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世外之地，至尊魔界
经过两三年的旅行，唐士道本身的法力等级提升了，万法领域和法术衍生也有不错的成长。但是，真真正正想要提升的生命编织却毫无动静，仍然保持在77%的拓展度。暗地里，唐士道也使用魔机种族遗留的空间道标记录仪，让下世之影前往收集材料。
但是，这些遗留的废舰星堆数量太多，一时间未能全部收集。
另一方面。
有些种族手中还有这种东西，但未肯出售，仍然捏在手中待价而沽。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些东西有可能‘要挟’自己讨点好处，所以故意想要当成谈判的条件。
对于这些人，唐士道只想说：你们想多了！
魔机种族的残余制品自己有点作用，但绝对不是重要东西。元天枢的唯一法术‘机械永生’在自己手中，再加上他遗留的全部技术，魔机种族全盛时期也不如这两样东西，何况破败之后的残余。
实际上。
现在大部分团队都派出人马，打探其他废舰星堆的空间道标。跟那些待价而沽的人不同，他们知道下手越早越好，凡是自诩清贵的，实际都不在人皇眼内。
这段期间。
意外的，生命之蛇进入一个很平稳的阶段。
因为人皇不需要援手，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探索生命之蛇的旅行区域。所以，大家知道‘为难’不了人皇，也没有机会讨得人情。于是大家都乖乖做自己的事，不再打那种无聊的主意了。
此时，羽坊旅舰。
“人皇阁下，外面有一些团队代表前来，他们说打听到了魅摩女士等人的消息。”王宾前来报告。
“请他们进来。”唐士道微讶。
快三年了，始终不见魅摩一行人进入生命之蛇，想想也不太合理。
听到有人找到消息，唐士道自然不怠慢。
一众代表入内。
为首是一位鹰首人，自称鹰空，它代表所有团队说明来意和介绍姓名：“……以上这些就是各个团队的代表。另外，人皇阁下，这些消息是集我们众人之力打听到的，并非我一人功劳。”
“嗯。”唐士道听得懂潜台词：好处大家分，它不敢独吞。
“不浪费人皇阁下的时间，我们直说。蓝姬女士留下的消息我们打听到了，它属于一个世外之地，人称至尊魔界。这个至尊魔界也是生命之蛇的旅行目标之一，每隔一万年就巡回一次，绝对准时的巡回。可以说，至尊魔界是生命之蛇最具标志性的旅行区域之一。”
“请解释一下这地方。”唐士道示意你们可以要好处了。
“当然，人皇阁下。”鹰空大喜，又说道：“至尊魔界跟原始法域的至尊法域相似，但至尊魔界不是界外界，也没有附加至尊1法力的好处。说起来，至尊魔界是一片很和平的地方，它还有自愿式的限制条件，那就是……禁隔一切唯一法术以外的施放。”
“听起来是万法领域的效果？”唐士道微微奇怪。
“对。至尊魔界全区域拥有一种共同的万法领域效果，并非强制性，而是自愿性隔离。当然，你不同意限制条件无法进入至尊魔界。就像契约，你不同意，至尊魔界跟天灵祖树一样是‘透明且不可触碰’的，只有同意才能进入。”
“这是一种自我限制？”
“对。至尊魔界没有那么大本事强行限制所有人，因为至尊魔界的顶层豪强们都是至尊级别，所以需要契约性的自我限制。另外，至尊魔界还有一种特殊的‘禁魔石’戒指，可以限制入境者的法力使用。这不是隔离，而是一种分离。一般情况下，禁魔石戒指会分离本人大部分法力，只为本人保留1亿法力使用。”
唐士道一听，心想这跟原始法域很像。
原始法域一层就是‘基础威力’的法术效果，至尊魔界是保留1亿以下。
既然是分离。
那代表本人并不是弱化，而是禁魔石代替存放了其余法力，只允许本人使用1亿法力。照这样看来，至尊魔界真是很‘和平’的地方，它能够制定这样的规则，又能够让外来人遵守，这不是一般力量可以做到的了。
在至尊魔界，肯定拥有‘大’字姓名的擎柱。
“在普通法师眼中，至尊魔界等于一个世外之地。它拥有很多古族王国，同时还有很多闲人隐士。因为至尊魔界环境特殊，又拥有无数豪强居住，再加上从不入侵它人，所以至尊魔界一直定义为避世之地。哪怕在远古时代，它一样未受半点打扰。当然，内部有时常有争端。”鹰空说明，暗示这地方‘很牛批’很不好招惹。
外人基本不敢招惹，仅内部才有小风波。
唐士道不奇怪。
原始法域是不受打扰的界外界，神国是人人守规矩的大市场，法师网是独立区域，严格来说这些地方都不受外人打扰。至尊魔界既然不入侵外人，又拥有强大力量，大家不招惹它很正常。
“那地方有什么好处？”唐士道直接问道。
“人皇阁下，至尊魔界既然是一片平稳的区域，自然拥有学术研究，个人修练，技术实验等等好处。因为一直不受打扰，它跟原始法域一样记录着最详细的历史，也收藏了各种学术与技艺。直接说最表面的一种好处吧。自从中古时代之后，唯一还在研究远古法器的地方大概只有至尊魔界。”
“至尊魔界拥有铸炼远古法器的技术？”唐士道一听来兴趣了。
对远古法器没兴趣。
但，唐士道知道远古法器是从虚空元壤中‘长’出来的，所以……至尊魔界在研究虚空元壤？
“不一定拥有全部。”鹰空不敢说谎，又说道：“但至尊魔界确实有一些匠师在研究，而且偶尔流出一些半成品。虽说半成品，实际效果却相当出色，可以说有七成以上的对比度。蓝姬女士留下讯息，我们认为她们正是进入至尊魔界，寻求这些技术匠师。”
“那地方有危险吗？”唐士道问道。
“没有外人入侵，但内部常常有一些动乱。至尊魔界除了诸多古族，还有一些闲人隐士建立小国。正常的纠纷解决，大家会脱下禁魔石戒指进入竞技场一决胜负。但是除了老一辈，新生后裔不一定很守规矩，经常闹出一些乱事。”
“1亿法力的体术，没什么危险吧？”唐士道故意问道。
“不，人皇阁下。实际上，至尊魔界拥有非常多的唯一法术，基本都是变身与召唤。因为各类学术人员众多，至尊魔界拥有‘生命学’的特殊序列，专门从事研究新种族。人皇阁下，你也知道，一个新种族就代表两个新的唯一法术……不一定成功，但至少有这种创造的可能。”
“这么说，至尊魔界还是唯一法术的大卖场？”
“嗯……也可以这么说。”
唐士道听到这里，稍稍示意王宾处理后续。
老实说，本来对这种世外之地没兴趣，听到是研究远古法器和‘生命学’，唐士道又来兴趣了。无论虚空元壤还是生命编织，两者都是自己未能完成的研究。进入至尊魔界，最少可以接触一些这类人物。无论他们水平如何，自己都可以获得一些提示。
魅摩一行入内的可能很大，毕竟至尊魔界也算一个修行宝地。
两天之后。
处理完鹰空等人的生意合作，唐士道正式出发前往至尊魔界。生命之蛇一万年才巡回一次，按照生命网络的记录，下一次前往至尊魔界需要四千七百多年，唐士道可等不了这么久。
至尊魔界拥有固定位置，传送寻找也不太难。
此时。
听闻人皇要前往至尊魔界，生命之蛇一些团队也开始计划，派遣一部分人随行前往。另外一人，鹰空，它更是主动提议作为引路人。唐士道倒不介意，这次也不是什么秘密行动。
十七天之后。
唐士道和一群团队成员找到了至尊魔界附近。
不得不说。
至尊魔界跟天灵祖树很像，它看得见，但无法触碰与感应，仿佛有一层异空间隔离了。它又不是天灵祖树的模式，它本身不属于透明无形，它只是被某种力量的隔离了。
来到至尊魔界的外围。
一队守卫者现身，简单说明相关规则。实际上也没有规则，不自愿接受限制是无法进入的，这是必须选项。
另外。
“这枚禁魔石戒指你们最好一直戴着。可以脱下，但脱下之时一定有一队守卫者出现在你身边，全天候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举动都监视着。除了在竞技场内脱下不监控，其余任何地方脱下都有人监控，你们自己考量戴还是脱。”守卫者们说明了，戒指是可以脱的。
但是，脱下就有一群‘保安’全程死盯，连你洗澡睡觉都不例外。
这时候。
唐士道发现禁魔石戒指上有一个至尊5的字样。再看守卫者表情，马上明白这些人只看等级，不在乎你是谁。
飞入至尊魔界之前。
身体本能感应……自己必须把力量分流到禁魔石戒指上。否则至尊魔界就是透明的，无法真正进入。自己没有失去这些力量，脱掉禁魔石戒指，或者毁掉它，这些力量就能马上回归。这只等于把右手的东西交到左手，暂停使用。
接受契约，入内，身体又传来另一种感应：所有非唯一法术的法术都被隔离了。
除了唯一法术可以生效。
其余的，一切归于禁限。
换而言之……现在自己放得出众生魔相和生命大幻觉，但放不出火球术，也放不了闪烁，传送，跳跃等等法术。再加上法力压缩1亿以下，可以说，一瞬间所有至尊都变成了普通法师，而且还是只懂一两个法术的普通法师。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回归‘弱者’的状态。
圣境之下本来不弱。
但相对来说，这是大家难以习惯的弱小。
下意识地。
鹰空等人感应人皇的状态……仍然一样，他还是‘凡人’的模样！
仿佛，他从未改变。
生命编织78%，唐士道识海再一次产生变化。此刻再看眼前天地，这一个科技与魔法结合的超巨建筑群中，海量意想不到的新生命种族正来往不绝。唐士道发现，除了极少数的智慧种族，最多赫然就是……宠物！
第821章：生命学三大派
“我们需要一些交通工具。”鹰空的第一句话让人惊讶。但它指了指空中，上空除了守卫确实很少人自己飞行：“人皇阁下，我们没有飞行术，使用体术飞行的动静有点大，也会引来守卫们的注意。所以，我们最好买一些交通工具。”
唐士道一听也没有意见。法力被禁魔石戒指分离了，财富资源却没有变。
堂堂至尊，花费一点小钱根本不算什么。
事实上。
众人走到出售交通工具的飞行魔械商城之际，唐士道才发现这些人使用的是奥金金币。交通工具分为很多种类，最大是魔法城堡，中型是魔法飞舰，最小型最常用是一种仿生的‘魔法甲虫’。表面跟一只魔法甲虫相似，内部却是空的，比普通的公交车更‘胖’一些。
“给我小型交通工具，最贵的。”鹰空等人都是小团队，也不需要太大工具。
它们一开口，售销员们都惊喜欲叫。
低头再看。
禁魔石戒指赫然是特殊样式的至尊戒指，他们马上低头躬身，卑声问礼。虽然大家限制都是1亿法力以下，但他们知道普通戒指，圣境戒指，界主戒指和至尊戒指的区别。持有至尊戒指人物，很可能几年或几十年后就是至尊魔界的‘国王’之一。
即使没有建立魔法王国，同样也是位比国王的存在，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够得罪的。
很快。
一位穿着魔法铠甲的主管飞了过来，一个劲涎着脸赔笑，生怕触怒这些不明来历的大能。很意外的，他的魔法铠甲并没有传送法术效果，也没有闪现位移的效果。
“……有有有，我们小宗小族用不起。”主管回应疑问，表示至尊魔界拥有这类工具。
“数量不多。”鹰空也解释了。
它已经打开魔法网络，进入其中查看资料。
展示之余。
“人皇阁下，请看。至尊魔界限制其它法术，只有唯一法术可以使用。在至尊魔界也有传送和闪烁等等多种位移法术，但只是原人使用。就算制造工具法器，该项收益也属于人个所有。请看，魔法网络拥有这种订单，只有少数人可以购卖。”鹰空展示屏幕。
上面有几百种的位移法器工具，但价格都超高。
而且。
一部分只限制界主或至尊使用，算是vip的专用制品，相当凡人世界的奢侈品。
“平时人们怎么远行？”唐士道奇怪了。这不是文明先进，反而有一种很落后的味道。隐隐中又有一种固步自封的感觉，仿佛某种封建王朝的老旧模式。
“使用传送台。传送台的数量很多，每一座城都有好几个。”主管代答。
但是。
从他赶过来的时间来算：很慢。
在生命之蛇的旅舰，如果是这种服务与速度，客人们早走光了。在任何一颗魔法星球，行事速度也不会这么慢。
“位移法器这么少，有原因吗？”唐士道再问。
“这个……尊敬的客人，理论上是为了研发。很久之前，因为魔法工具的滥用导至无数战争，但新法术的研发却越来越少。所以，一群先驱定制规则，减少魔法工具的使用，加强新法术的研究。先驱们的原本用意……你想方便就自己多研究，有了新的唯一法术就方便了。但是后来……那个……”
“后来变了敛财工具？”唐士道听得懂。好事往往都朝坏的一边偏斜，领航人越无力，路子越歪。
“这……”主管这种小人物也没胆量评击时政。
没有来过的人听着，也明白为什么这地方有一种‘迟缓’的感觉了。
原来，魔法工具被限用了。
鹰空再展示魔法网络，上面还提到：魔法工具的生产需要一种特殊共联，否则一样会被自然限制，无法发挥作用。与至尊魔界产生共联的条件很简单：50%的销售收益。
相当于收税，这些钱都是用于公益的。
但，没说是谁管理这些钱。
“尊敬的客人，唯一法术持有者自己使用不需要收税，包括赠给族人也不需要。但是，凡是上架商城或者魔网都需要交纳一半的税金。这些钱大多用于建设传送法阵和治疗院，又或者各种便民利民的设施。”
“守卫呢？”唐士道问道。
“那个……他们属于雇佣人员，有专门的团队支付薪酬。”主管回避了这个问题。
唐士道也没有多问。
但是，在场一众人都能明白……士兵的钱由私人支付，这已经证明：至尊魔界挺乱的！小王国众多，各自为政，连守卫士兵都找不到归属了。这可不是健康的发展模式，但，至尊魔界的大小王国可能也不在乎了。又或者，他们希望乱起来，洗一洗牌。
短短一番交谈。
很快。
大家都了解了这个区域，基本都‘嗅’到一股发霉的味道。无论至尊魔界乱不乱，唐士道对此不感兴趣，只想收集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资料。其它团队的成员却传讯自己的族首，隐隐有一种‘至尊魔界要乱，混水摸鱼快来’的味道。
可以想象，至尊魔界近世代已经有无数这种混水摸鱼的势力渗透。
大家都希望大乱一场，捡捡便宜。
“那么，人皇阁下，我们先分别了。有需要帮忙的话，你可以通过魔法网络传讯我们，这很方便。如果我们打听到魅摩女士的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鹰空等人领了路就完事，不可能跟着唐士道行动。大家不熟，真的不熟。
“麻烦你们了。”唐士道也只当是生意合作伙伴，不谈交情。
双方分别。
鹰空等人知道寻找五人小队的事更重要，不可能监视人皇的行动。在这个至尊魔界无法使用常规法术，人皇比任何人想象的都强大。可以说，拉到同一水平线上，人皇绝对是整个虚空最无解的几个人之一。别说监视他，不被反监视已经偷笑了。
唐士道也不介意谁盯梢，真的……杀了就行，多简单。
召现魔法甲虫车。
登上，联接魔法网络，查找附近研究‘生命学’的研究所和学院。唐士道发现这样的地方太多了，简直就是密密麻麻一大片。仅仅落脚这座边境城市，大概就有超过五十家生命学研究院。查询相关消息之时，唐士道再一次看到‘人面蛇身’的异兽图腾，似乎就是某一生命学派的勋章。
“魔形兽学派？机械兽学派？人面兽学派？”唐士道查了小半天，终于了解生命学院为何这么多了。
理由只一个：批量生产唯一法术！
实际上。
至尊魔界的学者们不是研究生命种族，仅仅只是培养新种族，然后利用研究新一种族的变身与召唤法术。既然是新种族，那法术一定也是全新的和唯一的。所以，这也能够铸就晋身至尊强者的先决条件。
“最大的产地？”
唐士道看了一会又发现，至尊魔界是唯一法术最大的供应地。哪怕远古时代的魔兽种族，也大量从至尊魔界购卖唯一法术。可以说，至尊魔界再没落，它仍然是一个大家都需要呵护的‘法术产地’。
这也解释为什么没有人进攻至尊魔界，理由它就是生产工厂。
打坏了。
大家都没货进了。
在魔法网络的记录里，这些生命研究一般分为三大学派：第一，魔形兽学派，一种专司魔兽混合体的学派，也是出产唯一法术最多的学派。在远古时代，魔形兽学派的声势几乎达到顶点。迄今，它仍然是最大一派，生意做得最大。
第二，机械兽学派。
如同字面意思，机械兽学派专注研究魔械生命。这个学派需要做的不是技术革新，而是让新魔械种族得到虚空的承认。这不是随便拼装就行，虚空可不容易承认一个新种族。机械兽学派有一个特性：要么几年不出成绩，要么找到某种机缘，一次就产出数千上万个新种族。
所以机械兽学派不输魔形兽学派太多，只差半级。
第三种，人面兽学派。
这个学派比较惨，它属于最古老的学派，也是最注重培养的学派。可以说，人面兽学派是最低产的一派，最穷的一派，最难出成绩的一派。不过，只要铸就一个成果，人面兽的研究团队就能吃到撑破肚皮。
理由：强大！
以变身与召唤作为唯一法术，魔形兽和机械兽都是‘随便’有就行，唯独人面兽培养是强力或奇能的作用。对购买的客人来说，魔形兽和机械兽只是60分，用来通关的。人面兽却是100分，真正好用，真正能炫，真正强力的产品。
奇怪的是。
即使生命学派如此兴盛，即使唯一法术拥有无数至尊使用，但……虚空99.999%的新种族都是自我诞生，不是人工制造。理由很简单：因为生命学派研究新种族只做一个！
别说繁殖。
大部分时候被客人买走，经过研究之后，直接一锅煮了都有可能。为了防止外人觊觎，即使保留这只新种族怪兽，至尊强者也会隐藏在最安全的地方，连继承人也不让接触。人面兽更不用说，被人了解就可能破解唯一法术的效能，秘藏是必须的。
在这种情况下，研究的新种族能够‘开枝散叶’才怪。
魔法网络也有提到。
这种研究，新生与灭绝一样快。研究者不是为了繁衍新种族，只为赚一笔唯一法术的赏金罢了。
这时候。
唐士道意外看到一个反研究的特殊言论：创世云图会铭记一切！是恩，是仇，终有一天，新种族会降下所有的赏与罚！在生命的彼岸，公正的天平会称量所有的生灵，无人可以例外！
第822章：全新生命的研究
看到这种反研究言论，唐士道也细心翻查了一会，最终却只是一笑置之。
因为这不是什么真知灼见的发言，只是生意上的竞争与抹黑。当然也有可能跟这些言论一样，肆意研究会产生一些不妙后果。但在虚空生存，哪怕你什么都不做，一样会有祸从天降的情形。唯一让唐士道感觉有兴趣的，他们提到了创世云图。
外人可能不太了解，唐士道却清楚：创世云图真的会回收一切讯息，包括生命的痕迹。
如果虚空承认了新种族。
那么，它们死亡之时真的会被创世云图记录存档。甚至说，在某种机缘之中，这些记录存档又会重新被翻出来，自然诞生于虚空之中。往最可怕的一步想象：如果新种族生命和拥有唯一法术的法师都死了，无痕迹，一切全部回收。那么，新种族有可能以元祖元灵的身份重新降生。
强行往反研究言论想：一群元祖元灵要报复，那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可是再想一想。
元祖元灵这种存在，好像奥灵这一类自然强到没谱，但好像白脂人参女王这类存在……嗯，她很有天赋，也可以很强大，但她一点都不喜欢战斗。即使神太渊和神太辉这样的存在，数量少对至尊魔界也产生不了威胁。禁魔石戒指可以自我调控，可戴可脱。但是，至尊魔界的守卫和王国肯定有活用禁魔石的手段。哪怕威胁不大，却也是一种新武器。
所以，想从武力上威胁至尊魔界不容易，只能使用唯一法术就是最大限制。
外人想要入侵至尊法域。
一句话说：难，太难了！
初步了解之后唐士道也正式出发了，前往其中一个魔形兽学院。在至尊魔界‘学习’是很容易的，哪怕没钱，自带饭盒也可以上课。因为三大学派都需要人才，也需要员工，越多人感兴趣越好。当然，有钱更容易。这里跟神国差不多，有钱就是大爷。
“这些研究都是邪恶的……”
“这是亵渎生命……”
“学者不应该是金钱的走狗，弱小生命也不应该金钱的交易品……”
“保护生命秩序，人人有责……”
学院门前一大群人抗议。
不得不说。
无论哪里都有一群吃饱没事干的人，除了喊口号什么都不会。他们从来没想过，这里是虚空，在虚空最不值钱的就是生命。别说至尊，一个最弱的界主也是主宰一个位面的神灵，谁踏玛在乎弱小生命是什么玩意。
至于邪恶和正义，呵呵呵呵，一个神灵说雪是黑的，墨水是白的也对。
神灵就是规则订制者。
一群人在那呼喊，最前面居然还摆了一个捐助箱……高级乞丐啊你们。
表面上所有人都一副正气凛然模样，但几百号人面对两个拿着魔法枪铳的门卫，愣是没敢往前一步……这真踏玛真是呵呵呵呵了。敢情你们也只是文明抗议，文明求捐。更甚至，唐士道还听到人群中‘喊了半天，差不多吃饭了吧’的小声私议。
嗯嗯，散了吧，你们也该找群演头头收工资了。
这时候。
“新种族就是源兽……生命一定会回归……一生一灭，只有休竭，永不泯灭。”院门之前，几位老学者也在发表言论。不同的是，他们更有干货。
唐士道走近，人们马上让开一条路。
没办法。
人家可是从最贵的魔法甲虫车下来的。
肯定是款爷，谁敢不让路。
“生命不会断绝，只要被虚空承认就一定会记录下来。虚空的新种族很少与研究品种相似，但是，源兽常有类同者。有研究表明，源兽与研究种族有一部分十分相似。虽然未完全一致，但生命会自我演化，产生不同身型也属合理。至尊魔界的研究只有益于一小撮人，但为祸整一个虚空。我们必须重视这些研究，不要泛滥。另外，我们必须让新种族有生存的余地，而不是用完即弃。善待每一种生命，我们才有安宁。”
看到‘款爷’听讲，老学者们更起劲了。
此时其他人也走近旁听。
感觉上，有那么一点点道理，总比那些‘邪恶啊’和‘亵渎啊’之类好多了。起码，老学者们是真的研究了。而且，唐士道也不反对，源兽是本源诞生，无父无母，但又不是元祖元灵。它们源于研究出来的新种族一点不奇怪。
但是。
如果说源兽完全属于研究种族，那不可能……源能之海可是最早的存在！
还没有至尊魔界的时候，源能之海已经出现了。
“谢谢，生命之神会铭记你的慷慨。”看到唐士道捐赠了一枚圣晶，老学者们也是激动道谢。
不要小看这一丁点钱，它可代表一亿法力价值的魔法材料，也是升级圣器的必须材料。在唐士道这种至尊5看来，这还不如海洋的一滴水。但在老学者们看来，他们只是几条草鱼，唐士道却朝他们扔了一个池塘。
这时候，旁边的‘群演们’也羡慕红眼了。
这么一笔巨款。
我们唬几百年都唬骗不来……嗯嗯，我们是不是应该照抄老学者的言论，换一种抗议方式骗捐款呢？
貌似是个办法，我们那一套现在都坑不到人了。
唐士道大步进入学院。
门前的两守卫，问都不问就主动让开了。在他们看来，坐着七彩魔法甲虫车过来的大爷都不用问，何况还随手一捐就是一枚圣晶，谁敢阻挡这种人。进入学院之后，院方也派人急急赶来问候。不得不说，唐士道稍稍有些不习惯，这种‘速度’太慢了。
哪怕在原世界，仙道功法流行之后，也很少看到这种‘小步跑动’的情形。
最起码。
踏着一柄飞剑或者莲台那才叫愉快。
堂堂至尊魔界，居然搞得跟无魔社会一样龟速，这都叫什么事。
“……唐先生的要求恐怕有些困难。当然，并非我们拒绝唐先生的生意，而是我们的商品在半成品之时就预订了。一般情况下，我们只接受预订，或者提前的研究投资。”一番交谈，听到有生意，副院长亲自过来解释，同时表示没有现货。
事实上，不可能有现货。
接近至尊的豪强，谁都不缺钱财，只缺唯一法术。只要研究一有成果……不，不用说成果，哪怕有一半可能成功，他们都会投钱加速研究。
“铜院长，那我可以参观一下吗？”唐士道又问道。
“这个……请你原谅，真不行。当然，我们不怀疑你会窥视探秘，但商品在出售之前不能公开。这关乎唯一法术，哪怕只看一看外形外相也有可能辨识弱点。所以，客人们都喜欢保密的商品。即使研究人员，交货之后都需要完全保密，稍有泄露就得全体受罚。”铜院长轻声解释。
“那么，我想支持一个新项目呢？”唐士道不缺钱，只想了解一下。
“当然可以，这是我们的荣幸，唐先生。新项目有很多，您可以随意选择一项。”铜院长一听有钱马上用上敬语，又说道：“根据投资力度的不同，我们可以推荐初成，小成，和接近半成品的研究项目。当然，价钱也不同。具体需要……”
一大通的解释，唐士道听出来了。
便宜！
对一般人而言，这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巨款。
但是。
对界主和至尊，这只是便宜到笑的投资。
最贵的，接近半成品的项目，前期投入也不过三枚圣晶而已。
如果最终研究失败，项目组还要退款一半。
成功了，投资者需要追加一些资金。到了完美成品的购买阶段，投资人需要支付的价钱也不会太高。综合来算，只要你等得起，不着急，一百枚圣晶，他们连项目验证小组都可以帮你请一支，随时关注，随时报告进度。
便宜的理由：时间。
这种投资研发的时间长达数千年，数万年，甚至更长。
想快一点？
可以，几百倍，几千倍或者几万倍的资源注入，邀请更多学者，更多团队，更多技术人员，更多实验场地……投入越多，研究的速度就越快。因为界主们提升等级也不容易，研究法术衍生也极需时间，所以不会巨额投资。
缩近时间的投资是十倍十倍往上翻，甚至让整一颗星球帮你一人做研究。
有这种闲钱，呵呵，何不自己在原世界搞一个。
“您猜得没错，唐先生，很多界主都会在自己的私属位面做研究。甚至，前来至尊魔界挖人才。毕竟，这些技术资料是公开的，谁都可以组织人手研究。我们只是经验更丰富，研究速度更快。”铜院长对款爷不敢说谎，但不忘自我称赞一句。
唐士道投了一个，仅三枚圣晶。
再走到机械兽学派的学院，发现两者价钱差不多，只按照研究种类的不同才贵价或便宜一点。
转了几十个学院，总共投了一百个项目。
最后。
唐士道前往第一个人面兽学派的学院。
在这个学院门前，没有守卫，也没有抗议者……因为大家都知道人面兽学派穷得一逼，群演都懒得浪费。人面兽的研究院只在一种时候有钱：各方土豪的魔法载具把天空塞满的时候。平常，这里鬼影都没有一个。如果说魔形兽学院的机械兽学院是按年出产的，那么，人面兽学院就是按万年出产的，甚至更长。
另一方面。
在魔形兽学院和机械兽学院，一百圣晶可以投资完毕，足够学者们研究几百几千年了。
但是。
人面兽学院，一百圣晶……呵呵，可能连建个‘拟生实验巢’都不够。按照行内的说法：魔形兽和机械兽，撑死了搞一颗星球当实验场。研究人面兽，跟你要一个星系都是轻的。最大的开口，整一个位面世界都给我当实验地。
这踏玛只是一种新物种啊。
谁愿支付这么大代价。
“唐先生，我想你可以理解错意思了。”人面兽学院的院长亲自来接，他也听过这位‘壕’正在四处投资：“我得先说明，新物种的研究并不困难。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接回去，从它身上达成唯一法术的创造才困难。你懂吧，这是‘创造’一种新法术，不是模仿变化。它是唯一的，你也不能让任何人帮忙，否则就不是唯一的了。”
“我知道模仿跟创造的区别。”唐士道应话道。
“所以，我想说，如果你只想要唯一法术，去找魔形兽学派和机械兽学派更好。要知道，就算你拿到货，以后创造法术也可能需要数万年甚至数百万年。另一方面，如果你觉得自己很有钱，雇人留意一下我们的进度。当我们出成果了，到时候再花钱来抢。当然，那肯定会是一个超巨的金额。”
“嗯，鲁院长，我可以参观吗？”
“当然。我们临近完成才开始保密，平常时候根本没人理会我们。”鲁院长示意，表示你可以随意走动，保要不干涉大家的工作就行了。
唐士道也不客气。
四下参观。
相比起来，人面兽学派的做法更符合自然。虽然不是自然诞生，但他们尽量拟现一个自然环境，包括人面兽的生存，繁衍，发展，等等方面都研究了。可以说，魔形兽学院和机械兽学院只能买走一只全新生命，但人面兽学院可能购买一支全新的种族。
此时。
唐士道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事情。
生命编织拥有‘生灵嵌合，智慧启示，灵魂描画，能量塑造’等等技能，这里的研究技术……很是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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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3章：生命编织与无色的关联
生命编织一共拥有八种基础技能：涅磐重生，生灵嵌合，智慧启示，灵魂描画，能量塑造，生命演化，元素演化，时空演化。其中涅磐重生本是一种复活能力，在生命编织的拓度展超过50%之后，它出现了新的变化。似乎，涅磐重生之后血脉和体质可以更加优秀。
当然，生命演化本来也拥有这种效果。不同的是，生命演化需要自己努力蜕变，涅磐重生则是一种被动。
对照生命学三大派。
唐士道发现这些技能只有四种：生灵嵌合，智慧启示，灵魂描画，能量塑造。其中，生灵嵌合他们最常用的一种，三大学派都精通的生命技术。
然后。
魔形兽最注重灵魂描画的研究，机械兽则偏向智慧启示，人面兽最注重能量塑造。令人奇怪的，学者们并不知道生命编织的技能，生灵嵌合在他们眼中只是一种生物复合技术。灵智慧启示是一种教育，能量逆造是一种魔量融入，连灵魂描画也是一种魔化改造。
看完研究之后。
唐士道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难出成果……没有涅磐重生的基础。
换一种说法。
如果使用生命编织创造新生命，那是从培养一只蛋开始的。至尊魔界的技术学者则是首先培养一只鸡，然后成果也是一只鸡。它们难以被虚空承认的理由：没有生命演化和元素演化！生命演化可以让生命升华进入另一层次，元素演化可以让魔法能量蜕变升格。
所以。
生命编织的八个基础技能，学者们只研究了四种，丢了头和尾。
在这种情况下。
能够成功……还真得说是‘人多力量大’的原因。
假如不是拥有海量的研究人员，又拥有海量的资料技术，单靠一人努力一亿年都创造不了一个新种族。创造一个新怪物容易，挥挥手的事情，但创造一个被虚空承认的新物种就太困难了。要知道，普通生命几乎无法被承认，只有魔能浸染的生命才能被虚空‘察觉’存在。
“元素……大概是最困难一点。”唐士道知道难点在哪里。
“你说得对，唐先生。元素火人，水人，风人，土人都是最容易被认可的。因为它们拥有生命形态，又拥有能量形态。可以说，它们就是虚空生命的典例。除此之外，天生拥有元素力量的异兽，拥有魔法属性的魔兽，这些都容易被认可。最困难是人类种族，因为缺少天生的能量本质。”
人面兽学院，对唐先生这位有知识的‘壕’也挺尊重。
这不是卑躬土豪，而是尊重知识。
“人类需要反方向蜕变，获得完人体质或者其它。”唐士道不需要说明身份，在至尊魔界有钱就是身份。
“你说得对。理论上，一个人类跟一个精灵生育一个孩子都算新种族。可实际上，半精灵可花费了很多年才得到认可。在出现伟大的半精灵法师之前，虚空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种族的存在。曾经有人说过，虚空跟普通位面的最大不同，虚空以魔法能量汇通一切。而普通的位面，很可能是无魔区域。”
“不沾魔能的种族，虚空察觉不到。”唐士道明白这意思。
“对。我们培养方向也一样，非常需要元素的参与。”学者们也不隐瞒，这些只是普及的知识，很容易查到。
“你们一直以‘混血’作为新物种的研究？”唐士道明白难点了。
“对，这是最容易的方法。”
唐士道听着不再多问。
了解到这一步，实际上难以成事的理由已经很明显了。新物种，一方面是生命技术远远不及生命编织的万分之一，无头无尾的研究太难开花结果。二来是元素能量的影响，可以说，客人的要求本身就是一种妨碍。
为什么这样说？
本来。
新种族根本不需要考量最困难一点：元素。
培养新种族，只要拥有生命的基础条件就足够了。元素这种东西，可以后天培养。例如自己，本来是无魔力的凡人，后来幸运成为法师……这属于后天拥有魔法能量。同样的道理，一个新种族也可以这样培养。
但！
不行！
因为购买的客人担心一个新物种拥有‘力量’会有麻烦，他们要求必须是天生自带魔法属性的。不能培养它，不能教育它，甚至不能让它太聪明。简而言之，客人们内心只想要一个活着的肉块，而不是完整一个生命体系。
从另一角度想。
其实大家内心反对人面兽学派的研究：他们不需要一个种族，只需要一个个体……用完可以捏死的个体。
人面兽学派的研究，明显就是增加大家的麻烦。
可惜。
偏偏人面兽学派的研究成果最为强大……在虚空可没人跟强大作对，特别是自己可以获得强大力量。所以，大家默默容忍了人面兽学派的研究。为自己打造武器的话，有麻烦也可以接受。
“各位学士，有人说新物种会转化源兽，你们怎么看？”唐士道偶尔也提问。
“这个……”
“我们不当成一种真相，只当是一次闲谈。”唐士道示意道。
最近在人面兽学院‘捐赠’了大笔大笔的资金，学者们再不重视金钱，他们家人宗族也需要。何况，改善生活的事情谁会介意。自然而然，大家对唐先生也需要尊重一点。
听到问题。
鲁院长亲自应答：“唐先生，这需要分开两说。一方面，源能之海先于是至尊魔界存在，源兽也先于其它魔兽。可以说，最早一批源兽已经混血成为各种魔兽了。源兽出自研空，这不可能。”
“嗯，我明白。”
“另一方面，人面兽的出现确实有很多相似类型，不排除是研究出来的新物种。至于创世云图，它本身特性就是记录一切生命与能量，它记录新物种的存在很合理。可是，说完全相同我们还缺少一份证据。如果创世云图是一个转化站，理论上，虚空不能自我转化归入虚空，这种机制不合逻辑。如果真是这样转化，虚空应该有一个对立面。但，我们却无发现。”鲁院长只按学术方向说明。
“是界外界吗？”唐士道听着一瞬间就想到虚无世界，但，嘴上不提这个词。
“肯定不是。现在已知的界外界，原始法域，它完全没有贮存虚空另一半的效果。至于源之彼岸……嗯，老实说，在我们这些学士看来，它只不过是另一类似原始法域的地方，未必有什么神奇之处。很可能，它只是一个暂时找不到入口的特殊区域罢了。”
说到这里，其余学士也一脸自然，未被神奇的名字吓到。
他们只相信看到的。
不信传言。
“鲁院长对于‘生命的彼岸’有何看法？”唐士道再问。
“扯蛋。不说我们研究新物种是正义还是邪恶，就算是邪恶，就算是算亵渎，虚空会帮助弱者一方吗？这些人纯粹是胡扯，虚空才不会帮助任何种族，它只像一个平台。你死就你死，你活就你活，奢望虚空拯救你，不如打断膝盖跪着生存好了。”鲁院长是技术改变世界的理念，特讨厌那种空口无凭的阴谋论者。
生命编织79%……下意识的，唐士道相信这种言论：虚空从不偏坦谁！
界主就是神。
求神有用吗？
生命无论弱小还是强大，它都在同一平台上。对弱者可能是不公，但，那只是弱者自己的想法，强者可能觉得自己强大才叫公平。再说，你要公平，你身上更弱的细菌也是生命，它跟谁要公平。
虚空没有同情，只有努力。
不想努力的都死了。
“鲁院长，我可以购买一个刚开始的项目吗？”唐士道忽然提问道。
“这……当然，我们这些人随时都可以开启一个新项目，只需要一些资源和一个法师密室。在培养过程中，很多不明结果的都排后一些，优先最有希望的项目。这些项目有很多是自动放弃的，所以都不算很值钱。你喜欢就挑一种，随便支付一点钱给研究人员就行了。”鲁院长也没要求太多，甚至说明有些项目就是白扔的。
实际上。
在出成果之前，谁都不知道哪一项目真正有用。所以，这番话也是大实话。
唐士道自然没有客气，也不吝啬一点钱。
这一次研究新物种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生命编织。因为天灵祖树的出现，生命编织一下子提升了50%拓展度，这让唐士道意识到一件事：本原的生命编织，哪怕到达大圆满也是50%，另一半必须由更神秘的存在来响应。也可以说，蛇法师认定还有更高，它就是知道一些不可触及的存在。
蛇法师不是一个人研究，还有御龙仙人等72人联手。
所以。
蛇法师肯定知道禁咒，也研究过这方面的事情。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它不知道，大概就是御龙仙人和月神共同提及的东西：无色。按照原本的用意，御龙仙人只说‘日蚀和月蚀’还有秘密，但御龙仙人本身并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
所以，御龙仙人和月神没有无色禁咒，蛇法师也不可能见过无色。
推而延伸。
没有无色，蛇法师可能无法触及虚无世界。或者说蛇法师说听过，但它没有真正进入虚无世界。因为这种区别，导至蛇法师比自己少知道一点东西。再说稻草人都认不出无色，可见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今天一谈。
鲁院长提说虚空应该有一个‘对应存在’才合理，唐士道也意识到，生命的对应很可能跟虚无世界有关。毕竟，自己亲身体验过……当虚空汲回一切，创世云图和虚无世界都复制和夺取了一份。
接下来。
真正想知道自己猜得对或不对，最好的办法：自己亲手培养一个新种族，查验全过程。
因为自己拥有无色。
无色系中又有‘无色虚无之门’这个法术，如果中途有什么特殊变化，自己比任何人都可能探知这一切。所以，生命编织想更进一步，无色与虚无世界一定是最可能产生启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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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4章：不被承认的生灵
“唐先生，我们人面兽学派的新种族培养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个人建议，你最好还是找魔形兽学派和机械兽学派比较好。如果你坚持，我建议你先尝试一下，发现太困难再改换其他。”因为唐士道是真的懂，也捐赠了大笔金钱，所以鲁院长亲自引领。
人面兽学派的学士不太重视金钱，却也需要金钱改善生活。
鲁院长再淡薄，他也不敢影响大家的福利。
“谢谢。”唐士道挑了一个人面鸟，然后布置一个法师密室作为培养地。表面说是法师密室，实际上，以唐士道现在的能力完整化构建一颗星球也很简单。为了模拟生存环境，唐士道还布置了法术日光与月光。同时，在这颗星球大量购入其它种类的生物。
除了智慧种族，很多生物都是随机投放。
不得不说。
这是一件挺血腥的事情，因为生物投放新环境最先感受一件事就是：饥饿！
生存的本能，让星球上的生物自动进入狩猎模式。可以说，无论它们本身是否精通狩猎，它们都是被逼出的野性。在开始培养之前，唐士道也秘密发布一个悬赏，寻找魅摩一行小队的消息。同样的，生命之蛇过来的精英们也在寻找，所以这方面只是时间问题。
可惜的是，至尊魔界的‘速度’太慢了。
如此庞大的区域，想要寻找五个人大概比森林中找五只蚂蚁还难。更麻烦是，魅摩等人进入至尊魔界不一定使用本名本姓，也可能隐藏身份进来。不说其他人，唐士道不提名字也没有人认识自己。至尊魔界只能使用唯一法术，没人敢刻意打探别人的身份，否则就可能引发大战。
“唐先生，你认为哪一类生物最先安稳？”鲁院长暂时陪同一段时间，但不会太久。
“草食种类。”
“嗯，对。不提人面鸟这种特殊种类，在新环境的培养中，生物最先安稳的一般是草食类，因为不缺食物。此外，因为魔泉的存在，飞行类和速度快的也容易活下来。然后才是有甲的，或者有刺的，后续是擅于隐藏和变色的。在海洋中，体型庞大或者群体庞大也更容易生存。”鲁院长简单介绍，也不当唐士道是无知人物，直接说明重点。
人面兽学派的做法，哪怕一个法师密室，引入新环境的生物也会很多。
星球大小的实验场自然不用说，肯定有数百万种以上。
而且。
这种引入是持续不停的。中途看实验结果的不同，还需要继续引入新的生物种族，形成特殊的生物架构。魔形兽学派和机械兽学派，他们的培养就轻松多了。最小的投入，只需要一个鱼池就行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不喜欢人面兽学派的原因。
太花钱。
另外两个学派，在家里都可能搞一个实验场。
人面兽学派，穷人连法师密室都建不起来。
“……一般的生物架构，空中会率先形成一个霸主。群体极小，狩猎目标众多，生存指数最有保障。但是，空中霸主的数量无法庞大，否则它们之间产生交集就会产生一方覆灭。在未魔化之前，空中霸主以目测距离为基本疆领，或者扩大至一定的飞行距离作为领土。看到其它飞兽进入，它们会警告或撤离。”
“嗯。”唐士道能够理解。
飞行。
速度。
这是低力量层次的生存保障。
“其次，森林和平原会成形第二个霸主群体。通常不是以体型大定论，而是以灵敏度定义。庞大又不灵活的种类，有可能被围攻捕杀而淘汰。森林霸主不以目测距离为疆领，它们能常选择另一种模式：吼声。飞兽以视野标定疆领，地兽则以声音标定疆领。”
“海洋呢？”唐士道一个感应就能扫描全星，但鲁院长说的是实验平均值。
这些数据不代表这次实验也一样。
而是说，在人面兽培养的无数次实验中，最普遍的结果就是这样。因为实验的不同，很多小细节也不同，但大体上都是这种模式。当然，拥有魔力之后又不一样了，魔化生物的视感听感都根据魔能不同而不同。
“海洋生物最容易生存。”鲁院长先定议。
“嗯。”
“在生物还没有魔化的情况下，海洋是避难的天堂。水可以阻隔视野，也能阻隔吼声，更能阻隔速度。大部分情况下，海洋生物拥有自己独特的声波，用于同族通讯，否则它们就不会离开太远。因为是同族通讯，其余种族就难以听到了。”
“体型小也不是弱点。”唐士道加了一句。
“对。在海洋中体型庞大是安全保障，但体型小也不是弱点。往往，体型小的生物拥有非常不错的速度，很容易逃离大型海兽的追捕。更大好处，体型庞大的生物就算可以追上，它们也不会费力追赶。毕竟，花大力气吃一点小食物，吃得到也亏损了体能，不合算。相比起来，海洋的生物种类更容易活下来，食物也更丰富。实验初期，对环境还陌生的海兽不会游太远，除非周边食物不足。”
唐士道看得出来，飞兽为了捕食和安全，巡视周边范围最大。
地兽和海兽都小心据守。
除非有危险，或者食物不足才会远行。
以1亿以下的体术感应，唐士道很容易鉴辨整一颗星球的动态。不过，在经验上却不如鲁院长这种做过无数实验的人。另一方面，如果仅仅为了结果，唐士道脱掉禁魔石戒指，强行让所有生物进入魔化状态，这样很快就能加速开展。
但这是为了生命编织的研究，结果不重要，过程才重要。
所以。
现在星球上的魔泉也不是最大的，也是渐增式滋养。这样一来，就算魔泉加速了生物的演化，这种成长速度也不会太快，让各类生物都拥有一个适应过程。
这次选中目标是一只人面鸟。
它拥有类人的面孔，宽大的翅膀，强健的足爪，除了利喙之外跟一般猛禽没有区别。因为是培养新物种，又是人面兽类型，它的本身条件自然不能太差。最重要，它一开始就是双食性，肉类，果实，甚至树叶都能填饱肚子。
飞行。
强健。
杂食。
在这种情况下，人面鸟的生存机率自然更高得多。
当然啦。
一味的好条件是不行的。
想真真正正培养一个新物种，它的生存环境需要一些‘困难’条件。魔形兽和机械兽就像炼一个蛊虫，成功活下来，与众不同，这就足够了。人面兽的培养是种群，个体强大与否不重要，整体要有生存能力。
“……所以，人面兽一开始就是自孕体，它诞生的后代才分雌性和雄性。”鲁院长继续说明。
“它等于‘始祖’？”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严格来说，它是未完美化的生灵，可能用‘初祖’形容更适合。当它成功演化，成功被虚空承认，那一只才算真真正正的始祖。例如这人面鸟，它只是未魔化状态，连魔兽都不算。而且，它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凡兽式繁殖。演化至始祖，繁衍方面可能就是分裂，甚至分离一部分变成新后裔。”
“原来如此。”唐士道不经意想到凡人们的神话。
某某神灵。
身体全部分离，头部变成什么，身体变成什么，双手变成什么……这是虚空平凡种族最常见的神话描述。现在看来，这可能就是‘始祖’的繁殖方式。实验中的人面鸟没有这种能力，它太弱小了。如果单独分离一双翅膀，绝对无法变成一个新生命。
不过，源兽或界外魔的巨型兽类，随意‘掉一毛变成一条巨蛇’很正常，它们拥有这种体质与能量。
“……唐先生，你大概都明白了吧？那么，我先走了。”
“好的。”
经过一大轮的解释，唐士道也大概明白实验的模式。鲁院长离开，唐士道送出，然后在学院租用一个寂静庭院，一边修练一边研究培养新种族。
不得不说。
生命编织虽然没有拓展提升，但全知之眼的‘收益’却非常惊人。
在唐士道不干涉的情况下。
首先。
因为拥有便利的飞行与强壮，人面鸟很容易找到果实，填饱肚子之后，人面鸟也稳定成长中。大概只三个月，因为魔泉的影响，它的成长比预期更快。为了产卵，它不再吃果实，而需要捕食小动物。
第一次死亡是中毒。
虽然它成功杀死猎物，但人面鸟也被毒素杀死了。
如果是其他学士，这需要重新培养一只，但唐士道拥有‘转生衍世’这种唯一法术。所以，直接复活了人面鸟。重生之后，人面鸟只当是‘中毒濒死’而未死。此时，因为魔能的影响，加上它内心的畏惧，它慢慢产生一点点剧毒抗性。
当然，不多，只是一点点。
捕猎一定的肉食，人面鸟开始产卵，一窝共有十六只蛋。
但是，卵化失败占了一半。
同时，天生缺陷占又占了两只。
剩余六只有雌有雄，而且天生就带有一点点抗毒特性。很快，翅膀有缺陷的摔死了，身体有缺陷的消化不良撑死了。在喂养过程中，肉食不足，只有果类，较慢成长的两只为了捕猎反被吃掉。剩余四只，为了争夺食物打死了一只。
剩下三只熬到第二窝蛋。
这一次。
人面鸟十九只蛋只有两个卵化失败，一个天生缺陷。第一批也帮忙捕猎，勉强熬到第三窝。
不幸的是，生产完第三窝第一个人面鸟就因为‘衰老’死亡了。
唐士道没有伸手为它续命。
实验不是一个，而是一个群体。因为人面鸟感觉自己衰老，所以第三窝的人面鸟不止抗毒，寿命方面也有延长。当然，如果没有魔泉，它们可能需要几千年才能演化到这种程度。
而现今，仅仅才要一年。
在一年多唐士道只‘干涉’了一次，一群空中巨鹰的路过。唐士道使用唯一法术‘界外蜃楼’遮盖了这片区域。如果没有那次庇护，巨鹰已经杀光了这一群人面鸟。
可是。
这一干涉，唐士道感觉生命历程反而不完美了。因为不可能花费几千年做一个实验，所以，这也是无奈之举。
回望全程。
第一只人面鸟的死亡，唐士道没有发现‘回收’……虚空，创世云图，虚无世界，它们都无视这一死亡。
仿佛，它毫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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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人面鸟的生命之路
第一只人面鸟死亡之后，真正的‘困难’才开始。
虽然后裔更加强壮，更加健康，但它们可不像第一只那样天生自孕体。另外，它们在失去‘首领’之后也变得散乱了。一些人面鸟放弃喂养幼小，自己离开独立猎食。另一些因为争夺交配权失败，被更强个体赶了出去。
很自然的，它们都死了。
第一是死于捕猎，第二是死于饥饿，第三是死于衰老……总归来说，捕猎无力，或者衰老之后捕猎无力，没有群体庇护的它们都死于自然界的残酷之中。
剩下的群体。
因为强壮的占得交配权，又因为养育了后代，它们衰老之后仍然可以获得少量食物，勉强存活更长时间。同时，因为‘长者’更有经验，可以提醒后代哪些果实没毒，哪些野兽容易捕食，所以群体就算有牺牲也艰难生存了下来。
两年不到，人面鸟的团体扩大了。
然而。
团体扩大并不一定是好事。数量增加，食物自然短缺。另一方面，种群扩大，疆领自然也不足够。往外扩张之时，第一次‘战争’发生了。对方是一群山枭，数量更少，但体格更壮。因为双方都不愿意放弃这片地盘，所以打了起来。
当然，仅仅一次没有胜负。
在双方伤亡惨重之后，双方都停战了。
接下来。
双方开始比拼另一种东西：繁衍与成长！
因为经历第一次战争，人面鸟的后裔进一步变化，更强壮了一点。同样的，山枭后裔也一样变强壮了。因为魔泉对所有生物都有用，包括泥土和水。所以，双方进入另一种竞争。在这期间，小冲突并不少。山枭自恃个体强壮，在小冲突中一直占优，逼得人面鸟一再退让。
从表面上看。
山枭们占据了上风，逼走人面鸟群是迟早之事。然而，山枭们输在另一项竞争上：繁衍速度。
第二次战争发动。
人面鸟的数量几乎是山枭的三倍多。在这种情况下，平常打赢了99场小仗的山枭被1场大败击溃了。它们带着少量强壮幼儿逃离，让出整一片山头。唐士道一边修练一边注意变化，对人面鸟群没有‘赶尽杀绝’有点摇头。
果然，山枭们逃离艰难生存下来，个体变得更强壮了。
一年多以后。
它们面对数量更庞大的人面鸟自然没有办法，但是，它们联系了其余的山枭群，合作围攻人面鸟群。就这样，人面鸟群经历了种族的第一次联盟战……惨败！
幸运的是。
人面鸟拥有更好的飞行能力，它们成功逃离了。在这个过程中，所有蛋都被吃掉了，幼儿全灭，受伤个体无一幸免。让唐士道比较惊讶的，惨败的人面鸟群第一次展现智慧：受伤的个体留下，抵挡山枭们的捕杀，让更有希望的人面鸟逃离战场。
十天左右。
第二度‘饥饿’又击溃了逃生者的一半数量，人面鸟种族正式进入艰难期。
站在生物种族的角度，这是低谷。
但是。
站在实验角度，唐士道发现全知之眼的资讯是高峰增长。隐隐间，人面鸟开始‘分类’了。或者说，它们开始分工。因为捕猎需要，它们一半挨饿，一半最强壮的获得最多食物。因为强壮的才能捕猎，所以优先它们的吃食。同时，因为失去疆领的危险，一些人面鸟变成了‘哨兵’。
警戒周围。
虽然这不是文明智慧，但人面鸟隐隐形成‘捕猎，哨探，育儿’三种分工。
艰难的生长。
人面鸟的演化更快了，唐士道可以看见更丰沛的魔能浸染，不断增强它们的躯体。当然，这种程度距离‘元素’还差十万八千里。这段期间，整一颗星球的生物都是强化身体，距离魔兽还相差很远。
两年。
人面鸟群重回旧地。这一次它们更聪明，它们使用包围模式，完全压制‘生活优厚’的山枭们。同样的，人面鸟没有集中所有火力，留下一部分追击逃兵。除了全部杀光，人面鸟还分次出征，一次一次杀死山枭的盟友们。除了疆领，让周围更大地方都在哨兵鸟的‘监视’之下。
接下来。
群体数量再一次爆炸，食物再一次短缺。这时候，人面鸟们开始意识到：减少繁殖数量是作死，唯有开拓新领域才是出路。于是，它们开始挑战一些平时不敢猎捕的中型野兽。
当然。
这种狩猎牺牲不少。可是，人面鸟种族的整体素质也提高了。身体更强壮，速度更快，眼睛更锐利，牙齿更锋利。在与中型野兽的较量中，人面兽又意识到：现在数量多已经不再是优势，需要更强的个体力量。
于是。
人面兽后裔的个体更大，更壮，更有力。
第二次种群大战。
很意外。
人面鸟跟一群猴子打了起来。不得不说，人面鸟一开始是占尽优势的，但几次大战之后，人面鸟开始慢慢落后了，种群渐渐变得无力为继。甚至，猴群强行冲锋，破坏鸟蛋和杀死幼儿都无力阻止。
一开始。
人面鸟并不明白，为什么己方会输在‘繁衍’上面。
后来。
它们知道了……因为猴群在山洞里养殖了一群泥脂虫……不，应该说，猴群没有吃光这些泥脂虫，只规限性吃掉一小部分，留下大部分，甚至还给它们找树叶吃。于是，泥脂虫的数量大增，为猴群提供了足够的食物。虽然在‘战争’中损耗严重，但猴群的‘存粮’比人面鸟更多，更能保障后裔的繁衍与生存。
面对这种结果。
人面鸟开始优势倾斜哨兵群体，做出一个让唐士道意外的举动：迁移。
因为猴子在山洞中生活，人面兽的翅膀不是优势。
所以，它们决定不拼。
第一次迁移是一个大湖，因为拥有大量的鱼。
理所当然。
人面鸟这一次迁移也损失惨重，再经过一次地盘争夺大战，种群再一次严重缩水。这时候，唐士道不得不进行第二次干涉：提前捡走了大湖中鳄鱼，只留下危险较低的水兽。
这时候。
实验空间早已经扩至一个小星系的大小，唐士道只把鳄鱼扔入另一颗星球就算了。
反正它们不是主角。
因为这一干涉，人面鸟慢慢学会入水，慢慢学会捕鱼，同时开始‘庇护’一种蜜蜂的生存，让人面鸟种群更容易获得大量的蜂蜜。这还不算养殖，只是人面鸟知道‘嘴下留情’可能获得更多。不吃蜜蜂就有蜂蜜，吃了就没有，就这么简单的道理。
当然。
人面鸟种群属于容易模式。
如果大湖中的鳄鱼群没有被唐士道‘抓走’，人面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安稳吃鱼呢。
此时此刻。
人面鸟距闻新物种还有很远。每一只死亡唐士道都有查看，都没有回馈虚空……还没有资格回馈！但是，它们形成新种群的雏形已经具备了。接下来，人面鸟开始‘围湖’独据，又极力向外扩张。它们知道，只吃鱼一定会吃光，必须‘嘴下留情’才能食物丰足。
又两年多。
发展顺利的人面鸟种群被‘教做人’了，一只金喙巨鹰。可以说，这就像一大群10级小号忽然碰到50级boss怪，人面鸟们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金喙巨鹰单独冲入鸟群，肆意吞食，然后轻轻松松离开。人面鸟群不但打不过，连追都追不上。
唐士道本来想伸手干涉，但，想想又放弃了。
很意外的。
人面鸟群做了很多改变。
集群式围殴，一个个消耗，批量式冲锋，总之能够想象的战术都用上了。但是，仍然没什么卵用。金喙巨鹰太强壮了，速度太快了，它完全可以碾压人面鸟们。
不久之后。
人面鸟开始大量捕鱼，集中放在一处岩顶上……大概的意思：我们服了，这是我们的献礼，请你嘴下留情。
然而……
金喙巨鹰不吃鱼，它就吃人面鸟。
唐士道本来以为人面鸟会二次大迁移，但哨兵们否决了这个提议：没有比大湖更好的生活地。食物，安全，大湖周围都是最好的。金喙巨鹰拥有巨大威胁，但，它吃得不多。或者说，人面鸟能够咬牙忍受下来，但无法忍受迁移的损失。
就这样。
两个群体就在战争中渡过，唐士道一直看着，也没想到持续如此之久。
因为人面鸟不断被吃，金喙巨鹰也‘汲取’了这些魔能，它的成长速度更快得多。在长达十三年间，唐士道自我修行都从至尊5提升到了至尊6，人面鸟种群敌不过金喙巨鹰，仍然只是食物。虽然人面鸟疆领扩大了，但是，头顶这个‘爸爸’一直存在，它喜欢吃哪个就哪个。
人面鸟种族最长的一个‘统治者’，金喙巨鹰十三年的霸权，最终死于……烈焰！
“元素。”
唐士道第一次看到人面鸟的元素演化就是火焰。
严格来说。
人面鸟并不能控制火焰，而是可以**。因为它们在被凌压期间，无意中看到金喙巨鹰被山火吓退，所以它们的后裔一直朝着‘点火’这方面成长。
人面鸟烧死金喙巨鹰是最惨烈的一战。
除了第一阵突然抗争，第二阵第三阵几乎被金喙巨鹰‘扇’风扇走了。可以说，人面鸟是活活累垮金喙巨鹰，最后才一涌而上，以**模式包围金喙巨鹰同归于尽。即使掉落地上，超级强壮的金喙巨鹰仍然杀死了不少人面鸟。
总之。
这一战惨烈到难以想象，感觉就像一群兔子打赢一只猛虎。
接下来的状况。
人面鸟迅速回复秩序，再次爆发性增长，同样又遇到新的强大对手。这时候，唐士道也意识到一件事：金喙巨鹰的存在未必全是坏事！对个体而言，它是绝对的屠戮狂魔。但，因为金喙巨鹰的存在，大湖这一片都没有第二个霸主，也没有第二支强大种群。
从某一方面想，金喙巨鹰也无意中庇护了一方安全。
当然。
人面鸟肯定不会感激这种捏着脖子保护。在人面鸟种群心目中，这比关入监狱的保护更悲惨。它们可是每一天都有‘被咬死’的危险。提心吊胆过了十三年，人面鸟种群只剩憎恨。
无论如何。
因为唐士道的干涉，元素，它提前又正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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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6章：成长的风雨
元素的出现导至人面鸟群进入另一个层次：魔力怪兽的层次！但是，这跟真真正正的魔兽还相差很远。魔力怪兽充其量只是拥有魔力和发挥魔力效果的生物，跟使用魔法还是两种概念。只能说，人面鸟的**只等于释施毒素和生物发电的类型。稍微不同的它是火，而不是毒或电。
当然，在战斗力方面，人面鸟种群整体上提升了很多很多。
可能是因为元素的提前出现，人面鸟群一开始占据了不少的优势，疆领扩展一直很顺利。
但是。
短短三年不到，人面鸟再一次被教做人了。
火狼群。
一群同样拥有火焰，但又不畏惧火烧的魔力怪兽种群。它们以强大的体格，迅速的行动，防御火焰的能力，轻易就冲破人面鸟的防御线，突入中间捕食大量幼儿和鸟蛋。期间人面鸟群拼力杀死了三十七只火狼，但对群体数量庞大的火狼们根本不算什么。
连续几天，火狼群都汹涌来袭。
除了少数人面鸟安全转移幼儿和鸟蛋，几乎每一巢穴都遭受不同程度的损失。
不得已。
人面鸟只能采取迁移巢穴的策略，带走一些鸟蛋和幼儿。只不过，火狼种群的破坏非常严重。因为它们也懂得放火，人面鸟种群的疆领好一部分地方都被烧毁了。除了巢穴的烧毁，一些伴生的蜂群也遭遇灭顶之灾。
这时候。
人面鸟种群也开始意识到：强大的个体很重要！
种群强大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
种群之中必须拥有力敌火狼的个体。没有这种存在，火狼们就可以一直肆无忌惮地入侵。金喙巨鹰长达十三年的统治，每一只人面鸟都记忆深刻。甚至，它们现在听到天空鹰鸣都还有一点惊颤。此时此刻，人面鸟群意外进入一种‘反思’的模式……如果我们拥有金喙巨鹰那样强壮的个体，我们还需要害怕火狼吗？
慢慢的。
人面鸟一边对抗火狼，一边开始培养强大的个体。
当然。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可以说，一开始人面鸟连如何强化自己都不知道。除了多吃肉类，它们根本不懂得训练是什么。唐士道一直都在看着，也相信人面鸟能够找到训练方法。但，这个时间可能是一百年，或者一千年，甚至更久。
唐士道不可能等待这么久。
于是。
真真正正的，唐士道伸手做出一次大干涉：智慧启示！
这不是针对人面鸟。
而且对整一颗星球所有生物。当然，这一生命编织的‘智慧启示’也不是把它们变成聪明的魔兽，只是稍稍点拨一下，让它们记忆力更好，思考方式也不再狭隘。
施展智慧启示之后。
仅仅半个月左右，人面鸟就产生了第一个改变：绘画！
严格来说。
这也不是绘画，而是人面鸟把‘金喙巨鹰’的模样画下来，用来教育后裔们。同样，也以这个模样为榜样，让‘战士们’朝这个目标成长。第二步，最先被找出来的训练方法就是‘飞高’。人面鸟的飞行高度有一定限度，金喙巨鹰却远远超越它们。
于是。
人面鸟把这种能力当成训练项目之一，让每一个‘战士’都参与学习。
很自然的。
训练提升的效果是有的，但跟金喙巨鹰相比差太远了。短短不到十年的寿命，它们也无法成长太高。所以，唐士道察觉到，人面鸟新生儿的‘寿命’与‘飞行能力’大大提升了……不，应该说，新生后裔的这些基础更好，比前代人面鸟更容易提升。
因为智慧启示对所有生物都有用，火狼们也一样拥有自己的进步。
此时，唐士道也追加魔泉数量。
让其足够供应。
不得不说。
因为智慧启示的出现，人面鸟与火狼的战争地位也改变了。火狼种群集合大军袭击，由于体魄强大，每一次都可以大胜而归。但是，现在火狼群无法单独行动，甚至无法小群体行动。一旦它们的数量少于一定程度，人面鸟一定集合力量狙击杀死。
火狼胜在体魄。
人面鸟胜在飞行与速度。
因为战术的出现，火狼群变成了弱势一方。它们只要一落单，或者小队狩猎，基本是百分之一百被狙杀。因为只能够团体行动，火狼能够捕猎的机会变少了。群体数百只行动，抓一两只羊也不够一人一口。所以，渐渐的，火狼种群的食物开始逐步减少。
老实说。
唐士道一开始是估计人面鸟会进一步狙击，甚至提前破坏火狼的狩猎……例如提前惊走吓退羊群和猪群，不让火狼们捕猎失败。因为它们都会飞的原因，这并不难做到。
但是。
非常意外的，人面鸟的哨兵确实跟踪了，但它们没有这样做。人面鸟群使用了另一种策略：它们留着火狼种群，当成周边地区的一种警戒物。因为火狼群的存在，其它强大种族无法入侵这一片地方，火狼群变相成为了它们的保安。当然，这个策略的前提是一座小岛。
人面鸟哨兵找到一座小岛，杀光上面所有的走兽，然后当成一个安全的育儿基地。
因为人面鸟会飞。
它们一点都不介意育儿巢穴距离大湖区域太远。可以说，那座小岛也被当成了另一个培养中心。同时，因为金喙巨鹰的凌肆，人面鸟不敢将所有手牌放在一处。除了那座小岛，人面鸟群还寻找了其它地方。总之，发散式拓建多个育儿基地。
这一刻，唐士道也明白人面兽学派为什么选择人面兽而不是其它。
因为。
人面兽更容易反思，更容易学习。
不知不觉中。
星球上好一些种族都开始‘饲养’和‘存粮’了，甚至开始‘训练’计划。更意外的，一些种群还想要‘学习’其它生物的本领。例如，一些火狼想要学习风豹的爬树技能。因为魔能的关系，这颗星球早就脱离凡人世界的生物圈模式。
在海洋中，一些拥有剧毒或者硬壳的海兽开始努力延长寿命，朝着‘个体强化’的路子出发。
同样的。
另一些速度快的海兽开始朝着‘大量繁殖’这方面发展，准备以数量取胜。
无论什么变化。
现在整一颗星球都在发展，不只是人面鸟才有进步。在唐士道眼中，人面鸟因为学习能力更高，整个种群发展最顺利。不得不说，顺利对生物演化可不算好事。唐士道也不需要刁难人面鸟，因为，最接近魔泉的种族一定最有利，这是必然的。
只要不在人面鸟的附近放置魔泉，它们再顺利也不比魔泉周围的生物种族有利。
时隔两年。
第一只会喷火的巨型蜥蜴出现了。
如同唐士道想象的一样，它第一时间抢占一座魔泉，并且独霸一方。唐士道也看出来它是混合兽，拥有巨龙的混血，所以可以意料到，将来有一天这座魔泉会成为一支‘火龙’种族的地盘。当然，也可能因为它们太懒而淘汰。
总之，谁知道呢，生命无常，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可以肯定的。
没有魔泉的种族一定更难发展，相当于沙漠种田和水乡种田的区别。
又一年。
终于，人面鸟种群出现一批火鹰模样的人面鸟：拥有巨鹰的体格，又拥有纵火的能力。而且，这些人面鸟们不再是自杀式的**，本身也产生了抗火的耐性。如果不是竭死拼命，火鹰们的纵火不会烧死自身。
到了这一步。
很意外的，它们仍然没有进攻火狼群，而是选择继续训练强化。
三个月之后。
在遥远的小岛上，一些更强力的金翅人面鸟正竭力训练体能，又一些更细小更快速的纵火人面鸟也在训练控火能力。最让人意外的一点……它们都不找食物，它们海量的吃食都由特定的人面鸟群供应。
换句话说，它们只训练，不捕猎。
种群发展到这里。
唐士道发现人面鸟种群已经产生三种分支：一，平常的人面鸟。二，体格最大最强的金翅人面鸟。三，体格最小速度最快的纵火人面鸟。此时此刻，无论数量还是质量，人面鸟群都可以碾压火狼群。
因为情报不对等。
火狼种群并不知道人面鸟在远方还有数十个基地，它们只看到人面鸟群中出现了少量的‘大个子’和‘小个子’。在火狼群的观察中，这种敌群仍然在它们可以应付的范围内。
又三年。
终于，人面鸟发起了全面的总攻。
这一次战争，可以说单单在体格上金翅人面鸟已经完败所有火狼，包括它们最强壮的火狼王。另外，数量庞大和速度飞快的纵火人面鸟也封锁了所有退路。这次战争的结果只有一个：火狼种群全灭！
然而。
意外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人面鸟群并没有全灭火狼！
相反。
它们想要驯化火狼群，当成自己种族的小弟。
很明显，火狼没那么容易屈服。但是，在金翅人面鸟蛮力屠杀一大批火狼‘战士’之后，剩余的火狼都屈服了。与必死选项相比，投降并不是困难选择。可能人面鸟也拥有被统治的悲惨时期，它们更懂得什么统治才会引来反抗。
所以，人面鸟不杀食火狼，而且人面鸟还把火狼们的幼子分开，让人面鸟饲养它们长大。
同时，也为成年的火狼提供一定的食物。
最重要的。
人面鸟拥有‘哨兵’系统，更容易掌控情报。在哨兵的配合下，火狼群的狩猎更容易几倍。食物充足，又无压害，火狼一时间也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
人面鸟除了养蜂，同时还增加了野鹿和野羊的饲养。也不复杂，只将它们驱赶到一定区域之内，让它们安稳生活与繁衍。野鹿和野羊跟火狼不同，它们可没有反抗之力。
空中的人面鸟。
地面的火狼。
两者合力扩展一直都非常顺利，人面鸟的地盘大大扩张了。可以说，在遭遇第一个魔泉种族之前，它们几乎是无敌的。可是，扩展到一个魔泉种族：飞龙群……人面鸟种群遭遇雪崩一般的惨败。
可以说。
强壮的飞龙们是碾压了整个人面鸟种群，包括火狼群也不堪一击。
唐士道本想出手干涉。
但是。
一个意外情况让唐士道改变了主意：火狼群并没有离弃！
不知道为什么。
遭遇惨败的火狼群仍然跟在人面鸟身边，一如紧随国王脚步的忠诚将军。在这一段期间，残余的人面鸟和火狼死伤了九成以上。除了飞龙的追兵，中途遭遇的其它悍兽也无法力敌。最后，又放弃好一些小岛基地，才艰难地骗过飞龙们，摆脱了飞龙们的最终捕杀。
这一次。
人面鸟和火狼都是伤亡惨重，稍作停顿之时，人面鸟绘画了第二幅画：飞龙！
如果说金喙巨鹰是它们的第一座高山。
那么，飞龙群就是第二座。
只不过。
这一座更艰难……飞龙更加强壮，群体更加庞多，拥有的资源更丰厚。可以说，飞龙种群中每一只精英都比金喙巨鹰强壮。无论个体还是数量，飞龙都是优势一方。
唐士道没有干涉，静静等候人面鸟如何平安渡过这一场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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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7章：只差一步？
人面鸟的实验，跟之前一样，生命编织并没有任何拓展，但全知之眼却是爆炸式增长。这段期间，在人面鸟恢复元气的期间，唐士道察觉了火狼们仍然追随人面鸟的理由……因为人面鸟仍然想着战胜飞龙！
火狼们没有这种勇气，它们被彻底打怕了。
可以说。
复仇的心思火狼们有，可惜，它们没有这种勇气。跟随人面鸟会让它们觉得：还有复仇的希望。
它们很清楚知道自己是办不到的，只能这样依附人面鸟的身后。
疆领完了。
大湖区域没了。
海岸的小岛也不是平安之地，起码对不会飞的火狼种群来说极难生存。海岸是‘美食堆’没错，无数大小海兽海虫聚集。可是，这也意味着……这里是超强猎食者的餐桌。人面鸟会飞，可以捕食一些鱼兽。火狼种群，它们踏入海滩就是死。
天空的，水里的，甚至沙子底下的，通通都可能要它们的命。
为此。
人面鸟尽量‘喂养’火狼群，继续带着它们迁移。经过最艰难的四个月旅行，它们终于来到‘哨兵’选择的一处洞穴山群。这个山群还有一群敌人，巨鼠。巨鼠的数量极大，多到无法想象。不过因为擅长挖洞的关系，巨鼠们‘胆量’并不大。
面对人面鸟和火狼的组合，它们选择退让。
又大半年。
人面鸟通过行动说服巨鼠们合作……给予它们食物的情报，帮它们打退一些捕鼠野兽，而且大半年从未捕杀巨鼠……在这种情况下，巨鼠相信邻居是无害的，于是进行了初次的结联。一开始只是共享情报，然后是捕食的联手，再然后是共同训练。
唐士道第一次觉得人面鸟‘变聪明了’是一次猛犸群的狩猎。
人面鸟提供情报与作战计划。
火狼负责近距离诱导。
巨鼠们挖掘最大一个巨坑。
由于一开始不知道重量与厚度，猛犸群跑过了三十四只，到第三十五只才开始崩塌。那一次坑死了八只猛犸，有六只摔下但伤势不重，而且坑也不够大，它们安全逃脱了。所以，在牺牲二十七只火狼的情况下，收获了八只猛犸。
因为这一次狩猎。
人面鸟开始学习重量的计算。
火狼种群中出现了速度更快的风狼幼儿。
巨鼠们，挖洞更快了。
大约半年之后。
因为巨鼠们的数量疯长，人面鸟找到了一个解决方案：一种超快生长的菌类。当然，它不好吃，也没什么营养。但贵在生长够快，而且在地底洞穴也能够迅速生长。在这段期间，巨鼠群曾经遭遇一次惨败：超大蚁群。双方死战，巨鼠群被咬死和‘毒’死大批数量。
巨鼠的杀伤更多，但蚁群明显不在乎。
面对地底变化。
人面鸟再一次派出纵火人面鸟与火狼参援，不得不说，这也是牺牲式的惨胜。幸运的是，巨鼠们地盘保住了。又半年后，铠鼠幼儿出现了。一种几乎全身上下都是坚甲的巨鼠，行动缓慢，一点都不灵活。但是，它们除了嘴巴，连眼皮都有细鳞密布。
就这样。
铠鼠与蚁群的战争开始了。
大概半年之后，第一只会‘喷火’的人面鸟出现，不到半个月又是第一只会喷火的火狼。同样的，大牙和耐火的大蚁也慢慢进入战斗行列。总之，生命种族没有退路，败者只有被淘汰的份。也许因为三合一的关系，人面鸟带领火狼与巨鼠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大蚁退出泥洞区域，进入另一石层，巨鼠们难心挖掘的坚石层。
暂时，双方进入僵持阶段。
实验到这一步。
再一次，唐士道进行新一次干涉：以短暂的地质变化为警示，然后直接扩充法师密室，同时把实验星球扩大了一百万倍，大概就是把普通星球变成太阳的程度。当然，唐士道维持了原来的重力，在星球内部增加大空间术的法阵，强行扭曲星球表面的重力。
同时，在其它星球培养的生命种族也回收一部分，例如第一次带走的鳄鱼，它们变成巨型魔鳄回来了。
环境再一次大变。
然而。
接近魔兽的各大种群都很快适应。两年之后，经历各种灾难的人面鸟第一次实现‘施法’。实际的情况，最强壮的金翅人面鸟本来并不懂得吐火，只有纵火人面鸟才懂。然而，其中一只金翅人面鸟经过多次模仿，终于，它成功喷出第一道火焰。
身体功能，金翅人面鸟并不具备喷火所需的‘涎液’与喙质打火装置。
所以，这算是施法的典例。
唐士道本来以为‘始祖’出现了。可惜，并不是。经过第一次施法，金翅人面鸟迅速衰竭，就像稳定的魔力遭遇破坏，它身体马上进入一种失控状态。虽然它很想留下什么，但它并不懂得说话，也没有文字。所以它很遗憾，在衰竭中渡过三天，最终死亡。
在这期间，它勉强提示一些不要轻易尝试模拟行动，其余的也无法说明。
一天后。
人面鸟的各巢首领集结，开始标定一些特定的声音。唐士道也一直在听着，它们一开始很简单，例如‘同意’怎么叫，‘不同意’又怎么叫。以前是动作示意，现在必须是叫声。除了同意和不同意，又有了前进，后退，探索，回家，危险，有食物等等叫声。
第一个命定某物的叫声是……火。
或者说是火焰，点火，火光，总之关于火一切都是这个叫声。
从此之后。
人面鸟无力捕猎的老一辈都在研究叫声。仅仅一年，这种叫声增加到七百多种，长短不一。为了推广这种语言，各巢首领做了近乎残酷的决定：拒绝使用‘叫声’的一律杀死。此外，在交流期间不使用叫声的，最低关闭饿三天。
火狼和巨鼠们发声不一样，它们最多只模仿一些简单的。
此时。
人面鸟也为火狼和巨鼠研究一些长节拍的叫声，还定义了一些图画……最初的文字！不出唐士道的意外，最先定义的图画文字不是人面鸟自己，也不是火狼和巨鼠，而是金喙巨鹰和飞龙。
在人面鸟的定义中。
金喙巨鹰是第一个种族大敌，飞龙是第二个仇敌。火狼则被定义为第一个朋友，巨鼠是第二个朋友。
它们还无法清晰到敌人和朋友的程度。
在模糊的概念中，火狼和巨鼠就是友方，金喙巨鹰和飞龙都是敌方。
之后的两年。
陆陆继续出现施放‘吐火’的金翅人面鸟，但最后都衰竭而死。然而，它们衰竭死亡的时间变长了。从最早的三天变成十天，一个月，一百天，一年。慢慢的，这些在衰竭中死亡的金翅人面鸟以生命探索出一条新路。它们在生命倒计时的期间，不断指导后继者练习。
经过一批一批的死亡。
最终。
第一个施法‘喷火’不受影响的金翅人面鸟出现了。真真正正，第一个施法个体出现了。
然而。
它仍然不是真正意义的始祖。
到了这一刻。
人面鸟仍然没有被虚空所承认，这些仍然是初祖，是可以忽略的肉块。
当‘喷火’法术出现之后，整颗星球的法术期才迈出第一步。人面鸟种群把‘喷火’列为第一个必学。这个必学比语言更严酷。在一定的成长期大限之前，如果人面鸟无法学会喷火，它将被杀死，更不得保留任何血脉。可以说，这种残酷的规则使用两年之后产生了巨变。
第一只。
刚从鸟蛋中卵化的人面鸟，仅仅在初次填饱肚子之后，它便施放了第一个‘喷火’法术。
威力很弱，只是火苗。
但是。
这真真正正让人面鸟迈入魔兽阶段。在唐士道的观察中，它仍然不是始祖，长大的它变成了超级大种马，跟大量的人面鸟交配，生下无数小人面鸟。不得不说，它的血脉非常好。继它之后，越来越多的新生儿天生懂得喷火技能。
唐士道一直静静看着。
人面鸟从野兽变成魔兽，从弱小变成强大，从喷火法术到风卷法术。
就这样。
一步一步，人面鸟开始重振种群，开始扩张疆领。因为‘语言’和‘文字’的出现，人面鸟拥有更大的优势：记录！其余种群中单体再强大，一旦死亡也没办法留给后辈什么东西。然而人面鸟不同，它们拥有语言和文字，它们可以留给后辈知识与技术。
在大量魔量的影响下，人面鸟最先形成第一个魔法种族。
虽然战力不太强。
但是。
人面鸟仍然凭着魔法的优势，以及火狼种群和巨鼠种群的支援，第一次硬撼身体强壮到可怕的巨型飞龙。在首次战争中，人面鸟们并没有占据优势。但是，变强了数十倍的飞龙群再没有碾压之威。此时，人面鸟又做了一件唐士道意想不到的事情。
人面鸟联合飞龙统治之下大部分种族，承诺它们共享魔泉。
于是。
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联盟’出现了。
一方削减。
一方增强。
不得不说一句话，飞龙们能赢才怪。仅仅是人面鸟的‘断粮’计划就让它们日益衰弱，不到半年时间，飞龙们彻底一战大败。这一次人面鸟没有留情，掌握语言和文字的它们必须‘对敌人毫不留情’，以作一个典例。杀光飞龙，也是对所有‘盟友’的一种安抚。
人面鸟很清楚，有些仇恨不会被原谅，只有死亡才能终结。
成功霸占一座魔泉。
即使与诸族共享，人面鸟也进入高速发展期。短短两年不到，第一座房屋出现了，不是巢穴，而是真正意义的简易房屋。随后，不到两个月，第一座小型防御城池出现。又一年，一个简单的原始部落生成了。跟凡人的原始部落不同，这里拥有超强的战力。
唐士道最惊讶的，火狼们开始出现自己的语言，是人面鸟帮忙研究的‘外语’。
此时，人面鸟的文字也达到了一万字以上。
语言与文字。
法术。
房屋。
劳动工具。
交通工具。
当这些东西一一出现之时，一个魔兽文明出现了。
可是。
直到简易版‘学校’的出现，唐士道仍然没有看到‘始祖’的诞生。一个种族明明成功诞生，估且不论强弱，这都应该是完整版才对。
为什么，虚空仍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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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8章：始祖，生即为神
人面鸟种群自从进入魔兽文明开始，种群正式进入‘种族’的序列。在占据第一座魔泉之后，人面鸟的发展更顺利了，唐士道也在其它星球开始新的投放。那不是新种族，而是成熟的魔种群。这样做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为人面鸟的将来征途找一些对手。
可以说，这属于故意刁难的行为。
但是。
一个种族想要彻底发展壮大，它必须经历无数风雨。温室里的花朵，永远无法承受虚空的风暴。
接下来，唐士道一直静静等待着。
自己本尊在修行，转生目标在山海继续收集资料，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各自进行专属修练。这一段期间，唐士道就是跟虚空耗耐心，看一看新物种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会获得承认。此外，鲲鹏盟族的发展一直持续增长，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也顺利推广。
在人皇沉寂的期间，虚空照样热闹非凡。
甚至说。
一些跟大咒人皇差不多的新秀也开始冒头了。几年，几十年，法师网也出现不少新人才。虚空人们见惯不怪，以大咒人皇的成名期来算，奥灵的成长时间更短，成长速度更快。很多时候，一些元祖元灵都是极速成名的。只不过，它们往往都有一定的上限，发展到一定程度就缓下来了。
一般来说。
晋境至尊的‘万法领域’和‘万种衍生’才是最耗时间的，其余的都可能飞跃式成长……前提你撑得住不自爆。
五十余年过去。
实验中的人面鸟种族也经历了好几次大战，从最初的一对一抢夺魔泉，到中期的以一对几，再到最惨烈的以一己之力对战所有联盟……人面鸟从独据一方，到天下霸主，再到一统全星，它们也经历了无数风雨，也承受了无数磨难。
实验最初，人面鸟只是一只长得人脸的小鸟。
今天演化，人面鸟蜕变至人类身体。长腿，但足部是鸟爪。有臂，不过是翅膀式的翼手。羽尾不见了，身体还有细羽覆盖。除了足部和翼手跟人类不同，整体已经相差不多了。这种演化与强弱无关，而是另一个理由：施法需求。
人面鸟在中期曾经大量出现强壮的金翅人面鸟，因为魔素食物充足。
后来，这种类型越来越少。
因为战争的需求，人面鸟的盟友增加，人面鸟一族不再需要冲锋陷阵的战士，更需要出谋划策的指挥者。为了不让自己从强者地位掉落，人面鸟开始朝‘施法者’方向蜕变，最终大量演变至这个类人形态。在人面鸟的翅膀上，每一根羽翎都有咒文。好一部分新生儿，天生就自带拥有咒文羽翎。
可以说。
为了种族的强大，人面鸟们费尽一切心思增强自己。
魔泉。
小王国。
魔法装备的制备。
联盟帝国。
魔能法器的流水线生产。
大一统又有秩序有律法的星球帝国……到达这一步，唐士道猜想虚空承受人面鸟一族的存在了。
然而，并没有！
即使最优秀的人面鸟帝皇，它一样没有得到承认。
因为文明的升级，人面鸟开始意识到‘天地’并不跟想象一样。在近则的星空，还有更可怕的魔力感应。人面鸟帝国除了拼命学习，拼命研究，拼命修练，也时时刻刻保持战争准备。它们相信，不是自己进攻另一颗星球，就是另一颗星球进攻自己。
因为法术的出现，很多事情都跟凡人世界不一样。
差不多可以说。
人面鸟没有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甚至没有电气时代。它们从原始部落开始，一步进入魔能化的蒸汽时代，然后一下子进入太空时代。而今，它们几乎做好了星际战争的准备。不得不说，魔泉给予的最大好处就是速度与长寿。
在凡人世界，一个科学家几十年寿命，带着一身知识走了。
在魔法世界，法师和学者可以做到某种不死。例如变成不死物骷髅，或者妖巫，又或者直接变成魔能机械傀儡。总之，哪怕本身寿命做不到无限，也可以依靠外力存活下来。这也意味着，魔法世界的‘学者’是永久保存的，除非故意杀死，否则它们可以一直活着。
在这种情况下。
当初只懂研究钻木取火的野人，现在可能在研究魔法火箭。
人才贮备，这就是魔法世界的最大优势。
唐士道偷偷扩大了法师密室，直接加入一枚宇宙心，然后通过黑洞和白洞不提扩充。当然，人面鸟的技术还查探不到，毕竟它们跟宇宙心这种‘装备’还相差太远了。
几十年间，人面鸟种族一直没有被承认。
不知道为什么。
虚空似乎就像是无视了这一群族。
唐士道也查探过，在人面鸟种族中拥有很多新类型。最早的金翅人面鸟保留了下来，剩余少量，作为各支首领的护卫。纵火人面鸟剩余极少，它们变成了最灵捷的哨兵。此外，还有暗影人面鸟，主要工作是密谍。多彩人面鸟，从事魔法教学。水晶人面鸟，司职体格训练。
除此之外。
人面鸟中还有火，水，土，风等等元素血裔。在成为霸主的期间，人面鸟就要求种族多元化，其至模仿其它种族的存在。一统之后，这种多元推广至更高，甚至连第一号盟友火狼种族也出现冰狼，金属狼，狼人，影狼等等类型。
不得不说。
凡人世界需要统一化，因为寿命和时间有限，不集中力量办不了大事。魔法世界则需要多元化，因为时间太多，修练方向越多越好。
这也跟游戏与现实一样。
现实中做一种职业就累得要命了。游戏里，十几种职业都玩得溜。
人面鸟的种类繁多。
结果。
没有一个被虚空承认……唐士道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错。
唐士道不怀疑实验有问题。自己拥有生命编织，比谁都了解生命的演化。经验方面是不如鲁院长等人，但，论全知之眼的知识量，呵呵，稻草人都不敢说比全知之眼更有学识。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实验应该比任何人都好一百倍。
又二十年左右。
终于，星际间的魔法战争开始了。
这一次跟预想差不多。有战争，也有联盟。有一波拼尽，也有熬耗老本。人面鸟帝国的文明程度更高，承受伤害的能力也更高，所以在这场乱战中熬了下来。相反，一些表面强大，但后劲不足的超大势力没落了。魔法世界的战争，后勤也很重要。
在这里，唐士道看到了‘装备为王’的典例。
因为培养人才不容易。
但，打造装备容易。
所以海量的装备对少量的人才，哪怕人才再出色也不敌装备。毕竟，好像奥灵那种怪胎是很少的，以一敌万的人也极少存在。即使拥有这种类型，它一个人也无法统御一个帝国。人面鸟种族第一个敌人就是金喙巨鹰，它们早知道‘一己之力’能够成就多少事情，又有什么样的缺陷。
在星际战争中，有不少‘个体强大’的超级魔兽被活生生耗死了……谁都不害怕这种孤家寡人。
本来。
唐士道以为还要守望几千年，直到彻底厌烦，搁置不理，任由实验自行演变。
没想到。
忽然之间，第一个‘始祖’诞生了。
这是一只青翎人面鸟，水属，职司治疗，等于医生和护士的集合体。它的天赋不错，也擅长治疗与复活，但真真正正的变化在于……它在战争中死亡了。不知道它抽了哪根筋，它拼尽一切复活了自己。本来，重生是特殊种类才能做到的，不属于它的能力。
更重要的一点。
因为这一次自我复活，它的血脉进一步演化了。
无形之中。
这种‘重生’变成了它的天赋本能。
在这一刻，唐士道亲眼看到虚空承认了这个新生命，新种族。同时，创世云图和虚无世界也有窥视的现象。不需要它真的死亡，一个新种族出现，只要达到某种条件就行了。
“涅磐重生？”唐士道微微惊讶。
生命编织的第一种技能，涅磐重生就是自我复活。人面鸟学会了无数魔法，一直没有被承认。如今，这一只仅仅懂得自我重生，它就成为了人面鸟的始祖？
为什么？
难道不死才是最稳定的保障？
此时。
唐士道决定亲自现身，亲身接触这一颗全新的始祖‘蛋’。
闪现。
落地。
仅仅一摸。
瞬息间，生命编织的拓展度从79%一下子飚升到99%的极限。此时唐士道可以感应到，它跟天灵祖树就是对立的极端，属于另一边的绝对真实。同样的，内心也能确定：哪怕生命编织之前没有任何拓展，只是0%的程度，接触它也能够一下子提升到49%的一半极限。
这个生命是虚空诞生的，也是自己手中诞生的。所以，自己能够最大化获益，也能最大化理解它。
“警告，请马上离开我们的族人！”
“请阁下撤手！”
“阁下是什么帝国过来的，请马上表明身份？”
喝吼声音响起。
卫兵身影闪现。
人面鸟种族的成员之中出现了异常体，人面鸟帝国不可能不知道。
看到唐士道降临，它们纷纷合围。
“别担心，我没恶意，严格来说我还是创造你们的神。现在，我过来迎接你们一族即将降生的种族之‘神’。”
唐士道笑了。
看到超小的虚空裂缝生成，慢慢注联蛋中，内心也知道这家伙是‘生即为神’的存在……一界界主等级，天生自带本族大咒变身的特殊存在。而且，它还符合‘无宇宙心，无私属位面，无信仰’的三无条件，属于神字界主……没错，它还没有出生就拥有这样的厚待。
因为，它是一族之始祖！
第829章：不一样的始祖
“神？”听到唐士道的说话，所有人面鸟都震惊了。
它们不敢动。
不是因为听到自称‘神’的说词，而是魔力感觉太可怕……眼前人形生物的魔力感应是‘0’。没有魔力，甚至感应不到生命的气息，仿佛他是透明且不存在的。明明可以看到和听到，但感应上他完全等于无。这种存在太诡异了，连魔力神眼和百分百中法术都无法锁定对方。
此时，那枚‘蛋’也散发一种不寻常的威压。
生即为神。
一界界主。
老实说，在最强还未入圣境的人面鸟群中，界主的距离太遥远了。一亿法力+领域才是一环圣境，一亿环宇宙心+私属位面+信仰才是界主。所以，这里最强的人面鸟距离这颗‘蛋’还相差一亿多倍……这差距是什么概念？人面鸟群都有一种一看见就想下跪的概念。
这时候，人面鸟群也担心这位‘神’对它们的‘神’不利。
本来。
一般想要晋身至尊的强者肯定会下手。剥夺始祖的唯一法术，抽离它的力量，弱化它的体质，把它变成一件晋升的研究工具。培养新种族就是这样，只为了一次晋升至尊的机会，谁都不在乎这个‘始祖’是否能够存活下来。
生即为神？
呵呵。
对弱渣很强大，对差不多晋升至尊的界主，几百万界或者几千万界的界主，这还是一个婴儿。
唐士道也能理解为什么大家不喜欢人面兽学派了。
虽然这只是婴儿。
但是，你把它教导太好了，对购卖的强者也是一种潜在危胁。毕竟，它真的拥有界主之力。虽然老司机不太可能翻车，但这小石头太尖利，也可能让老司机出事故的。
这时候，唐士道肯定没有动手，只是静静看着。
唯一法术什么的，不缺。
在远古邪宫清剿那些罪犯之时，自己已经抢了很多变身和召唤性质的唯一法术，连其它种类的唯一法术都不少，才不需要抢劫这个新始祖呢。相比至尊的晋升，唐士道更在乎生命编织的进展。
此时。
因为始祖蛋还需要吸汲虚空裂缝的能量，也需要一些时间成长。
另一边。
由于这里还是半个战场，其余星球的势力也发现了异常。目前它们只知道人面鸟一族有一个特殊个体诞生，还是很吓人的未出生婴儿，它们肯定无法淡定。迅速的，它们都集结最强力量，准备破坏这一次降生。同样的，人面鸟一定也是全力保护，拼死所有族员都不可能退让。
星空中大军集结，唐士道只伸手弹一下手指。
不伤一人。
最接近那颗太阳内陷崩坍，瞬间消失于无形……仅仅一个动作，所有人都石化了。下一秒，惊醒，回神，所有首领都马上禁令开火，禁止所有开战命令。它们已经相信：这就是神！
真真实实，不容置疑。
仅仅一弹指灭掉一颗太阳，这是它们无法想象的事情。
因为……它们没有发现魔力打击。
大家集中魔力灭掉太阳，可以，但是没有魔力的情况下绝对办不到。除了神，它们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在无魔力情况下瞬间湮灭一颗太阳。它们中没有圣境，更不可能有界主，所以它们不知道‘宇宙心’可以支配位面内的一切能量。别说灭掉太阳，一个念头把整个位面分解成能量点都可以。
“我对你们的战争没有兴趣，我在等人面鸟的‘始祖’降生。离开，别烦我就行。”唐士道示意。
听到这话。
除了人面鸟势力的所有种族都脸色死灰。
它们不清楚‘始祖’是什么，但，可以让一位神灵亲自迎接，那肯定不是普通角色。更重要，那颗蛋的能量感应已经超越任何一位强者，而且还在飞速提升之中。可以说，仅仅几个呼吸，它增加的能量就超过一位法师修练几十年的苦功。
此时此刻，它溢散的能量比魔泉还要多，几乎就是魔能海洋的程度。
这样未来的敌人，谁还能淡定。
唐士道只在等。
这时候。
很意外的，人面鸟的族皇传讯其它种族，表示大家可以停止战争，然后进入协商阶段，不要用武力解决问题。
“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们？”各颗星球的族皇也知道没机会了，现在只担心本族的下场。
“我们不是仇敌，只是竞争者。如果我能够作主，我愿意跟大家达成联合。只要协商制定律令，我们完全可以和平相处。但是，现在这情况……我们的始祖即将降生，我不知道始祖会发出什么命令。而且，这位‘神’的存在，也许，始祖也未必能够作主。”人面鸟族皇只一半承诺。
“……”诸族族皇也知道，这是最大诚意了。
始祖即现。
神也降临了，谁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无论如何。
区区一族族皇肯定没资格作主，它跟这两位的身份相差太远了。
很快。
停止战争的命令彻底传达，所有种族都在注视着。一个毫无感应仿佛不存在的‘神’，一个每秒都在变强，魔能感应达到吞食星空强度的‘始祖’……所有生灵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它们只肯定，无论是神还是始祖，他们都拥有挥手之间灭族崩星的实力，而且绝对没有对手。
哪怕集中所有力量，也不敌他们一击之力。
小半天。
始祖‘蛋’终于破裂，卵化。同在这一刻，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一个‘小萝莉’蹦蹦跳跳跑了出来。看到周围还有伤者，她下意识一个挥手。但是，结果却是整一颗星球都被治疗光芒笼罩着。面对这种结果，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包括小萝莉自己也很意外。
一个治疗术居然影响整一颗星球？
“咦……皇？”小萝莉看到熟悉的身影正想行礼，但，人面鸟族皇抢先一步跪了下来。
与此同时，所有人面鸟成员都跪下了。
始祖。
神口中的种族之神。
她一样也拥有神灵之力，谁敢承受她的行礼。
“我很意外，你还记得之前的事情。而且，你也没有全盘接受新知识。看起来，这是因为你血脉经过优化的关系，所以你拥有足够的资格保留自己的一切，包括抗拒虚空授予你的东西。”唐士道有点奇怪，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这个始祖的天赋太出色，她意识中保留了自己喜欢的，没有被覆盖。
看起来，优秀的始祖都可以做到。
毕竟在虚空很多始祖都记得自己的种族与个人经历。虚空裂缝虽然拥有‘撕裂’它意识的作用，但，不是弱者都可能自我抵抗，只少数人才承担不住。这一刻，唐士道甚至有点理解为什么始祖必须是懂得重生的。
长寿不是条件。
涅磐才是根本。
即使拥有无尽的寿命，生命体也只是自我强大。能够做到涅磐重生，血脉才能蜕变升华……换而言之，始祖应该是无限演化的。虽然不一定真正做到，但是，始祖起码需要拥有这样的条件。就像法师网给予所有法师一个平台，你不一定能够变强，但至少你拥有变强的机会了。
始祖必需懂得重生，理由就是拥有继续蜕变的可能。
一回合就死，你丫还始什么祖。
领饭盒加鸡腿都不够资格。
“你是谁？为什么我感应不到你的生命与能量？”小萝莉也不算真正的小孩。她本身虽然不大，却也是刚刚成年的治疗法师。听着唐士道的说话，她有一些懂有一些不懂。
“我是这个位面宇宙的主人。”
“你是神？”
“也可以这么说，强大到一定程度，人人都可以自称为神。但这不是重点，现在最重要是你。经过虚空的承认，你已经变成人面鸟种族的始祖，新一位虚空承认的‘神灵’。”唐士道亲自证明对方的身份，因为大家需要知道。
“我……我只是一个……”
“你一时间无法接受也无所谓，这是事实。例如，你现在能量等级，至少是这里最强战士的一亿多倍。随意使用一下感应，看清楚了吗？不说这些生灵，包括整一片星河你都可以感应得到。也许你未能习惯，但弱小与强大的个体，你可以清晰辨别了。”唐士道继续说道。
眼前这个始祖更加特殊。
她没有被虚空增加太多的‘神灵’，反而保留着健全的心性本质。也因为这样，唐士道才会停留观察，否则一个新生的一界界主根本不值得关注。
“那我……”小萝莉有些犹豫，这跟她以往认知大大不同。
“我会告诉你你应该知道的。但是，建议你先确保一个安宁的环境。虽然我是这个位面的主人，但我的目标达到了，也不想直接干涉你的种族事务。这样吧，你以种族之神的名誉，让你的族皇代理你处理一切。你放心，当你拥有你的私属位面，我可以承诺你，让你带走你所有族人，包括这些同盟。”
“这个……嗯，好。那个……大哥哥，我们是……是唯二的神吗？”
“不。无论是你这个级别还是我这样的存在，在虚空之中，这样的‘神灵’比天空的星星还要多。虚空无限庞大，一个位面只等于一个无尽海洋的一颗小泡沫。所以，你放心，我不需要你或者你们种族的供奉。”唐士道解释，一句话震惊了所有人。
此时。
小萝莉也示意人面鸟族皇，表示其它事情就拜托你处理了。
人面鸟族皇听着也明白。
它们的层次太底了，神灵根本不在乎它们的存在。无论是战是和，哪怕整一位面世界爆炸，对这位神灵也是一个泡沫的消碎罢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大家都感觉到这位神灵没有恶意。
他太强大了。
强大到根本不需要掩饰。
所以，他一定有他这样做的原因，而自己根本没有过问的资格。
第830章：实验未结束，生命无止境
唐士道并没有在实验位面停留太久，人面鸟的小始祖也不笨蛋，一番解释之后她已经大既理解了。只能说她只是见识较少，而不是学习能力差。短短几天时间，星际战争已经彻底停止，各方种族甚至知道它们只是一次实验的实验品。
它们还知道，自己本是一群‘神灵’的制造物，本来跟牧场之中的猪羊没有区别。
因为这位‘神’拥有更强力量和更多知识，他选择了不同的培养方式。
除了人面鸟种族。
其余种族都知道自己的命运……本来只是一个实验水槽，一个笼子，或者一个兽栏。就算最好条件，顶多也是一个小岛。别说繁衍种族，连自身能够生存多久都难说。
听到这些，魔兽们的心情很复杂。
“你们憎恨它们吗？”唐士道有些奇怪这些魔兽的反应。
“它们在乎吗？”魔兽的首领们反问。
“不。”
魔兽首领听着都在苦笑。它们一直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没想到，在某些神灵面前跟牧场里的牛羊没有区别。换一个角度，自己在乎农场里的鸡鸭，在乎牧场里的牛羊吗？不，不在乎！无论鸡鸭牛羊有没有意见，有没有想法，自己都不在乎。
人面鸟们心情也差不多。
魔形兽学派，机械兽学派，人面兽学派，从低角度来说，人面兽已经算是最好的待遇了。
“神，你为什么不夺取始祖大人的唯一法术？”
“没有必要，我拥有很多。我不是为了培养唯一法术才做实验的，因为另一些更重要的东西。这样说吧，我对生命演化的本身更感兴趣，而不是它产生的成果。一界界主相当于神灵，那是对你们而言，这种存在对我还太弱小了。”
“至尊……那么强大吗？”人面鸟族皇也不敢想象。
“嗯，不说实际的战斗力，只计算法力等级。你们累积到1亿法力大概等于是1环圣境。1亿环等于1界界主，也就是你们始祖的层次。再之后，1个亿界界主等于至尊1。仅仅算法力，不算其它条件，这就是阶次差别。至尊1跟至尊2相差十倍法力，至尊敬2跟至尊3又相差十倍。我是至尊6，接近至尊7，你们想象一下我们之间差多远。”
“……”
唐士道说完，整个联盟皇宫都死寂无声。
它们一群中最强未至圣境，勉强接近。即使算是一环圣境，跟人面鸟的始祖还相差一亿倍。而人面鸟始祖跟至尊1又差一亿倍，至尊1距离至尊6……它们简直不敢想象。虽然神已经说过，界主之后的法力等级不算很重要，但，这种高度也太可怕了。
对他们来说，神呼一口气大家就可能撑死了。
虚空的能量丰沛，超过浸入魔泉的程度，圣境以下连吸呼都可能‘饱’死……这状况也是它们无法想象的。
不过。
它们因此听明白了：为什么至尊魔界的学院丝毫不在乎？因为自己太弱了！
别说至尊。
即使是圣境强者，也可以像猫耍老鼠一样戏耍，后者也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在至尊的面前，在界主的面前，它们自己只好像微尘一样不重要。
“神，你的实验完成了吧？那么，我们还有存在的价值吗？”人面鸟族皇问道。
这时候所有种族首领也在听着，等着命运的审判。
它们已经知道。
整一个位面都在对方的控制之中，别说发动战争，只要一个念头就能杀光所有生灵。它们也没有怀疑真假，因为人面鸟的始祖就做得到了。她拥有一界界主的魔法能量，随意一个最基础的法术都能毁灭一颗星球。哪怕‘刚诞生’未受训练，她想毁灭一切也是一点时间的问题。
“不，我没有实验完毕。”
“您的意思……”
“按照普通学士的理论，新的种族诞生，得到虚空的承认，收割的时间已经到了。但我不是为了收割唯一法术，我只想了解生命的演化。所以，我还需要继续进行。”唐士道应道。
“那么，您的命令？”
“我不会命令你们做什么，我给你们和你们的始祖两个选择。一，留在这里，自我研学，或者什么都不做。二，跟我走，我引导你们的始祖。你们可以放心，我拥有很多的私属位面，也不在乎一个两个。你们可以继续生活，我会留下修练的相关知识，让你们慢慢提升自己。无论你们始祖怎么选择，我都不干涉你们。”
听到这里，众人松了一口气。
同时。
它们也明白到……并非神不发布命令，而是自己不够资格。以听到的虚空传记来说，这位‘神’的信徒就有无数个，每一个都比始祖强大很多很多。换而言之，始祖都没有资格直接受命，何况自己这些不如埃尘的存在。
留下自己等人也无关善恶。
因为每一个位面世界都需要拥有生命，生命越多，魔泉越多，位面世界的扩展度就越大。
在某种意义上。
这跟自己在荒废的田里种一点花草没有区别。
“请原谅我们的无礼，神。如果始祖什么都不做，那不是对你的实验不利吗？”人面鸟族皇小心问道。
“不，一样。无论任何一种行为都是生命模式。勤或懒，善或恶，这些只是你们自己定义的。在虚空有些人一亿年不动一下，看似懒到极点，但他们进步却比任何人都快。至于善恶更是无意义，以你们来说，朋友就善，敌人就是恶，对吧？无关对错。”
“我们不太懂，神，这跟始祖有什么关系？”
“我只需要你们的始祖活着。她活着，不管以什么方式活着，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实验过程。”
“这像育儿或者授徒吗？”
“大概吧。我的能力可以更简单达成，不需要亲自教导也一样可以获得成果。”唐士道没有说得太清楚，因为生命编织和全知之眼的关系，了解生命的变化更容易。此外，因为宇宙心的存在，这整一个位面世界的事情都在记录之中。
人面鸟种族还是听不懂，不过，它们知道自己安全了。
因为始祖非常特别。
这位‘神’觉得还有培养的价值，所以，他会继续观察始祖的变化。慢慢的，人面鸟族皇和各族首领也弄明白了。人面鸟始祖对于这位‘神’就好像一本书。无论这本书写了什么，它都是特别的。即使是刻意的空白，它也有不同意义。
商量两天。
人面鸟与各族达成联盟，共同研学，共同修练，共同扩展疆领。
至于始祖。
这位‘治疗师’也慢慢适应身份，却仍然听从父母长辈的劝说与请求，跟随‘神’离开，留在‘神’的身边学习。唐士道告诉它们：没有那么复杂，她想回来，随意一个施法就能回来了。
“吾等请求您的赐名。”人面鸟族皇跪求一个名字，为始祖求名。
“嗯……拥有青色的翼手……就叫‘鸾’吧。”
“铭谢神恩。”
就这样。
简单的开始，简单的结束，人与神对话也不需要复杂。自此，生即为神的人面鸟始祖‘鸾’跟随唐士道离开，返回至尊魔界的人面兽学院。接受‘小鸾’身份的人面鸟始祖也很高兴，对她来说，战争结束了就好。至于唐士道的存在，嗯，对她只像一个大哥哥。
闭关结束，重启密殿大门。
这时候。
鲁院长等人都赶过来了。
“比想象中慢得多，唐先生，我们以为你会更快厌倦这种实验呢。没关系，慢慢等待吧，这种实验需要太多时间，现在才是刚刚开始。如果你没有时间，也可以雇佣其他学士帮忙。”鲁院长迎了上来，心里知道肯花时间的人都是内行，外行才十天八天就厌倦。
“实验确实未完全，但是……”唐士道还没有说完。
忽然。
十个流光闪落，十位手触禁魔石戒指，随时准备脱掉发动攻击的守卫现身。此时，它们都盯着一个人：小鸾！
鲁院长也才留意到，这个并不是庞物。
“抱歉，打扰了。请问一下，你们谁能够作主？”守卫队长发现是学院内也放松了一些，又直接问道。
“我。”唐士道示意。
干脆抱过小鸾。
又说道：“我知道至尊魔界的规则，在这里一般不能有超过1亿法力以上的人，否则就需要全面性的监控对吧？请放心，她不是什么入侵者，她是我实验位面的成果，一个新种族的始祖。你们来得正好，请给我一枚禁魔石戒指分离她的力量。”
“噢……喔，好。”守卫队长一听这么合作，惊讶之余也安心了。
在至尊魔界有很多闹事的人。
大部分都不好说话。
在守卫要‘工资’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带队的也不好办事。对方这么合作，队长也松了一口气：“喏，给你。我们需要记录一下……嗯，叫做‘鸾’是吗，人面鸟种族的始祖……嗯，人面鸟有无数个种族，全都是实验产品，就编写新一种‘鸾族’吧。”
“好的。”唐士道把禁魔石戒指交给小鸾，后者也知道有这种规则。
“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守卫队长严肃正容道。
“你说。”
“在至尊魔界最好不要带着实验品到处走。一方面，别人可能有觊觎之心。另一方面，几乎所有学院的学士都不喜欢这种存在。特别她还拥有力量，还未被你咒缚约束，这对某些人是一种危险行为。”
“谢谢。”唐士道笑道。
“唐先生，我是很认真的提醒你。”
“知道，我理解。但是，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做我需要做的实验。”
“唐先生，实际上这很严重，因为那些人……”
“我不在乎。”唐士道微微笑道：“就像他们不在乎实验品怎么想，我也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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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1章：领悟，最简单的道理
守卫队长只是劝说三次，然后就离开了。剩余的，鲁院长一行人却满脸见了鬼了的模样。
实验成果？
新一种族的始祖？
仅仅这些年，唐先生还是第一次研究就研究成功啦？
“唐先生……”
“鲁院长，你们也不喜欢这种‘实验成果’到处乱跑吗？”唐士道抢先问道，又把小鸾放下。
“不，我们是人面兽学派。”
“所以……”
“我跟守卫队长一样想提醒你，外面那些人非常不喜欢她这样的存在。”鲁院长严肃道，然后又放松态度，微笑说道：“这是完美诞生的始祖吗？真漂亮，简直就是生命秩序中最美丽的艺术品。我不是说她的外形，而是内在……嗯，非常完美，确实拥有‘神灵’的资质。我很奇怪，唐先生，你不需要它的唯一法术吗？”
“对，我不需要。”
“唐先生，其实就算你夺取她的唯一法术，以后教导她也没有太大影响。你要知道，她的唯一法术就是本族原型的变身。相比来说，这跟人变人一样，战斗力方面没有太大帮助。假如你以后想要研究召唤法术，对她对你都没有影响。”
“我拥有很多唯一法术，鲁院长。足够我晋级，还有剩余。”
“噢，原来如此。但是你还得小心一点，至尊魔界的人们可不友好。我们人面兽学派喜欢完整又完美的种族，但那两个巨头却喜欢‘安全又无害’的产品。对他们来说，这种存在就是有隐患的存在。也许学士们不敢找你麻烦，可他们有很多朋友。”鲁院长二次提醒。
唐士道只微笑点头，也不多话。
不得不说。
人面鸟学派的学士们很称职，也很善良。但，至尊魔界太‘孤陋寡闻’了。空气中，那种‘固步自封’和‘落后腐朽’的味道挥之不散。也许因为环境特殊，也许因为这是世外之地，至尊魔界对外界的了解非常少。在通常的记录中，最多只能追塑到两个名字。
一个，稻草人，不能惹的存在。
第二个，奥灵，也不能惹但已经死了的存在。
除此之外连神上八皇都没有记录。
仿佛。
这些存在对至尊魔界毫不重要，属于完全可以忽略的存在。唐士道相信这里一些‘国家’知道虚空不少情报，但是普罗大众嘛……就跟凡人世界的社会民众不知道某个角落的原始部落一样，对此一无所知。
“唐士道先生，在至尊魔界，外来者有一个劣势。”
“喔？”
“只能够使用唯一法术，这就是最大的劣势。”鲁院长一边聊谈其它，一边暗示这里的危险性：“因为这种特殊限制，所有人只是一个两个法术，大部分还是变身和召唤。可以说，这是非常不利的事情，特别容易被刺客或者禁魔装备针对。你想培养小鸾，不一定需要带在身边教导。”
“多谢鲁院长的好意，我应付得来。”唐士道心想这可不是我的劣势，这算是我的优势。
“好吧。”
“鲁院长，我能请问一下有关始祖的问题吗？”
“例如？”
“其他学士的成果。我不问种类与结果，只想问一下得到虚空承认的原因。小鸾她……不怕坦白，她因为可以自我重生自我蜕变而获得承认。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唯一一种办法。”唐士道问道。
“嗯，确实不是唯一办法。”鲁院长点头。
“其它研究能说吗？”
“既然你拥有成功的例子，倒不需要隐瞒你。其实，也不复杂。虚空承认理由无非一种：成长性。不是变大变强，而是自身或者种族的成长性。例如小鸾，她的重生与蜕变可以改变她的体质对吧？我举另一个例子，就是我们人面兽学派的，但请你不要追查。”
“当然。”唐士道点头。
“名字我不提，它拥有一种火系元素的特性。它可以一次次蜕变，一次次提升火元素的威力。在表面上，这种进境是无上限的，可以一直这样强化下去。实际上，你也知道，生命有上限，灵魂会衰老，哪怕使用各种方法延长也是一种‘伪永恒’罢了。”
“嗯，未入圣境，长生都难，别说永生了。”唐士道自然知道。
“所以，它的成功原因跟生命无关，而因为它的成长性。虚空承认这种无上限的成长，类似……嗯，那个……”
“大圆满？”
“对。我们为什么要元素参与，理由就是元素的成长性更高，更容易被认可。理论上，虚空也可能自然诞生这样的存在，例如元祖元灵，它们也是一种始祖，初祖与始祖二合为一的始祖。小鸾这一种，她拥有这种‘无限’血脉。即使她和她的后裔无法做到，至少，她拥有这种可能性。缺乏这种可能性，成长到一定程度一定会终止。”鲁院长慢慢说道。
听到这里。
唐士道完全可以说是……恍然大悟！
不是说学术的领悟。论研究能力，懂得生命编织的唐士道可以秒杀这群人。
这种‘明悟’属于其它范围。
例如：法术。
又例如：体术。
再例如：一切的一切！
总之。
这些话揭启了所有东西……一切事物都有固定形态，一切力术都有上限顶点……生命拓展的目的就是突破这些上限，重塑新一个层次。小法师的上限是圣境，突破它，圣境法师的上限就是界主。界主之后是至尊，至尊之后呢？至尊之后的之后呢？
虚空并非承认池塘中最大的一条鱼，也非承认最强的一条鱼，而是跃过龙门的那一条。
无论你多大多壮。
只要没能拥有未来的成长性，你只是一个肉块。
蛇法师把生命编织提升到一定的上限，它无法提升了。但是，这不代表蛇法师的成果就是最高存在。即使是，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超越这个上限，更上一层楼。除了生命编织，元祖完人，无色，所有东西都是一样的。
也许，它们都拥有一个上限。
但是，虚空曾经承认它们是无上限的……这是虚空的承认！
只修练到史诗级的法师不要怀疑世上没有圣境，只修练到圣境的法师也不要怀疑没有界主。事实上，虚空所承认的一切都没有上限。理论上，它可以无限高。
你办不到？
那只是你能力太差，不是它原来只能这么高。
“每一个法术，每一种技能，其实都可能无限提升。”唐士道感叹道。
“对。道理很简单，只是很多人偏偏不相信。”鲁院长看到唐士道真正领悟这个‘简单道理’，内心也很欣慰。很多法师强者亲自做过这种实验，也有人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做。但是他们都一样，他们只是收割了果实，无法体会生命的真义。
相比起来。
唐先生好像吃亏了，没有得到一个唯一法术，只是懂得一条道理。
实际上，鲁院长觉得那些法师才吃亏了。
此时。
唐士道陷入沉思，感觉上这次实验的‘成果’超出想象之外。老实说，稻草人很早就说过了：只有无用的法师，没有无用的法术。这句话无数法师听过，说过，流传过，谈论过，但是……领悟了和懂了是两回事。
可以施放火球叫做会了。
修行出火球领域叫做懂了。
领悟呢？
大概，只有奥灵那种‘支配者’能力的奥术之神才能说完全领悟了。
在凡人的世界里。
书法写字。
小学生写‘一’字一横叫做会了。
练习几年写一横叫做懂了。
领悟呢？
练习几十年书法家也不敢说完全领悟，做到完美无缺了……同样的一横，它包含的意义是不同的。
现在。
一番明悟，唐士道在生命方面有什么体会还很难说。但是，另外的两种东西，99%的原始日蚀和99%的原始月蚀，它们已经有了曙光……现在还没有达成100%大圆满，不过，唐士道已经可以肯定：将来原始日蚀达到大圆满之时一定叫做‘无限高温’。
而，原始月蚀达到大圆满一定叫做‘无限低温’。
有可能。
禁咒地跟天赋法术一样，可能生成第二天赋。只不过，它们生成的技能一定有‘无限高温’和‘无限低温’的份额。同样的，无色在将来也可能出现‘万物即一，一即万物’的境界。甚至，可能达到‘万物即零，零即万物’的层次。
总之，一切都有可能。
由小观大。
虚空承认‘鸾’有无上限涅磐的能力，也代表一切被虚空承认的存在都可以做到。不管生命还是能量，不管法术还是技能，一切本无上限……你能飞多高，虚空就支持你飞多高。
“唐先生，外间有一位狮杰先生求见。”此时一位学童飞快提醒，似是挡不住来人。
“嗯？”
唐士道正在思考，鲁院长这位主人家都不敢打扰，却有外人喧闹闯入。
一行兽头人身的法师。
三十一人。
它们都是全铠全装，威武十足。
“打扰了，唐先生。”为首正是一个狮头人身的法师，雄壮异常，看起来就是狮杰了。
“知道打扰还来？”唐士道向来客气，对不礼貌的家伙却例外。
“喔……唐先生误会了，我是来做生意的。”
“没兴趣，请离开。”唐士道应道。
“您可能真是误会了，唐先生，我没有询问你同不同意。我们知道这只小始祖还拥有唯一法术，这个实验品我们要买下。你只需要开一个价钱，不太高的价钱，懂了吗？”
“滚。”唐士道冷冷道。
“呵呵……”狮杰摆开架势，准备迎接体术打击。它知道唯一法术的限制，这里罕有法术攻击：“唐先生，我不知道你来自哪里，也没兴趣知道。我只想告诉你，这里是至尊魔界，在这里你必须遵守我们的规则。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唐士道一听笑了。
伸手。
一挥，此时狮杰全身化为灰烬，最后一个意识只听见：“我不知道后果，我只知道……你知道的太少了！你应该先做一做情报工作。可能你被坑了，可能你只是诱饵，这都无所谓。对我来说，你只是一粒连‘大焚金术’都承受不起的灰尘罢了。”
第832章：兴，亡，一念之间
唐士道挥手焚化，一个动作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在至尊魔界，剧本不是这样演的。
本来。
在一般人理念中，它应该是这样子的：狮杰登场，拽一番嚣词。然后被吓唬的唐先生不服气，自报家门，抬头家里能耐人的招牌，就说我家谁谁谁多牛批。再然后，狮杰嘿嘿一笑，立马再抬出更牛批的人物，说这谁谁谁不够大，吃不过，我们家谁谁谁更牛一点。
对过路子了，比过家长了，吹过牛皮了，谁大谁说话，谁怂谁服软。如果大家靠山差不多就哈哈一笑，误会一场，大家好兄弟好哥们认错了，改明天吃酒喝饭。
最后，皆大欢喜散了。
看。
多正式，多规范，多场面，彩排都不用就正接上戏。
现在你看看你，你都干了啥？
冷不丁一个法术秒了啥意思，人家狮杰还有一大段的台词没有背完呢。
这时候。
场面静了，队副连连挥了几道法光，一根毛都没有复活过来，它内心也是慌了……这场面失控了啊，套路也不对啊。狮杰虽然不是皇子皇孙，但也是皇族宗亲的部分。尼玛这一波逼没装完就被人秒了，还不带复活的，这是要出大事啊。
三十狮人慌了，它们真没见过这场面。
因为唯一法术的限制，外来人一般都小心翼翼。除非是一个超大团伙，否则，只懂一两个变身和召唤你能干啥。
它们下意识褪脱禁魔石戒指。
两个呼吸不到。
一群守卫齐齐闪现场中，头一眼看到是这群全铠全装的法师。守卫们你望望我，我望望我，然后一下子消失了……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你们一群皇家御卫，工资是我们几十倍，侍候的都是不讲理的皇勋贵族。我们只是小虾米，管不起你们的事。
只不过，就你们那副嘴脸，我们也不帮你们，自己的坑自己埋。
御卫们看到守卫走人，它们也是闹心。
这不对啊。
我们只是逞威风的，从来不是打架的料。你们的工资虽然我们没给过，但你们是这片区域的守卫啊，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眼前这人一看就是凶神恶煞的狂徒，你们不能丢下我们跟他一个放对啊。
我们仅仅只有三十人这么点，他可是大大一个人这么多。
这可怎么整。
“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此时一位演员……啊不，一位皇家御卫跳出来，张口就是台词三连。
可惜。
唐士道又一个挥手，人消失了，听都懒得听。
这时候。
剩余二十九人浑身一颤，下意识退后几步。队副真是自杀的心都有了。这活没法干了，一边是傻，一边是愣，两边都是不知死活的主。面对这情况，队副只看了唐士道一眼，轻声：“得罪了。”
然后，一道法光闪烁，地面闪现一层蓝芒。
奇奥的法纹漾开。
瞬间。
学院里的学士们都疾步闪退，只有鲁院长一皱眉头，但没有退出圈内。唐士道却一直坐在椅子上，手扶微微不安的小鸾：“别担心，有我在。将来这些事情也是你需要面对的一切，不管对错，不管理由，谁赢了谁才是正确的。”
说话间，法阵传送已经结束。
再张眼已经是另一边……一个人声鼎沸的皇家格斗场。
“大哥哥，为什么？”小鸾听着还奇怪。
“失败的人才会问为什么，胜利者不需要为什么。”唐士道平静教育道，仍然坐在椅子上，不理周围包围过来的狰狞悍兽，又慢慢说道：“智商和道理，只有力量相等才会出现。一只蚂蚁无法跟一头大象讲道理和智商，因为蚂蚁的道理毫无意义。”
此时。
因为新的传送阵突现，人声已经愕停。小鸾问的为什么，还有唐士道的解释，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他们又一次喧吼起来。
没有理由，也没有问话。对他们来说，这只是新一组‘娱乐’产品。也许能撑几场，也能一场就死……有什么关系呢，我自己开心就行。至于他们说什么，呵呵，完全不重要，难道你还会在乎一只鸡鸭牛羊有什么意见不成。
既然他们是皇家御卫‘押’回来的，那他们一定是邪恶，错误的，有罪的，不可饶恕的。
在这一片区域。
皇家就是绝对正义，反对就是错误……有毛病吗？
没有！
妥妥的！
“怎么回事？”最豪华的主人席上，一位威风凛凛的狮人男子轻喝。
声音响震，覆盖全场。
这时候。
二十八位御卫只想冲上前面申冤，声诉我们这些伟光正的皇家御卫被外来的‘野蛮人’吓着了。同时还想表示：我们都是宗亲勋贵的后代，血缘方面还有几十分之一的亲戚关系。今天这么一吓唬，我们必须加工资，加奖金，不然我们就不干了。
可是没等想完，情况不对。
它们发现……自己正在慢慢消失。就像灰烬一般，连痛觉都来不及蔓延。
回头之时只见一动作：那位唐姓男子在挥手。
如像告别。
又像挥走眼前一粒灰尘。
最后一个念头：他怎么敢？这里可是皇家竞技场，皇家守卫最森严的地方之一。
他怎么敢在这里对皇家之人下手？
二十九人。
只剩余一个队副……它知道是因为自己礼貌了一句话。如果没有那一句‘得罪了’的说话，自己也一样消失化灰了。虽然这位唐姓男子的戒指隐去不见，但是，队副相信绝对不低。他带着的小女孩都是一界界主，他肯定远远超过这程度。
“好大胆，当着本皇子的面杀人。你是谁？哪个地方过来的？”主座上，狮人皇子大吼。
场中，唐士道没有回答。
只在等着正主过来。
此时。
鲁院长却起身，微微点头示意，几句话把事情说清楚了。
“喔……原来是生意。哼哼，一个小始祖吗？狮杰也真是蠢材，被人利用了吧。阁下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这里是狮古国，我父狮古至尊的御下之地。无论你是来自何处，在这里破坏我们的规则，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狮人皇子生气喝问。
“这件事……”鲁院长试图解释一下，但被打断。
“鲁院长你少说话，我在问他，让他来答。至尊魔界可是独治地方，轮不到外人撒野。说，你想干什么？”
这时候。
人们忽然有一点奇怪……这件事，狮国似乎是故意找麻烦。
针对小始祖？
不像。
难道故意针对这个外来者？
如果是，为什么呢？
“你真要知道我想干什么吗？”唐士道轻抚小鸾的头，淡淡道。
“对。”狮人皇子吼道。
“可以啊。其实我正在研究生命的演化，从最小的实验卵开始测试，到巢穴，到种群，到部落，到王国，到行星帝国，再到位面神灵的诞生……”
“我对你的研究没有兴趣。”狮人皇子打断道。
“马上会有的。”唐士道拍了拍小鸾，又说道：“她就是我研究的成果，一个全新种族的始祖。本来实验到此可以结束了，但是，我觉得还需要教导她，指引她，让她变得更加完美。生命的成长只是一部分，还有另一部分，例如，死亡。”
“你什么意思？”狮人皇子哼道。
“生命从成长到团结，从团结到联合，从联合到宗族王国，这些小鸾都知道了。现在，我需要教教她另一件事情：毁灭。所以我刚刚决定……毁灭你们整一个狮古国，让她亲眼见证一个王国的兴与亡。”唐士道抬头，一副你们只是教育材料的表情。
“你……”狮人皇子正想说话。
这时候。
数十身影飞落，全部都是狮头人身的法师。当这群人降临，在场所有人马上躬身行礼。
主座上狮人皇子都在拱手。
不用说，它们身份地位都高得离了谱。
“阁下叫做唐士道，至尊5对吗？抱歉，我们族中出了一些顽劣小辈，多有得罪。今天先请回，改日我们送上一份赔礼。小始祖的事情我们不参与，唐先生请回吧。”降临一群员老展示自己的至尊戒指，多是至尊6和至尊7，领头说话的赫然是至尊8级别。
听到至尊5，狮人皇子的冷汗下来了。
再听一群员老道歉。
虽然没有诚意，但嘴上起码是道歉了，狮人皇子和观众们都有点汗意。能够在狮古国让员老们道歉，对方来头肯定不低。但是很奇怪啊，虚空除了奥灵还有第二个能人吗？没有吧？
“晚了。”唐士道淡淡道。
“阁下说什么？”
“我说……晚了。你们道歉也好，赔礼也罢，我不感兴趣。我说过，我已经决定灭掉你们这个王国。听得懂吗？我决定了。就这么简单，你们的想法与我无关。”唐士道仍然平静道。
“阁下可知道……”
“大概是帝宸帝皓或者帝晟吧，不然就是源兽或界外兽的代表。我不在乎。你们的皇收了礼物，打算试探我，看看我在只能使用唯一法术的地方能够发挥多少水平，是这样对吧？先说明，我对起因不感兴趣，对解释也不感兴趣。我决定做什么，然后就去做，仅仅这样而已。”
“我不知道阁下在说什么，这件事只是我们后辈有点冒失。”员老们自然不承认。
“没关系，反正你们都要死了。”唐士道不介意。
“名声在外的人皇一直这样咄咄逼人吗？难怪你会得罪这么多人。这是你的决定？你的势力要跟我们开战？”员老们对‘至尊5’仍然放心，他们习惯拿等级说事。
“开战？不，你们没资格。”
“你说什么？”
“闲聊的时候，某个死奸商也会说点人话。例如这样，我重覆一下它的说话：战斗？不，不存在，我真的动手只是一面倒的屠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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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3章：猪队友有多难带
至尊魔界是世外之地。
除了它本身能够大量产出唯一法术，拥有的至尊强者数量也是重要保障。因为是原产地，获取唯一法术的难度最小，所以至尊魔界的至尊强者非常多。一国一地不敢媲美虚空势力，但综合来算，四大神域都不比上至尊魔界。
或许，只有强者数量不明的法师网和源能之海才可能媲美。
又因为限制其它法术，只能使用唯一法术。
原则上。
至尊魔界的强者最不怕打架……它们捏着最多的法术，包括联通魔网的特殊法器，加上人多势众，对付只有唯一法术的对手最有利不过。基于这种自信，至尊魔界的王国势力都很拽，总一副不把外人放在眼内的模样。其实不说他们，永生之地，禁魔之地，哪里都差不多。
占据虚空的特殊区域，就像鱼霸水，虎踞山，鸟御空一样。对掉入水中的虎和鸟，鱼群也不会放在眼内。
算计唐士道之前。
狮古王国知道……大概知道人皇的身份与事迹。正因为如此，狮古王国才联手更多的盟友，故意玩一波大的。铁矿师和铁英灵计划，经验之石的生意，鱼源舟的生意，它们都很想伸一手。这些东西太重要了，也太赚钱了，它们不能不动心。
当然。
如果唐士道还在虚空，它们不敢伸手出去。
现在他进来了，还带着一个研究作品，再加上帝宸等人的情报……这机会千载难逢啊！
为什么狮杰来得这么凑巧？
为什么员老出现这么及时？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让它们意料不到的事情是……人皇唐士道根本不走寻常路。编好的剧本完全不需要，刚一开始他就主动出手了，还一动手就是死人，摆出一副‘我就想送人头，欢迎大家来杀’的态度。面对这么‘顺利’的发展，幕后一众国王错愕之余也舒爽了。
这下好了。
不需要撕破脸，有的是借口下手拿捏了……鲲鹏盟族来了也不好使，你们家‘人皇’这么顽皮，不治不行啊。
然而。
一众国王的笑容并没有持继多久。
因为，狮古国数十位员老……已经完了！
现在只剩最后一个，至尊8级别的第一席员老，领队直面人皇的一个。它正被人皇捏在手里，身体内外都有数百个‘饥饿空间’的大空间术法阵，慢慢吞噬它的能量。同时，人皇身体表面皮肤也有‘空间共鸣’的通道，不断抽取这些能量。
汲能回复，很正常的事情。
但。
这不是回复。
“至尊7了吗？”帝宸……不，现在的它叫做‘帝三’。它拥有三颗头，帝宸，帝皓和帝晟三合为一。本来只是至尊7，现在达到了至尊8的级别。看着竞技场内，那一方被大空间术分离的异空间，帝三只觉得浑身发冷。即使现在的自己，硬抗人皇恐怕也……
“不是汲能，这是什么？他居然可以这样提升自己？”一众国王也是惊呆了。
法术中有类似吸星**的能力吗？
有。
多的是。
但，超过界主之后，谁敢使用。暴增暴长只是死路一条，疯神那种牛人都顶不住，谁敢相信自己比疯神更牛。更重要的一点，如果法师强者快要陨亡，它所有能量都归于虚空……嗯，正常人只知道这么多。所以，这种汲能增长是不可能的。
可是。
明明不可能的事情，它就在眼前发生了。
此时此刻。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一个最最特殊的存在……
“你在跟虚空和创世云图抢食？”唐士道的耳边响起一句话。不是声音，不是能量震动。与其说是语言，不如说是一种意识沟通。除了唐士道本人，也没有第二人可以听到，因为说话的主人叫做：奥灵。
唐士道不需要回答。
事实上。
奥灵已经察觉到了。没错，自己正跟虚空和创世云图抢食，严格来说还要加上一个虚无世界。自从上一次领悟，明白到‘万事万物永无上限’的小小道理，唐士道也产生一种‘凭什么虚空能吃我不能吃’的想法。于是，这就真的跟虚空怼了起来。
当然，这并不容易。
可以说。
即使有这种想法，有这种行动，虚空仍然吃掉大头，自己勉强喝点汤渣。因为自己本来就是至尊6接近至尊7的程度，宰掉一群员老才增长了一点点。如果全部独吞，至尊8都超过一大截了。
“你……你与至尊魔界为敌只是死路一条……”狮人员老临死还放狠话。
但它失算了，唐士道根本没理它。
一个马上粉碎的灰灰，需要回应吗？需要吗？
唬一句就放手？
不存在的。
材料要有材料的觉悟……不痛的，乖，再一下下马上就好。
这时候。
另一边观战的国王们都蛋疼了。
仅仅一个大空间术，四十四位基石员老，四支至尊镇柱队，只在一个法术中灰飞烟灭了。空间隔离，时空侵蚀，饥饿空间，空间共鸣，一种种熟悉又骇人的衍生法术，人皇挥洒自如，完全不比当年的空骨逊色。更可怕，这只是人皇的其中一种唯一法术。
本来还想测试一下让他翻点底牌，没想到完全没意义，白白送人头了。
“他至尊7了，现在怎么办？”国王中有人不淡定。
“不急，按照原计划行事。”有人却很淡定，谜一般的信心。
此刻。
皇家竞技场早已经没人了，全闪了，不走才是傻瓜。对他们来说狮古国是不是毁灭，无所谓。歌照唱，舞照跳，人不死娱乐不死，气不断笑声不断。顶多，换一个国王，换一个交税的对象。
打架这种事。
我们只看一个热闹，绝不参与。
蓝色光芒再闪，此时整个竞技场都传送到了远空。与此同时，无数战争魔偶出现了，如像海浪一般扑来。老实说，这并不是好办法。至尊魔界限制全法术，只能使用变身与召唤……召唤这回事，数量就是优势。换而言之，至尊来到这里，除了变身的体术强大，召唤就是另一份保障。
使用魔偶群对战至尊，有点作死的苗头。
可是。
这就是故意的。唐士道很清楚，这些国王没打算用魔偶打赢自己，这只是测试。只要自己召唤魔法兽对抗，他们就会不断加入新的魔偶，或者派出它们自己的召唤兽。哪怕自己拥有无限魔力，它们也拥有‘伪无限’的人数，可以跟自己熬耗几亿年。
这里只能使用唯一法术，少了灵活的应用，这种对耗很容易测试自己的手段。
看得出来。
它们也习惯这种方式对付外人。有手段没手段，耗一波就测出来了。
看到这场面。
唐士道示意旁边的小鸾别急，伸手，无数‘线网’如同海浪铺开。这不是防御，这些线网就像生物的神经网络，一接触魔偶马上渗透进去。不到十息时间，一尊尊魔偶的‘控制权’就易主了。它们除了自爆和断能停工，所有行动都被唐士道控制了。
无论有多少冲上来，总有线网笼罩，然后化为己用。
“暂停暂停，白送不要钱啊。”
“这是什么法术？”
“控偶术？不可能啊，这种唯一法术在我们群体中，不可能有第二个。”
“帝三，你最好有一个解释。”
在场一众国王也不是弱者，它们能够独霸一方，没个至尊9的顶限层次早被人谋算了几千几万次。看到己方的手段不管用，它们没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只把事情推到盟友身上。
事实上。
帝三真的答案：“这是天罗法网……界外兽，罗界最擅长的唯一法术。”
“我不管罗界是谁，这玩意有什么用？”
“大概的作用就是捕捉敌人……”帝三耐心解释道。心想你们到底有多无知啊，连罗界都不知道，好歹关注一下虚空的动静啊混蛋。这时候帝三有点反醒了，原来猪队友真心不好带。以带白苍擎和罗界带自己，带不动。现在，自己带这群心高气傲的至尊国王，尼玛更难带。
谁给你们的自信至尊9就一定稳妥。
老子虽然至尊8，一个打你们两个都不成问题，给我客气一点啊混蛋。
“原来如此。”
“没事，我们换一种，让幽体们上阵。”
至尊国王们一副我们是‘壕’，不怕不怕，有的是钱磨死他的模样。看到这些表情，帝三很想抽自己一巴掌……这嘴脸曾经出现在自己脸上对吧。想必，当时的白苍擎和罗界也看到这副嘴脸……嗯嗯，原来世上还有比我更渣的，放心了，被坑定了。
虚空果然是圆的。
一报还一报。
今天我朝天扔个石头，明天砸我自己头上……不行，我得提前想法跑路。
帝三知道不妥。
但，内心仍然怀疑有一种‘万一能够对付呢’的侥幸心情。魔偶不行，也许幽体行呢，不试试怎么知道。很快，无数能量幽体出阵，冲向空中的唐士道。幽体这玩意是纯能量化的，对纯物理打击免疫，对带着魔能的体术拳头也有一点小减免。
不得不说。
利用幽体对付至尊强者的变身与召唤，这策略很对。不愧是地头蛇，手段妥妥的。
然而。
不知道为什么。
幽体奉命攻击天空中的唐士道，前排扑到一半，忽然调转枪头，对着同伴们死命下手了。一群鬼打鬼……噢不，一群幽体对另一群幽体开撕，那场面简单没法看。感觉上，就像一团烂泥缠上了另一团烂泥，大家都是比‘烂’了。
“怎么回事？”
“幽体们好像都‘认错目标’了。”
“狂化？催眠？不可能，这些唯一法术也在我们手中，他不可能使用。”
“帝三，你最好有一个解释。”
帝三一听心态爆炸了，解释尼妹啊，老子踏玛是百科全书吗？啥都不知道就找老子要答案，你们自己控制着幽体，心里就没点逼数。忍着气，想了想：“大概是生命大幻觉，人皇的唯一法术……”
“噢，这样……嗯，行，我们再换一种办法。”至尊国王们一听，妥了，也算测出敌人一种手段。
然后，一副我们心里有谱的表情。
帝三却心想：现在散伙回高老庄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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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4章：只是一面倒的屠杀
至尊魔界发生什么大事，各大王国基本都知道。因为魔法通讯的关系，它们甚至能够以收看‘直播’的方式了解细情。不得不说，每一个霸踞一方的势力都有共同自信。例如，源能之海是平均武力最高的地方，所以源兽都看不起其它种族，认为自己最牛批。
同样的。
至尊魔界也是无人敢惹的世外之地，它们也一样自信满满，拽得没边。
在它们心目中。
除了稻草人和奥灵惹不起，其余都是渣渣……这是祖传的经验，妥妥的。稻草人需要坐镇法师网，不可能离开，完全不必担心。至于奥术之神奥灵，呵呵，她已经死了，更不用担心。所以它们很自信，因为没什么能够威胁自己。
当然，至尊魔界的国王们也不是弱智，它们知道世上还隐藏有一种名字面前带一个‘大’字的人物。
例如。
这位帝三使者的老大，大帝宗。或者源兽的支柱，苍白种族中最高顶点的一位，大苍主。又或者界外兽的魁首，大界尊。即使正谋算的这位人皇，他属于法师网，他也有一位比较闻名的先驱，大魁皇。理所当然的，至尊魔界也有这种存在……而且不止一个。
至尊国王们自信的原因有二：第一，至尊魔界就有这样的大佬盯着，人皇再闹腾也翻不起大浪。
第二。
这些存在不会随意出动，人皇没有帮手。
正常情况下，这类人都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需要控制和保护。一旦离开，其余同行就会偷偷下手。很多时候，种族或势力出现一些大战役他们都视而不见。只要不是挖断根基的大事，他们一般都静静看着，只一心保住最重要的东西。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理由就是……远古时代的终结事例！
在下古时代的未期，远古魔兽们集结最大力量跟法师网的创建者们决一死战。那一次它们打了很久，最终是远古魔兽战败了。本来，这只等于让法师网崛起，未影响远古魔兽的统治。但是，崩坏理由就因这些名字带‘大’的强者离开了岗位。
那时候，它们最重要的疆领被狙击了。
可以这样说。
本来。
四大神域是远古魔兽的……在它们跟法师网死决之时，四大神域的‘义军’袭击了它们的大本营，把它们最重要资源，贮备，技术，人才，一切都通通吞并了。因为没有‘大’字强者镇守，四大神域都成功抢占了。假如，四大神域原址留有防备，哪怕一个大字豪强。它都可能拖住一段时间，等待大军回援。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远古魔兽种族，辛辛苦苦建立的基业转手送人。对方在原基础上升级加固，最终变成绞死远古魔兽统治的绳索。
那一次战争。
至尊魔界也曾有商议，准备出兵掠夺食。
听闻远古魔兽大崩，四大神域建立，它们马上缩了回去。因为它们很清楚，如果至尊魔界的‘大’字强者离开，至尊魔界也会被当成肥肉分割。在虚空中隐藏了无数的毒蛇，它们一直在等待某一巨头曝露弱点的时候。
深虚空被瓜分。
远古魔兽遗族被围攻。
这些战争都有那些隐藏豪族的身影。
“帝三，你放心，人皇翻不出我们的手心。他不可能有后援，大魁凰也不会来救他。等我们打倒拘拿，就不信他不交出鲲鹏的技术。”一众国王很有信心。平常它们是敌对的，但现在联成一体，共同分割这块送上门的肥肉。
“还有铁矿师和铁英灵，这些技术应该由我们独享。”
“鱼源舟更重要，我们应该独占。”
至尊国王们对一时失利完全不放在心上，它们有的是好牌。祖传的，累积的，反正多得是。
帝三听着，内心一阵发冷。
独享？
独占？
先不说你们能不能拿下人皇，就算行，就算你们逼问了技术……你们能独吞？呵呵，没有稻草人或者奥灵那种能耐，你独吞一个试试？一眨眼整个虚空都是你们的死敌。
以前没有这种好处大家还不计较。
现在人皇已经把‘好处’分给了所有种族，你们想收回来……呵呵，最强盛时期的远古魔兽种族都做不到。落入所有种族嘴里的肉，你们想掰开嘴巴抢出来，这踏玛真是弱智一般的自信。
“大魔渊阁下什么时候会出手？”帝三现在只关心这张底牌。
“不需要，这只是……”
“什么？你们明明答应过，这件事先征得大魔渊阁下的同意。你们没有上报？只是自作主张？”帝三忽然觉得，自己可以考虑远古魔兽种族的集体追杀，那样可能活长一点。
“只是一个至尊7，帝三，你太紧张了。”
“你们疯了吗，他可是大咒人皇。”帝三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坑也太大了，别说跳，飞都飞不出去。
“这可是至尊魔界，帝三。”
“……”国王们也怒吼，帝三完全哑然了。
神踏玛自信。
至尊魔界，这叫自信？
只能使用唯一法术，这叫自信？
难怪。
开局就派出一个弱智的狮杰，白送一堆人头还在搞测试……这尼玛真的跟玩耍一样。看到又一群元素召唤兽冲上，帝三下意识退几步，传讯一个隐藏的临视者：“帝骑，你看到了吧？”
“对。”
“这样能行？”
“希望它们有办法吧。”帝骑心情很复杂，看着这些至尊国王讨论，就像看到昔日下古时代的会议室。
“希望？我们这是在赌吗？我承认，只能使用唯一法术可以大大限制人皇。但是，这一次是他先挑起的。可见，他非常有信心。你感觉不到吗？现在的人皇不一样，他有一种……一种很轻松的感觉，似乎什么都不重要的模样。”
“你没有退路，帝三。”帝骑只能这样一句。
“……”帝三愕然，随后苦笑：“没错，我没有退路了。”
一句说话。
一切定义。
不管对错也不管思考，现在只有一条路走到尾。帝三没有想到的，同样的错误又重复了一次。看着那些‘智珠在握’的至尊国王们，帝三也意识到源兽和界外兽到底有多恨自己。白苍擎和罗界的死，基本就是自己送的。
魔偶，幽体，元素，御兽兵，咒缚怪物，法能投影。
一种种测试开始，一种种测试结束。
基本上。
至尊国王们只测出了唐士道的法力等级，所有手段都被天罗法网和生命大幻觉节制，无法发生作用。强力一点战兵，面对大空间术也无可奈何。眼前情况，不需要召唤对召唤，仅仅几个唯一法术，唐士道就解决了全部问题。
“……这种需要这样子应对……你懂吗？”唐士道一直在教学。
“嗯嗯。”小鸾是始祖，始祖可不是蠢材。
“还有什么问题吗？”唐士道现在就是教育模式，完全还没有开始进攻。
“大哥哥，你累不累？”
“不累。”
“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利用‘饥饿空间’汲取能量，暗中回复。另外，我还有无限魔力的大圆满未使用，不用担心能量的问题。你只要跟我共鸣感应，学习我的战斗方法就行了。你没有同样的技能和法术，但在其它方面可以模仿这种作战方式。”
“嗯。那个……只能使用唯一法术，很不利吗？”小鸾有点担心。周围敌人太多，她又连治疗都放不了。
“不利？喔，对他们确实不利。”唐士道同意这说法的一半。
小鸾却听不明白。
明明是你不利，为何说对敌人不利？人家不是掌握主动吗？
“小鸾，你在担心我吗？”
“嗯。”
“好吧，这种限制确实有一点超出你的想象。你以前只是治疗师，未经历战斗，能够学习这么多已经不容易了。那好吧，现在我们休息一下。你不用再模仿学习，只当看热闹就行了。”唐士道伸手，小鸾点头，放松了一些，内心仍然很紧张。
眼前这些敌人太强大了，每一个都是她的几百万倍以上。
幸好，她感觉还有一个私属空间可以逃回去。
就不知敌人能不能追进来。
这时候。
唐士道也解除了教学模式，正式进入战斗模式。当然，表面说是战斗，事实上……当整个外太空出现一层‘源铁剑器’的云层，战斗开启即是终结。源铁剑器如同暴雨一般淋落。整一颗星球，除了中立方的守卫们，所有被标记是敌人的存在都死了。
即使至尊1至和尊2的超级豪强，它们也只能抵挡一两下。面对暴雨般殛射的源铁剑器，它们最终还是被淹没了。
事实证明。
没错。
在只能使用唯一法术的至尊魔界，它们才是最不利的。
变身和召唤。
正面硬拼源铁重组法术的大圆满‘无限兵库’只有死路一条。从质量到数量，从数量到威力，从威力到锋锐，至尊魔界的豪强们都没有任何优势。界主战士抵御不了，至尊强者也一样无法抵御无限兵库的锋威。
如果能够使用全法术……
闪现，传送。
雾化，沙化。
治疗，复活。
拥有种种法术的辅助，它们可能拥有更多办法对抗。然而，至尊魔界只能使用唯一法术，它们没有这种机会。
现在结果显而易见，就像唐士道所说的。
这不是战斗。
真要动手，这只是一面倒的屠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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