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0章：不平凡的黑白世界
黑白世界到底是怎么升级的？
答案只有一个：学习。
如何学习？
从路边的石碑，墙上的雕刻，或者地面上的纸张收集图形和文字。
然后，触碰并解读这些图形与文字。看得懂，你就记下来。看不懂，洗洗睡吧。在黑白世界也没有太多危险。野外有动物，但都是小兔子和小野鸡之类，极少强大动物。也许拥有强大的动物，却不知道为何都躲藏起来了。
水中鱼儿也一样，小鱼在翻滚，大鱼却躲得远远的。
与其说人怕野生动物，不如说野生动物怕人。
唐士道将火药的资料默记，全知之眼的等级一下子升到了5级。再加一个失败的火焰术，等级再飚到7级。这些资料明明很简单，在初期提升却很有用。明白到这一点，唐士道不再继续自己本有知识，反而捡起地面的纸张，查看上面的内容。
这些纸张都有文字，或者图形。
文字有诗歌，故事和技术等等不同类型，看起来艺术性的东西更多，也许它们能够保存更久。技术性的内容都是残缺的，仿佛消失最快。唐士道尝试修复一张。不用笔，不用动手，心中默想，对纸上技术进行复原补全。
然后，8级了。
这时候唐士道也发现一件事：这个‘完整技术’的书页不难跟自己的全知之眼书页重叠。
两者无法变成一本书。
一页就是一页。
不能两页同在。
唐士道又捡起一张类似的技术书页，修复补全，它却可以跟第一份技术书页重叠，变成‘2页’的技术小册子。虽然很薄，但它确实变成一本2页书册了。做到这一步，唐士道又修复补全了3页，此时，全知之眼正式提升到10级，出现第一个技能。
复数书页。
一如所料的技能，跟复数魔铳，复数镜像，复数之群一样，都同一性质。拥有这个技能之后，全知之眼的书页可以一分为二。同时，本来不能叠加一起的技术册子可以并入了。但，很遗憾，技术册子不能直接加入，只是那些黑色文字加入，5页小册子变成5张白纸掉落了。
全知之眼‘夺取’它的知识，但不要它的本身。
唐士道认为不是全知之眼的掠夺效果，而是现在只有一个技能，还没有这方面的融合。
重新补写5页技术小册。
然后。
找到一份残缺的技术图纸，按照上面的思路重新修复它。
这一瞬间。
可能因为图纸的机械更复杂得多，全知之眼一下子提升到25级，一次提升15级之多。此时，第二个技能出现了……大书库。
黑洞铳是蓄能射击。
次元体是融合镜像。
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是灵魂之涡。
全知之眼是大书库。
虽然感觉上有一点区别，但性质上都有共同点。第一个技能的方向是‘复数’，第二个技能的方向就是‘融和集成’。所以，出现一个大书库技能并不奇怪。此时，全知之眼的功能也变多了……它居然拥有一个可以贮藏书页的空间。
除了书页，其余一切都不行。但，这明显是空间法术的效果了啊。
超凡界线都未过，第二个技能就异变了？难道说，因为全知之眼是上世七遗的关系，一般的书页做不到这一点？
想想也对，书页技能轻易获得空间法术还得了。
应该只有全知之眼是特殊的。
想明白这一点。
唐士道继续捡起，继续修复补全。一来是为了升级，二来是了解这里的知识情况。不得不说，黑白世界什么知识都有，从科技到文化，到幻想，到魔法解说，甚至各种各样的图画与机械设计都有。可以说，一切可能成文成画的东西都有，内容根本不限。
大半天之后。
唐士道终于知道大型动物为什么这么少了，有也是躲着大家。
因为……解剖与烹饪。
小兔子不是不吃，而是本身数量太多了，解剖与烹饪的知识是无法重复使用的。同样是兔子，你解剖一百只跟解剖一只差不多经验，就算多点也收获不了多少经验。相对的，大型动物更稀有，获得的经验更多。有能力的人，肯定抓大个的动物升级。
这段时间，唐士道把等级升到89极限。
八大技能除了复数书页和大书库，还有六个相似相识的技能。
30级技能：奇文异典。
它对应飞虫爆弹，碎裂镜像和自由之手。相比之下，第三个技能有共通性，但每一个都稍稍不同。奇文异典是一种特殊文字和特殊图形，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看得懂，它属于不分享的知识。
40级技能：图腾分页。
它对应傀儡铳怪，真实镜像，巨人之躯。第四技能很相似，都是‘分身’模式。
50级技能：天象蜃文。
它对应天基炮，天人镜像和天空之眼。天象蜃文往小里说是树叶上特殊纹样，中规中矩就是扭曲的彩虹光影，往大里说就是天际极光的模式。天象蜃文更像一种‘神兆’，在凡人世界唬人大概很有效果。
60级技能：能量咒文。
它对应魔能射线，元素镜像和元素之血。本来这应该是超凡的第一步，也就是元素力量的开始，全知之眼在第二技能就提前了。对唐士道来说，能量咒文与书页相加就等于……魔法卷轴。
是的。
这就是魔法卷轴。
如果没有灵魂世界的强化，没有足够灵力，光凭体力想要制造一个爆球术都麻烦。不过，现在有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提供足够的灵力，加上能量咒文完全可以像法师一样使用‘魔法卷轴’。
无奈的是这仍然是全知之眼的强化，不是本人。
70级技能：智慧书库。
一个百分之百意料之中的技能，对应智慧芯，智慧镜像和智慧之脑，连前缀都没有变。
80级。
极限第一坎的技能：星斗神文。
它对应铳星，巨神镜像和星辰之心。四者性质相若，但模式上星斗神文完全不同。星斗神文不是严格意义的文字，它是图腾，由星辰光点组成的一组图案。让人意外的，它显示是自己见过的东西，例如这里的白色小兔子和小野鸡。
没有见过的，无法呈现。
升级至此，唐士道不得不停下手来。往上已经卡死，只能升力无法升级。这时选择离开可能有结果，但未必一定。
创世云图的模式谁都无法确定。
“先收集知识吧。”唐士道也不多想，平凡之地太庞大了，还需要不断升级不断渗透。最近这一段时间里，邪灵成员有好一部分都露面了，但仍然有一部分没有找到。此时全面发动，还不合时机。
更重要。
唐士道很想知道，这个黑白世界跟无色有没有关系。
拥有能量咒文技能之后，想学习也容易多了。利用图腾分页技能制造第二本书，然后，利用智慧书库和能量咒文制造一只召唤物：兔人。因为图腾分页就是另一本书，让‘兔人’拿着并且记录新知识完全没问题。兔人是能量体，拥有智慧书库技能加持，也不会遗忘它收集到的知识。
第一只兔人拿着图腾分页出发，第二，第三，第四……就这样，一支学者军团就正式生成。
拥有足够的灵力。
拥有完善的技能，想要收集知识太简单不过。
因为通过传送门进来，事实上，唐士道还拥有黑洞铳，次元体，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的技能。不过，黑白世界太古怪，唐士道未想放出天基炮之类惊吓这里的人。另一方面，既然书页可能变成魔法卷轴，那代表其他人也可能做到。
哪怕不如全知之眼的效果，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效果，也证明这里一定存在特殊人物。
所以。
只使用书页更合理，不会招惹特殊的注意。
唐士道一边放出学者军团，一边旅行。四五天的时间里，动物见了不少，活人却是没见过一个。在进来的第五天，天空下了一场大雨。没有雨水，通通都是书页，好像大雪片一样的书页。
在这场‘雨’中。
唐士道发现了特殊人物的证据。
首先。
这些从天而降的书页中有一些是魔工机偶的设计。这些不是完整设计，而是一种‘尝试性’的修改。理论上，没有实验机会就没有改造必要，平凡世界，哪来的魔偶实验。能有这样的修改，证明有人正在做实验。因为他在实验，所以，他才需要改良。
第二点。
有一些书页长出了树苗，从幼芽到小树，不到十个呼息时间。前后三分钟左右，这些书页都变成了巨树。
这就是法术。
同时。
还有一些书页里跑出了小动物，包括小鸟和小鱼。自然而然，这就是召唤术的效果。更重要，这些动物不是能量体，它们都是活的，真真正正的生命体。虽然它们都很弱小，但唐士道能够理解……只因为创造它们的主人不够体力和能量，并非只可以召唤这种弱小生命。
第三点。
有一些书页提到光环，结界，私属空间等等内容。
这不像技术说明，反而像一种随机的讨论。感觉就像你进入一个网络论坛，或者贴吧，然后随机发布一条消息，故意让大家看见。至于大家有没有回复意见，无所谓，这就是随机发出一个讨论的可能。
唐士道也捡了几份。
对私属空间的议论作了几句见解，然后，使用能量咒文施展飞行术，将书页送入高空。什么时候会不会像‘雨’一样下来？无所谓，这也是随机一个回复。
另外。
这场‘纸雨’中最最意外的一份。
“这是……武僧秘典的注解……她也在这里？她来干嘛？”
第1301章：超脱武力界外的人群
进入黑白世界，新一种秩序开启，面对平凡世界的不平凡力量，唐士道确实有些惊喜。很快，唐士道也意识到一件事：可能获得灵力的灵魂世界不是旅人们的主要集结地，这个黑白世界才是。灵魂世界在大家眼中仍然是‘训练场’，然而大家进入这里不为了修练，只为了突破。
反过来想一想。
如果自己不是为了破解上世七遗的秘密，发现灵魂世界和黑白世界，也会多停留黑白世界而不是灵魂世界。
力量这玩意，在虚空也可以修练。
没有必要留在平凡之地。
想突破，不好意思，在以知识为主的黑白世界研究学习更可能成功。
此时在唐士道的指令下，源源不断的‘学者军团’行走八方。除了唐士道本身的人类形象，还召唤了各种野兽，鸟类，甚至鱼类的学者。拥有足够的灵力，又拥有四种上世七遗的技能，唐士道可以百分之一百保障这些学者‘分身’的安全。
从学者军团诞生的一刻开始，全知之眼的知识收获就如同海水一般倒灌。
现在。
学者分身们又不断分裂新的分身，这种收获已经是万倍亿倍的增长。
黑白世界的天空常常下‘雨’。
纸雨。
这些纸雨除了各种知识，还有无数‘问答’信息。
对新丁来说，纸雨的这些知识就是营养，升级自己技能最重要的补品。但是，对于老鸟来说，最重要就是这些问答。唐士道发现这些问答无所不有，从法师学徒到祖灵长者，从小火球到活化法术，这些‘问答’都有提到。
仿佛在这里没有限界，任何人都能够了解自己未知的东西。
唐士道又发现：这些问答讨论尽量简单化，也从不琢磨故意复杂化的东西。有种感觉，这些问答就是故意让一切变得容易学习，而不是设置难度。
十余天时间。
唐士道接触了不少问答资料，甚至回答过好一些问题。这时候完全可以说：这就是收获！
对自己突破还没有实利，但已增加了一点经验。
相对的。
那些获得答案的法师，肯定有收益。甚至，不经意观看整个问答过程的法师也可能从中领悟一些东西。奥灵说过，实力超过一定程度，想法比努力重要。现在在这个黑白世界，大家就在分享自己的‘想法’。
不到一个月。
唐士道发现了一场不同的纸雨，在这场纸雨中拥有自己的回答内容。
而且。
不止一份，而是数百份。
这时候也可以想象，自己回应的答案被复制了……可能是某位法师复制，也可能是黑白世界复制了。总之，自己只答一份的答案变成了数百份。另外，仅仅是自己这一带就这么多，如果算上其它地方，这个数字加上一个‘亿’的单位都不止。
在无人的荒野游荡，不到两个月，唐士道又收到一个特殊消息。
一个邀请。
它不是谁送来的，它也是纸雨降落的。这个邀请附在一样东西上：自己回复的答案上面。先是某人提问一个空间法术的问题，然后自己回复了一个答案。再然后，这份问答书页多了第三种东西，一个关于空间传送道标的问题。
唐士道能够感觉到它的指定性，除了自己，其他人就算懂得回答也不会生效。
因为，它就是一个邀请，只邀请之前回答过问题的人。
严格来说。
这个邀请就是一个传送法术，对方提供了一半能量，需要自己提供另一半的身份。只要以真实身份激活它，自己就能打开一道传送门，进入某个邀请地点。其他人为什么不行？大概，这些书页‘记得’谁才是真正提供答案的人，冒充不了。
拥有上世七遗的技能，唐士道也不怕有危险。
但是。
心中隐隐感觉，这个邀请会改变很多东西。平凡之地，可能揭示它更真实的面目。
展开书页。
激活法阵。
一道光门打开，对面一个魔幻花园般的世界已经映入眼帘。
唐士道慢步踏入光门。
“欢迎，学者先生，请跟我们来。”仿佛早有意料一般，两个花精灵一左一右示礼，伸手示请。她们都是生命，但能感觉是法术创造出来的生命。
“你们在等我？”唐士道有点奇怪，也跟着走了
“是的。”
“如果我没那么快过来呢？”
“没关系，学者先生。无论一天还是一年，或者十年百年都没关系。我们就生活在这片花园中，无论你什么时候过来，我们都在这里。即使我们没空，另有事忙，我们一定还有其它花精灵姐妹在这里等着你。”花精灵解释道，表示传送门的另一端就是她们的居住花园。
“能请问一下，是谁人邀请我吗？”
“当然，学者先生，邀请你的学者大人叫做禅九。”花精灵完全不隐瞒，坦诚回答。
“喔。”唐士道一听有些奇怪，但也不多话。
两人陪行。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很多，大部分都是花精灵这样的创造生命，少部分才是法师旅人。这个魔幻花园就是一座城市，仙境一般的花园城市。除了陪游的花精灵，花城边缘还有人类矮人兽人等等工人。他们正努力开拓新的居住地，不断扩大这个花园城市。
进入城市之时，没有卫兵查问身份，也没有法师盘查。
仿佛，在这里谁都能够自由通行。
走了好一会。
终于，在一幢巨树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学者先生，你请进吧。我们不方便同行，我们先回去了。”花精灵就像引路人，到这里就结束了。
“好的，谢谢。”
“不客气，学者先生。”
花精灵微笑离开，唐士道也迈步进入。巨树内部几乎都是空的，除了少量的生活房间，绝大部分都是书架与书本。不得不说，进入这里有一种回到法师网的感觉。当然，法师网要庞大得多。
树屋内部有很多人。
年青的，年老的，人类，精灵，矮人，兽人，各种各样的都有。
他们都静静翻阅书本，有需要就手势交流，或者一同离开找一间屋子讨论。更甚至，直接拿出书页，施展一个隔音屏障的法术，就在这里议论交流。
能够感觉得出，这些人都很强，无论在这里还是外界虚空，他们都是顶层强者。
现在。
他们都像普通人，放下一切，专心研究学知方面的东西。
这时候。
一个水元素人滑了过来，没有开口，只伸手用水流交织出‘请跟我来’几个字。然后，领着唐士道走进更内层的殿堂。在场的学者们微微意外，但也不多注意。毕竟，自己的事情更重要。好奇心那种东西，保持不熄就好，不需要烧得太旺。
走出内部殿堂，唐士道看见了一大群人。
数十名老者正在轻声议论，一边辩论一边绘画举例……当然不需要用手，书页能够默念成图。看见唐士道进来他们只微微一愕，然后又继续画图争辩，感觉谁都说不服谁。
另一边。
同样是一小群人，但全部都是女性。
在这群人中，唐士道只认得三个……第一个，上世水界原始蛇族的魁首，吞天者，月太妄。第二个，邀请自己的人，虚空第一武僧，禅九。
第三个。
很意外的人物：星界女皇。
在这群人中还有一个很特殊的身影，一个女人。她很奇特，仿佛一个人就集合了所有女人的美丽……不，应该说，她一个人集合所有雌性的美丽，有种没有任何雌性能够与之相比的感觉。无论多么美丽的雌性，都只是拥有她的一部分美丽。
“唐，你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星界女皇是法师网成员，对法师同行也不需要客套。
“就是你邀请了我吧？”唐士道轻步上前。
“对。”
“难怪。”唐士道知道星界女皇最擅长什么：空间与传送。
“大家先认识一下，这位是……”星界女皇伸手介绍，给身边每个人都报了一下姓名，包括唐士道已经认识的月太妄和禅九，最后才介绍那个谁都无法忽视的女人：“……这位是姬皇，母氏祖姬皇。也许你听过她，但肯定没有见过。”
“为什么肯定？”唐士道故意问道。
“姬皇她拥有无数种雌性形态。她若不愿意见你，你永远见不着她的任何一个模样。”
“原来如此。”
“我们闲话少说，到你了。各位，这个就是大咒人皇唐士道，提出‘平等空间’和‘不平等空间’理论的学者。你们现在争吵的这个问题，他大概最可能回答。”星界女皇示意，众人这才有一点‘咦’的表情。
特别是那群老者，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人皇居然这么年青。
这可不是指寿命与生命形态，而是那种朝气。
在法师的世界中。
老与不老，看气度更准确。
“先别给我戴高帽，你们在讨论什么，先说清楚。”唐士道可不受这一套。这么一群胆敢‘无视’禅九和月太妄的老者，绝对没有一个简单角色。
他们一群人都辩论不清的问题，自己未必能够弄清。
“很简单。因为你之前的空间议论中提到平等空间和不平等空间，大家忽然有点脑洞大开。这时正想研究一下，有没有可能直接打开一个传送门，由虚空直入平凡之地。”星界女皇不是一来就出难题，而是……在黑白世界本来就只有知识‘战争’，没有别的。
如果说打架的。
自己不算，感觉禅九一个能够力抵全部人。但，这里没有武力，这里只有知识的较量。
第1302章：支配者的真正恐怖
“不可能。”
“嗯？为什么不行？”星界女皇听到唐士道的回答不禁一愕，但反应不大。
“人皇小哥，在虚空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办不到，只因为方法不对。你太急下定义，不像一个学者。”这时候老者群体中一位看似领头，名字叫做‘师太尚’的老人开口，脾气还有点冲，仿佛喜欢听到‘不可能’这种词。
“喔，你是……”唐士道注意到星界女皇最先介绍这个老人，肯定是领行人物。
“唐，这位是师太尚老先生，人称博学者。”星界女皇补充了一句。
不得不说。
在这里不存在谁害怕谁的问题，因为平凡之地大家都是凡人之躯。哪怕黑白世界可以使用魔法书页，但，那也是书页的威力。实际上，本人还是没有变强，只是可以使用的能力多了。所以，大家还算处于同一平台上，就看谁的知识更多。
星界女皇开口插话，其实只是不想大家吵起来。
师太尚的脾气她知道。
同样，唐士道的脾气她也清楚。两人无论武力还是学识都相似，这种人物更容易‘吵’起来。
“博学者？原来这么厉害。”唐士道笑了。
“不敢媲美创世神体。”
“不，谦虚了。创世云图的记录是齐全，但不代表超过界限的也拥有。关于传送门直入平凡之地的事情，我试过。”
“喔。”听到试过，师太尚和其余老人都皱眉。
在学术上。
理论再多都不如一试。
既然人皇说试过，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尝试。
“结果？”这时候禅九也开口了。
“老实说吧，有两个结果。第一个，不成功，被否决了入口的定位。另外一种我没有尝试，因为感应上它告诉我：只要毁灭平凡之地，可以在这里放置一个空间道标。所以，要么不成功，要么毁掉平凡之地强行锁定位置。诸位，你们不是为了一个道标吧？”
“当然不是。没办法联接平凡之地，有传送门也没用。”师太尚轻轻摇头道。
在场没有笨蛋，可以说全部都是天才人物。
唐士道的试验已经说明问题。
平凡之地不接受外力，宁可被毁也不接受。事实上，很多法师也毁过平凡之地，只不过瞬间它又重置了。在这些毁灭中，相信好一些都是做实验。人皇没有毁，因为人皇提前知道毁了也不会成功。
“我听到一点东西。”此时，母氏祖忽然说话。
“什么？”星界女皇追问。
“人皇说了，不成功，被否决了。那是不是表示，人皇曾经定位这里？有过联接，但没法成功维持？”姬皇问道。
听到这话，众人都望向唐士道。
他们现在是学者。
学者对‘未知’最感兴趣，对‘半知未解’更感兴趣。
“对。”唐士道点头。
“怎么办到的？”师太尚第一时间抢问，想了想又说道：“我们尝试过实验，但一直找不到平凡之地的空间道标。它跟虚空不一样，它属于不存在的存在。”
“嗯，我知道。”唐士道应道。
“那你是如何办到的？”
“我拥有大空间术……”
“那不是理由。”师太尚抢断道。
“嗯，一般的空间法术确实还不足够。不过，我拥有大圆满‘无限空间’的技能。同时，我还衍生了‘同位空间’与‘不同位空间’的法术。准确点说，我不是进入平凡之地，只是打开了一道门。但是，即便如此，它也被否决了。我想是这道门没有消除法师的力量，因此它不被允许存在。”
众人听得懂。
进入平凡之地只能是凡人，不消除力量进入就是法师。
所以，这种门不许开启。
“我好像又听到一点东西。”此时母氏祖又说话了。
“什么？”星界女皇仍然接话道。
“同位空间与不同位空间。光听名字，它们应该是不连接的。就像虚空与平凡之地，两者并无直接联系。可是，虚空进入平凡之地拥有上世秘桥，或者其它地方的桥梁。人皇先生，你使用什么建立两道‘门’的桥梁？”母氏祖淡淡道。
“这个……”
“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说了，我相信人皇先生不会说谎，肯定有你的方法。”母氏祖提前截了话。
“倒也不是，其实……”唐士道本来有点犹豫，毕竟这一个大咒法术有点微妙。理论上，自己平常使用最多，但从来没有公开它的存在：“因为它的作用比较特殊，我以前都隐瞒它的存在。联通同位空间和不同位空间的法术是一个大咒，大传送门术。”
“……”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此时，月太妄投来的目光有些奇怪，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众人没有怀疑。
相反。
听到‘大传送门术’之后，很多关于人皇的传说他们也一想就通。很多时候，人皇的行踪，人皇的布局，人皇的策略，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如此精准。现在听闻大传送门术，这些疑惑就有答案了。甚至说，一些炼器技术也与此有关。
最明显的，鲲鹏上拥有一个传送门技术，可以联通虚空九个地点。
这项技术属于遗失技术。
但是。
人皇本身拥有大传送门术，加上他的炼器技术，重现或者复制同类技术就不难了。
这时候大家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人皇已经实验过，还有大空间术与大传送门术的应用，结果都不如意。那只能是要么不行，要么毁掉这个平凡之地，然后投置一个无关无联的定位道标。也许，这不是不可能办到，只能说这个方向不对。
“你有什么新想法吗？”禅九忽然问道。
她习惯问重点。
母氏祖却更擅长看到亮光点与阴影点。
“有的。从外部想办法我觉得已经不可能，但，从内部还有可能。”唐士道应道。现在无关武力，大家都是学者，就好像学者一样讨论问题。
“平凡之地没有这种能力。哪怕在这里，书页的施法也是小咒模式，仅一次使用。”师太尚接道。
“我知道，所以现在还没有办法。”唐士道微笑道。
大家都能理解。
打开直通传送门的意义就是……让平凡之地拥有法术可以使用。说严重点，打破它的规则，让平凡变得不平凡。如果可以做到，那大家的突破也会变成可能。在力量修行中，悟性最重要，但信心也重要。没有自信，往往就会在关键时刻退步。
也可以说，没自信，悟性也出不来。
你必须拥有信心可以赢，然后才可能出现必须赢的觉悟。指望懦弱的人物顿悟飞跃，那比普通人更难一万倍。
学者做成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信心自然会爆炸。
反过来想，平凡之地都能够改变，自己突破界限自然信心百倍了。
所以。
大家不是闲得无聊，而是从各个角度去增强自己，哪怕增强一点信心也好。
“今天先这样吧。”师太尚挥手，众人也慢慢散去。
大家内心都知道人皇到来不止解释一个问题，星界女皇把他叫过来一定另有用意。听闻大传送门术之后，各人也各有想法。他们不会胡乱说话，没想将事情大肆宣扬。但是，人皇既然公开说明，那表示不介意大家议论，他们也可以跟族人们聊一聊这个话题。
众人离开。
很意外。
除了禅九和星界女皇，母氏祖和月太妄也留下了。
唐士道正奇怪。
此时。
星界女皇忽然开口：“唐，你真有大传送门术？”
“我用说谎吗？”
“倒不是，只是……你知道上一个拥有大传送门术的法师是谁吗？”星界女皇又问道。
“这倒不清楚。”唐士道不算说谎。
确实。
自己的大传送门术和大蜕化术都源于蛇法师，但，没规定就是它的。72人都有自己的本事，也可能是72人的其中一个。能够肯定的，大蜕化术这个‘独创’被动大咒是蛇法师的，只有它拥有。
“上一个是烛。”月太妄接话。
“没听过。”唐士道摇头。
“烛是我们原始蛇族上一任的族长，上世水界的魁首，等同现在的我。”月太妄望着唐士道的眼睛道。
“原来如此。”唐士道仍然不肯定烛是不是蛇法师。
“烛跟很神行者是好朋友，跟元天枢，空骨，玄苍，风颂，巫寿等人也是好朋友。”母氏祖淡淡道。
“就是拥有大空间术的空骨吗？神行者也是好友？难怪你会出手帮助白胜男。”唐士道望着月太妄说话，明白这里面确实有一些关系。相信在月太妄的眼中，白胜男就是神行者的继承人。她是烛的继任者，自然帮助神行者的继任者。
“你隐瞒了某些事。”母氏祖仍然淡然。
“当然。”唐士道完全不否认。
“法师都有秘密，没有秘密就不是法师。不过，我有一件事想问你。”禅九说了自己留下的原因。
“你说。”
“奥灵她复活了吗？”
“对，现在外面都传遍了吧。”
“你知道我的意思。如果只是一般复活，我可以轻易办到。即使掉落虚无世界，我也可以打过去带她回来。我问的是，那位‘支配者’复活了吗？”禅九表情变得认真。
“对。你战斗过的那一位奥术之神，拥有自生魔力的支配者，奥灵，她复活了。”
“那就好。”
“你赢不了。”唐士道忽然加了一句。
“我知道。”禅九也不否认，非常平静说道：“她拥有支配者还可能打，毕竟我不需要使用法术。但，加上自生魔力就没法打了。你只知道自生魔力可以升级对吧？我知道比你多一点……它还可以降级。”
“因为奥灵是支配者？”
“对。不但法术，她连别人的等级都可以支配。就我所知，可以免疫她的只有两人：稻草人和狂鸦。但是，狂鸦目前跟奥灵没法比，只有稻草人才有可能。遗憾的是，我跟稻草人还可能较量，虽然赢面很小，但还可能打一场。对奥灵，那不是强弱问题，我力量是大是小都没区别。”
“如果奥灵能够支配别人的等级，那真没办法。”
“你似乎不害怕？”禅九忽然问道。
“不提这个，我忽然发现：你过来平凡之地是什么原因。奥灵就像平凡之地对吧？她可以否决所有对手的力量，正像平凡之地的效果。不，不止，大家过来这里都一样，都想找一个‘超越平凡’的答案，可能抵抗奥术之神的答案，对吗？”
“……”
第1303章：孕育者与异常者
唐士道忽然间发现：所有拥有超越大圆满力量的顶点强者都知道奥灵，他们内心也都想战胜这位奥术之神。尘上尘世的繁华，上世种族的骄傲，他们通通不在乎。在他们心里权力与势力只是浮尘，那个位于顶点的人物才是他们唯一目标。
无论尘上尘世还是虚空下世，所有法师强者都同一目标。
唯有奥灵，才是最高。
稻草人也拥有不一样的力量，连奥灵都没说稳赢它。但，稻草人太低调了。它高调守护法师网不是真的高调，实际反倒是一种潜隐。因为稻草人绝对不会离开法师网，就像关进笼子里的老虎，没有人担心它凶不凶猛。
奥灵不一样。
她拥有一个时代。
她拥有最强名声。
如果其他人想要同样的东西，那就必须超过奥术之神。无论上世下世，没有修成超界力量，就没资格称为‘超界主宰’。打不过师四渡，就不是真正的超越大圆满。同样道理，挑战不了奥灵，自称顶点永远是笑话。
先不说打输打赢。
能打一场，你才有资格说自己有力量了。
可惜。
自从禅九之后，法师们已经没资格挑战奥术之神了。拥有支配者与自生魔力的力量，在奥术之神面前所有人都是凡人。因此，所有人一转眼就失去了希望。剩余道路有二，第一，不求改变，自己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嗨。
第二，寻求改变，寻求突破，寻求超越这种‘绝望’的可能。
“禅九女士，你想要修练禁咒吗？”唐士道忽然又问。
“不。狂鸦也拥有九色光，但远不是奥灵的对手。拥有禁咒可能疫免支配者的效果，但不代表能跟奥灵较量。稻草人可以匹敌，不是因为它有禁咒，而是它有其它力量。”禅九微微摇头，表示追求的不是这个。
“喔，它有什么？”唐士道也很奇怪。
“这个……”
“没有人知道。”星界女皇忽然插话，接过话题，又说道：“禅九她只是猜测，没有谁真正确定。据闻，这种力量连奥灵都没有，奥灵只是无意中达成效果，不算真正拥有。如果你真这么好奇，我倒可以跟你聊一聊稻草人的往事。”
“嗯，请务必说一下。不过，这两位有空闲聊吗？”唐士道真心感兴趣，却示意另外二人。
吞天者，月太妄。
母氏祖，姬皇。
她们就算是好友贵客，在她们面前闲聊稻草人的往事好像也不太好。
“没关系。”星界女皇明白唐士道的意思。
“喔？”
“既然你来到这里，我不妨多说一点。理论上，月太妄也算法师网的创建者之一。严格来说，她提供了一些能力与技术，只算半个创建者。相信你也知道，在法师网创建之初，最大对手就是远古魔兽种族。更直白一点说，就是时空龙和界外魔。”
“原始龙族与原始魔族。”
“对。远古魔兽那些废物不必说，真正强大的就是时空龙和界外魔两个分支种族。月太妄她属于原即是蛇族，跟两族不算有仇，但也不算友好。另一方面，上世四界常常都有战争，等于一种特殊的练兵模式。法师网创建之初，月太妄虽然没有直接参战，但在构建之时她提供了自己一种能力，算是帮了法师网一个大忙。”
唐士道听闻，马上想到吞天者的称号。
法师网拥有无数位面空间，每一个位面只有一个法师。这些‘法师’可以随机挑选，但位面空间就难办了。当然，界主以上就拥有私属位面。不过大魁凰等人不可能全部是自己割肉，肯定需要盗取虚空的方法。吞天者，最可能提供了这类技艺。
另一方面。
原始蛇族的前魁首‘烛’很可能就是蛇法师，一个跟法师网深有关联的人物。
换而言之。
月太妄跟法师网建造者们也很熟，甚至早在法师网建立之前就认识了大魁皇那群人。想远一点，因为她和原始蛇族的威慑，原始龙族和原始魔族才没全员开战，仅仅只是时空龙和界外魔两支。当然，这可能也是一种测试。法师网拥有资格生存立足，上世秘界才没拼尽。
“你们一直在提防着谁吗？”唐士道忽然问道，不觉得邪灵群体有这种威胁。
“虚无世界。”星界女皇一句话完事。
“懂了。”唐士道能够理解，虚无世界可能做敌人，也可能做朋友。但，生命与死亡永远无法成为朋友。虚空与虚无世界就像黑白世界的‘黑’与‘白’。你多一点，我就少一点。我多一点，你就少一点。在这种情况下，最坏的展开是战争，最好的展开也是竞争。
“现在你明白了。站在上世与下世的角度，我们是对手。站在虚空与虚无世界的角度，我们是一队的。”
“我去过虚无世界，那里的生灵更容易变得强大。”
“所以，我们都需要一张底牌。”星界女皇微微点头，也不怀疑唐士道的说话。
“月太妄女士我理解，那么，这位母氏祖女士呢？”
“她？理论上，她就是我们的‘妈妈’，不需要回避和怀疑。”星界女皇忽然笑道，伸手示意母氏祖。
“我们？”
“不，是我们，不包括你。姬皇她拥有很多很多的女儿，但没有儿子。按照年代来说，姬皇出生于上古时代，荒古与远古的交接期，比她‘老’的只有原祖龟和大九世那些人。之后，姬皇慢慢生育了很多女儿，这些女儿又繁衍了各个种族。”
“各个？”
“对，姬皇不仅拥有人类形态，还拥有各种雌性的形态。因为她没提过，大家还不知道她的最初原型。所以，我，月太妄，禅九，我们都可能是姬皇的后裔。奥灵肯定不是，奥灵是虚空诞生的。”星界女皇说明了原因，母氏祖可能是所有雌性的妈妈。
唐士道一听皱眉了。
“唐，你现在是不是想到什么奇怪问题？”
“没有。”
“你是不是在想象，姬皇到底拥有多少个丈夫，如今才有这么多种族的女儿？”
“不，没有，真没有。”
“母氏祖只是姬皇的绰号，她真正的称号叫做……孕育者。”
“原来……”
“姬皇她没有丈夫。你明白的，一般的生育繁衍也没有资格叫做母氏祖。她是孕育者，有一些力量，有一些天赋，有一些资讯，只有她才可以保存，也只有她才可以延续，更只有她才可以补全优化。理论上她可以‘编织’与‘修补’生命，让缺陷变完整，让失传再出现。”
听到这里，唐士道忽然想到生命编织……蛇法师和72人研究这种技能，不会是因为母氏祖的启示吧？
接下来的说明。
唐士道更确定了这种猜测。
在虚空，没有人会伤害母氏祖，除了邪灵群体。
因为对所有种族来说，母氏祖就是一本生命百科全书。她记录了一切生灵，包括已经灭绝的种族。同时，又因为她是孕育者，她可以将所有种族孕育出来。当然，只限雌性。唐士道也明白为什么只限雌性，因为雌性才是继续繁衍的基础母体。
伤害母氏祖，实质就是变相灭绝自己的种族与后裔。
没有人会这么傻。
“……嗯，原来还有这种原因。我忽然很好奇，稻草人以前到底是什么？”
“异常者。”禅九插话。
“嗯？”
“稻草人叫做异常者，你明白什么意思吧。很久之前，元霄称为‘完美者’之时，他就跟稻草人这个‘异常者’战斗过。那一战，大概可以称为奥灵与禅九的前传。”
“异常者的意思……稻草人可能影响到虚空环境，包括这个平凡之地？”
“对，可能，不是一定。稻草人不一定能够让虚空法则失效，但可能影响它身处的环境。例如这个平凡之地没有法力，稻草人可能干涉这里的自然法则……”星界女皇说明道。
“不能改变。”禅九加了一句。
“嗯，不能改变，只是可能干涉它。注意是可能，不是一定。我们不算很了解，只知道稻草人可能不受特殊环境影响，或者改变环境的影响。当然，只限它自己身处地方，也无法永久改变。甚至，一些诅咒法术对它也无效果。异常者的能力，类似可能‘扭曲’一切良性和不良的影响。”
唐士道点头。
此时也明白到，为什么稻草人可以创造灭世神体了。
对创世云图，奥灵和自己都是获得创世神体，但稻草人却获得了灭世神体……这就是异常者的影响。另外一点，它跟完美者元霄一战，也因为只有元霄才能跟它打。就像奥灵，在支配者面前，除了擅长体术的禅九其他人都是白费力气。
稻草人是异常者，元霄是元祖完人的完美者，只有元霄的体术才能对阵稻草人。
“唐，我们说的是以前的稻草人，不是现在的它。与元霄一战之后，元霄被兄弟构陷发了‘疯’，稻草人却更进了一步。你懂吧，那时候的稻草人就像现在的你，现在的它已经朝前迈进了一步。”
“嗯。”唐士道点头。
内心知道星界女皇和禅九等人都有所误会。
自己的最强力量不是元祖完人的体术，也不是创世神体的力量，而是……禁咒。
或者。
上世七遗。
虽然上世七遗在这里没什么鸟用。但在虚空，仅仅99%拓展度的次元体就是bug式的作弊工具。此外，创世神体也不一定最佳，化名‘唐风’使用的虚空血脉，对应的虚无血脉，或者说50%拓展度就拥有‘轮回’力量的生死桥血脉。
自己展示的力量，实际只是小小一部分。
但。
打架什么的，真心不感兴趣，只有‘学习’才是自己的追求。
谁都不能妨碍我学习。
第1304章：虚空与虚无
“其实法师网还不算稳定，除了稻草人和少量创建者，法师网培养的人才并不多。相比上世四界，甚至以前的上世宗族都不如。稻草人无法离开，暗中还有无数人盯着法师网。上世与下世的战争不会停止，创建者们也脱不开身。在法师网内部，真正能做事的人并不多。”
“所以？”唐士道就知道星界女皇不会无故邀请。
“所以在一般情况下，任何优秀人才大家都会发力相助，暗中庇护，让他们能够顺利成长。在虚空，法师网成员虽然死伤不少，相比其它任何的势力，法师网成员的伤亡已经是最少的一个势力。”
“我知道，魔罗莎有调查过这些数据。”
“大魁凰和稻草人他们也没有打算改变法师网，这种半休闲模式会一直保持。上世四界更像军营，积极打造合格的战士，让人人奋进。可是，法师网就像一个安全区，他们不要求任何人拼命。可以这样说，大魁凰他们在拼命，但他们没有要求其他法师一块拼命，他们把大家应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嗯，我也知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嗦，跟你也不怕坦白。我约见你，只希望你能够‘回馈’一下法师网。不要求你剥离自己什么力量赠送法师网，只希望你能研究一下某些技术，对法师网有提升作用的技术。”星界女皇说出了最终目的，这次邀请的主要原因。
“你觉得我有这样的东西？”唐士道内心没打算拒绝，只是反问。
“没有。但，你最有可能研究出来。”
“为什么？”
“因为那个鲲鹏。鲲鹏不仅仅是它本身，它带动的变化，它贮藏的技术，这些都起源于你。另外，你拥有创世神体，最可能研究成功。”星界女皇表示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唐士道也轻轻点头。
星界女皇说的并不是普通的提升技术，而是能够提升法师网的技术。
一般的技术增强可以吗？
不。
肯定不行。
想一想，稻草人天天都呆在法师网，创建者们除了守护就是研究。如果有什么可以提升法师网，他们早早研究使用了。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恐怕连创世云图都想不出来。可以说，法师网已经拥有亿万万种强化，凡是想得到做得到的都有了。
没有的，那肯定是前所未有的。
别说做到。
想都可能没有人想到。
“你算答应了吗？”禅九忽然问道。
“你很关心吗？”
“我现在也是法师网一员。而且，法师网的模式更符合我的心意。上世四界虽然强者更多，但军营化的模式不适合法师。法师不是战士，法师应该‘思考’多于‘行动’。”莫名的，禅九跟奥灵同一看法。她们肯定没有商议过，只能说站得高看到的风景也一样。
“我在虚无世界呆的时间不长，未知道太多。听你们的意思，虚无世界真藏着很多的危险？”唐士道又问。
这时候。
星界女皇接过话题，示意母氏祖说道：“刚才说了，任何种族都不会伤害姬皇。但，邪灵群体例外。”
唐士道轻轻点头：“嗯，我能理解。”
星界女皇又道：“在我们眼中，姬皇就是生命之母。你想象一下，在虚无世界的强者眼中，姬皇是什么？”
“喔……死亡之母？”
“嗯，没错，这就是理由。我们跟虚无世界也许没有仇恨，但是，我们是生他们就是死。相反，在虚无世界中他们是生，我们就是死。你去过虚无世界，知道什么东西最珍贵吧？”
“物质。”
“对，我们最不贵重就是物质，最贵重就是能量。他们刚刚相反，能量普遍，物质稀有。所以，我们无法成为朋友，一定会因为某个时刻，因为某个人，或者因为某件事情产生矛盾，从而演变成大战。如果你不理解，你也可以想象生命与病毒，哪怕你跟病毒没仇，你们总会冲突起来。”
“以前有过冲突？”唐士道问道。
“荒古时代与远古时代的交接期就碰撞过。甚至，更早之前也有过，但大家都记不清了。大概，只有原祖龟先生可能记得。”母氏祖忽然插话。她诞生于荒古与远古的交接期，她的话绝对可信。
“原来如此。”唐士道这下懂了。
在诞生创世神体之际，唐士道见过物质与能量的变化。
可以说。
最初的物质由能量生成，能量气化液化固化，慢慢形成最小的单元。然后，这些单元重组，再重组，再重组……也不知道重组了几次，组合到什么程度，它才慢慢变成物质。
生命的出现是微小物质与微弱的能量结合。
然后。
慢慢变大。
换一个角度来说，生命体死亡不代表物质消失，只代表物质‘崩溃’。由多重组合变成少重组合，或者极少极少的小组合。也就是说，任何东西死亡，能量与物质都会保留下来，各自回归到不同的序列中。
站在物质的角度，固化能量重组成形，加入能量就是生命。
站在能量的角度，折散所有物质形态，散至最小就是能量。
这就像黑与白。
你多点，我则少点。
我多点，你就少点。
无尽虚空的大小没有止境，虚空与虚无世界也就无限庞大。但是，站在最小的角度，例如一个虚空生命和一个虚无生命，对方死了，自己就多了一倍，这是必然的。哪怕无尽虚空是无限的，在某一个次元节点里面，仍然还是‘你多我则少，我多你则少’的规律。
换成凡人的神话……鬼投胎就多些人，人死亡就多些鬼。
为了增长自身，肯定是对方多一点损失更好。
人能指望鬼们通情达理，自我奉献吗？
不！
不能！它们是鬼啊！跟自己不同一种属性！甚至说，在鬼的眼中你死了才是好的，你死了可以来我们这里开开心心过日子。在虚空，好像邪灵群体这种明明能活却偏偏想死的都有，你能指望所有虚无强者都通理达理吗？
不，没有那种可能。
现在没有冲突不代表以后没有，虚空与虚无早已注定玩不到一块。
母氏祖说‘战’过一次。
说得是轻松，但实际上陨落了多少强者，甚至损失了多少物质都无法计量。也有可能，虚无世界的强者也死亡无数，大家只是互咬互食罢了。
可是。
这句话也说明：万一以后真有这样一场大战，冲在前面的必然就是上世四界，法师网和鲲鹏这样的势力。同时，也一定就是自己这群最顶层的法师。虚空与虚无有战，派遣弱者上阵就是给对方送食物，连消耗敌人的可能性都没有。
“慢着，你们怀疑邪灵群体有虚无的强者？”唐士道忽然想到了什么。
“肯定有，很可能就是虚无强者的信徒。不过，有没有有区别吗？如果我们死亡，也可能变成虚无世界的一员。只要不是能量与记忆破碎，稍稍保留，很大可能完整转化。就拿上世遗族说，他们肯定有一些变成了虚无强者吧？”星界女皇反问。
“我明白了，他们恨我们，他们就是战火的燃料。”
“在虚无世界同样也有憎恨虚无世界的人，如果他们完整转化虚空，他们也恨意不变。邪灵群体只是不掩饰的敌人，可能还有掩饰未知的敌人。没有方法辨别，唯一办法就是强化自己。火与水没有和平，光与暗也不会共存。我们的想法，让那些没有仇恨的人拥有更多力量，而不是把力量交给邪灵群体这类疯子。”
“嗯。”唐士道也同意这个说法。
想了想。
又慢慢说了一句：“事实上，我在虚无世界跟一个人有过约定。”
星界女皇等人听着表情丝毫不变。
没有绝对的好与坏，也不是虚无世界的人就一定是敌人。
“你们不奇怪是谁吗？”
“不奇怪。”星界女皇摇头。
“为什么？”
“因为死死活活的转化，很可能我们之前也是虚无强者的碎片。我们不喜欢的只是战乱和邪灵群体那种疯子，可不是不喜欢虚无世界。”星界女皇淡淡说道。
“嗯，我跟烨星斗有过约定。”
“她？”星界女皇一讶，其他人也微微惊异。烨星斗差一点变成神上八皇的继任人之一，大家自然知道。
“你们约定什么？”禅九插话问道。
“在虚无世界建立一个法师网。”
“……”
“我还跟稻草人说过这件事，它完全不反对。听它的意思，我们有能力去做，在哪里建立法师网都可以。只不过，自己占的地盘自己保护。烨星斗还在修行中，这件事也没有开始，目前还是一个计划。”
“我注意到，你有信心？”母氏祖眼神锐利无双，一眼就看穿重点。
“差不多。”
“……”听到这个差不多，大家都心中有数了。
没有一点把握，人皇肯定不会这样说。他能够这样说，证明他的能耐已经超出所有人的意料。烨星斗也不是傻瓜，她敢相信人皇，证明她也知道一些事情。
此时。
“也许，这也算提升法师网的一个结果。”星界女皇感叹。自己才开始请求，没想到对方早有动作了。
现在深想一想。
为什么人皇的成长这么快？
也许，他事事都领先一步就是答案。
“提升法师网的事情我会尝试。现在，我也有一个问题问你，星界女皇。”
“好，你说。”
“你拥有大星辰术对吧？”
“嗯。”
“你跟铸星者是什么关系？”
“唐，奥灵复活之后就去寻找上世神话中的一男一女对吧？”
“嗯。”
“你以为是谁告诉她的？”
“……”
第1305章：平凡之地的下棋人
唐士道可算听明白了。
奥灵知道上世神话中的一男一女，也认为他们确实存在，就因为星界女皇靠诉了她。另一方面，星界女皇拥有大星辰术，其实这就是‘铸星者’的标配。但是，星界女皇还不是铸星者。
“因为我还没有超越大圆满的力量。”
“拥有才是铸星者？”唐士道相信力量没有白白赠送的，必须自己努力获取。
“对。这个大星辰术怎么得来的，我不方便说。但是，拥有它只好像拥有一个成为铸星者的许可。我必须自己修练出超越大圆满的力量，然后才能成为铸星者。在那之后，我才会知道更多的东西，也同样拥有更多的责任。”星界女皇忽然说出一个奇怪的词，责任。
“铸星者不是一人？”唐士道听出不同之处了。
“对，不是一个，是一群。具体有多少个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还不是那种级别。但是，我知道他们有一大群。刚才提到责任，实际就跟铸星者这个名号有关。就我现在知道的，我以后的工作大概就是构建星河，形成可能诞生的区域。”
“从零开始？”唐士道问道。
“可能从零开始，也可能从一堆星屑中架构星河序列。”
“喔。”唐士道沉默了。
铸星者。
这个名字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但是，实情也没有说的那么容易。星界女皇说的‘工作’听起来简单，实际上，想要构建诞生生命的星球很难很难。因为你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它，只要中间出一点差错，你所有的工作都白费了。
而且。
这种工作的效果不止百年千年，很可能是几亿年甚至几百亿年。
经历这么久的时间，你必须保证它不出问题。
另一方面。
法师世界跟凡人世界不同，在这方面必须小心慎重。如果你随意添加魔泉，很大可能，整一颗星球只有一条巨龙或者一只巨魔存活，其余生灵都被杀光了。甚至，在斗争中魔力大爆炸，整一片星域都化成灰尘。想要建立一个稳定的生命圈，实际非常的麻烦。
最重要一点。
铸星者的工作不是干一次就行，而是不停的工作。
本来。
界主就能掌控私属位面，但铸星者的性质不同。界主是利用宇宙心管理，严格点说是‘霸占’整一个位面。铸星者没有霸占，也没有统治，他们更像一群种植者。他们‘种植’一个个生命星球区，然后就任其自然发展。有可能某个时刻需要修复一下，或者调整一下，但他们不是控制和霸占这片区域。
星界女皇还提到：自己拥有大星辰术之后经常这样尝试。
高武力的生命圈很难构建，但，凡人世界这种小型生态圈她构建过无数个。
可以说。
拥有大星辰术之后，星界女皇也知道自己以后的工作是什么。虽然还不是铸星者，但她已经在这样‘学习’了。如果拥有其他一样的人物，唐士道相信他们也跟星界女皇正在学习中。
从某方面来说。
星界女皇跟弈叟闲皇那一群人差不多。星界女皇是‘创造’生命圈，弈叟闲皇是‘修补’虚空裂缝。两者一个是营造生命环境，一个是保护生命环境。
听到这里，唐士道可以想象。
铸星者的数量可能不多，只不过，好像星界女皇这样的‘未合格者’肯定很多。
谈到这里。
此时，众人也没有兴趣多聊，这次谈到的事情已经很多了。禅九没有提说她对稻草人的猜测，唐士道只感觉她可能知道稻草人拥有什么特殊力量。否则，她不会说胜算不高也可以打一场的话。另位，月太妄更在意自己拥有大传送门术的事情，其余未感兴趣。
最后一个，母氏祖，她最神秘，全程不露任何意图。
“唐，你可以先留下看一看，这里有很多书，大部分都是一些学者的研究与狂想。我不知道你来平凡之地有什么目的，但黑白世界的书库最可能帮你找到答案。”星界女皇的邀请还有第二个用意。
“好的，谢谢。”唐士道自然不客气。
星界女皇还不是铸星者，但知道的东西也很多，她的话比其他人都可信。
再者。
黑白世界汇集了最多的强者，他们就算化身学者也是天才中的天才，不可能毫无收获盲目研究。不同武力世界，在这里他们都乐意分享自己的知识。所以，平凡之地的‘力量’在灵魂世界，但‘知识与想法’都在黑白世界。
唐士道留下学习。
此时，其余的学者们忽然奇怪人皇的到来。
“他是什么意思？”
“来找答案吧，还有其它原因吗？”
“不，我的意思是外面已经打了起来，人皇为什么忽然前来这里？按道理说，他应该呆在外面，跟邪灵群体做最终对决。只要他赢下这一仗，上世和下世都无后顾之忧了。根据目前的情报，邪灵军团正是节节胜利。要么，邪灵们要赢了。要么，邪灵们要被坑了。人皇过来这里，节奏不对啊。”
“我不擅长思考，只习惯拳头解决问题，不知道理由。”
“也许邪灵军团锋芒太锐，人皇需要避一避。”
“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
“人皇真要回避，返回虚空才是最好办法。虽然黑白世界也不闹，但毕竟是平凡世界之一。所以，不可能是回避。我倒觉得，人皇在平凡之地发现了什么，但又找不到答案，他需要在黑白世界查找答案。”
“有点道理。”
“师太尚，你有什么看法？”
“有两种可能。”师太尚隐隐有诸人之首，但比所有人都更沉浸于学习。
“你说说。”
“第一种可能，人皇根本没有打算理解邪灵军团的事情。”
“嗯。还有一种呢？”
“第二，人皇已经赢了，只是大家还不知道。”
“这……”
“我查过他的事情。以前对付远古魔兽种族之时，对付虚空的主宰们之时，对付尘上尘世之时，他都是‘先赢’后动。等到他动手的时候，实际早已经结束了。好比上世宗族，表面是奥灵灭的。但是，即使没有奥灵，创世云海也可以杀光上世宗族，只是时间长一点。反过来想，创世云海不是临时创造的，人皇早早拥有这种能力。所以，他早早拥有了‘胜利’。”
“邪灵军团……”
“要么人皇没有理会，要么他已经赢了。记得对阵稻草人的强者说过什么吗？在对阵它的时候，实际上你早已经死了，它只是慢慢说明你死的过程。同样，挑战奥灵也是必输，打也是展示一个失败过程。”
“这……”
“人皇不同任何法师强者，他不喜欢侥幸。他不但要解决问题，还要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白兰星的灯塔计划是一种安全模式，也是一种方法。人皇杀光一颗星球的邪灵军团不难，但，他想要保证以后不再有邪灵军团生乱，他要这种方法。”
“似乎有点道理。虚空下世能够平静也因为鲲鹏和各种计划，人们根本没有时间内乱。”
“所以，人皇大概已经可以解决邪灵军团。但是，他还在寻找或规划一种方法。以后再有这种军团生乱，他的方法仍然有用。无论以后是邪灵还是邪鬼邪魔，人皇的方法都能保障这个平凡之地的安宁。”
众人听到这里，不再多话。
他们不算了解人皇，但，禅九，月太妄和母氏祖他们很清楚。
月太妄还说是见过面的熟人。
禅九与母氏祖，理论上，她们根本不会轻易面见一个无关重要的人物。最后能够留下来谈话，证明人皇可以同行交谈。禅九的武力，母氏祖的能力，人皇都可能与之比肩，只有这样她们才会留下。
从侧面来说。
禅九和母氏祖已经证明人皇的本事。
两天之后。
唐士道查到了一些有趣的内容，暂时离开黑白世界。
早一天前，知道奥灵真正复活的禅九也走了，不知前往何处。在这两天，唐士道的‘空间’知识已经征服了所有的学者。拥有大空间术和大传送门术，其他人的空间理论是望尘莫及。在黑白世界，有知识就是大爷，包括母氏祖等人都佩服不已。
脱离黑白世界，回归创世云图的瞬间，一种叫做‘虚空墨壤’的东西诞生了。
同时。
知识书页的第九技能生成：天图古阵。
它跟魔工矩阵，镜像星阵和众神之阵对应，但更偏向知识性质。
唐士道很奇怪这种‘虚空墨壤’能否在知识书页上留字，但暂时也没空实验。新一个世界，名为‘祖树世界’的地方到了。没有任何意外，它就是上世七遗之一‘混沌种子’的升级地。这个地方也很特别，人们只能生活在树上，因为地面上全是怪物。
在祖树世界，每一株‘树’都很高很高，最少也是千米以上。
巨树下面。
全部都是怪兽，怪虫，以及怪鱼，它们好像海洋一般淹没了整个地面，也不知道食物从何而来。在这里，平凡力量的人们如何生存？依靠种子！在这些巨树上面有无数的花，无数的果，无数的种子。这些种子也是人们可以获得的力量，包括大量有毒的种子和会爆炸的种子。
魔铳世界的人们自称魔铳猎人，这里的人们自称‘植师’。
不得不说。
相比魔铳世界的手炮枪铳，这里的植师们战力更强，起手就是小型炸弹的模式。可惜的是，唐士道没想久留，只打算升完级就离开。武力这东西，唐士道已经不缺了。
哪怕在平凡之地，唐士道也拥有超凡武力，平凡之地这盘棋只差上世七遗的答案。
第1306章：时光之匣的难题
在祖树世界，唐士道同样发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例如，类似金苹果的植物种子，拥有回复青春和增加寿命的作用。又例如，类似变身术的种子，拥有暂时性变身兽人的作用。再例如，类似元素能量的炸弹种子，拥有超强的杀伤威力。虽然还很基础，但毫无疑问，这些种子已经接近‘法术’的模式。
跟黑白世界的书页不同。
书页是知识，这里是一种培养物，可以种植出来的生物。
在祖树世界的地表，无数凶兽和怪虫涌流不断。在平凡世界中它们能够存活的原因就是……巨树的果实。在祖树世界，巨树的数量无法计算，密密麻麻，一棵接一棵形成无边森林。因为最少也是千米巨树，它们都很庞大。同样，也拥有无数的花与果。
这些果实一部分被人们使用，一部分自然落下，成为凶兽与怪虫的食物。
唐士道能够想象。
这些果实跟一般意义的果实不同，它们的‘养分’绝对不止表面那么简单。否则，如此庞大的兽群与虫潮，就算果实如同暴雨下落也喂不饱它们。原因只有一个，果实本身就拥有非常丰富的魔能，足够它们吃一口撑几年，甚至更久。
与此同时。
唐士道也留意到地面有一些‘漩涡’状的兽潮，很明显就是一个个的地下洞穴出口。
“是的，这位旅人先生，在地底下拥有更多的食物。”
“蘑菇之类吗？”
“对。在地底下好一些树根都是能吃的，树根又长有各种各样的菇类。除此之外，一些树藤也深入地下，在上面生成无数的果实。这些果实生长极快，每隔几十小时就可能重长一批新的。在这里，无论兽虫还是植师都不攻击树木。兽虫需要它们的果实，我们需要它们的安全。”
“也对，没有巨树，大家根本无法生存。”唐士道也是随意问人，没想到对方非常详细。
“所以大家同心同力合作最重要，看到植师破坏巨树，我们也得制止。”
“你在提醒我吗？嗯，我明白，我不会这样做。”
“小哥能理解就好。在这里我们所有人都要靠巨树生存，那就是我们的家。如果千米的不安全了，我们还有更高的巨树。看那边，云雾之中，更高十倍百倍的巨树都有。只要不破坏，这些巨树都可能长高，成为我们最安全的家园。”
“原来如此。”唐士道轻轻点头。
此时。
不合理的东西出现了。高度，它不合理。站在一般生物的角度，万米巨树是不存在。同时，普通人想生活在万米之上，呼吸都是难题。更重要，万米巨树还不是最高，还有十倍或者更高的存在。如果全部都有人居住，那只能说……这个祖树世界本身就不一样。
生存条件，生存模式，生存需求，这里都不像正常的自然环境。
“我们需要寻找新的种子，先走了。小哥，你多吃点果子，对自己有好处。”
“谢谢。”唐士道也挥手示意。
短短几句交谈，唐士道也大概了解了这片地方。非常诡异的，祖树世界跟黑白世界一样，没有星球……没错，祖树世界的地基不是一颗星球，而是无限大地。它跟黑白世界一样，只有‘地’和‘天’两部分。其实唐士道一来就放出天基炮和巨神镜像，附加元素之血为动力，结果到现在都找不到大地尽头。
可想而知，这个大地是无限的。
起码。
一般的方法飞不到尽头……另一个黑白世界，现在天基炮还没找到尽头。
同样拥有元素的力量。
同样只有大地和天空。
这两者，说没有关系都不相信。
跟一群本土居民谈话之后，唐士道又让天基炮往上飞行。很快，万米巨树，十万米巨树，百万米巨树都是浮云。在四周的遥远处，一些巨树比中型星球还要粗，高度更是望不到顶。即使天基炮往上飞行，超过一些星球巨树，在更遥远处还有更大万倍和更高万倍的巨树。
仿佛，这种大与高也没有尽头。
不知道为什么，唐士道忽然想到了法师网的大图书馆。
这模式……有点相似。
无论如何。
只用了一会儿的时间，唐士道就升满89级。哪怕不用黑洞铳和次元体的技能，光靠吃巨树的果实就可以迅猛提升。种子力量，89级，八大技能：复数种子，种子库，分裂种子，寄生种子，飞行种子，元素种子，智慧种子，圣树种子……这些技能很熟悉，跟其它上世七遗的技能很相似。
复数种子和智慧种子，前缀也没有变化。
当拥有自己的‘种子库’和‘飞行种子’之后，唐士道也能够种植自己的树木了。
很意外的。
当细小的种子掉落地面，无论兽群还是虫潮都没有吞食。仿佛，它们都知道种子能够长出巨树，巨树能够结出果实，果实能够提供它们饱食。
这种循环就像一种天性，每一兽每一虫都懂。
因为拥有智慧种子，唐士道也没有停留研究这个神奇的祖树世界。对一些巨型怪兽种入‘寄生种子’之后，唐士道直接种植智慧树，然后将扩散与种植的任务交给它们自己进行。反正拥有天基炮和巨神镜像，它们本身完全可以独立生存与独立发展。
离开祖树世界，回到创世云图，一份‘虚空息壤’自然出现。
这已经是很熟悉的东西了。
没想到，它就是与混沌种子匹配的材料。
99级。
第九个新技能：星种。意外很短的名字，但作用也类同其它第九技能。
此时。
唐士道又回到了黑白世界，回到魔幻花园城市，开始研究最后一个答案。
时光之匣。
上世七遗中作用最诡异的一种，同时也是最难找到匹配的一种。在法师的眼中……没有时间！
认真点说。
在法师心目中的虚空只有‘现在’，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一直都是现在。时间只是一种定义，不同的星球，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感知就有不同的时间定义。法术可以将破碎的东西重组，可以让死者重生，可以让衰老变成个青春。
但，法师就是不相信能够回到昨日或去到未来。
在法师理念中，你将‘昨日重现’只是一种复制手段，就像把一个苹果变成两个。哪怕有一个跟昨天的苹果一样，它也不是昨天的苹果。同样理由，未来也不存在，只有现在。
实际的实验。
拥有强大力量的界主，可以让一颗星球‘重重复复’停在同一天。
可是，这种‘重复’不是真正的时间重复，只是一种循环。以凡人的角度，这就像你拿出两个空杯子，然后装满其中一个，再将满的倒入空的，然后再重复倒回来。
这不是时间回溯，这只是一种强制循环。
另一点。
法师都相信次元空间的不同，但不相信时间分段。因为，最强大的奥术之神也尝试过‘寻找另一个自己’，但，奥灵的最终答案是：我可以复制另一个自己，但无法找到另一个自己。在无尽虚空，一切存在都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
奥术之神的理解：万物可以复制，但没有不同时间段的自己。
同样的。
唐士道使用‘超自然轮回’也可以创造一个自己，一模一样的自己。而且，还可以创造‘小时候’的自己和‘老年’的自己。但，这些自己都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未来。哪怕再用创世神体创造一个旧世界，放置小时候的自己，那也不是时间回溯。
以最大角度来说。
在无尽虚空的眼中，所有一切物质与能量都是它怀中玩具……因此，没有可以左右或扭转无尽虚空的力量。时间在无尽虚空面前就是现在，也只有现在。
所以。
由于法师不相信时间定义，时光之匣也找不到相应的平凡世界。
没有这种世界。
时光之匣的力量唐士道也清楚：缓减或加速一片空间的速度。即使在平凡世界，时光之匣也可以做到减速和加速。但，它无法真实回溯一片破损的叶子。法术可以轻易修复或重置，但它不行。即使在虚空，时光之匣也不存在真正的时间倒流。
它的功能，扭曲空间的‘快’与‘慢’，而不是什么过去和未来。
解谜之旅卡在这一步，唐士道心里也不着急。
星界女皇曾说，邪灵军团可能跟虚无强者大有关系，那解决它们就不是全部打倒的问题了。自己的天赋衍生‘轮生回世’可以掠夺别人的轮回，如果用这一招对付邪灵群体，有可能知道更多虚无强者的秘密。所以，拿下好像比干掉更好。
拿下哪一些，干掉哪一些，貌似也需要一个分类。
现今。
平凡之地的渗透还不是很广，还需要上世七遗的技能拓展与推进。因为黑白世界这个知识天地，自己也更容易学习新事新物，停下学习很有必要。另外，虚空下世的各项计划需要时间发展，尘上尘世需要时间回复秩序，界外界需要从伤痛中修复自我，上世秘界也需要习惯没有猎灵行动的发展模式。
不管虚空与虚无有没有战争，现在虚空的各大界域都需要休养生息。
现今，自己也别闹腾了。
让邪灵们得意会。
自己就安安静静当个沉迷书海的普通学者吧。
第1307章：循环世界
黑白世界是一个知识世界。
理论上，拥有创世神体的唐士道不需要在这里学习。
实际上，刚刚相反。
黑白世界的知识分为两种。第一种，原有的，例如化学火药和生物解剖之类。第二种，脑洞狂想……这种知识在天空降落的‘纸雨’中占据九成以上。因为黑白世界的旅人最多，而且最强，最闲，最有知识，他们对原有知识已经不在乎了。
唯一做的就是思考，想象各种各样的可能。
虽然这些知识都没有答案，但，它们的作用更大，可能指引或者探索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在黑白世界这段时间，号称‘博学者’的师太尚跟唐士道交流最多。师太尚拥有博学者的称号，自然不凡。同样，唐士道拥有创世神体，拥有最健全的已知知识。这一老一少交谈起来，外人基本插不上话，顶多中途听懂了补一两句。
禅九离开不久，月太妄也离开了。
因为唐士道拥有大传送门术，也算‘烛’的传承者，月太妄也提了一句：有事可到上世水界找她。这用意也很明显。因为唐士道的力量与名声，她也无法托大说出‘有困难找我帮你’的话，只能这样一句表示羁绊犹在。
让人意外的。
母氏祖没有离开，留下陪着星界女皇一块研究成为铸星者的可能。
唐士道偶尔也会交谈一下，但一时间提供不了什么建议。这不是知识不够，而是大星辰术更特殊，就像外人也指导不了自己大传送门术和大蜕化术一样。由于大星辰术的特殊，除了星界女皇自己，外人很难帮到她。
时间过去。
唐士道也慢慢体会到一件事：当个人到达一定界限之后，前进之路必须会封锁住。
例如在黑白世界渡过了七年多时间，星界女皇一点进步都没有。
她只缺少一个答案。
没有答案，她就永远无法改变自己。就好像上世七遗的99%拓展度，无论自己是界主还是超界主宰，结果都一样，上世七遗就一动不动卡死在这个关隘。不管力量提升多少倍，找不到方法就是提升不了。也难怪奥灵会说：法师重要的是想法，而不是累积。
星界女皇就缺少一个想法，一个正确的想法。
七年过去。
拥有黑洞铳，次元体，上世之影，下世之影，全知之眼和混沌种子的力量，唐士道已经最大程度渗透平凡之地。上世七遗的99级无法突破，但力量积累是一天几十倍的翻长。可以说，现在在平凡之地的力量连界主都不足形容，已经接近至尊的程度。
在天基炮，天人镜像，天空之眼，天象蜃文和飞行种子的监视下，邪灵军团的一举一动了都清清楚楚。
加上智慧芯和智慧镜像等等的资料分析。
可以说。
参与战争的邪灵军团成员基本都摸清了。甚至，傀儡军团和镜像军团已经暗暗布控，随时可以动手拔除这个隐患。然而，唐士道仍然没有这样做，因为……在平凡之地仍然找不到虚无强者的影子。
要么，它们没有过来。
要么，它们仍然隐藏。
以力量来说，不需要唐士道动手，鲲鹏就可能解决邪灵军团。因为传送门实验的关系，旅人团体拥有双重力量体系，也渐渐由下风变成平手状态。注意，这是因为旅人团体将九成以上的力量都投入实验的关系。如果旅人军团全力对战，邪灵军团早在两年前就会溃败。
如今邪灵军团大量投放战士与物资，心想可以重占上风，实际只是魔罗莎故意示弱诱敌的关系。
真正的胜负，早跟他们无关了。
在黑白世界研究了七年时间，唐士道仍然无法肯定什么世界跟时光之匣有关。这段期间，唐士道只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尝试，使用最笨的办法解决问题。除了自己本尊，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甚至真实镜像都参与了这种笨计划。
七年，终于找到一个貌似匹配的地方。
“循环世界？”唐士道正式踏足全新一个世界，一个没有星球与星空，只有大地与天空的界域。它跟升级全知之眼的黑白世界，升级混沌种子的祖树世界一样，天与地各占一半。
让人意外的。
进入这个世界之中，唐士道获得的力量叫做：灰烬！
跟魔铳镜像这些力量不一样，这种‘灰烬’没有使用感应，仿佛只是一个未明作用的被动技能。踏足的循环世界感觉很熟悉，自己曾经见过类似的地方……在那个时候，创造那个空间的法师叫做‘永世’，自己还认识一个美人儿洁姬。
会一样吗？
唐士道也不肯定。但，永世创造的世界也是自我实验，他肯定来过这个循环世界才获得启示。
在永世的世界，人人都忙着‘任务赚钱’。
因为赏金可以购买青春与寿命，不做任务的人会一天比一天衰老，最终死亡。但只要有钱，在永世的世界是不死的，每天夜里十二就一切重启。人们也拥有记忆，知道前一天怎么过，也知道今天需要做什么。
而这里……更混乱，更特殊，更危险。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暴徒，到处都有打斗与破坏。
除了少数特殊地方。
基本上，你能够看见的大部分地方都很乱，不是打斗就是无遮交配，或者疯狂破坏。总之，永世实验世界那种‘秩序’在这里不存在，在这里只有混乱。没有混乱的少数地方，因为拥有更强力的人物镇守，那些暴徒们不敢靠近。
“喂，你……”看到唐士道现身，也有人大声喝吼。
但。
下一秒，黑洞铳一甩，一个爆头尸体倒地。
看见这结果，在场所有暴徒都一哄而散。面对有‘枪’的人物，他们实在没胆量挑衅。此时，很意外的，一些样貌上佳的女人留了下来。她们没有靠得太近，只站在旁边不远，褪去所有衣物，展示自己的青春美丽，仿佛只要招招手就会投怀入抱。
“你们不怕死吗？”唐士道没有理会，举着黑洞铳问道。
“我们不会死。”美女们齐声应道，故意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仿佛你说什么她们都听从，完全任君采撷。
“为什么？”
“你……你是旅人吗，你不知道？”美女们奇怪了。
“我是旅人，第一次这里。”
“那我们找个地方……”
“不用，你们直接告诉我。我承诺你们，如果我还在这里又有时间帮忙，我可以帮帮你们。”唐士道示意别靠近。虽然不清楚这个循环世界是什么模式，但这些美女的用意很明显，自己可没时间搭理她们。
“好，旅人先生，你想知道什么？”美女们穿起衣物，仍然展示媚颜。
“为什么你们说不会死？”
“这个……旅人先生，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从头说。现在，在白天，我们都是活的。但一到入夜，我们所有人都会化为灰烬。而且，这些建筑也可能变成灰烬，随机的。除非，你自己制造了某种东西，它才可能保留不变。”美女们轮着说话，无时无刻展示自己。
仿佛，她们习惯这种巴结强者的举动，一点也不难为情。
唐士道轻轻点头。
“到了第二天，白天再临，所有灰烬都会变回人和物。我们，以及我们身上一切都可能恢复。请你注意，旅人先生，只是可能。如果我们今天衣服被撕坏了，明天循环有可能还是坏的。这也是随机的，可能复原可能不复原。”
“受伤呢？”
“一定复原。别说受伤，就算砍断四肢或者烧成焦尸，入夜成灰，天亮还原还是一模一样。在这里所有生命都是100%复原，只有随机生成的物品才会随机破坏。”
“慢着，人造物品一定复原吗？”
“如果你没有故意打烂，一般都是百分百复原。据我们所知，只有‘随机生成’才会‘随机破坏’，生命与人造物品不算自然环境的随机生成。”
“你们会变老吗？”
“一般不会，除非我们自己想变老。否则，第二天还是一样的。如果你心中拼命想要变老，或者想要变年轻，第二天才会慢慢朝你想象的方向变化。有可能一下子变化，但一般都是慢慢变化。”
“这里的人有孩子吗？”
“跟变老一样，你想要才能有。而且需要有男女配合，比如这样……”
“不用细说，我知道。再问一个问题，这里的人不会死亡为什么害怕我？”唐士道阻示这些美女的示范。
“因为你有枪。”
“你们……没有武器？”
“有，但需要某种手段获得。如果只是进入商店找到的，第二天就可能消失掉。他们不仅害怕你，也害怕一切拥有武力的强人。在这里虽然不会死，但会痛。得罪了你，你可以把他们抓起来，用火或者用水折磨。第二天一定复原，他们还打不过你，还是受折磨。所以，这里任何人都回避强者。”
“你们呢？”
“我们……我们是雌性，只是……强者们的娱乐工具。”美女们一瞬间闪过伤感，但下一秒又变成媚态。
她们需要强者庇护。
越强越好。
“帮我做一个枪的实验。”唐士道也不是同情心发作，只想弄清楚这个世界。
“当然，遵从你的任何命令。”美女们的衣服转眼清光了，也不知道哪里练来的脱衣速度。
“跟这个无关。我给你们一把手铳，你们好好拿着。我想知道，明天白天来临之时你们手上还没有它。”唐士道抛出八柄魔铳，都是最小威力的普通魔铳。
循环世界是怎么回事，这个实验是探索的第一步。
第1308章：扭曲
初步认识，循环世界比永世的实验世界悲惨得多。
在这里没有任务，也没有酬劳。
永世的实验世界虽然要‘钱’购买寿命与青春，但好歹也是一个拥有秩序的世界。人们白天都在做任务，就像正常工作。晚上狂欢，然后等待十二点重置。站在凡人的角度，永世的实验世界堪比天堂，属于幸福无比的世界。除了法师不喜欢，凡人们都乐意在那里生活。
而这里。
除了混乱还是混乱，没有一点幸福可言。认真一点说，这里就是一个不断重启的末日游戏。
杀戮，破坏，然后重启重置。
在人们脸上唐士道看不到一点希望，有的只是疯狂。从某个角度来说，这里的人们已经‘绝对自由’了。没有律法，没有监管，甚至连死亡都没有了。废墟城市一般的居住区域，大大小小的人群正在扭打厮杀。不是仇恨，也不是抢争，他们只是在入夜之前尽量浪费自己的生命。
可以说。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打的是谁，只是觉得能打就打，打不了就躲避。
唐士道身边的人不多。
不过，全是美女，道路两旁的男人们很艳羡却不敢动手。唐士道本来不理解，美女们领头的一员叶莉解释了：因为雌性多是货物，拥有越多证明越强大。在循环世界，女人们也不会跟随弱者。所以，身边美女越多表示本人越强。
“唐先生，其实打架可以增强自己。”领头的叶莉一直解释，唐士道对什么好奇她就说明什么。
那模样，比女仆还要乖巧。
唐士道听着有些奇怪：“你是指升级吗？这种‘灰烬’力量还能升级？”
“能的，唐先生。除了打架之外，你学习一些技艺，或者学习一些新知识，又或者创作一些新作品都能够升级。反正，做一切可以让你本身有收获的事情都能升级。重复地锻炼身体，重复地写字，重复地绘画，重复地唱歌，重复地跳舞也能升级，但，学习新东西的经验更多，重复练习经验更少。”
“他们选择打架，因为打不同的人更多经验？”
“不，打更强的人才可以更多经验。他们不敢打更强的人，只敢打更弱的人。他们打架不仅是因为升级，也因为他们喜欢欺凌弱者。因为明天早上一切都会重置，他们也不顾忌做任何事情。除了不惹更强的人，他们什么事都惹。”叶莉望着人群，眼底闪过恨意。
此时，其余女人也是一样。
但，很快她们就换了一副好脸色，生怕被唐士道这个‘新主人’讨厌。
因为拥有灵力的关系。
唐士道能够感觉她们的惶恐与不安。在她们的内心，她们已经很累很累了。但，为了讨好新主人她们不得不强打精神，生怕自己出了一点差错被遗弃了。她们表面上媚态十足，但内里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状态。
此时。
道路两旁也有少数女子跑了出来，跟在队伍的后面。
同时，她们的背后还有一些强壮的男子追出来，不断的怒骂吼喝。
这些女子不敢靠近。
她们是赌，赌自己不会被驱赶，赌自己不会被激怒的男人拖回去暴打狂揍。这时候，叶莉她们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她们不敢伸手也不敢示意。现在的状态，她们也在深渊的边缘行走，哪怕再伸手拉别人一把。
未等唐士道开口。
忽然。
好几个酒精烧瓶扔了出来，砸在那些后面跟着的女子身上，迅速燃烧起来。转眼间，焦息味与尖叫声充斥着整一条街道。与此同时，道路两旁男人们的嘲笑声音传响一片。
“唐先生，他们是故意挑衅。如果你不敢……”
“叶莉。”唐士道直接开口打断。
“嗯？是，在，你的吩咐？”
“我给你们那些枪，每一支都有20枚子弹。你们可以使用，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如果我的实验不成功，它们不用也是浪费了。如果我的实验成功，明天它们还有20枚子弹，不用白不用。”唐士道只伸手示意，叶莉等等女子瞬间明白意思。
在循环世界，女人们的‘察言观色’技能绝对爆表。
男人们只要一个眼神，她们马上乖乖侍奉，慢一点都可能讨打。
所以。
在这一秒钟，她们得到了‘授权’与‘命令’，从媚态女儿家一秒变成英风女战士。八个人，八支枪，160发子弹，这足够她们做很多事情。最重要，空手跟枪拼斗，没人有这种勇气。虽然不怕死亡，但大家都会重启，拳头大一点的重启了还是拳头更大。
的一枪。
领头的叶莉对着人群开了一枪。她根本不看谁，只是随便射击一个男子。
下一刻，男人们四散而去。
另外七女纷纷跑开，找到水或泥沙浇熄火焰。受伤不重的，抱着大家痛哭起来。受伤太重的，叶莉过去补了一枪，最后一刻说了一句：“明天，来找我们。”
然后一枪爆头，减少痛苦。
唐士道不打算干涉。
以自己的力量，哪怕不用灵力技能，光派一个傀儡铳怪就可以屠光这条街。但，在循环世界中，杀戮不可能是答案。如果打架和杀戮是答案，这里的暴徒与疯狗们早就找到答案了。
没三分钟。
在不远的屋子中，十几个男子被拖了出来，被一群近乎发疯的女人拖出。
因为叶莉等等八人有枪，那些男子也不敢反抗。
等待他们的结果，全部被绑起来，被打碎了四肢的骨头，被小刀子一刀一刀割肉。甚至，一些痛哭的女人还用牙齿咬食，仿佛对待万世血仇的死敌。男人们惨叫，却还不比那些女人痛哭响亮。
唐士道也不奇怪。
这个地方可是循环世界。悲惨的命运一旦瞄准你，你的悲惨将会是无穷无尽的，地狱都算等闲。
“明早就是结果。如果明天我们还有枪，我们一定回来。”叶莉没有带上痛哭的女人们。
但她给了一个小小的承诺。
女人们也点头，内心拼命祈求明天的审判日‘温柔’一点，让自己可以安心做一场美梦。哪怕这种幸运不会太久，起码自己还能品尝这种希望的甘甜，还记得它的味道。
与此同时。
道路两边的男人们也一样等着。循环之刻，审判之时，明天一早答案自现。
这时候。
唐士道又转了一小圈，发现城市好一些地方都有‘禁入区’。根据叶莉的解释，这些地方属于一些特别强的人，或者特别强的团队。他们不喜欢外界的混乱，所以自己设立自己的地盘。这些团体中有一些也算正常，但，更暴戾十倍的疯子也有。
天空的太阳将沉，黑暗将临，唐士道仍然未完全了解‘灰烬’的升级模式。
最后一刻。
光尽，暗现，入夜一瞬间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
本来唐士道以为是：日夜交替，明日再现。
事实上。
不是。
因为拥有灵力的关系，唐士道很清楚确认：所谓的‘夜’只是一刹那。
好比暂停与重播，重置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严格来说。
没有夜，只有昼，昼与昼之间只有一刹那的重置时间，大家都以为那就是‘夜’。
“枪……”
“枪呢？
“我们的枪……”
“没，没有了？”
唐士道未及多想，身边的灰烬一瞬间重置，悲鸣与惊呼几乎同时响起。此时还有一个意外，八个女人没有全在，只有四人，另外四人在更远的地方重置。更意外的，此时整一座城市都变了，不像废墟，反而很美观。熟悉的楼台也变了样，换了一种风格。
更古怪，连道路都改变了，新增几条减少几条，桥梁也在不同位置。
街道之上。
相比昨天起码多了十几倍的人数，男男女女都有。
“唐先生……唐……”
“我们……”
身旁不远四个女人惊恐欲绝。她们已经把衣物都脱光了，翻查全身，结果，仍是没有魔铳枪具。
唐士道未及回话。
此时，连连几声暴喝‘滚开’的声音炸响。
不明的人群让开。
同时，几百个凶暴男子拖着叶莉等四女的头发过来了，手有凶刀，脸有狞笑。两三个呼息不到，又几百号男人拖着几十个女人过来，甚至已经挥刀砍伤了。那些女人脸上只有绝望眼泪，连痛哭声都没了。她们知道‘枪没了’，希望也就没有了。
叶莉被重重摔在地上，唐士道的面前。几乎同时，一柄短刀飞来，插在她的背后。
但是。
没有痛呼，只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的道歉声。
也不知道她在给谁道歉。
实验失败的唐士道。或者，逃不过审判的女人们。
此时。
周围的男人们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都狞笑着围了过来，准备看戏或者下场补一脚。女人们只能忍着眼泪，脸上还必须有笑。如果她们不笑，今天的拳头和利刀可能还有她们一份。
弱者。
犹其雌性的弱者，她们没权利同情与悲伤，脸上永远都要有笑容。
面对众人狞笑。
唐士道只感觉不是环境扭曲了人，而是人扭曲了环境。明明是‘不死’的世界，可以很幸福生活。偏偏，养成了这么一群畜生不如的东西。
望着一边悲痛流泪一边喃喃道歉的叶莉。
唐士道只慢步上前。
一招手。
数百上千支魔铳如鲜花一般洒落，伴随着命运的宣判：“实验很成功，枪是我收回来的。我只是想看一看，这里还有没有希望的光芒。答案我很满意，你们的泪光很美。这些枪是你们的，只有你们能使用，明早它们一定也在你们手中。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
晨光照耀。
花街静谧。
一个女人举枪轰天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声‘通通跪下’的嘶吼，仿佛失去脊梁的暴徒恶汉们也跪满了一条长街。
欺弱畏强之态。
如印如画。
第1309章：修正
长街上，不是胜利的笑声，而是劫后余生的痛哭。
拥有永恒的循环，拥有不死的自由，但，人们只能活在暴力与痛苦的循环之中。在这个绝对自由的世界，女人们更连一些‘秩序’的希望都看不到。本来这是一个完美世界，偏偏，它扭曲变成一个恐怖末日。
循环世界到底出了什么错？
没有。
它没有出错，错的是这里生活的人。
“唐先生，我们以后……”小半天的时间里，附近的女人们都在‘复仇’中渡过。她们也知道对方不会死亡，明天一早就会重置归原。但，她们无法压抑自己的痛苦与仇恨，这一刻她们都疯了。
当一切平静之后，她们却迷茫了。
以后会如何？
不知道。
在这个循环世界，人们没有太多想法。无论你尝试做什么，第二天都会重置。不是说你只能做无用功，而是你本来就不用努力自然就能拥有一切。吃的，喝的，穿的，住的，在随机生成的城市中，你可以找到一切你需要的东西……前提是你足够强壮。
所以。
在这里不需要努力，你只需要蛮力和暴力。
“我再给你们一些魔铳枪械，你们拿着去建立自己的生活圈。”唐士道又一挥手，数万支铳枪如暴雨降落。一众女人们惊喜尖叫，激动得无法说话，却又听：“这些枪只有你们能用，各个种族的雌性生命才能使用。它们也不会随时间重置，一直都在。但是，我能收回来。”
说话间，唐士道又一挥手。
瞬间。
所有的魔铳都不见了。此时，女人们的表情凝回了，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三个呼息后。
魔铳再一次如雨落下，唐士道再次开口：“你们要怎么做，我不提意见，也不干涉，更不会阻止。但是，如果有一天我觉得这里环境不好，我就会收回这些枪械。如果这里环境很好，就算我走了，这些枪械仍然留在你们手中。听懂了吗？那么，你们请自便。还需要枪的话，过来找我要就行了。”
说完，唐士道也挥手示意，让大家不用说话。
这就是结果。
没有答案的结果。
唐士道慢慢转身离开，也不用叶莉等人跟着，让她们自己思考自己的路。
这时候。
女人们首先分配了魔铳枪械，每人一支，还有剩余就让一些领头的多备几支，或者由特定人群存放。不过，现在没有人知道怎么办。她们现在有了‘力量’，但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如何。
“我们先组成一个军团，集体行动。”叶莉是最早跟着唐士道的人，在众人皆懵之时最先开口。
“对。”
“第二步，我们要在人少的地方成立一个基地，保证重置之后大家更集中。”
“好。”
“第三步……嗯，小娇，你们带队去城南的机工区，把那些喜欢学习的‘学者’都抢回来。而且，他们写的书也要带回来。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他们算是最善良的男人，对谁都无害。但，我们需要这些人，我们需要‘学习’，只有他们才知道如何教导我们。”
“叶莉大姐，我们有枪，我们在本城是最强的团队，不需要……”
“不，我们需要。本城最强算个屁，我们要霸占这座城，我们还要霸占周围的城市，我们还要……现在不知道，我不知道将来会如何，但现在我们需要学习这些东西。以前我们没机会学习，现在我们有枪，我们有机会了。快去，把那些学者带回来，我们需要知道如何经营和发展。光靠枪还不够，我们需要他们的知识。”
“好。”
“在这个世界还有很多身处苦难中的姐妹，以前我们只能内心同情。现在，我们有机会改变它。无论成不成功，至少我们有机会去尝试了。”叶莉大声喝吼。
“是。”
众女娇咤齐应，但组建团队仍然花了不少时间。
由于学者们独立于人群之外，也拥有一些机械工具保护自己，叶莉等人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拿到人。同样的，这群学者前后也有庇护人群，拥有不少武器的男人团体。叶莉抢走学者们，自然形成了敌人。
本来一场冲突在所难免。
然而。
叶莉这支女儿军背后有一个唐士道，她们拥有无限的枪支。转眼间，女儿军从数千人变成了数万人，在入夜之前，甚至聚集到数十万人的程度，小半个城市的女人都聚集成群了。
“如果你们真想要一个和平的环境，必须有一些规则。”学者们被抢回来，本来不想帮忙。
但，一些人也看到了希望。
更重要。
这里什么美女都有，想要动摇他们也不太难。
“这是说不能报复他们吗？”
“也不是。反正这里没有死亡，折磨一下那些疯狗也无所谓。我们指的规则是指一些人人遵守的东西，比如，最简单的红绿灯。你们都见过对吧？但它只是摆设，没人在乎它的作用。其实在凡人世界中，这种东西不是麻烦，相反，有它更方便。”学者们慢慢解释，说明作用。
可是，大部分的女人们明显不得要领。
她们基本都是本土居民，不知道何谓教育，只知道生存，讨好男人们的生存。
哪怕年久成熟，那也是心性成熟，不是知识飞涨。
因为循环世界的随机变化，她们的‘见识’很多很多，但‘知识’却少得可怜。抢夺学者也是因为她们知道，在这个循环世界学者最有知识，知道最多事情，拥有最多办法。
对于学者们的建议。
叶莉很直接回复：“枪我们不能给你们，你们也用不了。不过，你们说的东西，我们都会尝试去做。如果最后不成功，那么，我们就把你们绑在铁架上，天天烧烤着吃。”
“经营与发展需要时间，不可能一下子完成。”学者们也很无语。
“嗯，没关系，我们明白的。我们被迫学习某些舞蹈，也需要很多时间练习才能成功。时间不是问题，我们拥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只要你们能够成功，或者能够一点点改变就好。”
“可以的。只要拥有最强的武力，很多事情你愿意做就会改变。”
“如果那些什么……暴徒，他们不肯配合呢？”
“明天一早就会重置，肯配合就留着，不肯配合一枪干掉。等明天再重置，再问他们配不配合。还不肯，那就‘杀’到他们愿意为止。我们大家都需要一个良好的秩序，混乱这种东西，不改则灭，仅此而已。”学者们是九世善人吗？不是。他们比任何人都讨厌这些暴徒，才没兴趣跟他们闲扯。
在不会死亡的世界，力量就是最大的规则。
此时。
唐士道也在监测这一切。
天基炮和天空之眼，可以轻易洞悉这里的一切事情。
昼日渐暗。
日光消失。
一眨眼，第三天的重置来了。同在这一瞬间，唐士道本身发生了一件怪事：等级0一下子变成等级16，一次性提升了十六级。这很不可思议，因为唐士道连‘灰烬力量’如何升级都未确证。
打架，杀人，创作，练习技艺，做这些事情都可以升级。
但，自己昨天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难道说……
因为自己提供了魔铳枪械，这些枪械杀了很多不听话的暴徒，所以获得经验？
不。
不会的。
即使循环世界可以使用黑洞铳的技能，在别人手中使用魔铳也不可能是自己收获经验。打架，杀人，创作与练习技艺都是改变自己，自己帮助女儿军却不算改变自己，只能说是……
“城市改变了。”唐士道望着重启的城市，今天明显‘干净’得多。
城市还有一些破损，但比起昨天已经好看了一些。
重启之后。
人群慢慢‘苏醒’出来活动，此时，更快是女儿军的女人们。
“全部站住，不许跑。谁敢落跑，被我们抓到最少一个月的火刑，有胆你们就跑。”叶莉等人冲出，朝天开枪示威。
昨天暴戾的男人们只剩一张恐惧脸，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
很快。
一些学者出现了。
“什么？要我们工作？不，不可能，我们不需要工作，一切东西都能够自然找到……”
学者开口之时，男人们狂呼怒喝，女儿军直接一枪爆头。
“拖下去，等明天复活再教育。你们通通闭嘴，听着学者们的安排。不想干，一律水刑。想反抗也行，看你命多还是我子弹多。”叶莉完全不跟人讲规则，现在力量才是最需要的规则。
学者们也很无语。
但内心知道，讲道理现在是讲不通的，只能强压改变。
“……你们都知道，自制的东西不会随机重置，只有随机生成的东西才会随机重置。如果我们自建房屋，或者自制工具，这些东西不破坏明天都可能保留。所以，我们需要工作，制造属于我们的东西，不会被随机重置的东西。”学者们尽量用简单方法说明。
在循环世界，你可能找到食物，也可能找到刀枪。
但是。
无论你吃不吃食物，用不用刀枪，第二天它们都会随机重置。有可能保留，但更多是消失不见。所以，在这里拥有‘武力’的团体都有自制物品。这些物品在没损坏，不使用的情况下，第二天都会重置回原，不会随机消失。
在唐士道看来，自制物品就是一种存档。
虽然比不了上世七遗这种作弊工具，但自制物品跟真实世界的使用消耗差不多，不会一天用完第二天就不见。在合理使用的情况，几十天甚至几百天损耗才会破弃。
“如果我们不同意……”
一个枪响回答了问题。
叶莉等等女儿军望着这些胆怯后退的男人们，脸上有一种‘以前你们问过我们同意了吗’的表情。
下一秒。
男人们露出笑脸，一副‘我们都乐意工作的’模样。
这副媚颜……
看起来，就跟三天前女人们的表情一样。哪怕内心再苦，脸上也一定要有笑容。以前他们不明白女人们内心如何，现在他们懂了……现在他们心中就是这种感觉。
学者们也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秩序。
但，在完善秩序之前，必须拥有足够的‘武力’让秩序顺利构建。
光用嘴巴喊口号。
屁事都干不成。
第1310章：改变
灰烬力量提升到16级，唐士道获得第一个技能是：复数灰烬……一个完全是意料之中的技能。
拥有第一个技能后，灰烬力量的作用仍然未明。
这时候时光之匣提升了等级，也提升了力量，可就是依然蒙着一层面纱看不清真容。而且，它为什么能够在循环世界升级，唐士道还弄不清楚原因。感觉上，时光之匣跟循环世界没什么关系，跟灰烬力量更没什么关系。
隐隐能够猜到，灰烬力量在‘重置’的瞬间有用，平时大概无法使用。
新的一天。
秩序初建，唐士道只是观看而不说一句话。
哪怕拥有创世神体，唐士道也知道生命秩序没有绝对标准。不同的生命就有不同的标准，不同的环境也有不同的标准，让空中的鸟儿为鱼儿订标准，那不可能是标准。循环世界需要什么规则，唐士道也不想强行干涉。这里的人们生活了无数年，他们更懂得自己需要什么。
新一天落幕。
唐士道早一步来到女儿军的面前，提供了新一批枪械：“不要问我话，我不干涉你们的行事。除了给你们送一些枪，我还想告诉你们，有些人已经偷偷离开跟串联另外一群人。”
听到这话，学者们脸色很差。
他们能够理解意思……不是因为自己的规划方案不好，也不是强制制造工具不好，仅仅是因为女儿军都是雌性。这些男人们不喜欢女性群体立足，不允许这些‘奴隶与玩具’拥有翻身的一天。所以，他们打算联合起来对付女儿军。
“谢谢。”叶莉等人只是一声致谢。
她们早早习惯了苦难。
天塌亦等闲。
这时候，工作后的男人们绝大部分都眼露喜色，极少数人望了望那些未完工的房屋，心情复杂。制造工具不是随机生成，但如果遭受破坏，制造物品一样会消失。灰烬的重置不给任何事物优待，除了生命本身，它可能否决一切东西。
入夜，一切化为灰烬。
在这一瞬间，唐士道拥有使用技能的感触。一转眼的晨光初现，唐士道身边多了一个‘自己’。一模一样的躯体，一模一样的感应，但唐士道知道这只是一个灰烬生命，并不真实。在凡人世界中，它可以说是一个生命。对法师来说，它只等于一个活的躯体，一个复制品。
因为拥有灵力，唐士道一挥手，另一个‘自己’瞬间瓦解，化为灰烬消失。
新的一天。
唐士道的时光之匣提升到19级，差一点升级。
这变化让唐士道有些意外，本来女儿军如此大动静，应该暴升二十三十级才对。可是，从16级到19级，仅仅提升了三个等级。
“因为背叛还是反噬……”唐士道也不需要站到高处，天基炮已经将‘反击’资讯回馈过来。
本城的男人们已经全员集结，从不同方向奔向女儿军的基地。
同时。
附近城市的男人们也集结，开着随机出现的车辆冲了过来。
甚至，一些团体还拖上一大群女人，用来当盾牌。
唐士道自由走在街上，没有任何人打扰。一来唐士道也是男性，二来大家都知道这家伙拥有无限枪支。不管对女儿军是什么态度，这里的男人们早早习惯‘欺弱畏强’。对唐士道这种强者，他们不但骨头是软的，连思想也是软的。
哪怕唐士道资助女儿军，在他们心目中也是利用女儿军给自己打地盘。
如果循环世界会死，他们肯定过来刺杀。
但，这里不会死。
所以没人敢动，甚至远远就避开了，连靠近的胆量都没有。
唐士道也不理会任何人，只是无目的地闲逛。这几天唐士道也看了很多东西，包括城市的建筑，城市的商品，可吃的食物，乃至衣物鞋子之类，通通都翻查过了。
不得不说一句。
这个世界拥有很‘完美’的重置，城市建筑肯定够人居住。哪怕人数变化，城市也会自动变大，房子也会自动变多，绝对足够有余。同时，这里有商场，商场内拥有各种各样的商品。除了衣物鞋子，一些生活工具或者制作材料都有。
如果你懂得又肯动手，自己制造衣服，或者制造一台汽车都不成问题。
更重要。
城市中还会随机出现餐厅，餐馆，餐车。在这些餐厅的内部，桌子上面满都是食物，有热的，也有冷的。后厨里面拥有大量的材料，需要的刀具也都齐全，你想动手自己做也没有问题。
衣，食，住，行，这里应有尽有。
虽然生病和死亡都无所谓，但这里仍然有医院和医疗工具。当然，没有人会去使用它们，所以它们出现的机率最小，平常出现也是少数，不像餐厅那样满地开花。
唐士道尝试过。
坐在一个餐厅中静静思索，内心不断祈望出现烤牛肉。结果，第二天重置，人还在餐厅，桌上也确实有烤牛肉。虽然不是百分之一百跟想象相似，但有七成跟祈望结果相同。
那一刻。
唐士道明白到重置变化的规律，它就跟个人的愿望有关系。
女人们祈望天上掉一群保镖保护自己，那不可能。但，如果祈望天上掉一块馅饼，那真能实现。
进来的第四天。
唐士道身边周围下了一场小小的糖果雨，无数手指头大小的糖豆好像雨水一样洒落。周围的人们也不奇怪，仿佛，他们早已经见过无数种怪事，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新的一天，战争来了。
很意外。
女儿军是惨败，全部退守基地，被打得抬不起头。更意外的，学者们不同意离开女儿军，被强行拖走之前大部分都自杀了。这一仗，女儿军坚持到了日落，男人们的联军也提前撤远了。
唐士道一直在观战。
这一次女儿军确实拥有更多枪械，但她们也有三个弱点。
一，她们虽然团结，但内心还是很害怕男人们。
二，她们很拼命了，但仍是一群连瞄准都不太会的渣渣。
三，她们听从建议，但开战之后瞬间把学者们的嘱咐忘光了，好一些女人只懂哇哇大叫。
甚至很可笑的，她们有十分之一是被自己人误射死的。
同一样。
男人们也拥有三大优势。
一，气势十足，人数更多十几倍。
二，城市随机重置有很多工具，包括一些不太害怕枪械的车辆。
三，不会死亡的环境，他们对枪械的畏惧更低。虽然不像僵尸那样无脑冲锋，但真心不避枪林弹雨。
战争结束之前。
很明显，男人们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不过，唐士道却摇头。
人啊。
是生命。
生命这种东西，是会进步的。
第二天重置之后，叶莉最先召集一众女儿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射杀昨天一些哇哇大叫的女人，射之前对她们说‘明天还敢乱叫，乱打自己人，你们起码要死一个月’。
随后。
叶莉又请学者们布置了防御。这一天不进攻不对拼，守好自己基地就行。
接下来的一战。
男人们数量多出几十倍，但是，愣是没能拿下。哪怕一些女儿军成员打完了子弹，她们也拿刀拼命，或者找到一些爆炸物品跟对方死嗑。在入夜之前，男人们只能撤退。可是，这一天结束时他们的笑容不见了。
这种‘奴隶和玩具’变强了。
不。
能力上没有变化，但，她们的性情变‘坚硬’了。
第三战之前，唐士道过来询问要不要枪。
“唐先生，你的大恩我们永世不忘。但是，学者们建议我们不要，暂时不要。昨天，我们一些受伤退后的成员和学者们制造了一些烧瓶与毒瓶，还有大量长刀和锤子。所以，很感谢你的好意，我想……我们能承受得住。对不对，姐妹们？”
“对！”女儿军成员齐声喝响，斗志不算极高，但比头一天坚强多了。
这一天的结果。
女儿军仍然失败，但比头两天好看多了。虽然没有死亡，但经历那种死战，人也会进步。另外一点，女人们曾经是最低地位的玩具，她们承受过很多苦难。所以，她们的毅力不比任何人低。当她们坚强起来，她们的力量就能一点点发挥了。
归根结底。
手里拿刀和手里拿枪的信心是不一样的。女儿军成员人人有枪，男人们只凭人数和随机工具，双方差距一眼就知。
第四天。
很意外的情况发生了，女儿军差一点惨败全灭。
理由不是男人们意外随机到好武器，而是他们制造了一些战斗兵器，包括大量的烧瓶与火药。如果不是女儿军成员拼死抵挡，他们真可能烧光整一个基地。
这一战之后。
第五天来临，暴徒和疯子组成的男人们……大溃败！
唐士道站在楼顶上看着这一切。
内心一点都不意外。
女儿军为什么赢？
很简单。
因为男人们只制造了一批战斗工具……就一批。
女儿军除了拥有魔铳枪械，她们是不停制作，制到用不完都不停手，堆不下了还是不停手。在入夜重置之前，她们双手都弄得破烂溅血，结果仍然不肯停手。所以，男人们用光一批就没有了，但女儿军的贮备却越来越多。
第五天的溃败不是结束，但，第六天已经没有联合团体，男人们都四散逃窜。
学者们建议使用车辆追赶逃兵们，女儿军成员毫不犹豫的舍命奔袭，不让他们再一次联合起来。
学者们建议重开工程，附近的男人们都乖乖上班，不敢丝毫抱怨。
学者们建议自制一部分武器，交给更强壮的男人们使用。
叶莉跟众头领商量，仅仅半小时就同意了。
“为什么同意？”
“光是我们做不了所有事情，唐先生。我们现在赢了，跟他们以前是胜利者一样。我还不懂太多，但，唐先生喜欢的环境不是男人独霸，也不是女人独霸，对吧？”叶莉只上过几堂课，懂得还不多。在察言观色方面，她却拥有女性的自带天赋。
她不知道唐士道内心想什么，不过，她知道学者们的想法。
学者们不喜欢一方独尊。
想必。
唐先生也不喜欢。
之后。
新一天重置，一直没什么动静的19级提升了，一直升到27级。
同时。
第二个技能诞生：记忆灰烬。
第1311章：时光之匣与循环世界的关联
出现记忆灰烬这个技能，唐士道发现自己忽然懂了这个‘灰烬力量’。
可以这样说。
循环世界只是灰烬力量的其中一种模式。很可能，在平凡之地还有其它不同模式。记忆灰烬这个技能对应‘蓄能射击，融合镜像，灵魂之涡，大书库和种子库’，也就是说，它是一个超大集合体的具现。很明显的是，化为灰烬只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是不可能拥有‘集合’模式。
一群人才叫集合，一个人只叫一个。
然而。
记忆灰烬就对应了集合效果，那是什么记忆的集合呢？
答案是：别人的记忆。
当然，这个记忆不是指脑海的记忆，而是指每个生命或者每件物品化为灰烬之后的记忆。说白一点，那就是重置之前的‘存档’。在这里，随机之物也会随机变化，因为它们没有存档。生命本身，或者人工制造的物品可以重置，因为它们拥有存档。
所以。
记忆灰烬就是灰烬力量的存档。只要拥有它，这个循环世界对自己就是一本书。只要做好记录，想翻哪一页就翻哪一页。例如，好像女儿军这群人，哪怕她们因为什么特殊事件彻底死亡，自己也可以‘重置’她们。又或者，她们被关闭某处不得脱身，自己也能在另一地方重置送还。
乍一看。
有点像某种东西……例如时光倒流。
在循环世界，凡人们都是不老不死所以看不出来。如果换成魔铳世界，例如唐铜那些熟人。当他们老了，自己使用记忆灰烬将他们重置，变成年轻模样，这像不像时光倒流？
虽然真不是时光倒流，但效果是一样的。
说起来。
时光之匣真不能让时间回溯，但，它可以保存一些片段。除了生命，甚至物品都可以记忆。在这一刻，唐士道也明白到循环世界与时光之匣的共同点。
另外一点。
记忆灰烬还跟另一种东西极像极像……法师网的存档。
祖树世界的模式跟法师网相似。
循环世界的功效跟法师网相似。
灵魂世界的交易跟法师网相似。
如果说无关，那绝不可能。法师网的创建者，又或者稻草人，他们必定跟这里大有关联。为什么法师网没有直接的‘重置’效果？为什么法师的存档只能够复活，无法保留战斗力和物品？答案也很容易理解，因为……法师网没有时光之匣。
或者说，法师网没有上世七遗这七件东西。
所以。
法师网只拥有一部分的相似效果，而无法跟这里一模一样。
更说远一点。
尘上尘世的复活池，实际它也是一种重置效果。不同是，它可以回复实力，只要复活池本身拥有足够的魔法能量就行。这样一算，实际有很多环境都是平凡之地的‘翻版’。为什么说翻版而不是正版？因为平凡之地是以‘无魔力’做到的，其它地方都是‘有魔力’做到的。
谁更困难，谁更基础，自然不用多说。
根据唐士道的了解，平凡之地还是创世云图的另类具现化，所以一定是最完整和最正宗的原始模型。
“唐先生要走？”
“不，只是到周围的不同地方看一看。除了城市，我还想了解一下森林，草原，沙漠，江河，高山等等环境。”
“那我们派出……”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行。循环世界不会死亡，你们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全问题。离开之前，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些事情。但是，这件事不能有太多人知道。”唐士道不想让事情复杂化，因为现在的节奏很好。
“那好，我和各团头领留下，你请吩咐。”叶莉暂为众人之首。
因为这里没有死亡。
女儿军成员也不需要争权夺利，整体上过得如意就行。
唐士道也没有说太多，只说明自己会留下一具拥有智慧芯的傀儡铳怪，让它代替自己‘供应’魔铳。以后女儿军想要新的魔铳，也就不需要特意寻找自己了。所以，这一具傀儡铳怪的藏身处需要保密，免得被外人坏了这件事。
对于这个供应渠道，叶莉等人自然保护到最好，也隐藏到最好。
事实上。
唐士道只是这样说说，实际傀儡铳怪不会出问题。哪怕不使用灵力，光是傀儡铳怪的战斗力就可以轻易碾压一支军团。如果使用灵力，它跟自己的中等层次使徒没什么两样。没有展示武力，因为唐士道不想以‘神’的身份做事。
在平凡之地，不适合拥有神明。
做完事。
唐士道也慢慢离开城市，走入荒野观看自然界生物的重置。第二个技能‘记忆灰烬’不能依靠天基炮和天空之眼这种东西获取存档，必须是自己亲自接触的，或者亲眼所见的，又或者亲耳听闻的。原则上，灰烬的存档需要跟‘视听触嗅食’等等感官有关。
拥有这样的五感记忆，记忆灰烬才会生效。
理所当然。
唐士道离城之后使用‘真实镜像’和‘寄生种子’等等分身也能够收集讯息，只是接触度需要更高。
又一天之后。
第三个灰烬力量的技能出现了：混乱灰烬。
它跟碎裂镜像等等技能对应，但效果似乎差了一大截。混乱灰烬跟记忆灰烬差不多，只能说方向很不同。记忆灰烬是一种完整收集和一种完整保存，混乱灰烬却是一种碎片收集和错乱保存。不过，它跟上世七遗的其它技能仍然对应。
飞虫爆弹，碎裂镜像，自由之手，奇文异典，分裂种子，这些技能本来就是一种混乱状态。
离开城市的第三天。
唐士道没有升级，但使用混乱灰烬制造了一个新生物：一头长着翅膀的猛虎。
在这一天。
翼虎利用飞行能力狩猎了更多猎物，但，第四天重置之时它的翅膀消失了。这不是混乱灰烬的扭曲编辑失败，而是猛虎觉得自己不需要这双翅膀。唐士道能够感应得到……猛虎不习惯飞行，它有点畏惧高空。而且，猛虎在地面的狩猎能力降低了，翅膀严重妨碍它的奔跑与匿藏。
最重要。
飞行太费力了，捉到猎物能填饱肚子，但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堪。
这样的翅膀猛虎自己不想要。
唐士道也不奇怪。
为什么魔兽中拥有翼虎，平凡之地难以实现？差就差在‘魔力’两个字。拥有魔力，翼虎的飞行可以很轻松。同样的，它对高空也不会畏情。再者，拥有魔力之后身体会更健康，脑子会更机灵。一旦拥有智慧，它就知道‘能飞’和‘不能飞’的好坏。
在那种情况下，学习飞行再累它也乐意。
现在。
它的智力决定它不想要翅膀，因为它本身的能力已经可以吃饱了。
又两天。
第四个技能出现：生命灰烬。
唐士道能理解，对时光之匣来说这个生命灰烬就是‘全新存档’和‘空白存档’。而且，这个技能对应真实镜像和傀儡铳怪，所以生命灰烬的新创生物也等于召唤体。甚至，可以代替自己获得各种资讯，跟自己的分身一样。
这时候，唐士道又想到了母氏祖。
理论上生命灰烬的能力还在母氏祖的孕育能力之上，但，母氏祖有一个很不同的地方：她孕育的新生命拥有自我意志，属于真真正正的生命体。自己利用生命灰烬创造的生命体是复制品，以自己的意志为基础。哪怕任其自由，它也天然默认自己是创造者或主人。
所以，母氏祖的孕育生命更独立一些。
又三天。
第五个技能诞生：流云灰烬。
走到这一步，灰烬就不限于生命了。流云灰烬还包括了物品，不是植物树木之类，而是房屋和山石河流都包括了。流云灰烬跟天基炮，天空之眼和飞行种子对应，但作用上更像创世云图的效果。因为拥有流云灰烬，唐士道对城市的情况更了解了。
可以这样说。
城市一天内的变化，流云灰烬通通都记录了。重置之时，会怎么变化都提前一步知晓。当然，这只限于存档的内容，未知的城市与荒野可不包括。
无论如何。
流云灰烬技能生成，唐士道的探索就是‘云遮雾盖’的迅速与全面了。
在魔铳世界拥有天基炮，一切皆妥。
在这里拥有流云灰烬，同样所有事情都顺利如风。
接下来。
可能因为自己本身的探索能力，直接提升了学习模式的经验加成，其余技能接二连三出现。先是‘元素灰烬’，再是‘智慧灰烬’，最后是89级极限的‘星辰灰烬’。仅是三天时间，后三个技能都出现了。
至此。
复数灰烬，记忆灰烬，混乱灰烬，生命灰烬，流云灰烬，元素灰烬，智慧灰烬和星辰灰烬等8种技能都已完全。
另外一边。
城市的女儿军一天比一天壮大，工作人群也一天比一天多。
拥有自己的人工建筑，大家都有一个安乐窝，不再随机从某个地方‘醒’来。意识到这一点，人们工作的态度也更卖力了一些。就这样，迅速的，人们越来越喜欢自己的自制工具。
虽然白捡更方便，但，自制的东西不会随机消失。
于内心，这有一种更安稳的感觉。
一个月时间不到。
女儿军所在城市全员归降，再也无人反抗。依照学者们的提议，女儿军在城市外圈建筑一个‘环形’居住区。城市每天都在随机变化，唯独这个居住环区一直保持不变。
人们看着一天天的变化，内心升起一种久违的感觉：终于，我们也有一些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了。
随机的拥有就像一些游戏物品。
用完或用不完都会消失。
自己亲手制造的，它才会一直伴随自己。两者都是真，但后者才有更真实的感觉。
第1312章：落幕之前
进入循环世界，获得灰烬力量，唐士道感觉‘时光之匣’就是一个存档记录器。跟一般存档不同的是，它可以复制并延伸这些内容。
例如。
存档一个生灵，然后复制投置另一个全新的环境。就好像，自己从平凡世界进入法师网世界。
从凡人变成了法师。
然后，又从法师变成了神明一般存在。
理解到这一步，唐士道也不需要长期留下研究。灰烬力量是什么，唐士道已经拥有一个完全的概念。它不应该叫做灰烬，它应该叫做‘生命与物质的记录碎片’。其他人没有时光之匣，他们的理解是循环重置。自己拥有时光之匣，理解就是存档复读与优化改进的结果。
为什么会随机？
因为是存档记录。
为什么可能达成人们的心愿？
因为记录可以优化。
简单一点说，整一个循环世界只是一个‘记录’存档，拥有天地万物全部内容的一个超庞大存档。在平凡之地，这样的‘超大存档’可能还有无数个。它们每一个都不同，这个是人类种族，另一个可能就是巨龙，又或者兽人种族的超大存档。
因为它们拥有循环模式，所以人类这种不同种类的存档加不入巨龙世界的存档。
就算能，相信也很难将两种不同存档融合。
“唐先生，你要离开循环世界？”
相隔三个月左右。
唐士道再一次回到已经命名‘环’的城市，告别这里刚刚建立的秩序人群。学者们建议城市名‘环’，一来这个居住区域确实是环形的，二来也有‘循环’不止的意思。他们没有改变环内城市，仍然让城市随机变化。用意也很明显，让后辈们了解自己生活的世界。
环城现在还不是国，但已经有小型国度的格局。
武装。
教育。
繁衍。
发展社会所需要的一切都初步启动。因为不会真正死亡，农业和医疗这些才没有优先推行。
无论如何。
环城团体已经正式建成一个势力，以后就是发展与扩张的问题了。
“对，我本人会离开。但，我会留下一些东西。你们知道的，它们能够给你们提供一些战斗力量。另外，我还在这个世界留下了其它东西，只是你们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你们无害，只能说，它们会帮我收集一次资料与知识。如果有空的话，我也会回来逛一逛看一看。”
“唐先生，我们……”命运扭转，女儿军成员的感激难以形容。
听到唐士道要离开，她们的心情都很复杂。
在内心。
她们很期望唐士道能留下来，哪怕成为这里的执掌者她们也乐意，只要这种秩序继续维持就好。可是，她们也知道‘旅人’不会久留。没有旅人喜欢循环世界。这里所有东西都一样，不多不少，不增不减，旅人们在这里无法获得任何好处。
“你们不用说，我明白。有空我真会回来，这里很漂亮，而且越来越漂亮了。请相信，我可以随时回到这里。例如某一天灰烬重置，我就能凭空出现。”
“真的？”
“嗯，灰烬力量你们都不会用，但我学习了一些有趣的能力。无法跟你们解释太多，不过我真的可以做到。你们的发展模式我不评价，相比三个月前，这里确实更美更好了。将来有一天，这里可能变成美丽的天堂，也可能变回暴乱的地狱，这都看你们怎么做。我在外面还有事情，不能停留太久。下一次过来，我希望看见更美的循环世界。”
“嗯，我们一定努力。”
“我留下的东西也能够‘看到’这里变化。它们不会帮助你们，也不会干涉你们。以后会是什么样，只能靠你们自己建设了。最后我想说的：不要急，你们有无限的时间。只要路是对的，你们一定可以越走越好。如果路不对，那么慢慢改变它，找到更正确的道路。”
“是。”
“再见了，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唐士道选的时间是日落之前，所以，新一次重置不会再有自己。
“再见，一定要再来。”
最后的道别声落，所有一切都化为灰烬。在这些灰烬中，有一段‘记忆灰烬’被抽取了。新的一天，循环世界不再有唐士道这个人。但是，大量的傀儡铳怪留了下来。同时，无数不为人知的天基炮和巨像镜像也留了下来，开启混沌种子的种植。
为了收集更多资料，唐士道必须更了解这个循环世界。
离开之后。
果然。
返回地方就是创世云图，而且，一种名叫‘虚空原壤’的材料自然诞生。在这一瞬间，灰烬力量飚升99级，获得第九个技能：次元灰烬。
接下来。
没了。
什么变化都没有。
上世七遗全部都升级到99级，七件，六种，五十四个技能。所有一切看似阶段性完美了，但，接下来又是一个暂停。唐士道相信自己不是力量不足，而是还差一个答案。就跟星界女皇一样，已经付出所有努力和拥有所有成果，但，最终一步还找不到路。
缺少什么，唐士道也不知道。
上世七遗的研究，拥有创世神体的自己都费尽一切心力，这个99%的结果已经是最高极限了。
再一次回到黑白世界。
这时候。
星界女皇所在的魔幻花园城市多了很多陌生人。不用猜测，这些多半就是邪灵群体的密探。然而很意外的，看见自己回来，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在黑白世界拥有‘知识’力量，可以将书页当成‘魔法卷轴’使用，理论上大家都拥有一定程度的武力。
但是，他们还是不敢动手。
不仅因为自己是人皇，也因为黑白世界生活着最多的学者，这些学者又是上世和下世最强一群人。
邪灵群体的成员……没胆量得罪这些人。
忽然间。
唐士道想到了循环世界的暴徒们。同一样，邪灵成员也拥有力量，也凶暴狂妄，也骄傲自大，也欺凌弱小。可是，一旦遇到比它们更强大的存在，它们马上怂了。
也难怪。
黑白世界的学者们完全不将这些人放在眼内，只当成一群无能又无胆的路人游客。
“你跟他们不一样，唐。”博学者师太尚也跟唐士道混熟了，开口毫不掩饰：“早前我们让人打探过你的事情，也知道鲲鹏那样的存在。你很了不起，改变了很多我们想改变但又改变不了的东西。你跟邪灵的最大不同，它们从强者开始，一直面向弱者下手。你从弱者开始，一直面向强者挑战。”
“是这样吗？”
“当然。在虚空有无数一出生就实力惊天的存在，比如以前的尘上尘世，那些小毛头几乎没怎么修行，转眼就有法灵等级，比至尊9的极限还高。但是，这些小毛头后来如何？全部都是原地踏步。他们那种人，一出生就是巅峰，往后只有下坡没有攀升。”
“也有一些好例子。”唐士道微笑，这话也不是反驳。
“对啊，例如元霄和元宿。但，他们都是离开尘上尘世才变强的，都因为某些事情磨砺了自己。元宿成为蛊祖，坑害父母兄弟，最少他有这种胆量，为了提升自己不惜手段。你看留下来当一族面门的元煞，垃圾都不如。邪灵是什么，邪灵就是元煞这种玩意。”
听到这些话唐士道只能苦笑。
元煞确实拥有最好的培养，最多的资源，因为是长子，连源能煞气都提前给予。
结果，烂泥就是烂泥。
师太尚看不起邪灵，主要原因就是邪灵一般都要依附某人。例如，号称祖灵长者守门人的荀长青，实际就有邪灵附加。他与邪灵分享自己，然后获得邪灵的力量。
分享自己啊，这可不是法师干的事情。
同样的。
邪灵依附别人也是一种胆小，它们害怕自己直接面对危险。本来，邪灵都是活化法术，本身就拥有强大战力。可是，邪灵违背了初衷。它们获得了自由，又害怕自己面对现实。
换成凡人世界，邪灵就是‘想要好处，又不想卖力’的存在。
元煞被喷，理由一样。
元煞想要变强，但又不想自己冒险。这种人，能够变强才怪，无尽虚尽瞎了眼也轮不到他。虚空其实是很公平的。你有努力，你就有收获。你不努力，你肯定没有收获。可能幸运会降临一时，但，你不努力，你的好运终有一天会用完。
元煞的‘出生身份’就是幸运的收获，但，他自己把这份‘幸运’浪费用光了。
“师老先生，你忽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早前打听了一下，也知道外界有了不少变化。现在剩下邪灵群体这些杂碎，早点宰了它们吧。”
“喔，你们有兴趣动手吗？”
“根据我们知道的，宰掉邪灵军团用不着我们动手。上世秘界，界外界，虚空下世和鲲鹏联手大概可以轻松拿下。但是，邪灵群体之中还有一些特殊存在。它们很强，数量也不少。今天跟你说这些话，我们就是表个态。如果你们动手解决那些小的，我们愿意放下手上研究，帮你们对付那些大的。”
“原来如此。”唐士道轻轻点头。
师太尚代表着一大群人，一群拥有超越大圆满力量，又隐藏在平凡之地专心搞研究的奇人。
他们对于势力争战完全没兴趣。
但是。
他们也知道虚空和虚无世界的对立，对邪灵群体这个存在也不容忍。
现在有机会拔除它们，他们愿意出一分力。
重点是。
以前也有过机会，但可能无法彻底消灭邪灵，他们没动。人皇不一样，做这件事最可能成功，他们才愿意出一分力。换成别人牵头……洗洗睡吧。
他们这类奇人除了‘挑战奥术之神’没有第二个兴趣，没人能请动他们。
第1313章：整个虚空只有人皇能办到的事情？
“师老先生，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哦，为什么？”
“我不想破坏平凡之地。这里拥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对个人修行也很有利。如果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平凡之地有很多地方都会破坏殆尽。邪灵群体的数量不像你们想象那么少，除了蛊群和上世遗族加入他们。暗地里，还有很多邪灵附着的强者，他们和他们的势力也属于邪灵群体。”
“暗地里还有很多？”师太尚微微变色，他们可没有查到这些人物。
“对，大家看见的邪灵军团大概不到百分之一。真真正正，体内有邪灵附着的强者才是最大数量。他和他们的势力，人数和地盘都占据了多数。所以，邪灵们才有信心霸占平凡之地，它们可不是一时冲动。我们全力投入能够打赢，但，平凡之地大部分地方都要完蛋。”
“原来如此，唐，你需要多长时间？”
“很难说。我需要的不是时间，而是情报。邪灵们最近又占据上风，其实是我让魔罗莎故意退让的。我需要知道这些隐藏成员，然后才能够一网打尽。但是，我最想知道还不是邪灵成员的名单。”
“喔，那是什么？”
“我怀疑邪灵群体拥有某种底牌，例如，虚无强者的帮助。在表面上，邪灵们并不算最强一个势力，却敢正面对抗所有虚空强者。如果它们胆量很大，这还算合理。但，它们明显没什么胆量。”
师太尚和旁人一众老者都皱眉了。
他们也知道有问题。
但，问题是什么？
“我稍稍大胆猜想一下，如果有一群虚无强者这样对它们承诺：努力破坏虚空的一切，如果你们战死，我们保证，你们都可以完好转生虚无世界。你们想想，邪灵们会不会勇气十足？”
众人脸色齐变。
张嘴。
却是无言。
他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会！
如果真有虚无强者这样承诺它们，无论是真实还是谎言，邪灵们都会勇气十足。而且，这不仅仅是猜测，这种承诺恐怕已经出现了，就看承诺了多少个邪灵。不久的将来，虚无世界与虚空的对垒可能比想象中更早得多。
“好吧，我们再等一等。唐，上世宗族已经没落，尘上尘世变迁，很多事情都会产生不一样的变化。”
“例如什么呢，师老先生？”
“例如上世和下世的联接未必是好事。从长期来说，上世与下世联接有利于交流与均衡。但是，短期内绝对不是好事。你还年轻，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就拿你熟知的例子来说，上世秘界与界外界，他们绝对无法友好相处。”
“嗯，只是暂时平静。”唐士道能理解。
“不是暂时，只因为邪灵群体的存在还有很大威胁，唐。尘上尘世他们不会乱，那是大家的基本线。可是，一旦邪灵群体衰弱，或者等他们喘过气拥有一定武力，新的战争必然发生。界外界埋藏了无数血仇，这些东西是不会被遗忘的。另一方面，上世秘界也不害怕报复，它们甚至希望有‘练兵’的机会。”
“上世秘界还在进攻虚空。没有停止，只是减少。”唐士道点头。
“你知道就好。这些事情无关仇恨，仅仅是一种需求。无尽虚空就好像一个荒野，虎熊豹狼都聚集一起。它们之间不需要有仇，生存与生活就需要战斗。如果没有战斗，它们都会弱化。现在是上世秘界进攻虚空，如果虚空更强，虚空强者也会进攻上世秘界。”
“嗯。”唐士道明白这种矛盾。
即使是体育比赛，不同的国家也需要竞争。哪怕同一国家，不同区域团体也需要竞争。哪怕同一团体，第一名和第二名也需要竞争。虚空的法师们都拥有力量，力量的存在与大小就是一种竞争。
上世秘界憎恨虚空吗？
不。
他们派人出战也是针对大魁凰那群人，而不是普通的人群。
所以，这无关仇恨。
上世秘界想要占据虚空吗？
不。
时空龙和界外魔两支曾经霸据虚空，但，它们都没有得到上世秘界的支援。在法师网诞生之时，它们失利之时的请援也被拒绝。上世秘界有出手‘考验’法师网够不够资格，足够了，也就不管了。如果上世秘界倾尽所有，法师网也无法建立，除非等到稻草人出现才有可能。
所以，这也无关霸权。
唐士道能够理解，实际按照凡人的角度，这些人就像一群游戏玩家，所有人都在‘最强王者’这个层次中争斗，打个你死我活。本质来说，这些最强玩家也不是仇人，更没想把对方怎么样。斗争，只是一种生存习惯与一种生活需求。
因为虚无世界的对立，上世和下世不能有‘无所事事’的和平。
普通人可以和平，顶层的法师不能。
另一方面。
因为上世秘界猎灵团对界外界的破坏与劫掠，很多血仇也默默刻印内心。界外界还不强大，他们自然无法复仇。一旦他们变强了，拥有更多资源，他们不报复才怪。就算他们继续忍耐，习惯‘占便宜’的猎灵团也闲不住，稍稍有人推动就会乱起来。
上世秘界除了四大秘界，其余都不是统一区域，内部还有斗争。
现在上世遗族沦落，大家都顾着抢好处。
一旦尘上尘世的好处分完，新的资源争夺战必定出现。不说别人，下世虚空开启大航海计划，实际也是一种势力扩张。在这个过程中，未知的虚空区域会被一片一片打开。之后，无论有没有本土种族，大航海计划都会强行推广。
如果本土种族反对建立‘和平港口’，大航海计划的盟族也不会客气。
在无尽虚空，没有人能说错对。即使你终结一个封建王朝，让所有人民平等同处，对封建王朝也是一种伤害。对与错，只看站在哪个角度。
师太尚说这些话的用意很明显：不想战争闹大。
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但，战祸越小越好。
最好是只有一些顶层人物开战厮杀，不要影响中层和下层的法师种族。
“师老先生，你们希望我做什么？”
“你懂我们的意思？”
“懂。与其等他们冲突，不如主动引爆。”
“引爆……不，说引导更正确一点。因为现在尘上尘世混乱未定，大家还在拼命捞取好处。所以，我们有时间做一些引导工作。以前时候，在尘上尘世拥有一个‘战斗池’，记录着无数的上世豪强，也提供他们一个决战的平台。”
“对。但这种竞技对‘仇恨’无用，无法解决仇恨问题。”
“我们知道。所以，我们打算提供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特殊空间，让他们真正拼个生死。上世的复活池，你可以移动对不对？我们建造一些复活池，提供给‘竞技’的法师。同时，提供一些‘死斗’场地，让相互有仇的法师约斗死战。”
“听起来很困难，大家不会听从某一个人的话。”
“对，我们很早就有这种想法，但是没有人做得到。即使我们建造这样的地方，也没有人会理会。我们的名声只对一些种族有效，不是所有种族。然而，你不一样。”
“愿闻其详。”唐士道示意，也未觉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
“第一，你有能力移动复活池。拥有它，想要竞技的法师就不担心死亡了。这样一来，可以吸引很多法师参与竞技。而且你的名声，你的鲲鹏，你的信徒体系，你对界外界的恩情，你跟上世秘界的关系，你更可能宣扬这件事，让大家都知道。”
“还不够。我对界外界有点小恩惠，但也只是一点小恩。”
“所以，我们说只有你能行。普通人物根本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各方信服。但，你有可能。首先，你人皇的名声很好，从未背叛或者背信。第二，听说你帮助过奥术之神，你可能请她开口声援，对吗？”
“嗯。”唐士道有点懂了。
“另外一人，稻草人，你也可能请它声援，对吧？奥灵不会乖乖呆在某地，没可能成为这个特殊区域的守门人。但，稻草人很有空。只要我们把入口设定在法师网，稻草人看守大门绝对没问题。而且，没有人敢乱来，同样也能够让大家都相信。”
“原来……”唐士道更明白了。
“如果入口设定在法师网，稻草人会同意的，毕竟这件事对法师网最有利。拥有奥灵和稻草人声援，加上你的技艺，这件事已经成功了一大半。界外界方面，会给你一点面子。上世秘界，其余三人未知，最少月太妄会为你说话。另外，禅九也可能声援你。你复活了奥灵，最高兴就是禅九。”
“还有呢？”
“另外一人，表面不重要实际最重要的一人，母氏祖。如果她也能声援你，这件事基本就办成了。”
“母氏祖的名声这么大吗？”
“对，比你想象中更大。从某种程度来说，奥灵和稻草人只是最强武力的代表，但论真正的名望和影响力，母氏祖更大得多。我们会想办法说服界外界的总首领原太冕，如果能说服狂鸦更有用。另外，魔机种族代言人唐风，上古隐士的首领大九世，原始法域的支柱原太初，我们也要招呼一下。不支持无所谓，不反对就好。”
“你们的意思，让我说服母氏祖？”唐士道听着不对劲。
你们想说服的人物不是难点啊。
换我分分钟说服‘狂鸦’和‘唐风’你们信不信。
但是。
这个母氏祖你们很熟，我完全不熟啊。你们对‘合理安排’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第1314章：母氏祖的条件
师太尚一番说明，唐士道也明白这些老前辈的用意。
同样的，也没提什么异议。
虽然自己‘说服’狂鸦和唐风更加容易，但，这些身份还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整一件事情对法师网都有利，一旦拥有这个入口，法师网的灾难也会减少十倍以下。如果绝大部分法师强者都在这里厮混，那也不太可能针对这里下手。
然而，这对稻草人有些不利。
多一份工作没问题，可是，这样一来稻草人的曝光率更高亿倍，也更可能让外人了解这号人物。
对法师来说。
神秘比曝光更安全，越神秘越安全。
思考一番。
半天后，唐士道找到了星界女皇，星界女皇又请来母氏祖。三人坦诚交谈，就这件事的可能性展开议论。
“稻草人一定会同意的。”星界女皇最先确定。
“你确定？”唐士道也没有太意外。
“嗯，它会同意的。对法师网有利的事情，创建者和稻草人都会同意。曝光度太高会影响稻草人，但，它才不担心安全的问题。奥灵，我也能帮忙说一声，她不会反对。师老先生他们的提议不是小事，一旦全面展开，那可能就是整个虚空最大的竞技场。同时，它也会成为一个特殊的‘排行榜’。”
“嗯。”唐士道知道这才是重点。
也许超界主宰们不需要名声，但他们需要对手。拥有这种地方和排行榜，他们更容易找到自己的对手。
复仇的死斗也相对容易。
有人复仇，你不敢接战或者不敢约期，那么你的名声也会没了。
法师都不喜欢怂货。
如果拥有复活池保障你还要当缩头乌龟，你在虚空哪里都混不好，没有人愿意搭理你。接战约战之后，拼到什么程度都好，至少这种仇恨有了一次交锋。谁赢谁输，仇恨都会减轻……即使不减，但最少大家都拥有一个明确的复仇途径。
“有奥灵和稻草人声援，最初基础已经建成。你能提供复活池，师老他们人脉最广，这样一来已经初成。”
“他们人脉最广？”唐士道微讶。
“你成长得快当然不清楚，师老他们可以说就是一些种族的‘先祖神’。这样说吧，最早制造和生成魂玉的人群就是师老他们一群人。假如他们意外死亡，也会生成新一块魂玉，留给种族后裔们使用。魂玉这种技术，实际就是师老带头研究的。”
“难怪他叫博学者。”
“没错。拥有超越大圆满力量的人物，没有一个简单的。如果没什么成绩，只能说他们还年轻。你对战过的武应符和卫公镜，实际他们都算‘年轻人’。师老他们表面不声不响，实际威名能够吓得邪灵们不敢在这里生乱，你想想是什么程度。”
唐士道听着缓缓点头，心知道师太尚不会这么简单。
说灭邪灵就灭邪灵，这种口气一般人可没有。
“人皇先生，我有三个疑问。”忽然，旁边一直不开口的母氏祖说话了。她从未表态，没说支持也没说反对。
“你说。”唐士道感应她不算太强，但超级神秘。
“人皇先生，懂得活化法术之后会诞生法灵境的法师强者，例如法灵主宰。往上还有祖灵境的法师强者，祖灵长者们。你可知道，再往上是什么？”
“不好意思，不知道。”
“你拥有创世神体也不知道吗？”母氏祖追问。
很明显，她不知道。
甚至师太尚这些人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嗯，不知。我进入过创世云图，也‘拜访’过很多未知真人假影的前辈们。可是，它们没有谈过这些问题。我自己也尝试寻找答案，但，目前还是未知。”
“那好吧。”母氏祖本来也不抱太大希望。
“你还有什么问题？”
“第二个。你知道超越大圆满的力量可能解译并且研究学习，所以才产生一个特殊群体：超界主宰。这些人拥有超界力量，但没有真正的超越大圆满力量。你可知道，真正拥有超越大圆满力量的群体叫什么？”母氏祖微微一笑，瞬间整一个天地都似温暖起来。
那份美丽，仿佛可以感染天地。
很明显。
这一个答案她是知道的。
唐士道轻轻摇头。
“超越主宰。”星界女皇苦笑，代替应话，又道：“你跟奥灵她们真像，对自己完全不定位，只望向更远更高的地方。实际上，定名跟超界主宰差不多。我没有超越大圆满，拥有超界力量就是超界主宰。你和姬皇有超越大圆满，你们就是超越主宰。”
“原来如此。”唐士道能理解，法师们不喜欢复杂化。
拥有超界力量已经很接近超越大圆满，但终究还不是超越大圆满。
超界主宰。
超越主宰。
两者只差一字，但后者才真正提及超越大圆满。正常来说，超越大圆满是公开提说的。所以，超越主宰这种称号也不常用。毕竟，超越主宰的比例并不多，也不需要公开宣说。
“第三个，你知道师太尚他们为什么一定选你吗？”母氏祖忽然奇怪一句。
“嗯？”唐士道也惊讶。
“果然，你不知道。人皇先生，你很强大，但知道的东西还太少了。这样说吧，说服稻草人和奥灵，还有说服上世秘界和界外界的事情，师太尚他们都可能做到。甚至，强行移动复活池都可能办到。哪怕不行，他们也有代替的方法。”
“但有些事情只有我难做？”唐士道接道。
“对。最容易，也最困难的事情，只有你能做到。”母氏祖再次微笑，整一片地方如暖阳普照。
“什么事？”
“大传送门术。”
“喔……”听到这一名词，唐士道反应过来了。
师太尚选择自己的最大理由就是这个。
传送。
一种所有种族都有法师懂得的技巧，但，它最最容易，也最困难实现。想在一小片空间实现，很容易，不用圣境法师，拥有几千点法力的法师都可能做到。但是，想在整个虚空，乃至上世秘界，界外界共同实现，那没人办得到。
稻草人这么牛，也只能将‘不受困’的法师‘接’回来。
因为法师网有相应功能，加上它的本事才能得做到。
想定位送出去？
不好意思，稻草人也不行。
虚空太庞大了，哪怕相隔一秒时间，你定位的位置也可能相差几个位面宇宙之遥远。你想在空间定位？不好意思，难度比你在大海中滴一滴墨水，还想让它不被冲散一样困难。目前整一个虚空只有一件远古法器拥有‘定位传送’的能力，除此之外，所有人都不行。
大传送门术可以完美做到，也因为自己升至大圆满，拥有‘无限旅行’的技能。
师太尚他们想要建立这样一个地方。
最吸引人不是战斗与复仇，而是‘来回便利’的特性。正常情况下，虚空下世约战上世秘界一人，无人引领的情况下，自行寻找法师网所在有可能几百年都找不来。如果是这种‘竞赛’模式，大家会有兴趣才怪。相对的，如果有全效的传送门，哪怕不战斗，看热闹也会开一扇。
传送门意味着交流与旅行，也代表另一种意义……危险降临之时的遁逃之路。
不说逃跑。
交流就是最大好处，交流往往代表着发展。
而且。
无仇无怨的种族，大家可以通过交流不断融合。某些危险时刻，甚至可以邀请对方救援。
“人皇先生，你舍得吗？”母氏祖这一问才是真正问题。
“嗯。”
“毫不犹豫？”
“对，法术这种东西我真的无所谓，大家需要就用呗。大传送门术我活化过，不需要我，它自己就可能根据需求构建这些通道。而且，我拥有创世神体，对虚空越了解就知识越多，知识越多我也越强大。”唐士道这样解释，母氏祖和星界女皇倒误会了。
因为以前唐士道就喜欢‘传播技艺’和‘种植文明’，她们都以为是创世神体的关系。
却不知道，那是因为全知之眼。
“三个问题问完了。那么，我们认真谈一谈条件。”
“你说。”
“我有三个条件。”母氏祖表示可以支持，但有要求。
“先说条件。”
“第一个，我只能声援你，不会有任何的支援。无论是战斗还是宣传，我都不参与。同样，我也不会帮你说服任何雌性强者，我不喜欢以自己的身份去左右她们。”母氏祖提出第一个要求。
“好。”唐士道也不需要别人援力，只要声援。
“第二个，我想学祝福者的超越大圆满力量，你得帮我求来这种修练方法。”
“嗯？不太懂。好像超界风超界水那样的模拟力量吗？”
“对。”
“有吗？有人研究过？”唐士道奇怪了。
这时，星界女皇开口说话：“对，祝福者就是大九世，只有你可能求她。她研究过这种超界力量，上古隐士们也都修习过。姬皇想学，跟她是孕育者的身份有关。”
唐士道轻轻点头，懂了。
孕育者的重点在于‘孩子’，如果修练过祝福者的能力，哪怕是盗版也比没有好。
“我可以去找大九世说明一下，如果她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好。第三件事，你复活过奥灵对吧？”
“对。”
“我相信一般的死亡难不住奥术之神，一定是很特别的死亡。而且，她也不想普普通通复活过来，对吧？”
“对。”
“我需要这样一个保障。如果虚空与虚无世界冲突，我不幸死亡，你得完整复活我。”
“……”
“很困难吗？”
“完整复活你个人不难。只要你留下一些相关的东西，最简单只要一根头发就行。但，如果这个‘完整’包括你孕育者的全部‘资料’，那会非常困难。除非你能共享给我，或者另做一个存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