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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决战

    “元香,元香。”千面人悲伤得摇着她的身体,眼泪一滴滴落下,但无论如何悲伤与哀切,终究救不回元香的性命,她紧闭双眼,不再醒来。

    千面人将元香冰冷得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之上,轻轻摩娑两下,而后愤然起了身,抓起旁边的一柄大刀,嘶哑着嗓子便冲了过去:“我和你们拼了!”

    千面人变得勇猛无比,瞬间,黑衣人便倒下几个,一柄紫金锤,一把大刀,俩人合作得天衣无徒,哗啦啦作响,把那些人逼得连连后退。

    黑衣人见状,从不知道畏惧的他们,此时拿剑的手似乎也在微微颤抖。

    喊杀震天,护卫们又倒下几百个,燕成和的眼晴中一次有了恐慌,而汪林拿刀的手似乎也少了几分力气。

    黑衣人在慢慢逼近,死亡,似乎一下来到近前,而面前之人,却才刚刚意识到。

    元香死去,千面人心中有万分的悲痛,也似乎杀红了眼,他的衣服上己经布满血迹,不知是黑衣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但那些黑衣人知晓了他的身份之后,便死死缠住他不放,千面人也危在旦夕。

    千面人的周围已轻聚集了约五个黑衣人,他们伺机而动,而千面人睁着血红的眼晴,势与他们展开最后的决战!

    如果说冷兵器时代,最残酷的是什么,那便是人的生命,鲜活的生命慢慢躺在你的脚下,这已轻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人若是杀红了眼,这种血液将会变成一剂毒药,刺激人类那颗嗜血的心灵。

    当黑衣人再次围上来时,千面人仅剩下了一丝力气,手中的大刀也在微微颤抖,此刻似乎成了一种负担。

    刀起,刀落,瞬间便决定了一人的性命。

    闵雪晴从嗓子眼中出一声嘶哑的喊叫,可这些都无济于事,当冰沿的剑梢刺破喉咙之时,这一切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眼看着千面人慢慢倒下,眼晴睁得大大的,嘴角颤动,身躯砰然倒地。

    此时正是黎明之前的黑暗,而在这夜色当中,早已经领略了什么是杀戮,什么是切肤之痛。

    鲜活的生命就此消逝,心中那悲伤已轻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王婆婆昨日救了自己,而今日,她却倒在了血泊之中。

    已是深秋,栋风吹柿,周身一阵寒给,可闵雪晴顽不得许步,当自己的救命恩人倒下,她唯一要做得,就是必需要过去,扶起那残缺之体。

    闵雪晴不顾一切冲了过去,旁边有黑衣人试图过来,都被马庚挡在外边。

    “王婆婆,王婆婆。”眼前的人如此陌生,但闵雪晴还是眼含泪水,轻轻呼唤着。

    千面人费力睁开了双眼:“公主,我,就是那装鬼之人。”闵雪晴一愣,终于明白其意,眼中透着不解,千面人断断续续又说道:“荣越,荣越背叛,虞妃,虞妃是,是纳兰,纳兰……”

    千面人说到这里,眼晴缓缓闭上,闵雪晴大喊:“王婆婆,王婆婆你醒醒啊!”

    此时千面人已轻没有了一丝力气,憋着最后一口气,吐出一旬话:“我,我们葬在一起。”眼睛看向元香,而他,终于闭上了眼晴,扶在脖子之上的那只手,突然掉落下来,只是满手的鲜血,看得触目惊心。

    “王婆婆,王婆婆,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闵雪晴抱着千面人的身体,止不住悲痛万分。

    就在这时,只听得头顶土“眶当”一声,闵雪晴猛然抬头,这才现一个黑衣人手拿宝剑刺了下来,被燕成和硬生生给磕在一起。

    此时燕成和浑身是汗,衣服布满血迹,正急得大喊:“晴儿,快走啊,走啊!”

    闵雪晴这才现,地上已轻有了无数具尸体,而天泛白肚,朝霞如血,奋战了一夜,此时大家都已轻疲惫不堪,那些黑衣人仅剩下十几人,护卫却只剩下百余人,黄岗和王玉身负重伤,马庚和李力也是耗尽了真力,只剩下仅有的一丝力气。

    听到燕成和让自己快跑,闵雪晴有些迷茫,这些人既然要杀自己,纵然是跑到天涯海角,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吗?

    闵雪晴感觉周身冷,腿像灌了铅般,移动不了半步。也就几秒喘息的机会,再次睁开眼睛时,那寒冰似的利刀又杀了过来。

    而这次,来得更为凶猛,他们也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而目的只有一个:杀死闵雪晴。

    燕成和几人极力护住闵雪晴,可刀光剑影,一朝照顾不到,闵雪晴突感左侧寒光一闪,这一剑来得过于突然,谁也没有意识到,待得燕成和转过脸来,大喝一声,情急之下,身手向前一挺,竟然用身体抵住了那柄利刃!

    “王爷!”

    “王爷,王爷!”

    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家同时喊道,此时燕成和极力忍住剧痛,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话:“保护王妃”,便倒在一旁。

    闵雪晴突然感觉大脑肚一片空白,她哭喊着扑了过去:“王爷,王爷!”

    轻轻扶起他的脸颊,闵雪晴的眼泪似断线的珠子般滴落下来,燕成和感觉到丝丝凉意,故意挤出一丝笑容:“晴儿莫哭,莫哭,本王顶,顶得住!”

    就在这时,只听得山门之外喊杀震天,原来是御林军到了。那些黑衣人一怔,再也不敢恋战,身手一飘,终于离开了大家的视线。

    汪林赶紧俯身查看王爷的伤势,幸好没有触及心脏,应该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冲进来一员大将:“王爷,御林军一万人马已经到齐!”话音刚落,这才现屋内横尸遍地,燕成和身受重伤,当下声音都变了样儿:“王爷,王爷!”

    原来昨日查出异状之后,先是让黄岗通知汪林等人进入寺庙,而后又快马加鞭,向宫中求助,宫中接到讯息,瞬时调动一万精兵强将,一路快马加鞭,这才刚刚到达。

    汪林站了起来,走到那将军面前:“王爷受伤,五千人马护送王爷、王妃回燕都,剩下五千人马将整个玉顶山包围起来,给我细细搜查。”

    “得令!”

    众军听令,燕成和被轻轻扶了起来。闵雪晴这才说道:“本宫要把元香和王婆婆的尸体带走,他们俩人要合葬在一起。”

    汪林叹息一声,吩咐道:“按照王妃的意思行事。”

    两具尸体也运上了马车,一批人马先回了燕都。

    剩下之人仔细搜遍寺中每一个角落,却在一尊大佛之下,现了一个密室。而此时密室之中捆绑着众多和尚,经过仔细辨认,那些和尚均是寺中原有人员,一天之前,被人打晕后,关到这里的。

    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并排放在一起,汪林嘱咐御林军仔细搜索,过得片刻之后,却听到那位将军惊呼:“汪护卫,快来!”

    汪林心中一紧,凑向前去,现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一个腰牌,而腰牌上边却赫然剩才一个“梁”字。

    那将军愕然:“汪护卫,难道,难道这些刺客都是梁国之人?”

    汪林眉头紧皱,这的确出乎自己的意料,他未曾想到竟然会现梁国的腰牌,可梁国人为何要刺杀王妃,这完全没有道理啊?汪林心中一紧,赶紧吩咐:“将这些尸体,全都运回燕都!”

    那位将军得令,就在这时,寺中那老方丈颤颤抖抖走了出来,汪林眼晴喷火,向前一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汪林气急,一把将他的领子拎了起来:“告诉我,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癫一死

    瞅见汪林凶神恶煞,那老方丈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此刻,颤巍巍诉说道:“前天傍晚,寺中突然冲进来众多黑衣人,他们将整个寺庙包围起来,并且捆绑了其中几十名和尚。”

    “当时老衲也是惊恐万分,他们要假粉寺中和尚行刺王爷,老衲哪能应允,可,可他们却逼迫老衲服下,服下了剧毒,说若是不从,”正说到这里,那老和尚却轰然到底,七窍流血而死。

    汪林惊诧,黄岗在旁说道:“到了时辰,没有按时服月解药,他已轻气绝身亡了。”

    汪林恨得咬牙切齿,本想从方丈。中得到一些讯息,此时却又断了线索。

    整个玉顶山都搜遍了,没有再现任何异状,汪林安排一千人留守此地继续搜索,他快马加鞭先回燕都,不知道王爷的伤势如何了?

    闵雪晴和四王爷同时坐在一辆马车之上,燕成和胸部的伤。已轻包扎完毕,幸好扎得不深,此时他的脸色也略才好转,闵雪晴看了大喜。

    闵雪晴此时心乱如麻,未曾想到王婆婆是千面人,而更没想到的是,他竟是那装种弄鬼之人,那些黑衣人的目的也是将他斩杀,难道起了内讧?

    还有,千面人临死之前断断续续说出的那些话:荣越背叛,虞妃是纳兰……”

    虽然没有说得太完整,但其中之意已经知晓,虞妃和荣越越定然有问题。

    闵雪晴看燕成和伤势好转,这才把临终之言详细告知,燕成和眉毛一挑,脸色透着惊讶:“什么,荣越有问题?那,我父皇岂不是处在危险之拖?”

    荣越可是宫中的总管太监,日夜和皇上在一起,若是他也出了问题,那事情简直难以想象,燕成和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闵雪晴也终于明白,为何纳兰能进入皇宫之中,原来里边有内应。

    “王爷,此事万分紧急,雷要立即告知皇上啊!”

    燕成和点点头,立刻吩咐护卫快马加鞭,找到丞相胡魏言,将情况告知之后,由他具体安排。

    一匹快马绝尘而去,闵雪晴纳闷道:“王爷,那虞妃应该就是纳兰容若无疑了。”

    燕成和眉头紧皱,深深叹息一扣气:“此事都怪本王啊,上次本王怀疑她,可却被她的苦肉计所迷惑,而后轻信妖言,对晴儿甚至都产生了动摇,本王真是该死!”

    “王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应该回到王府,待得虞妃没有察觉之前,将她神不知鬼不觉拿下,然后再细细审问,定然能知晓内幕的情况。”

    “嗯,晴儿此言极是。”说道这里,他吩咐护卫快马加鞭,回王府。

    此时,闵雪晴看着燕成和伤口,忍不住多了几许伤感,尤其是他挺身而出之时,那种豪迈和决绝,令闵雪晴动容,以前只是对他心存感激的恬,此时此刻,她多了一分钦佩和依恋。

    “王爷,晴儿多谢,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燕成和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晴儿何故如此,本王这是心甘情愿。”闵雪晴猛然抬头,却已是饱含泪水:“王爷,王爷”

    嘴中喃喃自语,泪水不由得轻轻落下,燕成和抬起手臂,为她拭去眼角泪水,闵雪晴心中一动,随即靠在在了他的右肩之上,燕成和微微一怔,拍拍她的头:“晴儿,今个怎地泪水涟涟,若是哭红了眼睛,那便不美了。”

    闵雪晴含羞一笑,借机贴在了他的胸脯之上,从未才过的亲热,让二人心绪万千,而闵雪晴,此时却感到周身的疲惫和困意,靠在燕成和宽阔得肩膀之上,似乎得到了一丝安慰和惬意。

    燕成和嘴角露笑,似乎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一路无话,二日下午到达了北王府。

    皇后娘娘早就听到讯息,此时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听到外边马车响动的声音,顾不得半点礼仪,悲戚着便跑了出来:“和儿,和儿,你哪里伤到了,给母后着看!”

    走到近前,猛地把闵雪晴推到一边,皇后娘娘便扶住了燕成和。

    燕成和急道:“母后,身体无恙,你尽管放心,现在有重要之事,需要马上处理,母后在此等候。”

    也容不得皇后娘娘说话,燕成和叫了府中护卫,直奔虞妃的住宅而去。

    在路上早有安排,远远便看到府中护卫将庭院围了起来,一岗一哨,布置严密,燕成和微微点头,走至近前:“人可在里边。”

    护卫道:“在。”

    而就在这时,却听到院内传来嘻嘻得笑声,像极虞妃的声音,此时她还能笑得出来,燕成和眉头一皱。刚一回神,却又听到庭院之人哭了起来,燕成和纳闷:“怎么回事?”

    那护卫这才回道:“王爷,我们快马加鞭回到北王府,然后立即将这所庭院围了起来,丫鬟们倒也正常,但是这虞妃,虞妃”

    “虞妃怎么了?”

    “她疯了。”

    什么?未曾想到是这种结果,燕成和大吃一惊,快走进院内。这时才现,虞妃披头散,此时正坐在地上,又哭又笑,长长的指甲中塞满黑色的油污,衣衫不整。

    虞妃向来干净,此时全身污秽不堪,燕成和眉头一皱,向身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来到之后便现她已轻疯疯癫癫,问什么话语都茫然不知,丫鬟们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说早上起来,虞妃就变成这样了。”

    “王爷,难道虞妃受了什么刺激?”,闵雪晴在旁边问道。

    “定然,我们来晚了一步啊!定是有人早先我们一步,然后故意将她弄疯,不让说出那些绝顶秘密。”

    “不知道荣越怎么样了?”闲雪睛忧心仲仲问道。

    “王爷,你回来了,伤势如何?”大家回头,原来是魏言走了进来。

    “魏丞相,那荣越可曾抓住?”燕成和顾不得回应,赶紧询问。

    没曾想魏言却叹口气,摇摇头,燕成和心顿时沉了下去:“莫不是,莫不是也疯了?”

    “倒是没有疯,他死了。”

    “什么,死了?!”大家顿时惊呼。

    “怎么死得?”

    “中毒而亡。”

    这一切来得过于突然,仅有的一点残索又没了,闵雪晴心道,他们得度好快啊!不觉心中升起阵阵寒意。

    “王爷,还有一事不妙啊?”

    燕成和心中一紧:“何事?”

    “皇上的龙体又陷入危及,恐怕,又生了和前段时间相同的症状,莫不是复了?”

    闵雪晴一惊:“晴儿送给皇上的那盆依兰花还在吗?”

    大家均是一愣,皇上病危,不知闵雪晴问这话何意,此时,已轻顾不得许多,看样子只得和盘托出了:“王爷,皇上的寝宫内含有剧毒!“此话一出,举座皆惊,大家惊讶的看着闵雪晴,不知她此话何意,闵雪晴这才详细道来。

    原来如此,魏言听完之后,忍不住惊呼:“怪不得啊,怪不得皇上这病倒的快,好得也快,原来是中了毒,那些人好狠得心计啊!”

    闵雪晴道:“这些人本想在玉顶山将我杀死,他们的心思本宫也早已轻猜到,就是为了离间黎国和燕国的关系,然后再把皇上毒死,导致宫中大乱,他们正好作势,进行周密的计划。”

    “可惜,我们在玉顶山便现了他们的诡计,早有准备,这才险象环生,而他们,却听到了千面人的临别遗言,比我们先快一步解决了虞妃和荣越,这样一来,我们的线索又断了。”

    闵雪晴看着魏言:“魏丞相、劳您入宫,将皇上龙床之前的锦帐扯落下来,而后焚烧。然后再找到直立茎依兰花的根部,捣碎之后熬成汤药,给皇上服下,不消三日即可痊愈。”

第一百五十三章 揭开面具

    魏言点点头,向燕成和说道:”四王爷,你现在受了伤,且在府中休息,老臣入宫,先将皇上的毒解了,而后再彻查荣越之事。”

    “劳烦丞相。”燕成和说完此话,魏言带领护卫匆匆而去。

    “晴儿,你暂且先回静雪阁,看你,满脸的灰尘,一身的血污,先回去休息,所有的事情由本王来处理。

    从现在开始,静雪阁加派人手看守,定保晴儿无恙。”燕成和的眼中闪出怜惜之色,看闵雪晴的狼狈状,心中才些不忍。

    闵雪晴感激得点点头,转了身子出庭院,当然,身后还有一辆马车,上面是元香和千面人的尸体,闵雪晴将他们运了回来,待得明日,设置灵堂,将他们安葬在一起,死者安息。

    刚进入庭院,便看到灵儿和小玉跑了出来,看到闵雪晴,她们大吃一惊:“公主,公主,这是怎么了?”

    闵雪晴无力回答,看到她们,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又涌了上来,哽咽的回道:“将元香和千面人。”

    话到这里,闵雪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趴在墙壁之上嚎啕大哭,灵儿愕然,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却现里边有两具尸体,早已径变得冰冷而僵硬。

    灵儿惊得连连后退几步,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这,这,公主,元香她,她怎么了?”

    小玉也看到了此景,她本就胆小,惊讶之余,眼泪也是奔涌而出,元香善良,和小玉很是谈的来,似乎有种惺惺相惜的默契,可这才几天功夫,再见时,却已是冰冷的尸体。

    犹如失去亲人般,那种彻骨的疼痛,令小玉和闵雪晴哭成泪人儿,灵儿也止不住抹眼泪。

    听得外边突然传来阵阵哭泣声,三皇子一怔,这才走出房间,后边跟着燕盈盈。

    本来老祖宗大寿之后,梁锦本想返四梁国,来向晴儿告别之时,才得知她去了玉顶山。这一走,又不知何时能相见,梁锦终究放心不下,所以便在燕国逗留了几日,想闵雪晴从玉顶山回来之后,告个别,他再返回。

    而燕盈盈自从父王在宫殿之上,为她求过亲事,皇上也答应下来之后,她便把梁锦当成了心目中真正的夫君,染锦走到哪,她跟到哪里,真是寸步不离。

    不管是梁锦如何的恼羞,燕盈盈就是粘着他,如此做法,令三皇子好不烦恼,却又无计可施。

    算着时间该回来了,今个三皇子一大早便在此等候,燕盈盈随后也到了。俩人也无话,任凭在屋内干坐。

    燕盈盈本想逗梁锦开心,可三皇子却总是绷着个脸,此时燕盈盈已轻是满脸不高兴。

    出了门,看到闵雪晴头蓬乱,正在大哭之时,燕盈盈光是一怔,而后嘴角上扬,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心道,你平时骄傲的很,没想到还有哭的一天。

    而对车上的尸体,她早已轻是见怪不怪,心中慎到,人既然都死了,就在外边随便埋了算了,一个丫鬟,难道还要厚葬不成?

    梁锦看得此景,已是焦急万分,连忙跑了过去,扶住闵雪晴的胳膊:“晴儿,生何事,你,你这是怎么了?”

    燕盈盈刚才还微笑的脸,此时又是冷若冰霖,便是因为三皇子对闵雪睛的关切,这令燕盈盈的眼中几子喷出火来。

    闵雪晴泪眼婆娑,看到眼前之人是三皇子,声音更加悲切,这才断断续续将前后始末诉说一遍,梁锦气得大叫:“谁吃子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谋杀晴儿!”

    三皇子心中气恼,倒是把旁边的燕盈盈乐开了花,心道,原来有人谋杀闵雪晴,可惜啊,她怎么又活着回来了!哼,她的命可真大。

    梁锦扶了闵雪晴,声音里才千万倍的关心和呵护,而对自己却冷若冰霜,此时燕盈盈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都有。

    她实在不想看他们亲亲我我的样子,心里气得牙痒痒,头便别过一边,正好看到车子上的两具尸体。

    现元香尸体旁边躺着一个男子,不禁纳闷,心道,此人是谁呢?

    不光燕盈盈现了此事,连灵儿和小玉此时也看到了,三人纳闷得看着闵雪晴,她这才止住哭泣说道:“这个男子就是王婆婆。”

    “什么?”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得不知所措。

    闵雪晴这才说道:“他数月前可能遭人追杀,而后为了躲避,才假冒王婆婆到了静雪阁。”

    灵儿瞬时惊道:“那他即是男子,元香应该早就知道吧。”

    闵雪晴点点头:“嗯,他们还互相倾慕,这才将他们的尸体运回,就是装硷在一起,将他们共同葬在一起,这也是他们临终前的遗愿。“燕盈盈心中冷哼一声:哼,果然这静雪阁都不是什么好女人,就说这丫鬟吧,长得也是狐狸模样,未出阁便和一男子在同房休息,这成何体统?

    这样想着,她的目光便落到了元香的脸上,现她的下颚之处,似子粘了一层白白的东西,心下疑感,这便走了过去,伸手将那白色的翘边揭了开来。

    与此同时,梁锦以为她又要搞什么恶作剧,大喝一声:“你想干什么。”

    但剩下的话,似再也说不出,此时全都慑住了,元香那原有的容颜没有了,却露出一张恐怖的脸庞,左脸似被人划了一个十宇,如蚯蚓般歪歪曲曲布满脸颊,肌肉扭在一起,甚至有的地方,还泛着红白相间的肉皮,啊!

    大家一阵惊呼,自然也包括闵雪睛和小聂还有灵儿。

    当然,最为惊讶的还是燕盈盈,当人皮面具被她揭下之后,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颊,天啊,怎么,怎么会是她!

    三皇子察觉到燕盈盈的异状,看到她眼中透出惊异,手拈颤抖的指着那具尸体,纳闷道:“难道你认识此人?”

    大家这才愕然回头,现燕盈盈的脸上渗出细密汗珠,脸色惨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良久之后,燕盈盈终于费力吐出一句话:“她,她不是元香,乃是我府中的丫鬟,名字叫海掌。”

    “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接二连三,一波紧似一波,大家的承受能力几子到了极限。

    “你确定?”梁锦追问。

    “我确定。”

    “她脸上的伤痕怎么回事?”从右脸颊可以看出,这个女孩被毁容前,肯定也是美貌之人,可不知为何变得如此,既然她曾轻是燕盈盈的丫鬟,梁锦便忍不住一问。

    燕盈盈欲言又止,突然周身不舒服来,看着那具静悄悄的尸体,她心中有了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惊惧,此时梁锦问话,她竟然张口结舌,一时难以回答。

    梁锦知道燕盈盈的禀性,杀人都可当玩乐,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见此,目光如电,厉色问道:“莫不成是你将她毁容?”

    被梁锦一语说破,燕盈盈浑身一震,但随即又反应过来,她猛地大喊道:“你为何要这么说,你有什么凭据?你诬陷我,这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干的,你如意了吧!”

    听得此言,梁锦才些后悔。刚才的确才些鲁莽,虽然当过她的丫鬟,可未必就是被她毁容,此时见燕盈盈生气,心道,自己没有详查,就随便说出此话,也委实不对。

    刚想再说话,燕盈盈却身子一扭,出了静雪阁,身后抛下一句话:“我恨你,我恨你!”

    咬牙切齿的声音,染锦叹出一口气,现在也无暇顾及她了,还是先扶晴儿回房休息,而后再从长计议。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内讧

    兵分两头,魏言回到宫中,到了养心殿,来到皇上的龙帐一前,只见皇上气若游丝,旁边的御医们均束手无策,呆立一旁。

    魏言心中来气,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幽兰公主都能看出端倪,他们却被蒙在鼓里。

    其实魏言倒也错怪那些御医了,当时在燕国境内,缠绕茎依兰花是没有的,只有在西域可见,所以也不怪他们孤陋寡闻。只是到了现代,这几乎毫无差别的两种花才被人们所熟悉。

    “快,快将那锦纱扯下束,放入火中焚烧!”魏言进得寝宫,便立即安排太监办理此事。

    旁边的小太监欲言右止:“这个,魏丞相,这可是皇上最喜欢的锦纱,若是焚烧,恐龙颜不悦啊!”

    魏言脸色一凛,朗声道:“撤下,按本承相说得去做,若是皇上怪罪下来,由我承担!”

    那些小太监不再坚待,迅将锦纱扯下,按照丞相吩咐行事。

    与此同时,魏言又命人将闵雪晴送来的那盆依兰花连根拔起,将根部熬成汤药,扳开皇上的嘴巴,一点一点灌了下去。

    要说那盆花去哪了,自然是荣越干的好事。

    皇上身体好了,龙颜大悦,总感觉是老祖宗回来得及时,感动天地,这才转危为安。所以一直在恩量,该送什么给老祖宗好呢?

    荣越在旁边小声进言:“皇上,老祖宗的寿阳宫什么都不缺啊,陵罗绸缎,金银财宝,翡翠玉石,要什么有什么,即使再送她罕至珍宝,老祖宗也未必喜欢那。”

    “是啊,所以朕为此事犯愁呢。”

    荣越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皇上,上次幽兰公主给您送来一盆花,那花儿开得娇艳,并且散出阵阵幽香,老祖宗又是爱极了花,若是送过去,呵呵,她定然高兴。”

    当时皇上一拍脑袋:“对啊,朕怎么没想起此事呢,荣越啊,还是你了解朕和老祖宗啊,哈哈。”之后吩咐人搬了花儿,送到了寿阳宫。

    这花送去了,老祖宗果然是看得喜欢,还出阵阵幽香,闻着好不惬意。

    可惜,皇上二天就开始出现了症状,然后愈加的厉害,一直到闵雪晴从玉顶山回来,又陷入了危机之中。

    适才,魏言亲自赶到了寿阳宫,此时老祖宗正急得吃斋念佛,保佑孙儿早日龙体康复。

    看到魏言进来,心中一凉,以为皇上才了意外,身子一起起,险些摔倒,魏言及时扶住她的身体:“老祖宗!”

    老祖宗此时老泪纵横,叹息一声:“莫不是,莫不是皇上他,他驾崩了?”颤颤巍巍说出此话,已是声音哑咽。

    魏言这才明白,原来是老祖宗识会了他来得目的,误以为他是来报丧的,这才赶紧回道:“老祖宗啊,皇上有救了,有救了!”

    老祖宗声音里透着喜色:“魏丞相,此话怎讲?”

    魏言赶紧回道:“老祖宗,您屋中摆放的那盆花儿,便是医冶皇上的良药啊,让臣拿了去罢。”

    老祖宗有些惊讶,魏言来不及细说,只得简略说了此事:“皇上乃是中了剧毒,只才这花儿的根部才能解了毒性。”

    老祖宗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还犹豫什么,赶紧拿了去罢!”老祖宗在旁边催促魏言。

    魏言领了恩旨,不敢怠慢,这就回到寝宫,然后将花儿的根部拔出熬了药汤。

    皇帝被灌下药,但眼晴还是紧紧闭着,过得约一个时辰之后,气息顺畅,眼晴才终于微微睁开。

    南王府,密宅燕成仁脸色铁青,站在那位将军的对面,声音略含怒气:“将军,记得你曾轻说过一句话,本王记忆犹新那,说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中,可如今……”

    话至最后,声音已然透着冰冷,那将军见此,声音里也略带不满:“王爷此言差矣,这计划一部分,王爷均是知晓,到今天这种结果,我都不知如何向南王交代!”

    “那是你们的事精,和本王无关,你们只需要记住自己的承诺即可。”燕成仁依然冷若冰霜。

    将军眉头一皱:“王爷,此次玉顶山一战,你可知损失了我们多少亲信?”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派出去的忍者,几乎全军覆没,这可是鹰王在十年前就培植的亲信,而这些忍者,也是千挑万选出来,又磨练了十年才培植出来,可如个,却毁于一旦啊!”

    燕成仁未曾言语,那将军继续说道:“本来此次计划万无一失。忍者化妆成寺庙中的和尚,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潜入到闵雪晴的房间,而后行刺,可曾想到,他们却看破了其中玄机,个都是因为那个千面人,被他认出,有些僧人是当初化成卫兵之人,着实可恶!”

    燕成仁听罢,冷冷一笑:“此事难道不该怪将军吗?”

    那将军眉毛一挑:“你这是何意?”

    “千面人隐藏在王府之中,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却能瞒天过海数日,难道将军,没有责任吗?”

    “你!”那将军袖子一甩,气得扭过身予,面对着墙璧,过得片刻,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唉,这任何一个角落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他又跑回到王府之中,他这真是一着险棋啊。”

    “可这步棋他真是走对了,将军不是没有现他的藏匿之她吗?最危险的地她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千面人果然高明。”

    那将军嘴角一挑:“不管如何,他终归没才逃脱过一个死字,还是死在了我们的手里。”

    “人是死了,可最后却也暴露了重大机密。”

    将军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在荣越身上花费了许多心血,将他由一个小太监扶待到总管大太监的地位,总算和皇上日日接近,又成功放置了缠绕茎依兰花,可惜啊,身份暴露了,他就必须要死。”

    “是啊,还有那虞妃,现在也疯了,燕成和府中的情况,也相当于失去了一只眼晴。”

    将军沉默不语,燕成仁恨道:“都是那闵雪晴惹出事端,今个又替皇上解了毒,此事,老祖宗也已轻知晓,给皇上下毒,这可是弑君啊,诛灭九族之事,待得皇上清醒过来,肯定安排大理寺彻查此事,本王还隐隐有些担心那。”

    “荣越已死,没有人知道此事,那些大理寺的总管都是酒囊饭袋,到最后也就成了一宗迷案,不了了之。

    燕成仁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向前一步:“将军反应倒是迅,得知千面人临死前道出荣越的名宇之后,立即进行了斩杀,一下切断他们的思路,棋高一着啊。”

    那将军一声冷笑,又想起前天之事。

    得到从玉顶山传来的消息,荣越已经暴露,将军立即将讯息传到宫中,里边接应之人办理了此事,而且办得不留痕迹。

    傍晚十分,宫中,总管太监房内。

    荣越此时正坐在椅子之上闭目养神,这时一个小太监端来一杯茶水:“荣公公,喝杯茶吧,这可是今年的新茶。”

    荣越瞄了那小太监一眼,怪声说道:“你来得不久,倒也知晓一些子事情,以后啊,好好跟着咱家干,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小太监献媚笑道:“公公所言极是,以后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也愿意跟随公公左右。”

    荣越听得此言,飘飘然道:“这就对咯!”

    说着话儿,从小太监手上端过那杯茶,抿了一口可喝过之后,荣越突然感觉身体不适,眼皮直打架,似乎很想睡觉。

    小太监见状,慌忙将他扶至床边,荣越困急,倒头便睡。

第一百五十五章 问罪

    将门关上,小太监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夜,是如此幽寂。

    他蹑手蹑脚走到荣越床,看到此时他睡得正香,这才缓缓从衣服内掏出一物,竟然是足有两寸长的银针。

    他侧坐在床上,将那根银针在眼前划过,而后手指轻轻摩擦那锋利的针尖,眸子一闪,手放在荣越的头顶之上。

    他先找到百会穴的位置,这是位于头顶部中央的穴位。

    那小太监将左右两耳向前折曲,从其最上端往头顶上升的线与左右眉间中央往上升之线的交叉点,可正确我到头顶的中央,他手法娴熟的拿着银针比量。

    找好位置,他拿着银针慢慢的刺入百会穴,只片刻功夫,那根银针便不见了踪迹。而荣越却未曾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刚开始是出均匀的鼾声,后来便再也没了任何生命迹象。

    那人这才站了起来,拍拍手、嘴角露出一丝阴狠,心道,放入茶水中的幻神散果然好用,睡着了犹如死去一般,现在他死得悄无声息,没有出任何一点动静,这正是想要的效果。

    他拿着水盘,推开房门,瞅瞅四下无人,将门又轻轻掩上,这才悄然离去。

    待得魏言带领御林军来到荣越房间之外,听屋中没有动静,以为他还在睡觉,命人蹦开房间,冲了进去。

    可走近床前,却现那荣越早已轻是尸身冰冷,死去多时。

    但是脸上却没才任何痛苦之状,令人感到甚为奇怪,魏言知道晚来一步,命人将荣越的尸体交给仵作,让他检查死因。

    而后又喊来御林军琉领,告知他宫中有可能混入了刺客,让他严加防备,尤其是皇帝的寝宫,谁也不可以随便踏入。

    皇宫霎时多了众多御林军巡逻,有些不明就里的丫鬟和太监,均感到奇怪,空气猛然紧张许多。

    那将军收回思绪,在密室之中缓缓踱步,燕成仁此时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将军,宫中守卫十分严密,而静雪阁也被老四加强了成备,下面该如何办?”

    依然是冰冷而沉着的声音:“王爷莫急,现在想置你父皇于死她是不可能了,两次大好机会都被闵雪晴破坏,荣越也死了,没有近身之人,谁也伤害不了他。唯今之际,恐怕……”

    燕成仁听罢,声音里少了情感,多了冷漠:“父皇事事向着老四,他若是不死,恐怕本王难以继承大位啊。”

    “所以当时鹰王英明,我们不是有两个计划吗,现在就要彻底决裂燕国和梁国之间的关系,待得成功之后,蜀国和梁国凑齐百万雄兵,征讨燕国,实在不行,就要刀戈相见了。”

    而后那人才露露出一抹微笑:“帮助王爷登上皇位之后,我们再将梁国瓜分,到时候天下一分为二,哈哈。”

    那将军语风一转,又捉醒道:“我们帮王爷完成大计,希望你也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

    燕成仁冷冷一笑:“本王一言既出,自然能做得到,若是登基大位,一切按我们预先说好的照办。”

    “那就好,虽然燕成和加强了护卫,可我手中还有将近两百名忍者,那些护卫对于他们来说,倒也不足为惧。”

    “那就好。”燕成仁在旁边附和。

    “当然,我们现在又多了一颗棋子。

    燕成仁纳闷:“谁?”

    “”

    燕成仁似没有听明白,那将军凑到他的耳朵旁边细细道来,燕成仁禁不住喜笑颜开,不住赞叹:“高明,将军果然高明,这下梁国皇帝该松口了吧,哈哈……”

    俩人大笑的声音回响在密室,透着一股阴冷和无情。

    燕成仁出了密室,片刻之后,乘坐轿子离开了南王府。

    静雪阁,正厅。

    闵雪晴将这两日之事详细道来,三皇子听后啼嘘不已,只是心中纳闷,到底谁有这么大胆子。

    三皇子眼晴中合着焦急:“晴儿妹妹,有人想行刺于你,这燕国的确是太不安全了,要不你回梁国吧。”

    闵雪晴摇摇头,凄苦一笑:“皇哥哥,现在晴儿是北王府的四王妃,怎么可以独自回梁国呢?”

    三皇子一愣,重重叹出一口气,他此时也没了主意,看着她憔悴的脸庞,恨不得这痛苦都生在自己身上。

    伊山在旁边说道:“三皇子,燕国皇帝也看过了,我们来此时日很久了,该回去了吧,否则皇上该担心了。”

    三皇子气道:“你看看晴儿妹妹处于险境,我怎么能丢下她不管呢?”

    伊山刚想再说,被三皇子粗鲁的打断了:“别说了!”

    伊山摇摇头,用求助的目光看着闵雪晴。

    闵雪晴明白其意,叹口气,轻轻劝慰道:“皇哥哥,伊山说的对,你还是先回梁国吧,否则皇上和老太后该担心了,出来这么长日子,也该先回去看看,晴儿这边无事,你放心好了。”

    “这,晴儿,哥哥怎能丢下你不管呢。”

    闵雪晴看到他眼中的怜惜,心中一动,声音多了一些哽咽:“皇哥哥,你还是走吧,你来得这段日子,晴儿很是感激,但也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让四王爷对臣妾产生了误解,所以,还是走吧。”

    “晴儿,你也这样说。”三皇子那清澈的眸子黯淡下来,语气也弱了下来。

    闵雪晴看着有些不忍,又解释说:“不管怎么说,晴儿都已轻是四王妃了,王爷待臣妄还好,皇哥哥就放心吧。”

    “既然晴儿都这么说,那,那我就回去吧。”三皇子脸色一下没有了往日那种耀眼和气场,此时似个受委屈的孩子般,喃喃自语。

    三皇子似给自己说,又似给伊山在说:“那我就走吧,走吧,不打扰晴儿的生活了。”

    眼见三皇子起了身子,向庭院走去,闵雪晴在后边喊了一句:“皇哥哥!”

    三皇子猛然间回头,脸上透着惊喜:“晴儿妹妹!”

    “一路保重!”闵雪晴轻轻说道。

    脸上那仅有的喜色顿时消逝,三皇子木然点点头:“晴儿也保重!”

    说完此话,三皇子大步流星走出了静雪阁,而此时,却早已是泪流满面。那七年的点点滴滴,此时个都涌上心头,说不上的酸甜苦辣,道不明的惆帐万千。

    “公主保重,伊山也告辞了。”闵雪晴点点头,在旁边又嘱咐道:“在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劝说三皇子,回到梁国回禀皇上之时,要说这里一切尽好,尤其是燕国皇帝,对梁国没有才二心,他愿衣修同好,切记啊。”

    伊山怔了一下,立耶明白闵雪晴之意,他双手抱拳:“多谢公主提醒,伊山记住了,两国修好此乃大事,公主取大舍小,今伊山动容,这便告辞了,公主保重!”

    “保重!”伊山走远了,闵雪晴喃喃自语。

    闵雪睛回了屋子,颓然跌倒在床上,灵儿走了过来,小声回道:“公主,元香和千面人的灵位都已轻楞好。”

    闵雪晴起了身子:“在静雪阁吊唁三天,三日后入葬。”

    “灵儿知道了。”灵儿退出了房间,闵雪晴看着冷冷清清的屋子,顿感周身冷,往日那热火朝天的场面,似乎如潮水般褪去了。

    正在这时,听到院外一个声音:“你们主子可回来了。”

    “回来了”小玉的声音。

    “你让我进去!”霸道而蛮横的声音又传进耳膜。

    “不行,主子在休息,容奴婢进去通禀。”小玉声音颤,试图阻止。

    “谁啊,胆敢硬闯静雪阁?”闵雪晴走了出来,站在门边不冷不热的问道。

    “在北王府当了贼子,还敢这么理直气壮那.”只见那人巾帕一甩,恶声说道。只见她眉毛倒立,脸上怒气满面,闵雪睛心中一紧,原来是宁妃来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巧遇

    要说这宁妃怎地过来了,自然是缘由。

    前几日在府中呆着甚是憋闷,正好四王爷和闵雪晴去了玉顶山,心中更是气恼,现在什么事情都轮不到自己了,王爷也极少过来,有气没处撒,心中火光,又实在无聊,这才回了娘家一趟。

    宁妃家也算是皇亲国戚,如果按照推算,其实燕成和应该算宁妃的远房表哥了。她的母亲是燕成和母亲娘家,姨表亲的妹妹。

    有了这层关系,宁妃在府中才一直比较骄纵,但自从来了闵雪晴,似乎一切都变了,甚至所有人都围饶着她转来转去,先是王爷,后来竟然连府中的护卫都喜欢到静雪阁。

    还有那静雪阁的丫鬟们,一个个长着一副妖精样,把北和苑护卫们的魂魄都勾走了,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人。

    比如汪林、马庚啊,季力啊,看到他们宁妃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心爱的花儿丢了,到现在也没个着落,现如个,那闵雪晴啊,就是王爷手中的掌上明珠,而自己,和那路边野草差不多。

    当着自己母亲的面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说,聊聊,把心中的菩闷一一道来。

    未曾想,母亲却慎道:“你这孩子,我看啊,的确不如那闵雪晴会办事。”

    宁妃当然不乐意了,撇嘴说道:“母亲,您那胳膊肘咋往外拐呢,怎向着闵雪晴说起好话来了。”

    她母亲这才娓娓道来:“老祖宗从外边避暑回来,你可曾过去着望那?”

    宁妃一愣,随即摇摇头:“未曾去过。”

    她母亲嘴巴一撇,慎道:“听皇后娘娘说,那闵雪晴倒先去探望了,老祖宗还把那闵雪晴棒上了天,临走啊,还恩赐了东西,你看看,你咋就没想想过去看看老祖宗那。”

    “唉,最近烦闷,女儿倒真是没想起来。”宁妃感觉母亲所言极是,不禁有些后悔。

    “还听皇后娘娘说啊,那闵雪晴不知道给老祖宗灌了什么**汤,竟然把她哄得团团转,对了,听说她去得那天啊,寿阳宫里都是老祖宗的笑声。”

    听母亲如此说,宁妃顿时气道:“都说她是狐狸精转世了,什么人都给她给迷惑了。”

    母亲点点宁红柳的额头:“柳儿啊,不是母亲说你,有些个时候啊,还是要多学着点,都已轻嫁为人妇了,可不许如此的任性和刁蛮。王爷对你还算体贴,平日里啊,还是要多多关心他,不可总是使小性子。”

    “母亲,哪有啊?”宁妃才些不乐意了。

    “唉,母亲是过来人,所以能和你说些知心的话,若是不然,谁会告诉你这些子事情。

    比如那些个侧妃和丫鬟们,巴不得你在王爷面前失了势,她们好趁机而入呢。”

    看宁红柳不再言语,她继续说道:“还听皇后娘娘说,闵雪晴从寿阳宫走了之后,老祖宗竟然找到了怡心殿,亲自去和皇后娘娘述说一事。”

    宁妃纳闷:“老祖宗怎么亲自到了怡心殿啊?”

    “是啊,若是有什么事情,老祖宗一个招呼,皇后娘娘还不赶紧到寿阳宫伺候着,但老祖宗却亲自前去,而为的却是闵雪晴啊。”

    “什么,为了闵雪晴?”宁妃越听越糊涂了。

    母亲看了宁妃一眼,嘴中啧啧称赞:“你瞧瞧啊,就闵雪晴在寿阳宫呆了一个上午,那老祖宗竟亲自去找了皇后娘娘,看看这手段有多高明!听说,老祖宗劝解皇后娘娘啊,日后要对闵雪晴步些宽容,还说什么要以国家为重……”

    听到这里,宁妃气道:“难道就是因为她是梁国的公主便了不起啊,既然嫁到了燕国,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别因为是这个身份,而为所欲为!”

    宁妃女亲叹口气:“女儿,看看,母亲话还没说完,你便气上了,你这脾气咯。”

    宁妃吐吐舌头,不再言语,她母亲继续说道:“自然老祖宗讲了一大通的道理,说到底,就是要皇后娘娘对闵雪晴日后好些,不可再次刁难。”

    “那皇后娘娘什么态度啊?”宁妃忍不住问道。

    “皇后娘娘还能怎么样啊,连皇上都听老祖宗的,何况是她,自然是满口应承下来呗。”

    宁妃有些愕然:“不会吧,皇后娘娘就这么容易应承下来啊。”

    宁妃母亲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女儿,说你聪明吧,你反而不如为娘想得周到,你说说,不应承下来,难道还要顶挂老祖宗不成?那不是自讨苦吃嘛,要是我,也也赶紧应承下来,至于具体怎么去傲,老祖宗也不天天看着,她能管得了吗,再说了,她八十有余了,精力有限,还能再活几年啊?”

    “母亲,你的心计果然比女儿的深啊。”宁妃在旁边赞叹。

    “姜还是老的辣嘛,多跟母亲学学没错。”听得女儿赞美,宁妃母亲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情。

    俩人又聊了一些琐碎之事,宁妃吃罢饭,回到王府中。

    而手中也多了几样东西,有老祖宗喜欢吃得,还有母亲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块翡翠玉石,上边雕刻着一只相栩如生的孔雀,看着好不惹眼。

    临来时给了宁妃这几样东西,并且千叮呻万嘱竹,一定要在晚上去趟寿阳宫,看看老祖宗,步亲近亲近,送几样东西,计得她老人家的欢心才是。

    宁妃会意,在府中刻意打扮一番,拿着物什带着丫鬟进宫面见老祖宗。

    老祖宗刚刚吃罢晚膳,见宁妃来了,倒是满脸欢喜,笑着说道:“老祖宗可是许久都没见到柳儿了。”

    宁红柳赶紧跪倒在地:“柳儿给老祖宗磕头,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祖宗点头示意,宁红柳站了起来,连忙将那些物什拿了出来,说是孝敬老祖宗的,老祖宗脸上笑笑,让宫女收到一旁。

    宁红柳心道,真是什么宝物都见怪不怪了,那裴翠玉石竟只扫了一眼,目光便再也没落在上边。

    宁红柳总感觉老祖宗甚是威严,每次过来,心中还是有些紧张,也不说恬,就站在一旁,伺候着。

    老祖宗随便问了两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宁妃这才赶紧扶着她的胳膊。

    老祖宗颤颤巍巍走到一盆花儿的旁边,凑到近前光是嗅嗅,而后忍不住的赞道:“这花儿开得真是娇艳那,这味儿啊,也好闻。

    宁红柳这就愣住了,她惊讶的现,这不就是自己遗失的那盆依兰花吗?天啊,怎么会出现在寿阳宫?怪不得刚才,自己总感觉有种熟悉的香味飘荡。

    忍住内心的万般疑惑,她小心翼翼开了:“老祖宗,这花儿闻着香,开得花儿也好看,好像没怎么见过此花吧?”

    老祖宗乐呵呵开了:“那是啊,听说啊,这叫依兰花,只有南方才有,并且不太适应燕国的环境,往往过不了几个月便悄然死去,不过这盆花儿真是特殊,你看看,这活得好好的嘛。”

    “哎哟,这该浇流水了。”说着话,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喷壶,慢慢向花儿的绿叶上洒着。宁妃见状,赶紧道:“老祖宗,我来吧?”

    “不用,不用,人啊,要经常活动下筋骨才行啊,呵呵。”

    宁红柳试探着问道:“老祖宗,这花儿是怎么运到梁都的啊?”

    老祖宗此时将喷壶放下,这才说道:“这倒也不知,这盆花,乃是皇上送给哀家的。”

    “什么,皇上送的?”宁红柳不禁惊呼。

    老祖宗纳闷的看了她一眼,她自知失言,赶紧扶了老祖宗的胳膊,掩饰说道:“我是想说,啊,皇上日理万机,没有想到,倒也有雅兴啊。”宁红柳百思[奇]不得其意,她想棵探[书]探口风,这花儿怎么[网]就到了皇上那,又怎么来到了寿阳宫!

第一百五十七章 出言不逊

    老祖宗呵呵一笑:“他也不懂这些什么花花草革,这盆花儿阿,倒也有些来历,据说是晴儿托人从南方运到燕都,特地献给皇上的。

    皇上说自己无暇打理,这花儿散其香,知道哀家必定喜欢,这才命人送到了寿阳宫。”

    “什么,闵雪晴?”宁红柳又是惊呼。

    老祖宗慎道:“为何如此大惊小怪啊,晴儿乖巧,皇上对她也是极其赏识,哎呀,她几日未来,连哀家都有些想她了。”

    宁红柳听到这里,又看一眼那盆如此熟悉的花儿,杀了闵雪晴的心都有,心中那个恨那,好你个闵雪晴,原来府中的贼子就是你啊,你倒是会借花献佛!还有那汪林,怪不得你查不出此事,原来是有意包庇此人!

    宁红柳再也无心在寿阳宫闲坐,随便附和几句,就别了老祖宗回到北王府。

    回到王府之后,哪里还有片刻停留,直接带了丫鬟赶到静雪阁兴师问罪!

    闵雪靖看宁红柳怒气冲冲,已明白其意,毕竟那花儿是自己让马庚偷偷拿的,的确理亏,想到这里,她满脸歉然:“宁妃,那花儿是本宫命人取走的,待得日后才机会,定会归还与你!”

    宁红析看闵雪晴就这么承认了,倒也才些愕然,停顿片刻说道:“你倒也不隐瞒,本以为你会狡辩几句呢。”

    宁红柳嘴台一撇,眉角上扬:“这样也好哇,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我再到北和苑当着王爷的面去说个明白呀,就说你勾结汪林监守自盗,如何呀?”

    闵雪晴此时心乱如麻,再说元香和千面人刚刚离去,还有为她们守灵三天,现在哪有时间去理会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闵雪晴轻轻说道:“宁妃,那花儿的确是本宫拿的,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和汪林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诬赖于他,王爷还有重大事情雷要处理,现在也不会理会这等小事,所以等过得几天,事情都处理完毕了,本宫再和你到王爷那里去说,任凭他的落,如何?”

    宁红柳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过得几日就不好说咯,你若到时不承认了,再要什么花样,岂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吗?”

    宁红柳咄咄逼人,闵雪晴此时真得不想再和她争辩下去,口气变得强硬起来:“宁妃,你还是暂且回去吧,本宫心情真的很不好,想静一静。”

    听得此言,宁红柳心中怒火蹭就蹿了上来,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至近前:“你心情烦躁?你好生会装哦,你偷了我的花儿去贡献给皇上,老祖宗,讨得她们的欢喜,你可真会借花献佛,如今,你成了他们眼中的大红人,你倒心情烦躁起来了,哈哈,你说出这样的话儿,谁信那?”

    小玉看到闵雪晴脸色苍白,公主又总感觉元香他们二人的死和自己多少有些联系,所以一直暗自垂泪,郁郁寡欢,此时看到闵雪晴被逼得呆立一旁,也不知道哪里来得胆子,上前大声说道:“宁妃,求您不要再逼公主了!”

    宁妃转过脸者是小玉,眼晴瞪得灯笼般大小,眼晴一瞪:“主子们说话,哪轮到你这丫鬟插嘴的份,给我滚一边去!”

    小玉听了此话,眼泪忽地就涌满了眼眶,闵雪晴那麻木的心此时便被触动了,她从门边走到宁妃近前:“本宫现在告诉你,请你立即给我离开静雪阁,马上走!”

    音至之后,竟才些微微颤,眼中含泪,灵儿见状,也赶紧走到宁妃身旁,小声说道:“宁妃,元香去世了,公主心中难爱,有什么事情过几日再说吧。”

    宁妃先是愕然,而后竟然冷笑一声:“吆,不就死个丫鬟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啊!”

    闵雪晴愕然,她脸色一震,步步逼近:“难道丫鬟们就不人吗,难道身为丫鬟就天生该死吗?”

    宁妃听得那咄咄逼人的话语,不禁也有些意外,她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回道:“丫鬟们天生就是命贱,尤其那元香,这王府中都传遍了,说有人深夜看他和马庚入了竹林,就这种勾引男人,不知廉耻的丫鬟,死不足惜。”

    “你,你再说一遍!”闵雪晴咬牙功齿的声音。

    宁妃当时只呈一时口快,此时环硕四周,才现有好几双怒气冲冲的眼睛盯着自己,似乎将她吞下一般,禁不住脊背凉,一阵颤抖。

    “我,我说什么了,我不就实话卖说嘛,宁妃脖子一梗,故作镇静。

    要说宁妃怎么知道元香和马庚到边小树林,就是在那天晚上,元香被安排到北和苑去找马庚,出来后,俩人进入小树林。可巧的是,当时正好被路过的紫儿现。

    她瞅了一眼,确定正是静雪阁的丫鬟和北和苑的马庚时,回到紫竹苑,将这事精向宁妃一一道来,宁妃当时嘴角一撇:“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丫鬟。哼,闵雪晴那妖精也带不出本分的丫鬟!”

    紫儿在旁边插嘴:“就是,主子,您看看府中那些护卫,魂都丢在静雪阁了。灵儿勾引汪林,马庚被那元香迷得神魂颠倒,瞅瞅,这好歹都是将军,却喜欢上了丫鬟,哼,真是鸟鸦变凤凰了。”

    紫儿也是丫鬟,这话里话外,逢着无限嫉妒和醋意。

    不过此番话倒正和宁红柳的心思,她回道:“嗯,现在个府里啊,都知道他们那些个丑事,就只把王爷蒙在鼓里,哪天若是王爷知晓了,看不治治那些个狐狸精。”

    当时俩人越聊越欢,不知不觉已到深夜,所以那晚宁妃睡得特别沉,马庚入得房间后,才很容易取走了依兰花。

    待得天亮后,宁妃习惯性闭着眼晴嗅那清雅之香,可空气中却消失了那种熟悉的味道。猛地睁开眼晴后,本现那盆依兰花已轻不知所踪。

    当时宁妃便大雷霆,命丫鬟们里里外外的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她找来,可惜事与愿违,一直到中午,那盆花依然不见踪迹。

    待得晚上,她才找到了汪林,可汪林矢口否认此事,当时竟然还跟着闵雪晴回了静雪阁,喝酒赏月去了……”

    闵雪晴此时已轻近到宁妃的身旁:“我现在警告你,你立即给我滚出静雪闹,滚!”咆哮的声音,惊得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从未见公主过这么大的火,今个真是动了真气。

    灵儿和小玉在旁边干着急,宁妃此时也感觉到了事情不妙,她边后退边向外走,嘴中嘟嚷:“好啊,你敢这么对我,以后我,我让你好看,你和汪林合伙行窃,我一定要告诉王爷,让你们看好!”

    说着话儿,正转身欲走,正好挂到了一人身上,宁妃怒气冲冲抬头看去,却现正是汪林!

    汪林阴沉着脸,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宁妃愕然,有些不知所措,许是刚才那些话儿都被他听了去,他和王爷亲如兄弟,若是,哎呀,事情不妙。

    宁妃正想着对策之时,汪林缓提开了。:“公主拿走那盆依兰花,乃是为了救皇上的性命,这有何不可吗?”

    “皇上的性命?”宁妃愕然,忍不住惊呼。

    “皇上中了毒,需要依兰花的根部来解,所以公主才拿了此花过去,难道你不愿意吗?”

    “我……”宁妃张嘴结舌说不上半句恬。

    “这整个大燕国都是皇帝的,难道那那盆花不该贡献出去吗?”汪林冷言说出此话,而宁妃早已轻吓得浑身颤抖。

第一百五十八章 刀起刀落

    “我,我,自然不是,若是皇上需要,拿什么去都可以,哪有不应允的道理?”宁妃张嘴结舌,半天才说出此话。

    皇帝在古代那便是天,别说一盆花,就是你的性命,他若是想要,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宁妃哪里敢说半个不宇。

    汪林把宁妃问得张嘴结舌,宁红柳怀了足有片刻之后,才恼羞成怒的招呼紫儿出了静雪阁。

    宁妃刚走,闵雪晴开口说道:“汪护卫,你都知道了。”

    汪林向前一步,双手抱拳拜道:“汪林叫见王妃。”

    “无需多礼。”

    “玉顶山留有一千御林军,在下便马不停蹄的回了燕都,刚回来就听王爷述说了此事,后来心中一动,想起宁妃曾轻丢过一盆依兰花,正在此时,又现马庚神色不对,将他细细问来,才知事情的原委。”

    汪林说到这里,深深叹口气:“公主救了皇上性命,王爷上次还误会与您,今天,宁妃却也跑到这里兴师问罪,公主,公主受委屈了。”

    “无碍,汪护卫严重了,不知道在玉顶山可有新的现?”

    “恐怕有一事不妙啊?”汪林眉头紧锁,声音里透着担心。

    “何事。”

    “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体里,查找出来的令是梁国的腰牌。”

    “梁国腰牌?”闵雪晴惊讶,但随即接摇头:“怎么可能呢?梁国怎么会派人来刺杀我?”

    “是啊,这便是蹊跷之处,刚才王爷说,皇上身体略见恢复,明日便早朝,这事情肯定要禀告上去,若是皇帝听了,肯定会龙颜震恕啊。”汪林不无担心的说道。

    “可事精在没有查请之前,怎么会意气用事呢,皇上不会如此糊涂的。”

    “问题就在于事情没有查清楚,皇上才会有所动作。”

    “何意?”闵雪晴越听越糊涂了。

    汪林这才解释道:“在祖上打下江山之后,天下一分为三,虽然表面看似和谐友好,实则大家都是互胡提防,唯恐被他人侵略。但此事甚为严重,刺杀王爷和王妃,这可非小事,所以在没有查清事情之前,皇上肯定提前有所动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会有什么动柞?”闵雪晴有些不解。

    汪林摇摇头:“目前还不知晓圣意,待得明日早朝之时便清楚了。”

    汪林和闵雪晴在旁诉说事情,灵儿的眼晴就没离开过汪林的身体,几日不见,他又变黑了,脸上胡(奇)子拉碴,都未来得(书)及修理。可能是刚(网)刚回府,衣服上还才很多尘土和血渍,看起来有些苍桑,有些疲倦。

    看到此处,灵儿不禁有些心疼,心道,若是有了机会,应该帮他整理一下衣服才是。

    汪林转身告辞了,灵儿才终于回过神来,汪林临出门时,终于看了灵儿一眼,灵儿立即报以微笑,可汪林的眸子深如谭水,睫毛动了一下,转瞬消失在门外。

    灵儿才些帐然若失,小玉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心中也不是滋味,只得默默站在旁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已轻让府中护卫给元香和千面人定做了一个大棺材,此时俩人静静的躺卧里边,终于可以不再分开了,闵雪晴到了灵堂之前,坐在地上,烧着纸钱。

    烟飞湮灭,那些黄表纸特有的气味飘荡在空中,闵雪晴心中唉叹一声,只愿他们下辈子能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闵雪晴低头烧纸,未曾留意,此时屋内进来一人,听到那压抑的哭声,闵雪晴这才抬起头来,却现是马庚站在旁边。

    马庚七尺男儿此时却是泣不成声,脸上泪水滚滚而下。他扑通跪倒在灵堂之前,喊着元香的名宇:“元香,元香,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你,我,我真是无用啊,本想一生一世保护你,可,可现在都没这机会了,你死得好惨。”

    马庚哭得好不伤心,闵雪晴在旁劝慰道:“马将军节哀顺变吧。”

    马庚这时抹了眼泪,才又说道:“公主,让俺再看元香一眼吧。”

    闵雪晴一下愣住了,元香脸上那人皮面具已轻被揭了下来,此时的容颜已是今非昔比。

    本来按照闵雪晴之意,那人皮面具就戴着罢,未曾想人皮面具过了两日之后便失去了水分,而人死后的尸体也干涸,所以不能贴附在脸上,这才不得不揭了下来。

    马庚又哽咽道:“临死都没看她最后一眼,心中难过,三天后要埋葬了,再看她一眼吧。”

    闵雪晴不知若是马庚者了元香的真面目,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有一点是明了的,元香不想让别人看到她丑陋的容颜,若是她活着,也不会允许的。所以不管怎样,马庚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看元香了,既然人已死,就留个美好印象吧。

    想到这其,闵雪晴站了来:“马将军,还是别看了,让死者安息吧,你若是心中不忍啊,便当烧些纸我吧。”

    马庚停住哽咽:“公主,您就让我看她最后一眼吧,若是不看啊,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在玉顶山没才保护好她,俺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马将军,你对元香的一份情谊,本宫懂得,可死者安息,现在已轻装入棺材,我们就不要打扰了,让她们娘俩清净一会吧,这就是最好的方式了。”闵雪晴在旁边轻轻劝慰。

    “可,公主,俺真的……”

    “好了,好了,马将军你不要再说了,听本宫的便是,这是元香临终前告诉本宫的,和她娘葬在一起,谁也不要打扰她们。”闵雪晴只得随便诌了几句。

    不过这话儿倒起了作用,马庚低头看看那灵位,这才又抬起头:“既然这是元香的心意,那就不勉强了,让她们安息吧。”说完话,又烧了一些纸钱,一步三回头,这才离去。

    灵儿走了过来,小声说道:“公主,幸亏马将军没有看,若是看了,估计要吓坏了。”

    闵雪晴脸色一凛,正色递:“元香的私密谁也不许对外提起,就当她是元香好了,让别人对她有个美好的留念吧。”

    “奴婢知道了。”。小玉和灵儿同时答道。

    夜深了,现在已是初秋,风吹在身上,有了阵阵寒意。闵雪晴晚饭也没吃,就倒在了床上,小玉连着喊了三遍,闵雪晴才冒出一句:“本宫累了,你们吃罢,不必管我。”

    小玉端着盘子退下,到了院子之中朝灵儿摇摇头,俩人对望一眼,回了自己的房间。

    闵雪晴躺在床上,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事情似乎已轻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一种隐隐的不安全感袭满全身,一直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夜,沉静,天上没才一颗星星,微风吹拂,只听得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而黑衣人却在此时悄然而入,他们弯着腰,脚步轻轻落下抬起,唯恐出一丝的声音,但度却是奇快,刚刚跳下墙头,过捍片刻,却已轻到了庭院之中。

    明晃晃的刀尖伸了出来,稍一拨动,里边的门栓便应声而开。

    三个黑衣人鱼贯而入,悄然来至床前,只见那硕大的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人,并出均匀的呼声,三人点点头,明晃晃的利刃骤然举起,没有丝毫的停留和迟疑,十几年如地狱般的训炼,让他们都失去了人本来的样子,冷血,命今,无情,这才是他们生活的准则。

    而此时床上之人,不是一个生命,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目标而已,而杀死此人,便是最终目的。

    刀起刀落,床上之人,此时还在酣睡。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诛灭九族

    此时夜深人静,但明晃晃的刀却闪着鬼魁般的光芒,黑衣人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这一刀下去,闵雪晴定死无疑,将军那里,终于可以交差了。

    可世间万物变化莫测,就连行刺也是如此,明明是计划周全之事,但有时也才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

    随着尖刀的刺下,床上那人却一个侧身翻到一侧,尖刀落在了被褥之上,这一变化,令那些黑衣人有些错愕,还未反应过来,屋内却是灯光大亮,他们一阵惊愕,向四周看去,汪林和闵雪晴站在一旁。

    而床上之人此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来,随即飞起一腿扫了过来,黑衣人急闪过,那人稳稳站在地上,高个,身材不算魁梧,却是英姿讽爽,好不威风,此时正是王玉。

    “你们果然来了”,闵雪晴的声音。

    “公主神机妙算,在下真是佩服。”汪林在旁边说道。

    原来今日下午汪林临走之时,闵雪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们在玉顶山没有得手,晚上必定还要来行刺,所以要商议一个万全之策。

    这才定出瓮中捉鳖之计,让王玉假粉闵雪晴躺在床上,而后闵雪晴和汪林偷偷藏在内侧的丫鬟房间之内,当然,在庭院的各个角落,也布满了府中护卫。

    看得屋中燃起亮光,外边隐藏的护卫见到讯息,此时已轻将静雪阁围得水泄不通,外边灯笼火把,人头涌动,燕成和将府中所有的精锐都调动了过来。

    那黑衣人弄清状况,倒是冷静下来,他从鼻翼里哼出一声:“就凭你们,怕是留不住我们。”

    汪林自然知道这些黑衣人的厉害,在玉顶山就较量过了,可毕竟他们只有三人,难道还能逃出这铜墙铁壁?

    想到这里,他刚想招呼大家一拥而上,就听到外边才了嘈杂的声音,还未反应过来,房间门便被撞开了,随着门框倒地的声音,从外边又冲进来七八个黑衣人。

    这些人度甚快,来势凶猛,外边的那些护卫怎能挡得住?抬头向外看去,刚才刹那间,已轻倒下了几十个。

    而屋内,王玉、李力看形势不妙,早已径揣着家伙和他们打了起来。

    但那些黑衣人倒也精明,无心恋战,只是虚晃几括,趁机一个个又跃回庭院。

    闵雪晴看出端倪,知道他们要逃走,大喝一声:“不好,他们想逃!”

    就说话的功夫,十几个黑衣人早已轻跃过众护卫,一个个飞跃墙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王玉见此景,顿时急道:“汪护卫,快吩咐护卫追啊!”

    汪林拇拇头:“这些人的轻功,均在你我之上,府中的护卫如何能追得上,还是看好王妃,别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是,快,将庭院严密看守起来,睁大眼晴给我看着,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来。”王玉在旁边指挥军士,做好准备。

    闵雪晴向前一步:“多谢汪护卫,若今日没有你,本宫就成了那刀下冤魂了。

    “公主哪里话,若不是您提前想到他们要来行刺,我们做好了防备,今日,唉,想想都后怕啊!”汪林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们想置我于死地,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啊。”闵雪晴似说给汪林听,又似在自言自语。

    汪林一愣:“公主,这是何意?”

    闵雪晴的眼中略显疲惫:“汪护卫,几日都未曾睡得好觉了,今晚他们不会再来,你也回府中休息吧。”

    汪林点点头:“嗯,王妃休息吧,汪林不打扰了,我会在静雪阁严密布置好岗哨。”

    汪林和王玉等人出了房间,闵雪晴忽地倒在床上,心中起了万丈波澜,这是什么事情嘛,无缘无故就遭人追杀,似乎还有点誓不罢休的味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就这样死了,真是太冤枉了。

    看得出来,那些人武艺高强,即使今日没有得手,日后也得另寻机会,自己时刻处于危险之中啊,这惶惶不可终日,提心吊胆的日子怎么过啊!

    闵雪晴将枕头捂在自己的脸上,想着对敌之策。唉,难道自己要死二回吗?这次若是死了,那估计真的就悄无声息了。

    对了,二回?闵雪晴灵光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她为这个计划兴奋不已,严密的想了各个情节,最后感觉定然万无一失,这才终于迷迷糊糊睡去。

    天光放亮,又是一天清晨来临,闵雪晴有了心中的计划,她忽地一下就坐了起来,伸伸懒腰着着庭院之外,仿佛能看到众护卫的影子,闵雪晴站了起来,招呼小玉。

    小玉应声进入房间,闵雪晴拉她进入侧室,轻轻耳语,小玉听罢,声音都变了调儿:“公主,公主,这,这行,能行吗?”结结巴巴说出此话,小玉早已轻是吓得腿肚子软。

    闵雪晴缓缓而道:“若想活命,唯有如此,破釜沉舟,在此一搏了。

    “你愿不愿跟着本宫。”

    闵雪晴没有听到回话,一愣神,回忘过去,这才现小玉已轻吓得瘫倒在地上,身子软,胸脯起伏,目光中透着惊恐,嘴里不出一丝声音。

    闵雪晴急道:“唉,你这丫头,胆子可真小。”说着,将小玉拖了起来。

    小玉半天才回过神来:“公主,”声音细如蚊蝇。

    闵雪晴叹道,也难怪她如此害怕,这天大的事件若是生,敢要震惊朝野了。

    金銮殿之上,皇帝正坐在龙椅之上,听燕成和将玉顶山之事细细道来。

    待听到那些黑衣人身上被翻出梁国腰牌之后,眉头微微一皱,这才缓开开。:“朕被那荣越下了剧毒,三番两次昏迷,那荣越背后定然有指使之人,如若不然,他不会有这么大胆子!”

    说完此恬,重重拍了一下龙椅,皇帝震怒,所有臣子齐刷刷跪倒在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恕啊!”

    皇上这才又缓缓说道:“荣越之事,着大理寺严加审理,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

    “臣领旨。”

    “荣越弑君,忤逆之罪,罪不容诛啊,将他给我碎尸万段,然后挫骨扬灰!还有他的家人,诛夹九族!”

    “臣领旨。”

    御林军领旨出动,郊外,荣府。

    风萧萧,秋雨寒,那哭泣之声响彻天空,但刹那间又消失在云际。最后仅剩下两个多月的婴孩,此时还躺在包裹之中,奋力疾哭,而旁边则是他的母亲,早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刽子手的刀扬起,又无力落下。对这两个月的婴孩似下不了杀手,总管大人走了过来,他抬眼看看刽子手,而后又看看那哭泣的婴孩,蹲下了身子,轻语道:“找你的母亲去罢。”

    说道这里,用手捂在那孩子嘴上,不稍片刻,嘴唇紫,手和脚停止了挣扎,再也没才了生命迹象……”

    荣越至死也没想到,就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九族,他的父母、爷爷,以及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大到八十岁老翁,小到几个月的婴弦,无一幸免,总共三百八十余。,一日之间,都成了刀下冤魂。

    因他在宫中是总管大太监,平日里巴结的不在少数,此时无人再敢向前。家破人亡,诺大的院予成了停尸之地,然后就地挖坑,将三百多人埋在院子之中,这里也成了禁地。

    这便是皇权的残酷,透着血腥和杀截,真得要开始了,当这一消息传到闵雪晴耳朵之中时,她震惊之余,又想到了自己的那个计划,这里,不是自己要呆的地方。

第一百六十章 亦喜亦悲

    “还有那三皇子,现在何处?”

    “禀皇上,现在已轻返回梁国。”魏言的声音。

    “返回梁国?玉顶山之事还没有查清,憨怕他还不能回到梁国。”皇上的声音里透着寒气。

    众臣一愣,皇上欲下圣旨:“派御林军前去拦截,若还在我燕国之内,定将他请了回来,待得事情完结之后,他再回梁国。”

    魏言听闻此言,赶紧向前一步:“皇上三思啊,若是将三皇子扣在燕国,那必定引起他们的误会,恐怕,恐怕会不利于两国之交啊。”

    燕成仁听魏言如此说话,他在旁边接道:“父皇英明啊,玉顶山那些黑衣人持有梁国腰牌,说不定就是他们派来的奸细,也许还能从那三皇子嘴中掏出点实情。”

    “皇上请三思啊,皇上!”魏言没管燕成仁,极力劝解皇上。

    这时候从旁边又站出几位重臣,都开口说道:“皇上英明,事情未曾明了,怎能随便放他回国?”

    燕成仁嘴角露出一丝讽笑,本来皇上正有此意,听得几位大臣支待自己的想法,不禁说道:“魏丞相,朕心意已决,不要再说了。”

    魏言暗自叹口气:“唉,局势不妙啊。”

    就在这时,皇上又缓缓开。:“传朕旨意,在玉顶山加强防备,调集五万精兵在那防卫,布置好滚木雷石,弓弩手,一切待命。”

    魏言惊得抬起头来:“皇上,如此一来,那我们就有了备战之态,三皇手回不了梁国,梁国见此,定然也会有所动作,如此一来,战事一触即啊,皇上三思啊!”

    燕成仁在旁边又回道:“魏丞相,你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凤,想我燕国百万雄兵,何足畏惧?”

    燕成仁说完此言,旁边立即有几位大臣站了出来,纷纷说道:“皇上,三王爷所言极是啊,想我堂堂大燕,怎么会惧怕小梁国?岂不是被人贻笑大方?”

    “是啊,老臣也认为如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是梁国刺客,若到时候再来准备,岂不是被耽误了先机啊!”

    “请皇上三思,皇上三思啊!”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进言,直把魏言气得胡子抖翘:“皇上,三思啊,牵一而动全身,若真得如此,恐怕到时候误会加深,悔之晚矣啊。”

    燕成和感觉此事有待商榷,这时候也上前一步:“父皇,儿臣认为魏丞相所言极是,若是现在将三皇子扣在燕国,实在不妥,请父皇三思。”

    大臣们各说其言,皇上也犹豫起来,连遭两次陷害,此时在那些黑衣人身上又搜出梁国腰牌,的确不能大意,但若真如魏丞相所言,万一是误会,到时候恐怕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想到这里,他沉吟片刻,凝神回道:“那三皇子就随他去吧,但玉顶山的工事,不可松懈,朕现在传旨,从即刻开始,立即在玉顶山修筑工事,以防有变。”

    “皇上”

    “皇上!”

    大臣们还想进言,皇上摆摆手:“朕有些累了,今个就到此吧。

    大臣们看到皇上额角之处已轻渗出细密汗珠,知违他大病动愈,不宜久坐,欲到嘴边的话都纷纷咽了下去。

    退朝,众大臣纷纷离开金銮殿。

    两日后,元香和千面人出殡的日子。

    棺材被抬出静雪阁,闵雪晴和灵儿还有小玉双眼含泪在后边紧紧相随。

    坟墓违在了距离王府五里之外的小树林,然后向后再走十里地的那个山脚下。

    坟墓正对着山顶的道观,这也是当初灵儿偶遇元香和千面人之地。

    哭声一片,闵雪晴眼看着棺材被土一点点掩埋,心情止不住的忧伤和难过。而在山顶之上,有一道姑在凝神观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元香的师傅。

    那日回到道观,现二人离去,又看到元香藏在石缝之中的纸条,当时她便轻叹一声:“宁静徒儿,你还是眷恋红尘啊,徒儿这一去,不知何时能见了。”

    眼见山顶之下起了一座新坟,此时人均已离去,看到那墓碑上铸刻着:“宁静、千面人之墓。”

    道姑手中的拂尘应声而落,又是一声长叹,站在墓碑前呆立良久,最终喃喃自语!“宁静徒儿,你是回来看为师了,可回来的却是一座孤零零的坟墓,你……”

    原来元香在临死之曾径告诉过闵雪晴,将她葬在道观之下的山脚下,靠面不远是条小河,在那里,是师傅救下了自己的性命,自己答应过师缚,定要回去看她。

    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师缚,自己的不辞而别不知师傅不知师傅有多伤心,最后挤出两个宇,师傅给我取得名宇叫:宁静……“以后师傅每天都会到山下来看你的,宁静徒儿,你安息吧”道姑又看了一眼坟篡,终于也离开了。

    又过了两日,闵雪晴到了北和苑,正好汪林和王爷都在,看到闵雪睛的到来,很是吃惊,闵雪晴不慌不忙施了礼,这才援缓开。:“王爷,臣妾有一事相求,不知道王爷能否应允?”

    闵雪晴如此说道,燕成和顿时一愣:“王妃有事尽管直说,何需如此客气。”

    “王爷,灵儿和汪护卫两情扫悦,臣妄,臣妾希望她们两人能结为连理。”

    “灵儿和汪护卫?”燕成和不禁有些纳闷,听宁妃曾经提起过,但有些不信,此时从闵雪晴的嘴里车说出,原来那些传言是真得。

    燕成和眉头一皱:“晴畸儿,汪护卫在北和苑的位置你是知道的,他的夫人最起码也要生得尊贵,大家闺秀,灵儿一个丫鬟,哪能配得上?”

    闵雪晴料到王爷如此说,此时早就傲好了准备,不急不恨说道:“王爷,这婚姻大事啊,晴儿感觉还是应该由两人说了算才是。灵儿自是同意,你可以再问问汪护卫,若是他也同意,王爷难道要干涉吗?”

    “这”燕成和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在古代,都讲究门当户对,燕成和自然也是这样理解的。

    未曾想闵雪晴此次登门是为了这件事情,汪林才些旭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此时看王爷望了过来,倒是乱了分寸,一个七尺男儿,脸红到脖子根。

    闵雪晴见此,也不多话,只问一句:“汪护卫,灵儿做你的妻子,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见汪林不言语,又补充一句:“你若是不说话,那必是默认了。”

    汪林还是不言语,倒是把王爷急得要死:“你倒是说话啊?”

    汪林这才点点头,闵雪晴如释重负:“王爷,您看汪护卫也同意了,您应该没什么异议了吧。”

    本人同意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替汪林有些惋惜,但还是点头应允。

    闵雪晴:“那好吧,既然如此,三日后举行婚礼吧。”

    “什么,三日后!”这次是汪林和燕成和同时惊呼。

    闵雪晴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们会如此惊讶,缓缓而道:“嗯,最近事情太多,正好啊,有个喜事冲冲晦气,再说,汪护卫和灵儿年龄都不小了,早点成亲,倒也是美事一桩。”

    “可什么都没才准备呢?”燕成和疑惑。

    闵雪晴这才笑了起来:“还准备什么啊,都是现成的,只要有银子,还怕没东西嘛!”

    “这说得也是。”既然闵雪晴心意已决,汪林又同意,那便依了他们吧。

    三日转瞬即过,灵儿今天终于要当新娘了,周身红得耀眼,闵雪晴将自己随身戴得饰送给灵儿几副,又取出自己的一部分嫁妆,算是陪送,直把玉娘惊得连连磕头:“这辈子遇到这样的主子,真是我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那!”

    那边吹吹打打过来迎亲,倒也办得气派,新娘子上了花轿,闵雪睛这才重重呼出一口气,而偌大的庭院,只剩下了小玉和自己。

    北和苑请了足足十桌,大家开怀畅饮,好不惬意,说着吉祥的话儿,一派祥和,可就在这当儿,突然听到有人大喝:“不好了,着火拉,着火拉!”

    这才现静雪阁方向火光冲天,大家的酒顿时醒了一半,婚礼乱作一团,所有人连忙提水救火,可那火势借着风势,越烧越大,哪里能救得过来!

    眼睁睁看着静雪阁化为一片灰烬,此时天已径微亮,大家这才从火中现了两具烧焦的尸体!

第一百六十一章

    静雪阁足有十几间厢房,此时放眼望去,哪还有昔日的繁荣,一片灰烬,满目苍凉,看得触目惊心。

    而灵儿身着红衣,此时早已经哭成泪人儿,她哭喊着要向火里冲,救出闵雪晴,被汪林在后边死死拉住。

    待得静雪阁那通天大火弱了下来,天已微泛白肚,而此时的燕成和,却刚刚从魏言丞相的府中返回。

    昨日魏丞相找自己到府中商议大事,本想赶着回来参加汪林婚礼,可俩人不知不觉竟聊了一宿,眼看着天光放亮,燕成和眼睛涩,这才站了起来,告别丞相,回到府中。

    刚入得王府大院,却感觉一丝不寻常,门口的护卫们都不在,秋风吹拂,微风掠过脸颊,说不出的清冷和孤寂。

    燕成和眉头一皱,带着贴身护卫,快步走到北和苑,可依然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息,是怎么回事,人都到哪里去了?燕成和顿时纳闷不已。

    就在这时,突然耳边传来隐隐的哭声,若隐若现,但不甚真切,燕成和刚想问,旁边那护卫说道:“王爷,声音好像来自静雪阁。”

    听得此言,燕成和的心便猛地向下沉,心中一紧,难道静雪阁出什么事情了,来不及多想,他奔跑着便去了静雪阁方向。

    越来越近,女人的哭泣之声已经响彻耳膜,燕成和的心徒然紧张起来,他不知道生了何事,但左眼皮一直在跳,感觉不是一个好兆头。

    近了,越来越近了,眼前的景象令燕成和目瞪口呆,这,这是怎么了?哪里还有什么静雪阁的影子?现在一片废墟摆在面前,昔日的风景荡然无存,这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燕成和的脚步停在那里,似无力再向前边一步,汪林看到王爷奔了过来,将灵儿交给玉娘,赶紧迎了上前:“王爷,王爷!”声音里透着沙哑和哽咽。

    此时,燕成和突然反应过来,他紧紧抓住汪林的胳膊:“王妃呢,晴儿呢,晴儿那!”声音里含着颤抖和咆哮,汪林此时不知如何回答,低了头,眼泪悄然滑下。

    燕成和身子一趔趄,险些摔倒,汪林及时将他扶住:“王爷!”

    而燕成和却死命甩开汪林的手,疯子般冲了进去,嘴里喊着:“晴儿,晴儿!”可奔至近前,他却不由得停住了,地上两具烧焦的尸体映入眼帘,燕成和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猛然抓住旁边的马庚问道:“说,这是谁,这是谁!”

    马庚从未见王爷如此,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燕成和又大喝一声:“快说,这是谁!”

    “这应该是公主和小玉。”马庚懦弱的开了口。

    “本王不信,本王不信!晴儿她不会死,绝对不会死,这,这不是晴儿……”燕成和的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而下,黄岗、李力、王玉赶紧向前:“王爷,王爷节衰顺变啊。”

    燕成和猛地抓住黄岗的衣角,似祈求般说道:“你,你快说,这不是晴儿,不是晴儿,你快说啊!”

    黄岗不忍,脸别到一边,燕成和死命扳过他的头,几乎在怒吼:

    你告诉我,这不是晴儿!”

    “王爷,是王妃,真得是王妃,手上还有她戴的镯子,还有手上的戒指,这正是公主啊!”黄岗心一横,喊了出来。

    当两具尸体找出之后,玉娘和灵儿一下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饰,顿时断定这就是公主和小玉,汪林这才知道,果然是她们主扑二人。

    燕成和听闻此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对苍天吼了出来:

    “老天啊,你有失公允,有失公允啊!明月、萧妃、现在是晴儿,为何都一一离我而去啊,苍天啊,你有失公允!”

    汪林几位听到此言,皆动容,慌忙去扶燕成和:“王爷,王爷,您快起来,身子重要,身子重要啊!”

    燕成和被他们生生拖了起来,此时急然反应过来,才问道:“是谁,是谁放的火?静雪阁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起火,到底是谁?”声音至最后,透着丝丝寒意。

    汪林在旁边回道:“昨日婚礼,有人现静雪阁火光冲天,待得我们赶过来,已经烧起熊熊大火。抢救了一夜,可终究火势太大,实在属下无能,求王爷责罚!”

    汪林此时心中也充满了歉意,昨日让闵雪睛过来,可她称头疼,不舒服,想在静雪阁休息片刻,汪林就没再执意邀请,要是早知如此,那说什么也要让王妃过来了。

    “不是静雪阁有护卫嘛,他们人那,人都到哪里去了?”燕成和怒道。

    此时那几十人早已经跪倒在,地声音里透着颤抖:“王爷,昨个晚上,我们都在执勤,王妃就走了出来,说前几日贼人已经来过,今日不会再过来了,让我们到北和苑喝汪护卫的喜酒。”

    “什么!”燕成和一阵恼怒,顿时喝道:“擅离岗位,给我每人责罚五十大板!”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那些人在低声祈求。

    汪林脸上现出焦急之色,都怪自己,昨日大婚这才耽误了大事,此时突然跪倒在地上:“王爷,都怪属下,如果要责罚,连我一起吧!”

    “你!”燕成和看看汪林,婚服未来得及脱,上边已经沾满灰烬,看起来破赃不堪,哪有什么新郎官的样子。

    燕成和环顾四周,满目苍凉,又看看眼前的两具尸体,声音里充满悲痛,吩咐道:“灵上好的楠木棺材,这小玉也算忠心,晴儿路上正好有个伴,俩人合葬在一起吧。”

    “是”

    “汪林,本王命你查明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得令!”

    燕成和又叹口气:“本王累了,好想休息一会,你们暂且退下吧。”

    “王爷,这……”

    燕成和摆摆手,汪林不再言语,大家纷纷退下,燕成和坐在了那堆废墟旁边,嘴里在喃喃自语:“晴儿,你怎地就走了,本王昨日不在,都没有道别,晴儿,你好狠的心那……”

    走出数步,汪林急道:“黄兄弟,王爷他没事吧?”

    黄岗叹口气:“唉,这事啊,对王爷的打击太大了,也好,让他静一下吧,我们暂且回去,也许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汪林疑惑,黄岗轻轻摇头:“那些人要置王妃于死地,就是想决裂两国之间的关系,如今他们做到了,若是我猜的不错,几日后,粱国境内便会如孺皆知!”

    “什么?”汪林惊讶。

    黄岗点点头,眸子中蒙了一层雾水:“难道你忘记那民谣了吗?”

    汪林忱然大悟,这才急道:“那现在该如何?”

    “现在去找魏丞相,商量对策吧。”

    “也唯有如此了,那你先去,王爷心神不宁,我安排护卫在暗处小心看护着。”

    “嗯”俩人商量完毕,分头行动。

    粱都的大街上,此时正走着两个青年男子,青小帽、束腰、手拿折扇,身形度弱,但脸上却透着一股精神劲儿。

    应该是一主一扑,俩人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之上,只是步履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

    约又走了一柱香之后,前面之人开了口:“饿了吗?”后边之人也没言语,就是点点头。那人指着前方一个酒接,这才说道:“先去吃饭吧。”

    话说着,就向前走。

    可就在这时,却有一男子飞而来,一下撞在这人的身上,俩人同时倒地,那人挺了起来,刚想怒,却现冒失之人也不言语,飞离开了,顿时心中气道:“撞倒人,也不说句sorry,真是不懂礼貌!”

    原来此人,正是闵雪晴。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这时闵雪晴和小玉乔装改扮,正向那酒接方向走去。

    小玉的眼睛左顾右盼,闵雪晴拍拍她的脑门,笑道:“这小书童装得大方些才是嘛,为何如此啊。”

    小玉这才抬了头,颤颤巍巍说道:“公主,现在奴婢的心还扑腾扑腾跳呢,您说,咱们一把火烧了静雪阁,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北王府现在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小玉忧心仲忡,有些担心。

    闵雪晴听得此言,正色道:“以后你便是我的书童,再也不要提什么公主之事,尤其是北王府,万万不可再提,懂了吗?”

    小玉慌忙点点头:“知道了,公,啊,公子。”

    闵雪晴折扇一摇,立即笑道:“这就对了嘛!”

    闵雪晴贴着小玉的耳朵轻声说道:“北王府越乱越好,样才显得更加真实。”

    小玉愣然,静听下音,闵雪晴微微一笑:“你想啊,若是不乱,那些黑衣人肯定起疑心,他们乱作一团,黑衣人看在眼中,自然以为我是真得死了。”

    “那公主……公子为何将饰戴在元香手上呢?”小玉自知失言,赶紧改口。

    闵雪晴笑笑:“这你就不懂了,前几日元香出殡,只是埋得衣冠冢。将元香和千面人的尸体留在了静雪阁,就是为了昨晚那把火。尸体烧焦了,也看不出本来面目,但是那些翡翠啊,镯子啊,是烧不坏的,所以戴在了元香的手上,假扮成我,这样他们定然深信不疑。”

    “可,元香他们的尸体?”小玉疑惑。

    闵雪睛笑了起来:“如果王爷把她当成我,自然是按照王妃的级别厚葬了,这自然不必担心。”

    “公子,真是好深的心计啊。”小玉不由得赞叹。

    “呵呵,这也没什么,都是跟电现上学的。”

    “电现?”小玉纳闷。

    闵雪睛呵呵笑笑,并未过多解释,此时俩人已经进了酒接。

    看到一位眉清目清的秀才走了进来,店小二赶紧向前:“公子,您想吃点什么?”

    闵雪晴心中暗笑,还不错,没有被认出来。轻轻嗓子回道:“来一盘牛肉,三个馒头,再炒四个小菜,你们看着安排吧。”

    “好勒,公子请坐,稍候就到。”店小二熟练的斟上茶水,将桌子抹干净,小玉和闵雪睛坐了下来。

    刚坐定,外边又进来几人,这几人衣着甚是华丽,材质乃丝绸缝制,前面一人也是手拿折扇,年龄约2o多岁,长得倒也清爽,眉目如画,生得英俊。

    旁边跟着三个下人,赶紧拿袖子擦擦凳子,等收拾利索了,那人才将衣角一甩坐了下来。

    闵雪晴看在眼中,心道,这人的杂子比我这公主都大。

    正想着,店小二走了过去,脸上含笑:“客官先喝杯茶。”正欲倒水,旁边的下人手一摆:“不用,我们公子自带茶具。”说着话儿,从包里掏出一套上好的紫砂壶。

    又拿了茶叶放在旁边一起交到小二手中:先用热水将茶壶内外冲洗,然后将茶叶放入冲水。”

    店小二可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失的回道:“好勒,客官稍等啊。”

    过了一会,店小二提着茶水走了过来,旁边的下人这才给那公子斟上一杯,他端起后,细细品了一口,赞道:“嗯,入口醇香,还是新茶好喝。”

    “那,公子,您看看点什么菜呢?”看到此人的架势如此大,店小二的声音里也多了几许尊敬。

    “那先来一盅燕窝漱漱口吧。”那人不紧不慢的回道。

    “啊”小二惊讶喊出一句,这才苦了脸回道:“燕窝,小店没有啊。”

    那公子眉头微微一皱,开了口:“鱼翅有吗?”

    “没有”

    “凫脯呢”

    “没有”

    “黄唇胶”

    “没有”

    “你问我答,约过了片刻。上菜之后,店小二还是不停的摇头,那公子脸上现恼怒,旁边的下人气道:”这店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小二陪着笑:“这已是郊区,咱这店小,行人来得也少,所以啊,公子刚才点的确实没有。”

    “算了,有什么上什么吧”那公子听罢,摆摆折扇,有些泄气的回道。

    “好勒,公子稍等,马上就来。”

    闵雪晴看到最后,心中叹道,这人好大的架子,就是在王府中,也未必日日吃这些个山珍海味,还要拿燕窝漱漱口,好大的排场啊。

    闵雪睛心中思量,饭菜此时端了上来。俩人赶了一夜的路,此时已经饿极,也顾不得许多了,抓起馒头就大口吃了起来。

    风卷残云,一会功夫,桌上那饭菜被他们一扫而光,这时候小二适时走了过来:“客官,可吃好了?”

    “嗯”

    “烦劳,一两银子”

    闵雪睛会意,到衣袖中掏银子。可却摸了一个空,这下吃惊不小,那可是自己会都的家当。

    弟一次汪林变卖了夜明珠,总共拿回来五百两银,子闵雪晴自己留下两锭,次出门,自然带了出来,可此时袖中空空如也,哪里有半分银两。

    闵雪睛额头冒汗,店小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刚才还笑脸相迎,此时已经冷若冰霜:“莫不是没银子了?”

    闵雪晴猛然想起,刚才把自己撞倒的那人,莫非是个小偷,天啊,这可如何是好。

    小玉这时也在旁边惊呼:“公,公子,我的银两也不见了。”

    “可恶的小偷!”闵雪晴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闵雪睛只得笑着对店小二说:“小哥,我们身上的银子被人偷了,今天实在付不了账,样好吗,待得日后一定加倍偿还。”

    店小二立即变了脸色,声音提高了八度:“吆喝,胆敢到这里来吃霸王餐啊,你也不睁眼看看,是谁开得店!”

    他这一吆喝,把闵雪晴臊得脸通红,慌忙争辩:“不是,身上的银两被贼子偷走了,所以才……”

    不容她解释完,那店小二粗鲁得打断她的话:“行拉,行拉,你不要啰嗦了,像你这种人,我可是见得多了,若是有钱就赶紧拿出来,没钱啊,拉你去见大老爷,哼!”

    小二狗眼看人低,闵雪晴心中那个气啊,可又无计可施,吃了饭不给银子,说到天上去,的确是自己的不对。可若是见了官,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这可就坏了大事啊。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着急,额头上已经现出细密汗珠,正在此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何事争吵啊?”

    闵雪睛抬头一看,一个约四十多岁,身体略胖之人走了过来,那小二见此,赶紧哈了腰:“掌柜的,今个碰到个吃白食的。”

    那掌柜的也不言语,向桌子上一看,顿时脸上露出怔色:“你没钱吃饭,还点这么多好菜,若是一碗面之类的还好说,我们也是小本生意,你可倒好,连牛肉都点上了。”

    闵雪晴此时没法,只得小声讨好似的说道:“掌柜的,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您看看,我们也不像那种人啊,真得是跟子丢了,您若是今日开恩,日后我定当加倍奉还,好吗?”

    那掌柜的沉冷片刻,闵雪晴以为有戏,刚想道谢,没想到那店老板说道:“这样吧,你们拿不出跟子,就在我店中干三天的活计吧,就当你们的饭钱了。”

    “什么,可不行!”闵雪晴条件反射回绝到,自己还有大事没有解决,哪里能在这停留三日呢。

    那掌柜的眉头一皱,声音里透着不耐烦:“那好吧,你们吃了白食,又不想干活,小二啊,拉他们去见官吧。”

    “哦,掌柜的,别啊,您听我解释啊,听我解释啊!”闵雪晴在后边喊,掌柜的却头也没回走掉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掌柜刚走,店小二就过来拉闵雪晴的衣角,不耐烦的催促道:“快走,跟我去见官!”小玉见此,堂堂北王府的四王妃,哪能由你店小二随便拉扯,顿时喝道:“放开,快放开我们家公,公子!”

    其实闵雪晴会拳脚,店小二拉扯她,她完会可以一下甩开,可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还是希望能让过他们这一回。

    此时小玉呼喝,那小二眉毛一拧,眼睛瞪圆:“干嘛,吃饭不给钱,你倒还如此理直气壮,走走,快走!”

    就在三人争执之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就为了一两银子,至于嘛!”说话之人,正是坐在旁边一桌的那位公子。

    此时他已经站了起来,走至近前,指指店小二的手:“放开,放开。”店小二不由自主的松了手。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之上:“够吗?”

    小二脸色立即晴转多云,满脸喜色,声音都略显颤抖:“够了,够了,这可是一百两啊,两桌饭菜都绰绰有余了,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对闵雪睛又讨好似的说:“啊,误会,都是误会,公子您慢用,慢用,若是还想吃点什,么随时招呼,随时招呼啊!”说着话儿,又把闵雪晴的凳子擦了擦,让她坐下。

    闵雪睛白了他一眼,心道,狗眼看人低,店小二拿了银子,知趣的离开了。

    “这世间啊,最不值钱的是银子,而最离不开的也是银子,哈哈……”这话说得,最不值钱的是银子,闵雪晴似乎没听明白,预想再问,那公子倒是先开了口:“看公子衣着打扮,不似穷困潦倒之人啊,怎么会?”

    闵雪晴叹口气,这耳把早上之事详细道来,那人听罢,才说道:

    “怪不得呢,看仁兄谈吐和气质非同一般,想来不是吃白食的,原来如此。”

    “呵呵,还要多谢兄台相助,若非如此,我们主仆二人今日都走不出这店门了。”闵雪晴尴尬一笑,慌忙道谢。

    “哪里,哪里,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敢问仁兄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闵雪晴环面四周,心中还是有些谨慎,只是笑了一下,未曾言语。

    那人明白其意,倒也不再追问。

    他们一行五人出了酒楼,闵雪晴才现外边放着十几辆大车,装着满满登登的全圣是东西,闵雪晴愣然,不禁问道:“难道公子是商人吗?”

    旁边随从微微一笑:“这位小哥,真是孤陋寡闻,您看看那旗号不就明白了吗?”

    闵雪睛抬头望去,只看到了一个庄字,但还是不明白其意,依然纳闷的盯着那人,那人看闵雪睛还不知晓,瞪大了眼睛:“庄字号,天下一富啊,可是我们庄家大公子,庄少爷啊!”

    “天下弟一富?“闵雪晴喃喃自语,怪不得排场如此之大。

    闵雪晴顿时来了兴趣:“敢问庄公子这是去哪里啊?”

    “去粱国。”那庄公子回道。

    粱国!闵雪睛一阵惊喜,现在关卡之处,肯定盘查非常严格,自己正愁怎么过去呢,这感情好了,跟着这位庄公子的商队不就可以顺利通过了嘛闵雪睛眼珠一转来了主意,声音黯淡下来,轻叹一声:“唉!”

    那庄公子纳闷道:“兄台何事烦扰啊?”

    闵雪睛娓娓道来:“刚才,未曾和公子说实话,小弟实在有难言之隐,其实,其实小弟也正要去粱国。”

    “你也去粱国?”

    “是啊,我的母亲在三年前离开燕都,当时我和父亲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未曾寻到,几天前,一个商队告诉我父亲,说在粱国曾经看到过母亲,实不相瞒,此去就是为寻找母亲的。”

    “哦,原来如此啊,可怜仁兄身世悲苦,若是如此,正好顺道,我们就一起同行吧。”

    “这样好极,多谢兄台。”闵雪睛赶紧道谢,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

    商队行进较慢,行了约七日才到达玉顶山下,此时闵雪晴已经和庄公子混得极为熟悉。

    “秦公子,过了这玉顶山便是粱国境内了。”庄公子在旁边说道。

    闵雪睛点点头:“多谢公子一路照顾,小弟真是感数不,尽若是日后再次相见,定当回报!”

    庄公子呵呵一笑:“兄弟真是客气,你我一路相谈甚欢,人生遇一知己,乃人生快事啊!”

    闵雪晴没有言语,低头一笑,那公子这才又说道:“秦兄,若你在粱国遇到什么困难,可随时去找我,定当鼎力相助。”

    闵雪睛纳闷:“只是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庄公子呢?”

    旁边那跟随又呵呵一笑:“庄字钱庄遍布天下,你随便到了哪一家,便能知道公子的讯息了。”

    哦,原来如此,只是没想到,庄公子的家业做得如此之大,难道富可故国?若是在现代,可是小女生的抢手货哦,闵雪晴在心中胡思乱想。

    正想着,那公子又递过来一物:“诺,给你这个带着,随便走到哪个钱庄,都可以兑换到一万两以下的银子。”

    闵雪晴惊得没说话,小小之物竟可以兑那么多银两?旁边那个随从扯扯公子的衣角:“公子,又随便给别人通兑招牌,若是被老爷知道了,又免不了挨骂。”

    那个公子不以为然,声音提高了几度:“这又不是陌生人,乃是我结识的好兄弟,就这点银子,有什么大惊小怪啊,再说了,他的钱包被人偷走了,没有银子寸步难行啊!”

    那随从听他如此说,噤了声。闵雪晴赶紧谢过:“兄台如此慷慨,倒是令秦某不好意思了,日后若是有机会,定当奉还。”

    “哈哈,这是哪里的话,我庄公子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这说着话儿,就到了关卡之处,可能经常来往,那些守卫的军士老远就看到大队马车走了过来,脸上早就乐开了花儿。闵雪晴心生纳闷,这些人怎么见了庄公子如此开心啊。

    不过谜底很快就揭开了,又是旁边的那随从先走了过去,对着守卫的军士说道:“啊,众位军爷辛苦拉,辛苦拉,是我们公子的一点小意思。”说着话,每人的手上塞了一个大元宝,那些人也不推辞,笑嘻嘻拿在手中。

    “庄公子,次回来的慢些哦,我们哥几个都想你拉”旁边的一军士笑着喊道。

    庄公子说话也不客气:“有事耽误了,估计各位军爷想银子比想我多一点吧,哈哈……”

    “庄公子说话还是这么直爽,痛快!哈哈,我们哥几个没白想。”旁边那几个人打着哈哈,一派祥和之气。

    庄公子这才正色说道:“各位军爷,这马车上的货物验验吧。”

    “庄公子的车辆哪需要查验啊,放行,放行!”

    大门大开,十几辆马车轻而易举进了粱国,而闵雪晴自然也混在人群之中,随着一起进入,只是没有想到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闵雪晴在心中暗暗窃喜。

    进了粱国,又约走了两天功夫,就到了粱都城。

    进得粱都城,闵雪晴感觉是时候该道别了,上前抱拳:“庄公子这段时间以来,多亏兄台照顾,这大恩大德,秦某会铭记于心,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兄弟严重了,你去找你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到附近的钱庄找我,咱们啊,后会有期!”庄公子感觉和秦公子相谈甚欢,竟然有些恋恋不舍。

    但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虽有留恋,但还是握手分别,只是前途茫茫,不知日后能否再次相见。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眼看着庄公子走远了,小玉这才呼出一口气:“唉,憋气难受死了。”

    闵雪晴笑道:“你说话啊,容易露馅,所以才命你最好保持缄默,这段时间未曾言语,没事吧。”

    小玉摇摇头:“这点事情算什么,只要别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就行。

    公子,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闵雪晴看看这繁华的粱都城,心中突然有了希望,不管自己受了多大苦,这里,或许还有自己的亲人,虽然那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到了晚上,我们该去闵南王府了。”闵雪晴沉声说道。

    小玉点点头,跟在闵雪晴身后,看看这异国风情,倒是和大燕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若是仔细观察,在服侍方面还有有些差异。

    走走停停,这就到了一座酒楼旁边,闵雪晴抬头看看天上,此时太阳正中,这时去闵南王府还早了点,正好在这里歇歇脚,先吃点东西。

    俩人进入店中,店中伙计赶紧出来招呼。这间酒楼开得挺大,还有二楼,闵雪晴稍一思索,到了楼上。

    捡一靠窗的位置,就坐了下来。

    点了几样菜,要了一壶茶,两人也不着急,边吃边聊,不过声音较小,唯恐别人听出她们的口音。

    她们说话声音小,旁边那一桌倒无甚顾及,此时相谈甚欢。

    其中一人说道:“你们知道吗,幽兰公主死了。”

    “什么,死了”旁边那人惊呼。

    有人提到自己,闵雪晴和小玉对看眼,噤了声,仔细听下文。

    “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吗,幽兰公主在燕国被烧死了,听说啊,好可怜啊,那尸体啊,都面目全非了。”

    “啧啧,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难道是有人故意放火吗?”

    “自然是故意放火了,你想想啊,听说十几间房子同时着火,那定然是人为的。”

    “可恨,那燕国如此对待我国的公主,闵南王知不知道此事?”

    “连咱们都知道了,闵南王能不知道吗?”

    “哎呀,可惜,可惜……”

    闵雪睛听得仔细,心中暗道,那些人果然又用了同样的方式,不过这次,可能不会让你们那么顺利了,自己的突然现身就是最好的征明,不过这事情要想得周全才是,若是露出马脚,就不好办了。

    俩人在酒楼一直捱到下午时分,那店小二都已经打瞌睡了,整座酒楼静悄悄的,食客全都走*光了。

    嗯,这时候差不多了,闵雪晴这才结了账,和小玉走出酒楼。

    此时已经接近初冬,天暗得也快,夕阳西下,一片清冷之色。那街边上摆摊的,耍把式的,手都揣在了衣袖中。

    闵雪晴也感觉到了丝丝寒意,不禁缩了一下脖子。

    从这里,走到闵南王府还有一段距离,俩人边打听边走,约过了两个时辰才到。而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今夜,天上没有月亮和星星,一片漆黑,大街上也没了行人,两个孤单的影子慢慢行走,多了一份凄凉和孤寂。

    远远看到一座气派的宅院,虽然已是深夜,可两边都挂满了气死风灯,所以看得仔细,不过奇怪的是,此时那风灯全都是白色的。

    府中死人了,才会把红色的气死风灯换成白色的,莫不是府中出事了?不过旋即又恍然大悟,也许闵南王府中祭莫的正是自己罢。

    两人慢慢挪了过去,门口的守卫看到一个书生走了过来,不耐烦的挥舞着手中的军刀:“这里是闵南王府,闹杂人等不得靠近!”

    闵雪晴向前一步:“麻烦您通禀一下,我们要见王爷。”

    那守卫眼珠子惊得差点掉下来,声音里透着不屑:“哦,你想见我们王爷就让你见啊,你是什么人啊,口气倒是大得很,警告你啊,别在此地捣乱,给我离去!”

    闵雪睛知道这些护卫都是察言观色的主,没有点好处,许是不会让步的。幸好,临走的时候庄公子又给了自己二百两银子,此时闵雪晴拿出了一百两,放在他的手上:“军爷,麻烦通融,真得有急事!”

    那人看到银子,脸上立即乐开了花,看他一介书生,未曾想出手这么大方,不过随即脸上又面露难色:“公子,不是我不通融,现在王爷心情烦躁,早已经嘱咐过我们,谁也不见”

    闵雪晴晃晃手中的银子:“这可是一百两哦”

    那人又看看银子,咽下一口口水,偷偷凑到闵雪晴耳朵旁边:

    “不瞒公子,府中在筹办丧事,若是我贸然去通禀,王爷历来严厉,说不定这小命啊,就保不住了。”

    闵雪晴莞尔一笑,从衣服上解下一物:“诺,你拿这个进去给王爷看,他肯定不会要你的性命。”

    那人摇摇头,还是在扰豫,闵雪晴气得把银子塞回衣袖中:“给你银子,你都不想要,既然如此,那我就收回来了。”

    眼看着那银子又放了回去,军爷似下了决心,猛地一跺脚,“嘿,看在这银子的份上,我就进去通禀,就算捱五十大板,倒也值了。”

    闵雪睛把银子又掏出来放在他的手上:“这就对了嘛。”

    那护卫将银子揣到怀中,拿了闵雪晴递过来的玉免儿,就进了王府。

    此时闵南王正在正室,哄劝着夫人,那夫人哭得泪人儿似的:“可怜的晴儿啊,13岁还不到,就,就走了,白人送黑人,王爷,王爷你一定要给我们娘俩做主啊!”

    闵南王声音哽咽:“夫人,夫人节哀啊!若是哭坏了身子,这可如何是好啊!那粱国如此待我们的女儿,明日早朝,皇上便会商议此事,我们不会轻饶他们的,夫人放心……”

    这正劝着,门口那护卫走了过来:“王爷,门口有人求见。”

    “混账,不是说过,谁也不见嘛!你耳朵聋拉!”闵南王此时正烦闷,突然咆哮起来。

    那护卫听得此言,顿时吓得跪倒在地:“求王爷饶命,那人说若是您看到这个,定然会让他进来的。”说着话儿,那手掌中的玉免儿摊了开来。

    这不是晴儿随身携带的玉免嘛,怎么,怎么会到了这里。尤其是夫人,几乎是扑了过去:”晴儿,晴儿!”

    而王爷则着急的问道:“此人长的什么摸样,现在何处?”

    “正在府门等待,是一个年轻书生。”

    “带我过去!”王爷说出此话,率先走了出去,而那护卫,心头的石头落了地,平白无故得了一百两银子,心中窃喜。

    “王爷,我也去!”夫人在后边呼喊。

    闵南王又转了身子,扶住她的肩膀:“夫人你在此安心等候,先让本王出去看个明白,到底是谁拿了晴儿的信物,若有消息,会一时间通知你。”

    见王爷如此说,夫人只得点点头。

    闵雪晴和小玉在此等候,过了约一柱香功夫,远远看到一人步履匆忙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刚才门口那个护卫,看样子,前面这人应该是闵南王了。

    闵南王走到门口,一眼便看到了闵雪晴,虽然是男儿打扮,但那模样扰在,此时看到,竟然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又看了过去,才真切的看清眼前之人。

    正欲喊出,闵雪睛微微摇摇头,闵南王何等睿智,明白其意,抑制住心中的惊喜,才说道:“公子,里边寂话。”说出的话都有些微微颤抖,眼睛却一刻未曾离开闵雪晴。

    闵雪睛会意,也不说话,就跟在闵南王身后进了王府,来到正室。

    推门而入,只见里边有一夫人正在哭泣,手中还捧着自己的玉兔儿。见到有人进来,慌忙抬了头,先是惊讶,而后惊诧,继而止不住的双手颤抖,盯着闵雪晴,眼睛一眨不眨全身看了个遍。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你是……”那夫人指着闵雪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闵雪晴也不言语,只是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拿掉,乌黑般的头倾泻而下,此时那如人再也不迟疑,她悲喜交集的喊了出来:“是晴儿,是我的睛儿吗?”

    嘴中喃喃自语,愣了片刻,终于哭喊着抱住了闵雪晴。心中思量,面前之人应该就是自己的母亲。

    面对陌生的一个女人如此拥抱,闵雪晴有些不适应,毕竟自己和她没有任何感情可说,但一个母亲思女的那种心情倒是深深体会到了。

    想到自己穿越以来,遭受到的种种,不禁悲从心中,来眼泪也应声而落。俩人哭着抱作一团,闵南王的眼角也湿润了,忍不住擦了一下。

    待得哭够了,那夫人这才拉了闵雪晴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起来,嘴中还在喃喃自语:“瘦了,也高了些,我的女儿没死,我的女儿没死。”

    这时候王爷走了过来:“晴儿,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燕国传来的消息说你已经……”

    闵雪晴定定心神,这才开口说道:“父王,此事说来话长,晴儿慢慢向你们道来。”

    闵南王和夫人点点头,急切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闵雪晴坐定,把这前因后果叙述一遍,约过去了一个时辰,直听得那夫人惊叫连连,看女儿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怜惜。

    “哦,原来如此。”闵南王恍然大悟。

    闵雪晴笑道:“正是如此,趁府中汪护卫大婚之时,女儿将十几个厢房全都点燃,而后躲在暗处,趁府中救火,一片混乱之时,我和小玉这才逃了出来。”

    听到这里,闵南王倒是连连赞叹:“没想到啊,没想到晴儿竟然如此足智多谋,若不是诈死,也许那些黑衣人到现在还纠缠不休那!即使有府中护卫保护,但依然是日日提心吊胆,稍不留神,后果不堪没想啊!”

    “所以,需要父王和母亲将这个秘密暂时保守,待得知道真相之后,再从长计议。”

    闵南王点点头:“嗯,为了晴儿的安全,我们定当守口如瓶。”

    夫人见此,在旁边也连连赞叹:“没想到那大燕国如此凶险,幸好晴儿足智多谋,才死里逃生,今后啊,晴儿哪也不许去了,就跟在母亲的身旁,让娘啊,日日保护你,再也不让你遭受半点委屈。”

    闵雪晴听得夫人如此说,心中有了一丝感动,是母亲对孩子一份来自心底的关心和呵护,这份真城让闵雪晴动容。

    不过她还是微微摇头,夫人当即愣在那里:“晴儿你这是?”

    “母亲,女儿过几日就要离开粱国,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什么,你要离开粱国?”夫人惊诧的声音,随即便紧紧抓住闵雪晴的双手,眼里的泪水又踊了出来:“我不允许!从今个开始,你那也不许去,就要陪在为娘的身边,好不好?”话至最后,甚至有了一丝祈求,闵雪睛心中一软,不禁也伤感起来。

    这时王爷在旁边插嘴道:“晴儿,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给父王细细道来,也好我们为你出谋划策,省得你母亲担心。”

    闵雪晴点点头,这才说道:“父王,母亲,晴儿隐隐感觉,这幕后定然有一个强大的团体在操纵此事,而这源头,晴儿隐隐感觉应该在蜀国。”

    “什么,蜀国?”闵南王和夫人同时惊呼。

    闵雪睛点点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根据这种种迹象来看,对方费劲千辛万苦来离间粱国和燕国之间的关系,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这鹬蚌相争,应该是渔翁得利啊!”

    闵雪晴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天下就只有粱、蜀、燕三国,若是这两个国家反目,那最终得益的必定是蜀国。”

    闵南王点点头,“嗯,其实此事为父早已心存疑虑,尤其是那萧妃进入宫后我们和燕国产生了种种误会,冥冥中,总感觉有人在操纵此事。而后来,你又在燕国遇到的这些怪异之事,细细想来,的确令人深思啊。”

    “是啊,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上竟然搜出了粱国腰牌,明显是有人设计陷害。”

    闵南王的眸子深沉起来:“可惜,燕国的皇上未能沉得住气,已经派了重兵在玉顶山严阵以待,我们粱国明日早朝之上,就是想商议此事的对策。”

    闵雪晴惊道:“父王,燕国皇帝两次遭人毒杀,可能心中有气,但粱国不可再有什么动作,千万要劝解皇帝,不可草率啊,此事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若是沉不住气,恐怕又要战事连连啊!”

    闵南王叹口气,“本来,明日早朝之上,本王定要奏明皇上,让那燕国为晴儿讨还个公道,即使为你出征,也在所不惜,不过你既然已经安全返回,又说出了其中缘由和厉害,此事真得要从长计议了,免得被别人利用。”

    听得此言,闵雪晴笑了起来:“父王果然是帅才,有自己独特的见地。”

    夫人听得此言,在旁边抵嘴笑:“晴儿几日不见,倒会说起话来,父王没有白疼你。”

    “难道以前晴儿不乖吗?”闵雪晴笑着反问。

    “还不是因为那东方一,他是你的恩师,怎么能有那男女之情,这是违背伦理之事啊,晴儿为了此事,还对你父王耿耿于怀,一连月余不说话,殊不知,父王都是为了你好啊,在粱国,我们也是有地位之人,若是做了这有伤风化之事,让你的父王在朝中如何能抬起头来……”

    夫人开了头就收不住,在那喋喋不休说了起来,倒是让闵南王打断了话头:“夫人,你看你,晴儿刚刚回来,你又提及此事,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那东方一在闵雪晴心目中地位很重要呢,不过现在的闵雪晴可今非昔比,还不知道那东方一长什么样呢,所以也就没了一丝感情。想到这她微微一笑:“母亲多虑了,东方一现在云游四海,女儿那是年轻不懂事,早就忘记了。”

    夫人惊喜得抬起头:“当真?”

    “当真”闵雪晴回道。

    “哎哟,我的好女儿,当真是懂事了,不让母亲和父王操心了。”夫人声音里透着惊喜,有点不相信似的看着闵雪晴。当日为了那东方一,竟然茶饭不思,现如今,她终于想明白了,这就对咯。

    “父王,蜀国,女儿一定要去,感觉只有在那里,才能揭开谜底。”闵雪晴又说出了心中想法。

    夫人刚想阻止,闵南王开了口:“晴儿,你年龄尚小,这些事情为父会安排人过去,你就在王府中修养即可。”

    “正是,正是,晴儿这次要听你父王的。”夫人在旁边附和。

    没想到闵雪晴轻轻摇摇头:“父王,此事非女儿去不可,别人去了,许是根本查不出什么珠丝马迹。”为何闵雪晴如此说,因为她想起了那个在宫中戏弄他的神秘男人,现在最好的解释,就是那人也来自蜀国。

    那人送给自己短刀上的刻字,还有落儿留下书信上的落款乃同一个字,所以必须要找到那个人,若是能找到他,也许事情就明了了。

    而这些事情,别人是无法去代办的。

    闵南王不明其意,还想劝解,闵雪晴撒娇说道:“父王,您就别为女儿担心了,在燕国女儿都能逃得出来,便说明了女儿的能力,所以此去蜀国,定然无事,您放心好了。”

    “不行,不行,为娘不同意你去!”闵南王还未说话,夫人在旁边先喊了出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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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王妃介绍:
此书出版后更名为《错位王妃》,台湾繁体版隆重上市,现在豆瓣网能看到相关信息。
上册为《入宫》;下册为《宫变》。
大陆简体版,估计五月份左右上市,请朋友们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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