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吉安娜，我们走
“神格神性没了啊，咋办？”
“太阳裂片”莱拉，虽然是传说随从，圣光之核还是很强大的，但再怎么强大，本质上也还是传奇核心，顶多和凯尔萨斯的那只凤凰一个级别，想要晋升半神，要么去找合适的圣光之核融合，要么就得凭空凝聚圣光核心。
其实拉格纳罗斯刚刚召唤的时候也不强，不过人家本来就有顶尖半神级别的火焰之核，就算不给神格神性，只要时间足够，也还是可以恢复力量的，只不过没了和艾泽拉斯火元素之间的联系，失去了权柄，异国他乡的，没那么强大。
莱拉的圣光之核差了些。
它自己也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壮大圣光之核，但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时间太长，高文等不起。
而如果有神格神性帮忙，凭着神格的特性，就可以百倍千倍的速度凝聚，根本要不了多长时间。
“看来得找个神屠屠了！”高文摸了摸下巴。
这个世界上的真神、半神虽然很多，但大多数都在神国待着，高文可不敢进攻真正的神国。
没有农业女神帮忙，人间神国他也不敢。
那不是作死么！
另外，就算不在神国，大部分半神也是有主的，属于某个神系。
比如所有和光明有关的半神，基本上都属于光明神系，而大部分凡人晋升的半神，都属于生命神系，不能随便招惹。
情报很重要。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圣城，比如光明圣城、精灵圣城什么的，很多没去神国的半神，都在圣城待着，毕竟圣城的定义，就是有半神或者圣者坐镇的城市。
待在法师塔的法师，和野外的法师，完全是两码事，五个后者也不一定能攻下一个前者，半神也一样。
待在圣城的半神，基本上没法攻略，只能找那些野外的半神。
半神是香饽饽，谁都想屠，毕竟就算属性再怎么稀有，也肯定有贴近的，全世界上千个真神呢，早就在盯着这些半神呢，只要露面，说不定就有真神化身降临，开搞。
所以敢在野外待着的半神，别的本事不一定有，隐藏的本事肯定有。
想要找到也很难。
大家都不是傻子。
最近一千年，就没几个半神被杀的，想要找到那些野外半神，难度其实不比攻破一座圣城差。
“进攻圣城，也不是不可以的……”
“光明圣城之类的，不去管，但那些弱等神灵的圣城，说不定就一个半神，未必攻不破……”
“随便进攻别人圣城，确实容易引起神灵们的警觉和关注，有危险，但如果是本来就和我敌对的，自然就有出手的借口，有时候需要的就是个借口……”
高文算了算，和自己有仇的，不外乎那么几个。
阿瓦隆之神挂了，“深渊触手”麦尔朗恩还在深海深渊，深海教会的圣城在海洋深处，虽然能找到，但高文真不敢去，人家半神一大堆，而且作为强大神灵的圣城，肯定有大杀器，而且要比艾泽拉斯圣城更牛逼。
这种级别的圣城，别说半神了，就算弱等神灵真身降临，也不一定能攻破，说不定还能反杀。
歌利亚都能和凯尔特战神同归于尽，何况人家强大神灵的圣城？
听说最近海洋教会和深海教会开战，深海教会全面收缩，半神都躲到圣城里去了，想要猎杀根本不可能。
“渎神者”皮尔诺斯，魔界深渊赫赫有名的魔神，高文暂时也不想招惹，毕竟那位可是出了名的狠辣，没事儿蹂躏神灵尸体的……
而且他的圣城，早在诸神之战结束后，就被隐藏起来了，只有高层才知道具体位置，就算找到了也没办法，人家虽然不是强大神力的神灵，但也是中等神灵，而且据说这家伙的圣城里，是有神灵尸体的。
冰神希瓦，早死了，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冰神教会的余孽，但圣城肯定没有，一万年前就被摧毁了，那些余孽就算找到了也没用，传奇都不一定有几个，半神根本不可能。
真要是有半神，干嘛复活冰神希瓦，自己封神多好？
算来算去，只有一个家伙比较适合对付。
“冬季女神，蓝心冰川真正的主人，诸神之战的受益者，冰霜法师封神者……吉安娜应该会喜欢！”
诸神之战，一大批神灵陨落，也有一大批神灵封神。
封神者虽然比陨落者少得多，但还是不少的，冬季女神就是其中之一。
这位以少女形态出现的弱等神灵，原来是一名传奇冰霜法师，很天才的那种。
诸神之战，神灵之战，传奇只能算炮灰，但炮灰也有逆袭的时候。
冰神希瓦陨落时，神格破碎，其中一部分被当时围攻的几位神灵得到，但还有一个小小的碎片，被这个并不算强大的幸运儿得到。
于是，冬季女神就这样诞生了。
冰神希瓦的神职非常多，不单单是冰雪，还有寒冷、冬季等，而且最主要的神职，其实不是这些。
她是种族之神，东方某个人类帝国信奉的主神，三位一体，信徒大几千万。
冬季女神只得到了其中比较小的一块神格碎片，所以封神之后，也是比较弱小的神灵。
神职很重要。
有多少愿意信仰冬季？
冬季女神的信徒又能有多少？一百万？还是几百万？
所以哪怕过了一万年，冬季女神也还是弱等神灵，比起晚了九千年的农业女神，差远了。
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在寻找冰神法袍。
因为她想要找到希瓦的神国碎片，来壮大自己，扩充神国，转化更多的祈并者，从而提升神格等级。
弱等神灵，是没有多少半神投靠的，也没有多大的余力，去扶持、创造新的半神。
冬季女神教会有一座圣城，但坐镇的半神只有一个，而且还是比较弱小的那种，不难对付。
更重要的是，冬季女神的神职有问题。
虽然属于秩序范畴，但自从奥术帝国毁灭，几位魔法之神陨落，秩序神系就没落了，连四大元素神系都不如，根本没办法庇护冬季女神。
再说了，秩序神系本来就比较松散，和生命神系一样，彼此之间没太大关系。
冬季女神有盟友？
或许是有的，但在真神无法降临的情况下，怕个屁！
“吉安娜，我们走，带你去打架！”
第659章 一个只属于亡灵的国度
极北之地，雪域冰原。
这个世界太大，南方和北方太冷，甚至要比地球上的南极北极还要冷得多。
雪域冰原在北极圈范围内，总面积要比地球上的北冰洋还要大十倍，不过不是海洋，而是大陆，覆盖厚厚冰层的大陆，其实反而和南极洲有些相似。
太冷的地方，不适合生存。
雪域冰原人口稀少，那么大的地方，智慧生物的总人数，恐怕连一千万都不到，而且种族很多。
比如某些耐寒的人类部落，比如冰矮人、冰巨魔，甚至兽人中的霜狼部落。
甚至还有雪地狗头人，以及某些耐寒的鱼人。
极寒天气，让这些生物的身体素质，远远高于温带。
更重要的是，有些无比可怕、而又不怕寒冷的生物，在这里栖居。
冰霜巨龙，白龙，冰霜巨人，当然还有亡灵。
各种各样的亡灵，尤其是巫妖。
数以千计的巫妖，分布在雪域冰原的三分之二区域。
这里还是诸神之战最大的战场之一，奥术帝国的圣城就是在这里毁灭的，至今还有些许残骸能够找到，当年那一战死在这里的法师，少说也有上万，传奇都有好几百。
有些法师通过魔法仪式，将自己转化成亡灵法师或者巫妖，存活至今，成为这里的主宰者。
活了一万年的巫妖，基本上都是传奇级别，甚至有些还是半神级别，它们才是这里最可怕的存在
之一。
冰神希瓦也是在这里陨落的，至今还有些微的神性神力留存，和这片冰原融为一体，融入了冰原生物体内。
这些神性神力，创造了不止一个神性生物。
有些神性生物，虽然没有神格不是半神，但实力很可能不比半神差，其中极少数，实力甚至可以媲美高阶半神。
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冰川，将雪域冰原覆盖，高耸巨大，就像一座座连绵不绝的冰山。
在太阳的余晖中，折射出七彩光芒，无边壮美。
其中一座靠近大海，在落日余晖和海洋的映照下，变得湛蓝无比。
那是蓝心冰川，冬季女神的地盘。
冬季圣城就在那里。
那位传奇冰霜法师的法师塔，也在那里。
一道法术灵光闪烁，一男一女两个人出现。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而他们的视线顺着夕阳，落在了极远处那座蓝心冰川上。
“我们怎么做？”吉安娜问，声音冰冷。
想要让一个擅长冰霜法术的亡灵声音不冷，大概是不现实的，生前的一切美好都随着死亡烟消云散，有些事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死亡对一个人的改变，是根本性的，是从灵魂本身开始，爱情或者亲情什么的，也不可能对抗这种改变。
再怎么火热的心，一旦被寒冰覆盖，也会变得冰冷无情。
伯瓦尔抵抗不了这种改变，吉安娜也不能。
阿尔萨斯更不能。
杀戮和无情或许不是他们的本意，但他们抗拒不了，他们早已经被潜移默化，一片冰心。
对于整个世界，吉安娜再没有任何热情。
冰霜，极寒，浓郁的亡灵气息。
这里的环境反而适合她，高文甚至能感知到她灵魂深处的些微波动，用这种方式来判断她的心情和情感。
她想要杀戮。
她想把看到的每一个生物变成亡灵。
这是亡灵的本能，更是巫妖王的本性。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高文笑笑，说道：“圣城不是那么好攻破的，半神也不是那么好杀的。这儿不是风暴之岛，没有传送封锁结界，人家打不过还不会逃？我去蓝心冰川看看，争取混进去查明情况。至于你，巫妖王的气息太明显，肯定混不进去。去找那些亡灵吧，打败它们，控制它们！”
“然后驱使它们进攻冬季圣城？”吉安娜问。
“不，驱使它们进攻这里的每一个聚居地，每一个村庄小镇，甚至每一座城市！”
高文淡淡的道：“这个世界想要一个只属于亡灵的国度。生者的世界不欢迎亡灵，亡灵的世界也不欢迎生者。雪域冰原和其他大陆之间，有连绵不绝的海洋阻隔，只要你的实力足够强大，就能控制它们……一个属于你的国度，你喜欢吗？”
吉安娜没有回答。
背叛，死亡，所有的遭遇都让她的心越来越寒冷，最终冷成了冰。
现在的她，或许还有情感，但藏得很深。
至于一个亡灵的国度？
艾泽拉斯的冰冠冰川，本就是一个亡灵的国度，但还是太小。
整个诺森德还差不多。
不，还不够。
这片雪域冰原加起来，还差不多！
吉安娜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她感知到了浓郁的亡灵气息，那里一定有很多、很强的亡灵盘踞，其中甚至还有不止一股半神气息，这是她从未遇到过的。
艾泽拉斯只有一个半神级别的亡灵，那就是巫妖王。
就连辛达苟萨都不算，还差一些。
如果将它们全部控制，一定可以建立一个无比强大的亡灵国度。
看着吉安娜远去的背影，高文笑笑。
吉安娜绝不是这片雪域冰原最强大的存在，但绝对是最可怕的存在。
因为她手上有霜之哀伤，头上有巫妖王头盔。
她的实力或许不够强，但她的精神力量却要比几乎所有半神更强大，仅次于伊瑟拉和拉格纳罗斯。
蚂蚁多了或许很难咬死大象，但狼可以。
成为巫妖王的阿尔萨斯，在掌控百万亡灵的情况下，甚至敢对整个艾泽拉斯宣战，而现在的吉安娜，显然要比阿尔萨斯强得多。
智商也高得多。
也许她会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蓝心冰川……”
高文摇了摇头。
他刚才不是开玩笑。
蓝心冰川有好几座城市，也有不少聚居地，整个雪域冰原更多。
能够在这里生存的凡人，肯定都有靠山，不是半神就是亡灵，都是敌人。
高文不是一个喜欢的杀戮的人，但巫妖王是。
他只是说出了吉安娜的心思。
高文放开精神，很快感知到了最近的人类聚居地。
然后他凭空消失，来到了三十公里之外。
第660章 狩猎队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但雪域冰原不是。
这里终年积雪，每一天每一秒都是刺骨的凛冬。
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穿着厚厚的皮袄，野兽的皮毛被剪裁成不那么合体的衣服，不管好不好看，能御寒就行。
驯鹿皮、熊皮、狐皮、海豹皮，甚至狼皮、狗皮，但凡能在这里活下来的野兽，皮毛都很厚实，做成皮袄的话，穿一件就行，里面什么都不穿，这里的人也没有穿内衣的习惯，男人女人都一样。
又暖和又方便。
野兽凶猛，有能力狩猎的可不多，厚实耐用的衣服，往往价格很高，大多数人身上穿的衣服又破又旧，有的穿了几年或者十几年，有的干脆是父辈传下来的，甚至是从其他人身上扒下来的
死人，或者快死的人。
这是一个小村子，总共也就几十户人。
最近的小镇也有20公里，雪地难走，冰地更难走，一个来回就要半天，往往早上过去，晚上才能回来，如果还能回得来的话
雪橇虽然好用，制作起来也不是太难，但拉雪橇的训犬太贵了，一共才五十多只，不属于任何人，属于狩猎队，属于整个村子。
小村子就是小部落，所有人都有亲戚关系。
这里没法种植，想要活下去只能捕鱼和狩猎。
捕鱼需要技术，相对安全些，狩猎就比较危险了，因为能在这种地方活下来的生物，就没一个好对付的，不管是雪地冰熊还是海里的鲸鱼，甚至冰原狼、冬狼、冰狐，都是他们的猎物。
但有时候，猎物不一定是猎物，猎人也不一定是猎人。
只要狩猎，就有可能出现伤亡。
而在这种地方，只要受伤，就会变成负担，狩猎的难度就会越来越大。
如果弄不到足够的食物，那么等待他们的，不是一个人饿死，也不是一家子饿死。
而是所有人饿死。
在雪域冰原，一个村子所有人冻死饿死，这是常态。
没有计划生育。
只要食物足够，能生多少就生多少，因为人多力量大，因为只有不断的增加新血，才能补充死亡带来的劳动力缺失。
其他地方，比如千岛公国，平均寿命或许能达到四十、五十岁，有些长寿的，甚至能活七八十岁。
但在雪域冰原，哪怕身体素质更好，却很少有人能活到四十岁。
过了三十岁，就算没有冻死饿死，或者在狩猎中被野兽杀死，也会因为身体素质不断下降，而慢慢淘汰。
恶劣的自然环境，造就了残酷的生存法则。
食物不是平分，更不是按需分配。
谁有能力，谁就能分到更多食物。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这个鬼天气，越来越冷了！”瓦特一边检查雪橇，一边低声抱怨。
现在是严冬，一年最冷的时候，夜里零下五六十度，村东头的老约翰昨天死了。
寒冷不是唯一的原因，还有饥饿。
吃的太少，抵抗力下降，他不是第一个。
今年已经死了五个。
20年前，村里还有差不多300人，现在还不到200。
活下去越来越难。
“别抱怨了，抓紧干活！队长说了，这次干个大的！北边那个熊窝，掏了！”一个精壮的汉子哼了一声，说道：“要断粮了！”
瓦特脸色一暗。
按照以前的习惯，两个月前就应该存下来足够多的食物，度过最冷的这段时间。
但今年不行。
狩猎队去年还有27人，今年只有18个，死了3个，残了4个，还有2个跑了。
冬季女神似乎心情不好，今年又比以往更冷些，连野兽都躁动不安，狩猎越来越难，结果食物不够，一直都在狩猎。
不然就得饿死。
瓦特叹了口气。
北边那个熊窝，十几头成年雪地冰熊，还有不少熊崽子，真要是能端了，能弄到不少食物倒是其次。
关键是熊皮熊胆拿到20公里外的镇子去，能从冬季女神教会换来至少10块护符！
佩戴护符，就能御寒，根本不需要穿又厚有重的皮袄！
想到这些，瓦特摸了摸怀里的护符，又叹了口气。
老爹留下来的护符，早就失效了，这玩意儿有效期一年。
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到一块。
只要有一块，老婆孩子轮换着佩戴，就能活过冬天。
至于自己？
身体还行，应该……没问题吧？
那些雪地冰熊不好对付，有的1阶、2阶，有的3阶，要不是逼急了，队长不可能让大家伙去对付它们，谁让附近的野兽都没了呢！
“该走了，瓦特。”精壮汉子说道。
有人赶着训犬过来，套上，一群人凑到一起。
“梅尔呢？他怎么没来？”队长点了点人数，皱眉。
“病了，可能……熬不过去了。”有人回答。
瓦特低着头，抿了抿嘴。
还有希望吗？
这个村子，还有希望吗？
“出发。”队长说道。
“嗯。”瓦特背着弓箭，拿着砍刀，上了雪橇，心里不是滋味。
神灵，不应该庇护她的信徒吗？
伟大的冬季女神，您是冬季的主宰者，您为什么就不能让冬季不那么寒冷吗？
我们都是您的子民啊！
您这样的神，真的该存在吗？
您怎么不去死啊？
“快看，那儿有个人！”
刚到村口，就有人惊呼。
有人？
这年头，还有人往咱们这个小村子跑？
瓦特抬头，然后愣住了。
是有一个人，而且身上穿得还很单薄，居然只有一件长袍！
开玩笑吧？
雪域冰原这地方穿那么薄的长袍，不是找死么，冻死你啊！
“戒备！”
队长眼睛一缩，命令停下来，拔刀。
这种天气，穿着长袍，还活着，得是什么人呐！
这种人太危险了。
“停下来，外来者，这里不欢迎你！”队长大喝。
那人果然停了下来。
不过很快，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我是来自艾泽拉斯王国的旅行者，要去最近的城市。请问你们有人能当我的向导吗？我可以付钱，10个银币。”
队长皱眉：“抱歉，这个村子没人能当你的向导，请离开吧。”
“那太遗憾了。愿艾泽拉斯众神庇护着你们，愿圣光与你们同在。”
那人抬手，一团光飞了过来，然后分成17份，落在了每个人身上，然后转身离开。
队长一开始想躲，但躲不过。
然后忽然脸色一变。
他感觉到身上好暖和，好舒服，就连力气都恢复了不少，精神也好了很多。
要是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的话，狩猎也许会更容易些！
另外，怪不得那人穿那么少还活着，居然还有这种手段！
这样的人，或许有些危险，但如果能让他留下来的话……
“外来者，如果你能帮我们的话，我愿意当你的向导。”队长沉声道。
“这样么，那太好了。”
那人闻言一顿，转身，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脸上挂着灿烂的笑。
第661章 传教的开始
“安度因……你这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过，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在你们那边，一定是很了不起的人吧？你刚才弄的光，到底是什么啊，居然比冬季女神的护符还厉害！”
十公里外的某处，一群人蹒跚赶路。
到了这儿，地面不平，而且也怕惊动某些可怕的怪物，雪橇不能用，只能步行。
距离熊窝不远了，还有几公里。
瓦特凑到高文身边，一脸崇拜。
“安度因是‘光明之子’的意思。我是光明牧师，我用的是圣光法术。至于效果，应该还算可以吧。我不是我们那边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教皇冕下，他才是最伟大的，是艾泽拉斯众神的代言人，最接近神的人。”高文笑笑，抬手。
一道圣光落在瓦特的身上，驱走严寒，暖洋洋的。
“那个，您这什么圣光法术，我能学吗？”瓦特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问。
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希望能够摆脱现在的命运，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这辈子不会遇到第二次的机会。
“只要你信仰圣光，就有希望。”高文微微一笑。
他早就用“思维窃取”，查阅过这些人的记忆，知道他们的处境，也从他们这里，知道了这片雪域冰原的处境。
很苦，远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要苦。
寿命短暂，天灾不断，这是诸神之战造成的，也是盘踞在这里的那些强大存在造成的
冬季女神，以及那些和寒冷有关的半神，包括那些巫妖。
这些掌控冰霜之力的主宰者，不约而同的用各种法术神术，改造着这片大地，让这里的温度不断下降，以此来增强自身的实力，同时抵挡来自外界的威胁。
俄罗斯的冬天是世界战争史上的bug，拿破仑和希特勒这两位霸主，那么强大的军队，都无法对抗那里的寒冬风雪，那么这个世界的其他国家、军队，同样无法抵挡。
雪域冰原的强者彼此争斗，但却无意中联手，一致对外。
就连需要信仰的冬季女神，以及其他半神，也乐得如此，哪怕这样做会让信徒的数量无法快速增长。
因为他们在乎的，不仅仅是数量，还有质量。
高文深有体会。
华夏那么多人信仰上帝，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劳苦大众，越是困苦的人，越容易把希望寄托在神灵身上，锦上添花永远比不上雪中送炭，如果没有雪，那就造雪。
生活条件越好，对于神灵的敬畏和信仰就越浅薄。
为了加深信仰，神灵们自然会让信徒们过得更惨一些。
神灵对信徒越不好，信徒反而越敬畏神灵，信仰越坚定。
是的，有时候就是这么贱。
因为无力反抗。
来到这里，高文再一次更真切的确定一件事：神灵是大盗，是众生之敌。
如果没有神，一万年前的奥术帝国就不会毁灭。
也许从那时候起，魔法和科技就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快速发展，也许现在的智慧生物们，早已经走出了这颗星球，探索周边星空，甚至整个星系。
也许，应该帮一帮这里的人。
风暴之岛还需要人。
“快到熊窝了！”队长的声音响起。
高文抬头，看向远方。
一窝雪地冰熊而已，不算什么。
狩猎队被圣光加持，精神和力量都增强了一些，对付它们不成问题。
更何况还有自己。
果然，战斗很快开始，然后很快结束。
没人死亡，但有不少人受伤。
瓦特脸色很难看。
在雪域冰原，受伤不算什么，但如果是重伤，很难活下来。
就算活下来，也会留下隐患。
人命比纸薄，在这里生活的人看惯了生死，但不代表不会难过。
“尊贵的安度因先生，您看能不能……”瓦特忍不住恳求，心里有些忐忑。
他没听过牧师，但听过法师，也见过。
增强冰霜抗性的护符，就是冬季女神教会的法师们制作的，一枚就要10枚金币，不还价。
听说法师施法很累的，普通法师一天用不了几个法术。
安度因先生是牧师，反正都是施法者，他又年轻，能用几次法术？
再说了，请法师施法很贵。
只是带个路而已，安度因先生已经用过那么多次法术了，他真的愿意吗？
而且治伤和御寒是两码事。
安度因先生那么年轻，能做到吗？
“圣光与你们同在，只要你们信仰圣光。”
高文抬手，十几道圣光落在每个人身上，奇迹发生了。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甚至就连凯尔断掉的胳膊，也在圣光的滋养下，重新连在了一起，完好如初！
“这，这怎么可能！”
“这简直就是神迹！”
狩猎队看着高文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尊神。
“只要信仰圣光，信仰艾泽拉斯众神，众神就会庇护你们。”高文庄严肃穆，脑袋后面出现了金白色的光圈，就像传说中的神圣。
“我，我信仰圣光，信仰艾泽拉斯众神！”瓦特第一个跪下，然后是凯尔。
队长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跪下。
至于冬季女神？
我们从出生就开始信仰你，你又给了我们什么？
去死吧！
其他人纷纷跪下。
高文笑笑，没有制止。
只有神灵才能对抗神灵，只有信仰才能对抗信仰。
也许有一天他会彻底消灭神灵，但在此之间他必须成为神灵。
整个艾泽拉斯王国四百万人，大部分都成了艾泽拉斯众神的信徒，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雪域冰原地广人稀，但也有上千万智慧生物。
如果都能信仰艾泽拉斯众神的话，那么信徒总数就会突破千万大关。
这么多优质资源，可不能错过。
在其他地方传教，其实挺难的，已有的信仰很难改变。
但这里是雪域冰原，自然环境恶劣。
只要能让人们过得更好，他们必然愿意改变信仰。
这就是雪中送炭。
高文改变主意了。
他不打算直接去冬季圣城，而是要在这片冰原传教。
当然，一个人力量还不够，他需要更多人帮助。
“我需要一个人带我去最近的城市。”
高文看着瓦特，轻声问道：“那么，你愿意吗？”
第662章 冬季圣城
蓝心冰川很大，总面积大概和艾泽拉斯的冰冠冰川差不多。
但这么大的地方，居然只有一座城，那就是冬季圣城。
事实上，这里的建筑和外人想象的不一样。
冰川上几乎不可能生长植物，没有植物就没有木材，再加上冰层覆盖，连石头什么的都很少能找到，所以这里的房屋，大多数都是用雪盖的。
雪域冰原的人类，在几万年的不断摸索中，有了独特的生存之道，特殊结构的雪屋，在人体自身散发的热量、小小火炉的热量叠加下，通常能达到15°左右，很暖和。
进门开口比较独特，热量自下而上，从屋顶的小洞散发出去，墙壁依然保持着应有的温度，不断的冷热交换，让屋里屋外变成两个不一样的世界，雪墙也不会融化。
这是生存的智慧。
高文忽然觉得，每一个冰霜法师，都应该来雪域冰原看看。
这里的凡人对于冰雪的了解、运用，虽然远远比不上冰霜法师，但在某些方面很有意思，对于法师掌握更深的冰霜之道，创造属于自己的冰霜法术，很有帮助。
法术是最高的智慧，和科学一样，建立在现实基础上。
闭门造车的法师永远不是最好的法师，学院派出不了杰出的天才，除非走出去。
也许自己的第一个传奇法术，就和冰雪有关。
圣城很远，位于蓝心冰川的最高处，距离小村子足足两百公里。
高文当然可以直接传送过去，但他没有。
圣城附近几十公里，都是戒严区，半神的精神笼罩，任何空间波动，或者较为强大的能量波动，都会引起半神的警觉，更何况那是冬季圣城，冬季女神又是以法师身份封神的，冬季圣城本身就是一座法师之城，有很多奇妙的手段。
就连那位坐镇圣城的半神，也和魔法有关。
整个蓝心冰川，都在冬季圣城的监控范围内，所以高文传送到最偏远的小村子，伪装成一个普普通通的神圣牧师，反而不会引起半神的关注。
蓝心冰川不欢迎任何神灵的信徒，但高阶半神的伪装，不是普通半神能看出来的，除非站在面前，否则任何法师或者半神，都很难感知到他身上的神性力量，甚至感知不到任何神灵教派的气息。
只会把他当成最古老、最纯粹的神圣牧师。
只信仰圣光、不信仰光明众神的牧师。
这种牧师，除了光明教会外，任何教会都欢迎。
这样一位牧师，在光明教会视力范围内的中土大地混不下去，跑到远离光明的雪域冰原来，显然很正常。
所以哪怕路上遇到了冬季女神教会的法师，高文也没有感觉到敌意，反而很受欢迎
免费治疗和圣光祝福，谁不要？
这更坐实了他的身份：
一个纯粹的，脱离低级趣味的神圣牧师。
只有瓦特全程闭嘴。
他其实一直想宣传艾泽拉斯众神和圣光的荣耀来着，但高文制止了他。
众神不需要放在嘴上，要放在心里。
当然了，主要是为了防止露馅……
足足走了好几天，高文才终于看到了冬季圣城。
和想象中不同，这是一座耸立在冰川最高处的冰雪圣城，但在冰雪掩盖下，是坚硬的黑曜石，而且每一块黑曜石上，都刻画着符文，然后用某种特殊的混合魔法材料，描绘出一个又一个类似于附魔的图样。
魔法的力量，渗入每一块石头，每一截冰面。
神性的力量笼罩整个圣城。
冬季女神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这里，她的精神时而扫过整个城市。
真正的圣城，背后存在真神的圣城，几乎很难被别有用心之人潜入，因为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外人，都会被监视，被盘问，会被圣城守卫和神殿守卫盯上。
半神以下的存在，根本逃不过一层又一层的监视，因为最高层的监视来自真神本身。
因为真神并没有亲自下界、只是偶尔看看的缘故，这层监视或许可以忽略不计，但冬季女神教会和那位半神的监视，连传奇法师都无法避免。
或许只有半神才能避免。
但又有哪个半神，敢冒着陨落的危险，进入不属于自己的圣城？
千年以来，高文是第一个。
冬季圣城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名的法师圣地之一，也是冰霜法师最集中的地方。
来到这里的法师，倒不一定加入冬季女神教会，大多数都会签订无法违背的契约，为冬季女神教会服务，来换取更贴近魔法本质的法术和知识。
然后在这个过程中，被神灵的力量潜移默化，加入冬季女神教会。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只有神灵才知道的陷阱。
不是神灵，永远无法理解神灵的手段和能力，想要改变一个人的心，甚至一名法师的心，对于神灵来说，并不是难事。
万年以来，这里诞生过几十位传奇法师。
这些法师有的离开，有的死了，有的在蓝心冰川建造法师塔，成为冬季圣城的拱卫者，那位寒冰巫师只是其中之一。
蓝心冰川有三座法师塔，冬季圣城内部也有三座。
六座法师塔，意味着六位传奇冰霜法师。
实际上远远不止，因为还有更多的传奇冰霜法师，住在圣城中央的冬季神殿。
林林总总，至少十位，甚至更多。
这就是神灵教会的底蕴。
简单的盘问后，高文和瓦特进入圣城，在一个旅店住下。
随后，高文带着瓦特，开始在全城晃荡。
不到两个小时，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一位苦行的神圣牧师从南方而来，宣扬圣光的仁慈和荣耀，同时免费治疗。
一开始大多数人犹豫，然后有人试探，效果不错，比100个金币一瓶的治疗药水还要好得多。
这个结果引起一片哗然。
哪怕在圣城，哪怕生活在这里的人，一般都比较有钱，但100个金币不是小数目，更何况有些伤势，不是治疗药水能治好的。
于是有更多的人慕名而来。
高文来者不拒。
他没有在一处停留，而是不停地走，一边走一边观察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法术符文，每一块符文石，每一处结界基石。
他很好的隐藏了自身的奥术能量，却佩戴了好几件品质不错的魔法物品，对外宣称是别人的谢礼。
不到一天时间，他就成了这座城市的大名人，受到几千人的赞扬。
人们惊讶的发现，这位远道而来的神圣牧师，居然还是高阶职业者！
高阶，是大多人必须羡慕和尊敬的层次，也是还够不上让冬季女神教会关注的层次。
当知道这位牧师一个月后就会离开之后，冬季女神教会对他放下了最后的戒备。
而对于高文来说，他要做的事才刚刚开始。
第663章 沉默巫王
没人能想到，艾泽拉斯教会的教皇冕下，堂堂的高阶半神，居然会伪装成一名高阶牧师，潜入另外一位真神的圣城。
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大肆张扬，宣传圣光的荣耀。
这就好像梵蒂冈的那位，悄无声息的伪装成一名普通商人，去了孔庙
你要闹哪样？
没人会这么想，因为不可能。
因为太危险。
这么尊贵的地位，为什么还要冒险？
任何一个混到教皇位置的人，都不可能放弃亲近神灵的机会，都在想着好好干活，然后等时间到了，升入神国
每一位教皇，都是在世的圣徒，而且地位甚至要比一般的圣徒更高。
因为教皇是第一圣徒的传人。
别说千年以来，甚至万年以来，甚至在这颗星球的历史上，就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
康熙微服私访，也不可能跑到伦敦去！
很可惜没人能想到，高文的背后根本没有真神，他这位教皇冕下，是特么自封的……
所以教皇不会干的，他会。
更何况在他看来，冬季圣城也没什么危险的。
真要是出事了，打不过还跑不掉？
你还敢追到艾泽拉斯去？
反正本来就是敌人，也不怕再得罪。
事实证明，出人意料就是出人意料。
一名没有被看破身份的高阶牧师，对于冬季圣城谈不上好处，但也谈不上多大的坏处，更何况这名牧师，已经得到了远远超过身份的声望
那么多人簇拥着他，要他为自己治伤看病，难道教会法师还能当众把他抓走，杀了？
寒了信徒的心？
所以，高文是安全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高文走遍了全城。
然而开始走第二遍。
当年那个幸运的传奇冰霜法师，魔法造诣或许连吉安娜都比不上，但活了一万年，一头猪也该成精了，更何况本来智商就高的法师？
一万年，冬季女神大约已经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冰霜法师，遍布全城的冰霜符文和结界法术，也要比歌利亚图书馆记载的更好一些。
甚至这座圣城，也要比艾泽拉斯圣城更好一些，防御能力更强一些。
奥术帝国虽然覆灭，但传承仍在。
在某些领域，甚至更进一步。
高文如饥似渴的观察、感悟、学习，希望能在这里，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第一个传奇法术。
当然他没忘记更重要的任务：
他要彻底弄清楚这座城市的结界和魔法阵，来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外界的消息不断传来。
蓝心冰川很少有大事发生，整个雪域冰原都很少。
但最近半个月，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个自称“冰霜女巫吉安娜”的亡灵冰霜法师，忽然入侵临近的“沉默冰川”，并且击杀了“沉默巫王”手下的一名半神巫妖，控制数以万计的亡灵，进攻其他亡灵领主！
这不算什么。
雪域冰原虽然很少有战争发生，但万年以来，领主之间的战争也没少过。
每隔几年就会发生小规模的战争，每隔几百年就会有新的领主诞生，旧的领主死亡。
每一位领主都是半神级别。
半神级别，不代表是半神。
事实上，雪域冰原的半神级强者，少说也有两三百，但有神格的半神，连十个都不到，至少明面上没那么多。
有些是神性生物，有些干脆连神性都没有。
只要活得够长，再怎么普通的生物都会变强，更何况有些存在本来就很强。
比如奥术帝国被杀死的那些传奇法师。
“沉默巫王”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其中比较强大的一个。
据说哪怕在奥术帝国时代，也很有名气，地位甚至比当年的冬季女神更高。
他是有资格和冬季女神教会平起平坐的大领主，手下有八位半神领主。
现在少了一个。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临近蓝心冰川一万年，依然存在，这本身就代表了实力。
据说沉默巫王的手上，掌握着陨落帝国的大杀器，能够重创、甚至杀死真神的大杀器。
万年以来，挑衅沉默巫王的不是没有，结果呢？
本来沉默巫王手下只有三位领主，现在有了八位。
那些挑衅者，都成了他的手下。
几乎整个圣城都认为，冰霜女巫吉安娜将会成为第九位。
但战局的变化，却有些出人意料。
……
……
沉默冰川某处。
上万亡灵在冰面上行军，除了脚步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沉默冰川沉默的，当然不是声音，而是魔法。
一种奇特的魔法力量，笼罩整个冰川，梳理整个冰川的魔法能量，然后用一种奇特的方式禁锢起来，任何不经允许者都无法施法
只要施法，就会被这种名为“沉默”的力量干扰。
传奇法师也无法施法，就连吉安娜也一样。
甚至就连半神也一样。
这才是沉默巫王占领这里上万年，却始终没有被冬季女神教会剿灭的真正原因。
冬季女神教会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多最强的冰霜法师，但只要踏入这里，就成了哑炮，没有威胁。
吉安娜抬手，一根寒冰箭迅速成型，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消散。
她微微皱眉。
应该是一种类似于“紫罗兰结界”的魔法力场，而且是抑制系的，相当于雷电结界和传送封锁结界的高阶版本，效果要更好一些。
只有被允许者才能施法，就和传送封锁结界一样。
传送封锁结界只对空间法术有效，而这里的结界，对所有魔法都有效。
甚至不仅仅是奥术魔法和元素魔法，而是任何种类的魔法，比如神圣法术。
一脉相承。
这是奥术帝国的特色，也是奥术帝国最大的底牌之一。
连歌利亚都弄不出来这种全面抑制的魔法力场，其他法师也不应该能做到，哪怕是那位在奥术帝国时代赫赫有名的沉默巫王。
是奥术帝国留下来的。
吉安娜感觉到了压力。
这位沉默巫王，或许要比当年的巫妖王阿尔萨斯更难对付，尤其是对于一名法师来说。
幸好她不仅仅是法师。
她是巫妖王。
感受到来自三百公里外的精神锁定，吉安娜微微凝眉。
她很不爽。
那位巫王一直在盯着她，却一直没出手。
这让她有种猫捉老鼠的感觉。
他在想什么？
是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玩具，一定要好好玩玩，排解万年的寂寞？
还是想要趁此机会，磨练自己的手下，同时向外界展现自己的实力，就像教皇冕下说的“军演”？
吉安娜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恰好是她的机会。
趁机做大的机会。
她无法施法，但不代表她无法屏蔽沉默巫王的精神锁定，因为在头盔的放大下，她的精神要比那位巫王强大得多。
但她没有那么做。
她要让沉默巫王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她甚至没有动用霜之哀伤，没有复活那个被他干掉的半神巫妖。
她要等到最后时刻。
第664章 开始搞破坏
冬季圣城的地面是不平整的。
这座城市比较遵循法师的风格，总体上看起来就像一个超巨型的六芒星阵，将整个冬季圣城分成了七个区域，格局和艾泽拉斯圣城差不多
据说这是奥术帝国时代的风格，代表了那个时代的大多数建筑物格局，就和华夏的平房瓦房、三进三出一个意思，当然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方便布置结界和魔法阵。
整个城市的每一块砖、每一面墙，甚至每一个冰雕、每一棵树，都是魔法阵和结界的一部分，这座城市的规划师，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冬季女神本人，也只有神灵教会，才有能力建造如此庞大而又复杂的城市，并且格局维持万年不变。
六芒三座法师塔，另外三个角落，是三座望塔，属于这座城市的守卫。
而在六芒星阵的最中央，是一座最高的建筑，由层层寒冰和黑曜石堆积而成，沿着双螺旋结构的阶梯一直往上，就像一根麻花一样来到了千尺之上，小蛮腰中间细两边粗，最上面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上是一座神殿。
冬季神殿。
六根粗大的附魔锁链，将冬季神殿的六个角落，和这座城市的六个角落连接在一起，起到固定作用，同时也是魔法阵和结界的一部分，材料珍贵，融合了雪域冰原特有的冰金雪魄，价格甚至还要超过秘银。
也只有堪比一个王国的神灵教会，才能承担如此高昂的建造费用。
神灵对信徒的压榨，比资本家还恐怖。
螺旋阶梯是通神梯，通往神殿，越往上越接近神灵。
而住在神殿最高处的那位，自然也是最接近冬季女神的存在，整个冬季女神教会地位最高的那位：
伟大的教皇冕下。
身为教皇，整个蓝心冰川都是他的领地，管理百万信徒，日理万机，自然不可能去关注一个小小的牧师，能被他放在眼里的，至少也是传奇。
所以当听到蓝衣主教禀报，有一名高阶神圣牧师在圣城大肆传教，宣扬圣光之道时，他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这种事就别来烦我，你看着处理。如果你处理不了，就让法师卫队处理！一个没什么背景的高阶神圣牧师，又不是战斗职业，有什么好担心的？”
教皇呵斥了一声，然后拿起一份文件翻阅，皱眉：“打探的怎么样了？那个冰霜女巫吉安娜，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半神，有没有可能改变现在的格局，沉默巫王那个家伙，不好对付！”
“……没人知道，教皇冕下。”
蓝衣主教一脸苦涩：“我们调查了两个星期！调查范围从蓝心冰川扩展到整个雪域冰原，又联系了盗贼工会，塞了一万枚金币，还是不知道她从哪冒出来的，就好像，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
“那就不要调查了，也许她真是凭空出现的！”
教皇皱眉，敲了敲桌子：“这个世界藏着的老怪物，太多了，尤其是雪域冰原！女神的荣光下，藏着太多的黑暗，等待我们的净化！”
蓝衣主教连忙点头：“教皇说的是，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不是拍马屁，他真是这么想的。
奥术帝国的圣城，就是在雪域冰原被毁的，当年死了那么多传奇法师，还有其他传奇职业者，比如魔法骑士、元素巨灵什么的。
诸神之战结束后，这些家伙纷纷冒了出来，但还有不少藏在某个角落，或者地下深处。
这些老法师躲猫猫的本事还是有的，有的在等机会，有的干脆就是在沉睡，两眼一抹黑，都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睡醒了，自然就会冒出来。
这位“冰霜女巫吉安娜”，也许就是那个时代的某一位。
“教皇大人，您可以和冬季女神沟通，也许女神认识。”蓝衣主教小声提醒。
“奥术帝国时代，没有叫‘吉安娜’的传奇冰霜法师……不过也不一定。”教皇看了蓝衣主教一眼。
还用你说？
早联系过了！
不过女神不认识。
奥术帝国时代，魔法文明发展到了极致，传奇法师不要太多，女神也不可能全认识，而且那个什么“吉安娜”，当初也不一定就是传奇法师，也许是**师，也许是高阶法师，谁知道呢？
另外，鬼知道“吉安娜”是不是真名，甚至就连性别也不确定好么，也许人家是一个男法师，叫罗宁呢？
“派人混进去。”
教皇敲了敲桌子：“先观察，想办法取得吉安娜的信任，关键时刻亮身份。女神的荣光无处不在，所有冰霜法师都应该属于冬季女神，亡灵也一样！”
“女神的荣光无处不在。”蓝衣主教一脸虔诚。
……
……
“整个圣城分成七个部分，三座法师塔和三座望塔，相当于六芒星阵的六芒，六根附魔锁链、六条街道和内环街道，是魔网干线，传输能量，每秒钟传输的能量，能撑死一名**师！”
“至少4236个魔法阵，数量应该更多，还有不少我没发现的。所有魔法阵和结界，组成了一个动态平衡的攻防体系，分成四级调度：冬季圣城，法师塔和望塔的主人，各个符文基石的守护者，普通战斗人员！”
“任何一处瘫痪，都会引起冬季圣城的警觉，整体构思巧妙，一环扣一环，除非破坏法师塔、望塔、附魔锁链这个级别的，不然没办法对攻防体系造成足够的破坏，就好像某一家跳闸没用，只有主干电路坏了，或者发电厂完蛋了，才会大面积停电！”
“冬季教皇是普通半神，神格等级2，活了几百年的传奇法师，实力不弱，手上有神器，一根传奇法杖变成的神器，综合实力应该比不上吉安娜，不过有整个圣城支持，实力相当于顶尖半神，不会比伊瑟拉、拉格纳罗斯差多少。”
“如果冬季教皇挡不住，冬季女神就有可能化身降临！”
“如果冬季女神化身主持冬季圣城，估计连弱等神灵都能挡住！”
某旅店，某房间，高文默默盘算。
圣城铁桶一块，确实难打。
几乎不可能从外界攻破，只能从内部破坏。
主干和重要节点，每破坏一处，圣城的攻防体系就会变弱一些，就要更好对付一些。
想要搞破坏并不容易。
幸好他是牧师。
第665章 自杀式袭击
牧师确实不是战斗职业，尤其是伟光正的神圣牧师。
虽然也有信仰圣光的战斗牧师，但其实就相当于会用圣光的战士，实际上连圣骑士都不如，后来圣光大主教“法奥”横空出世，将牧师和战士结合起来，这才诞生了圣骑士这个职业。
其实高文一直在想，既然信仰圣光的战士是圣骑士，那么使用暗影的暗牧，如果跑过去学习战士战斗技巧，又该叫啥？
暗骑士还是影骑士？
暴雪居然没考虑这个，差评！
真正的、纯粹的、脱离低级趣味的神圣牧师，确实没啥威胁，但高文不是。
纯粹的神圣牧师，内心一定是光明的，一定是善良的，不然不可能得到圣光的回应和眷顾。
虽然高文知道真实情况不是那么回事，圣光就是一种能量，好人能用坏人也能用，上古之神都能用，但这事儿大多数人不知道啊，尤其是在神圣牧师见不到几个的今天。
所以其实现在整个圣城几十万人，基本上都认为高文就是一个好人，一个没什么威胁的纯好人，只有高文自己不这么认为。
抛开其他乱七八糟的职业不谈，他也是一名主教级牧师，而且最擅长的还不是神圣法术，而是暗影法术。
所以隐藏在慈爱笑容和光辉形象下面的，其实是一个级别很高的暗牧。
一个会“思维窃取”、“精神控制”的脏牧。
这种和心灵、精神有关的法术，效果取决于施术者和被施术者的精神意志。
高文好歹是半神，高阶的，精神强大，出其不意下，传奇法师都有可能中招。
破坏行动，其实从高文来到这座城市的第一天，就开始了。
而现在，已经开始见效。
……
……
“什么？又有一处符文石被破坏了？”
听到手下的禀报，凯末尔头疼不已。
今天第几次了？
第7次！
再加上昨天的，一共17次！
虽然这些符文石不是最重要的那些，损坏了也没什么，对于整个圣城的攻防体系来说，几乎没影响，但架不住多啊！
几千块符文石，每一块都有专人看守。
这些看守者实力都很强，一般都是高阶法师，实际上符文石就在这些高阶法师的住处，被独立的魔法阵和结界保护，想要破坏符文石，最起码也得有大职业者的实力，而且只要破坏，就会被发现。
到时候立刻就会被监控法阵锁定，跑都跑不掉，必死无疑。
结果呢？
是，确实没跑掉，其实根本就没跑。
因为搞破坏的，就是看守的高阶法师！
“抓住了吗？”凯末尔连忙问。
作为传奇法师“桑落”最优秀的学生，又是法术造诣很深的**师，他地位很高，负责一处非常重要的符文中继站，手底下管着一百多个高阶法师。
但现在，一百多个符文石被破坏了17个！
关键是，整个圣城几千块符文石，就只有自己负责的那些被破坏了。
别人都没事，为什么你这儿出事？
“他引爆了魔网管道，自杀了，还炸死了几百人。”手下人回答。
凯末尔咬牙，就听到咔嚓一声，手里的羽毛笔被捏断。
“又是这样！”
每一次都是这样！
看守法师破坏符文石，然后跑到魔网管道去，引爆！
自杀式袭击！
很显然，对方的目的不仅仅是符文石，还有魔网管道。
让凯末尔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那些法师会这么做？
他们为什么不怕死？
要知道，法师比任何职业都怕死，因为法师追求真理和知识，只有活得够长，才能学到更多知识。
那些高阶法师他都认识，有不少还是自己的学生。
他们的性格他都了解，不可能背叛，更不可能自杀式袭击！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改变了他们，而且这种改变，居然瞒过了圣城的监控法阵，瞒过了教皇冕下的精神感知？
“我必须亲自去看看！”凯末尔起身，朝外走。
没办法，老师发话了。
这些符文石和魔网管道太贵了，破坏了那么多，总价值恐怕都要赶上自己这位**师了。
要是再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等待自己的，恐怕只有死亡。
凯末尔很快来到事发地，然后看到一道道圣光闪耀，居然有人在给伤员治疗！
“是安度因牧师？”凯末尔微微一愣。
这位高阶神圣牧师，居然跑到这里来救人了？
神圣牧师还真的都是救死扶伤的好人啊！
凯末尔倒也没怀疑，因为他从老师那里听到消息，有一位蓝衣主教亲自试探过安度因牧师，没发现异常，确实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高阶牧师，没什么实力，几天前居然还被一个小偷偷走了法杖，现在手上的法杖，还是别人送的
这位神圣牧师，救人不要钱，穷的连法杖都买不起！
这样的人，没危险。
要是其他时候，他还真相和安度因牧师好好聊聊，打好关系，毕竟现在局势不妙，沉默冰川正在大战，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被派上战场，谁知道会不会受伤？
能有一个神圣牧师朋友，总是好的。
但现在他没这个心思。
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都不一定。
凯末尔叹了口气，心想实在不行，就只能把所有家底交出来，祈求老师的庇护。
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至少能保住自己的命？
话说安度因牧师的治疗术确实不错啊！
凯末尔走到旁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然后看到了高文的眼睛。
两人眼神交错了一瞬间，凯末尔愣住了。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慈祥，仁爱，充满了温暖的圣光。
凯末尔心神失守，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神。
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服从我，听从我的命令！”
“用你的方式去破坏符文石和魔网管道，不要告诉我你怎么做，只管去做！”
“然后去死！”
当目光移开时，凯末尔的心里已经没有对于死亡的恐惧，只有对于主人的一片忠诚。
“是的，主人，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他继续往前走，装模作样的查看一番，然后回到自己的符文中继站，在旁边刻画了一个自爆符文法阵，紧接着离开，来到了一座法师塔。
那是老师的法师塔。
第666章 大乱伊始
“凯末尔，告诉我你查清楚了！阿道夫大人亲自过问，你如果还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只能把你交出去了！”
湛蓝法师塔最高层，桑落看着走进来的学生，心情很不好。
凯末尔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也是最有可能晋升传奇的，最多只要五百年。
人类**师或许没有太长的生命，但精灵有，凯末尔就是一位来自南方森林的精灵，他也是，他的学生都是。
冬季圣城聚集了全世界至少三分之一的传奇冰霜法师和冰霜大师，这里70%的精灵法师，都是他的手下，在这种距离族群将近三万公里的异国他乡，种族凝聚力还是很强的，他愿意庇护所有的同族，前提是别连累自己。
传奇和传奇之间差距很大，不仅仅是实力差距，更重要的是地位差距。
阿道夫大人是蓝衣主教。
和光明教会不同，冬季女神的代表颜色是白色和蓝色，教皇冕下也被称为“白衣主教”，而地位稍差的枢机主教，穿的是蓝衣，所以被称为“蓝衣主教”。
蓝衣主教必然是传奇冰霜法师，但传奇冰霜法师不一定是蓝衣主教。
中间差别很大。
他和两位两位，是三座法师塔的拥有者，不过只有居住权和使用权，没有所有权，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属于伟大的女神。
法师塔属于冬季圣城的二级建筑，第一级是神殿。
住在神殿的蓝衣主教，是有资格命令他们的，虽然理论上所有**师，都只能由教皇冕下决定生死，蓝衣主教没有生杀大权，但教皇冕下显然更信任蓝衣主教，而且教皇冕下要处理的，是至少传奇、甚至半神级别的大事，这种小范围的袭击事件，阿道夫大人完全可以自己处理，先斩后奏。
他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同族学生死，更不想因为这件事，连累到自己
阿道夫大人即将升入神国，蓝衣主教的位置很快就会空出一个，三内塔三外塔的主人，都有资格竞争，谁能上位，阿道夫大人的意见很重要。
“老师，只有我负责的符文石被摧毁，显然是有人针对我……不，针对的不是我，而是您！我死了不算什么，但老师您要是倒了，所有精灵法师都失去靠山，其他同族在冬季圣城就待不下去了！”
凯末尔脸色难看，咬牙切齿：“想一想，阿道夫大人要是对您不满，谁能得到好处？”
桑落皱眉：“女神的目光来回扫视，整个冬季圣城都在教皇冕下的精神笼罩下，监测法阵盯着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几个没这个胆子！破坏符文石和能量管道，削弱攻防体系，那是找死！”
“女神不可能一直盯着圣城。实际上您也知道，沉默冰川出事了，女神的目光在盯着那里，教皇冕下也一样！至于监测法阵？老师，监测法阵只是法阵，具体的掌控者，是人！”
凯末尔若有所指：“内塔和外塔是有区别的！虽然地位一样，但实际上内塔更接近女神，外塔那三位根本没机会！下一任蓝衣主教，只能在您和另外两位之间产生。至于是谁，老师您难道没有怀疑对象吗？”
桑落脸色微微一变：“那个巫妖？”
“我的学生没问题，您的学生更不会有问题！冬季圣城以种族为派系，精灵为什么要背叛精灵？有什么好处？您要是倒了，您的同族日子能好过？他们没有背叛的理由，只能是被精神控制。”
凯末尔试探着说道：“老师，擅长精神控制的职业有很多，比如牧师，冬季圣城最近来了一个牧师……”
“牧师？那个叫‘安度因’的家伙？阿道夫大人亲自观察过他，一个高阶神圣牧师，精神虽然不弱，但也不强，身上一点暗影气息都没有，不可能是他。纯粹的神圣牧师，必须对圣光忠诚，不可能干这种事，而且他也没这个胆子。他真想闹事，怎么可能到处给人治伤治病？早就躲起来了！”
桑落沉思了几秒钟：“冬季圣城没有强大的暗影牧师。大多数法师不擅长精神法术，只有亡灵法师例外。而巫妖，比亡灵法师更厉害！”
内塔三传奇，其中一个就是巫妖。
他想上位，还是？
桑落远比凯末尔想得多。
有些事情，他也比凯末尔知道得多。
法师没有信仰，这里的法师其实顶多只能算是冬季女神的泛信徒，不可能虔诚信仰，来到这里，其实就是一场交易：
为冬季女神教会服务，来换取更多的资源，更接近魔法本质的知识。
上位，自然能得到一切。
但真的只是为了这个吗？
不一定吧？
冬季女神胸怀宽广，圣城有很多巫妖。
很多加入冬季女神教会的法师，生命耗尽时，都会选择将自己转化成亡灵法师或者巫妖，长此以往，亡灵反而成了圣城人数最多的种族，那位传奇巫妖手下的人也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
巫妖拥有永恒的生命，那位巫妖活过了漫长岁月，实力其实很强，但一直没有成为蓝衣主教。
因为他出身不正。
他在加入冬季女神教会前，就是巫妖了，他来自沉默冰川。
他这么做，到底是想上位，还是想搞事？
另外，沉默冰川真的出事了？
那个“冰霜女巫吉安娜”，到底是外来者、忽然苏醒的半神法师，还是沉默巫王的人，在给所有人演一场好戏？
“老师，要不要去找阿道夫大人，请他查清楚？”凯末尔怂恿。
“事情没查清楚前，不要乱来。诬陷一名传奇法师会出事的……等等！”
桑落忽然看向某个方向，脸色大变。
他手一挥，激活某个小型监测法阵，一个巨大的光幕出现。
光幕中，又有一名高阶法师自杀式袭击，一处符文石和能量管道被摧毁。
不，不止一处！
桑落再次挥手，十几个光幕出现。
十几处同时爆炸，而且全部都是凯末尔负责的区域！
“过分了……凯末尔，跟我来！”
桑落脸色铁青：“走，去找阿道夫大人！”
第667章 沉默巫王傻眼了
小旅馆，某房间，高寒在沉思。
来到冬季圣城的第一天，他就思考过一个问题：
搞事是必须的，但怎么搞事，这是一门学问。
足足用了两个月时间，他才摸清楚圣城明面上的所有魔法阵和结界，也顺便用“思维窃取”，弄清楚了圣城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知道了远比蓝衣主教更多的秘密。
这些被窥探记忆的人，包括那些底层法师和守卫，包括贩夫走卒，也包括高阶法师和几名**师
不过大多数**师都很难见到，高文也不能随便闯过去找人家啊，而且他不敢随便释放全部精神力量寻找，很容易惊动冬季女神和教皇的！
所以他一直很小心，而且一直都没有控制那些人
和游戏里不一样，精神控制是有极限的。
传奇法师的话，在不惊动女神和教皇的前提下，高文估计自己最多控制一名，再多的话，精神就会不稳，控制没问题，但容易被有心人捕捉到精神波动，万一发现自己的精神比教皇还强大，还不得出事？
**师精神意志要弱得多，一次性控制十来个没问题。
至于高阶法师，一次可以控制上百个，低阶法师和普通人，上千甚至几千都没问题。
巫妖王能同时控制百万亡灵，他可没那个本事。
那么问题来了：
是控制一名传奇法师或者十名**师搞事，还是控制几千个低阶职业者、普通人搞事？
很显然是前者。
因为这不是凡人世界，更因为再多普通人，也动摇不了冬季圣城的根基，他们甚至没能力接近那些重要场所，密密麻麻的魔法阵和结界，会把他们挡在外面的！
传奇法师见不到，**师也只能见到寥寥几个。
于是，高文将见到的每一个**师都控制住，同时又尽可能控制几十名高阶法师，开始行动。
一个没准备的恐怖分子，其实不算什么，能妥善运用复杂的人际关系，引起圣城高层的内部矛盾，这次是上策。
高文知道自己不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但直接窥探记忆，不是更方便？
是的，在别人苦苦修炼观人之术的时候，高文已经通过表象看本质，这就是牧师的强大。
圣城的格局，种族之间的矛盾和平衡，几位传奇法师的相互争斗，蓝衣主教的空缺和人选，高文或许不知道那些至关重要的事，但知道的多了，也能分析出一些条条道道出来。
那位传奇巫妖的来历，整个圣城或许已经没多少人知道了，毕竟他出现的太早，甚至比大多数传奇法师还要早得多。
但很幸运，冬季圣城也有一些比较古老的精灵和亡灵，经历过传奇巫妖加入冬季女神教会的那个时代。
从这方面入手，显然会有奇效。
吉安娜帮了很大的忙。
她在沉默冰川搞事，冬季女神和教皇一定在盯着她，想要看看她到底是要挑战沉默巫王的威严和地位，还是沉默巫王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她吸引了神灵的目光。
不然的话，想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搞事，还真有点儿危险。
现在不算危险。
感知到了那两处传奇级别的法力波动，高文知道，凯末尔成功了。
这座城市，也该乱起来了！
“吉安娜，别玩了，可以动手了！”
……
……
沉默冰川。
最高处的冰山上，沉默巫王一如既往的沉默，内心很狂躁。
一面巨大的冰镜漂浮在面前，冰镜中是两百公里外的景象。
那个自称“吉安娜”的冰霜女巫，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是沉睡万年的上古法师，还是其他大领主雪藏的手下？
再或者……
和不远处的冬季女神教会有关？
“那个该死的女人，一直在盯着我！”沉默巫王冷哼，心里不屑。
开玩笑！
奥术帝国时代，“沉默术士”的名号，可不比歌利亚差……多少。
身为最顶尖的传奇法师，在没有成为半神的情况下，拥有和半神媲美的实力，执掌一座浮空城，是奥术帝国名副其实的高层，地位比自己更高的，算来算去也不会超过100个……
不，顶多80个！
而且大部分都在帝国首都、魔法圣城，像自己这样拥有实权的帝国高层，实际上连20个都没有好么！
那个女人算个屁啊，一个普通传奇法师，当年连座像样的法师塔都没有，在帝国都没地位的，中层都算不上，结果就因为冰神希瓦死亡，一块神格碎片直接砸到头上，居然……
成神了？
比我运气还好！
我也就是战死后，找到了帝国的屠神大杀器，不然都要被那个女人骑到头上了！
“居然以神灵姿态，在神国盯着我？有本事你下来啊，看我不打死你！”沉默巫王心里有气。
再一看冰镜里的吉安娜，他觉得自己不用多想了，吉安娜肯定是那个女人的人。
不然的话，一个实力不算特别强的半神法师，也敢到自己的地盘闹事？
你问问真神敢不敢化身过来？
本来还想让手下试探吉安娜的实力，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能威胁到自己的底牌。
结果呢？
两个多星期，吉安娜和自己的手下打了那么多次，好几次遇到危险，差点丧命，还是没动用底牌。
实际上根本没底牌吧？
“应该和那个女人没关系。”
“一万年了，那个女人一直不敢惹我，现在也不敢！”
“既然如此，吉安娜就不必活着了！”
沉默巫王起身，决定亲自出手。
他一直在盯着吉安娜，自信吉安娜绝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冰镜不算什么，一个小法术而已，很容易破解。
但自己的精神力量，远比吉安娜强十倍，一直在笼罩着她，锁定她，怎么逃？
“杀了她，摧毁她的精神意志，然后复活她，让她变成我的仆从！”
沉默巫王一步踏出，来到了两百公里之外。
大杀器是有，但那是屠神的手段，而且只能用一次，不可能用来对付这种小角色。
随手灭了便是。
“吉安娜，我给你一次机会，向我臣服……等等，这……怎么可能！”
他正要施法，然后愣住了。
吉安娜取出一个头盔，戴上。
恐怖的精神锁定了自己，笼罩了自己。
吉安娜瞬间爆发的精神力量，居然比自己还要强10倍？
第668章 实力不够，装备来凑
精神震慑！
这是一种很普通很普通的手段，随便哪个高阶法师都能做到。
只对比自己精神力量小一个档次的人才有效，比如**师欺负高阶法师，传奇法师欺负**师，而且效果很一般，只能起到一定的削弱作用，比如让对方脑子不好使，干扰施法。
诺崇实在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也会被别人精神震慑！
身为最顶级的传奇法师，他的精神力量哪怕在同等级的法师里，也算比较强的，不然也不可能创造一系列的沉默法术，然后兼职潜行者，拿着奇奇怪怪的月轮武器，将“风蚀之寒”的所有法师全部击败
法师们当时都傻眼了。
哪有法师不用法杖、魔法剑，跟人家精灵守望者学，拿着月轮砍人的？
你开创了一个流派你造不？而且还是非主流！
好吧，诺崇本来就是精灵，只是没想到这家伙法术学不好，居然悄摸着成了守望者？
或者确切的说，这家伙什么寒冰箭、火球术都不会，唯独开发出一整套沉默法术，将所有法师全部沉默，成了名副其实的“法师之敌”，风蚀之寒的首席**师。
魔法之极，唯寂方至。
在奥术帝国这种以魔法为尊的地方，依靠沉默法术，诺崇赢得了“沉默术士”的称号，并且成为当时最强大的传奇法师之一。
只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量，才能使用足够强大的法术。
哪怕在奥术帝国时代，有资格对他进行精神震慑的法师，大概也不会超过
100个？
而现在，多活了一万年，成为“沉默巫王”，他自信就算回到奥术帝国时代，精神力量比自己还要高一个层次的，除了一部分神灵之外，恐怕也不会超过10个。
战神、兽人之神、狗头人之神之类的，脑子不太好使，精神力量都不一定比得上自己，真要是碰到了，谁震慑谁还不一定。
这个“冰霜女巫”吉安娜，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精神震慑的持续时间不长，但吉安娜经过巫妖王头盔增幅的精神力量，实际上已经媲美最顶尖的法师，只要她愿意，精神力量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笼罩整个沉默冰川，也能同时控制上百万亡灵，甚至更多。
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量，再配上她对于精神法术的研究，自然要比当年的“巫妖王阿尔萨斯”强十倍，直接作用在一个人身上的，效果自然不是一般的好。
沉默法术能沉默几乎所有法术，但无法抵挡最直接的精神攻击。
关键是，这种精神攻击还是持续不断的，一次又一次，频率很高，高到爆……
怎么就没有cd呢？
好吧，这种精神攻击是基础技巧，根本就不是法术，哪来的cd？
结果就是，诺崇沉默了吉安娜，吉安娜也震慑了诺崇。
他们两个都没办法施法了……
两名半神法师，居然变成了两个肉搏选手？
“吉安娜！你的死期到了！你大概不知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近战法师，我是一名传奇潜行者！”
诺崇拎着月轮，朝着吉安娜冲了过去，一脸残忍和疯狂：“你的头盔，是我的！”
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吉安娜的精神力量比他差十倍，现在被那个头盔放大，居然比他还强十倍，头盔的放大能力高达100倍！
这东西效果也太强了，都没听过哪个神器有这种效果的，虽然无法直接提升实力，但精神力量的百倍提升，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好的，虽然效果可能有上限，但目前看来，提升到普通神灵级别，还是有可能的。
那个头盔虽然只是2阶神器，但价值恐怕都能比得上4阶神器了，效果太棒，材质似乎也不是一般的好，似乎和扭曲虚空、恶魔有关？
难道是从魔界深渊来的？
难道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和魔界深渊勾结，是某位魔神入侵现实世界的棋子、先锋？
要是自己能得到这个头盔，戴上，那么就连那些活了几万年的神灵，也未必比自己更强吧？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可以尝试尝试沉默神灵？
也许还没办法对付那些强大到爆的中等神灵、强大神灵，但对付冬季女神那个婊子，应该足够了。
能占领一整个沉默冰川，甚至不比蓝心冰川小，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没有哪个法师敢来找茬，任何施法者都不敢。
而如果不是施法者，茫茫多的亡灵就能挡住他们、干掉他们，就算他们运气好接近自己，难道自己就是好欺负的？
“沉默巫王”这个名号，可不是自封的。
雪域冰原有资格称王的，一共就那么几个，大领主中的大领主。
现在，一个普通领主级别的半神法师过来，不是找死么？
月轮飞来，反射冰川的寒光。
巫王消失，在暗影的遮蔽下接近敌人，来到了背后。
暗影的遮蔽能力也是有限的，空间的波动、法力的波动，就像100瓦的灯，在顶尖半神的精神力量笼罩下，无法遁形。
吉安娜手中寒光一闪，霜之哀伤出现，堪堪挡住从暗影中飞来的月轮，然后逼退了沉默巫王。
心里平静中，带着一丝不那么明显的鄙视。
近战法师？
近战法师的巅峰，其实是卡德加吧？
人家还是一个学徒的时候，就拿把破剑捅死了泰坦附体的星界法师，你能做到？
至于潜行者？
你的能力，似乎连迦罗娜都比不上，更不用说活了一万多年的玛维影歌，艾泽拉斯最强大的守望者。
“吉安娜！我承认你的实力。但你今天必须得死！”
沉默巫王忽然消失，无穷无尽的亡灵围了过来。
一个被沉默的法师，连闪现术都用不了，必将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就算浑身都是铁，能打几根钉？
沉默巫王一脸冷笑。
吉安娜，你死定了！
吉安娜冷冷的看着他，不想说话。
她没兴趣和死人说话，虽然她自己也是死人。
但死人是不同的。
现在他们都是死人，是能活动的、有自我意识的死人。
而这个什么沉默巫王，马上就要变成真正的死人了。
沉默巫王的绝对实力，是要比自己更强的，这一点她承认。
但装备不行。
连件像样的好装备都没有，你对得起法师这个职业吗？
我们法师，是要氪金的！
第669章 屠神箭
“奥术诅咒”和“全领域沉默”，当然是战场上的大杀器，诸神之战中作为奥术帝国一方的顶尖高手，他一次性沉默敌人数以万计的施法者，立下赫赫战功。
真相虽然被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现在世界上还知道“奥术帝国”这个词汇的，一万个人里都没一个，基本上还只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的神话传说、野史记载。
众神不希望世界上出现第二个奥术帝国，当年那一战死在奥术帝国十几种大杀器下的神灵，多达一百多个，其中甚至包括某位强大神灵。
凡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当牧羊，偶尔抬头看一眼高高在上的神灵，保持心中的敬畏。
魔法是唯一可以窥探神灵、有可能凌驾于神灵之上的力量，这种力量必须被封禁，被压制。
这个世界依然还有不少传奇法师，但几乎所有传奇法师，都有神灵教会做靠山，想要自由的传奇法师，最终都得到了自由，以死亡的形式。
古老的历史早已被抹去，人们只知道诸神之战，是光明阵营击败、封印黑暗阵营的光辉战争，是伟光正的，却不知道在反目成仇前，两大阵营也曾彼此联手，消灭一股更让他们警惕和恐惧的力量。
神灵和神灵才是同类，是同一种生命体。
他们之间的战争，终究只是内部战争，奥术帝国才是外敌。
历史虽然消失，但总有些人还记得过去，比如艾泽拉斯圣城，歌利亚的藏书。
歌利亚对沉默巫王“诺崇”的评价很高，认为他是那个时代最聪明的法师之一，虽然比自己稍微差那么一两筹。
既然重视，当然要好好研究。
毕竟奥术帝国也不是人间乐土，也有争斗，更何况当时已经成为顶尖半神的他，骑士在很多人看来，已经背叛了奥术帝国，投靠的还不是那几位魔法之神，更亲近精灵神系和荒野众神。
不管是表面上做文章，还是真的想要弄清楚奥术帝国知名人物的弱点，歌利亚对奥术帝国的所有大人物都做了深入系统的研究，知道大部分人的弱点。
他也对奥术帝国的十几件大杀器，做过研究，更何况那场战争将所有大杀器都暴露了出去，侏儒区发射的探测卫星，实时扫描一切动静，海量信息实时传回，全部存在侏儒区的数据库里。
虽然时过境迁，一万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但也还是有用的。
这半个月，她也没闲着。
歌利亚的空间湮灭炮，确实不错，有重创神灵的能力，但和奥术帝国时代的那些大杀器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任何一件大杀器，都要比普通神器贵重得多。
事实上，那些大杀器蕴含法师们研究出来的世界法则，从本质上讲，其实一点儿都不比神力神器差，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要超过。
每一件大杀器都集合了难以想象的智慧和资源，虽然效果各不相同，有的甚至都不是用来直接攻击或者防御的，但确实不可思议。
比如有一颗名为“万象法球”的球形宝石，苹果那么大，看起来就和普通的水晶球没区别，实际上内部纷繁复杂，星星点点般微雕了上亿个法术符文。
这些法术符文，被用固定的方式编程，只要打开操作界面，点选，然后输入法力，就可以直接施放法术，瞬发。
更重要的是，整个奥术帝国所有法术研究出来的所有法术，但凡不是私藏的，全部都有，包括那些威力极大的传奇法术。
什么概念？
只要法力足够，只要精神点选的速度够快，一秒钟释放10个传奇法术都是有可能的！
不需要智商，不需要多强的精神力，任何一个法师学徒拿着“万象法球”，战斗力都比真神还要强悍。
当然，法师学徒的法力肯定不够。
事实上，歌利亚那种级别的传奇法师，让他连续释放10个传奇法术，估计也得累的虚脱。
似乎很鸡肋？
抱歉，奥术帝国和蓝龙关系很好，有不少蓝龙都化形加入奥术帝国，而蓝龙本身就是魔法之龙，随便哪条成年蓝龙的法力，都比普通传奇法师还要多得多，不管是人类还是精灵。
还不够？
没关系。
奥术帝国时代的每一座法师塔、浮空城，都有法力池的，随便哪座法师塔的法力池，法力总量都和上古蓝龙差不多，浮空城的法力池更不用说，没日没夜的从魔网吸取能量，加起来要比远古蓝龙还要多。
想一想，一名远古蓝龙法师，手持“万象法球”，背靠浮空城法力池，短短一分钟内宣泄100个传奇法术，真神也挡不住！
事实上，万象法球的持有者，是奥术帝国的皇帝陛下，那个时代最强大的男人，没有之一……
当然皇帝陛下最终还是被众神联手杀死，万象法球也被摧毁。
这样的大杀器，众神其实都想要，但谁拿谁就要被针对，所以结果就是不能存在，彻底湮灭，连点儿碎片都没有。
沉默巫王得到的，是另一件大杀器……的碎片。
一根遍布裂痕的铁箭。
一根曾经射杀7名真神、34名半神的屠神箭，上面沾满了神灵的鲜血。
只能用一次，然后就会彻底毁灭。
但却真的可以屠神，而不是空间湮灭炮那种低端劣质品，只能伤神。
这才是沉默巫王能占领沉默冰川，在冬季女神的床边翻滚，冬季女神还拿他没办法的真正原因。
这样的神器，才是吉安娜的目标。
必须得到！
但在此之前，得先解决这些小喽才行。
吉安娜忽然不再锁定沉默巫王，而是彻底放开自己的精神，笼罩附近数以万计的亡灵。
随后，她双手倒持霜之哀伤，直接刺入冰层。
无数冰刺出现，刺穿了那些冲过来的亡灵，将其消灭，残存的灵魂纷纷撕裂，其中一部分涌入了霜之哀伤。
随后，死亡之力弥漫，所有被杀死的亡灵，全部被复活，然后冲向了原来的同伴。
它们不再是沉默巫王的手下。
它们变成了霜之哀伤的奴仆。
第670章 我来和你谈条件
“这不可能！”
看到这一幕，沉默巫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同时操纵这么多亡灵，怎么承受住的？
这可不是单单精神力强大就能做到的，不然“深渊触手”麦尔朗恩，那个号称精神力诸神第一的家伙，怎么就没能把整个世界的所有人全部操纵，变成自己的信徒？
再怎么强大的精神力，也是有限的！
就比如自己的精神力，覆盖一整个沉默冰川，还是勉强能做到的，只不过不持久罢了。
但这样就能控制沉默冰川的所有亡灵了吗？
百分之一都不行！
实际上，真正被自己控制的，只有极少一部分罢了，主要是诞生自我意志的亡灵高层，而且那些半神级别的亡灵，根本没办法精神控制，只能用其他手段维持。
控制和覆盖，完全是两码事，差距太大了！
但吉安娜，真的做到了。
那些被杀死的亡灵，全部被她控制，听从她的命令，连反抗都无法反抗。
这是某种神秘的传奇法术，还是……
沉默巫王死盯着霜之哀伤，明白了。
是那把剑！
那把剑直接夺走了每一个亡灵的一部分灵魂，通过控制那部分灵魂，通过灵魂之间的联系，迫使亡灵听从她的命令，再配上那个古怪头盔的效果，双管齐下，双重保险，还怎么反抗？
特么的，这还是两件配套的神器啊，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这样的神器，必须是属于我的！
“一起上，杀了她！”沉默巫王又是吃惊又是兴奋。
在他看来，这两件神器的价值，虽然远远比不上完整的“万象法球”和“屠神箭”，但比起破碎不堪、只能用一次的“屠神箭”，也差不了太多了，是真正能让他，这位巫王成为神灵之下第一人的好东西。
有这两件神器，说不定自己都能走出沉默冰川，将地盘扩充到整个雪域冰原，统治全世界差不多二十分之一的领地？
到了那个时候，封神还不是随随便便？
甚至很有可能厚积薄发，一封神就不是弱者，而是弱等神灵的强者，不被人欺负，不被凌虐？
想到这些，沉默巫王激动不已。
他抬头看天，冷笑。
冬季女神那个小丫头，还有那个年龄更小的冬季教皇，你们有本事出手啊，看我不弄死你们！
今天要是不敢出手，等我拿到那两件神器，你们就等着被我欺负吧！
等我封神，第一次对付的就是你的破烂神国！
吉安娜看了沉默巫王一眼，有些奇怪。
这家伙傻乐什么呢？
怕不是傻了？
打架还分神，当我好欺负？
吉安娜也不管，反正对自己没坏处。
沉默巫王越分神，对自己越有利，虽然结果肯定是一样的就是了。
杀戮还在继续。
复活也在继续。
吉安娜无所畏惧。
当年北伐远征军，集合了整个艾泽拉斯那么多强者，那么多精兵，最终不还是没办法消灭亡灵天灾，只能出奇兵挑战巫妖王，还是因为巫妖王自负，故意放他们进了冰冠堡垒，到了他面前。
不然的话，他们能不能到达冰封王座都是问题！
就算到了，那么多传奇职业者联手，还不是打不过巫妖王，最终还是提里奥弗丁大领主爆发，用灰烬使者斩断了霜之哀伤，引起霜之哀伤中无数灵魂反噬，这才打败了巫妖王？
自己这才有机会抢装备，成为新的巫妖王？
剑和盔甲都在，身为巫妖王的自己，是不可能被人海战术打败的。
最擅长人海战术的，是亡灵！
吉安娜身边的亡灵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出现传奇亡灵，然后是半神亡灵。
人海战术没能打败吉安娜，反而变成了她的仆从，一片片尸体倒下，一个个亡灵站起来，拎着武器冲向曾经的同伴、亲人、朋友。
沉默巫王的脸色瞬间变了。
“吉安娜……不，那两件神器，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居然连半神亡灵也能操纵？一次还不止一个！”
亲眼看到那些只是因为其他手段而服从自己的半神亡灵，变成了吉安娜的忠实仆从，他终于不再是高高在上看戏的姿态，同时也意识到了吉安娜的策略：
很简单，就是要利用自己对冬季女神的警惕，利用自己不舍得动用屠神箭，来趁机进攻，发展实力，用人海战术来对付自己，打败自己！
关键是，自己还真不能动用屠神箭。
他敢保证：
只要动用屠神箭，冬季女神一定会对自己出手，等待自己的还是只有死亡。
没有屠神箭的自己，又不是歌利亚那个猛人，根本打不过神灵化身！
该怎么办？
沉默巫王认真思考。
他能做的选择不多。
要么动用屠神箭，杀死吉安娜，然后冬季女神化身降临，杀了自己，吉安娜的两件神器都是她的；
要么不动用屠神箭，集合全部精锐，弄死吉安娜。
如果弄不死，自己就得跑路了，去其他地方发展。
前者必死无疑，后者还有几分生机。
那么，来战！
沉默巫王一声怒吼，拎着月轮冲入战场。
他还就不信了。
几十倍的亡灵大军压过来，难道你还真能全部杀死、控制？
神器的效果也是有极限的吧？
然而事实证明，神器的效果还真是无限的……
至少杀了十几个小时，足足控制了十万亡灵，还没到极限，所以极限到底有没有，到底有多大，谁也不知道。
而战局，已经发生了明显的逆转。
“吉安娜，你这是找死！”
沉默巫王知道不能继续下去了。
虽然可以跑路，但经营了一万年的领地，平白让给别人？
而且雪域冰原的领地早就瓜分完了，又能去哪儿呢自己？
凭着屠神箭，确实没几个人是自己的对手，但谁不知道自己有屠神箭啊，一个个不露面就是了，手下那么多人围攻自己一个，自己又不是吉安娜，打不过啊……
想到这里，沉默巫王踌躇片刻，决定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盯着吉安娜，冰冷中带着无穷恨意的声音，传入吉安娜的灵魂：
“吉安娜，我来和你谈条件！”
第671章 沉默巫王的人？
冬季圣城。
桑落带着凯末尔，朝着冬季神殿飞去。
冬季圣城不光有传送封锁结界，而且还有禁空结界，高空是不允许飞行的，只能低空飞行，而且禁止一切飞行坐骑，唯一能用的是魔毯。
而且还不是法师们自己制造的魔毯，而是统一派发的魔毯，其中有专门刻画的特殊符文，相当于身份证，被禁空结界承认，开后门，这才可以飞行，而且飞行速度还不快。
这玩意儿还都是绑定的，制作困难，刻画的符文和结界连成一体，只有高阶法师才能拥有，而且颜色不同，代表的身份不同，不能给别人用，直接和精神绑定。
这种手段就很厉害了，反正高文自认为做不到，涉及到了很高深的精神法术，估计连安东尼达斯都做不到，那家伙虽然挺全面的，但在某个特定的领域上，却不够精通，达不到一定高度。
这些魔毯价值高昂，也只有冬季圣城这种地方才用得起。
一切为了稳定，一切为了安全。
桑落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冬季女神教会的高层之一，倒也没人阻拦，很快飞上不知道多少阶梯，来到了冬季神殿，见到了蓝衣主教阿道夫。
“我听到了你的传讯，桑落。”
阿道夫的脸色不太好看，就连声音也有些冰冷：“指控教会高层，和你同一级别的高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你无法证明你的指控，你会被发配到外塔，永远别想回到内塔！桑落，下一任蓝衣主教，我本来打算提名你的，但你这么一弄，希望不大！”
桑落脸色微微一变。
阿道夫大人的反应强烈的有些过分！
外塔和内塔差别很大。
只有内塔才有可能成为蓝衣主教，外塔根本没机会。
虽然理论上平级，但其中的差别，他太清楚了。
别的不说，待遇就完全不一样。
内塔法师每年的配额，要比外塔多一倍。
这是实打实的好处，法师要想进步，光靠努力是不够的，资源更重要，尤其是到了他这个级别，大家的智商没多大区别，拼的就是资源。
资源不够，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哪年哪月才能成为冬季女神教会的最高层？
这一刻，桑落不由得有些犹豫：
这样做值得吗？
为了一个有希望晋升传奇的学生，去得罪一个很可能比自己更强的传奇巫妖，赌上自己的命运，真的好吗？
“尊贵的阿道夫大人，这件事和我老师无关，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所有自爆法师都是我的手下，这怎么可能！”
凯末尔一脸悲愤：“我又不是傻子！这样做有什么好处？除了找死还能干嘛？只有可能是别人栽赃的！我的前途已经毁了，就算证明和我无关，我也不可能进入教会高层了，对吗？”
阿道夫面无表情。
这是真的。
就算最后证明凯末尔是被栽赃的，那为什么栽赃他而不是别人？
为什么是他的手下被别人控制？
是他能力不行，还是性格不行，容易得罪人？
不管是哪一条，他都完蛋了，就算晋升传奇法师，以后顶多在外面弄座法师塔，不可能成为内塔之主。
他这种有希望晋升传奇的法师，有必要赌上自己的前途？
阿道夫甚至都不用猜也知道，凯末尔肯定没那么傻，真是被陷害了。
问题是，是谁陷害他了？
“你得罪了谁？”阿道夫看了桑落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
却不是问他，而是问凯末尔。
这就有意思了。
他似乎不打算把这件事往桑落身上扯，而只想到此为止！
桑落略微有些犹豫。
他明白阿道夫的意思，这是在保护他，阿道夫大人还是看好他的，毫无疑问。
又看了凯末尔一眼，桑落下定决心。
阿道夫大人打算快刀斩乱麻，让这件事到此为止，到凯末尔为止。
不能牵扯高层，不然谁都不好办。
阿道夫大人任期要结束了，马上就要前往神国，也不想在这个关头出问题，影响自己的前途。
这件事必须就此打住。
凯末尔是牺牲品，牺牲的是前途。
当然他不会是最后的牺牲品，必然会有人为这件事负责，而凯末尔将会离开圣城，发配到外面去，以后虽然还是自己的学生，依然有晋升传奇的希望，但不可能继承自己的高塔了。
至于原来很有可能当上的蓝衣主教？
桑落知道，恐怕悬了。
那个巫妖绝不可能成为高层，这件事既然自己怀疑上了他，那么他一定会被严密监控，甚至被外放也有可能，毕竟高层本来就不是特别信任他。
最终便宜的，很可能是另外那个家伙。
这件事，只能这样了。
桑落叹了口气，准备说些什么。
忽然，脸色微微一变。
另外一个方向，居然有二十多名法师，同时引爆了符文石和能量通道，其中还有两名**师！
更重要的，那些法师全都是自己的手下。
“欺人太甚！”
桑落浑身法力激荡，气疯了！
那些法师都是他的同族，也是他的学生、学生的学生，关系都不错，现在居然又死了二十多个，而且都是以同一个方式？
符文石和能量通道引爆，肆虐的能量直接将他们的身体撕成了碎片，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
阿道夫忽然看着桑落，皱眉：“桑落，这件事不好解决了！”
他心情一团糟。
本来想压下来，找个替罪羊。
但现在，又有那么多法师自杀性袭击，其中还有两名**师。
**师地位不低了，哪怕冬季圣城也不多，不到100个。
这可不是小事，其他蓝衣主教也会关注的。
必须妥善解决。
只是，该怎么解决？
那些法师，是桑落的学生，不是凯末尔的学生。
有能力控制那么多法师、尤其是**师的，恐怕只有传奇法师了。
确切的说，圣城里只有一位，就是那个传奇巫妖。
就连他手下的巫妖和亡灵法师，都做不到。
难道真是他干的？
他怎么敢？
忽然，阿道夫脸色大变：“凯末尔，你敢！”
他抬手就要封禁。
反而来不及了。
“魔法之极，唯寂方至！老师，出手吧！”
凯末尔面若疯狂。
然后取出一块符文石，引爆。
阿道夫冷哼一声，一层结界出现，将爆炸隔绝，脸色无比难看。
凯末尔，居然是沉默巫王的人？
那么其他法师，难道也是沉默巫王的人？
那么，桑落是不是？
冬季圣城还有多少人是？
“阿道夫大人，我不是……”
桑落连忙就要辩解。
忽然，一个声音传遍了整座圣城。
“全城戒备！”
“沉默巫王和冰霜女巫吉安娜联手，正在朝圣城进攻！”
第672章 加把火，烧得旺
桑落瞬间懵逼了。
搞笑吧？
沉默巫王敢进攻冬季圣城？他活的不耐烦了？
是，屠神箭是很牛逼，但女神不出现，你顶多把教皇屠了
咦，这个想法不错，那个老家伙也该挪挪窝了，阿道夫大人都要去神国了，你还死赖着不走几个意思啊？
等等……
就算你屠了教皇，你也攻不破冬季圣城啊！
这座城市虽然比不上光明圣城、黑暗圣城，没有经历过诸神之战的风吹雨打，但粗略估计，也能抵挡十来个半神的强攻，就算神灵化身出现，也未必就能攻破，所以诺崇你到底怎么想的？
唯一有可能攻破圣城的方法，就是破坏圣城的攻防体系，削弱圣城的整体力量，这样才能凭借茫茫多的亡灵，来一场绞肉机级别的大对抗，然后逼迫女神出现，依靠屠神箭干掉女神。
这是有可能的。
因为如果不考虑女神本人的话，蓝心冰川其实比沉默冰川差多了。
别的不说，蓝心冰川只有教皇一个半神级别的，而沉默冰川除了沉默巫王之外，还有足足8个呢，而且沉默冰川是雪域冰原三大亡灵聚居地之一，单论人数，至少是蓝心冰川的好几倍，甚至十倍。
很巧，现在圣城攻防体系真的被破坏了。
符文石和能量管道，可不就是攻防体系最基础的组成部分，一个是魔法阵和结界的基石，一个是供能管道，每一块符文石和每一条能量管道的破坏，就像人体毛细血管和破坏一样，都会削弱攻防体系的整体强度。
一个两个没问题；
十个几十个都没问题。
但要是更多呢？
普通符文石和毛细管道也没问题。
但要是更重要的基石，以及更粗更好的能量管道呢？
大动脉爆了，那就真的麻烦了！
传奇法师的脑子还是很好使的，桑落一瞬间想了很多。
果然，操纵法师们自杀性袭击，根本不是为了我这么个地位很高、但也不算最高层的内塔之主，而是为了攻破圣城啊，而这一切的策划者，还用说吗？
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该死的传奇巫妖！
轰！
轰轰！
说话间，更多的法师自杀性袭击，更多符文石和能量管道被引爆。
不受拘束的能量喷发出来，就像漏电更像洪水，彼此激荡，形成了整个圣城的能量风暴，而随着越来越多管道破裂，随着符文石被破坏，抑制系魔法阵纷纷被迫关闭。
想要控制、分化能量风暴？
难，难，难！
整个圣城乱起来了！
每一个法师都紧张无比，不敢让任何人靠近自己。
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身边，是不是有人背叛了，因为每时每刻，都有人自杀性袭击，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
一片混乱。
能量风暴掩盖了法力波动，几千名法师全部提高警惕，放开精神探查身边的人，警惕身边的人，几千个不同频率的精神波动，汇聚成精神乱流，圣城的每一立方米，都被几十道精神力量同时覆盖。
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没办法找到那个真正引发乱局的家伙，那个已经用法术伪装自己、脱掉牧师长袍换成战士铠甲的始作俑者
高文！
“搞事情果然很爽！”
高文现在完全变了一副面容，看起来就和某个不入流的战士一样，就连身上的铠甲和手里的重剑，都是顺手从某个战士那里借来的，档次倒也不算多低，但相对于高文的身份来说，基本上就没啥好说的了。
反正只是伪装。
一切都是伪装。
本质上他依然还是一名牧师，就像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一招鲜，吃遍天。
以前靠的是“心灵视界”，现在靠的是“精神控制”，档次不知道高了多少，效果自然也好了太多。
他在慌乱的人群中走动，走到哪儿就炸到哪儿。
精神力量依然小心释放，避开那些传奇法师或者其他同等级别的存在，不是怕而是不想被发现，然后去控制那些距离或远或近的法师们。
他甚至不刻意去控制**师或者高阶法师。
完全随性，这样反而没有规律可循，反而无懈可击。
一道道精神力量肆无忌惮的扫过，蓝衣主教和教皇显然在试图找出幕后主使者，但更关注的并不是大街上的人群，而是那几座法师塔，甚至蓝衣主教
所有人都清楚，普通人没这么大的胆子，更没这么大的能力。
能够策划这种大规模自杀性袭击、能够和沉默巫王配合的，必然是冬季圣城的高层，至少也是某一座法师塔的主人，甚至是蓝衣主教！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高文目光一扫，看到了某个正在朝某座法师塔飘的巫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圣城还不够乱啊……那就加把火！”
……
……
“阿道夫大人，我提议立刻抓捕赛恩斯，他是沉默巫王的人，他想要破坏圣城的攻防体系，帮沉默巫王攻破圣城！”
桑落咬牙切齿，对那个传奇巫妖愤恨无比：“如果让他得逞，圣城就完了！”
他是认真的！
冬季圣城是冰霜法师的圣地，可不能毁了。
他还有很多知识没学呢！
冬季女神每隔一百年，都会召见传奇冰霜法师，亲自授课，传授的内容甚至包括传奇法术，多会一个传奇法术，就多一张底牌啊！
而且哪儿还有那么多实验素材给自己用？
别的不说，单单冰川上豢养的那些风暴亚龙，对他的吸引力就够大的了，而且法师虽然不在乎权势，但有那么多人为自己服务也是好的，想要什么直接发布任务，自然有人给你弄来，都不用自己动手的。
要是圣城没了，这一切都没了！
所以这一刻，他是真心为了圣城着想。
很可惜，阿道夫不这么想。
“桑落，恐怕真正的内鬼是你吧？”
他脸色铁青，手一伸，一根法杖出现。
然后扬起，半个神殿的力量被牵动，数以万计的法术符文出现，组成一根根巨大的魔法锁链，在这片空间来回交错，将其封锁，然后朝着桑落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