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1章 霜狼氏族
“人类！”
虽然对方穿着古怪的全身装甲，但体型还是能够辨认出来的，奥格瑞姆从地上弹了起来，抄起一旁的锤子就要敲人。
但这个人类显然比他曾经对战过的洛萨更强，更快，只是伸过手来在他的肩膀上掐了一下，奥格瑞姆就浑身使不上力气，软倒在一旁。
德雷克塔尔想要施法，可刚才还在门边上的人类仿佛鬼影般瞬间到了他的身后，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一把匕首也架在了那皱巴巴的脖子上。
“别动，我是来和你们谈条件的，可如果你们不识抬举，我也能把你们灭族亡种。”
“来啊！动手吧！lar！”奥格瑞姆半边身体都麻了，挣扎着在地上蠕动，高声叫喊着。
然而人类发出了哧哧的笑声，这种笑声，就像是恶魔。
“呵呵，奥格瑞姆，真是有勇有谋。”人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卷奇怪的东西来，撕出一条布料，贴在了先知的嘴上：“你现在这么叫嚷，就是希望外面的部下或者霜狼听到动静过来援救，可你该不会以为我没料到这一点吧？”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酋长的眼珠都红了，他的大嘴里面喷出了唾沫星子，被篝火一照就像是喷雾加湿器一样。
“就五百多号人，外加四百多头狼，我请他们都先睡一会，没有生命危险。”人类拍拍手，也坐到了火堆旁，拿起木棍挑拨柴火：“但如果你不打算听我说话，结果就不一定了。”
失去战斗力的两位兽人对视了一眼，被胶带封嘴的萨满无法说话，只是不断摇头。
而奥格瑞姆则沉默了，他在思考，几秒之后，他艰难地开了口：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说我们的语言？”
“不记得我了吗？奥格瑞姆酋长，想想十五年前在黑暗之门前，是谁打败了萨格拉斯附身的麦迪文？又是谁放了你们一马？”苏明撤去了面甲，露出了自己的脸孔来。
兽人们愣住了，也确实记起了这个强大的人类，虽然当时麦迪文的状态很不对，但这个人类的强大也依旧历历在目。
“是你。”大酋长已经没有去拿锤子的意思了，只是有些恍惚地靠在帐篷墙壁上：“你居然一点都没有变老，而且还更强了。”
“年龄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苏明从腰包中摸出一瓶酒来，隔着火堆丢给他：“我不久前去了一趟德拉诺，把耐祖奥和他的小弟们都弄死了，也干掉了燃烧军团的阿克蒙德，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愿意回到自己的家园去吗？对了，德莱尼人也离开了，他们愿意把土地都还给你们，但将来，你们需要把奥金尼墓地里的德莱尼先祖尸骨交还。”
“什么？真的吗？”
奥格瑞姆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有惊讶，有喜悦，还有难以置信。
“不会有人真的以为燃烧军团不可战胜吧？不会吧？”丧钟笑着摸出一瓶酒拧开，猛地撕掉了先知嘴上的胶布，把酒瓶塞给他：“总之我只问一次，你们愿不愿意回去？”
兽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后才有人开口。
“你有什么条件？”德雷克塔尔的嘴巴旁边胡子都被扯掉了，但眼中的泪花应该不是疼的，而是激动。
但他还保有理智，以及萨满的智慧。
苏明竖起三根指头，在火光中晃晃，喝了一口酒：“三个条件，不能再入侵艾泽拉斯，将来只能和威尔逊企业进行商业贸易，让瓦罗克·萨鲁法尔成为大酋长。”
虽然有些疑惑人类是从哪里知道自己的副手的消息，但这个条件并不算苛刻，毕竟部落已经战败，一点代价不付是不可能的。
“我同意！但我们还有更多的同胞被关在收容所，我得带他们回家，恶魔之血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再影响我们了，他们是可以拯救的。”
奥格瑞姆凑近了火堆，学着丧钟的样子拧开了酒瓶，眼中都是光亮。
“没问题，但他们杀过很多人，你们需要拿出东西来买他们的命，补偿死者们的家庭。”丧钟也是一口答应，掏出一张纸来，那上面用兽人语言写着价目表：“我的威尔逊企业会作为秘密中间人，出面从洛丹伦王国买回你们的族人，黄金，兽皮，木材，矿石，都可以拿来交易。”
说着，就把报价单交给了身边的先知，让他看上面的内容。
什么为战争死难者的家属偿命，只不过是个做生意的幌子罢了，苏明才懒得统计谁家死了谁，这些物资还是要落在自己手里，拿回40K地球去搞基建或者深加工再交易的。
所以报价上面也差不多是一刀切。
一个兽人儿童，交换五块能包裹他身体大小的毛皮；一个兽人妇女，交换她本人体积相仿的精金或者黑铁、真铁矿石；一个兽人战士，则需要拿出他本人等重的氪金来交换。
当然，如果没有矿石，想拿别的东西换也可以，反正到时候会有专人对接的。
这个报价不算贵也不算便宜，兽人们回到德拉诺之后，资源有的是。
只要汇合没被腐化的玛格汉兽人们坚持劳作，几年应该就能把俘虏都换回去了。
先知颤抖的手捋过纸张，反过来倒过去地看，上面没有什么骗人的花样，这个交易十分公平，至少在战士交易方面是很划算的，不就是要石头吗？
他朝大酋长点点头，递过那张纸，表示他觉得可以答应。
奥格瑞姆也只是粗略地瞄了一眼，就笑着点了头，没想到人类中也有如此公平和强大的人，他对于丧钟的印象大大好转。
确切来说，在得知自己能拿回德拉诺时就已经大喜过望了，更别说还打跑了燃烧军团。
自然，军团没有被消灭，因此兽人们以后想要生活，恐怕就要依靠丧钟所说的那个威尔逊企业才行。
但对方只要求贸易，又不像燃烧军团那样要求灵魂，这当然没问题。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牺牲的话，就是奥格瑞姆需要让出自己的大酋长之位，可萨鲁法尔也是黑石氏族的人，还是自己看好的副手，这等于是左手倒右手，甚至算不上什么严苛条件。
“谢谢你，人类勇士，你的心中充满了荣耀和怜悯，我代表部落，答应你的条件。”
兽人酋长伸出了自己的大手，诚恳地低下了脑袋。
苏明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对方的肘弯，感受到大手也做了同样的事，这就是兽人之间的契约，战士说话是不会反悔的。
“行了，我可以先垫一点钱帮你们把萨尔那些‘酋二代’换出来，我的舰队已经在艾泽拉斯轨道上待命，他们会送你们回德拉诺，但如果你们违约，相信我，我要是生气的话，可比萨格拉斯恐怖得多......”
第2622章 顺路偶遇
交易不能算是顺利，丧钟变身成一个暴风王国的人类贵族，很容易地就从布莱克摩尔那里买到了上百个兽人俘虏，根本就不值钱，兽人小孩就20铜币一个，也就成年战士稍微贵一点。
反正只要有金币，那位贪婪的收容所管理者就没有不敢做的生意，就算将来上面的人问起来为什么少了许多兽人，他也可以报告说是‘自然损耗’。
总是会有损耗的，收容所又不是慈善机构，只是集中管理兽人的地方，里面的罪犯们病死或者饿死不是很正常吗？
但在谈到萨尔的交易时，双方谈不拢了。
布莱克摩尔十分用心地培养了这个自己十多年前捡到的兽人婴儿，想要让萨尔成为重要的工具，能统帅收容所中的兽人大军为自己所用，统一整个艾泽拉斯。
不知道这位洛丹伦王国的中尉是不是已经在梦中建国了，总之他对萨尔的报价高到离谱，明摆着没有交易的诚意。
苏明最后还是用了雪茄，干脆一分钱不给了，留布莱克摩尔一条命在这里做为‘提货’行为的掩护。
萨尔的待遇还算不错，其他兽人都住城堡外的大营房，而他则一个人住城堡地牢，好歹也算是单间了，知道自己被卖的消息后如遭雷击，他对于布莱克摩尔的感情十分复杂。
是这个人类把他养大的，除了爱之外，布莱克摩尔给了他一切。
除此之外，他还十分舍不得城堡中仆人一家的女儿塔蕾莎，所以苏明干脆又掏钱，从塔蕾莎父母那把女仆也买了，将来给萨尔做个伴。
一个人领着几百号兽人离开了收容所，卫兵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贵族要去哪里，会不会半路被兽人们做掉，兽人们又会跑去哪里，他们都当没看见。
因为肯定中尉肯定收了人家的好处，询问这些，是嫌自己命长，想被安排进角斗场和兽人对打吗？
实际上一路上这些兽人都十分老实，毕竟第一批交易的都是儿童和妇女，还用铁链子都锁在一起，根本没法跑动。
萨尔和塔蕾莎一直走在一起，两人像是在想象自己的未来。
不过沿着河走向奥特兰克山脉，进入那被积雪覆盖的针叶林地带后，负责接应的奥格瑞姆已经带着霜狼氏族的战士们等候在那里。
苏明也在这时变回了自己的原型，向兽人们宣布他们自由了。
“真是太好了，作为大酋长，我带着他们来到了艾泽拉斯，就要尽力把他们都带回去，虽然死了很多人......”
看着兽人们高兴地打碎镣铐拥抱在一起，奥格瑞姆感慨万千，甚至还在寒风中流出了鼻涕。
“虽然那时候的部落是古尔丹和他的恶魔主子们说了算，但别忘了，你们依旧是艾泽拉斯的入侵者，死在你们手上的人类也一点不少，甚至更多。”丧钟点了根烟，幽幽地提醒着身边的兽人：“如果你想通过卖惨来影响我的判断，那就打错主意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场战争是错误的，既不荣耀，也不值得。”奥格瑞姆的视线落在人群中的萨尔身上，那个年轻的杜隆坦后裔正抱着塔蕾莎，安慰她不要害怕。
苏明笑了一声，递给酋长一瓶酒：“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就好，将来和我的人好好做贸易就行，燃烧军团我会处理，现在这里不适合庆祝，我送你们回德拉诺。”
“怎么回去？”
奥格瑞姆点点头，从收容所出来的兽人们衣不蔽体，奥特兰克山谷中还是太冷了，确实不适合庆祝团聚。但霜狼氏族该如何横跨整个大陆到达黑暗之门，返回德拉诺呢？
答案是不走那条路，那个破门在之前暴风王国的会议上苏明也提到了，瓦里安也说会安排石匠公会过去拆掉。
苏明敲了敲自己的盔甲领口，绞杀就发出信号，几秒之内天空中就仿佛下起了流星雨，一艘艘登陆艇带着热气降落在林地间。
来这里的是第一远征舰队，也就是丧钟从忠嗣学院培养出来的，那些第一批的山寨星际战士们。
现在也不算是山寨了，他们虽然没有正版的星际战士那么大体型，可在注射了丧钟血液分离出的奇迹血清，使用副官这么多年研发的各种科技装备加持后，战斗力一点也不弱。
就是刀枪小了点，盔甲小了点，这都无关紧要。
正版的星际战士没法用在运输兽人上，毕竟他们憎恨绿皮，一个不好就会想要‘为帝皇净化异形’，那就坏事了。
“校长，第一舰队第一连抵达，等候命令。”
留着漂亮小胡子的指挥官身穿黄色重甲，大踏步地走过雪地，越过满脸的惊讶的兽人们，目不斜视地来到苏明面前敬礼。
“一如既往的准时，多恩，行动计划已经通过副官下达到每个单兵作战单位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开始吧，我接下来还有事，这里交给你了。”
拍拍对方的肩膀，苏明把兽人语言包也传给了他一份，随后干脆地转身离开。
兽人们臭烘烘的，让他想起了小表弟，有点倒胃口。
......................
和奥格瑞姆等人告别，他们自然会回到部落去搬家，估计要耽误一段时间，苏明没必要等着。
事情安排好了，自己就可以去做其他的事，要不然发展势力和手下还图什么？
他没有回暴风城，而是准备飞往大漩涡，不过路线向东南，正好要路过阿拉希和湿地的上空，他在那超大沼泽地的一角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那是一个年轻的法师，正蹲在一个破帐篷的前面用蹩脚的魔法升火，他身边还有个背着弓箭的高等精灵游侠，抱着胳膊一直在碎碎念，像是在冷嘲热讽。
丧钟隐身降落下去，漂在两人不远处偷听。
“这木头完全都是湿的，根本点不着。”青年法师愁眉苦脸，虽然不断朝堆起来的柴火释放火球术，但那些木柴只是冒白烟，一个火星都没有出现。
“之前是谁说升火绝对没问题的？现在要吃饭你却不行了，呵，人类，总是爱吹牛。”精灵游侠挑起了一侧眉毛，说话有些阴阳怪气，不过也还是蹲到柴堆旁，像是打算帮忙吹气。
法师垂头丧气，开始自怨自艾地用手指捅那些木头：
“我就不该被骗离开达拉然，唉，克拉苏斯大师让我来调查红龙军团的事情，说只要做完这个任务，就把我上次炸掉他法师塔的事情一笔勾销，往下水道里倒软泥怪的事也能既往不咎，还有我把安东尼达斯大师的法力药水换成蓝莓汁的事情他也能替我保密.....可格瑞姆巴托的关隘那里都是疯狂的兽人，我能怎么办？”
“你到底做过多少坏事啊？！你和达拉然有仇吗？！你真的是法师吗？”
精灵扯了扯自己的绿色斗篷，免得它掉进泥里弄脏，没好气地吐槽着，不过很快叹了口气平静下来：
“......不行的话我们就等待援军吧，又是兽人又是龙，不是我们两个能解决的问题，而且这里又脏又潮湿，真的让人不快。”
“温蕾萨，不会有援军的，大师们根本不相信我的话，比起他们，我们去求助于死心眼的蛮锤矮人还更靠容易一些。”
法师放弃了升火的动作，一屁股坐在稍微干燥一些的地面上，鼓着嘴喘气：
“你又不是没看到，当我说红龙军团被兽人控制了之后，他们都快笑死了。说什么‘守护巨龙被兽人控制，就像是说蚂蚁在驾驭大象’，还有人说‘罗宁，你又偷懒了，再找借口不去觐见红龙女王就开除你学籍’。”
罗宁捏着嗓子，模仿茉德拉大法师的女声说话，边说还边翻白眼，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也不知道茉德拉要是知道他在背后这样诋毁自己，会不会真的把他开除掉。
第2623章 顺手保管
沼泽中没有什么树木，灌木丛里的蚊子一直在叫个不停，偷听到了情报的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看来是因为自己过去介入了黑暗之门时间，时间线方面错位了一些，看样子罗宁和温蕾萨正在苦于被龙喉氏族掌控的红龙军团啊。
原本兽人是没办法控制巨龙的，但龙喉氏族酋长祖鲁希德手中有个对龙神器‘恶魔之魂’，那个金盘子在手，就连守护巨龙都只能趴下。
那件东西是万年之前燃烧军团第一次入侵时，守护巨龙中的黑龙耐萨里奥命令他手下的地精工匠们制作的，当时他就已经被上古之神恩佐斯的低语所诱惑，因此打算制作一件神器来让自己成为世界的王者。
守护巨龙们原本都是泰坦制造出来的，事用以守护艾泽拉斯的保安，各自有着不同的‘概念’，正常情况下单挑的话，大家的实力也就是五五开，代表‘大地’的耐萨里奥也许略强一点，但也有限。
不过正好那时候燃烧军团入侵，给了他一个欺骗同胞的好机会，他当时拿出了这个圆盘，劝说其他四位守护巨龙把本源力量注入其中，用来对抗萨格拉斯。
大家一听，守护艾泽拉斯也确实是巨龙们的责任，那就这么做吧。
于是那几位都照做了，拿出了自己的本源能量和概念，向恶魔之魂中注入了一些，到最后，该黑龙王注入能量了，他却直接翻脸，拿着圆盘就跑路了。
其他四位想要将其追回，然而那个圆盘已经具有了他们的能力，还能够洗脑号令低级的龙族，于是四打一都没留住黑龙，甚至蓝龙军团因此团灭。
当时还要对付燃烧军团，几大龙族暂时没有办法找黑龙算账，就让盟友精灵们去偷取恶魔之魂。
伊利丹带人偷到了恶魔之魂，并且用它引爆了永恒之井，接着就是大爆炸的发生，他跑到海加尔山种树倒水，接着被玛法里奥抓住去关。
恶魔之魂也就不知所踪了。
当然，那是对于艾泽拉斯的土著们来说的，苏明知道更多的情报。
耐萨里奥一直在大漩涡下方的深岩之洲中和上古之神亲密交流，等待时机，这里可以说艾泽拉斯世界土元素汇聚的地方，也原本就是死亡之翼的老家。
他的肉体已经被古神之力完全腐化，除了鳞片外壳还勉强有着巨龙的形状外，他体内其实已经成了一团团燃烧的触手状物体，不得已，只能让手下的地精们铸造源质盔甲镶嵌在他体表上，像是箍水桶那样把自己箍住，避免散架。
这些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在得知燃烧军团又一次入侵后，他看到了另一个统治世界的机会，于是变形成一个人类的模样，自称是奥特兰克王国逃出来的普瑞斯托公爵，混进了洛丹伦王宫中。
因为奥特兰克王国在兽人入侵期间当了二五仔，国王一家全部死翘翘，普瑞斯托公爵向泰王许下了一堆空头支票，如果他能够被扶持登上奥特兰克的王位，那将来就永远唯洛丹伦马首是瞻。
他想要一个王国的领土，那样就可以在地下进行龙类改造实验了，就是向各种龙蛋里注入古神之力，将它们变成暮光龙族。
泰瑞纳斯国王不知道那些，只是想名正言顺地扶植一个傀儡，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但还要加一手保险，要许配自己的女儿佳莉娅·米奈希尔给他做妻子，这样一来，他们将来的孩子就会继承奥特兰克王国，经典的贵族手段。
当时佳莉娅只有12岁，所以也只是订婚，这个联姻还差点就成了，然而最后还是被达拉然的法师们搅合掉了，发现了他是冒充的贵族。
普瑞斯托公爵不得不狼狈地离开洛丹伦宫廷。
不过一计不成，另生好几计，耐萨里奥让儿子奈法利安入住黑石塔，去控制那边的兽人和矮人，又让女儿奥妮克希亚化名普瑞斯托女伯爵，混入了暴风城的王庭，煽动阶级对立。
而他自己也已经知道了恶魔之魂的下落，但他没有自己去下手，而是引诱被困湿地的兽人龙喉氏族去拿到了它。
有了这件神器，兽人就能控制红龙女王不断下蛋，为他们的氏族增加飞行坐骑的同时，还能拿出蛋来上贡给上古之神的代言人，也就是死亡之翼。
这些龙蛋有的被送去了暮光高地，有的被送去了黑石塔，不过最后的结果都差不多，就是变成各种试验品或者怪物。
如今的情况就是这样，克拉苏斯派出自己的学生罗宁，而且还不给援军，并不是因为不相信有兽人能控制巨龙，毕竟他当年也参加过上古之战，见识过恶魔之魂的威力。
他只派出罗宁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学生最擅长搞破坏，单人行动目标也小，只要能混进被龙喉氏族控制的区域，就肯定能达成中心开花的效果。
而实际上，其他的巨龙军团已经准备好了，也许就在阿拉希或者灼热峡谷的某处待命呢，就等罗宁这边搞出动静，大家就会及时赶到。
原计划应该是这样的，不过苏明既然碰上了这件事，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恶魔之魂，或者叫巨龙之魂，这种东西对于龙类来说太危险了，还是让至尊法师来替这个世界保管吧......
没有理会正在斗嘴的两人，丧钟悄无声息地隐去，飞向了被龙喉兽人们占据格瑞姆巴托。
...................
几分钟后，在巨龙的怒吼和生命烈焰之中，苏明手中捏着一块小金牌，偷笑着继续飞向大海，失去了巨龙之魂的控制效果，红龙们自然会消灭龙喉氏族，没什么问题了。
而丧钟则继续自己的计划，前往大漩涡下的深岩之洲，到那里去找人谈个条件。
不过不能以自己的模样过去。
飞行途中，他又变成了许久没有拿出来过的马甲身份，全身漆黑，只有眼睛和牙齿是白色，代表着犯罪嫌疑人的‘小黑’。
大海就在面前，他压低了飞行高度，伸手捏着金牌在水面上掠过清洗，溅起了长长一条涟漪。
第2624章 上古之神
不得不说，什么时候看到大漩涡，那种震撼人心的视觉都不会改变。
整片大海都在旋转，发出红光的漩涡中心就像是一只诡异的眼睛，周围螺旋状的巨浪也被其染成了红色，巨量的海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个人飘在漩涡上，就像一只蚊子般渺小。
那里曾经就是永恒之井所在的地方，而艾萨拉的王宫已经沉入地底，下方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也不知道死亡之翼在不在家。
不过那都不重要，苏明不是找他来的。
他想要找的是艾萨拉曾经的副手，上古精灵帝国的宰相，被萨格拉斯变成恶魔，被燃烧军团抛弃后又投入古神怀抱的‘艾泽拉斯第一萨特’，恩佐斯的工具人，梦魇的化身——萨维斯。
想要进入翡翠梦境做掉玛法里奥的话，那里可以视作一个独立的维度，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通过和绿龙军团打好关系，让伊瑟拉或者其他绿龙带自己进去。
要么，就是和梦境的对立面合作，通过梦魇侵略进去。
自己的目标是要进去杀人的，玛法里奥必须死，如果顺手的话，可以把他的老师塞纳留斯也弄死。
这样一来，丧钟的身份就不能用了，所以干脆来找上古之神的仆从，玛法里奥的老仇人合作。
说起来，萨维斯有点像是灭霸，同样是一条舔狗。
灭霸狂舔死亡女神，而萨维斯则是痴迷于艾萨拉女王，当女王想要让燃烧军团入主艾泽拉斯帮她统一世界，并且还打算和萨格拉斯成婚的时候，萨维斯鞍前马后，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付出了一切。
他只希望女王和萨总以后过得幸福，这就足够了。
然而就是这么简单淳朴的愿望都没有办法实现，先不说人家萨格拉斯只是骗艾萨拉的，打入敌后的伊利丹也已经知道了燃烧军团的计划。
伊利丹偷走恶魔之魂，想要引爆永恒之井，自然也需要打倒挡路的萨维斯。
但萨维斯不恨伊利丹，因为当时看到玛法里奥和泰兰德在战场上依旧卿卿我我，却让伊利丹和珊蒂斯·羽月来对付自己，他仿佛感受到了同为舔狗的悲哀。
伊利丹对泰兰德的痴迷，还有最后被哥哥夺走了爱人的事，可以说是苏拉玛人尽皆知。而珊蒂斯这个泰兰德的养女，她对于加洛德·影歌的单恋同样也是名声在外。
所以在最后时刻，他被伊利丹和珊蒂斯联手击败在艾萨拉的宫殿前，可他最恨的人，却是在不远处晒恩爱的玛法里奥。
玛法里奥当时就表示‘看你妹啊’！然后用自然之力催化了珊蒂斯射中萨特恶魔的那支箭。
箭矢长成了一棵扭曲的参天大树，红色和黑色相间的木质血管和肉瘤从萨维斯的体内将他吞噬，他的恶魔精髓被困在了这棵大树形成的监牢中，在永恒之井爆炸时，他也随之沉到了海底。
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和艾萨拉女王一样，然而实际上并没有。
一个不可名状的存在于女王沉入海底的时候连通了她的精神，同时把忠于艾萨拉的部队复活并转化为娜迦。
至于萨维斯，他形成的大树掉进了深岩之洲，也就是大漩涡形成的大海空腔正下方。
这一万年来，他一直在和疯狂的死亡之翼做邻居，也就是最近，他终于被上古之神想起，被赋予了梦魇的力量，让他去入侵翡翠梦境找玛法里奥报仇。
领悟了世间至理的萨维斯会让玛法里奥知道什么是败犬对人生赢家的愤怒，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等到未来死亡之翼破坏了艾泽拉斯的元素平衡之后，掌控梦魇的萨维斯就会变得远比玛法里奥更强，甚至能腐化塞纳留斯和伊瑟拉。
当然，现在苏明到来的这个时间点，萨维斯还是一棵树，就在深岩之洲的东南角，不远处就是死亡之翼手下们打铁的地方。
今天运气也不错，死亡之翼正好在家，苏明飞过他头顶上的时候，也欣赏了一下那些地精工匠们束缚他体内触手的工艺过程。
看了几分钟后，随手在工地上捞了几块源质锭塞进包里准备回家研究，苏明摇摇头飞向更南方。
死亡之翼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巨大的眼睛猛然睁开，脖子立起四处嗅着味道，原本站在他身上工作的地精里有很多都发出了惨叫，失去平衡后坠落摔死。
但巨龙最后还是没发现什么，他吐了一口红色的粘液后，又趴了下去，继续睡觉。
萨维斯的树身旁有很多萨特在叩拜，那是他昔日的朋友们，由古神送来帮他跑腿的。
除此之外，丧钟还看到了一些‘暮光之锤’的成员，他们穿着紫色的袍子和头巾，在附近带着元素仆从来回巡逻。
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毕竟都是些杂兵，苏明解除了隐身状态，以小黑的模样落在了大树旁边。
这棵扭曲的植物近看的话更像是一滩烂肉，红黑相间的树身还仿佛心跳一样不断颤动，散发出恶臭的红色烟气，同时伴随着听不清的低语声。
但因为听不清而仔细去听？那就算是上当了。
如果真有人这么做了，古神下一秒就会在他耳边大声吼叫，把他的脑子搅成一锅粥，让人彻底清空理智，从而发狂。
人类体型的小黑落在萨特之神的身边，那些萨特和暮光教徒们顿时都有了敌对反应，但丧钟只是让绞杀变出一大丛触手来像海葵那样扭动，他们就都跪下开始念经了。
“Vwyqagthsshoq'megN'Zothvrazzshfkqwa'halahsagthu！”
鬼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肯定是什么赞美诗，恩佐斯也被称为‘千须之神’，是这些人真正的主人。
虽然他们不认识小黑是谁，但能够展现出如此千万触须的扭曲之形态，必然是古神的使者无疑了，也许比无面者还高级呢。
苏明其实心里还有点遗憾，原本他还想抽人耳光，说点‘恩佐斯万岁！’之类的骚话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呢，但看来这老手艺是用不着了。
“绞杀。”
站在树边，他伸出了手掌，绞杀构成的触手就像是一条条黑蛇，撕开大树的表皮钻入了内部。
几乎是下一秒，丧钟眼前就看到了一片黑暗，在黑暗中央有一道红光，在那里，一个体型庞大，身形壮硕的萨特，正面带邪恶笑容看着他......
第2625章 烫手垃圾
“你不要过来啊！我警告你！”
永恒燃烧着的地狱之中，今天出现了一些不同的景象，昔日里总是蔫头耷拉的领主墨菲斯托，此时很有精神。
他正绕着自己的黑曜石王座和一个人影躲猫猫，脸上满是恶心嫌弃的神色，不断跑动的同时，还不时地干呕。
“我追你，如果我追到你，我就把你嘿嘿嘿......”
所谓的另一个人影，正是打扮成水兵服美少女水兵月的死侍。
此时他面罩已经摘掉了，脑门上套着一条黄色裤袜充当双马尾假发，整个人摆出‘替月行道’的扭身Pose，双臂交叉在一起，用‘非常六加一’的手势指向墨菲斯托。
地狱领主不想嘿这团恶心的烂肉，也不想被烂肉嘿嘿，今天，他终于感受到了被不可名状之物支配的恐惧。
墨菲斯托说起来也能算是见多识广了，虽然确实没有‘兽’的辈分那么高，但也赶上了初代神战的尾声，也就是盖亚牺牲自己，帮助奥淑图和噬神者打败西索恩外加赛特的那场大战。
作为恶魔，老墨原本也在东星女神的清除名单上，但他十分机灵，立刻改投‘死亡’的门下，与他同样的还有另外几位地狱领主。
这才算是保下了命，将自己参与进了生命和灵魂的循环中，奥淑图不好再插手已经成型的地狱体系。
从那以后的亿万年，墨菲斯托一直坐镇自己的地狱，看遍了人间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同时欺骗了无数地球人类，为死亡送去一个个洗干净的灵魂。
但他从没见过死侍这么恶心人的玩意！
这真的是个人类吗？
从灵魂给人的感觉上来说，是的，死侍的体型和灵魂强度完全就是个普通人类。
可关键在于，这货一点都不干人事！
不久前他和洛基一起找到了墨菲斯托，开口就是要让地狱领主放他们复活，不光搬出丧钟表哥来吓唬老墨，还说要不放了他，自己就去联系其他的地狱领主一起来搞事。
但老墨可是吓大的？至尊法师是强，但自己的地狱维度还轮不到主维度的人类做主！
还有你都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了，我墨菲斯托还能给你实施的机会？
他当场就施展权能，将死侍的灵魂摄在手中，准备捏扁搓圆。
然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死侍灵魂的手感与众不同，抓着他，就像是捏住了一坨还在流脓血且混着呕吐物的屎，他带有强烈的‘恶心’属性，甚至已经达到了概念级别。
墨菲斯托立刻撒手，可即便如此，手捏大粪的黏滑触感都在他心头萦绕不散，以至于留下了心理阴影，想起来就会干呕。
他经常会把人类的灵魂开膛破肚，掏出里面的东西来把玩，按理来说什么秽物都应该无法影响他才对。可偏偏死侍不同，那种恶心的感觉仿佛是被直接灌入老墨的脑海和灵魂，甚至无法抵抗。
没办法，墨菲斯托又叫来自己的手下，把死侍丢到地狱熔炉中去冲刷，再安排人给他上刑。
然而没一会，就有一边吐一边哭的恶魔回来汇报，说死侍的灵魂什么事都没有，还光屁股在岩浆里表演水上芭蕾，那种恶心的感觉顺着岩浆和热气传播开来，把地狱中所有工作人员和灵魂都整吐了。
如果在这样下去，整个地狱都会被污染，岩浆将会被大家的呕吐物取代，到时候就完了啊！
墨菲斯托沉默良久，只能暂时放弃清洗死侍的灵魂，转而打算把他关到什么永远不见天日的地方去，或者用魔法封印起来。
然而同样没用。
死侍朝空气抱怨，在遇到灭霸后日子太难过，这剧本没法演了。
于是一个‘在屋里还戴茶色墨镜的脱发老头’突然出现在了封印中，向死侍赠送了‘剧情连续性’宝石。
有了这宝石，死侍可以‘删减’无用的‘画面’，从‘起因’直达‘结果’。
比如，上一页画里他在用身上脱落下来的干皮捅地面，下一页画里他就从封印中出来了，反正撬锁过程观众们又不爱看，直接删掉就好了。
就是这么合理。
杀不掉，洗不白，困不住，现在形势逆转，变成了韦德追着墨菲斯托玩了。
他不是自己逃不出地狱，但接了人家洛基的单子就要做到，这就是雇佣兵的职业操守。
再说，灵魂逃出地狱也没什么用啊，他还想要从老墨这给自己换个有‘某方面特长’的新身体，毕竟一大堆妹子还等着他呢。
墨菲斯托试遍了能想到的所有办法，但都拿如今的死侍没有办法，洛基一直都笑眯眯地在不远处旁观，像是在看热闹一样。
“你再靠近我，我，我就杀了洛基！她是你的雇佣者吧？如果我杀了她，你就拿不到报酬！”
也许是她笑得太嚣张，绕着王座奔跑的老墨突然把矛头对准了雇佣者。
死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那腐烂的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歪着头思考了一下：
“唔，这还真是个问题......可是地狱里的环境也太糟糕了，我的屁股都干燥到翘皮了，像是非洲旱季的树干一样。那边看热闹的变性之神啊，要不你想个办法提前付款？有比特币账户吗？”
然而洛基也不是吃素的，她邪魅一笑，丝毫不慌地轻启樱唇：
“现在诸神黄昏已经结束，也多亏墨菲斯托之前的‘慷慨’，我如今是有肉身的‘活人’。杀了我？那我还要谢谢他呢，因为那样我的灵魂就会根据‘死亡的分配’而自动前往海姆冥界，非要扣下我的话，就是越线了哦。”
“真好呢，你们这些黑暗的人总有备用计划。”死侍有点羡慕地叹了口气，用手指扣了下自己的肚脐眼，把混合着血迹的泥团弹到一边，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地狱领主：“怎么样？老墨，是弯腰捡起地上的肥皂？还是放我和雇主复活？”
不知何时，老墨和死侍之间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块粉色的肥皂。
地狱里都是恶魔，他们也要生活，虽然基本都是光膀子露出红色皮肤的样子，但至少还穿一条兜裆布。
有布料就需要洗涤，所以地狱里有肥皂也十分合理，对吧？
“这次算你赢了，洛基，但我们将来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墨菲斯托心神疲惫，举起双爪表示认栽了，他能活到今天，靠得就是能屈能伸：“可托尔、阿莫拉、死侍，你们三人能不能复活不是我说了算，我只能送你们去另一个地方，征求一个存在的意见。”
“这样啊？也行吧，反正我对自己的口才十分自信，你的领导应该也会喜欢我的。”韦德点点头，他头上的金色双马尾假发也十分合理地晃动着：“不过洛基，他是不是要和我们签个补充协议以防反悔？你们魔法师应该更懂这些吧？”
“我早就准备好了。”洛基搓了下手指，一张契约顿时浮现，缓缓飘到了墨菲斯托的面前。
地狱领主看了看契约，又生气地瞪了洛基一眼，随后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接着他就仿佛不想看到死侍一样，直接一挥手，地狱的烈焰就从黑色地面涌出形成传送们，把韦德直接丢出地狱。
“噗通！”
下一秒，韦德发现自己掉进了冰冷的水里，他立刻脱掉衣服开始搓洗自己，毕竟要见老墨的上司，不知道是什么人，洗白白后更礼貌一些不是么？
可搓洗到一半，无意中一回头，却发现水池中还有一个披着黑色薄纱的美女同样在洗澡，那女人还盯着死侍的双腿中间看，偷偷咽着口水。
韦德自信一笑，当场就跳起了大象舞，还自认为帅气地一歪那仿佛风干牛油果被狗啃过一样的脑袋：
“嗨，美女，来几发？”
女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哧哧地笑了起来，冰冷的脸上顿时犹如百花盛开，她伸出洁白的双臂，张开怀抱作出邀请状：
“你有这个胆量？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就这么简单，别的身份重要吗？再说，你要是问我有多少钱，我会回答没有，但你要问胆量......”
韦德怪笑着，立刻以狗刨一样的姿势朝对方游去，又像是海豚一样跃出水面，边游泳边说话也十分合理：
“我死侍韦德·威尔逊可是出了名的胆子大啊！接招吧，电光螺旋银蛇钻！”
“啊~~~！”神秘女子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第2626章 与魔同行
进入大树之中，苏明和萨维斯的交流出乎意料地顺利，这位昔日的精灵宰相，如今的畸形萨特，面对自己的小黑化身时态度十分友好。
这个大块头是笑得有些邪恶，但人家本来就是反面角色，热情笑容出现在萨特这种恶魔的脸上当然也会显得狰狞。
是共生体宿主实在是太好了，和信仰上古之神们的家伙打交道时，连证明自己身份的步骤都省了，只要让人看到自己满身长出触手，就足以解决一切疑问。
当然，这里面也有些技巧，上古之神之间的关系是相互处于敌对的，在冒充恩佐斯使者的时候，只能变出万千触手来，而这些触手上不能长眼睛。
一旦触手长了眼，就会被认为是‘千眼之神’克苏恩的信徒，那就是恩佐斯的敌人了。
“主人派我来帮你除掉玛法里奥·怒风。”
“N'Zothagqam！让潮水带他走进主人的梦，让他跪下！枯萎！腐化！他的血肉将成为奔涌的血潮！我们则会在主人的福荫下狂喜乱舞啊！”
对话就这么简单，苏明伪装成一个神使之类的存在，就说了一句话，萨维斯就彻底高潮了。
那巨大的萨特狂笑着捂住了自己的肚皮，身上扭曲的红色刃状尖角不断地颤抖着，发出细碎的声音。
想骗上古之神的手下其实挺简单的，因为那些货虽然并不完全是盲目痴愚的存在，但他们的手下基本上都没有联系上级的手段。
也就是说只有恩佐斯想起来了才会联系手下的工具人，给他们分配任务出去做事，更多的时候，他还是在未知海底的尼奥罗萨城中沉眠。
“带我去找你的仇人，萨维斯啊，快点，再快点，主人想要他的血肉。”
按照邪教的风格，苏明又催了一句。
黑暗中的红光扩大了，一大团红色的扭曲藤蔓从地面下升起，它包裹着一颗布满血丝的狰狞眼球，那巨大的瞳孔就是一扇传送门，而且还被密密麻麻的苍蝇围绕着。
萨维斯弯腰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他笑得都流出了口水，想必是已经等不及要杀掉玛法里奥了。
在传送门的对面，就是已经被腐化的翡翠梦境一角，巨大的红黑色荆棘从地面破土而出，而草地也被感染成了妖艳的红色菌毯，黑色的小溪仿佛沥青一样冒着泡，在丧钟脚边缓缓流淌。
种种噩梦中才能见到的扭曲生物都能在这里看到，疯狂的德鲁伊，堕落的树妖和熊怪，畸形的肉块和触手钻出了他们的身体。
甚至不远处还有一只半透明的绿龙，噩梦的网络就像一张大网，缠绕在这只龙的梦中形态上，将其改造。
和丧钟这样以实体进入梦境的不同，绿龙的本体应该还在艾泽拉斯某处睡觉，它没有察觉自身的变化，像是一座小山包那样匍匐在红色的草地上，呼吸急促，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这是绿龙军团的伊兰尼库斯，伊瑟拉的配偶之一，我正在梦境中偷偷改变它。”萨维斯来到了小黑的身后，带着笑意解说着：“它会渐渐变得暴躁易怒，疑神疑鬼，它那脆弱的心智在主人的伟力面前，就犹如昆虫脆弱的翅膀。”
仿佛是黑泥构成的人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身后的触手也是一阵狂舞：
“做得好。”
得到了夸奖的萨维斯摸着自己长满了黑毛的手背，发出了阴森的笑声，又说：
“梦境四巨龙也已经被我暗中影响，只需要再过一些时间，我就可以杀死伊瑟拉，把她绿色的血肉献给主人了。”
“主人现在要的是玛法里奥，要他的心智无法相连，要他变成一具枯骨，让他被狂乱和死亡送进尼奥罗萨。”苏明扮演来劲了，他握着两只拳头在面前挥舞，看上去比萨维斯还要更狂热。
“我明白，我明白，我黑色的使者啊，还请稍安勿躁。”萨维斯亲热地用手摸摸沉睡的巨龙，随后走向另一个方向：“梦境林地的倒影就在这梦之中，玛法里奥正在那树下的兽穴中居住，我会让信徒们发动一波攻势，吸引守卫们的目光，你我则绕过战场去找他，把他溺死在睡梦中，肢解在主人的祭坛上。”
黑影点点头，也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很好，就这样吧，把羔羊送去屠宰，作出有价值的牺牲。”
...............................
梦魇的衍生物就像是长出了脚的软泥怪，身上长满红色尖刺的它们是无穷无尽的炮灰，只要艾泽拉斯还有人做噩梦，只要恩佐斯还在，它们就不会灭亡。
萨维斯不愧是精灵帝国昔日的高层，艾萨拉天天不做正事，他一个人负责内政和军事方面的各种事宜，本事也是不差。
摆脱了燃烧军团的降智效果后，他投靠了上古之神，现在处于一种疯狂的清醒之中，在战略和战术方面的选择，苏明也没什么好说的。
各式各样的怪胎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就像是一条红色的河流，诡异的红雾围绕着它们，朝着远方泛着绿光的方向而去。
而萨维斯则使用魔法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暗夜精灵模样。
幻象，骗局，影子，这些都是古神赐予他的能力。
见到他那一手，苏明干脆把自己变成了一滩泥状，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地面上移动，这样更符合邪神的调子。
两人就这样出发了，没有和大军走在一起，而是换了另一条林间的小路。
翡翠梦境之中遍布着各种树木，随着远离梦魇的感染范围，就能看到无边无际的森林，还有生活在里面的种种动物。
茂密的枝叶间，松鼠和鸟类发出各自不同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它们，此时正幸福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翡翠梦境无边无际地广大，但萨维斯选择的入侵地点距离目的地并不远，而且他速度也很快。
大概半小时后，丧钟和恶魔已经绕到了战场的另一边，于混乱中搜索玛法里奥的身影。
没有发现，如今和梦魇军队对抗的是绿龙军团的幼龙和其他的德鲁伊，有不错地位的玛法里奥并不在战斗一线。
“看来那个懦夫依旧藏在暗中。”萨维斯低声地笑着，捏紧了爪子：“就像过去一样，粗野又下贱的暗夜精灵杂种，令人作呕。”
“我们进入地下吧，兽穴都是连通的，我们只需要找到一个传令官，也许是一只鸟，也许是一只鹿，然后跟上它。”
化身一滩烂泥的丧钟赞同了恶魔的意见，接着就朝不远处的地穴流动而去。
他所过之处，甚至连青草都没有被压弯，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更别说被人发现有人来过了。
第2627章 大仇得报
说起来，德鲁伊们都喜欢在地下生活，穴居生活果然省心省力，比盖房子容易多了。
但地下环境一直都是丧钟的主场，区区一只玛法里奥，现在就跟砧板上的肉差不多。
不久前在格瑞姆巴托，苏明通过偷走巨龙之魂释放了红龙女王，让她和兽人们大打出手，此时那边的动静肯定不小，绿龙女王伊瑟拉应该也过去助拳了，现在并不在翡翠梦境之中。
毕竟伊瑟拉还是艾露恩的宠物，能不动就不动，把她调开更好。
至于那半人半鹿，看到任何生物都能发情的塞纳留斯也只是被称作‘半神’，不足为虑，丧钟杀过的神已经多了去了。
黑暗幽深的隧道中透着泥土的清新气息，坑道顶部不时就有垂落的树根作为装饰，一些能发光的虫子或者蘑菇充当了地下的照明，那些淡淡的清冷蓝光让这片地下世界显得十分美好。
哪怕是梦魇正在入侵，地下依稀也能听到欢声笑语，那是俗称‘小鹿’的欢笑姐妹们正在远方交流，声音犹如银铃般动听。
然而萨维斯显然欣赏不来这些充满田园气息的欢乐，作为一个心中被怒火充满的复仇者，他渴望亲手杀死玛法里奥已经有足足一万年了，此时他的脸上除了残忍的笑意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是谁？”
这时，前方的岔路口处跳出了一个拎着木棍的德鲁伊，他身上穿着简陋的皮甲，暗夜精灵的脸孔十分严肃地拦住了陌生人。
被提问的萨维斯冷笑一声就要出手，但丧钟的动作明显更快，那一条条黑色触手从地上不显眼的泥塘中猛然钻出，瞬间就把哨兵的脑袋捏碎，白色的脑浆被看不见的嘴巴吸吮殆尽。
无头的尸体倒下了，萨维斯露出了痛快的表情，这是一直追随玛法里奥的猛禽德鲁伊，在一万年前，这个人也参与过对他的围攻。
“我知道玛法里奥在哪里了。”小黑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他白色的眼珠在黑暗中闪亮，一口白牙几乎咧到脑后：“主人赋予了我读取弱者思维的能力，这具尸体告诉了我，那个暗夜精灵藏身之处。”
“赞美伟大的主人！”萨维斯伸出双手，尖锐的红色爪子刺破了他的皮肤：“请把他让给我，让我来终结他的性命，只要能在梦境中杀了他，他外界的身体也将枯萎凋零。”
“当然，我只是来帮助你的协力者。”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走在前面开始带路。
其实进入了翡翠梦境之后，萨维斯最重要的作用就没了，但先要让暗夜精灵加入联盟，就必须给他们一些‘动力’，还有什么比万年前的幽灵来复仇了更合适呢？
只要让他们知道是萨维斯杀了玛法里奥，梦魇背后还有上古之神，再让伊利丹带去关于耐奥祖成为第一代巫妖王，燃烧军团又要回来的消息......
泰兰德自然会倒向联盟，这毫无疑问，她总不可能和世仇万年的巨魔们合作吧？
穿过复杂的地下走廊，左拐右拐，经过木桥和不同的大厅，丧钟的触手大开杀戒，其实是在做实验。
他发现这里的德鲁伊们虽然都是梦境中的衍生体，也就是生物的精神或者灵魂进入这里生活，但被常规手段杀死后就会死，就像萨维斯说的那样，化为梦魇的原料。
苏明自动将其和DC那边的梦境之国做着对比，说起来两者之间性质差不多，只不过这边的自然环境更好一些罢了。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一处大兽穴，就在那月亮井一样的建筑旁边，玛法里奥正在和其他几个精灵说话，那长着鹿角的脑袋正晃来晃去，姿势十分正点。
就在他听到了动静，好奇地转身看是谁来了的时候，萨维斯瞬间暴起，缠绕术偷袭起手，一大丛红色的荆棘从地下冒出，把那些可怜的德鲁伊们统统缠绕在原地。
“呵呵呵呵......玛法里奥·怒风，啊，看来我的美梦和你的噩梦同时降临了呢。”
萨维斯现了原型，那熟悉的脸再次出现在了大德鲁伊的面前。
“萨维斯？！呜呜呜呜......”
玛法里奥想要嘴炮，但是黑影人直接用触手堵住了他的嘴，在这个怪物的敦促下，萨维斯开始向大德鲁伊及他的手下们灌输红色的梦魇能量，将他们改变，让他们在梦中疯狂。
看着不停挣扎，还穿着鸟类翅膀一样袖套的仇人，萨维斯催生对方的体内的红色荆棘，那充满梦魇之力的藤蔓，从玛法里奥的胸膛中钻出，与黑色触手合力，扭掉了对方的脑袋。
报仇成功，萨特发出了大笑，他笑得是那么畅快，那么放纵。
“萨维斯？我给你看个宝贝。”这时身边的黑影人拍了拍他的大腿，让他去看对方掌心中的好东西。
随着萨特扭头，他没有看到什么宝贝，只看到了一根银色的金属短棍，上面有个红点来回游动着，十分有趣的模样。
“唰！”
白光猛然亮起，黑影人收起了短棍，转身就往外走：“你成功杀了玛法里奥报了仇，接下来你要出去对战绿龙军团，把这件事告诉战场上的每个存在。”
说完，小黑就真的消失在黑暗中，就仿佛人间蒸发。
“哦。”
萨维斯的脑中只有一片混沌，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事。
但十几秒后，当看到自己手中玛法里奥的脑袋，他觉得自己应该出去向绿龙们炫耀一番，去告诉那些大蜥蜴，梦魇的降临无可阻挡。
.................................
丧钟返回了暴风城，众人们还在花园里坐着，他只是离开了一个小时，甚至离开前拿出来的酒和零食，还没有被众人吃完。
赫敏充当翻译，瓦里安正在和伊利丹以及伊瑞尔交流，像是在问不同种族的生活习惯，但伊利丹还是那冷酷的样子，只有伊瑞尔带着微笑，有问必答。
“教授，你回来了。”赫敏立刻感受到了头顶阳光被遮掩，抬头就看到了身披斗篷的黑黄人影从空中降落。
她顿时就像解脱了一样，从石桌旁站起身来。
苏明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看向大家期盼的表情：“我那边已经和兽人们达成了协议，并且已经开始把人送回德拉诺，他们不再是艾泽拉斯的问题了。”
“太好了，谢谢您，至尊法师，你拯救了艾泽拉斯，至少暂时让我们有了喘息的时机。”
瓦里安认真地点点头，他现在觉得压力不小，因为伊利丹虽然话很少，但那位恶魔猎手用最简单的话语，描述了燃烧军团的强大，年轻的王者现在有点心情沉重。
“你身上好像沾上了恶魔的味道。”
伊利丹发光的双眼在面罩后移向了丧钟，背着一对双刀的他脸皮抽搐，像是有点嘴馋了。
苏明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开始信口胡编：
“燃烧军团依旧在艾泽拉斯有残留的力量，我正好遇到恶魔想要接触兽人们，就顺便杀了一些，但飞行过程不方便，尸体是没办法带回来给你们抽取魔能了。”
“无妨，它们能够回到扭曲虚空复活则更好，这样我就可以再多杀它们一次了。”伊利丹笑着露出尖牙，他手下的恶魔猎手们也开始摩拳擦掌。
“不说那些了，你们这边聊得怎么样？伊利丹，我们下一站就是海加尔山的诺达希尔，准备好了吗？”
伊利丹的心中顿时泛起了泰兰德的俏脸，刚才还满脸残忍邪恶的笑容都柔和了片刻，他点点头，声音低沉地回答：“准备好了，我要回去见见她，不管怎么样。”
“放心吧，泰兰德最喜欢艾露恩这毫无疑问，但第二名肯定就是你了，我会帮你达成心愿。”丧钟摘下了身后的斗篷，示意赫敏和吉安娜坐上去，笑着搂住伊利丹的肩膀。
因为原本的第二名死翘翘了，这是顺利补位啊......
第2628章 选择性愤怒
也许是近乡情怯吧，反正越是靠近世界树，恶魔猎手们脸上的表情越是纠结，一个个瞎子都用冒出邪能的眼眶看着那海加尔山顶的巨木，脚下却迈不开步子。
就连伊利丹都是如此，明明在暴风要塞时说好了要回来，可在路上随着距离的接近，他的面部表情也变得越是僵硬。
“要不...我们就远远地看看吧？”站在斗篷变化成的飞毯上，伊利丹抱着自己的胳膊，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空间和墙壁，看向那湖泊旁的建筑物：“只要能看到她过得好，我就已经知足了。”
泰兰德就站在那大屋子凌驾于水面上的长廊里，充满能量的湖水泛着波澜，月光随着微风荡漾，她好像正在和几个绿头发的暗夜精灵讲话，一脸严肃的模样。
认真的女人最美了，穿着月布长袍的泰兰德身形高挑，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威严和魅力。
看到她如今的成长，伊利丹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甚至还说出了舔狗一样的发言。
一旁的苏明无语地撇了下嘴，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典型输家的发言，如果你真想要守护她的笑容，就到她身边去！”
“可她爱的人是我哥哥，我是多余的，还是暗夜精灵的罪人。”
伊利丹被拍得呲牙咧嘴，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裂了，丧钟简直就不像是个人类，这蛮力简直就像是神灵乌索克。
“所以你打算逃避？”苏明摸出两根烟来，给自己和伊利丹点上：“过去一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如果你觉得自己犯了错，那么就做些对精灵们有益的事情来弥补呗，被关在牢笼里，真的能为你的同胞们提供什么帮助吗？”
这就是美国对待犯罪者的思维了，哪怕罪犯在监狱里做扣子，也被视为对社会做了贡献和弥补。
丧钟个人不太支持这种说法，连环杀手杀了几十号人，结果就是判终身监禁去监狱里劳动，这样就能抵消人命了么？
实际上只不过是资本家思维在尽力‘止损’罢了。
死者不能再对社会提供生产力了，如果再把杀人者判了死刑，那么生产力就再度减一，是十分不划算的事情，账本上光做减法了啊。
留下这些个罪犯，美国的监狱则能提供密集的低廉劳动力，这对生意更有好处。比如让囚犯们在监狱里组装收音机，成本比在越南建厂还要低，何乐不为呢？
至于他们以前犯了什么罪，是杀人放火还是贩毒？跟大老板们有什么关系？死的又不是他们家里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这种做法和思想不符合苏明的控制理念，但也不妨碍此时拿出来忽悠伊利丹，以‘补偿族人’们为借口，撺掇他去和泰兰德接触。
此时那女人接触的几个绿毛精灵应该就是来报信的绿龙军团成员，她看来是知道玛法里奥被萨维斯所杀的消息了，现在的时机很好。
说起来泰兰德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在永恒之井爆炸之前，她只是月神殿里的一个见习小祭司，地位甚至比玛维·影歌还要低一大截。
可是永恒之井爆炸后，她同年就通过怒风兄弟二人的帮助一跃成为了暗夜精灵的领导人，推翻了过去精灵们的贵族封建制度，成立了‘哨兵’和‘月之姐妹’这样的独裁军队，把幸存的暗夜精灵们带到了海加尔山独立建国。
如今暗夜精灵的政体是****，身为大祭司的她既是宗教领袖又是国家领袖，玛法里奥对她实际上没有什么帮助，毕竟德鲁伊们在艾泽拉斯的最终靠山是绿龙伊瑟拉，那对月神艾露恩来说只不过是捡来收养的宠物而已。
等到伊瑟拉魂归天外，进入暗影界之后转投冬之女王，那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而冬之女王则称呼艾露恩为‘另一个姐妹’，说明她也没有比月神更强。
苏明心中思考着事情，也就是这时，他注意到远处房屋中的泰兰德开始哭泣了。
也对，死了老公嘛，不管这一万年里是不是只见过几次面，在外人们面前还是要表现得伤心一点才好，尤其是绿龙军团的使者还看着呢。
其实苏明在前世玩魔兽世界的时候就疑惑过。
当绿龙伊瑟拉被萨维斯杀掉，玛法里奥也被那仇人抓走时，泰兰德表现得悲伤又难过，组织祭司们的大合唱给伊瑟拉的灵魂送行，然后拜托卡德加和玩家角色想办法去救自己丈夫。
但到了后来，希尔瓦娜斯烧了达纳苏斯，杀了许多暗夜精灵，泰兰德她立刻向艾露恩请求力量，化身上古传说中强大的月夜战神，疯狂地横跨几个地图去追杀人家希妹妹，联盟领袖们和玩家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所以得出一个结论，绿龙女王死了，玛法里奥生死不明，翡翠梦境被梦魇吞噬，这些都比不上烧一棵树来得让泰兰德更生气。
也因此，现在远远地看到那女人站在那里看向湖水抽泣，苏明也不知道她这有几分真心。
不过无所谓，不管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伊利丹都喜欢，这就没事了。
只要暗夜精灵加入联盟，那么有瓦里安和卡德加，外加吉安娜和伊瑞尔，丧钟间接控制的话语权肯定要胜过泰兰德，她也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玩一玩罢了。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伊利丹，你看泰兰德，她是不是在哭？”
丧钟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皱着眉头用询问的语气跟身边的伊利丹说话，还指出了水边上的女祭司。
伊利丹定睛一看，不，他也没有眼睛这种东西，眼眶里只有两团邪能罢了，具体怎么看到事物的原理未知。
反正他就是看到了，当时那拳头就瞬间捏紧，从背后摘下双刀，蝙蝠一样的恶魔翅膀猛然展开，怒吼道：
“我被囚禁了一万年，甚至都不敢回到自己的国度，原本只是想远远地看她一眼，但居然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让她伤心？！他们这是自寻死路！！！”
说完了经典台词后，伊利丹‘嗖’地一下闪现离开飞毯，出现在百米开外，凭借翅膀向着下方滑翔。
他手下的伊利达雷们也跟上了主人的步伐，一个个跳了下去。
“好像确实出了什么事，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下去帮忙？”热心的伊瑞尔甩了甩尾巴，用金色的发光眼睛看着丧钟：“联盟是要互相帮助的，现在也许可以展现我们的诚意。”
赫敏则坐在一旁，淡定地和吉安娜一起分享着一包薯片，她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手指，摇头否定道：
“你看我们的老师哪有去参与的意思？所以还是等等好了。”
“呵，毕竟这里是人家暗夜精灵的领地，伊利丹他们下去了倒也可以算是回家，我们人类和艾瑞达直接跳下去算什么？”
苏明摇了摇头，让斗篷换了个更隐蔽的地方把几人放下：
“泰兰德怎么说也是暗夜精灵领袖，要和人家见面，自然要走正式的流程嘛，对，就这个草丛吧，先偷听一会。”
第2629章 价值和选择
事情的发展和苏明的设计如出一辙，在知道萨维斯杀害了玛法里奥之后，绿龙军团也检查了现实维度中大德鲁伊的情况。
玛法里奥的尸体都臭了，这不是夸张的说法，而是真的，因为梦魇的力量顺着那尸体开始侵蚀现实，原本暗夜精灵蓝紫色的皮肤都变成了红黑相间的扭曲颜色。
为了阻断梦魇的侵蚀，绿龙们喷吐烈焰把尸体火化了，这次找泰兰德，是给她送遗物来的，一根弯头拐棍模样，缠着羽毛装饰的法杖。
“烧得真干净啊，连骨灰都没有。”
苏明有点感慨地摸摸自己的下巴，在草丛里点点头，眼前有一只小精灵飞过，显得十分好奇的样子在附近环绕。
“嗯？你在说什么？”
一旁的赫敏露出了好奇的模样，直觉告诉她，教授可能又做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的事情。
苏明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掏出几瓶汽水来大家人手一瓶：“没什么，我们来的时间正好，泰兰德的丈夫正好死了，伊利丹有机会了。”
吉安娜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她接过汽水有点笨拙地打开：“可她不是伊利丹哥哥的妻子吗？这样也可以吗？”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其实她原本是应该嫁给伊利丹的，都是他哥哥非要横刀夺爱，还把伊利丹关进地牢里，栽赃一大堆罪名，进行无休止的迫害。”反正玛法里奥死翘翘了，死人最适合背锅，丧钟就开始自由发挥：“现在坏人的报应来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好啊。”
除了赫敏之外，伊瑞尔和吉安娜都连连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玛法里奥死得活该，现在这样确实是最好的。
而格兰杰小姐的目光却变得犀利起来了，她看穿了真相，已经大概猜到教授在其中玩什么把戏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伊利丹刚刚获得自由没几个小时，他那情敌哥哥就突然暴毙了？而大嫂恰好还是暗夜精灵领袖？丧钟专门撺掇他回来再续前缘？
侦探的第一课，就是‘世间不存在绝对的巧合’，那个倒霉蛋应该就是教授杀的。
但猜到又如何呢？
不说坏教授想要刺杀某人绝对不会留下证据，就算有什么证据，光是带着伊瑞尔和吉安娜一起来，代表着联盟出使，泰兰德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死人就对大使采取什么行动。
更何况，丧钟还有兽人能作为‘证人’，证明他事发当时在奥特兰克。
兽人信不过也不要紧，还有别的。
在守望者地窟的时候，教授和伊瑞尔暴力拆解牢笼，向伊利丹证明丧钟是个战士。
随后他又故意说出名字类似的地点，让吉安娜释放技巧生疏的跨大陆传送门，证明了丧钟自己没有施法能力。
而从暴风城前往海加尔山，是斗篷以最慢速度飞过来的，故意拉长了时间，证明丧钟没有那么快的速度，能往返两片大陆杀人。
一系列安排之下，教授遮掩了自己的真实能力，从而完美洗脱了嫌疑。
布局早已开始，伊利丹一直都是人证......
泰兰德如果是个合格的领袖，那么必然知道该怎么选择，那就是——哪怕疑点再多，也要咬定伊利丹以及和他同行的人都是无辜的。
等过些日子舆论下去一些后，大祭司还可以为万年之前伊利丹的事情平反，把黑锅丢到死掉的玛法里奥头上去。
这样一来，泰兰德是被前夫欺骗的受害者，伊利丹是被哥哥陷害的受害者，两个受害者想要在一起，还真成了万年之恋的佳话。
已经死掉的人没有价值，而伊利丹有着很好的个人实力，掌握着伊利达雷的培养和使用邪能的方法，万年前杀出来的威名，这些都是肉眼可见的价值。
泰兰德可以通过婚姻来共享这些价值，轻而易举。
至于德鲁伊那边则完全不用担心，伊瑟拉能离开艾露恩吗？不能，而没有绿龙支持，德鲁伊们连翡翠梦境都进不去，玛法里奥生前的手下们只能继续睡觉。
赫敏用拳头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撅起了嘴巴。
虽然这个异世界谁活谁死对她来说都无所谓，毕竟外星人不算人......可就算教授已经给了自己那么多世界背景情报，自己还是直到这一刻才想明白，好气哦！
出来旅游就不要搞这么费脑子的事情啊！这布局完全没必要啊！下意识地洗脱自己嫌疑也是职业病啊！
心中三连吐槽，但鉴于身边两位都是艾泽拉斯的土著，赫敏还是把话憋回了心里，就是不断朝教授翻白眼而已。
看到她那可爱的小表情，苏明也知道她是想明白了，欣慰地笑着朝她点点头。
其实这种程度的布局，要是换了某个蝙蝠侠看到，在‘大锤小锤敲牢笼’的时候就应该察觉到才对。
“看啊，他们的感情真好呢。”这是伊瑞尔发出了感叹声，原来是泰兰德扑进了伊利丹的怀里，此时正在痛哭流泪：“这种真情流露，果然他们才是一对。”
吉安娜也捧着汽水点头，露出了有些欣慰的笑容：“我们没有救错人，正义不管如何掩盖，也必将通过另一种形式实现，就像小说里一样呢。”
“......”无语的赫敏干脆扭头看天去了，像是星星和月亮对她更有吸引力。
伊利丹原本是想要去砍那些人形绿龙的，但泰兰德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见面就抱上哭诉，让他知道了哥哥死亡的事情，以及真凶是谁。
可身经百战，心狠手辣的伊利丹当场就麻了，手中的双刀都在拥抱是掉落地面，泰兰德身上那熟悉的青草香味，让他仿佛瞬间回到了万年之前的梦境之中，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断地安慰她，说自己一定会为哥哥报仇，以后会用生命照顾好她。
泰兰德像是吓坏了，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就像是他又一次成为了她唯一的依靠。
然而问题来了，刺杀发生在翡翠梦境中，伊利丹就算再强也进不到那里面去啊，邪能随着血液流遍了他的全身，他就是被严防死守的对象。
所以他建议找范达尔·鹿盔来问问，然而绿龙军团则解释说。
范达尔也死了，甚至死亡时间比玛法里奥更早，脑袋爆裂，脑浆全部消失的那种惨死。
“走了，去大使馆，发个申请觐见的外交照会然后等待吧。”
苏明偷听到这里，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旋即离开了灌木丛，沿着充满能量的湖泊岸边向着城市中走去：
“当前时间段能做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月光落在黑黄相间的盔甲上，留下了淡淡的银边，他身后的影子却拖得很长，漆黑如墨。
第2630章 回归
“还好，和离开前没什么变化。”苏明身后摸了一下客厅的茶几，搓了搓手指上的灰尘：“家里没丢东西，花园也没被野兽破坏，就是家具和地面脏了点。”
“我这就去打扫，今天稍微晚点开饭。”琴酒笑着挽起了袖子，先从腰包中掏出一块兽皮铺在沙发上，把电视遥控器塞进男人手里，按着他坐下：“就像你在时间线里看到的一样，表弟还是胜过了灭霸，只不过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情场上。”
苏明笑着摇摇头，打开电视机后站起来一起干活，绞杀的触手打扫卫生最方便。
当年自己修建起来的山间别墅，主屋几层加起来也只有不到三千平米，现在缺少的只是没有足够的扫帚而已，拿从艾泽拉斯折来的世界树嫩枝凑合一下好了。
“他那也算是歪打正着吧，把死亡伺候舒服了，人家的手指缝松了松，地球的那些死者就都复活了，甚至大部分人连死去的记忆都没有，心理健康都被考虑到了，倒是灭霸，他亲眼看到韦德和死亡滚床单，何止是心态爆炸能够形容的，短时间内肯定是不会再来地球找事了。”
.....................
漫威40K地球的时间，距离丧钟上次离开已经过去了六个月，如今的时间是2008年11月初，山区中正在飘着小雪，树林里的大地斑斑点点。
苏明在艾泽拉斯等了两年，别说本该发生的‘阿克蒙德拆海加尔山却被小精灵炸死’一事没有发生，连克尔苏加德叛出达拉然那么久了，容纳初代巫妖王耐祖奥的寒冰也被萨格拉斯投掷到了诺森德，但天灾军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倒是自己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不光梳理了跨宇宙贸易的网络，暗中组建了新联盟等着洛丹伦灭亡，同时还教导吉安娜和伊瑞尔一些本领。
搬家到了秘蓝岛的艾瑞达人们还在休养生息，但伊瑞尔已经听从丧钟的建议，和过去德莱尼时期的记忆告别。
她和热心的丧钟以及老师维伦一起，选择了新的紫色旗帜作为种族象征，旗帜中央有交叉在一起的扳手和镰刀，代表以技师和农民为本，摒弃纳鲁的残留影响，建立团结民主的人民专政，自己做自己的救世主。
不过鉴于圣光依旧存在，她也认可这种来自心灵的力量，所以她还是被称为伊瑞尔大主教，初步接了维伦的班。
吉安娜在卡拉赞进修魔法，同时也从苏明找去的不同老师那里学习科技，在机械神甫和蓝图的帮助下，她已经能熟练用冰构成爆矢枪了。
她请丧钟等人去了库尔提拉斯作客，戴林上将也赞同了暗中加入了暴风王国主导的新联盟，他还传话给同是海洋贸易国的吉尔尼斯，想要拉拢老朋友吉恩·格雷迈恩入伙。
但是对方的回信中含含糊糊，只说自己国内暂时有些小问题。
苏明知道那大概就是狼人诅咒了，在天灾军团降临之前，通灵术的问题就开始出现在大陆各地，确实也是个问题。
但狼人化并不会让人完全影响理智，反而还会让他们更强壮，跑得更快，将来一样加入联盟。
那就没必要去管。
暗夜精灵已经和暴风王国建交，只是暂时没有公开，泰兰德在和伊利丹重逢后很快就结婚了，他们现在十分幸福，大概。
发生在翡翠梦境中的事情，伊瑟拉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后来曾找过丧钟一次，因为他身上混杂着上古之神的邪恶气味。
但至尊法师掏出一块金色圆盘之后，她表示自己是睡糊涂了，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苏明也不是想威胁什么人，他只是想和绿龙女王谈个条件。
在作出会帮忙对付萨维斯的承诺后，威尔逊企业和绿龙军团成为了贸易伙伴，天穹议会也向塞纳里奥议会派出了新的大德鲁伊，三眼乌鸦大师。
一个在艾泽拉斯前所未见的人类德鲁伊，伊瑟拉像是看到了在人类这个种族中传播环保理念的新前景，顿时就忘记了玛法里奥的死。
玛法里奥只是在树下的大洞里睡觉，人家三眼乌鸦则直接把自己融入世界树，聆听所有树木的声音，谁更爱自然，显而易见。
优胜劣汰也是自然规律，丧钟只不过是帮艾泽拉斯淘汰了一个落后的大德鲁伊，换上了一个更强的大德鲁伊，这是符合自然规律的。
伊瑟拉很高兴，并称丧钟是自然的朋友。
塞纳留斯早先则不太高兴，他的徒弟在翡翠梦境中被萨维斯暗杀，这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那个本该死了一万年的萨特能做到这一点，于是当众质疑，怀疑有人和梦魇里应外合。
在发出质疑后的第五天，送水果的小鹿在林间发现了塞纳留斯的尸体，半神的尸体被梦魇之力腐蚀殆尽，于翡翠梦境的一角散发着臭气和红烟。
他不会生气了，再也不会了。
................................
“嘤嘤嘤！”
短暂的思考时间之后，绞杀发出了叫声，表示自己收工了，地面上的房间打扫完毕。
就是位于地下，像是用来存放‘天马号’飞船的机库啦，用来收藏丧钟从异世界捡到的一些东西啦，等等仓库性质的地方还没清扫。
“不着急，回头再收拾也行。”苏明伸手拉过正在召唤迷雾净化空气中浮尘的琴酒，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你看到新闻里的这个人了吗？他就是我这时候赶回来的原因。”
那是一个笑容爽朗的高个子黑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此时正在白房子的蓝厅中，手按圣经念诵着就职誓词。
琴酒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但隔着电视，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从腰包中掏出一桶就来，咚地一声放在地板上，一拳打爆盖子，那牛角杯舀出一杯递给苏明：
“看到了，是美国的新任总统上任，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并不是人类，而是一位古老者，或者说一位旧日支配者的化身，我曾经和他在负空间十字路里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说要来找我玩。”
“古老者？那是什么？”琴酒对这个名词有点陌生。
电视机里面的新任黑人总统就仿佛听到了他和琴酒的对话一样，笑着朝镜头方向眨眨眼睛，让苏明无语地喝了一口酒：“不可名状的大全能宇宙级存在......不过看起来，他好像只是想当总统玩，也只是玩美国。”
“那就是没事咯？”琴酒挠了下头发，她点点头，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那我们去阿拉斯加吧，我想看看阿斯加德现在怎么样了，带着这桶酒。”
苏明活动了一下牙床，露出个笑容，抱着琴酒站起身来：“你说的对，至少我已经有了准备......走吧，之前光是听死侍说了，我还没见洛基变性后是什么样子呢。”
第2631章 北极圈
阿斯加德在坠毁后被丧钟放到了阿拉斯加的最北端，还让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对其施加了魔法，将其遮掩了起来。
11月的北极是极夜状态，地面上的白雪在极光照耀下泛着不同的光，那远处的群山更像是隔开尘世的彩虹之墙，冰川向着南方蔓延，不时发出一些巨大的声响。
在濒临北冰洋的地方，有个一个小小的冰屋子，那里有个中年男人也正在收拾房间，巨剑靠在门边上，嘴里叼着烟，来来回回地从门外搬运一些东西进小屋里面。
苏明抱着琴酒缓缓落地，和自己的弟子打了个招呼：
“斯特兰奇，在忙什么？”
烫发头的法师苦笑了一下，朝一边弹弹烟灰，又摸出酒瓶来了一口，在寒风中揉了下发红的鼻子：
“大师，你怎么来了？我们这不是刚从赛普尔克回来嘛，之前的那个小屋不知道什么时候塌了，我刚把埋掉的东西挖出来，新盖了一个房子。”
丧钟点点头，看着远方那因为浮冰太多而看起来一片白色的海洋：
“我不是让你们在阿斯加德回收了有价值的东西就可以撤了么？怎么别人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
奇异博士扯了扯自己的斗篷领子，邀请两人进屋子里说话，小屋中央有个火塘，那上面架着小锅，烧着一份下酒菜。
苏明大概看了一下，好像是一份红烧带鱼。
斯特兰奇翻出了毛皮座垫，又拿出自己的酒来招待老师，盘腿坐在火塘边：
“阿斯加德被我们遮蔽在隐形结界里，这里除了神盾局也没有人来过，弗丽嘉天后和希芙女士生活在日轮塔里，城市的废墟和那些尸骸至今都没有清理干净，她们请求我留在这里，稍微提供些帮助，毕竟世界树的肥料......”
烫头法师的手掌翻了翻，自己还张开嘴作出要咬人的模样。
“明白了，也行。”
丧钟表示理解，如今世界树还在重生过程中，丧钟是之前答应了安格博达，作为交易条件要为世界树的复苏出力，所以他弄来的肥料都是从其他宇宙弄来的丧尸。
希芙是个战士，弗丽嘉在世界树枯萎后也没有了施法能力，光头双枪的刽子手更是个莽汉。
所以弗丽嘉想要留下斯特兰奇这个法师帮忙提防活死人，这是符合逻辑的，至于她私下许给了奇异什么好处，苏明并不在意。
卡玛泰姬的任何人，有本事和别人谈条件获得好处的话，那就是他们自己的收入，这也算是锻炼吧，漫威的法师，可以说一生都在做各种交易。
斯特兰奇拿起筷子从锅里捞了一块鱼咬下，捞起一旁的酒瓶灌了一口，眉眼挤在一起发出了‘啧’的一声，像是老酒鬼一样咂吧嘴，又说：
“所以处理那些东西，还是我留在这里看着比较放心一点，一旦发生了泄漏或者感染，估计全世界都要遭殃。”
“要不然我为什么把阿斯加德放到阿拉斯加这地广人稀的地方来？”苏明也拧开了酒瓶递给身边的琴酒，她也是个酒鬼：“不就是为了将T病毒的威胁隔离开来么。行了，不说那些，托尔和洛基回来了没有？”
“洛基变成了一个女人。”奇异博士露出了恍惚的表情，随即无语地摇头：“她来过一次，但很快就离开了，托尔第二天就去找她了，目前所在的位置不清楚。”
琴酒喝了一口酒，加入了谈话：“洛基是幻术和骗术的大师，她要是有心要躲藏，想在地球上找出来可太难了。”
“就是这样，不过我有个推测。”斯塔兰奇思考了一下，夹着烟猛嘬了一口后说：“她像是对此时自己的身体不太满意，也许是有什么计划。”
冰屋外的寒风吹过，发出呼呼的声音，雪粒也在地面上滚动着，这附近一棵树都没有，从北冰洋上吹来的风直直冲上平原。
“随她去吧，她还没有在地球搞事的胆子，对了，你的大法师考核通过了吗？”苏明抱着自己的胸口，手指敲打着肋骨位置。
“只剩下炼金术还没有考，不过我有信心。”
斯特兰奇算是很有法师天赋的，他成长的速度远超很多人。
“很好，等你成为大法师后有什么打算？是留在卡玛泰姬任教？还是想要外派？”至尊法师征求学生的意见，想要判断一下他的想法。
斯特兰奇有点纠结，他原本加入卡玛泰姬只是想要复原自己骨折的双手，但不知不觉几年过去，好像做医生时的那些记忆都模糊了，就像是发生在前世一样。
按照卡玛泰姬的学制来说，大法师考核通过后就相当于毕业了，因为三年学徒百年效力的规矩，他还有很长一段日子要作为法师为学校服务。
但做什么去呢？
三大至圣所都有大法师坐镇，南极至圣所也是同理，自己这个身份好像除了留校任教之外，没有什么好的去处。
但自己的性格就不是喜欢说话的那种人，教学生肯定是比不上莫度和哈米尔的，自己的特长是抽烟喝酒烫头，难道去卡玛泰姬山下的华西村里开魔法美发店吗？
他脸上的表情游移不定，拿不定主意，最后只能笑笑：“大师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个答案苏明很满意。
“你的形象不错，至少比起莫度来说，要雅观一些。”至尊法师把手肘撑在膝盖上：“卡玛泰姬缺少一个专职的外交官，你觉得能胜任吗？主要负责的是和各种势力以及种族打交道。”
“搞外交吗？”斯塔兰奇摸摸自己的胡子，沉吟了一下，这并不是他理想的工作，但好像也没别的事情好做：“那么就按大师你的安排吧，只需要像我现在和阿萨神族交流一样就可以吧？”
苏明伸手和他拿着酒瓶干杯，仰脖喝了一大口，随后擦擦嘴：
“对，虽然大多数时候我会对新出现的势力进行第一轮接触，但如何长久地从他们那里获取利益，还是要靠关系的维系。我认为你在这方面很有天分，你曾经是个很精明的生意人，能把做手术和人命变成生意，这是个优势。”
谈到过去，斯特兰奇有点不好意思，那时候自己太幼稚，还想要通过医术来揭露医疗界的陋习和不公，从而改变社会和世界。
事实已经证明，学医救不了地球人。
自己双手正常的时候，不管是同事还是领导，亦或是病人以及家属，他们都叫自己医术之神。
然而自己车祸之后，失去了对他们的价值，就像是树倒猢狲散，人人对自己避之不及，就生怕要向他们借钱一样。
到了最后，真正的朋友只有克里斯汀·帕尔默，是她在自己变成废人后还愿意来看望自己。
“我那时候是......”
他想要解释一下，但丧钟干脆地摆手，打断了他的发言：
“谁还没有过追梦的年纪呢？虽然你青春期是来得晚了十几年......但那不重要，只要你还没忘该怎么捞好处就行，将来你可以去宇宙，为卡玛泰姬捞些东西回来，神秘物品，高级能量，硬通货币，哪怕是生活物资，都可以。”
说起来，可能除了艾尔莎血石之外，斯特兰奇是对于雇佣关系最有理解的学生了，这并不是什么缺点，反而是优势。
第2632章 重建阿斯加德
“我明白了，大师。”
斯特兰奇点点头，接受了这个任命，因为外星人不算人，所以丧钟让他以外交官的身份去敲诈外星人，自然没有问题。
当然，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虽然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但只要不亏本就行吧？
“明白就好，那我就先走了，得去阿斯加德里面看看，毕竟作为东道主，也得看一下弗丽嘉她们在地球上的生活怎么样。”苏明笑着拍拍斯特兰奇的肩膀，站起身来：“总之就记住一点，交易中要占据主动，表现强势，不要给卡玛泰姬和地球丢脸，不行就摇人，懂了？”
“懂了。”
留下抽烟喝酒烫头的法师在小冰屋里吃他的饭，苏明带着琴酒重回了冰天雪地。
向着记忆中的方向前进了百米之后，突然就穿过了一层仿佛温水般的屏障。
瞬间，残破的阿斯加德就出现在两人面前，几乎和坠落时没有什么变化，最多也就是把当初战斗中的尸骨收敛了一下，丢进了世界树存在的深渊里。
身边穿着女士西装的琴酒有点感慨，她没想过昔日辉煌的金宫，如今只剩下这些了。
要不是日轮宫目前还完好无损地矗立着，她看到这里也许还会以为是什么垃圾堆呢。
碎石和破木头，扭曲的金属，火烧过的焦痕，等等一切都凌乱地丢在沿途，空荡荡的城市废墟就像是一座鬼城，只有风吹过的呼啸渗人地响起。
“当时的战斗，恐怕很惨烈吧？”她询问自己的男人。
“大概算是吧，不过他们也不亏就是了。”苏明背着手走在城市中，循着远处的动静前进：“虽然付出了牺牲，但给我创造了除掉大蛇和影中之神的机会，这相当于一劳永逸。”
琴酒抱住了他的胳膊，撩了一下白金色的长发：“荣誉地死去，对于仙宫战士们来说确实是追求的结果，就是如今能够分享胜利果实的人没剩几个了。”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伸出小手掰指头计数，如今还活着的阿斯加德人只剩弗丽嘉、希芙、托尔、洛基、刽子手斯科尔奇，混在萨卡星的女武神布伦希尔德，然后就是自己复活的那些姐妹们了。
她们对于曾经奥丁的安排心灰意冷，现在更是已经习惯了地球的生活，是不可能重返阿斯加德了。
这样一来，哪怕世界树重生之后，这座城中还是没人啊。
苏明和她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当然猜到了她的想法，她虽然过去恨奥丁派她们去袭击海拉相当于送死，但如今看到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变成了这个模样，心里还是难过。
她决裂的是曾经生活在这里的那些人，天父奥丁，众神之母等等，却不是这座城市本身。
这种感觉苏明能够理解，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来说吧。
就像是有个小女孩，出生在一个小村里，父母双亡，她辛苦地从事搬尸工作很长时间，可到最后还被村长算计，差点死在外面。
但她活下来了，换了个大城市，活得还不错，然而突然有一天，她听说这个村子被未来人用核弹炸了......
心情复杂也是正常的。
“别想那么多，那些死掉的人，托尔和洛基会想办法，对于他们来说，天塌了还有世界树顶着呢，你操什么心？”苏明摸摸她的头，看向那极光下的日轮塔，依旧金碧辉煌。
毕竟还没有彻底完蛋不是么？
走过坑坑洼洼的街道，循着声音找到了生活在城里的三人时，正好看到了他们在劳动的样子。
这里是以前花园所在的位置，现在被开垦出了一小片农田，弗丽嘉正带着希芙和斯科尔奇在田间除草，种的好像是麦子，还没长大，看上去绿油油的。
说起改变局部环境的魔法，这也是卡玛泰姬一脉的特长，连地处喜马拉雅山上的庭院都能弄得四季如春，斯特兰奇帮他们弄出一小片田地来并不算难。
看来过去的重创并没有击倒天后弗丽嘉，她现在正在尽力地自力更生，虽然方法出了些问题就是了。
见到至尊法师的到来，斯科尔奇立刻笑着弯腰行礼，虽然显得有些狗腿，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才活了下来。
倒是弗丽嘉，看到琴酒时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想要说什么，但却说不出口一样的局促。
“嗨，希芙。”
琴酒也没有搭理天后，而是笑着和手里拿着镰刀的希芙打招呼。
虽然后者在女武神的队伍中只是镀金待过几年，但也算得上是熟人。
“密斯缇。”希芙挤出一个笑容，走出田地和琴酒拥抱，吸了一下鼻子：“看来你都知道了，我哥哥他们都......”
“我知道，而且要不是我男人敲晕了你们，再用世界树制成的棺材和英灵殿套盒把你们送出来，你们也难逃命运。”琴酒说的话里多少有点炫耀的意思，自家男人很强，她觉得脸上有光。
阿斯加德的风俗就这样，谁家男人更能杀敌，更加擅长打猎，家里妻子更多，那就是有本事的体现。
“谢谢你，至尊法师。”希芙鞠躬向苏明道谢，但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她还伸手揉了揉自己脑袋后面的位置：“尽管并不荣耀，但活着也很不错。你救了我和天后，当初我还误会了你。”
苏明摇摇头，抬手示意她平身：“不用客气，也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和奥丁的协议是对付影中之人，中止诸神黄昏，为了这个目标，我只能等待世界树枯萎，长夜降临，才能看到虫子钻出树干的机会。”
披着毛皮斗篷，身穿银甲的天后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诸神黄昏不会再来，那些影中神也灭亡了，地基不牢的房屋倒塌后才更好改造，阿斯加德就是同理。
只要将来世界树一直由那些活尸接连不断地提供营养......是有点恶心，但那是丧钟和世界树的交易。
现在没有了后顾之忧，又有托尔和洛基作为希望存活着，她已经不能要求更多了。
就是看到密斯缇，她有些愧疚地抬不起头，毕竟当初众神之母们还把她抓到监狱里去关来着......
“你是阿萨神族的恩人，我们会记得这一点。”弗丽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擦了下头上的汗水：“不过我还想问问，我妹妹她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世界树位于阿斯加德，所以导致你们的王国没法操作，但华纳海姆不同。”苏明抬起头看向天空，那极光慢慢地扭动着：“古尔薇格很好，但只有等世界树重生之后，那片树叶才能重新插回来。”
“再次感谢你，请和我们去宫殿里休息喝酒吧？”弗丽嘉露出了笑容，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远处的日轮殿，它的存在省去了盖房子的麻烦。
然而苏明摇摇头，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我看你们在试着种田？”
“是的，毕竟面包才是主食，我们不能总是去海里捕鱼。”弗丽嘉看着被琴酒拉走的希芙，回答着丧钟的问题。
至尊法师走到田边，用手指拨动了一下那些绿色叶片：“你们就没想过别的生活方式吗？要知道你们现在可是在地球。”
“这是什么意思？”弗丽嘉有些不理解，生活方式，难道自力更生有什么不对吗？
苏明反手就从腰包里掏出几张美元来，在两手之间扯平，向天后展示着：
“虽然是物理层面上的结果，但实际上阿斯加德坠入地球，也同样把你们带入了一个很成熟的市场环境，你们完全没必要从头开始发展农业和渔业，你们需要做的，就是进城去找一份工作，赚到美元，再拿货币交换粮食和所需之物。”
“可我们还要重建这座城市......”弗丽嘉有些明白了，虽然阿斯加德一直都是奥丁负责养活所有人的制度，但丧钟对于华纳海姆的商业改造，她也有所耳闻。
地球货币，确实有道理，但自己的家破烂成这样，也不能不管吧？
“那你们就赚钱买起重机，买水泥和钢筋，有工具的话干活更快。”苏明把钱塞进天后和刽子手的手中，每人五美元的样子：“你们在这里种麦子，麦子熟了还要磨面粉，面粉出来再做面包，有这个时间，都不知道赚到多少钱了。”
弗丽嘉有些心动，可又有些为难。
“可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看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腰间的剑：“我会捕鱼，狩猎，战斗，但这些技能在人类社会中真的有价值吗？”
“当然有，天后陛下，为了阿斯加德，就请你出道成为偶像吧。”苏明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容。
第2633章 回访死者
仙宫战士们的技能在现代社会中能赚到钱吗？
答案是当然能，不说别的，就是那杀人的技术都足够成为雇佣兵了，在佣兵界，玩冷兵器刺杀的一般都是高手。
但弗丽嘉和希芙都不喜欢杀人，光头斯科尔奇也许能在佣兵一行里混出点样子，她们俩还是算了。
可那些技能还可以用来做节目啊，苏明手下是有电视台的，捧两个相貌美丽的女人成明星还不是轻而易举？
弗丽嘉典雅端庄，虽然稍微有些显老，可成熟类型也有市场，依旧能成为无数地球老头们的梦中情人。
而希芙则是英姿飒爽，年轻美丽，充满了战士的那种健康之美。
至于斯科尔奇，实在是不上镜，但扛个摄影机去野外跟拍总不成问题吧？这在当时苏明救他的时候就想好了，他也本就是个打杂的。
“节目的名字就叫《荒野求生母女花》，你们觉得怎么样？到时候你们只需要去地球上各种复杂的原始地带，进行捕猎和生存，就能赚到钱了。”
描述了自己为阿斯加德幸存者们构思的财富经之后，苏明笑着询问天后和希芙，毕竟作为战士，她们也有自尊，直接给她们钱那是肯定不会要的，反而会被视作羞辱。
说起来还是挺淳朴的，用劳动换取报酬是个好习惯，但最大的收获不在那方面。
成为真人秀明星就会有粉丝，尤其是女明星，很快就会有一大群舔狗粉，保证让两女天天心情愉快。
毕竟仙宫的男人们哪会甜言蜜语？托尔就是典型的例子。
而当她们习惯于种种舔狗发言，对人类产生好感和好奇后，就意味着如今阿斯加德所有幸存者都被地球文化同化了......
弗丽嘉和希芙，再加上曾经生活在地球许多年的托尔和洛基，所有将来可能的领导者全部都习惯了地球的文明和社会制度，阿斯加德还能回到神王养所有人的部落制吗？
想要搞市场经济的话，他们就会越来越依赖地球上的熟人，也就是丧钟。
最后让阿斯加德也变成华纳海姆一样的存在。
毕竟阿萨神族还是九界的正统掌控者，他们的冷兵器制造技术，还有小型飞船的建造技术，以及过去奥丁留下的外交关系，世界树和安格博达的存在等等，这些对于丧钟都有用。
当然，这需要不少时间，不过这种布局也不会给丧钟本人造成任何负担，起个头，做个策划案，然后丢给手下去做就好。
“录制节目吗？应该需要我们压制自己的能力，表现得和普通地球人一样吧？”
希芙摸着自己洁白的下巴，眨巴大眼睛。
她在过去经常离开阿斯加德出去办事，比如去山达尔买点东西啦，去虚无之地处理点货物啦，当然见过不少类似的娱乐节目，也能理解丧钟的意思。
“没错，不使用任何超凡能力，出门就带一把小刀，第一次节目就先把你们丢到亚马逊雨林中央去，广告还可以用‘亚马逊女战士’来炒作一波。”
丧钟伸手就在地面上画出了地球的板块图，点了点南美洲的位置。
“只是我不太会说话，怎么跟观众交流呢？”女保镖希芙显然已经意动，甚至已经开始思考细节问题了。
“我们要做的是严肃的科教节目，你就当教导自己的晚辈战士在野外如何生存。”苏明摸出几瓶烈酒来，招待三人都来几口：“当然，你们需要对地球的动植物资源进行记忆，但没关系，只要每次拍摄前死记硬背就行，节目肯定是有剧本的，真人秀，关键是show，卖人设，以此带动周边和植入广告的销量。”
弗丽嘉自从嫁给奥丁后就没离开过金宫，她完全不知道丧钟在和希芙商量什么。
但希芙是她认可的未来儿媳，因此天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看着她，让她拿主意。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希芙有些缺乏信心，地球的一切对于她来说还是太陌生了，嘴里叼着酒瓶喃喃地说着。
她不喜欢瓶装酒，没办法大口喝，要是木桶就好了。
“做得好与坏有个简单的判断标准，那就是看能不能赚到钱。”
苏明又摊开了手中的绿票来回扯动，让它发出特殊纸张绷紧的声音：
“托尔和洛基曾经在地球的夜总会做过保安，他们的周薪加小费差不多是500美元左右，如今5磅优质面粉只要4美元，你就不想赢过他一次吗？”
“我做！”
希芙的眼睛亮了，她抿着嘴拉住了琴酒的手，连连点头。
周薪能买多少面粉已经不重要了，但如果能赢过托尔一次，让他看到如今自己的强大，他会不会爱上自己呢？
有可能，毕竟强大的女战士才最有魅力，过去托尔对自己爱搭不理，肯定是因为自己没有展现出强大之处！
苏明收起了钞票，举起酒瓶向女神们微笑敬酒：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阿斯加德的重建先放一放，我会让斯塔兰奇帮你们看好这里，继续给世界树‘施肥’。这样，我先请你们去纽约吃饭，再弄点符合现代人类社会的衣服，来，我们签个契约......”
........................................
带着三个乡巴佬参观了一下人类社会，当然，在灭霸入侵的过程中，对纽约造成的破坏还在修复中。
但人都复活了，盖房子和清理路面就都不算什么难事，而且因为撤退及时，威尔逊企业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如今各部门和工厂已经正式复工了。
他们需要的不是什么高档服装，只需要换掉甲胄和武器，至于就餐也简单，只要有足够的酒肉就可以。
在城里转了转，展示了一下人类在灾难后的重建能力，吃饱喝足，安排到威尔逊连锁酒店住下，让琴酒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苏明接下来是打算偷窥一下复仇者联盟那边的动静，因为斯塔克工业大厦那里如今只剩一个大坑，他们肯定是去长岛那边了，也就是托尼老家的祖宅那里。
不过顶着蝙蝠侠脸孔行走在街头的他，突然看到了路边商店的橱窗电视。
里面的女主播正在播报一段财经新闻，说是奥斯本集团的少东家哈利·奥斯本在父亲失踪半年后被董事会扫地出门，股权也发生了大规模变更，提醒投资者们注意股市动向云云。
看到电视里的哈利脸色铁青，被记者们追得在家门口抱头鼠窜，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
这可怜的昔日富二代此时被记者围堵，家里的房子也被法院封了，他无家可归，应该要爆发了。
不过，变成二代绿魔更好。
如今的天要黑了，哈利要么去找女友玛丽简，要么去找死党彼得，不管是睡沙发还是睡地板，初冬的夜里，总要找个避风的地方吧？
哈利那样的富二代没吃过什么苦，肯定也没胆子去地铁站和毒贩以及流浪汉们同居。当然，也不可能缩在哪个小巷里，依偎着墙壁靠划火柴取暖。
他还有朋友，尽管那朋友暗恋他的女朋友，但这不是问题。
决定了，先去看看小虫的情况吧，听韦德说那孩子死得老惨了，不知道如今复活后恢复得如何，还记不记得死后的事情。
第2634章 无家可归
“谢谢你收留我，伙计。”
在青少年那充满汗臭味的房间中，哈利苦笑着从好友彼得的手中接过了一份三明治和橙子汽水组成的套餐，但他虽然腹中饥饿，也没有第一时间狼吞虎咽，而是先向彼得道谢。
“我们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彼得有些心虚地笑了笑，转身去收拾床上的杂物，还好制服没有放在外面。
当然，他心虚地不光是这个，还有玛丽·简的事情。
从小时候起，三人就上的是同一所幼儿园，也都是好朋友，但人都是要长大的，从七年级开始玛丽就开始和哈利交往了，也就是中学一年级的时候。
这很正常，哈利可是高富帅，篮球也打得很好，而彼得那时候只是个死宅男，又瘦又小不说，还戴着眼镜，开口就是计算机和物理学，不讨女孩喜欢很正常。
所以，彼得只能继续和玛丽做朋友，把心中朦胧的感情掩埋起来。
不过，现在情况变了，如今大家都是高中生了，而彼得也成了蜘蛛侠。可能是力量带来了野心，所以他终于敢暗恋那些女孩们了。
平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
‘哈利当我是最好的朋友，落难之际也认为我是依靠，我居然还暗恋玛丽，实在太卑劣了，这样不对。’
暗恋自己好朋友的女友实在是太不道德了，彼得因此心中产生了深深的内疚，甚至想抽自己的耳光。
心中这样想着，他朝窗外偷偷看去，街道上有着零零星星的雪花飘落，在马路对面的房子二楼卧室，窗帘显出了玛丽美好的影子，她像是正在书桌前做功课，咬笔杆的动作也那么可爱......
“啪！”
彼得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转身拉上了窗帘，不断摇着脑袋。
“怎么了？是记者吗？”坐在地板一角吃东西的哈利抬起头来。
董事会通过一系列卑鄙的手段夺走了奥斯本工业，年轻的少东家在那些黑暗伎俩的面前全无招架之力，终于在今天被扫地出门，然后，那些记者们就像是闻到了血的鲨鱼一样涌来，向他提出各种匪夷所思的问题。
他们询问诺曼是不是骗了军方的经费后跑路了，还问哈利是不是那人亲生的，以及还有人猜测诺曼是变种人所以逃去了乌托邦，公司如今被人类夺回是一场伟大胜利。
哈利当时一个问题都不想回答，他抱着自己的脑袋冲出了人群，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是因为他怕自己当众杀人。
说不上为什么，心中仿佛总有一个声音在撺掇他的怒火，他差点就想开车撞死那些记者们。
但也只是差点，他还是靠理智控制了自己，虽然逃跑得毫无风度可言，但那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他当时真的快要失控了。
“不，不是记者，嗯，有只蜘蛛，对，刚才拉窗帘的时候有蜘蛛掉在脸上，我把它拍死了。”
彼得连忙解释，本来想说是蚊子，但想到冬天没有蚊子，他立刻改口。
嘴里鼓鼓的哈利这才松了口气，点着头咽下了嘴里的食物：“不是记者就好，虽然我应该是甩掉他们了，但就怕连累到你。”
“别说这样的话，你过去也不止一次帮助我。”彼得反身坐在床边上，拍拍身边示意哈利到身边来：“还记得我们上小学的时候，有人想要欺负我，都是你帮我打跑了坏孩子。”
说起以前的事情，满脸愁容的二代也露出了一些笑容，他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摘掉粘在裤腿上的彼得脏袜子丢到卫生间里，拿着三明治也坐到了床边：
“感觉那些事情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我们那时候还经常一起玩扮演超级英雄的游戏，可是被很多同学都当作怪人。”
小虫的双掌在自己腿上来回搓着，有些感慨地说：“直到后来三年级的时候你摊牌了，说三年之期已到，你爸爸是奥斯本博士，你家里超有钱的，坏孩子们就不敢来找我们麻烦了。”
原本还有点笑模样的哈利听到自家的父亲，顿时又消沉了下去，发出一声叹息。
而彼得顿时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叔叔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往哈利的伤口上撒盐。
他缩着脖子，有些手足无措，用力挠头以缓解自己的尴尬，想要岔开话题：“你还想吃什么吗？梅婶还在打工没有回来，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好了，你喜欢方便面吗？什么口味的？我这里都有。”
小虫干笑着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心里难受得要命，自己就是嘴快了一点，这都是被蜘蛛咬了的后遗症。
“不，彼得，留下陪我说会话吧。”哈利拿着三明治的手落在膝盖上，上半身则缓缓倒向彼得的小床，看着天花板上那晃来晃去的灯以及角落处漏水的湿痕：“你说，我爸爸他究竟还活着吗？”
彼得一个箭步就窜回了床边，把手搭在死党肩上：“别担心，诺曼叔叔是个好人，一定没事的，也许他只是想来一场像电视剧里说的那种，说走就走的旅行？要不然，就是遇到了他喜欢的阿姨，想要给你找个后妈......”
这种猜测让原本还忧愁的哈利瞬间变得无语，失踪六个月是去找后妈？奥斯本工业数百亿资产都抛下不管，有这样谈恋爱的？
“停，你的安慰我接受，但我真接受不了这种能拐走我爸半年的后妈，假如真有这人的存在。”
破产兄弟连连摇头，沾着菜叶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开口说：
“现在我爸不在，公司出了大乱子，因为他涉嫌诈骗军方经费，连我家的房子都被法院封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上的算是贵族学校，但那里高中也不教企业管理的课程啊，更何况股份的复杂情况超乎预料。”
彼得干脆也往后一仰，双手垫在脑躺在哥们身边：
“这个我就帮不上你了，我就是个天天要打工的穷光蛋，擅长玩游戏和送外卖，如果你想要让我发明个什么脑波控制器之类的东西来对付那些坏蛋，估计你得给我个七八十年的时间才行。”
奥斯本工业就是哈利他们家的，从名字就能听出来。
什么董事会，什么股份之类的东西，彼得也听不懂，但他只知道抢别人东西的人就是坏蛋。
除非被抢的那人是外星人，那另当别论。
哈利笑了一下，坐起身来把三明治塞进嘴里，拍拍手站起身来，像是心情好了许多地说：
“你真是太好了，如果我是女孩一定会爱上你的，彼得。”
“但你不是。”彼得也坐起身摊摊手：“所以我现在还是单身，对了，你和玛丽最近怎么样了？”
“她么？说不好，最近她好像都很忙，不怎么理我。”哈利露出了一些困惑之色，随即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捡起一旁的汽水向门外走去：“不过，不管将来怎么样，我都尊重她的意愿，行了，我去阁楼里睡觉了，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
小虫点点头，起身和哈利拥抱，拍拍他的后背：“晚安伙计，事情都会变好的，有什么需要就开口，你觉得我能做到的事都行。”
“谢谢，那你家里有酒吗？我想就着安眠药喝几瓶。”富二代拍拍好友的屁股，笑着在他耳边说。
“嗯？”小虫松开了怀抱，按着对方的肩膀推开了距离，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疼疼疼！那只是个玩笑，我才不想自杀呢，我不是那种软弱逃避的人。”哈利笑着吸了口气，挣脱了彼得的束缚：“你什么时候手上这么有劲了？我的天，肩膀都要被你捏碎了，现在的我可掏不出医药费来。”
“哦，呵呵，没什么，是我太激动，人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都有无限潜能，你明白的，就是肾上腺素的作用能增强肌肉力量。”
彼得赶紧又找了借口，虽然神盾局还有好多人都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但他还想挣扎一下，秘密身份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第2635章 穷人靠变异
“你们感情很好。”
彼得刚刚打闹着把哈利送上阁楼，回到自己卧室笑着关门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沙哑低沉的声音。
他顿时就被吓了一跳。
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丧钟又伴随着夜色出现了，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电脑椅上缓缓旋转着。
“威尔逊先生，你差点吓死我，韦德就算想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还有那种臭气会暴露他的位置，可你是怎么连我的蜘蛛感应都瞒过去的？”
见到是熟人后的小虫放松了不少，甚至还翻了个白眼，伸手去开电脑机箱。
说是要帮哈利找他父亲，那就要付诸行动，根据小虫十几年的宅男经验来看，搜索情报的第一步就应该上各种网络论坛发帖。
网络上要注意隐私，但也要借重网友们的智慧，首先要给帖子起个牛啤的标题，尽可能地吸引人来看。
比如‘朋友的爸爸丢了该去哪里找？在线等，挺急的。’
但丧钟占了他的电脑椅，他想了想，试探性地坐到了丧钟腿上......
没办法啊，房间里就这一把椅子，现在急着要用电脑，自己那破手机上网超慢的。
“嘶！你小子，怎么复活之后就变得这么基了？”苏明把他拎了起来，自己让开后把他又放回去：“还有你的问题，作为哥哥，比自己的小表弟强难道不是常识吗？”
彼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
“怪不得我总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忘记了什么事，那威尔逊先生，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我只记得自己被一个紫色皮肤的大块头外星人打了一拳，又被一个猴子样的外星人砍了几刀，然后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丧钟坐到了床沿上，让绞杀推开窗户，自己摸出根烟来点上：
“说起来还挺复杂的，你和复仇者们一起与外星人对战，你先是被拳脚和刀剑暴揍，然后又中了宇宙能量射线，全身骨折外加大出血，大小便失禁......”
“噫，我死得那么惨吗？”彼得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不，其实经过那些之后你没有死，只是昏迷了而已，可当时韦德给你做了人工呼吸，人在昏迷中没有办法用意志力来抵抗身体的本能反应，也因此那舌吻导致你吐了，所以你是被呕吐物给溺死的。”
苏明说出了残忍的事实，不忍地闭上了眼睛，伸手在男孩背后拍拍，像是安慰他节哀。
但不知为何，他的嘴角微微上翘。
“！！！”
这话一说完，彼得号显然受到了重创。
他倒不是嫌弃死侍不讲卫生，而是有种幻灭感，他曾经幻想过和那几个暗恋女生中的某一位亲亲，但现在，脑海中女孩们的面孔都换成了死侍的风干牛油果。
“节哀，不过你们这些变成飞灰的人复活后身体都是新的，所以你可以当那事没发生。而我这次过来，原本就是想问问你记不记得自己事后的事情，但看来你知道的还没有我多。”
丧钟朝着天花板吐了个烟圈，缓缓摇头：
“说回现在的事情吧，我看你是打算帮忙找哈利的父亲？”
“你也认识哈利吗？”彼得的注意力被拉回来了，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自己惨死的那一幕：“也对，他家毕竟有钱，韦德应该把他也当作潜在雇主了，不过你这么一说倒也提醒我了，也许我可以请人帮着找诺曼叔叔。”
苏明按住了小虫要掏手机的手，翘起的二郎腿也放下了：“别做无用功了，诺曼·奥斯本已经死亡。”
“怎么会？！”彼得皱起了眉头，像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着：“诺曼叔叔是个好人，他还经常邀请我去他家里玩，每年圣诞节都会送我礼物，是谁杀了他？”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死了。”苏明没有坦白的意思，朝一旁弹弹烟灰，抬头看着吊灯：“因为他就是绿魔。”
这话一出，彼得沉默了。
心中有着种种否定和种种可能，但随着蛛丝马迹般的联系，他终于找到了很多问题的答案，也只有诺曼叔叔是绿魔可以解释的答案。
作为蜘蛛侠还是作为彼得帕克的立场产生了一些冲突，他在知道绿魔死亡时表现得很平淡，因为他虽然不杀人，但也不会阻止别人杀坏人。
美国队长都是杀人的，他不认为自己能比队长更光伟正。
但现在知道绿魔的身份是自己的熟人，这种感觉就不一样了，有些被欺骗后的难过，也有一些不知所措的茫然，还有更多心情难以用语言描述，心中五味陈杂。
这些，都让他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好想的，你父母严格来说也是被他逼死的，不过那都是大人之间的恩怨了，你也没必要知道太多。”苏明看到他那走神的模样，从腰包中掏出一瓶汽水，拧开后督进了他的嘴巴往里灌。
其实并不是这样，帕克夫妇身为神盾局特工，死于九头蛇的暗杀，跟诺曼还真没什么关系，相反，还是他们偷了奥斯本工业的情报。
溺水般的感觉唤醒了彼得，他听到了几个关键字，不由地激动起来。
“咳咳！你是说我的父母吗？”
小虫一骨碌从电脑椅上弹起，手里捏紧了汽水瓶。
“是啊，但我不会再多说什么了，你只需要知道哈利是你的好朋友就行，上一辈人的过错和恩怨都与你们无关，否则仇恨的锁链就会无限蔓延下去。”
故意说话留一半的苏明摊开手，窗外的冷风吹进了房间，香烟飘起的烟雾被快速吹散。
小虫用力抿了下嘴，但还是长长地出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
“你说的对，实际上我一直都在想，我的父母会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不要我了？别人都有父母为什么我没有？但后来，我懂事了，我从叔叔和婶婶那里收到的爱一点也不少，我并不是低人一等的孤儿。”
“你是个孤儿，这是事实，但是否低人一等，要看你自己。”丧钟掐灭了烟头收好，指指电脑：“你看，韦德给你发消息了，他邀请你玩游戏呢。”
就像苏明说的那样，这台电脑开机后自动登上了威尔逊游戏平台，现在消息框里死侍的红黑头像正在狂闪。
彼得低头思考，片刻后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少玩游戏，好好学习，将来为社会作出贡献，从而获取像斯塔克先生那样的社会地位吗？”
“不，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跟着韦德玩游戏，跟着托尼泡妞，跟着暗恋女友们去行侠仗义，想干什么都可以，因为你是蜘蛛侠，你已经在高层次人类的圈子里了。”
苏明笑着说着十分现实的话，力量就是这么实际的东西。