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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燕琪     大唐乐神txt下载     大唐乐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七章 美丽少妇

    “嗯……下一个是村东头的小贞……”乐阳拿着定彦平写好的送钱的地址,从村长家出来。回头望望那个破破烂烂的小茅屋,乐阳不由叹了口气,“真是好人啊!”

    这个村叫做盼归村,据说一开始不是叫这个名字的。主要是因为这个村的成年男人都被抓去当兵,他们的家人为了寄托对亲人的思念之情,因此才把村子的名字改成了盼归。盼归,就是盼望归来的意思。不过,这个村子还有一个称呼,镇上的人们都称这个村为“寡妇村”。

    为什么要把这个村叫做“寡妇村”呢?因为在这个小镇上,这个村是妇女最多,男人最少的。虽然因为战乱的原因,其他的村子的男丁也很稀少,但相较之下,这个村的男丁简直少的可怜。这个村子共有一百零四户人家,人口三百零八人,村内的男子只有可怜的三十六人。而且在这三十六人中,有十五个老人,十七个男孩,真正的成年男子只有四人,在这四人里面,一个是个瘸子,还有一个先天痴呆,正正常常的男人只有两人。相比于男丁的稀少,这个村子的女人数量就显得格外的多了。这些女子中,寡妇的比例是相当高的,因而,被周围村子的人称为“寡妇村”也没有什么稀奇了。

    这个村的村长就是那十五个老人之一,而村长还有个傻儿子,就是那四个人中的呆子。一个老人带着一个痴呆儿,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在乐阳去给村长家送钱的时候,老人极力推辞,非要他把钱分给其他更需要帮助的人。

    说实话,自乐阳一路走来所见所闻,村长家的情况,即使不是最差的那个,但也差不到哪儿去了。即便如此,这个老人还是那么的坚持。没有办法之下,乐阳只得向他重复师父说得那句话:“村长,大家说了,如果你不收的话,他们也不收的。你就为了大家,收下吧。”

    在乐阳的软磨硬泡之下,村长才收下了那点钱。说实话,在战乱年代,物价飞涨,定彦平给乐阳的虎皮虎骨卖出去那些钱一分,也就没有多少了,而那点东西,在这个时代,真的买不了什么好东西的。尽管如此,村长还是千恩万谢,要乐阳务必、一定要把全村人的谢意带给定彦平。

    村东头的小贞是乐阳要送的最后一个人了。其实,定彦平口中的小贞,在乐阳面前就不见得是小贞了,毕竟定彦平的年龄摆在那里。定彦平说,小贞是个年轻的寡妇,身边还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日子过得很苦。乐阳自己象了一下,觉得也是。他心中虽然很同情这些人,可是却没有能力去帮助他们。在这一刻,乐阳更迫切、更炽热地渴望自己拥有巨大的力量。

    18岁,在古代,或许早已娶妻生子,可是在现代,乐阳还只是个大孩子。历经两个时代的乐阳,看到这些百姓这样的惨状,在古今两个时代的鲜明对比下,他的心灵立即受到了相当大的震撼。没有哪一刻,比之现在的他更加渴求力量,渴求成为人上之人。

    乐阳按照定彦平所描述的,向着村东头走去。村里面很静,是的,静得缺少村落该有的活力。村里的人很穷,穷到没有什么牲畜,村里面只有几只瘦的皮包骨的老狗,几只毛都快掉光的瘦鸡。

    乐阳到了定彦平所说的那一家,站在门口,他忍不住又叹息了。那是一个更加简陋的地方。一间小土房,顶上覆盖着茅草,两扇破旧的木门斜斜地挂在门框上,房子两边的窗户都已只剩下窗棂,露出黑洞洞的窗口,远远看去,就像囚室的通风口。院子里面有着一口水井,水井边放着两只木桶,水井一侧,是一个石碾,石碾旁边,放着一堆已经劈好的木柴。这个院子没有墙,只有一些竹子勉强扎起来了的篱笆。看上去,简陋之极。

    乐阳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院门口道:“有人吗?”

    里面没有人应声,乐阳又走了几步,走到院子中间,加大了声音,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还是没有人应声,乐阳叹了口气,正推门进去看看,忽然,身后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请问,你找谁?”

    乐阳回转头来,他不禁一呆,站在面前的,正是那日他在山上洗澡时所见到的那个少妇。

    那少妇也是一愣,旋即她的脸上露出一抹略带调皮的笑意来,笑吟吟地道:“原来是你啊。”

    乐阳被她看的脸上一阵发热,又起那天的事,脸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我,我找小贞……姑娘。”乐阳被她看得更不好意思,低下头来,嗫嚅着道。

    “我就是小贞。”那少妇道。

    “啊——”乐阳愣了一下,接着手忙脚乱地掏出那点钱,往少妇手里一放,道:“这是师父让我给你的。”接着他面红耳赤地转身就走。

    “等一下。”

    “嗯?”乐阳转过头来。

    少妇走过来,盯着乐阳道:“你师父是?”

    乐阳被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的心慌意乱,道:“我师父姓定,我们就住在那边的山脚下。”

    “原来是定老英雄。”少妇眼中露出感激的光芒来,“定老英雄的大恩,我们母女没齿难忘,这位小兄弟,请代令师受我一拜!”说着俯身就拜了下去。

    “使不得,使不得!”乐阳连忙伸手去扶。双手触到少妇的双肩,那少妇“啊”的一声,脸顿时红了。乐阳这才起古代说的‘男女授受不亲’的话来,扶着少妇的双手连忙收了回去。少妇刚被扶起的身子一下子失去了支撑,重心不稳,当下就向前载了下去,就在乐阳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少妇就扑进了她的怀中。

    两个人身子这么一触,同时好似过了电一般。两个人同时“啊”了一声,彼此谁也不敢再动了。

第十八章 小贞

    两个人开始时是因为尴尬,所以一直保持着生硬的姿势。[]渐渐地,乐阳忽然觉得,这样拥抱在一起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舒服。而少妇——小贞,也觉得这个怀抱给她很强烈的温馨感、安全感,让她觉得很舒服,而且不舍得离开。于是,她下意识地调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点。乐阳有些吃惊,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只见她微闭着双眼,将脸伏在自己的胸膛上,好像很享受的样子。迟疑了一下,乐阳也调了一下自己的动作,试探着将双臂环在了她的纤腰上。

    小贞没有动,脸上的表情仿佛更享受一般。乐阳心里面暗暗吁了口气,同时也闭上双眼,慢慢体着这温馨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几声狗叫。两人仿佛被惊醒一般,小贞睁开眼来,羞叫一声,双臂在乐阳胸口一撑,脸红红地脱开了乐阳的怀抱。乐阳也感到很不好意思,偷偷瞟了她几眼,又垂下了头。

    “我……你……”乐阳本来说些什么,可是,小贞抬起头,似嗔似怨地瞟了他一眼之后,他便像个人都石化了一样,在也说不出话来了。

    “进去坐坐吧。”良久,小贞忽然开口道。

    乐阳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反对,于是他就跟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妇走进了那个简陋的房子。

    相对于房间外的简陋,房间内更是简陋得不像话。乐阳在房间中惟一的凳子上坐下,小贞则坐在土炕的炕沿边。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很尴尬,两人的目光几度接触之后,又羞怯地闪开。

    乐阳吸了口气,忍住心头怦怦乱跳的慌乱,将目光直视着小贞,开口道:“那个……姑娘……刚刚那个……不好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其实……”

    乐阳本来好的东西在双目和小贞的目光一触之后,便结结巴巴地连话也说不完了。小贞本来羞红着脸看着他,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乐阳被她这么一笑,更是尴尬,剩下的话则完全咽到了肚子里。小贞忍不住了,道:“好了,还是我来说吧。”她含笑的眼睛望向乐阳,道:“刚才的事情咱们就当是意外,好吧?”

    乐阳连忙点了点头。

    “那个,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么?”

    “乐阳。乐曲的乐,阳光的阳。”

    “乐阳……”小贞在口里念了几遍,道:“好名字啊。小兄弟,你既然是定老英雄的弟子,那咱们就不是外人,我叫你小阳好不好?”

    乐阳虽然觉得这个称呼实在有点亲热,但是听上去感觉挺好的,而且心里面也热热的,于是就点了点头,道:“好的,贞姐姐。”

    小贞听了也十分高兴,她站起来道:“小阳,你先坐一下,我去烧点开水。”

    乐阳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房间内四处巡视,忽然,在房间内惟一的一张桌子上停住了。那张桌子上放着一本半新的诗经。旁边放着一个半旧的砚台,砚台上放着一只毛笔,在旁边的一张纸上,写着一首诗。乐阳凝目细看,只见上面写着:“钟声催落碧梧烟,每到黄昏倍悄然。可惜夜长谁是伴,半轮月照一人眠。”

    诗句的意思很浅显,乐阳一看便明白。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叹道:“寡妇的日子,难过啊!这首诗如果落到那些假道手中,可就不得了了,幸好这个村子没有几个识字的。咦,小贞姐一个女孩子,居然又识字又写诗,看来她也不是寻常人啊!”

    又看了一眼那首诗,乐阳又:“这封建伦真的害了许多象小贞姐这样的年轻寡妇啊!”接着他又,“不对,我记得真正对妇女开始束缚的应该是从宋朝的程朱开始的,现在是唐朝,来也没那么严重吧!”

    到这里,他起笔,在那首诗的下面写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首诗是唐朝杜秋娘的《金缕衣》,不过现在是初唐,这首《金缕衣》尚未问世。乐阳心里面先对杜秋娘告了一个罪,自思:“不知道我这首诗不传于后世,倘若让杜秋娘看到了又怎么?嗯……我这叫不叫影响历史进程?”

    “算了,反正我都被传到这儿了,管他影响不影响呢!去他的历史进程吧!”乐阳到这里,把头一晃,接着走回到凳子上坐下。

    不一儿小贞端着一碗热水走进来,她把热水递给乐阳,道:“小阳,实在不好意思,姐姐家里没有茶,只好让你喝白水了。”

    乐阳伸手接过碗来,笑笑道:“贞姐不必这么客气,一碗水足矣。”

    端着水乐阳一边喝一边道:“对了贞姐,你不是有两个女儿吗?怎么没见到她们。”

    小贞笑笑道:“你说小歌和小吟啊,她们和村子里的孩子玩儿去了。”

    小贞说着目光一转,笑吟吟地看着乐阳道:“小阳是什么时候见到她们的呢?让我……嗯,好像是那天,小阳在山溪里洗澡,什么也没穿……”

    乐阳满脸羞红,道:“贞姐那天也是什么也没穿的!”

    此言一出,小贞也是满面通红。

    两人的目光一触,又是转了开去。

    沉默了一阵之后,小贞抬起头来,有些羞涩地低声道:“小阳,你那天真的看到了……姐姐的……?”

    虽然她话没说得那么明确,但是乐阳还是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他轻轻点了点头。

    垂着头的乐阳忽然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接着而中传来一声如梦如幻的细语:“姐姐的身体……漂亮么……?”

    乐阳眼前立时浮现出那天的画面来,只觉得鼻腔一热,接着有些液体流了出来……

第十九章 学枪

    本来以乐阳的身体状况来说,是不因为随便象一下就流鼻血的。主要是因为最近他习练的坎离真气,以致本身阳气充盈,精血旺盛,再加上乐阳只是一个不识男女之事的菜鸟,故而才有了这一次的鼻血喷涌。

    小贞吓了一跳,连忙找了找了毛巾,抢上来,关切地道:“怎么阳,小阳,没事吧?”

    乐阳接过毛巾,擦了擦鼻血,笑嘻嘻地道:“没事,没事,主要是因为贞姐的身体太漂亮了,让我一象就忍不住了。”

    “讨厌!”小贞嗔怪着在乐阳的头上敲了一记,芳心中却是甜甜的很是受用。

    第二天一早,定彦平就把乐阳叫到了那个山洞之后的小山谷里。他手中拿了那一双八宝盘龙金线枪,对乐阳道:“从今天开始,我传你枪法。”

    “是。”

    “还记得我教你双刀之前是怎么做的么?”

    “师父说要练好双刀,首先要练好单刀,然后要做到左右手使出来都是一样的。”

    “不错,我在教你双枪之前,你还是要先练单枪。当然,双枪枪法和单枪枪法是不同的。所以我不要求你把单枪练到精,但要练到熟,你要做到左手枪和右手枪是一样的才行。枪法主要在七个字上:拦、拿、亢、点、崩、挑、拨,现在,你拿着这杆枪,同我这七字诀。”说着他就把手中的一杆枪抛了过来。

    乐阳伸手接过,掂了掂分量,然后选择了一个最适合手握的位置。

    “重不重?”定彦平问。

    “弟子觉得很轻。”乐阳道。

    “双枪枪法,要求灵活自如,左右手枪,如同阴阳两极,当一极上升时,另一级就下降,来补充上升那极的空缺。一枪攻,一枪守,攻守平衡。所以,双枪并不是以重量为主的。这两杆枪重量相等,每杆都是三十五斤。现在,拿着你的枪,随我七字诀。”

    “是。”

    别看枪法只有简简单单的拦、拿、亢、点、崩、挑、拨七字诀,但这七个字却涵盖了枪法的所有变化。按照定彦平的说法:身法秀如猫、扎枪如斗虎,枪扎一条线、枪出如射箭,收枪如捺虎、跳步如登山,压枪如按虎、挑枪如挑龙,两眼要高看、身法要自然。乐阳全身心地投入到枪法之中,他付出的精力比之刀的时候是只多不少。除了按照定彦平的吩咐去接济山下的村民之外,乐阳每天除了练枪就是练枪。于是,时光流转,又三个月过去了。

    这个时候,天下间再度燃起了熊熊战火,这年的夏天,刘黑闼再度向大唐帝国竖起了反旗。战火扩散得很快,刘黑闼凭借着昔年窦建德旧将的支持,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占据了山东、及河北大部,告急书如雪片一样飞向长安。

    虽然有这么大的战事发生,但是乐阳却没有在意。因为他熟悉历史,知道在第二年的年初刘黑闼就要被击败身死,只不过击败他的不是一向执掌兵权的秦王李世民,而是太子李建成。

    事情的发展就和乐阳知道的历史一模一样,武德七年,刘黑闼叛军被唐军所灭。其后,刘黑闼被部将所杀,其在山东的势力也尽数为李建成所掌握。李建成取得了人生中惟一一次可以载入史册的辉煌战绩,从山东班师回长安后,东宫势力在朝廷里的实际地位扶摇直上,李建成第一次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太子。

    同一时间,乐阳也在定彦平的指点下习他那天下无双的绝妙双枪枪法。

    “孩子,双枪和单枪不同,它绝对不是一条枪加一条枪等于两条枪一样,它要的是灵活自如,熟能生巧,两枪如同一枪。我只能教你练法,能练到什么程度,要看你的努力了。”定彦平语重心长地道。

    “弟子知道。”乐阳从定彦平的语气中感到了些凝重的味道,当下连忙恭声答应。

    “对了,练习双枪枪法最忌分心,你和小贞那丫头,最近少见些面吧。”

    乐阳脸一红,低声道:“是。”

    自第一次遵照师命去给小贞送钱之后,之后那几天乐阳总觉得心面不踏实,就好像里面揣了一只小耗子,不停地在自己的心头挠来挠去。自己的心里面时不时的起小贞来,每到那个时候心里面就跳的很快很快,而且有种淡淡的温馨的感觉。

    第二次按照师命下山,再度见到小贞,乐阳觉得自己相当的激动。而小贞的表现也和乐阳差不多,两个人互相都觉得自己很需要彼此。但是那天因为两个孩子在,乐阳和小贞都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的热情。那天,小贞邀请乐阳留下来共进晚餐。虽然考虑自己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寡妇家吃晚饭不给她带来什么坏的影响,但鬼使神差的,乐阳答应了小贞的要求。

    吃完晚饭,两个孩子睡了。乐阳起身告辞,小贞送他出门外,临别时她问乐阳:“小阳,你那天在我这里留了些东西吧?”

    “东西?什么?”乐阳迷惑地道。

    小贞眼中闪着笑意,把乐阳那天留下的那首诗念了出来:“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乐阳看着她眼中明媚的笑容,心中一时有些慌乱,道:“没、没什么意思。”

    “真的么?”小贞忽然凑上前,红红的樱唇距离乐阳的面孔只有短短的几寸距离,“说实话吧!”

    这种“亲密接触”让乐阳的脸一下子红到颈后,他连忙闭上眼,慌乱地道:“我那天……看了姐姐的诗……我觉得……姐姐还年经……应该珍惜时间……再找一个好男人……不要为了一个贞洁的称号……而单身一辈子……”

    “原来是这样啊!”小贞托着下巴,喃喃道:“那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好呢?”

    乐阳不知道她有没有离开自己的面前,还是闭着眼,道:“……我……我也不知道……姐姐喜欢就可以了……”

    小贞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微微撅起红唇,在乐阳的腮边一吻,柔声道:“我就喜欢小阳这样的哦……”

第二十章 初恋

    “啊!”乐阳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蜥蜴一样,又好似被高压电流直接击中,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夺路而逃。小贞呆了一下,随即望着乐阳的背影咯咯笑了起来。

    月亮从云层穿过,将一抹清辉洒在小贞的身上,月光下的她显得如此的美丽。她望着乐阳远去的方向许久许久,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温柔笑意,“小阳,你知道吗?你是姐姐生命里第一个动心的男人呢!”

    定彦平除了让乐阳去下山接济那些穷人外,偶尔还让他去山里猎些野物。定彦平称之为锻炼乐阳的实战经验和反应力,不过看他每次看到乐阳猎回的猎物之后总是眉开眼笑地拿出早准备好的酒菜的样子,这个行动的目的也不是那么单纯的嘛。

    算上乐阳洗澡时见的那面,乐阳和小贞已经见了三次面了。两个人第四次见面,依旧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溪边。那天,乐阳正好猎到了一只在溪边喝水的大野猪。这只大野猪可是费了乐阳不少功夫,一开始野猪仗着皮厚,让乐阳好几刀都作了无用功。后来乐阳瞅到机,一刀从野猪下腹部捅进去,这才解决了这家伙。就在乐阳在溪边歇息的时候,小贞挎着个竹篮从林中钻了出来,从而有了两个人第四次的见面。

    乍一见到小贞的时候,乐阳呆了一下,跟着有些慌乱地从溪边站起身来。

    小贞看到溪边有人也有些意外,但看清是乐阳之后,脸上马上露出明媚的笑意来。她挎着竹篮走了过来,道:“怎么了小阳,看见姐姐怎么不说话。”

    “你好,小贞姐。”乐阳讷讷地道。

    小贞走上前来,看到溪边倒着的野猪尸体,愣了一下,问道:“小阳,这只野猪是你杀死的?”

    到这只野猪,乐阳立时有一种成就感,他点了点头,“嗯。”

    “小阳好厉害哦!”

    乐阳脸上一红,道:“还好了。”

    小贞在溪边坐下,又拍拍身边的石头,对乐阳道:“坐。”

    乐阳看到那块石头离小贞太近了,他犹豫了一下,坐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

    小贞看着乐阳的动作,眨眨眼睛,笑道:“怎么?讨厌姐姐?”

    “当然不是!”乐阳急忙双手乱摇。

    “那为什么不坐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乐阳坐了过去。乐阳这一坐下,才觉得两个人的身子正紧紧地贴在一起,小贞柔软的身躯,还有淡淡的体香,让乐阳的心跳一下子攀上了高峰。

    乐阳方觉这样不妥,小贞已侧过脸来,将头靠在了他的右肩上。这一个动作,让乐阳的身子一下子僵硬起来,连动也不敢再动一下了。

    “怎么了,小阳?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莫非姐姐真的很可怕么?”

    “不是……那个……我……”乐阳方寸大乱。

    小贞转过头来,娇嫩的红唇贴近乐阳的脸颊,在他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轻轻道:“小阳,姐姐不相信你是柳下惠。”

    那股淡淡的甜香进入鼻腔,乐阳顿觉全身血液沸腾,脑中轰的一声,苦苦防守的堤坝被洪水冲垮,在小贞“嘤咛”一声的娇吟中,乐阳已将她揽入怀中。

    香泽微闻,软玉温香,乐阳一下子痴了。

    夕阳西照,树影横斜,清凉的晚风丝丝吹在两人身上,一阵阵沁人心脾。

    四下里小虫不住吟唱,远处则传来几声长长短短的鸟啼,光、影、声,还有无处不在的微风构成这宁静柔美的傍晚美景。

    温柔的风轻轻地吹着,小贞伏在乐阳怀中柔情地道:“小阳,姐姐喜欢你。”

    乐阳心中充满着感动和幸福,他终于敢正视自己的感情,“贞姐,我也喜欢你。”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心中充满了平安喜乐。乐阳这个初识情滋味的雏鸟,此刻才体到两情相悦的滋味儿。

    便在此事,乐阳忽然感到手臂上好似露水样的东西滴下来,凉凉的,一滴,又是一滴。乐阳呆了一下,终于,他发现,那根本不是露水,而是从小贞脸上流下的泪珠。

    “贞姐,你怎么了?”乐阳吓了一跳。

    小贞仰起脸来望着乐阳,她的眼眶中含满了泪水,道:“小阳,不久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可现在我们却能在一起,人世间不是很美好么?”

    “姐姐,你究竟怎么了?”

    “我没事。”小贞吸了口气,拭去眼眶中的泪水,道:“我只是起了自己的身世……”

    小贞的家里原本也是望族,她家两代在隋朝为官,后来隋朝灭亡了,她家也就破落了。她的父亲被乱军所杀,母亲带着她一路逃难。在逃难过程中,母亲病死了。她也险些饿死在路上,后来被一方姓村民所救,为报恩小贞就嫁给了他。婚后小贞生下了两个女儿,就是乐阳所见过的九岁的方歌,六岁的方吟。五年前,她丈夫被军队抓去当兵,从此一去再无消息。五年来小贞一人拉扯两个女儿,不知受了多少苦。

    “小阳,姐姐和你说这些事情,就是不对你有任何隐瞒。姐姐嫁过人,还有两个孩子,你介意这些吗?”

    乐阳摇摇头,说不介意。他是从现代来的,在现代社大城市的女孩子里,年龄超过十八岁还保持着处女之身的没有几人,所以乐阳对这点还是比较看得开的。何况,即便小贞有两个孩子,但以她现在二十四岁的年纪,在现代社里,也正是风华正茂呢。

    小贞见乐阳表示不介意,当即兴奋地抱住乐阳,道:“小阳,你能这样说,姐姐便是为你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姐姐,你说什么呢!”乐阳道:“到时候我娶你,不要说什么为奴为婢的话。”

    小贞摇摇头,用手温柔地抚摸着乐阳的脸,道:“小阳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你的妻子应该堂堂正正的大家闺秀,姐姐是个寡妇,不能当你的妻子的……”

    “姐……”乐阳还要再说,小贞已经用手掩住了他的口,温柔地道:“姐姐不当你的妻子,但还是你的女人,小阳,你是姐姐生命里第一个动心的男人……”小贞说着,将一双滚烫的唇瓣贴了上来……

    于是,在那晚,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在潺潺的溪水旁边,月愈加明媚,风愈加柔情,男与女,天与地,在那刻,联结在了一起。

第二十一章 离别苦

    “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这里有红花啊……这里有绿草……还有那唱歌的小黄鹂……”方歌和方吟一边唱着这首《春天在哪里》一边在前面兴奋地扑蝶。[]乐阳和小贞微笑地走在后面。小贞道:“小阳,没到你还有这个本事,编出的歌儿小歌和小吟都很喜欢呢!”

    乐阳笑笑,他总不能说这是二十一世纪小孩子都唱的歌吧。眼珠一转,乐阳道:“贞姐,我编一首歌给你吧?”

    “真的么?”小贞很是欢喜。

    “嗯,让我……”乐阳唱歌是很厉害,可是作曲和作词都是很深奥的问,他的歌曲能引起那么大的轰动,除了乐阳的音乐天赋外,明玉轩的词曲也起了不小的作用。乐阳可没有老师的本事,他也只好从自己的记忆里“择”了一首给小贞。

    于是,乐阳唱到:“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小贞……她有双……温柔的眼睛……她已悄悄……偷走我的心……”

    唱到这里,小贞的眼眸中已经浮现出点点柔情,那点点柔情在温柔如水的眼眸中好像夜晚的星光一样迷人。

    乐阳温柔地笑笑,继续唱到:“小贞啊……你可知道我多爱你……要带你……飞到天上去……看那星星多么美丽……摘下一颗……亲手送给你……”这其实是黄品源的《小薇》,只不过被乐阳小小改动了一下,小薇改成了小贞而已。黄品源这首《小薇》,也曾经着实火过一把,多少怀春男儿,对着月亮为自己心头的姑娘深情地唱着这首歌啊!乐阳的嗓音那自是非同凡响,何况来自一千多年之后的音乐更有着强大的征服力和感染力。听着这首歌,小贞一下子便痴了。

    方歌方吟姐妹早就跑的无影无踪,小贞偎进乐阳怀中,抬起头来凝望着他,目光中柔情万种。

    “小阳,你闭上眼睛。”

    乐阳放闭上眼睛,便觉唇上一阵灼热,虽然一触即分,但乐阳还是一阵惘然。

    “这是赏你的。”小贞笑着道。

    看着她那娇痴的神态,乐阳忍不住伸手环抱住了她的纤腰,灼热的嘴唇再度落到了那张樱唇上。

    尽管彼此间亲热接吻已不是第一次,可乐阳依旧如初次般的激动与沉迷。初识情滋味的他方知道,情是如此的令人着迷。不期然间,定彦平的话语响自脑海:“练习双枪枪法最忌分心。”到最近自己只顾着谈情说爱,在枪法上毫无进境,自己的坎离真气自突破第六层之后,虽然距离第七层只有一层,却始终没有进步,来也是因为分心之故。如果自己再这样下去,即便有名师在身边指点,那也是毫无用处,便如同守着万贯家财而不知如何使用一样,那自己的梦又要等何日才能实现呢?

    就好似一桶凉水从头浇下,乐阳激灵灵地一颤之后,他抬起头来,眼神已如泉水一般清澈。

    小贞正在诧异乐阳为何停止亲热的动作,她抬起头来,看着乐阳肃穆的脸孔,清澈的双眸,微微一楞之后,忽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乐阳望向小贞,犹豫了一下,道:“姐姐,我有事和你说。”

    感到了乐阳话语的生硬,小贞的心不由得一窒,她连忙把自己慌乱的情绪稳住,勉强微笑着道:“什么事,说吧?”

    乐阳咬着嘴唇,像是在考虑该如何表达,一儿他道:“贞姐,我最近和师父练功正在咬紧关头,师父说,不可以分心。所以……我……我们最近……还是不要见面吧……”乐阳最后几个字说得很是吃力,说完之后,他不敢看小贞的脸色,扭转头跑了。

    小贞呆立在那里,紧咬着下唇,怔怔地望着乐阳远去的方向。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良久,忽然掉下两串泪珠来。“小阳,你去吧。男子汉该以事业为主,不要担心姐姐,姐姐一直等着你的。”小贞站了一儿,擦去眼泪,转身走了。

    她不知道,乐阳也不知道,等到两人下一次相见,已经是在年底的时候了。

    乐阳练双枪练得很苦。就如同定彦平说的:“双枪,如同阴阳两极,当一极上升时,另一级就下降,来补充上升那极的空缺。一枪攻,一枪守,攻守平衡。但玩双枪可并不是一条枪加一条枪等于两条枪那样简单,它要的是熟能生巧,两枪如同一枪。”那两杆枪各重三十五斤,虽然对于乐阳来说,并不算沉重。但是较之刀来,则要重得多了。乐阳双臂各使一枪,完全没有了练习双刀时的轻灵熟巧。何况,枪不单比刀重,更要比刀长。乐阳练起来完全没有了那股自如的劲儿。众所周之,用惯右手的人,右臂自然比左臂多了许多力气,所以,乐阳在练习的时候,经常是左手跟不上右手的反应,以致两只手不能协调,这样更甭攻守平衡了。

    乐阳自己也看出了这方面的问题,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把左臂的力量练到和右臂相同,自己是无法灵活地使用双枪的。于是,他在两棵树中间绑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每天练习单臂引体向上;同时在吃饭的时候,练习用左手使筷子。这样坚持不懈地练习了一段时间,乐阳终于可以做到双手使枪力量均衡了。

    当然,这只算是一个小小的成功而已。定彦平的要求是左臂右臂浑如一体,左枪右枪浑如一枪。距离这个境界,乐阳还相差很远,但是,他一直在不断地努力,他的聪颖、执着、毅力、信心,都是他前进的辅助,他一步步、一点点地稳定而踏实地前进着。

    这段期间,小贞曾以看望定彦平为借口,几次过来,但乐阳练枪一直在山谷里,定彦平不肯把乐阳的所在告诉小贞,小贞来了几次,也都是黯然而去。当然,这一切乐阳都是不知道的。

第二十二章 突破

    数九寒冬,天空飘着鹅毛般的雪花。(||)天地之间,一片银装素裹。乐阳盘膝静坐在山谷中小湖边的一块大石上,双目紧闭,双掌平放在腰侧,正在运功。虽然在这严寒之时,他依然着上身,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青红色气雾。飘落到他身边的雪花,在接触到气雾时已经被高温化作了白色的水汽,雪虽然很大,可是连一片雪花也没有落到他的身上。

    乐阳此时正是运功的紧要关头,他的坎离真气前几日就达到了第六层的顶点,可是他努力了很久,始终没有冲破阻碍,到达第七层。乐阳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关卡,只要达到第七层境界,自己的功力就到达一个新的境界,练习起枪法来就更加纯熟。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第七层都是必须突破的。因而这几日他多数时间都是在作这个努力。此时虽然下着大雪,但是却没有风声,只有雪悄悄地来,悄悄地落,天地之间一片静寂,对修炼来说反倒是个绝好的环境,于是乐阳便冒雪修炼起来。

    乐阳催动着体内的坎、离两股气流,按照行功路线,在体内盘旋游走,然后,一点点把两股真气向一处挤压。口诀上说,只有把这两股真气真正融合到一起,使得坎离相融、水火交济,方能达到大成境界。所谓大成,也就是第七层境界。但这两股真气性质迥异,在先前修炼时一直是各走各路,毫不相干,现在要将他们融合到一起,不是一般的困难。

    乐阳到了一个很好的比喻:本来有两个毫不相干的湖。但随着水源的注入,湖泊越来越大,接着水满自溢,成了两条河流。随着源头的水越来越多,两条河流也越流越长,越流越远,终于两条河流在一个水闸处和了。本来以单条河流的水量,是无法冲破水闸,流向远方的。但是两条河流融合之后,水量大增,就可以冲开水闸,流向远方。但冲开水闸之后,就不再是两条河流了,而是完全融合到一起的一条河流。这里面说的两个湖泊,就是自己容纳最初的两股真气的地方,随着修炼真气量的增加,就出现了所谓的‘河流’。现在,两条‘河流’都已经到达了‘水闸’前,只要自己能够完全融合,就一定可以冲破‘水闸’,达到大成。

    一开始的时候,两股真气只是稍一接触,便即像受到惊吓一般地离开,但随着乐阳不断催动内力。在‘水闸’口的两股真气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不情愿地向前移动,虽然很慢,但却是一点点地移动着,两股真气的距离也逐渐地接近。当它们的前锋再度接触的时候,依旧像先前一样后退,但是后面的真气却阻挡这它们的退路,于是,两个前锋就被迫一点点地贴了上去。

    两股真气虽然贴在了一起,但仍然极力抗拒着,而且同时像向后退去。乐阳先前几次失败就是因为自己后力不继,以致两股真气反弹回去。此时面对如此境况,他压下了急躁的心,采取稳扎稳打的策略,一点点地努力着。

    开始的时候,两股气流还是壁垒森严,但随着乐阳的努力,两股气流接近的地方,开始有了一点点试探性的接触,这一方渗透过来一点,那一方也渗透过去一点,渐渐的,在‘闸门’这个地方的两股真气,渐渐形成了一个你包裹我,我包裹你的圆型真气团。现在的状况,虽然没有融合,但已经开始相互容纳了,较之先前的互不干涉,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乐阳心中一喜,但不敢松懈,继续一点一点地将两股性质不同的真气往一处挤压。而此时,缭绕在乐阳周身的青红色彩雾也开始互相包裹起来,而乐阳的脸色,则是一儿青,一儿红。

    体内寒热两股真气依旧不肯罢休,一儿这股真气强,一儿那股真气强。由于寒热的强弱不住变化,乐阳便像个踩索子横过高崖的耍杂技者,要施尽挥身解数,才能保持平衡,否则立是失足堕崖跌个粉身碎骨的惨局。

    忽然之间,那股真气团的最中心一震,接着开始旋转起来。随着它的旋转,周围的真气也不由自主地被带动着旋转起来。旋转的速度却是不规则的,一儿快,一儿慢,愈转愈快之后,忽又转趋缓慢,如此由快变慢,由慢变快,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和多少时间。忽地乐阳顿感到体内像天崩地裂般一阵剧痛,全身经脉若爆炸开来似的,身体也被那股剧震带的向天空中抛了起来,接着再重重跌在地上。

    乐阳躺在地上,只懂喘气,一时都爬不起来。

    但他知道有一些奇妙的事情已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长长地吸气、吐气,再吸气、吐气,良久,乐阳爬起来,发觉自己浑身大汗,汗珠色呈暗红色,嗅之有淡淡的血腥之气,但身体却舒泰轻松至极点。

    睁目一看,个天地都不同了。眼前的湖泊像变成另一个世界似的,色彩的层次和丰富度倍增,最动人处是一眼瞥去,竟然能透过水面深达十几米深的水底,并可以看清水中每条游鱼身上的花纹,以及它们在水中游动时尾巴轻轻摆动时的千般律动脉搏。

    他闭上眼睛,内外的天地立时浑成一体。

    微风轻轻吹来,雪花淡淡飘落在身边,都说雪落无声,他竟然可以听到雪花飘落在地的轻微声响,细细的,但很有韵律,从没有一刻,他像目下般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生命的意义。

    盘膝打坐,乐阳展开内视之术,立时大吃一惊,又是一阵狂喜和不作他求的满足。体内青红二色壁垒分明的气流早已融合在一起,化为一股较之以前更浓厚的淡黄色气流,随着乐阳的每一次念动,这股气流便以先前几倍的速度在体内流走。每个窍穴,每道经脉都充满着迥异于先前的生机和活力。

    乐阳感动得感动至浑身猛震,跪了下来,热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他知道,经过自己的努力,终于成功了!

第二十三章 相见欢

    及至中午的时候,定彦平过来了。乐阳当即兴奋地把情况告诉了他。

    “什么?!突破了?!”定彦平感到相当意外,他当初达到坎离真气第七层可是花了三年多的时间,可乐阳居然只花了一年多就进入了这一境界,较之他的速度可是快了一倍有余。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子可是一天给他一个惊喜。犹豫了一下,他道:“好,阳儿,你用全部力气,击我一掌!”

    乐阳点了点头,潜运内力,他觉得腹下丹田处一亮,接着一股热流如念所地到达了掌心劳宫穴。深吸了一口气,乐阳向着定彦平猛然一掌拍出。

    “呼——”像是平地掀起了大浪,一股澎湃的劲气劈空卷向了定彦平。定彦平面色一变,在原来预定的五成功力上又加上了两成,一掌迎了上去。

    “轰——”一声巨响,气流呼啸。乐阳感觉一股气劲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蹬蹬蹬”连退出七八步去。

    定彦平也后退了两步,他惊讶地看着乐阳,“好小子,你比我象得还要强上许多。”

    乐阳嘟着嘴走回来,道:“比起师父可是要差的远了。”

    “你练功才多久,我可是几十年了!”定彦平道:“你这一掌已相当于我六成半力道了,还变态到什么地步啊!”

    乐阳嘻嘻一笑,他听出了定彦平用了自己教给他的那句词“变态”。他道:“师父,坎离真气之上还有什么内功啊?您可以传给我了吧?”

    定彦平摇摇头,道:“你师祖传下来的就直到坎离真气而已。”

    “是么?”乐阳摸摸脑袋,道:“可我觉得单单只是坎离真气好像不够哎!”

    “我们一门比较重视的是马上之术。”定彦平道:“所以在内功上可能就差了点。不过坎离真气也是了不起的内功,你只要不断练习下去,在真气的质和量方面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呢。”

    “这个弟子知道。”乐阳道:“可是如果要再有一门更高深的内功心法习练的话,那可是事半功倍啊!师父,弟子听说您有个方外至交灵智上人,他有一门绝被成为‘无相神功’,可说是厉害之极,被尊为武林五大神功之一……”

    “你怎么知道的?”

    乐阳嘻嘻一笑,“上次您喝多了酒时无意中说起的。”

    “好哇!难怪你拐着弯来套我的话,原来是打无相神功的主意。”

    乐阳再度一笑。

    “可是无相神功是佛门神功,灵智上人曾经说过非佛门弟子不传……”定彦平犹豫道。

    “师父,您和他可是老交情了,不去试试怎么行呢?”

    “这……也好……”定彦平道:“等开春了我带你去找他,碰碰运气。这段期间您就好好练习枪法吧!”

    “是,师父!”乐阳喜孜孜地答应了。忽然他又到了什么,道:“师父,您今天怎么起过来看徒儿了,您平时不是七八天才过来一次么?”

    在乐阳修炼双枪期间,他都是住在这里,自己做饭,自己练功,定彦平只是隔着七八天才过来一次,考察他的进度,定彦平上次来时是三天以前,所以乐阳才有此一问。

    “傻小子!”定彦平道:“你不,今天是什么日子?”

    “您的生日?不是啊!您的生日是在九月,也不是我的生日啊……”

    “傻小子,你难道把节日忘了?”

    乐阳一愣,“啊!今天是除夕啊!”

    “是啊!没到你练武练得这么痴迷。”定彦平笑着摇摇头,“快,收拾下东西,陪我回去过年!”

    “好唻!”乐阳兴奋地答应着。

    两人出了山洞,回到小丘上的住处。乐阳发现定彦平早已把房子和院子打扫过了,而且到处都贴上了春联。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子喜气。

    “师父,您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还有什么要帮忙的么?”

    “当然有。”定彦平拿出银子,“你下山一趟,去买些酒啊、肉啊、菜啊的,顺便去小贞丫头那里,叫她们母女过来过年。”

    听了定彦平的话,乐阳一下子呆了。他和小贞已经七八个月没有见面了,平时沉迷于练功之中,没有闲暇去这些。等到现在静下来,忽然起,顿时感觉到思念如潮水一般自心头涌了过来,将他个人淹没在其中。那凝翠的眉,那含波的目,那娇柔的音,那甜蜜的吻……千般滋味,万幅画面,在心头缭绕盘旋……

    深深吸了一口起,乐阳道:“师父,我去了!”说完,转身飞也似地去了。

    定彦平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乐阳的心情,他明白,遥多年以前,自己心头,也有着这么一个让自己牵挂的姑娘……

    当乐阳左手拎着两只鸡,右手拎着一捆菜,肩头背着一袋子腊肉出现小贞家门口时,小贞正拿着扫帚在清扫院子。听到声音,她本能地抬起了头。在看到乐阳的刹那,她全身一阵激烈的颤抖,手中的扫帚早已掉到了地上。

    小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那里面已经开始盈满了泪水。

    乐阳手中的东西早已丢到了地上,他神情地注视着小贞,他只觉心中陡然澎湃翻滚,鼻尖竟然涌上一股酸热!眼睛里面也开始有了些湿湿的东西……

    他深深地注视着小贞的双眸,那里面承载着多少哀怨、多少无助啊!她是那么地需要人呵护。乐阳一阵深深地颤抖,他强作欢颜,柔声道:“姐姐……”

    他伸出手——他怎么努力制止也不禁微微颤抖的手,一只,两只,他张开双臂——

    眼眸中闪出一阵狂喜和激动,脸上也浮现出兴奋的血红色,小贞的声如梦呓,“小阳,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真的是我!”乐阳压抑着眼泪,无限深情的道。

    仰起了泪脸,小贞凝视着他,很久,很久,才忽地扑入乐阳的怀里,哭着道:“噢,小阳,这次真的不是梦,噢……噢……”

    乐阳爱怜的搂着她,默默的让她在怀中尽情哭诉……

    八个多月,二百多天,五千多个小时,每时每刻的思念,在温暖的怀抱中,尽化作了幸福的泪水……

第二十四章 给你讲个故事

    除夕晚上,在定彦平的木屋里,定彦平、乐阳、小贞及她的两个女儿,方歌、方吟五人围桌而坐,桌上的饭菜琳琅满目,五人面上尽是欢喜之色。[]是啊,除夕之夜,团团圆圆,其乐融融,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方歌方吟两个孩子平日里哪里见过这么好的东西,两个人左手抓了一只鸡腿,右手抓了一只鸭掌,左一口右一口,吃的小腮帮子鼓鼓囊囊,满面油光发亮。小贞一边轻笑,一边拿着纸给她们擦着嘴边的油。定彦平饭菜吃得不多,酒是一杯杯地往口中灌,一边喝一边和乐阳说着他当年的风光事迹。乐阳在现代社时酒量本来不好,但是古代的酒度数低得惊人,乐阳索性把它们当成啤酒、葡萄酒之类的来喝,倒也能陪定彦平干上几杯。

    方吟年纪小,看到定彦平和乐阳喝得高兴,也要喝酒。定彦平阻止道:“小吟你年龄还小,不能喝酒,听爷爷给你讲故事。”

    定彦平又讲起了自己当年的故事,方吟哪里听得懂,她听了一阵子,就摇摇头,嘟着嘴道:“爷爷你讲得不好听,我给你讲个好玩的事情。”

    定彦平饶有兴致地望着她,道:“好,你讲,爷爷听着。”

    方吟笑嘻嘻地看着母亲和乐阳,道:“白天的时候,娘和乐阳大哥哥躲在一边儿玩亲亲,被我看到了,嘻嘻……”

    此言一出,小贞和乐阳顿时面红过耳,方吟过了年就十一岁了,也懂了些事。连忙拉拉妹妹,道:“小吟,不要乱说。”

    “人家哪有乱说啊,人家明明就看到的。”方吟不依地道。

    这话让乐阳和小贞更是尴尬。

    定彦平笑眯眯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目光瞟瞟两人,道:“你们以后可要小心哦!”

    乐阳见师父没有什么不满的样子,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很高兴。他连忙打圆场道:“小吟,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吧。”

    方吟一听就兴奋起来,道:“大哥哥讲的故事比爷爷和娘的故事都好听!大哥哥,还是大肥猫的故事吗?”

    以前乐阳曾经给他们两个讲过‘加菲猫’的故事,但两个小姑娘总不明白‘加菲’的意思,总爱叫‘大肥猫’。乐阳当时觉得,大肥猫就大肥猫吧,反正不影响什么,只是每次听她们这么说,总觉得有些好笑而已。

    此时听到方吟又这么说,乐阳摇摇头道:“总是大肥猫,也没什么意思了,哥哥今天给你们讲一个猫、狗、老鼠的故事。”

    “好呀!好呀!大哥哥快讲!”

    乐阳笑笑,道:“从前,有一只狗,一只猫,和一只老鼠。他们三个总是打架……”

    定彦平听到这里插嘴道:“老鼠怎么打的过猫,猫又怎么打的过狗?”

    方吟道:“讨厌,爷爷不要插嘴,大哥哥讲的和你们的不一样。”

    乐阳微微一笑,心道:“二十一世纪的童话故事对古代小孩的吸引力大多了,方歌方吟听惯了东方的那些神话传说,西方的童话故事对他们来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呢!”于是他继续道:“它们三个每天都打架,打来打去,狗觉得打得累了。于是它就去对猫和老鼠说:‘我们为什么总要一直争斗不停呢?难道我们不能做朋友吗?’猫和老鼠了,就同意了……”

    乐阳说到这里,小贞也忍不住插话道:“怎么可能,猫、狗、老鼠能做朋友?”

    这次连方歌都不满了,道:“娘——”

    “好啦好啦,我不插嘴,继续讲吧……”

    “……于是它们三个就达成了一个和平协议,协议是这样写的:狗、猫、老鼠都同意,和平地一起生活,不准违背此协议,谁违背了谁就是大坏蛋。然后,三个人都在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表示同意上面的协议。然后,它们就开始一起生活了。它们睡觉的时候盖一张被子,每天一起吃饭。因为狗不喜欢睡懒觉,所以它每天第一个起来,然后做做饭,做好早饭,再叫猫和老鼠起来吃饭。猫和老鼠对狗也相当好,因为狗的食量大,猫和老鼠就在吃饭的时候多分一些给狗……”

    方吟道:“它们真的成了好朋友啦?”

    乐阳点点头,继续道:“这样的日子过了一阵子,有一天,老鼠出去玩,在路上被一只野猫抓住了,野猫要把它吃掉。正好被猫发现了,猫吓了一跳,马上冲过去把野猫打败,把老鼠救了出来……第二天,猫出去玩,又碰到一只野狗,野狗就把猫抓到了,要吃掉它,这时候狗出现了,它马上冲过去,和野狗搏斗,最后它打败了野狗,把猫救出来了。”

    “它们对朋友真的很好哦。”方吟眨着眼睛道。

    乐阳笑笑,道:“还有呢,听哥哥继续讲……又过了一段日子,猫狗和老鼠在外面捡到一块又大又鲜美的肉。三个人很高兴,就把肉做熟了打算分着吃……”

    “小吟,你说,它们该怎么分呢?”乐阳问。

    “平均分,每人一样大。”

    乐阳笑着摇摇头,继续道:“因为狗平时负责做饭,于是它就在肉上划了标记,它给老鼠分了一块小的,给猫分了一块中等的,最后剩下一块大的留给自己。猫不满意,它重新划了标记,各给了狗和老鼠一块小的,给自己分了一块儿大的。老鼠看了很生气,它又重新分了一下,把大的分给了自己,猫和狗各自得了一块小的。狗很生气,就直接把肉拿到自己盘子里,猫也很生气,就把狗盘子里的肉抢了过去。狗就跟猫打了起来,它们两个正打着,结果老鼠偷偷拿了肉就往外面跑。猫和狗就去追,它们三个抢来抢去,一不小心,把肉丢到了水沟里,这下子谁也吃不到了。于是,猫怪老鼠,老鼠怪狗,狗怪猫,三个越来越生气,于是就把当初签的协议撕毁了,又像以前那样,打了起来。”

    乐阳讲完,方歌和方吟一起拍起手来,“大哥哥讲的真好。”

    乐阳笑笑,道:“小歌小吟你们,为什么猫狗老鼠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呢?”

    方吟道:“因为它们分肉不均,都给自己最大的。”

    “对。因为它们都顾着自己。”乐阳道:“那小歌小吟以后和人家交朋友不这样呢?”

    两个女孩摇摇头,道:“我们不像它们那样,我们要先到朋友,给朋友最好的。”

    “这就对了。”乐阳笑道:“哥哥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照这样做的话,一定有好多好多朋友的。”

    “嗯。”两个女孩都郑重点点头。

    看着乐阳这样教育两个孩子,定彦平和小贞眼中都露出意外和敬佩的目光来。

第二十五章 初尝禁果

    晚宴之后,夜已深沉。[||||]

    星月黯淡,凉风习习,凉意泌肌。

    乐阳坐在门口的树下,静静地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

    未及,房门“吱呀”一声,一身红衣的小贞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她走到乐阳身边,靠着他坐了下来。乐阳道:“小歌小吟睡了?”

    “嗯,睡时还嘟嘟囔囔着什么‘大肥猫’、‘唐老鸭’的呢!”

    乐阳笑了笑。

    小贞也笑了,道:“小阳,姐姐还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故事呢!两个丫头本来没见过你几次,但是一听到讲故事对你不知道多崇拜呢!”

    乐阳笑笑,“小孩子嘛。”

    “过了年小歌就十一了,小吟也八岁了。”小贞道:“她们再长大些,我肩头的担子就能轻些了。”

    乐阳握住小贞的手,“姐姐,这些年苦了你。”

    小贞摇摇头,“大过年的,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干吗。对了小阳,这几个月你都在哪儿练功啊?姐姐来过几次,都见不到你,定老他也不告诉我你在哪里。”

    “师父是怕影响了我。”乐阳道。

    “姐姐也知道。其实姐姐也没怎么样。只是看看你好不好,即便不让见,姐姐偷偷地看你一眼,也是好的……可惜一眼也见不到。”

    乐阳有些感动,“姐,对不起。”

    小贞摇摇头,她抬头注视着乐阳的双眸,目光中柔情万斟,“小阳,这半年多来,姐姐好你!”

    “最难消受美人恩哪!”乐阳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张开双臂把小贞抱进怀中。

    雪花依然在飘落着,不只不觉中,两人身上已落了一层雪。

    乐阳抱着小贞站起来,道:“姐姐,外面太冷,咱们进去吧!”

    小贞摇摇头,“定老和小歌小吟都睡了,不要吵到他们,而且,我喜欢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乐阳知道这后半句才是小贞真正的心意,他了,又犹豫了一下,道:“姐姐,我带你去我平日练功的地方!”

    小贞眼一亮,“好!”

    两个人冒着雪,穿过那个山洞,到了山洞后面的那个山谷。从山洞的那一头出来,小贞站在洞口,一边四处眺望,一边赞叹道:“好漂亮的地方,原来还有这种洞天福地。”

    乐阳在旁边笑道:“这是师父打猎时无意中发现的。现在还不算漂亮,等到春夏时节,那才叫漂亮呢!”

    小贞回头望着乐阳,道:“小阳,你把这个地方告诉我,不怕定老生气吗?”

    “我只要我们不太过分,师父是不生气的。不然,他今天也不叫我去叫你们来吃年夜饭了。”

    小贞点点头,当先向谷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发出赞叹声:“好漂亮的瀑布!好美的湖!小阳,怎么冬天还有水源啊?”

    乐阳刚回道“师父说这瀑布源头是一眼清泉”,小贞已欢快地跑向了那件小木屋。乐阳摇头苦笑了一下,跟在了后面。

    两人进了木屋,乐阳取来贮存的木材在炭盆里生了火,在火光的掩映下,小贞的脸红彤彤的甚是娇艳。小贞坐在乐阳平时睡觉的木床上,乐阳坐在对面的凳子上,两个人隔着火坐着,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良久,乐阳站起身来,讷讷道:“姐姐,天很晚了,你就在这儿睡吧,我去练功台那里打坐就可以了。”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等等。”小贞站了起来,凝视着乐阳,“小阳,你知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来这里?”

    “姐姐不是知道我一向是在哪练功吗?”

    “这算是一个原因,还有呢?”

    “还有?”乐阳疑惑地望着小贞。火光的映照下,小贞的脸显得那么地娇艳,眸光是那么地柔情。

    乐阳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了,他嗫嚅道:“我……我不知道。”

    小贞的动作令乐阳感到震惊了,她伸出手来,去解自己的衣扣。

    乐阳的心腔“突”地一跳,他已经明白了小贞要做什么。可是他现在连二十岁都没到,在二十一世纪又是个纯纯如水的小男生,他一下子被惊呆了。

    在他发呆的功夫,小贞已经脱去了全身的衣服,裸地立在她的面前。

    在火光的一明一暗的掩映下,小贞玲珑浮凸的身体带给乐阳致命的诱惑。空气中出现了丝丝缕缕淡淡的香气,亦向乐阳展示着女儿香的威力。

    乐阳的嘴已经开始发干了,他吃力地咽下了一口唾液,嗫嚅道:“姐姐,我……该出去了。”

    小贞没有说话,她做了一个让乐阳吃惊的动作。她蓦地里冲了过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两只玉臂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软玉在抱,温香满怀,乐阳嗅着她香甜温热的呼吸,不知所措的呆住了,失声道∶“你——你这——”

    “傻弟弟,你还不懂得吗?我要奉献给你!”小贞咬着他的耳朵,双颊激动的发红,喃喃道∶“小阳……你是姐姐生命里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姐姐不知道下次再见你要什么时候……姐姐要给自己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在没有你在身边的时候……姐姐可以慢慢回味……”

    乐阳听着她深情款款的低语,心中也不知是啥滋味。他推开她,可是又舍不得,当手掌一碰到她的娇躯,那滑腻的触感就像是块巨大的磁石,竟吸引的他一时难以放手。

    小贞“嘤”的一声,立刻变得滚烫。她抓住他的一只手,用力的按在自己发育的十分成熟的胸膛上,悄悄道∶“你摸摸,我的身子是不是在发烧?我的心是不是跳的很快?”

    乐阳真的不是柳下惠!真的不是!

    现代有种很好笑的说法,说当初柳下惠坐怀不乱是因为他性无能。乐阳不是,他只不过是个男人,一个非常正常的男人,而且没有一点毛病!

    乐阳几乎是本能的俯下头,对准小贞艳红的樱桃小嘴,重重的吻落下去。同时,他的双手已急不可耐地落到了那峰峦起伏的胸乳上,搓揉着这两团富有弹性的软肉,指尖顺着完美的曲线一路攀登,最终来到了巍峨矗立的峰顶上,轻轻的捏住了那两粒娇艳欲滴的粉色蓓蕾。

    “喔……”小贞触电般的一阵颤抖,情思难禁的微蹙起了眉头。敏感的迅速的发硬勃起,呈现出了诱人的可爱色泽。

    乐阳只瞧的心潮澎湃,情不自禁的埋首於挺拔的乳峰间,带着种接近膜拜的心情,伸舌轻舔了一下正在扩散的乳晕。他原浅尝则止,但就在她伴随而来的声声低吟中,他的热血立刻沸腾了……

    乐阳是个雏鸟,对于这些东西,他是一点也不懂,这一切的一切,完全是自己本能的反应……

    不知道是火更旺了还是什么因素,两个人都感到身体无可抑制的灼热……

    两个人滚倒在床上。的身子互相缠绕着,肆无忌惮的在对方的上摩擦挨蹭,房内春情无限……

    翻云覆雨,抵死缠绵,小贞在乐阳身下下婉转娇啼、纵情吟唱,而此时的乐阳,恍惚间竟有种哭的感觉:“我终于成人了……”

第二十六章 天下形势(上)

    下了一天一夜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照耀着这银装素裹的世界。清新而凉爽的空气透窗而入,吹到房间中一双依偎在一起的身体上,肌肤感到一阵凉意,小贞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看见赤身的自己和同样的乐阳,到昨夜的疯狂,她不禁感到一阵甜蜜和羞涩。

    她静悄悄地起身,穿衣,又静悄悄地下床,站在床前,她低下头,轻轻在乐阳唇边一吻,轻声道:“小阳,姐姐先走了,姐姐过些天再来看你……”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接着面色微红,继续悄细地道:“昨天晚上,姐姐第一次感受到做女人的快乐,谢谢你。”

    说完这些话,她轻轻地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接着推开了房门。站在门口,望着雪后的世界,小贞觉得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她深深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迈开脚步,向着谷外走去。

    小贞走了之后,乐阳才睁开了眼睛。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贞,于是他只好装睡。少年的心中充满了迷惘、踌躇、惶恐以及一点点的欢喜。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但又好似没有长大。自己心头没来由地烦乱,就好像又二十五只小老鼠在自己的心头抓来挠去的。

    乐阳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长大的惶恐”,他,如果老师在的话,就可以同他聊聊了。乐阳这里所指的老师自然是他音乐的启蒙恩师——明玉轩,而不是武的师父定彦平。对于明玉轩,乐阳是真心地爱戴和尊敬。乐阳自有记忆以来,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等他长到十一岁时,在一次歌咏比赛时被担任评委的明玉轩所看中。之后明玉轩便通过各种渠道资助乐阳的业,天资聪颖的乐阳不负所望,十四岁修完高中课程之后便跟在明玉轩身边习音乐,四年后,一曲《相思红叶飞》令乐阳红遍大江南北。这期间,明玉轩对他是亦父亦师,乐阳也把老师当作自己最亲的人。现在起老师,乐阳不由得一阵唏嘘。

    乐阳起身穿衣,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美丽而壮观的雪景。他心中暗赞了一声,跳入雪地里,活动筋骨,打了一趟拳脚。自打昨日突破到第七层的坎离真气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全面地施展。自己感觉较之平时大不相同,浑身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趟拳耍的酣畅淋漓。

    打完拳之后他又换来双枪,自觉双枪的搭配更为协调,也不再有力不从心的感觉。虽然与定彦平所说的境界相差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自觉较之先前已有很大进步。

    便在乐阳练得正酣的时候,定彦平来了。

    乐阳停下手中的双枪,上前道:“师父,今天是初一,您不在家里好好呆着,怎么过这儿来了。”

    定彦平笑笑,道:“我在路上碰到小贞那丫头了。”

    乐阳脸色一变,“哦。”

    定彦平的目光在乐阳脸上转了转,道:“那丫头心情很好,眉梢眼角尽是春情。”

    乐阳低头不语,但心中却暗暗惊叹于定彦平的目光之毒。

    定彦平又摇了摇头,叹道:“幸好你昨天突破了坎离真气的第七层。”

    “嗯?”乐阳疑惑地抬起头,“师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坎离真气在达到第七层以前,如果破了童身的话,那么修炼速度就大幅倒退,所需修炼时间要较之童身状态下多上两倍以上,所以我说幸好。”

    乐阳倒吸了口凉气,道:“那师父,达到第七层以后呢?”

    看到乐阳紧张的神态,定彦平摸着胡子呵呵一笑,道:“达到第七层之后就不禁女色了,适度的阴阳和合反而对练功更有好处,不过如果放纵沉迷的话,很可能就一退千里。”

    “弟子谨记。”

    “对了阳儿,小贞那丫头既是寡妇,又带着两个孩子,你不介意吗?”

    乐阳摇摇头,“师父您说的这些都是我认识她之前的事,我根本不在意。”

    定彦平点点头,“其实小贞这丫头也是个好孩子。”

    “那就好了师父。”乐阳道:“贞姐还担心你不喜欢她和我相好呢?”

    “为师只是不你耽误了练功而已。”定彦平道:“练功贵在心无所鹜,前一段若不是我醒你,你也不能专心练功,你的坎离真气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达到第七层。”

    乐阳点点头。

    “你们现在关系更密切了,师父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这里面的度你要自己掌握了。”

    “弟子知道。”

    “哦,还有,我来这里就是跟你说一声,咱们过了正月就出发,去找灵智和尚。”

    乐阳一愣,“师父,这么急?”

    定彦平面色严肃起来,道:“阳儿,你难道没有留心天下大事么?”

    乐阳疑惑地望着定彦平,不明白天下大事怎么和自己什么时候走有关系。

    定彦平道:“阳儿,为师从第一天传你武功的时候开始就知道,你这个人功利之心很重。”

    乐阳垂下了头。

    定彦平道:“当然,有功利之心没什么不好,为师在你这个年纪时,身负一身武功,也日着为国效力,啸傲疆场。可是,有志气、有本领却并不一定就能成功,其中必不可少的还有个人的准备,更重要的是时机。不是有这么句说法么,乱世出英雄。乱世为什么有那么多英雄呢?因为乱世给英雄了一个成长的时机……”

    定彦平说到这里,乐阳这才恍然,“师父,您认为这个时机很快要来了么?”

    定彦平抬起头来,仰望着天空,悠悠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中华大地尚要在风雨中飘摇……”

    “师父,您的意思是……”

    “我神州大地是一块大肥肉啊!现在正有一条饿极了的狼在忽视耽耽呢……”

    “您是指——”

    定彦平的手指向北方一指,道:“颉利!”

第二十七章 天下形势(中)

    从北魏末年开始,中国北方草原上居于统治地位的部族是阿史那氏,他们拥有强大的骑兵,和中原政权的关系时好时坏。[]隋帝时,国力强盛,北患还不明显。炀帝继位后推行暴政,国力渐衰,阿史那部便迅速崛起,不断南下袭扰隋朝,到了大业十一年,隋炀帝北巡长城时,甚至被阿史那部首领始毕可汗围于雁门。其后,中原群雄并起,争夺天下,各派力量中,有不少都曾暗中结纳阿史那氏,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

    李渊就是其中的一个,从太原起兵时,他就派心腹刘静秘密去见始毕可汗,向其纳贡称臣。李渊攻取关中时,始毕可汗派兵相助,双方还暗中达成协议:亡隋后人众土地归李氏,子女玉帛归阿史那氏。但是,双方的蜜月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武德初年,阿史那氏就曾在刘武周的勾结下攻占李渊的发迹之地太原,武德五年八月,继承始毕可汗汗位的颉利可汗又统兵南下一直打到汾、潞诸州,掳走民众五千余口,从此无岁不侵扰唐境。

    乐阳听着定彦平的的话,一边也在回忆着自己过的历史知识,他知道今年是武德八年,按照历史上的说法,武德八年,颉利亲率劲骑十数万南下,在饱掠朔州后又进犯太原,唐将张瑾与之战于太谷,大败,仅以身免,郓州都督张德战死,而监军的唐中书侍郎温彦博也被俘。中书侍郎的地位很高,居然被敌生擒,足见这一仗打得狼狈。太谷之役是唐与颉利历年作战中遭受的最大一次惨败。

    到这里,乐阳不禁对定彦平的远见卓识感到佩服起来。他道:“师父,您所说的机就是和颉利有关么?

    定彦平点点头,道:“大唐王朝是建立在无数战乱的废墟之上,国家积弱,百姓疲敝。李渊那小子的三个儿子又围着皇储之位争来夺去,完全没有意识到北方之患。倘若等到颉利统一了草原之后,大唐帝国可就危险了。”说到这里,定彦平顿了顿,道:“不过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机,乱世为英雄的成长了舞台,所以,你可要抓紧了!”

    “是,师父!”

    “现在,我开始传你链锤之法。”定彦平说着,取出一个和小西瓜一般大小的银锤来,锤上生满倒刺,锤身上有一个极短的手柄,柄处开了一个圆孔,一条银色的锁链从圆孔处穿过。锁链大约有六七米长,在锁链的尽处是一个用细牛皮丝缠绕的握手。

    定彦平手执握手处,对乐阳道:“看好了!”随着他的一声沉喝,手腕一抖,锁链发出‘铮’地一声轻响,那银色的锤头便‘嗖’地一下飞射出去,去势犹如电闪一般。定彦平又是一声沉喝,银锤又‘嗖’地一下倒飞回来,然后定彦平手腕牵引扯带,伴随着‘哗啦啦’的铁链声响,银锤在半空中纵横飞驰,快似流星。乐阳看得目驰神迷,不由得大声叫好。

    “铮”地一声,定彦平将银锤收回,道:“这链锤的功夫全在手上,你要做到心到手到,手到锤到,如臂所使,方为大成。”顿了顿他又道:“你练双枪也有一段时间了,手上的功夫应该很纯熟了,这链锤起来应该很快。我现在就教你这链锤的用法,看清了——”定彦平一面说着,一面把动作放缓,乐阳也凝目细看,用心习……

    一晃,又是十余天过去了。

    正月十五的晚上,小贞和两个女儿又被邀请到了定彦平的住所。定彦平陪着两个孩子在外面嬉戏,小贞在厨房里操劳着,乐阳在给她打着下手。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已经炒好的几样菜。因为小贞太能干了,所以搞得乐阳无所事事一般。于是他时不时地拿起手里的筷子,去那边已经炒好的菜里面下下筷子,解解馋。小贞也不在乎乐阳能不能帮倒忙,因为只要乐阳在身边,她就很开心了。而且自己炒出来的菜,能让心爱的人吃的津津有味,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满足了。

    两人谈笑间小贞又炒好一样菜,她从里面夹了一口放到乐阳嘴边,道:“来试试味道怎么样?”

    乐阳张嘴就把菜咬了过去,在口中咀嚼了几下道:“不错!好吃极了!也就是姐姐,才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饭菜来。”

    小贞嗔怪地瞟了她一眼,道:“油嘴滑舌!”可是芳心之中却是甜甜的很是受用。

    不过接下来乐阳的动作可就让她有些意外了。乐阳回头向外面瞄了一眼,然后走到小贞背后,自背后环着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头自小贞的颈侧探出来,贴着她的脸道:“菜是好吃,不过最好吃的还是姐姐你。”

    小贞被这一番亲昵的动作吓了一跳,她仰起脸来,望着乐阳道:“小阳,你今天怎么……”

    “怎么?不喜欢吗?”

    “不是。”小贞摇摇头,“你平时可没这么大胆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乐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他连忙道:“没有啊!我好得很!”他将嘴凑到小贞耳边,轻轻道:“姐姐,咱们经过上次那件事之后,你认为我还能不长大么?”

    小贞的脸一红,羞道:“我……我不知道。”

    轻轻一笑,乐阳眨眨眼睛,低声道:“姐姐,上次那件事……我一直很怀念……感觉真的很好……我们今晚……不如……”

    小贞已经烧得满脸红霞,她按捺住心腔的怦怦乱跳,羞涩地低声问:“不如……什么?”

    “姐姐你知道的。”乐阳一笑,松开怀抱。道:“今晚等小歌小吟睡了以后,咱们还是去上次的地方……”说着,他转身出去了,只剩下小贞红着脸呆呆地站在那里。

    夜。山谷中的小木屋内,乐阳拥着小贞坐在床上,用被子将两人的身子裹住。他们两人已欢好过一次,脸上都带着后的酡红。春情之后的小贞,眉梢眼角尽是妩媚的春意,散发着惊人的娇艳。乐阳心中赞叹:“一花独放也是春啊!”

    心头念起,乐阳扶起怀中的人儿,注视着她的俏脸,柔声道:“姐姐,咱们再来一回?”

    小贞面上闪过一抹羞红,轻轻点了下头。等到乐阳将她轻放到床上后,她又低低地道:“小阳今天……好热情啊!”

    这正是:纱窗外,白溶溶月转花梢;罗帏里,笑盈盈似漆如胶。原来是鸾颠凤倒,两情浓。笑语忒匆匆,正翻残桃浪红,好一似寒塘戏水鸳鸯共。酥乳儿贴胸,鬓云儿已松,正把欢愉纵……

    颠鸾倒凤,云欢雨浓。恍惚间,小贞已不知身在何方,只觉得浑身飘飘荡荡,飘向九霄云外,耳边有一个声音在低低地唱:“……相思红叶飞……不知月下几人醉……”

第二十八章 天下形势(下)

    第二天早晨,小贞醒来,身边已空无一人。(||)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心里面有些慌乱,穿好衣服,到外面转了一圈,乐阳没在。再回到木屋里,她忽然发现一边的木桌上压着一张纸,小贞冲过去,拿起那张纸,一行醒目的字迹映入了她的眼帘:“姐姐,我和师父要去洛阳一趟,具体时间还不清楚,师傅说可能要一年左右才能回来。所以这段期间我们不能见面了。”

    “姐姐,因为我没有办法当着你的面说出这件事,所以选择了不告而别,请你原谅。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美好,我,它们成为你不在我身边的这段日子里我最美好的回忆。”

    “姐姐,一年的时间,不很长,也许我很快就回来看你。这段时间,你要保重,师父在房子里留了些钱,应该可以维持到我们回来。另外,小歌小吟还在那里睡着,帮我告诉他们,乐阳大哥哥回来再给她们讲故事。”

    “我马上就要走了,临别之际,万分不舍,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姐姐,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弟乐阳字。”

    小贞捧着信,怔怔落下泪来,她的目光朦胧,但心却坚定:“小阳……姐姐等你……千年万年也等你……”

    怀着那一股离愁上路,乐阳感受到了他以往未曾体过的心境,心头背负着恁般沉重的精神累赘,连人也恍恍惚惚的。人生的际遇是难卜难测的,但他却未尝料到,就连男女之间的那个“情”字,一旦罩上了身,也居然这等的令人忧心忡忡,神形抑郁,料这个“情”字无论是在生之旅途上以何种方式降临,其快乐与痛楚的正反面都将是一样的吧?

    走了两天,他的情绪显见低落,一路之上,话也不多。

    第三天上,乐阳和定彦平到了一个大镇上,定彦平买了两匹马,一边作为代步之用,一面开始传授乐阳马术。定彦平要求乐阳,除了吃饭睡觉,一路之上都要呆在马上。乐阳知道,草原上的各部落骑射之术之所以闻名天下,便是因为他们是从马背上长大,因此对于定彦平的要求,乐阳相当乐于接受。同一时间,定彦平也开始利用路途上的时间指点乐阳的箭术。几天之后,乐阳已渐渐进入了状态,情绪也恢复了正常。定彦平看了很是欣慰,告诉乐阳:“拿得起放得下方为大丈夫。”

    在乐阳摩拳擦掌,苦练武艺的同一时间,大唐王朝的李氏三兄弟,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之间的明枪暗箭的斗争也愈发的激烈。

    自古们君主最怕的,不是外来的敌人,而是自己的臣下拥有了能威胁自己的势力。

    其实,自击败王世充后,李渊就一直在暗自寻找着一个褫夺李世民兵权的机。李渊是隋帝杨坚的外甥,又多年出掌隋朝的禁卫军,对隋炀帝杨广弑父的事儿比别人更多一层了解,所以,在他的内心深处,对生性强悍的李世民怀着深深的戒意。在李渊的眼中,自己仿佛成了当年的隋帝,而李世民就是那个犯上弑父的隋炀帝,自己随时有可能葬生在这个儿子手上。

    在李渊心中,李世民和隋炀帝杨广有着惊人的相似。两个人都是次子,同样征战天下,战功赫赫,同样是交游广阔,手下能人无数,同样有着一颗不甘寂寞的英雄之心。李渊在内心里害怕,惊人地害怕。

    第一次平定刘黑闼后,唐王朝长城以内的对手已经所剩无多,李渊渴望削弱秦府势力的心情就越发迫切起来。当刘黑闼第二次起来造反时,他便尽办法拖着不派李世民去平定。后来更是把执掌军队大权的虎符交给了太子李建成。李建成在谋臣魏征的指点下,取得了对战刘黑闼的胜利,东宫的势力也一下子水涨船高,有了可以和秦府对峙的资本,李渊更是有力扶持李建成,就连武德七年发生了曾经当过东宫护军的庆州都督杨干谋逆一案,李渊也没有放弃对他的重用。

    而自从武德六年的冬天,李世民手中的虎符被李渊从从秦府手中夺去始,李渊和李建成、李元吉就结成了没有盟约的同盟,联合吹起了面对李世民的攻击号角,三人一步步向他逼来,曾经强大无比的秦府在失去了对兵权的掌控之后,则像一艘失去了帆的船,无助地在翻涌的波涛中沉浮着。然而秦府毕竟是秦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李世民面对着曾经亲亲秘密的一家人转面成这种模样,心中的痛苦与挣扎则是可而知。

    从十几岁就开始算计人的李元吉比起李建成要奸诈得多,自从东宫势力崛起以来,他一直躲在李建成的身后,明里暗里推动着李建成与李世民争斗。他的如意算盘是让自己这两个兄长较量下去,借李建成之力逐步削弱李世民,然后与李建成合力将李世民彻底逐出大唐帝国的权力中心。至于李建成,李元吉并没有太放在眼里。他非常清楚,一旦李世民被击垮,转过来对付李建成,就将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在李元吉的怂恿下,李建成越来越肆无忌惮地向秦王的势力进逼,他曾经派人给尉迟敬德送去一车财物,企图拉这位秦府大将背叛李世民,遭到拒绝后,又派出刺客欲置其于死地,刺客没能得手,李建成干脆让爪牙诬告尉迟敬德谋反,将其下狱,只不过后来实在因为证据不足,才不得不把人放了出来。除此之外,李元吉还曾唆使李建成用更为毒辣的手段对付秦府猛将侯君集,派人假扮强盗,将其一家几乎杀光。一来二去,东宫和秦府间已经到了只要溅出一点火星就燃起熊熊大火的程度。

    就在这一年,即是武德八年的四月,乐阳和定彦平到达了洛阳。

第二十九章 寒山禅寺

    “寒山禅寺?”乐阳打量着眼前这座有些残旧的寺院,“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他沉思了一阵,口中喃喃念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是了,是了,难怪我觉得耳熟。原来是那首古诗到过。不过一个是在姑苏,一个是在洛阳,显然此寒山寺不是彼寒山寺。”自嘲地笑笑,乐阳回头问定彦平,“师父,是这里吗?”

    定彦平抬起头,看了看在几株参天古树掩映之中的红墙绿瓦,缓缓点了点头道:“正是这里了。来我已经有七八年未曾至此了。”

    “那弟子去敲门了。”

    定彦平缓缓点了点头。

    乐阳走上几步,拿起寺门上的铜环敲了敲,“砰砰砰……”敲门声远远传了进去。

    片刻之后,里面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接着,“吱呀”一声,寺门缓缓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灰衣小和尚当门而立。他的目光在两人面上转了传,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今日到寒山寺来,不知有何见教?”

    乐阳回转头,“师父……”

    定彦平走上前来,道:“小师父,麻烦通报贵寺灵智上人,灵源山旧友来访。”

    小和尚仔细打量了定彦平两眼,道了一声,“两位稍待。”便转身急匆匆进去了。

    不一儿山门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阵宏亮的笑声从里面传了进来,“哈哈哈,你这个老家伙,终于肯来了!”伴随着话语,一个白衣的大和尚急匆匆地跑了出来,猛然和定彦平抱在了一起。

    定彦平也反抱着和尚,两个哈哈大笑着,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乐阳站在一边,看得呆了,他没到,灵智上人居然是这么样的一个和尚。尾随这个和尚出来的还有三十余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和尚,他们看到灵智上人的动作,倒不显得怎么意外,一个个都是掩口偷笑。

    “这——就是灵智上人么?”乐阳带着满脑子的怀疑,将目光再度凝注在面前这个白衣胖大和尚身上:一个光光的大头,上面点着九点戒斑,胖胖的大脸,咪咪的小眼,一张大嘴,下巴上犹自挂着一堆肥肉,好似长了两个下巴一样。他的身高和定彦平相差不多,但是却比定彦平肥出了一圈去。

    “这样的人物,也禅门的至高绝,无相神功?”乐阳实在难以相信。

    “阳儿,来见过你灵智师伯。”正发呆着,定彦平已经招呼他道。

    乐阳走上前去,对着大和尚行礼道:“弟子乐阳,见过灵智师伯。”

    胖大和尚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乐阳一阵,对定彦平道:“老家伙,这就是你的徒弟?”

    定彦平含笑点头。

    “那我可要试他一试了。”

    “随便你。”定彦平一边答应着,一边饶有深意地像乐阳眨眨眼睛。

    乐阳还没反应过来,胖大和尚的已然一声沉喝,一爪抓了过来,“小子,看招!”

    只一定神的功夫,一抓已然到了胸前。

    “好快!”乐阳几乎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一掌切出,斩向和尚的手腕。

    一掌切中,如击败革。一股极强的反震力量震得乐阳手掌发麻。

    那大和尚“咦”了一下子,“呼”地一声,再向他胸口抓来。

    乐阳只觉他这一招凌厉之极,掌力更是笼盖了自己胸前几处大穴,当下双手平放胸前,手指或伸或曲,点他掌心“牢宫”,掌缘“液池”、“阳池”,手腕“前豁”、“养老”几处要穴。

    “好个以逸待劳!”大和尚眼中一亮,击出的手掌忽然一亮,呼地一股掌风劈了出来。

    乐阳哪里反应得过来,被一掌击在胸口,“蓬”地飞跌开去。

    方及落地,乐阳双腿一定,便要立住,谁知袭来的劲力未绝,他只觉双膝一软,“砰”地一跤摔倒。

    和尚一掌击在乐阳胸口,也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反震之力,他更是惊奇地打量这从地上狼狈爬起来的乐阳,哈哈笑道:“不错,不错!”

    “那是当然。”定彦平得意地笑道:“和尚,你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

    “非也非也!”灵智和尚摇着头,道:“我看这孩子根骨清奇,灵秀过人,如果让贫僧来教的话,成就必定不在今日之下。”

    “什么?!”定彦平怒道:“难道你教徒弟的本领就比我高了?既然这样,你叫你徒弟和我徒弟来比试一下啊?你徒弟要是能胜得了我徒弟,我老人家就承认你高明。”

    “这你又错了。”灵智呵呵笑道:“这师父的本事如何只占一半,另一半在徒弟身上,你要知道,天下名师难寻,可是要找一个资质过人的徒弟,那更是难啊!老僧寺里,也有几十名弟子,但要像你徒弟这样好的材质,可是一个没有。”

    定彦平眨眨眼睛道:“那既然这样,我把徒弟给你教,看你能把他教成什么样。反正我老人家已经没什么可教他的了。”

    灵智眼睛一转,笑道:“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了。来,来,先进去寺里,贫僧请你喝上好的竹叶青……”

    “好家伙,你还是没改掉喝酒吃肉的毛病啊!我要是佛祖,早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灵智道:“不光贫僧相信这句话,贫僧的弟子们也相信这句话,佛祖不怪罪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定彦平向寺内走去。

    乐阳跟在后面,摇头苦笑,心中自思:“佛门有这样的僧人,也真是异数。”

    对于刚刚定彦平和灵智和尚的争辩,乐阳已然听出来了,师父说得虽然隐晦,但是已经开始表明了让灵智禅师传授自己武功的意思,灵智虽然没有正面答应,却也没有拒绝。无论如何,还是有着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的,而且,那未定的百分之五十,尚带着说不定的变数。

第三十章 将进酒

    来到寒山禅寺都已经三天了,这三天来,灵智完全没有过传授乐阳武艺的事,只是天拉着定彦平喝酒吃肉。[]定彦平也是费了好大功夫,不论是旁敲侧击,还是直言面对。灵智对这一问题完全是没有明确的答复,或岔开话题,或是插科打诨,一个‘拖’字,就把定彦平拖得心急如焚。

    这几天里乐阳除了每天到山上去练习骑射和枪法外,便是和灵智这些徒弟混在一起,相互间切磋武。灵智的弟子虽多,可得到他传授无相神功的弟子,只有一个叫作慧空的小和尚。这个和尚比乐阳年龄小了三岁,平时很少说话,但练功却是相当刻苦。

    本来慧空是不怎么喜欢和别人打交道,但乐阳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二十一世纪专门有‘人际交往’这么一门科,乐阳信手拈来,把诸般法门往慧空身上一用,三天下来,小和尚和他的感情已经如同有了三年锤炼一般。

    从小和尚的身上,乐阳多多少少看出来一些无相神功的影子,通过这些片段,窥一叶而知天下秋,乐阳已经可以隐隐约约估计出无相神功的真正威力,结果是让他惊喜的。无相神功明显要比坎离真气高出一个层次,对于已经达到坎离真气第七层境界的他,就如同春笋对于一场及时的春雨那般需求。

    但是小和尚的口风很紧,乐阳费了好大力气也套不出无相神功的口诀来。慧空说:“没有师父的允可,小僧决不敢把无相神功的口诀外传,阳师兄你还是去向师父请求吧。”知道小和尚为人的乐阳知道他言出必行,他既然说不告诉自己,那就一定不告诉自己。看来这件事还是要落在灵智身上才行。

    若不是因为时间紧迫,乐阳和定彦平完全可以下水磨工夫去磨灵智和尚,既然时间不允许,那就必须转换思路,寻找新的办法,两个人决定:灌醉他!

    这天,定彦平要乐阳下山买了几斤酒肉,邀了灵智来喝酒。灵智欣然前来,二人据案对饮,乐阳在旁相陪。酒兴正酣,乐阳起身舞剑,为二人助兴。

    乐阳一剑在手,剑光霍霍,边舞边口中吟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候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随着一首气势非凡的《侠客行》,乐阳剑光缤纷,人影乱舞,观者无不赞叹。

    待乐阳回到座位,灵智赞道:“好!贤侄,不仅剑法好,采也好,这诗叫什么名字?”

    “谢师伯谬赞,这诗叫《侠客行》!”

    “好!好个侠客行!定老儿可教了个武全才的弟子啊!”

    定彦平道:“老家伙,冲着这《侠客行》,咱也要干三杯!”

    “好!干!”

    三人又饮一阵,定彦平和乐阳轮番上阵,数个回合过去,灵智就有点高了。他晃晃脑袋,道:“定老儿……贤侄……咱今天就喝到这儿吧……我今天可能有点多了……”

    乐阳和定彦平对视一眼,定彦平道:“老家伙,才喝了这么点儿就不行啦!你平时不是总说自己能喝么?难道都是吹牛不成?”

    灵智本已通红的脸更是一红。

    他还没有说话,乐阳已道:“师伯,喝酒要尽兴才好,您看,您没有尽兴,师父没有尽兴,就连我都没有尽兴,您怎好说不喝了呢?”

    “好!今儿就陪你们尽兴!”灵智说着,咕嘟嘟一大碗酒又进了喉咙。

    乐阳看着满桌的酒坛酒碗,自思:“还好是古代的酒,度数和啤酒差不多,若是换成现代的酒,这么一碗碗招呼下去,还不得醉死!”

    脑中这么着,他也跟着陪了一碗,只是在一仰头之际,一碗酒已经半数进了衣袖中。

    定彦平心地一笑,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又是几碗酒进去,灵智也有了醉醺醺的样子,他斜乜着乐阳,用那已经喝大了的舌头,道:“贤侄……你有……采……我……佩服……现在……菜和肉都……没了……你个……行酒令……来……怎么样……?”

    乐阳眼睛一转,已经到了李白那首《将进酒》,他笑道:“师伯,我要作出来了,您可要再干三碗酒!”

    “没……没问题……”灵智大着舌头道。

    “您听好了——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个……我喜欢……”灵智嘟囔着,一碗酒又招呼进肚子里去了。

    “老家伙,你看我徒弟是个人才吧?”定彦平对灵智道。

    “人才……绝对的人才!”灵智涨红着脸,歪歪斜斜地站起来,“来……师伯……敬你一碗……”

    乐阳跟着喝了。

    定彦平继续道:“你就敬我徒弟一碗酒,太不够意思了。”

    “不……不够意思……那你说……怎么办?”

    “把你的无相神功传给他。”

    “不……不……”灵智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这个只传佛门弟子……不传外人……”

    “我徒弟怎么是外人?”定彦平道:“你不是叫他师侄么?传给他也不算是外人。”

    “你……你说得……也有……”灵智醉醺醺地看着定彦平道。

    “那就传给他吧。”

    “好……好……”灵智伸手向衣内摸去。乐阳和定彦平激动地注视着他的动作。

    “我……忘了……不在身上……”灵智又把手拿出来。

    “那在哪?”定彦平和乐阳都急了。

    “我……房间……那个佛像……佛像……的背后……”说到这里,灵智脑袋一歪,倒在桌上睡着了,接着鼾声呼呼响了起来。

    “你去他房间里取,”定彦平道:“得到之后最好抄录下来,然后把原本放回去,免得他醒来之后反悔。”

    “弟子知道。”乐阳站起身来,转身向灵智的禅房跑去了。

第三十一章 无相神功

    乐阳离开房间,悄悄到了灵智的禅房门口,四下一瞧,见无人在侧,当即轻轻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o)

    他也顾不得打量房中的摆设,依照灵智说的,从他房间正中的佛像背后伸手进去,摸到一个被油布包裹的小包。他取出小包,打了开来。里面是一个发黄的小册子,册子上写着四个字:无相神功。

    乐阳大喜,把小册子又包进油布里,往怀中一揣,接着打开门溜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他找来纸笔,翻开无相神功的小册子,一页页地临摹了下来,包括里面的字和图案。全数临摹完毕之后,他又把东西依照原样放了回去。

    再回到自己的房间,乐阳把抄好的无相神功功谱打了开来。只见一开始写着:“佛子若欲无相神功,必须具足‘信、愿、行’三个条件。信为正信,信诸佛心众生心心心平等,除此无二;愿为大愿,即发菩心,愿度尽众生;行为真行,六度万行,不偏不倚。未得功法时,愿诸佛加持早得正法;得授功法后,依法精进修行,不谤不疑不迷……”

    “切……”乐阳对这段话可是嗤之以鼻,“佛在西天享福,众生尘世受苦,怎么个平等法?!方今乱世,天下纷争,惟有强者方为尊。我无相神功就是为了成为强者,难道不具备‘信、愿、行’就不成神功,我才不信!”

    他撇撇嘴,又接着往下看——“此无相神功缘为广度众生而现于世,故对众生有求必应,但凡是有缘接触修炼此功者,皆为累世勤修福德所致,实非无因无缘而能接触修炼此功也……”看道这里,乐阳又是一阵不爽,“狗屁,骗人的!我只信达尔的进化论,才不信前生后世的轮回说!”

    “……鉴于无相神功,功效无比,神威莫测。为防非人乱修此功以致害人害己,故传人者在传授此功时要慎之又慎!切记切记!”

    “难怪灵智老和尚不愿意教我。”乐阳喃喃道,“不过我还是得到,好家伙,就让我看看到底有什么了不起之处,敢称为独步武林的神功!”

    “……如意宝珠,自性清净。是功非功,即生成佛!”乐阳嘟囔了一句“屁话”之后又继续看下去。

    “……无相神功为佛家至高无上神功,由佛口传出佛心印授,以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为宗旨,通过身密口密意密易筋洗髓,迅速激发人体潜能,让人转凡成圣即身成佛……”

    “无相神功分为动功、静功、站功、行功、睡功,功成后无形无相,无影无迹,显隐自如,神通自在……”

    “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无相神功大成可以隐身么?说什么‘无形无相,无影无迹,显隐自如’的……”乐阳思索了一下,又继续看去。

    “无相神功以金刚经为最高要义,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后面就是絮絮叨叨一大堆的金刚经,其中不乏拗口难懂之处,饶是乐阳聪明,也看了个头昏脑胀。

    “晕死了!”乐阳按着脑袋大叫道,“这什么东西嘛!比言还言,不行,得找慧空小和尚去翻译一下!”他刚站起身来,又,“不行,小和尚是练过无相神功的,不能给他看出来,反正这些东西出自金刚经,我就去找本金刚经顶替下。”

    把无相神功的手抄本收好,乐阳起身去了藏经阁。寒山禅寺是小寺,藏经阁里面的经书不多,也就几百本。乐阳到了那里,开始一本本挑了起来。

    “阳师兄,今天怎么没去练武?难道对佛经感兴趣了?”正在乐阳找得手忙脚乱的时候,一个小和尚走了进来。

    乐阳转头看去,却是最近和他混的不错的小和尚慧轮。乐阳笑道:“听师父说,佛经里有好多道对武大有指点之处,小慧轮,你地方熟,帮我找找,金刚经放在哪里?”

    “金刚经啊,我昨天看见慧明师兄拿了去,我去帮你要。”

    “算了,我自己去吧。”

    乐阳从藏经阁出来,径直到了慧明处,说明了来意。慧明是个有些木讷的小和尚,今年十九岁,年龄比乐阳小一岁。乐阳去的时候,他正捧着那本金刚经在诵读。乐阳忽然到,其实让这个小和尚来解释更好,起码他没有练过无相神功,更不容易露出破绽。

    “阳师兄,你找我?”乐阳在这里还是比较有人缘的,尤其是这些年龄和他相近的小和尚,慧明虽然木讷,但对乐阳还是很尊重。

    乐阳道:“慧明师弟,我今天来找你,是和你研究一下这个金刚经。”

    “哦?阳师兄对佛经也有兴趣?”

    乐阳又把刚刚对慧轮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慧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阳师兄,那我们就来研究研究这金刚经。”

    “……阳师兄,此《金刚经》又名《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由东晋高僧鸠摩罗什所译,此鸠摩罗什……”

    “停!停!慧明师弟,这个鸠摩罗什先不他,咱们先说这金刚经。”

    “是,阳师兄,金刚经分为三十二品,依次有法因由分、善现启请分、大乘正宗分、妙行无住分……及至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这一番话滔滔不绝讲来,乐阳听了不到一半脑袋就受不了了,眼睛瞪着慧明那上下不停的嘴唇,心里面恨不得将他掐死,封住那张嘴。

    “……此为金刚经三十二品,我们先从第一品——法因由分说起——‘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这一段的意思是……”

    乐阳尽管心里面郁闷个厉害,可还是不得不耐起性子,认真的聆听着……

    “……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须菩!若有人以满无量阿僧祗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发菩心者,持于此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胜彼。云何为人演说,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何以故?”“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说是经已,长老须菩及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这段话的意思是……”

    听得说到最后一品,乐阳的精神头总算振奋了些,心面好似一下子卸下了千斤重担,“我的妈啊!我终于明白孙悟空为什么忍受不了唐僧了!真是非人的折磨啊!”

    三十二品讲完,乐阳站起身来,道:“终于完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休息了。”

    “阳师兄,还有金刚经的颂诀真言,我们还没讲……”

    “颂诀真言,什么东西?”

    “就是——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诃……”慧明说着就念诵起来。

    “我晕!”乐阳抱着脑袋悲叫了一声,“这个不了,不了!”说着,头也不回,狼狈不堪地逃了出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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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乐神介绍:
乐阳:一个在乐坛创造了空前神话的音乐少年,在音乐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意外地在魔鬼三角区遇到了时空隧道,穿越了千年的时空,来到了初唐时代,一曲《将军令》震撼人心的将军令,将他推到了大唐首席宫廷乐师的宝座上。但是,“区区的一个首席宫廷乐师怎能满足我的愿望?我要成为人上之人!”大唐乐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乐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乐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