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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巨变全文阅读

作者:永远的大洋芋     重生之巨变txt下载     重生之巨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26章 谁也别送了

    胡铭晨的升学宴弄了整整一天,本来是为了庆祝他,但是却将他累得像条狗一样。

    一百三十桌酒席,根本就不够,后来东拼西凑,又弄了二十桌出来补上,这才勉勉强强。

    最后的善后,胡铭晨就完全不参与了,反正他第二天就要去镇南的朗州大学报到。所以天黑之后,胡铭晨就自己回了房间,何况电脑里面还有不少工作上的业务需要胡铭晨亲自处理。

    胡建强自从结婚了之后,就有点乐不思蜀,工作上的事情大多数都交给了胡铭晨,尤其是鹏城那边以及海外的业务,胡建强基本上就不插手。他们两人无形中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凉城这边是胡建强负责,胡铭晨把关一下,其余的部分,就交给胡铭晨自个。

    也是胡铭晨暑假有时间,要不然的话,还真的忙不过来。

    当然了,胡建强也不是主观上想偷懒和逃避责任。这里面有一个现实的问题,那就是不管是鹏博电子集团的业务,还是互联网相关的业务,胡建强都不熟悉,至于海外的投资操作,那更是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于是乎,胡建强干脆就展现他的自知之明,不懂的,干脆就甩手别管,学习了解一下就行。

    胡铭晨一大早起来,胡建军和江玉彩都还没起,已经开学了的胡玉娇压根就不在家。

    早起已经是胡铭晨的习惯,也不管爸妈起不起,胡铭晨喝了一杯牛奶之后,就到健身房去锻炼去了。

    等胡铭晨出了一身汗,冲了个澡换上衣服下楼,这才看到胡建军和江玉彩坐在楼下的客厅。

    “爸妈,你们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们昨晚上应该两三点才休息的吧?”胡铭晨问着打招呼道。

    “我们睡的时候都三点半了,幸好帮忙的人多,连夜将外面收拾干净,要不然,靠我们,起码得弄两三天。”江玉彩道。

    “你今天不是要去省城的大学报到了嘛,我们再晚也要起来的啊。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胡建军点上一支烟道。

    “吃过早饭就走啊。爸妈,要不,你们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胡铭晨走到二老的跟前坐下来道。

    “你的意思是......不要我们送你去镇南的朗州大学了?”胡建军愣着眼问道。

    “爸,不是不要,而是没有必要,你们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一下。镇南又不是多远,而且我都去过那么多次了,外省外国我都去了,还在乎镇南吗?我自己去一点问题都没有。”胡铭晨解释理由道。

    事先的时候有说好,胡铭晨去大学的时候,胡建军和江玉彩送他去。当时胡铭晨并为反对,不过现在看来,必要性确实不大,尤其是两位长辈眼睛还布满血丝的情况下。

    “儿子,你是不是怕我们去给你丢脸啊?”江玉彩倏然蹦出这么一句道。

    “妈,你说什么呢,怎么会牵扯到丢脸不丢脸,根本就没有的事嘛。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这个道理我怎么会不知道,再说了,你们有什么能给我丢脸的啊,真是的。”胡铭晨赶紧道。

    万不能让江玉彩有这样的想法,否则,依照她的性子,估计十天半个月都会想不通,甚至于整天生闷气。

    “因为我们没水平,我和你爸爸没文化啊。到时候我们去了,万一见到你的同学,人家看轻和瞧不起,你是不是怕这个啊?”江玉彩较真道。

    “妈,我的妈诶,你脑子里面怎么尽想这些啊,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嘛。谁敢看轻和瞧不起咱们啊,别说事同学了,就是老师,你儿子也会将他的面子放在地上踩。咱们家现在不比任何人家差,你儿子更是不比谁不如。这根本就不是我想的,更不是我担心的。我就是觉得你们可以在家休息一下,镇南这里没多远,要是你们想我的话,可以随时来学校看我的嘛。”胡铭晨心里颤动着道。

    对于江玉彩会如是想,胡铭晨心里面是有些难过的,并不是难过他们没什么文化,而是难过他们的自卑和不自信。

    有些人,或许会觉得自己的爸妈没文化,跟着出现在大学校园损自己的面子,这样的人有,特别是农村出来的学子身上更容易发生。

    然而,胡铭晨压根就不是那样的人,胡铭晨的自信已经使得他的内心十分的强大,何况,从家境上来说,胡铭晨家真的可以将大部分的人家甩出几条街。

    一句话,胡铭晨不会轻易的看不起人,同时也不会让自己和家人被人看不起。谁要是那么做,胡铭晨就的确有实力将他们的面子踩在地上揉搓。

    就在江玉彩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奶奶钟英和爷爷胡二华从外面走了进来。

    “咦,你家全部都起来了,是要准备去省城了吗?”钟英用一副诧异的语气道。

    “奶奶,你怎么和爷爷上来了,干嘛不多休息一下?”胡铭晨起身,将钟英和胡二华迎坐下道。

    “我和你奶奶商量着,干脆早点起来,要是你们还没有走的话,我们跟着送你去学校,你是我们胡家第一个上重点大学的,我们要跟着送一送你。”胡二华道。

    “爷爷......这用不着,又不是去干什么,就是上学读书嘛,怎么还用你们二老相送,你们要是送我,那我心里面的担子得多重呀,我们还在说,连我爸妈都不送了呢。镇南我经常去的,我自己去报到就行了。”胡铭晨急忙道。

    钟英和胡二华去送,怕是真的要闹笑话了差不多。

    刚才江玉彩说她和胡建强去会丢胡铭晨的面子,这倒是不会发生。可是爷爷奶奶去了的话,就未必了。尤其是钟英,她时常口无遮拦,还爱吹嘘。她老人家真的要是去了,那对胡铭晨来说就真的是一种负担。

    “妈,爸爸,你们年纪那么大了,你们去干什么呢,尤其是我妈,坐车还晕车,别还没到凉城就吐得稀里哗啦,那可咋整?”胡建军皱着眉头道。

    “爸妈,我也觉得你们年纪大了,没有必要长途奔波,这一路上,自己开车的话,单边就得七八个小时,真不是闹着玩的。小晨都还叫我和建军不去了呢,你们竟然去,那多不好。”江玉彩补充道。

    “这有什么不好的呢,你们是他爹妈,我们是他爷爷奶奶,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们还不知道大学长什么样子呢,跟着去瞧瞧,见见世面。”钟英坚持道。

    “奶奶,大学也就是那样,比我们杜格中学大点而已,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如果您老真的是想出门散散心的话,那也挺方便的,叫我爸妈或者我三叔三婶带你们去旅游,全国天南海北都可以去,那才是真的长见识。”胡铭晨找了个借口理由道。

    “旅游有什么好去的啊,不就是走路爬山和照相嘛,也没多大的意思。小晨,你不让我们去,是不是怕我们给你丢人,让人觉得我们是农村的,所以你没面子?”钟英竟然与江玉彩说出了很相似的话来挤兑胡铭晨道。

    “奶奶......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这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农村的怎么了,农村的就一定不行吗?全国的所有人,往上追三代,哪家不是农村的啊。我完全就是怕你晕车,往来奔波受罪。”胡铭晨举手投降道。

    “是倒是这样,但是你不准我们去,就觉得你是担心这些嘛,如果你是怕这个,那我和你爷爷就不去了,免得让你难堪。”钟英话是这么说,可是其话里话外的意思,纯粹就是一种吃味。

    “奶奶,你想多了,你真的想多了,没有的事......看,我三叔和我三婶来了,估计也和你们的意思差不多......”胡铭晨抬眼看了窗外一眼,站起来道。

    胡建强和周玉仙十分恩爱的手牵着手正从花园院子里忘屋里面走。

    “哎呀,我还以为我们早,原来你们更早。”胡建强进了门,笑盈盈的道。

    “我让你起早点起早点,你还不干。”周玉仙从旁数落胡建强一句道。

    “老三,你这个时候来干什么?”胡建军扔了一支烟给胡建强,随口问道。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约着一起送小晨去学校啊。”胡建强理所当然的道。

    “三叔,你就别添乱了,镇南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你还凑热闹,是你没去过还是我没去过,还用得着送吗?”胡铭晨摊开手苦着脸道。

    自己这边的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都还没搞定了,胡建强这时候插一脚进来,简直就是添乱的。

    “这不是你上大学了嘛,家里面的人送一下,不是正常的吗?人多显得热闹。我看,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他们就别去了,我和你三婶送你去得了。”胡建强不以为然道。

    “他爹妈不送,要叔叔婶婶送,这算怎么回事呢?”江玉彩瘪了瘪嘴道。

    “得得,依我看啊,你们谁也别送,我就自己去得了。”

第1027章 首进大学

    为了不让钟英跟着一起送,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干脆谁也别送,胡铭晨自己一个人去学校。等过段时间,胡建强去镇南的时候,胡建军和江玉彩再跟着去看看。

    既然不送,那就要整一顿好的慰劳一下胡铭晨,因此在周玉仙的协助帮忙下,江玉彩做了一桌子家常菜,等胡铭晨吃了个肚子圆滚滚,他这才上路去省城。

    由于有些行李要带,所以胡铭晨就没有选择坐火车,而是方国平开车送胡铭晨去镇南。

    而且,胡铭晨在镇南上学的这段期间,方国平的主要工作地点也从凉城转移到了镇南。

    作为胡铭晨的私人随扈,方国平现在实际上是与胡铭晨相处最多的人,同时也是最了解胡铭晨的人。不管胡铭晨去到哪里,他基本上都会形影不离的护在身侧。

    其实胡铭晨带着去镇南的行李也不算多,就是几身衣服,一台笔记本电脑,两套床上用品。

    本来胡铭晨是打算去镇南再买的,可是江玉彩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担心胡铭晨不会挑选。

    再这种事情上,胡铭晨尽可能不违背母亲的意思,既然是她买了准备好的,那胡铭晨就带着去用。

    其实现在去镇南,开车已经用不了七八个小时了。从凉城到路特县的高速还没有修通,但是从路特到镇南的高速已经通车,所以,胡铭晨十一点过出发,傍晚六点半就到了朗州大学门口。

    朗州大学位于镇南的城西,紧挨着镇南的著名风景区清溪河以及百年古镇---状元镇。再朗州大学的旁边,比邻而居的就是朗州民族大学以及朗州艺术学院。

    朗州大学论学术实力,或许不如很多名校,但是论风景,绝对算得上是前面的,背靠山,前临河,绿树成荫,绿草芬芳。

    清溪河蜿蜒的以一个半包围的姿态从朗州大学的西面和难免流过,它之所以叫清溪河,就因为河水清澈见底,就算是呈现堤坝的地方河水近两米深,也差不多可以看到底。而在河水舒缓的地方,还有一个个石墩形成的石墩桥铺设着,有人可以轻易的就邻水涉河。每到周末,清溪河就成了镇南市民的一个休闲好去处。

    至于状元镇,古朴中带着一股浓浓的历史韵味,它的出名,是因为镇上面出了朗州历史上的第二个状元,于是乎,在民国初年的时候,这座小镇就改名成了状元镇。

    建国之后,镇南市将状元镇列为文物保护范围,不仅是状元的老宅成了省级文保单位,就连整个小镇,也保护起来避免过度开发。

    近年来随着旅游业的越来越火,状元镇每年也吸引上百万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造访,尤其是镇上的美食一条街,那更是时常人头攒动。

    胡铭晨他们下了高速之后,沿着清溪大道,就一直来到朗州大学的校门口。

    “小晨,我们现在是直接进学校里面去吗?”在朗州大学校门外等红绿灯的时候,方国平问道。

    胡铭晨看了看手表:“现在也不知道接待报道的老师下班了没有......算了,那边有个宾馆,先把车开去宾馆停车场,开个房间。然后再去学校里面看看,不行的话,就明天再报道。”

    顺着胡铭晨手指的右前方看去,方国平看到了那一块书院宾馆的大牌子。

    不过等方国平把车开到书院宾馆时,被告知,已经客满,而且停车场早就没有了停车的位置。

    这新学期开学,光朗州大学就要迎接七八千新生报道,有相当比例的新生是家人送来的,有条件的人家,更是开着车来,顺便在镇南游览一下,因此朗州大学周边的宾馆就显得很紧俏。

    今年朗州大学的招生分为三块,本科生的部分,省内招生两千多人,省外招生两千多人,除此之外,朗州大学还迎来两千多人的硕士生和博士生。

    目前,朗州大学的在校生三万出头,其中,两万名本科生,七千多硕士生和两千多的博士生。

    要是算上毗邻不远的朗州民族大学和朗州艺术学院,那么清溪区这几天连同家长就会涌入几万人。

    胡铭晨他们最终是在朗州大学的后门一公里多远的地方,才找到一个还有空余房间的快捷酒店。

    安顿下来之后,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胡铭晨背着一个随身的小包,带着方国平就从后门顺势走入朗州大学。

    朗州大学是一所半开放的大学,虽然有前后门,但是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围墙,也就是在朗州大学和民族大学之间,隔了一段多年前留下的残垣,其余的地方,与外面的区隔就靠房子。出了前后门,在面向清溪河的西面,则完全敞开,而这个方向也是朗州大学最热闹的地方。

    从后门进入大学的人并不多,校门口的保安就坐在他的岗亭里,对于进进出出的人,不问也不登记。更何况,胡铭晨看起来就是一副学生模样。

    “同学,你好,请问一下,新生报道是在哪个地方?”胡铭晨在化学实验楼前拦住了一个抱着书本的男生问道。

    “新生报道啊,那得去大礼堂前面,各个院系的新生接待点就在那里,你去了之后,就会有同学接待你的。”接着这位同学看了看表,“现在都快七点了,就不知道下班了没有。”

    “谢谢,那我去看看,要是他们结束了,那我就明天再报到。”胡铭晨道谢道。

    “既然这样,那就走那边的楼梯,从中文系的前面过去,过了敬贤楼,再左拐,穿过学者林,就看到大礼堂了。”这位男同学很热情,抬手给胡铭晨指明了最近的道路之后,这才离开进到化学系的教学楼里面去。

    胡铭晨根据他的指示来走,果然看到了古朴的中文系和充满现代感的敬贤楼,之后左拐就进入到了有二十来亩面积的学者林。

    胡铭晨随便浏览了一下,这片学者林种植的都是一些常青树种,二每一棵树上都挂着一块小牌子,牌子上会有一小段简单的文字,介绍这棵树是谁谁亲自种下了。

    胡铭晨选择两棵靠近中间石子路的树牌子看了一下,一棵是金陵大学的社会学博士生导师上前年种下的,那时他来朗州大学做学术报告,应邀种了树。另一棵是国务院特聘专家,水木大学的机械工程学博士生导师种下的,也是应邀来朗州大学做演讲空闲之余种的。

    不了解的人,还以为这片林子是朗州大学的老师种的树,结果,全部是前来朗州大学上过课或者做了演讲报告的其他知名学者留下了纪念。

    正片林子,种了大概一两百棵树了。胡铭晨猜测,应该不会是每一个应邀来到朗州大学的学者都在这里种了树。否则的话,依照朗州大学的规模,每年前来做学术交流的各类学者和专家,何止上百人。

    当然了,既然叫做学者林,那也不会是谁都有资格留下一棵常青树的,起码得是在同行业里面翘楚人物才行。

    胡铭晨刚才就注意到一点,刚才他看过的两人,一个是社会科学院的学部委员,另一个是工程院的院士。

    沿着弯弯曲曲的石子路从学者林里面走出来,胡铭晨就看到一排石榴树,在石榴树的后面就是朗州大学的大礼堂。

    原本清幽的氛围,也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透过枝叶的缝隙,胡铭晨已经看到了大礼堂前面的广场上竖起了各式各样的横幅,人声鼎沸,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某个露天市场。

    胡铭晨从大礼堂侧面的小路走出去,就看到广场上到处都是人,一些人还拖着或者背着行李,而在广场的四周,则是各个院系的招牌,物理系,化学系,中文系,历史系,计算机科学系,金融系,土木工程系......反正,学校里面有的院系全部在这里了。

    胡铭晨找了一圈,终于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自己即将就读的经济系。

    胡铭晨填报的自愿是朗州大学经济系的经济学专业,而朗州大学也是按照这个自愿录取他的。

    在经济系背后竖着的红色横幅招牌前面,摆着两张长桌子,有两名脖子上挂着标识牌的学生站在后面,同时,也有两组家长带着他们的孩子站在桌子前面咨询。

    只不过这两名家长形象上有些反差,一个竖着大背头,大腹便便,腰上系着名牌皮带,腋下夹着真皮小包,他旁边的孩子则是靠着一个大皮箱,懒洋洋的,孩子的母亲穿着时尚,微胖的体型被一袭长裙笼罩着,女人正拿着一把小扇子给孩子扇风。

    另一个家长看起来就平常和朴实了,海军蓝的裤子配灰色的衬衫,边上那位男生背着一个较大的帆布包,白色的体恤衫看起来并不新,下身配的是黑色运动裤。

    “叔叔,真的不好意思,今天的报名时间的确截止了,要明天才能缴费报名。不过,我们是可以给新生提供宿舍的,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喊同学带你们先把行李送到宿舍去......挺巧的,两位新同学正好是在一个寝室。”

第1028章 看不过眼

    “叔叔,真的不好意思,今天的报名时间的确截止了,要明天才能缴费报名。不过,我们是可以给新生提供宿舍的,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喊同学带你们先把行李送到宿舍去......挺巧的,两位新同学正好是在一个寝室.......”那个戴着眼镜的男同学双手扶在桌子上对两位家长道。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家郝洋今晚上就可以住在学校里,不用去外面住旅社了,是吧?”穿着蓝色裤子灰色衬衫的家长激动的问道。

    “是这样的,虽然老师们下班了,你们还没有缴费报名,但是你们来到学校,那就是我们朗州大学的学生一员了,学校已经给每位同学分配好了宿舍,自然就可以住在宿舍里面。”男同学耐心的解释道。

    能来做新生接待的,通常都是学生会里面干部和积极分子,其基本的素质还是够的。

    “同学,那我请问,我爸爸......可以也住在宿舍里面吗?”郝洋抖了抖他的大帆布包怯怯的问道。

    “按规定是不行,不过......要是今晚上宿舍没有住满的话,我看将就一晚上也不是不行。现在刚开学,宿舍的管理应该比较松,你们要去吗?去的话我这就叫其他同学领你们过去。”男同学道。

    “去,现在就去,我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现在就想休息一下呢。”郝洋的父亲赶紧道。

    “爸,我不想去住宿舍。”就在这时,哪个靠着行李箱的男生倏然蹦出一句话。

    “今晚上当然不住宿舍,咱们不是开了宾馆了嘛,今晚上爸妈当然要陪你住宾馆。”穿着洋气的男生母亲道。

    “同学,你今晚不住宿舍吗?那这样的话,我爸爸就可以在宿舍过夜了。”郝洋惊喜的问道。

    “你们爱过不过,别问我。”男生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就看向他妈,“妈,我说的不是今晚上,我说的是以后都不住,也不看看那宿舍都住一些什么人,那样的环境,能好得了吗?要住宿舍,我也得住单人宿舍。”

    “好,好,好,不住就不住。”女人溺爱的扶着男生道,然后就马上换一副嘴脸对着自己的老公:“喻新武,你听到没有,喻毅要住单人宿舍。”

    “同学,你们这么大个学校,应该是有单人宿舍的吧?能不能给换换,不怕花钱,只要有,我们就住。”喻新武挺了挺他的大肚腩,就冲那位接待的男同学道。

    “叔叔,我们学校是有单人宿舍,可是......那都是给博士生住的,针对本科生,别说单人间,就是二人间也没有。除了六人宿舍就是四人的学生公寓。”男同学皱着眉头解释道。

    “那我们家喻毅被安排的是六人宿舍还是四人公寓啊?”喻新武追问道。

    男同学看了看桌上的花名册:“叔叔,你们家住的是六人宿舍。”

    “六人宿舍,怎么会是住六个人的呢?公寓难道就没有了或者是怕我们住不起?简直就是乱弹琴嘛。”听说儿子是被分配住六个人的普通宿舍,喻新武顿时就不高兴了。

    “叔叔,这,这,也不怪我们啊,一般安排什么宿舍,那都是根据你们当初填的资料来的,如果是贫困家庭,学校通常就不会给安排公寓,这会不会是你们填的资料有什么出入啊?”

    “这个.......这个.......”被男同学这一说,喻新武就有点语塞,说不上话来。

    “这个,这个个屁,都是你,你整天就那点心思,现在好了,孩子去住六人宿舍,六个人,而且还有这么......”喻毅的母亲鄙夷看了看郝洋父子,把有些想说的话又给咽回去,“喻毅从小就没受过苦,你想办法,怎么着也不能让他遭罪。”

    “那还不是你的意思,怎么全怪我啊,是你说的,将我们家写困难一些,这样到了学校也许还能有困难补助,怎么现在就统统赖给我了呢?”喻新武顿时道。

    原来啊,当初填家庭档案的时候,喻新武帮着填的就是父母无业,没有固定的收入,生活困难,甚至对于学费,他们还打算弄助学贷款呢,说是这个贷款没啥利息,家里的钱,还不如拿去投资经营,这样还可以得到一些利益。

    这两口子的算盘打得可真是够精的,只不过,当初打的小算盘,现在遇到问题了。

    这就是故意装穷,但是又吃不下那穷苦饭。不是有句古话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嘛,说的应该就是这种人。

    “我不管这些,你现在就是你的问题。”喻毅的母亲白了喻新武一眼,一跺脚道。

    “你......这.......”喻新武没法子,就只有继续找那位男同学,“同学,你看,我们家喻毅喜欢清净,我们现在想换一换,你看,能不能给安排到公寓楼去住啊?没事的,学费住宿费我们都能交,这保管没事。”

    “叔叔,不好意思,我没那个权限,这都是学校提前安排好了的。如果你们要调宿舍的话,得等开学以后,找辅导员,然后再报给系里面,之后还要看公寓宿舍有没有空余的床位,有的话才能调。”

    “这么麻烦啊,一个大学,管理也不灵活灵活,要是做生意,这么死板的话,早就翘辫子了。”听说不能换,喻新武的话就变得阴阳怪调起来。

    “如果你们不住的话,那我们就先带他们去宿舍。”听了喻新武的话,那位同学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现在他们都是朗州大学的学生,朗州大学的荣誉就关系到他们的荣誉。喻新武将朗州大学和做生意相提并论,而且还是那么的轻蔑与不屑,换成谁也不会高兴。

    就是站在一边等待和旁听的胡铭晨,也不舒服,这一家子奇葩,真以为这是他们家呢。

    “诶,谢谢,谢谢你们,大学生果然有礼貌。”郝洋的父亲咧着嘴笑着道。

    “喂,喂,你什么意思,我们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怎么就不搭理我们了呢?你这样我可是要投诉你的。”喻毅的母亲一听不干了,拍着桌子冲接待的同学发脾气道。

    “阿姨,你这就不对了,我们怎么了?说带你们去宿舍,你们不去,你们要调换宿舍,我们也没那个权限,要缴费报名的话,老师下班了,得等明天。怎么能怪到我们呢?我们不可能就一直这么耗着吧,没看到还有其他同学要做登记的嘛。”另一个参与接待的男生回应道。

    “你什么态度啊?你什么态度啊?有你这么跟家长说话的吗?”喻毅的母亲叉着腰指手画脚道,“怪不得人家说朗州大学不是什么好学校,就这素质,能好到哪里去。落后地方就是办不出好的学校,没有好学校就不会有好的学生。”

    “哎呀,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嗯,的确如此,京城就很好嘛,首都,国际化读书,京城大学和水木大学也是响当当的名校,就奇怪了,那么好的城市那么好的学校,干嘛不去读呢?”胡铭晨听不过去了,横插一杠子道。

    胡铭晨从口音上听得出来,这喻毅一家应该是东部发达省份来的。

    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这个女人的话里话外,不仅将学校做了贬低,甚至就连朗州和镇南也看不起,胡铭晨作为本地人,自然就不乐意,看不过眼去。

    这种自以为有钱的土豪,到处都是,也不足为奇。只是,你那一套你用在外面社会上就行了,搬到学校里面来耍横干什么呢。以为发达地区就了不起了吗?人都来了,还嫌东嫌西的。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啊?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你以为我们家喻毅就想来这破学校啊......”喻毅的母亲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顷刻就做了反弹。

    “是,你家是不想来,可是别的学校也要你家考得上啊,京城大学就在首都等着的呢,大门每天都开,现在坐飞机去还来得及,或许人家就等着你们去报名呢。还破学校,您刚才不是说了嘛,没有好的学校就没有好的学生,你孩子一定是好学生,何必来这破学校受罪,是吧?”胡铭晨飞扬跳脱噼里啪啦回应道。

    胡铭晨说的话,句句挤兑,句句诛心,三言两语就说得喻家三口面红耳赤。

    京城大学他家到是想去,可是填自愿的时候,他们家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自愿表上压根就没这学校。

    朗州大学,还是他们家填的第二自愿呢,第二自愿意味着什么?就意味着是冲刺的学校,也是挺想去的学校。要是真不想去,那就和胡铭晨一样,放在自愿的最后一位陪榜了。

    好不容易考上了,人也来了,居然嫌这嫌那的,什么玩意儿。以为你一个沿海省份来的就了不起,目中无人,也不想想,要是朗州大学真是破学校,那你儿子就不该来。

    胡铭晨还没正式报名成为朗州大学的一份子,但是他既然决定来就读,就得维护这所学校的声誉,看到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践踏,他要是不说两句,也太没心没肺了。

第1029章 自取其辱

    那两个经济系接待的同学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看向胡铭晨的眼神,满足鼓励和赞许。

    对他们来说,胡铭晨的话实在太解气了,他们是因为站在了接待的位置上,要不然的话,可能也会跳出来跟着揶揄和讽刺一番。

    简直太把自己当盘菜了,要是看不起,那就别来,既然来了,就别叽叽歪歪的。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都不懂。

    郝洋和他的父亲也没说什么,但是看向胡铭晨的眼神也是挺诧异的。

    郝洋当然看得出来喻毅他们家看不起他和他爹,对这一家三口,他心里面也是憋着气的。只不过出门在外,再加上家中条件不是太好,所以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不跟这俗气的一家子一番见识。

    现在见到胡铭晨出头,郝洋在解气至于,对胡铭晨也是暗暗感激的。

    “你......你谁啊?你说什么屁话,滚一边去。”喻新武被气得都要语无伦次了,指着胡铭晨就话很难听。

    “滚?要滚的应该是你们吧?我是这里的人,这是我要读的学校,我干嘛滚。既然看不起那就去离开去读好学校,要是再嫌弃国内的不行,哈佛,剑桥,随便去读。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害臊不?问题还在于碗里的还没吃下去呢。”胡铭晨理直气壮的道。

    论动嘴,别说一个喻新武了,就是他们家三口一起上,那也不会是胡铭晨的对手,一句话,斗嘴胡铭晨还没输过谁。

    胡铭晨他们这边的争吵,广场上的一些其他人就被吸引了,有同学,有新生,也有其他的一些家长。

    “你个小崽子,没有教养,看我不替你家爸妈教训你。”喻新武七窍生烟,说不过胡铭晨,他干脆将小包递给老婆之后,就要对胡铭晨动手。

    再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现在被一个小青年给讥讽戏弄,喻新武怎么着也放不下面子。

    “你最好别动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还没那个资格,要教训,先把自己和老婆孩子教训好就是功德一件......退后,你最好退后......”胡铭晨抬手制止喻新武,顺便后退了小半步道。

    “教训他,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破落孩子,我都想撕你的嘴......”喻毅的母亲横眉瞪眼的怂恿和骂道。

    “哎呀,别动手,千万别动手,也不是什么事嘛......”郝洋的爸爸见要打起来,赶紧站在中间劝道。

    “你闪一边去,不关你的事,要睡宿舍就赶紧睡去,免得完了没位置......”喻新武说着就一把将郝洋的爸爸给一把推开。

    “爸,你怎么样,有事没有?”郝洋急忙扶助父亲,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郝洋的父亲没有摔倒,摆了摆手道。

    “你怎么回事?我爸好心劝一下,你推他干什么?也太欺负人了。”郝洋气不过,挺身而出道。

    “好狗不挡道,谁叫你爸多管闲事,衣服穷酸样,还学人家出头。”喻毅也帮着喻新武,冷言冷语道。

    就在郝洋和喻毅斗嘴的时候,喻新武已经欺身来到了胡铭晨的跟前。

    不过,就在他抬手要扇胡铭晨的时候,方国平斜刺里窜了出来,一把就捏住喻新武的手。

    别看喻新武大腹便便的,显得更加壮实,可是他那一身,就是肥肉而已,论实力,哪里事方国平的对手。

    喻新武的手被方国平捏住了之后,感觉就像是被一把钳子夹住了似的,不但动掸不得,而且还十分疼痛。

    “放开,快放开......你**谁啊.......痛......”喻新武扭曲着脸上的横肉叫唤道。

    “我是他哥,已经警告过你别动手,是你自己不听,硬要自讨苦吃。”方国平板着脸,从牙缝里一字一句道。

    “哎哟,打人了,打人了,快报警,打人了......”喻毅的母亲一下子就变得像是母老虎一样,恶人先告状的就大喊大叫,“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打人了......”

    “你要再胡言乱语,一会儿我就抽得你儿子都不认得你。”方国平凌厉的一眼瞪过去,阴冷的道。

    被方国平的眼神一瞪,喻毅的母亲赶紧捂住脸,闭上嘴,就像是方国平的大耳光已经正在扇来的空中一样。

    而刚刚还在与郝洋斗嘴的喻毅,此时则是向后畏缩,就差躲到他妈妈的身后去了。

    “方哥,放开他吧,与这种人一番见识,不值当。”胡铭晨淡淡的道。

    胡铭晨发话之后,方国平轻轻一攘,松开手,喻新武就连续后退三步。

    这才进学校,胡铭晨不愿意多生事端,他不想给他人留下一个好勇斗狠的不好印象。

    退开去了之后,喻新武左手揉着还麻木的右手,恶狠狠的瞪着胡铭晨和方国平:“你们等着,这事不算完,我一定找你们学校给讨个说法。”

    “你爱找谁找谁,随你的便。”胡铭晨无所谓的道。

    那些看热闹的,在部分知道情况的人的解释下,开始议论纷纷的批评喻新武一家。

    “真是的,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主,这种人,就让人瞧不起。”

    “哼,自以为是,嫌不好就别来,孩子是来读书的,又不是来享乐的,要享乐的话,干脆就留在家里。”

    “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还这么恬不知耻,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要是我,我也看不下去,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哪家孩子不是宝,进了学校就是同学,就是一样的人。”

    有些议论声喻家听不到,可也还有一些不怕事,声音大的被他家听到了。面对悠悠之口,他们家在自以为是,也不敢与那么多人过不去,那是自取其辱。

    于是乎,在不甘心中,一家三口灰溜溜的离开,回他们住的酒店去了。

    看到他家溜了,没热闹看的大家也就散了。

    “同学,你也是登记要报名的吗?”喻家离开之后,刚才对他们做解释的那位男生马上就问胡铭晨道。

    “是的,我叫胡铭晨,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麻烦给看一下我在哪个班住哪个宿舍?”胡铭晨客气的说着递上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那个男生瞄了通知书一眼,然后就打开花名册找胡铭晨的名字。

    “哦,找到了,你是经济学一班,真是巧,你们都在一个宿舍,三号宿舍楼的一单元三零壹室。”对方翻了一页之后就找到胡铭晨的名字道。

    “一个宿舍?我也被分配到了六人宿舍了吗?”胡铭晨也有些意外。

    “是的,不信你看。你是不是也像刚才那家......”

    “不不不,我没那意思,我就是......呵呵,说这些干什么,住哪里都行,人多点还热闹一些。”胡铭晨赶紧摆手,然后淡然一笑道。

    胡铭晨有点明白自己为何也住六人宿舍了,估计是填写家庭档案的时候,他并没说家里是经商,而是写务农,再加上他目前也还是农村户口,所以被分在六人宿舍也就不奇怪了。

    既然来了,尽管胡铭晨已经和方国平在校外开了酒店房间,可他还是决定去宿舍看一眼,起码认认门。

    再加上那么巧,和郝洋是一个宿舍的室友,干脆就接受带领一起去宿舍走一圈。

    原本这个男生是要喊其他同学领路的,可是胡铭晨去,他竟然自己带路。

    在路上的聊天中,胡铭晨才得知,这个同学叫王健鹏,是经济系大三的学生,目前是经济系的学生会副主席。

    他们白天负责接待的同学挺多的,有七八个,不过六点以后,其他同学就各自去吃饭和回宿舍了,只留下了他们两三个值守。

    而且与郝洋父子一起,也顺道聊了几句。

    谈话中晓得,郝洋是从江南省考过来的。朗州大学只是他的第四自愿,由于前面的学校填得太高,分数差了少许,就落到了朗州大学。

    “以后,你们两个就是一个宿舍的室友,一定要互相帮助,互相学习。”郝洋的爸爸道。

    “叔叔,那是一定的,同学嘛,理当如此。”胡铭晨应和着道。

    在路上走了十几分钟后,胡铭晨他们终于来到了三号宿舍楼。

    事先胡铭晨还以为这普通宿舍就是那种老房子,等进到宿舍楼了之后,胡铭晨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三号宿舍楼其实也是新的楼房,地面上全部贴了瓷砖的,外面粉刷得也很漂亮。

    这栋宿舍楼有八层高,中间是旋转楼梯,每一层有四个单元,每个单元再分为四间宿舍,中间是六七米的廊道,每一边两个房间。在进门的右手边是厕所和洗脸间。厕所有四个隔间蹲位,洗脸池那里则是六个水龙头。

    相当于他们这个单元就住了二十四人,二十四人再共用一个公共厕所和一个洗脸间。

    挤是稍稍挤了点,不过环境还算可以,胡铭晨完全能接受。

    三零壹号宿舍就在一单元进门的右手边,也就是紧挨着洗脸间和厕所的那个房间。不过洗脸间和厕所都有单独的门,因此并没有任何的气味与影响。

第1030章 也轮不到你啊

    胡铭晨他们的寝室是由一个卧室一个阳台组成,卧室里面是三张上下床,其中两张靠近阳台,也等于是靠窗,另外一张则是在进门的左手边,在它的对面摆放着三个柜子,柜子上下两个一模一样的隔间,分别为两个同学使用。在他们的床边,还分别放着两张小桌子和配套的凳子,这就等于是书桌了。

    “小晨,你打算睡哪张床?”方国平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之后问胡铭晨道。

    “我无所谓啊,睡哪张都一样。”胡铭晨摸了摸那结实的床架子道。

    “郝洋,郝洋,你就来睡这里吧,靠窗,光线好,空气也好。”郝洋的父亲走到左手边靠窗的那张上下床前,指了指那里的下床道。

    坐火车大家喜欢下床,可是住宿舍,尤其是男生宿舍,就未必如此了。

    “爸,我想睡上床。”郝洋将行李扔到上床那干净的床板上道。

    “你这孩子,下床好,起身方便,上床还得上上下下的。”郝洋的父亲劝道。

    “其实上床有上床的好,下床有下床的妙。睡下床,起身是方便,可是,下床会经常被坐,而且,上下床都有不小的影响。”领他们前来的王健鹏道。

    “哦......这倒也是。”郝洋的爸爸沉吟着道。

    “所以我喜欢上床,清净。”郝洋道。

    “你要是要睡上床的话,那我就睡下床,我们两个搭个伙,做个伴,我就睡这里吧。”胡铭晨指了指郝洋的下铺道。

    胡铭晨确认睡左手边的下铺之后,方国平就走到阳台上,站在窗口向外打量。

    胡铭晨他们的宿舍外面是一个苍翠浓郁的小山,山上长着高大的杉树。

    “这位同学,你今晚上要在宿舍里面睡吗?”郝洋的爸爸走到胡铭晨的跟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叔叔,你是不是想睡这里啊?没关系,你想睡就睡吧,我们在外面开了房间,今晚上我不住。”胡铭晨猜出了郝洋爸爸的心思道。

    “有你这么说,那就最好了。谢谢,谢谢你。”得到胡铭晨的应允,郝洋的爸爸很是高兴。

    “爸,你今晚上和我睡得了......我们没带那么多的被褥......”郝洋有些尴尬道。

    “没事,那就去买一床被褥就是了嘛。反正你也是要用的,到时候你就拿垫在下面,在学校里面,你可以睡得软和些。走,刚才我们来的时候,我看到楼下有人买棉被和床单,我们去看看,合适的话就买一套。”郝洋的爸爸道。

    “爸......我看就别买了吧,还没交学费呢......”郝洋看了看胡铭晨他们,觉得不好意思,可最终还是说出了劝阻的话。

    看得出来,郝洋的家境并不是很好,这一点从他们的穿着和行李就看得出来。甚至于,就连这次来学校的学费都是借的也有可能。

    通常,家长送孩子上大学,那都是要什么买什么,每个家长都希望孩子能够在学校里面不输人后,能够好好读书,能够不失面子。

    然而现在,郝洋的爸爸要去买点被褥,郝洋竟然反对,由此可知,他家的情况并不太好,同时,郝洋也是一个懂事,会为长辈着想的青年。

    “诶,没事,没事,那些钱都是有的,走。小同学,你们要不要也去看看啊?”郝洋的父亲大气的挥了挥手,然后就向胡铭晨问道。

    “叔叔,不用,你们去看吧,我反正今天还不睡这里,等明天报名了之后,我再去看缺什么,那时候再买。”胡铭晨委婉的拒绝道。

    在宿舍里面呆了一小会儿,王健鹏带领胡铭晨他们去找物管大叔领了钥匙之后,他就离开了。反正郝洋父子要去买东西,他不可能跟着去,胡铭晨他们要回校外的宾馆,他更不可能去。

    分别之后,胡铭晨就带着方国平在校园里面散步,反正学校里面到处都是通的,随便怎么走,都能走出去。既然来了,那就熟悉一下环境。

    “小晨,那个郝洋......家里应该挺穷的。”走着走着,方国平突然道。

    “那是一目了然的,他之所以选择要睡上床,估计,就是不希望他的床铺环境展露在室友们的跟前。而他爸爸要带他去买,或许也是要给他换新。哎,可怜天下父母心。”胡铭晨是何等敏锐之人,那么一点意思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而实际上,真实情况也差不多是与胡铭晨猜测和描述的一致。

    郝洋的床单和枕巾那些,都是从家里面带来的旧东西,他选择上床,就是不希望别人盯着他的旧物品看。

    郝洋的父亲或许觉得有些委屈了孩子,这才以睡胡铭晨的下铺为借口,非要带郝洋去看看,买一套崭新的来换上。

    “小晨......我......”方国平有些欲言又止。

    “方哥,你难道是想帮帮那孩子,要资助一下他?”胡铭晨瞥了方国平一眼道。

    胡铭晨心思玲珑,他与方国平之间又互相了解,因此,方国平一开口,胡铭晨就从他的神态和语气中听出了他的目的。

    “我是有这个想法,你知道,一个贫困家庭要供一个大学生不容易,他能考到朗州大学读书,也算是可以的了。那种穷困的日子,我体会过,不好受。现在得益于你的帮助,我的日子好过了,所以,我就也想尽一份力,不知道你觉得行不行?”方国平感慨的说道。

    “方哥,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没有那个必要。郝洋应该是个挺有自尊心的人,你去资助他,他未必会接受,况且,你也没有合适的契机。别忘了,他与我现在是室友,还是上下铺。就算要帮他,那也轮不到你啊,你说是吧?”胡铭晨面带微笑道。

    胡铭晨说的是事实,起码就关系而论,胡铭晨帮助郝洋比方国平横插一杠子方便多了。再者说了,他们是上下铺,胡铭晨也不可能眼看着不管啊。

    “那你打算怎么帮他?”方国平沉吟了一下后问胡铭晨道。

    “这个,我现在还不知道,起码得等我们相处一段时间后再说。”胡铭晨道。

    “那倒也是,你们现在都还互相不熟悉不了解,突然要资助他,显得唐突了。”方国平一想,就觉得胡铭晨的话有道理。

    “嗯,就是这个意思。等我们成为了朋友,或者我对他足够了解了,那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会水到渠成的。”胡铭晨点点头道。

    “小晨,那你现在要长期呆在镇南了,我这里......我打算在镇南租一套房子,直接住下来,你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好及时出面。”既然胡铭晨那么说了之后,方国平也就不再考虑郝洋的事情了,思维开始转移到他的本职上来。

    “租干嘛,那多不方便,这两天,我们就在朗州大学旁边转转看,遇到合适的房子,就买下一套了。一方面是你住,另一方面,也许我也会去住。”胡铭晨抬手一挥道。

    有了钱之后,胡铭晨说话都大气多了。

    目前为止,镇南市区内的房子也就百来万就可以挑一套不错的,胡铭晨就曾经在市区内买过一套,现在已经涨价几十万了。

    朗州大学这边属于城市边缘,并不在繁华的市区,这房价应该不会高到哪里去。

    话又说回来,就算是价格不菲,胡铭晨也不是买不起。现在,基本上就没有胡铭晨买不起的房子。

    胡铭晨他们逛到了清溪河畔的美食街去,在那里,两人随便对付了一顿之后,这才绕回宾馆去休息。

    次日一早,胡铭晨就先去交了学费报了名。

    今天到校的新生比昨天还要多,尤其是那些省外来的新同学,更是密集的到达。型号胡铭晨是早上去报名的,人还不算多,要是他下午去的话,就得排长队了。

    报了名之后,胡铭晨并没有马上回宿舍去,而是与方国平在朗州大学周边看房子。

    在朗州大学周边,除了一个新建的“河畔人家”的小区之外,其余的都是有点点年头的老房子。最终,在胡铭晨的坚持之下,他们在“河畔人家”选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大户型,一百一十二哥平方。

    这房子虽然不能和胡铭晨老家的大别墅相提并论,不过对于他们两个大男人居住来说,算是搓搓有余了。

    “河畔人家”就健在清溪河畔,由六栋步梯楼组成,去年底就竣工开盘的。虽然它环境不错,就在清溪河边,而且还紧靠着朗州大学,可就因为属于城边了,那房子卖得并不算好,等胡铭晨他们去的时候,还有空房。

    在与售楼小姐的聊天中,得知这个小区里面住的很多人都是朗州大学的年轻老师,价格并不算贵,才五千九一个平方,而且开发商还送了一个露天车位。

    把房子买下来之后,方国平就留下来整治和装修,胡铭晨则是自己回学校宿舍去。

    方国平本来是要帮着胡铭晨将行李拧过去的,可是,胡铭晨觉得行李不多也不重,就自己背着过去,没有让方国平相送。

第1031章 动手不动口

    然而,胡铭晨刚上到三楼,来到301寝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声音很大,像是在吵架,而且,这个声音还有些耳熟。

    “你算什么啊,你说有人就有人,人在哪里啊?睡你的下面就够窝囊的了,现在还叽叽歪歪,你以为是你家,你想霸占就霸占?”

    “阿姨,不是霸占,是真的.......”

    “别叫我阿姨,谁是你阿姨,我可没有你这样的晚辈。”

    “我喊你一声阿姨,只是尊称,我也不会高攀,你自己想多了。”

    “你小子没教养,我**现在就想抽你......”声音变成了一个粗犷的男声。

    胡铭晨这时候一把将房门推开:“哟,我看看是谁这么张狂,动不动就想抽人。”

    刚才从声音,胡铭晨就分辨出来了,是郝洋正在与喻毅的父母争执,而那个要抽人的,就是喻新武。

    胡铭晨一进门,就看到寝室里面或站或坐了好些人,让原本就不算宽敞的寝室显得更加狭窄。

    郝洋就站在他和胡铭晨的上下床前面,而喻新武与他老婆两人就成一个半包围的形式堵着他,喻毅则是站在他爹妈的身后。

    在胡铭晨的对过床上,还坐着一对母子,在生活区的衣柜前,也站着一个大人和两个同学,这几个人就在旁边,那两位家长刚才倒也劝了两句,只是没啥效果。

    “又是你。”喻新武瞪了胡铭晨一眼,向他的身后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方国平的身影。

    还好,方国平不在,顿时喻新武就放心了不少。

    “对啊,就是我,怎么就不能是我呢?我是住这个宿舍的,咋了?”胡铭晨说着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来,然后就将自己的行李扔到郝洋把守着的身后下铺上。

    “胡铭晨,刚才,郝洋非要睡这下铺,我说有人了,可他们就是不干,非要霸占。”胡铭晨到了跟前,郝洋赶紧解释了两句道。

    “到底是谁霸占?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大家都看着的,是谁霸占?这床铺又没有写名字,谁来得早就是谁的,反而是你,硬要挡着,算什么狗屁道理?”喻毅的母亲张牙舞爪道。

    “他吐不出象牙来,那你吐一个象牙给我们瞧瞧。”胡铭晨冷言冷语反击道,郝洋是为了守护他的下铺才与人做对的,现在自己来了,当然要替他分忧,自己顶上去,“还好意思说先来后到,我昨天就来了好吧,所以,这张床是我的。其他的床铺,只要没人的,你们还睡哪里睡哪里。”

    “你糊弄谁呢,今天我们来,你根本就没有睡这里,是他爹在这里借宿。我就没搞懂了,这里是大学,当然就只有学生能住,他爹怎么可以,难道他爹也是这个宿舍的?”喻毅在父母的身后梗着脖子道。

    “昨天你没听学生会的人说吗?还是你聋了?现在报名期间,家长是可以的。照你这么说,你爹妈干嘛进来了,他们又是我们宿舍的?也是朗州大学的学生?你是打算你们一家三口读一个班吗?”胡铭晨抬手指着喻毅道。

    本来都是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室友,胡铭晨并不希望将关系搞得太剑拔弩张,可是,这喻家三口实在过分,别人是得理不饶人,他们是直接道理都没有。

    对于这样的人,胡铭晨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现在不反击回去,岂不愧对了郝洋的一番好心。

    “老子让你嘴巴喷粪......”喻新武骂着抬手就向胡铭晨打过来。

    只要方国平不在,喻新武就觉得胡铭晨好欺负,结果,他自然是没能如愿以偿。

    喻新武的手刚从高处甩下来,胡铭晨就一巴掌将他的手给打开,顺便一掌推在他的胸口,当然了,其他人的眼里,胡铭晨就是本能的要推开他而已,完全是一个正当防卫的动作。

    喻新武顿时就觉得胸口一闷,紧接着脚上就站立不稳,赶紧后退两步,这才稳住身形。

    旁边的两位家长见此情形,急忙相劝,其中还有一个家长伸手去拉住喻新武。

    “麻痹的,简直无法无天了,无法无天了。”喻新武一把将那位拉着他的家长给甩开,怒气冲冲的就对着胡铭晨吼骂,“敢动手打人,我非要告你,让你读不成书......”

    “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你要是再敢骂一句,那么今天你就会很难看。”胡铭晨瞳孔收了收,冷冷的道。

    “你打了人你还那么嚣张,告,非要告你,兔崽子,不学好......”喻毅的母亲也夫唱妇随的对胡铭晨恐吓的辱骂。

    “两位家长,两位家长,别动气,他是孩子,何必与孩子一番见识呢。不就是个床铺嘛,何必那么较真,在哪里不是睡。”坐在胡铭晨他们对床上的那个家长站起来从中劝道。

    “哼,你家就睡在窗边,你当然那么说,这里没你的事,你少管。”喻毅的母亲丝毫不领情道。

    两句话说得这位家长翻了翻白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既然这家人那么不讲道理,那人家也干脆就真不管了,就坐在旁边看热闹就得。

    “爱告不告,喜欢去哪里告就赶紧去,免得一会儿人家下班。真是的,一丘之貉,就你们两口子的这两张嘴,还好意思说别人,我爹妈要是像你们一样,我干脆一头撞死了得。”胡铭晨无所谓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就像是驱赶两只可恶的苍蝇似的。

    “你不要一叶障目,谁一丘之貉,你们两个才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听见胡铭晨那么损他的爸妈,喻毅也听不下去了,跳了出来道。

    “呵呵,哈哈哈,还一叶障目呢,你就站在后面看热闹。自己报个名,住个宿舍还要欺人太甚的要爸妈抢位子,亏得你。我要是你,我都无地自容了。大家今后是一个宿舍的室友,我本不想将关系给弄僵,可是你家真是蹬鼻子上脸,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吗?”胡铭晨对喻毅不假辞色道。

    “你有种就给老子等着,你打人,我非要找你们学校的领导告你,到时候我看你还横不横,马勒戈壁的......”

    胡铭晨趋步上前,想着喻新武逼近过去,喻新武还以为胡铭晨是要和他干架,张牙舞爪的就对胡铭晨先下手。

    像喻新武这种货色的体能,哪里是胡铭晨的对手啊。胡铭晨到了跟前之后,攘开喻新武的手臂,“啪啪”两个耳光就甩在他的脸上。

    胡铭晨这时候才不管他是不是长辈,他已经提前告诫过了,可是他还是满嘴的骂人脏话,胡铭晨是忍无可忍了的。

    从三年前开始,是没有人能够在胡铭晨的面前问候他父母了的,胡铭晨也绝对不允许和不容人。

    既然道理他不听,那胡铭晨就只有动粗了,对这种蛮不讲理的人,或许这就是与他打交道的最佳方式。

    “你还打,得寸进尺了......看我不撕烂你......”现在胡铭晨主动进攻,喻新武的老婆就不坐视旁观了,她竟然要从胡铭晨的身后偷袭他,打算在胡铭晨的脸上脖子上挠几下狠的。

    胡铭晨一般对女人是忍让三分的,不轻易对女人动手,可是这不等于胡铭晨就永远不会动手。

    喻新武的老婆还没碰到胡铭晨的脸呢,胡铭晨就反手一巴掌抽过来,这一巴掌没有打到脸,就拍在肩膀上。不过胡铭晨手上的力气很大,他这一巴掌下去,要不是喻毅急忙掺扶着,这位女人就要倒到地上了。

    被胡铭晨打中之后,喻毅的母亲就不干了,立刻就撒泼起来。

    “哎哟喂......打人了,打死人了......你个挨千刀的,女人你也打......朗州大学的新生打人了,又没有人管的......哎呀,我手膀子断了......”

    “老婆,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喻新武也不管自己的脸上是不是火辣辣的,急忙绕开胡铭晨,就来到他老婆的侧面搂住她。

    “妈,你没事吧?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喻毅跟着在另一边关心道。

    “还问我怎么样,喻新武,你个废物,没看到你老婆挨了打吗?你就这么忍了?”喻新武的老婆冲喻新武就是一顿发火。

    “哪能呢,我不是先关心你一下嘛,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你放心,我要他被开除,从这里滚出去。”喻新武气粗豪迈的道。

    “那你还不快点,你不是认识他们学校的领导吗?赶紧,找领导,把这王八羔子给开除了,他要不开除,难解我心头只恨......哎哟喂,不行了,不行了......哎呀.......”喻新武的老婆骂了两句之后,就哀嚎起来。

    “同学,你怎么......打人总是不对的,你这样,要是被学校给开除了,那多划不来啊。”

    “同学,你赶紧陪个礼道个歉吧......这要是因为这样而被处分,不值当,不值当的。”

    那两位家长见事情要闹大,急忙劝胡铭晨道。

    在他们看来,只要胡铭晨服个软,然后再将床位给让出来,那么这个事情应该就会这样过去,应该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第1032章 将我开除得了

    “我们不要他道歉,哼,打了人,想要一句道歉就了事,哪有那么便宜,开除,一定要学校将他开除。哎哟,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去找人去啊,不行就报警,让警察将他给抓起来......”喻新武的那个泼妇继续表演道。

    “你想多了,我从来就没想过道歉,对你们这种人,我是宁死不屈的。”胡铭晨鼻子里冷哼一声道。

    “你这样对我爸妈,你太过分了。”喻毅恶狠狠的瞪着胡铭晨道。

    “我过分?你刚才眼瞎啊?是谁先动的手?他们动手的时候,骂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过分?”胡铭晨不屑的乜了喻毅一眼道。

    “喻毅,别和他吵,你照顾好你妈就行......”喻新武站了起来,向喻毅交代了一句后,深挖了胡铭晨一眼:“你给老子等着,我就去找能收拾你的人来。”

    “请便,要找谁赶紧去,不过,嘴巴放干净点,要不然,下次就不是两耳光那么简单了。”胡铭晨根本不受威胁,毫无所惧的道。

    喻新武拉开宿舍门就冲了出去。

    原本几个新同学见面,是十分开心的时候,要是没有这出闹剧,现在大家正在互相认识和热聊中呢。

    被蛮不讲理的喻家三口这一搅和,那种初次见面的兴奋劲就冷却了好多,每个人干脆忙自己的,还有一个同学干脆悄悄的出门去,选择离开这是非之地。

    “胡铭晨,这可怎么好?要不......我把我的床让出来吧,我去睡那边。”见喻新武要去告状,郝洋有些提胡铭晨担心,将胡铭晨扯到阳台上,小声的在他耳边道。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不关你的事,你无需担心。将床让给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床不床的事情了,你觉得你让了他们就会善罢甘休?别逗了,况且,人家是看中我的床位,又不是看中你的。”胡铭晨挺了挺胸道。

    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可如果这么点小事胡铭晨就认怂和投降了,那他今后还怎么立足。何况,胡铭晨压根就不觉得自己错,他也不是那种轻易就服软的人。

    现在胡铭晨就想看看,喻新武那个老混蛋到底找了个什么角色来。

    从这家人的霸道和家境来看,他们虽然是沿海省份的,可是,应该是有些门路,反正自诩有两个钱的人,都觉得自己了不起,啥事情都能托关系摆得平搞得定。

    “我倒是不怕,我就是替你担心,这才刚刚进校......要是被学校定性为打架斗殴,背上一个处分,那就太不值当了,这对于以后考研和找工作,估计都会有影响。”郝洋道。

    “这你就更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就这么点事情,还不至于背处分,反正是他们错在先。就算不济,背个处分我也无所谓。”胡铭晨胸有成足,自信乐观的道。

    无论是考研还是找工作,胡铭晨都不觉得对他今天来说会是个问题。反正胡铭晨是否考研还是两说,工作嘛,他更是不会去找的。

    看着胡铭晨没事人一样与郝洋在阳台上嘀咕,喻毅就心里愤恨,为了保持现场,他妈还坐在地上没起来呢。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喻新武还真的搬了救兵来。

    随着喻新武来的是一个高个男子,此人身穿一件白衬衫,黑色西裤,戴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给人感觉还真那么有点领导的派头。

    “谁,是谁在寝室里打人啊?”此人一进门,就背着一只手,拿腔拿调的问道。

    “就是他,就是那小子,你看,我老婆还被他打在地上起不来呢,陈主任,一定要处理他,这种害群之马,就不能留在学校里面,否则就是败坏学风和声誉。”喻新武站在旁边,添油加醋道。

    自以为搬来了能惩治胡铭晨的救兵,喻新武现在又恢复了他的神气。

    “害群之马的和不能留在学校的,是你们,而不是我。”胡铭晨上前一步,迎着两人不善的目光道。

    “哼,你这是什么态度,现在是说你的问题,你为什么打人?作为一名大学生,难道你不知道打人是不对的吗?就你的素质,配成为我们朗州大学的光荣一员吗?”那位陈主任睖了胡铭晨一眼,开口就批评他道。

    “陈主任,虽然我不知道您是哪个系的主任或者学校哪个部门的主任,但是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要站在一个公平公正的角度来处理问题。如果偏听偏信,乃至于故意偏袒,那么败坏朗州大学声誉的或许就不是我,缺乏素质的或许就不是我。”胡铭晨虽然对这位陈主任保持了基本的礼貌,但是,该据理力争乃至于反击的地方,胡铭晨也没有藏着掖着。

    胡铭晨对付过的人,富二代和高官子弟都有,就算是有职务的,他也不是没交过手,区区一个不知道哪里的主任,胡铭晨又岂能会怵。

    胡铭晨的镇定应对,使得这位陈主任皱了皱眉头,心里面也差异了一下。

    根据过往了经验,别说是新生,就算是读了几年的老生,在面对他的批评时,根本就没有人敢这么反抗。每个人都担心粗怒了学校和领导,对于自己今后的学业和事业不利。

    然而这个小青年,才刚刚报了名,竟然就如此的硬气,面对他这个主任,丝毫没有收缩和忍让的意思,这一点着实有点让他感到意外。

    “你什么态度?啊,你什么态度?你就是这么和学校领导与老师说话的吗?什么偏听偏信,什么偏袒?一派胡言,难道这位家长脸上的手印是假的?难道还在地上起不来的家长就是假的?或者你就没有动过手?还质问我起来了,你是不是不想读了?”陈主任加重了谈话的语气道。

    见学校有领导出面处理这个事,其他人都保持沉默,谁也没有插嘴,生怕自己背卷入进去。几遍是郝洋,此时也是讳莫如深,就安静的站在胡铭晨的身后。

    “我想不想读,似乎是我的事,属于我的内心活动,决定权在我。至于你说的其他部分,恕我不敢苟同,是,我是动了手,可是你就不关心我为何动手吗?你就不问问他们做了什么?”胡铭晨昂首挺胸,凌然不惧道。

    不论是这个陈主任的派头还是他的言辞,都吓不住胡铭晨。当然,要是换成郝洋,估计就畏畏缩缩的服软了。

    陈主任事先觉得,只要自己出马,事情就会轻而易举摆平。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容易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碰上这么个愣头青(硬茬子)。如果三言两语震慑住了对方,那后面就是予取予求了,可惜,失败了。

    现在陈主任有点点骑虎难下。为何?因为他并不是经济系的领导,他是生物系的副主任,并不能够直接处分胡铭晨。如果要整治胡铭晨的话,除非找学校的教导处或者经济系的领导,要不然的话,也就只有与胡铭晨打口水仗一途。

    可是要就此退缩,且不说在喻新武面前的面子问题,就是他自己,也过不了自己面子上的那一关。

    “岂有此理,什么决定权在你啊,决定权在学校,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告诉你,他们我要问,你我也要问,现在是谈你的问题,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骑虎难下,陈主任就只有梗着脖子继续。

    “陈主任,这种目无尊长,目无法纪的家伙,就该开除,开除他,不能留他在学校。”喻新武站在旁边怂恿道。

    陈主任斜睨了喻新武一眼,暗道,你插什么嘴啊,我做事还用得着你教吗?你以为我是校长啊,说开除就开除的吗?除非他真的犯了法,要不然,报名的第一天就开除,理由呢?用什么理由。真是猪脑子,能压制他给你们道歉和一点赔偿就不错的了,还开除,真以为学校是我陈某人开的?

    你现在最应该要做的事情,就是给我闭嘴,别添乱,别让我下不来台。

    “抛开他们来谈我的问题?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我自己和我自己过不去?难不成我自己对着空气撒泼?网上都说朗州大学不咋地,难不成这就是原因?朗大的老师都是这水平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您还是赶紧让学校拿出一个决定,将我开除得了。跟着这种逻辑不通的老师学习,我真为我的前途感到担忧。”胡铭晨淡然回应道。

    胡铭晨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差点将陈主任给气得头冒青烟。

    胡铭晨简直就是红果果的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甚至以他为耻。作为堂堂一所大学的教授,系领导,陈主任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更让他震惊的是,胡铭晨根本不怕开除的态度。

    一个人,无欲则刚,要是连开除都不怕了,那还会怕他一个外系领导的威胁吗?

    呵呵,还主动要求学校开除他,这样的学生,陈主任是生平仅见啊。

第1033章 看谁比谁损

    陈主任明明没有开除胡铭晨的权利,但是被胡铭晨如此羞辱之后,他也是受不了,人一受不了就容易脑袋发热。

    “你要是不想读,你现在就可以滚,滚出朗州大学?你这样的学生,待在我们学校,才是我们学校的耻辱。”陈主任恼羞成怒之后,冲着胡铭晨就大发雷霆道。

    陈主任大为发火了,而胡铭晨倒反过来平静了。

    胡铭晨推到自己的窗边,舒舒缓缓的坐了下来,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呵呵,我滚不滚,那是我的事,这个就不劳你费心。如果要我走,那就请学校开除我吧,当然了,那似乎也不是你说了算的,陈主任,对吧?”

    胡铭晨在称呼“陈主任”三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

    胡铭晨有恃无恐的作态,现在不但让陈主任七窍生烟,而且还下不来台。

    胡铭晨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了,那就是这个陈主任并不是他们系的,也不是学校高层的那种,这一点从他的谈话内容和语气就听得出来。

    如果这个陈主任是经济系的主任,那么绝对是另一番说辞对准胡铭晨,甚至现在就叫人来,把胡铭晨给清理出去。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既然这个陈主任不能直接对胡铭晨怎么样,那胡铭晨就可以不鸟他。像这种听了喻新武放个屁就觉得香的人,胡铭晨不会对他多么尊重。

    退一万步说,就算陈主任有权利开除胡铭晨,胡铭晨也不会太有所谓,他如果就想赖在朗州大学的话,恐怕就算是校长的决定,胡铭晨也有办法推翻。

    别忘了,现在朗州的一哥与罗浩才关系非同一般,而胡铭晨与罗浩才也是有良好关系的人,转个弯保一个学生名额,相信不是什么问题,何况胡铭晨还是已经被录取并且已缴费报了名的。

    “你......你.......”陈主任气急败坏的指着胡铭晨,语塞说不出话来。

    “陈主任,开除他,这种人就该开除,不留将他留在学校,带坏其他人。”喻新武在旁边怂恿道。

    陈主任鼓着气,厌恶的看了喻新武一眼。

    真是个没有眼力劲的家伙,你以为老子是校长吗?你以为学校是我开的吗?开除,你以为将一名刚刚报名的大学生开除,是一句话就可以的吗?不需要站得住脚的理由?

    陈主任很清楚,依照目前的依据,根本就达不到开除胡铭晨的程度。

    可厌恶归厌恶,喻新武那么一说,陈主任就被顶得下不来台,很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不较真不动真格?那岂不是显得自己怂了,服软了,拿胡铭晨没辙了。可要是较真,又没有强有力的理由来支撑,让学校将他给除名,赶出学校去。

    反正陈主任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坐在地上的喻新武老婆还以为陈主任一来,胡铭晨就会吃瘪,就会祈求,谁知道,这小子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她见陈主任产生了犹豫,顿时又在地上撒泼起来。

    “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连女人也打,你还是人吗?学校要是不开除你,我就去派出所告你......”

    喻新武的老婆原本是想逼迫陈主任一下,结果,她这一闹,反而是给了陈主任一个下楼梯的台阶。

    “对,就该告他,只要他留了案底,学校就会将他开除,我们学校绝对不会收留一个违法乱纪的混混。”陈主任马上接过话去道。

    “陈主任......”胡铭晨翻了翻白眼,阴阳怪调道,“混混?你确定这是你说出来的词汇?”

    “就是我说的,你看你现在的样子,目无尊长,与一个混混有何区别?”陈主任反击道。

    “呵呵,看来陈主任对混混很了解啊,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主任不会也是混混出身的吧?你和他们站在一起,倒是挺合适,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一丘之貉。你这么不遗余力,不分青红皂白的替他们出头,不会是收了好处吧?有些人啊,表面上看起来正人君子,可实际上呢,男盗女娼,一肚子的坏水......”胡铭晨冷笑一声后,一层一层的铺垫道。

    你不是要损人吗?那咱们就看谁更损。反正陈主任是老师,胡铭晨是学生,不管怎么斗嘴,输的都不会是胡铭晨,因为陈主任面子上的损伤永远比胡铭晨的大。

    胡铭晨三言两语,就将陈主任给贬低得一文不值,简直比个下三滥还不如。

    “对了,提醒一点,你们是多落伍,是多么的跟不上时代,三岁穿开裆裤的下屁孩都知道报警打110,你们居然这都不知道?要告我,何至于那么麻烦,打个电话叫警察来将我抓走不就完了嘛,我怎么会那么霉,尽遇到一些奇葩人。”胡铭晨还没等对方开口,继续讥讽揶揄道。

    胡铭晨的嬉笑怒骂,使得旁边看热闹的其他人都有点忍俊不禁了。要不是这个氛围实在不适合笑出声,他们都想放肆了。

    郝洋是真的替胡铭晨担心,他扯了扯胡铭晨:“你就少说点吧,万一他们要是真的......对你不利。”

    “没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了,到时候,麻烦拜托他家帮忙做个见证,我也不需要大家偏袒谁,就实事求是的讲出真实状况即可。”胡铭晨摇了摇头,随即就向周围的其他人拱着手道。

    “报就报,谁怕谁啊,我就不相信警察还能不处理打人的人。”被胡铭晨挤兑之后,喻新武掏出手机来就真的打电话报警。

    而就在喻新武打电话报警的同时,那位陈主任也拿出了手机,给学校相关部门打电话。

    他们都受不了胡铭晨,就希望双管齐下,将胡铭晨真的给赶出去。

    胡铭晨根本就没当一回事,他们喜欢怎么弄就怎么弄,他压根就不怕。

    胡铭晨相信警察会公正处理的,他也相信这么一所重点大学,不会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那种,否则的话,这所学校就离掉队和坏名声不远了。

    胡铭晨干脆不坐了,而是老神在在的躺在床上等着。

    他刚才发出请求的时候,从其他人的神态和目光里看得出来,他们对于喻新武一家和这位陈主任实际上也是很不以为然的,只要他们能够说真话,作个证,胡铭晨就没什么好怕。

    只不过,最先赶来的并不是警察,也不是学校教导处的人,而是朗州大学保卫科的几名工作人员,他们一个个穿着保安制服,很像是那么回事。

    “刚才是你打人?走,跟我们走一趟,接受我们的调查。”那几人来了之后,其中一个中年人与陈主任对了一下眼神后道。

    “对不起,我暂时不能和你们去,已经报警了,我得待在现场等警察来。”胡铭晨摇了摇头拒绝道。

    真警察胡铭晨都不怕,还会怕保安?那不是笑话嘛。

    “你不用等警察了,先去我们保卫科接受调查了再说。事情是发生在学校里,我们就可以先调查。”对方显然没想到胡铭晨会如此大咧咧,只有加重语气道。

    “学校里也不是法外之地,你们难道执法权还能比真警察大?你们保卫科就算要调查,也是属于内部调查,这也得等警察来走了程序再说。我劝你们别给人当枪使,否则对你们没啥好处。”胡铭晨压根不甩对方,死硬着就是不动。

    傻子都知道,保卫科的人就是那位陈主任喊来的,胡铭晨岂能会掉进他们的陷阱。胡铭晨倒不怕保卫科的人敢对他怎么样,可他就是不愿意任人摆布。

    “你说什么呢,屁话,这是我们的职责,懂不懂,站起来,赶紧的,站起来跟着我们走,你最好老实点,别逼我们动粗。”对方马上拿出一副执法的派头来对胡铭晨命令道。

    “屁话?你说的才是屁话,你听不懂人话吗?要等警察来。你肯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还动粗,怎么动粗?用手铐拷我走?我是放火了还是杀人了?还动粗,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刚才已经提醒你了,别不知好歹。”对方说了脏话,胡铭晨顿时就弹起来,立刻就反击回去。

    几个保安没想到胡铭晨会如此嚣张,既然口头上不行,他们还真的就打算采取武力方式,四个人围上来就要对胡铭晨下手。

    而胡铭晨也不打算束手就缚,虽然寝室里面狭窄一些,不好施展,可是他们四个人想要将胡铭晨轻而易举拿下,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见保安要对胡铭晨采取强制措施,喻新武的老婆也不坐在地上了,赶紧利索的爬起来躲到一遍去,以免自己被殃及池鱼。

    “你们干什么?”就在四个保安动手,胡铭晨打算后发先至反击的时候,寝室门被推开,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见此情形,一个警察出口制止道。

    “哎哟,你们可总算来了,警察同志,快将他抓起来,这小子嚣张跋扈,胡乱打人,看看,连学校里面保卫科的人都敢反抗。”见到警察,喻新武恶人先告状道。(未完待续)

第1034章 训练喻毅

    警察来了之后,胡铭晨接受了一番调查,可是结论就是各打五十大板,胡铭晨有错,喻新武一家一样有错,甚至还是他们有错在先。

    旁边的人当着陈主任和喻新武家倒是没说什么,可是背过之后,还是替胡铭晨说了些公道话,尤其是郝洋,简直就是不遗余力的维护胡铭晨。

    因为各有过错,而喻新武和他老婆的伤势也没有什么,最终就是互相道个歉了事。

    这个歉胡铭晨实在是不愿意道,可是在警察同志的一再教育下,胡铭晨就勉为其难的糊弄了一下,反正就嘴上功夫嘛。况且,胡铭晨还说得含糊其辞。

    胡铭晨没有被开除,喻毅也没有得到靠窗的床位,搞得陈主任和喻新武两口子灰蒙蒙的。

    大学报名也就是三天的时间,而大多数的家长,就是在镇南呆了一到两天就回去。报过名之后,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军训。

    对于很多大学新生来说,军训是一开始新鲜,可是两天之后就嗷嗷叫的苦差事。可是十四天的军训,对胡铭晨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

    当初胡铭晨在山狼突击队是接受过军训的,这时的新生军训,比起那个时候来讲,就和度假差不多。胡铭晨还记得,他第一次去山狼突击队驻地的时候,第一天的训练就差点被裴强给玩残废了。苦不堪言不说,晚上还被吓唬,地狱般的待遇啊。

    “这位同学,你以前......训练过?”从省武警总队请来的教官见胡铭晨站姿标准,身形挺拔,就将他从队伍里面叫了出来。

    胡铭晨所就读的朗州大学经济系涵盖了五个本科专业,分别是经济学,国际贸易学,金融学,产业经济学,人口、资源与环境经济学。每个专业有两个不超过五十人的班级,而胡铭晨所在的经济学专业,是经济系的王牌专业,同时也是经济系涵盖最广的专业,胡铭晨就读的就是经济系的经济学一班。

    就师资力量来说,朗州大学的经济系有教师三十八名,教授和副教授就过半,其中5人为博士生导师,9人为硕士生导师,师资力量相对来说还是蛮强大的。

    “报告教官,没有。”胡铭晨声音洪亮的答道。

    胡铭晨必须得说谎,他当初去山狼突击队训练,本身就提前讲过,不得对外提及和泄露。

    “你小子,没有训练过就那么有模有样,行啊,我刚当兵的时候,一个月还没你这样子呢。不当兵可惜了,既然你这么有天赋,那么军训期间,你就当你们班的班长吧。”教官没有想到胡铭晨会撒谎,反正刚上大学,没有接受过正规军训才是常态。

    只是胡铭晨没想到,就因为自己军姿站得好,竟然一下子就当官了。

    军训期间的班长和后面的班长也许不是一回事,可好歹也是带长的啊。

    胡铭晨对于当不当班长是无所谓的,甚至可以说是没多大的兴趣,但是教官当着这么多同学说了,胡铭晨就不好拒绝,顺势也就接下了这个职务。

    “今后,你就是你们班军训的榜样和标兵......同学们,今后,你们在训练上要向......”教官不知道胡铭晨的名字,询问式的看向他。

    “胡铭晨。”胡铭晨自报名字道。

    “对,胡铭晨,你们要向胡铭晨看齐,你们都是新生,都是新学员,他能做到的,我相信你们也能做到,胡铭晨,回位。”

    胡铭晨当了班长之后,再加上训练成果斐然,因此胡铭晨就多了一项职责,那就是在教官离开期间,由他负责对班上的同学继续训练。

    “立正,稍息......齐步走......立定......”

    “第三排的第四个男生,对,就是你,你怎么走路的啊?”当所有同学来回一圈立定之后,教官指着喻毅的位置道。

    “教官,我......”

    “你应该先喊报告。”喻毅的话还没完整的出口,教官就大声的训斥过去。

    “我......报告教官,我走路没问题啊。”被当着这么多男女同学没面子的训斥,喻毅有些尴尬和不爽,声音也就降低了一些。

    “你怎么没有问题?你这么些年就是这么走路的吗?难道你不晓得你是同边手吗?”教官瞪着喻毅道。

    很多同边手的人,在平时的走路过程中实际是不怎么体现的,因为平时很随意,也没有人去刻意观察这些。可是在军事训练中,就不一样了,一眼看去就很突兀,异常的明显。

    当教官说喻毅是同边手之后,同学们就分出一阵哄笑。

    “我就是不晓得,我觉得正常的啊。”喻毅不服气的道。

    “正常?怎么正常?别扭,很别扭,知道吗?你是同边手,走在队伍里面,就像是一滴水在油锅里一样,明白吗?你,出列。”教官丝毫不给面子道。

    或许在场的大学生是天之骄子,而对面的教官可能大学都没有上过,但是在训练场上,就是要绝对的服从,因为就军事技能而言,教官能把这些大学生甩出几条街去。

    被教官点名之后,喻毅很不情愿的从队伍里面走了出来。

    “班长。”

    “到。”胡铭晨大声的应道。

    “你也出列。”教官指示道。

    胡铭晨于是就踏着铿锵的步伐从训练队伍里走了出来。

    “班长,你负责训练他,将他的同边手给纠正过来,什么时候纠正好了,什么时候归位。”教官说着就吧喻毅交给了胡铭晨。

    “报告教官,我不需要他训练我。”喻毅与胡铭晨本身就有过节,他对胡铭晨很看不过眼,现在听说要将自己交给胡铭晨单独训练,喻毅就显得很抗拒。

    “要不要不是你说的,我知道你们是大学生,可是穿上了这一身迷彩服,你就是预备役,就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什么?那就是服从命令。在这训练场上,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教官很霸气的道。

    在军队里面,确实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每一届大学生,刚进校的第一步就是军训,这不仅是国家培育后备兵员的一种简单办法,而且,这个任务在很多学校也是要计入学分的。

    就比如在朗州大学,军训就计入三个学分,要是军训成绩不过关,那这三个学分就没了。

    “可我接受谁的训练都可以,我就是不接受他训练我。”喻毅梗着脖子道。

    “不接受他?你自己看看,你们班有比他训练更扎实,成果最好的吗?你告诉我,谁比他更好?”教官一连串的质问道。

    “你啊,你可以训练我,他......不行。”喻毅翻了翻白眼道。

    胡铭晨神情严肃的就站在旁边,对于喻毅的话,他完全就不置可否。

    “我?你以为我就是为你一个人吗?你没看到班上还有那么多学员吗?他不行,那你行?你要是行的话,那我还至于在这里和你废话吗?别啰嗦,这是命令,你没得选择。”教官是真正的军人,军人就得强势,根本就不给喻毅讨价还价的空间和余地。

    教官根本不知道喻毅与胡铭晨有过节,可就算知道了,他也许还是会这么安排。实在是,在班上,就胡铭晨的训练像个军人的样子,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存在。

    喻毅耷拉着脑袋,很是不忿。

    “班长,他我就交给你了,一天,也就是今天之内,你必须将他的同边手给纠正过来,这是你的任务。”教官瞟了喻毅一眼后道。

    “报告教官,保证完成任务。”胡铭晨双腿一并,挺了挺胸道。

    “保证完成任务”是一个军人的标准答案,只有这句话才能体现出一个军人的果决和意志力。只要意志够坚强,那么就没有什么困难面对不了,解决不了。

    教官将喻毅交给胡铭晨之后,小跑两步,就去训练其他同学了。

    “你也别怪我,这可不是我乐意做的。”教官离开之后,胡铭晨冲喻毅道。

    “不乐意?看你那笑的猥琐的样子,你估计还巴不得呢。”喻毅瞪了瞪眼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公事公办吧,喻毅,稍息,立正......向后转......”胡铭晨也不和他扯,马上就拿出一个教官的姿态来给喻毅下命令道。

    喻毅不情不愿的顺着胡铭晨的口令动了起来。

    “你是没吃早饭吗?你态度很嚣张,拿出点精神来......目视前方,别动来动去的......”胡铭晨丝毫不留一丝面子的对喻毅大声训斥道。

    喻毅的同边手真不是那么容易改过来的,胡铭晨将喻毅安排在操场上来来回回四遍,他都改不过来。反而是是把别人逗笑了一大片。

    “你太废材了,就这么简单的动作,怎么都四遍了你还是掌握不了呢?”胡铭晨大声的讥讽道。

    “我就是这样。”喻毅脑袋歪向一边,看也不看胡铭晨。

    “就这样?亏你好意思说。赶紧的,立正......向后转,今天你训练多少,我就陪着你多少。”胡铭晨拿腔拿调的道。

    “后转就后转......”

第1035章 我就欺人太甚了

    胡铭晨并不是很刻意的要让喻毅难堪,丢面子。可是,主观上不这么想,客观上却就是这样的结果。

    喻毅每次走两步,最开始或者在他的有意控制下,并不是同边手,紧紧是动作僵硬点而已,但是几步之后,十几年形成的强大惯性就会将他扭回到平时,那种非常让人感到好笑的同边手便会自然而然的出现。

    不止班上的同学被喻毅的动作逗笑,就连旁边同系的其他班级,也被惹得控制不住,哄堂大笑。

    别人不笑的话,喻毅还能稍微有所控制自己。别人越是嘲笑他,他就越是难为情,越是紧张,就越是难以达到扭转的效果。

    “你怎么就那么笨?你就改不过来了吗?你连自己的手脚都缺乏控制了吗?”几个来回下来,胡铭晨自己也被惹烦了。

    “你才笨,你以为我想啊,可这就是我的习惯,习惯是轻而易举就改变的吗?你可别公报私仇,我告诉你。”喻毅被胡铭晨训斥为笨蛋,面红耳赤的自然不干,顿时就给予回击道。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还公报私仇,我告诉你,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要报的话,我也是公报公仇,哼。你觉得你被嘲笑了是吧?告诉你,你被嘲笑,也就等于是我们班被嘲笑,也就等于我这个班长也被嘲笑。”胡铭晨翻了翻白眼道。

    确实也是这样,喻毅被笑的时候,场中心就胡铭晨与他,喻毅固然会被人暗批为笨蛋,可是训练教官是他啊,不也等于笑他没能耐的嘛。

    “那你以为我想啊,我是不由自主的,是自然而然的嘛。”喻毅脸红脖子粗的梗着脖子道。

    胡铭晨无奈的微微摇头:“稍息,休息一下吧,到操场边去坐一下。”

    既然是胡铭晨在训练喻毅,那么胡铭晨就有这个权利暂停,给他放松一下。

    喻毅现在巴不得赶紧从众人的视线核心离开,在胡铭晨指示之后,他就逃也似得跑开去,跑到操场边上的一棵大梧桐树下一屁股坐下来。

    “怎么不接着训练?”教官走到胡铭晨的身边来,看着那边树下的喻毅问胡铭晨道。

    “教官,欲速则不达,现在就给他放松一下,他整个人就是绷着的,这时候让他越是训练,越是要犯错,根本就改不过来。”胡铭晨给教官解释道。

    “难道停下来,就可以改变过来?我告诉你,训练成果需要持之以恒,需要不怕苦不怕难。”

    “报告教官,您说的都对,但是我觉得,训练方法也是很重要的,学院的心理也是需要照顾的。相信我,我负责将他给扭转过来,我没有纵容他的意思,就是让他绷着的弦松缓一下。我观察一下,这是习惯问题,可也是心理问题,希望教官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胡铭晨替自己的行为和决定辩解道。

    教官意外的看了看胡铭晨,最终还是支持了胡铭晨的决定,允许他们坐在旁边去休息。

    “喻毅,我们之间是有些过节,你的一些行为,我也的确看不惯,可是你放心,我不会站着看你的笑话,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胡铭晨走到大树下,在喻毅的身旁蹲了下来道。

    胡铭晨过来的时候,喻毅正用一根小树枝在地上胡乱的画着。

    胡铭晨的话说完,喻毅抬头斜睨向他:“你不会站着看我的笑话,你是打算蹲着看我的笑话是吗?”

    “你心理何必要这么阴暗呢?”

    “我心理阴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就是耿耿于怀的,逮着机会,你还不好好整治我一番?”喻毅道。

    “那是你,不是我。我如果要报复你,机会一大把,甚至可以说,我要收拾你的话,抬手就行,轻而易举。你不要以为你会怎么样,别人也就会跟着怎么样,你想多了,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告诉你,要想不被嘲笑,要想挣得面子,完全靠自己,而不是靠别人。除非你不参加军训,否则的话,你要是不自己扭转你的同边手,恐怕你会无休止的被笑,你会成为大家开心的源泉。我希望你学雷锋,但是不希望你当这样的雷锋。”胡铭晨凝视着喻毅道。

    胡铭晨从来没有将喻毅当成一个对手,之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喻毅可以任性的不顾同学情谊争强好胜和看不起他人,而成熟的胡铭晨,不会如此的低级。

    喻毅半信半疑的看着胡铭晨,有些诧异胡铭晨会说出这些话。

    “你不要意外,我是为我自己,而不是为了你。就像刚才我说的,你被嘲笑,我们一班也没面子,我同样没面子,就这么简单。”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

    “呵呵,人性就是如此的嘛。有什么好奇怪,现在你就休息一下,等大伙训练完了,我们再来。”胡铭晨不置可否的轻声笑道。

    白天训练完了之后,同学们纷纷回到寝室去洗漱和休息。虽然指示简单的训练军姿,可是很多同学根本就受不了,累得像条狗一样。

    喻毅就差不多是这样的人,去食堂吃了饭,回到宿舍,冲了个澡,倒在床上就起不来了。

    “起来,起来,你躺下干什么?”胡铭晨洗了把脸回来,见喻毅躺下了,就拍打着他的床沿大声道。

    “我累了,就要躺着。”喻毅翻了个身,将一个后脑勺留给胡铭晨。

    “躺着?下午我给你怎么说的,赶紧起来,和我去操场训练。”胡铭晨扶着上床,俯视着喻毅道。

    “胡铭晨,他不愿意去就算了,你又何必呢?反正你已经尽责了,没必要强求。”郝洋坐在床上,脱下训练用的迷彩服道。

    郝洋才是心理上对喻毅最为不以为然的那个人,他也是在心理上,最希望看到喻毅出洋相,闹笑话的那个人。

    这不等于说郝洋就是小人,不是的,这就是朴素的心态罢了。在他们寝室里面,其他人多多少少也都有一些与郝洋的相似心理存在。

    归根结底,就是喻毅这个家伙的人缘太差,从他家与胡铭晨闹的那一场矛盾开始,同寝室的其他同学就不太愿意与他走太近,觉得此人自私,目中无人,可同时又妈宝,缺乏独立性。

    而胡铭晨却又恰恰与喻毅相反,大气,随和,有胆识有魄力。他现在不单是班上的班长,经过大家的选举,他还被推举为301寝室的室长。

    “就是,现在已经结束训练了,我干嘛听你的,我累了,就想休息。你现在没有权利命令我,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喻毅撅了撅屁股道。

    胡铭晨探下身去,一把揪住喻毅的衣服就将他提了起来。

    “你别**叽叽歪歪的,赶紧的,我可没闲工夫和你磨嘴皮,穿上鞋,走。”既然说不通,胡铭晨干脆就直接动手。

    包括喻毅在内,同寝室的人都没想到胡铭晨会一言不和就动手。

    “胡铭晨,你过分了啊,我干嘛要听你的?你揪我干什么?”被胡铭晨粗暴的提起来,喻毅也很不爽。

    “该说的下午我已经说了,现在我不会和你废话,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别给你脸不要脸,你特吗要是不赶紧训练好,我多没面子。”胡铭晨霸气的给予回击道。

    看到胡铭晨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喻毅还真的室有些怕。可要是被胡铭晨这样就牵着走,他又觉得不舒坦。

    “我就是......”

    胡铭晨没等喻毅将话说完,一把就将他整个人扯了起来:“你那么欠收拾,那我就不客气。”

    说着,胡铭晨拉着喻毅就要往外走。

    喻毅则是急忙双手拉住床杆:“我不去,我就不去。”

    胡铭晨放开喻毅的衣领,转而一把捏住他的手,轻轻一抬,不但将喻毅的手从床杆上扯开,而且,还像抓犯人一样将他给按弯下腰。

    “胡铭晨......哎哟......我要告你,你凭什么......”喻毅就像一只小鸡一样哀嚎着道。

    “你爹妈不是才告过我一次了吗,我还在乎你多告我一次?告诉你,就算要告我,那也得等训练完了之后再说。”胡铭晨一攘,就将喻毅推去 撞在门上。

    “你......你欺人太甚!”喻毅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指着胡铭晨愤怒道。

    “我就欺人太甚了,怎么着吧?”胡铭晨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道,“赶紧给老子走,要不然我就把你扛着去。”

    “不行,算你狠......那我也要穿鞋啊,难道要我光着脚丫子去吗?”还别说,喻毅尽管很不爽,可他就是吃这一套。

    很不情愿的将解放鞋再次穿上之后,在胡铭晨的押送下,喻毅乖乖的跟着胡铭晨来到训练场。

    这回,调整了训练方法之后,胡铭晨压根就不给喻毅客气,他一旦做错,抬腿就朝着屁股踢过去,将喻毅踢得像个小媳妇似的,要哭不哭。

    胡铭晨现在的这一套,实际上就是部队里正常的训练那一套,对新兵蛋子,教官可不会随时随地都文明。

第1036章 我起还不行吗

    喻毅的内心是反抗的,可是他的反抗一点用都没有,根本就弄不过胡铭晨。

    就其内心来说,喻毅觉得胡铭晨就是在故意的针对他,整蛊他。

    喻毅属于那种自私但是又没种的人,这一点,从接触的第一天就看得出来,既想要好处,可是他自己还不出面,全都交给喻新武两口子,他自己则躲在身后。

    在寝室里面发生冲突的时候也是如此,胡铭晨与喻新武两口子都动上手了,作为儿子,喻毅都没有往上冲,要和胡铭晨大打出手搞个你死我活的意思。

    像他这种人,胡铭晨只要用强,就可以将他给吃得死死的。一句话,喻毅就是欺软怕硬,以为家里有点钱,就自以为是,但是遇到胡铭晨这种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就没辙。

    胡铭晨把喻毅押到操场上做了三个小时的训练,直到快十一点了,才将他给放回。

    在这三个小时中,喻毅可没少受胡铭晨的“折磨”,他每次犯错,胡铭晨根本不跟他好好说,上去就是一脚。

    几次之后,在胡铭晨的高压政策下,喻毅同边手的几率变得越来越小,那小子的神经始终绷得紧紧的,生怕又犯错了挨揍。

    胡铭晨有没有报复喻毅的意思?要说一丁点都没有,那也太假了,胡铭晨不完全是圣人。可是要说胡铭晨的目的就是报复他,那也不尽然,胡铭晨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有觉不睡,大晚上还和喻毅到操场上玩耍。

    更多的,胡铭晨还是希望尽到自己的一个职责,他也不希望喻毅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等军训结束的时候,是要做汇报阅兵的,万一到时候喻毅在人群中用同边手走路,那多碍眼,还有可能将班上的其他同学给带偏。那样的话,他们经济学一班就闹笑话和丢人了。

    十一点回到宿舍,喻毅瘫成一堆烂泥似的,倒在床上就起不来了。

    第二天一早,才七点过,同寝室的其他人全部都已经起床洗漱,而喻毅还窝在脖子里一动不动。

    胡铭晨从洗脸间回来,看到喻毅还窝在被子里,一把就将他的杯子给掀开。

    “你干什么?你疯了?”喻毅很恼火的翻身坐起来。

    “我干什么?督促你起床,赶紧的,军训要开始了。”胡铭晨将喻毅的杯子扔到他的上床道。

    “我今天不训了,我要请假,全身酸痛,受不了了。”

    “全身酸痛就不训了?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同寝室的那个不累?还请假,请毛线的假,要请假你自己去操场上亲自给教官说。别**像个坐月子的女人似的,抓紧起来。”胡铭晨一顿训斥道。

    “胡铭晨,你......我训不训练是我的事,怎么请假事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有什么权利和资格管我。”喻毅扭头过去,卷缩着又倒在床上。

    “我是室长,你是我们寝室的一员,我就有权利监督你,督促你。”

    “哼,不就是个室长嘛,又不是多大的官,况且投票选室长的时候,我可没投你的票。”喻毅背对着胡铭晨道。

    “这我知道,可是少数服从多数,算了,我和你那么多废话干嘛,潘奕伦,去,帮我打盆水来。”胡铭晨超正在穿袜子的室友潘奕伦道。

    潘奕伦就睡在喻毅的上铺,他是省内桐川市的,他来的时候,寝室里面就只剩下喻毅的上铺还空着,没得选择下,就只有那个位置了。

    “室长,打盆水来干嘛?”潘奕伦套上解放鞋,疑惑不解道。

    “你打来我有用。”胡铭晨含糊的道。

    “胡铭晨,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喻毅再次翻身坐起来,瞪着胡铭晨道。

    “呵呵,乱来?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胡铭晨冷笑道。

    “傻子才不知道,你就是想用水淋我。”喻毅梗着脖子道。

    “喻毅,你这不是骂我傻嘛,照你这么说......算,我打水去。”潘奕伦抗议道。

    “喂,我没骂你,回来......”喻毅想要叫住潘奕伦,可是潘奕伦头也不回就拉开门出去。

    同寝室的其他人就算要走的,这时候也不走了,就等着看热闹。

    在胡铭晨他们301寝室里面住的六个人,除了胡铭晨,郝洋,喻毅和潘奕伦之外,还有对床的陈鹏和田勇军,他们两人一个来自东北,一个来自华北,都算是北方人。

    或许因为都来自北方的缘故,再加上又是上下铺的关系,陈鹏和田勇军的关系就天然的要亲密一些。

    当然了,这也是刚开学,等过段时间,互相有更多的相处之后,谁和谁走得近,谁和谁比较疏远,那又是会发生变化的。

    “你猜胡铭晨真的会将一盆水倒在喻毅的身上吗?”陈鹏小声的问田勇军道。

    “我觉得可能就是吓唬吓唬他,要是一盆水下去,被褥不也全湿了嘛。”田勇军道。

    “我看未必,胡铭晨可是做的出来的主,喻毅的爹妈他都没放在眼里,有何况喻毅自己呢,不信你等着看吧。”陈鹏到是对胡铭晨有信心。

    ......

    “胡铭晨,他要是不愿意去就算了,随他,没必要......”郝洋走到胡铭晨的身边劝道。

    “有必要,我们班是一个集体,我们寝室也是一个集体,我可不希望有人拖后腿。”胡铭晨语气坚定的道。

    “水来了,注意,水来了......”就在这时,潘奕伦在门外叫喊着进来。

    众人一看,潘奕伦用他自己的洗脸盆端了满满的一盆水,走两步还会洒一些出来。

    “室长,水来了,管够,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打。”潘奕伦斜睨了喻毅一眼,将水盆端着递给胡铭晨。

    胡铭晨坏笑着伸手去接水盆。

    “胡铭晨......我告诉你,我可容易感冒......你要是乱来,我会告辅导员的......你不能这么对我......”看胡铭晨去接那满满的一盆水,喻毅顿时就慌了。

    “要告随便你,感冒学校有医务室,都不是什么大事,准备好,要是这盆水还不能驱走你的瞌睡,那我们可以一人再打一盆来。”说着,胡铭晨就作势要将那一盆水泼向喻毅。

    “慢......我起,我起来还不行吗?别泼......我起来了.......”见胡铭晨是动真格的,不是说说了事,喻毅急忙翻身下床,也不管脚是不是踩在拖鞋上。

    “这才是好同志嘛,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洗脸,真等我们给你洗澡吗?”胡铭晨刚笑吟吟的说了一句后,脸色就沉了下来。

    喻毅急忙屁颠屁颠的去洗脸,根本就顾不得穿裤子。

    看着喻毅穿着个裤衩就跑出门,寝室里面的大家顿时就发出哄堂大笑。

    而喻毅则是对胡铭晨恨得牙痒痒,他感觉与胡铭晨住同一个寝室,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早知道的话,当初就不报这个专业了,选一个行政管理专业多好,不,当初就不该报这所大学,宁愿去一所普通二本都比这里好。

    “胡铭晨,你这样整治他,他会记恨你的。”在去食堂吃早餐的路上,郝洋好心的提醒胡铭晨道。

    “爱恨不恨,我压根就不在乎。况且,我是在整治他吗?不,我是为了他好。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也许他今天会很不爽,可是等事情过后,他估计还得感谢我。当然了,他谢不谢我,我也不在乎,咱是学雷锋不留名的人。”胡铭晨打猎嘞的无所谓道。

    “什么学雷锋不留名,雷锋同志是不留名,可是他写日记啊。要不然咱们怎么知道他做的那些好事。我也希望他能懂得你的用意,就怕是竹篮打水,那家伙并不是个会想事的人。”

    “不要揶揄名人,小心吃挂落,哈哈哈。”胡铭晨拍了拍郝洋道。

    胡铭晨虽然很有钱,可是他的早餐和其他同学一样,也是很简单的,要么油条豆浆,要么就是肉包加豆浆。学校的早餐也有粉面或者米饭团那些,可是只有时间充裕的情况下才会吃。

    陈鹏和田勇军倒是连续几天都是肉夹馍,比起粉面来讲,肉夹馍似乎更合他们的胃口。只不过,他们喜欢一边吃一边批评这味道没有他们老家的正宗和好吃。

    十四天的军训,转眼即逝。开始的时候好多人受不了,可是一个星期过后,大家也都适应了,而且还与教官培养出了一种初步的军人感情。

    在军训结束的那天,看到相处了半个月的教官即将归队离去,有些女人还哭得稀里哗啦,搞得就像是自己的战友退役返乡似的。

    有些同学喜欢和教官合影留恋,而胡铭晨却显得很平静,十四天的训练,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入学前的过程而已。

    在胡铭晨和教官的严格要求与训练下,他们经济学一班在汇报阅兵中,走出了雄赳赳的昂扬步伐,展现出了新时期大学生的风采和精神面貌,全班获得了甲等的评价,为此,班上还得到了一面锦旗一座表彰与鼓励。(未完待续)

第1037章 你才打手枪

    胡铭晨他们班能获得甲等和流动红旗的表彰,可不单单是他们班的正步走得好,这里面,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在打靶评比中,胡铭晨代表他们班获得了最高分。

    很多大学的开学军训,就是简单的一个队列的训练就完事,而朗州大学则不然,他们还有一个科目就是实弹打靶,虽然每个人只有五发子弹,可是这也是绝大多数人第一次摸到真枪和唯一一次具有的实弹射击机会。

    在实弹射击钱,胡铭晨专门训练了一天的射击要领,其中就包括双手举枪站立两个小时,上午一个小时,下午一个小时。

    在实弹射击的训练中,因为不适应真枪,尤其是步枪的重后坐力,有三分之一强点的同学竟然脱靶了,剩下的同学就算没有完全脱靶,可是成绩也不理想,别说十环了,就是八环九环也是凤毛菱角,而且,就算偶尔打出了那么一枪,也是蒙中的可能性打。因为没有一个连续打中九环的同学。

    而胡铭晨成为极少数能够将五颗子弹全部打在靶子上的学生,这还不算,他的最差成绩是六环,其余的不是一个七环,两个八环和一个九环。

    这样的成绩,别说是放在普通大学新生的身上,就是训练胡铭晨他们的教官,也不敢说就一定可以胜得过。

    “你以前练过射击?玩过真枪?”看到胡铭晨的成绩,教官很是诧异,将胡铭晨脚道一旁问道。

    “教官,呵呵,怎么可能,我到哪里去练射击去啊,我就算想玩,也没那个条件不是,咱们可没什么射击俱乐部,法律又不允许持枪,我就是运气好瞎蒙的而已。”胡铭晨自嘲的笑道。

    胡铭晨自然不是真的没摸过枪打过靶,虽然当初训练的时候,热武器是尽可能避开胡铭晨的,但是,像手枪步枪这种轻武器,胡铭晨还是练习过,他喂过的子弹,恐怕不会比面前的这位教官少多少。

    况且胡铭晨还亲身经历过枪林弹雨,心理素质就更不可能是其他同学能够比拟的。

    只不过处于保密的需要,胡铭晨不可能坦诚那一切。不但他不能坦诚泄露,甚至于在打靶的时候,胡铭晨还刻意藏拙,六环的那一枪,就是胡铭晨故意偏了一点点打出来的。

    “我实在难以相信,你第一次打靶就有这样的成绩,你实在是......不当兵,不当狙击手真的是可惜了,难道你是天生的神枪手吗?”教官感慨道。

    “教官,神枪手不会像我这么差劲吧?在我的想象中,神枪手应该没一枪起码都在九环才对啊。”胡铭晨心理暗喜道。

    “每一枪都在九环,那估计得是军中精英里面的精英才办得到。恐怕,只有特种部队才行,像是我们省总队,就基本上没有这样的人。再说了,就算有,那还不知道得喂多少子弹呢,可是你才是第一次,你是第一次摸枪啊。我告诉你,你们不是可以在大学期间当兵的嘛,我建议你来我们部队,我感觉你就是吃这碗饭的料。”

    “谢谢教官,恐怕是你太抬举我了吧。”

    “抬举你?我抬举你干嘛,就像我刚加入部队的时候,别说第一次,就是第二次打真的子弹,我都还有脱靶的时候呢。相比之下,你就比我厉害。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部队也是一所大学,部队非常锻炼人,在部队里面同样天地宽广,可以做出非凡的成就,好男儿,一辈子不当一次兵,就是终身的遗憾啊!”教官继续鼓动和怂恿胡铭晨道。

    这就好比喜欢兰草的人,发现一株珍惜兰草的话,再陡峭的悬崖也要攀爬。或许就像是体育教练,看到一个好苗子,想法设法也要收到麾下。

    教官虽然不是什么首长,可是他具有强烈的部队荣誉感,既然发现胡铭晨是很好的当兵料子,他就极其想将胡铭晨拉入那个大家庭。

    而胡铭晨从来就没有想过真正的去当兵,部队上纪律严明,管理严格。而胡铭晨自己本身又还有许多生意上的事务要处理,叫他去部队上被各种条条款款限制着,胡铭晨难以接受,也基本上做不到。

    “教官,当兵也是上了一两年大学后的事情,现在总是不可以的嘛。今后的事情,还是临了了再说。现在说再多,那也是白搭,你说是吧?”胡铭晨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糊弄掩盖过去。

    “那倒也是,不过你要放在心上,对了,等所有人都打靶完毕,要推荐一些人再来一轮,参与打靶评比,我们班你就要带头参加,争取给我们那个第一,我相信,你正常发挥,第一也非你莫属,加油。”教官很器重的拍了拍胡铭晨的肩膀道。

    就这样,教官一句话,胡铭晨就领军出征了。

    还别说,等到打靶评比的时候,胡铭晨还真的是遇到了对手。

    有一个行政管理专业的学生是以特长生的身份招进来的,他是华中某省的,曾经参加过体校射击队,而且在国内比赛中还获得了名次。

    只不过,体育比赛用的枪和这真正可以上阵杀敌的步枪有很大的不同,单凭后坐力就不是一回事。

    可就算如此,人家好歹是练过的,基本功不差。

    其他参与评比的同学,甚少能够有五枪达到四十环的。可是那个特长生竟然五枪打出了四十三环的好成绩,两个九环,一个十环,一个八环,一个七环。

    这个成绩真的很不错了,特别是其中还有一枪十环,那更是难能可贵。毕竟是野外射击,受到很多条件影响,比如风速,比如湿度温度这些。像他们这样的也许评比比赛,可没有专业人员测量那些数据来提供,完全就是靠自己的感觉。

    得到四十三环的成绩之后,那个同学洋洋得意,感觉这第一名就非他莫属了,想要突破他的这个成绩,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

    然而,既生瑜何生亮。

    胡铭晨也是专业训练过的,而且特接受的训练还就是在野外,比如怎么自行测量风向风速这些,胡铭晨并没有忘记。

    只见胡铭晨将两张超薄的餐巾纸撕成细碎,然后将其抛在空中目视了一下之后,他就爬下去,将那一把步枪抱住。

    **紧紧的顶住肩膀,认真的回忆起当初裴强交给他的每一个步骤和细节。

    单闭一只眼,另一只眼的目光透过准心射向对面小山坡上的靶子细小的红色靶心。

    就在胡铭晨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他将枪口微微的朝左面移动了少许,气定神闲之后,胡铭晨扣动了,一颗黄澄澄的子弹就从枪膛里射出,向着远处的靶子飞奔而去。

    一枪之后,胡铭晨并没有就此停手,很快就继续开出四枪,将枪膛里的五颗子弹一气呵成的在短时间内全部打完。

    看起来胡铭晨这是瞎打,可是这恰恰又是一种诀窍。

    既然有人打出了四十三环,那么胡铭晨就不可能再藏拙了。

    况且,再上场之前,教官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他打出好成绩,争取将第一名给留在经济学一班。

    也许外面的人很在乎钱,可是真正部队里面的人,就在乎荣誉,即便这个荣誉看起来很微不足道,他们也会极力捍卫。

    要是胡铭晨能够拿到第一,那不仅对经济学一班来说是一个荣誉,对教官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成绩,毕竟胡铭晨是他教导出来的嘛。

    所以,为荣誉而战,胡铭晨算是豁出去了。

    “十环,十环,九环,八环,八环......总数四十五环......”

    听到报靶员将胡铭晨的成绩报出来之后,胡铭晨呼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而他的教官,则是很没有形象的冲上来,将胡铭晨拦腰抱起,兴奋的甩了一圈才将一百六十斤的胡铭晨给放下。

    “你小子,好样的,这个成绩,都赶上我们的的大比武了......牛,想不到,想不到你还能反败为胜。”教官激动的语无伦次道,就仿佛这个成绩是他亲手打出来似的。

    “教官,我都没有败,何来的反败为胜?呵呵。”

    “是,是,是,你没有,你一枪定乾坤,这总行了吧。”正在高兴头上的胡铭晨才不管胡铭晨的纠正是不是有道理,点头就一叠声附和道。

    胡铭晨拿到打靶的第一名,经济学一班的同学,出了喻毅之外,其他人也跟着欢喜,纷纷围上来对胡铭晨道喜和问这问那。

    “胡铭晨,你太帅了,啪啪啪的,几枪就结束了。”

    “胡铭晨,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当过兵,要不怎么我们烂得一塌糊涂,可是你却枪枪命中,你咋那么厉害?”

    “胡铭晨,你会不会打手枪,是不是手枪也这么厉害?”

    ......

    “你丫说什么呢,你才打手枪,打手枪厉不厉害,你得问你那躲在被子里面的手啊。”胡铭晨笑着一句刻意曲解的玩笑话就将那么多问题给推卸开了。

第1038章 明明就是怕

    “各位同学,今天,我代表朗州大学欢迎你们进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作为朗州大学的校长,我希望你们进入这座校园,不仅可以学到知识,学到技能本领,更重要的是,你们应该学到作为一名中国人的追求与价值......”在阅兵仪式之后,朗州大学的校长做了重要的发言欢迎新同学。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学校的校训,希望你们可以牢记和践行,今天,你们或许不会以学校为荣,但是明天,学校一定以你为荣。”

    “......有些新同学可能会觉得,咱们朗州大学不是什么名校,觉得我们的师资力量与那些名牌大学有差距。是的,你们想的我都承认,可是,一所大学,除了应该有好的老师,还应该有勤奋好学的学生。世界上的每一所名校都是一代又一代的校友努力积淀出来的,而不是一蹴而就。只要你们认真学习,不管在什么样的学校,你们一样可以成才,成为国家和社会有用之人。”

    “......今年,我们学校从全国,乃至于全世界又引进了五十名优秀的教师人才,他们一些人是中青年学科带头人和卓越专家......除此之外,我们还新获得了的一个一级学科的博士授权点,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学校也在成长和进步......”

    “我为什么要说这些?是因为我知道,在你们中间,蕴藏着许许多多优秀的人才。比如今年我们学校新招了一位新同学,他四科成绩平均分超过一百四,这样的成绩,拿到任何省份,都可以进最好的大学。可惜,他只考了四科,对我们学校来说,幸运的是他只考了四科。如果他全部科目全部考了,那么就不会进我们朗州大学。为了这位同学,我们今年的录取分数比去年低了十几分,但是,在我看来是很值得的。老话不是说了嘛,不拘一格降人才,我们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们,我们就是这么做的.......”

    胡铭晨没想到在这种大会上,校长会将自己的例子拿出来说。虽然校长没有点名,可是胡铭晨白痴也知道是在说他,这样的例子是不可能同一届出现两个的。

    仔细听校长的讲话,胡铭晨还真的是有点点受宠若惊。就凭校长的这一番话,胡铭晨对于选择来这里就读,就不会后悔。

    “哇,是不是真的啊?四科就能上一本线,这也太牛了。”

    “你没听说嘛,人家每科都几乎满分。”

    “我靠,状元之才啊,竟然选择上朗州大学,难以置信,我会与一位高考状元在同一所学校就读。”

    “有什么难以置信的,只考四科,就算全部满分,也只有朗州大学这样的学校可以读,京城大学和水木大学是不会给机会的。”

    “说起来他也算倒霉的,明明可以上名校,却来了朗州大学,不知道他心理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反正是我,肠子估计都要悔青了。”

    对于这件事情,同学们议论纷纷,说什么样的都有。

    “......好了,希望接下来的大学四年,你们可以过得愉快而充沛,谢谢。”

    校长的讲话完了之后,对新生的欢迎就算是结束了。从明天开始,胡铭晨他们就完全要融入这所学校,完全要充当起大学生的身份,真正的进入到专业的学习状态。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脱下了连续穿了十四天的迷彩服,换上了自己的轻松衣服。

    对于这些穿了十四天的迷彩服,大多数同学是打算扔掉,他们没有再继续穿的打算。反正这种迷彩服是过渡性的,质量不能和真正的军装相比。

    可是郝洋没有打算像其他人那样要将这身衣服随便处理掉,只见他将衣服洗干净,打算收拾回自己的行李中。

    “郝洋,你还打算要这身衣服?没必要吧,以后别人不穿了,你还穿吗?”陈鹏看着郝洋将迷彩帽放进衣柜里面,随口道。

    “好歹也是纪念嘛,扔了可惜。”郝洋道。

    “什么纪念啊,说得好听,搞得好像就你重视这场军训似的。实际上,没衣服穿就说没衣服穿,说出来不丢人。”喻毅翘着二郎腿躺在自己的床上阴阳怪调道。

    “喻毅,你......”被人戏谑,郝洋很像发怒。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错了吗?那你敢不敢说,这身衣服你今后不再穿?敢不敢保证发誓?既要做那啥,就不要立牌坊,做什么圣人。”喻毅对郝洋丝毫不惧道。

    再这个寝室里面,喻毅就怕胡铭晨,除了胡铭晨,其他的,他都不怕,甚至还有些瞧不起。当然了,在他的内心里,也未必就瞧得起胡铭晨。

    “喻毅,说话别那么刻薄嘛,何必呢,大家都是同学和室友,你这样打脸,不太好。”田勇军劝道。

    “我哪有,我就是说了句实话,今天校长不是说了嘛,我们要说实话,干实事,我就是依照校长的指示做的啊,能有什么错?难道我们要阳奉阴违,溜须拍马,满口谎言吗?”喻毅晃动着翘起的右腿道。

    “我只是说,你没必要那么直白,真的是。”田勇军道。

    田勇军这话虽然是在批评喻毅,可也等于是认可了郝洋留下迷彩服是为了当衣服穿的事实。

    其实别说他们,就是胡铭晨,对于这个论点也没有怀疑。

    “我就是留着穿,怎么了?我家就是穷,就是买不起衣服,怎么了?碍着你们什么事?一个个看不惯我,讽刺我,难道这就能凸显你们的高尚?就能提现你们的层次?”郝洋一下子发火道。

    怒吼了一通之后,郝洋砰的把衣柜门猛的一关,拉开房门就大步走出去。

    家里条件不好,可是郝洋还是一个自尊心挺强的人,他受不得这种冷嘲热讽。

    “我说你们就不能少说两句?尤其是你喻毅,你觉得家里有点钱就了不起就看不起其他人吗?那这种事情来寻开心,你不觉得卑鄙和无聊啊?”胡铭晨从阳台上回到寝室里,板着脸看了一眼喻毅道。

    胡铭晨刚才在阳台上用剃须刀刮胡子,他们的对话胡铭晨都听在耳朵里,不过为了不影响刮胡子,他没有第一时间插话,等郝洋摔门而出了,胡铭晨才走进来。

    胡铭晨现在已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小伙子了,要是三天不刮,上下嘴唇就是一丛浓密的胡茬子。也不知道这是否与他现在荷尔蒙分泌旺盛有关系。

    “我,我就是和他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他会这么过敏,经不起开玩笑。”面对胡铭晨,喻毅讪笑着怯怯道。

    “打人不打脸,说人不说短,有这么开玩笑的吗?再说了,那是他自己花一百五十块买的衣服,他怎么就不能留着穿,破了?还是穿丢人了?你们前面十四天,哪个没穿?那是私人财产,人家要怎么处置,那是他的事。”胡铭晨训斥道。

    胡铭晨的语气其实也不算太尖锐,这毕竟是小事,也是他们之间的事。如果胡铭晨说得太过,对大家的关系其实都不好。

    特别是胡铭晨单说喻毅,田勇军是完全撇开了的。

    “是,是,是,你和他就是一伙儿的,你就是帮他,偏袒他。”喻毅口齿不清的嘟哝道。

    “你说什么?你说清楚点,再来一遍。”胡铭晨逼近到喻毅的床边道。

    “我没说什么,我说什么了,我就说我知道了,以后别在针对他看不起他就是了嘛,难道这也不行?”喻毅顿时做改口道。

    “别阴阳怪气的。”胡铭晨白了喻毅一眼。

    胡铭晨大致是听到喻毅说什么的,可是胡铭晨不会为了这么几句话就与他大动干戈。认真说起来,胡铭晨与喻毅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顶多就算是互相看不惯罢了。

    扔掉毛巾,胡铭晨也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哼,有什么了不起,真的以为我怕你啊。”当着胡铭晨的面喻毅不敢表露出他的不满,可是胡铭晨前脚刚出去,喻毅就马上变了一张脸,冲着房间门冷哼道。

    “喻毅,你要是不怕,干嘛当着胡铭晨的面你不说。”上床的潘奕伦探下脑袋来道。

    上次端水,潘奕伦与喻毅还有些小别扭,但是在喻毅请吃了几顿早餐之后,潘奕伦与他的关系,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两人有要走近的意思了。

    “我那是不想惹事,不愿意惹事。我告诉你们啊,可别在背后翻我的话。”嘴巴上不怕,可是从喻毅的叮嘱中就听得出来,他对胡铭晨还是发怵的。

    “我管他要不要,反正我的衣服我是不要了,明天就扔垃圾桶里面去。”陈鹏从床上爬起来坐着道。

    “我们谁不是,就他想要继续穿,已经满是汗臭味了,还当宝一样。”喻毅赶紧附和道。

    胡铭晨出了房门,乡下看了看,又往上敲了敲。他没有下楼,而是沿着楼梯向上怕,一直到楼顶,推开楼顶的门,胡铭晨就看到郝洋站在楼顶的围墙边上眺望远方发呆。

第1039章 迷彩服就是绝佳机会

    胡铭晨他们宿舍楼的楼顶有一道门,但是这道门通常不锁。而楼顶上拉着一些铁丝,这是为了给洗了被子或者衣服的同学晾晒之用。

    不过现在这栋宿舍楼住的都是今年的新生,所以楼顶上的那些铁丝上还是空空荡荡,并没有人这么短时间内洗被子,也没什么晾晒的衣服。

    胡铭晨缓步来到郝洋的身边:“怎么?心里不痛快?”

    郝洋扭过头来,看到是胡铭晨,又转过头去:“多少有点,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我初中高中基本上都是在这种讽刺声中过来的。”

    “看开一点,世界上,总是不缺这种人。而且,你光是习惯还不行......你得学会改变。”胡铭晨安慰的拍了拍郝洋的肩膀道。

    “改变?我何尝不想,只不过,有些改变不是说想就可以的。我家本身就是农村的,一直以来,情况又很不好......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我很高兴,你还能当我是朋友,没有嫌弃我。”郝洋的声音越说越低沉。

    “我们当然是朋友,没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以前,我家也是很穷的......你说你也想改变,但是关键就在于行动,你有行动吗?我猜你没有。”胡铭晨道。

    “我怎么没有?我一边帮助家里做事,一边还得读书,我就希望我考上大学,学成了之后找一个好的工作,之后就可以挣钱帮助家里面。”

    “读书是应该的,帮助家里做事也是应该的,只不过......这或许不是我理解的改变。我说的改变,是要针对别人对你有所讥讽的地方。”胡铭晨道。

    “呵呵,别人讥讽的地方?那就是我家穷嘛,像我现在这样,难道要我去挣钱?”郝洋自嘲的笑道。

    “怎么你现在就不能去挣钱,别忘了,我们读的是经济系,挣钱本身就是经济的重要内容。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而且,现在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摆在面前。”胡铭晨语气坚定而肯定的道。

    “绝佳的机会?什么绝佳的机会,我怎呢看不到?”郝洋疑惑的问道。

    “因为你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所以你当然看不到,我说的绝佳机会,指的就是你的迷彩服。”胡铭晨解释道。

    “胡铭晨,连你也讥笑我,我的迷彩服怎么了,碍着......”一提到迷彩服,郝洋就变得激动起来。

    “我说你别像个炮仗似的行不行,一点就着,一点就炸。一听到迷彩服,就像踩着你的尾巴了一样,搞什么嘛。我是讥笑你的人吗?真是的,和你说正事呢,动动脑子行不行?”胡铭晨不等郝洋说完,噼里啪啦就是一阵斥责过去。

    胡铭晨的一通批评,将郝洋说得二愣二愣的,呆若木鸡的盯着胡铭晨。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脸上还能有花不成?”

    “我......我在等你给我解释怎么迷彩服就是绝佳机会啊。”郝洋醒悟过来道。

    “嘁,你小子,脑子到是也转得快。你好好想一个问题,现在大多数同学都打算将迷彩服给扔掉,难道你就没从中发现商机?”

    “这能有什么商机,难道还能将那些迷彩服弄去卖不成?”郝洋还是没想明白过来。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就不能弄去卖?你告诉我,怎么就不能弄去卖?”胡铭晨戳了郝洋一手指头道。

    “那都是穿过了的,谁会要啊?而且,那些是迷彩服,又不是什么其他正常可以穿的衣服,怎么卖?卖给谁?”郝洋偏着脑袋沉吟着道。

    “先不说怎么卖的问题,我问你,你干嘛要留着?不是为了穿?就算你不穿,不是为了拿回家给你爸爸穿?”胡铭晨发现,要教一个大学生做生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有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引导他。

    “是,你猜对了,不怕你笑话,我就是打算带回去给我爸爸穿,那衣服质量我觉得还行,耐脏,穿着干活的话,正合适。”郝洋点点头道。

    “那我再问你,要是这衣服放在你老家的乡下,如果很便宜的话,有没有人会买?我的意思是便宜到二三十块钱一套,或者三十四块钱一套的话,你爸爸会不会买?”胡铭晨继续问道。

    “如果真是那么便宜的话......我相信会有很多干体力活的人是会买的,我爸爸......应该也会买一套的吧......”

    “那不就结了,现在你知道商机在哪里了吧?”胡铭晨双手一摊道。

    “喔,我知道了,你是让我将那些衣服收回老家去卖。”郝洋终于开窍恍然,可随即,他激动的表情又马上暗淡下来,“可是......我一没本钱,二我才来镇南,也不可能现在就马上回家卖衣服啊。”

    “你小子,怎么就榆木疙瘩了呢,你就不能举一反三吗?我那只是给你一个思路,给你一个引子,你就不能发散一点想?至于本钱,你要是真的能做的话,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胡铭晨有些无语道。

    一直以来,郝洋帮助家里干的就是一些体力活,对于生意,他就没有做过和接触过,因此脑子还有些死板,不太灵活。

    或者说,郝洋还没有生意人的思维,没有从做生意的角度去想问题。

    “胡铭晨,要不,你就直接给我点明一下吧,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想法?我......我就没做过生意,一窍不通。”郝洋干脆也不想了,既然胡铭晨给他出这样的主意,那干脆就依赖上他算了。

    “我算服你。你想想,那些同学的衣服是要扔的,那么你干脆就把他们全部收过来。洗过的十块钱一套,没洗过的五块钱一套,十块钱五块钱,我知道大家看不太上,可是,那好歹能对付个早餐,总比扔了啥也得不到强啊,是不是?还有,这迷彩服,不分男女,男生女生的都一样。至于怎么卖,你也不需要回老家去啊,我刚才只是问你有没有人会买,换言之就是问你能不能销售得出去,是个市场的问题。实际上,它的市场其实并不小......”

    “你别忘了,镇南也是有大型服装批发市场的,你如果收上来之后,就可以去那边找买家了嘛。只要你的价格够合适,就能销售得出去,找那种大客户,就避免了你自己去零售的时间和地域的问题。我不管你多少钱收上来,一套衣服赚五块钱十块钱卖给他们,难道不行吗?你能看到的商机,他们也有人能看到。这衣服,走城市,放在服装店里面卖,当然不现实,可要是放到农村的乡镇上,尤其是赶场天,我敢说,挺好卖的......”

    “哎哟,我口水都讲干了,你现在明白了吧?”

    “我要是再不明白,那就真成傻瓜了。胡铭晨,你的脑子真好,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要是像你说的......那这一票我岂不是能赚几千上万块钱?”郝洋在佩服胡铭晨之余,对他的这个提议也是越想越激动。

    郝洋现在就缺钱,所有能让他挣钱的机会,他都是很兴奋的,起码可以解燃眉之急。如果真能赚那么多,他今年的生活费,差不多就有着落了。

    胡铭晨能想到这个,其实并不意外,首先,他也是农村出来的,对于农村的生态还是有所了解。其次,胡铭晨是商人,他有商人的思维和处理事情能力。

    尽管现在胡铭晨主要是做大生意了,这种小买卖不太瞧得上眼,但是并不表示他的脑子就凝固了。

    “能赚多少,我不知道,毕竟现在还不知道收购价和销售价,也不知道你到底能收多大的数量。反正,在我看来,这是有搞头的,是可以做的,想要亏钱,几乎不存在。”胡铭晨道。

    “你一说,我就已经有些热血沸腾了。只不过我刚才算了一下,就算我只收一千套,那也需要几千万把块钱......这么大的本钱数量......”想想很丰满,但是现实却又很骨感,光本钱一项,就成了郝洋的拦路虎。

    “我不是说了我帮你解决的嘛,说真的,你如果真的要做,那现在就必须采取行动,可别等到别人都扔了,你才下手,那就晚了。”胡铭晨拍着胸脯道。

    “现在就采取行动,我现在去做什么,一个寝室一个寝室去收吗?”

    “那还不累死你,一个寝室一个寝室去收,是最傻最笨的办法。我让你现在就下手,就是写几张大字报,在校园里到处粘贴,留下一个地址之后,让同学们自己主动送过来,那不是省时省力得多吗?”

    几乎每一所大学里面都有海报强,学校里面的活动和宣传,基本上就是靠大字报。粘贴海报,似乎成了大学里面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这个没问题,我一会儿就可以马上做。你再帮我想想,时间地点应该怎么确定?送到我们寝室来吗?”

    “送寝室来干嘛?送寝室,很多人都会嫌麻烦。就在我们宿舍楼下的空地即可,那样的话,其他人觉得方便,就会自己送来,节约人力成本。”胡铭晨参详道。

第1040章 谁才是傻子

    胡铭晨给郝洋出了点子,并且还把这套方法的前前后后给他梳理了一遍,这才让郝洋弄明白,并且觉得这的的确确是一个挣钱的机会。

    为了帮助郝洋赚取第一桶金,胡铭晨还借给他一万块钱作为本金,有了这一万块,郝洋起码可以收到一千多套迷彩服。

    当然了,要是郝洋觉得效果好,还需要更多的话,胡铭晨不介意再多借给他一些。

    郝洋这小子也算是个办事利索的人,说干就干。

    他以前之所以没想到要做生意,或者说没想到透过一些其他方式来挣钱帮补家里面,实际上还是与实力不济有相当的关系。没有本钱,就连这次来学校报名的钱也走的是助学贷款,等郝洋毕业工作以后,再慢慢的还给银行。

    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再这个金钱的社会,没有钱,啥也做不了。

    郝洋马上就去学校里面的商店购买几张大的纯白海报纸,然后买了粗笔,回到宿舍之后就按照胡铭晨的意思写起大字报来。

    “郝洋,我没看错吧,你要收购军训时候穿过的迷彩服?”陈鹏凑到跟前,看了一眼郝洋写的海报内容之后,惊诧道。

    “嗯,我收购,就是价格便宜了些,陈鹏,你打算卖吗?”郝洋头也不抬,边写边说道。

    “什么,你们再说什么,郝洋要收购我们的迷彩服?没搞错吧?”田勇军从他的床上跳下来道。

    “不只是收购你们的,是全校其他人的,如果愿意,都可以拿来,我都收。”郝洋洋溢着激情道。

    有了胡铭晨借的一万块钱,郝洋底气十足,这人有底气,自然就跟着有激情。

    “老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啊,收购全校的迷彩服,真是不怕闪了舌头,我们学校今年的新生可是有七千多人,收购几千套衣服,那得多少钱,一百多一套,差不多百万了呢。呵呵呵,佩服,佩服啊。”那边喻毅有开始阴阳怪气的讥讽了。

    郝洋理都不理他,根本不接喻毅的话茬,随便他怎么说。

    “喻毅,什么百来万啊,郝洋只打算花五块钱收,这是没洗过的,要是洗干净了的,就十块钱。酒泉全校的迷彩服都洗了卖给他,也才七万多快而已。”田勇军看了海报的内容后,解释道。

    “扯淡,一百多买的迷彩服,就五块钱收?这得有多坑人啊!”喻毅一下子坐了起来道。

    “这和坑人有什么关系,你爱卖不卖,交易是自愿的,又没有谁逼迫谁。一百多买的时候是新衣服,现在已经旧了,也就是二手货,旧东西能和新东西比价格吗?真的是扯。郝洋,我的这一套我卖给你了,给我五块钱吧。”胡铭晨站住来压抑喻毅,并且自己第一个带头卖出自己的迷彩服道。

    这个点子本身就是胡铭晨出的,他当然要鼎力支持,要是胡铭晨都后退,那郝洋的这个生意还咋做?

    见胡铭晨身体力行的第一个支持,郝洋赶紧放下笔,站起来双手接过胡铭晨的迷彩服,之后就将五块钱给了他。

    “胡铭晨,你就这样卖了啊?”潘奕伦趴在床上看着他们道。

    “那还怎么着,卖了好歹有五块钱,可以吃一顿早餐,要是不卖,扔了又得到什么?这就相当于郝洋请吃早餐了,有人请客,干嘛不捧场呢。”胡铭晨接过五块钱,乐滋滋的道。

    五块钱收购一套迷彩服,从价格的角度来说,的确是便宜,很便宜,相当这只是他们当初买这套衣服价格的二十几分之一。

    可是,这套衣服自从军训结束之后,的的确确是不会有几个人再穿了,甚至不少同学是打算扔掉的,他毕竟不时髦。

    相比起要扔掉,那么能换五块钱,也是聊胜于无。况且这衣服还是穿了就没洗过的,何乐而不为。

    “那倒也是,郝洋,你来,我的也卖给你了,五块就五块,这衣服,反正我也没打算今后再穿。”潘奕伦等胡铭晨卖了之后,向郝洋招招手,也站出来捧场道。

    一时间,郝洋的海报还没贴出去,就得到了两笔生意,也算是开了个好头。

    完事开头难,做生意的人最讲究开张生意,像郝洋这样,十块钱出去,就等于是踏出了关键的第一步。

    “你们两个都卖了,那我的也卖吧,郝洋,不过我的已经洗了,这价格......是不是就得十块?”田勇军看了看胡铭晨和潘奕伦后问郝洋道。

    “那是当然,童叟无欺,说洗过的是十块,那自然就是十块。”郝洋笑吟吟的道。

    只不过田勇军的衣服还没有干,所以没有完成交割,不过,郝洋已经提前支付了十块钱,这也就等于,等田勇军的衣服干了之后就直接归郝洋所有。

    “郝洋,我就纳闷了......这些衣服都穿过了,而且一些还有一股子的汗味,你收去做什么啊?我真的是不明白。”陈鹏不解的问道。

    “这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呵呵,不好意思了。”郝洋尴尬的笑了笑道。

    现在不透露底,这是胡铭晨教他的,要是告诉其他人说是拿去卖,那么就有可能会节外生枝。

    当然了,很多人想也想得到是收了来干什么,总不会是捐给山区小学做慈善,这毕竟是成年人穿,而且还是迷彩服。

    只不过,想得到是一回事,自己是不是说出来,那又是另一回事,反正自己没有亲口承认,就存在各种各样的可能。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收了回家穿啊,好不容易看到这么多衣服要扔,那还不得两眼放光啊。有了这批衣服,全家人几十年就不用卖衣服了。甚至网上买点装备的花,都可以冒充一只队伍。我是宁愿扔掉也不卖,五块钱,呵呵,丢不起那人。”喻毅又忍不住要针对郝洋一下了。

    “你喜欢扔就扔,也没有谁非要买你的衣服,说那么多干什么。”郝洋也忍不住,冷冷的应了一句道。

    “哈哈哈,我就不卖,我就不卖,五块钱,拿来能干什么,丢不丢人。”喻毅洋洋自得的笑道。

    “喻毅,你的意思是,也说我们四个丢人呗?我们丢什么人?五块钱,你觉得很少,那你有本事就站出来五十块收啊,你要是觉得你家财大气粗的话,你还可以五百块钱收,怎么样?你要是收的话,我们全部都卖给你。”胡铭晨翻了翻白眼,有要路见不平了。

    “五十块,五百块,怕是我疯了还差不多。”喻毅缩了缩脖子道。

    “你要是没疯你就闭嘴,废什么话,没谁拦着你扔,没谁求着你卖,你看不起五块钱,我们看得起。”胡铭晨板着脸训斥道。

    “我觉得也是,有五块钱干嘛不要,不要的才是真的傻子。”田勇军跟着道。

    刚才喻毅将田勇军也归到傻子的范畴,因此田勇军现在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喻毅的那个秉性,真的是不讨喜,他这种人,是非常容易得罪人的,而且,得罪人了之后,还不知道转圜。

    “田勇军,你说谁傻子呢?我就是看不上五块钱,怎么了?我又不是要饭了,那一套衣服换五块钱,哦,就为了一顿早餐吗?我还没那么贱。”喻毅觉得惹不起胡铭晨,就能惹得起田勇军。

    因此,对于田勇军的话,喻毅是要据理力争的。

    “你不是要饭的,这里又有谁是要饭的?喻毅,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要不是靠家里给钱,你有什么?你算什么?啥也不是,也许你比要饭的还不如。”田勇军伸手指着喻毅气哄哄的道。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最终,竟然互相动起了手来。

    田勇军推了喻毅一下,喻毅就挠了田勇军一把。

    这事情真的是有点搞笑,原本是喻毅与郝洋之间的不爽,接过却演变成了田勇军与喻毅的动手,可见喻毅这小子是多么的气人多么的讨人嫌。

    照理说,他们两个动起了手,胡铭晨作为室长,应该要出来劝一下,拉一下。

    可是胡铭晨并没有,若无其事的继续整理自己的生活用品,就像是他们俩根本就不在视线内似的。

    其他人看胡铭晨都无动于衷,左顾右盼,也没有上前,就是潘奕伦言语上劝了两句而已。

    胡铭晨之所以不为所动,就是故意的,他知道两人动手的话,喻毅根本就不是田勇军这个北方汉子的对手。

    对喻毅这个混蛋,胡铭晨是真的有些气,所以,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希望这样的话,他可以管管他的嘴,收一收他的脾气,别以为家里面有几个钱就真的了不起。在学校里面,同学之间可不吃这一套。

    果不其然,两人动手之后,喻毅很快就被田勇军夹住脖子,按在床上,抽了两个大嘴巴子。而喻毅只能在田勇军的手臂上拉扯,接着就是不痛不痒的打了田勇军的背一拳,可是,他自己被掐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眼看差不多了,胡铭晨这才出面将他们两个给拉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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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穷屌丝,机缘巧合下的一次重生,让他有了重新改变命运和环境的机会,面对家徒四壁负债累累的家庭,面对那个偏僻的小山沟,他一改过去的作风,踏实勤奋,刻苦拼搏,不但让自己和家人过上了受人尊敬的生活,而且,他还积极帮助乡亲,让一个外面闻所未闻的小山沟成为闻名遐迩的富裕之地,最终他的事业走向全国,冲向世界。重生之巨变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巨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巨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