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拂晓
各大虚空进入大修练时期，所有人也慢慢适应这种潮流。
当然，不是所有法师都能跟上这种脚步。
在这股大潮中。
有人领先，有人落后；有人积步前行，有人弯道超车；有新秀菁英超越前辈，也有老牌豪强重新飞跃。在这股浪潮中有人落于下游，但是，没有人退步。包括法灵主宰的层次，他们也被至尊法师追得很紧，不得不努力。
同样。
至尊下方有界主，界主下方有圣境，圣境下方有普通法师，所有人都有追赶者。
因为大家都在积极向前，懒散的法师慢慢消失了。
起初几年还有玩伴。
随着时间过去，他们没朋友了……大家都忙着修行，谁有空跟你瞎逛荡。按照某些界主神灵的说法：再不修练，儿子和孙子都爬到我头上了，现在没空跟你吡吡。没错，在这种全员都在‘进步’的时代，你没有进步就是退步。
想一想。
你所有熟悉的朋友和仇人都在不断进步中，你还能闲得起来吗？
法师不同凡人，寿命近乎无限。
有生之年。
你愿意熟悉的朋友和仇人一直压在你头上吗？就算朋友无所谓，过去比你差的，现在爬到你头上炫耀，你能忍？
在这个大修行时代。
唯一一个‘空闲’的人大概就是人皇唐士道。
在这个时期，即使休闲派法师也在修行。毕竟休闲和修练并不冲突，休闲派只是不愿意参与争权夺利，而不是颓废等死。好比弈叟闲皇那群人，他们都是闲人，但花在修练上的时间比任何强者都多。
人皇不一样。
人皇太踏玛闲了，整天到处乱窜，就没有一天消停过。
更诡异。
没人知道他干了什么。
理由很简单，谁都无法侦察人皇的行踪。除了第一神速白胜男之外，恐怕只有禅九才可能跟得上他。在这种情况下，人皇就算出现在你眼前，你照样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当然，也没有人关心人皇在干嘛，大家都忙着修练。
人皇爱逛逛，爱浪浪，谁都不在乎。
大家内心真正在乎的事情……人皇有没有新想法。
例如。
上一次的奇思妙想，人皇建议以夫妻双修的模式修练位面化。两人联手构建基础，任何时刻始终保持一人掌控位面化的法灵。在两人都空闲之时，以双修方式提升推进它。
这种脑洞……不得不说，很扯。
可是。
扯归扯，禁不住它拥有实行的可能啊。人皇跟白美人就在双修大生命术的位面化法灵，虽然人皇拥有创世神体，一个人也能够修习。但，人家就是喜欢双修模式啊。
“可能性很大。”一艄长者正面回应可行。
“反正你们也无法办到，位面化只有人皇一个人成功圆满，你们试试又何妨。”一长者也支持这种脑洞。
最大暴击。
原祖龟的说话：“你们反过来想一想，法灵就像你们的孩子。以养孩子的角度去看，事情就容易多了。法则化，大家都成功了。原素化，有些人成功了。合璧化，除人皇外所有人都需要一群人启动星斗图腾。位面化也是人皇一人独成，现在有可能双修达成，何乐而不为。”
法灵是‘活’的，这一点不容置疑。
但法灵不是生命，这一点也不容置疑。
能不能把法灵当孩子一样养？
不知道。
但，试过就知道了。大家相信过程会很漫长，但，总比没有机会成功圆满好。
新的修练开始，这时候一些人又想到另外的两个名词。
觉醒化。
死亡化。
前者，觉醒化，只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先生’才拥有。其他人没有，包括最擅长体术的禅九都不曾听过拥有。更甚至，人们还不清楚这玩意的真正效果。回想当初，龙先生只轻轻一按就让本来‘势均力敌’的大铜坊脱力，变成凡人。
可想而知，觉醒化的力量超强，强到超乎想象。
第二个。
最初由神灰提出的概念：法术亡化。后来由人皇继承，并且修练成功，直到最近重新命名的‘死亡化’。效果嘛，同样没有人知道。可是，大家隐隐能够猜到。毕竟神灰以前‘凶名’太盛，所有人都知道那家伙有多危险。活化法术的死亡化，应该就是一种彻底杀死法灵的手段。
就目前。
这两种法灵修练还没有新思路，包括人皇也没有发声。
觉醒化，龙先生独有。
死亡化，人皇独有，前代概念提出者和修练者的神灰也没有成功。
“居然有六条路。”
“是啊。”
“我们居然蠢到以有只有‘法则’一条。”
“法则化，原素化，合璧化，位面化，觉醒化，死亡化……活化法术的道路，唉，我们一直被人戏耍。六条道路，就算后四种我们办不到，原素化也是一条通天大道啊。”
“哼，总会有还帐的一天。”
主宰们偶有感叹，修练越高信心也越足了。
他们不知道。
其实，这世上还有修练两条路：智慧化，生命化……只有唐士道才知道，也只有唐士道才办得到。生命化和死亡化，外人无法学会，除非能够同感虚空和虚无世界。智慧化，没有生命编织或者全知之眼就不用想了。合璧化可能圆满，但大圆满嘛……唐士道感觉能够掌控虚空元壤才有可能。
觉醒化需要顶点体术和顶点血脉。
位面化需要逆天脑容量。
所以。
一般法师顶多修成法则化和原素化，其它都够呛……圆满还有可能，想要大圆满，基础条件都不足够。唐士道提供了方法，但拥有方法不等于成功。就像法师网提供了所有法术和修练方法，但修成的豪强极少极少。除了法则和原素力量，其它种类他们都是‘尝一口’但无力‘全吞’的程度。
唐士道故意公布，也不是钓大家胃口。
原因一。
告诉大家其实有很多条路。别担心走到顶，多得是路你没走完。
原因二。
可能虚空还有奇才异士，能够独力做到。白胜男可以成为第一神速，巫可以成为‘救赎者’，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竞赛奥灵和禅九的怪物呢。今天没有，明天没有，不代表以后一直都没有。
心中保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
近年。
修练不停，时光飞逝，一些‘新闻’也渐渐流传虚空。
例如。
源铁兽一族的轴心一支，大铜引领的群族已经在某个虚空重新建基。不与铁氏祖联系，也不与蛊群联系，更不与前代魁首磐钰联系。以大铜为首，以另一源铁神兽种子‘八目银鞘’为辅，双方共同建立全新架构。
毫无疑问。
大铜晋升了主宰，先以原素化圆满晋升，法则化更慢一步。
让人意外的，八目银鞘的身份……她以前叫做‘七目’，就是一狰长者带走并培养出来的分裂一支。八目银鞘也不是白眼狼，是一狰长者主动叫她回归的。一狰长者这样说：我是探索派，对战争无兴趣。你拥有力量了，回去协助你的族群很应该。我培养你不是为了战斗力，是为了一个更完美的源铁兽种族。
“大铜坊，八目银鞘，夫妻档，源铁兽一族稳了。”
“铁氏祖和磐钰不下牙的话，能稳定过渡。”
“听说了吗？”
“什么。”
“法师网小队五人，全主宰晋升。”
“早不是新闻，五人全法则加全原素圆满才是新闻。她们的血脉太强，又是五人合力修行，走不到这一步才奇怪。时代变了，现在的神霄，没点原素力量都不好意思打招呼了。感觉上，全虚空都在进步，只有人皇没有进步。”
“你信吗？”
“呵呵。”
另外一个新闻。
巫氏神霄。
巫氏宗族原有巫宗主，巫姥长者和巫戒新秀三主宰。现在，长者和员老中多了四位：巫火，巫风，巫水，巫土……四人都是原素力量修练最强的种子，由巫宗主亲自提携晋升。虽然力量还不成熟，不过，他们总归进入这一层次了。
“巫氏宗族要翻身啊。”
“翻身？一族七主宰是要逆天好吗。”
“现在法灵主宰貌似也不值钱，只有那些祖字人物，他们才是真正的沙中金粒。”
“传闻法师网进步更快？很多人飞跃提升了吧？”
“你听得到有名的……都不是。”
“啊？”
“法师网的老毛病。低层，无名人物。中层，有名人物。高层，响名人物。真正顶层，无名无姓。除了稻草人和大魁凰，真正顶层完全不现身。白相院长和黑相先生还在，证明他们还不是顶层。在法师网，被慢慢‘遗忘’的那种人……要么死了，要么超越了死亡界限，后者才叫顶层。”
“原来如此。”
“虚空也有差不多的习惯，越是祖字人物，越不响名。铁氏祖和晶氏祖都是一段历史故事的主角，所有隐藏不掉。母氏祖姬皇是女性第一人，也藏不住。永世，要不是人皇闯入它的实验遗境，大家还想不起来。至于蜃祖，卡素，幽祖，雪祖，你们还记得吗？”
“倒也是，死的死隐的隐，我们都快忘了。但卡素的名声还在吧。”
“它跟人皇达成协议成为座骑，要不然大家早忘了。”
“也是。”
“以前我们不理解，现在才明白。法师网的豪强分成两大类。一类是黑相和白相，他们是抵御虚空的。另一类我们不知道名字，但他们是抵御墙外的。其实不止法师网，原始法域，原素四种族，还有鲲鹏，那些‘不知姓名’的人物都在做着同一件事：抵御墙外。”
“平安不易有。”
“嗯。不怕你笑话，我也想踏上这条路。不需要名誉，只需要跟这些人并肩一起，斩落墙外狗头，平生足矣。”
“不……有能力的话，同去。”
“哈哈，好。”
第1106章：指物为神
量变则质变，力变则心变。
一个穷人忽然变成富豪，一个士兵忽然当上将军，一个王子忽然登位帝皇，他们都会变成另一种人。身体不变，精气神却一定大变。在平凡世界，让人挺直脊梁不但有学识与正气，还有财富与名气。在法师世界，让人挺直脊梁的东西只有一种：力量！
大修练时期，各界豪强不断提升实力。
力量上升。
慢慢的，心态自然就变了。在以前，他们即使知道墙外力量也很少提说。因为实力不足，说话也没有底气。现今，这种情况慢慢改变。稻草人，奥灵，禅九，疯神，原太初，大九世，大魁凰，永世，姬皇，这些名字不断被人提起。
蛊祖在过去几乎是禁词，现在却是大家的闲茶，每天都要嚼一嚼。
人皇，白胜男，巫，法师网小队，三大剑。
星界女皇。
元**皇。
这些名字都不断被人提起，就像普通人议论心目中的明星偶像，再没有过去那种顾忌。当然，这不是说大家嚣张了，狂妄了。这是一种心态转变，因为力量而产生心灵蜕变。此外，群体效果也是一种因素。
当世界只有两条鱼，大鱼和小鱼。
小鱼会极度的畏惧大鱼，基本就是闻风而逃。
当世界有一百条鱼。
小鱼还怕大鱼，但没有那么害怕了。
当世界有一亿条鱼。
小鱼会无视大鱼的存在。
当各大虚空的法师豪强越来越多，他们整体的‘自信’也会越来越强。特别是法灵定级，主宰们竞赛争先，那种‘成长’人人都看在眼里。不管你是不是麾属部曲，当你看到自己虚空的主宰们实力翻了几倍几十倍，你一样倍感荣誉。
更关键的，一些实例的传播扩散。
例如。
一些主宰都惹不起的虚空元壤兽被打倒封印，一些主宰都难以行走的禁地被征服探索，一些主宰都无法停留的神秘彼岸被占领。这样一个个的例子展示大众，人们往往都能身心同感。
进步是最容易看得见的东西。
在修练大潮中。
人人都能感觉身边的变化。不但自己的变化，自己的亲人，朋友，陌生人，仇人，一切所见所闻都是最直白的说明。与此同时，鲲鹏的圣境榜，界主榜，至尊榜，法灵榜也在定义一切。谁人进步，谁人减慢，谁人飞跃谁人掉坑，所有资讯都一清二楚。
“听说了吗？”
“什么？”
“鲲鹏最近建立了一个‘祖灵榜’。”
“祖灵？什么东西？”
“不知道，没人知道，因为目前无人上榜。可能是鲲鹏还没有正式公榜，也可能是没人愿意记录入榜，总之这个榜单现在还是空的。有小道消息说，祖字人物才可能符合这个榜单，法灵主宰都不行。”
“法灵和祖灵，是高低的划分吗？”
“不，相信是新一台阶，就像1亿法力等于圣境一环，圣境亿环等于一界界主。学者们猜想，祖灵是法灵等级最高极限的换算，有可能出现1亿法灵等于1祖灵的新等阶。但是，每一个新境界都需要一定条件。圣境需要领域，界主需要私属位面，至尊需要唯一法术，法灵需要活化法术，祖灵一定需要什么。”
“这么说，祖字人们也没有合格？”
“可能还缺少一点什么。实力上他们应该早合格了，但祖灵需要的条件他们可能还没有弄到。”
“鲲鹏真乱来，它真可以这样定义？这样做，墙外根本不会承认吧。”
“我们需要他们承认吗？”
“呃……”
“哼，各大虚空已经今非昔比。他们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们真能够做到，哪管墙外怎么想。虽然我没有接触过他们，但故意唬骗我们，故意误导我们，故意限制我们，这种人我们可不需要他们的承认。我要去鲲鹏一趟，祖灵榜一定有要求，我就想知道条件是什么。如果是1亿法灵加上什么，我……现在不行，但以后有可能登一登这个榜单。”
“慢着，同去同去。”
新一消息传出。
各大虚空再一次热闹起来了。
更重一击，原太初为此露面声明：“确实，墙外也有‘祖灵’这种概念。但是，墙外拥有好战派和平派。祖灵的概念是和平派提出的，所以有些人不予认可。而且，祖灵的先决条件难以定义，墙外很难统一意见。如果我们能领先一步架构，嗯，也是好事。”
这段话传出，虚空所有豪强都像打了鸡血一般。
现今时期。
因为大修练狂潮，法灵主宰的等级榜已经打出狗脑。特别是第一梯队，重刷一次榜单都可能出现新名字。可是，这种竞争也有疲劳极限。如果你不是第一梯队，你拼死都想上榜一次。相对的，如果你几次上榜，再争夺就会觉得累了。
1亿个活化的法灵，这水平已经登不上第一梯队了。
很显然。
早早登榜的豪强开始失去动力。
现在，他们需要新一个目标。
“我们什么都不听，把人皇唐士道请出来说话。我们要答案，这个概念是他提出的，他肯定知道什么。”
“让人皇出来。”
“废话不听，让唐士道现身说话。”
祖灵榜的事情一提出，各界豪强会集鲲鹏。他们才不管工作人员解释什么，开没开榜也无所谓，他们只想要一个定义。1亿法灵早有无数人满足了，不满足也能积极追加。但祖灵的条件是什么，这必须有一个靠谱的人物说明。
人皇未必让人信服，但，至少比无人说明好。
“九天之后，唐先生会过来说明。”
“好，我们等着。”
鲲鹏员老会通知小金，小金通知唐士道。得到回复之后，员老会给了众人一个答复。
九天后。
唐士道如期过来了。
“别问，别说话，别闹别动别开口。”唐士道一回来，第一时间让众人平息声音。用法术展开一个画面，然后说道：“近期年月大家一定都奇怪，我这个人皇跑到什么地方发霉去了。先看一段画面，大家再思考思考。”
众人屏息。
画面播放。
几秒后，众人愕了。画面很简单，人皇走入一个云海世界，走进一个平凡的小村庄，走近一群普普通通的老人身边。这些老人有人类，有兽人，有魔人，有灵体。唐士道就跟他们交谈，下棋，喝茶，甚至偶尔哼歌，闲得跟个傻瓜似的。
在场一众主宰没有说话。
他们没见过这地方，但可以想象是哪里。
人皇……虚空中极少数可以独力进入原始法域的人物。原始法域是界外界，换而言之，人皇曾经‘路过’创世云图。这地方不用猜，百分之一百就是创世云图的内部。
创世云图内部有人吗？
有物？
有活鸟活鱼活稻子？
“你们不用想，我也不肯定这些东西算不算真实。”唐士道这一句不真实，应该说能肯定一部分但不是全部：“祖灵等级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我想的，我不知道，我是听过的。从哪里听来，大家已经看到了。创世云图，就是它告诉我的。”
“……”在场的主宰们还是沉默，内心却是炸响。
“多年以前，我让鲲鹏设立法灵等级榜。本来，我以为法灵就是原义原名，谁知道进入创世云图闲逛之时被教育了：不是。原初的名字，它叫做‘生命法灵’，简称才是法灵。法灵等级没有错，以生命法灵的数量为标准，一个就是一级。”
“……”众人还是沉默，知道这不是重点。
“现在的榜单，相信1亿法灵已经上不了第一梯队。在某方面而言，法灵榜已经不合最新了。于是，我又混了几趟创世云图。因为实力上升，我知道了更多一点东西。例如，新一种计量单位。”
听到这里，所有人呼吸窒停。
重点。
这才是重点。
“听清楚，法灵是以生命法灵为标准。但，祖灵可不是什么生命祖灵，它拥有另一个名称，偏重点不一样的名称：生命宇宙。祖灵等级的计量单位就是它，生命宇宙的数量就是等级。”
“……”一众主宰愕愣。
完全不知反应。
听不太懂。
但，貌似只是很普通的小玩意。
“生命宇宙的重点就跟生命法灵一样，生命二字才是重点，后面很好理解。我提示一下，当你们自由掌控一片位面宇宙大小的源能之海，你们才算成功一半。生命宇宙的概念是全法术活化，全能量活化，全物质活化。源能之海是全能量全物质，没有活化。”
“……”主宰们再次愕然，心里知道难度有多高了。
掌控一片源能之海才成功一半？
它喵我们不是一半都没有。
“我修成法灵位面化，圆满。但，这也是一半，全法术和全能量活化了，但没有全物质活化。当然，配合我其他法术，例如大生命术和无限能量，加上创世神体的能力，我可以演示一下成为祖灵之后的基本能力。你们，随意给我一些带有魔法能量的材料。不用太好，有能量就行。”唐士道示意。
主宰们自然不吝啬。
纷纷送出。
唐士道没有接收，只一挥手。
瞬间。
虚空裂缝生成，无数能量注入，低效的魔法材料开始充能。在所有人注目中，材料开始活化，生长，变形变大，分裂重组……前后不到十个呼息，30个新生命诞生。而且，他们跟刚刚诞生的鸾一样属于‘始祖’级别，一诞生就拥有一界界主的总能量。
“参见先祖。”30个小始祖完全未懂事，但下意识朝唐士道蛊谒见低头。
在他们心目中，这个称呼最符合。
此时。
在场所有主宰都震住了。
至尊魔界为了获得新的唯一法术，常有培养新种族的实验。但是，一挥手就创造30个小始祖，这种能力无法想象。如果这是真的，小辈们还要修练干嘛，祈求‘祖灵’一挥手的恩赐就是一界界主了。
场面死寂。
唐士道又说道：“听到了吧，为什么叫祖灵。你们没有无限魔力，需要自己支付才可以做到。当然，前提是你们拥有祖灵境界。这就是生命宇宙的真义，任何东西都可以为神，而你们就是创造神和掌控神的‘神之先祖’。我还没有成功，只是利用其他手段复制演示。”
众人无话，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再提示一下，创世云图跟我说过：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成功，可以更简单去思考。一个真正的生命宇宙，你看见的任何东西，包括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山河湖海，风**电，乃至日月星辰。只要你想要，一个念头就能把它变成‘神灵’。做到这种程度，你的生命宇宙才是真正的生命宇宙。”
“……”
“全能量活化，全物质活化，全法术活化，这是它的基础。指定任何一物成神，这是它的延伸。生命宇宙不需要很庞大，前提是你能够彻底完善它。再告诉大家一件事。一般死亡复活，你需要法灵复活你。如果你拥有生命宇宙，复活会更简单。比如你在生命宇宙保留了一根头发，你可以一个念头就让自己从0重置到一界界主的程度。”
“……”听到这一句，一众主宰彻底哑然了。
指物为神。
不但指外物，也包括自己。
第1107章：祖灵，界灵
在虚空，法力等级永远只代表能力，不代表战力。
能力是能力。
战力是战力。
两者拥有截然不同的意义。
看完唐士道的演示，在场的主宰们都明白一件事：祖灵境界的‘指物为神’是一种能力，不代表个人战斗力。没有这种能力，你战斗力再强大也不能成为祖灵。这不是玩笑，虚空就有禅九和疯神两个实例。他们等级不一定很高，但战斗力却爆表。
这时候。
主宰们又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巧合。
圣境，界主，至尊。
法灵，祖灵。
圣境的独立领域跟法灵的生命法灵相似。前者是一种独立于法力之外的东西，后者可以独立于本尊之外。
界主的私属位面跟祖灵的生命宇宙也有相似地方。
私属位面，生命宇宙。
两者只有一个不活，一个活化的不同。从原型来说，两者都是一样基础。
想到这里。
主宰们不禁放飞思维：至尊有没有对应的等级？
祖灵就是最高？
“请问一下，人皇先生，祖灵等级之上还有没有等级？”众人沉默之时，作为熟人的刻翁开口问话了。
“不知道，刻翁先生。刚刚我说了，我还不是祖灵。能够‘指物为神’是因为我拥有创世神体和无限魔力，加上大生命术，我就可以完整模拟祖灵的能力了。再往上有没有等级我不清楚，因为我现在连祖灵都不是。”唐士道解释说道。
此时，主宰们也已经品味一个消息：人皇虽然不是祖灵，但可以施展祖灵的能力。
换一个说法。
将来人皇到达祖灵是必然的，因为他已经‘成功’找到了道路。
“那么，创世云图……那些老前辈有没有什么新说法？”刻翁再次发问。
“刻翁先生，他们是不是‘人’都未能肯定。我进入创世云图，所见所闻很可能就像浏览书海一样，遇见之物未必是真实，也可能是我的想象。你们都是主宰，你们能理解意识幻境吧。因为我接近祖灵这个层次，才能跟创世云图产生一种共鸣。我还不是祖灵，如何感知祖灵之上。”
“原来如此，不好意思。”刻翁一听就懂。
一众主宰也懂得。
如果等级就是一个数字，你必须走到2才能感知3，走到9才能感知10。走在地面的人抬头只能看到云层，因为云层遮住了宇空的星辰。当你超过云层进入太空，你才能够看得更远和更多。
“人皇先生，指物为神有何作用？”巫戒也是熟人，直言发问。
“你认为生命宇宙很弱小吗？”
“这……倒看不出很强大。”巫戒很坦诚说道。
“是吗？你会有这想法也不奇怪，毕竟这是全新的东西。我简单说一下吧，怎么理解就看你们自己了。首先，指物为神这种结果在界主中很不错，到了至尊只是等闲，法灵更是脱离婴儿的大人层次。一眼感觉，生命宇宙很弱小，是吧。”
“嗯。”众人都应话，因为感觉并不强力。
“我刚才说过，指物为神是任意指定，下至花草树木上至日月星辰。同样的，也包括生命宇宙本身。只要能量足够，祖灵完全可以活化一个位面宇宙。拥有这种基础的东西，大家想到了什么？”唐士道问道。
众人沉默，脸色愕然。
此时。
大家脑海泛起同一个答案：宇宙奇物。
“法术中最小单元是1点的火球术，最大单元是神字咒语，黑洞，湮灭三类法术。宇宙奇物的基础单元则是位面世界，下限最高，扩展也最大。生命宇宙如果活化宇宙本身，它就跟宇宙奇物拥有一样的超巨基础单元。另外一点，巨龙种族诞生新一生命是幼龙，生命宇宙诞生新一生命则是‘神灵’。”
听到这话，一众主宰浑身一颤。
没错。
自己会错意了。
生命宇宙的强弱不考虑上限，而是考虑基础单元的大小。在生命种族中，巨龙生育幼龙已经叫做上层。但生命宇宙的衍殖什么？鲜花变成花神也许很弱，但太阳变成太阳神呢。甚至，整一个星河的神化，整一个位面的神化。
这种基础下限之高，很可能超过宇宙奇物的程度。
毕竟，生命宇宙的大小不是固定的。
“再说一点。我们都知道，火球术是最弱的攻击法术，但在我们手上，它可以轻易击杀至尊法师。生命宇宙的花草树木皆可指物成神，飞禽走兽，山河湖海，风云雷电，日月星辰都拥有同样效果。如果能量够足，整个生命宇宙的花草树木和日月星辰都是神灵，结果又会如何？”唐士道继续说道。
这一刻，主宰们都震住了。
往小不敢想象。
最粗暴的理解计算：如果宇宙中每一颗星球都是神灵，这样的世界……
主宰们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要知道。
神灵只是它的基础单元，就像凡人的婴儿。论算成长速度和成长上限，神灵绝对远远高于人类婴儿。生命宇宙如果是最小程度，只类似一界界主。但，如果是最高程度，它一草一木，一砂一石都可能是至尊9的极限高度。
一个‘圆满’的生命宇宙，它的强大简直不敢想象，源能之海的死风比起来都弱爆了。
“最简单的理解，生命宇宙就是无数‘法灵’构成的世界。在它内部，一朵花一株草都可能修练到我们的程度。刚才魔法材料的转化你们都看见了。它们的诞生，相信比我们在场任何一人刚出生之时都强大。如果说还有什么在他们之上，大概只有元祖元灵了。”唐士道示意，此时30个新始祖正乖乖站立。
它们还未懂事。
但是，拥有一界界主的能量和少量天赋知识，它们能感知周围站着什么人。如像一群小羊羔站在虎群周边，它们天性就懂得不能乱动。
这样一解释。
主宰们都懂了……祖灵，创造诸神的先祖，创造至高血统的先祖。
生命宇宙这个词不应该作为全部定义，而应该作为它最下限和最基础的定义。假如以等级区分，法师以火球术为最小单元，祖灵就是以生命宇宙为最小单元。换而言之，祖灵已经拥有创造宇宙奇物的能力。当然，没有宇宙奇物那种虚空元壤的不灭属性。
猛然间，主宰们回醒了。
这无关力量。
这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力量之外，创造者的世界。
融合力量，知识，生命，甚至包含天赋和技艺等等因素。仿佛自己学习的一切，成就的一切，研发的一切都变成一个集合，而自己可以亲手复制它，并且亲手赐予看见的任何一物。
它难吗？
难，也不难。
难的是让整一个生命宇宙变成神界。
不难是你比较容易入门，修练过活化法术都可以启航出发。
这条路很长，很远，甚至说无限遥远。但是，这是一条必经之路。圣境到至尊是一种收获，法灵开始就是一种分享，越分享越强大的分享。不适应的人，留在墙内。适应的人，走出墙外。这种走向不是因为谁人订制的，而是前面的方法已经‘慢’了。
慢者，落后也，落后则自然淘汰。
“再告诉大家一个好处：指物成神跟界主的信仰相对应，而且，这些新神是天生自带信仰效果。”唐士道不需要说得太明白，主宰们一听就懂。
信徒是可以‘收税’的。
在虚空除了极少数人没有这样做，绝大部分神灵都向信徒收税……信徒的修成所得，有一点点必然上交。
天生自带信仰效果。
言下之意，这种信仰是不可抗拒的，脱离就可能全部回收。
最简单的理解。
只要你修练成为祖灵，又在生命宇宙创造一群新神，以后躺着‘收税’就可以不断变强。
“最后一件事，创世云图曾经提示：祖灵是对我们的称呼，就像主宰这种称呼。生命宇宙本身拥有另一称呼，名字叫做‘界灵’。它跟活化法术的‘法灵’相对应，为什么叫界灵大家都能理解吧。我想提醒各位的是，以后虚空可能有界灵存在，强行入侵进来的。如果遇到它们，各位，请量力而为。”唐士道说完，也示意众人可以散去了。
虽然最后警示一番。
但是，主宰们没有流露畏惧神色。
能力是能力。
战力是战力。
也许大家现在没有祖灵的能力，但战力绝对不虚。人皇都说量力而为，证明这种‘界灵’不是不能打，只是需要小心应付罢了。再者，大修练狂潮之后，主宰们也预见墙外力量的‘不爽’。墙外派兵入侵，这早是心中有数的事情。
甚至。
一些主宰还跃跃欲试，正想找一个界灵试试水平。
祖灵不易攀升。
有可能，对阵一个界灵可以更清楚了解生命宇宙的原型呢。既然墙外都没有正式定级，说明他们也是极少人成功，大部分人还在摸索之中。
“人皇先生，你会去战场吗？”忽然，慢慢散去的人群有声音传出。
但不知道是谁问的。
唐士道回头。
微笑：“暂时不会。相比战场，我现在更喜欢在创世云图逛荡。毕竟有些东西还不了解，我去探查，相信比你们慢慢摸索更容易。如果我要去战场，一定把事情做完一个段落，去之前也会公开说明。”
“谢谢。”人群同声致谢。
他们心里知道人皇的停留是为了谁。
大修练之后。
墙内光明已经初现，但，还不是烈阳高照的时刻……大家仍需要努力。
坚持。
再进一步，那就是阳光普照之时。
第1108章：新曙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虚空进入了真正的平静期。
这不止战争消失，连各界的著名人物也慢慢淡出大家的视线。从最顶点的法灵主宰开始，到至尊，到界主，随着时间过去，只剩下圣境法师还停在大家的视线之内。不过很遗憾的是，近些年来虚空的新秀太多，圣境法师也很快被新人取代。
慢慢地。
圣境排行榜的名字不断更新，替换一个个大家听都没有听过的名字。
同样的，界主榜，至尊榜，法灵榜也慢慢替换新人。一些人们陌生的名字，一些人们陌生的种族，一些人们无法理解的能力都一一上榜。在以前，因为实力差别，法师们不能详细知晓更上层的事情。现在情况有点变化，虽然还是不能了解过多，但对将来要走的路大家都清清楚楚了。
强者隐匿。
新秀登场。
虚空各界的人们一天一天习惯过来，但，墙外力量一天比一天难受。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
他们‘瞎’了。
曾经，他们在虚空布置了无数的棋子。现在，这些棋子送回的消息越来越少。曾经，他们在虚空构建了无数异境，打下钉子，扩散特殊种族收集情报。现在，这些钉子一枚一枚被拔除，已经起不到‘插眼’的作用了。
墙外组织很想派人下来。
可是。
永远都有一群人死死挡住通道，不让他们闯入，不让任何人破坏这份平静。
时间一天天过去。
虚空发生了何种变化，墙外力量越来越迷糊。也不记得从哪一天开始，他们彻底失去所有‘哨眼’，各大虚空正式进入‘全遮盖’时代。当他们好不容易说服一些法师充当他们的眼线，但结果却没有那么美好。这些眼线能够带回的消息很少，大部分只是榜单上的名字。
等级不等于战力，这一点墙外也同样理解。
所以。
这些名字意义不大，何况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刷新一次。
“蛊群呢？蛊祖那家伙收了那么多好处，就一点作用都没发挥？”墙外战争派常常集结会议，一般都没啥效果。
“蛊群被孤立了。”新的眼线们知道不多，这种大事还是知道的。
“怎么回事？”
“因为大修练狂潮的关系，需要蛊阵的人越来越少。原素化需要信任，星斗图腾需要团结，法则化需要法器和知识，位面化需要双修，这些其实都需要一个可信的同伴。蛊群成员不具备那种‘信任’，所以他们合作越来越少。”
“蛊阵不是更方便吗？”
“理论上，是的。实际上，不是。蛊阵运作需要材料，强力的法师，天才的种子。现今时代，各族对于人才的保护力度极大，蛊群几乎无法发动战争掠劫人才。即使派人行动，对阵敌人也可能是截然不同的超级豪强。各族的实力提升了，掠劫行动极难成功。”眼线们最清楚这一点。
毕竟。
在大修练狂潮之后，只有相对落后的种族，再没有实力低微的种族。
现在大家都拥有‘利牙’了。
死拼起来，蛊群更强也得伤筋断骨。好像蛊群这种联盟式团体，也没有谁愿意牺牲小我成全大家。更重要一点，现在虚空没有战争了。蛊群发动战争，等于在黑夜中点燃一个烟花，亮瞎人眼。在这种情况下，不惹来四方围攻才怪。
失去材料，蛊阵就没有太大意义了。
“那什么血盟和神魔联盟呢？”墙外战争派也不是白痴，知道蛊阵最需要就是材料。
“神魔联盟混得很好。因为它特殊的生成，一人双力，就算没有蛊阵也拥有相当不错的修练裨益。至于血盟，它现在也是发展缓慢。只不过，血盟对星斗图腾的研究极佳，多人联手的合璧化力量屡创新高。蛊群的核心成员很努力，但是，相比以前地位就逊色多了。”
“蛊祖就没想做点什么？”
“很难，各位大人。现在虚空平静得像一面镜湖，稍稍有点波动就引来注目。在混乱时期，蛊祖也许还能活动活动。现在，它一有点动静就被大家盯上。干脆一点说吧，凡是界主以上的，大家都躲回私属位面修行，对虚空只保持观望。所以，虚空几乎没多少强者活动。”
“虚空异境无数，他们不可能不寻宝探珍。”
“关于这个，最是扯蛋。说了你们可能都不相信，虚空的禁地和异境，我们听过的都建立了‘和平港口’。和平港口知道吧，鲲鹏的计划之一，大航海计划的共联计划。因为和平港口的存在，各族更加容易寻宝探珍。哪怕新发现一处，人们也是率先建和平港口，然后才慢慢开发。”
“蛊群不去渗透？”
“难，太难了。和平港口是‘会员制’的，拥有各族共同建立的冒险团制度。蛊群曾经派人渗透，但很快就被清除剿灭，现在都不敢派人送死了。现在的情况，界主们在开拓禁地和异境，至尊们在攀登法灵境界，主宰们在寻找新虚空和攀升祖灵境界。没有人闲着，闲着的都特别碍眼。”
听到这话，墙外战争派算明白了。
蛊群已经无事可闹。
大家都忙。
有空闲事的肯定不是好货。因此，蛊群只能跟着修练，不争不闹。可是这样一来，虚空就更加平静了。平静到墙外群体都‘瞎’了眼睛，看不见任何动静。
这种感觉很不好。
如果失去掌控，可以插手干涉，慢慢夺复掌控权。
一旦失去视野，自己想伸手都伸手不下去了。
“你们有什么建议？”
“有两个选择。”
“什么？”听到两个选择，墙外战争派众人脑壳一疼。选择，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第一个是集合力量，进攻虚空。”
“不可能。这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而是我们没必要这样牺牲。你们可能不知道，想要干掉那些挡路人可不容易，我们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问题是，就算我们能够最终胜利，结果也没有任何收获。虚空对我们没有太大价值，我们只是不想太多人爬上来。”
“你们不是想抢虚空的资源？”
“不，我们拥有更多。”
“那还有第二个，视而不见。”
“视而不见可不是选择。我们伸手干涉已经失控，视而不见岂不是更糟？虚空不是有几大势力吗，我们可以派出界灵，消灭一些势力警告他们。你们想想看，消灭什么势力对虚空打击最大？”
“理论上是鲲鹏。”眼线们没有说谎。
“理论？”
“对，理论上是鲲鹏。但，我们觉得这样做没用。首先我们不知道界灵是什么，又有多强。但现在虚空太平静了，发生任何战乱都会引发所有人关注。鲲鹏更不用说，平常就是关注人数最多的一个。对它动手，可以说是除法师网外最难的一个目标。”
战争派一众沉默。
法师网。
他们最不愿意听到的一个名词，也最痛恨的一个名词。
这个存在真像一张大网。
它挡在虚空之外，小鱼小虾还可能混进去，大鱼巨兽绝对休想。除非拼个鱼死网破，否则法师网的‘挡截网’谁都别想冲过。更让人痛恨的，法师网明明陨落无数强者，他们仍然坚持不退。明明没有任何好处，偏偏就挡在最前面。
这种对手，这种性格，墙外群体也是嗑得没脾气了。
“你们最好还有第三个选项。否则，你们对我们可没有任何作用。”墙外战争派讲理吗？不，不讲。
“嗯，还有一种。放进去，放进你们的地盘。”
“你们是开玩笑吗？”
“不是。”
“你们知道这不可能。”
“诸位大人，你们内心知道的：只剩下这一种办法。要么，对虚空一无所知。要么，让可控的人数进来，然后利用你们觉得可行的办法挖出情报。甚至，策反为自己所用。”眼线们真心献策。他们知道的事情不多，但野心可不小。
为了抱住墙外力量的大腿，他们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卖掉虚空的同伴？
嗯，毫无压力。
“我们这边可不止我们说了算，还有很多势力。其中有一些就喜欢和平，也不介意分享。放人进来，我们未必可以拿下。”墙外战争派也有自己的考量。
归根结底，他们也不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听到这样的解释。
“也可以，你们就少放一些。只一批量，或者就是百人之数。这点人数，就算拿不下也能够盯住。一旦到了你们的地盘，你们肯定有各种办法拿捏他们，对吧？就算有人保护他们，你们也能公平竞赛之类，借机发难拿捏控制，是吗？”眼线们积极建议。
“嗯……我们会考虑一下，你们先回去，尽量收集我们需要的讯息。”
“是，各位大人。”
又一场会议结束了。这次多少有些收获，不像以前都是白商议了。
此时，墙外战争派还在思考之中。
考虑这种做法的可行性。
想抱大腿的眼线们退回虚空的无名之地，一个绝对无人可以找到他们行踪的地方。在虚空，能量越多越容易生成异境。极端的情况，能量越微弱也越有可能。相对的，能量偏少又不是空无的地方往往无人问津，连虚空本身都似遗忘了。
这种地方，绝对无人关注。
然而。
这一次回归，墙外的新眼线们看到了一大群人：大咒人皇，神行白马，一艄长者，一长者，一狰长者，甚至刻翁，山僮，大铜坊，八目银鞘，以及传闻未败一阵的大乾罗。
“欢迎回来，叛徒们，我们久候多时了。”一狰长者面无表情。
但，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气。
能焚尽苍穹的怒气。
第1109章：通天计划
“怎么啦，高胧队长？”
“不，没事，只是感觉有些奇怪。刚才似乎有什么重复……嗯，没什么。这地方不可能有人找来，是我多心了。你们都注意点，小心平常举止露出马脚。那些大人承诺我们一人一件远古法器，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现在虚空已是万众一心，我们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在泄密。”高胧是新眼线的头领，也是实力最强一人。
“好，你是队长，听你的。”其他人都是跟风。
“话别这样说，我们大家都是盟友。修练大潮我们跟不上，只能另谋它法。反正我们也不是背叛虚空，只是利用情报赚点好处。大家再检查检查，看清楚四周有没有痕迹。如果没有，大家就散了吧，下一次召见再奉上新的情报。”
“好。”众人依言查看。
墙外的新眼线被远古法器收卖，这确实不算意外。
好东西嘛，人人都想要。
在虚空有无数只想依靠自己努力上进的法师，自然也有想抱大腿的法师。特别在修练大潮中竞速失败，落于后方，这种人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再加上有‘外敌’诱引，他们就毫不犹豫投了。当然，这些人的作用，让他举旗反乱没胆量，让他们破坏狙击没本事。
充其量。
他们只是盗取一些资料和情报，然后出卖墙外赚点好处。
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
说的就是这类人。
很快，高胧带着一群人检查完毕，发现周围平静如常，也就放心离去。当他们远走之后，整一片区域却像镜子一般破碎，一群模糊的人影重现场中。这些人都看不清真面貌，隐隐却很熟悉。
“为何不宰了？”怒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因为他们做了好事。建议墙外‘放入’一群人，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呢。”平静听得出微笑的声音。
“打算要开战？”稳重老道的声音。
“现在还不是时候，首先了解敌人再说。这些人很好用，好好查一查他们的身份。最好的效果，派一些人‘加入’他们的行列，很大可能跟他们一同受赏并进入墙外区域。再者，另一群必须配合上当，进军，然后曝光在墙外战争派的眼皮底下。太强大不行，需要不算强大又有本事的人选。”还是平静的声音。
“这样很危险，那可是敌人的老巢。”比较少接触外人的老人声音。
“适合去的才进去嘛，不用勉强。”平静声音继续。
“我真想宰了他们。”怒气未消的声音。
“老爷子，你可是探索派，不要跟战争派一样暴脾气。他们会死的，就在他们最幸福的天堂之中，我们会在他们最开心的时候送他们上路。”平静的声音也带着冷意，对这种叛徒没有一丝好感。
“好，就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怒气稍平，但恨意不变。
谈话完毕，人影消散。
仿佛。
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错觉，任凭再厉害的法师也无法找到一丝痕迹。这里就像发生在另一个空间，又像另一个世界，更像一场梦境。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发生了什么，两者根本不存在任何关联。
当一切回复平静。
之后。
虚空没有泛起一丝波澜，所有事情都保持原样。
只不过。
在暗地里，一行十几人的资料被摆上了各族巨头的案头。看到资料上面的人群，所有种族魁首都脸色阴冷，怒意难仰。另一个地方，鲲鹏星河，大量和平港口联盟的代表聚集，参与一个绝密的会议。这一次的主事人是一艄长者，以原始法域的‘中立’之名召开。
现在虚空已无战争，战争派都改行变成寻找新虚空的开拓派。
但是。
原始法域的‘中立’信誉还是最高的。
“高胧，胧兽一族的主宰之一，但不是族中魁首，只是二号人物。胧兽一族中，在高胧之上还有一人：胧主宰。”一艄长者示意，在场一位主宰站立起来。他的脸色冰冷，眼藏怒意，在场众人也知道他心里恨谁。
这几天胧兽一族出名了。
各族大佬都知道了。
可是，胧一点都不高兴，一点都不想要这种名声。
“闲话不提，我们跟胧主宰谈过了，他会百分之一百配合我们，哪怕全灭高胧一支宗脉也可以。经过调查，这件事只是高胧一人之过，我们不打算大规模行动。虚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我们也不想闹事。最近大家都找到了不少新虚空，相信大家也没空打打杀杀。”
“一艄长者说的是。”一众代表都同意。
“高胧还不能死。如果能杀，他们刚回来我们就动手了，在场随意一人都能捏死他们。人皇利用‘魔法迷途，生命大幻觉和阴阳奇缘’三种唯一法术布下陷阱，还用大空间术净化了空间。现在，高胧一众人并不知道我们找上了他。”
一众代表点头，也不怀疑这些法术的效果。
强者想对付弱者太容易了。
“从高胧等人口中，我们问出一些事情。人皇利用生命大幻觉‘重启’一段会议，虽然查不到墙外战争派的成员是谁，但将整个全议过程重开一遍。这些是详细资料，大家先看一看。”一艄长者挥手，无数光点飞出，每人各取一枚。
仅仅一触，高胧和墙外战争派的‘会议’就重新播放了。
这可不是记忆盗取。
这是二次重复同一动作，唐士道扮演墙外战争派重新‘询问’一遍，高胧重新答一遍。所以，高胧就算检查自己也无法发现什么，他本身没有任何入侵和盗取。下一次应邀，墙外战争派也发现不了异常，因为高胧没有失去任何东西。
一众代表看完，没有发话。
这时候。
一艄长者说话了：“大家都看完了，也明白事情如何。在墙外不止有敌人，也有中立甚至友好的人物。无论什么态度，我们自强不息才是正道。同时，人皇建议‘接受’这个陷阱，准备挑选一批人前往未知的墙外。当然，这不是百人数量，可能是万人，百万人，亿万人。毕竟我们不知道敌人打算如何诱引，所以需要各种布置。”
“我们同意。”在场没有代表认怂。
虚空大修练狂潮还未过，人们的信心却已经升起，对墙外不再畏惧。
墙外战争派要战，虚空也不怂。
“具体计划我们也没有，但估计小队最适合。拥有各族人员的小集体，拥有老前辈引领，拥有后辈追随，这种小队最容易被对方诱引。另一件事，人皇会公开研究蛊群成员，做出破解墙外秘密的姿度。换而言之，人皇会成为他们的主要目标。”一艄长者慢慢说明，代表们听得耳朵发疼。
面对墙外战争派，主动站出来当靶子。
这胆量……
一众代表也明白，人皇是为了吸引火力，让事情更顺利。
只要有人研究，墙外战争派必须加速进行计划。
越急，越容易乱。
“我们不勉强谁人加入，有意的，稍后提供一份名单。然后，大家商议怎么进行。这件事需要无风无浪开展，我们暂时不对高胧等人的任何一个动手。甚至，我们还需要一个‘加入’他们的计划。记住，我们的目标是进入墙外，不是对付这群叛徒。”
“一艄长者，进入的风险无所谓，我们可能带回什么讯息吗？”此时，代表中有人问话。
“这要看你们努力，因为墙外一切都是未知。人皇前往至尊魔界的人面巨星，制造了虚空之门新一道传送门。如果墙外能够架构，我们有可能制造一道传送门。但是，虚空之门未必有效，大家不要期望太高。”一艄长者解释道。
“一艄长者，能不能询问一下……”
“不能。原太初先生跟我谈过话，他们跟一些和平人氏有过协议。就像虚空与虚空之间，大家互不干涉。那些人说了，有人能够探寻他们的秘密，欢迎，不挡阻。可是，原太初先生不能主动泄露。按照他们的说法，墙外的秘密，有资格的人才能接触。”
众人一听，没话说了。
事实上。
这种做法很常见，在虚空也有同样做法。源之彼岸的学生名额，鲲鹏和人面巨星的技术产品，所有重要东西都需要一个前提：资格。没有资格的人，不能胡乱使用。例如，最强战力的源铁傀儡已有出售，但不是随便一个小孩拿着钱都能买到的。
使用资格，这很重要，否则虚空就乱套了。
听到有本事探究的不加挡阻，没本事的不能主动泄露告之，代表们也无意见。即使一个宗族也有秘密，宗亲族人都需要一定身份才可能打听。
“墙外的战争派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不太像入侵者。”代表们又有人开口。
“不清楚。人皇的估计，墙外拥有很重要东西，例如技术，材料，资源等等东西。他们不想分享，越少人占用越好。所以，那些人不欢迎我们。”一艄长者摇头，没有答案，这只是一个猜测。
在场众人也不笨。
墙外敌人跟战争狂人相差很远，虚空在弱小时期他们也不霸占，只是不希望虚空各族变强。所以，他们一定有什么理由。拥有重要东西，不想分享，这大概是最合理的解释。
“看来大家都没有问题了。那么，我们开始吧。”
“好。”
最近虚空各族产生了无数的联盟，一般商议根本不需要多长时间，很快就能达成一致。
墙外拥有什么？
不知道。
但，相信大家很快就会知道了。
第1110章：尘下尘世，尘上尘世
虚空的反渗透开始，所有事情再一次回归正常轨道。
在一艄长者的统筹和胧主宰的配合下，高胧也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变化。因为虚空各族都平静修练，他反而能够收集更多情报。每一次送递，墙外战争派都会给予一些好处。随着蛊群的表现越来越无力，高胧等人也越来越受重视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高胧这群叛徒开始混出头了。
慢慢的。
他们身边也聚集了一些崇拜者。
高胧没有怀疑，因为墙外战争派的‘送赠’礼物，他们确实变强了。在虚空只要有实力，自然不缺少崇拜者。甚至，他们在族中地位也大大提升。近些时间，高胧屡屡跟胧顶撞，员老们都没有说什么。因为高胧完成过三次大探险任务，威望也水涨船高了。
借一次‘适合’时机。
高胧带领一群新秀菁英寻宝探奇，很不凑巧‘偶遇’一群虚空元壤兽。
自然而然。
整一支小队的百余人都被‘吞噬’转移到不知名地方，高胧则是灰头土脸逃脱了。回归族中，其他盟族问责，族狠狠惩戒一番，拿出昔日魁首的威仪治罪。高胧表面上悲痛难过，内心却笑抽过去。相比墙外的奖励，那点赔偿根本不算什么。
暂时被拘禁，高胧心中却在冷哼。
望着胧魁首的冷眼，高胧甚至在想：再多演几场戏，迟早有一天把你踩在脚下。
此时此刻。
墙外战争派也收到了礼物。他们当然没有立刻动手，只是重点监视。然后，花费不到一年时间就挖出了所有秘密。整一支小队知道的资讯，墙外战争派都拿到了，这些人也再无价值。墙外战争派不用出手，稍稍授意某些团队，这群人就混不下去，只能躲在自己的私属位面修练。
由于环境不一样。
虚空的派入团体就像一条鱼扔到岸上，能混好才怪。
这段期间。
虚空又有十几支团队遭遇虚空元壤兽群，大部分都被吞噬消失。这些团队有些是高胧等人引领的，有些是他们诱引的。只需要提供一些宝藏图，或者远古遗迹的线索，这些团体就会乖乖上当……就不说是谁是谁的当，反正是上当了。
渐渐的。
因为虚空大修练狂潮，越来越多好手出现。
所以，高胧等等‘成功人氏’的崇拜者越来越多，进行的计划也越来越多。墙外战争派接收一群又一群，全部都是力量不高的群体，他们也不在意。毕竟那种程度的力量，想翻也翻不起大浪……不，波纹都翻不起。因为计划顺利，他们收集的情报可不少。
“你们干得很不错。”
“多谢各位大人。”高胧等人再次谒见，已经获赏一件远古法器。
很奇怪的。
这些远古法器居然是一模一样的，全部都是差不多的武器。在威力上没有区别，但效果作用却差很远。高胧等人自然不问，有好东西先入手再说，管它效用差不差，威力不变就好。
“我们发现了一些不顺利的事情。”
“诸位大人请说。”
“引入的这些法师力量程度不高，他们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虚空也有资格限制的。”高胧解释道。
“我们明白，也从他们口中打听到了。力量不高，诱导情报更容易，可价值终归有限。下一次，我希望你们诱引一些更强大的人物。例如，法灵主宰的级别。”墙外战争派成员信心十足，因为近期太顺利了。
“那些人……对你们不危险吗？”高胧试问。
“不，我们没有跟谁开战。进来的法师我们也不轻易下手，省得惹来其他势力的注意。在我们这里有很多武器和技艺都适合诱骗消息，对付弱小者更简单得多。你们诱引法灵主宰进来，我们也不会开战，只想办法挖出资讯。”
“这方面……恐怕不容易。”高胧犹豫了一下。
“为什么？”
“因为虚空的法灵主宰分为两类。以我胧兽一族来说，胧是魁首，他知道的情报最多。其次是我，以及员老会的成员。另一类，专门修练但不参与政务的，例如我族的长者。胧知道的情报最多，但不会出行冒险。长者们知道的较少，但常常带团出阵。”
“我们也从那些人口中知道了。不过没有关系，这些人到底还是法灵主宰，他们知道的情报更多。”
“是。关于这次行动……我们能不能多问一个问题？”高胧示意。
“你们有话直说。”
“是。是这样，我们诱引这么多人，其实情报也收获不少，诸位大人是否暂停一下这个计划？或者，隔一段时间再开启？这么多人进入，诸位大人监视得过来吗？”高胧小心提醒，为墙外势力尽心尽责。
“我们不用监视。”
“啊？”
“只要知道并且了解之后，我们可以让法器之类的‘活化物品’监视，不需要我们自己去做。再者，进入我们这里的人并不少，而且本土诞生的新秀也很多。别说这点人数，就算再多一亿倍也是等闲。我们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担心泄漏身份，还想进入我们的地盘，对吧？”
“这个……这个……”
“不会让你们白白劳作的。我们会支付相应的报酬，也不会欺骗你们。这样吧，平均来算，你们再诱引十批团队进入就算全功。我们将允许你们进入，并且提供一定的资源和居住地点。之后，我们再给你们三次向我们求助的机会，剩余要自己努力了。”
“是……谢谢，谢谢谢谢。”高胧等人满意了，超级满意。
虽然是进入未知世界。
但，他们盲目相信那里一定会更好。
因为计划顺利，只花两三年他们就完成了任务。这期间已经有新一批法师加入，成为墙外战争派的新眼线。不得不说，利益动人心这句话是没错的。墙外战争派一众早从情报中得知：只要肯花费代价，在虚空寻找眼线很容易。
毕竟。
修练大潮不是人人都能跟上的，有些人也需要捷径。
高胧完成最后一次任务。
离开之前，他在胧兽一族中盗取大量资源，几乎将胧兽一族的贮存搬空。此外，他还出手杀掉一些平时看不顺眼的族中新秀，又大肆破坏一通才离开。可以说他不但把事情做绝，连宗支族裔的后路都断了。
然而，他并不在乎。
除了自己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包括父母儿女也不在乎。
做完这一切。
高胧才满怀得意的离开，跟着墙外战争派的使者前往另一未知区域。
“各位好，本人元昶，这一次由本人引领各位。”墙外的使者自称元昶，表面客气，但眼底掩不住傲意。展开一个法阵，吸引虚空元壤兽的注意，然后施法错过，直闯虚空元壤兽守护的地方：“再提醒一下各位，现在千万不要有异动。”
“是。”众人应话，内心忍不住蓄力自保。
“这可不是本人有恶意，而且你们这下边有两个麻烦。一是无端袭击我们的人群，他们会监测太过庞大的能量波动。超过一定程度，他们就会注意。如果侦查到是我们，他们绝对恶意攻击。凭我的实力，避走还行，带你们可带不走。”元昶也不知道有没有自吹，反正就这样唬住了一群人。
高胧等人马上放松，不敢乱来。
“再者，这种虚空元壤兽也是麻烦。我们越是强力，它们越是追赶不放。现在我是借助法器避过它们，你们发力可能会惊动它们。所你们什么都别做，跟着我就行。”元昶没说明原因，但很快通道已在面前。
走到这一步，事情也顺利完成。
再踏一步。
新的世界开启了。
此时，高胧等人都很得意。没有妨碍，没有意外，也没有麻烦，一切事情都顺顺利利结束。穿过虚空元壤兽守护的传送点，身后通道也一次性开启就关闭，连追兵的可能都断绝。
很意外的。
新一世界是一片遮盖星空的无尽尘云。
它拥有无法想象的能量。
不过。
它非常温和。
不像能量狂暴的虚空，这地方就像万物初生的温床。不管能量还是物质，它们都有一种人畜无害的温和感觉。这可不是错觉，高胧等人能够感触：这些物质和能量是最适合修练的东西，比任何一种能量和材料都好。
“你们可以试一试，在这里你们已经安全了。”元昶示意。
众人依言，伸手触探。
忽然。
高胧等人脸色变了，他们赫然发现：这些浮尘无法分解。
“这是……”
“嗯，没错，这就是虚空元壤的最小单位，也是构成我们界域的基础。它们自然生成，自然集合，自然形成物质，乃至星球。”元昶一边解说一边领着众人传送，如像导游引领游客参观。
在这里。
他们见识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如果你们无法理解，那就想想神霄。在我们这里，任何一颗居住星球都等同神霄。我们拥有永不损毁的自然环境，也拥有最纯净，最温和，最容易吸汲的原始能量。我们不需要掠劫任何人，我们本身就拥有最好的东西。不过这里空间有限，它会成长，但成长很慢。所以，我们不得不限制进入。现在，欢迎你们成为我们的一员。”元昶微笑，眼底仍然有一种‘这是打赏你们’的傲意。
“这里……我们这里，有名字吗？”高胧改口成我们这里了。
“先辈们将无尽虚空称为‘尘下尘世’，意思是虚空元壤尘云之下的地方。而我们自然就是……尘上尘世！”
“喔。”高胧等人惊呼。
这种表情让元昶非常满意，非常受用。
行走中。
众人怀着激动心情游完了一圈，然后各自回到赏赐的居所。虽然是主宰之尊，又有巨大功勋，但每个人分得居所也不过是一块小小碎星。总体来看，只如一个小岛。但众人都很满意，仿佛能有一岛已足矣。
告别团队，关联通讯。
入岛。
开启自己的独有守阵法阵，高胧彻底疯狂肆笑。在这片小地方，他可以肆意做一切事情，法阵之外的人也不可能知道。他受赏的法器，他偷来的材料，一切都独属自己。
步入私人神宫。
高胧的大笑愕然停止。
这里有客人。
大咒人皇，神行白马，一艄长者，一狰长者，一长者，甚至自己的原首领……胧魁首。
第1111章：新一步
高胧是法灵主宰，也拥有远古法器。
但是，面对这样一群客人，他想也不想就转身逃跑了。他深信一件事：只要离开这座神宫，离开这座小岛，踏出守护法阵的范围，尘上尘世的豪强们就会发现潜入者。到时候，死的就不是自己，而是大咒人皇这一群客人。
在以前高胧并不擅长速度。
但是。
自从变成尘上尘世战争派的新眼线，他就一直苦练速度和逃跑方法，准备有一天派上用场。
果然。
他没有猜错，真有这样一天。
现在他开始逃跑，内心也只剩下一个忌讳：第一神速，白胜男。
从家里逃到岛外不到几千米，对法灵主宰来说只需一个念头。但是，高胧仍然小心提妨着那个神速怪物。哪怕一念之刹，他仍然不敢小觑第一神速的速度。
果然。
他又是没有猜错……就在高胧逃跑之时，他分裂八个影子的面前都有一个白胜男。
比他幻影更快。
比他想象更快。
第一神速绝对是后发先至，每一个影子都被挡住，稳稳站到高胧逃跑道路的前面。
然而，这不重要。
高胧早早预想了这一刻，也早早有了准备。他从不奢望在速度方面占优，禅九都不行，他更不行。一件特殊法器的破碎，高胧彻底消失在所有人面前。这一刻，高胧‘放逐’了自己，借助自然环境的力量，否决自己的存在。高胧不知道自己会被送到哪里，但能肯定，他绝对不在现场。
一秒之后。
高胧轻轻呼气，放松心情打量四周环境。
这时候。
高胧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就在人皇右手食指的指尖上。
此时此刻。
高胧还感觉自己的双脚在指尖上‘生了根’，再也无法动弹一分。甚至，自己整一个人都镶嵌在这个空间中，全身都无法动弹一丝。力量仿佛被遗忘，技能仿佛被清空，高胧感觉自己回到了原始状态，连一个火球术都不会扔的凡人状态。
“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在这里？”高胧知道自己完了，但他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人皇等人是如何进来的？
第一，所有被‘骗’进来的人都有定量的实力标准，绝对不会让太强的法师进入。第二，自己亲自检验过，战争派的使者们也验证过，装备法器也验证过，三重校检之下不可能有人隐瞒自己的实力。第三点，使者们在传送门也布置了陷阱，太强的人不但无法通过，还会被锁囚当场。
所以。
好像人皇这种程度的人物绝对不可能通地，百分之一百会被识破和锁困。
“你是说实力检查？”唐士道笑道。
“对。就算你们可能骗过我，也不可能骗过那些人和那些远古法器。我们的诱引目标有标准，实力最高就是种族员老那种级别，法灵主宰的中下游水平。你们是顶点，顶点的顶点，不可能进入尘上尘世。”高胧不甘心，自己不是距离成功只差一步。
自己已经成功了。
现在，自己却输给一个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你们的标准很好，也很合格。”一狰长者接话了。
“那么……”
“因为我们真的非常‘弱小’。”一狰长者脸上寒了一层霜，眼中却怒意如火。
“你们不可能骗过……”
“不，高胧，你误会了。我说的弱小是真的，并没有欺骗你们。为了适合这个标准，我们将大部分法灵都割离出去，只留下一点基础。我们早就知道你们的计划，也是我们暗中推动的，不然你们怎会这样顺利。甚至，我们明知道你偷走资源，杀死族人，我们也未理会。”一狰长者脸色越来越冷，旁边的胧也差不多。
虽然巫最后复活了所有人。
但是。
这种行为太令人气愤了。
“割离力量？”高胧听到这话一下子傻了。
没错。
就这么简单。
平常的法灵分离当然无法瞒过，但真正的割离，丢弃，自我瓦解，或者转送其他人。这样的割离就真正失去力量，丢掉送出的也不再是自己的。就像一个亿万富翁将钱全部赠出，他就真不是有钱人了。
这样的‘弱者’，完全符合诱引的标准。
“你这样的人当然无法理解。因为你从来不为别人做过什么，你只为了你自己。请相信，我们仅仅只是失去‘力量’，法术，知识，技能，血脉，材料，资源，器具，我们通通都保留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死亡，我们不会杀了你。你会成为一个标本，不死也不活的展示品。你将亲眼看见，我们努力抗争得来的成果。”一狰长者冷声，语言中有无法形容的恨意。
“你们……躲不了多久。”高胧惊寒之余，只剩最后一句反击。
“我们没有躲。”一艄长者接回话题，看着唐士道的指尖冒出一缕缕绿光，慢慢将指尖上的高胧变成一株豆苗，又说道：“我们是合法进入的，也合法取得居住资格。你刚来，还不了解这里。尘上尘世这地方根本不讲规则，它只在乎一个人有没有用。”
高胧想说话，但已经说不出来了。
力量被全部抽走。
身体被改造。
除了思维不变，他的‘已知一切之总和’都被净化了，真连火球术都不知道如何施放了。
一艄长者接过这株‘豆苗’。
脸无表情。
只说：“我会把你带回原始法域，也会安全培养你长大成树。胧兽一族会如何惩罚你，我们不过问，只保证你不会死掉。你会作为反面教材留下，作为一个活的标本，提供给以后的人们学习。你放心，你的一切力量和资源我们都会完整收回，对吧，人皇先生？”
“嗯，已经完成了。”唐士道说话间也挥出一个光团。
飘到胧的面前。
胧接过，顿了顿，又返还一点：“这些不是我族之物，是他出卖虚空获得的利益，我不要。多谢大家，多谢人皇先生，这个叛徒我们会好好招呼。但是，今天的事情恐怕瞒不了多久。”
“不会，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唐士道微笑道。
“能处理好？”胧微讶。
这里可是尘上尘世，大家都不了解的地方。
人皇居然这么有信心做好？
“行了，你们走吧，这里交给我和唐。”白胜男示意，表示你们可以功成身退了。
唐士道也点头。
想了想。
又说：“我会尝试建立通道，如果成功，你们的‘合法身份’将能无碍进入，包括尘上尘世都发现不了问题。但是，没有合法身份的人物就不一定。这里的法器有点多，似乎人人都有备份。最好的办法，利用诱引团队取得合法身份，哪怕被监视也无所谓。只要能进来，以后就靠我们自己运作了。”
“好，我们会通知大家。”一艄长者听着也点头。
没有拖泥带水。
事情一完，众人马上捏碎法器，单方面退出尘上尘世。这种‘退出’跟自我放逐差不多，也可以说是‘扔’回虚空。所以，他们下一次想进来可不成，毕竟没有掌控的通道。
这一次。
一艄长者，一狰长者，一长者，和胧都没有留下。
前面三位有很多事情要做，没空呆在这里。
后者，胧实力还不够。
要知道尘上尘世属于敌人的地盘，没有第一神速和创世神体的自信，根本不敢光明正大留下。如果拥有原来的力量，倒还无所谓。为了合法潜入，大家都送赠或者回馈虚空，失去了大部分法力。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最快速度和无限魔力有信心平安生活。
众人回归。
“唐，净化吧。”白胜男这种神行者知道更多，唐士道拥有‘净化者’力量，巫拥有‘救赎者’力量。
处理这点小事太容易不过。
超越大圆满的力量，尘上尘世也找不到痕迹。
“完了。”唐士道一挥手，仿佛什么都没有做，但一切已经做完了。
“我们分头行动吧。”
“你确实？”
“对，我只是速度快，跟你不一样。你拥有无限魔力，遇上事都敢打架。我要自己逛逛，尽快回复力量，有空再来找你。”白胜男拥有超越大圆满，也拥有无与伦比的自信。哪怕完全陌生的尘上尘世，她也丝毫无惧，想逛就逛。
说完话，白胜男也同时消失了。
速度之快。
无痕无迹。
唐士道也不介意，在这里生活可不是玩耍……但白胜男有资格玩耍。
启动法器。
消失，再现身已经是另一小屋之内。
因为诱引进入的关系，唐士道也拥有新一个身份。但是，现在这个身份的旅程结束了。
再传送。
唐士道现身一个巨大殿堂。
“什么事？”殿堂之中，一行无数工作人员正在忙碌。他们基本不抬头看任何人，因为他们是注册和收接旅人的。在他们看来，他们会接触的一切生命都是二等。
“更换一个名字。”唐士道平静道。
“你这人是不是太闲了？叫什么名字有关系吗？”工作人员不抬头。
“我有钱。”
“嗯，好。”工作人员接过唐士道的源铁铭牌法器和一枚圣晶，态度也变好了：“秦风，换成什么名字？”
“唐士道。”
“噢……上面的讯息，你是‘下世’的居民？”工作人员说的下世不是下辈子。
在尘上尘世人们口中的‘下世’和‘上世’都有所指。
去掉‘尘’字。
尘下尘世就是下世，尘上尘世就是上世。
“对。”
“怎么进来的？”工作人员不在乎，有合法身份就行。甚至，没合法身份也能花费巨大代价买一个。
能够进入尘上尘世就行了。
最怕根本没机会进来。
“本来以为是迷路，后来才知道是被骗进来的。”唐士道也很平静。
“骗？你在下世是名人吗？”
“有点名气。”
“难怪。算了无所谓，有钱就能过得好，哪都一样。看到这枚圣晶的份上，告诉你一件事：你被监视了。”
“我知道。”
“喔，是我多事了。嗯……我再提醒你一下吧。如果没什么大事，花点钱，买通某些人，清除这种监视也行。你知道上世的资源有限，虽然好东西多，但人也多，有些人需要额外的收入。”
“谢谢，不用。我需要有人监视，这样我才能知道是谁。”
“……”工作人员哑然。
好一会
才说：“很好，像你这么大胆的下世异客我还是第一次见。行了，祝你好运。”
第1112章：尘上尘世的现状
“元昶先生，有两件紧急事我们需要禀报一下。”
“说。”
“第一件事，下世居民高胧消失了。他的居住地方还在，但他本人失去踪影。而且，他居所内部所有魔能痕迹都消失了，包括之前居住人的痕迹，甚至曾经刻铭的法阵痕迹也是空白。”
“完全无痕迹？”元昶听着，忽然意识到不妙。
“是，完全没有痕迹。这不是一般能力能够做到的，目前我们还没有查到什么法器可以做到。”
“第二件事呢？”
“我们监视的其中一人，秦风，他刚刚更改名字，改名唐士道。”
“大咒人皇？”
“是的。按照我们诈到的情报，他就是情报中大咒人皇。基本可以肯定，高胧的失踪就跟唐士道有关系。我们被反渗透了一些棋子，唐士道就是其中之一。唐士道的力量只是法灵主宰的下游，明显不符合他在下世的地位。”监测部门不会重视所有人，但特殊名字例外。
在上世，大咒人皇四个字毫无意义。
但，在下世他是大名鼎鼎的。
“他故意割离自己的力量，骗过那些眼线诱引的团队。”元昶一听就明白。
不过，他也不在乎。
说到底。
下世的人物再有名，对上世的人也是次一等。那种傲慢深入骨子，基本不可能改变。尘上尘世的环境太优越了，就像天堂与凡世，天堂的人能看得起凡世的人才怪。即使像大咒人皇这种名字，对上世的人们也毫无意义。
“要出手吗？”监测部门询问。
“不。”
“他骗过诱引团队，我们得找他审问一次。”监测部门的成员二次建议。
“我会向上峰禀报一下，但是暂时不要找他的麻烦。”
“为什么？”监测部门没有想象中的敬畏，心中有疑就直接发问了。
“你们的工作我很敬佩。但是，我们的工作也请你们理解。暂时不动唐士道有三个原因。第一个，他有胆公开改名就证明不怕你们知道，不怕你们知道就证明不怕你们找麻烦。能够无声无息除掉高胧，证明唐士道的能力比我们想象中更大。”
“就这样？”监测部门也有战斗力，完全不怵。
“第二个原因。我们上世也有默许规则。能够进入上世的人，不管无意落入还是欺骗诈入，又或者有人领入，能够进来就好，不问来历。当然，我们不给予特殊待遇，也不特别打压。如果冒然对唐士道动手，可能生出巨大波澜。要知道，有些和平人氏不喜欢这种举动。”
“还有呢？”监测部门还在坚持。
“第三个原因。唐士道这个人还有其它价值，他是鲲鹏的制造者，知道的情报极多。出手对付，杀死就浪费了。既然他主动露面，我们更容易监测。他做过什么？谁跟他接触？他以什么方式生活？这些我们都需要知道。要是能收服，让他控制虚空，相信比蛊祖还要出色。”
“喔，这……好吧，我们接受。”听到最后一个原因，监测部门的成员们终于信服了。
这件事有点问题。
可是，归根结底还是一个下世居民的异常。
相比凡人世界，这就像一个部落酋长来到一个现代大都市，酋长闹点事情，大都市会‘重点关注’才怪。尘上尘世的傲慢是有史以来就有的，想改变这种态度就像想改变一头猛虎对一头猪的态度，太困难了。
另一方面。
进入尘上尘世就等于进入掌控范围，所以，他们也没有太在意。再者，唐士道未脱离监测，他们就有信心看住。
这时候。
唐士道换回了原来的名字，也算正式踏足尘上尘世。
离开注册殿堂。
第二步。
唐士道来到尘上尘世最重要一个地方：复活池。
尘上尘世拥有最纯净的能量，也拥有最稳定的物质。虚空元壤的尘云不但会生成虚空元壤，还会伴生各种矿物。能量气化，液化，固化，重组，塑形，这种生成过程唐士道在意识中见过，尘上尘世等于一种现实生成过程。
复活池是尘上尘世最常见的建筑。
半自然生成。
半人工构建。
它本是尘上尘世的自然能量涡，由强大的法师构建，或者由强大的法器建基，最后作为一种人人通用的复活池。这些复活池都掌握在各大宗族手中，供给所有上世居民使用。
当然，它不是免费的，也不是万能的。
复活池需要登录。
记录之后，不管什么生命都可以复活到记录那一刻的强度。例如界主登录，修练实力上升到至尊，复活会回落界主层次。好处是什么？如果本是至尊，修练出错，实力下降至界主，死一次再复活还是至尊。
听起来，尘上尘世永远有升无降。
实质上也不是。
复活池只能够回复法力等级，也就是能量总和，不能找回失去的法术和技能。换而言之，至尊9以上就无法再高。
另外一点。
复活池需要付费的。越强大的法师复活，需要的代价就越高。
例如，圣境一环法师的复活。
最少他需要支付一亿点的法力能量，以及另一些复活池拥有者索要的报酬。一亿法力是保障复活池永远不减，只增不减。其它报酬，要看复活者本身的能力，一般不至于太高。唯一的好处，上世居民不担心死亡，而且可以复活之后慢慢还债。
普通法师也使用复活池，没‘钱’可以先欠着，放心让你欠。
因为，没人可以逃债。
你就算用死逃债，他们也可以复活你，强制让你修练然后支付欠帐的法力数量。甚至，惩罚加倍。
在尘上尘世的‘金钱’常用法力，但也兼有魔法材料，法器，甚至法术。只要跟法师有关系，什么东西都可以当成金钱使用。
“你好，你是……唐士道先生。请问，你有需要复活的人吗？”
“不，我需要登录一下。”
“好的，你请。”
工作人员微笑示意，也不会主动打听客人的情报。复活池越多人使用，收益就越大，所以他们喜欢任何一位客人。复活池不但能够复活自己，也能复活你想要复活的人。前提是，那个人也曾经登录过。
“这些复活池通用吗？”唐士道问道。
“嗯？什么？”
“我的意思是，如果这个复活池毁坏，我可以从其它复活池复活吗？”唐士道追问。
“喔……你是下世居民？”工作人员眼底轻蔑一闪而逝，随即回复笑容：“不好意思，我刚才没能理解你的问题。是的，通用。只要登录，所有复活池都能复活你，这一个只是优先。而且我得更正你一件事，复活池不会毁坏，最多是能量暂时枯竭。在上世，除了自制建筑和自制物品，一切自然生成的东西都是虚空元壤为材料。虚空元壤，它从未被彻底毁灭。”
“但虚空元壤可能被击碎。”唐士道微笑道。
“嗯……你说得对。但复活池是自然生成的东西，就算有人击碎，它本质不变，还是会自动聚合为原型。所以，请你不必担心，复活池不可能毁坏。”工作人员眼内多了一点震惊。
这乡下土包子居然说‘被击碎’。
看来，他见识不低。
“谢谢。”
“不客气，欢迎再来。”工作人员不是咒人死，在尘上尘世‘复活’是常事。特别是普通层次，复活更多。
唐士道实验完毕。
结果发现……复活池无法记录创世神体的一切。
或者说。
它远远不及创世云图的作用，所以它完全被创世神体‘屏蔽’了所有讯息。唐士道记录的一切讯息都是假的，只是创世神体硬生生伪造的记录。相反，因为复活池是通用的，唐士道还一瞬间感知其它地方的复活，记住它们的所在位置。
第一步，注册身份。
第二步，复活池登录讯息。
第三步……闲逛。
理论中的尘上尘世是很‘忙碌’的地方，因为‘钱’的使用量极大。复活要钱，生活也要钱。尘上尘世不同虚空，这个区域虽然超级庞大，但汇集的人们也极多。就好像金字塔顶，哪怕区域再大也会填满人口。
本来，有资格进来的豪强并不多，很难填满人口。
但是。
有资格进来的豪强会繁衍，会有子裔后代。
这样一来。
随着时间过去，尘上尘世的生命种族就越来越多了。当然，界主以上的法师，自己构建一个私属位面很简单。可是，私属位面跟尘上尘世相比差太多。这里的法灵主宰们只要稍稍提拔人才，那一定就得进入尘上尘世。所以，这里的竞争激烈到近乎残酷。
可能有复活池的关系，一场普通的打斗竞赛都会打到死为止。
在尘上尘世，败者是零收入和零尊严。
唐士道暂时不用忙碌……爷有钱。
超级有钱。
正式踏足这个‘上世’，唐士道发现这里跟神霄有一些差别。首先，尘上尘世更庞大无数倍，拥有无数虚空元壤材质的星球。神霄只像一座巨城，这里是星球，陆块，巨岛，最小才是城市。
当然。
这里也不是每一间屋子每一条路都是虚空元壤，也有‘穷人版’的自制房屋。
偶尔一记爆炸。
城市一半建筑化成灰末，另一半城基地面，法术学院，魔巢宗堡，交通要道都安全无恙。在尘上尘世也有闹事打架，他们的威力可以轻易摧毁一颗星球。但，因为是虚空元壤材质，他们一根毛都摧不掉。
打完架。
胜利者只负责哈哈大笑。
失败者……掏钱赔偿，包括重建费，复活费和精神损失费等等等等。
上世居民欢迎打架。
真的。
因为赔偿通用都是双倍。再者，能量扩散可以被虚空元壤吸收，间接增强星体……虽然极微极微，但数次多和能量大就可以慢慢轻积。所以，法师们多打点架，大家生活都能变好。
第1113章：三大池
唐士道闲逛小半天，对尘上尘世的了解仍然不多。不知道为什么，创世神体在这里‘功效’变低了，仿佛所有东西都是陌生的，很难被掌控。这里拥有最纯净的能量，最稳定的物质，也正因为这样，无组合和无交集的东西更难被创世神体铭记。
越简单，越难汲取。
“看到一百奥金币的份上，我就跟你说明一下吧。老实说，我并不喜欢下世来客。但有钱嘛，嗯……”
在尘上尘世也有查询资料的正规团体。
他们就像图书馆。
只不过，他们并非免费开放，需要相应的权限和费用。唐士道这种下世来客只是最低权限，有钱也不够权限。
私人送赠一百奥金之后，图书馆员态度稍稍变了。
但是。
得到的情报还是很少，而且都是日常知识，尘上尘世的风俗习惯。这些情况，只能说聊胜于无。
首先。
尘上尘世有‘三池’是必须知道的。
第一个，复活池。
这地方最重要，一直把持在各大宗族手中，是所有区域都不可缺少的配置。
第二个，诞生池。
“……它跟复活池相似，也是虚空元壤尘云形成的能量涡点。凝聚一定的能量之后，它会进入一种特殊的模式。例如，好像这样子……”图书馆员展示法术影像，画面是一个巨大能量涡点。无来由的，一群大鱼喷涌而出，洒满空际。
这时候。
图书馆员又展换一个，能量涡点喷涌是飞鸟，不是大鱼：“看到了吗？还有这些……例如树木，花草，果实，甚至矿物。诞生池会喷涌什么没人知道，完全随机。它就像一个宝藏，偶尔还会喷涌秘银和奥金，甚至魔泉冰晶。”
“会出现魔兽吗？”唐士道问道。
“会。”图书馆员展示另一个画面，又说道：“诞生池一般当成宝藏看待，偶尔也会出事。有一些魔兽诞生，可能造成一定伤害。当然，有复活池也没人害怕。反正，诞生池可能喷涌任何一种东西，而且一定是单一一种。当它的能量喷完，诞生池也会消失。”
“诞生池会重复出现吗？”唐士道内心想到了生命编织，但表面不动声色。
“一般不会。它是随机出现的，要看尘云在哪形成。越大的诞生池越多人关注，你想赚点钱，最好去守那些小的。几年，几十年，熬到它喷发就可以捡些好处了。”图书馆员还把唐士道当穷人，毕竟奥金材料不算大钱。
“嗯。”唐士道不多话。
眼前这种人物，力量不高但心很高，都快傲慢成症了。
跟他费神简单对不起自己。
“第三种，格斗池。”图书馆员再展示，又说道：“这不是自然生成的地方，而是人工制造的。格斗池……多说你们这些下世来客也不懂，这样说吧，格斗池就是一个格斗联赛的表演地。我们叫它格斗池，因为它记录了无数强者的资料，就像一个资料库。”
“我知道。”
“嗯，你能懂就好。”图书馆员也把唐士道当弱者，因为尘上尘世真是装备为王，上世居民每个人都有装备，就好像衣服鞋帽一样普遍。没有的，要么穷比，要么弱比：“格斗联赛在上世是最普遍的活动，几乎人人参与，就算不参赛也参赌。”
说到这里。
图书馆员传递一份资料，又说道：“算你一百奥金，还有吧？这是格斗池圣境联赛的选手名单，还有一些名家分析。如果你眼光好，也可能靠他们赚一笔。提醒你一下，选手等级高不一定就能赢，有时候技艺比等级重要。”
唐士道付了钱，但有些无语……这货简单把自己当战斗白痴了。
幸好。
这图书馆员虽然很讨厌，但资料还是有用的。
在尘上尘世。
格斗池的选手们就是大明星，还是唯一的明星。因为在这地方力量的代表性最广，所以强大的法师选手就代表一切。实力，荣誉，名声，资源，财富，格斗池的选手们拥有一切……前提是你足够强大，能够经常打赢。如果你常常打输，那你跟灾星也没什么两样。
各大宗族都不反对战斗。
换一个角度。
战斗就好像一种‘洒钱’行为。因为战斗的能量会被格斗擂台吸收，转化虚空元壤尘云的成长能量。因此，越强大的法师战斗，他们提供给自然环境的益处就越多。能量就是钱，战斗就是洒钱，没有人不喜欢强者们洒钱。
对比凡人世界，法师豪强的对决跟两位神豪斗富没有区别。
只不过。
他们斗富的好处都归自然环境占了。
唐士道听完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找到图书馆员的上级，额外送赠一百奥金作为服务感谢费。于是，这位上级知道了这件事。微笑送走唐士道这位客人，马上找到那位工作人员，将这挟价高卖的家伙暴打一顿……主要是没收他两百奥金的非法所得。
然后，收入自己的腰包。
在这里，上世居民吃下世来客是理所当然的。同是上世居民，大吃小也是理所当然的。
唐士道离开之后。
第一时间寻找一个正在收割中的诞生池。
“请留步，这里满员了。”每一个诞生池都有法师守护外围……其实就是霸占。一旦进入收割期，他们拒绝一切外人靠近，但不排除你观看……就是让你羡慕嫉妒恨。
这一次诞生池的出产很不错：古木。
一颗颗古树喷涌而出。
没有第二种东西。
无兽。
无鸟。
甚至连一只昆虫都没有，只是纯粹的古树。同样的品种，同样的存活状态，同样的魔法材质，就像克隆复制出来的一样，只有大小高低有一些差别。因为是魔法材料，这一次收入相当不错……应该说，对普通宗族很不错，大人物还看不上眼。
诞生池的收割者很多，但分成仍然丰富。
这不是一口井，也不是一个湖，甚至不止一颗星球大小……它像一个小星系，中心喷发点比太阳还大几百万倍。
如此巨量，就算材料不佳也能收益不错。
唐士道花钱换了一些。
稍稍感应，发现这玩意真是‘复制’出来的。诞生池就好像一次性的工厂，获得能量，输入特殊密钥资料，然后按照资料一次性复制物品。从矿物到植物，从植物到动物，甚至很复杂的魔兽都可以复制出来。完工之后，诞生池也自然消失了。
这是什么原因形成暂时不清楚。
不过。
创世云图可以办到同样的事情，只需要足够能量的配合。
看完诞生池。
唐士道也不再观看其它。这样的诞生池太多，有一些真需要守护几百年才会爆发。其他下世来客可能很惊讶，对拥有创世神体的唐士道可不算什么。
三大池，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种未见识。
“这位法师，请留步。以我26391年的格斗教练经验看，你一定是万年难得一见的格斗奇才。认识一下，本人卫洛。资深的格斗池教练，一共拥有3149年的比赛经验和26391年的执教经验。”来到格斗池赛场之前，路面多了一种人：格斗教练。
类似凡人世界的星探+经纪人+职业教练。
“我叫唐士道。我想问一下，你这套说辞用了多少次？成功了多少次？”唐士道微笑，看着眼前唯一问话的人。
眼前这个‘卫洛’教练听着一愕。
随即微笑。
竖起一根手指，说道：“我用了一万次以上，一次成功都没有。”
“你倒诚实。”
“看对谁而言，唐士道先生。对坦率的人我喜欢诚实，对老狐狸我不会说一句真话。我的问题，实力太差，没人看得起我，所以没人请我当教练。你的问题，唐士道先生，你是下世来客，其他有名望的教练不会找你。上世对下世有偏见，包括观众也有偏见。”卫洛更直白说道。
“那你找我，算是弱弱联合？”唐士道微笑，现在确实需要一个识途老马。
“不，我是弱者，这一点给毋庸置疑。但，唐士道先生你不是。”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下世来客。在上世，九成以上的下世来客都不会接近格斗池。不想，不敢，不愿意。除非生活了几万年，或者立功取得更高资格。在这地方，即使成功晋身的强者也不提下世旧事，省得被大家轻视。你不一样，唐士道先生，你的脊梁很直，一点不弯。”卫洛微笑道。
“你也不差。虽然态度很低，但能嗅到一种‘我只靠自己努力’的味道。”唐士道回话的理由，眼前人不卑恭。
卫洛一愕。
随即，微笑伸手：“那么，我们合作？”
唐士道也伸手：“你知道我一定是来比赛吗？”
“是。因为下世来客观战都很低调，连正路都不走，只走侧道和侧门。不介意的话，我走在前面，可以省去你一些麻烦。你知道，在这里有人喜欢找下世来客的麻烦。比如，故意挡路。”
“可以。”唐士道真不介意。
“你的心态非常好，唐士道先生，希望你能够保持它。因为你的身份，你登录之后会有无数挑战者。甚至，观众的反应也不会友好。”卫洛提示。
“无所谓。”唐士道笑了。
“既然我们合作，可以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理由吗？请原谅我的好奇，下世来客参加格斗赛真心极少。”
“理由就是找适合的人打架。”
“什么？”
“找一些能够跟我打架的人，就这么简单。”
“喔……请原谅，我不太懂这意思。但格斗池会满足你的，它包罗无数奇才，足够你亿万年晋级和挑战。”
“嗯，希望如你所言。”
第1114章：从‘格斗’开始
正式进入格斗池赛场，唐士道发现：尘上尘世原来如此简单！
首先。
在这里除了极少数不愿意出世的法师豪强，格斗池的资料库包括了尘上尘世99%的强者。很大一部分豪强几乎不会参赛，但他们都有记录。对这里的人们来说，格斗池就像实力排行榜。你可以不打，但不能不上榜，不上榜就代表实力低。
在尘上尘世没有低调。
哪怕不喜欢打架，过来登录一下，占个名额，知根知底的同侪也不会跟你怄气。
第二点。
尘上尘世的居民们没有太多是非对错，永远只偏向强者。
在这里弱小就是错误。对宗族，对追随者，对崇拜者，弱小的法师提供不了任何帮助。无论力量强大还是技术强大，一定要强大才能办事。弱小的法师越办事越糟糕，甚至一行动就引来祸灾。所以，各族居民们不考虑对错，你能力不足就闪一边，不要妨碍有本事的人出场。
第三点。
尘上尘世的居民们鄙视下世来客，大部分原因是……胆小。
在这里，没谁喜欢胆小的人物。
无论强大弱小，没有胆量必遭所有人鄙视。这种观念的主要成因：复活池……拥有‘不死’的条件，顶多就损失点钱。你这么怕死对得起观众吗？对得起你的宗族吗？对得起崇拜你的仰慕者吗？
打不过还能原谅，胆小绝对不能接受。
简单来说。
你足够强大，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唐先生，格斗选手只记等级，不记个人法术和能力，包括种族也不记录。所以，你每次接受挑战之前一定要先跟我说明。我是你的教练，我会帮你寻找对手的资料。如果我们资金富余，还可能买到对手的擅长和弱点资料。”卫洛很用心，因为他也接近穷途末路了。
“嗯。”唐士道没在意，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格斗赛分为平级赛，压级赛和无限等级赛。第一种是同样等级的选手对决，第二种是利用某种方法限制实力进行同级比赛，第三种则是不论等级的全等级对战。平级赛很容易理解，不多说。压级赛多数是为了‘晋级’。例如，圣境1的天才想挑战圣境2的选手，经对方同意就可以进行压级赛。”
“一般来说，等级高的人懂得也多，是这意思吧？”唐士道微笑道。
“对，但压级赛更实际是为了赚取大众赌资。平级赛比较容易判断胜负，也很难造假。压级赛就难说了，造不造假，给某一方增加几件法器装备就可能改变胜负。胜负的波动越大，赚钱也越容易。”
“无限等级赛是从最低到最高？”
“对。无限等级就是无等级，谁都可以。它也是一些赌局，机制更特殊。例如，在圣境和界主两层次同时挑选100选手，全部投入同一个战场，最后胜利个人或者胜利团队为优胜方。无限等级赛有‘随机抽选’的法器，保证一定是随机的。但，胜负波动更大。”
“如果99圣境法师遇上1界主，99人会联手是吧？”
“是的，也可能是好几位界主联手干掉其他。一般来说，随机抽选之时等级越高越好。但是，如果被孤立也不妙。无限等级赛有全等级，也有限定圣境或界主。”
“嗯，问个问题？”
“你请直说，唐先生。”卫洛轻轻示意。
“圣境1是指一环？”
“对。”
“圣境2是二环还是十环？”
“十环。界主1是一界，界主2是十界。下世没有这种算法，但至尊1和至尊2是十倍差距，这个你应该知道。它们的算法一样，圣境1跟圣境2差十倍，圣境2跟圣境3又差十倍。如果是无限等级赛，圣境1到圣境9都可能被抽中。”卫洛详细解释道。
“好吧，我需要提妨什么？”
“小心所有上世的选手。虽然这样说很抱歉，但打倒下世来客可以赢得巨大荣誉，所以每个选手都想挑战你。现在没有挑战讯息，因为你还没有确定法力等级。一旦通过远古灵碑确认等级，差不多等级的选手就会海量发讯，争取第一时间击倒你。”
“任意接受吗？”
“对，任随自己心意。但话虽如此，如果你一直不接受挑战，别人可以大肆宣扬嘲笑你。在上世，胆小的选手极度不受欢迎。特别你又是下世来客，被嘲讽得更严重。”
“影响很大？”唐士道有点奇怪，嘲笑这种东西又无攻击力。
“很大。例如说，你日常想要购买魔法材料，组团探险，甚至吃喝玩乐都可能被拒之门外。在上世生活有钱很方便，但也需要名声。太坏的名声，生活会极度不顺利，而且同侪豪强也不跟你合作。”卫洛慎重提醒，表示你走这条路就要有心理准备。
唐士道点头，其实只想了解这片地方。
战斗方面。
老实说，没太在意。
登录之后就是确认法力等级，那需要一个特殊东西：远古灵碑。
它可以精确记录，任何人无法隐瞒法力能量。使用它的另一个理由，远古灵碑不会记录你的其它讯息，例如血脉种族，法术技能，或者法器装备等等都不记录。
它只记录一种东西：你的法力总量。
格斗池的选手们在提升实力之后需要重新记录。否则，胜负可能被取消，反赔偿所有观众和对手的损失。
当然，战斗中的提升不算在内。
来到记录殿堂。
琐事突生。
“哎哟，是卫洛啊，你还没有放弃吗？这么多年你一个选手都没培养出来，还好意思干这一行。大家都是宗亲，听哥哥的劝，回去吧。呆在家里好吃好喝过一辈子不是很好吗？你这种天赋修练也是浪费材料，乖乖听话，治理星球什么的才是正路。”步入殿堂，陌生的声音忽然响起。
不得不说。
唐士道在虚空没碰到这类人。大家都是法师，没实力也有脑力，不至于犯傻。
然而，尘上尘世的环境条件不一样。
这里很容易养成‘自信爆表’的大少爷。最重要一点，看到自己身上一副穷酸相，肯定是下世来客，他要‘嘲讽’的意图就更明显了。那感觉就像无脑喷子遇上假新闻，不喷不爽。
“卫，我的事不用你管。”卫洛明显不想多谈。
“你以为我想管，这可是宗族的面子。瞧瞧你都找了什么人。我们可是大名鼎鼎的卫氏宗族，不要在外给宗族抹黑。”卫只用眼尾望了唐士道一眼，毫丝不掩饰那种蔑视。
“我可没用宗族一分资源。”卫洛冷声顶道。
卫一愕。
这时候。
旁边有几个威仪态度十足的老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说道：“你姓卫，这就是资源。”
卫洛双拳一握。
指入掌肉，但嘴上却不敢顶撞。
“对嘛，你姓卫，这就是我们给的资源。卫洛啊，哥哥我也不反对你干这一行。培养人才，每个宗族都需要。但你也要擦亮眼睛，不要什么小丑都收下。我们卫氏宗族资源虽多，也不是给那些下世乞儿浪费的。要不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个。这一位，元氏宗族新秀后裔的元钢，界主3的金属法师。我吃亏点，把他让给你带练。”
“你会这么好心？”卫洛冷笑。
“当然，我们是宗亲。不过你有这么重要的搭档，肯定没时间做别的。你母亲留给你的……”
“休想。”卫洛一听立刻拒绝。
“我也是为了宗族……”
“想都不要想，我宁愿同死同毁也不交给你们。”卫洛再次冷声打断。
卫愕然。
这时候。
为首的老人再一次开口：“卫洛，那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东西。你母亲嫁入卫氏宗族，她的东西就是我们的东西。”
“包括她的命？你们想拿就拿？”卫洛冷声道。
“我们可没有杀她。”
“你们也没救她，只眼睁睁看着她死。”
“我们有我们的考量，那件事……”
“因为我的母亲不值一提，但元氏宗族的贵子更加重要。所以你们救他，不管我母亲这种平常角色，是吗？”
“我们是为了宗族。”老者冷声怒喝。
在他眼中。
他所做的一切都理所当然……我认为是这样，我就是对的。救更重要的外人，放弃不重要的自己人，这完全合理。
“我为了我母亲。你们可以杀了我，但休想拿到那东西。”卫洛眼有死意，但绝不退让。
“你以为我不敢吗？”老者暴怒。
身体散发豪光。
一派神尊威仪。
那番模相，仿佛整片天地都一起动怒，旁人不立即跪拜都不熄神火。
在老者面前，卫洛渺小得就好像一个无助的蝼蚁。
这时候。
“咳。”
轻轻一声，就像咽喉有稍稍不舒服的感觉，需要轻咳一声咳出来。
没有任何威能。
也没有任何能量波动。
咳声一响，稍稍不适的感觉平息了。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倒下了，如像朽木一般倒地，躺伏不起。他们的法器化为碎粉，他们的能量化为轻烟，他们的鲜血化为流泉……没有死亡，更可怕于死亡。仅仅一声轻咳，所有人都被清空回‘0’的状态。
甚至说。
他们连呼吸的力量都被抽空，勉强依靠心跳回复了一点生命动力。
此时此刻，他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场只剩下两人站着。
唐士道。
卫洛。
“不好意思，卫洛，你的亲戚实在太烦了，我只能让他们休息一下。放心，我没有杀他们，这种……嗯，还不值得我杀。下一步是测试对吧？我们开始吧，早点开始早点结束。”唐士道没有理会这些人，就像大象路过之时从来不看蚂蚁一眼。
躺倒的众人听明白了。
卫氏宗族的人很想开骂，再说几句狠话。可是，他们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跟活着肉块差不多。
其他人则心中大骂。
心想卫氏宗族得罪你干我们什么事？
奶奶的。
索赔，绝对要索赔……向卫氏宗族索赔……下世来客就算了，甭惹这种怪物。
两分钟不到。
人们再一次听到更绝望的声音。
“唐先生，你的法力等级……法灵一级？”卫洛惊惶。
“嗯。这远古灵碑的能量计算真是精确。可惜，它无法计算个人武力的强弱。”唐士道对数字结果很满意。不过，这个等级欺瞒度太高。法灵一级，跟至尊9一样高度。
自己才这点水平？
好吧，随便你们尘上尘世的大爷怎么算。
第1115章：请注意，你们的无敌选手已上线
“他是怎么办到的？”唐士道动了手，监测部门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刚一离开，元昶等人就过来了。
没有照面，因为他们还不想动手。
既然被监测的人加入格斗池，想动手太容易了，拥有更名正名顺的机会。与此同时，监测部门还通知了卫氏宗族的上层。尘上尘世拥有无数的宗族，有高层次有低层次，卫氏宗族无疑属于高层，否则行事也不敢如此张狂。
“我也好奇。”卫氏宗族这一次来的是员老会成员，卫璋，人称‘铁屏’卫璋。
在尘上尘世能够拥有名号，也不是简单人物。
测试的结果。
唐士道是法灵一级，加上元昶的情报，卫氏宗族自然不敢怠慢。
现在大家都奇怪一件事：唐士道是如何办到的？
卫等人全被废了。
波及的旁人索要赔偿自不说，就这些人身上发生情况，他们无法找到答案。没有攻击，也没有陷阱，虽然双方实力等级相差很大。但是，连出招都不算出招的手段，一次废了数百近千人，这也太诡异了。换成他们，在打斗过程中造成更大‘伤害’都行。
可是。
好像这种‘无声无息’的手段，他们自信办不到。
这不是威力的问题。
这也不是技能技艺。
在场众人根本没有弄明白，这‘伤害’到底是怎么实现的。
“先不管，这个人的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卫璋知道世上有很多奇人奇事。
想不明白不要紧。
多看，多试，总会找到结果。
在力量世界最怕不出手的人物，你永远不知道他藏了什么手段。只要对方进入格斗池，等于将一切公开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所以，格斗池不但是一个荣誉赛场，还是一个布控天下的资料库。
“今天。”
“今天就开始？他不用先探明对手情况吗？”卫璋一听也震惊了，这真是下世来客吗？
胆子这么大？
直接开打？
“是，准确来说，比赛在十几分钟后就正式开始。卫洛也劝过他，但唐士道听信了卫洛的说词，知道周全准备的必要，只是没有照做。”监测部门盯得很紧，因为唐士道是第一个故意换名，表露身份的下世来客。
这种人要么是莽夫，要么真有信心。
“一同去看看。”卫璋示意一眼元昶。
“好。”
此时的格斗赛场，呼吼声已经震天炸响了。
一个新的下世来客加入格斗池。
一个法灵一级的超级豪强。
一个全新的娱乐爆点。
“唐先生，既然你已经接受，我也不再多说。这是对手的情报，一个擅长法术轰炸的移动炮台。请相信，上世和下世的战斗方式绝对不同。在这里，装备就像衣服一样平常。所以，谁都不知道一个法师拥有多少装备。如果不计损失，大量使用法器，同级挫败高两三级的选手都有可能。”卫洛很无语。
眼前这个选手不是不信。
他相信，他理解，他只是没有照做。
因为之前的一‘咳’之威，卫洛相信唐士道这个下世来客很强。但，上世是不一样的。
在这里，法器装备才是王道。
“嗯。”唐士道很淡然，看了看资料，也没太在意。
严格来说。
唐士道不是不信资料，而是一路观察以来，发现资料对选手的‘描述’很少，有也是误导性质的。这一切都为了赌局，所以选手的资料偏向‘估计’而不是‘真实’。
真正想了解一个人。
其实，看一眼就足够了。
对手来过。
为了挑衅一下，活跃气氛。
他自报姓名元腾，同样是法灵一级。大约相当于至尊9晋升大字擎柱的阶段，比源之彼岸的学生更强一些。能不能出校门很难说，但实力明显不如跟源铁兽兵兽练战的老兵们。换而言之，撇去他身上的法器装备不算，这个元腾还不如源铁兽的兵兽。
这种水平就算满装一身的宇宙奇物，多到镶满十指十趾，连牙齿都镶满也不在乎。
法灵一级。
在虚空定级之时比较晚，提起之时往往都带有‘主宰’二字。但实际上，尘上尘世的‘法灵等级’真是大字擎柱，圆满和大圆满已经属于大后期。
从某方面来说。
元腾估计就是派来‘送死’的，用来测试自己。
“唐先生，你小心一点。元腾在资料库没什么名气，可能是元氏宗族的后备选手，临时派出来的。但是，越是这种人越麻烦，他们往往带着不一样的装备。个人建议，你不要曝露太多，保留一些底牌，以后的日子也更加顺利。”上场之前，卫洛再一次提示。
“好。卫洛，其实参赛的真实意义是什么？”唐士道问道。
“选手的出路有两个方向。第一种，出名之后投靠大宗族争取资源修练。这种方法最好，也最快，而且靠山强硬以后发展也顺利。第二种，出名之后，由一群小宗族联合支持。不断进步，然后慢慢攀升。”
“都需要名气。”
“是的，选手没有名气什么都干不了。无论大宗族还是小宗族，大家都看实力。有实力他们才会培养，实力越好资源给予越多。只靠自己不是不行，而是时间太久，中途还可能夭折。唐先生，你可能不了解上世的情况。这里不看个人力量，而看数量。法器数量多，人才数量同样多。”
唐士道扫了观众席一眼。
轻轻点头。
没错，这里的‘人才’极多。可是，量产制作很少精品。观众席上无数至尊和法灵，但主宰层次的……不到十人。
从那副派头看来，这几个人就是大爷模式了。
“卫璋员老，卫氏宗族的员老之一，人称铁屏卫璋，法术防御的好手。旁边那个叫做元昶，元氏宗族最新一代的菁英，很被看好的一个。他们都来了，大概因为刚才你出手那件事。当然，你是选手，他们不会动手，在赛台上就可以对付你。”
“你话中有话吧？”唐士道微笑。
“元昶所在的元氏宗族极度厌恶下世来客，常常派人阻挡不让进入。你对元昶的身份可能不理解，但卫氏宗族的长者，元煞，你看了肯定明白。”卫洛打开一个榜单，拨到最顶一列，赫然有一个名字就是元煞。
同样的。
在元煞的旁边还有一个特殊名字：卫偃师。
元煞，元昶。
卫偃师，卫洛，卫，卫璋。
这样的姓名不用猜肯定大有关联。尘上尘世不比虚空，但也不小。之前卫能够拿宗族名望说事，肯定有所倚仗。如果卫洛没有说谎，那么，这个元煞应该就是‘战争派’的代表人物。卫偃师暂时不明，但跟元氏宗族联姻，相信双方关系不错。
登台。
上场。
尘上尘世的格斗赛场就是‘天圆地方’的模式。整一个空间被虚空元壤的‘外壳’包裹，加上特殊法阵。内部无论如何战斗，外部人们都不会波及。同时，这些能量还会被虚空元壤吸收，成为尘上尘世的补品。战斗同时，回馈自然环境，一举两得。
“一会你可以投降，我不杀你，我喜欢看到下世来客下跪的样子。”元腾傲然发话，引得无数观众欢呼。
在他们看来。
吊打下世来客是很爽的事情。
那感觉就好像揍贼。
唐士道感觉有一些不正常，周围的表现有一些不真实。仿佛，有什么故意引导成这样子。
赛台分成两半。
没有裁判。
没有计时。
双方约定一个开始时间，内部法阵开启，然后两个人喜欢怎么打就怎么打。
场外除了观众还有无数教练和选手。
包括赌局庄家。
他们不关心谁跟谁打，他们只关心谁更可能赢，谁更可能帮自己赚钱。
“元腾是法师炮台……”
“唐士道是下世来客，能力未明……”
“元腾已知就拥有16件法器……”
“唐士道身上不见法器……”
“元腾得授法灵，这得减分。但，元腾曾经苦修一千五百年，可以弥补……”
“唐士道不受现场气氛影响也可加分……”
除了赌局庄家的分析，各教练和各选手也在分析。他们很清楚一件事：元腾只是测试棋子，未必成功拿下。就算成功，如果赢得不漂亮，其他人也可能再挑战补一刀。所以，这一战很可能是开局，还有中局和后局。
观众们也被挑动，一个劲呼喊。
比赛开始。
一个意外发生了……元腾在一刹那闪到唐士道面前，一记豪拳轰打，其威其势连空间都变形了。
在这一瞬间，赛台上一切都不再正常。
能量异化。
空间弯曲。
法咒紊乱。
仿佛整个空间再没有一丝正常，连正常施法和正常防御都不行。
在场观众一惊一喜。
眼利心明的豪强们还可以肯定：元腾绝对是被小看的选手，法灵一级中的隐藏王牌。而且，元腾现在持有的拳套一定是一次性的远古法器。他刚才都是屁话，他就是要杀，根本没想饶对手一命。
法师炮台变豪拳猛士。
众人不及惊喜。
第二个意外。
轰的一声……元腾化为云雾消散……被打的人安然无恙，攻击者身消魂散。这时候，场外观众张大嘴巴呼欢的声音哑了。之前那个‘半响’，也仿佛是为唐士道的欢呼。
下意识地。
观众们望向赛场的法阵光屏：元腾选手，死亡，比赛结束！
看到这个，最后一点希望也消失了。
为什么？
这是什么？
所有人都奇怪的一件事：“他是怎么办到的？”
第1116章：无人可胜
任何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场！
不过，这也是整一个尘上尘世所有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开场。
下世来客赢了。
上世豪强输了。
更重要……大家押注的钱财和法器都亏掉了。生生死死不重要，输赢才重要，老子的钱没了才是大问题。身为一个选手，你强弱正邪都是关我屁事。我押了注，你帮我赢了钱，这才是你的人生价值。如果打输了，不管什么原因，你都踏玛是垃圾。
观众不止场外，还有场外的场外，远方的远方。
他们可能被引导起哄。
同样的，他们也可能反水倒戈。例如现在，在十秒前他们还为元腾欢呼声援，十秒后，他们都变成了元腾的仇人，死敌，百世怨灵。不但咒骂元腾，连元氏宗族也一块大骂起来。
他们才不管元氏宗族是否测试，老子输了钱才是大事。
讲道理。
你们忽悠我们支持元腾无所谓，关键要赢钱啊。会输一方，谁管你什么来头。
“且慢。”
理所当然的，有a计划一定有b计划。元腾虽然败得莫名其妙，但失败也在预案之中。当第一个棋子牺牲，下一步棋必须继续走。无论棋子本身愿不愿意，只要计划好了，没有人可以否决宗族的决定。除非你一开始不参与，一旦参与，不管面对什么都必须继续。
“你有事？”唐士道望向场外，外部的卫洛示意可以继续也可以拒绝。
“我也叫元腾，法灵1。但，我拥有两个活化法术。”来者一开口就表明了身份。
“喔。”
“我知道你是下世来客，不太懂上世的格斗规则。我可以压级跟你打，甚至，可以让你限定装备数量。如果你觉得不合算，我可以等你。一年，十年都行，等到拥有两个法灵我们再打。”同样名叫元腾，意义却不一般。
在场人们却知道：这是一个军团。
或者说。
这是一个集训团体，很被看好的集训团体。几十人，或者几百几千人同时使用一个名字，并让这个名字响彻四方。无论哪一个失利，其余人都会补位，帮他把该做的事情做完。拥有这种完整妥善的作用，这个名字也会慢慢流传，让它变得更有价值。
一个元腾死了，又一个元腾挑战，正符合这种军团作战的模式。
“法灵1就是1个到9个活化法术吗？”唐士道问道。
“嗯，你不懂不奇怪。”
“你拥有两个也算法灵1，听起来我们不太一样。”
“我可以等你。”
“好。”
“那么……”
“你稍等一下。”唐士道打断，长长呼气，然后深深吸气。在这一瞬间，整个赛台空间都不正常了。仿佛刚才一拳的状态一样，能量异化，空间弯曲，法咒紊乱，一切都进入混乱无序的状态。元腾下意识防御，又想到赛场早已分隔，自己根本没有危险。
正想说话。
“好了。”唐士道长长吸气完毕，整个人神彩飞扬，身上威能感应倍增。
毫无疑问。
这还是法灵1的等级，但，已有两个活化法术的能量总和。
“现在我们一样了，你准备开始了吗？”唐士道示意。
此时。
元腾愕然木立，完全不知道反应。
场外也一样。
尘上尘世所有观众都傻了。
当然，他们也知道有一种选手是‘故意自削’能量，降级到更低的等级竞赛。这种人物圣境层次最多，然后是界主，再然后是至尊。本人能量越高越不会放弃，自我削减容易，自我修复就困难了。
哪怕传闻中的祖灵等级，失去一个活化法术的总能量也需要好些时间才能回复。
法灵一级。
至尊9的能量总和，至尊1的一亿倍，一界界主的一亿亿倍。
如此庞大的能量……仅吸一口气就能补充回来？
“我把刚才那个元腾的能量全部收回了。”唐士道望着新的元腾，稍稍解释一句。唐士道没有说谎，这个赛场空间确实抢不过自己，因为创世神体，也因为元祖元灵的虚空血脉。
另一方面。
唐士道其实不算割离力量，而是将自己所有能量转注私人‘小虚空’之中，准备蜕变祖灵的宇宙生命大礼包。如果唐士道将小虚空的能量收回，其实可以更快回复全力。
因为拥有无限魔力大圆满，唐士道也不需要这样做。
“你居然拥有这种手段？”
“我有能力什么好像不干你的事。你要打吗，不打我下去？”唐士道现在就好像一个平凡人，丝毫不见威仪，也丝毫不见能量。整个人的感应就是0，比凡人还不如的0力量状态。
“打。”元腾一咬牙。
他知道不能怂。
因为计划，也因为无数观众在看着。
按照计划进行，输了死了，还有复活池。如果不按照计划，哪怕活着回去，惩罚可能比死还难受。他这个元腾可不止一个人，整一个团队都需要他勇敢面对一切挑战。一旦元腾之名受损，其他元腾也会要他的命。
场外赌局来不及开始投注。
新一轮战斗打响。
这回元腾可不选择近身攻击，远程聚光，闪击贯射。
然后。
元腾同一样化为云烟，消散空气之中。
唐士道再次呼吸，身上的能量感应再一次提升。但是，这一次唐士道留下一半，挥散到虚空元壤的外壳中，回馈自然。第二个元腾的两法灵，唐士道只消化一半……没错，另一半是‘让’给虚空元壤的，虚空元壤抢不过唐士道。
毕竟。
它不是虚空和虚无世界，它只是第一材料。
“还有人挑战吗？”寂静的赛场之中，唐士道的声音清幽传响。
此时此刻。
人们连呼吸声音都下意识减弱了。
声音传响，无人应话。
有b计划当然有c计划，甚至还有def等等等等。可是，第三个元腾没有出现，因为元昶暗示下令：终止计划。
“没有吗？等级高点无所谓，我不介意。”唐士道再问。
选手们抿嘴不语。
观众们耳红脸赧。
这时候傻瓜都看出来了：这个下世来客不好欺负。相反，他很可能倒过来欺负上世豪强。
元昶叫停也一样。
他必须承认，自己小看这个大咒人皇了。跟情报中那个技术大师的印象相比，眼前人相差太远太远。哪怕割离能量变成法灵一级的小不点，他的战斗力还是没有减少太多，自我估计起码保持三成以上。这样的人物，自己下场都可能需要一番苦战才能杀死。
按照计划进行可能要牺牲几百人，这太不合算。
邀赛无应。
自然退场。
这时候唐士道也注意到元昶和卫璋的打量。只不过，内心并不在意。二人水平有限，能够看到的东西都是自己故意让他们看的。连角色和演员都分不清的人，不值得关注。
“你出名了，唐先生。但……麻烦也来了。”卫洛上前，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怎么啦？”
“有法灵2和法灵3的人邀你打压级赛。”卫洛展示一批名单。
法灵2。
拥有活化法术10至99的级别，法灵3又是下一个十倍。这样的人物即使压级，本身技能技艺也是精湛爆裂的。另一方面，等级越高战力越高，冒险任务组团寻宝的收获也更高。尘上尘世的装备如衣服，等级高自然装备更多。
元腾只有一次性的远古法器，再翻十倍百倍，那就可能是真正的远古法器了。
这种人物挑战，卫洛自然很担心。
“他们是瞎子吗？”
“啊？”
“刚刚我不是才打完，他们看得懂我做了什么吗？”
“那个……”
“既然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急着送死？卫洛，你是训练师也曾经是选手，你知道我做过什么吗？”
“不知道。”卫洛真不知道，本身实力也远远不是法灵这种层次。
“那你想一想，为什么他们还想挑战我？”
“这个……唐先生，你是下世来客，挑战打赢你可以获得更大的名声。再说，人人都有点不一样的底牌，可能他们也有胜算。特别在这种时刻，大家需要有人出头。”卫洛只能想到这么多，毕竟他真不清楚唐士道有多强。
“就这样，盲目地冲锋？”唐士道忽然间有点明白了。
尘上尘世和虚空是不一样的。
卫洛点头，更证实了这种猜想。在很久之前，唐士道到过一个特殊区域：永生之地。以龙先生的身份踏足，那地方的法师也同样行为怪异，因为环境保证绝对不会死。如果真想解读尘上尘世的强者心态，必须添加两个基本条件。
一，复活池，保证能够重活。
二，诞生池，保证有资源可以修练。
换而言之。
在尘上尘世这地方，名声大于生死……说白点就是为了出名不要命！
这种情况在凡人世界也有，在网络游戏之中，1级小号冲向99级大号，被一刀秒了，继续爬起继续冲锋。死无所谓，反正不怂。在竞技游戏中，送人头都做得出，更别说无脑硬刚了。在尘上尘世不看实力做事，看性格，性格决定他们莽就无脑莽。
大不了一死，十八秒钟之后又一条好汉。
不要怂，就是干。
在格斗池中，越强大的人越有信心修练还帐。在他们心目中，命就是很来玩的。
“我懂了。”
“那你小心……”
“我全部接受。压级竞赛是吧，我通通接受。另外，我买我赢，全赢。如果你相信我，你也押我。”唐士道打开通讯记录，对压级竞赛的邀请都回复了‘接受’，并立刻约战。
卫洛傻眼了。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眼前人完全不懂尘上尘世是什么地方。
十分钟后。
他做了第二件蠢事，他真的押了。
半天后。
他又觉得……自己其实不蠢。
因为。
自己赢了……不，应该说自己的训练选手唐士道赢了。近攻，远攻，召唤，诅咒，一切力量都无用，只要触碰唐士道的身体，对方必定化为云烟，无一人例外，也无一人逃脱。
由始至终。
唐士道没动过一下，对手全部是自己杀死了自己。
更可怕的。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弄明白，这到底是如何办到的。元昶和卫璋也傻了眼，他们隐隐发现：这个人貌似自己都可能对付不了。之前估计既低估了目标，也高估了自己。
观众们欢呼了。
为唐士道欢呼。
因为……赢钱了……不管上世还是下世，能赢钱才是爸爸。
第1117章：界外门
最先停止唐士道比赛的是赌局各大庄家，因为他们撑不住了。
他们不可能限制观众们押，那样生意就不用做了。但是，他们能够‘限制’其他选手不去挑战唐士道。没有人挑战，自然就没有比赛。选手们能不听各大庄家的吗？能。真的。不信你试试。看你脖子硬还是人家刀锋利。
观众们反对声音很大，可是并没有什么作用。
除非唐士道主动挑战某些选手，否则没有人挑战唐士道是‘合理’的……你总不能强迫选手送死吧。这么多场，场场全灭，再有勇气也不可能犯傻啊。
“唐先生，这是各大庄家送来的礼物，他们希望你短期内不要挑战谁。”卫洛最近很忙。
各大庄家拼命打听消息，各小宗族拼命递交计划。
一人成名，全族增光。
唐士道只有卫洛一个训练师，没宗族，没盟友，没团队，可以说卫洛就是代言人。格斗池的选手可不是运动员，需要庞大势力在背后支撑。尘上尘世的格斗池选手本身就是‘巨擎’。法力等级越高，地位和战力也越高，他们不需要支撑力量，他们自己就是力量。
“一次性的远古法器，好贵重的礼物。”唐士道笑了。
“三件。”
“好，我暂时不动。但，他们劝我不挑战有用吗？”唐士道看了一眼就递给卫洛，示意自己不要你可以拿去。
“有用的。”卫洛也习惯了这种反应，知道眼前人不是这点东西可以收卖的：“你没有意见就好，最近确实不宜再战。各大庄家需要一些时间调整，很快就能做出新方案。哪怕你是一定打赢的，调整后也可以压其它项目。例如，对手能够支撑几分钟？你需不需要出手？”
“原来如此。”唐士道懂了，必胜也能赌时间长短。
“那些小宗族如何回话？”
“你的意见？”
“在上世这种地方，要么背靠大宗族，要么联合小宗族。他们不但能够提供大量的修练资源，而且能够提供大量消息。同时，当你有困难或者有危险之时，他们还可以出手相助。因为各族不止投资一个选手，而是很多个，相互之间也可以援以战力。”卫洛说明这里的常态。
“太孤僻的选手，不被大家喜欢吧？”唐士道懂得。
“对，除非你能一定赢，观众们都离不开你。”卫洛点头，表示联合大家就是一种分享，独食遭人厌。
“好吧，我不介意，只不过有些条件。”
“当然，你说。”卫洛听着也在意料之中，小宗族想要招牌不可能不付代价。
“第一条，我对上世古物很感兴趣。不用实物，图纸和文书记录也可以。或者损坏的，碎片，甚至剩余灰尘，只要跟上世古物有关就行了。能够收集多少我都不过问，但他们想让我办事，参与冒险团什么的，他们得有让我满意的酬劳。”
“这些东西和资料当酬劳吗？”卫洛很是惊讶。
“对。”
“源铁矿或者源铁晶之类的魔法材料呢？”
“你喜欢你要，我不需要。”
“好，我明白了。这方面没有问题，上世古物极少，但古图和文书资料，或者碎片之类不少。唐先生，我得提醒你。如果你打算快速回复法力等级，要一些修练资源比较好。另外，上世古物的‘古物定义’往往很简单，某个时代和某个文明断绝，他们就会列为古物。”
“嗯，我就喜欢这些‘传承断代’的东西。”唐士道点头。
“还有呢？”卫洛也点头，相信这条件很容易满足。
“第二个条件，我对上世的冒险比较奇怪。这地方很庞大，但始终有限。可是，这里的冒险活动比虚空还多。我很奇怪，这种冒险活动是哪里来的。如果有可能，我想参与一下。要是有保密需要，我也不勉强。”唐士道示意道。
“不，不勉强。关于这个……嗯，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什么意思？”
“我应该早早说明的，因为没在意的你身份而忽略了。其实这个很简单，冒险地方是随机出现的。我简单一点说。在虚空有一种危险叫做‘虚空裂缝’对吧？在上世也有类似的东西。”卫洛展开光屏，一边播放一边说明。
“类似？”唐士道听出了重点字眼。
“对，类似，相似而不相同。在上世有‘三池一门’的说法，代表上世的总体印象。三池是复活池，诞生池，格斗池，一门就是指界外门。它跟虚空裂缝相似，但它出现之前有征兆，出现之后也有关闭时间。冒险团队会在打开之前准备好，然后进入，又要在关闭之前出来。”
“如果没有及时出来呢？”
“能撑得住就等，撑不住就死。界外门重复打开的机率不高，也许几千年，也许几亿年，一切都看运气。不过上世还有一个保障：如果你等不及，也可以自杀，然后在复活池重新复活。”
“界外门的意思，打开都是界外界？”
“对，唐先生你理解中的界外界。在我们口中，全部都叫下世。”卫洛没有嘲笑意思，上世居民确实对谁都低看一眼。这种习惯已经刻在骨子里，无从改变。
“如何判断界外界的强弱？”
“打开之前，大家都需要查看界外门的强度。它本身能量感应越强，内部世界也就越强。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只是总体判断。一般判断都准确，极少时候可能出现特别强大的个体，那冒险团队就麻烦了。”卫洛继续展示，一一说明。
实际上。
界外门的强度是一个总评，大概估计都是正确的。
可是，界外界内部的种族生物不一定‘平均’力量强度。以100只来算，有可能100只都差不多水平，也有可能99只弱小但有1只逆天强大。前者是常态，后者是极少出现的意外危险。这也是为什么冒险团队需要战力高配，遇到危险还需要支援。
有时候。
界外界的生物还会潜伏暗算。等待冒险团队差不多回归它们才一次性扑出，拖住不让冒险团队安全离开。
有时候它们也乖乖避让，任由冒险团队收割资源。
只求没牺牲冲突。
界外门后面就是一个全新世界，没人可以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最低微的层次，界外界后面只是一个凡人世界，连一点好东西都收集不到。这一点跟法师网相似，但不相同。法师进入的世界都知根知底，连限制条件都清清楚楚。界外门是随机的，也没有限制，除非自然环境天生特殊。
卫洛解释完毕，唐士道也听出来了。
尘上尘世。
它有时候会扮演一个‘掠劫者’的角色。
越强大的个人和宗族越不需要这样，因为资源丰足，能量纯净，强者拥有更好资源。但是，弱小的个人和宗族需要界外界的资源。界外门打开的时间不长，肯定无法生产与经营，商品交换也困难。更重要，尘上尘世的人们都高傲，为了节省时间都是抢了再说。
卫洛也解释，这样做很败人品。
但是。
大宗族不会分享太多资源，小宗族想要发展必须抢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卫洛还提到：上世被报复过。在尘上尘世出现过很多类似‘疯神’这样的人物。他们都被掠劫过，然后自我苦修，第二次或第三次再开启，他们就拼命屠戮报复。
然而。
疯神能够唤醒一些规则，这些人可不行。
第一点：复活池。
有它的存在，尘上尘世的人们也不害怕报复。
第二点：虚空元壤。
尘上尘世大部分重要星球都是由虚空元壤构成的。哪怕有人报复，死亡和毁灭也是弱小群体，虚空元壤能够保障中层上层活得好好的。
因为这两个理由，尘上尘世不可能吸取教训。
“剔除那些喜欢掠劫和屠杀的宗族。我不是同情界外界，纯粹不想跟目光短浅的宗族合作。界主以上就拥有私属位面，我不认为资源会不足修练。祖灵境界，连生命宇宙都可完整构建，说资源不足只是借口。贪婪是一种短视，要命的短视，我不喜欢短视的合作者。”唐士道提了最后一个要求。
“好。”卫洛并不奇怪。
在尘上尘世强大有强大的理由，弱小也有弱小的理由。
有时弱小不因为资源少，也跟‘懒，笨，贪’等等原因有关。很多选手都不喜欢跟短视者合作。性格有缺陷的人，因为寿命长会无限放大。同样道理，宗族也一样，缺点因为永寿永存而无限放大。国贼的印象，几万年善行都洗不掉。
卫洛听完。
外出传达唐士道的意思。
听闻上世古物和冒险大家都轻松愉快，但第三条，一半小宗族直接走人……掠劫才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然而这没给唐士道减分。
相反，第二天又一群小宗族代表找来……他们都喜欢第三条。
他们愿意慢慢发展，只不想误导子孙。
这时候。
元昶和卫璋收听了监测部门的最新消息，也知道唐士道正慢慢‘适应’尘上尘世。
“上峰怎么说？”元昶最关心的事：唐士道是怎么办到的？
“没有答案，他们也无法分析。那些大人只说：唐士道的诡异手段很可能跟创世神体有关，因为创世神体就是云化状态。另外，大人们回绝了你的狙杀请求，他们认为你胜算不高。还说，如果有把握，在赛台上杀死最好。在台下动手，不仅将来不死不休，还会惹到那些讲规则的人。”
“嗯。”元昶点头，事实上也是一问，不抱太大希望。
台下狙杀是死仇。
不，是永恒不解的仇怨。哪怕死者复活，双方还是不死不休，和解的可能基本等于0。极端的例子，死者复活，无法立足，抢入界外门，进入另一个世界修行。适合时机，重归尘上尘世，无情屠戮仇族全员。
可以说。
复活池就是一面镜子，人性的镜子。你越恶毒对付别人，得到的报偿也越严重。
为什么进入尘上尘世就万事皆妥？
因为三池一门。
它们的存在就是一种隐性规则，大家做什么都要有一个尺度。
“先观察吧。如果找到弱点，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元昶归终是上世居民，对下世来客的天然鄙视免不掉。再得，双方谈不上仇恨……至少元昶认为没得罪虚空，他觉得自己做得理所当然。
“是！”
第1118章：单人不敌，万人亦不敌
唐士道在尘上尘世做的事情，各大虚空都知道了。
这么多批‘诱引’团队进入尘上尘世，自然不是唐士道一个才是打探消息的。数量上万需要低调，上百万就活动开了，上亿已经平常生活。他们没有大胆到改名，进入格斗池跟上世选手拼命，但日常生活都没问题。有人监视，也不影响他们的生活。
累积一定消息之后，一人单程返回。
以后有没有再来的机会不说，虚空总需要有人这样奉献自己的时间。
“人皇为何不建传送门？”各族代表有些不理解。
“现在建造，失败机率不说，成功了也会被尘上尘世的人拆掉。我感觉人皇同学索要上世古物有些没道理，他喜欢知识不假，但上世古物价值太低，不像他急需学习的知识。如果没有猜错，他是故意借这个名誉搞研究。假如从上世古物中研究出传送门，存在性会更‘合理’一点。”一艄长者分析道。
在场也没有傻瓜，能够理解这话。
实际上。
就目前阶段，尘上尘世的‘强大’还没有展示出来。
法灵等级。
在虚空连进入神霄的资格都不太够，放在尘上尘世肯定是中层左右。各大虚空无限提防尘上尘世，同样，尘上尘世也处处提防各大虚空。它的行事方式，连界外门的对面也小心提防。
看完资料。
众人内心最先想到复活池。这种‘战略武器’太强大，拼命跟送死差不多。
诞生池，尘上尘世的资源保障。
格斗池，人才训练的保证。
加上可能收集资源和人才的界外门，尘上尘世的天然条件太有利了。本身就拥有虚空元壤的物质基础，加上能量最纯净，这地方还真可以渺视一切‘下世’。
“带回消息的人，下次优先让他进去。他不想去或者没空去，就优先他举荐的人。”
“好。”
资讯不多，商议也不需要太多。
虚空还在大修练狂潮中，对尘上尘世的反渗透也是一个预案。如果不是被打压，各大虚空也不想还击。换个角度，进入尘上尘世更多是为了学习新知识和新力量。法灵等级已经完整构建，但祖灵等级还没有正式开启，所以虚空需要更成熟的经验和资料。
随着时间过去。
大家相信，总有一天可以斩断这所有压制的手，让各大虚空自由发展和自由晋升。
此时。
唐士道在尘上尘世也光明正大查询一些资料，例如：入侵虚空的军团。
得到的答案，不复杂。
他们大部分是战争派一些接近极限又无可再升的法师豪强，少量是中立派和无派别人氏。在资料上很‘坦白’说明：这些法师豪强并无恶意，只想到下世寻找一些匹配的对手。共同修练，共同进步，努力突破双方的极限。
如果是上世居民，他们看到的不是一群战争狂人，而是一群老师。
没错。
这些法师豪强到下世就是寻找最优秀的天才，他们尽力指引，导向更高，共赢未来……当然在指引过程中不幸夭折就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很努力指点，也挑选一些有资格进入上世的优秀种子，让种子们获得更好的环境。这用心极好，很可惜，各大虚空的优秀种子并不能体会这种苦心，一心顽抗到底。
所以这不是战争派的错，只是虚空的天才们无法理解这种良苦用心。
唐士道尽量不用虚空的身份去看。
就中立角度。
这感觉也像一群猎人对一群猛虎说：你们不该在野外森林生活，你们应该进入动物园。好吃好喝，好住好睡。你们那些虎崽子们抛弃了吧，进入动物园你们根本不需要担心吃喝，繁衍和养老的问题……这感觉还算中立角度。
如果按照虚空的角度去看：
强者降临，开打开杀。
能杀的都杀了。
杀不死的，再开口招入尘上尘世变成自己人。
稻草人，禅九，原太初，大魁凰，大九世这些人会拒绝，原因一目了然。估且不管这是否一种考核，反方向一想：谁给你的考核资格？屠杀虚空的天才，留下杀不死的当合格种子，这是考核什么？
忽然之间。
唐士道开始明白，为什么界外门后面会有类似‘疯神’这样的人物。
没有理由，那就是报复。
可能他们也知道自己无法抵抗尘上尘世，但他们就拼尽一口气也要反咬一口。强弱之间很难说谁对谁错，那种反击就是弱者们最后的一声怒吼。
“唐先生，你有一个巨大的危机。”卫洛脸色极差。
“嗯？”
“元氏宗族暗中组织了一场挑战赛，属于无等级限制的赛事。法灵2到法灵3之间，参赛成员顶额一万。他们对你发出了邀请，比赛就在十天之内。我和所有盟宗都拼尽了努力，安插了四百人左右。但是，抽选之时是百万总数，百中抽人，抽足一万人为止。所以，四百人能被抽中几个很难说。”
“你们还派人帮我？”唐士道一听笑了。
“是。可能会死，但盟宗一旦建立必须不能放弃同伴。我承认他们没有全力支援你，但目前程度也算尽力了。毕竟，他们还得为宗族保留一些本钱。唐先生，我个人建议……你放弃参赛。因为你是特邀先手，又是法灵2的三十法灵数量，你不参加最多被笑几天，很快就过去。”卫洛凝重劝戒。
“我有些建议，那些盟宗会听吗？”唐士道微笑道。
“会。”
“那就好。我建议，你们把那四百人都召回来，不参与随机抽选。”
“唐先生……”
“我想跟9999个人打一场。而且，我要押下我赚取的所有魔法材料作为赌注，赌我赢。同时，我希望你们在我胜利之后发布一个消息：只要像这种相差十倍法力等级的无限赛，我通通接受。人数无所谓，百人，千人，万人，我都不介意。”
“唐先生，你这是……”
“卫洛，我是什么用意不重要。既然有些人想我死一回，我就给他们机会。同级不行，一对一勇气不够，我就给他们一起登台列阵的机会。你把话跟盟宗们说明，然后通知我比赛时间。”
“这……好吧。唐先生，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卫洛点头，内心也希望唐士道平安。
五天后。
新一轮比赛开始，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乱战。
这就是9999个对阵1个。
更可怕。
这一次大部分都是法灵3，持有超过百个法灵的法师强者。而下世来客唐士道，仅仅三十个左右。这一次观众们没有为唐士道欢呼，没有人押一个必死之人。各大庄家有一些特殊盘口，例如唐士道能够反杀几人。十，百，千，或者其它数字。
总之，在赌局中什么盘口都有。
唯一一个碍眼的。
唐士道本人押了自己，注码是他进入尘上尘世之后赚到的所有钱。卫洛和同盟盟宗没有押，他们只在祈祷平安。
一对一没有，无限制赛却可能平局……只要双方都不想拼死就可能平局。
比赛开始。
这一次，所有强者弱者都无法相信的‘意外’。
没有攻击。
没有防御。
唐士道就像之前比赛一样，一动不动站在场内。
另一边。
9999位大名鼎鼎的上世选手蓄力，备招，合围，准备联手狙杀。可是，当第一个人刚刚施展，还没有正式攻击，他就‘自爆’化为烟云消散。就好像蓄力过度，自身无法承受的自爆，第一人不战而亡。
当然这只是开始。
现场如同‘尸爆连环’一样，第一个自爆，第二人什么都没有做，只因为实力跟第一人最接近……他也爆了。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此时此刻。
整一个过程没有任何人攻击，除了第一人准备出手，另外9998人都没有动。当人们反应过来之时，除唐士道外所有选手都自爆了，化为云烟弥散。格斗池有史以来，这是唯一一次没有攻击和防御的比赛，甚至连投降声音都没有。
表面看来，唐士道什么都没有做……赢了。
另9999选手努力备战拼尽能耐……死了。
虚空元壤的格斗赛场有显示：9999名选手死亡，1名选手存活！存活者获胜！
这一段描述无可辩驳。
铁证如山。
此时，现场也是死一般寂静，连呼吸声都没有了。作为上世居民，观众们见过无数诡异招式。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不动手就杀光所有人的能力。最关键，选手根本没有发动，连‘触碰反伤’的理由都不成立。开玩笑地说，那9999人就像集体自毁一般。
“不好意思，我又赢了。”唐士道淡淡道。
现场没有一丝声响。
观众，宗族，没有人张得开嘴巴应话。
“稍稍坦诚聊一聊吧。有些法师我自认还赢不了，可能打成平手都难。所以我还在努力修练，争取攀登更高，挑战那些感觉更强的人。但是，很不好意思说一句：在你们当中，我没有发现这种人。”
一句话说完，整个场面嗡一声震响。
太嚣张。
不，这已经超出了嚣张的境界。
“我来自虚空，你们口中的下世来客。在你们眼中，我就是那种水平有限进来沾光的下级法师对吧？老实说，我不介意你们的看法。我是来学习的，寻求新知识。因为你们挑战太多，我有些厌烦，所以今天一次把事情说清楚。”
众人无声，但眼神不爽。
打赢，可以。
下世来客想要嚣张，不行。
“有些知情人应该隐瞒了我的资料，例如……我拥有创世神体。”
一句话。
眼神不爽变成了眼神惊惶。
各大庄家们则是对某些人的怨怒。
“不提创世神体的开发突破和拓展衍生，仅仅它的基础：已知一切之总和！还在这种范围内的人，对我毫无意义。现在我想提示一下想赚钱的人，非圆满法灵的主宰，在我面前只是蝼蚁。你们之中，宗主族长之流才有可能动手，否则都是流云飞烟。”
这一句，众人的骨头都生出冷意。
“最后提醒一下，拥有圆满法灵的主宰不是能打赢我。派出这些人……嗯，你们可以死得比较有尊严一点。”
声落影退，全场哗响。
不服怒吼起伏。
但是。
现在唐士道的挑战讯息屏面上……没有一个新的挑战者。
第1119章：公榜：战力榜；私榜：天赋榜
“你们竟敢隐瞒这么重要的资料？你知道我们最近损失了多少钱？那些可都是重要资源，最顶级的魔法材料。你们这些灰鼠，拿着我们的钱发展监测部门，居然还反过来坑害我们的钱？这件事没完，谁人指使都没用。不要认为我们只是‘商人’就拿你们没办法。大家等着瞧，看谁哭到最后！”
各大庄家只有声讯，完全没有露面。
他们不是怂。
这是真真正正的警告。
在尘上尘世。
钱就是魔法材料，魔法材料就是修练基础，修练基础就是战斗力量。所以，钱=力量！
得罪了控制资源的商人群体，实际也是得罪了力量群体。
商人群体可不仅仅是商人，他们还是各大宗族派出来赚钱和收集情报的代表团体。换而言之，他们背后都有一个巨大靠山。甚至，就是最顶层宗族的代表人。
一个弄不好，一场大乱战都有可能。
“我们会想办法赔偿。”监测部门肯定不背锅，元昶只能自己背。隐瞒情报的元氏宗族，甚至战争派一众宗族都要赔偿。否则，下次他们想购买或交换某些重要资源，各大豪商一定推辞和拖延。甚至，光明正大派送资源，支援他们的‘竞争’宗族或‘仇视’宗族。
即使不依靠背后的势力。
掌握资源的群体，成就大事也许很难，但坏事一定很容易。
“你们失算了。”卫璋并没有直接参与其事，只算是一个旁观熟人。可是，各大宗族的关系枝节交错，基本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时候，一个宗族又有几派，各自结纳各自的盟友。卫璋是卫氏宗族，但明显跟卫洛不是一路。
因此，卫璋不愿意看到元氏宗族失利。
交结太深的同盟，相互之间往往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对，没想到创世神体这么可怕。”元昶并不否认。
“一种力量强弱与否，需要看个人的修为。有本事的法师，就算一个小火球也能升格成为大咒，衍生非凡威力。创世神体我曾经听过说，落在一般法师手中，它顶多是一个超级图书馆，不存在太大杀伤力的可能。唐士道能够做到这种程度，证明他本身就是不凡奇才。”卫璋没有太乐观。
可怕的能力。
可怕的法师。
后者比前者更让人担心。因为每一种力量都有一个固定基础，而个人进步与成就却是无限可能。
“现在他在适应上世，也可能变成自己人。”元昶点头。
“难说。除非给予足够的利益，否则很难打动这类人。越有天赋的人物越骄傲，他们往往都有自己信念。下世那些顽抗者们，哪一个容易说服，基本都是宁折不弯的脾气。”卫璋倒不反对，但认为事情没这么容易。
“那些人没有上来，唐士道却上来了。”元昶笑道。
“嗯，这倒是一个不同之处。”卫璋也点头。
尘上尘世的人都高傲，而且他们都自信。死都不来上世的法师他们奈何不得，可是进入上世的法师他们就有信心‘说服’或者‘威服’了。在他们看来，进入上世就是一种讯号，示弱的讯号。
对于示弱的人，他们更有信心拿下了。
“等他真正认识这里的好处，自然就会成为这里的人。等他子裔血脉扩散，自然就会珍视这里的资源。卫老，历史上有无数这种奇才，现在他们都是上世的宗主族长了。”元昶很自信，相信没有尘上尘世驯不服的人物。
“希望吧。”卫璋也有信心。
年久寿长的他，早早见过无数融入的例子……大咒人皇唐士道也不例外。
只看融入时间的长短罢了。
这时候。
外间的格斗讯报如同风暴一般扩散，瞬间吸引无数人目光。例如这样的说法……格斗赛场上，一个下世来客小胜几场，马上大放厥词，渺视上世豪强，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急需一位上世英豪出场，将这个下世狂徒送回复活池，让他休息一万几千年。
消息疯传。
但，没人提及唐士道是什么水平，拥有什么能力，又赢过多少人。
这就像一个大坑。
可能是各大庄家挖的，也可能是输了钱的观众们挖的。总之，我们就吹唱这件事，不描述这个人。万一有人盲目冲锋，大家岂不是可能偷偷小赚一笔。至于尘上尘世的面子，呵，谁在乎。这年头，能帮自己赢钱的才是爸爸。
“我来。区区下世狂徒，我要单手打爆他。”消息传开，自然有人上场挑战。
唐士道的情报很容易打听到。
可是。
有些人就是会故意忽略，假装不知情的傻子。
装傻的背后，必有更深原因。
“这次对手叫做钴狼，超凡体术奇才。他拥有圆满的法灵力量，可以称为法灵主宰。他是压级跟你对打，表面公平，事实上体术豪强压级的削弱很少，远比召唤法师和炮台法师优越多了。钴狼得到某些宗族的承诺，万一败亡，他的复活费用有人支付，同时还有额外奖励。”卫洛第一时间送来资料。
因为更多小宗族的联盟，宗盟情报也更详细。
甚至，挑战的内幕都能打听到。
“体术强者吗？”
“是。在格斗池中，体术强者和召唤强者都很麻烦。因为他们很拼命，前者死亡复活很容易修练回来。后者，召唤强者只靠召唤数量，所以拥有法力等级就有力量。格斗比赛，只有法师炮台和控偶法师才比较慎重，或者拥有特殊技能的人物。”
“复活池一定清空原有技能吗？”
“不。跟复活池无关，要看本人在死亡之时丢失什么。复活池只是重生，保证你的原有法力等级。如果比赛败亡没有损失，复活池重生本人还是满状态。所以，体术强者往往没什么损失，他们都很拼。”
“原来如此。”唐士道没有死过，还没有试过复活池的功效。
看来。
复活池不是重点。
重点是本人败亡之时‘掉落’多少，掉落越少损失越低。体术类和召唤类，相对掉落的可能更低，因为他们往往很少持有。拥有的东西也很稳定，不容易被敌人废掉。法师炮台和控偶师就麻烦了，基本必掉一些手牌。
“唐先生，你一定要小心。钴狼在法灵等级已入万人榜，不是易与之辈。”
“万人榜？”
“是，这是一个非公开的排行榜，只是各大宗族私下编写的榜单。你也知道，格斗池没有法灵等级的总排行榜，而是细化法灵1到法灵9的九个榜单。九榜上面的名字有些在万人榜，有些不在。我们一般称九榜是公榜，万人榜这种叫做私榜。在法灵等级的私榜还有千人榜，百人榜和十人榜。”
“没有一人榜吗？”
“那不可能有。就算有，也没有人能够稳稳安坐。任何强者都有偏向，有偏向就有针对方法。所以，最低是十人榜。圣境，界主，至尊，法灵，这些都有万人榜和十人榜。”
“私榜的用意是什么？”
“公榜标示战斗力，排行最前列就是指目前最强大的战斗力。法灵1的榜首就是指法灵1最有战斗力的一人。同样，法灵9的榜首也是该榜的最强战力。私榜标示天赋，一般排入前一万位才有名字。天赋是潜力，所以私榜也叫潜力榜。”
“为什么分成两榜？”唐士道其实想明白了。
但是，需要给卫洛一个演说的机会。
包括在场的宗盟代表们，他们都需要看到自己的‘学习’和‘进步’。
“因为公榜可以做假。不是比赛作假，而是分割力量。例如一个法师修练到法灵3，拥有100法灵。但他故意分割力量，将自己降回一级。法灵3自减回到法灵1，战斗力必然吊打法灵1的人物。”
“嗯，等级降低，本身战力不会差太多。”唐士道点头。
“是的。所以，公榜是战斗力，私榜是天赋潜力。前者可以自减自降，后者却不行。天赋潜力这种东西，想增加或者想减少都难。私榜的万人榜，意味着钴狼在法灵等级的潜力已经万名之内，面前只有几千人超过他。这种人一旦拼命，比赛会非常可怕。”卫洛二次提醒。
宗盟代表们没有说话，但眼神同一意思。
钴狼不是傻子。
哪怕表面上很鲁莽，实际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即使是体术偏向，不怕死，也没有人故意找死。
两天后。
比赛开始之前。
一个诡异的意外发生了，所有观众都竭力声援的钴狼……没人押注！
“全押唐士道？”
“是的，大庄家。”
“没人压钴狼？”
“一个都没，大庄家。”
“我踏玛……”各个盘口的大庄家都收到消息，全都脑子爆炸。这是一面倒的押注，全押唐士道，押他们嘴巴狂喷的下世狂徒胜利。这结果一出，大庄家们也反应过来：自己被坑了。那些观众，他们也是不是傻瓜，他们反过来咬人了。
此时他们的呼声只是烟幕。
实际，他们才不介意尘上尘世丢脸，自己赚钱才是王道。
入场的钴狼也脸色发青，明白自己笑得太早。观众们上一波被坑，今次就想坑回来。为上世争光？不存在。为自己钱包增加体重才是正事。
“不押我？哼，你们一定输得很惨。”比赛开始，钴狼捏碎私藏63219年的顶级好牌：一次性法器，元素禁令。
禁断了元素力量。
擅长体术的自己就是赛场霸主。
蓄力。
冲锋。
猛拳轰击……然后，钴狼自己粉碎消散，化为云烟……一模一样的结果。
普通法灵打不过。
圆满主宰也不行。
“吼吼吼吼……”此时所有观众都在怒吼，脸上笑意炸裂。同时，所有庄家却脸色青白。
尼玛，1赔1.5也亏到吐血。
这生意没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