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戾丰原篇 第三话
地狱的深道、阻绝世人之桥。
“这里是连接地面与过去的深道,我是这儿的守卫,地底的green-eyed-monster,水桥帕露茜。圣人来这种封印着恐怖的妖怪的地方干什么,不应该待在自己的祀庙里教授世人大道理吗?”帕露茜端正了神sè,颇具威慑xìng地向着神子一本正经地盘问道。
“咳咳,不是圣人啦,”神子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把我当做普通的尸解仙就可以了……”
“尸解仙?那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她的语气听着很不友好,“尸体被分成很多块的仙人吗?”
“那是庖丁解牛的解字吧……”神子解释道,“寄一物于世而自身羽化登仙,这便是尸解仙的含义了。把尸泛指一物,这样就好理解了吧。”
原来如此。帕露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尸解仙来到地狱是想要杀掉地狱的刺客吗?”
“地狱的刺客们不住在这儿啦……而且所谓的‘刺客’和‘尸’都是泛指,刺客有可能是各种自然现象也说不定。”神子顿了顿,想了一个还说得过去的理由,“我只是想要来地底观光一下罢了,毕竟我只是一个初入幻想乡的新人,幻想乡的全貌我可还没见过。”
“原来如此……但是能在地狱生活的,可都是被封印了许多年份的可怕妖怪哦。”
别一开始就使劲制造恐怖气氛和奇怪的说教氛围啊。终于把身上的蜘蛛丝全都弄了下来的徐君房看着有问有答的两人,不禁抽了抽嘴角。
“好了别聊了,观光什么的以后再说。帕露希,你这儿有什么关于这件事的线索吗?”终于忍不住插话进去的徐君房向她询问道,“呃,具体的说就是怨灵突然大面积溢出什么的……”
……帕露茜突然愣了一下,纠结的捂住了脸。
“……怎么了?”神子恭敬地询问道。
“你们是来调查异变的就早说啊。这么扯啊扯的我还真以为你们是来观光的人了。话说地面又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异变吗?”
“喏,十年前的穷奇异变你还记得吗?”徐君房想了想,这么解释到,“我记得当年我们追着伤痕累累的穷奇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你帮我们阻断了它逃命的后路的。”
她盯着徐君房那张一脸假笑的脸看了一会,嫌恶地说道:“你就是那个浑身是血的假道士是吧,那个时候你差点连着我和这座桥一起砍了呢。”
“没办法,招式攻击力太大了不怎么好控制……最后不是只斩掉了你的衣角的花边而已吗,”徐君房抽出了袖子里的仪刀,摆了一个避雷针一样的姿势,“难道你就不觉得当时的我很帅很霸气吗?”
“不,恰恰相反是很二很脑残。就和你现在这个姿势一样让我怎么都嫉妒不起来。”帕露茜吐槽道。
“喂喂喂,好歹给我一个面子吧!”
“行了,话也不多说,”帕露茜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道路,“要是正在调查异变的话就往里面走吧,旧地狱街道就在前方,有什么事情问勇仪的话她应该都会知道。”“诶,不打吗?二面BOSS就这么被我们跳过了吗?”
“实在是找不到打架的理由——再说了,不打架还不好么?”她叹了口气,“脾气好成这样的人还真是嫉妒死我了……”
“嘛,那就谢谢了,”神子再次朝她鞠了一躬,“您虽然十yù不正但是却是个好人呢。”
“我怎么听这话像是在骂人……”她不爽地切了一声,“走吧走吧,这次那个没口德的鬼倒是没过来呢……”
——镜头切换
“真是的,之前见到过几次妖梦也没像现在那么疯狂啊……”心有余悸的魔理沙看了看她被对方西行chūn风斩看成了两半的帽子,“灵梦,刚才要不是你帮忙估计我就完蛋了……”
看了一眼遍体鳞伤地倒在远处,甚至连楼观剑都被打得卷了刃的绿白sè庭师,轻巧落地的灵梦把徐君房交给她的符纸贴在了西行妖的树干上,“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打开飘在自己身边两个符纸的通讯功能,一边观察着树干上净化符的变化。
“报告,白玉楼污染度……0%?等等,刚刚台阶上明明还有33%的为什么……”
(怎么了?突然间就大惊小怪的)徐君房的声音从符纸中传来。
“这儿的戾气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干净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灵梦回复到,“而且幽幽子也不见踪迹……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灵梦快过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魔理沙手里拿着一张写着字的字条从白玉楼中跑了出来,“虽然白玉楼很穷吧但是我在客厅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才这么点时间你就已经冲进去搜刮了一遍了吗……”灵梦接过魔理沙递来的纸条,看了一眼背着个大包袱的黑白,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xìng难移啊本xìng难移。
(上面写着什么呢?)
“上面我仔细看看啊……歪曲成这样的字迹还真是有够瞎眼的……我试一下啊,一会儿字不对意可不要怪我。”
(不会不会,赶快念吧。)
“好的……呃,幽幽子大人,离开,紫带,逃,还有句号。其他的字全都被类似于茶水的东西粘成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灵梦端详了一会儿手里的纸条,把它塞到了袖子的内袋中,“徐君房,你觉得从这几个支离破碎的字词中,能得知什么含义?”
(话说,这张纸条你们是哪儿发现的啊?)
“是我在进门的地板上发现的,旁边还有一支折断的钢笔DAZE。”
(是这样啊。你说你们刚才干掉了发狂的妖梦?)
“是的。”灵梦看了一眼差点掉头的魔理沙,颇有深意地说道,“可以说是一场苦战啊。对某人来说。”
“灵梦你想要和我打一场吗!?”炸毛的魔理沙。
(别闹,去看看妖梦的手上有没有和那支钢笔一样的墨渍。)
魔理沙迅速跑到了倒在地上的妖梦身旁,翻开了她紧紧握着的掌心。
“还真有诶!”
(于是我有了一个脑补。不过也只是脑补,可信不可信等线索多了自然会有眉目。)
“有话快说,别给我卖关子。”灵梦瞪了一旁的通讯符一眼。
(首先,因为那个墨渍的关系,我们可以把这张字条的书写者确定为妖梦无误了。)
(再以妖梦现在的状态和字条上的字迹来判断——灵梦,拿一张净化符贴在妖梦脑袋上试试。)
“贴好了。”
(情况怎么样?)
“净化符瞬间被染成了纯黑sè,污染度超过了百分之一百。”
(于是我就可以这么判断:幽幽子大人离开了这里,紫带击中了我,快逃。)
“紫带是什么?”魔理沙问道。
(白玉楼的戾气不是零吗,那么紫带就是戾气的聚合体,能够控制这么恐怖的数量的戾气的大概只有穷奇了吧。)
“你是说,穷奇的灵魂来过白玉楼?”
(不仅来过,我怀疑它想用幽幽子的能力找到一具自己称意的身体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的话的确说的通呢。”灵梦想都懒得想地说道,“魔理沙,看来我们这次冥界是白来了。”
那可不一定。魔理沙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馒头递给灵梦,“收获还是有的,比如说我这里可是拿了数百个味道不错的馒头呐。”
“竟然去偷吃的……真没出息啧啧啧……”灵梦咬了口馒头,戏谑地说道。
“无路塞,白玉楼不是只有吃的东西可以偷了吗!”
——
——镜头切换
旧地狱街道。
“报告,旧地狱街道污染度3%,完毕。”
徐君房很蛋痛地关闭了yīn阳玉的通讯,看了看表示出热烈的欢迎态度越来越多地跑来围观的旧地狱众鬼们,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说,神子啊,”“呃,怎么了?”少女转头看着浑身脱力状的徐君房。
“到现在为止,我终于知道那些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有一大群围观党的明星们的生活是有多么艰苦卓绝了……”
“……有吗?”神子看着正自觉的停留在她们十米远的地方抛开好奇的眼神的鬼族们,微笑着说道,“我觉得没什么啦,当年我还是圣德太子的时候,身边的人民可是比现在这种情况要多得多呢。”
天生偶像什么的嫉妒死我了。
“对了,他们之间有谁十yù不正的吗?”“没有呢,鬼族可谓是心灵最纯净的种族了吧,就连戾气都要绕道而行。”
神子微笑着走上前,说道:“我们是从地面上来调查此次幻想乡全境内的异变的,希望能够邀请到你们鬼族的管理者协助在下和徐君房解决本次异变,若能做到,我将感激不尽。”
“别说那些感激不尽啊在下啊之类的客套话了。”穿着和运动服一样的上衣和华丽的红蓝sè长裙的金发鬼族少女上前来重重的拍了一记神子的肩膀。
“痛不痛?”“好痛……”
“对嘛,什么都不做作的说话不是能让大家都舒服吗,”她笑着说道,“圣人的作为我们还是信得过的,所以鬼族的大家也只是好奇圣人长啥样罢了。”
“放心,”神子吃痛地揉着肩膀说道,“我既不是凸额头也不是干巴巴的老爷子这样外形鲜明的存在,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而已啊。”
“抱歉抱歉,我印象中的圣人都是怎么都打不死的存在……”“那是圣白莲,而且人家是超人啦。”徐君房吐槽道,“这边的是丰聪耳神子,幻想乡的新兴宗教领袖。把神道教和佛教扯在一起的话是很不明智的行为呢,一把火烧了旧地狱哦。”
——
物部布都:你又黑窝!
——
“没关系啦,虽然神道教和佛教关系很不好,不过那也是外界的事情了,把仇恨带到幻想乡的话就是我不对了。”神子解释道,“初次见面,我是丰聪耳神子,其他的方面徐君房都帮我说了。”
“噢噢噢,初次见面,”她豪迈地握住了神子伸过来的手,用力甩了几下,“我是旧地狱这个鬼族聚居地的管理者,星熊勇仪,四天王之一的力之勇仪。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只要不涉及太机密的东西我都可以回答。”
“这么豪放?就没有什么要求吗?”“作为交换,你们中的一个要和我打一架。地面上的强者们过来这可是惯例了。”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徐君房远目。
——
旧地狱街道擂台。
结果对方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说,什么线索都没拿到的情况下徐君房很悲剧地被勇仪拉上了擂台。
“我怎么觉得我亏大了呢……”徐君房有点不爽地看了看四周里三圈外三圈的鬼族围观包围圈说道,“明明我这里什么情报都没有入账但是却被莫名其妙地给了一笔的感觉真不好……”
站在他对面正在活动筋骨的勇仪笑着说道:“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啦。圣人不擅长近战,地面上的强者难道也有不擅长的说法吗?”
“你以为我会虚你?尽管出招吧,我会让你看看我徐君房也不是好惹的!”
“嘿,就是这种气势啊,”勇仪终于活动完了手脚,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对他勾了勾手指,“放马过来吧,对付你我只用单手!”
“勇仪王!勇仪王!”台下的群众在她的话语下彻底沸腾了。
徐君房冷笑了一声,说道:“放马过来?”
我怎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台下的神子喝了一口放在身边的茶水,不禁想道。
“没错,放马过来吧,鬼族是不会逃避……”“马符『万马奔腾』。”
轰隆。源源不断的马状弹幕直接吧还在摆着POSE的勇仪连着擂台一起碾了过去。
“喂喂喂为什么是符卡战了啊!说好的肉搏呢!”狼狈不堪的少女吃了一嘴的灰尘,从支离破碎的擂台废墟中直起了身。
“不是你说的‘放马过来吧’的吗,我还询问了你一遍的来着。”“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看着第二波奔腾而来的马群,勇仪郁闷地用出了她的SC:“鬼符『怪力乱神』。”
“马符『七彩马王』。”
果断放弃了第一张符卡的徐君房召唤出了比之前更加威武雄壮的马群。
再次碾过,这次勇仪终于被踩晕了过去。
果然,果然不愧是徐君房啊。看着乱成一片、烟尘漫天的场地,神子不禁叹了口气。
“徐君房,你从一开始就不想认真打吧。”“废话,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就一句‘强者间的较量’就想让我出拳她们也太天真了。”徐君房用缩地“瞬移”到了她的身边,“神子,再不走我们就走不了了。”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但是黑锅还是有我一份啊。”她扶了扶正头上的耳机,“那么,趁现在我们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就是两人的想法了。
——那之后怎么样了——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通过了STAGE3,道士二人组悠闲的走在干裂的漆黑sè道路上。
“徐君房,这是通往哪儿的?”“通往地灵殿,离这儿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吧。”他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随便就用缩地了,本来就很疲劳的身体真的经不起这种可怕的脱力感一再折腾……对了,反正也没事做,要我来唱首歌解闷吗?”
“怀疑……”
“喂喂喂,别这么看着我,我好歹还是有小学毕业证的好不好。”徐君房清了清嗓子,“那么接下来就由徐君房倾情演唱一曲《地底人物志》……”
IN:BGM旧地狱街道行
空谷雨纷纷忡忡\绝鸟林层层朦胧\风屑幽道尘烛彷徨难现苍穹\断想无yù执念莫回头\\石桥筑狱门西东\华衣书繁纹横纵\麻雀舌剪天良空妒如年。。。
“哎呀哎呀,挺久没开嗓子了突然这么一吼还真心有点不习惯……我唱的怎么样。”
“烂(HAI)透(XING)了(BA)。”神子不动声sè地挪了挪耳机,淡定地说道。
“还行啊……NICE。”徐君房元气满满地说道,“那我们就继续前进吧——卧了个【哔】,这儿怎么躺了一只怪猫!?”
地上,一只黑猫口吐白沫地倒在路zhōng yāng。
前略,天国的阿燐。
十分钟后。
“报告,通往地灵殿的路上污染度11%,完毕。你是说,地灵和怨灵一起喷到外面其实是你干的?”
“……为什么呢?”
徐君房和神子听了一遍阿燐的自述和爆料后,提出了各自的问题。
“……还记得上一次的地灵喷出事件吗?”
“你是说和上次的情况一样?听灵梦和八云紫说过,上一次是因为阿空那只笨鸟的原因吧,这次也是一样吗?”
“这次的始作俑者也是阿空,不过嘛……她的行为和上次略有些不一样呢。”阿燐抖了抖猫耳,解释道,“上次的话阿空的行为还有迹可循,这一次,她甚至都在打算杀光地底世界所有人了。”
“是这样啊……所以你就向地面求助了?”“是的。”
“神子,”徐君房向着在挂机中的队友询问道,“你能倾听到yù望吗,在这里?”
神子闭上了双眼,双手捂住了耳机。
“在前方,有一个正在不断膨胀的yù望。”她睁开眼,对着徐君房说道,“其他九yù已经消失了,这绝对是戾气的影响。”
“那还说什么,我们出发!……对了,阿燐你别再往地面输送怨灵当做信号了,毕竟地面的三角洲部队已经来了。”
“好吧。”她点了点头,“不要让觉大人知道这件事,她一定会杀掉阿空的。”
“那么最速通过地灵殿不就行了吗,神子,我们出发!”“收到……”
IN地底人物志
BGM:旧地狱街道行
空谷雨纷纷忡忡\绝鸟林层层朦胧\风屑幽道尘烛彷徨难现苍穹\断想无yù执念莫回头\\
石桥筑狱门西东\华衣书繁纹横纵\麻雀舌剪天良空妒如年咒诵\绿眼望断伽园chūn秋候\
\倚风中雨中\岁月如逝水东流\把新酒将\欢\萃梦夜想\盛衰幻乡\\
夕阳彻寒风残虹\青木雕鲲鹏烈瞳\浩荡一盅九霄龙吟震刹云宫\鬼都雪漫旧狱踏歌游\\
孤影点昏灯枯荣\对樽形三分诗颂\明心读情难解私意寄语梧桐\灵殿废狱萧然空幽幽\
地苑过罪峰葱茏\颓墙缠花藤英冢\猫车复燃怨魂乱舞且把一觥\玉篱仍在何须羡天楼\\
刹那若永恒醉空\核解炉心封炎融\千万寂寥付之一炬只身叹咏\大梦一场作只作庄周\\
妖戾丰原篇 第四话
紧闭的地灵殿大门前。
“果然地底什么的就算有支援装备也会面临信号丢失的时候吗……”捣鼓了半天yīn阳玉,徐君房终于无语地把黑白二sè的小球丢到了一边。
“污染度6%……这下子我们就不知道灵梦和魔理沙那边的情况了……”他摸了摸下巴,有些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看着那扇巨大的紫红sè大门,神子笑着说道:“道友的担忧纯粹是多余啦,那个时候魔理沙和灵梦都从我的身上碾过去了一遍呢。”
“那个时候……是指神灵异变的时候吗?”徐君房回忆道,“那个异变好像和我没多大关系,我也只是去抓了两三个神灵过来做了做研究罢了……毕竟神灵这种神奇的东西,就算是浩浩乎两千年的漫长岁月中,我也没亲身遇到过几次。”
原来你对灵体也不放过吗!神子在内心给徐君房打上了一个“研究狂人”的标签,说道:“先不管这么多,徐道友你有办法在不惊动这房子的主人的情况下潜入进去吗?毕竟我们要去的地方必须要经过这里……”“没有大师球,岂敢抓U蛋?”
徐君房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块透明的布,一块扔给了神子。
“这是……”“迷彩装甲。”
听着很厉害诶,但是……
“这个怎么使用?”“早就料到你会问这种问题,”徐君房很淡定地说道,“这个可是月之都那边专门为机械不jīng通的小学生准备的‘月面迷彩捉迷藏工具V1.0版本’。只要披上去别人就看不到你了。”
“怎么有种一叶障目掩耳盗铃的感觉……话说这是小学生游戏工具的话你是从哪里拿来的啊,难道……”神子向徐君房投去了怀疑的目光,“担忧,你莫不是用抢……”
“开玩笑,我这么光明正派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在三年前的冬天一时无聊去月都玩顺便抢了月夜见路路边玩耍的小朋友的东西呢。”徐君房摆了摆手,“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啦。”
你说的这么清楚是怕我觉得你没有在说真话吗?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很jīng明的道士在说假话的功夫上比鬼族还要烂很多。
“只要披上就可以了吗?”“只要保证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部位露在这块布外头就可以了。像这样。”
徐君房用手里的布给神子演示了一下,果然像他所说的一样。
“……好厉害。”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布像徐君房那样盖在了自己头上,“徐道友,你还看得见我妈?”
“当然看不见,月面的东西嘛哼哼,质量保障,用个十年都坏不了。”她前方的空气中传来了徐君房那普通的声音。
“看不到人突然觉得好别扭……”神子转身看向高耸的大门,“那么我们进去……”
等等,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徐君房,我们怎么进去啊?”神子看着紧闭着的大门,“难道这块布还具备穿墙功能吗?”
“你想多了,不要以为铺一块白布你就是万圣节皮肤的永恒梦魇。”大门口昏暗的灯光中冒出了一只拿着小铲子的手,“青娥的法器仿制品,我的得意之作。”
挖。
大门被很轻松的开出了一个大洞。
果然是个研究狂人啊。神子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好了那么我们进……”徐君房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怎么了,门里面有什么东西吗?盖着透明布的神子把头凑到了大门的大洞前。
在大门里面,以为头发凌乱,穿着一双可爱的拖鞋,胸前挂着第三只眼的少女正一言不发地用她紫sè的视线淡定地扫视着门外。
连怨灵也为之畏惧的少女——古明地觉。
(不会被发现了吧?这件衣服看起来很不靠谱的样子……)(放心啦,读心妖怪不带火眼金睛的怎么可能看得到我们!)
(以上,由于形势过于危急所以突然领悟了心灵感应的二人组BY旁白)
她哒哒哒地甩着自己的拖鞋,走到门口看了看被开出一个大洞的大门。
然后看起来十分生气地沉下了脸sè,盯住了隐形状态中的徐君房。
“出来吧,不知所谓的入侵者。”她冷冷的说道。
(怎么办好像的确被发现了……)
(开玩笑,我们可是接受了阿燐的委托要去给那只不识时务的笨鸟醒工砖的主角组啊怎么可能会被发现呢,她绝对是在吓唬我们罢了!)
(拼命自我催眠的徐君房BY旁白)
“……是这样啊,”女孩抽了抽嘴角,满脸黑线地回过了头去,“看来这儿一个人都没有呢,难道说这扇门也变成了妖怪了吗?”
(就是现在!*2)
(孔明:姨妈大!)
徐君房和神子马力全开地从背过身去研究门的觉身旁飞奔了过去。
啪嗒啪哒啪哒。
“……”觉回身看了一眼发散着两个笨蛋回音的大厅,不禁摇了摇头。
“阿空就拜托你们了,就和几年前一样。”她低声说道。
——STAGE4CLEAR——
——视角转换——
“灵梦,我们要去哪儿啊!”把一只狂暴化的妖jīng轰了下去,魔理沙不爽地说道,“从冥界出来就这么一直飞啊飞的,这要飞到什么时候啊?”
“我要去迷途之家。”“迷途之家?你确定?去那儿干什么,那个有宝物也不能拿走的地方……”
你心中除了盗窃的yù望就什么都没有了吗?灵梦瞪了一眼骑在扫把上的魔理沙,说道:“找到紫,她一定知道幽幽子在哪儿。”
“何以见得?”魔理沙抬头看了看已经消逝了最后一丝光芒的天空,说道,“徐君房那边也突然间没信号了,今天的探索就这样结束不好吗,明天再开始……”
“不,今天一定要找到八云紫,”灵梦摆了摆手,“我相信自己巫女的直觉。”
“说什么巫女的直觉,你连自己供奉的神明是谁都不知道吧?”魔理沙打了个哈欠,斜眼道。
“吵死了,不想一起去的话你可以现在就回去。”“才不要,能和灵梦在一起鬼才愿意回去呢。”
我可以认为你刚才在发动**宣言吗。灵梦看着毫无自觉的魔理沙,无奈的叹了口气。
前面有一大波妖jīng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魔理沙,不想让我把你T出队伍的话就不要再给我划水了,”灵梦下达了指令,“与我一同扫清这片区域。”
“ROGAR!”魔理沙轻松的闪过了漫天的自机狙,趁着一个弹幕的空隙,掏出了八卦炉,“弹幕战开始DAZE……喂喂喂灵梦你别偷跑啊!”
在躲避自机狙的时候,灵梦那不用瞄准的追踪灵符就已经很神棍地把大片的妖jīng打了下来。
“可恶……你以为我的点数会输给你吗!”黑白的魔法使果断的端平了八卦炉,“看好了,恋符『MASTERSPARK』!”
世界清净了。
——
灼热地狱遗址。
“呜哇,这地方还真是不一般的热呢,简直就像是要把人的身体和他们各自的罪业一并烧掉一般……”
“这里履行的职能正如你所说的一样。”徐君房看了一眼热的不断抖着领子的神子,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扇子递给了她,“给,受雪女所祝福的纸扇。只要用力扇一下就能让地狱的火焰冷却的神奇道具。”
“谢谢,”接过扇子,神子感谢了一句,“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不敢随便扇了呢。毕竟我要的只是降温而已,灭掉地狱业火的扇子拿来扇风什么的……”
徐君房在最左侧扇骨上找到了一个开关,把它从“高”调到了“低”,说道:“我早就考虑到这种问题了,所以在上面加了一个控制输出的装置啦。”
果然是个奇怪的研究系道士啊。神子感叹着扇动了扇子,只觉得阵阵凉风拂过脸颊。
“很受用吧?”
“的确不错,但是……”她看了看前方一望无际的火海,对徐君房说道,“徐道友,你真的不会飞吗?这段路可不能靠我带着你飞了呢。”
啧实在是看来没办法了。
“那张符卡我真的不想用啊——”徐君房不情不愿地拿出了一张黑框符卡,“不过看着情况,不用就见不到最终BOSS了……”“符卡还有想用不想用的说法的吗?不都是自己创造的吗?”
“但是某些自创的SC是要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用出来的啊……伪羽『风暴乌鸦』。”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力地宣言出了符卡名。
哗啦。一对覆盖徐君房整个背部的漆黑翅膀从他的后背展了开来。
“这是……”“这样说吧,少女哟。”徐君房忧郁地说道,“不是说我不喜欢这张符卡,而是我不喜欢该符卡发动后自己对本身的影响。现在我的种族是鸦天狗,而不是人类了。”
“……挺帅气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神子看着徐君房背后缓慢挥动着的黑翼,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论是人或鸦天狗,徐道友你的十yù并没有被改变,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啦,”徐君房斜眼,“但是用这样的状态去退治妖怪就说不过去了吧?”
“呃……妖怪退治妖怪确实是……”“是吧,所以我很纠结这张符卡啊,总觉得用出来了之后就没有自己的立场了一样。”徐君房飞到了半空中,“算了,反正这边打完了我把形态转换回来就没问题了……虽然拔毛什么的有些痛吧。”“不是取消了SC发动就可以的嘛?”
“改变了人与妖的境界来达到强化自身能力的符卡,向来都是发动容易变回去非常困难的,不少我们的同志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徐君房摆了摆手指,对神子科普道。
“一去不复返……那么徐道友你……”“我和那些半吊子的笨蛋们不一样,”徐君房很霸气地说道,“我可是专业的。”
专业什么?专业研究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那么,我们出发吧——神子,你能确定灵乌路空的位置吗?”“西北方向有巨大yù望反应。”
“GJ,”他迅速扇动起了翅膀,大声说道,“地灵殿双打道统组,出发!”
徐君房,鬼谷方术道统。
丰聪耳神子,幻想乡神道教道统。
某种程度上的超豪华阵容。
通往最终BOSS的路上,徐君房与神子也算是终于遇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战斗。
砰。黑翼道士看着面前被炸成碎片的一大群地狱鸦,不动声sè地吹了吹冒烟中的枪管。
“啧。这些乌鸦都不怕死的吗,一个劲地往前冲……”
“谁知道,也许它们往前冲的理由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吧。”躲过了一群乌鸦的袭击,顺手放了一个大玉弹把乌鸦群一个不漏地炸进了火海中,神子叹息着说道,“听说地狱鸦是没有自己的意识的。”
“……怎么回事,地狱鸦们都逃跑了?”徐君房觉察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不要贬低我的种族啊——虽然它们要比我低贱得多。”
“这种严重偏差的十yù……”“这种自命不凡的口气……”
“是谁!*2”
“不得不说,你们俩的语气还真相似。”手上装着一个巨大的核融棒的黑长直少女从远处飞到了两人的身前。
热恼神之火,灵乌路空。
“好久不见,博丽灵梦。”她把核融棒对准了她对面的神子,说道,“上一次我在这里输给了你,现在我已经获得了最究级的力量,那么我的征服之路就从你这里开始吧!”
……
“自言自语说了这么多,但是我不是博丽灵梦啊。”神子捂脸,“你认错人了。”
“呜扭?”灵乌路空歪了歪头,把核融棒转向了一旁狂笑中的徐君房,“纳命来吧!博丽灵梦!”
“不不不,灵梦她根本就没过来,所以你……窝巢,听人讲话会死吗!”徐君房险险地闪过了朝他shè过来的炙黄sè光柱。
有惊无险。
“诶,你也不是吗?”阿空想了想,重新把炮管对准了神子,“我明白了,你是博丽灵梦的母亲吧!”
一口老血。
“你当这儿是东方中二庙吗,”神子拿出了符卡,“算了,和你这个笨鸟解释什么也没用,一切事宜等我们打败你再作讨论好了。”
SPELLCARDSETREADY
warning……
“这货火力略猛,神子,来个火力压制和她对杠!”开打三分钟,徐君房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到除了躲避弹幕之外的任何空隙进行反击,追踪弹幕飞到半路上被漫天的黄sè弹轰成了碎渣。
“判定也太弱了吧尼玛,神主你能再把追踪弹削一点吗!”徐君房泪流满面,“神子,给我火力支援,我要放B了!”
“你当我的情况会比你好吗!”不断地施展惊险擦弹甚至连弹幕都没时间放的神子抱怨道,“其可修,真当我这个六面BOSS是蕾蒂那种判定点大到只要一直厨弹幕就可以赢的存在了吗!”
“仙符『rì出之处的天子』!让尔等宵小之辈见识见识无缝弹幕的威力吧!”
BIU。
徐君房残机-1。
“喂喂喂连我一起打了啊!还有无缝弹你大爷哎!”差点就被轰到火海中的徐君房狼狈地看着终于被命中而短暂地停止了厨弹幕的行为的阿空,果断的掏出了自己的符卡。
“不过先谢谢了,好歹达到了消弹的目的——仙符『焚儒逆火①』!玩火的人可是迟早会接受火神的愤怒的!”
“……这张符卡我怎么觉着似乎一点用都没有?”神子等了半天,却发现徐君房一个米弹都没有放出来。
“哈哈哈哈,符卡也会有失效的时候嘛你这个笨蛋!看我的符卡,”阿空使出了她第一张SC,“爆符『切尔诺贝利的热恼神』!”
“笨蛋的是你吧……”徐君房看着逼近的火红sè弹幕雨,无奈的叹了口气,“所谓的逆火,可是对玩弄火焰者的责罚呢。”
飞到一半的弹幕雨折返了回去,全数命中了被惊呆了的阿空。
“……怎么做到的?”“这张符卡放出来后会将引火者制造的火焰引向她自身呢。”
怎么这家伙就连符卡都这么yīn险……真的是修道的道士吗?神子斜眼。
“空少侠,便当收好……啊咧,人呢?”出乎徐君房的预料,在爆炸的烟尘散去后,阿空却不见了踪影。
“这……”“逃走了,”神子捂着耳机说到,“在前面。”
神子牌雷达,物美价廉效果好,谁用谁知道。
你的耳机才是本体吗?徐君房斜眼。
“追击。”他扇动散发着黑sè流光的双翼,说出了下一步的行动目标。
“不过似乎对方不想让我们追上去呢。”神子看向前方密密麻麻到能够让人产生密集恐惧症的地狱鸦群,抽着嘴角说道。
“这样啊。未渡『蓬莱愿往』。”随着他宣言结束,火海上突兀的升起了一个由灵力构成的渡船。
“快点上来,接下来是COD7的开场剧情了呢。”落到船上,徐君房招呼着半空中的少女。
“这是什么?还有,COD7又是什么?”“没时间和你解释了,”看着黑压压地靠近中的乌鸦群徐君房打了个响指,展开了一个包裹住渡船的灵力罩。
“正义由我来决定!噢噢噢哦哦!”瞬间加速到一个很恐怖的地步的渡船迎面撞上了疯狂袭来的乌鸦群。
灼热地狱最深处。
“可恶!”身上伤痕遍布的灵乌路空愤怒的把自己的拳头砸在了墙壁上。
还是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明明自己已经彻底的掌握了太阳的力量,却仍旧比不上那些地上的来客们。
地狱鸦从来都是很弱小的种族,在这个封印了诸多妖怪的地狱里,我已经忍受了太久了。
那个女人赐予了我能够与太阳比肩的力量,这正是自己千载难逢的契机。能够统一地狱,甚至向地上进军的契机。
但是,从地上来的两个家伙却打碎了我的幻想,就我这半吊子的功夫是不可能赢得过她们的。
上次输了,这次还是输了。
“可恶啊!明明就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够打赢她们,就能够统一地狱、证明自己的力量了啊!”她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够了。太难看了。〗
“谁!谁在和我说话!”
〖难道你已经被膨胀的yù望影响到了这种地步了吗?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了吗?〗
“你是哪个家伙!躲在哪里!”
〖先不论戾气的影响,毕竟那一点戾气也只是加速了你yù望的扩张罢了——虽然我现在能够和你说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啦。〗
〖我是你的力量,宿主哟。〗
“胡说!”她面目狰狞地吼道,“我的力量是我自己的!”
〖嘛……看来戾气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驱散☆〗
“……心中那种愤怒的感觉消失了?你是谁啊?”阿空不解地摸了摸头发,“你说你是我自己的力量?”
〖果然这样就好交流多了呢。没错,不过现在你的力量虽然来源于我,但是没有我你也可以很好的应用了WWWM〗
“诶,是这样啊……”阿空挥了挥手上的核融棒,“但是如果我可以掌握力量了的话,你有是谁呢?”
〖我是八咫乌。〗
“八咫乌?那是啥?”
〖掌管太阳之力的神鸟,被神奈子抓过来当了试验品(叹息)〗
“听着好可怜——神奈子是谁啊?”
〖你够了,鸟脑袋就是鸟脑袋……既然你想不起来了的话,就让我帮助你想起来吧。〗
↑把自己也骂进去了的八咫乌。
——视角转换
“……接下来我们该样哪儿走,雷达请指示!”在火海上一路乘风破浪的灵体渡船上,徐君房向着身后捂着耳机的少女请示道。
“……消失了。”神子无奈的摊了摊手,“那个庞大的yù望反应突然在西北方向消失了呢。和这些地狱鸦一起。”
她指了指头顶上四散奔逃的地狱鸦们。
“消失了?为什么?”“那个家伙的十yù忽然回归到了正常的水准——看起来就像是戾气被驱除了一样。”神子解释道。
“笑话,”徐君房调整了航向,对神子说道,“这里可是灼热地狱遗迹深处,难不成还会有人比我们都要快吗?那明显是不可能的好不好。总之,就算正常了我们也要去看看确认情况。”
事实上的确有捷足先登的,而且还是三足先登。
——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做阿空了。什么,你说那边的那只猫?她叫阿燐,和你一样是我的宠物啦。
古明地觉——应该说是我的主人,如此对着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我说道。
啊,什么?你问那群欺负你的的【哔】yù旺盛的妖怪们的去向?她们都被阿燐车去灼热地狱了啦。死了没有?大概死了吧。(摊手)
主人就这么自言自语地回答了我所有想问的问题。
总之,从今天开始,我空空如也的脑袋明白了自己是面前这个少女的宠物,从今天开始,帮助阿燐管理灼热地狱的火力。
就这样过了百年
但是就算如此,我的力量还是那么的弱小,地狱鸦的成长空间就算发挥到了极致,也打不赢最弱小的鬼族。
想要保护主人,想要保护自己的朋友。怀着这样的心情,我接受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赠与我的“礼物”。
而我百年来平静的生活就这样被打破了。
我的初衷是。。
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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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ōng yāng突破!!!啊咧?”徐君房终于冲进了灼热地狱遗迹最深处,却发现在核融炉上站着的少女有了一丝不同。
“。。。。。阿空,你的制御棒呢?”
“欢迎来到EX面,我的客人。”对方回过头来,用红sè的眼睛扫视了一遍突破进来的二人组。
“虽然很感谢你们帮我稳住了阿空,但是难得出来一次不打一架似乎也说不过去呢。。。我是神鸟八咫乌,神话的第二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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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参照游戏王的某张永续陷阱卡。徐君房对付烧书的士兵们使用的道术。
第五话 正片开始
做人不能太小满,咳咳。
但是打斗场面什么的实在是写不好,这一会儿FXTZ系统一会儿S**系统的真心蛋痛到爆啊(泪)
——
“徐道友,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吗?”神子看着正在活动关节的徐君房,有些担忧的说道,“对方可是传说的神明,就算是笨蛋,实力也不可小看……”
活动完毕。伸了个懒腰,他拍了拍自己道袍上沾染的灰尘,对正在担忧他的少女做了个“trustme”的手势。
“放心吧,既然对方是传说的话,我也用传说去迎战不就行了吗?”
什么叫作“用传说去战斗”?完全没听懂的神子歪了歪头,退到了一边的安全区域。
死道友不死贫道,徐君房你就加油吧。在少女淡然的目光注视下,他展开了那对奇怪的翅膀,直接飞到了与正在空中思考的灵乌路空相持平的位置。
“想好了没?在幻想乡的战斗可是以符卡为准的……话说你不会一直在思考符卡的形式吧!?”对上对方递来的混杂着求助与纠结的视线,徐君房猜测着说道。
“唔,符卡还要去名字真是够麻烦的,明明知道我语死早了还要有这规则……”
果然神鸟还是鸟吗,智商还是上不去吗。徐君房斜眼。
“决定了,”她一拍手掌,自信地把她那一双金sè的眼瞳对上了对方那怀疑的视线,“总符卡数十一张,终于算得上有EXBOSS的派头了呢。”
十一张?这么多!?刚才你花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构思了十一张sc吗我真的好佩服你……
“那我就暂且期待一下喽。”
“不会让你失望的,”对方自信的把右手举过了头顶,伸出的手指处开始若隐若现地闪烁起金sè的光芒,“再次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神鸟八咫乌,在这里,我将在我短暂苏醒的这段时间内,让你永远的记住神话的十rì传说!”
“我可以吐槽一下吗,”徐君房抽了抽嘴角,“明明是八咫乌那你和三足乌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我要记住十rì传说啊,那个和八咫乌没有关系的吧……”
“吾乃太阳的化身,引用一下十rì有什么关系嘛。”“你的姐姐三足乌会哭的哦。”
“无路赛,”她不爽地“啧”了一声,“管这么多干什么,弹幕游戏开始!”
——
幼小的第十太阳
成长的第九太阳
灼热的第八太阳
耀世的第六太阳
贤明的第五太阳
自傲的第四太阳
yīn沉的第三太阳
疯狂的第二太阳
shèrì『后羿之神弓』
神话的第一太阳
以上,除倒数第一第二符之外皆有多个安定点。
果然就算是神鸟也只是神化的笨蛋而已呢——纯引用。
——
战斗结束。
“原来前面九张时限符都TM是伏笔吗……”徐君房满脸黑灰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解除了自己的黑翼状态,顺便把拔下来的翎羽一把火烧成了灰烬,“我就说,九张豪华加强版时限⑨符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为了最后两张符卡做铺垫吗……我输了。”
“输得起的才是真汉子,徐先生我看好你。”她打了个哈欠,“不过啊,只是弹幕作战的话果然还是有些无趣呢……”
“大小姐你还没玩够就找别人玩去,请放过我这一介艹民吧。”徐君房表示自己就差跪地求饶了。
“……”八咫乌斜了他一眼,“和神对战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毕竟只作为一介人类竟然也能得到神的恩赐……算了,时间也快到了我也懒得和你再打一架。”
她打了个响指,说道:“本体要醒过来了我也不能霸占着她的身体不放不是,那么就拜拜了~”
刚说完,少女的眼睛就从金sè转换成了黑sè。
“呜扭?”
呜扭……是什么啊。
她迷糊的晃了晃脑袋,看向满脸黑线的徐君房和丰聪耳神子。
“在灼热地狱核融炉附近发现杂物,清除清除~”
召唤出制御棒,她把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徐君房。
“喂,神子,我想我们该走了。”“看情况的确是这样……”
“那就赶紧走吧,”看了一眼越来越耀眼的制御棒管口,徐君房果断拉住了神子的手,“坐标定位(徐君房改装支援装备处),movepoint!”
两人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
“地狱的人工太阳!”
轰隆。就连地灵殿都感受到了强烈的震动。
“阿燐,”觉看了一眼被震到地上碎了一地的咖啡杯,不禁捂住了脸,“去给我把阿空那只笨鸟叫过来……她又在发什么神经……”
“收到喵!”猫形态的阿燐蹦跳着跑向灼热地狱的方向。
“……”放下了捂住脸的手,紫发少女把视线望向了阿燐消失的转角,感叹着说道:
“阿燐,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杀掉阿空的,因为她可是——”
“我的家人啊。”
——视角转换——
迷途之家附近。
地上现在已经彻底的进入了夜晚。
“安全了——”脱力状的徐君房和神子无力地倒在草地上,大声赞美着生命的美好。
“活着回来实在是太好了……”
“能再次看见地上夜空实在是太好了……诶,不对。”徐君房撑起身来,环视了一遍四周,“灵梦和魔理沙呢?”
“怎么了?”“我的坐标传送定位在我给灵梦的支援装备上,要是传送过来的话,和支援装备绑定的灵梦也应该在附近才对,为什么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
“那个,”神子从地上捡起了两张破损的符纸,“你说的支援装备,是这两张纸吗?”
……
“支援装备提供的灵力护盾竟然被打碎了……看来灵梦她们遇到麻烦了。”徐君房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叶,有些担忧地说道。
“话说这儿是哪里啊?”“迷途之家附近……我去,我真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徐君房看到了地上的一条断裂的红sè丝带,右眼皮不禁跳了一下。
迷途之家,幽幽子,那张模糊的纸条,还有失踪的灵梦,还有既不在白玉楼也不在地灵殿的穷奇……
“左眼跳财右眼灾……么。”徐君房把视线抛向了不远处的迷途之家,“看来事件的发展又要超展开了啊。我们走。”
“说什么‘超展开’的……难不成穷奇就在这儿吗?”
“幽幽子离开了白玉楼,是八云紫带走的,快逃。从现在我已知的线索和发展来看,这个剧情倒是更加有可能的样子。”徐君房紧张地捏了捏手心,“别坑爹啊,作者大人。”
祈祷着,徐君房和神子穿过了眼前的这一片小树林。
迷途之家就在眼前,看起来和原本的并没有区别。
徐君房担忧着的把手中的净化符贴到了地上。
污染度百分之九十。
“这……”神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已经完全漆黑的净化符,“难道说,穷奇的藏身之处正是幻想乡的守护者居住的地方吗?”
“为什么不能是呢?”一个玩味的女声传来,“霍啦,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难道不是吗?”
隙间打开,穿着紫sè洋装、一头金sè长发的少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好,我是隙间大妖八云紫……啊不是,现在应该说是穷奇更好呢。”她用扇子捂住了嘴巴,低声说道。
“……别开玩笑了,紫。”徐君房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干笑着说道,“你说堂堂一个妖怪大贤者会被一个连实体都没有的灵体cāo纵?这个玩笑开的一点都不高明。”
轰隆。徐君房和神子站立的地方凭空掉下来了一辆废旧的列车。
“没有在开玩笑哦。你认为,我用自己积蓄了十年的戾气再加上自己半个灵魂作为赌注换来的一击,就真的赢不了八云紫吗?你和那两个小姑娘一样天真,说着不相信结果就被我直接干掉了呢。”
“……也就是说,”坐在列车上,徐君房吐掉了烧到底的烟头,郁闷的说道,“灵梦和魔理沙直接被你一招秒掉了吗?”
“是呢,被‘轰隆’一声砸成了碎片呢。”
咯啦。列车被斩成了两半。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神子收起剑,冷冷的说道,“灵梦和魔理沙的十yù可是仍旧在向我倾诉着她们的愿望呐。”
“耍酷前给我注意点,”徐君房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袖子上的裂痕,“你差一点就连着我一起给砍了。”
八云紫突然捂着肚子狂笑了起来。
“有这么好笑吗?不就是差点打到队友吗?”觉得自己被嘲讽了的神子向她质问道。
“抱歉,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她瞬间转换成了优雅的状态,“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可比这一任博丽巫女要难对付的多。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只有这样,我才有好好地把你玩弄一番的兴趣啊——”
“蓬莱国道士——徐君房。也是在我复仇名单上的第一位。”穷奇用着八云紫的声音,憎恨地说道。
“你自己的十个yù望也被自己散发出的戾气污染了。”徐君房淡然的说道,“十年前,对人类极为憎恨的你想要通过异变的方式杀掉幻想乡中所有的人类,而现在,被戾气影响的你又想杀掉十年前封印了你的那一群人——我,八云紫,西行寺幽幽子。”
“……”
“翻了这么多的资料,直到现在,我才突然明白你当年杀人的动机。”徐君房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沉稳的说道,“善兽神狗,外形甚丑。因为长得太搓了而被外界的人类否定排斥,甚至乎所有的文献上记载的都不是真实的你,所以你才进入了幻想乡,而在进入幻想乡之前,长年对人类的憎恨就已经让你的戾气对自己造成了影响。”
“所以你才会想要报复人类,而现在,本以为再被封印了这么多年后戾气也应该消失了才对,没想到还是这样——”
“闭嘴!”她狰狞地打开了隙间,“给我去死吧!飞光虫之巢!”
张开地隙间中,数量巨大的白sè光线淹没了不远处的徐君房。
隙间关闭,毫发无伤徐君房很悠闲地打了个哈欠。
“完了?知道自己的招数为什么对我无效吗?”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漆黑地手枪,“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不可能!光与暗地网孔!”“知道为什么你伤不到我吗?”看着四周四散而去地光线,徐君房叹了口气,“八云紫,别人都上身了这么久了你就不做一下表示吗?”
“你在和谁说……”〖穷奇先生地生平实在是可怜得很,就让他稍微延续一下他那个单纯的愿望又能怎么样呢?〗
她惊恐地发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并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我有些看不懂是怎么回事了。”
我发现你除了说几句推进剧情的话和坑我几次之外就一直在酱油诶。徐君房撇了撇嘴,说道:“这样说吧,穷奇先生以为自己已经同化了八云紫地魂魄,拥有了幻想乡最强地身体来进行他的复仇,殊不知其实是八云紫同化了他的魂魄罢了。实例就是就算我站着让他打,他也根本伤不到我,而且他的语气作风,变得都和八云紫一样了。”
“不可能……”“没什么不可能的,”无视了穷奇脸上绝望的表情,他继续说道。
“穷奇先生,如果我们有猜错的花,在紧急会议的时候你就已经占据了八云紫的身体了吧?”“……”对方默认了这个事实。
不容易不容易,机关算尽,没想到在一开始,你就只是一个在舞台上跳舞的小丑。
“八云紫我不得不说一下你的恶趣味最近又有所提升了……得,你要记住,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带着你的半个魂魄去yīn曹地府报道吧。”
“……原来是这样啊。”他疯狂地看向淡定的徐君房,“从一开始,你就把我当做是猴子在耍吗!?”
“把你当猴儿耍地是八云紫,我也是刚才才把一切都推理出来的。”徐君房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手中的手枪,“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馆长笑)”
“却灵弹,发shè。”
砰。
闪着耀眼白光的弹丸穿过了她的身体。
无效。
“啧,在最后时候果断脱出了吗。不过半个魂魄还敢离体可是会魂飞魄散的哦。”
“可恶……”冲天的戾气在天空中聚集,扭曲的恶灵于空中咆哮道,“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吵死了。”徐君房重新装好却灵弹,朝空中放了一枪。
又打空了,魂魄在徐君房命中它之前就已经散去。
“……我了个擦,两发都放空了,我觉得压力好大啊,这东西很贵的有没有啊。……咦?”
“徐君房,你手上那一条连着八云紫的右手的紫带是什么?”“我也不晓得……”他迅速的用却灵弹给了紫带一枪。
紫带断裂。
“换灵?而且这货在最后关头还给我放错了对象?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不惜一切地给我制造麻烦吗?”徐君房捂脸,“……好吧,勇气可嘉,不过幸好施发后摇太大了,毕竟他不是魂守嘛。”
“嘛嘛嘛,闹剧结束。”从地上爬起来的八云紫优雅地把扇子丢回了隙间中,“结束语:今天的幻想乡也依旧很和平呢。(笑)”
“和平倪梅。”jīng疲力竭的道士二人组。
——
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宣告了yīn雨天气、幻想乡的自我平衡(其实是冷空气)的结束。
人之里村东小竹林。
“我和神子,灵梦和魔理沙两个小组在一个晚上分别经过了DLD和YYM的洗礼,现在我累得什么细节都不想解释……还有你挡住太阳的光线了,混蛋乌鸦。”
徐君房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用一双死鱼眼说道。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文文抽了抽嘴角,“我这边的人里可是经历了永夜异变时候怪物攻城的待遇呢。”
“啊什么,你也会帮助人类吗?”“说得我好像是个冷血动物似的,真是讨厌啦。(其实是被慧音请求不好意思一走了之)”
“是吗……人里没什么损失吧?”“重伤了一名自jǐng队的队员,已经送往永远亭紧急医疗,其他的都平安无事。而且那个杯具地队员还是不幸被我天孙地图炮轰飞所致的。”
“记得垫医药费啊。”“废话,用你的银行账户垫了。”
“要我打你一顿吗。”徐君房瞪了她一眼,“好了闭嘴,让我先睡一觉再说。”
他一说完就垂下了脑袋。
“那个,我说……”
轻微地打呼声传来。
算了。文文转了一圈手中的钢笔,连着手中的小本子一起塞回了上衣口袋中。
我的心意已经传达到了,JUSTBEFRIEND?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我已经等了400年,而现在,风暴将为我的道标。
等着吧,徐君房。
她从书架中抽出了一本厚厚的古籍,坐在门边随意地翻看着,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妖戾丰原篇】后记
——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徐君房舒适地伸了一个拦腰,看向竹林外西下的斜阳。
“果然,幻想乡今天也很和平啊。”“在感叹什么呢?”
“……好吧,我收回前言。”看着从外面大踏步走进来的某位少女,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什么事吗,天子大小姐?”
“唔,”蓝发少女有些急躁地说道,“衣玖不见了,徐君房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这点大概是和邻居大妈们聊天呢吧,你来找我是何居心。”他摆了摆手,“走啦走啦,明明应该先找人里的竟然跑到我这儿来了……”
“是吗,但是我觉得衣玖和你的关系要比和大妈们好的多……”“你错觉,买家卖家的关系能和拉家常的好吗?”
“唔……但是……”“好啦好啦,我要写诗了所以这时候就别打扰我了行不行啊。”粗暴地打断了少女的发言,徐君房连推带搡地把少女推出了门外。
关门。
“找麻烦的终于走了。”他不禁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袋,“话说,我最近发现自己除了睡觉以外就没清净地一个人呆过……陪着小丫头们到处跑,难道我是男保姆吗……”
总之现在总算是清净下来了,徐君房深深吸了一口气。想昨天一整天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和神子的地底探险,和穷奇的斗智斗勇,和觉醒的八咫乌对杠,还有文文……咳咳。
在不死身还没有恢复的时候一口气干这么多危险到极点的事情还能活下来,我该说不愧是传说中猴子赋予主角的最强模板发挥了作用吗?
不过能够在异变中当上一次自机,一口气完成了DLD1-6面+YYMphantasm,我还真是有够伟大的(虽然在DLD六面就已经糟了)
“累死了,不过总算也是大圆满结局了吧。无论是善兽还是凶兽,是神狗抑或恶首,它的魂魄已经消散于幻想乡,两千年的苦难也有了最终的归宿。”
“虽然到最后,它也被世人所憎恨着……”“所谓历史不就是这样吗?神狗在历史中被抹杀了存在,成为四大凶兽之一,最终被恶识吞噬而来到幻想乡,再到现在魂飞魄散的结局。如此强大的妖兽在人的否定力前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所以说,只有人类才是这个世界的最强存在……唯心主义了啊喂。”徐君房回头看了一眼从打开的缝隙中轻巧地跳到地面的金发女子,抱怨道,“还有我在门口不是挂了‘玩弄境界者以及穿墙者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了么,你就这么把它无视了吗?”
“有什么关系嘛,明明有更便捷的进来的方式为什么还要走门呢?”八云紫打开了折扇,捂住了自己半边脸,“倒是你,闷在这里一个人发表什么无意义的感慨。”
“……只是事后的感叹罢了,感叹世界的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在两千年前,我第一次看到穷奇的时候根本就想不到自己能够活到现在。”
“……你见过穷奇?”“在见到你之前一个星期,穷奇帮助我所在的县城杀掉了所有前来屠杀儒生的士兵们。”徐君房怀念地说道。
“见到咱之前的一个星期啊……对了,两千年前你那把奇怪的刀还留着么?”“啊,哪把?抱歉已经过了两千年了能忘记的我全忘了……”
“要成为仙人每天必须做的修行不是完整的回忆一遍自己的一生吗?”八云紫吐槽道,“虽然说我觉得这个要求要你做到实在是很困难……所以说蓬莱人当不了仙人吗?”
很抱歉回忆一生什么的我从来没有做到过。徐君房斜眼。
“想要成为仙人也只是我说说的罢了,毕竟现在的绰号是‘落魄的道士’,哪天变成了‘蓬莱国的不可思议仙人’就好听多了呢。”
“跑题了……我说的是那把刀啊。”“刀?所以说到底是哪一把啊。”
“就是那把我们初见的时候你把它架咱脖子上的妖刀……叫做「瑞凤」是吧?”
“宝刀是永远不会生锈的呢,何况是那个老头子送给我的出师礼物,就算生锈了我也不会丢掉的。不过你突然问这把刀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突然间扯到了过去的事情……能发出凤鸣的妖刀,当时咱可是感兴趣得紧,本打算下次见面的时候拿来研究一下,但是没想到在之后的六百年内就再也没见到你了,再见的时候也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哈哈,说实话,你不提到它我就彻底把这刀给遗忘了……”掏了半天袖子的徐君房终于从里面掏出了一把归鞘的长刀。
“就让你见识一下吧,当时炼铁技术的极致,能够斩断常世之门、寄宿着朱雀之神灵的妖刀——「瑞凤」哟。”
长刀出鞘,青sè的火焰在刀面燃起。
“……斩断常世之门?这是什么意思?”八云紫有些好奇地说道。
“可以理解为斩断地狱与现实世界的大门的宝刀。”徐君房弹了弹刀刃,“听声音完全没有生锈的意思啊,果然是寄宿神灵的原因吗……”
“朱雀的神灵吗?”“没错。被铸在刀刃中的神兽之灵哟。”
“「瑞凤」吗……”八云紫从隙间中拿出了一把长刀,“徐君房,咱突然间想试试你的刀的力量呢,用这把楼观剑。”
一个招呼都不打就从别人妖梦那儿把刀抢过来了吗。徐君房斜眼。
“也罢,既然是要回忆过去的话,就像两千年前那样打一场应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不过,你确定你能赢得了我吗?”
“你还记得两千年前你的宝刀是怎么被打飞的吗?”八云紫把扇子丢进了缝隙中,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楼观剑,“徐小哥,你不会忘了吧?”
“你才是,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啊。”徐君房微笑着把刀鞘别到自己的腰间,用空出来的右手抹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刀面,“那就是——”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那之后怎么样了——
屋外竹林。
楼观剑打着旋被磕飞到了一旁的草地上,被缝隙吞没后送回了八云紫的手里。
“……”面sè凝重的八云紫死死地盯着站在她对面的徐君房。
“你是哪来的BRS吗?身上的青炎是怎么回事?”
“朱雀之气是也。都和你说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两千年河东两千年河西不行吗?”散去了右手的火焰,徐君房把左手紧握的长刀对准了八云紫。
“那么,已经被飞了四次刀了你差不多也够了吧?”
“这次咱可是要用全力了……”
乓,话都没说完,徐君房再一次把她手里的长刀磕飞到了天上,顺便用刀刃抵住了她的脖子。
“死不服输。这下呢。”徐君房叹了口气,“两千年过去你的动作反而比从前更迟钝了,果然是人到中年就需要新盖中盖……我X!你干什么!”
徐君房狼狈地一个驴打滚躲过了从缝隙中飞来的一把粪叉。
“阿拉,抱歉,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呢。”脸sèyīn沉的八云紫说道,“原来我的职阶是archer啊。”
“喂喂喂,说好的刀战被你吃掉了吗!”徐君房挡住了飞来的一个奇怪的化石,不爽地说道,“哪来的圣杯战争啊混蛋!”
“嘛,今时不同往rì。”她在自己的身后一口气打开了二十来个隙间,“gateoffantasy。我下手会稍微轻一点的——”
“紫闪闪什么的真的够了!”躲闪不及徐君房脸部被飞来的拖鞋狠狠地抽了一下,“还有,你所谓的下手轻一点的含义就是全都使用钝器吗!”
刚说完,空降的农药之心直接把他砸倒在了地上。
稀里哗啦。各种奇怪的东西直接把徐君房埋了起来。
好爽。八云紫突然有一种想要女王式三段笑的冲动。
“杂种,你怎么可能赢得了老娘我呢。”她一边说着,一边踏入了隙间中,“那么这次比赛我赢了~徐福,明天见喽~”
哼着轻快的调子,八云紫关闭了隙间。
一声嘹亮的凤吟,冲天的青sè火焰直接把垃圾堆烧成了灰烬。
把手中的长刀收回刀鞘,趴在地上的徐君房无奈地叹息道:“果然是这个结果吗……这就是做人留一线rì后好相见的反面例子啊。”
把「瑞凤」塞回了袖子里,他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两千年前,八云紫也是毫不留情地把自大的我好好的教训了一顿,然后留下一句“东海有蓬莱仙丹,求得可永生不死”这样奇怪的话就不知去向。
要是没有碰到她的话,大概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吧,漂泊了一世,终安心生活在幻乡的落魄道士——徐君房。
回想起来,两千年前那个四处流离辗转、内心绝望甚至想要用魂飞魄散的方式一死了之的自己,要是没有碰上那个大大咧咧的死神的话,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了吧,为了理想努力了两千年,现在能够用真正的力量去守护幻乡的蓬莱国的方士——徐君房。
两千年前,要是没有遇上那个银发的臭屁医生,我也不会下定决心,找到蓬莱岛,成就现在的我了吧。忍受漫长的岁月消磨,始终坚持着狂妄的理想的月之都将军——徐君房。
回想起来,还真是有够戏剧xìng的一生啊。
幻想乡的今天依旧和平。他笑着仰望被晚霞染成赤红sè的空际。
好痛。徐君房捂着嘴角被某人扇出的淤青满地打滚。
突如其来的风暴吹得草地簌簌作响,黑翼的少女缓缓降落到了徐君房的身边。
“文文新闻特别篇,解决异变的勇士们……勇士,你在干什么呐?”“治愈术!没事没事,什么都没有。”
徐君房很淡定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掉了身上沾着的草叶。
“什么,上午不是刚刚发过一次号外吗,那份报纸我都还没看完呢……”
所以说是特别篇啦。“喏,一天收两份报纸还不好吗?”“问题是今天我订的花果子念报也在邮箱里塞了两份报纸……”
默。
“你订的?不是号外吗?”文文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种报纸号外不到这儿的吧,毕竟是大部分面向妖怪山市场的正经报纸……”
“这样啊。”文文一拍手心,“徐君房,我命令你,文文新闻你也给我交钱订阅了。”
“为啥啊!?”“报社经济不发达,我们都要支援它。不订阅的话,从今天开始取消你这边的号外。”文文解释道。
“……太过分了,你以为我是小鬼子所以不给我金坷垃吗……但是我是天朝上国的合法公民你不给是不是有点……”
就这样,两人一直扯淡到了太阳下山。
番外 平行世界大秦篇
一直看徐先生卖萌也卖够了,来个番外补完一下背景吧,毕竟已经20W一本书了连个背景设定都没有也是在是……
这是个徐先生所在位面的秦朝,违和之处请无视。。。
——外传——
时间:公元前213年
地点:连名字都没有的一个县城
说实话,前213年这个年头真心十分动荡,而且动荡的原因就和这213年的名字一样213。
秦刚统一全国,天下尚未稳固,在制度改革后又有一大群P都不懂的儒生出来要求恢复分封制,于是本来就不爽很不爽的始皇在李斯李先生的煽风点火下,终于忍无可忍地掀桌拍板。
书生误国!当年劳资横扫**的丰功伟绩岂能败坏在你们手里!
烧书!埋人!我连六国都不怕,难道会怕你们这群黄口小儿吗!
于是这个前213年的杯具就开始了,顺带着把原本混得还不错的方术士们也一并准备了茶几。
来来来,你们平时不是和书生们玩的开谈得来吗,那么别人被埋了你们也就跟着进去呗。而且你们这群人也算是够可以的,耽误了我这么多时间尼玛愣是占着茅坑不拉翔是吧。
躺着也中枪的方士们只好纷纷托关系走后门,能跑的统统从皇宫里跑了出去,不能跑的嘛……
请为你们当时来皇宫混饭吃地想法缴纳入场费吧,每人一个坑,跳进去还免费送你一把土。
于是,纷纷外逃的无业方士们就只好流离于各个王都附近的城市,干起了他们的老本行——江湖骗子。
——
哗啦。一个看起来就摇摇yù坠的摊子被一个面目丑陋到让人看着肚子疼的筋肉大汉连人带着摊子统统踹翻在地,“铁口神算”“全县第一”两个招牌被他掰成了连烧火用的小棍。
“就你这水平还全县第一?想笑掉大爷我的大牙吗?说我‘生来福相,来rì必有大用’就想骗我手里的钱?”
“但是先生您提出的问题也太奇怪了……什么叫做‘我是什么东西’……你这问题明明就是叼……”
铮。一把大斧先他的难字一步插在了他的面前。
“回答和提问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臭方士……”
“滚!”其实不用他说滚字,对方就已经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恶霸踢馆吗!”他拔出了插在地上少说也有七十斤的斧子,怒视围观中的众人。
众人很识相地当做没看见,各自走远了。
“今天也是有趣的一天呢。”在不远处的一个屋顶上,金发少女一边抚摸着手中的狐狸,一边淡然地说道,“这个家伙已经连着踢场子从城东一路踢过来有十多个了,蓝,你觉得他想要干什么呢?”
“大概只是个过来找茬的小妖怪罢了,生活上遇到挫折心里不平衡于是化形过来找凡人们的麻烦……真是无聊。”躺在她怀里的狐狸舒服地扭了扭身子,懒洋洋地说道。
“别这么说嘛。”她摆了摆手,看向正在靠近某个摊子的大汉,“看,蓝,又有人要倒霉了呢。”
“哪里哪里哪里!?”飞快地趴到少女头顶上的小狐狸急促地说道。
嘴上说着无聊无聊结果身体很老实嘛。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街道,“在那里哦。”
“千古第一神算,天下第一方士”
飘扬的两面打满补丁的破布上用黑线缝着这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臭方士,口气蛮大的啊。”
“那是当然,”对方摆了摆手示意他闪边去,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
“一边去,别挡着我晒太阳。”
……
啪啦。原本就很破旧的桌子被这一下拍得木屑横飞。
“我是来算命的,小子。”“你是来算命的还是来要命的啊。”一头凌乱的黑sè齐耳短发,穿着白sè卦袍的青年一边抱怨着一边抬起了头来。
“窝巢,少侠你可真是骨骼惊奇啊。”然后在看到他脸的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少给我贫嘴,”他把大斧插到了一边,“说吧,我是什么东西?”
“你的老师一定死地很早。”他看了一眼筋肉大汉和他身边那把比他人还要高一点的大斧,“这什么问题?你是个什么东西?”
“没错,就是这个问题。”他仍旧没有听出来对方在调侃他。
“那好吧,我就简约直白地说出来了啊。”他捂脸说道,“其实你真的不是个东西,也不是个人。完毕,那我继续睡了……”
“竟然骂我!?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想死在这里吗!”
“不不不,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他都了都卦袍的宽袖,心不在焉地说道,“你问我你是什么东西,我说了你不是东西。然后我在后面又补充了你不是人,这个结果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
“哈哈哈哈这个人类还真敢说出来233333……”金发少女笑的直不起腰来,“呐,蓝,你觉得一会儿我们要救他吗——虽然说对了23333……”
“不用救了。”狐狸依旧是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因为他已经被砍了。”
“……”她的消失戛然而止,“什么!!”
大街上,已经围满了围观的观众们。
算卦的青年用双手把砍向他的脑袋的斧刃停在了他的头发前一厘米处,一步一步地把拿着斧子的大汉逼到了街心。
“厉害,我明明就已经说出了真相了你竟然还敢砍我——就不怕我反抗吗?”
“抱歉,”对方满头青筋地说道,“我暂时还不会把自己的食物的战斗力放在眼里……喝啊啊啊啊啊啊!”
屡教不改,给了台阶都不知道下去的傻▲。被连斧子带人一起举起来的他无奈的看了一眼用尽全力的大♂汉,无奈的叹了口气。
然后头发杂乱的方士青年很淡定地把那柄看起来很吓人的大斧随着地搓成了粉末。
“记住了,爷爷我的名字叫做徐福。虽然很感谢你能够帮我解决掉我的竞争对手们但是……”他一截又一截地掰断着对方手里的斧柄,微笑着说道,“我作为这里的地头蛇,你知道我的生意为什么会这么差导致连换个好点的桌子都换不起吗?”
“……徐福?”大汉似乎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记忆,“你就是那个这个县城中传得赫赫有名的‘鬼谷方士’徐福徐君房?”
“没错,”他把最后一截斧柄丢到了一边,微笑着把额头顶上了对方的额头,“既然知道的话就赶紧把钱包交出来,否则……”
徐福指了指掉了一地的青铜大斧残骸。
然后大汉就连个屁都不敢放地飞快地逃走了。
“真是的,最近的小妖怪学个化形也敢跑到光天化rì下为非作歹,真当没人治得了它们了吗?”他嘀咕了几句,扶正了两边的招牌,顺便把脚下的钱袋捡起来丢到了袖子里。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嘞,铁口神算金字招牌嘞……”
众人畏惧着飞速离开了他的视线。
“我去,果然刚才做得太过火了吗。”无力地重新趴倒在摇摇yù坠的桌子上,徐福准备继续他的晒太阳大业。
“请问,您就是远近闻名的徐福徐方士吗?”一个轻盈的声音在他的前方响起。
“没错,我就是才貌双全风流倜傥潇洒英俊一表人才的徐福徐君房……哎呀美女小姐您是外国人吗?没事来来来请坐请坐咱就好这一口……”
他迅速拉出了另外一条凳子,把它放在了少女的脚下。
“……徐先生您的口才还真是不错呢。”抬手把太阳穴上蹦出的青筋抹去,她打开了手里的纸扇捂住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你说咱是外国人咱就是外国人了吧。”
“说吧,美人虽美,但是我本职工作还是要干的是不是。”徐福喝了一口茶水,jīng神抖擞地说道,“来找我是干什么?算卦?婚姻卦?时运卦,抑或是……”
“最普通的卦就好。”她打断了对方漫无止境的推销,说道。
“这是用于卜卦的钱物。”“一般来说钱这种东西我都是算完卦再收的,不过嘛……”他一边把钱袋子往自己袖子里扔,一边掏出了一张白纸和一支已经沾好了墨水的毛笔。
“说吧,您的姓名?”“姓名占卜?还真是奇特的算卦方式呢。”她淡然的说道,“咱叫做八云紫,今年十七岁。”
“……是嘛。”徐福把被龙飞凤舞的字体彻底占据的白纸抬起来端详了一阵,“卦象看起来很凶险啊,八云紫小姐,我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再怎么凶险咱也是见过许多世面的人呢。”
“……”铮。拔出腰间的长刀,徐福把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卦象上显示的是,你是玩弄境界的大妖怪,来自东瀛的魑魅魍魉,八云紫呢。”
是吗,被拆穿了啊。不再掩饰自己的妖力的八云紫把庞大的妖力统统释放了出来,整个街道都因为过于恐怖的威压而变成了灰白sè。
“不错,我就是你口里的存在哟——但是就算是那样,你又能如何?”
徐福抹了一把头上渗出的冷汗,淡定的把长刀收回了腰间的刀鞘中,说道:“好吧,现在你赢了。光是威压就够我喝一壶的,还叹什么打架?你想杀掉我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容易方便轻松,想必我抵抗不抵抗都是一样的吧。”
“明智的决定,人类。”她肩膀上的狐狸用优雅的语气说道,“要是天下的人都能像你一样想得开,我和主人就不用东奔西走了呢。”
“你们那么强大的妖怪,一只无限接近于九尾天狐的狐妖,一只连本体都没人知道的妖贤,还会害怕人类的追杀吗?”
“蚂蚁虽然很弱小,但是多了还是很烦人的。”八云紫解释道,“千里的堤坝尚且害怕蚂蚁的侵蚀,何况两个无依无靠的妖怪呢?”
“那可不一定。”徐福对八云紫的说法提出了异议,“有扶摇九万里的本事的大鹏岂会在意燕雀的口舌?徒增笑耳。”
“……说实话,咱被你的说法说服了呢。”八云紫勾起了嘴角,说道,“不得不再夸赞一声,先生口才不错,不过……”
“擅长在大鹏羽翼下叽叽喳喳的燕雀也同样是不会在意虫蚁的生命的。”“此话怎讲?”
八云紫从隙间拿出来了一颗闪烁着诡异光芒的小圆珠。
“这是……”“这是我从某只被正统道教杀死的龙蛟身边捡到的东西——你觉得它像是什么?”
“我觉得它像是某种人人yù得而难以得到的东西——大妖的内丹。”徐福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小哥你很识货嘛。八云紫略带惊讶地挑了挑眉毛,说道:“回答正确——没想到你见得世面还挺广的。”
“鬼谷有这种妖丹的鉴别课程啦,同学们曾经说过,妖丹的品质越好,品级越高,那么它的颜sè就越深,散发出的光芒越清澈。这枚深绿sè的妖丹散发的光芒都快赶得上照明符了,想也知道是大妖吧。”
正确。
“如果可以的话能把这东西给我看看吗?”“记得别把它吞下去就可以了。”
八云紫把手里的小珠子递给了徐福。
对方端详了一会儿,把珠子交还给了少女,说道:“龙蛟妖丹,对毒气、障气相关的妖怪能力增幅巨大,其他妖怪则可以增加100——500年不等的妖力/道行。”
“徐方士,咱突然觉得你去当妖丹鉴定师都没问题了呢。”八云紫盯着妖丹看了看,又盯着正在擦拭刚戴到眼睛上的单片眼镜的徐福看了看,感叹地说道,“难道说你是专门修炼这方面的吗?”
“当然不可能,我修炼的可是能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健康道术,这种别扭的科目混个及格分就可以了,反正rì常也用不着。”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么我不得不说,徐先生你是个恐怖的天才。”八云紫感叹地说道,“有这等本事为何不去开个鉴定店呢?”
“个人爱好问题。而且我哪天指不定就带着妖丹逃之夭夭了。”
还真是诚实。八云紫把妖丹捏在手里,微笑着说道:“回到刚才的问题。那么,你觉得咱拿着的这一颗内丹重要呢,还是这个小县城重要呢?大鹏抢走了燕雀的食物,鼠目寸光的燕雀们来着大鹏麻烦的时候,会在意满地随时可以杀掉的虫蚁吗?”
“……你是说……”“那群家伙们追着这个珠子可是追了快半个月了,甚至有人召唤出了传说中的鬼将追着咱砍爆了六个城池。”八云紫冷笑道,“自以为是的道士们看来是不怎么在意虫蚁的xìng命呢。徐先生,你认为如何?”
“我认为啊……”徐福头痛的揉了揉脑袋,说道:“我这里有上中下三个对策,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稍微听一下呢。”
“请言。”
“上策,你应该赶紧把这个惹祸的珠子给我扔掉或者吃掉,别留着了。”“问题是咱不想扔掉呢,至于吃掉……咱的消化时间是一整天呢。”
好吧。
“中策,带着珠子出去和他们决一死战,PAPAPAPA随你们打,但是别给我进城。”“做不到呢,鬼将这种东西可是很克制咱的发挥的。”
好吧,豁出去了。
“下策,我在这里守城一天,帮你干掉鬼将们,等你消化完毕了出来PAPAPA解决掉他们。”
“……”八云紫略惊讶地说道,“不得不说小哥你总是能够给我足够的惊喜呢。为什么不把咱打包送给道教众人?那样你什么事都没有了哦。”
“那是下下策。”徐福痛苦地说道,“先不说我连半成打赢你的把握都没有,就算打赢了你送给那群虎狼,你认为知道他们为了追杀你屠掉了六城的真相的我还有活下去的可能xìng吗?我可是鬼谷道派的人,和正统道派向来不和,在他们眼中本来就和和氏璧上的瑕疵一样碍眼。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还不轻松除掉我?”
“……我可不一定会相信你哦。敢和咱签订死契吗?”
“君子坦荡荡,有何不敢!”一瞬霸气破表的徐福,“我有足够的信心,用我的方法把那群铁甲银盔的怨灵送回十八地狱!”
突然就变得十分可信了呢你这家伙。
“那么,事不宜迟,把手伸过来吧。”“怎么……”徐福下意识地把手伸了出来。
八云紫低下头,在他的手上轻吻了一下。
“你大爷……”“不要抵抗。”
血红sè的扭曲印记瞬间扩大到了他手背的每一处。
“于此,契约达成。servantlancer,goodluck。”八云紫果断把妖丹吞了下去,倒在了占卜用的桌子上。
“……你再说什么呐,还有,这也太赶时间了吧!”
“主人说,我的仆人哟,祝你好运。”存在感稀薄的狐狸说道,“接下来就由我来帮助你了。”
就你?徐福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只有两个拳头大的黄毛小狐狸。
“别小看我啊……化形。”一阵烟雾过后,小狐狸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
穿着天衣无缝的道袍,两只竖起来的耳朵处套着贴满符纸的帽子的金发美人。
“八云蓝,参上。”她微笑着对处于过度惊讶状态的徐福说道,“徐先生,有什么需要我的帮助或者解释的地方吗?”
“我……那个……咳,果然女xìng妖怪除个别以外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吗。”过度惊吓的徐福缓过了劲来,“我想问,这儿的平民去哪儿了?”
“为了保证安全,紫大人把他们统统放进了隙间中。”她恭敬地解释道。
什么叫做“放”?他们都是家具吗?
“其他六城也一样?”“除第一城没有料到他们会对普通人屠杀之外,皆是如此。”
“看不出来八云紫对人类还不错嘛……”“你说错了,徐大人。”八云蓝反驳道,“紫大人是不会在乎人类的死活的,只是不想难得来这儿一趟把名气搞臭罢了。”
“……果然。”徐福捂脸,“那么你的任务就是先找个地方安置好你的紫大人,然后尽你所能地守护她。”
“但是大人你……”“交给我吧,”徐福看了看远处渐渐接近中的yīn云,缓缓的从腰间抽出了长刀。
“你要知道,在这个世道上还敢带刀的,可都是狠角sè啊。”他冷笑着说道,“虽然这把刀砍八云紫是嫌太钝了,但是对付鬼将倒是真好合适呢。”
彻底拔出长刀,他把刀尖指向那接近的yīn云。
“来自地狱门的生命们哟,让这飞向黄泉之翼把你们带回你们该去的地方。宝刀「瑞凤」,许久没有吞噬怨灵的你想必也已经饥饿不堪了吧!”
一声凄厉的鸟鸣从闪着青芒的长刀中突兀地溢出。
“徐先生,你的刀中,难道寄宿着神灵吗?”
“你猜?”徐福勾起了嘴角,“是苍炎之朱雀哟,那能够烧尽怨魂的猛兽。”
“……”蓝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摆出了一个略二的姿势,说着中二的话的徐福,说道,“有这气势就别死太快。”
“汝勿虑也。”
——那之后怎么样了——
不远处的黑云很奇怪地停在了山的另一边。百无聊赖地趴在城头的徐福正蛋痛地划着“正”字。
那群家伙,到底还过不过来了?!别逼我过去找他们啊!
“瑞凤,安静。”轻抚了一下不断颤动的宝刀,他低声说道,“放心,架总是有的打的,从师父那儿出师后不是一直都在三天两头地打架嘛,有这么饿吗?”
宝刀抱怨般地发出了几声鸣叫,停止了抖动。
好吧,都已经整整两个小时了,谁能告诉我山的那一边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我好想用必杀把那座挡住视线的山给烧掉啊!
↑脾气比刀还要急躁的徐福。
山的另一头。
“给我挡住他们!这群疯子,你们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是在挑战大秦的底线吗!”穿着将军服的青年几乎失去理智地挥舞着代表他贵族身份的长刀,招呼着士兵们抵挡着对方的攻击。
当然,这是徒劳的,因为在对面的燕雀与兀鹫面前,他们就和蚂蚁一样弱小、脆弱。
就算是大秦的军队,也只是一群坚强的凡人罢了啊。
在这一片山谷中,这群凡人抵挡了整整两个小时,现在,原本3000的jīng兵已经仅仅剩下了300不到。
轰隆。一道火光闪过,瞬间再次收割走了五十几个士兵的生命。
“将军大人,若是你可以撤走的话,我们就不在追究你阻拦我们教内的事情。否则的话,别怪我们赶尽杀绝了。”
“可恶……”他勉强挡住了一名鬼将的重斩,用断成两节的刀撑住地面,狠狠地抹掉了口中溢出的血液。
“我告诉你们,”他狂笑着拔出了断剑,“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始皇手下的将领吗?”
“凡夫俗子的事情,你觉得我们会听吗?鬼将,去解决他。”
十具外溢着黑气的盔甲迅速的飘香了踉跄着举起断刀的将军。
“说我是凡夫俗子?你们想听也罢,不愿意听也罢,”无视了已经近在眼前的鬼将们,他大声说道,“复活吧,在我大秦将军秦原的号召下,复活吧,我的勇士们!”
一道蓝sè的光波略地而过。
奇迹般的,支离破碎,甚至连灵魂也已经被斩碎的士兵们们开始嘶吼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死死地堵住了原本就不宽的山谷通道。
“三千死士,听我将令,冲锋!”
丝毫没有意识的尸体们疯狂地巨起武器向道士们冲去,甚至,连鬼将对他们也束手无策。
“这……怎么可能……难道你就是?”“没错,我就是靠着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尸体cāo纵技巧而在横扫六国的战场上屡战屡胜的大秦年轻将领,被始皇大人亲自赋予姓氏之人——秦原啊!”站在后方,他看着不断向前推进中的尸体战线,嘴边挂上了嗜血的微笑,“你们怎么对付我的部下们的,接下来就让我怎么对付你们吧!”
“快拦住他!”已经开始乱了阵脚的数百个道士不断地向着行军中的尸体大军用符纸和道术发动着攻击,但是……
完全不奏效。
等到他们恢复镇定想要稍微后撤的时候,却发现退路也被这些恐怖的存在封住了。
“想走到那里去?”他冷笑道,“黄泉在你们脚下,作恶多端的臭道士们。”
“我们是来除妖的,你这是在助长妖怪们的锐气!杀了我们,各大道派不会放过你的!”
“让他们有种就来,”他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一个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似的,“老头,要不要我派人把你的脑袋割下来送回三清山比较好呢?”
“……看来你是不打算当我们一条生路了。”“没错,你能拿我怎么样……啊咧?”
他发现自己的胸口多了一道紫sè的丝带。
“那我就只好和你同归于尽了呢。”冷笑着,老道士用手捏住了紫sè的丝带,“——不,你要和我十年道行一起同归于尽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一只从山顶上窜下来的猛兽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下一秒,撕成碎片。
丑陋的猛兽抬起头来,用鲜红的视线轻蔑地扫了一眼惊愕的众人们。
“呸,这家伙的心脏真难吃,全都是恶念。”
“道长!”“前辈!”反应过来的众人大声疾呼。
“我说,”趴在血水中,它无聊地晃了晃自己的尾巴,“你们不是到处找妖丹提升自己的道行吗,不知道我这个粗暴的大妖妖丹,你们能否看得上眼呢?”
话都没说完,漫天的法术直接把他站立的地方轰成了一个大坑。
“算了,今天可不是我的主场,妖丹什么的以后我们见面再说。”已经跳到了山谷顶上的它轻佻地说道,“那边那位会些邪术的将军,之后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交给我吧。”
“我叫做穷奇。小兄弟,有缘再见。”
它朝着年轻的将军点了点头,消失在了峡谷的上端。
屠hxie杀继续。
——视角转换——
“……”“……”
跳上峡谷的野兽与趴在峡壁边缘的徐福无言对视。
“阿拉嘛,这不是喜闻乐见的穷奇穷大侠吗,”徐福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还记得我吗?没错,我就是一个星期前帮助你把那些烧书的士兵们推进火坑的方士,徐福徐君房。”
相貌真的不怎么样的野兽用爪子抹了一把自己的沾满血的脸颊,不爽的说道:“徐福?就那个一个星期前装疯卖傻的方士?”
“真正的智者总会装作一副愚人的样子,而不是招摇过市,被人当做活靶子打。”徐福打了个响指,“再说了,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天才的思想与行为岂是汝等凡人能揣测的吗?”
“我只想知道你在这儿干什么?”“原本以为这群道士会追着妖丹到县城,没想到他们竟然停在了这儿。不过正好。”他冷笑着说道,“这地方要是烧起业火的话,谁都逃不掉了呢。”
“但是很显然,按照现在的形势根本就用不上你的帮助,不是吗?”穷奇哼了一声,“那个能够cāo纵死体的将军确实已经足够料理那群新人道士了。”
“别新人不新人的,人家可是正统道派明rì的希望,”伏在地上的方士摘掉了他头上的高冠,将其放在了身边的岩石上。
于此同时,峡谷中突兀地亮起了一个奇怪的阵法。
“这是……”穷奇有些奇怪地向徐福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传送阵……别人打架不行叫人还是有两分本事的嘛。那么,作战一级准备。”
从地上爬起来,徐福将长刀对准了阵法的方向。
“那么,接下来可能会有一些较为强烈的声光效果,不适者请戴上耳塞和墨镜进行观看——”
阵法消失,几个老道士出现在了阵中。
“yahoo!!”徐福拿着散出青炎的长刀往下一跳,“准备好去你们的归属之处忏悔了吗?!飞向黄泉之翼!”
“谁……”连情况都没有搞清楚的老道士们忙不迭地抬头,只看到展开暗青sè双翼的黑发青年飞速落到了他们的人群中。
完全没有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时间,他的后续招式就已经用出。
绀碧之猛禽。
青炎之朱雀发出凄厉的鸣叫,带走了在他身旁的一切生命。
火焰化身的朱雀散去,徐福出现在了半空中,冷冷的看着已经湮灭在这个世界上的几位悲剧的道长原先站立的地方。
“传送过来送死?你说你们这又是何必呢?百年道行,还比不上一把焚世之炎。”
六名鬼将疯狂的扑向半空中的方士。
“你们不是很讨厌非正统道派的人嘛,不是非正统道派者见之必诛嘛——”
绀碧之猛禽。
六名鬼将在撞上俯冲而下的朱雀之时便化为了乌有。
“一直当自己是正统,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甩了甩发出满足的打嗝声的长刀,淡然地说道,“地狱的魂灵看来味道还不错啊。这位年轻的将军,知道我为什么要特地飞到你的身边吗?”
“……为啥?”“因为我已经脱力了。”把长刀收回刀鞘的徐福苦笑了一声,“所以接下来收割的节奏就拜托你了。”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趴倒在了地上。
“喂喂喂,你也是该死的方士就不怕我打完后把你抓走吗?放两个大招就倒下也太弱了——”
晕倒的徐先生自然无法回应。
“好吧,”他无奈的挥了挥手,“死士,速度解决他们。”
——接下来的场面过于血腥所以马赛克——
头好晕。徐福睁开了双眼。
陌生的天花板,眼熟的金发少女。
“我在哪儿?”“在县城的一间民房内,已经昏迷了整整12个时辰,差点就被人捆成粽子运到王都的徐福徐方士。”八云紫用十分亲切的语气解答了他的问题,抱怨道,“你也真是有够大胆的,秦国对怪力乱神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把后背交给秦国的将军,你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还害得咱一顿好找……”
“于是那个将军怎么样了?”“被咱扔到离这里五百里外的深山里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吧……拿这种眼神看着咱作甚?放心,咱没杀掉他啦。”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徐福指了指自己身上和八云紫式样相仿的白sè道袍,“这件衣服是怎么回事?你总得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一觉醒来衣服都被换掉了吧,八云紫小姐。”
“是我帮你换的,放心,这衣服是主人乔装的时候用的男装,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趴在八云紫头上的小狐狸优雅的说道。
“人形的时候明明这么听话的为什么变回去的时候说话的方式就变了呢……等等。”徐福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头的地方。
“你说,你帮我换的衣服?”“是啊,怎么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毕竟你之前的衣服已经被火焰烧的差不多了。”
果然不能跟妖怪们较真吗……徐福略郁闷的擦了擦额头。
“对了,我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待在这个县城中没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八云紫从裂缝中掏出了两张纸,递给了他,“这是咱从就近的一个比较大的城中拿来的告示,你自己看吧。”
通缉:黑发白冠方士与金发紫瞳女子,两人身高较高,若发现并生擒两人,赏金万两,封官加爵——始皇赢政……”看着下面两张不知道哪儿来的栩栩如生的印象绘,徐福不爽地啧了一声,“看来始皇很赏识我们俩嘛。那么另外一张……”
“通缉:同上,不论生死,赏大妖妖丹一枚,……这两张通缉令在搞啥子?商业竞争吗?”
“所以说,我们足智多谋的徐福徐先生,你打算怎么办呢?我们现在可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呢。”
“别这么说,”他对一脸微妙的笑容的八云紫摆了摆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此话怎讲?”
“秦始皇这是想要我们为他效力,那么我们去皇宫见他不就行了吗?”徐福说道,“生擒嘛!顾名思义,我是估计他想把我们当枪使啪掉那个讨厌的正统教派。”
“去皇宫见他?”“没错。赢政不是傻X,他的命令也只是意思意思,让天下人知道他的威严罢了。作为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教派,他就算是有心除去,也是不可能用绝对打不赢的军队去送死的。”
“所以……”“他的思路很清晰——用怪力乱神去对付怪力乱神,以毒攻毒是也。”
“要是他不愿意相信我们呢?”“我们可要比那群道士们要可信的多,权衡利弊,他一定会那么干的。再说了,”徐福用手指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你不是有那个什么裂缝吗,情况不妙要逃走岂不是轻而易举。”
“……也是呢。所以……”“所以,我先去衡山附近避避风头,到时候你觉得没问题不是坑来找我就可以了。”
“还真是想得万全之策啊,你这个家伙。不和我一起走吗?”
“事实上,”徐福小声说道,“我在五年前诳过祖龙说东海有蓬莱岛,在他的印象里我应该还在海上漂泊……”
“真的有呢,蓬莱岛啊,不老不死之药啊之类的东西。”“诶?”
“所以说,你不打算出海去找一下吗?”
“如果存在的话,那是当然要去找的,”徐福抖了抖自己的长袖,“一切从自己的根本利益出发考虑嘛,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那么就这样吧,到时候见。”“到时候见。”
计划通行。看着渐渐消失的缝隙,徐福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拜拜了您呐,一个妖怪还指望我和你同舟共济。
——
公元前212年,八云紫率众妖怪沉重打击了当时正统道派,道家宣告成为秦朝的附庸。
前212年冬,八云紫无法通过契约找到隐居中的徐福,失望东渡而去。
公元前210年,在琅岈被秦始皇抓到的徐福推说东海海底有鲛鱼,难渡,始皇信以为真,派善弓者shè杀鲛鱼,派遣徐福第二次出海。
公元前208年,徐福抵达蓬莱岛,求得两枚蓬莱之药。
公元前190年,偷渡回国的徐福发现巴清已死,心灰意冷之下决定服下两另外一枚蓬莱之药自杀,被路过的神州时任死神小野冢小町制止。
公元前184年,行至东瀛的徐福在来到地面视察的月之贤者的建议下,开始磨练自己。
公元1000年前后,徐福在八意永琳的邀请下抵达月面,体验了短暂的月都生活。
公元2012年,活力与青chūn终于燃烧殆尽的徐君房变成了一个颓废的普通的蓬莱人,作为遗世的幻想之人在幻想乡延续着他的故事。
欢笑、泪水、热血、KUSO的故事。
——穷奇呢?
被经过沉重打击的正统道派迁怒,称为作恶多端的凶兽,为世人所厌恶了2000年,终于于幻想乡结束了自己的宿命。
——番外完——
第三十六话 众神的伤痕
博丽神社。
位于幻想乡最东边的这个建筑,今天也像往常一样地变成了超冷清的妖怪神社。
毕竟实在是离人之里有点远,而且一路上出没的妖怪们也不是吃素的。
有点实力的人可看不上这个连巫女都不知道自己在供奉什么神明的破烂神社,没实力的过来在路上挂掉的可能xìng又大于百分之三十,导致了现在这个十分冷清的现状。
其实吧,这儿的巫女在对待神社的问题上还是很上心的,几乎找不到一片落叶的庭院,和一尘不染的赛钱箱,无不印证了这点。
不过……
咳咳,有的时候决定一个神社是否冷清的不仅仅是它的地理环境、供奉的神明,而是……
“喂,二货徐,赛钱。”“没有。我自己吃饭都快要靠蹭了哪来的钱给人妖不分的神明。”
“是吗,”她冷笑了一声,“亚空穴。”
咣当。徐君房被红白少女从鸟居上踹了下来。
“喂喂喂,有必要这样吗,”从地上爬起来,徐先生揉了揉被踹中的下巴,说道,“没钱就不能来神社了吗。”
“不赛钱来神社干嘛,就算是求神神也不会理睬的。”红白巫女不爽地说道,“所以快走啦,少给我穿着那件八云紫老太婆一样的衣服在这儿污染我的视野。”
“说得真狠……”徐君房抹了一把汗,“神的社会什么时候也成了资本主义了?再说,我来这儿也是有事情要找你帮忙啦。”
灵梦斜了他一眼,说道:“我能做到的事情你不是也能做到吗?退治妖怪啊,净化物品啊之类的。”
“前者倒的确是这样没错,至于后者……”徐君房苦笑了一声,“之前异变的时候发了过量的净化符直接导致我现在穷的叮当响,一张符纸都能要我命的那种程度。”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灵梦回忆了一下人之里当时所有房屋的大门上贴着的金沙净化符,幸灾乐祸地说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呢?”
“这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啧啧……是因为幻想乡终于有人和你差不多穷了吗?”徐君房撇了撇嘴,掏出一个被封存在塑料袋里的护身符。
“护身符?它除了裂开了之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你自己打开看看吧——我是从妖怪山那边的河里钓上来的。”
没事去妖怪山干什么?钓河童吗?
“唔。”打开塑料袋,灵梦皱了皱眉,“这应该是妖怪山那边厄神的随身物品吧。周围环绕着如此浓重的厄运。”
“诶——厄神吗,听着就不像是一个好妖怪呢。”徐君房感叹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灵梦满脸黑线的说道:“HINA这么有名的人你竟然会不知道吗……”“那谁啊?”
徐君房摊手。
白活两千年了,你这个笨蛋。
“驱散。”她用手里的御币轻轻点了一下护符的表面,缠绕着的厄运瞬时四散而去。
“完成。我会把这次委托记在账上的。”灵梦把护符交还给徐君房,淡淡地说道。
“知道了,我有钱就还过来行了吧。”接过护符,走下鸟居的徐君房深深叹了一口气,回头说道,“那么我就先走了。那个什么什么厄神在哪儿?我去把这东西空投了。”
“妖怪山树海某处,慢慢找去吧。话说你不打算在这儿玩一会儿吗,一大清早就东奔西跑?”
“你懂什么,我这叫做强身健体,以备在不久的将来一发通掉TH14。”“做梦吧。”
其实事实是要是我留下来的话你一定会再借着这个机会收我茶水费我会和你说?!
这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真实写照啊……泪流满面的徐君房朝她挥了挥手,向着山下走去。
“……走了啊。”灵梦目送着徐君房走出了自己的视线,挥了挥自己的衣袖,紧了紧头发上的蝴蝶结。
“只有无时无刻都保持着最好的外貌仪容的神职人员才能吸引到足够的顾客!”
“喔喔,灵梦今天也是干劲满满呢。”屋顶上长着两根长长的角的小小鬼族朝灵梦比了个大拇指。
当然,我指的顾客从来都没有把像是酒鬼萃香这样违反了未成年人饮酒规范的家伙包括在内。灵梦捂脸。
“赶紧从神社上面下来,待在上面可是对神明的大不敬啊!”
“放心吧,”没戴帽子的魅魔闪到她的身边拍了拍灵梦的肩膀,指着自己说道,“神明表示自己无所谓喔。”
groundattackX20。
“就是因为你这样没用的作祟神存在所以这个神社才会冷清到连神明都不愿意入住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
“切,作祟神和神其实差距又不是很大……哎呀。”
从鸟居内如同疾风般突入的扫把直接把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魅魔撞飞到了里屋。
“一杆入洞~”魔理沙从急刹车的扫帚上跨了下来,朝着满脸黑线的灵梦说道,“灵梦,今天啊,为了庆祝我昨天在飞车11跑出了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所以特地早起在幻想乡里低空飞行了一圈,而且除了刚才在山下撞上个人、在这里又撞上个人之外,碰撞竟然是零诶!”
“那个,魔理沙,”灵梦抽着嘴角说道,“你知道刚才你撞进去的是谁吗?”
“哈,是大妖jīng吗?”大大咧咧的魔理沙说道,“绿毛组最弱来神社干什么嘛……诶?”
话都没有说完,魔理沙就被人拎着后领子提了起来。
很不幸的,恰恰相反,是绿毛组中数一数二的最终BOSS哦。灵梦捂脸摇头,淡淡的说道:“我去泡茶,你们俩悠着点,打坏了神社我可饶不了你们。”
“放心吧。”头上被撞出一个包的魅魔yīn着脸给灵梦作了一个“我很可信”的手势,“魔理沙,地狱に落ちろ!必杀.魅魔流绞脑手!”
“什么奇怪的名字……啊疼疼疼疼疼……”槽都没来得及吐完的魔理沙被对方双手攥成拳头疯狂蹂躏着太阳穴。
“魅魔大人我错了要裂开了快住手吧啊啊啊啊啊”“知道会被我惩罚还把我毫不犹豫地撞飞是什么心态!?如果就这么放过了你我还是博丽神社作祟神吗!”
听着身后魔理沙的惨叫,灵梦突然觉得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
还真是,极刑呢……
——视角转换——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妖怪山,人迹罕至的溪谷。
四周的枫树树林一片郁郁葱葱,清澈见底的溪流让人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
嘴里叼着一根黄瓜的徐君房扛着一把贴满符纸的长刀刀鞘,刀鞘的末端挂着一个破损的护身符,踩着鹅卵石步行在溪流边。
“虽然说,在灵梦那里了解到了这个东西的原主人,但是树海这么大完全没有头绪啊……”把黄瓜跟吃一本满足棒一样迅速解决掉,他看着树海和手里显示“探索信号已被屏蔽”的地图,他不禁叹了口气。
“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妖怪之山,NIMA月都都没有安装屏蔽系统,你们这群家伙有必要这样吗……”
抱怨归抱怨,把第二根黄瓜塞进嘴里,徐君房继续沿着溪谷前进。
虽然已经能够感觉到附近的厄运已经几乎能大到影响他人的程度了,但是谁知道厄神的吸灵范围会是多少啊。
“难得把你拿出来一次啦,瑞凤小姐,你能告诉我你的感觉吗?”
他肩上扛着的刀无奈地左右晃了晃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啧,只知道吃怨灵不知道办事的吃货……喂喂喂!”剧烈抖动起来的妖刀让徐君房吓了一跳,“你当你是诺基亚吗!再抖我就把你扔回乾坤袖里面了!”
瞬间安静。
“真是,不拿出点威慑力还真的镇不住你了……”他抹了把汗,揉了揉自己被震得发麻的左手手心。
咔嚓。自己的黄瓜突然就有半截消失在了空气中。
长刀出鞘,不偏不倚地停在了面前的空气中。
“盟友?还真是很久都没有看见盟友出现在这里了呢,大欢迎~”叼着半截黄瓜的蓝发双马尾少女出现在了空气中,脖子上架着妖刀的寒锋。
“话说,就算我用了迷彩装甲你也能把刀摆这么准吗……”
超妖怪弹头?河城荷取。
“差不多吧。挥刀是一般剑客都能做到的,能挥得准不准就另说了。”徐君房把刀收回到刀鞘中,不爽地说道,“别盟友不盟友的,我可受不起。”
“别这么冷淡口牙。盟友,我这里还是要依靠你的技术支持呢。”“把你那副科研人员的嘴脸收回去再和我套近乎。”徐君房斜眼。
“那么,”少女正sè道,“徐先生,是哪阵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要是碰到妖怪山的哨戒天狗就免不了要打一场了。”
“那群死板的家伙可不会管我是不是河童们的盟友,没看到我都把刀扛肩上了吗?”徐君房继续斜眼,“至于我为什么要过来嘛……喏。”
徐君房把手里的护符丢了过去。
“如果是在这附近活动的河童的话,应该会知道的比我这个局外人多一点吧?”
“这不是雏的护符吗?”少女仔细地看了看手里写着“厄”字的破损护身符,“她在前天还很焦急地对我说过‘自己的护符不见了,多出来的厄运出现了泄漏’之类的话……”
“所以就泄漏到我这里了吗?”徐君房黑线,“幸好复活CD昨天冷却完毕了,不然今儿个早上被那只黑白一撞我现在应该已经在欣赏紫sè的彼岸了吧。”
“唔,虽然能够还过来很感谢啦,不过HINA酱已经制作了一个新的护符,所以旧的不要也无所谓了。”
“但是这种棘手的东西无论是留着还是丢了都很不妥的吧,无时无刻都在吸收着周围的厄运……要是影响到别人的气运了就不好了吧。”
“不能把它制作成其他的东西吗?道士不是总是需要一些奇奇怪怪的材料来制作一些不科学的东西的吗?”荷取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厄运有什么用啊,吃了会让人变得不幸的丹药什么的我是做不出来也不想做出来……再说了,你从什么时候产生了我是那种研究狂的错觉?要是我是研究狂的话你又是啥?”
“诋毁我的话我就要发火了喔。”荷取脑袋上绷起了一个十字架,把护符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算了,你不要的话我还不给呢。”
“诶,科学家也要不科学的零件吗?”徐君房调侃道。
“毕竟是HINA用过的护身符,收藏价值还是不错的。”荷取摆了摆手指,“深入研究厄运运行的机制的话就能做出更好的厄运隔离装置了,要是能做到完美的装置的话雏也不会找不到朋友、因为厄运被人讨厌了吧。”
“SOGA……”徐君房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说,你之前有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喽?”
“但是都失败了,连半个小时都撑不到就被磅礴的厄运搅得粉碎。”荷取沮丧地说道,“完全没用啦。”
“废话,用科学去理解不科学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徐君房摇了摇头,说道。
“说得也是……但是除了科学我就什么都想不到了,明明能力上写的是cāo纵水但是什么用都没有,想帮到雏但是怎么也做不到,只能看着雏被其他河童、天狗、妖怪、人类们疏远、排斥,但是作为她的挚友的我却什么都做不到……最近因为在实验新装置的时候不小心发生了爆炸,雏以为是她的能力对我造成了影响,也开始躲着我,疏远我了……”
我去,有那么惨?徐君房看着越说越低落的河童少女,有些不适应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本来想要过来打个酱油的,结果却意外地听闻了一个可歌可泣的友情故事呢,不做点表示就走是不是有些太没人xìng了?
“把那个破损的护符拿来。”
“诶?”快要哭出来的荷取惊讶地看向一脸微笑的徐君房。
“你应该感到幸运,因为本大爷刚才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没错,虽然我这里已经穷疯了但是非卖品还是有很多的哟。
我已经想到了一个能够完美吸收厄运的东西了但是……
心中正在滴血的徐君房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交给我吧,明天早晨给你答复。”“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盟友啊。这不是你说的吗?”
因为男人要的就是这种大包大揽的霸气啊!但说是这样说,为什么我有一种要哭的冲动……
——
后记:
从我决定写这东西到现在,第一个季度的更迭也要临近了。
夏天嘛,一说起这个,想起的就是沙滩、夏COMI、还有……
空调、懒人(咦)。
总之,炎热的天气将会催生出炎热的激情,热血剧情的展开也将变得更加频道。
或许还有火热的恋爱剧本(?)
第三十七话can did friend
人类和河童从很早以前就是盟友。
当然,这只是据说罢了,河童的尻子玉这种恐怖的东西也不是空穴来风。
河童帮助人类维护河流的平定,人类畏惧河童,河童获得了人的“畏”,从而继续存在着。
妖怪之山,人迹罕至的溪流至九天瀑布附近。
时间是凌晨,原本应该寂静无声的溪谷此刻却违和地传出一段词句。
“破阵子·河城荷取。”
“溪水粼粼rì暮,妖山烁烁长辉。浮影悠然心帷幄,风雨初平人未回。仰首观虹归。
还记风神叶染,渔歌欢宴身颓。遍地寒华秋唱晚,悬瀑九霄云海摧。无忧梦里追。”
叼着个黄瓜,插在一边石缝里的长刀上燃烧着照明用的青sè火焰,徐君房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小铁片,一边无聊地随口吟诵着无聊的词句。
午饭没吃晚饭没吃一回到家只顾的上把荷取友情赠送的两个黄瓜啃了忙活一个通宵结果就把这货做了出来。
非卖品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制作这个用到的东西也一样。
作为主要用料的三分之一个麟角,用来驱除厄运,顺便免费附赠了治愈效果;作为凝固用料的玄铁,把研成粉的麒麟角给固定了起来,顺便控制了驱散的范围,把厄运控制在一个不多不少的范围中,以及……
作为连线的火鼠的毛发,增加了防火功能,耐水功能,以及最重要的加固功能。
还有作为核心的那个已经被修复的护身符。
累死了,说起来容易,这东西真的制作起来可就困难的要死。
其可修要是能够一键合成该多好,对许久没有制作道具的我这么搞是想要累死我吗!
咯啦。黄瓜突然少了半截。
“又来?!北斗飞卫拳!”
显出身形的少女被徐君房一脚踹进了小溪里。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快被饿疯了的我的感受吗,黄瓜也是饭啊魂淡!”
“啊疼疼疼疼疼……”从溪流中探出头来,荷取撅起了嘴,抱怨道,“不就是半根黄瓜吗,有必要打这么狠吗!?”
“有些人是不打不长记xìng的那种类型。”他冷哼了一声,说道,“来这么早,天都还没亮咧。”
“你自己不也这么早么……”“能和你比?我只是想要找个地方试验一下道具的xìng能罢了。”
“试验结果呢?”荷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不怎么好意思让盟友等着嘛。”
“空灵挂件,怨灵系带,力量护腕。”徐君房把三个道具排成一排放在地上,“那个KEY小姐我虽然不认识,不过三种形式的厄运控制器,总有一个你喜欢。”
“……怎么一口气做了三个?不是制作起来很困难的吗?”
“这不是制作材料有剩余所以……咳咳,”黑眼圈的徐君房咳嗽了两声,“一切都是爱啊!”
“你脑子有病吗。本来我还挺感动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我就觉得好不爽……”“WTF!难道你去只要那些一点用都没有的机械不是因为爱吗!像是从外面绝对打不开从里面一打就开的隔热保险柜、有百分之五十几率制造出硫酸百分之五十制造出氧气的急救装置、光能手电、推着走的高达,帮你接电话机器人等等等等我就不再举例了你知道的。”
“那些可都是伟大的创新与发明啊!”“都是坑爹的好不好!你想让神奈字把河童科学研究院的经费统统扣光吗!”徐君房捂脸,“你们河童啊,都太会钻牛角尖了,虽然我不否认一个个都是各自领域上的天才,但是……”
“谁说的!我可是建造过时光穿梭机这种神迹的伟大科学家……”“神奈子还没砸了那台大家伙吗,记得是天魔掌权时代那个丫头就不止一次想要砸掉那台没用的机器的来着,”徐君房回忆道,“结果最后还是心软了吧。”
“那台窝巢的萝莉御姐转换器……记得听到这个的时候,我还在为了幻想乡不至于在将来的月面战争中科技被拉下整整一个石器时代而努力搞科研吧……那台古董算是你在我粗略地讲了一边相对论后搞出来的‘名作’了呢。记得因为调错档差点把天魔还原成空气之后那台东西不是被永久封存了吗?”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才觉着你是个科技方面的鬼才。
虽然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没错,不过鬼才的研究方向似乎有点……
“不许说这个外号啦!”荷取鼓起了嘴,愤懑地说道,“最近的话,诹访子大人要求使用过那台机器啦。”
“终于忍受不了蓝白和威严大妈的胸前压迫了么……结果呢?”徐君房抽着嘴角询问道。
“结果因为是神明,就算加速到一千年以后还是这么大只……”“悲剧啊。抛不掉的萝莉属xìng吗……”←感叹。
或许还有抢救的余地,神明获得信仰的话会稍微长大一点吗BY脑补泄矢之王中的徐君房
嗯,御姐板载。
“突然露出一副痴汉的表情是想要干什么……”荷取用“好恶心”的目光扫shè了一遍徐君房。
“咳咳,你的错觉。”徐君房掩饰道,“我这种三观端正两千年不动摇的人怎么可能会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呢……扯远了扯远了。”
迅速转移话题,他指着地上三个在青炎的微光下染上一层神秘的sè彩的饰品,说道:“赶紧选一个或者全都拿走,我上午还有课,速度点啦。”
“那肯定是三个全都要啦。”把饰物从地上抄起来统统塞进了自己裙摆上的数个口袋中,“话说你还没说这些东西的用处呢。”
“用处就是净化厄运,挂件给她戴,其他的你随意,反正护腕和系带除了看起来挺有观赏xìng和具有一定的净化能力之外,是不能吸附厄运的。”
“喔……”半懂不懂的荷取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报酬还没给呢。”
“你没忘记真是谢天谢地。”
“这里是报酬~”她把身后被迷彩装备盖住的的布袋拖了出来,交给了脸sè呆滞的徐君房。
“黄……”“请把黄瓜给我折现,谢谢。”一脸犯恶心的徐君房咬牙切齿地说道。
——
河童和人类的联盟记得可以追溯到六、七百年前的样子。
那个时候,幻想乡还不是幻想乡。
什么,你问我能具体一点么……?我想想,大概就是shè命丸文只有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鬼还在幻想乡活动,占据着现在的妖怪之山,为实际上的最高领袖。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大概是一千年前吧,受到谁的召集,陆陆续续地聚集到了这里。
力之勇仪、怪之萃香、还有另外两个恐怖的存在,一起统治着妖怪之山以及以它为中心方圆数百里的地区。
和现在分崩离析的四大天王不同,当时的鬼族是非常团结的,也是能够对周围生物造成最大威胁的种族。
迫于生存的巨大压力,天狗一族选择臣服于鬼族,而走投无路的河童一族,则选择寻求人类侧强者的帮助。
虽然人们很讨厌这些也杀人的妖怪们,但是就算是如此,他们还是和河童们结成了同盟,一同在鬼族的压迫下生存下去。
生或死的战斗一直在持续着,鬼族不会退让,人类和河童,还有其他结成联盟的种族也不会退让。
为了zì yóu。
为了家园。
为了生还。
多少个人类村庄付之一炬,多少个妖怪种族就此灭亡。
但是没有人说过退缩,没有人说过屈服,单凭为死去的人复仇这一点,他们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屈服的理由。
这场混乱的争斗一直持续到一百年以后。
天魔大人,灵鸠伊凛终于平定了天狗部族内部的混乱,在长老会的支持下,在当时的鬼族中争得了一席之地。
情况开始有所改观,战争的局势开始逆转。
最终,在她的努力和绝不服从的抵抗下,鬼族终于妥协,将势力缩小到了妖山之上,过起了每rì饮酒作乐的生活。
至此,鬼族便少了一位天王,她耻于现状,愤然离去,与妖怪大贤者一战后不知所踪,也被四大天王视为禁忌而加上“叛乱”之名。
无视这个插曲,这个地方终于赢来了真正的安宁,河童也离开人类的帮助,正式回归了妖山联盟。
当然,鬼族的传统还是不能少,抓个人当人质与人类的强者作战什么的还是家常便饭。
对付鬼族的话用炒豆子就可以了,所以大量的人类开始努力修炼jīng准的弹shè炒豆子之法来对付没事就过来找麻烦的鬼族。
再过一百年,终于彻底安宁。人们差不多都已经忘记了鬼族的凶残,它们的恐怖只留在为数不多的几个妖怪的记忆中。
而在现在,鬼族在百年前与大贤者签订条约,圆润的滚到了旧地狱。
寺子屋。
“人类、河童与天狗,还有幸存下来的妖怪们终于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就算彼此使用的方法不尽相同,有卑劣,有高尚,有背叛,有忠诚,但是他们终于用自己的方式保卫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五百年前,站在云端之上的陆地俯瞰这片遥远又战火纷飞的大地,五百年后旧地重游,发现早已时过境迁。在感叹之余,我决定把这个故事用自己的双手一笔一划地记录下来,以免某rì再次遗忘。”徐君房合上手里的书籍,对教室里凝神倾听的众人拍了拍手。
“回神了回神了,《幻想乡野史·鬼族篇·序》到此为止,希望各位同学能够支持我的新书,在今天下午的签售会上多多捧场……”
“我还以为是真的呢结果TM是野史吗!”
“不然你以为?”徐君房撇了撇嘴,说道,“最近我快穷疯了所以还是稍微体谅一下我吧,今儿个一大早找文文要宣传再加上借钱、找出版社首印100套,我容易么我!尼玛河童那些黄瓜给我折现了一大堆津巴布韦币要我情何以堪啊!”
他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亲友团,下午就指望你们活下去了。硬指标是每人买两本,家里是贫困户的就买一本,实在买不起的就来造个势……喂喂喂你们都别走啊魂淡!”
学生们迅速从寺子屋撤离了出去,完全无视在身后叫唤的徐君房。
至于徐先生嘴里说的、书里写的有多少是真话?大概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吧。
——
昨rì的盟友,今rì的陌生人。
芥川龙之介的河童之里,也许真的存在过吧。
人类与河童的联盟,也许真的存在过吧。
今昔幻想乡,存在过的大多数都已经大部分化作了幻想乡的幻想。
candidfriend?愿有朝一rì,各自的羁绊不会成为幻想吧。
【日常篇叁】第三十八话 幸运F
“红白sè璃蝶,悠然自驻足于幻想境界~”
“……别唱了,吵人。”灵梦不爽地掏了掏耳朵,“真不明白你这家伙是怎么穷到过来蹭博丽巫女的饭的。”
“有什么关心嘛,”徐君房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稀粥,“再来一碗——”
“都已经喝了两碗了吧。”萃香正sè道,“徐君房,你在满足自己的食yù的同时也要顾及到他人的利益啊。”
“我想,”徐君房看了一眼嘴角沾着米粒的鬼族,瞪着死鱼眼说道,“已经干掉了半桶的小鬼大概没有资格来吐槽我。”
“哎呀,你啊,有时候就是太认真了,”魅魔拍了拍徐君房的肩膀,“这不是还有好几碗的份吗?安心啦。”
忍无可忍的灵梦直接把装好人中的魅魔一拳轰飞。
“把桌上的萝卜干用五秒中的时间解决掉的人大概好意思向别人说教?”
博丽神社的饭桌从来都是穷酸的人和妖怪们的战场。
而且战场的人员数量一般只增不减。
哗啦,纸门拉开。
“哟灵梦我来玩了DAZ……诶,就已经开饭了吗?”
“今天来这么早?”萃香歪头。
“别嘲我了,”魔理沙摆了摆手,深深地叹了口气,“一个不小心在香霖堂看书的时候睡着了所以就……”
“所以就被○了?”“MASTERSPARK室内版!”
轰,一个不小心说快了的徐君房被炸飞到墙角陪着魅魔当背景板了。
朝徐君房比了个中指,黑白的巫女淡定的坐到了道士先前的座位上,淡定的说道:“这不就有位置了么……喂喂喂,这碗留给我。”
顺手牵羊,魔理沙从萃香处获得了【装满稀饭的碗】。
“等等那是我的碗……算了。”萃香看着一口气喝得见底的魔理沙,无奈的放弃了想要阻止她的打算。
“有什么关系,都是女生怕什么啦,你又不是香霖。”魔理沙斜了她一眼,说道,“吃饱了DAZE☆~”
……你们的吃饭速度都是超人级别的吗?灵梦抽了抽嘴角,看向十分钟前还是满满的一桶稀饭。
十分钟后已经见底了。
“都是上辈子饿死鬼投胎的吗……”灵梦捂脸。
不要说那么难听嘛,你那个稀粥已经稀得跟水一样了,再说,我只喝了两碗都躺着被地图炮打啊。徐君房碎碎念道。
你还喝了两碗呢,我可是就吃了十几根萝卜干就被打飞了哦。可恶,都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的错。魅魔碎碎念道。
苦逼的两个背景二人组。
“哦,对了,魔理沙,”萃香似乎想起了什么,“之前去人之里‘玩’的时候碰到了慧音,她托我传话给你呢。”
“鬼族去人之里玩?玩抓人游戏吗?”魔理沙抓了抓头发,“啥事?”
“说是要托我对你说‘要是遇上魔理沙的话就和她说一声,有空也回自己家看看吧,雾雨先生很想……’”“啊啊啊够了够了,”魔理沙不爽地打断了萃香的传话,“人之里啊雾雨家啊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回去干什么啊。”
还真是标准的叛逆少女发言啊。徐君房似乎想到了一个蓝sè长发的天人。
“魅魔,你教徒弟的本事可真心不怎么样呢。”他感叹着说道。
“四管魔炮撸飞你哦。”魅魔感叹着说道,“也尝试校正过,不过她还是一根筋得很呢……或者说,要是没有一根筋的jīng神也就不会有现在的魔理沙了吧。”
是啊。徐君房想了想过去的回忆,有些触动地看了看正大声嚷嚷着死活不肯去人之里的魔理沙。
“想打一架吗!”“来吧,看看到底是你的扫把硬还是鬼的拳头硬!”
一人一鬼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那么她好战的xìng格总是你教出来的吧。”不知何时坐到魅魔和徐君房身边的灵梦淡淡的说到,“魔理沙口中的mimasama?”
魅魔一边微笑着一边对灵梦说道:“那不是因为要向曾经封印过我的博丽巫女复仇吗?不过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复仇的对象早就已经挂掉了呢。”
“所以呢?”“所以就来找你麻烦试图找回心理平衡,没想到实力被封印的我被当时的灵梦一顿暴揍。不得不承认,最强巫女之名除了初代之外就是非你莫属了吧。”
魅魔继续说道:“被暴揍后打算从长计议,成为了神社的作祟神,结果到了现在实力恢复了却又不想动手了~”
“要是真的动手的话我不见得会输哦。”灵梦一脸淡然地说道,“剔除了符卡规则的限制,你真的认为凭半桶水的功夫能打倒我吗?”
“生命不是用来舍弃的东……”
博丽碎霸拳。突然抛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梗的徐先生被一拳揍倒在了地上。
“死ね。”
“仇恨早就烟消云散了,还有什么你死我活的必要呢?”魅魔笑着说道,“灵梦,你就把它当做是你的人格魅力吧。”
“哈?博丽巫女可不需要朋友。”“是是是,你当做我们都是单方面认为的就好啦。”
灵梦还想嘀咕几句,神社的天花板被不明飞行物体砸出了一个大洞。
轰。“啊♂”
从地板上的大坑中爬出来,狼狈的魔理沙略带惊讶地挑了挑眉毛。
“……哎呀?怎么不是太痛的样子?我还以为这一次我要粉身碎骨了呢。”“因为有人替你粉身碎骨了。”魅魔指了指她的脚下。
躺着也被砸成饼的苦逼徐君房。
“resurrection。”徐君房扭正了被砸歪的脖子,满脸是血地对呆滞的魔理沙说道,“我去洗把脸,回来再找你算账。”
“话说蓬莱人还真是好用,这么恐怖的人间大炮打到我身上都会痛上半天的吧。当然我指的是自己像是现在这样凝聚成实体的jīng神的时候。”BY盯着面前触目惊心的血迹有些发怵的魅魔。
“啊啊啊啊啊神社的房顶啊!”BY抓狂中的灵梦。
“啊哈哈哈哈,魔理沙,”在破洞外,比神社都要巨大的萃香对着魔理沙摆了摆手,“单凭你那四个小球根本破不了我的防啦……诶?”
在破洞内绽放出瞎狗眼的光芒。
“那么这个如何!魔炮『FINALSPARRRRRK!』”
迅速反应过来的萃香也用出了自己的符卡:“萃符『户隐山之投』!你以为魔炮可以贯穿传说中的鬼之山吗!”
彻底掀飞神社屋顶的粗大七sè光柱撞上了萃香扔过来的巨大石块。
“聚焦『FINALSPARK』!”
粗大的魔炮变成了细小的一束,瞬间提升好几倍的火力十分轻松地把石块轰成了碎片。
“我去!梦符『二重结界』!”灵梦赶紧打开结界拦住了漫天碎石,“你们是哪里来的拆迁办吗!”
石块雨砸在张开的结界上,泛起阵阵涟漪。
“啧,这些不起眼的石块竟然被增加过了密度吗!”
魔理沙仍旧没有意识到灵梦的神社情况,从已经没顶的神社轻松地飞到了空中,自信的吹了吹八卦炉冒出的青烟,看着面前的蒙蒙雾气说道:“怎么样,西瓜,这下你该认输了吧……诶?!”
根本没有给魔理沙反应过来的时间,一条锁链就已经绑在了她的右手上。
“醉梦『施饿鬼缚之术』!输得可是你啊!”从雾气中脱出,恢复了原本大小的萃香拉着手里闪着流光的锁链,狠狠地把魔理沙朝着地上砸去,“人类的强者,我很欣赏这场战斗呢……不过已经结束了!嘿呀!”
哐当。
“啊♂”一声悠长的悲鸣。
“那个地方……似乎是徐君房用来洗脸的水井处吧。”
“……啊啊啊啊啊我的神社!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黑化的灵梦咆哮道,“灵符『梦想封印?瞬』!”
轰轰轰轰。空中的西瓜被突如其来的连环爆破炸飞到了不远处的树林中。
——那之后怎么样了——
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神社的正上方。
魔理沙、萃香、还有一脸苦逼的徐君房正坐在房梁上修补着已经消失了的神社屋顶。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无语问苍天的徐君房悲愤地把手里的钉子敲到房梁中,“尼玛这事儿有我什么事,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要和这群魂淡一起修屋顶……”
一群小萃香显然不可能理会他的抱怨,已经趴在房梁上睡着了的魔理沙也不能。
“手里捧着个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吵死了!”正趴在露天卧室睡觉的灵梦毫不犹豫地把枕头扔到了徐君房脸上。
“明天我起来屋顶还没修好你就给我等着吧!”
你这个暴力巫女。。。泪流满面的徐君房。
_
未修改。。。。。
逆转篇第一话
太阳从山的另外一边升起,光芒首先抵达的地方,是……
最东边的神社。
博丽神社·已修复版。
屋顶上,徐君房、萃香、魔理沙正无力地趴在瓦片上躺尸。
“阳光好刺眼啊……”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徐君房痛苦地嘀咕道。
“是呢。第一次这么讨厌太阳。”“好想当后羿。”随声附和的另外两人。
事实证明,玩得疯可以,不过后果还是得由自己来承受的。
不过,这次已经处于灰白状态的三人显然已经无法成为本话的主角了,演员也需要休息不是?(笑)
所以……
“咔啷”
神社赛钱箱里出现了久违的响动。
是真切的硬币投入箱内的声音,而并不是妖jīng们的恶作剧。
“哗啦”纸门在下一秒被迅速拉开,博丽的巫女一边系着巨大的蝴蝶结发饰,一边笑着对站在赛钱箱钱的来人说道:“欢迎光临博丽神社,我是这里的巫女,博丽灵梦……什么啊,是你啊。”
“还真是显而易见的恶意呢……”摆出了一副苦笑的表情,少女回话道,“是呢,博丽的巫女小姐,我又来指导你的德行了呢。”
呜哇,出现了,这标准的发言,正经的仙人……不对,无论正经不正经,只要是仙人都很可怕。灵梦想了想某个还在屋顶上睡觉的道士,不由得满脸的黑线。
“怎么,不欢迎我吗?我可是投了赛钱的、前来参拜的客人哦。”少女倒也不在意灵梦的表情,自顾自的坐到了神社的地板上。
“有茶吗?”“那么早就过来喝茶……你在找茬(茶)吗?”
“当然没有这个意思,”被灵梦犀利的言辞逗乐的少女捂着嘴说道,“只是偶尔也想要喝一下苦茶清净一下心灵罢了。”
真是来嘲讽的吗,一上来就跟我对杠?灵梦觉得自己脸上的微笑有崩坏的趋势:“博丽神社拿不出好的茶叶还真的很抱歉呐。”
“抱歉,我的确没有别的意思。”少女解释道,“在下只是从别处拿到了一些很不错的糕点,想到某个生活困苦的巫女小姐,于是就过来一起分享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藏在背后的盘子拿了出来。
一盘黑米糕。
“我原谅你了——”“等等。”用自己缠满了绷带的手挡住了博丽巫女扑过来的身子,她淡定地说道,“在下愚见,作为博丽巫女,在食用他人赠与的食物的时候,不应该要感谢自己的神明吗?”
“那种神不存在啦。”无视了少女的建议,灵梦抓住空隙用两根手指夹起了一块黑米糕,迅速塞进了嘴里。
“要和连自己都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神明分享食物,我才不干呢。”嘴里含着糕点,红白巫女含糊地说道。
“诶,我不是神明吗?”出现在灵梦身边的绿发女xìng一脸纠结的说道。
“咳——咳,”被吓到岔了气的灵梦,“魅魔,你这个幽灵作祟神,都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吃饭的时候突然跑出来了!”
“什么叫做‘幽灵作祟神’……我可是能够与博丽巫女匹敌的高等jīng神存在,才不会是那种低端的东西。”一边解释着,她一边把手里的黑米糕丢到了嘴里。
“也许只有博丽神社的作祟神会这么大胆地出现了吧……”带来糕点的少女愣了愣,无奈的说道。
“又黑窝?脱离了作祟神这个概念我也是可以单独存在的喔。”
独臂有角的仙人——茨木华扇,这就是包子头少女的名字。
“每年被黑的魅魔尸体手拉手可以绕幻想乡一圈……是这样吗?”灵梦抽着嘴角说道,“话说,我从很早就想问了,为什么你的名字会是魅魔这种奇怪的种族名?既然你是至高无上的jīng神的话,为什么会把种族名当成自己的名字呢?”
“因为封印了太久所以把名字忘了……咳咳,”魅魔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几声,“这种小事无视就可以了,再说,用种族名当名字说明我热爱自己的种族啊。”
什么歪理……灵梦叹了口气。
“我去泡茶,你们俩继续聊。”红白sè少女端起已经空空如也的盘子,向着厨房走去。
“我要最苦的茶叶……”“下次请自带,否则就给你空气茶叶了。”不爽地回头吐了个槽,灵梦重重地拉上了拉门。
“对了,我从一开始就想问了,”华扇对魅魔询问道,“是在下的错觉吗,为什么今天的神社屋顶和昨天似乎有点不一样……”
“因为啊,人类和‘鬼族(重音)’在昨天晚上于这里战斗的时候把屋顶掀飞了呢。”一边说着,她一边盯住了华扇的眼睛。
“……是嘛,最近的鬼族行动也越来越频繁了呢,要不要由我去约束一下他们的行为呢?”少女避开了魅魔尖锐的视线,调侃着说道。
咯啦。月牙形的法杖不偏不倚地对准了华扇的额头。
“的确是越来越频繁了,身为四大天王的萃香也就罢了,现在就连一个不知所谓的鬼族叛徒也敢接近博丽的巫女,请问,鬼族……”
“是何居心呢?”
“……说笑了。”“无论是不是说笑,请适当地约束自己的行为,这么烂的风评还想要接近博丽巫女,过多的影响她的生活的话,下次找茬的可不只是我了。”法杖消弭于空气中,魅魔揽住了她的肩膀,“这是作为你的朋友的朋友的我对你的忠告。在幻想乡,憎恨着鬼族的人类和憎恨着叛徒的鬼族可不在少数。”“诶……”
咯啦,纸门被拉开,端着盘子的灵梦从里面走了出来。
“茶泡好了……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灵梦视角,魅魔把华扇推倒在了地板上。
“要【哔】请去里屋,在这儿真心败坏神社形象。”灵梦放下茶杯,一脸“我明白你们的想法但是好歹请收敛一点”的表情。
“……”面目呆滞的魅魔。
“……”面目呆滞的茨木华扇。
“才不是才不是这样吧!华扇你也解释一下啊!”“人生完蛋了(泪)。”“别装出一副被侵犯的样子啊!这是误会啊!”
不得不说。两个拉影毕业的专业影帝。
——那之后怎么样了——
“素衣盈发绸缠指,尽目残阳映江愁。
痴心且望贪狼去,仙发苍龙雨幽幽。”
通往寺子屋的人之里街道上,徐君房正吟诵着十分糟糕的律诗诗句。
当然,重点不是诗句,而是他在想些什么。
茨木华扇,茨木童子……吗。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的徐君房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据鬼族内部的历史记载是说“茨木童子当年乃是因为不满于鬼族对人类的让步而愤然离去,在某个村庄遭遇人类强者的攻击后受到重创,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这样,虽然吧鬼族是从来都不会说谎的,但是……
他想到了今天第一次见面的茨木华扇,那个一脸真诚的笑容的包子头少女。
独臂有角的仙人……呢。
鬼族不说谎,不代表鬼族之外的人不说谎。
独臂吗,我记得似乎在外界的传说中是被人家砍下来的来着?罗生门之鬼……什么的吧。
第一次见到这个广负盛名的少女的今天,在她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说实话我差点就拔刀砍过去了,毕竟当年我也砍死过不少敢于来村庄找麻烦的鬼族的,差点就以为这个在鬼族中风评非常差的家伙是过来找我寻仇的,不过……
“阁下就是一直在帮助人之里的徐君房徐先生吧?”少女在他面前充满了诚意的这句话彻底打断了他的这个心思。
开玩笑,寻仇?来寻仇的话早就一拳头打过来了吧。
“徐君房,我觉得你有一些过于偏执了。”八云紫在十年前的穷奇异变的时候对主张和平解决的他这样说过。
血泪的事实也证明了徐君房的错误。
罗生门之鬼……有趣,我倒是觉着这事情绝对不会有这么简单。
咚。想得入神,徐君房一个不注意直接撞在了一个拿着砍刀的村民大叔的身上。
“别碍事!”对方朝着一脸无辜的徐君房大吼道。
“……嚯,好重的杀气。”徐君房挑了挑眉毛,选择xìng的无视了对方的怒吼,“你大概不认识我是谁?虽然不知道你要去哪儿不过这份闲事我管定了。”
一脸怒气的村民大叔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撞上了谁,抱歉中略带焦急地说道:“徐先生,你是不知道,鬼族在人之里杀人了!”
又是鬼族?今天的事儿怎么除了鬼族就是鬼族的一点新意都没有?
“怎么可能,你在开飞机的玩笑啦,”徐君房摆了摆手,“这造谣造得一点水平都没有啊亲,鬼族在人之里杀人?你当自jǐng队是空气吗?轮得到你上?”
“徐先生——”“好吧,认真点,”徐君房咳嗽了一声,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死了谁?”
“……渡边副队长。”
“什么!?副队!?你是说那个自jǐng队的副队长吗!?”大惊失sè的徐君房。
“是的,被鬼族杀死了,不过幸好,作案的鬼族被赶来的妹红小姐当场擒获,现在正关在审问室中。”
事情大条了,虽然我和副队不熟吧但是本来就因为最近几件事处于敏感期的人之里在加上这记猛料的话……
徐君房捂住了脸,说道:“现场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这剧情展开就太不魔法了(银哭)。
审讯室。
“……”“……”无言对视。
徐君房略无语地看了被关在里面、嘴上贴了张封条,双手被反绑的大江山空我一会儿,对身边正在抽烟的妹红询问道:“……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你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不相信他就是凶手喽?好吧其实我也不怎么相信,毕竟这件事实在是有些蹊跷。”妹红掐灭了烟头,不爽地嘁了一声,“但是就当时的情况来看,我找不到任何另外的理由来证明这件事不是他干得,而且空我的鬼族身份便已经构成了我逮捕他的理由。”
“要是我当时不抓住他的话,自jǐng队在人之里的威望便会降到谷底。”她顿了顿,说道。
“原来如此吗。不过我去杀人现场看了一遍,发现分尸什么的,可不会是鬼族一贯的做法诶。”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只能怪空我正好在副队的尸体身边,而且满身都是副队的鲜血不说,那两个角也太显眼了吧。”妹红指了指空我头上的那对小小的双角,不禁叹了口气。
“你打算现在怎么做?”徐君房朝着妹红说道。
“我打算么……啊啊啊现在这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啊,况且因为这次死的是副队,就连自jǐng队那边也是站在和村民们相同的立场的。”她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总之,这事儿我压不了很久,至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空我这个笨蛋就得上火刑架了。”
“……火刑?这么狠?”
“不是狠不狠的问题,倒不如说,人之里对于鬼族的罪罚条约里面这是最轻的一条了。”
我去。徐君房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么防止行刑期提前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妹红。”他拍了拍银sè长发的少女的肩膀,“看情况,这次的事件要想云开见明月还真的不简单呢。”
“所以能胜任的只有你了啊。”妹红感叹道,“就像是之前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异变一样,把这桩棘手的事情完美解决吧!”
“没问题,”徐君房苦笑道,“不过我得先把自己的姓改成成步堂……”
但是很显然,改成成步堂或者改成狄对这件事依旧没有任何帮助。
“好了不扯淡了,”徐君房摆了摆手,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相信我,我绝对会把真相揪出来的。”
咔嗒,大门关上。
“徐老师。”“哦呀,俊也你在啊。”徐君房斜眼看了看靠在墙边的织田俊也,“你这一副吃到了大便一般的纠结表情是怎么回事?”
“你说,我应该相信自jǐng队的大家,还是相信自己的朋友,抑或是相信人们的舆论?”俊也有些茫然的说道。
“谁都不要信,”徐君房指了指自己,“相信我。还有,相信你自己。”
“虽然没听懂,不过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寻找真相的,在那之前……”“还有一个星期哟少年窝看好你……这是什么?”
接过俊也递来的太刀,徐君房慢慢把刀刃抽出了漆黑sè的刀鞘。
“渡边副队生前爱刀?鬼切。”俊也朝徐君房鞠了一躬,“那之后就拜托你了,徐老师。”
“……嘿,鬼切吗,切断罗生门之鬼单臂的名刀吗……”徐君房把鬼切别在自己的腰间,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走去,“去提醒你的队长,叫他不要意气用事。”
“对长那边倒是意外的淡定,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不说,甚至还在不停地劝阻着冲动的队员们……包括我。”俊也苦笑着说道。
当个队长真心不容易啊,从各种层面上来说。徐君房感叹地看了看阳光明媚的天空。
“行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找一个帮手,福尔摩斯也要华生当助手不是。”
“那就让我……”“小鬼你就别管这码事了,赶紧回去静候佳音吧。”徐君房摆了摆手,吹了一下口中的哨子,“啊,对了,寺子屋的副课最近七天先停了,但是慧音老师的课程你还得去上的哟。”
“哈?但是……”俊也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烈风吹的睁不开眼睛。
“这里是清廉正直的记者shè命丸文~先森您要来一杯红茶吗>_><”“不用了,谢谢‘_>‘”
徐君房随即对俊也说道:“看,我这里可是有一个华生的哟,相信新闻记者的嗅觉和机智能够让我更快的接近真相。”
我怎么觉得文小姐和你只会扭曲真相呢_(:зゝ∠)_。
“好吧,那么徐老师,有什么事要我和自jǐng队帮忙的就尽管说。”俊也朝文文和徐君房鞠了一躬,迅速的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文文,还记得四百年前的那个变态内裤偷窃狂事件吗?”“徐先森您在说你自己吗……哎哟。”文文的脑袋被徐君房怒敲一记。
“那时候我还是受害人吧,被饥不择食的变态窝巢地偷了内裤还差点被抓进监狱。那时候也是我们第一次合作吧。”
“想起来的话,还真是让人觉得忧郁的合作啊……”文文远目,“好了不提这个,你叫我过来就为了让我回忆起这个糟糕的过去吗?”
徐君房斜眼,说道:“我哪个时候有这么无聊过?很明显,我这是在寻求你的帮助啊。”
——青年解释中——
“……空我躺着也中枪,完毕。”徐君房用2分钟的时间简述了一遍前因后果。
“这样扑朔迷离的探案可是比枯燥的取材有意思多了,”文文摸了摸下巴,从上衣口袋中抽出钢笔,“现在和这个案件有关联的线索是什么?话说遇到这种事情直接去询问当事人咸鱼犯不就行了吗?”
“原本我也想在空我身上找突破口的,直到我看到村长亲自贴在他嘴巴上的禁言咒。”徐君房无奈的耸了耸肩,“不过也算是万幸,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有六天之多……话说,文文,你六天不出报纸没问题吗?”
“文文新闻又不是人民rì报,六天不出最后来个特刊不就完事了?”
厉害。徐君房斜眼。
“的确,反正报纸上的也都是些旧闻——”“想被打吗?”文文对徐君房比划了一下手里头的团扇,“赶紧把线索告诉我啊,好歹先知道调查的方向吧!”
“线索啊……比如这把刀?”徐君房指了指腰间的太刀,“鬼切,斩断罗生门之鬼的手臂的宝刀……呃,副队长的遗物吧。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些疑问。”
“怎么了?”“副队长到底死了没有?去现场看地上剩下的血水的时候,地上的血液并不是人类的。”徐君房说道,“倒是像各种家畜的血液的混合物……”
“啥?……等等,案发位置在哪儿?”文文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毛。
“在人之里西街的一个小巷里面。”“人流量?”
“不多吧,毕竟那儿算是近郊区了,居住的人肯定不多。”徐君房分析道。
“唔。也就是说,渡边队长的生死你都不能确认喽?”
“请把这句调侃我的话收回去,我像是这么废柴的笨蛋吗?”
像。文文斜眼。
“咳咳。在那里我试图招魂,不过事实上副队的魂魄并不在幻想乡内存在。刚死不过三个小时要指望只会飘啊飘啊飘的麻薯能够赶到三途川实在是太困难了,偷懒的死神也绝对不会有这个闲心过来勾魂,也就是说——”
“副队长还活着,么……”“没错,虽然据自jǐng队反应,副队就连破损的衣服碎片都在,但是我敢肯定他没死。”
“……被妖怪抓走了?”“只有这个是目前看起来最靠谱的可能xìng了。人之里从来都不乏新来的妖怪不懂规矩混进来吃人,所以,只要排查附近新来的妖怪就可以了。”
“工作量巨大……啊啊啊我想去睡午觉啦~”“你想要我把红茶倒在你的头上吗^_>^#”
“但是这很麻烦不是嘛?”文文说道,“附近的范围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不是吗,指不定人家已经跑到博丽神社了呢。”
哼哼哼,shè命丸文你还是太年轻了啊。徐君房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说道:“放心,就那个妖怪神社的人气来说,是就连幽灵也不愿意去的。”
“……这么说不太好吧?”
“我这是实话实说,那边的巫女连自己供奉的神明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自称巫女啦噗噗噗噗噗。”“咳咳!……”
“还有啊,那整一个穷算的不得了的破神社,鬼族啦妖怪啦妖jīng啦去的数量比人要多得多诶,妖怪神社也难怪没有香火……喂喂喂,文文,你眼睛抽了吗?”
天霸封神脚!博丽有情破颜拳!
哗啦啦——被打成马赛克状的徐君房一脑袋扎到了路边的石墙里面。
博丽灵梦不爽地拍了拍衣服,冷冷的说道:“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很舒服吗?要让我让你觉得再舒服一点吗?”
“……”满脸黑线的文文把视线从扎在墙里的马赛克上收了回来,“灵梦你怎么来人之里了?”
“田中家的下人送信过来说,人之里田中家的家畜被杀掉了很多只,作案手法疑似妖怪所为,要我过来调查这件事——难道你们也在调查吗?”
“嗯,虽然不是这件事的样子。”文文说道,“不过就这样就把我们奉行喝茶原则的灵梦勾过来了?说吧,人家给了你多少$?”
“一万元。”对方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就知道是这样。文文捂脸。
“对方要是给你十万,你是不是把贞cāo也一并卖出去了……”
“我像是这么无节cāo的人吗?或者说,你认为这小说是以我为主角的红字本吗?”灵梦斜眼,“贞cāo不卖,只有这个是非卖品啦。”
厉害,也就是说出了卖〖哔——〗之外什么都能卖吗?
文文抹了下汗,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算你识相。”灵梦向远处走去,“田中家的大院子是在这条街的尽头吧?”“错了,在相反方向的街道的尽头。”
灵梦僵住了自己的脚步。
“啊哈哈哈——”干笑了几声,她迅速转身离开。
我该说什么好呢……
“说真的,”终于把脑袋从墙壁里拔出来的徐君房看了看远去的灵梦,满头黑线地说道,“有这样脱线的巫女,我很担忧幻想乡的未来……”
“……算了,先不管这事。”文文拍了拍徐君房的肩膀,“你说那把刀的名字叫做……鬼切?”
“是啊,怎么了?”徐君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鬼切有什么奇怪的嘛?”
“呃,不是说刀名啦。”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我的意思是说,你还记得这把刀的传说吗?那个挺有名的茨木童子的传说……”“当然记得。”
“那你还记得拿刀砍下茨木童子的手臂的人的名字吗?渡边……”
“果然不愧是文文口牙!我没看错你口牙!”徐君房瞬间抽出了飞行符,“竟然把传说和现实给联系起来了……事不宜迟,赶紧出发,目标:博丽神社!疾风『风神青年』!”
“疾风『风神少女』……喂喂喂稍微飞慢一点会死吗!”
——线索:茨木童子的传说GET——
博丽神社。
被吓了一跳的茨木华扇头疼的看着空降的两人与漫天飞舞的落叶。
“那个,在下扫了整整一个上午的落叶——”“茨木仙人,你知道这把刀的由来吗!”开门见山的徐君房直接把腰间不断颤动的太刀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少女缓慢的把太刀拔了出来。
“这把刀是……”“鬼切,传说中斩断茨木童子的手臂的宝刀。”文文向她补充道。
“是这样啊。”华扇皱着眉把太刀收了回去,交还到徐君房的手上,“很遗憾,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
“哈?”“传说与现实的差别是很大的,”她解释道,“有的时候,一个传说并不能解释太多的东西,毕竟对于怪力乱神的记载有很多都只是人们的凭空捏造的事物。这个茨木大概只是和在下同名罢了。”
“……不是吧?”
“在下并不认识叫做‘渡边’的人。帮不到你们真的很抱歉。”
沉默。
“啊啊啊这突如其来的失落感……”徐君房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拿到的线索又中断了啦。”
“诶,本来咱也只是给一个提议罢了,真信了只是你单方面的问题吧……喂喂喂别趴在我身上啊!”shè命丸文手忙脚乱地试图把扒在她肩膀上的徐君房推开。
“用那种符卡还是很费劲的,所以就让我搭一趟顺风车啦……”“但是突然就靠过来你是要闹哪样啊!”
“_(:зゝ∠)_哎呦我的摇杆突然一阵剧痛,起飞不能了文文快来带我飞……诶?”
阿根廷背摔。
“卡拉。(骨裂声)”“……毛笑话禁止啊!”
……这两个搭档真的没问题吗?包子头少女觉得自己不禁有些担忧他们的前程了。
不过,最后还是带着飞走了。
因为徐先生脖子扭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方向。
“继续扫地吧。”送走了两个奇葩的侦探,她耸了耸肩,捡起了放在一边的扫把。
鬼切啊……
想到鬼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两个不得了的人物呢……
“怎么了,摆出这么一副怀念的表情?”趴在屋顶上的魅魔探头看了眼一脸怀念的少女。
“啊,你在啊。”“一直都在呐。快说说茨木童子过去的事吧,我会很耐心地听着的哟。(微笑)”
“……**窥窃禁止。再说了,在下的过去都是灰黑sè的,也没什么好听的。”茨木摆了摆手,“还有,围绕着鬼切的故事发生的时候,我还不是茨木童……”“小心!”
“……算了,先不管这事。”文文拍了拍徐君房的肩膀,“你说那把刀的名字叫做……鬼切?”
“是啊,怎么了?”徐君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鬼切有什么奇怪的嘛?”
“呃,不是说刀名啦。”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我的意思是说,你还记得这把刀的传说吗?那个挺有名的茨木童子的传说……”“当然记得。”
“那你还记得拿刀砍下茨木童子的手臂的人的名字吗?渡边……”
“果然不愧是文文口牙!我没看错你口牙!”徐君房瞬间抽出了飞行符,“竟然把传说和现实给联系起来了……事不宜迟,赶紧出发,目标:博丽神社!疾风『风神青年』!”
“疾风『风神少女』……喂喂喂稍微飞慢一点会死吗!”
——线索:茨木童子的传说GET——
博丽神社。
被吓了一跳的茨木华扇头疼的看着空降的两人与漫天飞舞的落叶。
“那个,在下扫了整整一个上午的落叶——”“茨木仙人,你知道这把刀的由来吗!”开门见山的徐君房直接把腰间不断颤动的太刀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少女缓慢的把太刀拔了出来。
“这把刀是……”“鬼切,传说中斩断茨木童子的手臂的宝刀。”文文向她补充道。
“是这样啊。”华扇皱着眉把太刀收了回去,交还到徐君房的手上,“很遗憾,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
“哈?”“传说与现实的差别是很大的,”她解释道,“有的时候,一个传说并不能解释太多的东西,毕竟对于怪力乱神的记载有很多都只是人们的凭空捏造的事物。这个茨木大概只是和在下同名罢了。”
“……不是吧?”
“在下并不认识叫做‘渡边’的人。帮不到你们真的很抱歉。”
沉默。
“啊啊啊这突如其来的失落感……”徐君房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拿到的线索又中断了啦。”
“诶,本来咱也只是给一个提议罢了,真信了只是你单方面的问题吧……喂喂喂别趴在我身上啊!”shè命丸文手忙脚乱地试图把扒在她肩膀上的徐君房推开。
“用那种符卡还是很费劲的,所以就让我搭一趟顺风车啦……”“但是突然就靠过来你是要闹哪样啊!”
“_(:зゝ∠)_哎呦我的摇杆突然一阵剧痛,起飞不能了文文快来带我飞……诶?”
阿根廷背摔。
“卡拉。(骨裂声)”“……毛笑话禁止啊!”
……这两个搭档真的没问题吗?包子头少女觉得自己不禁有些担忧他们的前程了。
不过,最后还是带着飞走了。
因为徐先生脖子扭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方向。
“继续扫地吧。”送走了两个奇葩的侦探,她耸了耸肩,捡起了放在一边的扫把。
鬼切啊……
想到鬼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两个不得了的人物呢……
“怎么了,摆出这么一副怀念的表情?”趴在屋顶上的魅魔探头看了眼一脸怀念的少女。
“啊,你在啊。”“一直都在呐。快说说茨木童子过去的事吧,我会很耐心地听着的哟。(微笑)”
“……**窥窃禁止。再说了,在下的过去都是灰黑sè的,也没什么好听的。”茨木摆了摆手,“还有,围绕着鬼切的故事发生的时候,我还不是茨木童……”“小心!”
当。一发飞镖打在了魅魔丢过来的月牙法杖上,险险地从茨木华扇的头发边打着旋擦了过去,插在了神社的支柱上。
滴落的毒液瞬间腐蚀掉了地板的表层,发出“嘶嘶”的声音。
第二发。试图绕过月牙法杖阻拦的飞镖打在了张开的护罩上,被弹飞到了树林中。
“谁!”
无人应答,远处的树林甚至连一点杀气都没有。
“……嘁,跑的真快。”魅魔不爽地收回了法杖,略心疼地抚摸着她法杖上的一条醒目的划痕,“茨木,你有什么仇人吗?”
“这个……”华扇抹了一把冷汗,苦笑着说道,“一百年以来,应该是没有吧……”
——〖线索:飞镖获得〗——
失败了?
没关系,就算是引走了博丽灵梦,这里也还有一个碍事的家伙在,只不过可惜了能够毒杀鬼族的毒液罢了。
茨木童子。
伊吹童子。
星熊童子。
还有人之里的弱小鬼族,大江山空我,大江山的后裔。
注意了,我的狩猎范围可是很广的啊。
——〖剧情人物:???〗——
逆转篇 第二话
清晨的人之里某处民宅。
还记得天子的暂时住所吗?没错,就是那一间民宅了。工作到太晚懒得回去的徐君房和shè命丸文死皮赖脸地挤了进来,徐君房睡沙发,文文和天子睡一张床。
而在沙发的脚下,两枚深绿sè的飞镖正躺在一个普通的塑料袋中。
“我们,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zzzzz……”说梦话中的徐君房舒服的翻了一个身,结果从沙发上掉到了地上。
“stormearthandfire,hearmycall……ZZZ”
依旧酣睡中,就算是这样的冲击也弄不醒他。
穿着蓝sè连衣裙、头发蓬乱的少女和已经穿戴整齐的文文俯视着在地板上流着口水的某个道士。
“要叫他起来吗?”睡眼朦胧的天子指了指在地上扯梦话的徐君房,“话说他的梦话NETA元素还真多。”
“……嘛,不用了。让他好好睡一会也好,昨天我们都睡着了别人还在分析毒液的构成呢。”文文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套尚留余温的实验器材,随手捡起了那两枚飞镖,“现在我要去做的,就是找到打造这两把崭新的飞镖的工匠,在人之里有能力打造的人毕竟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公输老爷子呢。”
“一个人吗?没关系吗?”天子有些担忧地对她说道,“我是说,要是遭遇袭击怎么办,要不要我陪你去……”“感谢你的好意,不过,你以为风神少女会畏惧这种东西吗?”
张开双翼,文文自信的勾起了嘴角:“飞镖的速度,我还没把它放在眼里呢。”
……飞的好快。看着绝尘而去的文文,天子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既然人家都走了那咱就抓紧时间补个觉……”
左脚绊右脚。
咣当。迷糊少女不幸压在了流口水中的徐君房身上,手肘砸在了某幸运青年的脸上。
卡拉。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清脆悦耳。
“……哎呀……”天子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看着满脸都是鼻血的徐君房。
不过就算这样徐先生也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
“总之先去找个时光机……哎呀。”
刚站起来的天子一脚踩在了徐君房的腿上,脚下一滑,再度趴在了他的身上。
“……”超不爽的天子掏出了符卡,“『全人类都飞上……』”
“符下留人!”本就没关上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手上拿着一张纸片的维帕尔与撑起身子的天子对上了眼。
“啊哈哈哈哈……我本来还以为这儿怎么了呢,”他把手里的纸片放到了鞋柜上,“那么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小夫妻吵吵闹闹还开什么高危符卡嘛。”
“『……天』。”
轰隆。赤红sè的类似于虚闪般的光芒瞬间将门口的神父连着大门一起轰向天际。
“……怎么这么吵?”徐君房揉着脑袋从地上弹了起来,“还有我的鼻子怎么有种被人蹂躏了一遍的赶脚……”
为什么不是用“爬起来”而用“弹起来”呢?大概作者是想要表达这次起床的攻击力大小吧。
砰,一声闷响,撞到额头的两个笨蛋双双倒在了地上。
沉默。
——那之后怎么样了——
“啊哈哈哈哈——”坐在椅子上,额头贴着一个十字纱布的天子不住地拍着一语不发的shè命丸文的肩膀,“文文啊,你要知道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误会啊,我和徐君房这个纱布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啊你知道的……”
“未婚妻不是嘛?”
“那个都是做给我老爸看得——对吧?”……语塞。
“(盯)。”
“其实吧文文我觉得这绝对是一个误会,”额头上贴着一个十字纱布的徐君房试图解释原因,“你看看啊,我醒过来的时候也猜不到天子扒在我的身上啊……”
“无路塞,男的没有发言权。”
“那好歹让我的膝盖从搓衣板上下来吧?都已经跪了一个小时而且我记得11区没这个坑爹……”“别妄想了。”
…………一脸窝巢的徐君房。
“……算了,我也懒得批评你们两个脱线的笨蛋了。”文文捂住脸,轻轻地摇了摇头,“接下来进入正题,你们也稍微正常点吧。”
“……咳咳,”徐君房迅速地把搓衣板丢进了袖子里,“有线索么,这次去找公输老头?”
“完全没有。”文文无奈地说道,“老头说他没有制造过这种不入流的暗器。”
“是这样啊……”“不过,在此之外,我倒是收获了两个消息……算是一好一坏吧。你们是要先听好事还是先听坏事?”
“坏事。”毫不犹豫的徐君房。
“当然是好事咯。”同样毫不犹豫的天子。
意见分歧。
“少女难道你就不知道先苦后甜吗,你就不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吗!”他试图劝说天子。
“道士难道你就不知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吗,就不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吗?”她试图说服徐君房。
“剪刀石头布!”*2
听到这句话强咽下一口老血的文文。
徐君房获胜。
“难道这就是……麦城……”“哈哈哈,天命……哎哟。”“适可而止吧。”文文果断给了耍宝中的天子和徐君房一人一拳。
“那么就先说坏消息吧。”总算是稳定了情绪的文文深吸了一口气。
“人民的情绪水涨船高,幸好有弓冢队长压阵,自jǐng队的队员们才不至于现在就冲进去把还上着封鬼阵的空我直接砍死,不过很明显,他快要撑不住了,毕竟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一个人的力量是非常微不足道的。”
“所以他就祭出了一个根本就称不上是缓兵之计的缓兵之计。”文文顿了顿,把口袋里的徽章交到了徐君房的手上。
“这是……”“两天之后开庭公审,徐君房,你是大江山的辩护律师。”
“これが人间のやる事がよ!(翻译)这是人干的事吗(╯·Д·)╯╘═╛”不过徐君房最后还是忍住了掀桌的情绪,咬牙切齿地说道,“两天?秋良这个混蛋还真的很会算时间嘛,本来就是个毫无头绪的案件,竟然还要缩短一半时间……”“你理解错误了,这个两天是从今天的七点开始计算的,也就是说,在后天的七点,你就要上法庭为大江山做最后的辩护了。”
盯着手里菊花状的律师徽章看了良久,徐君房默默地说道:“……我想我需要听一个好消息来缓解一下情绪。”
好吧。
“接下来是好消息,那就是我从弓冢队长处找到了一份入队资料和一个关于这份资料的嫌疑人。”文文把桌上的文件夹推到了徐君房身前,“自己看吧,这个家伙最近行迹可疑,又在商定需经过庭审的时候跳出来说什么‘按照人之里的常例,鬼族不应当出入正式场所’之类的话,结果被村长同意庭审的时候仍旧把他关押于监狱。”
“……啧,这个是什么意思?”徐君房很随意地瞟了一眼档案中的简历栏,“这大片白板是怎么回事?”
“由队长级别直接提拔上来的队员就是这样的吧。”文文说道,“而这个家伙——我们姑且把他称为嫌疑犯甲——则是渡边副队提拔上来的。”
“这货有问题的话,生死不明的渡边副队也会有问题。”徐君房分析道,“嘶——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指控他啊,贸然出手的话绝对会被民众舆论群起而攻之的。唯一能看得就是这两枚华扇送过来的飞镖,但是这货是耍刀的而且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飞镖明显和他没关系么……头痛啊头痛。”
“渡边副队——现在我们把他当成嫌疑人乙——的行踪你不能用地图显示吗?”
“不能,并不是信号被屏蔽了,而是根本找不到渡边的灵力波动。”
“……完全没有头绪啊。”徐君房抓头,“而且这个时间也太紧张了吧我了个【哔——】!”
爆粗了呢(斜眼)。
“好了好了,现在在这儿发火也一点用都没有不是?还不如去人里找找线索呢。”文文提议道,“指不定就任务完成了呢。”
“这个可能xìng……难道我要去大街上对着一个人说‘你就是凶手’他就是凶手了吗,拜托,人家又不是孟获。”
“当然不是这样啦……”文文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有嫌疑人甲吗,我们跟着他总行了吧,是马儿总会露出马脚的。”
“好吧,现在只能这么搞了,毕竟线索什么的算全断了。我们现在所知的就是有人对鬼族有想法而已……话说不会又是狐狸吧?”
“你和狐狸有仇吗?”
“那倒不是,”徐君房感叹的说道,“两个月前我在一只满级魅惑的野狐口中得知了一个能够让它们高速升级的邪法,而邪法需要的材料正是鬼族的角。”
“但是幻想乡的狐狸本来就很少吧。毕竟她们在外界也很吃的开呢(指受欢迎程度)。”文文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要想知道幻想乡中的妖怪数量的话,找八云蓝不就行了?”
“对喔。”徐君房一拍手心,“事不宜迟,跟我走!”
用在军事上这么好用的脑袋摆生活中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她叹了口气,对天子说道:“那么天子,我们先走了。”
酱油中的天子朝她们招了招手,连“顽张”都没说出来,两人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走的好快……”少女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远处闪过的两道白光,顺手拿起了维帕尔放在鞋柜上的纸片。
“口袋大会复赛邀请函……明天?没空啦。”叹了口气,天子把纸片丢到了窗外。
……沉默。突然就冷清下来了还是有些不适应呢。
徐君房吗?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上的十字创可贴。
“世界上也有这样的白痴啊(感叹)。”
世界上也有这样的人啊,说着断绝尘嚣结果管的事比谁都要多的闲不下来的闲人呢。
“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可是无论如何都成不了天人的哟。如果无法成为天人的话,天界可是不会承认你是我的……”
“说谁呐?优乐美吗?”“什么都没……啊疼疼疼……”咬到舌头的天子捂着嘴巴蹲到了地上。
黑sè短发的少女探进头来,“我说你们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一扇门都没有?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就蹲到地上了?”
“咬到舌头了而已,至于这扇门啊……”天子瞪了一身OL服手里提个菜篮子的兔耳少女,“『算人类都飞上……』”
“……我有种不妙的赶脚……”
“『……天』!!让你们一个个出场的时机都这么巧!找打吗!”
轰隆。沿着令人熟悉的抛物线,兔耳少女被轰向了天际。
——夏夜:我这叫做出场吗,名字都没有出你没啊!(╯·Д·)╯╘═╛
——
人之里村东小竹林处,竹屋屋顶。
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崤函关内封龙王,车马泰山成帝皇。
践华万丈庸州固,筑像十余天水长。
子孙帝冠万世业,奈何乡野千竿亡。
来年还祭忘川水,回首空言深夏霜。”
“徐君房,你确定自己用这个方法大丈夫吗?”坐在他身边的shè命丸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他手里的钓鱼竿。
徐君房抖了抖钓竿的鱼线,淡定的说道:“这是我所知道的最快召唤八云蓝的方式没有之……。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八云蓝你这次可是威严尽失了哟。”看了一眼双手被粘在假臭豆腐上的九尾金发女xìng,他抬头望天,“果然妖兽什么的虽然智商很高但是依旧脱离不了本xìng的束缚啊……”
“……咳咳。”终于挣脱了豆腐上的502胶,八云蓝不动声sè地用手帕擦掉了手里的残留,“徐大人,下次请用稍微正经一点的方法召唤可以吗……”
“那样一点都不好玩了啦。”收起钓竿,徐君房无力地趴在了屋顶上,“就像是钓猫用鱼,钓妖jīng用妖jīng,钓鱼用鱼饵一样,钓狐狸就要用臭豆腐才对嘛。”
果然是徐君房逻辑吗……抽着嘴角的shè命丸文。
“谁要你玩了啊!”“好了好了,我这次其实也只是想要了解一件事罢了,等会儿完事了送你几串臭豆腐撒。”徐君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说道,“于是,事情是这样的……”
++++++
逆转篇 第三话 引发线索战术
作为人类,要做到开悟是很难的,因为在那之前,人类要抛弃自己的所有想法,做到“无想”的境界才可以。
但是,人偶却一直是开悟的,因为它们并没有自己的思想。
这么说的话,难道人偶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无想”了吗?无想的境界抛弃了人类了吗?
这一点,在幻想乡的住民们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看法。
“物并不具有灵,所以能够无想——但是,人若是没有灵的话,便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空壳。所以说,无想对于人来说,并不是个到达开悟的好主意。”
在看过了非想天则后,徐君房如此说道。
有些物放弃了“无想”,靠着一己的执念,从“物”变成了“妖”,具有了自己的七情六yù三观。
而这些物,通常是单纯的。
比起人类来说,简直单纯的如同白纸一般。
——
我在哪里?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大片紫sè的雾气。
大脑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想去想。
“我是……谁?”
——
魔法之森,马格特洛伊德宅邸。
以“狐狸”为调查线索的徐君房与shè命丸文就暂时借住在这里。
时间才接近清晨,临时空出来当做客房的大厅中,挂钟那催眠一般的声音让沉眠中的人内心能得到暂时的宁静。
“……啧,噩梦么。”徐君房从地板上爬起来,用手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果然睡在这种到处都是人偶的地方就会不自觉地做这种诡异的噩梦。”
连睡衣都懒得换,侧着身子睡在沙发上的文文翻了个身,睁着半开的眼睛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时针指向数字6的方向。
“……这么早?昨天找线索找到凌晨2点,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拥有了未来视?”
“做个噩梦还说自己有未来视……无聊不无聊?”文文斜眼。
“咳咳,指不定我就是古老者选定的协助者去帮助他们毁灭达贡神教呢。”徐君房摆了摆手,“既然起来了也不能什么都不干,文文,我们出发。”
“就走?主人都还没起床不说,连饭都还没吃……”
“拿去。”徐君房递过去两片面包片,“时间就是金钱。空我还有一天的时间就上狗头台了我们还有时间在这儿闲扯淡!”
“扯淡的不是你吗,说什么狐狸不狐狸的,害得我钻了不知道多少个狐狸窝惹得一身狐臭……喂喂喂,别拉着我啊!”文文一个没站稳被徐君房扯了过去,“接下来线索全断了就没必要这么急了吧!”
“碰运气你难道就不知道吗?!”
好吧,你赢了。摆着一副“和这家伙认真我就输了”的表情被徐君房扯出门的文文轻轻关上了宅邸的大门。
——那之后怎么样了——
时间:AM6:30
人之里的街道,在这时候除了要去田间耕作的三三两两的老农之外,可谓是超级冷清。
“……”一脸yīn影的徐君房仔细地检查了地上的一坨【哔】,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来线索和这坨【哔】并没有太大关系……”“请适可而止吧。找线索就和找新闻是一个道理,只能被动的等着新闻发生,被动去寻找的话什么都找不到的啦。”文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者你认为线索会在这坨【哔】里面么……”
“少女哟,那是你太小看这个世界的不确定xìng了。”徐君房摆了摆手,“这小说是由伏笔构成的,我的名字是伏笔,你的身份是伏笔,人之里的村民是伏笔,这块砖头是伏笔,这坨【哔】是伏笔,这坨【哔】里面的东瘟疫大蛆也有可能是伏笔——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伏笔才是侦探剧的最大看点。”
“哪来的东瘟疫大蛆……不要随便就把山口山中这种让别人产生心理yīn影的奇葩物种用无所谓的表情说出来啊。还有,”文文吐槽道,“徐君房你疯了吗?”
“找不到线索啊啊啊啊啊。虽然有自己的那一套分析,但是分析的结果却根本抓不到决定xìng的线索诶。”“那么你就说说呗,具体是什么分析?”
“我觉得,不论对着茨木丢飞刀的人是谁,他的目的只有‘置其人于死地’这么一条,加上从狐狸那边得来的信息与逐步的排查,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仇家。”
“而鬼族的仇家很多,多到就和月球上的坑一样数量巨大。”徐君房举了个例子,“可以说,人之里的所有普通人都是鬼族的仇家。”
“呃……这么惨?那我们不是根本就无法定位吗?”
“要什么定位啊。”徐君房斜了她一眼,“优秀的记者小姐,请向我阐述您的取材过程好吗?”
“引发新闻……好吧我明白了。”文文作恍然大悟状。
“没错,这就是我的想法了。既然对方不肯出现在光明中的话,我们就制造条件让他往坑里面跳不就行了吗?”
“说得倒是很轻巧,怎么做到?”
“太简单了。看得出来,他对鬼族的仇恨深切入骨,那么就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没有丝毫防备的鬼族。”徐君房说道,“到时候,我只要派一个纸人去法庭,自己一个人埋伏在监狱附近,必能擒得此人。”
“原来是这样……厉害,好主意。”文文称赞道。
在街道的拐角处,一道视线离开了徐君房。
……嘿,看看到时候谁坑谁啊。你以为本大爷会蠢蛋到当街说出自己的计划吗。徐君房冷笑了一声,对文文说道:“不过这个计划还有许多漏洞,所以我现在要去找个帮手……”
——那之后怎么样了——
命莲寺。
绿sè短发、穿着棕sè连衣裙的少女正拿着扫把打扫着看起来挺干净的大门。
“……”她探出头去,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的街道。
YOSHI,斜握扫把,掏出墨镜。
“哟,哟,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一个鸡蛋一块钱……”“响子你在干什么?我说煎饼你说要?”
一个轻灵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冷汗。
“呜哇……没什么啦!”手忙脚乱地把墨镜塞回口袋里,响子迅速试图把扫把摆正。
不过由于或许紧张所以扫把柄直接抽在了凑过来的少女的脸上。
啪,对方捂着脸蹲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鵺你没事吧!”
“……呜。”少女完全没有抬起头的意思。
“早上就这么心情低落的话可不好呢,命莲寺戒律之一『一rì之计在于晨』……”
“也不看看是谁害得啊!”被踩到尾巴的黑发少女从地上跳了起来,对响子大吼道,“稍微给咱反省一下啊你这个家伙!”
“……喔。”响子深吸了一口气。
“等等你想要干什……”“YAHOOOOOO~!!!!”
直接被震聋的鵺捂着耳朵在地上痛苦的打滚中。
“命莲寺戒律之一,‘遇到不舒心的事情就要大声对自己的朋友喊出来’是也~”
“哪个……妖怪寺开门还真早呢。”
汗毛倒竖的响子把头转向门口的方向,手里转着钢笔的鸦天狗少女和戴着一副墨镜的白衣道士正抽着嘴角看着她。
“……”响子深吸了一口气。
“早~安~呀~”
“喔喔喔,命莲寺戒律之一吗。”用手指捂住耳朵的徐君房说道,“每天都对来往的参拜客进行音波轰击还真是辛苦你了诶。不过我们这次可不是过来念经拜佛的喔。”
“那是来干什么?找茬吗?”
“在你的眼里,不拜佛到寺里面来就是找茬子的吗?”把墨镜往下推了一点,徐君房不屑地说道,“幽谷歌手,放心本人潜规则了你……哎呀。”
文文毫不犹豫地一拳头把徐君房揍趴在了地上,赔着微笑对少女说道:“那个,讲低俗毛笑话是这个二货道士的rì常了,所以你也稍微包容一下吧。”
“耶……”响子歪了歪脑袋,“那么你们来到这里是要干什么呢?”
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徐君房扶正了鼻梁上歪掉的墨镜,说道:“来妖怪寺请求妖怪的帮助,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响子抓了抓头发,为难的说道:“话是这样说啦但是你们不是参拜客的话会不会有点……“”啊!你你你你你你是……”
从地上爬起来的鵺指着徐君房的鼻子后退了半步。
“你是……”BY封兽鵺。
“哎,原来你在啊。”BY徐君房。
“余尹方!”鵺指着徐君房的鼻子大声说道。
“……谁啊,那是谁啊!某人的名字被无情的漏掉了一半啊233333!”笑得捶地的shè命丸文。
“你说你忘了就忘了吧,为什么要漏掉一半……”徐君房捂脸,“果然就算是传说的妖怪也只属于鸟类的话智商就上不去了吗,封兽夜鸟。”
“拆字和漏字你们俩是一个属xìng的吗233333!”
响子和文文作捶地狂笑状。
“臭道士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吗!”脸皮太薄的封兽。
“……漏了偏旁的人没资格职责我啊!”脸皮太薄的徐君房。
“……”沉默。
“来打架啊!我要让你见识到平安京的噩梦的恐怖!”
“来打就来打啊!本大爷可是能够杀神的男人啊!”
以上,非常二的发言。
符卡战开始。
3张VS3张。
确定完规则后,封兽鵺飞到了空中,对着底下的徐君房甩出了一大片数量巨大的大玉。
左手瑞凤右手鬼切的徐君房把飞过来的大玉统统砍成了十七块。
“……”文文一缩脑袋,躲过去一枚飞来的流弹,感叹道,“果然,EX面的BOSSshè出量就是很惊人吗……”
“这个比喻很糟糕诶……话说,徐先生他不会飞吗?”响子看着已经成为了封兽的移动靶shè击考试的门口和数量惊人的红sè米弹与跟下雨一样往下掉的激光,向一脸淡定的文文询问道。
“很不幸的,唯独有这一点,这个笨蛋是一点都不会。”文文耸了耸肩,“而且在弹幕战中因为手短外加放不出什么像样的弹幕所以意外地劣势……”
“诶……鵺放出了第一张符卡了呢。”
恨弓『源三位之弓』。不过本应命中的红光被徐君房用鬼切磕飞了出去,打着旋插在不远处的民房屋顶上。
“在人之里打架没关系吗?”满脸黑线的文文侧了侧身子,让过了飞驰而来的红光,“我觉得好像会误伤许多人的样子诶。”
“……但是看人打架不是很有趣吗?”响子饶有兴致地说道。
……怎么说呢,绿毛都是天然黑吗(望天)。
“奥义『飞向黄泉之翼』!”←超大声。
一声刺耳的鸟鸣,巨大的青sè朱雀腾空而起。
“……好吵啊。”响子捂住了自己那对像是犬耳一般的耳朵,不禁抱怨道。
山彦就不要吐槽别人吵了啊,抱怨之前先想想自己吧。文文斜眼。
半空中,来不及闪避如此大的攻击面的少女不幸地被朱雀正面击破了第一张符卡。
炎之朱雀散去,徐君房的身后展开了一对巨大的火翼。
“符卡战中的飞向黄泉之翼的效果是持续xìng的啊。”文文看了一眼趁着鵺没反应过来的时机,迅速斩掉对方第二张符卡,顺便划伤了她的手臂的徐君房,感叹着说了一句,“连破两张符卡……看来鵺这局要糟啊。非符根本挡不住徐君房的斩击,我不知道这个混蛋刚才砍掉的是不是别人的终符,如果是的话……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碾压了。”
(武器特效:破符)
“正体不明『恐怖的虹sèUFO袭来』!”用手里奇怪的武器挡住了徐君房的连斩,虽然在下一秒连武器都被对手磕飞了但是鵺还是用出了她最后一张SC。
“看来不巧,没拆掉终符。”文文分析道,“瑞凤的拆符什么时候要是能jīng准了的话,徐君房的弹幕战就不会这么劣势了吧。现在的局面,已经结束了。”
“一大早的就好热闹呢。”“谁……?”
眯着眼睛的少女趴到了响子的背上,说道:“你们在玩什……”
轰隆。巨大的UFO带着徐君房把寺庙的大门砸了个稀巴烂。
“……”少女的笑容僵住了。
_(:зゝ∠)_←做出如此表情的响子与文文。
——那之后怎么样了——
头上顶着个包的徐君房、脸上手臂上分别贴着一个创可贴的封兽鵺、躺着也中枪的响子和文文排成一排跪坐于庙内的榻榻米上。
“这位不是徐先生吗,欢迎欢迎。”坐在他们的对面,圣白莲微笑着对徐君房说道。
满脸冷汗的徐君房。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微笑中饱含杀意?
“圣,余尹方这个家伙竟然敢打我啦!”完全没有感受到笑容中的压力的封兽鵺。
恶人先告状啊你这只二货鸟!
“是这样吗?”继续微笑中的圣白莲。
杀意上升中。一言不发(不敢说话)的徐君房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永别了,这个世界哟。
“但是啊,”依然微笑的白莲把手搭在了鵺的肩膀上,“我的眼中看来,为什么是鵺你的飞碟压坏了命莲寺的大门呢?”
“不不不圣你听我解释……”
砰。鵺头上冒着烟倒在了地上。
看着就觉得很疼啊这一拳。
“感谢白莲大姐为民做主大义灭亲秉公执法……”徐君房舒了一口气,笑着对她说道。
“徐君房,咬紧牙关。”
“诶?”笑容瞬间定格的徐君房。
砰。一记凶狠的上勾拳,徐先生被打飞到了几米开外的地上,倒地不起。
_(:зゝ∠)_←文文和响子此时的表情。
“真是对不起了,给你们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_(:зゝ∠)_←表情不变。
逆转篇 第四话 狸猫十变
第三rì的早晨,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人之里龙神广场处搭建起的一个临时法庭处。
被告方:空我(关押中),辩护律师:徐君房。
原告:在场所有人。
开庭。
“我怎么觉得自己又要糟的样子啊……”徐君房头痛的看着台下的众人们,正了正自己身上的西服领节。
“从现在开始,我不叫徐君房,我叫做……”
“徐福堂田一。”“律师,请您不要再说一些无聊的话了,因为从现在开始,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坐在从寺子屋借过来的讲台后面,穿着西服、一脸痞相的村长重重的敲了敲桌子。
呈堂证供哦,好可怕的说法哦,我早就看你这个窝巢的猥琐老不修很不爽了你就不知道吗(斜眼)。
被徐君房瞪怕了的村长咳嗽了几声,说道:“接下来开始传唤证人……”
徐君房和听审席的文文交流了一下眼神。
【记住每一个出来的证人的脸。他们或许没有参与这次事件,不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解。】
“证人一号:龙傲天。”“大家好我是人见人爱车见车爆胎的龙傲天……”
噗——徐君房把刚喝下去的茶水统统喷在了龙傲天的脸上。
超远程导航喷shè攻击。
“龙傲天你丫的不是回现界了吗!”徐君房大吼道。
“啊咧?回去了是回去了,不过又进来了嘛。”对方挥了挥手里夹着的小黑本,“rì记在手,天下我有。忘记幻想乡什么的怎么可能啊。”
【你个无节cāo吐便当的混蛋!那卷进这件事又是为了什么啊!】
【赚外快而已(斜眼)。不过既然律师是你的话……】
“报告,法官大人,”龙傲天回头向村长说道,“我有话要说。”
“说吧。把你叫出来就是为了这个的。”
“嗯,”把脸上的水擦干净的龙傲天巡视了现场一圈,把手指指在了陪审团的某个人的鼻子上,“这个家伙给了我一万元叫我帮他黑人的说。”
神之反水,我该是说果然不愧是龙傲天吗……
“你在胡说八道!”那个黑发青年从听审团那边一路跑了过来,抓起了龙傲天的衣领,“法官,你要知道我是无辜的,他在无理污蔑我罢了!”
啪啦啪啦啪啦。被拉着领子的龙傲天松下了自己的腰带,掉下来整整十捆支票。
“法官您看,这个家伙竟然丧jīng病狂地开了十个银行户头来储存这笔钱,完全就是在说他的这些钱全都来路不明嘛WWWWW”
超展开。
“你这个……”“打我就证明你承认喽ˊ_>ˋ”他瞥了一眼徐君房。
【哥们好巧啊。那我就还了你的恩情了。】【嗯,谢了。】
“唔,请假证人?竟然还有这种事……”
“法官!他实在是在污蔑我啊!身为一个自jǐng队的队员,我怎么可能会干这样的事情呢!”
“那你这么激动干嘛,我这里还有你的录音文件喔。ˊ_>ˋ”依然很淡定的龙傲天拿出了一支录音笔,说道。
啪啦。录音笔被对方抢过来砸得粉碎。
使劲踩踩踩踩。
“啊哈哈哈哈,现在你就没有证据了吧……”“抓住他,自jǐng队丢不起这个人。”满脸黑线的秋良说道。
妹红吹着口哨,随手拿铁链子绑住了挣扎中的青年的双手。
“法官我冤枉!”“其实我刚拿出来的是假的啦ˊ_>ˋ”
龙傲天把另外一支录音笔递给了妹红。
“……”彻底灰白的小青年。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徐君房抽着嘴角说道,“玩得一手好自爆啊凶手先生……”
“其实其实其实,”被抓住的青年跳了起来,对着徐君房说道,“法官,这个律师是徐君房的式神!他本身根本就不在这里!”
哗啦。文文把早就已经准备完毕的一大脸盆水扣在了徐君房的脸上。
“啊嚏。”头上顶着一个脸盆的徐君房脱掉了身上的西服,淡然地抖了抖湿透了的头发,摆着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对他说道,“一切尽在我的计算之内。包括……”
轰隆——监狱处传来一声猛烈的爆炸声。
“包括你并不是最后的凶手这件事情。难道你以为隔墙有耳这一招真的就万无一失了吗?NOWITELLTOYOU,少年要去喝一杯红茶吗ˊ_>ˋ”
——
“昨rì大醉佐渡林野~一方小小的镜片~倒映着海与天~”戴着一副老花镜的白衣道士悠闲地唱着悦耳的歌谣。
太天真了,不出我所料,徐君房对这次的事宜果然有所准备,也就是说,他还没有傻到无视一直在跟踪他的我的手下的程度。
那么留在这儿的,也就一定是他的式神了,没有战斗力、防御空虚得形同虚设的大江山空我,此时就在这里面待着。
千机万算,也算不到我会料到他的做法吧。
“那么——受死吧,多活了五百年的鬼族哟。”
一剑朝着“式神”刺去,他试图直接解决这个碍眼的家伙,不过。
“无视俺也要有个限度吧?”式神抽出腰间的鬼切,拨开了他直指眉心的一剑。
“怎么可能……”戴着面罩的青衣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被挡开的铁剑,“明明只是一个式神而已,为什么会……为什么可以挡住我的利刃!”
“谁说俺是式神啦。”对方叹了口气,再次把直指他的喉咙的刀锋挡开,说道,“很抱歉啦,俺可是在某人的请求下在这里守护着里面的人的狸猫呢。所以,你中招啦。”
“狸猫?难道是大狸子?”
“哎呀说出那个绰号俺会很不好意思的啊。”推了推眼镜,她在一阵烟雾中变回了原本的形象,“没错哟,渡边副队长,俺是二岩猯藏,狸猫十变化。”
“也就是说,你对我的身份也已经知道了吗?”
“听声音再加上身形的辨别就可以了吧。还是说你认为一个面具就能掩盖得了一切吗?”
“没办法了呢。看来是。”摘下面罩,渡边沉着脸说道。
“是呢,赶紧去投案自首吧,俺会替你说几句好话的喔……这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一把利刃刺穿了二岩的胸口。
“没办法了么,那么只好把你杀掉再过去了。(笑)”
刺空了。
诶?
一阵烟雾闪过,他觉得自己的视线出现了偏差。
“食肉动物变化——巨熊姿态!”披上熊皮的少女一掌把处于出招僵直中的他捶进了一旁的墙壁中。
墙壁坍塌发出了巨响。
下一秒,帽子也被掀掉,头上流着血的渡边从废墟中跳了出来。
两个断裂的长角在rì光下如此的显眼。
“鬼族?!你是地狱公爵吗!?”“霍啊!”拳头夹杂着毁灭一切的威势朝着少女袭来。
食草动物变化——玄龟姿态。
突然出现的能量盾救了她一命,不过代价是,她自己被打飞到了审讯室里面。
“食肉动物变化——真龙姿态!”
看,狸猫被逼急了也是会变身的。
刚才还很霸气的渡边直接被变幻出来的巨龙一个猛龙过江按倒在地上往前猛拖。
轰隆。再次撞上墙壁,他终于失去了最后反抗的力气。
野兽之灵+龙血武姬=二岩猯藏。
——那之后怎么样了——夜降下的京都。
“渡边大人,这又是你的菜啊……虽然说您的狩猎范围一直很广很强大但是也不要和这种女人扯上关……”“滚。”闷声喝退了一脸窝巢的守门人,他把自己的手伸向了跪倒在地上,浑身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没有伤口的少女,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敢问你就是在附近被人所盛传的鬼之子吗?”“……是。”
对方颤抖着身体回答道。
“看门的,给我帮她准备疗伤的药物——你不是很擅长这个吗?”渡边招呼了一下仍旧是一脸窝巢+不情愿的门房。
“……areyousure?”“干得好就加薪,顺便,再扯鸟语我就辞了你。”
门房飞快的跑去整理他那堆奇怪的药材了。
“记得,过一会儿准备好洗澡水还有女人穿的衣服……”“你当我是什么啊!是万宝槌吗!”几乎快哭出来的门房从自己的房间的窗口探出了头来,“渡边大人,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女人的衣服为毛要我去准备……”
“所以好好干就加薪,不干就滚。”“让其他下人们去干啊!”
“那么你就G……”
门房迅速缩回了房间内。
“鬼之子啊……”渡边勾起了一抹微笑,“我倒要看看人皆盛传的鬼之子到底有多强,今后你就作为我的侍卫吧。你叫啥?”
“……华扇。”
“那么你今后就叫做渡边华扇了。”
此乃初见。
七年后。
“真的要离开了吗。”“是的,大人。我的归宿可是鬼族啊。”
“是吗……”渡边纲看了看手中的酒盅,又看了一眼坚定的少女。
“那就把这杯清酒和着这悦耳的歌声饮下吧。唱歌的,再卖力点,给你加薪。”
“……”门房沉着脸,咬牙切齿地加大了自己的嗓音。
“是。”少女低下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清酒,“那么,渡边大人,有缘再见。”
然后,一步不停地跑出了居酒屋。
“果然,鬼之子不应生活在人世啊,万事万物皆有归属,么……”“渡边大人,你确定不把这些能够杀死鬼的药物放在杯中吗?”门房挥了挥手里的小药包。
“徐,你多虑了。鬼族也不尽是坏的啊。”渡边淡淡的说道,“比如华扇。”
“但愿您今后也能这么想。”叹了口气,门房担忧地说道,“渡边纲大人。”
至此,大江山又多了一名鬼王。
茨木华扇。
此乃离别。
不过再见的时间相隔仅仅一年。
990年,源赖光协四天王与藤原将军共同前往大江山讨伐作乱的酒吞童子,用童子切安纲斩下酒吞童子的头颅,从此,大江山鬼患除矣。
一年后,六人风光回归京都。
“渡边大人,您可是回来了。”门房死不要脸地扒住他的衣服袖子,脸sè蜡黄地说道,“看看那些下人们,一见发工资的主儿走了,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就我没跑差点被饿死了……”
“行行行,”渡边一脚把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身上的门房踹飞出去,忍无可忍地说道,“加薪是吧?可以,不过先给我去烧洗澡水去。”
对方脸滚带爬手脚脸并用地奔到了柴房中,完全不像是一个饿了这么多天的人。
居酒屋。
“大江山鬼患已除,现在人们也终于能够放心地工作休息了呢。”喝下手中的满满一杯酒,他感叹着说道。
“……不过,只杀死了酒吞童子吗?其他的鬼族呢?星熊童子呢?茨木……”
“说什么全部杀死,那些话只是用来壮势的罢了,”渡边看了他一眼,“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真的没有见到茨木。”
“……诶,是这样啊。”门房指了指他腰间的太刀,“那么这把刀是……”“赖光大人相赠宝刀,髭切。砍鬼的时候特别好用。”
“是吗。”他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说,鬼族只是逃跑了,而不是**掉了喽?”
“毕竟我们只有六人啊。”渡边纲说道,“用诡计斩下鬼族首领的头颅,已经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不要去管那些让人觉得会很不爽的东西,干杯干杯。”
也是。
“干杯干杯!”
就这样拼酒到了凌晨3点。
京都,朱雀之道。
“逢魔时走罗生门之道……渡边大人,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门房劝说道。
“怕什么,我有髭切呢。髭切在手,天下我……华扇?!。”
在前面的路中间,一个粉sè长发的少女正微笑着看着渡边。
此乃再见。
“我此行而来是向大人道别的。”长着小小的双角的少女对他说道,“鬼族受到了驱逐,准备前往新的居住地,所以,以后我们大概不会再见面了吧。”
“……是吗。不打算向赖光报仇嘛?”“不好意思,你们的计略很有效,但是砍错人了。”华扇捂脸。
渡边捂脸。“竟然是这个结果……”
门房捂脸。“所以说是鬼族让步了而不是被人类击退了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藏在背后的两个人偶拿了出来,“那么,这两个人偶就……当做饯别礼物了吧。”
“……喂喂喂,不公平,”门房吐槽道,“为什么我的就是一个贴了个‘徐’字上面扎了五寸钉的稻草人而渡边那个就是这么jīng致的人偶啊!”
“因为时间不够……”“时间不够也不要拿诅咒人偶充数啊混蛋!”
“真的打算走了吗。”“是的。”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把人偶系在自己的腰带上,渡边伸出手,微笑着说道,“鬼之子也要把人类的威风在鬼族那边好好地宣扬啊。”“没问题……”
渡边的手背上,一抹红光闪过。
“别去握手!我****的安倍晴明!これが人间のやる事がよ!”门房试图打断两人的握手礼,但是太晚了。
藏在渡边掌心的符咒起效,华扇瞬间身子一僵。
“诶,怎么会……”
刀光闪过,锋利的刀刃直接砍下了少女的手臂。
“鬼族的少女哟,你也许想不到吧。”冷笑着的渡边说道,“渡边纲大人现在可是安倍晴明凭依的状态呢……”
鲜血飞溅,门房毫不犹豫地夺过他手里的太刀,一刀刺入了渡边的大腿。
“茨木赶紧走!这**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四处灯火,染红了逢魔时的平安京。
渡边纲,失踪人员。
茨木华扇,失踪人员。
徐君房,失踪人员。
——
人之里医疗室,头上的角已经消去,浑身上下被打满石膏的渡边躺在病床上,处于重症昏迷状态。
“所以说,人生寒暑一场戏啊。”徐君房拍了拍手,“回神啦,回神啦。”
文文斜了徐君房一眼,说道:“你这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为什么还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啊。”
“因为我找不到渡边纲的作案动机——还有他为什么能够活这么久的原因。”徐君房淡定的说道,“现在能确定了,原来是杀戮鬼啊。”
“你是说,百鬼夜行里面的那个杀戮鬼吗?”“不然你以为?”他淡然地对提出疑问的二岩猯藏说道。
“不过就算是杀戮鬼看来也打不过你这个乱来的EX面BOSS……”“咳,夸奖就免了,俺向来都不是以面数论战斗力的啦。”
大狸子不好意思地扶了扶眼镜,说道:“那么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俺也就先走一步喽。”
“喔,感谢了。”文文朝她比了个大拇指,“竟然能够变成那种大家伙,变化之术还真是了不起啊。”
“俺还是第一次听到傲慢的天狗夸奖别人咧。”她摆了摆手,拉开了大门,“下次有啥事尽管找俺……”
稀里哗啦挤进来一大群人。
“……”石化的徐君房。
“……”表情僵硬的文文。
“啊哈哈哈哈,”馆长笑了一阵后自觉退出去的空我,“我只是想知道副队为什么要这么做罢了……现在我觉得我没必要报复他了。”
“啊哈哈,哈哈哈:D”傻笑着退出去的秋良。
“我只是路过……”不动声sè地退出去的妹红。
“同上。”不动声sè的退出去的维帕尔。
“……wow服务器维护完毕了我们还得赶回去开本……”拎着泽塔和欧文高速平移至门外的苍崎晓。
“那在下也……”粉sè头发的少女也试图退出去,结果被徐君房一把拉住。
“你留下。”把门关上,徐君房对她说道,“要来一份松饼吗?”
“……”沉默。
徐君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稻草人,直接甩在了她的脸上。
“好吧,我也懒得跟你唧唧歪歪这些假的虚的骗字数的,”他抱怨道,“赶紧把这个人偶给我换掉啊混蛋!我拿着一个窝巢的诅咒人偶过了一千年了啊!”
“你在意的是这个吗!”被吓到的华扇,“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在你于罗生门被安倍晴明cāo纵的渡边砍下手臂之时,作为唯一目击者的我就开始了逃亡生活,最后甚至逃到月都,哪里有时间去管你们俩去哪儿了啊!”
“真相总是残酷的…”捂脸中的文文。
“好了,我不知道渡边是怎么变成杀戮鬼的,也不知道你那之后到底去了哪儿,这是你们俩的事情和我这个小小的门房一点关系都没有——”徐君房拉上了看戏状态的文文,“那就这样了我们先走了顺便,我顺手帮渡边把杀戮yù望封印了你叫他起来后好好感谢我——”
咣当。大门关闭。
【逆转篇】第五话 东方初白传
僵化的思绪中,似乎遗忘了太多的东西。
包括自己的姓名。
从地上撑起双手,看着满目不知名的花朵。
“这些,是铃兰花,有毒的哦。”
僵硬地把自己的脖子转回去,金sè短发、头发上系着一个醒目的大红sè蝴蝶结,身上穿着一件红sè的连衣裙,手里抱着一个小人偶的少女对我说道。
“你不怕毒气吗?”
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连毒气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自然是不会害怕的。
“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少女的语气较之前更欢快了一些的样子。但是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啊。
“我叫……”稍微顿了顿,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无暇的白sè。
“渡边大人,您还真的很喜欢白sè啊。”耳边响起这么一句奇怪的感叹。
决定了。
“我叫初白。最初的白sè。”
——
人之里,田中居酒屋。
很漂亮地解决了这次事件,总之,因为完全就没有伤到其他人,所以渡边除了被暴怒的队长拖去向被杀掉几只家畜的田中家账房道歉之外,并没有什么损失。
化身杀戮鬼是因为控制不好心中的暴戾,以后多多注意休息,没事用一些去火安神的中药调理一下就没问题了。←BY医生模式的徐君房
而完美的解决了这件事所以一直庆祝到半夜的众人就……
“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zzz”醉倒在地板上的夏夜抱着叠在她身上的妹红,止不住的轻声呢喃着。
至于妹红,则是口水流了一地,四仰八岔地躺倒在夏夜的身上。
还有文文,安静的睡在居酒屋的桌子上。
一直在酱油的空我安静的谁在桌子底下。
一副和谐场景呢。(?)
……徐君房哪去了?
田中网吧。
近卫军团胜利!
啪啦。白衣道士怒砸键盘。
“那个……这位先生……”网管有些汗颜地说道,“虽然知道您从今早4点一直输到现在,但是也没必要这么发火吧……”
“咳咳,抱歉,师太了。”徐君房摆了摆手,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网管,加钱。”
还要玩啊。网管捂脸。
【蓬莱山辉夜:RB,连输8局父子局还有脸继续玩啊】
【仲夏夜沙滩:徐先生您冷静一点……】
【蓬莱道士:呵呵,继续】
如果网管知道徐君房的悲剧的话,就不会去劝阻他了吧。
【上白泽:话说,徐先生,你不是在和妹红他们开庆功宴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徐君房皱了皱眉毛,敲动着指节打下了如下的一行字。
【蓬莱道士:失眠。】
蓬莱道士的信使被杀死了!
蓬莱山辉夜杀死了蓬莱道士!
【蓬莱山辉夜:霍啦,我又赢了哦。】
“……”
啪啦。
“这位客人请不要再虐待键盘君了,我会被老大扣工资的啊π_π”泪流满面的网管少年。
深呼吸。
冷静点,总之先喝一杯红茶。徐君房放下被砸飞空格键的键盘,表情淡定地拿起一旁的茶杯,把已经凉掉的红茶一饮而尽。
连着两天都做了同一个连续的梦境。
人偶,人偶,若是在爱丽丝家里的那一次还可以解释的通,那么这一次就真心诡异了。
是什么人在使用梦境告诉我什么吗?难道是克苏鲁神话的诸神吗?
“我是蠕动着潜行到你身边的混沌——奈亚拉托提普!”“先生要我送您去医院吗π_π”
明显不是。摆完POSE的徐君房在全网吧所有人的注视下坐了下去,盯着屏幕开始思考。
人偶,人偶,人偶。
花,铃兰,毒,人偶……
【蓬莱道士:花,铃兰,毒,人偶,初白。】
【上白泽:徐先生你在说梅蒂馨吗……】
果然,有这个人啊。
【蓬莱道士:她在哪儿?】
【上白泽:无名之丘……】
蓬莱道士(影魔)离开了游戏。
【蓬莱山辉夜:靠这个混蛋还欠我九次爸爸没叫呢!】
【上白泽:……】【仲夏夜沙滩:……】
——那之后怎么样了——
无名之丘附近溪流处。
“……”金发少女呆呆的看着缓缓流动的溪水。
“……”白发少女疑惑的的看了看缓缓流动的溪水,再看了看看着溪水的梅蒂馨,“水上什么也没有啊?”
“来了,”她指向远处的溪流,“就是那个。”
循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一个不大的木桶正沿着溪水的方向飘过来。
“……那是什么?”“仔细看啦。”
白发少女努力眯起眼睛,发现木桶中放着一个穿着和服的小人偶。
“……这是……”“这条溪流,总是会从上游漂过来许多许多这样被人遗弃的人偶,一直漂啊漂地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梅蒂馨默默地说道,“遗弃人偶的人,最讨厌了。”
“……是啊,”白发少女随声附和了一句,挽起了自己身上传统黑黄sè和服的裙摆。
初白毫不犹豫地光着脚走进了河中,把漂过来的木桶顶在脑袋上捡了回来。
“嘿,”她微笑着说道,“你看起来很喜欢这家伙喽?给。”
“……谢谢。”把人偶抱在了怀中,梅蒂馨轻轻地说道。
“不过,”放下了挽上去的裙摆,初白有些好奇地询问道,“梅蒂馨你很喜欢人偶吗?”“因为我是人偶妖怪啊。”
诶……
“付丧神?”“差不多吧,不过更大一部分是偏向于怨气的妖怪呢。”梅蒂馨苦笑道,“时时刻刻都萦绕在我身边的,能够让人的皮肉腐烂的毒气就是这样形成的,出于对抛弃人偶者的憎恨。”
“所以就一直待在铃兰花田中吗?”
“啊啊啊好可怜,不过,那个人偶是不应该被打捞起来的喔。”陌生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谁在这里!”*2
耶,防范心理这么强大?徐君房被两人的大动作吓了一跳,抽着嘴角回话道:“初次见面,我是人之里的落魄道士,徐君房。”
“人类吗……”金发少女复杂的看了微笑中的单马尾青年一眼,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没错,初次见面呢。能够来到这片铃兰花田附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姓名了呢。”
徐君房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对方的手,看着少女惊讶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道:“已、经、知、道、了、喔,人偶解放协会会、长。”
右手被腐烂地不停地冒出青烟,但是他仍旧满头冷汗地盯着她的眼睛。
“……”少女主动放开了徐君房的手。
“嘶啊啊啊啊啊……”抱着烂的差不多的手掌又跳又吹满地打滚的徐君房。
梅蒂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自找苦吃啊。”
嘶。徐君房把手掌伸进了溪流中,总算是停止了伤口处的灼烧。
“啊啊啊活下来了——”抹了一把头顶上的冷汗,他不爽的说道,“废话,女xìng向我伸手了我还不接住,本大爷还能是绅士吗……哎哟。”
飞在少女身边的小人偶把徐君房撞进了溪流中,溅起了不少水花。
“救命啊啊啊我不会游泳啊啊啊——”
“……水很浅。”初白捂脸。
“咳咳。其实我是逗你们玩儿的。”徐君房迅速从溪水中爬了出来,像狗一样抖掉了衣服上的水珠,正sè道,“怎么样,搞笑吧。”
“我只觉得很痛诶。”捂脸中的初白。
“……没问题,”徐君房指了指自己已经完好的手掌,“超再生能力可不是开玩笑的撒——虽然的确很痛吧。”
“对了,你之前说什么‘这就是应该被人遗弃的人偶’是怎么回事?”梅蒂馨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小小人形,疑惑地问道。
“因为这是雏人形啊。”“雏人形?”
果然你们不知道。徐君房挠了挠头发,说道:“这样跟你说吧,所谓的雏人形呢,就是人们用来放置在木桶中,顺着自家的厄运于河流中飘走的一项习俗。”
“那么人偶不就太可怜了吗!”梅蒂馨激动地大声反驳道,“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要被人遗弃掉……”
“对于雏人形来说,她们已经做到了她们要做的了呢。”徐君房笑着说道,“把人的厄运带走,这不就是她们的愿望吗?”
梅蒂馨看了看满脸堆笑的徐君房,再看了看怀中的人偶。
“……”默默地把人偶放回到了木桶中,梅蒂馨犹豫地把木桶放进了溪流中。
“如果这是人偶的愿望的话,那我也没有权利去阻止呢……”她注视着渐渐远去的木桶,轻轻地说道。
“应该说果然不愧是人偶解放协会会长吗……啊对了,差点就忘了此行的目的了。”徐君房把袖子里写着“徐君房”三个潦草字体的稻草人交到了银发少女的手里。
“好简陋的人偶。制作人不负责任。”梅蒂馨抱怨道。
“……”我会告诉你这TM就是诅咒人偶吗!徐君房干笑了几声,“总之,现在就物归原主了吧。”
“什么叫做‘物归原主’我明明就……”“拜拜。”
没等初白把话说完,徐君房就消失在了原地。
“……”梅蒂馨好奇地看着她手上的人偶。
“……算了,就这样吧。”无奈的把人偶放在了自己背上的竹篓中,初白叹了口气,“那么我也走咯。”
“去哪儿?”“……”活动了一下关节,她第一次露出了微笑,“当然是去找我的主人喽。”
“渡边——纲。带着我被不小心遗失了百年的执念。”
“记起来了啊。”
“在拿到这个稻草人的时候就全部都记起来了,包括自己的来历,自己的主人,以及延续百年的追杀,永不背弃的坚持。”她顿了顿,“人偶也要知恩图报啊。”
——
渡边不小心遗失了数百年的人偶,与徐君房保存了数千年的稻草人。
一千年的时间也冲刷不去羁绊的刻印吧。
日常篇肆 第四十话 凤凰开天
rì常篇肆第四十话
藤缠古木韧且坚,原上芳草烧又生。
凰羽披身羡鸑鷟,咒符引火志鲲鹏。
紫荆攀没琉璃瓦,银鬓夜擎朱雀灯。
淡漠chūn秋皆过隙,红翎不改向天横。
“。。。老师,为什么突然间做出一副怀念的神情来啊。”“啊,这个啊。。。”徐君房放下了手中的竹卷,一脸没劲的说道:“人啊,总是会怀旧的呢——”
什么奇怪的理由。
好久没有上镜的人间之里,好久没有上镜的学生众和寺子屋。
天气转凉了——chūn夏之交的天气竟然会转凉老天爷真心开眼。
虽然很想洋洋洒洒写个1000字的坏境描写来烘托作者现在高兴到无以复加的心情不过。。。
“。。。啊,对了,今天我是要上什么课来着?”
“历史课,老师。”“但是历史课不是慧音来上的么,什么时候轮到我了。。。”
“报告,”宗政叹了口气,“在老师你神隐的这几天里,慧音老师因为冒雨去外头找妹红所以不幸感冒了。顺便一提,在你神隐的几天内,我的本体那边似乎已经THEEND了。”
也就是说你可以领便当了吗?徐君房挑了挑眉毛。
“没事,半兽的免疫力可是比人强太多了。”“但是在强大的免疫力总得有时间恢复不是?”宗政撇了撇嘴,“所以就得靠你先撑个一两节课了嘛。”
“好麻烦啊,这种加班加点的工作又没有工资拿,完全是义务的。。。。有了,”想偷懒的徐君房心念一转,双手一拍,“同学们,今天我们将通过‘月华○士’这款伟大的游戏来提升自己的历史水平,现在随我排队去机厅——”
沉默中的众学生。
轰。久违的一记暴扣,徐君房的脑袋和讲台完成了一次亲密接触。
“啊啊啊啊徐老师又发神经了--”习以为常的众人。
【姐姐好样的!】【废话!为了妹妹不进入那种奇怪的场所,这可是我应该做的啊!!】
——那之后怎么样了——
寺子屋办公室。
“好痛痛痛痛痛——我说静叶啊,你就不能稍微对我‘温柔’一点儿吗,毕竟我都已经消失了这么多天了一上来就把自己在我的心目中的形象败坏掉你还真是。。。。”
“我这叫做‘把错误的指令扳回正确的轨道’。”坐在徐君房面前的桌子上的红衣女孩微笑的喝了一口红茶,说道,“特别是针对你这种危险人物,尤其如此。”
我是危险人物吗,我这种长相人畜无害的存在是危险人物吗——
“你赢了。”写完教义的最后一个字,徐君房摆了摆手,无力的躺倒在地板上。
“为什么我的身边全都是这种奇奇怪怪的家伙们啊。。。”“物以类聚吧。有这么多美少女在你的身边难道你还不值得高兴吗?”
一点都不,而且自己夸耀自己很好玩吗,秋静叶SAMA?
“。。。季节神真讨厌。”“假道士好讨厌呢(微笑)。好了不说这种奇怪的事情了。”
秋静叶突然间转换到了严肃模式:“今天上课之前的那首诗是。。。”
“我只不过是想要怀念一下从前那居无定所的生活罢了。。。”徐君房耸了耸肩,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的说道。
“。。。越来越怀疑了,你这个家伙到底藏匿了多少秘密在自己的身上。”
不多不多,这些东西都得看作者哪天想不开了才会蹦出来啦。
“之前的几天你去哪儿了?连慧音生病了都不知道?”“她生病几天了?”
“。。。。从几天前的大雨之后就一直在发低烧了,再加上这几天的工作压力,终于在前天倒了下去。”她说道,“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已经一个礼拜没出现在人之里的过错吧。”
能怪我吗?徐君房投去了一个“不是我的错”的无辜的表情。
“最近都在和文文、早苗、娘娘一起研究升级版的风步药剂,都已经足不出户1个礼拜了你还希望我消息灵通呐?”“所以说是你的错口牙。连封信都不寄过来,竹林那边竟然还布下了这么强大的结界。。。先给你透透口风,妹红说要是你今天还不过来的话,在去永远亭请了医生来之后绝对会把你丢到旧地狱去忏悔的。”
徐君房抹了把汗,心有余悸地说道:“看见没有,这就是加班加点带来的成效啊。好了好了,现在就告诉我吧,慧音在哪儿养病?”
“。。。。在空我的家中,拜托了米斯蒂娅当保姆。。。。你把这瓶看起来很不稳妥的药水拿出来是要干什么?”
静叶下意识地远离了徐君房从袖子里掏出的有着黄底黑sè骷髅头标示的奇怪药水瓶。
OK。他一口气把瓶子里那些看起来就和矿泉水一样的药水喝了个干净。
“没啥,只是正好要测试一下药剂的能力罢了,这也算是图了个方便,那么——计时开始。”
在说完这句话后,徐君房瞬时消失在了原地。
“——好快。”
——视角转换——
阳光好刺眼。揉了揉自己杂乱的头发,藤原妹红从充满了刺鼻的药味儿的走廊座椅上爬了起来。
我记得自己是来永远亭拿药的,然后被辉夜灌下了一瓶不知道哪儿来的药剂,然后。。。。一直睡到现在吗。
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呢,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一千年的时间已经消磨掉了自己如此多重要的回忆。
生不起气来了啊,唯独这一次辉夜的恶作剧。撩起一根银白sè的头发,妹红眯起了她那双绯红sè的瞳孔。
甚至,自己竟然有些感谢她了,让自己回想起了那些绝对不能忘记的东西。
爱着我的父亲,藤原朝臣不比等。
为了保护我被木花咲耶姬打成重伤,把蓬莱之药交到我的手上的岩笠。
被父亲委托当了一千年替罪羊的辉夜。
在我成为蓬莱人隐居山林后,告诉我这一切真相的余尹方。
自己从头到尾,扮演的都是一个受人保护还恬不知耻的角sè啊。
重重的锤了一下身下的椅子,妹红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妹红,怎么了?”“感觉还好——诶?”
等等,他似乎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存在。
“感觉如何,蝴蝶梦丸液化回忆版的效果?”蹲在自己身边拿着一份病历记录表,正在朝着自己微笑的八意永琳。
“感觉不错。。。。。话说,一下子想起来这么多东西还真是让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使了——”干笑着蹦出几句话,看着正刷刷刷写着自己夸张可怕的临床记录的少女,妹红揉了揉略微有些发胀的脑袋。
教练救命啊,这里有一个把试验版的东西随随便便就给别人喝掉的医学怪人啊。(已经习惯了的妹红)
“啊,对了。”悉悉索索地从自己背后拿出一袋药剂的永琳微笑着说道,“这是您昨天过来要求配置的药剂,因为要陪公主玩所以就没在昨天晚上给你,请收好——”
“。。。这是啥?”“感冒药剂和一些退烧药。。。。”
“不是,我是说,”妹红脑袋上多出来一个巨大的问号,“我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
“。。。。。。。那个,慧音。”“慧音她怎么了?”
“慧音发烧了。。。。。”
“。。。。。。我了个擦!!!!”瞬间爆发出八十迈速度撞飞墙壁的妹红,“啊啊啊啊啊我竟然忘掉了慧音的病情了啊啊啊啊啊啊!!!!!”
永琳低头,在“蝴蝶梦丸液化回忆版”的页面下补上了“疑似会使人记忆紊乱”的字样。
银发的少女再次冲了回来,捡起了地上的袋子。
“我竟然忘了拿药了啊啊啊啊啊啊!!!”然后再次冲了出去。
永琳低头,在“蝴蝶梦丸液化回忆版”的页面下再次补上“jīng神错乱可能xìng增加”的字样。
评定危险度:S级别。
日常篇肆 第四十一话 蓬莱的世界
在人的一生中,会遇到许许多多形形sèsè的选择,各种选择带来的结果往往都是互相平行、互相背驰的道路。
很不幸的,在选择支前,我们可没有读档存档的机会,所以。。。
选择,或驻足于前,是个问题。
“决定了,现在我还是先刷牙然后再洗脸吧。”“喂喂喂!!!!我在这儿看着你盯着脸盆看了半个小时结果你就在想这种问题吗!!!!”
很不幸的,徐君房的家中从一大早就来了一名不速之客,那就是现在看起来情况很不好的乌鸦天狗——shè命丸文。
翅膀上缠着绷带,半边脸贴了张巨大的狗皮膏药。
“不,其实吧我在想,”徐君房斜了看起来很颓废的少女一眼,说道,“你这家伙为什么一大早的就从窗户里钻出来了啊。”
“那是因为你门关着啊。”文文理所当然的回答道,“然后,你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和文文相似的,徐君房的额头上也缠着一个显眼的沾血绷带。
“你不是蓬莱人吗?”“被不死鸟之炎外带崩拳直击的伤害你怎么可能会明白。。。”
“不死鸟?”文**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道说是藤原、、、”
“一言难尽啊。。。。”徐君房默默地望了一眼天花板。
我会告诉你,在昨天给慧音吃速效感冒灵的时候被突然间冲进来的妹红误会然后就被【哔】【哔】【哔】做了这样那样惨无人道的事情了么?
“怎么突然间摆出‘人生完蛋了’的架势出来了喂(斜眼”
这是难以启齿的男人的骄傲。
“倒是你,”徐君房回击道,“怎么回事?看起来就和刚从二战战场回来一样?”
“。。。被我拍摄到下流行径的两个混蛋冲进我家把我打了一顿的说。”文文叹息道,“常在湖边走哪能不湿鞋。。。。”“去偷拍谁了?”
“守矢神社的二尊。”shè命丸文轻描淡写的说道。
厉害,我都有点佩服起你身为一个记者具有的勇气了,竟然没有被掰掉翅膀,我该说你RP好呢还是RP好呢。。。
“不过即便是如此,我还是把那张珍贵的存储卡抢救回来了哦。”突然露出了一个阳光般的微笑,shè命丸文朝着徐君房说道。
“虽然代价是自己的房子彻底被炸掉了。”
“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你这个不怕死的家伙了——”徐君房捂脸,“或者说,作为一个人类来说我是永远都不会明白天狗的执着的吗?”
“冰果。”
“bingo你妹啦。”
——那之后怎么样了——
“所以说,”文**出一个双手合十的样子,“让我暂住在你家吧,拜托了。”
“我可以拒绝吗?”“拒绝的话我就把你和少女们的绯闻印在下一期的报纸上做成特刊了哦。”
刚才那副诚恳的表情突然就转换成了恶狠狠的小混混了啊!!!谁来救救我啊!!!!
于是瞬间屈服在恶势力的裙摆之下的徐君房(?)
果然对付你这种家伙就应该来硬的吗。啧了一声,自然地坐到竹椅上架起双腿的文文对徐君房说道:“杂种,给我去倒杯水过来。”
“。。。。。”徐君房默默的把一桶大东南砸在了她的脸上。
好吧,过分了。
“咳咳,开玩笑的。”文文用衣角擦了擦鼻子被砸出来的鼻血,说道,“那个,你这里有印刷机吗?”“没有。”
“诶,那么扫描仪呢?”“没有。”
“那么照相机呢?”“有,不过是私人的。”
“那么计算机。。。”“AIPC。”
那台根本就不算是电脑吧!!!文文摇了摇头:“你不是经常能够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各种各样的奇怪装备的吗。。。”
“你把我当做哆拉A梦了么!!!我要那些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还超级占空间的装备有什么用啊!!!真当我的22格乾坤袖里面什么都有的吗!!!!”暴走状态的徐君房。
“啊啊啊看来是没办法了啊。。。。但是停刊的话绝对会被姬海棠那个家伙毫不留情的占领市场的。。。”文文露出了苦恼的表情,“看来我果然只能以情报贩子为生了呢。。。”
这不是挺好的吗,情报贩子。。。等等,情报贩子?徐君房似乎闻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你打算怎么赚钱?”
“我啊,当然是把徐君房最近的丑闻一个一个抛售给姬海棠赚外快。。。”文文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
“请务必不要这样!!!”
“诶。那怎么办啊,又没有机器设备,又没有必要的工作环境的。。。”文文瞟了一眼满头冷汗的青年,“果然还是去卖情报。。。”
“我去帮你解决啦这总行了吧!!!你这个恶魔!!!!”泪流满面的徐君房。
计划通り。
他抓起了暗爽中的文文的手。
“诶,你要干什么?”“当然是带你去找设备喽。”他扬起了嘴角,说道。
一种不妙的感觉瞬间贯通全身。
“喂喂喂稍微等等。。。。”“药符【风步药剂.空】!”
“我的翅膀还没有好啊啊啊啊啊啊!!!!”悠长的悲鸣消失在远处的天空。
——那之后怎么样了——
妖怪之山,河童之里。
噗通。徐君房带着脸sè铁青的文文掉进了隧道尽头的水坑中。
“你,你,你。。。。”有气无力的浮在水面的文文,“混蛋我决不放过你。。。。”
“现在别先放狠话,”徐君房把湿答答的少女从水塘里拎出来,丢到了嗡嗡嗡响着的干燥机面前,“如你所见,我们现在正处于河童重工的入口处。”
“诶——”“。。。干嘛这么惊讶,难道说你没来过这儿吗?”徐君房挑了挑眉毛。
“的确没来过,毕竟河童和天狗的相处模式从来都是互不侵犯的。。。。”
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徐君房自顾自的把一张ID卡在看起来很结实的大门门口一刷。
哔——随着一声悠长的信号音,大门迅速打开了。
“鉴定完毕,”徐君房耸了耸肩,“那么我们进去吧。”
“你这二货为什么感觉对这里似乎很熟悉。。。”
“闭嘴,接下来严肃一点。”徐君房说道,“这儿的河童对天狗的态度向来不怎么好,当心被抓去做天狗锅。”
本来没什么可信度的一席话由于暗淡的灯光照shè加上路边几个冒着眼睛红光正在以报纸为掩护死死地盯着她看的河童,瞬间让文文产生了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喂,徐君房我么究竟是进了什么魔窟啊。。。沃茨奥!!我转头的那几秒钟发生了什么?”
“换装完毕。”穿着一身黑sè的西服,戴着一个看上去超拉风的黑sè墨镜的徐君房招呼了一下呆滞中的文文,“LETSGO。”
怎么做到的,无论是气质还是衣服都在一秒内不一样了啊!!!!震惊中但是由于之前那席话而不敢乱发言的文文。
一路走过去,这个名为河城重工的“魔窟”带给少女的震惊也在呈几何倍数增加。
“这个是F-35,八云紫从外界偷来的好东西。”徐君房指着一架飞机对文文说道。
“这个是小型核弹,八云紫从外界运来的禁忌物品。”徐君房指着一个巨大的水泥块说道,“不过因为过度危险的缘故,看起来八云紫并不打算让河童们进行研究。”
这儿到底是哪儿啊!!!!!!内心不断呐喊着的文文。
一路过来,没有一个河童找徐君房和她搭话的,直到徐君房走进了此行的目的地,一间看起来很坚固的银白sè小屋后。
“啊咧,这只不是徐君房大人吗,是哪一阵风把您给吹来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河童对黑衣的徐君房说道。
只?
“董事长上午好——虽然我已经离开这里很久了。”徐君房笑着说道,“我这里需要一些设备,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咱俩谁跟谁啊,要什么尽管提——要我的孙女也是可以的哦!!!”
噗——热情的过头了吧!!!
“我对荷取那样的小女孩没xìng趣。”他轻描淡写的拒绝了对方的请求。
荷取啊!!!这只老家伙的孙女是荷取啊!!!!
“呵呵,我可以认为是你暂时承认了吗。”
你那只耳朵听出来他承认了啊!!!!
“嘛,这种东西无所谓啦。”徐君房递过去一份写满了的单子,“那么这里是今次需要的物资,不知道你这里。。。”
不要无所谓啊!那个很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要无所谓啊!
“唔,除了照相机这里没有了存货之外,其他的随意拿就是了。”老年河童淡然的说道,“不过难得来这里一次竟然只是拿东西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嘤嘤嘤。”
“老不死的赶紧去死吧。”徐君房说道。
满满的恶意快要溢出来了啊!!
“老头我可是还能再战三百年呢,”对方倒是不介意,“话说,你身后的那只少女是怎么回事?你的女朋友吗?”
“我的。。。”徐君房把墨镜斜了过来。
突然就有一种紧张的感觉是怎么。。。
“我的损友吧。”他稍微顿了顿,淡淡的说道。
“嚯嚯,那就是说,孙女还有希望上垒咯。”
“混蛋老头你就自重点会死吗?”“呜啊我有轻微心脏病啊啊啊啊!!!”
两人继续打着嘴仗。
不过少女已经不怎么关注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什么啊。
“损友吧”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明明就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
——那之后怎么样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和徐君房已经走在了下妖怪之山的山路上。
“喂,文文,你知道吗。”“什么?”
徐君房已经换回了那套很显眼的白sè道袍,对着少女随口说道:“在400年前,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还是威武雄壮的汉子哦。”
“你。。。。”“也就是说,他现在变成了这样,而我的时间却是一点也没有前进啊。”
呆立在了原地的shè命丸文。
突然就说出这种沉重的话题。。。啧,这才是你把我带过来的真正目的吧。
看着渐行渐远的徐君房,文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
跑到了对方的身边。
“我不会轻易放手的,这可是我身为记者的骄傲啊。”
“啧,史莱姆一样缠人的家伙。”
“天孙降临的道标。”
啊啊啊啊啊啊徐君房被突然产生的龙卷风抛飞到了远处的树林中。
心情好多了。文文勾起了嘴角,望向蔚蓝的空际。
“放弃什么的,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这个选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