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0章 谁是异端
既然说出了秘密，艾菲拉尔也不藏着了，小嘴不停地给苏明讲起了她来到这里之前的经历。
而且她还承认了自己的一个小骗局，其实她并不是来自‘圣血玫瑰’修会，她的修会是最著名也最悲惨的‘殉教女士’。
虽然两者的修道袍服都是红色，代表着要为死去的姐妹们报仇，但动力甲的细微处是有差别的。
苏明初见她的时候发现她动力甲有破损，实际上是她自己挖掉了那些标志物，她在离开黑图书馆的时候被帝国灵能者感知到了，就猜到有人会来追杀她。
遇到混沌大魔的事情是真的，发生在她姐妹身上的那些事情也是真的。
只不过她之前藏起了期间一大段经历，那就是她在追踪仇敌的时候，遇到了丑角们的剧团。
那些莫名其妙的灵族杀掉了她的仆工和船员，但却很客气地请她去看大戏，就是一堆人一拥而上，拉胳膊扯腿，举着她上了剧团飞船。
她念诵帝皇之名，他们就把她的嘴堵上。
她闭眼不看，他们就拿来器械撑开她的眼皮。
结果那色孽诱惑灵族堕落的大戏演了七天七夜，剧团收场后，班主直接把她送到了大丑角的面前。
实际上在‘被看戏’的同时，剧团的飞船就在网道中移动了，为的就是把她送到一个地方——黑图书馆。
‘就是你啦！’
大丑角仿佛认识她一样，笑着在原地跳了个舞，突然飞起一脚把修女踢进了黑图书馆，在外面把门锁上了。
很难描述图书馆中究竟是什么样子，那些水晶制成的书籍都用黄金的铁链固定在空中，但周围的一切全都充满了恐怖的诱惑，一些物品上甚至还带着邪神们的低语或怒吼。
腐朽的造物在地面上蔓延，变异的生物在其中游荡，没有方向，没有时间，没有出路，一切都是混乱无序的模样。
但不管什么时候她抬起头，那穹顶都是一片美丽的无垠星空，发光的书本像是星座一样排列各处，在呼唤着她，等待着她的
在图书馆里面不会疲劳，也不会死亡，她记不清自己读了多少本书，看到了多少禁忌的知识，但毫无疑问，她的灵能水准仿佛飞一样地提高。
她想要飞，就能够飞，原来脱离脚下的污秽之物只需要一个念头，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随后就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感受着单纯的快乐。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丑角打开了门，从里面把她捞了出去。
‘时间到啦！嘿嘿！’
然后一群丑角给她喂了点吃喝，把武器和装备还给她，让她试试新的能力。
她发动了灵能，那堪比星炬燃烧一样的光彻底撼动了亚空间，也许混沌诸神和帝皇都看到了她，遥远的目光跨越维度投向了她，她当时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大丑角则表示这样刚好，人类灵能者应该都感知到她和灵族混在一起啦！还进了黑图书馆，掌握了人人都眼红的知识，这下要被追杀啦，哈哈！
接着他们送她上了一艘灵族飞船，直接丢出了网道。
于是她就出现在当前这颗星球旁边了，飞船被混沌的战舰打中，坠落于地表，接着遭遇了死灵。
她想要通过战斗证明自己对帝皇的永远忠诚，但因为不适应身体内新的力量，在战斗中被命中了一条胳膊。
她躲到教堂中祈祷，实际上是在克制自己体内恐怖的灵能自愈，因为她知道，如果在这里爆发出堪比星炬的灵能光芒，那么跟在网道中造成动静完全是两个概念。
接下来就遇到圣像后的丧钟了，这就是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这些天她还没有适应在现实中控制自己的力量，这才是她愿意跟丧钟在一起‘后方划水’的原因。
她害怕在战斗中露馅。
.............................
“只不过现在看来，帝国那边还是锁定了网道出口的位置，审判庭还是来了。”苏明听了她的故事后，不光对丑角们的行为表示无语，更有些摸不清他们身后那位笑神的目的：“至少来了一艘战舰，就是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好在混沌舰队封锁了星区，审判庭短时间内不会派援军过来了。”
是他打算拿修女作为棋子和奸奇对抗？还是他预见了丧钟的到来，想要玩一手？还是她真的是‘全村的希望’，消灭混沌的重任要落在她头上？
看了看她纠结又烦恼的样子，这怎么看都不是救世主啊。
个体实力什么的另说，但她脑子里的混沌知识，是所有以混沌诸神为敌的人都想要的，在战锤世界，人脑袋就是个储存道具，摘下来也是可以读取里面资料的。
怪不得刚才那一枪看轨迹不是打修女脑袋，而是心脏位置，帝国也想要她的头。
“如果你跟在我一起，很可能也被通缉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缩脖子，露出一个装乖巧的笑容：“不过你是基因原体，应该没事......吧？”
苏明叹了口气，示意她该吃吃该喝喝。
“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那样子还好安排。不过，多亏你运气好，我的计划中有能让你受到保护......我跟暗黑天使的大导师达成了交易，他们只要不想让我把他们的秘密卖了，应该会选择听我的，不会出卖你。而太空野狼和审判庭有宿仇，对方甚至都不会联系他们，这也是稳妥的。”
“那么只要我还在这颗星球上，就短时间是安全的？”她看了看下面张牙舞爪正在退去的虫群，仿佛那些东西都变得有些可爱了。
“你也说了，只是暂时，一旦帝国舰队或者机械教的舰队赶来，驱散了星区中的混沌舰队，那么审判庭的队伍就会来处理你这个他们眼中的‘恶魔’了。”苏明耸耸肩，把酒瓶端起来吹了一口，吸了吸鼻子，空气中都是虫族酸液的味道，有一种腥甜味：“我猜他们会把你的脑袋拔掉，制作成伺服颅骨，慢慢读取里面的所有知识和情报，让你永远为帝皇服务。”
修女听得呲牙咧嘴，一脸嫌弃地摆摆手：“我愿意为帝皇永远服务，但不是现在，我还要为姐妹们报仇，你有好办法吗？至少给我多一些时间......”
“简单，永远为我服务就行了，我去找帝皇谈个条件，让他把你让给我怎么样？”苏明笑着说出了极为异端的言论。
“呼！！！”
她吐出长长一口气，大眼睛瞪着丧钟。
她根本就把这当作了异端玩笑，可实际上她在黑图书馆中看到了笑神的笑话书，那里面的笑话才是真正的异端。
比如说帝皇在亚空间中和混沌众神打牌，奸奇出千被抓，只能让帝皇打他屁股，笑神说帝皇这是创造了‘鸡滴屁’新高......
不！不能想！太邪异了！
修女疯狂摇头，想要把突然冒出来的异端想法甩出脑袋。
“审判庭只是一点点恶心人的小麻烦罢了，你好好想想为我工作的事情吧。”苏明看到她摇头，还以为她还要考虑呢，所以表示可以多给她些时间：“把那枚子弹给我，正缺一个凶手呢。”
第1881章 甩锅大会
虫巢暴君在被不知名的攻击击落后，虫巢意志选择暂时退去，看看情况。
它微操着一大堆刀虫殿后，而大部队徐徐退去了。
也许对于其他势力来说，发动几万个体的攻击波次可能就算是一场大战役了，但对于虫族和绿皮来说，不过是一次试探性的侦查。
侦查结果有了，星际战士一方掌握着从来没见过的武器，一道金线击落了暴君，简直难以理解。
还是再等等，等绿皮或者混沌们去用人命进一步试探吧，自己再偷窥一会好了。
这是一颗死亡星球，在战火洗礼下如今说是寸草不生也差不多，虫群扩张所需要的生物质主要来源是其他生物的尸体，而目前保存自己的实力更加明智。
毕竟将来还要跟太空死灵交手，那战斗是纯亏损的。
它知道要把力量投入到更有价值的战场上，而不是毫无目的地在这里跟战斗力强横的‘铁罐头们’绞肉。
星际战士们清理了战场上存留的刀虫后开始清理，而苏明找来了奥菲斯和贡纳，把自己的新发现给他们看。
“就是这个么？”
牧师粗大的手指捏起了有些弯曲变形的子弹，骷髅面具后的目光审视着这小小的东西，他心里有些猜测，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苏明一脸正色地点头，他虽然身高还不及星际战士们的一半，但此时气势却像是个巨人。
“是的，奥菲斯，这就是我的新发现。”他伸手从牧师手中取过子弹，交给着急的狼主去闻：“还记得大家失踪的两位兄弟吗？”
“你是说......”牧师的语气变得阴沉起来。
丧钟没有回答，他只是用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巨人，那意味不言而喻。
牧师懂了，如果这个世界中还有一支审判庭的秘密部队，那一系列的事情都连成了一条线，这样就说得通了。
他们想要刺探暗黑天使的秘密！而秘密必须被保护，所以......
奥菲斯想到了什么，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贡纳。
此时狼主的鼻孔完全张开了，他在用力地嗅弹头上的气味。
“没有错，圣水和圣油的味道，只有隶属于暗杀厅的帝国刺客才会有这么麻烦的杀人步骤。”他像是吸毒上头一样猛地扬起脑袋，那满头辫子甩出一个潇洒的弧度：“这颗子弹你应该给修女看过了吧？我在上面闻到了你们三人的味道，而射出这颗子弹的人，他的气味被掩盖了。”
“今天虫子们进攻我们的时候，修女说的一句话提醒了我。”苏明仿佛沉睡的名侦探一样坐到一旁的资源箱上，低着头说：“我打断了虫巢暴君的翅膀，让它坠落地面，修女说以那怪物的体型是坐不成电梯，上不来了，我突然就想到了失踪案。”
“你想到了什么？”贡纳睁大了眼睛，他专注地想要听到推理。
这家伙，完美融入了警官的角色，苏明就喜欢这样擅长捧哏的人，他抬起头来朝狼主笑了笑：“这座中继站虽然不是为星际战士准备的，原本是帝国防卫军驻守在这里，可它的电梯是标准规格，是能让星际战士进入并使用的。”
“这没错，再新的建筑都有施工标准，帝国内的军用设施内，动线设计高度不得低于五米，走廊和电梯都必须能让星际战士快速通过，否则设计师和建筑人员全部都会被视为异端。”奥菲斯补充了一句，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规矩了，却一直沿用着。
比如你在偏远星球上给防卫军修个地堡，那这个地堡内部也必须得有五米多高，以备将来星际战士可能用得到，虽然这个概率极低就是了。
用不用得上是一说，你怎么盖又是另一回事。
至于平时用它的凡人大头兵们是不是踩着弹药箱才能够到射击孔，或者还要在脚下修一圈高台，那你们自己想办法去。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在两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塞进嘴里点燃，轻轻吐出一个烟圈：“已知，狼团勇士最后一次和你通讯的地点是十七楼，发出喊声后就失踪了，我们默认他已经遇害，这没错吧？”
“没错。”狼主和牧师都点了头。
丧钟又吸了口烟，烟头在黑暗中照亮了他的脸，那是一片红红的火光：
“可他真的在17层吗？如果他当时正在电梯里呢？如果是凶手把他在别的楼层杀害，将通讯和定位设备的头盔拿到了17层，运走了尸体之后伪装成他说话呢？暗黑天使的失踪者也是同理。”
“！！！”
贡纳懂了，他之前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可如果敌人同为人类的话，他们完全可以用出这种手段！
至于审判庭为什么要杀太空野狼的人？还用问吗？肯定是报复当年的事情！
“所以我搜索了别的楼层，以前我们都没有想过的楼层，比如顶楼的通讯室，结果我就找到了它。”苏明指了指那枚子弹，沉稳地说道：“它卡在一台机器内，这些天技术军士们都在地下室里修复虚空盾发生器和反应堆，没有来得及去检修顶层的通讯设备，所以它没有被发现。”
“可如果是暗杀，他们为什么要带走尸体？单纯不想让我们从伤口上看出是谁下手吗？”
贡纳仿佛已经在脑海中看到了可怜的兄弟被审判庭判官小队用各种消声的轻重武器狂轰乱炸，残破的尸体无力倒地的模样。
动力甲确实能提供很好的防护，但在矛与盾的较量中，往往还是矛更占优势，动力甲是挡不住爆矢枪和动力剑的，更别说审判官很多都是灵能者了。
“星际战士改造手术第五步是植入‘拉曼瑞细胞生成器官’，说白了它就是一种加强型的超级血小板，能够在轻伤的情况下配合动力甲的维生系统封闭伤口，避免感染，他们带走尸体估计是不想让你们从这方面看出端倪，但这只是一方面。”
苏明条理清晰地胡说八道，伸出了一根指头。
“还有呢？”贡纳又捧。
“改造手术第八步，植入基因侦测神经（omophage），你们是星际战士，这个器官是做什么用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苏明伸出第二根手指，比出了一个v字手势，在两人眼前晃了晃之后夹住了嘴里叼着的烟，又吐出一片烟雾。
在这仿佛淡蓝色的薄纱之后，他的脸也渐渐没入黑暗。
第1882章 基因侦测神经
基因侦测神经实际上是大脑的一部分，但植入位置位于颈椎和胸椎间的脊髓里。
有些像是其他科幻背景里植入的义脑或者生物分析装置，它直接连通了星际战士的胃壁和大脑。
‘基侦’神经被设计用于吸收动物管理记忆，经验，天赋能力的遗传物质，说白了，就跟绞杀的那项能力差不多，虽然星际战士不能够重组自己的基因进化，但他们可以通过食用敌人的肉来读取部分记忆和生存本能。
这项能力赋予了星际战士非凡的求生天赋，吃肉就是学习。
比如一个其他战团的星际战士到了芬里斯世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那他只需要进行一次捕猎，生吃一点什么。
肉一进预置胃，通过基侦神经他就能明白这颗星球上生物的生活习惯，如何打猎，又如何过冬，了解到一年四季轮转的存在，并做出生存下去的准备。
这在异星环境中十分有用。
当然有时候，这种器官的存在也会产生一些偏门的，稍微显得异端一些的用法......
有些星际战士会偷偷地食用敌人的尸体，并以此了解敌人种群的弱点，习惯，本能等等，甚至开发出更多的功用。
比如圣血天使的子团‘血饮者’就是这样的一支部队，他们的基侦神经产生了高度异化，使得他们能够通过饮用人类的血液来抑制‘黑色狂怒’的发生。
黑色狂怒是一种基因种子的遗传病，主要起因是圣血天使的原体圣吉列斯，他是在跟叛徒荷鲁斯的终极之战中牺牲的。
而后代的圣血天使们在战斗时，尤其是战斗激烈时，就有概率会突然‘想起’原体的那场战斗，以为自己置身于那片战场，认为自己就是原体本人。
犯了病之后虽然会战斗力大大增强，释放出基因种子里的很多潜力，但也会变得六亲不认，认为自己濒死，而身边都是敌人。
这种病无药可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编入‘死亡连队’，然后让他们作为先锋，由战团牧师带领，去死在冲锋砍杀敌人的路上，重伤或者力竭而死。
甚至还有些发病的天使产生了基因崩溃，身体承受不住基因种子里原体的力量，当场暴毙。
不管怎么样，犯了病就都是个死，这无疑是被诅咒者的命运，每一个圣血天使都百分百会发病，只不过或早或晚罢了。
而血饮者有一个暗中定期举行的仪式，每过一段时间，大家就聚在一起，偷偷杀个仆工喝血，这些凡人的血液能够被变异的基侦神经解析，极大抑制种子里遗传的神性，让他们重新感觉到自己的神智。
越是激烈的战斗，他们就越需要‘血包’，有时候在战场上仆工喝完了，只能用帝国居民来临时凑数。
他们无疑是忠诚于帝皇的，作战英勇无比，就跟母团圣血天使一模一样。
如果说太空野狼的芬里斯是北欧风格的残酷，那圣血天使的母星就是《辐射》的世界，经历过核末日的星球是什么样子，那里就是什么样子，能活下来的人基本都是变种人，而圣血天使在那里招募新兵，当然成员也是生猛的很。
可血饮者和母团也有区别之处，这些战士举止温文尔雅，待人彬彬有礼，是星际战士中最好说话的那一批，和母团冷漠且野蛮的作风不太一样。
数千年来，血饮者中黑色狂怒发病的成员只有个位数，就连母团圣血天使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只能认为他们的基因种子更加稳定。
这是个秘密。
曾经血饮者的两个连在‘卡斯特贝尔’世界中正面对上了‘达贡虫巢’部队，面对数十亿的虫海，他们坚守了巨型城市两个月，甚至最后还配合赶来的母团把虫子们赶出了星球，堪称战略战术的奇迹。
就是星际战士们离开后留下了一桩谜案，城市中有近万具干尸一样的人类尸体，被于各种隐蔽处陆续发现......
最后，帝国怀疑达贡虫巢可能进化出了一种吸血的新虫类，事后异形审判庭一直试图追踪这种虫子的踪迹，可惜，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消息。
圣血天使另一个子团，撕裂者战团，他们和饮血者可以完美互补。
在苏明前世看到过的众多翻译里，他们还被称为飞天撕人兄弟会，肉松爱好者，搅肉机，制馅机，裂肉者，分尸者等等。
这个子团中大多数人都是犯了病的，黑色狂怒缠绕着他们，但通过异化的‘基侦神经’，加上对黑色狂怒的研究，他们明白了吃啥补啥的道理。
他们通过吃尸体来延长自己的服役时间，维持理智，这个战团的大团长西斯自己就是个黑色狂怒患者，但他在发病后已经继续服役几十年了，而普通的圣血天使发病，只能在疯狂砍杀中多活最多三天而已。
虽然和大多数星际战士的职责一样，但撕裂者战团更喜欢接受一些别人不爱干的活，那就是配合帝**务部去镇压叛乱。
人类打人类总是不好听的，这些战斗也谈不上什么荣耀，但撕裂者乐此不疲，所到之处，药到病除。
唯一的问题就是，叛军们的尸体往往在战后不翼而飞，战场上只会剩下一些柔软的肉松和大片大片的血迹，战斗之后的撕裂者们各个都红光满面，甚至来交接星球的军务部官员还会觉得他们胖了一些......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事情的经过，但撕裂者是忠于帝皇的，他们的英勇和威慑力毋庸置疑。
他们也是所有战团中唯一一支全能的军队，每一位撕裂者老兵都能临时充当任何职务，包括充当战术小队，重武器小队，突袭战士，侦察兵，驾驶员。
甚至他们还可以充当机械神甫，维修自己战团的枪械和战甲。
充当医疗士官，治疗自己和队友。
充当国教牧师，背诵所有的经文并激发士气。
充当政府官员，指导星球的发展和经济政策。
任何帝国和外星的武器、载具、工具，他们拿起来就会用，用得还特别好。
至于他们为什么什么都会？
呵呵，答案其实就是——能吃是福。
所以这么一来，叛徒们的尸体是如何失踪的，撕裂者们的‘基侦神经’又变异成了什么东西，也成了个没有人想探究的秘密。
只要忠诚，其他的那些都是小问题......
基因侦测神经的强大，在这些例子中显露无疑。
星际战士改造手术中的每一步都是神的发明，只是，这些发明被怎么应用，就各凭本事了。
第1883章 有人不忠诚
“灰骑士部队曾经是影月之狼里的忠诚派，对吧？”
苏明将话题引向了基因侦测神经，看着牧师和狼主，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影月之狼曾经是大叛徒荷鲁斯的战团，但里面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成了叛徒，有一部分忠诚派和昔日兄弟们决裂了，在混沌叛徒们逃进亚空间后，他们依旧忠于帝皇，成为了灰骑士们的前身。
但那些并不重要，灰骑士除了掌控并豁免一些灵能之外，他们和其他星际战士区别也不太大，他们也经历过全套改造手术......也是有基侦神经的吧？
这么一来，暗黑天使和太空野狼失踪了两个新兵，他们的尸体去向不就很明白了吗？
芬里斯和贡纳都陷入了沉默，两个战团都有各自的秘密，暗黑天使是曾经的背叛分裂，而太空野狼则是狼人化的诅咒。
现在新兵的尸体如果被灰骑士吃了，人家再用基侦神经一读。
嘶，那秘密很可能守不住了啊......
当然，补救办法也还是有的，就是让知晓秘密的人永远闭嘴。
暗黑天使在这方面严于律己，他们不会把武器对准人类同胞，除非证明那些人是混沌叛徒。
可太空野狼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砍人？砍谁都一样，反正审判庭又不是没砍过。
听了丧钟的诱导性言论，这两人明显是想到一个地方去了，只不过贡纳是低着头呲牙，而奥菲斯则把面孔转向了狼主的方向，一声不吭。
他不会劝野狼去杀人灭口，但如果野狼们这么做了，暗黑天使可以当作没看到。
天使其实是知道野狼秘密的，很多老兵亲眼见过狼团战士变成狼人，但他们即便和狼团关系不睦，却从来没有过出卖修士兄弟的想法。
“好了，我的兄弟们，虽然不知道审判庭为什么突然针对你们两个战团，但他们终究是来了。”苏明语气沉重地说着，他拉起牧师和狼主的大手，郑重地问：“我作为最终的基因原体，在此严肃地询问你们，奥菲斯，贡纳，你们会永远忠于帝皇吗？”
“理应如此，永远如此!”牧师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可以保证，兄弟们每一个人都有着坚定的信仰，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莱昂和全父。”
“鲁斯的尖牙啊！”贡纳低下头看着丧钟的脸，他的表情十分狰狞：“我也一样保证，为了鲁斯和全父，太空野狼没有叛徒。”
苏明露出了一个笑脸，他亲热地拍拍两人的大手，又拉紧，四只手凑在一起上下摇晃：
“我当然相信你们，兄弟们，这些天你们的表现无愧于忠诚二字。既然你们忠于帝皇，我和修女也没有问题，那么，出了问题的就是审判庭那边了。我听说审判官中灵能者很多，而他们有时候会向亚空间中不可知的存在寻求答案，会不会......嗯？你懂的。”
“被混沌腐蚀了么？我见过这样的例子，过于执着于追寻真相的审判官，反而被奸奇的魔鬼所诱惑。”
菲拉斯说出了自己的见闻，实际上，那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一个名叫奥菲利亚的审判官为了探究暗黑天使的秘密，甚至从亚空间抓了一只恶魔出来，让它充当自己的眼线。
但恶魔给她看的，其实就是奸奇想要让她看的东西，一些暗黑天使昔日里背叛的秘密。
她觉得胜券在握，于是召唤了灰骑士的部队，想要强行登上‘莱昂之傲’号，把暗黑天使彻底毁掉。
心里确实有鬼的大导师阿兹瑞尔决定拖延时间，找个借口甩掉灰骑士们，所以拒绝了登舰检查的要求，还反咬了一口，向灰骑士们指控审判官是混沌奸细。
想上我们的船可以，但灰骑士们得先检查审判官的船，证明她干净才能上我们的旗舰。
灰骑士队长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啊，毕竟审判官指控别人，而且还是以忠诚著称的第一战团，得先证明告状的人干净才对。
于是他带着灰骑士先搜查了审判官的小护卫舰。
一艘护卫舰能有多大？一队灰骑士没几分钟就在底舱找到了被锁起来的魔鬼，那魔鬼还跟灰骑士打招呼呢。
‘嘿嘿，我的主人想知道你们觉得这游戏好玩吗？’
灰骑士觉得好不好玩就无人知晓了，只知道他们把恶魔烧了，把审判官和她的仆从们全杀了，又把她的船炸了，然后给暗黑天使赔礼道歉。
整件事都是一次诬告，第一军团没有秘密，他们忠不可言，也无需登舰审查了。
暗黑天使险之又险地过了那一关，因为一旦灰骑士登舰，他们也不可能对同胞开枪，那秘密就注定暴露了。
好险！
但不管是大导师还是战团牧师都知道，奸奇的游戏不会那么容易结束，也许那个审判官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第二关，第三关......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急于消灭所有昔日的叛徒，只要叛徒们全部死光，那么战团内部还保留的那些线索就可以销毁了，荣誉也可以洗清了。
也因此，天使们来到了这里，因为他们从某些渠道得知，那些叛徒们很可能会随着叛变的‘钢铁勇士’战团一起，来到这里寻求一些上古的太空亡灵科技。
“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了......我得尝试联系大导师，失陪了。”奥菲斯像是自言自语，随后就告辞一声，急急忙忙地朝着中继站走去，他要召集技术军士，首先去将塔顶的通讯序列恢复到原状。
见到牧师走了，贡纳蹲了下来，让自己的视线能够和基因原体持平，他压低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些词来：
“丧钟兄弟，你说我们要是动手，不会被暗黑天使当枪使了吧？”
“放心吧，贡纳兄弟，你们有秘密，他们也有秘密，甚至我是原体的消息都需要保密，我们大家都在一条长船上坐着。”苏明终于顺利勾住了他的脖子，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我来瞭望哪里有小岛，暗黑天使来升帆，你们野狼来掌舵，这样大家才能一起乘风破浪，渡过难关。”
听到了芬里斯的例子，贡纳觉得很亲切，他也听懂了。
审判庭和灰骑士如果都堕落成了邪魔的帮凶，那么消灭他们的同时保住战团秘密就是一举两得，唯一的阻碍就是他们的帝国内部身份。
无缘无故地杀死审判庭职员，就等同于叛乱，处理起来稍微有点麻烦。
不过好在这里有基因原体啊！
丧钟也说得很明白了。
所谓的瞭望哪里有小岛，意思就是作为原体的他会寻找这颗星球上的那位审判官堕落的证据，升帆的暗黑天使会顺水推舟，而太空野狼将会一锤定音地决定方向。
这很好，现在就等证据了，野狼们的审判流程可比审判庭还短得多。
叛徒必须死。
而基因原体一定能找到他们堕落的蛛丝马迹，再小的线索也逃不过他的睿智的眼睛，贡纳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在芬里斯的神话传说中，独眼的人都聪慧无比。
第1884章 不愿者上钩
在一系列的谎言和头脑风暴之后，大家又一次取得了共识，那就是先把审判庭的追兵们弄死。
尽管，根据目前实际上的证据来说，苏明只发现了一个暗杀厅的刺客，毕竟证据只有那一枚子弹。
什么审判官，什么灰骑士，在不在这星球上全都是没影的事情，那都是丧钟甩黑锅，编出来忽悠两个星际战士的。
但多算几步总不会吃亏，先把坑挖好，等将来对应的人来了，把他们一个个往坑里面埋就是了。
料敌机先，这也是丧钟一贯的行事作风。
敌人来不来？是不是要对付我们？这些先不说，先把针对性的计划准备好。
不过，这也不是无的放矢，追杀艾菲拉尔的行动很大概率是得有审判官参与的，毕竟审判庭想要她的脑子，想要那些资料和混沌的知识，甚至于黑图书馆的具体所在位置，都是无价的情报。
可帝国的精锐刺客大多数来自于拜死教，她们太喜欢玩尸体了——杀了人之后她们会习惯性地掏出目标的脑子和内脏，双手把那些零碎举到自己头顶上方狂拧。
洗个鲜血混合脑浆的‘温水浴’后，仿佛杀人的疲劳都消失了呢。
这是她们最爱的活动，拜死教认为献祭血肉和死亡是向帝皇证明忠诚的手段。当然，也有可能拜着拜着，突然发现回应她的是恐虐。
这不是胡说，而是真的，有很多拜死教小团体信奉血神，她们整体处于一个相对灰色的地带，就像是左手拉着帝皇，右手拉着恐虐，倒向谁一边完全说不好......
有她们参与的行动，很难保证尸体和尸体大脑的完整性，因此肯定需要一个人监督刺客，这也是刺客监督庭存在的一项职能，这种见不得光的活，基本都是审判官的。
在丧钟徒手抓住子弹，以及很可能反杀刺客之后，审判官应该会寻求国教顶级武装力量的支援，那么灰骑士小队就很可能通过一些灵能手段越过星区封锁，赶到这里。
历史上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灰骑士堕入混沌，从来没有，他们的信念和意志力无人能及，简直就是忠诚的化身。
可万事都有第一次，如果他们挡了苏明的道，第一个堕落的灰骑士就会被‘创造’出来。
毕竟想要证明一个亚空间恶魔的纯洁很难，证明一个人类的堕落却再简单不过。
只要丧钟能证明他们堕落了，腐化了，哪怕是受到一点点混沌的影响，太空野狼和暗黑天使就会毫无顾虑地把他们消灭。
.....................................
“你在拿我钓鱼？”
艾菲拉尔跟在丧钟身后，两人漫步在中继站基地的边缘外，走在被绿皮们踩平的空地上，像是吃完饭之后的散步，就是周围的空气很差，靠近地面的高度，空气中还悬浮着虫族的孢子。
修女一边走一边奇怪地问着：
“可是刺客真的会上当吗？如果认识到和你的实力差距，应该不会再出手了。”
“杀什么人，什么时候杀，都不是国教刺客能自己说了算的，上面下了命令，明知不可为她们也得上。”苏明叼着烟，从牙缝里挤出一些声音回答她：“再说拜死教刺客一点也不怕死，把自己当作祭品献给帝皇她们还巴不得呢......你在黑图书馆里该不会光看笑话书去了吧？还是说过去你们执行的任务都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修女的眼珠向上滚动了一下，她像是在回忆什么，但头顶只有漆黑的天空：“以往就是跟着大修女，上飞船，下去战斗，然后回修道院，往往等到知道要杀什么人的时候，情形已经无法退缩了。”
审判官说什么人是异端，那修女们只管杀了烧，现在回忆起来，她都不知道是不是烧过无辜的人。
但如果听到命令的时候不下手，就会被判为异端同情者，是会被姐妹们烧掉的。
就在她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苏明突然又是一抬手，从空中抓下一枚子弹来。
“你看，这说着话呢，客人就来了。”
他把微微发烫的弹头用两根手指捏着，给修女展示了一下，和上一枚子弹一模一样。
艾菲拉尔这次干脆连防御的意思都没有了，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死鱼状：“还真是飞蛾扑火一样的进攻啊。”
话音未落，又是一枚子弹从另一个方向飞来，苏明干脆抬起腿，用脚底板挡住了子弹，笑道：“哦吼，转换狙击阵地的速度这么快？是开枪方向变了？还是子弹拐弯？有点意思。”
修女深吸了一口气：“你其实知道子弹是不可能拐弯的吧？除非那把枪没有膛线，子弹才会乱飞。”
“如果把灵能附加在子弹上，情况就不一样了。”在这么魔幻的世界里，科技并不是决定一切的东西，苏明又一歪脑袋，用牙齿咬住一颗飞来的子弹，含糊道：“这个刺客好像有点急躁了。”
“我已经通过灵能锁定她了，接下来怎么办？”艾菲拉尔像是没听到丧钟说什么一样，自顾自地说着话，她眼中的灵能光芒在黑夜中十分显眼，就像是要流出眼眶的蓝色泪水。
苏明正接子弹玩得高兴呢，听了这么没劲的话不由地叹了口气：“唉，本来想让子弹再飞一会，结果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不弄死她都不行了。”
“为什么要在战场上玩？”修女十分不解，甚至无法理解丧钟的脑回路：“在有机会的时候消灭敌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还是说你有了新的计划？”
“太严肃了，修道院把你教得太严肃了，我还以为你看了笑神的笑话书后会知道宇宙的终极笑话呢，结果还是这么没有幽默感。”他把手里的一颗颗子弹头丢给修女，拍拍手掌：“行了，你保护好自己，我去去就来~~~~”
尾调又变成了长音，一如既往地，话音未落人就消失在原地了，修女只能看到一个黑影仿佛瞬间融入黑暗，消失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
第1885章 拜死教徒
苏明自己其实比修女更早锁定了敌人，毕竟就算刺客再怎么改变狙击位置，连开数枪后还是被丧钟找到了运动规律。
想要在城市废墟中跟战术大师躲猫猫，蝙蝠侠和小表弟也许可以做到，但一个拜死教刺客还没那个能耐。
落地的丧钟堵住了一条空中通道，其实就是一处废墟的残破天台，刺客正是依赖于在这样的制高点间不断转移来改变阵地的。
就像猜想中一样，迎面跑来一个果体的女子，全身唯一的一件‘衣物’，就是一根二指宽窄的黑皮带。
沐浴鲜血就是她们祭祀帝皇的手段，穿着衣服的话洗澡就不方便了。
为了保持灵活性，又穿不上重甲，那干脆就什么都不穿，就身上那根皮带还是用来固定双刀的，否则大概连那个都不会穿。
尽管如此，她仿佛丝毫不觉得群敌环伺的城市废墟中有多么危险，双手抱着一把两米多长的重型狙击枪，像是灵猫一样的身影在一处处天台上闪现。
只不过当苏明突然从黑暗中现身堵住女人的时候，她明显愣了一下，应该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刺杀目标身边的人仿佛瞬间移动一样到了面前。
一般的拜死教刺客喜欢近战暗杀，因为那样可以尽情沐浴鲜血，而使用狙击枪的则往往都是刺客大师，她们深谙命中什么部位能够取人性命，却不会立刻造成大量失血。
杀死人，赶到目标身边，血液还没有满地流淌，就可以好好享受一番。
“你身材不错，几乎和灵族差不多轻盈。”苏明露出一个‘你好骚啊’的笑容，对废墟石柱上站着的女人说道。
对方伸出长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扭动了一下腰肢，丢掉了手里的枪械：“我也喜欢你的皮肤，它看起来很干净，我也许可以剥它下来做条新腰带。”
她说着低哥特语，语调中充满着魅惑，但眼神就像是蛇一样阴冷，给人一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先不急着动手，我想问问你，有审判官跟你一起来了吗？”
苏明连武器都没有拿出来，而是摘下嘴里的香烟弹了一下，眯起眼睛从烟雾中看着她。
刺客没有回答了，就在丧钟弹烟灰的瞬间，她就像变魔术一样摘下了腰间的双刀，随后在空中一个跳跃前空翻，朝着他砍了过来。
拜死教动力双剑是一种奇怪的武器，说是匕首它太长，说是刀可它又开了两刃，说是剑也不全对，因为它有很大的弧度。
据说是一代代‘阿萨辛’们经过了计算和实际体验，研究出了这种奇门兵器，能用最少的攻击次数，对人类身体造成最大的伤害。
她扎成冲天马尾的一头黑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刺客的两手武器分别攻向了丧钟的眼眶和心口，她还用大长腿以及屁股来遮掩武器的发力方向，想要迷惑敌人的视线。
“给你说话怎么就听不懂？”
然而，纵使她的攻击千变万化，组织内部传承了数千年的手艺一点没有落下，可还是在半空中被一耳光打了下来，像是拍苍蝇一样嵌进了街道的废墟中。
她趴在废墟垃圾之间，恍惚感觉到身体上下传来的麻木时，这才听到了男人的话。
苏明把烟塞回嘴里，张望了一下附近往这里赶来的绿皮，跳下了天台。
他走到了她面前，用脚拨拉着女人翻了个身，冷冰冰地说道：“不用挣扎了，我刚才打中了你的后颈，用的是巧劲，你现在胸口以上的脊椎全都脱节了，神经严重受损，用几万年前的话说，就是高位截瘫，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为了，帝皇！”
刺客能动的只有一根指头，但她还是试图去勾远处散落的武器，还恶狠狠地朝苏明喊口号。
“你这样搞得我像是什么坏人一样，咱们其实都是为了帝皇好。”苏明蹲了下来，伸出手指擦了擦她嘴边流出的血：“不过也怪我，以前从来没见过拜死教刺客，难免有些好奇。实际上还是直接从你的脑子里读取记忆更方便，不过，你的**我还有点用，现在我得把你的声带拆掉，会有点疼，但宇宙不会忘记你的牺牲......”
说着话，他笑眯眯地掰开了刺客的嘴，绞杀变成的黑色触手瞬间流了进去。
女刺客发出了痛苦的干呕声，眼珠向上翻白，露出了满是血丝的，短促的惨叫声一闪而逝。
十几秒后，听到交战动静的一队绿皮小子赶到了街道，但这里什么都没有，唯有风平浪静，吹过废墟的风卷起一些细微的灰尘，让他们鼻子有些痒痒。
“俺寻思，阿嚏！吸溜，这里没事。”
一个小子咽下了鼻孔中流进嘴里的粘液，跟自己的同伴说道。
“明明是俺先寻思到的！呸！”
同伴并不同意他的说法，嚼着史古戈的大嘴唾液飞溅，喷了前者一脸。
“屁咧！是俺先！”前者抬手擦脸，咦？怎么砍刀到手里了？
“扯！明明是俺！”后者抹嘴，却发现自己手里也有一把六连响大坨枪。
两只绿皮对视了一眼，确定都忍对方好久了，于是他们同时喊道：
“waaaagh！！！”
................................
“丧钟兄弟，你抓住了一个？”
几分钟后的中继站内，被邀请来审讯俘虏的贡纳和奥菲斯都赶到了，在新开辟出来的牢房里，就看到丧钟掐着一个果女的后颈，把她固定在一张椅子上。
狼主顿时认出了那女人独特的打扮，确切地说是认出了那两把独特的武器。
拜死教刺客武艺惊人，如果背后暗杀的话，连星际战士都可能瞬间死亡，基因种子和改造手术不是永生不死的保障，这些外物终究有着弱点。
虽然知道丧钟很强，贡纳也没想过真的能抓住拜死教刺客，因为她们从来不会被活捉，总是会在任务失败时干脆地自我了断，特殊的生化改造手术会把她们的大脑烧毁，不会泄漏任何情报。
丧钟太有心了，真是好兄弟！抓她一定废了不少力气吧？
“是的，但刺客都是单独行动，我没有抓到堕落的审判官。”苏明笑着朝狼主点头示意，晃晃手里血肉模糊的女人：“我不小心把她脖子掰断了，现在得用手扶着，让断开的神经对准，你们想要问什么就问吧。”
修女艾菲拉尔此时在房间内四处走到，点亮周围骷髅顶着的一根根蜡烛
别说，烛火这么一晃，将几个高大男人的脸孔照得阴晴不定，还真有些地牢拷问的味道了。
牧师奥菲斯的注意力则在墙角处靠着的狙击枪上，他拿起来拆开弹匣一看，里面还有好几枚曾经见过的子弹。
“应该是她了。”
骷髅面具后传来了肯定的话语，而且还有更多的怒火被挡在其后，那双目镜仿佛都更红了几分。
第1886章 人造邪魔
贡纳抬起右手，将自己的闪电爪贴上了刺客的肚皮，强烈的电流打得她不停乱颤，一股焦臭的味道弥散开来。
“是谁让你来的？哪个元老会的老不死？还是某位主教？！”
刺客的脑袋像是缺油的木偶一样转向了她，脸上抽动着的肌肉露出个诡异的笑容，从她嘴里弹出一条黑色的舌头，仿佛毒蛇吐信一样狂舞。
一个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嘶哑声音响起：
“血归血神！颅献颅座！”
她喊出了邪神恐虐信徒的经典台词，是个星际战士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贡纳脸色一沉，反手就把闪电爪捅进了刺客的腹部，脸上的狰狞表情就跟鬼脸一样，就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撕碎。
但他深呼吸了几下，控制住了情绪，没有急于杀掉仇人。
狼主收回爪子向后退去，焦糊的肠子还粘在他的手甲上被拖出很远，他嫌弃地将其甩断，还踩了一脚：
“我没问题了，这样的疯子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但至少我们已经能知道邪魔又把目光看向了我们。猫崽子，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狼主少有地客气了一下，让开了位置以便牧师问话。
暗黑天使的拷问技术恐怕是众多战团中名列前茅的，他们非常擅长让别人受苦，当然，这也是一个秘密，也许除了他们自己，也只有太空野狼知道。
牧师扯了一下自己的绿色兜帽，他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如果刺客都堕落如此，她身后的审判官八成也是个邪魔。
没必要和混沌的畜生浪费太多时间，他高大身影转身离开，从门洞钻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
“烧了吧。”
只有火焰和神圣的战吼才能净化这种污秽，而恰好，这里有战斗修女，烧人她们是专业的。
贡纳舔了舔自己的犬齿，他本意是把杀死仇人的机会让给牧师的，但人家不领情，他也就不客气了。
“为了鲁斯和全父！邪魔滚回你的亚空间去！记住我的名字，我是贡纳·血月之狼！”
说完，他抬起双手，两只闪电爪交错而过，刺客的上半身就变成了七层肉片，脑袋彻底掉了下来。
可他尤不满足，还抓起椅子上的尸体，就像是哈士奇撕扯布娃娃那样，一顿乱扯乱挠，直到房间中到处都是肉块和分辨不出的浆糊。
艾菲拉尔抬起手刮开眼皮上的肉沫，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狼主。
为失踪遇害的兄弟报了一部分的仇，贡纳的心情好多了，他放声大笑，拍打着丧钟的肩膀：
“谢谢你，兄弟，你是我们太空野狼永远的朋友，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还真难以这么早察觉邪神的阴谋。”
“过奖了，我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苏明蹲下后捡起了刺客的脑袋，她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但丧钟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接下里交给我和修女吧，也许能用灵能来锁定更多的仇人，我会把他们都送到你的面前。”
“好兄弟！”贡纳的另一只大手也搭上了丧钟的肩膀，就像是要把他的双肩捏碎一样地送上了拥抱：“我等着你的好消息，等我们完成这次光荣的旅程，我请你去长牙要塞喝酒！”
说完话的狼主蹲了下去，挪出了房间的小门。
满是血腥味的房间内，修女和丧钟大眼瞪小眼，满屋的蜡烛被血液熄灭了一半，黑暗正在渐渐吞没这里。
“你也出去，在门口等我。”
苏明把刺客的脑袋拎着马尾辫提溜，让修女出去等他，接下来他要用绞杀读取情报，那场面可有些异端。
其实刺客的黑舌头就是绞杀变的，苏明的手搭在刺客后颈，绞杀就从手掌心钻出，在刺客后脑打了个洞，配合宿主演戏，总之就要让刺客看起来有严重的变异和腐化。
舌头都分叉了，吐出来好几米长，这还不够异端吗？
至于那鬼一样的女声，其实来自于丧钟的变声器录音，反正不管两位星际战士问什么问题，答案都是那录好的一句话。
血祭血神，颅归颅座！
这句异端语录什么时候都好用，懂行的星际战士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没的审了，恐虐的信徒满脑子都是砍人或者被人砍，为的就是让血神高兴。
“你不是说让我留下帮忙吗？我可以用灵能......”
修女想要那颗脑袋，她更好奇来追杀她的是谁，所以就想尽力帮忙。
上古灵族作为掌控灵能的大师，黑图书馆里有如何通过灵能读取死者灵魂的技巧，她恰好看过那本书，笑神用诙谐的语言记录了一个非常残忍恐怖的仪式。
“你以为灵能就没有代价吗？”苏明按住她的脑袋，把她在原地转了个圈，向门外推了一把：“越是使用来自灵魂的力量，你就离亚空间越近，奸奇闹不好正张着嘴等你掉进去呢，在我没有想明白笑神和奸奇下的是什么棋之前，你尽量少用灵能。”
“那我走了你可以......难道你也有高度异化的基因侦测神经？”扭头说话到一半的修女突然目光变得犀利了，如果是那样，岂不是意味着丧钟会吃掉这个刺客来获取情报？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星际战士吃土著的肉，就仿佛他们根本不是同种生物一样，吃完了一抹嘴，说一句‘为了帝皇’就可以继续追寻荣耀。
灰骑士也是这样，他们甚至可以吃恶魔的肉来读取敌人的记忆，强大的灵能可以保持他们的理智。
不得不说，修女有着很强的第六感，苏明读取死人情报的手段跟吃也有些关系，只不过是共生体吃而已。
“你还想不想为姐妹们报仇了？”苏明把她的脸掰了回去，把人推出门外：“如果你想，现在就服从我的命令。”
修女的毕生愿望就只剩给姐妹们报仇了，一听丧钟说这个，她就露出了温顺的表情，乖乖出去了，还把门顺手带上。
接着靠在门板上的她，听到了汽水瓶被掰断的声音，随后是吃面条一样的吸溜声，那声音仿佛让黑暗的走廊中温度骤降。
几秒之后，丧钟拉开了们，面带温和的微笑，而房间中已经干干净净了。
“好了，我知道那个审判官在哪里了，还有一艘很不错的护卫舰在等着我们去接收，我说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收到机械教的回信，原来通讯被他们拦截了，这次正好一举两得。”
“你把地板和柜子都舔了吗？”
修女目光呆滞地看着房间内闪闪发亮的各种家具，它们就像是被打了腊一样，还有些潮湿。
苏明一时间都磕巴了一下，他拉长了脸：“我......你还想不想报仇了？”
第1887章 老战术
“在帝皇的光芒之下，正义无惧任何邪恶，愿我们的功绩映照入他的眼帘，并取悦他的心。”
“我们祈祷，只要帝皇喜悦，他的圣明将使我们生得光明，死得其所......”
修女一直在祈祷，自从苏明带她离开营地，躲开众人视线直接飞到这里后，落地她就在念叨。
苏明听着身后的小声碎碎念，他深深吸了一口嘴里叼着的烟，随后将混合着尼古丁的吐息喷出很远：
“我们这是要去砍审判庭，你向帝皇祈祷是不是有点......那个？”
苏明干脆找了块海边的礁石坐了下来，看着夜色下漆黑的海洋，它正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修女知道现在的情况，自己是被盯上的猎物，不解决和刺客一起来的审判官问题，就很难有足够的时间去追寻仇人的踪迹。
但这么做真的对么？
被丧钟拎着飞行实在太奇怪了，圣血天使的基因原体能飞是因为人家有翅膀，可丧钟这种飞行却像是悬浮一样的高速移动，没有灵能反应，也没有科技，让人无法理解。
她感觉心里有点乱，越是靠近审判庭的战舰，越是游移不定。
所以修女按照习惯来祈祷想平复一下心情，结果丧钟还说她的祈祷没用，惹得她词都差点忘了，脑子里冒出了笑神的几个亵渎笑话。
她赶紧摇摇头，把那些杂乱无章的思绪甩出脑海，开口分辩道：“我......我只是来和审判官谈判的，看能不能宽限我一些时间，才不是来砍人的呢。”
苏明翻了个白眼，他黑黄色面具从盔甲中变形升起，声音也变得沙哑阴沉：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你得偿所愿，你觉得审判庭愿意给你无限的时间等下去吗？就算你想要配合他们，告诉他们在黑图书馆看到的情报，他们也会怀疑你有所保留，更乐意把你脑子挖出来自己读。”
“......”修女低下头去。
“行了，你的灵能看起来已经知道来的是谁了，看你的反应，我猜你很可能认识这名追来的审判官，对熟人不太好下手对吧？我替你办了她就好，惨死那一档的。”
苏明大方地摆摆手，自己帮她解决报仇的一系列事情，她则将来永远为自己和天穹议会服务，就算是人形资料库当不好，至少还能讲几个看来的灵族笑话不是？
总之这是公平交易，谁都不亏。
修女纠结了一小会，还是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她说：“审判庭的战舰停在了海边的悬崖岩洞里，通过地形躲开了各路势力的扫描，你打算怎么进去？”
“宇宙战舰这种东西，在宇宙中才叫战舰，停在地面上就是一个大铁房子，反而需要人的保护。”苏明从悬崖上探头向下看了看，除了能看到青绿色的浪花在拍打着海边礁石外，这个角度并不能看到什么。
“......那两个失踪的星际战士，其实和你有关系吧？”修女突然抬起头来，丧钟栽赃刺客的过程中有很多过程并没有避开她，这让她大概明白了一些什么。
她并不傻，只是已经上了贼船。
“不是我，我没有，别胡说。”丧钟只是笑。
.............................................
‘恶魔千变万化，必须牢记这一点，必须识破它们的种种伪装，并将其一一清除。但在那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人，连自己也不要相信，无价值地死去远胜于污秽地活着，为帝皇献身将永垂不朽。’
这就是审判庭准则中摘录的一段话，所以修女寄希望于追杀的审判官会念旧情那是不可能的，这位审判官虽然是女性，但并不是艾菲拉尔的姐妹。
对方的警惕性还是有的，即便飞船停靠在山洞里，所有人都摸黑潜伏着生活，依旧有人专门盯着战舰内的监控设备，十分敬业。
你问苏明怎么知道人家很敬业的？
因为他就站在这个侍从的身后嘛，看着人家操作一个个镜头切换，满脸严肃地盯着屏幕，不时在哪里发现一些风吹草动，他就会拿起通话器，通知外面的巡逻兵去相应的方向探查。
但他们的警惕也在丧钟预料之中，毕竟不管什么人，进入这样一个各族混战的世界，都会警惕。
于是他用了个老办法。
时代虽然变了，科技也进步了不少，可有些战术从古至今都很好用。
苏明只是朝远处黑暗的悬崖上方丢了一块五百公斤左右的小石头，造成了一点动静，他们的防御圈就在巡逻小队离开后露出了破绽，让他轻松地抱着修女，从敞开的货仓大门混进了战舰，甚至在修女的指路帮助下，很顺利地‘潜行’到了舰桥里。
嗯，一艘经过审判庭改装，专门用来进行隐蔽行动的‘短剑级’护卫舰，除了搭载的审判官和其侍从外，负责机械维修之类的神甫那些也不可能离开轮机舱。
路上遇到的人全杀掉，完美潜入。
舰桥内没几个人，他们甚至在发出声音前就被丧钟无声地扯断了脖子，只留下最后一个专心工作的仆从，苏明在通过他切换传感器的镜头，记录哪里是视野盲区。
以后遇到同级别的飞船，也许可以借鉴经验。
审判官和她的战斗组不在船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苏明等敌人回来的时间里，打算也看看可怜的加班狗。
审判官的仆从往往分为两类，一类是扈从，是要跟着他们上战场的。而另外一类就是仆工，主要就是负责开个飞船啊，修一下武器啊，做些通讯之类的后勤工作。
这都不是996修福报的那种工作了，为审判庭工作那是007，根本没有休息时间。
更别提什么退休待遇了，就算是这样的仆从，死后也会被摘下脑袋改造成伺服颅骨，继续为帝皇的利剑而服务。
至于他们为什么这样的生活都能过？别问，问就是忠诚。
“大家准备，大人回来了。”仆工切换了屏幕，其中显露出一行人从一个洞穴里钻出的样子，他没有回头，而是直接跟舰桥中其他的值班人员通报。
当然，如果他身后那些椅子上坐着的无头尸体能回答他的话，他们也许会让他警告审判官别回来。
“哦，谢谢你帮我认了人，这下就不会搞错目标啦，你可以休息了。”
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一截金光灿灿的巨剑就从他的胸口冒了出来，精准地切断了气管，心脏，脊椎。
随后剑刃向一侧轻轻滑动，痛苦就离仆工远去了。
第1888章 挑拨离间
“唉。”
修女这时才叹了口气，其实有她在这里，丧钟完全不必担心会有认错人的问题，他故意告诉仆工的那句话，只是让对方死得更加憋屈和不甘而已。
这根本不是什么恩赐解脱，而是对灵魂的折磨，他好像非常擅长折磨别人。
但基因原体中什么样的人都有，嗜血的，阴森的，野蛮的，只要是利于人类在宇宙中生存的特性，他们都有。
“别唉声叹气了。”苏明将大剑在前臂上擦干血液：“马上你的尾巴就要死了，我们还缴获了一艘护卫舰，有了能离开这个世界的退路，你应该高兴才对。”
看着监控画面中毫无察觉的审判官带着手下往这边走，艾菲拉尔缓缓摇头：“她是我的熟人，我当初第一次出任务就是跟她一起，她救过我和姐妹们的命。”
“那也是过去，她救了你们，因为你们是教会的工具；而今天她来杀你，也是因为教会想要更好的工具，这无关私人恩怨，只是工作。”
苏明对于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在哥谭哪个街头混混还没有为帮派流过血，立过功？可他们的老大杀他们灭口的时候，往往只是为了不想让蝙蝠侠追查到线索。
说白了还是利益，表面兄弟和塑料姐妹的过去，听听就完了。
“让我和她谈谈，好不好？求你。”
艾菲拉尔还抱有一丝幻想，也许是对人际关系还有残留的自信，也许是觉得自己为审判庭立过功，她想要通过语言来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呃，好吧，我这个人最喜欢看到别人幻灭的表情了，既然你低估了你脑中情报的价值，也许现实能让你正视它。”
苏明从善如流，他离开了监控控制台，示意修女和他一起去舱门处欢迎审判官归来，这艘船已经是自己的了，弄太脏了也不好收拾。
艾菲拉尔执意要走前面，从表情上来看她也没有多少把握，但她还是要试。
丧钟也让她走了前面，遂了她的意，他则跟在她身后摇头。
有情有义虽然好，但在这个宇宙中绝对是个弱点，修道院长大的女孩就是单纯，除了杀人什么都不懂啊......
.............................
其实双方在船体侧舷舱外相见的一瞬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久别重逢的感人场面，也没有姐妹在逛街相遇时的寒暄，那审判官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直接就朝修女开枪了。
“混沌的婊子！死吧！帝皇明鉴，我要杀光他们！”
她发出了一声战吼，她的卫队也同时开火，爆矢枪，‘手电筒’，电浆炮等各种武器都打了过来。
苏明抓住修女的后脖子，把她像拎小猫一样拖回了门边掩体后，用自己的脸挡住她的视线：“现在知道了吧？你在审判庭眼里已经是混沌婊子了，是想让你上工又不用给钱的那种。”
他给修女讲了个冷笑话，可她不笑，此时真的是一副幻灭的神情，委屈地撇着嘴。
她明明是忠于帝皇的，只不过被强迫着看了一些灵族书籍，出来就变成人类帝国的仇敌了，为什么？
嗯......大概是因为双方见面时，她身后站着的苏明让绞杀把他自己的外形改变了，变成了一个基佬紫色皮肤的恶魔，头长弯角，还在不断吐出满是倒刺的舌头吧？
没办法，又是熟人又是恩人，万一审判官脑子抽了，答应了艾菲拉尔的条件，那苏明的工具人岂不是没了？
替艾菲拉尔找出敌人报仇后，她自愿回到审判庭献出大脑变成漂浮的骷髅头，审判庭当然高兴了，她也通过自我牺牲获得了心灵满足。
那苏明图啥？他又不效忠帝皇......
还有，如果在这里双方和解，审判官肯定还要以监督的名义带人跟着，苏明难道还能带着他们一起去挖死灵们的坟？
不可能的。
必须得让对方跟修女一刀两断，也得让修女放弃继续为帝皇服务的思想。
加入天穹议会不香么？待遇比这边强多了啊，大块吃肉大腕喝酒，大秤分好处，还能去往不同的世界，走上她以前从没见过的超越之道。
虽然灵能者不是魔法职业者，但都能算是神秘侧的，位置都给她留好了。
前不久才通知了赛普尔克那边准备计划，这要是人没带回去，至尊法师的脸往哪搁？
根据这些目标，苏明在修女背后搞了鬼，他在双方见面时变成了混沌邪魔的样子，一个高大的，全身都是基佬紫色的怪物，扭曲的尖刺盔甲都十分油腻，那暧昧邪秽的色彩就是色孽的标志。
为了显眼，他还让绞杀在自己头顶上变了个超大号的色孽神徽。
绞杀其实它一开始想要建议宿主变个纳垢恶魔的，因为那样它只需要变出死侍的容貌就可以了。
可苏明担心变出死侍的脸来，会让审判官以及她的小队恶心到吐，那样就说不出话来了啊，所以他还是拒绝了乖乖共生体那充满诱惑力的提议。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如丧钟所料。
审判官一看修女带着色孽恶魔登场，这简直是异端他妈给异端开门——异端到家了，周围这么多人都看到了，除了开战就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就是修女有点可怜，她后脑勺没有眼睛这个弱点被丧钟利用了她自己还不知道，她被拉着转过身的时候，苏明已经变回原貌了。
艾菲拉尔只觉得审判官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见面就要弄死她。
这确实就像丧钟所说的那样，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我下不了手，她终究还是在受命行事，你来吧，我得想一想......”
她有些可怜地蹲了下去，在门框和舰体构成的角落处缩成一团，小声问身边的基因原体。
枪炮轰鸣之中，她的声音比蚊子叫也好不到哪去，电浆在空气中翻滚的尖啸完全压过了她的请求，但苏明还是听到了。
面具下的他露出一个笑容，不算厚重的手掌摸摸修女的脑袋：
“那就我来吧，其实你也不用多想什么，你做的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错的是这个世界吗？”修女把脑袋埋在双臂之间，完全不知道两人间对于‘世界’这个词语的认知不同：“我在笑神的笑话书里也看到了这句话，他称之为终极笑话，我一点也没搞懂......”
可丧钟已经不在她身边了，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她说什么，此时他正在和掌控雷电的审判官激烈肉搏呢。
第1889章 吃干抹净
不得不说，灵能真的是个好东西，这种特产于战锤世界，后来被‘致敬’到星际争霸世界去的力量，有着非常广泛的用途。
它不光可以具现出各种元素力量，一般是火或者电，发射出去直接杀伤敌人，还可以用来强化自己的大脑或身体，亦或是用作通讯、占卜、治疗、读心、侦查、心灵控制等等、
泛用性超强，简直就像是绿皮们的史古戈一样，在你需要的时候，总有一款适合你。
审判官经历的生化改造并不多，身高体重之类的和凡人无异，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就凭着诡异的灵能施展出了堪比绿皮‘哇老大’一样的战斗力。
她一手拿着有些像是火炬的火焰喷射器，另一手先是用枪，后来又用法剑，还真有点意思。
法剑是一种特殊的灵能装备，很多灵族喜欢这样的武器，因为它可以让你在砍杀敌人的同时，通过它同时释放灵能。
她的小队也配合默契，战意高昂，那各种弹药和光束都像是暴雨一样浇在丧钟的脸上。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要是帝皇禁军的大团长来了也许能跟苏明过两手，普通审判官就算了吧，他们的战斗只不过是在拖延死亡的时间而已。
不到两分钟，丧钟就像是玩着抛球游戏一样在手里转着五颗脑袋，回到了艾菲拉尔的身边：“搞定了，你要不要把她的脑袋带回去收藏？我认识一些变态连环杀手，他们就喜欢收藏熟人的脑袋。”
修女站起来瞪了他一眼，自己又不是疯子，要熟人的脑袋干什么？
即便现在大家一刀两断，成了敌人，她也不会拿审判官的脑袋去装饰自己的房间：
“我不要，你不是说这里有被截获的通讯吗？机械教给狼团发来关于死灵的那些事，我们去看那个吧。”
“那个不着急，把船开回去慢慢研究，外面的人我全杀了，这艘特种战舰是我们的了，好在它很小，还经过了特种改造，要不还真进不了大气圈。”
苏明打算把船开回去，小护卫舰虽然装甲薄弱火力也差，但小有小的好处。要是到了驱逐舰级别，那重量就很难降落星球表面了，否则摆脱不了引力就等于抛锚了，就连星际战士登陆或者离开，都得通过交通艇或者空降仓。
“它确实是一艘好船......算了，你打算怎么做？”修女想起了过去自己在这艘船上渡过的一些日子，但她岔开了话题。
“轮机舱中的机械神甫他们我都没杀，他们在审判庭的眼中也和齿轮没什么差别，审判官出任务可不会告知他们具体内容，所以，他们这次应该也不知道你就是刺杀目标。那么现在你去那里，以你战斗修女的身份代表审判庭接收战舰指挥权，审判官和其他人都死了，这个星球上还有谁在国教序列里能比你这个炽天使的地位高，我再去杀谁就是了。”
尽管她嘴上说不要，苏明还是把审判官的脑袋给她递了过去，为了证明审判官在和绿皮的战斗中‘不幸遇难’，绞杀还在这些脑袋上咬了几口。
这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脑袋了，而是这艘战舰的‘房产证’，有了它就能把这艘船变成艾菲拉尔的。
战锤世界的星际战舰可没有钥匙，ai也是异端产物不能存在，所以启动一艘帝国战舰还是要靠机械神甫们‘敲大钟，鸣汽笛’，通过他们把这玩意发动起来。
轮机舱是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位于战舰尾段的一连串密闭舱室区，在那里面工作的人连白天黑夜尚且分不清呢，哪能分辨出好人坏人？
修女接过了被啃得坑坑洼洼的脑袋，她觉得，如果她不愿意去骗神甫他们，恐怕那些无辜者就会死在丧钟手里。
是让他们被蒙骗后活着？还是得知了真相死去？这是个问题。
苏明看到她纠结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放心吧，机械神甫们又不是技术军士，人家都是信火星之龙的，他们的职责就是开船，给谁开都一样。如果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你甚至可以完全告知他们真相，而欺骗只不过是一种保险。”
“好吧，我去轮机舱。”
“我在舰桥等你来驾驶，你跟我说过你父亲是导航者吧？希望你继承了这方面的天赋。”苏明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手里还抛着那四颗脑袋。
“大气圈内航行又不是进亚空间跃迁，要什么导航者......”修女叹了口气，捧着审判官的脑袋走上了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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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和金色相间的审判庭护卫舰降落在了中继站旁边的空地上，这一路过来的有些艰难，飞行途中各种敌人的空中单位就像是苍蝇闻到尸体一样来骚扰，如果不是丧钟直接站上了前甲板，用大锤敲出一条血路来，这飞船还真不一定能回到基地里。
但终究是回来了，舱门一打开，下方就是贡纳和奥菲斯带着人严阵以待呢，星际战士们的武器都上了膛，仿佛一言不合就准备要开枪了。
不过看到船上走下的是丧钟和修女，他们就在领导的指挥下散了，只留下了狼主和牧师。
“幸不辱命，那两位战士的仇，报了。”苏明一脸遗憾地把几颗脑袋交给狼主，像是串糖葫芦一样穿在他的闪电爪上：“这位堕落的审判官和几个灰骑士被邪魔附体，成了附魔战士，实力很强，我苦战了很久，连盔甲都掉漆了，还是没办法活捉他们，只能......”
说着，他还给两人展示自己的盔甲，肩甲处确实像是被刮了一下。
“虽然没能亲手报仇，但这已经够了......嗯？这脑袋很轻啊，里面的大脑呢？”狼主有些奇怪的晃晃手，把几颗扭曲畸形的脑袋甩在地上。
“他们使用了我没见过的诡异灵能，想要和我同归于尽，但帝皇保佑着我，他们的灵能仪式产生了事故，烧掉了他们自己的脑子。”苏明张嘴就来，反正解释不了的事情就往帝皇和混沌邪神们身上推，准没错。
狼主还想要问什么，不过奥菲斯打断了他的话：“这艘战舰呢？”
“修女已经净化并且接手了它，机械神甫们没有受到腐化，但其他的船员都......”苏明在空中一抹手，像是抹去了不重要的细节：“现在如果你们给它补充一些人员，它完全可以进行太空航行，而且上面还有很多宝贵的文献记录，以及堕落邪魔截获我们的通讯。”
“你荣耀了它。”奥菲斯的骷髅脸朝丧钟点了点，他有一个计划，正需要运输工具呢，有了飞船就可以实施了。
好巧呢，就像是丧钟知道他急缺飞船一样去接应第一连一样......
第1890章 天堂之战遗迹
将战舰上的资料拷贝复制下来，在中继站里慢慢研究，再把船借给奥菲斯出去一趟，去南极去接暗黑天使的第一连。
苏明为什么知道暗黑天使肯定还有一拨人？其实很好推理，当初狼团和暗黑天使同时空降，前者带来了终结者小队，长鼻掠夺艇，各式各样的重型装备。
而暗黑天使除了几队重爆矢小组，再没其他了，这明显不对劲。
从奥菲斯的态度来看，他明显比狼团更加看重这个星球，即便没有正式通报帝国也赖着不走，说明暗黑天使肯定是在这里有个大计划的。
那么他们应该足够重视才对，也就是说，很可能同时空降了两个连，只不过另一个更强的连没有在‘大城小爱’战区罢了。
来的会是谁？得擅长登陆战和攻坚战？肯定不是侦查连。
那么根据前世看到的一些情报，苏明猜是暗黑天使的‘死翼’，他们非常有名，是一支全员穿戴终结者动力甲的大连，十分强大。
终结者的型号各不相同，和大多数的军械一样也出现了科技断层，一代不如一代，最好的应该是帝皇禁军装备的‘阿克琉斯’型终结者，几个初始星际战团的终结者则质量差不多，就是数量差距很大。
不过一般来说，都比普通的星际战士动力甲强得多，穿上后堪比人形坦克。
牧师在之前一直没有说另一个连的事，但现在看来大导师是又给了新任务，或者是另一边遇到了什么麻烦，这才让奥菲斯有了接应死翼过来的计划。
而战舰一来，他果然提出要借用一下，就像苏明料想的一样。
这当然是好事，加强己方的战斗力，抗线才能更久嘛，只要星际战士们能拖住其他势力别来骚扰，那苏明带着修女绕后，去偷偷挖坟不是方便多了？
现在就是如何破解审判庭文件加密的事情了，而修女在这方面可以帮上一些忙，至少可以算得上带路党。
将过去用过的密钥挨个试一遍，再配合上一些技术手段，大量的情报就分析出来了。
“嚯！这些混沌杂碎居然给你网罗了这么多罪名，你是杀了他们的亲妈？”贡纳一看那文件中艾菲拉尔的罪名居然有上百条，他直接就笑了。
修女没有笑，她也看到了，除了滥用灵能，勾结异族，涉嫌堕落等等几大类罪名外，还把她过去一些陈年往事翻了出来，包括她几次战斗时不服从命令，就变成了‘有背叛前兆’。
看来就像是丧钟说的那样，审判官是铁了心要杀她了。
“我是帝皇的女儿，我否认这些污秽的陷害。”
她翻了个白眼，让技术军士别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反正丧钟都已经把黑锅全部丢到审判庭身上去了，至于对不对，修女已经不去考虑了，只要能为姐妹们报仇，她什么都能做。
贡纳拍拍技术军士的肩膀，抹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大仇得报让他心情很好，笑道：“就按修女说的做，对审判庭的东西她比咱们懂。至于这些记录里的陷害，我是一个都不信的，能在丧钟眼皮地下活动的异端根本不可能存在。”
贡纳你说他傻吧，他偏偏有一种小村居民的狡猾劲，有时候他什么都没说，但其实有着自己的想法。
可要说他聪明吧，他的这些想法又显得很单纯，就比如现在，他完全相信丧钟是基因原体，并且将这些信任还扩散到了修女身上。
他是怎么认定丧钟是原体的，也许是狼的嗅觉？也许是战斗力的佐证？也许是打听到了暗黑天使那边的体检报告？
没人知道，而且他心领神会地没有声张。
“我们先来看机械神教的回信吧，你们的舰队离开星区后，这个重要通讯被审判官拦截了，谁知道她有没有出卖什么情报给她的混沌主子。”
苏明岔开了话题，又一次把混沌罪名扣给了审判官。
“有道理，快点弄。”狼主拍了一把技术军士的脑袋：“你这崽子怎么就这么磨蹭？”
技术军士哭笑不得，刚才要看热闹的是你，把这些网罗出来的罪名当笑话看，现在却突然变卦，还搞得是军士自己想看一样。
不过狼主对于一个大连来说就像是酋长，而在芬里斯文化中酋长的命令是绝对的，抗辩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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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糊弄人的东西，那些家伙给的情报简直像是在说梦话，这里有太空死灵我知道，但机械教说几个发现的大墓地是六千万年前的，我是不信。”
神圣的格式和信号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直观语言回答了狼团之前提出的一些问题，当然，更多的东西以无可奉告作为应付，只有狼团愿意和他们正式达成合作协议后，他们才会告知进一步的情报。
护教军的舰队无法进入星区，但狼团在这个失落的皇冠世界里有人也不错。
机械教可以通过大贤者发明的设备远程指导挖掘工作，狼团负责卖力气，到时候挖出来的好东西送到火星去进行科技的逆向破解，几百年后也许就能造出新的stc，装备标准化模版，到时候会优先配给给狼团一些。
岂不美哉？
一些基础的资料被传了过来，应该是吊胃口用的，可是在贡纳看来，机械教提供的情报完全都是疯话。
苏明只是看着那屏幕最后一闪一闪的光标，转录仪式的神圣格式仿佛在说着未完待续，他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大墓地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冒出这么多金属骨头来，至于六千万年......暂时不能确定，但如果真是那个年代的家伙，肯定就经历过天界战争或者叫——天堂之战。”
贡纳一脸迷糊，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天堂之战说的是什么，但这话本来就是说给一旁的修女听的。
她在黑图书馆里看了书，那些书是灵族的，而灵族就是古圣的造物。
天堂之战说白了就是星神和古圣之间的终极大战，两个超级文明之间的战争席卷了整个宇宙，也留下了很多现在的人无法想象的超级武器。
第1891章 惧亡者
修女沉默了一会，毕竟有外人在场，她不会透露自己曾经进过黑图书馆的事实，只能也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来，实际上却偷偷用手在丧钟背上点了两下，表示自己明白了。
“不管这情报是真是假，就这样吧，我们的竞技比赛可以开始了。”苏明露出完美的阳光笑容，抬手拍拍贡纳的肩：“就像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你们狼团去对付灵族和混沌，暗黑天使去对付绿皮和虫子，我来对付死灵，比一比谁先让帝皇的荣光重降这个世界。”
机械教提供的情报中没有任何一个挖掘点的坐标，明显是想要和狼团进一步详谈，给出的东西也只是些吊胃口的诱饵。
但这不要紧，知道了年代，苏明基本上就可以推测说这里埋着的是什么东西了，也明白了这个有些为什么会牵扯到奸奇和笑神入场，甚至把艾菲拉尔变成了棋子。
绿皮和虫族来这里的目的暂且未知，也许只是正常扩张，也许是被人丢来，那不重要。
但灵族和混沌的到来，很大概率都是为了太空死灵，尤其是灵族的挖掘工作看起来进展最快，因为在一个小小的物资点都找到了黑石石板。
区别就是混沌想偷科技，而灵族是杀亡灵寻仇。
苏明只需要把他们各自挖掘场的情报从死人脑子里读出来，然后再推动战局，观察太空死灵接下来一段时间内的兵力变化和防御布置。
将两份地图‘叠’在一起看，大概率就能找到几个嫌疑地点，进行第一次筛选。
随后选出的可疑地点每个都去瞄一眼，这需要修女用她强大的灵能配合，毕竟这颗星球还是太大，她还是得做几次‘金属探测器’。
“哦？你也觉得等暗黑天使们的终极者到来比赛才算公平，真和我想到一处去了。”贡纳听了比试就来劲了，毕竟两个战团之间的传统比武一直因为种种原因拖延到今天。
苏明微笑，就像是圣人一样：“如果有外轨道空中支援就好了，这场比试在混沌舰队封锁星区的情况下，恐怕要持续很久。”
“别的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们的鲁斯之耀绝对是强大无比的战舰，老狼他既然决定和暗黑天使们一起迂回，想必应该是个示敌以弱的全歼计划。”
贡纳摸摸自己的胡子，他心里有数，要不了多久轨道支援和新的援军都会有的，即便是叛徒的钢铁勇士战帮来了，他们的战舰也肯定比不上狼团的舰队。
“混沌的堕落叛徒也可能看出来了这一点，只是不知道大导师和狼王......是不是针对敌人思路反面的反面进行了布置？”苏明摸摸下巴，有些深意地说道：“不管舰队战的事情了，我们先来商讨一下各自的进军路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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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死灵很早很早以前也叫惧亡者，他们原本也是一种血肉生物，不是今天这种金属骷髅架子。
他们是宇宙中最早的智慧种族之一，历代王朝时期也无比强盛过，只不过后来，他们为了窃取永生的秘密而向‘古圣’们宣战。
宇宙就是这样，强中自由强中手，古圣是一个更加先进发达的超级文明，科技和灵能两开花的种族。
结果就是惧亡者们被古圣打得节节败退。
寂静之王，惧亡者的王者，面对不妙的场面开始求神拜佛，而一类叫做星神的无形之物回应了他，一个后世被命名为‘欺诈者’的存在降临了，自称是星神的代表，来跟他谈个条件。
说它有个办法能让惧亡者们暴打古圣，星神也会帮他们战斗，只需要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代价，而好处大大滴有，想要什么都可以说。
寂静之王：“我们想要永生。”
欺诈者：“呵呵，那我给你们永生。”
随后，欺诈者就通过将恒星和行星改造为锻炉，把惧亡者的万亿亿民众丢进去炼，就跟在八卦炉里炼孙猴子一样，把惧亡者都改造成了铜皮铁骨，能够自我修复，又永生不死的太空死灵。
他们的灵魂都被欺诈者吸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数据化的模拟人格，但毫无疑问，他们永生了，欺诈者童叟无欺。
寂静之王顿时傻眼，可是木已成舟，再没了回头路，代价都付出了，仗打了一半总不能就这么停下吧？
于是古圣这边节节败退，不死的金属亡灵作为炮灰实在太合格了，一场大战不可能只有高级强者对决，炮灰层面才是占据星球和收集资源的主力。
于是古圣们创造了两个种族，其中之一就是能够和太空死灵拼数量的绿皮，另一种则是能够和死灵拼质量的灵族。
但新生的种族完全没有惧亡者那样的底蕴，短时间内对于战局根本没有改变的能力，这步棋白瞎了。
眼看着星神们马上就要取得胜利果实，欺诈者都开始提前庆祝了，但在最后一场战斗中，太空死灵突然反水，他们为了自己失去的血肉和灵魂，向星神和古圣发起了自杀性的攻击。
通过过载机械身躯引起能量爆发的手段，数亿亿的太空死灵牺牲了自己，几乎团灭了所有的敌人，星神只剩了四个，要么跑路找新的接盘侠，要么躲进没有灵魂的惧亡者们无法进入的亚空间。
死灵王朝成为了一时间的宇宙霸主。
只是好景不长，天堂之战最后的胜利是付出了大量人口换来的，而换成了机械身体的太空死灵也没有繁殖能力，他们最后还是在灵族帝国的寻仇之下全面战败了。
寂静之王命令所有太空死灵进入地下的大墓地，也就是时间静滞库，他看到了灵族的缺点，认为他们必将毁灭自己，而死灵们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待重现王朝荣光的那一天。
海量的亡灵进入了地下，一个个世界也因此成为了墓园世界，寂静王通过自己掌握的强大科技，将亚空间像是被子一样扯过来，撕出里面的棉花，也就是亚空间风暴，把这些世界遮掩起来，免得有人打扰子民们的沉眠。
然后他自己在宇宙中找了个僻静角落，也睡觉去了。
接下来就是灵族的时代了，替创造者古圣们报了仇，灵族发现没什么好干的了，不如玩乐享受吧，于是他们在未来堕落了，国破人亡。
而虫族进入宇宙，人类在帝皇领导下崛起，后来又有新兴势力钛族出现，宇宙也变成了如今混乱的模样。
在天堂之战结束的公元前59959千年，直到现在的第40个千年，其间有很多墓园世界多多少少都出了问题，比如被子掉了，或者是闹钟不响等等。
而苏明现在所处的星球也是如此。
根据审判庭传来的有限情报，他证实了这里曾经数度易主，分别被灵族，绿皮，人类都占领过。
但最关键的情报还是六千万年这个数字，这数字说明这里的王朝是在天堂之战时期主动进入休眠的，而不是败于后来灵族的进攻。
他们沉睡在太空死灵最强盛的阶段，这很特殊。
第1892章 最后一环
既然已经有了明确的规划，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明和修女又过上了忙里偷闲的日子。
说是要去对付太空亡灵参加杀敌大赛，可实际上两人被星际战士目击的时候，要么是在中继塔塔顶吃吃喝喝，要么就是在某些战场的边缘处散步遛弯。
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倒是太空野狼和暗黑天使对于这场比试十分认真，他们都不愿意输给对方，所以即便兵力有限，还是进行了一些穿插和包围的战斗，歼灭了大量的敌人。
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周，这颗星球已经彻底没有没有白天了，不管什么时候仰起脸来，看到的都是漫天乌云，落下的都是腐蚀性的酸雨。
空气中有种**的味道，残破的尸骸几乎无处不在。
环境已经变得不适合野餐了，不过苏明倒是在这些日子里，暗中对其他势力进行了大量的跟踪。
虽然一周之前，整个星球被分为一个个小的战区，但归根结底，同族还是会尽力合流在一起的，过去那些犬牙交错的战线和突出部，基本上都是包围或者反包围的开始。
现在尘埃已经落定，而太空死灵固守着星球的赤道环带，他们在那一条线上能从地下源源不断地获取增援。
也就是说，最关键的大墓地入口，就在赤道的某一个点上。
“今天我们还是照旧？”
修女在和丧钟又相处了这么久之后，好像已经渐渐适应了放弃思考的生活，每天睡醒了先祈祷，祈祷之后就来问问丧钟有什么计划，是不是再次吃喝一顿，然后四处乱转。
“我已经缩小的搜索的范围，赤道地区，大概是一个五千公里宽，二十万公里长的环形地带。”苏明叼着烟，悠哉地看着城区，此时星际战士们已经占下了这座城市，将之改造成了废墟上的要塞群。
城堡修道院已经被建立了起来，一绿一白，相距一公里左右，正好和中继站成掎角之势。
贡纳和奥菲斯倒是邀请过两人去他们的大房子里住，但都被苏明拒绝了，他还是更喜欢这里，天台上那个曾经被绿皮改造成烤架的卫星锅总能给他提供不少乐子和灵感。
“可这范围也太大了。”修女坐了下来，在桌子的另一边，熟练地给自己泡起了方便面，还往里面加火腿肠：“我们不可能搜索那么多地区，更何况外轨道上还没有扫描阵列的支持。”
苏明自己没有吃东西的意思，他只是平静地抽烟，回答道：
“实际上，可以排除海洋和沿海地区，静滞室不会修在那种地壳不稳定的区域......如今星球战场已经进入了新阶段，各个势力的部队要么完成了合流，要么就被消灭，真正的大战才要开始......我们要做的就是守住这座城市，然后反推敌人，让他们认为短时间星际战士啃不下，从而先去做他们更想做的事情。”
“什么叫更想做的事情？”
修女把白色的塑料叉子卡在纸碗边上，偷偷咽了下口水，她以前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前些天从丧钟这里得到了一碗之后，几乎天天都要来一碗，否则睡觉的时候都会梦见吃面。
“大家来这颗星球上都是有目的的，和外星种族打生打死也不是为了玩，绿皮除外......”苏明走向了露台边缘，他有些受不了方便面的那种味道，吃多了之后稍微有点恶心：“目前我们已经确定了，这颗星球上的两支混沌战帮是信仰色孽的帝皇之子，还有谁都不信的钢铁勇士，他们的目的应该和我一样，是为了获取太空死灵的科技遗物。”
修女看着碗，暗中在桌子下面搓手，头也不抬地问：“怪不得你想要获取那些造物，是全知全能的帝皇给了你启示，让你挫败混沌的阴谋吧？”
“你觉得是就是吧，总而言之，他们那里应该有更确切的资料，只是我们这些天运气不好，没有捡到负责相应工作的黑机械神甫。”丧钟把双肘搭在露台护栏上，向一旁的骷髅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而灵族来到这里的目的恰好相反，他们是来对太空死灵赶尽杀绝的，所以他们想要找出主墓穴也是必然。”
整个星球都被拿来做坟墓，但总有一个墓穴是墓主人所在，可惜，苏明虽然当初跟伊尔明斯特胡扯过什么摸金校尉的故事，但他自己可不会什么寻龙诀。
没有办法通过看风水罗盘来寻找主墓道，他又不想和专业挖坟数千年的机械教合作，那么只能做黄雀了。
跟在混沌和灵族的大部队身后，配合艾菲拉尔的灵能，锁定主墓道，然后进去大干一场，把能拿走的东西全部拿走。
其实计划到了目前这里，就等最后一步。
等大战彻底爆发，这就得看两个星际战士战团挑事的功力了。
他稍微有些担心的唯一一点，就是这次的收获可能是人力无法拿走的，知道了墓地肯能存在的年份后，这种顾虑就越发明显。
“我不知道会在下面找到什么，但是这个世界给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妙，像是有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修女把双手搭在方便面盖子上，认真地说：“只是直觉，不是什么灵能示警。”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从腰包中抽出大锤：“那你感觉对了，行了，敌人要攻城了，我过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捡到合适的尸体。”
“我也去。”修女这是也通过灵能看到，混沌的战帮开始在战舰轰炸的帮助下开始攻城了，她也想去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和仇人在战场上偶遇。
“你就别去了，留下吃面吧，一会泡胀了就更难吃。”苏明拒绝了她的要求，自己像是脚踩虚空一样走出了露台，悬浮在不远处：“先不说奸奇不会来掺合色孽的战场，就算你看到了所谓的双头鸟仇人，那也绝对不是偶遇，而是邪神的陷阱，千万不能靠近，让我来解决。”
修女思考了一下，又缓缓坐了回去，无奈道：“可如果连靠近都不行，我还怎么为姐妹们报仇？”
“总有机会的，你不去找邪神，邪神也会找你，耐心，这里可是战场。”苏明摆摆手，转身就要离去。
“明明最不把这里当战场的人反而是你吧？这话由你说出来可没有一点说服力......”
这些日子修女也学会了吐槽，可惜丧钟已经跳楼了。
第1893章 出手
混沌的力量已经变得越来越强了，大量的重型战争机器和扭曲的恶魔被释放到了战场上，帝皇之子战帮在刺耳的噪音中狂笑着推进，而钢铁勇士这支全员技工的战帮带来了海量的攻城器械。
帝皇之子中附魔战士的比例非常高，他们会请恶魔寄生在身体里，当色孽的恶魔在体内将所有痛苦转化为快感时，任何伤势都会让堕落的疯子们发出愉悦的尖叫，从而追求更爽的下一次。
直到死亡后灵魂回到亚空间，也许什么时候就会被邪神复活再次征战，也许不用再度战斗，而是进入色孽大神的宫殿去享福呢。
而钢铁勇士是不信混沌的战帮，他们背叛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家大团长和帝皇闹掰了，他们也想一起逃离伪帝而已。
一群人躲进亚空间居住在混沌势力的地盘上，却拒绝任何混沌腐蚀的侵染，用提供军械和佣兵服务来和阿巴顿作交易。
混沌的力量会让人类发生变异，比如手变成恶魔一样的爪子，或者身后长出尾巴来等等，这是一种同化的过程。
但钢铁勇士会把变异的身体部位切除，换上机械部件，他们厌恶混沌的腐蚀，只想安心地搞工程学。
这次他们看来是有备而来，从亚空间里带来的邪教徒奴隶都有好几百万，那些头上纹着邪徽，脖子上挂着铁链，骨瘦嶙峋却异常亢奋的疯子们就像潮水一样冲击着星际战士们的防线。
苏明来到战场前线时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再典型不过的铁勇战术，仆从军先冲个几十波，让防守方弹药耗尽，精疲力竭，然后他们自己才会开始正式进攻。
用堪比舰炮口径的重型攻城坦克，把奴隶和敌人连带防御建筑一起炸上天，接着就是大量的坦克和无畏机甲的进攻，终结者部队冲进城市大屠杀。
“一连长，忙着呢？”
苏明笑眯眯地出现在战线最前方，看着暗黑天使的一连长用上古链锯剑猛锯一个邪教徒头子的脑门，在鲜血飞溅中打了个招呼。
白发老兵撇了他一眼，一脚踢飞无头尸体，又砍向一群教徒。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这些瘦小的跟柴禾差不多的邪教徒数量太多了也是个问题，喷火器要烧不过来了！
一旦深陷于血肉沼泽中，终结者动力甲也不可能在几米深的血池里高速行动，到那时钢铁勇士就要开炮了。
“你要真是基因原体，就不该袖手旁观，忠诚的修士们正在流血。”
苏明眯着眼睛看看地平线，但病态的黑夜和混乱阻挡了视线，只能看到敌人一双双的红眼：“那我就出手了哦？这可是你说的，这次你们可能只剩下打扫战场的活了。”
“你一个人能杀多少？”
一连长额头上有五颗钉子，以极高的效率砍人同时，吐槽的功夫还是没拉下。
就算基里曼在这里，也不敢说这种要把敌人全包圆的话，同样都是原体，怎么吹牛的差距这么大捏？
其实苏明挺喜欢一连长这种人的，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典型的军人，在带着一连抵达这里后也只是接下的防御城市的工作，没有参与奥菲斯和贡纳的比赛，因为他认为两个连和人家狼团一个连比赛不公平。
只是，他对真正的实力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害怕把地下的宝贝打坏了，苏明想把这星球爆了也不用几下。
“那你帮我计数。”
苏明微微一笑，他瞬间升空而起，七彩的光从身体内放射而出，强光彻底把整座城市都照得一片雪亮。
天空中浓密的乌云被冲出一个大洞，棉絮般的云朵翻滚着，被推向了远方，天空中的恒星终于露出的面孔，原来此时正是早上。
喧闹的战场瞬间安静了，不管是敌我，几乎每个人都仰头看着仿佛圣人降世一般的景象，那光辉凝成了巨大的光翼，凝结在空中小小的人影身后。
黑黄色的盔甲此时从远处已经看不出原色，他整个人都仿佛霞光组成，光翼一振，一道粗壮的七彩光线直接扫过战场。
没有爆炸，没有硝烟，就是光柱轻轻一扫，绝大多数被擦到一点边的敌人就原地汽化了，地面，建筑废墟，统统变成了一条宽阔的深沟，漫天飞扬的骨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丧钟的宇宙能量射线，用得可比卡萝尔强多了。
至于光翼有什么用？其实卵用的没有，纯粹是光影特效，毕竟这次出手的目的并不是要全歼混沌战帮，而是让他们改变进攻方向，去抓紧时间抢太空亡灵的东西，当好带路党。
这种时候，杀伤力不用太强，但是特效一定要拉满。
羽翼这种东西，对于星际战士们意味着很多，不管是忠诚的，还是已经堕落的。
已知，最著名的有翅膀鸟人就是圣血天使的原体圣洁列斯，可现在丧钟的光翼铺天盖地，连乌云都给你吹了，不明原理的一击下去，十多万的混沌军队瞬间蒸发。
这特效要是放在高达背后，就是‘月光蝶’和‘掉毛’的区别，哪个特效更好看当然选哪个了。
如果混沌的指挥官还有些脑子，就肯定不会觉得自己能力抗这种级别的原体，赶紧撤退回去通知阿巴顿才是正事。
实际上他们确实这么做了，钢铁勇士这次大团长没来，可是那个混沌领主毫不犹豫地撤军了，抛下残存的十几万奴隶军垫背，混沌星际战士们快速有序地撤离了战场。
帝皇之子则损失更大一些，他们冲得比较快，噪音战士又需要背着‘大喇叭’音波炮，掺杂在各式各样的触手恶魔中行动，脚步迟缓，被宇宙能量扫了一下，直接没了半个连，但剩下的人也快速退去了。
天空中的苏明抬头看了看太阳，计算了一下混沌撤军的方向，朝着垫背的奴隶军区域又挥了一拳。
这下清静多了，那些家伙叫得也太惨了，还想要在战场上祭拜召唤亚空间大魔。想什么呢，至尊法师能给他们施法时间？
阳光落下，这些人的骨灰扬起还带着能量涟漪闪闪发光，还真好看呢。
苏明缓缓落回一连长身边，对方的链锯剑还卡在异教徒的胸口里，那锋利的锯齿都不转了，老兵一脸呆滞地看着丧钟。
“数清了吗？我消灭了多少混沌叛徒？”丧钟笑着拍拍他的肩，叫他回魂：“命令兄弟们净化战场吧，我回去吃火锅了。”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这个笑容仿佛特别温暖。
第1894章 正式开工
说是回去吃火锅，其实苏明溜到近地轨道上，把自己当作卫星一样，再次观察了大局。
混沌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收缩了防线，紧接着原本和星际战士防区接壤的几家，也纷纷撤离了城市周边。
除了绿皮，他们倒是填补了其他势力撤走后留下的真空地带，像是找到了值得waaaagh！的目标。
虫子们溜得最快，虫巢意志可能一直在偷窥，见到丧钟爆发出这种级别的战斗力，虫群放弃了大量孢子塔和生物质池，直接撤出了几百公里。
它估计是打算好好计算一番，要进化出什么样的虫类才能达成丧钟专杀效果了。
“唔......展现了这样层级的力量，奸奇还不打算联系我么？”
“嘤？”
“呵，也罢，等东西到了我手里，再去谈判不迟，回去吃饭。”
彗星一样划过大气层，轻轻落在露台上，一回来就看到修女用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明摸摸自己的脸，看着天空中已经愈合的云层，黑暗再度笼罩了世界，他回答：“一个普通人。”
修女翻白眼了，她对此根本就不相信：“你的力量......不是灵能，也不是混沌巫术，究竟是什么？”
“一个宇宙的本源力量之一，现在给你说，你也听不懂，以后慢慢解释好了。”苏明坐回椅子上，掏出方便火锅来拆包：“中午咱们吃小火锅，加大火腿肠。”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吗？！”修女趴倒在桌面上，她感觉心好累。
丧钟在几小时前战斗中展现出来的能力，当时她在高塔上亲眼目睹，差点连泡面都洒了。
那是何等恐怖的伟力，光芒万丈，邪恶退避，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帝皇本人一样，现在要是他说自己是从黄金王座上下来微服私访，她觉得都有可能了。
“嗯？难道不是午饭时间吗？你早饭吃的方便面，我离开了五小时三十六分二十秒，你也应该想吃中午饭了吧？”
苏明一脸不解的模样，还把几根粗火腿递过去，让修女拿动力剑帮忙切一下。
修女盯着他的独眼看了很久，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接过了香肠：“你故意等到今天才发挥真正实力，是想要让敌人们都集合在一起，更好消灭么？”
“让他们合流当然更好消灭，但这只是目的之一，主要是我得向棋盘旁边坐着的几个人表明，我也是棋手，不是棋子。”苏明一边把发热包丢进塑料盒子里，一边回答修女的问题，既然打算把她拐走了，那么就是自己人了，可以稍微多说一些东西：“你也别想太多，更别把火腿肠切太细，威尔逊火腿肠构成中99%都是淀粉，别一会给煮化了。”
艾菲拉尔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
....................................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除了绿皮依旧孜孜不倦地发动攻势之外，其他几个势力现在都暂时躲着星际战士呢。
期间出去打反包围的奥菲斯和贡纳也回来过，分别来找过苏明几次，无非就是来打听那种战斗力是怎么回事，得到了种种高大上的回答后，又吹捧丧钟一番。
什么是高大上的回答？
那就是不管别人问什么，苏明都是矜持地回答：“全靠帝皇的荣光保佑。”
人家星际战士除了回答‘赞美全父！’还能说什么呢？
而这些天里，混沌和灵族的大军已经开始加快攻击赤道上太空死灵的区域了，就像是打算趁星际战士和原体没有反应过来，抢走宝物跑路。
灵族有网道信标，混沌有亚空间之门，他们是真的拿了东西就能开溜。
但他们明显不知道一点，丧钟自己每天都会定时去太空轨道上偷窥他们的部队动向，把一切都看在眼中，人类的身体大小也不会被混沌战舰扫描到，更何况绞杀还能帮宿主光学隐身。
星际战士们在附近星域没有战舰，没有空中情报支援，但不意味着苏明没有。
敌人们在正面战场上对暗黑天使和太空野狼严防死守，一副铁乌龟的模样，但背后大军团的行动，实际上都曝光了。
太空死灵原本占据了赤道地区，扣除海洋之后，他们的地盘就像是一段段撕裂的环带。
而在灵族从南，混沌从北的两面夹击后，很多墓穴都被三光了，如今只剩下了一个个大包围圈中的可疑地点。
有些是被混沌包围，有些是被灵族包围，两族彼此之间还会交战，同时亦有源源不断的金属骷髅被唤醒，走出地下墓穴。
于是这些战场上都僵持住了，类似的包围圈还有二十多个。
苏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拎着修女，开始了行动。
先从距离中继站最近的位置开始，那里有个灵族的包围网，里面困住了大概几十万太空死灵，地下肯定是有个墓穴的，因为现在灵族都开始准备召唤战神化身了，还是没有攻下那里。
看起来抵抗得很激烈，就很可疑。
“我们的计划是什么？”耳边风声呜呜地呼啸，下方的地面在高速移动下只是灰蒙蒙的一片，修女麻木地问丧钟计划。
苏明淡定地回答道：“我们降落到战场边缘，然后你发动灵能感知一下地下有什么东西，如果有什么你感觉起来很危险的，就说明我们找对地方了，如果没有，我们就换下一处。”
“如果要发动那种探测大范围地下深处的灵能技巧，我需要比较复杂的仪式和设备，而且动静还会很大。”修女看着远处的地平线上已经有一片白色的海洋了，那是灵族的大军。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先来这里？”苏明笑了一声，把她抱进怀里准备降落：“国教教条约束你太久了，要我来说啊，没有枪没有炮，全靠敌人造。混沌的灵能装备你不能用，太脏也太危险，灵族的就干净多了，你喜欢法剑还是法杖？”
修女没有吭声，只是小小地叹了口气，毕竟异端的帽子已经戴上了，也就不用纠结是不是要使用外星工具了。
‘帝皇啊，我是不是已经堕入黑暗了呢？’
她向自己的内心寻求答案，而这好像是明知故问，也根本不需要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