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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辰一十一     幻想世界大穿越txt下载     幻想世界大穿越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九章元神御剑冥河威,造化金船破血河

    十二元辰水景剑剑光一抖,幻化万千气象,冥河坐居阵法当中,有血河大阵所化的血莲相护,这莲花随生旋灭,枯荣无定,冥河端坐在莲台上面,与陈昂就如相隔一个世界一般,等闲剑术不说伤到他,就连沾一沾他的衣角,都是. .

    非得有贯穿两界,行走无间的剑术,才能配与冥河在血河阵中斗剑。

    观战的一干人等当中,也只有苦行头陀和天乾山小男有这个资格,太清玄门有无形剑诀乃是太清玄门最上乘的剑术,苦行头陀又精通两仪微尘阵划分两界,芥子微尘的手段,而天乾山小男神雷能渡两界,骊山七子的手段都要差一些。

    陈昂剑光起出,神鬼辟易,偏偏剑意似有似无,凛然如天道运转,无情无私,似把握大千造化,纵横两界之间,须弥间纵横七十一剑,生生斩落冥河护身的十三朵莲花。

    这十二道剑光每削弱那红莲一分,便有九曲黄河大阵随之侵入,消磨血河大阵根基一分。

    冥河并不惶急,依旧沉着应对,剑斗转,足下血莲朵朵绽放,自成一界,身法如幻如梦,不落痕迹。剑法更是如同无数杀戮之中,千锤百炼的锻炼出来的,似乎起至血海冥河,只是观望剑光,便有一股杀伐无情的血腥味。

    只人剑术,纵然苦行头陀他们抓破脑袋,也绝然想不到他们本是一人。

    只是陈昂与冥河两人同出一源,剑法虽然道路不通,却皆晋入巅峰,难分高下,只是陈昂十二元辰水景剑一套有十二柄飞剑,自成阵法,比起冥河御使的双剑,就略有一些优势,虽然只是末节,但剑术到了他们这个级数,借这一点优势,就能占据上风。

    双方剑法具是千锤百炼,如羚羊挂角一般浑然天成,全无破绽,如寻常修道人斗剑那样凭着灵光巧思,或者突然施展法术暗算,已经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了,只能全凭剑法的底蕴。

    边观战的众人,暗冷汗,心惊胆战,苦行头陀自衬,若是只比剑术,自己与那二人对上,只怕至多四十个回合就要败下阵来,骊山七友头上渗出一点冷汗,若是换他们对上那冥河老魔,元屠,阿鼻剑下,怕是七个回合就能取得他们性命。

    其他海外旁门散仙更不用说,都是一个回合也走不完的废物。

    这时候纵然是海外最保守,最排外的散仙,也在暗自祝祷陈昂获胜,若是没人阻拦冥河老魔,怕是四海散仙再也拿冥河没了办法,让他这杀才纵横海外,四海的修道人只怕能被他尽数诛杀了去。

    就在冥河因为双剑落入下风,被陈昂连斩六朵莲花,更抽个空子突入他神魔图中,将上面神魔斩杀了两个,眼转好的时候,冥河陡然一笑:“道友仗兵器之利,就莫要怪冥河借阵法了。”说罢肉身一转,化为一道血河元神,与两道剑光合为一处,施展出最上乘的元神御剑之术。

    先前他御使元屠阿鼻,只凭两剑的一股灵性,随心意动,但毕竟远程操纵,纵然人剑灵性相合,感应迅,但应变却稍慢,反应有些僵硬,如今他元神附在剑上,剑光犹如手足躯体一般,再操纵反应就极为迅,一些灵巧微妙的变化,也能使出。

    但缺点是如此一来,元神寄托剑上,斗剑就有许多凶险,生死往往分与一瞬,稍有不慎,就再无转圜余地。

    很快冥河就扳回了上风,反将陈昂的剑光打压在百里之内,元神御剑,在血河阵中来去,更为诡异莫测,心意一动便可挪移搬运,如此一来,凭着阵法操纵距离,任意挪移虚空的本领,先立于不败之地。

    苦行头陀观望再三,才叹息道:“冥河剑术元神阵法相合,几如至上天魔,陈道友手段虽然不再冥河老魔之下,但两人一守一攻,却要深入冥河设立的两重大阵中与他斗法,若是固守大阵,慢慢打压消磨还好,可惜时间不足,持强硬闯,恐遭不测。”

    “若是陈道友肉身被毁,海外必然道消魔长,群仙大劫更加惨烈无名,元龟岛天乾山乃至陷空岛陷空老祖铜椰岛天痴上人,只怕都要遭劫。海外气数只在陈道友一身,若有他在,自可镇压四海安稳,若是他败了,就是宇宙六怪,乃至诸位隐修的前辈出手,也难于冥河抗衡。”

    “除非峨眉出手,只是峨眉根基在中土蜀中,顾不能顾尾,要想镇压此魔不知有多少难处!“

    说到这里,纵然是苦行头陀这等高人,也不禁叹息大劫之时,道途多艰。

    如果说之前冥河诛杀轩辕老怪之时,苦行头陀还有些底气,自衬并不惧这冥河老魔,如今见得他神通尽出大阵厉害,才知道这魔头如今只差一点,就无人能制,再不敢夸下海口,自言能降服此魔。

    正当苦行头陀准备劝几人一同出手,助陈昂降服冥河老魔之时,忽然接到一点传音,却是陈昂告诫他们:“退出百里之外,这魔头凶厉,不冒着遗害千里的危险,只怕难以降服!”苦行头陀都是知道轻重的人,若是让冥河无所顾忌,危害比倾覆千里更大,知道陈昂要出狠厉的手段,于是都放出法宝,护住这一片海域。

    九曲黄河阵也自行变化,将斗法的两人封锁阵内。

    只见一点金光投射云层之上,陈昂突然身剑合一,斩开头顶云层,一艘奇异战舰沐浴太阳真火,巍峨现身,它龙骨长达千丈,通体如龙鳞披甲,两肋生出极尽灿烂,如无穷金色太阳真火凝聚成的双翼,徐徐展开,如有实质,轻轻一挥动,便劈开下方的海眼,露出深入百丈之下的岩石地层。

    随着陈昂遁入金舰之上,这艘巨舰一振双翼,化为一道恢弘的金光,直扑云下,两只太阳神火翼交错轮斩,化为一圈万丈长的金芒,乃是无穷太阳真火所聚,将血河拦腰斩断。

    纵然冥河这等人物,也不得不避其锋芒,挪移避开两只巨大的金翼。

    但随着巨舰掠过海面,金船腹下陡然伸出百余龙神雷炮,龙口之中造化神雷统御万雷,一尊神雷炮却含数百枚神雷,五行阴阳元磁天星,太乙天魔无所不包,万雷齐之下,犹如天罚,将八百里血河大阵,生生震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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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玄阴太火破冥河,再练海眼为仙府

    这番变故,当真是吓傻观阵众人,见这巨舰之威,无人不凛然。.『.蜀山之中,法宝飞剑具是小巧,天才地宝的取用都是有数的,哪有人敢用如此多的五金之精万载寒铁,制造这等恢弘至宝?这等战争法宝,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这种剑侠世界。

    只有那些人人修行,人人如龙的修行文明世界,应战争展要求,才会出现这等杀伐破阵之宝。

    也只有陈昂这等异数,见多了科技宇宙动辄如星辰大小的歼星巨舰,蒸恒星的科技武器,才会灵机一动,祭炼如此的法宝出来。

    不提苦行头陀等人,其他观战的海外旁门散仙无不是惊恐无端,将元神压制的生物本性都显现了出来,一个个露出不堪的丑态,第一次感觉自己身为世外求道,逍遥自在的散仙也如蝼蚁一般微不足道,唯一能模糊形容的,只有“天威”。

    这般手段,真如天威一般。

    苦行头陀还好,他毕竟不如这些旁门散修一样小家子气,陷空老祖引北极地震,峨眉开府陈昂开月儿岛火山海眼以及日后幻波池天外神山光明境等等际遇所展现的修士手段,具不逊于这般,此界修士开辟星辰,移山填海并不缺乏厉害手段。

    所以只觉得陈昂法宝厉害,克制阵法,未如那些没见识的旁门那般不堪。

    受此攻山破阵之宝的攻伐,冥河所立二阵根基动摇,在被九曲黄河阵消磨根基,越越萎顿,只能扎根在两处荒礁之上,展开阵法变化,化为一处虚空,褪去杀阵本相,现出幻阵的手段来,才勉力支撑的住,冥河有陈昂牵制,什么手段也施展不了,只能眼睁睁舰威。

    两只太阳神火翼上神光凝聚,贴着金船侧弦收紧,如同镀上了一层金光,金船核心两仪造化元磁神雷球受陈昂法力频频催动,陡然顿起一股收摄大力,从虚空之中汲取无穷神雷,经造化雷球转换为元磁之力,化为两仪元磁神光射出,照定海眼之下。

    海眼本事地壳薄弱之处,经此元磁神光一照之下,吸摄地底元磁,金船施展威力一震,便自地层之中开出一个口子,将地底玄阴太火吸摄了出来,蜀山星球乃是一团太火玄阴之质,因为阴阳相吸,终日急转不休,又生出一层地底元磁真气,十三层前古地层阻隔,才使大地安然。

    以陈昂构造的模型来山地界星球乃是一团犹如戴森球的奇异天体,中心乃是如恒星一般的太火玄阴之质,外围因为元磁真气悬浮,包裹太火形成地壳山河。

    故而此界大劫,大多是地底火山喷,只因地界凡人修士脚下,乃是一颗比太阳小上许多的恒星若是引得太火暴动,当真有毁天灭地之威,造化金船最厉害的手段,就是以元磁神光打通一条通往地底玄阴毒火的通道,将太火吸摄出来。

    这等手段,也只有陈昂敢用,他几次消弭太火,镇压地底火山,手段娴熟高,才有这般胆量敢引太火灭世。

    海眼之中玄阴毒火圃一出世,随即攻穿血河大阵根基,区区八百里血河大阵就算有空魔阵相助,也难挡此天威,毒火烈焰上冲霄汉,熔石流金,万里汪洋齐化沸水,随即引动前天之气,降下太阳真火来相助。

    海面空中具为火海烈焰,若不是九曲黄河阵疏导封锁,只怕方圆千里之内所有生物无一幸免,全世悉受波及,到处地震为灾。而热气上蒸,布散宇内,沸流狂溢,通海之处多受波及。奇热所被,瘟疫流行,草木枯焦,鸟兽绝迹,不知要有多少万万生灵葬送在内。

    即便如此,除海眼一口寒泉之外,整个地壳海穴,几欲崩溃。

    冥河将两大阵图收回,裹住自己,下无穷地火沸腾,无奈叹息一声:“道友好本事,好决断!好法宝,好神通!我冥河算是服了!道友能用出这等手段,想必也能消弭此患,重造海眼,不但不沾染这无穷业力,反而能化难呈祥,造祸为福。”

    “我并非法力道行不如道友,只是不如这天地之威,道友造化之道,实在令人心折。佩服!佩服!”说罢全力催动血河阵图,自海眼寒泉之中摄出一尊头角峥嵘的肉身,径直化为一道血光遁去。留音道:“今日你我失却肉身,斗得一阵,是我输了!来日我们肉身具在,定要再和你斗一阵。”

    苦行头陀知道阻止冥河,已经不能,而且如今小胜一场,当务之急是要消弭地火,化祸为福,不然引得地火泛滥,只怕会造下无穷业力,因此陈昂不去追逐,也是理所应当。

    陈昂纵起金船附在火海之上,放眼望去,满目疮痍,不禁叹息一声:“这般惨胜,竟不知是福是祸?”苦行头陀安慰他道:“道友操纵地火,引而未,只要事后尽力弥补,并无后患!”

    陈昂自然知道这些,他既然敢引动地火,不但能争取峨眉好感,更能借此重塑海眼,真正的开劫四海,只是这番手段,就不能更苦行头陀谈及了。

    说罢便操纵金船,断开地火的通道,引动地底元磁修补地层,将十三层地层中最靠近地表的两层,练为白玉一般,清润水火,得玄阴毒火太阳真火炼化,及天一真水玄冥真水等五种真水淬炼,几乎成就一种天才底宝的美玉,铺在海眼下面。

    又将那口寒泉化开,得到一口清灵寒冽的灵泉,贯通整个海眼水府。

    九曲黄河大阵引来无穷海水,消弭沸腾的太火,又有造化金船收摄残留的无根之火,引来九天乾罡之气,将海眼淬炼一番,更接着海眼受地火冲击,几乎崩溃的机会,将九曲黄河阵打散,炼入海眼之中,海眼寒泉和残余的地底火脉阴阳相济,将已经扩大数倍的海眼营造成一片福泽生灵的福地。

    最后陈昂将袖中收纳的九层珠宫玉阙放入美玉地层之中,引寒泉火脉淬炼,牵引地脉水脉,在以九曲黄河阵汇聚四海灵秀之气,滋养无数仙葩玉树,琼花芝草,生养了无数珍贵的灵药。

    这般花了旬月的功夫,才将陈昂在海外收刮的无数珍奇瑶草种植完毕。此时九层仙府深入海眼地壳深处,有寒泉火脉滋养,陈昂又移栽了十几口灵秀的泉眼,无数珍奇的灵药,再有附近太火翻滚时带到地面之上的天才地宝,海底矿脉,九曲黄河阵吞吐无穷海水,造化南海无数生灵。

    隐然已经成为一处更胜紫云宫月儿岛的仙府了!

    如此白玉为岩,珠宫为殿,集海外盛景,便载无数珍奇灵药,虽然只是草创,但已经隐据四海第一仙府,为海外气数所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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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修罗魔道莲花生,波旬大愿尸毗证

    冥河化为血虹飞纵,须弥之间,跨越数万海里,待到确认无人能缀上他,才放慢了遁光,将血河阵的化为血云放出来,自己驾着血云飞遁,此时他才有时间掏出轩辕法王的元神血珠,慢慢将血河法力渗透进去,翻阅着这位老怪物的记忆。乐 文小说 w-w-。【 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

    除去一干魔道术法天书,被他收为自家的积累根基,其他成年旧事只是略略一看,重点放在最近百年之内的记忆,特别是获得《血神经》的这段记忆。

    从轩辕法王的记忆中陈昂了解到,《血神经》的来历果然不简单,乃是轩辕法王前往西昆仑访友之时,与一位神秘同道结交,得他传授了一部分《血神经》,另潜入那人的洞府,自己盗走了后面的部分,这才筹齐。

    即使是在轩辕法王的记忆中,这位魔门同道也颇为神秘莫测,除了知道他的名号摸样,就连他的来历师承都不清楚,陈昂从他的记忆中摄取那人的信息,以元神推算,果然也是一片混沌。

    这般看似没有有价值的信息,实则透露出了许多,如主神这般存在,其手段无非是因人成事,脱离了轮回者,应变便是不足,其本质如世界法则一般玄妙宏大,也因此缺少了一点生灵本质的灵动,上如天道,下如人工智能,皆是依靠其内部的罗辑规则运行的存在。

    因此,主神需要轮回者,也必须要有轮回者的帮助,才能算是‘活着’,不然就如同死物,谈不上生存壮大。主神如天地,还需轮回者添补上人之灵性,方才算是有生气。

    当下主神对蜀山世界侵蚀还浅,只能勉强蒙蔽天机,轮回者行事也多有顾忌,不敢激起因果法网的反应,引起灵空仙界的关注,陈昂想都能想得出来主神会如何限制进入这个世界的轮回者,无非是惩罚抹杀相威胁。

    冥河散去元神中的卦象,看向北方中土大陆,微笑道:“在西昆仑吗?魔道邪派之士群居攒聚之地,即靠近峨眉,又能避开直接接触,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如今陈昂本尊还需坐镇海眼,平复四海气运,轻易移动不能,而冥河行事更加方便,因此便被派去中土大明,寻找主神布局留下的踪迹,他已经算定,主神并未想等到剧情开始,正邪斗剑慈云寺的时候才加深侵蚀,而是想直接插手满清代明的龙脉变动。

    欲从人道入手,加强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力。

    有人道龙气掩盖,因果更难察觉它域外的手段,人间龙庭因果最为繁复,更有龙气镇压因果,对主神来说倒是一个好机会。

    它必是要扶持满清,取代大明,借机与人道混同,侵蚀这个世界。

    “鞑子代汉,岂敢称天命?正道陈真人不好出手,我冥河却毫无顾忌,总有妄人将结果妄作定数,杀他十万野猪皮,我倒要看看,主神你拿什么来扶清灭明!”冥河冷笑道。

    鞑子篡夺汉统,本就是一件极为巧合的事情,若是没有陈昂搅局,主神顺势而为还有七八分可能促成此事,但若说鞑子有什么天命,四方相助,峨眉舔跪,那就真是笑话了。不说峨眉一贯不收蛮人,如醉道人这般,更是连投靠满清的汉奸都不收。

    一个个自称亡国之人,日后三代弟子川东五矮经营人间产业,更是反清势力的大本营,总后台,杀官造反的门人弟子不知有多少,若非顾及一个因果法网,修士诛杀凡人自有业力孽障,而一干峨眉剑仙对成仙的追求超过了一切,只怕满清江山早就被倾覆换了颜色。

    终满清一朝,一贯打压道佛,扶持藏地喇嘛外教,所谓天命只是笑话而已。

    汉地佛教正统,如尊胜白眉等都不与满清混同,反而是密宗外道邪佛欲借正统之势,将信仰势力扩散到中原汉地,才有活佛左道一流下高原来相助满清,为的也只是利益,反而是峨眉,一直担当铲除这些左道妖邪的中流砥柱,番僧魔头杀了不知多少。

    所以需要冥河出手杀戮的,大约也是那些西昆仑高原大雪山下来的左道妖邪,释门的正统,那些最难缠的老秃驴,无不是汉传禅宗,净土宗律宗出身,反倒是那些自称密宗的左道,一个个扎根西昆仑魔道大本营,怕是刚卸下魔道法器精血生魂,就端坐起来做活佛。

    那些喇嘛之流,有多少是西昆仑隐居一众老魔的马甲都难说。

    正好吐蕃乃是农奴奴隶之国,喇嘛贵族之流对奴隶生杀夺予,动辄扒皮掏心,有少有正道玄门来主持公道,当真是最适宜魔道成长的地方,铁城山老魔赤身教神魔,一干魔徒炼制法宝所用的精血生魂,被折磨的极大怨气的血食,也只有这里能提供了。

    “苯教密宗那几个外道护法,大黑天之流我看的也好熟悉,似乎和神魔图上恐惧魔神暴怒魔神等七情六欲神魔之流有九分相似……嘿嘿!到底是佛陀降服外道,还是外道借壳上市都很难说,尸毗老人最后好像转入佛门。”

    “就是现在,他佛门造诣已经不浅,我算他前生,似乎有一世转世为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莲花生,如果真是尸毗老人前世,那么密宗之祖莲花生降服苯教外道的传说,其中内情当真是有趣……末法之时,有我子孙。披你袈裟,坏你佛法。以僧之名,行魔之道。这似乎就是尸毗老人道统源头,阿修罗魔王波旬的大愿。”

    “若是真如我所想,最后尸毗老人渡入佛门,说不定正是他阿修罗魔道的大行大愿呢!”

    冥河冷笑数声,他暗中推算印证了不少猜想,但西昆仑那群老魔头手段终究不凡,那么多年经营下来,把自己的跟脚掩饰的滴水不漏,等闲功夫,他还真窥探不到那些人的布置。

    但无论如何,要说西昆仑魔道祖庭孕育出来的外道佛门,那么个纯洁无暇,陈昂是一根脚趾头都不会相信的,只是其中多少人是魔头借壳上市,还是整个教派都只是魔道的另一面,另有分说。

    冥河算出许多,对主神的一番大局,更是了然于胸,于是愈加催动血云,往中土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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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北地雄城掩废萌,中土忽闻故人信

    入中土后,冥河并未直往西昆仑而去,经过金陵栖霞山时也未停留,前者是因为机缘未至,不好打草惊蛇,后者是因为他现在用的是冥河的身份,不好和故人会面,还是等本尊前来时,再去栖霞官为好,此时气运勃于辽东,据陈昂推算,他三个徒弟,全在关宁一线,主持抗鞑事宜。.』.

    其中二弟子杨达劫数缠身,气数已至最低潮之时,却是犯了死劫。

    陈昂算来乃是他命中注定的一劫,原定命数之中,他此劫未过,遭到汉奸出卖因而惨死,才有后来齐鲁三英只剩两人的遗憾。

    此时虽然因为陈昂插手,劫数有变,那一线生机大了许多,但依旧异常凶险,根据陈昂推算只怕还和之前龙飞毛太之死有关,以他们如今的法力,等闲左道也奈何不了,但终究未得陈昂真传,遇上散仙级数的旁门魔头,依旧凶险。

    这便直往辽东而去,中途遇上往来的同道,也是血云一提,即刻掠过。

    他驾驱血色遁光怎么像好人,这一路遁来,不知惊起多少修道之士,还是他遁光甚快,别人才点端倪,就被他越过去,再追在后面也来不及,才未受什么纠缠。

    大明北京曾是前朝故都,本朝的开国皇帝嫌弃它荒远,原本将都城设在金陵,那是金陵古都还唤作应天城,便有此因,只是后来那大明开国太祖的儿子里,出了一个极了不起的人物,却未承大统,后来同室操戈,将他那侄子皇帝赶下了台,唤作成祖皇帝。

    那成祖皇帝再城就觉得太过繁华,常言道温柔乡是英雄冢,长久不利于国气,才迁都过来。

    “我大萌文官爱财,武官怕死,才区区两百年,便是这坐镇北疆之都的剽悍民气,也挡不住他们废萌之心。那成祖皇帝果然有先见之明,若是让他们还在那金陵锦绣之地,只怕一百年前就把那帮官僚养废了!”冥河将遁光按在北京左近,依旧是一身黑衣少年打扮,颇为感慨的巍国度如此叹息道。

    “都城坐定北疆,以举国之力镇压区区一女真小族,尚且让他们做大。这满朝文物,举国官僚,乃至所谓文人士子,东林阉党,统统都是蛀国蠡虫。”

    “先秦以来,读书人便是汉人的脊梁,激昂文字,挥斥方遒,唯有明宋两朝,文人士子骨气已经被阉割,血气具丧,竟以把玩小脚,畸形审美为荣,当真是孔教害人,一群无救蠡虫,骨肉虽然还在,精神已经死去,这等儒士几如真儒之亡鬼,腐臭之朽物!”

    他这番话并未以法力掩饰,就站在城门附近,倒是让许多人听见,一干小民庸庸碌碌在这城门口,什么人没见过,也不想管这闲事。唯有几个文人士子有些愤慨,从两旁探出头来,想谁敢如此说话,还有人想站出来呵斥的,也被旁边的友人暗中阻拦。

    此世神通虽然不曾显世,但修道人常在人间行走,异人剑侠之流的传说也有许多,武林侠客之流,更是充塞四里,陈昂这幅少年道装打扮,正中江湖上最难缠的乞道僧老妇童之中两种。

    旁边城门官都只当没听到,这些儒士之中也不乏有眼色的,大家都是聪明人,犯不着招惹这麻烦。

    只有一个晋地的商人,听闻这话眼睛登时一亮,他认定敢如此说的人,必定有些本领,再的装扮,汉服据衣,服饰古朴。他行走四方,还去过海外行商,因此也有些眼力,认出这是万金难求的鲛菱所裁制,更是认定冥河不是凡人。

    因此赶上来,高声道:“这位道长说的好!切中大明疾患,见识不同凡响,小人张家口行商乔四,仰道长非凡俗之骨,乃是高逸之士,特来相请!不知可否得道长赏光。”

    若是陈昂在此,还会给些脸面和他说两句话,但冥河是何等性子,他人杂念繁多,魔念丛生,若不是神魔图上众多天魔感应这大明众生,在红尘杂念之中磨砺自身之时,从这人的意识中闻得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这周生几尺之地都是天堑,任他花上百年的功夫,也休想靠近冥河一步。

    冥河只是冷冷的四一眼,就拔步离去,理都不理会他。

    那乔四也是哑然,以他想来纵然那道童不喜他,也不应该如此无礼,岂料陈昂根本不给他面子,左右的侍从怒气隐隐,他们乔家在张家口也是当地一霸,纵然来了京城,也不觉得有人能不给他面子,若不是乔家招惹了一个大敌,不好生事,只怕现在就要给那少年一个好br />

    乔四初时也是恼怒异常,但他终究是经商成精的人物,冷静下来之后,更觉得陈昂不是等闲之辈,若无天大的本事,岂能有天大的脾气?在大明经商有成之辈,那个不是一贯会拿低放小之辈,反而觉得只是一番考验,赶紧跟了上去。

    陈昂一步跨出,慢,但他几个健仆疾跑追寻,也只是缀上一个影子。

    陈昂未进城门之往商路上走,渐渐崎岖偏僻,乔四纵然年轻的时候闯过海外,但如今久居富贵,身体早已不堪,但底子尚在,追了半天虽然丢了半条命去,却没落下。他知道自家大祸临头,此少年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因此咬着牙凭着一股狠劲,纵然陈昂影子都不见了,还是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直到两腿战战之际,才远远个破庙,登时大喜过望,凭着最后一点狠厉跟了上去。

    进入庙中果然昂已经将小庙供奉的高台清理一净,自己在上面打坐,乔四不敢打扰,加上他已经认定陈昂就是他要找的人,当即带着家丁健仆跪在台下,他治家极严,一干人从下午跪到了黄昏,又跪到了晚上,三四个时辰过去了,一声杂音也没有过。

    纵然小庙蚊虫滋扰,天黑阴森可怕,也不动弹一下,可谓毅力惊人。

    陈昂元神从宁远远游回来,们还在跪着,也不由感慨,这些商人纵然祸国殃民,大奸大恶,但一股毅力意志,却是人上之姿,大节有亏,小德却不缺。当即一点头顶,满堂银辉放出来,照的小庙灯火通明,对乔四说道:“说吧!你求贫道何事?”

    乔四一个响头磕在地上,不顾自己双腿酸麻肿胀,血脉不通,急切道:“求仙长救救我全家!我们乔家乃是晋地大户,平时多有良善之举,朝廷也多有褒奖,却因为有些家业,招惹到了一个左道妖邪,眼都要被他害去,因此恳求仙长施救!”

    他说道悲痛处,老泪横流,确实可怜。

    陈昂如今乃是冥河之身,最为乖戾,听了反而冷笑道:“你家良善出身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救你。”听他口气十足是一个性格古怪的妖道。

    但乔四听了,反而心里踏实下来,觉得这样更好,要是遇到一个正义感十足的仙长,反而难以骗过去,要知道在道理上他可占不到什么便宜,乔家也并非什么积善人家,反而做过许多庵渍之事,遇上一个正道之士,惩戒的是谁还是两说。

    他当即许下承诺道:“道长若是救得我们一次,乔家也有许多家底,纵然让我破家供奉,我也心甘情愿,只要保我家人无恙就好!”

    面色放缓,小声诉说他家仇敌的背景,他尚未摸清楚这位仙长的真实性情,因此也没交代两人如何结仇,只说那仇人是西北的一个武林大豪,姓王,原本只是一个文不陈武不就的纨绔子弟,前年和叔父前往南方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学了一套妖法道术,练得一身武艺。

    与他结仇之后放言要取他全家性命,只是因为有人相护,才没有立即难,但如今他后台遭了秧,眼就要杀上门来,实在没有别的法子,才求到陈昂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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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史笔铁证罪难书,冥河老魔且无情

    陈昂听着乔四把自家仇人的大致情况说来,却只是隐去如何结仇,又是如何找到靠山,那仇人的本领本事等许多细节,只顾诉苦哀求,又誓以万贯家财来供奉,心中不屑冷笑,他神魔图感应大千世界人心诡秘,对其中细节只怕比乔四自己还清楚。

    那乔家的大仇人,不就是昔日被陈昂设计觉悟前非,随身老爷爷调教,恍然领悟到自己前半生无益于国家,无益于人民,悔悟之下痛改前非,舍生为国,一腔正气,立誓拼了性命也要力挽狂澜,平定鞑虏,为此破家出奔的西北武林大豪,王铭王大侠吗?

    他本是俗世中一个纨绔子弟,后来在栖霞观中经陈昂一番感化,领悟了许多做人的道理。

    这乃是陈昂正道高人身份下的一个劝人向善的功德,是他为做好事的一个表率,虽然王铭为此凤兴夜寐破家出奔内魔纠缠外魔滋扰,每时每刻都如同生活在水生火热的煎熬之中,只有惩奸除恶治病救人的时候,才得到片刻的安宁。

    但他也因此得到了玄门魔道的许多真传法术,成为光荣的试功鼠一只,有了长生久视的指望,实在是陈昂教化之功,劝善之德,每每让王铭在夜里感激涕零磨牙切齿。

    这位王大侠一心为人民服务,平生最恨汉奸走狗,最大的任务就是平定鞑虏,能跟他结仇,这张家口乔四是什么货色,自然不用多说。再后世,晋商之中有八大皇商,就是乔四这帮祖师爷给后辈打下的功劳。他们视财如命,早在鞑子入关前,他们便常往返于关内关外,为他们的主子提供物质粮草。

    为满清屠杀他们的同胞,征服中原汉统,立下了汗马功劳!

    当真是鞑子没抬旗的好包衣,忠心耿耿的狗奴才,时至今日,尚有他们的后人为他们吹鼓,称他们多行仁义,讲究诚信,维护民族团结,为我大清立下了汗马功劳。特明了晋商精神来褒扬。

    若是陈昂没有记错,乔四这些人从无数同行中脱颖而出,成为清朝富甲全国的行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们的无耻和出卖。

    为此日后的鞑还赐予某位世局张家口的晋商“赐产张家口为世业”,富贵六世,真真是拿同胞的血染红了自己的顶子,让陈昂不禁感慨,修道人有因果报应,但世俗之中的果报,却是喂了狗了!

    这般人物,依着陈昂以前的性子,本应该一剑将他杀在面前,然后放飞剑去张家口,将他全家送去陪葬,但现在冥河老爷修身养性,入乡随俗,修行了多年也接受了修道人的道德准则,不再擅杀凡俗,不好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拿飞剑来杀凡人这样的事情,说起来也过分了一点。

    冥河只好叹息一声,漠然道:“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也不管你因何事惹到了什么人。区区蝼蚁一样的凡人,死多少也与我无关。因此你的事情,等闲我是不会管的。”他这般高高在上的冷漠说来,真把一位冷酷无情,漠视众生的妖人扮演的惟妙惟肖。

    再一拍脑后,腾起一股黑烟,烟中沉浮着一尊白骨材质,狰狞可怕的神像。

    这般景象将乔四吓得瑟瑟抖,看向陈昂的眼神恐惧万分,说起来乔四也是个心智坚毅,阴狠毒辣的货色,平时杀人尚能不动眼色,只是到底是个俗人,地狱鬼怪如此的东西,对他尚有恐吓之力,这般神仙故事之中才有的场面,让他如何不惧?

    陈昂冷冷一笑,将白骨神像降在他前面,喝道:“我如何知道你那对头有什么本事?区区一点财货,也想要老祖为你牺牲卖命么?我教你一个法子,若是管用,你就将一半家财献予我,若是不管用,也不过就是被仇家杀了你全家罢了,也与我无关。”

    他说的坦诚,只是若是平常人,早就被他这般只占便宜,绝不吃亏的作风给气糊涂了。

    但乔四终究不是等闲之辈,他做的是低来高走的买卖,强自冷静下来以后,反倒觉得于这道人交易,比起那些开口将全家性命压上去的人更让人放心。

    他咬咬牙了狠的应承道:“小的知道仙师是个有本事的高人,这点家财,并不放在眼中,岂敢再麻烦许多?请仙师把那法子跟我说来。”说罢就叩在青石板上,磕磕有声。

    陈昂端正的看了他半响,见他血流在脸上,显出一片狰狞之色,看出他内里有股狠劲,也是,若没有这股狠劲,如何敢出关与鞑子做买卖?这人阴狠毒辣,却是个果断坚毅之人,所谓大奸大恶之辈,莫过如此。

    “这尊神像乃是天外秘魔寄托,颇有灵验,你是个大户出生,想必先人下葬也是在风水宝地,能滋养生气之处,你把祖坟挖开,将这神像以自己的血祭祀过后埋下去,每日将三禽鲜血泼洒在地上血祭,如此七天之后,便能坏去你祖坟的风水,将它化为养尸之地。”

    “七天之后,你将神像启出,依旧以牲畜血祭,便能操纵坟中养出的僵尸。若是你仇人来害你,只需要将这神像两眼对着他,念下咒语,便能操纵僵尸来害他,他若是不敌,便会被僵尸吸血而死。”

    乔四听了这话,脸上犹如开了一间染料铺子,青一块紫一块,狰狞可怕,思虑良久才颤声问道:“如此辱及先人,乔四实在不安。请问仙师,可还有别的法子?”

    “有!”陈昂冷漠道:“这不过是下九流的法术,除了图一个快,没有别的优点,我有比这厉害的法术无数,只是你付不起代价,区区一点浮财,如何能换得更多。当然若是你愿意付出更多,我也不吝与赐你更厉害的法术。”

    “付出什么?”乔四吞咽着口水问道。

    陈昂冷冷一笑:“比如每三年献一位血亲童男,持魔咒自愿受大刑折磨而死,将你未出世的孩子血祭,或者帮我害人杀人,为我奴隶驱使之类的,只会更残酷,绝没有轻松自在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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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善恶无报我来报,却将凶尸恶人藏

    陈昂将这般残酷的话说的如此轻易,更让乔四恐惧万分,他脑海空白了少顷,待到头顶的银火将陈昂的影子映在他面前,才猛的回过神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此乃真魔头!”刚想拔足奔逃而去,念头刚起来,就被他打消。

    “若是变卖家财,隐姓埋名,未必会被那大敌寻到,只是这般苟且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这般真魔头必有真本事,若是错过这个机会,我家荣华富贵,乃至全家性命必将一日而丧!岂不闻,无毒不丈夫!”

    乔四心中一刹那转过不知多少念头,终究靠一股骨子里的狠厉,狠下心来。

    当即一不做二不休,咬牙叩道:“仙师,乔某愿意将大半家财奉上,日后每年供奉不断,乔家也是晋地大户,浮财无数,长白山的老人参,南海眼珠子大的珍珠,西北的美玉,珍禽异兽,仙师要什么,乔某一定为仙师找来……纵然,纵然是童男童女,人口处子也不在话下。”

    陈昂只是冷笑:“我的条件已经说过了!”

    乔四再叩道:“仙师,乔某不能做如此不孝之人啊!我愿意付出万金的代价,仙师又何必强求?”

    陈昂心道:“自然是为了让你自讨苦吃,自寻死路!”但他口中可不能如此说,只是淡淡一笑,反问道:“你说的世俗财物于我,乃是最不值钱的物拾。”说罢将身上的海外物产从袖子里抖落出来,黄金美玉,珍珠宝石倾泻而下,将乔四的身体掩埋推倒。

    乔四看着身边的猫眼儿宝石,无数黄金珠玉,脑子里瓮的一声就骤然失去了声音,再看向陈昂的眼神里就有深深的,恐惧而又敬畏的眼神,只听陈昂嗤笑道:“若不是你有些毅力,知道抓住缘分。纵然你富可敌国,也休想见我一面。你所谓的家财与我只是粪土一般的货色,还想求得更多?”

    这番话说起来,原本乔四是万万说不信的,在乔四眼中,纵然是仙人也可以钱来买通,不是他妄自尊大,而是商人见识性情就是如此,不过请人铲除仇敌而已,如何要付出如此可怕的代价?

    但是在如此多的金玉之中,乔四当真是辨无可辨,真正知道了修道人的富贵是如何奢华,心里再不敢存有一丝的优越,只把自己贱到了泥里去,低眉哀求道:“仙长,您修法炼宝,也是需要生魂血肉的,乔家虽然力小微薄,但是些许人口还是能为您寻来,乔某愿为仙长做牛做马,只求救我这一次,莫要为难乔某!”

    陈昂听了心里更是冷漠,看他的眼神如同死人,反问道:“以我的法力要你做牛做马,哪怕是让你杀了你全家,抽魂炼魄也是反掌之间的事情,为何要与你交易?”

    乔四愕然道:“这……”

    陈昂冷笑:“你能逼迫其他人,掠来人口,我就不能逼迫你,掠你家人口吗?为何还要和你交易?”他看乔四脸上表情惶恐慌乱狰狞愤怒闪过无数,才饶有趣味的开口道:“你在某家眼里,与街上乞儿任你生杀的奴婢有何不同?凭什么你就能拿他们来换你家的平安?”

    “或许你认为你的命比他们值钱,但记住,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我让你心甘情愿献上自己的,就决不能拿别人的来代替。这便是我与你交易的原因,我辈修道之士,从来都是公平买卖,说拿你魂魄来交易,纵然你拿别人的一万魂魄来换,也是绝不可能的,知道吗?”

    乔四听陈昂这般说,无论他心里如何愤恨,也知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再想和陈昂说什么,却看到他闭目端坐在神台上,显然不想再开口,只得将那白骨神像拾起来,裹在自己怀里,小心问道:“仙师的条件,我应了便是,只是这魔像有何忌讳,请仙师告知。”

    陈昂眼睛半睁不闭,随口答道:“这魔能除了能操纵僵尸克敌之外,颇有灵效,你若是用你家精血供养,能保佑你财平安。还有,用此魔像炼制的僵尸,必须是你血亲,越是亲近越好,因为僵尸吸血便会狂,害了你的敌人之后,除了血亲,其他人见之便会吸干精血,非常危险。”

    乔四在问道:“若是这僵尸太过弱小,敌不过我那敌人该如何是好?“

    “那僵尸虽然是成,但是也是凶物,等闲上百个大汉也不够它杀的,若是三流左道,必然敌不过它。但要是更厉害的人物,那你也只好乖乖受死了。僵尸之力,约有五等,其中如果坟中尸体朽化白骨,就是最下等的骷髅,若是风水好,是个保存完好的湿尸,那就会炼成行尸,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乃是第二等。”

    “若是被害死的新鲜尸体,一口怨气不散,便会生出白毛,乃是白僵,比行尸更厉害,位居第三等,有些法术的人都难逃它杀害。但有一点你要切记,万万不可让僵尸吸食他血亲之血,否则它凶性大,浑身褪去白毛,长出红毛,更危险厉害十倍。”

    陈昂跟他一一解释过,偏偏不提这红毛僵尸能不能被白骨神像驱使,乔四本来想问,看陈昂似笑非笑便明白过来,这魔头看似在提醒他,实则在鼓动他下手,其所图的,只怕就是他辛苦祭炼的僵尸,让他拿自家的人口来为自己炼尸。

    乔四心中暗道:“这魔头好狠毒的心思,他不把浮财金银看在眼里,只想以我家危难来要挟我,让我帮他祭炼一只厉害的僵尸。”他自以为拿捏住了陈昂的想法,便不再开口询问,心里暗暗下定了狠心,再三感谢,便告辞离去。

    待他离开数里后,陈昂才叹息道:“呀!我好像忘了告诉他,这白骨神像只能禁劾白毛僵尸,若是吸食血亲之血,狂性便无可抑制,非把他全家吸干不可……唉!是他自己不肯问我,可怪不得我。”

    至于乔四所拿走的白骨神像,却是天魔图中请出的一位有相大力金刚白骨神魔,只要陈昂一个念头,一百个王铭都能杀光,但陈昂只想坑死乔四,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么多。

    那边乔四轻轻揣摩着这浑身比最好的象牙还要洁白细腻的白骨神像,心里思衬道:“我家太爷时还未迹,哪来的风水宝地,而更前的祖坟也没得踪影,说不得只好委屈一下父亲大人了!”旁边的护卫忽然打断他思路问道:“老爷,今天遇到这个道人好邪厉,要不要告诉老太爷一声?”

    乔四摆手道:“老太爷那边先不要说,我那庶弟似乎有个儿子,今年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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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乱天下冥河教主,灭乔门白骨魔神

    陈昂离去,心中却起了主意,心道:“就凭鞑子那百万人口,我放手去杀,一日夜的功夫就能杀净,若是将神魔图展开,还能更快,但我冥河堂堂魔道魁,天魔血魔一脉宗主,直接动手道理上先说不过去,此界修道人除去下三流的左道之外,少有直接对凡人出手的,我也不好坏了规矩。┡.『M”

    “还是学女娲除纣之举,想个法子,让他们自寻死路最好!”陈昂借白骨神像诛杀乔四全家,就有布局之意,同时也有意试试手,演示一番杀人于无形的手段。

    破庙之中,这黑衣少年眼露凶光,眼神沉浮数次之后,才收起心中的算计,暗衬道:“若是没有主神,我控制王铭花上数年功夫练出一只火枪军,横扫建奴也是等闲的事,但如此这番,主神即使是傻子也知道有人暗中捣鬼,还需从此界的手段入手。”

    “修道人坏去俗世龙气命脉的手段无非有三种,扶龙庭,立邪教,截气运,我若想行事,三管齐下也不难,除了大明这等猪队友决不可依仗之外,其他只是小事。唯有一点,须得先铲除鞑子背后的修道之士,才好放心施为。”

    “那女真建奴背后左道之士大致可分为两批,其中西昆仑中杂魔妖邪旁门左道不过是跳梁小丑,我挥手便可扫平,但此辈心狠手辣,要坏去这满清人口,尚有可以借用他们之处,暂且可以先放下。其次便是密教妖僧,他们自成一脉,隐隐为建奴的国教,如今鞑子王挺之中,密教妖僧虽然明面上只有碌碌数人,但实则根基深厚,随时会引动背后整个西昆仑密魔大宗。”

    “好在峨眉青城等玄门正宗虽然不会助我,但也不会轻易插手我与西昆仑老魔密教的争端。”

    冥河以元神运转天机,将这番杀劫的大局默默推算,顿时辽东前线滚滚红尘煞气之上隐隐有劫气运转,惊动四方大能高人,东海钓鳌矶上三仙顿,中原古庙之间白眉点头,武当半边老尼北海陷空老祖南疆绿袍大雪山尚和阳,及西昆仑铁城山老魔石神宫血神老祖阿修罗宫尸毗老人沙神童子赤身教鸠盘婆等正道大能魔道巨擘皆心有所感。

    若是寻常妖邪敢如此祸害众生,早就有天机示警,叫峨眉青城一干高人算出前后,安排破局,反要趁机算计冥河一把,就是天淫教主尸毗老人也不敢妄动,免得造下无穷大孽,遭到天谴。

    唯有冥河此身,乃是陈昂精心算计而成,应有杀劫道果,应天开劫,正合四九群仙大劫,鞑虏南犯之运,人仙共劫,混同一气,以天魔出世之恶兆,提前二十年开劫,又借法将神仙杀劫混入龙庭倒换的气运之中,两厢汇合,更惨烈十倍。

    冥河这等命格道果皆合杀劫的旷世魔头,经南海开海一劫,道行精进不小,如今亲自开劫辽东,混同凡俗,才开一个头,自身法力便随劫气高涨更上一层,迈入突飞猛进之阶。

    东海玄真子感应此变,不禁皱眉,叹息道:”天魔出世果然不详,那冥河虽然在南海受陈道友之阻,未立根基于四海,但也送海外诸多旁门应劫,又迎回肉身,法力大进。如今已经来到中土,欲掀起更大的劫数。”

    “现人道有三处大患,一是陕甘河南之地,严旱酷灾,流寇裹挟生民,残害四方,本最合这天魔本命气运,若是他入西北,应旱魃之道,必定大旱三年糜烂一方,无所控制。二是山东军气不稳,恐受北患之扰,席卷地方。”

    “最后便是北方鞑虏,龙气已成,年年南犯。我已知背后有西昆仑魔头蛊惑,欲趁南侵之时闹起兵灾,屠戮生灵,获得精血生魂,练就无数凶恶魔法,图谋精进法力。依祖师飞升之前推算,这大明国运,只怕要断于西北却绝于北虏。”

    “如今天魔开劫辽东,要起杀伐于北疆,混同人道杀劫,虽然不如西北开劫之暴烈,但却更为危险,天下同道若与国运纠缠,不知要陨落多少,就连先师推算也极受干扰。”

    苦行头陀听自家师兄说完,眉头紧皱,心中难免惴惴不安,但他忽然灵光一闪,才觉玄真子脸上虽有悲悯之色,却无更深的忧患,这才运起元神推算,另算出许多内情,最后更是松开眉头冷静了下来,感慨道:“幸甚!那天魔起劫,并非针对中土,乃是魔道之间自相残杀,争夺正统。”

    “劫数起于北疆,却应在那鞑虏心腹之地,想来是针对西昆仑那群魔崽子,我等只要谨守仔细,必定能不让这天魔将劫数扩散到中土,若是能让天魔将鞑虏龙气坏去,就连中土也能免受一场兵灾,不让妖邪猖狂,岂不大善?此事虽然因果深重,却也大有可为!”

    四方大能之中,除去几位驻留地界的老秃驴外,唯有峨眉诸仙算的最清楚,待冥河观得峨眉气运紧受,未曾动摇,就知道算计已经成了一半,峨眉的反应并未出乎他意料之外,剩下的几方一一推算过去,果然正道巍然不动,而魔道邪教旁门积极应劫。

    唯有主神气运不显,犹如毒蛇一般暗藏,但冥河有陈昂在背后呼应,若是主神轻动,坐镇南海的陈昂本尊也不吝于出手,只怕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不怕主神能跑掉。

    冥河忙着遮掩天机,或是施法打乱许多他算计的妖邪的感应,在天机之上与多方博弈,虽然不显山露水,但是其中危险,所耗心力,更胜于对面搏杀,如此旬月之后,才堪堪坐定大局。

    此时乔四已经回到张家口,将一应事情安排下去,自己每日以血食祭祀供奉白骨神像,渐渐引得这尊有相白骨神魔之中驻扎的天魔魔念侵入自家魂魄,即便陈昂没有插手,凭着天魔本身的魔念精微,也叫他神智昏庸,恶念越越高炽。

    此魔念并未抹杀他本我意识,却助长他神魂之中的一点孽障,那乔四回家尚未祭拜神魔之时,便能狠下心来,把自己的老父亲活埋下去,以魔像练就僵尸,可怜他老父虽然贪婪无度,虽然在起家的过程之中,放贷走私,坑害良善,造孽无数,却最为疼爱这一个独生的嫡子,如今大难临头之时,却也叫自己疼爱的儿子活活填埋。

    乔四如此恶根,得天魔蛊惑之后,更为阴狠毒辣,为了防止随同他去见冥河的一干走狗现什么,先将他们血祭了白骨神像,将其中天魔培养的更加厉害,就连白骨神魔也邪力深厚了三分。

    乔父练就的一口僵尸,虽然年老体弱,不如青壮骨骼结实肉身坚硬,但一口被亲子活埋的怨气,却十分炽烈,凭着乔四祭献的上好血食,补充肉身缺乏的精血之后,竟然生出骨刺肉鳞,浑身披甲,只差一步便可晋升为异种铜甲魔尸,比冥河想象的还要凶厉。

    乔四虽然没学过什么旁门法术,如此日夜血祭神魔之下,却也能感应到这铜甲魔尸的几分厉害,更因为乔父死前的一点怨气,暗合魔道之中血祭的要旨,渐渐不用白骨神像,也能指挥这魔尸行动杀人,得到白骨神像的反馈,还学会了几种狠毒的魔道法术。

    他被魔头蒙蔽灵识,已经全然不能深想这神像之后会不会有冥河的控制,只顾得在神像的操纵之下,将自己一帮手下尽数以残酷手段加害,炼成行尸魔兵。

    堂堂张家口行商大族,自从此变之后,日益紧锁门户,旁人只以为他们防备仇家,略微警惕了一些,却没想到乔家之主已经沦为一只没有人性的魔物,只在封闭的宅院之中肆意杀人血祭,偌大乔家数百人口,几如魔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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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有眼无珠遭祸星,惩奸除恶遇王铭

    这时候,冥河才得了空闲,遁光纵往张家口去,那乔家在张家口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大院庄园也占了数百倾的土地,把自家的庄园修得和坞堡一般,有丈许高的围墙,箭塔,高台,各处窗口修得极为狭小,围墙均以岩石和上好青砖累砌而成。』. .

    其中家丁护院,自家人口约有两千余人,健壮能抄使刀兵的武士就有数百,庄园中水井暗道粮仓藏兵洞层层布置,怕是等闲数万流寇围攻也不惧。

    他平日里把庄门一闭,便自成一个天地,连王法都没有家法大。周围佃他田地的农户,平日里就住在地上,只有流寇北掳来的时候,才一起住到庄子里去。乔家门户规矩如此森严,因此乔四在其中掀起腥风血雨,将庄园化为地狱,除了在外的乔家人及一干生意往来的朋友,居然无人感觉不妥。

    乔家坞堡离商埠尚有一段距离,陈昂在附近商道上降下遁光,远远就子上面怨气冲天,一股妖氛黑气直直冲起五十余丈高,附近的修道之士隔着数里外都能

    如此浓厚的魔气,想来庄子里两千余人现在最多能剩下一百,这乔四以如此多的人口祭祀白骨神像,如今只怕也修成了阴魔,把庄子里这许多人口炼成魔尸,供他驱使,这些炼尸魔头,具受白骨神像中寄托的天魔驱使,只因为陈昂还有图谋,才未收回来。

    冥河面前脸嫩,如同十三四岁的少年,偏偏一袭黑衣据服,站在道旁往乔家方向张望,颇为眨眼,他所在的这条官道之上远远走来两个人影,似乎是祖孙两个,一个二八的少女搀扶着一位老人的从对面过来,河似乎也颇为诧异的样子。

    冥河眼神从他们身上一扫而过,并不在意,依旧感应着坞堡中的诸多魔头炼尸。

    乔家变故生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有修道之人前来查正常不过,虽然那祖孙两个身上法力不浅,但还不至于被陈昂里。

    那老人在冥河不远处寻了一处高地,右手捏了个法诀,聚气双眼,远远观望乔家坞堡的情况,越越是沉重,左手不由的抓紧了旁边的少女,兹了一口凉气道:“嘉儿,此地妖氛远老夫预料,我,其上方黑气隐隐有数十丈高,约一人合抱粗细。”

    “这等煞气怨气,只有老夫年轻时候遇上的那头千年铁尸可以相比,而且观其色杂而不乱,嗅其气腥而不臭,纵然是中午正阳之时,煞气也只是消减而非委顿,便可知暗藏的那个魔物是何等的棘手!”

    那少女听了脸上忧虑更重,不安道:“祖父!既然如此您尽可广邀同道,共除此魔,万万不可独自涉险。”

    她远远观察了冥河片刻,虽然法眼如何,但始终觉得冥河应该也是一位同道,便上来搭话道:“前面的道友,我是清河县罗家的女儿,与我祖父罗真人途径此地,也坞堡中的怨气冲天,心下便有些不安,幸见得道友,那坞堡中隐藏的魔物非同小可,不知道友可愿意与我们有个照应?”

    冥河微微一笑,拱手道:“自无不可!”他请两人去一旁的茶摊中坐下,解释道:“我倒知道这户人家的一些来历,他家也是这张家口的大户,姓乔,以行商为业。他家暗中与北虏建奴私通,挣下许多家业,最近听闻招惹了一个仇人,便封闭了门户,未想出此大祸。”

    罗真人倒并不知道这些,他沉思片刻,疑惑问道:“那道友可知他那仇人是什么来历?”

    陈昂摇头道:“这倒不知。”

    几人在这里说着话,一旁道路上忽然有一队骑士经过,为的那一个正是数年未见,从陈昂手中亲手培养出来的王铭王大侠,他如今依旧丰神俊朗,只是过去见到的那一点轻浮之气,被时间洗涮的无影无踪,如今自有一股沉稳大气,认谁都不会同之前栖霞观那个纨绔子联系起来。

    如今他已经将白阳真人的道统修炼到了御剑百步的境地,那一口鹤翎剑被他卷在腰间,胯下骑着一匹爪黄飞电,更在鼻窍之中藏着两只玄黄虫,哼哈一声便能祭起,持之护身,寻常法术飞剑不能近身,祭起来害人,也只需要一呼吸的功夫,便能自行飞出一道玄黄之气来绞杀敌人。

    这般法力,已经不逊于普通的旁门,昔年毛太练就二十年的一口飞剑,也不过如此而已,陈昂在海外所杀的旁门有好些和他斗起法来,还要败落。

    这次乔家引来的大敌,便是此人,王铭自从被陈昂教化之后,深刻认识到自己的无知和浅薄,认识到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天启帝君服务中去的道理,为了陈昂的一点执念,兢兢业业在抗鞑平流寇的正道上不懈奋斗。

    乔家身为晋西北大户之中通北虏的领头人,双方这些年来火拼数次,死伤无数,有王铭这等高手压阵,几次让晋商吃了大亏,运往建奴处的粮草都被王铭带人劫了数次。

    这般死仇,若非乔家子弟多有在附近门派中习武之辈,乔家路子也广,同附近武林江湖多有联系,早就被王铭带人杀光了!但即便如此,乔家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随着王铭法力不断精进,手段日益高,形势岌岌可危。

    这才有后来乔家派人前往海外,招募能人异士,勾结黑沙岛妖人一事,只是他们依仗的靠山在鲛人海国被陈昂一剑误杀,应了恶兆,乔家又接到王铭的最后通牒,这才惶急乱投医,撞到了冥河这等煞星手上。

    此中种种,具和陈昂脱不了干系,也是一场冤孽。

    到了乔家坞堡,王铭终究有些法力,能中的不妥,但他毕竟经验浅薄,乔家坞堡中已经没多少活人的气息,只以为那是乔家请来对付他的左道之士,某种程度上,他猜得也并无错,只是他没猜到乔家会受某位魔头的蛊惑,把自家全家炼成魔尸。

    正常人都无法想象,会有人以如此大的代价来对付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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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炎阳血煞炼魔躯,正邪共闯阴尸阵

    随着乔家堡上空魔气越发越高炽,渐渐又有修道之士来此,只不过他们大多只学了一两手的法术,海外那些被冥河屠杀如猪狗一样的旁门之辈,在他们面前都要称上一声前辈高人,看到这般魔气肆意,岂会不知轻重,一个个具都畏缩不前。 .更新最快

    他们的法力冥河也并不看在眼里,一干人种,除了王铭领头的一批武林高手,也只有另一群鲜衣怒马,远远措在后面的人堪堪可以入眼。

    同冥河一起的那个罗道人似乎有些眼力,当即朝王铭身上打量,暗暗称奇道:“这个少年似乎也有些法力,只是不知为何同那些凡俗之流混在一起。”陈昂一听便知,这是位避世修行的修士,这等修行之辈以避世为要旨,轻易不在凡俗面前出现,即便混迹于世,也绝不彰显法力。

    中土俗世之中,持这等想法的修士不少,即便是散仙之流,也只以剑侠面目出世,嵩山二老之中的白谷逸便有个身份是武林当中有名的一位宿老,故而冥河也不见怪,只是更加关注乔家的情况。

    此时乔家堡中乔四祭炼魔功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他将自己麾下的尸兵魔气摄来,混同一气,化为一道百丈长的玄阴尸煞,以自己父亲尸首炼制铜甲魔尸为首,组成了一道七煞阴尸大阵,将乔家堡团团围住,自己吞吐玄阴尸煞之气,信手一指挥,便调遣尸兵将四十九位乔家妇孺拖了出来。

    如今再看乔四,脸上浮现一片血红的肉鳞,两颗獠牙刺穿上唇显露出来,眼仁全黑,头顶生有三根骨刺,十根手指甲莫约七寸长短,根根凝练的如同精铁。

    赫然已经没有人形,沦为半人半妖尸的魔物,他张着满是獠牙的大嘴咧齿一笑,看向自己亲人的眼神浑然如同凶兽一般,不顾她们求恳哭嚎,只怕这四十九人推倒白骨神像之前,待到正午炽阳之气最烈的时候,驱使尸兵将她们生生血祭,顿时血煞之气冲天而起,将白骨神像涂抹的犹如赤玉。

    乔四张开血口,喷出一口尸气,汲取着血煞之气同正午暴烈的太阳精气混同的一股煞气,随着尸气吞吐,里面的动静也渐渐为外面的人所知,罗真人便借七煞阴尸大阵放开一个口子,招引太阳精气的时机,窥得其中一点虚实,脸色大变道:“不好!那妖孽似乎在祭炼一种厉害的法术。”

    他回身高声喊道:“诸位道友,切不可再迟疑,趁那魔头尚未炼成这等魔法,正午阳气最足之时,我们一起攻杀进去,救出里面的活人。不然这等时机已过,到了晚上,这魔头更是凶厉,再等明天,里面的人焉有命在?”

    那罗真人虽然法力不济,但却有一腔正气,陈昂看他脸上的焦急也不似作伪,只是这里其他人未必有他这样的好心肠,冥河自己站到他旁边,立场不言而喻。

    王铭身后的一名少侠听了这话,不禁冷笑道:“这里面是我们的大仇人,死光了才好,我们本来就是来杀他的,现在想要我们去救他,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旁边另一人接过话来笑道:“那是当然!我们在西北也常常降妖除魔,铲除僵尸厉鬼之流,安靖一方,道长要铲除这乔家堡里面的妖物,我们当仁不让,但是要救那乔家之人……抱歉,等他家死光,我们就去助道长一臂之力。”

    罗真人听闻这话,脸色便有些难看,低声道:“看这妖气,里面的青壮怕是已经厄难,如今剩下的多半是妇孺,老幼无辜,便是生死大仇,这般也应该报应了!”

    王铭后面那少侠嘴快道:“她们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具是生民血泪,既然同享富贵,便有一同承担后果之责,哪有什么无辜不无辜的!建奴入寇之时掳掠的金银财宝既然到了她们的手里,化为荣华之用,上面的血泪报应也应该有她们的一份!”

    就在这里争吵之时,后面那群锦衣骑士中忽然腾起一朵云彩,上面托着一张拔步床,有云雾似的帘子遮挡,遥遥像他们飞来,停在罗真人头顶上后,里面传出一个少年的声音:“可是清河罗真人当面?三年前小可外祖寿宴之时,曾见过罗真人一面,今日又见,风采不让当年啊!”

    罗真人思索了一会,恍然道:“原来是刘贤侄。听闻你在大闽真人门下,道行进益不俗,曾被大闽真人赞许为中土近年最杰出的俊秀。你不在闽南侍奉真人,如何来这等偏远之处?”

    那云床缓缓降下,一位黄衣少年拨帘而出,先冷冷的瞥了王铭一眼,然后才微笑着回答罗真人所问,除此之外竟然再不看其他人一眼,显然高傲至极。听他道:“也是有人请托到我外祖门下,言近年来西北横行一伙妖邪,仗着几分法术,滥杀良善,横行不法,外祖本想亲自出手惩戒,但我念及外祖父年高,而且这等旁门妖邪之流,何至于他老人家出手,便由我来代他走一遭。”

    听他这话,如何不知道所言正是针对王铭,冥河略微一抬眼,就看穿了这少年的几分底细,连御剑的法力都没有,能飞空而来全靠脚下这云床,但也不过是一株生云木祭炼的三流法器,除了看上去好看一些,半点护身御敌的能力都没有。

    别看它晃悠悠的飞过来,好似悠闲飘逸的样子,实则全是个样子货,飞的最快也只是这个速度。

    以冥河的见识,认定此人别说对付他精心调教过的王铭,就是他外祖父那个什么大闽真人亲自来,也是被王铭两招枭首的货色,倒不是因为那个大闽真人徒有虚名,而是此人南边温室里长出的花朵,一生只怕没斗过几回法术,全靠给达官贵人表演法术邀名,对上王铭这种被陈昂几次推入险地,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硬茬子,自然是送菜的货色。

    偏偏那少年自我感觉良好,非要同罗真人联手去乔家堡中闯一闯,好在看罗真人隐隐推拒的态度,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成分的。

    那乔四感应陈昂神魔图中的天魔,屠杀了两千余人,练就尸兵魔尸成军,虽然只是速成,但神通已经不可小瞧,等他炼成炎阳血煞,不惧太阳真火炙烤,白天也不削弱法力,在场除去冥河之外所有人加起来都未必是他七煞阴尸大阵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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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迷茫不解问造化,修行有缺参童子

    陈昂神魔图天魔不出,便由乔四的本我意识操纵了自己和七煞阴尸大阵,陈昂也不管他,只要他本身尸气到达某个程度,便能从白骨神像中获得相应的邪法,若是血祭陶德天魔欢心,还能格外赐予,这些法术都是天魔本身领悟的法门。 .更新最快

    除去受神魔图根本法门克制之外,在魔门之中亦是能称得上乘。

    魔门法术入门本就顺遂,最容易突飞勐进,只是要小心外魔内魔走火,但乔四本来就为魔所制,也不在乎这些,再加上此人本我意识早被天魔扭曲,丧心病狂之下,法力反而更加高涨。

    如今离正午愈近,乔家堡中尸气魔气愈发涌动,隐隐在上空凝结一个四首八面,浑身狰狞的魔像,若是那些被乔四坑杀的侍从还在这里,必然认得这尊魔像与冥河交予乔四的白骨神像,面目几乎一致,只是四个面孔呈喜怒哀乐,表情不同。

    罗真人内心忧惧不已,几次欲前去试探,都被陈昂好心劝下,免得他贸然送死不说,还打乱冥河的算计。依冥河所算,乔家出了如此大事,与其相关的各方应该都会来试探,如今乔家的大敌王铭等人到了,与乔家同为晋地通北走私的巨商也请来黄衣少年,还有罗真人这等意外上门的正道中人。

    独独缺一个,冥河算计中最重要的一方与乔四所通的建奴。

    如今建奴才掳掠一大批人口,北疆又被封锁,辽北苦寒之地如何能养活如此多的人口?现在这晋商走私的渠道,正如建奴的一条生命线一般,领头的乔家出了如此变故,岂会无人来探?

    依冥河所算,此人正午之前就应该来到这里,此时时间将近,罗真人越发越不安起来,低声问道:“道友,我看着乔家堡上魔像面目越发越清晰,一股赤红之气环绕在魔像头顶上,只怕离里面魔物炼成法术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冥河解释道:“那魔像是一重阵法,那赤气又是一种法术,道友莫要被外相所迷惑,其中阵法早成,就等我们送上门去,他好专心应对,而赤气所炼的法术,应该在午时成就,那时赤气倒灌而入,那妖人必要放开阵法,引导赤气入体,再搬运三刻,才能功成。”

    “到那时,必是阵法最弱之时,那妖人也无法分心操演,这才是我们破阵而入的时机,不然必会被妖人魔阵陷害。”

    罗真人沉思片刻,又暗中掐算,这才叹服道:“是道友谨慎,老夫心急了!”

    那黄衣少年这才正视冥河,只是他只觉得被冥河抢了面子,用鼻孔冷冷哼了一声,便扭头过去,极尽所能表现出不屑的样子,王铭暗暗盯着冥河,对识海中的造化童子问道:“童子,为何我感觉这人有些熟悉,偏偏又确认没见这人?”

    陈昂没想到王铭居然还有这灵觉,就算天仙大能推算,也算不出他俩的联系,偏偏王铭能凭借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察觉出一点问题,因果之妙,果然妙不可言,当即在他识海中说道:“这人你惹不起,敬而远之便好,如今专心对付那乔四。他也下得了狠心,把全家都杀了,练成魔法来对付你,如今已经让他成了气候,法力远超于你。”

    纵然王铭不再是哪个蠢货少年了,听这话也不禁有些郁闷,心道:“我辛辛苦苦两年有余,才磨练出一身法力,其中艰难辛苦实在难言,还是有你这等造化之宝相助,又夺取了许多机缘,才有今天。如何让一个凡人旬月就超了过去?”

    造化童子淡淡道:“你若是肯狠下杀手,将全家几百余口血祭域外天魔,我须弥之间就能让你远远超过他。而且还不用被天魔控制,只需做我造化童子的奴仆便是。”

    王铭这才不答,听造化童子劝说道:“你莫要不平衡,想想其他几人,那罗真人修行二百余年,如今法力也就跟你仿佛,那个黄衣小子,你一把就能捏死,算一算入道也有十四年,是你的七倍,你比他们如何?”

    王铭惊讶道:“他才几岁,就修行了十四年?”

    造化童子平静道:“人家两岁入道,我还知道有人娘胎里就开始修行呢!这些都是旁门门户的,正经的玄门选取的良才那个不是宿世慧根,累世道行的仙材?你这还没有遇到转世数次,九岁就能成就散仙的正宗二代弟子呢!这里所有人一齐上,都未必是那种人的对手,你是不是要羞愧到自杀?”

    王铭蓦地灵光一闪,道:“你说这里所有人,加不加上那位黑衣少年?”

    造化童子沉吟许久,王铭便知道自己算计的没错,那位黑衣少年必有蹊跷,只听造化童子说道:“也罢!就跟你透露两分。前些日子里海外劫气激荡不安,就有几分和这人有关,乃是四海开海眼之劫的两位主角之一,持血魔、天魔两脉道统的魔道巨擎。这乔家堡中魔物,只怕是人家随手布下的一个棋子,不知算计的是谁?”

    王铭皱眉道:“这般老魔的浑水,我们还是不要涉险为好,不怕乔四做妖,只怕他暗中把我算计了,我连逃都逃不掉。”

    冥河听到‘老魔’一句,就已经心意一动,白骨魔像输出的魔气登时高涨三分,将一门能让王铭狠狠吃一次苦头的法术送给乔四,冥河向来宽宏大量,绝不是心胸狭隘之辈,只是想磨练王铭一番而已。

    造化童子淡淡一笑,警告他道:‘乔四和你气运相连,若是这次让他没死。过了此劫之后,他气运必会高涨,相应的,你的气数便会低迷,此消彼长之下,被他数次挫拜,就怕你会死在他手上!你可知主角之道,能进不退,可以嚣张,决不能怂。你要是想成全乔四命运之子,忍辱负重报得大仇的运数,尽可放他不管!“

    王铭听了这话,眼中杀气顿时没了遮掩,狠狠道:”我的气数还要遮蔽家人,如何能让?天煞孤星,天煞孤星……哈哈哈!为了求道,我五弊三缺,若非你能以气运遮蔽我命数的影响,只怕我的下场惨不忍睹……我至今都不知道,这番所为,值得吗?”

    “这乔四,必须死!”

    冥河这才满意,暗中点头,突然神魔图顿起感应,一道遁光从北方蹿起,看其色驳杂不纯,也是个左道旁门之流,只是法力已近散仙,比这里所有人都高,待到遁光落下,才看清是个蛮僧,托着头骨卡帕拉,站在黑云之上,旁边又有一妖人,看他后脑金钱鼠尾,显然是后金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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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七煞阴尸迎入阵,飞剑千里诛邪佛

    这两人只是前锋,后面又来了十几名骑士,为首的是一位披甲的青年建奴,坐在一匹赤红龙驹上,他没靠近罗真人等人,而是勒马驻足数里之外,那青年建奴似乎未修习法术,不过一身武艺不俗,远远的望过来双目神光炯炯,显然人间武艺已经接近大成。 .更新最快

    后面跟着的几个似乎是他的随从,也是武人,低声在那青年建奴的耳边道:“主子爷,您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还是莫要靠近那些有法术的汉人,凡事让奴才们去干就行了!”

    那青年建奴也到有些胆量,喝止道:“这次追随噶勒丹锡图大师出来,岂能畏首畏尾?那乔家只是我们大金勇士圈养的一条狗,活着尚且不怕,死了又有什么可担忧的?至于那些会法术的汉人,我们大金勇士数次征服汉地,掳掠他们的人口,上次连他们的京城都快打破了,也没见到他们的法师出来。汉人虽然很聪明但怯懦而无血性,是我们勇士天生的奴才,我堂堂十四贝勒,大金巴鲁图有何畏惧?”

    他说的时候,有意往罗真人那边一挥马鞭,蔑视之意展露无余,他说的是满语,虽然隔着不远但罗真人并未听清楚,以为他只是在打招唿,本着谦和的态度微微一屈身,算是行了一个半礼,尾随的骑士便一同狂笑起来。

    那些连字都不会认的蛮人骑士,大笑着操着自家部落的土话,什么话都往外说,言语中多有侮辱。

    后面几个祭司、巫师打扮的蛮人法师也都一同笑了起来,只是他们还知道那边中土练气士的厉害,不敢直接说什么。

    王铭自然是懂得蛮语的,听到他们的话不由得脸色铁青,轻轻一勒马缰,以眼神示意左右褪下,自己右手按在腰间的鹤翎剑上,显然杀心已起,浮在半空的那个蛮僧却一直在注意他,见状便按下云头,隐隐挡在王铭跟前。

    此时罗真人在傻,也知道那些鞑虏不怀好意,说的也并非什么好话,虽然脸色铁青,但依旧强忍耐着劝说道:“不过一群凡俗,如今除魔大事要紧,切不可妄生事端,免得误了大事。”

    他看到王铭马屁微动,急忙阻拦道:“道友还请以大局为重,万万不可跟这群蛮人计较,我中土礼仪之邦,自有气度……”

    王铭忍不住皮面赤红,喝道:“去你娘的大局为重!朝中诸公莫不是以此为借口,任由那些鞑虏掳掠我中土子民,像你等这样的口口声声以大局为重,牺牲直隶、河南、山东等地百万生民之性命,保全他们一人的荣华富贵!”

    “等到触及他们利益的时候,便是罪无可恕,百死莫辞,这时候为什么不想一想大局?为了大明的大局,我看把天下巨富官宦杀了八成最好。王某恨不得将你们这群蠢虫统统根除,只恨力有不足,无能扭转干坤再造!”

    他这一通喝骂几乎与罗道人当场翻脸,纵然罗真人脾气尚好,也不由得羞怒的皮面赤红,狠狠的瞪了王铭一眼,放下一句:“竖子!”便挥袖让开,不在阻拦。

    跟在罗真人后面的少女忍不住叱责道:“我祖父好心好意阻拦你,他们那边那么多人,你一个人去也是送死,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此时王铭已经蹬马疾驰而出,那少女朝着他的背影大声道:“我们修道之人,如何能以法术杀戮凡人……”

    这话喊道半截,就有那头陀降下黑云,张手洒出一片阴火,漫天彻地的罩向王铭,只听哼的一声巨响,王铭鼻窍之中钻出一道黄光,只是一照,便让那蛮僧在云上站定不稳,几乎一头栽下来。

    那阴火烧向王铭,却被他身上的一个葫芦收走,这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靠近那蛮僧所在,腰间纵起一道白光,鹤翎剑被他祭起,操纵了剑光杀向那蛮僧,此时蛮僧被玄黄虫所发落魄神光波及,头晕脑胀,感觉太阳穴鼓胀,心中警兆长鸣,连忙高唿道:“博尔济锦救我!”

    旁边那个妖人就顿起妖幡,一阵恶风裹着黑沙吹向王铭,所到之处,草木具都黑死,虫豸化为脓水,显然也是剧毒,王铭祭起玄黄虫悬在头顶,黄光罩下来护住自己,依旧向那满僧杀去。

    这时其他妖人也都反应过来,那十四贝勒身后数位蛮人俱都大喝数声:“你敢!找死!”也一拍自己腰间的葫芦,或是喷出一股黑叉,或是放出一股毒烟,皆杀向王铭,旁边的冥河观战了许久,略微考验了一下王铭的本领,见到这般情形,暗中催动魔尸乔四的杀性。

    自己脑后也浮出一轮血光,顺着虚空中的那股冥冥念力杀过去。

    此时乔家堡上空的魔神像忽然凝如实体,化为一股铺天盖地的黑云,里面传来乔四怨毒的嘶吼声:“王铭,你害我如此,我要将你炼成活尸,让你永世不得超生!”他不分敌友,将左近一干人等统统收入阵法中,狂笑道:“你们统统给我化为血食吧!”

    冥河借机以黑气随身一裹,借力落入乔家堡中,其他人立足不稳,被七煞阴尸阵阴、死、寒、阳、血、魔、鬼七种煞气罩住,无穷魔念在眼前转动,被那煞气一勾,神魂几欲脱体而出,口鼻唿吸中也传来无数腥臭馨香的异味,稍微闻一下,就感觉神魂传来昏沉沉的感觉,肉身也几乎僵死,不得不被七煞裹着囊入阵中。

    那一行建奴骑士最得陈昂照顾,直接落入数百阴尸的围杀当中,两个回合便有数人被撕成几断,由得阴尸大嚼他们的肠子脑花,唯有那个十四贝勒,被两位有法力妖人死死护住,虽然恐惧的几乎疯狂,却还能勉力支撑。

    冥河分出一点心神,主持乔家堡中的大局,更多精力却随着元屠、阿鼻两剑破空千里之外,顺着冥冥之中护佑十四贝勒一行人的念力,杀了过去。

    冥河在厅中坐定,不理会一干人的挣扎祈命,淡淡对虚空中的那股念力道:“这位道友倒是藏得很深,密定成就的**力,竟然也甘为一蛮族酋子的护卫。冥河不才,未曾有什么慈悲境界,只有一剑送予道友,祝道友早登极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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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魔极乐

    蜀山番外:天魔极乐

    李英琼十二岁时,李宁携他从成都回往南京栖霞观,中途歇息在一位大户人家,这家庄园占地一片,东临嘉陵,北靠小山,在年幼的李英琼处处雕梁画栋,彩绘锦饰,极为富贵荣华,一层层宅院环环嵌套,共有院落二十三处。. M

    这座宅院唤作李府,只住着李家二十余口人,却有数十位仆人侍女服侍,是本地的第一大户,因为听说了李宁的侠名,特地请他驻留两日,但英琼听李家的丫鬟说其实是因为左近有邪教聚众,民治不安,李老爷害怕被邪教所害,才转了态度,结交自己一向不屑的江湖中人。

    李宁念及英琼年幼,路途又遥远颠簸,这才答应下来。

    李家家主有一个十二岁的孙女,闺名婉娘,恰和英琼同岁,说是家教最严,平时都养在深闺里,不和外男接触,或许是为了讨好李宁,这次竟然容许英琼住进去,要她们做个伙伴。

    那李婉娘个子小小的一个,脸上都缺一些血色,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和英武矫健的英琼截然不同,说起话来也是有力无气的,英琼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她本性善良开朗,并不以婉娘瘦弱便有异样的眼光,依旧真心待她,还想让她将身子养的健康一些。

    不过李婉娘却拒绝了,她说话和常人不同,英琼听她似乎并不是不知道身体健康的益处,只是家教如此,她说:“时人喜欢林黛玉一般的女儿,家父教养极严,行走坐卧都有规矩,不急不缓要有大家风度,运动起来,大汗漓淋,衣衫凌乱,没有教养。”

    英琼不知林黛玉是何人,便出口问婉娘,却见她脸上浮起一层异色,这般颜色英琼只在两人互换闺名的时候。

    英琼虽然年纪尚小,性格爽朗一些,没有许多微妙的心机,但她也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儿,几句话的功夫便察觉出这位婉娘心思深沉,有些偏阴暗,心里就有些不喜,但她想起父亲所说‘人之初,本无性,喜好性格皆为后天所养成’,婉娘自幼养在深闺,这般性子也是这李家门户所至,如何能怪她一个孩子,便放下芥蒂,希望能引她性情向善。

    几个时辰下来,两人也有些相熟了,婉娘便拐弯抹角的问她父亲的姓名,可有义叔师傅,李英琼是何等心思灵慧,当即就警觉起来,她倒是不怀疑婉娘有什么算计,而是担心是婉娘父亲命她这样问的,便回答道:“我父亲叫李破虏,没听说父亲有什么兄弟。”

    破虏是她师祖给父亲起的表字,纪念她幼时在辽东边界时,与两位义弟奉师祖之命,截杀酋黄台极的一场恶战,她以父亲表字告知,也不算欺骗,至于两位义叔,如此大事如何能随意告知?

    听了她的回答,婉娘才松懈下来,情似乎像松了一口,又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口中喃喃说了一些话,虽然犹如蚊吶,但英琼自幼练得一口内家真气,故而能听清楚。

    “原来不是蜀山!我还以为是那个李英琼呢!吓死我了!也是,连康熙爷都没有,大清都蝴蝶掉了,怎么会冒出个李英琼出来?若是穿到清朝就好了。我的四爷八爷十三爷……”

    起那些‘爷’的时候,眼睛亮亮的样子,英琼有些不解,不是说李家规矩最严,婉娘养在深闺么?这些听上去就是男子的名字,婉娘又是如何知晓的?李老爷可不像这么开明的人,莫非是话本上?她说的另一个李英琼是谁?蜀山又是什么?

    英琼虽然满肚子的疑问,但却并不露声色,只是打消了和婉娘交心的念头,只在面子上应付。

    婉娘似乎真是有些日子没见过外人了,待英琼还算热情,李夫人也召英琼过去,问了一些家常,这也是常事,英琼自然从容应付了过去,只是有一点奇怪,婉娘的母亲李夫人琼英气勃勃,虽然年纪尚幼,已经显露出一丝不俗容貌的时候,忽然脸色一沉,闪过一丝极为狰狞的面孔。

    好在她反应的快,很快就恢复了温柔的笑容,但这一丝神情,也被英琼记在心里。

    另外还有一件事,她记得也很清楚,李夫人旁边站着的一个丫鬟神情有些恍惚,似乎眼角还带着泪痕,在李夫人和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还流露出一点凄苦,英琼更是敏锐的觉察到其他人脸上残留的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同情恐惧的表情。

    英琼暗暗记在心里,回去便问婉娘那是何人。

    只听婉娘用一种畅快庆幸的语气说:“她啊!就是个狐媚子!不要脸的想勾引我父亲。原本是附近粗鄙无知的村妇,因为家里欠了我家的债,六岁那年卖给了我家,给我母亲做丫鬟。我家是何等人家,即便是做丫鬟也比她原本那家强上无数,这是何等恩德?偏偏她不知回报!小的时候就仗着一点颜色,有些不安分。”

    “后来被母亲查察觉了出来,便以九两银子的价格,放给了一个附近的农夫做媳妇,若不是她不安分,母亲岂会给她指一个粗鄙的农夫?我家家生子也有很多,只给管家的儿子,她自己在家里也能做个小姐。真是不知好歹!”

    听她的语气,还有些猩猩,似乎是贱卖了一样。

    “后来生了孩子,母亲念及旧日的一点情分,许她进来依旧做丫鬟,岂料这个贱人恩将仇报,竟然勾引我父亲,如今事了。我定要劝母亲将她卖到山里去!”

    娘狰狞的表情,李英琼忽然有些心冷,那个李少爷她也见过,当时就没有好感,只因为他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有些淫邪之气,而且酒色坏了身子空虚的样子,这样的人要说被那丫鬟勾引,英琼是不信的。

    而且那丫鬟没有嫁人的时候不勾引主人,如今嫁了人,不可能有名分了。那里还会做这样的事?

    英琼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过来,八层是那李少爷见色起意,李夫人不敢跟李少爷翻脸,转过来逼迫那个可怜的丫鬟,当下心里就有些同情,定了主意要给她赎身,帮助她脱离这个苦海。她抬头娘一张小脸扭曲狰狞的样子,忽然有些恐惧这人心。

    本来她不应该在多问,但是到底忧心那丫鬟,便问了一句:“她孩子几岁了?”

    婉娘冷笑道:“那里有几岁?才三个月,还寄养在我家,这狐媚子才出月子就想爬床,当真应该扒了她的皮!贱奴!”

    英琼更是不想说什么了,连这李府都觉得肮脏,刚刚生完孩子的母亲,如何肯离开自己的家,去人家家里做丫鬟,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照顾?这李夫人请人的手段,会是如何的不堪。

    英琼在这李府都觉得不舒服,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起程,那时候再助那丫鬟赎身顺便送她回家。

    第二天一早,她就回去跟李宁说过,李宁笑她小小年纪就有侠骨心肠,便带他去见李老爷,向他告辞,再把来意一所,李老爷放下茶盏,一副淡淡的样子笑道:“先生说笑了!这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这才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先生要的人,昨晚不巧急病死掉了。”

    “真是不巧!”李英琼老爷微微颤颤,一幅和蔼的老人样子,只觉得心里一阵冰寒。

    李宁没有再多说,就携英琼离去,才走过数里路,英琼就忽然停下来,从行囊里摸出一把短剑,对父亲道:“父亲,我觉得事情定有蹊跷,请容我回去一探。”

    李宁皱眉道:“你即便知道了那女子为人所害,又能怎样?这是官府管的事情,她自己家人都不曾报官!那里轮得到我们来管?”

    英琼抱拳道:“路见不平有人踩,事见不平有人管,若是那女子真的被人所害,让我知道了,必要为她报仇!这李家门高户广,那女子又是他们家的丫鬟,官府如何能管的着?官府不敢管的,我来管!”

    李宁再道:“那李府与我们也有一餐一宿之情,你这样岂不是恩将仇报?”

    “区区一饭之恩,如何能有道理大?”英琼仰着小脸庄重道:“父亲莫要再试我,自幼您就教我行侠仗义,匡扶正道的道理,英琼永不敢忘!”

    李宁这才露出宽慰的笑容:“我儿有此性情,你师祖必回喜欢你!去罢!你武艺已经不凡,这次我就容你自己去处置!”李宁口中的师祖,英琼听他说起过许多次,虽然他久居栖霞观,只在年幼的时候见过一面,但在李宁口中这位师祖向来都是除恶务尽,堪称铁面。

    英琼时时听闻他的故事,可谓仰慕以深。

    这次得父亲恩准,心里有些激荡,想起刚刚听闻的惨事,又有一腔怒火,当即施展身法,急急奔回,寻了;李家一处偏僻的院子便翻墙进去,她以为落足之处是个偏僻的院子,没想到下来才原来是一座家庙。

    英琼觉得正好,家庙里面时常无人,可以借此来藏身,等到午时人少的时候,再去打探。

    她推门进去,内里是一间佛堂,李宁并不信佛,甚至受师祖影响有些嗤之以鼻,英琼受他的影响,也对这些木石雕像有些不屑,不过似乎这李家有人虔信佛门,佛前供着数十盏长明灯,还有什么‘信女祝祷……’‘虔奉善行’之类的话。

    英琼随手拿起一本佛经翻面记载着这位信佛的善女许多善行,比如供奉了多少佛庙几位法师还有放生抄经日夜香火什么的,还有儿女为这位老夫人修建家庙的耗费,果然是‘积善人家’‘虔诚信徒’按照佛经所说,这是要有九世福报的善女子。

    听闻咔嗒一声,门房有响动,英琼不慌不忙纵身一跃,伏在房梁上。

    往下夫人扶着一位老妇人进来,那老人清瘦,慈眉善目的,进来就跪在佛像前,虔诚念经,李夫人陪着一起念了好久,英琼都有些不耐烦了,才听下面说:“老夫人,遵您的吩咐,已经给成都慈云寺广法寺无垢寺添了香火。”

    又听老夫人喝道:“都是那孽障!定是有妖邪作祟,才让家里出了这等狐媚子!你把她打死了没有?”听李夫人道:“已经打死了!”

    老夫人冷笑:“居然还想去报官!我听大师说,这等贱妇是要下地狱的。你说,***的奸妇要下几层地狱?”

    李夫人小心回答道:“是要下第八层冰山地狱的,凡谋害亲夫,与人****恶意堕胎的恶妇,死后打入冰山地狱。令其脱光衣服,赤体上冰山。受苦万万年,如刀刮,如斧凿……”

    老夫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你经书读的好,没有骗我!时常虔诚向佛,才能为咱们家求得福报,他们男人家光大家门,我们女人家就应当谨守本分,时时刻刻为他们守好内院,再做的多一些,就要求善果报。你想好怎么和老爷交代了没有?”

    李夫人小声说:‘这等污秽事,如何好污了老爷的耳朵。就说那女人自己掐死了孩子,想要陷害我,被少爷揭穿,自尽了就是。”

    老夫人眉毛一竖,冷喝道:“你以为老爷不知道此事么?这是对晋儿的处置,你这样说,晋儿岂不是识人不明,受狐媚子蛊惑?你要逼老爷惩戒他风流吗?”

    李夫人忙跪道:“媳妇不敢。”

    老夫人这才叫她起来,道:“虽然晋儿是花心了一点,但也是为了散开李家的香火,觉得那女人生过孩子,是个能生养的,虽然冷落了你,但是后来他已经悔改了,不就摔死那女人的孩子么?那贱婢还想杀我儿,那小杂种整天哭闹,定是前世罪孽的恶种,摔死算他的果报。”

    “你把那女人打死,这事做得好!不能让我们李家清名有损,也不能让我儿传出一丝恶名,就说她们母子得了疾病死了罢!拿三两银子给她家人。”她说完心疼那银子,狠狠道:“只是便宜了这群贱种!”

    两人在说一会,给佛前添了香火,又以‘善女子’自称求了许多福报,才施施然的退下去,英琼趴在梁上只觉得一腔怒火高涨,恨不得跳下来,将这两个毒妇统统拿剑斩杀,但念及后果,才苦苦忍住,在家大院,想起自己曾经和她们说话,只觉得腥气逼人,一阵恶臭,几欲呕吐。

    在像也觉得不顺眼,恼怒道:“这等善恶不明之佛,不如砸掉!”

    忽然又听到下面有声响,只见几位丫鬟婆子偷偷潜入进来,没有去像,反而打开一旁偏殿,里面是一尊飞天之像。那飞天妙相是一尊天女,英琼就有些疑惑,大明礼教森严,如何还有人以衣衫轻薄容姿妙丽的飞天来伴随诸佛?

    却见这些丫鬟婆子,双手交叠成莲花态,神情恍惚,口中念道:“妙相天魔女,来生幻想乡。脱尘世苦,共赴极乐界!”说完一个个虔诚叩拜飞天像,掏出自己干硬粗陋的饭菜,一个个像品尝珍馐美味一样吃了起来,,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

    英琼感觉又是紧张,又是奇怪,忽然感觉背上被人轻轻一拍,汗毛都炸了起来,刚想回身一剑,就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说:“琼儿,跟我回去。”

    又宁从梁上跳了下去,旁边的丫鬟婆子好像没样,李宁招手道:“这些天魔极乐教信徒做功课的时候陷入极乐世界,我们,你快下来。”父女俩从院墙中翻出,展开身法飞纵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英琼刚想问,就听李宁开口道:“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便放你回去主持公道,没想到这李府竟然如此藏污纳垢,一家子都是狼心狗肺之辈,难怪引来天魔极乐教在这里扎根,他们在府中都这般性情,这县城附近都是他们的佃户,想必也生受其苦。”

    英琼好奇的问:“父亲,天魔极乐教是什么?”

    李宁好似回想到什么,苦笑道:“这天魔极乐教是天魔七教之一,大明官府以死令通缉的邪教,抓到一个信徒,就要处死其全家的。”

    李英琼惊呼道:“那那些人岂不是要害了他们全家?官府为什么通缉此教,他们要造反么?”

    李宁摇头:“那些信徒只怕死的晚一些,哪里还怕官府通缉?他们也不造反,造反的是其他几家天魔教,天魔极乐教之叫人享乐,教义便是此生遁入极乐世界,得享无边喜乐。”

    “这等教义虽然不算叫人向善,却也不应该引来官府如此敌视啊?”英琼不解道。

    李宁叹息一声:“你可知道这天下没有了北方边患,没有了流民造反,人口却年年递减,是什么原因?北方有些边苦之地,整个村镇都没了人,朝廷年年鼓励生育,生养百姓,有些地方大户豪门减租减息,停止兼并是为什么?”

    英琼小脸惊诧,连连摇头。

    “是因为天魔七教,其中天魔忿怒教,叫人匹夫一怒,言必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专门蛊惑那些受苦受穷之辈造反。天魔红莲教讲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权归于民,平等自由民主,要教众信仰红莲世界,推翻朝廷,再创一个新世界。”

    “这些教派动辄百万教众,红莲教割地建国,在琼州台湾建立根据地,追求平等自由的国度,忿怒教渗透中原,凡有不平之地,百姓艰苦之处,他们必然传播以血还血,以暴力复仇,教中修习邪法,崇拜魔头,动辄杀官,杀大户,但凡忿怒教所到之处,必然煽风点火,将官府秩序付之一炬,然后才有红莲教在此灰烬之中重建秩序,团结百姓,抵抗朝廷。”

    “但这两个邪教加起来也没有极乐教杀的人多。”李宁面露不忍之色,感慨道:“有道是,天魔七教,忿怒最狂红莲最苦极乐最邪……”

    “天魔极乐教称大自在天子于无间世界之中开辟一界,无法无念,只有灵魂可以在此界所居,因为大自在天子,以众生之乐为乐,众生之苦为苦,故而此劫衣食无忧,人人极尽享受。”

    “有种种乐事一万八千件,极乐世界一百零八界,有的世界华服美人美酒美食,有的世界付出必有收获,鸡犬相闻,风调雨顺,宁静安逸,有的世界山水秀美,文人雅士日夜作乐,还有种种不可思议的世界,有高楼广厦,机关造物无穷。”

    “极乐教号称每一位信众都能得享无边极乐,快意自在,只是三百年魂寿尽后,还要再入轮回,往俗世之中走一朝,故而此教教众视死亡为第一快事,连死亡时的痛苦都没有,一个个都知道自己死后进入什么世界,有的还提前体验过。”

    “越是边苦之地,极乐教传播便越是快,那些受苦之人亲眼见得这样的世界,一个个都虔信妙相天女,自杀投入极乐世界,就算有不信的人,也能亲自进去,去见那些死去的极乐教信徒,在极乐界中游览,故而只要一人信了极乐教,不久之后,全县,全村的人都自杀玩了!”

    “真乃天下第一邪教!”

    “这些百姓自杀之后,朝廷还能统治谁?那些地主大户,豪商道佛又能依靠谁?总不能他们自己来种地吧!就算有人种地,可商人的货物卖给谁?道佛的香火那里来?所以朝廷最怕此教,一贯见到教徒,立杀无赦。”

    英琼听着不寒而栗,皱眉道:“如此果真是邪教!”但转而一想又犹豫道:“可那些百姓活在这世上,实在辛苦,若是他们真的能入极乐世界,在此幸福生活?那岂不是?虽然我很同情那些百姓……但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世界的百姓全都进入那个极乐世界这种事。”

    李宁反问:“那他们就应该如同今日李府那个丫鬟一样,受尽痛苦么?”

    英琼左右为难,最后一狠心道:“我杀尽这个世界的恶人,让这个世界就算没有极乐世界那样好,也让天下百姓有希望,我想,只要他们有希望,没有人会选择去那个什么劳资的极乐世界!”

    李宁这才哈哈大笑:“这是天魔红莲教的教义!”

    李英琼有些迟疑的望着父亲,问道:“这天魔极乐教如此诡异,难道就没有人来阻止他们么?”

    李宁牵着她的手,向李府走回去,道:“怎么没有人管,天下修行之人,道教佛陀,一个个都是天魔极乐教的死敌,佛门更是数次要破灭极乐世界……呵呵!据你师祖评说,大概是因为天魔倾销,抢了他们极乐世界的生意,这个世界上杀身之仇犹可原谅,但断人财路之仇却是无法平息的!”

    李英琼俏声道:“希望这个世界人人不再受苦,这样天魔极乐教也不能作祟了!”

    又问道:“父亲,我们要回去为那个小姐姐报仇吗?”

    “虽然极乐教来此,红莲教与忿怒教必然也会随之而至,李府没有意外只怕过不了三旬,就要被灭门,但我辈中人不去匡扶正义,正义就会被邪恶所挟持。琼儿,你要记住,正义从不是袖手傍观,不要让正义在被需要的时候,才被昭彰。这样,我们才能消灭极乐教这样的邪教。”

    “极乐教的土壤不是武力,也不是蛊惑,而是人心,是这让人受苦的世界。他们的帮手也不是那些信教的可怜百姓,而是那些做虎做伥的李少爷李老爷李夫人老夫人,只有除掉了他们,才是铲除极乐教的最好手段,天下的佛门道门,甚至是神仙,只要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就永远不会是天魔的对手,只会道消魔长,徒做挣扎罢了!”

    是日,李家数口被侠客灭门,天魔教红莲开遍大地,朝廷被排挤的出了县城,便是红莲之地,在红莲开放之地,极乐无处藏身,转到了其他地方去。

    栖霞观中陈昂与冥河相对而立,他们面前挂着一幅九天十地有相无相神魔图,其中九天天宫处,开辟了一百零八个世界,皆为天魔的魔国,祥和安宁,除去九个肆意妄为,堕落为乐的世界,其他世界比佛门净土,向善之地还要安宁美好,里面栖身着无数魂魄,享受这无边极乐。

    冥河笑道:“谁说魔就一定要是狰狞可怕,祸害世人,让世人受苦受难,你但魔造福人世,让人不经苦难和努力,就能享受美好,自由平等民主博爱,以天魔之力,让人人幸福的时候,这世界上的道佛都被打成了狗一样,什么是道消魔长,这才是道消魔长。”

    “我比佛还强,信佛不如信我!”

    “我比佛还能让人间幸福,比佛还要使世人善良,使善恶有报,公平正义之花,开满大地,信佛不如信我。”

    陈昂只是摇头:“你虽然以一人之能,搞的人间道消魔长,神佛退避,但依旧是神魔之道,以喜乐奴役众生,与那西方上帝,一干神道无异,神以众生为奴,终不如人人如龙,自强不息,在我这个世界比大明那腐朽的天下还要**。”

    “那我们就试一试,究竟是你天魔红莲教再造人间,还是我天魔极乐教蛊惑众生,使他们都入我神魔图中世界,得享受极乐……”冥河哈哈笑道:“我想,我是不会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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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域外蛮僧太疏狂,不知香火也是魔

    须弥之间,元屠、阿鼻纵越百里,顺着冥河神识的牵引化为一道匹练,往千里之外的一座大城中落去,这城坐落黑土之上,风格与汉地不同,满城之人具拖着金钱鼠尾的辫子,冥河飞剑落下,只是一击,便将一座府邸打扮房舍绞成粉碎。

    里面的贵人、奴婢统统被这一剑斩杀,引得附近的建奴恐惧万分,纷纷逃散而去。

    冥河这一击虽然只是小试,但威力非同小可,偌大一座府邸,就连台阶青石也被劈成拳头大小的碎块,满府之中,唯有一处主殿被一层佛光保护起来,里面传来一句蛮语道:“中原来的小辈!安敢如此我?居然敢来刺杀王爷,贫僧定不会让你如愿!”

    冥河听他这话的意识,隐隐将自己两柄飞剑是他引来的都不承认,知道他因为已经失职,如果在让那王爷知道冥河是他引过来的,只怕会失去信任,这绞碎的府邸中有那建奴王爷的许多贵妻爱子,若是因为它的原因死了,怕是惹得一身腥。

    但要是冥河是来刺杀的,那蛮僧反应慢一些也是应当的,如此他护住王爷,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这般算计虽然是人之常情,但也失去修道人,特别是魔头妖人的气度,须知真魔头从不掩饰自己,也绝不会把区区一个建奴的王爷放在眼里,若是冥河和他异地相处,定然会把实情告知,只要那王爷露出一点不满,即刻斩杀。

    天魔行事之酷烈,只比皇帝更甚,雷霆雨露皆是魔恩。能为冥河老魔死翘全家是他的荣幸,不感恩戴德就是过错,还敢不满。

    当即以蛮语嘲笑回去:“死秃驴,老祖感应你念力时刻在老祖面前扫来扫去,惹得我厌烦,故而仇将恩报,送你归天,还不赶快跪地谢恩,让我飞剑将你头颅斩去,解脱升天!”

    里面的蛮僧冷笑道:“你这厮还想在王爷面前陷害我!可惜我已经将大殿施法禁制,就算你在外面喊破大天,也休想传递一丝一毫的声音进来。在说什么也是无用!”说完便看见一条禅杖化为蛟龙,从大殿中飞上来,和空中的双剑死斗。

    那蛮僧有意将佛光分出一缕,将天上的画面投影到大殿中,展示给那个王爷看。

    冥河两口飞剑化为一道剑光,顷刻间两人就操纵飞剑法宝交手数十招,冥河剑剑狠厉,剑法高超让那满僧诧异,若不是冥河有意收了一线,而那蛮僧又身在此处,操纵法宝颇为灵便,早就败落下来,即便如此他还是将佛光挥舞的气势宏大,做出一副占尽上风的样子来。

    冥河端坐数千里外,

    凭着元神感应施展剑法,催动剑光杀向那座大殿,双方只是数个回合,就已经探明那蛮僧的底细,暗衬道:“那群和尚的佛光最是讨厌,一旦展开,就跟乌龟壳一样,最花费功夫,不然我剑光分化之间,早就趁他剑法的破绽,一剑分化出去将他肉身斩杀,现在他有佛光相互,胜他虽然不难,但想要杀他,却是无法,说不得就要显露一些真本事,才能除去这人。”

    这一拖就有些久了,那边乔家堡中阴兵魔尸一阵好杀,将那十四贝勒杀到孤家寡人,王铭、罗真人祖孙三人也具为险象环生,那几个妖僧、邪道只留,如今活着的战战兢兢,死掉的却在尸兵口中咀嚼,鲜血淋漓,非常残忍。

    这时满城建奴看到一道血光在和蛟龙禅杖缠斗,他们认得这蛟龙,知道它是城中一位高僧的禅杖,那蛮僧在他们面前表演过,如今见禅杖出来,以为是那蛮僧在抵御魔头,一个个都拜服下去,念起佛经来,建奴人不懂文书,昔年还是山野中的野人,故而比中土百姓还要虔诚。

    他们的诚恳念头化为一股念力,投入那蛮僧的佛光中,却让佛光在涨三分。

    蛮僧感应到这股念力补充,顿觉自己的法力远远不觉,修为都有些长进,他知道是满城人口一股无名念力相助,故而不惜耗费法力将佛光大放,弄出梵音禅唱,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等诸多幻象出来,更有一个跟他面目无二的佛像尊立起来,大唱种种经书。

    若是其他修士,这般耗费法力蛊惑人心,冥河转手就可以让他扑街到死。

    但偏偏佛门的秃驴口口声声说出家六根清净,不染尘念,一个个排场门面大的要死,让他这般鼓动,建奴野民反而更加虔诚,一个个死命磕头,只恨不能抛出心血来,助佛陀降魔,受这股念力的支援,那蛮僧搞出的空架子,反而被添补的念力,真正有了不凡的威力。

    只看建奴城中满城尽是佛音,整个城市连成一片,放出无边的佛光,将冥河两口飞剑抗拒在外面。

    冥河却不恼怒,反而笑道:“死秃驴,你要是不搞蛊惑人口这一套,我一时间还奈何不了你,但你动了这般念头,岂不是自寻死路?论及蛊惑人心,操纵人性,这世上超过我的人,还有出生呢!”

    他将神魔图一抖,无数杂念阴魔,天魔就感应众生,这股魔念化为一股偏执,迷信的念头,将满城的建奴人口统统度化为天魔感应的信徒,天魔化为他们想象中的神佛,暗中牵引,扭曲,将他们的信仰牵连到自己身上,ww.uukash 顿时神魔图中充斥了无数偏执的念力。

    冥河也不收下,反而依旧输送给那蛮僧的佛光,让他佛光更涨三分,却是无穷阴魔,三十六尊天魔,一齐将他祭炼,蛮僧不知深浅,妄加接受这股念力,不知不觉中法力飞速高涨,忽而就突破了原本的境界,在脑后生出三十六圈佛光来。

    冥河更加施展剑术,幻化种种狰狞的天魔,甚至将七十二有相天魔都放出来,攻打这座城市,实则只是在做戏,不然真施展法力,须弥之间就能化去此城。

    但城中的建奴不知,愈发愈将那蛮僧视为神佛转世,再世活佛。

    但实则那蛮僧如今所有灵慧具都化为一点魔念,识海之中天魔化为飞天、神佛,一齐为他念经,念力法力更是突飞猛进,让他更加沉浸,慧根全然失守,一时半会之后,就被冥河炼为神魔图上的一尊神魔,本我意识都被抹去。

    冥河假装被他逼退,实则这位‘神佛转世’的高僧,已经沦为一个魔头了,满城人口更是尽数为冥河所操纵,他们日后会视那蛮僧为神佛,全心全意的信仰,成为陈昂将建奴化魔域的一颗棋子。

地131章乔4魔威凶厉强,血战无路几欲狂

    乔家堡中数百阴尸组成一个巨大的阵势,将一行人围困在内,这是众人也不论及什么正邪之分,蛮汉之别,具在一起勉强应对,不时就有法力弱一些的萨满、妖人被阴尸抓住,拖到阵中撕成无数血肉分食掉,更为畏惧的看着阴尸之后那个九尺高,浑身披着肉鳞,青面獠牙,宛如夜叉的乔四。

    那十四贝勒大叫道:“乔四,你真敢杀我?要知道你全家性命都捏在我大金手上,你若杀了我,部落的那些佛爷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若是归顺大金,以这般本领助我,定会保你全家富贵,就算你要吃人,本王旗下也有无数汉人包衣可以予你,只要你不伤我本族人,在大明战场上你要多少血食没有?”

    却听乔四嘿嘿冷笑道:“我全家都被自己吃了,你还能他们干什么?我当狗已经当腻了,如今我要做人上人,等我炼化这炎阳血煞,不惧太阳真火之后,就可以率领我这些儿郎白日横行,这大明天下,都要化为我的尸国!”

    “那里会轮得到你这女真贱奴说话?到时候,我要拿你的头颅,当我的夜壶!”

    十四贝勒挣扎道:“你妄想!乔四你不要以为有区区一些邪道法力,就能作威作福,天下任你横行了。要知道我族中有**力的佛爷无数,各个杀你如宰鸡。”

    乔四只是冷笑,他突然抬起那尊白骨神像,痴迷的抚摸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天下高人无数吗?但是我有大自在天子赐予我的域外天魔妙相,只要血祭魔像,我就能被赐予无数厉害的魔法,甚至能驭使天外天中那些厉害的魔头。”

    “它们一个个连神佛都出过血,嚼吃过佛子菩萨,只要我将此世化为魔域,我也能成魔作主。区区人间小修,如何能挡我?”

    随着他的狂笑,那尊白骨魔像魔音大作,无数**天女,狰狞天魔,做忿怒像,喜乐像,恐惧像,慈悲像,拥簇着三十六尊天魔妙相,七十二尊狰狞魔像,在他们之上,隐约有一个无穷恐怖,无穷业力,就连神佛也在他脚下哭嚎的影子。

    众人知道,这恐怕就是大自在天魔王了。纵然只是一点影子,也叫人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那些魔像之中,任意一点未能,都能轰杀他们上百万便,似乎只要一点气息泄露出来,就能将他们碾成微尘。

    罗真人哭嚎道:“魔劫啊!诸位道友,这是真正的魔劫啊!此世从未有过的大劫数……”他一边掐算一边吐血道:“那乔四不是在吓我们,老夫拼死掐算到一线灵机,若此今日我们不能除掉此魔,这中土大地,乃至地界人间,将血流漂杵,沦为地狱啊!”

    那乔四狂笑舞动,

    祈求四方天魔的一点加持,顿时魔威更涨三分,逼迫的众人欲生欲死。

    就连王铭也在识海中疯狂呼喊造化童子:“造化童子!造化童子!”

    造化童子冷冷回答道:“宿主你在干嘛?”

    “这乔四说的可是真话?那些魔影真的是大自在天子么?我们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要遭遇大劫了?造化你这时候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

    造化童子冷笑道:“区区一个大千世界的魔劫而已,我随天启道君什么大场面没看过,那是大自在天子又何妨?他每天都破灭无数世界,只是寻常事而已,值得我关心么?你老老实实修行,等到天魔降世的那一天,早都飞升了!何苦关心这些。”

    王铭呐呐道:“这是我的故乡,我的出生的世界,如何能不关心?”

    “那你就等着吧!这个世界后台无数,大自在天子不会得逞的!”造化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再回答王铭的追问。

    随着天上一点红光慢慢渗透下来,被乔四大口的吞咽,他的魔躯渐渐生出无数黑色的鳞甲,头上的骨刺也慢慢变成犄角,开始像那些魔影中的妖魔变化,那些阴尸也一个个蜕化躯壳,生出无数狰狞来,一只家丁的尸体大军,慢慢像魔军靠拢。

    这般清醒将众人更吓得魂飞魄散,众人都知道,一旦乔四变化完成,修成日行魔尸,在场所有人都要死绝,那黄衣少年哭喊道:“我不要死!我不要被魔尸吃掉!”再也不管前面,捏碎一张符箓化为黄光往外遁去。

    只是一下,就被半空尸气形成的巨大魔影捞在手里,生生捏碎,化为无数血肉洒下来。

    众人更是恐惧万分,阴尸手中忽然出现无数厂戟,皆为魔气所化,他们呼啸着像众人勾来,几个左道之辈躲闪不及,被长戟生生勾走,冥河、王铭和罗道人御使飞剑,将罗道人的孙女护住,那蛮僧和一个最厉害的左道将十四贝勒护着。

    罗道人悲伤道:“老天,让我死了也就罢了。为何让我这小孙女也被抓进来?”他一心愧疚无法言语,愤怒的仰天长哭:“罗儿、罗儿,祖父不应该带你过来啊!”

    那少女双眼热泪盈眶,呜咽道:“罗儿不怪祖父,都是我自己苦闹要跟来的!”

    罗道人转头对王铭说:“道友,刚才我阻止于你,又驳了你的面子,你如今不计前嫌,还来帮我祖孙,UU看书 www.ukahu可谓大恩大德……今日,我还想求你一件事情。”

    “老丈请说。”焦急之时,王铭抽时间宽慰他道。

    “请道友带我这孙女一起逃出去,老夫愿拼死为你们制造机会!以老夫阴神的修为,拼尽寿元,将血肉化为神雷,应该足以打开一个缺口,等这魔头蜕变之时,这笼罩全堡的魔阵必有一个迟钝,那时候老夫为你们打开一条通道,你们带她走!”

    王铭点头道:“王铭必不负此命。”

    就在双方达成协议之时,乔四已经吞净了这赤红之气,突然全身膨胀,双眼化为赤红,罗真人苦苦等待的那一瞬间,似乎要出现了,所有人都在死死积蓄力量。

    这时候,乔四忽然笑了起来:“你们在等本王蜕变?那不巧,本王已经蜕变完成啦!哈哈!天魔法力,岂是你们凡人能想象的?”

    罗真人惊惧欲死,就连蛮僧,妖道,王铭都有些晃神,只有冥河冷静如故,但一不小心,大金国的十四贝勒却让阴尸给拖走了,被一戟贯穿了胸膛,死不瞑目。

关于番外

刚刚才发现,番外更新在最新的一卷,回去更新正文没竟然没人发现,第一百三十章,第一百三十一章都出来五个小时了,才七百多人订阅,起点的更新提醒太落后了!不是最新一卷的更新,手机app看书的小伙伴接不到更新提醒。幸福日常

    因此不得不忍痛删掉那卷番外,原来的番外天魔极乐,我想想能不能重新发出来,但如果重新发,那么订阅的小伙伴再看又不方便,发免费章节,又对不起前面订阅的同学……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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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世界大穿越介绍:
当幻想成为现实,天朝少年能否踏上成神之路?
拥有穿越异能的陈昂,穿越在幻想世界里。
在《永无止境》的世界里,获得超人的智慧,
在《超体》的世界里,窥视成神的奥秘,
从《笑傲江湖》开始,修行内功,进化自己,
由《狂蟒之灾》中,拿到长生的钥匙,
超人血清,绝境药剂,x因子,蜘蛛基因,蜥蜴药剂
嗑药成神的道路漫长而崎岖,
窥视上帝的禁区危险而艰难,
我一路不悔!
(请注意,科幻世界只是点缀,主角的主场,是武侠和魔幻世界!科幻世界一般是拿了东西就走,一个世界不会超过三章!)
幻想世界大穿越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幻想世界大穿越,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幻想世界大穿越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