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风波起
契科夫瞪着一双色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路边那些衣着清凉的小姑娘的身子,他的身边,是酒店那个熟悉的下班了的服务生。
看到契科夫那色眯眯的眼神,服务生识趣的问他:“先生,您需要么?这里的小姑娘,年龄都不大,而且都很干净,您放心,她们出来,客人其实也不多的。”
契科夫掏出一卷钞票,把钞票塞给服务生,阴笑着说:“您可以休息了,亲爱的,滚吧,我可以找到最适合我的心意的姑娘的,不要小看我的实力,我的老板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对了,我们老板正和你们的山口组合作。。。你要是敢糊弄我,哼哼,那个山口木老鬼会阉割了你。”
服务生听懂了契科夫乱七八糟的花语,脸上是一片雪白。他在酒店这种地方混了这么久,自然看得出契科夫这小子不是什么正经人,可是没想到的是契科夫的最后几句话,他当然知道山口组是干什么的,也知道山口木就是山口组的龙头老大,他连连九十度鞠躬的说:“嘿咿,嘿咿,我一定会叫我的兄弟给您最好的货色的,您放心,再也不会有那些劣等货色了。”
等这小子抬起头的时候,契科夫早就跟着两个妹妹的背影走远了,这小子擦擦额头的汗,低声说:“太郎太不小心了,要提醒一下他,否则不等山口组的老大找我们麻烦,他的老大就会杀了他的。”
契科夫跟着两个穿迷你裙的妹妹走出了老远,越走心火越大,色急的追了上去,打着哈哈说:“两位小姐,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们共度良宵么?我在酒店的床,又大又舒服,尤其那地毯,软绵绵的,是真正的小羊羔皮。。。”
两个小妞对视了一眼,虽然不屑于契科夫那单薄的身材,可是看看他夸张的衣饰――晚上还戴着一副太阳墨镜,而且都是美国进口的高档货色,就知道一个冤大头到了。。。她们两个笑嘻嘻的,连忙靠在了契科夫的身上,娇声娇气的说:“我们可不是那种人哦。。。”
契科夫舔舔嘴唇,大嘴凑向了左边的那个画着鲜红的眼影的妞,狠狠的亲了一口后说:“这个嘛,每个人一千美金,满意了么?钱?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可是我就是有钱。”契科夫突然想起来:“妈的,法塔迪奥那个混蛋,应该给老板钱了吧?天啊,我已经是亿万富翁了,上帝啊,我爱您。杰斯特那个变态仇恨您,可是我是您的忠实信徒啊,只要您能够保佑我发财。。。我就是您的孙子。”
谈妥了价钱,契科夫搂着两个小妞就往小巷走去。两个妞不解的问:“不是去酒店么?”
契科夫喘息着说:“妈的,我着急,不可以么?就在这里,你们让我舒服一下。然后我们再回酒店。”
两个小妞嘟着嘴互相看了一下,无奈的点点头。
契科夫解掉自己的裤带,就要准备动手,天上突然唰的一声掉了一个人下来。
契科夫猛然回头,跟随易尘这么久,他多少也长了些见识,多少知道一点:“天上掉下一个人来,并不是一件值得吃惊的事情。”所以,在两个小妞叫都没叫出一声就晕倒的时候,契科夫还能毛着胆子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浑身笼罩在紧身黑衣内的怪人,两颗点漆般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契科夫,怪人的身体微微的在颤抖,身上又很多地方是湿漉漉的,眼见得是被人砍了几刀后留下的血渍。
契科夫看到这个怪人身材娇小,不由得色心大动,顺手摸了一把在这个怪人大腿上,怪人又急又气,尤其身上的伤势严重,一口气憋不上来,就这么晕了过去。
契科夫自觉抚到的皮肤光华结实无比,顿时微笑着说:“上帝啊,您真是好心人,送了这么一个极品过来。。。这皮肤摸上去真是结实啊。”
一手抓起这个怪人,把他藏进了小巷的阴影角落内,契科夫脱掉自己的裤子,也不怕什么伤风败俗的讲究了。
山口木身边的那个年青人依附在那柄长剑上破空飞来,在空中绕了几个圈子后,冷冷的看了一眼丑态百出的契科夫三人,心里诅咒了一句,斜次里飞了出去。
契科夫结束后,两个妞依依不舍的在契科夫身上纠缠了半天,再次的拿了一卷钞票后,这才拉起了衣裤,眨巴眨巴眼睛,飞了一个飞吻,走出了小巷。
契科夫低声说:“那么,亲爱的,今天晚上会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上帝保佑,今天我要超常发挥了。”脱掉自己已经散发着酸臭味道的西装,契科夫把它蒙在了那个怪人的头上,搂着他出了小巷,叫了一辆出租车,朝着自己下榻的酒店行去。
契科夫奋力抱起了这个怪人,小心翼翼的朝电梯走去。酒店的服务生见怪不怪的微笑着,殷勤的给他按开了电梯的门,问到:“先生,需要帮忙么?”
急色攻心的契科夫骂到:“你父亲和你母亲做事的时候,你会去帮忙么?滚。。。”随手把那个怪人扔在了电梯的角落,套了一把钞票从门缝内扔了出去。
仁义道德?契科夫似乎从来不知道这些词语是什么意思,他也从来不知道临危加以援手的美德。既然他碰到了美女?
冲进房间,关上了房门,放下了三道防盗锁,契科夫喘息着把手中的怪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毯中间,丝毫不理会他身上的血渍弄脏了自己的地毯,淫笑着慢慢的解开了这个人的面纱,嘿嘿笑着说:“来吧,宝贝,让我看看你是否美丽。。。哦,日本的女人都应该是美丽的。”
怪人已经醒来,一对清水眸子死死的瞪着契科夫,因为流血过多,他并没有力气说什么。契科夫急色攻心:“天啊,您长得真英气,我喜欢你这样的姑娘,哈,如果您穿上制服,那么就太美妙了。。。”
契科夫顺手摸上了他的胸,然后慢慢的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他:“上帝啊,你是个男人?我居然救了一个男人?为什么我要救一个男人?上帝啊,圣母玛利亚啊,你们都该去劳军。。。他妈的,为什么我会救一个男人?你他妈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要长这么小的身体?早知道我就叫了那两个妞回酒店,我为什么这么辛苦的把你带回来?”
契科夫喃喃自语:“算了,男人,我可不喜欢。。。这里是第三十九楼,如果把你扔下去,你肯定死定了,我也就没有危险了。。。是的,就是这样,我要把你扔下去。”
契科夫果然拉着这人朝阳台走去,这人勉力挤出了几个字:“救我,你会有很多钱。”忍者的残酷训练,让他第一时间分析出了契科夫的德行,第一时间的打出了自己认为最有可能奏效的牌。
契科夫看着他:“很多钱?你会有很多钱?妈的,你如果有很多钱,为什么会被人追杀成这个样子?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去死吧,对的,对的,你去死吧。。。哈,钱?”
契科夫脸色犹豫了一下,慢慢的靠近他的脸,恶狠狠的说:“如果您给我钱,我肯定会救你。。。但是,你说你是狗屁日本国的武士?很不幸,我是俄罗斯人。。。你们不还在和我们争夺北方四岛么?我会让你明白我们俄罗斯人的伟大的。。。”他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这个人的伤口上,硬生生的把他疼晕了过去。
契科夫满意的站起来:“太完美了,玛利亚圣母,我的情人。。。嗯,他需要纱布、伤药。。。太容易了。。。”
契科夫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探了一个脑袋出去:“嘿,宝贝,过来。。。我和那个妞玩游戏把她弄伤了,您能给我弄点纱布伤药什么的过来么?谢谢您。。。哈,明天早上请您吃早饭怎么样?。。。您真是胸怀伟大啊。。。我太喜欢您了。”
上百条诡异的黑影在这个街区附近飞快的闪动着,可以看出他们分别属于不同的组织,一丝丝怪异的光芒在他们交错的身影之间迸发出来,不时有人倒了下去,但是他们都非常默契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点出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黑魔’保安公司的训练场。
易尘静静的站立在这些战士面前,大声说:“我需要一批志愿者,一批去日本东京的志愿者,不需要太多人,五十个就够了,你们会得到充足的武器,你们的目标,杀死日本最大的黑帮山口组的龙头老大山口木。是的,先生们,勇士们,杀死他们,你们会得到荣誉和金钱。他的下属,有几万名黑帮成员,想想看,干掉他之后的轰动效应吧。”
凯恩第一个站了出来,易尘坚决的摇摇头:“不,凯恩,您不应该出来,我需要检测一下这些小伙子们的战斗力。四亿美金,是的,这次的行动价值四亿美金,我希望小伙子们能够承担这次的任务。”
这些士兵的年龄都超过了易尘,可是易尘有实力,易尘有力量,所以易尘直接称呼他们为小伙子,而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对于这些战士来说,实力就是一切,实力统治了一切。
士兵们整齐的向前走了一步,施特隆根向前两步,大声的说:“老板,我们不需要任何考虑,我们任何一个小队都可以完成这个任务。。。我们的行动会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四亿美金是浪费了的。这种任务,太简单了,真的太简单了。”
易尘满意的笑起来:“‘黑魔’部队的士兵,后退。”
凯恩的直系下属飞快的后退了一步,施特隆根带着三百名德国特种兵昂首站立在易尘面前。
易尘点点头,严肃的说:“兄弟们,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个词称呼大家,我希望大家不仅仅把我看成一个老板,一个领导,而是真正的把我当作一个可以信任的,可靠的人。。。在大家心目中,我无法和凯恩上校相比,但是我想要大家明白,我,正在努力达成这个目标。”
“我们注册的,是一个保安公司,但是。。。大家不会单纯的认为,我们的任务就是保安。。。相信你们在军队中,也执行过和战争无关的任务吧?”
士兵们轻笑起来。
“钱,是的,一切的目的就是钱。。。你们信任凯恩,你们接受了凯恩的召唤,你们聚集在了凯恩的旗下,但是,你们抛弃了荣誉,祖国的荣誉,士兵的荣誉。。。钱,是的,我能给予你们的,不是骄傲,不是自豪,而是钱。”
“不要考虑太多,在我的手下,你们做好了,你们就会有无数的钱。。。我无法给予你们干净的荣誉,我无法给予你们干净的声望,我无法给予你们干净的身份,但是我能给予你们的,是钱。。。威震四方的威名。”
“没错,威名,真正的威名,你们将会成为‘他们’,那个无敌的‘他们’。。。也许你们还不理解我的话,但是你们很快就会理解了。。。这是‘黑魔’保安公司的第一次任务,绝对不允许失败。”
施特隆根再次上前一步:“绝对不会的,老板。”
易尘看了看他,指点着说:“你,施特隆根,带领五十名士兵去日本,东京。。。干掉山口组的山口木以及他身边的一切人。。。如果失败了,召唤我,明白么?”
施特隆根点点头,大声说:“没有问题,老板。。。我们绝对会完成任务的。”
易尘看着这些士兵,非常不满意自己刚才说的话,无论如何,要他们彻底的满足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也就是说,要想用另外一种荣耀代替他们心中战士的荣誉,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一时间,易尘甚至在企盼他们任务的失败,只有失败,才能让这些士兵那绝对的荣誉感削弱掉,然后用仇恨代替他们的荣誉,让他们在仇恨中彻底的为自己所用。。。仅仅的依靠凯恩的威望,并不足以彻底的掌握这些士兵的。
最简单的理由,易尘自己不是士兵,他并不彻底的理解这些士兵的心理。
易尘的秘密军火库再次的打开,这些施特隆根挑选的战士鱼贯而入。
一个士兵看中了墙壁上的一只狙击步枪,他大步的走了过去。凯恩的一个下属无言的急行到了他面前,冷漠的看着他,阻拦住了他的去路。
士兵看看面前的人,再看看那柄狙击步枪,点点头,一个标准的军礼:“对不起,少尉,我不知道那是您的武器。”
一个标准的还礼,凯恩的那位下属点点头,沉声说:“除了我们的武器,你们可以选择任何喜欢的武器。。。这个角落,不许靠近。”
施特隆根率领的士兵们认真的看着这一幕,认真的记下了这个曾经的少尉划定的范围,果然再也没有人朝那个方向走去。
易尘低声说:“无法理解,凯恩,那些枪,你们怎么看?”
凯恩低声说:“朋友,生命。”
易尘摇摇头,仔细的看着这些士兵小心翼翼的挑选自己的武器,甚至挑选每一颗子弹。。。每一颗子弹都是经过仔细的查看后才被小心翼翼的压入了弹夹。
易尘轻轻的抚了一下下巴:“凯恩,你需要教会一点其他的东西给他们。。。我希望拥有一只绝对忠诚的军队呢。”
凯恩诧异的看着他:“老板,他们绝对忠诚。”
易尘嘀咕起来:“凯恩,你是个笨蛋。。。忠诚。。。嗯,很难说的,他们现在给予我的忠诚,是因为你曾经的威望,明白么?我需要真正的忠诚。”
凯恩不解的看着易尘,丝毫不理解易尘的思路到底如何。
菲尔走了进来:“老板。。。水上飞机已经联系好了,等他们出发后,他们会在外海等候的。法塔迪奥他们,在俄罗斯提供了一架加油机给我们中途加油。。。嗯,普洛夫先生给我们的飞机发了合法执照,我们到了俄罗斯领空后,就安全了。”
易尘摇摇头:“不,菲尔,按照正常路径走,武器和人分开。。。这样更加安全。。。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最近太招摇了,我们需要,稍微的收敛一下,是的,稍微收敛一下。。。不要问我为什么,原因我以后再解释。”
不管易尘怎么想,这支五十一人的小分队出发了。。。
第四十七章 乱花
巴黎,一列来自中欧某个国家的列车正缓缓的靠站。
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车头后孤零零的挂着两个旅客座葙,后面则是长长的货运车皮。列车到站后,一辆辆高档轿车慢吞吞的从敞开的车皮里开了出来,一个黑发、黑衣,手里持着一根小小的木质手杖,走起路来彷佛在跳着舞步的年轻人,在一群彪形大汉的护卫下飞快的从座葙内走了出来。
一条大红纯毛地毯从出站口那边慢慢的滚了过来,四个身穿刺金红制服的十五六岁的青年慢慢的让它延伸到了那个青年人的脚下。一支鼓乐队奏起了迎宾曲,随后是欢快的小圆舞曲,青年人就在这极度的奢侈中,面带和煦的微笑,把手杖背在了自己背后,漫步走了出去。那一列豪华汽车,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小心引领下,慢慢的出了月台。
一个保镖当着围观诸人的面,一手砸了一叠子大概五万欧元的票子给一个站务,指指点点的说:“这是你们的小费,嗯,辛苦你们了。”大汉的块头非常的高大,身体非常结实,不是我们的凯恩,又是谁?
易尘、菲丽、杰斯特、菲尔、戈尔五人在月台的远角看着这奢华的一幕。易尘有点心疼的看着自己那辆白色的劳斯莱斯:“天啊,希望那家伙不会用这车去午夜飚车,否则我饶不了他。。。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弄到了这辆宝贝么?”
菲丽环搂住了他的腰,低声问:“老板,我们现在去哪里?现在我们手头的事情很多呢,要不要去给那些工作做点准备?”
易尘摇摇头:“没必要的,东京的事情,我相信施特龙根中校的实力,他们绝对可以干掉山口木。至于光明之山。。。嗯,我们明天晚上去看看,怎么样?不用出动凯恩他们了,他们正在执行我们黑魔保安公司的第一笔业务呢。”
菲丽眨巴了一下碧绿的大眼睛:“老板,明天晚上我们去伦敦塔游玩,那么今天呢?今天干什么?回伦敦的话,不用多久的。”
易尘拍拍她的脸蛋:“今天么?我们去给你买些喜欢的东西。。。最近的冤大头太多了,他们把钱塞进我们手里,不多多的浪费一点,怎么过意得去呢?菲尔、戈尔,你们喜欢什么,今天我们一次性的大采购。。。哈哈哈哈哈哈。。。杰斯特,你看我干什么?你还需要别的么?”
白嘉德朝这边看了过来,潇洒的把那支小手杖舞弄了一个棍花,易尘微微颔首,搂着菲丽的腰肢,诸人慢吞吞的从另外一个出站口走了出去。
日本外海海域,两艘海上警视厅的巡逻舰慢悠悠的开了过去,天很黑,风浪也大,舰上的巡逻人员不是很在意的四处瞥了几眼,就缩回了舱房,里面可是有热气腾腾的寿司和上好的清酒,谁乐意在甲板上受风浪之苦?
他们刚刚走出了不到一海里,一艘高速渔船就飞快的开了过来,几个渔民操着日本话低声咕哝:“八嘎,那些混蛋在哪里?我们怎么接货?”
另外一个看起来是头目的低声呵斥:“闭嘴,马上就到,他们不会失约的。。。可是,大神啊,他们在哪里?”
轻微的马达声传来,这些日本人马上来了兴致,远远的一艘小艇朝这边张望了一阵,发出了灯火信号。这艘渔船发回了信号,两条船慢慢的靠舷,轻微的撞击后,十几个汉子提着沉重的帆布包,从小艇上跳到了渔船上,放下包裹,再跳了回去。
一个日本‘渔民’低声问:“这次是什么货?嗯?”
对方操着俄语低声吼叫:“闭嘴,忘记规矩了么?完成委托,但是绝对不许询问。。。你们老板是怎么教你们这群黄皮猴子的?快点,快点,放在东京涉谷的一个仓库,地址是××××××,三天内有人来取货。嘴巴严实点,否则你们老板会干掉你们,这笔货很重要。”
那个日本头目偷偷的用手摸了一下帆布包,触手所及的是大堆大堆光滑的铁制品,从那形状上,他可以分辩那是什么东西。他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是想想自己这次可以得到的分红,暗地里一咬牙:那些大臣们,他们才不会理会我们的生活,那么,我们为什么要理会他们的死活?我呸,有钱的就是神。”
施特龙根看了看手表,顺手把手中的《泰晤士报》扔进了垃圾桶,拉着巨大的行李包走向了登机通道。把机票递过去的时候,施特龙根对那个小姐挤吧挤吧眼睛,笑嘻嘻的说:“小姐,您真漂亮。。。太迷人了。”
施特龙根那粗犷硬朗的面容,强健的身板,迷人的微笑让小姐一阵心慌,脸色一红,匆忙的放他过去了。施特龙根微笑不已,低声对后面跟上的下属说:“没有了军纪束缚,你们在飞机上想玩点什么都可以,只要他们小姐愿意,我是不会责怪你们的。。。”几个士兵低声偷笑起来,连连点头。
契科夫打着呵欠从宽大的床上挺了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客厅,诧异的看着那个怪人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契科夫拉开窗帘,奇怪的问他:“喂,亲爱的日本武士。。。哦,错了,日本忍者先生,你们不需要睡觉么?看看,看看,外面是深夜啊。你们日本人都这样变态么?啊,对不起,我承认我给您包扎的伤口可能是不是很舒适,但是起码您活过来了。。。您说我敢叫那些服务生来帮您包扎么?那样会害死您的。”
怪人愤怒的看着契科夫,勉力的活动了一下脖子,把那条死死的勒住了自己脖子的绷带向下挪动了一点,挤出了几个字:“你已经快害死我了。”
契科夫不满的看着他,嘟哝着:“日本猴子,他妈的,难道都不会感激人么?我这辈子可是第一次救人,算了,不理你,你不知道道理,我契科夫先生可不能和你一般见识,老板说的,要胸怀宽广,这样才能活得长久。。。妈的,男人胸怀再宽广,能有女孩子宽广么?”
契科夫胡言乱语着走进了卧房,门也不关的重新爬上了床。几个钟头前,契科夫不顾怪人的强烈反对,再次出门找了两个妞回来。
看着契科夫晃悠悠的走进房间,里面又响起了尖叫浪呼,怪人无奈的强行提了一口气,按照自己宗派的心法开始转动自己的真气,他不敢再在契科夫这个混蛋房间内待了,迟早会被他在无意间害死的,怪人深深的相信这一点,一定会的。
山口木身边的那个年轻人静静的悬浮在东京市的上空,看着下面的亿万点灯火。他本来并没有悬空虚渡的能力,可是脚下的宝剑帮助了他。手里轻轻的转动着一个酒杯,他静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深有感触的说:“冬季又将来临,武士的冬天,就好像那花瓣一样,武士的生命也将慢慢的凋残么?。。。好酒。。。应该回富士山了,那里的深山中,才能避免人间的俗气吧,那里才能有真正纯净的冬雪。”
他满意的闭上眼睛,自得于自己酸溜溜的感触,自觉自己在精神上的修为又进了一步,于是他以剑御人,从上千米高空横劈了下去,一剑砍飞了三个正在高层建筑间往来刺击的忍者人头,在漫天的血雨中满足的叹息:“果然,剑道是需要心境来配合的。。。我还要多多学习才是。”
巴黎的社交界有点震动了,一个来自中欧某个小国家的,身为一个神秘古老高贵封闭的家族的唯一继承人的白嘉德侯爵先生,突然的来到了巴黎,并且在火速的加入了几个例如桥牌俱乐部、斗狗俱乐部、打猎俱乐部、赛马俱乐部等上流人士的玩意后,浮华的宣称:“巴黎,世界的花园,我爱死他了。。。我希望,能够在巴黎的豪门小姐中找一个终身的伴侣。”
小道消息总是传得很快的,一些好奇的大人物的妻子,通过某些官方渠道得到了证实,这个可爱的小伙子的一切证明都是真的,他的确是一个古老的贵族家族的继承人,并且,瑞士银行在巴黎的分理处也偷偷摸摸的证实,这个小伙子拥有完全可以匹配他身份的财富,也就是说,富可敌国。
那个分理处的经理人点头说:“是的,富可敌国,这位先生在我们银行开设了无限支取的户头,并且得到了总行的认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个年轻人,每年如果能够花费一千万、两千万、三千万美金,就已经非常惊人了,不是么?”
经理人同时宣称自己并没有违犯瑞士银行的规矩,因为这是白嘉德侯爵先生特许的,特别吩咐的,任何人打听他的任何消息,都必须给予详实的答复,前提是不暴露他的隐私。所以经理人也非常乐于,非常自豪的宣传一下,自己的分理处,是自己管辖的分理处接待了这样的一位豪客。
势力的太太夫人们马上计算出来了,一个可以支撑一个年轻人如此奢侈的生活的本金,起码要在十亿美金左右。是的,十亿美金,否则瑞士银行也不会给他开设这样古怪的户头,无限支取,一个很久没有听到过的名词了。
当然了,很多八卦记者也注意到了,白嘉德侯爵先生那根小手杖上那些华贵精美的装饰,以及手杖头上那一颗闪闪发光的黑色珍珠。全部都是珍品,是这样的。
至于白嘉德先生的保镖群,那一批四十人的豪华保镖团,据说来自英国的一个刚刚成立的大型保安公司,根据某些上层社会偷偷流传的消息,这些家伙就在一个月前,还是联邦德国的精锐特种部队,能够支付这样专业的保镖团的费用,从某个方面更加凸现了白嘉德侯爵先生的尊贵身份。。。谁又知道我们可爱的凯恩先生,甚至一分钱薪水都没有呢?
几个花花公子仅仅用了五分钟,就和白嘉德成了要好的朋友,好兄弟,好哥们,他们欢快的邀请白嘉德出席他们的斗鸡大会、斗狗大会、打猎旅行、午夜宴会、秘密交友社团等等,白嘉德欢快的答应了,并且送给了他们一些不是非常的昂贵,但是非常有品味的纪念品,例如,来自非洲大草原的象牙小饰品等等。
可以说,白嘉德几乎在一瞬间,就进入了巴黎的上流社会,没什么好说的,他的风度,他的博才,他的衣饰,都显示出他可不是暴发户,而是真正的古老贵族的传人。当他不动声色的指点出了一套茶具的出产年代和地点,以及制作它们的匠人的姓氏后,在场的老先生们对白嘉德的好感达到了顶峰。
白嘉德深深的懂得见好就收,他不能太抢去自己刚刚认识的兄弟们的风头,一个华美的鞠躬告别后,白嘉德给在场所有的人下了邀请:“先生们,今天晚上我将举行一个小小的宴会,欢迎大家光临。。。凯恩先生,我的地址是。。。嗯?”
凯恩点点头说:“香谢丽舍大街××××号,欢迎大家。。。房子刚刚装修过,如果有任何的瑕疵,欢迎大家指正。”
走出俱乐部的时候,凯恩不解的问白嘉德:“为什么用五百万美金去装修一栋房子?你疯了?那是钱,你知道五百万美金可以换。。。”
白嘉德用肘子撞了一下凯恩,低声说:“得了吧,得了吧,等我们离开巴黎的时候,马上可以用十倍的价钱卖出去,相信我吧,虽然我的专长是艺术,可是房地产还是有所涉猎的。”
凯恩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这家伙无论如何看起来都不像是一个正经的房地产商人。十倍的价钱?他不会是用一半的价钱卖给二十个人吧?
埃菲尔铁塔下的一个专卖店,菲尔和戈尔突然呆呆的停下了脚步。
菲丽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正转悠得高兴,看到几个男人突然停了下来,不解的回头问到:“怎么了?老板,走啦。。。时间不多啊。”
菲尔指点了一下那个黑漆漆的店面说:“菲丽,老板和你去逛吧,我们进去看看。”
杰斯特无奈的叹息,居然都没人理会他,他随手抽出一支大麻,爽快的抽了起来。
易尘笑起来,抚着菲丽的脸蛋说:“乖乖,走吧,我们去欣赏一下正宗的非洲艺术吧。”
菲丽微笑,乖乖的点点头,第一个走进了店面。
一些黑木雕刻的古怪的雕像和面具挂在墙上,一些奇怪的器具有序的放在地面上,一个苍老的黑人,白色的胡须拉杂的坐在屋内的一张躺椅上,闭目养神。
菲尔轻轻的走近一面手鼓,慢吞吞的抚它的鼓皮,厚重的大手微微的有点颤抖。戈尔也走近了一面鼓,随后轻轻的敲击了一下。菲尔紧跟着敲击起来,单调但是节奏欢快,变幻快捷的鼓点疯狂的涌出,那个老黑人猛的睁开了眼睛,两条腿不受控制的按照鼓点抖动了起来。
菲尔戈尔以及那个黑老头发出了古怪的几声叫喊,鼓声猛的停了下来。
老黑人愣愣的看着他们,用一种古怪的语言哼了几句。菲尔点点头,指点了一下手鼓:“多少钱?”
老黑人笑起来:“送给你们,送给你们,你们是我们族的族人。。。送给你们。”
戈尔摇摇头:“不,我们是问,你的这个店子多少钱,我们要买下你的店铺里的所有货物。”
杰斯特不解的看着菲尔,打了一个大呵欠,靠在了店门处低声说:“买这些东西?干什么呢?有必要么?菲尔戈尔已经不再是非洲的野人了啊。”
易尘狠狠的横了他一眼,杰斯特打了个哆嗦,连忙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回到伦敦,两兄弟在自己的房间内忙乎了整整两天两夜,旋律古怪的乐曲和歌声不断的传来,杰斯特呻吟着惨叫着:“天啊,上帝啊,你他妈的让我睡觉吧。”
易尘则是站在窗口,满怀感情的说:“听啊,菲丽,非洲大草原的苍凉感。。。太美妙了。”
菲丽耸耸肩膀,没什么精神的问:“老板,现在他们两位这样闹,都没精神呢。什么时候去伦敦塔呢?光明之山,好想抱着它睡觉哦。。。”
易尘坚决的回绝了她:“不行,我答应了白嘉德,光明之山是他的了。”
看到菲丽委屈的模样,易尘笑嘻嘻的说:“当然了,其他的所有的珍宝,都是我菲丽宝贝的了,谁都别想碰一根手指头。。。”
菲丽欢呼着跳起来,扑在了易尘身上:“老板当然可以碰,不过。。。什么时候去?”
易尘沉思了一下:“我先一个人过去看看吧。你们留在家里。。。嗯?放心了,我不会有事的,你看好家里就是了,我很快就回来。。。说不定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光明之山了。”
再一次的重申光明之山,让菲丽的脑袋瞬间短路了,根本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易尘已经疾快绝伦的从窗子内闪了出去。易尘打量了一下自己,今天穿的是黑色衣服,倒是很难被人发现。
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感觉,那种在山上时,心里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任何挂念,浑身轻松自在,每天晚上在山间御风前行的快感。。。星力的射线一条条的从身体穿过,易尘闭上眼睛,无比的享受星力穿透自己身体后带来的快感。。。
风吹过,易尘的身体已经掠出了上千米,整个人彷佛幽灵一般在空气中闪动着,没人能够发现他。
易尘的神念远远的散发开,朝山口赌场那边看去,惊疑的发现山口组居然还没有补充任何人手,山口一个人对着三个下书,四个人闷闷的在喝酒,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掩饰几百号人突然失踪的事情。。。但是想想教皇的突然来访,想来苏格兰场无论如何也不会动山口他们四个了吧。
易尘收敛了这些繁杂的想法,把神念向上方无穷无尽的星空蔓延,可是就和以前一样,自己的神念刚刚接触到了大气层的外围,就被拦截了回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易尘没有灰心,尽情的吸收着强大的星力,运用本门心法不断的利用新来的星力震荡自己现在的小宇宙,同时把游历的力量补充进星核中去。
易尘飞快的在伦敦塔内风一样的走了一阵,诧异的发现并没有什么强大的防御力量,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按照白嘉德的说***敦塔内应该有很厉害的防御才是,不然以前的那些佣兵怎么会全部栽在了这里?
易尘没有考虑太多,一心一意的运转心法,尽力的谋求在今天把自己的二十八宿大循环打散,突破到六耀星循环的境界,自从天心子帮助自己提高到了周天星力之后的二十八宿循环,易尘的实力还没有什么进展,修道一途,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谁都不敢强求的。。。
惊喜的察觉自己的骚扰已经开始让二十八宿循环体系开始震荡,经脉内一丝丝乱流在有序的流窜,就好像在给自己按摩一般,舒适无比,这些乱流外放,易尘的身体已经被一层淡淡的银霞笼罩起来,但是银霞不断的闪动,而且光芒黯淡,并不象天心子那样光润流转好像实质一般。
易尘已经到达了地下室的入口,几个摄像头被他随手弹出的碎星剑气打成了垃圾,他才不在乎那些保安的拦截呢。为了避免麻烦,易尘还是用一条大手绢蒙住了口鼻,加上不断闪动的银霞,倒也不可能认出他了。
易尘伸手推向了那沉重的大门,大门猛的发出了吱呀的呻吟声,但是铁门依然稳固。易尘冷笑连连,体内的二十八宿循环把真元凝练后急甩而出,两道银光随着双手再次的轰了出去。。。同时,易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外界的星力飞一般的从囟门涌入体内,冲击着二十八宿的稳固循环。破而后立,再次成形的六耀星循环将会比现在的大循环强大更多。。。易尘居然是在‘偷’东西的同时开始了自身的修练。
大门被巨大的力量整个的震飞了进去,巨响声中,易尘的二十八宿循环轰然崩溃,狂暴的真元在体内四处冲击。易尘浑身舒坦无比,满心喜悦的开始控制这些精纯的真元力,慢慢的组成六耀星循环的大体结构,在这个过程中,更多的星力涌进,加入了循环的构造中。。。
眼看着易尘额头上一根光柱不断的涌入,浑身都笼罩在一层银色的光华中,十几个持枪赶来的守卫轻轻的摇摇头,快而不乱的退了回去。。。他们的首领按动了手腕上手镯的一个按钮。
大概二十秒后,易尘的六耀星循环眼看就要成形了,神念内视,一个辉煌无匹的巨大光环环绕住了那颗星核,微微的振荡中,一股股强大的真元力在体内运转不休,身体的各个部分正在接受又一次的洗伐。
然后,一道辉煌的剑光,没有任何的声响,就是一道彷佛可以劈开天地的剑光,从伦敦塔的围墙上发出,激射向了呆立的易尘。。。
易尘退,飞快的退,他感觉到了那庞然不可抵御的力量,他此刻新的六耀星循环马上就要大成,根本没有空闲功夫去躲闪,于是只能驱动身体四周的星力,形成了一个力场,拖着自己的身体朝伦敦塔外射去。
伦敦城内还在享受夜生活的市民们,观看到了无比怪异的一幕。一颗巨大的银色流星拔地而起,朝着西郊外飞射而去,后面,一道匹练般的白光,足足有几百米长的,充满了圣洁气息的白色光华,紧追不舍,瞬间就离开了自己的视野。
易尘愤怒,大怒,夹紧调息稳固自己的六耀星循环时,神念不断的调集周围的星力,一柄柄流光溢彩的光剑从虚空中浮现,然后劈向了那道剑光。可是两人的速度太快,那些光剑只能追逐着二人,却不能击中那个追击易尘的人。
易尘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星力加快了速度涌入,整个身体已经笼罩在了一层实质一般的银色光球中。那名持剑追击的人也发现情况不妙,易尘身上传出的气息越来越强烈,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他非常的不适。
那人猛的吼叫了一声,不知道念叨了一句什么,剑上发出的剑光强烈了十倍不止。两人在离地百米处飞行,此刻白光大作,远近十余里一片雪白。
易尘猛的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浑身寒毛猛的竖了起来。。。
剑光呼啸,已经刺入了易尘身外的银色光球,易尘恰好大成,六耀星力彷佛一颗颗珍珠般在体内流走,易尘猛斥一声,慌乱中祭起了一枚聚星环,飞出了三支破天梭。。。
在六耀星力的驱动下,聚星环发出了嗡嗡轰鸣,一道碧绿的光华带着一溜溜银色光华把易尘笼罩在了里面,三道碧光则是激射向了那人。。。
双方没有任何花俏的正面对撞,白色的剑光大做,易尘吭都来不及吭一声,就被那巨大得可怕的力量劈了出去,聚星环发出了一声叮当声,上面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痕迹,飞快的敛入了易尘的身体。。。三道破天梭被劈飞了两道,剩下的那道碧光带着一溜银光刺进了剑光,穿过了那人的身体。
易尘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收回了自己的破天梭,狼狈的奔逃。。。
那个追击易尘的人显露了身形,他也有点狼狈的喘息着,肩头上微微的有点血渍,那是被破天梭挂破的。虽然没有大的外伤,但是破天梭上面蕴涵的星力也让他浑身震颤,非常的不好受。。。幸好手中那古朴的十字双手剑上发出了一股股强大的柔和的力量,慢慢的消融了他体内的星力。
这人举起手中的长剑,大声呼喊:“我叫亚瑟,亚瑟王,是我的祖先。。。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冒犯我们英国王室的尊严。。。记住,先生,这次我放过了你。”
‘噢’的一声大叫,来自破天梭自身所带的,那位天星宗前辈苦修千年而积蕴的强大真元突然爆发,亚瑟的肩头喷出了一股血泉,幸好那柄大剑的力量已经充斥了亚瑟全身,这才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易尘飞速的奔逃,虽然吐了几口血,现在还浑身疼痛不已,可是第二轮的六耀星已经成形,只要给易尘机会准备,易尘自信绝对不会这样狼狈的逃跑,那个叫做亚瑟的混蛋虽然强大,但是也没有强到可以一剑就干掉自己的地步啊。。。
易尘总结出了两点教训:“行动的时候,不能练功;打架的时候,一定要先把所有救命的东西放出来。”假如刚才不是急着飞出破天梭,而是把三枚聚星环同时祭起,那一剑也不会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吧?
“亚瑟。。。好的,亚瑟。。。我记住你的那张脸了。。。等着瞧,我和你没完没了。。。英国王室中,居然还藏着这样的怪物。。。妈的,亚瑟王,好像听说过,什么时候?忘记了。。。该死的,回去问问菲丽。。。哼,等着瞧吧。。。难怪那些佣兵要倒霉了。。。”‘呸’,易尘又喷了一口血出来。。。
第四十八章 士兵和恶棍
就在易尘气恼的在旷野内吐血奔逃的时候,施特龙根他们搭乘的班机到达了日本东京。手上拿着伪造的护照,说实话,施特龙根还是有点心虚的,以前进行任务的时候,都是秘密潜入,突击后马上就撤退,哪里有过这种大模大样的从海关入境的经验?
从头顶的行李箱内掏出了自己的帆布包,施特龙根带着十五名下属鱼贯下了飞机,两个空姐笑眯眯的看着其中的两个俊小伙子,天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施特龙根举目四顾,按照易尘给他们的地址,叫了几辆出租车,赶到了位于东京涉谷的一个隐秘的小仓库,和那里的日本人接上了头。
日本人给他们准备了两辆小型货车,详细的东京地图,GPS定位仪等物品,那个接待施特龙根的头目笑嘻嘻的说:“这是我们老大奉送的,奉送的,第一次来日本?欢迎光临,哈哈,玩得痛快点。。。这是你们的东西,已经装好了。”
施特龙根不动声色的清点了所有的物品,招呼下属们尽快的离开这里,然后回头说:“您的英语,说得真是糟糕。。。也许因为我也不是英国人,所以我勉强能够听懂您的意思。真希望您这辈子不要去英国,否则保守的英国人会因为自己的语言被您糟蹋成这个样子,把您扔进北海。”
几个日本人尴尬的笑笑,施特龙根扔了一叠子钞票给他们:“无论如何,你们的服务不错,我比欣赏你们日本人的勤劳以及肯干。”施特龙根还有句话隐藏在了心里:“当然,你们这群垃圾,只要能够赚钱,可以把军火运进自己的国家。”
易尘喘着气的灌下了一杯浓茶,摇摇头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光明之山’一直没有被人拿走了。那个亚瑟的实力,非常恐怖。。。虽然不是他自己真正的力量,但是就算我现在,也不见得能够完好的从他手下逃出来。”
菲丽小心翼翼的观察他裸露的上半身,直到确信易尘没有任何外伤后这才放心。
杰斯特兴奋的掏出了屠龙匕:“老板,如果我们一起攻击他?能不能干掉他?”
易尘咬着嘴唇:“难说,很难说,真的,亲爱的杰斯特,我们没有人能够经受他的全力一击。。。如果我能够步入大混沌状态,那么也许能够和他正面对抗,现在么,我们没有任何胜算的。。。”
菲尔和戈尔对看了一眼,有点迟疑的问:“老板,那怎么办?我们答应白嘉德他们了,我们必须得到‘光明之山’。”
易尘狞笑起来:“妈的,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了。。。菲尔,查访一下,这位亲爱的亚瑟大人是什么人。。。他应该在英国贵族阶层中拥有一个非常不错的地位。问问我们的大卫先生,他也许知道些什么。他的力量来源是那柄剑,我感觉得出来,他是人被剑御,并不是他操纵那把剑,哼。他自身的力量微不足道,随便一颗狙击枪子弹就可以干掉他。”
杰斯特沉默了一下:“亚瑟王的下属,传说中有十二名圆桌骑士,我希望他们并没有什么力量传承下来,否则我们要对付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亚瑟。”
易尘愣了,思忖了半天:“不错啊,我们不能冒险,英国王室到底有多少隐藏力量,我们并不知道。唔,无论如何,用高级狙击手干掉他,是个好的选择。菲尔,你找人去威尼斯,找维斯,我们委托一个任务,叫三五个高级杀手,指定他们用狙击枪干掉亚瑟。。。当然,需要事先把亚瑟的底子查出来。”
施特龙根会齐了三批五十名下属,各自分发了武器,准备行动了。
不能在东京久待,委托人提供了山口组在东京的据点详情,看样子他们非常熟悉山口组的情况。最好的情况就是三天之内干掉山口木,然后马上按照安排好的途径离开日本。因为山口木还有一个公开的身份,是某个委员会的委员,如果他一死,日本黑白两道肯定会翻腾起来,到时候海陆交通一旦封锁,就谁都别想离开了。
施特龙根看了看天色,仔细的盘算着:“今天晚上?可以的,尽快解决吧。”他回头问:“兄弟们,你们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一个士兵轻轻的舒展了一下双臂,动作酷酷的点点头:“没问题,中校,一切ok。我想我们可以开始讨论一下进攻路线了。”
施特龙根满意的笑起来:“那就好,我想你们这群混蛋也不会坐一下飞机就受不了了。。。老板毕竟给我们定的商务舱,差点就包专机过来了,可不能丢人啊。嗯,来吧,现在来演练一下。”按照施特龙根他们的习惯,山口组的老大山口木的居所,仅仅被定为一个C+级别的目标,并不是很难对付,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也许委托的金额是离谱了些,但是想来委托人自己说过的,因为某些誓言不能出手对付山口木,那么,施特龙根只能说:“这些奇怪的东方人,他们应该好好的洗洗僵化的大脑了。。。何必白白的送给我们这么多钱呢?”
一般情况下,五十一人的特种部队可以轻易的在突击战中干掉三倍到五倍的普通士兵,山口木不可能在身边带上几百人的保镖群吧?所有参与计划的人都觉得,出动五十一人,实在是易尘过于求小心的结果。
看着那张已经熟记在脑中的建筑图纸,施特龙根无奈的说:“好吧,再次的战术讨论,嗯,这是第几次了?该死的,一群普通帮派而已,何必呢?”身为骄傲的德国精锐,他实在没有理由把山口组放在心上的。
夜
契科夫总算还是有点良心,给那个怪人脖子上的绷带稍微的松动了一下,不怎么认真的问他:“需要上厕所么?嗯,希望您还能走得动,可是我看日本的古代片子里面,忍者都是非常能够忍耐痛苦的把?那么五六天不上厕所也算不上什么。。。看,桌子上有肉饼,有生鱼片,有纯净水,自己吃。。。我出门去找两个新鲜面孔过来。”
怪人按捺不住的低声呵斥他:“笨蛋,你找这么多女人过来,她们中间有一个人露了口风,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八嘎,你。。。”
契科夫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然后吸着冷气收回了拳头,拼命的挤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他妈的,日本猴子,老子不要你教训,明白么?那些妞?我给了她们很多钱,非常多的钱。。。她们怎么会告诉别人呢。”
契科夫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再说了,她们现在估计都神志不清了。。。嘿嘿,你怕什么?乖乖的,就当大爷我救了条狗,放心了,我难得发好心的,但是只要我契科夫老爷发了慈悲,你的命就一定有保证。。。嗯,抽支烟吧。”
契科夫点了根大麻塞进怪人的嘴里,怪人不自觉的抽了几口,恍惚间那伤口似乎也不是很疼痛了。
契科夫低声说:“妈的,记住你说的话,你会给我很多钱的。。。要是你事后不给我钱,刚好就当作报应吧。”
穿着一个多月没清洗的沙滩裤,套着一件短短的衬衣,下面耷拉着一双一红一绿的拖鞋,怀里揣着大卷的钞票,嘻嘻笑着朝电梯走去。
契科夫拉着那个出租车司机说了半天,那个老头子才明白他要去涉谷大街上找女人,气得老头子开着车就走,马上,两辆出租车殷勤开了过来,契科夫对着那辆离开的出租车比划了一个中指,狠狠的骂骂咧咧了一通,得意的坐进了面前的一辆车前,笑呵呵的对司机说:“我来玩日本姑娘,不也是帮你们搞活经济么?为什么那个老头子这么不客气?”
这个中年司机点头哈腰的说:“现在的老年人,他们太封闭了,太保守了。。。我也经常去涉谷找姑娘的,先生,需要我介绍您去几个好一点的场子么?里面有高级货色,当然了,价钱也是。。。”
契科夫结结巴巴的说:“高级货色?当然,当然要去,快快。。。快点开。。。上帝啊,日本果然是天堂。”
施特龙根拨通了一个东京市区的号码:“喂,他在么?”
“在,宴饮。。。希望你们用重火力直接掩盖。。。后花园的茶亭,地图上棕色的标志。距离外围墙一百二十七米三十五厘米。”电话挂断了。
施特龙根狠狠的把手中突击步枪的枪栓拨弄了一下,挥挥手说:“兄弟们,干活了。。。有内奸真好,真的很好。”
两个士兵手里持着一门四十毫米口径的迫击炮,轻轻的抚着它。施特龙根重复了一下那人报出的数据,再次询问:“有把握一发命中么?”两个士兵点点头,自信的点点头。
一辆货柜车,前后各有四部汽车,飞快的冲出了施特龙根他们下榻的公寓大门。整个公寓楼都空荡荡的,仅仅施特龙根他们五十一人在里面。可以看出山口组的这个对头势力非常大,一切都打点的很周到,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茶亭内,山口木正端着酒杯笑吟吟的欣赏池塘边几个歌舞伎的舞姿,五个身材相貌各有特色的老头坐在他身侧,上次的那个龙上也在其中。另有三个老者和山口木坐了一个并列,看来就是风林火山四个家族的其他三个大佬了。
山口木放下酒杯,轻轻的鼓掌赞叹说:“美妙的舞姿,年轻的姑娘总是让人身心愉快的。。。我们都老了,如果不趁着还有几天的寿命,去好好的做点事情,我们的生命也就虚渡了。”
龙上瓮声瓮气的说:“不要废话了,山口,嗯,你上次说什么来着?不就是去欧洲么?我倒是很有兴趣撕碎那个什么教皇的身体,哼,我很想和他们玩玩。。。放心吧,我们金族绝对支持你的。”他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其他四族的首领面面相觑,不知道龙上这个家伙发了什么神经,居然在这时候突然不顾五行盟的盟约,公开的支持林的提议。。。那个脸上手上都有一块块粗糙的斑点,彷佛树皮一般的老者眨巴了两下淡绿色的眼珠,直接的说:“山口君,龙上君都支持您了,您是不是给了他什么好处啊?”
龙上脸色变了一下,连忙分辩说:“谁说的?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没有,没有。”他越是解释,其他四家的人就越怀疑,脸色都有点难看起来。
体形阴柔,说话尖声尖气的老者看了一眼风林火山四个大佬,摆动着身体说:“这样嘛,按照规矩,既然我们盟内都有人同意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现在投票,我们也是必须服从命令。。。哼,但是要我们水的人去当送死鬼,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他很干脆,知道既然龙上已经被收买了,那么反驳也没有什么用,只好尽量的减低自己家族的付出了。
山口死死的横了水的族长一眼,冷冷的说:“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对我们日本帝国也有好处,并不是我们风林火山以及我们林的山口组故意利用你们的力量,去争取欧洲的地盘。。。大家想想,如果我们能够用廉价的汽车占领欧洲市场,同时我们强大的组合控制了欧洲的那些大家族,那么我们就几乎统治了欧洲。”
浑身笼罩在一层朦胧的云烟中的老者举起酒杯:“教廷和黑暗议团的人怎么办?他们不会看着我们侵入欧洲的,小心他们联手,那么我们马上就完蛋。。。明智维新前,哼,那些西洋基督教的人几乎摧毁了我们所有的宗派,大家都还记得吧?那次黑暗议团还没有实际出手呢。”
山口木有点恼怒的看着他:“云田君,为什么这么说?你在耻笑我的山口组的惨败么?我不过派了四个三级忍者跟随一夫去,我们林的实力并没有完全的展示啊。。。教廷和黑暗议团又怎么样?那时候我们不是正被遁甲宗、五行宗打击么?如果不是某些人的祖辈偷取了人家的典籍,我们可能在那时候因为力量的损失,而被西洋教廷给差点灭族么?”
风林火山中的风站了起来:“大家不要吵。。。不要追究那些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们的力量已经大大强盛,也该做点什么了,我支持山口的计划,以山口组为掩护,我们的主力挺进欧洲。不要惧怕遁甲宗,他们最近追杀我们的热情已经不像几百年前那样高了,我们全部去欧洲,他们能怎么样?”
风的身上突然发出了美妙的铃声,他皱着眉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支小巧的手机,大步走到了茶亭外,越走越远,诸人都听到他在不停的训斥人:“八嘎,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混蛋。。。”
就在他走出大概三十米后,后面围墙外传来一阵闷响,随后是细微的破空声从头顶传来。
金族的龙上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大佬们飞快的逃窜,山口木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手一指,黑色的剑芒激射向了空中。龙上想了想,居然跟着那道剑芒破空而去,嘴里大呼:“八嘎,谁敢偷袭我们?”
山口木狠狠骂起来:“龙上君,你这个笨蛋,混蛋。。。”
一团火光闪过,黑色剑芒激射而回,年轻人彷佛没有重量般粘在他它上面,朝着围墙外闷响发出处飞去,山口低声喝令:“不可让普通民众发现。”
龙上已经一口血在空中狂吐而出,摔死猪一般摔在了地上,身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细小的钢珠,他浑身银光闪动,怒吼一声:“钢珠上有毒,救我。。。”
木水火土四家族的老大飞快的扑了上去,四掌击在了龙上的身上,那些钢珠被震出体外,木的老大喝到:“山口,赶快叫救护车,上面涂了腐蚀性毒剂,我们的内力和法力没有什么效果。”
年轻人刚刚掠到了围墙附近,几颗定向高暴炸弹就把五六米宽的一段围墙送上了天,那个年轻人不及防备之下,连人带剑被炸飞了十几米,狼狈的在地上翻滚不休。
山口木愣了一下,一群浑身特种作战衣,手持大火力突击步枪的家伙弯着腰,踏着飞快的小碎步,疾冲了进来。茶亭附近的十几个仆役冲上去,马上额头上就多了几个透明的大窟窿。
施特龙根第一眼就看见了山口木,枪口微微一抬,一发枪榴弹发射了出去,那个年轻人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怒吼起来,身上黑色的光芒连闪,身体御剑而起,激芒刺目,那颗枪流弹没有爆炸,在空中就已经被削成了上百碎片掉了下来。
施特龙根愣了一下,马上传令:“集中火力,干掉那家伙。”
他身后的十三名士兵马上掉转枪口,对准了年轻人,大口径的穿甲弹密密麻麻的扫了出去,年轻人浑身震抖不已,他凝神御剑,而剑芒和子弹一旦接触,身体就受到了莫大的震动,这些现代武器的威力可不是盖的。
其他两个方向,另外两个作战小组也炸开了围墙,冲了进来,枪榴弹子弹飞射,整个后花园顿时化成了火海。
山口木皱起眉头,低声骂到:“八嘎,蠢货,这些人能够杀了我么?”他也不管那个在弹雨中苦苦挣扎的年轻人,大步朝园林的那些大型建筑物群走去,但是他很敏感的和其他的大佬们保持了一个适当的距离,浑身的法力都提了上来,自然也没有功夫去叫救护车了。
鬼影一般的,上百个忍者装束的人突然出现在了院子里,同时,从树干里,从土中,从水下,甚至直接从空气里,一个个扭曲的人影出现了。红色、白色、黑色、蓝色、青色的光华在他们身上微微的闪动着。
德国大兵们哑然看着这恐怖的一幕,他们闯进了哪里?好莱坞的特技工厂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身后,身后怎么有动静?
刀光四起,这些德国特种兵不明不白的被砍掉了脑袋。。。那个年轻人一声震吼,一口血喷在了宝剑身上,黑色的剑体涌起了诡异的红色光雾,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这柄剑呼啸着刺了出去,施特龙根狂吼一声:“撤退,撤退。。。”一个大翻身躲过了剑锋,而身后的十三名特种兵则是浑身一愣,几乎被同时穿心而死。
施特龙根没有回头,回头也没有用了,所有的队员都死了,他必须跑,哪怕逃跑是他们最大的忌讳,最大的耻辱,他也必须逃走。。。他必须告诉凯恩,告诉易尘:“我们都错了,他们不是黑帮,他们是一群怪物。。。他们拥有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力量。。。上帝啊,世界上真的有魔鬼存在。”
施特龙根离那个围墙的缺口不远,所以他长腿迈开,两步之间就迈出了围墙。黑色的剑芒蛟龙一般闪了两下,突然缩了回去,可是剑芒闪动间,施特龙根的后心已经划出了两条尺余长,寸许深的口子,血泉一股股的渗了出来。
年轻人愤愤的看着施特龙根冲进了一辆汽车,发动汽车后飞驰而去。。。如果不是山口木严禁让普通民众看到这些超人的能力,他早就追上去把施特龙根干掉了。。。耻辱,的确是耻辱,如果不是用一口精元满足了妖剑的需求,让它发挥了真正的力量,自己的脸面就丢光了,五行盟的人肯定会大肆讥笑自己的。
施特龙根开着车疯子一样的横冲直撞,两个想要拦截他的交警被毫不客气的撞飞了。他心里彷佛火烧火燎一般:“上帝啊,五十个兄弟,不到零点三秒,他们全部完蛋了。。。上帝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本来应该更加小心一点,更加谨慎一点,我应该宁愿使用毒气弹打进去的。。。天啊,上帝,求您了,求求您了,让我支持回去,我要告诉上校,不能用普通的手段对付他们。。。上帝啊,再给我点时间吧。。。”
施特龙根的后背肌肉疯狂的抽搐着,紧缩的伤口减缓了血液的流失,但是起初流掉的血太多了,他的眼前已经开始发花了。后面的骚动越来越厉害,已经有人开始报警了,说有个醉鬼开车上了街,要警视厅赶快派人来处理。。。
一头间,施特龙根的车扎进了一条小巷,差点撞上了三个男女,施特龙根本能的拨转了方向盘,车撞在了小巷的围墙上,熄火了。。。
差点吓出尿来的契科夫愣了半天,一手甩开身边的两个妞,慢吞吞的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这辆没有牌照的黑色奥迪车,稀奇的发现施特龙根身上的作战服是那么他妈的熟悉。。。
契科夫想了半天:“妈的,这不是凯恩那群混蛋执行任务的时候穿的标准服饰么?凯恩来东京了?他挂了么?感谢上帝,这个凶神恶煞也有今天啊。。。”这些作战服都是凯恩他们一帮人自己设计,然后找可靠的裁缝制作的,整个格式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契科夫摸了摸施特龙根的鼻子,手微微的抖了一下,他转身,已经顺手抽出了施特龙根的配枪,那两个差点被撞死,已经吓傻的妞儿呆呆的看着契科夫,契科夫毫不客气的一枪一个解决了她们,嘀咕着:“上帝啊,我冒犯了您么?我不过是偶尔问候您老人家一下,他妈的,我上辈子肯定太缺德了,刚刚救了一个日本猴子,又要救一条德国狗熊。。。妈的,凯恩,你的手下怎么这么狼狈呢?”
好容易的扶出了施特龙根,契科夫差点摔倒,他郁闷的从施特龙根的胸口暗袋内掏出了喷雾剂,在施特龙根后背上喷洒了几下,强力粘合的生物制剂制止了血液的流出。和凯恩他们混久了,契科夫多少知道些他们的习惯,急救药品放在哪里,也是有一定的规则的,倒刚好救了施特龙根的命。。。
契科夫就是暗暗的叫苦:“我要怎么把他弄回酒店?上帝啊,求您了,让我增加点力气吧。。。这人太沉重了,好像以前没见过啊。。。为什么我要救他?我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天啊,怎么回酒店?应该找什么理由?上帝啊。。。再抱一个妞上楼?他抱着我上去还差不多。。。我也没有这么大力气啊。”
无休止的抱怨和紧张的思索中,契科夫手忙脚乱的发动了汽车,谨慎的朝着酒店的方向开去。。。他喃喃自语:“上帝啊,保佑金钱是万能的吧,我需要那个服务生的帮助。。。请您赐予撒旦力量吧,让金钱的魔力再强大点。。。希望那个服务生可以为了金钱,出卖一切。”
第四十九章 契科夫的计谋
契科夫把那辆没有牌照的奥迪车偷偷摸摸的靠在了酒店后方的小巷内,好像大城市的通病吧,越是辉煌光彩的建筑后面,它的那条小巷就越是阴森肮脏,并且往往积满了污水。契科夫穿着拖鞋,一脚踏在了一汪臭水中。
“妈的,你故意在这里是不是。。。该死的日本人,都不会打扫卫生么?”
契科夫看了看施特龙根,眼看着他虽然有点失血过多,可是起码现在血止住了,而且身体底子不错,神智还是清醒的。契科夫不忘记提醒他:“你自己小心了,我看凯恩他们拷打别人的时候,往往那个家伙一晕倒,就这么挂了。。。千万不能晕倒,明白么?我可不想辛辛苦苦的救个死人上去。”
带着两脚污水,契科夫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金壁辉煌的酒店大厅,大厅的几个服务生偷偷的咧了一下嘴巴,无奈的看着光可鉴人的地板上那黑漆漆的脚印。契科夫四处打着哈哈,他也有点紧张啊!走到了大厅的接待台处,没等里面的服务生询问,契科夫就拨打了自己的房间所在楼层的服务台号码:“喂?你就是那个那个什么什么次郎还是大郎?哈,我是你的俄罗斯先生,下来帮我个忙吧。”
指点着施特龙根,契科夫就好像指点着一头死猪:“您看看,这堆东西怎么运到我房间去?”
次郎愣了一下,施特龙根身上的血似乎也稍微多了一点点,他的衣服,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良民啊。。。契科夫掏出了厚厚的一叠绿油油的美金,轻轻的在空中抛了一下,嘀咕说:“唉,钱多得没地方花啊,不如烧掉好了。”
次郎一手抢过了美金,笑嘻嘻的说:“先生,这边,这边请,后门有货运电梯,里面的几个人是我的哥们,很容易就把人送上去了。。。我们的楼层清洁车,恰好可以在下面那一层装一个人的。但是,先生,他是什么人?”
契科夫翻着白眼看着他,又掏出了一叠子钞票:“他?美国的超人,蜘蛛人,不是人。。。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看在你们天照大神的脸蛋上,给我把他弄上去,再罗嗦,我就投诉你,让酒店把你开除了,我还要向警视厅举报你,说你向我兜售毒品,快点,混蛋。”
次郎再次的抢过钞票,笑嘻嘻的不再罗嗦,麻利的把施特龙根从车子里面弄了出来,背在了身后。契科夫低声说:“送到我的房间,告诉你的哥们,不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大爷我没有别的东西,就是有钱,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的。”
契科夫冲上了车子,疯狂的倒车,冲向了大街,绕了几个圈子,在附近的警车赶到之前下车逃回了酒店。他心里一直在祈祷:“亲爱的玛利亚圣母啊,我可不是杰斯特那个混蛋,我可从来没有诅咒您,希望您劝导一下上帝那个老家伙,千万要保佑我度过难关啊。。。上帝啊,老板为什么不在?亲爱的老板,我真的是太想念您了。。。只要您在,哪里什么事情办不成啊。”
契科夫有点头脑混乱的冲上楼,不停的嘀咕着:“老板在,他会怎么做?他会怎么作?上帝啊,我没有老板的实力啊。。。他会怎么作?如果不使用暴力的情况下?”
契科夫的脑袋疯狂的运转起来,可是他脑袋里面翻腾起来的,除了丰胸美女就是一串串代码,丝毫想不出应该怎么处理现在的事情。显而易见的,施特龙根是自己人,在自己说出凯恩的名字时,施特龙根流露出的是一种恍然的神色,肯定是凯恩不知道从哪里骗来的下属。自己人,就必须救援,可是,刚才大街上警车到处乱跑,自己都差点被抓住了,要如何才能保证他的安全呢?
次郎带着两个身穿白色制服的酒店清洁工等候在客厅,契科夫冲进去,签写了一张十万美金的支票塞给他们,紧张的嘀咕:“千万不要露口风。。。我告诉你们,这个黑衣家伙是美国的特工,他们来执行秘密任务,结果被恐怖分子给打伤了。。。记住了?”
次郎傻眼的看着他,脑袋嗡的一下乱了起来:“他是特工?那么你为什么救他?你是特工?天啊,你怎么看起来都和我那个兄弟一样是个流氓啊。。。神啊,这个世界乱套了么?不过,和我何干?我赚钱就是了。”
契科夫推走了他们,死死的反锁了房门,这才嘘出了一口长气,眨巴眨巴小眼睛,差点哭出来,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救那个忍者的时候,他还当作好玩,不怎么在意,或者说欲火中烧的他根本没注意到可能的危险,可是施特龙根就不同了,看他的打扮,分明就是来东京杀人的,结果被人家弄得这么狼狈。
契科夫深深的知道凯恩他们一群人的实力,那么施特龙根也不会太次,那么,能够把施特龙根弄成这样子,肯定是有着很大势力的大佬级别的人物,看看街上乱跑的警车,施特龙根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啊。
“你们的袭击对象不会放过你的。。。妈的,我救了你,怎么解释人家都不会听的,我也就惨了。”
忍者和士兵隔着一个茶几,各自躺在一张沙发上互相看着。
契科夫冲了过去,指着两人破口大骂:“他妈的,我招惹谁了?我不过平日喜欢问候上帝几声,为什么我刚来日本享受了不到两个月,就碰到这种混蛋事情?他妈的,救了一个黄皮猴子已经让我伤心了,你为什么不是一个美女?现在我又救了一个德国的混蛋。。。他妈的,我干吗救你们?一个日本人,一个德国人,我契科夫大爷为什么要救你们?”
施特龙根强提起一口气:“契科夫?老板所说的那个贪污受贿、侵犯他人隐私、无恶不作的无赖契科夫?”
契科夫愣了一下,歪着脑袋说:“不是我,没看到么?我是一个中国人。。。我不是什么狗屁契科夫。”
施特龙根没理会他,径直说:“告诉老板,用最隐晦的话,现在就告诉老板。。。任务失败了,彻底失败了,五十个人完了,就我逃了出来。。。告诉老板,只有施特龙根逃了出来。现在,快,尽快,不然很可能消息没有传出去,我们就被人干掉了。”
契科夫双手颤抖着,大腿不断的哆嗦:“他妈的,我干吗要帮你?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就和我没关系了。。。还有这个什么忍者还是武士,我把你也扔下去,我就安全了。。。他妈的,我干吗要。。。对了,通知老板,要通知老板。。。他妈的,你等着,不许用老板来压我,我的资格比你老多了,小心我等下一刀子捅了你。。。我也会杀人的,虽然没杀过。”
契科夫竭斯底里的发作了一阵,扑向了自己的手提电脑,发出了一封又臭又长的电子邮件:“亲爱的,最近可好?我在日本一切都好,就是在生意上出了一点麻烦。我买了一群鸡想要办个养鸡场,可是他们全部得了禽流感,除了一只小公鸡,其他的五千只小母鸡全部完蛋了。真是让我伤心啊。。。”
施特龙根在旁边补充:“告诉老板,他们使用了超自然的力量,他们可以直接从地下、水里、空气中出现,他们不是正常的人类。”
那个忍者的眼神马上锋锐起来,死死的扫视了一下施特龙根,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施特龙根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想到刚才契科夫罗嗦的什么忍者武士的事情,他的手偷偷的摸向了自己的腰带,上面偷偷的藏着一柄单发的大威力手枪。
契科夫补上了几个字:“附近的邻居告诉我,这些小母鸡都是得罪了神,那些土地里的、水里面、空气中的神,他们收取了这些小母鸡的灵魂。。。亲爱的,我该拿剩下的那一只小公鸡怎么办?吃掉他?还是好好的养着?如果有可能,您最好给我送一笔钱过来,我需要一亿只新的小母鸡。”
契科夫把邮件发给了那个凯恩申请的免费邮箱,随后操起电话,拨通了菲尔的备用手机号。
此时的菲尔,正在和一个秘密经理人接头,他推过去一箱子美金:“是的,亚瑟,王室的贵族,干掉他,这是我们的委托。”
那个经理人不解的看着菲尔:“亲爱的,你们自己可以完成的,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不是你们一贯的作风啊,现在整个伦敦城,除了老维金斯那块地盘,都是你们的了。干掉一个人,虽然他是一个贵族,也并不是件需要一个小时以上时间的事情。”
经理人还有话没说出来:“你这样直接的找上门来,我怎么敢信呢?谁知道中国易是不是又给我设下了圈套?万一那个混蛋身边有上千个特工保护着,他妈的要我的人去送死么?”
菲尔微笑着说:“放心了,他身边不会有上千上万的特工保护的,您放心好了。。。您明白的,我们开设了保安公司,我们不准备再参与这些生意了。。。这是别人给我们的委托,我们收取了15%的中介费后,转手给你们的。”
经理人将信将疑的看着菲尔:“好吧,好吧,钱不多,可是足够收买一条人命了,这年头人命不值钱。。。有对象的任何资料么?”
菲尔摇摇头:“需要他们自己查资料,我们一无所知,所以我们才不接这个委托。。。我有事,先走了,记住,两个星期的时间,干掉他。。。对方特别要求要用大口径狙击步枪在远距离干掉他,这是委托方的特别嗜好。”
经理人点点头,微笑着站起来送客:“菲尔先生,我是说,以后也许还需要您多多照顾。。。我们都是小生意,我们也需要易先生那样的大人物帮我们一下。”
菲尔点点头:“好说,好说,我们老板最是喜欢朋友了。。。咦?”
菲尔裤袋里的备用的,只有内部人员知道的手机号响了,一个滑腻的声音扭捏作态的在手机内说:“亲爱的宝贝儿,我给你发了一份特快的包裹,亲爱的,好好的看看。。。”
菲尔变了脸色,对经理人点点头示意:“我有急事。。。记住,两个星期,客户要求是大口径狙击枪。”
菲尔驱车朝着老窝狂奔,契科夫出了什么事情?这么急?上帝啊,突击小队。。。他们行动这么快么?出了什么事情?施特龙根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他们失败了?他没有办法和我们联系?那么契科夫怎么知道的?
菲尔的额头突然渗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该死的,施特龙根碰到了契科夫。。。上帝啊,您真是个混蛋,契科夫这个混蛋会把一切事情搞砸的。。。撒旦啊,我还是向你这个王八蛋祈祷吧,让契科夫那小子赶快倒霉吧,不要让他坏了突击队的事情。。。”
看来,在杰斯特的影响下,不用多久,易尘的一群下属都会成为撒旦的忠实信徒了。
看到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的菲尔,易尘惊讶的回头:“菲尔?出什么事情了?您的那几个小宝贝被小白脸抢走了么?哦,放心吧,伦敦城的美女还是有几个的。。。看啊,我的这手牌真漂亮,确实漂亮极了。”
菲尔大步走到他身边,一手推翻了易尘马上就要糊的大三元,紧张的说:“老板,契科夫传来了消息,很急。。。我想他不会因为自己不行了而着急,那么只可能是其他的原因,突击小队。”
易尘勾勾手指头,站在屋角的两名黑人大汉飞快的走了过来,易尘一指桌子,示意他们收起麻将牌,带着菲尔、戈尔、菲丽、杰斯特冲进了电脑机房。
杰斯特看着电邮,疯狂的骂起来:“他妈的,契科夫是疯了么?什么狗屁意思?妈的,他一个人和五万个女人么?迟早虚弱死他。”
易尘冷漠的说:“突击队全军覆灭,施特龙根唯一存活,但是看来也失去了行动能力。。。土地中、流水中、空气中的神?他们干掉了那些小母鸡?”
身后的四人大眼看小眼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易尘慢慢的站起来,浑身骨节子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我明白了,从土地中、流水里、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人,他们干掉了五十个突击队员。。。哈,遁甲宗的遁法,可能还有一点点五行宗的引五行之力入体的功夫,哈,日本的忍者。。。哈哈哈哈哈哈,山口组的实力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要出四亿美金来杀一个人。哈哈,我们都小看了对方,我们都是笨蛋。”
易尘在不停的笑,可是一点笑意都没有,浑身冷冰冰的彷佛一尊神像。
杰斯特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老板?”
易尘冷漠的说:“日本的忍者,山口组的真实底细是一个忍者集团,他们干掉了我们的突击队。。。难为契科夫了,他总算还能拼出这些语句形容这些事情。。。”
易尘删除了这封邮件,低声说:“那么,契科夫危险了。。。他小子碰到大事的时候,总是很难冷静,他的脑袋,根本就是一个疯子的脑袋。。。我不能相像他会作出什么事情。通知凯恩,我需要他知道这件事情,是的,通知他。”
菲丽看着易尘:“老板,怎么办?突击队失败了,那么再派其他的士兵过去也不会有效果,我们怎么办?亲自出手么?”
易尘严肃的看着菲丽:“不,菲丽,你不知道日本忍者的恐怖。。。我终于明白天星宗的典籍里面记载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了,他上面说有人偷取了遁甲宗的典籍,随后被遁甲宗、五行宗追杀了上千年,可是一直没有结果。。。遁甲宗非常的强,能够在他们的追杀中生存下来,他们自然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天星宗的记载里,没有提起偷取典籍的是什么人,可是现在看看契科夫的描述,我猜也猜出来了。”
易尘有点伤神,自己也许不害怕遁甲宗和五行宗的那些奇怪法门,可是菲丽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力,突然的袭击,往往可以杀死比自己强大十倍的对手,何况那些日本人不会很弱呢。。。
杰斯特打断了易尘的思考:“老板,先不管怎么对付他们,您真的确信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凯恩?”
易尘点点头:“是的。”
菲尔拍了一下额头:“老板,凯恩会拆掉整个巴黎。”
易尘微笑起来:“凯恩?不会的,我相信他的判断力,凯恩头脑不好用,可是说起打仗,我们都不如他,他是一个天生的指挥官,他会作出最有利的判断。”
“也许,借刀杀人,是最好的办法。。。呵呵,借刀杀人啊。。。我可不想那四亿可爱的美金轻飘飘的飞回委托人的口袋,然后‘他们’还要蒙上一层失利的阴影。”
巴黎,白嘉德‘侯爵’先生的豪华居所,一群轻浮的公子哥正在和他举杯欢饮,可以说,这些公子哥也是巴黎社交界的先锋,先大致的了解一下白嘉德到底是否值得交往。只要白嘉德表现得足够好,这些公子哥自然会拼命得替他宣扬的。
一个‘黑魔’部队的士兵走到了凯恩身边,低声咕哝了几句。
凯恩马上就变了一个人,假如说他刚才还是一尊石像,那么此刻的他就成为了愤怒的巨人,额头上青筋拼命的蹦弹,拳头也捏得吧嗒吧嗒的响个不停。凯恩大步走出了豪华的会客厅。
白嘉德看到凯恩的变化,也看到他走了出去,正在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公子哥们惊呼了一声,看着白嘉德。。。
白嘉德皱起了眉头,心里犯了思疑:“这家伙不会在院子里面放了一颗炸弹吧?上帝啊,请您千万不要让他这样做,否则我的努力就全完蛋了。。。一千万美金,还有美丽的艾伦莎。。。哦,该死的德国大兵。”
一群人涌出了客厅,然后看到院子里那个大的喷水池中,几座玉石雕像粉碎性的倒在了池水中。
凯恩满脸笑意的走向白嘉德:“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拆毁了这些雕像,以方便您换新的。。。法国的建筑工,他们的审美观实在不敢恭维。”
白嘉德微微发楞:“我什么时候吩咐过你砸掉这些雕像的?”
但是他很快醒悟过来:“是的,当然了,不过不能责怪我们的建筑工,他们没有错,有错的是这些雕像,普通的玉石?太次了,我需要材质更加高雅高贵一点的,思洛克,挑选最好的雕像,我要求他们的眼睛里面都镶嵌上宝石,这样才配得上我们的身份。”
和白嘉德来自同一个组织的,外表看起来是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头的思洛克,同时也扮演了白嘉德管家的思洛克恭敬的弯下腰:“如您所愿,主人。。。这些雕像,的确太粗陋了,这是我的失误,对不起,主人。两天后,您会看到让您满意的雕像。”
一个公子哥轻轻的鼓掌:“天啊,只有古代的那些亲王,才会这样做,亲爱的白嘉德先生,明白么?您让我们领会了古代贵族的风范。。。新的雕像,您准备换成什么样的呢?”
白嘉德矜持的微微一笑:“纯银的,眼里镶嵌上兰宝石。。。哈,当然,全部是美女的雕像,狩猎女神、爱情女神、青春女神、丰收女神,这样看起来才华贵,不是么?”
公子哥们轻轻的鼓掌,暗暗的下了决心,自己一定要第一个在俱乐部发布这条消息,这位来自中欧的侯爵大人,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贵族,而是是那种最高贵、最富有的那种。
凯恩微笑着,心里暗想:“我不能冲动,他们能够干掉施特龙根的小队,他们很强大。。。不能冲动,其他的士兵过去了也肯定会死去。。。让老板决定,老板决定应该干什么。老板不会犯错的,他从来没有错过。”
易尘指示菲尔给契科夫发回了一封信:“好好的照顾剩下的小公鸡,钱没办法很快的给你,我们手头很紧,而且市场不稳定,很快就会吃掉我们的钱。”
就希望契科夫不要作出太离谱的事情。让施特龙根和自己能够安全的回到伦敦,这就足够了。杰斯特低声嘀咕:“施特龙根要是一个人在荒野里面,生存的几率也比现在和契科夫那混蛋在一起大得多啊。”
那个忍者看着施特龙根,施特龙根也看着他。
契科夫接到了易尘的回信,近乎绝望的叹息了一口,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我的假期,我的美女啊。。。上帝啊,他妈的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难怪杰斯特要信奉撒旦,他妈的,我也跟着他信奉撒旦老大去算了。”
忍者低沉的问:“‘他们’?”
契科夫微微的抖了一下,但是忍者的视线并没有看在这个方向,所以没有发现他的反常。
施特龙根有点奇怪的看着他:“‘他们’?什么意思?”
忍者愣了一下,低沉的说:“你们来东京,目标是谁?也许,我们可以成为合作者。”
施特龙根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左手死死的扣住了那柄单发的小手枪,眼里神色瞬息万变。
契科夫偷偷摸摸的摸出了一柄水果刀,偷偷的爬了过去,然后飞快的把刀子架在了忍者的脖子上,持刀的手抖得那样厉害,结果忍者喉结上的皮被划拉了一道口子,血一点点的流了下来。
契科夫恶狠狠的说:“黄皮猴子,你明白么?我最讨厌的人,第一个就是日本人,第二个就是我自己,第三个就是德国人。。。嗯,小心我随时可以干掉你。。。他妈的,你干吗问他他的任务是什么?”
忍者低声说:“我们委托了一件任务,目标是。。。”他的手突然一翻,似乎也没怎么使劲,契科夫就这么腾空飞了出去,水果刀狠狠的在忍者的脸上划了一刀,血花花的留下来,但是他似乎也不在意,继续问施特龙根:“你们的任务,是。。。”
施特龙根举起枪:“山口组的龙头老大山口木。。。先生,对不起,这位契科夫先生是我们老板的下属,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但是他救了我,您不该这样对待他。”
契科夫差点摔死,咯咯的喘了几口气,他晕头转向的爬起来,抱起了客厅内的电视机就要砸向忍者的脑袋,嘴里吼叫着:“他妈的,老子救一条狗,都还可以杀了他吃肉,你们日本人,不可靠,他妈的,老子干掉你再说。”似乎他忘记了,是他先把刀子架在别人脖子上的事情。
忍者急说:“那么,我们是朋友。。。我们委托了‘他们’去干掉山口木。”
契科夫愣了一下,手一软,举在头顶的电视差点砸中了自己的脑袋,他连忙把它放在了地板上,也不管上面的插头什么的全部被拉了出来。
契科夫重新摸起了那把小刀,小心翼翼的靠近忍者,低声说:“你们委托了‘他们’?”
施特龙根不解的看着契科夫:“‘他们’?到底是什么?”
忍者说:“世界上最神秘,最厉害的杀手组织,完成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任务,这是地下世界都知道的事情,你们肯定和‘他们’有关系,不然为什么你们要来对付山口木?我们也有线报,地下世界暂时没有人想动山口组,除了我们。”
契科夫小心的蹲在了离他一米五十的地方,低声说:“‘他们’和我们有点关系,生意上的合作,一些容易的简单的任务,他们救委托我们处理的,我们老板也是黑道上的大人物。”
忍者笑起来,脸上的伤口一跳一跳的流出了不少血。契科夫撇了一下嘴巴,掏出急救愈合剂,在他脸上喷洒了几下,封住了伤口。
忍者说:“那么,‘他们’犯错了,山口木并不好杀,‘他们’错了,不该使用普通手段对付山口木的。我们本来希望‘他们’能够用大威力炸弹直接炸掉山口组的堂口,谁知道居然找了你们这群雇佣兵直接的攻打。。。八嘎,一群笨蛋。”
契科夫突然一拳轰在了他的伤口上,带起了一溜血水:“他妈的,我告诉你啊,我契科夫大爷心怀宽广,不会计较你的无礼。。。但是你不许说我的老板,明白么?”
忍者一直在笑:“好的,好的,哈,也许您应该通知您的老板去通知‘他们’,不能派人来送死了,来点厉害的角色吧。”
契科夫狠狠的说:“我见过‘他们’中的人,他们可不是你们这群臭猴子能够比的。。。你会飞?他们也会,他们还会很强大的超能力。。。该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忍者很有深意的看着他:“那么,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们’不可能是普通人,他们完成的任务中,普通人是很难完成的。。。那么,通知你们老板,我们付出了钱,‘他们’就该彻底的了结这笔生意。”
契科夫哼哼嗤嗤的说:“老板肯定已经在找人来报复了,不用你说的,没人可以砍我们一刀后,不被我们干掉的。。。放心好了。。。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忍者看着契科夫:“我是什么人,不重要。”
契科夫低声说:“我在想办法让我们保住性命,知道么?该死的小猴子。”
忍者咬着嘴唇:“我不能忍受你对我们的污辱。。。如果你再叫一次我是猴子,我就和你决斗。”
契科夫缩了一下脖子:“他妈的,你们的丰臣秀吉自己还当过猴子呢,为什么不能叫你们猴子。。。他妈的,快点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我想办法带你们两个去你的总部,这样我们的命就算保住了。。。你不明白么?外面都是警察。。。山口组,他妈的。”
施特龙根傻傻的看着这个忍者,被他报出的一长串名头弄晕了头,自己在看东方的魔幻电影么?不然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这些人出来?想想行动的时候,那些诡异的从虚无中幻出的身影,施特龙根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所经历的,都是一场梦幻了。
契科夫一口吐沫吐在了距离泉田的脸蛋不到一寸远的沙发上,不屑的说:“这些谎话老子三岁的时候都会说了。。。他妈的,你会是那个什么什么水的人?哼,胡说八道。。。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泉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不管我到底是什么人,送我去富士山,富士山东边,有一片山区,那里是我们的总部,如果我们三个能够到达那里,我们就彻底的安全了。。。当然,我们需要更换衣物。”
契科夫慢慢的站起来,突然一脚踢在了泉田的肚子上:“你这个狗娘养的,我他妈的为什么要救你?如果不是你在房间,我就不会出去找姑娘,如果我不出去找姑娘,我就不会碰到这个德国鬼子,如果我不碰到这个德国鬼子,我现在就还在玩姑娘。。。他妈的,你这个倒霉鬼。”
泉田忍住疼痛:“你最好速度快一点,他们不会放过我,更加不会放过那个德国人的。。。当然了,如果你被抓住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契科夫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我?”
泉田毫不客气的说:“一个无赖是没有任何价值的,肯定第一个被处死。你最好想想,怎样让我们两个无法行动的人到达富士山,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
契科夫死死的看着他,慢慢的露出了微笑,那种下贱的微笑,他慢慢的走进泉田,开始用水果刀剖开他身上的绷带。泉田诧异的问他:“你干什么?”
契科夫淫笑:“开始我们去富士山的准备。”
再次给次郎签署了一张大额支票后,施特龙根和泉田嘴里叼着一根大麻烟,在几个人的簇拥下,勉力支撑着身体到了楼下,一辆租来的房车在等待着他们。
施特龙根和泉田都被换成了契科夫那样风格的衣着,脑袋上还夹着一边红一边绿的墨镜,还好他们身上的伤都在后背或者膀子上,并没有露出来。
四个小姑娘嘻笑着涌进了车厢,契科夫笑嘻嘻的说:“你们谁去开车,朝富士山开,其他三个陪我玩。。。他们两个只喜欢看,自己没有能力做的。”
四个小妞微妙的眼神偷偷的瞥了一下施特龙根和泉田,差点让两人气得叫嚷起来,但是现在只能无力的坐在车厢的沙发上发楞,烟缓解了他们的伤口的疼痛,给了他们一点点的精神。
在次郎等人的九十度鞠躬欢送中,契科夫等七人的旅游小队出发了,目标就是富士山。
契科夫心中打鼓:“上帝啊,我还是信奉您比较好,千万不要计较我刚才的话,让我们安全的到达富士山吧,路上千万不要有警察。。。特快列车人太多,我们没胆子坐啊。。。上帝,亲爱的上帝,警察以及山口组的人,千万不要在路上设置关卡啊。”
酒店的对面,两个欧洲人静静的看着房车扭扭歪歪的远去,低声对着领子口的麦克风报告:“目标发现。。。身边有六名不明身份的男女,其中两个男子受伤,请问如何处理?”
“就地逮捕。。。不用理会他身边的人,一群狗男女而已。”
“是的,头儿。。。就地逮捕。”
第五十章 放弃
那个画着长长的绿色睫毛的小妞小心翼翼的驱动着房车朝前走,嘴里大呼小叫的:“先生,我没有驾照的,可以么?”
契科夫早就脱的只剩唯一的一条沙滩裤,哼哼连声的搂住了两个小姑娘,呜呜了几声:“驾照?那是什么东西,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不撞死人,那就没关系的。”
从契科夫‘拣’到施特龙根,一直乱到了现在,不过是短短的四个小时,天依然漆黑,而契科夫丢在小巷中的无牌照奥迪也已经被警方发现,他们正从那个点开始向四周进行螺旋状搜索。酒店内,次郎他们按照契科夫的吩咐,在走廊内撒了一些空气清新剂,然后在酒店大门口也撒了一点。两分钟后,两只警犬就跑到了酒店大门口,转悠了一阵,茫茫然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房车缓缓的沿着通向富士山的道路开去,开车的小妞突然踩了刹车,惊惶的回头问:“先生,前面有警察设立的关卡,我们还朝前走么?”
契科夫大大咧咧的扭动着身体:“为什么不走?我们又没有犯法,我们正在进行感情和肉体的交流呢。不要管那些小警察了,他们抓罪犯,难道还敢抓我们?”
房车继续前行,后面远远的,两部黑色奔驰车缓缓的跟了上来,两部车的车牌偷偷的前后翻转了一下,顿时摇身变成了拥有外交牌照的特种车辆。车内,几个男子小心翼翼的翻动着手中的证件,互相审视了一下,点头示意一切准备好了。车顿时加快了速度,不紧不慢的跟在了房车后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房车到了关卡处,五辆警车排在路边,二十多个警员以及十几名不明身份的黑衣男子站在关卡后,警觉的扫视着四周。
一个身份地位最低的警员走近房车,敲击了一下车门:“驾照,证件,你们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后面几辆车也慢慢的开了过来,分别有警员朝车辆走去。
小姑娘愣了一下,警员不耐烦起来,他看到这个‘司机’的打扮,就知道是那种不良少女,有点不客气的大声问:“证件,你们的合法证件,我要你们的证件。”
契科夫举着两份护照下了车,赤裸的上半身在有点寒意的空气中哆嗦了几下,他笑嘿嘿的对警员说:“警长大人,嘿嘿,这是我们的证件,我们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我们去富士山,哈,你们大日本国的象征嘛,我们既然来日本玩,当然要去瞻仰一下。。。这是我们的护照。”
警员皱着眉头看着契科夫,这个警员没有什么经验,粗粗的翻看了一下护照,扔回给了契科夫:“滚,你们这群人渣。”他说出了第一个字,后面的几个字则是草草的糊弄了过去,但是契科夫也猜得出来他在说什么。
契科夫连忙爬上车,警员也不查什么驾照了,挥手示意一切正常,前方的警察和那些黑衣人让开了道路,小妞小心的开着车溜了过去。
施特龙根松了一口气,契科夫突然用结结巴巴的德语说:“瞧,他们绝对不会相信我这样的无赖会和你们这样的人有关系的。。。哈哈,我契科夫大爷是个天才。”
泉田看了他一眼,再看看施特龙根,两人轻轻的点头,是啊,狮子和鼻涕虫,怎么可能鬼混在一起呢?尤其是一条贱贱的鼻涕虫,恐怕没人会相信吧?
那两部黑色奔驰车则遇到了麻烦,每辆车内都是五条大汉,而且一个个膀大腰圆,目光尖锐,分明不是纯良的老百姓,自觉找到了目标的警员和黑衣人呼啦拉的一下围了上去,带头的身穿黑色西装的家伙得意的说:“先生们,请下车,说出你们是干什么的。。。不要以为弄两个外交牌照我们就会胡乱的放过你们,说吧,你们是什么人?”
十个大汉恼怒的看着房车远去,他们的组长不情愿的递出了一份证件:“美国中央情报局,先生们,我们来东京执行任务的,你们还要逮捕我们么?”
周围的警员和黑衣人愣了半天,那个带头的黑衣人接过证件,草草看了看,顺手递给了旁边的警官。警官接过证件,仔细的查看了一下,飞快的对车内的人行礼,双手把证件递回。两部奔驰风一般的飞了出去,朝着房车追了上去,连谢谢都没说一声。
那些日本人破口大骂:“你们美国人总是来迟一步,你们的情报,就不能及时一点么?混蛋。。。”这些下层人物仅仅知道涉谷被袭击了,但是具体情况谁都不知道,到底谁被袭击也不知道,不过就是按照命令抓捕某个身上受了伤的外国大汉。
契科夫松了一口气,嘿嘿笑着说:“先生们,你们不想玩玩这几个姑娘么?很舒服的。。。得了,不要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德行。。。真是的。”
房车经过一家超市,契科夫突然叫停:“妞儿,停下,我去买点啤酒。。。啊,我突然很口渴,我要喝点什么。。。你们需要么?对了,你们两个是清教徒,不喝酒,不玩妞。。。他妈的,就是抽烟。”施特龙根两人差点被气死,不抽的话,伤口火辣辣的疼,在这个逃命的关头,万一疼出了声怎么办?
契科夫摇摇摆摆的下车,把几张钞票夹在了雨刷上,嘀咕着:“这里不许停车?那么你要开罚单就开吧,大爷我有钱。”
泉田看着施特龙根,突然说:“你的这位同事。非常有趣,是个可爱的恶棍。”
施特龙根咧了咧嘴:“是么?我从别人嘴里听说过他,妈的,一个彻头彻尾的色情狂,当然,是个恶棍。”
两人看着四个凑在一起唧唧喳喳的妞儿,浑身涌起了一股无力感,自己自诩为菁英人物,谁知道现在要靠一个恶棍来救助自己,想起来,真是耻辱。
契科夫拎着两大包啤酒喘息着走出了超市大门,摇摇晃晃的朝房车走来,嘴里大呼小叫着:“先生们,你们不出来帮我么?亏我用钱弄了四个妞。。。唔。你们是。。。”
两部奔驰车静悄悄的开了过来,四名大汉蹦下了车,带头的那个一拳打在了契科夫的肚子上,直接把他击晕了过去。泉田和施特龙根看到了这一幕,泉田低声历喝:“走,开车走。。。不用等那个家伙了,他碰到了朋友,他要去小小的娱乐一下。。。他妈的,婊子,走。”
两部警车刚好经过,看到四个大汉把契科夫塞进车子,地上还零散的滚着几十个啤酒罐子,顿时飞快的围了上去。谁都没注意在施特龙根以及泉田的威胁下,房车偷偷摸摸的开了出去。
六名警员跳下车,掏出了刚刚发下来的短冲锋枪,对准了两部奔驰车:“你们是干什么的?在超市门口绑架么?混蛋,趴在地上,不然就毙了你们。”
大汉们的头轻轻的呼了口气,掏出了自己的证件:“美国中央情报局特别调查处。。。亲爱的先生们,我们在逮捕罪犯。。。我们有你们警视厅厅长的特别许可。”
警员们愣了,大汉们飞快的挤上车,呼啸而去。
开出了一个街区,两部奔驰车的外壳在电热丝的加温下,外部颜色变成了红色,随后,牌照翻转,变成了普通的民用牌照。
他们的头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头儿,可以报告M了,逮捕行动进行顺利,已经抓住了契科夫。。。请问,如何处理?是。。。是。。。运出日本,送回英国。。。好的。。。好的,三号路线,是的。”
几条大汉看了看昏迷中的契科夫,其中一个不客气的提着他的头发,把契科夫的脑袋晃荡了一下:“就这么一个年轻小子,让我们的市场损失了几千亿?该死的,我们应该现在就处死他。”
组长低沉的说:“不,他们应该付出更大的代价。这个小子会交出他们的后台老板的,到时候,就是我们清算的时候。”
泉田看着施特龙根:“你们得罪的人不少。。。那是些什么人?你们的老板又要忙碌了,也许‘他们’会帮你们把人救出来。”
施特龙根低声说:“先保佑我们能够活着离开东京吧。。。老板绝对不会放任一个下属白白的被人带走的。”
一个小妞小心的问他们:“那位先生,他碰到朋友走了?”
施特龙根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说:“是啊,非常好的朋友,他妈的,好得要命的朋友。”施特龙根隐隐约约的猜出了事情和法塔迪奥他们有关,但是他毕竟刚刚加入易尘他们的团体,很多事情不是很清楚,没办法得出一个清晰的答案。
泉田突然全身一抖,有点兴奋的说:“我们族内有人在附近。”他猛的拉开车窗,对着两部黑色本田打了个手势。两部本田车斜次里冲了过来,紧紧的靠住房车行驶。
泉田吼一声:“女人,停车,快点。”
小妞一吓,连忙踩下了刹车。
两部本田车也停了下来,七个黑衣劲装男子风一样的掠出了车子,恭敬的对泉田行礼:“队长,您还活着,太好了。。。怎么处理这些人?”
泉田阴狠的笑了笑:“这个男人,是朋友,带他去族里,这四个女人,灭口。”
两个男子小心的扶着施特龙根下了车,另外一个男子手挥了一下,四股淡淡的微风吹过,四个妞儿脖子那里发出了‘喀嚓’一声大响,委顿了下去。
本田车开远了,留下这部房车孤零零的停在路心。施特龙根有点心惊:“你怎么知道他们在附近?”
泉田心情大好:“我们修炼的同样的法术,同族的人之间自然有感应。。。这下我们安全了,东京是山口组的地盘,可是他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给我几颗提神药,万一碰到了他们的人,我可不想露出破绽。”
泉田递给施特龙根一颗龙眼大小的金色药丸,微笑着说:“这是我们采集富士山的野生草药制成的药丸,可以在一天之内让重伤的人和正常人一样的活动,非常宝贵。我们需要小心,不要在林的人面前露出破绽。”
施特龙根接过药丸,突然问他:“你并不是那个水族的人,不是么?先生,你是另外一个势力的人。”
泉田看着施特龙根,微笑着低声说:“我们是朋友,我并不瞒您,我是风林火山四大家族中风的特级风忍。。。这些人是我的下属。。。呵呵,我们是林的忠实盟友呢。”
施特龙根吸了口气:“你们日本人。。。真是。。。林是盟主吧?所以你们想要取代他们?”
泉田点头说:“更大的权力,谁不想呢?”
施特龙根:“您就这样把机密告诉我?你们内部的戒条都不需要遵守么?”
泉田笑起来:“我是风的继承人,我为什么要受戒于那些小小的戒令呢?老实说,我想和你们老板达成更亲密的合作关系,所以我必须坦白,我想长老们也会同意我的见解的。”
施特龙根无语,泉田叹息说:“我们的奸细偷学了水族的水遁术,可惜仅仅得到了一些皮毛,用来糊弄林的人还可以,让他们把我们当成五行盟的探子,可惜一旦使用了水遁术,我们的风的法术就没办法发出了,不然我也不会伤成这个样子。”
施特龙根一口吞下了药丸,一股热气活泼泼的从肚子里升起,精神大振。他点点头说:“好东西,的确好东西。。。尽快送我回伦敦。”
泉田看着他:“当然,明天的这个时候,您就会在伦敦的家里享乐了。”
前方,又是一道警察的关卡,泉田已经在车内换成了和下属们相同的服饰,微笑的脸庞不见一点紧张。
易尘站在楼顶,呆呆的看着东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安。大卫那边传来了一个信息,M似乎派出了某些其他部门的人去调查狙击英国金融市场的事情了,这让易尘很是不解。。。大卫不是口口声声是自己负责调查这件事情么?为什么会变成了别人?难道是自己要他消极怠工的做法被M那个老太婆给发现了?看来自己需要好好的总结一下了。。。
施特龙根和契科夫,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逃脱了么?
易尘开始羡慕那些修士中法力深厚的长者,他们倚仗自己的修为,可以平地清冥,瞬息万里,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力量,早就飞去东京了,这样自己也会心安一些。
背后传来了脚步声,是菲丽、菲尔以及一个不怎么熟悉的脚步声。
易尘回头,施特龙根有点苍白的脸上正带着悲凄的笑容:“老板,我们失败了,五十个兄弟全部阵亡。。。契科夫,被人抓走了,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人。看他们的行动,非常的干净,是行家。”
易尘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还有什么消息?”
施特龙根点点头:“委托那个‘他们’暗杀山口组的山口木的,是日本风林火山四大家族的风族,权力,他们想要取代林的权力。。。他们的现任族长要我带给您一句话:‘告诉‘他们’,不管用什么手段,干掉山口木。’”
易尘微笑起来:“那么。。。我们可以给委托方一个回信了,‘他们’无法完成委托,他们衡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差,他们无法完成。”
施特龙根呆了:“老板,您怎么能够回复那些日本人?”
易尘微笑:“我们就是‘他们’。耻辱,我们第一次被逼放弃了委托,这将是我们成立以来最大的耻辱,记住,先生们,小姐们,我们失败了。。。是的,我们太过于自信,我们相信我们的能力是无所不能的,实际上,我们的实力在这个地球,不过是沧海一栗。我们需要反省,我们需要总结,我们要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们需要深深的自责。”
菲尔、菲丽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易尘握紧了拳头:“是的,全额退给委托人。。。菲尔,你来承办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也不能犯这样的错误,我们必须集中全力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办理。。。先解决巴黎的任务,然后再解决‘光明之山’的委托。。。当然了,在这些事情之前,我要让我们亲爱的契科夫先生回家。。。亲爱的老祖母,您千万不要伤害他,否则您会明白,触怒了我的后果。”
施特龙根呆立原地。
易尘朝楼梯走去,经过他时,易尘重重的拍击了他的肩膀:“亲爱的,放心吧,我不会让兄弟们的血白白的流逝,他们的仇恨,我会让山口组的人一百倍的偿还。。。我们从来不放过让我们流血的人。”
菲尔跟着易尘朝楼下走去,他也重重的拍了一下施特龙根的肩膀:“放心,老板说到的,一定做到。”
施特龙根重重的点点头,阴鹫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东方。
第五十一章 宴会
易尘闷在房间内闷了一天。他向道上所有的关系打听,那些家伙全部都对着菲尔摇摇头:“没有消息,没有碍眼的人被偷送进来。亲爱的菲尔先生,也许您应该监视一下机场,某些专机可以送人进来的。”
对于这些老关系,菲尔并不隐瞒他们,他直接告诉他们契科夫可能被军情局的人抓了,当然理由换了些,就说自己老板协助走私军火,被那些家伙给盯上了。这些家伙无一例外的报以深深的同情,然后拼命的帮忙出谋划策,要是易尘真的被抓了,他们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谁都不好受。
可是他们的确没有任何消息。那些军情六处的特工,给契科夫打了一针古怪的药剂,让契科夫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冬眠的宝宝熊,生理机能全部减低到了最小,随后军情局控制的一家进出口公司,从日本进口了一批深海鱼,契科夫被装进一个保温葙,就这样藏在冷柜中送了进来。
一切都合乎手续,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英国海关的人员检查冷柜的时候,也使用了先进的探测仪器,可惜契科夫体温降到了极低点,在探测器上看起来就好像一条巨大的金枪鱼,没有任何阻碍的,契科夫被运到了伦敦郊区的皇家空军基地。
M满意的看着依然在昏睡的契科夫:“替我感谢中情局的朋友,他们提供了线索,现在还要给我们背黑锅。。。你们确信没有杀掉那辆房车上的人么?”
几个执行行动的特工连忙摇头:“不,老板,我们只逮捕了契科夫,那辆房车上的人,根据二秘先生的判断,是这小子找的狐朋狗党,没有任何价值。。。难道出事了么?”
M深深的锁起眉头:“不管他们了。。。四个援交的女生脖子被折断了,就在那辆房车上,可是据你们汇报的,还有两个男人,他们失踪了。难道契科夫去日本不是为了躲避风头,而是有其他的事务要联系么?那就真的头疼呢,你们行动的时候肯定被发现了,那两个人为了守住秘密,只好灭口。”
几个特工无奈的互相看了一眼。
M轻笑起来:“好了,先生们,不要紧张,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我下的命令就是要你们把契科夫带过来,现在你们任务完成了,我很满意。你们想要奖金还是假期?我希望是奖金,我现在手下缺人,不能给你们假期。。。我就当各位绅士主动要求了奖金好了。。。回去自己的岗位上吧,不要浪费时间。”
灰色的眼珠轻轻的转动了几下,M露出了调皮的笑意:“亲爱的中国小伙子,你要怎么做呢?攻打军事基地?呵呵呵呵,恐怕天下还没有这样疯狂的黑道头目吧?”
掏出了自己的手机,M拨通了大卫的内线:“大卫先生,您不用布置抓捕契科夫的事情了,是的,日本的同事已经抓住了他。。。您现在给我仔细的追查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者,对,就是这样,追查那些俄罗斯人的背景,您最好尝试着清查一下瑞士几个大银行的帐目,看看有没有特别巨额的资金汇入。嗯,祝您顺利,亲爱的。”
M挂了手机,轻轻的喘了口气:“这些小伙子,可真不让人放心,为什么这样沉不住气呢?难道非要什么事都让我这个老太婆来管?”她威严的扫视了一下身后的十几个下属:“先生们,工作了,把契科夫先生送进地下室,等他清醒后,我亲自来审问他。”
她补充了一句:“五十个看起来似乎是特种兵的人袭击了东京的一户民居?很有意思,你们最好开始行动,我想明白,是什么人发动了这次的袭击。。。我们的契科夫小伙子当时距离那个地方不远,不是么?我想明白,他们是否有任何的联系呢?先生们,这是你们的工作。。。加快效率,效率,不要总是让同行们耻笑我们英国人的慢吞吞的贵族派头,我们不是贵族,希望你们明白。”
大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浑身都在发抖,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渗了出来。契科夫被抓了,易尘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他肯定要做出点什么,上帝啊,易尘万一出事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契科夫不在临时的总部,如果人被送到了这里,自己无论如何都会知道的。可是他现在不在,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被放在了军事基地,M这个老太婆和军方关系很好,不,她现在还是军部的人,她肯定为了安全,把契科夫那个混蛋送进了军事基地。
大卫捂住了脸,心里一片的黯然绝望,张先生牢牢的控制住了他,张先生是个魔鬼,比易尘还恶毒的魔鬼,易尘不过要自己出卖点消息,方便他在道上的扩张,可是张,张居然逼迫自己出卖了所有的人,所有欧洲的被自己的处控制的人,那些国家的大使、武官、一秘二秘等大人物,自己被迫全部出卖了他们,他们现在全部都被中国的情报系统控制了。
大卫清楚,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足以让自己被秘密处决一百次,十几年来英国情报部门的工作成果,张先生不过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加上一百万美金,就被自己卖了个干净。。。想来同行都在庆祝吧?可是自己在这里提心吊胆,坐卧不安。。。
一个人轻轻的敲击了一下大卫的办公室的门,大卫马上恢复了正常,额头的冷汗也神奇的消失了,威严的说:“进来,有什么事么?”
一个新的下属,大卫甚至还搞不清姓氏的家伙进来了,指点着桌上的电话:“头儿,外线电话。。。那人很急,可是您。。。没接电话?”
大卫冷哼了一声:“老板正在布置任务,我敢接私人电话么?重新给我接过来。。。”那人连连点头,走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大卫叹息一声,看来自己刚才太出神了,根本就忽视了外线电话。
伸手抓起电话,话筒内传来了易尘清冷的声音:“亲爱的大卫,我们好久不见了,我准备了一桌意大利菜,希望您赏光。”随后易尘劈手挂下了电话。
大卫差点就要大声喊出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契科夫在哪里。。。”
大卫有了拔出手枪给自己的脑袋加上一个透明的窟窿的冲动,他妈的,易尘这家伙,还让不让自己活了?自己不是一条奶牛,可以让他无穷尽的压榨。M要自己追究俄罗斯人的底细,可是万一查出来了,肯定带出易尘,只要易尘一完蛋,自己跟着完蛋,所以自己绝对不能查出俄罗斯人来。可是自己如果长久的无所作为,这个位置也坐不久,自己万一下台,张先生肯定不满意。。。
“上帝啊,教我,我到底应该怎么作?”大卫心底发出了哀嚎声。
巴黎,白嘉德满意的看着那群公子哥儿,满意的看着他们眼里的震惊神色。十几尊华美的银质雕像,眼睛如他吩咐的那样,镶嵌上了蓝宝石,而一切仅仅在一天之内就准备好了。。。那些伪造艺术品的关系户,都是高手,白嘉德深深的知道这一点。。。尤其,能够让玉石质地包银的雕像表现得和纯银一般,白嘉德以不由得赞叹于他们的手艺。
凯恩站在白嘉德附近,按照他事先交代的:“先生,我去布置保安工作了,我另外安排人在您身边,自己也要多小心,这里不是您的领地。”
白嘉德傲慢的点点头,挥手示意凯恩走开。两个‘黑魔’下属走了过来,跟在了白嘉德的身后,彷佛两尊门神。
公子哥们七嘴八舌的惊叹起来:“上帝啊,亲爱的侯爵先生,您还有封地么?”
白嘉德无奈的耸耸肩膀:“哦,一小片不值钱的领地,两三个湖泊、几座山头,三座古堡,仅此而已,那些什么葡萄园子、酿酒作坊,我也就是保留了他们作为一点点消遣,是的,让我看起来觉得开心的消遣。说实在的,你们谁想要他么?我可以用现金转手的,那些领地每年只能给我赚不到十万美金,我倒是很想在巴黎定居,他们没有什么用处的。”
一个公子哥不知天高地厚的问:“那么,侯爵先生,那片领地您开价多少呢?”
白嘉德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嘛,葡萄园以及那个作坊,曾经有酒厂开价三千万,古堡么,有些古怪的收藏家要用三亿美金连同里面的文物、艺术品统统买下来,那些山峰以及湖泊,有个大的投资公司想开辟一个旅游景点,和我协商到了一亿七千万,可是我没答应。”
白嘉德在这里胡吹海吹的,吹得这些公子哥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死死得看着这个浑身笼罩在金色光芒中的豪富。终于,他们明白了,再打听这个侯爵大人的身家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他嘴里泄漏出来的情况,足以让自己那可怜巴巴的零用钱无地自容。
于是,一个和白嘉德交情不错的公子哥转移了话题:“亲爱的侯爵,您的那个保镖头子,他去干什么了?安排保安工作?您这里已经够安全了,不需要再增加什么了。。。当然,如果您习惯于在自己的领地上被一千个私人军队的士兵围绕,那么我们可以理解的。”他眼里是好奇的神色。
白嘉德雍容的摆摆手:“哦,不,亲爱的,我对于自己的生命没有看重到这种变态的地步。。。一个人的生命算得了什么呢?我曾经亲自带着匕首和老虎搏斗的,经历生与死的刺激,这才是男人应该做的。我并不看重自己的这条性命,是的,是这样。”
众人惊呼:“上帝啊,您和老虎搏斗?”眼里满是不信的神色。
白嘉德把手杖交给后面的‘黑魔’士兵,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的上衣,那些经过伪装高手炮制出来的,可怕的伤疤出现在诸位年轻人的面前。白嘉德一副自负的神情:“是的,我在自己的医院躺了一个月,而那可怜的小花猫,被我砍掉了脑袋。”
白嘉德掩起了衣服,公子哥们报以羡慕的憧憬的掌声,随后,还是刚才那家伙:“那么,您为什么要重新布置保安呢?您看,我们身边甚至一个保镖都没有,巴黎是个安全的地方。”
白嘉德接过手杖,轻盈的舞动了一个杖花,同时显示了他在花剑上的高深造诣,微微抬头说:“我?我就在这几天,要举办一个盛大的晚宴,是的,一个让我正式进入巴黎社交界的盛会,如果有可能,我会邀请所有的名流出场。。。”
公子哥们微微张开了嘴,瞪圆了眼睛,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声音:“哦。。。”
白嘉德微微鞠躬:“我明白,我在巴黎还没有什么知名度,也没有什么影响力,可是,我有你们这群亲爱的朋友,不是么?你们会帮我的,是不是?亲爱的先生们?”
公子哥们乐了,连连点头:“是啊,我们当然会帮您的,为什么不呢?我们是朋友,我们也乐于看到巴黎的名流聚集一堂,这一定会是今年最吸引人的宴会,按照您的大手笔,我们相信是的。”
凯恩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汇报说:“先生,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公司调集来了两百名保安,负责宴会的保安工作,我已经勘测了所有的死角,保证绝对的安全。”
白嘉德按照贵族的习气,微微对凯恩点了一下头,随后是一个夸张的花俏手势:“先生们,请进,我带了一些葡萄酒过来,这些酒出产于我的那个小作坊,大家可以试试其中的风味,今天刚刚运到,我叫他们选了最好的货色,希望你们能够喜欢。。。对了,这些酒以前仅仅供我家族的人品尝,现在,我希望把它们推向全世界,你们明白的,要学会经营,这样才能细水长流,家世才不至于倾倒。”
公子哥们发出了赞叹声,好奇的跟着白嘉德朝屋子走去,急于品尝白嘉德推荐的佳酿。
凯恩不屑的看着这群没有任何辨别力的公子哥,脑袋扭向了东方,一股浓浓的杀意从锋锐的双目中慢慢的溢出。
大卫孤身一人偷偷摸摸的来到了易尘的中国城,以前的那座中国城因为易尘亲自扔了炸弹上去骗了一笔巨额保险,现在早就废弃了,现在正在修建一座豪华的娱乐城,当然了,老板依然是易尘。现在的中国城,不过是挂了一个中国城的招牌,其实就是一个死硬了的老板的豪华夜总会。
大卫看着面前的食物,不由得有点气结。易尘所谓的一桌子的意大利菜,就是两碟通心粉。
易尘微笑,轻轻的用叉子卷起几根粉条:“来,亲爱的,不用客气,吃吧,吃吧,刚刚从快餐店送来的,味道不错。尝尝,尝尝吧,在伦敦,吃意大利通心粉,机会很少的。”
大卫咧起了嘴巴,不敢推辞,狼吞虎咽的把一碟粉条吃了个干净,大卫摇摇头:“先生,您所光顾的快餐店肯定要倒闭了,分量太少了,太少了。。。哦。”
易尘就咬了一口,用餐巾擦擦嘴,微笑着说:“我最近在节食,是的,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所以,我点的是儿童套餐,分量也许少了点,但是刚好对我很合适。契科夫在哪里?”
大卫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先生,真的不知道。。。”
易尘双手持着刀叉,轻轻的让他们互相撞击:“大卫,哦,亲爱的大卫,您不知道?天啊,您的手下抓走了契科夫,而您居然告诉我:‘我不知道可怜的契科夫在哪里。。。’该死的上帝,您在开我的玩笑,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明白么?”
大卫举起了双手,一脸的诚实:“易,不要发火,听我说。不是我的欧洲处的人抓了契科夫,我的人动作还没有这么快。是亚洲处驻东京行动组的人抓了契科夫,我刚刚从他们的头那里打听的消息。。。您看,你一说要我过来吃饭,我马上就去帮您打听消息了。。。而且不是军情六处找到的契科夫先生,是他自己犯的错。”
易尘轻轻的吹了声口哨:“我在听着呢,先生,继续说。”
大卫舔舔嘴唇:“契科夫在日本酒店收购大麻,而且曾经和几个毒贩子的关系户接触,中情局盯上了他。。。最近有一些分量不少的大麻从日本偷运去旧金山,中情局的人在顺便查这些事情,然后,契科夫被发现了。”
菲丽走近了易尘,轻轻的揉动他的肩头,不解的问:“那么,你们怎么知道的消息?”
大卫苦笑:“东京行动组的族长和他们的人交换消息,这是我们的通例,不时的进行信息交换,看看对对方有没有帮助,毕竟我们两个国家是合作伙伴。。。契科夫就这样暴露了,M直接下令逮捕了他。”
易尘皱起了眉头:“该死的契科夫,早知道叫他自己带着一皮箱的大麻去东京了。这下可。。。您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大卫重重的点一下头:“猜测,仅仅是猜测而已。。。可能是伦敦附近的某个军事基地,谁知道呢?”
易尘愣了一阵,突然笑起来:“军事基地么?知道了就好办了。。。嗯,谢谢你,大卫。。。不要觉得委屈,和我合作,您一定会有好处的。我不会做一些太过分的事情,您放心好了。”
大卫只能苦笑。
易尘轻轻的拍了一下手,于是彷佛变魔术一般,一排衣饰整齐的黑人壮汉端着纯银的盘子,把一道道意大利大菜送上了餐桌,灯光也暗了下来,菲丽轻轻的点着了附近了十几个烛架上的银色蜡烛,从餐厅的某个角落,若有若无的空灵的音乐缓缓的传来。
易尘怪笑起来:“我偶尔也喜欢尝试一下贵族的生活,尤其是我的某个朋友拿着我的钱摆谱的时候。。。您看,大卫先生,我说过的,一桌的意大利菜,我从来不食言的。。。希望那一份通心粉,并没有满足您的胃口。”
菲丽轻轻的在大卫身边放上了一张信用卡。
易尘指点着说:“这里面的钱,足够您整容后去一个舒适的国家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我向来喜欢给认真的帮我办事的人精打细算一番,大卫,我说过,和我合作,是非常惬意的事情。。。放心好了,万一您暴露了,我有信心让您安全的离开英国。”
大卫苦笑:“那样我就失去了荣誉。”
易尘冷声说:“您现在也并没有什么荣誉,不是么?很多事情,是您无力对付的,不需要自责,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的利益才是永恒的,你们内部出卖了自己国家的人多得是,没什么好自责的,来,品尝一下吧。。。这酒是一个艺术收藏家的私人作坊精工酿造的,味道不比法国的极品葡萄酒差到哪里去。。。当然了,他们的几瓶子兄弟,现在正在巴黎,也许已经被喝掉了。”
大卫隐隐约约的觉得易尘一直在隐射某件事情,可是自己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管他的,易不会高兴自己查根究底的。。。看着那张信用卡,大卫居然开始觉得易尘是个可爱的人,比张先生可爱多了,大卫甚至开始感激易尘了。真不知道,如果大卫知晓信用卡内的钱,有一半是张先生提供的,他会如何做想。
M在自己的办公室皱紧了眉头:“‘黑魔’保安公司的人,全部去了巴黎?给一个莫名其妙的贵族做保安?保安费用大概在五百万美金上下?也就是说,你们并不能查出来他们是否突然少了五十个人?”
一个高级特工畏缩的看着M:“老板,我们可以叫巴黎的同事。。。”
M瞪了他一眼:“笨蛋,巴黎和柏林有多远?这么点距离足够他们补充人手了,甚至更多,不要忘记,那个凯恩上校也过去了。。。也许是我多虑了,易他们袭击东京民宅干什么呢?没有任何好处啊,如果说他们去攻击瑞士银行的金库,我还宁愿相信些。”
另外一个来自东京行动组的特工翻了一下眼睛:“那栋民宅属于日本山口组龙头老大山口木的名下,也许是他们黑吃黑?然后那个中国人为了避免被我们查到什么,就赶快把所有人派了出去,再在巴黎那里补充人手,伪造证件,装成什么都和他们无关的样子?”
另外一个工作地点在伦敦的特工驳斥他的说法:“算了吧,中国人和山口组是合作伙伴,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任何金钱上的往来,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去吃。”
M的脑筋有点疼,无力的挥挥手:“去工作吧,先生们,我们似乎被一个黑社会头目占据了太多的精力,也许是我们太过敏了,这是不应该的,明白么?我们不该。。。上帝啊,不能在一个目标上面占据我们太多的精力,世界各地还有这么多的工作。好了,让我安静一下,你们出去工作,现在!”
M仔细的分析下属们给她的资料,发现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易尘没有理由去杀山口组的老大,而那个在巴黎的贵族也没有理由掩护易尘,雇佣这么多保安,也许他要准备举行大型的活动,这在那些浮夸的贵族中是常见的事情。一切都很正常,也许自己真的太过敏了,易尘也就和俄罗斯人有点关系,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他身上套。。。
长吸一口气,M微笑起来:“好吧,亲爱的契科夫,就看您能告诉我些什么了。”
不过想想下属们报告的,契科夫在上次受审的时候的表现,M的脑袋又开始疼起来。
巴黎,白嘉德操办的宴会也万事大吉了,现在这个社会,一个大型宴会需要的准备,比起一百年前,不,仅仅是五十前年,都要简单太多了。那时候,一应物品需要从遥远的地方运来,费时费力,甚至有人用一年甚至两年的时间准备一个奢华的宴会。而现在呢?发达的交通决定了,只要您有钱,您就可以在三天内准备好一切,如果您非常有钱,那么一天就够了。
一个豪华的宴会,需要什么呢?
一个神秘的主人,有钱的主人,看起来很有品味的主人,以及一个非常独特的主人,最好还有一个高贵的,吸引人的身份。。。白嘉德符合一切标准。
然后,就是精致的器皿,这一点根本不成问题,用了十万美金的代价,白嘉德从一个老客户那里租来了一套据说还是神圣罗马帝国时期的银器作为餐具。当然了,万一有损坏的地方,赔偿的代价是天价,白嘉德额外许诺了很多好处,那个老家伙才答应借出的。
再来,就是食物了,可是这种社交宴会,谁会在意食物呢?宾客们谁不是品尝过各种珍稀食品的大人物呢?难道您真的能够找到一条龙来款待客人么?那么,食物根本就不重要,精致、卫生、服务好,谁会真正的来宴会上填饱肚子?
当然了,出于礼节问题,食物和酒水是绝对不能少的,也绝对不能过于难看,如果您仅仅用两片豆腐以及廉价的香槟待客,那么,巴黎的大门就已经彻底的向您关闭了。
所以,明知道宾客们不会对它们有兴趣,一桶桶澳洲牡蛎,一只只南美龙虾,乃至中国的燕窝、鱼翅,无数珍藏的美酒,纷纷从世界各地用专机送到。
白嘉德自得的对身边的一个公子哥说:“古罗马的奴隶主,为了吃到一条新鲜的,鲜美的鱼,会让奴隶顶着木盆进行接力赛,跑上两天两夜把鱼送到自己的厨房,那时候鱼还是在跳动的。。。我们没有这么无情,我们需要付出的,仅仅是一点微不足道的钱而已,可是我们就可以享受到比罗马皇帝更加奢侈的服务。”
一个公子哥连连点头:“上帝啊,您真博学。”
白嘉德谦虚的笑着:“不,先生们,仅仅是因为我生活的圈子,需要了解这些。为了匹配自己的身份,一点点独特的知识是必须的。”
一条活的来自撒哈拉的大骆驼被凯恩的下属牵着朝后院走去,随后是一头来自日本神户的公牛,再是一头来自中国青藏高原的公羊,随后是一只肥壮的鹅,它来自英国的乡下,一只骄傲的大公鸡,它来自德国,一只小鸽子,来源意大利。
白嘉德微笑着说:“也许我准备的这份食物会让客人们有兴趣,无论如何,一头烤骆驼会是一个惊喜的。”
公子哥们纷纷鼓掌,随后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开着自己的豪华跑车冲向了各个俱乐部,第一时间发布白嘉德豪华宴会的消息。
一个从撒哈拉某个绿洲上的大酒店请来的厨师,恭敬的站在白嘉德身边:“先生,烤骆驼需要小火烤上三天三夜,可是时间上。。。”
白嘉德看着他:“笨蛋,我没有侮辱你们传统文化的意思,可是在我这里,就按照我的规矩做。那些客人不会管你这匹骆驼烤了多久,各个部分分开烤,最后再把他们填进去,是的,按照我的话做,这样最多一天一夜就够了,然后再给你们十二个小时。。。客人们不会注意味道的,因为他们没吃过,明白么?”
厨师瞠目结舌的看着白嘉德,白嘉德无奈的示意管家给他塞了一叠钞票:“先生,你们就是不懂得变通,所以一直住在沙漠里。。。好了,听我的没错,您可以说我这个不是烤骆驼,可是谁在意呢?能吃就行,您随便给他换个名字都可以,是的,比如说,方便型烤骆驼?”
厨师无语,摇摇头朝后院走去。
白嘉德得意的笑:“这些死脑筋,非要我点明了才会办事。。。亲爱的,把请帖送出去。。。您发现了我,我演得不错。”
管家毫不留情的打击他:“亲爱的,是那些人太笨了。。。”
白嘉德咕哝起来:“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可是天才。。。哼,虽然骗人不符合我的身份。我现在可是侯爵大人。。。”
管家没理他,径自走了。
两天后,晚上7:00,白嘉德的豪华宴会开始了。凯恩他们都是浑身笔直的燕尾服,两百多名大汉个头高矮都差不多,彬彬有礼的在豪宅内外巡视,或者帮助客人们泊车,他们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培养出来的风度举止,让所有的客人都无形中感受到了白嘉德这个主人的真正的贵族风范。
就好像一个知情懂理的真正贵族所需要表现的那样,白嘉德没有在院子门口,而是在宴会大厅的台阶上,带着两个管家以及六个仆役,在那里迎接宾客。
白嘉德一身黑色的礼服,稳重、庄严,而左胸口处的精巧的绢花,以及一条细细的从纽扣中延伸出来的怀表银链,加上手中调皮的小手杖,让他带上了几分年轻人应该有的火力。白皙的皮肤,纤长有力的手指,显示出他是真正没有做过什么体力活的高贵人士。
对于任何一个到来的宾客,白嘉德都能立刻根据他们的衣饰打扮以及年龄面貌,大致的判断他们的爱好、为人,然后加上几句不轻不重的马匹奉承,让所有的客人都如沐春风,对白嘉德平白多了许多好感。
“女士,您今晚真是太美丽了。。。哦,这颗珍珠可真可惜,它戴在了您的身上。。。您的容光掩饰了它的一切光彩,它根本不能衬托出您的美丽。。。是的,您真是光彩照人,谢谢您的光临。”
“亲爱的先生,晚上好,谢谢您的赏光。。。哦,议院的工作,太匹配您这样威严的先生了,法兰西万岁。。。”
管家在后面轻轻的提醒着来宾的身份、姓名,白嘉德则是温文有礼的和客人们招呼着,一搭一挡,完美的配合。
从附近的几个五星级酒店临时聘用过来的女服务生,穿着统一的长裙,手上托着各式的饮料,在大厅内安静的来回走动着,按照白嘉德的要求,她们并不热情,但是拥有一种娴静的美感,符合贵族的身份。
到来的客人们,稍微和别人打了下招呼,马上就自然而然的组成了一个个的小圈子,自顾自的交谈起来。科学院的、议会的、商业的、祖辈曾经有过贵族封号的,这就是社交界的现状。就算你能踏足上流社会这个大圈子,你还要努力的进入这些小圈子,而且你必须选准哪些小圈子会欢迎你,那些小圈子不欢迎,甚至会敌视你。
举个例子,曾经祖辈拥有贵族封号的那些大人物,他们对于议会的那些大人物,心里天生的就有某种隔膜,毕竟自己祖辈的光辉是被他们剥夺的。
当然了,也有例外,有些人是无论哪个圈子,都会欢迎的。就好像正在进来的这位。
迎宾的保安大声说到:“圣兰伦先生到。”
圣兰伦,是的,那个在威尼斯的醉酒小伙子,用十亿美金的代价让白嘉德在这里胡作非为的家伙,一头柔弱的金发飘荡着,脸部肌肉有点扭曲的大步走了进来。普普通通的一套西服,但是配上他的身份,这套西服也带上了一层光彩。
白嘉德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他也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白嘉德,然后互相施礼。
白嘉德低声说:“一个非常美好的夜晚,先生,难道不是么?”
圣兰伦看着白嘉德:“是的,非常美好。我希望以后会更加美好,先生,您干得不错。”
白嘉德微笑起来:“您说什么?”
圣兰伦生硬的点点头:“是的,很好,我没说什么,先生,待会见。。。”白嘉德微微鞠躬,圣兰伦回了一个礼,大步走进了宴会大厅。
某些人,天生就带着耀目的光彩,足以吸引所有的不如他的人。圣兰伦就是这样的人物,虽然在易尘的嘴里,他被评价成了一个败家子,一个为了感情而盲目的小人,可是,在巴黎的这些上流人士中,他可是个灼手可热的宝贝儿。
一个拥有几个荣誉教授身份,自己还担当着某个大学某个实验室主任,同时是那个大学某个学院院长身份的瘦高个老头第一个看到了圣兰伦,然后第一个迎了上来:“晚上好,圣兰伦先生。。。鄙院非常感谢您上次捐献的科研基金,这让我们有财力解决几个大难题,您为法兰西的科学进步做出了贡献,先生。”
圣兰伦露出了微笑:“泽西教授,如果有需要,我会加大基金的投入。。。您最近有什么稀奇的发现么?”
泽西教授连忙摇头:“先生,科学是严肃的,没有什么稀奇可言,他们就存在在那里,不过等待我们的发现而已。。。是的,这是客观的真理,就好像天上的星星,虽然我们今天看不到他们,云层太厚了,可是他们一定存在的。。。我们研究的东西,他们也存在,是的,自古以来就存在。。。”
圣兰伦和泽西扯了起来,附近的各个小圈子的代表人物心中恼恨不已,这个泽西老家伙,动作太快了。可是打断别人的交谈是不礼貌的,他们这样的人士,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
迎宾的大汉又大声叫嚷起来:“戴乐家族马歇尔·戴乐先生协同玛莎·戴乐夫人,以及艾伦莎小姐、维斯科尔少爷驾到。”
白嘉德精神一振,哈,太完美了,主角到场了。
戴乐先生是一个骨架子高大,目光深邃的老家伙,他的夫人则风韵犹存,一条长裙,随后是淡淡的几色饰物;艾伦莎,也就是白嘉德要对付的目标,身高不过一百六十五厘米,身体婷婷弱弱,腰肢手揽可断,一条白纱长裙,淡褐色的长发,精致小巧美丽的面容,手中捧着小小的一束百合花;至于维斯科尔,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子而已,看起来十五六岁。
白嘉德迎了上去,如潮的溢美之词涌向了戴乐先生以及夫人,对于艾伦莎,他只是淡淡的恭维了两句,甚至和维斯科尔说的话,都比和艾伦莎说的要多了一句。
大厅内的人,脚步不由自主的朝门口移动了一下,戴乐家族,尤其戴乐先生,现在还是在政坛拥有强大潜势力的大人物,可不能怠慢了,无穷的隐形利益,就在他的身上呢,甚至他的身体附近的空气,似乎都带着权势和财富的味道。
年轻的公子哥们则又不同,他们所期盼的,是和艾伦莎舞上一曲,能够搂抱一下她的腰肢,谁让她是一个冰山美人儿呢?据说还没有人能够打动她的芳心呢。至于维斯科尔,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崽子,没人愿意理会他。
圣兰伦早就偷偷的躲进了大厅的角落,不顾身份体面的操起一瓶红酒,大口的灌了几口,艾伦莎的不经意的眼神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彷佛被蝎子刺一般躲过了对方的目光。
白嘉德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偷偷摸摸做一个观察者,同时发挥他那充满艺术家气质的大脑,开始构思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圣兰伦被艾伦莎强奸了不成?然后又被无情的抛弃,否则,怎么可能这样仇恨她呢?上帝啊,饶恕我,这是易先生他们才会想的事情,我这样高雅的人,才不会这样想。。。刚才是魔鬼诱惑了我,可不是我的本意啊。”
管家轻轻的点了一下白嘉德的后背,示意所有的宾客都到齐了,白嘉德微笑起来,看着戴乐他们:“果然是大人物,非要最后一个出场啊,呵呵,可是这样装腔作势的不累呢?”
所有的宾客自觉的看向了白嘉德,戴乐也大度的微笑着带着家人站在了一边,刚才白嘉德热情但是并不肉麻的奉承让他非常的受用,现在心里都还暖烘烘的,这个年轻人值得交往,是个知道情理的人物,也许可以稍微帮他一下。
白嘉德谦虚的走到了大厅中央,端起了一杯红酒,用那种充满了古典意味的法语说:“先生们,请让我对诸位的光临,表示十二万分的感激。。。我只是一个刚刚进入巴黎的年轻人,诸位能够赏光,实在是我的荣幸。”
一整套的客套话说了出来,白嘉德反正就是拼命的压低自己的身份,但是并没有贬低到那种让人觉得做作的程度,同时,不轻不重的拍了在场所有人的一记马屁,似乎他们都是社会精英,世界栋梁一般,虽然从身份上看来,这些人也的确是。
白嘉德举起酒杯,宾客们纷纷举起了杯子,互相示意一下后,一饮而尽。
按照惯例,白嘉德应该说出让大家自由活动的话了,让个人按照喜好自得其乐,然后作为主人的白嘉德就会在几个引路人,也就是那几个公子哥的带领下,一一拜访来宾中身份尊贵的人,这就是社交宴会的意义所在。
可是白嘉德违背的常理,他笑嘻嘻的说:“诸位,我给诸位准备了一些特别的东西,我想,在巴黎这个现代化的都市,还很少有人会这样做吧?请,请跟我来,我想,大家应该有兴趣见识一下游牧民族最盛大的酒宴的。”
宾客们来了兴趣,唧唧喳喳的跟着白嘉德朝后院走去,很古怪的,平日不是很喜欢热闹的艾伦莎拖着母亲走到了最前面,而身为年轻人的圣兰伦生生的拉在了最后。
后院,宾客们发出了惊呼赞叹,几个公子哥不住口的说:“啊哈,看到了么?先生们,这就是我们说过的东西,可是那时候,有几个人相信呢?看看,壮观么?”
巨大的橡木架子上,一头巨大的扒皮骆驼发出了诱人的香味,随着几个彪形大汉的转动,慢慢的整个架子带动着骆驼转动着,一滴滴黄亮的油脂滴在了下方的火炭中,发出了嗤啦啦的响声,一朵朵小火苗一闪而逝。
宾客们轻轻的鼓起掌来,微微的摇头表示自己对这一幕的赞赏。尤其那几个大汉都仅仅身穿一条皮短裤,露出了他们身上那壮硕到了极点的肌肉,很有一些古朴神秘的风范。
几个身披***长袍的女子慢慢的从后院树丛的阴影中走出,几个看起来鹰钩鼻、黄皮肤、皮肤粗糙的家伙跟在后面,手里提着长长的月牙形状的弯刀。女子手里捧着巨大的银色托盘,上面古朴的花纹,微微磨损的盘身证明了它们的古老珍贵。
那几个高薪聘用的厨师飞快的,熟练的划开了骆驼的肚子,几个大汉帮忙,用叉子把里面的小牛取了出来,然后划开了牛的肚子,取出了里面的公羊。。。直到最后取出了那个被油脂浸透了的烤鸡蛋。
几个巴黎上流社会的大人物面面相觑,他们中有人曾经在中东一带品尝过这样的盛宴,自然知道这个鸡蛋将会献给在座的人中最尊贵的那位。。。那么,白嘉德会把这颗鸡蛋献给谁?无论给哪一个,他都得到了那个人极度的好感,但是,他绝对的招惹了其他几个人的仇视。
甚至,也许,他们自己之间,也会因为这个鸡蛋,留下某种不快吧?
几个大人物互相看着,脑子里面翻腾不休。。。该死的白嘉德,他干嘛准备这个东西?他想给谁?难道他自己吃掉么?那么简直就是无礼到了极点。
白嘉德用银质的叉子叉起了那个浓香扑鼻的鸡蛋,走向了戴乐那边。戴乐心里微微的泛起了一丝喜意,好小子,我记住你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照顾你的。
其他几个大人物几乎是马上就变了脸色,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在他们心目中,自己比起戴乐来,似乎差不到哪里去吧?
戴乐已经准备好接过叉子,然后咬上一口了,白嘉德却把叉子递给了维斯科尔。
诸人都愣了一下,维斯科尔也愣了,看着手中的叉子寻思着,这样子的鸡蛋,能吃么?看起来好像是周围的人都不想吃,这个家伙故意为难我,故意送给我呢,是不是我最好欺负?
白嘉德大声说:“先生们,这枚鸡蛋,要送给在场的最尊贵的客人。可是,我实在无法厚此薄彼,在我看来,所有的客人都是一样的高贵,我为什么要刻意的分出谁值得尊重,谁不值得呢?先生们,我只能把他献给维斯科尔先生。。。他年轻,他有活力,他出身高贵,他象征着法兰西共和国的未来,他,难道不是最好的,享用这个鸡蛋的人选么?”
戴乐笑了起来,大力的鼓掌,其他的大人物也露出了会意的笑容,大力鼓掌。哈,小子,不错,是一个值得我们培养的人物啊。。。不过,假如维斯科尔不在场,那么你该怎么做?嗯?
维斯科尔则在舔着嘴唇,死死的盯着银色盘子上的烧烤:“上帝啊,这个鸡蛋太油腻了些,可是味道不错,嗯,不错。。。那么这些肉应该更加好吃吧?这家伙倒不是戏弄我呢。”
宴会顺利圆满的进行着,不出那些公子哥们私下所料,白嘉德成为了第一个拥着艾伦莎跳舞的人,同时也是最后一个。。。
白嘉德已经不需要那些公子哥们介绍了,他已经给这些大人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已经顺利的踏出了第一步,戴乐更是不住的和他讨论些稀奇古怪的问题,然后惊叹于白嘉德在艺术以及语言、历史、经济上的博才,让旁边的几个大人物大大的惊叹了一把。
远在伦敦军事基地的契科夫也慢慢的张开了眼睛,他的面前,赫然放着一杯冰冷的咖啡以及两个小圆面包,仅此而已。人的际遇,有时候真的会让你感慨的。。。
第五十二章 交易
巴黎,白嘉德搂着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欢舞。而在某个皇家空军的地下室内,契科夫正睁开了苦涩的眼皮,眨巴眨巴了小眼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咖啡和面包。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抬起了头,M正坐在离他不到三米处笑眯眯的看着他,M的身后,四个浑身黑衣、黑领带、黑墨镜的特工背着手肃立着。
契科夫摊开了手:“哈,亲爱的美丽的小姐,您绑架我?天啊天啊,我契科夫可没有钱赎身的,您肯定找错人了。看我的样子,也不像和您有一夜情后始乱终弃,您不可能为了报复我这个负心。。。”
一个特工走了上来,狠狠的揍了契科夫一拳,让契科夫深深的明白了拳头大的就是老大这句话,他马上闭上了那张臭嘴,可怜巴巴的看着M,嘴里嘀咕着:“我本来在日本玩小姑娘的,可是现在我必须面对一个小姐以及四个混蛋,我得罪谁了?嘿,嘿,嘿,还是个冷冰冰的小姐。”
饶是M久经战阵,见识过无数的人渣败类以及无赖恶棍,契科夫给她的印象也是独一无二的深刻。M微微苦笑:“亲爱的小伙子,我,不是小姐,也许,您应该称呼我为夫人,M夫人,或者说军情六处的局长夫人。啊,您明白我的身份了?也许这样有助于我们的交谈,不至于产生某些对您不好的结果。”
契科夫瞪大了眼睛:“你是他们的新老板?奇怪啊,不怎么象啊。。。啧啧。。。算了,老太太,我没心思和您玩,我是一个自由民,你们绑架了我,甚至还要秘密的审判我,我会请律师和你们对话的。啊,你们准备怎么对付我?嗯?殴打?电击?注射药剂?还是象上次那样色诱我?算了吧,色诱还差不多,其他的方式不用一个小时我就完蛋了。”
M微笑:“不会的,契科夫先生,现在的医学非常发达,您稍微忍受一点痛苦,不会很快的死去的。我要的,仅仅是您的口供,至于您吐出口供后,是死是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和我的上任不同,他在乎您的生命,而我不在乎,您死了,可是您的同伴还活着,我照样可以找到线索。”
契科夫变了脸色。
M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话给契科夫造成的巨大心理压力:“亲爱的,现在您明白了么?只有无能的混蛋才会和您这样的人讲条件,我不同,我喜欢用一种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或许,您现在就告诉我,狙击我们金融市场,提走了超过三千亿流动资金的幕后主使了吧?”
契科夫磨磨牙齿,仰天躺了下去,心里嘀咕着:“与其被你弄死,我更害怕被老板干掉。被你弄死了,老板会给我报仇的,可是如果被老板弄死,那就真正的白死了。。。我可不是一个浪费生命的人。”
契科夫也是无奈,他只知道法塔迪奥他们一伙人,法塔迪奥他们卷走的资金绝对没有三千亿这样离谱的数额,天知道后来多少组织加入了英国市场的风浪中,契科夫就曾经监视到了三笔异常的资金流动,可是,契科夫明白,M是不会相信或者说她不愿意相信这些的,她要求的,是找出所有的人,可是契科夫哪里知道这么多?也只好闭嘴了。
M摇摇头,叹息说:“实在太不礼貌了,契科夫先生,我想,您应该换个地方了,某些人会很乐意招待您的。”
契科夫恶毒的看着她,冷冰冰的说:“哈,你们在中东也是这样做的吧?嗯?用酷刑和虐待来找出口供?哈,你们真是伟大,真是太能干了。”
M轻轻的点点头,站了起来,灰色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也许,您现在愿意告诉我点什么?嗯?那个主使人是谁?”
契科夫闭上了眼睛:“随便您吧,可是您最好不要很快的把我弄死,否则,您一定会后悔的,我发誓,您一定会后悔的。”
M摇摇头:“带他过去,急救小组时刻待命,我要他在半个月内还活着。。。哦,中国小伙子,您会怎么作呢?”
易尘抚摸着自己的玉佩,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一丝丝银光透体而出,强大的神念按照自己刚才看过的地图,向几个特定的方向冲了出去。一道道河流,一座座高山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嗯,几架战斗机出现在了感应区内。
易尘勉力跟着这些战斗机,可是眼前突然一黑,自己的感应范围已经到了尽头。
易尘那个郁闷啊,自己已经提升了一个境界了,可是看起来还是不够强啊。如果是天心子,闭目之间,元神灵婴可以瞬息游遍整个地球,如果自己有那样的修为。。。唉,可惜了,不知道要几百年,自己才能达到那种地步。
菲丽看到易尘缓缓站起,连忙走了过来:“老板,找到契科夫了么?”
易尘苦笑:“没有,我的神念依然不够强啊。唔,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按照张告诉我的,M下手可是非常狠的,恐怕契科夫现在正在享受大餐呢,嗯,我想,我们需要拜访一下M了。”
菲丽瞪圆了眼睛:“老板,你疯了?我们去拜访她?她的身份,不会见我们的。”
易尘摇摇头:“不,她会见我的。。。我不能让契科夫就这样留在她的手中,契科夫跟了我这么久,虽然经常惹事,可是毕竟有了感情,我要对他的生命负责。而M,她会非常乐意见我的。。。这一把,我认输,呵呵,反正我不用陪筹码进去。”
菲丽耸耸肩膀:“老板,除了我们自己,我们没有任何筹码。”
易尘狠狠的摇头:“错了,记得法塔迪奥说的么?他们的那些狗屁专家注意到了市场上还有其他几股势力在活动,我们从当中选几个卖给M就是了。”
菲丽还是摇头:“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干的。”
易尘笑起来,搂着她朝外走:“放心好了,我们不需要证据,M也不需要,不是么?放心好了,我大概明白要做什么了。大不了再找个替死鬼吧,我们把威金斯出卖了怎么样?就凭他操纵赌马,非法获利的数额之大,就可以让他进牢房蹲上一辈子了。”
短短十五分钟,契科夫就被拔掉了三个脚指甲,敲碎了一根小脚趾,屁股上少了大概二两皮肉,同时被涂上了一层强烈刺激神经的黄色药水。
契科夫惨叫连连,到最后,已经分辩不出他到底是因为疼痛而惨叫,还是他叫得太高兴了,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反正他的声音震撼了整个刑房,微微眯上的眼睛,M竟然觉得契科夫有点沉迷于这样的疯狂吼叫中。
一个光着上半身的士兵缓缓的靠近了契科夫,手上是一个巨大的针筒,粗大的针头闪动着阴寒的光芒。
一个特工近乎高潮的对契科夫解释说:“这个针筒,会先抽出你的一小块脂肪,然后在那里注射进去一点点特别的填充物,对了,就是女人隆胸那样的东西,他会慢慢的侵蚀你的肌肉,让十倍体积的肌肉在短短三个小时内僵硬,然后肿胀,腐烂,化脓,最后变成黄色的液体流出来,其中的过程非常美妙,因为您的那部分组织的神经,同样被腐蚀了,非常疼痛,我保证,非常疼痛。”
M环抱起了双手,点点头说:“契科夫先生,您,还不说么?这才刚刚开始。。。哦,和您一起的那几个黑客,他们回到了俄罗斯,可是,他们现在都变成了白痴。。。是的,他们的大脑受到了某种奇怪药物的作用,现在他们都变成了白痴,记不清任何事情了。。。瞧,您的老板,我是说那位幕后老板,对你们似乎并不是太好呢。”
一个特工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接听了一句后,就递给了M:“老板,那个中国人找您,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报告。”他脸上是一种古怪的笑容:“大厅接待员说。。。他口口声声自己是大英帝国的纯良百姓,出于一个绅士的荣誉感,他来向我们举报的。。。他要求见您。”
M重重的一拍巴掌,接过电话:“亲爱的宝贝儿,你们好好的接待易先生,我马上回来。”
她掉头对契科夫说:“亲爱的,看来您在您老板的心目中,分量不清啊。。。看来,我和您的老板会有一笔双方都满意的交易,当然了,您也就不用继续吃这些苦头了。”
契科夫笑起来,小小的眼睛内散发出的是眼镜蛇一般恶毒的光芒,M的后心竟然有点发麻,狠狠的瞪了一下契科夫,带人大步走了出去,同时丢下一句话:“把他放下来,然后,好好的治疗他。。。对不起,契科夫先生,这是我的责任。”
军情六处临时总部的大厅一角,一排二十八个特工小心翼翼的监视着易尘,大厅附近各条通道内,还有一些持枪的人影不时的闪动着。
易尘一身雪白的西装,面带微笑,轻盈的玩弄着自己的玉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军情六处都有点紧张起来。
这些小特工也不是傻子,平日里,多少也学会了察言观色,从自己的头儿那里,听到得比较多的名字总是能给他们留下很深的印象,不幸的是,最近易尘就是那个经常的挂在他们头儿嘴里的人。而且,对于一个无缘无故的来找自己顶头上司的人,这些小特工无论如何都不会大意的,何况老板还答应了要见他呢?
大卫偷偷摸摸的从一条通道内露出了各脑袋,易尘微微摇头,瞪了他一眼,大卫马上把头缩了回去。
易尘微笑着,把手伸进了衣服内袋,马上,二十八柄手枪对准了他。
易尘慢吞吞的掏出了一支大雪茄,无奈的说:“先生们,不用太紧张,好么?这位,这位先生,麻烦给我点个火。”一个指头微微有点泛黄的特工满脸不情愿的掏出火机,给易尘打上了火。
易尘忽视了墙上的禁止吸烟的标志,而这些个特工似乎也没注意到。易尘微笑着对这个把火机放进口袋的特工:“刚刚毕业?嗯?哈,喜欢那首歌么?那首soundofsilence?哈,我的那位女朋友非常喜欢,逼着我也喜欢上了。”
这个特工本能的点点头:“是的,牛津大学。。。”他突然闭嘴了,眼里满是不解:“我什么时候毕业,和你有什么关系?”
M带了人大步的走了进来,她呵呵大声笑着:“先生,好了,好了,不要戏弄这些freshbird,嗯?他们不是您的对手,你们,太丢脸了,这么多人看着一个人?上帝啊。。。那是什么?那是什么?你们这群。。。”M愤怒的指着大厅另外一角的一个手提箱。
易尘不停的偷笑,一个特工连忙朝着M指的手提箱走过去,他的手刚刚触及到提把,皮箱就自动弹开了,里面冒出了淡淡的一股青烟以及一声微弱的爆炸声。
易尘鼓掌:“如果里面是一箱子的塑胶炸药,呵呵呵呵呵呵,你们难道又要换一个总部么?现在的恐怖分子实在太可恶了,他们真正的炸大楼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居然戏弄我们的执法机构。”
M看着易尘:“易,我们不是执法机构,明白么?我们不是苏格兰场。”
易尘站起来,嘀咕着说:“您请,您带路,这里您是老板。。。反正,我看苏格兰场比这里好,起码他们的总部没有被炸掉。。。差不多,差不多,反正都可以抓人。”
M的手有点发抖,但是她突然笑起来,神色轻松了许多,伸手示意易尘跟着她走,然后低声说:“易,您这次不是特意来羞辱我的吧?嗯?我承认我的下属有点不是很能干,可是,既然您是大英帝国的纯良百姓,您就不该这样戏弄他们,不是么?”
易尘大口大口的喷着烟雾,咕哝说:“是啊,我是大英帝国的良民,所以,我想捐献一千万美金。”
M怪怪的看着他:“嗯?”
易尘举起右手食指:“亲爱的老祖母,一亿美金,放过我?好啦好啦,我不会给你们造麻烦的,我的身世清白。”
M按下电梯的按钮:“身世清白?您的爵士头衔就不是从正当途径得到的,不是么?不清白,您一点都不清白,一个清白的商人,会向我,军情六处的局长说一亿美金么?”
易尘委屈的把食指缩了回去,中指偷偷的冒了个头,然后在M凌厉的眼神中老实的把手放下,吐了个烟圈说:“得了吧,亲爱的,您不满意?可是我没钱更多了。为了得到你们的谅解,为了以后我开车的时候不会被抄牌照,为了我睡觉的时候不要担心被人偷拍,我出一亿美金。”
M走进电梯,哼了一声:“想都别想,一亿美金?不够我们一个星期的经费。不值得,先生,不值得。。。我是说,契科夫那个混蛋,不值得,他最多值十块钱。”
易尘跟进电梯,恶意的对着里面的那个女文员吐了一股浓烟,嘀咕着说:“契科夫?您在侮辱人,他虽然是堆垃圾,可是总算比一卷卫生纸值钱的。”
女文员惊慌的看着易尘,M不客气的朝电梯门一指,她连忙走了出去。
易尘流露出了一股色狼般的嘴脸:“哦,她的腿很漂亮,幸好您不是男性,否则我要怀疑,为什么你们要请这样一个漂亮的文员。”
M差点绝倒,伸手按住了电梯的按钮,让电梯门紧紧的关上,然后也不按楼层,就这样看着易尘:“好吧,这里很安静,我想,我们可以谈点机密点的事情。。。嗯,混蛋,关闭监视器,是的,关掉,否则你明天就可以去大街上睡觉了。”
电梯内的两个摄像头飞快的偏转了方向。
M点点头:“好了,说吧,一亿美金?那绝对不够,先生,显示一下您的诚意吧,告诉我,您准备用什么价钱交换契科夫?当然,我是一个明白人,我不会要求您交出您身后的那个混蛋的。”
易尘掏出了另外一根雪茄,做势递给M,M坚决的摇摇头:“吸烟有害健康,先生,而且。”她指点了一下电梯内严禁吸烟的标志,易尘嘟了一下嘴,把刚才的烟头丢在了地上然后自己点着了雪茄。
M冷静的看着易尘,易尘吞云吐雾了三支雪茄,把电梯的光线都弄得昏暗了,看到M还是那副冷酷的表情,无奈的丢下烟头,拿出第五支大雪茄,点着后说:“量子基金,得了,你们知道的,量子基金,他们卷走的钱不少。”
M闷着一口气,缓缓的吐了出来:“我知道,那个老混蛋参合了一手,可是我要的不是他,您明白的。。。告诉我,您知道些什么。”
易尘脑子里面紧张的思索着,法塔迪奥曾经和他谈过相关的事情,那些势力进入英国市场的时候,似乎也并不避讳法塔迪奥他们,那么,到底法塔迪奥和他们有没有联系?不管了,应该没有,亚力不会这样笨的,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可,要说互相打个招呼说:“嘿,我们准备抢多少多少。”那么他们就是白痴了。
易尘吐出了几个字:“那么,南非财团。”
M看着他:“南非?”
易尘轻松的靠在了电梯墙壁上,吐了口烟雾:“他们有钱,他们的经济发展了,他们有钻石、有色金属、石油,他们什么都有,当然了,他们不介意从英国弄点零花钱。”
M点点头:“还有。”
易尘挥了一下手:“算了吧,我只要契科夫,他妈的一条情报换一个人,非常公平。”
M看着他,点点头,冷冷的说:“剩下的情报,换我们不追究您的事情,先生,交易,这是交易。。。您不会真的认为您是清白的吧?就凭您五年前非法入境,我就可以让您蹲监狱,就不要说其他的非法行为了。。。当然了,您现在是受人尊敬的爵士。。。我很想和您这样的社会‘精英’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
易尘毫不讲究礼仪的把一口烟喷到了M的脸上:“真的?不追究我?包括刚才的行为?”
M咬着嘴唇:“是的,先生,不追究,除了您的背后老板,把所有人交代出来,我们可以追回大部分损失,不是么?值得的,对您以及对我,都值得。”
易尘摇摇头:“我不见得就一定知道吧?”
M微笑起来:“亲爱的小伙子,地下世界有他们自己的规矩,我们不能发现某些事情,不能发觉某些人,可是,您一定知道的,你们在狙击我们的市场的时候,相互之间,肯定有过接触,我是说,那种帐户之间的。”
易尘举起左手:“上帝,我可没有狙击您的市场。”
M急促的说:“我没说您,好了,告诉我,或许,我要取消这个交易了,这里空气很坏,我的心情非常不好。”
易尘狠狠的吐了几口烟:“日本三菱财团,活着其他的几个联手,谁知道呢?反正日本人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然后,最凶的,在你们内部的。。。”
M张大了嘴:“啊哈,我们内部的。。。是啊,我就奇怪,为什么会突然翻起这么大的风浪,是啊,我们内部的人,告诉我,是那个狗娘养的忘恩负义呢?”
易尘嘀咕着:“你们包庇过他的,他申请政治避难,然后,你们庇护了他。。。哈,他现在可是大人物。。。没有证据,你们没办法动他。。。当然,我可以提供证据,他通过了一个私人银行,嘿嘿,那个银行的幕后股东是他,你们可以去查账,这样也许可以发现点什么。”
M重重的用空闲的左手在电梯门上砸了一下:“哈,我就知道,该死的,不可靠的俄罗斯人。。。好了,就这些?”
易尘苦笑起来:“难道您认为我是上帝么?好了,好了,我告诉了您这三个势力的情况,我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了,他们随时可能派人干掉我。”
M摇摇头:“放心好了,除非他们先干掉我,否则他们不会知道的。”
易尘扔下烟头,再次掏出一根雪茄:“哈,那么太好了,感激不尽,那么,交易完成了么?放走契科夫,我要看到一个活崩乱跳的俄罗斯杂碎回到我的中国城。”
M再也无法忍受了,一手抢过了他的雪茄,死死的捏成了碎末:“吸烟有害健康,尤其有女士在场的时候,您母亲没有教过您这点么?”
易尘的眼睛突然变成了血红色,阴寒到了极点的低声嘶吼:“你说什么?你这个。。。”
M马上转口:“哈,对不起,那么,还有个要求。”
易尘也瞬间恢复了正常,继续掏出了一根雪茄,真不知道他的口袋有多大,点着后说:“没关系,您请说。”
M稳定了一下因为易尘那血红色的双眸而疯狂跳动的心脏,低声说:“一亿美金,先生,一亿美金。”
易尘张大了嘴,手中的雪茄不知不觉的掉在了地上:“天啊,您要么?好说,好说,您要多少?一亿美金?太妙了,十亿都没问题。。。您的帐户是在瑞士还是就在伦敦?我介绍你一个瑞士银行,他们的服务非常周到。”
M差点气晕了过去,她低声怒吼:“该死的,赔偿我们的总部吧。。。我为什么要您的钱?不要忘记,我们以前的总部,以及那四百多个特工。”
易尘扭转了脑袋,奸猾的说:“哦,那么我误解了,对不起,我错滚了您对大英帝国的热爱。。。当然了,您能理解的,这是我们这种人的本能,我是多么高兴您能收下我的钱啊,说实在的,我愿意用十亿美金结交您这样的大人物。。。反正不是我的钱,是的,那不是我的钱,您明白的。”
M无奈的看着易尘:“亲爱的,一亿美金,作为赔偿我们的总部。”
易尘油滑的说:“哦?您的总部,和我有什么关系?算了吧,我虽然不是守财奴,但是要我为了那些没有做过的事情负责,我可不是笨蛋。”
M冷哼了一声:“真的?我不计较那四百多个特工的死,知道么?亲爱的小伙子,我不计较,可是,您必须拿出点东西,让我觉得我得到了某种补偿,否则。。。您不希望您连水电费用的单子都无法缴纳吧?”
易尘恶狠狠的说:“您在威胁勒索我。”
M得意的笑起来:“是的,小伙子,不能总是您占上风。”
易尘笑起来:“那么,就一亿美金吧,我捐献给大英帝国的公益事业,当然,我不承认任何您强加于我头上的罪名,我是一个正经的商人。”
M微笑着点头:“当然,我们都是明白人。。。以后,您千万不要再犯任何事情了。”
易尘哼了起来:“我?我一直奉公守法。”
M看着电梯的天花板:“‘他们’。”
易尘长长长长的吸了一口冷气,看着M:“您真幽默,这里只有我们,没有他们,是不是?”
M笑起来,她终于彻底的压制住了易尘嚣张的态度:“我说的他们,是‘他们’这个名词,而不是他们这个代词。”
易尘心里疯狂的诅咒起来:“白嘉德,我要杀了你。。。他妈的,你们组织,他妈的,居然有军情局的内线,操。。。他妈的,看我怎么对付你们。。。该死的,你们等着。”
易尘弹弹烟头上的烟灰,歪着脑袋看着M:“那么,就这样?您敲诈了我的钱,夫人,我的钱虽然来得容易,可是也是血汗钱啊。”
M瞪着他:“是啊,别人的血和汗垒就的钱,不是么?易。。。说实话,我比较喜欢你这个小伙子,所以,只要是不是太危及我们的事情,我可以稍微的放纵您一点。。。嗯?只要您稍微和我配合一点,而且,再也不能出现上几次那样的事情了。”
易尘微微鞠躬:“不胜荣幸,夫人。。。”易尘心里嘀咕:“他妈的,你对我有好感?算了吧,我们年龄相差太大了,菲丽小姑娘才是我喜欢的。”
M松开了电钮上的手,顿时一股浓烟顺着敞开的电梯门扑了出去,正扑中了外面傻愣愣的站着的几十个军情六处的雇员。他们都得到小道消息,老板在里面接待一个客人,所以虽然里面传来些奇怪的响声,可是没人敢说话,谁知道门开处,居然是这么浓而且呛人的烟雾。
易尘无奈的看着外面等候的那些雇员,恶意的笑起来:“亲爱的先生们,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的临时总部太差劲了,居然只有一部电梯?。。。哦,夫人,您的下属都在消极怠工呢,他们难道不会走楼梯么?”
M双眉倒竖,恶狠狠的看着门口的这些下属,这些倒霉鬼这才反应过来,也不上电梯了,飞快的朝楼梯跑去,任凭易尘的讥笑声传遍了整个大厅。
易尘蛮不正经的靠在电梯门上,对M笑嘻嘻的说:“夫人,我现在手头有一栋空闲的写字楼,如果您愿意,可以过去看看,八道电梯,豪华装修,足以容纳两千人在里面工作,也许,您应该考虑换一下临时的总部了。。。当然了,租金我打八折。。。”
易尘压低了声音:“当然了,您给个面子,我免费租给您。。。哈,伦敦城以外的那些老板,对我非常不满,也许我能借军情六处的威名压制他们?”
M差点失声笑出来,此刻的易尘,分明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她坚决摇头:“您这是变相的贿赂,先生,我不会接受的。。。记住我们谈好的条件,当然,我希望您能做一个真正纯良的公民,如果您发现有什么值得报告给我们的,我欢迎您随时来访。”
易尘耸耸肩膀,抽了一口雪茄,大摇大摆的嚣张到了极点的朝大厅正门走去,M在背后幽幽的说:“希望您的保安公司,从巴黎回来的时候还是那个数目,易。。。如果失踪的人太多了,恐怕影响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易尘浑身一僵,脑海里突然闪现了现在每天傻瓜一样孤身一人在训练场打靶的施特龙根。
易尘回过头,大步走回了电梯,一手按上了关门的按钮,热情的说:“夫人,也许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谈谈。”
M不解的看着他:“易,我们的事情好像谈完了,契科夫先生两个小时后就会回到中国城,当然了,您能够理解的,他的身体上,也许出现了一点点痕迹,不严重,我保证,一点都不严重。”
易尘低声说:“我管那个混蛋去死。。。身为大英帝国的公民,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情报告诉您。”
M惊奇的看着他:“那么,我洗耳恭听,易,您说吧。”
易尘微笑着:“您知道的,我是一个,哈,从事某种特殊行业的人,所以我知道了某些大众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M不动声色的说:“例如?”
易尘怪笑:“例如教皇陛下为什么来访,以及日本山口组的那些混蛋,突然死了三百多个,尸体上哪里了?”
M扬起了眉毛:“上帝啊,这可是最高机密。”
易尘不屑的说:“那是你们这些官方人士认为的最高机密,其实对我们没有什么用的。。。我和山口组是合作者。”
M脸色有点严肃起来:“您的意思是?”
易尘诡笑:“山口组很不满自己的人死伤了这么多,而且,他们死了这么多人,英国政府居然一声都不吭。”
M灰色的眼珠转动了几下,布满皱纹的脸抽动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尘弹了一下手指:“山口组,想要在伦敦建立自己的分部,他们告诉我的公开理由是他们要大规模的走私汽车和电子产品。。。当然了,不排除他们要趁机统一欧洲地下的野心,他们人口众多啊,而且全国基本上都是流氓地皮无赖恶棍,所以,这个可能性很大的。。。”
M直截了当的说:“他们准备来多少人?在哪里入境?他们采用什么名义在英国停留?”
易尘惊讶的看着她:“天啊,当然不会少于一千人。入境?英国对我们来说,她的边境是不设防的,哪里都可以入境,我怎么知道?名义?他们需要名义么?上次死亡的三百多个人,起码有两百人是非法身份。他们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让这么多人安稳的在伦敦停留。。。”
易尘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松开手指,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M盯着他的背影,慢慢的掏出了一个红色的手机:“紧急命令,给我通知国防部以及苏格兰场的高层人士,我要和他们开一个小型的聚会,是的。。。紧急状态,该死的。。。通知特勤队做准备,他们也许会有一个盛大的party。。。”
已经走到了大门的易尘突然回头,对着M怪怪的笑起来。
M恼火的看着他,心里盘算着:“也许,应该向他要点情报,该死的,苏格兰场就不知道一点点关于那些偷渡者的消息么?他们到底会在哪里上岸?”
不知道,英国皇家军队对上了日本忍者大军,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壮观景象。。。
第五十三章 蓄势
白嘉德公开的拜访了戴乐先生的家,并且在他的家里享用了午餐。巴黎人再次的见识到了那种封闭国家出来的大贵族的奢侈生活,而巴黎的交警则是私下里有了不少怨言,白嘉德的车队让市中心的十字路口忙乱的十几分钟,那些开车的保镖才不理会你什么交通规则,你扣了他的驾照,旁边马上替补上另外一个司机,你罚款吧,他扔出来的钞票足以让你开光一本罚单的。
但是戴乐先生却是非常的欣赏这种行为,他私下里和议会的朋友说:“年轻人嘛,就应该有一点点傲气,哪怕稍微狂放点,也是可以理解的。”戴乐先生的话通过某些渠道传开后,那些自诩身家高贵的人士非常受用,却在警察系统里稍稍的引起了一点点不满,当然了,戴乐是不会理会他们的抱怨的。
契科夫一脸狼狈的被送了回来,看着他三只失去趾甲的脚趾,再看看他左边臀部被割掉大片皮肉留下的伤口,易尘阴狠的说:“不许诉苦,我会给你出气的。。。还有,你这个混蛋,知道你为什么被军情局的人发现么?大麻,大麻。。。该死的,我会让你明白人不可以太得意嚣张的。”
契科夫哭着脸:“老板,我已经受够罪了,不用再。。。”
易尘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记住,再次的提醒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我不可能每次都有办法救你,我并不是那个万能的上帝。你想想吧,如果是法塔迪奥的手下犯了你的错,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
契科夫突然醒悟:“老板,法塔迪奥他们干掉了我的那群朋友。”
易尘冷漠的说:“那又如何?那些家伙能算你的朋友么?你的朋友是杰斯特他们,不是那群无法无天的混蛋,记住这一点,你必须学得心狠些,留着他们,我们很可能被暴露,我不想被整个欧盟追杀,明白么?”
契科夫有气没力的点点头,叹息了一口。
易尘轻轻的拍拍他的肩头:“你分到的金额,我给你存入了一家瑞士的小银行,很安全。。。但是,信用卡不能给你,否则你肯定会闹出事情来,如果你有合理的开销,问我要支票。”
契科夫来了兴趣:“老板,您太可爱了,您比圣母玛利亚还要慈祥一万倍,我分到了多少?”
易尘唔了一声:“按照老的规矩分,你拿一十二亿,满意么?”
契科夫惊呆了:“天啊,上帝啊,圣母玛利亚,耶稣基督,堕落天使路西法啊。。。一十二亿?我,我是亿万富翁了?天啊,我可以买好几个小岛,然后可以弄一队女模特去岛上享受了,天啊。。。”契科夫翻着白眼,有点要晕倒的倾向。
菲尔翻了一下白眼:“契科夫,这钱,老板替你保管,所以你就不要想买小岛了。”
易尘笑起来,起身朝房门走去:“契科夫,自己好好修养,我就不打搅你了,等你伤好了,我还有任务给你。。。钱是不会嫌多的,德国那边又需要大批的信用卡了。”
契科夫突然抬头:“老板,教我那个东西吧。”
易尘惊诧的回头:“什么东西?”
契科夫眼神怪怪的看着易尘:“您教给杰斯特他们的,我也想学。。。我不想再被那些混蛋打癞皮狗一样的对待,我不想被他们烂泥一样的踢来踢去,我不想被那些混蛋特工在我身上为所欲为。。。我也有自尊的,老板。”
易尘回到了他的床头,轻轻的蹲下,轻轻的拍拍他的脸蛋:“记住,契科夫,是您自己要求我教你的。等你伤好了以后。。。我会教你天星宗的入门心法,进门了,我就不允许你退出。一定要记住,契科夫,您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您也需要尊严,可是,尊严只有实力才能带来,没有实力,您就会被别人象狗一样对待,是这样的。。。我、菲丽、菲尔、戈尔、杰斯特,会用全部的精力教导你,你也一定要记住今天的话。我不能保证您能达到我现在的水平,但是我起码能够保证一点,您再也不会被人狗一样的打晕后从地球的这边扔到那边。”
契科夫的眼睛里面有一丝丝微弱的,但是非常恶毒的火焰:“我知道的,老板,我会让他们后悔的,我要亲手干掉那个混蛋。他割掉了我屁股上几乎所有的皮肤。。。我记得的。”
易尘设宴,招待山口以及他的三名下属,同时也邀请了威金斯。
威金斯不满的看着易尘:“易,你的手下太嚣张了,他们居然公开的进入我的地头,并且和我控制的人发生了冲突,您知道的,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的。”
易尘张大了嘴巴,一脸天真善良的小朋友的纯真本色:“天啊,天啊,你说的是真的么?真的么?上帝啊,我保证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威金斯,我的老朋友,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您说,说啊,是哪些混蛋冒犯了您?我现在就叫人去干掉他,把他的脑袋送到这里来。。。说吧,说吧,我真的不知道,告诉我,我不会饶恕他们的。我们是朋友啊,威金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威金斯有点愣了,看着易尘无辜的眼神,他摇摇头说:“算了,不用干掉他,易,叫他向我道歉,我就放过他。”
易尘连忙点头:“老朋友,您说,那个敢于冒犯您的混蛋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您饶恕他的性命,是您的仁慈,可是我必须要向您有点交代。山口先生,你们日本武士如果犯错了,必须割下自己的小手指赔罪,是么?”
山口点点头:“是的,无故犯上活着肆意挑拨事端的人,事后都要切下小手指赔罪。”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易尘,心里琢磨着:“难道易想借这个借口下台?切一根指头,未免惩罚得太轻了。。。我们日本武士拥有自己的荣誉,割掉手指头同时是莫大的耻辱,但是这些英国的流氓,他们懂什么荣誉?”
易尘点头:“那么,砍掉他的一只胳膊好了。。。威金斯,是谁?”
威金斯满意的微笑起来:“那么,是‘疯狗’恰利,您的下属中最近风头很盛的一个啊,易,他的名声甚至都盖过了您了,现在很多人都知道‘疯狗’恰利很威风呢。”
易尘一副发楞的表情:“天啊,天啊,威金斯,您冤枉了我。。。恰利不是我的手下。是的,他和我无关。他是做毒品生意的,可是我从来不沾毒品,您知道的。。。他不过和我有一点点金钱上的往来而已,我的场子让他卖毒品,他给我缴纳一点点费用,就是这样,我没有理由干涉他的。”
威金斯愣了半天:“可是,可是。。。”
易尘威严的摆摆手:“威金斯,您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伦敦城的流氓地痞上万人甚至更多,我的直系属下不过几百人,您不能什么事情都要我负责。那些老板死得太突然了,他们留下了权力的真空,我不可能照顾得面面俱到的,您不能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我的头上,年轻人想出头,而我们要维护我们的利益,所以必然会有冲突。。。您需要负起责任来,不是么?”
威金斯摇摇头,咧了咧嘴,心里寻思:“我负责?那么恐怕下一个被干掉的就是我了。。。呸。”
威金斯端起酒杯:“我们不讨论这些事情,我老了,不想再干涉道上的事情,这个天下,是属于年轻人的,我最后捞一笔就收手。”
易尘看着他:“最后一笔?天啊,可能么?威金斯,您在谦虚,您在。。。”
威金斯肃然说:“是的,先生,最后一笔买卖。。。帮助山口组在伦敦开设分部,然后投资弄一批汽车过来,我可以用足够的退休金养老了。”
山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易尘:“易,您不会反对吧?现在的伦敦,是您的天下,整个伦敦上万的流氓地痞,甚至更多的人,他们可都只听您的啊。。。我们是朋友,您不会反对的,是不是?我们不会抢夺您的生意的。”
易尘喝了一口酒,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亲爱的,我当然不会反对。。。也许伦敦城上万的地痞流氓,或者更多的人都是我的下属,可是‘疯狗’恰利可和我没关系。嗯?”
威金斯一口噎住,半天没说话。
山口笑起来:“那么,易先生到底支持我们山口组在伦敦城建立一个小小的势力范围么?”
易尘干脆的说:“伦敦东区,你们的地盘,但是西、北、南,除了威金斯的地盘,你们不许过界,就这样,先生们,满意么?”
山口双手击掌:“那么,太好了,您同意了?”
易尘瞪着他的眼睛:“可是,伦敦城之外,英国的其他老板不希望看到我成为伦敦的大老板,当然了,山口组的势力在他们眼里也是一根钉子,你们需要付出一点点的努力,这样才符合我们的共同利益,嗯?”
山口舔了一下嘴唇:“那么,好吧,我们和易先生同时对付那些混蛋,您满意了么?”
菲尔带人送上了银质餐具盛装的大餐,易尘示意说:“请,请,不用客气,把自己当作自己的家,我们是朋友嘛。。。您的赌场,还没有给我一分钱的利润的。。。山口先生,这很让我伤心。”
山口咧了下嘴:“我不是有意的,易,您看到的,我们最近损失惨重,赌场都关门了,我没有任何入帐。”
易尘翻脸比翻书还快,厚颜无耻,马上就不把山口当朋友的说:“那么,我就在第一批的汽车和电子产品内占30%的股份好了,利润我提取30%。”
威金斯和山口都呆住了:“易,这个。。。”
易尘夹起了一块干贝:“请,请,这是华人区的最有名的‘松鹤楼’送来的海鲜,中国料理,比日本菜、英国菜都好吃得太多了。。。我占30%,这是应该的,我让出了伦敦东区嘛。”
山口脸色阴晴不定的闪动了好久,慢吞吞的说:“那么。。。那么,能让我和我们的老大商量一下么?”
易尘轻轻的鼓掌:“我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当然可以。。。不过你们的后援什么时候可以到来呢?山口先生,我准备好撤出东区的人马了,给你们腾出地方来。”
山口下意识的说:“半个月后,他们在南部海岸上岸。。。诶。。。这个。”
易尘一副没注意的神色:“那么,太好了,您最好要求国内多来点人。。。很不好意思,我听到一点点风声,伦敦附近的几个大老板,他们准备合伙收拾我。。。如果我完蛋了,山口组也就别想在伦敦开设分部了,是不是?”
山口沉思着,慢慢的点头,语带双关的说:“我们来的人,会让您满意的。”
易尘笑,笑得和一条刚刚冲进瑞士银行金库的龙一样开心,他大声招呼说:“菲丽宝贝儿,过来,陪我喝几杯,女主人总是需要大方一点的。”
送走了威金斯和山口,易尘呆坐在餐桌边想了大概一分钟,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恰利,你这个狗娘养的,从那些臭娘们身上爬起来。。。威金斯那个老杂种以及那个日本人,他们带了十个人刚刚离开我的中国城。。。给他们一点点颜色看看,他们开了三部高级车,给他们破点财,我以后不想看到那三部车了。。。当然,当然,不要伤害他们,给他们一点点难堪就是了。他们应该是去西区的那个山口组的赌场,好的,你看着办吧,亲爱的,对,您是个好小伙子,我会叫菲尔提拔您的。”
易尘挂断电话,然后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哦,老祖母,两天不见,我真的太想念您了。。。哦,不要这样,我从某个大人物那里知道了您家里的号码,哦,请您原谅,现在是。。。上帝啊,居然凌晨两点了?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敢呢?。。。听好吧,山口组的大批人马,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后,或者会提前两天,在南部的某个海岸登陆。。。”
“得了吧,我刚刚和山口那个混蛋吃了一顿饭,他要求我给他们提供交通工具,我当然拒绝了。。。我是大英帝国的良民嘛。。。是的,是的,我一定和官方合作,如果有新的消息,我会告诉您的。。。不,不,不,您要给我点好处,一点点就够了。。。没得商量?您真是冷酷无情啊。。。啊哈,对不起,我不打搅您了,您休息吧。。。其实,您这个年纪了,不用害怕睡眠不足而损害皮肤的。”
易尘飞快的挂了电话,乍舌说:“好大的火气啊,我们的老祖母丝毫没有英国的绅士风度,她砸了电话。。。”
杰斯特第一个抱着肚子狂笑起来,菲尔、戈尔微笑不已,菲丽则早就趴在了易尘的怀里,浑身抖个不停了。
M开始了动作,运用手中的权力,在极度秘密的情况下,英国的一只小小的特别舰队到了英吉利海峡的彼岸进行友好访问,一个旅的士兵被派往南边的海岸线附近进行秘密的拉练活动,大批的特警被苏格兰场的高级警官们踢着屁股的赶去了那边,同时M在上下活动,准备一旦查实日本人的不法行为,就马上通过秘密途径向他们的国家高层提出抗议。
山口木和几个心腹看着那些登船的武士冷笑:“第一步,就给教廷来一点点厉害的看看吧,两千武士,如果偷袭,可以在一周内干掉英国的所有教士吧?没有问题的。。。我要给我们山口组的那三百名玉碎的武士复仇,教廷必须付出一点点代价。”
易尘轻轻的点击着桌子面:“好了,我想,我们应该关心一下奥夫先生的前途问题了,既然钢铁厂已经不被我们控制了,我们就让奥夫先生换个工作吧。。。曼切斯特是个好地方,我不介意再去旅行一次的,当然,先生们,我的行程需要保密。契科夫留在这里养伤,我们去曼切斯特。。。如果山口找我们,就说我们不知道上哪里去了,也许是去澳大利亚了,那边,阳光明媚,太美妙了。”
易尘就这样带着心腹下属溜出了伦敦,接下来的好戏,他没有那个本钱投进去,就只好远远的看热闹了。
第五十四章 大风起
易尘兴致勃勃的下了火车,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转身对着后面的那对青年情侣勾了勾手指:“Darling,过来,对,就是你们。。。哈,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的老祖母,我可惹不起。”
情侣脸色一变,飞快的分开,不知所措的看着易尘。
易尘晃悠悠的走了过去:“对不起,我知道M下达的二十四个小时监视我的命令还没有取消,是啊,真是个不幸的消息。可是,现在我和M是朋友了,真正的好朋友,我想她不会乐意两位继续跟着我的。尤其,当我身后的这几位先生有一点点的暴力倾向的时候。”
杰斯特邪恶的看向了男子的脖子,菲尔戈尔则面带怪异的笑容盯着那位小姐,菲丽翻着白眼,有一种把这四个男人全部干掉的冲动。。。当然,也许,易尘应该留下半条命来。
两个明显刚刚出道的小特工可怜巴巴的看着易尘,易尘微笑着拨通了M办公室的电话:“哦,亲爱的老祖母,向您问一声早安。。。不,我怎么敢故意的骚扰您呢?。。。哦哈,您的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这个是个问题,这个嘛,我总有办法弄到的,我的朋友也很多啊。。。您是否忘记了某些事情?”
“没有?。。。天啊,您真是太忙了,以至于。。。把您的那些小宝贝收回去好么?我不想我的下属偶尔失手把他们的脑袋和身体分开。。。想想看,他们那英俊美丽的脑袋出现在爱尔兰的高地上,而他们的身体出现在大沼泽区,这是多么可惜的事情啊。。。是的,你说过的,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朋友就不该这样,您不该再派人监视我。。。好的,我把电话给他们,当然了,最好这样。。。”
易尘把手机递给了那个男子,男特工谨慎的接过了电话,凑近了耳朵。
M在电话里无力的说:“你们监视小组的任务撤销,全部给我返回总部。”
男特工精明的说:“女士,请问,您能证明您的身份么?”
M一股火气直冲了上去:“混蛋,你们这群笨蛋,你们还不知道你们要对付的人是什么角色么?我在分派任务的时候,提醒了你们的头儿大卫,要你们小心小心再小心,难道要我查出你的内部辨认号码然后扣掉你今年的特别津贴么?等等,小子。。。”
过了大概二十秒,M在电话里面吼叫起来:“MI-3792U28,你给我滚回伦敦。。。”
男特工手一抖,差点就把易尘的手机扔了出去,易尘连忙从他手上抢过手机,嘀咕着说:“摩托罗拉的最新产品,自带电磁屏障,在使用内置电脑的时候可以防止被人偷看信息的上等货色,可别丢坏了她。。。起码要您的半年薪水的。”
男女特工没说话,直接走向了售票厅。能怪他们么?大卫派任务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尽心,专门挑选的刚刚从大学的门里面爬出来的freshbird去监视易尘,出臭是绝对的。
易尘微笑着收起手机,带人朝车站外走去,大声说:“啊,曼切斯特,这个该死的重工业城市,真不是个好地方,居然会有人觉得住在这里特别的有韵味,难道是我们太落后了么?我们和世界都脱节了么?”
杰斯特不感兴趣的说:“老板,不管住在哪里,只要看不到那些该死的神职人员,那就是极乐园。”他凶恶不怀好意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附近的两个神甫。
易尘嘟起了嘴巴:“亲爱的,您。。。不该这样,他们是普通的神甫,什么力量都没有。他们也是可怜人,天知道被派去哪里传道的。。。不对,杰斯特,他们可不是神庭的人。。。衣服有点象,可是。”
杰斯特看了半天,再看看他们头上那古怪的高顶黑帽子,唔了一声:“东正教的传教士,那么,算他们好运气,该死的。。。”
易尘笑起来:“看来,哪怕都是基督教的教派,也会争权夺势的,这两位不知道来干什么,也许是传教,也许不是,谁知道呢?走吧,走吧,先找个宾馆,我要发一封信笺。”
易尘带着薄薄的丝绸手套,用那种古怪的鬼画符一样的字体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函。
菲丽苦着脸:“老板,这是什么字?好像看起来也不是中国字啊。”
易尘反手拍拍她的脸蛋:“嗯,小篆而已了,很久没写过了,现在都有点生疏了。。。唔,菲尔,航空特快,这封信给我保证安全的送到目的地,明白么?”
在菲尔不解的眼神中,易尘运气了自己的星力,一丝丝银光顺着手指渗入了信纸,整张信笺银光大盛,猛的闪烁一下,平息了下来,可以看到信笺中已经有一缕缕的银色光华潜伏,幻化无方,很是美丽。一股微弱但是清晰的气息从信纸上传了出来,易尘微笑着说:“这样就可以保证被他们收到了。。。唔,唔,青城山。。。山后面的那个小镇叫做什么来着?嗯,我十二岁的时候跟着师傅去过一次,那是拜访师傅在遁甲宗的一个酒肉道友来着。。。嗯,叫做杨村。。。那么,信就送那里好了。”
易尘勾勾手,菲尔走过,小心的把信笺折叠好,放进信封,封好了口子。
易尘吩咐说:“信笺发往中国四川青城山后的杨村,随意的填写一个街道或者莫须有的人的名字就可以了。。。就这样,菲尔,你去办理一下,大街上拉一个中国人帮忙写信封吧。”
菲丽不解的看着易尘,易尘摊开双手:“现在中国使用的是简体字,我不会写的。。。我从所谓的甲骨文、钟鼎文等等都会,就是不会简体字。。。我是一个从坟墓中爬出来的老怪物,宝贝。”
菲丽笑得弯起了腰,顺势躺入了易尘怀里。
看着菲尔大步的出去,杰斯特躺在沙发上用屠龙匕剔指甲:“老板,你发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易尘轻轻的抚菲丽光华凉爽的长发,微笑着说:“这个,我要给施特龙根一点点交代呢。。。也许我不能对付山口组以及他们的那些忍者、武士,可是遁甲宗不同,嗯,遁甲宗和五行宗几乎等于一个门派,加起来超过了天星宗大轮回境界的高手应该不下百人。。。呵呵,他们还有其他的友好宗派,可能天星宗也会参合上一手,如果天心子师伯出手,他一个人就足够了,可是估计不会吧。。。嗯,遁甲、五行、化物、阴阳、御剑、逃天,道德宗不会放过这个露脸的机会吧?”
杰斯特手一抖,屠龙匕锋锐无比的刀锋差点把他手指头割了下来,他哆嗦着问:“老板,您太毒辣了点吧?这样以来,几乎就是中国的道士和日本的忍者的决斗。。。”
易尘摇摇头:“开玩笑,您在开玩笑,杰斯特,这算什么决斗?一次以强凌弱的屠杀而已。。。屠杀,而不是决斗。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中国的修士中间,有很多可怕的人物,正派的,邪派的,如果他们出手,恐怕。。。呵呵。”
菲丽看着易尘,小心翼翼的问:“老板,既然中国的修士这么厉害,那么那次八年的战争的时候,他们为什么。。。”
易尘摇摇头:“他们?他们不会管所谓的世间的事情的。。。我明白那种感受,力量每天都在增强,心灵和整个宇宙慢慢的融合,追求天道的人,没有心思去管别的东西。菲丽,你不知道自己和整个天地结合起来,那种玄奥的感觉,非常美妙。。。”
杰斯特把屠龙匕抛了一个刀花:“那么,老板,我是说,他们干嘛追杀日本人?他们不是不管别的事情么?”
易尘打了个呵欠:“门派之见。。。一个门派绝对不允许别的门派得到自己的心法,而日本人,偷取了遁甲宗的法门以及一部分的五行宗的引物入体的功夫,不追杀他们才怪了。。。加上,现在的弟子很多都是直接从世间收取的,他们多少受到了一些凡俗的影响,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只要他们接到我的信函,他们一定会来的。”
杰斯特嘟哝了一句:“我打赌一英镑,他们不会来的,您那封信,根本不可能到达他们的手里。”
易尘拍拍手:“一万英镑,杰斯特,一万英镑,我就和你赌。。。杨村是青城山的势力范围,遁甲宗以及其他几个宗派的山门都在青城山内,无论谁接到了我的信,都会直接转交给遁甲宗的掌门的。”
菲丽摸摸易尘下巴:“可是您没有注明给他们某个人啊。”
易尘笑起来:“我注明了,我用我的力量注明了,这是一种特别的手段,你们以后都要学习的。”
把菲丽抱起来放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易尘拉开房间的窗帘,点点头说:“我们要准备去拜访奥夫先生了,虽然是来曼切斯特躲避M他们的视线的,可是我们不能浪费时间,我们要尽可能的多做点事情。。。哈,你们不知道,我现在对于经营自己的势力很有兴趣,就好像在山上看着自己的力量一步步的提升一样,现在看着自己的势力范围慢慢的扩展,那是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杰斯特跳起来:“那个狼人?来吧,来吧,什么时候我找机会和他打打拳。。。老板,您干嘛对他这么感兴趣?他可不是美女。”
菲丽轻哼了一声,易尘微笑着说:“当然,也许我们可以从他们那里弄点人手过来,我们的实力并不是很强。。。如果可能,我还想加入黑暗议团呢,为什么不可以?”
看着易尘的背影,杰斯特嘀咕着说:“希望您不是想要做黑暗议团的议长,那可是要上千年的老怪物才能胜任的工作。您一定不会有兴趣的。”
那个易尘现在仅仅掌握了10%股份的钢铁厂,奥夫正和一群工友坐在一堆钢筋上面吃午餐,简单的热狗加上一点点功能饮料,就是这样。
看到易尘一行人过来,工人们翻翻眼睛,除了奥夫,都坐在原地不动。
奥夫光着上身,露出了极度发达的肌肉,有点不好意思的迎了过来:“易先生,对不起,我们刚刚休息。好久不见您了,您还好么?”
易尘笑着:“奥夫,来吧,来吧,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谈谈,您等下还要值班?那么,我会和管事说的,您跟我来,我有点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
奥夫点点头,和工友们打了个招呼,跟着易尘走了出去。
厂子外的一家咖啡厅,易尘和奥夫对坐在一张临街的桌子上,菲丽等四人则点了自己喜欢的饮料,慢慢的抿着,同时也注意不让其他人靠近易尘他们。
奥夫还是那一副纯朴的,甚至有点傻瓜的笑容,笑呵呵的看着易尘。
易尘嘀咕起来:“兽人都这样傻么?脑袋是不是都不怎么发达?难怪我看他们现在出现过的黑暗议团的高级人士,全部都是人类或者吸血鬼,偏偏打先锋砍人的都是他们。”
喝了一口咖啡,易尘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桌面:“奥夫,上次我记得我们说过的,你想竞选曼切斯特地方工党的议员,事情怎么样?我也记得好像菲尔给了你一笔款子吧?”
奥夫流露出不怎么高兴的神色:“不行,易先生,那些人太狡猾了,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帮我,虽然有伙伴们帮忙,他们都支持我,可是我还是没有得到这个位置。也许我只能适合做一个普通的钢铁工,不适合玩政治的,我玩不过他们。”
易尘笑起来:“奥夫,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要想想,你如果能够在政坛顺利的发展,那么您就可能变成大人物,到时候你就有了很大的权势,这和作一个普通的钢铁工人,是绝对不同的两件事情。”
奥夫连连摇头:“不,不行。太头疼了,每天都要见这么多人,处理这么多事情,我上次已经受够了,我不会再起心做什么大人物了。。。现在的生活,才适合我,我狠满意了。”
易尘摇摇头:“不能这样,奥夫。想想看,维斯特先生对您也寄予了厚望,他是这样跟我说的吧?那天您也在场,他说了他推荐您接任工会主席的位置,就是想让您能够向上取得更高的位置,您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奥夫摊开手:“可是,我已经辜负了,我失败了,我天生是一个脑袋不灵活的人,维斯特先生对我很好,可是是我自己无能,这不能怪别人。”
易尘鼓励他:“不,奥夫,你很有才干,真的,相信我,您比现在英国政坛的任何一个大人物都要能干,他们懂什么?他们会什么?他们就长了一张嘴,他们能说会道,仅此而已,您比他们高尚太多了,您比他们能干得多。”
没等奥夫发表意见,易尘继续蛊惑他:“您看,您出身平民,您是工人,您懂得老百姓需要什么,想要什么,您了解老百姓在想什么,明白这个国家真正需要什么,您才是成为大人物最好得人选。同时,您淳朴善良,您是个善良的人,您平易近人,不是么?您会是一个很好的大人物的,虽然我不能肯定您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可是您的前途无限,我敢肯定。”
奥夫结结巴巴的说:“神啊,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您太夸赞我了。”
易尘怪怪的笑着:“神?您为什么不说上帝呢?”
奥夫本能的撇了一下嘴巴:“我们的神最伟大,上帝是个虚伪的家伙。。。哦,对不起,易先生,我,我,我没说什么您不高兴的话吧?这个,我,对不起,我信奉另外一个宗教。”
易尘嘿嘿了几声:“没关系,没关系,我是中国人,中国人没几个信奉上帝的,那里不是他的地盘。。。啊,您说吧,您有兴趣争取当个成功的政客么?”
奥夫低下头,冥思苦想了很久:“易先生,您的好意我明白,可是,我奥夫是个笨蛋,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作。。。当然,如果您坚持,我会努力的。”
易尘不满的摇摇头:“不,您不能抱着这种心理去争取自己的地位和权势。。。亲爱的,您需要全心全意的热衷于权势。”
奥夫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尘,连连摇头:“不可能,易先生,坦白的说,我并不在乎所谓的道德、法则,可是,我做不来,我太笨了,我做不来的。”
易尘微笑起来:“没有任何生物是天生就喜欢玩弄诡计的,人类也是如此,但是,当人们发现,玩弄诡计权谋可以获取更高的利益后,一切都改变了。。。你会习惯了。。。为了您的妹妹。”
奥夫呆呆的看着易尘,轻轻的说:“为了。。。妹妹?”
易尘朝后面一靠,也不管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是啊,为了您的妹妹。。。想想看,她现在跟着您,能有舒适的生活么?能享受到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么?她能够有一个幸福的未来么?没有,为什么没有呢?您没有钱,您没有势力,所以您同样很困难的给她找一个豪门嫁出去。。。让您的妹妹,那个饱受欺凌的女孩子就这样跟着您,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天啊,您不觉的亏待了她么?”
“让她嫁给一个工人?然后生一大堆的孩子?每天浸泡在无穷尽的要清洗的衣物或者无穷尽的家务劳动中?哈,腰围慢慢的变粗,偶尔还要忍受喝醉的丈夫的毒打,最后,您可爱的小妹妹会变成。。。诺诺诺,街对面的那个面目可憎,皮肤发黑的老妇人?”
“得了吧,您亏待过您的妹妹,所以,您现在需要补偿,知道么?补偿她。。。那么,您用什么补偿她?您出卖了自己,您的两个肾脏一个心脏能卖多少钱?不够她去专卖店挑选一根项链。。。算了吧,奥夫,您笨,但是您爱您的妹妹,您有义务拼命的转动您那僵化的大脑,让她过上好日子。”
奥夫呆呆的看着易尘,听着他这么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不知道羞耻的权利宣言。
“是的,您曾经告诉过我,您的父母,哈,就如同我刚才形容的那样,一个粗鲁的老男人,每天喝醉后揍一顿自己的老婆;一个每天有洗不完的衣物的,做不完的清结工作的老女人。那就是您的父母。。。他们出车祸死了,而您从小照顾小妹妹张大,我想,您甚至已经认为,您就是她的父亲了吧?”
奥夫茫然的点点头:“是的,是的,神啊,我比妹妹大八岁,我必须照顾她,可怜的。。。除了我,谁还会在意她呢?别人只想伤害她。”想到了伤心事,这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狼人小伙子居然就在咖啡厅内嚎啕痛哭起来。
易尘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菲尔、戈尔四只怪眼一翻,朝着咖啡厅内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发出了威胁的眼神,那些正准备看热闹的客人浑身一抖,马上猫下了头。
易尘继续把毒水注入奥夫的心脏:“看看,看看,假如您成为了大人物,那么,您的妹妹身份也就不同了。。。无数个贵族子弟会来追求她,她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会有一大堆漂亮的孩子,他们会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幸福的玩耍,而您这个舅舅,就会在旁边叼着大雪茄,带着一大群保镖幸福的看着他们。。。活见鬼,难道不是么?”
易尘恶毒的说:“难道您要您的外甥们,和您一样,在矿渣堆里面和别的野小子打架不成?然后一辈子又一辈子的去练钢铁?哦。。。上帝啊,该死的上帝,大英帝国会感谢奥夫先生的,因为您的不求上进,他妈的大英帝国又多了一群傻乎乎的拿着低工资卖命的工人。。。”
奥夫挤出了几个字:“不,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易尘微笑起来:“是啊,您需要努力,您的努力可以改变您的家庭,您的妹妹,您的家族的生活。”
易尘不屑的说:“想想看,骄傲的奥夫先生,哦,议长先生?奥夫议长先生?多么好听的名字。。。奥夫爵士阁下,这个名字不是非常美妙么?哈,您的家徽到时候可以带上贵族的标志,或许可以在上面环绕一圈荆棘?这样证明您是一个古老家族的直系传人。”
奥夫喘着气:“可是,可是,如果这样,那些追求我妹妹的人。。。她真的会幸福么?那些小子,他们也许看中的就是我的权势,他们并不是出于爱情。。。”
易尘不屑的呸了一口,直接把吐沫吐到了奥夫的皮鞋边上:“爱情?算了吧,到时候谁在意这个?那个小子无论如何都会装出一副非常疼爱您妹妹的表现,他到底是真的爱还是假的爱,有什么区别?有了钱,有了权势,加上一个或真或假的爱她的英俊男子,一个温柔体贴永远不会或者不敢打她的丈夫,这就足够了。。。最起码,这比住在工人的宿舍区要好得多。”
奥夫舔舔嘴唇:“真的么?”
易尘拍拍巴掌:“哈,您没注意么?大人物总是有很多的好处的。。。嗯?一举一动,影响深远。”
“钱,权力,强大的潜势力,光耀的家族历史,这些就可以给您的妹妹带来幸福。。。到时候您可以去瑞士买一栋城堡,这样您的妹妹就可以住在里面;您买一个葡萄园,这样您的妹妹可以每天吃自己亲手采摘的新鲜葡萄,也许是女佣采的;一个小型的山中的湖泊,您的外甥可以在里面游泳,可以在里面钓鱼,或者弄几个赤裸的大美女在里面玩弄她们。谁敢对那时候的您说什么?看看,豪华车队,私人飞机,私人保镖团,小人物永远不会得到这些。。。为了您妹妹?嗯,值得考虑?嗯?您的脑袋,也许应该可以发挥一点点功用?嗯?”
奥夫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心里还在犹豫着,犹豫着。。。
易尘打出了最后一击:“看看,您妹妹现在住在疗养院,是么?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很大方的支付了一切费用。可是,疗养院和山间古堡是不能相比的;疗养院的服务员和自己的女佣是不能相比的;那里喝的纯净水和自己窖藏的美酒是不能相比的;用来代步的公共汽车和自己的劳斯莱斯车队更加是不能相比的。。。一个有着光辉的贵族头衔的哥哥,和一个正天扛钢筋的穷小子哥哥,尤其是不能相比的。。。虽然她一样的爱您。。。同样的,最后,您的心底,应该在深深的表示歉意,因为花费了我太多的金钱,而您无从报答,是不是?”
奥夫叹息了一口,放弃了一切的抵抗。
易尘拿出支票本,用恶毒的表情签写了一张支票:“看看看,一亿美金,钱,这是钱。这些钱就可以在十年内让您的妹妹享受以上我形容的生活。。。可是,我会把它送给奥夫议员先生,而绝对不会送给奥夫工人先生。”易尘轻飘飘的撕碎了支票,轻轻的,带着极度的侮辱的,把它的碎片扔进了奥夫的咖啡杯。
易尘嘀咕着,但是声音恰好可以让奥夫听到:“我尊敬强大的朋友,同时可怜穷困的下属。。。可是难道非要有人需要我的施舍,而不肯去自己获取尊敬么?”
伴随着易尘的话,奥夫的心脏彷佛也如同那张钞票一样被撕碎了。。。
易尘、菲丽、菲尔、戈尔、杰斯特浑身一寒,易尘清晰的看到奥夫身上的寒毛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那股野性,来自狼人始祖的先天的野性,虽然被千百年来体内来自人类的血脉给压制住了,可是在易尘的挑拨下,在对自己妹妹的那种特别的爱的驱动下,终于发作了。可以想象一下,在青色的月光中,一头疯狂咆哮的巨大的野狼,他将会爆发什么样强大的力量呢?天才知道。。。
易尘撕掉了存在奥夫心中的那些善良纯真的东西,让奥夫真正的接触到了人类世界最黑暗,最丑陋,最不堪入目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深深的吸引着奥夫这个来自黑暗世界的年轻人,人类世界在他生命的前一段时光,所赋予他的一切美德,都被易尘粉碎了。。。狼,这种骄傲强大的生物天生的自尊,天生的狂放,天生的骄狂,让奥夫几乎在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野性的血一旦占据了理性的血,那么,就再也不可能让那野心的火焰熄灭掉。
易尘微笑着:“我在伦敦有几个朋友是真正的大人物,他们中间某个特别重要的人士,需要一个处理私人事务的秘书。。。您会是最好的人选,奥夫先生。。。您不用辛辛苦苦的从工会主席做起。天啊,这个位置根本不匹配您,这个位置不配您的,明白么?您应该天生就存在于社会的上层。。。相信我,我带您去伦敦。”
奥夫喘着粗气,眼睛里面黯淡无光,可是火焰熊熊,灼伤了易尘的双眸,他低声说:“那么,需要多久,需要多久,我才能成为那种该死的大人物?嗯?易先生?”
易尘慢吞吞的看着奥夫:“当然,十年时间,最起码十年。。。政界需要资历的,那种狗屁小说里面写的,短短时间就身据高位的人,那是真正的大老板拿来出卖的角色。”
奥夫呆了一下:“天啊,十年?”野心一旦勃发,那么,就再也无法忍耐,悲哀么?可是这是事实。
易尘轻飘飘的说:“这还是有我帮忙,奥夫,您不能太急,您妹妹还年轻。。。有了我的帮助,您才能在十年内有60%的机会当上大人物。如果您想快一些,您想有更大的机会得到这些权势,您需要更强大的支援,我所能做的,就是这些。在人类社会内,能够拥有我现在这样势力的混蛋,不多,真的不多,很辛苦,我才走到了这一步的。。。”
奥夫咕噜噜的转悠着眼珠子:“哈,人类社会。。。哈,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易先生,让我再好好想想,我会尽快给您回信的,我要征求几个长辈的意见。。。嗯,是啊,是啊。。。我一定会跟您回伦敦的。”
奥夫兴冲冲的冲了出去。菲尔回过头来:“老板,这家伙迟早被人卖掉了都不知道。”
易尘啧啧了几声:“这条大狗很乖,很听话,我可舍不得卖掉他。。。嗯,我一直在收买他的,您没发现么?我在收买他。呵呵呵呵。。。”
菲丽嘟起了嘴:“老板,事情忙完了?我要去买东西。。。”
易尘不屑的说:“曼切斯特不是纽约或者巴黎,没有什么可以买的。”
菲丽翘起了嘴:“可是总有品牌专卖店啊。。。我要去逛街,您必须陪我。。。反正您事情忙完了。”
易尘耸耸肩膀:“那么,也好,反正我也想活动活动了。。。杰斯特,亲爱的杰斯特,您的身体最近缺乏锻炼,您应该跟着我去锻炼一下身体。。。菲丽买的东西不会很多的。该死的,不许走,这是命令,我命令你跟着我。菲尔,戈尔,你们两个去找找现在钢铁厂的大老板,把我们10%的垃圾股份全部卖给他,奥夫走了,钱也赚够了,我们不需要他了。”
菲尔点点头,和戈尔一起向杰斯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生怕易尘改变主意,飞快的走了出去。
“维斯特先生,嘿,维斯特。。。我有事情找您商量。”
“奥夫?奥夫。。。您失败了,您居然在竞选演讲中说不出话来,您太丢脸了。。。我们说过,给您机会,可是您没抓住,真是浪费了我们的苦心。。。最近我们要在欧洲大陆培植其他的接班人,您的事情要放后一点。”
“不是,维斯特先生,您记得那个中国人易先生么?”
“他?那个恶棍?伦敦城的黑道头子?哈,我记得他,他现在风头很劲啊,是个厉害家伙。”
“是的,他说,他认识几个伦敦城的大人物,想要给我引见一下,让我去做其中一个人的私人秘书,嗯,嗯,他保证让我在十年内可以成为大人物。”
维斯特来了兴趣,抓着电话小心翼翼的问:“您肯定么?我亲爱的奥夫。”
奥夫兴致勃勃的说:“是的,是的,他给了说了很多话,我不知道怎么重复,可是,可是我保证,我再也不会犯上次的错误了,我要努力的去争取这个机会。”
维斯特喷出了一口凉气:“哈,太好了,太好了。。。嗯,非常好,奥夫,小心的和他接触,明白么?小心点和他接触。。。也许是个机会,真的,也许是个机会。。。他看中了你的资本,你明白么?你有资本,奥夫,你要自信一点。。。你来自工人阶层,您身家清白,您的形象符合英国人的审美观点,高大健壮俊美淳朴,让人觉得安全,您是个从政的好人选,我也早就看中了您。。。是的,小心的努力,是的。”
奥夫结结巴巴的说:“可是,易先生说,也许他的努力不是很足够。。。嗯,我想,培养一个大人物,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嗯,也许议团给我点帮助会更加理想一点。。。维斯特先生,这是我的个人意见,您,您看如何?”
维斯特沉默了很久:“那么,奥夫,我来想想。。。易要求你很快的回信么?。。。不是很快?那么很好,我请示一下上面,您知道的,我们的组织非常严格,尤其我不能胡乱的动用那些我们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潜势力,是的,您能理解就太好了,愿撒旦大神降祸给那些该死的神职人员。。。嗯,等我的消息,不要急着答复易。”
维斯特利用自己身为吸血鬼的天赋,连夜的赶到了苏格兰的一处荒野,风沙弥漫中,一栋古堡缓缓的闪现,维斯特飞快的冲了进去,古堡神秘的消失了,荒野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上百支血红色的蝎子偷偷的从泥土中探出了头,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又飞快的钻了进去。
维斯特诚惶诚恐的跪在大殿中,宽广幽深的大殿不知道有多大,也不知道有多高,昏暗的灯光不足以让人看清四周。三人合抱粗细的柱子也不知道有多少根,每根柱子下面有隐隐约约的有无数黑影肃立着。
大殿的尽头,一个高大的黑色王座,靠背的顶上,是一个巨大的恶魔头,两颗红色的眼珠,是两颗巨大的红宝石。
宝座上没有人,那是预留给撒旦大人的座位,虽然天知道他老人家是否有兴趣从地狱爬出来坐上去,享受一下信徒们由衷的欢呼。
一个浑身黑袍,手上持着一根漆黑的,高过头顶米许的木杖的家伙站在宝座所在的高台上,阴沉的问到:“维斯特啊,并不是你觐见的时刻,为什么要回来?”
维斯特浑身哆嗦着,恭敬的说:“尊敬的议长先生,一个突发事件,突发事件,也许可以利用。。。”
“嗯?好的,你是一个小心谨慎,办事可靠的执事,也许值得我们浪费点时间。”
维斯特听到了议长的评语,浑身骨头都轻了许多,飞快的流利的说:“您记得那个奥夫么?那个妹妹被人拐卖后突然觉醒的高级狼人,能力评定是具有S级潜力的小家伙。。。我们上次安排的他竞选地区议员的第一场演说就搞砸了的笨蛋家伙。”
议长呵呵笑起来:“当然记得,我们关注每一个成员。是不是?我的伙伴么?”
几个阴狠的声音缓缓响起:“当然,议长先生,我们都在关注他,他很值得培养,就可惜太笨了,而且没有野心,不适合我们的要求。”
一个女声沙哑的说:“也许可以培养成一个纯粹的战斗人员,这样就省事多了。”
议长摇头:“不,这样就浪费了他的那副容貌,那副可靠的、忠诚的容貌。。。比如维斯特,他要是出任高级官员,别人第一眼就不喜欢他,所以我才挑选他暗中掌握权力,我们要充分利用每一个成员的每一份天赋,这都是撒旦主人的赐予,我们没有权力浪费。”
维斯特感激的说:“您的裁决圣明。。。议长大人,机会又来了。本来按照最高议团的旨意,我手上的力量都去了欧洲大陆,培养那边的几个小家伙,他们也需要权力,而且他们比较有野心。。。可是,奥夫居然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个中国人,就是那个钢铁厂的老板,伦敦城的头目,易尘,不知道和奥夫说了些什么,我听奥夫现在恨不得马上成为首相。”
议长先生突然消失了,他瞬移到了维斯特面前。一股奇怪的力量让维斯特悬浮起来,他的脸正对着议长的脸,议长有点激动的说:“那个狼人小子,终于开窍了么?哈,太美妙了。。。”
维斯特惊恐的看着议长的脸,那里是黑糊糊的一片,只有两颗绿色的眼珠在闪闪发光,他结结巴巴的说:“是的,是的,大人。。。那个易尘很有点关系,在人类世界很有力量,他也许能够帮奥夫,指引奥夫成为我们需要的那种人。”
议长语气中带点歉意的说:“啊,对不起,维斯特,吓住了你。。。呵呵,嗯。。。很美妙的变化。。。一个帮派的大头目,一个在人类社会非常有势力的人,他也看中了奥夫?那么这个中国人倒是和我们不谋而合,奥夫有一种出众的气质,我非常欣赏,起码比现在的英国首相可爱多了。。。难道不是么?”
周围泛起了无数的附和声。
议长满意的说:“那么,就这样办吧,维斯特,我想奥夫是害怕易的力量不足以让他迅速的身据高位,这也证明他真正的有了我们需要的野心呢。。。太美妙了,那么,不妨动用一点点我们培养起来的势力帮助他,嗯,让他快一点上升吧。”
维斯特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消失了,维斯特连忙匍匐在议长的脚下:“您的裁决圣明,这是一个出色的机会,我们可以在暗中配合中国人的力量,让奥夫进入高层。”
议长突然问他:“那个中国人,除了是一个黑道头目,一个有很大势力的人,您还知道他具有什么样的特质么?”
维斯特殷勤的汇报:“奸猾,贪婪,追逐名利,手腕高明。。。他甚至想要收买我,看样子他是认为我是一个值得收买的人物,这件事情我汇报过了。。。出手大方,当然,同时他下手狠辣,我知道他在一个晚上就干掉了其他所有的伦敦城和他有冲突的大老板,现在他一统伦敦。”
议长对他大加赞赏:“神啊,维斯特,您是一个能干的执事。。。继续努力,也许您会得到一个更加重要的位置,就在不久的未来。。。伙伴们,你们同意么?”
其他几个议员附和他:“维斯特是个能干的人,他应该获得奖赏。”
维斯特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谢谢,谢谢议团的赏识,我会继续努力的,为了撒旦主人的光荣。”
议长唔了一声:“嗯,仔细的和那个中国人接触一下吧,维斯特,也许,我们可以把他吸收进我们。”
周围的黑影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议长重重的把木杖在地上撞击了一下:“是的,如果他不信奉上帝,那么他就可以成为我们的人。。。野心,暴力,权势,黑暗的统治,难道他的心灵,不就属于我们黑暗世界么?”
“同意。。。值得吸纳他。。。但是需要谨慎的接触,我们不能暴露。”
“是的,拥有黑暗的心灵,就是我们的同伴,无论人类、非人,都是这样。”
“维斯特,去吧,帮助奥夫,他现在最有希望,当然,谨慎的注意我们的中国人朋友。。。”
易尘站在宾馆的窗子后面,透过百叶窗看到奥夫摇摆着脑袋盯着路上的汽车,小心翼翼的走过了马路,朝着宾馆的大门走来。。。而他身后三米处,面色阴森,丝毫不在乎车流的,不就是维斯特么?
易尘笑起来,从南边大海吹来的海风也抚过了曼切斯特的天空,大风慢慢的刮了起来。
第五十五章 紫气东来
易尘的信函在路上周转了四天,随后被塞进了一个绿色的大邮包。
就如现在中国的很多乡村一样,信笺一般是堆积在邮局,让有信的人自己去取,或者是派一个倒霉的邮递员,每隔一周或者半月,骑着绿色的永久式载重自行车,‘嘎吱嘎吱’的送去目的地。易尘并不清楚这些实际情况,简单的就把信给发了出去。但是易尘的运气向来不错,一个邮递员正要去杨村,这封信在最后关头被送进了邮包。
沿着乡村的崎岖小路小心的前行,这个四十几岁的邮递员,典型的中国传统男人,老实巴交的本地人,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即将发出的信中间,会有一封将会掀起如何的腥风血雨吧?
路上,自行车的链子断了一次,幸好这个邮递员已经有了经验,邮包内自备了工具,稍微的修理了一下,半个钟头后,他又上路了。如果在镇上的修车店,这要两元钱呢,他可舍不得,嗯,家里的小娃娃吵着要买只钢笔,这不就剩下了一只钢笔的钱了么?
杨村,一个小小的,不过二十七户人家的小村子,本来一年半载的也不会有信到这里来,可是最近村子里面有了十几个出去打工的年轻人,他们经常有信笺回来,邮局也就干脆积蓄两个月的信笺后,统一的送上一次。反正杨村附近还有几个村子,刚好这一片的信一起送了。邮递员是辛苦了些,一次要跑上六十多里地,但是有十块钱的奖金哩,这可不少了。
要认出杨村很容易,杨村的村子中间就是一颗巨大的,可以说是大得吓人的老杨树,起码三个成年人才能环抱的粗细,每年都要受几次雷击,但是奇怪的是,它一片叶子都伤不到。
邮递员已经把送到杨村的信笺分好了,站在大杨树下面的土包上叫嚷一声:“收信了啊。。。都来收信了啊。”就把一叠子信笺放在了树下,用一块石头压好了。。。他就是拿着那封航空特快不知道该怎么办,‘中国四川省××县××镇杨村五路六号杨先生收’,这个,这个地址不是开玩笑么?
杨村是因为有这棵杨树才叫杨村,起码他不记得有姓杨的。刚才出邮局的时候太急了些,也没有检查地址,否则早就直接送回去了。。。
一个精瘦的老头子杵着一根木杖晃悠悠的走过,对着邮递员笑了笑:“又来了?”
邮递员点点头笑着:“是啊,您老还精神。。。”邮递员突然反应过来:“这个老头子不就是姓杨么?咦?刚才怎么没想到他?。。。对啊,这么一个快死了的老头子,谁会注意他呢?而且平日一个人住在山上的小屋子里面,平日都少见的。”
他连忙叫住他:“杨老头,您的信啊,从国外来的。”
杨老头笑起来:“我老头子?国外来的信?我这辈子就没出过青城山呢。。。拿来看看。。。”
邮递员朝他走上去几步,把信抽了出来,杨老头的脸色已经有点变了,也没看信封,点点头说:“唔,是给我的,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他跑到什么国外去了?奇怪,奇怪。。。”他几乎是抢过信,脚不沾地的朝村中走去。
邮递员笑起来:“这样啊,看样子他是想您老人家了。”他也没多想,是否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杨老头摇摇摆摆的走出了老远,看到附近没人,就径直走上了后山,眼里面闪出了非人的绿光,身体朝一颗巨木上一附,就这样消失了,山野里顿时空荡荡的,似乎刚才根本没有人经过一般。
遁甲宗和天星宗不同,天星宗是干脆的用阵法霸占了方圆百余里的山头,自己关上门来逍遥度日,遁甲宗则是在青城山的深山中有着七八座小小的道观,里面有着两百多个常居门下的弟子修士,其他的门人弟子则是行走天下,寻找制造遁甲器具的原料以及磨练修行。道观之间相互最近的也有十里路左右,往往是在两座山峰的山腰,互相喊话都听得见,可是普通人就是要爬上老半天了。
杨老从‘遁世观’庭院的一颗柳树上闪了出来,一拐杖打在了那个正在清扫庭院的小道童屁股上:“喂,你是清风还是青云?掌门呢?”
小道童连忙丢开扫帚:“师伯,掌门在后院和火真人下棋。”
杨老摸摸脑袋:“你们这些人啊,起个道号都不认真一点,看看,清风浮云,这些俗气的名字啊,各个宗派门下随便叫一声,起码有二十个小道是这个名字,不是麻烦我老人家么?”
小道童差点笑出来,杨老也懒得施展遁术了,杵着拐杖飞快的朝后院走去。
遁甲宗当代掌门空天道长是一个五缕柳须,平日温温吞吞,温开水一般的人物,可是从他专门喜欢结交火真人这么一个脾气可以把天撞个窟窿出来的人物,就知道他真正的是个火辣辣的要人命的老道。甚至于天星宗的天雷子,也是他的酒友,如果不是掌门的身份压制他,空天老道早就拍拍屁股到处惹事生非去了。
看到杨老进去了,身体瘦小干瘪,裹着一件青布道袍,浑身笼罩在一层赤红烟气之中,身体三尺之内热浪袭人的火真人拍着手笑起来:“老杨树,你来了?好,好,好,青城山上的猴儿,你有你能找到,快去给我偷一千斤猴儿酒过来。”
杨老气得一拐杖扫了过去:“你自己就是个大猴子,一千斤?你把青城、峨嵋掏空了,能掏出两百斤来,我现在就一脑袋磕进五行宗拜你当师傅。。。掌门,这是天星宗门下发来的信,指明要给掌门你的。”
空天老道愣了一下:“咦?天星宗离得又不远,有什么事情自己跑过来说啊,还发信,诶,天心子道兄一闭关,天闲子道友也在面壁,就天风子几个道友,天星宗也变得不象话了。。。平日和我们嘻笑怒骂乱弹琴,现在居然也学会玩这些虚礼了,我们几个宗派之间,需要这样么?”
杨老一屁股坐在地上,锤着老腿说:“唉,还是从什么什么国外来的。。。一阳子他们不是去那个什么什么英国了么?也许有什么事情,他们发过来的。”随手把信封递了过去,然后心里乐滋滋的看着火真人不动声色的把棋盘上的棋子换了位置,硬生生的堵死了空天老道的一条小龙。
空天老道接过信封,愣了一下:“不是一阳子,而是。。。两位还记得天星宗五年前赶走的那个一尘子么?”
杨老伸长了脖子:“那个号称天星宗千年来天分最高的,后来被道德宗几个为老不尊的杂**走的那个一尘子?”
空天老道点点头,手一指,信封化成了粉碎,露出了那张银光闪烁的信纸,慢慢的读起来,嘴里自言自语:“一尘子现在居然还有如此强的真元?似乎比一阳子他们还要精纯许多,这是什么缘故?”
杨老和火真人眼巴巴的看着空天老道,一个是巴不得出点什么事情好去大闹一番,还有一个则是满心欢喜的等着继续下棋,等下干掉了空天老道,回去就可以大肆吹嘘一把了,谁叫几个师兄弟的棋力都不如空天老道,每天都被他羞辱个三五次呢?两百多年了,可是看够了他那嚣张的脸了啊。
空天老道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脸上居然慢慢的露出了笑容,越笑越灿烂。杨老和火真人却是彷佛见鬼一般,低声说:“掌门(道兄)?不要吓我们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空天老道的肺活量似乎太大了一点,一口气吸进去,附近十几个山头上方风云顿时变幻起来,一口长气彷佛龙卷风一样倒吸进了他的嘴里。天空的云彩走马灯一般的往来变幻,山间溪水也不由自主的倒卷,树木震动摇晃,地下埋藏的那些五金矿脉居然发出了极度震荡的叮当声,五行之力,被他一人带动,疯一样的动荡起来。
空天老道一拳打在了棋台上,火真人万分惋惜的看着棋盘以及棋子在一阵热浪中化成粉碎。
空天老道飞身而起,悬浮在离地百十丈处,放声狂呼:“传祖师亲制的‘飞天遁甲苻’,召集遁甲宗上下四代九百七十七名弟子,齐聚遁世观。”
火真人浑身的赤红烟气一阵动荡,乍舌说:“老道士发脾气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召集遁甲宗所有的门人弟子,他想干什么?去闯道德宗的山门么?乖乖隆个冬,这可不是说闯就闯的,怎么也要我们五行宗加上一手啊。”
杨老一拐杖抽在了他屁股上:“老猴子不知道轻重,冲道德宗的山门?你想修士百门大乱么?不过,除了打别的门派,不需要召集这么多人吧?掌门啊,你犯脑风了?”最后一句话,杨老是大声的吼出来的,生怕空天老道听不到。
空天老道降下,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师兄,老猴子,你们记得千年之前,有人在我遁甲宗山门前跪拜了七天七夜,拜入我遁甲宗的事情么?”
火真人的眼睛里面闪出了紫红色的火焰:“那个,那个勾结外人,偷了你们遁甲宗天地人三遁天书中的人遁,以及我五行宗‘五行真解’入门篇的杂碎?他妈的。。。是不是在说他?”
空天老道越笑越开心:“是啊,是啊,就是他,说起来,也是我们的师门长辈呢。。。原来他不是我们国人啊,他是东边岛上的岛民,偷取我们的典籍后,他居然在东边岛上开宗立派了,你说,这也算光大我们遁甲宗和五行宗的事情吧?嗯?祖师如知此日之事,恐怕也会从仙界破界而回吧?”
杨老吐出了尺余长的舌头:“就是那个我们追杀了上千年的人?一直没有什么结果的混蛋?”
火真人带着一溜烟火蹦上了天,径直投青城山深处而去,飞快的留下了一句话:“空天老牛鼻子,我告诉你,要是你敢就这样带着人去冲人家山门,我就砍掉你的胡子。等我,我去回报掌门。。。遁甲五行,向来不分啊。”
一柱香的时间后,十几道五彩光华从‘遁世观’冲天而起,朝着中国境内各处洞天飞射而去。。。渐渐的,从那些洞天之中,各种光华纷纷激射了出来,在空中往来交织,煞是热闹好看。。。
世界上,很多事情,总是有着时运存在的。如果天心子没有闭关,如果天闲子没有面壁,甚至天风子、天云子、天松子、天空子、天彗子等等一批那天稍微在山门附近逛悠一下,还会有点活路,可是那天要死不死的,天雷子摸着个肚子,带了两个门下徒弟在山门处看山景,说白了就是穷极无聊,又不想打坐练气,坐在这里发呆的。
然后,那道火红色的遁甲宗飞苻传到,天雷子一手接了下来。
天雷子读了一下飞苻上的信息,哈哈哈狂笑了三声,给两个徒弟下令说:“我去山下买醉,看看能不能给你们拣个新师弟回来,要是师伯师叔他们问起,就这样说。。。可不许说我接到了飞苻出去的啊?啊?你们两个都是师傅的好徒儿,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是不是?如果你们还想学后面的大周天心法,就不许说。嗯?记住了。”
天雷子作贼一般的溜出了天星宗,留下两个徒弟不知所措的互相看着发楞。
天雷子刚刚朝青城山那边御剑飞了不到十里地,一脑袋又栽了下去,他在地上寻思:“要是我就这么去了,肯定面子上过不去啊。。。我们修士百宗,向来同气连枝,要是我天星宗只有我一个人跑去,太不象话了。可是师兄师弟他们要是去了,我也没得出脸的机会了。。。对了,对了,后山不是还有几个千年气候的兽精么?把他们带去充门面就是,就说是我新收的徒弟,没人说过我们正派修真不许收精怪做门徒的吧?”
这些兽精,可不是易尘救过的那几只,而是一些真正潜心向道,有着深厚修为,一心脱去皮毛鳞甲,得成正果的好妖精,平日里得到了不少天星宗的好处,等于就是托庇在天星宗下。天雷子动了这个歪主意,这些兽精还有不一心出力的么?
北邙山,山体之下千丈的地底行宫,北邙山鬼王转动着绿油油的眼珠子:“哼,他们正教的人去收拾叛徒,不关我们的事情,由得他们去好了。。。哼,没有什么好处,我们何必出手?”
一条惨白色的游魂飞快的飞了上来:“大王,话可不能这样说。”
鬼王嘎吱嘎吱的啃了一口新鲜的梅花鹿的大腿肉,吭吭嗤嗤的说:“唔,你说,要是我们去了,他们看我们不顺眼也就是了,还有什么好处?有好处,我就带人去。”
那条游魂发出了尖锐的笑声:“大王,想来那个宗派,能够逃脱遁甲宗、五行宗千年追杀,自然也有了一些气候。门下弟子肯定不少,多少也要有些修为才是,那可都是元阳充足的主儿,而且身体嘛,比起普通人可要结实多多。。。嘿嘿,我们最近后宫的傀儡武士不是太少了些么?他们修练过的精气,也可以补充我们那些低级幽魂的功力,他们的魂魄,也可以拿来充做杂役啊。”
鬼王晃动着高大的身体狂笑起来:“是啊,是啊,为什么没有想到呢?嗯,嗯,那些正派修士,要是我们动了他们的弟子,肯定是一场大麻烦,可是我们动那些叛徒,他们还有什么话说?嘎嘎嘎嘎嘎嘎嘎嘎,‘九幽冥宫’所属听令,全体出动,给我有便宜就占,哼,多抢些好身体回来。”
一个高大的骷髅武士有了疑问:“大王,他们说什么什么英国,英国在哪里?在中原还是南疆?”
鬼王和游魂都愣了,发呆了半天,绞尽了所余不多的脑汁后,鬼王拍着手笑起来:“笨蛋,我们不知道,随便抓个活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嘎嘎嘎嘎嘎嘎。。。”
地宫内一片马屁声:“大王圣明。。。圣明。。。”
山雨欲来。。。易尘却在曼切斯特和奥夫、维斯特相谈甚欢,丝毫不知道中国的修道、修魔、修妖等等宗派,早就因为他一封书信,乱腾腾的闹了起来。。。
第五十六章 试探
在某些人看来,所谓的政治,就是调动手中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在政坛上,说白了就是在上流社会给自己捞取更大的资本,获得更高的地位,谋夺炙手可热的权势,并且在全世界的人面前显示自己是个多么伟大、光荣、品行高洁的完人。
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某些政治家就会拼命的发掘自己可能利用的一切资源,有形的,无形的,这些资源可以人是,可以是物,金钱美女,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世人喜欢的、崇敬的、害怕的,都是他们需要的。当然了,一个侯爵,来自一个古老高贵家族的侯爵,并且是一个极其富有的侯爵,尤其重要的是一个单身的侯爵,能够请上三百人私人保镖团的侯爵,就是这样的一个资源。
不幸的是,戴乐先生,这位体格高大英俊,举止威严但是有礼,目光深邃的政治家,就是上述的那种为了更高的权位不惜一切手段的人。无论某个人外表多么的光辉高贵,他的内心是怎么样的,谁能说得清呢?要不然,为什么中国人会叹息:“画龙画虎难画骨。”
所以,自从白嘉德侯爵大人进入了巴黎的社交圈,并且在一场晚宴花费了三百万美金后,戴乐先生想不注意他都难了。尤其,当某些小道消息传进他的耳朵后。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无非就是几个大人物对白嘉德很有好感,而他也有意在巴黎发展。
戴乐先生真的非常高兴,如果能够和白嘉德达成某种亲密的关系,那么,自己手头上的筹码不是更多了么?但是,白嘉德到底喜欢什么呢?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有什么弱点可以让自己把握住么?
白嘉德做出了那些有钱人经常会做的事情,给一个当地的科学研究所捐赠了一百万美金。当然了,捐赠是秘密的,可是总会有种种渠道,有意无意的把这些事情泄漏给别人知道。
机会来了。
一个午餐会上,戴乐端了两杯酒走近了白嘉德,顺手递给了他一杯。白嘉德受宠若惊的连忙接了过来,和戴乐轻轻碰杯后对饮而尽。
戴乐笑呵呵的说:“侯爵先生对于我们法兰西科学研究做出的贡献,我身为法国人的一份子,向侯爵先生表示感激。。。侯爵先生有什么打算么?”
白嘉德懒散的说:“哦,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反正,人生充满了不同的乐趣,有人喜欢追逐金钱,有人追逐名利,有人喜欢权势,而我基本上得到了以上的所有东西。。。我喜欢一点特别的,一点点特别的东西。比如说,一个来自中东的绝世美女?”
戴乐笑起来:“您开玩笑,您这样年轻,难道没有什么更大的抱负么?嗯?也许,您可以考虑在法国稍事发展。”
白嘉德耸耸肩膀:“我又不是真正的法国人,谁会重视我呢?没有,法国是个浪漫的国家,可是和英国一样,并不是一个欢迎外国人的国度。任何一个有钱的外国人都可以进入法国的社交圈,可是永远无法融入他,是这样的,没错。”
艾伦莎偷偷的走近,轻声对戴乐说:“父亲大人,我带弟弟先回去了。”
白嘉德漂亮的大眼睛内微微的闪出了激情的火花,戴乐看到了,但是正如任何一个纯朴忠厚的长辈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他装出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易尘和菲丽去卧房午休,奥夫已经在易尘和维斯特的主持下辞去了工作,一心准备跟着易尘去伦敦。此刻,这条可爱的大狗正端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然后脑袋一沉一沉的打瞌睡。
菲尔戈尔去欣赏曼切斯特的街景,实际上是去探听一下当地的黑道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对于这个,维斯特是心知肚明,但是他有什么理由需要点明呢?反正他的下属就跟在后面呢,到时候会有报告的。
杰斯特呆呆的坐在维斯特对面,两人手里捧着酒杯,有一搭无一搭的扯淡。易尘警告过杰斯特,既然维斯特是奥夫声称的,如同父亲一般亲密的长辈,那么杰斯特就必须按照对待奥夫父亲的礼仪对待别人。当然了,这也是顺便创造一个让维斯特从杰斯特嘴里打探消息的机会,否则易尘何必去午休呢?
“嗯,杰斯特先生,您是德国人?”
杰斯特冷冷的点点头,毫不客气的扯了一个呵欠,然后不顾维斯特的长辈身份,抽出了一只大麻,慢吞吞的吸了起来。
维斯特很有兴趣的看着杰斯特沉浸在大麻的幻境中,轻声说:“上帝不会乐意他的羔羊吸毒的,毒品和妓女一样,都是社会的毒瘤。”
杰斯特恶毒的说:“上帝?上帝自己让人未婚先孕,那算什么狗屁玩意?得了吧,该死的上帝,我对他不感兴趣。”
维斯特张大了嘴巴,小心翼翼的问:“您。。。不信奉上帝?神啊,您真是一个怪人,是的,杰斯特先生,您是一个怪人。”
杰斯特沉浸在自己欢畅的境界中,浑身飘飘然,大脑微微充血的呻吟:“哦,上帝?上帝啊,饶恕我吧,可是你实在是个狗娘养的。。。我宁愿信奉撒旦,哦,撒旦,撒旦,万能的撒旦,无所不在的撒旦,嗯,给我一个美女吧。。。魔女?嘿嘿嘿嘿嘿嘿。。。魔女更好,她一定比天使更懂得如何取悦男人。”
维斯特紧张的在脑海中搜索杰斯特这个名字,他听得出来,杰斯特不是那种抽了毒品,头脑发晕的时候叫嚣这些话的,他是真正的,对于上帝,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恶感。
“杰斯特·道格拉斯。。。杰斯特?沙克尔家族?天啊,他是那个背叛了教廷的宗教裁判所的,预备圣堂执事。。。神啊,他,他,他。。。。多么神奇的事情啊,这个杰斯特,他居然会是那个人?他的容貌,怎么变成了这样?啊哈,‘逆天十字’的能量反充?这个笨蛋,居然冒昧的借撒旦大人的力量?。。。这是您的力量把他送到了我面前么?。。。我是一条该死的猪,而不是高贵的吸血鬼,吸血鬼不敢犯这种错误,我应该早就想到杰斯特这个名字的。。。那时候他可是风云人物啊。”
维斯特微笑着,对着杰斯特伸出了手:“赞美撒旦,我主万能。”
杰斯特翻着白眼,灌下了最后一口威士忌,手摇摇摆摆的伸出,半路上就落了下来,随后,脑袋一歪,昏睡了过去,恰好和在旁边打盹的奥夫凑成了一对儿。
维斯特兴奋的搓搓手,在房间里面找了半天,终于找出了纸笔,飞快的留下了一张条子,无非是自己所探访的古堡有了新的消息,自己忙于去解决整个问题,希望易尘他们好好照顾奥夫。。。诸如此类的废话。
就在这只吸血老蝙蝠冲下楼后不久,易尘就怪笑着出现在了房门口,看着熟睡的奥夫、昏睡的杰斯特,易尘抚着自己的下巴:“这步棋走对了么?嗯。。。为了预防万一,杰斯特就让他参加黑暗议团吧,反正上帝已经不会饶恕他了,我么。。。安全起见,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我的黑社会头目为妙。”
又是一个黑夜,英国南方的一处海域,两只小型潜水艇偷偷摸摸的靠近了海岸,十二条黑影从潜艇内爬出,然后几乎是踏着水面直接跑到了岸上。在他们上岸后大概一分多钟,那些不称职的英国大兵们才发现了这十二条人影。
一个大兵直接用英国那种射击失败的无枪托卡宾枪瞄准了一条黑影,可是他身边的士官制止了他。按照上面交代的,如果没有上百人的大批队伍,严禁发出任何动静。这位士官甚至已经在发誓了:“回去就给我擦马桶,该死的,你想让我们的功劳泡汤么?”
十二条黑影在广阔的海滩来回巡视了一番,然后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故意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附近埋伏的三十多个英国士兵才真的叫做郁闷,他们动又不敢动,看着这些黑影用日语大声叫唤,心里真的窝火。可是上面有命令了,他们也不敢违犯。
十二条黑影故意搞怪了一阵子,发现没有任何动静,满意的互相打了个招呼,随后发出了凄厉的哨声,两艘微型潜艇马上退了回去,潜下了水。
这些黑影继续四处逛悠了一阵,互相商议了一下,分成四个小组散开了,离开了这个海滩。
一个英国军官锤锤酸疼的腰肢,从薄薄的沙子里面爬了起来,低声诅咒着:“这些该死的日本人,他们想干什么?探路的先锋兵么?看样子,他们就要来了?得汇报上去,否则上面那些官老爷会让我蹲黑房子的。”
M第一个得到了消息,她沉思了一阵,也不顾是深夜了,利用自己的特权强行要求召开了秘密的内阁会议,也不管几个老大是被她的特工直接在床上吵醒的。
看着睡意浓浓的首相、国防部长等等大臣,再看看从对外的统一口径来说属于自己同僚的其他几个情报部门的头目,M把一叠相片扔在了桌子上:“先生们,看看吧,情况不容乐观。”
那个曾经在四年前的中东弄得灰头灰脸的首相大人,终于从睡魔的手心挣扎了出来,随意的拿起照片,翻动了一下,又随意的丢开:“哦,几个黑影子,没什么价值?是不是?先生们。。。”
出身于军人世家,自己也是一个退役上将的国防部长拿过了照片,有点迟疑的问:“小型潜艇?嗯?偷渡的人?有什么重要的么?M?就为了这几个人,这么点事情,您就强行用近乎命令的手段让我们集中开会么?现在是凌晨两点,夫人。。。”
M毫不客气的说:“我想明白,为什么伦敦城的黑社会头目,在某些情况下,他们的表现都比我们的某些政府官员更加高明一些。。。他们有危机感,先生们,他们知道某个大组织将要侵占他们的利益,所以那些可怜虫发动了一次袭击,可惜他们失败了。。。可是,你们,我们大英帝国的统治者,居然没有任何发现。”
首相皱着眉头,轻轻的敲击桌面:“夫人,注意您的言词,谢谢。。。”
M报以无奈的苦笑:“十二个人,他们用两艘潜艇,渗透入了我们的海岸,那个海岸附近,我记得上次已经向胡恩部长先生要求了一个旅的士兵去驻守了,这就是他们传回来的情报。”
无能的首相第一个反应是:“胡恩,您疯了?用一个旅的兵力驻守一小段海岸线,为了抓偷渡客么?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国防预算总是超标了,您总是说钱不够用的理由是什么了。”
几个大臣发出了嘲笑声,发出了轻声的,不至于惹起胡恩太大的反应,但是足以让他尴尬的笑声。
胡恩猛的解开了衬衣的口子,拉松了领带:“M,给我一个解释,是的,上次您汇报说,日本山口组也许会在我们的土地上进行某些不法的行为,那么,我已经给您提供足够的人手了,您还要干什么?首相先生,上次我征求过您的意见,您同意过的。”
首相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这么些印象,恩,那么自己错怪胡恩了,无论如何,胡恩是条忠实的狗,还得安慰一下才是,他笑起来:“我没有忘记,胡恩,刚才我在开玩笑呢。。。一个旅的兵力,绝对不可能用去抓偷渡客的,希望您不在意我说话的语气。”
胡恩满意的点点头,把目光投向了M。
M两个手掌摊开:“好吧,我觉得,这不象是一次偷渡,而是侵略,先生们,一次民间的,大规模的,拥有强大破坏力的侵略行动。”
首相有点紧张了:“他们有多少人?”
M根据易尘的猜测,然后加上自己的判断说:“2000人左右,先生,最多不超过2500人。”
首相明显的轻松下来:“那么,无所谓了,一个旅的士兵,可以干掉他们。。。先生们,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们也许应该。。。”
M有点气恼的看着这个白痴一样的首相:“先生,请听我的解释,他们不是普通百姓,他们。。。”
首相义正词严的说:“M夫人,您是军情六处的局长,所以,这些事情应该由您处理,您的权力,并不在于随意的找个理由就把所有的内阁成员招集起来。。。下次,我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两千人的偷渡客而已,就算他们是恐怖分子,我再给您一个旅的兵力,您应该可以干掉他们了。。。虽然这样大规模的偷渡实在不把我们放在眼内,但是并不值得大动干戈,难道需要我出动空军和航母么?”
“哈,我记起来了,一支小型舰队也去了法国的港口,不是么?您还需要什么?夫人?”
“就这样,您应该满足了。。。日本人?是日本人,您上次说过,那么,我会找个时间用比较委婉的方式向他们表示一点点愤慨的。。。就是这样。好了,散会。”
M无奈的看着一个个大人物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她愤怒的敲打着桌子:“你们这群笨蛋,你们见过用军用微型潜艇做先头哨兵的偷渡么?这是侵略。。。该死的。”
M自嘲的苦笑:“我能干什么?是啊,我不过是军情六处的局长,我的权力仅仅局限于现在所做的一切。。。我还能干什么?大不列颠,我尽力了,原谅我。”
是啊,无论如何,仅仅两千人而已,需要大惊小怪么?英国现在的非法劳工都有几十万呢,没见过他们冲上大街,围攻唐宁街去要求最低工资保障的。
还是那片海滩,水下,一条条非人的东西轻飘飘的晃荡着,他们大致上看起来象是人,可是身体仅仅是一团团惨白色的光雾而已。他们追寻最浓烈的元阳之气而来,很不幸的,那十二个日本忍者都是家族中的好手,比起普通人,他们的阳气强烈了很多,所以深深的吸引了这些北邙山鬼王手下的凶魂戾魄。
非常缓慢的,还是在水下,一条条僵硬的,活动不灵活的躯体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动作很慢,但是他们走得非常快,偏偏没有带起一点点不正常的波纹,一切都是如此的诡异。
一个死死的盯着海面的英国大兵浑身哆嗦了一下,觉得胸口的那个,经过某位神父亲自祝福过的十字架烫了一下,他飞快的掏出了银质的十字架,发现它已经有点黯淡无光了,灰蒙蒙的看起来不舒服,不由得咒骂起来:“该死的教堂,你们也会骗钱么?这哪里是纯银的。。。”
这些英国士兵都没有发现,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深沉的,原本只应该出现在古墓地的死气。也正是这强烈的死气,让那只十字架产生了反应,可惜的是,那十字架上附带的圣力太弱,稍微示警后就被融解掉了。。。
附近的一个小城市,天雷子带着七个兽精变幻的,浑身妖气冲天的‘人’,傻呆呆的站在一个教堂的大门口处,看稀奇的看着教堂的正门上的十字架,嘴里嘀咕着:“他奶奶的,这个娃儿硬是要不得,狗日的,他是外国的神仙吧?怎么混得这么惨?还被人给钉起来了,这个这个,游戏人间也玩得太过火了点。”
不知道耶稣有灵,听到了天雷子的感慨,会不会气吐血呢?
几道湛蓝色的光华闪过,一个身形枯瘦,双目蓝光闪动的老道带着几个中年道士出现了,他笑嘻嘻的说:“天雷子道友真有兴致,咦,这个是他们的神么?稀奇稀奇,衣服都不穿的被钉在十字架上呢,嗯,贫道自诩阅书甚丰,可是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狼狈的神呢。。。稀奇稀奇,道友,不如我们把他带回去,给留在山上的道友们看个稀奇,如何?”
天雷子连连点头:“水真人说得有理,就这么办。”他手一抬,一道银光闪过,整个十字架自根而断,摔了下来。水真人手一仰,一个小小的丝囊飞了出去,把它吸了进去,随后丝囊飞回手中,体积似乎并没有大上多少。。。二人对视一笑,光华闪动中失去了踪影。。。
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突然从附近的一栋民房内传出:“天啊,我要是告诉爸爸,他肯定不会相信的,可是我发誓,我一定看到了天使。。。”
第五十七章 血夜
一次圈子内的晚宴,出席的人都是各个大使馆的某些身份特殊的人物,例如说,张先生。虽然都挂着正式的大使馆的职务牌子,可是大家都知道出席的人是干什么的,即使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在圈子内的绰号叫做什么。这样的晚宴,也不一定由谁发起,反正就是觉得最近的事情比较多,大家需要相互聚聚了,就送出风声,然后自然会有人承办的。
这次的主题,就是大家相互讨论一下英国最近发生的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交换一些若有若无的情报,虽然不知道真假,同时不排除对方在故意的误导自己,可是毕竟可以大致的掌握一些情况,其中的具体信息,就需要自己去分析辩明,然后提交给上级了。
说实在的,如果谁都可以很轻松的得到情报,那么还要这些情报人员干什么?他们的大脑,说白了就是一台微型的信息处理机,而他们的耳朵、眼睛,就是信息采集器,不过,按照他们各自的修为,在档次划分上有差别而已。
如果说张先生的脑袋是现在市面上最先进的PVIII20G的处理芯片的话,那么在场的50%的人,还是PIII800M的水平呢。
张先生灵活的耳听八方,同时还不停的和那些熟识的打招呼,并且还有闲暇时间对易阳说:“你们暂时还是我的下属嘛,就不要说什么尽早回国的伤感情的话了。。。说实在的,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小组嘛,比起国内的安全部门,我这里的生活可是丰富多彩哦。。。嘿,伊丽莎白,好久不见,您好么?哦,您比两个星期前更加美丽了。”
那个风情万种的红衣女郎对着张先生微笑,轻轻的走过来,低声说:“哦?两个星期就是好久不见?那么如果一个月不见面,您不是就忘记我了?呵呵呵呵,有什么消息?上面催得紧呢,英国特勤队的几个小分队都失踪了,现在还在秘密调动军队,他们想干什么?再次的侵入欧洲大陆么?”
张先生一脸色迷迷的庸俗相,嘿嘿连声的说:“实话实说,也许和日本人有关。”
伊丽莎白不满的看着张先生:“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民族主义者,每次您给我说的消息里面,要么就和日本人有关,要么就是东南亚的局势动荡,或者就是印度发明了可以摧毁地球的强大武器。。。您可真幽默。。。给我点实在的消息吧,否则我今年的假期就泡汤了。”
张先生从路过的侍应生的托盘内一手抓起了四个酒杯,伊丽莎白微笑着伸出手,张先生却不给面子的给易阳他们一人一杯,然后自己一饮而尽。
伊丽莎白瞪圆了眼睛:“张,您可真没有绅士风度。。。哼。。。消息,给我一点消息,明白么?否则你也别想再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张先生无辜的看着她:“我发誓,和日本人有关。。。他们的山口组,听说过么?我也只有这么一点点消息了。”
一边的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的大胡子男人插嘴说:“是的,伊丽莎白,日本人。他们也许有什么举动了,不过,和我们无关,他们没有那个胆子和整个欧洲同时对抗吧?哦,张,这三位是。。。。”
他的脸上挂上了笑容:“您的下属?您向来独来独往,这次居然带了三个年轻人,真是稀奇。”他笑眯眯的对着易阳伸出了手,张低声警告他:“威廉,不要自讨苦吃。”
威廉笑嘻嘻的:“哈,我可是局子里面的搏击冠军呢,来,小伙子,亲热一下。”
易空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易阳微微的向后退了一步。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威廉猛的掺嚎了一声,易空微笑着松开了手。周围的那些绅士淑女们飞快的朝这边看了一眼,发现威廉猴子一般的抱着右手哼哼着原地乱跳,都露出了恍然的笑容,转身继续自己的谈话去了。
张先生叹息了一口:“不听我劝说的人,总是要吃苦头的。”
也不再理会伊丽莎白和威廉,张先生带着三人朝后面的花园走去,絮叨着:“考虑一下,啊?跟着我,总比回去好,你们不是说了你们那个那个星星宗要你们下山三年么?这个,就帮兄弟我这一把怎么样?。。。回去有什么意思呢?不过就是做打手,得了,我们这么久了,没有感情也有交情了,跟着我没错的。。。”
易阳三人露出了不敢领教的神色,这家伙办事的时候阴狠得彷佛眼镜蛇和狮子的结合体,可是平日里絮叨得可以和念经得和尚有得一比。
大厅的人发出了轻微的骚动,张先生回头看去,一身整洁的白色礼服的亚瑟,身后跟着六个同样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们面带和煦的微笑,礼服光芒四射,皮鞋亮得可以做镜子,温文有礼,彷佛七个王子走进了自己的花园一样。
几个在场的来自英国系统的人慢吞吞的靠在了一起,互相商议:“这家伙来干什么?他是个狗屁一样的公爵,可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亚瑟迈着轻松的舞步走到了张先生面前,微微的鞠躬:“您好,我是亚瑟。”
张先生打了个哈哈:“啊,传说中亚瑟王的直系亲属,呵呵,真是幸运啊,我居然可以看到真正的古董。”
亚瑟没有理会张先生的词锋,把脸转向了易阳:“这位先生是?不过,您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我来转告一条信息。”他压低了声音,恰恰能够让易阳他们四人听到:“对于三位的到来,我们深感不安,所以,为了我们的友好关系,请你们尽快的离开英国,好么?”
一股微弱的剑气从亚瑟身上传了出来。易阳彷佛一汪潭水般吸纳了他所有的剑气,亚瑟微微变了一下,又是一个鞠躬:“东方古国,果然神秘莫测。。。请尊重我们的意见,请三位尽快离开,否则,我们为了自己的安全,也许会采取某些非常的手段。”
张先生立刻后悔了自己招揽易阳他们的举动,虽然能够得到他们的很强助力,可是易阳他们居然引起了这样的大人物的注意,那么对于情报人员来说,就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唔,算了,军火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就请这三个小牛鼻子回国得了,在国内,他们闹得再凶,反正也不是自己负责了。
张先生连连微笑点头:“是啊,是啊,年轻人不懂事,办事有点。。。哈,公爵先生,您放心,他们本来就准备马上回国的,这个,三天之内,我会让他们回去的。”
亚瑟微笑起来,深深的看了易阳一眼,转身朝大厅门口走去。那六个年轻人看到亚瑟转身,也都放下自己的杯子,随手交给了身边的那些人,慢慢的朝门口走去。他们身边的人受他们身上的雍容气息所震慑,不由自主的给他们接过了酒杯,此刻正在心里痛骂自己是头蠢驴,在这么多同行面前,自己表现得像个下级侍应生一般,太丢人了。
微风飘过,亚瑟反应敏捷的调头一看,却是易阳他们三人正飞步朝门口走了过来,后面,张先生正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但是马上就挂上了一副笑容,和身边的女士们胡扯了起来。
亚瑟眯上了眼睛:“啊哈,要和我决斗么?那么太欢迎了,嗯,幸好我带了六名圆桌骑士,否则还真的难得应付你们三个呢,地点选哪里呢?白金汉宫的屋顶?不行,陛下会责骂我的,那么,为了表示对他们的尊重,我们去。。。”
还没构思好一个决斗的场所,亚瑟讶然发现易阳他们三人根本不理会他,直接走到了门外。
却说张先生带着易阳三人参加宴会的时候,也正是灌饱了极品白兰地,大睡了一场后的天雷子、水真人献宝的时候。首先解释一下白兰地的来历,杨老虽然不懂英文,但是他懂得无论在哪里,钱都是非常受欢迎的。潜入深海捞了一颗直径五厘米多的浑圆的大珍珠,然后仍给了那个酒吧的老板,再指指吧台内的美酒,一切就顺理成章了。而这个酒吧老板又是个老实人,他干脆把自己地窖内最好的藏酒都搬了出来,然后直奔银行去租用一个保险柜。。。
从那个百宝囊内把十字架放了出来,一大群的修士围上去啧啧称奇。
天雷子大咧咧的说:“看看,看看,我在人间也不时的逛悠一下,诸位道友也不是上百年上千年的闷在山上吧?啧啧,谁见过神庙内的神像这副德行的?可怜啊,还被人给订了上去。”
一群不知道天主教是什么玩意的修士纷纷胡乱评论起来,不过,他们毕竟还算是道高德隆,如果易尘在场,加上一个杰斯特,就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这次来到英国的修士,一共两千三百人,每个人都有近乎完成天星宗第一次大轮回,也就是完成了‘碎星’界的功力,其中最高明的几个,也有了等同‘聚星’界的中层功力,委实实力惊人。各个门派的老大,也就来了遁甲、五行、御剑、逍遥等四宗的掌门,不过逍遥宗正如其名字一样,门下弟子大猫小猫十几个,掌门自己就很坦白的说:“我过去就是看热闹,需要出手的时候帮帮忙。”
所以,负责的还是遁甲、五行、御剑三位掌门,天雷子虽然身份高、辈分大,但是他为人太不正经,而且脾气火爆,三个掌门不放心把事情交给他,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弱点,也不发表什么评论,灌饱了黄汤好睡觉。
此刻,遁甲宗的空天老道止住了修士们的评论,低声说:“诸位,而按照一尘子通告的消息,那些恶徒会在最近几天的某个深夜偷偷的上岸。。。我们是迎头痛击呢,还是先把话说清楚了,和他们光明正大的一个一个的比拼呢?”
五行宗的当代掌门,是金系的金真人,身体瘦削高条,彷佛一把钢刀一般,沉吟了良久后,点点头说:“不知道,诸位道友有什么高见?”
旁边的御剑宗那位肥肥胖胖,彷佛一只大熊猫般可爱的天剑老人差点气死,你不知道就不知道,装模作样的想这么久干什么啊?故意耍我老头子啊?好,回去了非把你的藏酒给喝光了。。。哼。。。他裂开大嘴:“这个嘛,我们修士,又不是军队,我记得五百年前,我看到过那些俗世的人征战的时候,啊,那时候他们是摆开了阵势,然后在后面放上伏兵,地下还埋伏上了火雷种种,那个热闹啊。。。哈,我们不如。。。”
一群老资格的修士喝了出来:“废话废话,我们能和那些凡人比么?”虽然天剑老人是一派掌门,可是天雷子等诸宗派的长老才不给他面子,反正知道他脾气好,修为高,只要不烧了他那把引以自豪的大胡子,你扒了他衣服都不会生气的。
天剑老人摸摸胡子,哼哼两声不说话了。
那个眉清目秀,彷佛十余岁年轻人的逍遥宗掌门抖了一下手中的白玉折扇,温和的说:“不知,我们诸位门下,可以弟子知晓一些世情?不如让这些年轻弟子给我们出主意的好。。。毕竟我等最少都百余年没有下山了,恐怕做出的决定,到最后会骚及百姓,倒也不是好事。。。万事小心周全为上。”
诸人看向了道德宗的明德老道,明德眨巴一下眼睛:“我们的徒儿倒是有在凡尘的,诸位道友也都知道,可是。。。他们现在也赶不及过来啊,功力有限,无法。。。无法。。。”
天雷子和水真人刚刚把十字架放进了百宝囊,听到了明德的话,天雷子一拍大腿,嘎嘎大笑起来:“哈哈,我知道了,我还有三个师侄在这里咧,嗯,一阳子他们不是出什么什么人物的,个老子的,刚好叫来问问。”也不征求别人的意见,天雷子的手在虚空中一挥。
空气中慢慢的闪动起了点点星光,一缕缕的银线出现在了空气中,那是星辰之力实质化后的表现。天雷子的手轻轻的在银线上一拨,一圈圈的银色波纹顿时向四面八方无穷无尽的散发了出去。。。
天雷子嘎嘎笑着说:“这个嘛,只要是方圆两千里地,本门子弟都会得到消息。。。这个嘛,要是我掌门师兄出手,那就是无论多远,只要他的元神灵婴所能到达的地方,都可以收到信息咧。”
周围修士连连点头,这种召集门徒的手段,每个门派都有,可是法门各自不同,象天星宗这样直接利用大自然的力量传递消息的,几个特殊的门派也可以做到,但是要像天星宗这样美丽虚幻,就有点难度了。
易阳他们正盯着亚瑟的背影出神,易空还很有点冲上去和他较量一下的念头,突然就收到了天雷子发出了信息,因为天雷子不经意的用上了最紧急的召集令,他们也就只来得及和张先生打了个招呼,就冲向了大门。
亚瑟也加紧了脚步,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亚瑟很是有点好奇,这三个年轻人很是强大,可是这么急匆匆的是去干什么呢?按照传统的欧洲骑士礼仪,自己这样把他们驱逐出境,可以说已经极度的侮辱了他们,可是他们居然不找自己的麻烦,到底是为了什么?嗯。。。
亚瑟刚刚步出大门,易阳等三人就突然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星力力场有了轻微的乱流,三个微小的物体正急速破空而来。易阳速度更快的分析出了这三个小小的物体的目的地就是亚瑟的身体,连忙回头喝到:“躲开。。。”
亚瑟愣了一下,可是看到易阳一脸的惊色,下意识的偏了一下,于是三发大口径狙击步枪的子弹几乎同时穿透了他的右胸,强大的穿透力让亚瑟的身体猛的向后摔去。六名圆桌骑士大惊,三人留在了亚瑟身边,三人也不顾惊世骇俗的急速的跳跃了出去,朝着子弹所来的方向扑了过去。血,很快就染红了他的上衣,地上也积了一小潭血液。。。
易阳急闪到了亚瑟身边,看着亚瑟俊朗的面容迅速的变成了白色,那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三个圆桌骑士猛的抬头,戒备的看着易阳。
易阳一脚踢开了一个圆桌骑士,大声用结结巴巴的英语说:“如果不能救他,就让我来。堵住后面的人,不许他们看,快点。。。”
三个圆桌骑士做出了最明智的判断,他们没有任何缘由的信任了易阳,三人目露凶光的堵住了大厅的通道,顺手拉上了大门,然后其中一个拨通了苏格兰场的电话,用特殊的指令调集警力封锁附近的街道。
易阳手一抖,‘甘霖咒’出,一阵阵的银色光华中,一颗颗银色的露珠慢慢的渗入了亚瑟的身体,很快的清理了亚瑟肺叶中的淤血,同时开始修补他受损的身体。。。易空走了上来,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颗丹丸,捏破上面的封腊,把一颗小指头大小,黄金色泽,异香扑鼻的保命丹塞进了亚瑟的嘴里,丹丸瞬间化成津液流下,亚瑟几乎同时发出了粗重的呼吸声。三个圆桌骑士同时松了一口气,无比感激的目光投向了易阳三人。
不知道假如易尘知晓必死无疑的亚瑟,居然是被自己的三个师弟给救了回来,会怎么想。
亚瑟微微的睁开眼睛,语气细微的说:“谢谢。。。你们是好人。”
易阳严肃的告诫他:“我的功力不够,不能让你那些脆弱的血管恢复正常,一个月内,不要和别人打斗,三个月内,不要剧烈的活动,否则,你的命还是保不住。。。我们有急事,先走了。”他担心天雷子的召集令,匆匆告辞。三人到了一个无人的街脚,化虹而去。
亚瑟轻轻的喘了口气,吩咐说:“他们没有危险性,嗯,可以任凭他们自由活动。”毕竟自己的命是别人救的,而且,能够救助一个三分钟前还刚刚威胁过自己的人,这人的心胸可想而知,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坏人的。
远在曼切斯特的易尘接到了信息,而菲丽他们则是身体一震,却不知道缘由。
易尘笑起来:“浑身的力量一震,嗯?呵呵,不用担心,我的那封信被收到了,中国的修士大军,跨海而来。。。来得好快啊。。。既然天星宗都有人参加了,那么其他的宗派的人不会少,真是热闹啊。。。”
易尘沉思了一阵,运笔疾书了一封信笺,附着在自己的一支破天梭上,一道碧光朝着天雷子所在的南方飞去。
三道银虹恰好追上了这道碧光,易阳吃惊的说:“咦,这,这是师兄发出来的。”按照天星宗的本门心法,用分光扑影手一抓,信笺被易阳抓住,而碧光则掉转方向,朝易尘飞了回去。
两艘90%的船体都隐藏在水面下的货轮,不如说是潜艇吧,速度惊人,而且露出水面的一小部分船体,也采用了种种隐形手段,加上风大浪高,普通的军舰用雷达根本就很难发现他们。
一艘货轮中,那船体正中部位,一个宽大的,布置成传统日式风格的大厅,三个皮包骨头的老头子有气无力的喝着茶。居中的那个锤锤腰杆:“真是要命啊,这种天气,还要我们这群老头子从日本跑到海上来。。。唔,七十多年前,我们渡海过一次吧,那时候,我都呕吐过啊。。。现在,人更老了,也没有几年活头了,可是这些不争气的晚辈,还非要把我们给弄出来,难道让我们这群老人把尸体留在国外,他们才高兴么?”
左边的那个老头子瘪着一张嘴,絮叨着说:“鬼冢君,我们是老朋友了,大家也都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已经没有了当初大日本皇军的军威了,他们都贪图享受,贪图地位和富贵,哪里有我们那时候追杀千里的雄心呢?。。。唔,也许我们真的死在了英国,还能唤起他们一点点的武士的荣誉吧。”
右边的那个老头子放下茶杯,哆哆嗦嗦的用手抓起一块糖渍的冬瓜条,津津有味的咀嚼了一阵,叹息说:“人老了,居然喜欢甜食了。。。我们甲贺三虎,当初都专门选虎皮河豚吃呢,现在啊,也没那份心情了,吃一点,喝一点,到时候两条腿一伸,这些小辈的事情,我们也就不管了。。。哼,风林火山以及五行盟,居然要我们三个老头子当这次行动的首领,这不是故意劳累我们么?我的胳膊腿可都不行了。。。可是谁叫这些小辈不争气呢?”
居中的鬼冢放下茶杯,看了看大厅内恭敬的跪坐的三十六名黑衣忍者,唠叨着说:“你们可要放清醒些,我们这些各个流派的忍者,在风林火山以及五行盟看来,都是可有可无的角色,你们千万不要把先辈的荣誉给丢光了。。。要奋力杀敌,要努力,知道么?”
左边的老头子抓起了一把糖炒松子,送进了嘴里,含糊的说:“这次我们各个流派的忍者出来了一千四百名,五行盟五百人,可是风林火山只有一百人,可是他们占据了领导位置。。。虽然我们三个老头子是总的负责人,可是你们要清楚,我们三个没力气管事的,我们也懒得管事,你们自己头脑要清楚,要分析一下,虽然大家都是人,可是你们也不能白白的做炮灰。。。你们中间也有人才,可是人才是要靠努力的战斗才能显示自己的价值的。如果你们这次能够立下功劳,我们回去了也好给你们说话。”
轻巧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影风一般的掠了进来,对着三个老头一个九十度鞠躬,大声说:“首领,我们。。。”
鬼冢轻轻的一弹指,那个人惨叫一声,弹丸一般的飞射了出去,重重的撞击在了外面的合金甲板上,身上发出了几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一口血吐了起来。
鬼冢低声说:“真没礼貌,现在的年轻人啊。。。当初我们看到黑龙会的头目,虽然不是同一个系统的,可是我们也是有礼得很呢。。。你们风的年轻人,要好好的修心养性,记住,在中国,绝顶高手都是那种能够沉静下来,能够融入天道的人,日本的文化毕竟来自中国,你们需要好好学习。。。再来汇报一次,你刚才说什么?”
那个倒霉的风的忍者不顾身上七处骨折,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大厅,恭敬的跪倒在地上,大声说:“首领,还有四个小时,我们就到英国海岸了,请您吩咐。”
鬼冢打了个呵欠:“啊?吩咐?我没有什么意见,反正是你们作主嘛,我们老头子没有精力了,我们没力气也没精神想太多,你们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高仓,你带二十个特忍上岸,看看先锋兵有没有什么异常发现,如果一切正常,就让风林火山以及五行盟的兄弟们上去清理登陆场,各个流派的忍者大队携带军火上岸。。。辛苦的事情,不能让朋友来做,你们要学会谦虚,搬运军火这些重活,累活要主动的承担。。。大日本的美德,都被你们这些年轻人给丢光了。”
听到鬼冢的命令,风林火山的那些武士差点气歪了鼻子,这样一来,如果有埋伏,第一个倒霉就是风林火山以及五行盟的人,而其他流派的忍者呢,他们安全的在隐形船内扛军火呢。累?都是经过地狱训练的武士,扛着几百斤不在话下,扛点军火会累?
山口木的一个亲信愤怒的吼叫一声:“八嘎,按照鬼冢先生的话做。。。你们想违抗前辈的意见么?一群混蛋。”
M亲自带队朝着南边预计的海滩赶去,可是,装甲突击旅的速度虽然快,但是他们毕竟离那里有一段路程啊。
三千多名英国军警无聊的隐藏在海滩附近,一个中校低声说:“他妈的,谁说这里有状况的?我们来了这么久,除了十二个人,其他鬼都没有见到。。。又是军情局的虚假情报,每次倒霉的都是我们,最后背黑锅的也总是我们当中的倒霉蛋。”
这个中校说对了一句话,鬼都没有见到。可是上万的游魂,几千傀儡武士,无数的鬼将鬼校鬼兵就在他眼前不到三公里的海里呢,可惜就是他们在水下,的确没有看到。
北邙山鬼王躺在自己的纯金靠椅上,头顶上,一顶绿色罗盖散发着万道幽光,逼开了周围的海水,他惬意的眯着眼睛,哼唱着自己死之前,唐朝贵族中最流行的曲调。。。他几乎已成化石的心,依然在缅怀盛唐的雄风,那时候的自己,带领着千军万马,驰骋疆场,真是怀念啊,太宗的雄伟英姿,彷佛还在眼前浮现呢。
自嘲的嘎嘎了几声,鬼王咕哝了一句:“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想什么呢?这样也好吧,起码可以拥有无尽的寿命。。。可是,如果我真的死了,会和那几个老兄弟见面么?倒是真的有点想他们啊。”
感受到了鬼王身上深深的凄凉,鬼军的双眸散发出了阴深的幽光,甚至海面上,都泛起了一丝丝的绿色,可惜的是那些英国大兵以及警察特工等等,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异常的地方。
两个道德宗被派出来巡视的弟子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飞快的化成清风赶回了中国修士们聚集休息的山谷,大叫着:“空天道长,空天道长,北邙鬼军,他们也赶到了。”
空天道长、火真人、天雷子三人正捧着酒瓶子喝得高兴,听到道德宗弟子的叫喊,空天道长飞快的把酒瓶子扔到一边,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饰,毕竟是一派掌门,需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而天雷子、火真人则是嘀咕着:“道貌岸然,假正经。”一边加快了给肚子里面灌酒的速度。
修士们紧张的协商了一下,不到三分钟就判断出了:“北邙山的人是来趁火打劫的,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这样也好,由得他们那些不怕死的鬼军去和对方捣乱吧。”
正在商议,易阳三人已经携带着易尘的书信到了。
看到自己的师侄大驾光临,刚才还满不在乎的天雷子浑身一个哆嗦,飞快的丢开了酒瓶子,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摆出了身为师叔所应有的威严模样,鸿声说:“啊,你们到了,嗯,很快。”可惜胸口的一大片酒渍,早就出卖了他。
易阳愣了一下,心惊于附近这么多的修士,而且还都是熟人,都还是正教里面交情不错的门派,他正准备开口问,天雷子已经不耐烦了:“啊,小道士不要烦人。。。我们这次来呢,是来教训一下那些欺师叛教的逆种,我们有两千多人,他们大概也是两千多人,找你们过来,是让你们出个主意,看看怎么打,才不会惊动别人。”
看到易阳一头的雾水,天雷子已经扑了上去,掐着易阳的耳朵教训起来:“啊,平日叫你们下山了多学点东西,现在这么一个主意都出不出?我打你这个小猴子。。。唉,你个老子的怎么就不懂呢?就是说啊,我们要打架,不许惊动凡人,给我弄个主意出来。耶,你手上是什么?”
天雷子一手抢过了易阳手上的信函,易阳连忙从他‘魔爪’下逃脱,退开两步说:“这是一尘师兄传的信,我们半路上碰到,就收了过来。”
天雷子打开信笺,大声的读了起来。
“天星宗诸位长辈,及中土百宗长辈在上,弟子易尘稽首。此次各门道友大举前来,必为对付千年前窃经、叛门、欺师之逆党,弟子本当微效薄绵,奈何被逐之人,无脸见人,此为弟子难言之隐,望诸位长辈以及诸位道兄道友原谅。奈何易尘深受师门恩德,往日多受诸位长辈教诲,如不能献一己之力,愧为天下之人。。。念弟子在外时日有多,谋略尚可,特献一计供诸位长辈参考。”
读到这里,天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重重的顿了一下脚,当着和尚骂秃驴的说:“他妈的,我家的一尘子就是好样的,个老子的,入他先人板板,硬是要得。不像那些个混蛋,教了徒弟不好好修练,非要投入尘世搞歪扭八的,结果也没混出个人样来。”
天雷子的一席话,连同明德老道、道德宗弟子骂在了里面。周围诸门修士面色古怪,但是看道德宗诸人的眼神又多了一些说不来的味道。虽然道德宗、天星宗的长辈没有把易尘为什么被驱赶的事情说清楚,可是易阳他们这些小辈和自己同辈道友交往的时候,哪里有不大力的添油加醋,数落道德宗不对的?到最后,谣言都演化成了道德宗嫉妒易尘的天赋,利用易尘的小小过失,用道德宗和天星宗的交情,硬生生的逼走了易尘。
明德老道那个气啊,脸色刷刷刷的就变成了猪肝色,还好他百脉通畅,没有什么现在时髦的心血管疾病,否则早就一脑袋栽地上去了。
易尘出的主意很简单,遁甲宗和五行宗的人摆下大阵,限制阵内的五行之属的活性,让日本忍者无法发挥五行遁术以及其他的奇计妙法,然后各个宗门的人用自己威力最大的法宝,威力最强的飞剑大肆杀戮就是了。易尘加了一些挑拨火气的话:“如此无师无父,欺师灭祖之逆徒,留之何用?其族卑鄙无耻,人品下流,向来喜欢阴谋鬼蜮之伎俩,我等堂堂中土之名门大派,何须和他们过多纠缠?”
“同时不用考虑过多,凡俗人等,夜间不会靠近海岸,纵有一二目击者,按照此时凡世习惯,他们所言,无人理会。。。”
易尘的一席话,让这些摸不准怎么做大小老道下定了决心,遁甲、五行宗的九百弟子马上就施展遁法去了海滩附近,准备布置五行宗的‘五行禁法’。
天雷子摸着下巴:“诶哟,个老子的,下面还有好多小娃娃,他们半夜在这里干什么?”
火气正冲天的明德咬牙切齿的说:“管他们在那里干什么,你的那个宝贝师侄不是说了,他们就算看到了,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么?那还管这么多干什么?事情了了,我们回山门就是。”
天雷子点点头:“有道理,你明德老道第一次懂了些道理啊,可惜是我师侄教你的,算不得你的本事。”天雷子摸着肚皮晃悠悠的带着三个人、七个妖怪走开,明德呆立原地,一口气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天雷子这个浑人的话,硬是把一个道德高隆的明德老道气得原地发呆不止。
遁甲、五行宗的弟子还在忙于布置‘五行禁法’,而两艘运载了两千名下属武士忍者的特种船只已经到达了这片海滩的外海,距离不过一公里。M带领的机械化突击旅距离此地还有大概四个小时的路程。。。
那十二个忍者尖兵显示了自己的力量,在英国的军警们震惊的眼神中,他们彷佛大鸟一般悬空滑翔了三百多米,落在了海滩上。。。在场地位最高的上校旅长在远方的指挥部,通过战场实时通讯系统看到了这一幕后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大声发令:“请求增援,这些东西,我们对付不了。”
在军队的高级指挥官内部,有流言传递,那就是政府高层隐瞒了一些事情,有些古怪的东西存在着,这位旅长有幸验证了这些话。
高仓带领二十名特忍踏波而来。‘嘎嘣’一声,悬浮在空中的金真人咬碎了自己的一颗大牙,水真人也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附近的修士们都认出来了,‘五行真解’入门篇中的御水术。
总体说来,风林火山得到了偷来的典籍中的遁甲术的一部分以及大部分的引物入体的修练口诀,五行盟得到了一大部分的遁甲术以及小部分的引物入体的法门,至于其他流派的忍者,则是不等的得到了五行遁术中的一种或者两种三种,使用的主要功夫还是普通的武功,不过杀伤力特别大而已。
高仓低沉的问:“有异常么?”
两三公里外的那些军警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从他们的野战掩体中出击了,狙击枪、迫击炮等等重武器也准备就绪。
十二个忍者尖兵低声说:“后方有些许普通人的埋伏,但是实力很弱,对我们不造成任何影响,一百名特忍,可以干掉他们。”
高仓点点头:“那么,就杀掉他们,动作快点。”他发出了几声怪声怪气的尖锐哨声,说明了自己的要求,马上,一百名风林火山的武士掠了过来,与其在船上被鬼冢等三个死老头子玩弄,还不如来干掉那些该死的家伙的好。
稍微交换了一些意见,风林火山的武士们出击了。他们的身形融入了风中,钻进了泥土,或者滑入了树木草丛中,一波奇怪的骚动朝着那些排开了队形的军警掩去。
那位上校旅长还在考虑是否撤兵,日本忍者已经不给他留下任何的思考的余地了。一道圆月般美丽,清风般温柔,却带着冬日的凄冷的剑光,已经割断了十七名大兵的脖子。
血雾开始蔓延,这些英国军警是在和他们根本不了解,也根本看不到的敌人作战。向来精明的M也犯下了大错,她应该向王室通报这个情报,而不是向那个无能的领导的内阁通报。但是,她的权力决定她只能向内阁负责。。。
易尘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山口组即将到来的,不是普通的黑社会成员这个消息,也许,能够看到M焦头烂额的惨状,是易尘的一大乐事吧?但是他这有意无意的忽略,就让这三千多军警特工陷入了死境。
旅长看着自己的士兵如同杀鸡一般的被干掉,绝望的吼叫起来:“无法撤退,命令他们,全力反击,把所有的军火都给我撒到海滩上去,干掉几个是几个。。。那该死的舰队,为什么还不到?我需要海上的支援,明白么?干掉他们的船只,然后用重火力支援我们。”
那支英国的小型舰队接到了信息,他们的指挥官大吃一惊,警戒雷达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啊,他们以法国海军港口为基地,已经搜索了很久,没有发现什么大型船只啊,难道是潜艇?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也要赶过去,希望时间不会太晚。
杀戮还在持续,脚下的土地在不规则的抖动,往往就是一柄锋利的长剑从某个士兵的身体透入,然后长剑又飞速缩回了地面;风中有奇怪的波动,而波动经过的地方,总有士兵的脑袋被砍了下来;这些士兵甚至不敢靠近大树,已经有两个士兵靠在树上胡乱扫射,然后从树里透出的剑锋把他们的脊椎骨整个的剖开了。。。
三十大口径门迫击炮的火力,还是很有威力的,第一次齐射,炮弹齐刷刷的落在了高仓以及一批五行盟的高手群中,感觉不对的他们刚刚化形逃窜,炮弹爆炸了,惨叫声中,一条条黑影从风中、泥沙中被炸飞了出来,上百名五行盟的高手被这一次齐射炸成了粉碎。。。
高仓吼叫起来:“你们风林火山的人,在干什么?先干掉那些炮手。”
风轻轻的掠过,经过那些迫击炮的炮手后,风已经变成了血红色,恨极出手的风林火山的武士们,让他们的刀锋在那些炮手们的身体上停留了一秒种,这一秒种的时间,足以让他们把这些活生生的人变成肉沫,然后随风卷去。
空天道长摇摇头:“这些逆党,果然没有得到我们道法的精髓,一旦化形,则外力不可催,他们居然会在化形的途中被震了出来,功夫远远没有入门啊。。。难道‘五行真解’入门篇这么简易的口诀,他们都无法参透么?”
金真人摇摇头:“不要问贫道,贫道也深深不解。。。咦,诸位道友,北面杀伐声大盛,煞气冲天,我们是否。。。”
天雷子摇摇头:“不管他,不管他,看他们刚才的攻势,似乎也不是没有反抗之力,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人命有天定啊。。。不过,如果这样放任不管,我回山可能要被人骂。。。嗯,七灵,你们过去看看,那些用蹩脚的五行遁的家伙,全部给我干掉了。”
七灵,也就是那七个兽精,默不作声的卷起了一溜腥风扑了下去。
熊灵巨灵掌一挥,大嘴一吼,两个风林火山的武士硬生生的被他从土里挖了出来,然后大脚一踏,变成了肉泥。
虎灵直接发出了怒吼,身侧十米内的空气顿时一空,惨嚎声起,十几个融在风中的武士抱着脑袋闪了出来,惨叫着,耳朵里面一汩汩鲜血涌了出来。
豹灵自己也融入了风里,一道道黑色的闪光不停的闪现,那是他在快捷绝伦的挥动着手爪,一条条开膛破肚的尸体不停的抛洒着鲜血凭空出现。
狼灵采取了和豹灵相同的方式,但是他是融入了大地,一柱拄血泉诡异的从地下冒了出来。
鹰灵则是高傲的飞舞在空中,一道道梭形闪电从双爪飞下,一旦撞击到地面就是一声沉闷的爆炸,威力可不比那大口径迫击炮小到哪里去。
蛇灵傻乎乎的呆立原地,绞尽脑汁的想着:“他们都杀光了,那么我杀谁?”外界寒冷的空气让他有点冬眠的冲动,脑袋也不灵活了。。。
一团火光在蛇灵身上炸开,那是心惊胆战的大兵们对着蛇灵射出的枪榴弹,蛇灵还没反应过来呢,无数颗子弹对着他射了过来,打得他浑身疼痛不已。。。
然后,七个仅存的风林火山的武士从蛇灵身边窜了过去,七道剑气顺手劈在了蛇灵身上,把他硬劈出了上百米。
蛇灵发怒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凭着本能行事的妖怪,而且尚未成正果,哪里知道什么好歹?那股凭借着道心压制的兽心猛的发作,他干脆的现出了原形,对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出了嘶嚎,然后晃动着巨大的身形,朝着海滩那边冲了过去。
日本的忍者大队已经全部上岸,既然知道了有人在后面埋伏,那么他们也就排成了战斗队形,准备给对方一点好看。但是,包括已经登陆的鬼冢在内,所有的人都非常的乐观:“不过是三千五百三十九名普通士兵,一百个特忍足以干掉他们了。”
英国大兵的隐蔽手段实在不得力,忍者尖兵常轻松的发现了他们。
密密麻麻的忍者大队扛着军火箱子,准备尽快的离开了这里。已经吃亏损失了上百个好手,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再有损失了,想来也是窝火,居然被对方的炮弹给炸掉了,传回日本,还不叫人笑掉大牙?不过,反正也是五行盟的丑事,别的流派忍者才懒得管呢。
然后,这些忍者就看到这辈子最恐惧的梦魇:一条金鳞大蟒蛇,身躯足足有五米的直径,天知道有多长,瞪着凶狠的火红色眼睛,对着这边冲了过来,大嘴张开处,巨大的勾牙上滴下了无数的涎水。。。
鬼冢差点哭了起来,这是什么怪物啊?就算是传说中的大蛇,向来不外乎如此吧?他运足了中气,狂吼了一声:“逃,这不是人类可以对付的东西,扔掉所有的军火,逃。”
忍者们绝对的服从了他的命令,丢下军火撒丫子就跑,武士的荣誉?呸,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谁还管这些?留下命来享受才是真的。
他们刚刚要施展五行遁术,遁甲宗以及五行宗的弟子已经发动了‘五行禁法’,风不转、水不流、草木不动、土石僵结,方圆十里之内,所有的五行之术都失去了作用。
鬼冢的嘴巴慢慢的慢慢的张大了,他不愧是老成精的家伙,他想起了自己看过的机密卷宗中的一些记载,那千年前流传下来的传说:“在中国的某个宗派内,有着神秘可怕的法术,能够断绝我们和外界所有的五行联系,碰到了他们,就发挥自己辛苦锻炼出来的体能,逃跑吧。。。输给他们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人,没办法和神对抗的。”
蛇灵越冲越近,他张大了嘴巴,深深的一口吸了过去,上百个忍者惨叫着就被吸进了大嘴,随后一道巨大的闪电劈了下来,传来了一个人的怒吼:“蛇灵,你个臭娃娃还敢吃人?看老子教训你。”蛇灵忙不迭的把嘴里的人吐了出来,可是孽气未消,他嘴一张,一个绿色的光球发了出去。
鬼冢冲天而起,凄厉的吼叫起来:“武士们,逃走吧,大神啊,保佑这些效忠天皇的武士吧,保佑他们。。。天啊。。。这是报应啊。。。”他拔出了一柄散发着万丈毫光的宝剑,劈向了蛇灵吐出的光球。
光球笼罩住了鬼冢,连人带剑的,鬼冢被融化掉了,光球也变成了无数的涎水洒落了下去,凡是被沾染的忍者,慢慢的皮肤、肌肉、骨头都烂了出来,在地上凄厉的滚爬惨叫着。那本来就是蛇灵的胃液夹杂了一部分妖气喷出来的啊。。。
天雷子劈出了一道闪电,气乎乎的说:“不怕老天爷打掉你的千年修行么?畜生,真是个教不懂的畜生,要不是看你在我刚上山的时候成天帮我偷大黄狗烤着吃,我才懒得管你。。。”
易阳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天雷子,天雷子自知失言,脸蛋一红,挥出了万道银光,冲杀了下去。。。
天雷子带头下去了,其他的修士也没有停留,一个个挥出了自己的得意飞剑、法宝,铺天盖地的砸了下去。
高仓带着一小批自己门下的忍者,在鬼冢发声的同时就拼命的逃跑,他们虽然不能使用五行遁法,可是他们在深山老林内锻炼出来的轻身功夫还在,箭一般的窜了出去。。。十几个修士看到这一小批百余个逃窜的忍者,可是他们想想,心里一软,放过了他们。
明德老道这次终于找到了出气的机会,在天雷子的银光还没有击中那些忍者的时候,他扬手祭出了‘天火九龙罩’,一个彷佛白玉酒皿一般的东西,里面九条金龙盘旋,散发出了万丈毫光,无穷的烈火,铺天盖地的罩了下去。
正在下方的天雷子惨嚎一声:“明德老杂毛,你个龟儿子的。。。”他发出的万道银光齐聚,通身化成一道光虹斜飞了出去。其他早些冲出去的修士也是躲避不及,纷纷化虹而去,‘九龙罩’带着无穷的威势,在距地还有两百多米的时候,无穷道丈粗、十余丈长的火柱呼啸而出,彷佛天火崩裂,撞击在了海滩上。
一团团巨大的火光夹杂着无量数的沙砾冲天而起,那些倒霉的忍者被威力无穷的爆炸撕成了粉碎,眼看就要全军灭亡。
方圆里许的海滩突然塌陷了下去,一个里许粗的水柱夹杂着万丈邪火、绿光冲天而起,和‘九龙罩’发出的火柱对撞了个正着,里面蕴涵的那些九幽冥气让明德老道一个哆嗦,浑身一颤,‘九龙罩’差点就失去了控制,他惊呼:“北邙鬼王,你这个老鬼居然亲自出手。”
一阵阵凄厉的怪笑声传出,大概千名左右身体完好的忍者落入了鬼军的手中,他们瞬息间被吸走了所有的元阳精气,自己的魂魄则是被死死的禁锢在了身体中,一溜阴风四处乱扫了一阵,带着这批尸体欢呼着朝东方去了。
天雷子突然吼叫起来:“老鬼,这些人你可以劫走,那些普通百姓,给我放下。”
本来还残留的五百多英国军警,被阴风顺势卷走了,空天老道、金真人、逍遥宗主、天剑老人怒极合力出手,却也就凭空抓回了不到百人,其他的还是被处理成了尸体,然后被卷了就走。。。
一个巨大的鬼头出现在虚空中,张大了嘴巴嘎嘎笑着:“哈哈哈哈哈哈,我给你们清理了门户,收取一点报酬也是应该的。。。诸位道友,万里奔波,辛苦辛苦。。。老鬼我有礼了。”绿光一敛,漫天的鬼气消失无踪,鬼军早就远去百里开外了。那支倒霉的英国小舰队刚好碰到了他们,鬼王一不做二不休的连同他们上面所有的士兵全部虏走,留下了那些空荡荡的军舰,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鬼船。
明德老道在鬼王手里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怒火中烧,神目一瞪,恰好瞥到了那两支急于溜走的特种轮船,手一翻,‘九龙罩’全力发出,一道百余丈粗细的巨大火柱发出了巨大的轰鸣,让天地间带起了一股灼热的火浪,冲了下去。
一朵小小的蘑菇云升了起来,两艘轮船连同上面的百十个船员全部化成了齑粉。
天雷子突然掠近了明德道人,不阴不阳的说:“好威风啊,好煞气啊。。。”
明德老道哼了一声,高傲的抬起了头。
天雷子怪笑着说:“啊,就是看到了老鬼,就没有这么大的威风了。”
明德彷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天雷子斗鸡一般凑了上去,瞪着大眼睛:“我说你怕人家老鬼。”
明德怒吼起来:“我怕他?”
天雷子彷佛市井流氓打架一般掳袖子说:“老子就说你怕他,入你先人板板的,你不怕他?”
明德浑身哆嗦着,跳着脚骂:“我怕他。”
天雷子吼着:“老子就说你怕他。”
明德也不顾什么身份了,吼叫起来:“老子怕他?”
天雷子一葫芦油浇了上去:“他妈的,老子就说你狗日的怕他,要不,你他妈的用这个‘九蛇罩’去烧了九幽冥宫。”
明德喉咙里面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我不敢?”
没等空天他们反应过来,天雷子已经吼到:“你敢?你敢他妈的去啊,你个臭娃娃不耿直,敢去么?”
明德老道怒吼了一声,也不收回‘九龙罩’,以九条火龙护体,一道清光纵起,不见人影了。
天雷子自己这时才反应过来:“咦?奇怪,他真的去找老鬼麻烦了?那他不是吃亏吃定了?”
逍遥宗主在旁边眯着眼睛笑,空天道长几个掌门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懒得处理后事了,草草的问了一下没有门人弟子手上,狠狠的埋怨了一下天雷子,所有的修士化虹追了出去。。。易阳他们三个则是摇摇头,对于那个宝贝师叔,他们也是没办法了,叹息一声,返回伦敦了。
七灵傻愣愣的跟在大队人马后面飞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鹰灵嘎嘎叫着:“老蛇,你干什么?还这么大个身子,小心被地下的人看到了。”
蛇灵吐了下十几米长的蛇信,叫嚷了几声,重新变幻成了人形。。。
饱受摧残的海滩上,只有一个直径五百米的窟窿剩下,然后是乱糟糟的被炸出了无数窟窿的海滩。。。八十多个死里逃生的英国大兵看着满地的同伴尸体,发出了神经质的笑声:“哈哈,魔鬼?嘿嘿,上帝。。。哦,我看到上帝了,他在和撒旦跳舞。。。哈哈,上帝没有穿衣服。。。撒旦是个裸体。。。嘿嘿。。。”他们早就被吓疯了。。。
高仓带领下属一路疯狂的奔驰,突然感觉到身上一轻,五行之力又返回了身上,他咆哮了一声:“大神,我一定会报复的。。。”他带领下属化风,直接遁向了伦敦。
M带着增援的装甲突击旅远远的听到了那最后的爆炸,也看到了那冲天的火光,M第一次有了哭出来的冲动,她哽咽着叫喊起来:“士兵们,你们快点加快啊,你们的战友,正在遭遇危险。。。”
急红了眼睛的士兵们把怒气发泄在了自己的座驾上,油门狠狠的被踩到了底。
那个上校旅长带着几个副官满脸诡异的笑意的迎接他们,上校笑哈哈的说:“哈哈,你们来了。。。哈哈。。。他们全死了。。。哈哈,我们这次原来是要拦截一批超人,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的士兵,我的战友,他们,他们都完蛋了。。。”
M走上去,轻轻的抚他的肩头:“对不起,上校,对不起,我,我好容易才要到了援兵。。。”
上校拔出了手枪,疯狂的挥舞着:“去他妈的,告诉那些国防部的老大们,还有军情局的那群白痴,告诉他们,妈的,是他们害死了我的部下,是他们害死了我的部下,知道么?你们要我们来拦截的不是人,没有一个生物是人,他们都是怪物,都是怪物啊。。。”上校一枪打碎了自己的脑袋。。。
M终于按捺不住,痛哭了出来:“上帝啊,饶恕我,我尽力了,我已经尽力了。。。上帝啊。。。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
曼切斯特,易尘清晰的感觉到了巨量的真元力运转时发出的能量震颤,他有点奇怪的想:“怎么?都不在英国观光一下,就这样直接走了么?奇怪了。。。来,干杯,哈哈,干杯。。。今天是个快乐的夜晚。。。老板,今天晚上所有的酒,我全部包了,大家放开畅饮吧,人生是美好的,生命万岁。。。”
在场的人士没有拒绝,纷纷举杯呼应他:“生命万岁,先生,祝您幸福。”
易尘一把搂过了菲丽,重重的吻了下去。。。奥夫喝多了,兴奋的跳上了吧台,跳起了爱尔兰的踢踏舞,然后发出了雄壮的狼嚎声,酒吧内,一片欢腾。。。
峨眉山,天星宗后山,正在闭关苦思星典记载的‘幻星’界的天心子,突然心潮涌动,神念飞快的扫视了一下,不由得苦笑连声:“无量天尊,师弟啊,你跑去那么远也就算了,何必挑拨人家明德呢?如果贫道不去,那个老鬼脾气火爆,明德非吃大亏不可。。。”
一道惊天银虹从后山升起,撒下了漫天光雨,照彻了方圆百里山林,闪了两闪,消失在了西边天际。
天雷子的两个面面相觑,嘴里是喊不完的苦:“天啊,天啊,掌门师伯也出去了,这次我们非要面壁不可了,师傅啊,您老人家害人啊。。。”
两只小小的野兽不知道二人的心里气苦,欢快的从树丛滚了出来,互相打斗扑击为戏。。。
血夜2
遁甲、五行宗的弟子还在忙于布置‘五行禁法’,而两艘运载了两千名菊花下属武士忍者的特种船只已经到达了这片海滩的外海,距离不过一公里。M带领的机械化突击旅距离此地还有大概四个小时的路程……
那十二个忍者尖兵显示了自己的力量,在英国的军警们震惊的眼神中,他们彷佛大鸟一般悬空滑翔了三百多米,落在了海滩上……在场地位最高的上校旅长在远方的指挥部,通过战场实时通讯系统看到了这一幕后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大声发令:“请求增援,这些东西,我们对付不了。”
在军队的高级指挥官内部,有流言传递,那就是政府高层隐瞒了一些事情,有些古怪的东西存在着,这位旅长有幸验证了这些话。
高仓带领二十名特忍踏波而来。‘嘎嘣’一声,悬浮在空中的金真人咬碎了自己的一颗大牙,水真人也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附近的修士们都认出来了,‘五行真解’入门篇中的御水术。
总体说来,风林火山得到了偷来的典籍中的遁甲术的一部分以及大部分的引物入体的修练口诀,五行盟得到了一大部分的遁甲术以及小部分的引物入体的法门,至于其他流派的忍者,则是不等的得到了五行遁术中的一种或者两种三种,使用的主要功夫还是普通的武功,不过杀伤力特别大而已。
高仓低沉的问:“有异常么?”
两三公里外的那些军警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从他们的野战掩体中出击了,狙击枪、迫击炮等等重武器也准备就绪。
十二个忍者尖兵低声说:“后方有些许普通人的埋伏,但是实力很弱,对我们不造成任何影响,一百名特忍,可以干掉他们。”
高仓点点头:“那么,就杀掉他们,动作快点。”他发出了几声怪声怪气的尖锐哨声,说明了自己的要求,马上,一百名风林火山的武士掠了过来,与其在船上被鬼冢等三个死老头子玩弄,还不如来干掉那些该死的家伙的好。
稍微交换了一些意见,风林火山的武士们出击了。他们的身形融入了风中,钻进了泥土,或者滑入了树木草丛中,一波奇怪的骚动朝着那些排开了队形的军警掩去。
那位上校旅长还在考虑是否撤兵,日本忍者已经不给他留下任何的思考的余地了。一道圆月般美丽,清风般温柔,却带着冬日的凄冷的剑光,已经割断了十七名大兵的脖子。
血雾开始蔓延,这些英国军警是在和他们根本不了解,也根本看不到的敌人作战。向来精明的M也犯下了大错,她应该向王室通报这个情报,而不是向那个无能的首相领导的内阁通报。但是,她的权力决定她只能向内阁负责……
易尘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山口组即将到来的,不是普通的黑社会成员这个消息,也许,能够看到M焦头烂额的惨状,是易尘的一大乐事吧?但是他这有意无意的忽略,就让这三千多军警特工陷入了死境。
旅长看着自己的士兵如同杀鸡一般的被干掉,绝望的吼叫起来:“无法撤退,命令他们,全力反击,把所有的军火都给我撒到海滩上去,干掉几个是几个……那该死的舰队,为什么还不到?我需要海上的支援,明白么?干掉他们的船只,然后用重火力支援我们。”
那支英国的小型舰队接到了信息,他们的指挥官大吃一惊,警戒雷达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啊,他们以法国海军港口为基地,已经搜索了很久,没有发现什么大型船只啊,难道是潜艇?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也要赶过去,希望时间不会太晚。
杀戮还在持续,脚下的土地在不规则的抖动,往往就是一柄锋利的长剑从某个士兵的下体透入,然后长剑又飞速缩回了地面;风中有奇怪的波动,而波动经过的地方,总有士兵的脑袋被砍了下来;这些士兵甚至不敢*近大树,已经有两个士兵*在树上胡乱扫射,然后从树里透出的剑锋把他们的脊椎骨整个的剖开了……
这些军警绝望了,他们开始把自己的火力倾泻向海滩,不管怎么样,自己始终是个军人、或警察、或特工啊……怎么能够不消灭一个敌人就被敌人白白的杀死呢?
三十大口径门迫击炮的火力,还是很有威力的,第一次齐射,炮弹齐刷刷的落在了高仓以及一批五行盟的高手群中,感觉不对的他们刚刚化形逃窜,炮弹爆炸了,惨叫声中,一条条黑影从风中、泥沙中被炸飞了出来,人体的强度毕竟不能和炸药相比,上百名五行盟的高手被这一次齐射炸成了粉碎……
高仓吼叫起来:“你们风林火山的人,在干什么?先干掉那些炮手。”
风轻轻的掠过,经过那些迫击炮的炮手后,风已经变成了血红色,恨极出手的风林火山的武士们,让他们的刀锋在那些炮手们的身体上停留了一秒种,这一秒种的时间,足以让他们把这些活生生的人变成肉沫,然后随风卷去。
空天道长摇摇头:“这些逆党,果然没有得到我们道法的精髓,一旦化形,则外力不可催,他们居然会在化形的途中被震了出来,功夫远远没有入门啊……难道‘五行真解’入门篇这么简易的口诀,他们都无法参透么?”
金真人摇摇头:“不要问贫道,贫道也深深不解……咦,诸位道友,北面杀伐声大盛,煞气冲天,我们是否……”
天雷子摇摇头:“不管他,不管他,看他们刚才的攻势,似乎也不是没有反抗之力,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人命有天定啊……不过,如果这样放任不管,我回山可能要被人骂……嗯,七灵,你们过去看看,那些用蹩脚的五行遁的家伙,全部给我干掉了。”
七灵,也就是那七个兽精,默不作声的卷起了一溜腥风扑了下去。
熊灵巨灵掌一挥,大嘴一吼,两个风林火山的武士硬生生的被他从土里挖了出来,然后大脚一踏,变成了肉泥。
虎灵直接发出了怒吼,身侧十米内的空气顿时一空,惨嚎声起,十几个融在风中的武士抱着脑袋闪了出来,惨叫着,耳朵里面一汩汩鲜血涌了出来。
豹灵自己也融入了风里,一道道黑色的闪光不停的闪现,那是他在快捷绝伦的挥动着手爪,一条条开膛破肚的尸体不停的抛洒着鲜血凭空出现。
狼灵采取了和豹灵相同的方式,但是他是融入了大地,一柱拄血泉诡异的从地下冒了出来。
鹰灵则是高傲的飞舞在空中,一道道梭形闪电从双爪飞下,一旦撞击到地面就是一声沉闷的爆炸,威力可不比那大口径迫击炮小到哪里去。
蛇灵傻乎乎的呆立原地,绞尽脑汁的想着:“他们都杀光了,那么我杀谁?”外界寒冷的空气让他有点冬眠的冲动,脑袋也不灵活了……
一团火光在蛇灵身上炸开,那是心惊胆战的大兵们对着蛇灵射出的枪榴弹,蛇灵还没反应过来呢,无数颗子弹对着他射了过来,打得他浑身疼痛不已……
然后,七个仅存的风林火山的武士从蛇灵身边窜了过去,七道剑气顺手劈在了蛇灵身上,把他硬劈出了上百米。
蛇灵发怒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凭着本能行事的妖怪,而且尚未成正果,哪里知道什么好歹?那股凭借着道心压制的兽心猛的发作,他干脆的现出了原形,对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出了嘶嚎,然后晃动着巨大的身形,朝着海滩那边冲了过去。
日本的忍者大队已经全部上岸,既然知道了有人在后面埋伏,那么他们也就排成了战斗队形,准备给对方一点好看。但是,包括已经登陆的鬼冢在内,所有的人都非常的乐观:“不过是三千五百三十九名普通士兵,一百个特忍足以干掉他们了。”
英国大兵的隐蔽手段实在不得力,忍者尖兵常轻松的发现了他们。
密密麻麻的忍者大队扛着军火箱子,准备尽快的离开了这里。已经吃亏损失了上百个好手,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再有损失了,想来也是窝火,居然被对方的炮弹给炸掉了,传回日本,还不叫人笑掉大牙?不过,反正也是五行盟的丑事,别的流派忍者才懒得管呢。
然后,这些忍者就看到这辈子最恐惧的梦魇:一条金鳞大蟒蛇,身躯足足有五米的直径,天知道有多长,瞪着凶狠的火红色眼睛,对着这边冲了过来,大嘴张开处,巨大的勾牙上滴下了无数的涎水……
鬼冢差点哭了起来,这是什么怪物啊?就算是传说中的大蛇,向来不外乎如此吧?他运足了中气,狂吼了一声:“逃,这不是人类可以对付的东西,扔掉所有的军火,逃。”
忍者们绝对的服从了他的命令,丢下军火撒丫子就跑,武士的荣誉?呸,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谁还管这些?留下命来享受才是真的。
他们刚刚要施展五行遁术,遁甲宗以及五行宗的弟子已经发动了‘五行禁法’,风不转、水不流、草木不动、土石僵结,方圆十里之内,所有的五行之术都失去了作用。
鬼冢的嘴巴慢慢的慢慢的张大了,他不愧是老成精的家伙,他想起了自己看过的机密卷宗中的一些记载,那千年前流传下来的传说:“在支那的某个宗派内,有着神秘可怕的法术,能够断绝我们和外界所有的五行联系,碰到了他们,就发挥自己辛苦锻炼出来的体能,逃跑吧……输给他们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人,没办法和神对抗的。”
蛇灵越冲越近,他张大了嘴巴,深深的一口吸了过去,上百个忍者惨叫着就被吸进了大嘴,随后一道巨大的闪电劈了下来,传来了一个人的怒吼:“蛇灵,你个臭娃娃还敢吃人?看老子教训你。”蛇灵忙不迭的把嘴里的人吐了出来,可是孽气未消,他嘴一张,一个绿色的光球发了出去。
鬼冢冲天而起,凄厉的吼叫起来:“武士们,逃走吧,大神啊,保佑这些效忠天皇的武士吧,保佑他们……天啊……这是报应啊……”他拔出了一柄散发着万丈毫光的宝剑,劈向了蛇灵吐出的光球。
光球笼罩住了鬼冢,连人带剑的,鬼冢被融化掉了,光球也变成了无数的涎水洒落了下去,凡是被沾染的忍者,慢慢的皮肤、肌肉、骨头都烂了出来,在地上凄厉的滚爬惨叫着。那本来就是蛇灵的胃液夹杂了一部分妖气喷出来的啊……
天雷子劈出了一道闪电,气乎乎的说:“还敢吃人,我看你还敢吃人,不怕老天爷打掉你的千年修行么?畜生,真是个教不懂的畜生,要不是看你在我刚上山的时候成天帮我偷大黄狗烤着吃,我才懒得管你……”
易阳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天雷子,天雷子自知失言,脸蛋一红,挥出了万道银光,冲杀了下去……
天雷子带头下去了,其他的修士也没有停留,一个个挥出了自己的得意飞剑、法宝,铺天盖地的砸了下去。
高仓带着一小批自己门下的忍者,在鬼冢发声的同时就拼命的逃跑,他们虽然不能使用五行遁法,可是他们在深山老林内锻炼出来的轻身功夫还在,箭一般的窜了出去……十几个修士看到这一小批百余个逃窜的忍者,可是他们想想,心里一软,放过了他们。
明德老道这次终于找到了出气的机会,在天雷子的银光还没有击中那些忍者的时候,他扬手祭出了‘天火九龙罩’,一个彷佛白玉酒皿一般的东西,里面九条金龙盘旋,散发出了万丈毫光,无穷的烈火,铺天盖地的罩了下去。
正在下方的天雷子惨嚎一声:“明德老杂毛,你个龟儿子的……”他发出的万道银光齐聚,通身化成一道光虹斜飞了出去。其他早些冲出去的修士也是躲避不及,纷纷化虹而去,‘九龙罩’带着无穷的威势,在距地还有两百多米的时候,无穷道丈粗、十余丈长的火柱呼啸而出,彷佛天火崩裂,撞击在了海滩上。
一团团巨大的火光夹杂着无量数的沙砾冲天而起,那些倒霉的忍者被威力无穷的爆炸撕成了粉碎,眼看就要全军灭亡。
方圆里许的海滩突然塌陷了下去,一个里许粗的水柱夹杂着万丈邪火、绿光冲天而起,和‘九龙罩’发出的火柱对撞了个正着,里面蕴涵的那些九幽冥气让明德老道一个哆嗦,浑身一颤,‘九龙罩’差点就失去了控制,他惊呼:“北邙鬼王,你这个老鬼居然亲自出手。”
一阵阵凄厉的怪笑声传出,大概千名左右身体完好的忍者落入了鬼军的手中,他们瞬息间被吸走了所有的元阳精气,自己的魂魄则是被死死的禁锢在了身体中,一溜阴风四处乱扫了一阵,带着这批尸体欢呼着朝东方去了。
天雷子突然吼叫起来:“老鬼,这些人你可以劫走,那些普通百姓,给我放下。”
本来还残留的五百多英国军警,被阴风顺势卷走了,空天老道、金真人、逍遥宗主、天剑老人怒极合力出手,却也就凭空抓回了不到百人,其他的还是被处理成了尸体,然后被卷了就走……
一个巨大的鬼头出现在虚空中,张大了嘴巴嘎嘎笑着:“哈哈哈哈哈哈,我给你们清理了门户,收取一点报酬也是应该的……诸位道友,万里奔波,辛苦辛苦……老鬼我有礼了。”绿光一敛,漫天的鬼气消失无踪,鬼军早就远去百里开外了。那支倒霉的英国小舰队刚好碰到了他们,鬼王一不做二不休的连同他们上面所有的士兵全部虏走,留下了那些空荡荡的军舰,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鬼船。
明德老道在鬼王手里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怒火中烧,神目一瞪,恰好瞥到了那两支急于溜走的特种轮船,手一翻,‘九龙罩’全力发出,一道百余丈粗细的巨大火柱发出了巨大的轰鸣,让天地间带起了一股灼热的火浪,冲了下去。
一朵小小的蘑菇云升了起来,两艘轮船连同上面的百十个船员全部化成了齑粉。
天雷子突然掠近了明德道人,不阴不阳的说:“好威风啊,好煞气啊……”
明德老道哼了一声,高傲的抬起了头。
天雷子怪笑着说:“啊,就是看到了老鬼,就没有这么大的威风了。”
明德彷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天雷子斗鸡一般凑了上去,瞪着大眼睛:“我说你怕人家老鬼。”
明德怒吼起来:“我怕他?”
天雷子彷佛市井流氓打架一般掳袖子说:“老子就说你怕他,入你先人板板的,你不怕他?”
明德浑身哆嗦着,跳着脚骂:“我怕他。”
天雷子吼着:“老子就说你怕他。”
明德也不顾什么身份了,吼叫起来:“老子怕他?”
天雷子一葫芦油浇了上去:“他妈的,老子就说你狗日的怕他,要不,你他妈的用这个‘九蛇罩’去烧了九幽冥宫。”
明德喉咙里面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我不敢?”
没等空天他们反应过来,天雷子已经吼到:“你敢?你敢他妈的去啊,你个臭娃娃不耿直,敢去么?”
明德老道怒吼了一声,也不收回‘九龙罩’,以九条火龙护体,一道清光纵起,不见人影了。
天雷子自己这时才反应过来:“咦?奇怪,他真的去找老鬼麻烦了?那他不是吃亏吃定了?”
逍遥宗主在旁边眯着眼睛笑,空天道长几个掌门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懒得处理后事了,草草的问了一下没有门人弟子手上,狠狠的埋怨了一下天雷子,所有的修士化虹追了出去……易阳他们三个则是摇摇头,对于那个宝贝师叔,他们也是没办法了,叹息一声,返回伦敦了。
七灵傻愣愣的跟在大队人马后面飞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鹰灵嘎嘎叫着:“老蛇,你干什么?还这么大个身子,小心被地下的人看到了。”
蛇灵吐了下十几米长的蛇信,叫嚷了几声,重新变幻成了人形……
饱受摧残的海滩上,只有一个直径五百米的窟窿剩下,然后是乱糟糟的被炸出了无数窟窿的海滩……八十多个死里逃生的英国大兵看着满地的同伴尸体,发出了神经质的笑声:“哈哈,魔鬼?嘿嘿,上帝……哦,我看到上帝了,他在和撒旦跳舞……哈哈,上帝没有穿衣服……撒旦是个裸体……嘿嘿……”他们早就被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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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仓带领下属一路疯狂的奔驰,突然感觉到身上一轻,五行之力又返回了身上,他咆哮了一声:“大神,我一定会报复的,支那人,是支那人……”他带领下属化风,直接遁向了伦敦。
M带着增援的装甲突击旅远远的听到了那最后的爆炸,也看到了那冲天的火光,M第一次有了哭出来的冲动,她哽咽着叫喊起来:“士兵们,你们快点加快啊,你们的战友,正在遭遇危险……”
急红了眼睛的士兵们把怒气发泄在了自己的座驾上,油门狠狠的被踩到了底。
那个上校旅长带着几个副官满脸诡异的笑意的迎接他们,上校笑哈哈的说:“哈哈,你们来了……哈哈……他们全死了……哈哈,我们这次原来是要拦截一批超人,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的士兵,我的战友,他们,他们都完蛋了……”
M走上去,轻轻的抚摸他的肩头:“对不起,上校,对不起,我,我好容易才要到了援兵……”
上校拔出了手枪,疯狂的挥舞着:“去他妈的,告诉那些国防部的老大们,还有军情局的那群白痴,告诉他们,妈的,是他们害死了我的部下,是他们害死了我的部下,知道么?你们要我们来拦截的不是人,没有一个生物是人,他们都是怪物,都是怪物啊……”上校一枪打碎了自己的脑袋……
M终于按捺不住,痛哭了出来:“上帝啊,饶恕我,我尽力了,我已经尽力了……上帝啊……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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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切斯特,易尘清晰的感觉到了巨量的真元力运转时发出的能量震颤,他有点奇怪的想:“怎么?都不在英国观光一下,就这样直接走了么?奇怪了……来,干杯,哈哈,干杯……今天是个快乐的夜晚……老板,今天晚上所有的酒,我全部包了,大家放开畅饮吧,人生是美好的,生命万岁……”
在场的人士没有拒绝,纷纷举杯呼应他:“生命万岁,先生,祝您幸福。”
易尘一把搂过了菲丽,重重的吻了下去……奥夫喝多了,兴奋的跳上了吧台,跳起了爱尔兰的踢踏舞,然后发出了雄壮的狼嚎声,酒吧内,一片欢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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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山,天星宗后山,正在闭关苦思星典记载的‘幻星’界的天心子,突然心潮涌动,神念飞快的扫视了一下,不由得苦笑连声:“无量天尊,师弟啊,你跑去那么远也就算了,何必挑拨人家明德呢?如果贫道不去,那个老鬼脾气火爆,明德非吃大亏不可……”
一道惊天银虹从后山升起,撒下了漫天光雨,照彻了方圆百里山林,闪了两闪,消失在了西边天际。
天雷子的两个面面相觑,嘴里是喊不完的苦:“天啊,天啊,掌门师伯也出去了,这次我们非要面壁不可了,师傅啊,您老人家害人啊……”
两只小小的野兽不知道二人的心里气苦,欢快的从树丛滚了出来,互相打斗扑击为戏
第五十八章 血夜余波
M哭泣了不到两分钟,就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带着几个下属去检视现场,那个自杀的上校的副官浑身哆嗦着跟着她,用近乎嚎叫的语声说:“怪物,一条大怪物,上帝啊,那是撒旦放出来的魔鬼。。。嘿嘿嘿嘿嘿嘿。。。天上出现了一个魔鬼的脑袋。。。所有的人都飞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叫我们来拦截这些怪物,哈哈哈哈,都死光了,死光了。”
M回头,狠狠的几个耳光抽打在了他的脸上,用冷酷的语气说:“士兵,记住,你不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也不管你和你的那位长官有多么深厚的感情。。。我只允许你有五分钟的软弱,现在,给我表现得象个男人,记住,你是士兵,你是英国皇家军队的士兵,你要冷静,千万不要恐惧,想想看,我们能否给你的战友复仇,需要你来提供全部的信息。”
副官的目光有点呆滞的看着M,大口大口的喘息着,M示意了一下,她身后那个身材高大的特工大步踏了上来,狠狠的几个耳光抽在了副官的脸上。
副官终于清醒,虽然还有点受到极大刺激后的神智不清,起码他已经能够像个真正的军人那样站了起来。
M轻轻的点头:“好的,先生,不要象个女人一样。。。我也只允许自己哭泣两分钟,嗯?我们的职业决定了我们无法软弱,我们的职业要求我们是个硬心肠,亲爱的,好孩子,对不起,这次是我无能。。。慢慢的告诉我,到底出现了什么?”
一行人走到了海滩上,几个特工看着海滩上那个直径五百米的大窟窿发楞,增援的装甲突击旅的士兵们围了上来,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下士从后面搬了一块石头过来,扔进了窟窿里面,水花咕噜噜的冒出来,看得出,非常的深。
副官魂不守舍的报告说:“长官,先是无数红色的火柱从天上的几条奇怪的生物上面射了下来,然后,这个地方,本来是厚实的海滩,冲出了一道很粗的绿色光柱,还有很多很凄惨的声音,他们相互撞击,这里就出现了这么大的窟窿。。。天上有一个巨大的魔鬼头,在用中文叫喊着什么,我敢肯定,是中文,可是声音采集器的效果不好,没能听到他在叫嚷什么。”
M看着他:“中文?您懂中文么?”
副官点点头:“是的,我们旅曾经参加访华的舰队做保卫工作,我知道那是中文。而且,光很强,那些飘浮在空中的人都是黑头发、黄皮肤,认得出来,他们长得都很古怪,他们就像天使一样,有很强大很强大的力量,他们不是人,我敢肯定。”
M苦笑:“太好了,您的这个报告简直是完美的,我如何才能向国防部以及内阁的那些人汇报?难道我要说,一群外星人突然侵略英国,然后他们良心发现,又撤走了么?”
特工、士兵们不敢插话,眼看着M就要发飙了,谁敢在这个关头出头找死?
副官突然叫嚷起来:“战场情报共享系统,后面的指挥部有这些镜头的备份,可以直接提交上去的。。。长官,证据不成问题,可以提交上去的。”
M一拍巴掌:“好的,你们几个,马上去提取证据,我们赶回伦敦,这里的事情,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我想,某些人需要为这次的事情付出代价了,他们不能仅仅占据高位,却丝毫不管士兵和百姓的安危。”几个特工心里发寒,M想干什么?得罪了内阁的大人物和国防部长这些强力人物,他们说不定哪天就人间蒸发了。
可是,谁叫M还是他们的老板呢?
M突然停步:“不,我们暂时不能回伦敦。。。现场拍照完成了么?尽可能多、详细的拍照,把那些吓疯了的士兵的模样也给我拍进去。一份提交给国防部,另外一份,给我。”
几个特工没吱声,赶紧按照她的吩咐行事,私自保留这种敏感事件的证据,是一件犯忌的事情,M到底想干什么?刚才抽副官耳光的特工心里暗中思量:“毕竟是从军方来的人,不知道特工守则啊,这种事情,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北邙山鬼军带着一股阴风,疾快的飞行到了中国和俄罗斯交界处,然后,一名鬼将回头,看到了后方十余里的地方,一派红光冲天,九条火龙中缠绕着一个人影,飞快的冲了过来。
几条游魂也惊诧的回头,嘎嘎叫着:“奇怪,奇怪,这个老杂毛活得不耐烦了?一个人赶来追我们?”
鬼王也感觉到了后方那强大的力量慢慢的逼近,哼嗤了起来:“嗯,小的们,我们让开路,嘎嘎,这次收获不错,嘎嘎,大王我心情好,让那个老杂毛,嗯,是道德宗的明德牛鼻子过去。。。我们北邙山,偶尔也要讲点道理嘛。。。”
万鬼齐笑,嘎嘎嘎嘎的鬼叫声在阔野中传出老远。。。
红光急闪,明德老道突然停在了鬼军阵前,鬼军左右一分,让开了中间的一条大道,那些绿光闪闪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明德。
明德老道火气正大呢,指着一脸笑容的北邙鬼王开骂:“老鬼,刚才是你把本道爷的九龙罩给震了回来,是不是?本道爷协助遁甲宗、五行宗道友收拾叛教逆党,和你何干,你干嘛横地里插一手,给我难看?”
鬼王斗大的脑袋晃悠了几下,心里大奇:“咦?奇怪了,你们这些小道士别说和我的鬼军对抗了,平日里一个人都不敢从我北邙山经过,今天你怎么胆子这么大了?还敢指着我开骂。。。奇怪啊,我不给你面子又怎么样?我九幽冥宫立宫千年,什么时候给别人过面子啊?今天我心情好,破天荒的给你让开路,你小杂毛居然还敢编排我的不是?那你是故意不给我面子啊?”
越想啊,鬼王的火气是越大,火气越大那杀气就越大,他猛的从自己的靠椅上跳了起来,哇啦拉的吼叫着:“呔,尔等后生小辈实在可恶,大王我好心好意给你让路,你居然还敢说大王老子我给你难看?真的要给你难看,刚才就在那些牛鼻子面前狠狠的教训你小子。。。不就是道德宗么?你们法天小杂毛没教你怎么做人么?惹毛了老子,老子带着人杀上你道德宗的山门,操翻你祖宗十八代的神龛。”
明德老大呼的一下就跳了出去,手一指,九龙罩、降魔剑、幻天旗三件得意的法宝全部砸了出去。九条火龙怒号着喷出了万丈真火,呼啦拉的朝着万鬼大军卷去;降魔剑散发出百丈金光,倒是没有幻成长虹,而是保持了自己的本体形状,飞快的带着金光朝鬼王当心刺去;至于幻天旗,二十七面杏黄旗自己在空中不断的舒展,一道道清气下降,甘霖突生,祥云舒卷,一道道清澈的泉水从地上慢慢的朝四周涌去。
九龙罩还好、降魔剑也罢,鬼王嘴里吐出一颗拳头大的绿色珠子就挡住了那万丈真火,手指一溜绿烟顶住了降魔剑的刺击,而幻天旗幻化出来的轻灵之境却正好是那些鬼军的克星,一些功力稍微浅薄点的鬼卒稍微沾到了那些清光祥云,顿时浑身散发出黑烟,惨叫声中身形缩小了不少,至于那些地上汹涌翻腾的清泉,则更是沾住鬼体马上就消融了所接触的地方,鬼军根本来不及反抗,就几乎各个带伤。
要说如果是拼飞剑、比法力,几个鬼将以及千年凶魂都可以和明德斗个难分难解,可是幻天旗也是来自道德宗先辈某一个飞升的真人,威力巨大,专门对付妖魔鬼怪,一下子就把鬼军吃得死死的,一点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鬼王那个火气啊,虽然他嘴里说得凶,可是说实在得他也不想得罪道德宗,否则‘太上道德令’一下,整个中土的道门修士都会和他北邙山为难,他何必呢?可是眼看着明德老道居然祭出了幻天旗,而自己的儿郎伤亡惨重,心中三寸孽气大盛,狂吼一声,地动山摇,收回那颗抵挡九龙罩的本命元珠,消散了手头的幽冥邪火,手一展,千年之前陪伴自己冲锋陷阵的巨大战剑已经到手。
换算成当代度量衡长在一百二十厘米的剑身,三十厘米的剑柄,两厘米厚的剑脊,剑身上雕刻着两条龙形,锋锐无匹。当初冲锋破阵,杀人无算,这柄剑也隐隐吸收了不少人的精气,等到鬼王得道后刻意修练,早已是一柄无上神兵。
当下,运足了千年修持的魔功,浑身凄惨的白色光华大盛,鬼王跃起,狂吼一声:“剑破四方。”万千道剑影随着双手急骤的突刺朝四面八方飞射而去,明德老道脸色都变了,鬼王这样子的近身搏斗,就是一般修士最害怕的,谁和他老人家一样啊?他老人家就是靠打仗起家的,一般的修士也就是练气、凝神,能打打太极拳等功夫就不错了,谁会这些一心杀人的武功?
明德退,可是他的法宝来不及收回,鬼王心头杀意咆哮,怒吼着一剑狂劈在了九龙罩上,怒吼一声:“剑裂山河。”随后反手一剑,朝身后一绞,再来一句:“龙行万里。”
九龙罩光芒一暗,一道巨大的裂痕出现在了它身上,鬼王一剑差点把它给分尸了;降魔剑发出了哀鸣,当啷一声,明德老道自己苦修了数百年的得意飞剑,居然被鬼王一剑劈断。
鬼王打得兴起,彷佛自己又回到了那鼓角轰鸣得战场,得意的哈哈狂笑,手一挥,当年的黄金狮蛮凯、金头步云靴、九龙亮银盔带着阵阵鬼气穿戴在了声上,兴致勃勃的吼叫着:“来来来,小杂毛,让爷爷我劈你十八剑,劈不死,爷爷就让你回山。”
明德的火气刷的一下降了下去,浑身一片冰凉,突然响起了自己师傅在自己上山的时候告诫自己的话:“我们道德宗虽然门派兴旺,高明之士多多,可是天下奇人辈出,异类修士中,有些人你万万不可招惹,第一个就是北邙山鬼王。。。他虽为异类修道,可是他身有当年唐朝太宗皇帝御赐异宝护身,天劫都拿他无辙,一心精进,如果不是难得脱去那个鬼身,早就飞升仙界了。。。日后如果你不能达到太上玄微境,万万不可招惹他。”
明德那个后悔啊,心里已经把天雷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当初执意逼你们赶走一尘子的,是师兄啊,我招惹你了?你干嘛赌我来惹这个老鬼?无上道君保佑,让弟子今日能逃脱大难。”
看着明德半天没动静,鬼王不乐意了,心里嘀咕着:“我看得起你,才劈你十八剑,要是一般的货色,我劈个三剑就够了。。。干嘛不理会我?当大王我不是个东西是不是?”
吼叫一声,鬼王跳起,当头一剑劈下:“看老子的独破千军。”
明德手忙脚乱的从袖子里面掏法宝,可是哪个法宝可以挡住鬼王呢?幻天旗对付那些鬼将什么的足足有余,可是面对一个天劫都不怕的老鬼,有什么办法?
就在明德闭目等死的时候,鬼王突然把剑收了回去,歪着脑袋,转悠着鸡蛋大小的绿色眼珠子,叽叽咕咕的说:“天心小道士,你玩什么玄虚?”
一缕缕银线从天际撒下,幻天旗如同被滚水所泼的雪一般,所幻化的清净境界见光消融,二十七面杏黄旗飞回了明德的袖子里。那些鬼将鬼卒凶魂戾魄拼命的迎向了那些银光,受损的鬼体很快的恢复着。
天心子消去了面上银霞,慢慢的降在鬼王以及明德之间,微笑着说:“鬼王前辈,天心子有礼了。”
鬼王拍拍脑袋,收去了身上的盔甲战剑,嘎嘎嘎嘎笑着说:“哈哈哈哈,所有的牛鼻子里面,就你这个小牛鼻子不让我讨厌,哈哈哈哈,你来给这个杂毛求情?算了,算了,大王我大人大量,饶一条狗也是饶,饶了他也是饶,都是一样的,嘎嘎。”
明德心里那个邪火啊:“什么?在你嘴里我变成狗了?”
可是人家拳头大,尤其后面万许鬼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明德哪里敢多嘴?他只是好奇,天心子怎么会和鬼王有交情?
鬼王看着天心子,好奇的走近,突然拽了一下他的胡须,大声说:“哈,你小子也变老了啊。。。当初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小子不是被一条野鬼追得鸡飞狗跳的,现在可不用害怕了吧。。。哈哈哈哈,你小子,咦,也快飞升了么?”
天心子有点尴尬的把呼吸了一下,恭声说:“当初天心子初次下山,多亏鬼王相救,此情永不敢忘。”
鬼王大笑:“小事小事,救条狗。。。”
他突然吭哧了起来,大概觉得把天心子比成狗,似乎有点不妥当,当下转换了话题:“唉,你个小牛鼻子都要飞升了,我还不知道要苦苦熬到什么时候。”
天心子微笑着说:“前辈没有天劫之忧,属下雄兵过万,哪有需要忧虑的呢?只要一心精进,上体天心,自可得成正果。。。要说冥宫需要傀儡武士,如是那些叛教逆党,鬼王自可取用,可是这些人。。。”天心子指了一下那些死去的英国大兵:“他们何辜呢?前辈如能注意此等微末细节,自得天佑,何愁不能得成正果。”
鬼王有点害羞的笑了几声:“嘎嘎,说道理还是说不赢你,嗯?天要亮了,小牛鼻子,我不和你说了,有空来北邙山坐坐,你留在这里的时间也没多少了。。。你说这些人不该死,那么就送给你好了。。。反正他们的魂魄还在,可是阳气全没了,这个,你看着办吧。”
不负责的让鬼军把几百个英国大兵扔在了地上,打声呼哨,卷起上千忍者身体,鬼军一路阴风滚滚的朝自己老窝赶去。
天心子也不急于救治那些英国大兵,而是很认真的给明德稽首说:“道友,贫道有礼了。”
明德连忙还礼:“不敢不敢,多谢道兄相救,惭愧,惭愧。”
天心子幽幽的说:“修道之人,第一注重心性修持,明德道友,贫道的言语可能难听,可是如果道友脾气依然如此火爆,恐怕下次的四九重劫,道友不是很容易度过呢。”
明德目瞪口呆的看着天心子。
天心子轻声说:“修道者,虽然有一段时光,能够移山倒海,无所不能,可是,上天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天劫就是提醒我等精心潜休,万不可以人心渡道境,如果凡心未退,还不如趁早下山,还能得终天年,日后虽然未免沉沦六道,起码能保全魂魄,未尝不是幸事。”
明德想起自己今日所为,冷汗一溜溜的滴下。如果不是天心子赶来,自己早被鬼王劈于剑下,按照北邙山的作风,留自己魂魄何用?早就把自己打成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那,那,那,那还不用等待四九重劫到来,自己就彻底完蛋了。
想到此处,明德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用对自己师尊的大礼向天心子说:“多谢道兄指点,明德明白,自今日起,明德自当赶回道德宗,从此修心养性,再不敢来俗世胡混了。。。今日一别,望日后得能与道兄相聚于九天之上,明德告辞了。”
明德一骨碌翻身爬起,也不敢在天心子面前化虹而去,老老实实的走出了三里路后,这才一道清光去了。
天心子苦笑:“你悟了,日后自有报果,可我家那人,他何时能悟呢?”
话音刚落,天雷子就大呼小叫的带着无数修士飞来,一落地就摇晃着脑袋四处打量:“咦,师兄?你来了?不要骂了,回去我自己面壁三月就是。。。明德老鬼死了没有?啊?没看到尸身啊,难道形神具灭了?咦。。。师兄,你又不是北邙山鬼王,要这么多尸体干什么?我们好像没有什么道法需要用死尸来练的啊。。。稀奇稀奇。。。”
水真人也在旁边点头:“是稀奇,稀奇,这么多尸体不说,还都不是我们中原人,古怪古怪。。。莫非道兄要和我们带着那个神像一样,把这些家伙带回去让大家见识见识么?”
天心子饶是修为精深,也差点让两人气歪了鼻子,他们都说些什么,这是人话么?
懒得理会天雷子、火真人、水真人等几个出名的活宝,天心子和几个宗主一一见礼,随后开始把那些英国大兵的魂魄拍进肉身,用五行宗的‘烈火丹’补充阳气,再用‘普天甘霖咒’活动他们肉体,把他们一一救治了过来。虽然损失了几年阳寿,可也总比让他们就这样被北邙山带走,永远作鬼强吧?
M拿着厚厚的一个文件袋,里面是这次所有阵亡的士兵的照片,以及现场的痕迹,当然了,拍照的人很小心的按照M的命令,避过了那些超现实的东西,仅仅拍了无数常人可以接受的镜头。
M想了想,低声说:“我也算是个背叛者了吧,当然,那个白痴首相不能代表大英帝国,所以,他也不能算是英国的象征,那么,我也不算背叛吧?”
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易尘的号码:“易,您在哪里。。。是的,我就是那个糟老太婆,我需要你的帮助。”
“上帝啊,您非要什么事情都要讲价钱么?好吧,好吧,这次的事情,会给您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当然,也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机会各是50%,您看着办吧。。。不要问我是什么,我的电话虽然是保密的讯号,但是您那边很可能被监听。。。曼切斯特?好的,我马上来。。。胡说八道,这是我的工作用机,我从来不乱用公款。。。你。。。气死我了。”
M气冲冲的挂掉了电话,灰色的眼珠里面神色怪异,良久,她笑起来:“可恶的家伙,但是他不会拒绝我的条件的。。。如果他是商人,就一定会明白这次的机会多么难得。”
易尘打了个呵欠,脑袋似乎还有点晕沉沉的,也懒得运功把酒精逼出来,这种晕沉是一种非常惬意的享受。
菲丽匍匐在他身上,腻声问他:“什么事情?嗯?是个女人的声音。”
易尘拍拍菲丽的屁股,笑起来说:“我对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婆没有兴趣的。。。M说有点交易要和我谈。。。真是奇怪,又不说明白点。。。难道她给正在建设的总部大楼投下了很重的保险,要我去炸掉大楼,然后她获取巨额赔偿么?这倒是解决经费不足的好手段呢。”
菲丽笑得咯了一声,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跳了起来跑进了卫生间,大声笑着说:“起床了,懒虫,人家军情六处的老板就要登门拜访了,你还不快点准备一下?”
易尘懒洋洋的爬起来:“好吧,好吧,我也梳妆打扮一下,嘿,不知道M有没有女儿,如果有的话,我倒是可以把她女儿追求过来,就和白嘉德做的那样,然后呢,自然会有无穷尽的好处了。”
回应他的,是放在梳妆台上的景泰蓝花瓶,重重的带着风声砸了过来。。。
易尘一手抓住花瓶,笑着说:“我们要在曼切斯特多待两天了,嗯,不知道M要和我们说什么,真是的,她自己就是搞情报的大人物,难道还怕别人监听么?她干掉那些监听中心的人,销毁证据不就行了?”
M乘坐一架武装直升机赶到了曼切斯特,她身边没带任何人,她把所有的随行特工都留在了案发现场,命令他们必须有自己的直接指令后才许回伦敦,要他们在现场监督士兵们清理尸体,掩盖痕迹等等。
按照易尘告诉她的地址,M找到了那个宾馆。看着豪华的装修,高大宽广得惊人的大堂大厅,无奈的微微摇头:“看来,现在这个社会,黑社会的头目会比大多数正经人活得更好。”
易尘早已恭候在大厅内,看到M进来了,他微笑着迎了上去:“哦,欢迎,欢迎,亲爱的姨妈,您能来,太好了。”
易尘一把抱住了M,M无奈的回抱了一下,在易尘耳边低声问他:“我什么时候变成了您的姨妈了?亲爱的易。。。嗯?”
易尘脸上带着浓厚的笑意,低声咕哝:“那么,要我大声叫着:‘欢迎光临,军情六处的M大老板?’天啊,您的照片都是保密的,而您居然一个人跑了过来。”
两人分开,周围的人奇怪的看看两个明显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人,但是这个世界上古怪的事情多得去了,谁有闲心管别人的事情?他们也想不到,可以归于英国最神秘的几个人之列的M,就是他们面前的这个小老太婆吧?
易尘前面引路,带着M到了自己的房间。菲尔、戈尔一左一右的卡死了房门,高傲的昂着头站在了房门外,易尘吩咐他们:“不许任何人进来,如果奥夫先生过来了,菲尔陪他去买点东西,或者去酒吧喝点酒也可以。”菲尔点头答应了。
杰斯特彷佛一只蜗牛一样蜷缩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大麻,翻着白眼看着M。菲丽是有点生气易尘刚才说的话,又有点担心M真的会有一个女儿,想了半天,干脆懒得下来见人了。
M看着杰斯特,冷冰冰的说:“年轻人,吸毒有害健康,难道您不明白这个道理么?”
杰斯特翻着白眼:“啊?是么?嗯,也许。。。您要来一只么?哥伦比亚原产大麻,里面加了一点印第安人的烟草,非常香浓。”
M无力的翻了下眼睛,离开杰斯特远远的坐在了一张沙发上,随手把那个厚厚的文件袋扔在了面前的条案上,说:“易,这就是我所说的交易,您把他们带给您认识的那些大人物,他们中间有几个是坚定的反对派,不是么?”
易尘坐在她身边,麻利的抓起文件袋,掏出里面的相片翻阅着,嘴里啧啧有声的说:“啊哈,太美丽了,哦。。。我是说背景,是的,这些背景的海水,太美丽了。。。啊,您是什么意思?”
M看着他:“您说实话,您觉得一个国家在一个无能的首相的带领下,会有希望么?一个国家的国防部长不能认真的分析情报时,这个国家还有安全可言么?”
易尘嘀咕着说:“一个国家的军情局的局长都可以孤身拜访我这样的人,还有秘密可言么?”
M瞪大了眼睛,凶光闪闪的看着易尘。易尘赶快露出了笑容,笑嘻嘻的说:“啊,我想,是的。。。呵呵,一个国家必须在睿智的领导人,以及稳重而不失警觉的国防部长的带领下,才能有前途。。。难道您想推翻政府么?”
M吃惊于易尘的最后一句话,想了半天后,她无奈的摇头说:“我不知道。。。可是,您知道么,您知道我看到了那些被屠杀的士兵后,是什么感觉么?是我害死了他们,是的,为了对国家负责,我要求他们去防守您告诉我的那段海岸线,可是,他们全部被屠杀了。上帝啊。。。”
易尘理解的轻轻的拍拍M的后心:“那么,给我这些证据,是什么意思?嗯?没有任何价值。。。”
M低声说:“里面有在场的所有士兵,那些还能说话的士兵的口供以及签名,同时,还有战场信息共享系统录下的录像,当然了,某些情节被删除了,仅仅保留了一些正常人可以理解的画面。。。不要问我被删除的是什么镜头,那是您也无法理解的东西。。。为了您日后不用做噩梦,最好不要知道。。。”
易尘嘟起了嘴:“英国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以为是,难道我会不了解那些东西么?也许就是变幻了些龙凤麒麟什么的,就把你们给吓傻了。。。哼。”
他笑呵呵的问M:“价值,夫人,价值在哪里?我和那些大人物也不能太过于密切的接触,否则您的军情局就会找我的麻烦了。。。上帝啊,亲爱的宝贝儿,我可不想冒风险。”
M阴深的说:“把这些资料交给他们。。。等到半个月以后,就可以让他们自由发挥了。”
易尘摇摇头:“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M露出了一丝讥笑:“您明白的。。。那些无能的首脑,他们会封锁任何相关的消息,就和他们这几年来所作的一摸一样。是的,他们会封锁消息,然后,这些士兵就算人间蒸发了,他们的家人也会受到警告,为了他们的安全,严禁说出任何不利于政府的声音。。。我翻阅过的绝密档案内,有很多这样的记载,您相信么?”
易尘点头:“我当然相信,一个白痴居然能够在舆论最不利自己的时候成功连任,当然需要采取某些手段的。。。啊,可是我的风险太大了,太大了,很可能我把这包东西交给某个大人物之后,我出大门的时候,十个狙击手会让我的身体变成垃圾袋。”
M深深的看着他:“那么,用这次的行动,换取我的部门日后不再干涉您的事务,如何呢?易,值得的。。。真的值得的。。。”
易尘摇头:“不值得,夫人,不值得。。。您现在在干涉我的事务,可是您拿我没办法,相反的,在和您的较量中,我得到了某些乐趣,是这样的,所以,我并不认为您放纵我为非作歹、杀人掳掠的行为对我有任何大的价值。”
M凶狠的看着易尘:“那么,我以后随时可以找个罪名让您每个月在苏格兰场的拘留室呆上二十天,您认为这样的生活会很有意义么?”
易尘不屑的翘起了二郎腿:“啊哈,那么,我马上就去巴黎定居,或者,罗马、柏林、米兰、慕尼黑、波尔图,哪里都可以,而且欧洲大陆市场更加广泛,是不是?夫人。。。”
M对于易尘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她只能说:“那么,算是您帮我一个忙,如何?”
易尘抽出了一支雪茄,M的眼角马上抖动了两下,气恼的看着他。易尘把雪茄在手上玩了一个花样,没有点着,笑呵呵的说:“我也不需要您所谓的不干涉我的事情,您不干涉了,可是您大可以把情报告知其他的部门,我也不是傻瓜。我只需要您欠我一个人情,一个人情就够了。”
M看着易尘,思忖了良久,这才慢慢的点头。
易尘大声笑起来:“那么,成交了。”
M松了一口气,有点迟疑的说:“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否是对的。。。真的,我不知道。”
易尘无所谓的说:“得了吧,夫人,反正也不算什么大事,何必这样自责呢?我就是奇怪,您的下属这么多,而且做这种出卖机密的事情是得心应手了,为什么不让他们做?你们军情六处如果想要搞臭一届政府,虽然不是很容易,但是也不难吧?伪造证据是您们的强项。”
M看着易尘,严肃的说:“这些照片是真实的,我亲眼所见。”
易尘嘀咕着:“我没说这些是假的,反正以前很多都是假的,您必须承认。”
M苦笑:“是的,我承认。”
易尘不依不饶的追问:“那么,为什么您不亲自做呢?难道您害怕么?”
M摇摇头:“不,坦白的说,我只是想让心里稍微好受一点。。。我做出了必须这样作的决定,可是我实在无法亲自下令这样作。也许是求一个心安吧,就是这么一回事情,反正,就这样了。。。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告辞了。”
易尘也没送她,就让M这样离开了。
杰斯特吐出了一口大麻烟,昏乎乎的说:“老板,没有好处啊,一点好处都没有。”
易尘不停的翻阅着条案上的照片,怪异的说:“不,好处很多呢。。。这笔证据一旦打出去,就是惊天一击啊,只要英国一乱,我们的日本朋友就可以趁机大肆的走私了,这样,我们的钱就到手了。。。嘿嘿,真是太绝妙了。。。M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忠诚的人啊,她也有自己的思考。。。这样是危险的,是得,这样很危险,她给我留下了一个攻陷她的可能性,一个会思考的人,就是有懈可击的人。”
杰斯特不感兴趣,软绵绵的摊开手脚,再点着了一根大麻。
过了一阵子易尘还在兴致勃勃的翻阅这些照片的时候,菲尔推门进来了,恭声说:“老板,唐虎先生来访。”
易尘欢畅的笑起来,七手八脚的把照片收拾好,顺手把文件袋塞进了杰斯特的怀里,大声说:“快快有请,快请他进来。”
。。。
第五十九章 引见
还是那独特清爽的打扮,青布鞋,粗白布袜子,黑色大筒裤,紧裤脚,白色的粗布褂子,外面套着一件暗紫红的唐装,精神的短平头,锐利的目光轻轻的打量着套房客厅的陈列品。唐虎在客厅中来回踱步,笑眯眯的小眼睛,不断的点着头说:“嗯,嗯,第一次来这种酒店,不错,不错,摆设不错,嗯,值得我们‘松鹤楼’学习啊。。。咦,这副山水会是真货么?”
易尘笑着走进了客厅:“我敢打包票,他是假货。唐虎,欢迎,您做出决定了么?”
唐虎看着易尘,双手背到了身后,似笑非笑的说:“决定什么?易先生,您要我决定什么呢?”
易尘看着唐虎,突然一个滑步,脚不沾地的滑行了三米,一拳轰向了唐虎的面门。唐虎哈哈一笑,腰身九十度的弯了下去,然后右脚直接挑向了易尘的下身。易尘苦笑,平地挪开了三尺,避过了这一脚,唐虎则是顺势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翻了过来,人在空中翻腾时,双手成爪形隐隐护住了全身要害,同时十指颤抖,遥遥的笼罩住了易尘的上身致命处。
易尘微微拱手,唐虎回了一礼,笑呵呵的说:“见笑了,易先生功夫高明,不知道是哪个门派?”
易尘摇摇头,微笑着说:“这个问题重要么?”
唐虎哈哈笑着:“不重要么?”
两人自觉对话滑稽,哈哈一笑,右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唐虎沉声说:“‘龙门’的确只有飞上九天才是龙,虽然堂口内有些老人不同意我们扩展势力,可是我们年轻人是赞同易先生的意见的,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易尘轻轻的点点头,大方的说:“伦敦城的南部,我可以让出来,但是‘龙门’需要保证我的生意在那里的安全。”
唐虎干脆的说:“好,您让出了一半的地盘,我也不说客气话,我们‘龙门’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关系,现在都可以和易先生共享。。。虽然我还没有想出我们‘龙门’到底要如何发展,但是任何事情都需要尝试的,不是么?”
易尘重重的点头,和唐虎紧紧的握住手,左手一伸:“我们坐谈,戈尔,酒。。。烈酒。”
唐虎大马金刀的坐下,看着易尘说:“我的老爷子是答应了我的要求,一批小兄弟也愿意跟着我出去混个局面,大概一半的叔伯也同意了我们的势力扩展出华人区的提议,虽然有些叔伯觉得我们这样作过于招人注意,可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反对的余地,毕竟我们没有动用他们的人手,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激烈的举动。。。也就是说,我们和易先生的合作,是一定的了。”
易尘端起一杯威士忌递给唐虎,然后自己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后说:“我有个提议,‘龙门’不需要沾黑道上的生意,你们的叔伯也不会同意你们沾惹这些的。但是白道上,现在很多赚钱的事情,例如。。。保安公司?”
唐虎笑起来:“您是在为‘黑魔’保安公司招揽我们的兄弟吧?这不成问题的,但是他们不沾血。”
“没问题,杀人放火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我要他们做教官,可以么?”
唐虎沉吟了一下,一口答应:“没问题。”
易尘轻轻的晃动着酒杯,戈尔早就给他满上,看着里面的酒液,易尘轻声说:“那么,现在我就需要帮助,我需要一个离利物浦不是很远的安全的地点,大型的仓库区,嗯,能够存放大批的军火的。”
唐虎好奇的看着易尘:“走私军火?”
易尘笑起来:“不是,我是抢劫军火。。。国内有个人过来,说有批军火需要拦截下来。本来执行这件事情的是我的几个师弟,可是我贪图便宜,就把事情揽下来了。怎么样,按照我上次的提议,我们利益均分。”
唐虎轻轻的咬着指甲,点点头说:“唔,地方不成问题,可是,是上次的那位官老爷委托的任务吧?我不想和他们纠缠太多的,易先生。”
易尘点头微笑,这些人隐伏于市井,自然是那种闲散无边的人物,不想和张先生他们接触太多,也是可以谅解的。
唐虎猛的跳了起来,大声说:“那么,现在就走吧,我想,您不用在利物浦准备仓库,因为那样太危险了,我有把握让那些军火通过铁路运输安全的到达曼切斯特,您只需要拿到货,然后交给我们在利物浦的人就可以了。”
易尘看着唐虎,提醒他说:“唐虎,那批货分量很大,而且很烫手,一旦拿到手,必须在两个小时内运走,否则就是天大的麻烦,明白么?”
唐虎自信的说:“您放心吧,我们这么多年来,可以说已经渗透入了英国的每一个角落,只要是五列列车可以装得下的,只要是标准的集装箱,我们就可以运过来。”
易尘一拍手,大声说:“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就这样决定了。”
唐虎微笑着:“有兴趣和我去拜访一个老人么?他是我们‘龙门’在南方的负责人,这件事情,我要他帮忙协调人手。”
易尘沉思了半天,轻轻的摇摇头:“不,唐虎,不,我是一个身份不是很清白的人,如果我和您接触了太多‘龙门’的人,也许会给您带来麻烦,知道么?所以,我返回伦敦,做完一些小事后就去利物浦,而您,安排好一切,好么?”
唐虎微微点头:“那么,很好。。。从码头上直接提货么?”
易尘点头:“是的,而且要注意清洁,需要准备冲洗车辆轮胎的器具,到时候,码头上会有很多很多的血。”
唐虎会意,点点头,风一样的走了出去。
杰斯特歪着脑袋看了看唐虎的背影,嘀咕着说:“老板,这小子不错,嗯,办事挺俐洛,挺有活力的。。。年轻人,就是好啊,他们有本钱。”
易尘气结,难道你杰斯特·道格拉斯就是一个上百岁的老人不成?哼了一声,易尘吩咐说:“不要在曼切斯特呆了,收拾东西,赶回伦敦,时间宝贵,先生们,时间宝贵。。。尤其您,杰斯特,如果您不把时间浪费在毒品、烈酒以及成人影片上,您的生命会年轻很多。”
伦敦城的一家专卖店,专门出售Boss西服,易尘站在店子里,对老板下令:“封店,亲爱的先生,我需要挑选一些小物件来打扮我的朋友。”
老板摇摇头:“先生,我们这条街的所有店面,都只向大人物提供封店服务,您。。。”他的话说不下去了,菲尔手中那柄粗大的黑色沙漠之鹰正对准了他的眉心,11mm的口径,足以保证他的脑袋变成一团豆腐渣。而戈尔则非常的配合自己的哥哥,笑眯眯的打开了手提的皮箱,露出了里面绿油油的大捆美金。
易尘微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是那种成天抛头露面的人,可是我对于我的身份还是比较自负的,我可以算是一个大人物,最起码伦敦城有几个影星,也就是您提供封店服务的那种人,他们在我面前,一句废话都不敢说,先生,请关上店门,好么?我这位英俊的年轻朋友需要一点点好的服饰。”
奥夫结结巴巴的说:“易先生,我在曼切斯特已经买了很多衣服,这,不需要了。”
易尘回头,食指树在了嘴唇前,轻轻的吹了一下:“嘘,奥夫先生,曼切斯特买的衣服,没有带上伦敦城的味道,知道么?伦敦,是一个古老沉闷没有生趣的城市,就和英国的政客一样,您需要一些配得上这种气氛得衣服。曼切斯特的衣服?那是为了让您在别人面前不会太出丑而已,现在都可以扔掉了。”
奥夫呆呆的,而店老板已经下令:“关上店门,先生。。。尊贵的先生,我,我等候您的命令。”
易尘弹了一下手指,菲尔慢慢的收起了自己的手枪,戈尔则把一皮箱美金扔在了身边的沙发里,嘀咕着:“谁规定的严禁携带大批的现金?一大捆美金,比较有震慑力,不是么?”
易尘指点着奥夫,微笑着:“奥夫先生,脱下您的衣服吧,哦。。。这里没有女士,您大可以放开些,没见我把菲丽小姐都留在了家里么?得了得了,您是一个淳朴的小伙子,可是试衣服必须要脱掉以前的衣服,菲尔、戈尔,帮一下奥夫先生。”
奥夫的脸变成了通红,而他的衣服也在菲尔戈尔的大力撕扯下变成了碎布条,只有一条内裤留了下来。
老板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吹了一声口哨:“哦,上帝啊,这位先生,您的身体简直可以用完美形容。。。天啊天啊。。。我可以拍一张您的照片么?穿着我们专卖店西服的照片做为广告使用?天啊,我会给您报酬的,您是一个完美的模特。”
奥夫的脸简直就红到了脖子上,吭吭嗤嗤的不知道说什么,后面,两三个店员也露出了极度羡慕的眼神。
狼人先天的强壮基因,加上长久的重体力活锻炼出来的肌肉,而奥夫又先天的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材,出现在诸人眼前的,根本就好像是一个素描家,黄金分割比例刻意的描绘出来的天神。
易尘轻笑起来:“好了,先生们,不用浪费时间了,开始给奥夫先生准备衣服吧,对了,奥夫先生还需要一块表,一条表链,嗯哼,领带夹,哈,都必须是最好的,不过,既然我们有了钱,那么还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呢?”
有了钱,自然绝大部分事情都可以办到,所以,当奥夫从易尘暂时使用的奔驰车内走出来的时候,一副的雍容华贵,气度不凡。他本来就是个长得英俊、淳朴、诚实的小伙子,加上了易尘精心挑选的套装后,居然有了一点出自名门的世家子弟的味道,而他高大健硕的身形,却又带上了一些世家子弟不可能拥有的威势感觉。
易尘吩咐菲尔:“你们等在这里,拉泽先生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明白么?”
菲尔戈尔点头答应,背手站在了车门边,彷佛两尊黑色的神像一般,纹丝不动。
易尘拉了看得发呆的奥夫一把,指点着周围整齐到古板的草地、花坛、喷泉、树木说:“这是最近两年刚刚修建的,伦敦城最大的高尔夫俱乐部,虽然是所谓的大众俱乐部,可是实际上,手头上没有一百万美金,根本就连会员卡都拿不到。是所有喜欢这个调调的伦敦城大人物们非正式聚会的地方,我要把你推荐给他的拉泽先生,是这里编号007的会员,很有意思,不是么?我知道有部有名的电影就叫做《007》。”
奥夫踏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舔舔嘴唇:“神啊,易先生,我们要进去找人么?”
易尘不解的看着他:“当然,刚才我带您去拉泽先生的家,可是守卫说他来这里了,我们当然要来这里找他,为什么不呢?您忘记在曼切斯特,您的抱负了么?好了,好了,轻松些,奥夫,学会轻松,您害怕那些保安?哦,上帝啊,他们是狗,您把他们当作一条条摇尾乞怜的狗就行了,得了得了,来吧来吧。。。您日后会习惯这些场景的,因为到时候您将是坐上贵宾。”
易尘拉着奥夫进了入口处的大楼,两个金发美女连忙迎了上来,笑眯眯的说:“先生,请问您。。。”
易尘左右看看,不解的问:“休伊特先生呢?他不在么?”
话音刚落,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刚好从大厅尽头的电梯内走了出来,几个保安跟在他的后面,看到易尘,他夸张的张开双臂:“天啊,易先生,您终于赏脸来了,哦,您有一阵子没有过来了。最近很忙?是么?去,去,你们两个难道不认识易先生么?得了,易先生,不要生气,她们两个一个月前刚刚培训完毕,请吧,请吧,跟我来,您是玩球还是找人?”
易尘摊开手:“得了吧,您在讽刺我,我不会玩高尔夫,拉泽先生在哪里?”
休伊特指着大厅一侧的落地玻璃窗说:“看,那边,十五号洞,他今天不是很高兴,因为输给了费拉拉议员三千七百英镑了,我带您去找他吧。”
易尘掏出一叠钞票,随手塞给了他:“算了吧,我自己去找他,嗯,对了,您的保安不用担心奥夫,他是我的人,也许很快就会变成拉泽先生的人。。。好了,好了,我明白,为了保护客人的安全,奥夫先生必须登记,好了,您不放心我?那么我马上走。”
休伊特把钞票放进衣袋,脑袋一摆:“您开我的玩笑,我会不放心您么?哈,玩笑。。。”休伊特心里嘀咕着:“您要杀这里面任何一个客人,也不用亲自出手啊。。。真是的。”
易尘带着奥夫,慢吞吞的走到了十五号洞果领附近,恰好看到拉泽一杆把球击入,旁边七八个保镖样的人物齐声鼓掌:“Eagle,先生,恭喜您,是个Eagle。”
拉泽大笑起来,奥夫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灰白色的头发,似乎有点白化病倾向的皮肤,中等身材,瘦削的嘴唇,深陷的眼窝,就算是在笑的时候,眼睛里面依然是冷漠到了极点的神色。奥夫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太厉害了,我可不喜欢他,我宁愿撕碎他的身体。”想到这个人日后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老板,奥夫一肚子不情愿。
易尘也轻轻的鼓掌:“恭喜,恭喜,拉泽先生,您赢了。”
拉泽闻言回头,露出了笑容:“哦,上帝啊,中国易,哈哈,您也来玩球么?我记得当初您和我几乎同时加入这个俱乐部啊。。。啊哈,费拉拉,您输我三百英镑。。。等下计算吧,嗯。。。这位小伙子是。。。”
拉泽点点头,露出了会意的神色:“我明白了,小伙子,来,拿住我的球杆,费拉拉,你这个该死的老家伙,和我的这位小朋友打几杆,看看您能赢多少钱吧,没关系,我的钱包就放在草地上,您随意,随便赢吧。”
奥夫还没来得及分辩自己根本不会打高尔夫,拉泽已经把球杆强行塞进了他的手里,和易尘去一边说话去了。
易尘和费拉拉点头示意,费拉拉露出了笑容,朝这边举了一下手,走到了奥夫身边:“哦,亲爱的小伙子,你技术怎么样?啊哈。。。得了,您是个高手,是不是?”
奥夫苦笑:“对不起,先生,我不会打高尔夫。”
费拉拉愣了一下,后面的那些保镖脸色也都僵直了一下。可是费拉拉马上老狐狸一样的笑起来:“那么,我们从第一洞开始吧,亲爱的,不要害怕,哦,不要害怕,得了,亲爱的先生们,你们作证,我指点这位小伙子打高尔夫,当然了,赌注是不能少的,我们打十洞,每洞五千英镑,同意么?然后,最后总杆数,每领先一杆算一万英镑?好了,你们没有意见,那么我就当你们同意了。。。啊哈,拉泽先生不会在意这点钱的。”
他强行拉着奥夫登上了代步车,微笑着催促驾驶员开车,笑呵呵的说:“看,很简单的,用这个球杆子,把这个白色小球打进地上的洞里面。。。哦,不需要知道规则,反正用尽量少的杆数把球打进去就是了。”
拉泽拉着易尘远远的走开了,低声问他:“上帝啊,上次您借给我的那三百万。。。”
易尘不在乎的说:“怎么了?用光了么?天啊,我们是朋友啊,一点点钱算什么?我马上再送五百万过去,您的生意风险很大,我能理解,我是作为投资方投资的,这点钱,您何必挂在心上?”
拉泽抿着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点点头说:“那么,就这样吧。。。我在想办法得到那个该死的委员会主席的职位,如果得到了,我就可以监督财政支出权了,到时候,他们那些部门会给我好处的,易,我不会忘记您的。”
易尘点头,看到有人朝这边开着代步车过来了,马上转变话题:“哦,对了,拉泽,那个小伙子,您看怎么样?”
拉泽点点头说:“很英俊的小伙子,嗯,不能说英俊,应该是俊朗,然后是一个硬汉,我的第一印象,他刚刚从乡下出来么?我看他。。。嘿嘿,还有着我们这些人永别了的纯真呢。”
易尘笑起来:“哦,曼切斯特的人,也不算一般的乡下了。您不是要找个私人秘书么?我认为他可以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也许经过培养,他会是您的左膀右臂,先生。”
拉泽回头看了看,突然惊呼:“天啊,他不会打高尔夫?”
易尘耸耸肩膀:“得了吧,人不是天生就会高尔夫的,小意思了。”
拉泽咬牙切齿的说:“费拉拉一定会借机提高赌注的,这个老鬼。。。”
易尘吹了声口哨:“一点点小钱,先生,不用在意,您觉得他怎么样?给我个答复,如果您不要他,我就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如果实在不行,就让他滚回曼切斯特做他的工会主席去。”
拉泽笑起来:“啊哈,他是工会主席?嗯哼。。。让我想想,什么名字?”
易尘耸耸肩膀:“奥夫。”
拉泽猛的拍了一下额头:“那个竞选地区议员的时候,演讲都没说完就下台的笨蛋奥夫?得了,他在党内都成为笑柄了,他让我们在曼切斯特的支持率起码下降了0.1%。”
易尘重重的握住了他的肩头:“人总会有改变的,让他试试,怎么样?嗯?”
拉泽不感兴趣的说:“那么就试试吧,希望他不会打破我的中国瓷盘。。。易,这是看在你的份上。”
易尘笑起来:“当然,不过,也许我应该提醒您一句,有其他的几个大人物对他也很感兴趣。。。他的某个长辈,嗯,有着某些广泛的关系。”易尘暗示了拉泽一下,向来黑暗议团既然派出了维斯特,他们自然会出点力气吧?
拉泽的嘴成了O形:“真的么?谁?”
易尘微笑不语,笑呵呵的说:“我不知道,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但是我知道一些情况,亲爱的拉泽,我这是在投资,政治投资,明白么。”
拉泽一把握住了易尘的手:“啊哈,政治投资?得了,您想加入么?按照您的实力,您很可能在三五年中得到很高的位置,我敢肯定,亲爱的易,有兴趣么?”
易尘兴致缺缺的摇摇头:“得了,我喜欢躲在暗地里,亲爱的,我站在您的后面,比和您并肩站在一起,我们拥有更大的优势。何况,我还需要为我们共同的利益赚取足够多的钱。钱,钱,钱啊,先生,政治就是这样,他需要钱才能玩得起的。”
拉泽眨巴了一下眼睛,耸耸肩膀:“那么,叫他留下吧,我看看他能否很快的学会点什么。。。他的身手怎么样?”
易尘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哦,杀两三个保镖保护下的议员,不成问题。”
拉泽也飞快的看了他一眼:“那么,啊哈,好的。。。叫他留下,我试试他,您明白的,我们必须仔细的考查每一个人。”
易尘笑起来:“我当然能够理解。。。嗯,我们该回去了,否则您今天会输得很掺。”
拉泽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飞快的转身朝第七洞的果领走去。
两人走过去的时候,费拉拉正苦着脸在那里叹气,看到两人过来,费拉拉没好气的指着易尘:“易,天啊,您叫了一个职业选手和我比赛么?七洞,仅仅七个洞,他赢了五局,领先我十三杆。。。上帝啊。”
拉泽愣了一下,马上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亲爱的老鬼,您要求的多少的赌注?嗯,告诉我,我要结算一下帐目了。”
易尘也笑起来:“奥夫,您输了哪两局?”
奥夫轻松的挥舞着球杆,兴致勃勃的说:“易先生,我输了第一和第二洞,后来就发现,这实在太简单了,太简单了,只要稍微考虑一下风力的影响,可是很容易计算出来的,是不是?易先生?”
易尘露出了微笑。
拉泽数着厚厚的一叠钞票,看着奥夫的眼睛里已经涌出了一丝轻易不流露的好感。他相信易尘的话,奥夫是真正的不会打高尔夫,但是居然能赢费拉拉,那么,奥夫不是天才就是运气特别好,而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是乐于拥有这样的一个下属的。
易尘轻轻的拍击着奥夫的肩膀,低声说:“记住我在曼切斯特告诉您的话,您的前途,您的地位,现在掌握在您自己的手中,明白了么?”
奥夫轻轻的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眼睛里面流露出了坚定但是狂热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