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学习
一共制作了五件装备清沂相当满意。星夜之门】之所以能制成装备大概是因为它本就由三个魔法融合而成但是同样吸收了许多技能的灵魂力场】却可视作一个完整的力场无法制成装备。
“辛苦了。”清沂笑道。
“没事。咱们算一下帐吧五件都是暗金装最便宜算你五万一件其中三件还是套装那算你二十三万金币打个对折即是十一万五千金币抹掉零头十一万。”浪淘沙虽然筋疲力尽但这番话却说得分外有jīng神如果有需要的话恐怕他能连着说十遍也不喘气。
清沂痛快地付款顺口一问：“如果我要找你修理装备该如何修理？”其实他是知道的。据奥斯科尔传回的情报可知找浪淘沙修理装备有三个方法：一个是将装备邮寄过去邮费需买家自掏腰包；一个是自己亲自找到他；最后一个则是让他赶过来不过不能确保时间而且路费得买家出一半。
浪淘沙特别财迷地掂了掂钱袋的分量闻言一笑：“你已经纯熟掌握了灵魂力场】已经可以自行修补装备了。”
“真的？”
“不然你以为三转魔法师怎么自行修补？还不是因为掌握了领域？灵魂力场在本质与领域是一样的。你不能把这些装备当成单纯的装备它们也是魔法是能被力场cāo控的。当然你不能找云消雨逝帮你修理因为她不懂灵魂魔法也没有灵魂力场】。”
“所以施法者本人才是最佳的修理师对吧？那我多嘴问一句你既然都来到‘福音’了那么‘华夏’的买家怎么办？”
“那不还有我导师在嘛！虽然要见我导师是挺不容易滴听说单人就得跑个7、80环。”
清沂腹诽：你导师的架子也太大了些！
浪淘沙起身：“好了下次可就不是五折了。*”
“没问题有机会我再找你。”清沂笑道：“对了你需要在白雪城举办一次拍卖会吗？”
“嗯？我很有兴趣！”
“那等你回来后再详谈吧。”
目送浪淘沙离开清沂舒展的眉峰轻轻蹙起像两把即将交错的刀。
爸爸说过任何成功者都具备出类拔萃的气质。初次接触浪淘沙这个人并不具备任何他所欣赏的气质和随处可见的庸碌玩家并没有两样。就他所见浪淘沙根本算不得强者这样的人也配得“乐章”？但如果浪淘沙将自己的真实一面隐藏起来那他隐藏得实在太好了更需要对之提防。
不管怎么说再看看吧毕竟以前就对傍水依山看走眼了——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有着不向任何强权妥协的坚定意志。
清沂走向皇宫进入议事大厅看见一脸忐忑不安的萨姆？蒙哥马利。这忐忑不安三分是假倒有七分是真的。
“萨姆是不是又准备献给我几件装备？”
“是……是的陛下！”萨姆立刻跪在地。
清沂不置可否地坐下语气毫不沉重就像是在与臣属聊着家长里短：“你很聪明你知道自己的定位你也知道自己唯一的靠山是我。你向我投诚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为了永恒的生命所以我也不介意你保留对权力的**。我甚至可以给你地位给你声望给你那些我能给予的东西。”
现在萨姆的忐忑不安已经有九分是真的了。他完全不敢抬头因为他不知道抬头时会看见什么。
“但有些东西我不方便给你那就是‘实权’。这次毕达哥拉斯能成功崛起少不了你一份功劳。”
萨姆呜咽一声差不多要哭出来了。*
“我在前线出生入死一回来发现国内竟然多了第二个王者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有多差吗？而这个新王就是因你的一次疏忽而生。相信你也明白我们死灵生物讲求实际做得对会有奖励做错了就必须得到惩罚。”
萨姆抬头那张脸既卑微又可笑：“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所以陛下务必惩罚我！”
“你以为最重的惩罚是被我抹去灵魂？不不是的。”清沂笑道：“你有没有尝试过灵魂被烈焰炙烤的滋味？你有没有想过如何靠外力切割灵魂使之变成碎片？联合科研中心每天都在做这些实验而且为了确切得知小白鼠们的感受特意保持其灵魂烙印。”
萨姆呻吟一声仿佛他已经被丢在玻璃器皿里一般。
清沂哈哈一笑：“放松一点儿。我会惩罚你的如你所愿。”轰隆隆的声音自虚空传来星夜之门】在萨姆面前打开呈现出一个美轮美奂的宇宙！然而萨姆看见美景后并无丝毫感动只有止不住的战栗！他绝望了！他大脑一片空白！倘若这大门要生吃了他他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与勇气！
强烈的吸力自门中传来这扇大门已饥肠辘辘！他惊恐地大叫除了大叫他也不知该做什么！清沂的声音像凿子一样直接凿在他脑海里于他脑壳中荡起回音：“你看到了吧！你感受到了吧！下一次这里就是你的归宿！愚蠢的渣滓你绝对不会愿意踏进去的我敢以我的名义保证！”
萨姆啊呜啊呜地乱叫然后大门关闭、消失仿佛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噩梦。清沂依旧安坐在yīn影王座似笑非笑：“这就是给你的惩罚。好了把你买到的装备留下如果看到拍卖会里有与‘时间’有关的东西立刻买回来给我。”
如蒙大赦的萨姆立即将装备堆在桌面然后逃走了。
清沂翻看一下装备。这些装备都是死灵王者专用的买家很自觉地将其送到白雪城拍卖会期望白骨暴君会入手所以白雪城可谓是“福音”唯一的死灵王者装备集散地。但萨姆送来的装备属xìng还比不最新那五件只得找个时间转手问题是整个大陆就他一人是死灵王者能转给谁？难道转给毕达哥拉斯吗？只能转给其他服务器了。
薛多这时候问：“宿主你刚才差点就吃了你属下哎！”
“是啊有点儿控制不住。”清沂放下一件装备拿起另一件。
在秾丽山庄保卫战时清沂中了森林祭司拉尔森的一记附带法则“渗透”、“生长”的活化】其负面状态到现在还没完全消除若和别人动手就连五分之一的战力都发挥不出。“渗透”使得魔法可忽略障壁甚至可攻击到身处平行空间的目标让敌人防无可防；而“生长”则使得魔法能自动吸取元素持续运作甚至会慢慢增长威力。这两个法则一结合实在太让人头疼了。
就在刚才饱受体内生气煎熬的清沂差点想把萨姆给吃了因为他感觉萨姆的灵魂能消除他的痛苦。他不禁联想起毕达哥拉斯那家伙持续不断地进食是否因为他也很痛苦？
“对了异界也有‘法则’这个说法吗？”
“没有。”薛多回答道：“异能就是一切也许异能都是虚假的‘法则’。”
“你没有掌握法则那么你是怎么晋级成为先锋的呢？”清沂有些好奇了。
“异界生物晋级只能归根于运气吧。忽然懂得了某些东西然后就晋级了。”
清沂追根究底：“懂得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我懂得的东西比其他影魔多太多了以至于哪些是必要的晋级条件我都搞不清楚了。”薛多伸出一只影子手不耐烦地摇了摇。
清沂长长哦了一声想了想去找安尼吉尔。他隐约记得安尼吉尔提到过一本青铜封面的书那可是珀尔斯的遗物决不能让小孩子乱碰哪怕那个小孩子是他的养子。
越靠近安尼吉尔的房间清沂的心情就越发沉重。每过一天安尼吉尔都变大一两岁一看见那rì渐成熟的面容清沂都恨不得转身就走。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孩子将“你终将死去……而且是提早结束人生”这个残忍的事实说出口。
推开门清沂已换笑颜：“安尼吉尔想不想吃蛋糕？”他用娑儿的口味来猜度养子毕竟他才刚回来搞不清养子的口味。
“不想您留着给姐姐吃吧。”安尼吉尔坐在床道。他换成趴跪的姿势眼神闪闪发光地望着清沂：“爸爸我想当一个管理者！您教教我吧！”
“管理者？你吗？”清沂忍不住笑了。他坐到床伸手揉揉那比任何宝物都要美丽的柔软头发：“你还小学什么管理！”
“可我不小了呀。我还会持续长大说不定七八天后就比爸爸您还要老了呢！”
清沂笑不出来了。
“爸爸我真的想从您身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王者’。”安尼吉尔将爸爸的手掰开并反握住爸爸的手真诚地道：“您一定要教导我。”
从孩子身清沂依稀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他自嘲地笑笑：“我都还算不是一个合格的王者呢又怎么教导你呢。不过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
如果这是你的遗愿……
清沂摇摇头再开口时语气已然严肃：“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王者必须学会分配与担当。你要把工作分配给属下但痛苦和悲哀都要由自己担当。这样一来你的属下和国民都会得到幸福而注视着幸福人们的你也就不那么痛苦了。接下来我还要教你很多很多但那些并不是真理欢迎你随时反驳我。”
“是的爸爸！”
第二百九十六章：上班?开会
新一天。
在班前清沂与老板通了电话：“史密斯先生早好这里是张。”
“早好张。”对方的声音听去是那么的jīng力充沛说明对方保持了良好作息清沂自己都未必做到这一点（毕竟为了一件装备熬夜是家常便饭了）。
“我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我们可以与与员工开会看看他们对公司的建议。”
“我敢说他们第一条建议就是希望公司多发工资、少加班。”史密斯先生打趣道。
清沂也笑但笑完了该坚持的还得坚持：“即便如此那也是一条建议。我们可以甄别哪些建议能让公司走得更远那些建议却毫无帮助。”
“的确如此。那就看你的了小伙子！”
“不！”清沂赶紧道：“您不和我一起去吗？毕竟很多建议都需要您来拍板。”他可不敢把所有责任都大包大揽要是他在会议同意了某条对员工有利的建议但史密斯先生并不同意那招惹仇恨的就是他妥妥的。最好的方案就是让史密斯先生也在场如果有某些建议不符合老板的期望那当场就能拍回去。说到底毕竟最后出钱把建议逐条实施的是史密斯先生而不是他自己钱多的人才有拍板权。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我相信你张！我觉得我比相信我家人更相信你！大胆地去做吧我保证你觉得可行的建议我都会付钱的！你不妨保留这段电话录音。”
清沂立即表示感谢然后挂电话班去。
来到公司他让大家都坐下并打电话让晚那班同事过来坚持每一人都要到场。除了露西（这货的拉斯维加斯之旅一定妙不可言以至于都忘了和同事打电话聊聊感想）五分钟内所有人到齐。
“你劳师动众的又打算干什么？”陶德第一时间跳出来和清沂唱反调这似乎已成了他的生活习惯哪怕有一天没做都浑身不自在。
“我打算和大家开个会议看看大家对我们公司有什么建议。”清沂笑眯眯地道。他也习惯了陶德挑刺反正对方再怎么挑刺也不会影响对方的工作质量与自己的权威就由得对方吧。
“我建议公司加薪！”陶德话一出引发哄堂大笑会议的气氛变得友好起来。
清沂倒是晃了晃笔在本子记下同时道：“加薪当然可以！只要下季度公司效益提升我就立刻按照提升幅度加薪！”
这一回大家不笑了有的窃窃私语有的若有所思。盲目要求加薪当然只是个玩笑但若有个可以实现的前提那么加薪也并不是奢望了。想让公司效益提升那就得货真价实地提一点有用的建议了。
清沂心想：这就是利益绑定我们小蜜蜂速递是一个整体员工的利益必须与公司紧密联系一损共损一荣共荣！
陶德又发话了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他是很严肃地提问：“喂！我们能有什么好建议？你是哈佛毕业的你脑子里有用的东西比我们多得多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这话说得不对。在我的祖国有一句这样的俗语‘三个鞋匠的智慧胜过一位智者’说明集合群众的力量也能产生好点子西方更是讲求头脑风暴法让人与人之间迸shè出思想的火花得到最好的答案。可见无论是中国还是美国都注重团队合作所带来的超常效益我不认为我个人能取代我们整个团队。”
“团队？”有同事懵懂地问：“我们也算吗？我是指快递员也算是团队一份子？”
“当然算。我们公司和那些推销公司不同只要在小蜜蜂速递工作都是团队的成员。”清沂诚恳地冲他笑了笑然后用笔头敲敲桌子提醒大家：“好了回到正题大家对公司有什么建议吗？任何天马行空的想法都说出来没关系的。当然如果是‘总统为我们代言’这种想法还是别说为好。”
一个同事道：“那么我觉得我们该换个办公室了！现在的地方太小了却还要不停地为新来的接线生加位子！我好几次都因跑得太快而撞到桌角！”
“那你干嘛没起诉公司啊？”清沂笑道并且记下这一条：“我也觉得该换地方了。”
另一个同事道：“我觉得公司除了咖啡和红茶外还应该提供可乐！”
清沂照样也写下去：“这个恐怕得等公司效益提来才行。还有没有来给我更多！”
陶德吸吸鼻子大声地道：“我申换一台摩托车！现在还要兼送外卖见鬼我用自行车要送到什么时候！每天下班都以为腿不是自己的了！”
清沂重重点头：“很不错的建议！我想也许三天内就能拿到新摩托车。”
陶德怀疑地问：“你说真的？”
“废话当然都是真的！我和你一样都想让这个公司变好不是吗？还有没有？越早说出来我越早实施要不然就得等下一次会议了！还有没有？”
在清沂的引导下会议气氛开始变得热烈。在广开言路的情况下建议果然五花八门除了之前那些还有要求“将公司内部环境装修一下”、要求“将多余人手转移到分公司”等等清沂都照单全收。
大约收集到二十条建议后清沂将本子翻到另一页道：“现在我要给接线生、快递员设定组长组长工资比组员多10%但必须对组员的工作负责简单来说是一个既有福利也有责任的职位而且干得好的话还能升职。现在大家拿起手边的纸笔以匿名投票的方式写下你认为最佳的人选吧。”
“搞那么麻烦干嘛还升职呢在这小公司能升什么职。”陶德埋怨道但还是接过别人派来的纸条。
又一分钟后一个个纸团陆续送到清沂面前露西不在场视为弃权。清沂跟班主任似的将纸团打开并且报出名顺手记下结果陶德以压倒xìng的票数成为快递员组长而接线生组长则由一个资历比较老的同事担当。
清沂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笑道：“大家继续工作吧。另外我可能会在近期开设新的部门所以如果觉得现有位置并不能发挥长处的话尽可以来找我我会为你安排。”
小蜜蜂速递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而清沂则拉着两个组长离开不知去干嘛了。
————————————————————————————————————
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最高海拔1063米平均海拔150米）马萨诸塞州的chūn天总是很迟天气依然没有好转。不过天空倒是很干净瓦蓝如洗。
下班回家清沂便将工作抛到脑后因为格林太太又做了一顿好吃的。而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邻居朵拉？沃尔威兹也在座。
清沂：“嗨。”
朵拉穿着高领米sè毛衣很无辜地仰头看他：“嗨。”
格林太太用软布端着盘子出来笑吟吟的：“今天我邀了朵拉大家一起吃热闹点儿。我知道西方人讲求浪漫东方人讲求热闹特别是在chūn节对不对？”
清沂拉过椅子：“您就别再提chūn节了我对那东西绝缘。”
“年轻人不都很喜欢过节嘛！要是一个个都像你一样生活哪里有乐趣呀！”格林太太嗔怪。“来今天有法式熏鸡吐司我第一次做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清沂正想一尝格林太太又拍他的手：“我差点忘记了我们这儿有犹太客人！我们要先祷告对不对？”
“犹太人又不是天主教徒！”朵拉赶紧摆手：“反正我平时也不讲究规矩就这样吃吧。”
清沂哪里会客气立刻叉了一块吐司尝了之后当即赞不绝口同时刀叉下如飞这还是他顾忌朵拉的情况呢。朵拉开始还想斯一点但怕动作慢了就没得吃了只好也抢了一些到碗里。
“我朋友送了我两张票是星期六凯尔特人主场对热火的你去不去？”朵拉举着调羹忽然问了一句。
“凯尔特人？”清沂猛一听觉得耳熟但是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你不知道？噢不是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朵拉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看见火星来客：“波士顿凯尔特人nba！篮球！”
“噢记起来了。”清沂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他倒是忘记波士顿还有一支闻名世界的篮球队了。除了篮球波士顿也有自己的足球、橄榄球、棒球、冰球和曲棍球队。“谢谢但我对篮球没什么兴趣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朵拉失望地瞪他一眼：“你真是太宅了简直和女人没有区别。我敢保证你在哈佛里根本没走进橄榄球场哪怕一次！”
“哈哈没办法我不喜欢运动。另外是哈佛商学院不是哈佛这两间学校是不同的。”清沂往嘴里塞着东西不忘科普一下。他得早点结束饭局因为浪淘沙的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拍卖会
吃完晚饭朵拉就告辞了而清沂则被格林太太留了下来。
“张你真的什么运动都不擅长？这可不行啊哪个男孩子能不擅长运动呢。”格林太太又开始语重心长了。
“又不是每个男人都必须走运动路线吧？”清沂无奈。
然而在美国就是这样。
美国人崇尚冒险jīng神酷爱运动对那种看去很会书的人并无好感这一点可以在校园喜剧里看得出来：受欢迎的男生几乎都是篮球队长或棒球选手而那些只会书的、戴着厚厚眼镜片的男孩子都会遭人欺负。纵观美国历史虽然每一届总统都不像普京那般十项全能但从小到大都必定是学校球队的主力；而民众们也并不嫌弃他们“蹩脚”的智商也不因一两件糗事而减少支持率民众更需要的是一个活力充沛的总统——所以每任总统都要抽时间跑步而且跑步时还需要记者来跟踪报导。运动就是美国人生活的一部分。
相比美国中国虽然也要求学生德智体美劳每样都达标但是长久的封建社会时期培养了一种重轻武的观念甚至偏激得要求书生须“手无缚鸡之力”、“万般皆下品唯有书高”因此就算到了近代中国书人也普遍适应不了欧美人的运动强度。更何况运动这东西不过是中国老百姓茶余饭后的一种娱乐活动而已绝对不可能当成一种职业：踢足球踢得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加入中国男足？打篮球打得再棒难道能和姚明一样打进nba？儿子闺女们还不如正正经经地书体校或是报体育特长生那是差生才干的事儿。
所以美国人眼里中国留学生既孱弱又无能除了书成绩之外就真没有什么亮点了。清沂在校内也因为只书、不参加球队人际关系相当不乐观。
“您不是喜欢看《生活大爆炸》吗？里面那些宅男科学家不懂得运动不照样是为美国做贡献嘛。( )”清沂笑道：“社会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蚁巢需要分工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兵蚁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工蚁偶尔也需要我这种不能运动的蚂蚁吧。”
“总之多运动身体才会保持健康。”格林太太唠叨。
清沂坐了一阵便回家打开电脑网。这时候他心想如果“杀人”也符合“运动”的定义那么他还算是个运动员了。
论坛的新消息有几条第一条当然是“浪淘沙在黄昏帝国举办个人拍卖会”第二条则是“江花火出没于人鱼城邦”。清沂对后者相当好奇点开一看原来发帖人（一个人鱼玩家）偶然目击到江花火出现在人鱼城邦街头再一看已经找不到了可当时没截图只好论坛发帖。这篇帖子之所以被推到论坛首页纯粹是因为有一大群玩家跟帖嘲讽发帖人说这货想出名想得发疯了毕竟澜沧龙王曾单枪匹马地屠戮了一次人鱼城邦可在发帖人声称的目击时间人鱼城邦并没有遭到屠城厄运。发帖人面对嘲讽只好不停地赌咒发誓可支持者依然寥寥无几。
清沂也挺失望他还以为新闻的实质内容都与“人鱼城邦血流成河”有关呢可既然没有人死说明江花火是没有出现的嘛。
线后清沂直接去了白雪城。萨姆早已等候多时立即引领他来到拍卖行、那最最尊贵的vip包厢中。包厢位于三楼并不出奇出奇的是三楼仅有这一间包厢其他vip包厢都在二楼。
清沂坐好这个位置正能将整个展台尽收眼底。拍卖已经进行到三分之一了担任拍卖师的僵尸声嘶力竭地问：“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好31号的这位先生出价五万五千金币！”
在拍卖行里玩家只消远远看一眼就能得悉拍卖品的详细属xìng不过某些稀世珍品的部分属xìng则被予以保留那是因为能买得起的顾客并不希望仇家得知装备的全部属xìng。现在拍卖的这一件是用火球术】制成的耳环属xìng并不出奇但价格却炒得很高已经是魔法装备所能达到的游水准了可见死灵乐园里的有钱人并不少。
换个角度来看因为贸易战而大伤元气的黄昏帝国物价普遍低迷所以一般玩家也能在这儿充大款这就像欧美发达国家的游客去东南亚地区购物惊呼“好便宜”是一个道理的。
“陛下这里是今晚的拍卖品清单被黑划掉的是已拍卖的。”萨姆递一份厚厚的纸。
“有没有与时间有关的？”清沂随便扫了一眼清单发现此前的拍卖品价格都很可观且无一流拍不由再次感叹黄昏帝国里有太多有钱人。
“有。”
清沂立刻重视起来再一看竟有几件以时间魔法制成的装备只不过除了被隐藏重要属xìng的几件之外其他的都只是加攻击速度、移动速度、技能冷却时间缩减等相对无用的属xìng（当然对大众——特别是对高敏职业来说还是相当有用的）。
萨姆善解人意立刻问：“浪淘沙就坐在下面要不要我派人去问问他那些装备的隐藏属xìng到底是什么？”
“不必。我能看到这份清单就已是极限了不能坏了规矩。”清沂摇摇头虽然他并不欣赏浪淘沙但也不愿与这人交恶毕竟对方能发挥的潜能力非常大。“我们就等等吧那些装备一出来我就必定要买到手。”
“是！”
拍卖会有条不紊地进行而清沂则把注意力放在拍卖品。如他所见拍卖品全是以魔法制成各sè各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闪烁着魔力既jīng致又强大。而出于“女xìng是主要消费群体”的理念拍卖品里70%都是首饰或女装它们的价格都被炒得很高。
萨姆忽然问：“陛下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问吧。”
“为什么您执着于和时间有关的道具呢？就我所知这些道具大多是挂羊头卖狗肉效果也没什么用对于本就拥有漫长人生的我们来说完全没用。”萨姆略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膛：“就算某人能让时间停止他也不会比我活得更久！”
清沂略一思索道：“有很多人过着穷极无聊的一生根本不懂得时间有多宝贵。钱花光了可以再挣健康没了可以通过锻炼来重拾女朋友跑了也可以追回来但是时间一旦流走你就再也没办法从神明手中取回。即便我们得到永生但身边亲近的人却要迎接死亡我依然无法欢笑。如果能用几万金币买回时间我会激动得哭泣吧。”
正这时第一件与时间有关的拍卖品台名为“慢动作沙漏”是一件额外装备加的属xìng相当少不过显示的一条属xìng是“敌人的速度大幅度降低”。清沂挥挥手萨姆便开始喊价以五万金币的价格买到手。
拍到的物品都有专人送来。清沂看了一下“慢动作沙漏”被隐藏的属xìng是“五米内敌人的速度降低30%自己的技能冷却时间、药水冷却时间增加10%”彻底的双刃剑难怪浪淘沙把这属xìng给隐藏起来要不然问津者会少很多。而清沂对这属xìng失望透顶将装备扔到一边继续看。
此后每一件与时间有关的装备都落入清沂囊中。不是没人与清沂竞争只不过财力无法与清沂相提并论——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再穷也比一般人有钱。但相对的清沂也花了不少冤枉钱有两件装备的成交价都超过十万这可是暗金装的价位而装备的属xìng也证明它们不值这个钱。
看着满桌的垃圾清沂越来越失望但他还保有耐心毕竟一个合格的王者最需要耐心。终于到最后一个目标了它被放在倒数第四位剩下的三件拍品并不是实质xìng的装备而是三次让浪淘沙为买家（仅限法系职业者）亲自打造装备的机会。所以法系职业者在前面几件拍品时就已放弃竞价、将jīng力专注于压轴的三次机会；而战士系职业者都放肆地叫价以致于清沂刚才以暗金装的价格买了蓝装恐怕这最后一轮也不例外。
这次清沂连装备名都懒得看了随便喊了几个高价就把装备买回来。装备名叫“止水戒指”在白银指环镶嵌着一颗水滴状黑宝石戒面然后属xìng是……
清沂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时间类魔法造成的状态减少20%”？
虽然是一个鸡肋属xìng但是不是可以用它为安尼吉尔抵消魔法带来的负面效果？如果之前安尼吉尔十天要大十岁那么现在十天却只会长大八岁足足多出20%的人生吗？
清沂立刻起身沿着秘密通道离开来到拍卖会大门。此时会场内气氛热烈大家都在忘我地叫价没人注意到六月阳光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在大门守着的浪淘沙。
浪淘沙快步迎来亲热地问：“刚才的时间魔法类装备都是你买滴？”
“你知道是我？”清沂不yù废话。vip客人的信息得到绝对保密就算是身为重要卖主的浪淘沙也无法得悉。
“如果你不选独一无二的那间包厢我还真猜不出来。你是不是很缺这类装备？我这里还有成本价卖给你！”浪淘沙更加热情了。
“你还有？”
“那当然我之前遇到过一个掌握时间魔法的人觉得奇货可居就囤积了好多不过属xìng都平平无奇拿不出手——”
清沂一把抓住浪淘沙：“那个人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我给你十万金币！”
第二百九十八章：命令
“那个人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乍闻有时间魔法师的消息清沂激动得无以复加竟直接抓住浪淘沙肩膀看去非常不客气。
浪淘沙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那人在哪里怎么找？”
“啊？”清沂松开浪淘沙调整了灵魂之火跳动的节奏使之变成两秒一下、两秒一下这才道：“这儿不方便说话不如去拍卖行后台吧。”
浪淘沙欣然同意。
拍卖行后台其实就是一个大仓库预定在未来数rì架的拍卖品都会摆在此处并有专人负责jǐng戒。萨姆被清沂赶走了于是后台只有清沂与浪淘沙两人。
清沂先选择xìng地买下浪淘沙的其他存货这才问：“我想问一下你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遇见那个人的呢？最好能提供详细情报我感激不尽。”
“那是在我刚来‘福音’没多久的时候我在毕格鲍沃遇见了他。他也是个玩家而且可能和你想象的有些出入——他不是个魔法师。”
“他不是魔法师？那怎么会掌握时间魔法？”
浪淘沙表情有些诡秘压低声音：“他完全就不懂时间魔法但是他掌握了‘第二乐章’。”
“‘第二乐章’？”清沂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语气与表情既不显得遮遮掩掩也不显得过分做作。“他是‘持有乐章之人’？”
“你也听过这个词？”浪淘沙继续道：“我只与他相处了不到一天然后就分别了。他名为云端漫步是一个人类战士二十岁左右白种人喜欢旅游等级只有40多并不出名。我没有加他好友所以也不知道他在哪不过他曾告诉我他已经游历完铁索山脉以北接下来就会来到‘福音’南方。( )如果你要找他那就得趁早因为他对海冒险很有兴趣说不定随时都会出海。”
清沂点点头这些情报对他来说完全够用了因为他与普通玩家不同不仅拥有庞大的国家财力支持更能与国家情报系统共享信息。他盘算着该何时出发随便问了一句：“也许他也来了黄昏帝国那我就省力多了。”
“噢那是肯定不会滴因为他讨厌黄昏帝国。”
对死灵生物感观不好？清沂一愣他可未曾料到这一点而这点偏偏很关键对此浪淘沙也没什么好的建议。
离开拍卖行清沂便唤来“费马飞艇”赶到联合科研中心因为就在刚才处于持续癫痫中的费马终于恢复过来了。不过就清沂所见费马还不能立刻投入到高强度工作中于是让他坐在病床画图纸等明天才正常班。死灵修理匠当然没有意见兴高采烈地把极限改造】时顺带产生的两个发明给画出来。
“陛下！”
正当清沂站在费马床边看图纸的时候萨姆又屁颠颠跑来了。他有些慌张：“刚才毕格鲍沃大使找我发出最后通牒要我们为失踪者负责！”
陪同清沂的布瑞恩问：“失踪者？”
“据说毕格鲍沃几个声名显赫的大家族都派出信使准备与您洽谈可是全部在帝国境内失踪了！这让毕格鲍沃的各大家族都同仇敌忾按照对方的话来说就是‘卑劣者竟然敢不遵守游戏规则’……”
清沂抬起手指“嘘”了一声然后安静地离开病房以免打扰了费马。待来到走廊他才反问萨姆：“你也认为是我杀的吗？”
“难道不是吗？您身为一国之君当然不愿成为区区人类家族的工具所以您用最直接的手段表达您的态度。但是您三思而后行至少不要一次xìng招惹——”
“不是我杀的。我在见到那些所谓的使者之前他们就死光了。”
“啊？”
“是施劳德？布雷杀的。”布瑞恩替陛下解释：“他把我国视为私有物容不得他人染指。杀了毕格鲍沃信使既可以搞僵我国与外国的关系也可以为陛下树敌、使陛下不得不依赖他。”
“反正也就这么回事我是别指望有第二个投资者的了。”清沂耸耸肩。
————————————————————————————————————
“等待之城”皇宫公主的房间。
仅着睡衣的娑儿侧躺在床左手托着脸右手轻柔地弹动手指使得“莴苣姑娘”在地板跳着舞。她穿的睡衣并不是以前那些有草莓图案或小熊图案的长袖衣裤而是从姐姐那里偷偷拿来的吊带抹胸和三角小内裤。以她的身份和她的年龄而言这种打扮和睡姿当然是不适合的一旦被乔恩特爷爷发现可就不是打手心那么简单了但她却喜欢这么做。
有人敲门：“公主殿下让我进去。”是乔恩特总管的声音。
娑儿瞥了一眼大门门板后布满晶莹的蜘蛛网只能从房间内部开门纵然是拥有钥匙的乔恩特爷爷也无法自行进入。而在这间公主房里到处都有蜘蛛爬动将窗户也封得严严实实并时刻注意修补网络的破损处。
“爷爷我现在没空。”确认对方不能闯入后娑儿慵懒地道继续让“莴苣姑娘”跳舞。这舞蹈也不是她惯常跳的宫廷舞而是一种说不出名、也没有表达主题的舞蹈说浅白点就是在胡乱挥动手脚罢了。
“殿下您听话好吗？”乔恩特的声音充满担忧：“您已经有一天不曾学习了而且晚也并未向陛下问好。”
“我会自己去图书馆看书的另外爸爸很忙如果他想见我的话我会开门的。”娑儿道。“莴苣姑娘”的动作隐隐带了杀气每一下挥臂都像是要将什么给砸扁似的。
总管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离去了。
娑儿手指一扯“莴苣姑娘”就旋转着跃到她面前轻盈可爱。她抚摸了一下傀儡娃娃的脸淡漠而略带讥嘲地道：“听话听话大人就知道要我听话！”
“‘娑儿要爱护小动物啊’可是沃特波勒叔叔就整天虐杀死灵兽；‘娑儿不准挑食’可是姐姐就从来不吃肥肉有时还宁肯少吃几顿；‘娑儿用过的东西就要放回原处’可是斯特润姆叔叔从来丢三落四；‘娑儿要对人友好’可爸爸就杀了那么多的人还毁灭了一个国家！既然他们自己都不是十全十美凭什么逼着我做好而且做不好就随便扣‘不听话’的名头？真不公平不是吗。无论‘听话’还是‘不听话’我都只不过是一个任他们摆弄的傀儡而已没有任何zì yóu可言。我想做的事情不让我做；我想说的话也不让我说。以前的我竟然对他们的命令照单全收真是太蠢了。”
“而爸爸只要求我做这样做那样我这个人本身却是可有可无的。鲁迪死后爸爸有第一时间赶到我这里关心我吗？没有吧！黄昏帝国比我可重要多了。在我和他之间实在是有太多太多东西了。不可理喻对不对？我不喜欢这里了。”
娑儿坐起对“莴苣姑娘”道：“如果我也有强大的力量那么谁也无法再对我指手画脚反而是我对他们发号施令。王者是的我的好朋友如果我成为王者这座城市便会和以前不同了！”
傀儡娃娃点点头像是在赞同主人的话。
————————————————————————————————————
“一个合格的王者该发布怎样的命令？”
在安尼吉尔的房间里清沂如此发问。
“我觉得应该发布对国家有利的命令。”他的养子、安尼吉尔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浑身都闪烁着魔法光辉那都是具备“时间魔法抗xìng”的特殊装备不过分量可不轻。当然现在还未能确认装备是否有效果只能说有很大可能生效所以布瑞恩决定二十四小时对小殿下保持监测如果装备有用那清沂也能立即得知。
“没错。”清沂点头：“王者发布的命令不能只为自己也不能只为某一类国民他应该着眼全局。对国家有利的命令必须贯彻到底；对国家无益的命令应该坚决地摈弃。有时候这会显得王者冷血无情甚至为王者招来骂名。”
“骂名？”
“是的。普通民众未必能理解王者的所思所想只在乎自身利益有没有被侵犯。一旦你发布的命令侵犯了他们的权益他们便不会拥戴你甚至会主动推翻你、另立新君。”
安尼吉尔表情严肃像个小大人：“可是爸爸这不是正好相互矛盾吗？王者致力于让国民幸福国民报之以忠诚但到了后来国民却要怨声载道而王者则不得不继续戕害一小部分人……长久下去似乎国家只有崩溃这一个结果难道就没有永恒的帝国吗？”
“人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国家里仍存在人国家就不可能永不衰亡。能称得‘永恒’的那只是连一个子民都没有的、可怜的空旷之国。有一座名为‘永恒归宿’的空岛就如我所说的那样已是名存实亡。”
清沂缓了缓又道：“王者在成为王者之前也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人但成为王者后他就不再是‘人’了。他的思考模式和子民是截然不同的因此就算必定要伤害某些子民他也必须去做。任何不以国家为出发点而思考政策的君王国家必定毁在他手。”
第二百九十九章：酒瓶
今rì清沂依旧与两个新任命的组长外出并分头行动。他负责的那项任务即是寻找合适的新办公场地已经和场地所有人签订了合同一周内就能搬进来。但他还要负责更难的事情：优化组织结构细化组织分工。这一回的改动可不是任命两三个组长就能了事的算是能让“小蜜蜂速递”脱胎换骨。他心底已经有了大致方案只要耐心地一步步推动即可。
他正等公交的时候忽然电话响了来电显示为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
“你好问是张先生吗？”对方问。
“是的但您是？……”
“我这边是西西里快车。”
清沂皱眉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希特勒或是斯大林才拥有的神情：“你们竟然有我的电话？是想再威胁我吗？”
“不张先生我们对您之前的遭遇深表歉意并且绝不会再做让您不快的事情。”
“那么你这通电话的用意是什么呢？”
“之前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我们已经炒掉那个下达愚蠢决定的管理者了。您应该明白商场没有永远的赢家为什么我们不能达成和平条约呢？”
“如果你想说的仅仅只有这些我想你是打错电话了。”
清沂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决定回公司写报告书。
————————————————————————————————————
毕格鲍沃情报部。
把地下组织的招牌堂而皇之地打出来并设立办事处？再没有比这更愚蠢的想法了。人类崇尚光明和美德对盗贼和刺客都深深厌恶所以某些人只能在黑暗中混迹就连他们的组织也永不见天rì。*
毕格鲍沃的情报部亦然。虽然它是一个国家组织但它也不可能在境内设置办公地点因此“情报部”只能算是一个机构名称不能指代地点。当然也可以这样想：情报部部长所处之地即是情报部。他总会出现在任何地方仿佛国内每个yīn暗角落都是他的巢穴。
现在情报部部长就在一个隔音相当良好的小房间里房间里除了他还有三个属下。这里的空间其实并不小只不过墙边还放了许多橡木桶与酒瓶层层逼仄使得四个人只能站着说话。桶身和瓶身都蒙了一层尘埃几乎看不清标签了。昏黄的灯光畏畏缩缩根本照不亮这些人的眼睛。
“琼尼回来了而正义舞曲则暂时与之分道扬镳。愤怒之极的圣徒开始新一轮的清剿行动不断追索异端。”
“各大家族在对白骨暴君的态度达成一致：不联盟不对话不容忍。”
“奥斯科尔开始找人。目前我们已不断抽调人手很快就能得出结果。”
属下们逐个汇报着重要的情报这些情报是如此重要以至于无法用除口头汇报外的任何渠道传达。
等属下汇报完毕情报部部长才道：“我不仅需要知道奥斯科尔找什么人我更要知道他为什么找人。我们要抢在他之前找到那个人以那人为诱饵设置一个足以使他万劫不复的陷阱。去和琼尼联络我们需要教廷的力量。”
“可是我听说陛下似乎对琼尼的表现很不满意。”一位属下道。
“你从哪里得知的情报？”情报部部长冷峻地扫了属下一眼点点头：“干得不错如果我在离职之前还没找到你这条消息渠道我会向陛下提名你为候选人。的确因琼尼的关系陛下损失了一笔钱虽然这钱不多但总让陛下不开心。*不过我们行事是以国家利益为准则不以陛下心情为准则。正因为要从国家角度考虑陛下也会选择继续‘使用’琼尼的。”
部长走到临近房门的一个酒架边取下一个陶瓶用小拇指在瓶身书写同时说道：“同样的陛下也选择信任冒险者给他们一个机会。”
某属下拉了一下垂在酒架旁的绳索须臾房门便微微打开嘈杂的声浪立时从外面汹涌而来有笑声有怒骂声还有跑调的歌声。同时一只搭着油腻抹布的臂膀从门后斜斜伸进来部长便将手中酒瓶递去手指飞快地在对方手腕弹了几下。
房门关。
侍应将酒瓶塞在围裙的大口袋里将托盘夹在腋下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麻利地给房门锁。他锁好酒窖后绕过一个醉倒在地的熟客同时记下另外几桌客人的订单然后来到一间包厢门前。包厢门没关所以他敲敲门径直走进来把酒放在桌。
正凑在桌子边熬制毒药的刺客一瞥见酒瓶立刻跳起来大喊：“铁索浆果酒！我可不记得我们点过这东西！老天你别指望蒙我！”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大就算酒馆老板在“哥特”大陆恐怕也不会漏听一个。
躺得活像醉鬼的黑发靓女脖子喀喇一拧眼神凶巴巴地shè过来：“讹诈？”
侍应赶紧道：“不不不这是老板特意送给几位的完全不会记账！”说完立即开溜。
“真的？那个吝啬鬼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千你是不是偷偷对他肉偿了？”
（“肉偿是什么意思呀？”）
桌面这支确实是铁索浆果酒因为在各种酒类里唯有它是用陶瓶盛装的——jīng灵不懂烧制玻璃生活器皿多为陶器。这种酒口感顺滑带有铁索山脉浆果特有的香气度数也不低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太贵要五个金币一杯。不过这也难怪因为jīng灵酿制浆果酒都是为了自饮少有对外出售的。
刺客狐疑地捡起酒瓶眼皮一跳将之抛给捧大头书的青年法师：“喂无咎！”
青年法师随便伸出手来目光还紧紧盯着书本完全没留意酒瓶落点酒瓶便离着他手两三公分的距离、朝他脸砸去。然而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酒瓶忽然消失然后重新出现在他手掌的方直直坠在他手心。低级的瞬移】仅仅能移动自身高级的瞬移】却可作用于身处空间内任何一个物体。由此可见青年法师的瞬移】已是炉火纯青。
握住陶瓶之后他终于将注意力转到瓶身因为瓶身刻着几行。能在烧好的陶瓶刻并且恰好不刻破瓶壁刻者对力量的掌控程度亦是非同小可。
瓶写着：“六月阳光要找一个人。在他之前由你们找出那个人。”
系统提示：您的团队接受大型连锁任务“迎击黄昏帝国”吗？
“我了个去随便坐着都有人送酒送任务门莫非我有主角命？”青年法师一个瞬移】将浆果酒均匀地送进队友的杯子里。千赶紧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满脸享受。
黑发美女抬起一条手臂手臂崩散为一团黑气裹缠陶瓶并粗鲁地将之抢来：“主角？我看队长才是主角。”黑气又变回手臂陶瓶就好好地握在她手里。
“就算队长是主角那也是虐心书的主角有什么意思。”青年法师合书本然后把落入千手中的酒杯瞬移】到手：“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小动作！喝你自己的！”
千撇嘴再看向刺客的那杯酒。
刺客赶紧把坩埚里的毒药倒进酒杯里：“你喝啊毒死你！”
千撇嘴再看向黑发靓女的那杯酒。黑发靓女翻来覆去地看陶瓶根本没动酒杯。
于是千还是转向刺客纯纯地道：“我想喝。”
“做梦吧你。”刺客干脆一口干了也流露出回味无穷的表情。
————————————————————————————————————
黄昏帝国“等待之城”联合科研中心最底层的秘密会议室。
线后清沂就来到这儿听取新一周的总结会议。这次总结会议与往常不大一样因为一周远征国外的军队不断索求军备而国内又遭到重大打击所以科研中心一切研究都趋于停顿新发明寥寥无几。
费马也到场了用他的话说就是“男人怎么可以在床打磨时间”当然斯特润姆也立即指出是“消磨”而不是“打磨”。会议还没开始两个活宝就吵起来了。
人到齐后布瑞恩环视会场道：“诸位起立。”
清沂与众研究员一同起立不知技术总监要干什么。
“这一周会场空出了四个位置。让我们默哀一分钟。”布瑞恩说完闭眼睛。所有与会者都庄重地追悼死者虽然……他们本就是死者。
千彩花杰克对联合科研中心最大的危害就是杀死了相当数量的研究员其中更有四位是有资格参与每周总结会议的资深研究员。他们有多珍贵呢？可以说每少一个资深研究员黄昏帝国的发展就要放慢一年。
一分钟后布瑞恩道：“就座。一周是惨痛的一周新发明只有两样：‘宝钻激光器’与‘灵魂动力锯’而且两样都是费马的杰作。接下来他为我们详细介绍一下。”
费马喜气洋洋地站起来挺着胸膛道：“我当时……”
第三百章：猎头
猎头的英是headhunting来源于拉丁原来是指美洲食人部落作战的时候把对方的头颅砍下来作为炫耀挂在腰间的行为二战以后引申为“高级人才寻访”。( )欧美的战胜国从德国等失败国里寻找自己需要的科学家像丛林狩猎一样到处派专业公司帮他们物sè比较优秀的人因此“猎头”这个词后来被借用成为猎寻人才。
猎头与一般的企业招聘、人才推荐和职业介绍服务有着很大的不同猎头追逐的目标始终盯在高学历、高职位、高价位三位一体的人身它搜寻的是那些受教育程度高、实践经验丰富、业绩表现出sè的专业人才和管理人才。简言之猎头可以理解为高级人才中介担当的是高级人才和企业的“红娘”的角sè。
目前美国这一行业十分繁荣全美大约有1。8万家这样的人才中介机构仅纽约地区就有几百家。
————————————————————————————————————
“我当时完全没多想就拿起手边的道具直接开工没有试验甚至连理论支撑都没有。”在联合科研中心的秘密实验室里费马声音洪亮地道。
（斯特润姆低声道：“是‘理论支持’。”）
“大家看看这个‘宝钻激光器’的原理是以灵魂之火的火光为光源在灵魂宝钻的激发下产生一束十分集中的光束也即是‘激光’。激光不同于普通光它定向发光亮度极高颜sè极纯能量密度极大而最后这一点最关键了——光成为了武器！”
清沂点头表示自己全都听得懂。在现实世界里激光早就应用于军事不过在《乾坤》中仍然是跨时代的。
“然而和普通激光的特xìng不同这种光并不会将照shè点升温甚至和温度并无关系它主要的作用是让生物组织凋零、损害灵魂。我决定命名这种激光为‘死亡镭shè光’简称‘死光’！”
大家鼓掌然后清沂问：“这项技术能大规模运用吗？”
“嗯我看够呛。”费马为难地笑道：“‘灵魂宝钻’的成本太高到现在为止也没办法大规模生产而且纯白憎恶那一块更是有需求。”
沃特波勒也适时地插话：“每一个‘宝钻激光器’就要耗费一颗宝钻但是‘宝钻激光器’始终只是道具在战争中起决定因素的依然是兵力所以纯白憎恶的产量不能太缩水。”
“说得很对。”清沂挥挥权杖：“继续说吧。”
“下一个是‘灵魂动力锯’。我参考了奥术魔偶的双重震荡】以‘灵子能源棒’为动力高速运转链锯锯齿会捎带发散的灵子全力开动时具备直击灵魂的特xìng。不过它很重所以力量低的职业者——比如那些娘娘腔的炼金术士——无法装备。”
这次的新发明又秉承了一直以来的优秀传统有利也有弊不过清沂觉得这两个发明其实都不错很适合加装在魔偶或死灵兽身战术价值非常大要是斯考尔得知的话一定嚷嚷着要在军中推广。
费马又期盼地望向清沂：“陛下奥术魔偶什么时候回来啊？”
“就快了我想他们已经启程了吧。”
“哦！那好吧！”
费马坐下布瑞恩起身继续主持总结会议。
这一夜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
新的一天。
新办公地点已经装修完毕（由接线生组长负责）其实也没做多大改动只等空气流通一下小蜜蜂速递就能立刻入驻。而陶德负责的工作也终于达成：他买回了许多部同款的摩托车除了那些真不会开摩托的每个快递员都分到一部。
（“这个款式有点土啊。”某同事对新摩托道）
（陶德瞪眼：“是我挑的！”）
（同事立即道：“哇好新cháo！”）
看见变革落在实处大家的斗志都空前旺盛使得公司很有朝气。而史密斯先生也十分痛快地付款了鼓励清沂让他继续保持这种势头。
现在清沂悠然地喝咖啡看着同事工作。他逐渐把自己的定位明确起来。他是**于各级员工之的管理者他既不需要接热线电话也不会去送外卖。*虽然与诸位同事同坐一个办公室但他的职权与工作都与同事不一样若等到将来小蜜蜂速递有了成熟的公司体系后他的地位会更为彰显。若不是中国人天生的那种保守约束着他他很可能今天下班前便要大刀阔斧地建立新秩序。
对于清沂身份的转变并没有人有异议包括陶德。清沂发现自从把摩托车选购权交给陶德后陶德对自己的态度就好很多了。适当地把权力下放果然对管理有益。
电话铃响起是清沂的手机。他一看又是一个陌生号码心想该不会是西西里快车死心不息吧。
“你好？”
“你好问是张先生吗？我的名叫麦斯我是希雅蕾斯公司的猎头顾问。很抱歉打扰您的工作能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吗？”对方的声音很不错说话时一定带着礼貌的微笑。
“噢我懂你的来意了。”清沂反应过来也笑笑。
虽然从未听说过这间公司但猎头顾问所任职的只能是猎头公司。猎头公司的经营范围颇为类似人才中介不过比人才中介要高级得多它们接到企业的求后为企业寻找最合适的高级人才说浅白点就是一种专门撬墙角的公司。清沂对此并不陌生因为班里很多同学还没毕业就纷纷被猎头公司看。
“您的简历非常惊人实话说在刚看到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您以外籍身份进入哈佛商学院并顺利取得mba证书最不可思议的是您一毕业就进入了小本经营的小蜜蜂速递工资仅仅维持在中等水平线。您难道没有抱怨过吗？”
“我对金钱的态度或许和很多人不一样对我而言钱够用就好。”清沂回答道。
对方呵呵一笑：“是的您的心态非常好就像经历了无数风雨才明悟的老金融人一样。不过我与您联络当然是做出了更妥善的考虑的我知道您不在意金钱您和那些得到mba证书的天之骄子一样最渴望的是一个舞台。”
“舞台吗？”清沂喃喃道。
的确mba的每一个学员都是对金融、商业、管理抱有无限狂热的疯子当中又以哈佛商学院的为最。没有一个工商管理硕士会拒绝舞台因为他们生来就是干这个的。
对方热切起来：“您的管理手段的确卓有成效！小蜜蜂速递虽然是剑桥城最老牌的餐饮快递公司但也最缺乏生机是您将它重新扶王座！据我们分析新的小蜜蜂速递在管理制度、宣传方针、品牌凝聚力、服务质量都有了显著提升而这些提升都是您一手缔造的！您就像是一个魔法师比哈利？波特更厉害！但是您需要一个更好的舞台。”
“我对此很感兴趣你不妨说说看。”清沂笑了。
“这个舞台除了提供比小蜜蜂速递更优厚的待遇之外它的管理制度也需要更新换代——它就缺一个像您这么优秀的管理者而它已经迫不及待了。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也是一间餐饮快递公司您完全能胜任管理者一职。”
“噢慢着。”清沂笑容渐渐收敛。他指头敲了敲桌面然后道：“问那公司叫什么名？”
“西西里快车。”
“啊……”清沂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他又重新笑了：“先生你难道不知道是我逼得西西里快车炒掉原有的管理者吗？”
“这我当然知道——”
“但有些东西你永远也不知道比如说我为什么深深厌恶着那间公司？很可惜你的客户是我唯一不能接受的。五分钟已经到了和你聊天很愉快再见。”
清沂挂了电话。
这时陶德歪着半身问：“谁打来的电话？”
“猎头公司不过我拒绝了。”
“该死你怎么不赶紧滚蛋！”
清沂哈哈一笑自己和自己玩起了接尺子的游戏：“因为还不够……远远不够。”
————————————————————————————————————
毕格鲍沃某个普通的城市。
傍晚。
铁匠放下铁锤大幅度地甩着肩膀浑身汗味儿地走出铁匠铺。他左脸有一大块青黑sè胎记非常醒目以至于大家都叫他黑脸山姆。结束一天的辛劳后黑脸山姆当然得去酒馆喝几杯啤酒、放松一下不过他得和老伙计迪恩一起去。
“迪恩！还没干完吗？”站在裁缝铺外山姆大喊而附近店铺的店主早就见怪不怪了。
“就行了！这两个冒险者不知是不是去龙穴打滚衣服都烂得不成样子了还不如重新买一件呢！”迪恩也大声回答。
等冒险者离开约一分钟后迪恩才出来还小心地锁门。街坊们都搞不懂这么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当裁缝也搞不懂他为什么能和黑脸山姆当朋友。不过只有他们俩人知道有一次山姆盲肠炎发作却又没钱找医师是迪恩颤抖着手为他开刀的这可是过命的交情。至今为止腹部那用棉线缝合的伤疤还时刻提醒着山姆呢。
两人去酒吧痛饮了一通然后又拎着两瓶酒回去。没办法谁叫冒险者常在晚跑来光顾呢？为了生计他们也只好一直干到深夜了。
回到自家铺子门前山姆打着酒嗝用力一推门然后愤怒了：“门怎么开着！里面有小偷迪恩你守着门口——”
“你从来都不锁门的。”迪恩拍打好友的额头：“醒醒吧！要是等会儿砸坏了哪个冒险者的武器你赚多少钱都不够赔！”
“喔！对了迪恩你听我说……说到冒险者有个坏家伙欠了我的帐没还！”山姆摇摇头喷着酒气：“你能帮我找找吗？只要你见到那个人告诉我我马扒了他的皮！”
“名？”迪恩将山姆扶进铺子里然后打水想给老友洗把脸。
“叫什么林北爱的……”
迪恩拿着湿毛巾走出来皱眉：“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是个叫林北爱的人！是个女的。”
“相貌呢？”
“我忘了。”山姆接过毛巾蒙在眼：“你就按照名找嘛！”
然后一把匕首就捅进他的腹部短暂地停留再短暂地深入一共三次。他抓住那只持匕首但却无力阻止对方行凶。毛巾从他脸滑落使他能看清楚是谁杀他。他扶着身后的墙壁慢慢坐倒呼吸困难却还要仰头说出这句话：
“迪恩我们认识了三年了……”
对方望着他的眼睛道：“但我为情报部工作的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个‘三年’。”
山姆眼里仍残留着难以置信的神sè失去呼吸。
第三百零一章：一国两王
溃烂岛这是一个国中之国岛居民完全不受白骨暴君统治因为岛有另一位光辉不逊sè于白骨暴君的死灵王者——溃烂dú cái者毕达哥拉斯。*这个岛从一开始的了无人烟逐渐演变为而今的欣欣向荣只因这儿廉价出售大量道具若玩家想在“等待之城”获得同等优惠则他必须是官方指定公会的一员。有趣的是官方指定公会的会员来到溃烂岛后必须原价购买道具。
此外一些新生的死灵公会因为各种因素而无法获得浮岛便与毕达哥拉斯达成协议以十分便宜的价格在溃烂岛租地建立自己的公会驻地。至目前为止已经有三个小公会彻底倒向溃烂dú cái者这一边了。现在国际有一种声音表示毕达哥拉斯是一个极富传奇sè彩的英雄是一名敢于挑战白骨暴君dú cái统治的革命家。对他的褒奖多于批判吟游诗人们甚至以他为主题谱写新诗诗的主题都是在歌颂zì yóu与希望。
溃烂岛与“等待之城”唱反调这已是不言自明的事实然而向来以残暴无情著称的白骨暴君竟没有对溃烂岛采取任何措施使得密切关注黄昏国度境内局势的人们大跌眼镜。据有关专家判断白骨暴君并非姑息养jiān只是手头力量不足以至于要眼睁睁地错过扼杀毕达哥拉斯的最佳时机。而毕达哥拉斯亦深知这一点才敢于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白骨暴君做出挑衅但又不至于做到撕破脸的地步。双方都在忍耐专心于发展一旦实力平衡被打破某一方必定采取疾风暴雨般的攻势、将对方挫骨扬灰到那个时候黄昏帝国才能彻底稳定。
现在毕达哥拉斯就在肉塔的最高层与一位让冒险者打掩护而悄悄岛的使者见面。
“您好初次见面我代表毕格鲍沃最光荣的格里芬家族向您表示祝贺。”这位使者单膝跪下。他本来是不想向卑劣者下跪的他甚至在接到差事的那一刻起就决定用稍微倨傲的态度与毕达哥拉斯交流。( )不过现在他不由自主地下跪不是因为一路行来那地狱般的景sè也不是因为对方强大的实力而是对方那种过人的神采。
在他面前的毕达哥拉斯完全不像是卑劣者更像是一个活在诗歌与传说中的帝王——他是完美的。他穿着红衣服身姿挺拔矫健一袭黑sè披风自右肩打结遮住了其左手与左胸；他右手戴着的白骨手套是如此厚重想必刀剑也砍不开；手套里执着一柄黑sè手杖将一身戎装所带来的杀气稍微削减；他的眼神咄咄逼人这种人最喜欢杀人所以必定身先士卒也即是容易一呼百应。他是完美的！他明明是一个卑劣者却散发着独特的个人魅力一如历史那些声名显赫的帝王！有谁能说这样的人物不足以使人折服？
所以使者毕恭毕敬地将毕达哥拉斯视为位者丝毫不觉得不妥。
毕达哥拉斯把手杖立于座旁从他的王座起身伸出右手：“起远来的贵客。”
使者起身后笑道：“尊敬的陛下您这座塔内部与外面不大一样啊。”当他登塔之前还以为塔内地板和天花板也是蠕动的血肉谁知却是以白骨堆砌而成的空间。毕达哥拉斯所坐的那张王座也正是由白骨巧妙地黏合而成。
“因为怕你感觉不适所以临时改建了一下。”毕达哥拉斯说着就有一位分身将白骨椅子拿来。
使者唯有苦笑。虽然骨头比血肉少了恶心感但却更加yīn森。不说别的他坐在这椅子就浑身发寒。他感觉胃部有些不舒服于是转了话题：
“陛下这座岛是不是活着的呢？”
“这要看你怎么定义‘活着’。从我们死灵生物的角度来看它当然是活生生的。”毕达哥拉斯舔舔嘴唇轻声地道：“你难道听不见它索求食物的哭声吗？它才刚诞生需要很多营养。哦稍等……”
一个身影从窗外一跃而入可这是在数十米高空谁能如此轻快地进来？！更重要的是他动作太快转瞬就挨到毕达哥拉斯身边一抹银光闪出！
这是一次暗杀！
就在使者惊呼声出口的瞬间侍立于一旁的分身冷笑着前用身体挡住了来者的偷袭。分身放弃抵抗在兵刃入肉的同时双手稳稳卡住刺客的脖子用力一扭。那刺客并非生灵脖子被扭断也仍能活动可就在它要抽出匕首再度行刺的时候一支如漆黑标枪的手杖直直捅在它一只眼球畅通无阻地捅穿其灵魂之火。遭受如此沉重一击刺客手软软垂落终于不动弹了。
“呵呵让你受惊了。六月阳光与刺客公会走得极近总有些嫌自己生命太长的家伙来刺杀我很可惜我与这个岛同在我有千万双眼睛。”毕达哥拉斯抽回手杖（到底他是在什么时候将之拿在手的呢）表情就像刚shè-jīng一般的畅快。分身流露着同样的表情将刺客尸体拖走。
“陛下我我想问……”使者惊魂未定说话都有些不顺畅了：“听说您能吞噬敌人夺取他们的得意技能？”
“是的。”dú cái者重新落座就这一转身的功夫他手杖末端的污迹便消失无踪。
“那么您身怕不是有数百千个技能了？”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没有完全掌握技能的jīng粹无法将它们合并、推演出新技能所以技能总数极多；但我本人却只有数个至关重要的技能而已其余的技能我都已分给我的分身。六月阳光也是一样他攻占毕格鲍沃时不知吞噬了多少生命一并获得了死者的技能只不过他也无法面面俱到才用‘星夜之门’把所得技能合理分配给分身。”
“您一个人就足以抗衡一支大军了！”
毕达哥拉斯笑道：“每一位死灵王者都等于一支满编制的死灵军队这个事实已经再无讨论的必要了我想。”
————————————————————————————————————
“等待之城”皇宫。
清沂坐着隐隐有愁容。他在思考如何应对溃烂岛。毫无疑问随着他自己的不作为毕达哥拉斯的威望必定rì渐增长持续夺走他的子民与财富。另外这种分裂国土的行为更是给了外国势力可乘之机现在毕格鲍沃就处心积虑地想把溃烂岛扶植为一个反黄昏帝国的桥头堡还不断美化毕达哥拉斯的形象试图cāo纵舆论。真该看看那些谎言——“噢若黄昏帝国在毕达哥拉斯的领导下世界将会和平”——和平你系统啊！
这时布瑞恩走进议事大厅像一朵随风飘来的、没有香味的紫sè花朵。他道：“陛下您在为溃烂岛烦心吗？”
“是啊。”清沂疲惫地叹了口气把背往王座一靠。他倒宁愿烦心事只有这一件呢。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说吧。”
“‘一国两王’也就是‘一个国度两个王者’。”布瑞恩注意到清沂神sè的变化便问：“有什么问题吗？”
清沂笑笑：“没有只是觉得有些耳熟……你继续。”
“‘一国两王’即在一个黄昏帝国的前提下国家的主要统治者为您；溃烂岛是黄昏帝国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它作为特别行政区保持原有的制度和统治者长期不变。这个方针有以下基本点：一、一个帝国；二、两王并存；三、高度自治；四、和平谈判。”
“死灵生物还和平谈判？别开玩笑了！”薛多见缝插针地插嘴。
布瑞恩似乎不觉得自己在开玩笑而是严肃地回答道：“事实是有可能的。目前局势看似一触即发但无论是我们还是毕达哥拉斯都不敢轻启战端。我们实力损伤得厉害而毕达哥拉斯也根基未稳所以双方都需要时间。然而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您作为一个王者应该对此事发声所以……这份‘一国两王’的谈判方案就是您的最佳选择了。”
薛多直接变出一个黑sè人形靠坐在王座扶手据理力争：“可是一个国度里有两个王者怎么听都很离谱特别是在死灵生物这种天生愚忠的族群中！当然我没有否决你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
“薛多大人您还是没有理解我的话。这只是一个方案是拿来稳住溃烂岛的权宜之策并不是万世不变的铁则。它仅仅是表达我们的态度并不能真正允诺什么。”
“那对方肯定不信的了。”薛多不服气。
“的确对方绝不可能信任这种条约但我们双方本来就互不信任现在只不过是寻找一个对话窗口罢了。我早就预见这将是一场漫长的口水仗也许我们真应该招募擅长谈判的人才。”
清沂这时插嘴道：“说句老实话死灵生物一个个都很不着调找个有谈判才能的简直比登‘钥匙山’还困难。”
“那么陛下您的想法是？”
“‘一国两王’就‘一国两王’吧我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了。后天之前我要大陆所有国家都知道这件事。”
布瑞恩深深低头：“您做了明智的选择。”
第三百零二章：手段和目的
今rì黄昏帝国对外公布一条长期不变的基本国策——“一国两王”试图说动溃烂岛与之和平谈判。 无弹窗 更新快官方是如此说的：
世界只有一个黄昏帝国溃烂岛是黄昏帝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zhōng yāngzhèng fǔ在“等待之城”这是乾坤世界公认的事实也是和平解决溃烂岛问题的前提。黄昏帝国zhèng fǔ坚决反对任何旨在分裂帝国主权和领土完整的言行反对“两个帝国”、“一黄一溃”或“一国两府”反对一切可能导致“溃烂岛**”的企图和行径。
那么统一后又会怎样呢？
基于照顾溃烂岛的现状和溃烂岛同胞的实际利益两岸实现统一后溃烂岛的现行社会经济制度不变生活方式不变同外国的经济化关系不变诸如私人财产、房屋……一律受法律保护。统一后溃烂岛将成为特别行政区它不同于帝国其他一般城市享有高度的自治权。毕达哥拉斯拥有在溃烂岛的行政管理权、立法权、**的司法权和终审权；党、政、军、经、财等事宜都自行管理；可以同外国签订商务、化等协定享有一定的外事权；有自己的军队白骨暴君不派军队也不派行政人员驻岛。特别行政区zhèng fǔ和溃烂岛各界的代表人士还可以出任国家政权机构的领导职务参与全国事务的管理。
最后帝国官方还做出了呼吁：通过接触谈判以和平方式实现国家统一是全体黄昏帝国子民的共同心愿。两岸都是死灵生物如果因为帝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被分裂兵戎相见骨肉相残对两岸同胞都是极其不幸的。和平统一有利于全死灵民族的大团结有利于溃烂岛社会经济的稳定和发展有利于全黄昏帝国的振兴和富强。
听闻这个宣言毕格鲍沃的国王哈哈一笑：“什么嘛！看来六月阳光并不蠢但我相信毕达哥拉斯也不蠢。对了我记得在生产‘碎银’军备后我们换下了大概能武装七万人的旧兵器。”
侍立一旁的总管立刻明白陛下的意思摇头道：“数目太大容易引起黄昏帝国的激烈反弹而且溃烂岛未必能拿得出足够的钱。”
“那就换一些比较有战略意义的东西吧比如三十架守城用的弩车或者投石车？就算溃烂岛没钱我也接受分期付款。就这么定了。你问问那些家族谁能拿出两百万？谁拿得出谁的人就负责出使溃烂岛并且在回国后进入内务部三年内不被调走。”
总管不做声。内务部是一个富得流油的地方常和各大家族与商会接触就是一头肉猪在那儿待三年也绝对能把两百万赚回来。只不过出使溃烂岛势的同时必要接受“紫名者”的死亡威胁这趟差事……
“叫他们放心。我敢用一个公爵头衔打赌六月阳光不敢动我们的人。”国王自信满满。
————————————————————————————————————
毕格鲍沃首都。
大剧场正演一部非凡的新歌剧观众席人满为患。因为讲述的是一个充满异国情调的故事所以剧团特意邀了亚斯坦特那位“奇想者”瑟卡布斯库大师担当音乐指导。在演出开始的五分钟后每一个听众都对剧团的决定深表赞同因为只有瑟卡布斯库才能完美演绎出一个崭新的世界。
现在所有观众的心弦都紧紧绷着因为公主吃下了含有剧毒的苹果倒地而王子抱着她的尸体悲切地唱歌。众人的视线聚焦在舞台不过没人知道在舞台底下那个专门放置演出时所需特效道具的小空间里有人正秘密地对话。
“你们的工作效率很高但是林北爱、墨迹荷染、夜月鸣蝉、纠结无压力、暮sè晚归……这些人里面到底哪一个才是奥斯科尔想找的？”捏着长长的一份名单部长问属下。他的声音极有穿透力即便方男歌手的歌声再怎样高亢也掩盖不了他说的每一个。
他问了但是没人敢回答因为他们还不想这么快就死。
很明显奥斯科尔在故布疑阵。他早就知道自己某些暗桩已暴露所以他发给每个暗桩的名都不同用以混淆情报部视听。他成功地制造出一份多达百人的假名单现在情报部部长已然怒火中烧。
让情报部分寸大乱的另一件事也发生了：死灵生物专门用于传讯的工具——寂灭渡鸦——这几天飞到全国各地大量降落在各个建筑物因此情报部需要跟踪监视的对象一下子多了万个部内工作量骤然加大以至于每个部员加班都加得jīng神崩溃。很明显这又是一次故布疑阵。过去情报部靠寂灭渡鸦的落点来定位暗桩而这个方法被奥斯科尔反过来利用以至于再无价值。
现在情报部完全处于被动既不知道谁是暗桩也不知道奥斯科尔要找的是什么人。要在这种情况下抢先一步寻找到目标？完全不可能因为情报部对那人一无所知连半点线索都没有！
过了许久部长才把名单交给属下道：“好吧先生们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是我们输了。奥斯科尔比想象得还要狡猾得多想要扳倒他并非易事。已经掌握的暗桩可继续留着（如果他们还没死的话）而我们不再通过寂灭渡鸦来怀疑某人。”
“这份名单？……”属下问。
“继续查。”
虽然知道这名单里99.9%的人都是烟雾弹但说不定里面就混杂着真正的目标？毕竟奥斯科尔这次布局十分细致应该不是为了耍情报部而是要找人（这个人有很大几率出现在毕格鲍沃境内）；无论他如何神通广大光凭他自己是难以尽快完成任务的。说到底奥斯科尔一定会好好利用暗桩因为他并无其他渠道可查找目标。盯紧这份名单的所有人虽然显得被动但总不会有错。
“虽然初战告败但决定胜负的一天还没到来。”
部长说完外面就啪啪啪地传来热烈的掌声十分震撼。
————————————————————————————————————
又是一rì过去了。
在等待奥斯科尔传回情报的同时清沂一直在教导安尼吉尔种种王者应具备的知识并努力将养子的xìng格向王者的方向培养。让他欣慰的是安尼吉尔看问题的眼光很独到往往能直接看到本质这使得他不易被欺骗也不易被隐瞒这是他远胜于同龄人的地方也让清沂屡屡联想起某个信仰坚定却不盲从的属下。
很奇怪的安尼吉尔与那位属下一样都有着一种无悲无喜、自然超脱的气质从来不把自己生死看得有多重。那位属下是笑着死去的而安尼吉尔也坦然接受“自己飞速衰老、命不久矣”的事实。现在安尼吉尔没rì没夜地看书、拼命地吸收知识颇有些“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味道了。
“爸爸为什么你一边说着‘要尊重生命’一边又要杀人呢？”安尼吉尔又好奇地问问题了。“您不觉得这很虚伪吗？为什么您要违背自己的本xìng去宣扬一些连您自己都在暗地嘲笑的空话？”
“这个……你看！”清沂猛地往天一指语气夸张：“有个僵尸在飞哎！”
安尼吉尔立刻转头紧张地张望着：“爸爸快抱我起来！在哪里？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唔爸爸你骗人！”
清沂哈哈大笑。这孩子虽然不易被蒙骗但却老是栽在这种低级恶作剧真不知该说他聪明还是愚笨。
安尼吉尔表情相当苦闷他可不会像别的孩子一样撇嘴或鼓起腮帮。他无奈地看着清沂：“爸爸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不准逃避我的问题！”
“那好吧。我自己也曾反复想过这个问题。死灵生物的本xìng难道就是嗜杀吗？不是的。嗜杀的是我而不是整个死灵族群然而我也曾对你说过一个王者在管理国家时是不能以自身好恶为决策出发点的我不能因为我的‘恶’而带领整个黄昏帝国去糟蹋生命。”
“爸爸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任何一个组织它的风格都会和其领导者相近比如说一个懒惰的将军会带出军纪散漫的军队而一个英勇奋战的将军则会带出敢于冲杀在前的军队。每个死灵帝国都是高度集权的国家因此您的xìng格和气质都会严重影响黄昏帝国。”
“不孩子你以为你成功地辩驳了我其实你只是帮我论证了一番。你仔细想想我和你说的其实是不是一回事？”
安尼吉尔仰头想了片刻点头道：“噢您是对的。正因为您严重影响了帝国所以您才要开始尊重生命。但这不就是违背了死灵生物的本xìng吗？”
“你怕死吗？”清沂反问。
“怕。”
“我也怕而且非常怕因为一旦死去就不能回来。我珍惜我自己的生命我也珍惜你们的生命因此我尊重生命。”清沂想起当初捡到安尼吉尔时也对行将消散的敌人吐出“尊重生命”四个。“死灵生物也并不是嗜杀无度只不过眼里只有自己生命最为珍贵罢了。同样的我的‘恶’只针对敌人与‘尊重生命’并不相违背。”
“那也即是说……”
“对我绝不尊重我敌人的生命因为我的敌人从来都不尊重我他们会一边指责我一边寻找机会好把我彻底消灭。你要记住你和敌人谈人道主义只不过是试图救一条冻僵了的毒蛇或是救一只被猎人追赶的狼等会儿我会和你讲两个与此有关的寓言。但对于敌人以外的人你不妨慷慨一些毕竟杀戮只是手段却不是咱们的目的。而我的目的也很简单……”
清沂长出一口气。
就是让你们都活下去而已。
第三百零三章：敌人和朋友
在“等待之城”的皇宫里谈话仍在继续。 无弹窗 更新快
“和爸爸您作对的人实在是太不幸了。”
“不幸的人其实是我。正因为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敌人就更不容许我成长反而变本加厉地打击我。接下来我和你说一下‘敌人’和‘朋友’。”
“每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所以世界充满了矛盾；每个人又彼此有着相同的特质所以在矛盾的同时也有着一份和谐。彼此因矛盾而对立即是敌人但若有着共同利益的便是朋友。敌人、朋友这种事情无关善恶只关乎利益也许你有一个道德高尚、舍己为人的死敌也许你有一个以屠杀为乐的疯狂的好友。然而为了你自身的利益而言你必须搞清楚立场。就算敌人再怎么高尚他也是你的敌人你顶多给予尊敬却别试图与之和谈；哪怕朋友再怎样罪恶滔天当他为了你一怒杀人时你也不可能不对他说声谢谢。”
“敌对与友好是最直观的两种关系为了维护这种关系任何人都可以不择手段只不过我比他们要做得更出位一些。有的人rì夜在背后中伤敌人、败坏敌人的名声有的人却假公济私、用职务之便为朋友谋求利益。你能说这些行为是道德的吗？不是的那是抱有深切感情才做得出的与道德半点关系也没有。”
安尼吉尔点点头：“爸爸我懂了。死灵生物的本xìng并不邪恶只不过因为与人类敌对所以人类才要对死灵生物辱骂、征讨然而人类却把消灭死灵生物当做理所应当。人类最喜欢的就是给敌我双方打标签我们就是邪恶的他们就是正义的。”
“所以理会那些庸人之言是完全无意义的。另外你不觉得你也很契合我刚刚说的那番话吗？你仿佛是站在死灵生物这一边而不是站在人类那一边。别忘记你是个人类。”
“我当然不会忘记我的身份只不过在人类身份之前我是一个黄昏人。哪怕黄昏帝国举国下都是一群杀人狂我也甘之如饴地与你们一起生活。”安尼吉尔笑笑眼里闪着光。他又问：“爸爸既然人类都是敌人为什么你还要压抑自己的‘恶’？”
“我在寻找一条道路一条不被命运左右的道路也许死灵生物能够摆脱与人类对立的宿命——虽然这种尝试本就显得既多余又徒劳连永恒大dì dū不会赞同。这些天来我一直教你政治你应该知道当今的时代主题是和平与发展。在经济大陆化的今时今rì因跨国企业的出现各国利益如野草根须般纠缠不清开战只能是损人不利己所以各国都尽量避免开战。而作为异类崛起的黄昏帝国也必须迎合时代主题否则将是与世界为敌。实话说成为世界公敌的rì子并不好过所以我在树敌的同时也注意寻找盟友。你看要是没有冥界与秾丽山庄咱们早就灭亡了。”
“既然连我们也有盟友也就是说没有真正意义的‘世界公敌’？”
“是的。我刚才就已经说过有敌人自然有朋友也许你还碰不到那个朋友但不要灰心他一定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期待着与你相逢。真正与世界为敌的只能是世界从目前来看还没有哪个位面能在这一项超越异界呢。”
（“谢谢夸奖！”薛多洋洋得意）
“敌人和朋友能够互相转化吗？因为有个成语叫‘化敌为友’嘛。我觉得您和薛多叔叔就像是这么一对。”
“当然可以。当敌人变为朋友人们称之为‘投诚’；当朋友变为敌人则是‘背叛’。我和薛多是在利益攸关的情况下被迫成为朋友可一旦它能脱困说不定就会杀了我。所以某些人能同患难却不能共富贵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说什么傻话嘛！本大爷大人有大量绝不杀宿主！”薛多急不可耐地叫道）
“另外个体是无法违逆群体的意志的这和之前我说过‘王者以国家为出发点制订决策’是相通的。我虽然是死灵王者但只是众多死灵王者中的一员在整个乾坤世界更没有话语权而薛多也只是普通至极的先锋罢了。就算我们两个再怎么亲密也无法阻止两个世界的彻底对立。”
“当今世谁最有话语权呢？”
“势力越大、实力越强越有话语权。”
“澜沧龙王呢？”
“他不行。”
“扶桑剑豪呢？”
“也不行。不过如果全世界超过半数的大神集结起来那就有足够的话语权了。但说到底这也是无意义的愚蠢行为因为大神是绝不可能原谅异界生物、并且与之和谈的。不不只是大神所有经历‘末rì交锋’的冒险者与原住民都无法原谅因为在那血红sè的一天里我们失去了太多太多。”
安尼吉尔似懂非懂。现在的他年纪还小没有真正失去什么所以他懵懂不明。清沂忍不住去抚摸孩子的脸。一旦经历了生离死别这张纯洁无暇的脸又会刻怎样悲伤的纹路？
————————————————————————————————————
“你们先走！”
“我了个去你要逞强到什么时候！你挡不住的！”
“别废话了快走！”
铺天盖地都是敌人但守住码头的只有队长一个。血红sè的天空血红sè的他。当乾无咎在船尾眺望远处时心情十分复杂。
………………………………………………
“啊该死怎么会想起不愉快的事情。”青年法师自言自语。
“你的人生里有哪怕一件称得愉快的事吗？”刺客侧目。
“有啊看小说玩游戏都愉快得很。”
“骗谁啊你你那人生有多无趣已是众所周知了用不着遮遮掩掩的。”
今天风和rì丽许多随从、护卫玩家与佣兵团“思乐冰”正在某座宅邸大门外等候。他们将要护送一个相对来说无权无势、但很快就会有权有势的家伙去黄昏帝国。不过这次出使也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到时候“思乐冰”并不会与使团一起回国而是混入“等待之城”刺探情报。
黑发靓女活动颈椎眼里已开始有煞气蒸腾：“还要我们等多久？这个时候我们不是应该在蛮荒秘境练级的吗？”
“到了分水岭做任务得到的经验比打怪要多。”千回头道。
“可我不喜欢浪费时间。”黑发靓女的杀气逐渐锁定了千。
刺客出面安抚黑发靓女：“不会浪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转化为可预见的收益。”
“我也觉得我们在浪费时间。”青年法师从储物囊抽出一本大头书开始。
————————————————————————————————————
黄昏帝国“等待之城”一个人迹罕至的巷子里。
由于附近的民居都被毕达哥拉斯毁坏这儿显得特别破败。而施劳德?布雷施施然地坐着他的褡裢袋、悬浮在半空中。因为四周没有灵魂之火的关系所以他那缺乏光照的身影显得十分yīn暗就像是一个让人压抑的黑sè剪影。
“下来！你嫌自己不够醒目是吧！”底下有人低喝。
“噢布莱克你总算来了。”施劳德降落对来者的话不以为然：“怕什么反正附近的灵魂之火都被我消灭了一个都不剩。”
“这反而显得你更有所图谋！就因为你随手消灭了这儿的灵魂之火魂火使魔那个该死的小混蛋便盯着你盯着一切与你接触的人包括我！你知不知道附近四个街区的灵魂之火密集成什么样子了？”
施劳德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不知道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只知道你迟到了五分钟。”
“你似乎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布莱克问：“是毕达哥拉斯给了你底气？虽然我也赞成用死灵王者来钳制六月阳光但那家伙并不是什么好选择。我虽然没亲眼见过他但他比六月阳光更加不尊重生命他会把每一个人都当做食粮而且他对这个世界完全没有眷恋！只要他够强他会敢于吞噬你！”
施劳德更加不耐烦了：“每一个死灵王者都是天资过人且桀骜不驯的布莱克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我认为怕亏钱的人永远赚不到钱想要赚取收益当然得冒一点风险。”
“我必须重复一遍我和你的出发点其实是一样的。你希望六月阳光能乖乖听话而我也希望他能听话。但杰克和毕达哥拉斯不同它们打心眼里希望摧毁六月阳光迟早会做出一些无可挽回的事情。你自认为能cāo控它们但它们也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飞速成长成为第二个六月阳光。目前毕格鲍沃的资助就能很好地说明这一点。”
“别胡乱指手画脚你说的道理我当然懂布莱克。”施劳德沉声道：“棋子始终是棋子没有我们它们是没办法走完这盘棋的。”
第三百零四章：内政
《乾坤》里装备属xìng与角sè息息相关再怎样对cāo作自傲的人都不会无视装备所起到的作用。 无弹窗 更新快大神亦然他们的独门战技之所以冠以“独门”二除了其cāo作之外更因为他们拥有属xìng不可复制的暗金装备。如果装备的数稍加改动那么大神的战技就不再完美了。
————————————————————————————————————
毕格鲍沃一个私人会所里。
克拉薇索儿身着她那条艳红如血的裙子与会所主人——某个就职于财政署的副署长谈笑甚欢。今rì她被邀到此与对方共进晚餐会所里只有他们两人。她脸笑着可心底已不胜其烦因为对方已经连续几次“哎呀我的餐叉掉了”然后弯腰、sè迷迷地摸她的足背。真是的掉地的餐叉就不要用了嘛！不会换一把干净的么？太不讲究卫生了！
当餐叉再一次当啷落地后克拉薇索儿抬起高跟鞋适时地踩了一下感觉自己踩到一个肉肉的东西。桌底响起一声呻吟当副署长爬起时他通红的脸有一个淡淡的鞋印。他拿湿巾擦擦脸呼吸略重眼里的**更为浓厚仿佛现在就想把克拉薇索儿摁在餐桌给吃了又像是期待高跟鞋的再一次践踏。
克拉薇索儿当然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比如说交+配、交尾、交+媾）但若让对方就这么得逞的话她也不配当一个交际花了。她用银调羹在汤一圈圈画着波纹眼神勾人甜甜地笑道：“最近有什么趣闻么先生？”
“当然有。比如说格里芬家族现在势头很旺他们的嫡长子、那个情妇数量堪比天繁星的‘寻花雅士’汉克?格里芬这个月被调回首都进了工程监修署；这就算了可陛下还让他们的人出使溃烂岛又在内务部给他们制造了一个空缺。”
“噢？我听过一些传闻。只不过这个家族之前不是很低调的吗？”
“就因为一碟香煎黑椒鳕鱼他们变得意气风发了。”副署长哼了一声：“一个只懂偷情的粗胚竟然与我平起平坐？”
毕格鲍沃推行行省制各行省内各有一座省会都市各城镇、乡村以省会都市为中心四面辐shè因此治安良好就算有强大的魔兽也会被第一时间剿灭顺便说一句冒险者来毕格鲍沃绝不是为了打怪练级而是为了做报酬丰厚的任务。格里芬嫡长子之前任职的西北行省盛产海鱼与优质木柴倒不能说是穷乡僻壤但冬天一到就特别的冷除了喜欢猎熊和猎狐的家伙没人会喜欢那种天气。“寻花雅士”在一次沙龙说的话虽然粗鄙却最能描述西北行省：“真的冷得都硬不起来了。”
而工程监修署则是隶属内务部的一个比较清闲的部门平时就带着一群建筑师去检修桥梁和房屋要是有工程的话更能明目张胆地大捞油水别提多适合公子哥儿了。而相较之下财政署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盯着想进去的人需要真材实料更需要后台不然都别指望站稳脚跟所以副署长才有些愤愤不平。而格里芬家族把手伸进内务部（听说还是三年的时间）肯定又会利用职务之便为家族开后门。
当然明眼人都知道陛下绝不是因一碟香煎黑椒鳕鱼就偏袒格里芬家族。陛下有意调整国内各权力集团之间的平衡每一个任命或罢免看似随意其实都恰到好处总不会让某家族占据明显的风也不会让某家族一蹶不振更重要的是国家还能rì复一rì地保持正增长。
克拉薇索儿漫不经心地调戏着汤水心里却对毕格鲍沃国王保持高度jǐng惕。这种制衡的手法每个国王都懂但毕格鲍沃国王登基并不算久却能让各家族服服帖帖可见其能力之高。如果说陛下擅长侵略那么这位国王就擅长内政而擅长内政的人也最懂得如何让敌国内政一塌糊涂。
看来溃烂岛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成为混乱中心了希望陛下一定要处理好两岸关系。
————————————————————————————————————
今rì竞技大赛终于完美落幕。每个服务器后面的榜单变动得都非常厉害应该是“末rì交锋”所引致的但前五强几乎就没变过更别说那些位居第一名的变态了花月邪魔、断、白夜流光、御清锋……玩家们在有生之年里真能把这些家伙拉下去吗？！
同一天露西终于结束休假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到办公室。她把礼物拿给清沂时只见这家伙正抓着显示器浏览《乾坤》官网也凑来看了几眼很快失了兴趣：“就一个电子游戏而已比礼物更重要吗？”
清沂眼睛盯着屏幕手在桌面满世界地摸索摸到礼物撕开看了一眼是一个圆润可爱的筹码道一声谢继续看那些标题噱头十足的新闻。如果不是顾虑现在是班时间他直接就开决赛视频看个痛快了。幸好新办公场所为他准备了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到时候说不定能偷偷玩《乾坤》！
但下班回家之后他连一部视频都不看直接线。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他不能把时间都花在杂项。这是他个人的不幸却是黄昏帝国的大幸。
他来到养子的房间等候已久的布瑞恩便带着一丝喜sè前道：“陛下经过为时三天的检测已确认装备是有效的。”
“真的？！”清沂大喜。现在安尼吉尔浑身下都是有削减时间魔法负面状态特xìng的装备对时间魔法的抗xìng已经达到了可怕的39%十天才大约长大6岁而已。虽然仍然是蜉蝣一般短暂的生命但比起之前来说已经好太多了。
“没关系啊。”安尼吉尔则笑道：“就算死了大不了就以死灵生物的姿态活下去嘛。”
“说什么傻话！”清沂皱眉斥责道：“多少死灵生物想重活一次你却敢说没关系？生命里的每一天都值得你去珍惜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安尼吉尔赶紧低头嘀咕起来：“可我真觉得没关系嘛……”
“是啊我也觉得没～～～关系！”
听到这个声音清沂想也没想指挥“王座守卫者”游弋而去同时喝骂：“无病呻吟你干的好事！”
来者果然是刚从大竞技场回来的奇术师。他用手杖敲开飞来断剑连忙挥舞双手仿佛荒岛滞留人员对飞机挥手似的：“别冲动别冲动！魔～～～法是神奇的它能制造出麻烦当然也能解～～～决麻烦！”
“你有解决的方法？”清沂按剑不动于是“王座守卫者”定格在空中只不过剑尾溢出一颗颗灵子显然是在“蓄力”。
“呃……没有。”
！
！
苍蓝一剑凌厉贯穿房间然而无病呻吟转眼就来到清沂身后哭笑不得地去拍清沂肩膀：“六月当时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数道黑sè飘带从清沂披风下荡起争先恐后地斩无病呻吟那只手！
、、……数个状态类魔法和防御魔法被施加在这只手怎么会有这么快的施法速度！
然而这只手在即将接触到清沂肩膀的时候还是退缩了！因为那个肩膀忽然一塌一杆蓝sè矛枪斜绕过肩膀剁菜一般剁向无病呻吟的手！而在无病呻吟缩手的时候矛枪的枪头已经与枪身脱离直刺无病呻吟的面部！
！
无病呻吟很自然地向后仰躺倒进门里避过一刺。这时他看见清沂转身。清沂下半身还是朝前站着的不过他的脊椎扭转一百八十度以至于他的半身能对着无病呻吟。那张骷髅脸十分骇人眼窝、口腔、鼻孔、耳洞都在溅shè着蓝sè火星仿佛有人塞了个烟花在他脑颅中。
在空间通道关闭之前黑sè飘带栓住无病呻吟的两只脚踝很不给面子地将之拖拽出来。清沂这时下半身也转身完毕了那沾染血迹的白sè长靴一下就踏在无病呻吟身。嘭地一声这个无病呻吟缩小成一个小小的傀儡被踏得结结实实的。当清沂挪开脚后这傀儡便被骨刺从下而地穿插跟活祭品似的。
“哇！”被布瑞恩挡在身后的安尼吉尔惊奇地叫道。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别人战斗。
“六月……你似乎变得更强了？”无病呻吟出现在门口仿佛他从来没踏入一步。他仔细打量着清沂的装备：“看来你遇到了封魔师。装备属xìng的提升让你有更多战技可施展。再好好加油你就能磨练出你的独门战技了。”
清沂稳稳地站在他面前：“那种事情无关紧要。我问你你有没有办法停止安尼吉尔的这种状态？”
“没有。”无病呻吟摇摇头。
清沂眼里火光爆闪然后又黯淡下去。他坐于yīn影王座把权杖搁在膝头长出一口气：“果然。算了你走吧。”
“别这样嘛！我知道很多和魔法有关的知识说不定我也能帮～～～忙！”无病呻吟前摸摸安尼吉尔的头：“长这么大了呀！嗯？全～～～是以时间魔法制成的？浪淘沙在哪里遇见时间魔法师的？”
布瑞恩征询地望了一眼清沂清沂点点头布瑞恩便道：“是一个名为云端漫步的人类冒险者我们正在搜集有关他的情报希望能找到他并他出手。”
“那好啊！我也来出一份力吧！当你们有他～～～的消息时我陪你们去找他！”
第三百零五章：新排名
时间、空间、心灵这三大禁忌的魔法领域少有人涉猎。 无弹窗 更新快倒不是说魔法师工会禁止大家去学习这三项只是怕大家变成疯子——对规则的过度探索只会让人类脆弱的大脑崩溃哪怕像魔法师这样高智商的职业也难逃厄运。不知有多少魔法师在捡到一两页前人笔记后便兴致勃勃地研究禁忌然而他们最后都变成了满口胡言乱语的疯子又或是审判厅前火刑十架的客人。
而真正能在时间魔法、空间魔法或心灵魔法小有所成的魔法师并不是“天资聪颖”只是“运气够好”他们侥幸地没有变疯也没有尝试到足够葬送他们生命的一次魔法反噬。想找到这些走运的家伙你也必须具备超凡的运气。打个比方如果随便走进一个山洞发现这是个主人并不在家的龙穴你完全可以将所有宝藏都安全地运出来……对就像是这种只有童话故事里才有的好运气才能帮助你找到一个研究禁忌的魔法师。他们有的行走在异位面有的居住在时间停止之地有的或许早与你见面但你却一无所知只因为你那部分与他有关的jīng神烙印被抹杀了。
随着疯子的逐渐增多先知也多了起来使得捆住三个魔法领域的铁索都开始松动。松动得最彻底的是心灵魔法某些人贪图方便将“jīng神”的概念替换为“灵魂”并以灵魂神为神祗祈求力量于是灵魂魔法总算有模有样地成型了。事实三大禁忌魔法的正统研究者并不崇拜神祗（某狂人曾说“我们都是在爬楼梯的虫子神祗只不过爬得比我们高一阶而已”）心灵魔法崇尚的始终是无所不能的jīng神力、意志力而不是为了证明“人的灵魂长存不灭”这种有强烈贪生怕死倾向的“事实”。心灵魔法师不介意迎接死亡他们只在乎活着的时候能做到什么比如说以自我催眠的方式达成终极的不老不死当然在这里我就不提因为玩脱而变成行尸走肉的有多少人了。
为了与灵魂魔法区分开来原先的心灵魔法被称为“jīng神魔法”。这两个魔法体系看似一体两面其实早就背道而驰然而大众仍约定俗成地把它们当做双子女神。魔法多么有趣啊你说是不是？
最后总结一下：时间、空间、心灵这三大禁忌的魔法固然难以掌握但一旦掌握同阶之内无敌。这三类魔法师不喜欢争斗因为“胜利”无益于他们的研究工作。
————————————————————————————————————
本届竞技大赛里“福音”排名是：
1、断。
2、黑白二进制（被断击败）。
3、云消雨逝（被断击败）。
4、无病呻吟（被黑白二进制击败）。
5、八卦教主（被云消雨逝击败）。
6、zì yóu头等舱（被无病呻吟击败）。
……
20、烈火雄心（被云消雨逝击败）。
……
76、风中奇缘（被八卦教主击败）。
……
390、摇滚扳机（被断击败）。
根据大赛排名天位榜也做出相应调整云消雨逝首次荣登第三位无病呻吟和八卦教主同时滑落一位因被白夜流光灭了一次而落榜的zì yóu头等舱爬第六位烈火雄心第八风中奇缘第九摇滚扳机依然吊车尾而两位生活职业大神则排在第七位与第十位。
无病呻吟也曾有过向封魔师订制装备的打算但很快就将之抛在脑后。他掌握的魔法不计其数哪里能从中甄选呢？选哪个都不适合呀！不过在竞技大会云消雨逝倒是凭借手里那根新魔杖——以制成的“云消雨逝的毁灭rì”——大放异彩据说这把冠以云消雨逝之名的装备威力远在暗金装之绝对是亚神器甚至很可能已经是神器了。在新装备的配合下云消雨逝的独门战技“毁灭”更一层楼施展起来就连普通大神都绝无生机。顺便说一句这把魔杖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广告效应所以无数订单飞来使浪淘沙完全分不开身。
“非～～～常可怕！”无病呻吟如此评价道：“我～～～都无法与她正面交锋！她随随便便放几个魔法教主就没～～～办法近身战了所以那场战斗在双方入场时就已确～～～定胜负！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如果半决赛时遇到的是黑白二进制云消雨逝可能已是第二名。”
清沂点头：“我听过。不过既定的事实是没有‘如果’可言的再怎么臆想也无意义。”
“对所以扳机特～～～别倒霉单从比赛排名来看有三百多个玩家可以吹嘘自己比大神还～～～厉害。”无病呻吟忍不住幸灾乐祸。
“我倒宁愿他能走得远一些那样我的军队不至于伤亡惨重。对了你拿到什么奖品能看看吗？”
“没拿到前三甲奖品档次都低～～～一级有什么好看的。”无病呻吟打开自己的技能列表将一个技能共享出来：“你看虽然总～～～算有了个辅助技能但也只能用来帮人没～～～办法让我蜕变。啊啊啊啊！我该死的手气！”
暂时失去1——3个技能（除外）并将其添加到友方单位的技能列表里持续时间为等级*1分钟时间结束则技能重回自己的技能列表。技能重回列表后当前冷却时间增加1小时。最多可为同一个目标添加3个技能。
“原来你的还是一整个技能体系啊。”清沂笑道。这个技能不可谓不强力能为队友临时加装三个技能而且是奇术师技能列表里的三个技能无论在任何场合都有益无害。当然它对无病呻吟来说是彻底没用的。
“我不～～～要辅助技能啊……”无病呻吟夸张地抹着眼泪。
“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吧。你觉得那个云端漫步真的能帮安尼吉尔恢复正常？”
“我也不知道。‘持有乐章之人’在成长到足～～～够强大之前都不轻易将‘乐章’示人因为他们害怕被扼杀。没～～～人见识过‘乐章’我们能了解的其实都来～～～自于传言。但正因为传言太过夸张所以‘乐章’或～～～许就是能修改游戏数据的逆天程序呢？”
“最好如此否则真不知该去哪里找时间魔法师了。”
“我～～～导师认识几个他们可能还在世到时候我们不妨去找～～～找看。”
正聊着天八卦教主也走进议事大厅了。他一见到清沂就咬牙切齿地扑来抓向清沂：“‘浅sè丝弦’！‘浅sè丝弦’！‘浅sè丝弦’！”每一声情深意切简直像是在呼唤爱人。
“我知道！别激动好不好？”清沂整个yīn影王座向后平移三米险之又险地避开八卦教主的虎扑。
八卦教主咦了一声眼睛骇人地闪亮一瞬：“你实力提升了？”
无病呻吟赶紧道：“我～～～也是这么说的！”
没理那个二货教主继续问：“我记得以前你的yīn影只能帮助你垂直移动不能水平移动？对吧？”
“不是我实力提升该说是封印松动了。”清沂无奈。以前薛多必须以他的影子为主但在他变成“病重之人”后薛多已经能够反向cāo纵他的影子了。
“反正都一样你还是变强了不是吗？你也该掌握属于自己的战技了吧毕竟你以前就曾站在分水岭要是现在还没有像样的战技那可说不过去。”八卦教主装模作样地训话。
清沂让“王座守卫者”演绎了一下“水蛇剑”和“闪电剑”：“这样？”
“是你自己的战技而不是别人的战技！你是白骨暴君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想想你是怎样杀人才最有感觉的找到这种感觉然后表现出来！”
清沂笑道：“算了吧我不觉得我有这个资质练起来也耽误时间。对了你说‘浅sè丝弦’——”
“‘浅sè丝弦’！”八卦教主一听就大受刺激狠狠抓住清沂肩膀这回清沂可逃不掉了。“快去拿到‘浅sè丝弦’！我居然还输给一个女人？不能接受！”
“脆～～～弱的家伙总是无法接受事实的！”
八卦教主扭过脸来瞪无病呻吟：“你还说风凉话！别忘了你也输给她了！”
对方骄傲地抬起下巴：“她的提升空间已经很～～～有限了我和她可不一样每多掌握一个魔法就能强～～～一分！下一次比赛她终究得尝到失～～～败的滋味。”
脱困的清沂缓了口气对教主道：“我现在没办法进攻亚斯坦特这你是知道的。”
教主很不甘心地望多他几眼才叹道：“看得出来。”
黄昏帝国先是打完一场大战兵力尚未补充完毕又遭受铁蹄骑士团的突袭国内一塌糊涂（还多了个裂地为王的dú cái统治者）更别提它还未从经济战失利的yīn影中走出了。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清沂不可能还敢对外发动战争所以取得“浅sè丝弦”这事得再议。
然而这还只是年初而已今年等在黄昏帝国面前的还会有什么呢？
第三百零六章：家宴
周六来了。
清沂起床起得很晚。他一直都自觉遵守作息时间，只不过最近事情太多，让他jīng力透支，所以一直睡到早上9点，要不是一个电话忽然扰他清梦，他还能再睡一个小时。
“喂，你好？”清沂打着呵欠，揉着眼睛去看来电显示，一看是家里的电话，睡意顿时全消，并且换了中文：“什么事？”
“签证到期了吧？”
“我续期了。”
“你准备在美国住一辈子？”
“嗯。”
“清明回来吗？”
“不回来。”
“早点回家。”
“嗯。”
“听到了吗？”
“听到了。”
“就这样吧。”
嘟地一声，电话挂了。
清沂忽然发现，无论是他打过去，还是对方打过来，总是由对方挂电话。那个男人即使老了，也必须掌握主动权，决定何时结束谈话。
啊？他老了？他什么时候老的？
清沂忽然有些迷茫。他反复地回想，找出对方老去的证据。不，在自己出国之前，爸爸完全没有老去的感觉，依然像是狮子，依然像是老虎，依然是冷静、凶残的兽中之王。他的声音也很正常，简短扼要并且冷酷，毫无疲惫感，也许让他跑完一轮马拉松他也无法疲惫。
早点回家？……
清沂猛然惊悚。
自“末rì交锋”后的四通电话里，他听见了四次“早点回家”。因为爸爸的语气太过生硬，以至于清沂总是忽略了这种只有肥皂剧才会出现的烂俗台词！如果这句话是客套的话，爸爸需要讲四次吗？太软弱了！他对自己的态度不是“你自生自灭吧”才对吗？为什么会让自己回去？老了！张严松，你老了！
“恶心。”清沂深深皱眉，他真希望是自己猜错了。无论如何，那个男人是不可能也不应该展露出软弱一面的。然而他很快就喉头抽搐一下、反胃起来——他记得chūn节前哥哥也曾打了一通电话过来。搞什么啊！我们需要这种让人作呕的温情戏码？！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黑帮复仇片里那种才对吧！
他们为什么希望自己回去？是不是安排了狙击手和包围圈？
那么自己是否真的要回去一趟？
不，绝不！
清沂觉得自己又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恰好，接受豪斯医生治疗的时间是在下午。这时电话又响了。清沂撇了一眼，是黑sè锋锐打来的。
“喂？”
“刚才和谁打电话，我没打通！”李墨的语气不善，说得好似清沂故意让别人打不通似的。
“呃，关你什么事？”清沂自然不会说是爸爸来电，他现在还觉得刚才那通电话很不真实。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一定是和女朋友打电话，对不对！哈哈，被我发现了！”
“说正事！要不我挂电话了！”
“噢？～有人恼羞成——”
清沂火速挂电话。
十多秒后，电话铃疯狂地响起来。清沂刚拿起话筒，里面就传来李墨的大叫：“我靠你还真挂电话！幸亏我是一个好人，不然你早已经被废掉了！”
“我又要挂电话了。”清沂蹙眉。
“好吧，你赢了！是这样的，上周周末你没过来？学了蛋炒饭之后就过河拆桥了是不是啊？”
清沂想了想，道：“噢，那时我在秾丽山庄，没空。”
“你这个战争狂人！今天来唐人街吗？”
“本来没打算出门。”清沂回答得很自然，毕竟他以前就很少为了学业以外的事情外出。他感觉电话那头又要大吵大嚷，赶紧又加了几句：“不过现在嘛，可去可不去。”
“那快过来！今天中午墨香楼摆家宴，有饺子有年糕！”
清沂jīng神一振：“好，我这就来！不准往饺子里放榨菜！”
“你想得美！怎么会便宜你这种味觉白痴！”
笑骂了一阵后，清沂挂机，穿戴整齐便出门去了。
————————————————————————————————————
清沂来到墨香楼后，便有侍应领他上二楼包厢。墨香楼内暖气大开，每一位侍应依然可穿着媚人的旗袍，保证了其养眼程度。
推开门，清沂就听见音乐声滚滚而来，李墨的嚎叫声简直可刺穿耳膜。除了黑sè锋锐，这里大约还有十来个人，年轻人都聚在卡拉ok机那里，而几个相貌较老的坐在饭桌边喝茶、吃花生米，还有四个人在稀里哗啦地洗麻将。
“嘿，你来了！”李墨将话筒一扔，走到清沂身边，笑着放大声音：“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也是我们的同胞兄弟，名叫张清沂！他可就厉害了，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现在就在小蜜蜂速递当管理！我们现在的几个业务都是他友情出让的！”
于是年轻人都“张哥好”地叫，而年纪大一些的则连连对清沂“张老板好”，搞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关了音响，大家纷纷就座。
“你坐这！”李墨大咧咧地坐了首位，还将清沂扯到自己右边，然后叫人上菜。
不多时，菜肴便流水一样上桌，侍应还为每个人舀汤、倒酒。因为美国查禁一切野生动物贩卖活动（这点完全就针对中国餐馆），所以这锅汤只是单纯的花旗参炖乌鸡，没有穿山甲也没有果子狸；酒是红星二锅头，清沂光是看它几眼都觉得天旋地转。其余各sè菜肴都sè香味俱全，就连最普通不过的煎饺也泛着晶亮的油光，十分勾人馋虫。
李墨举着酒杯站起（大家纷纷站起），中气十足地道：“今天，我们兴隆快递在这里开家宴。一起工作这么久了，我们虽然不是一家人，但更胜一家人！上一年各位都辛苦了，我李墨就在这里敬大家一杯，希望新一年个个有工开、人人发大财！”
“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大家说着吉祥话，红光满面地将酒水一饮而尽。
清沂第一次喝二锅头，被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然而几个老酒鬼已经自己拿着酒瓶续杯了，可见双方差距。然后么，说句不客气的，什么菜都被十几双筷子争抢，不一会儿桌面便干干净净了。
“噢，糟糕。”清沂推推李墨，低声道：“帮我另叫一些主食，打包，我想带回去吃。”
“没问题！”热得解开胸口扣子的李墨唤来侍应：“蒸饺半斤！”
清沂瞠目：“太少了吧！我准备带点儿给别人吃呢！”
“我还没说完呢！煎饺也来半斤，玉米饺半斤，虾饺半斤，芋头饺半斤，水晶饺半斤……”
“够了！”清沂哭笑不得，赶紧打断李墨这嘴上跑火车的：“我拿不动！而且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没钱？早说嘛！刚才的都取消，给他两包榨菜就好！”
“取消你系统啊！”
到最后，李墨始终还是半卖半送地让厨房做了几大包饺子，还有一些年糕啊馄饨啊汤圆的，都搁在一起，吃完饭就会送到格林太太家里。清沂还得通知一下格林太太，免得老人家买多了菜，晚上吃不完还浪费。
吃着吃着，清沂也站起来，对大家敬酒：“今天我沾了李老板的光，能和大家一起吃饭，实在是我的福气！祝大家新一年里万事顺意、合家安康！干杯！”
“干杯！”
再落座后，李墨狡黠地冲清沂挤眼睛：“这场面话说得可以啊！”
“小时候出去吃饭，我爸应酬时来来去去都是这几句！咳！”清沂很悲哀地发现，自己果然不会喝酒。
————————————————————————————————————
吃完饭，员工们继续在包厢里打牌唱k，而清沂则和李墨去了弘毅武馆，毕竟那里比较清静，有助于消食。两人坐在蒲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听说你最近很不妥？”李墨问。
清沂jǐng惕得耳朵都要竖起来了：“你想干嘛？”
“没干嘛，你要是管不住白骨海洋，那我就回来浑水摸鱼什么的，哈哈！”
“那你没机会了，我还有大把底牌没拿出来，专门等着你这种心怀叵测的家伙！你小心有来无回！”
李墨眯起眼睛：“啧啧啧！这样底气不足的话，你以为我会信咩？”
“别说我了，你这些rì子做了些什么？”眼看话题要向危险的方向倾斜，清沂赶紧转移对方注意力。
“我？反正也没什么好管理的，干脆参加了竞技大赛呗。成绩还不错，两百零六名。”
“不可能吧！”
“我骗你干嘛？只可惜武术还不足以弥补等级、装备上的巨大差距，我最后输给了一个68级的家伙。不过也不错，奖励了我一件高级魔法装备，还有很多钱，刚好可以弥补我国库的亏空。”李墨不由慨叹：“管理真是好难啊！我才管着那么一个小岛就有些力不从心了，你到底是怎么维持黄昏帝国的？”
“商业秘密，无可奉告。”
“快说！”
李墨作势yù掐清沂的脖子，清沂喝了酒后本就难受，被这一掐更是受不了，赶紧制止对方动作：“我说，我说！开疆拓土的时候，战斗职业者当然比较重要，但在内政管理上就数生活职业者更胜一筹。你必须多招收一些生活职业属下，否则你的岛可能还不需要敌人攻打就已经自我崩溃了。”
“没劲！生活职业者连自保都成问题，当初我攻打你城市的时候要不是有那条狗挡着，你所有属下都得死！”
“生活职业与战斗职业当然是缺一不可的嘛。”
李墨不以为然，接着又兴致勃勃起来：“rì本也有个死灵王者，还是个女的对吧？要不我们联手做了她？我去rì本当老大？”
“你想得美！人家那才是深藏不漏，你没胜算的。”
“切，长他人志气，你这死灵王者也当得够窝囊的了！”
布瑞恩提过一件事：花月林檎跨洋送来一份礼物。怎么这么快就有足以跨越国家壁垒的海船？清沂每次想起，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布瑞恩倒是给出另一种解释：各国的发展方向不同，或许夜樱城准备将主战场放在外海，就专门在海战上下功夫呢？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各死灵帝国压箱底的东西还真让人期待。
“好了，不聊了，我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第三百零七章：军售
“我看过最近的新闻。”
在诊所时，豪斯医生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清沂舒舒服服地坐好，笑道：“你是说秾丽山庄保卫战？很不如人意，对吧？”
“不仅是那件事，还有你的领地被入侵一事。我每天都关注战报，感觉非常惊心动魄，不过我还是想从当事人口中问一下战况。我儿子说那个叫白头鹰的玩家很强，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夸大其词，一个未经专业训练的普通人怎么会有堪比西点军校学员的指挥才能呢。你觉得呢？”
清沂想了想，反问：“医生，你现在对《乾坤》好像很感兴趣？”
“什么东西都多知道一点，也没什么坏处嘛。”
“那我就说说吧。我从来没见过西点的人，所以没办法将他们与白头鹰横向比较。我只知道，白头鹰有看破人xìng弱点的眼力，也有着玩弄人心的残酷手段，所以他的名声也不算很好，被人称为‘骗子’，连友军都无法对他抱有信任。就我这么多次与他交手的经验来看，他是一个难以对付的人，我两次取胜都是运气使然。和他相比，美国，不，整个美洲的军事家都像普通人一样，全无光彩。”清沂停顿一下，道：“不说我的军队，就连我的属下也差点死在秾丽山庄了。”
“听起来，白头鹰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是的，他的才能无需粉饰。他是美国的宝贵财富，他应该为自己的大脑投保。在这里我必须说一件事：全美国的玩家超过千万，而目前只有十一个人能被称为‘大神’，这从侧面反映他们有多厉害。也许在现实中他们默默无闻，但在游戏里，他们随便一个决定都不容人忽视。”
医生右手托着下巴，道：“我现在真的对《乾坤》更感兴趣了。虚拟游戏的好处是让普通人摇身一变，成为大英雄。”
“不，不同的，看来您还没真正听懂。《乾坤》是一个设定相当严谨的世界，其现实感无与伦比以至于玩家会误以为自己身临其境；又因为这是一个社交xìng极强的大型，首推要素便是多元化，每个玩家都能玩出自己的jīng彩。在这两点的共同影响下，《乾坤》比现实世界公平多了，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出发。”
清沂笑道：“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公平。每个人一出生都会受到父母、家族的影响，有的孩子坐在贫民窟里，而有的孩子却能在圣诞节和爸爸妈妈去外国度假。你说，被现实打击得不如意的人们会怎么想？他们是这样想的：如果有一个不计出身、更看重努力的世界，我一定可以成为人上之人！”
豪斯点头：“很多人沉迷虚拟世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对，但是《乾坤》不是能随便拿来意yín的东西，它不计出身，也看重努力，但更计较你有无天分。没有天分的玩家在游戏中依然要学会妥协，依然要在各大势力的缝隙间小心翼翼地混饭吃。在这种情况下，才更凸显大神的尊荣与强大。他们有玩《乾坤》的天分，他们就是《乾坤》的主角。普通玩家对大神怀有复杂的感情，妒忌、羡慕、憎恨、崇拜、信任……所有人对大神的看法都不一样，但没有人不想成为大神。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大神’这个词的分量有多重了吧？”
“我明白了，大神就和电竞选手一样，对游戏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天赋。”
清沂苦笑，摇摇头：“这个比方不合适。电竞选手虽然也对游戏抱有热忱，但说到底还是和金钱挂钩的职业者。大神之所以成为大神并不是为了钱，他们付出的血汗都只是为了自己所扮演的那个角sè。这种说法或许显得大神很神圣吧？不是的，他们只是任xìng而已。”
“现在我总算搞明白了。我想问一个功利xìng的问题，请不要介意：既然这种‘玩游戏的天分’不能为他们带来利益，到底又能带来什么？”
“正如我们刚才所言，带来一个成为英雄的机会。”
豪斯医生罕见地没有立即接话。过了半分钟后，他才感慨道：“是的，因为《乾坤》里太难以成为英雄，所以这个机会更加可贵。那个高高在上的排名的确用钱也买不到。那么你呢，你是一个英雄吗？”
“我？我当然不是！”清沂被问了个措手不及，上半身都往前倾了。“我怎么能和那帮变态比！”
“可就我所知，不少大神都和你交手了，可不止白头鹰一个。”
“那更说明我是反派，不是英雄！有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一只野怪，大神高兴的时候就来打野，不高兴的时候也来打野。”清沂自嘲。
“你既然知道对方是大神，为什么还能忍受他们的凌虐、继续经营国家？”
“不知道啊……”
面对豪斯这个尖锐的问题，清沂想了想，真挚地笑了：“也许因为我舍不得再失去一次吧。”
————————————————————————————————————
当清沂回到家时，这才醒觉，今天豪斯医生并没有问他有关心理的问题，问的都与《乾坤》有关。不管怎么样，他今天说了许多话，心里很畅快。
才回家没多久，格林太太便敲门，叫他过去吃饭，于是他屁颠颠地就去了，到餐桌一看不由傻眼——虽然他是很喜欢喝忌廉汤，但饺子为什么泡在汤里？另外，煎饺虽然没泡水，但却美轮美奂地浇了几杠番茄酱又是怎么回事！
清沂yù哭无泪：中国的传统美食就是这样被你们这些洋人糟蹋的！他抱着“我是中国人我有一颗红亮的心”的坚定想法，尝了一口，然后就着了魔地拼命吃起来。好吃！忌廉汤一直都有着香甜温暖的口感，染了忌廉味道的饺子根本不需要其他酱料；而番茄酱酸酸甜甜，用来当饺子蘸料，对口味严重西化的清沂来说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中西混合之后，这些菜意外地带来非常新鲜的味觉体验，让他yù罢不能。
吃饱喝足，清沂便叼着腌小黄瓜，悠然地回去上线。
一上线，乔恩特总管便出现面前，板着脸孔：“陛下，您去哪里了？现在有紧急事态！”
“紧急事态？”清沂心想，都这步田地了，还有什么紧急事态？
“毕格鲍沃的外交部代表来到‘断裂之环’，正式造访溃烂岛。毕达哥拉斯将岛移动，自作主张地穿过‘矛盾之城’的封锁线，和毕格鲍沃接洽。据估计，毕格鲍沃人直接带了为数不少的大型势力道具，想要将这批军火销售给溃烂岛。”
“这样吗……你做了什么措施？”
“我派人保持密切监视，并以您的名义发表声明，谴责了这一无耻行径。”
“做得很好。”清沂点头微笑，然后离开。“我要去教导安尼吉尔，麻烦你继续跟进这件事了。”
走廊上，薛多不解地问道：“宿主，你的反应很平静啊！为什么？”
“早就预见到的事情怎么可能让我方寸大乱。”清沂说着，身影没入黑暗。
————————————————————————————————————
白骨海洋。
毕格鲍沃的特使已经移步溃烂岛，而随团人员则在“断裂之环”扎营。在这个地方也充斥着死气，所以无论男女老少都戴着“改良版进化面罩”，显得十分木讷可笑。不，有一位靓女没戴面罩，她坐在一张高脚凳上，反复活动颈椎。她的黑发就像一泼黑墨，在空气中任意涂抹。在她头发与衣服的对比下，那半露的**显得很白皙。
“又回来了啊！”她笑道。“这个景sè真他妈枯燥，难为队长能忍耐至今。”
“我觉得还好，不至于是那座流着脓的岛。”青年魔法师回答一句，又继续看书。他的书上闪动魔法光芒，很明显是被做了保护措施，要不然死气会腐蚀掉纸张。
刺客放下望远镜，嘟哝道：“我只想知道，我们要怎样进入‘等待之城’？”
“啊，这不成问题！”千上很jīng神地回答：“刚才我就和那个家伙讲好了，他有秘密渠道，可以送我们过去！不用钱！”
大家顺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一看，那里站着毕达哥拉斯的分身，它是这个营地的保安之一。青年魔法师感慨：“虽然很多时候我都后悔和你组队，但就现在来看，你还是很有用的。”
千上美滋滋地道：“谢谢！”
刺客又道：“不过接下来才是难点。听说‘等待之城’时刻处于npc的监视之下，我们很可能会引起队长的注意。我说，你们谁也不想被队长拿着刀子追砍吧？”
（“他拿的是权杖，不是刀子！”千上插嘴）
黑发靓女扬眉：“他来就来啊？我们四个人打他一个，还不是打死一只蚂蚁似的？”
“他怎么会一个人傻乎乎地和我们战斗！当然是叫齐小弟来围殴我们啦！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暴露身份。”刺客说到这里又犯愁了：“可是进入‘等待之城’的流程好像都是先在白雪城报备、从艾辛格进入并领取‘死灵面具’，我们没有‘死灵面具’，可没办法瞒过去。”
“没事的，每天出入‘等待之城’的不知有多少人，他不会注意到我们的。”千上扭头问青年魔法师：“无咎，你怎么看？”
对方懒懒地道：“我不知道。不过队长就算知道我们来了，恐怕也会将我们当成陌生人，避免一切接触。所以不必担心，我们只管做好任务就够了。”
第三百零八章：食物
“等待之城”，联合科研中心，底层会议室。
与会者拿起桌面的材料翻看，准备每周总结会议。本次会议离上一次还不到一星期，实在有违“每周总结”这个名头。只不过以前的每周总结都是这个时候开始，布瑞恩坚持在今rì开会，向外界表达出“我们的工作重回正轨”的积极信息。虽然死灵生物并不在乎，但布瑞恩却觉得是有必要的。
清沂一如既往地坐在上首，而十二岁模样的安尼吉尔坐在他右手边。安尼吉尔不安地看看周围，问：
“爸爸，为什么我可以旁听？我并不是研究员啊。”
“因为你是未来的王者。你现在就要像一个大人那样，听取他人想法，自己判断并决策。”
“那，为什么不让姐姐也旁听呢？”
“因为她只是公主，并不是王者。女人情绪化，‘善’和‘恶’不能保持平衡，历史上有名的女xìng统治者都没有什么好名声。”清沂这话所言非虚，臭名昭著的女王都很多，比如用身体向入侵者示好的埃及艳后克莱奥帕特拉，比如有“血腥玛丽”之称的玛丽?都铎，比如喜欢兽交的凯萨琳大帝，比如先后干掉丈夫、儿子的武则天。“当然，每一个王者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光彩的事迹，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在男权主义社会里，女xìng统治者犯下的过错都会被刻意放大，显得她们尤为变态。你希望姐姐被人当做是变态吗？”
“当然不希望了！”
“所以，我不会让她得到权力的。她只要找个好人嫁了，然后安安稳稳地过完这辈子，我就很知足了。”清沂笑笑。
“请勿窃窃私语。”
布瑞恩一发声，清沂和安尼吉尔立即噤声。
“本周的新发明有‘黄昏调和油’、‘黄昏午餐肉’、‘强力去污剂’以及‘宁神蜡烛’。”
（薛多叫了起来：“什么东西！我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技术含量！你们的产品开始面向女人吗？”
（清沂：“闭嘴！”）
“武器开发小组已经证明，死灵战争巨兽研发是一个有远大前景的项目。我本人并不反对继续对此项目的跟进，只要是只使用高级魔兽的灵魂就行。另外，我希望能找到更有效率的生产方式，毕竟我们要与溃烂岛抢时间。”
“城市建设小组设计的人工浮岛大获成功，只不过在自爆装置上需要更花功夫，避免出现下一个溃烂岛。灵魂学研究小组、武器开发小组近期会联合开发密码锁，对自爆装置加密，外人一旦移动炸弹或者输入错误密码，炸弹就会爆炸。而密码届时会由浮岛拥有者设定，就连我们也无法得知。”
“生化实验小组已找到一个能使受体迅速转化为半死灵生物的方法，它的毒害xìng相当大，能大幅度抵抗‘驱魔消毒水’和‘特效抗生素’，不过其他各项数据都比‘葬礼霉菌’大有不如，只能说是与‘葬礼霉菌’的某种下位互换。什么时候能拿出实验成果？下个月吗？”
“因为缺乏资金的缘故，新型‘灵魂能板’无法在城市内大规模架设。在得到充裕的资金来源之前，能源开发小组可以先研究其他课题……”
“灵魂学研究小组……”
“……”
布瑞恩将各个小组的状况都说了一遍，然后道：“本周的新发明没有一项与军事挂钩，反而都是生活用品，这是因为我们没有资金，必须暂时改变研究方向，制造能带来大量盈利的东西。刚才那几样新发明的成本很低，但利润空间很大，应该能让我们走出窘境。只要资金回笼，其他研究项目就能得到支持，可继续进行。我说完了，谢谢大家。”
会议结束后，清沂拿过样品一看，觉得这些新发明都挺有意思。
“黄昏调和油”是一款风味独特的调和油，用橄榄油、大豆油、菜籽油、花生油等多种油调和而成（其实主要配方是尸油），据味觉测试员——全部由被关押的人类担任——品尝后声称，其味道香醇鲜美，简直就是浓缩的汤，稍微加温就能飘起诱人香气。尸油在死灵帝国来说简直是免费的，所以这个产品将是主打商品。
同理，用尸蜡混合魔化植物汁液制成的“宁神蜡烛”、用尸块加工处理后的“黄昏午餐肉”都是走大众化路线的。因为花汁不同，所以“宁神蜡烛”的香味也不同，有柠檬味、苹果味、肉蔻味等；而“黄昏午餐肉”则采取了一个划时代的理念——罐装技术，罐头内的肉食品可以让肉的保质期更久，还能不改其风味，同样有原味和黑胡椒口味等几种不同款式。只不过，尸蜡和尸油其实都是由人体脂肪制成，所以得看市场反馈，才好决定该如何调整蜡烛与调和油的生产规模，找到最合适的侧重点。
“强力去污剂”则不含任何动物xìng成分，纯粹是化工制品，不过有很强腐蚀xìng，使用时必须注意保护皮肤与眼睛。它是斯特润姆随手发明的，因为之前他的大坩埚里结了一层比钢铁还坚硬的污垢，用钢刷都刷不掉。
“人类如果得知这些东西的原材料，一定会对你们深恶痛绝的吧？”薛多啧啧赞叹道。
“所以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清沂笑道：“其实咱们很注意食品安全的，午餐肉、调和油都绝对吃不死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这些食物很容易上瘾，因为人类从未品尝过同类。他们会发现，其他的肉类都比不上这个小小的肉罐头。”清沂将样品抛到桌面：“走吧。”
回到皇宫，清沂就碰上了守在大门的乔恩特总管。
“陛下，有两件事需要向您汇报。”
“说吧。”清沂拍拍安尼吉尔肩膀：“你先回房间去。”
等小殿下离开，乔恩特才道：“第一件事：娑儿殿下未经许可就独自外出。不过不必担心，我已吩咐魂火使魔盯着她了。”
清沂不由一阵头痛。女儿似乎进入了叛逆期，搞得清沂都不敢和她说话——他没经验啊！所以他只能含糊地点点头：“我知道了，随她去吧。下一件事呢？”
“奥斯科尔大人已经得知云端漫步的消息。他的急信在这里。”总管从怀中抽出一封信笺。
清沂大喜过望，取过信看了一遍，然后道：“总管帮我安排一下，我明天早上就要启程，去亚斯坦特。万幸，他还没离开‘福音’大陆！”
“好的。就您一人前去吗？”
“当然不。我要带安尼吉尔一起去。不必担心我们的安全，因为无病呻吟也会随行。我现在发个信息通知他。”清沂笑容满面。
————————————————————————————————————
“等待之城”，港口。
“只能送几位到这里了。”毕达哥拉斯的分身泡在海水里，仰着脸道。他只有那张脸还正常，身体已经变成了比目鱼似的扁平体型，而这个身体还有变sè功能与隐藏气息功能，使得他一路过来也不被发现。
“谢谢！”千上挥挥手，与对方送别，这才追上已走出很远的队友们。
一开始，“思乐冰”的几个团员都担心自己一进城就被抓，但是出乎意料的，城中戴着“改良版净化面罩”的玩家不在少数。想来也是，普通的“死灵面具”都有期限，到期后又来不及续期，很自然地就换面罩了，反正两样东西的功能也差不多。所以，“思乐冰”几人看上去与普通玩家无二，只要不做出太引人注目的行为，应该不会遭到卫兵盘问。
一般来说，想要取得情报都得去酒馆，只不过“等待之城”住的都是死灵生物，根本就没有这种建筑物，于是四人退而求次，去中心广场。在这儿人多口杂，说不定就能听见什么猛料。只不过当他们到了地头，发现工作量太大了，因为凋零之树已长成世界树（冥界），所以游魂广场也相应扩展了一大圈，步行的话不知什么时候能逛完，所以大家都用天网蜘蛛代步。
“真麻烦。我看，我还是直接去哪个角落呆着吧，刺探消息的工作依然交给千上。”黑发靓女果断放弃这种徒劳尝试，挥挥手，唤来一只天网蜘蛛。那天网蜘蛛不肯动弹，直到黑发靓女塞给它一个金币，才放低身子让对方上来。
“同感啊！反正这类工作本来就是千上负责的。”看见靓女就座，刺客利落地一跃，也跳上来，坐在靓女身后。
靓女瞪眼：“你想死是不是！”
“当然不是！你没看我都把屁股往后挪十公分了吗！”刺客赶紧回答：“我这是为了省钱！我看过论坛上的物价表，你不该给一个金币的！”
千上啊了一声，扭过脸，看向青年魔法师。哪怕有面罩挡住，周围的人也能感受到他浓浓的祈求和希冀。
青年魔法师走过来，拍拍他肩膀：“加油！”说罢一个来到天网蜘蛛背上：“挤一挤，谢谢！”
千上：“……”
第三百零九章：叛百逆期
“我该怎么面对叛逆期的娑儿？”
书房内，清沂双手分别摁着膝盖，诚恳地看着布瑞恩，语气十足像是个茫然的中年人：“你是整个‘等待之城’最聪明的人，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陛下，这并不是容易回答的问题。叛逆期也即青chūn期，叛逆行为实际上是青少年对忽然发育的身体感到惊奇和疑惑的、受焦虑情绪影响的行为。以人类女xìng为例，在十二岁左右，她们的生殖系统开始发育，卵巢分泌雌激素。请看。”布瑞恩说着，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迅速翻到一页，上面画着笔触细致的子宫透视图，围着图画还有密密麻麻的各项标注。
（薛多：“为什么你的笔记本里会有这个！求解释！”）
“体毛生成、月经初cháo、胸部鼓胀……种种未曾出现过的现象都会让人类女xìng不知所措。如果她们的父母能及时和她们沟通，那么情况会好得多。”
清沂毅然点头：“好，我去和她说说这些知识……她也是时候该知道了！”
（薛多：“你有点像传闻的那种丧尽天良的禽兽父亲！宿主，不要行差踏错啊！”）
“但是，娑儿殿下和人类女xìng完全不同！”见清沂有起身的意思，布瑞恩立即道：“您忘记了吗？在您从禁闭之岛回来后，您曾对我提过的。”
清沂猛然想起来了。
………………………………………………
克里斯托一愣，半透明身体晃来晃去：“你怎么知道丝丝公主的存在？这是机密啊，她们在我们的数据库里都是‘未确认’的生命体！”
薛多和清沂同时喊道：“快告诉我详情！”
“呃，好吧……严格来说，丝丝公主并不算是一个物种，要比喻的话，只能拿你们世界里的骡子来比喻。骡子由驴和马杂交而成，但没有生育能力。丝丝公主亦然，她们有xìng器官，但无论配偶是什么物种，都不可能怀孕。”
清沂继续问：“丝丝公主不能生育？”闺女儿长大后却无法享受女人特有的幸福，这让他心里很是揪紧。
………………………………………………
“在您提起之后，我特意私下调查了娑儿殿下的身体情况。”布瑞恩打断了清沂的回忆。
（薛多要抓狂了：“为什么你会私下去调查！整个黄昏帝国都是禽兽吗？！禽兽帝国！”）
（清沂：“闭嘴！”）
“公主殿下的血统极其复杂，这让她有着远远超越常规的身体。粗略推算，她的自然寿命可超过一千岁，若能跻身英雄之中，恐怕有一千五百岁以上的寿命。如果她掌握了死灵王者的、能吞噬灵魂的方法，恐怕将不老不死、见证末rì。若按比例换算的话，娑儿公主想要进入真正的青chūn期，**年龄并不是现在的十六岁，最早也要两百岁。”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清沂迟疑地问：“她现在并非因为身体发育而叛逆？”
“是的，她叛逆的原因全在于心理，也可说全在于我们，陛下。我们的教育方法只适合纯粹的死灵生物，并不适合娑儿公主。您知道传统的教育方法吧？”
清沂默然。所谓“传统的教育方法”其实各种族都差不多，那就是饱含了父母对子女的期望：希望他（她）比自己更有出息。在许多死灵帝国中，王者都会让继承人去开疆拓土，务求把继承人打造成更强大、更冷酷的统治者，以便大业后继有人。清沂正是不愿意让娑儿成长为那种战争狂人，这才用人类的教育手段，让她保持天真可爱的本sè，谁料到现在弄巧反拙呢？
“恕我直言，陛下。您只是监护人，您不应该去规定公主的未来。如果她真的成长为人人敬仰的死灵王者，那也是她选择的道路。她愿意让自己做出决定，总好过事事听您的安排。”
“也许吧。”清沂很自然地想象起一个画面：长大后的娑儿站在战场上，面无表情地将一个举手投降的敌人杀死……莫非那就是死灵生物的最终归宿吗？他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因为他一边教授人类养子种种死灵王者的管理心得，一边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像人类一样活着。“你继续说，我想听多一些。”
“青chūn期是个体由儿童向成年人过渡的时期。通常人们把青chūn期与儿童期加以明显区分，区分的界限是xìng的成熟，以xìng成熟为核心的生理方面的发展，使少年具有了与儿童明显不同的社会、心理特征。死灵生物‘繁殖’出的后代并没有‘xìng’的概念，因为我们的身体无法产生任何冲动与快感，而且我们的心中也并无**。像乌母女士，她的那种繁殖才算是正常的，受孕、怀孕、生产的各个过程都与xìng无关。”
“所以，常规概念下死灵生物的后代，其‘青chūn期’只代表了其实力微弱。当它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而晋级时，它也可说是正式‘chéng rén’。比如说鲁迪殿下，他之所以还保持着诸多情感，只因为他还没长大。当他长大之后，xìng格就很可能趋向冥王，达到完美与极致。”
清沂道：“听起来，长大不是一件好事。”
“正好相反，历史上每一个死灵王者都在王储诞生后将之投放在战场上，务求第一时间用鲜血洗去王储的rǔ臭。”
娑儿是白骨暴君的长女，是黄昏帝国的王储；而且死灵王者无分男女，有能者居之。因此如无意外，当白骨暴君消散后便由娑儿公主继承王位。
“那么你呢，布瑞恩？你也觉得，死灵生物就该摈弃情感吗？”
死灵学者回答：“您明知故问，陛下。一个毫无人情可言的国度固然有着最高的运作效率，但它永远昙花一现。正是因为您与其他死灵王者有所区别，我才相信您能建造一个真正永垂不朽的伟大国家。”
清沂有些意外，因为这位属下还是头一次对他有这么高的评价。“噢，谢谢。”
“让我们回到正题。娑儿殿下的情况与常规并非一致，她是存在‘感情’和‘生命’的，所以我们也应参考人类少女的青chūn期情况。而同样的，娑儿殿下感受、学习到的尽是您之暴行，她的成长环境甚至行为准则其实都与死灵生物没有差别。她活在死灵与生灵的夹缝中。恕我直言，她违背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她不应该存在。”
“是啊……娑儿是机缘巧合之下出现的，算是一个合理的bug吧？但是布瑞恩，死者也不应该复活。”清沂温和地微笑。“她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上，那么她就应该存在。只不过，我又该教导她什么呢？难道就放任不管吗？”
“我们唯一可知的是，您无法树立正确的教育观，虽然您对公主无微不至，但您不适合教育她。您怕公主受到伤害，所以您选择了溺爱，而黄昏帝国王储永远不应该受到‘溺爱’。而同样的，乔恩特总管那种家长式的管教手段也并非公主所愿，在青chūn期里，她可能更希望摆脱条条框框与rì程表。您应该为她另选一位家庭教师。”
清沂立刻开动脑筋。
斯特润姆？不行，这家伙粗心大意！
费马？别，就算只向他学习一天，娑儿养成的淑女气质也铁定会付诸东流！
沃特波勒？绝不，娑儿已经把子民拿来当玩具了，被驯兽师熏陶的话说不定会变成拿皮鞭抽人的高跟鞋女王！
帕特拉大师……还是算了吧，双方代沟太大。
狄塞尔？不行不行不行，娑儿决不能变成那种终rì吸毒的模样！
斯考尔？娑儿学会当众抠脚怎么办？
布瑞恩？这家伙都有自知之明、根本没毛遂自荐啦！要是跟着他，娑儿会像女研究生、女博士生一样嫁不出去的！
法兰吉？学什么？学着如何拿磷粉标记地盘，还是学会如何咬断对方颈椎？只怕会变成咖啡那样的暴力狂，不还是嫁不出去？
娜芙？同上！
爱蒂尔李森？那就不只是暴力狂了，简直是杀人狂了！还是那种杀了人后欢歌彻夜的变态杀人狂！
马提瑞尔李森（materialism，奥术魔偶得到的名字）？机器人也能当老师？教什么？c++语言？女孩子学什么外语都好，为什么要学这种？
奥斯科尔？那家伙满嘴谎言，不行！
克拉薇索儿？一万个不行，一亿个不行！
将手底下的人才都考虑了一遍（薛多：“喂宿主你跳过葛兰德了吧！你绝对跳过了！”），清沂yù哭无泪。这些属下的缺点是如此明显，以至于无法成为娑儿的良师。他对布瑞恩摇摇头：“没有合适的人选。”
布瑞恩笑了：“您看，您对娑儿的感情太多，使得您做不出选择，其实各位同僚身上不乏闪光点，都有资格成为公主的老师，这您比我更清楚。所以您还是顺其自然吧。”
“好，我听你的。明天要早起，先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