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9章 血狮雇佣兵的最大损失
莱纳斯又问：“什么样的飞行器？”
苍浩没正面回答，只是解释道：“高空长航时飞行器。”
莱纳斯继续问：“是不是很难被发现？”
“没错。”
“无人驾驶？”
苍浩点头：“是的。”
“是不是航行速度不快？”
“也没错。”
“同时具备高度隐身性能？”
“你还是没说错，不过你再问下去，我不会回答，因为已经涉及到保密数据。”苍浩点了一下头：“菲国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我问一下你，如果说是米国干的，我相信有这个可能。”
“问到这里我已经不需要继续发问，倒要提醒你一下……”莱纳斯笑着道：“击落一架超长航时无人低速飞行器，并不一定需要雷达锁定，然后**射击。如果掌握了运动轨迹和航速，进行精密测算，可以锁定某个空域点，进行盲击。”
莱纳斯是老军人，而且经历过不同时代，战争经验非常丰富，这些话对苍浩如同醍醐灌顶：“对啊，我怎么先前没想到……”
“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莱纳斯叹了一口气：“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件事与米国军方军队无关，但与菲国官方一定有关。东野家族的对手，经过一连串谋杀之后，主子杜立特完全无法应对，所以残部投靠西米恩。西米恩协调双方达成停火，都得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杜立特对此肯定心怀不满，采取报复行动是一定的。”
“所以你这一招借刀杀人喽。”苍浩也是这么想：“打击杜立特，扶持西米恩，这等同于扩大了你的势力范围，同时你自己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
“也不能这么说……”莱纳斯干笑两声：“当时只是碰巧有这么一个机会，所以让你出手，如果不是你与对方发生冲突，我只能另外寻找机会。说起来，我们也是互利互惠，你也得到了很多，不是吗。”
“其实我什么都没得到。”苍浩耸耸肩膀：“整件事情都是我给一个白痴师弟摆平麻烦。”
苍浩放下莱纳斯的电话之后，直接去找庞劲东：“我们内部有间谍。”
“这不应该啊！”庞劲东愣住了：“所有掌握机密资料的，全都是我们绝对信得过的人，如果追随多年出生入死的战友都能叛变，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可以信任！”
“或许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什么人可以信任。”
“这么说你连我也信不过？”庞劲东一个劲摇头：“不对！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除此之外我们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苍浩意味深长的道：“当年我们师徒一起闯荡的时候，所谓血狮雇佣兵总共也没几个人，当然可以保证每一个都考得住。但是，这些年来我们发展太过迅速，各方面人员几何级数膨胀，其中必然良莠不齐，我们没办法确信每一个人都足够忠诚。”
“这倒是……”庞劲东皱起眉头：“人多了，必然很杂，尤其南非基地组建的部队，更是什么人都有。很多人本来就是亡命之徒，甚至通缉犯，因为在社会上混不下去了，才投身军旅，但这些人通常级别很低。”
“级别不高的人，如果偶然接触到什么资料，进而出卖出去也是可能的。”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庞劲东颇为头疼：“进行大规模忠诚甄别？”
“忠诚与否，还真没那么容易识别……”
“这倒是。”苍浩想来想去，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继续观察了。”
庞劲东从沉重的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们可能还会出现损失，到时可以结合各方面迹象，判断间谍到底是谁。”
苍浩和庞劲东心情都很沉重，这一次鹰巢被击落，从经济角度来说，是血狮雇佣兵自从组建以来，蒙受过的最大损失。
消息传播的非常快，苍浩晚上刚回家，底波拉就问了一句：“听说你们损失很大？”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盯着我在干什么……”
“别忘了你我结婚的初衷就是加强双方联系。”底波拉理所当然的回答：“很显然大家做的还不错。”
苍浩有气无力：“我现在没空跟你拌嘴。”
“有线索了吗？”
苍浩把莱纳斯的判断大致说了一下：“鹰巢其实非常死板，只能沿着预定线路巡航，即便发现遭遇攻击，也无法机动闪躲，因此只要知道航行轨迹就可以击落。”顿了一下，苍浩补充道：“航行轨迹通过很多渠道，都有泄露的可能，甚至不需要预先知道航行轨迹，通过一些比较落后的装备，尽管无法锁定鹰巢，还是能够搜集到一些数据，把大量数据汇总起来，也可以分析出运行轨迹。”
“落后的装备搜集数据？”
“有的米波雷达，多少可以探测到隐身飞行器，只是精度实在太差，不可能引导火力攻击。”苍浩给底波拉解释了一下：“但如果设计出一种合适的算法，对大量模糊的数据进行综合分析，却可能得出精确的结果。”
“原来如此。”底波拉明白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没有落后的装备，只有落后的思想理念。同样落后的装备，放到有先进理念的人手中，就可能发挥超常效能。”
“是这个道理。”苍浩沉重的点了点头：“但是，话虽这么说，真正想要做到却不容易，否则隐身飞行器也就不值钱了。”
“这种技术你们现在有吗？”
“没有，可不能排除别人也没有……”苍浩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正因为我们没这种技术，先前有些太托大了，结果才蒙受这次损失。我们忘记了，虽然这些年来发展迅速，但还是有很多国家和组织，至少在某些领域，拥有比我们更加先进的技术。”
“虽然菲国整体非常落后，但也不能排除没有这样的人才，甚或得到了外援。”底波拉语气深深：“我一直觉得鹰巢是很先进的装备，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漏洞。”
“这倒不能算是漏洞，只能算是短板……”苍浩意味深长的提醒道：“任何武器其实都有短板，所以我才说没有完美的武器，关键之处就在于，是否能够准确有效的找到这个短板。”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没等苍浩回答，底波拉急忙提出：“一定尽量保持低调，对这一次损失，既不要承认，也不要否认。”
“完全不提？”
底波拉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现在有各种可能性，极可能是内部存在间谍，也可能是对方真的有先进的雷达算法，那么怎么才能搞清楚？”同样不需要苍浩回答，底波拉直接就给出答案：“那就是观察对方接下来有什么举动，如果没有其他举动，说明他们真的只是很聪明的，设计了一种高明的算法。如果有其他举动，尤其是针对其他基地或者装备发动打击，那就真的说明我们内部有问题了。”
苍浩沉重的点了一下头：“有道理。”
因为苍浩和庞劲东全都保持低调，根本不提这件事，所以瓦尔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预定时间再次跟阿奇斯见面。
“我们对你的工作非常满意。”阿奇斯显得非常高兴：“总统阁下让我转达他的谢意。”
“感谢就算了。”瓦尔莎淡淡然的道：“我们之间的合作，只是建立在你们的资金基础上，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如果没钱，一切免谈。”
“别这么市侩……”阿奇斯笑呵呵的道：“听着，我们之间也是可以建立友谊的，我确实非常欣赏你这个人，才愿意跟你合作。钱，给谁都一样，为什么我不能选择其他合作对象，而是偏偏选择了你呢，所以我希望你把我当朋友看，而不只是一个金主。”
“我可以把你当朋友。”瓦尔莎目光闪烁：“但如果你觉得靠着友谊，就可以少给我钱，那可是做梦。”
阿奇斯叹了一口气：“你怎么总是离不开钱字。”
“这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给你钱？”
“因为你跟我说的话。”瓦尔莎缓缓摇了摇头：“你说的没错，我为什么要给别人当手下，自己完全可以做一番事业，那么就需要我也有足够的 经济实力。”
阿奇斯会心的一笑：“原来如此。”
“所以至少目前为止没什么东西对我来说比钱更重要。”瓦尔莎懒洋洋的告诉阿奇斯：“等到我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或许我会跟你讨论一下友谊，但不是现在。”
“两千万美元。”阿奇斯伸出两根手指，在瓦尔莎面前缓缓摇晃了一下：“跟上次一样，先付一半定金，等到你拿到情报，我支付另外一半尾款。”
“你这一次想要什么？”瓦尔莎没等阿奇斯回答，赶忙又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的处境比较复杂，密级太高的情报我拿不到，只能给你提供一些数据。”
“有数据就足够了。”阿奇斯的面色变得阴冷起来：“数据，就是一切，泄露了数据，就是泄露了一切。苍浩做梦都没想到，矩阵系统表面上很完善，其实规则设定有巨大的漏洞。”
第2320章 数据，就是一切
瓦尔莎很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这一次要什么数据？”
“血狮雇佣兵有一艘，也可能是好几艘超级潜艇，有巨大的排水量、水下行进速度以及超强的隐身性能，涉及到的技术指标是当前任何军事强国都无法企及的。”阿奇斯意味深长的道：“或许在你看来，鹰巢已经足够先进，但我要告诉你与这种潜艇比起来，其实并不可怕。因为鹰巢携带的无人机，毁伤能力都很有限，只能进行精确打击。这种潜艇可不一样，可以携带任何一种武器，包括多个弹头的洲际弹道**，而且携带数量 也超过任何一种其他潜艇。血狮雇佣兵如果让这些潜艇满装，那么从地图上抹掉几个国家，完全不是问题。”
“哦。”瓦尔莎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她对潜艇技术不太了解，自然不会太明白这种潜艇何以重要：“我说过没有办法拿到技术资料。”
“我不要技术。”阿奇斯撇了撇嘴：“就算有也没有用，一种武器装备的复制没那么容易，需要有足够的工业基础，我们国家不具备这样的基础。”
“所以你只是想要拿到这艘船的航行数据？”
“没错。”阿奇斯肯定的点了点头：“就像上次一样，并不复杂，能做到吗？”
瓦尔莎答应了：“没问题。”
“等你的好消息。”阿奇斯拿出一张支票交给了瓦尔莎：“等你的好消息。”
转过天来，瓦尔莎去了办公室，通过相关信息检索之后，发现了一艘“血狮一号”潜艇，正驻留在马尼拉外海。
瓦尔莎不知道的是，先前在菲国的一些行动，就是这艘潜艇执行的。
目前东野不笑正在菲国处理善后，鹰巢和血狮一号作为支援力量，一直都没离开过。
瓦尔莎就像上次一样，在屏幕上拍摄照片，然后交给阿奇斯，再然后阿奇斯支付了尾款，双方合作愉快。
两天后，血狮一号正在海底巡航，突然遭到深水**的密集轰炸，随后又发射了多枚**。
在如此高密度攻击之下，普通潜艇断难脱身，不过血狮一号不是普通潜艇。
杰森指挥血狮一号不断机动，利用复杂的海底地形掩护，最后消失在了断层当中，除了围壳有一些损坏，没有太大的损失。
杰森向苍浩汇报：“从各种迹象来看，菲国海军应该是盲击，掌握了我们的航行路线，设计了伏击点，然后集中火力轰击。”顿了一下，杰森补充道：“我们与西米恩停战之后，血狮一号一直在转圈，航行路线非常固定，只要掌握了过去的航行轨迹，，就不难预判我们会在什么时间出现在什么地方。”
“你做的非常好。”苍浩对杰森的工作表示满意：“现在完全可以断定，是我们内部出了间谍，不是菲国突然灵光乍现，研究出了某种高级算法。”
“你准备怎么做？”
“当然是把这个间谍抓出来了！”苍浩冷冷一笑：“她觉得自己藏得很隐蔽！”
“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继续巡航。”苍浩告诉杰森：“当然，以后要不断变换路线，不能再做机械运动。”
杰森答应：“是！”
苍浩把情况告诉庞劲东：“我们是不是应该让这个间谍现身了？”
“没错。”庞劲东点头同意：“但现有证据不够，如果贸然有所动作，阿芙罗拉恐怕会不高兴。”
“这倒是，瓦尔莎毕竟是阿芙罗拉派过来的代表，如果我们直接把瓦尔莎给抓了，阿芙罗拉肯定会认为我们是故意针对。”
庞劲东讥讽的一笑：“这个女人可是有点小心眼。”
“怕的是阿芙罗拉会反过来报复安德烈耶维奇。”苍浩有点不安的走来走去：“安德烈耶维奇是我们在西伯利亚的重要棋子，也是唯一棋子，绝对不能丢，如果丢了，阿芙罗拉也绝对不会给我们机会，再派一个人过去。”
庞劲东同样深感无奈：“这就是投鼠忌器。”
鹰巢刚一被击落的时候，苍浩就已经想到了，怎么查出来间谍是谁。
矩阵系统不只是能够记录，哪一个使用者下载了哪些资料，同时还能记录哪些使用者什么时间浏览过什么内容。
所以，墨师通过矩阵系统进行筛查，很快就找到了，瓦尔莎看过鹰巢的航行轨迹。
那么苍浩为什么按兵不动呢？
原因很简单，瓦尔莎有这个权限，而且自从加入血狮雇佣兵之后，就到处浏览各种各样的资料。
这个权限毕竟是苍浩赋予瓦尔莎的，当然苍浩不能因此责怪什么，而苍浩之所以给了这样的权限，仅只是为了向阿芙罗拉做出一个姿态，表明自己信任阿芙罗拉派过来的代表。
是而，仅仅因为瓦尔莎看过鹰巢的资料，显然并不够证据证明，瓦尔莎确实有嫌疑。
苍浩首先要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内部没有间谍，真的是菲国海军特别聪明，研究出了一种合适战术。
血狮一号实是苍浩故意设的局，其实杰森巡航的时候并不是真的非常机械，严格按照上一次的航路穿梭，而是故意偏离开了二三十米。
这样一来，只要有人发动攻击，血狮一号可以及时察觉，同时又不会遭遇致命危险。
结果血狮一号遭到攻击，证明另外一种可能性可以排除，菲国军方没那么聪明，确实是己方内部出了间谍。
那么能够因此就确认瓦尔莎是间谍吗？
还是不能！
因为看过航行路线的不只瓦尔莎，还有其他一些人，有的纯粹是工作需要，还有的只是好奇而已。
尤其是一些正在被培养提拔的军官，平常更是要接触和研究大量资料，不管血狮一号还是鹰巢都是研究之列，因为他们将来有可能需要指挥这些装备。
“瓦尔莎只是看过资料的人之一，她是阿芙罗拉的代表，从身份上来说，当然可疑。但我们能够因此认定，其他人就一定可靠吗？”苍浩无奈的一摊双手：“我参与过肮脏战争，多少知道间谍这种存在是怎么回事，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其实很难判断。因为我们都怀疑瓦尔莎，那么瓦尔莎真的有罪，反而有点难以理解，因为真实间谍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庞劲东不得不认同：“确实如此，瓦尔莎固然不可靠，但我们能确定其他人可靠吗？！”
“难道我们继续设计试探？”苍浩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这是玩火**，万一不留神，真的会酿成沉重损失。”
“不如还是从瓦尔莎开始吧。”庞劲东一字一顿的提出：“我们先假定瓦尔莎就是间谍，然后寻找证据证明确实有罪或者无辜，如果瓦尔莎无辜，我们再调查其他人。”
“现在也只能这样。”苍浩有些纠结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倒挺希望瓦尔莎是间谍，因为这样一来就简单了，我们了解瓦尔莎的背景。如果是其他人，那会非常麻烦，我们需要调查每个拥有权限的人，他们都是什么样的背景，我们并不了解。”
“没你说的这么简单……”庞劲东不住地摇头：“调查瓦尔莎需要先明确一件事，到底是她的个人行为，还是受阿芙罗拉指使。”
苍浩微微一怔，没马上说话。
“阿芙罗拉刚把瓦尔莎派过来，我心里就有点犯嘀咕，这不就是一个间谍吗。”庞劲东重重哼了一声，又道：“说起来，现在发现瓦尔莎是间谍倒也不错，至少损失可控，没等到造成无法控制的损失。但阿芙罗拉肯定百般袒护，以免瓦尔莎罪行败露。”
“不见得。”
庞劲东一愣：“怎么这么说？”
苍浩直接做出判断：“这是瓦尔莎个人行为，与阿芙罗拉无关。”
“你怎么对阿芙罗拉这么有信心？”庞劲东不太理解：“阿芙罗拉已经不止一次利用过你，我毫不怀疑她想要弄到血狮雇佣兵的技术。”
“她不可能弄到血狮雇佣兵的技术。”苍浩摇了摇头：“瓦尔莎只有权限浏览一些数据，拿不到完整设计方案和关键技术，阿芙罗拉这么聪明应该会明白，我不可能让她的亲信接触到太核心的内容。”
“或许阿芙罗拉只是想给你造成一点损失呢。”
“这更不可能了。”苍浩继续摇头：“阿芙罗拉确实利用我很多次，但你不难发现她每一次都尽量避免激怒我，也没有一次给我们造成太过沉重的损失，也就是说，她的行为其实是有分寸的。”
庞劲东微微一怔：“好像确实如此。”
“阿芙罗拉在世界各国围追堵截之下，几年来不但安然无恙，反而势力越来越大，还建立了自己的国家，这不只是运气好。”苍浩又是缓缓摇了摇头：“这说明她具备很多优秀的品质，而其中一条很重要的品质正是，她做事有底线，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又不能做。”
庞劲东对苍浩和阿芙罗拉之间的事，其实也不是全盘了解：“难怪你一直没跟阿芙罗拉真正翻脸。”
“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第二个原因。”
庞劲东急忙问：“什么？”
第2321章 有钱能使人变鬼
“菲国不是阿芙罗拉利益所在。”苍浩继续分析：“对阿芙罗拉来说，在运河城立足，前出东南亚，现阶段就已经稳了。至于下一阶段，她是否对东南亚有什么野心，这我不知道，但她目前的战略重点还是西伯利亚。菲国虽然很穷，但事情复杂，而且很乱，阿芙罗拉在当前没有必要卷入。”
庞劲东觉得确实如此：“西伯利亚还未尘埃落定之前，再开辟一条战线，对阿芙罗拉有益无害。”
“所以，这应该是瓦尔莎的个人行为，也不知道她怎么跟菲国勾结一起。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复杂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使人变成鬼……”苍浩说到这里，讥讽的一笑：“不对！过去瓦尔莎就是人不是鬼！”
“那么关键就是如何寻找证据！”庞劲东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直接抓了瓦尔莎，阿芙罗拉肯定不高兴，跟阿芙罗拉讲道理是没用的。”
“我们可以接受阿芙罗拉派遣一个新的代表，这是最大让步，瓦尔莎其人必须采取措施。至于证据吗……”苍浩已经想到怎么办了：“孟阳龙曾经给我讲过一些国家安全工作的方法，如何确认某个人是不是间谍，很重要一个办法是调查银行记录。”
“对啊。”庞劲东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我们只需要调查瓦尔莎名下银行账户进出款情况就行了。”
对庞劲东来说，想要调查一个人的银行流水，实在是太容易了。
苍浩原本担心，瓦尔莎可能不用本人名义，而是用他人身份开设账户。
幸运的是，瓦尔莎没有这么聪明，直接用护照开设本人账户，近期有千万美元的进账。
更重要的是，这笔巨额进账是现金支票存入，而支票是菲国银行开具的。
“这简直就是最好的证据。”苍浩觉得瓦尔莎的智商有些搞笑：“我原本担心，找出间谍没那么容易，没想到还真就这么容易。”
庞劲东问了一句：“是不是可以动手抓人了？”
苍浩本来想要点头，直接把瓦尔莎绳之以法，了结这堆乱事，没想到的是接到了杰森的联络。
“我刚才在海底巡视了一圈，打捞了一些武器残骸进行研究……”杰森告诉苍浩：“菲国海军动用了深水**和**，前者没什么可说的，都是很普通的技术。倒是这种鱼类非常先进，不像是菲国能够造出来的。”
苍浩立即问：“有多先进？”
“这种鱼类在高速航行时，可以利用头部特殊设计的空化器产生超空泡，同时利用金属与水反应产生大量高压水蒸气，并从**尾部喷出，为**提供巨大的推力，并将部分高压蒸气引到**头部，以补充空化器生成气量的不足。这样一来，鱼类始终航行在超空泡中，航行摩擦阻力可减小90%以上，使得目标很难有效规避……”深吸了一口气，杰森又道：“我们的航行线路，按说偏离开了一段距离，应该很容易躲避菲国海军的攻击。然而实际情况却非常危急，如果不是我对这艘潜艇已经非常熟悉，当然潜艇本身性能也足够优越，可能我们就要葬身鱼腹了。”
苍浩先前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按说一切应该有惊无险，实际情况确实有惊又险。
苍浩原本以为，可能杰森毕竟不是军人，不太懂的潜艇的各种战术，其实苍浩自己也不太懂。
现在苍浩明白了，真正原因在于这种鱼类，杰森只是说清楚这种鱼类的技术特种，而苍浩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我明白了，是超空泡**，超空泡算得上是最先进的一种**技术，世界主要军事大国都在研发，但真正投入实战的就只有E国才有。”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杰森急忙提出：“这些武器部件上面有大量俄文。”
苍浩冷冷一笑：“原来菲国军方，拿到了超空泡**，所以才敢进攻我们的潜艇。”
苍浩说着话的同时，在矩阵系统上搜索了一下，结果没发现菲国和E国近期有大宗武器交易，虽然很早之前有过几笔，但也不涉及到超空泡**。
“以菲国的工业基础，就算把技术全部转让，给了他们设计蓝图，甚至把生产线全都搬过去，他们也造不出来超空泡**。”苍浩一字一顿的道：“所以，这些**只会是直接来自E国，既然所有公开信息都没提到，那么应该是E国与菲国私下达成交易。但这也有一个问题，E国对超空泡**可是看做镇国神器，对相关技术转让非常慎重并且要求苛刻，为什么会给菲国？”
杰森倒觉得这个问题不难解答：“首先是菲国对E国不会构成任何威胁。”
“但菲国可是M国的传统势力范围。”
“正因为如此， E国反而可以拉拢菲国倒戈，不过这还不是最关键的……”虽然杰森是个技术人才，对政治和军事上的事一概不懂，但这一次却分析到了关键点上：“其次是E国想要借助菲国的力量打击我们。”
苍浩觉得这个分析非常合乎情理：“血狮一号潜艇参与过多次针对西伯利亚的行动，包括运送战略装备、发动对地打击，E国虽然不知道血狮一号的真实样貌，但肯定已经意识到我们有一艘他们找不到的神秘潜艇。那么，通过菲国海军击沉潜艇就成为必选项，只要有助于西伯利亚战争，对联邦来说转让几枚超空泡**又算什么。先前菲国击落鹰巢，应该同样是得到联邦的协助，菲国自己不可能有这么先进的算法，但联邦在对抗隐身武器这一领域可有着大量技术和经验积累。”说到这里，苍浩费解的摇了摇头：“问题在于联邦怎么知道血狮一号在马尼拉附近，又是怎么与菲国方面这么快达成合作的，东野家族的遗产争夺从爆发到如今总共也没过去太长时间，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菲国高层内部早就有人跟E国勾结一起了。”
庞劲东的判断跟苍浩完全一样：“莱纳斯想要利用东野家族事件，扩大自己在菲国的势力范围，应该也是感受到了某种威胁。有其他势力在菲国扩张迅速，挤压了莱纳斯的势力范围，这个势力就是E国……”顿了一下，庞劲东补充道：“到目前为止，莱纳斯始终没有对你说出全部信息，不过这倒也很正常，永远不要指望这帮政客像普通人一样坦诚。”
“莱纳斯的山头是西米恩，那么E国的山头应该就是杜立特了……”苍浩觉得有点可悲：“菲国的实权人物全都勾结了外部势力，其中却没有近在眼前我们，却有远隔千里的E国。可惜我们撒了这么多钱过去，竟然连几个亲信都没培养起来。”
“我也觉得我们的外部经营方略确实应该检讨，但这不是当前的重点……”庞劲东一字一顿的提出：“重点在于其中有了E国的参与，局面就变得更加复杂了，如果直接抓捕瓦尔莎，可能引发更多连锁反应，不只是阿芙罗拉。”
第2322章 谁派来的间谍
“这样一来可能性更多了。”苍浩有同样的担心：“与瓦尔莎接触的，可能是菲国人，也可能是E国人。”
庞劲东沉重的点了点头：“到底谁才是瓦尔莎的真实金主，不同的势力，我们要有不同的应对方案，所以现在必须对瓦尔莎采取监控措施。”
“我不能亲自露面。”苍浩直接就提出：“瓦尔莎为什么能成为间谍，因为裂颅者侵入运河城之后，我忙着各方面的事情，把血狮运河公司给忘了。再加上劳林被监视居住，瓦尔莎作为副手可以直接上位，全公司上下没人能够给瓦尔莎抗衡。如果，我这个时候出面，哪怕只是跟瓦尔莎见了一面，都可能引起怀疑。”
庞劲东也有这种担心：“你一直都不管血狮运河公司，突然之间开始过问，瓦尔莎必然担心自己可能行迹败漏。”顿了一下，庞劲东提出：“问题是我们必须跟瓦尔莎有近距离接触，才能有机会采取措施，总不能随便派一个人去吧。”
“不管派任何人去，都难免引起怀疑，这个女人不是特别聪明，但也绝对不笨。”
“当前只有一个人，出现在血狮运河公司，才不会引起瓦尔莎的怀疑。”庞劲东叹了一口气：“那就是劳林，毕竟血狮运河公司是他的地盘，问题是他现在被监视居住呢。”
“我先前了解了一下，目前劳林一切状况正常，体内没发现有亚丁之魂残留，而且身体情况回复也不错。”
“你的意思是……让劳林回去？”庞劲东皱起眉头：“现在看起来，劳林确实没什么问题，可万一呢，我们对亚丁之魂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我们必须冒这个险。”苍浩一字一顿的道：“瓦尔莎我就是潜伏在我们内部的亚丁之魂，如果不能及时清除，同样损失很大。”
“这倒是。”庞劲东不得不认同：“我们损失了一架鹰巢，这可是亚丁之魂都没做到的。”
“我想过了，让劳林一定程度上恢复自由，先回血狮运河公司去看一眼。”苍浩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不过，不能让劳林马上恢复工作，如果他全面重掌公司，瓦尔莎也就没有机会继续当间谍，我们需要瓦尔莎继续表演。”
庞劲东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在不需要劳林的时候，还可以继续监视居住，以防万一。”
“那就这么定。”苍浩跟庞劲东商量之后，马上把劳林找了过来，讲了一下当前的情况。
劳林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瞠目结舌，过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这可不是我的错……”
苍浩笑了笑：“确实不是你的错。”
“当初瓦尔莎来运河公司，我就不是很同意……”劳林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们还真是养虎为患！”
“现在要打虎了。”苍浩直接交代劳林应该做什么，还找了集团里两个女员工给劳林化了一下妆，让劳林看起来显得非常虚弱。
随后劳林直接回了运河公司，瓦尔莎看到劳林，简直大吃一惊：“你怎么回来了？”
劳林故意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这是我的公司，为什么不能回来。”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身体不太好吗，一直都在休息，我以为还得过段时间才能恢复工作。”瓦尔莎一个人做主，实在是太舒服了，当然不愿意劳林回来：“我没想到你这么就回来了，其实可以再休息一段时间吗，公司事务由我照看。”
“我确实还需要休息。”劳林叹了一口气：“不过，公司的事多少我也要看着点，我来处理一下文件，然后就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找瓦尔莎，说是财务部门那边接了一个电话，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瓦尔莎。
“开什么玩笑？”瓦尔莎很奇怪：“找我的电话，不直接打给我手机，也不打给我的办公电话，怎么打到财务那边去了？”
手下尴尬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转到我办公室来吧。”
“咱们内部电话，从外面打入是单向的，没有办法互转。”手下又是摇头：“只能你亲自去一趟了。”
劳林对瓦尔莎说了一句：“你还是去吧，万一有什么重要工作，别耽误了。”
“那你……”
“我在这里等你。”劳林回答：“你不用管我，等你一会回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好吧。”瓦尔莎本来不愿意去，可老板都这么说了，自然不敢违拗，只好跟着手下去了财务部。
这是在瓦尔莎的办公室，瓦尔莎在公司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自己办公室，劳林回到公司也是直接来了瓦尔莎的办公室。
此时瓦尔莎心不在焉，急匆匆的走了，手机留在桌子上，电脑也没管。
劳林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不过不是要瓦尔莎的电脑和手机，而是在办公室各个角落里，安装了针孔摄像机。
这些针孔摄像机都是事先准备好的，用来监控瓦尔莎日常的一举一动。
其实劳林还有一个窃听器，本来想要放进瓦尔莎的包里，这样就可以知道瓦尔莎平常都见了什么人。
不过犹豫了一下，劳林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女人对自己的包通常很在意，窃听器非常容易被发现。
其实，打到财务部找瓦尔莎的电话，也是劳林事先安排好的，为的就是把瓦尔莎调走，自己找机会安装针孔摄像机。
至于电话内容，确实跟一些财务问题有关，本来也是瓦尔莎工作范畴，所以不会引起瓦尔莎的怀疑。
毫无疑问，比起监控办公室，其实更重要的，还是瓦尔莎的手机和电脑。
那么为什么劳林却什么都没做？
原因很简单，瓦尔莎的电脑直连矩阵系统，手机安装了矩阵系统的终端APP。
瓦尔莎借此从矩阵系统窃取情报，却不知道，连接矩阵系统的同时，也是给自己植入木马。
也就是说，矩阵系统随时可以接管瓦尔莎的电脑和手机，知道瓦尔莎都做过些什么，根本不需要安装窃听器之类。
过了一会儿，瓦尔莎回来了，满面笑容：“其实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有些应收款出了点转账问题……老板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劳林缓缓站起身来：“我回自己办公室，签几份文件，然后就回去休息了，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瓦尔莎笑着点了点头：“这里有我，一切你放心。”
劳林在公司其实没逗留多久，象征性处理一点工作，然后就回去向苍浩报告。
此时，苍浩已经通过针孔摄像机，看到了瓦尔莎在办公室的一举一动。
“目前还没看出来问题。”苍浩告诉劳林：“她在办公室无所事事，除了上网玩游戏，就是自拍发在各种社交软件上，再或者就是看书。”
劳林点了点头：“她一直负责的工作都很少，所以在办公室无事可做，我不想让她接触到太多东西。”
“可她还是接触到了。”苍浩冷冷一笑：“现在看起来，那边还没有跟瓦尔莎街头，我没空二十四小时盯着，交给专人负责吧。”
劳林很关心下一步进展：“矩阵系统那边怎么样了？”
“接管她的手机和电脑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没什么难度……”苍浩告诉劳林：“重要的是，矩阵系统可以在她无法觉察的情况下开启手机麦克风，这样一来，她的手机就成了窃听器。不过这么做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手机耗电速度很快，有心之人很容易注意到。另外，这样窃取来的声音往往模糊不清，需要通过矩阵系统进行复原，才多少能够听清楚，但太模糊的声音仍然没办法处理。”
“要不要派人跟着？”
“不要。”苍浩其实考虑过这个方案，不过很快就放弃了：“我推测瓦尔莎去跟接头人见面了，应该不是独自一人，而是带着保镖。”
劳林无奈的承认了：“瓦尔莎在公司培养了一些亲信。”
“能在你的眼皮底下培养自己的亲信，这个女人倒是有两把刷子……”苍浩冷冷一笑：“她肯定担心被人跟踪，一定会预先采取措施，如果我们真的派了尾巴，搞不好会被发现。她的亲信应该不只是保护她，很可能还帮她监控周围，寻找有没有这样的尾巴。”
劳林觉得苍浩的顾虑有道理：“她的亲信，也都是我们培养起来的，对我们的工作方法和战术非常掌握，知道我们通常会做些什么……看起来我们还真不能跟着她。”
“所以这一次我们不能按照既定套路出牌。”苍浩说到这里，有了一个主意：“不过到时可以拍无人机跟着她。”
血狮雇佣兵有着先进的无人机技术，而且各种型号不同用途的无人机，也有非常完善的体系。
运河城安全部队和警方，采购了血狮雇佣兵的装备，把无人机运用在日常方方面面，包括监控交通、跟踪嫌犯、疏导人群、观察天气，当然也有很多日常巡逻。
因而运河城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到，头顶上如果飘着几架无人机，大家都不以为意，早就习惯了。
那么利用无人机监控瓦尔莎也就不会引起警觉。
第2323章 追踪瓦尔莎
很快的，瓦尔莎跟阿奇斯约定的见面时间到了。
瓦尔莎下班离开公司，没有回到住处，而是去了那家咖啡馆。
先前两次都是这样见面，瓦尔莎已经习惯了这个过程，也习惯了头顶上总是有无人机飞来飞去。
先前见面，阿奇斯都是自己一个人，这一次却不一样，他早早坐在那里先等着了，瓦尔莎正要过去会合，突然被两个彪形大汉拦住。
瓦尔莎愣住了：“这是干什么？”
“谨慎起见。”阿奇斯面向窗外，看着外面的风景，缓缓说道：“把你的手机关机，留在他们那里。”
“为什么？”
“超级电脑可以入侵，让你的手机变成窃听器，监听你的一切谈话。”阿奇斯没有用语言回答，而是用纸笔写了几行字，让人拿给瓦尔莎看：“更先进的技术，甚至可以在你手机关机的情况下，悄悄开机然后进行监听，而你完全觉察不到。”
瓦尔莎觉得有道理，把手机关机交给阿奇斯的手下，但这还不算完。
阿奇斯的手下拿出一个探测器，围着瓦尔莎转了两圈，见探测器没有发出报警声，这才让瓦尔莎去跟阿奇斯见面。
“你什么意思？”瓦尔莎很是不满：“担心我带着窃听器？”
“我不是对你不放心，而是对你周围的人不放心……”阿奇斯冷冷的道：“目前为止我们还算谨慎，但也不能排除露了痕迹，万一苍浩那边有所觉察，可能会对你采取监控手段。”
瓦尔莎听到这话被提醒了：“今天……劳林回公司了。”
“什么时候？”阿奇斯急忙问：“他说什么，做什么了？”
“倒也没做什么，看起来他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瓦尔莎回答：“说是回公司看一下情况，没停留太长时间，处理点文件就走了，没什么可疑的。”
“劳林是自己回去的吗？”阿奇斯继续发问：“有没有人跟着？”
瓦尔莎摇头：“没有。”
“劳林被亚丁之魂感染之后一直监视居住，根据我掌握的情报还没完全恢复自由……”阿奇斯皱起眉头：“也没人跟着监视，劳林就这样直接回公司，难道不担心亚丁之魂复发？”
瓦尔莎呆住了：“你的意思是……”
“很可疑。”阿奇斯瞥了一眼瓦尔莎，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毕竟你没有接受过专业培训，所以没有足够的警惕性，做间谍这回事儿，可不是那么简单。”
瓦尔莎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阿奇斯反问：“劳林有没有接触过你的东西？”
瓦尔莎马上回答，自己接到电话，中间去了财务部，劳林一个人留在自己办公室。
“他可能在你的办公室安装监控。”阿奇斯马上提出：“你临走之前，我让手下给你一个探测器，回办公室好好查一下。”
瓦尔莎急忙点头：“好！”
“如果确实发现监控，说明你的身份已经暴露……”
“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瓦尔莎有些失措：“难道我要马上弄个假护照跑路？”
“这倒不用。”阿奇斯考虑很全面：“你只要尽量低调，不再做任何引起怀疑的事，苍浩他们找不到什么实际证据。毕竟你是阿芙罗拉派来的人，苍浩投鼠忌器，不敢轻易把你怎么样。”
“我现在还要做什么？”
“暂时先不要去拿情报了。”阿奇斯缓缓摇了摇头：“听着，在查清楚办公室是不是有监控之前，你我之间不要联系。”
“我明天就查。”
“那么我们三天后还在这见面。”阿奇斯轻呼了一口气：“如果没有监控，说明你没有被怀疑，劳林真的只是偶然回了一趟公司，那么我们可以进行接下来计划。”
“我的手机应该怎么办？”瓦尔莎一摊双手：“弄个杀毒软件什么的？”
“没用的。”阿奇斯也是无奈：“根据我获得的情报，血狮雇佣兵有超级强大的电脑系统，入侵你的手机可以让你毫无觉察，这是他们的技术优势，完全无法破解。”
瓦尔莎很是失望：“好吧。”
“我希望你没有被怀疑。”阿奇斯叹了一口气，最后站起身：“我先走，你半个小时后离开，不要让人看见你我在一起。”
瓦尔莎点头：“知道了。”
瓦尔莎从离开公司那一刻，无人机就在半空中跟着，苍浩和劳林一起看着监控终端。
当瓦尔莎走进咖啡屋，无人机没办法跟进去，因而苍浩和劳林无从知道，瓦尔莎见到的人是谁。
更重要的是，苍浩发现矩阵系统从瓦尔莎的手机，无法获得任何声音。
劳林提出：“要不要现在派个人过去？”
“来不及了。”苍浩摇了摇头：“等我们的人到了，估计那边也散了，我们还是看不到瓦尔莎跟谁在一起。而且，连矩阵系统都无法窃听，说明对方是有了准备，多少觉察到了什么。”
“见鬼！”劳林非常失望的摇头：“幸亏我没在瓦尔莎身上装窃听器，否则一定会被发现！”
“我们不知道先前瓦尔莎与对方见面经过是什么，但从菲国军方的作战表现，以及反间谍手段来看，菲国根本不像是一个穷国弱国。他们的背后有大国的支持……”苍浩意味深长的分析道：“所以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
“我觉得要不要跟阿芙罗拉通个气儿？”劳林提出：“自己的亲信跟其他国家勾结，阿芙罗拉知道了，自己就会采取行动。”
苍浩正要回答，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你在瓦尔莎办公室是不是装了针孔摄像机，马上拆掉，一个不留。”
“我现在回去。”
“你不能去。”苍浩摇头：“认识你的人太多，你出现在公司里，不管有什么理由，还是会引起注意。”
“那派谁？”
“昆兰。”苍浩想到怎么办了：“我对昆兰进行过周密培训，包括各种间谍手段，昆兰都有掌握。”
劳林松了一口气：“那就让他去吧。”
苍浩立即派遣昆兰去了血狮运河公司。
血狮雇佣兵毕竟是军事承包商，所以工作必须高度保密，等级制度也很森严。
不止是电脑系统分为不同权限，门禁也一样，每个人配备一张门禁卡，不同员工的门禁卡等级不同，这意味着可以进入不同的地方。
公司到处都是门，每个门都需要刷卡进入，等级越高，可以进入的地方越多。
而且这些门全都是高强度防弹玻璃，可以抵御步枪近距离正面射击，很难被突破进入，这样一来，公司自身也就不需要太多保安。
公司内部自然是劳林的等级最高，可以进入任何地方，其次是瓦尔莎，除了劳林办公室也可以去任何地方。
从理论上来说，劳林的门禁卡可以刷开瓦尔莎办公室，但每个办公室还有独立门锁，所以劳林实际上不能进入。
昆兰是苍浩的手下，自然有等级最高的门禁卡，大模大样进了血狮运河公司，直接来到瓦尔莎办公室。
正因为昆兰有门禁卡，所以别人也没在意，昆兰是做什么的。
中间有保安巡视见到昆兰觉得面生，要求出示证件，而昆兰的证件来自血狮雇佣兵总部，保安见来头这么大也不敢出声了。
接下来，昆兰撬开门锁，顺利进入瓦尔莎办公室，拆掉了全部针孔摄像机。
这让劳林非常沮丧：“里里外外白折腾一次！”
“正常，情报探查和反间谍工作，本来就非常复杂，经常要做无用功。”苍浩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想不好，到底要不要跟阿芙罗拉开诚布公的谈一次，或许会有用处，又或许让阿芙罗拉做出难以预料的举动。”
劳林能明白苍浩的顾虑：“阿芙罗拉恐怕会怀疑你是故意栽赃瓦尔莎。”
事实上，苍浩还真是多虑了，阿芙罗拉还是第一时间知道真相的。
先前阿芙罗拉派遣魔西里盯着瓦尔莎，魔西里当然不需要全天二十四小时跟着，毕竟还有很多其他工作要处理，多数时候实际上是别人盯着瓦尔莎，魔西里只是总体负责而已。
“契卡毕竟出身前克格勃，从事间谍工作还是非常擅长的，目前为止没发现瓦尔莎有所觉察。”魔西里感叹：“我们的人间谍水平应该是顶级的。”
“说重点。”阿芙罗拉并不满意魔西里的这些话：“我的人是什么水平，我自己很清楚，你可以收起这些彩虹屁，直接说到底发现了什么。”
“瓦尔莎下班之后经常去一家咖啡馆喝咖啡，原本没有什么，但最近有那么两次，在他身边总是出现同一个男人……”魔西里拿出一摞偷拍的照片，放到阿芙罗拉面前：“这个男人如果也是咖啡馆的客人，接连几次都坐在同一位置，并且瓦尔莎也是坐在同一位置，两个人总是距离很近，未免太巧了吧？！”
“两个人之间有交谈吗？”
“似乎是有。”魔西里很无奈的回答：“我们的人距离比较远，没有办法确认。”
“他们两个有可能是认识的……”阿芙罗拉仔细看了看照片，奈何拍的不是很清楚：“勉强能看出来，这是一个东南亚人，跟本地人非常像。”
第2324章 看起来苍浩没那么精明……
魔西里有些无奈的回答：“还不知道此人到底什么来头。”
“如果是东南亚人的话倒是多少让我放心。”
“为什么？”
“如果是白人的话我必须多加小心。”阿芙罗拉意味深长的分析道：“你应该知道我当前最大的敌人是谁，那就是联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势力，暂时值得我认真对待。”
魔西里明白了：“你担心瓦尔莎跟联邦勾结。”
“如果联邦在我内部收买了间谍，倒是里外合谋，会给我造成很大损失。”想了一想，阿芙罗拉提出：“不过还是谨慎点好，我要跟瓦尔莎谈一下。”
阿芙罗拉打了一个电话，让瓦尔莎过来见面，这让瓦尔莎非常忐忑，不知道阿芙罗拉有什么事。
阿芙罗拉的城府如此深沉，当然不可能见面直接质问瓦尔莎，见面的那个东南亚人到底什么来头，而是先嘘寒问暖了一番：“你是知道的，我为什么要派你来运河城，一段时间以来，你的工作表现让我非常满意。”
“谢谢夸奖。”瓦尔莎急忙道：“我一定会全心全力，叮嘱血狮雇佣兵一举一动，及时告诉你。”
“最近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没有。”瓦尔莎摇了摇头：“他们故意背着我，不让我知道太多信息，虽然劳林最近休假了，但运河公司这边没太多机密。”
“这倒是，血狮运河公司只是一家军事承包商，而且从事的工作多数还是安保性质，跟其他地方的血狮雇佣兵不太一样。”叹了一口气，阿芙罗拉换了一个话题：“还是说一下你自己吧。”
瓦尔莎一愣：“我……怎么了？”
“在运河城这里生活的怎么样，气候习惯吗，饮食呢？”
“气候虽然热了一点，不过饮食倒没有问题，这里有很多E国人谋生，到处都有我们的家乡菜。”
“那就好。”阿芙罗拉点了点头：“除此之外，你也可以交一些朋友，生活不是只有气候和饮食，也要有自己的朋友圈子。而且，朋友圈本身也是一个平台，能够帮助你掌握很多信息，或许还能让你发现一些商业机会。”
“你对哪方面生意感兴趣？”
“我说的生意机会，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你。”阿芙罗拉淡淡然的道：“我这个人还是很开通的，手下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在外面建立一些自己的事业，多赚一些钱，我还是支持的。我甚至可以提供一些资源，也许你们某个人的事业未来就能提供某种帮助给我，不过想要发展自己的事业还是靠自己，不能靠我的帮助。”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瓦尔莎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么我也就不隐瞒了，其实最近我确实认识了不少本地人，也在留意各方面的机会。”
“准备自己做生意了？”
“目前还只是可行性探索，没有实际性操作。”瓦尔莎很小心的道：“如果你反对我就终止。”
“我不反对，你继续吧。”阿芙罗拉懒洋洋的问道：“话说你都跟什么人接触，又有什么样的感觉？”
“基本都是本地人。”瓦尔莎很认真的回答：“至于感觉吗，其实还是一些的，东南亚虽然经济不是很发达，但他们的人一点不笨，精明的很，而且爱占小便宜。所以，跟他们打交道必须格外消息，否则很容易被设计，毕竟这还是在他们地头上。”
阿芙罗拉对瓦尔莎的观点很认同：“幸运的是，运河城毕竟是法治地方，跟其他地方还不太一样，多少可以放心。”
“再加上我也没什么商业经验，所以短时间内不想有什么行动，让我先摸索一下。”
“你在这边有白人朋友吗？”
“很少。”瓦尔莎知道阿芙罗拉最担心什么：“尤其是E国人，我基本上不接触，只是去他们开的饭店吃饭。”
阿芙罗拉放心了：“去他们的场合消费当然没问题，但除了吃饭之外不要有太多接触，据我所知，这里有很多E国间谍。”顿了一下，阿芙罗拉补充道：“如果他们发现，你是我的手下，又在血狮雇佣兵那边工作，他们有可能会打你的主意。”
瓦尔莎急忙保证：“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利益！”
“我倒不是对你的忠诚度有怀疑……”阿芙罗拉叹了一口气：“只不过，间谍这一行手段太多，太多想要渗透你的话，会用出各种你想象不到的手段。”
瓦尔莎一个劲点头：“我会提高警惕。”
阿芙罗拉跟瓦尔莎又聊了几句，没什么事儿，就把瓦尔莎打发走了。
魔西里试探着问：“你认为瓦尔莎有可疑的地方吗？”
“暂时没有……”阿芙罗拉摇了摇头：“她自己不是也承认了吗，在本地交了一些朋友，所有行为都解释得通。”
“那就好。”
“但这不等于我相信她。”阿芙罗拉深深的望了一眼魔西里：“在西伯利亚那种混乱之地，瓦尔莎能够生存下来，绝对不是普通人，如果不懂谎言和欺骗的话肯定是不行。”
“其实她刚才有一句话，我不太认同……”
“哪句？”
“血狮运河公司确实大多从事安保工作，不管是马拉喀什的战事，还是对西伯利亚的支援，基本都是南非基地和卡科日亚那边参与，无论后备兵员还是武器装备都跟运河城无关。但是……”魔西里说到这里，用力摇了摇头：“血狮雇佣兵有超级强大的电脑系统，实现信息交互和分享，没有参与战争不等于不知道战争情况，瓦尔莎对各地战事还是很清楚的。”
阿芙罗拉看着魔西里，微微蹙起眉头，一时没说话。
“据我所知，血狮雇佣兵给每个成员，都配备了电脑系统的权限。瓦尔莎的权限当然不会太高，但苍浩为了照顾你的面子，也不会让权限太低，所以瓦尔莎可以接触到一些信息。”魔西里说着，又摇了摇头：“但瓦尔莎却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对血狮雇佣兵电脑系统的权限问题，阿芙罗拉当然知道，只是从没过问。
瓦尔莎自从来到运河城，阿芙罗拉基本就没要求提供任何情报，也没过问瓦尔莎的日常情况。
瓦尔莎作为阿芙罗拉的代表，真的就只是负责一摊工作而已。
阿芙罗拉若有所思：“先前我与你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不想让瓦尔莎泄露太多情报，以免引起苍浩的不快，所以瓦尔莎的工作非常简单。”
“你没有要情报，不等于瓦尔莎不会主动说……”魔西里很小心的问：“自从瓦尔莎开到运河城，你们这是第几次见面？”
“见面还是第一次，平常都是电话联系……” 阿芙罗拉摇了摇头，补充道：“其实电话也非常少。”
“问题就在这，既然你平常都不过问工作，现在瓦尔莎过来见面应该主动提供一些情报，表示没有辜负你的信任……”魔西里叹了一口气：“其他信息先不说，涉及到我们的，比如对西伯利亚的增援，又比如飞地建设计划，我相信瓦尔莎可以接触到相关信息。”
阿芙罗拉深深的问：“那么你认为瓦尔莎为什么没有主动说？”
“一个人如果对所掌握的信息非常在意，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知道这些信息的商业价值。”
“商业价值？”
“简单的说就是可以换来多少钱。”魔西里一字一顿的道：“既然她都已经知道，这些信息可以换来很多钱，当然不愿意轻易告诉你，尽管是她的上级。”
阿芙罗拉认为魔西里说的非常有道理：“继续给我盯着她，绝对不要掉以轻心。”
再说瓦尔莎这一边，差一点就完全换取阿芙罗拉的信任，最主要的是因为她承认了，自己在运河城认识了一些东南亚朋友。
这话其实半真半假，瓦尔莎确实认识几个东南亚人，不过没有太深的交往。
她只是本能的担心，阿芙罗拉发现自己认识阿奇斯，于是给阿芙罗拉做了点心理铺垫，把阿奇斯说成自己的普通朋友。
离开阿芙罗拉这里，瓦尔莎马上想要回办公室，可现在时间已经非常晚了，回去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于是，瓦尔莎在忐忑不安之中度过一夜，第二天早晨按时上班，然后用探测器开始扫描办公室。
自己的办公室是否被安装监控设备，这对瓦尔莎来说至关重要，直接表明自己是否已经被怀疑。
如果没有监控器，说明苍浩没有怀疑，瓦尔莎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工作，用情报继续交换利益。
如果有监控，瓦尔莎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跑路比较好，反正自己手头已经有了一大笔钱，可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
最后，瓦尔莎连办公室角落都扫到了，什么发现都没有，这让她如释重负：“看起来苍浩没那么精明……”
到了跟阿奇斯约定的时间，瓦尔莎准时到达：“你今天竟然来了。”
阿奇斯喝了一口咖啡：“我为什么不来？”
“你不担心我已经暴露，出现在这里会连累你？”
“不担心。”阿奇斯轻松的笑了笑：“你在办公室肯定没有任何发现，如果发现了任何监控装置，你早就跑路了，怎么可能过来跟我见面。”
第2325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瓦尔莎轻哼了一声：“你倒是聪明！”
“不聪明干不了这一行！”阿奇斯掏出一张支票，以不经意的动作，递到瓦尔莎的手里：“按照惯例，这是一半定金，三千万美元。”
“这一次怎么这么大方？”
“因为这一次要搞到的情报非常多。”阿奇斯吩咐：“我要知道血狮雇佣兵全部基地所在位置。”
“我以为你情报能力很强大，对血狮雇佣兵足够了解，结果连这都不知道？”
“我知道血狮雇佣兵在南非、卡科日亚有基地，还知道他们的盟友地狱伞兵在加勒比岛，但是……”阿奇斯意味深长的告诉瓦尔莎：“血狮雇佣兵应该有很多隐藏基地，正是隐藏基地有着非常重要的东西，我相信血狮雇佣兵最重要的技术，一定不会在公开的基地。”
“所以你想知道隐藏基地在哪。”瓦尔莎冷冷一笑：“然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只是想要知道而已……”
“不管血狮雇佣兵在秘密基地隐藏了什么，我都不可能得到……”瓦尔莎冷冷的提出：“你想要找到隐藏基地的唯一目的只是摧毁。”
“没错。”阿奇斯坦率的承认了，也就是瓦尔莎提出这个问题的同时，他猛然之间意识到，瓦尔莎似乎还不知道血狮雇佣兵的鹰巢和潜艇已经被摧毁。
菲国军方通过瓦尔莎获得的情报，对血狮雇佣兵进行了两次打击，阿奇斯倒是没担心瓦尔莎因此暴露。
因为血狮雇佣兵频繁往来世界各地，苍浩难以确定到底是在哪个环节走漏了情报，瓦尔莎是被遗忘的角落，苍浩不可能怀疑到。
但是，瓦尔莎竟然不知道，血狮雇佣兵蒙受重大损失，这让阿奇斯很惊讶，这个女人有点太不长心了。
当然，阿奇斯根本不知道，瓦尔莎做的事不是天衣无缝，通过矩阵系统的访问记录，苍浩第一时间就怀疑瓦尔莎。
“如果你摧毁了这个秘密基地，苍浩可能会进行彻底调查……”瓦尔莎终于有了忧虑：“到时我可能无法保护自己不被发现。”
“放心好了。”阿奇斯淡然笑了笑：“我在发动进攻之前一定会通知你，让你有足够时间做好准备。”
“真的？”
“当然。”阿奇斯保证道：“我们合作这么愉快，我当然不希望你倒霉，我还指望你能帮我获得更多情报呢。”
“风险还是太大了。”
“只要你能够拿到，我再给你四千万美元。”阿奇斯果断涨价：“好好想一想你这一生能赚多少美元。”
瓦尔莎有些犹豫：“我试试吧。”
阿奇斯长呼了一口气：“等你的好消息。”
瓦尔莎与阿奇斯这一次见面，苍浩当然发现了，但没什么用，先前在咖啡馆没有埋伏。
原因很简单，苍浩不知道瓦尔莎什么时候跟对方见面，总不能二十四小时派人坐在那里，等着瓦尔莎出现。
与此同时，瓦尔莎的手机和电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信息，显然瓦尔莎并不跟对方进行电话或者网络联系。
这让苍浩非常头疼：“对方还是很狡猾的。”
劳林提出：“要不我把针孔摄像机安回去？”
“算了。”苍浩觉得没有可行性：“相信我，如果瓦尔莎确实有所警觉，每天去办公室之后，都会用探测器检查一遍。”
“那么我先前岂不是白折腾了？”
“确实白折腾了。”苍浩很惭愧的点了一下头：“我原本觉得应该对办公室进行监控，可马上又明白过来，既然我都已经想到这种方法，瓦尔莎可能也会想到。这种方法太OUT了，我根本不应该让你回公司，另外想办法。”
“那么你现在有办法了？”
“没有。”苍浩摇了摇头：“还是观察瓦尔莎接下来想要获取什么信息再说吧。”
劳林还算是欣慰：“既然我们从后台，可以看到瓦尔莎探查什么情报，那么对我们也不会造成什么损失。”
“我们先前没有准备，鹰巢被击落之后才想到，调查什么人在矩阵查找过信息。我跟墨师商量了一下，在矩阵系统里新加入一个功能，那即使设定重点关注名单。”苍浩详细给劳林解释道：“当然了，瓦尔莎就是名单当中的第一位，在这个名单当中的人无论拥有怎样的权限，只要登入矩阵系统，那么矩阵系统会悄悄向我和墨师发送警报，这样一来，我们留不会再被打个措手不及。”
劳林有点费解：“为什么先前不加入这样的功能，技术上应该不复杂吧？”
“因为没有想到。”苍浩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一种系统是无懈可击的，很多漏洞是技术上做不到，但更多的漏洞则是没想到。没有人在开发系统的时候，会考虑到任何一种可能，连普通的APP都会有大量的BUG，更何况矩阵系统如此复杂。”
劳林无奈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如同苍浩所担心的一样，虽然瓦尔莎在办公室并没发现什么，但警觉性还是提升了不少。
她潜意识当中总是认为，劳林那天突然回到公司，不是因为放心不下工作，而是有别的事。
于是，瓦尔莎每天来到办公室第一件事，都是用探测器检查一下，确认没被监视这才放下心来。
按照阿奇斯的要求，瓦尔莎开始调查血狮各个基地的情况，结果大失所望。
瓦尔莎可以看到在南非、卡科日亚、运河城和华夏有多少基地，也看到了加勒比海岛，却看不到这些基地具体的坐标，只是很模糊的一块范围。
原因很简单，权限不够。
就像各种武器系统一样，瓦尔莎能够获取一定信息，但无法获取详细资料。
更加具象地说是，瓦尔莎可以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却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瓦尔莎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在外界俗称的百慕大三角，有一块深蓝**域。
系统里有一张世界地图，血狮雇佣兵的基地以各种符号标识在上面，每一个符号代表一个功能，每个基地功能不同也就把相应符号表上。
简单地说，有的符号代表新兵训练，有的符号代表军工生产，南非基地是前者，卡科日亚则是后者。
南非基地其实也有生产能力，但远不如卡科日亚那么复杂，而卡科日亚并不负责训练新兵。
事实上，仅仅军工生产这一项，也划分成很多种，包括飞行器、舰艇、地面载具、轻武器、**、无人机等等各不相同。
可以想见的是，运河城这里的符号最多，设在这里的军工联合体不但可以生产各种装备，同时也有一定新兵训练功能。
深蓝色这块区域，看起来像是基地，但没有任何说明，上面似乎是有符号，却被打上了马赛克。
瓦尔莎把屏幕拍照，跟阿奇斯见面之后，直接就道：“这个地方很奇怪，如果不是仔细看，很容易被忽视。而且我很怀疑，马赛克后面隐藏的是功能符号，但因为我权限太低，所以没有显示出来。”
阿奇斯非常满意：“看起来这就是血狮雇佣兵隐藏的基地。”
“很奇怪，这一地区没有海岛，基地在哪？”瓦尔莎很费解：“难道在船上？”
“海底。”阿奇斯已经想到真相了：“想要隐藏一处秘密基地，最好的地方就是海底，当然这需要非常先进的技术才行。”
“我不知道这个基地在哪。”瓦尔莎诚实相告：“我的权限不足以查到任何一处基地的详细坐标。”
“这可不行啊。”阿奇斯摇了摇头：“我们现在要的就是基地的准确位置，你拿不到准确位置，我没办法把酬金给你。”
“喂，你有点赖账的嫌疑吗，你先前找上我的时候，为告诉过你我的权限不高。”瓦尔莎重重哼了一声：“是你非要跟我合作！”
“你的处境我理解，可你也要理解我的处境……”阿奇斯很悲哀地摇了摇头：“我也是跑腿办事的，如果你没有拿到坐标，我就把酬金给你，我的老板会非常生气。”
“不如这样吧，尾款我不要了，只给你提供这些。”
“这可不行。”阿奇斯又是摇头：“既然你收了定金，就必须拿到全部数据。”
“你这是要挟我喽？”
“这不是要挟，如果你实在不行，我当然也没办法。”阿奇斯叹了一口气：“可你也要明白，如果你想要得到更多的钱，就必须获得更多的情报，而你现在能够提供的这些远远不够。你可以设法打入高层，获得更多的情报，那么也有了更多的钱，将来就算是想要组建自己的军事承包商也不是问题。”
瓦尔莎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阿奇斯目光深深地看着瓦尔莎：“虽然目前为止你做的很隐秘，但这种你毕竟做了，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被发现。”
瓦尔莎目光闪烁：“你是说我的处境不安全？”
“华夏人有一句俗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阿奇斯理所当然的回答道：“间谍这种存在，没有绝对的安全，你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如果血狮雇佣兵发现了，你必须有足够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在我看来，你必须迅速建立自己的力量，至少有一支强大的雇佣兵队伍，就算不能正面对抗血狮雇佣兵，至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听起来我好像是被你拉上了贼船。”
“大家都是成年人，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必须综合权衡利弊。”阿奇斯缓缓摇了摇头：“我没有欺骗你什么，也没向你隐瞒什么。”
第2326章 这个世界谁都不可靠
阿奇斯说的事实，瓦尔莎无从反驳。
“你既然走上这条路，就不能再回头……”阿奇斯语重心长的告诉瓦尔莎：“拿到那个海底基地的详细情况，我会给你更多的钱，能让你用来做更多的事。”
“可我没有权限！”瓦尔莎一个劲摇头：“我现在该怎么办？”
“找机会从别人那里获得情报。”
“整个血狮运河公司，权限最高的人是谁，你很清楚。”
“劳林。”
“他现在还在休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工作……”瓦尔莎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而且他一直都很防着我，就算回来工作，我也未必有机会接近，动用他的权限探查情报。”
“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阿奇斯目光闪烁的看着瓦尔莎：“但这非常考验你的智慧，和人际沟通能力。”
“什么办法？”
“让阿芙罗拉跟苍浩要求给你更高的权限。”阿奇斯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可以找一些借口，就对阿芙罗拉说是因为你权限不高，所以日常工作有很大阻碍，希望阿芙罗拉帮助你争取更高的权限。”
“你可能不了解阿芙罗拉的的心思……”瓦尔莎瞥了一眼阿奇斯，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先前交流过这个问题，到底我要不要从血狮雇佣兵那里获得情报，阿芙罗拉的结论是让我什么都不要做。”
阿奇斯对这句话颇有些意外：“阿芙罗拉让你去做代表，难道不就是为了刺探情报吗？”
瓦尔莎把阿芙罗拉的态度转述了一遍：“很显然，阿芙罗拉做事很有分寸，不希望彻底激怒苍浩。”
“毕竟你是阿芙罗拉派驻在血狮雇佣兵的代表，你有更高的权限，对阿芙罗拉也不是坏事。”阿奇斯觉得这根本不是问题：“阿芙罗拉可以不要求你刺探情报，但不等于不希望你有获得情报的能力，万一有一天阿芙罗拉需要你获得情报，到时你没有权限岂不是非常麻烦？！”
“那么苍浩能同意吗？”
“看起来你并不了解苍浩和阿芙罗拉之间是什么状态。”阿奇斯笑着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微妙，互相努力维持着平衡不撕破脸，阿芙罗拉不去激怒苍浩，而苍浩通常也会满足阿芙罗拉的各种要求。只要你能够说服阿芙罗拉，我相信阿芙罗拉只要向苍浩提出要求，苍浩至少象征性地也会把你的权限提升一点。而我们现在也只需要一点点权限，就可以获得这个基地准确位置，甚至我们都不需要知道深度，只需要知道准确的经纬度就行。”
“然后炸掉？”
“如果能够炸掉最好，只不过嘛……”阿奇斯有些失落的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们的海军实力非常弱小，首先这么远的距离是否能够进行远征是个疑问，其次是需要动用的武器可能也不是我们具备的。不过，至少我们应该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如果能够让别人摧毁，最好不过。”
“让谁？”
“想给血狮雇佣兵制造麻烦的人太多了。”阿奇斯说到这里颇有些兴奋：“虽然苍浩这些年来实力扩展迅速，同时也给自己树敌众多，总会有人有能力去炸掉这些基地。”
瓦尔莎微微皱起眉头：“炸掉之后呢，我又该怎么办？”
“我们已经说过这个话题，你有两个选择，或者是带着钱远走高飞，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或者设法隐藏下来，不让别人发现你是间谍……”阿奇斯回答：“我当然希望你做出后一种选择，能帮我们获得更多的情报，当然这不是免费的，我们会让你获得足够的报酬。”
“好！”瓦尔莎心中有了计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一次瓦尔莎与阿奇斯见面，苍浩当然知道了，无人机仍然只能留在外面，却无法即进入咖啡厅内部。
庞劲东提出：“我们总不能派人，二十四小时蹲在咖啡厅，受到瓦尔莎出现，查清楚跟谁见面吧？！”庞劲东自己并不接受这个方案：“一个人肯定不行，必须好几个人轮班，但咖啡厅的营业时间内，客流量肯定有高峰和低谷。总有人留在咖啡厅，多少还是可能引起怀疑，我毫不怀疑对方跟瓦尔莎见面之前，肯定会相信探查情况。”
苍浩叹了一口气：“与其在咖啡厅蹲守，还不如派人盯住瓦尔莎，但这同样不靠谱，瓦尔莎不是易于之辈，出入肯定非常谨慎小心。”
但是，苍浩有了更好的办法，那就是通过矩阵系统，侵入咖啡厅的监控摄像。
这一次，苍浩和庞劲东坐在屏幕前，全程监视了整个见面过程。
然而，咖啡厅的监控设备像素不高，而且阿奇斯非常谨慎，已经探查清楚每一个摄像头的位置，故而总是故意背对着摄像头，至多也就是留下了一个侧面。
这样一来，苍浩根本看不清楚阿奇斯，只能通过侧面隐约判断：“是一个东南亚人！”
“果然是菲国那边的。”庞劲东冷笑着提出：“难怪我们的装备，接连在菲国遭遇袭击，问题就出在瓦尔莎这里，真没想到瓦尔莎竟然跟菲国勾结一起。”
“菲国有外援。”苍浩非常意外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要找到这个外援到底来自何方，E国、米国都有可能，也不能排除是其他军事大国或者组织。”
“我们是不是应该收网了？”庞劲东颇为担心：“再这么发展下去，瓦尔莎迟早造成更大损失！”
苍浩摇了摇头，没说话。
庞劲东继续说说道：“抓了瓦尔莎，可以慢慢审问，幕后主使到底是谁。至于阿芙罗拉那边，不管她会有什么反应，我们都可以开诚布公把话说清。”
“跟瓦尔莎见面的这个人，其实也就是个跑腿的……”苍浩摇了摇头：“我怀疑他其实也不知道什么。”
“你到底怎么想的？”
“再等一等。”苍浩意味深长的道：“不着急。”
“万一出现新的损失怎么办？”
苍浩淡淡说了一句：“我们的损失已经很大了。”
“你该不会还是在担心阿芙罗拉那边吧？”
“说到阿芙罗拉，我突然之间想到……”苍浩呵呵一笑：“以阿芙罗拉的个性难道会无条件相信瓦尔莎？”
“对啊。”庞劲东被这话提醒了：“瓦尔莎不是阿芙罗拉的老班底，而是在西伯利亚被招募的，这个女人的经历非常复杂，而派驻血狮雇佣兵代表这个职位又非常重要，阿芙罗拉不可能不采取监控措施。”
“对瓦尔莎干了些什么，阿芙罗拉可能比我们更清楚……”苍浩想到这里，顿时轻松了很多：“我们还是等着看阿芙罗拉有什么反应吧。”
苍浩完全说对了，对瓦尔莎与阿奇斯这一次见面，阿芙罗拉心知肚明。
所以，第二天瓦尔莎找到阿芙罗拉，提出让苍浩提升自己的权限，阿芙罗拉完全不意外。
“如果我能够在血狮雇佣兵获得更高的权限，其实对你有很大的帮助……”瓦尔莎很认真的提出：“当然我提升权限本来就是为了方便为你工作！”
“有道理。”阿芙罗拉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先前对你说过，不要刺探血狮雇佣兵的情报。”
“我是否刺探，和我是否有权限，这不是一回事。”瓦尔莎很感慨的道：“这个世界谁都不可靠，怎么知道未来血狮雇佣兵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我觉得先做点准备不是坏事。”
阿芙罗拉看着瓦尔莎，突然冷冷一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你没想象那么聪明。”
瓦尔莎愣住了：“什么意思？”
“跟你见面的那个东南亚人，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道他住在哪里。”阿芙罗拉彻底摊牌了：“他自从第一次跟你见面，就一直住在武源无星级大酒店，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既没有换过酒店，也没有离开过运河城，当然也没回在国家。他应该一直在酒店里，接受上级的指示，然后跟你见面谈判。他的上级非常谨慎，不会让他知道太多事，那么他就算是翻船了，上面的人也不会蒙受太大损失。”
瓦尔莎傻住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魔西里在一旁，掏出枪来瞄准了瓦尔莎的太阳穴：“除非你失忆才不知道老板在说什么。”
瓦尔莎彻底慌了：“对不起，老板，我……”
“你一点都不聪明。”阿芙罗拉缓缓摇了摇头：“作为我在血狮雇佣兵的代表，我怎么可能不对你采取措施，你的一举一动其实我都知道。”
瓦尔莎快要哭了：“老板，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以后敢不敢其实都无所谓。”阿芙罗拉完全不在乎：“用华夏人的话说——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你怎么折腾其实都无所谓，你的一切行为对我来说都是可控的。我现在完全可以干掉你，然后换一个新的代表，再然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还没开枪吗？”
第2327章 宝剑藏锋
瓦尔莎急忙回答：“你想让我建功赎罪……”
阿芙罗拉反问：“这个人叫什么？”
“自称阿奇斯。”
“这名字平平无奇，能听出来是东南亚本地人，但没办法判断来自哪个国家。”阿芙罗拉缓缓摇了摇头，又道：“这个阿奇斯只是跑腿的，我要找出来他上面老板是谁，明白吗？”
“你要我怎么做？”
阿芙罗拉又是反问：“你把跟阿奇斯全部见面经过一字不落的说一遍。”
瓦尔莎急忙说了一遍：“有些细节我也忘了，我能想起来的，全都告诉你了。”
“你真是太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忘记很多细节。”阿芙罗拉讥讽的看着瓦尔莎：“你认为自己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吗？”
瓦尔莎垂头丧气：“我不是……”
“你告诉阿奇斯，我同意跟苍浩谈判，提升你的权限。但是，作为交换条件，你要求阿奇斯让他的老板出来……”顿了一下，阿芙罗拉补充道：“当然了，你绝对不要说，是我要见他的老板，你不能让阿奇斯知道，我已经跟你摊牌了，否则阿奇斯一定会杀你灭口。”
瓦尔莎明白阿芙罗拉的意思：“就说我自己想要见老板……”
“没错，这就考验你的演技了，能不能获得阿奇斯的信任。”阿芙罗拉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你要告诉阿奇斯，双方合作非常重要，既然你的权限都获得提升了，你需要跟更高层级的人对话，而不是下面跑腿的。”
“我知道该怎么说……”瓦尔莎很小心的点了点头：“不过，阿奇斯的身份应该不难弄明白，他自己都已经说了代表总统杜尔特的利益。”
阿芙罗拉觉得瓦尔莎就是一个白痴：“那么杜尔特的背后呢？”
瓦尔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总是把问题想的太简单，所以我才说你不是做大事的人……”冷冷一笑，阿芙罗拉抽了一口烟：“你知道不知道，血狮雇佣兵最近蒙受不小的损失，正是因为你提供了情报。”
瓦尔莎瞬间脸色变得苍白：“不知道……”
“一架鹰巢被击落，这可是血狮雇佣兵最昂贵的一样装备……算了，不跟你多说了，你也搞不清楚什么是鹰巢。”阿芙罗拉说着，又抽了一口烟：“这架鹰巢在马尼拉上空被击落，所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阿奇斯的背景跟菲国有关。”
瓦尔莎更加尴尬了：“是吗……”
“菲国有一个人，恨透了苍浩和血狮雇佣兵，那就是杜尔特。阿奇斯不用提杜尔特的名字，我也能猜到谁派来的……”阿芙罗拉缓缓摇了摇头，又道：“菲国的军事实力，根本没有能力击落鹰巢，杜尔特应该是跟某个大国勾结一起，我要知道这个大国到底是哪个。”
“原来如此。”
“所以说你做不了大事。”阿芙罗拉非常鄙夷瓦尔莎的智商：“连这点起码的政治意识都没有，根本不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不管没关系，阿奇斯的对手是我，你只需要做好我交代的事就可以。”
“我知道了。”瓦尔莎一个劲点头：“然后呢？”
“然后你就等着跟阿奇斯见面吧。”阿芙罗拉已经没什么要交代的了：“你现在可以马上买一张机票，迅速逃离运河城，但我随时都能把你抓回来，无论你找到天涯海角。只要你动用了账户里的钱，我顺着转款路径就找得到你，如果你不用那笔钱永远扔在账户里，你去了其他地方又怎么生存呢。”
瓦尔莎听到这话，面色不仅苍白，而且极度尴尬。
“其实就算你不用这笔钱，我也能把你抓回来。”阿芙罗拉看着瓦尔莎，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提这笔钱呢，因为你但凡聪明一点，拿到支票之后都应该先找途径洗干净，没想到你竟然直接存进自己的账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胆子这么大。”
说起来，瓦尔莎对阿芙罗拉没有太多了解，在西伯利亚一路逃出生天之后，因为实在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才投靠到阿芙罗拉麾下。
在瓦尔莎的印象当中，阿芙罗拉是一个女强人，因为得到家族在各种资源上的传递，再加上运气好，干了一番事业。
今天这么近距离接触下来，瓦尔莎悲哀的意识到，阿芙罗拉有今天的成绩还真不是靠着拼爹，其自身的胆识和谋略是超一流的。
至少在瓦尔莎接触过的所有人当中，没有人能够超越阿芙罗拉，只能说阿芙罗拉多数时候宝剑藏锋，没有展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瓦尔莎哪里敢反抗，老老实实遵照阿芙罗拉的交代，见到阿奇斯之后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跟阿芙罗拉谈过了，扩充我的权限，有助于契卡事业的发展，虽然现在用不上，以后很可能会用上。”
阿奇斯眼睛一亮：“阿芙罗拉怎么说？”
“她同意了，会跟苍浩交涉……”瓦尔莎说到这里，有点失落的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最好是苍浩有求阿芙罗拉的时候，阿芙罗拉瞬时提出。”
阿奇斯顿时变得很失望：“阿芙罗拉是这么说的？”
“当然了，否则你觉得，直接对苍浩提出提升我的权限，让我可以接触到血狮雇佣兵更多保密资料，苍浩会答应？”瓦尔莎讥讽的一笑：“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让一个陌生人，有机会窥探你家里的秘密，，你愿意答应吗？”
阿奇斯无言以对，只有沉重的点一下头。
“阿芙罗拉考虑问题才没有你这么简单。”瓦尔莎说着话的同时，观察了一下周围，她毫不怀疑周围有阿芙罗拉的眼线，但无从知道是哪一个：“所以必须找个合适的机会，而不是现在就找过去被苍浩直接拒绝，你如果有耐心就等着，如果没耐心就算了。”
阿奇斯玩味的打量着瓦尔莎，没有马上表态。
“我相信这个合作对你来说更重要，但对我来说可就不是特别重要了，为什么呢？”瓦尔莎不需要阿奇斯回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因为合作无法达成，我顶多少赚一些钱，但可以从其他地方把钱再赚回来。你知不知道血狮运河公司生意做得多么好，日均流水有多少，而我有权管理财务，从中找点机会弄点钱实在太容易了。但这次合作对你来说，却是涉及一个国家的未来，能不能击败血狮雇佣兵，决定了杜尔特是不是还能坐稳自己位子。”
阿奇斯轻呼了一口气：“我可以等，我明白一个重大决定不可能短时间内作出，只希望别用太久。”
“答应就好。”瓦尔莎瞬时提出：“我还有一个要求。”
“说来听一听。”阿奇斯表现的很大度：“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满足，不管多少钱。”
“我说过我对钱的兴趣没那么大。”瓦尔莎缓缓摇了摇头：“我要见你的老板。”
“你说什么？”阿奇斯脸色一变：“我是全权特使，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定夺，没必要让杜尔特阁下亲自出面。”
第2328章 你终归只是一个跑腿的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重要。”瓦尔莎讥讽地笑了起来：“其实你终归只是一个跑腿的，接受并且执行上级的命令，但对命令的制定没有决策权。”
“其实我……”
“其实你真的只是一个跑腿的。”瓦尔莎打断了阿奇斯的话：“你自从到了运河城跟我见面之后，一直都住在酒店里面，从没有离开过运河城。很显然，你通过网络和电话接受指令，然后跟我进行谈判。如果你真的是重要决策者之一，不可能通过电话和网络处理一切，肯定有很多工作需要你离开运河城去现场。既然你没有离开过，那么我当然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就只是一个跑腿的，你在我面前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是别人交代你的。”
阿奇斯微微有些意外：“你跟踪我？”
“你在跟我接触之前，对我进行过详尽调查，为什么我不能调查你？”瓦尔莎点上一根女士香烟，抽了一口，冲着阿奇斯吐了一个烟圈：“你不会以为，我随随便便就会跟你合作，连你的底细都不清楚，就从你手里拿到这么多钱。听着，我可是西伯利亚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生存是怎么回事了，如果有人突然之间给了你很多东西，你一定要搞清楚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阿奇斯打量着瓦尔莎，一时间没说话，片刻之后，哈哈大笑了几声：“好吧，我必须承认，先前把你看扁了。”
“你原本认为，我只是阿芙罗拉的走狗，没必要当回事，对吧？”瓦尔莎笑了笑：“其实你也是走狗，很显然我比你更聪明。”
“我的老板是杜尔特，这是事实……”阿奇斯耸耸肩膀：“杜尔特身份特殊，不可能来运河城和你见面，不过如果你愿意去一趟马尼拉，或许我可以安排他接见你。”
“杜尔特的手下也有很多层级，显然你是最低级的……”瓦尔莎毫不留情的讥讽道：“来运河城跟我见面的谈判代表，面临着整个行动当中最大的风险，自然不可能出动重要人物，所以你真的只是一个跑腿的。你说的没错，杜尔特当然不可能轻易现身，但我也不想继续跟跑腿的对话，杜尔特最好派手下的重量级人物过来，跟我好好谈一下。”
“你想要什么重量级的人物？”
“就是杜尔特的左膀右臂。”瓦尔莎毫不犹豫的道：“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合作可以继续，否则就到此为止了。”
“看起来你对钱不是很感兴趣。”
“我对钱当然感兴趣，但我更愿意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能要钱不要命……”瓦尔莎摇了摇头：“让你这种级别的人物跟我接触，这意味着什么，你们随时可以牺牲掉我。”
阿奇斯听到这话，面色颇有些难堪，很显然，瓦尔莎说对了。
瓦尔莎继续又道：“我可不想随便被牺牲掉，所以必须跟你们的重要人物建立联系，我必须知道你们更多的事，那么如果你们想要牺牲掉我就必须有所顾忌。”
“可是……”
“没有可是！”瓦尔莎打断了阿奇斯的话，站起身准备离开了：“两天后，还是这个时间，我们在这里见面，到时直接给我答复。”
丢下这句话，瓦尔莎扬长而去，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先是开着在附近兜了几个圈子，确定没有被人跟踪，然后去了一处普通公寓楼。
这栋公寓楼里面，有阿芙罗拉的一个据点，此时阿芙罗拉就在公寓里面，监控着瓦尔莎与阿奇斯见面的全部过程。
因为见面之前要搜身，所以瓦尔莎身上不可能携带监听器或者针孔摄像机，不过阿芙罗拉提早做了准备，在远处部署了摄像机和声音采集器，而阿芙罗拉一直都在终端前面。
阿奇斯的手下，可能是部署了什么装置，对信号进行干扰，所以声音采集器没有什么收获。
不过，摄像机倒是清晰拍到了阿奇斯，这对阿芙罗拉来说很重要。
瓦尔莎见到阿芙罗拉之后，原原本本汇报了见面经过，以及全部对话内容。
阿芙罗拉点了点头：“你很诚实。”
瓦尔莎有些尴尬：“你担心我会说谎？”
“如果你这个人可靠，根本不会被阿奇斯收买，不过以你的智商没有能力欺骗我。”阿芙罗拉指了指终端屏幕上，阿奇斯的面孔，告诉瓦尔莎：“通过阿奇斯的口型，我能判断出说话内容是什么，你对你们两个的谈话描述很准确，我很高兴你终于有了点记性，不像此前那么健忘。”
瓦尔莎没想到原来阿芙罗拉还懂读唇术：“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总的来说你今天表现不错。”阿芙罗拉回答：“给阿奇斯两天时间，差不多你可以见到重要人物，至少也得是杜尔特的亲密助理。”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阿芙罗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其实你刚跟阿奇斯勾结，我就已经发现了，那么你知道为什么我没干涉吗？”
瓦尔莎很尴尬的回答：“不知道……”
“因为我需要你们两个酿成严重后果。”阿芙罗拉抽了一口烟，悠然自得的道：“现在严重后果已经造成了，血狮雇佣兵损失了一架鹰巢，潜艇至少也是遭到了重创，这让阿奇斯发现你的存在确实非常有价值。那么为了维系这种合作，杜尔特就必须派遣重量级人物出马了，正相反的是，你和阿奇斯如果没有酿成严重后果，杜尔特并不认为你这个人有什么价值，不要说派重要人物见面，甚至可能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瓦尔莎对阿芙罗拉的智谋更加惊心：“那么我只需要等着就好了……”
“没错。”阿芙罗拉沉重的点了点头：“知道为什么我对你们造成的后果无所谓吗，因为是血狮雇佣兵买单，幸好你没有出卖西伯利亚，如果这些损失由我来承担，你这个时候已经很凄惨的死去了。”
再说苍浩那一边。
这一次见面经过，苍浩当然知道，而且无人机跟着瓦尔莎，也到了阿芙罗拉的据点上空。
问题是苍浩根本不知道，那栋公寓楼里面是阿芙罗拉的据点，只能根据瓦尔莎既往行动轨迹判断，此前瓦尔莎从没有去过这个地方。
“看来瓦尔莎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苍浩皱起眉头：“她不但在咖啡馆跟间谍见面，去这个公寓楼又不知道见什么人，我们先前太过轻视这个女人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采取点行动了？”庞劲东觉得苍浩最近有点优柔寡断：“我们的情报在不断的走漏，而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却只能坐在这里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我说过现在行动会打草惊蛇。”
“你想要放长线钓大鱼，问题是这根线要放到什么时候，总不能无穷无尽吧？”庞劲东不认同苍浩的安排：“对瓦尔莎的所作所为，我们根本无可奈何，就这么眼睁睁的看下去，鬼知道瓦尔莎接下来会做什么！”
“我考虑……”
“你不需要告诉我正在考虑什么。”庞劲东打断了苍浩的话：“我还是替你把话说出来吧，只要是涉及到阿芙罗拉的事情，你一定会变得优柔寡断。”
苍浩尴尬的挠了挠头：“好像是有点吧……”
“听师父的话，或者干脆把这个女人娶了，或者直接杀了。”庞劲东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至于瓦尔莎，我要采取行动了！”
庞劲东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阻止庞劲东：“你准备怎么走？”
“虽然瓦尔莎看起来很高明，但总是去同一个咖啡馆，本身就是巨大的漏洞。我打算组织一个特遣队，乔装改扮埋伏在附近，二十四小时轮班守候。”庞劲东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只要瓦尔莎还去那个咖啡馆，那么不管她到底是自己一个人，还是跟其他人在一起，都直接拿下。”
“要不要跟阿芙罗拉打个招呼？”
“当然不要。”庞劲东不住摇头：“阿芙罗拉是否卷入这件事还不好说，如果阿芙罗拉本人跟菲国也有勾结，你要做好大义灭亲的准备了……当然阿芙罗拉还算不上是‘亲’。”
苍浩妥协了：“把人抓到之后，必须尽快进行审讯，在有关方面做出反应之前，第一时间拿到口供，然后制定对策。”顿了一下，苍浩多少有点费解的提出：“如果瓦尔莎稍微聪明一点的话，都应该不断变换见面地点，为什么总是在同一个咖啡馆？”
“你倒是提醒我了……”庞劲东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固定在这个咖啡馆见面，应该是不是瓦尔莎的提议，而是对方的要求。”
“为什么？”
“对方详细侦察过这个咖啡馆，清楚全部地形和附近建筑物，然后在每次见面的时候派人监守。”庞劲东指了指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咖啡馆的侍应生，街上川流不息的行人，其中有很多应该都是对方乔装改扮的。如果发生意外情况，对方可以迅速做出反应。”
苍浩也明白了：“想要充分掌握地形，并且部署周全，需要消耗大量资源和人力，对方能够布控一家咖啡馆已经不容易，实在难以更换见面地点。”
第2329章 人，总是会变的
“就是这个道理，那么我们如果贸然采取行动，很可能遭遇强烈阻击，然后对方和瓦尔莎借机溜走。”庞劲东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所以，不能只是一支队伍，而是要准备好几支突击队，同时布控咖啡馆内外。当然，还要有狙击手，占据附近全部制高点，只要发现可疑目标，直接击毙。”
“那么就需要很大的人力资源，而且这是二十四小时轮班，人少了绝对不行。”苍浩有些担心：“怕是至少也得一二百人。”
“虽然我们人力资源不是很充裕，不过这点人手我还是有的。”
“一次机密行动，动用人力资源越多，保密也就越困难，我担心的是走漏风声。”
“这没办法。”庞劲东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要有其他人参与的事，不可能做到绝对保密，如果只有师徒你我二人，当然没问题，可这事儿还真不是你我就能解决的。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瓦尔莎尽快跟对方见面，然后我们速战速决拿下所有人质，再然后严刑拷问拿到口供。只要证明瓦尔莎确实出卖情报，就算阿芙罗拉想要袒护，也没什么理由了。”
“你负责安排吧……”
“为什么我负责安排？”庞劲东讥讽的笑了笑：“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只要是涉及到阿芙罗拉的事，你肯定变得犹豫不决。”
“可能吧……”苍浩颇有些感慨：“无论如何，我已经认识她好几年了，还在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我不希望针对她做什么，当然更不不希望她背叛我。”
庞劲东摇了摇头 ：“如果她真的背叛你呢？”
苍浩尴尬的笑了笑：“应该不会吧……”
“你的语气带着疑问，说明不是很确定。”庞劲东掏出一根雪茄，用雪茄剪切掉了一头，然后放在打火机上烤着：“我们经历过这么多战斗，都很清楚一个道理，其实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尤其涉及到人性的时候。人性，可能是最不可靠的，纵然阿芙罗拉一直爱你，但你也需要考虑好，如果她真的对你下手了，你又该怎么做。”
“那就到时再说。”
“你最好现在就作出预案。”庞劲东把雪茄叼在嘴上：“免得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苍浩用十分确定的语气说了一句：“阿芙罗拉不会出卖我。”
苍浩的信心很快经受了严峻挑战。
前台打来内线电话，说是阿芙罗拉求见。
这让庞劲东 有些奇怪：“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不对，阿芙罗拉比曹操更迅速，她来干什么？”庞劲东吩咐前台：“让她进来吧。”
几分钟之后，阿芙罗拉带着一阵香风，出现在庞劲东的办公室。
“你的香水味很好闻啊。”庞劲东笑了笑：“我不知道你还用香水呢。”
“你不知道我的事情还有很多，毕竟我们也不是特别的熟……”阿芙罗拉笑了笑：“毕竟我也是女人，当然喜欢能让自己变美的东西，尤其香水，不仅悦己，还能悦人。”
苍浩略有点尴尬的说了一句：“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用香水。”
阿芙罗拉还真没想到庞劲东会说这么一句话：“是吗？”
“以前你偶尔会用香水，但只是偶尔，而且香型也都比较淡。”苍浩耸耸肩膀：“今天的香型好像很浓烈。”
“人都是会变的。”阿芙罗拉淡然说了一句：“我想要尽可能多尝试一些事物。”
女人的香水，以当下局势而言，似乎是个也很无聊的话题，但涉及到阿芙罗拉可就不一样了。
阿芙罗拉的一句：“人都是会变的”，让苍浩心中猛然一惊，没错，每一个人都在不断变化当中，今天的苍浩岂是几年前那个，那么又凭什么要求阿芙罗拉保持初心。
过去的阿芙罗拉不会背叛苍浩，可现在就很难说了，以后会更难说。
苍浩目光玩味的打量着阿芙罗拉：“你有什么事吗？”
“我先让你提升瓦尔莎的权限。”阿芙罗拉直接提出要求：“我本来是想把瓦尔莎派到血狮雇佣兵当副手，可你死活不同意，结果只能降了整整一个层级，在血狮运河公司当副手。但瓦尔莎权限实在太低，根本接触不到任何重要信息，这个副手有名无实，连公司很多普通高管的权限都要更高。”
还没等苍浩说话，庞劲东立即质疑：“提升权限意味着瓦尔莎会接触到我们很多内部机密。”
阿芙罗拉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我就是要接触你们的机密。”
“为什么？”庞劲东紧紧皱起眉头：“虽然我们是朋友，毕竟还是分属不同组织，我们没理由让你掌握我们的机密，其实就算我们自己人绝大多数也接触不到机密信息。”
“你们不会忘了安德烈耶维奇吧？”阿芙罗拉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他，未来可是西伯利亚的总统，我一直在对他进行这方面的培养，你们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虽然这个总统只是傀儡，但可以知道我的一切秘密。”
苍浩很小心的提醒：“他还没有上任。”
“但我的事情都没有瞒着他。”阿芙罗拉一摊双手：“他可以知道一切。”
“他可不知道能源号火箭，更不知道巨型空间站，还有火星改造计划。”苍浩耸耸肩膀：“话说能源号最近有没有新的发射计划，你的空间站是不是应该开始建设了？”
“这件事我等一下再跟你说……”阿芙罗拉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你提到的这些计划，虽然以西伯利亚共和国为名，实际都是契卡在操作，而且已经进行很多年。安德里耶维奇是西伯利亚总统，却不是契卡的总统，所以他当然不会知道这些计划，严格来说西伯利亚共和国只是契卡的一个实体政权，将来契卡还会有很多这样的实体，包括空间站和火星。”
苍浩摇了摇头：“如同西伯利亚只是契卡的实体，血狮运河公司也只是血狮的实体之一，而瓦尔莎只是血狮运河公司的副手，不能更多掌握血狮雇佣兵的其他情报。”
“当初我们说明白了，让安德烈耶维奇做西伯利亚总统，瓦尔莎做血狮雇佣兵的副手……”阿芙罗拉狡猾的一笑：“虽然两个人其实是交换，但从一开始就不对等，瓦尔莎所处层级应该高过安德里耶维奇。”
苍浩当然不认同这一点：“你这是狡辩。”
阿芙罗拉叹了一口气：“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
苍浩果断的回答：“我要是答应就是疯了！”
“不如我们交换吧。”
“怎么交换？”
“我提升安德里耶维奇在契卡系统的权限，可以指导我们的后续很多计划，包括能源号发射时间，甚至还有空间站建设蓝图。”阿芙罗拉看着苍浩，轻轻吐出一个烟圈：“作为交换也请你提升瓦尔莎的权限。”
阿芙罗拉的这个提议，给苍浩出了一道难题。
如果提升安德里耶维奇的权限，对苍浩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可以及时掌握阿芙罗拉的动向。
但作为交换，让瓦尔莎掌握血狮雇佣兵更多机密，又蕴藏着太大风险。
“我暂时不能决定……”苍浩把问题延后解决：“我需要开会研究一下，然后再给你答复。”
“你可是血狮雇佣兵的指挥者。”
“但血狮雇佣兵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苍浩缓缓摇了摇头：“重大事项，必须所有重要成员投票决定，如果是我一个人独断专行，血狮雇佣兵也不会发展出今天的成绩。”
“好，我等你的消息。”阿芙罗拉在烟灰缸掐灭烟蒂，站起身告辞了：“想通了就打电话给我。”
庞劲东目送着阿芙罗拉离开，等到除了自己办公室，立即对苍浩说了一句：“你没有当场做决定，就是想要跟大家商量一下，我先表明我的态度——坚决反对。”庞劲东知道苍浩会问原因，于是说出了自己的考虑：“安德烈耶维奇掌握契卡系统的高权限，你并不会用来做出危害阿芙罗拉的事。但阿芙罗拉拿到血狮雇佣兵的机密，会不会做出危害你的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苍浩嘴角抽搐了一下，没说话。
“我说过人是会变的，过去阿芙罗拉确实有点分寸，你怎么知道以后就不会越界？”庞劲东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能答应：“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知道瓦尔莎是间谍了，提升权限这不是主动把我们自己送到敌人的枪口上吗？！”
“瓦尔莎的事情可以忽略不计。”苍浩摇了摇头：“如果阿芙罗拉知道瓦尔莎是间谍，不用我们动手，阿芙罗拉自己就会清理门户，我们现在需要的只是证据。重点在于，阿芙罗拉不是在给瓦尔莎要权限，而是给自己，等到解决了瓦尔莎，阿芙罗拉必然派个新人过来，利用权限继续获取我们的情报。”
“还是投票决定吧。”庞劲东认为应该沿袭血狮雇佣兵的传统：“所有重要成员全部参加。”
苍浩本来也是这么考虑的，立即在矩阵系统上召开视频会议，由于时差关系，有的人正在睡觉，也被苍浩从床上叫起来了。
第2330章 这是苍浩难以作出的决定
最终投票结果，苍浩本人和谢尔琴科弃权，冷瞳投了赞成票，其余票数压倒性否决这个提议。
庞劲东撇了撇嘴：“你知道为什么我坚持投票吗，一方面是我们传统如此，另一方面则是让大家，帮助你做出难以做出的决定。”
谢尔琴科赞同庞劲东的想法：“我知道苍浩你很难直接回绝阿芙罗拉，但既然是大家的共同的决定，你就只需要转达给阿芙罗拉，基本没什么难度了。”
苍浩笑了笑：“谢尔琴科你也认为我应该回绝阿芙罗拉？”
“虽然我们都是E国人，但我和阿芙罗拉没有私交，我需要忠诚于血狮雇佣兵。”谢尔琴科缓缓摇了摇头，随后补充道：“获取契卡系统更高的权限，对我们来说当然很有价值，但让阿芙罗拉获得矩阵系统更高权限，对我们来说却潜藏更大的危害。我觉得可以提出一个折中方案，那就是提升瓦尔莎的职级，在血狮运河公司负责更多工作，甚至可以在血狮雇佣兵整体上给与一个不低的职位，这样瓦尔莎能够接触到更多机密情报，但提升系统权限绝对不可行。”
苍浩觉得谢尔琴科出了一个好主意：“我这就告诉她。”
再说阿芙罗拉那边，离开庞劲东办公室之后，到外面上了自己的车。
魔西里一直等在车上：“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对苍浩提出这个要求？”
“我提出这个要求不应该吗？”阿芙罗拉理所当然的道：“这个要求跟瓦尔莎无关，等到阿奇斯的事情解决之后，我就会在血狮运河公司换人，其实我是在给我自己要权限。”
“我就是不明白你为啥要这个权限。”
“我们现在跟血狮雇佣兵的关系非常微妙。”阿芙罗拉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魔西里：“你先回答一个问题——什么才是盟友？”
“有坚强共同利益需求的人，同时互相之间还有坚强纽带。”
阿芙罗拉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那么我们跟血狮雇佣兵是盟友吗？”
魔西里反问：“难道不是？”
“表面上看，我们确实是盟友，但缺乏坚强的链接。”阿芙罗拉的回答非常直白：“正相反的是，血狮雇佣兵内部有很多人讨厌我，甚至包括我的同胞谢尔琴科。”
魔西里怔了一下，没说什么。
“原因很简单，我曾经连续几次利用苍浩，引发了这些人的不满。”阿芙罗拉非常有自知之明：“包括苍浩的师父庞劲东在内，都认为我难以控制，很难说以后会做出什么，严重危害到苍浩的利益。也可以这么说，我们的同盟关系只是暂时的，还非常脆弱，如果遇到外部强力冲击，很可能瞬间粉碎。”
“你交换权限就是为了加强链接纽带？”
“你知道什么是最坚强的纽带吗，那就是互相交换秘密。”阿芙罗拉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我们双方拥有对方系统的高权限，掌握对方的情报，那么链接自然牢不可破，就算是血狮雇佣兵内部有人要对我做什么，只怕也会有所顾忌。”
“那么你觉得苍浩能答应吗？”
阿芙罗拉满不在意的一笑：“大概率会拒绝。”
“那么为什么你要提出？”魔西里很小心的摇了摇头：“我觉得没必要提出任何对方会拒绝的要求！”
“你有一个认知误区，我必须纠正，不是不能提出对方会拒绝的要求，而是要看你的这个要求被拒绝之后，能够引发什么样的连锁反应。”顿了一下，阿芙罗拉告诉魔西里道：“我会再次提出这个要求，让苍浩根本没办法回绝。”
“你会怎么做？”
“明明是我想要系统权限，可为什么我却提出，让苍浩给把权限给瓦尔莎？”阿芙罗拉没有正面回答：“因为我知道一定会被拒绝，所以才会把瓦尔莎推上前台，如果苍浩会直接答应下来，我提出的就是我自己了。”
魔西里讷讷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说起来要感谢瓦尔莎。”阿芙罗拉冷冷一笑：“如果不是阿奇斯对瓦尔莎提出这么个要求，我还真没想到系统权限这事儿，要想加强我们双方的联盟关系，真的没什么事儿比这更合适了。”
阿芙罗拉话音刚落，苍浩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们内部投票，以压倒性多数认为，不能同意你的要求。”
阿芙罗拉的反应非常平淡：“知道了。”
“看起来你一点都不意外。”
“苍浩，我们也算很熟了……”阿芙罗拉淡淡笑了笑：“我很了解你，你自己没办法做出决定，才让大家全都投票。而你们血狮雇佣兵内部，对我有成见的人占多数，包括你师父这种重量级别的人物，所以我的要求必然被回绝。”
“你明知道被回绝还提？”
“苍浩，你好好想一下，我们的联盟关系很脆弱……”阿芙罗拉这会儿是语重心长：“如果我们能够互相交换秘密，那么我们的联盟可就牢固了，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好朋友，才愿意让你知道能源好的设计蓝图、空间站建设计划和火星改造方案。”
“火星改造什么的对我来说还太遥远。”
“或许吧，但我要告诉你，空间站即将实现。”阿芙罗拉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尽管周围根本没有外人：“裂颅者提供的数据和公式，我让契卡科学家在契卡系统就进行模拟，结果发现完全可行。”
苍浩其实非常关心，裂颅者提供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不是管用，但一直都没问。
因为阿芙罗拉如果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不想说，苍浩问了也白搭。
而阿芙罗拉现在显然很想说出来：“虽然它们空间的物理化学规律与地球不同，但它们的科学技术真的远远超越了我们，至少在航天工程这一领域里面，它们有着更深刻的认知和更多的经验积累。裂颅者提供的这些，解决了很多长时间以来困扰我们的问题，下一阶段我们就会采用到空间站建设当中来。当然了，眼下这些还不够，我们需要更多的数据和公式……”阿芙罗拉说到这里，语气颇有些兴奋：“只要有了裂颅者的帮助，巨型空间站很快就可以建设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是人类的未来。”
苍浩承认这一点：“人类的未来不在地球，而是更遥远的地方。”
“谁能够抢占太空，谁就抢占了未来……”阿芙罗拉给苍浩抛来一个巨大的诱饵：“我带你一个！”
苍浩明白阿芙罗拉的意思：“而这一切需要从我们互换权限开始。”
“既然我的太空计划都不瞒着你，你还有什么要瞒着我的？”阿芙罗拉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庞劲东必定强烈反对，你可以把我的话原样转述，我相信他是一个有足够格局的人！”
“我会转述。”
“那就好。”阿芙罗拉挂断电话之后，拨了一个号码，对那边只说了一句：“现在进入窗口期了吗？”
对方的回答非常简短：“已经进入了。”
阿芙罗拉笑着点了点头：“新一轮发射可以开始了。”
火箭发射，不可能是随时随地，尤其是建设远程空间站，而是需要地球自转和公转的位置都合适，也要气象等各方面条件吻合，适合发射的时间段就是“窗口”。
魔西里很清楚，阿芙罗拉已经准备好下下一阶段的空间站的工程，能源号和相关物料、设备已经准备就绪，只等着合适的窗口。
第一批火箭只是运送基础部件，这一轮发射之后，会组建出核心部分，让空间站建设有了实质性进展。
阿芙罗拉接下来对魔西里说了更多：“这一轮新的发射，自身将会携带小型空间站，也就是当前各个航天大国正在使用那一类，当然不是现成的了，而是诸多部件运送到特定轨道之后进行组装。我真正要建的空间站，将会是前所未有的工程，相当于一个人造星球，跟现在轨道上飘着的那些完全不是一个量级。那么你知不知道，既然我有这么宏大的计划，为什么还要建这种原始的空间站？”
“因为这一轮发射有宇航员，作为施工人员直接进行空间站建设。”魔西里当即回答：“虽然超级空间站就像是一座城市，但目前连雏形都不具备，没有办法支持人员生活，所以需要这些原始空间站维系这些施工人员的生活。”
第2331章 有序进行就是还没有成果
“你非常聪明，这是我很喜欢你的一点……”阿芙罗拉满意的笑了笑：“我已经秘密培训大批宇航员，先前所有发射都是自动化对接拼装，这一次则是由人力进行施工，因为自动化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等到空间站具备一定规模，我不相信苍浩不感兴趣。”
魔西里有点难以想象：“难道我们真的要开始征服太空了吗？”
“我从很小就喜欢仰望星空！”阿芙罗拉很感慨的说道：“我一直都认为，我们不应该只生活在这个蓝色星球上，无垠的星辰大海才是我们的归宿！”
苍浩这边，结束跟阿芙罗拉的通话之后，把对话经过原封不动讲给了庞劲东：“阿芙罗拉有非常宏伟的太空计划，以此作为诱饵，想要跟我们交换机密。”
“你认为这个女人可信吗？”
“阿芙罗拉想要征服太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苍浩缓缓摇了摇头：“我认为她真正想要做的是，建立跟我们更紧密的同盟关系，比起互相交换机密信息，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么说你决定相信阿芙罗拉了。”庞劲东缓缓点了点头：“不过，这一次我认同你的观点，一直以来，我们避免跟阿芙罗拉闹翻，而阿芙罗拉应该也不愿意跟我们决裂。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建立这种信息共享，意味着我们彼此无法给对方造成威胁，但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阿芙罗拉完全可以给自己要权限，为什么却要加到瓦尔莎的头上？”
“可能是留出谈判余地。”苍浩多少有些猜到了：“通常情况，当提出一个要求被对方拒绝以后，即便情况发生变化可以让对方让步，但直接复制前面的要求，仍然很容易被拒绝，因为大家都要面子。但是，如果把这个要求稍微改动一下，那么对方就很容易答应了，这是谈判的技巧，给双方都保留了颜面，当然，这一次我们就是阿芙罗拉的‘对方’。”
庞劲东认同这一点：“对于任何重大要求，都不可能一次提出，就被全盘接受。”
“我感觉阿芙罗拉接下来应该会有所行动。”苍浩分析：“她会向我们进一步展现实力，让我们知道她确实有怎样的合作价值，然后才会再次跟我们谈判。”
庞劲东也猜到了：“看起来能源号会有新一轮发射。”
西伯利亚时间，第二天早晨七点整，三枚能源号再次发射升空，其中两枚能源号携带空间站部件，另一枚则携带了好几名宇航员。
这三枚能源号依次进入太空城市的轨道，随后有效载荷被接连释放出来，自动组合成为一个空间站。
先前那一次发射的构件，同样在轨道上已经组装完毕，能够看出来是极其巨大机器的一部分，是未来太空城市的核心，而这个空间站则与这一部分对接。
最后，第三枚能源号携带的宇航员，进入空间站休息。
毫无疑问，这一个空间站相当于工地现场的板房，专门提供给工人日常生活，而这里的工人自然就是宇航员。
几个小时之后，宇航员进入太空开始各种作业，进一步完善先前的工程。
没错，准确的说，阿芙罗拉计划建立的是“太空城市”，已经不能用空间站简单的称呼。
人类所建立的空间站，从未有过这么巨大的体量，提供给宇航员的生活板房，才是传统意义上的空间站。
这个太空城市距离地球很近，这样方便往来交通，但为了避免受到地球引力和各种航天器的影响，同时也是为了作为跳板远征火星，所以又不算太近。
这样一来，其他各方国家和势力，可以看到阿芙罗拉在干什么，却又看不太清楚。
各国部署在轨道上的卫星和空间站，用各种方法监控这个巨大的空间工程，进行各种研究和分析。
至于在地球表面上，需要有极大口径的光学望远镜，才能勉强看到。
毫无疑问，阿芙罗拉的一系列举动轰动了全世界， 尽管阿芙罗拉从外对外公布过自己的完整计划，但有着丰富航天及经验的大国，却从各种迹象已经有了精准的判断。
孟阳龙第一时间给苍浩打来电话：“阿芙罗拉真的要移民太空？”
“又是向火星扔核弹，又是向太空发射宇航员……她当然是认真的。”苍浩耸耸肩膀：“这么多钱花出去总不能是玩游戏吧！”
“确实花了不少钱。”孟阳龙很是佩服：“能源号本来就非常昂贵，阿芙罗拉发射了一枚又一枚，简直就像不要钱一样，全世界再也没有人还能这么做。”
“阿芙罗拉足够有钱，而且她的意志可以得到贯彻执行，可以击中契卡全部资源去做一件事。其他任何国家、组织或者企业，都没这样的条件……”苍浩缓缓摇了摇头：“即便是我，想要做什么事，也需要征求大家的意见，多数人认可才能调动血狮雇佣兵的资源。”
孟阳龙明白苍浩的意思：“阿芙罗拉想要做什么，会直接去做，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意见。”
“先前阿芙罗拉曾经消失了很长时间，你应该记得吧，我以为她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准备老守田园不问世事。”苍浩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她在寻找和接管，老雷泽诺夫遗留下来的资源，重新整合利用起来。”
“还有就是加强对契卡的控制。”苍浩分析道：“我要是没说错，阿芙罗拉应该在契卡内部进行了大量清洗，所有反对者全部被处决，那段时间契卡内部相当动荡，没有能力做任何事，所以阿芙罗拉才变得低调。”
孟阳龙觉得很有道理：“在这段时间，她完成清洗之后，整个契卡无人敢反对她的意见，那么她接下来可以为所欲为，于是才重新回到我们的视线当中。”
“契卡这个组织就是阿芙罗拉这个人的延伸……”苍浩耸耸肩膀：“从一件事就可以看出来，整个血狮雇佣兵除了我之外，大家还能想到其他很多人，比如谢尔琴科负责很多工作，劳林负责运河城……而整个契卡，除了阿芙罗拉之外，大家不会再想到其他人。她派来运河城一个副手瓦尔莎，看起来也是傀儡而已，没权力决定什么，完全听命阿芙罗拉，这个契卡就没有任何人敢有自己的主张，只能服从阿芙罗拉。”
“我让你发展航天事业，与阿芙罗拉竞争，现在怎么样了？”
苍浩很含糊的回答：“有序进行。”
“进行到哪一步了？”
苍浩实话实说：“那就是还没什么重大进展。”
“怎么会这样？”孟阳龙非常失望：“资金、技术、人力资源，你全都具备，现在没有突破，到底欠缺什么？”
“欠缺的东西太多了。”苍浩摇了摇头：“航天这事儿，还真不是靠着钱就能堆出来的，全世界最有钱的国家，没有几个能搞航天的。”
“但比阿芙罗拉更有优势，你有更庞大的人力资源，卡科日亚那么多科学家都为你工作。”孟阳龙有些不理解：“虽然资金上面可能不如阿芙罗拉那么挥霍，但你有覆盖全球的基地网，这也是阿芙罗拉不具备的。”
“但是，阿芙罗拉有长久的技术积累，从前苏联时代开始计算，1957年发射第一颗人造卫星，至今都有六十多年了。而血狮雇佣兵还是最近两年，才开始涉足航天领域……”苍浩实话实说：“而且，我们还是非常幸运地，得到了一些别人的技术资料，否则连现在的成果都不可能有。当然我们有卡科日亚的支持，但那边也是一样，虽然以高科技立国，但因为国土面积太小，人家从来就没想搞航天，还是在我的努力游说之下，最近两年才开始涉足。航天，不只是技术和金钱，传统和经验积累同样重要，我真的竞争不过阿芙罗拉。”
第2332章 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孟阳龙不得不承认这一点：“那么你有没有换一个思路？”
“什么思路？”
“合作。”孟阳龙已经想好了：“你跟阿芙罗拉一直关系不错，血狮雇佣兵与契卡又是事实上的同盟，为什么不深化合作呢，干脆大家一起探索太空！”
“我没听错吧？”
“你当然没听错。”孟阳龙十分肯定的回答：“你刚才说的没错，阿芙罗拉在这方面有着数十年的技术积累，今天我们看到她突然之间从事了很多宏伟的计划，其实都是过去的积累达到一定程度之后爆发的结果。不只是前苏联，我相信阿芙罗拉自己，前期也进行了大量投入，只是外界根本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说超过契卡了，就算做到同样的水准也不可能。”
“你希望我发展太空事业，当然愿景是好的，我也有这方面想法，但如果之间给我下这么一道命令，我短时间内不可能取得成果。”苍浩松松肩膀：“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我仔细想了一下，也觉得存在巨大的困难，所以才提出合作，这样可以从契卡那里，获得我们所急需的技术。”顿了一下，孟阳龙意味深长的补充道：“当然了，阿芙罗拉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如果双方建立这样一种事实上的同盟，并且实现技术共享，那么你多少也要付出点什么才行……”
苍浩此时感到非常无奈：“你该不会又要劝我娶了阿芙罗拉吧？”
“我这一次还真不是这意思……”孟阳龙狡猾的笑了笑：“阿芙罗拉这个人公私分明，就算你们两个结婚了，她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就让你知道契卡的秘密。想要真正技术共享，你需要拿出秘密来交换，也就是让阿芙罗拉掌握血狮雇佣兵的技术。”
“我宁愿自己一点点摸索，也不愿意跟阿芙罗拉共享。”
“你这么看重血狮雇佣兵的技术？”
“这还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拿到契卡的技术之后，不会危害到阿芙罗拉；但阿芙罗拉得到血狮雇佣兵的技术之后，是不是会用来威胁我，这很难说。”苍浩不住摇头：“我根本不知道阿芙罗拉会做些什么。”
“你好好想一下吧……”孟阳龙很委婉的道：“这是我们实现弯道超车最好的机会。”
苍浩结束跟孟阳龙的通话之后，立即去找庞劲东：“我觉得孟阳龙非常适合经商。”
“他确实非常有生意头脑。”庞劲东的感觉跟苍浩一样：“分明就是他自己对契卡的技术感兴趣，只要你跟阿芙罗拉进行信息共享，他就可以设法从你这里得到技术。至于阿芙罗拉那边，可用血狮雇佣兵的技术去交换，他自己不需要付出什么。”
“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庞劲东耐人寻味的一笑：“其实你自己已经有想法了。”
“先不说这个了……”苍浩确实已经有想法了：“还是先解决瓦尔莎这件事儿吧。”
“对了，阿芙罗拉提出给瓦尔莎增加权限，其实是为了给后续谈判留出余地，那么当她提起瓦尔莎 其人的时候，有没有流露出特别地情绪？”
“没有。”苍浩摇头：“在阿芙罗拉的语气当中，瓦尔莎就只是一个跑腿的，似乎阿芙罗拉没怎么当回事，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在脑海中仔细梳理了一下经过，毫无疑问，瓦尔莎正跟菲国那边合作，正因为瓦尔莎从矩阵系统窃取数据，才使得我们遭遇进攻。同时，我觉得你说得是对的，这跟阿芙罗拉应该没什么关系，一方面是阿芙罗拉跟菲国没有任何利益交集，另一方面是阿芙罗拉更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菲国与你结仇……”顿了一下，庞劲东又道：“我一直在想，瓦尔莎所做的一切，事实上也是背叛了阿芙罗拉，那么阿芙罗拉这么精明的人，有没有发现瓦尔莎有问题？”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阿芙罗拉没有丝毫流露，我也没法判断什么。”苍浩犹疑着问了一句：“我们要不要干脆跟阿芙罗拉摊牌？”
“不要。”庞劲东的回答非常干脆果决：“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最好不要让阿芙罗拉知道什么，尤其是不要知道我们将要做什么。”
“我觉得在瓦尔莎事件上，阿芙罗拉应该跟我们立场一致，我们还不如直接摊牌获得阿芙罗拉的协助，很可能会事半功倍。”
“我可不这么想。”庞劲东不住摇头：“直白的说吧，我根本信不过阿芙罗拉其人，所以我什么都不想让她知道。”
苍浩皱了皱眉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没开口。
“如果，阿芙罗拉对瓦尔莎确实有怀疑，那么应该跟我们通报一下，毕竟瓦尔莎在我们这边工作。”庞劲东说到这里，重重哼了一声：“但阿芙拉罗拉不但没有任何通报，反而还想提升瓦尔莎的权限，这让我怎么可能信得过？！”
苍浩不得不承认庞劲东的担心：“这倒是……”
“哪怕阿芙罗拉只是试探性说点什么，我都会让你摊牌，但阿芙罗拉并没有。”庞劲东一字一顿的告诉庞劲东：“既然阿芙罗拉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我们又为什么让阿芙罗拉知道什么。”
“这个女人太刚愎了，她认为一切尽在掌握，自己可以控制局面，所以没必要获得别人的配合。正相反的是，如果让别人知道的太多，反而可能破坏她的计划。”
“那么有必要让阿芙罗拉明白，这个世界不以她的意志为第一转移，如果她想要获得别人的真诚合作，首先自己就应该坦诚一些。”庞劲东劝了一句：“千万不要在这个女人面前毫无保留！”
苍浩沉重的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阿芙罗拉一直以来，给自己立的人设太不靠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心机婊，当然她不是婊在男女关系上。
苍浩心里很清楚，师父庞劲东这样的老江湖，本来就不太容易相信别人，对阿芙罗拉当然要倍加提防。
至于瓦尔莎事件，不只是苍浩和庞劲东关注，阿芙罗拉当然也关注，而最关注的当然是瓦尔莎本人了。
在跟阿奇斯见面之后，阿芙罗拉并没有跟瓦尔莎在一起，甚至还允许瓦尔莎自由活动，自己却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
不过，瓦尔莎非常清楚，自己随时都处在阿芙罗拉监控之下，瓦尔莎原本想要逃走，可很快就放弃这个念头，因为阿芙罗拉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到了与阿奇斯预定的时间，阿芙罗拉出现了，告诉瓦尔莎：“你自己去跟阿奇斯见面，能说什么，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
瓦尔莎急忙点头：“清楚。”
“记住，你的终极任务，就是钓出阿奇斯的幕后老板……”阿芙罗拉一字一顿的道：“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不重要！”
“阿奇斯的老板就是菲国总统，这可怎么钓出来？”
“我当然不是让你钓出菲国总统了。”阿芙罗拉轻描淡写的一笑：“但这个总统手下有很多亲信，我毫不怀疑甚至可能在运河城部署有情报网络，而且有专人负责，我要铲除负责这个情报网络的亲信。”
瓦尔莎明白阿芙罗拉的意思了：“也就是让菲国总统无法再对运河城构成威胁？”
“是的，至于菲国总统的下场，不是我应该操心的。”阿芙罗拉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苍浩如果有能力，就直接把这个总统斩首，不过就算苍浩不想这么做也没关系，因为他们的内斗也早晚会扳倒这个总统。我只是要确保运河城的安全……”
“你好像特别关心运河城？”
“运河城是上下三代人的心血，我要帮助苍浩守住这份基业，此外……”阿芙罗拉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瞥了一眼瓦尔莎：“运河城对我来说也非常重要。”
瓦尔莎试探着问了一句：“如何重要？”
“你知道为什么，我能够在这么多国家和势力的联合绞杀之下，活下来并且越来越强大吗？”阿芙罗拉并不需要瓦尔莎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有非常之大的安全边际，手头掌握着很多资源，包括金钱和技术，同时还有很多可以藏身的地方。而运河城是我经营的一个重点，在这座自由城我可以去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我是准备在这里长久经营的，否则也不会花那么多钱复制了整个夏宫，如果有人在这里对我搞事，就等于对血狮雇佣兵宣战。”
“我明白了，在这座城市，除了你自己和苍浩，你不希望还有其他势力。”
“其实其他势力难免还会有的，比如赤军，不过总的来说，还是越少越好。尤其菲国那些猴子，想要来建立势力范围，如果我不能及时驱赶出去，那么岂不是有更多势力纷至沓来？！”阿芙罗拉看了看时间，告诉瓦尔莎：“你差不多可以出发了，记住，不要试图逃走，因为你根本逃不掉。”
第2333章 大鱼终于要落网了
瓦尔莎是在一处秘密地点跟阿芙罗拉见面，这个地点表面看起来是一家小公司，实际上是契卡的一处据点。
瓦尔莎告别阿芙罗拉之后，孤身一个人前往，表面看起来阿芙罗拉没派人尾随，但瓦尔莎知道字随时都处于监控当中。
瓦尔莎到咖啡屋的时候，阿奇斯已经到了，就像上次一样，瓦尔莎刚走过去，就被阿奇斯的两个手下拦住。
瓦尔莎也很配合，主动拿出手机关掉，放到了一旁。
这两个手下拿出探测器，在瓦尔莎的身上快速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带着武器和其他电子装备，这才让瓦尔莎走了过去。
“直接给我结果吧。”瓦尔莎坐到了阿奇斯的旁边：“你们也应该想好怎么做了。”
“我说过我的老板是杜尔特，而他的身份非常特殊，不可能出现在运河城。”阿奇斯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他更不可能给亲自跟你见面。”
“我知道杜尔特身边有一些重要人物，比如亲密助理，至少也要这个级别的人来跟我谈判，我没兴趣总是跟跑腿的打交道。”
“你就这么认定我是跑腿的？”
“如果你真是一个重要人物，必然有很多事务，需要你亲自到场解决，不可能是遥控。”瓦尔莎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不要把自己包装得多么重要。”
“这个吗……”
“如果你拒绝，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瓦尔莎缓缓站起身：“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你要终止合作？”
瓦尔莎冷笑着反问：“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
“我先前对你分析过，你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阿奇斯不无威胁的道：“既然我们的合作已经开始，是不是终止，不是你能决定的。”
“否则呢？”瓦尔莎满不在乎的看着阿奇斯：“难道你会向苍浩透露说，我出卖血狮雇佣兵的情报？”
“我不会这么做，不过我不敢保证，是不是有其他人这么做……”
“如果尤其他人这么做必然也是你授意的。”瓦尔莎打断了阿奇斯的话：“你好像没搞清楚情况，你现在可是运河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里是血狮雇佣兵的地盘，而是我是血狮雇佣兵的重要成员，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调遣一支突击队过来送你和你所有手下去地狱。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可以有无数种理由进行解释，就算苍浩知道了考虑到与阿芙罗拉的关系，也不会深入追究。我跟你合作的秘密，将随着你一起下地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从你这里拿走多少钱。”
阿奇斯面容变颜变色：“这样太卑鄙了……”
“情报工作讲究这样，是肮脏战争，你以为我跟你合作之前，没有充分考虑利弊？”瓦尔莎冷冷一笑：“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毕竟我是阿芙罗拉的亲密助手，就算你非常幸运的掏出运河城，我还可以调动起契卡的力量围剿，而阿芙罗拉同样不会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阿奇斯非常尴尬，一时间没说什么。
“还想继续威胁我吗？”瓦尔莎点上一根女士香烟：“还有其他要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要告辞了！”
“等一下……”
“你该不会是想要拦着我吧！”瓦尔莎冲着阿奇斯吐了一个烟圈：“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我从来没有试图中断跟你的合作关系。”
瓦尔莎又吐了一个烟圈：“那么你刚才会所这些干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阿奇斯回答：“我们非常重视跟你的合作，既然你认为我级别不够，杜尔特总统已经决定，派遣自己的亲密助手前来。”
瓦尔莎目光一亮：“真的？”
“当然。”阿奇斯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位助手叫杰约马尔，在杜尔特总统身边承担很多重要工作，当然级别比我高的多，他可以代表杜尔特总统做出任何决定，你有任何要求也可以向他直接提出。”
“我怎么证明这个人的身份是真实的？”
“你可以在谷歌上搜一下‘杜尔特总统助理杰约马尔’， 会找到很多公开报道……”阿奇斯撇了撇嘴：“他的身份是完全公开的，了解菲国政界的人都知道他，而且这些报道很多都有配图，等到你见到杰约马尔本人，就知道眼前的到底是不是杜尔特的亲密助理。”
瓦尔莎表示满意：“杰约马尔什么时候来？”
“其实他已经在运河城了，当然不能以本来身份入境，而是换了一个伪装的身份。”顿了一下，阿奇斯补充道：“不过，你们两个的见面过程，必须好好筹划一下，毕竟他的身份非常特殊，必须尽可能做到保密。”
“我明白，如果被人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那么就麻烦了……”瓦尔莎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内心狂喜不已：“大鱼终于要落网了。”
原因很简单，只要能够调出杜尔特身边的重要人物，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瓦尔莎勾结阿奇斯，出卖的是血狮雇佣兵，实际上也背叛了阿芙罗拉，因为违背了阿芙罗拉交给自己的职责。
阿芙罗拉身边的所有人，都太清楚阿芙罗拉的个性了，绝对不可能容忍背叛，瓦尔莎的所作所为可以给自己换来十次以上的死刑。
这就是为什么瓦尔莎如此高兴，希图的是将功补过，或许阿芙罗拉达到目的之后，就不会再追究自己了。
然而，瓦尔莎不知道的是，当然阿奇斯也不知道，阿芙罗拉同样不知道，这家咖啡屋已经被苍浩布控了。
当无人机监控瓦尔莎进了咖啡屋，突击队立即开始准备，也就是瓦尔莎和阿奇斯正在商谈见面细节，突击队已经可以行动了。
“动手吧。”庞劲东看着苍浩，深深的道：“否则我们没有机会了。”
苍浩立即通过对讲机下令：“行动。”
在咖啡屋周围，停着两辆面包车，突然之间车门打开，跳下来好几个身穿作训服和战术背心的特种兵，向着咖啡屋里面直扑而去。
阿奇斯的手下一直在监视周围，看到这几个特种兵，意识到行踪暴露，马上掏出枪向特种兵开火。
这些特种兵在打开车门的同时，后托一直抵在肩膀上，随时可以开火，下车之后则立即组成战术队形。
而战术队形非常重要，每个人负责不同的方向，还有人负责盯住上方，也就是说，不管在任何地方出现敌人，都可以迅速被发现和阻击。
结果，阿奇斯的手下才刚拿出来枪，特种兵两个短点射过去，阿奇斯的手下胸部中弹倒在地上。
阿奇斯的另外两个手下比较机灵，立即躲到了吧台后面，然后高高举起枪来，对着特种兵的方向疯狂开火。
最前面的一个特种兵中弹，由于战术背心里面有防弹板，所以也没什么大碍。
枪声响起的同时，阿奇斯掏出枪来，对准了瓦尔莎：“你竟然出卖我！”
“上帝作证，跟我没关系！”瓦尔莎脸色煞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阿奇斯拽过一张桌子，挡在自己身前：“如果不是你出卖了，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
瓦尔莎反唇相讥：“也许是你暴露了行踪！”
阿奇斯听到这话傻住了，他确实不能保证，自己的行踪绝对隐秘。
瓦尔莎此时也非常慌，根本不知道这些特种兵到底哪来的，完全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想要向阿芙罗拉请示，可手机又不在身上。
此时，阿奇斯摆出决战到底的架势，瓦尔莎可不想轻易死在这里。
瓦尔莎想要逃走。
咖啡馆的外面就是一条内河，瓦尔莎站起身快步跑过去，想要跳进河里逃走。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应生从斜刺里冲出来，直接把瓦尔莎扑倒在地。
“怎么回事……”阿奇斯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另外一个侍应生从另一个方向冲过来，把阿奇斯死死按在地上，然后反剪双手带上束带。
这个时候，瓦尔莎和阿奇斯明白了，外面的特种兵只是吸引注意力的，其实这家咖啡馆内部也被对方控制了。
阿奇斯的手下正在交火，发现阿奇斯在身后被抓，立即就想要过来救援。
特种兵两个短点射，把这两个手下击毙，随后过来跟乔装改扮的侍应生会合，完全控制住了瓦尔莎和阿奇斯，把脚上也捆上束带，还给两个人戴上了头套。
紧接着，特种兵抬起两个人，就往外面跑去，根本不让他们两个自己行走。
从特种兵出现，到抓住瓦尔莎和阿奇斯，前后过程连一分钟都不到，这几个特种兵甚至都没开几枪。
然而，也就是特种兵向开啡管外面跑去的同时，周围突然之间枪声大作。
就像苍浩和庞劲东分析的一样，阿奇斯之所以总在这家咖啡馆就见面，却从来不考虑换地方，是因为把周边地区摸得实在是太熟悉了，而且还部署了很多人。
也就是说，阿奇斯的手下不只是在咖啡馆被打死的四个，周围很多看起来平坦无奇的路人或者小商贩，突然就拔出枪向特种兵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