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来自弦乐团的邀请（为堂主“凛丶寒星”加更！）
传言总是偏离事实。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并非是王文浩准备把沈武寰聘为“b站艺术总监”这样一个职称，而是在为过年时的“拜年祭”做准备。
让沈武寰当拜年祭的艺术总监就相当于一个活广告。
但这事情会不会引起沈武寰的反感，他也搞不清楚，所以这事情还在讨论中。
沈武寰早已经不是他之前用20万元签下的那个小up主了，人家是正牌教授，说不干，你也没什么招。
不过沈武寰即使地位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性子也没什么变化，这让王文浩更加坚定的和沈武寰站在一起，并严令手下们和沈武寰有关的任何事情都将严肃对待。
更何况这个艺术总监也只是挂名，沈武寰不打算让拜年祭染上过多她的色彩。
那会扼杀掉网友们的创造性。
在她心里，二次元爱好者的创造性可能比她还要强呢。
同意了出任拜年祭的艺术总监，沈武寰看了看时间，距离过年还有两个月不到，大年三十晚上开播的话，也要提前进行剪辑。
时间上还算来充裕。
而且这个工作在网上就能完成，影响不了她对易依的指导。
可就在这时候，另一件麻烦事情找了上来。
李海和常主任又来串门了。
“哎呀，沈教授，多日不见，您变的越发出尘了，真是艺术改变气质，您现在在我眼里就跟个仙女一样。”常主任的恭维那真是随口就来，瞎话都能让他说活了。
沈武寰最近确实瘦了，气色也没先前红润，说出尘倒不如说她修仙成功了才对。
“你可别乱说...我一身臭毛病我自己知道，夸我夸得那么狠，那也是一点用都没有的，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
常主任也不尴尬，两人打了几次交道了，知道沈武寰的性子，随后他果断把讲述的事情推给李海去说，这也是他叫李海来的原因。
李海深知自己来的目的，面不改色的说道：“这次来找您，主要是为了给您送行的，说实话您隐藏的太深，这么深的造诣我们都不知道，现在您马上要去首都赴任了，我们就想着年后有场弦乐音乐会，和您进京的时间也差不多，这就找您来当嘉宾呢，正好让hz的古典音乐爱好者们能够更好的记住您。”
沈武寰感觉李老师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李老师，你能不能别这样说话吗？我们也是老熟人了，你还请我吃过肉呢，搞成这样干吗。”
李海给自己帮助沈武寰也心知肚明，先前去b站总部签合同的时候，他也对自己多多照顾，深怕自己涉世未深，被人蒙骗。
李海看了看沈武寰，那真是感慨万千。
这才没几个月，沈武寰就已经爬上了他无法企及的高度。
就用职称来说，李海干了半辈子也还是高级讲师，人家沈武寰一下子就成了顾问教授，还是首都音乐学院的顾问教授，层次，逼格都差了几个档次了。
可偏偏人家还能记得自己的好...
“小沈老师，你这话可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们搞艺术的非要玩那一套弯弯绕绕的东西，真的是不应该，搞好艺术不就行了吗，就像小沈老师你这样，是金子总能发光的。”
李海真情流露，丝毫没有顾忌到常主任在身边。
常主任面色不改，当官的都是人精，沈教授和李海这样的交情，以后李海还愁不能升职？
常主任是不会相信的，既然如此，他干嘛要动歪心思？
好人有好报，这句话印证在了李海身上。
沈武寰拉着李海坐下来，给常主任搬了个凳子，远来是客的道理，沈武寰倒学的似模似样，不过她的谈话重心只会放在李老师身上。
随后李海讲述道：“这个弦乐团是我们地方政府养着的，大部分都是普通家庭，属于兼职性质，不少是爱好者，还有一些都是z音毕业的学生，指挥是我们学校的指挥系教授，吴文和教授，他既是指挥又是乐团经理，为这个乐团付出了不少心血。”
沈武寰听懂了，这是个非盈利性的专业乐团，虽然有些人的技术达到了专业级别，但恐怕整体演出效果不一定理想。
政府想推广这一块，便打算叫沈武寰出出力，毕竟她现在也算是hz的骄傲了。
这其实和b站请她做艺术总监性质相同。
沈武寰又询问了一下这位吴文和教授的生平。
吴教授也是非常人，这个乐团盈利匮乏，兼职更是没什么收入，他还自愿当乐团经理，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经历，一干就是好多年。
沈武寰有些动容，这样的音乐人，她不支持是不可能的。
不过和易依比起来，吴教授的优先级显然还是要低一些的，她没有明着拒绝，反而问道：“那需要我演奏什么样类型的曲子呢？”
“吴教授的想法是演奏一首小提琴协奏曲，弦乐团和小提琴的配合吴教授有经验，当然你的意见也很重要，吴教授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沈武寰对于这样的音乐人十分尊重，她不打算改变吴教授的想法，小提琴就小提琴，这不是主要问题。
“可协奏曲的难度很高，不说这么短的时间里乐队和指挥能不能适应的了我的节奏，就说高强度的排练也是个大问题，你们又不是盈利性质的，恐怕乐队里的成员也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吧。”
李海和常主任面面相觑起来，接着异口同声的问道：“您（你）不会是准备写一首新曲子吧？”
因为只要有过演出经验的曲子，排练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沈武寰这么说肯定是打算拿一首新曲子出来。
“为什么不呢，就当留个纪念呗，不过我还没同意呢，改天让我和吴教授碰碰头，我们商量一下再说，更何况我自己也不是闲人，我还要带学生呢。”
沈武寰指了指琴房里传来的钢琴声，李海和常主任马上闭嘴了。
沈武寰的学生谁敢耽误？
现在琪琪已经成为全民大师姐了，虽然年龄小，但大家可都喜欢她呢。
可让李海和常主任根本想不到的是，此时在琴房里弹琴的根本不是琪琪，而是另外一个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人...
如果让他们见到了易依在这里练琴，恐怕三高将会接踵而至。
第一百三十三章 “微服私访”（求订阅！求各种票票！！！）
好在易依在练琴的时候拥有不亚于沈武寰的坚定意志。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没办法，任何一位拥有像她们这样精湛技艺的音乐家都需要靠长时间的积累，从来没有听一遍音乐就能上台演奏的道理。
沈武寰哪怕现在拥有技能，每天还要花数个小时来磨练技艺，这才是真正的千锤百炼。
送走了李海和常主任，夏梦雪才回来。
早前店里来了一位客人，非要买某国产品牌的智能电钢琴，好说歹说人家也不相信那东西是劣质货。
最后嘛，对于这种一意孤行坚持认为店家全是骗子的客人，夏梦雪很干脆的带去找凌云了，她店里确实也没有那些东西。
在购置了一架心仪的电钢琴后，客人欢欢喜喜的走了。
客人买的这架国产电钢比国际知名品牌的入门级电钢贵出不少，各方面的配置也差很多，唯一的卖点就是所谓的“智能”系统。
其实归根结底就是电钢连接app，可以像打游戏一样的按照指示来按琴键。
然而这种练法对弹钢琴可以说除了能增加兴趣之外（存疑），几乎没有任何好处，甚至有可能直接导致琴童识谱能力直线下降。
“难怪国内的东西做不过国外，老这么弄，牌子都砸了。”沈武寰调侃道。
“那没办法，谁让我们国家的民众都比较朴实呢。”
“我知道你想说的肯定不是这句话。”
夏梦雪翻了个白眼，问道：“易依怎么样了？”
“比之前强多了，这孩子可真厉害...我们国家有这么厉害的钢琴家嘛？”
“...和着你还没发现啊？”夏梦雪对沈武寰的迟钝真是无可奈何。
沈武寰摇了摇头。
“易依就是‘北方那人’咯，这你还想不到吗？”
“...哦”沈武寰摸了摸鼻子：“难怪呢。”
夏梦雪用胳膊肘顶了顶她：“怎么啦，有压力了？”
“压力？不存在的。”
沈武寰怎么可能有压力，她的自信可不是与生俱来的傲慢，而是长时间日积月累从技艺中获得的，坚定且无法被动摇。
随后沈武寰跟夏梦雪聊了一下刚才李海和常主任来过的事情。
“这事情我看你还是得去一下的，你没有举办过一次正式的演奏会，这样下去你以后的形象就会非常偏向学者，必要的露面还是应该有的。”
夏梦雪给出了比较中肯的意见。
接着对沈武寰的现在做出了评价：“你现在乍看之下已经进入了事业的黄金发展期，但普通民众的记忆力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单纯靠着你网上的名声，长久之后人们就会说你不务正业。”
沈武寰想了一下说道：“行吧，那我们先去看看，如果他们实在不行，那也没办法。”
她说完，继续指导易依去了。
......
随后的几天，李海天天打电话过来，催沈武寰什么时候去看看。
沈武寰没拒绝，就这么拖着，不过她问了一下这个乐团最近有没有演出。
李海告诉她，就这个星期五有一场。
沈武寰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李海也算是明白了。
她是想先看看这个乐团具体的实力如何。
李海赶紧打电话联系吴教授，跟他讲述一下沈武寰可能要“微服私访”的事情，让他们加紧排练，不说一下子让人家同意，但也别丢人啊。
吴教授很重视这事，马上加紧了排练。
时间来到星期五，晚上19:00。
沈武寰和夏梦雪带着易依一起去hz音乐厅，来欣赏吴教授弦乐团的演奏。
因为是冬天，又在晚上，她们倒也不用太注意是否被会被认出来。
坐在观众席上，沈武寰翻开手机：“嗯，今天演出的是著名德国作曲家基辛格的《冬日序曲》，这首曲子描绘的是初冬来临时，万物寂静的感觉，是一首比较舒缓，静怡的曲子，曲子共分三个乐章...”
夏梦雪：“喂，这是名作诶，我们可都知道的，你别说你不知道哦。”
“不尊重作曲家的武寰姐姐！”易依也适时凑起了热闹。
这样的结果就是沈武寰一脸尴尬，她又不能说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古典音乐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看样子还是得入乡随俗，随着地位提高，自己肯定会被问道更偏爱哪位作曲家的。
得找时间补补这个世界的古典知识了。
时间飞逝，可眼瞅着接近公演时间19:30，上座率却连百分之五十都没有。
观众席上稀稀拉拉的坐着一些观众。
这些观众的年龄普遍比较大，最年轻的看起来也接近四十岁了。
甚至还有年过花甲的老人前来欣赏。
“固定观众挺忠诚的嘛..”
沈武寰以前见识过这种情况，老人会专程赶来看普遍是因为对乐团有感情，那真是场场不落。
他们有的人甚至把乐团当做自己的孩子，看着它成长或者衰落。
那么想来这个乐团还行咯？
舞台上乐团成员走上了台，所有的参演的乐器演奏者都坐在了分配好的位置上。
指挥是一位看起来六十来岁的瘦弱老人，这位应该就是吴教授了吧。
他手持着指挥棒，打扮的一丝不苟，他吩咐道：“调音。”
然后首席小提琴拉响二弦a音标准音，全团开始调音。
沈武寰看到这里觉得这至少还是一个比较严谨的乐团。
虽然不是全职乐团，但演出服和舞台感给人的感觉都不错，她有些安心了。
“小姑娘们，你们是不是跑错厅了？”
突然一个年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让沈武寰一愣。
连着夏梦雪易依两人都向声音看去。
那是一位和台上吴教授年龄相差仿佛的老人，但面相陌生，沈武寰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他。
她疑惑的问道：“您是在跟我们说话吗？”
“是啊，大家都在看你们呢。”
听了这话，沈武寰回过头去，看向身后。
沈武寰买的是头等席，位置大约在池座的正中央第5-10排的这些席位，她们刚好是第6排。
沈武寰这一回头才发现，身后很多“爷爷奶奶叔叔阿姨”都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们...
“卧槽，进贼窝了吗？”
沈武寰顿时一阵心虚。
“没啊，我们是买票进来的。”
那老人点了点头道：“嗯，既然来了就好好听吧，年轻人要沉得住气，像你们这个年纪的来听古典音乐大家都觉得跟西洋镜一样。”
沈武寰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这都什么玩意儿？（求订阅！求各种票！）
接着演奏开始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首席小提琴手担任的是独奏部分的演奏，次席坐在了他的首席位置上，他的提琴声音温和且富有感染力，让人想到了早冬的暖阳。
“不错，这个首席有些水平。”
很快沈武寰在心里打下了这样一个标签。
接着是第一小提琴和大提琴的合奏，第二小提琴和正中的中提琴负责和音部分的变化。
这一段主要以伴奏为主，乐团的乐器音量都非常轻盈。
整个音乐给人一种祥和平静的感觉，像极了初冬的静默。
沈武寰在这里听到几处不和谐音符，有几位演奏者的节拍没追上，想来是缺乏练习导致的。
兼职乐团的情况沈武寰了解，乐团缺乏固定的排练时间，有瑕疵实属正常。
沈武寰倒也没有太苛求。
目前看来整体保持的还算不错，特别是首席的实力给整体增色不少。
第一乐章以非常平稳的姿态度过了。
两次全奏都表现的中规中矩，《冬日序曲》的第一乐章整体风格偏向温和，感情温吞，表达起来十分简易。
乐队和指挥之间的默契程度倒是值得称赞。
看来吴教授在他们的心中地位不低。
沈武寰趁着第二乐章开没开始看了一下观众席。
观众席本就稀稀拉拉，回过头去还看得到有人在玩手机...
沈武寰真是醉了。
您不喜欢就别进来嘛，这都是干嘛？
“那很正常，这些观众大部分都是乐团成员的家属，他们不一定对古典音乐有兴趣。”
老人似乎看出来沈武寰的疑惑，低声解释道。
这一解释反而更让沈武寰迷茫了。
上座率一半都没有的情况下，竟然还大多数都是乐团家属？
这是闹怎样啊！
这乐团的演奏虽然称不上多优秀，但也比普通的业余乐团要强上一些，没有那么缺乏号召力吧？
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是她没主意到的？
“老先生，您经常来吗？”
沈武寰在音乐会的进行中是绝对不会交头接耳了，可眼下这种情况她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嗯，我每场都听的，今天的表现不错。”
不错？你仿佛在逗我笑啊？
如果今天的表现算是不错，那以前得有多差？
沈武寰已经不敢继续想象下去了。
她继续听台上的演奏。
第二乐章，冬天的天气日渐阴沉，整首曲子的基调也从温柔转成了悲伤。
大提琴和低音提琴的低音声部演出将是这一乐章的看点。
主旋律依然是由首席来执行，他的提琴奏响的旋律夹带着哀伤。
到了这里，整个弦乐团的走向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吴教授的指挥看起来非常专业，可沈武寰总感觉指挥和乐团之间产生了一丝格格不入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整个乐团根本没有在看指挥的演奏一般，全部都像是按照剧本编排好的一样。
每个人都在自顾自的演奏。
虽然恰巧能合在一起，但有些人的音色明显过于突兀，甚至有些人控制不住音量，都要盖住首席的音量了。
但吴教授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种怪异，依然还在奋力的指挥着。
第二乐章末尾处，哀伤的情绪开始急速转化，这里要想演奏出效果，必须要乐团和指挥的共同努力了。
指挥对于整个乐团来说就是灵魂，他可以控制整个乐团的音调、拍子、音量，情感。
在数种乐器音色交相辉映的乐团之中，演奏者听到的也并不是只有自己的声音，在纷乱的声音之中，他们需要去观察指挥的动作，才能合理的表现出应该要表达的感情。
可是这个时候所有人依然埋头看着乐谱。
沈武寰简直要抓狂了...
这都什么玩意啊，这种东西能拉出来卖钱？
吴教授恐怕也是徒有其名吧？
这种指挥对于乐团来说根本毫无作用，他到底平时是怎么指导乐团的...
刚才还在说默契呢，这比临时组合都要差很多啊。
一大堆问题冲入沈武寰的脑海中，她觉得自己要宕机了。
就在这时，沈武寰听到了一声清晰的跺脚声。
“嗯？”
沈武寰马上将注意力转向首席小提琴手。
刚才这声跺脚声正是从首席那里传来的，接着整个乐队似乎活了过来一样，所有人的视线都盯向首席。
首席的动作幅度开始加大，这是明显的指挥符号。
首席小提琴相当于乐团的半个指挥，这在整个行业里是通用规则。
早些时候指挥者的职责就一直是由小提琴家来负责的。
直到后来，交响乐逐渐丰富，小提琴家干不了那么多事情，才演化出了专职的指挥。
此时首席更是直接完全取代了指挥的职能，开始指挥整个乐团。
如果是普通的乐团，沈武寰肯定直接认为这个乐团的首席和指挥不和，甚至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
一位指挥被首席抢走指挥权，那么会干的事情只有一个，愤而离场，绝不再合作！
但吴教授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依然在指挥台上卖力的挥动着手臂打着手势。
指挥的细节很到位，可你再到位架不住人家乐团成员全都不看你啊！
首席的功力相当深厚，呼吸，动作，运弓，都成为了信号，乐团也勉强配合的上。
让这一段悲伤为主题的第二乐章度过去了。
可问题显现的也越发明显。
乐团的音准跟不上了，首席毕竟现在担任的是领奏的任务，他是背对着乐团，面对着观众的。
他在这场演奏中是绝对的主角。
次席的实力明显稚嫩的多，对指挥没什么概念，起不到补充作用。
以至于稳定音准的信号他哪怕打出去，乐团的成员也不一定接收的到。
沈武寰已经看到这位首席的表情变得愈发焦急了起来，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简直像是拧开了水龙头一般。
提琴指挥的跺脚声可以指引乐团，也会让乐团分心，这也是被淘汰的一个原因。
每个乐章的时间平均在15分钟左右，在第二章末尾出现大面积的走音和节拍不稳的情况，正是乐团被干扰导致的。
沈武寰，抿了抿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身旁的易依更是直接靠在她肩膀上睡着了，如果是普通的演出，沈武寰肯定会叫醒她，关键是眼前这一场简直如同灾难...
沈武寰都想睡过去算了。
眼不见心不烦！
第一百三十五章 去拯救世界！（求订阅！求各种票票！）
乐团中场休息。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沈武寰借着这个机会查阅了一下《冬日序曲》的总谱，她想看看第三乐章具体是什么样的。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第三乐章描写的迎接冬季大雪的悲壮。
悲伤和悲壮是形容同一感情的不同程度。
后者明显要更难演绎出来。
这首冬日序曲三个乐章分别代表着三种不同情绪，到了第三乐章，更是表现的重中之重，所以需要一个短暂的中场休息来缓解一下疲劳。
这不难想象。
但沈武寰对这中场休息简直没有任何的信心。
连悲伤都演绎不好，如何能够演绎出悲壮？
“怎么小姑娘，感觉古典音乐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吧？”
边上的老人又来找沈武寰搭话了。
沈武寰很想用三白眼给与还击，这哪里是不一样啊，这已经不能叫合奏了...
“呃，是感觉有些不太一样。”
沈武寰的敷衍惹得老人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无法感受到古典音乐的美妙之处，不过你们能花钱买票进来已经算是不错了，你看那些空座位，大多数都是赠票，可是免费的人家都不来看，真是暴殄天物啊。”
老人说着说着情绪低落了起来。
沈武寰疑惑了，这位老人说他每场都来听，那肯定是对乐团有感情。
那就说明这个乐团不可能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否则如何能有这种死忠粉呢？
而且看他的样子，也只是爱好者，并不算专业人士，对于细节上不敏感。
当然也和年龄的衰弱有关系，年龄大了听力会下降。
“早年的时候，这个乐团演奏的曲子是不是比现在强多了？”
面对沈武寰的问题，老人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道：“确实，早些年的时候，整个乐团感染力还是很强的，就最近一两年开始走下坡路了，可能也和吴教授的年纪有关系，他也该到退休的年龄了。”
老人的话虽然没说到点子上，但其中隐含的信息却促成了沈武寰的推断。
只不过推断始终是推断，沈武寰还要去验证一下。
她稳坐钓鱼台，决定继续听下去。
第三乐章来了。
不过如同沈武寰所料那般，短暂的中场休息并没有让乐团成员恢复到最佳状态。
沈武寰明显看到有几位演奏者出现了过度紧张引发的干呕。
这是在极度缺乏演奏经验或者有什么大压力的情况下才可能出现的症状。
沈武寰当然不知道李海背着她打电话给了吴教授。
今天沈武寰来听演奏会的事情，乐团成员早就知道了。
会产生这种情绪也是难免的吧。
毕竟沈武寰的人具体什么样他们不知道，但也知道她是登上过《国家艺术报》的首音教授，层次差太多了。
演出的时候保持着紧张情绪就跟田径场上运动员保持紧张情绪是相同的。
可过度的紧张只会带来反效果。
刚开始乐团配合就出现了失误。
“慢了啊...”沈武寰轻声道。
接着第一小提的旋律开始走形，似乎全被次席给带偏了。
那酸调简直骇人听闻。
沈武寰甚至直接倒抽了一口冷气。
首席小提琴一脸无奈，可演奏还得继续。
不过第三乐章本身就是悲壮的，他现在的情绪就有够悲壮，演奏的效果反而出奇的好。
可再好也架不住整个乐团变成一团散沙的模样。
小提琴的音色被各种响亮不一节奏混乱的乐器音色包围着，能出效果才见鬼了。
这个状态已经不需要任何的专业知识就能听出题，沈武寰甚至已经听到了身后观众席上的人开始低声议论着什么。
“怎么了，这是？”身旁的老人更是瞠目结舌起来。
“...”沈武寰静静的看着场上的闹剧。
哪怕这样了，指挥竟然还是无动于衷？
这已经不是能力的问题了。
吴教授依然在台上奋力的挥舞着手臂，可下面的演奏者仍然没有丝毫起色。
连首席都放弃了继续指挥，简直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演奏结束了，沈武寰三人直接离开了音乐厅，那位老人还坐在椅子上久久不愿意离去，她回头看了一眼他，转身离开了。
夏梦雪道：“我去，长见识了，这就是国家养着的乐团吗？竟然这么差，我第一次见能把《冬日序曲》演奏成《欢乐马戏团》的。”
“易依都睡着了，提不起劲。”易依揉了揉眼睛，靠在沈武寰的手臂上。
沈武寰没搭理她们俩，在走出通道的时候，看到了那些“家属”和演奏者们见面的样子。
很显然这些演奏者此时情绪都不太好，并没有露出无所谓的姿态，那就说明刚才的演奏绝非是故意的。
“哦...原来都是他们的家属啊，这么说来这场演出就没几个人回来咯？”
夏梦雪搂着沈武寰的肩膀，语调有些轻浮。
“嗯，应该是的。”
“还好我们来看了一下，不然真的跟这种乐团合作的话，反而会出事情，对不对，易依。”夏梦雪松开沈武寰，跑到一边去逗易依。
“雪姐姐，你能别这么逗我嘛，我都18岁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子。”
“没办法，谁让我们家易依长得这么可爱的。”夏梦雪说着就去掐易依的小圆脸。
“痛......”
“哦哦哦，掐疼了吧，来香一个就好了。”
“别，口水...”
易依和夏梦雪打闹并没有分散掉沈武寰的注意力。
因为她看到了吴教授。
他的身后跟着的是首席小提琴琴师，琴师看起来格外恭敬，从不曾逾越，一直落在吴教授的身后。
让人奇怪的事情终于出现了。
吴教授对声音的反应总是慢半拍，别人跟他打招呼，他都要反应半天才去答复。
直到这一刻，沈武寰终于打定了主意。
她轻轻的开口道：“我决定了，要参加这个乐团。”
“啊？”
“喵？”
正在打闹的夏梦雪和易依，对沈武寰冷不丁的话给吓到了。
“等等，你别吓我啊，这么烂的乐团你去了干什么？”
在这一瞬间，吴教授两人和沈武寰擦肩而过。
沈武寰缓缓答道：“去拯救世界！”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拉得一定是假琴！（求订阅，求各种票！）
回去之后，沈武寰通过网络对这个乐团的经历进行了一系列的了解。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整个乐团成立于大约十五年前，吴教授当这个乐团指挥的时候还不是教授，只是讲师。
乐团十四年的历程中，吴教授从讲师升职到教授。
同时也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乐团成功塑造成了一个职业乐团。
可以说是真正的劳苦功高，其人品和专注程度绝非是普通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但最近两年整个乐团成绩下滑，哪怕乐季演出都很少有人会捧场，具体情况沈武寰昨天已经看到了。
这也直接导致了乐团为了节省开支不得不退出乐季，只接受了最低限度的财政拨款，整个乐团也转为兼职性质。
甚至有网友爆出乐团小提琴次席每天晚上还要开专车补贴家用。
了解到这种程度，沈武寰已经无话可说了，她决定先和乐团成员见个面，看看是不是有其他隐情。
她拨通了李海的电话。
次日，李海带着沈武寰来到了乐团所在的办公场所。
这是一处非常简陋的办公室，乐队成员甚至没有休息区。
一排置物柜，排在狭窄的走廊上，让人看着都觉得心酸。
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请进。”
推门而入，吴教授此时正坐在椅子上，而首席小提琴站在他身旁，两人刚才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吴教授看到来人，站了起来，走到沈武寰身前和她握了握手：“欢迎沈教授特意前来，我们已经恭候多时了。”
“麻烦您还等我，最近有些事情我真的走不开，所以这才考虑了这么多天，不好意思。”
沈武寰用上了完全不属于自己的语气，目的是试探一下吴教授。
吴教授反应了一下，不过速度比前天演奏会时刻要灵敏多了：“百忙之中还邀请您来当参演嘉宾，那真是不好意思。”
沈武寰沉思了一下，交流没有受到影响，那就可能是更为细微的毛病。
“没有，您这话说的，我现在也是闲人一个，既没有课程，也不用带团队，就只是看着我自己的学生就行了。”
“呵呵，沈教授不骄不躁，真是了不起，走吧，我带你们去和乐团成员见见面。”
吴教授笑呵呵的领着沈武寰两人来到办公场地的不远处的剧院，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讲的也都是弦乐器上的知识，吴教授也对沈武寰的学识更加佩服。
李海则和首席两人落在后面，似乎在交流什么。
到了剧院，弦乐团已经按照分配的位置坐好。
从左到右依次是第一小提、第二小提、中提、大提和低音提琴。
人数甚至比之前在台上看到的还要少，可能是有些人忙于自己的事情，没有空闲。
吴教授在乐团前介绍着沈武寰，乐团成员礼仪方面无可挑剔，沈武寰的回礼也十分到位。
接着吴教授请沈武寰讲两句，沈武寰点点头道：“很高兴能得到这次和大家合作的机会，吴教授是一位学识渊博的指挥家，让我十分敬佩，但诸位的演奏技巧，我目前心中还没底，不知道可不可以请诸位现场演奏一首曲子，供我观摩一下。”
乐团成员面面相觑，都把目光盯向首席，首席则看向李海，李海一脸尴尬的摇了摇头。
吴教授倒是在一旁笑呵呵的，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其实前天有那么多乐团成员的家属在现场，也和他们被通知沈武寰会到场观看有关系。
这些家属成了乐团成员的线人，目的是观察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观众到场。
结果除了听到有三个小姑娘到场之外，没有任何看起来像是教授的人物。
这时候再一听沈武寰说她没听过众人的演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这说明还有挽救的机会。
当然，这也和今天沈武寰的着装有关系。
她今天穿的是职业装，黑色的西装加上黑色的高跟鞋（改变模样的道具），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绑着干练的马尾辫，这模糊了她的年龄。
再加上她自身的气质，让人无法和昨天家属口中的“小姑娘”联系到一起。
首席上前一步道：“沈教授，不如您先演奏一曲，激励一下我们的团员，毕竟我们大多数人没有见过您的演奏。”
沈武寰点点头，把小提琴箱子平放在空置的椅子上，然后取出了自己心爱的加农炮，开始演奏。
她演奏的曲子正是前天乐团演奏的《冬日序曲》第三乐章。
随着运弓，小提琴的音色爆裂开来。
那饱满的如同低垂麦穗一般的音符，如同一记重拳，打在在场所有人心头上。
接着是撕心裂肺的悲痛。
沈武寰的小提琴技术实在太高了，再加上加农炮的特殊传远度和音色。
甚至不需要拾音器和音箱的搭配，小提琴的音色就直接在剧院中任意一个角落里荡开。
小提琴中沉睡的“女人”再次苏醒，这次她再度用她甜美的嗓音唱出悲歌。
e弦和g弦的弓法变化，描绘着冬日疾风来时的乱流，更增添悲壮。
在场所有乐团成员们只觉得鼻塞难忍，心头仿佛有一道刀伤。
他们强打精神，但心头的震惊已经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这是多么强大的感染力啊？近距离听到竟然会有这种感觉？”
“这简直是魔音入耳啊！这种声音到底是怎么发出来的？”
“妈呀，我的实力难道和她差距那么大吗？”
第三乐章用g弦上的高音作为收尾，而随着演奏的临近终末，终于将迎来渲染到极点的最终乐段。
突然，在场的所有人张大嘴看向沈武寰的动作。
她竟然在演奏中给琴调音？
就在刚才，沈武寰拧动了琴头上弦轴！
“这怎么可能，在演奏的过程中调整g弦？她难道不怕琴弦崩断吗？”
可是琴弦断裂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反而在最后的最后奏响了极其清晰嘹亮的泛音。
音准和节拍之准确，让他们望洋兴叹。
“我拉得一定是假琴！”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请你喝茶（求订阅，求各种票！）
第三乐章比较低沉，g弦用的比较少，整体中音居多，所以不用调琴也没关系。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但到了最后的一个泛音，松动的g弦可能奏不出想要的效果。
沈武寰干脆就直接现场调音，这对她来说只不过是随手拿捏的事情罢了。
可是在乐团成员眼中，这个动作就实在有些夸张了。
甚至沈武寰演奏完了，他们全都楞在了当场。
唯独吴教授拍起了巴掌喊道：“brava！真是出色的演奏啊，沈教授的功力实在太强了。”
紧接着乐团成员才反应过来，连忙喝彩了起来。
不过有几个人明显的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这个不屑的目标对的不是沈武寰，而是吴教授。
这几个人年纪都比较轻，还没脱离学生模样，应该是李海说过的z音毕业的学生了。
沈武寰的演奏让乐团开了开眼，接着就轮到乐团成员的演奏了。
在听过沈武寰的演奏之后，乐团的斗志也被激发。
他们同样演奏的是《冬日序曲》只不过是比较好表现的第一乐章。
首席和乐团共同演奏，整体效果比之前的演出确实好一些。
但也只是如此罢了，问题依然存在。
接下来，就是自由交流时间了，今天也不是什么严肃的场合，大家坐下来聊一聊会比较好。
这些乐团成员见识过沈武寰的演奏后，纷纷上来询问一下关于提琴乐器演奏上的技巧和难点提高问题。
沈武寰都一一给出解答。
在解答过程中，她时不时把目光瞟向吴教授，吴教授一开始还有闲情逸致的坐在那里“好像”在听他们的讲解，后来被首席叫走，不知道去谈什么去了。
沈武寰见机会来了，便问道：“你们都和吴教授合作了很久吧？能不能给我讲一下吴教授的指挥风格，毕竟之后是要合作的，这个问题问本人不太直观，想从你们这里得到一些答案。”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乐团成员都面面相觑起来，都不知道怎么接茬。
一个小伙子明显没忍住，想要说什么，却被他身旁的女孩拉了一下，最后还是紧紧的闭上了嘴。
接着他们似乎达成了共识开始“各抒己见”。
“啊，吴教授是一位非常伟大的指挥家，他的指挥精细无比，对音准和音高的要求十分高，是一位严厉的老师，我们很庆幸能成为他的团员。”
嗯，说话的人很多，总结出来，却基本上就是这种内容。
就像事先排练过一般。
但沈武寰又不是真的没有来听过，音准音高根本不存在，在见到了乐团成员的诡异表现后，她更加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
交流会很快结束，沈武寰没有继续逗留，也没有谈关于合作曲目的事情，只留下一句，“明天我还会来。”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她的行动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啊？
......
事实上，沈武寰在离开剧院后和李海并没有马上离开，他们找了剧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了下来。
沈武寰点了两杯咖啡，她和李海就不客气了：“李老师，这个乐团总感觉有什么问题，你知道什么内幕吗？”
李海还想问她前天到底来看过演出没，突然被反问，攒着下巴答道：“人家乐团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嘛，我和你有相同的看法，吴教授好像不太管事了，都是交给他的首席王璐去办的，是不是他已经有了退休的打算了？”
沈武寰又问道：“你去听过他们的演出吗？”
“以前听过，但这几年没有了，学校的学生我都顾不来，哪有时间去听演奏会啊，再说嘛，你懂的。”李海掏了掏他全身上下仅有的20块钱，露出了充满滑稽的苦笑。
“哦...”沈武寰端起咖啡看向窗外，她的视线注视着远处的剧院，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沈老师，感觉你这是有些过度关心了啊，只不过是合作嘉宾而已，也就一首曲子的事情，肯定是以你为主，到时候直接上台演奏就行了。”
李海这话没错，乐团怎么样跟她确实没什么关系。
“只是好奇而已。”沈武寰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咖啡刺激着味蕾，让她混乱的思绪变的清晰了起来。
“嗯？他们好像解散了。”过了没多久，剧院那边开始有人走出，沈武寰开始寻找目标。
“你这到底是干嘛啊，我感觉你这已经不是搞音乐了，弄得像个侦探一样，这是干嘛？”不理会李海的吐槽，沈武寰继续观察。
“走，我们去找人。”沈武寰丢下钱，吩咐服务生不要收拾桌子，提着小提琴快步离开。
李海一头雾水的跟了上去。
沈武寰的目标正是之前的那个欲言又止的年轻人。
他此时正和之前“拉了他一把”的女孩两人手挽着手，状若情侣似的准备离开，两人有说有笑的前进，结果一回头看到站在他们面前的沈武寰，顿时脸上的笑容冻结了。
“两位好，我们又见面了。”沈武寰很轻松的打着招呼。
两人有些慌乱，连忙点头道：“沈教授，您好。”
接着男孩疑惑的问道：“沈教授，您不会是专门在这里等我们的吧？”
“就是的，我专门在这里等你。”沈武寰指了指男孩。
这个动作让女孩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她拉了拉男朋友的胳膊，想拽他走，眼前这个身材姣好，气质卓绝的女人让她有些畏惧。
男孩心里小鹿乱撞，他当然不会往歪处想，可见识过沈武寰的演奏技巧之后，现在又被人家当街拦住，总会有些小期待的。
比如说能够拜在她门下学琴，万一来个什么日久生情之类的，咳，这个不能乱想。
他没有顺从女朋友的拉拽，反而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喝茶！”
沈武寰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厅，此时她的样子就像是盯上了犯罪嫌疑人的警察。
“记得把你女朋友也带上。”
在李海和男孩女孩错愕的眼神中，她率先迈开步子，走向咖啡厅。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名侦探”沈武寰（求订阅！求各种票！）
咖啡店中。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沈武寰和李海坐在一边，一对小情侣坐在对面。
李海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沈武寰准备干吗。
服务员又上了两杯...茶。
“卧槽，真的是请我们喝茶啊？”男孩一脸惊愕，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女孩有些怯场，身子不自觉的贴向男孩。
“好了，我们开始吧，你之前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话没说出来，现在这里没别人，你可以畅所欲言。”沈武寰抿了一口咖啡，有些凉，她随手推到边上。
男孩一听是这个问题，心中愈发慌乱了，女孩连忙给他使眼色。
只是两人的表现实在称不上隐蔽，完全就写在脸上。
这回就连李海都发现不对劲了。
难道这个乐团还有什么隐藏起来的丑闻？
“对不起，沈教授，什么都没有，我们也没什么可以说的，谢谢您的茶。”最终男孩还是下定决心，起身鞠躬后，拉着女友准备离开了。
“别急着走嘛，其实我也已经猜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听听我的猜测？”
最终男孩下定决心这一刻，拼图就凑齐了。
果然听了这句话，男孩和女孩都惊讶的看着沈武寰，不知道她具体猜到了什么，脚下也仿佛生了根一样。
最终，两人坐回了椅子上。
沈武寰开始说出她的猜测：“现在乐团的指挥实际上是你们的首席王璐，虽然他没有明着占用指挥位置，但吴教授实际上已经不具备指挥的职能了。”
“吴教授的情况我猜测他是听力衰退，就是俗称的耳聋，但今天见过后发现并不是单纯的耳聋，而是像更加特殊的一种病症，不知道你们听说过听觉失认症？”
“简单来说就是患病者无法分辨声音的类型，严重的甚至分辨不出人声和噪音的区别，这严格意义上并不属于听觉系统的问题，应该是大脑出了什么问题。”沈武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看了看两人惊异的表情，沈武寰觉得自己即便猜错了，恐怕也**不离十，然后继续说道。
“你们之所以全团都在隐瞒，应该不会是被威胁了还是怎么样，本质上你们就是兼职乐团，没那么严格的束缚，而且你刚才坐在这里虽然挣扎了一会，但最后还是选择继续隐瞒，这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
男孩身上颤抖着强行狡辩：“您又没听过我们的演出，今天吴教授也没指挥，您这都是瞎猜。”
“对不起，我骗了你们，前天演奏会我去听过了。”
沈武寰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让包括李海在内的三人全都长大了嘴巴。
女孩更是指着沈武寰说道：“您...您是教授啊，怎么可以骗人呢？”
“嗯，好像吴教授现在的做法无论目的是什么，恐怕也和骗人没什么差别了吧。”沈武寰不准备跟他们客气了，本性暴露无遗。
“可是...”女孩还想说什么，却被男孩打断了。
他一脸苦涩的问道：“既然您听过了演出，恐怕已经发现的差不多了，不过我很好奇您猜测中我们的动机是什么？这个恐怕不是那么好猜的。”
“没什么不好猜的，吴教授在你们心里的地位一定非常高，但我也从你们几个人，特别是你，你们的表情中透露出来不少信号，都代表着你们的忍耐到达了极限，恐怕是因为马上就到15周年的时间了吧，你们才愿意继续忍的吧，我查阅了一下年限表，你们乐团大约就是十五年前的大年初五成立的。”
大年初五正是沈武寰受邀参加的这次演奏会的举办时间，十五周年可能对于吴教授来说非常值得纪念，他有必须要支撑到那个时候的理由。
“...沈教授，您这真是神了，竟然能猜到这么多？”男孩眨了眨眼睛，虽然有些细节不太对，但已经**不离十了。
沈武寰倒真没觉得这有那么难猜，他们的隐瞒实在不隐蔽了，只要稍微见一面，很多东西是瞒不住的。
“说说吧，我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女孩见人家都猜得差不多了，便也没拦着男孩继续开口。
“其实您说的都差不多对，但吴教授这个样子也是最近才有的，他两年前只是因为年纪大了听了下降，那时候我们乐团还没有这么...呃，当然前天的状况也比较特殊，李老师给吴教授打了电话，我们都知道您要来，所、所以有些紧张。”
李海一脸错愕，指着自己：“和着这全都是我的错啊？”
沈武寰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听。
“那个，吴教授的实力和专业程度都没得挑，可是最近两年，他的听力开始衰退，我们就想劝说他提前退休，毕竟对两方都是好事，可是王哥，哦，就是我们首席，就一直劝我们让我们再忍忍，等到吴教授十五周年演出结束之后，他老人家就会退休的。”
“我们知道吴教授的十五年之约是和他死去的妻子有关系的，我们都打心眼里尊重吴教授，觉得即使忍上两年也没什么关系，但开始还好，吴教授还能完整的分辨出具体是哪个声部或乐器出现问题了，整体演奏效果虽然下滑了，可还算不错，直到最近...”
“他老人家的听觉突然恶化的非常严重，我有时候离得远了叫他，他都不理我，问王哥吴教授怎么了，王哥也不说，我们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了，但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指挥，恐怕我们的演奏在他耳朵里都变成了施工现场了吧？”
“王哥最近还自学了一些指挥技巧，并叮嘱我们，如果感觉乱了就听他的指挥，起初还能应付，可是昨天...”
昨天的演奏，只能灾难来形容，也难怪他们再也绷不住了。
能在这种乐团坚持的人，说到底还是音乐情节作祟，本质上乐团人的实力都不差，教个学生再简单不过了，也比在这里陪这个生病的老人玩强吧？
沈武寰没有对现状发表任何看法，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连忙说道：“给你们首席打电话，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第一百三十九章 传承（3000字大章求订阅！求各种票！）
男孩被吓了一跳，不过还是马上拨通了首席的电话。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听到沈教授找，王璐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
四人一起前往了乐团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此时吴教授已经离开了，只剩王璐还在忙着工作。
王璐一见沈武寰连忙站起身来打着招呼，不过还没开口，沈武寰就踏前一步先行开口了。
“吴教授的病是什么问题，他有没有去检查过？”
王璐一听大惊失色，转头看向男孩和女孩，两人马上低下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您别听两个小辈瞎说，他们都是胡猜的，吴教授根本没病。”王璐不敢得罪沈武寰，但在心底把那两个泄密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下了多少工夫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事。
沈武寰真是快要被气死了，都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候，你们还在搞什么东西不知道。
她怒吼道：“你了解这是什么问题吗？我告诉你，我曾经见过一位指挥，他的症状就跟吴教授差不多，最后因为工作耽误了治疗，死于脑疝引发的突然死亡，说，吴教授到底有没有去检查过？”
沈武寰知道的这位指挥当然不是这一世的人，而是上一世，那位指挥患了脑肿瘤，虽然是良性的，但压迫到了听觉神经，拖得久了之后，颅内压增高，最后在一次排练中死去，让人唏嘘不已。
从那以后全球的音乐人都开始注意保证身体，就算他们是艺术家，也不想突然死的不明不白。
王璐看到沈武寰的样子，也不由被她的气势所摄，“没...我也想让他去看看，可是他总是说时间快到了，再忍忍吧，满足了十五年之约，什么都好说，我就...”
沈武寰也没心思骂他了，这位首席显然是吴教授一手培养起来的，那就跟亲儿子一样，自己儿子孝顺老子，她怎么骂？
“跟我讲讲吴教授的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明显的听力障碍的？”
王璐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问道：“大概就在三个月前，他突然捂住头，说头有些疼，然后从那之后...”
“三个月啊，头疼的症状是不是越来越明显了？”
“是的，是的，最近吴老经常说头疼，团员都还不知道，他在团员面前总是笑呵呵的，所以他们都还不清楚。”
王璐此时吓得浑身发抖，如果沈武寰不发现这些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而那对小情侣也吓得脸色发白，同时不由的在心里产生了愧疚情绪，他们根本没注意到吴教授的任何异常，在人前，吴教授总是那副面带笑容的慈祥表情。
“不行...我要去找他...”
王璐越想越不对劲，连忙抓起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外冲。
沈武寰想去拉他，结果自己被拽了个踉跄，可见王璐真是心急如焚。
李海连忙扶住沈武寰，她怒声道：
“你一个人去有什么用，你急成这个样子，解释的清楚吗？”
“对，对，沈教授，麻烦您了，一定要劝吴老去治疗啊...”
王璐一个三四十岁的大男人，双手抓着沈武寰的肩膀，哭的泪流满面，那样子看得沈武寰都觉得心如刀割。
安抚好了王璐，李海驱车前往吴教授居所，王璐情绪失稳根本不敢让他开车。
吴教授的居所和沈武寰家很像，都是老杭城的居民楼，甚至还要更破旧一些。
五人一起走上楼，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答。
“会不会是吴教授听不到。”男孩疑惑了。
王璐一拍脑袋：“哎呀，我都急傻了，我有吴老家的钥匙。”
“你快开门啊。”沈武寰觉得时间一刻都不能耽误，脑袋里有颗炸弹的事情，谁能不担心？
王璐手忙脚乱的打开门，率先进入房间。
王璐一进去没有大喊大叫，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
沈武寰跟了过去，却只见书房内两者昏黄的台灯，台灯下坐着一位老人，似乎正在看着什么资料。
王璐走到吴教授身边呜咽着喊道：“老师！”
吴教授反应了一下回过头，看向王璐，看了一会才看出是自己的学生，随后他问道：“小王，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个人，还哭的像个孩子，咦，你、你们是？”
吴教授终于还是注意到了沈武寰等人的存在，只是分辨不出来几人的身份。
“老师，您还是去看看吧，沈教授都知道了，她觉得您这问题不一般。”王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进入主题。
“知道了就知道了吧，不过，看病就算了，现在是最后的关键时刻，我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我对自己的身体不比你们清楚的多吗，这几位都是你的朋友吧？你带着他们去忙吧，别在外面呆太晚。”
吴教授随口说道，再次让王璐泪水控制不住。
这已经不光是听觉的问题了，连视觉都有些受到影响，明明沈教授和吴教授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三米，但吴教授却根本没有认出来对方。
“老师，这是沈教授啊，您白天才见过的，怎么都认不出来了呢？”
吴教授推了推眼镜盯着沈武寰，可是还是看不清，接着走近，才认出来。
不过他似乎没有什么感觉：“沈教授啊，你来我家里做客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家里什么都没有。”
沈武寰看了看整个房子，真的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除了破，更多的是缺少人味。
“吴教授，您还是去看一下吧，乐团的事情王首席会看着的。”
“不行不行，我没有那个时间，马上和我妻子的约定日子就要到了，我必须坚持到那个时候。”
老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气势，但那股坚定似乎如同万年坚冰，沈武寰没有打破这种坚冰的把握，但她还是决定试试。
她低下眉头，鞠了一躬：“吴教授，我请您去看看一下，您的症状不能再拖了。”
紧接着王璐“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脑袋直直的砸在瓷砖上，声音砰砰作响，根本不管吴教授能不能听见。
他哭喊着：“老师，我没有父母，是您资助我的我学琴上学，我就是您的亲儿子，您怎么能这样不注意身体呢，师母虽然不在了，但您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啊。”
“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您不同意去检查，我就不起来。”
“吴教授，我也认为您有检查的必要，王首席这个样子了，您忍心吗？”沈武寰也适时的帮腔
“这是我和内人的约定，如果去检查了，万一真有病，我根本不可能赶得上初五的演奏会！”吴教授依然坚定的拒绝。
到了这时候沈武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吴教授，我就直接跟您说了，您这样子耽误的是两方面，您的病症已经影响了您的专业水平，到时候上了台，那就是晚节不保，您可以以约定为主，但这些乐团的成员呢？新年音乐会如果出现演奏事故，他们以后的路还要不要走了？”
沈武寰指了指站在门口的小情侣，吴教授走近看去，才认出了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乐团的所有人都在为了您努力奋斗，可您却根本不珍惜这些东西，您以为只要撑过初五就行了吗，这些为了您付出努力的人都应该成为您的陪葬品吗？”
“沈教授，就算你是教授，我也不许你这么说吴老。”王璐整个人都魔愣了，就要扑上来攻击沈武寰。
她怡然不惧，站在原地，好在男孩和李海两个大男人在，控制住了王璐。
王璐被按住了一会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不得了的事情，人都蔫吧了。
吴教授看了看王璐，又看了看小情侣，最后把视线落在沈武寰身上，他的双目有些浑浊。
“如果我去治疗，你就能保证这些孩子一定能成功吗？”
“我能。”
沈武寰站的笔直，就像是傲立的长枪。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凭的不是多么具体的东西，但如果是您的话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敢这么说。”
沈武寰摇摇头，她没有说出什么带有王霸之气的话。
但就是这朴实的话反而更能够让吴教授信服。
大约十五年前，他还是一位讲师的时候，就没人看好他去指挥乐团，可是他还不是成功了？
他靠的什么？他恐怕自己也讲不出来。
而现在乐团里以年轻人居多，整体素质也比不上十五年前的那一届，可道理是相同的。
吴教授露出了平常的那副笑呵呵的表情，他的语气发生了改变：“沈教授，您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让这个乐团在十五年后的今天焕发第二春，延续十五年前的辉煌，您觉得这样够不够？”
吴教授愣了一下，忽而笑了起来，那意气风发就像十五年前的他一般。
良久之后，他拍着沈武寰的肩膀说道：“好，好，沈教授，我的孩子们，他们就拜托给您了。”
沈武寰觉得此时她的肩膀上的手臂轻若无物，但其中蕴含的巨大责任却仿佛能够把她压垮。
她控制了一下情绪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您的孩子就交给我了，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在我的手中毁掉！”
第一百四十章 琴中寄宿的天使（第五更，求订阅，求各种票！）
吴教授当晚听从了沈武寰的意见，在王璐的陪同下去做了一个全身检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果然如同她的意料，吴教授脑袋里面有一个肿瘤，具体是良性还是恶行，还需要相关组织的病理检查，这就需要时间了。
但好消息也有，暂时这肿瘤还不太大，至少没到达会致死的状态，吴教授的身体也足够支撑手术，及早治疗对恢复也会有好处。
在一系列相关影响下，市委领导充分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第二天一早吴教授就被转送到syf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
这也算是政府对国民艺术家的重视吧。
第二天沈武寰下午来到乐团办公室，再次见到王璐时，王璐眼圈明显黑了不少，但其神情却很亢奋，显然是接到了好消息。
王璐走到沈武寰面前，神色扭捏的说道：“沈教授...不好意思，那时候的我实在太激动了，我没控制住自己，都是我的错....”
“算了，你也是为了吴教授着想，重要的是后面的事情，我可不想被吴教授念叨。”
嗯其实她那时候裤子都快吓掉了。
“嗯，我一定以您马首是瞻...”
“什么叫以我马首是瞻啊，你来给我做指挥！”
王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指着自己不自信的说道：“我？沈教授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是吴教授的学生，你不当指挥谁当指挥？再说了让我指挥我也不会啊。”沈武寰摊手。
王璐听了这话差点口吐白沫。
和着您昨天那都是吹牛呢？
沈武寰虽然懂一些指挥的手势，听力也是极好，但要说她能够靠着这些知识就能指挥一个乐团，那真是有些太不现实了，最主要的是她没有抽到指挥技能！
沈武寰有自己的打算，她有这个信心，敢夸下这个海口，自然不会是无的放矢。
“我看过你的演奏会，你在后半段接管指挥的时候，做的还算不错，现在放下小提琴之后只会做的更好，难道你不打算做吗？你要是不做，那我也没戏唱了，先走了。”
沈武寰腹黑的笑了笑，然后转头就准备走。
王璐连忙拉住她，“我的姑奶奶哦，沈教授，您别玩我了，我可以同意当指挥，可我一走谁来当首席小提琴呢？次席的家庭状况不太好，每天练习的时间都不够，让他当首席太勉强了。”
“这倒是个问题，这样吧，我们先问问团员，看看有没有熟悉的，如果实力够强，我们就先借过来，人可以慢慢招嘛。”
王璐觉得这法子可以，但其实他还有个更好的点子。
“那个，要不沈教授您来当首席吧，有您在我们这也就不愁一时间找不到人了。”
“我？不行，你们太差劲了，跟我合不上。”
沈武寰一句话差点给他打到地狱里...
妈的太伤人了，偏偏还没法反驳。
好气啊！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等一下，沈教授，您不是说您没有来看我们的演奏会吗？”
沈武寰连续咳嗽了好几声支支吾吾的说道：“嗯，我还以为你没发现呢。”
王璐气上加气，可是没办法反抗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随后两人一起召集了全部的乐团成员，宣布乐团的发生重大事件。
乐团成员除了那对小情侣之外，听到消息之后全部处于震惊状态。
他们虽然心里有怨言，但从来没想过吴教授每天是脑袋里带着个炸弹来给他们指挥的...
他们只以为是他老的特别快。
“大家为了吴老也已经忍了这么长时间，说实话，这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们，如果我能早点下决心让吴老去看病，就不会让大家受这么多委屈了，我在这里向诸位道歉！”
王璐不愧是首席，有做首席的样子，当场给乐团鞠躬致歉。
乐团众人也知道首席的难处，他们虽然有怨言，但没有人是真正的在怪他的。
沈武寰招招手道：“好了，诸位，既然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也来说一下吧，最近一段时间，吴教授把你们交给我了，接下来就由我负责指导你们。”
乐团众人对此没有意见，他们见识过沈武寰的音乐素养，指导他们绰绰有余了。
沈武寰继续道：“乐团指挥由王首席担任，想来比起我来，你们也会更信任他吧，现在首席空缺，我想让你们去联系一下你们认为足够担任我们乐团首席的人，酬劳我来付，但只招一个，还需要什么你们就提。”
次席不乐意了：“这怎么就空降首席了？我呢？”
“你太菜了，给我靠边去，等一会我再来收拾你，那天我看到你坐在首席上的样子我就想收拾你，给我老老实实站好。”
“是！”那次席也不年轻了，但被沈武寰这么一嗓子喊得，吓得半死，再加上回想起那时候自己的糗样，顿时抖如赛康。
“你也别急，这个首席只是暂时的，这段时间我会重点培养你，你给我集中注意力，以后你就是首席了。”沈武寰指着他的鼻尖，那模样就像是说出了“不充钱你怎么会变强”眼镜男！
“是！”
“好了，接下来大家讨论一下关于这位临时首席的待遇问题，合理的通通接受。”
沈武寰该花钱的时候也不会吝啬，更重要这种临时的乐团首席也不会太贵就是了。
看着正在讨论的人群，沈武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把王璐叫道身旁：“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不觉得吴教授答应的太轻松了吗？他坚持了这么久，我前前后后才劝了他十分钟不到，他就同意了，这怎么想都有问题吧？”
王璐听到这个问题突然笑了起来，弄的沈武寰很烦躁：“你笑什么？“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其实我也问过吴老了。”
“你问过了？他怎么说的？”
王璐面色奇怪的思索了一下说道：“他...他老人家说，他听到了您琴里寄宿着一位天使，那位天使的歌声被他听到了，所以他相信你一定能够做的到的。”
说完了王璐自己都觉得奇怪：“可医生说吴老他听东西全都是一个声音，如果是这样那怎么可能听到天使的歌声呢？而且咱这是，不兴那东西呀。”
王璐不当回事，但沈武寰却把视线落在了自己的琴箱上。
在那一瞬间，好似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坐在琴箱上冲着她微笑。
沈武寰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沈武寰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我眼花了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这曲子太难了我拉不了！（求订阅！求月票！）
时间不等人，距离大年初五还有大约两个月。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再加上团员们和新指挥、新首席的磨合，这都是很严峻的问题。
新指挥不是大问题，王璐虽然不是正规指挥系毕业，但跟着吴教授耳濡目染之下，指挥上没有什么问题，他缺少的是熟练度。
新首席的招募也没有花上太长时间，在辗转几层介绍关系后，乐团终于迎来了他们的临时首席。
一位名叫黄云的二十来岁年轻人成功入选。
这位新首席年纪不大，但音乐素养十分高超，小提琴技艺比起王璐都不遑多让，在听过黄云的演奏后，乐团成员也都举双手赞成，连次席也无奈的低头承认人家确实比他强。
首席确定了，接下来当务之急是让整个乐团巩固好以前排练过的曲目，这样可比拿出些新曲子来练有效率的多。
在这两个月中，乐团的演出还有一场，被定在一月中旬。
而一月中旬的演出将直接决定着大年初五的观众上座率。
不得不说吴教授去医院治疗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至少把存在的问题暴露了出来。
各界媒体纷纷探访吴教授，对于这样一个无儿无女又丧偶，并为了艺术奉献一生的老艺术家来说，民众们还是颇为关心的。
以至于最近好多人在打听乐团下次演出到底是什么时候。
这对于整个乐团来说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和国外不同，人多既是坏事也是好事。
像这种兼职乐团的员工们靠打工坚持音乐梦实际上非常艰苦，但在国内，学琴的人层出不穷，像他们这样在乐团待过的人都相当于“镀过金”，找学生实在太容易。
所以乐团成员这段时间减少些打工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并不会太为难。
沈武寰还专门询问过次席是否有困难，次席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时候只是想给自己的女儿买琴，缺一笔钱，才会想着开专车的，现在琴已经买了，压力也就没那么大了。”
她表示理解。
乐团的管理并不单单是从音乐上，当一个乐团经理还要多多关注乐团成员的心理状态。
否则很容易出现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武寰便在乐团、琴行两头奔波，相当的忙碌。
夏梦雪心疼她：“你别把自己累坏了，你从来没接过这么高强度的工作，怎么受得了呢。”
沈武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说道：“没事，放心好了，你看我状态不是蛮好的吗？”
确实，沈武寰的身体状态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可她就是这种倔脾气，哪怕知道这种事情不适合她去做，但她还是要去做。
如果她不做，难道就看着这个乐团分崩离析？
沈武寰没看到也就罢了，既然看到了，那她非管不可！
她不但要管，还要非常严格的来要求所有人。
乐团成员们第一次见到了沈教授的威严。
本来以为沈教授年龄不大，又肯为了乐团不辞辛劳，那肯定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可是在沈武寰本性暴露之后，他们全都叫苦不迭。
她的耳朵何其之灵，任何一个声部乐器的细微差异，她都能听的出来。
王璐的年龄有一些了，不过长年和乐团合作，耳朵保养的还算可以，但架不住他极低的标准，他认为只要差不多就好了，可沈武寰会同意吗？
“第二小提第二位，注意你的音准！”
“大提第五位，你的节拍慢了！”
“低音提琴组，你们给我把音量控制一下！”
“第一小提，我眼睛就盯着你们呢，敢给我走一个音，统统给我空挥一小时！”
“王指挥，你别给我瞅别人，你自己的节奏呢，指挥要有自己的风格，你一味的模仿吴教授是不会有成就的，给我想想乐曲的感情！”
哇...简直恐怖！
整个乐团在这种地狱模式下飞速的蜕变。
这些乐团成员本身就都是至少专业水平，虽然参差不齐，但整体素质并不算差。
之所以会有之前那种灾难性的状况，还是和缺乏演出经验、排练强度不够有关系。
现在沈武寰就是让他们找回当年的感觉！
排练的强度增加，就意味着排练费用要增加，乐器的消耗成本也要增加。
像乐团排练，弦乐的弓弦是消耗品，吹奏乐器的簧片是消耗品，打击乐器的鼓面也是消耗品。
当然沈武寰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她愿意支付这部分多出来的费用，赚钱的人就不会让乐团去选了。
妥妥的便宜夏梦雪他们三个。
夏梦雪开始还不同意，准备把这单生意都交给凌云俩去做，毕竟沈武寰的钱和她的钱也没啥区别，两人好的跟一个人似得，想问沈武寰要钱，直接要就是了，她还敢不给？
结果最后还是怄不过，三人一起承担起来了。
后勤工作做的好，乐团才会有保障。
关于后勤工作那也就不得不说说黄云这个人了。
黄云的小提琴技巧一看就是典型的学院派，安静不张扬，音色饱满且富有诗意，这种实力别说进乐团的，当一位独奏家也不是不可能。
他本身就是因为妹妹没空来，才被拜托前来的，对乐团了解不多，结果在听了吴教授的事情之后，顿时肃然起敬，自降薪水用来补贴后勤。
这一做法也让乐团成员刮目相看，再加上他技艺高超，有些人甚至都想他干脆留下来算了。
黄云倒是没拒绝，但也没有明确的表示。
沈武寰看在心里，便把次席叫到身边来。
次席一脸“谄媚”：“沈教授，您是不是要指点指点我了？”
沈武寰腹黑一笑道：“是呀，喏，这个谱子给你，去给我练好咯，到时候我演出的时候，说不定你能上场呢。”
次席兴冲冲的结果谱子，一看，脸皱的跟包子一样。
“沈教授，您这曲子也太难了吧，我根本拉不了。”
“拉不了就给我学，不行我叫黄云去拉了哦，他肯定会为了这曲子留下来的，到时候别怪人家抢了你的首席。”
次席一听果断没话讲，拿着乐谱就偷偷研究去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被套路的黄云（求订阅！求月票！）
拿到谱子的次席别提多高兴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沈教授是作曲家的事情，他当然知道，这首曲子一定是她为了演出特别准备的，如果自己练好了这首曲子，那首席的位置就稳啦！
可是事实证明他没有这个本事。
这首曲子的难度颇高，甚至有些地方他根本没法演奏。
请教沈武寰，沈武寰以乐团更重要为由拒绝了他，请教王璐，王璐说他也没时间，他还要在指挥上充充电。
自己研究又研究不出来什么东西，怎么办？
自己已经是次席了，上面两位大佬又忙，那找谁来帮自己呢？
难道要去找黄云？
次席对黄云的感觉有些复杂，一方面是这位空降的首席技术确实不错，而且还自降薪酬来降低乐团压力，次席自问是做不到这点的。
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如果黄云没被选中，自己现在就可以当首席，那岂不是美滋滋。
虽然自己实力还不足，但只要当上了首席，那我还能不好好练吗？
更何况，黄云如果懂这里面的一些技术的话，那肯定能花比自己更少的时间来完成演奏，那自己更没戏唱了。
纠结啊！
不请教就不能进步，不进步就当不了首席，可是请教了就感觉更没戏了。
最后他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厚着脸皮去找黄云请教。
黄云显然有过不少乐团经验，和整个乐团的合作非常顺利，没花多少时间就融入进来了，沈教授不在的时候，乐团里很多成员都会找他请教。
这也是首席必备的工作之一。
次席来找自己，他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可看到谱子顿时整个人懵逼了。
“这...这曲子是谁给你的？”
次席一脸呆萌：“沈教授给我的。”
黄云默然无语，没说什么，开始指点次席。
当然这首曲子的难度还是颇高，黄云自己也有很多地方感觉生涩不已，两人白天一起在乐团上共同努力，晚上又私下搭伙共同研究乐谱。
黄云对于次席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共同进步的同时，时间也在飞逝。
次席在这些天里受到黄云的指导，可谓是感激涕零。
他甚至觉得让黄云来当首席也挺好，不得不说黄云的人格魅力着实高超。
特么的男人都能攻略的了，也是够可以的了！
到了最后，两人都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
可这曲子还是太难了，单靠他们两人摸索，短短两个月别说演绎了，能演奏都要烧高香了，实在无法，两人只能一起去找沈教授请教。
眼下已经到了临近演出的时候。
乐团各方面的实力已经上了一个档次，甚至沈武寰专门为了提高团员们的心理承受能力，还在银泰搞了一次快闪。
获得了满堂彩的同时，也让乐团成员们重拾了信心。
团员们的自控能力得到了提高，沈武寰倒轻松了起来。
见了两人，沈武寰自然开心的不得了。
两人之所以能像现在这样，还不是她搞的鬼？
次席和首席之间的竞争是天生的，平稳发展的时候，竞争是极好激励成员的方法，可眼下是打江山的时候，再有过分的竞争那就说不过去了。
她明摆着知道次席是肯定学不会这曲子才交给他的，现在两人过来了，她还有后手没用。
“你们拉一遍我听听。”
黄云开始拉奏。
整首曲子的变化，黄云掌握的还算可以，曲子的特殊风格也让他表现出来了，不过还稍显生涩，一些会卡壳的地方，他也聪明的选择跳过，倒是将一曲拉奏了下来。
沈武寰点点头，一个月时间能把这首曲子掌握到这种程度，已经难能可贵了，接着她看向次席。
次席就没那么顺畅了，境界有差别，他到现在还不能完整的拉奏下来。
“好了，我现在说一下，要我指点你们也可以，不过我只指点一个人，你们自己互相推荐吧，可以推荐自己。”
听了这话，黄云一脸尴尬，次席则表情纠结。
过了半晌，黄云和次席同时指着对方说道：“还是让他来吧。”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行了行了，看你俩那样子我就觉得好笑，我心里早就有数了。”沈武寰笑得花枝乱颤，两人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可是他们能说啥，沈教授这些日子里付出的辛劳，他们可是看在眼里的。
就算有一句“mmp”想说，估计也只能憋在心里。
接着沈武寰面色严肃的看着黄云说道：“黄首席，这首曲子是我赠给这个乐团的，我指点你可以，但你现在只是这个乐团的临时首席，即使学过了，以后出去你也没法演奏这首曲子，你愿不愿意浪费这个时间，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沈武寰这话说的很直白，就是告诉他，想演奏这首曲子，就得留下来。
黄云苦笑着思索了一小会，只觉得自己被套路了：“我还有考虑的余地吗？沈教授的算盘打得可真好。”
“那是，我不管你现在的表现是不是装的，但你只要保持这种姿态在乐团里待满一年，这首曲子你尽可以拿出去用，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沈教授，黄首席可不是那样的人。”次席被攻略的有点狠，马上帮黄云说话。
“嘿嘿，这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这人嘛，说话就这样。”
沈武寰的话再次让两人苦笑不已。
这沈教授实在是不怕得罪人，但偏偏人家就有这个资本。
黄云无奈的同意了下来，就像是签了卖身契的小可怜，开始接受沈武寰的指导。
在听了沈武寰的演奏后，黄云才一扫全部的阴霾。
因为这首曲子不但难度极高，更重要的对于一位独奏者来说，这首曲子实在太厉害了。
甚至可以说只要能够成熟的掌握这首曲子，他在演奏界的地位就能打下来。
一年的时间换来这样的成果，他觉得实在太划算了！
这首曲子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够让黄云这样的专业级小提琴手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一个快要垮台的乐团？
现在我来告诉你们这首曲子的名字。
它叫做《引子与回旋随想曲》。
第一百四十三章 圣桑《引子与回旋随想曲》（求订阅！求月票！）
圣桑，法国著名风琴家、钢琴家及作曲家，这首《引子与回旋随想曲》是他于1863年为当时刚崭露头角的西班牙小提琴大师萨拉萨蒂所写。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这首小提琴曲极大的展示了小提琴乐器的艺术表现力。
更重要的是，这首独奏曲目在和乐团合作时展现出的魄力，更是让人心情澎湃，久久无法平息。
很多人听过这首曲子之后都只是觉得这首曲子旋律简单优美，一定是一首非常简单的曲子。
但实际上，这首曲子非常之难。
比帕格尼尼《二十四首随想曲》还要难。
这首曲子甚至与塔尔蒂尼的《魔鬼的颤音》、萨拉萨蒂的《卡门幻想曲》、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并称为世界上最难的四首小提琴独奏曲目。（难度是因人而异的，这里只是做个导读）
讲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圣桑和李斯特是好友，同时圣桑的曲子难度普遍相当高，在原来世界业余10级以下只收录了圣桑的两首曲子，其他的统统都是演奏级。
哼，和李斯特有关系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整首曲子分为两部分，引子与回旋曲。
引子部分就是演奏级的水准，跟《梁祝》同级别。
而回旋曲更是难上加难，跌宕起伏的旋律让人无法轻易掌控，普通的演奏级水准根本没法表现出曲子的全貌。
想要两个月内完整的掌握这首曲子，实在是痴人说梦。
沈武寰之所以拿出这首曲子，更重要的是想给乐团一个复苏的机会。
她不可能长久的待在这个乐团里。
那么一位能够肩负起“卖点”称号的首席就成为了必须存在的人。
次席始终还是差点，为了让他能够明白和别人的差距，沈武寰促成了他和黄云之间的交流，也是无奈之举。
如果她强硬的阻止次席的野望，对整个乐团日后的发展不利，也有违沈武寰和吴教授的约定。
至少现在一切都没有偏离沈武寰的计划，还算可喜可贺。
可两个月的时间，想让黄云能够拿这首曲子登台演奏，是不太现实的，他的技术虽然稳健，但却没有萨拉萨蒂那么传奇。
但把一部分交给他来演奏，还是能够奏出不错的效果的。
这样沈武寰的目的就达到了。
引子指的是乐团重新开始的契机，而回旋曲则预示着再一个十五年的辉煌。
这几乎是沈武寰绞尽脑汁能够想出来最适合的一首曲子了！
毕竟想要重新排练一首新的协奏曲或者什么，这支乐团根本没有那样的精力和时间。
那还不如选择一首以独奏为主，乐团配合相对轻松的曲子。
毕竟无论是协奏曲还是独奏曲，对沈武寰来说都没差，她还有余力。
就这样，整支乐团拧成了一股绳，势要完成一场出色的演出才肯罢休。
时间一转眼就来到了一月中旬，在这一个月里，整个乐团付出了艰辛努力，享受过喜悦和汗水，终于，证明他们的时候要到了！
来到正式演出的这一天，沈武寰、夏梦雪带着琪琪和易依盛装出席演奏会。
今天她只是作为普通观众前来的，乐团演出的也都是一些经典曲目。
观众席上人头攒动，看起来格外热闹。
和上一次的空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还要多亏了媒体朋友们的宣传。
沈武寰和易依闲聊着，夏梦雪则和琪琪玩起了猜字谜的游戏。
“武寰姐姐，这回会不会比上次要好一些？”易依显然在经历了前一次演出产生了阴影。
“那当然，我亲自指导的，肯定比之前强多了。”沈武寰标准的仰头三连笑出现了！
“呜...”易依看着骄傲的沈武寰，心里极度的不爽，开始疯狂的“奶”着乐团成员。
“出问题、出问题、出问题......”
偏偏她还不藏着掖着，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做出了神龟冲击波的动作，小脸拧巴着，嘴里疯狂的念着咒。
结果被沈武寰狠狠的来了一下子才消停起来。
没办法，谁让乐团抢走了她的朋友呢，好不容易交上朋友的易依可比琪琪还粘着沈武寰，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现在连每天晚上搂着沈武寰胳膊睡觉都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这种怨念早都满了，都要流出来了！
沈武寰倒是没有这种自觉，她现在多少还是把重心放在音乐上，而且在她心里易依实在太小了...
如果说李芸熙和夏梦雪可以作为她的伴侣，但易依这种合法萝莉，还是让她生不起任何非分之想。
这样子要是出点问题，是会被警察叔叔带走的！
今天她们还是坐在位于第六排的老位置上，同样，再次遇到了那位老先生，想来这位老先生应该也有每次买相同座位号的习惯。
“呵，又是你们呀，我还以为再也遇不到你们了。”老先生调侃道。
沈武寰笑着答道：“是呀，又见面了。”
“今天也是买票来的？这头等座的票可不便宜哦。”
“我挺在意他们的表现的就买票来看了。”
“哈，跟你讲，像上次的那种状况，肯定以后不会再有了，吴老头都已经进医院了，现在是他的学生在做指挥，还找了个什么教授来监督，搞得神神秘秘的都不让人知道，真是奇了怪了。”
沈武寰很想跟他说，那个什么教授应该就是她没错了，可是她没这么做。
因为她感觉自己说了人家也不会信的...
接着两人又随便的聊了一下，这位老先生显然对上一次的演出非常不满意，念叨了半天，沈武寰只能祝他能够在今天的演出里得到满足了。
乐团像往常一样，上台，调音。
沈武寰从普通观众变成整个乐团的监管者，再次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走上舞台，她的心情也发生了变化。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能让他们每一个人都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可只要每个人产生一点变化，对于整个乐团，就不可以用常理来衡量。
今天他们到底能够爆发出怎样的光芒，沈武寰自己都想不到。
接下来就要看他们自己的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经久不息的掌声（求订阅！求票票！）
今天的演出时长比上一场要久的多，共计一个半小时。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除了经典的三乐章曲目之外，沈武寰还搭配一些室内音乐中比较赏心悦目的小曲子来供观众们欣赏。
弦乐团相对于管弦乐团缺少了管乐器和色彩乐器，主要是用提琴乐器来丰满形象，配以定音鼓之类的打击乐器，也能收到不错的效果。
气势上不及管弦乐辉煌，但小调的演绎上却独具匠心，这也是弦乐团一直存在的理由。
乐团演奏和独奏家演奏一样，都是带有着自己特殊的演奏风格的。
这种风格寄托在指挥或者监督（艺术总监）的身上。
眼前整个弦乐团的风格基本被确定为是沈武寰的风格。
沈武寰的音乐表现力可以说是得天独厚，毕竟是靠技能加上自身天赋产生的化学作用，王璐在指挥的时候也难免受她影响。
以至于整个乐团也跟着放飞自我开始展现出之前从未有过的光芒。
特别是黄云的演奏。
在三乐章曲目中，他的提琴表现力可以说进一步放大。
“这个首席...没有见过啊，是新招募的吗？”老先生自言自语的话中预示着他已经被黄云的提琴音色所吸引。
一些显然不是经常观看古典音乐会的观众们，竟然在黄云的演奏中拍起了手。
从心情上沈武寰是非常能够理解的观众们的赞美的。
他们的标准其实非常低，只要能够感染到他们，产生感情上的共鸣，他们不会吝啬掌声和钞票。
但在演奏会进行中，别说鼓掌了，连一个跺脚声都可能成为让整个乐团崩盘的前奏。
好在沈武寰已经料到了，她前世的舞台经验可以说非常丰富，虽然后半生在中国的演出之路颇为不顺，但也多少有自己的理解。
提前跟乐团成员交代过，而且还带他们出去练胆，如果他们还不行的话，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黄云不愧是黄云，他显然是一位典型的演奏型选手，很容易被观众们的情绪调动。
他非但没有受到观众的影响，反而情绪愈发高涨，连带着整个乐团的全奏时段都表现的极其富有张力！
“武寰姐姐，这个首席你是哪找来的？”易依凑在沈武寰耳边上问了起来。
“嘿嘿，是我被我套路来的。”
“什么叫套路来的？”易依歪着头。
沈武寰看了看易依，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微笑，“你真的想知道吗？”
易依打了一个冷颤连忙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了。”
“真乖。”沈武寰捏了捏她的小脸，那脸蛋嫩的像刚剥了皮的鸡蛋，简直要滴出水来。
嗯，逗易依果然很有意思。
一个乐章终了，身旁的老先生站起身来鼓掌：“bravo!bravo!”
可是乐章与乐章之间也是不能鼓掌的，乐章与乐章之间默认仍在演奏之中，所以这不是一种礼貌的做法。
老先生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坐了下来，“诶，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好的演奏了，实在是激动的不行。”
“那您下回可要注意了。”沈武寰微笑的看着他。
第二乐章，黄云的表现一如既往的出色，王璐和黄云的配合也称得上默契。
黄云的人格魅力清晰的笼罩着整个乐团。
很显然他并不是单纯的只攻略了次席一个人，这个乐团恐怕除了沈武寰之外，所有人都已经成为了黄云的追随者！
沈武寰是不问出身派的，简历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跟废纸没什么区别。
对于演奏者来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一切就全清晰了。
不过现在她有些后悔没有看过黄云的简历，她十分好奇到底是哪位先生教育出黄云这样的角色。
他平时的表现还没有这么惊艳，但一上台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无论是音色还是音准，都可以说是顶级的！
最主要的是他的掌控力。
黄云将整个乐团的所有人的情绪带至了一个非常强的点，以至于整个乐团都变的非常亢奋！
同时指挥便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其他地方，来让整个演出达到另一个高度。
这可不是普通的演奏家能够做的到的。
沈武寰不由的开始期待他在初五晚上的表现了。
紧接着第二乐章、第三乐章接连完成，乐团一起起身行礼。
观众们的情绪也被引领到了制高点，他们报以最热烈的掌声，为这些努力家们先生最诚挚的谢意！
“精彩！我从来没想过古典音乐可以这样震撼人心！”
“bravo!bravo!”
“今天的乐团简直像是换了一队人马一般，实在是太优秀了！”
眼前的这首曲子给与了他们非同一般的共鸣。
即使沈武寰再如何挑剔也只能从一些非常旁支末梢的地方找到一些瑕疵，从主旋律和感情的释放上面，整个乐团今天的表现足以称得上惊艳。
这也难怪那些观众们会有这样的态度。
老观众们喜极而泣，对于这个乐团有感情的他们实在是希望能够再次有起色，而今天他们看到了希望。
而很多从未走进过音乐厅听古典音乐的新观众们也不由的被这种严肃但充满着各种各样复杂情绪的纯音乐所吸引，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
掌声久久不能平息，这让乐团成员们兴奋不已，可是眼前的景象完全就像是快要结束了一般，可实际上时间才刚刚过半。
接下来是中场休息时间，可观众们的掌声却一直未断，甚至有的人还在大声叫好。
这样的掌声持续了足足十几分钟，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
他们并非单纯的是将这些掌声送给乐团，更多的是送给那位坚持在第一线工作的吴教授。
随着吴教授的事迹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人民艺术家的形象也愈发高大起来。
伴随着吴教授的期待，这只乐团终于重新焕发出了活力。
未来也将拥有更加广博的空间可以一展拳脚！
最后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观众们才缓缓坐下，停止了他们的热情。
一位经过走廊的工作人员的轻声细语被周围的观众们听到，他们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从来没见过从中场一直鼓掌到中场结束的观众...真是奇了怪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易依终于还是暴露了（求订阅！求票票！）
观众的热情和媒体们对吴教授形象的塑造是有着必然联系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新闻报刊上面早已经将吴教授的人设弄的乱七八糟，恐怕吴教授手术结束之后看到报纸上的自己都得问上一句：“这个人是我？”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太平淡了，怎么能够引起关注呢？
古典市场现在渐渐有了回暖的迹象，但还是非常不景气，媒体们正好需要塑造一位新的平民英雄来促成大新闻，来加速这种回暖。
下半场演出开始了。
小曲目亦或者是三重奏、四重奏，这些弦乐器的主力表现模式，统统被搬上了舞台。
可以说整个演出的效果非常的不错。
赢得了满堂彩的同时，也让人们对初五的十五周年纪念演出更加的期待。
现在的乐团距离国内一流乐团当然还有差距，但今天在黄云的超常发挥之下，也掩盖了不少瑕疵。
如果黄云未来还能保持今天的状态，那必然会带给乐团完全不一样的变化。
哪怕他只待一年，他能够做出的贡献也非同小可。
可不论怎么说，今天的黄云都成为了一颗最耀眼的明星，甚至已经盖过了指挥王璐，他英俊的形象和文质彬彬的气质都是媒体喜闻乐见的。
媒体们纷纷对他进行专访。其他人俨然成为了陪衬品。
黄云也非常人，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说道：“首先我要感谢我们乐团的总监督，沈武寰沈教授，如果没有她的悉心指导，我们乐团也得不到这么大的进步。”
“再其次我觉得应该感谢的是我们的乐团指挥王璐王老师，他每天加班直到深夜，就是为了让演出变的更加精彩。”
“最后我想感谢一下我们乐团的同僚们，如果不是大家的共同努力，是不会收获观众们如此热烈的掌声的，我在乐团虽然侥幸担任首席的职位，但毕竟还是一个新人，我非常荣幸能够和大家共同演出，以后也会跟前辈们多多学习，共同进步。”
沈武寰真是感觉自叹弗如，黄云可以说是真正拥有七巧玲珑心的妙人，这洋洋洒洒的一段恭维话，完全没有自己的功劳，甚至在最后还说自己只是一位新人。
这样的话，估计她再修炼两辈子都说不出来。
黄云即安抚了一些团员躁动的内心，又给媒体们塑造了一个完美的形象，再加上他之前的攻略成果，享受现在的一切，实在是当之无愧！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夏梦雪装作一脸嫌弃的看向沈武寰。
“我怎么了吗？不就是爱说实话，我碍着谁了？”
夏梦雪没理沈武寰，扶着琪琪的肩膀说道：“可千万别学你沈老师，她就是个惹祸精，以后你要像今天那位黄云哥哥那样，不要有事没事就把别人都得罪光了。”
琪琪回过头看向夏老师有些一知半解：“沈老师有得罪过人吗?”
“当然，沈老师得罪的人可多了，都怪她那张破嘴！”
“呦，现在嫌我的嘴破了，那天不知道是谁非要尝一尝呢。”沈武寰睥睨着，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哈哈，是谁啊，那么没有品位，怕不是尝了以后要变毒舌哦。”夏梦雪脸上汗珠狂滴还在兀自掩饰。
“某人的毒舌难道就是从我这张破嘴里传出去的？”
“你要死啦？”
“谁能赐我一死？”沈武寰瞬间“狂霸酷拽叼”。
“今天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呵呵，那你得先把易依搞定，我们才有机会过过招。”
说完这句话，沈武寰和夏梦雪两人一起看向还在旁边的易依。
“呃，能不能不要死啊死的，就算要死，可不可以带上我？”
易依听到死啊死的，吓得都要哭了。
软萌的形象和大大的眼睛里面打转的泪水，瞬间让两人说不出话来。
两个“半个”污婆相形见绌，顿时收起了玩闹之心连忙哄着易依。
之所以是两个“半个”，还不是因为夏梦雪嘴上虽然说着厉害，但实战经验完全等于0！她可以算半个。
沈武寰干脆是啥都不懂，夏梦雪说过什么，她就记得什么，几乎就是有样学样，结果现在说话偶尔就成这个德行了，勉强算半个。
啧，以前多好一妹子啊，就学成这个样子，见鬼了！
“哎呦，我们开玩笑的嘛，祸害遗千年嘛，像沈武寰这种害人精，肯定能活一万年！”
“你别听她的，夏梦雪才是真害人精！她能活十万年！”
说着说着俩人又开始了常规的斗嘴活动，不过当夏梦雪拿出了一家之主的身份后，沈武寰果断怂了...
最后还是最小的琪琪跑过来安慰易依，才止住了易依的眼泪。
琪琪不由的一阵感叹：“我们家的大人没一个靠谱的。”
沈武寰对于接受采访没什么兴趣，待了一会便准备离开了。
可她还是忽略了一些东西，比如说易依的样貌。
今天来的人多多少少都对古典音乐有一些兴趣，易依的名声虽然不太好，但那也是相当大牌的演奏者。
在这里要说有人专门去找她肯定是不现实的。
可也架不住突然有人灵光一闪看到了她，毕竟今天她也只是稍作打扮，并没有特意的进行伪装。
“诶，那个是不是易依啊？”
“应该是易依吧？”
“易依怎么会在这里？”
夏梦雪和沈武寰突然感觉到人群一阵骚动，仔细听过去才发现易依暴露了，而且状况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拉着易依和琪琪便向外面跑去。
待她们坐上了出租车，才安心下来。
“呼，这下惨了，竟然被人看出来了，易依有这么好辨认吗？”沈武寰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就一阵头大。
夏梦雪拍着琪琪的后背道：“那是肯定了，你找遍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易依这样的演奏家。”
沈武寰瞅了瞅易依那张萝莉脸默然无语。
夏梦雪接着道：“嗯，要不我们还是先主动跟易依的姑姑联系一下吧，都在我们这里呆一个月了，她肯定也很急的。”
“易依，你怎么想的？”沈武寰还是比较重视易依自己的想法。
易依看了看沈武寰说道：“既然已经暴露了，那还是我来打个电话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进击的丈母娘！（求订阅，求票票！）
回到家里，易依还是联系了自己的姑姑，姑姑只说了两句话，却让沈武寰满头都是汗。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你在哪？”
“我尽快赶过去。”
啧，这个姑姑感觉要搞事情啊！
她一想到易依的姑姑要来，就一头的汗，着急的不行！
好在易依姑姑目前还有事情要忙，估计还要有几天才能过的来，也算是将死刑暂缓了。
易依姑姑的事情迟早要来，但率先爆发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乐团展露出来的优秀本领，让整个杭城震惊，这个乐团在杭城存在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那演出表现出来的实力他们却闻所未闻！
甚至有很多的外地媒体朋友也不约而同的来到杭城想要采访这个“新兴”乐团。
作为当天最受瞩目的明星，黄云的身世也遭到起底。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黄云的身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大书特书的地方。
普通家庭出身，下面有一个妹妹，非名牌学校毕业，也没有出国深造过，唯一让人能够注意的经历就是曾经参加过美国某地方交响乐团，担任的还不是首席。
后来因不知名的原因回国，直到现今加入王璐带领的弦乐团，其惊艳的表现才被世人发现。
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角色是如何能够奏响让人难忘的旋律的？
他的经历甚至还不及他妹妹让人印象深刻。
民众们纷纷表示不太相信黄云之前就有这样的实力。
因为人们总是盲目相信“是金子总能发光的道理”，一个演奏者到了二十多岁还名不见经传，那就可能是真的没什么本事了。
“我总觉的这个黄云肯定和沈教授有什么，否则一个如此名不见经传的小提琴手是如何能够一来就当首席的？”
“我也觉得，黄云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非同小可，但其人实在太过缺乏名气，他年纪尚青，又不是路人长相，他的技术之前肯定没这么强，否则早就红了。”
“我算是知道了，黄云之所以能够有这样的表现，肯定还是和沈教授有关系，你们想想沈教授的小提琴技术有多强，那必须是沈教授指导有方啊！”
很快，民众们便将所有的功劳都丢到了沈武寰的身上。
“对，对，整个乐团在沈教授加入之后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在一个月前我还去看过他们的演出呢，那叫一个惨烈啊，根本没法听，可谁想到才一个月过去了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也去看了吗？那一场简直了，不过前几天那场确实非常厉害，不得不说沈教授的专业水平还是非常值得肯定的啊！”
“沈教授的本事那真是独一份，谁跟她沾上边都会发生变化，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长的。”
媒体和民众们的想法差不太多，都没有真正的重视起黄云这个人物。
反而还不如把沈武寰当做新闻的中心来讲述比较有卖点呢。
紧接着媒体开始大肆吹捧沈武寰。
什么国民音乐导师啊，古典巨人啊，乐器上的魔术师啊，一个个的名号都加到了沈武寰的身上，让她一脸懵逼。
“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鬼知道...这些媒体就是喜欢小题大做。”
“说的也是。”
这些新闻传播的速度非常快，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为大年初五的演出早足了声势。
更重要的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初五的演出沈武寰是会登台的！
这下可是真满足了绝大部分观众的猎奇心理。
沈武寰自从当上了教授以后还没有开过商演，这让很多期待沈武寰演奏会的人扼腕不已。
他们觉得沈武寰就是一个天生的明星，就应该站在舞台上才对！
虽然关于“黄云”的造星运动还没成功，但沈武寰并没有太过在意。
对于黄云她可是非常有信心的，他所表现出来的技术绝对是经历过刻苦磨练的，适当的爆发也在情理之中。
黄云的小提琴拥有着自己的灵魂，绝非是外面那些混吃等死的普通乐团成员可以比较的。
光是那种诗人般的气质就不是普通人想有就能有的。
至于经历这些东西，虽然和沈武寰想的有些出入，但她也不会去过问人家的私事。
不说别的，就黄云那异于常人的人格魅力就足以堪称“异能”，沈武寰有时候甚至觉得他简直就是个完美的人类！
随后的几天里，沈武寰一如既往的在琴行和乐团里两头跑。
乐团现在继续巩固已经练习过的曲目，剩下的时间全力排练新曲目。
新曲目的配器由沈武寰和王璐两人共同完成。
难度并不算高，主要还是各个声部的进入和全奏是的音量问题，想来一个月的时间应该问题不大。
至于易依经历过这一个月的磨练，意志上坚强了不少，在学会了控制自己之外，也并没有丢掉她的本质。
沈武寰非常欣慰。
一曲《幻想即兴曲》被她演绎的非同小可，让沈武寰都沉醉在音乐的海洋之中。
易依说道：“我准备在年后的比赛上把这首曲目作为表演曲目拿出来。”
沈武寰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曲子送给你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易依抱了一下她说道：“武寰姐姐可真够意思，不亏是我的朋友！”
沈武寰听到这句话，笑的跟花一样，对于易依这样的小姑娘，沈武寰真是一点恶念都升不起来，至于那个什么小视频之类的，更是不可能有，那是对易依的亵渎！
正当她在自嗨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了。
易依问道：“怎么不接电话呀？”
“喏，找你的。”沈武寰把电话递给了易依，这下子要完蛋了，竟然是易依的姑姑打来的！
因为易依自己的手机没带在身上，之前就是用沈武寰的手机打的电话，现在打过来，那就说明，易依的姑姑要来了？
沈武寰感觉一阵哆嗦，那感觉就像是马上要见丈母娘的女婿，别提多害怕了！
易依倒是没多想，接过电话说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