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犹如抚水般,在琴弦上轻轻来回拨动,而眼前的女子也犹如飘飘起舞的蝴蝶般。一曲终了,宣齐伦大叫一声:“好。”大家也便都跟着一起鼓掌。
“宣公子,这女子真犹如羽毛般轻飘起舞,这次宣公子可是有艳福了。”我已然起身继续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而那名飘羽行了礼便又低站在一旁,却也不似之前那几个女子那般眉目间都透着一股的欢喜。她听我这般说,只是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便又低双手捏着绢帕安分的站着。
宣齐伦却摇摇头,似是可惜道:“我是没有此艳福了,到是那一位艳福不浅。老不死的,既然还要找那么多绝色的女子去陪葬。”说完双眸闪过一丝的凌厉,我也不知他说的那一位是谁,但是料想应该宣齐伦也惹不起的人。并也不问,又聊了几句,这几名女子便都退了出去。
“难道宣公子只是叫薇儿来帮你鉴赏这些美女吗?”我拿起一杯茶,淡淡抿了一口。
宣齐伦眉头轻挑,也抿了一口茶,指着泡开的茶叶道:“萧小姐,可知这是什么茶?”
我又抿了一口,甘甜清香,不像之前所喝的碧螺春之类的茶叶,并摇摇头轻笑道:“宣公子既然是名商人,那定也有涉足茶叶这一行,至于这是什么茶薇儿确实是品不出来。”
宣齐伦似也不觉奇怪,放下茶杯,望向不远处的竹林若有所思道:“你可知为何我们宣家能称霸商场,且还能在齐鹰与云翼国之间都能有一片自己的天地?”
我轻笑一声,一同望着前面的竹林道:“薇儿不知为何宣家能因商业而有这样的势力,但是薇儿知道凡事必定会盛极必衰。宣家现在看着繁华,但是总有一天也会衰落。”
宣齐伦闻言后便眉头微抽,轻笑一声后,便一脸冷峻的对着我道:“那我一定会让萧小姐看到,我们宣家定会繁荣下去,且还会比现在更尊贵。”
我勾起一丝嘲笑,缓缓道:“那薇儿还真希望能看到那一天。”
又喝了一会儿茶后,我便告辞离去,他也并没有再挽留我,走到拐角处却看到一名贵妇摸样的女子,正焦急的捏着帕子偷偷看着宣齐伦坐的小亭中,这名女子就是在昨天前厅坐在他旁边的那名。
此时,蓝月也看到她,便行了礼道:“盈姨娘。”
盈姨娘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也看到了蓝月旁边的我,眸中似冒着一团火焰,咬着牙瞪了我一眼便嗤之以鼻,向那座小亭走去。
蓝月见她已走远,便轻轻碰了碰我,继续往回走,一路上蓝月也与我说了不少有关宣齐伦的事,当然都是关于他那些小妾的事。
除了两名是窑子里的名妓以外,另那名都是有背景的女子,且都是官宦人家的良家女子。只是这两名女子都是自愿跟着宣齐伦的,起初她们还以为会成为正妻,等了两年除了又找了几个女子做姐妹以外,便再也没动静。
“刚才那名盈姨娘便是吏尚书庶出的四小姐,虽为庶出可是毕竟是官宦家庭的大小姐呀,竟就这样跟了我们家公子……”蓝月谈起那几个姨娘很有兴趣,时不时的添油加醋些。我听了不免莞尔一笑,便问道:“蓝月,你跟你们家少爷多长时间了。”
蓝月两颊泛红,甜甜一笑:“我是家生子,自幼便是少爷身边的丫鬟。”
闻言后,我便也没再问了,回到那座绿荫院时,上官朔正在院中舞剑,见我回来斜了我一眼,便又继续认真的舞剑。看了看此时已是四月,虽昨夜还是下了一夜的小雨,但此时早已阳光明媚,便从房中拿了些针线与布料,坐在院中吹着风慢慢的绣着。
不知何时,上官朔已然坐到我对面,便命蓝月去倒壶水给他,我抬头看他额头满是汗水,额前的丝都已湿透,便从衣中拿出一块绢帕来,递到他面前淡淡道:“拿去擦吧!”
上官朔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接过我手中的绢帕胡乱擦了擦额前的汗水,然后随意的放在一旁,绢帕上的花儿正好朝上,上官朔瞄了一眼道:“没想到你当了几个月的绣娘,针线活到是有不少的长进。”
听闻便也瞧了一眼桌上的绢帕,轻笑道:“既然做了绣娘,那定要做好来。”说完便又低头绣着手中的衣裳,沉默了一会儿后,上官朔才似无意问道:“宣齐伦叫你去只为了听你弹曲?”
我惊愕的抬起头,他似有些不自在,双眸不自然的看着远处:“只是随意问问。”
“以其说弹琴还不如说去见美女,之前宣齐伦带了几个女子在花园中跳舞、弹琴,后又让我弹奏一曲,不过那几名女子姿色与气质都是绝佳的,原以为是宣齐伦的待妾,后来宣齐伦说了些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上官朔突然抓着我的手,焦急问道。
我被上官朔突然的举动吓到,他也知有些失态,便讪讪的放了手道:“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我便把今日在花园中与宣齐伦谈论的话都丝毫不漏的说了一遍,说到那一名老不死的时,上官朔微微蹙了下眉头,但很快又让我继续说下去。
“难道你就不好奇宣家是为何如此强大吗?”蓝月已经送来了水,上官朔一饮而尽,便又让她去做照顾小舞了。他看了看四周,觉得蓝月不在附近时,便又问道。
我冷冷一笑:“无非就是那些勾搭那些官员的勾当。”
上官朔点点头,继续道:“可是他勾搭的不是官员,是个主子。当然他也吃了不少苦头。”
主子,我皱着眉头,嘴里嘟囔了几句,上官朔点点头:“世间那些官员的主子还会有谁?无非便是君王,只是这天地下的君王却不是同一人。”
“你是说皇……”上官朔急忙捂住我的嘴,我才没有惊呼出声。他点点头,然后向门口看了看轻声道:“我不知你为何会在这,但是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为何你不离去?”这时我才想起他的伤势,蹙着眉头低声问道:“你是如何受伤的?”
谈起他的伤势,上官朔脸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之前的无所谓,大笑几声,颇有大将洒拖的风范:“我的伤势无谓,只是怕……”或是想起里屋的母亲与不知行踪的上官燕儿便又蹙着眉头叹道:“只是怕我娘与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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