐……老实说，唐士道是觉得它‘还未学会’惊恐，面对强者和弱者都是一样反应。现在水晶生物都差不多，除了生存本能，还未见拥有喜怒哀乐的情绪。哪怕它们懂得用计用毒，那也是生存手段，不是感情使然。
看到面前的水晶叶子，羊怪只奇怪晃了晃头，然后一口吃掉了。
再然后……它乐了。
如像嗑了药一般，羊怪忽然乐悠悠的跳起舞来。
这时候百面怪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它们无法感应羊怪有没有情绪，只看到羊怪吃掉叶子就欢乐了……这很正常吧？不用寻找，有人喂食，好味道，好吃，爽了乐了……这多正常，每个野兽都这样。
唐士道没有再测试。
自己品食叶子，心中也有一丝‘喜意’涌起，但转眼就消失了。
附加的情绪可影响不了人修强者。
18%……生命编织再度提升。
接下来。
唐士道又吃掉几片水晶碎片，可以感受不同的‘喜怒哀乐’味道，但生命编织没再提升。不用多久，百面怪一位至尊1的豪强亲自到场。它化成黑色人体模样，带来巨舰中几乎所有的百面怪。此外，还有一些幻心怪，魔瞳妖精，戏谑精灵……它们都擅长情绪控制和表演。
“我们不要钱，龙先生，请收下这个。”百面怪至尊保持一张笑脸，递出一张请柬。
“如果我满意的话。”唐士道接过却没有翻看。
“当然。”
此时也不需要多话，各种擅长情绪的异兽开始表演了。虽然它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首领的命令，强者的兴趣，管它什么理由都好，它们这些弱小者只有听令的份。
一瞬间。
各种‘情绪’集体大爆发，在别人眼中没什么，唐士道却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这些水晶……它们正孕育着不一样的种子。
另一件怪事。
此时。
周围的幻象效果进一步加剧，连有人在旁也渐觉迷失。隐隐中，水晶的幻惑能力一下子提升了数倍。
通过录像传播。
生命之蛇的各大团队也看见了变化，但，他们完全看不懂。
龙先生想干啥？
这现象又是啥？
“可以了，谢谢你们。先这样吧，过一段时间我会拜访你们的。”唐士道轻声示意，此时，回过神来的大家才发现……龙先生右手的一截手腕变成了水晶状态，就跟这些拥有幻惑能力的水晶一模一样。
虽然大家看不懂。
可是，所有人内心都肯定：龙先生一定找到了什么！
第794章：意外惊喜
这一刻，唐士道也没想到竟有如此收获。
示意众人之后，唐士道直接飞到一根巨型晶山之前，伸手，以变成水晶的手腕探触。下一秒，两者融合为一，唐士道的手腕慢慢伸了进去。这种可以吸收能量的坚硬水晶本来拒绝其它生命，现在，它接受了一模一样性质的人类。
唐士道全身化为晶体，慢慢融入晶山之内。
当身体全部融入。
众人再想细看，这时候唐士道整个人已经‘不见’了。水晶融入水晶，等同水滴入水，本来就是一体一色，此时肯定看不到人形。甚至说，现在唐士道还在不在这里，有没有在晶山内部移动，有没有前往其它晶体，众人都不敢肯定。
在水晶幻境，大部分水晶都是相联的，树木和地面乃至河流都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
“走吧，龙先生既然答应了，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现在他已经进入某种修练状态，肯定不喜欢外人打扰。我们另找一个地方，也模仿试验一下。”百面怪至尊招手，示意所有人退散不要打扰。
它不知道。
这时候唐士道早不在原地了。
可以说。
融入水晶山之后，唐士道已经进入另一种生命序列。感觉这些水晶就好像一个网络，而自己可以随意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除了既成生命的水晶生物，任何一块水晶都是自己的落脚点。在这一刻，整一个水晶幻境都隐约全观。
那种感觉，整一个水晶幻境都是自己掌心的风景，基本全部落在眼底。
第一次。
唐士道仿佛明白生命之蛇前来这里的理由：这个水晶幻境拥有跟它生命网络相似的东西。这种幻惑效果不止是一种保护，还是一种特殊的通讯。它对非水晶生命的外人是幻惑，对水晶生命却是一种语言。现在还没有水晶生命能够利用它，但将来有一天总会出现‘登录水晶网络’的强者。
现在，自己成了第一个。
因为这种抢先与共融，收获也是惊人的。
首先。
一种叫做‘水晶生命’的唯一法术诞生了，这是变身法术，也可能延伸出召唤法术。它的名字跟描述一样，水晶生命就是水晶生命变身。表面上它跟狼人变身或者石人变身一样，但，它拥有特殊的‘演化’效果。例如鹿长出翅膀，变成鱼兽，这种水晶生命转换型态非常容易。
理所当然，法术效果也一样能够自由转换型态。
唐士道的惊喜不是这个。
另一种，唯一法术……生命大幻觉！
唐士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水晶生命将喜怒哀乐惊思爱等等情绪视为‘幻觉’。总之，借助元祖完人的体质，再借助生命编织的知识，三者联合共鸣诞生新一种唯一法术，生命大幻觉。获得这种法术，唐士道不是在乎增加法术，而是……元祖完人异变与成长。
本来。
元祖完人已经超越101%拓展度，拥有大圆满并拥有超越大圆满。除了无限成长，还有一种‘旁观者’技能。
差不多可以说，自己所有能力中元祖完人的成长度最高。
五个大圆满。
唯一一个超越大圆满。
然而。
此时此刻，元祖完人仍然向前迈进一步……生命大幻觉就是一种匹配技能，它属于五感和心感的序列，甚至，它能够被旁观者所使用。换而言之，唐士道可以‘旁观’任何一个感应内可探触的人类种族成员，并且，可以让他直接产生‘生命大幻觉’的效果。
本来，旁观者只是观察。
如今，它有了疑似‘攻击’的手段。
完人体质蜕变元祖完人，看似已经登极摩顶了。可是现在再一看：它仍然可以进步！
“生命没有止境。”
唐士道不是一时感叹，这是真实感受。
此刻。
沉浸在这片水晶幻境中，唐士道再一次启动超自然成长和超自然回复。瞬息间，水晶幻境内部的各个团队都震惊了。仅仅一瞬间，周围所有的水晶都像‘苏醒’了。最外围，无数能量如同海水一般涌来，此刻的水晶幻境就像一个超大漩涡，疯狂吸汲周围的一切能量。
“怎么回事，这些水晶在疯狂生长？”
“不知道。”
“肯定是龙先生做了什么。”
“可能吗？现在是整一个水晶幻境都在生长啊。外面那些能量都被吸引过来，这应该是水晶幻境本身的变化吧？再说，龙先生就算是至尊9也影响不了整一个水晶幻境，这里太庞大了，魔法能量也波动太大。”
“话是没错，但是……算了，先撤出去吧。”
魔能汇集。
水晶疯长。
同样的，水晶幻境的幻惑效果也增强了。一不小心，大家迷失其中都不奇怪。
磐罗帝魔隐隐担心。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它也不敢抛下大队伍进入探索。
没有多久。
众人都退回了生命之蛇内部，此刻，水晶幻境的成长却没有停止。更加恐怖的情形，在水晶幻境内部裂开好一些虚空裂缝，这些虚空裂缝没有吸走能量，相反被抽取了无数的能量。因为这种加速，水晶幻境增长更快了。
生命之蛇没有离开。
这时候。
水晶幻境好像打开了大门，生命之蛇顺利游入，在内部绕行游走，同时也分享了这股能量暴潮。各大团队都注目观望，同时使用魔法记录这一幕。新一区域的出现与变化，这都是最值得记录的资讯。
整整100天。
水晶幻境整整扩张了一百天，之后才慢慢减速。这时候不是停止成长，只是减慢了。
“结束了？”
“看来是的，之前那种暴增暴长停止了。”
“那，龙先生呢？”
众人一直留意，但始终不见‘龙先生’现身。经历这一场变化，大家倒隐隐期待……如果龙先生陷入危难，需要我们救援就好了。到时候，最少能让他欠一份重要的恩情。
安静下来的水晶幻境比之前‘漂亮’了。
除了增多一些活物，景与物更灵动，仿佛有一种重新活了的味道，跟之前的冷冰冰完全不同。
“去找他。”
“是。”
无论打着救援主意还是真心帮助，生命之蛇的各大团队纷纷发出命令。
一时间，水晶幻境再一次热闹起来了。
众人也发现到，这里的水晶生命开始慢慢变强了。它们渡过了野兽的阶段，慢慢进入魔法兽的行列。当然，它们仍然不危险，即使提升十倍对生命之蛇的强者仍然是渣渣。
寻找数月。
各团队只发现一些特殊的能量晶石，就是某种生物的精华结晶。可是，龙先生仍然不见人影。
诡异的是，整一个水晶幻境都没有他的感应。
前后一年半左右。
生命之蛇也开始加速了，正式离开这一个新生区域。人们各种想象之际，唐士道却在近处一株水晶巨树现身，转眼闪回生命之蛇的内部。
“刚刚加速……”
“他就回来了。”
“至尊3……我不是看错了吧？”一众团队首领都没有错过，正因为看见他们才觉震惊。至尊1，至尊2，至尊3，你才登上生命之蛇多长时间，居然一而再，再而三提升？你这模式，就像完全没有止境和没有障碍一样，你是正常人吗？
即使你的法力等级足够。
三个唯一法术。
三种万数衍生。
你有吗？
至尊2可以依靠变身与召唤提升，至尊3却需要三种唯一法术，那可不是种族内部培养可以成功的啊。
你这个人类怎么回事？
不要以为你是元祖元灵就不讲理啊。
“龙先生，你无恙吧？”磐罗帝魔和神太渊都在，等着古族的好朋友归来。看到唐士道现身，磐罗帝魔开心问道。
“没事，刚好又得了一个唯一法术。”唐士道只说了一半。
“……”
听到这句话，众人都很无语。
你为什么说‘又’呢？
又是什么意思？
哪有捡？
我蹲点。
“喔，是什么唯一法术？”磐罗帝魔也是钢铁直男。话说你傻啊，这种话当众问人家肯回答吗？
“水晶生命。”
好吧。
龙先生也是钢铁直男。
听到这话，众人意料之外也意料之中。龙先生进入水晶幻境，一路啥都不干，只看花花草草，只逗马马羊羊，中途还请人表演一场喜怒哀乐的大戏，结果……捡了一个唯一法术‘水晶生命’。
回想唐士道能够融入水晶山，貌似这个结果也合情合理。
水晶生命算是一种全新诞生的种族。
它们的变身与召唤，自然就是新出现的唯一法术。不过被人类‘拿’走啦？好吧，貌似也可以。拥有水晶生命法术，龙先生也算半个水晶生命种族的成员了。
奇怪是，那场‘大戏’是干什么的？
无聊耍着玩？
这时候，众人的脑子都想不明白，原素种族却想明白了：因为原水青泷‘精神’不正常，所以龙先生在研究精神与情绪，于是就搞了这么一场大戏。没错，原素种族这个大佬种族觉得它们脑补到了，答案一定中。
至于真相如何……呵呵呵呵……
无论如何。
生命之蛇的团队默默记住了一个标量：至尊3。
龙先生刚刚获得水晶生命，肯定不可能一下子衍生万种法术。所以，龙先生本身就拥有三种唯一法术，最少三种。现在，他是‘又双’捡了一个。换而言之，至尊4都拥有基本条件了。假如时日，修着练着玩着逛着，指不定就忽然晋升了。
“生平从来没有看谁晋级得如此容易。”好一些团队首领都在感叹。
“同意。”
“那份请柬的宴会，给我搞一张柬。”
“首领，这恐怕很困难。早在半年之前大家已经抢空了，现在才想……”
“我又不听解释，我只要柬。”
“……”
第795章：上古隐士
“龙先生，你真的要参加宴会？”磐罗帝魔意外的关心一件小事，真心只是小事。
“嗯，百面怪一族帮了我，我要过去看看，有问题吗？”
“有一个，但不知道算不算问题。”
“嗯？”唐士道奇怪了，他知道磐罗魔没有强留自己的意思。之所以一直留在磐罗魔种族的巨舰，完全是因为大家意气相投……也就是都喜欢海吃海喝。在这段时间里，磐罗魔丝毫没有拉拢的意思，也没有邀请加盟的意思，它们只是交朋友。
古族就这么奇葩，它们对政治联盟完全没有兴趣。
别个团队艳慕得要命的机会，磐罗魔古族就拿来海吃海喝了。幸好大家都熟悉古族的习性，要不然早被气死了。
磐罗魔隆重其事，应该不是说着玩。
“你这样‘嗯’一声表示我可以继续说，你还会继续听对吧？”磐罗帝魔有点拿不准。
“对，请告诉我理由，谢谢。”
“倒不用谢，只是小事。其实有一些古族朋友告诉我，它们说这场宴会由一位上古隐士主持，所以比较特别。这类强者很少现身，即使在生命之蛇也是闭门修练，偶尔到了喜欢的区域才出来逛荡。这次出来肯定是因为你，所以，我感觉有些古怪。”
“请说明一下上古是什么时期？”
“你不知道？”
“对，我不知道。”唐士道决定说话说清楚一点，省得又问‘嗯’的疑问是不是可以继续。
“好吧，那我说明一下。法师网出现之后，我们把时代分为两段，远古时代和现世代。现世代中间有一个奥灵时代，还有一个疯神年，这些都是特殊段落。远古时代因为太长了，所以大家又分三个段落：上古时代，中古时代，下古时代。下古时代就是后来快要崩坏的一段，中古时代就是魔兽崛起的一段，上古时代比较神秘，那时候只有异兽很强。”
“远古时代的开端不是魔兽崛起吗？”唐士道奇怪了，远古时代都是魔兽称雄啊。
“不，魔兽崛起的前面还有一段是上古时代，那一段比较复杂，因为异兽们都很懒所以没有太多记录。魔兽只占两段，起，落，前半是崛起，后半是没落。虽然它们不愿意承认，但在我们看来下古时代就是没落阶段。”
“那你们古族从何时开始？”
“一直都在啊。不过我们不记录历史，因为我们不参与虚空的历史。”
“懂了。”唐士道明白古族为什么说不参与历史，因为它们没有攻占过什么地盘，也没有统治过什么地方。古族都拥有私属位面，但从来不增占据虚空的某一角落。所以，古族有自己的史诗，但没有虚空的历史，它们在虚空等于一群游客。
类似弈叟闲皇那一类人。
也许别人会在历史中紧记他们，但他们本身没有记录自己。这一类存在，有种超然于物外的感觉。
想到这里。
“上古隐士跟远古魔兽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龙先生。远古时代是一个划分，细分才是三份。上古时代并没有谁人统御，异兽都是懒鬼，没有好血赋的又只是渣渣。所以，在魔兽数量大大增加之后，它们自然进入中古时代的崛起阶段，异兽也不跟它们争霸争权。”
“懂了。”唐士道听出上古时代不是统一时代，甚至没有太庞大的团体。
另外。
无根源物之一的生命之蛇，恐怕也因为远古时代的上古时代一段遮盖住了，所以才遗失了嵌接的历史记录。同样理由，现世代的历史表面上很完整，从黑相先生和白相院长的狩猎者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有记录。但是，隐隐中，法师网的创建者们‘消失’了。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这种缺失就是一种中断。
这一次。
磐罗帝魔特意提醒自己，隐隐也有一种担心的味道。
唐士道也能理解。
接触上古隐士，差不多就是接近神秘历史的性质。能够从那个时代活到现在，即使一直不修行，这么漫长的生命也积蓄了无法想象的能量。因此，上古隐士的实力一定很强很强。万一发生点什么冲突，那绝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进入至尊3。
唐士道也慢慢体会到……法力等级不代表一切。
表面上看。
至尊1跟至尊2相差10法力等级，但，这个10倍对于至尊意义不大。假如以数字来算，当一个数字后面有几十个零，多一个零少一个零就意义不大了。法力等级越高能量越多，但直接的能量加成并不明显。最简单的例子，王之领域和圣之领域就相差‘十倍威能’的效果。
那就表示，至尊1拥有圣之领域，至尊2没有，两者就是一样施法威力了。
界主的强大是信徒越多越强。
同理。
至尊的强大是衍生越多越强。
两者都是一样，最需要是漫长时间的积累。上古隐士的‘上古’二字，它就代表一种强大，如神字，如大字，它就是从名字上就能吓坏人的存在。磐罗帝魔是古族，它会担心，证明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
唐士道倒没有担心。
早在拥有第二天赋之时，唐士道眼中可怕人物已经没几个了，顶多就法师网那奸商。如今生命编织有所进步，元祖完人有所增长，法力等级又晋长了三重阶段，上古隐士什么的，还真不怵。
何况，对方未必就是找碴的。
五天之后。
百面怪一族的宴地正式开始了，唐士道也如约赴宴。这时候，生命之蛇的团队都聚焦观望，暗暗被上古隐士和龙先生两个名词双重震撼到了。身在这种地方，各大团队也知道上古隐士的意义，一些人还亲眼看过它们的身影。
这时候，各大团队首领都在奇怪……上古隐士找龙先生有什么事？
貌似两者没有任何关联？
进入宴会之后。
很快。
主持宴会的上古隐士登台了。事实上它真不是司仪，也不是主持人，它现身只是‘镇场子’的作用，以防这种混乱的多族聚会产生不好争端。按照以往的经验，宴会中客人与客人打起来并不奇怪，生命之蛇发生什么都正常。为免这种闹剧出现，上古隐士四个字足够让手痒的人剁完手再过来了。
难得各位首领集中，大家除了吃喝也需要联络一下感情。例如谈点交易，或者商议组队。
“我来帮你介绍一下，龙先生。”神太渊又来了。
它的神情很轻松。
大概，暗示没有太复杂的事情发生。
同来是主持了一句话的上古隐士，一位猫头人身的兽人。它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可以想象，这只是它随意一种形态，跟本身身份毫无关系。
“这位是九侗，侗老，它正想找你谈点事情。”神太渊介绍道。
“嗯，你好，侗老。”
“你好，龙先生。不知你现在有没有空，我们先找个地方谈一谈如何？”侗老很直接问话。
“当然可以。”唐士道点头道。
稍稍转角。
三人就在隔墙找了一间静室，侗老第一时间开口：“龙先生，我们直接一点说吧，我有三个问题还请解答。”
唐士道示意：“你请说。”
侗老慢慢道：“先问一个最简单的，水晶生命这个唯一法术，你真是从水晶幻境获得的吗？”
“对，这可不必说谎。”
“很好，看得出你没有伪装。第二个问题，宇宙甲功法是你创造的吗？”
“侗老居然关心这个？”
“对。”
“这个嘛……我本身是有一些心得，但我只是起了启示的作用，功法大多是集合众人之力研究出来的。永生之地，侗老知道吧？我就是联合那些人一块研究的。再后来，整一个虚空的种族都开始了研究。”
“你有没有从什么地方获得经验？”侗老再问道。
“没有。听起来，宇宙甲功法以前就有？”
“这倒不是有没有的问题，事情还更特别一些。这样说吧，我不但见过宇宙甲，还见过宇宙兵，刀剑枪弓等等都有。只不过那时候的宇宙甲和宇宙兵不是功法，而是一种特殊能力。”侗老说明道。
“这什么区别吗？功法就是技能啊。”
“不一样。我见过的宇宙甲，完全不需要宇宙心，也不需要界主能力，在圣境甚至更低就能修练。听说由你引领了这件事，我才奇导过来问一问。龙先生，你真的完全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或者受到什么启示？”
“真的没有。”
“那你见过宇宙兵吗？”侗老再问。
“只听过，传闻一些‘人面兽’懂得这种技能。”唐士道在人之玉位面见过，但没有说，现在是龙先生身份。
“没错，正有一些人面兽懂得使用。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它们了，一直都希望有相见之时。既然龙先生的功法不是来自它们，那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第三个问题……龙先生，既然你已经蜕变演化至元祖元灵的层次，你的完人体质已经是元祖完人了吧？”
“嗯，对。”
“那么，你一定也拥有某种技能对吧？关于这个你不用确切回答，我只是好奇。”侗老示意道。
“可以稍稍说一下，它是一种超强的回复能力。”唐士道知道隐瞒不了。
之前一仗有无数人在看着呢。
猜都猜得到。
侗老听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包括神太渊也猜到了。可是，它们仍然不知名称。
这一次面谈。
唐士道感觉侗老主要是想问人面兽的事情，他故意多问只想让人忽略真正目的。也可以想象，侗老跟某些人面兽有很大关系，很可能就是同伴之类。找上自己，也因为宇宙甲功法的出现，侗老怀疑自己是某些人面兽的弟子或继承者。
很可惜，自己真不是抄袭，只无意中做了前人做到的事情罢了。
第796章：比历史更长寿者的解答
三个问题结束，侗老并没有马上离开。
作为上古隐士之一，它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样难以接近。相对的，它跟弈叟闲皇这一类人非常相似，只是习惯远离尘嚣，过自己喜欢过的生活。同样的，它又跟古族人非常相似，不喜欢权力与势力的斗争。对于它这种存在，势力，王国，宗族，全部都是‘短命鬼’，它本人比历史还长寿。
出于礼貌，唐士道也问了三个问题。
第一，人面兽的存在。
根据侗老所说，人面兽是一种超乎自然规则的演化生命。它们是异兽或魔兽衍化的分支，大部分都是元祖元灵的种裔，甚至就是元祖元灵的分裂体。人面兽不因为力量强大而改变，而因为知识而改变。它们这种演化跟水晶幻境的水晶生命很相似，只根据自己的需要而改换型态。
奇怪的是，最初的人类种族也迟于元祖元灵。
为什么会出现人面兽？
“异兽种族只看血赋的高低，血赋最高是元祖元灵，最低只是虚空的杂兵猎物。魔兽则看繁殖数量，数量越多，资源越多，种族就越强大。人类则看知识，体赋最好大概是元素人，但仍是知识传承的种族更优秀。所以，异兽朝向‘知识’演化是一种选择，不是自然规律。”
“原来如此。”唐士道听得懂，这跟学习技艺一样。
不同是，人面兽是更彻底的改变。
侗老还说了。
在人类种族中也有衍生，一些‘兽面人’就是人类种族演化的，有一些高繁殖效率的人族就是朝魔兽演化。可以说，各个种族没有太绝对的区别，只是相互学习与相互模拟的不同。
甚至有一些就介于两族之中。
半人半兽。
“下古时代的终结，因为它们从不学习别人，只让别人学习它们。它们也从不适应大众，只让大众适应它们。这种‘只有我才是对的’思想，导至它们的眼界越来越小，对外界的了解也越来越偏见。当各种非凡强者出现，当各个异类扬名，它们甚至反应都反应不及。”
“法师网吗？”唐士道猜得到，不知世事只知自己，不输才怪。
井底之蛙，放哪都输。
“不止是法师网，还有无数其他势力的团队。当它们陷入四分五裂之时，它们仍然占据最强力量，哪怕现在还是魔兽最多最强。可是，当时它们选择了一个最可怕的对手，它们根本不了解的对手。下古时代，针对法师网的决战就是最大错误。”
“法师网并不好战。”
“对。所以才说它们做了最错的选择。按照你们的理解，就像现在有一个势力突然全力消灭弈叟老头一样。”
唐士道笑了。
这句话……
弈叟闲皇是最不管事的人，也是最没有地盘的人，就算打赢他也得不到一分好处。然而，弈叟闲皇背后一群‘闲人’不但功劳最大，而且数量与力量都大到无法想象。即使全力调查，也查不到弈叟闲皇那群专门修复虚空裂缝和虚空坍塌的法师有多少人，又有多么强大。
侗老用弈叟闲皇形容，唐士道一下子知道法师网之战是什么情况了。
这等于一只狮子不去消灭野狼，偏偏盯上一头大象。
接下来。
第二个问题，远古法器。
唐士道真没有客气，很直接就问了。因为侗老问了三个问题，唐士道反问三个抹平人情。拥有这种机会，唐士道也不问你吃饭了没有之类的傻话。同样，也不说拉拢或者联盟之类的蠢话。侗老这类人物，不是那种外人可以利用的存在。
“龙先生，你是炼器师吗？”
“不，我代别人问的。”唐士道不想龙先生的身份太复杂。
“原来如此。关于远古法器……没错，是我们那个时代开始凝聚力量制造的。但是，它们的生成跟力量与技术关系不大。可以这样说，远古法器的生成跟‘幸气’有着最大关系。首先，它的材料不限，但每一件必须从虚空元壤中‘生长’出来，就好像树木的果子。”
“远古法器可以毁坏。”
“对，所以它不是虚空元壤，只是虚空元壤生长出来的东西。另外一种东西，远古法器中的现世奇物，它不可毁坏……嗯，你们习惯叫宇宙奇物对吧。反正都一样，全部都是长出来的。不同的，现世奇物拥有类似虚空元壤的特性。”
“可以更清楚说明一下吗？”
“呵呵，当然。我们不想公开，只是害怕大家都走错了路。事情上，虚空元壤没有那么好驯服，也没几个人能够利用它们。即使我们那个时代，想要‘种植’远古法器也要靠运气。大体上，有一种叫做‘胚’的东西最重要。异兽的遗骨，拥有残魂的结晶，未成形的兵器，或者活着的生物，任何一种东西都可能成为‘胚’。”
“听你说这个字，你们视远古法器为生物？”
“我们视虚空元壤也是生物，我们不划分生与死，只相信聚与散。虚空包容一切。它创造一切，也回收一切。”
“嗯。”唐士道点头。
“如果我们公开了这些事情，不知内情的种族都会倾力研究。但是，那基本就是白费功夫。远古时代的中古还有一些种族研究，也有一些成绩。到了下古，呵呵，连源晶法器和源铁法器都慢慢荒废了。远古法器这个名字是下古故意宣扬的，事实上他们已经不懂了，只存留着祖上的珍藏宣示威风。”
“难怪远古魔兽们没有再制造。”
“在下古时代，不是远古魔兽种族变强大了，而是他们刻意消弱了所有种族。以数字来说，上古是100分，小族是20或者30分。中古是50分，小族还是20或30分。下古是10分，小族是1分或者2分。以这种方式，远古魔兽仍然占据九成以上力量。”
“这样看来，小族只要回复20分，下古就控制不住了。”
“没错。下古的远古魔兽种族没有变强，它们只是控制把其它种族变弱。一旦出现强大的个体，它们根本无可奈何。而且，一直以来异兽种族都存在，也一直都是最高顶点。所以，小族不变强，人面兽迟早也会崛起，轻易掀翻远古魔兽的统御。”
“侗老，你认为它们维持这么久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不感兴趣。”侗老很肯定道，又说：“如果异兽种族对权力和势力感兴趣，它们团结起来，大概可以轻易碾碎一切抵抗者。不需要全部，一小部分就行，对吧，太渊老头？”
“我们不感兴趣。”神太渊的话证明一切，它没有答案，因为元祖元灵真的不感兴趣。
好比说。
谁能阻止奥灵建立一个势力。
不，谁都不能！
但是，奥灵有建立势力吗？
没有。
它不是做不到，它是没兴趣做。除了它，稻草人这奸商也是没兴趣，绝对不是没能力做到。
“虚空之外有原始法域，还有传说中的源之彼岸……龙先生，我不论定它存不存在。现在先问一句，真有这样的地方，你希望别人带你进入？还是你想自己寻找大门进去？”
“自己想办法。”唐士道没有犹豫。
“呵呵。所以你一定能理解，有些人对权力与势力真的没有感兴趣。下古时代遮掩一切，法师网开放一切，两者相比，法师网遥遥升空，远古魔兽越混越差。不能说谁一定对，但，不了解敌人只骄傲自满，最终必然绝路一条。”
至此，第二个问题完了。
第三个问题。
关于源之彼岸的消息，唐士道也问了。
“我没有去过。可是一定有这样的地方，虽然不一定叫做源之彼岸，但界外界肯定不止一个。原始法域那些老头们也相信有，原始法域不是唯一的界外界。源之彼岸的入口大概在源能之海，那片‘海洋’联结范围最广。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但有一个讯息，我一位朋友追查到无法查下去的最后消息。”
“侗老不用勉强，我只是随口一问。”
“不，也不是什么重要事情，只是一个名词。生命之蛇现在还没有记录，可能有什么原因没有找到。龙先生，它不一定跟源之彼岸有关系，只是一个追寻者留下的讯息。名字的话，它叫做……天源太涡！”
“天源太涡是法术还是地方？”
“不是法术，是一个地方，跟宇宙脂网，原素风廊，万穴星巢，水晶幻境等等一样，属于一个特殊地方。至于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有找过。虚空无限庞大，不是寿命长就一定全部了解。”
“谢谢。”唐士道致谢道。
“不客气，我也问了你三个问题。”侗老微笑摆手，接下来，三人就这样闲聊起来。也不谈什么重要事情，反倒在人修和唯一法术的修行方面谈聊交流。
因为神太渊早早施法禁隔探听，刚才的话并没有传出去。
解除之后。
三人只像普通人一样聊天，宴会中，其他团体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元祖元灵的名人，上古隐士，人修强者，三个完全不搭边的人物居然好像老朋友一样聊天，还东扯西扯那些没用的……我们一秒钟几万亿上下有木有，你们参加宴会就为了聊天？
“龙先生，再这样下去，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对手。”
“嗯？”
“禅九。虚空第一武僧，禅九。”侗老淡淡道，这一句话所有人却听傻了。
这位上古隐士的意思……
龙先生将来有一天可以跟禅九相提并论？
这不是商业互吹吧？
那可是禅九啊，一个差点儿跟奥术之神奥灵齐名的人物啊！
第797章：大佬们的‘闲谈’
通过跟侗老的交谈，唐士道知道了很多东西。
在知识量方面，拥有全知之眼的自己高于一个任何人。但是，对历史的熟悉，对远古事物的了解，对虚空区域的探秘研究，很多老牌强者都高于自己。好像侗老这种比历史还长寿的人物，它所知道的东西就更多了。可以说，随意聊一聊都能增补全知之眼的养分。
简单的交谈。
唐士道得知生命之蛇汇集了虚空的精英团队，这股力量超过任何一个庞大势力。此外，人们登上生命之蛇不止为了修行，还为了寻找新的居住地。水晶幻境那种地方是新生地，还未有成熟，不适合作为新居地。
如果换一处。
半成熟，但又危险不高的地方，某些团队不介意全员迁入，占据一个地方重新发展。
“其实有一些种族遭遇了覆灭的危机，他们也会寄望于生命之蛇。只要找到适合的地方，他们就在新一个地方从零开始。迁移为了避险，避仇，避难，庞大种族分裂之时，一些强者也会带着伙伴进入生命之蛇，寻求另一种发展。”百面怪族皇最先加入了谈话。
它很强大，不亚于帝宸和帝皓那种程度。
然而。
唐士道隐隐感觉，百面怪族皇并不是百面怪种族最强一人，还有几个相若或更胜几筹的存在。
交谈中得知，百面怪也不算好战类型。
一些力量更强的员老不喜欢琐事，所以把位置让给一个更懂得管理的同族。百面怪族皇也没有隐瞒，因为这些情况各大种族都有。很意外的，这些员老还有一个共同称呼：神上员老。
界主和至尊都以神为名。
神上……这个‘上’字似乎就是一种很特殊的标记。
“实力高于族皇，或者力量相若但技艺更特殊，能力更好用，技术和知识更渊博，这类员老才会冠以神上员老之名。称呼跟神上八皇……嗯，跟神上十皇相同，以一个‘上’字证明某一个标量的无限延伸。龙先生，这神上二字不一定是指实力，大多是指某个人的特殊本领。”帝宸加入话题，不是熟，主要是脸皮够厚。
它是远古魔兽族皇，但跟侗老比起来还低两辈。
它是下古一代，侗老是上古一代，中间还隔了中古一代。
当然。
侗老没多看它也不介意有人插话，因为正经事在无人听到的情况下已经谈完了。
“帝宸先生，星界女皇不是实力登位吗？”唐士道更换了身份。
龙先生这身份是不招人恨的。
帝宸也不知道眼前的‘龙先生’就是它最想杀掉的大咒人皇。
“你只看到表面。”帝宸解释之时不忘损人，抬高自己：“星界女皇不但是前神上八皇中最强一个，还是很多人心目中的最大地主。长远一点说，星界女皇在奥灵时代已经很强大了。那时候，能跟奥术之神交朋友的人并不多，星界女皇就是其中之一。”
“嗯。”唐士道其实知道的，奥灵口中的‘小星’就是星界女皇。
“除了实力，星界女皇的特殊能力才是重点。她拥有一种叫做大星辰术的大咒，并且修练到一种特殊境界，大概就是大圆满吧。再加上，星界女皇最擅长空间与传送，所以……她可以无限制造星球。无论多么荒芜的虚空，星界女皇都可以变成一片星空。”
“逆向利虚空裂缝也可能做到。”唐士道故意道。
“对，但拥有这种本事的有几个人。虚空裂缝并不稳定，逆向利用更困难一万倍。星界女皇不同，她可以轻易制造适合人们生存的星球。对界主和至尊没用，但弱小的族人和新生儿，他们都需要一个地盘。星界女皇的作用，无论她身在什么团队，她都可以提供脚下土地。比如我们在生命之蛇需要巨舰，星界女皇则不需要，她可以把‘土地’召现出来。”
听着这些，这时其他一些团队首领也凑上来了。
有一人厚颜搭话。
自然，其他人都跟上谈聊。
唐士道假装萌新，听着各人卖弄自己的知识。这时候已经知道，前神上八皇并不一定按照最强力挑选，更多是看作用。最明显的三位，东界械皇，南界药皇和北界符皇，他们就是炼器师，炼金术士和符文师。按实力来说，东界械皇跟荆棘女王不弥涅都难说高低。
渐渐的。
唐士道听出来了，神上八皇的‘上’字，其意义是指某一种‘最高而别人又不及’的能力。也许拥有至高无上的意思，但肯定不是指力量。
元灵法皇和百万龙皇是什么大家没提，弈叟闲皇是指他修补虚空的能力。
白胜男则是速度，包括她自己和她军团的速度。
元**皇是特殊生命体。现在的她属于一种大家还无法理解另类生命，介于生命与元素之间。
西界兽皇不用说。
除了驯兽能力，她还是最可怕的战略家。
至于人皇……自己的评定，大家都一致指向一种东西：鲲鹏。
“人皇是最特殊的一个。他很吝啬，只赐予与他志同道合的种族。”帝宸一句吝啬，其余人倒是暗笑，但未出口反对，又帝宸说道：“人类喜欢传播知识，但人皇传播的东西大家都听不懂。所以，他并不算公开太多东西，只是出风头罢了。”
众人都无话。
内心却想：人家都已经公开了，你办不到关人家屁事。你们这些远古魔兽又如何？隔离一切，禁止一切，不让任何人了解。别说公开，连知情都不让知情，你还好意思批评人家。
唐士道倒不介意，现在自己是‘龙先生’不是人皇……嗯嗯，你就当着我的面踩我，我真没听见。
继续闲聊中。
很意外的。
一位不报名的老人提说了一些别人不愿认同，但又暗暗担忧的事情：“将来的虚空，有三个人必定鼎立一方。星界女士，神行白马，大咒人皇。星界女士拥有大星辰术，又擅长空间与传送，她会是虚空最大地盘的领主。神行白马拥有最快速度，无论战争与和平，没人能与之媲美。虚空太庞大了，速度比任何一种条件都重要。”
众人都不反对。
虽然不愿意承认白胜男这种小年轻。
但是。
不得不说。
在无限庞大的虚空，谁都快不过白胜男。
“大咒人皇身兼多种技艺，但力量不是最重要的。以前他拥有无限魔力，足够自保不失。之后获得大空间术，加上无限魔力大圆满就是飞跃式的蜕变。可以说，大咒人皇的基础不如任何一个老牌势力，但，他的成长速度超过任何一个势力，包括远古时代的势力都没有这种成长速度。”
“老先生会否夸大其词？”帝宸不太服气。
“因为你不了解大空间术。”
“我可是远古魔兽，非常清楚空骨先生的能力。”帝宸更不服气了。
“那你不了解人皇的学习速度。”那位老人摇头笑了，又说道：“承认敌人也是一种自我觉醒。一昧否决敌人的强大，只想着自己的优势，这是一种性格缺陷。在奥术之神的时代，奥灵女士拥有无限魔力与特殊控制手段，那时候的她是无敌的。”
“这我知道。”帝宸对于批评可不太乐意接受。
“但是，奥灵女士亲手创造了两个地方：全魔之地和无魔之地。全魔之地拥有跟无限魔力相若的好处，这会让奥灵女士自己失去优势。无魔之地，这会让奥灵女士失去无限魔力的手段。”
“这是她的弱点。”
“不，所以说你们的眼界……算了。奥灵女士不是傻瓜，她故意制造自己的‘弱点’不是闲过头，她是挑战自己。她给自己两个自己都解决不了的难题，然后再想办法突破它。无论成不成功，这就是一种进步。你们远古魔兽拥有‘最强’的团体，但从来没有想过更进一步。”
“因为法师网那些……”
“无关他们强弱，帝辰族皇。不要老是在敌人身上找借口，要多想想自己。即使没有法师网，四大神域一样瓜分了你们统御。自视再高，你们还是不敢打异兽种族的主意……当然，有一群远古魔兽有这种理想，比你们好多了。权势相争……算了，老夫说得太多。诸位慢聊，老夫先走一步。”
老人说完，拱手告退。
众人听得出他有意‘劝告’帝宸一众，就像长辈劝靠晚辈。很可惜，帝宸并不接受这种好意。在表面上，鲲鹏势力仍然是新秀，它们才是老牌强雄。实际上如何……呵呵呵呵，它们下意识忽略了。
气氛一凝。
很快。
马上有人改换话题，开始试探‘龙先生’的行动准则与处事风格。
唐士道对于唯一法术‘水晶生命’倒没有隐瞒，也简单地应答了一下各人的询问。
这是聊天。
真是聊天。
只不过，大家能从‘聊天’中收获什么资讯就看自己了。
无论侗老还是各团队的首领，他们偶尔都会提及一些比较有趣和比较罕见的事物。帝宸这类人物也不少，他们都喜欢显摆一些外人没有见过的事物，以彰显自己的特殊。老实说，这不是无脑显摆，这真是一种自我广告的手段。
为什么大家喜欢抢着发言？
很简单。
虚空就好像一个大自然，拥有各种各样的生物。在这里绝对不是沉寂和隐匿的生物占优，而是色彩艳丽，声音清亮，肢体强壮等等生物占据优势。现在，大家就是争着发出清亮的声音，展示艳丽的颜色。
谈聊现场。
一些首领已经根据其他人发言，默默记住对方的优势，然后对比自己的需要。
可以说。
在场一些人已经‘对上眼’，准备新一轮小结盟了。
第798章：历史的推动者
最近生命之蛇内部多了很多宴会。
一来，因为生命之蛇的旅行确实太无聊。不是每一站都能捡东西，例如原素风廊和灵沙古墙，这种地方大部分人都是白白浪费几个月，毛都不捞一根。生命之蛇的旅程，大部分特殊区域只适合一小部分人，所以大家都很闲。
二来，新近冒起的龙先生开始接触大家。
不得不说。
除了拉拢之意，各大团队也喜欢跟龙先生这种人谈聊闲扯。因为，龙先生真的很喜欢倾听各种趣闻。那绝对不是假装，他也不需要讨好谁，他是真的喜欢听。就好像一个不了解虚空的大孩子，他对一切都有感兴趣。拥有这种的听众，讲述的人也会格外起劲。
当然。
如果龙先生只是一个弱者，大家都说不起劲。
但是。
至尊3的超级强者，法力等级增长最快的奇才异类，这种人听故事……就像平民说故事却吸引了国王的聆听。那状态，扯起来都特别舒爽。世上是富人在穷人面前显摆最爽吗？不，是穷人在富人面前显摆最爽……前题是你有得炫。
在生命之蛇，见闻广博的人很多。
但是，真真正正拥有至尊级别的豪强却不多。即使总数量有不少，至尊1和至尊2也占据了绝大多数。至尊3以上的比例，数量是跳水式下降。唯一法术这个大难题，不是光靠修练与累积可以解决的。
因此，最近一段时间各大团队都喜欢搞宴会。
邀请龙先生过来闲聊。
也许。
实在太无聊，忽然有人脑洞大开：我们是不是可以研究一下宇宙甲？
这是一种类似法器又不是法器的特殊功法。
谁会不喜欢。
当然，大家已经学过了。
但是学跟精通，精通跟登峰造极，登峰造极跟蜕变升华……力无止境，技亦无止境啊。现在大家闲着也是闲着，研究一下完全没毛病。宇宙心这种材料，呵呵，至尊起步是亿界界主，谁缺那东西。
“我建议大家用自己的唯一法术当试验对象。铸就唯一的宇宙甲，可能更加有用。”唐士道提议道。
众人一听更嗨了。
光听名字就感觉有一种扑面而来的逼格，而且唯一法术自己专用，研究成果亦是专用，失败与成功都美滴很，永远不担心别人学了去。
“我发现一件事情。”神太渊最近不潜修了，寻找各个老朋友闲聊：“生命之蛇比以前更有活力了。”
“为什么？”
“因为大家都有事忙。以前大家只在等待，等着适合的特殊区域捞好处。在孤寂等待中，心情也越来越差。所以，它们干出很多发泄心情的坏事。现在，大家都有唯一性质的宇宙甲要忙，它们对袭击弱者和欺凌弱者的兴趣就不大了。”
“它们也不想落后于人。”唐士道能够理解，大家都想争一个先。
成功之后还需要更多努力增强与完善。
但，抢先成功是一种荣耀。
也许富豪没有兴趣在穷人面前炫耀，但同样是富豪的群体，他们也想更加出色更加优秀。同样道理，至尊们也想在同列豪强中争一个名声。再说，研究唯一法术的宇宙甲也有利于本族强者。
就这样。
唐士道一直在各个宴会中逛荡，一直聆听各族强者的自我宣示。
很意外的。
生命编织也因此提升了，到达20%的拓展度。在这期间，唐士道还听到一些疑似72人的消息。不过唐士道没有问，不想跟外人谈聊这种话题。侗老偶尔才会出现，只闲聊几句，主要都是交流修行上的心得。原水赤汶曾经派人说明，原水青泷的问题没有解决。但，这是因为原水青泷自己不愿意借助外力。
它想要自己解决……这是强者的傲气，完全合理。
接下来的时间。
生命之蛇不停前进，前往一个又一个特殊区域。唐士道也一步步提升，一点点研究生命编织。因为龙先生这个身份标定跟权力势力无关，唐士道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任意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这几十年间，虚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有些东西就像一个烟花。
在弹射上去之时大家只看到一个上升势头，当烟花爆开之时，那种瑰丽景色才会震撼所有人。唐士道的‘种植’也一样。鲲鹏盟族，它需要一个时间传扬名声。黄金秘能，它需要一个时间修练铸就。神唐信徒，它需要一个时间扩大影响。
鲲鹏盟族名声扩大，诸多种族争先加盟，势力呈一倍一倍翻增。
黄金秘能推广，经历这段时间足够一批优秀种子成长，现在这些修练有成的豪强们正是金光闪闪之时。
神唐系信徒的变化最大。
铁矿师计划，他们是最大受益者，也是最大参与群体。
铁英灵计划，因为长辈参与，新信徒和老信徒们都倍受关注，他们是间接受益人，各大宗族的主要培养对象。
鱼源舟计划，他们一样最先得利，因为他们的本族可以优先购买。
此外。
唐士道让使徒们开展一个‘铁匠师计划’的秘密项目。虽然没有公开示众，但好处是不打折扣的。
铁匠师们成长之后，源铁法器的数量大大增加。
当然这些源铁法器没有公开出售，只在使徒们的内部流通。但是，对于神唐系信徒，小金已经调拨一小部分作为他们的‘共用装备’。虽然不可以购买，但可以实际使用。配满一套源铁法器，战斗力方面他们轻轻松松翻五六倍以上。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历练任务，探秘寻宝，开疆拓地，任何一种行动都大大加速。
鲲鹏盟族，黄金秘能，神唐信徒。
三者如烟花炸散。
炫刺诸族之目。
因为三者都一样源于大咒人皇，所以三者几乎就是三乘三的奇功良效。转眼间，鲲鹏盟族和神唐系信徒都爆炸式增长。如果不是严格挑选，是任意加入，人们都不敢想象它们会庞大到什么模样。即使是严格筛选，每天也有海量的宗族和强者加入。
因为声势太大，以至掩饰了另一群人：源铁铸炼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无声无息中。
虚空中忽然多了很多源铁铸炼师。他们都拥有自己的源晶炉，也像经过系统性的学习，都有一身优秀的源铁炼器技术。在他们身边早有一群‘铁矿师’学徒追随，也有与之为伴的守护强者。除了学习的地方，他们的来历并不神秘，全部都有久远的出身种族。
这些源铁铸炼师都签订了一种‘毁约即湮灭’的契约，禁止他们记得受学于什么地方。
远古魔兽们很怀疑：他们是从源工学院毕业的学生。
但是。
远古时代一结束，源工学院马上被毁掉，世上再无源工学院了。
有些人怀疑：这些人一直就存在。
出现的理由……铁矿师计划！
以前他们没有出现，因为没有铁矿师计划，没有那么多材料供给利用。现在不一样，有了铁矿师计划之后他们就有了足够的材料，所以他们大大方方走出来。至于为什么有这么严重的契约，恐怕是防止其他种族窥探。拥有这种类似源工学院的教育能力，谁都担心外人觊觎。
不得不说。
人们的脑洞很大，猜着猜着就歪题了。
无论如何，这些源铁铸炼师‘爸爸’未受惊扰。一来是真正的强者不屑下手，二来是宗族势力谁都不想得罪这些爸爸们。也许他们实力不强，但他们能够一呼百应，而且叫来的都是最可怕的打手。此外，铁英灵计划的出现，大家对源铁铸炼师的保护也更加注重了。
谁都可能一死。
死后能不能成为铁英灵，铁矿师和源铁铸炼师至关重要。
虚空强者只分两类。
一是独立豪强，二是宗族豪强，两者都不打扰，源铁铸炼师自然顺利扩散。数量越多，人们越不敢动手，内心都脑补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学院源头。一个就一呼百应，一群自然可怕万倍。
另一件事。
这些源铁铸炼师并不高傲，也不拒绝任何人。他们就像最想磨砺自己技艺的学者，只要有空，对有求之人都伸以援手。减去通魔和浸魔源铁的时间，他们确实有大把时间制造源铁法器。这样一来，他们的‘新朋友’越来越多。而且，这些‘新朋友’都是某种族族皇和某势力首领。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没人惊扰。
这段时间。
人们开始意识到……在人皇一直呆在远古学院研修唯一法术的这段时间，整个虚空都有一种良性发展。除了鲲鹏盟族和神唐系信徒的扩张，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确实造福了无数种族。唯一不开心的就是远古魔兽种族，因为现在是百花齐放，它们越来越难实现‘历史倒车’的计划。
虚空是装备为王。
随着铁矿师计划和源铁法器的扩散，一些弱小种族也有少许力量保护自己了。慢慢的，虚空整体的危险性也下降了三成。拥有源铁法器，出行，冒险，寻宝探秘，对抗敌人入侵，各种行动都有一定保障。
最简单的例子，虚空裂缝常常都有不明异兽入侵。
以前是难事或灭族危机。
现在，因为源铁法器的扩散，最弱小种族都能保住一小批血脉。借助源铁法器杀出重围，向外求救。
一旦大型会战。
各族又能集结拥有源铁法器的军团，几乎可以平推来犯敌人。
鲲鹏盟族更加离谱了，目前已经拥有五支百万级别的‘全配装’源铁武装军团，全部都在金仙子和精灵女皇等人的节制之下。鲲鹏盟族的同盟，哪怕完全没有武力种族都很安全。它们可以申请守护，而且这种守护完全不影响它们本族发展。
因为这种好处，一些喜欢研学的种族纷纷申请……学者型种族也最容易加入。
再者。
因为虚空的增强，深虚空开始慢慢败退。
曾几何时，界外兽苦心在虚空划分的‘警戒区’正一点一点消失。双方再一次回复虚空，虚空战场，虚空界外三方阵列……两人敌对阵列加一个中间带。
另一件事。
因为各大种族崛起，魔兽地位稍稍下降。这时候，最擅长速度的神速马皇再次扩张，又切割百万龙皇一部分势力，双方几乎达到五五之数。
这一刻，虚空正是风云变幻之时。
但是。
谁都没有忘记这一切的推动者，那位数十年不动，一直钻究唯一法术的……人皇！
第799章：挖坑的必需品，与黑白世界相似的资讯
“铁矿师计划，铁英灵计划……这真是一段最快速的成长期啊。”面对变革，各族首领纷纷感叹。
“虚空变强了。”情报员们也感慨。
不，应该说虚空一些最具代表性的种族变强了。众人默默想着。因为这两大计划，很多弱小种族也可以集中资源加入这个行列。就算本族资源很少，没关系，有人才也可以。铁矿师需要人才，非常非常需要人才。不管擅不擅长炼器术，只要不断去做就有一定收获。
它真跟挖矿一样……努力就有收获。
在这种情况下，再弱小的种族都有机会取得一些好处。
本来。
武器多了，内部纷争一定加剧。
偏偏在这时候，深虚空的最大攻略开启了。此时时刻各大种族已经顾不上内斗，纷纷转向深虚空的战场，抢占属于自己的地盘疆领。老实说，这会儿谁在大家背后点火，不用谁领头发话，大家肯定会第一时间联手碾碎了它。
“更可怕的……鱼源舟的计划。”
“对。深虚空太庞大了，短期内绝对不会结束战斗，变革的时间非常充足。就算将来有一天结束了，鱼源舟的数量也已经多了起来。到时候，虚空诸族完全可以发动新一轮‘源能之海战役’，让大伙入侵最庞大的源能之海。这样一来，虚空诸族内部还是生不出乱子，因为早有人给他们预定了一个新的外敌。”
“远古魔兽联合三方，本来就是三名外敌。”
“嗯。如果他想要实行内部统治，数百万年乃至数亿年都在扯皮，不可能彻底安稳。甚至，那些想要亲近他的人都会变成敌人。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他只是打开一扇新的大门。相比西界兽皇那位著名的战略家，这个才是更加恐怖的战略家。”
“计谋谁人都想得到，但是……”
“技术只是他一个人拥有。没有相应的技术，别人早一亿年想到计划也做不出来。”
虚空的变化，人人都在议论。
这段期间。
在远古学院中的大咒人皇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所有人都把变革的事情算在他头上。没有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就没有深虚空大攻略。没有鱼源舟计划，也没有日后必定发生的源能之海攻略。无论这些计略算否高明，大家都明白它建立在‘独门技术’的基础上。
远古时代的源工。
现世代的元鼎。
他们都曾经是无人可比的炼器师，但是，他们无论武力还是影响力都不如这位大咒人皇。至于对技术的利用，那更差了十万八千里。源工一身牛批技术，却不能也不敢出头。元鼎变成人人觊觎的炼器师，大多时间需要躲藏。相比人皇这位‘人见人爱’，他们真是混到狗肚子里去了。
别说人皇，比起东界械皇，两个技术大牛也混得相差几万公里。
“人皇现在至尊几了？”
“查探不到。不知道为什么，他使用某种能力禁隔了感应。现在，人皇就像一个法力为零的凡人。这么多年过去，他不可能毫无进步。根据我们的估计，人皇应该触及至尊2了。”情报员们整天都在关注远古学院的消息，包括其它种族也是一样。
鲲鹏盟族的势力越壮大，各大种族的关注度就越高。
独立强者再厉害。
哪怕像禅九这样的人物，关注度也不会太高。毕竟有些人无法被利用，也无法借力，各大种族更重视‘实利’而不是虚无飘渺的东西。人皇代表实利，自然倍受关注。
“黑白世界的力量呢，有人查到吗？”各族首领也关心这个问题。
“不，没有，那种黑白世界力量大家都没有头绪。我们查问过很多老学者与老隐士，但没有一个人认得出来。他们说曾经出现过一些相似的力量，但性质完全不同。我们估计这是一种特殊的唯一法术，更大的可能，它是人皇自己创造的。”
“什么？”
“主上没有听错，现在大部分人的想法。主上知道吧，人皇的源铁重组就是自创的唯一法术，之前从来没有的法术。所以，我们怀疑黑白世界也是一样性质。因为某种机遇，人皇创造了这种全新法术，它的威力仅次于大咒。”
“威力接近大咒？”
“对。”
“嗯……这样就好。”各族首领接受了这个答案。
与此同时，另一小撮隐匿更深，层次更高的存在也知道了。它们听到是自创法术，威力又逊于大咒，它们内心也松了一口气……不是那种东西就好！只要不是那种东西，人皇再厉害也局限在一定范围内。
同样的。
确定这些消息之后，某些人也正式开始行动了。
不止一人。
也不止一个团体。
鲲鹏盟族和神唐系信徒的扩大，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的开展，源能之海和虚空界外也一样知道消息。而且，它们更担心这股新势力。一个人的强大，除非到了奥术之神那种程度，否则禅九这类人都不算可怕。但是，一个群体的大强，即使弱小如元鼎，他产生的影响也是巨大的，不能放任。
虚空。
源能之海。
虚空界外。
三个地方再一次有人秘密聚头。因为帝宸的‘失利’它们也没有公开碰面，只是秘密接触和商议。
“我们只聚集一次，希望大家意见一致。”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商谈一下子开始了。
“当然。”其余成员都应话，心里都知道为什么而聚集。
“帝宸是猛将，但脑子毕竟还不够好使。”
“他以为能够碾压对方。”
“但他猜错了。”
“他也做了一件好事，至少节省了我们的联系时间。利用他搭好的桥我们更容易沟通，也不担心被曝露出来。说实在的，明面上有一个盾比较好，可以吸引军刺魔罗莎的火力。帝宸作为盾牌，他还干得不错。现在，我们是时候派一些枪弓出来了。”
“我们还没有查到人皇是至尊几级别，冒然动手有点危险。”
“当然，远古学院打不了主意。除非上面那位大人肯出手对付赤宵，否则我们拼不了赤宵一行人。但是，上面那位大人动了，大魁凰也可能行动。深虚空只一员失手，背后无数人捅刀子。那位大人不能拼命，甚至不能损伤，否则其他人都会捅刀子。这么冒险的事，不能做，我们需要更省力的方法。”
“例如？”
“虚空本身就有很多陷阱。即使强如奥灵，隔离在无魔之地，我们也能动动脑筋不是吗。”
“赢不了。”
“我没说能赢，只说有办法可想。假如能够让人皇陷落平凡之地，随意几十个野兽都可能杀了他。”
“未必死，他有不死容器。”
“我没说死亡，只说有可能杀掉。总之，只要利用特殊的环境，任何强者都可能暗算。前提是，怎么让他走进这样的地方。想在特殊区域对付人皇，必先遮住一双眼睛：军刺！如果利用平凡之地，军刺肯定先一步探查清楚，甚至根本不用人皇动手摸陷阱。现在，情报可不再是我们的优势。”
“这么说，我们必须找到一个人皇肯定亲自去的地方。”
“对。正常情况下有一个坑必跳，奥灵的遗物。这东西人人都不会回避，谁都渴求。但是，人皇拥有一件，在稻草人手上，他未必上当。所以，我个人建议，寻找一种跟黑白世界有关的东西。无论是否完全一样，相差不多就可以了。黑白世界是他自创的法术，如果出现相似的东西，他一定感兴趣。”
“我们打听不到。”
“因为还不够努力去找。只要用心，只要代价够高，一定能够找到类似的东西。我们还可以放消息出去，就说人皇很想寻找与黑白世界相关的东西。到时候，想巴结人皇的种族也会卖力。交情人情换不来秘密，只有利益和重宝才能。各位，大家得割点肉才能捕到鹰。”
众人商量到这里，大家内心都清楚。
平常的情报员。
凭交情，凭威望，凭窥窃，这些手段可以得到的秘密很少。在虚空，一切东西都可能‘买’到，就看代价是什么。举个例子，有人愿意拿一件远古法器换黑白世界的相关资讯，不到一天就有结果。虽然不一定相同，但类似的东西一定有人知道。
因为人皇的地位越来越高，知道相关资讯的人……呵呵，肯定也在待价而沽。
只要付得起代价，啥消息都能有。
唐士道自己没有这样做，因为……无色根本不是唯一法术，也不算完全自创，一半自创一半源于两个禁咒。所以，唐士道不觉得世上有相同的东西。但类似嘛，这还真难说。
要知道。
虚空无限庞大，也无限可能。
啥都可能有。
“白苍胧先生，这件事由你来主理好吗？”
“理由？”
“因为我们需要一个主事人。一，你是苍白种族的源兽。二，你最容易联系我们大伙。三，你比白苍擎更有手段。想获得黑白世界的类似资讯，我们花费代价巨大，事情不容有失，你的身份和能力都最容易处理这一切。”
“你错了，白苍擎比我强力。”
“不错，但你比他拥有更加诡异的手段。我们不缺少对付人皇的力量，他顶多至尊2，只是无限魔力大圆满难对付。如果不在远古学院，如果没有赤宵那一群人，帝宸都可以杀掉他。”
“未必。”白苍胧不太同意。
“能。杀得死，只是未必能够活捉。你不需要跟我争辨，帝宸不止自己有力量，他还有降临之玉。远古魔兽的底牌，比你们想象中的丰厚。”
“你是叫帝晟吗？你也自信能够拿下至尊2的人皇？”白苍胧反问。
“对。”帝晟一字两答。
“为何不让猗界办？”
“因为它是界外兽身份，在这里比罗界更惹仇恨。你是源兽，但你拥有模仿任何生物的能力，还能骗过他们。别否决我的话，远古魔兽征战过源能之海，我知道的秘密比你们想象中更多。”帝晟确实有很多好牌……都是祖上遗留的。
白苍胧不说话，想了想，轻轻点头。
同伴值不值得信任。
待定。
但，人皇一定是大家的共同敌人，这一点不容置疑。
第800章：无根源物：天灵祖树
虚空的变革是全新一步，同样也势无可阻。这是群体性发力，不是一宗一族的事情，就算某些人不愿意看见，这一切也不会改变。如果谁人想要阻挡，无疑是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可以说，远古时代的源工和现世代的元鼎只让人看到了技术的妙用，但是，人皇让所有人看到了技术的可怕。
这段期间。
不止是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黄金秘能一样影响巨大。
当然。
对虚空影响最大的仍然不是这些，而是第一次从永生之地流传出来的：宇宙甲功法！
可以说。
宇宙甲功法修练的需求时间更短一些，但实际提升却耗时更长。宇宙甲功法不是学会就行了，它跟万法领域相似，积累越多威力越强。宇宙甲有一重二重三重，这种强化模式可以无限延伸，甚至，有可能超过源铁法器的程度。
黄金秘能只是人族和人族黄金搭挡种族的小众技能。
宇宙甲，它跟法术一样是所有人的必学。
虚空变革这一段期间，各大种族都是按部就班的发展。宇宙甲的修练，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的拓展，深虚空地盘的攻占，甚至联合人类种族修行黄金秘能。总之，现在是‘顺风’期，没有人想搞事情，也不想外人搞事情。
这段期间，大家进入一种‘忙碌’的平静。
另一边。
改换‘龙先生’身份的唐士道也一样在忙碌中平静渡过。生命之蛇的旅程区域，唐士道大部分都是走马观花，适合自己修练的区域很少。不过每到一个地方，唐士道都秘密寻找一个地方烙印大传送门的法阵。这种大咒目前没有公开，私底下使用却是最多的。
几十年时间，生命之蛇内部，修练唯一法术宇宙甲的人们也出成绩了。
据唐士道的了解。
最先完成的就是原素种族这些大佬种族，但它们没有宣说。次一步完成的，神太渊的朋友们，还有侗老的朋友们，他们有了收获同样没有公开说明。甚至，一些古族的菁英也完成了，但仍然没有宣说。
结果。
帝宸和一些远古魔兽们几乎差不多时间完成。
当然，帝宸本人抢了第一名。
因为经常打交道，唐士道也能够体会到……白苍擎故意减慢了速度。不然它会快得多，甚至不比古族的强者们慢。虽然比不过原素种族和元祖元灵，但是比帝辰肯定优秀多了。
再者。
修成速度快不代表最好。
宇宙甲功法，它严重偏向防御作用。有些人的唯一法术并不是变身和召唤，防御作用可能并非首选。所以，钻研宇宙甲对本身帮助意义更大。例如拥有唯一火球术，修成唯一火球宇宙甲也没什么卵用。防御功法，需要防御性的匹配法术。
“龙先生，最近有一些登陆生命之蛇的团队带来了好东西。”修练不停，宴会也不停竭。
“什么东西？”唐士道一心钻研生命编织，对外界事情也不关心。
“源铁法器。”
“嗯，这种东西不是很少吗？他们在贩卖这个？”
“现在增多了一些，但是还没有到达可以贩卖的地步。龙先生你平常不关心外界事物，可能不太清楚，其实虚空发生了三件大事……”宴会中，有无数人愿意吹嘘自己的情报能力，说明虚空最近发生的大事：“……所以，源铁矿增加，源铁铸炼师增加，源铁法器的产量也增加了。”
“噢，原来如此。”唐士道早知道，但配合这些人表演。
生命之蛇的旅行太无聊了。
很多时候，十几年时间一点事情都没有。能够热闹一下，大家都乐意表演。
“龙先生对这些感兴趣吗？他们目前还没有贩卖，但说明用来交换一些特殊的材料和法术。”众人都卖一个人情。
然而。
“没兴趣，我的宇宙甲比源铁铠甲还要坚硬。”唐士道淡淡道。
“喔……”众人内心一震，但没太奇怪。
在源能之海，一些源兽都能够修练出源铁级别的利爪，或者是源晶级别的尖牙与骨头。龙先生是至尊3，法力等级已经快接近至尊4了，他拥有这种修为并不奇怪。再加上，人修本来就是极度强大的体魄力量，拥在这种能力才正常。
话题不再。
这些话只证明一件事：虚空的影响力开始扩散了。
同时也证明，这种‘广告’效果开始辐射各大区域，包括各个特殊的区域。
旅行继续。
唐士道也是彻底静心修行，努力把自己的法力等级提升上去。唐士道发现这样做对自己好处不大，因为至尊的强大不由法力等级决定。但是，至尊的晋阶是10倍翻长，这种‘量’实在太庞大了。自己没什么用，对使徒们却太有用了。
共享法力池，一界界主和至尊1绝对是两种概念。
前者最多代表了一个‘界主级使徒’，后者……一亿个界主级使徒。提升到至尊3，接近至尊4的地步，法术与技能没有太特殊的晋长，但使徒们却彻底翻身了。换种概念，这等于一个万亿富豪，他的钱多点少点都花不完。但是，他分成一万个一亿富豪，那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可以说。
最近虚空发生这么多事情，使徒们在背后的推动作用最大。
小金，精灵女皇，还有魔罗莎，现在她们都可以轻易调动至尊1乃至尊2的力量。相比以前百万界主的共享池，她们拥有几万倍的法力能量可以自由支配。再加上，使徒们可不是弱渣。相反，后期小金挑选入列都是天赋超好的天才，加上黄金秘能的修练，使徒们本身就是‘精英富二代’的模式。
哪怕没有唐士道的法力共享池，他们也是顶尖的菁英。
唐士道刻意提升法力等级，目的一是解决鲲鹏盟族的发展问题，目的二就是减少麻烦。拿等级唬人可以减少很多不怀好意的人，这样一来，自己可以更轻松追寻技艺修行。
禅九就是例子。
无论她想做什么事，绝对没人主动惹她。毕竟，第一武僧的名头太吓人了。
静修之余。
旅行的过程中也有特别事情发生。
“天灵祖树？”
“对，龙先生，下一站就是天灵祖树。它是一株非生命物质，又非能量灵体的特殊存在。它的生长范围非常庞大，根须还能渗入其它空间。天灵祖树不可触碰，不管任何人，任何力量，任何技能都无法触碰它。但是，天灵祖树会结出果实，天灵果实，这种果实是唯一可以触碰的东西。”磐罗帝魔再来说明。
“果实有什么作用？”
“吃了即死，即时提升，即时男变女女变男，即时元素化，即时金属化，即时灵体化，即时血肉化……很多很多，总之，天灵果实会随产生一种大害处，或者大好处，又或者不好不坏的效果。没有人能够意料发生什么，一切都是随机的。不过，害处的机率更高。”
“它是无根源物？”唐士道一听马上醒悟。
“对。天灵祖树绝对无法触碰，它就是无法追查来源的东西之一。除了一些走投无路的弱小强者想要赌一赌运气，真正的强者都不愿意尝试。毕竟产生害处的机率更大，好处更少。”
“天灵祖树连法术效果也不能碰触吗？”唐士道再问。
“不能，不管什么手段都做不到。”
“好，到了跟我说一声。”唐士道真正感兴趣了。因为，真正‘绝对’的东西很少。虚空的特殊限制区域，那些效果是绝对的。虚空元壤，绝对无法破坏，此外……禁咒，禁咒的效果也是绝对的。原始日蚀能够否决其余火焰，在一定范围内达成‘万火唯一’的效果，
天灵祖树拥有‘绝对无法触碰’的效果，这种绝对也算一种自然法则。
更重要。
曾经在远古邪宫，自己得到一种唯一法术，它就叫做天灵祖树。但是那一次非常容易，对方拥有天灵祖树法术却没有太特殊的能力，面对禁咒原始月蚀也抵挡不住。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并非天灵祖树法术不给力，而是那位持有者本身太渣了。
或者说，原始月蚀太强了。
另外的一点。
上世七遗之一，次元体。如果它能达到100%效果，次元体也拥有100%免疫所有伤害的效果。虽然不是绝对无法触碰，但拥有类似的效能。可惜，现在次元体只是99%的解封度，还没有完全完美。
无论如何。
天灵祖树这一站，自己必须全力探秘。
只六天左右。
绝大部分强者都不感兴趣的天灵祖树一站到了。生命之蛇无法触碰它，但是，生命之蛇似乎更注重这片地方，流连的时间明显更长一些。也许因为同是无根源物，也许别的原因，总之生命之蛇减速了。
唐士道外出观看。
天灵祖树的本体不算庞大，只是一般级别的星河巨树。它的根须延伸无限遥远，大部分直接穿过异位面空间。它本体是白色的发光体，似像能量但又没有能量感应。天灵祖树的周围还有一些巨舰停留，但没什么强者守护。因为，这一带真心没有危险。
天灵祖树无法触碰，同样它也不会触碰别人。
周围也没有魔兽和异兽。
甚至，连零碎的星屑都没有。在这种情况下，这一带只能用空白无物来形容。自然而然，危险是不存在的。留下的大多是研究舰，而且不是源铁材质，属于丢失也不可惜的魔法金属。
第一眼，唐士道身上就出现怪事。
生命编织从20%提**到21%拓展度，只看一眼就有1%的晋升。
更奇怪。
从来没有产生过变化的无色，现在忽然变成：无色25%解封度！
惊异间。
唐士道抬头再看。
这时候，好像白色发光体的天灵祖树迅速暗淡，转眼间就变成了纯黑的颜色。观望不到三十息，纯黑树体再一次变换，迅速变回原来的白色发光体。就这样，仿佛一明一暗的灯火，天灵祖树不断地切换状态。
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触碰。
所以，没有人知道它为什么这样变化。
此时此刻。
在场少数感兴趣的强者都只是望着一种东西：天灵果实！
一种近似命运赌局的危险东西。
第801章：最大的自信
生命编织和无色同时产生变化，唐士道也是惊喜莫名。
感觉上。
无色一下子飚升25%的程度，它是很干脆的一口吃饱了，之后不太可能产生变化。但是，生命编织只算‘闻’了一下，还没有正式开吃，它还能进一步增长。对于天灵祖树的神奇，唐士道觉得那种果实才是关键。它等于一个命运天平，好与坏，不吃一口谁都无法肯定会发生什么。
眼前。
巨大的天灵祖树也结成很多果实。这些果实的颜色都不一样，大小也不一样，形态还是不一样。
它们就像天空云朵，随意的大小和随意的形态。
能够肯定它是果实的理由，因为它们是唯一的实物，能够感应和触碰的东西。天灵祖树任何一部分都是光芒，树根，树干，树枝，树叶，全部都是透明的，只有果实是实物。按照法师的理论：生命物质，灵魂是能量。相比起来，天灵祖树不属于任何一种。
进一步说……它并不存在。
非物质与非能量，法师的定义是：虚幻的想象物！
理论上，想象中的东西是看不到的。眼睛无法直接看见，法力感应也无法‘看见’。为什么天灵祖树可以进入人的思维，而且人人看见都是相同模样？这是无解的，它本来就是无根源物！就跟虚空的大小一样，没人知道答案。
这时候。
天灵祖树的周围有一些巨舰返回生命之蛇，也有一些普通魔法舰离开，前往天灵祖树进行新一轮研究。
另外，在天灵祖树的周围，一些弱小武者也在试食果实。
试食的测试方式很多。
首先是大小划分，一口能吃完的果实，还有需要一群人瓜分的果实。然后再划分雄性吃的，雌性吃的，雌雄同体吃的。再再划分异兽吃的，魔兽吃的，人类吃的，甚至魔械生命吃的……总之，人们想尽一切办法测试天灵果实的效果，想要找出规律。
结果却是……全部随机！
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研究它，不管怎么做都是随机。
更意外的。
吃了即死的魔兽，复活法术都不管用。另外，男变女或女变男也是不可逆的。哪怕使用法术强行变回原样，本质仍然不变，只算利用法术维持外相。元素化，金属化也一样，这种转换是永久兼不可修复的。当魔兽变成人类，当人类变成异兽，它们都是彻底的改变。
生命编织22%。
仅仅观看试食的过程与结果，生命编织又提升了1%拓展度。
“龙先生，你看到了吧，大部分都是不好结果。”磐罗帝魔陪着出行，它本身对这种果实没有兴趣。
“元素化或者变成魔兽是好处还是害处？”唐士道感觉这说法有谬。
天灵祖树的果实不是产生害处，害处只是别人想的。哪怕是试食即死……换个角度，对想要自杀的人是好事啊。假如有人不想当人，想要当魔兽，变成魔兽不是好事吗。同样的道理，好处也是别人想的，合你的心意才认为好事。你喜欢变性，变男变女正合心意。
只能说。
天灵祖树吃出来的结果合不合心意，不合人们的心意就是坏事了。
“除了晋级提升，其它效果都没有什么作用。”磐罗帝魔一句话证明了：它是修练狂人，只在乎提升。照它的说法来划分，99.999%的效果都是害处。
“效果不可控，这才是重点。”唐士道明白大家不喜欢的理由。
“对。”
“我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二重测试？例如说，吃过天灵果实的再吃，效果会怎么样？”唐士道再问。
“有试过，但一样是随机。生命之蛇就有很多记录，有些人吃了十几枚才吃中‘即死’的果实。也有一些人很幸运，吃中飞跃晋长的果实。不过，以前曾经出现不好的例子。一些强者试吃，实力大增之后，性情……不是受果实影响，而是翻身后心高气傲，结果跟本族人打了起来。”
“很严重？”唐士道能理解，一个穷光蛋忽然中彩票也可能性情大变。不一定变，但有这种机率会变。
强者晋级心态变化。
这很正常。
“有严重的也有不严重的。最惨的一次，一个不起眼的旁支脉裔吃了几次，血脉易变，身体易化，实力大涨之后反而变成‘心怀怨恨’的恶鬼。曾经好几次有人造成极大伤害，对它们本族甚至是覆灭式的灾祸。后来，实力太高的强者都不吃了，以免再次出事。实力弱的，增长也有一个限定，所以不怕它们闹腾。”
“原来出过事。”唐士道知道很严重，不严重大家不会深刻记忆。
“龙先生，需要我们做点什么？”磐罗帝魔又问道。
“不不，不用了。这么说吧，天灵祖树这种东西既然有无数人测试过，那它肯定不是人力或者人数能够解决的，一个人跟一亿人没有差别。而且以前只是因为我实力不足，现在都至尊3级别了，也不需要联手一个大团队做事，我自己可以解决。”唐士道很直接。
“嗯，我懂，我们头上那些闲人也一个人做事，从不跟大队。”磐罗帝魔是至尊4，自然不是磐罗魔种族最强的。
“多谢理解。”唐士道心想古族还真是好说话。
“我还不敢一个人独闯虚空。”
“喔？”
“听刚才的说话，你敢，龙先生，我很佩服。”磐罗帝魔略带一丝尊敬，又说道：“虽然我不太清楚你的信心来源，但你的声音告诉我，你不是自吹自擂。我见过那些闲人的表情，它们跟你一样，有种说不清楚的自信。仿佛，你们不害怕虚空的一切危险。”磐罗帝魔坦然道。
“嗯。”唐士道忽然想到了禅九，她离开之时也是一种‘我没什么地方不敢去’的表情。
圣境是进入虚空，小心翼翼修行提升自己。
界主是适应虚空，拥有自己一块地盘。
至尊是……
到达了至尊级别仍然无法肆意的‘行游天下’，还是有些地方和有些势力需要顾忌。但是，至尊再往上一点，各个种族和各个强者就能找到自己的起步点。那一刻，真真正正，才算拥有‘踏遍虚空’的自信心。
唐士道觉得自己有过一次启示。
远古邪宫。
当自己使用原始日蚀和原始月蚀之时，那种感觉就是：没什么不敢打的！那种状态不是说自己能够打赢所有人，而且一种肯定的‘敢战’……输赢不管，遇上谁都照打，就是这种心态。
现在。
自信心不是源于至尊3的法力等级，而是无色25%的解封度。
可以说。
无色一有增长，唐士道整个人就放下了所有包袱。在这么长久的修练中，完人体质变成了元祖完人，生命编织拓展到22%，自己还拥有的神字，大圆满，唯一法术，远古法器，魂玉等等等等。
可是。
由始至终。
从法师网启步开始，从没踏入虚空开始，从弱小法师身份开始，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变化过的东西就是：无色！
唐士道从来没有停止研究它。
从来没有停止修练它。
从来没有停止培养它。
但。
它从来没有改变！
一直以来，它都是初生初现的模样。可以说，自己连法师的天赋都能突破，衍生第二种天赋。但，唯独无色这种力量，它仿佛隔绝了全世界，隔绝了一切‘已知’和‘未知’。它就这样静静的，孤独的，拒绝一切的，隔离于自己触不可及的界外之界。
王之领域，圣之领域，铁法术，晶法术，甚至还有各种技能的交融。
无色看似‘合作’沟通了，看似成长变强了。
可是。
它从来没有1%的解封。
唐士道可以说，从自己进入法师网以来，一直和唯一奈何不了的就是‘无色’，没有第二个。
无色变成25%解封度。
那一秒。
唐士道就觉得……世上没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
那种信心跟以往所有心情都不一样。
仿佛。
虚空本是一片迷雾，这一刻，自己打开了全地图。
在这一瞬间。
唐士道完全可以体会稻草人和奥灵的心情。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无所谓，整个虚空联手来怼我都不怕！
这不是骄傲。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心。
也许稻草人和奥灵打不赢整个虚空的人，但，它们绝对不怕打。也不需要假设，即使是真的，稻草人真的听到‘整个虚空的所有人联手入侵法师网’，唐士道相信稻草人仍然很淡定。它不会害怕，它也不会逃跑，它甚至不需要外交与请援。
它会如像往常一样，仍然好像一个奸商一般坐镇法师网，等着所有人联手杀来。
赢和不赢，不在乎也不重要。
最有意义是到达这种程度……力量可能有限，勇气却是无限的。
所以，心是无畏的。
看着无数的测试员小心翼翼试食，大量的中层强者犹豫要不要赌一把，极少数不得志或者心怀血仇的强者谨慎决择，唐士道忽然一点感慨都没有了。无同情，无可惜，无轻视，亦无赞赏。仿佛，这一切根本不需要考究，一切事情都是自然的，正常的，常规的，任何古怪动作都符合虚空的平凡律动。
这时候。
唐士道不想任何事情，也不考虑任何因素。
伸手。
施法招来一只小小的天灵果实，一口咬食，慢慢吞下，动作自然而且不带一丝犹豫。
后果是什么？
无所谓。
是好处还是坏处？
无所谓。
自己能不能应付得来？
无所谓。
无色一有进步，唐士道就觉得自己觉醒了。眼前这就是一只果子，跟平凡人吃的苹果没什么两样。
脑子想再多，它还是一只果子。
它本来就只是果子。
第802章：最大的改变
任何人吃掉天灵祖树的果实都一定有变化！
无论老幼，无论种族，无论强弱，只要吃下天灵果实必定产生某种不可控制的变化……唐士道也一样。有信心或者有力量是一回事，变是一定变的。在吃掉果实之后，唐士道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一瞬间，身体开始转变‘水’的元素化，彻底变成一个水元素人的模样。
旁边的磐罗帝魔惊呆了。
此时。
远在生命之蛇内部观看的各大团队首领们也惊吓了……龙先生居然如此鲁莽？
在这一刻。
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唐士道已经清楚自己的变化，也知道这是不可逆转的事实。同样的，也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唐士道想到了自己可能对抗的手段：第一种，生命编织。生灵嵌合，智契启示，灵魂描画，能量塑造，这些技能都有可能‘修改’自己，重新变成人类本相。
但。
这只是可能，未肯定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
毕竟，生命编织目前还未完美。
第二种手段。
大置换术和大蜕化术，两者相合，有可能置换水元素人的本质，重新蜕化人类的本质。同样的，这也是一种可能，不一定能够成功。即使可以做到，大蜕化术也需要时间来推进。
第三种手段。
元祖完人体质的自我修复。自己拥有两个被动技能：超自然成长与超自然回复。它们不仅仅针对能量，也可能针对生命。如果它们可以进一步拓展，它们很可能自我修复这种改变。
当然。
这些都有‘可能’，不是一定成功。
唐士道也没那么多时间，更不想花费太大功夫。身体的短暂易变，仅仅一瞬间，上世七遗之一的全知之眼已经给出答案：天灵祖树的果实效果不可逆转，但，自己并非一个人。秦锋，叶舟，蓝阳，林军，杜辰……这些‘自己’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人面鸟，人面虎，人面蛇，这些‘自己’也是真实存在的。
在山海的另一边，一直都有另一个自己在活动着。
转生衍世。
它不是一种简单的复活法术，它是第二种天赋，它也是可以真实转生的技艺。尽管秦锋与人面鸟这些‘自己’已经死亡，可是，自己拥有保存的全知之眼与重塑的生命编织，转生衍世本身也是一种复活法术。
所以，非常简单的。
仅仅一刹那间，曾经出现在山海的一条蛟龙身体的‘自己’变成了元素化，变成水元素蛟龙。
一个呼吸后。
唐士道本身回复了原来的人类状态。
吃掉果实，自己受影响了吗？
是的。
改变了吗？
是的。
这完全符合天灵果实的效果，‘自己’真真正正被元素化了。跟所有人不同的是，自己还有很多另一自己，另一个自己代替了这种变化。按照天灵果实的角度，它将一个‘变化’交到唐士道的右手，然后唐士道把‘变化’交到左手。
这没毛病，还是唐士道本身承接了。
按唐士道的角度。
另一个蛟龙身体的‘自己’元素化，承受了果实产生的效果。只不过，这结果并未影响自己。
转生衍世……它作弊了。
“龙先生？”磐罗帝魔再一次惊呆了，比之前更惊一百倍。眼前的龙先生明明已经元素化，他居然在一转眼间又回复了原样？这是外相变形吗，本质不变吧？也有很多人使用法术改变自己，变回原样，但实际本质是不变的。龙先生也这样做了？
“我变回来了。”唐士道没有多说。
转生衍世的法术效果不是大事，第二天赋才是最吓人的消息，这种东西还是保密为妙。
磐罗帝魔轻轻点头。
它没追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不管龙先生是真变回还是假变回来，磐罗帝魔都不想探究。真正的朋友不会窥探朋友的秘密，只会守护朋友的秘密。龙先生是真朋友，磐罗帝魔不想窥探。
这时候。
唐士道又招来一个天灵果实……山海小号多，任性！
在山海，只要不是刻意挑选力量强大者，任意一个刚刚死掉的生命都可以转生成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唐士道拥有无数的‘后备’可以启用。有一个山海当后盾，自然不怕跟天灵祖树硬刚。
此时生命之蛇内部的各大首领都吓傻了。
这怎么回事？
龙先生居然没有出问题，他还在第二次试吃？
元祖元灵真这么吊？
不，没这么吊……神太渊内心也是震惊了，元祖元灵才不敢跟天灵祖树死嗑。这玩意的效果是绝对的，元祖元灵也一样免疫不了。眼前的情形它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但这肯定是真的，龙先生才不会脑残到拿自己开玩笑。
至于为什么他没事？
鬼才知道！
第二个果实稍稍大一些。
唐士道吃完，发现吃一口和吃完都一样。只要咬吃一口，效果就自动产生，多吃少吃都一样受影响。就这样尝试，面对一种种的新变化，唐士道发现全部都不适合自己。变成异兽或者魔兽，又或者元素化和金属化，这些变化占据了大多数。
另一方面。
因为自己跟其他人不同，试验的次数太多。简单得出结论：这种随机效果很少出现相同的。例如第一个水元素化，它几乎不再出现第二次。尝试了一千三百多枚果子，水元素化才出现第二次。可是，另一种‘即死’的出现机率是特殊的，它每隔几十次就有一回。
在这段期间。
唐士道‘死’了近百次，也就是‘删号’近百个自己……包括绝不女装，自我‘删号’的。另外一些实在太恶心的魔兽，例如粘液怪之类……嗯，删号吧。
差不多吃了两千枚果子。
终于，出现一次所有人都看得见的‘特大升级’。至尊3飞跃突进至尊4，之后，总体能量还翻增了一倍才停止下来。到达这一步，唐士道决定不再继续了。一来是山海的小号贮备不足，二来是生命编织的拓度停止了……在疯狂拓展到70%左右，它一动不动了。
唐士道计算了一下。
不多不少。
不长不短……刚刚好，天灵祖树给生命编织提供的总拓展是50%！
一半。
绝对的一半。
此时，天灵祖树产生的经验占一半，另一半则属于自己能够理解和能够触碰的一方。另外，唐士道还确定一件事：自我删除的‘自己’和吃食即死的‘自己’没有彻底消失。这些‘自己’被分解成能量和信息，能量和信息进入虚空，回馈虚空。在这个过程中，创世云图复制了信息，不抢能量。
同时，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进入了虚无世界。
这些东西看起来跟天灵祖树产生的变化有关。不过，自己目前还未能识别。
更奇怪的一点。
这些‘自己’被分解之后，信息并不是‘唐士道’的死亡，而且它们本身的能量分解。换而言之，在那一刻，转生衍世的效果因为‘自我删号’而解除。更明白一点，因为自己解除了转生衍世的效果，这些‘自己’才脱离。如果自己不解除，天灵果实的效果未必彻底抹除，仍然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保留了。
“龙先生，你没事吧？”磐罗帝魔看到唐士道停止试食，又轻声示问。
“嗯，我没事。是这样的，朋友，我打算停下来潜修一段时间，不再跟随生命之蛇旅行了。”
“我明白。你的提升速度太快，你很需要静心修练一回。”磐罗帝魔点头。
“那么，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唐士道微笑示意，古族人也耿直回应。
实际上。
离开？不，不可能离开。在生命之蛇加速前进之时，一个无人留意，也无人认识的‘秦锋’进入了生命之蛇。借助无色法术隐匿，借助其中一条学术研究舰进入。然后，低调地生活，默默使用大传送门术烙印每一个生命之蛇的旅行区域。
唐士道需要生命之蛇的全部轨迹。
无论它的旅行有没有尽头，唐士道已经利用生命编织‘钉’一入钉子，以‘他’记录生命之蛇的每一个道标。只要有需要，唐士道随时都可以回到生命之蛇。
说到结束。
结束的仅仅只是‘龙先生’的旅程罢了。
另一边。
远古学院的修学也没有停止，唐士道一边研究一边加强山海的探秘。反正外人无法进入山海，只是拥有山海之匙自己才能顺利通行。有这种好处，多建立一些小号正好研究天灵祖树。之前获得的这个唯一法术‘天灵祖树’，唐士道也开始了研究。它太神秘太诡异，可能属于自己以前从未接触的新知识。
再说，光凭它能够催化无色这一点，它就肯定价值非凡了。
这一段时间。
因为鲲鹏盟族和神唐系信徒的拓展，深虚空一部分地区彻底陷落，虚空势力进一步壮大。同时，一些风言风语开始传扬。某些人暗中散布消息，暗示人皇的那种黑白世界力量找到了源头。
当这些消息流传，各大种族都暗中惊叹。
没办法。
这几十年人皇的名头太响亮了。每当鲲鹏盟族发威，人们总是第一时间想到人皇。此外，每一条鱼源舟售出，人们都默默想起那个唯一的制造者。更重要，铁矿师和铁英灵的倍翻增长，人们仍然想到人皇。
可以说。
当年的星界女皇只是制造了一个强悍的威名，而人皇却制造了一个新的时代。
神上八皇。
神上十皇。
一代比一代更可怕。
消息暗涌，各大种族的首领们还没有等到人皇的反应，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传出：人皇的使徒，军刺魔罗莎，一对一斩杀源兽种族中最有名三大暗谍之一，白苍探。
“你们没有弄错吧？白苍探可是至尊3啊，堂堂至尊3败于一个使徒手上？”
“对，有魔法录影为证。军刺魔罗莎，无伤斩杀。”
“嘶……”
听到消息，看到录影，各族首领彻底确认了。白苍探真的战败，败给它万法领域所不能限制的十几个大咒。更可怕的一点，由始至终，白苍探并不能在法力等级上取得优势。可以说，它全程被军刺压着打，连逃都逃不掉。
“人皇他……”
使徒都拥有这种力量。
这一刻，各族首领已经不敢想象人皇有多强大了。一瞬间感觉，人皇不单是技术与历史的推动者，他跟星界女皇一样……他也是力量怪物啊！
第803章：两个消息
最近一段时间。
虚空很平静，内部很平静。
虚空很混乱，外围很混乱，人心也很混乱。
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的开展，深虚空攻略的实施，鱼源舟制品的扩散，一切一切都是历史变革的特大事件。在这种重要时刻，传出一个‘黑白世界’秘密被揭开的消息，人心自然大乱。各族首领一方面希望窥探人皇的秘密，一方面又不希望看到人皇出问题。
在某种意义上。
现在虚空的变革正源于这位人皇，大家不敢想象人皇出问题之后会发生什么。也许什么都不会变，也许很多事情推倒重新开始，也许新一轮乱战开始。总之，现在大家都过很好，生活很愉快，收获很丰厚，抢地盘抢得很爽，大家都不太想这种好时光这么快结束。
尽量的。
大家都暗暗压制这个消息，不让流传太广。
然而。
仿佛正中了某人奸计，越是压制越是反弹，消息反而沸沸扬扬了。
这会儿，各族首领都有点傻眼。
他们知道虚空内部有一些‘内鬼’故意宣扬了，他们可能就是这个消息的获得利益者。另一方面，远古魔兽也不愧是底蕴雄厚的种族。它们一旦发力，哪怕偷偷发力，它们也能够联手很多种族散布消息。像这样逆潮流而上，它们也能够搞起一阵风雨。
此时，各大种族的首领都有点束手无策。
毕竟消息这种东西真心难压。
同时，他们也知道坏处。对虚空强者来说，死亡不算太重要。特别是可能复活的死亡，或者像人皇这种拥有一件‘不死容器’的不真实死亡，那真心不算什么。
相对的。
重要秘密被别人揭开，那才是比死亡还可怕的后果。
力量达到一种程度的强者，秘密比生命重要。保持得了秘密，他的一切才有保障。一旦秘密被揭启，力量被破译，弱点被分析，就算活着也可能是一种折磨。
本来。
因为这个消息，进攻深虚空的各大军团都为之一震。正准备暂停一部分计划，静观其变，随时应援。
很意外的。
还没等暗中掀风作浪和推波助澜的暗藏者得意，军刺魔罗莎就一巴掌扇醒所有人。源兽种族中最有名三大暗谍之一，苍白种族的源兽，至尊3等级的白苍探，它在秘密行动时被反侦察找到，在一对一对决中被军刺魔罗莎无伤斩杀。
一记耳光，抽得三方联合面目无光。
身为暗谍秘密行动被人发现。
身为源兽被魔人吊打。
身为至尊3被别人家使徒无伤斩杀……这种感觉，仿佛三方联合已经没有资格跟人皇较量，连人家麾下的使徒都斗不过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三方联合还有很多大牌，但是，白苍探的死仍然影响了很多人。要知道，白苍探在虚空‘活动’了无数年，鼎鼎大名却又无人奈何得了。
这一次被干掉，一来是大快人心，二来虚空各族的情报人员也松了一口气，减少了一个可怕的敌人。
更重要。
白苍探的法力等级很高，它的死亡代表在它之下整一个序列的情报员都不敢跟军刺对眼。对源兽种族来说，它们基本很难再找出一样有实力和有本领的暗谍。一旦大家都对军刺闻风声色，那么源兽的情报系统也就废了。
实力易练，技艺难修。
暗谍密探的技艺也是一种技艺，各大种族可不容易培养这种人才。
此时。
“蝼师导师，我打算暂停修学事宜，先离开处理其它事情。先祖召唤的戒指我仍然授权你们研究使用，你们拥有收获也可以通知我过来。”唐士道自然没有错过外界的一切，听闻有东西跟‘黑白世界’有关，也很想亲自打探一下。
“当然，你们这些领头人都很忙碌，我理解。不过，鱼源舟的事情怎么处理？”蝼师早就习惯了。
每一位强者都是起头，然后就丢给导师自行研究。
如果一个个都守在远古学院，那它们的本族就不用管理了。万种衍生的研究时间，花费几亿年都算正常。再说，法术衍生的研究没有尽头。付得起钱，导师们又有灵感，这种研究可以一直进行下去。
“转到鲲鹏上面就行。”唐士道换一个地点。
“好。反正源晶这种材料也是稀罕物，大家的贮备也用得差不多了。你一离开，我们这里也少了很多麻烦。人皇同学，外间事情我们听说了一点。我们不关心种族势力，但对学生也需要教导。我只想说，有些事情不要太着急，稳住心情才能看清真相。”蝼师说道。
“谢谢，我会注意。”唐士道明白这种提示。
蝼师这样说，暗藏意思就是不太相信那个传言，那更像一个陷阱。因为导师们都活得老，见得多，他们肯定知道相关的消息，所以才不相信有人知道他们导师都不认识的‘黑白世界’。
唐士道内心也肯定无色是唯一的。
只不过。
有可能是某一些人找到了类似天灵祖树的地方。如果真的是这样，唐士道会非常感谢它们的‘陷阱’。哪怕不是绝对相关，只有类似的消息，唐士道都会感激不尽。
一离开远古学院。
唐士道马上返回了鲲鹏星河。在魔罗莎的建议下，修练多年第一次重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不得不说，在生命之蛇生活久了，唐士道很习惯这种盛宴。提到宴会之事，无论是一个种族势力，还是一个独行强者，他们也需要从‘群体’中取得资讯。
特别是鲲鹏盟族这种巨头。理论上，它就是需要伸出一条粗腿让大家抱一抱。
太过高傲，反倒可能惹人反感。
听到人皇归来。
很自然的。
附近能够赶过来的各大种族首领与代表都来了，未能赶到的也在加速前来。很意外的，这一次大家看到的人皇跟以前截然不同，甚至远远超出所有人的意料……现在的人皇是‘凡人’。
感应不到一丝威仪。
感应不到一丝能量。
感应不到一丝强健。
可以说，现在大家看到的人皇就是普通人，连1点法力都没有普通人。宴会现场没有一个是弱者，其中还有大量擅长感应的豪强。可是，现状态之下的人皇属于一种‘空白’模式。不但没有1点法力，连体力都没有，仿佛只是一个有生命的影子。
那种感觉……人皇现在连一根羽毛都拿不起来。
刹那。
本来暗暗激动的客人们一下子平静了，脸上还带有一点难以置信的表情。包括另有心思的女宾们也是一样，她们也被这个‘平凡的人皇’震惊到了。幸好，小金亲自引领，没有人怀疑这个人皇是假的。虚空也没谁这么大胆，敢在鲲鹏星河冒充人皇。
因为心情这样一个起落，宾客们也再难提起艳羡心思了，只平静相待。
接下来。
宴会的过程非常简单，一群种族首领交流，唐士道又抽空面见一些新的盟友。
“人皇先生，关于黑白世界源头的那个消息……”
众人交流，很自然谈到这个话题。
事实上大家都猜得到，人皇正是为这件事而停止远古学院的修学。
唐士道也在聆听。
感觉上，有很多事情改变了。在以前的时候，眼前这些宾客都很高傲，参与宴会也保持着一种稍高的姿态。现如今，他们似乎自己把自己变‘矮’了。虽然没有弯腰，却能感觉一种弯腰的味道。那些女宾客更加严重，目光基本全部都在自己身上。
此时一众首领都很有礼貌，但是，隐隐有一种抢先说明的感觉。
黑白世界源头的消息大家都是知道的。
现在，他们正抢着说。
本来他们不应该这样乱了方寸，可是，仿佛是一种特殊竞争，他们不得不放弃之前的轻慢，抓紧机会把知道的情报说明。或者说，之前自己是神上十皇众人并不太认可。现在，他们才算真真正正认可了。不得不承认，法力等级真是普通人的衡量标准。
缺了这个，人们永远低看一眼。
唐士道也相信，如果不是魔罗莎一战斩杀白苍探，今天的宴会也不可能产生这种变化。
“人皇，我打听到两个黑白世界源头的消息，你以为如何？”宴会中有人说出了特别的话语。或者说，一些人依靠平常努力，找到了特别的机会。
更凑巧的。
这位客人还是熟人：虚鬼无面！
“两个源头？无面先生，你是指这些消息都是假的吗？”唐士道不介意消息多，越多越好。
“不肯定，人皇，我们刺杀种族只认为这些消息是一个陷阱。之前我们查到一个人，白苍胧。也许你不清楚，这位源兽强者是白苍擎的族弟，实力稍逊于白苍擎，但拥有诡异难防的手段，用计用谋几乎不下于西界兽皇。黑白世界源头的消息，正是它的手笔。”无面说道。
“我相信。但如果真如同你所说，我更相信白苍胧是故意的。”
“喔……也对。看起来是我想错了。它越这样做，你越感兴趣。那么，它绝不会拿一个假消息骗你，军刺女士会揭开骗局。所以消息不假，只是被夸大了。现在，它就看你感不感兴趣。”无面一听马上醒悟，也第一时间认错，绝对不给自己留面子。
老实说，这很难得。
无面拥有虚鬼的外号，有名有姓，还拥有大迟缓术和大阴影术，更拥有一柄叫做‘倒影匕’的远古法器。可以说，无面绝对是虚空中一号不可忽略的角色……谁有大咒与远古法器都是重量级人马。
它能认错，自打嘴巴，这是一种自我进步。
“你说你打听到了两个消息？”唐士道继续追问。
“对。黑白海洋只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个叫做黑白天穹。”无面说道，众人听着都震惊了。
因为。
他们从未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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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不死的异兽
虚鬼无面的情报没有人怀疑。
它是刺杀种族的‘虚鬼’，它拥有至高赞誉的称号。听见它的发言，在场所有首领都意识到：三方联合真的人品败坏，到达神憎鬼厌的地步。无论这是不是白苍胧的阴谋，无面故意拆穿就是一种表态。不需要人皇主动求询，大家已经很自然地破坏三方联合的阴谋。
“人皇，我还有一个情报，关于魅摩女士……”
“谢谢，我不需要。”唐士道提前打断了无面的说话。
“她们现在未必很安全。”
“但也未必危险。”唐士道接话，又说道：“无面先生，坦白说吧，我跟朋友们拥有‘双修’的法术，而且包括大咒。如果她们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一点。假如她们真的遇险，我在晋升至尊之前就先救她们了。”
“原来如此。”无面没有再提，也相信唐士道不是不在乎。
“真正的法师修行者都有一种小习惯：把困难当成任务。我相信她们遇到了一些麻烦，但是，这些麻烦还无法真正威胁到她们。另外，就算她们出事，我也有办法弥补。拥有法师凭证就拥有法师网的存档记录，想要从零开始复活重生也不是太难。”唐士道干脆说明，也算跟鲲鹏盟族的盟友们做一个交代。
众人听着都点头，知道事情没有脱离人皇的掌控。
再者。
魅摩被称为红莲女王神魅，蓝姬被称为镜中人神蓝，武月儿被称为英姿虎神武，白璧被称为玉人神璧，湖仙被称为魔法师神湖……五人都有名字，五人都有外号，五人都有法师凭证，五人都有神字，五人都有超凡血脉，五人都有大咒，五人都有唯一法术。
更甚者。
五人之中两人拥有远古法器，一人拥有伴生法魂，一人拥有魂玉，一人拥有大圆满。
这样的五人小队……在新秀方面整个虚空都难凑出第二支。她们以单一个来算，如果不比法力等级，她们任何一人都胜过军刺魔罗莎，甚至金仙子和精灵女皇都不比她们。这样的五人联手，大家内心其实也没有太过担心。
以前有担忧，只因为不想虚空损失这些人才。
现在听闻人皇的说话，大家也放松心情。相信人皇是最了解她们的人，说没问题就一定没问题。
可是。
众人也知道……事情没完。
有些人，不是惹了没事就能算数的。五人小队的‘失踪’，联合外敌源兽与界外兽的挑衅，这种种举动无疑已经激怒了人皇。他没有发动战争，只因为他不绑架所有受惠者，包括鲲鹏盟族这种近乎属下的群体。人皇想要自己解决这些事，不借外人的手，而且这个解决……相信就在今天之后。
也许这一次‘黑白世界源头’事件不是决战，但人皇既然亲自现身，那必定会有一场死亡盛宴。
三方联合。
或者人皇，总有一方绽放死亡之花。
宴会集结了无数强者。
他们一是想要过来交结各大种族的豪强，二是想要亲眼见证一次人皇的力量。
神上十皇中，有些人是一直不出手，例如弈叟闲皇这类人。有些人则是不停战斗的，例如神速马皇这一类。前者只是到处闲逛，到处修补虚空裂缝和虚空坍塌。后者，登位以来就一直不停战斗。在战斗中磨砺，在战斗中晋级，在战斗中扩大自己的疆领。
人皇，有过多次战斗却没有真正意义的拼命。
现在大家都想知道，人皇的最大战力发挥到底会是什么情形。特别是他已经晋级至尊境界，拥有发挥全部实力的贮备能量。这样的他跟远古时代的老牌势力拼起来，一定会非常精彩。
不说外人。
鲲鹏盟族和神唐系信徒们也想看一看，心目中的‘领头人’到底有多强。
五天后。
宴会结束，如同剧本规划一般，数百万计有自信的强者来到另一地方：黑白海洋！首先，黑白海洋不是什么超乎想象的地方，它跟超魔之地，全水之地，永生之地等等同样性质，只是虚空的特殊区域之一。它像一个超巨型的位面宇宙卵，外部拥有一层浩瀚的黑色海流。
其次，黑色海洋的外部看不到任何东西。没植物，没动物，也没建筑和船。
它不承载任何东西。
如果无法飞行，一切依靠海水承托的东西都会沉下去，哪怕是一个空心胶球也浮不起来。更意外的，黑白海洋的‘沉’不是沉，而是浮。只要你沉入黑色海水之中，你就会从另一个黑色海面浮上来。那时候，你才能够看见真正的黑白海洋。
脚下是黑色海水，头上是白色天空……一黑一白各分两半。
当然。
这些资料早被所有强者背得滚瓜烂熟。唐士道到来之时，只花几秒钟就进入了黑白世界。
同时，所有人都全力戒备，以防突如其来的危险。
因为资料还有一段。
最重要一段……黑白海洋中拥有两种非常古怪的异兽：黑鱼与白鱼！
它们是黑白海洋唯一的生命，也是虚空中唯数不多‘杀不死’的生物种族。它们不像永生之地那样依靠自然法则不断复活，黑鱼和白鱼本身拥有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生命模式：相互转换！
简单来说。
在黑色海洋的黑鱼死后，它会自动变成白色天空的白鱼。相反，白鱼死后也会变成黑鱼。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会损失一些能量。
损失多少看死亡原因。有些多点，有些少点，很难捉摸规律。因为这种不死特性，黑鱼白鱼之中拥有一些非常强大的个体，甚至强到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幸好，黑鱼和白鱼似乎无法离开黑白海洋，它们是强是弱都与外界无关。
奥灵也曾经来过这里。
她曾经说过：黑鱼和白鱼不是无法离开，而是离开之后无法保持这种相互转换的不死效果。
所以，它们一般选择留下，也可能有极个别的离开了。
“我还以为很空旷，没想到这里也很漂亮。”唐士道第一眼，眼前世界并非只有黑色海洋和白色天空，还有无数星体与植物。在黑色海洋的上面，无数星球就像浮在墨汁上的水球，一颗一颗随机飘浮，上面还有一些神奇的植物。
天空中，破碎或完整的星球也不少，每一颗多少都有点植物。
唯一让人奇怪的。
没有动物。
在这里除了黑鱼和白鱼，没有第三种动物。那些星球与植物也是唯一的色彩，无论海洋还是天空，黑鱼和白鱼都避免破坏这些色彩。强大的黑鱼与白鱼不需要这些落脚点，但，刚刚诞生的小鱼需要一些活动地方。
“人皇，这里谈不上漂亮吧？”无面跟着来了，它不参与势力斗争，但参与冒险。
“比起正常地方当然不如，但这里不正常。”
“那么，我直接问，这里跟你的黑色世界力量有关系吗？”无面问道。
“我也很想有，但是很可惜，没有。”唐士道摇头。
来到这里，生命编织一瞬间提升到75%，仅一次就足足增加了5%的拓展度。由此可见，黑白海洋对‘生命’拥有不一样的定义。可是，它跟无色没有关系，一点影响都没有。
“准备离开吗？”
“不，这里也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唐士道看着黑白海洋，发现这些异兽的繁殖方式非常古怪。天空中，一些巨型的白鱼忽然脱落一些‘纯黑色’的生命体，如像新生的小鱼。它们一次就放出数以万计的小鱼，然后通通落入黑色海洋中。
同样的。
黑色海洋也有一些黑鱼繁殖，仿如鳞片脱落，诞生无数的纯白色的小鱼。
然后。
这些白色小鱼飞上天空，进入白色天空。
白鱼繁殖黑鱼，黑色繁殖白鱼……看起来感觉很奇怪，但这种生命繁衍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仿佛，这正是一种生命平衡的互补。
这时候众人都未放松警戒，内心深信三方联合一定有所布置。难得人皇独自外出，它们不可能会错过机会。自己这群人它们不会计算在内，在虚空，朋友是朋友，盟友是盟友……大家跟人皇连朋友都不算，动起手来旁观的可能更大。
对付人皇，只需要小心鲲鹏盟族和神唐系信徒。
唐士道也相信三方联合一定有布置，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又什么时候动手。
眼前这地方。
“有人吃过这些鱼吗？”唐士道忽然问道。
“有，但毫无作用。人皇先生，你不会想吃这种鱼吧？请你慎重考虑，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一旦对黑鱼或者白鱼动手，周围的鱼群一定会惊动，全部朝我们扑来。黑白海洋隔绝法术感应，除了眼睛能够看见的，我们连飘浮的星球另一端有什么都不知道。”人群中有人答话。
简单几句说明了理由，并暗示这样做正中敌人下怀。
唐士道也能想到。
如果自己跟黑鱼和白鱼打起来，这些‘不会死’的异兽肯定会造成严重消耗。那时候，三方联合的刺客们正好下手。但是不对黑鱼和白鱼下手，这个黑白海洋又白走一趟，什么线索都找不到。
无功而返。
这一样可以打击自己的威名，让人产生一种‘人皇也无可奈何’的感觉。
如此陷阱，无论做或不做都是对方赢。
白苍胧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才稳稳静候，完全不急于短兵相接。由此也可以发现，它比帝宸和帝皓更有办法，懂得利用各种有利条件，不露面也能够打击敌人。
另外。
唐士道觉得不止三方联合的白苍胧，隐隐还有其他人在窥探，寻找机会对自己下手。
不一定是地盘与势力的理由。
铁矿师和铁英灵。
鱼源舟。
或者自己一身大咒和远古法器，任何一种东西都是理由。真能拿下自己，随意压榨一种东西都是巨大收获。自从经历生命之蛇一行，唐士道已然领悟虚空无限庞大，拥有力量可不止远古魔兽这些出头鸟。
唐士道也没有害怕。
相反，希望有些危险人物出现。例如……远古邪宫那些‘不恕之罪’的逃犯！
黑白海洋这舞台，没有好的演员那就太无趣了。
“我想做一个试验，谁有兴趣？”唐士道忽然挥手：“黑鱼与白鱼可以无限转换生死，我想截取一部分。例如，偷走其中一次，变成实验者的一枚复活石。”
“……”
人皇还是想搞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