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艺人申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茶苑的大门，跟过去老宅的大门一样，都是那种木制的两扇开合，上面挂着金属门环。www.uu234.net叶凡敲着，仿佛自己穿越了一样。
敲了半响，才听到里面尹月雪应了一声。
“谁呀？还没开始营业呢，晚些再来吧。”尹月雪守在门口说道。
“是我，我是叶凡。”
尹月雪听是叶凡，于是打开门。嘎吱一声，门扇打开，果真是叶凡，身边还有个“垂头丧气”的男子，灰色的中山装沾着大篇的血渍。
“啊”她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立刻又反应过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叶凡也不会一清早不去医院，跑到这里来，马上捂上嘴吧，小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一个朋友，受伤了。”叶凡苦笑一下，“不能去医院，我那里不安全，实在没办法，想在这养几天。将来要是出了事，尽管我一个人扛着就是……”
“别说这些了，快进来吧。”尹月雪打断道，将他们迎了进来。
尹月雪点燃了最西侧一间小屋的暖气，很快整间屋子变得暖洋洋的。大头躺在床上，胸口微弱的起伏。
“我说，你还能撑得住吗？”叶凡问道。
“应该死不了，先帮我止血。”他说着，扯开衣服，血肉已经有些模糊，粘连着里面的衣服，看着有点恶心，又有点触目惊心。
一阵阵血腥味传来，弄得叶凡直反胃。
这时，尹月雪已经端着一盆做好的热水走了进来。望了一眼，惊道：“这么重！”说着，在水里洗好了手巾，蹙紧眉头走了过来，想下手又不敢下手。
“我来吧。”叶凡接过毛巾，把伤口周围简单擦拭了一下。
伤口漏了出来，差不多有70-80mm那么长，深度不明。一边擦还一边往出冒着血，让人看得心惊肉跳的，吓得尹月雪背过身去不敢看。
“这个玩意能止住么？”叶凡拿出准备好的云南白药，说着，整瓶的往上洒。
“有麻药吗？”大头问了一句。
“没有，你要干嘛？”叶凡道。
“得缝针，帮我拿些针线来。”他说道。
“自己缝？”叶凡惊了一下，有种疼，叫想着都疼。
“小看我们这些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大头勉强的嘿笑一声。
不一会儿，尹月雪将窜好的针线，还有碾成粉末状的止疼片拿了进来。叶凡感叹中医真是博大精深，老祖宗的止血配方也果真是神药，血好像有些止住了，至少没刚才那么厉害了，因为伤口太大，不能完全止住。
大头勉强坐起来，在火上将针烤了烤当作是消毒，抓起旁边的枕巾塞进嘴里，用针挑起肚子上的一块皮，窜了进去……
“呃”他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
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叶凡死都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种操作，看着针在肉上窜来窜去，不禁有些骇然。尹月雪则是连看都不敢看。但同时，叶凡也不得不在心里暗自折服，当老大者能忍常人
所不能忍，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总算是结束了，叶凡用纱布将他的伤口包扎好，这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其实并不止一处。
“今天这个恩，我将来一定还。”大头躺下去说道。
“还是等你能活着再说吧，死了说什么都没用。”叶凡笑了笑，半开玩笑的说了句，问道，“你怎么搞这么惨？”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总之是让小弟给出卖了。”他说道。
“那你打算咋办？”
“把地盘抢回来。”
这时，叶凡手机响起。他拿起一看，是舒皓然打来的，时间已经七点多了，连接机的事情都耽误了。
“喂，小凡，你在哪啊？我在机场怎么没见到你？”舒皓然在电话那头问道。
“我这边有点事情，没来得及过去接你，真是不好意思。”叶凡说道。
“哦，没关系。那我直接去m&g吧，咱们一会儿见。”舒皓然说道。
“好的！”叶凡挂了电话，转头说道，“月雪，我还有事，暂时就把他放在这了，有事你尽管给我打电话就是。”
尹月雪将他送出门，道：“你去忙你的吧，这里我来照顾就是了。看他的脸色，估计没什么事，等会我去买些消炎药，伤口别感染，估计几天就能缓回来了。”
“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叶凡说道。
“都是朋友嘛，不用这么客气了。”
出了门，叶凡才发现外套上面还沾着血，于是索性把外套脱掉，扔进了垃圾桶里面，然后匆匆赶回m&g公司。
当舒皓然出现在m&g之后，红与不红高下立现，那些参选的女生们，秒变狂热小粉丝，尖叫声，欢呼声连成一片。俨然舒皓然在这里开办了一场个人演唱会。
当红炸子鸡的效果果然不同凡响。张骏聪包括导演在内，无不在心里暗暗窃喜。
唯一最尴尬的就是韩博，这位也算是当红的人气歌手，在舒皓然的面前黯然无光，仿佛空气一样毫无存在感，心里极不是滋味。
当然不是滋味的不止韩博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看似云淡风轻，不争名逐利的前辈大姐姐陈胜男和席珍。
人都是好胜的，这种心情也可以理解。
除了主办方高兴之外，唯一称得上是真心为舒皓然拥有这么多狂热粉丝而感到高兴的，也只有叶凡一个人了。
舒皓然人虽红，但是依旧表现得很低调，也很敬业。因为还有星星国际的通告没有全部完成，所以时间特别赶，四个班级连续进行拍摄，几乎一整天下来，连喝口水的机会都很少。
而大多数的摄像，也几乎都围绕在他的身边，尽可能的在有限的时间里，拍摄出足够多的素材，以供后期制作进行剪辑。
夜晚，在叶凡的“宿舍”里，舒皓然背靠着床头。
“皓然，辛苦了。”叶凡递给他一瓶水，表示感谢。
“都是兄弟嘛，说什么客气话。再说了，你是老板。”舒皓然接过水，咕
咚咕咚喝了几口，问道，“最近还好吧？”
“还可以吧，最近我有个大动作。”然后叶凡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
舒皓然坐起身，想了想，说道：“我早就看出你不是池中物，做老板可能更适合你，你好好加油吧，我只管唱好我的歌就好了。”
然后他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扔给叶凡，道：“好歹你现在也是个老板了，总得有个自己的车，我平时也用不上，给你开吧。”
“算了，我有开车恐惧症。”叶凡把钥匙扔了回去笑道。
“切上次事故的事还没忘呢。”舒皓然顿了一下，问道，“小凡，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当说的，尽管说。”叶凡说道。
“我听静轩说，你现在跟道上的人有联系。可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千万别走上歧途了。”
叶凡知道他说的是大头，想起凌晨发生的事情，他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舒皓然知道叶凡心思多，个性也比较倔强，不是那种耳根子很软，随随便便就能劝动的人，于是也不再多说，道，“咱们去看看小白同学吧，听说她表现不错，最近有不少的话题在议论她呢。”
“也好。”叶凡起身笑道，“走！”
铃铃铃~~~~叶凡手机铃声响起，是夏静轩。
“喂，静轩，有事嘛？”叶凡接起电话问道。
“赞助的合同我已经签过了，费用一个星期之内就能到账了。还有一件事，最近公司的邮箱接到了不少的艺人申请。”夏静轩说道。
“艺人申请？你是说有人想加入我们工作室？”叶凡道。
“是啊，你怎么想？要不要看一看？”夏静轩说道，“我太忙了，也还没来得及细看，只是大体看了一下，有一部分是没有任何培训经验的高中生，还有一部分是音乐学院的学生，绝大部分是被其他公司淘汰的练习生。”
“皓然，你怎么想？”叶凡问道。
“工作室目前算上我才四个艺人，再签约几个也好。但是有一个问题，我们没有老师，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挑选一些比较有潜力，而且受过专业培训的比较好。”舒皓然建议道。
“嗯，你说得也对。”叶凡点点头，对夏静轩说道，“我看一下资料吧，如果有合适的，挑选几个也好，反正目前我们手里还有些钱，应该也够了。”
“那好，我把邮件转给你。”夏静轩说完挂了电话。
“怎么样？咱们现在是去看看小白，还是研究研究艺人的事情？”叶凡笑着问道。
“听你的，你是老板。”舒皓然想了一下，道，“还是去看看小白吧，怎么说也是我们的艺人。”
“你丫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卧槽，这事我得告诉一休哥！”叶凡掏出电话，嘿嘿嘿得说道。
“去你大爷的，我像那种人吗？”
“像啊！眉宇间透露着骚气，嘿嘿！”
“滚！”
第333章 金元宝
中午，送完舒皓然上飞机之后，叶凡回到许久没有回去过的公寓。www.uu234.net
“姐，还顺利吗？”进门之后，叶凡问道。
“嗯，还算比较顺利。”叶婷婷打开电脑，指着屏幕道，“已经收了差不多有将近3%了。”
“才这么点？”叶凡撇撇嘴。
“这还少！？”叶婷婷揪起他的耳朵，道，“这还是前阵大跌，趁着便宜买的呢，要不然的话，连这点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嘉士视频的市场估值最高都超过300亿了。”
“你长得漂亮，长得美，说什么都对。疼~疼~我就是随口胡说的，您老别往心里去。”叶凡讨饶。
“目前最大股东的股东是雷帅一家人，包括他的妻子和岳父在内，加起来一共拥有29.7%。按照现在的股东持股比例和流通股比例，再有3%左右的话，你就可以入驻嘉士视频的董事会成员了。”叶婷婷说道。
叶凡叹了口气，道：“说得简单，可惜没有钱啊。”
“老弟，你要实现你的计划，可要抓紧才行。”叶婷婷提醒道。
“怎么说？”
“最近这两天，有一家名为金铭金融的机构，正在一二级市场大量的收购嘉士视频的股份。我觉得不像是金融市场的短线机构在做多。”叶婷婷说道，“你想想，会不会有人跟你同样的想法，找了这家机构效仿我们的做法？”
“你确定？”叶凡惊了一下，问道。
“废话！你是在鄙视你姐我的业务能力吗？”叶婷婷问道。
“不敢，不敢。”叶凡笑了笑，琢磨了一下，这家机构大概率可能会跟袁雯有关。
袁雯的性格，叶凡大概了解，是那种不肯服输的大女人性格，而且能力又十分突出。上次吃了雷帅的亏，怎么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找机会“报仇”才是她的性格，但是叶凡这会儿也不能确信。
“想什么呢？”叶婷婷问道。
“哦，没什么。”叶凡回过神，披上外套，说道，“姐，我走了，你在家好好呆着吧。哦，对了，这里有一张信用卡，暂时给你用吧。”
“我还能收你的钱？我可是你姐。”
“说什么呢，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现在也没有收入，算是白帮我的忙。”叶凡笑道。
“再说一遍，我是你姐，帮你的忙不是应该的吗？”叶婷婷白了他一眼。
“两码事，总不能让你拿着我四叔的钱，白给我干活吧？要是四叔知道了，告到我爸那去，我爸还不骂死我？赶明儿你就到我的工作室来做事情吧，工作室也正好缺一个管钱的主儿。”叶凡走到门口，穿上鞋子，说道，“哦，对了，姐！该办的手续还是要办的，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至于工资嘛，反正我是你弟，赚了钱自然不会亏着你就是了。”
“去你的，还真拿自己当老板了，对我这个姐姐开始呼来唤去了！不是有事吗？赶紧走吧！”
“得了，我走了。有事打电话。”叶凡嬉笑着出了门。
到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华帝娱乐。他想当面找袁雯问个清楚，如果那家正在大量收购嘉士视频的金融机构是她“指使”的，或许还能在这个问题上好好谈一谈。
毕竟，雷帅是自己的敌人，同时也是袁雯的“仇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算将来的某一天，他跟袁雯之间必有一战。但是目前，在对付雷帅的问题上，他们还是同一个战壕的。
车子很快到了华帝娱乐的大厦下面。叶凡付了车费下车，进了大厦。
“袁总在吗？”他快步走到前台询问。
“袁总在，请问您是哪位？有预约吗？”前台小姐礼貌的问道。
“靠，又忘了预约这事了。”叶凡一拍脑门，走得匆忙，压根就没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
“没有预约的话，那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请您预约之后再来。”前台小姐，三十度的鞠躬，十分礼貌。
“你通融一下，我有急事。”叶凡说道。
“这个十分抱歉，我们公司总经理级别以上的，没有预约是不能进去的。”
“好吧，我打个电话。”叶凡无奈，掏出手机，拨给了袁雯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起来，“喂，袁总，我是叶凡，我正在你们公司的楼下，想见见你，方便吗？”
“嗯，我知道了。”袁雯答应的很痛快。
二十秒钟不到的时间，前台的座机响了，前台小姐接起电话，道：“是，好的，袁总，我知道了。”
叶凡知道，这是boss放行了。
“叶总，这边请。”小姐伸手请道。
“不用了，我能找到，自己来就可以，谢了。”
“不客气。”
叶凡快步走进了楼内，乘坐电梯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咚咚咚，他敲了敲门。
“进。”里面袁雯说道。
他推门进去，袁雯正伏在写字桌前刷刷刷的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
“袁总，我来了。”叶凡进门道。
“哦，坐吧。我手头有点工作，你不急的话，先坐下等我会。”袁雯没抬头，一直伏在桌前，一边仔细的看，一边仔细的写，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哦，好的。”总裁的办公室，叶凡在外面看过几次，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进来，他环视了一下，比起星星国际的总经理办公室，大小格调也差不许多，唯一最大的区别就是袁雯的办公室有些花花草草的盆栽，而许衫曾经的总经理办公室则没有这些，桌面上多出的是一个巨大的烟灰缸，这是最大的不同了。
“架子上有咖啡，冰箱里有矿泉水，自己取就是。我平时不喝茶，怠慢了。”袁雯依旧是没抬头的说着。
“嗯，谢谢，袁总你先忙，我自己来就好。”可能是心里的暗示作用，叶凡突然也觉得有些口渴，从冰箱里取出了一瓶矿泉水。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过去。
啪嗒。
袁雯把手中的签字笔放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已经忙完了，这会儿她才抬起头，把扎着头发的皮筋松了下来，扑了扑发型，看着叶凡，笑道：“久等了，叶总，不好意思啊，这几份文件实在有些要紧。”
“不忙不忙，我跟你不一样，没那么多事，时间有的是。”叶凡呵呵笑道。
“瞧你说的，最近不是正在录制火爆的top five嘛，怎么能说不忙呢。”袁雯打趣，拿起桌面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对电话说道，“小田，文件已经看过了，进来拿一下。”语气极为霸气，公司高层的女王范尽显。
“呵呵，袁总耻笑了，小节目而已，工作室实在是缺钱，快要维持不下去了。没得办法，这才厚着脸皮的再上荧幕，就是为了赚点钱，糊口饭吃而已。”叶凡笑道。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不老实了，什么时候学会扮猪吃老虎的本事了？好歹我们暂时也是战略合作伙伴，当着我的面，还是谎话连篇。”袁雯挑着眉头瞥了他一眼，笑道。
这时，办公室的门推开了，秘书田文静走了进来，见叶凡也在，礼貌的问候了一声“叶总好”，然后道：“袁总，我来取文件。”
袁雯把桌面上整理好的文件递给她，道：“就这些，制成邮件形式，发给各位董事，让他们能够第一时间看到。这个比较急，先办。”依旧是没有任何情感的命令口吻。
“是，袁总。”田文静抱着文件出了办公室。
“什么文件啊？这么紧急？”叶凡随口问了一句。
“当然是机密了，不过以你目前的本事，大概也应该猜得到吧？”袁雯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道，“我就知道你这两天会来找我，不过没想到动作这么快，竟然今天就来了。”
叶凡不笨，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大概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了。看来之前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还是真是袁总找的机构呢。”叶凡也没有完全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这就像是高手过招一样，点到为止即可，不需要每招每式都要展现到极致，然后到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才分出高低胜负。
“不是我找来的机构，而是我们华帝娱乐的董事会成员之一。”袁雯笑笑，“你知道，董事会成员也不全都是专业的，也有长线的投资机构，甚至是风投。不过我也可以实话跟你说，机构的董事长是华帝娱乐的创始人之一，也是我父亲的旧友
。你的如意算盘没那么容易。”
“呵呵，袁总说话真是一阵见血，让我无地自容啊。”叶凡笑道，“我的这点小心思还没开口，就完全被你看穿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袁总下手速度之快，确实让我没想到。”
“再快还快得过你？”袁雯既是调侃，又是赞许，道，“其实好多家公司的老板，在你出手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甚至我们也早就想到了。但是有魄力，够果断的出手，这份胆识，还是你叶凡比较厉害。当然，公司做大了之后，其实是有比小公司不足的地方。比如说你，公司虽小，但是一人就能决断，行动力比起我们这样的大公司就要快很多了。像我们，任何大的决策都要通过董事会的决议才能够完成。”
“那袁总你下一步的计划呢？”叶凡问道。
“你这可是打探我们的机密呢！”袁雯笑了笑，道，“但是其实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了，跟你的打算一样。我们两个人的动作太大，已经引起雷帅的疑心了。不出明天，嘉士视频很快就要回购股份了。怎么样？把你手里的那份股份让给我，我可以溢价20%的价格交易，你几天就赚了笔大钱，不亏的。”
“看来刚刚袁总批阅的文件，就是计划吃掉我手里这些股份的吧？”叶凡笑笑。
“聪明！”袁雯起身，笑道，“不得不承认，你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材料，早先怎么都没发现？要是早点发现给你挖过来，也不至于成为我的隐患了，呵呵。”
“袁总，既然我们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想也不必多说了。毕竟我们现在要对付的目标是同一个人，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联合抗曹的事情呢？”叶凡问道。
“恐怕不行。当你拿出几个亿的资金购入嘉士视频的股份的时候，说实话，我可当真是吓了一跳。我千算万算，自以为已经比其他人先下手了，没想到还是落后了一步。最让我想不到的是，抢在我前面的，竟然会是你。”袁雯又坐下，眯着眼睛，问道，“你知道，我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叶凡摇头。
“我在后悔，当初答应跟你合作，把华帝的部分通告让给你。你这手扮猪吃老虎的本事，真是把我完全蒙在鼓里啊。”袁雯不愠不怒的说道。
“这笔钱实属意外之财，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并不是我有意骗你，我发誓。”叶凡举着手说道，“但是我也必须承认，在下手之前的确没想找你合作，想要抢在你前面的心思，的确是有的。”
“你这么说，还算是老实。”袁雯笑道。
“但是我从来没把贵公司当作我的敌人，甚至说，我连成为你的对手的资格都不配，不过就是想自保而已。”叶凡说道。
“少唬人了，自保会这么大手笔的全军出击？恐怕你这是想一战定乾坤吧？呵呵，你小子现在越来越老练了呢。”袁雯笑道。
袁雯说得没错，叶凡的确没把全部的心里话说出来。把实话全都说出来，这怎么可能？虚虚实实才是“用兵之道”。
“袁总，你别老是把我当成敌人呀，我可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叶凡换了张脸，嬉笑说道。
“你现在是没把我当敌人，但谁知道等你将来呢？刘备当初还依附过曹操呢，后来还不是成为割据一方的诸侯？”
“可是后来刘备不是输了嘛！历史已经证明了，像我们这种野狐禅，成不了大事的，嘿嘿。你说是吧？”
“巧言令色！”袁雯瞥了他一眼，笑道，“这样吧，想合作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个条件。”
“袁总尽管说，只要我叶凡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叶凡道。
“把你工作室的王珂让给我，签到我们华帝娱乐来。”袁雯道。
“王珂？袁总怎么对她有兴趣？不过是一个刚刚出道，稍微有点名气的小歌手而已。华帝这么多的签约艺人，随随便便挑一个出来都比她强多了。”叶凡笑道。
“你是跟我装糊涂，还是真糊涂？王珂是个金元宝，你不应该不清楚吧？”袁雯说道。
徐芸说的百分之一万是真的！
袁雯要用王珂搭上李复楷这趟高速列车，这个念头在叶凡脑力瞬间出现。
第334章 搬家
“怎么？舍不得？”袁雯看着叶凡，笑着问道。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不是，我是担心王珂本人她……她还在上学，就被我签约到工作室了，我这么贸贸然的卖给华帝，对她的父母也不负责任不是？”叶凡笑道。
“实话跟你说吧，我早就已经派人跟王珂联系过了，她本人虽然没答应，但是也没拒绝，也就是说，不过是你的一句话而已。”袁雯说道，“两个方面说，你的工作室跟华帝比较起来，机会太少了，你要是真的为她将来着想，也应该交给我才更有前途。其次，以你目前的情况，跟我合作，要比高攀某位大佬要划算的多。说句不好听的话吧，以你现在的地位，那位大佬，你也高攀不起。好好想想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叶凡不得不承认，袁雯说得句句在理。可是把王珂交给华帝，就如同交给了李复楷无疑。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勾当和交易，这基本上是**不离十的了。
王珂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自己要是答应了，岂不是将一个好端端的小女孩扔进了龙潭虎穴？
但叶凡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因为如果袁雯说的是真的，她早就派人跟王珂联系过了的话。
这件事，王珂为什么没有跟自己说？是故意选择隐瞒，还是在踌躇不定？
良禽择木而栖。
王珂当真是有一跃枝头变凤凰的想法么？还是说袁雯跟自己故弄玄虚，使了一招离间计？
但王珂心思单纯，该不会对自己有所隐瞒才对吧？况且叶凡觉得，自己对王珂不薄，至少不至于故意隐瞒。
“让我想想行么，袁总。”叶凡打算暂时搁置，至少弄个水落石出才好。
钱，是个人都想赚。但是这种像是贩卖人口的勾当，还是突破了叶凡的底线。
“今晚十点之前给我答复。”袁雯说道，“我等不了那么久，雷帅最快明天就会做出动作。毕竟我们现在共同面对的是同一个对手，所以我也不想威胁你，但是我还是必须要说，如果我丢了这次机会，你也一定得不到。我手中的股份不比你少，资金更是比你充足。我要是做空，你一定承受不住。”
“我知道了。”叶凡说道。
这一次，他确定袁雯没有对自己故弄玄虚。以华帝的体量，根本就是完全碾压自己，合作是最好的选择，退而求其次，就是把手中的股份让出去，虽然丢了机会，至少能赚一大笔溢价的利润，也不亏。
但要真是以上两者都不选的话，袁雯利用自己手中的股份对自己做空头，是她唯一争取最后机会的选择了。
如果她真要是采取这样的方法，自己一定承受不住这份损失。最关键的是，这也跟雷帅喘息回购嘉士视频股份的机会了。
而且，到现在为止，叶凡还没调查到雷帅的背后，那个可以给他提供大量资金的商业伙伴到底是谁。
也许袁雯知道，也许她也不知道。但如果她知道的话，她能采取这样的行动，一定是某个跟华帝娱乐扯不上关系的人。
出了华帝娱乐的大厦。
默默在背后支持雷帅的人，会不会是李复楷呢？这个念头顿时出现在叶凡的脑海当中。
袁雯这么急着将王珂这个“复活脸”的小女生纳入到华帝娱乐。这样说起来，也的确解释的通。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钟了。时间不等人，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调查清楚了。眼下，也只有把王珂的事情弄明白再说。
他掏出了电话，打给了李。
“喂！凡哥！”李那边接起电话说道。
“忙什么呢？气喘吁吁的。”叶凡问道。
“没忙什么，这段时间公司没事，我出来送送快递，赚点外快。”因为王珂拍完了广告，叶凡已经让她回学校念书了，给李也放了假。
“我对你不好么，还是给你的工资不够花？”叶凡问道。
“不是，翻个，你别误会。我这个人闲不住……”
“我没责怪你的意思。”叶凡打断道，“我跟你打听一个事。”
“凡哥，你说。”
“我问你，最近小阿珂有没有什么变化，我是指性格上，有没有人跟她秘密联系过之类的？”叶凡问道。
“变化？没有啊。有！有！”李憨笑道，“越来越漂亮了算不算？”
“废话！我说的是性格，什么越来越漂亮，胡说什么
鬼……等等！”叶凡突然惊醒，问道，“你说的漂亮，是说穿的漂亮？”
“穿的漂亮了，长的也漂亮了。王珂买的那些衣服，贼带劲儿了，可漂亮了，什么样的都有……”李说道。
“你这个憨货！她那些衣服什么牌子的，哪来的钱？”叶凡追问。
“哪来的钱，肯定是凡哥你给的嘛，我哪有什么钱给她买衣服，呵呵。至于什么牌子？我也不知道呀，我不认识牌子的。哦哦，有个牌子好像叫什么驴牌吧？这个我印象比较深，名字怪怪的。”
“啥？驴牌？哪特么有这种牌子，驴……你说的是lv吧？”
“啊，对啊，驴牌啊，这不是汉语拼音嘛！”李笑道。
“你个缺货！送你的快递吧！等等，别送快递了，明天到工作室上班！”叶凡没好气的挂了电话。
lv？
王珂哪来的钱？
首先肯定不是自己给的，她母亲是家庭主妇，父亲是开出租车的，哪里有钱买这些？一股子不好的念头涌上叶凡的心头。
糖衣炮弹！肯定是糖衣炮弹。
他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径直赶往王珂的家中。车子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依旧是原来的那片老旧房屋群。
他踩着破旧楼梯上去，敲了敲王珂家的门。
咚咚咚。
“来了，来了！不是说明天才来吗？这都还没准备好呢！”里面是熟悉的王珂母亲的声音。
门开了。
见到是叶凡，王珂母亲慌了一下，问道：“叶总，您怎么来了？”
“王珂在家吗？”
“哦，她上学去了，还没放学回来呢，有事吗？”
叶凡见她守在门口，跟当初热情把自己迎进去的情形截然不同，说道：“阿姨，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说，方便吗？”
“哦……方便，快进来吧。”
叶凡进了屋子，屋内情形大变样。到处是打包好了的东西。
“您这是？”叶凡问道。
“啊……那个，我们买了套新房，准备搬家了，呵呵。坐，坐！”
叶凡苦笑了一下，内心五味杂陈。
第335章 好老大
“阿姨，搬家是好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m.www.uu234.net”叶凡笑道。
“这不是还没搬呢嘛，搬好了之后哪能不跟你说呢。”罗玉娟在水杯里放进几片茶叶，倒上了开水，“来，喝点水。”
“哦，谢谢。”叶凡笑了笑，不动声色的问道，“新家在哪？等乔迁之喜的时候，我也别走错了路。”
“那个，在滨海花园。”罗玉娟说道。
“滨海花园？”叶凡沉吟了一下。
滨海花园，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东港的高档住宅，价格不菲才对。
“贵吗？”叶凡笑着问道。
“还，还行。”罗玉娟也跟着勉强笑了笑。
“阿姨，我不得不承认，我这个老板当的不够格。王珂帮工作室赚了不少钱，但因为想要扩大规模，这些钱七七八八的都扔了进去，所以在王珂的收入问题上，确实有所亏欠。”叶凡说道，“希望你别见怪。”
关于王珂收入的问题，严格意义上来说，法律上是没问题的，合同白纸黑字明明白白，一分钱没少。但从情义上说，王珂的确是带来了五千万的大单，自己的确也是有点太小气了。
所以，他说自己不够格，也是心里话。
“哪能呢，叶总你说的这是哪里话。”罗玉娟道。
“其实，看到这情形，我心里也明白，王珂是已经决定去华帝了吧？”叶凡问道。
“哪，哪有的事儿。”
“阿姨，开诚布公一点吧。我不可能没有一丁点消息，就匆匆忙忙的不请自来。必须要说，作为老板，我是小气了一点，但王珂是我带入到这个圈子里面来的，我也是真心想要把她打造好，没有一点点辜负她的意思。可能是我做得不够好吧……”叶凡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道，“至少我现在还是她的老板，有些话我必须要说。以王珂目前的实力和名气，本不该拥有这些的。我不想用别有用心这种难听的字眼儿，但是……”
他瞥了一眼在墙角堆积如山的各种奢侈品包装袋，说道：“你们也该明白，这笔横财，也不是天上掉下馅饼那么简单的。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一下。”
“叶总，既然你都把说的这么明白了，那我也就直说了。孩子的事，我们做家长的也管不了，你说是吧？我知道叶总对我家王珂不错，像是亲妹妹一样看待。可我们家的经济状况你也看到了，虽说你给的钱也够花。但是有句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明白。”叶凡笑笑，道，“当然，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慎重考虑，因为这笔财富对她来说，真的太早了一点。不过，王珂最后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的，我也不会用合同来强行留住她，这点请你们放心。”
“谢谢叶总的理解，那个，吃饭了吗？吃过饭再走吧。”罗玉娟起身道。
“不用了，我先走了。”叶凡起身告辞。
叶凡觉得，这顿饭，比起鸿门宴还令人心塞。
出了楼道，天色已经渐暗了。他觉得有些挫败，迈着沉重的脚步，不知不觉到了街边，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
他拿出钱包，翻看了一下，里面只剩下一张百元大钞了，无奈苦笑道：“还是钱是好东西呀，嘿。师傅，我不打车！没钱！”
最终，他乘了地铁回到了m&g公司，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他走了进去，想买两瓶酒，想借酒浇浇愁，可拿起酒瓶的时候，突然又实在没什么好感，于是只好放下。随手挑拣了几包零食，到门口准备买一包烟来代替酒。
“再来包烟，老板。”叶凡说道。
“要啥牌子的？”
“要最贵的。”
“一共220.”
“啥？这么贵？”叶凡问道。
“烟180，吃的41，还给你抹了一块钱呢！”
“艹，180的烟？过滤嘴镶金边了么？”
“你哪那么多废话，买是不买？你要的最贵的，最贵的180，看着没？价钱在这了。”老板指着货架上的标签说道。
“算了，要便宜的吧，买不起。”叶凡把钱包里那张一百扔到桌上。
“要多钱的？”老板问道。
“随便，你看着拿吧，反正就这些钱了。”叶凡说道。
“十块的行不？”老板问。
“行。”叶凡结了帐，出了店门。
“穷逼，还特么装大款，要最贵的，傻逼，有病似的。”老板在背后嘟囔
了一句。
叶凡听见了，却也没理会。因为他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是个穷逼，想装逼买盒好烟都装成。
“嘿，真是够丢人的。”出了门，叶凡自言自语的自嘲了一下。
回到m&g之后，他没回自己的“寝室”，而是直接上了天台。坐在黑漆漆的天台上，他打开饮料和零食，一边吃一边喝。吃饱了，点上一根烟。
吧嗒吧嗒的抽，只觉得有些辣舌头，没觉得哪里好。一阵风吹过，让他舒服不少。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他拿起一看，是大头打来的。
“喂，活了？”叶凡对着电话笑道。
“这点小伤弄不死我。”大头那边说道。
“有事么？”叶凡问道。
“有事。”大头道。
“说吧。”叶凡道。
“借我点钱。”
“别逗了，你一个大户，跟我佃农借钱？”叶凡笑道。
“我地盘都被抢了，钱庄账户都停了，哪里有钱？”
“借多少？干吗用？”叶凡问道。
“五千万，报仇。”大头说道。
“靠，哪天东窗事发，我不成了从犯了？不借。”叶凡一口拒绝。
“出了这口气，灭了阿龙，我保证金盆洗手，以后跟你干点正经买卖。你放心，钱我不会白借的，抢回了地盘，我两倍还你。”大头说道。
“要我说，你就趁现在金盆洗手算了。报仇这事，说句不中听的，最后指不定谁赢谁输呢，搭了小命犯不上。”叶凡说道。
“我打从决定混道上，就没合计过生死这码事。尤其是那几个背叛我的小弟，都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见财起意，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大头道。
“你要这么多钱干吗？”
“招兵买马，没钱谁给你卖命？”大头反问。
“可是我没钱啊。”叶凡苦笑道。他的确是没钱，至少五千万，肯定是拿不出。
“你给我想想办法，这还是我第一次求人。”
“哎行吧，我想办法。不过，我只借钱，道上的事别找我。”叶凡说道。
“就这么定了。”
挂断了电话，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夏静轩也打来了电话。
“喂？”叶凡接起来。
“小凡，刚刚华帝娱乐的经纪人给我打电话，说要签约我们的小阿珂，而且说还是经过你的同意的，王珂那边，我打电话也不接，好像在躲着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夏静轩问道。
“哦，这事我知道，应了吧。”叶凡说道。
“前一阵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到底怎么回事啊？”夏静轩问道，“王珂这才刚刚有点名气，她走了，工作室可就……”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叶凡笑了笑，说道，“哦，对了。咱们的账户上还剩下多少钱？”
“还有450多万，干吗？”夏静轩问道。
“凑个整，400万，都打到王珂母亲罗玉娟的账户上吧。”叶凡说道。
“什么意思？工作室不做了？倒闭？”夏静轩质问，“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喝的可乐，哪就喝多了。”叶凡摇晃着手里的可乐罐，说道，“好歹人家也签了五千万的大单呢，这钱她该得。”
“说什么混账话！你会不会做老板？要是没有你，她也没有机会出道啊，也没有机会上电视，什么都没有，哪来的五千万？而且合同上也写了，我们一分钱也没少……”
“算了算了，别计较了，听我的吧，好么？”叶凡笑笑。
“那公司怎么办？好歹还有二十几口人等着吃饭呢，不做了？”夏静轩问道。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有办法。”叶凡说道。
“王珂她年纪小小，怎么可能……”
“别说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叶凡啪嗒点上一根烟，叼在嘴上，道，“这事就这么定了。”
这边的电话还没讲完，外边又打进来一个来电。叶凡看了一眼，是袁雯。
“我这边有个电话，先不说了。”叶凡说道。
“你个混球……”夏静轩不依不饶的在电话那头愤恨的骂了一句。
“喂，袁总，这不还没到十点呢么？”叶凡接起电话，看着手表笑道。
“看来我打的不是时候啊。”袁雯笑道。
“蛮是时候的。”
叶凡笑道，“我想好了，就按你说的，手里的股份都让给你，不过你说得溢价20%收购，算不算数？”
“小凡，我不得不承认，你还是比较清醒的，这其实是你最好的选择。就算暂时跟我合作了，以你的股份和资金量，也不足以能够主导我，反而渐渐的还会被我吞噬掉。”袁雯说道。
“嗯，是啊。”叶凡嘿笑了一声，“这仗是我打输了，你的动作比我想象中块多了。”
“恰恰相反，这仗其实是你赢了，你够果敢也够果断，决策也是正确的，只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太悬殊，没办法弥补而已。”袁雯笑道，“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比许衫更厉害。”
“袁总，你对一个败军之将说这些，考虑过人家的感受吗？”叶凡笑道。
“我是由衷的。哦，对了，王珂的事儿……”
“我同意了，违约金我也不要了。看着这个情面上，你可别把我赶尽杀绝啊。”叶凡苦笑。
“不把你赶尽杀绝恐怕不行，但是华容道一次还是有可能的。”袁雯笑道，“跟你说一件事。”
“好事还是坏事？”叶凡问道。
“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说吧。”
“我必须得先给你道个歉，之前是我小看你了。”
“是压根儿没看得起我吧。”叶凡笑道。
“呵呵，差不多。但是你现在已经进入我的对手名单了。等我打垮了雷帅，我第一个要对付，就是你。”袁雯说道。
“喂，我说袁总，你这叫什么好事？简直就是噩耗好不好？再说了，好歹我也救过你，你这么对待我有点不妥吧，这不是以怨报德吗？而且，我一个小工作室，能对你有什么威胁，你们那么大的公司，何必跟我斤斤计较呢？”
袁雯爽朗的一笑，说道：“我提前跟你说这些，让你有个心里准备，这不是好事么？我知道你救过我，没齿难忘，但是战场无父子，讲不得情面，没办法。而且，能被对手重视，可是值得高兴的事呢。”
“高兴个屁啊，我就是一条咸鱼。”
“不，你是头狮子。如果上次你用下三滥的手段把马东骗得团团转不足以说明的话。那这次，你想出奇兵奇袭雷帅的大本营，而且出手这么狠，就完全露出你的獠牙了。”
“你非要让我去要饭才高兴么？”
“等我打垮了你，我愿意在华帝给你谋求一个高层的职位。如果到时候你不愿意，当作报恩，我愿意养你一辈子。不过，你这种对手，我袁雯不允许存在。”
“哎哟，我的好袁总，好大姐哟，你是在跟我谈心，还是夸我？我听着心里害怕。”叶凡笑道。
“你就当作是给你下战书吧。你自求多福，别到时候不堪一击哦。”袁雯说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问你一件事，能如实说么？”叶凡说道。
“嗯。”
“雷帅应该没有那么多的资金独自做这么多的事，背后一定有个伙伴，这个人是不是李复楷？”叶凡问道。
“你的危险等级，又加了一颗星。”袁雯没有直说，但言外之意是他猜对了，“好了，我还有事，挂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呼疯女人。”叶凡叹了口气，给大头发了一条微信钱已凑到。
“电话打了很久嘛！”突然，黑暗里一个声音传来。
吓得毫无防备的叶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谁？！”这声音极为耳熟，“小白？”
“嗯，我在这附近站半天了，看你一直在打电话，没打扰你。”上官白坐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小阿珂要走了？”
“嗯，是啊。”叶凡苦笑，转过头，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是个好老板？”
“嗯，你不是个好老板。”上官白转过头，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道，“但你是个好老大。好老板能留住那些本该留不住的人，但是好老大能留住的，都是肯为他去死的人。”
她拿起叶凡手边那罐没喝完的可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捏扁了丢到墙角，站起身，说道：“我走了，站了半天累死了。没什么事早点回去休息吧，外面风大。还有，这玩意没什么好喝的，喝多对身体不好。”
“喂！你舞蹈练得怎么样了？”叶凡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第336章 社会白哥
之后的一周，叶凡经历了几件他认为的大事。第一件事是把之前购入的嘉士视频股份，全部转手让给了华帝娱乐，或者说是一家名叫金铭的金融机构，他们也兑现了之前的承诺，以当前价溢价20%的价格购入，可谓大手笔。
虽然叶凡的“诡计”没有得逞，但也足以让他足足的赚了一大笔，2.5亿。连他自己都觉得太梦幻了。剩下的那笔钱，他还了杨乐乐，抵回了银行的债务。
当这笔巨款到账的时候，最吃惊的是夏静轩。追问了叶凡好几天这笔钱的来历，总是放心不下这笔钱来路不明。最后，叶凡才说了实情。
赚了钱，这算是一件好事。
第二件，对叶凡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或者说是一件让他有些心痛的事，王珂去了华帝。
也许是心中有愧，又或是别的其他原因。从始至终，所有的一切手续，都是由华帝安排的经纪人做的，王珂没有露面。
第三件事就是，他答应大头的那五千万，给了。为了这件事，夏静轩吵吵闹闹了三四天，甚至扬言要报警，最终也没拦住，气得她足足两天没跟叶凡说话。最后叶凡是端茶倒水，捏腰捶腿才算是消了她这股子火气。
至于叶凡为什么这么执拗的做这事，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最后一件事让叶凡觉得有些诡异。
杨乐乐被华帝娱乐单方面解约了，这一点叶凡并不觉得奇怪。华帝如今有了王珂，就像是牵住了李复楷的七寸，有了这样的靠山，所以袁雯才有之前跟自己所说的“打垮雷帅”的信誓旦旦。
叶凡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袁雯的这手“釜底抽薪”可比自己“高明”多了，简直可以称为是断子绝孙手。但其实上，叶凡也并非想不到这么毒辣的手段，只是要自己拿王珂做筹码，下不了手。
他觉得，这是自己跟袁雯最大的不同。
有了李复楷，杨乐乐这个潜在的万晟集团的靠山，已经没用了。甚至，叶凡觉得，华帝可能已经查到杨乐乐有入侵华帝娱乐内部信息的行为了。
以上这些，叶凡都觉得解释得通，也十分合理。而让他觉得诡异的是杨乐乐的行为。
杨乐乐没有回到工作室，而是从人间“蒸发”了。这个蒸发并非失踪，找不到。而是从娱乐圈从蒸发了。
她说要去美国留学，临走的那天，杨乐乐没让任何人送，除了叶凡一个人。登机之前，她再三叮嘱将工作室的一切事宜交给叶凡打理，如果遇到急需钱的时候，就找李杨，让他务必守护好工作室，等自己回来。
叶凡知道杨乐乐去美国一定不是为了留学，以她的智商，甚至都不需要上学，以她
的家境，学历文凭根本都是废纸。留学之说，一定是扯淡。
她去美国，一定是有所打算，至于是什么打算，肯定是家族内部的事情。但叶凡不好多问，只能叮嘱她照顾好自己，保持联系。
杨乐乐也比较乖，每天都在微信上跟他保持联系，时不时的还发来一些美国的街景和自拍，以示自己在那边很好。所以叶凡也觉得安心。
唯一让他不安的就是，杨乐乐绝对不是一个能够“安分守己”的性格，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谋划什么也并没有让叶凡觉得不安，因为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她。但是她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对自己都守口如瓶，这才令他觉得不安。
她一定是躲起来，研究着“原/子弹”呢。叶凡只觉得有这一种可能。
一周后的清晨，第二期的《top five》也已经播出。因为舒皓然的出境，使得节目更加备受好评，播放量仍旧是力压同期所有的综艺节目。可谓是让番茄视频，彻底的扬眉吐气了一番。
《top five》在番茄视频上有一个专栏，专栏里全是相关视频。
因为第一期的播放量效果显著，第二期的播放时长也延长了，足足有将近三个半小时，简直就是两部电影。这还不包括幕后花絮和采访等内容。
“三个半小时，都是这些女生的日常，训练，打闹，哭哭啼啼……除了美女多之外，这节目有什么好看的？”叶凡快进着勉强看完，叹了一句，“现在观众的口味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可现实就是如此，你不喜欢，并不代表大众不喜欢，甚至你不喜欢的东西，却是大众喜欢的东西。
也许是看惯了综艺节目里天天做游戏感觉腻了，这种跟大学生活似的“纪录片”横空出世，反倒是满足了大众的口味。
当然，一百名美女的轮番轰炸，也不能说毫无看点。因为，至少养眼。
幕后上官白专访。
专栏里的这个视频吸引了叶凡的注意，是一个八分半的视频，他饶有兴致的点开了。
视频里只有上官白一个人，看不到所谓的“记者”，但能听见这名“神秘记者”的声音。
提问：“按道理说，以你现在的年龄做女团，已经过了黄金期，而且你的个性比较高冷，也不太适合女团，因为女团都是可爱风。你为什么会想要参加这个节目呢？”
“尼玛，这问题也太特么尖锐了吧？节目组都是狗吧？”叶凡隔着屏幕骂道。
但是接下来上官白的回答，让叶凡忍不住去给她刷上一波666.
上官白：“我来参加这个节目是老板让我来的，其实对我来说无所谓，我
只是服从安排而已。”
满屏的弹幕。
“社会我白哥，人狠话不多。”
“社会社会。”
“6666！”
“导演组：按台词说行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喜欢白哥这个feel。”
“这个feel倍儿爽。”
“记者：懵逼了，还有这种操作？”
提问：“你在选拔赛阶段一首原创歌曲《elf》，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也说明了你创作上的天赋，那你觉得在其他99名女生当中，有没有让你觉得在创作上比你更有天赋的女生？”
上官白：“没有。”
“社会我白哥！”
“人狠话不多！”
“记者：导演，我采访不下去了！”
“令人窒息的操作。”
“进度条可怕。”
“心疼一波记者。”
“记者：mmp，这节目没法做了。”
提问：“你在乐器演奏的方面很擅长，你一共会多少种乐器。”
上官白：“不用嘴，常见的乐器我都会。”
“隔着屏幕我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霸气。”
“霸气侧漏。”
“常见的都会，这波回答我给满分。”
提问：“有网友说你不会笑，僵尸脸，对此你怎么看？”
上官白：“我不经常上网，没关注过留言，不关心。”
“66666”
“令人无比窒息的回答”
“我就不笑”
提问：“以下是微博粉丝的问题。你对自己的颜值打几分？”
上官白：“满分几分？”
“就我白哥的脑回路，能被你节目组套路？”
“哈哈哈”
“666666”
“神脑回路”
“记者第一次把自己给问懵逼了。”
提问：“10分.”
上官白：“10分。”
“hhh，你直接说满分不行吗”
“记者：你特么玩我呢吧？”
“我偏不说满分，气死你”
“咯咯咯……”叶凡捂着肚子，咯咯直笑，“这特么小白存心找茬的吧？”
铃铃铃。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是大头打来的。
“喂，有事？”叶凡接起电话。
“明早上10点，带你看出戏。”大头那边说道。
“看戏？什么意思？”叶凡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337章 卖茶的
叶凡看着面前一台小型的灰黑色直升机，问道：“你不会是拿我给你的钱买这玩意了吧？干嘛？搞军演？”
“是我租的，来，上来。www.uu234.net”大头的伤还没完全好，拉着叶凡坐上直升机说道。
“什么意思啊这？”叶凡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知道古代的兵种有那些吗？”大头笑着问道。
“马弓步呗，这是常识了。”叶凡皱着眉头，还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最厉害的是哪种？”大头问道。
“当然是骑兵了，速度快，冲击力强。怎么？还需要我用物理的常识给你解释一遍么，f=ma？”叶凡苦笑。
“那倒不用，你说了我也不懂，我跟你不一样，没念过书。”大头拿起两个耳麦，递给叶凡一个，另一个扣在自己的耳朵上，道，“准备出发了。”
“搞什么鬼啊？”叶凡扣上耳麦，世界瞬间安静了。
大头比了个手势，直升机的螺旋桨飞速的转动起来，伴随着转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还有着剧烈的颠簸。
“卧槽！”叶凡惊了一下，双手下意识的抱住身边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他还是第一次坐这东西，感觉上并不如电视上那么美好，因此惊叫了一声。
“驾驶员是专业的，放心吧。”大头从耳麦里传来声音。
“哦。”叶凡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因为外部的噪声实在太大，即便是带着耳麦，仍觉得有很大的噪音。
直升机腾空而起，朝着连城的西南向飞去。这也是叶凡第一次从上空俯瞰这个城市，发现别有一番景色。
几分钟之后，大头递过一个望远镜给他，道：“看看下面。”
叶凡接过望远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他大概只知道这是连城的西南角，至于具体是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放眼望去四周很荒凉，人迹罕至的样子。
一处像是平原的地方，黑压压的有一群人，目测了一辆至少有一两百个人。叶凡调大了望远镜的倍数，道：“这是什么？飞车党？暴走族？”
“骑兵啊。”大头哈哈一笑，“一会儿我打算把阿龙的老巢端了。喏！看见那边了吗？”他指着远处的一栋宅子，好像宅子的周围也围满了人。
“群架？”
“别说的这么low，小孩子那才叫群架，我们这可都是真刀真枪的。”大头说道。
“卧槽，死人了怎么办？”叶凡懵住了，有种悔不听夏静轩之言的感觉。
“混我们这行，死死伤伤的很正常。”大头表现得很淡定。
“这特么是犯罪，你特么疯了吧你！”叶凡吼了一句，“给我住手！”
“叶总，地上一个世界，地下一个世界，向来如此。”大头拿起直升机上的对讲机，“一组二组，准备……”
叶凡很喜欢那些大制作大场面，气势恢弘磅礴的电影，看起来很爽。跟电影的场景比起来，这些其实算不了什么。但电影是假的，而他见到的是真的。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他觉得自己经历了人生最难忘，也最受刺激的场景。他不是圣母，也不是装高洁，只是接受不了而已。心里一直在默念上帝保佑，阿弥陀佛，真主阿拉之类的。
一直到回到连城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恍惚惚的感觉。仿佛一切犹如隔世的感觉。
“看你脸色不太好。”大头笑着问道。
“你丫有病吧你，你这还笑得出来？”叶凡下了直升机，回过头骂道。
大头也不生气，笑道：“赢了不该高兴么？又没死人，你激动什么。”
“没死人就行了？那还有受伤的呢！简直就是拿人命当儿戏。”叶凡说道。
“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不是么？不过就是不见血的杀人嘛。”大头淡然的说道。
叶凡愣了一下，道：“疯子，早知道就应该听静轩的！”
大头乜也眼睛瞥了一眼，道：“还以为你会是个好老大，本打算报了这个仇之后就跟着你混的。想做大事，连这点承受力和觉悟都没有。看来是我高看你了。”他拍了拍叶凡的肩膀，又道，“放心吧，人情我记下了，钱也会还你，拜。”
两天后的青葙茶苑。
“稀客啊，今天怎么这么闲，是来喝茶的，还是来买茶的？”尹月雪笑着说道。
叶凡往里面的房间瞧了一眼，问道：“那家伙走了？”
“早就走了，真是铁打的身子呢。对了，小凡，可能我不该问，但是还是有点好奇。他到底是什么人？我觉得好像是混道上的吧？”
尹月雪问道。
“嗯，是。别管他了，是个疯子。”叶凡点点头，从兜里掏出厚厚一沓钱，放在桌子上，“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这些算是补偿，你别嫌少……”
还没等他说完，尹月雪手一推，笑道：“你们还真都出手很阔绰呢。”
“什么意思？”叶凡问道。
“喏，自己看。”尹月雪瞥了一眼墙角的黑皮包，捂嘴笑道，“不过人家出手可比你阔绰多了。”
“呵呵，是啊，让你见笑了。”叶凡挠挠头笑道。
“我在这开茶馆，又不是为了赚钱。当初帮你也不是为了钱，只是觉得跟你投缘而已。”尹月雪道，“本来那钱我也是不想收的，但来的人太凶了。一副不收下就要吃了我的样子，吓得我都不敢拒绝了。”
“他们那种人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叶凡说道。
“看你文质彬彬的，年纪又不大，想不到还有掌控黑道势力的能力，蛮厉害的。”尹月雪说道。
“狗屁能力，杀人越货的勾当，真是悔不该当初。”叶凡想起那天触目惊心的场面，实在有点心里不爽，道，“来都来了，方便的话给我来壶茶吧。”
“好，稍等。”尹月雪款款起身，出了屋子。
不多时，她端着茶具进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宣纸，道：“来，喝茶。”
“这是什么？”叶凡指了指她手中的宣纸问道。
“哦，这是我送你的字。写得不好，聊表心意当作勉励。”尹月雪递了过去。
“那谢谢你了。”叶凡接了过来，问道，“我现在能看么？”
“当然可以。”尹月雪笑答，俯身沏茶。
叶凡将宣纸打开，上面飘逸的行草跃然纸面，上写道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什么意思？”叶凡愣了一下，问道。
“你这么聪明，还用问我？”尹月雪抬起头，笑眯眯的说道，“这不正符合你现在的心思么？你这么想做大事，应该比我更懂才是。”
叶凡呵笑了一下，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你怎么像个半仙似的。”
“别逗了，仙什么仙。”尹月雪又递上一杯，笑道，“我呀，就是个卖茶的。”
第338章 分班
“so baby，情话多说一点，想我就多看一眼，表现多一点点，让我能真的看见，oh bye 少说一点，想陪你不只一天，多一点让我心甘情愿 爱你……”
“停。”叶凡伸手打断，侧过脸，看着夏静轩，问道，“这是最后一个了吧？”
“嗯，还不够满意？我觉得挺好的啊，唱的不错，长得也不错。”夏静轩看了看面前的女生，说道。
“呼”叶凡微叹了一口，抬起头，说道，“美女，我觉得你挺优秀的，但我需要考虑一下，请回去等通知吧。”
“叶老师，我还有其他才艺。”那女生娇滴滴的说道。
“不用了，你刚才的表演已经足够了。”叶凡礼节性的笑笑。
“哦……”女生有些沮丧，出了工作室。
叶凡往靠背上一靠，望着天花板，喃喃道：“这都是最近两天第十几个了，还不如top five的参选女生。想挑一个各方面条件不错的还真的挺有难度的。”
“你就是眼光高，明明就很好。”夏静轩整理一下桌面上的材料，“我早就说了，不能那么轻易把王珂放掉，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想挑一个能够代替她的，找不到了吧？”
“我说大姐，你就别阴阳怪气的了。王珂的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里面还有别的故事。”叶凡回想起王珂，就免不了想起李复楷，想起李复楷，他的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还有那个大头，我也早就说过，不让你跟道上的人牵扯太多。这两天我看见街上的警车都开始巡逻了，要是哪天给你抓起来，我可救不了你。”夏静轩哼哼了一句，起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我都知错了。”叶凡苦笑道。
“你是老板，你哪有错啊，错的都是我。”夏静轩瞪了他一眼，进了办公室。
叶凡看了看手表，已经过晌午了，起身敲了敲门，隔着门问道：“夏大美女，都中午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吃！减肥呢！”夏静轩隔着门喊道。
叶凡悻悻，刚好一个电话打来，是节目组。
“喂，叶总，马上就要进行第一期汇演了，今天晚上要进行分班，请按时参加。”电话那头的节目组说道。
“嗯，好的，我这就回去。”叶凡放下电话，出门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回了m&g大厦。
一百名女生，每五个人一组，四名导师各自带领五组团队，然后进行汇演，通过网络票选的方式进行排名，排名五十以下的淘汰。而投票是个人的投票，不是团队的投票。
最吸引眼球，最“残酷”的环节终于要开始了。
坐在车上，叶凡查看了一下上官白的投票，票数179483，19名。这个名次其实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想。
他不太关心上官白最后取得什么名次，甚至他都不太希望上官白最终能加入女团。但他希望能小白能进入下一个环节，因为这样的话，她就能够获得更多的出镜机会。
只有获得更多的出镜机会，她就能获得更高人气的可能。叶凡已经想好，无论怎样，只要等汇演一结束，他就马上把上官白的单曲通过uu音乐第一时间发布出去，
再给制造一波人气。
“叶总，回来了？”门口，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问候道。
“嗯。”叶凡笑着回答了一句。
“叶总！”不远处，韩博招手喊道，“快来！”他身子探出半个门框招呼着。
叶凡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叶凡问道。
“分班了，就差你了。”韩博说道。
“不是要等晚上么？”叶凡看了看手表，问道。
“晚上那是分班录制，真正的分班是现在啦。”陈胜男笑道。
“不是随机进行分组吗？”叶凡不解的问道。
“怎么可能的啦？如果人气最高的都不巧分到一个组里面，那节目效果岂不是会很差？”陈胜男笑道，“看来叶总的综艺经验不是很丰富嘛。”
“哦，是啊，呵呵。”叶凡尴尬的笑了笑，道，“那咱们开始吧。”
“candy，tox……这几个女生我比较喜欢……”
“lucy，sunny，www.uu234.neta……这几个女生给我如何？”
除了叶凡之外，他们在电脑上翻看着各个女生的资料，相互“讨论”着，说是讨论，却颇有争抢之意。唯独叶凡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
拿到了优秀的，人气高的女生，精彩的表演带来的不仅仅是参选女生的人气，也能给带队的导师带来一定的人气。
观众会觉得导师水平高，才将她们培养的如此优秀。
所以谁都不想挑选那些“吊车尾”的女生，免得拉低了自己“导师的面子”。这就好像是某声音节目里面的女导师，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是x届的冠军导师，选我绝对没错。”
也许很多观众并不懂其中的故事。节目当中，看似某位选手赢得了冠军，获得了冠军的头衔。但实际上，冠军带给选手的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头衔罢了。作为节目的参与者，除了主办方以外，最大的赢家并非选手，而是导师。
冠军的导师获得的荣誉，其实远比选手要多得多。这是一种无声的荣誉，而这份无声的荣誉，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要远比真实存在的荣誉更有“含金量”，更能带来金钱的效益。
因此，他们都想挑选优秀的女生。彼此心照不宣，但又不会在明面上说出来。嘴上说着某某女生和某某女生很搭，某某女生跟自己的风格很搭，又或者是某某女生跟歌曲风格很搭。
其实全是鬼扯的借口而已。只是不会做得那么明目张胆而已，甚至在一些大家都看中的某位女生面前，你获得了她，那么这个人就会在另外一个女生的选择上做出“谦让”，来一处孔融让梨。
他们七嘴八舌的在一旁讨论，只有叶凡在一旁看着，选择默不作声。
他不在乎这些，因为他并没有想通过这次节目把自己捧得有多么红。起初参与到这个节目里面的时候，他也无非就是想赚些钱，顺便捧一下自己旗下的艺人，仅此而已。
他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工作室和uu音乐上面。如果工作室能捧红几个艺人，uu音乐流量再次增大所带来的效益，比起参与节目的这点通告费，简直是天与地的差
别。
“叶总，你怎么不吭声呢？”其他的导师把心目中优秀的女生已经差不多抢个精光的时候，席珍极会“做人”的问道。
“哦，我无所谓的，你们看着来就成。”叶凡笑笑，不予其争的态度，突然他想起来了小白，道，“上官白留给我就行了。”
“那是当然了！”韩博是个明白人，笑道，“白哥当然要留给我们叶总，我们哪敢抢呢？”
“就是嘛！”
第一天席珍和陈胜男不知道上官白是叶凡旗下的艺人，但节目已经录制了好几期，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这点小事如果过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她们也不能曾经在娱乐圈红极一时。但为了再次能够在娱乐圈走红，他们也憋着一股劲。当然，是暗劲。
叶凡心里知道，嘴上不说，脸上不显。慢悠悠的打开面前的电脑屏保，看着仅剩下的30个“吊车尾”女生，笑道：“你们还没挑完呀？”
这话慢悠悠的，却是极其噎人。话一出，几个人脸上略微有些发烫。
“这个梦洁挺不错的，舞跳得好，长得也很漂亮。我们特意留给你的。”陈胜男算是打着圆场说道。
叶凡心里暗笑了一下。
她说得没错，这个梦洁是挺不错的，舞跳得好，长得也水灵，优点她说得很准确，唯独躲开了缺点唱歌有点走音。
走音和跑调是不同的。走音是音准有些问题，或者是拍子有些问题，或者两则兼而有之。跑调则是七荤八素的，完全不在调上，跟准完全不沾边。甚至有的严重的，连唱得是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参选的女生虽然绝大多数都是没出道过的，但也算是专业的。唱歌上有些缺陷，音不准的问题是有的，但是跑调是没有的，不然连练习生的资格也没有。也就是俗话说的，完全没有天赋的那种人，连门槛都迈不进。
但是对于他们四个已经出过唱片的专业歌手来说，各位女生的高低之分，一眼便知道个七七八八。
所以，剩下的30个女生，虽然不能说是一无是处，但是个人的缺点都是极为明显的。
叶凡也丝毫不介意，选了上官白，然后用鼠标胡乱点了一通，选了25个女生，点击了确定。
“叶总好快啊。”韩博道。
“哦，这些女生都是我观察了很久的，在选之前心里就已经有打算了，所以快。”叶凡笑道。
他只能这么说，不然怎么说？还能说，你们这群瘪犊子把好的都挑走了，给我剩些“垃圾”，老子还有的选吗？
场面上的话，该说还是要说的，尽管在座的各位都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见叶凡也不争不抢，心里是美滋滋。
“那就这么定了。”
其他三个人，很快点击了确定。一个小时之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进来，将做了一些微调的名单拿了进来，分发给各个导师。
微调还是必须要做的，毕竟有些女艺人，虽然没有名气，但背后却有着大经纪公司的靠山，这些俗称的“关系户”，面子和机会，还是要给的。
叶凡接过名单，扫了一眼，见小白的名字还在。其他的也不太在意了。
第339章 有点才华
m&g大厦，叶凡导师训练班的“教室”，说是教室也不能算是教室，而是一间舞蹈室。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所有的女生席地而坐，整整二十五名，坐在她们面前的就是叶凡。他拿着名单，一一熟悉了所有人。
叶凡有些不知所措，要不是人群当中一个女生的提醒，他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老师，该分组了。”
“哦哦！”叶凡有点苦恼，这方面的经验，他可以说是零，而且节目组还“杀千刀”的放权给他，美其名曰“各位老师根据情况，自行进行编组”。他苦笑了一下，说道：“该怎么分啊？我没经验啊。”
“先选队长。”坐在最前排的上官白，小声的提醒道。
这倒是给他提了个醒，可是在座所有的女生，虽然每个人擅长和不擅长的，他还算是比较了解，但是性格却十分不熟悉。
队长这个看似无用的虚衔实际上还是很有作用的。队长可以不是整个团队里面最出类拔萃，或者是综合能力，又或是某个单方面能力最好的一个，但必须是团结能力最强的一个。
也是坊间常挂在嘴边的“镇场子”。
这是一种看不见摸不到的气质，当这个人在场的时候，所有人会不知觉的“听从”甚至是“顺从”这个人的想法。
这种气质在漫画中，或是武侠中也被叫做“王者之气”，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叶凡参加这个节目当初是为了赚点钱应急，所以在这个节目里，他没有投入太多的心思，也比较混。属于很捞的那种。
因此，实际上，对于这些学生的个性和性格不太了解。
但他反应很快，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主意匿名投票。一共五组，只要把的票最多的五名女生选作队长就行了。他在内心为自己的智商点了一波赞。
十几分钟后，投票结束了。叶凡开始坐在前面唱票，跟他预料的没错，上官白一票都没吃到。
但是很顺利，他还是选出了五名队长，民主选出来的，应该也没有人会有异议，也更不会有人说这背后有什么黑幕。
他又得意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波赞。
“ok！”他站起身，拍了拍手，喊道，“请队长往前一步！”
见导师起身，其他女生也跟着站起身。
“队长站在前面，剩下的女生选择自己想要加入的队长团队，选择谁就站在谁的后面。”叶凡说道。
“那要是多于五人怎么办？老师！”
“多于五人的，又队长决定踢掉哪个人！”叶凡说道。他把分组变成了两次单项选择题，抑或是双向选择。
“老师的这波操作有点骚啊。”
“腹黑凡岂是说说的？”
“嘻嘻，年纪不大，鬼心思真多。”
“嘘，小声点，小心让老师听见给你穿小鞋。”
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选择着自己心仪的队长。叶凡瞥了一眼上官白，其他人都在忙活着选队长的时候，只有她纹丝不动，在一旁看着，好像跟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等大家都选好了之后，她找了一个人数最少的组，站了进去。
很符合小白的人设，叶凡心里苦笑。
“好了，队长开始选择吧。”叶凡说道。
然后队长回过身，把自己队伍多余的人挑了出去，再“温暖”的道了声抱歉，并给了一个拥抱。
折腾了有二十分钟之后
，团队终于算是分完了。然后，她们又各自给自己的队伍起了各种“响亮”的队名。
什么盛世美颜队，什么c哩c哩队，呼啦圈队，芒果队，水蜜桃队，各种怪异的名字。
虽然叶凡实在有点不太适应，但最后还是最终录完了这一趴，他也算是松了口气。然后他将各队的歌曲分发给每个队伍。
“歌词的后面是课程表，舞蹈和演唱是穿插进行训练的。各位请记一下自己的排练时间，千万别搞错了。训练就由各组的队长带队就行了。”叶凡提醒道，自己做了个甩手掌柜。
“老师，你负责什么呀？跳舞吗？”一个女生问道。
“我？你看我像会跳舞的样子吗？”叶凡笑道。
“会呀，叶凡老师的僵尸舞很有名的！”
人群哄笑。
僵尸舞这一“美称”，还是叶凡跟舒皓然搭档的时候，舒皓然的“孜然”们给起的。因为舒皓然在舞蹈上还是有一定造诣的，相比之下，本就不会跳舞的叶凡，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僵尸，因此而得名。
但是他自己却不知道。
“来一个！”
“来一个！”
“来一个！”
女生们开始起哄。
“别闹！”叶凡哈哈一笑，道，“你们让我指导你们跳舞也没问题，但是如果要我教，我就不叫皓然过来指导你们了。”
“啊~~~~~？”
“不行！”
“皓然欧巴什么时候来呀？”
“我老公呢？”
“过几天吧。”叶凡笑笑，“这两天皓然比较忙，大概三四天之后就能回来了，距离你们汇演还有两三天呢。而且，我必须要说的是，这次皓然来是作为指导教师来的。只教你们哦！”
“真的啊？”
“好幸福！”
“别的组的女生都要羡慕死了吧？”
“肯定羡慕死了！”
叶凡苦笑，她们怕不是还不知道自己是被其他几个导师挑选剩下的吊车尾。不过皓然来了，算是给她们一个安慰奖了。
“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叶凡道。
“我们的编曲都是你作的吗？”一个女生问道。
“是你们在创作班的时候的作业，我从里面把优秀的挑选出来作为汇演的歌曲了。在节目播出之后，编曲的名字也会出现在节目当中呢。”叶凡笑道，“但是，每首歌我都略微的作了一点点的调整和改动。”
“真的啊？”
“这种露脸的事怎么不早说呢？”
“就是呀，早知道我就认真对待了。”
“是呀是呀，我以为没什么用，随便搞搞的。”
“哎，可惜可惜了。我要是认真一点，一定能选上的。”
“节目组的套路真深。”
“你们猜白哥的曲子有没有选上？”
“肯定选上了，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那个上官白是叶凡旗下的艺人。”
“吓？！还有这事？”
“这事你都不知道？你个猪头！”
“我今天第一次听说。”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你们说，她选拔赛的曲子会不会是叶凡的手笔？”
“这种事还用想么？肯定是鬼才的手笔了。”
“就是呢，放眼整个娱乐圈，能写出那
种曲子的编曲，能有几个？简直屈指可数。”
“上官白唱歌跳舞的能力平平，又是一副扑克脸，要是没点特长能圈那么多粉么。”
“哎，论有个好老板的重要性。”
“我要是有这样的老板给我写歌，早红了，还用参加这种节目？”
“不过那个上官白长得不错。”
“你说，她会不会跟叶凡有一腿？”
“我看百分之八十，要不然就这种一抓一大把的水准，怎么偏偏就捧她？”
“哎谁让人家命好呢。”
…………
听见女生们的窃窃私语，而且越说越下道，叶凡心里略微有些不爽。都说贵圈脏，看来脏的不止是圈，更是人心啊。
都说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这二十五的女生合起来，简直就是春宫图，啊呸……
“好了好了！”叶凡拍手打断她们的议论声，顿时安静下来，“开始准备排练吧，时间只有一个星期，时间紧任务重，别浪费时间了。”
说完，他走出了屋子，心中想着要如何打消这些有可能即将蔓延开的流言蜚语。这些负面的消息，对一个艺人来说是多么的致命，他是感同身受的。上官白目前还没出道，要是等到出道那天，这些流言传了出去的话，那么无疑等于孩子还没长大，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路过“韩博导师班”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好奇的站在门口看，主要是为了学习学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导师。
“你比较擅长rap，这段你可以考虑一下加入一段rap……”韩博对着一个女生说道。
为了赢得好成绩，所有的导师可谓是拼劲了全力，也真是亲力亲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但是这番话，却倒是给叶凡提了个醒。特长。
小白的特长除了创作之外，还有就是乐器了。说不定能够好好的利用一下，有了才艺，那些流言自然就会不攻自破了。
于是，他转身进了演唱的排练室。
因为所有的节目，番茄视频都在外请了专业的舞蹈老师来教，所有的班级都一样。当然，导师也可以自行编排或者修改。但叶凡很显然并不擅长这些，四位导师当中，除了韩博，也没有人拥有这个实力和能力。
所有叶凡根本也不会为这个操心。
第一组演唱训练，正是上官白所在的芒果队。教室里刚好有一架电子琴，用作排练用的。
“小白，这个会弹吗？”叶凡指了指那架电子琴，问道。
“还可以吧。”上官白瞥了一眼，淡淡道。
“水平怎么样？”叶凡问道。
“看跟谁比了。”
“跟我比呢？”
“应该差不多吧。”上官白说道。
“太膨胀了吧？”
“叶凡老师的双排电子琴我听过，我就是那个时候被圈粉的。”
“我也听过，天籁歌手的决赛嘛！”
“嚯，那一手琴弹得，简直就是精灵一样。”
与上官白同组的几名队友小声议论着。正在几个人嘟囔着的时候，一段清脆的音乐响起。
众人侧目，上官白已经坐在电子琴前，手指飞快的拨动着琴键了。
“她还真挺不是盖的……”
“的确有点才华啊……”
“好，这组的伴奏就由你来了。”叶凡心满意足的说道。
第340章 潜移默化的改变
提问：“对于这次的汇演，你最看好哪组女团？”
叶凡：“唔……我觉得每组都挺优秀的，不仅是我的组，也包括其他导师组的女生，她们都非常努力，各组都有各组的特点。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但是决定权不在我手上，而是在观众手上。”
提问：“你认为你的班级里，进步的最快的女生是谁？”
叶凡：“这个很难说。因为每个人特点都不同，有的人跳舞进步的很快，有的人唱功进步的很快，说不好哪一个进步的最快。”
提问：“那你有信心你的组会在这次汇演当中取得好成绩吗？”
叶凡：“成绩只是反应观众对某个歌曲的喜好程度，所以成绩并不能说明一切。当然，我并不是说成绩不重要。只是比起成绩，我更觉得，她们能展现出完美的表演最重要。”
提问：“参加这次节目，你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叶凡：“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觉得我还没老，就已经被淘汰了，觉得有点心塞，呵呵。”
叶凡简单的录制完汇演前的采访，走出录制厅，舒皓然站在门口。
“你丫现在可真是根老油条，都快要赶上官方的新闻发言人了。”舒皓然站在门口笑道。
“这是成熟了，什么老油条，你丫就会损我！”叶凡锤了一下舒皓然的胸口。
两人开始了过去的日常互怼环节。
“你可算是来了，这几天可真是要把我累死了。以后打死我也不参加这样的节目了，真是要了亲命了。”叶凡叫苦不迭，“这几天弹琴弹的指甲光了，睡眠不足，头发也要掉光了。”
“天天跟美女在一起，能不肾虚吗？肾虚能不掉头发吗？”舒皓然嬉笑。
“滚！”叶凡笑着瞪了他一眼，道，“接下来两天就交给你了。我跟你说，这帮女生日日等，夜夜盼，眼巴巴的等着你来呢。”
“切，少给我戴高帽，你想偷懒，当我不知道？”舒皓然道。
“真不是我想偷懒，是有个重要项目等着我去谈。”叶凡说道。
“重要项目？该不会又是你那骑马作战的项目吧？”舒皓然指的是大头的那件事，问道，“那家伙的钱还你了没有？”
“这事别提了，我都后悔死了。还是静轩说的对，哎。不过还好，钱是还了，还多还了五千万。”叶凡道。
“那这家伙还挺守信用的嘛。那你后来没再跟他联系？
”舒皓然问道。
“没有，一次就怕了，亏了没牵扯出什么人命案子，为这事我都跑了两次教堂去忏悔了。我可是个无神论者啊。”叶凡叹了口气，“不过，前阵子一个朋友送我一副字，倒是让我有点感慨……算了，不说这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尹月雪送他的那副字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每天都会不自觉的拿出来看上几遍，而且他隐隐的觉得，这两句话，他念得越久，心境也在慢慢得发生着变化。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坏。那句“一将功成万骨枯”，品味得越久，他越是觉得毛骨悚然，同时，他又觉得这好像是所有成功人士的必经之路。
这是一种极为矛盾的心理，说不清道不明。尤其是最近的这两天，在他脑海中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伟人和恶人之间，难道只是一纸之隔，或是一念之间么？
细思极恐的一个问题，好像又很哲学。他问过系统，但是系统却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所以，他不太敢，也不想再深入的考虑这一层的问题，尽管他内心伸出，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彷徨。
舒皓然见他不想提，于是也不再问，说道：“你说有一个项目，是什么项目？”
“有个名叫哈哈音乐的公司，做了一年半，用户量目前只有不到三百万，维持不下去了，融资也没融到，所以打算变卖了。我跟静轩商量了一下，打算把它重组到uu音乐。”叶凡说道。
“你是打算上市么？”舒皓然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我请专家核算过，估值太低了，距离上市还早着呢。”叶凡笑了笑。
“可你不是说uu音乐，那个大头占着70%的股份么？”舒皓然道。
“嗯，他是大股东没错。可当初把你签过来的钱是他出的，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所以我就给他做了大股东。不过他现在是甩手掌柜，全权交给我了，只坐等着分钱而已。”叶凡说道，“你不知道，要不是前阵子有赞助商赞助，其实uu音乐是入不敷出。”
“那你还要重组？这不是越扩张，越赔钱的买卖么？”舒皓然问道。
“小本买卖是温饱，中本买卖是亏钱，大本买卖才是赚钱。”叶凡笑了下，道，“不做这些事情，我也不明白这些事情的。但现在没办法，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想小富即安是不可能了，要么活，要么死。”
“听不懂。”舒皓然摇摇头
，笑道。
“袁雯已经给我下了战书了，说是打垮了雷帅，下一个就是我。我现在要不赶紧行动，估计到时候连一招都接不下来，就要被一记如来神掌拍进土里了。”叶凡无奈的说道，“皓然，如果我当初听你的，不搅和进去那么多的破事，现在跟你在一起，每天写写歌，唱唱歌，该有多好。”
“德行！还惆怅起来了。”舒皓然搂着叶凡的肩膀，道，“我相信你，你只管放手做就是，反正咱们现在又在一起了，我觉得挺好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嘛。”
“切，就你会安慰人。”叶凡笑着白了他一眼。两人进了排练大厅。
翌日清晨，夏静轩备好了机票等在小区的门口，几分钟之后，叶凡穿着一身浅色的风衣，拖着行李箱从里面走了出来。
“久等了，不好意思啊。”叶凡笑道。
“我也是刚出来。拿好，这是你的机票。”夏静轩从包里掏出一张机票递给他，道，“这件事你自己去就可以了，非要拉上我，就不能让我休息休息。”
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俏目白了一眼，上了车。叶凡也紧跟着坐了上去，笑道：“我也想让你休息啊，可是你不在的话，我心里不托底啊。”
他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清晨的车辆不是很多，车子行驶的很快，耳边两旁嗖嗖的车辆擦肩而过产生的声音。
“m&g那边呢？”夏静轩问了一句。
“交给皓然了。”叶凡闭着眼睛说道。
“这样好么？你总是请假，人家节目组可是付了钱的。”夏静轩问。
“皓然能代替我，节目组心里都能乐开了花，人家是什么人气，我是什么鬼？呵呵。”叶凡闭着眼睛，问道，“有一阵子没见着李了。”
“你天天在m&g肯定见不到，他每天都到工作室上班的，说是你的命令。”夏静轩道。
“哦？哪有的事？”叶凡回想了一下，想起那天生气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气话，笑道，“这家伙还真是有点憨傻劲。对了，静轩，我给你配辆车吧？反正李也没事做，就让他给你开车好了。”
“算了，我自己有车都很少开的。怎么？赚到些钱，膨胀了？”夏静轩问道。
“没有，当是给你的福利，免得你也跑了，我可怎么办？”叶凡道。
“滚蛋。从现在开始，一个小时之内别跟我讲话。”夏静轩嗔了一句。
第341章 不礼貌的谈话
廷安市市中心的一处cbd大楼，十四层东南角的写字间。m.www.uu234.net
“叶总，久仰久仰。想不到你本人比想象中还年轻，青年才俊啊。真是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呢。”张弛笑着跟叶凡握手寒暄道。
张弛，39周岁，是哈哈音乐的老板。计算机专业硕士毕业，it男，曾在一家跨国的软件公司工作，标准的程序员。虽然相比较其他行业起来，收入已经算是不菲，但是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极高的工作强度和天天整日整夜的加班，让他身心俱疲。
在工作了十年有了一定的经验之后，他决定辞去工作，下海经商，带着自己丰富的工作经验和专业知识，开办了这家哈哈音乐。
在他看来，与其累死累活的给别人做嫁衣，不如为自己打工。他就是抱着这样一个简单的心态，在一年多前开始独自创业的。
那个时候，国内网络音乐软件并没有如今这么盛行。
原因有二。
一是那个时候知识产权的保护没有如今这么完善，也就是盗版盛行。虽然在当今盗版依旧是盛行，但相比一年多之前，已经好转了很多。
张弛觉得随着知识产权的保护越来越完善，付费的用户量会逐渐的增加，这将会带来很高的收益。
二是一年多之前的网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手机的流量费用也比现在要高出许多，所以选择花费流量的听众属于少数。
但张弛觉得手机流量的费用会越来越便宜，听众会慢慢的开始适应使用流量听歌的方式。
正是因为这两个原因，他认为国内的音乐软件领域是一个极具开发潜力的领域。于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个。
他的设想没有错，眼光也很独到，在创业之初也融到了不少的钱。他使用这些钱开办了这家公司，也研发了属于自己的软件。
但遗憾的是，之后的经营进行的并不顺利。首先是歌曲的授权，他一家一家经纪公司的跑，一个一个歌手的联系，但最后还是没有获得太多的歌曲授权，没有足够的库存量，这直接影响了哈哈音乐的用户量。
其次，软件的推广他也没有足够的资金完成，只能在一些小网页上面推一推自己的软件。
说白了，张弛不是娱乐圈的人，在这个圈子里面没有人脉，好多事情很难解决，再加上他本身也的确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材料。
公司艰难经营了一年多之后，哈哈音乐实在融不到钱来，入不敷出的经营，使得他无力再将公司继续经营下去了。因此选择了挂牌售出。
这也是他能够跟叶凡见面的原因。
叶凡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哈哈音乐并非一无是处。张弛虽然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材料，但也许是程序员出身的原因，他所带队研发的哈哈音乐，无论从功能还是界面，都是可圈可点的。
比起经常被叶凡说成是狗屎一般的uu音乐，哈哈音乐可以说是相当的完美。这也正是叶凡最看中的一点。
哈哈音乐在这么少的曲库存量的情况下，仍然有将近三百万的用户量，就足以说明软件本身的优点了。
某部电影里面曾有一句台词：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
一个只有不到三百万用户量的软件平台，在如今偌大的市场当中，就好像是一根牙签一样插在原始森林里面，经受不住任何的风吹雨打。
这样的一家公司，如果单单从用户量上，对叶凡来说，实际上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因为，他完全可以花更少的钱，更方便的途径签下某位比较红的歌星在自己的音乐平台上发售唱片即可，甚至一瞬间带来的用户量不止两百万。省钱又省力。
实际上，他想要的是张弛手下所带领的研发团队，其次才是那微薄的用户量。除此之外，他还想要一样东西，或者说是人，那就是张弛。
“张总你好，您看着也很年轻嘛。”叶凡笑着寒暄道。
“不年轻了。”张弛拨弄了一下头发，笑道，“都是染的，有一半都白了，请进吧。”
张弛将叶凡和夏静轩请进办公室。
这个公司看上去跟自己的uu音乐差不许多，外面是员工工作的写字间，用隔板分隔，最里面则是老板办公室。
叶凡经过的时候，大
家看到他都在私下低窃窃私语。毕竟公司经营不下去的事情，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变卖这家公司的消息，也早已经不胫而走。
所以对于员工来说，他们最关心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接盘的这位老板是谁，性格如何，自己会不会被“清算”出去；二是如果留下来，新老板给的工资待遇如何，甚至能不能加薪，要不要跳槽，跳槽到哪家公司这类的事情。
办公室不大，一张老板桌，一把老板椅，还有一个沙发，还有几个简单的盆栽，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看上去有点寒酸。
“不好意思啊，公司什么都没有。”他拿起预备好的两瓶高档矿泉水递给叶凡和夏静轩两位，略感歉意的说道，“从公司开办至今，一直都是亏损，所以就比较拮据，见笑了。”
他想说晚上一起吃顿饭，宴请一下他们。后来转念一想，最后的结果还不知道如何，于是话到了嘴边就咽了回去。
“不会，跟我的差不多。”叶凡倒也不在意，呵呵一笑，他不太会在意场面这些细节，他认为没什么用，坐到沙发上说道，“张总，我们时间也比较紧。不瞒你说，我还有一个节目正在录制，因为这件事请假了，所以咱们客套话就不说了，直接说正事吧。”
这种单刀直入的风格倒是比较附和张弛的心意，于是说道:“公司的具体情况我用email的形式发给过夏小姐，想必叶总你已经看过来了吧。”
“没有，我没看。”叶凡喝了一口水，笑道，“我们家夏美女说行，那就行，她说不行，那就不行。嘿，实话说吧，我不懂这些，就是看了，我也看不懂。”
“呵呵，叶总可真是够谦虚的，现在买卖做得蒸蒸日上，还说自己不懂，我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张弛尴尬的笑笑。
来之前没有看过哈哈音乐的资料这种事，那怎么可能呢？这是件大事，又不是小事。之所以说是大事，是因为做得好了，对uu音乐将来的发展有各种好处，做得不好，无疑是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包袱。
这么事关紧要的事情，叶凡怎么可能懈怠，之前他不看，是因为的确不懂，而如今的叶凡不同了，随着商道值的提升，他已经渐渐懂了。
他嘴上说着没看，好像是漠不关心，其实是想给张弛一些压力。他知道，想要吞下这家公司的其他公司，并不止自己。只是要先发制人，给对手一些心理压力。
“蒸蒸日上嘛，其实也没错。如今我的工作室也好，音乐平台也罢，的确在上升期。但谦虚嘛，我是没有的。张总你懂的，我过去不过就是个歌手，除了写歌比较擅长，连唱都是一般般。所以公司上的事，我是真不懂，都是有了我身边的这位大美女帮衬着，才有今天的起色。”他笑眯眯的吹捧了一番身边的夏静轩。
夏静轩让他吹得有点尴尬，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礼貌性的笑笑。
“那夏小姐看过我给你发的资料了吗？”张弛问道。
“看过了。”夏静轩点点头，道，“今天我跟着叶总来这里，就是因为觉得这笔生意，无论是对我们来说，还是对张总来说，都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那就好，那我详细给你们介绍一下本公司详细的情况吧。”张弛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了。”叶凡伸手打断，引得旁边的夏静轩也是一愣。
她还是第一次跟叶凡出来谈及公司层面上的事情，觉得他从始至终的态度和举手投足，都有欠妥当，心里有些不舒服。要是换作平时，她可能就要不高兴的说上几句了，但是当着张弛的面，她不好明说。
“嗯？”张弛也是一愣。
“张总，说个价吧。这种事其实也没必要那么麻烦，不就是跟市场上买西瓜一样嘛，合适就买，不合适就算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说再多也未必就甜，不是么？”叶凡摆弄着手里的手机，脸上嬉笑的说道。
张弛的脸被他说得青一阵红一阵。
“小凡……你这么说太不礼貌了。”夏静轩小声提醒了一句。
“哦？是吗？”叶凡假装的惊了一下，随即扭脸对张弛笑笑，道，“张总，您别介意啊，我这个人说话直来直去，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但是要有冒犯之处，你多多谅解。”
“不会
。”张弛勉强笑道。
目前，公司还欠着银行两千万的融资债务，还有好几个月员工的工资。叶凡的话实在有点痞，让他恨不得上去扇上两个巴掌，然后大骂一声滚。
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况自己还欠着钱，已经是破产了。之前来谈过的两家公司价格压得都很低，报价一千五百万。
张弛的心理价位是两千万，好歹把银行的钱还上，至于员工的工资，他在市区还有一栋房子可以卖，足够了。
“你瞧，人家张总都不介意，你这么紧张干吗？”叶凡嘿笑了一下，看了看夏静轩说道。
夏静轩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开个价吧。”叶凡笑眯眯的说道。
“三千万！”张弛心想，你不是在这摆阔，跟我显摆钱多嘛，那就多要一点。
“高了。”叶凡摆弄着手机，目光也不看他，不阴不阳的说道。
“两千五。”张弛心说，谈这种生意，他还真当成是市场上买西瓜了？哪有这种谈判的方式，简直狗屁。
“张总，看来你没什么诚意嘛。”叶凡笑了笑，抬起头，看着他，“我听说别的公司给你报价一千五，怎么到我这，翻了快一倍，难道是欺负我不成？还是说看不起我？”
“一千五是别的公司给的报价，我没答应，太少了。”张弛道。
“就这破公司，一千五还少？抢银行也没这么快吧？”叶凡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寒酸的周围，阴阳怪气的说道。
夏静轩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凡！”
“uu音乐现在有将近一千万的用户量，你知道当初我买的时候才花了几个钱？”叶凡没有理她，往张弛的跟前凑近了两步，像是质问的口吻，问道。
“叶总，你花多少钱买下的uu跟我没有关系。uu是uu，哈哈是哈哈。”他顿了顿，“两千万，不能再少了。方才你自己也说了，这就像是市场上买菜，合适就买，不合适就算。”
“两千万，够么？”叶凡眯着眼睛，笑嘻嘻的问道，“少了吧？”
“你什么意思？”张弛有点不悦，反问道，“刚才我说三千万，你说高。我一让再让，你现在说少？你是存心来羞辱我的么？”
“是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这么好的公司，让你做成这样，难道不该被羞辱一下么？”叶凡欠揍的嘿笑了一声。
夏静轩也有点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小声嗔道：“小凡，有点过分了。”
“你这么急着卖公司，是不是外面欠着钱还不上了？”叶凡坐在老板桌上，手扶着电脑，问道。
“这跟你有关系么？”
“当然有了，因为我好奇啊。”叶凡笑笑，“说说看，你欠外面多少钱？”
欠着银行的钱，这事是叶凡猜的。但其实也不难猜，一个工作了十年之后下海经商的人，在公司创办至今的一年多时间里，一直是亏损，但仍然在努力经营，要不是有特殊的情感，怎么可能做得到。
而且叶凡使用过哈哈音乐的软件，的确是良心作品。两个原因加在一起，要说张弛不努力，不够热爱，叶凡死都不会信。
但这样的人，现在却又急着卖公司。除了外面的欠款实在无力偿还之外，也实在找不到别的什么原因了。
“两千万。”张弛往靠背上一靠，鼻子哼了一声，道，“所以叶总，少一个子我都不卖，我宁可最后清算抵押给银行。”
“我给你三千万。”叶凡道。
“你说啥？”张弛惊了一下。心说，这人特么脑子有病吧？反反复复阴阳怪气的。
“别高兴，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你还债的，剩下的留在公司里面当作经费。”叶凡道，“因为我打算把你留在这，包括你手下那十二个人组成的研发团队。哦，对了，我也不会白留，留下来的涨工资，20%，不少了吧？至于你的年薪嘛，你考虑一下，开个价，跟我家的大美女商量就行了。”
说着，他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
“张总你考虑一下吧，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我们明天中午的飞机回连城，在这之前给我答复。”叶凡对夏静轩招了招手，道，“走吧，静轩，给张总点时间。”
第342章 背后的心思
回到下榻的酒店，房间内。www.uu234.net
“小凡，我觉得你今天有点过分了，你这摆明了是有点羞辱对方的意思。我且不说哈哈音乐实际上是个不错的公司，公司的事情放在一边不谈。你总要有点礼节吧？你今天的一举一动，举止投足哪里像个老板，根本就像个流氓。”夏静轩在屋子里面踱来踱去，表达着心里的不满情绪。
叶凡靠在沙发上面，滋溜滋溜的喝着饮料，笑嘻嘻的说道：“老板跟流氓有啥区别，就是一个是做合法买卖的，一个是干非法交易的嘛。”
“我看你现在是学坏了！早就跟你说过，别跟那些人来往了，看你现在的样子。”夏静轩蹙着眉头嗔道。
“张弛穷途末路，我不给他一点压力，怎么把他留在哈哈音乐？”叶凡站起身，换刚才笑嘻嘻的表情为严肃，“哈哈音乐的资料我都仔细看过了，软件也我用过了，甚至我一夜没睡，还专门看了用户的留言板。不得不说，是个好软件，也是个好公司。”
“那你今天干嘛要这样？”夏静轩问道。
“这么好的软件，能走到今天，说明什么？”叶凡反问。
“说明什么？”夏静轩不解。
“说明张弛是个人才，但不是做买卖的材料。他能带队做出好的软件，却没有能力把好东西推广出去。”叶凡靠着窗沿，道，“哈哈音乐本来不该走到今天，但却走到了今天的处境，这说明张弛是个刚愎自用，自尊心极强的人。”
“所以呢？”
“uu音乐的短板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也在外面高薪聘请了几个人才，有改善吗？没有，依旧是跟一坨屎一样，为社么？这是你我的原因，我们都没有能力来做好这些。但是张弛有。”叶凡眯着眼睛说道，“张弛宁可卖掉公司，也不愿意宣布破产，除了自尊心强之外，说明他有执念。所以这是我想把他留下来的原因。”
“这就是你羞辱他的原因？”
“当然不是。你想一想，他这么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连公司都卖了，怎么可能会留下来嘛。”叶凡笑笑，“我要是不在他的伤口上撒把盐，把他那一文不值的自尊心
击碎，他怎么可能留下来？”
夏静轩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这么做就能达到目的了？万一他一生气，不仅不随了你的愿，反而拒绝你呢？”
“所以呀，我才答应给他三千万嘛。钱当然比我有诱惑力了，其实也没花多少钱，划算。”叶凡笑笑。
“切，我说不过你，不跟你说了。”夏静轩扭过头，打开电视，“到时候人家的决定跟你想得不一样，看你怎么被打脸。”
“那就当旅游了嘛。”叶凡笑道，“我带你出去转转吧，难得出来一次。”
“不去，累死了。”夏静轩说着，手里调着台，突然一个画面出现在电视机上面，“小凡，看！”
是一个明星访谈类的节目。
“唔？”叶凡侧过脸，看向电视机，荧幕上的不是别人，是王珂。
“能够加入华帝是我的荣幸，我觉得我遇到了我的伯乐，真的挺幸运的。”王珂坐在嘉宾席上说道。
“切，真敢说。”夏静轩拿起遥控器要换台，却被叶凡制止，“干嘛？看着不憋气呀？”
“这有什么的，我倒是挺好奇她会说什么呢。”叶凡坐下来，看着电视机笑道。
“你是从几岁开始接触音乐的，为什么会选择走歌手这条道路？”主持人问道。
“我从六岁开始学习钢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爱上了音乐，梦想着将来有一天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歌手。”王珂回答。
“然后你就参加了原创歌王。”主持人道。
“对，因为我觉得这是一次机会，也是一次挑战，更是一次考验。所以就去了，但是没想过会获得这么好的成绩，更没想过会有这么多的粉丝支持我。”王珂回答。
“这说明你就是有音乐的天赋。”
“呵呵，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努力的。”王珂道。
“网上也有一些对你负面的评论，他们说你参加的原创歌王的曲目，其实并不是你的手笔。”主持人说道。
夏静轩看了看叶凡，道：“都是你的手笔。”
“那是当然了，王珂的
创作水平，跟小白都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怎么可能写出那些歌。”叶凡平淡的说道。
“我觉得有人喜欢你，就一定会有人不喜欢你。”王珂说道，“喜欢你可能没有什么原因，同样不喜欢你可能也没有什么原因。但是，当一个人要来攻击你的时候，总是要找一些原因，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所以，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好好听歌就好了。”
“看来你在这方面的心态还不错。听说你最近正在筹备自己的第一张个人专辑？”主持人问道。
“嗯，是的，目前进展的还挺顺利的，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王珂道。
“都是你的原创吗？”
“嗯，都是我个人的原创。”王珂点点头。
“参加比赛的歌曲会在里面吗？”
“会收录三首我在比赛时候的原创，不会收录所有。”王珂说道。
“不行了，我要吐了。小小年纪说谎话都不脸红。”夏静轩拿起遥控器换了台，“这就是你培养的好歌手。”
叶凡无奈的笑笑，道：“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要不咱们看看top five？”
“不看，没心情。”夏静轩站起身，“我累了，回去休息一会儿。”
“哦，好的。”叶凡应着，手机的铃声响起，是张弛打来的，“张弛的电话，要不要听听？”
夏静轩停了脚步，嗯了一声。
“喂，张总。”
“叶总，我跟我的员工们商量了一下……”张弛说道。
“直说吧，yesno？”叶凡笑着问道。
“嗯，我同意你的方案。但是员工的待遇，希望你能……”
“这个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叶凡笑道。
“那好，晚上清心酒店，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把细节的部分再谈一谈。”
“好的，晚上见。”叶凡挂断电话，一脸得意的看向夏静轩，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得意个什么劲儿？比别的公司多花了好几百万，还美滋滋呢。”夏静轩故作生气的白了他一眼。
第343章 滚起来的雪球
牛逼啊，改版之后用着爽多了。www.uu234.net
这个界面还不错，功能也比之前全了。
运行速度很快，点个赞。
操作界面比之前舒服多了，不错。
好像音质也比之前清晰了。
将哈哈音乐重组至uu之后。uu音乐的软件很快推出“更新包”改版了，官方留言板上面好评如潮。用户量也已经突破了一千五百万。
叶凡得意洋洋的用鼠标的滚轮滑动着留言板上面的流言，美滋滋的转过头，问道：“静轩，怎么样？看看用户们的流言，看看他们的评价，哈哈……咳咳咳！”他呛了一口，重重的咳嗽几声。
“该，乐极生悲了吧！”夏静轩捂着嘴笑道。
“我就说张弛这个人是个人才，他的团队是厉害，早知道就不请那些半吊子的人才了，白扔钱。”叶凡双腿搭在办公桌上面，看着天花板，“你说，top five这么成功，番茄是不是很快就要策划新的综艺节目了？”
“那是肯定的，谁不想趁热打铁啊。”夏静轩说道。
“你说，咱们要是uu音乐独家冠名呢？”
“主意是个好主意。但是top five火了，番茄也不是从前的番茄了，水涨船高，价格恐怕我们支付不起吧。”夏静轩说道。
“别逗了，我们现在可是有几个亿资产的大公司了。”叶凡笑道。
“呸，几个亿的资产还好意思说是大公司？”夏静轩白了他一眼，说道，“大公司一个项目都十几个，几十个亿。”
“你让我意淫一下行不行？”叶凡苦笑。
“我是让你清醒一点。”夏静轩道。
“凡哥，我回来了！”李从门进来，大喊。
“哦？这么快？累了吧？坐下喝点水。”叶凡道。
“干什么去了？”夏静轩问了一句。
“买车啊。”李摇晃着手里的车钥匙，道，“凡哥说了，专门夏姐你准备的。”
“有病吧，我有车，用不着。”夏静轩瞥了外面一眼，是一辆蓝色的玛莎拉蒂，嗔道，“有点钱开始得瑟。”
“凡哥，夏姐今天心情不好吗？”李小声问道。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淡定，淡定。”叶凡笑道，“以后咱们夏总的出行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李拍了拍胸脯。
duang！
夏静轩朝着叶凡的脑袋锤了一下，道：“你才那么几天呢！变态！”
“嘿嘿。”叶凡嘿笑了一声，问道，“美女，要不要兜兜风去？”
“不去！”夏静轩整理着手中的文件，“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
“那我就先替你乘坐一下了。”叶凡站起身，对李说道，“走吧，送我去一趟番茄视频，我想找张骏聪聊聊。”
“好嘞，叶总！”李拿起钥匙屁颠屁颠的出了门。
这是叶凡第一次乘坐属于自己的私人座驾，虽然并不算豪华，也不算是高档车，但也已经算是中高档了。
比起一同从学校毕业的同学来说，如今的自己，已经远远的将他们落在了身后，这好像是做梦一样。
想起在学校的时候，自己还在为了毕业补考苦苦挣扎，险些不能毕业，在学校受到嘲弄和嘲笑，可不到短短的一
年时间，自己已经成为了两家公司的老板之一，而且还“坐拥”上亿的资产。
“人生还真是一场奇妙的旅程啊，呵呵。”叶凡坐在后面，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凡哥，你说什么？”李开着车，问道。
“哦，没什么。”叶凡笑了笑，“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了。”
“凡哥，你在学校一定是特别优秀吧？像我这种没念过什么书，十几岁就进城打工了，就注定没什么出息。”李说道。
“那可不一定。”叶凡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可是好多人嘲笑的对象呢。曾有一段时间，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怎么可能嘛！”
“怎么不可能？所以我才说，人生是一场奇妙的旅程。”叶凡笑道。
车子很快到了市中心的一栋cbd大厦前面。这栋大厦不属于番茄视频，只是从十一层到十四层是番茄视频的办公地点。
叶凡下了车。
“你就在车里等我吧。”叶凡说完，朝着里面走去。
乘坐电梯，到了十四层的经理办公室。番茄视频跟华帝不同，毕竟只是一个规模不算最大的二线视频平台公司，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也不需要预约。但叶凡来之前，也没打算提前打招呼。
因为万一张骏聪躲着自己，打了电话，反而“打草惊蛇”了。他喜欢搞突然袭击，让对手“防不胜防”。
咚咚咚。
他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一个声音传来，听声音是张骏聪。
叶凡推门而入，张骏聪果真坐在里面，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女生，看上去年龄不大，但是有些眼熟，可叶凡却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因此礼节性的点头示意了一下。
“哟，是叶总啊！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张骏聪向来老练，总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切感，起身道，“怎么来之前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哦，我本来是没想来的，坐车刚好路过这里，就上来看看你，是不是影响你的正事了？要不我改天再来吧。”叶凡也很做作的说道。
“没有，没有。已经谈完了。”张骏聪对面前的女生道，“这件事等我考虑一下，两天，两天之内给你答复。”
“嗯，好的。”那女生点了点头，起身离去，在离开之前，还跟叶凡道了一声，“叶总，我先告辞了。”
这么近的距离，叶凡觉得这个女生更加眼熟了，好像自己不久之前还见过，可就好像是梗在了什么地方，硬生生的想不起究竟是谁。
“这个女生是？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见她离开，叶凡问了一句。
“叶总认识也不奇怪。”张骏聪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矿泉水行吗？”
“没问题，谢了。”叶凡伸手接过。
“是袁总的贴身秘书，田文静，田秘书。”张骏聪说道。
叶凡恍然大悟。没错，那个年轻的女生正是袁雯的秘书，他在华帝的时候跟她见过几面，怪不得觉得眼熟。
“哦！对对对！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叶凡拍大腿道，突然，他又觉得有些蹊跷，华帝的秘书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她怎么会来这？”
“叶总，你拿我寻开心了不是？你这么聪明睿智，难道想不出她
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张骏聪也不藏着掖着，爽朗的笑道。
“不会是找你合作办节目的吧？”叶凡问道。
“肯定是呀。”张骏聪笑道，“top five火了，连我都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火爆。节目火了是好事，好多公司都要赞助，冠名，合作，弄得我也是有点头疼。”
华帝都来找他合作了，怕是要没什么机会了。叶凡心里暗衬。
“张总人中豪杰，谁不想巴结一下呢？反正都是要做出选择，当然想要选一匹快马，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叶凡笑道。
“别取笑我了。叶总这份夸奖，真是折煞我也。节目的成功，其实跟我们主办方没什么关系，都是嘉宾的帮衬才有了今天”他十分客气的说道。
“那张总有什么打算？”叶凡借机打探，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有钱谁不想赚呢，越是跟大公司大平台合作，对我们番茄视频的发展越是有利，嘿嘿。”张骏聪嘿笑了一下，“但是我还没想好。既然叶总问了，我也就不避讳了，华帝和星星国际都找上门了，想要跟我们联合做一档节目。正好我也请教一下，你觉得跟谁合作更好呢？”
“如果张总要是从两家里面从中选择一家合作的话，我建议当然是华帝娱乐了。华帝娱乐现在声势浩大，别看星星国际有雷帅的入驻，但其实是外强中干。而且番茄视频跟嘉士视频同属一类公司，跟他们合作，恐怕对张总好处不大，甚至有坏处。”叶凡说道。
“都说叶总是商界新崛起的新星，见识果然不一样。”张骏聪笑道。
“但是你就没想过第三个选项么？”叶凡笑道。
“第三个选项？什么意思？”张骏聪问道。
“就是既不跟华帝娱乐合作，也不跟星星国际合作，而是跟其他的公司合作。”叶凡道。
“洗耳恭听。”张骏聪手拄下巴问道。
“华帝娱乐和星星国际是如今国内最大的两家娱乐公司，对吧？”叶凡道。
“没错。”
“你跟他们合作，对番茄有没有好处？表面上来看，一定是有的。”叶凡站起身，道，“但是这只是表面上来看，实际上是有坏处的。”
“哦？怎么说？”
“番茄视频不是国内最大的视频平台，跟华帝和星星比较起来，规模也不是很大。这就好比是两个雪球一样，同时放在一片雪地上面滚，虽然两个雪球都在变大，但是更大的那个，会比小的那个变大的更快不是么？”叶凡笑道。
“说得蛮有道理的，那你觉得呢？我该怎么办？”张骏聪眯了眯眼睛，问道。
“当然是跟我这样的小公司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跟大公司合作，表面上看是有收益的，但其实是慢性死亡。但跟我合作则不同，我对你没有威胁，当我们两个小的雪球联合在一起，才能将大雪球击碎。”叶凡道，“张总有鸿图的志向，肯定是不愿意做凤尾吧？”
“哈哈，没错。”张骏聪起身笑道，“叶总，你果然跟很多商人不一样，看人看得很准。我之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其中的顾虑，正是你说得那样。”
“那你愿意跟我合作了？”叶凡问道。
“不一定，但是不得不说，跟华帝和星星国际两家大公司比较起来，我的确更愿意跟你合作。”
第344章 伤自尊
张骏聪给了叶凡最想要的一个答案和结果，叶凡出了办公室，但心里却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www.uu234.net
“回去吧。”叶凡回到车上，对李说道。
“凡哥，去哪？”李问。
“哦，去m&g，皓然走了，还有工作要做呢。”叶凡说了一声，脑袋靠在靠背上，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李的摇晃之下，他醒了过来。
“到了？”他揉了揉眼睛，然后清醒了一下，问道。
“嗯，凡哥，已经到了。”李说道。
“好了，你回去吧。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今天晚上应该就睡在这里了。”叶凡下了车子，进了大厦，直奔着排练厅而去。
上一次的汇演结果已经出来了，二十只队伍，他手下最好的名次是第五名，输得不要不要的。他知道，这还是有人气“导师”舒皓然坐镇才勉强换来的成绩，要是换作自己的话，成绩可能比这还要惨。
谁不要面子的？
他进了排练厅，正在排练期间的女生坐在地上嘻嘻哈哈的聊着什么。他咳咳的咳嗽了一声。
“叶老师好！”女生们起身道。
“成绩好了？可以休息了，对下次的表演很有信心？”叶凡几步走了过去，摄像机布置在排练厅的各个角落，还有跟拍的摄像。
不同于其他的综艺节目，几乎全篇一律的比赛和表演，偶然放出一些幕后的花絮。
记录每一个参选者的幕后生活和排练过程，也正是这个节目的特色之一，所以从她们进入这个节目之后，尽管不是每一个女生都配备了一个专业摄像，但却时时刻刻的“活在”摄像机的记录之下，除了睡觉和上卫生间的时候。
甚至，在放出的正片当中，那些观众口中的“片花”却是占据了更多的篇幅。
女生默然，垂着头。
“怎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叶凡皱着眉头，目露寒光，只是一瞥，就将她们吓得不敢正视着他。
“我们刚刚排练的有点累了，才刚刚坐下来休息一会……”一个女生弱弱的说道。
“哦？是么？好辛苦啊。”叶凡冷笑了一声，坐在电脑前，手滑动了一下鼠标，锁屏开了，里面是伴奏的界面，道，“来一段让我听听，看看你们的效果。”
“哦，好的。”队长bettye是个刚刚20岁的女生，染着一头金黄色的短发，打扮得有些中性，但性格却很小女生。她拍了拍手招呼道：“来来来！排练排练，给叶老师看一下！”
除了叶凡在节目当中扮演的角色是老师之外，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叶凡只虚长了她们几岁，甚至还有些人年龄跟他相仿，但心里却是极其怕他。
总觉得叶凡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人不容易靠近的感觉，颇有严师的那种威仪，比起其他“班级”的学生，每天跟老师在一起说说笑笑，欢聚一堂的感觉。在叶凡的班级里，她们只觉得有些压抑，甚至羡慕其他班级的女生们。
只有当叶凡外出有事，舒皓然来“代班”的那几天，她们才觉得好像悬在心里的某块石头落了地一样。
她们在私下也议论过这件事，但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但是她们清楚，叶凡身为节目的导师，并不是全部愿意。所以她们认为，叶凡就是一个不容易接触的人。甚至，她们还把叶凡的这个“个性”和当初跟舒皓然组队的时候不够走红联系到了一起。
“开始吧。”叶凡拿起歌词板，说着，按下了play键。
音乐响起，女生们站在他的面前，一句接一句的唱着，偶尔副歌的部分合唱，跟正常的训练一样。
叶凡听着听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在一个团队当中，队长是一个队伍的灵魂。虽然她们只是临时组建起来的一个团队，但也仍然有队长，除了担任队长的角色之外，更多人在乎的并非能否“carry”全队，而是在乎的更多在节目中露面的机会和更多访谈的机会。
无论一个艺人观众缘如何，只要是想红，那么首先就是必须要出镜，因为只有出镜才能让观众看到你。甚至，在一个节目当中，只要有了足够的出镜时长，想不被人观众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谁不想红呢？她们来这美其名曰是为了理想，但更多的是为了走红。任何人都是一样，只有吃饱了肚子之后，才有资格谈理想。
队长bettye看到叶凡面色不悦，心里有些发慌，因为导师是拥有替换队长权力的，这就好像是班主任选班长一样，干得好继续干，干得不好，换掉。
看到叶凡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更加有些发慌。
“……”
伴奏过了，没人应声。
“这句是谁的？怎么没人接？”叶凡抬起头，看着她们，问道。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令人觉得脊背发凉的感觉，甚至比起质问和喝骂更令人心悸。
“我……我的。”bettye站了出来，低着头小声说道，“不好意思，老师，我刚才走神了。”
“什么？”叶凡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走神？这种事还能走神？是这个曲子不够吸引你，还是你觉得这个曲子不能让你满意，所以你才精力不集中？”
“不，不是，都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bettye认错。
她很清楚，唱错和唱得不好，这在排练的时候还算是比较可以值得原谅的失误，或者说错误。但是走神这事就不值得原谅了。她心里暗暗有些后悔，应该说是忘了这句轮到自己才是。
叶凡瞥了她一眼，没有作声。然后目光扫视其他四个人，问道：“那你们几个呢？没走神吧？”
“没有。”
“那你们想什么呢？就看着？看着她空了一句？别人的歌词部分是不是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觉得只管唱好自己的那部分就ok了，是吧？”叶凡问道。
“不是。”
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叶凡这是生气了。至于他到底是因为对节目排练不满意，还是在外面办事
不顺利而来的邪火，她们无从得知。
这是极为难得的后期剪辑素材，随行的摄像师立刻凑了过来，进行“疯狂”拍摄。
刚开始的几天，叶凡还有些不适应这种节奏，但时间久了，他慢慢就开始适应了，也见惯不怪了，任由镜头来回的转动。
“不是？那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救场？以为这是排练，心里觉得很放松是么？”叶凡声音陡然而亮，吓了她们一跳，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
“怎么不说话？”叶凡又问。
“老师，是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会了。”bettye说道。
“好，知错就行。”叶凡再一次拿起歌词板，问道，“你们觉得你们唱得好不好？”
“还行……”
“还行？”叶凡嗤笑了一声，“这是听过的最难听的配合了。”
“……”
“简直跟狗屎一样。”叶凡晃着手里的歌词板，“你走音了知道吗？还有你，拍子错了，跟伴奏合不上了知道吗？还有你，瞪着眼睛看着歌词板，还能唱错歌词？你们是来这里搞笑的么？我怎么记得这是一档比赛节目，不是喜剧人节目啊。”
五名女生被他这么一说，蹭得一下子羞得满脸涨红，红到了耳根子。
他站起身，绕着几个人转了一圈，冷笑道：“还知道脸红，还知道害臊，不错嘛。知道上次你们的汇演成绩是多少么？”
“……19”bettye弱弱的回答。
“那叫倒数第二，还十九呢，也好意思说。”叶凡打断了她的话，不阴不阳的说道，“这么跟你们说吧，这个节目越往后来，留下来的人越少，你们该不会觉得会永远留在这的吧？第一轮的成绩出来之后，你们就已经被淘汰了，不知道么？”
“……”众女生默然。
“不过你们心态不错，知道自己反正也要被淘汰，索性连练都不用练了，是吧？”叶凡呵呵笑了一下，“其实也无所谓，淘汰就淘汰嘛。这个节目不行，还有下个节目，这样的选秀节目国内多的是。不过，你们要脸么？就拿这种东西去给观众表演，好意思么？”
“老师，我们都知道错了。”bettye咬了咬嘴唇，“挺身而出”道，“你这么说我们，有点太过分了。太，太伤我们自尊了。”
“哦？是么？”叶凡嘿笑了一声，看了她们一眼，问道，“我伤你们自尊了？没关系，觉得我伤你们自尊的话，可以说出来。”
摄像机举在脸上，就是心里有气，也不可能当着面说出来，万一这要是被剪辑到了节目里，一旦播了出去，还不让观众骂死？说自己不谦虚？
这可是影响“前途”的事，谁能站出来说？只能忍着。
“伤自尊的前提是你们得有自尊，你们有么？我进来的时候，坐在地上乐乐呵呵的不知道聊着什么。你们在这过家家呢吧？想要自尊，可以啊，拿出好的表演来。”叶凡把歌词板往桌子上面一丢，“自尊不是我给你们的，是你们自己给你们自己的。”
第345章 正经买卖
“怎么了？心情不好？”排练的班级是轮换的，这个时间已经到了上官白所在的团队，她走进来小声问道。
“哦？没有啊，还可以。”叶凡说道。
“那几个女生出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上官白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门口，“别太刻薄了，都不容易，不过就是个节目而已。当然如果要是为了节目效果的话，你就当我没说。”
说完，跟着其他四名女生排成了一排。
“准备好了没有？”叶凡加入伴奏，问道。
“好了。”
“开始。”他按下了play键。
他不是很满意，不自然的又皱起了眉头，本想发作的，可是突然想到小白刚才的一番话，于是又压了下来。
“还可以，但是有些不太到位的地方。这两句的衔接做得不是很好……你的断句我认为有些问题，这里直接就可以唱‘我们’，不需要‘我们’，不然听起来怪怪的。还有你，你的这段rap是整首歌改编中比较亮点的部分，但是你有点掌控不了，44拍，首先要记清楚这个，还有鼓点很多都压不上……哎，算了，我再在歌曲上做一点调整吧，跟你说再多也没用，总之多练习吧，时间也不多……”叶凡一一点评了一番，转头看向上官白，“你进步还算蛮大的，中规中矩吧。”
一堂课的时间过去。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叶凡觉得有点累了，起身说道，“回去之后再多练习吧，上次你们组的成绩还算不错，但也别骄傲，毕竟在你们前面的还有很多，最后留下来的也只有五个人。想要留下来，以你们目前的排名，还是蛮危险的。”
说完，他出了排练厅，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进了屋子，他一头栽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总觉得有些心里发燥，尤其是跟张骏聪聊过之后，更甚。可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按说张骏聪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愿意跟华帝和星星合作，或者说相比较起来，他更希望跟小公司合作，这本该是件好事，可是他却是高兴不起来。
“奇怪了，这该是一件好事啊，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到底不对在哪呢？”叶凡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这只是一种感觉，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第六感一样，说不清道不明。就只隐隐的觉得张骏聪此人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算了，不想了。”他翻身起来，打开了电脑，在视频网站上，随便点开了一个视频，准备给自己放松一下脑子。
“老师好，我叫方莉琪，22岁，是音乐学院大四学生。”视频里面，一个扎着儿童辫，个子不高的女生说道。
“切，这些综艺天天不是选秀，就是真人秀做游戏，烂大街的都，有什么好看的，真是搞不懂。”叶凡嘴上嘟嘟囔囔的抱怨，人却是很诚实的看得津津有味。
“那你今天带来的是什么歌曲？”
“一首说散就散，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她规规矩矩的鞠了个躬。
“请开始你的表演。”
这歌叶凡听过，而且不止一遍，因为前不久的时间好像很火的样子。但他只知道好像是某电影的插曲，但并没看过这部电影。
伴奏响起。
“抱一抱，就当作从没有在一起……”
“卧槽，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啊，开口跪。”专业的本能让叶凡蹭得一样兴奋起来，“这女生叫什么来着？”
他往回拉了拉进度条。
“老师好，我叫方莉琪……”
“音乐学院大四学生，方莉琪……”叶凡拿起笔和纸，在上面记录了下来，“这丫头厉害，好听好听，肯定是冠军了。”
这是一档早已经结束的综艺节目，12期都有。出自“惜才爱才”的反应，叶凡把所有期的节目翻看了一下，发现第六期这个方莉琪就已经被淘汰了。
“艹，肯定特么有黑幕，就这唱功，还特么不拿冠军？怪不得节目不火。”叶凡对着电脑的屏幕骂了一句，然后在网页的搜索引擎上敲下“方莉琪”三个字。
相关链条不是很多，介绍也很少，有的也只有和节目相关的内容。好像这个人从参加节目之后，就销声匿迹了一样。
他拿起电话，打给舒皓然。
“皓然，我刚才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唱歌特别特别好的女生，那声音，简直开口跪。”他对着电话说道。
“哦？是么？发来我听听。”舒皓然饶有兴致的说道。
“等一下，我这就发给你。”叶凡挂断了电话，把视频的链接发给舒皓然。
“嗯，好听，有实力。怎么？有兴趣？”舒皓然看完之后，在微信上回复道。
“对啊，王珂走了，趁着公司有钱，我正想着从哪挖几个有潜力的歌手呢，你也觉得这个不错是吧？”叶凡问道。
“不错是不错，就是形象差了点。”舒皓然道。
“还可以啊，长得也不难看啊，就是个子有点矮而已吧？”叶凡问道。
“虽然不丑，但是也不漂亮，而且有点胖。偶像路线恐怕有点难，但是可以走实力派的路线。但是你也知道，这是个看脸的时代，光有实力是不行的。想要走红，小白的形象才是最符合大众口味的。但是具体怎么做，就看你的决定了。”舒皓然说道。
叶凡想了一下，舒皓然说得没错。
在如今的娱乐圈，成名的99%以上都是有颜值，这是个前提。就比如目前最当红的女演员黄依依，尽管她演技在线，但却绝对不是国内一等一的演技派。这也是黄依依为什么一直想要带飞，接自己喜欢的角色来磨练自己的演技的原因。
但是黄依依的例子却说明了一个问题。
她的演技不是最优秀的，但人气却是最炸裂的，为什么？因为颜值逆天，尤其是她的古装扮相，第一古典美人的称号绝非不是浪得虚名。甚至，粉丝们看她的戏，更多的是看她的脸，而跟剧本身关系不大，甚至跟演技关系也不大。
能够不靠颜值，仅靠实力在娱乐圈立足成名，甚至爆红的。叶凡
闭上眼睛数了数，好像两只手都用不完。
“哎，好像还真是这样。”叶凡叹了口气。
王珂除了有李复楷默默的做其后台除外，她自己本身的形象也好，外加年龄小，一副清纯可人，人畜无害的样子，还有“非凡”的创作功底，红也是应该的。
叶凡虽然懂的娱乐圈红不红的道理，但这个时候却发现自己没有掌握到其中的精髓和规律。
“你说得有道理，我再想想吧。”他回复了一条。
“其实也没那么难，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想办法签约进来，然后努力培养成专业的电影电视剧ost主唱不就好了？”舒皓然建议道。
“对哦~~~是个好办法。”叶凡回了一条。
歌手也并非一定要站在舞台上或是荧幕前，唱唱跳跳的，也可以在某个电视剧或者电影的背后唱歌。那么多歌红人不红的歌手，不就是如此么。
电影火了，电视剧火了，主题曲也跟着火了，传遍大街小巷，大众纷纷传唱，甚至成为ktv的必点歌曲，但是歌手却火不起来，甚至没几个人认识。这种例子也有很多。
“看来陆夏也可以走这个路线呢……”叶凡低头沉吟了一句，“依依那边的电视剧正在拍摄，主题曲要是由我亲自操刀，再让老陆和这个方莉琪来唱。到时候，电视剧火了，主题曲火了，得个什么最佳主题曲奖也说不定呢。”
叶凡盘腿坐在床上，得奖的画面已经仿佛已经浮现在眼前了。
不得不说，舒皓然不经意的一个建议让他突然对工作室未来的艺人发展方向有了一个大概的格局意识。
他倒在床上。
对于未来工作室的发展，他并没有一个十分明确的路线，但其中的道理叶凡并非不懂。他知道，想要做得更强更大，无非只有两条路，要么有自己的平台，要么有自己的艺人。
平台和艺人是娱乐圈最重要的两样资源，想要立足缺一不可。当红的艺人不愁找不到合作的平台，有了平台，即便没有当红的艺人，也可以自己培养起来。这就像是果农与市场摊主的区别一样。
当然两样都有是最完美的，但目前叶凡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平台or艺人，or两者并驾齐驱？呼做生意好难哦！”他望着天花板又叹了一口气。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他随手拿起一看，竟然是大头打来的。他有点烦，不想再跟大头扯上关系了，上次的事足够让他后悔。
但毕竟作为uu音乐的最大股东，电话该接还是要接的。
“喂，干嘛？”
“哟，心情不好？”大头倒也不介意，嬉笑的问道。
“有话说，有屁放。”
“有一赚钱的买卖，要不要干？”大头问道。
“靠，不干。”叶凡直接拒绝。
“为啥？有钱不赚？”大头反问。
“不好意思，我只做正经生意。”叶凡翻了个身。
“我保证，这次真的是正经生意。”
第346章 几年前的故事
“说吧，什么正经生意？”叶凡问道。
“我有一个朋友，是个电影制片人，最近刚刚拍了一部电影，还有主题曲，所以我就把这事给你谈了下来，怎么样？这可是个正经生意了吧？”大头笑道。
“呵，行啊，可以啊，还真是个正经生意呢。”叶凡一听，的确是个正经买卖，也就放下心来。
“我之前跟你说过，只要我报了仇，我就一定金盆洗手不做了。实话跟你说吧，这几天我一直在外面联系能让你接手的买卖。但是你也知道，我又不是娱乐圈的人，这方面的人脉基础太低，思来想去才想到有这么一个朋友，恰巧他正好刚刚拍完了一部电影，所以就给你谈下来了。”
“这么说，你是专门为了我出去谈生意的？”叶凡笑着问道。
“是啊，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嘛，我打算金盆洗手之后跟你做一些正经生意的。我也知道，上次的事呢，你生了我的气，这我可以理解，毕竟你不是我们道上的人，也不懂我们道上的规矩和行事原则，我不怪你。”大头说道，“但是既然想跟你混，表达一下自己的诚意，这也是我们道上的规矩。我想，这个已经足够表达我的诚意了吧？”
“哈哈，好，浪子回头金不换，既然你真的改邪归正了，我当然欢迎了，而且你又雪中送炭的送来了买卖。不瞒你说，我刚刚还在想着手下的艺人该走什么样的路线这件事，你电话就打过来了。看来，这也算是天意啊。”叶凡笑道。
“做生意的事情你比我懂，我以后只要跟你混就是了。但是丑话我可说在前头，我是你的合作伙伴，不是你的下属，我这个人你应该也有所了解的，不可能会给别人做小弟的。”大头提醒道。
“我知道，这个是自然的。”
“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晚上六点，我来安排你们见面，你等我的消息就是。”说完，那边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晚上六点，天天酒店，李开车带着叶凡如约而至。
叶凡推开门，屋子里三个人，大头以及他的两个小弟，分别站在他身后的两侧。即便是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多年养成的大哥习惯仍旧是改不了。
“别介意，都是跟我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大头起身解释道。
“没什么，很正常嘛。好歹你过去也是大哥级别的人物，有人护着才算是正常。”叶凡笑了笑，问道，“那你的那个什么帮派，解散了？”
“呵呵，什么帮派，你当是武侠小说呢。”大头笑道，“我把位置让给手下人去 做了。你懂的，这种事，即便你解散了，他们还是会聚到一起的。而且……”他顿了顿，道，“你既然有野心建立一个大的商业帝国，那难免就会用到我们这些人，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我不明白，为什么呢？”叶凡道。
“这还不简单？无论是混道上的，还是不混道上的，大家拼死拼活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一个钱字？你生意做得大了，钱赚得多了，就相当于一块肥肉，谁见了都想要吃上一口。”大头点上一根烟，“每个人吃肉的方式都不一样，林子大了什么珍
奇猛兽都有，难免就有老虎，懂这个道理么？”
“你是说可能会有绑票的？”叶凡笑笑，道，“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让你说得成水泊梁山似的。”
“不是可能，是真的有。”大头道，“虽然报纸新闻上没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几乎每个家财万贯，并且身边没有保驾护航的大款，我们这些人都在盯着。绑票这种事，之所以没被爆出来，不是因为没发生，而是用钱摆平了，所以才没爆出来而已。有钱人不差钱，绑票的也只是图钱而已。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你懂就行了。”
两个人正聊着，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中年人，穿着很正式，带着墨色的近视镜，脸上刮得干干净净，看上去四十岁出头，梳着背头。
“哟！大头哥！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他态度极为热情，热情得让叶凡都有点一愣一愣的。
“哟，这就是鬼才叶凡吧？久仰久仰！听说你现在工作室和音乐软件办得也热火朝天的，呀，年轻有为啊！厉害，厉害！”他握手跟叶凡寒暄道。
“我来介绍一下吧。”大头道，“这位是艾荷影业的老板，艾青山艾老板。这位是我的合伙人叶凡，呵呵。”
“合伙人？”艾青山愣了一下，“大头哥怎么了这是？开始进入演艺圈了？之前你没说嘛！”
他一口一个大头哥的叫着，可叶凡看上去，怎么看这个艾青山都比大头要年长好多岁的样子。
“这不重要，艾老板给面子，我就很知足了。”大头道，“坐吧。”
“别说是面子，就是这命，大头哥张嘴要，艾某也得给呀，哈哈！”艾青山坐下来，笑道。
艾荷影业，叶凡是知道的，是一家集电影制作和放映的大公司，虽然不是国内最大的，但在国内来说也算是龙头公司之一了。
且不说艾荷每年拍摄多少部电影和多少家影院。在连城，就叶凡所知，艾荷影城也应该不下十家了。
大头能认识这样的人物，叶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且从始至终，艾青山都是一副十分恭敬的样子，更加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了。
他心里好奇，但又不好多问，只好坐在一旁。
“艾老板说得什么话，好像我是牛头马面似的。”大头挥了挥手示意上菜，“不瞒你说，混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做点什么正经买卖。可你也知道，我打小没什么文化，狗屁不懂，能做什么？”
“大头哥谦虚了，你想做正经生意，可以来找我嘛！你愿意拍电影，我让你做制片人，你愿意做管理，我把影院的生意给你做。多简单的事情！”艾青山豪爽的说道。
“我就是知道艾老板你这么痛快，所以我才不能给你说。我这个人，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给人添堵的事儿，我可不能做，这是江湖道义。”大头笑道,“但如今不同了，我跟这位叶老弟投缘，现在是合伙人了。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是叶老弟有，写歌唱歌，都行。这样我才好意思跟你开口，也算不让你为难。是不是这个道理？”
“大头哥，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要是没有你，我哪有今天
？别说是今天的家业了，就是这条狗命，怕是也早没了。”艾青山说道。
“哈哈，不至于的，你福大命大，就是没有我，也该有今天的成就，哈哈。”大头道，“你把我当成救命恩人，可是你不知道吧？这小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哦！？”艾青山看向叶凡，一脸的肃然起敬模样，“当真！？”
“没那么严重，举手之劳而已。”叶凡干笑了两声。几天前，他还一直后悔救过大头这件事，要是不救他，让他死在楼顶，也不至于出现后面的那个终生难忘的“大场面”了。
“大头哥的恩人，那就是我的恩人。”艾青山手一摊，道，“叶总，虽说咱们说是坐在一起谈谈生意。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的恩人的恩人，有什么要求，你就尽管提，我艾某要是但凡说出一个不字。”他指了指对面的窗户，“我就立刻从这跳下去，当场去死，如何？”
这话说的叶凡心里的确是爽，但是这般豪爽/劲儿，他有点发懵。
“呵呵，怎么样？我这个涌泉相报，这个合伙的诚意，足够大了吧？”大头低声笑道。
“嗯，可是你们之间？”叶凡不解的问。
“我来说吧！”艾青山道，“大概七八年前吧，我的艾荷影业已经初具规模。哈，说实话，那时候我年轻，平步青云的挣了这么多钱，公司做得这么大，有点得意忘形飘飘然了，不仅口无遮拦，而且吞掉了不少的小公司，所以得罪了好多人。被我逼得走投无路的人，不在少数。哈，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合伙起来凑了一大笔钱，不为别的，就是要置我于死地。”
他喝了口面前的白水，继续说道：“我记得那天晚上刚刚从公司出来，在地下停车场，刚准备上车，好几个壮汉用麻袋给我扣上了，那一顿棍棒加拳打脚踢，当时就给我打个半死，当场就昏迷了，醒来之后被人用锁链绑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面，全身都是汽油。娘的，也是够狠的，他们要烧死我。”
“后来呢？”叶凡问道。
“后来？”艾青山哈哈大笑，“后来大头哥就出现了，带着十几二十个小弟，把他们真是杀了个片甲不留，给我救出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叶凡疑惑的看了看大头，问道。
“你不知道，绑他的就是阿龙。说来也是巧，我那会儿跟阿龙他们正是抢地盘的时候，本来就有仇。有一天晚上，有个女的打电话给我，不知道是谁，哭哭啼啼的求我救她丈夫……”
“是贱内，贱内，哈哈，我一夜未归，她从监控里面看见我被人绑票了，报警不到二十四小时不予受理，没招儿了，也不知道从哪知道的大头哥的电话，就求助了。”艾青山说起来，像是一个玩笑。
“我当时年轻气盛，而且耳根子软，最容不得女人哭，一听又是阿龙，也是新仇旧恨，就应了下来。”大头笑道，“也算是缘分吧。”
“反正不管怎么说，大头哥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恩人。”艾青山倒了一杯酒，道，“生意的事，不用谈了，大头哥既然发话了，我照办就是，这酒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