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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全文阅读

作者:月斜影清     六宫无妃txt下载     六宫无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四面楚歌3

     现在冯昭仪的孩子未出世,先祭祀山川,这是否透露出了一个信息:废嫡立幼?

     他急忙摇摇头,要挥掉这样可怕的想法。父皇,他并非昏庸的卫宣公。最主要的,芳菲并不是野心勃勃的宣姜。那么清雅单纯的神殿少女,她可能么?

     任城王见他独自摇头又点头,觉得很奇怪:“殿下,你这是?”

     他勉强一笑:“任城王,你老人家也许是多虑了……陛下……父皇他,只是爱惜孩子……”

     “皇室有皇室的规矩,爱惜孩子,也不能太过,不能不顾尊卑啊。”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难道还能干涉父王,不许他疼爱自己的儿子?”

     “为人父母者,当然无一人不疼爱自己的子女。可是,冯昭仪如此恶劣行为,陛下不但不制止她,反而替她的儿子祈福,岂不是助长她的嚣张气焰?”

     太子忽然觉得很反感。这帮老家伙,表面上堂皇,可是,天下哪有儿子去干涉父皇该不该宠幸谁的?

     岂不是自寻死路?他也不明白,父皇宠幸芳菲就宠幸,关这些大臣什么事情?这些都要管,是不是有点太宽了?

     他的口吻有些冷淡:“既然任城王觉得不妥,您德高望重,父皇也很尊重您,您何不亲自去劝诫?”

     “实不相瞒,老臣早已劝诫过,但陛下并未听从。”

     “唉,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办法?”

     “殿下,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您是储君,是未来的王。也是我们这般老臣未来的希望。老臣观陛下,现在越来越有重用汉人的倾向,那个王肃,不停地扰乱朝纲。还听说,冯昭仪甚至帮陛下看奏折,多次提出应该重用汉人,老臣窃以为,她和王肃等人必然有勾结,不然,王肃地位卑微,怎么敢在朝廷上公然抗衡北国重臣,废黜我北国祭祀大典,乱我祖训?”

     图穷匕见,这才是真相?

四面楚歌4

     以任城王为首的老贵族们已经意识到了一些汉人大臣的威胁,这是要力挽狂澜,还是企图将威胁扼杀在摇篮里?所以,拿冯昭仪下手?

     “殿下,您应该适度劝谏陛下。毕竟,您说的话更有分量……”

     “!!!”

     “而且,老臣还担心,王肃等人乱了朝纲第一次,就会乱我朝纲第二次……”他一顿,不再说下去了。

     “任城王,您担心的是?”

     “立子杀母,是我北国的古老传统,老臣担心,他们会再在上面大做文章,到时……”

     他再也不说下去了,只偷眼看太子,但见太子毫无异状。

     可是,此时太子心里真的是翻江倒海。原来,父皇暗示李俊峰大将军的废黜立子杀母,也许是另有深意?也许,他要保全的,并非李玉屏,而是芳菲!

    也难怪,北国的祭祀制度保存了这么长时间,父王也不是一次两次提起,但是真的落实到行动上却百般犹豫。但芳菲一进宫,他的所有犹豫都飞了,大刀阔斧,说干就干,朝臣们还在懵懂中,连争议的机会都没有,他就拍板做了决定。

    如果不是芳菲,父皇他何必在意李玉屏的生死?

    心里又急又怕,却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

    心里又特别恚怒,任城王这是想暗示什么?表面上为了北国,还不是抓自己的手去捉蛇。

    可是,他却依旧保持着无动于衷,像没有听明白他的暗示,淡淡道:“任城王,你想必是过滤了。王肃等人跳梁小丑,如今还是小臣而已,岂能翻得了天?”

     任城王见太子如此“愚昧”,完全不开窍,很是恼怒,却只能强忍着:“老臣也只是操心皇室江山。”

     太子没有回答,好一会儿才说:“我看看吧,尽量劝劝父皇。”

     任城王喜道:“殿下辛苦了。老臣告退。”

     他亲自将任城王送到门口。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四面楚歌5

    任城王回过头,欲言又止,还是再次开口:“殿下,老臣这话堵塞在嗓子里,不吐不快啊。”

    “任城王有话请直说。”

    “牝鸡司晨,自古大祭。若是冯昭仪再生下儿子……”

    太子淡淡道:“冯昭仪跟其他人不一样,她没有什么靠山,不会有什么外戚会坐大……”

    “通灵道长难道不是她的靠山?陛下对通灵道长可是非常信任的。”

    太子当然不会告诉他,芳菲其实跟通灵道长并无多大关系,而且,芳菲一介孤女,根本连父母亲人都没有一个,岂能乱什么朝纲?

    “通灵道长出家人,没有追名逐利之心,任城王你大可放心。”

    任城王十分失望,自己说了这么多,太子却只是百般推诿,便只好告辞,怏怏地去了。

    太子回转身,只有他和李奕。

    他长叹一声,皇宫的事情,千头万绪,真没想到,竟然有朝一日,自己连芳菲都要防着?心里忽然无限酸楚,便走回书房,连晚饭也不想吃了。

    李奕垂手:“殿下,您吃点东西吧。”

    “我实在没有胃口!”他摇头,非常沮丧,终究还是忍不住,“李奕,你说,为什么那些人老是这样防备冯昭仪?”

    李奕不慌不忙:“只因陛下太过的宠爱。娥眉自来善妒,加上北国贵族里的那些老顽固,总是将祭祀法令被废黜的事情有意无意怪在冯昭仪头上,所以,当然不想她得势。”他有些意味深长,“殿下,冯昭仪生性单纯,您其实不必为此忧心忡忡。”

    太子摇摇头:“我不是为自己忧心忡忡,我是担心,她这样下去,迟早会闯出大祸。到时,只怕……”她根本不适合在宫里生活,一点小错误就会被人无限放大。朝臣们谗言到了自己这里,自己尚且可以帮她挡着一二,可是,别处呢?

    恩宠如林贤妃,也有被贬黜的时候,芳菲不知死活,父皇又能容她多久?

六宫粉黛无颜色

     琉璃殿。

     张婕妤身子骨单薄,那一次藏在床底下之后,受了风寒,加之又气又急,竟然一病不起。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可是由于心情不好,三分的病便做成了七分,可怜楚楚,如一个病美人。

     心腹宫女不时前来回报:

     “娘娘,陛下怒气冲冲地回去了,听说没进立政殿……”

     “娘娘,陛下去御书房,至今没出来。您放心,他不会再去找那个狐狸精了……”

     “娘娘……”

     她这才安心地躺下。

     次日醒来,已快中午了,只见奴婢们一个个低垂着头,口不敢言。心里忽然觉得不妙,厉声道:“你们何事瞒着本宫?”

     “娘娘,你身子不好,先歇着吧。”

     “快说,那个肥胖贱婢如何了?”

     宫女不敢不说,垂着头:“回娘娘,那狐媚子装病,听说昨夜,陛下广招御医为她安胎,还大肆赏赐了御医。而且,而且……”

     “快说下去,陛下昨夜在什么地方过的?”

     “在……在立政殿……宫女彩云还说,陛下亲自去给那个狐媚子拿东西吃……”

     张婕妤一口气上不来,几乎晕厥过去。自己受到如此的奇耻大辱,陛下,他竟然不顾屈辱,又去留恋在那个狐媚的床前。

     他可还有几分人君的尊严?

     张婕妤这一病,就更加难受。每天只是病怏怏的。可是,左等右等,都没见到罗迦的影子。心里更是寒怆,那个肥胖贱婢需要安慰,自己难道就不需要么?

     她夜夜垂泪悲叹,只恨自己命苦。

     到第三日,更是等来一个晴天霹雳,陛下竟然下令,替冯昭仪肚子里的孩子祭祀山川。她听得这个消息,简直头晕目眩。这次就不是钻床底下的问题了,像是被人狠狠地煽了几十个耳光,悲痛欲绝,痛不欲生。

     陛下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纵容那个贱婢!以后,谁还敢与之争锋?

     不止张婕妤,六宫也被震动了。冯昭仪跑去“捉奸”,陛下不但没有丝毫惩罚她,反而给她的孩子祭祀山川。就连左淑妃,也呆在玉堂,识趣地不再走动,也不再去招惹罗迦了,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沦落为第二个张婕妤,惹人笑话。

     罗迦来时,也不知是过了好几日了。

     闻得君王终于前来,张婕妤被侍儿搀扶着,下了床,久久地跪在地上。

     “爱妃,快快请起。”

     “陛下……”她只叫得一声“陛下”,哽咽着再也说不下任何一个字了。无限的委屈,无限的痛苦。

     罗迦但见昔日冰清玉洁的美人,变得如此憔悴,却更添了清丽,尖尖的小下巴,仿佛刚刚经历了雨打之后的桃花,带着一种病中的微红,更惹人怜惜。

     他也颇为心酸,又很是愧疚,只低声说:“让爱妃受屈了,唉!”

     但得这一句“爱妃受屈了”,张婕妤更是泪盈于睫,轻轻拿出帕子,拭着眼泪。

     “爱妃,朕给你带了点礼物……”

     宫人捧上来一斛珍珠,两支珊瑚,三套翡翠首饰,在诺大的锦盒里,琳琅满目,光彩照人。

     “陛下,臣妾资质鄙陋,不敢拜领,否则,又要惹来一顿屈辱……”

     “唉,爱妃何苦如此?朕也知道你受屈了,都是朕不好……”

     就这样空洞的安慰?这算什么?张婕妤哭得更是厉害。

     “爱妃,你好好休养身子。不要和冯昭仪计较,她还是小孩子心性,年幼无知……”

     好一个年幼无知,冯昭仪都二十出头了,难道还年幼?左淑妃还比她小着几岁呢。就是自己,也才大她四五岁,冯昭仪年幼无知,若是换了其他妃嫔,会不会也是一个年幼无知?

     记得左淑妃刚进宫时才十五六岁,一获恩宠,便生骄矜,只是某一次喝酒耍赖了一下,陛下就大发雷霆,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斥责了她一顿。左淑妃难道就不是年幼无知?

     “爱妃,冯昭仪也没有坏心眼。爱妃不必跟她一般见识。以后朕会好好教训她的……”

     好好教训?怎么个教训法?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当夜回到她身边陪她一起不离不弃?随即马上为她的孩子祭祀山川?

     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张婕妤却并不再悲啼了,只是轻轻收了泪,无限凄楚:“臣妾福薄,倒叫陛下笑话了。冯昭仪怀孕期间,脾气坏也是难免的,臣妾不会跟她计较的,陛下请放心。”

     罗迦松一口气,又更是难过,这个女人也跟了自己好几年了,芳菲当时的确太过了。可是,她不但不敢吵闹,连委屈都不敢。他想到此,更是怜惜这处处可怜的美人,更是柔声:“爱妃,你好好休养着,朕加派御医替你看病。”

     “不用,臣妾见了陛下,病就好了一大半了。”

     “既是如此,朕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爱妃,你好好养着身子,来日方长……”

     怎么?陛下又要走了?连在自己的房间里多呆一些时候也不敢了?

     她的眼里充满了幽怨,声音也是幽幽的:“陛下,臣妾好些日子没有好好用膳了。但求陛下念在昔日情分上,陪臣妾用过这顿午膳……”她拭着眼泪,再次要跪下去。

     罗迦急忙扶起她:“爱妃,快别如此。朕陪你用膳就是了。也罢,朕好久没尝过你这里的小菜了,哈哈,朕还真是怀念……”

     “多谢陛下。”

     简单的七八碟精致小菜,一壶温酒,是春寒料峭里最好的美味。

     两三杯下肚,张婕妤的脸上慢慢地泛起了一朵桃花。柔柔地笑道:“陛下,臣妾处新来了一名歌女,弹一手琵琶还凑合。陛下若不嫌弃的话,臣妾就唤她弹奏一曲,以娱酒兴。”

     罗迦正在兴头上,立即说:“好,就唤来弹一曲。”

     张婕妤樱唇微张,轻轻拍拍玉手:“上来。”

     案几的背后,是一扇屏风。屏风是用江南出产的上等丝绸绷成,上面画了水墨的山水,淡墨轻和的意境,三两枝腊梅,一个手持团扇的美人儿。因为这一日是阴天,天气寒冷,屋子里生了火炉,张婕妤用了自己最喜爱的熏香,淡淡的烟雾,犹如仙气飘渺。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个少女袅娜地出来。

     她身上披一层白色的纱,长长的黑发垂落,抱着琵琶,低垂着头,行动处,真如弱柳扶风,娴静处,又似临水照花。她的步履那么轻盈,身段那么袅娜,甚至还来不及让人分辨她美还是不美,就先被她身上那股出尘飘逸的少女之美所吸引了。

     罗迦本是端着酒杯,不经意地喝酒,心里微微急切,想早点用膳好早点回去,以免那个小醋坛子又大发雷霆。他转动酒杯,无意间,忽然看到那飘渺的雾气,仿佛是不经意的,目光就落在那个曼妙的身子上面——

     那雾气里走出来的玉人已经坐下,雪白的芊芊玉手,抱着琵琶,手指移动,未成曲调先有情。

     仅仅只两三个和弦,罗迦就醉了。天啦,这天下竟然有如此高妙的琴音,饱含了一种浓烈的感情,高超的技巧。

     可是,这才是惊喜的第一重奏。他甚至来不及喝彩,那玉人已经正式开始了弹唱。就算是天子,也是第一次听得这样的仙音妙乐。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

     罗迦目瞪口呆,脑子里唯一浮现的,只剩下这几句歌词。一曲终了,他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方,整个人仿佛都在虚无缥缈里。

     天下竟然有这般的琴声!

     一旁的张婕妤,从偷偷地打量他的神色到肆无忌惮地观察,他完全浑然不觉。她暗暗冷笑一声,又无限的酸楚。男人,果然就是男人。

     什么冯昭仪,什么得势宠妃,她算得了什么?自己昔日只是没祭出这招杀手锏而已。别说男人,就算她本人,也被小怜的这身出场而惊艳了。

     小怜却依旧垂着头,只露出秀丽的下巴。那下巴也像是玉做的,莹润得不可思议。下巴那么尖,那么薄,仿佛一头刚刚出世的小狐狸,带着天然的一种魅惑,任何凡人,休想抵抗。

     罗迦的喉结咕嘟一声,良久,才能张口:“抬起头,让朕瞧瞧。”

     小怜仿佛受到了惊吓,就这一句,也肩头微微发抖。她的肩也像是削过的,那么弱小,仿佛一只小白兔的柔软的毛。罗迦的声音本来不大,竟然微微生了愧意,生怕自己吓着了她,更是柔软:“哦,让朕瞧瞧。”

     她这才缓缓地抬起头。

     罗迦首先看到的是一截长长的颈子——忽然一下明白长颈鹿为什么那么受欢迎了。一个女人,有这样的一截白皙的颈子,仿佛是一块玉石,联通了美丽的头和柔软的身子,中间的过度,美丽的出奇。

     他的喉头又是咕隆一下。

     然后,才看到她的脸。

     他屏住呼吸,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剪水双瞳,一汪似颦非颦惓烟眉,瑶鼻樱唇,齿如瓢兮,整张脸,仿佛是一朵刚刚绽放的百合花,娇嫩欲滴,就算是铁石心肠,见了也得马上化为绕指柔。

     六宫粉黛无颜色!

     这才是真正的六宫粉黛无颜色!

     国色天香,天生尤物,这一辈子,到此方知道这两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

     张婕妤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又移开目光,看着小怜,欣赏的,妒忌的,充满期待的——此后,一切就都指望小怜了。

     她甚至没有做任何打扰罗迦的欣赏,只把此刻留给了今天真正的主角。

     良久,才听得罗迦的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狂喜和击节赞叹:“爱妃,你是哪里找来的绝世尤物?朕今天总算开了眼界!”

     小怜垂下眼睑,面上浮起一朵红晕,全是少女的无限娇羞。

     罗迦又看傻了眼,半晌,才要想起追问,只听得张婕妤的声音:“这是臣妾的婢女小怜,承蒙陛下错爱。”

     “哈哈哈,好,好得很。张婕妤,你们南朝果然盛产美女。不止爱妃才貌双全,就连婢女也这般出众。好,很好。你叫小怜?是吧?小怜,我见犹怜,好名字,真是好名。哈哈,爱妃,你给小怜这名字也取得妙。若论才学,爱妃真真算得上宫里第一人,无任何人能与之争锋。”

     “陛下谬赞,臣妾愧不敢当。陛下,还要再喝几杯么?”

     “哈哈哈,时候不早了,朕也该回去了。爱妃,你这个侍女可真妙极了,小怜,对吧?朕改日再来听你弹曲子。”

     “臣妾恭送陛下。”

     罗迦微醺,兴致勃勃地离去。

     张婕妤送到门口,转身回来。

     小怜已经收起了琵琶,目中露出微微的不安,垂着头:“娘娘,是不是奴婢没用?”

     张婕妤凝视着她百合花一样的面庞,不,这还不是她的最美,而是她的这种神情——天下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这样的神情,每个人见了,都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做她的保护者,或者,狠狠地将她撕碎。仿佛,她生来就该是任人蹂躏的。

     这是一种天生的尤物,别人学也学不来的。

     “娘娘,陛下他……还是走了……”

女人最厉害的武器

     张婕妤仔细凝视着她,要将她这样的女人承认另外一个女人比自己美,那是很不容易的。可是,就连她,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小怜不仅比自己美,而且美丽许多。尤其,她那种楚楚可怜的神情,不止是自己,而且是宫里其他女人都没有的——其他人是装的,她是天生的!

    她是天生的这种柔弱的性情——天生就等着男人的怀抱,才能给予安全。

    我见犹怜,何况男人。

    这种最具杀伤力的表情,是那个小肥球永远也不可能具有的,她总是那么嚣张地来去。

    张婕妤忽然觉得很欣慰,就如一个超级的杀手,在欣赏自己最最锋利的武器!

    何况,这武器还关系着自己的荣辱与恩怨。

    她慢慢地回到榻上坐下,舒服地伸一下懒腰,玉手轻轻按在太阳穴上:“小怜,你不知道你的美!你真的低估了自己的美丽……”

     她嗫嚅着:“奴婢算得了什么?在奴婢眼里,娘娘永远才是最美的。”

     张婕妤笑起来,拉着她的手:“小怜妹妹,你应该是这宫里,不,是这天下第一的美人了。你的富贵指日可待……”

     这一声“妹妹”,小怜如何敢当?又要跪下去,张婕妤却攥着她的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认真细致地欣赏。信心满怀,“妹妹,你只管听我的,包你荣华富贵,马上到手。”

     “可是,陛下他……”

     陛下走了,不是么?他并未因为自己的绝美就留下来。

     “陛下只是碍于那个死肥球的淫威。妹妹,你放心,不出半月,陛下必定再来找你……唉,到时,就要妹妹自己把握机会了。”

     “多谢娘娘恩典。”

     张婕妤踌躇满志,仿佛运筹帷幄的将军,这一仗,已经胜利在握,皇帝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一切。

     看那个死肥球,还能猖獗到几时。

冰冷的隔阂

     自从“捉奸”事件后,日子就变得非常平静。罗迦没有惩罚,也没有大怒,反而疼爱着,又大张旗鼓地替孩子祭祀山川。他就如一个初为人父的毛头小伙子,急不可耐地要将世上的好东西带给自己的孩子,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可是,无论如何,两人之间,仿佛已经隔了一层薄薄的缝隙,尽管因为罗迦的爱护体贴,几乎可以视而不见,可是,芳菲还是能够体会到。这跟“捉奸”事件之前,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陛下的体贴里,多了一丝小心翼翼的意味,生怕刺激到怀孕的她,再也不如昔日那般自然。

     他还是在意的,非常在意,只是隐忍着不发作而已,毕竟,他是天子!就如他所说,那一次,真是威严扫地。

     芳菲自知理亏,可是,也没法做出什么补偿,也根本无从下手。潜意识里,觉得两个人的相处,其实是非常艰难的事情。只是还隔着一个孩子,有肚子里的孩子做掩护,两个人都有话题,不至于让疏离表现得那么明显而已。

     但是,罗迦也表现得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她有时常常疑惑,是不是只有自己滋生了心结,才疑神疑鬼的?

     陛下,他真的没有怎样啊!甚至他这些日子,每晚都留在立政殿,晚出早归,更多的时间都在陪伴自己。

    所以,她便不好再疑神疑鬼,而且,身子的不适,也没法让她东想西想,只想,能早早生下这个孩子,就万事大吉了。

     更明显的改变还在外界,宫里宫外,因着祭祀山川事件,对冯昭仪的态度便大大改变。人人都巴结着,讨好着,知道谁才是今后会得势的人。甚至高淼,都更加谨慎,再也不敢丝毫提起让陛下去宠幸他人的话题。

     这时,芳菲的脚背已经高高肿起,在怀孕的晚期,身子更加不适,有时,呼吸都分外艰难,情绪也越来越坏。她明知,这个孩子先天不良,有时做噩梦,老梦见孩子出事,就更是不安,一日比一日苍白。

柳下惠其实是阳痿?

     罗迦看她如此,也很不安,天天让七八名御医轮值在立政殿,丝毫也不敢有所放松。而且,她这样的情绪也慢慢影响了他,觉得立政殿的气息,越来越沉闷,只希望孩子快快出世,芳菲不再经受怀孕的折磨,情绪才会彻底好起来。

     这一日,有外国使节来访。

     因关系着两国的谈判,罗迦便亲自设宴接见。宴席后,宾主尽欢,又召来歌妓宴饮。酒酣耳热,已到黄昏。

     使节领赏下去,罗迦返回经过御花园。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北国的初夏,天空如火烧云一般,艳丽多姿。他驻足观赏园里盛开的石榴花,红艳似火,又被夕阳一照,更是如镶嵌了一层红色的金边。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琴声。

     他心里一震,仿佛浑身每一个细胞顿时愉悦起来,带着晚春和初夏交界的那种蠢蠢欲动,也是一个被迫禁欲了好些日子的男人最正常不过的蠢蠢欲动。

     他忽然想起小怜,想起那个让任何男人见了,都恨不得一把揉碎的绝世尤物。不料张婕妤的琉璃殿,竟然藏着这样绝美的女子。

     当日一见,十分惊艳,但事后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此情此景之下,忽然非常迫不及待,回忆起来,但觉人生里,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绝世尤物。

     天子,天下之主,如此美女,难道不是天生就该给自己赏玩的?

     他大步就往琉璃殿而去。

     早有机灵的宫女通报:“娘娘,陛下来了。”

     张婕妤恹恹的坐在贵妃椅上,正在闭目养神,旁边,是她才画了一半的画,小怜在一边帮着磨墨。

     此时,距离她的半月之期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正在奇怪,陛下难道真的变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忽然得到通报,立刻就坐直了身子,果然,这天下,还没有任何不吃腥的猫。

     柳下惠之所以是柳下惠,人人都说他其实是阳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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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诱魂1

     柳下惠之所以是柳下惠,人人都说他其实是阳痿。

     正常男人,是不可能如此的。

     她笑得艳丽极了,隐隐,比身边忽然惊惶的小怜更加妩媚。尽管陛下看不到,也视而不见,但是,她却无所谓,此时,她要的并非是罗迦看自己!

    罗迦只要看到该看的人就好了。

     “小怜,马上准备好,伺候陛下。”

     “是。”

    小怜刚刚退下,罗迦已经大步进来,满面春风。张婕妤婉转相迎,娇娇滴滴:“陛下……臣妾参见陛下……”

     罗迦扶起她,看着屋子里的陈设。初夏了,跟着季节,这琉璃殿也新换了风情,完全契合张婕妤高超的品味。

    地毯是米色的,屏风是月白的,案上的画纸上,三两枝百合勾勒出满屋子的春意。

     鼻端,还是那种淡淡的熏香,和芳菲自制的安神醒脑的香味不同。这是一种宫廷常用的春香,带着一丝淡淡的催情的意味,却并不浓郁,只是点到为止。

     罗迦多次在宠妃的屋子里闻到这股香味,自然不会介意,反而因为久违了这种香味,才分外地怀念。

     淡淡的催情,就如淡淡的暧昧,雾里看花隔着一层,这种味道,比**裸的引诱,更加充满了魅力。

     身边的张婕妤巧笑倩兮,罗迦的目光却一直寻找着当日曼妙的美人——有美一人,歌声婉兮!

     美人在哪里?

     这一次,上来的却是一支乐队,都是二八佳人,都是豆蔻年华,可是,她们都不是小怜,身上没有那种风韵。

     罗迦微微失望,却不好催问张婕妤。

     张婕妤不经意地观察他的东张西觑,就如一个最好的钓翁,撒好了鱼饵,慢慢地,开始收拢手里的丝线。

     就在罗迦百无聊赖到了极点的时候,柔媚的曲调忽然变了风格:如泣如诉,辗转反复。

    

享受尤物

     就在罗迦百无聊赖到了极点的时候,柔媚的曲调忽然变了风格:如泣如诉,辗转反复。这样的调子里,一身白纱的少女,不是走出来的,也不是跑出来的——她是飘出来的。仿佛脚下踏着祥云,在飘渺烟雾里,步步生莲。

     这一次,她并非弹琴,而是跳舞。

     腰肢,满眼只有一截腰肢。那腰肢在舞动,在邀请,在跳舞,在蛊惑——她的舞动从缓慢到迅疾,又从迅疾到缓慢,每一分每一寸,都幻化成了一种令人无法逃避的妖媚——仿佛美人张着嘴巴,无声地媚笑:要我,快要我!

     那是一截柔媚的肢体,纤细,柔滑,不盈一握,肚脐处,如开出一朵白色的莲花。

     那样的舞衣设计,竟然是张婕妤亲自做的,仿照了左淑妃处宫女的异国风情。

     罗迦但觉浑身燥热,呼吸都透不过来了。

     甚至张婕妤,也面红耳赤,浑身如着火一般。

     女子谈欲,是为羞涩。可是,她竟然也觉得难以忍受。

     天下尤物,莫过于此。

     只有小怜,还在旋转,轻轻的,缓慢的旋转——浑身上下,唯有腰肢在支撑,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汗意,唯有眼睛,迷迷蒙蒙,如一汪春水,盈满了,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罗迦彻底呆住了。

     不知何时,身边的张婕妤忽然不见了。甚至那一屋子搬走的歌妓,也不见了。

     唯有地毯的正中,一个赤足的少女,舞蹈急促,停下之后,轻纱迷乱,香肩微露,甚至那小小的,少女的酥胸,也若隐若现——

     一切,到了诱惑的极致。

     他喉头一张,才想起,自己是个男人。自己也是君王。

     这个尤物,天生就该是自己享受的。

     他站起来,本能地就向小怜走去。

     这一刻,完全忘记了芳菲,忘记了立政殿,忘记了醋坛子,甚至忘记了心心念念的未出世的孩子。

     这不是放纵,也不是背叛,这于他,是天经地义,也是正当权利。

     小怜看着他走近,水汪汪的眼睛因为揉合了怯怯,更是我见犹怜。

     他狠狠地伸出手,用尽了力气,一把就揽住了她,揉碎,狠命地揉碎——她仿佛生来就是要被揉碎的。

     小怜“嘤咛”一声投入他的怀里,身子如一条柔软的水蛇。那也是天生的尤物,任何人都无法模仿……

    PS:下午2点左右再更哈,正在写耶~

享受尤物2

     夜晚不知不觉降临了,只剩下满屋子的春光。

     张婕妤拿起毛笔,看看那副未完的画,然后又放下笔;又提起,想点缀一下那花朵**裸的百合,然后,终究还是点不下去,只放下笔。

     侍女端上来一杯参茶,热热的,她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放下,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

     绚烂的宫殿,流苏的暧昧,自己一手缔造的神秘武器,会赢么?会取得胜利么?

     她微微一笑,很是得意,像高明的棋手,下了一招妙棋。

     罗迦从温柔乡里清醒过来,身边的尤物,玉体横陈,美如天仙,匍匐在他的脚下,如一只柔弱的猫咪,眼里的水意几乎要涌出来。

     许久以来,他没享受过这样的伺候了。

     浑身舒畅,简直每一个毛孔都轻松了。

     他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小怜扬起脸,尖尖的小下巴,依旧是楚楚的神韵。他的手微微用力,抓住她的头发,她脸上露出微微痛苦的神情,眼里却闪烁出一种难言的快意——好像在滴泪邀请:来吧,折磨我吧,蹂躏我吧。

     罗迦但觉浑身再次躁动,这样的尤物,真的是天生就是来折磨男人的,或者,让男人折磨的。

     她开口,声音也带着慵懒而娇弱的磁性,就如一条蛇,在草地上缓缓的爬行,也在身上,无声的抚摸:“多谢陛下恩宠……”

     “小怜,朕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张婕妤竟然藏着如此尤物不叫朕知道……”

     “昔日奴婢幼弱,不堪伺候陛下,都是娘娘垂怜,奴婢都是娘娘提携。不然,也永远没有机会一睹天颜,伺候陛下。娘娘,她真是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女人,也那么大公无私……”

     女人称赞女人,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小怜这样的一个尤物,要绝口称赞另外一个女人的好,可想而知,带着多么巨大的说服力。

共享一个男人

     罗迦哈哈大笑:“对对对,张婕妤的娴熟美丽,天下罕有。若非她宽容大度,朕怎能和美人儿享受这样的**一刻?朕一定会好好赏赐她……”

     “多谢陛下。”

     张婕妤这样的女人,才是每个男人真正想娶的妻子。不像芳菲,她只知道吃醋,永远那么小心眼,跟一个庸俗的河东狮一般。

     忽然想起“芳菲”,惊得几乎要跳起来。里里外外,灯火通明,都快夜半三更了,自己还没回去。她向来胆小,而且这几天情况又不好,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若是被她知道了,岂不又要天下大乱?

     他跳下床,急忙忙地披上衣服。

     小怜微微惊讶:“陛下,您这是?……”她见罗迦穿衣,也不再多问,急忙去伺候他更衣,才说,“陛下,天色晚了,您何不让奴婢服侍你休息?”

     罗迦顾不得多说,只摇头:“小怜,朕改日再来。今天有事情。”

     话没说完,已经走出去了。

     张婕妤本是在侧翼的书房里,听得声音,聪明的没有出来,只是站在门口,悄然看着陛下匆匆忙忙地远去。

     直到琉璃殿的门关上,张婕妤才莲步轻移,来到大厅的贵妃椅上坐下。她软软的,身上还盖着一单雪白的狐皮,遮挡这初夏夜晚的微寒。得偿所愿,却如此疲倦。

     小怜怯怯地出来,一身的纱衣已经凌乱。她媚眼如丝,春意满溢,玉体透亮,如最最诱惑的一只狐狸。她的脖子上,胸上,都是淡淡的齿痕。以前,皇上并无这样肆虐的嗜好,可是,小怜——张婕妤想,自己此时都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何况男人。

     天生尤物,天生**。

     因为侍寝后的疲倦,她身子还透着一股子娇媚,声音也是娇怯怯的,腿一软,就软软地跪下去:“娘娘……奴婢……”

     两个女人,如此共享一个男人,彼此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再出毒计1

     两个女人,如此共享一个男人,彼此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小怜久久地跪着,她却无语。

     “娘娘……娘娘,是奴婢不好……”

     她伸出手,亲自扶起她:“来人,再搬一把椅子。”

     另一把贵妃椅并排放在她身边。

     “妹妹,坐。”

     小怜受宠若惊:“不敢,娘娘千万别折杀奴婢。”

     她依旧和颜悦色,像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妹妹,你就坐在我身边。今后,我们就要荣辱与共了。”

     “娘娘,奴婢始终是您的奴婢……”

     “不,你不是!小怜,你的好日子到了。你放心,很快,你就会比那个死肥球更加受宠了……”

     小怜嗫嚅道:“奴婢根本不敢奢望,只求能伺候娘娘一辈子,便是最大的福分了。”

     “傻妹妹,你对姐姐的一番心意,姐姐当然知道。今后,你便是姐姐的亲妹妹。你放心,姐姐一定把你送进昭阳殿。”

     昭阳殿是冯昭仪的,基本上是皇后寝宫的规格。小怜更是惶恐:“娘娘,奴婢不敢。”

     张婕妤嗤之以鼻:“有何不敢?这皇宫里,自己想要什么,就要努力去争取,没有谁会白白地把一切送到你手上。”

     可是,要争取,也得有个限度啊。

     “冯昭仪炙手可热势绝伦,马上又将生下小皇子,谁能争走她的昭阳殿?”

     “呵,妹妹可不要心急,也不要妄自菲薄。想当初,她冯昭仪还不是籍籍无名的一女子。她能一步登天,别人又怎么不会?”

     侍立一边的心腹宫女小声补充:“据说,冯昭仪这一胎,有点先天不足,非常危险,只能静养。为此,陛下派了许多御医,十个二时辰,昼夜不停地轮值……”

     张婕妤笑得更是开心:“本宫早就知道了。那个死肥球,她醋劲那么大,能怀上什么好胎?”

再出毒计2

     “她动不动就生气,心肠又歹毒,连陛下都敢管,如此大逆不道,恶有恶报,指不定生下什么怪胎呢……”

     “嘿,还想有王子固宠,美得她!”

     小怜却依旧怯生生的:“娘娘,冯昭仪那么厉害,若是让她知道奴婢……知道奴婢被陛下宠幸……”

     张婕妤冷笑一声:“不怕她知道!本宫就怕她不知道呢!小怜,你已经是陛下的人了,名号,富贵指日可待,什么都别怕,有姐姐给你运筹帷幄,你坐享其成就行了。”

     “姐姐的大恩大德,小怜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万一。可是,冯昭仪的龙胎,唉,小怜还是很怕啊……”

    怀孕,永远是宫廷里比美貌还厉害的杀手锏。张婕妤身子单薄,自己没有子嗣,也因为陛下宠幸不够的缘故。她看着小怜,小怜的身子骨更是单薄,仿佛能在手掌心里跳舞的弱柳扶风,也不像那个小肥球一般,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角色。

    这可怎么办?

    “的确,那个死肥球的孩子若生下来,更是令人不爽!”

    ……

     罗迦急匆匆地回到立正殿,快要进门时,忽然停下,对身边的两名太监低声嘱咐:“今日之日,万万不可让冯昭仪知晓一星半点。否则,当心你们的脑袋。”

     两人唯唯诺诺,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

     这一日,芳菲久等罗迦不回来,又听说陛下设宴款待各使节团,当然不虞有他,自己先吃了饭,宫女们服侍她早早地就睡下了。可是,毕竟习惯了一个人在身边,躺下去,空荡荡的,便不停折腾。她身子困顿,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听得轻轻的脚步声。

     “陛下,你回来啦?”

     罗迦见她醒着,急忙来到床边坐下:“芳菲,怎么还没睡?”

     “我睡着了,刚刚才醒呢。”

     她有些狐疑:“陛下,你身上怎么这么大的酒味?”

片刻的温情1

     因为她怀孕,罗迦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怎么饮酒,怕伤害了她和孩子。以前就算是饮酒,也是微醺,不如今天的酒味大。

     罗迦毕竟做贼心虚,支支吾吾:“今天使节团的人谈判,朕多喝了几杯……对了,芳菲,使节团送来大批异国珍宝,朕挑选了几样珍品,给你存着呢。”

     她笑起来:“我不要,又用不着。”

     “怎么用不着?是朕给你存的私房钱呢。你放心,朕把最好的已经给你挑选好了,次下的,才赏赐给其他人。”

     她听得“私房钱”三字,微微失神。陛下,他还记得这事。心里忽然微微的感动,仿佛那是一种无言的爱恋,被人所惦记、关怀,爱护。

     他宽衣上床,搂着她,她悄悄伸出手也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蹭在他的胸膛上:“陛下,我好困耶。”

     “小东西,你再坚持一些日子,不久就好了。来,朕今天还没摸过儿子呢……咚咚咚,小家伙又在踢了?哈,没有,想必小家伙也睡着了。”

     “陛下,你今天回来晚了,它早就睡了。”

     “好好好,朕明天早早就回来,陪乖儿子,呵呵。唔,朕也好困,芳菲,朕也睡觉了……”

     他也不多说,很快就呼呼大睡了。

     芳菲一点也没察觉出什么意外,使节团的人来,陛下多喝几杯当然再寻常不过了。对于这些事情,她当然不会去怪责。加之他今日格外的温存,更是没有怀疑,她躺在罗迦的臂弯里,又沉沉地睡去了。

     直到她的呼吸彻底均匀了,罗迦才再次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根本不敢面对她的质问,总觉得难以言喻的羞愧难当。三宫六院,都是自己的妃嫔,宠幸她们是自己的权利也是自己的义务,明明之前是以为天经地义的,可一回来,就觉得自己仿佛干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在黑夜里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片刻的温情2

     他在黑夜里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其实,他早就在外面稍稍做了沐浴,洗去了一身的其他女人的味道,也漱口,只不想还有微微的酒意。

    搂着她的手微微放松,真不敢想象,若是这个小醋坛子知道了,又会怎样地大吵大闹。该怎么办?像所有出轨的男人一样,他想到的唯一办法便是:瞒!

    毫不犹豫地隐瞒。至少在这个危险的时刻,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黑夜里,身边的人儿睡得那么香甜。

    迷迷糊糊的,她柔软的双腿又弯曲起来,微微侧着,放在他的身上。她总是这样,习惯了依赖着他。

    他伸手,抚摸一下那光滑的,肥腻腻的小腿,又温暖,又熟悉。相处久了,不再心跳,可是,却安心,那是另一种平静的滋味。

    平静里透露出的幸福。

     他情不自禁地更紧一点搂住她的身子,低低道:“小东西,以后,朕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和孩子。你放心,你永远是第一位的。”

     芳菲在睡梦里,自然听不到,脸上还露出微微的笑意,也不知到底是做了什么好梦。

     第二日,罗迦便说,因为冯昭仪身子不便,给她调配了两名最资深的宫女。这两名宫女都已经是中年妇人,原是侍奉太后的,太后死后,就养在以前的太后宫殿。她们在深宫几乎呆了一辈子,熟悉深宫的各种典故和人情冷暖,又还能接生。罗迦要她们侍奉芳菲,当然为的是她们的经验,能更好地照顾芳菲。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对女官的心理阴影,芳菲见到这两名宫女,总觉得老大的不舒服。可是,又无法违逆罗迦的好意。

     几天下来,她的吃喝饮食甚至运动,都发生了悄然的改变。两名老宫女并不要她静养,而是在适度的范围内活动,并且教给她一种非常简单的操练,说是到时最能助产。芳菲得到这个有益的经验,方才明白,陛下真是考虑周到,渐渐地,对那两名老宫女,倒也另眼相看了。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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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介绍:
芳菲:“陛下,你早年养育我,待我好,但是,你自己知道那是什么原因。小时候,你养我的目的是为了让我替代你的亲生女儿去做祭品,被烧死!长大了,你娶我,是因为新奇,因为一时新鲜!” 他不回答,从未接受过这样的“审判”——仿佛一个青涩的少年,一切都是措手不及的。 他想为...六宫无妃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六宫无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六宫无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