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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路过天涯     美女总裁爱上我txt下载     美女总裁爱上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六章 亲爱的,我来了

    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我脸上的布条被撕了下来,我一时不适应明亮的光线,立即闭上了双眼,耳边响起一阵狞笑,“哈哈哈,还闭眼,赶紧睁大双眼,再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你马上就要和这个世界告别了。PaoShu8”我再次睁开眼,看到何学良那张狰狞扭曲的脸,心中一片死寂。

    何学良把我从横梁上解了下来,把我从平房里拖了出去,我双膝着地,在粗糙的地面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我的双手仍被绑着,加上昨晚饱受老拳,虚弱得很,所以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外面是一片怒放的野菊和茂密的松林,前方就是浩瀚无垠的大海。何学良将我拖到防浪大堤上,把我像一条咸鱼似的扔在地上,转身向树林后面的平房走了回去,估计是去拿枪。

    晨光熹微,花香袭人;凉风掠地,落叶飘零。微凉的海风中已带着浓浓的秋意,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日。

    候鸟来了又去,花儿开了又谢。人生如四季,春萌,夏繁,秋盛,冬凋。此刻虽是秋天,我的人生之旅,却已到了万物凋零的严冬。绿水千里,青山万重,水迢迢,路遥遥,不知我迟来的脚步能否追上黄泉路上先走一步的得胜?骡子,得胜,蔚渝,亲爱的们,你们要在奈何桥边等我,千万别喝那碗孟婆汤,我们永生永世都做兄弟、情人。我来了,我这就来和你们重聚。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何学良表抓了一只公鸡过来,手中拿着那把从我身上搜出来的弹簧刀,割了几刀才把鸡脖子割开,鸡血立即从切口处飞溅而出,他抓着剧烈挣扎的公鸡,把鸡血没头没脑地淋在我身上,嘴里发出一阵厉笑:“你知道呆会你要怎么死吗?哈哈哈,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死法是最酷的,你将领略到最富于创意的死亡滋味。”我心想,这个变态,肯定是想把我割喉,像他杀害那个无辜的警察一样。见我不理他,何学良踢了我一脚,说:“知道这片海的名字吗?这里叫魔鬼海,好好看看,你马上就能见识到了。”

    何学良把那只快要断气的公鸡扔进了海中,几个浪涛打来,把公鸡卷向了大海深处,呛水的公鸡在海里垂死挣扎,鸡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一小片海水,慢慢地洇散开来。PaoShu8微波起伏的大海深处奇怪地出现两片小帆一样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向公鸡移动,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过了不到两秒钟,哗啦一声,原本平静的水面瞬间被划破,那两片小帆忽然浮出了海面,露出一张血盆大口,四周布满了森森的长牙,在晨光的映照下青光闪闪。随即一阵浪潮翻滚,那只公鸡就不见了踪影,两片小帆一前一后,在附近游弋了一会,缓缓地向大海深处又去了。上帝,这是传说中的食人鲨。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冷却凝固了,巨大的恐惧在我体内迅速蔓延,很快就将我完全覆盖。在被他们抓上车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以尸骨无存、葬身鱼腹作为终结。

    何学良望着面无人色的我,冷笑着说:“怎么样?够刺激吧?你不就是喜欢玩高难度,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吗?呵呵,我成全你。”他蹲了下来,脸现暴戾之色,在我膝头刚开始结痂的伤口上狠狠地划了几刀,鲜血又涌了出来,我双手被绑,遍体鳞伤,虽然明知自己命在顷刻,却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更别说反抗了。我无助地把头一侧,望向那碧波浩渺的大海深处,那儿就是世界尽头和冷酷仙境。这一眼,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次回眸。

    何学良站了起来,哈哈干笑了数声,抓住我的衣领正要把我扔进海里喂鲨鱼,树丛里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和两声尖锐的呼喊:“路瑞,路瑞。”听见身后来人,何学良加快了速度,把我拖到了大堤边缘,我的半只胳膊已经露出了堤外,他只需再用一点力,就能把我整个扔进海里。那两声呼唤像一股巨大的热流,一下把我全身冻僵的血液给解冻了,上帝把求生本能赐还了给我,我抬起左脚,用尽浑身的力气踹向何学良,踢中他的大腿,由于力道太小,他向后趔趄了一下,并没有摔倒,马上冲过来一脚踢在我腰间,抓住我的皮带,把我推向了海里。一个长发飘飘的身影和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也同时冲上了大堤。

    也许是命不该绝,我落水的一刹那,发现下方堤岩向海的一面有一排排水管,我像飞身扣篮B球员一样把被绑的双手挂在了其中的一根上面,下半身已落入海中,两只膝盖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马上染红了周围的海水,我回头一望,天哪,不是两片,而是三片小帆出现在几十米外的海里,带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悄无声息地犁开水面,快速地向我游来。

    “路瑞,快把手给我。”让我感到万分惊讶的是,来人竟是吴亦诗和废八。吴亦诗披头散发地趴在大堤上,向我伸出手来,我向她摇了摇头,她也看见了我被绑着的双手,那节直径5厘米的塑料排水管显然承受不住我70多公斤的体重,正在一点一点地碎裂开来,不出五秒钟就会断裂。

    岸上,腰间仍扎着绷带的废八已经和手持弹簧刀的何学良打了起来。

    “那是什么?”吴亦诗显然也看见了我身后那三个水波晃动的鲨鱼鳍,我抬起头艰难地说:“食人鲨。”

    吴亦诗令人吃惊地一手抓住大堤边缘,一只脚勾住凹凸不平的堤岩,半边身子探了下来,一手抓住我手腕上的绳子,要把我拉上去。此举非常冒险,如果她抓不牢,就会和我一起掉进海里,被鲨鱼的利齿斯成碎片。在这生死关头,我身上的力气仿佛又回来了,阎丹丹用力将我往上拉,我原本踩在嶙峋的堤岩上面的双腿借势用力,脚一撑,大半个身子浮出了水面,她用双脚勾住那块突出的堤岩,整个身子朝下,双手拽住我手中的绳子,用尽全力一拽,把我整个拉出了海面,我双肘攀上大堤的那一刻,身后传来噗通的一声,浪花飞溅,一条尖嘴阔背的鲨鱼落进了海里,与此同时,另一条血口大张、利齿交错的鲨鱼也从水里凌空跃起,一口咬向我垂在堤下的双腿。

    正当我以为小命休矣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子一轻,整个人像升天一样被拉了上堤,海里那条嗜血的巨鲨咬了个空,“嘭”的一声跌回海里。我打了个滚,和吴亦诗撞在了一起,随即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原来这千钧一发之际,废八撇下和他缠斗不休的何学良,过来拉了我一把,也因为这一拉,他把整个后背露给了何学良。何学良名字虽然起得好听,他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趁机一刀扎进了废八的右肩,废八顿时血流满身。

    废八肩头的血溅得何学良满头满脸都是,他混不当一回事地回过头去,与凶相毕露的何学良对峙着。我和吴亦诗挣扎着爬了起来,只见废八先是上身晃动,作出一个要向何学良挥拳的动作,却突然身子一沉,一个勾腿把他勾倒在地,然后一个飞扑扑过去,按住何学良拿刀的右手,狠狠地一拳打在他脸上,接着又是一拳,打掉了他手中的刀子。何学良搏命之际,无所不用其极,阴毒地一膝顶向废八的裆部,废八吃痛之下被他从身上踢了下来,何学良翻身又拿起了刀子,正要向废八捅去。看到这里,再也容不得我有半点迟疑,我飞身向何学良撞了过去,由于极度虚弱,速度和力量都不够,这一撞没有把何学良撞倒,反被他侧身闪开,一刀刺中了我的右臂,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所幸伤口不深。

    废八缠着绷带的腹部开始渗出血来,肩头的血也涌个不停,趁我这么舍身一撞拼出来的空隙,他忍着剧痛爬了起来,一脚踢掉了何学良手中的刀子,趁他立足未稳之际我一个飞腿把他踢倒在地。废八迅速捡起刀子,把他按在地上,一刀扎进他摊开的掌心里。何学良嗷地大叫了一声,废八高举着刀,嘴里吼道:“你这么喜欢用刀是不是?我成全你!”废八正要一刀向他颈脖刺去,何学良顿时吓得痛哭流涕,连连求饶。

    我说:“等一下,让我来!”我上去接过废八手中的弹簧刀,双目喷火地盯着何学良,一刀插进他的左肩,一字一顿地说:“这一刀,是为骡子。”接着,我不顾他的求饶,在他的右肩上又插了一刀,“这一刀,是为得胜。”

    何学良身受重创,再加上斗志全无,与刚才的凶神恶煞判若两人,涕泪交加地说:“别杀我,别杀我,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300万。”

    我和废八像抓小鸡一样拎着已经彻底丧失抵抗能力的何学良,把他拽到了大堤上。我望着血流满身、可怜兮兮的何学良,心中划过一阵短暂的柔软,随即想起了骡子和得胜的笑脸,再不迟疑,一刀扎进他的肩窝,并不锋利的弹簧刀直没至柄,“这一刀,是为老胡。”在他杀猪般的长嚎余音未绝之际,我一脚将他踢进了海里,

    海里传来一阵凄厉绝望的呼救,血水很快就将碧蓝的海面染成一片鲜红。

    “废八,你和亦诗怎么来了?”

    “你都上新闻联播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我是前天知道的,出院手续都没来得及办,就和亦诗卖机票飞过来了。真巧,在飞机上碰到了你老爸老妈。曲总,哦,你老婆开车去机场接的我们。”

第一百零七章 白捡了一个姑娘

    在我和废八说话的短暂时间里,学过紧急医务护理的吴亦诗撕下废八穿着的衬衣,已经利索地把废八肩上的伤口扎好了,她刚要帮我包扎右臂的伤口,我摇摇头说,:“不碍事,快走,要不来不及了,林维标他们去医院了,他们要对老胡下手。”

    废八惊道:“什么?”

    吴亦诗不管,硬是上前按住我,帮我结结实实地缠上布带,身上的伤口很快印湿了布带,但伤口也不再继续流血,我感到身上的痛楚也减轻了许多,笑望着废八,说他真是运气好,白捡了这么好一个姑娘。

    废八故作潇洒地摆摆手,大概是想说,小意思啦,忽然,两声尖锐的枪声划破寂静的长空,废八立即倒在地上。

    “建义!”吴亦诗俯身在地,抱着胸口连中两弹的废八,泪水飞泻而出。

    程大开和小平头分别举着枪枪,快步从花圃后面的平房里走来,我面无惧色地望着他们,眼神怨毒,恨不能生啖其肉。小平头走到我跟前,一脚踢向我的左膝,我腿一软,仆倒在地。

    程大开蹲在我面前,用枪指着我的头,把我的脸压进泥地里,面带狞笑地说:“哈哈,我真是得感谢你们啊,不但帮我们把何学良那个蠢材给干掉了”他指了指废八,“还亲自送上门来,省了我们一趟飞机票的钱。何学良这个废物真是可爱,还以为我们会送他去越南,我回来是送他上西天的。”

    我鼻子和嘴巴里都是沙子,我倔强地把我脑门上的枪顶开,艰难地说:“这件事儿,和这个姑娘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了她。”

    “哈哈哈!放了她?嗯,长得果然不错,..更新超快于虽然比不上叶蓓和曲丽媛那么如花似玉,但身材一流,看起来够骚,干起来一定很爽,一会我干完她再送她上路。”

    我扭过头去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我死不足惜,遗憾的是连累了吴亦诗。程大开勃然大怒,擦干脸之后,生生掰开我的嘴,把枪捅进我的嘴里,暴跳如雷地说:“**你妈,老子一枪蹦了你!”

    “嘭,嘭!”枪响了!在那一刻,我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浮现出曲丽媛俏丽无双的面容。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人死之后居然还有知觉,我觉得身子一沉,一个什么东西压在了我胸口,我睁开眼一看,灿烂无垠的天穹上白云绵亘,树荫曳地,我再一看,压在我身上的是程大开,他脖子上有一个洞,正在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来,原来我没死。

    我把枪从嘴里拔出来,推开程大开肥胖的身子,翻身坐了起来,看见陈大荣手里拿着枪,枪口还冒着白眼。刘泽明走过来,对着中枪倒地、正在痛苦地呻吟的小平头嘭嘭地又开了两枪,小平头马上气绝身亡,继而把枪瞄向了我,脸上依然一副大慈大悲我佛如来的表情,仿佛他不是来杀我,而是来救我,看起来十分分裂。从将死到获救,顷刻之间又要再次面临地狱恶灵的杀戮,际遇过于离奇,我完全懵了。

    枪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倒在了地上。但我很快听见“噗”地倒地的声音,我一睁眼,看见刘泽明那张丑陋之极的脸离我只有咫尺之遥,嘴里喷着血泡泡,那双空洞而迷惘的眼睛睁得贼大贼亮,似乎死不瞑目,搞不明白射出去的子弹为什么绕了一圈却飞回来击中了他自己。其实我比他更疑惑。刘泽明挣扎了几下,身子撑得直挺挺的,像只快要断气的鸡一样脖子一梗,喷了我一脸的血沫,然后就一动不动了。我抹了一把脸,望着自己手上鲜艳夺目的血,才明白原来中枪的不是我,连忙坐了起来,看见一个曲线玲珑的女郎握着枪慢慢地从树丛后走出来,令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是阎彤彤。

    阎彤彤走到我们身边,双足一软,坐在了地上。

    我喊了一声:“阎主任。”

    她脸色一片灰白,哆嗦着说:“胡庸伟没事了,他已经被安全地转移了,但是…”

    我急道:“但是什么?”

    “林维标他们捉走了丽媛,你快去,再迟怕就来不及了。”

    “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在哪?”

    “我知道他们要对胡庸伟下手的第一时间,就立即打电话给丽媛,除了她,我找不到任何一个我可以相信的人,那会丽媛刚把生命垂危的姜得胜送进医院,我叫她赶紧把胡庸伟转走,我马上赶过去。我赶到的时候,丽媛已经把胡庸伟从特危病房转到重症病房了,她正要过来救你,没想到一出门就和林维标他们撞上了,我去到的时候刘梅和李璐她们说姜得胜失血过多,送来得太迟了,丽媛也被他们带走了。他们兵分两路,林维标的车往市郊的风力发电站开去,程大开的车上了沿海大道。我猜程大开一定是过来杀你灭口的,就赶紧打车追过来了,刚好在外面碰到了老板和刘泽明,老板叫刘泽明趁机做掉程大开他们,做出你和程大开同归于尽的假象,来迷惑警方。”

    “他们,他们不会连丽媛也敢杀吧?丽媛她爸是曲小宇啊?他们不想混了?”

    “事情比你想像的复杂多了。你们上次去上海华兰总部窃取ID密码,恰好闯进了他们的会议室,听到了他们生产和销售有重大缺陷人血蛋白的谈话,等于掌握了关乎他们生死存亡的秘密,他们又是我们的死对头,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你们?你还记得老板叫你销毁录有他们谈话内容的录音笔吗?你是不是觉得这太不合常理?老板怎么会这么轻易地错过这个整垮他们的大好机会?因为老板当天就接到了药监局局长曲小宇的电话,曲小宇让老板立即停止对这件事情的调查和追究,意思是让我们当哑巴。在那之前,老板不知打点了曲小宇多少次,咱们吨的血液项目、和印度老太太合作的馥酶基因项目就是批不下来,这下曲小宇亲自给老板打电话,许诺这两个项目的批文和手续三个月之内给我们办好,条件是,要你们五个的命,包括曲丽媛。老板立即明白了,中国最大的血液项目生产厂家的幕后大老板一定是曲小宇,否则他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就是说,从你接到老板那个电话的那一刻起,你们的命就已经在开始倒计时了。”

    “虎毒不食儿,曲小宇不可能连亲生女儿也下得了手吧?”

    “我们当初也像你一样感到难以理解,后来老板动用了国安部的关系,终于查了出来,丽媛不是曲小宇亲生的,是曲小宇过继他哥的,丽媛是他侄女,这个恐怕连丽媛自己都不知道。”

    “就算是侄女,也是骨肉至亲啊,再说养了这么多年,难道他是个一点儿感情也没有的畜生吗?”

    阎彤彤摇了摇头,“你不是那种人,很多事情你不会明白,如果讲感情,**律,讲道德,他们做不到那个位置,不管是曲小宇也好,咱们老板也好。”

    我简直是出离愤怒了,“问题是,这不是一般的感情,这是亲情啊?他们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钱吗?连亲情都不要了,要再多的钱有什么意义?”

    阎彤彤笑了,笑得凄美绝伦,“对他们来说,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权力和地位,老百姓叫权势。至高无上的权势给他们带来可以操控一切的快感,他们就像瘾君子一样,中权势的毒太深了,深得不可救药,毒瘾一发作,完全蒙蔽了他们的理智、情感甚至天良,为了保住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们可以不惜牺牲一切,像古代的那些帝王一样,为了夺得皇位或保住江山,父母妻女,兄弟姐妹,六亲不认,什么都可以不顾。别说丽媛只是他的侄女,就算是亲生女儿,恐怕也难逃一死。”

    我浑身冰凉,无言以对。

    阎彤彤的目光由冷酷转为幽怨,“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今天。我大二就开始跟他,死心塌地地跟了他8年,8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8年?我把这辈子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他,虽然我明知他有老婆孩子,他有数不清的女人,他这种人不值得我爱,但还是那么盲目地爱着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以致完全迷失了自己,一直到无可挽回。他原以为程大开已经把你们杀了,叫我和陈大荣过来杀了程大开灭口,可他没想到我会背叛他。我自己也没想到。我只是知道,不能再这么错下去了。”她捡起小平头的手枪递给我,幽幽地说:“老板就在外面,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你是个好孩子,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你去吧,快去,把丽媛平安地救回来,带她走,走得远远的,永远也别回来。”

    我接过她手中的枪,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吴亦诗低头亲了亲废八的脸,抹上他仍然睁着的双眼,泪流满面地抬起头,捡起..更新超快于陈大荣的手枪,和我一起站了起来。

    “阎主任,你保重。”我向阎彤彤道别,她点了点头,望着大海深处怔怔发呆,一行凄清的泪水从她美丽的脸庞上缓缓滑落。

    我们转身向外走去,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得“嘭”的一声枪响,我们回头一望,见阎彤彤的头部保持直立的姿势持续了两秒钟,接着身子一软,慢慢地垂了下来,整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我和吴亦诗的眼中都噙满了泪珠,然而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用来伤悲,你的离去,即为重生,祝福你们。

    我们快步穿过花圃和那片茂密的松林,遥遥看见环海大道上停着那辆坦克一样威武大气的宾利,老板站在车旁,面对着波澜壮阔的大海,背对着我们。我举着枪,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近。

第一百零八章 老板的宝贝女儿

    走到离老板几米外的地方时,老板忽然开口说道:“一切都结束了吧?泽明,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成大事者,不能动真感情,我一直按照你说的去做。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感到特别的难过,控制不住自己。这在以往的经历里,是从来没有过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特别舍不得路瑞这孩子。我这辈子什么都有了,两个女儿,一个在英国,一个在美国,一个上大学,另一个马上就要硕士毕业了。她们上的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学校,而且全部是靠自己的努力,我的两个女儿都很争气,没有让我失望。活到了今天,我什么都有了,要是说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话,也许就是我没有儿子。2年前的那个冬天,我个月大的儿子发高烧,如果那时我有5块钱,就可以送他进正规医院治疗,可惜我和我老婆的全部家当只有3块钱,我们只能把他送到一个私人小诊所。庸医误事,耽误了我儿子最佳的治疗时机,当我凑够钱把儿子送进我们东阳县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天夜里,我抱着儿子冰冷的尸体,自从我记事以来,第一次哭了。我对自己说,从今以后,我江石豪流血流汗,绝不再流泪,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在我亲人的身上。这么多年以来,我经常在想,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要现在的这一切,还是要2年前的5块钱,保住我儿子的命?如果没有那场风寒,我儿子现在应该跟路瑞一样大了。你们知道我喜欢路瑞什么吗?..更新超快于我喜欢他做事的方式,还有他的性格,为了做成一件事,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可以忍受和牺牲一切,跟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直到这次他闯了大祸,我再也保不住他。”声线沙哑,嗓音低沉,话音里有淡淡的沧桑。

    一直以来,我对老板都是既敬且畏,甚至有的时候我觉得老板和我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感情,那种感情已经超越了上级对下属的信任、器重,而是一个忠厚长者对晚辈的慈爱和关怜。在经历了这么一大串生死交织的事情之后,突然听到他这番发自肺腑的话,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

    老板忽然转过身来,见是我们,吃惊不小,但他毕竟是久经风浪的江湖枭雄,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失威严地说:“他们呢?”

    我拿枪指着他,声泪俱下地说:“都死了!”

    “你杀的?”

    “没错。”虽然人不是我杀让的,不过既然阎彤彤深爱老板,她也可以说是因为救我而自尽,我不希望老板知道阎彤彤在最后时刻背叛了他,让她在老板心目中一直都是那么的忠诚和可靠,那么的美好,这样老板就会因为失去她而痛心疾首,让他也尝尝这种痛失至爱的滋味。反正我身上背的黑锅已经不少了,再背一个又有何妨?

    老板眉头一蹙,脸上出现了两道深深的法令纹,眸中划过一道深刻的悲伤,我想是因为阎彤彤。他语速缓慢,声音喑哑地说:“你知不知道,你杀的,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两个人。阎彤彤是唯一一个不是看在我的钱的份上而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即使有一天我破产了,一文不名,她也不会离开我。我曾经想过,几年之后,等我赚到足够多的钱,抛开这里的一切,去太平洋买一个小岛,和阎彤彤去那里平静地过完这辈子。而刘泽明,绝大部分的人都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公司人事变动频繁,人川流不息的来,也流水一样地走,但是不管如何变动,刘泽明这个周身汗臭、喜欢光脚穿布鞋的大老粗,他的职位从来没变过,一直坐在总裁的位置上屹立不倒?真正知道原因的没几个。那年,我儿子死了之后,我离开家乡,去北京的工地上打工。由于我能吃苦、讲信用、脑子也好使,没过两年,我很快就拉起了自己的队伍。五年之后,我承包了一个大工程,承建当时北京最高的大楼,2层的中行大厦。为了得到这个工程,我行贿了主管这个工程的几个政府官员,花了4万,在那个时候,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后来东窗事发,国家反贪局查出来了,那几个政府官员被停职调查,并且要传讯我,我一听到风声就马上跑路了。我逃到吉林的长白山,在山脚下碰到了一个算命的,我想知道自己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给了那家伙5块钱,让他帮我算一卦。那个人算得很准,我这前半生的事情都被他算得一清二楚。我问他,我现在该怎么办?他说我事业宫直破紫薇,但命坐武曲、财阴夹印,是典型的因财而犯牢狱之灾的命格,不过我只要过了这一劫,就会大富大贵,成为人中龙凤,可以有2年的大运。他叫我回去自首,但打死也不能供出行贿的对象,并且说一定会有贵人出来相助。你和我一样,尝试过逃亡的滋味,整天担惊受怕的,那比真正坐牢还难受。听算命的这么一说,并且见他算得这么准,我就信了,乖乖地回去自首。在看守所里,我左腿被打断了,右手几乎不能握笔,这就是我的字迹为什么那么难看的原因。在牢里,不管他们怎么打我,我始终记着算命的话,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的,一分钱也没塞过。我知道,不供外面的人可能还会保我,供出来必死无疑。所以每次升堂我都死撑着,看把我打成那个样子,我都没松过口,后来连警察都怀疑他们收到的情报是假的。我被关了三年零四个月之后,有一天,一个审讯的时候打我打得最凶的干部突然客客气气地对我说可以出去了,我知道,终于捱过来了。那几个政府官员也因为查不出问题,都官复原职,官最大的那个在我出狱的时候已经做到国家XX部部长了,因为我够义气,一直硬挺着,没把他们供出来,他们都很感激我,我出来之后就开始扶助我,给了很多项目我做,三年之后,我已经身家过亿了,老婆孩子也都送出了国。这一切,都被那个算命的说中了。后来,我回长白山找到那个算命的,请他出山,做我的风水顾问。那个人,就是刘泽明。实际上,他就是一个赤脚大仙。这十几年来,在刘泽明的指点下,我征战南北、纵横商界,从建筑起家,到自己做开发商,到转行收购药企,后来借壳上市,到最近几年和政府合作搞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上马机场项目、污水处理厂项目,我每次都能左右逢源、逢凶化吉,从来没失过手,产业也越做越大。我记得刘泽明说过,我的大运只有2年,快要到头了。最近这两年他老是叫我赶紧收手,转移资产。我明知他说的是对的,但是却没有办法,因为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就像一辆上了轨道的悬浮列车,已经不是你想停就能停,我想收手就能收得了的了。”

    我哽噎着说:“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为了你一个人的荣华富贵,你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罗梓、姜得胜、张建义、阎彤彤、刘泽明,还有华兰的人,我和胡庸伟也差点被你害死,现在曲丽媛也在他们手里,不知道是生是死。”

    老板仰起头,看着不断变幻的天空,过了半晌,神色落寞地说:“刘泽明为我算了一辈子的命,每一次都很准,没想到,他却没能算出他自己的命。那个困扰了我这么多年的问题,现在我有答案了,如果能用现在我拥有的一切,换2年前的5块钱,换回我儿子的命,我换。”

    我逼视着他,厉声发问:“你儿子的命,难道比这么多人的命加起来还要值钱吗?”

    老板想也不想地回答:“没错。”

    我用枪指着他的太阳穴,“你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老板摇了摇头,神色自若地说:“你不会杀我,因为你下不了手。你要是下得了手,早就开枪了,不用等到现在。你走吧,快去救曲丽媛。”他伸手拨开顶在他脑门上的枪,从在裤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再次举枪对着他,“你就这么自信,认为我不会开枪?”

    老板举起烟,又吸了一口,拿烟的右手微微发颤,这是四年来我第一次看见他一根烟吸两口。这说明,他的心开始乱了。

    老板在我的枪口下,仍然举止从容地从裤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目光平静地望着我说:“呆会你拿枪对着林维标他们之前,记得先把保险栓打开,他们可不会像我一样,和你说这么多废话。你们快去吧,他们一定是在风力发电厂,林维标这个人丧心病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去迟了就来不及了。”

    我一下颓了,发现自己居然如此可笑,用一把没有打开保险的枪指着别人耀武扬威了半天。我黯然地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宾利车钥匙,要去开门,老板说:“密码87,没密码,你打不着火。知道这个密码的含义吗?”

    我一怔,脑筋飞速地转了一下,随即脱口而出:“药业公司2年8月7日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的日期?”老板点了点头,我按响了电子..更新超快于锁,正要拉开车门,没想到,吴亦诗哗啦一下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栓,用枪指着老板说:“等一下,让他去开门,万一他在车上放了定时炸弹怎么办?”

    老板对着那根雪茄吸了第三口,把烟弹在地上,然后转过身去,仿佛是对着大海自言自语:“我江石豪虽然谈不上光明磊落,但还不屑去做这种事。”

    吴亦诗还是不肯相信老板会有这么好心,仍然拿枪要逼他去开车门,我过去按低她的枪口,说:“咱俩的命还不值3万,走吧,我身上有伤,你来开。”

    我拉开两边的车门,坐进了副驾,输入了密码,吴亦诗打着火,打方向盘,倒车,片刻就驶上了环海大道。坐在车里,我一直望着原地,站在马路边的老板负手在背面朝大海,风呼呼地从他身边刮过,海里浪涛翻滚轻涛拍案,他茕茕孤独地站在岸上,始终一动不动,直至消失在我的眼帘里。

第一百零九章 扯断她的内衣!

    宾利车虽然价格昂贵,但又笨又重,操控性能并不出色,吴亦诗开起来十分吃力,花了2多分钟才赶到市郊的风力发电厂,我也把身上的伤口包扎好了。我们刚要下车,宾利上的车载电话响了,我和吴亦诗互相望了一眼,不知该不该接,我一看来电显示,发现是曲丽媛的号码,赶紧接通了,“姓路的,你***厉害啊,这么多人都杀你不死,连老江也放你一马。你给我听着,你女人在我手里,叫你同伙把那个光盘带来,在风力发电厂,十五分钟之内我见不到光盘,你给她准备后事吧!”

    我说:“不用十五分钟,我已经到了。”跳下车,风势急劲,吹得我和吴亦诗衣角飞舞,头发散乱,眼睛都睁不开。

    风力发电厂地处云海西北,三面临海,背后是一马平川的肥沃农田,洁白如银的沙滩像一匹白缎,漫无边际地铺展开来,由东至西,贯穿整个城市的南岸。远处,几十座风力发电机那长达十五米的巨型扇翼在空中呼呼转动,把永不衰竭的风力源源不断地转发为电能。最靠近我们的一座风力发电机旁边有一座占地两百多平米的控制室,控制室前面有一个铁架搭起来的停车棚,上面长着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秋荼蘼,一朵朵鲜红如血的荼蘼在空旷的海滩上迎风怒放,在碧绿的树叶的映衬下,显得娇艳欲滴,像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火。

    我们都看见曲丽媛了,林维标和一个扎着马尾辫、左耳上戴着耳环的高大男人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他们身后是那座唯一没有转动的风力发电机。他们也远远望见了我,林维标面带嘲笑,正在故作潇洒地抽着烟,马尾辫则举枪指着我们。我把枪插在腰后的皮带上,被..更新超快于衬衣的下摆遮住了,和吴亦诗并排向他们走去。曲丽媛双手被反绑,但嘴巴没有被封起来,她朝我们喊道:“你们别过来,快走,别管我。”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会毫不动摇地朝前走去,因为我现在知道了,曲丽媛的心还在我这里,哪怕是一命换一命,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我唯一的顾虑是吴亦诗,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废八?见我们不听劝告,越走越近,曲丽媛急得大喊:“亦诗,你们快走,他们不安好心,这是一个陷阱!”马尾辫扇了曲丽媛一巴掌,朝她吼道:“你这个贱货,给我闭嘴!”

    一口血蓦地涌上我的脑门,我差点忍不住想从腰后拔出枪来一枪崩了那个马尾辫,吴亦诗用肘碰了碰我,我才没有轻举妄动。走到离他们七八米远的地方时,嘭嘭地响了两声,子弹射在我们脚下的沙滩上,马尾辫朝我们喝道:“站住,别动,把手举起来。”我们举起了双手,林维标把指间的烟头弹飞,冷冷地说:“东西呢?快拿出来。”

    我望着曲丽媛那张俏丽无双八的脸,心中柔软异常,吴亦诗说:“万一我们把东西给了你,你不放人怎么办?”

    马尾辫说:“我们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一手交货一手交人,别啰嗦,快。”

    吴亦诗哼了一声,“你们当我们是傻瓜呢?”

    林维标的嘴里哈哈哈地发出一串荡笑,“小美人,还挺伶牙俐齿的嘛。不交也可以,那就要看看你们路大英雄的忍耐力如何了?”说完抓住穿着工装的曲丽媛的衬衣,噼嗤的一声,把她的衬衣撕开了,露出了蕾丝花边的内衣和胸前雪白晶莹的肌肤。林维标抓住曲丽媛的头发,把她的头别向自己,伸出舌头在她脸颊上舔了一下,曲丽媛啊地叫了起来,看得我心里一阵阵反胃。

    林维标像匹饿狼般眼中射出慑人的光芒,抓住了曲丽媛内衣的带子,作出要扯断的姿势,“怎么样?交是不交?”

    吴亦诗怒道:“你干什么?放手!不要脸!”

    我忽然方寸大乱,跪了下来,哆哆嗦嗦地说:“光盘真不在我们手里,我求你,放了她,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维标这时也掏出一支手枪,指着我,恼羞成怒地说:“什么?不在你们手里?你小子耍我是不是?”说完砰地开了一枪,打中我右肩,我倒在里地上,曲丽媛哭喊道:“瑞!”

    林维标上前一脚踩在我脸上,把我半边脸都踩进了沙子里,恶狠狠地说:“没有?好,没有。那你就等着看她怎么死吧。”说完,他走向后面的控制室,不知按了什么开关,那个原本静止的风力发电机震了一下,然后那个巨大的扇叶开始缓缓地转动,林维标和马尾辫捉住吴亦诗,把她往大堤上拖去,边走边对我说:“玩过摩天轮吗?哈哈,这个游戏很刺激。”然后和马尾辫拽着吴亦诗向码头走去,那里停了一辆白色的游艇。

    这时,扇叶转动的幅度开始加大,速度也跟着加快,曲丽媛却突然摔倒在地,像是被什么连着,在沙滩上被拖了起来。原来反绑着曲丽媛双手的绳子的一头系在风力发电机组的一片扇叶上,那条绳子埋在沙子里,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只要扇叶转动起来,曲丽媛就会被连着的绳子带上天,速度快到一定的程度,曲丽媛就会因转速过快心脏承受不了爆裂而死,或者是绳子被割断,从空中掉下来摔成肉泥。我顾不得身上的几处创痛,立即爬起来奔向控制室,还没走出两步,砰的一声,我大腿中弹,再次仆倒在地。身后传来林维标放肆而冷酷的笑声。眼看着连着曲丽媛的绳子在沙滩上越来越短,曲丽媛也被不断地往后拖去,只要再过几秒,她就会被扇叶带上天。这时,一辆黑色的牧马人越野吉普飞快地从控制室另一侧的方向驶来,快开到风力发电机前的时候,大概车里的人也看到了曲丽媛危如累卵的险境,飞身从车里跃了出来,吉普车却像长了眼睛似的直不愣登地朝林维标他们撞去。曲丽媛已经被扇叶连带着拖离了地面,扇叶只要再转半圈,就能将她转飞或是绞成肉沫。

    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从吉普车里跃出来的人一个打滚从沙滩上爬了起来,“啊!”地一声长啸,猛地扑向了转动中的巨大扇叶,只听到“嘭嘭”的两声闷响,一条长长的血线飞溅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鲜艳的彩虹,那人硬生生地以血肉之躯挡住了已经转动起来的风力发电机那巨大的扇叶,并用身体死死地压住扇叶,不让它再转起来。与此同时,我身后也传来几声惊呼,估计越野车把林维标他们的人撞倒了。我再无暇他顾,立即爬起来,腿上中枪的地方血像自来水似的哗啦啦地往下直流。冲进控制室,里面的仪器盘上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按键,还有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工作人员,我顿时傻眼了,不知该按那个键才能关掉绑着曲丽媛的那个风力发动机。那个口中被封口胶粘住的工作人员急得满头大汗地朝我使眼色,脸和下巴拼命地向门口扬,我侧身一抬头,电源总闸赫然就在眼前,我一下关了总闸,转身冲了出去。

    谢天谢地,在这个关键时刻上帝没有打盹,撒旦也刚好蹲点去了,扇叶停了下来,但巨大的惯性仍使扇叶不停的震动,我一个飞跃抱住曲丽媛吊在半空的的腿,从腰后拔出手枪连开了三枪才把系着她双手的绳子打断,和她双双跌落在沙滩上。我扯开曲丽媛手上的绳子,和她一起跑到风力发电机左侧的扇翼处,把那个仍死死按住扇翼的人拖了下来。令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是拉赫曼!望着原本高大威武,容貌俊朗的拉赫曼,现在却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血人,他的双臂从肘关节处起被齐齐打断,从右肩至左腹有一道巨大的伤口,像被一把利刃从中劈开了一样,内脏全都翻了出来,惨不忍睹。曲丽媛扶着他头,泪如雨下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怎么那么傻?”

    拉赫曼吐着血水,望了望我,又望着曲丽媛,艰难地说:“我,只是想,想你明白,不管你怎么对我,我,我都是那么,那么的爱慕你,为你,我无怨无悔。”

    “但是,你明知我欺骗了你,你..更新超快于为什么还要救我?”

    “在我们印度佛教里,有,有一个传说,如果,如果能为心爱的人而死,来世就会得到真爱。”

    “拉赫曼先生,对不起,我一直在欺骗你,利用你,没对你说过一句真心话。我不能嫁给你,请你原谅我,因为,我的心已经给了他,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曲丽媛一手托着拉赫曼的头,一手轻轻地按在腹部上,我的泪水像一场滂沱的雨,立时从眼眶里倾盆而出。

    “佛祖,佛祖保佑你们。”拉赫曼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脸上有平静而满足的笑容。曲丽媛俯身在他英俊的脸上深深地吻了下去,泪水和他脸上的血水流在一起,很快就汇聚成河。

大结局 生死我们都在一起

    拉赫曼的死使我明白了,世上真正的英雄不是在万军之中纵横捭阖杀敌无算,也不是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如入无人之境,而是倒下的时候嘴角仍然带着微笑;真正伟大的爱,不是予取予夺,而是不计代价不求回报的付出和牺牲。我双膝着地,深深地向拉赫曼鞠了一躬。我双目滴血地站了起来,撕下膝头上的绷带绑在大腿的伤口上,柔声对曲丽媛说:“我要去救亦诗回来,抓住林维标,为拉赫曼和骡子他们报仇。”

    曲丽媛也站了起来,挽着我的手说:“我和你一起去。”

    “你怕不怕死?”

    她微笑着说:“拉赫曼死了,还有骡子,得胜。我以前害怕,但是现在不怕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活下去。”

    我用手指止住她继续说下去,把她凌乱的衣衫拉好,怜爱无限地望着她,“孩子什么时候来的?”

    她俏脸微微一红,“你上次团欺负我是什么时候,她就什么时候来的。”

    我抚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涌上巨大的幸福:“你说,是个男孩还是女孩?这孩子还没出世就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将来一定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你要好好把他养大。”

    “不管男女,生死都和我们在一起。”我浑身热流奔涌,牵着她的手一瘸一拐地朝码头奔去。

    趁我和拉赫曼救曲丽媛这短短的一两分钟时间里,林维标已经拽着吴亦诗上了游艇,马尾辫正在解游轮拴在码头水泥桩上的绳子,我们刚跑到码头的堤岸,马尾辫嘭嘭朝我们开了两枪,我和曲丽媛赶紧仆倒在沙滩上。马尾辫解开了绳子,正要抽掉斜梯上船。我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把手中的五四手枪递给曲丽媛说:“我去船尾引开他们,等下你开枪掩护我上船,有机会你就上船,见着他们就开枪,千万别犹豫。”

    “瑞,你要小心。”我对她笑了笑,然后点头示意让她开始行动。曲丽媛皱着眉头举枪瞄准了正在抽掉滑梯的马尾辫嘭地开了一枪,却打在了两米之外的护栏上,马尾辫一惊之下立即抱头蹲了下来。我趁机弓身爬了起来,猫腰跳下了码头的堤岸,快步走下码头的台阶,涉水接近游艇,一闪身躲在了高大的船身底下,然后潜进海里,朝游艇向海的另一侧游去,那里是他们防范的薄弱地带,出其不意,才能一击制胜。幸亏腿上的枪伤只是擦破了皮肉、膝头上的刀伤也没有伤到筋骨,不然我一定无法完成这几个连贯性极高的动作。

    我双臂攀在不锈钢的游艇护拦上,看见马尾辫在船舱里像只鸭子一样蹲着走,去到游艇的头部,发动了引擎,船身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游艇中部,林维标正要把吴亦诗的双手反捆起来,吴亦诗在激烈地挣扎反抗,林维标孔武有力的手掌像一把铁爪凶狠地抓住了她的脖子,然后将她按在甲板上,狠狠地抽了她几巴掌,吴亦诗的口鼻都开始流出血来。我心里狠狠骂了几声王八蛋,却又苦于没有好的机会翻身上船,如果就这样贸然出手,还没爬上船就被他们一枪打下了海,除了白白送死,毫无裨益。

    游艇缓缓开动,向深海驶去,我只得牢牢抓住栏杆,使自己不被水流冲走。正在这时,船上嘭地枪响了,接着,又是嘭嘭的两声连响,我心里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抓住护拦抬头去看。只见林维标躺在甲板上捂着屁股在滚来滚去,嘴里在不清不楚地骂着粗言秽语,他身下的流出来的血也越来越多,染得甲板像铺了红地毯;吴亦诗背上中了一枪,一边流泪一边在痛苦地呻吟;马尾辫右臂中弹,两支手枪掉在甲板上。正当我诧异莫名之际,一个水淋淋的人头从船身的另一侧探了出来,从马尾辫没来得及抽上船的斜梯上爬上了船,拿枪指了指林维标和马尾辫,气喘吁吁地说:“不许动。”

    我心中忽然乌云掠地地闪过一丝不妙,曲丽媛这孩子也忒宅心仁厚了,林维标这种人应该杀无赦,直接开枪就是,用不着跟他们废话。我怕她控制不住局势,立即翻身上船。我还没来得及爬上船,就听到曲丽媛哎哟一声跪在了甲板上,是倒在地上的林维标扫了她一脚,然后嘭的一声枪又响了,曲丽媛身子一震,胸口中弹,仰天倒在了甲板上。我势若疯虎地一跃上船,一个飞扑向开枪的马尾辫扑了过去,慌乱之际,马尾辫没瞄准,一枪打中我的右腔,我能听到自己肋骨断裂和血从身体里飚出来的声音,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我扑向马尾辫的速度。我左手握住了马尾辫的枪口,枪响的同时,我迅猛的右拳也准确地落在了马尾辫的鼻子上,能听见清脆的鼻骨骨折声。我左掌的掌心被子弹整个打穿了,但这已经不能使我感觉到任何的痛楚,因为此刻我心中的悲痛,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马尾辫也许从来没见过这么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那是因为他没有尝试过失去至爱的悲痛和愤怒。被我压在甲板上的马尾辫挨了几拳之后已经被打得有点晕眩,他拼命地手脚乱舞,左手恰好撞开了驾驶舱旁的那扇厚实的铁皮柜柜门,我将他往铁皮柜的方向一推,用力一脚踹向开着的铁柜门,铁柜门带着猛恶的势道向他撞去,正好将他的脑袋夹住,柜门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叫,我起身又用胳膊狠狠地撞了两下柜门,再也没有声音传出,一条细小的血流顺着甲板上的纹路慢慢地淌了出来。

    我刚想起身去看曲丽媛,忽然后脖上一凉,身后传来林维标不可一世的冷笑:“哈哈哈,哈哈哈,知道什么是命吗?你最终还是要死在我手里,这就是你的命。”他一枪托砸在我后脑上,我感到一阵晕眩,随即感到脑袋上有股热流涌了出来。

    林维标拽着已经半失迷的我拖向后舱,傲慢而冷酷地说:“我还以为你是猫,有九条命,怎么弄都弄不死。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几条命?”

    经过游轮中部,吴亦诗伸出手来想阻止林维标,被林维标狠狠地踢了一脚,正中她的腹部,吴亦诗顿时昏迷了过去。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躺在血泊里的曲丽媛一动不动,心中万念俱灰。林维标把我像条咸鱼似的拖到尾舱,正要把我头下脚上地推进海里,巨大的马达轰鸣声在我耳边嗡嗡震动,顿时把我震清醒了,我意识到头部底下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就是连着马达的轮桨,高达每秒转以上的转速,会使那个并不锋利的轮片成为一部削铁如泥的绞肉机。经过和马尾辫的激烈搏斗,我原本就是强弩之末的体力早已消耗殆尽,但大难临头,强烈的求生**激发了我体内潜藏的体能,在林维标按住我的脑袋要把我推向马达之际,我运足了气,一脚踹向他胸口。我由于体力消耗过大,这脚不但没把林维标踢倒,反作用力反而使得我的身体向后滑了十几厘米,小半个身子露在了船身之外,整个头部完全悬空,底下就是水花飞溅的马达轮桨。

    见到这个大好时机,林维标立即又扑了上来,一手掐住我的脖子,一手把我往海里推去。由于船板湿滑,一推之下,我整个人斜斜地向后滑去,眼看就要被推落水中,我双手本能地张开乱摸一气,右手忽然摸到船尾的一个挂钩,赶紧牢牢地抠住,勉强止住了下滑之势。林维标见状,一手仍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掐得我几乎要断气,左手猛捶我抠住挂钩的右臂。吃痛之下,我左手一挥,一巴掌向他脸上甩去,像李莫愁一样在他脸上拍出了五个血手印。林维标勃然大怒,抓住了我的左臂,猛地压向了水里。我“啊”地一声惨叫,整个左手手掌已经被水下飞转的轮桨边缘切断了,剧痛之下,我松开了抓住挂钩的右手,用右臂狠狠夹住林维标的脖子,拽着他一起滑向海里,死也要他陪着一起死。这下轮到林维标慌了,他连忙松开我的左臂,左手抠住挂钩,想用右手来掰开我夹着他脖子的右臂,由于恐惧和紧张,脸上青红交替,脖子上青筋直冒。

    我不是猫,也没有九条命,我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死,是因为我早就看透了生死,在生死系于一线的时刻往往能保持镇静,然后伺机反击,所以能一次又一次地绝处逢生。而林维标这种人,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一到生死关头就方寸大乱理智尽失,在搏命之际反而落了下风。由于我拼命地想把林维标拖入海里,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而他则是拼命地抠住挂钩不让自己和我一起滑下去,他的手指要承受我们两个人的体重并止住下滑的惯性,在这种情况下,他原本占据的巨大优势顿时化为乌有,反而露出了一个重大破绽。我早就说过,我是个把握机会能力一流的前锋,我是所有门将的噩梦,因为我从不浪费机会。林维标大概死也不会想到,我被他按入海里让轮桨给切断了整个手掌的左臂,由于切口不平,形同一支削尖了头的竹棍,成为一件能致人死命的杀人利器。林维标见我死也不放开他,慌乱之际一口咬在我的右臂上,我咬紧牙关,右臂夹紧他的脖子,举起左臂用尽全力刺向他裸露的颈脖。我那露出森森白骨的左臂臂骨,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喉咙,左边进,右边出,他颈脖处的血像井喷一样喷了出来,溅得我满头满脸都是,他抓住我的手也慢慢地松了,脸上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林维标喜欢各种各样离奇古怪的死法,我满足了他,让他死在一件古往今来最独特的兵器之下,他应该感谢我才对,而不应该那么双眼暴突地瞪着我,我不喜欢这种眼神。因而,我拔出左臂,把他推进了海里,血水马上染红了整片海域。

    我艰难地爬起来回到船舱,熄灭了引擎,然后跪下来单手抱起曲丽媛,她那已经合上双眼的脸上美丽依然,像熟睡了的白雪公主。我在她苍白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她清丽无俦的脸上滴满了我脸上滴下来的血,那是林维标身上溅出来的肮脏的血,我撕下大腿上绑着的布条,帮她擦干净,然后将她放平,最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捡起吴亦诗掉在甲板上的手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由于海浪翻涌,我好不容易才站直。望着浩瀚的大海深处,一对海鸥在蔚蓝的天幕下颉颃双飞,时高时低,一刻也不分离,在海上相依相伴地盘旋了好几周,继而向大海深处飞去。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刚认识调皮时,我和骡子他们一起调戏她的情形。调皮那时的网名叫蝴蝶飞过沧海,我们都是脆弱的蝴蝶,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我眼角的泪水缓缓地流了出来,举起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心里默念道:骡子、得胜、废八、蔚渝,亲爱的们,我来了。

    正当我要抠动扳机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马达的轰鸣,我转过身去,看见一艘摩托艇飞快地朝我驶来,一个须发飘扬、满脸洛腮胡子的大汉迎着呼呼的海风朝我大喊:“瑞子,你干什么?赶紧放下枪!瑞子,是我!放下枪,别做傻事!”

    我认出来了,是贩子,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贩子,你终于回来了,有你给我和调皮送葬,我可以放心地上路了。我面带微笑地望着他,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食指用力,扣动了扳机。

    人死之后意识并没有立刻停止,那短短的几秒钟里还能感觉到许多东西。枪响之后,在我摔进海里的那个瞬间,我发觉自己来到了三途河边,四周荼蘼盛开,风微尘软落红飘,远远望过去就像是一幅由淋漓的血所铺成的地毯,一直绵延到对岸,是这凄清孤寂的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

    佛语有云,叶发花已枯,花开叶已落。荼蘼之后,就只剩下遗忘前生的彼岸花,此后再无花开。

    此生情事,已开到荼蘼。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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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总裁爱上我介绍:
小说以诙谐幽默的笔调描述四个大学生毕业后进入一个集团公司,遭遇到血腥的职场洗礼,心高气傲的路瑞被公司里的五大恶人联手整治,贬成清洁工,他在三个同室好友的帮助下与公司那些奸诈阴险的高层开始了一场捍卫个人尊严和价值的战争。
历尽磨难之后,路瑞终于获得公司董事长的赏识和重用。他与后来升至集团总裁的美女曲丽媛本是一对欢喜冤家,他们在公司的重大危机的关键时刻每每联袂出击、力挽狂澜,一次次成功地粉碎了躲藏在黑暗中的可怕的竞争对手的阴谋,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的爱情将修成正果之时,路瑞一生的宿敌、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对手悍然发难,开始了他最后同时也是最凶狠最阴毒的总攻和报复,他能否像以往一样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职场没有硝烟,却刀刀见血、步步惊心、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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