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原谅你是你爸爸我的事。
热带雨林里充满了危机，毒虫毒蛇、高热高湿，这地方一年就分两个季节，雨季和小一点的雨季，那种瓢泼大雨说下就下，根本不跟人商量。
密林深处有几个人正坐在高脚楼上，他们没有心情玩牌、没有心情玩女人也没有心情吃粉，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但得到的消息却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在外面的浪的同行们一点一点的失去联系，有的甚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不少他们的眼线也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在中缅两边的据点也都莫名其妙的消失无踪。
“放心吧，这里是金三角，除了正规军，否则谁也进不来。”
这个地方的老大是个矮胖子，他穿着花衬衫，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而他的身边则放着一把黄金ak。
这个人就是金三角大名鼎鼎的三巨头之一，这个胖子手底下少说有两千人，两千人的武装力量在丛林里，只要不是那种开着坦克进来狂轰滥炸的正规军，他还真没怕过什么人。
警察？警察算个什么，这些年他不知道搞掉过多少警察，卧底也好、过来围剿的也好，哪怕是国际刑警都没少死在他的手上，所以对于这些小弟们的担心他是一点都不在意。
“金先生，这次不一样。”一个逃到这里避难的人用颤抖的手点起一根烟：“很多兄弟突然就没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平时不要太猖狂。你们的手伸的太远了，看到那座山没有？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不要把手伸到那座山后面，难道金三角还不够你们捞的吗？”
胖子所指的那座山就是中缅的国境山探照灯的光架在山头，隔着滂沱大雨都能依稀看到。他是个聪明人，所以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踏过那条线，也慢慢熬到了三巨头之一，而那些动辄就跑到那边去的人，基本都凉了。
“金先生，您不知道，这一次真的是有大金主。”另外一个逃过来的人伸出两根手指头：“一个人给这么多。”
“多少！？”金胖子眼睛爆了起来：“你没骗人？”
“真的这个数。”另外一个人也帮腔道：“只要符合标准，有多少要多少。”
金胖子没说话，只是点着烟用力吸一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座山：“等这阵风头过了，你们帮我联系一下这个金主。”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但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认命的点了点头。而其中一个人说：“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去。”
“放心吧。”金胖子心情大好：“在我的地盘，谁也动不了你们。”
夜越来越深，大雨还在下，打在树叶子上就像一连串的枪声，而关于雨林的雨是有个传说的，就是这种大雨能在一天之内把一具尸体给浇成白骨，虽然不确定是雨还是行军蚁，但起码可以证明这里的雨是真的很急很猛的。
正在几个人惴惴不安的等消息时，突然一个**上身背着一把ak的东南亚汉子走上了高脚楼，在金胖子耳边耳语了几句，这些话让他皱起了眉头：“全部？”
那汉子点点头，神色有些不对劲，然后又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之后，金胖子才让他离开。而他一走，这胖子就陷入了沉思，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漆黑，眉头紧蹙。
“金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阮世明死了。”
话音刚落，在座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越南佬居然死了？那家伙可是专门倒军火的，虽然能耐够不上这三巨头，但他还年轻的很，个人能力又特别强，眼看就是新三巨头最有强力的竞争者，可现在他居然说死就死了？
在几个人面面相觑的时候，金胖子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就见他手底下的人纷纷从小屋里跑了出来，每一个人都如临大敌，全副武装的警戒着。
金胖子没再多说，只是一根接着一根抽烟，表情阴晴不定。
“你们他妈的到底惹了什么人！”
突然，他的声音爆了出来，而手上也多出了一把手枪：“你们知道阮世明怎么死的吗？他在老巢里被人给杀的！**百个人，没有一个活口！”
金三角这地方的大佬手底下都是有不少人的，他们跟香港街头电影里的那些混混不一样，古惑仔最多才是有把手枪，撑死来把微冲就已经是乌鸦哥级别的人物了，可是金三角这个地方，其实很多大佬的武装力量都是不亚于东南亚小国的正规武装的，哪怕是意大利炮都能给拉出几十门来。而越南仔又是专门搞军火的，作为这几年新晋崛起的势力，哪怕是三巨头都不敢小看，可就是这样的人居然被人给全歼了……全歼了！
这是特种部队都做不到的事，毕竟谁家还没有点退役的特种兵和花钱弄来的雇佣军啊，小股的特种部队根本不虚。能有这种效果的，就是正规部队，正儿八经成建制的陆军！
所以金胖子才会用枪指着这帮人的脑袋问他们惹了谁。
干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不小心绑了哪个超级大佬的家人，如果真绑了，了解清楚之后给安安稳稳送回去赔礼道歉花点钱说是个误会，大部分人都也就算了。可怕就怕在绑了之后把人给撕了或者把人给糟蹋了。
那他妈真是……
“没有……我们还能不懂这行的规矩么。”那几个人着急的连连摆手：“每一个都核实过身份了，不能够惹上不该惹的人啊。”
“你们从那边逃过来的时候，有听到风声边防动了没？”
“没有，边防肯定没动。”
这一下，金胖子就疑惑了，他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中**方没有出手，那么是谁？越南军方？显然不可能啊，先不说距离，越南仔可是他们发财的路子，换句话说越南仔就是越南军方弄来赚钱的家伙，怎么都不可能直接上手就把他给铲了啊。
最有可能也唯一有能力灭掉他们的中方没动静，越南人不可能，那会是谁？泰国？不能够，如果是泰国，他老金不可能不知道的，毕竟他老金的靠山可就是泰国那帮大佬。
这就奇怪了。
“你们确定没绑过身份特别的人？”
“真没有。”
金胖子问话的时候，不停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发现他们并不像说谎之后，他皱起了眉头。
而就在这时，前方哨位突然打出了一枚信号弹，而就在这枚信号弹上天的瞬间，天空中出现流星一般的火光，金胖子脸色当时就白了，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刻以跟他身材不符的敏捷从高脚楼上跳了下去，拉开一个地窖直接就跳了进去。
就在他跳进去之后，大地开始震颤，一阵强烈的窒息感之后，他强忍着痛苦从旁边拿出了一个呼吸机的罩子戴在了脸上，在贪婪的呼吸了几口之后，外头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枪声、爆炸声和惨叫声在滂沱的大雨中连成了一片。
金胖子突然感到害怕了，这是多年以来第一次出现的感觉，刀头舔血三十年，今天却让他有了一种想尿裤子的感觉。
云爆弹……在泰国当了四年兵的金胖子很清楚的知道刚才那爆炸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云爆弹，又叫窒息弹，专门对付躲在掩体里的人。而如果没有呼吸机的话，他现在已经开始变冷了。
很快，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哒哒哒的枪声从他头顶正上方传来，听起来是外围的兄弟赶过来驰援了，但很快枪声从密集变得洗漱，期间还伴随着绝望的尖叫，然后彻底消失。
他按耐着好奇心想上去看看到底那些人面对了什么，但他不敢，他害怕……那种笼罩在心头的恐惧，让他连站起来都很困难。
保着命吧，留着命什么时候都能东山再起……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声音很清脆，很好听，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不寒而栗：“不能放掉一个，不管投降还是不投降，都得把尸体堆在我面前。”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能感觉出来，那些袭击者已经站在他头顶上了，这一下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呼吸，心脏快要跳出自己的胸膛。
“目标人物一个死亡，剩余三个还活着。”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装车。”
对对对，装走，把他们都装走，把这些扫把星都装走……一个都不要留下！金胖子的疯狂的祈祷着，而自己明明干的是没有信仰的事，但现在却无比希望有神来救他。
两千人啊……自己的两千人，不到五分钟就被打成了这样，云爆弹一波估计就弄死弄晕了一千五六百吧……
“唉？还有个漏网之鱼。”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金胖子的心脏都跳停了半拍，他斜靠在地窖里，一动不敢动，满心希望他们说的不是自己。
可……有句老话叫人生不如意十之**，地窖的口子很快被打开了，外头的灯光射入地窖中，刺得金胖子睁不开眼，等到他勉强适应了之后，抬头看过去发现地窖的入口处站着四五个人，他们穿着防水的迷彩服，戴着丛林帽，面带笑容……
“出来吧，还用请吗？”
被为首的那个人喊了一声，金胖子长叹一口气，然后扔下呼吸机的面罩，顺着梯子慢慢的朝上爬着。他突然感觉，这雨打在身上真疼啊……
他走上去之后，发现周围全都是这样身穿迷彩服的人，自己的人则全部躺在地上，而地面全部都是扭曲变形的子弹头，像一朵朵钢铁的花盛开在雨夜。
子弹变成这样，一定是因为打在比它本身还坚硬的物体上，但他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任何坦克或者装甲车的痕迹，但地面上一地的弹片却是骗不了人……
“哇，意外之喜。”
六子的目镜上显示出面前这个胖子的面部识别信息，金财又名沙旺素西，第四代华裔移民，金三角地区最大的罂粟种植园所有者之一，全世界最有名的毒品商人之一，被64个国家通缉。
已经被抓了，金胖子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而且人家准确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就代表着自己最后一点希望也都破灭了。
“中国人？”
“你的口音太难听。”六子一脚踢在他的腿弯处，把他踢得匍匐在地上：“少废话。”
金胖子趴在那没再动弹，只是看着面前来来回回动弹的脚，精良的作战靴、全防水的衣裤，还有是不是提着精锐武器路过的人，他其实已经知道了，自己大概是真的被惹不起的力量给制裁了。
“六子姐，这胖子值好多钱啊！”
少风的兴奋的指着金胖子说道，他的面板上也出现了这个家伙的信息，而旁边则有全世界的悬赏标准，最高五百万美金！为了买aj努力攒钱的少风，眼珠子都红了，里头印出来的全是人民币的符号。
“有点出息啊，你每个月的工资呢？”
“我妈……”少风长叹了一口气：“我妈把我银行卡拿走了，说要存下来给我娶老婆。”
六子指着不远处正在查看周围有没有活口的徐梦梦对少风说：“你老婆不在那么？”
少风咳嗽了几声，高冷如他也不自禁红了脸。
看到自己要的效果的达到了，六子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撤。”
很快，金胖子感觉自己被扔到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里，而周围的人也迅速的散去，只留下了一个空空如也堆满尸体的营地，大雨很快就把刚才的痕迹完全抹去，没有剩下任何一点战斗迹象，在人离开之后，那些在雨夜觅食的野兽慢慢的进入了这里，盛大的美食节就此开幕。
任务进行时，第三天。
战果可以说是非凡的，早晨在清理战利品时，王磊都吓了一跳，而如果按照这个进度走下去，等所有任务都完成之后，大概……在短时间内就没有什么金三角了吧，不过在没把金三角三国亡国灭种，那么这个地方始终会像野草一样不断生长，毕竟钱这个东西能让无数人把自己的脑袋挂在裤裆里。
196、最初的梦想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变成你想的那个人。”
谷涛的手捆着绷带，经过漫长的煎熬，他终于把自己百分之两百的镜像打过去了，但几乎也没了人样，但他并没有选择接受修复性治疗，反而是自己给自己打了个夹板，然后一脸惨样的坐在了那张华丽的长桌上和老头子吃吃喝喝。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唱歌。”谷涛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当个吟游诗人，背着吉他满地图流浪，十年出一张专辑，然后让几十万几百万歌迷都安静的等我的新歌。”
老头子脸色铁青，他的意识中自己的后代绝对不可能这么没出息，但偏偏面前这个小畜生就是这么没出息，但没出息也没办法，唯一骨血了……
“你真的不像是我们家的人。”
“不像就不像吧，本来我也就没有沾什么光，在母星也好在地球也好，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足够优秀。”谷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你现在突然告诉我，你是我爷爷，然后要给我发任务。说实话，我是不太想搭理你的。”
老头子眼睛一瞪：“你敢忤逆我？”
“少摆那个架子了，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爷爷，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个糟老头，你在人家面前摆皇帝架子，你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有什么用？你是想看见我跪在你脚底下大喊‘皇爷爷饶命，我诚惶诚恐’吗？你真的是一大把年纪都活回去了。”谷涛用餐巾沾了沾嘴角：“我从降落在地球上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打算靠过谁，就算没有你的遗产，我也有自己的办法，最多就是慢一点，但是我还年轻啊，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你真的是像极了你父亲。”
“你这话就很奇怪了，我怎么才能不像他？而且在我眼里，我父亲可比您这个皇帝厉害多了，他虽然只是个小老师，但作为我的启蒙者，他对我的影响超过了任何人，反倒是您这个权势滔天的皇帝，对我反而没有一丁点影响，甚至你的名字我都是从教科书和传记本里才能看到。怎么，你还以为你能对我有多大的影响？还是说你这个精神体的皇帝还打算用王霸之气来震慑我？”谷涛呵呵一笑，带着不屑：“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咱俩本身就没什么特殊的感情，你要当爷爷，咱们就像爷孙俩那么处着，你要给我摆皇帝的谱，就别怪我当个暴民。”
他说完之后，老头子居然笑了出来，摸着胡须摇头道：“你真是天真，你还是不是帝国公民？”
谷涛皱着眉头，没有了声响。
“你内心深处还把自己当成帝国公民对吧，那么现在帝国毁灭了，你是不是应该为帝国干些事来？”
“你要这么说，我其实还是能接受的。或者你用爷爷的口气都行，但别用皇帝的语气。”
“年轻人到底是有些傲气。”老头子把一个小册子推给谷涛：“你看看吧。”
坐在那里翻动册子时，谷涛的嘴一刻也没闲着，他一边看一边对老头子说：“你怎么看待地球文明。”
“原始、落后、野蛮、无知、低级。”老头子说了一连串，然后突然话锋一转：“除了希望，什么都没有。”
“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谷涛本来皱着眉看着册子，但听到老头子的评论时却笑了出来：“我和你第一次达成共识，而其实在地球上也有不少很棒的艺术作品，有一些是文字、有一些是影视、有一些是舞蹈、有一些是歌曲、有一些是绘画，从思维的深度来看，他们并不比我们差。”
“同样的种子，一定不会长出不同的庄稼。”
“嗯……”谷涛敷衍了一句，然后猛的抬起头：“银河系人类文明只剩下七个？而且还在减少？”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只剩下两个了。”老头子深吸一口气：“你有什么想法。”
“地球和哪里？”
“半人马。”
谷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勾勾的看着老头子：“也就是说，除了咱俩，就剩下地球这根独苗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
“为什么？”
老头子微笑了起来，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因为整个人类文明的出现都很奇怪啊，那么它以奇怪的方式消失又有什么奇怪的？”
“造物文明？是他们？”
关于这个猜测老头子不置可否，但如果银河系只剩下地球这一根独苗了，那么……
“其他的试验田都失败了，只剩下地球这个刚开始发芽的幼苗。”
谷涛认为这种猜测是最接近可能的，如果那个传说中的一等文明真有这样的能耐，弹指间干掉所有的二三四等文明，那……他自己能干什么？开着飞船带着可数的几个人去当银河护卫队吗？
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创世文明从这次文明大消亡中剔除出去，世界不一定有那么多阴谋的，也许只是因为巧合吧。
只是这个巧合，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哪怕是骗自己都骗不过去。
“这本册子上说，最近的一次创世文明出现就是在地球上？”谷涛看到一半时，再次抬起头：“特征呢？”
“创世文明只是我们给它的定义而已，它到底是属于什么样的文明，至今还没定论，曾经的银河联盟不止一次派出搜索队搜寻，但却什么都没有找到，除了一架残破的明显不属于银河文明的飞船被找了回来。”
“飞船呢？”
“你开的就是。”老头子抬起头看了谷涛一眼：“半人马号。”
“嗯？”谷涛一愣：“我没发现它有什么特别啊。”
“我也没发现，当时整个银河联盟用了三百个宇宙纪年集合了所有人的智慧也没能破解它的秘密，谁都没发现。但我有一种感觉，它的秘密一定是惊天的秘密，希望你能解开。”
这特么不是难为人么，什么叫希望你能解开，整个银河联盟都没有解开的问题，他一个梦想是唱歌当吟游诗人的小混混能干什么？这简直就是从非洲拉出一个正在追着瞪羚满地跑的土著让他去接任****集团ceo一样，这不扯淡呢么。
牙疼……脑壳疼……全身疼……
谷涛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册子上的母星文字，然后突然抬起头：“为什么我们两个能说萨图恩语的人，坐在这里说中文。”
“唔……”老头子似乎也反应了过来：“有什么关系呢。”
“行了，我们不说飞船了，也不说一等文明了。我就想知道，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正在进化中，趁着这段时间你刚好能强化自己一下。好了，今天的聊天就到这里了，第二阶段我给你安排的训练任务会比较艰苦。”
“艰苦？再艰苦能艰苦到什么程度？”谷涛指着自己还打着夹板的手：“有这个这么惨吗？”
……
坐在一座孤岛的海滩上，面前一堆篝火，身上穿着是刚刚用棕榈叶编织出的简单围裙，谷涛双手抱着膝盖，抬头看着茫茫大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身后郁郁葱葱的树林里还传来了猛兽的声音。
没有武器、没有护甲，谷涛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突然窜出来的剑齿虎给打牙祭，手上唯一的工具是从海边捡来的一块还算锋利的石头，面前的火则是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法弄出来的，日子相当的不好过。
“舰长，是不是很眼熟，当时您训练学员时就是这样的。”
“我有他们的基础能力吗！”谷涛抓了一把沙子扔到萨塔尼亚身上：“你好歹让我吃完一顿饭再把我弄来吧。”
萨塔尼亚跪坐在旁边，眯着眼睛看着谷涛笑，样子十分欠揍。
“抱歉了，舰长。你除了要生存下来之外，还需要每天跟我额进行搏击训练。”萨塔尼亚扬起小拳头：“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跟你练？呵呵，你不能穿护甲。”
“不穿。”
“不能使用武器。”
“不用。”
“不能召唤舰队。”
“不会。”
“那你死定了。”谷涛站起身：“老子现在满身怨气，不打你一顿，真是难解我心头只恨。”
谷涛说完，一个恶狗扑食就冲向了萨塔尼亚……但下一秒，他的胸口突然中了一拳，这一拳疼的他立刻就泄了气，捂着胸口在地上翻来滚去……而这时的萨塔尼亚则摆起了搏击技的起手势，下盘稳的一批。
而谷涛这时才感觉到护甲的辅助功能有多么强大，之前他还以为自己的搏击技够强了，但现在才发现，自己的速度和反应跟不上萨塔尼亚……
“舰长，所有的搏击技都是共通的，讲究快准稳狠，你刚才那种模式，只适用于有装甲助推的情况，否则会被人击倒在地。”
谷涛啐了一口，从地上站起来：“再来！”
大概一小时之后……
“我们有话好好说，大不了我把你放生，从此解冤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谷涛被踩在萨塔尼亚脚底，已经被打成了一个猪头。没有了装甲的助力，谷涛真的是一个弱鸡，他算是彻底发现了。
“舰长，请加油，你已经被一头健壮的雌性黑豹盯上了。”
“啥？”
刚说完，一阵风从他身边刮过，接着一头浑身油光锃亮最少有两米长的豹子跳到了他的前方，然后开始摆出攻击姿态，正在严肃的打量着谷涛。
“握草！这是豹子？这是狮子啊！”
谷涛翻了个身，弓下身子盯着这头黑豹，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是不能逃跑的，因为他不可能跑得赢豹子，而且动物从背后袭击是天赋技能……
“萨塔尼亚！你这个难度设置太高了，我会死的。”
“请加油，您已经很优秀了，太低难度无法让您取得进步。”
萨塔尼亚说完，黑豹发起了攻击，谷涛唯一的办法就是迎战，一人一豹就在沙滩上扭打了起来，谷涛转瞬间就多处受伤，但好在都是皮外伤，他强撑着身体一点一点的把豹子引导到了海边，等到一个浪头打过来的时候，他突然死死勒住豹子的脖子以自己的力量生生把豹子带入了水中。
谷涛能在水下呼吸，但豹子不行，一呛水，局势立刻翻转，只是海水里的盐分让谷涛的伤口疼到钻心，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萨塔尼亚，老子操你祖宗！”
喊完这句话，谷涛就带着豹子沉入了水中，一直到十分钟之后，伤痕累累的他才拖着巨大的豹子从水里钻出来，黑豹已经死透了，谷涛却也伤得不轻，他冷冷看了萨塔尼亚一眼：“你给老子等着，我有的是办法弄你。”
“舰长，请原谅我，这是为了让您更好的存活下去，我可以悄悄告诉您一些秘密。”
“什么秘密？”
“比如……”萨塔尼亚沉默片刻：“造物文明。”
谷涛一听，再没多说话，只是拖着豹子来到火堆旁，用石头刀开始给豹子开膛破肚：“你说。”
“虚拟竞技场就是造物文明的技术，根据皇帝陛下的分析，他认为造物文明可能会是一个更高维度的文明体系，因为虚拟竞技场里可以调节时间流速，而这个技术哪怕是帝国都不具备的，而另外一个可以调节时间流速的地方，是人类的梦。也就是说，虚拟竞技场其实是一个梦境世界。而地球文明是唯一一个具有关于梦境、虚拟空间传说的文明，甚至于它每一个分支文明都有类似的梦境传说。”
谷涛静静听着，手上却已经把豹子肉切好了放在一块石头上并把石头放在了火堆的中心：“也就是说，地球是最有可能找到一等文明线索的地方咯？”
“理论上是这样的，而且地球文明有许多东西是他们自己也无法解释的，皇帝陛下以为这些东西就是高等文明的痕迹。甚至于整个秘法侧都可能是造物文明的副产品。”
谷涛一愣：“你是说……秘法侧都是吗？”
“理论上有可能，但具体的内容，还需要更多的资料，如果找到造物文明，也许就能知道半人马文明陨落的原因，只是我们并不知道造物文明对我们来说到底是不是友好的。”
“话说，会不会有星际海盗？文明灭亡，但那些高级文明都有几百亿几千亿人口，不可能完全死光吧？他们会不会找到地球？”
“不排除这种可能，舰长的防护网络还是很有必要建立的。”
这孙子终于说了句动听的话出来了，不管怎么样吧，防护网还是要建，秘法侧还是要扶持，而现在才刚出新手村，未来路漫漫啊……
虽然被机器人打了一个钟头又被小畜生给挠了一身伤，谷涛倒也不太在意了，在烤肉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折腾秘法侧，直到豹子肉散发出特有的肉香时，他才抬起头：“六子那边怎么样了？”
197、我又不脆弱，何况那算什么伤。
“他们还真是够凶的。”
谷涛看完所有萨塔尼亚递上来的行动记录，发现他们的手段甚至比自己交代下去的还要凶残，都已经几天了，居然还在不停的收网，那网还是绝户网，估计被他们这一折腾，整个金三角估计都要改种土豆地瓜苞米棒子了。
“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一万三千人了，六子真的是心狠手辣。”谷涛不停的翻阅着战斗记录：“我的天，咱们春哥简直就是阎王爷啊，这小子……”
其实不光是六春，当时组队的时候，每个组里都必然会有一个心肠比较硬的，视人命如草芥的那种，折腾一圈下来，用血流成河都不过分，甚至都惊动了几个国家的军方，他们居然还把人家的侦察机给打下来了。
这亏了是边防军没有调动，不然恐怕真的要弄出大纠纷了。
每天平均都有三十到四十个人被运往p市，关押在军营里，即使连地方政府都没有通知，以绝密的方式在进行着一场惨烈的无声战争。
“不管是毒贩还是人贩，他们现在就算没落网估计也吓破胆了吧？”谷涛笑着摇头：“干的漂亮，二舅舅要升官了。”
“你也要升官了，舰长。恭喜。”
萨塔尼亚穷尽一切的方式在讨好谷涛，训练不能少，但她深切的了解睚眦必报的性格，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消弭这个混蛋舰长心里的怨气，不然么……恐怕皇帝陛下都保不住自己了，毕竟一个小助手和亲孙子，谁更重要用屁股都能想明白。
“啥！”突然蹦了一起来，然后又缓缓坐了下去：“他们居然开始化整为零，去各个国家抓那些外逃的人了？”
“是的，他们的三人小队已经进行了拆分，在我的引导下最远到达了胡志明市。”
龟龟，这帮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完成任务也不用这么认真细致啊，说一个不少还真的一个不少吗？这八成是他们自己魔障了吧？这种事是会上瘾的，不管是杀戮也好，还是用绝对的力量对弱小者进行欺凌也好，这都是会上瘾的啊。
“给我传递消息出去，外部作战可以结束了。”谷涛摆摆手：“再折腾下去是会出事情的，这帮家伙会杀红眼的。”
“好的，已经开始全频道广播了。接下来他们就会开始清理国内的关联内容了，相对要容易一点。”萨塔尼亚应道：“舰长，天很晚了，您应该休息了，如果体力不足，您很难在这里坚持下去。”
谷涛叹了口气，走到一边把豹子皮用木棍撑在沙滩上等待风干，而他自己则爬到了树上，用藤蔓编织出吊床挂在了两棵树中间，躺在了离地大概三米高的位置上，双手放在胸口看着满天的星星。
“对了，我记得虚拟空间并不用耗费你太多的处理能力吧？”
“万分之一都不到。”萨塔尼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也感觉非常惊奇，但事实上它占用的处理能力非常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文明最终的走向果然都是小型化。”谷涛叹了口气：“把一个完整世界压缩，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呢。”
说完之后，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闭上眼睛，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的谷涛早已经累了，不多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因为姿势的原因，鼾声如雷。
就这样又过去了五十天，谷涛现在已经建立了自己的树屋，身上也穿上了兽皮缝制的衣服，还用木头和石头给自己打造了一整套生活用品，这其中很多东西还是从阿秀那边学来的，只是他比阿秀高级的地方在于，他已经开始用海水晒盐并开始用蒸馏技术提纯淡水了，甚至他还给自己弄了一个风车，用来磨碎一些植物种子以用做储存。
无序空间的好处就是时间流速是可以调节的，虽然已经明明在里面蹲了快两个月，但外头的时间也才过去了区区几天，而加上之前的装甲适应性训练，他在虚拟竞技场里大概住了有半年了。
通常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模式和行为习惯来说，其实是不太适合在虚拟竞技场里存在太长时间的，因为这样会改变一个人的基本习惯和行为举止，如果像谷涛这样在荒岛模式下训练的话，时间过长甚至会造成记忆系统退化甚至失语症。
所以一般最长不能超过七个月，而这也是为什么萨塔尼亚会全程人形陪同的原因。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谷涛每天就是为了生存上蹿下跳，然后被萨塔尼亚打得满地打滚，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那种被一巴掌扇飞的小角色了，他的搏击技能已经点了很多，现在即使在跟萨塔尼亚单挑的时候都能打上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体力耗尽才会被按在地上摩擦，而这体力耗尽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当然，有好处就有坏处，整天在高强度的紫外线下活动，还有那些捕鱼打猎的活计，谷涛现在变成了一个古铜色的人猿泰山，虽然在虚拟空间里，但这些变化都是跟着实际情况来演算的，所以谷涛除了变成人猿泰山之外，还有满手的老茧和一道道的伤疤，看上去贼爷们儿。
“舰长，今天表现不错，可以休息了。”
谷涛长出一口气，顺势就躺在了自己的草垫子上，精神疲惫的从旁边的架子上拽过一条风干的肉塞进嘴里，用盐分和蛋白质来补充失去的体力，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哪怕是肉干硬得割嗓子他也没力气起来去弄口水喝，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汗水侵蚀的发白外翻，露出狰狞可怖的血肉，但他一点都不在乎，甚至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舰长，您的身体指数每天以百分之七的增长幅度在上涨，现在您的本体战斗力已经达到了五千二百狗，进化能力给你带来了极为可观的增长。”
萨塔尼亚手上拿着一个记录本，兴高采烈的对谷涛说着：“不过我想很快就会到达瓶颈期，您可以尝试一下秘法侧强化？”
“背不下来。”
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之后，小声的说了一句。
“没关系，我可以直接将信息内容注入您的记忆，您的精神强度已经可以支持这项操作了。”
“算了。”谷涛躺在地上摇头：“我超进化怎么样了？出了能量控制天赋吗？”
“抱歉，第二次超进化之后，您得到了快速反应天赋、毒素抗性天赋。现在您可以抵御大部分天然毒素了，但人工合成化学品仍然可以对您造成伤害。”
毒抗和快速反应……谷涛一拍脑袋，这不就是蜘蛛和草药天赋么，看来果然是蜘蛛毒和桉的口水刺激自己进行二次进化的，所以人家的进化是因为时间到了，而自己的进化是因为被注了一管子清凉油？
哇哦……真的是王子级待遇呢。
“行了，你注意一下时间就行了，我要休息了。对了，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
“很快了，你的身体还有大概十一天就能调整完毕，那时你会爱上自己进化后的躯体。”萨塔尼亚跪坐在谷涛面前帮他按摩着疼痛的肌肉和关节：“女孩子们也会喜欢的。”
“不会是肌肉男吧……”
“当然不会，会是很完美的姿态。”
……
而在边疆全面清扫的时候，远在东北大兴安岭某个深邃的洞穴中，一个男人盘腿坐在里面，而他的面前则有一个赤红色的半透明卵状物，洞里的光线微弱，但那个球却散发着莹润的光，里面似乎还有一个人，像胎儿那样紧紧蜷缩着。男人的眼睛一秒钟也不挪开，就这么枯坐在那，动也不动。
不多一会儿，有个瘦高个慢慢走了进来，他走到那男人耳边弓下腰低声说道：“嫂子在那边的布局已经被铲除的差不多了，他们行动非常快，下手也非常狠。还有，第二批金丹玉露已经发放给那些掌门了。”
“嘘。”那个男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那个蛋样的东西，接着起身朝瘦高个招招手，压低声音说：“我们出去说。”
两个人来到外面，他用手遮了一下被皑皑白雪反射得刺眼的阳光，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烟递给旁边的人：“有火么。”
“先生，您已经戒了很多年了。”
“没事，到时候再戒吧。”红魔笑着摆摆手，布满血丝的眼睛透着疲惫：“她最少还有一个月才能苏醒，而且即使苏醒也会元气大伤，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活动。”
“是……”阿苏面色黯然的点头：“我们没有想到那个小东西会有这么强的能力。”
“我早叫你们不要轻敌。”红魔皱起眉头：“她轻敌，你也轻敌。你都活多少年了？还用年纪大小来判断能力？”
“是属下无能。”
“算了。”红魔摆摆手，然后拍了拍阿苏的肩膀：“具体情况还得等她醒来才知道，这段时间你小心一点，启动吧。那五姐妹放出去，让她们仔细的查，我需要最详细的资料。”
“明白，属下告辞。”
阿苏正要离开，红魔突然举起手：“唉。”
“有什么吩咐？”阿苏快速的回到红魔身边。
“如果没有你在，我恐怕都快要被逼疯了。你啊，一把老骨头了，自己小心点。”
红魔拍了拍阿苏肩头的雪，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牌子：“实在不行，就请老祖宗出山吧。”
“这……好的。”阿苏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牌子放进了内兜里：“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加快进度统一中原那一系。”
“嫂子的仇……”
红魔顿了一下，然后眉头紧蹙，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我要亲手宰了他。”
“明白。”
阿苏离开红魔，几个呼吸之间就来到了某个小镇子上，他戴上帽子像个普通旅客一样走进一家宾馆，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打开电脑开始噼啪的打字。而随着他打字的内容被发布出去，几辆车也开始从不同的地方朝h市开去。
在接到阿苏的汇报情况的信息之后，红魔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蛋，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捏着两个玉球把玩着，直到一个隐藏在黑影中的人出现在他身边。
“你去一趟p市，我要他那个女朋友头。”
“哪一个？”影子声音不似人能发出来的，透着一股暗哑。
红魔回头看了他一眼，手轻轻一转，他立刻如遭雷击的跪倒在了地上。
“随便！”
“明白……”影子捂着胸口。
“小心一点，避开那个地仙。”红魔小声嘱咐道：“完不成任务，你就提头来见我。”
“属下明白。”
黑影消失，以极快的速度飞驰向了p市。
而同一时间，阿科正蹲在一家蛋糕店的门口玩着蚂蚁，而里面的收银员赫然就是地爆天星，她的假证终于办下来了，也因为有了身份证而找到了工作，虽然工资微薄但至少有了可以掩盖身份的东西了，而且也不用再委屈阿科吃凳子腿了，每天下班的时候老板都会很爽快的把那些要扔掉的面包蛋糕给她，以体谅她的难处。
阿科虽然仍然是个傻子，但却已经会在快下班的时候来到蛋糕店门口等待星星下班，就像所有等待主人归来的狗一样，安静的蹲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星星不出现，他甚至都不会抬起头。
“阿科，我下班啦。”星星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袋：“今天晚上有蛋糕吃。”
阿科慢慢抬起头，露出一个呆滞的笑容。
“呀，你手上脏死了。”
星星握着阿科的手，而他却像做了坏事的小学生一样拼命想把手放到身后去。
“下次不能再玩泥巴了，知道吗？”星星严肃的训斥着阿科：“你是大孩子了。”
阿科懵懂的点点头，然后突然从手里变出一朵花放在星星的面前，献宝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想笑。
“还知道贿赂我。”星星撇撇嘴，用手戳了戳阿科的头：“学坏了。”
阿科只是傻傻的笑着，而突然间他的表情变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刚才从他面前走过的一个人，一直盯到那人消失在街角。
“阿科？你看到什么了？”星星也看了一眼，但没发现什么异常，所以只能小声问道：“是不是……看到那种东西了？”
阿科摇摇头，然后连比划带说的开口道：“坏人！”
198、冬雪，转眼又是一年。
星星的同事都知道阿科，星星这个傻弟弟很招人喜欢，他憨憨傻傻，连说话都说不清楚，像一个乖小孩，别人逗他，他也不生气，只是傻呵呵的笑，时不时的还会摘一些花来讨好好看的小姑娘，所以即使他整天都在面包店门口徘徊也没人会说他什么，反而经常在不忙的时候出去逗逗他，给他一些吃的喝的，他也都会很礼貌的说谢谢。
私下里，面包店里的姑娘都会跟星星讨论说如果阿科不是个傻子该多好，他那么好看，如果不是傻子一定会特别惹人喜欢。
没到这个时候，星星总是会笑而不语，因为她知道，如果阿科不是傻子，他会是神。
“我们不管坏人。”星星用湿巾给阿科擦着手：“不要惹事情。”
阿科怅然若失的回过头，看了看星星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居然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嘛。”
“坏人，要杀人的。”阿科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刀划过去的姿势：“杀人！”
“不管……真的不要管，我们不能再惹事了。”星星握住阿科的手：“走吧，回家。”
阿科虽然不甘心，但在他心里到底是星星的话最大，所以跟着她一起回到了出租屋里。
现在的出租屋已经不是之前的铁皮屋子了，虽然并不是什么好房子，只是一个很老很老的小区里一套顶楼连空调都没有小两室一厅，三十多个平方，但星星是很满意的，因为这么多年，这个地方最像一个家。
“你乖乖的坐在这吃面包，我去做饭。”星星从冰箱里拿出早晨上班前买的菜走进厨房：“今天给你做咖喱鸡。”
阿科坐在沙发上用手揪着面包吃，听到咖喱鸡的时候，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而星星则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就走进了厨房里。
冬天天黑得早，不多一会儿外头就已经一片黑暗了，寒风吹得枯枝来回摆动，正在等待收汁的星星隔着窗户看了外头一眼，她觉得今年冷得有些邪乎，往年虽然也不暖和，但绝对没有今年冬天那么可怕。
“阿科啊，你说今天会不会下雪啊，白天就阴沉沉的。”
下雪，下了雪就等于说的冬天真正的到来了，也意味着又是一年要过去了，星星对时间没有概念，但她仍然不喜欢感受那种时间流逝的感觉，而也正是因为时间无法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她都需要换一个地方生活，这导致这么多年她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居所，流浪在天地间，像是一个浮萍，而阿科的到来，让她第一次如此渴望安定。
“雪。”阿科拿着面包走到厨房门口：“下雪了。”
星星笑了起来，回头看了阿科一眼：“又骗人，这个时候怎么会下雪呢，还没到时候。”
阿科看了看窗外，然后又看了看星星，他来到窗边，伸手轻轻一抓，没多一会儿，一大片雪花就落了下来，接着第二片、第三片，很快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就从天空中飘荡了下来，风也变得大了，雪花从路灯下面穿行而过，形成一道屏障。路上的行人纷纷变得行色匆匆，不少人也抬头骂了两声鬼天气，但也有人仿佛自己就化作了雪之精灵，开始在漫天大雪中撒起了欢。
“雪！”
阿科用力摇晃着星星的肩膀，正在炒菜的星星被她晃得受不了，转过头勉为其难的看了一眼，然后眼睛突然瞪了起来，吃惊的喊道：“哇！真的下雪了！！！”
星星是典型的南方人，虽然这些年走南闯北也曾看过不少下雪的场景，但那时她不是在烂尾楼里就是在水泥管子里要不就是在桥东里，饥寒交迫的时候比较多，别说看风景了，光冻死都已经有不下二十次，所以她太清楚寒冷的滋味了。
“阿科，我不要看雪了……”
阿科歪着头看着反反复复的星星，表情有些不解，就像被下达了奇怪指令的大狼狗。
“下了雪会有很多可怜人挨冻的。”星星比划着，眼神里有些说不清的意味：“被冻死冻伤的感觉……真的不好。”
想到自己当年被生生冻死在桥洞里的场景，星星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她深吸了一口气：“好吗？”
阿科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后手对准天空突然一个扭腕，大雪立刻就停了下来，天上的乌云瞬间散尽，露出了清冷的月亮，气温也明显的升高了起来，甚至有了一些春天的感觉。
“阿科最乖了。”星星笑着拍了拍他的头，然后从厨房里把一大碗咖哩鸡端出来放在他面前：“奖励你的！”
看到食物，阿科立刻高兴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抓，但却被星星拍掉了手：“洗手洗手！”
不情愿的洗完手，阿科开始坐在桌子前吃起了咖喱鸡，他这种连凳子腿大理石都能轻松吃掉的人，吃鸡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吐骨头，一个完整的鸡头被塞进嘴里，胡乱嚼几下就给吞了下去，然后迫不及待的拿起另外一块塞进嘴里，温暖、硬度对他来说根本就像是玩一样。
不到一会儿，正在星星从厨房拿出一碗开水泡饭时，阿科就已经拍着肚子吃饱了，然后他指着桌上的咖哩鸡：“有！还有！”
“知道啦知道啦。”
星星端着碗走过去一看，顿时就愣了，那一大盘咖喱鸡，鸡爪、鸡脖、鸡脑袋、鸡架子都被吃了个干净，剩下的都是鸡腿鸡胸鸡翅膀这些顶好的部位，星星虽然在世上活了许多年，但到底还是个女子，眼泪一下子没忍住就顺着脸颊流到了嘴里，苦苦涩涩的。
“不哭……不哭。”
看到星星流眼泪，最慌张的却是阿科，他手忙脚乱的过来用衣服袖子给星星擦眼泪，但他粗手笨脚，明明是擦眼泪但生生给他弄成了浣熊洗脸……
“好啦好啦……”星星被逗乐了，自己把眼角的泪擦干：“谢谢你。”
阿科完全不明白星星为什么要谢他，只是用那种毫无杂质的眼神看着她，表情无辜、手足无措。
两个人吃了饭，星星逼着阿科去洗澡，而她则开始在阳台上洗起了衣服，寒冷虽然不会让她生病，但刺骨的寒风仍然会使她的体温降低，让她感觉不适，不过这倒也没什么了，毕竟两个人的衣服也没多少，再说了……如果让阿科来洗，那明天恐怕就没有衣服穿了。
而就在她洗衣服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一个像蛇一样的东西匍匐在对面楼的墙上，因为光线昏暗她无法看清那东西是什么，但却能够清晰的看到它顺着一户人家的阳台上钻了进去，看上去让人有一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不过就在这时，脑袋上还滴着水的阿科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子光着脚丫子就跑了过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怎么了？”星星好奇的看着阿科：“快回去擦干。”
“有。”阿科抬手指着对面那栋楼：“坏人。”
这段时间的相处，星星对阿科的神奇早已经了如指掌，虽然这家伙神志不清，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的傻子，但他的能力还有本能真的是强大到让人发指，最开始他还有一些善恶不分，混混沌沌的，但自从星星教给他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之后，他就已经能够准确分辨好坏了，虽然他还没有辩证思维，但是无缘无故杀人的，总不会是好人。
而他的能力中有一项就是能够清晰的分辨出一个人即将要干些什么，比如他指着一个人说坏人，那么这个人就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犯下杀人罪，而那些魑魅魍魉在他面前也是无所遁形的，大部分他不会去搭理，但那些明显带着恶意和杀气的东西也会被他归纳到坏人的行列。
还有一点，阿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针对星星产生攻击意图。
看清楚，是攻击意图不是攻击行为。只要脑子里产生对星星进行攻击的想法，阿科就会反杀掉那个人。而那个时候，平时玩蚂蚁、和稀泥的大孩子会变成一尊战神，不把对方打到灰飞烟灭绝对不会停手。
而现在，他冲卫生间冲出来神色慌张，大概就是感觉到了刚才星星看到的那个东西，而那个东西肯定不是人类，也可能会对星星产生威胁，而他现在只是提醒而不是攻击，大概就是因为那个东西还没对星星产生攻击意图。
“坏人？”星星抬头看着那间亮着灯的房间：“那家有几个人？”
“有……”阿科搬着手指计算了起来：“一……二……三……四……四个好人，一个坏人。”
星星皱起眉头，她打心眼里是不想惹事的，但现在事情就近在咫尺，这让她不得不思考了起来，她回头看了一眼阿科，然后深吸一口气：“阿科，你说我们要不要当好人？”
阿科也迟疑了，他盯着星星的眼睛，小声的试探着说一句：“坏人？”
星星的眉头再次紧蹙，而阿科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伸手抹平星星的眉头，然后兴高采烈的说：“好人！”
“你啊。”星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精傻精的。”
其实阿科并不在意自己是好人坏人，他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为星星，当他提出当坏人的时候，星星的眉头皱起来了，那么他就可以由此判断星星其实不喜欢当坏人，那么不是坏人就是好人，所以他炫耀似的喊出好人，而说完之后星星笑了，那么就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阿科一下子就变成了骄傲的小公鸡，兴奋的不行。
“好吧，当好人。”星星把衣服里倒上了一点洗衣粉泡在里面：“好人就要救好人，我们走。”
在帮阿科把衣服穿上之后，星星带着他走了出去，然后在小区外头的商店里买了一些水果之类的东西，提着就到了对面那栋楼，找到刚才那个东西钻进去的那家之后，星星敲了敲门。
很快，门开了，一个神情憔悴的老太太探出脑袋，看了星星和阿科一眼，表情有些诧异。
“阿婆，我们是新搬来的邻居，最近我家要装修，所以可能会吵到您，所以提前给您买些东西赔礼道歉。”
老太太仍然眉头不展，但还是朝她点点头，然后摆摆手：“闺女，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东西我就不要了。”
“没事，您拿着吧，要是重的话，我给您提进去。”
“不用不用。”老太太一再拒绝，似乎非常不想让星星看到家里的情况，门始终只开了一条小缝。
星星回头看了阿科一眼，继续转过头对老太太说：“阿婆，您家里最近是不是不太平？”
老太的表情明显不对劲了，她吃惊的看了星星一眼，然后用力摇头：“闺女，你走吧，这事你管不了。”
“能让我进去看看么？”星星显然不打算放弃：“一分钟也行。”
老太太应该是个狠不下心的人，她叹了口气，慢慢把门打开了，里头立刻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传了出来，这味道……虽然星星没有接触过，但第一时间就知道这味道里面有什么了，而这个方子好像是自动出现在她脑袋里一样。
“阿婆，这是在给煮安神的药么？”
进屋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把老太太给震慑住了，她愣了一下，然后忙不迭的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星星吸了吸鼻子：“闻出来的，家里有人……失眠？”
“唉……”老太太从厨房里拿出两个杯子，倒了两杯热水：“闺女，你知道这毛病？”
“倒也不是，我能看看他们么？”
“看吧，看吧。”
老太太把星星带到一间屋子外头，打开门之后里头立刻传来了恶鬼一般的嚎叫，星星看到里面的环境，当时就吓了一跳，这个里面被称之为噩梦之境都不过份，里头的三张小床上有三个人被严严实实的捆在床上，身子被后毛毯盖着，看不到，但露在外头的脸上却是狰狞无比，这三个人都在不断的嚎叫，脸都已经变了形，仿佛只是一张皮直接覆盖在骷髅上，他们的嘴巴长得大大的，几近枯萎的牙床露在外面，森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青光，他们的眼睛都瞪得巨大，像漫画人物一样比例，但眼神里却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没有一丝神采。
在看完这三个人之后，星星发现这间屋子的门窗都被毛毯包裹住了，隔音效果特别好，哪怕只是一门之隔都无法听到里面的声音。
“那是我儿子儿媳，那是我孙子……”老太太指着三个已经变形的人：“我孙子可厉害了，考上了大学，还拿了奖学金。”
她说着说着，就已经泣不成声。
星星慢慢退出房间，看了正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发呆的阿科一眼：“阿科，你有办法吗？”
199、冰冰凉，透心凉。
阿科是个浑人，问他有什么办法，那就等于没办法。
但偏偏问他的人是星星，阿科对她就像一条大狼狗对主人的感情，所以当她提出问题之后，阿科虽然没有任何概念，但却也皱起了眉头。
“啊……”
星星翻了个白眼，就知道问这个家伙没什么东西可以说，所以她转过头看向那个老太太：“阿婆，他们是怎么了？”
老太太哭的有点累了，握着星星的手开始把事情娓娓道来，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传说中的中邪，一家三口都中邪了，医院检查不出结果，回到家只能等死，看着自己的至亲家人一点点的狂躁枯萎，老太太的心都要碎了，她不知道孩子们还能抗多久，每天能做的事就是给他们准备一点食物和药，剩下的就只是静静的等待。为了不让家人的咆哮声影响隔壁邻居，她用棉絮、毯子把整个房间都封死了，外面几乎听不见什么声音，而在邻居的面前她也一直保持平常的状态，只是今天在星星找上门之后才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去了山里之后就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对吧？”
星星点点头，大概了解了。要知道这些年她为了寻找自己的身份之谜，什么样的经历都有过，山精鬼魅的可没少见，甚至之前还是全国最大的灵异论坛的版主，严格来说她已经是顶级冒险家加灵异学大佬了，甚至比大部分号称能降妖除魔的和尚道士都要专业许多。
在问清楚症状和来源之后，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做出了判断，这一家三口应该是在山里的时候冲撞了什么，而至于刚才她看到的那个东西应该不是根源，而是因为这几个人的死气被吸引过来的精怪。
“阿科，刚才那个坏人还在这里吗？”
阿科正在旁边把瓜子放进嘴里嚼，一听星星问他，他连皮带肉的吞下之后，连忙点头。
“抓它出来。”
星星一声令下，阿科抬起头环视一圈，接着突然伸手探进虚空中一抓，一个黑色的影子就被他抓在了手里，那个东西不停的扭动，试图要脱离阿科的手，但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动摇阿科分毫，它甚至还对阿科进行了一连串的攻击，但连防御都破不掉。
老太太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紧张的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阿科让它不要动。”
阿科听话的用力一捏手里那玩意，这东西立刻软趴趴的垂了下来，像死了一样。
星星从厨房取来一根筷子，用筷子伸进黑雾之中问那老太太：“给我一根缝衣服的针吧。”
“有有……”
针很快被拿来，星星用针头在自己的手上戳了一下，一滴血从指间流了出来，接着她把这滴血用筷子引到了黑雾中，当殷红的血液流进去之后，那厚厚一层黑雾如同乌云预见大风一般，顷刻间就消散的无影无踪，露出了里面那东西的真容。
“尸奴。”
星星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就像记得那些药材一样，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就直接说出了这个东西的名字，而随着这个名字的出现，一大段奇怪的记忆从她脑子里涌现出来。
“尸奴是人殉的陪葬品，它们无法转世，就像无主孤魂一样游荡在世上，死气是他们的食物，经常会在乱葬岗之类的地方出现，因为是死在墓穴里，他们对尸气格外敏感，不过它们一般不出现在人气充足的地方，而现在土葬越来越少了，想要寻找尸气很困难，所以它们现在也经常会出现在停尸房太平间或者发生大灾难的地方。而出现的地方一般都是有浓郁尸气的地方，现在既然出现在这里……”星星絮絮叨叨对老太太说了一堆之后，她顿了顿：“他们中了尸毒。”
说完，星星站起身走向房间，阿科则一边咀嚼着那个尸奴一路跟着她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星星坐在一张床上，那个已经扭曲狰狞满脸臭味的男主人立刻想要攻击她，她快速用手里那根筷子卡在了男主人的嘴上，然后用手按住他的脑袋，探查起他的脖子。
果然，在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深邃的爪痕，伤口的周围已经外翻，流淌出浓绿的汁水，周围的皮肤也都出现了明显的纤维化，看上去就像是干枯的树皮一般。
星星笑了出来：“还好，还有救。”
她说完快步走出去对老太太说：“准备艾草、银、糯米浆，还有一只大公鸡。”
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就出去准备了，而星星坐在客厅里一只手撑着头，看着阿科疑惑的问道：“奇怪啊，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个？”
这时的阿科已经把一个完整的尸奴给吃干净了，他并不在意这玩意脏不脏，只要是能有能量的东西都是他的食物，所以星星也并不在意，她现在唯一感到奇怪的就是刚才自己脑子里蹦出来的那些东西。
按照道理来说，不管是僵尸还是尸奴或者是尸毒她都不应该了解的这么详细，虽然以前曾也见过，但见过不代表能够有办法解毒，但那些知识她就是知道了，还清楚的不得了，这种记忆的涌现时不时的会出现，但……都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根本不能形成完整的记忆，所以她始终对自己到底是谁有着浓浓的疑惑。
“你说，我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是好人。”阿科又开始吃瓜子了，他听到星星的问题之后，仰起脸笑着：“好人。”
“你就知道哄我。”星星也笑了起来，用手戳了戳阿科的脑门子：“你也是个骗子。”
正说话间，老太太手里抓着一只鸡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这只鸡应该是山东大红玉，个儿大气势足，特别是那鸡冠子，直挺挺红艳艳的，看着就贼精神。
“糯米熬浆，把艾草和银一起煮水。”
很快，星星要求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她也取好了鸡冠上的血和温热的糯米浆混在一起，然后又把艾草和银一起熬的汤准备好，然后和老太太一起把这些东西端到了房间里。
“艾草水内服，糯米浆外敷。”
两个人合力将艾草水灌进了男主人的嘴里，他剧烈挣扎着，鼻子耳朵里甚至冒出了青烟，但因为手脚被固定，加上身体又虚弱，所以实在没办法挣扎太长时间，最后一大碗艾草水都被灌了下去，接着粘稠的鸡血糯米浆被星星用筷子抹在了伤口上，一阵阵恶臭的烟雾升腾起来，但星星却一直在往上抹着，等一碗糯米浆都变得漆黑如墨之后，这种恶臭的烟终于停止了，而那个男人也终于冷静了下来，躺在床上深沉的睡了过去。
看到自己儿子第一次如此安稳的睡下，老太太激动的连眼泪都下来了，但来不及耽误，接着配合着星星把儿媳和孙子都灌了药下去。
看着第一次安静下来连脸上的表情都松弛的家人，老太太第一时间就给星星跪下了，抱着她的大腿说着什么活菩萨……
“以后每天都要给他们喂一次，大概七天之后就应该没事了。”星星有些尴尬的把老太太扶起来：“这七天里不能见阳光不能吃肉。”
老太太几乎都要磕头了，她没想到已经做好了失去亲人的准备之后，居然用这么简单的办法就能救回来，那些道士给喂的什么符水什么仙丹，根本就是骗人的，到头来加上这只鸡，总共花了也不到两百块钱……
“鸡冠血一只鸡只能用一次哦，银子可以反复用，其他的每天买新的就行了。”星星指着自己那间屋子嘱咐道：“我就住在对面，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
“知道了……知道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说着，老太太从屋里拿出一个手绢包，打开之后里面有一摞钱，粗略算算大概有几千块钱的样子，她流着泪把钱塞进星星的手里：“拿着……拿着……”
“不用了，我又不是为了钱……”星星连连摆手：“要不……你把那只鸡给我吧。”
“不行，都给你都得给你！”老太太把鸡往阿科手上一放，然后死活要把钱塞给星星，她的嗓子都哑了，哭喊道：“你要是不收，我心里过不去啊，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面对这样的场景，星星挠挠头，最后还是把钱收了下去，然后再嘱咐了几句就带着阿科走了。
看着手里的钱和那只大公鸡，星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回去的路上她对阿科说：“我跟你讲啊，我真的不想要钱的，可是不要的话那个阿婆肯定要想办法给的。”
阿科似懂非懂的点头：“你是好人。”
“是是是，我是好人。”星星笑了起来：“就知道说这一句话。”
阿科不会说别的，所以也只是跟着笑，两个人在回去的路上透着一股快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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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虚拟空间中，谷涛此刻正坐在一座山顶上，身后是一头被驯服的熊，躺在草地上捧着一快肉欢快的吃着，而脚下则是自己刚刚完成的三层小楼，而岛的另外一边还有一大片开垦出的农作物，风力的磨坊、水利的灌溉装置，再过不了多久他就能顺利进化到封建时代科技水准了。
“舰长，我不知道为什么您能够在一座荒岛上找到铜矿和铁矿，但我不得不佩服您的能力。居然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打造出这些东西，真的太厉害了。”
“站在巨人肩膀上而已。”谷涛用一根棍儿把火堆里的烤果子拨出来，放在手上来回倒腾一下就剥掉了外皮，露出里头香甜糯软的果肉：“我昨天已经把你打败了对吧，我该出去了。”
“还差几天，我可以缩短意识空间的时间，您睡一觉就好了。”
谷涛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六子那边还顺利不顺利，我出去就领取胜利果实，真的是有点惭愧啊。”
“舰长，我认为这次之后也许就要开分店了。”萨塔尼亚难得俏皮一下：“用炙手可热已经不再能够形容基地的热度了。”
“呵呵。”谷涛深吸一口气：“现在还不到分家的时候。走吧，带我去看看老头子。”
虚拟空间中的场景切换很快，谷涛这次来到了一个花园里，老头子正躺在一张摇椅上喝着芬芳馥郁的奶茶，在太阳伞下看着一本讲述贵族和他十一个情妇的故事的名著，悠哉的不行。
谷涛走过去，拿起奶茶壶嘴对嘴灌了一大口，然后在花坛上一坐，也不管压没压到下面的花。
“来了？”
“我在那饮毛茹血的，你在这倒是潇洒的很啊。”
“那你想试试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受过的训练吗？”
“好，你赢了。”
谷涛敢么？二十七道基因锁，爷爷的……他是谷涛接触到的、认识的、了解的人中最强的，几乎也是最接近于神的人，之前那个被他干掉的疯子也不过是十来次基因锁而已，而皇帝爷爷和疯子两人之间的还差着一百几十万个辛晨，几何倍数翻可不是开玩笑的，老头子如果**还在的话，他大概就算没有宇宙级战斗力也绝对有星系级了，这个比不得。
“小子，跟你爷爷比，你还嫩呢。”老头子伸手揉了揉谷涛的脑袋：“我当然希望我的孙子是整个宇宙里最强大最优秀的人，你流着我的血，你注定为王。”
等等，这句话谷涛好像听过，辛晨当初忽悠他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什么你为王我为后？不对，你为王我为相，不是为后。
“对了，我看了一下孙媳妇的数据。”老头子手上拿着一个显示卡，上面是六子的资料：“我对这个丫头很满意，被动概率操纵，很好。这本来是三十五次超进化之后才可能进化出的能力。她配得上你。”
“我当然知道她配得上我啊，她那么漂亮。”谷涛提到六子时也是乐呵呵的：“其实最开始我不太喜欢她的，后来越相处越喜欢，大概就是感情升华吧，不过没什么爱情，直接就是老夫老妻那样了。”
“早点生个孩子，我会将我所有的能力给予你的孩子，如果是儿子的话。”
“凭什么你就重男轻女啊？女孩怎么招惹你了，你有皇位要……嗯，你有。”谷涛指着自己：“为啥不给我。”
“你不配。”老头子根本就不给谷涛留面子：“给你只会浪费，我需要一个有壮志雄心的接班人。”
“我怎么就不行了？你这么说我就不开心了啊，我这么优秀来着。”
“你懒。”老头一针见血：“如此懒惰，踢你一脚才动一下，这样的人有什么用？”
谷涛有些不服气，但转念一想，反正到底都是自己孩子，那倒也是无所谓了，不过生孩子这事，除了六子自己想，否则她绝对不可能怀孕，再说了，到现在为止谷涛凭借着强大的自制力，还什么都没干呢。
“对了，我问你啊。”谷涛把一朵花塞进嘴里嚼了起来：“我爸是为什么要跟你决裂的。”
老头子盯着谷涛的脸，然后叹了口气：“你下去吧，我有点累了。”
“喂……别这样啊，好歹让我了解一下。”
话音刚落，谷涛又被传送回了那座荒岛，他倒也没发脾气，只是坐在原地双手托腮：“萨塔尼亚，这里头有猫腻。”
“嗯。”萨塔尼亚点头：“肯定有。”
“你不知道吗？”
“那时候我还没有诞生。”萨塔尼亚摇头：“但从数据库里的内容表明，是因为您的父亲不愿意接受王位。”
“我父亲没资格接班啊，他就是个文弱的教书匠。”
“他在十九岁时候就已经进化了二十九次，是母星有历史以来第二强大者，在您诞生之后，他再次进化，而且成为唯一一个瞬间解锁三道基因锁的人，如果母星没有毁灭，他可能会成为真的神。”
“噗……”谷涛顿时懵了，他指着自己：“那我……是不是就是个废物？”
“理论上是这样的，您的家族除您之外，平均基因锁解锁为二十三道，而且都是在二十岁之前完成。而您……”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谷涛冲过去捂住萨塔尼亚的嘴：“可以了，到这里了。”
200、前女友这种东西真的是很可怕的存在。
边陲小城市的夜晚，原本灯火通明的会所变得黯淡无光，街道上行人不多，少了许多凶神恶煞的人，原本繁华的城市仿佛在一夜之间变回了它当年青涩的模样，没有了时不时响起的疑似枪声的响动也没有了在街道上呼啸而过的车队，城市在路灯的照射下，透着一股子宁静。
王磊撑在房子的窗户口，看着被夜色笼罩的城市，他知道这一趟下来，他要扬眉吐气、光宗耀祖了，这就是他一直追求的东西，只是这次行动的牵扯太广了，广到甚至连六子的舅舅都无法完全罩得住，不过这种庞大芜杂的案子到底是无法掩盖住的，如果王磊没有猜错，现在他们之所以还能够继续行动，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上达天听了，而上头似乎也在默许他们的行为。
这无疑给了王磊足够的勇气和动力，但随着事情临近收尾，他的压力也开始大了起来，那些人身后的关系网络就像是一张泼天的罩子，把一个庞大的群落的给呈出了水面，动……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这个罩子里的人充斥着权贵、充斥着富豪。王磊知道动了这些人的蛋糕自己会是什么下场，资本的力量足够把他给撕成碎片。
“谷涛在就好了。”王磊转过头看着从首都赶来协助他工作的一个大佬：“他是个混不吝，解决这种问题最简单不过了。”
“你害怕了？”
“谁不怕呢。”王磊撩起袖子，拿起面前的冰激凌吃了一口：“不过富贵险中求嘛，扛过去了，从今往后我就横着走了。”
“抗不过去呢？”
“横尸街头。”
王磊半开玩笑的说道，这并不是开玩笑，那些人想要弄死他并不会比弄死一只鸡难多少，黑社会？黑社会在资本大佬面前算个屁，这也得亏不是哥伦比亚或是墨西哥那种地方，否则从一开始他就得带着父母、妻儿的灵位来执行任务了。
“放心吧。”那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笑道：“我的师兄不会这么怂的。”
“少放屁，换你你怂不怂？”
“当然怂。”那人笑了起来：“不过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看不出来我这次来的目的么？”
“钦差大臣么，给我的定心丸。”王磊转过身子，叹了口气：“我也不瞒你，如果没有基地这帮小伙子，我是真的不敢动。”
那人笑着摇摇头：“这可是一群混不吝，你还怕什么呢。”
说着，他把自己的配枪往王磊面前一放：“师兄，咱们都是从法学院出来的，你去了一线，我从了政。但可别忘了咱出门的时候豪情壮志啊。”
王磊转头看着那把枪久久没有出声。
黄瑶志，如果说有谁能让王磊感觉到巨大的压力，除了谷涛那种混账东西，就只剩下这个隔了好几届的师弟了，这个师弟从小就是作为国家储备人才来培养的，他的智商什么是不用说的，而从小就接受特殊教育的他，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人性，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就是国家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不需要也没必要存在属于自己的情感。
原本在谷涛出现之前，这个家伙才是筹建这个基地的最佳人选，但谷涛的横空出世让他只好继续待岗，直到这一次的大行动，他们终于出招了，把这个家伙给弄到了这里，名义上是协助，却是行使着监管的智能。
“把你的枪收回去！”
王磊突然皱起眉头呵斥道：“你以为这是在哪里？我劝你们不要把手插进来，不然被人砍了，你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没事，我不怕疼。”黄瑶志眯着眼睛笑道：“我本身就是要过来分离一部分权利的，你知道这个阶段，太强的战斗力和权势滔天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你懂个屁。”王磊气得连脸都涨红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黄瑶志抱着胳膊：“师兄，你到底效忠的是谁？你可是对着旗帜发过誓的。这么说吧，组织上对你的政工能力产生了质疑，我则是新来的政委。”
“好好好。”
王磊反而笑了，也不再解释，坐等他跟谷涛碰面的时候，只要他敢把这些话在谷涛面前复述一遍，那就只需要赌他会断几根肋骨了。王磊丝毫不怀疑谷涛能把他打成一个弱智。那家伙早就说过，绝对掌控权是不可能分给任何人的。
“师兄，你肯定在想我到时候会怎么死吧？放心吧。”黄瑶志摇头道：“其实我们在北方也成立了一个类似的机构，只是现在还没对外公开，我们也招募了很多能力强劲的人，只是在系统化方面远不如这个基地，而且我也并不会让他交付权利啊，基地还是他的基地，我需要的是他的理念和技术。”
“等你回来自己跟他谈吧。”
而这时，六子从外头推门而入，她刚要说话，发现黄瑶志坐在那里，她眉头一皱：“你谁？”
“你好，我是黄瑶志，我……”
他还要继续说下去，但六子却一挥手：“你先出去，我有事跟王磊说。”
黄瑶志皱着眉头，而黄磊则开始偷笑，心说：你他妈还说想搞定正主儿？先搞定二王试试。
“没听见？”六子眉头紧锁：“我他妈让你出去。”
“你好，我郑重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xxxx部特别勤务处理办公室主任，我……”
“我他妈让你滚！”六子手里的光剑已经戳在了黄瑶志的眉头中心，只要在下去一公分就是开颅手术。
黄瑶志没有闪避，只是鬓角的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但眼神却死死盯着六子：“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六子一只脚踩在了他旁边的沙发垫子上，手上的光刃还顶在他脑门上：“你他妈知道你这么干的后果吗？”
两个人僵持了一分钟，黄瑶志伸手把配枪拿起来，这个动作其实很危险，但他还是干了，但他没有掏枪，只是把枪放回了枪套子里，绕过了光剑，从另外一边站了起来，对王磊说：“师兄，我晚点再来找你。”
王磊心情大好，长出一口气：“明天吧，明天我给你接风洗尘。”
“不必了。”黄瑶志冷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而六子看着他的背影，用他明显能听见的声音说：“这什么玩意儿，在老子面前人五人六的，他也配？”
黄瑶志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但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少奶奶，你知道他是谁么？”
“我管他是个什么玩意。”六子毫不在乎的往王磊的位置上一坐，拿起一个苹果就咬了一口：“我这边完成任务了，剩下的就是封锁队和抓捕队的事了。”
“我知道，你差不多把金三角给荡平了。”王磊苦笑道：“你知道你烧掉的一百七十吨毒品值多少钱么。”
“怎么？你打算弄点回去？”
“我没有，别瞎说。”王磊脸色当时就变了：“行了，别往自己人身上泼脏水了，我们来聊聊后续的事吧。”
之后王磊把黄瑶志的身份和来这里的目的都告诉了六子，其实他说了那么多，说白了中心思想就是两条，第一条就是有人认为基地的力量太强不好掌握了，要分化一部分。第二条就是不光要分化，还要协助他们创立一个可以被紧紧握在手中的属于他们自己的类似的机构，然后来和这个基地分庭抗争。
“他是想瞎了心。”六子撇撇嘴：“可笑。”
“六子。”王磊搬过一张椅子：“这不是可笑的问题，你应该要了解这里面的问题，你了解斗争吗？”
“什么斗争？”
“不见硝烟只见血的斗争。”王磊非常严肃：“从古到今都有的，残忍到没有理由的斗争，这个世界大部分时间不是能靠蛮力和傻白甜能够摆平的，这一次行动我们成功了。”
六子点点头：“简直大成功。”
“对，大成功。那也就说明我们的团队能力没有任何问题，但同时也诞生了新的问题，有的人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的，他们会以正当的理由来削弱我们的强大，甚至创造出一个更庞大的体系来压制我们。这就是斗争。”
“做梦去吧。”六子弹了一下耳朵上的目镜：“萨塔尼亚，告诉他。”
这时，萨塔尼亚的声音出现在王磊的耳朵里，机械的不带有感情的：“如果在我方不提供技术支持的情况下，想到达到现有能力，需要七十年，期间需要不间断的和平发展，同时要伴随着科技体系、工业体系的同步增长，我们的起步高于平均值水平太多，无法用这种方式解决根本问题。”
王磊沉思片刻：“那么，我想了解一下，如果他们开始打压我们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无法提供信息检所以外的答案，无法回答。”
“我觉得还是想办法应对一下吧。”王磊叹了口气：“依附于这个体系之下，就必须要按照游戏规则来玩，我现在没由来的希望看到那个家伙。”
是啊，王磊虽然有时候很头疼谷涛那个混账东西，但这件事大概只有他能找到完美结果了，他本身就是这个新体系的核心人物，没有他这个组织就是瓦房寨就是梁山泊，一盘满是兄弟义气、英雄豪杰的散沙。那帮小崽子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彻底镇得住，这一点谁都无法取代，辛晨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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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谷涛坐在棋盘旁，正在和老头子下围棋：“我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老头子你是当皇帝的人，你难道还不明白？”
老头子捏着黑棋半天没有落子，只是在听到谷涛的话之后，慢慢抬起头：“国家是需要讲究平衡的，如果是我也绝对不可能看着一个无法掌控的组织无限膨胀，你们已经具备斩首的能力了，而且忠诚度不可控，这就很可怕了。”
“我们换个位置思考，如果是我啊。”谷涛拧开饮料喝了一口：“我会选择派一个人过来，用各种辅助的名义来分化这个集团的权利集中度。这是合理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老头子微笑着：“这对你是个考验，别告诉我，你打算用最低级的方式解决问题。”
“怎么可能那么低级，那是竭泽而渔。我现在可是依附在人家身上的藤。”谷涛看见老头落子之后，轻巧下了一个边角不沾的棋：“老头子，你要输了。”
“投了。”皇帝陛下把手中的棋往盘上一扔：“179:1”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我就赢了你一盘，不用每次都提醒。”谷涛摸着下巴：“不过我肯定也不能那么容易让他们轻而易举的拿到他们想要的，他们不是想分我的东西吗？那我就得要他们的股份了。等价交换是世界的基本规则。”
老头子笑容更灿烂了，把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拿下去，然后各抓了一把白棋和一把黑棋，放在棋盘的两端，然后用力的把它们打乱混在一起。
“明白了没？”
谷涛吹了声口哨：“顿悟。”
“明白就好，冲突是必然会存在的，但任何冲突都有两面性，利用好它，你就是个好皇帝。”
“说归说，别给我加职称，我当不了皇帝。”谷涛连连摆手：“我从来不会小看蓝星人的智慧，他们比我们的差的只有时间而已，但这个时间啊，就已经是天堑了。到时候，咱们就给他们下一盘大棋？”
“下大棋这个已经被说烂了。”老头子摇头：“应该是给他们炒一盘好菜。”
“说起来，我这几年厨艺见长，吃不吃？”
“那你就做给我吃吧。”老头子捻着胡子：“清淡一点，年纪大了，肠胃不好。”
“对了。”谷涛突然抬起头：“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你要全面禁止身体强化技术？”
“不光是身体强化技术，所有不可控的技术，我都不允许出现。”老头子摇头道：“而且更关键的是，如果破解了一个种族的死亡之谜，那么就算没有外敌，它也会自然堕落下去。堕落你明白吗？就像你一样的堕落，无垠的生命永远不是好事，它会让人变得懒惰变得无欲无求。不管在哪个世界，**才是社会的催化剂。”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小心思。”老头子笑着：“因为蒂法对吗，你想复活蒂法。”
谷涛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准备食材。
“不要试图干这样的事情，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对她也没有好处。”老头子叹了口气：“就当是离你而去的前女友吧。”
“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老头子一瞪眼，威势十足：“我辛辛苦苦用了二十年来培养蒂法，我比你心疼多了。”
“啥？蒂法姐姐是你培养的？”
“不然呢？你以为你身边的伙伴都是什么人？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用了几代人才能培养出一个的精锐。”老头子摇头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人算不如天算啊。”
“好了，你也差不多该出去了，做顿饭给我吃之后，你的身体就完成进化了，去处理你那一大堆破事吧。”
谷涛应了一声，开始安静做饭。而正在他炸肉丸子时，突然转过头问：“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下次超进化吧，请你努力，不要当个废物。”
201、关于风，有很多传说
连绵阴雨其实是很让人难受的一件事情，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挂在墙上的毛巾开始发霉，棕绿色、黑灰色或者白色的霉菌就像尸斑一样覆盖在布料上，宣告了一条毛巾的彻底死亡。
“有时候我觉得男人到三十五岁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了，我希望国家能制定一条法律，就是男的一到三十五岁，就拉去安乐死。头天晚上好好跟家人告个别，跟哥们弟兄通知一下，然后社交软件上给自己挂个讣告，第二天一早沐浴更衣，背上自己平时最喜欢的物件兴高采烈、敲锣打鼓的被人送去毒气室，然后跟一群同年同月生也同年同月死的哥们弟兄坐在毒气室里聊一会天，然后看着粉红色带着女高中生香味的气体涌进来，然后两眼一闭，进入下一个轮回。”
“你这是有多消极。”六子一口闷下杯中酒，然后打了个响指：“再给来一杯蓝色多瑙河。”
而坐在她旁边的王磊带着醉意，靠在椅子上，面色通红。
“有时候真觉得太累了，年轻时候满肚子雄心壮志，到了这个点，基本上就凉了，胆子胆子没了、脑子脑子也没了，再往下就剩下老奸巨猾，这日子真没劲。”王磊深吸一口气，把杯子里的啤酒一口喝干：“说句悲观点的话，就是现在一个漂亮姑娘脱光了勾搭我，我都没那心气了。满脑子就是想着我他妈会怎么死。反正就是那种树长大了就该砍了，猪养肥了就该宰了的心态。”
“王主任，你喝多了。”旁边的柳絮听到这些话有些惊奇：“回去休息吧。”
“没事，我就发发牢骚，日子不还得过么。”
王磊平时是个十分稳重的人，他是谷涛的下属，但不管面对谁都带着一股子不卑不亢，可今天他就像那种宿醉在街头的东京上班族，什么都不缺，唯独少了点希望。
“在基地出现之前，我一直在想，我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我二十岁的时候根本想不出我三十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但在我三十岁的时候，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我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的模样，以我的能力、我的学历，大概那时候已经是市局级干部了，然后因为性格原因得罪了不少人，被调到一个科技局或者内陆城市水务局之类的地方，每天上班坐在下属给我打扫好的办公室里，喝着人家给泡好的茶，翻开一张人民日报，逐字逐句的研究上面的行业黑话，然后在中午时睡一觉，下午则看看法制报，看看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的脑袋怎么被挂在城墙上示众，然后下午到点下班，下班之前签几张没用的单子。晚上开车一辆不超过十五万的车回家，堵车反而让我更轻松，坐在车里听听年轻时候喜欢的但是已经过时很久的歌或者听听交通台主持人们互相调侃对方，回家之后看到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太多感情的老婆给我做的饭，皱着眉头吃上几口，然后在没有一句话的情况下看着电视，然后上床睡觉，听着身边黄脸婆的呼噜声然后迎接第二天一成不变的日子。”
黄磊说完，舒了一口气：“你们看，这就是人生。节点就是从三十五岁开始，以后的一切就都是这样了，你们告诉我，这样的生活的意义在哪里？”
六子抿了口酒，轻轻叹了口气：“我还小，我不懂。”
“可是啊，基地出来了，它给我一种全新的生活，完全是那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如果说谁对基地的感情最深，一定是我。所以我不想任何人插进来，我不想让这个世外桃源变成那种让人昏昏欲睡的地方。”王磊的语气充斥着愤怒：“他们想拿走基地，就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难得的休假，又刚好赶上王磊生日，本来说过来给他庆祝一下，以调剂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的压抑，但没想到这家伙一喝多整个人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一身的书生意气喷薄而出，恍惚间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似的，透着一股子激进和暴躁。
现在已经是深夜，简陋的小酒吧里只剩下了四五个人，老板坐在旁边昏昏欲睡，一只猫则跳上桌子开始从残羹剩饭中挑选一些美味的食物，外面的雨仍然在哗啦啦的下着，冷清街道上的积水倒影着孤单闪烁的霓虹灯，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静谧但充满着孤独。
“行了，早点回去吧。”六子双手插兜：“谁也拿不走你的基地。”
“嗯。”王磊重重点头：“我真会拼命的。”
其实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清楚的很，即使拼命又能怎么样呢，真走到那一步的话，他就是再坚持也只能被巨轮无情的碾过，能够抵挡这一切的只有在游戏规则之外的谷涛或者辛晨，但辛晨的性格并不会管这些事，也就是说唯一可以把王磊从深渊里拉出来的人只剩下了谷大少爷，可现在能够给他定心丸的人并没有出现，越临近任务的尾声，王磊的心里就越焦虑，之前那种即将陷入生活泥潭的梦魇再一次笼罩在他心头。
“柳絮，把他带回去吧。”六子挥挥手：“这逼醉了。”
柳絮点点头，起身搀扶起王磊：“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贪杯。”
“放心。”六子无所谓的摆摆手：“我能出什么事。”
很快，柳絮把醉醺醺的王磊给拽了回去，酒吧里只剩下六子一个人，她一边看着手机里的沙雕段子一边喝着杯里的酒，时不时发出憨厚的笑声，像个十足的傻白甜。
边境小城现在的治安前所未有的好，别说是六子了，哪怕是任何一个普通的女孩在凌晨一两点钟走在街头除了会感觉很黑很可怕之外，除了遇见鬼，一般是不会碰到什么危险的。
而至于六子，她其实更不在乎这个，毕竟她那个小组的任务是最先完成的，现在的她基本上就是休整状态，明天几点起来都没关系。即使薇薇已经发了几次信息让她早点回去，但她始终舍不得杯子里的这两口酒。
“老板，再来一杯。”
不知不觉，酒已经喝完，六子的神志还清醒的很，琢磨着感觉还没过瘾，于是乎她再次抬起手问老板要起了酒。
只是这一次，她并没有得到及时的回应。
“我说，别睡了，这再来一杯酒。”
看着趴在吧台上的酒吧老板，六子打了几下响指，大声喊道。
可是老板并没有起来，六子等了一会儿，站起身走了过去，然后用手推了一下酒吧老板，但没想到经过她一推，老板居然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背后一把冰锥只剩下了一个手柄还露在外头。
六子一个激灵，顿时酒劲儿全醒了，她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明明在十分钟之前，这老板还给她端了酒过来。
手腕上的武器已经出现，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但除了外头的雨声，居然连一点声响都没有，这让六子满腹狐疑，而刚好今天因为不需要执行任务，她的目镜被留在了队里没有带出来。
凶手，肯定是冲她来的。谷涛的基地训练，六子可是被强迫性的全程参加，被虚拟竞技场折磨了这么久的六子，凭借着职业敏感性也能感觉出来现在这里除了她肯定还有第二个人存在，只是这个人隐藏的太好了，不但到现在没能被发现，还悄无声息的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了人。
六子后背贴着墙，慢慢的打量着酒吧里的环境，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外头的雨越来越大，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将这个小酒吧围成了一座孤岛，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不过你要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她喊了一嗓子，紧接着她的心里莫名一紧，然后几乎是下意识的蹲下了身子，而就在她下蹲的一瞬间，一柄细长的刀刃从她后背的墙里穿透而出，擦着她的头发就过去了。
六子顺势在地上翻个一圈，抬手冲着墙壁就是一道脉冲光束窜过去，墙壁被打穿，那一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绕出去，看着刚才那个被刺穿的孔洞，发现地上有着清晰的脚印，但始终看不见人的存在。
应该是命中了，六子皱着眉头在地上探查起来，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痕迹，外头的大雨再一次的成为了凶手最好的保护伞，使得六子跟丢了目标。但显然她对自己被行刺这件事显得十分愤怒，二话不说开始仔细探查起来。
而就在这时，她的肩膀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巨大的力量将她撞飞了出去，穿透了木质的隔板，重重的摔在了酒吧的台子上。
隐身！
六子立刻反应了过来，她左手中的冷兵器也展开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六子的右手慢慢变成了高频率脉冲激光：“我能给你个痛快。”
202、李奶奶保护协会
“你现在已经被我包围了，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发动攻击了。”
六子对着空气喊话，手腕上的武器系统已经解开了最大的功率，一圈一圈闪烁着莹莹的绿色。
“行。”
她点点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瞪大你的狗眼看着啊。”
说完，六子把石头高高抛上天空，小石子落在房顶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但因为那种尖角的房子并不能给它提供落点，所以在几次弹跳之后，它被抛了下来，在半空又被凌乱的电线挡了好几次，完全成为了一个无规则的运动模式。
石头子儿落下，但在落地之前突然被一个什么东西给挡了一下，轻巧的弹到一边，六子一看二话不说直接朝那个方向冲了一炮，高能脉冲柱冲出去，将那面墙打出了一个硕大的口子，但显然并没有命中目标，可是六子并不捉急，反而自信收枪往墙上一靠。
就在这时，因为墙面破损产生的震动让房顶上一个接受信号的卫星锅直直落了下来，还没落地就发出了一声闷响，六子伸手一抛，一堆细碎的东西就被扔了出去，但她却没有继续攻击，反而是像猫捉到老鼠之后似的，笑着说：“咱们来玩个游戏啊。我看不到你对吧，你也没办法被探查到。那就这样，我刚才扔了一百四十个微型感应地雷，我老公叫它……对，空间水雷。刚刚好，它也有隐身能力，而且贼鸡儿小，碰到就炸，你别去试它的威力啊，炸掉一辆坦克没问题的，而且是真实伤害。如果你不知道真实伤害，我就告诉你啊，就是不管你是什么形态，能量体也好、实体也好，它都能对你造成伤害，现在我也不攻击你了，你能在半小时走出去，我就放了你。”
六子的话没有引起共鸣，反而很快就听到前方发出了一声闷响，接着有个闪光点爆发出来，一闪即逝，而随着这个闪光点的爆发，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想也不用想，这百分百是触雷了。
“哈哈哈。”六子发出猖狂的笑声：“太过瘾了，难怪我老公总喜欢打嘴炮，原来嘴炮这么爽的。兄弟，疼不疼啊？”
黑暗中仍然没人回应，六子也不紧不慢，走回酒吧搬了张凳子坐在了屋檐下，手里还拎着一瓶朗姆酒，看上去自在的很。
突然，第二次闪爆出现，这一次可不是闷哼了，而是极为压抑的叫声，虽然声音极小，但却还是能让人听出这声呼喊里蕴含的疼痛。
“我给你唱首祈祷歌吧。”六子一边哼着歌，用手表调集无人机赶来：“别乱动，小心一点，同时碰到三个以上，你就算再厉害也怕是要休克了。”
而六子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金属小盒，打开之后里面满满一盒子空间水雷，她一颗一颗的往那个方向扔着，就像在动物园里用瓜子儿喂猴子似的，完全就图个乐呵。
“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六子索性把一整盒都抛了过去，空间水雷将整个范围都笼罩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根本不可能逃离的空间：“半个小时哦，加油。我睡一会儿。”
六子靠在椅子上，还真就睡了下去，而被困在空间水雷里的那个人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目标却根本什么都干不了，刚才触发的两颗水雷已经掀翻了他胸口的一大块皮肉，一根小指也已经被炸飞，鲜血浸透了衣衫和泥水混在一起，防御已经不起作用了，那个臭娘们说的真实伤害是真的真实，根本让人无从抵御的力量让他现在动也不敢动。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雨渐渐停了，但天空中飞来一群如萤火虫一般的小东西，它们层层叠叠的将那个隐形人围了起来，就像蓄势待发的食人鱼，只要他往前迈出一步就会陷入无尽的撕咬之中。
而睡熟的六子周围突然出现了一个造型奇怪的金属蜘蛛，这蜘蛛体型巨大无匹，虽然只是出现了一瞬间，但隐形人却清楚的感觉到了，那只蜘蛛就站立臭娘们的身后，虽然看不见它真切的形状，但那种让人战栗的感觉，却是那么清晰。
“任务失败……”
他艰难的拿出手机，对着里头说了一句话，然后颓然的往前迈了一步……
一连串的爆闪之后，一具残破的尸体出现在六子前方六米的泥水地上，他的面容已经看不真切，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内脏、脑浆被炸了一地都是，看上去格外恶心和恐怖。
六子被闪爆的声音惊醒，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表，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睡了两个多钟头，她伸了个懒腰，拿出盒子按下回收键，那些剩下的空间水雷自动返回到了盒子里，在干完这一切之后，她回过头拍了拍身边那个看不见的泰坦机器人：“谢啦，萨塔尼亚。”
“职责所在。”她的头顶传来萨塔尼亚的声音：“你的目镜，请注意下次不要再擅自脱下装备！否则我会做出强制行为。”
“你居然凶我！”六子仰起头不可置信的说：“谁给你的胆子。”
“我奉舰长之命守护你的安全，请不要为难我。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对舰长提出，而我只是无条件执行他的命令。”
被气笑的六子也懒得跟这个凑撒比机器人较真，她戴上目镜之后，抱着胳膊看着面前的尸体：“刚才他是不是打电话了？能不能追查信号？”
“可以，但并没有必要。”
萨塔尼亚说着，照明系统突然打开，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一团阴影，这团阴影浓到连光都照不进去，站在那和六子遥遥相望。
“非生物物体，无扫描特征、数据库无记录，请注意，无能量反应，无法探测、无实体、无法测量能量等级，无法评估战斗力。”探照灯一直定在那团黑影身上，泰坦的武器系统也开始上线，蜘蛛机器人背后的能量炮已经做好了射击准备。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泰坦机器人要进行射击的时候，黑影突然像传送一样出现在了六子面前，六子的保护力场当即启动，但即使是力场也只是能阻挡一部分的黑影，黑影的手还是触碰到了六子的脖子。
泰坦机器人的射击启动，但不管是实体弹药还是脉冲都穿身而过，根本无法给黑雾造成伤害，即使被打散之后，他仍然能再次聚拢起来，反倒是掐在六子脖子上的手却越来越紧。
无人机进行自动保护，但实体无法阻挡这种幽灵一样的生物，它毫无障碍的穿过无人机组成的屏障，视其他一切为无物的将六子顶在了墙上。
窒息的感觉慢慢传来，六子呼吸渐渐急促，但黑雾的力气却在慢慢增加。
“嗡”
一阵蜂鸣，泰坦机器人的指示灯变成了红色，开启了歼灭模式，身上所有的武器系统都已经上线，周围的屏蔽力场也彻底开启，阳离子发射器不间断的释放出正离子，但好像所有的攻击手段都对这东西没有作用。
六子盯着面前的人，手表上也开始发出了报警声：“你弄疼我了，你死定了。”
“呵呵。”那人突然发出声音：“你的头，是我的了。”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接着六子的身上毫无预兆的覆盖上了一层盔甲，然后她就这样突兀的消失在了黑影的面前，下一刻她就出现在了不远的地方，而她的身边则站着一个穿着同样的盔甲的怪东西。
“你还知道来啊，死东西！”
“这不是刚出来么。”谷涛推开六子，突然抬手，居然架住了黑影的手臂：“欺负小女孩和一个人工智障有什么意思。”
暗影人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谷涛能接住他的手臂，而谷涛却一点都没有诧异，只是潇洒拽住他的手臂将他甩了出，暗影人在空中转身但谷涛却瞬移到了他的身后，用他捏六子的方式捏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两个人同时砸到了地面。
暗影消散，在不远处重新聚拢，形成那个幽灵一样的东西。
“知道吗，这套装备专门做过反秘法强化。”强大的短途相位变换功能让谷涛再次出现在了暗影的身后，肘部带动撞角刺入了暗影的身体：“萨塔尼亚，你要学着点，这种形态叫做相位形态，普通攻击是无法起作用的，对付他只需要启动曲速空间就行了。”
曲速空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能够让一个物体进入曲速行动，也就是超越光速的行动，但实际上没有东西能够超越光速，唯独空间膨胀可以，曲速引擎打开之后，利用反物质反应炉将周围的空间以静止形态固定住，这种以错开时间攻击的套路就直接失效了。
撞角从暗影的胸口抽出，暗影突然就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血浆从嘴里吐出来。
但谷涛并没有停顿，一脚将他踢上天空：“操你奶奶，打我老婆！”
在他同时升空的瞬间，数十个谷涛被分裂出来，照着那家伙就来了个八千谷涛连弹，几乎看不清的动作和拳拳到肉的触感，即使是六子在下面都看得是目瞪口呆……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谷涛没有这么变态强的。
暗影被打散了形态，然后慢慢的再次聚集，只是每次聚集颜色都会变得明亮起来，从最开始深不见底的黑，变成了很高级的灰色，但谷涛并没有停下，反而像发泄一样把他从天空打到地面，再从地面打上去。还有那种打上去之后，突然回到地面上对着他突突突突一通狂干。
“你他妈说要谁的头？”
在暗影变成白影落在地面之后，谷涛踩着他的头，蹲下身子问道：“你真以为你这种很高级哦？”
“舰长，好棒！”
萨塔尼亚的欢呼声比六子的还先到达，六子惊奇的仰起头看着萨塔尼亚，这东西往日说话都是电子音来着，这刚才突然蹦出来的萝莉音是几个意思？
“滚吧，你这个垃圾。”谷涛回头骂了萨塔尼亚一声：“要你有什么用！不用脑子的铁罐头。”
“舰长……”萨塔尼亚居然开始撒娇：“我下次会聪明一点的。”
六子仰着头：“啊……”
谷涛懒得搭理破烂铁皮罐头，只是整个手部变成了一个飞弹似的东西，然后用腰部的高强度生物丝将暗影捆在了飞弹上：“来，爸爸让你和太阳肩并肩！”
飞弹发射，带着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的暗影直冲天际，速度快到肉眼无法捕捉。
“萨塔尼亚，计算路径。”
“已经冲出大气层，现在正在接近月球轨道。”
“好了。”谷涛点点头：“他回不来了。”
在说完之后，他走回了六子身边，而六子仔细端详了一阵谷涛，然后欣喜的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死东西！”
而这时，她的耳边却响起了奇怪的咳嗽声，六子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旁边，却发现谷涛双手插兜站在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六子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自己搂着的那个“谷涛“，表示不解。
谷涛打了个响指，那套盔甲嗖的一声消失，连带着还有六子身上的盔甲也消失不见。
“那是什么玩意！”六子惊叫道：“刚才不是你？”
“先不说这个。”谷涛走到六子面前，张开手：“来，抱抱。”
六子扬起拳头砸了一下谷涛的胸口，刚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给吞下去了，扬起胳膊一把抱住了谷涛的腰。
“吓死我了……”
“不怕不怕，你运气就是这么好。”谷涛摸着她的头发：“你就算不信我，也得信自己的运气。”
不得不说，天命之子、位面之女的运气真的是太无解了，别说早一天了，哪怕是早两个钟头，六子恐怕就凉了，可好巧不巧，当六子碰到暗影而萨塔尼亚无法解决的时候，谷涛的进化刚好结束，而他甚至还有充足的时间对暗影进行分析，并且在老头子的实验记录中了解到了一种生物叫做空间生物，它是跨位面生物，几乎任何攻击方法都不起作用，唯一的办法就是固定空间，而固定空间的话当然是曲速发动机最好用，而他的盔甲上有相位系统，正儿八经的反物质原理，除非暗影的能量值超过了那套超级战甲，否则他就只剩下了被动挨揍的能耐了，失去了空间的相位闪现，它怎么跟全副武装的战甲打？
对，是战甲，不是谷涛，谷涛刚才全程都站在六子身后，生怕那家伙还有什么后手。
“我好久没见你啊。”谷涛低头用额头顶了一下六子的脑门：“居然前所未有的想念。”
“才多久嘛。”
“五年零五个月。”
六子翻了个白眼：“放狗屁。”
谷涛笑了笑，没有解释。他在虚拟竞技场里虽然只过了一年，但为了暗影的资料，他把自己锁在里面翻了足足四年半的资料，这些资料是绝密的，即使是萨塔尼亚都不知道的，是老头子留下的终极后门，里面记录了整个银河系所有出现过或者可能出现的奇异生物以及它们的弱点和强项。在无法检索的情况下，谷涛不吃不喝不睡的翻了四年！
一个快要成神的老头，真的是了不得，真的。谷涛是服了，真的服了。一千二百万种奇异生物，包含方向千变万化，只是使用太不方便了，无法使用萨塔尼亚作为检索，谷涛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它们装进脑子，但人的记忆是有限的……而这四年，他记下的不足百分之一。
至于为什么不能让萨塔尼亚了解这个东西，谷涛认为老头子是担心这个家伙进化成高级生命吧。
“疼不疼？”谷涛把脸埋进六子的脖子里，吻了一下她脖子上的红印：“我说过什么来着？以后不要再仗着运气为所欲为了。小心一点。”
“嗯。”六子其实也被吓坏了，她仰起头看了谷涛一眼，然后主动张开手：“抱抱……”
203、智障是没有未来的
居然有相位生物存在，这个就让谷涛感到有意思多了，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那个狗日的红魔的人，毕竟现在谷涛如果说要得罪谁，那只有那个家伙了。
“不是我不想弄死他，是没办法弄死。”谷涛饥肠辘辘的吃着一大碗皮蛋瘦肉粥，薇薇亲自起来做给他吃的：“曲速引擎耗能很凶，我身上是小型化的反应炉，没有持久力，把它流放到外太空就可以了，相位生物的最大缺点就是无法穿透磁场进行位移，它现在在月球轨道上，那它虽然不会死，但也不能穿透月球磁场进入地球磁场。”
谷涛大口大口的喝粥，然后给六子和薇薇讲解那个奇怪的东西。而在刚才六子把自己的遭遇告诉薇薇之后，薇薇其实也吓坏了，听到最后有惊无险的时候，她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薇薇啊，你一定要小心。”谷涛放下筷子拉过薇薇的手，然后提高了她的权限：“你现在的权限跟我一样了，一定要小心。”
“嗯。”薇薇点头道：“这次任务之后，你们应该会很忙吧？”
“不一定。”谷涛摇头：“可能会很清闲，不过我也有自己的计划了，你放心吧。”
“唔……”
看到薇薇的表情，谷涛笑着问她：“我听六子说你这次任务里很厉害啊，你不害怕吗？”
“你忘了我是从什么样的地方出来的，我从小到大都是活在恐惧里的，再也没有比那时候的东西可怕了。”
嗯，精神阈值提高到了这个地步，的确是没什么好怕了，薇薇虽然看上去柔弱，但恐惧阈值要比六子还高，等闲的东西根本就无法触碰到她的恐惧底限，这很好，精神体系能够支撑的话，很多事情就不会变得太糟糕。
“听六子说，你为了她把自己困了好多年对吗？”
谷涛一愣，然后连忙竖起三根手指：“我保证，你碰到麻烦的时候，只多不少。”
“求生欲够强啊你。”六子踢了他一脚，然后把大腿放在他的腿上，躺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你为了一碗水端平，费心思了。”
“应该的，应该的。”谷涛摸着后脑勺：“嘿嘿……”
而薇薇这时坐到了他身边抱着他胳膊：“我感觉你变了不少，一个月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对，她不提起来，谷涛自己都忽略了。这次出来之后的身体居然被改造了，根据虚拟竞技场锻炼出来的模式改造了，原来其实他还多少有些文弱书卷气的，可是现在明显黑了，而且肌肉也出来了，特别是肚子那一圈，八块腹肌加公狗腰，着实是极好的身材，而且谷涛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提升了，反应也快了，即使没有装甲上身的时候也能够跟六子单挑了。
这可是了不得啊，以前他可是被六子按在地上打的。
“唉？”六子也发现了谷涛的变化，从沙发那头爬了过来，二话不说撩起谷涛的衣服，在他的腹肌上按了几下，惊奇不已：“乖乖，怎么做到的？”
谷涛得意洋洋的说：“你怕是不知道我在进化的时候，在虚拟竞技场里受了怎么样虐待，别的不说，现在六子肯定是打不过了。”
“吹牛逼。”
六子说着，从沙发上跳起来并从抽屉里拿出两根布条开始缠手，而谷涛看着她，眨巴着眼睛：“你这是……”
“揍你啊。”六子自然而然的说：“我看你牛逼吹得响不响。”
“啊，别别别别……”谷涛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打老婆多不好啊。”
薇薇在旁边笑得开心的不行，然后站起身慢慢把茶几拉开，对六子说：“不要打太重哦。”
“薇薇你！”谷涛往后躲着：“我跟你们讲，你们这样穿一条裤子会有麻烦的。”
“起来吧你！”
六子把谷涛拽了起来，然后二话不说朝他的下腹部打了过去，按照以往的经验，谷涛肯定会被打在沙发上嗷嗷叫，即使没有用多大力气，他也会装死狗，所以六子下意识的收了力气。
但没想到就在她要打中谷涛的时候，她的手居然被格挡住了，接着谷涛以极快的速度来了一个反打，腰手肘打出了一个漂亮的反击技，将六子生生撂倒了，不过就在她要倒地的时候，谷涛一把把她给横抱了起来，然后快速的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服了没？”
“哇，可以可以。”六子挣扎着从他怀里蹦下来，松弛了一下筋骨：“来来来，我认真了。”
“还来啊？”谷涛苦着脸：“你现在真打不过我了。”
“我不信，我四岁就开始练武术和搏击了，打不过你这个弱鸡？”
六子重新摆出了姿势，这一次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一看就是正儿八经的认真打了，不过因为地方小，所以六子倒是没有摆出那种大开大合的姿势，而是标准的短打模式。
谷涛甩了甩手：“这样，你输我一招，让我亲一下怎么样？”
“呵呵，我会输？”
话音刚落，六子的拳头带着风就朝谷涛甩了出去，但谷涛现在的反应速度哪里是六子能比的，又是防守反击的套路，在六子一拳打出的时候用左手格挡掉她的攻击，接着迅速抬腿挡住了六子另外一只手的勾拳，然后肩膀朝前顶了过去让六子无法使出腿脚，接着他空下来的那只手已经带着风打在了六子的肚子上，当然……肯定不能真打，所以当拳即将接触到六子身体的时候，他的手就变了方向，从她腰部擦了过去，再从后头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最后用额头顶住了六子的额头，防止她头锤。
这一下，六子所有的攻击都被锁死了，谷涛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输了一招哦。”
“哇，真的变厉害了。”六子推开谷涛，往后跳了一步：“可以啊，再来。”
这次六子开始玩起了摔角的套路，但只是一瞬间就被谷涛反锁在了沙发上，不管是力量、速度、反应还是技巧，六子输了个彻底。她用手拍了拍沙发垫，而谷涛也只是亲了她脖子一下就把她给抱在了怀里。
“输了吧。”
六子近距离的看着谷涛的脸，表情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她一直对自己的体术很有信心，别的不敢说，等闲三五个大汉根本不是她的一合之将，但今天……居然被弱鸡老公给按在地上摩擦？
“这不科学！”
六子伸手用力扯着谷涛的脸：“你是个假冒的！”
“别闹。”谷涛把六子放到一边：“你是不知道我被萨塔尼亚打成什么样才练出来的。”
萨塔尼亚会打人？六子表示难以置信，于是谷涛很耐心的跟她讲解了一下自己究竟经受了怎样的折磨，比如适应盔甲阶段要打败百分之两百的自己的镜像，在求生阶段不光要和萨塔尼亚练习搏击还要每天和岛上的熊啊、豹子啊、野狼啊、剑齿虎啊这些东西玩命，猫科动物的反应速度大家都懂的，熊的力量大家也都懂的。
在这样恶劣环境下，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不停的让自己超越极限，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人猿泰山级的大佬，虽然不能说是百兽之王吧，但呼啸山林肯定是没问题的，至于人类的话……如果没经过超进化，那么上限就放在那，怎么可能跟这样训练出来的野生动物单挑。
用藤原豆腐店少东家的话来说，不是世界变慢了，而是谷涛变快了。
“我不服啊啊啊啊！”六子趴在沙发上撒泼打滚：“我也要去训练！”
“别闹。”谷涛抱着她的腿把她拖到自己身边：“很痛苦的。”
“我不管啊啊啊！”六子在沙发上像条金鱼一样弹来弹去：“我也要训练。”
而旁边的薇薇在短暂的沉思之后：“我也报名哦。”
“你们不要让我为难。”谷涛捂着额头靠在沙发上：“这个训练真不是一般人能扛下来的。”
“其实我也有想过啊。”薇薇拖着腮：“我其实挺不喜欢被人保护的，我总想着能有一天保护你们。”
“不要给自己立flag。”
谷涛快速的捂住薇薇的嘴：“这种话千万不要说了啊，既然你们两个要去的话，等回去之后就开始吧。”
六子满意的点头：“睡觉，一晚上没睡了，睡觉睡觉。”
“你们去睡吧。”谷涛捏了捏薇薇的脸和六子的屁股：“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呢。”
谷涛能有什么事处理，不就是空降的小黄嘛，这件事到底还是得他出面才行，而且在跟老头子聊过之后，他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天色慢慢透亮，这种闷热的热带，即使是冬天的时候，在太阳出来时也会透着一种闷热潮湿的气息，谷涛换上制服，戴上了不经常戴的帽子，以正式的身份走了出去。
失踪三十三天之后，他终于再次出现了。
基地的学员们看到谷涛出现时，第一个反应基本都是愣住，在反应过来之后，才发出欢呼声。
而王磊倒是又惊又喜的看着他，然后回头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一下黄瑶志，而黄瑶志对他的眼神表示不屑，反而径直走向了谷涛并且在谷涛面前敬了个标准的礼。
“你好，谷警官。”
黄瑶志说完之后，就直挺挺的站在谷涛面前，而谷涛则大方的打量着他，然后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临时指挥所：“进去吧，我还要看看这段时间的情况汇报。”
其实黄瑶志之前只看过谷涛一些零星的资料，知道他很年轻，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年轻，而且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反而显得有点平平无奇，不过现在的他身份并不能在谷涛面前像在王磊面前那样装逼摆谱，所以在谷涛说完之后，他也只能跟在谷涛身后走进了临时指挥所。
坐在主位上的谷涛一边翻阅着这段时间的报告，漫不经心的说道：“上头要收我的权了，对吧。”
黄瑶志一愣，他本以为还要周旋一阵才引出这个话题，对谷涛的直接他有些蒙圈：“并不是这样，只是……”
“行了。”谷涛摆摆手，却没有抬起头：“基地本来就是国家的，有些义务是我们需要承担的。”
王磊彻底懵了，他坐在旁边看了谷涛一眼又看了看黄瑶志，表示自己什么都听不明白。
“您不想听听上头的意见吗？”黄瑶志也表示不能接受这么爽快的谷涛：“可能对您的……”
“不用。”谷涛摆摆手，抬起头：“我不是来接受意见的，我需要你们按照我的计划来，你们的破烂计划根本就是狗屎。”
黄瑶志微微皱起眉，他没见过这么狂傲的人，但现在在这种幻境下，他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反倒是王磊，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他就知道谷涛是不会跟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同流合污。
你让我拆分？好，那我就拆，但想让我按照你们的计划走，对不起，办不到，不管你们怎么折腾，计划都得是我来定！
“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谷涛把手上的卷宗塞回档案袋里：“你先要搞清楚，你在这里算个什么东西，你的官威再大，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可以汇报上去，全世界能够给我这种权利的地方可不止一家。”
黄瑶志一听这话，表情立刻凝重了起来：“你要叛国？”
“给你十秒钟，重新组织语言。”谷涛把帽子摘了下来：“不然跟你谈之前，我得把你打一顿。”
“你要出逃？”
谷涛起身，在黄瑶志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他把黄瑶志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当鼻青脸肿的黄瑶志挣扎着坐回位置之后，谷涛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他：“擦擦。”
王磊都看懵了，真的……这突然就上手是什么操作？反正他是没能看明白。
“我的家在这。”谷涛也坐回了位置：“我之所以打你，因为你说了王八蛋才说的话，你要用政治思维来想我，你挨揍的机会有的是。”
黄瑶志把头偏向一边，不搭理谷涛。
“看着我。”谷涛拍了拍桌子：“不然我再打你一顿。”
为了不挨揍，这我黄瑶志忍气吞声的看向了谷涛。
“这就对了。”谷涛抱着胳膊：“刚才说到哪了？”
王磊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了：“把他打一顿。”
黄瑶志狠狠的看了王磊一眼，而王磊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哦，对。”谷涛点点头：“我的家在这，家人也在这，我懒得折腾了。但你们别逼我，懂么？还有，我提醒你一句，现在是我在给你制定计划，没让你开口的时候，你就老实的听着。”
黄瑶志没说话，只是用纸巾不停擦拭着还在流血的嘴角，气得胸口急促起伏。
“你们的头头认为我的力量难以掌控，我能理解，想要分化它。这就是最大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外行人来领导内行。”谷涛往后挪了挪位置，将两只脚放在桌子上：“我告诉你，如果你们真要拆分，第一天拆分，第二天所有人都不见了。你们还拿他们没办法，我的意思很明确了吧？过去几千年没有人能控制他们，未来的几百年内大概也很难。”
这一点，黄瑶志很肯定，但他们的确也想出了办法，不就是利益控制嘛，到时候多给一些好处不就行了？哪有他说的这么复杂。
“你肯定在想，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不就完了？幼稚。”谷涛摇头：“你们给的了吗？先不说别的，他们使用的武器装备，你们弄搞清楚？”
说着，谷涛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本黄皮计划书扔到黄瑶志的身上：“看完再哔哔。”
黄瑶志拿起计划书，看了一眼王磊，然后开始阅读起来，刚开始的一些计划他们都有，但后来他越看越惊奇。
“还能这样？”
看完之后，他忍不住仰起头：“这不就等于……划出了一片自治区？”
“这就是你说的很优秀的人？”谷涛指着他问王磊：“目光这么短浅呢？”
“天天坐办公室里的人，你说呢。”王磊不屑的笑道：“脑细胞都用来玩权利了。”
“难怪。”
谷涛点点头，然后挥挥手对黄瑶志说：“你滚吧，换个聪明点的来。叫个蠢逼来算什么。”
黄瑶志想死的心都有了：“等一下，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至少也给我解释一下。”
谷涛摇摇头：“那我就只说一次，能玩就玩，不能玩就一拍两散。”
很快，在临时指挥室的中心，升起了一个全息屏幕，上面有一张世界地图：“我的野心，你看到了吗？”
“你要征服地球？”
“你他妈有病吧？”谷涛骂了一句：“我现在很少说脏话了，但是我实在忍不了你这个傻x。”
黄瑶志乖乖的闭上嘴，因为他怕挨揍。
“我需要一个起点，然后慢慢扩充到全世界，形成一个网络，这个网络在我的构想里被称为秘法防火墙，你们怎么命名都无所谓。”谷涛张开手，地图上突然出现了数百个点：“这是未来所有有点的地方，但我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有限，我需要国家机器来牵头。”
“那它的作用是什么？”
“防火墙的作用你说是什么？”
黄瑶志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
自己是真的蠢啊……
204、假期快乐
地图上的点在黄瑶志仔细计算和记录之后，多达七百五十二个，而这还是一些大城市的大点，剩下的小点不计其数，几乎涵盖了全世界所有十万人以上的城市，将所有的点连起来，两两间距平均为八十公里，所有的点在链接起来之后，就像是地球罩上了一层丝袜，看上去滑稽但十分让人震撼。
黄瑶志坐在全息地图前久久没有缓过神，他盯着全息影像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谷涛可不给他时间，拿出指示笔点在了一个地方：“基地在这，唯一已经成型的网络节点，你告诉我，这个工程量有多大。”
大，大到吓人，这应该是以百年为计量单位才能完成的任务，黄瑶志的思路非常清晰，他刚才还在脑子里想了一圈如果由自己来建设这个防火墙的可行性为多少，他一贯对自己十分自信，但计算的结果仍然是零。
“你就打算先在我们国家把网络建起来？”
“没办法。”谷涛摊开手：“谁让我的dna决定我的长相非常汉化呢，我随我妈，我爸是银发的。”
他说的不着边际的话，但黄瑶志却并没有在意这些东西，而是问道：“那您能简单给我讲解一下吗？”
“如果你不装逼的话。”谷涛坐回位置上：“我倒是不介意耽误几分钟。”
黄瑶志摸了摸脸上火辣辣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不装逼了，不敢了，他真的揍人。
“拆分基地是势在必行的，但你要知道现在的基地是体系化的，直接拆分就导致学员的体系分崩离析，得不偿失。我的拆分意见是这样的，更多人进入基地培训，将这个基地变成一个工厂，而陆续在全国各地建立分厂，当每一期的学员完成培训项目之后，就以小组模式分配到各个分基地去。这样的话，他们的战斗体系始终会存在，不会因为你们胡搞瞎搞而变得混乱。而且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一点，所有分基地的负责人，必须要在总基地完成为期一年的培训才能够上岗。所有的基地不接受任何非专业人员指挥，指挥人员享有非常高的权限。这个权限只有在他们培训完之后才会给予他们，没有权限任何分基地人员无法启动装备，但同时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所有的分基地同时还受到总基地的节制。至于人员怎么安排，我不管，我这只负责建立体系和完成系统规划。”
谷涛说着，走到全息投影前面用手一抹，接着上面出现每年的预算金额和需要的基地配置：“这个价格，有点高对吧？”
何止有点高，一个分基地的每年支出预算居然堪比一个航母战斗群？这放在任何国家都养不起啊。黄瑶志苦笑，这个费用报上去恐怕自己会被骂个狗血喷头吧。
“其实没有那么夸张。”谷涛手指轻轻一拨，数字立刻就变了：“现在可以接受了么？”
数字定格在一千七百万，这个就相当好接受了，财政接纳这个完全没有问题，只是黄瑶志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会降低了八百多倍的？本来一年需要将近一百三十亿，现在只需要一千七百万？
“因为我的技术值这些钱啊。”谷涛笑着说道：“你们把我扔出去，那你们就自己养着呗，我倒是希望能看到你们能从这里得到什么技术上的突破。”
黄瑶志干巴巴的笑了笑，技术价值是他不好去估算的，但如果真像谷涛说的那样，所有基地都由国家方面接手而完全将谷涛踢出去，没有技术支持的话，像现在基地里那些精锐肯定是弄不到了，普通人又完全不管用，这个项目恐怕最后还是得黄，而谷涛那边他可以在任何一个愿意支持他的地方重启计划，那么……国家就可能会像错过大航海时代一样，错过一轮新的技术革命。
这个责任，他背不动，他背后的大佬背不动，谁也背不动。
“你们分析过我给他们设计的装备了吧？怎么样，给我说说。”
面对谷涛嘲笑似的问题，黄瑶志低下脑袋，轻轻摇头：“无法解析，所有的实验室都无法解析。还烧掉了一台超级计算机。”
“然后你们就动了歪心思。”谷涛抱着胳膊，笑着说：“是这样吧？”
“其实也不算歪心思吧。”黄瑶志的立场现在有些尴尬：“只是定势思维，这在任何国家都不例外的。”
“我当然知道啊。”谷涛抿了抿嘴：“你们是不是在北方也设置了一个类似的机构？就从那边作为第一个试点吧，两边一起发展，然后再在这个地方设置一个全新的点。”
谷涛指着地图上长三角的位置上：“在这里，设置一个点。作为总基地，现在的基地位置不太好，而且规模也太小了，这个总基地大概要三万亩左右的空间，设置为完全军管区。”
黄瑶志看了谷涛一眼，默默把他说的话记了下来。
“至于你们北方的那个点，我暂时不干涉，按照你们的想法来，我们半年之后对比数据。”谷涛始终笑盈盈的：“看看到底是谁的方案效率更高、数字更好看。毕竟么，分数才是最直观体现差距的地方，别说发挥不好的事，半年时间足够列出一串平均数了。”
这一点黄瑶志没有异议，但……
“两边的装备差距太大，不太公平……”
“你们可以找我们订购啊，我们有自己的成本核算部门，会给你们成本价的。虽然是兄弟单位，但我可不收白条，这样你也可以回去交差了，半年之后如果我这里的平均分数更低，那么我不光把基地全部交出去，还免费给予所有技术支持。”
“不可能赢的……”黄瑶志苦笑道：“你们的效率太高了。”
“你身后的大佬可不一定这么认为啊，所以外行领导内行是最可怕的，你看他们会把你派来想要夺我的权，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谷涛叹了口气：“你就这么汇报吧，在总基地建成之前，就不要再提打散重组之类的话了，南北两个机构同时开始吧，至于你们怎么操作我不管了。”
“好的，我会汇报上去的。”
其实谷涛的方案里也或明或暗的提出如果强行夺权，他就会原地解散所有的基地人员，回收所有的技术支持。这算是一个鱼死网破的提议，而且最终受伤的肯定不是谷涛，美帝那边对他这种人可是求之不得呢。
真要是他被美帝挖走了，成为了人家手里的利刃盾牌，别说他黄瑶志的项上人头，就连他背后的大佬的狗头都保不住了。
“你虽然不够聪明，但这点小事难不住你吧？”谷涛拍了拍黄瑶志的肩膀：“等你好消息。”
“我明白了。”
谷涛目送黄瑶志失魂落魄的离开之后，他按下了全频广播：“收队，返程，清点战利品。”
这个命令让很多人表示不解，因为明明还有不少漏网的小鱼小虾没有收拾呢，怎么就这么收队了？但谷涛既然已经发布了命令，军令如山来的，根本不由得他们质疑，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坐上了返程的大巴，带着一群被控制住的犯罪分子和被解救出来的人员，浩浩荡荡的向内陆进发。来时的几百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有将尽三千人的队伍，光是六十坐大巴就有五十辆之多。
“回去之后，休假十天，下月一号返回基地报道，奖金翻倍。”
全频广播响起，那些厮杀一个多月的家伙们顿时欢呼了起来，就连少风都开始盘算打算去什么地方旅游一圈，而且还打算买一双更好的aj鞋，至于那些姑娘们则已经想好了度假的地方，打算好好出去玩上一圈，毕竟这一个月每天都是在崇山峻岭里杀杀杀，很多人已经快要变态了。
而听到欢呼声的谷涛切断了通讯，对王磊说道：“你也回去吧，我出去有点事。”
“你就这么把黄瑶志打发了？”
“不然呢？”谷涛愣了一下：“咱们把他给杀了？把他的脑袋ems回去给他老板？然后还附上一张纸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怎么那么容易就被打发了。”
“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的底啊。”谷涛指着自己：“我用自己当筹码啊，他们没有能够取代我的东西，所以我当然可以漫天要价，而且我这不是也妥协了么。我只负责培训人员、提供技术支持，其他所有的事我都不管了。”
这么一想，倒也是这个道理，真的要把这家伙逼的太紧了，他要跑路谁能拦的住他？把一块肥肉……不，把整个粮仓送给敌方？那黄瑶志那一系从上到下的脑袋都得挂在城门楼子上自然风干。
看着谷涛往外走，王磊喊了一声：“喂。”
谷涛回头：“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荨。”
“咱们不玩梗好不好。”王磊哭笑不得：“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啊？”
“你们先走，我去见个人。”
“好吧。”
王磊他们陆续离开，而谷涛却坐在了缅甸一个边境城市的最大的酒店里，面前是一个眼神里都是紧张的家伙，他穿着碎花的衬衫，身后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但他却连看都不敢看谷涛一眼。
“早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一夜没睡吧。”谷涛像个老朋友似的寒暄着：“嗓子都是哑的。”
“是……是的先生，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他低着头，重重的鼻音和黑眼圈让他看上去十分憔悴：“我只是个小人物……”
“别别别。”谷涛连忙摆手：“别谦虚，你现在是整个金三角最大的老大了。”
“我……”
那人的声音都已经开始颤抖了，他这段时间已经彻底崩溃了，周围的人一天消失一群，大到三巨头，小到一些只有三五十个小弟的瘪三，他们有的人就凭空消失了，有的人则是横尸街头，他这段时间没有敢做任何生意，整天都在家里等待着厄运降临在自己头上，最后虽然没有等来厄运，但却等来了一通陌生人的电话。电话那头说让他中午在他家的酒店里等着。
他甚至连打电话的人是谁都没怀疑就带着两个亲信来到了这里，点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等待着这个陌生人的到来。
这不合理，但对于一个被恐惧折磨了一个月的人来说，这再正常不过了。
“这个给你。”谷涛把一个牌子扔到他面前：“以后你就是整个金三角的老大了，见面礼。你叫旺，对吧？”
“对……”
旺接过那个牌子，眼睛突然瞪大了，一般人也许不认识这个东西，但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个牌子曾经是暗中掌控整个金三角的那个男人的脖子上的挂坠，像他这样的小老大都只是每年去进贡的份的，人家都不稀罕跟他说话，有时候远远朝他点点头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可现在……这个地下皇帝的佛牌就在自己面前。
“他这辈子是回不来了。”谷涛给自己弄了一勺子这边的特色小吃放进碗里，小口小口的吃着：“至于怎么把握这个机会，就是你的事了。”
旺不是傻瓜，严格来说没有一个能在金三角地区活下来的并且还能混得开的人都不是傻瓜，他一听就知道谷涛什么意思，他连忙把佛牌放在手心，站起身双手合十朝谷涛拜了下去。
谷涛轻轻笑了起来，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纽扣似的东西：“碰到搞不定的事就找我吧，对了，你这咖喱牛肉饼真不错。”
“谢谢。”旺再次弓下腰：“我了解该怎么做了。”
“还有，我希望你以后继续保持下去，你能活下来应该得感谢你母亲。”
谷涛离开，而阿旺则瘫坐回了位置上，然后根本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喝起来，压力一瞬间释放让他浑身都难受。而至于那个人为什么说要感谢他母亲，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因为他虽然在这里混，但却从来没有贩卖过人口，因为他母亲就是被贩卖过来的，人口买卖是他的禁忌。
“今天的事，谁也不能说出去。”阿旺突然板着脸看着身边的亲信：“不然谁也活不下来，包括我。”
205、无糖可乐和全脂奶粉的哀鸣
这一次的案子是压不住的，而这一次可不只是举国震惊了，全世界都报道了这件事，虽然官方只是说没有越过国境线，只是在边境打击了一下犯罪，但实际上到底有没有跨国作战，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知道，但东南亚那些国家却也只能吃哑巴亏，金三角什么都没剩下了，他们不信除了他们国家旁边睡着的那个庞然大物谁有这样的能力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这次大清洗。
哑巴亏是要吃的，因为一旦接受国际调查团队的调查，他们自己内部那些跟金三角地区有关联的高官都得被拎出来上断头台，那帮人不傻，他们只能忍气吞声的重新组织人马，开始埋头发展。
而中国方却已经开始高调处理这次被缉拿归案的各国犯罪头目了，死刑清单列了一长串，其中不少还是其他国家的贵族甚至是皇室，外交豁免权？不存在的，极端重罪，不容许任何手段保释，但允许家属全程观看死刑过程。
外交部从这帮人来了之后就已经忙坏了，一天一个记者招待会一个新闻发布会，还有各种对外的宣传口也开始铺天盖地的宣传了起来。
对于这种大型的杀头现场，其实全世界的人都是带着好奇的，每天一个知名的金三角大佬以各种名义被判决，甚至还搞出了几次十万人公审，声势浩大、气势无双，整个司法部门甚至搞出了个公开透明的全网直播。
将怎么收集罪证、怎么提起公诉、怎么审判的过程完完整整展现在全世界面前，甚至每天午夜十二点都有一场注射死刑的跟踪直播。
而随着这次建国以来最大案件的审理披露，神秘的金三角地区和一些边境区域开始慢慢展现在了民众的视野中，贩毒、买卖人口、杀人、邪教组织、洗钱、赌博等等等等，人们从这些以纪录片形式放送出去的节目中看到了那片地方的阴暗和恐怖，而它的作用也真实的展现了出来，社会治安整体提高，很多黄赌毒的堂口都停摆了，那些有着敏锐嗅觉的家伙们都认为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严打行为。
就在全世界都在关注这个点的时候，谷涛却迎来了十天美好的假期。
“晨晨，来。”
他蹲在草坪上，小狗子已经长大了许多，毛色泽亮不说还精神头十足，绕着谷涛来回疯跑，这段时间的分别使它思念成狂，谷涛的旁边则坐着尹蓉，她抱着膝盖笑眯眯的看着那条小狗，晒着冬日里暖洋洋的太阳，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正在他俩享受恬静午后的时候，王磊屁颠颠的跑了过来，满脸兴奋的蹲在谷涛面前。
“嘉奖令下来了。”王磊的脸上透着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得意：“全员嘉奖，集体特等功……有一个二等功，这是为啥？”
“应该是六春那边报的。”谷涛接过材料看了一眼：“果然是他，应该是这小子惹他不高兴了。”
王磊倒是不在乎了，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了起来，坐在谷涛旁边长叹一声：“你知道这事影响力有多大么，bbc、朝日新闻等等一大堆人都过来全程跟踪这件事，国际刑警那边的联络函也过来了。”
“管他们呢。”谷涛继续躺倒在草坪上：“好好休假，这些事不归我们管。”
是啊，这事是不归他管，但二舅舅算是彻底风光了，这几天动不动就上一次电视，而且还连升两级，再往前一步基本上就是封疆大吏了，现在算起来他应该是个指挥同知了，那可是风光的不行。
“没给我升官么？”谷涛突然问了起来。
“没有，但是有给你单独嘉奖，上头的意见是你的身份是独立体系的，不太好升官。不过这事不着急，以后有你好处。”
谷涛只是很敷衍的哦了一声，他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官职，反正他就是个挂职人员，只要不给他添堵，什么都好办。至于下头那帮学员，除了奖金之外还有一笔额外的奖励，算起来还是很丰厚的。
“六子他们出去玩了，我好无聊啊。”谷涛躺在草地上叹气道：“都走了，基地就剩下我和这个丫头了，你能给找点娱乐活动么？”
“我到哪找去，我等会也得走了。”王磊嘿嘿一笑：“回家看看我爹妈。”
“你是去秀的吧，秀特等功。”
“可不是。”王磊晃着手指头：“那玩意没什么好秀的，我是去跟我的哥们弟兄吹牛的，让他们好好羡慕一把。”
谷涛吹了声口哨：“那我自己玩去。”
“假是你放的，喊无聊的也是你，你还真难伺候。”
不搭理这个肤浅的老男人，谷涛抱着狗带着尹蓉就走出了基地，不过他刚出门就看到了正在基地外一家烤肉店走出来的青玉子还有几个太虚舫的高层，他们看到谷涛时表现的有些尴尬，而谷涛却是满脸笑容：“老哥们，吃烤肉啊？”
“嗯……啊。”一个太虚舫的真人连忙擦着嘴，胡乱答应着。
而青玉子则看了谷涛一眼，冷哼一声。
“老哥，别这样。”谷涛凑上去，一把搂住青玉子的肩膀：“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这不，你们在这不也习惯了么。”
青玉子脸色铁青，不搭理谷涛，只是看到尹蓉时从口袋里递给她一个木头梳子：“之前答应你的。”
“谢青玉师伯。”
师伯？谷涛一愣，看了看蓉蓉：“你为什么叫他师伯？”
“师父说了，青玉师伯的辈分高，要叫师伯。”
师伯啊……那这么论的话，自己不得叫一声师兄？那不亏了么，这个手下败将，本来还打算收他当个徒弟的，可现在转眼成师兄了，这就让谷涛十分不爽了啊。
“论辈分，老夫比那辛五味还高上两辈，哼……”青玉子看到谷涛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并不友好，连忙傲娇的解释道：“只是觉得与蓉蓉有缘，便自降身份承了她的一声师伯。”
“蓉蓉跟你有什么缘分，你别给老子乱来啊。”谷涛眯起眼睛盯着青玉子：“她才几岁！”
“混账！”青玉子眼睛一瞪：“你把老夫想成什么人了？老夫只是看这孩子骨骼清奇，不忍让那辛小疯子把她根基给毁了，所以教导一番罢了。”
谷涛一听，连忙赔笑起来：“好说好说，那以后我可也得叫你一声师兄啊。”
“呵，不敢当。”
青玉子穿上便装，其实还真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只是做派太老气也太傲娇，让人不爽。
“青玉子师兄啊，这次其实很多地方还是要谢谢太虚舫的师侄们啊，你们算是干了一件大好事。”谷涛坐在栏杆上笑道：“对了，过几天回去看看太虚舫重建的进程不？”
什么！太虚舫重建？
这一下就算是青玉子都蒙了，太虚舫什么时候重建了？他居然不知道？
“重建？”
“当然啦，现在还没完工，不过主题工程已经完成了，等装修之后你们就能回去了，过两天带你们看看？”
一众太虚舫的门徒们互相看了看，怎么也不敢相信谷涛这个大魔王会干出这种事。
“你们啊。”谷涛摇头：“咱们现在是自己人了不是。”
呵呵，自己人，说的好听。青玉子面带冷笑，要不是这个家伙威逼利诱，抄了家又把自己的门徒扣在这里，他老早就跑了，还自己人。虽然他承认自己许是打不过小疯子和他这个古怪的师弟，但如果自己要跑路的话，他自信他们根本找不到。
“别不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谷涛打了个响指：“再委屈一段时间住在这吧，反正你们工资照拿，喝啤酒吃烤肉也都是签单打白条，基地给你们结账，有什么不舒服的呢。”
青玉子见自己打白条的事被他说出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不由辩解道：“等……等老夫返回山门，欠你的一并还清。”
“你开玩笑呢。”谷涛摆摆手：“自己人，不说这个。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带蓉蓉出去玩一圈。”
“那……”青玉子微微张嘴，踌躇半天之后突然问道：“太虚舫……”
“行行行，明天就带你们回去看看！”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呗。”谷涛比划了个ok的手势：“一家人以后不要说两家话了，保证你们满意。不过地点不是青城山了，那边环境不好，太闭塞。太虚舫也该出山了。”
山门在哪，一点都不重要，真的。只要太虚舫能活过来，青玉子就得给师门高祖烧香了，不然他可就是葬送太虚舫的罪魁祸首，死后无颜面对先祖的。
不得青玉子那几个人继续问下去，谷涛就逃跑似的带着尹蓉跑掉了，他实在是不喜欢和青玉子这帮老东西聊天，很烦不说，还动不动的骂人不带脏字，十分嫌弃.jpg。
好不容易从基地跑出来，谷涛和尹蓉坐上了去市区的公交车，两个人坐在最后一排，蓉蓉抱着谷涛的胳膊，怀里还睡着一直奶狗，一路寂静。
不爱说话是真的好啊，谷涛晒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闻着尹蓉身上香香的少女味，很快就睡了下去，直到到达市中心之后，尹蓉把谷涛拽了起来，两个人从公交车上走下来之后，谷涛惊讶的发现街上居然有这么多人？
“萨塔尼亚，今天不是休息日吧？怎么这么多人？”
“还有四天就是农历新年，也叫春节。”
谷涛一拍脑袋：“哎呀，难怪那帮家伙一听放假那么高兴，原来是要过年了，给他们发全频广播，假期延长四天，大年初八之后再来上班。”
意识到要过年了之后，谷涛侧过头看着揣着手手的尹蓉，看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蓉蓉啊，你怎么不提醒我要过年了啊？”
蓉蓉仰起头看着谷涛，嘴巴动了动，但没说话。
“刚好，今天给你买新衣服，你这老穿基地制服也不是个事。”谷涛摸了摸尹蓉的头：“女孩子还是得打扮的漂漂亮亮。”
尹蓉是个可怜孩子，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囤积各种食物，就像仓鼠一样，这种饥饿记忆对她来说太过于深刻，哪怕是在边境的时候，分发给他们的罐头，尹蓉都囤积了好多回来。而除了食物，其他东西她根本不在意，衣服鞋子裤子都是极地发的制式冲锋衣，虽然没有明确标识，但也是不分男女的。
“上次买衣服还是夏天。”谷涛笑着对蓉蓉说：“现在一专业就冬天了。”
“嗯。”
“你这段时间进步很大，为了奖励你，今天还是我掏钱。”
尹蓉仰着头看着谷涛，脸上没有笑容，但眼神却软软的看得人想要亲她一下。
“好了，别这么看我。”谷涛捏了捏她的脸蛋：“别人会把我当变态的。”
这半年来，尹蓉虽然训练很刻苦，但长身体时的孩子只要营养跟的上，一定是会很好看的，现在的蓉蓉和半年前比起来要胖了不少，也结实了不少。原本干枯发黄的头发也变得油光水润，脸上也出现了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红晕，身段也开始慢慢显露出来了，已经像是一个大姑娘了，虽然一如既往的很黏谷涛，但……如果被人误会的话，谷涛是说不清楚的，被发到网上当变态可不好。
在步行街逛了一圈，谷涛不惜血本给蓉蓉买了一整套新衣服，还有一个玉挂件，虽然这玉的品质跟青玉子送给蓉蓉的把件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但也值好几万块钱呢，还有女孩穿的袜子、内衣裤，甚至内衣还是谷涛亲自去挑的，专业程度超过专柜店员。
“女孩子在发育的时候，一定要穿合身的内衣。”谷涛一只手拎着一堆购物袋一只手牵着尹蓉：“其他都无所谓，这个一定不能应付，知道吗？”
尹蓉点头。
“还有，来亲戚的时候要记得跟辛晨和青玉子老神棍说，训练能停就停。你自己也要注意，不要去吃冰激凌之类的东西，到时候肚子疼我可没办法。”
尹蓉点头。
“如果有喜欢的小帅哥，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我，我帮你把关。”
尹蓉重重的摇头。
谷涛叹了口气，也就没再继续说话了。不过好在这时，突然一阵香味从旁边传来，谷涛不自觉的被吸引过去，发现正是路边的糖炒栗子在散发着妖娆的香气，他咂摸咂摸嘴，开口打破了尴尬：“吃栗子啊？”
尹蓉仰起头看着他：“吃的。”
“走，买点。”
谷涛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买了五斤，然后两个人就坐在一座商城还算干净的台阶上开始剥栗子吃，而这时一个人从谷涛身边走过，但很快又折返了回来。谷涛抬头看了这个突然过来的人，而那人也盯着谷涛看了半天。
“看啥？”谷涛皱起眉头：“你盯我两分钟了。”
那男人皱着眉头：“奇怪，你该死了啊。”
“大过年的。”谷涛把一颗栗子放进嘴里：“别说不吉利的话。”
“不是。”那人连忙摆手：“你真的该死的。”
说罢，他指着尹蓉：“她跟着你多久了？”
“半年多。”
“不对不对，为什么呢。”那男人连忙摇头：“天煞孤星的命格，怎么可能容你半年！”
尹蓉最忌讳别人说她天煞孤星，这一点谷涛清楚，所以他二话不说，起来照着那家伙的脸就是一拳揍了过去。
“你怎么打人！”
谷涛撩起袖子：“打的就是你。”
206、有事没事，回家过年。
“起来！都起来！”
警察叔叔迅速赶往现场，把地上扭打在一起的谷涛和那个奇怪的男人从地上拎起来。
“怎么回事？你们俩都老大不小了，什么毛病？”
“呸。”谷涛摸着自己的嘴角被打出血的地方，然后指着地上放着一袋栗子：“我坐那吃栗子，他上来就说我该死了，你说这大过年的。”
“你本来就该死的，不对，你应该已经死了很久。”
“放你娘的狗屁！”谷涛再次撩起袖子：“老子让你明年今日吃蜡烛！”
“行了！”
警察叔叔的警棍一横：“都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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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大哥跟人打架了，被带去派出所了。”
何三放下电话，哭笑不得的找到正在阳台跟朋友聊天喝茶的何玉祥，她真的是觉得自己家没有一个正常人了，大哥是个偏执狂，原本二哥还算正常，但他慢慢也变成了一个变态妹控，去了基地当教官之后，跟着谷教官一起厮混时间长了，私底下越来越混蛋越来越无赖。
“你们啊，没有一个省心的。”何玉祥叹了口气：“取我警服来，我去带他回来。”
他跟朋友道别，然后开着基地的车直奔向何三说的那个派出所，他们兄妹俩都穿着警服，而且衔还不低，所以所长亲自出来迎接。
“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本来我们是要拘留的，但看在马上过年了，现在只要斗殴双方自愿调解就行了。不过我真没想到，他会是你哥。”
何玉祥这段时间也挺出名的，因为长得俊俏加上嘴皮子利索、风评也好，所以他成了基地的形象代言人，经常跟着二舅舅一起出席各种嘉奖和节目，所以在h市也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名人，所以所长对他还是很熟悉的，毕竟特等英杰是要通报全国的，市局也把他当成了正面典型推广了出去，虽然没有涉及到神秘学的内容，但他是个顶好的警察的事倒也是人尽皆知了。
“谢谢你了。”何玉祥叹了口气：“我哥呢，我去看看，正常手续还是要走的。”
“好的，请跟我来。”
在一间屋子里，何玉祥见到了他这个只有在过年才会回来的大哥，何玉魁。这个从小就立志要跟辛晨一决高下并显然已经很接近的大哥，现在鼻青脸肿的坐在里头，盘腿打坐。
“大哥……”
何三叫了一嗓子，何玉魁睁开眼，然后露出了笑容：“你们来了啊？”
“你还笑！”何玉祥摇头，表情怪异的看着自己大哥：“你三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还跟人打架！”
何玉魁显然对自己这个弟弟有些忌惮，连忙解释道：“不是我的事，是那个人先动手的。”
“你别说话了。”何玉祥啐了一口：“你八成又是看到人家有什么霉运冲上去就说了对吧？”
“没有，我就说他该死了。”
何玉祥和何三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里也都是无奈，这下连旁边的看守民警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大过年的冲上去跟人说‘你该死了’，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会发脾气的吧，看到大哥被打的这么惨，何玉祥顿时心情好多了。这是应该的，他就是欠揍。
不过还好何玉魁还没有用术法，以凡人之力跟人对抗，不然现在何玉祥估计就得从谷涛手上领人了。
“行了，我去跟别人道个歉，赔点钱。这事别让老爹知道，不然你少不得回家挨揍。”
一提老爹，何玉魁脖子一缩，露出憨厚的笑容。
“另外一个责任人呢？”
何玉祥转头问旁边的民警，那民警摇摇头：“单独关押了，那人脾气大的很，闹着要打死你哥。”
何三翻了个白眼：“那倒也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了，能带我们去看看么？”
“请这边走。”
三人来到另外一间小房间里，打开门就看到有个人穿着破烂衣服蹲在地上背对着他们正拿着一根笔在墙上画画。
何玉祥指了指这个人，然后看了民警一眼，民警点点头。
“咳！”
何玉祥咳嗽了一声，然后……
“啊！”
这一声咳嗽换来了兄妹两人的惊叫，因为那个蹲在地上像神经病一样在墙上画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同样鼻青脸肿的谷涛。
“唉？你们怎么来了？”谷涛满脸好奇的问道：“好好好，来的好。等会跟我去揍个人。”
“这个……”何玉祥摸了摸后脑勺：“三儿，你怎么看？”
“我什么都不知道。”何三转身：“小莫还等我看电影呢，我先走了。”
“别……”何玉祥想要叫住何三，但她却已经一路小跑的没了影子。
“有你这样的么……”
何玉祥看着何三消失的地方嘟囔了一句，然后蹲在了谷涛旁边，小心翼翼的问道：“涛啊，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妈的。”谷涛把手里的笔往地上一扔，暴怒的说道：“老子下午带蓉蓉出来买过年的新衣服，逛累了就买了一兜子栗子坐在马路边上吃，没吃两口突然跑过来一孙子，指着老子说‘你怎么还不死’，然后又指着蓉蓉说‘这个天煞孤星’。你说，该不该揍吧！”
“该……该……真的该。”何玉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但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
“我已经通知六春他们了，他们正在往这赶，老子要把那孙子关水晶监狱，关满一百八十天！”
“别别别！”何玉祥连连摆手：“没必要！真的。”
“嗯？”谷涛侧过头看了一眼何玉祥，满脸狐疑：“你这么激动干啥？”
何玉祥沉思了片刻，就地一坐：“跟你打架的那个，是我哥。”
…………………………
签好了谅解书，谷涛和何玉魁被何玉祥领了出来，三个人坐在江畔的栏杆上，看着太阳慢慢西沉。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何玉祥笑着，但笑着笑着就捂着额头叹起气来：“我亲哥和我上级，因为在街头斗殴被抓到了派出所里，哎哟我的天……”
谷涛望着天：“你哥是真欠。”
“呵呵，承让承让，你也不是什么君子。”何玉魁指着自己眼角的伤：“拳头里握石头，是你干的吧？”
“嘿！”谷涛指着自己嘴角：“是谁他妈用皮带抽我的？”
何玉祥叹了口气，看着两个似乎长不大的孩子在那斗嘴。而且看到两个人那鼻青脸肿的样子，何玉祥又觉得无比的好笑。别人他可能不了解，但面前这俩他可是太熟悉了。大哥的能耐比他强太多了，年青一代里唯一可以和辛晨一决雌雄的家伙，除了没有地仙位罢了。而旁边的谷涛，那是连辛晨看着都发憷的人，在边境的时候，他为数不多的两场战斗都精彩异常，和大哥比起来只强不弱。
但现在这两个正儿八经打起来能把h市夷为平地的人，居然都是鼻青脸肿还都被抓到了派出所，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不管，我是受害者，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餐费，一毛钱都不能少。”谷涛指着何玉魁：“三万五。”
“我给我给。”何玉祥连忙掏出手机：“转账给你怎么样啊？”
“滚，不要你的。”谷涛指着何玉魁：“就要他给！”
“没钱，你有本事弄死我。”何玉魁也是硬汉一条：“一毛都不会给你。”
“嘿！可以，是条汉子。”谷涛一只手指向天。
“别别别……给我个面子。”
何玉祥吓坏了，谷涛这个动作他很是眼熟，上次他这个动作可就把大佬青玉子给劈得皮开肉绽，到现在青玉子提到谷涛都气得浑身发颤，这眼看过年了，要是大哥被劈到了医院里，麻烦可大了。
“飞机。”谷涛指着天上的一个闪光点。
何玉祥翻了个白眼：“……”
而何玉魁扭过头，不搭理谷涛。
看到两个人那样，坐在他们中间的何玉祥心态是要崩的，他终于知道小三儿为什么一看到是谷涛就赶紧跑路了，知道哥哥性格也知道谷涛性格，两个人都是牛皮糖，这下好，牛皮糖粘一块了。
“这样这样这样。”何玉祥咳嗽一声：“今儿晚上我请客，吃一顿，地方你们选。”
“我晚上有约。”谷涛头一扭：“没空。”
“我晚上回去看爸。”何玉魁冷哼一声。
“哎哟……”何玉祥从栏杆上跳下来：“你们饶了我吧，多大点事啊。”
谷涛哼了一声，然后也跳了下来：“我晚上和桉吃饭，她要看到我鼻青脸肿的，你且等着。等我回去之后，辛晨看到了我这样，你也且等着。他俩能把你们家给掀了。”
桉……辛晨，对，还要加个辛六子。一想到这三个混不吝，何玉祥哎呀妈呀脑瓜疼。
“辛晨？”何玉魁转过头看着谷涛：“你是他什么人？”
何玉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辛晨的师弟。”
“难怪一样胡搅蛮缠。”
而就在这时，一道剑光激射而来，何玉祥眼前一花，就看到一柄剑插在他们面前的泥地上，而剑上站着一个人，拎着一提抽纸：“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公子啊。”
“辛晨。”何玉魁手腕出现一道道玉石色的纹路，接着一双玉手套出现在他手上：“我还想去拜访呢，没想到你自己就来了。”
“在这？”辛晨把抽纸往谷涛怀里一放，从剑柄上跳下，手握梦熊：“也好，奉陪到底。”
当辛晨手握剑把的时候，他的气息顿时一变，河边的风也变得凌厉了起来，他身上的剑气宛若实质、游龙惊鸿，河面被剑气破开，激起水雾，被夕阳一照，一道彩虹便出现在他身后。
“你……”
何玉魁瞪大眼睛看着辛晨：“怎么做到的？”
“呵呵，全靠同行衬托。”
“我输了。”
玉手套散去，何玉魁垂头丧气。
辛晨看到这个样子，得意的收了剑气，把梦熊往盒子里一放，重新把那一提抽纸拿在手上，拍了拍何玉魁的肩膀：“人么，知耻还是件好事。”
“你短短一年，怎么变得这么的强？”
“我告诉你也行，但是你把我师弟打了，你该怎么办？”辛晨背着手，一脸世外高人的样子：“我师弟可是我师门至宝，要不是我徒弟回去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还有人敢打我师弟。”
“蓉蓉回去了啊？”谷涛仰起头问道：“我让她打车回去的。”
“她哪舍得，坐公车回去的。”辛晨摇头道：“如果不是我拦着，她要提剑给你报仇来了。”
“哪用得着她给我报仇。”谷涛一甩脑袋，脸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我来不及了，我约了桉吃饭，这里你处理一下。”
何玉祥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辛晨和大哥，咳嗽两声：“涛啊，我送你。”
“嗯？”谷涛看着一言不发闷头往前走的何玉祥，耸耸肩就跟着一起离开了。
在坐上何玉祥的车之后，他终于开口问道：“你跑啥？”
“你是不知道，我哥是个偏执狂，他一辈子的目标就是辛晨，你让他现在看到辛晨这么厉害，他没完了。而且他也不可能会被骗去基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为啥？”
“他啊，为了换取能和辛晨抗衡的力量，拜了师。代价是镇守神木三十年，一年就是过年这几天能回家。”何玉祥长叹一声：“我哥这人啊……轴的很。”
“神木？”
“东方有神木，百鸟不敢栖，止避凤凰也。”何玉祥发动汽车：“我哥就是看守那颗凤凰木的。”
“在哪？”
“我不知道，只有他知道。哇，你别打神木的念头啊，会变成公敌的。青龙云屏凤凰栖木，这是代表东方的根源，你不会想折腾那个吧？你这跟挖华夏祖坟没区别了，辛晨得清理门户的。”
谷涛摸着下巴，他可没有挖祖坟的念头，但神木这个很玄幻啊，倒是可以研究一下：“那其他几个方向呢？”
“都有啊，咱们不管这个行不行，我是真害怕你旺盛的好奇心。”何玉祥苦笑道：“话说回来，你就别跟我大哥置气了。他心性就是个孩子。”
“谁还不是个公主怎么地。”谷涛撇撇嘴：“快到点了，你给我送去城东那家斋菜堂，我今天请桉在那吃饭。”
“好叻，等会要接不？”何玉祥想了想：“你……今晚上打算不回去了吧？”
“不回去去哪？而且真不回去，六子能生吃了我。”谷涛长叹一声：“只是要谢谢桉的救命之恩，不表示一下不像样。”
“那你也不带礼物？你真是……你谈没谈过恋爱啊？”
“不是谈恋爱。”
“就算不是，你见姑娘怎么能空手去。”何玉祥摇头：“车后面有个储物柜，密码我生日，里头有串手链，你先拿去。”
谷涛打开储物柜，发现里头有个特别精致的五色水晶手链，非常好看，一看就价值不菲。
“你是不是专门用这玩意骗炮啊？”
“你胡扯不是。”何玉祥啐了他一口：“是给三儿买的礼物，她马上生日了。你拿去就对了，我师父亲手打造的，保证是个姑娘都得喜欢，要放在一个普通姑娘那，第一次见面她都肯陪你睡。”
“你就用这个贿赂我，让我别找你哥麻烦呗，你还真是兜了个大圈啊。而且你这种渣男言论还真的张嘴就来啊。”
“不然我还能咋办？你这种人间渣滓……”何玉祥默默摇头：“你说算了我都不放心。”
“行吧。”谷涛美滋滋的心安理得的把手链放进口袋里：“这事两清了。”
汽车停稳，谷涛来到约好的地方之后何玉祥就走了，不过这眼看已经快到约好的时间了却始终没有看到桉出现，不过谷涛倒也不着急，他走进饭店，一边点菜一边等着桉出现。女孩子嘛，迟到是应该的，男的等就对了。
207、女孩子要精致一些
“桉姐啊，我跟你讲啊。女孩子呢，要精致一点。”
经芸坐在桉的面前细致的给她化妆，细细的描眉、慢慢的用手指把唇釉抹匀。
“我啊，都已经想好了，以后要是回不去门派，就去当一个美妆博主。”经芸从首饰盒里拿出两个亮晶晶的耳钉挂在桉的耳朵上：“不能跟我师姐一样，傻fufu的。”
“为什么哪都有我？”经缘在后面正在给按梳头，整理发型：“不过桉姐，你的头发真的超好，亮晶晶的还顺滑的跟巧克力一样，真的太棒了。”
桉的身体指标真的是相当到位的，不管是皮肤还是头发，那都是一级品，不管之前把头发挽成什么样，只要松开发簪就一定会像瀑布一样流淌下来，还有她的皮肤。古人说肤若凝脂，多少是有些夸张的，但放在她这却不但不夸张，反而有些低估了她，脖子上的伤痕已经用纹身贴纸掩盖掉了，现在的桉没有一丁点的缺陷，瀑布似的黑发加上牛奶一样细腻的皮肤。真的，就俩字能形容撩人。
“快来不及了哦。”
桉看了一眼手表：“他已经在等我了。”
“有什么关系。”经芸按住要起身的桉：“女孩子有特权，你要知道你今天一下午都在为他准备，迟到一会儿怎么了？让他等着！这么完美这么漂亮的桉姐，真是便宜他了。”
经缘咳嗽了两声：“经芸，你都不知道桉姐的男朋友是什么人就胡说。”
“什么人也配不上桉姐啊。”经芸撇撇嘴：“师姐，你也是个漂亮娘们，你说你跟桉姐比起来，谁好看！”
经缘其实不想承认的，但今天的桉真的是太耀眼了，如果说自己是一盏黑夜里的灯，那桉就是三伏天的大太阳，站在她面前，自己的那么点光芒根本就是个屁。平时素面朝天的桉就已经很精致了，今天她可是特意修了柳叶眉、点了桃花唇，那一抹樱花色的眼影配上吹弹可破的皮肤，简直了……
“是吧，说不出话了吧。”经芸将一盒珍珠粉在手上抹匀，然后开始给桉的脖子遮瑕：“桉姐，你知道吧，一般人是不敢用珍珠粉遮瑕的，会白的很假，可是你啊，粉珍珠刚好和你的肤色基本一样，抹上之后根本看不出来。”
“是吗？”桉微微低下头窃笑，小女儿神态暴露无遗：“那就好……”
“完了完了……”经芸突然捧住胸口：“我被一道闪电击中了。”
“桉姐，就是刚才那个神态！记住刚才那种感觉，我这么跟你说吧。”经芸深吸几口气：“别说男人了，就是女的都扛不住。”
“行了，让人家等太久也不好。”经缘咳嗽一声提醒道：“咱们好歹都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
“知道啦，最后一步了。”经芸握住桉的手开始给她涂指甲油：“桉姐呢，手又白又细嫩，任何乱七八糟的颜色都是对她的侮辱，所以我们用透明的指甲油配上一点点的粉色就足够了。”
在所有准备都结束之后，经缘从屋里拿出一套非常秀气且恬静的衣服，穿在桉身上之后，她那种小家碧玉的气质被完全施展了出来，遮盖了她赤身时的光芒，却内敛唯美，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
“桉姐，你要记住啊。”经芸将一些女孩子的东西塞进包里：“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管他身边有多少好看的姑娘，碰到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的类型，一定是把持不住的，我爸就是这样。不过你可千万不要让他轻轻松松的得手，不然他就该不珍惜你了。”
“桉姐还用你教？”经缘敲了师妹一下：“别胡说八道。”
“那我……该怎么样？”桉仿佛刻意不给经缘面子似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经芸：“怎么办才好呢？”
“呐，在撩汉子这条路上，最忌讳两个点。”经芸顿时化身情感专家：“能让你看上的人么，身边肯定不缺女人，如果你太容易上手了，他很快就对你没兴趣了。可是你要一直否定拒绝他呢，他就会退而求其次，这就得不偿失了。你得让他有便宜占，又不能占太多。”
“啊？”
桉在这方面简直就是一张白纸，虽然看了很多电视，但……到底是山里出来的姑娘。
“我们先从见面开始。”经芸摇头晃脑的说道：“你见面的时候不要表现的太热情，千万不要去抱他，知道吗？切记切记。不过也不能表现的太冷淡，你们俩不是吃饭吗，你不能坐他对面，如果是凳子的话，就搬到他侧面，如果是沙发就坐在他旁边。说话的时候，要不经意的把肩膀靠向他，但身体不能全过去哦，那就太轻浮了，要肩膀过去，让他能看清楚你有多漂亮，闻到你身上香香的味道，但就是不能碰到你。他要伸手搂你，你不能躲也不能让他碰，但要很巧妙的挽住他的胳膊，这个细节一定要自然。”
说着，经芸走到经缘身边，用手拍了拍经缘胸部外侧：“巧妙利用这个地方。”
经缘惊叫一声，推开师妹：“你有毛病吧。”
“看，这是典型的反面教材。”经芸叹气道：“你要让他的胳膊接触到你胸部外侧，但又不能显得你是故意这么干的。等他忍不住的时候，你就起身去上厕所，基本上他就上钩了！”
桉在一个小记事本上快速写着，还不断的点头。
“好了，后续的话，第一次约会呢，如果他送你礼物了，你就赏脸陪他看电影，如果没送，你吃了饭就回来！不过千万别直接回哦，约好下一次的时间和地点还有干什么。比如路上不经意的说，想去游乐场啊、花船啊、逛街啊，看他的反应。如果他积极的话，你就再引出来下次约会的时间。两次约会的间距不能超过五天，等下次看具体什么地方，我再教你，最多五次，一定让你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哦哦！”桉不住点头：“好！”
而经缘吃惊的看着自己这个脑壳一直有问题的师妹：“你哪里学来的？”
“让你不上网，整天玩游戏！网上的人才可多了，有经验的大姐姐满地都是，不懂就问啊。”
经缘看了看自己绿色的恐龙睡衣：“emmm……还是游戏好玩。”
“好了，桉姐！出发。”经芸了看一眼手机：“司机来了，距离么不远十分钟能到。”
仙女一样的桉背着包离开了，经芸送她上了打车软件约来的豪车，又嘱咐了一阵才回到了屋子里。
“师姐，咱们去偷看不？”经芸搓着手：“好期待啊……”
“不去。”经缘躺在沙发上撕开一包薯片：“今天晚上连续剧大结局了。”
“喔……也对。”经芸也趴在了地毯上，拿出一包牛肉干：“看电视看电视。”
而此刻，谷涛已经等了有二十分钟，不过他一点都不着急，坐在那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手上捧着一本餐厅提供的书，静静的看着，面前几道凉菜已经上好了，周围倒也安静。
“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暂时不用，人还没到。”
“好的，先生。”
服务员第三次来问了，谷涛却并不着急，而是很安静的等待着，毕竟桉么……不能按常理来揣测，但唯一肯定的是她绝对会来。
今天谷涛没有携带目镜之类的辅助装置，加上之前打架的时候把旧衣服都扯破了，所以他现在也是穿着一身新衣服，很正儿八经的那种，虽然休闲装大棉袄舒服，但还真的是很合身，看上去是个体面人。
突然，他的鼻子里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味，这股味道由远至近，让人心神安宁。
“来了？”谷涛仰起头：“我……”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却愣在了那里。因为面前的女孩……真的是桉？
在谷涛的记忆里，桉从来都是素面朝天，一副惹人喜爱的憨态，可今天的桉……这就是仙女吧？韩剧里都找不出精致到这样的姑娘啊，论相貌虽然还是六子胜一筹，但无论是气质还是给人的那种恬静感觉，桉真的赢了，完胜。
“等……很久了吧？”
桉边说话，边把旁边的凳子拉到了谷涛的身边，靠着他坐下了，然后指着谷涛面前的菜单，兴奋的说：“这个是菜单！对吧，我知道。你点菜了吗？”
“还……还没。”谷涛咳嗽了一声：“你今天好漂亮啊。”
不，不应该是用漂亮来形容，应该是惊为天人。
其实不光是谷涛，周围的大猪蹄子们也都明目张胆或小心翼翼的看着桉，几乎整个餐厅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简直就像坐在聚光灯下。
被谷涛正面夸奖，桉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她慌乱间记起了经芸的教导，但次序却记不太清楚了，所以她二话不说突然就抱住了谷涛的胳膊，而谷涛也蒙了了，因为他的手刚好卡在桉的胸部中间。
龟龟，这届的女妖都这么开放的吗？
“啊。”桉吐了吐舌头：“方向错了。”
方向？什么方向？
在谷涛愣神的时候，桉调整了一下姿势，小心翼翼的用一只手挽住了谷涛的胳膊，然后开始在他手上蹭来蹭去。
谷涛：“？？？”
“点……点……点菜吧。”谷涛也尴尬的不行：“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桉这个时候又想起了经芸的教导，说要靠近来着，于是她二话不说直接就把自己塞进了谷涛的怀里，这下反倒是谷涛手足无措了起来，他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完全不知道这位至今为止战力排行榜第一位的大佬究竟想要干什么。
“没有忌口，吃什么都行……”桉的身体也很僵硬，她时不时的偷瞄谷涛，当发现谷涛也在看着她的时候，小脸当时就红得发烫。
谷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其实桉超级有料啊，压迫感十足，比六子最少大一个号，可能两个。
“对了。”谷涛皮厚，但也不好一直占便宜，他把桉扶起来：“我给你带了礼物。”
说着，他把那串装在银盒里的手链拿了出来，然后递给桉……然后谷涛也想起了何玉祥的教导，他打开盒子，拉过桉的手，直接给她戴上了。
“那个……”
“喜欢！！！”桉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好喜欢！！！”
啊……这届女妖精真的不好对付啊。需要远程求助了。
“我先上一下洗手间。”谷涛起身：“马上回来。”
“嗯！”
谷涛跑到卫生间，蹲在马桶上拨通了何玉祥的电话：“求助场外观众。”
“怎么？你是不是摸人家屁股，被人揍了？大哥，你也太着急了，那是桉啊，青城山定山圣兽，你别急啊。还能跑了不成？”
“你别满嘴跑火车了，现在的为题是她太热情了，我有点怕……”
“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谷涛深呼吸几下：“以前她不这样的，她很收敛的。”
“花花世界嘛，她又是白纸一张的，要不这样，等会你试试这招，试探一下……”
正在何玉祥在给谷涛上课的时候，桉也坐在那鬼鬼祟祟的翻看着自己的小本子，当发现自己前后次序错了之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眼泪当时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然后她连忙给经芸发去消息，坦白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凉了。”经芸的语音显得很无奈：“他肯定以为你是个小骚huo了。”
桉听完，当时就愣住了，眼泪滴滴答答就流了出来，抽着鼻子看上去委屈不行。
而这时谷涛也回来了，当他看到突然之间哭花了妆的桉时，他尿都吓出来了，连忙蹲在她面前小声问道：“怎么了？”
“我做错事了……”桉噘着嘴，满脸的委屈：“我是不是很傻？”
谷涛表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蹲在桉的面前，就像求婚一样看着她：“你到底怎么了？”
桉一边小声哭一边把自己干的蠢事给说了出来：“然后经芸说，我要先等你准备抱我的时候才可以抱你的，可是……可是我搞错了次序，我真的好笨。”
“哈？”
谷涛差点就笑场了，他没想到战斗力第一的大佬居然因为这件事把自己哭得像个熊猫，这简直是不可理解的啊。这届女妖精都这么单纯的吗？
“怎么会呢。”谷涛从口袋里取出袋装的毛巾，把桉脸上花里胡哨的装扮都给擦了干净：“而且我怎么会以为你是骚huo呢。”
“那你会不会嫌弃我？”
这个问题好难啊……谷涛感觉自己嗓子发干，但事已至此，难道他还能说嫌弃吗？
“当然不会啊。”谷涛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在哄孩子……不，甚至连不懂事的蓉蓉都没这么难哄：“不哭不哭了。”
“嗯……”桉点点头，然后突然又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我还能挽你胳膊吗？”
啊！这个小姐姐太可爱了。
“可以啊。”谷涛连忙岔开话题：“先吃饭吧。”
“嗯！”
吃饭的时候，桉一直不敢说话，但谷涛却看见她小心翼翼的抬着胳膊，生怕自己送给她的那串手链沾上什么脏东西，这个小动作简直可爱到没朋友，可谷涛却越看越苦恼。
“桉。”
“嗯？”桉仰起头，然后给谷涛从自己碗里夹了一块豆腐：“这个好吃。”
“没事了……”谷涛摇摇头，然后伸手帮她把嘴角的油渍擦去：“嘴上沾上东西了，我给你擦掉了。”
“好！”桉点头：“等下我们去看电影吗？我还没有看过。”
谷涛知道，这个小姐姐是经不起伤害的，他长出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说：“好……想看什么随你。”
幸好，桉身后那个感情顾问没有教她开房之类的东西，看完电影之后桉就提出要回家了，谷涛终于松了口气，开着车带着她返回了薇薇原来的屋子，在路上的时候，桉趴在车门上，满脸幸福。
“下一次我们去哪里玩呢？”
“随你。”谷涛把车里的音乐关掉：“你想去哪都行。”
“我不知道……我想去游乐场。”
“去！”谷涛用力点头：“什么时候？”
“那……”桉搬起手指算了一下：“五天……五天，那就五天之后好不好？”
“为什么五天？”
“因为……”桉说到这立刻收嘴：“没什么……”
“好吧。”谷涛还能不明白又是那个情感顾问么，但桉都开口了不是：“那就五天之后吧，我来接你。”
“嗯！”桉用力点头，头发被晚风吹散，样子清纯可爱：“对了对了，我在给你织毛衣，快要织好了呢。”
谷涛抿嘴笑着摇头：“好，等你织完了，我就穿给你看。”
“嗯！”
兴高采烈的桉下了车，而谷涛敏锐的发现在院子里的树上居然还站着一个鬼头鬼脑的小姐姐正朝他们这个方向张望，看到谷涛往这边看时，那个小脑袋嗖的一声就缩回去了。
“你早点休息。”谷涛嘱咐了一声：“对了，马上要过年了，到时候如果不介意，你过来基地和我一起过吧？”
桉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下屋子，犹豫了很久：“可是我有两个朋友……她们……”
“好吧。”谷涛笑着打开院门：“只要你高兴就行。”
“嗯！”
桉答应一声，然后往里面跑了，不过就在谷涛刚转身的时候，桉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踮起脚尖在谷涛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接着捂着脸就跑进了屋里。
“这届女妖精……”谷涛哭笑不得的坐回车里，自言自语道：“真的是很奇怪呢。”
208、年轻人的刺激游戏（上）
“事情就是这样。”
谷涛洗完澡一身清爽的坐在床上，薇薇则坐在床位收拾衣服。谷涛把今天一天的行程都原原本本告诉了薇薇，包括桉的反常反应和临走时突然冲出来亲他的那一下。
“所以啊，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有时候我觉得我挺渣男的。”谷涛叹了口气在床头拿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反正就是那种狠不下心去拒绝人，特别是对我不错的人，我觉得当时如果我要开口拒绝，她一定会想办法弄死我的。”
“为什么要拒绝。”薇薇把谷涛的裤衩全部收拢在一起放进床头的柜子里：“她没有亲人的，你是她唯一无条件信任的人，你如果伤害她的话，你想过后果吗？”
被薇薇这么一提醒，谷涛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虽然桉表现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但她确实是个近千万级的大佬，谁也不知道她的心理强度是多少，万一不小心把她心里的弦给崩断了，估计是真的麻烦了，哪怕是现在的谷涛，恐怕都没办法说稳赢她，哪怕是加上辛晨……
“其实我这个人，自制力很强的，没有那么容易被美色诱惑。”谷涛非常诚恳的说：“而且我也特别听你的话，绝对没在外面勾搭姑娘。”
薇薇抬起头笑盈盈的说：“知道啦知道啦，不用特意说出来。”
“我这不是担心你想太多么，你不太爱说话，万一有什么委屈你了，你又不说，我又不会猜人在想什么。”谷涛叹了口气：“你们女人真的好奇怪的。”
“不奇怪。”薇薇把干毛巾挂在了架子上：“如果我受委屈了，我会告诉你的。”
其实相对于其他人，薇薇大概是谷涛最信任的人，优先级甚至高于六子。虽然这话不能对六子说，但这的确是事实，大概是最开始因为进入过薇薇的精神世界吧，情蛊虽解，但强烈的感觉却被身体记录了下来。
“下次带我去见见那个姐姐？”薇薇轻轻挑了一下眉头：“听你的描述，她应该非常可爱。”
“嗯，非常可爱。”谷涛想了想：“这样吧，她说下礼拜要去游乐场，我带你和六子一起去吧？”
“你胆子还真大。”薇薇抿嘴笑道：“带着大老婆小老婆去跟女孩子约会。”
“喂……你什么时候开始也说这种奇怪的话了？”
薇薇侧过头：“我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你不担心六子跟她起冲突吗？”
“六子从来不会跟可爱的女孩子起冲突。”谷涛很认真的点头：“她唯一不喜欢的是吴雪，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理论上不应该的。”
“嗯，我知道，因为雪姐和你还有我关系都很好，这让六子很不开心。”
薇薇一边说话一边从床尾处爬到谷涛面前，而像这种在屋里的时候，睡衣下面是什么都不穿的，她就这么爬过来，谷涛眼睛根本挪不开……挪不开啊。
“我跟你说啊。”薇薇爬到床头之后钻进被子里：“你们上次那个抓鬼的电影啊，明天就全网放送了哦。不过这种题材的是拿不到大荧幕版号的，只能算网络电影，你现在要看看吗？”
“那就看呗。”
搂着软软香香的女朋友看自己拍的恐怖片，真的挺有意思啊。不过现在看的这个片子吧，跟之前谷涛所经历的完全不一样，前面还有大量那个小主播宁宁的画面，应该是后面补录的，不过不得不称赞萨塔尼亚强大的剪辑和特效能力，这片子比谷涛亲身经历的还要恐怖，恐怖悉数绝对超过了之前大火的神经病院历险记，而宁宁的演技也相当在线，还要其他几个角色也都还不错，加上无人机实拍的部分，以及那个鬼娃娃恐怖实录。整个画面下来，绝对是国际院线水准。
“这里挺可怕的。”
薇薇点着电视上的画面，十分淡定的吃着床头的薯片，根本看不出一丁点害怕，反而是谷涛……虽然是自己亲历的第一视角，他居然被吓到了好几次。
“你心跳好快啊，害怕了？”薇薇从谷涛胸口抬起头看着他：“这明明就是你自己处理的事情啊。”
谷涛咳嗽一声，有些尴尬：“那个……是吧，我这是沉浸式观影。”
“好吧。”薇薇喂了一片薯片给他，然后亲了他一下，摸着他的头说：“乖，不怕不怕……”
看完一部片子，谷涛相当满意，这片子恐怖系数可以说是相当高了，拿出去绝对非常厉害了，而且可以完美消弭掉那次直播的影响，因为直播的画面这里都有嘛，可以说是很棒了，只要上线一定火爆。
果然，在第二天全网上映之后，这片子直接刷新了流量冠军，不光在国内火爆，在国外也是火的一塌糊涂，那种恐怖气氛的营造、音乐还有环境布景、特效，真的是都是顶级存在，而东方式的恐怖更注重心理压迫感而不是西方恐怖片那种血肉横飞的感觉。
在无数自来水的宣传下，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影视公司顿时变得炙手可热了起来，而宁宁也成为了话题之王，她现在仍然在直播，但显然已经从了户外主播变成了灵异主播，很多人询问她一些问题，大部分都是有关于这些灵异鬼怪的东西。
当然了，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在灵异内容火爆的同时也引来了一群放寒假的学生狗模仿这些操作，比如去什么废弃的工地探险、去深山老林里直播，或者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照着网上瞎b找的攻略玩请鬼游戏。
不过世上哪有那么多鬼给他们碰，很多时候遇到鬼要不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要不就是因果循环，总之想要碰见真的是太难了，有些人一辈子可能都碰不到一个。
在全网被恐怖片刷屏的时候，真正恐怖的东西却已经放在了谷涛的办公桌上，虽然基地放假了，但谷涛却没有休息，他一直在收集关于p市邪教的数据，那些贩卖人口贩毒的都不是他的任务，但邪教可是他的事。
这次不少邪教的骨干都被捉到了，包括最开始那个被少风打断腿的老头，他的命大居然一直活着，甚至谷涛打扫战场的时候都把他忽略了，但最后还是被搜捕队给抓回来了，他的求生意志非常强烈，在热带雨林里怕了七天还是八天，浑身都被磨成了破抹布，但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不过腿是保不住了，得截肢。
而就是这些邪教的骨干，基本上把谷涛想知道的内容都招了，包括关于利用活人炼尸来达到控制死人的目的和利用所谓达成愿望来控制信徒的手段。总之手段极为残忍、行为极为恶劣。
特别是关于活人炼制这一块，谷涛认为这绝对是某些科学技术走了歪路，因为里头很多的内容都在母星文献里看到过，但应用方法和达成方法都完全不一样，谷涛认为任何类型的科技都应该是为人类服务的，而这人体炼制绝对是为了一小部分人服务而牺牲一大部分人的权利，比如用其他人的寿命来换取自己的寿命、比如器官置换和人体炼制术。
这都是邪术好吗，不管是科技侧还是秘法侧都是不被允许的。
这些骨干人员是可以独立操纵的，而且每一个分堂口都负责不同的内容，比如那个老头那边是负责器官置换的，无视生物学的器官置换，还通过人体来制作各种玩具出卖给有特殊癖好的人。
还有人体炼制的，并不是钢之练术士里头那种等价交换用这个换那个，而是将不同的人进行拼合，形成一种类似缝合怪的东西，这种缝合怪具有非常强的战斗力，还有近乎不死的身躯，相比较而言更接近西方秘法侧的人体炼金术，而非东方秘法侧的炼尸术。
“秘法侧啊。”谷涛靠在椅子上，把手中的记录扔在桌上：“真的是扭曲。”
不过虽然他会发出这样的感慨，但他不得不承认，科技侧其实也是扭曲的，因为科技侧有一个难以愈合的怪圈，就是武器技术永远是最先进的，那些用于毁灭的装置永远是走在时代最前沿的。所以说，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也别说谁的坏话。
“能查到那些人体制品的买家吗？”
“可以。”萨塔尼亚很快就将数据传输到了谷涛的目镜中：“请过目。”
大量的名单被呈现在谷涛面前，全世界各地的人都有，不过最多的是东南亚和南亚次大陆，东亚虽然也有，但数量还不及欧洲，美洲相对最少，但也不是没有。看到这庞大的数字，谷涛再一次的陷入沉默。
“其实任何东西存在，都一定是为了满足一部分人的**吧。如果没有人在意这东西，它恐怕也就失去了滋生的沃土，最终也注定凋谢吧，就像邪教。”谷涛捏着自己的天**：“可是它们从古到今都没有断绝过，不管是在哪里，哪怕在母星那样高度发达的地方依旧存在，这说明什么？说明人类是低等的生物！”
谷涛皱起眉头：“我记得在老头子的文献里提起过一种超高级生物，他们同样具有高度文明，但他们的意识和思想都会通过自己进化出的一种类似天线的装置发射出去，毫无保留的和全世界的同类进行沟通，一个人学习所有人都能了解，他们所有的思想都能够被他人接受、所有的知识都能共享，这是何等美丽的世界何等美丽的种族。”
“提醒。”萨塔尼亚的声音不合时宜的跳了出来：“有陌生人接近中。”
陌生人？谷涛抬起头看着门口，然后就听到门被敲响，他说了句请进之后，外头就走进来一个人，满头是汗。
“谷警官，我是市局的，虽然我知道突然过来很冒昧，但现在来不及解释了，请您一定要帮我们。”
谷涛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基地现在几乎全部放假了，除了食堂还有那些个太虚舫的人和那帮流浪的孩子之外，就剩下了自己这一家人还有一只狗了，而萨塔尼亚的安保系统也不会针对普通人进行攻击，只会进行告知。
“出什么事了？”
“我们边走边说吧，拜托了。”
而就在他们走出门的时候，谷涛看到青玉子阴沉沉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抱着胳膊冷冷看着他。
谷涛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重重的一拍脑袋：“抱歉，青玉师兄，这两天实在忙忘了，等我忙完了一定带你回去看太虚舫。”
“老夫不信你。”青玉子冷哼一声：“我与你同去。”
“行行行，青玉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市局那个人也不在意多来了个人，带着谷涛上了车就直奔市局去了。
在车上的时候，那人开始跟谷涛说明了来意，原来突然接到了报警，说有四个孩子失踪了，本来这件事不需要请谷涛的，但邪门就邪门在那些搜寻的警察也跟着一起失踪了，前后加起来有二十个人凭空消失了。
这一下事情就大条了，在把现场外围围了个水泄不通之后，再经过请示，终于想到了基地的存在，所以连忙过来搬救兵，可没想到基地居然放假了，在问了门卫之后，才终于知道谷涛还在，所以他赶紧过去把谷涛请了过来。
“二十个人都失踪了？”
“对，失踪了。只要进去的人都消失了。”那个警察哭丧着脸对谷涛说：“步话机没有反应，打电话能够接通却没人接。”
这就奇怪了，按照常规情况，要不就是出现了时空通道，进去的人会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但这种情况很少在大气层内出现，除了核电站或者火山爆发或者是地震、海啸、雷暴这些具有瞬间高能的地方，大部分的穿越和瞬移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产生的。还有一种就是异度空间，也就是空间错乱，那些失踪的人进入了这个空间的镜像中，也就是秘法侧里的鬼蜮，一个迷离奇幻的地方并被困在那里出不来。
但这样的空间出现的条件更加苛刻，基本上相当于进入了曲速空间，在没有曲速发动机的情况下，**可是进不去的呢。
209、年轻人的刺激游戏（下）
“青玉师兄，你跟我一起去吗？”
来到现场，披着一件大衣的谷涛仰着头看着这栋烂尾楼，目镜里并没有显示什么高能反应。所以他觉得把青玉子带上会比较保险，毕竟这老哥哥虽然看上去年轻，但却已经人老成精，什么都见识过了呢。
“我有何惧？”
“那就好。”
谷涛满意的点头，然后转过身问旁边神色紧张的市局局长：“他们失踪多长时间了？”
“我们的人进去两个钟头了，那四个孩子他们家长说从昨天晚上就没见他们了，我们调了周围的监控，发现昨天晚上九点半左右那些孩子出现在不远处的小卖部，买了四根蜡烛。”
九点半？离现在已经有十三个钟头了，如果是预到危险，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但刚进去的那些警察，还有救！
“你封锁这里，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谷涛嘱咐了一句，把外面披着的大衣扔了出去，然后径直走进了烂尾楼，青玉子在旁边背着手看着他走进去，面露不屑的也跟了进去，而他身后有两个胆子大的也想进去，但被青玉子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扇便不由自主的倒退十几步，再往前就再也无法进去了，仿佛门口有一道无形的屏障。
“这些……也是警察？”旁边一个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人小声的问局长：“这么神奇的吗？”
“不该问的别问。”局长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刚调来，有些东西不知道对你有好处。”
那人撇撇嘴，只是仰起头看着这栋烂尾楼。
这栋楼其实并不在郊区，反而是在市区范围内，也不算是严格的烂尾楼，只是之前的开发商因为资金链断裂把这一块地方都抵押给了银行，现在正处于拍卖阶段，所以这里就显得比较荒凉，整个一片不见一个人影。
而这栋楼也基本完工，它应该是小区内体育馆之类的地方内部空间很大，有三层，第一层是游泳馆和篮球场，第二层是小球类场馆，第三层则是健身房。他们失踪的地方在第三层，谷涛和青玉子自然也就直接上了三楼。
上去之后，其实并没有发现什么，除了几个柱子之外，到处都是杂物和沙堆，应该是之前施工时留下的杂物，而在这一层的中心有一个脏兮兮的桌子，上头有四根熄灭的蜡烛，而地上还有一顶帽子，挺时尚的。
谷涛刚想走过去，袖子突然被青玉子拉了一下：“你可知这是什么？”
“青玉师兄，我问了你徒子徒孙，你1900年剑桥大学哲学系毕业、1931年斯坦福大学工程系毕业、1954年维也纳大学艺术系毕业、1990年清华大学土木系毕业、2003年华东政法大学法学博士。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半文不白的话了？好歹是个知识分子。”
青玉子脸色变了好几变：“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青玉师兄呢，是主张开源变法第一人，主张将秘法学简化，增强其泛用性，好扩大影响，打开闭塞局面。”谷涛拿出一根香烟糖塞进嘴里：“你在早年还写过一篇论文，就是关于秘法学的应用理论，但被人当神经病了。”
青玉子这下不淡定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面前这个家伙给查了个底掉，现在自己好像被脱光了站在广场上一样，难受的不行。
“青玉师兄，不要紧张。如果不是你的这些主张，你肯定被我灭口了。”谷涛身上附着上战甲：“你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所以我决定重新建设太虚舫。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你也主张开源？”
“当然。”谷涛点头：“一个不能被学习的技术注定要被淘汰，一个不能传承的职业注定消失。你看，我是内门弟子不是，你还不信我？”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开源无人，而且哪怕是我门派里的人，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说服他们，你打算怎么办？再有五十年，秘法没有机会了。”
“跟我干，我教你。”谷涛的声音从盔甲里传来：“我知道随便说说，你这种老狐狸肯定是不相信的，不过等你看到了新的太虚舫你就明白了。老哥，我可是推心置腹的，你别让我失望了。”
自己明明比面前这小子大几百岁，但现在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个弟弟似的，这让青玉子好气又好笑，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他承认自己打不过面前这个邪门的家伙，而且这些日子在基地厮混，他没事就会用幻化术偷偷摸摸跑去跟着上课，很多知识让他耳目一新，还有那些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科技装备，让青玉子十分好奇，所以他一直死皮赖脸的躲在基地，不然以他的高傲，他就算死也不会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奇怪啊。”谷涛扫描了一圈：“没有异常啊，他们怎么就没了。”
“哼。”青玉子哼了一声：“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哇，青玉师兄，打击报复不要这么直接啊。”谷涛往前走了一步，突然他的防护罩出现了强烈的颤动：“嗯？什么情况？”
说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把手伸了过去，他明显感觉手臂上出现了强烈的压迫感，耳边响起到了萨塔尼亚的声音：“检测到裂缝，已加强护盾。”
谷涛往后退了一步，看向青玉子：“裂缝。”
青玉子点点头，指着桌子上那四根蜡烛：“有人开启了阴魂界。”
“阴魂界？”
“就是阴魂所住的地方。”青玉子背着手轻皱着眉：“阴魂界一般不和人间界冲突，它是一个独立空间，但如果人为开启的话，进入之后可能永远出不来了。”
独立空间啊，谷涛知道！这其实是一种很奇特的空间现象，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一个大的完整的空间中出现了一个小的独立空间，两个空间相对平行不互相干扰，但一旦发生重叠，就会出现一些很奇怪的现象，比如现在的凭空消失，当能量耗尽之后，那些消失的人就会永远被困在另外一个空间中。这种情况跟时空通道不一样，它是一个相对闭合空间，也不是异度空间。
“进去就能把人拽出来？”谷涛看着青玉子：“是吧？”
“如果入口消失，便永远出不来了。”
“不存在。”谷涛摇头：“别人可能出不来了，但我能相位移动。”
说完，他撤去了身上的护盾：“青玉师兄，外头就靠你了。”
虽然谷涛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青玉子，但他倒觉得青玉子还算是可信的，毕竟这家伙是个文化人，有见识。一个有见识的人，不会因为自己揍过他一顿就背后下黑手的。
“舰长，危险系数百分之三十九。”
“我知道。”谷涛吸了一口气：“你留好信标，半人马号曲速引擎预热，如果我被困在里面，你就启动曲速引擎，强行撕裂这个空间。”
“您可能会被一起撕裂。”
“我运气好。”谷涛笑着说道。
没有多说一句话，谷涛撤掉自己身上的护盾，一个跳水的姿势就冲进了空间裂缝中，而青玉子刚准备说话，就看到谷涛消失在自己面前，他表情怪异，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再说话，只是盘腿坐在原地，身体周围剑气缭绕，封锁住了整个一层楼。
谷涛进去之后，只觉得周围一片黑暗，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自己朝上还是朝下，探照灯也无法照亮前方的路。
“萨塔尼亚，探测。”
数道高能激光激射出去，在没有阻挡的情况下，这些高能激光的射程超过五十万公里，而在大概四秒钟之后萨塔尼亚的回执信息显示在谷涛的面板上，这是一个边长一万五千公里的正方形空间，没有光源也没有热源，但温度却是室温，没有重力，空气成分和地球没有差别。
“奇怪的空间，不合常理。”谷涛皱起眉头：“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这怎么找？”
“舰长，根据无重力速度推算，他们无法自主前进，唯一的动力是呼吸和放屁，按照力学原理，他们最远不会超过三十公里。”
三十公里……
谷涛计算了一下，然后肩膀上的无人机仓口慢慢打开：“全部无人机出动。”
上万架小小的无人机从仓口飞出，像萤火虫一样四散开来，谷涛看了看时间，深吸一口气：“萨塔尼亚，入口还有多少时间封闭？”
“时间未知，但根据空间能量衰减来看，我们还有五分钟。”
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如果还不离开，谷涛一定是会被困在这里的，完全无声的小黑屋，而他的单兵装备是没有办法打破空间的，等待半人马救援也大概要十五天……这段时间，他可能会被逼疯的。
“启动引擎。”
谷涛背后的引擎开始向外喷射，二十个人如果全靠无人机根本来不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开始高速冲次，打开雷达开始搜索。
“萨塔尼亚，雷达全开，开启自动模式。”
“舰长，我们可能会来不及，在自保情况下，我们需要放弃两人，速度太快他们无法承受。”
“一个都不能少。”谷涛收回所有防御装置：“定位前再加速。”
“舰长，失去防护装置，太高的加速会导致你负过载。”
“我的身体没关系，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