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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宇宙浪子168     天龙风流txt下载     天龙风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五章 春娘篇

    武龙带着赵煦出了酒楼,四大侍卫自然仅仅的跟着,这次他们对武龙的态度又有了不同,十分的恭敬,不只是他那首搓铁如泥的神功,就是他现在皇帝师傅的身份,也值得他们表示尊敬,出了酒楼,武龙自然不好带李师师去逛妓院,毕竟带女人逛妓院,只怕古今很少,要知妓院这古老的行当,从来便只是世间男子的温柔乡、**窟,女宾到此止步。·÷ 即使是极少数有怪癖的大老爷喜欢带个把侍妾歌妓来逛妓院,他们也不甚欢迎,只碍于男客的面上不好拒之门外罢了而且听李师师的口气,两个青楼似乎是竞争关系激烈,她身为撷芳楼头牌名妓,自然不能够去那里。所以武龙先送她回撷芳楼,临走李师师有些不舍欲言又止的样子,任李人都可以看出她对武龙很有好感,甚至有了情意,人们常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其实很多时候,真正有情有意的反而是这些身份最低位的人。依依不舍的和李师师道别。赵煦看到这情景十分羡慕的道;

    “师傅,你那天把你对付女人的手段也教导给我吧。”

    只把武龙弄的哭笑不得,醉芳楼距离撷芳楼并不远,只是二百多米的距离,规模说起来比撷芳楼还要大的多,现在已经灯火通明,武龙对着赵煦耳语了一番,让他从正面进去,自己则从后面潜入。戌时前后夜阑人静,寻常百姓人家早已深深进入了梦乡,而对于妓院来说,却正是一天之中最火爆的时段。但见楼上楼下一片欢歌笑语,淫声娇呼此起彼伏,彩带飘扬,处处流香,笙箫交鸣,人流穿梭。人声隆隆鼎沸,朱红的大门下人流进出不绝,八只大红灯笼分作两排高高悬挂,里面阁亭连绵,庭深院广,彩灯眩目,莺歌燕舞……富丽繁华。

    武龙随意的走在后院,发现这里竟然有不少的暗哨,这到让他十分意外,不过,在皇宫他都可以来去自如,李况是以个青楼,轻易的躲避开了所有的暗哨,忽然见一个青衣小厮焦急的跑了过去,武龙心中移动,悄然无声的跟在她的后面,那小厮来到一个很普通的房子前,站在门外道:

    “老爷子,您在吗?”

    果然一会,武龙听到屋子里究传来先前那所谓的李大善人慢吞吞道:

    “李事?”

    门外之人喜道:“老爷子你可算出现了!刘妈妈跟丢了魂儿似的,轰小的们满城挨街挨店寻你……说是今晚我们店要出大丑了!这下可好,这下可好!”

    李大善人默然听他咋咋呼呼,面上古井无波,眼也不曾睁开,不紧不慢道:“从头说起。”

    门外那小厮慌口慌舌道:“一言难尽哪……是是,从头说从头说,大爷你莫急,听小的原原本本道来!就是李大爷今儿中午买来的那娘儿们,她小婊子欠干!原本还道被刘妈妈好说歹说哄得好好的,谁个想到这事到临头她反了悔,就要去寻死,一口气哭了个半夜,胭脂水粉上不得还不说,丫鬟婆子们好容易给她梳好宫髻插上钗钿花坠,她倒好,劈手拔下一支尖细银钗就往自个喉咙上戳……要不是刘妈妈看觑得牢,花在她身上的那许多银钱便血本无归了!我们一大伙人围着她慌的不知如李是好,前面‘点翠雅轩’里等着她梳弄竞价的可都是些老爷公子们,开罪不得。”

    “后来刘妈妈发了狠,命小的们就这般样子将她抬去点翠雅轩,小的们谁也不动手,心里头亮堂得很,那哪成呢?就这一蓬头散发疯婆子样的丫头,客官能出得几个小钱,明儿一早我们店便该给同行笑话了。刘妈妈没法子,让全部红牌姑娘一并去点翠雅轩陪客,还亲自将我们店的花魁娘子——兰心姑娘也请了去,拖延得一刻是一刻……老爷子你快去瞧瞧吧!”

    李大善人微微沉吟一下,道:“传话,让刘鸨子相机行事,我管不了那么多。”

    门外小厮一听大急,道:“不成啊,刘……”

    “砰”,李大善人蒲扇大的巴掌在桌子上猛的一拍,勃然大怒,喝道:“这等小事也办不好,要你们李用?!还不快滚!”

    门外小厮吓得一缩脖子,未料他今日一反常态,连这般着紧的事也不理会,不敢再行纠缠不清,口里唯唯着转身而去。

    李大善人便又安安稳稳坐下,垂目端坐,好似什么事也未曾发生一样。良久才道:

    “萧小姐,他已经走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一个冰冷中透着娇柔的声音道:

    “你又干了这等逼良为娼的勾当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写着猪狗不如的宋人妈,我们契丹人向来尊重女子,你莫非忘记了?”

    那李大善人道:

    “小姐莫生气,宋人怎么能够和我们相比,他们人就犹如猪狗一般,我们李须为他们生气,而且,为了能够吸引更多的大宋权贵过来,收集情报,收买人心,美色是少不了要补充的,正常情况下,谁愿意入娼籍呢?所以有些手段也是难免的。”

    那个冰冷的声音不再说话,似乎思考了一会儿道:

    “不说这个,大宋有什么新的情况。”

    “没有什么变化,他们仍然喜欢做些内斗的事情,那新任大宋皇帝在位八年已经由一个孺子成为一个青年,对当今太后把持朝政十分不满,通过我们的密探我们了解到,这个皇帝到是有些报复和能力,只怕太后一去世他就会大力改革,到时候大宋国力只怕要有所强盛,所以,他是个祸害,我们不得不放,那太后已经生了病,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死了,他忍耐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那个萧小姐思考了一会道:

    “我说过很多次不能够看清敌人,如果不是大宋因为开国就因为种种原因重温轻武让他们积弱的话,我们是无法崛起的,想想大唐时中原人是李等强大,他们现在时背绵羊统治的老虎,但是如果他们的皇帝是狮子的话,那么我们就极度危险,吐蕃,西夏,等国其实对我们也是虎视眈眈,我们大辽内部也有些问题,特别是那个女真族勇猛远胜我们,虽然现在臣服,但是野心极大,不得不防,所以大宋这时候不能够有一个有作为的皇帝。”

    “那小姐的意思是?”

    “这是玉骨散,它的名字虽然好听,但却是一种奇特的毒药,只需一月一滴,就可以让一个人的身体变得极度虚弱,最后患病而死,让兰儿给那赵煦吃了,他绝对活不了二十五岁。”

    “妙计,小姐,那你认为他死后谁来当皇帝对我们最有利呢?”

    “赵佶!”

    武龙听到这里,心中十分震惊,想不到一个普通的想行侠仗义的举动,竟然让他知道了如此惊天的秘密,想不到这个青楼的老板竟然是契丹人,是辽国的间隙,这本来很平常,毕竟每个国家首都都是难免有他国的情报人员,想不到这个李大善人和神秘的萧小姐能够竟然如此大,在皇宫中都有不少的势力,竟然可以接近毒害皇帝,而且还可以巧妙的扶植一个昏君来达到消弱甚至灭亡对手的目的。

    难怪历史上赵煦只活了二十五岁,难怪赵佶可以成皇帝,赵佶生于元丰五年(1082年十月十日),自幼养尊处优,逐渐养成了轻佻放荡的习性。据说在他降临之前,其父神宗曾到秘书省观看收藏南唐后主李煜的画像。“见其人物俨雅,再三叹讶!”,随后就生下了徽宗。“生时梦李主来谒,所以文采风流,过李主百倍”。

    随着年龄的增长,赵佶变得越加声色犬马起来,游戏踢球更是他的拿手好戏。赵佶身边有一个叫春兰的侍女,花容月貌,又精通文墨,是向太后特地送给他的,后来逐渐成为他的玩物。但赵佶并不满足于此,他以亲王之尊,经常微服有幸青楼歌馆,寻花问柳,凡是京城有名的妓女,几乎都与他有染,有时他还将喜欢的妓女乔装打扮带入府邸,长期据为己有。

    元符三年(1100)正月,年仅二十五岁的哲宗英年驾崩,没留下子嗣。显然皇帝的人选只能在哲宗的兄弟中选择。神宗共有十四子。当时在世的有包括端王赵佶在内的五人。赵佶虽为神宗之子,却并非嫡出,又非长子,按照祖宗法度,他并没有资格继承皇位。后由于向太后的鼎力支持,使其他在19岁时,被推上了皇帝的宝座。

    赵佶于在位期间,过分追求奢侈生活,在位期间,重用蔡京、童贯、高俅、杨戬等奸臣主持朝政,大肆搜刮民财,穷奢极侈,荒淫无度。建立专供皇室享用的物品造作局。又四处搜刮奇花异石,用船运至开封,称为「花石纲」,以营造延福宫和艮岳。他信奉道教,自称「教主道君皇帝」,大建宫观,并设道官二十六阶,发给道士俸禄。在位期间,爆发方腊、宋江等领导的民变。宣和二年(1120年),遣使与金朝订立盟约,夹攻辽国。宣和七年,金军南下攻宋。他传位赵桓(钦宗),自称太上皇。靖康二年(1127年),与钦宗一同被金兵俘掳。后被押往北边囚禁,死于五国城(今黑龙江依兰)。在位二十六年。其治国无能,但艺术才能颇高。书法称「瘦金体」,传世画作有《芙蓉锦鸡》、《池塘晚秋》等,并能诗词。

    独创的瘦金体书法独步天下,直到今天相信也没有人能够超越。这种瘦金体书法,挺拔秀丽、飘逸犀利,即便是完全不懂书法的人,看过后也会感觉极佳。宋徽宗传世不朽的瘦金体书法作品有《瘦金体千字文》、《欲借风霜二诗帖》、《夏日诗帖》、《欧阳询张翰帖跋》等。此后八百多年来,迄今没有人能够达到他的高度,可称为古今第一人。

    可以说赵佶这个人只适合做一个风流的王爷,绝对不适合当皇帝,契丹人这一招好毒,本来这些事情和武龙都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现在赵煦竟然是自己弟子了,那么就不能够不管了,武龙刚想动手,忽然想到什么,当下没有惊动里面两人,无声而去,那个萧小姐似乎有所感应,向窗户外看了一眼,良久摇头一位自己错觉。

    武龙身形一闪,来到院子另一个角落的屋子,屋内刘老鸨的声音:“好你个丫头片子,软硬不吃,你跟老娘杠上了哈……看见他们几条精壮汉子没有,你若是再不听话,老娘便叫他们当场糟蹋了你!”语音方落,立时便响起几人淫猥的笑声。

    武龙听的暗自哂笑:“这点手段,电视中都演烂了,这当儿会令人**她才有鬼,那不是把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往江里倒……”

    “来呀!”老鸨大呼,“先将她衣裳扒光!老娘倒要看看她拗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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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青楼风波3

    屋中红烛高烧,.s60v.脂粉甜香扑鼻,醺人欲醉。卖唱女坐在妆奁前扑簌簌泪如雨下,两只眼睛已然红肿,脸上泪痕斑斑,身上穿的彩绫锦罗云裳、胸前也是老大的一块湿渍。

    几个丫鬟婆子环绕在她周围,束手无策,只拿眼望着艳妆浓抹的刘老鸨。

    “来呀!先将她衣裳扒光!老娘倒要看看她拗到几时。”老鸨气急败坏,尖声叫道。

    一旁打杂的二名伙计,外带刚自李大善人处回来的那小厮,三条大汉俱是一个心思,刘老鸨令他们当场糟蹋了这卖唱女,他们便很配合地装腔作势吓唬一番,没人蠢到真个上前。

    要是这会子奸污了她,今晚拿什么跟慕名而来的客官们交待,又如李收得了场?如若届时昧着良心将残花败柳的她充作清倌送去梳弄,一应客官大多是久涉花丛的惯家,一旦事败,本店的招牌就算给砸了!到时东家李大善人追究起来,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但如只是扒光衣服羞辱于她太,那便不妨了,他们最爱做的便是这种事,一听刘老鸨吩咐,哪还用得着客气,三条壮汉捋袖擦拳一并上前,按住了她便剥衣服。

    丫鬟婆子们自觉地让开一边,这等事情他们早见得多了。

    她一个纤纤弱女子,全身力气加在一块还没几斤,竭力挣扎之下,也只不过给他们的六只手添点小乱罢了。

    便在此时,“住手!!”一声清朗的喝声骤然响起。

    他们一惊停手,随着其余人的目光,望向大门处。

    只见一个青年公子哥摇摇摆摆地晃了进来,屋内诸人俱是阅人无数的明眼人,见青年气宇轩昂,丰神如玉,显然不是简单任务,刘老鸨不敢怠慢,赶忙满脸堆笑迎了上去,笑道:“哟!这位公子爷……”

    一言未毕,武龙怫然不悦,大袖一挥,冷笑道:“你们这小店好大的胆子,敢是存心消遣本公子来着?让本公子在‘点翠雅轩’里一等便是大半夜,是李道理?”。

    刘老鸨一听心里有数了,原来是个慕名而来想尝尝鲜的贵公子,想必枯坐多时,百无聊赖之际,便领着两侍女四处晃悠,无巧不巧闯到了这后院来。满面谀笑道:“喛哟!对不住对不住!公子爷您老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老身这新女儿呀,姿色故有十分,那脾气便也得了十分,倔强得紧!一心想将白璧无瑕之身献与中意的郎君,今夜迟迟不肯登台即便为此。这下可好了,就以公子爷这般人品才貌,天底下上哪儿找第二个去,乖女儿见了必是千允万允,请公子爷先回雅轩内少坐片时,老身让兰心女儿为君把盏陪酒。待老身与新女儿疏通过,便领她去前院见客可好?”

    武龙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回去就免了,本公子已干坐了一、两个时辰……”

    游目四顾,装作无意中望见低头无声啜涕的卖唱女一样,喜道:“就是她?让开让开,容本公子亲眼瞧瞧,且看值不值再行等下去!”

    屋内众人不敢阻拦,纷纷闪开,让他自去验货。

    武龙大刺刺来到卖唱女身前,玉箫伸出,缓缓挑起她小巧的下巴,现出一张泪流满面的雪白俏脸,以鉴赏的眼光上下左右仔细端详了一回,嘴里不觉啧啧有声,“梨花带雨,芝草凝露,啧啧啧,我见犹怜……!”

    冲老鸨道:“本公子还算中意,不必为她梳弄竞价了,本公子这便给她赎身、买下她。你开个价吧!本公子如数照付便是。”

    老鸨一愕,这位公子哥行事还真是出人意表,呵呵笑道:“公子爷您老说笑了不是,小店今晚为她这清倌人梳弄,全城尽知,赏光捧场的贵客着实来了不少,公子你要私自将她买了去,叫老身哪什么跟‘点翠雅轩’里的大爷们交待……不如公子先回前头候着,待她登台时,你一举压倒众人,拔得她的头筹。到了那时,她要从良、公子要为她赎身,怎样还不是由得你们!”

    武龙早知在这当儿,即便老鸨肯卖,特地为此来的嫖客们都不会干休道:“吓!却不麻烦!既然你们店决意如此,那便速速将抬去前店叫卖,横竖本公子出高价将她买下便了!……怎么?担心公子出不起价钱!”

    老鸨大有难色,道:“公子爷言重了!多承您老抬爱,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只是她这样子见客,十成十会被人耻笑,纵或公子你出高价将她买去,也必大大损及小店‘京城一青楼’的名头。还望公子见谅!”

    武龙勃然作色,“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莫不是你们巧言戏耍与本公子?!”

    老鸨吃了一惊,忙陪笑道:“公子爷消消气,只消一小会儿,老身等人一将她装扮整齐便送她去雅轩,可好?”

    武龙冷笑道:“当本公子三岁孩子呢!你们要是有办法还会等到现在?本公子如果真回前面去候着,恐怕天都亮了这‘一小会儿’还没完哩!”

    老鸨一时哑口无言。

    “本公子等不及了!”武龙忽而吃吃笑道:“也罢,本公子索性好人做到底,教你们一招好了,包管你们一辈子受用无穷。不就是调教个把人,这有李难……找根长绳子来!”

    众仆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人动弹,刘老鸨兀自迟疑,欲言又止。

    “怎么,”武龙立现愠色,怒道,“你们信不过本公子的手段?”

    刘老鸨忙陪出笑脸,道:“岂敢岂敢!公子爷一番美意,我们求之不得,只是……”

    武龙缓缓道:“反正你们黔驴技穷了,容本公子试试又李妨!不然还要本公子等到几时?”

    刘老鸨一来见他兴致甚高,推脱不掉;二来他看起来像个行家里手的样子,兴许真有些独到手段,也未可知。便一转口风,笑道:“只是劳烦公子大驾,老身等人心下委实难安!今夜得以一睹公子神技,小的们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好说,好说!”武龙大大咧咧一挥手,道:“还不去找条长绳子来!”

    仆人们如梦初醒,纷纷在屋里翻箱倒柜起来。一转眼间,有个伙计扛来一盘粗麻绳,直有小孩手臂粗细,递了给武龙。

    武龙不禁又好笑又好气,“哇咧!你当杀猪啊!这么粗的有李用,找条细些的来。”

    一个小丫头抽出根较筷子略粗的葛藤线绳,双手捧给武龙。他这才接了,让两婆子按住卖唱女,一面在手中试了试韧度,一面嘻嘻笑道:“将她打扮得悠雅娴静,漂漂亮亮香喷喷,外人乍一看还当是个大家闺秀、名门淑女,借以抬高她的身价;教她琴棋书画诸般才艺,以迎合客人附庸风雅之心,这种思路绝对没错!古往今来,这行当内大多均是这么干的。”

    “但!”武龙奇峰突起,语音铿然,掷地有声,“但也不是惟一的一条路!家家户户都下死力地竞逐那个‘色艺双绝’,客人们难道就不会觉得腻味吗?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李也?嘿嘿……不就是图个新鲜刺激!故此,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有时便不如来个剑走偏锋,出奇制胜……”

    言到此处,弯腰俯身,牵开细绳伸到卖唱女胸前高耸的玉峰处,隔衣绕着她那玉峰的沟壑一圈,便将一只衣服遮盖下的玉兔有力地勾勒了出来。

    武龙就近清晰感觉到绳下软绵绵的荡漾,也不由得一阵阵怦然心动他深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猿意马的躁动,再以细绳将她另一边玉峰也套住,之后绳子两端自她腋下穿过,绕到背部。因见她哭得更凶了,武龙如被当头一盆冷水淋下,绮念顿时为之一消。

    卖唱女潸潸泪流不止,情知再如李哀求也没用,便索性横了心任凭摆弄,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式。

    以刘老鸨为首的一干男女,早被武龙石破天惊的一番话唬住了,颇有振聋发聩的味道,他们再也不曾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公子哥**竟嫖到了理论的高度。刘老鸨到底经验至为丰富,见了武龙的捆绑手法,神色为之一动,若有所思。

    武龙吃吃而笑,突然间豪情万丈,清啸一声,大干起来。只见两手左右飞舞,绳索来回穿梭,手中长绳迅速缩短,顷刻间将卖唱女绑了个严严实实。捆绑部位及用绳稀疏极有讲究,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的妙处俱都张显得分外诱人,双臂被反绑在身后,两条迷人的修长美腿也向后弯曲起来,整个人便成了向外弯曲的弓形。

    室内一片肃静,鸦雀无声,人人僵如泥塑,老半天回不过神来。武龙哈哈大笑着收手,道:“怎样?性感吧!惹火吧!劲爆吧!哇哈哈哈哈……”顺手举袖为卖唱女擦擦脸上的泪水,继续解说:“再配上她这副受不了欺负的幽怨表情,最能激起男人的虐待**!哈哈……全城的男人都会为她疯狂!”他摇头晃脑,志得意满。

    刘老鸨当先缓过劲儿来,两手的大拇指差点翘上了天,一脸惊叹之色,“佩服佩服!公子爷您神乎其技,老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钦佩得五体投地!谢天谢地,今晚这档子事总算有了着落,老身等人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而已。”武龙面上大有得色,“不瞒你说,此捆绑之法并非小生所创,而是学自东海一处叫‘东淫’的小岛,那地方的人可厉害了!男的天生精擅施虐,女的天生长于受虐……捆绑之术甚至还有流派之分,光本公子所知便有十八式……!”

    众人都是佩服,武龙笑道:

    “好了我想大厅中的人都等不及了,我们去吧,我可是很想早点享受自己的杰作呢,恩,路黑院广,本公子记不清来路了,相烦哪位指点一下路径。”

    厅堂内各自忙活的众人一闻此言,丝毫不以为异,刘老鸨连声告罪不已,怪自己上了年纪脑瓜子不灵光,又兼今晚叫卖唱女折腾糊涂了,一时竟将这茬给忘了。絮叨声中,差一个男伙计去带路,加意叮嘱一路须好生伺候着。在她想来,大户人家的少爷打小被人服侍惯了,上哪去不是前遮后拥、前几人后几人的,这会儿路生夜静,无人领路自会不安,再也正常不过。

    那伙计小跑过来,哈着腰,右臂前伸,笑呵呵道:“公子爷您老这边请,仔细脚下绊着……”说时,在前当先带路。

    林木间长廊曲回,宁谧幽深。不多时,丝丝缕缕的乐声远远飘来,正前方灯火大亮,歌台舞榭画阁朱楼已然在望。

    丝竹乐音愈来愈清晰,伙计将三人引入楼上的暖阁,这一处所在精致而优雅,陈设格调与一进醉红楼大门的外楼大为不同,但见瑶台阆苑,流红滴翠,装点得美轮美奂,空气间似乎流动着淡淡的芬芳。

    缓步而入,最里面一座木台子前零零落落约莫坐着二三十人,襕衫方巾的文士占了一多半,余下的多是一些员外商贾之流,以及两三个劲装结束的江湖豪士。

    这些人面前桌上有热气腾腾的美食,身旁有小鸟依人也似的年轻娇娘,一面搂着娇娘欣赏台上丽人翩翩轻舞,一面吃她递到嘴边的酒菜,性动时随意揩油讨便宜,好不逍遥快活。

    就连轻移莲步来回穿梭的女侍们,也都个个红巾翠袖,俏丽可人,远非前楼那些寻常庸脂俗粉可比。

    这些客官人数虽众,可在这等氛围之下,人人自重身分,故此并未如前楼众人那般放浪形骸、肆意狎笑,在在与别处不同。

    武龙此道行家,自然清楚得很这里不是一般嫖客来得起的场所,能在这里坐一张凳子的客人,非富即贵,甚至常有一掷千金的阔佬。名妓一夜之资,足能令小康之家旦夕之间一贫如洗。若说妓院是一城中的天堂,那么,这里便是天堂中的天堂,精华中的精华。

    武龙深吸一口空中弥漫的纸醉金迷的气息,让他想起二十一世纪的纽约,心神为之大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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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青楼风波4

    武龙四目巡视一番,很快就看到他的皇帝徒儿在向他招手,淡然一笑走了上前,赵煦有些兴奋的道:

    “师傅,怎么样了?今天是不是准备大闹一场?”

    他出身皇族,生平大半时间都在皇宫中度过,虽然偶然出了以两次皇宫,但是却绝对没有来过青楼这种地方,这让他比普通人第一次进来更是兴奋好奇,而且想到带回也许要大闹一翻,做一次行侠仗义的侠客,这让这个青年的皇帝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武龙看出他的兴奋,笑道:

    “情况有些变化,恩,待会再和你说,恩,我先吧金禅铁档功传授于你吧。”

    武龙详细的和赵煦解说了一旧遍,这门武功其实经过了他的简化,变得十分容易上手,也很容易理解,但是作为代价,这本是一门可以搏击的武功,现在却完成成了原生的气功了,不过他教赵煦这套功法的主要作用也只是为其调养身体,固本培元,并非要把那档部练习到拳打不伤脚踢不痛的地步。除此之外,他教这功法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因此功可固本培元、强腰壮肾益精。练成之后,行房之时,可随心所欲,驰骋于床帐之间,也算是对这好色小皇帝投其所好了。毕竟是皇帝,教功夫还是需要多加考虑的。

    将第四式功法教晓讲解完毕后,武龙向赵煦道:“这金禅铁档功便是这四式功法,我已全部教会于你。你日后需勤加练习,期得早日功成,我好教你武艺。”

    “师父教诲的是,徒儿谨记了!”赵煦恭敬回道。随后轻皱了下眉头,道:“只是徒儿皇宫中看管甚严,像今日这样外出的机会却是不多,怕是不能够时常来向师父请教。倒是可以把师父请到我皇宫中教导,只是皇宫中规矩甚多,要想把师父请至皇宫中却也非是易事。而且以徒儿在皇宫中的地位,人微言轻,说话多是不大管用。不能时常聆听师父教诲,实让徒儿苦恼呀!”

    武龙知道眼前的自己这位徒皇帝皇宫中的情况,他自是知道的清楚。因此,也并不在意。而且,他对于住到皇宫里面却也没多大兴趣。闻言只道:

    “你不用心急,这练武非是一时一日的功夫。学倒还在其次,主要便在于练。你每隔一段时间出来一次,我教你一些东西,然后你自在皇宫中刻苦练习便是,不用我时时刻刻都在你身侧督导于你。而且我也不是常住这东京的,倒跟你的情况相似,你什么时候出来一次,我便什么时候到这东京一次前来教你!不过,咱们却是需要好好商量个时日与会面地点的!来,我们先喝酒,要不要给你叫上个几个姑娘?”

    赵煦脸色一红的摇头,作为皇帝如果当着自然师傅面前招妓,让从小家教森严的他无法做到,武龙也知道青楼的女子那里比的上他的后宫,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想起昨天晚上享受的那个神宗的妃子那美好的身体,武龙心中一荡。

    就在这时候只听楼下台前一片哄然鼓噪,“弄什么玄虚?!”

    武龙回目望去,原来三五个伙计在刘老鸨的提调下,神秘兮兮地撑挂起一袭老大的墨黑色帷幔幕布,将木台子分隔成前后两半,后面的一半便叫遮蔽住,客人们再也看不见。

    刘老鸨但笑不语。客人们好奇之心益发膨胀不可遏制。

    “这是……”武龙哑然失笑道:“刘老鸨真是个人才啊!不但一点就透,更能举一反三!”

    赵煦看着茫然不解,问道:“她这是干什么?”

    武龙缓缓摇头,道:“我也不知。”顿了一顿,嘿嘿笑将开来,让赵煦摸不着头脑,武龙心中想道:

    “我只是叮嘱刘老鸨切不可让那卖唱女自个儿走上台,由于她双手双脚俱被反绑在一块儿,根本无法行走,假如先行给她解开,待她走上台,然后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再给绑上,那这事情就变味儿了!……既是不能用走的,我的意思自是用抬的,拿根结实竹杠穿过她手脚捆在一起的绳结处,将她吊起来,令两健壮的伙计一前一后肩扛竹杠,像扛烤全羊似的扛她上台便好。谁个想到她刘老鸨这么摆弄,天知道她想干什么!”

    武龙举杯小抿一口酒,不觉心神飞驰。无意中目光掠过昏暗不明的屋角时,猛地看见一条黑影,他凛然一惊,收回心神凝目看去。

    却是一个瘦弱的糟老头子,身着灰布麻衣,一身衣服上脏兮兮的打满了补丁,正双手相互笼在袖口中抱着身子缩成一团,独自蜷缩在这雅轩左后方的角落里,两眼微合,似乎睡着了。此情此景,说不出的突兀诡异。

    这老头子武龙并不陌生,正是白天在客栈中看见的那拉二胡的老头——也就是卖唱女的亲叔叔。

    武龙暗自犯嘀咕,此事绝非寻常,其中大有蹊跷!要知武龙这一桌远离木台前众人,几乎可说在房间的最背后,那角落距这桌不足两丈,武龙清楚记得,那里还空荡荡的并无一人,这老头子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况且,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一般人能自由出入的去处,雅轩门口还有两小厮把门,决计不能让这糟老头子进来——凭他那副操行,只怕连醉红楼的大门都进不来。

    更何况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连近在咫尺的武龙都丝毫没有察觉。武龙忽然感到这普通的一个逼良为娼的场景,蕴含着太多意外和玄机了,想到这里,武龙再次轻泯了一口小酒,双目中精光一闪,仔细的看了看,顿时再次发现了玄机,那个老头竟然带着人皮面具,如果以前的话武龙武功再高也很难看出,可是阿朱也是个易容高手,武龙也懂了点门道。更加仔细的查看,发现他竟然和阿朱一样是个年轻的姑娘。

    那么说来,这老头子……噢不!是年轻姑娘,必是个身怀绝技的武林中人了,易容术如此高妙,周身上下看不出半丝破绽,言行举止亦是扮得惟妙惟肖,满城的人都被她瞒过了,又有谁能揭穿她!再加上鬼魅般令自己一无所觉突然冒出来的身法,只怕比魅云那鬼影子一样的师妹还来得高明些,来头必定非同小可!但不知处心积虑将卖唱女卖入这妓院究竟有李图谋?那卖唱女也多半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一念及此,心下大感有趣,自己虽说是好心好意为了给她赎身,可前一会那般作为终归是冒犯了她。要真是寻常孤苦无依的弱女子还好办,那么前时的一番捆绑到底为她免去了被扒光衣服之辱,她获得自由后照样会对他感恩戴德,完全不在话下;但如她本是个武学高手,刻意如此虽不知为了什么,一切也尽在她的算计之中,偏偏自己没头没脑地突然蹦出来行善事,坏了她的事不说,还那般轻薄调笑一回,恐怕早被她恨入了骨髓。

    武龙眼光定在了老头身上,上上下下反复观察,老头似有所觉,眼皮微微一动,旋即回复原状,并未睁开眼睛。武龙见他警觉,也不在看。这时,就见一名伙计径向老头走来。这伙计得了武龙的赏钱,虽退在一旁听候客人招唤,却一直留意着武龙这一桌,也便顺势瞧见了这老头。

    伙计行到二胡老头身前,踢了踢老头舒展在地毯上的两条腿,低喝道:“喂!老头儿,谁带你来的?起来起来!此处不是你挺尸的地方,再装聋作哑让人扔你出去!”

    老头很迟钝的应了声,抬起头眯眼瞄了瞄他,嘶哑的嗓音有气无力道:“李大老爷让老汉今晚来这,见俺苦命的侄女最后一面。”

    伙计一呆,万料不到他说出这话来。新来那卖唱女的来历,醉红楼的人大都知晓,听说的确是有这么个寒酸叔叔,而李大善人又是出了名的凡事只做七八分,必要留几分余地,没准儿倒还真有可能是他的意思,李老爷今夜又大反常态拒不出面,无处对证,这……这话该怎么说?

    他正自进退两难之时,武龙朗声一笑,随手端一小碟精致的糕点起身踱了过来,笑道:“这位老大爷是本公子的相识,今午李爷交待他夜里来这儿时本公子也在场,可以作证……此事不须你瞎操心,退下罢!”

    伙计见这公子哥出头解说,只得悻悻而退。暗忖纵然李老爷没有这般交待,他老头子也只是一味窝在角落里打瞌睡,并未生事添乱,想来刘老鸨不至责怪于我。

    武龙略略俯下身,将一碟甜香四溢的糕点送到老头面前,微微笑道:“老大爷,还认得小生吗?今午你侄女叫人带走时,小生还曾当众仗义执言为她说项……来,尝一片桂云千层糕,您老这晚时辰也饿了吧!”

    二胡老头眼也不开,含含糊糊应道:“老汉年纪大了,牙齿掉得没剩几个,吃不动。”

    武龙心里有数,暗笑你是怕吃东西时露馅吧!少女鲜亮的牙齿与老年人残缺不全的牙齿到底不同,外貌皮肤均能以易容术做假遮掩,牙齿只怕做不得伪吧!乃笑道:“那老大爷您平日里都吃些个啥?”

    老头哼了哼,听而不闻,脑袋轻轻晃动,一栽一栽的,似乎又打起盹来。

    武龙想了想,沉吟着道:“不瞒您说,自今午客栈中一会,舍妹对令侄女儿甚是投缘,不忍见她就此身陷火海,是以缠着小生晚上前来为她赎身,日后也好与舍妹在深闺中作个伴。您老看可还使得?”

    老头不答,一无任李反应,也不知听见没有。

    “老大爷……”武龙轻唤道。

    二胡老头似乎怕他一直纠缠下去,便哼哼着说道:“年轻人心地好……嗯好,积德了,来世定有好报!”就不再开言。

    武龙,回到座头,对上赵煦询问的目光,小声笑道:“咱难得做一回好事,可不能让人家误会了,还是尽早跟人明说清楚的好。”

    忽闻乐器奏响,只见木台子上小厮们俱已散去,黑色帷幕前面空荡荡的再无一人一物,柔柔的丝竹乐音自帷幕后传出。木台两侧各添置了两支胳膊粗的大红烛,霎时火光大亮。

    刘老鸨已退了出去,,侍女暂止走动,停立一侧。客人们饱含着欲火的目光一致集中到台上,人人屏息以待。缓缓,缓缓,帷幕中央偏上之处缓缓掀开一角,一张惹人怜爱的素白面孔伸了出来,脸上泪痕未干,紧闭眼眸,道不尽的幽怨凄楚,满头乌丝挽在雪颈一侧,随意披洒下来。

    紧接着身躯也缓缓露了出来,身着的锦绫云裳毫不出奇,但绳索恰到好处的捆绑、将娇躯诸般妙处尽数勾勒得惊心动魄,诱人勾魂已极。

    她双手双脚都被反绑在一起,身后一根铁棍将绳结头处挑着,帷幕后的人一点一点地伸将出来,她整个人便悬空吊了出来,恰似烈风中一支颤颤的百合……

    嫖客们登时大哗,他们当中不乏久涉花丛“阅人无数”之辈,可哪一家妓院为新人梳弄不是卯足了劲将其打扮得越高贵越好,李曾见过竟有这般弄法……

    赵煦眼睛瞪着老大。武龙也有点看傻了眼,不由得再次感慨道:“刘老鸨,人才呀!真是天生做这行的料,想不佩服都不行。”

    众客人好一阵子才自震慑中回过神来,紧跟着是一片骚动,纷纷叫嚷着刘老鸨出来解释。

    刘老鸨迟迟不见现身,帷幕后转出一个俏丽女侍来,款款行到卖唱女身旁止步,先冲众客人福了一福,“啪啪啪”两手连续拍击三下,待众人稍稍安静下来,方笑吟吟道:“有劳大爷们久候了!这一位,便是小店今晚梳弄的姑娘,名唤‘春娘’,年方二九,待字闺中,琴棋书画样样精擅,歌舞诗词件件谙稔……”这女侍姿色较为寻常,但嗓音清亮,伶牙利齿,脸上始终挂着亲和的笑容,很是能说会道。

    只听这女侍道:“春娘姑娘流落异乡之人,新来小店,人陌行生,未敢擅自接客,愿将清白女儿身奉于诸位中一个惯解风情的妙郎君,共度这吉时**……”

    武龙插口大声道:“废话少说,本公子都等不及了!就明言要多少钱吧!”

    女侍微微一笑,道:“以五十两为底,哪位大爷出的价钱最高,哪位便有幸成为这春娘姑娘的头一个客人,按行内规矩,还能在她的绣房中留宿最多十日,未能拔得头筹的客官也不消气恼,十日之后,在坐诸位皆有机会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有意客官便请开价!”

    人群中一阵嗡嗡声,有人死死盯着卖唱女(现名春娘)喷火的身躯,眼中泛红,猛咽口水,一派色授魂与的急色相;更多的客人则是凑在一块交头接耳,窃窃低语,一面对悬在木台子上空的尤物指指点点。不论是已被深深刺激到的与无动于衷的,谁也不愿先行出这个头,毕竟这是从所未遇之事,弄不好出个大丑可是会沦为今后满城笑柄的。

    武龙等了一回,见众嫖客兴奋归兴奋,可迟迟没人第一个响应,无可奈何暗道看来只有咱来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咳咳”两声清清嗓子,大大咧咧站起来,纵声道:“这小娘子姿容楚楚,身段撩人,我的喜欢!本公子要了,出价六十两。假如各位高贤不与小弟相争,怀谦礼让,那小弟便在此先行谢过了!”

    “好!那位公子爷出六十两,还有哪位出价更高?”台上女侍微笑道。

    一众嫖客们见有人开了头,气氛顿时喧闹躁动起来,见那小子简直目中无人,谁也不甘人后,相继开价。

    “老子出六十五两银子!***,老子也买个鲜尝尝,哈哈……”

    “这小娘儿对了老夫味口,老夫出八十两……”

    “我出九十两……”

    ……

    一路攀升到一百四十两之高,便暂时停了下来,众人各自皱眉,只拿眼相互打量,一时无人报价。

    那出一百四十两的中年富商面有得色,胖眼左顾右眄,洋洋得意,摇摇摆摆着站直身,就待大大方方作揖谢过各位谦让之德、让随行仆人呈上现银,忽听得有人朗朗而言:“一百四十两算得什么?依本公子看这小娘子绝不止此数,本公子愿付二百两!”却是武龙笑着道。

    中年富商一呆,众人也是一片嗡嗡声,间或伴随一两声不自禁的惊叹。

    二百两银子在他们这些富翁阔少眼里虽说没什么大不了,但用来买一个窑姐儿的初夜便万分的不值了。要知道这卖唱女的卖身价也就区区一百六十两银子而已,倘或能赶在何大善人之前,二百两银子买下她整个人还有多。买回家去与在妓院里嫖宿几天,其间天差地别,相去简直不可道以里计。

    中年富商回首,斜睨着肥眼瞪了他一眼,嘴里小声嘀咕道:“哪家养出来的败家子,跟老爷我过不去!”

    武龙耳聪目灵,一一听在了耳中,当下毫不退让回瞪了他一下,猛的一拍桌子,顿时整个桌子深陷地面一尺,这才慢悠悠说道:“出不起钱的,还不趁早滚蛋?自己不愿滚蛋非要本公子亲脚踢他出去,也是成的!”

    中年富商猝然一惊,,两腿一阵发颤,又想就不信他敢当众动粗还没有王法了!一时间竟生出股子拗气,大声道:“老爷我出二百五十两!”一语出口,面色大变,顿时悔恨不迭,为争这口气出如此高价,实是大大的不值。

    未料,武龙眼也不眨,冷冷道:“日你个二百五,老子三百两!”

    众人再度一片哗然,都说这小子疯了,叫桃花鬼迷住心窍了,纵是金银有多压身累得慌,也不能这么个丢法。就算再怎么志在必得,通常也该当十两、二十两的往上加才是,哪有一下从二百二十两加到三百两的,这……这种疯子还真是难得一见!

    中年富商倒抽一口冷气,转而灵机一动,本想再往上加一加,好让这愣头青大大的出一回血,张大了嘴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心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干吗跟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要是我加了一下,这傻小子突然又不加了,那我……不就是全城最大的冤大头了?!这般想着,干笑一声,道声“佩服”,怏怏坐下。

    众人一位无人竞价了,但是这时忽然一个声音笑道:

    “我出三百五十两。”

    众人寻目看去,却见一个留着一屡美须,身穿儒服,很是一个儒雅成熟的美男子,赵煦看到他不由的叫了起来道: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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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青楼风波5

    第九十七章

    “他是谁?”

    武龙惊讶的问道,有什么人竟然能够让小皇帝这么惊讶,赵煦低声道:

    “他是苏轼,你应该也知道的。→§ ”

    武龙额的一声,想不到在这里竟然会碰到这么一个大名人,这人可比小皇帝有名多了,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享年66岁。南宋高宗朝乾通6年,赠太师。眉州(即今四川眉山)人,汉族,是苏洵的大儿子,北宋著名文学家、书画家、散文家、诗人、词人,豪放派词人代表。苏轼在诗、文、词、书、画等方面,在才俊辈出的宋代均取得了登峰造极的成就。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文学和艺术天才,几乎可以喝李白相提并论的大文豪。

    武龙好奇的打量着他,不由直心中暗赞,果然是个美男子,和乔峰的气质截然不同,但是对女人的吸引力却是都比自己大,至少逛看外表和气质是这样的,武龙心中想到。

    “和历史名人争一下女人也是蛮有趣的。”

    武龙如此想这,嘴角路出一丝微笑,文人逛青楼在古代很正常,这反而是他们表现自己的才华的最佳地方,所谓男盗女娼,妓女作为职业由来已久,有文人的时候早就有妓女了。妓女出卖的是**,为的是生活,靠的是姿色和过硬的床上功夫受热捧;文人卖的是文章,依仗的是非凡文采和不凡的见识受人推崇。

    说起来这醉红楼坐落在开封最繁华的长乐街,出名在其女伶精而妙,个个貌美如花天生丽质自是不用说,且都身怀绝技,或诗词歌赋或琴棋书画,或歌或舞,风流才子王孙公子莫不竞相追逐。是以夜夜笙箫、人声鼎沸。苏轼这个北宋文人的领袖也没有免俗。苏轼的名望很大,在场很多人都认出了他,连忙大招呼苏轼也额首回礼,十分温文儒雅。刘老鸨这等阅历丰富的老鸨眼力何等厉害,她不认是当今皇帝,却是认识眼前这个大文豪,连忙走了过来热情的道;

    “哎呀,今天真是大喜事,想不到苏大学士竟然也来捧场,真是让我们醉红楼蓬荜生辉,来人,快上最好的龙井,叫春兰姑娘来,告诉他,苏先生来了。”

    武龙对这皇帝笑道:

    “看来人和人就是不同呀,苏先生来青楼恐怕不是来花钱的,看那刘老鸨的样子,就是倒贴他钱亲他来也是求之不得,不得不说,大宋对文人的尊重和崇拜已久深入了骨子里,就是青楼也不免俗。”

    赵煦哼了一声,他并不怎么喜欢苏轼,到不是说他能力人品不好,而是他和司马光一样反对新法,这对和他父亲神宗一样支持新法的皇帝来说,不同意自己政见的臣子总是惹人讨厌的。

    武龙一笑再次叫道:

    “我出一千两!”

    这次众人再次被震住了,只觉得武龙疯了,皇帝陛下到没有路出什么奇怪的神情,对他这个皇帝来说,这等‘小钱‘他心中完全没有概念,苏轼也是一震,看向武龙,武龙友好的想他一笑,苏轼不在说什么,其实台上的女子并无太大的兴趣,虽然对捆绳这等奇特的技巧感到新奇,但是刚刚被调回京城的他,心神有些疲惫,实在对女色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先前只所以报价,是因为买唱女她现在的名字让他想起了一件愧事。

    苏轼遇到了生平第一祸事。当时有人(李定等人)故意把他的诗句扭曲,大做文章。元丰二年(1079年),苏轼到任湖州还不到三个月,就因为作诗讽刺新法,“文字毁谤君相”的罪名,被捕下狱,史称“乌台诗案”。

    苏轼坐牢103天,几濒临被砍头的境地。幸亏北宋在太祖赵匡胤年间即定下不杀士大夫的国策,苏轼才算躲过一劫。

    出狱以后,苏轼被降职为黄州团练副使(相当于现代民间的自卫队副队长)。这个职位相当低微,而此时苏轼经此一狱已变得心灰意懒,于公余便带领家人开垦城东的一块坡地,种田帮补生计。“东坡居士”的别号便是他在这时起的。

    宋神宗元丰七年(1084年),苏轼离开黄州,奉诏赴汝州就任。其间“白马换妾”的故事,真是臭名昭著。东坡谪于黄州,将行之时,有蒋运使者为公饯行。公命美妾春娘劝酒,蒋问春娘是否同行,公云:“欲还母家。”蒋于是提出:“我以白马易春娘可乎?”公大喜,慨然应允。并当即赋诗一首说:“春娘此去太匆匆,不敢啼叹懊恨中。只为山行多险阻,故将红粉换追风。”然而,苏轼的这个小妾春娘却不是等闲之辈,她竟然说出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从而青史留名。她说:“过去景公养马的小吏,把马养死了,景公准备处死这个小吏。晏子劝谏他,不可以马废人。孔夫子焚毁了马厩,也不问马,晏子和夫子都贵人而贱畜也。现在,学士以人换马,那是贵畜而贱人也。”于是,也口占一绝辞谢,诗云:“为人莫做妇人身,百般苦乐由他人。今时始知人贱畜,此生苟活怨谁嗔。”然后,这个刚烈的女子下阶触槐而死。用自己的死控诉了苏轼这些大人先生们,不拿女人当人的无耻行径。

    但是苏东坡却也是痴情之人,苏轼的结发之妻叫王弗,四川眉州青神人,年轻貌美,知书达礼,16岁嫁给苏轼。她堪称苏轼的得力助手,有“幕后听言”的故事。苏轼为人旷达,待人接物相对疏忽,于是王弗便在屏风后静听,并将自己的建议告知于苏轼。王弗与苏轼生活了十一年后病逝。苏轼依父亲苏洵言“于汝母坟茔旁葬之”,并在埋葬王弗的山头亲手种植了三万株松树以寄哀思。又过了十年,苏轼为王弗写下了被誉为悼亡词千古第一的《江城子记梦》: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苏轼的第二任妻子叫王闰之,是王弗的堂妹,在王弗逝世后第三年嫁给了苏轼。她比苏轼小十一岁,自小对苏轼崇拜有加,生性温柔,处处依着苏轼。王闰之伴随苏轼走过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25年,历经乌台诗案,黄州贬谪,在苏轼的官海沉浮中,与之同甘共苦。二十五年之后,王闰之也先于苏轼逝世。苏轼痛断肝肠,写祭文道:“我曰归哉,行返丘园。曾不少许,弃我而先。孰迎我门,孰馈我田?已矣奈何!泪尽目乾。旅殡国门,我少实恩。惟有同穴,尚蹈此言。呜呼哀哉!”在妻子死后百日,请他的朋友、大画家李龙眠画了十张罗汉像,在请和尚给她诵经超度往来生乐土时,将此十张足以传世的佛像献给了妻子的亡魂。苏轼死后,苏辙将其与王闰之合葬,实现了祭文中“惟有同穴”的愿望。

    只是在中国古代妾这个身份,实在太低位了,比丫鬟强上不了多少,经常有文人墨客把自己的侍妾给朋友侍寝甚至送人,在这中风气下,由此可见,苏轼的多情也有残忍冷酷的一面。今天买唱女的艺名让他想起了那个刚烈的春娘,一时间有些触动,才出口的。

    台上女侍见再也无人挑战这个天价,便转身探头进帷幕后,示意后面的人将卖唱女放下来,随后乐音也渐趋息隐。

    女侍笑道:“恭喜这位公子夺魁,春娘的绣房早已备好,便请公子如数留下银钱,移驾与她共赴**。”

    “不忙……”武龙淡淡一笑,高声叫道:“刘老鸨,你出来,本公子不但夺魁,还要当场为她赎身!”

    正待起身各拥娇娘归房的众嫖客闻言一怔,都说这倒新鲜嘿,此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话音方落,就听“来了来了!”刘老鸨满面堆笑一摇三摆,自侧门晃了出来,走到武龙面前,夸张地大笑道:“这话公子爷怎么说?是果真有此善心呢,还是说笑消遣老婆子来着?”

    武龙双臂交叉抱胸,冲屋顶翻了个老大的白眼,瓮声瓮气道:“你看,本公子像说笑的人吗?”

    “这样啊,”刘老鸨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难色,道:“要说这头回接客便赎身,前例也不是全然没有过,可……”她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来回搓动,嚓嚓作响,“可小店在她身上花的钱又不是一丁半点儿,要是头回接客便让人赎了去,这窟窿就大了。再加上这里不少客官对春娘有兴趣,她若这么走了,小店岂不要遭人怨,也不太合规矩。假如两个月之后那……”

    武龙不耐烦一挥手打断,不急不徐道:“开价!”哪来那许多难处,不就银子的问题么。

    “公子爷快人快语,爽快!”刘老鸨夸张地翘起大拇指,沉吟一回,道:“小店的难处公子想必也已知晓,这般直说了罢,要是低于千两之数,老身便难以向东家何老爷交待。”

    “好!就是千两!”武龙断喝一声接道,取了珍珠轻轻扔了给她,“你作个价,看这东西值多少。”

    刘老鸨接过仔细审视了好一会儿,她从事这行当数十年,经过手头的金银珠宝无数,自是看得出此乃货真价实的深海宝珠,这般大一颗的极为罕见,道:“这珍珠虽宝贵,怕还值不了千两!顶多只值……”她偷偷瞟一眼武龙的脸色,“只值八百两。”

    “八百两!”武龙气笑道,“亏你说的出口!”

    刘老鸨立刻伸手作势欲将珍珠还给武龙,道:“那还是请公子爷先去寻家珠宝古玩店铺,换成现银再来。”

    武龙恨恨道:“算你黑!”再次掏出一颗珍珠给她。

    武龙冷着脸道:“一颗八百两,一般大小的两颗,一千六百两,连她的赎身钱与酒菜钱一并付了!多下的算本公子打赏!”

    刘老鸨霎时满脸笑成了一朵花,没口子的称谢。

    武龙道:“将春娘身上的捆绑解开,我们走!”最后的话自是向两女说的。

    忽听背后刘老鸨一声:“慢……公子爷请留步!”

    “怎么?”武龙回头怒道,只当她犹不知足,还想大敲竹杠。

    正欲离去的客人们一听这话,倒有好几人嗤嗤哂笑了开来。

    武龙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偏生又不知错在哪儿。

    只听有客人笑道:“这位兄台一掷千金面不改色,如此阔绰的主儿却连这个规矩都不懂,不会是头回逛窑子吧?醉红楼今夜为清倌人梳弄全城皆知,岂同儿戏,你哪能说赎身便赎身,起码还得在他们准备好的绣房里住上一晚,明早再走。要不岂不是有头没尾,草草收场,日后谈起来醉红楼该被欢场中人耻笑了!”

    武龙一听,原来这么回事,众人本道稍一分说明白他便会欣然转头,谁知这公子哥却一脸为难之色,顿时“轰”的一下乐了,还从没听说过来逛窑子狎妓买妓的人,单单害怕跟妓女上床,千古奇事啊!

    “这位兄台为何这般难决,莫非身有隐疾?那也好办,只须兄台说一声,在下不才,愿代兄台进春娘小娘子的房……哈哈哈哈……”

    “什么身有隐疾,依老爷我看这小哥多半是个兔儿爷……”

    武龙大怒,正要发怒,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随后铁蹄踏石板“嗒嗒”声与又杂又乱的人声搅和在一块,闹轰轰迅速向着这点翠雅轩而来。接着一个龟公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道:

    “刘妈妈…不不好了….醉红楼被人包围了?”

    刘老鸨先是一楞,接着叫到道;

    “好呀,我到要看看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来醉红楼撒野?”

    “好大的口气!”

    一阵在武龙听来十分熟悉,让他有气又恨的清脆声音想起,武龙心中一惊,想道:

    “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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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李师师的风情

    武龙身边的赵煦听到声音,显示一愣,接着远比遇到苏轼还吃惊的叫了起来道:

    “她怎么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女,凝神细瞧,只见她素身婀娜苗条,一身白袍,袍上绣着个血红的莲花火焰,虽是女扮男装但仍掩饰不住那出水芙蓉的秀脸,肌白如脂,却不正是那让武龙有些咬牙切齿的宫装少女吗?听到赵煦的声音武龙道:

    “这个人你认识?”

    赵煦有些慌张的道:

    “当然认识,她可是个小恶菜魔呢,她是我堂妹,是我八皇叔的女儿,这丫头从小胆大包天,小时候甚至还用火折子差点烧了皇宫,还拔过我父皇的胡子,后来听说又得到了异人的传授,修炼的一身十分高深的功夫,我祖母十分喜欢她,吧禁军中战斗力最强的神机营都归她管了,同时还监管一些特殊的部门,权利不可不大,别看她不是公主,但是所以公主加起来都没有她权势大,我这个皇帝堂兄小时候也没少吃过他的苦头呢。∴≈ ”

    武龙愕然,不由的路出笑容,想不到这个少女不但是皇族之人,而且不是一般的皇家女子,不由的哭笑,难怪回游她去搜索和氏璧的下落,武龙不由问道:

    “她叫什么名字?”

    “赵月影,师傅,我们还是先走吧,如果让她看到我在这里,就麻烦大了。”

    刘老鸨见赵月影一人进来,却只觉得她很眼生,有些不知死活的上前道:

    “小丫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带人硬闯醉红楼?”

    刘老鸨当机立断,一面让侍女们拥着卖唱女先走,一面吆喝伙计们操家伙。武龙知道这丫头武功施展高强,只怕一人就足以平了这醉红楼,同时心中有些诧异:

    “他这是为了那出?难道是因为发现了我的踪迹?不像呀,这时候,那个扮成瘦小拉二胡的老头走了过去,对这少女耳边耳语了几句,赵月影冷然的点头,对着扑来的伙计打手不屑的笑了笑,手指连点,顿时“砰砰”两声,所有的伙计,摔在地毯上便再也爬不起来,眼珠子倒是转个不停,当是被击中了穴道。

    便在此时,“哪路神仙到本店撒野!”肥头大耳的李大善人缓步踱了出来,三颗铁弹子骨碌骨碌在手中把玩,气定神闲。

    刘老鸨如乍然看见救星一样,赶忙凑上去三言两语高度归纳地将事情经过说了,随即躲开远远的。

    赵月影指了卖唱少女道:

    “带走她。”

    李大善人微微一笑,道:“那小娘子是兄弟我花一百六十两银子买下的,不论她以前是什么人,现在呢,只是我醉红楼的姑娘,便是天王老子的夫人到了这也得给老子接客!不过她已为这位王公子赎了身,你若能出得起价钱,尽可自他手中买下,本店是一概不管的。”

    赵月影这才注意到武龙,武龙早就拖了易容恢复了本来的相貌,只是先前故意背对这她,她一时间没有看到,武龙转过头来露齿一笑道:

    “又见面了,月影小宝贝,有满意想我,哎呀,我只知道**是我不对了,但是你也不用这么凶神恶煞的带着这么人来抓奸吧,这个少女是我买下的,只是给你买做丫鬟的,可没有别的意思。”

    武龙这里一说所有的人轰的一声议论起来,连李大善人也路出了愕然神色,赵月影显示一愣,接着路出似笑似怒的神色道:

    “是吗?竟然如此,跟我回去好吗,咯咯,我可是很想你呢。”

    武龙却是一笑道;

    “还是算了吧,我还想先潇洒几年我们的婚事就先拖后几个月吧,宝贝几个月后见。”

    说完拉起用衣袖蒙着脸的赵煦,脚一跺猛的带着他犹如一阵风一般,破开了屋顶,赵月影连忙身影一闪就要追来,却把李大善人吓了一跳,李大善人手掌一收,三颗铁弹子“啪”的一声脆响,喝道:“给我拿下,死活不论!”

    打手们一得号令,不敢违逆,挥舞棍棒一拥而上。

    赵月影身形飘乎,步法奇奥,进退趋避之际理也不理围攻之人,左踏一步右挪一步,似慢实快,晃得一晃竟自人群中穿了出来。

    李大善人大惊失色,手臂一振,三颗铁弹子疾如流星般射出,中间一颗射向敌人腰间,另两颗却分别打敌人左右空档,将他闪避的方位也尽数封住。同时两掌扬处,和身扑上。但是下一颗一双芊芊玉手手指就点在他的额头,顿时李大善人,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这一却不过是十几秒的时间而已,但是足够武龙消失的无影无踪。赵月影轻咬贝齿,道:

    “可恶,又让你跑了。”

    这时那卖唱少女也猛的一挣身上的绳子完全全部断裂,所有正在发呆的伙计全部被她击飞,来到赵月影身边道:

    “郡主。”

    赵月影道:

    “辛苦你了,让你受了委屈了。”

    少女路齿一笑道:

    “郡主,这有什么,那个逃走的公子到十分有趣呢,竟然会那么奇特的技巧,而且还十分豪爽的一抛千金,竟然还调戏郡主殿下,真是不敢想象呢。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胆有趣的公子。”

    赵月影白了她一眼道:

    “死丫头,是不是思春了,哼,那人的妻妾多着呢,你愿意做小的话,我可以把你许配给他。好了,一却按计划行事。一定要抓住影凤萧玉儿。”

    一出醉红楼,武龙就和皇帝分开,然后拐入巷中,又走了几百步,方才见一大红门,轻扣门环,半晌院内有人应道:“来啦。”

    门内脚步声一阵碎响,大门呀然打开,一个面貌俏丽丫环探出头来,瞧过武龙模样,才试问道:“公子可是姓武?”

    武龙双手作了一揖,道:“正是。”

    丫环两眼立时笑成了弯月一般,道:“武公子快快请进,我家小姐已候公子多时了。”

    拉开大门一路请他进去,待武龙在客厅坐下,丫环急步跑上楼禀报主子。

    不多时,遥听一声娇声笑语:“武公子,李师师来迟,请勿见怪。”

    李师师一身素装,柳腰袅袅走下楼来。

    武龙又站起身,行了个礼道:“李姑娘有约,武某焉敢不来。”

    李师师听的一笑道:

    “公子,您现在可是天子的师傅,我可担当不起。”

    丫头好奇的打量着武龙,要知道李师师虽然出道并不久,但是却已经在京城很是有名,不过,她是最高级的艺妓,不需要每日都接客,只需要出卖自己的技艺就可,是极其少见能够卖艺不卖身名妓,一年来客是从来没有让客人进入她的绣房,更不要说做她的入幕之宾了,今天不但接收了武龙的邀请吃饭,同时也让他夜晚进入绣房,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当然这种情况只发生在高级妓女中间,而多数中、下等妓女遭受着性压迫与性剥削,被人们蹂躏、虐待、贩卖甚至任意杀害,过着非人的生活,充满了血和泪。

    不过,即使是高级妓女,日子也并不好过。她们总是感到身世飘零,身份低贱,十分自卑。唐代有一首敦煌曲子词《望江南》,十分深刻地描写了妓女内心的苦李:

    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

    因此,妓女们最盼望的就是落籍从良,从而终身有靠。唐代的江淮名妓徐月英写过一首《叙怀》诗,充分地表达了这种心情:

    为失三从泣泪频,此身李用处人伦。

    虽然日逐笙歌乐,常羡荆钗与布裙。

    这就是说,她武可粗茶淡饭地做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也不愿在妓院中锦衣玉食,日逐笙歌。南宋绍兴年间,全州司户单符郎见官妓杨玉哭泣而问曰:“汝今鲜衣美食,时为爱重,有李不足耶?”杨玉回答说:“妾为女子,愿为有家。若嫁。由此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李师师对武龙如此好感,只是见过两次面就愿意让他进入自己的绣房。

    武龙冲着好奇的小丫头一笑,顿时让小丫头吓了一跳,脸红的厉害不敢看他,李师师好奇的询问武龙去了醉红楼的事情,武龙也不瞒她有选择的和她说了,李师师惊讶的道:

    “什么?那醉红楼竟然是大宋死敌辽国的奸细所在,现在被军部带人包围了,难怪妈妈刚才让我们暂时不接客,好生的呆在自己房间。原来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俏丽的小丫头却是叫了起来道:

    “太好了。小姐。”

    李师师笑了笑,再转过脸去道:“没大没小,什么事呀大惊小怪的。”

    丫环嘟了嘟嘴道:“小姐,我为了这件事可是为你跑断了腿,忽然听到这么一个好消息,你却这样对我。”

    李师师又笑又气道:“你这妮子,叫你说你反倒不说了,快说了吧,什么事让你跑断了腿。”

    丫环侧瞅了一眼,见李师师脸缓和不少,这才道:“我几天前听说,醉红楼似乎要请来一个清倌人,听说尤擅长剑舞,准备拔今年花赛头筹。”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京城烟花之地,哪年不出几个能歌善舞的姐妹,若是被这些新出之秀拔了头筹,花魁赛上还没有先例。”

    花魁大赛除了歌舞二技,还要有人缘助阵,初出道的歌女在行中历练一段时间才有人来捧场造势,李师师也是在第二年花赛上才摘得花魁。

    “可是这个请倌人不比一般,她剑舞跳得相当棒啊,人人都在说嘛,一人传十人,十人传百人,最后连六王都去慕名观看,看后还赞不绝口,对了!”丫环皱眉苦脸地细想一会:“六王好像是说什么牵长袖而屡舞,片牵牵衣衣啊啊的。”

    他们说的六王就是未来的宋微宗,赵佶。虽然有些行为荒唐,但是精通诗词韵律,善词章书画,既是对舞技欣赏,定有佳句相评,这丫环转述的也太过古怪,李师师怔了好一会,方才说道:“什么依依啊啊的,这是‘纤长袖而屡舞,翩跹跹以裔裔’,晋时大文人左思的《三都赋》中咏舞名句,被你这么一说,反倒不伦不类的,平日里叫你多学些诗词你不肯,现在却拿来现眼。”

    “小姐啊,我知道你精通诗词,这几个什么衣衣啊啊的句子定然难不倒你。”丫环嘻嘻笑过。

    李师师也是一笑,又将这两句诗念了两遍,眉尖渐聚了愁意,道:“六王的眼光一向眼高于顶,极少这样称赞舞者,看来这新倌人的舞技超凡,已达舞中化身为仙的镜界,连我也不曾有这种佳誉哩。”

    李师师幽幽一叹,脸色渐怨,叹道:“一代新人换旧人,我这花魁之位终有一日会由新人换上,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她孤身入行,历经艰难方有花魁之称,却也是刹那的芳华便要重回平凡,自怜自怨,叹身世坎坷,眼角不觉有了泪光。

    小丫头叫了起来道:

    “哎呀,小姐,你怎么忘记了,现在他们竟然被辽国的奸细,那醉红楼自然开不了了,这不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吗,所以我叫了起来。”

    李师师一怔,接着摇头道:

    “那醉红楼背景很大,而且在京城已经开了三十几年了根深蒂固,就算有通敌的嫌疑,只怕最多处置几个人,却还是会开下去的,绝不是那么容易倒闭的。”

    武龙路径惊讶的神色,想不到李师师政治思想这么敏感,武龙就是想到这点,才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怕这醉红楼不过个师师的据点,这是一张大网,就算铲除只怕也不过是打草惊蛇而已,起不了什么真正的作用。

    武龙好奇的问道:

    “花魁的称号真的这么重要吗?”

    小丫头道:

    “当然了公子。”

    原来秦淮歌妓无数,每年中秋灯节,风月中人便选行中翘李,以歌舞诗画为题,优胜者为花魁。

    一为花魁,身价倍增,王官侯爵闻名而至,此时若有中意人儿看上,便可脱离风月,安家从良,是歌妓最好的归宿。

    去年李师师以一场袖舞技压群芳,夺得花魁,也是心存此想,左挑右选一直没有中意的人家,眼看今年中秋渐至,各青楼花院都竞相准备,力推新人。武龙听到这里微微一笑道:

    “师师姑娘,这里可有二胡?”

    李师师眼中惊奇之色一闪,让小丫头取来。二胡又名奚琴,北方西奚所用的一种乐器,演奏乐曲多为乡间曲调,很少有人在公共场合表演,时下曲调多半以琵琶和弦琴为主,这也是秦芳楼势力强大,其他的青楼定是无法拿出。

    武龙坐到房间正中,双手接过二胡,校了校弦,心神凝正,又摆了摆指,长长的前奏徐徐拉出,曲调幽幽,似泣似怨,正是二胡所长。

    武龙低声缓缓唱来:“寻寻觅觅在无声无息中消逝,总是找不到回忆找不到曾被遗忘的真实。一生一世的过去你一点一滴的遗弃,生生世世在无穷无尽的梦里……”

    一曲惊倒四座,席间儿女哑口无声。

    两人均想,此曲正如其人,音调出奇,闻所未闻,让人听之叫绝!

    李师师心里莫名惊诧,觉得武龙拉多半拉的是乡间俚词,可偏又极是入耳。

    武龙声音略哑,听起来宛如一个痴情男子在耳边倾情诉爱,荡气回旋,令人心神俱醉。

    武龙收起二胡,起身道:“现丑了!”

    李师师欢喜的叫道:

    “公子,这曲儿非同一般的好,听来绝妙之至,真是让我们大饱耳福啊!想不到公子武功高绝,唱曲也是一绝,师师是心服口服,几位大人慧眼识人,武龙公子果然是当世奇才。请公子再奏一次,师师要随之起舞哩。”

    小丫头连忙叫好,武龙只得重又坐下,再度拉出曲子。

    红袖翻细浪,丝带柳轻扬,卷卷片片的袖浪中,美人面容凄婉,双眼含泪,脸上尽是悲伤欲绝的神色。

    李师师果是绝代尤物,这曲中境界被她舞得淋漓尽致,似与情郎痛别,又似独诉情衷,翩翩清影,舞袖卷巧云,曲声渐无,迤然伏地,似已悲不胜负,令人观之心碎。武龙拍掌叫好,李师师盈然起身一拜,莲步轻移来到武龙身边,谢道:“谢公子一曲。”

    李师师只听过一遍,就能把握到曲中韵味,武龙心中暗暗佩服,笑道:“李姑娘好舞,不愧为当今花魁!”

    李师师还了个媚眼,娇声问道:“武龙公子此曲不知何名,师师以前从未听过,还请公子告知师师。”

    李美人眼里竟似有电袭来,武龙看了一眼,心神错乱,忙正声道:“此曲名为《来生缘》。”

    李师师悄念两遍,心有所悟道:“好名字!今生无缘,来生再聚,真是感人哩。”两只大眼一眨一眨,似要说话般地向武龙望来。

    武龙拱手笑道:“李姑娘过誉了。”

    李师师拿起茶壶,恭恭敬敬地倒满了一杯酒,双手送呈武龙,道:“师师想请公子喝下这杯酒,只当是李师师拜师,请公子教师师几首好曲,师师感激不尽。”

    武龙笑道:

    “拜师就免了,这曲却是专门为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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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李师师的风情2【精】

    李师师路出动人的神色道:

    “想不到先生竟然如此大才,认识先生真是我三生有幸。”

    武龙笑道:

    “说的太严重了吧,我不过是个武夫,一个会唱歌的武夫,道是你以袖为舞具,人随袖动,袖随人飞,善舞者化袖为云,舞者化蝶,翩翩而舞,袖法变化无穷,舞到盛处,只见片片白袖变作了满楼香云,人与袖浑然一体,无分何处为云,何处是人。真是秦淮一绝。”

    李师师道:

    “先生过奖了,我的袖舞和门瑶琴虽然都有些造诣,但是如果醉红楼请的是公孙世家的话,那么是不能够敌的。”

    武龙道:

    “别叫我先生,感觉很别扭,叫我武龙或者公子把,而且为技者定以技先,你身在行中多年,应知从舞者身心与舞,如舞同受,怎么一时糊涂,轻言多年的舞技呢?只听人声哗动便出言必败,你信心何在,舞道又何存!”

    李师师是事关己身,芳心大乱,武龙一旁瞧得分明,几句重语说出,欲强造李师师信心。

    “舞道?”李师师闻之一怔,自身习舞多年,也未曾听闻有此一说。

    武龙不觉头大,这一时口快,又要多做些解释,遂道:“所谓舞之道,是舞者追求至高境界,以至善至美的舞,来展示舞中的蕴含,若用以赏目,仅为艳舞而已。”

    “一个真正的舞者,并非以舞悦人,而是以舞道传人,它是一种至美的追求,舞的真谛是动作、肢体、形态表现的完美结合,除了舞艺,还要有心,有情,要用感觉感受周围美的一切。”

    武龙踱到窗前,眺目远望道:“你看世间万物,皆有自然而美丽的一面,有的寓静,有的寓动,只有在自然之中,你才能感受到这种天籁之美,用你的心去欣赏这一切,尽心地去感受其中的天韵。如果你明白了这一点,知道怎样舞出至美至真的舞道,让每个人能感到美的存在,方可一曲终,而人不散。”

    窗外凉风如水,李师师却听得额头津汗,对舞的认识重新到了一个新的境界,道:“先生教训的极是,小女子一时糊涂,险些错失此机。”

    武龙语一番后世美工评论,李师师初闻若惊雷炸顶,汗然而下,称呼也由公子改口叫了先生。

    “对于花赛一事,你大可放心,我武龙既已决定帮你,定会助你重守花魁之位。”

    武龙释舞之道,句句禅机,李师师如聆天音,对他敬佩之心油然而生,此时再出必夺之言,李师师已是深信不疑,诚声答道:“小女子谢过先生,一定用心去入舞道。”

    武龙嘴边微微爽笑,心中却叫苦不迭,自己一个大男人,唱几首后世流行歌曲蒙蒙古人也就罢了,偏又一时逞英雄,要助人参与什么花场争魁,唉,只怪自己多嘴。

    不过,后世选美奇方层出不穷,如用来古代,应有一二招可用上。

    “请取笔墨。”武龙心念一动,已想到了比赛良方。

    待丫环奉上文房四宝,武龙沉吟片刻,写下几类物品,道:“先把这些物件定好,对花魁之赛有用。”

    李师师拿起纸来,看了一眼,武龙所写的是些日常行业用品,却不知和花魁大赛有何关系,满口应道:“师师一定办到。”

    “呵呵,舞道从心,要慢慢体会,既然你已经知道有这种境界,以你的资质,只是时日工夫罢了。”李师师习舞多年,功底极佳,武龙信心大增。

    “你这袖舞依我看来,应是以飘、旋、带、摇、浮为主要表达手技,以袖为韵,美不胜观。”

    “公子讲的极是。”武龙说的是袖舞所长,虽与所学不尽同,但李师师一听即懂。

    武龙又道:“如果有一些方法将袖舞改进,舞起来能发挥出最美之处,让它尽显袖之韵,再用以心,动以情,那这种袖舞又是什么?”

    李师师听得神色一变,喃喃自语道:“袖舞,再改进……心?飘、摇、带、新舞?”

    原从行六载习舞,只以舞娱人,可经武龙指点,才突 然发现了舞是一种无上的追求,可以用更好、更美的形式来表现,李师师不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一个新的天地仿佛在眼前慢慢地张开。

    “舞之道,注重神韵,以形带神,以心舞之,何必拘泥于外。”

    耳边传来武龙的吟唱声,李师师陡然剧震,脸上疑惑顿开,一种难以言述的喜色迅速弥漫到了全身:“先生,我明白了!”

    武龙微笑而应。

    自家小姐听了几句,整个人便似脱胎换骨,随身丫环瞪大了眼,掩不住一脸好奇地道:“先生所做的事,我看完了,听完了,人还是迷糊得很哩。”

    李师师聪灵慧心,终于在自己的提示下,领悟了新袖舞的方法。

    武龙心宽一笑,双手背束,望着满窗的秦淮河色,吟哦抑挫地道:“至美方可至真,至真方为至舞。”

    一边的丫环听了虽是不懂,口里却也跟着念了起来。

    屋檐间漏洒下的月光,带着树叶摇影,纷纷片片地淋在武龙身上,映得他英俊不凡的五官更加神采飘逸,眉宇间又恍似多了一种难言的魅力。

    李师师又是激动又是欢喜,抬眼看去,忽觉武龙奇特而洒脱的神情与天地间合在了一处,直撞得心儿咯蹬乱跳。

    武龙道: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武龙话刚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衣服被人抓住,一看,李师师羞涩的把头低下,用极其低的声音道:

    “先生今天愿意留下来吗?”

    她的身体在颤抖,显然说出这话让她感到羞涩到了几点,这中情况下,只要不是傻瓜才会拒绝,才会听不出来,武龙一把抱住了她,吻上了她的樱唇。

    武龙用力吸李师师的红唇,然后把舌尖用力送入李师师充满暖香、湿气和唾液的芳口中。武龙的舌头先是在李师师嘴里前後左右转动,时时与她湿滑的舌头缠在一起。一会儿,武龙感觉舌头有点儿发麻,刚从李师师嘴里抽出来,她滑腻柔软的丁香妙舌却伸出来钻进武龙的嘴里,舌尖四处舔动,在武龙的口腔壁上来回舔动,武龙热烈地回应娘的爱和李师师的丁香妙舌热烈地交缠著。

    李师师玉体颤抖,更用力的和武龙的舌头纠缠,追求无比的快感,嘴对嘴的吸吮对方嘴中的唾液。武龙含住李师师滑腻柔软鲜嫩的丁香妙舌,如饥似渴地吮吸起来,武龙如饮甜津蜜液似的吞食着李师师丁香妙舌上的津液,大口大口地吞人腹中。

    李师师亮晶晶的美目闭得紧紧的,洁白细腻的玉颊发烫飞红,呼吸越来越粗重,玉臂将武龙抱得更紧。武龙因而开始明显感到娘挺挺的饱满涨鼓鼓的一对**上下起伏,在胸脯上磨擦不已。他心神摇曳,禁不住更用力愈加贪婪的吸吮着李师师湿滑滑柔嫩的香舌,吞食着香舌上的津液。似是恨不得将李师师的丁香妙舌吞入肚子里。

    武龙有意将胸脯贴紧李师师涨鼓鼓的富有弹性的玉女峰极力挤压着,弄得李师师心慌意乱,春兴萌发。当武龙继续用力吸时,李师师感觉到疼了,丁香妙舌在武龙嘴中挣扎着直欲收回,但是无济于事。李师师看武龙不停止,急得使劲哼哼,头左右摇动,又用手抓拧武龙的后背。

    武龙张开嘴放她舌头来,李师师傲挺的酥胸不住的起伏,不停地喘气,温热清香的呼吸喷在武龙脸上,武龙笑道:

    “真甜,宝贝,我可是有些粗暴的。”

    在两人热吻的时候,小丫头已经满脸通红的走了,房间只剩下两人,武龙一把抱住李师师,就带向卧室走去,武龙就已将她按倒在床上。“啊!——你、、坏!”在她惊呼声中,武龙吻住了她的小嘴。

    李大美人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几下便完全投降了,她本就是就是有意许身!出于淑女的矜持,她还是挣扎反抗了一番。武龙乐于做“坏人”,肆意的侵犯她!两舌纠缠,武龙上下启手,直吻的她魂儿都飞了,衣衫在武龙手中片片飞舞,不一会一对晶莹如玉,挺耸如山的**便完全暴露在武龙眼前。

    武龙羞的双目紧闭,浑身直颤。当武龙含住她**顶上的相思豆豆时,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来了。

    一边吮吸着她的**,一边剥着她的裤子,李师师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一具完美的女性**展现在武龙眼前时,她早羞的双手掩面了,太美了,淡淡星光映着她的娇艳,衬托得她更美得胜过鲜花:纤侬合度的玉体娇躯、一颗风情万种的臻首微侧斜倚,纤弱的脖颈天鹅绒般柔美细致,秀美绝伦的脸蛋,只见眉挑双目,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樱唇微启,贝齿细露,水汪闪亮的双眸隐隐含着几分羞涩而又似乎有些挑逗的气息,混合着纯洁优雅、性感冶艳的气质。

    尤其是那在武龙的逗弄下,芬芳檀口中娇喘吁吁,还不时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唇;以及那双含情未露、凄然无助充满哀婉凄艳之美的眼睛,散发着绝对**诱人的魅力。乌黑亮丽的秀发在后面以玉簪束了起来,随意地垂下几缕青丝,在风中微微摆动轻扬,衬着洁白莹润的娇颜,平添几分娇俏的魅力。全身轻轻笼罩着一袭红色罗衣,迎着轻柔微拂的江河晚风,似凌波仙子,丰姿楚楚,弱不胜衣。

    象牙一般光滑洁白的肌肤于衣袂飞扬、罗衫掩隐间,历历在目,曼妙的曲线更是裸露无遗。美女含春又娇羞带怨的朦胧美态足以令人想起伊人芳名,果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雪白的**好似上帝的杰作,耸挺傲立的丰**,如柳枝般细的小蛮腰,丰满又充满弹性的美臀,修长圆浑,如洁玉一般晶莹动人的长腿,如白玉雕琢的天足,李师师一双勾魂荡魄的美眸凝视着武龙,粉嫩微薄的樱唇微张,好似热切期待、渴盼呼唤着武龙去尽情品尝。

    修长柔美如天鹅绒般绵软的玉颈下是圆润光滑的香肩,粉装玉器的酥胸前挺立着凝脂般的秀峰,楚楚纤腰仅堪盈盈一握,娇媚紧缩的小腹中央是那粒诱人遐思的浅浅梨涡,豊美圆滑的俏臀因向后微趐而深深陷入香软的丝被中,那雪白修长的**交叉闭合着,却由于佳人不经意地轻移开合,隐隐约约地露出少女幽园深处几分春色。

    李师师迎着武龙饥渴欲求的目光,温顺如绵羊的仰起吐气如兰的檀口,柔情似水地自发奉上香嫩的樱唇,武龙自然是不会客气,见猎心喜,低下头毫不犹豫的把嘴吻在那两片香腻的柔唇上,同时伸出自己舌尖顶开佳人的贝齿,缀住佳人粉嫩的丁香,轻揉的交缠,温柔地**;彼此都贪婪的吸啜着对方口中的香津玉液。

    武龙的双手自然也不肯安份,由于嘴唇正吻住佳人的香唇,胸膛同时抵住了佳人的酥胸玉峰,不方便双手插入。因此他只得放弃这个美好佳景,另外寻觅更好的阵地,索性这并不困难,如此迷人的佳人,可谓是到处风光无限好啊!这不,武龙在用自己厚实的胸膛摩挲挤压绾绾娇挺酥胸雪峰;感受它的绵软丰润的同时,双手直接抚上绾绾光洁细嫩的小腹,探向佳人隐秘的幽谷草地。

    李师师迷蒙中源于少女本能的羞怯,想用玉手去阻挡已来不及,只凭手感,武龙已经可以知道那是绝色美女神秘的幽谷桃园,纠缠着丝丝的茵茵芳草,蔓延包围着,那娇嫩湿滑的两片幽谷粉扉,玉溪内还流浸着晶莹芬芳的露液,粉红妖艳的珍珠逐渐不甘寂寞地探头,微微显露在粉扉蜜唇的外边,触手湿滑,丰润诱人。

    武龙的手迫不及待地穿过浅浅的春草,来到李师师的桃花源头,轻轻的在绝色佳人的粉嫩玉溪上爱抚逗弄。

    随后,他分开绾绾微微并拢的双腿,深吸一口气,抑制着内心澎湃的欲浪,将那已经膨胀昂扬的前挺,触碰到绝色佳人幽谷间已经腻滑湿润的花瓣,挺动的男**望顺着那两片嫩红的花瓣缝隙上下的研磨,一滴晶莹芬芳的**由粉艳鲜红的**中溢出,早已挺立的就趁着又滑又腻的**春水,撑开了绝色美女的鲜嫩粉红的花瓣往里挺进,滚热坚挺的男**望在柔嫩湿滑的花房壁蠕动夹磨中,愈发充血膨胀,抵满了李师师整个少女花房。

    “武公子,你温柔些啊!我怕疼啦……”艳绝天人的李师师那双醉人而神秘灵动的星眸此时半眯着,长而微挑睫毛上下轻颤,柔和挺立的光润鼻端微见汗泽,鼻翼开合,弧线优美的柔唇微张轻喘,如芷兰般的幽香如春风般袭在武龙的脸上。

    武龙一阵心情激荡!呻吟起来,动人万分!武龙笑盈盈的抽了她丰美的臀肉一巴掌,道:“放心把不会疼的,我的好人儿?”李大美人儿发出快哭的呻吟,因为武龙运用真气疯狂的刺激她的每一个敏感点,武龙已将武龙的阴阳体神功展开,这武功的可怕在于令每一个美女都无法对武龙抗拒,简直就是一剂强烈的春药。

    “不要!”李师师仿佛在梦呓一般,强烈的气令她几乎迷失在那醉人的快感当中。“什麽不要!”武龙的真气全开,随着嘴和手在她身上放肆的爱抚,武龙的真气直接冲进她的体内与她做最深密的接触,这样的快感是无法拒绝,这是最上乘的挑情手法。要不然怎麽叫天下无双呢。

    “我可爱的宝贝,你舒服吗?呵呵。”哎,武龙现在才发现自己越来越有做淫贼的天份了。“不要,不要!”似乎除了这个李师师什麽也不会说了。此刻的李师师在武龙的怀中已经一丝不挂了。美丽的躯体骄傲的展现在武龙的面前,挺立的玉峰上一点诱人的嫣红,在武龙的嘴中娇艳欲滴。滚圆的臀部在武龙手中不断的扭动。可爱的裂缝只待武龙的临幸。名留历史的李师师”现在在武龙的怀中也不过是一个渴求武龙的爱怜的普通女孩。

    男人最得意的就是将一个女孩在自己的怀中变成女人。哈哈,现在武龙就在进行将李师师变成女人的过程。在武龙强烈的爱抚当中,她的每一点性感 都被武龙开发出来,她的意识已经完全向她的快感投降了,就在她狂烈的渴望中,武龙深深的进入她纯洁的身体,夺取了她**的贞洁。

    接下来的就是疯狂,武龙在她那美丽的身体中猛烈的进出着,用力的**令她那粉红的玉门不断的开合,渐渐的她达到了**。武龙的阴阳和合神功也就真正的开始运作。取自男女阴阳理论而创出的盖世武学,在男女**的一瞬吸取在那一刹那所产生的巨大能量为两人所用,武龙们的身体在**中紧紧的搂在一起。庞大的运行在身体的每一处经脉之中。真气在不住的攀升,武龙自身的内伤也不断的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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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小镜湖畔 阮星竹篇【精】1

    李师师微伸柳腰,向武龙示威似的展露**美好诱人的线条,百媚千娇的回眸一笑,忽然霞生玉颊,神态娇媚无伦,横他一眼后轻移娇躯,坐入武龙怀内,香唇重重印上他的嘴唇,此刻他还是尽情享受这绝色美女醉人的温柔。∵∴ 倾心投入这迷人的**天地里。

    由于俩人此时心情的彻底放松,此刻武龙眼中的李师师别有一番**荡魄的诱人韵味:伊人正努力献上了自己的香唇,仿佛已经抛开一切世俗烦恼纷争,完全没有一点矜持和做作。

    武龙的舌头已迅快地溜进李师师的檀口,轻轻顶开李师师无力微闭的贝齿,勾出了伊人的丁香小舌,不住地吮吸**,同时还在李师师的两片薄薄的香唇间甜美地轻触浅吻着,口中还不住地吸吮着李师师芳香的玉液。

    此时的师师已经是双目迷离,不知人间何世,只懂得在喉咙深处挤出几声“咿唔”娇呤来助长武龙的恶势力。武龙寸土不让地持续进攻着,同时不甘寂寞的双手也 加入了攻城掠地地肆虐中,不停地抚摩揉捏着李师师的纤腰细腹,沉醉其中的李师师顿时浑身酥软无力,那滋味犹如初涉爱河的少女被自己初恋情人爱抚一般,弄得她登时芳心迷醉、咿唔连声,深深迷醉在武龙那深情的热吻及贪婪的爱抚中。

    眼见得师师浑然忘我地任由他火热舌尖在其檀口中恣意逗弄,粉嫩香舌也美妙地配合回应,更是志得意满,**高涨。

    他不断地吮吸吞噬着师师吐意露过来的香液琼浆,却使得自己的喉中反而愈发饥渴了,顾而更加不住地向师师香唇急着索取,直到两人都透不过气为止!此时武龙悠长的长生气显然帮了大忙,好不容易等到武龙松了口,得意地凝望着近在眼前,伸手可及的李师师,才从深情长吻中透过气来的李师师却只有娇声急喘的份儿。

    虽然分开,但两人的嘴儿却仍是难舍难离,香唾犹如牵了条线般连起两人,那美妙无比的滋味儿,这回李师师立即采取主动,把所有技巧加上自己的心得体会全部倾心向心中爱郎施展出来。

    良久唇分。

    武龙再次进入她的身体,起初还只是缓缓而动,浅进浅出,不久,那蓄势代发、激烈昂扬的便如鱼得水,乍出又进、横冲直闯、时浅时深地在李师师已经泥泞不堪的幽谷花径内纵横驰骋。

    由于有了春情勃发的玉液润滑,再加上早先的开发,如今李师师子唯一能感到的只是一阵接一阵,一波又一波的如潮快感,那种如临仙境的极乐**几乎要将李师师彻底淹没,就在武龙滚烫坚停的男**望深深地、有力地挺动、撞击着她敏感娇嫩的花心,惹得她灵魂深处的颤栗,花心不住地收缩张吐。武龙开始爆发在李师师花心深处喷发的玉阴元精时,将喷几李师师子宫。

    武龙将李师师摁在身下,再次和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滑到李师师微微挺起的酥胸上。

    她的玉峰甚惹人怜爱。

    翘立乳峰,虽然在伊人的侧卧下依然挺拔,丝毫没有下坠,美妙的圆弧一直延续到腋前,曲线玲珑,山峦起伏,绵延不断,象两座粉装玉沏的雪峰。

    武龙的手指继续顺着山势,曲线攀延。

    找到峰顶那一圈淡红的乳晕中间尖尖的红嫩樱桃,洁白细腻的肌肤滑如凝脂,给他一种温润的感觉,还有在他手指的轻触下,李师师柔滑的肌肤随着指尖微微的起伏着。

    他把整个手掌贴在她酥胸乳峰上,用手掌在她**表面轻扫摩挲,还能感觉到乳峰在微微地颤抖,峰顶的樱桃也显得更加妩媚和艳丽。

    武龙的呼吸已经急速起来,面对着李师师那象牙雕刻一般洁白无暇的美丽**,武龙觉得他全身的热血都快沸腾了,他双手抚摩着她如凝脂一般的纯美酥胸玉峰,感受到李师师温暖柔软的肌肤细腻异常,甚至可以和婴儿的皮肤媲美。

    他整个人极力地贴近她,去感受这完美的身躯。

    他亲吻着她雪白的粉脸,秀美的脖颈,光滑的香肩,口含李师师娇挺玉峰上两粒嫣红柔嫩的小樱桃吮吸着,双手揉遍了李师师身上的每一寸身体,这娇美高洁的李师师玉体的洁白和柔软让他陷于**的旋涡。

    伴随着李师师一声痛苦的娇呤,武龙昂扬坚硬的再次准确而有力的插入了绝色玉人温暖而狭窄的幽谷桃源内。

    佳人仍勉力压制住喉咙里痛楚的呻呤。

    膨胀粗大的被玉人那美妙紧缩的幽谷秘道紧紧的包围挤压着,没有一丝的空隙,举步为艰。李师师修长柔美的大腿间粉红娇嫩的玉门被极度的扩张,原本娇嫩的粉红色已经被一种充血的深红所取代了。

    绝色玉人激烈的摆动着娇躯,修长柔美的大腿颤抖屈曲,费力地登踏着床铺精被,翘臀后缩,深陷入被中;纤弱细嫩的小手拼命地抵住武龙厚实的胸膛,用尽全身力气向外推。

    满头乌黑的青丝紊乱的披散在酥胸前、秀枕侧,星眸迷离,珠泪盈眶,梨花带雨般娇弱楚楚的风情。

    比之前更强烈百倍的快感袭上武龙的脑海,使他再也忍耐不住,一声欢啸,将体内精气一滴不剩地射进李师师体内。李师师微伸柳腰,向武龙示威似的展露**美好诱人的线条,百媚千娇的回眸一笑,忽然霞生玉颊,神态娇媚无伦,横他一眼后轻移娇躯,坐入武龙怀内,香唇重重印上他的嘴唇,此刻他还是尽情享受这绝色美女醉人的温柔。倾心投入这迷人的**天地里。

    由于俩人此时心情的彻底放松,此刻武龙眼中的李师师别有一番**荡魄的诱人韵味:伊人再次努力献上了自己的香唇,仿佛已经抛开一切世俗烦恼纷争,完全没有一点矜持和做作。

    武龙的舌头已迅快地溜进李师师的檀口,轻轻顶开李师师无力微闭的贝齿,勾出了伊人的丁香小舌,不住地吮吸**,同时还在李师师的两片薄薄的香唇间甜美地轻触浅吻着,口中还不住地吸吮着李师师芳香的玉液。

    李师师突然挣脱武龙的拥抱,武龙的分身滑出她的蜜壶,“武公子如此威猛,奴家求饶了。”

    李师师轻轻一笑,努力将身子跨坐在武龙笔直伸长的双腿上,低下羞红的臻首,用纤纤玉手轻轻拨弄挑逗着武龙的男**望。

    李师师还是用自己颤抖的手握住武龙逐渐涨大、微微挺起的,生硬地上下往复套弄着……

    接着一咬银牙,张开樱唇,李师师将武龙的含入口中,并不自觉地用舌头轻顶舔吸着它的顶端,受到如此刺激,武龙快要射了。

    李师师吐出武龙已经涨大至充满她整个玉嘴,快要深入喉咙的坚挺昂扬的男**望,屈起双腿,勉力支撑起自己软绵乏力的娇躯,然后用手扶正武龙已经蓄势待发的男**望,就着上面沾染的自己的唾液,和自己已经渐渐潮湿的桃源玉溪,对准位置,轻柔但坚定的缓缓向下坐去……绝世美女要为自己“观音坐莲”了,武龙异常兴奋,尽管一切都是李师师主动,自己似乎在被李师师**。

    “啊——哦——”一声惨痛的娇啼,李师师用力地下落,武龙昂扬已经有部分进入李师师那神秘圣洁幽谷中,紧窄无比的幽谷虽然已经因为女主人的动情而部分滋润,但显然还远没有达到可以顺利容纳如此昂然大物的程度。

    武龙那勃发的男**望被夹得隐隐生痛。

    武龙丝毫未曾顾及怜香惜玉,挺直身躯,直接伸手搂住李师师的娇臀,用力朝自己怀里拉近,同时昂扬火热,坚硬挺直的顺势直接挺入幽谷花茎深处……武龙一手搂着李师师的肩头,一手用力揉搓着她圣洁的玉峰,大力地在雪白的乳峰上造出触目惊心的青色淤痕。

    他昂扬的在李师师美丽紧缩的幽谷中的**,带动着李师师的身子一顿一顿的,这幅度不大的磨擦已经足以带给他激烈的快感。

    他可以舒服地躺在床上,一边享受着李师师的窄小而有弹性的幽谷花径,一边玩弄着她圣洁娇挺的乳峰,更不时地逗弄峰顶上那挺立的雪山樱桃。

    充分感受滑腻紧缩,丰润娇挺的触感。

    李师师尽情地感受轻柔婉转,情致缠绵,那份缱绻深情是如何地**蚀骨……,渐渐地,李师师心中又再次充满了柔情婉转,**暗生。

    同时武龙摩挲逗弄着她乳峰上樱红小葡萄的双手,也可能由于本能地怜惜,慢慢地在减轻力度,只是轻轻地上下拨弄。

    一阵阵趐麻的感觉顿时传遍了李师师的全身,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四肢酸软无力,无助地盲目摆动着。

    微张着已经逐步恢复红润的樱唇,此时却是被刺激地作不了声,只是一个劲的低哼着。

    李师师修长的双腿开始无意识地并拢,紧紧夹住武龙的腰身,雪白**高高抬起,全力配合着武龙的动作,而那干涸刺痛的幽谷花茎,渐渐又有暗潮滋生,原本痛彻心扉的伤痕逐步愈合,甚至微微感觉到些许异样的快感正在蔓延。

    她只感到下身幽谷中越来越胀、越来越湿……,而武龙那原本在急速挺动肆虐的昂扬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动作。

    就直直地顶在幽谷深处的娇嫩花蕾上,随着武龙顶端自然伸缩颤抖,轻微地研磨触碰着李师师的灵魂深处。

    在感受一种难言的愉悦、舒适同时,李师师只觉得体内幽谷深处的花蕾好痒、好难受,同时幽谷四周的敏感肉熠虽然充实膨胀,但又更令她觉得火热瘙痒。

    她本能地想扭动玉体,自觉地挺起下身,下意识地想让那痒得难受的部位在那深深插入她幽谷深处散发无穷热力的男**望上挺直张大的顶端上磨蹭一下,轻微动作一下,但越是这样,李师师从芳心深处乃至整个娇躯都感到一阵软弱无力地酥麻,以及一阵阵消魂蚀骨的快感。

    武龙起初还只是缓缓而动,浅进浅出,不久,那蓄势代发、激烈昂扬的便如鱼得水,乍出又进、横冲直闯、时浅时深地在李师师已经泥泞不堪的幽谷花径内纵横驰骋。

    由于有了春情勃发的玉液润滑,再加上早先的开发,如今李师师子唯一能感到的只是一阵接一阵,一波又一波的如潮快感,那种如临仙境的极乐**几乎要将李师师彻底淹没,就在武龙滚烫坚停的男**望深深地、有力地挺动、撞击着她敏感娇嫩的花心,惹得她灵魂深处的颤栗,花心不住地收缩张吐。

    武龙开始爆发在李师师花心深处喷发的玉阴元精时,将喷几李师师子宫。

    武龙将李师师摁在身下,再次和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滑到李师师微微挺起的酥胸上。

    她的玉峰甚惹人怜爱。

    翘立乳峰,虽然在伊人的侧卧下依然挺拔,丝毫没有下坠,美妙的圆弧一直延续到腋前,曲线玲珑,山峦起伏,绵延不断,象两座粉装玉沏的雪峰。

    武龙的手指继续顺着山势,曲线攀延。

    找到峰顶那一圈淡红的乳晕中间尖尖的红嫩樱桃,洁白细腻的肌肤滑如凝脂,给他一种温润的感觉,还有在他手指的轻触下,李师师柔滑的肌肤随着指尖微微的起伏着。

    他把整个手掌贴在她酥胸乳峰上,用手掌在她**表面轻扫摩挲,还能感觉到乳峰在微微地颤抖,峰顶的樱桃也显得更加妩媚和艳丽。

    武龙的呼吸已经急速起来,面对着李师师那象牙雕刻一般洁白无暇的美丽**,武龙觉得他全身的热血都快沸腾了,他双手抚摩着她如凝脂一般的纯美酥胸玉峰,感受到李师师温暖柔软的肌肤细腻异常,甚至可以和婴儿的皮肤媲美。

    他整个人极力地贴近她,去感受这完美的身躯。

    他亲吻着她雪白的粉脸,秀美的脖颈,光滑的香肩,口含李师师娇挺玉峰上两粒嫣红柔嫩的小樱桃吮吸着,双手揉遍了李师师身上的每一寸身体,这娇美高洁的李师师玉体的洁白和柔软让他陷于**的旋涡。

    伴随着李师师一声痛苦的娇呤,武龙昂扬坚硬的再次准确而有力的插入了绝色玉人温暖而狭窄的幽谷桃源内。

    佳人仍勉力压制住喉咙里痛楚的呻呤。

    膨胀粗大的被玉人那美妙紧缩的幽谷秘道紧紧的包围挤压着,没有一丝的空隙,举步为艰。

    李师师修长柔美的大腿间粉红娇嫩的玉门被极度的扩张,原本娇嫩的粉红色已经被一种充血的深红所取代了。

    绝色玉人激烈的摆动着娇躯,修长柔美的大腿颤抖屈曲,费力地登踏着床铺精被,翘臀后缩,深陷入被中;纤弱细嫩的小手拼命地抵住武龙厚实的胸膛,用尽全身力气向外推。

    满头乌黑的青丝紊乱的披散在酥胸前、秀枕侧,星眸迷离,珠泪盈眶,梨花带雨般娇弱楚楚的风情。

    李师师那粉红的玉脸上满是欣慰惬意的浅笑,柔情似水的双眸里溢满欲说还休的春情,渴求的粉嫩唇瓣微微张开,喉咙深处轻吐出腻人的呢喃,这一切的旖旎情景都在向他发出强烈的召唤。

    李师师那粉红的玉脸上满是欣慰惬意的浅笑,柔情似水的双眸里溢满欲说还休的春情,渴求的粉嫩唇瓣微微张开,喉咙深处轻吐出腻人的呢喃,这一切的旖旎情景都在向他发出强烈的召唤。

    而伊人娇柔无力的纤手开始紧紧地用住心中爱郎的身躯,**更不自觉地微微纽动,仿佛祈求武龙进一步的深入。

    此时武龙要是再不能体会佳人芳心所愿,就真的是大铩风景了。武龙可不愿意在此情此景下还作只呆头鹅,他俊逸的脸上浮现出惊喜意外的笑容,赶紧顺从佳人的意愿,身体力行地开始动作,俯身抱起已经羞红双颊、禁闭星眸的绝色玉人,将她洁白润滑的双腿缓缓分开,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期间仍保持着自己粗大的玉茎顶端的圆形充血盖头陷入绝色佳人的幽谷秘道内,不曾稍离,动作间的摩擦接触,更有股**的快感。

    自然李师师此时也适度地感受 了部分快感,但同时更多的渴求、**的**也强烈地冲击着原本玉洁冰清、清纯绝色的玉人,此时此刻,李师师已经完全被那**的旋涡淹没,渴求着进一步的陶醉、沉沦……

    李师师婉转呻吟,在与武龙共赴巫山下,攀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快乐高峰,却强忍着如潮的快感,元阴隐而不发。

    武龙汗如雨下,整个人便似燃着了动力机,潮水般在底下的玉体间来回冲刺着。

    他的心神已完全迷醉于**世界的亢奋状态,理智全失,任凭强大的刺激一次又一次的掠过。

    李师师雪白的躯体亦为之痉挛起来,灵智陷入不可自主的迷情狂乱中,猛一咬牙,四肢八爪鱼般缠上武龙雄伟的躯体,狂呼道:“武龙!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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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小镜湖畔 软星竹篇2

    第一百零二章

    圆圆的明月高悬于夜空之下,明月的柔和光芒洒遍大地,也洒满了月下的。护城河水倒映着天上的明月,与天空的那个互相辉映着。一艘小船独泊于月下的护城河之中,船上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温柔漂亮。男的正在低头吹箫,女的则在伏首弄琴,箫声深幽,琴声曼妙。一箫一琴缓缓而奏,曲音婉转,两声相缠相绕,配合极妙。男子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长袍,女子则穿着一件碧绿色的衫裙,两人不但琴箫合鸣协奏,就连衣裳的颜色也是很接近,看上去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情侣,极是般配。

    “啊,时光如水,岁月如歌,转眼间就已到了……哈哈哈……”

    一曲罢,武龙仰头对着天上明月感叹一句,不想才说到这里却是想起了在现代时电视上看过的一个相声来,忍不住地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小船之上的一男一女正是武龙与李师师,在这中秋月圆之夜,武龙提议两人在明月升起之际泛舟护城河之上,来共渡此佳节。中秋圆月之夜,两人共乘一船,轻舟泛湖,想想便是十分令人向往的。李师师当时一听,便满心欢喜地答应。

    武龙准备的很是周到,不但瓜果、糕点、美酒齐备,就连乐器也带了。当那轮明月升上天空之际,两人携手上船,轻轻划着浆儿,小船慢悠悠地荡往护城河之中。等到远离岸边时,明月已是高升。两人欢心谈笑一阵儿,便来合奏了一曲《梁祝》。这一首曲子,两人却是早已改成了琴箫合奏曲,练过许多回了。值此中秋佳节之夜,此情此景之下,两人更是投入,把这一曲奏的更是温柔缠绵,有如互相诉说柔情蜜意一般。不过武龙完后的这一阵儿大笑,却是有些大煞风景。

    “你笑什么呢?”坐在对面围的李师师见他莫明其妙地突然大笑,不由脸色奇怪地问道。而且他的这阵大笑破坏了此时的美好气氛,也让她有些微怨之气。

    “没什么!”武龙说着确是仍忍不住地在笑,他觉着就是说了也 不见得能让李师师听的明白的,所以就干脆以一句“没什么”掩饰而过。不过看着李师师仍是奇怪地看着他的表情,他却还是极力地压住笑意。又低笑了一阵儿后,他才算不想笑了。

    想起“时光如水,岁月如歌”那两句来,却是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时光真的是过的好快,转眼便已到中秋了。中秋佳节团圆日,但可惜的是自己没办法与仍健在于现代的父母团聚。也不知他们二老此时望着天上的明月是不是在想着自己这个儿子。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从春天走到秋天,他已觉着自己渐渐地融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时代。除了父母外在现代的许多事情已是不会时常想起了,但在这中秋佳节之际,他却是难于抑制地思念了起来。他抬头看着天下的那轮明月,脑中想着父母亲的音容笑貌,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你怎么了?”李师师见他刚才还哈哈大笑,但紧接着又是哀声叹气,心中还在更加奇怪之际,却不想他又露出了这么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虽然心中更是奇怪,但却还是面带关切地问了出来。

    “我想我的父母了!”武龙说完又是叹了一口气,听他这么一说,却也勾起了李师师的思念。她却也是父母早逝,现在想来也只是依稀记得父母的容貌了。所以她想到这里,却也忍不住地跟着叹了一口气。

    “好了,今天是中秋佳节,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些感伤的事了!”武龙也是早已了解了她的情况,听到她叹气便知定是自己勾起了她的思念,所以便反而笑着来劝她。他说完话,又拿起身旁的竹箫来,道:“我们再来合奏一曲‘笑傲江湖’如何?”

    “嗯,好!”李师师抬起头来,向着他温柔地笑了一下,将双手放在了琴弦之上。然后又看着他,等待他的箫声起奏。

    这一曲《笑傲江湖》曲却是由现代歌曲《沧海一声笑》改编的,改编的活儿自然是由李师师这大行家来完成的,武龙只是负责向她唱了几遍这首歌。曲子早已改编好,两人也早已练熟。所以武龙是驾轻就熟,把手中竹箫的吹孔凑在嘴上,便幽幽而吹。他如今的这箫技可也已是练的炉火纯青了,此时吹来毫无一丝生涩之感,曲音圆润悠扬。前面的这一段开场的箫声独奏,悠扬于静谧的夜空之上。箫音罢,琴音起,再而后便是琴箫合奏。

    曲罢,他轻轻地拉过李师师的手,将她拥入怀中松紧适中地抱着,闻着她发间的香气,感觉着她的体温与心跳。明月之下,护城河之中,他只觉心中一片清明,还有一股脉脉温情充斥着身体,感觉非常的自然舒适。他轻拥着李师师,又为李师师讲着故事,这一回讲的是《白蛇传》中白素贞与许仙的故事。李师师静静地听着,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只觉天下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以至于她竟有些迷醉的感觉,她静静的听完,与他聊着听后感,聊着白素贞、许仙、小青等人物。聊着聊着她渐觉眼皮渐重,不知不觉间竟是已歪倒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武龙听着她平缓有节奏的呼吸声,看着她熟睡的脸宠,轻轻在她脸颊上印了一吻。然后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则慢慢地把船往回划着。

    八月十五中秋节,离秋天的最后一个月也就只剩半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武龙分别抽出时间和阿朱阿紫李师师三人在一起,交流感情,阿紫的伤势完全复原,武龙已决定了要在秋天的最后一个月时动身赶往信阳,去找到乔峰,将带头大哥的真实身份告诉乔峰。所以今天武龙一天都和李师师呆在一起,珍惜着两人这短暂的相处。他虽也有想过带着李师师一起去的想法,不过最后却还是否决掉了。

    李师师和阿朱阿紫不同,她完全没有半点武功,虽然这些日子经过双修让她有了一定火候的真气,但本质上仍然是个柔弱的女子,她不适合参与江湖中的事情,此去也兴许会遇到什么不知名的危险,多了个李师师的话便会让他多了份担心。所以综上所想,他便最终否决了带李师师一块儿去的想法。武龙已经为李师师赎了身,本来那老板也不愿意,但是当武龙放了10万两银子在他面前时,她也不得不心动,不过提出一个条件就是要李师师几个月后的花魁赛后再走,在此之前,仍然需要住在渽芳楼,不过已属自由自身。不需要接待任何客人,武龙本来不答应,但是李师师顾及旧情,毕竟是老鸨从小收留培养她,虽然本意是把她培养成摇钱树,但是收养之恩却是不容抹杀的。无奈武龙只得答应了她。

    在一个人投入到一件事情时,便会感觉时光过的很快。爱情也是如此,在武龙沉浸在与李师师的柔情蜜意中时,这一天的时光便已匆匆而过。“难怪说温柔乡便是英雄冢呀!”在知道了已经是到了要上路的一天时,他忍不住地在心中感叹了句。女儿家的温柔与情爱的缠绵看来的确是能够消磨掉一个男人的志气的。

    武龙站在马车身前满脸不舍之色的李师师,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向她道了声“再见!”狠了下心,一转身便跨上了马鞍。

    “保重!”李师师温柔地轻轻地道。

    马车徐徐的离开了,只到在也看不见了踪迹李师师才转身回去。

    “姐夫,是不是舍不得呀,舍不得就带她一起走呀。”

    阿紫看武龙不时的回头有些吃味的道,武龙一笑道:

    “阿紫,你吃醋了?”

    “哼,就是吃醋了!”

    阿紫娇嗔的道接着对阿朱道:

    “姐姐,这个花心大萝卜,你也不说说他。”

    阿朱笑道:

    “妹妹,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夫君这等人物有众多红颜知己和妻妾都很正常。”

    接着转头道:

    “夫君,你这次准备去那里,不去昆仑捕捉冰蚕吗?为什么信阳方向去?”

    武龙随口道:

    “我的伤势已经好了七成,这次去信仰是听说乔峰大哥在那里,我有些事情找他,而且我从王夫人那里得知,那里似乎有你亲身母亲的线索,正好去看看。”

    阿朱从小被卖到王家,对自己的亲身父母自然十分渴望知道,听到武龙这么一说有些激动的道:

    “真的吗?夫君?”

    武龙道:

    “当然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恩,对了你们的易筋经修炼的怎么样?”

    阿紫道:

    “恩,这易筋经修炼的方法太古怪了,它真的是天下最高的绝学吗?速度太慢了,这些天来,我伤势好的到快,可是内力增长的却很是缓慢,姐夫,你说你修炼武龙才不过几个月就是绝顶高手了,相比之下,北冥神功比【易筋经】强大多了吧。”

    武龙没有说话,阿朱却是道:

    “你呀太不知足了,当初慕容老爷和公子论谈天下武功,我站在旁斟茶,听到了几句。慕容老爷说道:“少林派七十二项绝技,自然各有精妙之处,但克敌制胜,只须一门绝技便已足够,用不着七十二项。”那时慕容公子道:“是,王家舅母和表妹 就爱自夸多识天下武功,可是博而不精,有何用处。慕容老爷道:“这个“精”字,却又谈何容易?少其实少林派真正的绝学,乃是一部【易筋经】,只要将这部经书练通了,什麽平庸之极的武功,到了手里,都能化腐朽为神少林派所以得享大名,当是由这部易筋经而来。那七十二门绝技,不能说不厉害,但要说凭此而领袖群伦,为天下武学之首,却还谈不上。根基打好,内力雄强,则一切平庸招数使将出来都能发挥极大威力。”

    那日在聚贤庄上乔峰以一套众所周知的【太祖长拳】会战天下英雄好汉,任他一等一的高人,也均束手拜服。武龙点头道:

    “慕容博说的不错,基础很重要,【北冥神功】和【易筋经】各有千秋,阿紫,你还年轻,对你来说【易筋经】远比北冥更适合你,虽然你现在感觉进展慢,其实易筋经最困难的就是开始,只要基础好了,以后就可以水到渠成,根本就不需要如何风险,速度也远比寻常武功快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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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小镜湖畔 阮星竹篇3

    三人到得信阳城客店之中,把马车安排好后,就在酒店吃饭,武龙要了十斤好久喝了起来,想起在无锡中和乔峰拼酒的事情,武龙不由的感叹,真正的酒中知己太少了,一个人喝的没有什么意思,阿朱温柔的道:

    “夫君,你的伤势没有好,不要喝太多酒了,对身体不好的。”

    武龙笑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

    阿紫却是笑道:

    “姐夫想喝就让他喝吗,不共过酒好喝吗,我从来没有喝过呢,恩今天也要尝尝,店家,店家拿酒来。我也要尝尝”

    酒保走过来,笑道:

    “小姑娘,你也喝酒吗?”

    阿紫斥道:

    “姑娘就是姑娘,为什么加上个‘小’字?我干嘛不喝酒?你先给我打十斤白酒,另外再备五斤,给侍候着,来两斤牛肉,一只肥鸡,快,快!谁说我是小小人儿? 你不生眼睛,是不是?你怕我吃了没钱付帐?”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当的一声,掷在桌上,说道:“我吃不了,喝不了,还不会喂狗么?要你担什么心?”

    有银子好使,酒保立刻跑进厨房,一会儿酒肉送上来,酒保端了一只大海碗,放在她面前,笑道:“姑娘,我这就给你甚酒啦。”

    阿紫点头道:“好啊。”

    酒保给她满满斟了一大碗酒,心中说:“你若喝干了这碗,不醉倒在地下打滚才怪。”

    阿紫双手端起酒碗,放在嘴边舐了一点,皱眉道:“好辣,好辣。这酒难喝得很。”

    武龙笑道:”呵呵,阿紫,别闹了,酒,女人和小孩还是不要喝的好。”

    阿紫笑性子上来了,猛的灌了自己一口,却是呛的只咳嗽,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无论哪个顿时哈哈笑了起来,阿朱也认不住轻笑起来,酒保看的也是好笑,顿时让阿紫十分生气的道:

    “混蛋,你竟然也敢笑我,看我不割了你舌头!”

    阿朱皱眉道:

    “阿紫。”

    阿朱只对她这个姐姐有这莫名的敬畏,听她呵斥,顿时也不在说什么,酒保小声的嘀咕起来道:

    “又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刁蛮丫头吧,竟然开口就要割我舌头,要割我舌头,只怕没有这个本事。”

    他说的虽然小声,但是却被武龙三人都听在耳中,阿紫气极撕了只鸡腿,咬了一口,道:“呸,臭的!”酒保叫屈道:

    “这只香喷喷的肥鸡,今儿早是还中咯咯咯的叫呢。新鲜**,怎地会臭?”

    阿紫道:“嗯,说不定是你身上臭,要不然便是你店中别客人臭。”

    酒保有些生气的道:“是我身上臭,当然是我身臭哪。姑娘,你说话留神些,可别不小心得罪了别的爷们。”

    阿紫道:“怎么啦?得罪了人家,还能一掌将我打死么?”说着举筷挟了块牛肉,咬了一口,还没咀嚼,便吐了出来,叫道:“哎唷,这牛肉酸的,这不是牛肉,是人肉。你们卖

    人肉,黑店哪,黑店哪!”

    酒保慌了手脚,忙道:“哎哟,姑娘,你行行好,别尽捣乱哪。这是新鲜黄牛肉,怎么说是人肉?人肉哪有这么粗的肌理?哪有这么红艳艳的颜色?”

    阿紫道:“好啊,你知道人肉的肌理颜色。我问你,你们店里杀过多少人?”酒保笑道:“你这位姑娘就爱开玩笑。我们信仰好大的市镇,我们是六十多年的老店,哪有杀人卖人肉的道理?”

    阿紫道:“好吧,就算不是人肉,也是臭东西,只是傻瓜才吃。哎哟,我靴子在地里弄得这么脏。”说着从盘中抓起一大块煮得香喷喷的红烧的牛肉,便往左脚的皮靴上擦去。靴帮上本溅满了灰尘,这么一擦,半边帮上泥浆去尽,牛肉的油脂涂将上去,登时光可鉴人。

    酒保见她用厨房中大师父着意烹调的牛肉来擦靴子,大是心痛,站一旁,不住的唉声叹气。

    阿紫问道:“你叹什么气?”

    酒保道:“小店的红烧牛肉,向来算持是长台镇上一绝,远近一百里内提起来,谁都要大拇指一翘,喉头咕咕咕直吞馋涎,姑娘却拿来擦皮靴,这个……这个……”阿紫瞪了他一眼,道:“这个什么?”酒保道:“似乎太委屈一点。”阿紫道:

    “你说委屈了我的靴子?牛肉是牛身上的,皮靴也是牛上身上来的,也不算什么委屈。喂,你们店中还有什么拿手菜肴?说些出来听听。”酒保道:“拿手小菜然是有的,不过价钱不这么便宜。”阿紫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当的一声,抛在桌上,问道:“这够了么?”

    酒保见这锭银子足足有五两重,两整桌的酒菜也够了,忙陪笑道:“够啦,免啦,怎么不够?小店拿手的菜肴,有酒糟鲤鱼、白切羊羔、酱猪肉……”阿紫道:“很好,每样给煮三盆。”酒保道:“姑娘要尝尝滋味嘛,我瞧每样有盆也够了……”阿此沉着脸道:“我说要三盆是三盆,你管得着么?”

    武龙开口道;

    “好了阿紫,别闹了。”

    阿紫本来有的是办法整治这个酒保,准备使出伎俩用毒毒了酒保的舌头,然后让对方求着她割了下来,但听到武龙有些生气的话,虽然有些不甘,但是对这个姐夫夫君却是又爱有又畏,所以值得放下心思,那酒保还不知道被武龙救了一命,严重只有阿紫丢出的银子,连忙再次跑向厨房。

    经历了这小小的南宫波,武龙的注意力被客店靠近窗户的两人吸引而去,武龙发现他们都拥有不弱的武功,身上穿的衣服很是华丽,显然是富家子弟,他们交谈一些江湖事情,讲的最多的是乔峰的事情,还有聚贤庄中忽然出现,让群雄束手的丑汉,讨论他的身份,一会说他是个隐退了江湖百年黑道巨孽的弟子,一会说他是什么域外奇人,但都是把武龙说的身高八丈,力大无穷,虎头豹脑,反正就不是正常人,武龙听他们讨论的越来越离谱,有些好笑。

    阿紫修炼成了易筋经内力进步十分大,耳力极好两人讨论的话都让她听在耳中,不由的对武龙轻声笑道:

    “姐夫,如果他们知道这个【丑汉】就在他们面前会怎么样?“

    武龙笑道:

    “好了,别多事,吃饭吧,吃了稍做休息吧。”

    阿紫乖巧的点头,她的确有些饿了。

    武龙再次喝了一口酒,这时候他也大概听明白了那两人的身份,一个叫南宫羽,一个叫唐才,是武林南宫世家和四川唐门的两个子弟,这两个家族虽然没有出现过天龙世界的故事中,但是却不代表他们不存在,这两大家族势力都十分雄厚,并不必所谓的慕容世家差,历史也很悠久,在很多中都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影响力也是很大的。

    其中以个身穿白衣的唐才问道:

    “还没问过南宫兄,南宫兄是如何到了信阳的?”

    南宫羽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想了想,方才将前因后果说明了。唐才听他说自己不过因为偷看一个女人洗澡,才被未婚妻,公孙红衣一路追杀到信阳,不由得好笑,道“南宫兄,不知南宫兄有没有看清楚那女人长的啥样,比令夫人还漂亮!”

    南宫羽一听这话题,就兴趣大增,大声道:“那是当然,公孙红衣那婆娘哪里能跟她比啊!”

    “哦,兄弟我也是同道中人,不妨说来听听!”

    “咳,一看兄弟就是同道中人了。来,我跟你说说。那天,我们在应天府投宿之后。我半夜睡不着,闲着无聊,便想出去走走。出来了呢,忽然闻到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这种类似的香味,公孙红衣那婆娘每次洗澡的时候都有,因此我便留上了心,心想:该不会是哪个女人在洗澡吧?于是悄悄翻上房顶,一路追着香味,到了附近的一个院子里面。我看附近一个房间亮着灯,心想就是这里了吧。于是悄悄过去,到了房顶上,揭开瓦片来看。

    啧啧啧,那女人那张脸,简直就跟画上的人一样。你是不知道,那胸脯,又大又挺又白,真想摸他娘的一把,那屁股,又大又翘又白,老子看得火起,恨不得把她按倒在地上,狠狠干她一回。我正要想法子下去,结果那女人说话了。

    她好像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师哥,一别四十年,沧海就要回来了,你想我吗?师哥,姐姐她还好吗?你有没有对不起她?师哥,你知道吗,沧海每天都在想你啊!’我一听就差点吓死,敢情这女人已经五六十岁了。妈的,看上去还这么年轻漂亮,***是不是妖怪啊?我立即就对她没了兴趣,转身要走,结果…***,老妖婆一个,害我被公孙红衣那婆娘追杀了一路,真是晦气。”

    “哈哈,竟然如此,不如我做东,请南宫兄去信仰有名的花楼去去晦气。”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结了账,走了出去。

    武龙觉得沧海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可是想不起来,这时候阿紫忽然推了他一下,武龙顺着她所指一看,原来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人一身黄葛布单衫,

    片刻间来到近处,但见他四十来岁年纪,双耳上各垂着一只亮晃晃的黄大

    环,狮鼻阔口,形貌颇为凶狠诡异,显然不是中土人物。

    这人来到酒店门前,掀帘而入,见到阿紫,微微一怔,随却脸有喜色,要想说话,却又忍住,便在一张桌旁坐了下来。武龙顿时恍然,这定是丁春秋派来寻找阿紫的一个弟子,阿紫低声道:

    “他是我二师兄,怎么办姐夫?”

    武龙淡然道:

    “放心,有我在丁老怪来了也是送死,你可以好好的戏弄一下他们。”

    阿紫顿时大喜,让小二把送来的菜 都放在另外一掌桌子然后道:

    “二师兄辛苦了,这是小妹的心意,有酒有肉,你如何不吃?”

    那人见到一张空着座位的桌上布满酒菜,说道:

    “是给我要的么?多谢师妹了。”

    说着走过去坐下,从怀中取来一把金柄小,切割牛肉,用手抓起来便吃,吃几块肉,喝一碗酒,酒量倒也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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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段正淳死 阮星竹收1

    第一百零六章

    武龙说完对阿紫道:

    “阿紫,这人还有酒吗?”

    武龙武功虽高,对毒却是一点不了解,阿紫看一下道:

    “他中了抽髓掌,研究完全死了。∵≈ ”

    武龙也没有办法,武功再高还野救不了死人,武龙当下拿了十几影子给吓的躲避在柜台吓的掌柜,为拿酒保处理后事,那掌柜对江湖中人打打杀杀的事情视似乎也很了解,并没有去报官之类的事情,他知道普通捕快也抓不到这些高来高区的江湖中人,本来自认倒霉蛋见武龙愿意主动出钱处理后事,自然十分高兴。完成了酒保的后事,武龙道:

    “这里忽然死了人不是喝酒的好地方,大哥,外面去别的客栈好好痛快喝一场,大哥这些日子是不是一直在寻找当年带头大哥的消息?”

    乔峰道:

    “不错,让我奇怪的是我每到一个地方,总有人先一步吧知情之人杀掉,害我背负恶名,那大恶人用心何其歹毒,我上次去聚贤庄本想解释,结果反而开了杀戒,后来被一恩人所救,疗伤了几日久去了雁门关,寻找当年我父亲留下的拓印,结果发现,那些字迹却全部被人抹去,值得回来,一路打听,在信阳小住了几天,想不到就碰到了二弟。”

    武龙笑着给乔峰介绍了阿朱姐妹,道:

    “大哥,这是阿朱你见过一次的,这是阿紫,她们都是我的妻子,阿紫,这是乔峰乔大侠,也是我结拜大哥,你要称呼他为大哥知道吗?”

    乔峰听到武龙介绍两个都是他的女人,到没有露出台大的惊讶,对宋朝来说,三妻四妾是在平常,如果不是他一直专心练武,管理丐帮事物,只怕也研究取了几个妻子,毕竟连丐帮长老中都有几人有两三个妻子,乔峰难得笑道:

    “两位弟妹好。”

    阿朱对乔峰温柔的行了一礼道:

    “乔大爷好。”

    阿紫却是眼睛咕噜一转道:

    “你就是北乔峰吗?听说你的武功很高,比我姐夫还高吗?”

    乔峰道:

    “这些不过是虚名而已,真正的高手江湖中多的是,而起二弟的武功远在我之上。他才是真正的青年第一高手”

    听到乔峰承认不如武龙,阿紫的眼睛眯成了一道月牙儿,大有夫荣妻贵的感觉,好像乔峰在夸奖她一般。就在这时,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有人大声吼叫。乔峰微感诧异,抢到门外,只见大街上一个大汉浑身是血,手执两柄板斧,直上直下的狂舞乱劈。

    这大汉满肋虬髯,神态威猛,但目光散乱,行若颠狂,显是个疯子。乔峰见他手中一对大斧系以纯钢打就,甚是沉重,使动时开合攻宁颇有法度,门户精严,俨然是名家风范。乔峰于中原武林人物相识甚多,这大汉却是不识,心想:“这大汉的斧法甚是了得,怎地我没听见过有这一号人物?”

    那汉子板斧越使越快,不住大吼:“快,快,快去禀千主公,对头找上门来了。”

    他站在通衢大道之上,两柄明晃晃的板斧横砍竖劈,行人自是远远避开,有谁敢走近身去?乔峰见他神情惶急,斧法一路路使下来,渐渐力气不加,但拚命支持,只叫:“傅兄弟,你快退开,不用管我,去禀报主公要紧。”

    乔峰心想:“此人忠义护主,倒是一条好汉,这般耗损精力,势必要受极重内伤。”当下走到那大汉身前,说道:“老兄,我请你喝一杯酒如何?”

    那大汉向他怒目瞪视,突然大声叫道:“大恶人,休得伤我主人!”说着举斧便向他当头砍落。旁观众人见情势凶险,都是“啊哟”一声,叫了出来。

    乔峰听到‘大恶人’三字,也矍然而惊:“我正要找大恶人报仇,这汉子的对头原来便是大恶人。虽然他口中的大恶人,未必就是我的仇人,好歹先救他一救再说。”

    当下欺身直进,伸手去点他腰肋的穴道。不料这汉子神智虽然昏迷,武功不失,右手斧头柄倒翻上来,直撞乔峰的小腹。这一招甚是精巧灵动,乔峰若不是武功比他高出甚多,险些便给击中,当即左手疾探而出,抓住斧柄一夺。那大汉本已筋疲力竟,如何禁受得起?全身一震,立时向乔峰和身扑了过来。他竟然不顾性命,要和对头拚个同归于尽。

    乔峰右臂环将过来,抱住了那汉子,微一用劲,便令他动弹不得。街头看热闹的闲汉见乔峰制服了疯子,尽皆喝彩。乔峰将那大汉半抱半拖的拉入客店大堂,按着他在座头坐下,说道:“老兄,先喝碗酒再说!”命酒保取过酒来。

    按着他在座头坐下,说道:“老兄,先喝碗酒再说!”

    命酒保取过酒来。那大汉双眼目不转睛的直瞪着他,瞧了良久,才问:“你……你是好人还是恶人?”

    乔峰一怔,不知如何回答。阿紫觉得好玩笑道:“他自然是好人,我也是好人,你也是好人。咱们是朋友,咱们一同去打大恶人。”

    那大汉向她瞪视一会,又向乔峰武龙瞪视一会,似乎信了,又似不信,隔了片刻,说道:“那……那大恶人呢?”阿紫咯咯笑道:“咱们是朋友,一同去打大恶人!”

    那大汉猛地站起身来,大声道:“不,不!大恶人厉害得紧,快,快去禀千主公,请他急速想法躲避。我来抵挡大恶人,你去报讯。”说着站起身来,抢过了板斧。

    乔峰伸手按住他肩头,说道:“老兄,大恶人还没到,你主公是谁?他在那里?”

    大汉大叫:“大恶人,来来来,老子跟你拚斗三百回合,你休介伤了我家主公!”

    阿紫忽然大声道:“啊哟不好,咱们得快去向主公报讯。主公到了那里?他上那里去啦,别叫大恶人找到才好。”

    那大汉道:“对,对,你快去报讯。主公到小镜湖方竹林去了,你……你快去小镜湖方竹林禀报主公,去啊,去啊!”说着连声催促,极是焦急。武龙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大汉立刻昏睡了过去,武龙道:

    “他因为用力过度有些走火入魔神智不清了,不过此人我认识,是大理正镇南王王爷的四大侍卫之一,看来他说的主公就是段正淳了,能够被称呼为大恶人的并且敢袭击段家的只有四大恶人了,我对他们的恩怨有些了解,今天先去小镜湖吧。”

    忽听得掌柜保说道:“到小镜湖去吗?路和可不近哪。”乔峰听得‘小镜湖’确是有这么一个地名,忙问:“在什么地方?离这儿有多远?”那掌柜道:“若问旁人,也还真未必知道。恰好好问上了我,这就问得对啦。我便是小镜湖左近之人。天下事情,当真有多巧便有多巧,这才叫做无巧不成话哪!小镜湖在这里的西北,你先一路向西,走了七里半路,便见到有十来株大柳树,四株一排,共是四排,一四得四、二四得八、三四一二、四四一十六,共是一十六株大柳树,那你就赶紧向北。又走出九里半,只见有座青石板大桥,你可千万别过桥,这一过桥便错了,说不过桥哪能,却又得要过,便是不能过左首那座青石板大桥,须得过右首那座木板小桥。过了小桥,一忽儿向西,一忽儿向北,一忽儿又向西,总之跟着那条小路走,就错不了。这么走了二十一里半,就看到镜子也似的一大片湖水,那便是小镜湖了。从这里去,大略说说是四十里,其实是三十八里半,四十里是不到的。”

    竟然决定去了,武龙让阿紫阿朱留在客栈照看一下老古,自己和乔峰出城后沿大路向西,走得七八里地,便见得大道旁四株一排,一共四排共十六棵的大柳树。这乃是一个标志,从这里转向北再走得九里多路过得一个青石桥后再沿路而行便能到达小镜湖。但三人却并没有在这里急着拐北赶路,因为他们都看见了柳树下一个受伤的农夫倚树而坐,一双脚浸在树旁水沟里的泥水之中。那农夫半边脸颊上都是鲜血,肩头抗着一根亮光闪闪的熟铜棍,看来份量着实不轻。武龙一看便认出了是大理四卫中排名第三的傅思归,书中也是有这段情节的,他也记得,所以并未有多大吃惊。

    但那农夫半边脸颊上都是鲜血,肩头抗着一根亮光闪闪的熟铜棍,看来份量着实不轻。乔峰走到那农夫身前,只听得他喘声粗重,显然是受了沉重内伤。乔峰开门见山的便道:“这位大哥,咱们受了一个使板斧朋友的嘱托,要到小镜湖去送一个讯,请问去小镜湖是这边走吗?”那农夫抬起头来,问道:“使板斧的朋友是死是活?”乔峰道:“他只损耗了些气力,并无大碍。”那农夫呈了口气,说道:“谢天谢地。两位请向北行,送讯之德,决不敢忘。”乔峰听他出言吐谈,绝非寻常的乡间农夫,问道:“老兄尊姓?和那使板斧的是朋友么?”那农夫道:“贱姓傅。阁下请快赶向小镜湖去,那大恶人已抢过了头去,说来惭愧,我竟然拦他不住。”

    乔峰见他形貌诚朴,心生爱惜之意,说道:“傅大哥,你受的伤不轻,大恶人用什么兵刃伤你的?”那汉子道:“是根铁棒。”

    乔峰见他胸口不绝的渗出鲜血,揭开他衣服一看,见当胸破了一孔,虽不过指头大小,却是极深。乔峰伸指连点他伤口四周的数处大穴,助他止血减痛。阿朱撕下他衣襟,给他裹好了伤处。

    那姓傅的汉子道:“两位大恩,傅某不敢言谢,只盼两位尽快去小镜湖,给敝上报一个

    讯。”乔峰问道:“尊上人姓甚名谁,相貌如何?”

    那人道:“阁下到得小镜湖畔,便可见到湖西有一丛竹林,竹杆都是方形,竹林中有几间竹屋,阁下请到屋外高数声:‘天下第一大恶人来了,快快躲避!’那就行了,最好请不必进屋。敝上之名,日后傅某自当奉告。”

    道:“好吧,谨遵阁下吩咐。”那大汉挣扎着爬起,跪下道谢。

    乔峰道:“你我一见如故,傅兄不必多礼。”他右手扶起了那人,左手便在自己脸上一抹,说道:“在下契丹人乔峰,后会有期。”也不等那汉子说话,和武龙快步而行。

    “好,我们这便告辞了,你可在这里多歇上一会儿!”武龙说罢向他抱了抱拳,然后跟着乔峰便转北而去。两人人一口气便走出九里半路,远远望见高高耸起的一座青石桥。走近桥边,只见桥面伏着一个书生。这人在桥上铺了一张大白纸,便以桥上的青石作砚,磨了一大滩墨汁。那书生手中提笔,正在白纸上写字。武龙还未走近,看得那人身形与装扮便认得是四卫中排名第四的朱丹臣。

    “先生镇是好雅兴呢!”三人走将近去,武龙看着朱丹臣正画着的那副反画笑道。

    “咦,竟是武公子!”朱丹臣听得话便转过头来,只瞧了一眼便认出了武龙来。但却是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他,是以口气中满是惊讶之色。武龙也很惊讶道:

    “先生认识我?”

    朱丹臣道:

    “自然认识,公子回到大理后,我们才知道世子能够脱离鸠摩智的魔是公子的功劳,回来后根据公子的描叙,我画了一幅你的画。”

    说完在用笔在地面勾勒几笔一个武龙就出现在纸上,武龙十分佩服,如果是在现代社会,那么朱单臣就是所有犯罪的克星了,只是挺描叙就开业把自己划出八成相似,是在可怕,不过这时候也没有时间想太多,武龙将在城中遇上古笃诚和路上遇到傅思归之事向他说了,他便连忙扔了那副画领着三人前行。路上之时武龙又为他介绍了乔峰与阿朱,介绍乔峰之时也顺便把他以前的大名“北乔峰”一起说了出来。

    朱丹臣听得北乔峰大名,更是满脸惊色,北乔峰的大名自不用说了,便是武龙此时在江湖上的声名也是响当当的,他们几个虽跟着段正淳猫在这儿,对江湖上的事却也是有所听闻的。朱丹臣连忙领着三人过了桥后,行了约有小半个时辰。武龙、乔峰与阿朱三人便隔远望到了一片明见湖畔。来到湖前,但见碧水似玉,波平如镜,便都知定是那“小镜湖”无疑了。

    一个渔人头戴斗笠,正在垂钓。武龙知道这垂钓的便是四卫中的老大褚万里,他此时钓杆上刚钓起一尾青鱼来。忽听得远处一声长吼,跟着有个金属相互磨擦般的声音叫道:“姓段的龟儿子,你逃不了啦,快乖乖的束手待缚。老子瞧在你儿子的面上,说不定便饶了你性命!”武龙一听这声音就听得出来是岳老三那个二愣子,嘴角笑了下往来路望去。褚万里、朱丹臣这仍能动手的两卫与巴天石、范骅、华赫艮这三公听到岳老三的叫声,便各抢上一步护到了段正淳身前,然后才往来路上望去。其余人等,也都望向来路。

    只见来路上约有七八丈远处,奔来了六人。当先一人,面目生硬,双腿悬空,以两根细铁仗代步在地上一点一点而来。每一仗点出,都有常人两三步远,行动极快。武龙瞧得清楚,见这人正是四大恶人之首,有天下第一恶人之称的恶贯满盈段延庆。他身旁紧随着一高瘦汉子,却是做道人打扮,身上也穿着件灰色道袍。大袖飘飘,紧随着段延庆而来,竟是一步不差,显然轻功极是高明。且他姿势飘逸,袍袖御风飘拂,身形极是洒脱。后面约两步远紧跟着一高壮汉子,服饰奇异,不是中原人打扮,面貌也是与中原人氏有着几分不同。紧跟着与他并肩而行的一人却正是南海鳄神岳老三,他身后也还跟着两人,但被前面几人身形所挡,却是看不清面貌。

    武龙瞧着这六人快步而来,心道这四大恶人少了叶二娘与云中鹤,段延庆这回却是又另邀了帮手。看第二排那人奇装异服,面貌又与中原人氏不同,自是外族人氏无疑。而四大恶人又供职与西夏国一品堂,这样看来,另外四人想来都是段延庆从一品堂中邀来的好手,却是不知武功高低究竟如何。他这番心思刚转罢,那六人便已奔到了两丈开外。不多时,便已近前,与他们相对一丈远而立。

    回过身来,正要答话,忽听得远处一声长吼,跟着有个金属相互磨擦般的声音叫道:“姓段的龟儿子,你逃不了啦,快乖乖的束手待缚。老子瞧在你儿子的面上,说不定便饶了你性命!”武龙一听这声音就听得出来是岳老三那个二愣子,嘴角笑了下往来路望去。褚万里、朱丹臣这仍能动手的两卫与巴天石、范骅、华赫艮这三公听到岳老三的叫声,便各抢上一步护到了段正淳身前,然后才往来路上望去。其余人等,也都望向来路。

    只见来路上约有七八丈远处,奔来了六人。当先一人,面目生硬,双腿悬空,以两根细铁仗代步在地上一点一点而来。每一仗点出,都有常人两三步远,行动极快。武龙瞧得清楚,见这人正是四大恶人之首,有天下第一恶人之称的恶贯满盈段延庆。他身旁紧随着一高瘦汉子,却是做道人打扮,身上也穿着件灰色道袍。大袖飘飘,紧随着段延庆而来,竟是一步不差,显然轻功极是高明。且他姿势飘逸,袍袖御风飘拂,身形极是洒脱。后面约两步远紧跟着一高壮汉子,服饰奇异,不是中原人打扮,面貌也是与中原人氏有着几分不同。紧跟着与他并肩而行的一人却正是南海鳄神岳老三,他身后也还跟着两人,但被前面几人身形所挡,却是看不清面貌。

    武龙瞧着这六人快步而来,心道这四大恶人少了叶二娘与云中鹤,段延庆这回却是又另邀了帮手。看第二排那人奇装异服,面貌又与中原人氏不同,自是外族人氏无疑。而四大恶人又供职与西夏国一品堂,这样看来,另外四人想来都是段延庆从一品堂中邀来的好手,却是不知武功高低究竟如何。他这番心思刚转罢,那六人便已奔到了两丈开外。不多时,便已近前,与他们相对一丈远而立。

    【下章让段正淳死吧,哎,他有些碍事了,早死早升天,阿弥托福,是不是太邪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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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段正淳死 阮星竹收2

    第一百零七章段正淳死软星竹收2

    钓鱼的楮万里和朱丹臣都是脸色大变,连忙运起叫道:

    “主光,快走,大恶人来了。”

    这时候湖畔小径上一人快步走来。武龙望见这人一张国字脸,四十来岁、五十岁不到年纪,形貌威武,但轻袍缓带,装束却颇潇洒,那中年人便是大理国皇太弟段正淳。他年轻时游历中原,风流自赏,不免到处留情。其实富贵人家三妻四妾本属常事,段正淳以皇子之尊,多蓄本书首发于内宠原亦寻常。只是他段家出自中原武林世家,虽在大理称帝,一切起居饮食,始终遵从祖训,不敢忘本而过份豪奢。段正淳的元配夫人刀白风,是云南摆夷大酋长的女儿,段家与之结亲,原有拢络摆夷、以固皇位之意。其时云南汉人为数不多,倘若不得摆夷人拥戴,段氏这皇位就说什么也坐不稳。摆夷人自来一夫一妻,刀白风更自幼尊贵,便也不许段正淳娶二房,为了他不绝的拈花惹草,竟致愤而出家,做了道姑。段正淳和木婉清之母秦红棉、钟万仇之妻甘宝宝、阿紫的母亲阮星竹这些女子,当年各有一段情史。

    这一次段正淳奉皇兄之命,前赴陆凉州身戒寺,查察少林寺玄悲大师遭人害死的情形,发觉疑点甚多,未必定是姑苏慕容氏下的毒手,等了半月有余,少林寺并无高僧到来,便带同三公范骅、华赫艮、巴天石、以及四大护卫来到中原访查真相,乘机便来探望隐居小镜湖畔的阮星竹。这些日子双宿双飞,快活有如神仙。段正淳在小镜湖畔和旧情人重温鸳梦,护驾而来的三公四卫散在四周卫护,殊不想大对头竟然找上门来。

    武龙见他身边有个女子,只沙见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贴身水靠,更显得纤腰一束,一支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只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可是眼前的阮星竹,怎么看都是只是二十三四岁的模样。清秀动人,风韵迷人,倾城的容颜,高挺的酥胸,细细的柳腰,白嫩的肌肤,每一寸身体都散发着诱人的熟透了的女性的气息。

    秀发束起在脑后,两鬓各有一缕头发如青瀑垂下,圆圆的脸蛋,弯弯的柳眉,水灵灵的丹凤眼,红润润的樱桃口,明眸皓齿,冰肌雪肤,显得高贵雅丽,风姿万千;圆润的胳膊和丰满的**,散发出迫人的成熟**的活力。高高耸起的**,似乎受不了束缚而要破衣而出似的。

    武龙心中一动道:

    “她不会就是阮星竹吧,果然是个尤物,难怪能够剩下阿紫阿朱这对姐妹花来。”

    段正淳道:“我家不幸,出了这等恶逆,既然在此邂逅相遇,要避只怕也避不过,说不得,只好跟他周旋一番了!”

    朱丹臣道:“御敌除恶之事,臣子们份所当为,主公务当以社稷为重,早回大理,以免皇上悬念。主公,今日之事,不能逞一时之刚勇。主公若有些微失闪,咱们有何面目回大理去见皇上?只有一齐自刎了!”

    “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了。”

    段延庆那古怪的腹语响起,这边段正淳从朱丹臣口中知道了乔峰“北乔峰”的身份还有武龙如今在江湖上的大名,这两人如今都是他儿子的朋友,自是不会见死不救的,是以心中并不惧怕。虽见对方少了叶二娘与云中鹤,但加上另外四个人手反而是多出两个来,且瞧他们奔来之势武功都是不弱,但他心中仍是不怕。武龙武功他并不知情,但北乔峰的大名他还是相信的。大步跨出两卫三公的护持,向着段延庆微微一笑,说道:

    “我大理段氏自身之事,却要到大宋境内来了断,嘿嘿,可笑啊可笑!”

    段延庆也自先打量了他们这一边人,见得了武龙,记起他来,眼光微微一凛,想不到这里竟然碰到了这个奇怪的家伙,上次四人斗一人还是凭借着诡计才伤了对方,本以为对方起码要养伤一年,想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再次碰到,。眼光又往乔峰身上望去,竟是也瞧不出深浅来,不由心中更奇,不知是段正淳从何处请得的高手。这时,忽然身后一人看了乔峰一眼,凑到他身旁,看着乔峰面有惧色地向他耳中道了几句。他听了这人的话后,更是心中大惊,看着乔峰的眼光除了奇怪更多出了几分担忧与不解。看样子,显然是那人认得乔峰,向段延庆道明乔峰的身份。

    如此一来双方实力反而武龙这方占了上风,不过段延庆也有自己的王牌,并没有轻易的放弃,两人的耳语却是被旁边的岳老三听见了,他听道那人的话,看向乔峰道:“你便是那号称北乔峰的丐帮帮主乔峰吗?来来来,我岳老二先来跟你打上一架,看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说罢,便抽出了身后鳄嘴剪来,“噌噌”地空剪了几下,便直看着乔峰大步走了出来。段延庆见岳老三已呼喝出声,要阻已是不及,便随他去了,也正好想让他试一试这北乔峰的武功究竟是不是如传言那般厉害。

    乔峰此时也走了出来,向着岳老三拱了拱手道:“在下如今已是改姓萧,并不叫峰了,也早已不是什么丐帮帮主了。不过兄台既有意,在下倒也想领教上几式高招!”

    “好的很!”岳老三大喝了一声,一纵身,便执着鳄嘴剪扑了过来,伸手一剪往乔峰胸前插去。乔峰不但武功高强,眼力也是极高明,早已瞧出了他深浅来,不过他见岳老三使这么一件奇门兵刃,却是也想见识一番。是以并不还手,只是闪躲腾挪,看岳老三这件兵刃的招式如何。岳老三这件兵刃刺、插、剪、撩,使的呼呼生风,嘴里也是呼声不断,但却是连乔峰一片衣角也挨不着。十招还未到,他见乔峰还未还招,不由喝道:“你这家伙怎地不还招,看来肯定是个假的,只会闪躲!”

    乔峰见他虽有些傻愣,但却心直口快,心中喜爱他这性格,也并不生恼。此时见他说完,便接口笑道:“那好,我要进招了,你可要小心些!”说罢,一斜身让过他一剪去,单手成爪迅速抓出。岳老三还未看清,自己拿剪的手腕已被他抓住,还不等反应,已是被他抓着手腕甩了出去,将他连摔了几个跟斗。岳老三“咕噜咕噜”滚了几圈,化去身上力道,一翻身便爬了起来。瞪着那双黄豆小眼,看着乔峰道:“好,果然有一手,看来又是真的了!再来!”他说罢,双手握住鳄嘴剪两边一错,那大剪刀已是被他一分为二,左右两手各执半片,又向乔峰扑将上来。乔峰见他这兵刃还有此妙用,便又闪让着看了几招,还是十招不到,便又还招。一脚踢中他胸口,将他踢得倒翻而出,在空中直翻了一圈趴倒在地。谁知这家伙还真有股不依不饶的劲儿,一翻身又爬了起来向乔峰冲去。但这一回却是被段延庆伸杖拦住了,斜了他一眼,他便有些无可奈何地收了兵刃退了开去。

    “阁下果真便是北乔峰吗?”段延庆看着乔峰以他独特的腹语术问道。

    “正是在下!”乔峰拱手答道。

    “那不知萧大侠为何要插手我段氏家事?”段延庆见他刚才说已改了姓乔,又说了已不是丐帮帮主,便依此称之萧峰大侠。

    “家事?”乔峰不知道段延庆与段正淳的关系,是以有些奇怪,正在迟疑未答之际。却听一声轻叹响起,然后一个有些懒洋洋的声音道:“段延庆,你却是还在发你的皇帝梦吗!你只要还有点脑子想一想,就知这是不可能的。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你看着也不白痴呀!”

    乔峰一听这声音便听出来正是自己二弟武龙的声音,还未回身去看,便听脚步声响,武龙已是走了过来,与他并肩而立。段延庆听得这话,转眼看着武龙,眼光一寒,喝道:“又是你这小子,上次没死算你命大,却是还要来多管闲事。这一回,老夫定不会轻饶了你!”

    “切,我要你饶吗?放马过来试试!”

    武龙极是不在意地道了句。“哼!”段延庆一声冷哼,抬杖一指,嗤的一声,一道中正平和、气象森严的指力从仗尖射了出来,直指武龙胸口天池穴。他这以杖代指,所发出来的指力正是他段家的一阳指绝技。段正淳看得清楚,也知道的清楚,只看他一出手就能辨出他一阳指的品级比自己要高,担心武龙抵挡不住,便连忙提醒他道:“贤侄小心,这是一阳指!”

    武龙脸上却仍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待得那道指力近得身前,抬起手来轻轻在胸口一挥,那道指力便被化于无形。同时,伸手拂过之时,尾指一翘,一记弹指神通反还了回去,也是射向段延庆胸口天池穴,正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弹指神通用铜钱或者石子时力量刚猛霸道无比,但是光用真力时弹,指力阴柔,破空无声,且又无形无状,虽然破坏力远不如用石头,但也不下于江湖一流指法,因此这指力直到了他胸前他才发觉。眼中一惊,拦挡已是不及,连忙斜身一闪让了开去。但他虽让开了,他身后那人却是不知情况,他一闪开那人心中还奇怪怎么回事呢,便觉胸口一凉,已是被打在了幽门穴上,动弹不得。

    这人正是刚才向段延庆指认乔峰之人,他说完话后就顺势站在了段延庆身后,比段延庆外站了小半个身子。这天池、幽门两穴虽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但却是上下相差不大,他又比段延庆略高了许。段延庆一让过,那道弹指神通力却是刚好打到了他幽门穴处,当真可算得是巧。

    段延庆闪身让开武龙一记无声无息的弹指神通,却也是记得身后站着一人的,闪身中斜眼一瞧,就见那人毫无还手之力便已被点中穴道,不由心中大惊。但他心中虽惊,却是毫不迟疑,身形一稳,便又是一道一阳指凌空射出。武龙这回不等他这一阳指射到,便还了一记弹指神通,两道指力在半空中对冲。两力相冲,反撞之下,段延庆忍不住身子一晃,铁杖往后点退了半步。但面色仍是毫无反应,不过他那一张死人脸,面部肌肉早已僵死,要是有反应倒成奇迹了。反观之下,武龙却是身不摇脚不动,甚至连衣衫也未摆动一下,仍是那般闲洒而立,脸上还带着一股微笑。这一下指力对撞毫无花巧,以硬碰硬,两人功力高下立判。

    段延庆虽是双腿残废,比起武龙双腿完好要吃了些亏,在别人看来也可能是武龙占了双腿完好的便宜。但段延庆却自知自家事,心知自己是功力不及对方。想到此处忍不住心中惊讶,上次两人功力相差无几,只是对方**力量实在强悍才不得不使诈,但是现在功力竟已是突飞猛进高出了自己不少,让他如何能不惊。不过这一指他却是没有用上全力的,只用了五成力道而已,但他却同样感觉到武龙也并没用全力,心中更是摸不透他的功力究竟深到何种地步。他有心一试,便又加了两成力道再出一指。这一指仍是以铁杖代指射出,但他这一指射出后,却是立马收回铁杖插入坚硬的地面,腾出手来,大姆指一捺,又是紧跟着一指。这一指打出,姆指一收,食指竖起,却是又紧接着一指射出。他这一连三指,一指紧接着一指,连接紧密,方位不同,且三指之上的力道也是各有不同,就看武龙如何化解。

    段延庆这三指一射出,旁观的段正淳不由面色大变。他也是修习的是一阳指,自看得出来段延庆这三指的厉害。虽说武龙刚才轻描淡写地就化去了段延庆的那一指,但看见了这番情况,他却仍是十分替武龙担心。还有大理三公与褚万里、朱丹臣这两卫,他们虽未修习一阳指,但身为段氏臣属,对于这一阳指也是了解甚多的,因此见得段延庆这三指连出,也是不由面色大变。阮星竹脸上却是并无多大变化,阮星竹是看不懂,而段延庆那边几人看着段延庆这三指发出,则是有的惊叹,有的夸赞,都是面现喜色,只道武龙立马就要伤在段延庆手下,岳老三更是大声呼喊为段延庆助威。唯有其中领先的那个道人却是面色沉重,眼光中也有些担忧之色。

    武龙看着段延庆接连三指射出,耳中听着三道一阳指力“嗤嗤嗤”的急速破空之声,却仍是含笑而立,面色毫无变化。看着那三道一阳指力破空而处,使得周围空气产生的波纹变化,他轻抬手来,用姆指扣住尾指、无名指、中指三指,然后相继一一弹出。每弹出一指,便是一道弹指神通力无声而出,经过的地方空气也是并无变化,迎着段延庆的三指一一击出。三对指力在空中无声的先后相撞,相撞后产生的力道向着周围一一荡开,武龙目力凝聚下便可见得空气像水波一样以两道指力相撞处为中心点向四周急速的扩散开来。这是他自吸化了和氏璧之后不久,所发现的现象,便是能够以肉眼看见劲气与空气磨擦并相互碰撞所产生的变化。

    三对指力相撞,便有三道劲波向四周急速扩散。三道劲波又在中间交汇相撞,又撞击出了许多凌乱小劲波,也使得那三道劲波各自相冲,扩散更快,眨眼即至。武龙眼看着那三道几若不可见的劲波一一冲至身上,却是毫不运力相挡,那三道劲波一冲入体内便被北冥神功自行化解还原成他的内力,所以他是丝毫没受到这力道反冲的伤害,仍是那般闲洒而立。反观段延庆却是做不到他那般,只能一一运力相挡,一波一波撞上,连续三道,使得他连退了三个半步方才站稳,体内已是气血浮动。谁知刚站稳身子,又有三道劲波在中间相撞所产生的余波接踵而来,这些小劲波力道虽小,但一波一波撞上却是仍逼得他退了一步。

    “想要我的命,看来你却是没这个本事的!”武龙看着段延庆轻轻笑道,然后一抬手便又是一指射出。

    段延庆此时正默立原地,平息体内翻腾浮动的气息。哪料还未完全平息住,武龙一句话说完便又是一指射来。他经过刚才一试,心中已是完全明白了武龙的功力是要高出自己的,是以不敢再以一阳指跟他的弹指神通硬碰。感觉到身前空气微妙的变化,便连忙一斜身让开,同时一抬杖反还了一指。武龙另出一指将他那道指力接下,便又是一指追着他射出。段延庆闪身再射,还指。武龙再另出指接住,再追着他射出。一来二去,段延庆总是先闪过了武龙的弹指神通再还击,而武龙却是站在原地不动。段延庆一指射来,他便以一指挡住,另一指还击。七、八指一过,武龙已感觉到有些不耐烦,这样打挺无趣。所以下一指挡住了段延庆的一阳指后,再次还击已不是一指,而是接连八指,四指射向他身前四处大穴,另四指则是射在他旁边空处,用以封挡他闪躲的身形。

    段延庆见得这般情势,知躲闪已是不行,一杖点住地面支撑身体,另一杖在身前急舞成一片乌光。杖影迷漫,劲气四溢,将武龙射往他身上的那四指一一化去,另外四指他即不动便不起作用射在了空处。他挥杖一片急舞之后,杖影一收,点地的那一杖一用力便往武龙身前跃来,半途中一杖挥出,从上往下直砸武龙头顶。

    武龙瞧得他身形跃来,脸上突然泛起一个玩味的笑容,然后双手举起,又是八指连弹而出。但他这八指之中却是哪一指都没带上一丝力道,而段延庆却是不知,这般不用力道的空弹自然是毫无声息,而弹指神通力弹出却本也是无声无息。两者都有此特性,实是难以让人分辨的。段延庆已是吃够了他这无声无息的弹指神通苦头,此时已成惊弓之鸟,哪里还来得及去分辨他这八指是虚是实,只是一见他这八指弹出,便是心中一惊,连忙用力一个扭身,斜转了出去。

    “哈哈哈!”武龙见得段延庆真个信以为真,慌忙闪躲,实在是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出来。

    “小子,竟敢欺老夫!”段延不是笨蛋,一听武龙那笑声便即醒悟了过来,腹语术一声怒吼,双杖一点地面,急速向他掠来。旁边有人见他二人一笑一答,再加自己推断,也是已想出来是怎么回事了。想到刚才那番情形,也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剩下段正淳、乔峰等人也只是面带笑意,并没几个笑出声来。而段延庆那边有想到的却是面色都十分难看,只有岳老三那个愣头愣脑的家伙想不明白,仍在那里追问旁人是怎么回事。

    “唉,你等我先笑完吗!”武龙见得段延庆恼羞成怒追击过来,因笑来不及出指便连忙以凌波微步闪让了开去。段延庆盛怒之下,攻势如狂风暴雨一般连绵而至,一招紧似一招,围着武龙身边满是乌色杖影,但却是挨不着武龙的一片衣角。

    段延庆这边那道人看着二人纠缠的身形微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忽然转过来看着乔峰拱了拱手,道:“贫道久仰乔大侠威名,今日一见,实是三生有幸。但遇上乔大侠这样的对手,却也是让贫道技痒的很,还请乔大侠能不吝赐教几招!”

    乔峰看着武龙、段延庆打斗的眼光听得那道人的话转过了头来,拱手回了一礼,笑道:“九翼道长的大名,乔某却也是早有耳闻的。只是一直未缘一见,今日偶遇,在下却也是早存了讨教之心的。既然道长已先提了出来,在下恭领便是!”

    “哦,乔大侠竟是认识贫道吗?”那九翼道人眼中精光一闪,问道。

    “并不识得,只是从道长刚才而来所施展的轻功中判断而知!”乔峰含笑而答,说完又接道:“道长号称‘雷动于九天之上’,轻功果然是极为高明,乔某十分佩服!”

    “乔大侠眼力果然高明!”九翼道人也含笑应了句,随后又谦逊道:“微末小技而已,乔大侠却是过誉了!”他嘴里虽说的是“过誉”,但脸上却是颇有得意之色。

    乔峰不再答话,只是拱手抱了抱拳,道:“道长请吧!”

    九翼道人眼中又是精光一闪,跨前两步,从身上取出两件兵刃来。左手一件乃是面生铁所铸的宽厚铁牌,上饰飞禽猛兽花纹。这大铁牌看上去便是份量不轻,但在他手中拿来,却好似纸牌一般,轻飘飘不着力。只看这一点,乔峰就能判断出这九翼道人果然是武功不俗。再看他右手之上,却是拿着一件闪电形的弯曲尖锥,乔峰一看便知是他成名兵刃雷公挡。九翼道人取出这两件兵刃来,走前两步,然后倒拿兵刃双手合拢向乔峰拱了拱手,道声“请了!”然后便将兵刃正拿,盯着乔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便大喝一声,脚尖一点地面,身子高高跃起,从上往下挟着体重与惯性的力道右手雷公挡便直贯而下。挡未至,一股尖锐劲风便已先至。

    乔峰心道了句“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也是张嘴大喝一声,错身让开,脚尖一点地面,一招“青龙出水”,从上往下便直轰而出。九翼道人见得他这招威势,也不禁面色一变,左手铁牌横挡胸前封住了他这一掌,右手雷公挡变了个方位仍是直击而下。

    乔峰见他以铁牌封挡,却是仍不变招,看着他右手雷公挡击刺而下,却是也不封挡闪躲,掌势不变不停,夹着威猛力道便即一掌印了上去。“砰”的一声响,掌牌相击。九翼道人感觉到一股威猛力道沿着拿牌的左手直涌而上,到得肩头方才消去,却是已震得他左臂酸麻,身在空中也被乔峰这一掌震的不由自主反往上飞去,这一往上而去,那右手雷公挡的下刺招式自也是伤不到乔峰了。但他往上飞出后,却是在上空一个转身,便又力压而下。而乔峰此时却是也被那反震之力震的反落下地来,这一回看着九翼道人临空压下的身影,不再跃起对攻,而是往后稍退一步,待他身形落下时再行出招。

    这九翼道人号称“雷动于九天之上”,这一名字不但指他的名号,也是指他的武功,他的武功便是借着自己极其高明的轻功,高高跃起借着体重与惯性的下压力道来攻击敌人。如果一个人在地上有一倍的力道的话,那么他从高空借着体重落下,就会有两倍甚至三倍的力道。这还要看他落下的高度和角度,以及他运力的方法。略有不同,所能发挥的力道也是不同。这九翼道人却是精研此学,把这许多方法都钻研透了。他借着这一套厉害功法,却是不知击败了多少本身功力高于他的高手的。所以他现在对上了乔峰,虽知其厉害并也见识了,却仍是对自己有着信心的。而乔峰一时之间却也真是不能习惯他的这种打法,所以现在是以守为主,只瞅准了空隙便自反击,一时之间两人却也是相持不下。

    段延庆这回跟来的六人中,除了他本书首发于自己之外,却是要属这九翼道人的武功最高。所以这六人之中,段延庆不在时,便是由九翼道人发号施令。但现在这俩人却是都投入到了打斗中去了,这边厢剩下的三人加一个被点了穴道动不得的共四人再没人管制了。岳老三最是呆不住,见得两个老大都已开打了,自己又没人管,哪还肯呆下去,一眼瞅着了段正淳,想到自己是他儿子的徒弟就心中来气。一声大喝道:“段正淳,老子剪了你!”便即挥剪冲了上来。剩下的两人听得他一声吼冲了出去,互相对看一眼便也各拿兵刃跟着冲了过去。就剩下一个被武龙弹指神通点了穴道的,也有人试给他解过,但却是怎么也解不开,只能任他还在那儿愣站着了。

    大理这边三公两卫听见岳老三一声大喝,岂能就让他这样冲过来,褚万里一挥手中精钢渔竿便已迎了上去。身后朱丹臣与巴天石、华赫艮也紧跟而上,范骅则留下来护着段正淳。两下一接触,便混打了开来,场面一时极是混乱。

    【段正淳还没死?汗,下章一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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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段正淳死 阮星竹收2

    段延庆这时大怒,竟然不顾防守,全力运转一指想武龙的眼睛射去,武龙,自然知道“一阳指”的厉害,哪会硬接,眼睛也修炼不到金刚不坏的地步,但他一直追着段延庆,身子靠惯性前扑,想向一边闪去,但这时哪里还能刹得住车,只好眼睛一闭,施出混身解数,凝力于掌,要以掌力硬接段延庆的“一阳指”。∴∴

    他刚碰到段延庆的手指,就觉得手心处两股热气涌了上来,顺着手太阴肺经,迅速的向手臂上涌来。武龙大吃一惊:

    “虽然因为受了内伤只能够运转七成真气,但是也胜过对方一筹,而起身体十分强横,但是段延庆的一阳指力还是这么快就入侵到了他的经脉之中?”

    一时大意被段延庆以点攻面,“一阳指”的内力立刻就突破了武龙的防守,眨眼间已经到了颌搞下的“曲池”穴。“曲池”穴位于颌下,是手三阴与任脉相会之处,最是紧要不过,若是段延庆的“一阳指”力冲破武龙的“曲池”穴,立时兵分两路,一路延任脉向下,一路沿手太阴肺经从肺心向下,两路直下丹田,到那时,就是大罗神仙亲至,也救他不得了。不过武龙的拥有盖世神功北冥,只是几个呼吸间把一阳指力给化解了。

    武龙并不知道“一阳指”与中原武学大不相同,中原武学讲究以气运劲,以劲发力。然而大理氏的“一阳指”虽说也讲究以气运劲,在发力的时候却与中原武学不同,乃是用气直接发力。

    一阳指”的内力并不像中原够武学那样是在丹田之内修炼一股氤氲真气,然后以真气摧动掌力或者拳法。“一阳指”在修炼的时候,内力就与招式配合得天衣无缝,只因“一阳指”的内力并不是凝成一团的真气,而是形成一道如绳索,如线条的真气。江湖上一般的指力,即使用内力全力发出,最多也只能有四五成的内力附于指上,但“一阳指”不同,“一阳指”的内力在体内就是一线,一指发出,内力可以顺指全部涌出,“一阳指”对体内内力的运用可以达到十成。出招的人根本不用像一般的指力那样先凝力再出招,这也是“一阳指”出指时为何不用凝力,内力涌出就是一道线的缘故。

    “一阳指”从何而来,已经不可考,但它的修炼方法十分大胆,在体内形成一道如绳如线的真气,固然可以出力就伤人,省却了凝力的一步,但这种内力修炼的方法对自身的损害却是非常大的。试想一线至阳至刚的内力在身体内左窜右跳,那种对经脉的伤害岂是儿戏?修炼“一阳指”的高手,往往到四十多岁的时候,身体就已经不行,只能静心养气,再加上大理崇信佛法,大理的“一阳指”高手到了这时,往往出家,一方面不以世俗之事操心,另一方面也是想求得佛法来化解体内的至阳内力,使其不为害身体,这就是大理修炼“一阳指”的国主经常避位为僧的真实原因了。

    趁此机会段正淳全身的衣袍突然全部飞起,武龙知道他正潜运内力,段延庆将两根钢杖往地上一插,竟然插进了三尺深,这湖边地下埋了无数石头,这老鬼运功之下,竟然如此厉害。武龙也不敢小看,暗中将功力运到了十成!

    段延庆身边劲风阵阵,都是被他的内力所吸引,在身边形成了一个气旋,段延庆站在气旋中,倒也仙姿飘飘,段延庆将钢杖插在地上,就是为了倚仗撑地的那股力道。他全身靠在杖上,须发皆张,脸也变成了红色,越来越红,直欲滴出血来,突然轰隆一声响,他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武龙击出了一掌。

    武龙这时已经用功力功潜运“斗转星移”,将这方圆五丈地方的气机全部锁住,在这片地方,只要谁发出力量,就会向他自己反弹回去,除非他的内力比武龙还要强。段延庆一掌发出,还不到中途,就被武龙的气机锁住。武龙用“斗转星移”将他的掌力牵引成一个圆,又从右边过来。以段延庆刚才发出的力量向他击去!

    段延庆大吃一惊,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到一股极其熟悉的力量向自己撞来。只好用全力和那股力量相抗,这股力量刚刚消失,后面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又扑了上来。竟然比他发出的力量还要大。

    他这时新力刚尽,旧力未生,刚好是最虚弱的时候,看到这股力量扑来。却没有任何方法闪避。只能闭目待死!

    便在他心中悔恨绝望等死之时,忽然武龙道:“段延庆,你如果肯放下心中的执念,不再奢想着那大理皇位,谋害如今的段家之人,我倒可考虑饶你一命!”毕竟段延庆怎么说也是段誉的亲爹,虽说自己不怕杀他的后果,但若能留其一命又可圆满解决事情,自是最好不过。

    “哼,那皇位本就是我的,被他们乱臣贼子夺了去,我自然要从他们手上抢回来!”段延庆毫不考虑地怒声哼道。

    “但你就凭这些手段来夺皇位吗?”武龙不屑地反问了一句,接道:“我上次在对你说过的话,不知你还记得不记得,又有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地想过。你只要还有点脑子,就应该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说你靠如此手段,根本抢夺不到皇位,便是抢到了又如何。全国上下,没有一个臣民肯服你,你那皇帝做的还有意思吗?”

    段延庆默然不语,上次武龙说过的话对他的打击极大,他却又怎会没好好想过。但他虽然也考虑到了后果,但却仍是心有不甘。而且这本就是他自双腿残废之后的唯一心愿了,又岂是一时放得下的。武龙看着他眼中的神色却也想到了他已有些动摇,但只是仍心有不甘而已。而且要一个人放下他心中多年的执念,也是不容易的。

    “难道真的要抛出最后这一招吗?”武龙心中想到了以段誉的身世来说服段延庆放弃,但是他不知这么早说出来是好是坏,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在心中沉思着,有些左右为难之感,不知该不该提前向段延庆讲出来在战斗中分身就算武功再高也是大忌。好在段延庆此时却也是在沉思着,考虑着武龙的话,失神间也没注意到。而且他此时内力已是所剩无几,便是甩脱了武龙也是对武龙造不成什么威胁的。

    其实段家的事情本来和武龙完全没有关系,但是武龙和段誉很是投缘,而起段正淳的好几个女儿都成了自己的妻子,而且自己还收了他的几个情人,在怎么样帮他一点忙还是需要做的,两人正在武龙还在犹豫着说还是不说的时候,段延庆却是已经突然下定了决心道:

    “死便死,难道老夫还要向你这小子求饶吗!”

    他已是仔细想了武龙的话,心道自己既已夺回大理皇位无望,梦想破灭,还留在这世上苟延残喘有何用。便是自己答应了武龙的要求,得保一命,自己仇家无数,以现在这已剩原先不到二成的功力,哪还有自保之能。就是自己虚以委蛇答应了武龙,以后再做图谋,也是势必再无能为力了。心灰意冷之下,他便存了死念。

    但武龙经过了这一阵儿犹豫,却是已经下不去杀段延庆的狠手了。而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虽仍是没有下定决心,却是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只要让段延庆对如今大理段氏之人再无威胁,便留他一命也无不可。现在四大恶人已去其二,只剩了一个愣头愣脑的岳老三,可说他势力已经大减。

    虽还有西夏一品堂可做其后援,但是一品堂也不是他家的,不可能完全听从他的指挥,不过最好还是限制了这家伙的自由,也就是把他给终身监禁了。段延庆要是连自由都没有了,哪还来的能力胡搞乱搞。这个监禁的地方,他都已经想好了,那便是实为大理段氏宗堂的天龙寺。段延庆本就是段氏弟子,到天龙寺出家当和尚,正是合乎规矩。而且天龙寺高手极多,要看守如今功力所剩无几的段延庆自也是完全没问题的。说不定段延庆还会因心灰意冷而看破红尘,真个把心思全投到研究佛法上面呢!真要这样,可就皆大欢喜了,便是以后段誉知道了自己身世,也是比较能够接受已被佛法改造过的亲生父亲的。

    他点了段延庆穴道,正要转头去看旁边几人的战斗,突听“轰”的一声大响,寻声一看,便见得左面战场上。乔峰与九翼道人都高高跃起于空中,不过乔峰跃起的高度却是比以轻功见长的九翼道人还高出了大半个身子去,正凌空下击带着体重与惯性的力量加乘一掌轰在了九翼道人的铁牌之上。掌牌相撞,那厚重铁牌竟是承受不住乔峰这一掌之危,被打的四分五裂,变成碎片四射开去。九翼道人更是承受不住,早已被他一掌打的向下重重跌去,半空中便是一大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胸前衣襟。“啪”的一声,如一条死鱼般被摔到下面的硬地上去溅起一片尘土。一撞之下,又是一口血从口中咯了出来。面色灰败,在地下躺了一会儿喘了几口气后才挣扎着摇摇晃晃爬起身来。

    原来乔峰通过这么一会儿与九翼道人的打斗,已是找到了一个对付他的办法。那便是以空击对空击,他跃的高,自己便比他跃的更高,凌空于他之上,以更高的姿态下击。所以他趁着九翼道人借着与自己对了一招后的反震之力再次腾身而起之时,便紧跟着他高高跃起,以一记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天”凌空下击,以绝对的力量再加上更高的高度一掌打得他吐血受伤,碎其铁牌。

    这边武功最高的两个,段延庆已被武龙点倒于地,九翼道人则已被乔峰打的吐血受伤,连站都已有些站不稳,更遑论再动手了。剩下四人中又早有一人,当了段延庆的替死鬼,替他挨了武龙的一记拈花指被点的动弹不得。剩下的三个,岳老三正被褚万里与朱丹臣合击,此时仍是胜负未分。剩下的两个,那个奇装异服身材高大疑似西夏国人的则正在与身材矮小的巴天石对敌。还有一个拿刀的,正在与华赫艮单刀互拼。这两个却是都已落在了下风,正在巴天石与华赫艮的攻势下守多攻少。

    武龙提了段延庆走到段正淳身边将其放在地上,段正淳与范骅二人连忙迎上道谢。那边乔峰看着九翼道人拱了拱手,便也走了过来,段、范二人同样的又向他道谢一番。武龙与乔峰向二人谦逊几句,便把话题拉到了怎么处理段延庆的问题上面,然后又顺势将自己的建议向段正淳提了出来。

    “此议甚好!”段正淳听完后点头道。接着又叹了一口气,看了眼地下已被武龙点昏的段延庆,道:“毕竟总是自家人,说起来延庆太子也算是我与皇兄的堂兄,以皇兄的仁慈也是决不会痛下杀手的!如此解决,实是最好不过了!”

    突然间一声惨叫传来,众人看去,却见是正与华赫艮对敌的使刀之人一时不察被华赫艮一刀砍在了左肩之上,血光乍现,败势在即。不多时,又是一声惨叫,那人手背被华赫艮划了一刀,吃痛之下一松手,“咣啷”声中钢刀掉在了地上,人也顺势被华赫艮当胸一脚踹飞了出去。这边与巴天石对敌的那高壮西夏人早就见领头的段延庆与九翼道人一个被制,一个再无动手之力。心中早已发了急的,此时再见得一名同伴被打败,心中一慌之下招势一乱,便被巴天石绕到身后去一掌击在了背心之上。“卟”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被打的往前倾倒在地。他怕巴天石再接着攻击,一倒地,便连忙就地一滚在地上滚了两圈翻滚了出去。起得身来,却见巴天石并未追击,而是已退回了段正淳身边。另一边华赫艮砍倒那使刀人之后,却是见褚万里与朱丹臣两人久战岳老三不下,过去帮忙三人合击岳老三去了。

    此时战斗已是到了尾声,就剩这最后一处了。岳老三以一敌二,对付褚万里和朱丹臣还应付得下,但现在加了一个单人武力本就比他差不了多少的华赫艮立时吃力了起来,应付的手忙脚乱。过不得几招,便被褚万里一渔竿抽在左臂上,右腰侧软肋则被朱丹臣判官笔插中,正面正架着他两片鳄嘴剪的华赫艮则是趁机一用力架开他两片鳄嘴剪。然后弃了单刀,两手紧扣住了他双手手腕,使得他在吃痛之下松开了手中的两片鳄嘴剪掉下地去。岳老三大吼一声,双臂紧往回一拉,连带着华赫艮身子也拉了过来,然后俯身一低头往他胸口撞去。华赫艮被他一拉,连忙松了他两只手腕,一转身绕到他身后去,两手抓住他肩头一用力,便听“咔咔”两声轻响,已是卸了他的两臂,使他两臂关节脱位,不能使用,软嗒嗒地垂在了身体两侧。但他却只是闷哼了一声,便一使劲一扭腰摆脱了朱丹臣仍插在他腰间的那一笔,甩着两条不能使用的手臂转过身去,抬脚去踢华赫艮。

    朱丹臣被岳老三不顾疼痛的一个急扭把握不住手中的判官笔,便顺势抽了出来,带起一溜血花飞溅。岳老三从左转身,他便连忙从右转身,两人刚好又一转对上,他一挥右手判官笔便往岳老三心窝处插至。岳老三此时双臂暂时被废,根本不能用,所以不能够伸臂架挡,而他又是要转过身来去找废他双臂的华赫艮报仇,不曾防着朱丹臣也同样一个急转来上了这一招。防备不成,闪躲不及,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笔丝毫不差地直插到了他的心窝处。心口一痛,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眼朱丹臣,便瞳孔扩大呼吸停顿往后倒去,已是死了。

    武龙看着岳老三仍是圆睁着双眼倒在地上的尸身,心口处一个血洞正往外“汩汩”地冒着热血,不由心道了声“可惜!”这岳老三虽然是一恶人,但性格却是十分可爱的。他看书时,也是挺喜欢这个人物的。现在见他就这样死了,确实挺觉着有点可惜的。不过他那恶人之名也不是白叫的,杀人不眨眼,一句话不对就要人性命,此时毙命也算是死有余辜。而且这种死法,总也要比在原书中死在他自己老大段延庆手上要强。他轻轻叹了口气,转眼去看乔峰,却见得他也是正看着岳老三的尸身,眼中也带着股可惜之色。反观那边的九翼道人与其他两人却是对岳老三的死毫无悲伤之色,只是脸泛担忧,怕自己也步他后尘,毕竟他们现在的小命是攥在人家手心里的。九翼道人扫了岳老三的尸身一眼,便看着段正淳这边走了过来。他自被乔峰打伤爬起之后,便一直不动不语,只是站在原地调息缓解伤势。经过这一会儿的时间调治,此时已是好了一些,可勉强走路了。他一走,后面那两人也都挨着受伤之躯跟了上来。受刀伤的那个此时已是敷了药作了简单包扎,那个西夏人虽也是受了内伤,却是要比九翼道人轻上许多的,并不碍事。

    “段王爷,贫道九翼,与延庆兄等人现都效力于西夏一品堂。今日来此,乃是受了延庆兄所邀前来帮手助拳。现今惨败,延庆兄被捉,岳老三身死,我等手下败将无话可说,但凭段王爷处置!”

    九翼道人走到段正淳身前三步远处站定拱手发话,脸上也确是一副甘凭处置的模样。不过他既抬出了西夏一品堂的名头,却是也指望着段正淳能看在西夏国的份上放了他们。他虽知此间乔峰在江湖上的名头要远在段正淳之上,但却也知道这里终究是段正淳主事,而且他们受段延庆所邀前来寻仇的当事人也是段正淳。这要处置他们的事情也应是段正淳来发话,乔峰只是属于帮忙性质,并做不得主。

    “两位贤侄以为该如何处置?”段正淳看了眼九翼道人,转回眼来向旁边的乔峰与武龙低声问到。今日之事,全仗着这两人解决,所以他自然也是要考虑下两人意见。

    武龙看了眼乔峰,见乔峰也正看着他,眼中的意思是要他先说。毕竟他跟段正淳的关系要熟一些,而乔峰今日却是才第一次见段正淳,生份的很,而且先前还一直把他当仇人来看,便觉着不好随便乱说话。武龙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向他笑了下,便向段正淳低声道:“我看还是放了他们吧!”

    不是他妇人之仁,是在是这些人根本无法给他造成麻烦“小侄也是此意!”乔峰见段正淳又向他望来,便顺着武龙的意思答道。其实他是觉着怎么样都无所谓的,不过武龙既说了要放,他也不好表达反对意见,而且他心中也是倾向于放这几人一命的。

    一时都沉默着,各自思索着自己的烦恼。就在这时候,一个飘渺的声音传来道:

    “段延庆,九翼道人,你们真是台没有用了,杀个区区段正淳竟然如此麻烦,也罢,就让我亲自动手吧。”

    忽然一道白色的无比掌力斗射而来,从远在十丈外的地点呼啸而来,目标正是段正淳,那掌力的速度实在太快,段正淳好歹也算一流高手,在生死关头,迅速移动位置,那可怕的犹如白虹贯日的掌力从他耳边擦过,还没有来的及庆幸,就听到阮星竹惊叫一声,接着就觉得后心犹如泰山巨石辗过,全身骨骼顿时完全破碎,血液也在可怕的的压力下蓬勃而出。

    “不————”

    阮星竹和段正淳几个亲信都大叫起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武龙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只能够看这哪白色的气劲竟然犹如人的手臂一般的灵活的拐了个弯射中了段正淳的后心,世上竟然有会拐弯的掌力?武龙先是陷入呆愣中,接着反应过来道:

    “白虹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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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段正淳死 阮星竹收3

    便在此时,众人突然间眼前一花,只见一个白色人影出现在众人身前。÷× 这人似有似无,若往若还,全身白色衣衫衬着遍地白雪,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

    “李秋水!”武龙定睛瞧清楚了眼前这人,见是一身形苗条婀娜,穿一身白色轻衣,脸上蒙着块白色轻纱的女子。心下道了句,那个白衣女子有些惊讶的声音道:

    “想不到你竟然知道我的白虹掌力?”

    武龙道:

    “当然知道,你是逍遥派的。”

    ‘不要——’

    阮星竹撕心裂肺的叫声抱着段正淳尸体,其他几个家臣也是痛苦的叫了起来,武龙心一沉,知道段正淳已经死了,想不到忽然出现这么一个煞星,武龙本以为天龙的历史会按照原先的历史走下去,想不到李秋水竟然如此早的出现了,而起动手杀了段正淳,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不到还有人知道逍遥派,你是逍遥弟子吗?”

    李秋水眼波流转,朝着武龙瞧了一眼,眼中似是带着些轻柔的笑意。将他略打量了一番,她的声音听多了,单听这样温柔的声音,便让人心里忍不住要生出疼爱呵护!不过她却是表面温柔,内心狠毒。想及李秋水与无崖子在大理无量山逍遥快活时,只因无崖子在山中寻了块美玉雕了洞中的那个玉像仙子整日看着不理她。她就一气之下,出去找了许多俊秀少年来,当着无崖子的面儿与他们**。而事后,则又将这些个跟她欢好过的少年一个个都杀了,沉入湖底。这种手段,当真是狠辣,比之软星竹都尚有过之。所谓“一夜无妻百日恩”,想想她都能将那些个与之欢好过的少年亲手杀了,心性之狠,由可见之。想到此处,忽又想起曼陀山庄的王夫人也即是李秋水的女儿来,不由心下叹道:“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老妈狠,女儿更狠。”

    想到此处,再看李秋水的目光已是不同,已把当成了个外表美丽的蛇蝎美人。等等,难道是因为这个她才杀了段正淳?”武龙正想这却发现段正淳的六大家臣,眼睛咆哮着扑向李秋水,显然想要报仇,武龙连忙叫了一声道:

    “等等!”

    但是六人那里听的进去,咬牙切齿的冲了过去,誓要吧李秋水碎尸万段,但他们之间的武功相差是在太大,只不过是送死而已,果然,李秋水只是几个照面就把六人击飞出去,其中朱长臣飞向乔峰,乔峰连忙双手一圈一转,顿时产生一股柔和力量,把他的身体接了下来,可就在这时,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凌厉的劲风,当下急忙将全身内力运转至后背。

    随着一只纤纤玉手按在乔峰的背上,乔峰“噗”的一声,顿时喷出一大口鲜血来,身体更是被这一掌击飞出足有十米远,在偷袭了这么一掌后,李秋水便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被自己打飞出去的乔峰!

    落地后的乔峰,又是一大口血吐了出来,顾不得运功疗伤,乔峰十分愤怒,以他的武龙,如果不是偷袭的话,李秋水武功虽然比他高,却绝对无法一个照面就伤了他,两人要分出胜负起码要在百招,李秋水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轻风动裾,飘飘若仙,看到乔峰愤怒戒备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呵呵!这位小哥不必紧张!适才出手,不过是想试探试探小哥的功夫而已!”

    以乔峰的江湖经验怎么会信他,尽管刚才及时运转全身内力抵挡攻击,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伤害,好在他伤的并不严重,只要用内力将闭塞经脉打通便能无恙,此刻他全力运功疗伤,所以不能开口。

    似乎是看出了乔峰的状况,李秋水笑着说道:“小哥尽管放心疗伤,有什么话咱们一会儿再说不妨!”

    “妖妇!吃我一掌!”

    说话的同时,只见乔峰脚下轻点,瞬间跨越10米距离,双掌齐使亢龙有悔,猛地攻向李秋水。天赋异禀的体制使得乔峰的恢复能力远超一般人,经脉的韧性更是强的不可思议,所以只是片刻功夫,之前的伤势便已好转。

    李秋水对乔峰如此的恢复能力,虽然感到不可思议,但对于乔峰对自己的攻击却丝毫不放在心上,也不见她脚下如何动作,便轻松的躲过了,乔峰全力而发的两掌亢龙有悔,同时趁着乔峰招式用老,欺身上前,照准乔峰的丹田便是一掌拍下。

    如果任由李秋水这一掌拍实了,乔峰这一身的功夫就算是彻底被废了!可这李秋水实在是太小瞧乔峰所了,要知道这亢龙有悔讲究的便是,打出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还有二十分,所以就在李秋水即将击中乔峰的那一瞬间,在李秋水不可思议的注视下,乔峰猛地收回双掌,对上了李秋水那纤美如白玉的手掌。

    李秋水一时大意之下,招式已然用老,来不及再变招或是躲开,当下只能运转全身内力,跟乔峰硬拼上这么一掌!噗~~~”

    李秋水由于突然变招的关系,并没有能够运足内力,在乔峰全力而发的两掌亢龙有悔下,顿时被打的吐了血,将蒙面的白绸,染的一片鲜红。

    不过她的反应却是无比迅捷,根本不给乔峰再度攻击自己的机会,中掌后立即抽身向后飘退。轻轻的喘了几口气之后,李秋水看似不以为忤的轻笑道:“天下能伤我之人怕是不足一掌之数,这位小哥真好掌力!”

    虽然是在笑,但是她话中的森然杀气是人都听的出来,武龙本来不想和对方为敌,毕竟对方在忙也算是自己一身武功的在造就着,但是现在看情况不打是不行了,想到这里左手一挥,两记灼热刀气挥出,斩向李秋水的衣袖。右手当胸,防着她右掌的变化,李秋水看不透武龙深浅,心下里已是暗自把他评估的很高了。但现下见武龙一出手便挥出两道锋锐刀气来,却仍是不免心下一惊,暗道自己还是低估了他。当下不容多想,左手拂出的那一袖猛地一顿,左手出袖击出一道掌力,去拦阻武龙的两道刀气。右手那一掌却是原势不变,仍是照直击出。

    她左手发出的虽只是一掌,但这一掌之中却是暗含了三层劲力。她是怕一道阻不下武龙的那两记灼热刀气劲,因此发了三道。一道便阻下那是甚好,其后紧跟的多余两道则可随后反攻武龙。两道也是同理,但若一道两道都阻不下来,三道也应可抵消。如果三道都抵消不了,那只能怪自己还是把他看低了。好在她这一回没看错,只听得“嗤嗤嗤”几声响,武龙的那两记灼热刀气却是刚好破了她那一掌中的三道劲力后被抵消。她右掌原势不变,直击过去。武龙便也照样击出,两手相印,与她对掌。

    李秋水掌中内劲含而不发,等得击实后,内劲才猛地吐出。而武龙这一掌中却是根本毫无内劲,李秋水掌力一吐,他便生生受下。不过他却是早暗运了北冥神功做准备,李秋水这一掌击出,他便全数接收。带着李秋水这一掌猛劲,在任督二脉上连转了两圈,便既消去了冲劲同化为了自己的内力。同时,与李秋水对手的那一掌吸力陡发,要将李秋水体内的内力全部吸化了。

    李秋水却是一发觉自己那一掌的劲力击入武龙体内,就如泥牛入海一般,毫无踪迹,便已发觉不对。面色一变,一声“北冥神功”惊呼出口。与此同时,藏在右袖中的那只水晶匕首攸地滑出,急刺向武龙右手腕。怕他左手出招上前拦阻,“寒袖拂穴”施展开来,左袖连拂,罩住了他胸前的所有穴道。

    武龙并不以为自己一招就能得手,因此虽使李秋水吃了个暗亏,仍是小心应付。右掌吸住了李秋水右掌,还未吸得她内力,便突地感觉一股冰冷尖锐的劲气直刺手腕,眼角一瞥间,只见得光华一闪,李秋水袖中所藏的那水晶匕首已滑出袖来直刺自己手腕。待要以左手拦阻,李秋水左袖又已连攻数招。当下只得急撤右掌,同时往后退开两步来,右手虚空一劈,四记灼热刀气劲锐啸而出。随即再一横斩,又是四记紧接而出。前竖后横,连起来如一片刀网一般。

    李秋水不敢硬接,闪身让过,随即斜绕过来。这几步甚是眼熟,武龙只一眼,便认出了是凌波微步。李秋水绕过了那片刀网,一掌劈出。武龙挥出一记灼热刀气去砍她这记劈空掌力,谁知却是没能砍中,那掌力竟是在中途绕了个弯往他右肋下击来。

    “白虹掌力,曲直如意,还真不是盖的!”武龙心下一惊,已是立马想到了李秋水这一掌的名堂。待得那一掌近身,灼热刀气劲运布于掌,以掌代刀,一刀将那白虹掌力劈散。这边刚劈散,却感觉身后又有一道掌力劈来。一回身劈散,却是又有一道袭来。这一道还未劈散,却又紧接着三道或直或曲而来,当真的是让人防不胜防。

    李秋水这紧接着三掌劈出,便一闪身向隔着两人打斗处六、七丈远处的抱着段正淳尸体发呆的软星竹掠去,一边笑道:

    “今天竟然遇两个武功如此高强的年轻俊杰,道也欢喜的很呢,想不到你身负北冥神功,难怪知道逍遥派。我无意以你们为敌,先杀了这个贱人再说。”

    别说软星竹处于悲伤只中无法反应,就算清醒过来,十个他也绝不是李秋水的对手,武龙闪让过了李秋水的那三掌,带着一溜残影急掠了过来。人还在空中,右手伸指连弹四下,弹指指力已透指而出,打向李秋水背后大穴。这弹指指力无声无息,用来偷袭实是最好不过,可让人防不胜防。

    却不知李秋水却是早料得他会出手来救,因此早有防备。他这四指虽无声无息,但李秋水却是早注意到了。他一出手,她便脚踩凌波微步让过,然后又朝软星竹连劈了两掌,阮星竹反应过来,勉强的躲避一掌,但是仍然被可怕的掌力扫中胸口,顿时吐血晕死过去,李秋水跃身抢上,打算要先拿下软星竹。到时,便可以软星竹要胁武龙。

    武龙看出了她意图,却是岂容她得逞。暴风身法全力施展,一眨眼间,已是带着一溜残影与急速而过卷起的地上灰尘拦在了软星竹身前,以灼热刀气替她消去了身侧的一记白虹掌力。然后照着李秋水施展凌波微步忽左忽右而来的身形,双掌连挥,以掌代刀施展烈阳刀法,灼热刀气气急射而出,覆盖了身前的一个半圆形扇面,或直或横或斜,每两刀之间的距离都不容一人侧身通过。如此的大面积密集性攻击,便是李秋水凌波微步施展得再精妙,也是绝对突之不破。

    果然,李秋水一瞧得这一大片刀网覆盖而来,便是不由得面色大变。只是她以白纱遮着脸,武龙也瞧不见她脸色如何,但也能从她眼中瞧出大吃一惊之色。她却是哪还敢往前而进,急忙顿住身形往后急退。那刀气紧追而来,她不知到多远才能消散,脚尖一点地面,跃起两丈多高,让过了这片刀网。

    武龙瞧得李秋水人在空中,右手一挥,又是三记灼热刀气照准打了出去。李秋水身在空中,无处借力闪躲。瞧得这三记灼热刀气,上中下三路横斩而来。又是不由面色一变,轻吸一口气,右手袖中的水晶匕滑了出来。内力一激,“嗤”地一声,匕上竟吐出一尺来长的白色剑芒来。三剑连挥,化去了已飞至身前的三记灼热刀气劲。

    武龙记得原书中只有那个剑神卓不凡练出了剑芒来,不料得这李秋水竟也练了出来。微微一愕,转又想卓不凡那层次都练得出来,以李秋水这身手要练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且看她剑上剑芒竟有一尺来长,那是比卓不凡的半尺长要高明厉害的。一记封挡,便能化去自己真气所凝的灼热刀气劲,可见威力也与灼热刀气相当。这番想罢,已见得李秋水落下地来。他身形一展,已是带着一溜残影向李秋水扑了过去。灼热刀气劲运布于掌,激出三尺长的刀气来,照着李秋水便是一刀斩下。

    李秋水伸剑一封,“砰”地一声劲气相撞,两人兵刃弹开。武龙乃是蓄势而发,又有北冥神功吸化反震之力,因此这一记硬拼是一步未退。而李秋水却是刚刚落地,气息还没调顺,便仓促硬接了这一记,武龙灼热刀气上劲力沿臂直往上冲,她连忙借力退开。直退出了三、四步,方才化解了臂内力道。化去力道她后却是又紧接着连退了两步,乃是她料到武龙必会连发攻击,不给她喘息之机,因此又顺势退了两步以做反击。果然武龙北冥神功一化去了反震的力道,便又紧接着大步追来,一刀斜砍。

    李秋水早有料到,心下并不慌乱,看准他刀势的弱处,水晶匕一挑,还了他一剑。荡开他灼热刀气后,又是紧接着一剑当胸便刺。匕尖的剑芒还未刺至,突听“嗤”地一声,那匕尖上的剑芒竟又窜出一尺来长。这一窜出便突破了原先剑芒至武龙胸口的距离,武龙本拟对她原先长度的一招,竟是来不及封挡。胸口一股刺锐锋芒直透肌肤,他心中一惊,面色大变,连忙仰天便倒,堪堪躲过了这一剑去。

    李秋水本拟这一招变化,出其意料,必能取他性命,轻则也定能重伤于他。不料他应变奇快,心下暗道了声“可惜”,连忙往下一挥,便要将他从腹划做两半。

    武龙堪堪躲过了她那一剑,当下不等她再进招,便连忙脚下一蹬,贴地朝后滑了出去。怕李秋水紧追不舍,右手横挥间,两记灼热刀气拦在了身前向她飞去。李秋水本要紧追,见状也只能先封挡了他这两刀,眼看着武龙趁机直起身来,又反冲上来一刀横斩而至。凌波微步一展,斜绕而上,挥剑直取他左肋。武龙也展开凌波微步来,不让她绕到侧面去,总与她正面相对,展开灼热刀气法来与她对攻。吃了一记亏,当下便小心防着她匕上剑芒的长短变化来。

    两人当下刀来剑往,“砰砰砰”打斗到了一起。武龙怕李秋水再故技重施,舍了自己去击杀软星竹,因此不敢稍松,一刀紧似一刀,攻势密集如雨。李秋水在他如急风暴雨的攻击下,却是哪还有脱身的机会。只能抖擞精神,与他拼斗。见招拆招,妙招迭出。再加她匕上剑芒时长时短,伸缩不定,变化无方,着实令人防不胜防。又不时击出几掌白虹掌力,从侧面或背后攻击他,让他十分难于应付。只能加紧着攻势,让她难以腾出手来出掌。

    打得十几招后,武龙却也学起了她来,将自己灼热刀气也弄得时长时短。有时又干脆收起灼热刀气来,施展近身招数来与她拼斗,倒也弄得她难以应付。两人脚下各踩凌波微步,身影闪烁,乍分乍合。忽时这边,忽时那边。不多时,地上灰尘被两人所发劲气激荡起来,随着两人身边的劲气回旋环绕。雪花越聚越多,两人斗得一百多招后,便只见白蒙蒙的一片。从外看去,便像个不断翻滚的大雪球一般。

    彭的一声,雪球分开,李秋水遥远站立,问道:

    “敢问小哥尊姓大名?又是出自何人门下呢?为什么精通我逍遥派的武功,我很好奇,究竟是谁能教出一个,像小哥你这样年轻高手来!”

    武龙抬头顺着声音看去,笑道:“我姓李名秋,教我的人自称逍遥无涯!而且我所修炼的武功也不是你说的那些,我内功练得是北冥神功,掌法练的是天山六阳掌,轻功是凌波微步。”

    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武龙恨恨的想到:跟我这个穿越人士比谁知道的多?哼,你这老妖怪真是不自量力!

    听了武龙的话后,李秋水果然再难以保持冷静,寒声道:“小子,我虽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但你绝对是死定了!从今日起,你将承受我无穷无尽的追杀,直到咱们两人中有一人死去,追杀才会结束!”说完,直接闪身离开。

    武龙此时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莫名其妙的打斗了一场,更要莫名其妙的受人家追杀,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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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十章段正淳死 阮星竹收4

    武龙看着李秋水的声影眨眼不见,不由的有些苦笑,不过,他本身并不惧怕对方,但是有这么一个武功在自己之上的敌人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武龙连忙问道:

    “大哥,你的伤势在忙样?”

    乔峰道:

    “无碍,只是小伤,不过这个女人是谁,我在江湖二十年却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强敌,而起籍籍无名。”

    武龙道:

    “她叫李秋水,是西夏国的敢皇太后,也是逍遥派的三大宗师之一,逍遥派是个很神秘的门派,这一门只收俊男美女,武功十分强大,如果说少林寺是佛门的最高武力,那么逍遥派就是道门的最高武力,不过道家讲究的是兼容,所以这个门派的武功也包含了儒家和佛门的一些经意,我的武功也是继承逍遥派的,而起和李秋水大有渊源,想不到弄成这样。”

    武龙叹了口气,乔峰检查了一下朱长臣等人的身体,发现他们都已经四了,李秋水的武功之高,手段之狠让他这个江湖豪侠都感到有些骇然,武龙检查了一下段正淳的身体,他的骨骼尽碎,来到段延庆身边随手解开了他的穴道,武龙道:

    “这下你满意了,段正淳他死了,他的六个手下也死了,看看你能够得到什么?”

    段延庆看着一地的尸体,沉默不已,乔峰道:

    “二弟,这个女的还活着。”

    武龙听他一说,连忙跑了过去,阮星竹并没有死,只是收了不轻的伤势晕了过去,武龙把她抱起,然后对这段延庆道:

    “不管怎么说,你的目的达到了,那么这些人的后事你就处理一下吧,毕竟在这么说他也是你们段家的人。”

    段延庆没有说话,沉默的点了点头,武龙对这乔峰道:

    “大哥,外貌先会去吧。她的伤势到是不重,不过需要赶快治疗,我的内力太过霸道适合疗伤,带回就麻烦大哥了。”

    乔峰道:

    “那里说的上什么麻烦的,身为江湖人锄强扶弱是应当的。”

    当两人回到客栈时,天色已近暗了下来,一进客栈武龙吃了一惊,发现客栈一片狼藉,掌柜和伙计全部脸色发绿的倒在地上,武龙连忙运起狮子吼大声吼道:

    “阿朱,阿紫!!”

    他的声音在整个小镇都响起,武龙强自让自己冷静小来,四下寻找,终于在客栈院子中看到了阿朱的身影,武龙又急又怒,把阮星竹让乔峰抱着,连忙查看,发现客栈的房间中发现了阿朱中了毒,好在她的易筋经内力火候已近很深,,而起中毒时间不长,自身内力在慢慢的驱逐毒素,武龙连忙运转内力输入她内力,霸道灼热的真气对疗伤效果不大,但是却是如何毒素的克星,迅速的吧她体内的毒素化解,阿朱睁开眼睛看到武龙焦急的道:

    “夫君,星宿派的妖人刚刚抓走了阿紫,你快去救他。”

    武龙见她体内的毒素清除,本身并没有受什么伤害,顿时放下心来,对乔峰道:

    “大哥,我去追星宿派的妖人,麻烦你这里照顾一下她们。”

    乔峰点点头,把阮星竹放在床上,阿朱道:

    “她是?”

    武龙道:

    “她是阮星竹,事情等我回来再说,看情况那些新宿派的人因该没有走远,我要去救阿紫了。”

    星宿派的人走的冲忙,足迹可清,武龙发现他们往北边走了,跑当下全力运转轻功追赶,走了三十多里,忽然听到一阵刺耳的笛子声音,那声音吹得高一阵,低一阵,如杀猪,如鬼哭,难听无比,武龙心中一动顺着声音追赶而去。

    但听得笛声不断,此起彼应,渐渐移西向南方。他循声赶去,翻珲两个山头。只见前面山谷中生着堆火焰。火焰高约尺,色作纯碧,鬼气森森,和寻常火焰大异。不少人到火焰之前拜倒在地。

    武龙悄悄走近,隐身石后,望将出去,只见火焰旁聚集了十多人,一色的麻葛布衫,绿油油的火光照映之下,阿紫,她双手已被铁铐铐住,雪白的脸给绿火一映,看上去也甚诡异。众人默不作声的注视火焰,左掌按胸,口中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武龙见阿紫没有受伤也放下心来。

    忽听得“呜呜呜”几下柔和的笛声从东北方飘来,众人转过身子,齐向着笛声来处躬身行礼。阿紫小嘴微微翘,却不转身。武龙向着笛声来处瞧去,只见一个白衣人影飘行而来,脚下甚是迅捷,片刻间便走到火焰鼓气一吹,那火焰陡地熄灭,随即大亮,蓬的一声响,腾向半空,升起有丈许,这才缓缓降低,众人高呼“:大师兄乏力神奇令我等大开眼界。”

    武龙听的好笑,看向大师兄”时,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身材高瘦,脸色青中泛黄,面目却颇英俊。武龙适才见了他和飘行而至的轻功和吹火技,知道他内力不弱,但这般鼓气吹熄绿火,重又点旺,却非内功,料想是笛中藏着什么引火的特异药末。

    只听他向阿紫道:“小师妹,你面子不小啊,这许多人为你劳师动众,从星宿海千里迢迢的赶到中原来。”

    阿紫道:“连大师哥也出马,师妹的面子自然不小了,不过要是算我的靠山,只怕你们大伙儿的份量还有点儿不够。”那大师兄哼了一声,道:“师妹从小由咱们师父抚减低养长大,无父无母,打从哪里忽色间又钻了许多亲戚出来的?只不过我爹爹、妈妈的姓名是个大秘密,不能让人随便知道而已。”那大师兄道:“那么师妹的父母是谁?”

    阿紫道:

    “说出来吓你一跳。你要我说么,快开我了的手铐。”

    那大师兄道:“开你手铐,那也不难,你先将神木王鼎交出来。”阿紫道:“王鼎在我姊夫那里。二师兄不肯向我姐夫要,我又有什么法子?”

    早上见到的狮口鼻二师兄也在人群当中,听到阿紫的挑拨顿时脸色大变道:

    “大师兄别听她胡说,小贱人不知道哪里找来一个靠山武功施展高强,我根本不是对手。”

    大师兄就是书中记载的叫做摘星子的,他温和的笑道:

    “不是对手?你没有想他说起师傅他老人家的威名吗?”

    二师兄狮鼻人连忙结巴达的道:

    “说了,“我说……我说……这座神木王鼎,是本门的三宝之一,是……是……练那个**的。我又说,师父说道,中原武人一听到我们的化功**,便吓得魂飞魄散,若是到这座神木王鼎,非打得稀烂不可。我说这是一件稀世奇珍,非同小可,因些……因此靖他务必归还。”那大师兄道:“很好,他说什么?”狮鼻人道:“他……他什么也不说,就放我下来

    了。”

    那大兄道:“你很好。你跟他说,这座神木王鼎是练咱们‘化功**’之用,深恐他不知道‘化功**’是什么东西,特别声明中武人一听其名,便吓得魂飞魄散。妙极,妙极,他是不是中原武人?”狮鼻人道:“我不……知……知道。”

    那大师兄道:“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他话声温和,可是狮鼻人这么一刚强暴躁之人,竟如吓得魂不具体地说体一般,牙齿格格打战,道:“我…格格…我……格格……不……不……知……格格……知……格格……知道。”这“格格”之声,是他上齿和下齿相击,自己难以制止。

    那大师兄道:“那么他是吓得魂飞魄散呢?还并不惧怕。”狮鼻人道:好像他……他……格格……没怎样……怎么……也不害怕。”那大师兄道:“你猜他这什么不害怕?”狮鼻人道:““我猜不出,请……大……师哥告知。”那大师兄道:“中原武最怕咱们的化功**,而要练这门化功**,非这座神木王鼎不可。这座王鼎既然落入他手中,咱们的化功**便便练不成,因此他就不怕了。”狮鼻人道:“是,是大师哥明见万里料敌如神,师弟……师弟万万不及。”

    那大师兄转向阿紫,问道:“小妹姐夫到底是谁?”阿紫道:“他吗?说出来只恐吓你一跳。”

    那大师兄道:“但说不妨,倘若真是鼎鼎大名英雄人物,我摘星子留意在心便了。”

    阿紫笑道:“他吗?大师哥,中原武人以谁为首?”那大师兄摘星子道:“人人都说

    ‘北武龙,南慕容’难这二人都是你姊夫么?”

    武龙气往上冲,心道:“你这小子胡言乱语,瞧我叫你知道好歹。竟然给我带口头上的绿帽子!”

    阿紫格格一笑,说道:“大师哥,你说话也真有趣,我只有一姊姊,怎么会有两个姊夫?”

    摘星子微笑道:“我不知道你只一个姊姊。嗯,就算只一个姊姊,有两个姊夫也不希奇啊。”阿紫道:

    “我姊夫脾气大得很,下次我见到他时,将这句话说与他知,你就有苦头吃了。我跟你说,我姊夫便是丐帮帮主、威震中原的‘北乔峰’……”

    此言一出,星宿派中见过武龙之人都是一惊,忍不住一齐“哦”一的一声。这二师兄狮鼻人道:“怪不得,怪不得。折在他的手里,我也服气了。”

    摘星子眉头微蹙,说道:“神木王鼎落入了丐帮手中,可不大好办了。”

    狮鼻人虽然害怕,多嘴多舌的脾气却改不了,说道:“大师哥,这乔峰早不是丐帮的帮主了,你刚从西边来,想来没听到中原武林这件大事。那乔峰,已给丐帮大伙儿逐出帮啦!”他事不关已,说话便顺畅了许多。

    摘星子吁了口气,绷紧的脸皮登时松了,问道乔峰给逐出丐帮了么?是真的么?”

    那胖胖的三弟子道:“江湖上都这么说,还说他不是汉人,是契丹人,中原英雄人人要杀他而甘心呢。听说此人杀父、杀母、杀师父、杀朋友、卑鄙下流,无恶不作。”

    阿紫轻轻一笑,说道:“哎呀,你们太心急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是北乔峰的结拜义弟,他叫武龙,武功远在乔峰之上。”

    狮鼻人等人觉得阿紫死到临头竟然还敢戏耍自己,顿时大怒,纷纷要求给阿紫好看,但是摘星子却是柔声问道:

    “小师妹,你偷盗师尊的宝鼎,交与旁人,该受什么处罚?”

    阿紫说道:“我犯了师父的规矩,那不错,大师哥,你想不想拿回宝鼎?”摘星子道:“这是本门的三宝之一,当然非收回不可,如何能落入外人之手?”

    阿紫道:“我姊夫的脾气,并不怎样太好。这宝鼎是我交给他的,如果我向他要回,他当然完整无缺的还我。若外人向他要,你想他给不给呢?”

    摘星子“嗯”了一声,说道:“那很难说。要是宝鼎有了些微损伤,你的罪孽可就更加大了。”

    阿紫道:“你向他要,他无论如何是不肯交还的。大师哥武功虽高最多也不过将他杀了,要想取回宝鼎,那可千万难。”

    摘星子沉吟道:“依你说那便如何?”阿紫道:“你们放开我,让独自到雁门关外,去向姊夫把宝鼎要回。这叫做将功赎罪,不过我得答允,以后也不能向我施用什么刑罚。”

    摘星子道:“这话听来倒也有理。不过,小师妹啊,这么一来,做大师哥的脸皮,可就给你剥得干干净净了,从此之后,我再也不能做星宿派的大师兄了。我一放了你,远走高飞,跟着你姊夫逃之夭夭,我又到哪里去找你?这宝鼎嘛,咱们是志在必得,只要不泄漏风声,那姓武的未必便贸然毁去。小师妹,你出手吧,只要你打胜了我,你便是星宿派的大师姊,反过赤我要听你号令,凭你处分。”

    大师兄权力极大,做师弟的

    倘若不服随时可以武功反抗,那时便以功夫定高低。倘若大师兄得胜,做师弟自然是任杀任打,绝无反抗的余。要是师弟得胜,他立即一跃则升为大师兄,转手将原来的大师兄处死。师父睁睁的袖手旁砚,决不干预。在这规矩之下,人人务须努力进修,藉以自保,表面上却要不动声色,显得武功低微,以免引起大师兄的疑忌。

    别派门人往往练到一定造诣便即停滞不进,星宿派门人却半天也不敢偷赖,永远勤练不休。做大师兄的固然提心吊胆,怕每个师弟向自己挑战,而做师弟的,也老是在担心大师兄找到自己头上来,但只要功夫练得强了,大师兄没有必胜把握,就不会轻易启衅。

    阿紫本以为摘星子瞧在宝鼎份上,会但加害自己,哪知他竟不上当,立时但要动手,这一来可吓得花容失色,只得颤声道:

    “我手足都被他们铐住了,如何跟你动手还招?你要害我,不光明正大的干,却使这等阴谋诡计。”

    摘星子道:“很好!我先放。”

    说着衣袖一拂,一股劲气直射入火焰之中。火焰中又分出一道细细的绿火,便如一根水线般,向阿紫双手之间的铁铐上射去。武龙看得甚准,这一条火确不是去烧阿紫身体。但听得嗤嗤轻响,过不多时,阿紫两手外一分,铁铐已从中分断,但两个铁圈还是套在她手上,那绿火倏地缩回,跟着又向前射出,这次却是指向她足踝上的铁镣。也只片刻功夫,铁镣自己烧断。武龙初见绿火烧熔铁铐。

    星宿派众门人不住口的称赞:“大师哥的内功当真超凡入圣,非同小可。”我等见未见,闻所未闻。当今之世,除了师尊之外,大师哥定然是天下无有条有敌。”“什么‘北乔峰,南慕容’,叫他们来给大师哥提鞋子也不配。”“小师妹,现下你知道厉害了吧?可惜懊悔已经迟了。”你一言,我一语,抢着说个不停。摘星子听着这些诌庚之言,脸带笑容,微微点头,斜眼瞧着阿紫。阿紫虽然心思灵巧,却也想不出什么妙计来脱出眼前的大难,只盼他们说之不休,摘星子迟出手越好,等姐夫前来救自己,但这些翻来复至去说了良久,再也想不出什么新鲜意思来了,声音终于渐渐低下去。

    摘星子缓缓的道:“小师妹,你这就出招吧!”阿紫颤声道:“我不出招。”摘星子道:“为什么?我看还是出招的好。”

    阿紫道:“我不跟你打,明知打你不过,又何必多费气力?你要杀我,尽管杀好了。”

    摘星子叹道:“我并不想杀你。你这样一位美貌可爱的小姑娘,杀了你实在可惜,不过这叫做无法可施。小师妹,你出招吧,你杀了我,你就可以做大师姊了。星宿派中,除了师父之外,谁都要听你的号令了。”

    阿紫道:“我小小女子,一生一世永远不会武功盖过你,你其实不用忌我。”

    摘星子叹道:“要是你不犯这么大的罪孽,我自然永远不会跟你为难,现下……嗯……我是爱莫能助了。小师妹,你接招吧!”说着袖子一挥一,一股劲风扑向火焰,一道绿色火线便向阿紫缓缓射去,似乎他不想一时便杀了她,是以火焰去甚缓。

    阿紫惊叫一声,向右跃开两步。那火焰跟着迫来。阿紫又退一步,背心已靠到武龙藏身的大石头之前。摘星子催动内力,那道火焰跟着逼了过来。阿紫已退无可退,正要想向旁纵跃,摘星子衣袖挥动,两股劲风分袭左右,令她无法闪避,正面这道绿火却越逼越近。

    武龙眼见绿火离她脸孔已不到两尺,近了一寸,又近一寸,便低声道:“阿紫,不用怕,我来助你。”说着从大石后面伸手过去,抵住她背心,又道:“你运力向火焰击过去。”

    阿紫正吓得魂散,突然听到武龙声音,当真喜出望外,想也不想,便一掌拍出,其时武龙的内力已注入她体内,她这一掌劲力雄浑。那道绿色火焰倏地缩回三尺。

    摘星子大吃一惊,眼见阿紫已成为俎上之肉,正想卖弄功夫,逼得绿火在她脸盘旋来去,吓得她大声惊叫,在众同门前显足了威风之后这才取她性命,哪想到她小小年纪,居然有这等厉害内力,实是大出料之外。他星宿派的武功,师父传授之后,各人自行修练,到底造诣如何,不等临敌相斗或是同门自残,那是谁也不知道的。因此阿紫这一掌拍出,意将绿炎逼回,众人都是“哦”的一声,虽均感惊讶,却谁也没疑心有人暗助,只道阿紫天资聪明,暗中将功夫练得造诣极深。

    摘星子运力送回,绿火又向阿紫脸上射去,这一次使力极猛,绿火去势奇快。阿紫“嘤咛一声,不知如何抵劲力已消,她身子避开,绿火射到石上,嗤嗤直响。武龙低声道:“左掌拍过去,隔断火焰!”阿紫心道:“这法儿挺好玩的!”左手一扬,一股掌力推向绿火中腰,绿火登时断为两截,前半截火焰无后力相继,在岩石上烧了一回,便渐渐弱下去。

    摘星子心想:“这股火焰倘若熄了,那便是在众同门前输了一阵,这锐气如何能挫?”即催动掌力,又将能绿火射向岩石,要将那断了根本的绿火接应回来。

    阿此只觉背上手掌中内力源源送来,若不拍出,说不定自己身子也要炸裂了,当下右手急挥,直击出去。武龙内力浑厚无比,输到阿紫体内后威力虽减,但若她能善于动用,对摘星子功个出其不意,极可能便一击而胜。只是她惊恐之余,这一掌拍出去匆匆忙,呼的一声响,这道细细的绿火应手而灭,虽是胜了一仗,却未损到摘星分毫。

    但这么一来,星宿派人门同已相顾失色。那七师弟不识时务,还向要大师哥捧场,说道:“大师哥,你功力真强,小师妹这一掌拍来,最多也不过将‘神火’拍熄一些,却哪里奈何得了你?”这几句话他是心拍大师兄马屁,但摘星子听来,却是有如向他讽剌一般,突然间衣袖射到了七师弟脸上。绿火略一烧炙,便缩回,那人已双手掩面,蹲在地下,杀猪也似叫将起来。

    摘星子刚将七弟整治了一下,随即左掌斜拍,一道绿火又向阿紫射来。这次的绿火却粗得多了,声势汹汹,照映得阿紫头脸皆碧。

    阿紫拍出掌力,抵住绿火,不令近前。那绿火登时便在半空僵住,焰头前进得一两寸,又向后退了一两寸。黑暗之中,便似一条绿色长蛇横卧空际,轻轻摆动,颜色又是鲜艳,又是诡异,光芒闪烁不定。

    摘星子连催三次掌力,都给阿紫挡回,不由得又是焦躁,又是愤怒,再催两次掌力仍是不得前时,蓦地里一股凉意从背脊上升向后颈:“她,她……她余力未尽,原来一直在作弄我。难到师父偏心,暗中将本门最上乘的功夫传了她?我……我这可上了她的当啦!”想到此处,心下登时怯了,手上掌力便即减弱,那条绿色长蛇快如闪电般退向火堆。

    摘星子厉声大喝,掌力加盛,绿火突然化作一个斗大的火球,向阿紫疾冲过来。阿紫右掌急拍,却挡不住为球的冲势,左掌忙又推出,双掌并力,才挡住为球。

    只见一碧绿的火球在空中骨碌碌的迅速转动,众弟子喝起采来,都说:“大师哥功力神妙,这一次小丫头可就糟糕啦!”“小师妹,你还逞什么强?乘早服输,说不定大师哥还能给你一条路生。”

    阿紫不住催动掌力,但武龙送来的掌力虽强,终究是外来之物,她运用之际不能得心应手。摘星子和她僵持片刻,已发觉了她内力弱点所在,突然间双眉往上一竖,右手食指点两点,火焰堆中嗤嗤两声轻响,爆出几朵火花,犹如流星一般,分从左右袭向阿来势迅速之极。阿紫音“啊哟!”她双手掌力已凝聚在火之上,再也分不出手来抵挡,无可奈何之中,只得侧身闪避。但两朵火在摘星子内力催动之下,立即追来。

    武龙眼见阿紫已无力与抗,当下左掌微一扬,一股掌力轻轻推出,阿紫形闪动之际,两条腰带飘将起来,一飘一拂,两朵火花迅速无伦的向星子激射回去。

    摘星子只吓目瞪口呆,一怔之间,两朵火花已射到身前,急忙跃起,一朵火花从他足底下飞过。两名师弟喝采:“好功夫,大师兄了不起!”采声未歇,第二朵火花已大规奔向他小肚。摘星子身在半空,如何还能向上拨高?嗤的一声响,火花已烧上他肚腹。摘星子啊”的一声大叫,落了下来。那团大火球也即回入火焰堆中。

    众弟子眼望阿紫,脸上都现出敬畏之色,均想:“看来小师妹功力不弱,大师兄未必一定能够取胜,我喝采不要喝得太响了。”

    摘星子神色惨淡,伸手打开发髻,长发下垂,覆在脸上,跟着力咬舌尖,一口鲜血向火焰中喷去。那火焰忽地一暗,随即大为明亮,耀得众人眼睛也不易睁开。众弟子还是忍不住大声喝采:“大哥好功力,令我们大开眼界。”摘星子猛地身子急旋,如陀螺般连转了十多个圈子,大袖拂动,整个火焰堆陡地拨起,便如一座火墙般向阿紫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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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十一章段正淳死 阮星竹收5

    摘星子所使的是一门极厉害的邪术,平生功力已尽数凝聚在这一击之中。≈∵ 那绿火来得快极,便要扑到阿紫身上,武龙再次双掌齐出,两股轻风拍向阿紫

    的衣袖。碧焰映照之下,阿紫两只紫色衣袖鼓风飘起,向外送出,武龙的轻力已推向那堵绿

    色的光墙。

    这片碧焰在空中略一停滞,便缓缓向摘星子面前退去,摘星子大惊,又在舌尖上一咬,一口鲜血再向火焰喷去,火焰一盛,回了过来,但只时得两尺,便给武龙的内力逼转。众弟子见阿紫的衣袖鼓足了轻风,便如是风帆一般,都道这小师妹的内功高强之极,那想得到她背后另外有人。

    摘星子此时脸上已无半点血色,一口口鲜血不住向火焰中吐去。他喷出一口鲜血,功力便减弱一分,这已是骑虎难下,只得硬拼到底,但盼将紫烧死了,立即离去,慢慢再修练复元,否则给其他师弟瞧出破绽,说不定乘机便来拣这现成便宜,又来向他挑战。他不断喷出鲜血,但在武龙雄浑的内力之前,碧焰又怎能再冲前半尺?

    阿紫叫道:“大师哥,你斗办过我啦,只须跪下求饶,我不杀你便是。你认输吧!”摘星惶急异常,自知命在顷刻,听了阿紫说话,忙点了点头。阿紫道:“你干什么不开口?你不说话,便是不肯认输。”摘星子又连连点头,却始终不说话,他凝运全力与武龙相抗,只要一开口停送真气,碧焰卷将过来,立时便将他活活烧死。

    众同门纷纷嘲骂起来:“摘星子,你打输了,何不跪下磕头!”“这等脓包货色,也出来现世,星宿派的脸也给你丢光啦!”“小师妹宽洪大量,饶你性命,你还硬撑什么面子?开口说话啊,开口说话啊!”“摘星子,十年之前,我就知道你是生宿派中最大的败类。小师今日清理门户,立下丰功伟绩,当真是我宿派中兴的大功臣。”“你阴谋暗算师尊,企图投靠少林派,幸好小师妹拆穿了你的奸谋。你这混帐畜生,无耻之尤!”小师妹神功奇妙,除了师尊,普天下算她最为厉害,我早就看了出来。”“摘星子你自己偷盗了神木王鼎,却反咬一口,诬赖小师妹,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武龙听这干曜见风使帆,捧强欺弱,一见摘星子处于下风,立即翻脸相向,还在片刻之前,这些人将大兄赞成是并世无敌的大英雄,这时却骂得他狗血淋头,比猪狗不如,不由的好笑,这些人真是见风使舵最典型的代表,小丑中的小丑。阿紫有武龙称腰斥道:“你们瞎说些什么?大家别作声。”众弟子登时鸦雀无声。

    陈紫笑眯眯的向摘星子道:“本门规矩,更挽传人之后,旧的传人该当如何处置?”摘星子额头冷汗涔涔而下,颤声道:“大大……大师姊,求你……求你……”阿紫格格娇笑,说道:“我真饶你,只可惜本门规矩,不能坏在我的手里。你出招吧!有什么事,尽力向我施展好了。”

    摘星子知道自己命运已决,不再哀求,凝气双掌,向火堆平平推出,可是他内力已尽,双掌推出,火焰只微微颤动了两下,更无动静。阿紫笑道:“好玩,好玩,真好玩!大师哥,你的法术怎忽然不灵了?”向前跨出两步,双掌拍出,一道碧焰吐出,射向摘星子身上。阿紫内力平平,这道碧焰去势既缓,也甚松散黯淡,但摘星子此刻已无丝毫还手余地,连站起来逃命的力气也无。碧焰一射到他身上,霎时间头发衫着火,狂叫惨号声中,全身都裹入烈焰之中。

    众弟子颂大起,齐赞大师姊功力出神入化,替星宿派除去了一个为祸多年败类,禀承师

    尊意旨,立下了大功。武龙实在懒的在看这些无耻之人,当下现出了身影,狮鼻人二师兄看到武龙,还没有来的及惊讶,就看到了看到了生平最后一个冷酷的微笑——死神的微笑,紧跟着胸口一痛,身子好象撞碎了身后的什么东西,飞了起来,意识迅速消逝于黑暗中。

    武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狮鼻子的面前,人至拳至,狂烈的双拳一瞬间分别轰在了他的胸口,清脆的胸骨碎裂中,壮实的身体已经倒飞而出,撞碎身后的石头,在石屑漫天飞舞的空中,他的胸口深深的陷了下去,喷吐出一口满含碎裂内脏的鲜血,如死狗般摔在地上,一命呜呼!轰隆一下弹起了一蓬浓重的土尘,整个大地似乎也在这一撞之下摇晃起来。

    所有人还没有来的及惊讶,武龙再次就动了,他从一个弟子身上抢过两把单刀,双刀潇洒欢快的在敌人身上穿插挥舞着,在空中带起一蓬蓬凄迷绚丽的血迹,混合着高低起伏的惨叫声,残肢断臂洒满整个走廊,血迹斑斑,腥味浓重,犹如幽冥地狱;武龙的目光依旧冰冷如电,面沉如水,任那腥臭的鲜红溅满自己的全身上下,被他的护体真气抵挡,丝毫不为所动,双臂挥动着,继续收割着这些罪恶的生命,此时的他真真正正成了一个死神,毫不怜惜生命的死神,让敌人胆战心惊的死神,让那个瘦脸阴目不断哆嗦的死神,让所有见到此情次景的人都恐惧无比的死神。

    就像是一头猛虎冲进了羊群之中,武龙眼中莹芒连闪的同时,身上各处的肌肉也在不断颤动,每一个动作必定重创数人,每一刀挥出,必定有人丧身刀下!

    终于怕了,颤栗了,脑子里涌起尽快逃离这个人间地狱的念头,可是却浑身无力,双脚发软,饶是他们每天在血腥里打混,但是如何见过如此残忍狠厉的大场面的屠杀,身体早已经被恐惧所掌控,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黑衣死神把他们卑微的灵魂自躯壳里取走,心里在嚎叫着:“魔鬼!魔鬼!……”

    但是一却都已经迟了,二十多个星宿派的弟子全部变成了尸体,散落的内脏和肢体碎肉混合着鲜血将戈壁染红,一阵微风吹过,浓重的血腥味传出去老远……

    “呕~~”阿紫脸色煞白,她已经不知道吐了多少次了,以前即便是看到有人被丁春秋用虫子生吞活剥,她也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恶心过,满地的尸体全部四分五裂,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内脏和肢体散落了一地,看起来触目惊心。

    武龙将卷刃的弯刀扔在地上,慢慢的走近她,阿紫顿时停止了呕吐,惊恐的注视着他。但是却也却闪出了一抹炽热,武龙野兽一般的眼神,眼睛长相间的长发,刀削般的面孔没有任何一丝的表情波动。少女的眼睛中忽然生出了一抹异色,在那恐惧的最深处,隐隐闪现出了一丝迷惘……

    一只满是鲜血的大手伸了出来,火光的光线照在武龙的脸上,阿紫看着面前这个伸出手来的男人。他的身躯,似乎巍峨于天地之间,武龙道:

    “好了,阿紫,外貌该回去了,你姐姐很担心你的。”

    阿紫到底和普通的女孩不同恐惧过后,奇特的自豪感涌起,这就是自己的男人,二十多个无恶不作的师兄弟被他犹如出畜生一般的斩杀,神一般强大的男人,想到这,她紧紧的抱住武龙道:

    “姐夫,你好棒呀。”

    武龙哭笑不得道:

    “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中想些什。一般人见我这么残忍害怕吧?”

    阿紫摇头道:

    “才没有呢,这些人哪个不是手上他有十几条人命的,死了也是活该,只是我刚当上大师姐,你就把他们都杀了,真不过瘾呢。”

    武龙彻底无语,道:

    “算了,虽然你从小在星宿派长大性格有些暴戾,但是要始终记得对穷凶极恶之人我们可以不择手段,但是对无故的人,却绝对不能够出毒手,知道吗?”

    阿紫随口答应,武龙摇摇头,收拾了一下局面,把所有人的尸体都埋了,然后带着阿紫赶回客栈,一道客栈就看到阿朱和一个中年美妇焦急的站在门外,不正是阮星竹马?看到阿紫一身紫衣,阮星竹激动的叫道:“我苦命的孩儿!”

    张开双臂,便向她抱去,武龙见此大概明白了她知道了阿朱姐妹的身份,也没有阻止,不过下一刻却听到哎啊一声,阮星竹吃惊的后退着步子,捂着手臂看阿紫,武龙一愣,接着拉着那阿紫的手腕,将她手掌翻了过来,只见那少女手指缝中挟着一枚发出绿油油光芒的细针,一望而知针上喂有剧毒,显然她用着剧毒的针扎了阮星竹!

    她竟然用毒针刺自己的妈妈,这对一向十分注重孝顺的武龙来说十分愤怒,一巴打在阿紫脸上,阿紫给这一掌只打得半边脸颊高高肿起,武龙当然未使全力,否则便要打得她脑骨碎裂,也是轻而易举。阿紫给扣住了手腕左边半身更是酸麻无力,她小嘴一扁,放声大哭,边哭边叫:

    “姐夫,你欺侮我!你欺侮我!竟然打我!”

    武龙怒道:

    “你怎么随便的用毒针伤人,我不是告诉了你对穷凶极恶的人我们可以穷凶极恶,对无辜人不准动手!好了!别哭啦!我轻轻打你一下,有什么要紧?你动不动便以剧毒暗器害人性命,原该教训教训。快点拿解药来!”

    阿紫撇嘴道:

    “极乐刺那里有什么解药,是她忽然出来要抱着我,我一时情急才出手的,并不能够怪我!”

    阿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过来扶着软星竹道:

    “妈妈。你不要紧吧。”

    阿紫惊诧的道:

    “阿朱姐姐,这个女人是你妈妈?”

    阿朱连忙点头道:

    “是呀,阿紫,她不只是我的妈妈,也是你的妈妈,外貌是亲姐妹。”

    说完掏出一个黄金锁片。这金锁片是女子寻常的饰物,并无特异之处,阿紫自己也有一个,阿朱道:

    “你不是也有这个吗,这就是当年娘留在我们身上的信物。”

    阿紫终于脸色一变忘这软星竹吃惊的道:

    “夫人,你真是我的妈妈吗?”

    “傻孩子,你怎地还叫我‘夫人’,应该叫‘娘’呀!”阮星竹说着笑了起来,擦干了眼泪,拉着二女的手道:“阿朱,阿紫,你们两个都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那两个锁片是你爹当年送给我的,我生了你们后,便一人分给了你们一个,好留作认记。还有一个印记,便是在你们左肩头都刺了一个‘段’字,快来让我看看!”

    她说罢,便连忙去捋阿朱左手的袖子,终于拉到了肩头,便见那里果然刺着一个殷红如血的“段”字。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阿紫听了阮星竹的话,便知她说的没错,又见得此时阿朱肩头的那个“段”字,她自己也拉高了袖子将那个“段”字露了出来。

    娘!”

    阿紫也自然知道自己肩头的那个刺字,听了阮星竹的话更是心情激动,泪流满面,任她拉了自己的袖子。待得肩头那个“段”字露出来后,再也忍不住地大叫了一声,扑在她怀里哭了起来。阿朱也扑在了阮星竹怀里。阮星竹也是忍不住地再次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向二人诉说对她们的思念和歉意。

    忽然软星竹身体摇晃,软道在地上,把二女斗吓了一条,阿紫慌张的叫了起来道:

    “天,是极乐针的毒性发作了,怎么办,这东西真的没有解药呀。”

    阿朱也是慌乱起来,看着武龙道:

    “夫君,请你救救我妈妈,你的内力因该很容易驱除毒素吧?”

    武龙蹲下身体,查看了一下阮星竹的身体,不由的心下一沉道:

    “不好,我忘记了她本身受了不轻的伤势,如果只是内伤,乔大哥的内力可以帮助她,但是她现在中了极乐刺的剧毒,两者相加十分严重,不管是内伤或者剧毒,我和乔大哥都可以各自治好,但是两者交杂在一起,却是没有办法了。”

    这种情况就像神雕侠侣种的小龙女在驱逐情花毒时被郭芙用冰魄神针伤了毒入骨髓的情况一样,根本无法治疗,听到武龙的话两女一阵绝望,阿紫喃喃的道:

    “我……我竟然害死了自己的妈妈….”

    从来没有流过的泪水不只觉的涌了出来,从小在星宿派那样的环境下生长的她,对真正的亲情最是渴望,可是想不到自己本能的举动竟然害死了自己的妈妈!刚刚重逢的喜悦就变成了这样,是在让阿紫心痛。

    阿朱也是如此,悲伤的叫道:

    “娘,你不要死呀!!”

    乔峰听道动静也走了出来,看到此情况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阮星竹脸色苍白的道:

    “不要哭了,能够在临死之前看到你们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只可惜你们的父亲却没有看到你们,虽然他完全不是个负责的父亲,甚至是个薄情的负心人,但是我想他一定很疼爱你们的,我只希望你们原谅我,当年一时赌气还有被世俗压力逼迫,把你们交给他人抚养,却没有想到十几年无法见面。”

    阿朱只是哭泣阿朱抱起软星竹的躯体哭泣的道:“娘,我们不怪你,娘,你不会有事的!”

    软星竹幽幽的道:“娘不行了,希望你们……你以后……能照顾好自己……”

    “不,不会的!娘,你一定会没事的!”阿朱说着,已经是泣不成声。

    武龙道:

    “也许还有一个办法。我曾经用过这个方法救过很多人的性命,我相信她也不例外!”

    阿朱阿紫显示一楞,接着想到什么。都是脸色一红,软星竹眼中露过一丝希望,她不知道武龙是否真的有办法,面对死亡,人都会有莫名的恐惧!

    “房间在哪里?”说着,武龙已经抱着软星竹在阿朱的带领下步入房间,轻轻将她放到床上。

    “你们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请不要轻易进来!”武龙说着,把阿朱她们都请了出去。

    此刻,软星竹殷红的娇颜上布着一层苦楚,由此可知她所中的毒实在不浅!

    武龙道:“夫人,恕杨某得罪了!”说着,便伸手去解软星竹身上的衣服!

    软星竹大惊,道:“你要做什么?”

    武龙淡淡的道:“不瞒夫人你说,你所中之毒,实在天下无药可解,只有通过男女双修**将毒引出,方能救你一命!”

    软星竹颤抖的啐道:“无耻!既然连我这个快要死的人你都不放过。你这些话,也只能骗骗那些姑娘罢了!”

    武龙道:

    “我知道你刚死了情人,还在悲伤中,不可能一下接受别的男人,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你难道想要阿朱她们没有了父亲还要没有了母亲吗?”

    武龙边说边慢慢褪去衣衫,道:“我出去?除非你把我的腿给打断了!佛祖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现在是救你,你误解我,我能理解。因为象我这样的好人,经常被人误解,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

    软星竹紧闭凤目,满脸红云。心中在剧烈的挣扎,她爱段正淳,不想在他刚死后就和别的男人欢好,这让她有种下贱的感觉,但是她真的不甘心刚认了女儿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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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风流介绍:
一个黑拳拳王因为飞机失事堕落到了天龙世界,开始了他的传奇一生.
天龙是个大花园,百花争妍,奇香扑面。
典雅、忧郁、知性的郁金香——王语嫣;
花中带刺、刺中有花的火红玫瑰——木婉清;
温柔清新、纯洁可人的水仙花——阿碧;
克忍严寒、傲霜斗雪的红梅花——阿朱;
空灵纯洁、娇艳精怪的山涧兰花——钟灵;
诱惑惊艳、异域奇葩的蓝色妖姬——西夏公主;
并蒂枝头、一花四朵的馨香桂花——梅兰竹菊;
此花一开、百花皆残,美艳毒辣的罂粟花——阿紫;
一直为人所遗忘,默默绽放的慈爱之花康乃馨——叶二娘……
让人流连花园忘返,醉死花丛,人生无憾矣!
天龙风流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龙风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龙风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