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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肥茄子     王牌特工txt下载     王牌特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十四章 把风?

    “我不知道这件事儿有沒必要跟你说,但既然汪树肯把赌注压在他身上,那你应该是有所耳闻的。”陈逸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笑着说道。

    “谁。”天下第二问道。

    “蒙冲。”陈逸飞说道,“有沒有听过。”

    “是他。”天下第二眉头深深皱了起來,“结果呢。”

    “你不知道。”陈逸飞反问。

    “跟他有关的,我都不知道。”天下第二说道。

    “蒙冲败了,被打傻了。”陈逸飞平静地说道,“幸运女神似乎永远眷念他。”

    “他又进步了。”天下第二缓缓说道。

    “进步。”陈逸飞含笑问道,“到了你们这种境界,还能进步吗。”

    “能。”天下第二点头,“人的体能是有限的,**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但jīng神力可以是无限的,只要jīng神不崩溃,不服输,那就能打到纵使气绝,还可以站着。”

    陈逸飞喝茶的动作滞了滞,问道:“你的意思是,林泽是打不死的小强。”

    “不是吗。”天下第二冰冷的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意,说道,“谁打败过他。”

    陈逸飞语塞。

    “也许你不知道蒙冲是谁,正如你很好奇汪树为什么肯把最后的赌注压在他身上一样。”天下第二缓缓说道,“他叫蒙冲,当年的鹫峰之战上,他本是可以有名次的,事实上,他虽然也有,却被太多人遗忘了,天下十一,除了前五位,后面的五位都慢慢被人遗忘了,何况是一个出手就被天下第一打残废的家伙,可只有在场的人才知道,他有多么强大,有多么可怕,东南亚巨人的称号,绝不是无缘无故给他的,战歌狂够强,在绝世强者中,他的个人战斗力算是拔尖了,可他仍打不过蒙冲,打三场败三场,这样一个人,汪树又如何沒把握沒信心。”

    陈逸飞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天下第二,并未言语。

    “不过就算林泽打垮了他,林泽也承受了相当大的代价。”天下第二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你永远只有在提到绝世强者时,话才会多说两句。”陈逸飞含笑着说道。

    天下第二沒回应,算是默认。

    “按照你的说法,林泽连蒙冲都打垮了,那老一辈的十大高手中,岂不是沒几个能震住他。”陈逸飞微笑道,“我可是记得,天下第四就把他打成重伤。”

    “他自己也伤的不轻。”天下第二平静地说道,“在华夏,除了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是不可撼动的,林泽面对任何高手,答案都是未知数。”

    “天下第二。”陈逸飞意味深长地问道。

    “我师傅。”天下第二毫不掩饰地说道。

    “真是个奇妙的称号,天下第二的徒弟也是天下第二,难道要当万年老二。”陈逸飞无奈地说道。

    “能永久的当老二,也是一种实力的证明。”从不自夸的天下第二极为认真地说道。

    “那倒是。”陈逸飞古怪地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蒙冲实在太生不逢时了。”

    “的确。”天下第二点头。

    二十多年前,他还沒展露自己的真正实力,就被传奇强者天下第一打成残废,而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他重新出山后,又被林泽打傻,看上去,蒙冲好像是个谁都能虐待的废材,可事实上呢。

    他很强,哪怕是天下第二面对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对方重创。

    如此一个名动东南亚的绝世强者,却连续被两个同样变态的强者打垮,除了用生不逢时形容,还能用什么呢。

    心念至此,天下第二为自己的师傅感到悲哀。

    沒有那个根本不该存在的天下第一,师傅又岂会在自我摧残中生活二十多年。

    人就是如此,总是过于自我为中心,从不肯换个思路思考问題,已经是天下第二了,为什么还要追求更高的东西呢,蒙冲如此,师傅亦是如此,他们总是去跟最优秀的那个攀比,却根本不明白自己所站的位置,已经是无数人梦寐以求也无法爬上來的了,天下第一的位置,真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花一生去追求也不后悔。

    拥有胜负心在这个世界生存是好事儿,可过于强烈的胜负心便成了执念,成了影响生活质量的累赘。

    天下第二沒追求天下第一的执念,他追求的是武学,是证道,他不要天下第一的名头,他只要重现鹫峰之战的辉煌,他不会强迫自己去做什么,他有自己生活的原则,也有自己的底线,他可以耐心地等待,即便一辈子等不到也沒关系,人不需要过于强烈的胜负心,但需要一个生存下去的动力,这个梦想,就是天下第二的动力,成功了,他一生无憾,失败了,他也不会过于悲愤。

    所以四爷曾评价天下第二比二哥看得通透,是个潜力无限的家伙,这一点,几个老家伙也在天下第二的身上得到了证实,这些年來,天下第二每年都在进步,到了他这个境界,进步一小步,那就是一大步。

    四爷甚至说过,只要不出意外,天下第二最终能战的高度比起二哥只高不低。

    可那又如何呢。

    天下第二并不在乎,他盼望的,只是再现鹫峰之战的辉煌,其余的,他兴趣并不浓厚。

    “仇飞,等将來你实现愿望,并有了结果,不管我人在哪儿,记得告诉我。”陈逸飞含笑道。

    天下第二怔了怔,点了点头,说道:“好。”

    ,,,。

    韩小艺來到医院时,林泽正在挑逗那位胸脯鼓胀,脸蛋很瓜子的妙龄小护士,荤素不忌的笑话逗得小护士面红耳赤,脑袋差不多要埋进饱满的胸脯了。

    出于对病人的礼貌和这个铮铮硬汉的敬佩,小护士并未冷面待之,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小护士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很好看。

    不是偶像明星的那种画了眼线打了睫毛膏的大眼睛,而是眼睛里蕴含的东西。

    女孩总是比男人更细心敏感,只要不是拜金主义强烈的女孩,普通女孩总能发现男人身上的闪光点,尤其是小护士这种大学毕业就被家里安排进医院工作的单纯女孩,更是被小林哥故作忧郁的模样吸引住了。

    当然,小护士可不会随便跟病人发生超工作关系的友谊,她只是单纯的欣赏这个即便伤的吐血,也不肯在女友面前表露的男人,再多,,这个家伙长的又不是很帅气,干嘛喜欢他。

    小护士很恶毒地想着。

    “怎么样了。”韩小艺大包小包提着食物和生活用品,食物是直接从五星级酒店拿來的,加上她的特别交代,营养之类的肯定达标,而且易消化,口感不差,唯一缺点就是量小了点。

    “沒事。”林泽叼着香烟微笑道,“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好了。”

    休息几天。

    老天。

    医生可是说至少要在医院躺三个月才能下床,这也要沒事。

    小护士觉得这个家伙实在太虚伪了,但虚伪的很可爱…

    韩小艺见林泽除了jīng神差点,其他方面倒沒什么异样,也沒怀疑,将食物取出來,微笑道:“想吃什么,我这儿都有。”

    “随便什么都可以。”林泽在韩小艺的催促下捻灭了香烟,扭头问道,“签约仪式还顺利吗。”

    “很顺利,陆续还有点手续,但已经不需要我亲自出面了。”韩小艺简略解释后又说道,“我刚才跟福伯通过电话,说我要在这边再呆一个月,你好好休息,我们有的是时间。”

    “一个月。”林泽讶然,苦笑道,“我只是一点轻伤,你还有那么多事儿需要处理,怎么能陪我。”

    “怎么不能。”韩小艺故作娇蛮道,“虽然你不是单纯为我受伤,但如果你沒來,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看脑残剧,你就不能让我弥补一下心里的愧疚吗。”

    “,。”林泽哭笑不得,旋即眼珠子一转,调侃道,“补偿可以有很多方式,不如今晚留下,我们在医院來一发。”

    “沒问題。”韩小艺坏笑道,“只要你吃得消。”

    “我小林哥国士无双一骑绝尘,。”林泽顿了顿,严肃地向面红耳赤地小护士说道,“小丽,能求你个事儿吗。”

    “什,,什么。”小护士紧张兮兮。

    “今晚为我们把风,我不想被做清洁的大妈打扰。”林泽认真地说道。

    “把风。”韩小艺眉头一挑,很是邪恶道,“替我们把风,不如一起双-飞,反正我看你对小护士挺有兴趣的。”

    小护士听着两人放荡不羁的话语,终于捂住红扑扑的脸蛋狂奔而去,暗想,两个败类啊…

第七百十五章 给忍画个叉!

    第七百十五章 给忍画个叉!

    林泽当然不会在医院住一个月。  无弹窗 更新快

    在住了一周后他就看出韩小艺有心事。每次陪自己的时候她的手机总是嘟嘟作响。可能是怕打扰两人的单独相处后來韩小艺进病房都会关机。但在第八天的时候她不再需要关机。因为林泽已经西装笔挺地站在她面前。也许是一瓶发胶的效果林泽看去jīng神奕奕说不出的风流倜傥。连小护士都被他的帅气震住。

    林泽沒给韩小艺机会。他觉得以韩小艺跟自己的关系太多的客套话反而会显得生分。很多事儿心照不宣就好。

    送韩小艺的是破局和战歌狂。汪树沒來的原因不明。沒亲自來也沒托人送话。大概是如今的汪树已懒得找理由了吧。

    战歌狂很亲热地跟林泽握了握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有前途。”

    林泽哑然失笑回敬他一拳说道:“有机会过两招。”

    “免谈。”战歌狂大步离开。

    破局跟韩小艺在一旁低声聊天林泽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内容但瞧两人凝重的神情大概是聊很深沉的话題。

    五分钟的等待韩小艺跟破局很从容地握手告别在随从的护送下进了机场。

    林泽好奇地扫了表情沉稳的韩小艺一眼问道:“聊什么呢?”

    “聊怎么给你报仇。”韩小艺理所当然地说道。

    “啊咧?”林泽意外道。“给我报仇?”

    “最多一年东南亚三巨头将减少一个。”韩小艺口吻冷静地说道。

    “答应跟破局合作了?”林泽微微蹙眉。

    “嗯。”韩小艺说道。“战歌狂也会加入。”

    “----”林泽瞠目结舌忍不住揉了揉鼻梁道。“那咱们这次的东南亚之行可谓一箭双雕啊。”

    “差不多。”韩小艺微微点头转头凝视林泽道。“如果汪树沒有出最后一招我未必会跟破局合作。”

    林泽微微抿唇众目睽睽下捏了捏戴着超大墨镜的韩小艺脸颊苦笑道:“傻妞。”

    --------

    福伯亲自來机场接机连韩小宝都跟來了。这小子一见韩小艺出现跟兔子似地窜过來下打量。生怕自己的宝贝老姐缺胳膊少腿。最后发现沒缺斤少两后这才跟他的漂亮老姐抱在一起。

    韩小艺很骄傲地仰着头想做几个具有母xìng光辉的动作。无奈个头有明显差距佩戴墨镜故作冷酷的韩家大小姐只能很含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聊表热情。

    回家的路福伯一直在汇报韩家的近况只是在某些关键问題点到即止并未让林泽听到太多。

    林泽明白也一点儿不介意。福伯这么做肯定是韩小艺交代的目的是怕自己知道太多而心。单单是这一点林泽就看得出韩小艺真正的长大了成熟了。

    下了车林泽独自跑去跟陈瘸子喝酒。陈瘸子话不多林泽也就不开口跟他分着石桌的烈酒。

    “她走了。”石桌烈酒喝完后陈瘸子抹了一把嘴角说道。

    “知道。”林泽淡淡点头点了一支烟。

    银女很少在一个地方呆太久。即便是有自己在的韩家她似乎也沒太多留恋。

    对此林泽沒有异议她有自己的生活她也有能力选择自己的生活。她想走林泽从來不敢留也留不住。他唯一的愿望就是银女能在外面平安无事。困了累了记得自己随时会给她唱虫儿飞。

    无根浮萍的生活林泽比任何人都懂。所以他懂银女。

    “陈逸飞给他父亲弄了个六十岁的宴会。”陈瘸子说道。

    “六十岁?”林泽揉了揉鼻子苦笑道。“他不是已经过了六十吗?”

    “是过了但沒摆宴。意思是陈老爷久病在床兆头不好给冲冲喜。去去晦气。”陈瘸子简略地说道。

    “嘿可真是孝子啊。整六十不办过了才办。”林泽微微眯起眼睛琢磨着这次寿宴的意图。

    陈逸飞不是无聊的人他既然大张旗鼓做这件事儿肯定有某种原因。

    “韩家被邀了薛家也被邀了。燕京有头有脸的人都被邀了。”陈瘸子点了一支烟说道。“据说会很热闹。”

    林泽哑然失笑。全华夏的豪门都被邀能不热闹吗?

    不过陈老爷子如今已卧病在床这所谓的寿宴岂不是成了陈逸飞的独角戏?这个燕京第一少究竟想做什么?

    韩小宝跟在韩小艺身后拿行李可目光却一直盯着韩小艺的后背若有所思。直至韩小艺莫名其妙地白了他一眼小宝才神秘兮兮地将脑袋探过來很是邪恶地问道:“老姐根据你的走路姿势你是不是把表哥给了?”

    “----”

    韩小艺心跳加快恶狠狠地说道:“关你屁事?”

    “哎呀老姐你这是害羞了么?”

    “瞎说!”

    “我是你弟弟耶跟我说沒关系的吧?”

    “滚!”韩小艺狠狠砸房门趴在床独自害羞去了。

    韩小宝却是眯起那双黑不溜秋的大眼睛坏笑越笑越猥琐越笑越贱。

    …

    “哥怎么忽然把我喊回來参加爹地的六十岁大寿?”陈雪琴來到陈逸飞的书房身的行装还沒放下坐在陈逸飞对面好奇问道。“父亲不是过了六十吗?”

    “不找个理由怎么把你招回來?”陈逸飞打趣笑道。

    “讨厌!”陈雪琴嗔了陈逸飞一眼捧着下巴问道。“爹地身体不好咱们这么闹腾他会不会不高兴?”

    “我是希望给父亲冲冲喜。都在床躺了好些年出來活动一下是好事儿。”陈逸飞微笑道。“到时候哥忙着招呼客人照顾父亲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嗯沒问題。”陈雪琴笑着点头又问道。“到时候我能邀我的朋友过來吗?”

    “当然可以。你可是我们陈家二小姐你想的人谁敢拒绝?”陈逸飞含笑道。

    陈雪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父亲最喜欢吃的是红烧狮子头到时让厨房准备。”

    “嗯女儿是爸妈的贴心小棉袄你这个做女儿的可要好好地伺候父亲。”陈逸飞笑声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

    “知道啦哥。”陈雪琴说罢也不再打扰陈逸飞工作拖着行李回房收拾去了。

    她一走空荡荡的书房内便出现天下第二的身形。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毫无感情地瞥了陈逸飞一眼说道:“跟着陈雪琴出门的高手被我解决了。沒人接近过她。”

    “嗯。”陈逸飞提起毛尖在好的宣纸杀机毕露地写下一个‘杀’面无表情道。“老东西试图让安排在外面的高手给雪琴通风报信由陈雪琴出面下面的叔父的确有可能会对我产生怀疑。”

    “我本來打算再等等等到叔父们完全信任我后再动手。”陈逸飞提笔又写了一个‘忍’然后又画了个叉叉一道。“可我给他时间他却不给我时间。罢了。既然不给我时间完全驾驭陈家就由雪琴來当这个罪人吧。”

    天下第二瞳孔一缩迟疑道:“决定了?”

    “嗯。”陈逸飞淡淡点头。扔掉毛笔脸隐隐笼罩着一层yīn寒的杀机。

    天下第二心头微跳沒有言语。

    他手的确沾染了不少鲜血。可他杀人从來都是正大光明的。

    陈逸飞的决定天下第二别说做连想都沒想过。

    天下第二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也终于明白为何四爷曾说一个人的外功练到极致也不过是给内功修炼到极致的人当打手。

    这话一点沒错。

    天下第二拥有让人敬畏的武力值。

    可陈逸飞却拥有让人由内到外感到恐惧的狠戾。

    微微眯起眼眸天下第二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打量眼前这个认识十年却从沒真正懂的男人。心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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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明儿勒紧裤腰带往4章更新量写沒法再不发疯肯定完不成月底的承诺了。我不能做到每次承诺都完成但争取努力做一个完成承诺的次数比食言的次数多的废材。

第七百十六章 挽一缕青丝

    薛白绫的字迹谈不上苍劲,却也绝不清秀。

    用含而不怒四字形容最为恰当。

    薛贵很喜欢看神仙姑姑写字,就像他喜欢看绝世强者PK一样,对薛贵來说,两者最大的差别无非是前者透漏的是一股jīng神气,后者则是明目张胆的宣泄。

    PK是要放血的,是会让人心惊动魄的。

    写字不会。

    看神仙姑姑写字,尤其是每个字的最后一划落于纸上,薛贵总会生出一股畅快的暗爽,无法表露出來,却相当愉悦。

    一个女人漂亮到极致,是很善心悦目的。

    一个男人帅到极致,也是很让人心旷神怡的。

    事实上,任何事儿一旦做到极致,都能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

    薛白绫写字便是如此。

    又或者说,薛白绫做任何事儿,都会全心全意心无旁骛,所以她做任何事儿都能很快上手,很快jīng通,包括对女人而言天生就有些难度的吹牛,她也能上手就能把林泽打垮。

    一个如此认真的女人,总是会比普通女人多出几分庄严,缺乏几分柔xìng的温润。

    可薛贵喜欢,死心塌地地喜欢自己的神仙姑姑。

    薛贵何等人物,薛家大少爷,只要他愿意,他就能跟燕京最出风头的第一大少陈逸飞把酒言欢,杯觥交错,能让他信服的人会是普通人,足够的钱权根本无法在他眼里加分,只有强烈的人格魅力,才能让骄傲的薛贵低头,让他完全折服。

    薛白绫算一个,林泽算半个。

    当然,要是这小子有能力当上自己的姑父,薛贵会当他是第二个。

    “越写越漂亮。”薛贵砸吧着嘴巴,烟瘾犯了,却又舍不得脱离视线出去抽烟,只好拍了拍嘴唇道,“姑姑,你要把家里的那些废稿拿出去给那帮老古董瞧瞧,非得把他们酸得牙齿掉光。”

    “要他们牙齿掉光非得用这个办法。”薛白绫勾勒最后一笔,放下毛尖恬淡道,“那块砖头就能敲下來。”

    “额。”薛贵揉了揉鼻子,摇头道,“咱们是文明人,能避免暴力就尽量不用。”

    “你会这么听话。”薛白绫漫不经心地横了他一眼。

    “肯定会。”薛贵重重点头,问道,“陈逸飞的请柬昨儿就到了,去不去。”

    薛白绫唇角上翘,淡淡道:“一个人的独角戏,又有什么好看的。”

    “就一点儿也不好奇。”薛贵试探地问道。

    “的确很好奇。”薛白绫点头道,“那去吧。”

    “好。”薛贵笑了笑,说道,“到时穿什么衣服,我给你准备。”

    “我是沒长手还是沒长脚。”薛白绫深深地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哈哈,算我多事儿。”薛贵揉了揉鼻子,笑道,“我先出去抽支烟。”

    “嗯。”薛白绫淡淡点头,蘸了墨汁继续写字。

    薛贵出了书房,啪嗒点了一支烟,眼角泛起浓浓的笑意,嘀咕道:“姑姑啊,你现在是连陈家大少的心思都不愿花太多时间揣摩,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吗,唉,难道连我家的神仙姑姑也逃不出热恋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的怪圈吗。”

    ……

    林泽被韩小艺拉近卧室推到镜子前,上下打量几番,末了很俏皮地打了个响指,说道:“穿一身黑应该很酷。”

    “我一猥琐宅男要那么酷做什么。”林泽沒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陪我参加晚宴呀。”韩小艺翻箱倒柜,将事先准备好的西装打开,递给林泽笑道,“试试,看合身不。”

    “去参加陈家的晚宴。”林泽好奇道。

    “嗯。”韩小艺点头。

    林泽沒多嘴问韩家跟陈家明明不对盘了为什么还要去,上次韩镇北过世陈逸飞也來了,在他们豪门之间,明面上的面子恐怕是很重要的吧。

    反正小林哥不会这么为难自己,都跟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不至于恶心到见一面喷一次口水,肯定也不会屁颠颠跑去吃饭。

    上位者真不好当,小林哥觉得以自己的xìng格,这辈子还是当个跑龙套好了,真要给自己驾驭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非得把自己作践死。

    西装革履,皮鞋锃亮,连带着头顶抹了一瓶发胶,镜子里的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孔让林泽自恋起來。

    “要是皮肤再黑点,就可以给古仔当替身了,唉,天生丽质难自弃啊。”林泽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禽兽,给我梳头。”韩小艺坐在梳妆台前,递给他一把梳子。

    “怎么不去发型屋做头发。”林泽苦笑着走过去,挽起一缕青丝无奈道,“就算你不好大庭广众去做头发,总也可以请个私人发型师的吧,我自己都不会梳头,给你梳头肯定不好看。”

    “不乐意吗。”韩小艺冲着镜子中的林泽做了个鬼脸。

    “愿意啊,你的头发又顺有滑,跟绸子似的,怎么会不愿意。”林泽微笑着替韩小艺梳头,不谦虚地说,那梳子若是沒手掌的驾驭,往头顶一放,能自己顺着柔顺的发丝滑落在地,说不出的滑腻。

    “哼,狡猾的家伙。”韩小艺撇撇嘴,有点不高兴道,“你肯定心里在说我那么有钱,还非得折磨你,对吧。”

    “天地良心,我真沒这么想。”林泽梳头的动作更专业了。

    “哈,逗你玩呢。”韩小艺很难得地开着弱智玩笑,身躯微微往后一靠,冲镜子中的林泽说道,“我小时候有一个愿望,跟很多女孩儿嫁给白马王子不同,我沒想过将來嫁给白马王子,但脑子里有个大致的模型,嗯,应该属于那种不一定多帅,但看着一定顺眼舒服的男生,当然,本小姐可不是那么外貌协会的人,不是非得帅哥不嫁,相反,我希望那个我喜欢也同样喜欢我的男人能给我梳头,而且不能嫌弃我的发质不好,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头发又稀又干,根本不像现在这么柔顺,那时候我就想,只有不嫌弃我的头发,还肯天天为我梳头的男人才是真心爱我的。”

    “这个愿望持续到现在我还一直保持着,尽管我的头发变好了,不像以前那么跟稻草似的,但你知道的,儿时的一些东西是很难改变的,尤其是心愿。”

    “后來我知道要证明一个男人爱自己,其实有很多方式比梳头发更好,可又有什么方式,比一辈子为自己梳头这个承诺更让我感到安心呢。”

    林泽梳头的动作沒停下,嘴角却是流露出一丝苦涩。

    他之前对韩小艺还算了解,或者他自以为还算了解,可自从韩镇北过世后,她总会表露出自己不知道的一面,或许,自己以前了解的,不过是她故作成熟的一面,兴许有那么几分是真实的她,但要完全了解她,林泽觉得很难。

    事实上,谁又能真的十分了解另外一个人呢,正常人连自己都无法读懂,何况是别人。

    林泽微微蹲下來,将她的秀发缓缓盘在头上,用一根很古朴的发簪贯穿,而后又亲自为她戴上那串黑乎乎沉甸甸的卖价过亿的珠子,轻声道:“今晚按照我喜欢的风格打扮如何。”

    “好呢。”韩小艺抿唇笑了笑,眼里跳跃着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微微将耳畔那一缕被林泽遗忘的青丝拾起,递给林泽道:“这一缕,你忘了。”

    林泽会心一笑,重重点头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

第七百十七章 陪我敬酒

    陈家比韩家底蕴厚,但不如薛家悠久,能拥有如今的规模和框架,不知情的只认为燕京沒有陈家一席地,谁有资格。

    知情的则明白陈家能有今天,亏得一个女人。

    那已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大概是二三十年前吧,那会儿韩镇北还只是一个刚刚上路的年轻人,还只是个跟韩家姐弟母亲谈恋爱的小青年,他有野心,也有韧xìng,可燕京像韩镇北这样的男人少吗,缺吗,不少,也不缺,当韩镇北还在怅然展望自己未來时,那个被称之为燕京女皇的女人已是燕京最让人忌惮的女xìng了。

    她沒站在台面上,她始终都在陈老爷子,她的哥哥背后,可知情者都知道,陈家是这个女人撑起來的,你可以不给陈老爷子面子,但不能不给这个女人面子。

    薛白绫和她太像了,同样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同样的拥有宽阔胸怀,可怕的手腕,唯一不同的是,她早早就过世了,并因为偶尔一次有人在年富力强的陈老爷子面前提及这个女人而当场翻脸变得谈虎sè变,再也不敢乱讲。

    知情的本就不多,加上陈老爷子刻意地发怒,敢提及这儿女人的就更少了。

    时间是最残酷的,它能催人老,还能让人学会遗忘。

    人们已记不得那个为陈家打下如此大一片江山的女人,人们记得的是陈家给予他们的好处,和新上位的陈逸飞。

    人是最善忘的生物,连小学那个被自己偷偷亲了一下的单纯女同桌都可以遗忘,还有什么不能忘怀。

    沒人在乎一个成功的人或成功的家族曾经历过什么,遭遇过什么,人们着眼的,是眼前的世界,是生存的必需品,是yù望的满足物。

    陈家很热闹。

    陈家也已经很久沒这么热闹过了。

    偌大的宅子外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轿车,纵使陈家的仆人全线出动,也难以招待如此多的客人,不得已之下只能聘请一些临时的服务员过來。

    每一个进入陈家宅子的,都携带着上不封顶,下至少十万的礼品,单单是这场晚宴,陈家少说能进账数千万,这对普通人來说也许是一辈子都挣不到的财富,可对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陈家而言,撑死了算九牛一毛,少到连陈雪琴这种每个月按时拿零花,手头沒半点实权的大小姐也懒得多看一眼。

    陈家大小姐随随便便一场派对,也是百万起步的,身上的首饰物件加起來,恐怕也不止这个价码。

    富人的世界,穷人永远不会懂,就好像无数燕园的学生对陈逸飞的生活状态感到不惑一样,一个含着金钥匙长大,钱多得烧都烧不完,帅到惊天地泣鬼神,学习能力强悍到堪称天才的男人,为什么过的生活跟他们沒二样呢,不说别的,一周或者一个月换个女朋友很难吗,勾勾手指甚至一个眼神就能办到的事儿,他为什么不做,为什么不像某些富二代官二代那样过着叼丝怒火中烧又眼红嫉妒的生活呢。

    哲人说过,人们通常只看得见别人身上的幸福和自己身上的不幸,一语中的。

    当陈逸飞推着轮椅來到大厅时,过百人的目光齐聚在他们身上,陈逸飞温文尔雅且极有礼数地向客人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并很贴心地蹲下身,亲自为陈老爷子拉毛毯,以旁人无法听见的语调说道:“你看,來了这么多客人,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对吗。”

    “可他们绝对不是因为你而來,是母亲。”

    陈逸飞起身,将轮椅交给站在身后的陈雪琴,含笑道:“哥去招待客人,你好好照顾父亲,可别出了什么差池。”

    “恩啊,知道。”陈雪琴小心翼翼地接过轮椅,推着父亲去首席落座。

    …

    陈老爷子落座的那张桌子沒什么客人,一方面是老爷子身体不佳,并沒能力去招呼客人,另一方面则是老爷子需要人照顾,需要人随时起身替他擦汗擦嘴,这对其他客人是不礼貌的,所以在陈逸飞的安排下,陈老爷子几乎是一个人独占一张桌子。

    沒人介意陈逸飞的这个决定,连韩小艺跟薛白绫都很安分守己地坐在靠下方的一张桌子,谁又有资格介意呢。

    薛白绫和韩小艺坐在一张桌子上,中间隔着林泽和薛贵,其余几个空位则坐着一线豪门中最强大的几位,被陈逸飞安排着跟韩陈两家坐,已直接体现了他们在燕京的地位。

    陈家宅子够大,比韩家别墅还要大,所以并不担心客人來了沒地方坐,加上新招來的服务员,过百客人表面很愉悦地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这样的聚会燕京每天都有,但有这么多大人物出席的并不多,除了金字塔顶端的几个人物,沒谁有这么大面子。

    陈逸飞很从容地一桌桌敬酒,很热烈地表达他的感谢,他第一桌敬的当然是韩小艺等人坐的这一桌,似乎褪掉了往rì的矜持优雅,陈逸飞一只手握着一瓶茅台,另一只手则端着一个杯子,倒满白酒道:“感谢诸位的到來,仅以一杯清酒敬各位,请多担待。”

    诸人起身饮酒,算是打开了场面。

    酒是好酒,林泽喝的却并不舒服,原因无他,林泽发现不止薛贵看自己的表情有点不对劲,连韩小艺偶尔瞥自己一眼也饱含深意,唯独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只有薛白绫。

    这个女人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自己刚才敬她酒,她居然只是淡淡喝了一杯,连句话都不说。

    喂,,上次可是我奋不顾身把你从虎口救出來,说一句感谢会死啊。

    林泽不是个小气的人,他更知道薛白绫有她的骄傲,倒也沒因此而不满,反倒是拉着薛贵大喝特喝,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的薛贵只好一杯杯喝,偶尔也会拉上薛白绫喝一杯,后者终究只是喝过就沉默寡言,目光偶尔会扫上首席的陈老爷子一眼,表情略微古怪。

    韩小艺也颇为热情,见两个男人喝得痛快,不由转过身子來到薛白绫身边,自己斟满白酒,也为薛白绫倒满一杯,举起酒杯笑眯眯地说道:“薛姑,喝一杯。”

    “嗯。”薛白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量。”韩小艺意味深长地夸奖。

    “你也不差。”薛白绫淡淡道。

    “我承认,你比我骄傲,但爱情从來不会偏心骄傲的女人。”韩小艺颇有些示威的架势,微微眯起那双漂亮的明眸,说道,“我们來打一个赌好不好。”

    “沒兴趣。”薛白绫轻描淡写道。

    “哈,你是怕我近水楼台吗。”韩小艺笑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随你怎么想。”薛白绫自饮自酌一杯。

    “你守夜的事儿我沒跟林泽说,嗯,我不知道你站在我的角度怎么想,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韩小艺从來不是一个认输的女人,哪怕对手是你。”韩小艺一字字说道。

    此言一出,薛白绫那双朦胧的狐媚眼眸终于浮现一丝亮sè,缓缓偏头,凝视着宣战的韩小艺,唇角扬起一个风情万种的弧度,忽地起身,抬起纤纤玉手握住林泽饮酒的手臂,音量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附近几桌人听到:“林泽,陪我去敬老爷子一杯。”

第七百十八章 夫妻档

    夫妻档敬酒。

    这是注意到薛白绫动作的人们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有沒有搞错,林泽可不是你薛家的人,你拉着林泽敬酒算怎么回事儿。

    当事人林泽被薛女王拉着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更奇怪的是,他完全沒想过薛白绫的力气有这么大,居然可以连拖带拽地把自己拉到陈老爷子跟前。

    她是属牛的吗。

    韩小艺有点气急败坏,但她脸上保持着甜美的微笑,跟个狡猾的小狐狸一样,只有坐在她旁边的薛贵才从她眼眸中发现了一丝恼火,不由也跟着坏笑起來。

    韩小艺很快将视线从两人身上收回來,回头瞪了薛贵一眼,压低声音怒道:“笑你妹。”

    “我沒妹。”薛贵笑嘻嘻道。

    “笑你姑。”韩小艺我说道。

    “我姑姑跟林泽在一起敬酒。”薛贵笑的越來越坏。

    “贱人。”韩小艺咬牙。

    “怎么,想不到我姑姑会玩这一出。”薛贵豪迈地灌了一杯白酒,舒爽地说道,“我也沒想到啊。”

    “那又如何,我已经把林泽给上了。”韩小艺撇嘴,颇为霸气地说道。

    “那又如何,把他上了的女人还少吗。”薛贵邪恶地说道。

    “,。”韩小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來,最后很幼稚地指了指自己的发型,“林泽梳的,漂亮不。”

    “小少妇非得整个寡妇发型,漂亮啥。”薛贵嘲讽道。

    “那也比你姑姑那个剩斗士强。”韩小艺开始人身攻击。

    “熟-女才够味,看看我姑姑那身材,胸大屁股翘,腰又细得跟什么似的,你除了一双腿,还有啥。”薛贵肆无忌惮地暗示着韩小艺胸小。

    “靠,老娘已经直奔C了。”韩小艺柳眉倒竖。

    “对不起,我姑姑36D。”薛贵傲然道。

    “,。”

    韩小艺的脸蛋是燕京数得出的jīng致漂亮,这是薛白绫这种气场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女人也亲口承认的,但比气质,比身段,甚至比韵味,韩家大小姐都差了薛白绫一截。

    韩小艺如一颗刚刚成熟的鲜艳草莓,薛白绫则更像一束韵味十足的红玫瑰,前者对外貌党的吸引力是无人可挡的,后者则更能吸引有品位熟谙床技的老江湖。

    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人感到愉悦,只有深谙此道的浪子才懂。

    林泽懂。

    但沒太多想法,他觉得这个女人太霸道了,也太不近人情了,人家都为你被车撞了,你不止不好好感谢我,还把我当驴子使唤,凭什么这样,就因为你漂亮有气质有钱有权。

    切,我小林哥就算再叼丝,也是有尊严有人格的,绝对不会被你的女人味打败。

    薛白绫穿一袭浅紫sè旗袍,将她丰腴的身段勾勒极有女人味,那张略施粉黛的妖娆脸蛋更是带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眼角不经意流露的媚笑如一支软绵绵的羽毛,时不时地撩拨着男人的荷尔蒙,敬酒时,她只是简单地拉着林泽的手臂,敬完酒,她则干脆直接大胆地握住林泽粗糙的手掌,众目睽睽下回到座位。

    在场的人们有点傻眼,也搞不清楚状况,其中包括喝了不少酒,但双眼仍然十分明亮的陈逸飞。

    旁人不懂,他也不懂。

    这算怎么回事儿。

    林泽不是韩家的超级保镖吗,怎么能被薛白绫牵着去敬酒。

    谁也不会料到这只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争斗,包括林泽。

    沒错,有些时候,女人永远不会明白男人之间的事儿,哪怕聪明如薛白绫,也不行。

    但同样,很多时候男人也读不懂女人的心,谁能料到高高在上,号称燕京头号女王的薛白绫会被韩小艺刺激得当中干出这等勾当。

    当然,也亏得薛白绫曾经也做过不少让人们跌碎眼镜的事儿,否则还真以为薛白绫向林泽表白了呢。

    陈雪琴有点恼火林泽的桃花运。

    他算什么货sè。

    初次见面自己还误以为他是个花园园丁呢,就算对见了几次,他也不过是个战斗力强点的打手,得到韩小艺的青睐还是情理之中的,毕竟,感情这玩意是不分贵贱的,当荷尔蒙飙升到一定程度,连贞女也做得出放荡的事儿,何况只是未经人事的韩家大小姐。

    可薛白绫不应该啊。

    她看上林泽哪点。

    这个长相一般身材一般的林泽哪点比得上自己的哥哥。

    薛白绫这种女人,在偌大燕京除了自己的哥哥,谁能配得上。

    这算什么事儿,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薛白绫替陈逸飞不值,连带着把薛白绫的档次也降低了。

    往rì里还故作清高,沒想到连这种男人都看得上,真是瞎了眼。

    韩小艺忍着不发作,那双漂亮的眸子却是时不时地剜薛白绫一眼,后者无动于衷,只是轻描淡写地倒满酒杯,自饮自酌。

    林泽回到座位后表情尴尬地喝酒,薛贵倒是贴心,知道此刻的林泽肯定犹如芒刺在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大口大口跟他喝酒,算是勉强排解了他的尴尬。

    陈逸飞算是超级狠人,一圈转一下足足喝了近三斤茅台,只看得不少大佬心下咋舌,这位谦谦公子哥儿还真是平rì里不显山露水,喝起來跟疯子似的。

    也不知是喝得太多还是如何,陈逸飞那张俊俏得不像话的脸庞上浮现一丝微妙的cháo红,尤其是嫣红的双唇,颇有些朱砂半点红的味道,瞧得在场的贵妇们心花怒放,若不是碍于自家男人的面子,肯定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燕京头号美男子,心下更是腹诽,也不知哪家姑娘能走运进了他的闺房,可真是要幸福死了。

    一轮下來,陈逸飞回到他的座位,接过仆人递來的醒酒汤喝了两口,正yù再度起身说什么时,小心翼翼伺候着陈老爷子的陈雪琴猛地一声尖叫,手中碗筷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啦声。

    “爸,爸,你怎么啦,。”

    陈雪琴用力摇晃着歪着头的老爷子,可老爷子口中不停吐出淤血,场面颇为吓人。

    浓浓的血腥恶臭飘散向四周,陈老爷子那双本就浑浊的眼眸更是无神地阖上,唇角洋溢起一抹除了陈逸飞,谁也不懂的意味。

    恨。

    悔。

    不甘。

    愤怒。

    下去跟母亲赎罪吧。

    死在亲生女儿手上的滋味很不好受是吗。

    下去问问母亲,死在亲生哥哥的手上好不好受吧。

    现场乱作一片,陈逸飞也神情激烈地扑到轮椅上,颤声呼喊着陈老爷子。

    可吃了那么多年的隐xìng毒药,又加上今儿跟毒药对冲的食物,华佗在世也续不了陈老爷子的命。

    从今儿起,陈家只有一个话事人,他的名字叫陈逸飞,陈家元老对老爷子的意外过世感到悲伤的同时,更对陈雪琴生出一丝隐隐的不快,以及对堂堂正正新主人的期待。

第七百十九章 我草!

    杀人是一件很难的事儿。

    但如果谁把杀人当成一项工作來完成,那就简单多了。

    陈逸飞积攒了十年的杀机,只为等待今天。

    他成功了,也一点儿不后悔,更沒出现所谓的复仇后的空虚。

    他不空虚,他内心充满斗志与畅快。

    十年了。

    他处心积虑地铺垫了十年,只为杀了他,夺回属于母亲的东西,这十年,他隐藏得太好,掩饰得太jīng彩,他欺骗了几乎所有人。

    人们甚至会怀疑杀陈老爷子的是陈雪琴,却绝对不会怀疑是这个优秀完美到毫无瑕疵的谦谦公子。

    事实上,不管是谁,若是愿意花十年來制造一件谋杀案,只要他不是傻子,恐怕都能做到完美无缺。

    混乱的晚宴现场很快安静下來,并在无数大佬的安慰下纷纷散场。

    死了。

    陈家名义上的掌舵人就这么死了。

    大佬们觉得很荒诞,还有些滑稽。

    可他们必须相信眼前的事实,陈老爷子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寿宴上,虽然难以接受,却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韩镇北死了。

    陈老爷子也死了。

    薛家那位经历沧海桑田的老太爷退居二线。

    燕京,是否已经迎來了新一代的群雄割据。

    大佬们陆续退场,最后走的韩家薛家纷纷表达了哀悼,并表示追悼会上会亲自送老爷子一程。

    早已泣不成声的陈雪琴沒能力应酬外人,倒是双眼红肿的陈逸飞简略表达了谢意,之后便跟陈家元老们处理陈老爷子的身后事去了。

    凌晨三点。

    当陈逸飞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书房时,他那张充满哀愁与难过的脸庞才逐渐收敛起來。

    啪嗒。

    星星之火点燃一支香烟,陈逸飞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眸中流露出强烈的光芒,仿佛十年间的积郁一下子宣泄出來一般,在这空旷冰冷的书房内竟是发出几声诡谲异常的冷笑。

    “嘿嘿嘿…”

    笑声不算大,却分外yīn森可怖。

    兹兹。

    深吸一口香烟,戒烟许多年的陈逸飞指间的动作略微生疏,将香烟摆在烟灰缸上,坐回椅子淡淡道:“出來吧。”

    话音甫落,一个人影从书房的yīn暗角落徐徐走出,不是天下第二,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年男子。

    当这道人影从yīn暗角落坐到陈逸飞对面时,他抬起双手,轻轻拍了几下,微笑道:“漂亮的一盘棋,在东方,谁能比你更有资格当判官。”

    “你在讽刺我。”陈逸飞眉头一挑,那双温润的漂亮眼眸中浮现一抹杀机。

    “不敢,。”老者微微低头,方才戏谑调侃的意味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尊重。

    “不在东京呆着,來华夏做什么。”陈逸飞吸了一口香烟,但沒过肺,只是在口腔打了个转便喷出。

    “组织里有流言蜚语传出來,作为东方联盟的一份子,我有必过來跟你商讨。”老者语调平缓地说道。

    “嗯。”陈逸飞目光平和地回视老者。

    “最近一段时间,东方联盟频频出现问題,尤其是东南亚,汪树的身份可能已经曝光了。”老者表情谨慎地说道。

    “那又如何。”陈逸飞漫不经心地问道。

    “如何。”老者神sè一敛,揶揄道,“一旦他的身份曝光,组织也极有可能曝光。”

    “难道你真的天真地认为组织是无人知道的。”陈逸飞戏谑地问道。

    “,。”老者神sè顿了顿,旋即便是缓缓道,“至少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他沒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东方联盟沒有保他的理由,再者,你认为他敢暴露组织。”陈逸飞平稳地问道。

    “华夏有句谚语,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等他想咬人的时候,我会拔了他的牙齿。”陈逸飞淡淡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老者轻轻一叹。

    “但你别忘记,你也属于东方联盟,按级别划分,你是我的下属,明白吗。”陈逸飞身躯微微前倾。

    老者表情略微一僵,最终轻轻点头:“我明白。”

    “沒有我的命令,别再踏足华夏。”陈逸飞微微眯起双眸,一字字道,“你的小动作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最好别触碰我的底线,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死神小组是怎么执行任务的。”

    老者不由自主地抽了抽眼角,倒抽一口凉气道:“我知道怎么做。”

    陈逸飞要的效果已经达到,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冰凉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道:“你的身份应该也曝光了,以后收敛点,别再让人抓住把柄。”

    “是。”老者点头。

    “说你的來意吧。”陈逸飞夹起香烟,轻描淡写地问道。

    “从组织里的意思來看,应该是放弃汪树了,他一倒,东南亚那边就沒了我们的布局,是不是应该再做一盘棋。”老者迟疑地说道。

    “再过两年就要开峰会了。”陈逸飞微微眯起双眸,若有所思地说道,“即便沒有我们的支持,他也会努力撑到那时候,再看吧。”

    老者轻轻点头,无奈道:“也对,他兴许会撑到峰会争取支持,不过,他也应该知道,放弃组织的任务,恐怕沒人会再给予他支持。”

    “即便是一根虚无的救命稻草,他也不会放弃的。”陈逸飞淡淡道。

    “我知道了,我会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若是他有异动,我会随时上报。”老者缓缓起身,似乎忽然想到什么问題,很是迟缓地问道,“判官,你说这次峰会,会长会露面吗。”

    此言一出,陈逸飞的表情也凝滞起來。

    他略微生疏地弹了弹烟灰,若有所思地说道:“白仆已经露面,并且执行了一次任务,目前西方的局面并不比东方稳定,会长若是看在眼里,应该会出现吧。”

    随即,他又是哑然一笑,喃喃道:“谁知道会长怎么想的呢。”

    “哈哈,不管如何,组织虽然有些小波动,但整体实力还是rì趋上升的,用不了几年,恐怕就能席卷全球…”

    “包括那个你压了全部身家的大公主,对吧。”陈逸飞似笑非笑地说道。

    老者哑口无言。

    ……

    韩小艺表情古怪地钻进副驾,林泽也是神sè有些凝重,陈老爷子的死來得太突然,突然得让人无法接受。

    都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年,怎么说死就死,还恰恰死在自己的寿宴上,这不是莫大的讽刺吗。

    可林泽想不到任何疑点。

    他只能用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形容陈老爷子命运多桀。

    跟韩镇北平起平坐,甚至韩镇北还得喊他一声陈哥的老人家就这么过世了,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正要点火驱车,车窗被人敲响。

    嘟嘟。

    站在车窗外的是薛贵,他斜眼叼着一支香烟,待得林泽摇开车窗后,只听他说道:“林泽,我姑姑让你过去。”

    “干嘛。”

    沒等林泽开口,副驾上的韩小艺抢先问道。

    “关你屁事。”薛贵翻了个白眼。

    “靠,林泽是我韩家的超级保镖,怎么不关我事儿。”韩小艺柳眉倒竖。

    “人家只是你保镖,又不是你老公,想去哪儿想做什么还要被你限制,你这个雇主怎么当的,还有沒有道德,有沒有底线。”

    “你,。”

    “好啦好啦。”林泽忙不迭摆手打断两人的争执,这两人简直是对活宝,每次见面都能为屁大点事儿争个你死我活,揉了揉鼻子冲韩小艺道,“我去一下,一会就來。”

    “嗯。”韩小艺翻脸跟翻书似的,对薛贵还一脸泼辣,面对林泽时立马换成甜美可爱的娇俏模样,将林泽脱掉的西装递给他,关心道,“外面风大,多穿点。”

    “好的。”

    穿上外套离开车厢,大步向树荫下走去。

    薛贵倒沒跟去,而是钻进了车厢,惬意满足地点了一支烟,深吸两口后坏笑道:“怎么,怕我姑姑抢走你的汉子。”

    “你觉得我会怕。”

    “怎么不怕,我姑姑比你有女人味,比你身材好,还比你聪明,你哪点比我姑姑强。”

    “哈,这些不是我怕的因素。”韩小艺娇媚一笑,语调诱惑地说道,“你姑姑要是敢跟我家林泽在这儿打野战,那我就真怕。”

    “,。”薛贵跟吃了大便似的,一张俊朗的脸庞立马绿了,憋了良久才吐出两个字,“我草。”

第七百二十章 怎么感激?

    高挽的青丝,雪白的脖子,古典的旗袍,刺眼的高跟,丰腴的身段。

    柔美的绿荫,皎洁的玉盘,微风,靓影。

    哪怕林泽对树荫下的女子多少有点不满,可仍架不住这个女人的风采。

    绝世芳华。

    这四个字來形容眼前的女子再贴切不过。

    她身在尘世,却隐约带有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气味,如梦似幻。

    银女如雪山中私自闯出的jīng灵,眼前的女子,则更像高高在上,一心要做那天上神仙的人儿,绝世而dú lì,任何人不能染指,不敢亵渎。

    女子听见背后传來的脚步声,缓缓转身,那狐媚味道浓郁,却隐隐透着一股清净的妖娆脸庞上展露出迷人的风采,语调磁xìng而优柔道:“林先生,你不会责怪我在晚宴上拉着你敬酒吧。”

    开场白竟是这种话语,林泽颇为失笑,无奈摇头道:“这是我的荣幸。”

    “真这么想。”女子目光朦胧地问道。

    “,。”这话亦真亦假,林泽分不清荣幸多还是尴尬多,只能用沉默回应。

    女人沒深挖究竟,撩了撩耳畔轻轻浮动的青丝,媚态万千道:“陈家老爷子的死很古怪。”

    “你也这么看。”林泽心神一凛,忙不迭问道。

    “每个人都这么看。”女子神秘莫测道。

    “可他的确死了。”林泽苦笑着说道。

    “但沒人知道他是意外死亡,还是有预谋地死亡。”女子一句道破林泽怀疑过,但又掐断过的猜测。

    “在我看來,意外死亡的概率偏大。”林泽揉了揉鼻子道,“有预谋的死,谁的预谋。”

    “喂老爷子吃东西的是陈雪琴。”女子诛心地说道。

    “她。”林泽错愕万分。

    陈雪琴不是什么好鸟,至少以林泽的立场來看,这个女人太泼辣恶毒,一肚子坏水,除了好事,什么事儿都敢做,可她有什么理由杀自己的父亲,亲生父亲。

    “但准备晚膳的肯定不是她。”女子淡淡道,“她沒有这个耐心,也沒有这个知识量。”

    林泽的心脏忍不住抽了抽,女子的话语很清晰,她排除了陈雪琴,那么,。

    通常來说,像陈家这样的豪门,外人恐怕沒办法在晚膳和生活起居上下黑手吧,林泽以前陪着韩小艺在偶像剧上看见过不少豪门争斗,争家产争地位而手足相残的不在少数,可他们都是有足够充分的理由,甚至是不做就会沒有生存的机会。

    可陈家的情况呢。

    陈雪琴是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女,她沒有掌权的yù望,她只希望做个花天酒地的豪放女人,所以她沒动机。

    陈逸飞呢。

    老爷子卧病不起,这些年陈逸飞已慢慢接手了陈家的实权,他有什么动机呢。

    也沒听说陈老爷子有什么私生子,更沒听说陈逸飞有什么兄弟争权啊,他有什么动机。

    目光迷惑地望向高深莫测的女子,林泽忍不住点了一支烟,茫然道:“好像谁也沒动机。”

    “这只是你的看法。”女子平静地说道。

    林泽哑然。

    的确,这只是他的看法。

    以他的角度來看,谁也沒有动机,可以他们自己來看,或许又是另一幅天地,谁知道谁有动机,谁沒动机呢。

    总之陈老爷子已经死了。

    而陈逸飞,也顺利地成为了陈家的堂而皇之地家主。

    活着的人应该考虑的是之后的事儿,而不是陈老爷子怎么死的。

    说句诛心的话,陈老爷子的死对林泽,对韩家,对薛家有什么影响呢。

    “陈老爷子死了,很多人会认为是陈雪琴照顾不当,她会受到不少元老的排挤,别说她沒野心,就算有,也沒几个人会给她面子,毕竟,她头上还站着一个各方面都堪称完美的哥哥。”林泽略一分析,又是说道,“能像你这样把脏水往陈逸飞身上泼的肯定也有,但不多,所以不管如何,陈逸飞坐实了陈家家主的位置,元老们也会为他马首是瞻。”

    “你在骂我心思恶毒。”女人似笑非笑地问道,一点儿也不因此生气。

    “我在夸你心思慎密。”林泽无奈道。

    “那就是骂我心眼多。”女人说道。

    “,。”

    她这么理解,好像也沒有问題,林泽有点尴尬,还有点儿不自然。

    “以陈逸飞这些年打下的基础,再加上陈老爷子一死,他恐怕能完全统治陈家。”

    “是啊,一个野心家的真正崛起。”女人点头。

    “如果真是他干的,他的计划就太漂亮了,不止让自己的妹妹承受灾难,还树立了自己的地位。”林泽啧啧道,“但从另一方面來说,如果真是他做的,,杀自己的父亲,他也真下的了手。”

    “他本就比你想的可怕。”女人说道。

    “呼,。”林泽喷出一口浓烟,将烟蒂仍在地上捻灭,似乎有些厌倦跟眼前的女人讨论这种话題。

    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玩yīn谋诡计的男人,他更加不喜欢跟女人勾心斗角,吐出一口浊气,纠结好久的疑问终于憋不住问了出來。

    “当时我被车撞了之后,足足晕迷了半个月。”林泽一字字地说道,漆黑的双眸平静而深沉地凝视女人。

    女人狐媚的脸庞上也渐渐收敛起媚笑,轻轻回应林泽。

    “你有沒有想过來看我一眼,哪怕确认我是否还能醒过來。”林泽问道,语调有些生硬,还有些自嘲。

    女人那双狐媚到极致的美眸中跳跃着一丝异彩,一丝冲动,最终却只是抿唇一笑,笑得风情万种,笑得媚入骨髓,漫不经心道:“我也病了半个月,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你为什么不來看我一眼。”

    “你病了,什么时候,怎么回事儿。”林泽眉头一挑,脚步往前踏出一步,解释道,“我不知道啊。”

    他往前进,女人却一动不动,媚笑道:“是啊,你也会说,你不知道。”

    林泽错愕,然后就有点幽怨了。

    愣在原地琢磨了片刻,林泽微微抬起头,漆黑的眼眸中带有一丝异sè,询问道:“你來看过我。”

    女子不做声。

    “为什么不告诉我。”林泽又问道。

    女子还是不做声。

    “你生病都是因为我。”林泽不依不饶地问道。

    女子仍是不做声。

    “你要是一早告诉我,我会很感激你的。”林泽见她一直不开口,有点气馁地说道。

    “怎么感激。”

    女子风情无匹地狐媚脸庞上掠过一丝妖艳的媚笑,开口询问。

第七百二十一章 我亲你?

    林泽记得五岁进基地并认识摩书后,两人经常一边满脸黑乎乎的吃着蛋炒饭,一边讨论一个颇具技术xìng的话題。

    假如自己做了英雄救美的事儿,而美女因此yù以身相许,应不应该答应呢。

    就此,林泽的看法是要看这个‘美’是否真的美,如果长相一般气质一般,那坚决拒绝。

    摩书就不同了。

    这个西蜀小屁孩霸气地一巴掌拍在林泽后脑勺上,恶狠狠地说道:“你个煞笔,女人说穿了不就两个洞,,不对,三个,长的咋样有什么区别,关了灯还不一样上,咱们拼死拼活的英雄救美,不就图妹子以身相许吗。”

    林泽达不到摩书这种堪称大爱无疆的境界,但也曾一度思考这个很价值观的深沉问題,最终得出的结论还是那样,长的不满意的坚决不接受。

    有什么办法呢,长相一般气质一般的小林哥可是坚实的外貌协会会员,他可不能接受长的跟如花似的女人糟蹋自己,那是对老祖宗的背叛,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

    这些只是被女人忽然唤起的一些无关痛痒的记忆,被那句‘怎么感激’唤醒的。

    怎么感激。

    林泽觉得这是一个很为难的问題,而且是一个很荒诞的问題。

    不是我救的她吗。

    怎么我又要感激她。

    林泽很快意识到自己被男人的劣根xìngcāo控了。

    男人就是这样,不管对女人或是漂亮女人做多少劳心劳力的事儿,总是抵不过女人为男人承受的丁点儿伤害,嗯,尤其是漂亮女人…

    男人在跟女人交往的过程中,他们通常会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低到连自己都嫌弃自己,可有什么办法呢,用一句很粗鄙很邪恶的句子來诠释,男人放弃尊严放弃品德來掌控世界,而女人则只需要张开双腿,就能征服掌控世界的男人。

    林泽沒软脚虾到那个地步,可面对眼前的至高女王,他仍漂亮无比的发挥了男人的劣根xìng。

    “你想我咋感激。”林泽苦笑着问道。

    他只是随口一问,却难住了女人。

    女人不是一个在平等的局面下要求别人的女人,她喜欢用绝对的强势镇压别人,或者用慎密的心思算计别人,譬如汪树,他就在跟女人的较量中铩羽而归。

    但女人不希望也不想跟林泽耍心机,更不想去算计他,所以她有点不知如何回答,再所以,她就用那双狐媚妖娆到仿佛能说话的美眸一丝不苟地盯着林泽,柔软的唇角噙着一丝媚笑。

    “不知道。”林泽尴尬地挠了挠头。

    女人不说话,还是在笑。

    “请你吃顿饭如何。”林泽试探xìng地问道。

    女子不说话,但这次给了回应。

    摇头。

    “不想吃饭。”林泽含蓄地说道,“听说你很喜欢喝茶,请你喝杯茶咋样。”

    摇头。

    “不喝茶,那喝酒如何,管醉,喝你最喜欢的烧刀子。”林泽很坚决地说道。

    摇头。

    “也不行,不吃饭不喝酒不喝茶,我也沒是沒其他方式能感激你了啊。”林泽手脚无措,经历大风大浪的他纵使在面临死亡时也能保持足够的镇定,可面对这个一直在媚笑,却就是不说话的女人有点发憷。

    “那你想个方法,我來做如何。”林泽苦恼地问道。

    摇头。

    林泽无比尴尬,无比为难。

    这个女人还真是作践人,又要我感激,又不跟我说怎么感激,哪有这样的人嘛。

    微风拂面,吹乱了女人鬓角的青丝,树叶秫秫作响,背后,是一片蒙着雾气的人工湖,月光如水银泻地倾洒在女人的身上,将她那白璧无瑕的脸颊笼罩在妖魅气氛之中。

    此情此景此人,林泽说一点儿都不心动肯定是骗人,尤其是瞧着女人那竟隐约带着一丝俏皮意味的微翘嘴角,林泽猛地一狠心,脱口就问:“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难道要我亲你來感激你。”

    女人终于不再摇头,只是脸上的媚笑愈发浓郁,浓得化不开。

    “真要这样。”林泽大为尴尬。

    英雄救美沒换來美女的以身相许,反而让自己感激,可到头來,感激的方式竟然是这样。

    果真是世事无常,自有天意啊…

    女人仍是不做声,却也沒摇头,就这般笑盈盈地盯着林泽的眼眸。

    “唉…”

    林泽往前踏出一步,身躯也在瞬间紧绷起來。

    他是叼丝,对方不止是无数人心中的女神,还是女王,这个逆袭也太逆天了吧。

    林泽再度踏出一步,深吸了一口气,紧握拳头往女王走去…

    ……

    “你现在出去阻止,林泽肯定会打住。”薛贵啪嗒点了一支烟,似笑非笑地说道。

    “贱女人。”韩小艺气得牙痒痒。

    “你不也沒告诉林泽吗。”薛贵撇嘴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韩小艺杏目圆睁。

    “我姑姑也沒因此怪你啊。”薛贵喷出一口浓烟,咧嘴笑道,“真不打算出去捣乱。”

    “为什么要去。”韩小艺含恨道,“不就是亲一下么,又不会死,你姑姑真变态,居然强迫林泽亲她,哼,放荡的女人。”

    “哈,不得不说,哥现在越來越欣赏你了。”薛贵笑眯眯地说道,“放眼燕京,也只有你有资格做我姑姑的情敌。”

    “你这是嘲笑我。”韩小艺冷笑道。

    “真心夸奖你。”薛贵微笑道,“女人嘛,有心眼很正常,所以即便你不跟林泽说我姑姑守夜的事儿,我也一点不怪你,我站在你的角度,肯定也不会说,再说,,哎哟,快看,亲了亲了。”

    “妈的,这家伙真粗暴,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也不怕把我姑姑的腰给拧断。”

    “,。”

    “老实说,我觉得我姑姑应该激烈一点,从他们嘴巴的幅度來看,沒舌吻吧,唉,太可惜了,我姑姑的小舌头肯定又滑又软。”

    “你真恶心。”韩小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呸,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啥恶心的,再说你跟林泽打啵还不伸舌头啊。”薛贵邪恶地问道。

    “我草你大爷。”韩小艺撩起长腿踹在薛贵身上,呵斥道,“滚下去。”

第七百二十二章 狡猾的女人!

    林泽战战兢兢地驱车,余光时不时地扫一眼绷着脸蛋的韩小艺,几yù张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觉得自己沒法解释,也解释不好,再者,就算能解释,谁听得进去。

    反正林泽觉得自己的心情差不多跟已婚男士搞外遇被妻子当场捉jiān一样难堪。

    韩小艺先是抱胸而坐,等这个姿势维持得有些上半身发酸后才自然垂落,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林泽的侧脸,揶揄地问道:“爽不。”

    “,。”

    “过瘾不。”

    “,。”

    “那腰是不是很柔软,那胸是不是很舒服,那,。”韩小艺打住了话语,她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会把所有肮脏的话语扔薛白绫身上了。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不管是战场上还是情场上,比的不是谁多优秀,而是谁犯的错误少。

    既然一开始就遏制了捣乱的冲动,现在也不能发疯。

    薛白绫绝对不是简单的女人,不管是商场上还是情场上,她都是值得尊重,值得重视的对手。

    否则,她又如何能让林泽心甘情愿地亲她。

    林泽的身上有太多不稳定xìng,韩小艺不可能用揣度正常男人的心理來猜测他,他的世界是复杂多变的,是变幻莫测的,要牢牢抓住他,就必须每一步都尽量少犯错。

    她甚至想过,若是刚才自己出去捣乱,以林泽的xìng子,肯定为站在自己这边,可那样有意义吗,他觉得亏欠薛白绫,他还为薛白绫因为自己生病而愧疚,他更为自己冤枉了薛白绫那么久而尴尬,若是自己破坏了,阻止了,即便林泽嘴上不说,心理也肯定不舒服吧。

    毕竟,他并未怪自己隐瞒薛白绫的事儿,从这一点來看,韩小艺知道林泽不是一个喜欢轻易将责任转嫁到别人身上的男人,他只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題。

    破坏了,,的确可以让自己爽一点,得瑟一点,可结果呢。

    他的内心恐怕会更偏向薛白绫吧,此消彼长,这场持久战还怎么打。

    韩小艺理顺了情绪,小手儿在真皮椅子上用力抓了几下之后,方才努力把脸上的表情调整好,不冷不热地说道:“我不怪你,我只是仇恨那个狡猾的女人。”

    林泽哑然失笑,很怯弱地拉起她柔弱的小手,轻轻捏了捏,柔声道:“对不起。”

    “沒事,本小姐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你看,你现在不再觉得亏欠她,反而对我充满了歉意,对不对。”韩小艺问道。

    “,。”林泽抽了抽嘴角,无言以对。

    这他娘都是什么思维,她明明很生气,却可以用各种各样的逻辑來说服自己,不止解气了,反而觉得自己占据优势。

    林泽有点心慌意乱。

    他觉得自己夹在这种女人的身边,迟早有一天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请你晚上带着歉意的心情來我房间,我学了几个新招式。”韩小艺霸气无双地说罢,便歪着脑袋小憩去了。

    “,。”

    ……

    薛贵笑的很猥琐,一只眼睛盯着路面,一只眼睛盯着副驾上的姑姑。

    神仙姑姑,,嗯,她现在的样子很冷静,很沉稳,可薛贵能瞧出她的不同,有一点小矜持,有一点小羞赧,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小遗憾。

    “姑姑很遗憾他在亲你的时候沒动手动脚。”薛贵打破了很诡谲地沉默。

    薛白绫闻言,微微仰起头瞥了他一眼,气定神闲道:“你想多了。”

    “那你遗憾什么。”

    “遗憾韩小艺沒來阻止林泽。”薛白绫美眸中浮现一丝古怪的味道。

    “啊咧。”薛贵嘴巴一阵发麻,哆嗦道,“我沒听错吧,你遗憾韩小艺沒捣乱。”

    “嗯。”薛白绫清淡点头。

    “你脑子进水了。”薛贵不解地问道。

    “掌嘴。”薛白绫说道。

    啪。

    薛贵因为激动这巴掌抽的特给力,捂着有点火辣的脸庞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好的进展,你居然希望韩小艺捣乱,你难道不知道韩小艺已经把他给睡了吗。”

    薛白绫闻言妩媚地笑了笑,有点装比嫌疑地说道:“你不懂。”

    “,。”

    薛贵觉得林泽实在太可怜了。

    一方是忍得住的韩小艺,一方是鬼神莫测的神仙姑姑。

    碰上一个就能头疼得跳河,夹在两人中间,,薛贵有点后悔撮合姑姑跟林泽。

    “哥们,以后被玩死了可别找我报复,我是无辜的。”薛贵心道,而后便专心驾车,不再多言。

    ……

    陈雪琴无力地跪在灵台前,她能感受到陈家那些叔父的冷漠目光,这些冷漠是冲自己而來的,她不知如何解释,也不愿解释,父亲死了,疼爱宠溺自己的父亲死了,以后只能跟哥哥相依为命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哥哥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照顾父亲,自己为什么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到,不止沒照顾好,反而害死了父亲,怎么会这样…

    她忽然觉得好孤单,好冷清,哪怕守灵的人不少,可她感觉自己被孤立了,被隔绝了,她沒心情跟任何人说话,也沒任何人会跟她说话,她只是跪在灵台前潸然泪下,不停地用懊恼和后悔折磨自己。

    一夜无话。

    当明媚的阳光挥洒进陈家宅子时,终于驱赶了yīn寒与那yīn霾的味道,但陈雪琴感觉这阳光好烈,好刺眼,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红肿的双眼,不敢往回看。

    “起來吧。”

    一道柔软温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冷清了一宿的陈雪琴甫一听到这个声音,脆弱的心脏在瞬间崩溃,早已流干眼泪的双眼再度酸涩起來。

    温暖的手掌搀扶起双腿发软的陈雪琴,她几乎要半靠着说话的男人才能站稳。

    微微抬起头,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庞上满是后悔与自责,朦胧的双眼怯弱地盯着脸sè同样憔悴的陈逸飞道:“哥,为什么会这样。”

    “别想太多了,哥陪你吃早饭,一会去睡一觉。”陈逸飞语调柔软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哥,你会怪我吗,会恨我吗。”陈雪琴倔强地不肯离开,死死地盯着她最心爱的哥哥,咬唇问道,“是我害死的父亲,你会不会再也不原谅我。”

    “傻瓜。”陈逸飞苦涩地说道,“你怎么会害死父亲,别自责了,那不是你的错。”

    “可是,。”陈雪琴yù言又止。

    “连哥的话都不听吗。”陈逸飞强撑起jīng神,轻声呵责道,“父亲也不愿见你这样,乖,哥陪你吃早饭去。”

    “哥你真的会原谅我。”重创之下的陈雪琴情绪极为敏感,仿佛非要听见陈逸飞的承诺才能安心。

    “哥从來沒怪你,陈家也不会有人怪你,谁怪你,就是跟哥过不去。”陈逸飞温柔地拭擦她脸上的泪痕,比女人还漂亮的脸盘上强挤出一丝安抚的笑容,说道,“放心,陈家还是以前的那个陈家,父亲走了,哥还在,沒人敢欺负你。”

    陈雪琴哇地扑进陈逸飞怀中,嚎啕大哭起來。

    陈逸飞的话是说给陈雪琴听的,也是说给在场的陈家人听,包括哪些心中对陈雪琴十分不快的元老,他要告诉这些人,陈雪琴的父亲死了,还有他陈逸飞在,谁看她不顺眼,就是看自己不顺眼,看自己不顺眼的人,通常沒有好结果。

    陈逸飞这些年积累的声望当然不是那帮元老敢轻易发作的,再者,他们资历再老,再有能力,仍只是陈家的家将,在陈家家主面前,他们终究是要保持敬畏之心的。

    好不容易安抚了陈雪琴,陈逸飞陪她吃了个清淡的早餐,之后亲自陪她去卧室休息。

    躺在舒适温暖大床上的陈雪琴睡不着,枕着陈逸飞的大腿喃喃道:“哥,我睡不着。”

    “闭上眼躺一会就睡着了。”陈逸飞温柔地抚摸她的秀发。

    “哥,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就像小时候那样,我睡不着你都会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的。”陈雪琴哀求道。

    “小傻瓜,你长大了,哥总不能随便进你的房间,你还要嫁人的。”陈逸飞柔声道。

    “不嫁人,。”陈雪琴轻轻抬起头,可怜楚楚地问道,“哥,你照顾我一辈子好吗,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跟未來嫂子的二人世界的,只希望哥有空闲时间的时候能陪陪我,我就很满足了。”

    陈逸飞脸上的神sè越发怜惜,轻轻按捏陈雪琴的太阳穴,说道:“就算你嫁人了,哥也会照顾你的,好好休息,你太累了。”

    “嗯…”陈雪琴听话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撑不起沉重的眼皮睡去。

    轻手轻脚放下陈雪琴的脑袋,陈逸飞缓缓退出房间,转身,目光平静冷漠地回到灵堂,跪在灵台前,抬目扫视陈老爷子的遗照,暗忖:“老东西,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害死母亲,为什么要让雪琴承受这种折磨,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的错。”

第七百二十三章 虽远必诛!

    用很刻薄的方式來说,陈老爷子的追悼会不如韩镇北的恢弘气势,兴许经历了韩镇北的过世,燕京进入一个比较微妙的疲软期,也可能是陈老爷子卧病在床的时间太长,导致他不如韩镇北有影响力。

    不管如何,陈老爷子的追悼会给人一种表面铺张浪费,骨子里却并不被重视的印象。

    可谁都知道,陈韩薛三家,陈家是目前风头最劲的豪门。

    一个风头最劲的豪门家主过世,追悼会的热闹程度反而不如新贵豪门韩镇北,是否正如薛白绫所言,要看一个人生前有多么成功,从他死后的追悼会能得到最直观的答案。

    单从这一点來说,韩镇北遥遥领先陈老爷子。

    陈老爷子的追悼会在阳光明媚的天气下进行,甫一结束,燕京便下起了大雨,如瓢泼般,足足下了一周。

    逝者已逝,生者还要继续生活,除开陈家还会yīn郁一段时间,其余人已恢复正常的工作以及生活。

    韩小艺一方面深入韩家旗下的生意,另一方面则是与东南亚取得联系,做一些续约后的改善。

    韩小宝rì复一rì地训练着,陈瘸子则如往常一样,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

    林泽自陈家晚宴后也沒怎么跟薛白绫联系,双方互通过三次电话,两次是薛白绫打的,林泽打过一次,拢共通话时间不足十分钟,薛白绫很忙,忙得起飞,林泽很闲,闲得蛋疼。

    但小林哥觉得自己应该矜持一点,并且冷傲一点,最后,当然是林泽怕打扰薛白绫工作,惹人嫌。

    在韩家的生活是很安逸悠闲的,林泽除了给家里人做一rì三餐,经常会出门溜达,偶尔是去燕园陪董小婉上课,偶尔则是找小夏同志谈心事,但每次找夏书竹,她都会领着自己往家里带,继而也增加了跟夏父夏母的接触,两老越看林泽越顺眼,差点就在某个畅快痛饮后定下婚事。

    小夏同志反对,林泽则是尴尬地坐在椅子上手足无措,事后夏父也颇为惭愧地向林泽告罪,解释当时确实喝多了。

    夏书竹反对的理由是还年轻,不着急这事儿,反倒是不表态的林泽耐人寻味,夏书竹曾就此事私下问过林泽,林泽的回答是不知道怎么应付,夏书竹追问,林泽就直接抬她到床上去折腾,事后点燃一支香烟,冷冷地朝满面cháo红蜷缩在他胸膛的夏书竹说,有什么好问的,啥时候给我小林哥长辈分,立马扯证。

    然后夏书竹就羞涩又甜蜜地沉沉睡去。

    林泽懒得管太多,从來都是打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口号生活,真怀了,他二话不说就会扯证,至于扯证后的后遗症,他不愿想,也懒得想,想有屁用,总不能让女人把孩子打了吧。

    小林哥根本不是那种人。

    如此持续到暑假,林泽送董小婉去机场乘飞机,董小婉一路上都沒多说什么,她本就是个矜持婉约的女孩,即便许久沒跟林泽见面,她也能忍住,反倒是林泽打趣着问道:“陈逸飞最近还有找你吗。”

    “沒有呢。”欣赏着沿途风景的董小婉摇头道,“据说他父亲几个月前过世了,他也休学了半年。”

    林泽微微点头,说道:“他现在恐怕沒什么时间去燕园了。”

    “我也奇怪,他家这么有钱,现在更是继承了家族遗产,为什么不直接退学,难道半年后还要继续学习吗。”董小婉纯美的脸庞上浮现一丝迷惑。

    “哈,他应该是对你不死心。”林泽笑眯眯地说道。

    董小婉无奈地摇头:“我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又怎么真能让他如此上心,再说,我已经跟他解释的很清楚了,我不可能喜欢他的。”

    “唉,你真傻,条件这么优秀的男人你都不要。”林泽叹息道。

    “你也不差啊,看看,都开一百多万的车呢。”董小婉莞尔笑道。

    林泽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埋汰我是吧。”

    “哪敢呢。”董小婉微笑道。

    抵达机场,林泽帮董才女提出行李前往领票口,见时间还早,便坐在椅子上聊天。

    跟机场许多情侣一样,两人并肩而坐,手拉着手,聊着一些普通人的普通生活,沒说那些林泽想想就头疼的尔虞我诈。

    足足聊了一个钟头,两人才依依不舍起身,董小婉抱住林泽的腰身,在他胸膛贴了一会,方才抬目说道:“我要走了。”

    “到家了给我电话。”林泽理了理她的秀发。

    “嗯。”董小婉拉着行李进检票口,临行前面容单纯的跟林泽招手告别。

    简单的女孩,简单的相处,纵使是与夏书竹接触,也无法这么干净而无牵无挂。

    “再见。”林泽微笑摆手。

    ……

    陈逸飞将陈老爷子一早便拟定好的遗嘱扔在书桌上,十指相扣,撑着下颚望向天下第二:“你猜老家伙我的遗嘱怎么写的。”

    天下第二摇头。

    他只负责将知道这件事儿的人杀干净,别的不是他必须了解的,所以他不知道。

    “一百万。”陈逸飞伸出食指在空中摇了摇,温文儒雅地笑道,“除了一百万,陈家所有遗产包括这栋老宅子,全是雪琴的。”

    “,。”天下第二微微蹙眉,沒回应。

    “即便我是他养的一条狗,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儿,也有多拿点钱的资格。”陈逸飞微微眯起双眸,笑的有些妖异,缓缓道,“他还真够大方,一百万,只能买个厕所大的地方啊”

    天下第二对普通人的生活不太了解,所以也沒有发言权。

    陈逸飞长吁一口气,淡淡道:“若不是我提早便知道这份遗嘱,一旦趁我不备公开这份遗嘱,到时还真有些棘手。”顿了顿,他抬头望向天下的让,问道,“拿着遗嘱的人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

    天下第二愣了愣,旋即点头:“知道。”

    “果然,他是把一切都算计好了的啊。”陈逸飞眼眸中跳跃着一丝畸形的恶毒,一字字说道,“幸好十年前我就想杀他,否则我这辈子还不被他压死,看看现在的陈家,再看看十年前的陈家,废物,母亲给他的陈家可不是那样。”

    “你已经掌控了陈家。”天下第二语调平缓地说道。

    “嗯。”陈逸飞重重吸了一口凉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來,淡淡道,“的确如此。”

    见陈逸飞从愤怒中脱离出來,天下第二继续道:“大公主被人暗杀了。”

    “哦。”陈逸飞面露一丝诧异,不解道,“皇室的局面紧张到这个地步了。”

    “不是女皇的意思。”天下第二摇头。

    “大红衣。”陈逸飞脱口而出。

    在英伦,除了女皇之外,似乎只有大红衣有杀大公主的企图,虽然陈逸飞对这个大红衣的了解少得可怜,可从大红衣近一年多在英伦的行为,哪怕谁都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儿有什么目的,但不能否认,她是愿意大公主死的。

    “不是。”天下第二继续摇头。

    “那会是谁。”陈逸飞眉头深锁。

    “一个神秘男人,老堂主传过一些资料过來,实力比肩一言堂老供奉。”天下第二说道。

    “又一个绝世强者。”陈逸飞颇为意外地问道。

    “是的。”天下第二面露一丝狂热。

    对,又一个。

    又一个绝世强者。

    是否真如四爷所言,全球年轻一代的绝世强者,的确超出自己估算太多了呢。

    “你想过去。”陈逸飞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需要我。”天下第二简单回答。

    “你说的对。”

    “所以我不会去。”天下第二淡淡道。

    陈逸飞眼眸深处那并未丧尽的暴躁终于烟消云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含笑道:“今儿想看我写什么。”

    “满江红。”

    “为什么。”陈逸飞讶然。

    他是知道的,天下第二从來不是一个热血的男人,在陈逸飞眼里,天下第二的确是个独行侠,他绝不是广义上的大侠,他这一生,只为追逐自己的梦想,从不考虑别人。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第七百二十四章 真贱!

    砰砰砰。

    幽暗的巷子里,几声沉闷的枪声撕裂夜空,令人心悸。

    两名金发魁梧男子神sè凝重地盯着巷子尽头,相互对视一眼,正要分开來搜索,却忽地听到一阵啪啦声响起。

    偏头,只见侧面的墙角站着一名叼着香烟的华裔男子。

    他的头发完全遮住耳朵,一张脸庞长的极为女xìng化,那双妖娆狭长的眼眸中溢出戏谑的意味。

    嗖嗖。

    正yù抬起手枪的两名男子猛地感到眼前shè來两道光芒,下一秒,握枪的手掌传來一阵沁入骨髓的剧痛,手掌再无力握枪,摔在了地上。

    啪啦。

    吐。

    长的极为女xìng化的长发男子吐出香烟,缓步向金发男子走來。

    他个子很高,纵使在平均身高优于亚洲的英伦,也属于高个中是高个。

    他走路的姿势很轻浮,双手套在黑皮外套中,像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似的。

    可站在他对面的两名金发男子却不敢如此想,这个家伙已跟了他们三天,今儿好不容易做了个套子给他钻,沒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不止丢了枪,还面临跟这个不速之客肉搏的危险。

    他们是高手,但只是用枪的高手。

    肉搏。

    他们撑死了打三个普通人,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看就是硬茬,不好对付。

    “先生,你一直跟着我们究竟要做什么。”其中一名金发男子试图缓解眼前的危机,开口询问道。

    “你猜。”长发男子咧开嘴,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继续前行。

    “我们根本不认识你。”这名金发男子继续说道。

    “我也不认识你们。”长发男子说道。

    “那你,,扑哧。”

    金发男子话未说完,咽喉处便刺入了一把军刀。

    军刀贯穿金发男子的咽喉,从颈椎处穿出,顺着刀尖流淌着殷红的鲜血,在这幽暗的环境下,分外狰狞妖冶。

    “你,,你疯子。”

    另一个金发男子咆哮大吼,脸上写满浓烈的恐惧,也许是被眼前血腥的画面吓坏,他竟有些说不出话來,只是指着长发男子哆嗦个不停。

    “你、你、你,。”长发男子有模有样地学了一下,脸上笑意愈发浓烈,问道,“你是皇家护卫队。”

    “,。”金发男子猛然一惊,顿时闭上了嘴巴。

    “三,二,。”

    “是。”

    沒等长发男子数完,金发男子给出答案。

    “但你现在辞职了,对吗。”长发男子继续问道。

    “是,,是。”金发男子表情古怪。

    “因为你被人收买,和一言堂里应外合暗杀小公主,怕被人察觉所以辞职的,对吧。”长发男子似笑非笑地问道。

    “,。”

    “三、二,。”

    “是。”

    瞧着长发男子手上提着的那把血仍未冷的刀锋,金发男子迅速给出答案。

    “收了多少钱。”长发男子慢慢拭擦刀锋上的血渍。

    “五十万,。”

    “华夏币。”

    “英镑。”

    “真贱。”长发男子把玩着刀锋,似笑非笑道,“五十万就把自己的命卖了。”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金发男子战战兢兢地问道,“我只是收人一笔钱,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长发男子笑眯眯地问道,“谁给的你这笔钱你总知道吧。”

    “我,。”

    “大公主的人。”长发男子追问道。

    “我,,我不知道。”金发男子摇头。

    “扑哧。”

    一刀扎入他的大腿,顿时鲜血如注,狂喷而出。

    “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长发男子说道。

    金发男子已捂住大腿哀嚎不已,若非他身体素质不错,此刻恐怕已无法站立了。

    但尽管如此,他仍是背靠着墙壁直冒冷汗。

    这个疯子,太不讲规矩了,居然连招呼都不打就动手,还有沒有公德心。

    “我说了你会放过我。”金发男子忍着剧痛问道。

    “不会。”长发男子摇头。

    “那我,,扑哧。”

    另一条大腿也被扎破,鲜血如喷泉般涌出,金发男子再也站不住摔在了地上。

    长发男子冷血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金发男子,笑道:“说吗。”

    金发男子已经绝望了。

    鲜血的迅猛流淌仿佛在疯狂抽离他的生命力,不到半分钟,他的脑子已开始变得沉重。

    不说,肯定会死。

    说。

    只是加快死亡的脚步。

    但到了这一步,金发男子觉得快些死未必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毕竟,若是自己不说,这个残忍的魔鬼恐怕会让自己流血而亡,仅仅半分钟,他就有些承受不住了,何况是漫长的等待。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是,是大公主的下属给我钱,为什么要找我,我只是一个小兵,大公主才是主谋。”金发男子不甘地问道。

    正如长发男子所说,他的确是太贱了,居然为了五十万而丢掉xìng命。

    “为什么要找你。”长发男子微微挑眉,很是奇怪地说道,“我本來找的就是你,你却问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呢。”

    金发男子彻底绝望了。

    “大公主我会去找,但我总要从小的开始收拾吧,万一我跟你的大公主同归于尽,岂不是沒机会杀你,这笔账难道你算不清。”

    扑哧。

    一刀刺入咽喉,收割了金发男子的生命。

    “你看,我总是不会亏待你的。”长发男子笑眯眯地拔出刀锋,在金发男子的西装上擦干血迹,放回身上。

    蹬蹬瞪。

    清脆急促的皮革声从远处的转角传來,耳尖的长发男子眉头微蹙,有些无奈地嘟哝道:“我刚才骂你为了五十万出卖自己的生命,我不你更贱,为了一万出卖自己的行踪,唉,早知道不借钱买衣服了,失败。”

    呼呼,。

    当一身黑sè紧身衣的露丝出现在幽暗巷子里的时候,地上已躺下两具尸体,而她找的那个家伙,却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露丝很是崩溃地骂了一句本地脏话,从身上摸出手机,拨通一个越洋电话。

    叮叮叮。

    漫长的等待后,随着咔嚓一声,电话接通。

    “喂。”对面传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很显然,露丝打扰了某人的午睡。

    “你的那个朋友太可怕了。”露丝冷冷地说道。

    “啊咧。”电话那边的男人回了回神,听清露丝的话语之后,不由沒好气地笑道,“你刚才说他可怕。”

    “嗯。”露丝无奈地说道。

    “他绰号东北杀人狂,一夜之间杀尽一家满门过百口,他可怕不可怕不需要你说啊,我知道的。”

    “,。”

第七百二十五章 才六个?

    林泽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來,用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一面对着镜子梳着头发一面安抚情绪有些失控的露丝道:“喂喂,先别激动,那家伙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暴躁。”

    “自从他联系上我后,就杀了六个人。”露丝隐隐有点烦躁地说道。

    “才六个。”林泽无所谓道,“等杀了六十个你再暴躁吧。”

    “他杀的全是退役的皇家护卫队。”露丝加大音量道。

    “哦,是吗。”林泽顿了顿梳理发型的动作,古怪道,“你在查那件事儿。”

    “查。”露丝语调略微不悦地说道,“他根本什么都知道,他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那不奇怪啊,他绰号杀人狂,不杀人他活着干什么。”林泽打趣地说道。

    “林。”露丝口吻十分不满道,“你让他找我,可我根本帮不了他。”

    “他找你借钱了吗。”林泽问道。

    “,。”露丝颇为古怪,点头道,“借了一万。”

    “华夏币。”林泽追问道。

    “英镑。”

    “草,这小子胃口真大。”

    “,。”

    “他的目标是大公主,你看戏就好,跟你沒关系的。”林泽话锋一转,含笑道,“你不属于这个系统,到时候顶多让你去抓人,嗯,我相信他不会再跟你碰头,放心吧,沒事儿。”

    “可他在英伦已经犯下三次凶杀案,正被jǐng方通缉呢。”露丝不满道。

    “他在华夏,,嗯,被大军区通缉,这个军区兵力五十万左右。”林泽说道。

    “,。”

    “美女,最近生活质量如何。”林泽岔开话題问道。

    “嗯。”

    “意思就是你过的好不好,干嘛让人家说的这个明显,讨厌。”林泽对着镜子挤眉弄眼。

    “还好。”露丝顿了顿,问道,“你呢。”

    “幸福美满。”林泽说道。

    “那,。”

    “别问我要钱,他借的你找他还,我沒钱。”林泽严肃道。

    “,。”

    “国际长途好贵的,虽然你工资高平时又沒什么花销,但也不能这么浪费,下次來英伦我还指望你请我吃大餐的呢。”林泽微笑道。

    “一定。”隔着电话,露丝嘴角溢出一抹微妙的弧度。

    “你那边凌晨了吧,去休息吧,我这朋友的事儿你就别管了,他是死是活都是他的事儿,与你无关。”林泽懒洋洋地说道。

    “好吧。”露丝苦涩道,“我想管也管不了,他太能跑了。”

    “哈哈,我大华夏绝世强者,又岂是尔等能媲美的。”

    “,。”

    挂了电话,林泽又拨了个越洋电话。

    “喂。”对面传來一个十分冷酷的声音。

    “草,你他妈疯了。”林泽骂道。

    “咋啦。”人妖嘿嘿笑道,“那娘们找你告状。”

    “废话。”林泽不满道,“我他娘介绍她给你认识是希望你能在那边过得安分守己点,你倒好,直接干回老本行。”

    “有些事儿,我必须做。”人妖语调一缓,平静地说道。

    “但你只是一个人。”林泽苦涩地说道。

    “咋地,瞧不起老子。”人妖语调再变,霸气无双地吼道,“老子在两湖地区狂杀百人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

    “,。”林泽揉了揉鼻子,往头上抹了一把发胶道,“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你现在还是神剑军区的头号通缉犯,好歹低调一点啊,万一曝光了身份,你岂不是又要浪迹天涯。”

    “唉,。”人妖轻叹一声,惆怅喟然道,“天下之大,哪里又有我人妖哥的容身之处,也罢,就当那无根浮萍,随风飘扬,飘到哪儿,就在哪儿安家吧。”

    “草你大爷。”林泽破口大骂。

    “哈,别动怒,大热天的,小心长暗疮。”人妖嘻嘻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正如我所说,有些事儿,我必须做,谁也拦不住我,再者,我这么做,未必就只是单纯的泄愤,说不定对某些人还是有些帮助的。”

    “你的意思是,。”

    “别打听了,我是那么容易透漏秘密的人吗。”人妖冷笑道,“你太小看我了。”

    “,。”

    “不管如何,在那边凡事小心。”林泽顿了顿,又是提醒道,“记住,大公主身边有两个皇室守护者,实力差不多快挤入绝世强者的级别了,碰上这两人,打不过就跑,沒啥丢人的。”

    “还用你教。”人妖冷笑道,“我从來都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否则能活到今天。”

    “那就好。”林泽微笑道。

    “先这样,我得找个地方喝两杯,唉,杀人之后我的心情总是难以平复,太暴躁了。”

    “,。”

    挂了电话,林泽很无力地窝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

    他尝试过从人妖那边打听一点消息,但很显然,人妖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对任何人都十分的jǐng惕,根本不会透漏丝毫线索,那么,他忽然跑过去找大公主麻烦,是单纯的为了给顾棠报仇,还是有其他目的,如果单纯是为了报仇,当初在东京就可以下手,何必要等到大公主回大本营。

    或者,皇室的局面已十分紧张。

    可自己并沒听到太多风声,也就是说,大公主跟女皇的相处还沒到兵戎相见的地步,顶多是暗cháo涌动,表面的稳定还是维持着。

    当然,林泽有理由相信一旦鲨鱼开始行动,距离大公主跟女皇摊牌就不远了,而且,林泽还很好奇大公主跟鲨鱼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说动了鲨鱼协助她。

    要知道,按照林泽得到的消息,大公主是要进入组织跟鲨鱼同级的,鲨鱼有什么理由帮她,而大公主又抛出了多大的筹码。

    这些驳杂的东西林泽一想就头疼,其实就他而言,只要女皇跟大公主的争斗不过分牵扯到小公主,林泽是不愿过问的,当然,他过问也不管用,单单大公主跟女皇的争斗,女皇不说斗赢,想自保度还是不大的。

    唉,可怜的小公主,还沒长大呢,就提前进入了这场皇室风暴,但愿她一切安好吧…林泽默默祈祷。

第七百二十六章 我是S!

    第七百二十六章我是S。

    小林哥苦口婆心劝说丧心病狂的人妖,从各个角度阐述草,,强-jiān大公主的下场,甚至不无恶毒地暗示万一一击即中,岂不是成了她孩子的父亲。

    小林哥前面那些危言耸听的暗示并未得到人妖的重视,反倒是最后那一击即中让人妖停顿了一下yīn测测的笑声,就在林泽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己的口才足以胜任外交官时,人妖那邪恶猥琐的笑声再度传來。

    “你觉得我是用杜蕾斯好呢,还是杜蕾斯,哈哈哈,,啪啦。”

    在人妖一阵猖狂放荡的笑声传來之后,电话被无情地挂掉,林泽坐在床上,默默地点了一支香烟,嘟哝道:“哥们,有空我会亲自给你烧柱香的,当然,前提是你的骨灰能从皇宫运出來,而不是埋在后花园,我可不敢在皇宫纵火。”

    ……

    一个女人。

    一个足够高挑,且胸大屁股翘的女人总能吸引无数异xìng的目光,在这方面,女人的诱惑是不分国界和种族的。

    当这个身高足以跟皇宫内侍卫比肩的长发漂亮女人穿过走廊,向大公主居住的地方走去时,不少被她刻意暴露的衣着吸引的男人已差不多忘了这个女人有点眼生。

    男人总是这样,在足够的诱惑面前,他们通常甘愿做下半身动物。

    柳下惠。

    这货根本是xìng无能,沒有可比xìng。

    事实上,倒也不怪这帮侍卫大意疏忽,他们负责的是内部冲突,能闯过外面的层层关卡,谁又会怀疑一个胸大到走路都会失去平衡的女人是否有不轨企图呢。

    惯xìng逻辑对人的一生很重要,对的逻辑能一生受用,错的将会被打入地狱。

    当这个高挑女人端着点心茶水行至房门口时,她下意识地用那修长的手指托了托庞大的胸脯,似乎因为某种地心引力让她的腰有些吃不消。

    大不是错,太大就活该倒霉了。

    咚咚。

    高挑女子敲响了房门,脸上露出一个足够矜持温颜的浅笑,礼仪做到极致。

    咔嚓。

    房门轻轻拉开,开门的是一个俊俏的男子,当他瞧见门口这个身高几乎跟自己一致的大胸美女时,亦是有些目不转睛。

    妖而不俗,S到极致的身段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身为大公主的禁脔,大公主圈养的xìng-奴,他忽然冒出一个狠狠将这个女人压在胯下征服的邪恶念头,从而找回他失去的男人雄风。

    但他不能,也不敢。

    首先,那位掌握他生命的女人正在浴缸里泡澡,其次,他有理由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的家人有一定背景,在这偌大的皇宫,哪个女人的家庭不是多少有些势力,否则又岂能进入皇宫。

    在普通的冲突上,大公主会强势地站在自己这一边,可这方面,,男人从來不敢忘记自己只是多看一眼其他女人,就会被那个占有yù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女人毒打一顿,侵犯其他女人,他有理由相信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做什么。”

    脑海里无数个念头一闪即逝,男人迅速收敛起眼中的yù望,平淡地问道。

    “公主要的点心。”女人微垂着头,语调奇怪。

    “放那边吧。”男人指了指客厅的茶几。

    “你去。”女人矜持道。

    “,。”男人第一个念头并不是生气,而是莫名,最后才是愤怒。

    草,我去放,老子虽然是大公主养的一条狗,也比你一个二三流贵族的女儿有地位。

    “你在挑衅我。”男子语调一冷,寒声道。

    “不,我在调戏你。”女子缓缓抬起头,那张原本矜持又温婉的脸庞上掠过一抹妖异的杀机,扑哧。

    餐盘下嗖地冒出一根锋利无双的寒芒,一根细微的大头针刺入男子的咽喉,几乎瞧不出太大的伤口,仅有一滴血珠从咽喉渗出來,可男子,却是表情扭曲,浑身骤然乏力地软了下去。

    “这是你偷窥我36E胸部的下场。”女子将头上假发一扯,露出了本來面目。

    此人不是yīn柔的何仁耀又会是谁。

    扫视一眼房内的布局,又是反锁了房门,方才一脚将男子的尸体踢进沙发下,大摇大摆地朝浴室走去。

    哗啦啦。

    浴室内传來阵阵清脆的水声,任何男人知道浴缸中有一个光溜溜的女人在洗澡,脑子都会不由自主地幻想出无数旖旎的画面,可人妖不会,他可是拉皮-条的,他的想象力早在东京就用干净了,否则的话,,他不穷死也能jīng竭而亡。

    他沒有犹豫,径直推开了房门。

    一阵温热的气息打在脸颊上,夹杂着撩人的香味,女人洗澡就是这样,总能比男人洗澡更香艳。

    当浴缸中的女人睁大双眸看清楚站在浴室门口的男子时,美眸中先是掠过一丝惊诧,旋即便不冷不热地扫视了一下他的穿着,唇角微翘道:“何先生,想不到你还有异装癖。”

    “失礼失礼。”何人妖叼着香烟,一只手撑住房门,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想放进口袋,却发现他今儿的衣服根本沒有口袋,便是插著腰身,笑眯眯地说道,“你可以尖叫,如果你不怕死的话,你也可以不做声,同样,如果你不怕死的话。”

    话音甫落,大门外便传來一个颇为幽冷的声音。

    “公主,有事。”

    大公主再吃一惊,旋即便是淡淡地说道:“她会陪我一会,沒事。”

    那个询问的声音來的突然,走的也快,根本沒任何废话。

    随后,大公主瞥一眼看上去淡定到不行的人妖,眯起双眸道:“你摸准了我这边的防御,那是否也掌握了逃跑的路线呢。”

    “这个,。”人妖很夸张地顿了顿,歪着脑袋上下打量大公主白嫩喷火的身体,目光最终定格在女人神秘的三角地带,咧嘴笑道,“你确定我要走。”

    此言一出,大公主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地浮躁,那张娇媚的脸庞上却是浮现一抹淡淡的媚态:“你要杀我。”

    “你说呢。”人妖似笑非笑地说道,收回了猥亵的视线。

    “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大公主媚笑更浓。

    “报仇算不算。”人妖细细打量着大公主。

    “不够充分。”大公主摇头,双腿微微夹紧,姿态**。

    人妖舔了舔猩红的嘴唇,森然道:“我喜欢jiān-尸。”

    大公主表情略微一滞,而后娇媚万千道:“活的不好吗,会叫会迎合,还可以主动伺候你。”

    “你在引诱我。”人妖笑的更yīn险。

    “除了这样,我还有别的办法吗。”大公主面露一丝不自然。

    “你很聪明。”人妖笑道。

    “我只是怕死。”大公主一只手轻轻攀爬上她白嫩的rǔ鸽,轻轻一捏,那峰顶的嫣红便含苞待放了…

    “你还很sāo。”人妖换了个站姿,期望可以站的再帅一点。

    “我本身是S,但只要何先生愿意,我可以客串M。”大公主食指已撩拨起那嫣红的娇嫩,而另一只手,亦是往三角地带滑去。

    “会不会太委屈了。”人妖笑意更浓。

    “这是我的荣幸。”大公主鼻息已有些粗重,面若桃红,散发出女人的无限诱惑。

    “那你先停下來。”人妖微微摆手,嘲讽道,“我在东京的时候,就常常告诫我旗下的那些妹妹要么别演戏,要么演得逼真一点,我最讨厌那种还沒进去就鬼哭狼嚎的妹妹,要知道,顾客是上帝,你用这样的劣质态度服务,怎么能拉回头客。”

    大公主顺从地放下了双手。

    “站起來。”人妖发号施令。

    大公主站了起來。

    “走出來。”

    大公主走了出來。

    “转身。”

    大公主转身。

    “双手放在浴缸上,,你沒做过这个姿势吗,腰和腿九十度有什么吸引人,腰要下沉,再下沉一点,对,这样才能完全展露在我面前嘛。”何人妖弹掉烟蒂,笑眯眯地说道,“很会保养嘛,还这么嫩。”

    做出最羞耻动作的大公主眉目含chūn地扭过头,妖娆道:“何先生,能开始了吗。”

    “你很着急。”

    “不是。”

    “那等我先拍几张照片作为纪念。”

    “,。”

    ~~

第七百二十七章 死结。

    大公主肯定不是处,哪怕她是S。

    一个常年深居宫闱的具有侵略xìng的S,是很难保证完璧之身的,何况她也不是那种把第一次当做圣洁玩意儿的女人。

    但她的**处能进入的人并不多,甚至少得可怜,哪怕是客厅那个死得很冤枉很不明不白的男人,也罕有机会。

    她很紧,还很敏感,这是人妖在持续了十五分钟沒换姿势的感悟。

    以一种对普通女人都多少有些羞耻感的姿势骑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都女王架势十足的女人,她又能有多愉快。

    她极少叫,介于他S的身份,她获取快感的途径是听别人叫,看别人因为不安或难受而扭摆的身体,所以除了身体上的确达到了一个巅峰会情不自禁地从嗓子眼发出几声呜咽之外,她由始至终都只是随着拍打的姿势哼哼唧唧。

    这是不可避免的,任何女人被男人进入身体,纵使是圣女,也会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至于是何种声音就不在讨论范围内了。

    半个钟头。

    当大公主的双腿因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且酸痛时,人妖停下了所有动作,整个上半身趴在大公主洁白无瑕的玉背上,重重呼吸。

    “假如你因为承受不了我的重量而让我摔下來,我会立刻把你的照片发到网路上。”人妖闭着双眼说道。

    他能意识到大公主的微妙变化,或许,她在浴室内是藏有武器的,由始至终,她都在等待这个机会。

    人妖懒得用杀人灭口做威胁,他知道大公主很聪明,聪明得有点过头,再加上两人肯定还会有一段时间的相处,沒必要把通过这场友谊赛缓解下來的气氛再度闹僵。

    果然。

    大公主放弃了,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绝望,终于还是撑直了身躯,任由人妖趴在她的背上,感受从他鼻腔中喷出的温热气息。

    足足五分钟的休息之后,人妖哗啦跳进了浴缸,并朝因为长时间弯身而腰酸背痛的大公主说道:“进來洗个澡。”

    这不是邀请,是命令。

    大公主不能拒绝,只能接受。

    世事就是如此,或许两人换个环境,人妖也许连看她一眼都会有些谨慎,可现在,他能指使大公主做任何事儿,只要他想得出。

    浴缸很大,即便跳进两个人仍不觉得拥挤,大公主很用心的与人妖保持一个不至于疏远,也绝不亲密的距离。

    她不了解人妖,也跟他不熟,她不知道人妖是否会上完自己就杀人灭口,但作为一个聪明的皇族,趋利避害几乎是最本能的反应,她能做到不唐突不过于着眼,已经很努力了。

    浴室的装饰丝毫不亚于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不止奢华,还很使用。

    浴缸旁的柜子上有上等雪茄,还有空运來的红酒,都是寻常百姓别说享受,连名字都未必听过的奢侈品,人妖开了一瓶红酒,点了一根雪茄,右臂用力一拉,将女人丰腴的身体拽了过來。

    大公主峨眉微微一蹙,却沒挣扎,很顺从地靠近他的怀中。

    直至此刻,她才有时间和理由去细细打量人妖的一切。

    他很帅,帅的很yīn柔,长发下的身体健硕而刚硬,跟他的面貌很不相符,大公主的一只玉兔被人妖环住她身体的大手玩弄,她只是很微妙地释放着反应,不激烈,也绝不无动于衷,在不掌握对方xìng格的情况下,大公主会将一切都做得不温不火,做得恰如其当。

    人妖饮完一杯上好佳酿,抽了半根雪茄后方才微微仰起头,懒洋洋地说道:“当了这么多年拉皮-条的,还从沒跟档次这个高的女人搞过。”言罢,他微微偏头,眯起那双狭长的双眸,似笑非笑道,“小姐,包夜多少钱。”

    “,。”

    大公主沒考虑过这个问題,她考虑的通常是别人一晚上值多少,她的,谁敢开价。

    “不知道。”大公主摇头。

    “五百咋样。”人妖伸出五根手指。

    大公主眉宇间浮现一丝淡淡的烦躁,但很快便收敛起來。

    她讨厌眼前的谈话,她也很不适应小鸟依人在一个男人的怀抱,哪怕这个男人很帅,很有型,可她从來都是侵略别人,而不是被人玩弄。

    “我无价。”大公主维系着最后一丝尊严。

    “不要钱。”人妖咧嘴笑道,“你这娘们还真懂事,知道我沒钱。”

    “你最终还是会杀我。”大公主抬目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人妖故作愕然道。

    “既然你最终还是会杀我,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继续伺候你。”大公主平静地问道。

    “因为我能决定你何时死。”人妖笑眯眯地勾起她雪白的下巴,凝视着女人那双深邃迷人的双眼,说道,“只要你能瞒住外面的人,能瞒多久,你就能活多久,你看,我旗下的那些妹妹只能用身体换钱,你却能换命,划算吗。”

    “划算。”大公主点头。

    “再容我休息十分钟,我在进來的时候就看见你客厅的那张躺椅了,我很不爽它,第二战的战场在那儿。”人妖说道。

    “好的。”大公主顺从地点头,又道,“但首先要把他伪装一下送出去,毕竟,我不可能留一个侍女太久。”

    “很好,你已经开始适应这个角sè了。”人妖似笑非笑道,“我只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耍花样,除非你能一次成功,否则我会把你剁成肉酱冲进马水桶,相信我,我有这个胆量。”

    “我从沒怀疑过。”

    ,,,。

    林泽等到晚上才给人妖打电话。

    他怕打的太早影响人妖的计划,但他绝对沒想到,纵使他拖延到三更半夜,还是打扰了人妖。

    当电话接通时,林泽听到了一个几近发疯的女人声音,而且这个声音虽然因为情绪的亢奋而变形,他仍是分辨出那是大公主的。

    “嗨,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人妖拍了拍大公主的臀部,平躺在床上呈女上男下。

    “那是,,大公主。”林泽咽下一口唾沫,表情畸形。

    “你等一下。”电话那边传來一阵异动,然后,女人的叫声更大了。

    “听清楚沒。”人妖很霸道地说道,“如果沒有,我可以临时教她几句华夏叫-床给你听。”

    “免了。”林泽满嘴苦涩,满头黑线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做-爱。”人妖放荡地说道。

    “,。”林泽忍不住点了一支烟,语调颇为惆怅道,“在她房间。”

    “废话,难不成在花园打野战,对不起,我不是露yīn癖。”人妖严肃道。

    “还能出來不。”林泽平静地问道。

    “我打算在她娘们的床上jīng尽人亡,为什么要出來。”人妖霸气道。

    “值得吗。”林泽皱眉。

    “哈,你要搞清楚坐在我身上发疯的女人是谁,大公主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啊,一晚都值,何况在未來的rì子里,还不知道要度过多少个**的夜晚。”

    “不如,。”

    “别试图破坏我的好事。”人妖冷笑道,“让我猜猜,你打算來英伦拯救我,别开玩笑了,我怎么舍得走,你可知这个女人有多风sāo吗,谅你也不会知道,好了,如果沒有什么别的事儿我就继续奋战去了,记住哥的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啪嗒。”

    电话就此挂断。

    林泽黯然地站在窗前,指间夹着的香烟也忘记去吸。

    人妖猜中了他的心思,而事实上,即便他真这么做,也半点把握都沒有,大公主死了,谁也救不了人妖,大公主不死,会放过人妖。

    这是一个死结,沒有解。

    但他想不通,如果单纯为了报仇,他在东京就可以,而且跑路活命的概率虽然同样低,但不是沒有,现在呢。

    他深入虎穴,虽说制住了大公主,但不管他怎么选择,他都难以活命。

    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了报仇之外,他有别的什么目的吗。

    略一换脑,他迅即想到了女皇。

    求助女皇。

    林泽嘴角的苦涩愈发浓烈。

    找一个母亲去救强-jiān她女儿的男人,这种事儿恐怕全世界都沒哪个母亲会答应吧,退一万步说,即便女皇因为跟大公主不合,又因为欠过自己人情愿意出手,那岂不是直接要大公主跟女皇翻脸,而且,女皇也未必有把握压住大公主,相反,还会加速激化皇室矛盾。

    死结。

    彻头彻尾的死结。

    林泽绞尽脑汁,任何办法对人妖來说都是死路一条。

    心头泛起一抹莫名的哀伤。

    他有些自责,自责于人妖两次挽救自己与危难之间,而自己,却一次都救不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即便最美好也只是拉大公主一起下地狱。

    “你曾说我带种,可跟你比起來,我算个什么东西,我眼睁睁看着她在我面前晃荡也不敢下杀手,而你,却敢正大光明地杀入皇室挟制她。”林泽怅然地捻灭香烟,喃喃道,“哥们,如果你能活着出來,我跟你烧黄纸拜把子。”

    ~~

第七百二十八章 打残了带。

    韩小艺见林泽最近总是闷闷不乐心不在焉,便索xìng给自己放一天假,专心陪林泽散心,可以往总是能放低情绪玩世不恭的林泽这次却沒能振作起來,即便强颜欢笑,也能被韩小艺一眼洞穿。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韩小艺曾不止一次旁敲侧击询问林泽,并表示只要他开口,自己一定帮忙。

    对此林泽仍是摇头拒绝。

    这是个死结,根本无解,哪怕是韩小艺这种如今在燕京说一不二如rì中天的风云人物,也沒辙。

    韩小艺无可奈何,只好善解人意又贴心暖肺的陪林泽散心。

    晚餐仍是林泽做的,不管如何,他总要找点事儿给自己做,不求驱散烦恼,却也可以稍微分心。

    做好晚餐,韩小艺亲自拿了两瓶五粮液过來,打算跟林泽大醉一场,韩小宝陈瘸子等人也瞧得出林泽jīng神不佳,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地陪林泽喝酒,试图将千杯不倒的林泽灌趴。

    许多时候,人在不想醉的时候反而醉的快,在想醉的时候,又难度颇大,尤其是林泽这种酒量惊人的家伙,韩家姐弟双双倒下,连福伯也喝得满面通红,双眼放光,林泽仍叼着香烟喝酒,此刻能与林泽一战的只剩陈瘸子一人。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谈不上痛快淋漓,却也算畅饮了,一顿饭直至喝到夜间十点,林泽才主动放下酒杯,略有几分醉意地说道:“算了,真要喝醉,估计得喝到胃出血。”

    陈瘸子也不勉强,放下酒杯,朝嘴里扔了一支香烟。

    啪嗒。

    一人点了一支烟,神sè平静地抽着。

    陈瘸子沒问林泽,林泽也沒主动说,就这么沉默地抽着香烟。

    在大约晚间十一点,林泽正打算起身回房时,韩家别墅來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林泽仅见过一次的老者,可既便如此,林泽仍对他沒什么好感,甚至印象很差。

    诸葛正红。

    当保安放行后,他身后跟着两名军装男子徐步走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两名男子的军装跟普通军装颇有些不同,不是林泽所见过的任何军种或特种兵的军装,当然,也只是大同小异,唯一显眼的区别在于这两名男子的军装右臂上绣着一条暗黄sè龙图腾,看上去低调又一眼看清。

    “林先生兴致不错,这么晚了还有心情喝酒。”诸葛正红的目光先是扫了当初硬撼他两大贴身高手的陈瘸子,之后才将目光落在林泽身上。

    “诸葛将军远道而來,有何指教。”林泽缓缓起身,迎了上去。

    摩书可以不给他面子,但自己必须给,哪怕他实在沒什么心情敷衍任何人,可眼前的家伙不能小觑。

    林泽从摩书那儿得知他是中部某大军区的二号人物,只要不出大问題,是还能往上爬一级的,而既便如此,他现在的级数也要比小虎他老子强势几分,毕竟,一个是集团军二号人物,一个却是七大军区之一的二号人物。

    “也沒什么大事儿,來燕京有个会议,顺道探望一下林先生。”诸葛正红含笑说道。

    “诸葛将军说笑了。”林泽吩咐下人斟茶,邀请诸葛正红前往会客厅落座,点了根烟道,“我一个无名小辈,哪值得诸葛将军上心。”

    “哈哈,你小子可真有趣。”诸葛正红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可谓脸皮厚到极致,要知道,他可是在韩镇北追悼会上大闹一场的人物,当真不怕韩镇北冤魂缠身,每晚跟着他。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倒的确有个问題想向林先生打探。”诸葛正红话锋一转,略微含蓄地说道。

    “但说无妨。”林泽微笑道。

    “你认识他吗。”诸葛正红从口袋掏出一张文件,上面硕大的一副人妖画像分外刺眼,跟林泽记忆中的人妖模样比起來青涩了几分,却多了几分张扬与不羁,再看名字,正是何仁耀。

    “怎么了。”林泽沒正面回答,反而询问了一句。

    “他当年在两湖地区血腥残杀百人,神剑军区将他列为头号要犯,而他在我们管辖范围犯下大罪,同样被列为重型通缉犯,前些时候我们收到风声,听说他在东京露面了,并且跟林先生有过接触,所以过來问问林先生,是否知道他的下落。”诸葛正红抑扬顿挫地说道,时刻注意着林泽的面部表情。

    一个人是否说话,诸葛正红那双老辣的招子能一眼洞穿。

    “我见过,但不知道他的身份。”林泽微笑道,面sè不改。

    “不知道身份林先生就接触。”诸葛正红含笑说道,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林泽。

    “有问題吗,我经常出去跟不认识的女人打炮,难道每次都要先认识,诸葛将军您也年轻过,应该知道有些时候,是沒办法按常理出牌的。”林泽继续微笑道。

    “这么说來,林先生是不肯说了。”诸葛正红笑容渐渐收敛起來。

    “不是不肯说,而是不知道如何说。”林泽娴熟地弹了弹烟灰,笑道,“难道诸葛先生还知道去年跟你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去了哪儿吗。”

    诸葛正红的脸sè已冷漠了起來,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地收起被林泽扔到一旁的文件,一字一顿道:“不怕告诉你,这次既然他露了行踪,哪怕神剑军区不重点追查,我也不会任由他逍遥法外。”

    “你去抓啊,你找我做什么。”林泽冷笑道,“诸葛将军,你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林泽。”诸葛正红拍案而起,寒声道,“别给你脸不要脸,你当我不知道你跟他是旧识。”

    “你个老王八蛋,当老子吓大的。”林泽沒拍桌子,直接一把掀翻,怒道,“滚,这里不欢迎你。”

    “滚。”诸葛正红似乎听到一个天大的玩笑,目光如冷光的扫视林泽,一字字道,“别说韩镇北死了,就算他沒死,也沒办法赶走我,何况今天,我可不是代表我一个人,而是他们。”

    他手指的方向是纹丝不动站在身后的两名军装男子,两人皆三十來岁,面容木讷得有些僵硬,但那双漆黑的眸子却给人强烈的震撼。

    “他们又是那尊大神。”林泽打了个哈哈,“恕我眼浅,不认识。”

    那两人闻言,顿时往前踏出两步,从腰间摸出同样大小,同样形状,同样刻纹的腰牌,除了名字不一样之外,连前缀都一样,,蛰龙。

    “蛰龙。”林泽目光漫不经心地扫了牌子上的刻字一眼,旋即往嘴里扔了一支香烟,姿态极为敷衍道,“别在老子面前摆酷,又不认识你们。”

    “不认识。”诸葛正红脸上浮现一抹yīn测测的sè彩,寒声道,“不认识沒关系,重点是在华夏,就沒有几个是蛰龙带不走的人。”

    “是吗。”林泽娴熟地弹了弹烟灰,风轻云淡地扫了两人一眼,问道,“怎么带。”

    其中一个军装男子往前走了两步,一字一顿道:“打残了带。”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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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介绍:
当保镖的最高境界是泡上身为雇主的千金大小姐~
不被认可的边缘特工林泽被老上司安排给超级家族的大小姐当贴身保镖,并随其上学读书。在学校,他意外与形形色色的校内美女发生暧昧关系。校外,又与商业富婆、冷艳女特工、美女警花等一系列美女纠缠不清。
为了保护雇主,林泽用其强硬冷酷的手段碾碎了敌人的挑衅,最终抱得美人归。
我只是给韩家大小姐当保镖,为什么你们都要我保护?林泽无不头疼的望向环肥燕瘦的各色美女。王牌特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王牌特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王牌特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